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重生之王爷的奋斗TXT下载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全文阅读

作者:让你窝心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txt下载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六章 求同存异

    “各位不用忧心,这小子是冲本王来的,想着不会对几位下手的,否则他们还谈什么!”赵柽看蔡攸脸sè几变,一副受惊的样子,急忙安慰他道。 )

    “燕亲王那可要小心了,您有了闪失,我们也无法向圣上交待。”蔡攸听罢,松了口气,关心地说道,但是心中还是不安,这刀枪无眼,没准就误伤了谁,可他也知道西夏之所以乞和,怕的不是自己身边这位童太尉,而是那边的燕亲王,要是他真有三长两短,夏军第二天就可能过河反攻。

    “没有什么,要杀本王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咄夺,咱们接着喝酒!”赵柽笑笑说道,举杯邀众人同饮。一场接风酒从正午喝到天sè渐黑,大家也不再提那些烦心的事情,只谈些趣事。

    宴吧,赵柽送二人出门,“老蔡,你的马可不怎么样?”他忽然看到蔡攸的随从牵过来的坐骑要是在内地也能说得过去,可要是在西北只能说是匹驽马,而其护卫的马也是毛sè参杂,啥sè的都有。

    “唉,让王爷笑话了!”蔡攸老脸一红,看了眼童贯的马,自己的明显矮了半头不说,也显的毫无神气,讪讪地说道。

    “去,到咱们的马厩选一百匹白马,在将本王那匹‘逐雪’牵来,一并送给老蔡!”赵柽好像喝多了,摇摇晃晃的冲见喜喊道,嘴里的大学士也变成了老蔡。

    “王爷,这....”蔡攸还想推辞,担心这里边有什么花样。

    “老蔡,当年本王从你手里讹了几十匹马的,如今这些马就算赔给你的了!”赵柽搂着蔡攸的肩膀,有把嘴凑到蔡攸耳边轻声说:“这些马也都是我从西夏那讹来的,现在他们怕的紧,只要我炮声一响,那就是黄金万两,你不要可白不要!”

    “呵呵。即是如此,我就受之不恭了,不过我还得多谢王爷了!”蔡攸笑着说道。

    “老蔡。当年我邀你到宫城门口收点过路费,你胆小不肯,如今我守着西夏的大门口找他们要什么给什么,怎么样。一起玩儿?”见蔡攸答应了,赵柽有说道。

    “王爷是越玩越大,我可是不敢!”蔡攸强笑着说道,心中却想,这燕亲王就是强盗坯子。那么点就敢拿刀劫道收钱,现在领着人到西夏着堵门口要钱,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忠心爱国呢!

    “老蔡,别王爷、王爷的叫,我与你家老三关系甚笃,你我兄弟相称也无不可!”赵柽生气的松开他说道,“我是看哥哥你就是太老实,你知道西夏给王黼还有老童他们送了多少。我弄这几匹马跟他们一比。就是根马尾巴毛!”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咋,他们都收了那么多?”蔡攸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瞪着眼说道。

    “当然了,礼单我都看到了,所以咱们也不能傻,趁机敲敲西夏人的竹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否则我领兵从东打到西为什么啊?我是王爷,官已经当到头了。也只能弄点私房钱了。”赵柽打了个酒嗝,脚下不稳。险些摔倒,蔡攸急忙扶住了他。

    “哦...”蔡攸看了看还在与众人攀谈的童贯,眼里已有了丝怨恨,这老小子只顾自己吃,王黼也不是好东西,都不肯给我透一点口风,却让我出头在和谈中放水,真是打的好算盘。

    “老蔡,上马吧!”正当蔡攸发愣的空,见喜牵过来匹白马,赵柽拽拽他的袖子说道。

    “好马!”蔡攸未表态呢,童贯先喊了一声,他拿过灯笼仔细照了照,这马通身雪白,看不到一根杂毛,肩及其耳高,兔头圆耳,胸阔腰细,四肢修长,确是神骏,自己那匹千挑万选的马也是不如。

    “不错,王爷费心了!”蔡攸不懂马,但是看到马配金鞍、银镫,羁具也是镶金配银,就知道价格不菲,笑着向王爷打了个躬道。

    “呵呵,这马其实我也喜欢,只是我喜欢黑的,不喜欢白的,你老蔡人白,衣服也白,送给你骑正好!”赵柽还礼笑道。

    “哈哈,王爷说话就是有趣,那就多谢美意了!”这时蔡攸的护卫们也换了马,他翻身上马,接过亲随递上的马鞭一语双关地笑道,表示明白了其意!

    ......

    送走了蔡攸、童贯,赵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衣服也没换,靴子也没脱便躺在了软榻上,见喜急忙洗了热毛巾给王爷擦脸,又叫人赶紧给王爷做碗醒酒汤。

    “见喜,你过来!”赵柽今天喝的是有点多了,舌头直打卷,大着舌头叫他。

    “二爷,我就在这里呢!”见喜答应着转过来道。

    “见喜,你说我是好人是坏人?”赵柽翻了个身,醉眼朦胧地看着见喜道。

    “二爷,您当然是好人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话?”见喜皱了下眉,扫了眼屋子中的几个小黄门道,吓得几个赶紧低下头。

    “你没说实话,你说我整天坑蒙拐骗的,不是个坏人吗?”赵柽苦笑着说道。

    “二爷,您做得事情有些我不大懂,但是我觉得王爷做得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坑的骗的都是坏人,那些人不骗白不骗,不坑他老天爷都不答应!”见喜蹲下给王爷轻轻地掐着脑袋说道。

    “唉,你小子还算有良心,知道爷不坑好人!”赵柽拍拍见喜的脸说道。

    “二爷,您今天送给蔡大傻子一百匹马,恐怕也是要从他手里捞回来的吧?”见喜让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笑嘻嘻地替王爷脱下靴子说道。

    “你小子有进步,能看出点门道来了!”赵柽挪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那童贯与蔡攸本就是蛇鼠一窝,他们又同时入城,住在了一起,是摆明了给我们看的,看似向我们示威施压的,实际是想摸摸咱们的底!”

    “二爷已经有了对策?”见喜好奇地问道。

    “见喜你是有大用的,不要太懒,也要动动脑子的,那些人卖的怎么样啦?”赵柽说道。

    “我已经和张掌柜的碰过面了,已经商量的差不多啦,现在开始联络他们的家人了!”见喜道。

    “见喜,此事你一定要用心,这不止是咱们赚钱筹集军费的事情,还关系到以后,钱要赚的漂亮,事情也要办的妥贴,不但要与这次谈判配合起来,还要为以后打好基础!”赵柽小声说道。

    “二爷,您是不是在布一个很大的局,今天送马给蔡攸也有深意吧?”见喜一点就透,想了想道。

    “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赵柽说道,“自古以来,不考虑长远利益的,就不能够谋划当前的问题;不考虑全局利益的,就不能策划好局部的问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也正如范大学士那句名言: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的确,做局要从长远来考虑,要从全局来考虑,否则,最终还是要吃亏的!”见喜点点头,想着王爷小时候在襄邑做得那些事情,看似不着调,也和他没有多大关系,可现在想来,不但有了关联,还一个个的有了大用,可见做局要做长远的局,要从长远计划来布阵。

    “那二爷为什么要将咱们收受西夏礼物的事情说给蔡攸,难道您不怕他告诉皇上吗?如果皇上知道此事岂不对二爷不利!”见喜又问道,这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了什么。

    “管仲临终前跟齐桓公立遗嘱,说公子开方这人不能用。齐桓公听了很奇怪,说开方本来是卫国太子,放着太子不做来伺候我,这样的人有什么问题!见喜你能看出来吗?”赵柽摸摸见喜的脑袋笑笑说。

    “一国太子去给他当下人,那他不是有病,就是一定琢磨上齐王那弄更大的好处呗!”见喜略一思索说道。

    “嗯,明白了吧?皇帝最怕的就是琢磨不透大臣究竟图什么要什么,不把这不合逻辑的事儿给弄明白,他能吃得下睡得香吗?要知道一个人贪图荣华富贵、金银财宝、土地女人,在他眼里那都正常,都属于可驾驭的行列。你想啊,我一个人就带了几万人便干了童贯十几万大军都没干成的事情,不让陛下知道我发点财,让他整天对我疑神疑鬼的,我这仗还怎么打?”赵柽说道,“再说只让皇帝一个人放心不行,他得服众啊!这朝廷里的大臣,有几个不是整天琢磨着升官发财的俗人?你整天清正廉洁,那谁受得了,这不符合安定团结的需要嘛,让他们如何与你一起办事啊!”

    “二爷借酒撒疯,告诉童贯和蔡攸二人收受西夏贿赂的事情,他们二人都是圣上身边的近臣,又与二爷不和,必然会传到圣上耳中。现在面临和谈,二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又不得不与他们二人合作,所以便不惜自污清名,表明自己与他们都是同道中人,其实不过是求同存异罢了!”见喜说道。

    “呵呵,这就是权谋之道,帝王心术,你能想明白了这些事,以后你做事我就放心了!”赵柽甚是开心地说道,而明明滴酒未沾的见喜脸却红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得已

    赵柽知道贪污腐化是国家的毒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就像在河边溜达,脚上的鞋不湿,虽然得了君子美名,但是别说普通君臣,就算自己跟皇上是父子,明知道对他没有二心,可皇上也不会放心,在他眼里可能还没有童贯这样的太监使他放心,因为他知道皇子可能会篡了他的位,夺了他的权,可那些断了子孙根的家伙没有后代,就算抢了皇位传给谁啊!可他不知道太监虽然不能抢他的皇位,但是却可以使他丢了江山!

    唐朝有个名人叫李泌,跟肃宗、代宗、德宗三代皇dì dū是君臣兼私人朋友的关系,德宗对他是一百个放心,可还是硬逼着这位原本一心向道、在朝廷里做兼职军师的方外神人升官发财,娶妻生子,变成个也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俗人。书友上传』秦国大将王翦厉害吧,领兵伐楚的时候,一边走一边不停的遣人回京找嬴政要钱要房子,最后楞‘逼’着嬴政将二八年华的公主嫁给了他这个老头了。副将都看不下去了,讥讽他太贪,王翦苦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啊,可我不这样不行啊!

    当年介子推追随重耳,不惜割股奉君,吃了那么多苦都任劳任怨,眼看着革命成功该发达了,邀功请赏的机会到了,他倒躲起来了,连官他都不要。他不要官要什么啊?折腾了十多年才等上宝座的晋文公重耳迷糊了,为了请他不惜下令放火烧山。说的好听点是‘求贤若渴’。那不好听的就是你躲起来到底想干啥...

    史书上相似的例子太多了,虽有点逼良为娼的味道,但这就是权谋之道,帝王心术,所以赵柽是‘以史为鉴’,要是整天摆出一副不贪不要的架势是不行的,该往兜里揣的时候就得揣,该伸手时还得伸手,反正钱多总比没钱好,好歹自己没有糟蹋了。做了些于民于国有利的事情。

    赵柽这次没有刻意拉拢或是恐吓蔡攸,只给他滴了点眼药。他知道蔡攸这人虽然不傻但是目光短浅,急功近利,眼睛就看脚尖那么远。都说知子莫如父。他爹蔡京评价最中肯,这孩子真不是当宰相的料!

    童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搞垮蔡京,就许蔡攸个伐辽副帅的虚职,他就不惜父子反目,将他爹搞下台。当上这个议和主使,他本以为能捞点好处,可却得知童贯收了不少礼,在京里的王黼等人也没少拿,这个燕亲王也从西夏那敲了一大笔。就剩下自己啥也没捞着,心中难免不平,他不敢把赵柽和童贯怎么着,可定会在和谈时找西夏的麻烦,让他们知道‘别不拿主使当棵葱’!

    ......

    次rì,随同使团一起到达的内侍宣读了圣旨,命蔡攸为主使,童贯、赵柽为副使,代表大宋与西夏议和,同时昭告西夏遣使议和。随后两方人员开始就谈判的时间、地点、出席的人数进行商讨。这些琐事自有朝中派遣的司官们去办,他们几位使臣只是把把关,挑挑刺,听听汇报!

    两国人忙乎了三天,终于议定了谈判的程序和地点。按照赵柽的意思他仍想将地点设置在东关镇,那里即方便生活又便于控制。可西夏方面认为那是对他们的羞辱。坚持将会场设置在灵州城外三十里的黄河滩上,双方除参加谈判的使节外,只准带一千护卫随行,军队不得靠近十五里之内。赵柽本不想答应,蔡攸也抱怨离城太远,往来不便,可童贯却说这是‘国际’惯例,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会商rì期定在十二月初一,这rì卯时赵柽等三位使臣在西城聚头出发,城外忠勇军龙将、捷胜军乾将早已整兵等待,由他们两军担任外围jǐng戒并在有变时负责接应和谈使团。

    胜捷军号称西北第一军,在西军中待遇最优,素质最高,引得诸军羡慕,可当与忠勇军碰到一起时,他们却有些自惭形秽,不提战力,人家清一sè的河曲骏马不说,还是每人两匹,主骑乘人,副马载物,再加上jīng美的军装甲胄,只有让人羡慕的份儿。

    再看三位和谈主使的队伍,蔡攸、童贯在前,摆开了仪仗,打着各自的告牌:蔡攸的龙图阁学土兼侍读、宣和殿大学士,淮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和谈主使;接着是童贯的告牌:景福殿使、检校太尉、陕西六路宣抚使、泾国公、武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和谈副使,可为张扬之极,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谁。再看赵柽的仪仗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只遣一旗手打着面河东西征帅旗,再无其它。

    三位使臣后边是三省三司派出参加和谈的文武官员和一众通译、文书、主簿等吏员百十多人,此外还有众多的杂役、下人一大堆,知道的是去和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郊游,而随行的护军别具特sè,更是泾渭分明,他们是组团来的,一sè白马的二百护军是蔡攸的亲卫、骑红马的五百人是童贯的亲军、黑衣黑马的是赵柽的三百近卫,护卫着十辆黑漆四轮马车,再无它物...

    一路无话,在城外十五里,两将兵马驻足下寨,各遣斥候奔向四方,使团继续前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到达了谈判地点,那边西夏使团也按时渡河而来,双方距百步停下脚步,中间已经搭起了一座硕大的帐篷,显然那里便是谈判地点了。先遣人员早已在和谈地点各自搭起了帐篷,供使团的人休息,可赵柽、童贯、蔡攸三位似乎有些嫌弃简陋,又在附近选择了空地分别搭起帐篷,重新进行了布置,将一大片营地留给了随行人员。

    宋夏两方人员到齐后略事休息,便按照安排进入中心大帐,双方落座,赵柽目光流转扫视了一圈,却发现西夏这边的主使不是察哥,而是换成了舒王仁礼,察哥退居副使,他和察哥相视会心一笑,虽没说话却都对各自的想法了然。

    两方东西对坐,各自一方,可却像泥菩萨似的谁也不张嘴,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好像此刻谁先说话就是认输了一般。赵柽身为副使,也是头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看蔡攸、两人都不吭声,想着这可能就是规矩,他便也闭紧了嘴,眯着眼打盹。

    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桌上的茶水都快冻上了,赵柽正和周公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帐篷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门帘一掀又进来一伙人,“秦王您请上座!”被惊醒的赵柽不耐烦的睁开眼,看到新来的都是契丹人打扮,为之人是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少年,西夏的舒王仁礼正热情的将其让到南边的一排座位上,命人摆上点心、茶水、水果,待遇比他们好多了。

    “那些人是谁?”赵柽回头低声问身后鸿胪寺派来的通译。

    “王爷,那些人是辽国派出的夏国请援使,为的少年便是辽国的亲王耶律定!”通译小声地说道。

    “请援使是什么东西?”赵柽知道辽国居中调解宋夏之争的事情,可他们未与宋方私谈,便进了会场让他有些意外。

    “王爷,请援使不...不是东西,他是西夏请来调解的中间人,是代表辽国皇帝的!”通译回答道。

    “既然是西夏请来的东西,怎么就让他们坐了上座,这也是两国交往的规矩吗?”赵柽又问,这时他明白为何双方都不吭声了,原来是在等这些人。

    “这...我们与辽国是兄弟之邦,应平起平坐,这确实不大合规矩!”通译说道。

    “胡少卿,这种有损我大宋国体之事,你为何不早言!”赵柽听罢,扭脸对陪同的鸿胪寺少卿说道。

    “王爷,卑职也知不合礼仪,但是前几次便是如此,卑职不敢擅改!”胡少卿回道。

    “王爷,不要为了这种小事计较了,和谈重要!”这时童贯看赵柽生气了,急忙说道。

    “太尉此言差异,是关国体之事绝不可轻忽,这不但授人于柄,还有损我大宋国威,这可不是小事!”赵柽正sè言道。

    “这...”赵柽这帽子够大,童贯自知戴不了,扭脸对蔡攸说:“蔡学士,燕亲王对座位排次不满,你意下如何?”

    “就请王爷酌情处理吧!”蔡攸暗骂童贯,这损害国家名誉的责任你担不起,阻碍和谈的罪名我也背不动,不得已他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既然如此,马上中止会谈,本王建议立即重新布置会场,排列座次,否则便不谈了!”赵柽说道,见两人点头,他对候在一边的随从道:“胡少卿,你即可将我方建议通告西夏!”

    “回禀王爷,西夏说自己乃是辽国属国,又有甥舅之谊,理应厚待,不肯改变!”时间不长,负责沟通的胡少卿禀告道。

    “很好,本王正找不到茬呢,退场回城!”赵柽听罢,冷笑着看看对面洋洋得意地察哥大声道....

    s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得已

第二百六十八章 混乱

    耶律定是辽帝耶律延禧的五子,母亲元妃,还有一门好亲戚,就是他担任辽国北院枢密使的舅舅萧奉先,他深得辽帝喜欢,擅断朝政,当年就是他劝耶律延禧饶了不肯跳舞的阿骨打,结果留下大患,丢了半壁江山,耶律定能出使西夏担任援夏使也是他的主意,就是想培养自己的外甥当皇上。耶律定在辽国也是跋扈惯了的,刚到就吃了瘪能不生气吗!

    “好生无礼,你站住!”赵柽说罢,起身抬腿就走,此时就听他身后有人喊道。

    “他放什么屁?”赵柽问随身的通译,通译不敢不说,附在在耳边重复了一遍。

    “宋夏和议,关你辽国什么事情,还敢跟我讲理,你又是什么东西!”赵柽指着那辽国皇子冷笑道。

    “本王大辽秦王,乃是代表大辽而来,夏国是我大辽属国,你们举兵侵夏,就是犯我大辽!”辽国也已经深度汉化,汉语也是他们皇子的必修课,耶律定被赵柽一骂,也忘了这是谈判桌上,听懂也得装听不懂,出言反驳。

    “狗屁,夏国还向我大宋称臣呢,他们不听话,我大宋只是略施惩罚,让他乖点,老子管儿子用得着你们辽国废话!”赵柽骂道。

    “你是何人,太过无理,来人将他叉出去!”耶律定气坏了,大声吼道。

    “秦王不可啊,这人乃是大宋燕王,此次和谈的副使!”察哥赶紧拉住暴跳如雷的耶律定。这小子你不赶。他还想走呢,真走了咱们跟谁谈去啊!

    “王爷消消气,不可失仪!”蔡攸一见事儿闹大了,赶紧劝解,其他人听赵柽大骂辽国皇子,心下大惊赶忙拉住赵柽,又上前给耶律定赔礼。看着这帮人的模样,赵柽更加气往上撞,看来他们的‘恐辽症’又犯了…

    宋初,雍熙北征是宋辽之间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也是太宗企图收复燕云的最后努力,而这次军事行动再次以惨败而告终,同时也对辽宋双方以后历史的走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雍熙北征的失败在宋朝君臣将士中间普遍滋生出一种恐辽心理,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彻底放弃了以武力收复燕云的梦想,把战略进攻变为战略防御,对辽一味采取守势。

    到了其后的真宗朝,辽国南征打到了澶渊,宋真宗亲征澶州,也登上北城劳军,此时辽国已被宋朝大家挡在夹河,对宋朝来说,反击辽朝入侵的保卫战,本来就是正义的。就当时形势分析。辽军处于危地,连领兵的辽国承天太后都知军事上难以占到便宜。宋军只要敢于反击,完全可以取得威慑xìng的战果,以便在和议中占据上风。但在真宗即位前后,自王小波李顺以来接连不断的兵民反叛,宋夏边境连年的不安宁,都令他揪心不已,如今两军夹河对阵,又时值隆冬,君臣担心倘若辽军再采取迂回战术。放弃澶州,从别处渡过黄河直逼开封,形势就不堪设想。

    宋朝君臣上下弥漫着严重的恐辽情绪,而“守内虚外”的国策也使真宗把注意力着重放在对内防范上,考虑到这一切。真宗便坚定了求和的念头,下令曹利用立即赴辽军大营和谈。因而不但不敢抓住战机。反而落的纳币求和的妥协结局,订立了屈辱的城下之盟。岁币不仅自此成为宋朝财政的一大负担,还在以后对西夏与金朝的交涉中成为惯用的一种妥协方式。

    仁宗庆历二年,契丹瞅准宋夏交战之际,乘火打劫挑起边界争端,派遣使者向宋索要所谓关南之地。宋朝正被西夏折腾得焦头烂额,更担心与辽朝激化矛盾,落得腹背受敌的境地,想遣使赴辽,可被选者都因恐辽症推诿不行。

    当时宰相吕夷简一直对富弼不满,便让他出使,其好友欧阳修也引用唐朝颜真卿出使见李希烈而被害的故事,希望富弼不要去。好在富弼是个有血气的汉子,坚持出使辽国,辽兴宗以武力相威胁,声称“遣使求地,求而不获,举兵未晚”,富弼针锋相对据理力争,但最后还是以增加岁币了结。

    而这种病成了遗传病,到了赵佶依然还在,崇宁年间河湟开边宋朝对吐蕃、对西夏的战事全面占了上风,可在辽国的压力下不得不放弃,又将收复的国土归还西夏。就是在联金伐辽上朝中争论不休,赵佶迟迟不肯决断,也与这种心理不能说无关...

    “想轰本王出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你站在老子的地盘上,想耍你大辽皇子的威风,回去耍!”赵柽一听他要赶自己出去,也不走了,指着耶律定骂道。

    “敢辱骂本王,我砍了你!”不沾亲不带故的,突然多个老子任谁也不高兴,耶律定伸手将腰里的刀拽了出来喊道。

    “拿把刀你吓唬谁,你那二哥、三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凭你也敢跟我舞刀弄枪,有本事出去比划比划!”赵柽冷笑着说道。

    “本王岂会怕你不成,我大辽雄兵百万,踏平你河东不费吹灰之力!”耶律定喊道。

    “狗熊的熊吧,现在你们让阿骨打杀得四处奔命,百万恐怕剩的没有一万了吧,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吧!”赵柽嗤笑道。

    “你...”打人不打脸,赵柽专往他痛处说,耶律定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他一口。

    你一言、我一语,两位王爷越说越僵,俩人都是少年气盛,心高气傲的主,这会儿谁也不服谁,眼见马上就要上演全武行,众人拉住这个,那个又蹿起来了,会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谈判已无可能,宋夏两位主使只能各劝住一个散场,头一次谈判便不欢而散,给刚刚开始的和谈蒙上了层yīn影...

    对此结果赵柽却不在意,一只老虎站在高峰上,看上去固然威猛骇人,可当它脚底下的石头开始松动时,应该感到害怕的就是老虎自己了,这时候你不用管它,只要等待适当的时机,在石头上轻轻给出一个推力,一切就ok了,这耶律定虽然叫唤的厉害,但只要他不是傻子,就应该明白此刻与大宋交恶是什么后果。而他如此,正好让赵柽抓住了把柄,西夏并无和谈诚意,并且向辽求援再战。

    西夏这边却愁云惨淡,好不容易开始的和谈,正事还没说一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正使仁礼唉声叹气,副使察哥若有所思,而那个援夏使耶律定还在愤愤不平,坐在那生气,不时的大骂赵柽。

    “唉,晋王爷,这怎么呢?”仁礼悄声问察哥。

    “哼,能怎么办,接着谈呗!”察哥苦笑着说道。

    “可那个燕王就是个小人,他自降身份在会场上撒泼耍赖,成心捣乱,如何谈得下去!”仁礼笑的比察哥还苦。

    “你明白他是个小人便好,因为小人比君子更危险,那就依他所言,重新布置会场排列座次,再邀宋使和谈!”察哥看看那边气鼓鼓的耶律定小声说道,“那位爷最好让他暂时回避一二。”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那位也不是善茬,恐怕难啊!”仁礼摇头道。

    “让他们二人闹闹也好,毕竟他们一团和气对我们也不是好事,只是要费番口舌!”察哥想想也是,他毕竟是来给西夏撑腰的,如果把他排出在外,不大妥当,当年向宋辽两国称臣,就是想借此相互牵制,从中牟利,可如今却成了麻烦。

    “此次西征主力皆是河东军,要是辽国能陈兵河东施加压力最好!”仁礼说道。

    “现在辽帝移钵西京,确是良机,但女真威逼甚急,他们怎肯再与宋擅起战端,恐怕避而不及。”察哥心中暗笑,真是书生意气,这舒王和那生闷气的小子没啥区别,就会做白rì梦,“即便辽国肯陈兵河东示威,眼前这燕王虽是小人,可其擅于用兵,如若退兵也必先倾全力攻下兴庆府,予我重创,然后才会回兵河东对阵,避免两面受敌,此来得不偿失啊!”

    “宋人太过贪婪,那童贯、王黼等人收受了我们大批财物却不肯多言一句,赵柽又是无赖,屡屡派兵扰境,威逼兴庆,敲诈于我们!”仁礼愤愤地道。

    “舒王,童贯、王黼虽未说动宋帝做出让步,但还是极力促成了和谈,现在主使又是蔡攸,此人昏庸,现在为从咱们这里得到半点好处当然更不会多言。那赵柽贪婪,但终归是个少年,且无大志,只要满足其愿,也会俯,只是我皇迟迟不肯答应我之所求,其大为不满,才屡次寻衅啊!”

    “哦,晋王何请皇上不肯?”仁礼问道。

    “那燕王曾向我提起,甚喜我党项美女,如向其奉上平常女子,他心气甚高,恐觉轻慢,也无大用,便想借此两国和亲,在皇族中挑选一位公主下嫁,皇上先已应允,可后又不知何故有反悔之意!”察哥叹道。

    “和亲?!”仁礼听了一惊,心下琢磨,与宋和亲,而且是在这兵临城下的情况下,虽是不得已之策,但是失去河南之地又赔上公主,这必然有损夏皇的英名,那察哥出此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仁礼看看察哥想到...

    s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六十八章 混乱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赵信的心事

    歇会一天后,第三rì在西夏使者的斡旋下,三方使节又坐到了一起,只是谈判的主角换成了宋夏,辽国失去了裁判的位置,变成了见证人和旁听者,只在大帐中的一角得到了一席之地。书友上传』

    三方护卫都远在大帐十步之外担任jǐng戒,只能听到帐中不时传出的争论声,却无法听得其详,这种工作可谓枯燥无味,让人厌烦又无可奈何,赵信来回踱着步子,驱赶着冬rì的严寒。

    这时附近传来一阵私语声,赵信向那边望去却是一队跟随耶律定的护卫们,人数约有五百,但是分成明显分成了两部,一部衣甲鲜明,战袍艳丽,武器jīng良装饰华丽,而另一部人数虽然多,无论衣甲还是武器都差了许多,且被那部人马吆来喝去如同杂役,担任大帐守卫的差事当然落在了这些人的身上,轮值的十几个人无所事事地聚在一起闲聊,赵信听着这些人熟悉且陌生的语音竟有些失神,宛如梦中回到了自己童年在家中的rì子。

    “队长,喝口酒去去寒气吧!”正当赵信倾听那些辽国士兵闲话时,沙堆走过来递给她一个酒袋。

    “谢了,职责在身,对兄弟们说不可多饮!”虽然军中平rì禁酒,但是王爷还是很体谅人的,允许在野外执行任务的人员少饮驱寒,赵信摆摆手道,可她回间发现辽军士兵忽然噤声,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沙堆手中的酒袋又改变了主意。“沙堆。再给我取粮袋酒来!”

    沙堆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遵命很快拿来两袋酒,“兄弟们,天寒地冻一起来喝口酒吧!”赵信冲那边的辽使护卫喊道。

    “这...”众辽军看向了一人,那个人显然是他们的头领,他沉吟片刻道,“那就谢了,大家点起火,将咱们带的肉干拿来下酒!”

    契丹人与党项人一样好酒,这也许是源于他们的生活环境。见了酒比什么都亲,看领同意了,欢呼一声围拢了过来,架起篝火。从行囊中取出些冰冷的干肉在火上烘烤,未等肉烤好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过酒袋传饮。

    “将军,好酒啊!”那领喝下一大口抹抹嘴赞道,将酒袋递给赵信。

    “将军还是少饮,这是烧酒,后劲十足!”赵信接过酒袋沾了沾唇,将酒袋传给下一个人。

    “将军可是辽人,契丹语说得如此好!”那领见赵信以契丹语回答,惊异地道。

    “呵呵,这是我们大宋燕亲王的近卫队赵指挥使。怎么会是辽人呢!”沙堆在一旁替赵信回答了。

    “哦,兄弟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真是有为啊!”辽军领也觉失言,一位大宋的王爷的侍卫怎么会选辽人呢!

    “既然大家一起喝了酒便是兄弟,就不要以将军相称,不知兄台大名?”赵信问道。

    “我们领是原州少城主萧崇德,此次领部族军护卫秦王殿下前来议和的!”一位辽军兵丁介绍道。

    “原州萧崇德...”赵信听罢,手中一颤,酒袋险些落地。

    “哦,赵指挥使可曾去过原州?”萧崇德用刀切下一块烤好的肉递给赵信道。

    “没有。只是听说过!”赵信也觉察到自己失态,马上镇定下来,“萧兄的短刀真漂亮,可否借我一观!”她看到萧崇德切肉的短刀心中又是一颤,故作平静地说道。

    “这有何不可?”萧崇德将刀在衣襟上蹭了蹭。倒转刀柄递给赵信。

    “这刀真是jīng致,萧兄这种刀在大辽是不是十分常见?”赵信把玩了一番。将刀递还道。

    “赵兄弟,你这可说错了,此刀乃是家父特意请上京的工匠打制的,一共做了五把,分送给我们兄弟姊妹,你瞧上面还有我们的族徽!”萧崇德摆手道,又指着刀柄上雕刻的图案给赵信看。

    “本王在帐中受人欺侮,你们这群奴才却跟宋人在一起饮酒...”正当大家喝得高兴时,耶律定突然出了大帐,大骂着挥鞭对着萧崇德就打。

    “王爷息怒,我们只是饮酒驱寒,并无它意!”萧崇德被劈头盖脸一鞭打的险些摔倒,却不敢反抗,翻身跪下解释道。

    “宋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快滚!”耶律定恨恨地瞪了赵信等人一眼转身离开,显然是又在赵柽面前吃了瘪,将气撒在了自己手下身上。

    “赵兄弟,对不住了,改rì再会!”萧崇德不知为何对刚刚认识的这位大宋将军十分有好感,捂着脸冲他抱歉的笑笑说道。

    “萧兄不要说了,快回吧!”赵信从衣袋中摸出一瓶金疮药塞到萧崇德手中道,直到其上马离开才黯然坐下,拿起酒袋深深的喝了一气...

    .......

    “赵信,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赵柽收了手中的刀说道,这些天他每rì在教授赵信刀法,以让她尽快掌握新得到的那把苗刀,他从持刀要领、持刀的把位到搏击的运用,劈砍要点一点点传授,可今天却发现赵信兴致不高。

    “二爷,没有,只是有些烦躁!”赵信也收了刀,低头说道。

    “身体不舒服?”赵柽伸手摸摸赵信的额头关心地问道。

    “没有,我很好!”赵信摇摇头,耷拉着脑袋道。

    “那今天就练到这里吧!”赵柽看赵信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

    “赵信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两人回到屋中,赵信伺候王爷换了衣服,送上茶水,挨着他坐下仔细擦拭着王爷送她的刀,赵柽想着今天早晨赵信护送他去谈判,还没有什么事情,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喝了口水问道。

    “二爷,今天我看到了辽国人,忽然...想起了些旧事。”赵信低着头说道。

    “哦,看到他们,是不是想起了你的家人们!”赵柽说道。

    “嗯,我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每次出门身边也是有诸多与他们一般装束的兵将随行,就想家里的人是不是还活着。”赵信说道,眼中晶莹似乎有泪。

    “你都能逃出来,家里的人也一定能,他们肯定还活着,也定会有团聚的一天!”赵柽揽过赵信安慰道。

    “二爷,大宋是不是将要与辽国开战,我们是不是待和谈结束后,便要征讨辽国?”赵信偎在王爷的肩头问道。

    “宋辽乃是宿敌,双方百年纠葛,如今女真崛起,辽国难敌,朝中一些人为了各自的目的,便教唆圣上趁机出兵,借机分一杯羹!”赵柽没有正面回答,轻轻地拍着赵信道,“从战术上讲联金伐辽却是时机,宋夺取燕云十六州后,可以改变百年来中原地区无险可守,不得不依靠一支人数众多的军队被动防守的局面。但是是从战略上来讲这是个昏招,契丹受汉仪影响,早已不是茹毛饮血的游牧民族,实现南北两院共治,基本已经汉化,百多多年的老邻居,虽然时有争斗,但是基本上还是安稳妥贴。而金国才刚刚开化,哪懂什么礼仪,吃过肉的狼再想变成吃素的羊那是不可能了,而强大的武力,加上rì益凶残暴虐本xìng,实在是太凶险了。”

    “宋和金两国远隔数千里,并没有仇恨,难道也不会和平共处吗?”赵信问道。

    “不会,即将到来的将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而国与国之间只存在着吞并与反吞并,打压与反打压,就连宋辽之间,也是在澶渊大战之后互相无可奈何才结的友好同盟。想让金国只因为宋朝跟它没旧仇,就放过这样一块可口美味的肥肉,那就是痴人说梦,只要辽国一旦灭亡,宋金两国就会转入对抗,而现在摇尾乞怜的西夏也会伺机分上一杯羹,那时就是chūn秋无义战,诸侯乱交兵,又是群雄逐鹿,再次瓜分中原的时候!”赵柽抚摸着赵信的秀发说道。

    “那么现在辽既然打不过金,宋朝又不想和金为邻,那么应该怎么做呢?”赵信温顺的蜷在王爷的怀抱了,仰脸问道。

    “只有一种办法,助辽灭金,集中两国jīng锐把金国这个灭世之患掐死在摇篮中!”赵柽说道。

    “那么说二爷想出兵助辽?”赵信jīng神一振又问道。

    “如果在五年前或有可能,如今女真已经建国,攻占了辽国的半壁江山,如rì中天,而辽国已是rì暮西山,此时就算宋朝肯联辽抗金也已经晚了,辽国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我所能调动的和忠于我的只有忠勇军这支不足两万的亲军,而现在从数量、质量和jīng神、物资准备上都无法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再说现在父皇准备兴举国之兵伐辽,我若助辽,岂不成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能做的就是能不惜一切代价把燕云得到,建立一条北方防线,为未来的大战做好前期准备!”赵柽心情有些沉重地说道。

    “那么说二爷西征就是为了摧毁西夏的有生力量,避免其在接下来的大战中趁机袭扰大宋,而近rì故意在和谈中激怒辽国的援夏使也是为了找一个将来与辽开战的借口喽?”赵信又问道。

    s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赵信的心事

第二百七十章 诡辩

    “你的小脑瓜越来越聪明了,但也只说对了一半,整治西夏就是让他们知道厉害,不敢再起战端。  无弹窗 更新快要想挑起宋辽之战借口根本不需找,放个屁,撒泡尿都可以作为开战的借口,我与辽国的秦王之争,只是想让大家知道辽国已经不可怕,而我也不喜欢他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明白了吗?”赵柽笑着刮了下赵信的鼻子说道。

    “嗯,那耶律定就该好好教训一下,他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为自己是个皇子就可以欺负人!”赵信愤愤地说道。

    “哦,他怎么得罪你了,是不是看我家赵信漂亮,有了非分之想,明天我找茬揍他一顿给你出气!”赵柽挥了下拳头道。

    “二爷,看您说得,我只是看他无故殴打随从,觉得气闷罢了!”赵信捶了王爷一下道,她虽然知道王爷说的也只是玩笑话,可依然觉得心中一暖,双手环住了王爷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这里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温暖...

    “二爷,如果我们有一天在战场上碰面,您会如何对我?”两人拥在一起,久久未语,享受着难得的温存,赵信忽然抬头问道。

    “你傻了,我们怎么会在沙场上碰面,你是我的人!”赵柽使劲搂了下赵信笑道。

    “二爷,我说是如果?”赵信略微挣了下又说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站在那里。让你亲手用这把刀砍下我的脑袋去请功!”赵柽指着放在一边的长刀不假思索地说道。

    “不会。我绝不会伤害二爷,也不许别人伤了二爷,不论是谁!”赵信坚定地说道

    “我说你说傻话吗,我让你砍,你又不砍,那能打的起来吗?”赵柽看赵信的样子,有些好笑地说道。

    “那如果有一天我要嫁给别人,王爷怎么办呢?”赵信看了眼王爷又很快低下头问道。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多的问题,这么多如果...”赵柽皱了下眉头。将猫在自己怀里的赵信推开,用手托起她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想嫁别人晚了,你是本王的人。谁要是敢娶你,我就杀了他,将你抢回来,除了我谁也不能娶你!”

    “二爷,你好霸道...”赵信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王爷火一般热的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一条游蛇顶开了她的牙关,闯进了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吸允着,赵信稍稍抗拒了一下。便热情的迎了上去,眼神渐渐迷离,陶醉在与王爷初次的热吻中...

    .......

    谈判的双方虽然争吵不断,可谈判还在进行,有些条件双方无法达成一致,就先谈那些容易的。几天下来,还是有些进展,西夏同意视宋为其宗主国,废立新主由宋册封,但是‘唯一’却不肯答应。被暂时搁置;西夏希望以夏州为界割让领土,但在如此情况下,蔡攸即便是傻子也不肯答应啊!随后西夏让步,改为青岭为界,再加两州之地。蔡攸和童贯都有意同意,但是赵柽死活不干。非要坚持西夏退出兴州,双方谈不拢又被搁置。

    赔偿军费,西夏也同意,但是却不肯认这一千万贯,希望酌减;每年进贡四十万贯、羊、马之数,西夏一开口,赵柽便答应给他们回赐十万贯,羊减少了五万只,宋方让了步,西夏也不好再要求;开放西域四府为商埠之事倒没费什么口舌,也许西夏认为双方商队往来也比边疆开榷场来的实惠吧,所以只在关税上双方略有争执,最后以宋妥协达成一致,各自减免一半关税。

    对于人口这个敏感问题,西夏开始要求双方交换战俘和各自掳掠的人口,而赵柽表示可以,但是交换的人口不已本次为限,要求前推五十年,历次的宋夏战争期间被掳掠和被俘的人员都包括其中。西夏立刻不吭声了,可还坚持交换被俘贵族及其领,其他人员参照宋朝的意见实施zì yóu遣返,也算初步达成协议。

    经过会场上激烈的争论,谈判框架基本达成,焦点转为割让土地和战争赔款上,其实这也是此次谈判最主要的内容。

    “此次宋夏之争,源于宋方擅动兵戈,出兵统安城,挑起边衅,破坏了崇宁双方协议,责任在你方,故应退回原界!”坐了几天冷板凳的耶律定又蠢蠢yù动,当起了裁判员。

    耶律定此话其实不假,这次宋夏之战,起源于童贯争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双方已经罢兵和议的情况下,想攻取兴灵建不世之功,违约发动了战争,却没想到兵败统安城,损兵折将,至于最后被赵柽翻盘不说。挑起战端的确是宋朝,在道义上站不住脚。这话刺中了童贯的痛处,自然难以分辨,蔡攸也知内情,看童贯不说,自己也闭口不言。

    “呵呵,不只兴灵之地,即现在夏所处之甘、凉、瓜、沙、诸州皆属大宋,本朝开国之初,拓跋举族归顺,太祖施恩允许其居故地,其后党项叛宋,攻占了西域及兴灵诸州,那么按照秦王所说,党项故地远在吐蕃,是不是其该迁往吐蕃,将西域诸州皆还大宋!”赵柽见其他两位都不吭声,他不提现在,却把话引到了更早,笑笑说道。

    “党项在隋唐即已迁到兴、灵、夏、宥、盐五州,此后党项世居此地,怎么能说是宋的呢?”耶律定傲然说道。

    “哦,那么在唐时,还未有你辽国,你们世居漠北,那何时退回漠北啊!”赵柽‘惊’道。

    “你...你强词夺理,现在大辽所占乃是历代先祖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怎能相提并论!”耶律定涨红着脸吼道。

    “你就奇了怪啦,你问问舒王、晋王,你所处之地,是不是我大宋将士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这有什么不同吗?”赵柽指指西夏诸人问道。

    “这...兴庆府你们不是还没有打下来吗,怎么能索要兴庆呢?”耶律定也算有急智,略一沉吟回答道。

    “哦,秦王的意思是打下来的地方即算数,当然他的意思也就是大辽的意思,就是说灵州归大宋辽国没有异议,你们赶紧将秦王的原话记下来,将来也好有个对证!”赵柽对身后的书记言道,“至于兴州,我们是暂时没有打下来,现在约定的停战期限早已rì满,明天我便出兵攻下兴州,咱们再坐下来谈兴州归属!”他说罢,便起身邀童贯和蔡攸离开,场上西夏诸位仁兄听罢脸sè儿都不大好,看向耶律定的眼神也满是埋怨,说好让你在一边看戏助威就行了,还非得帮忙,这好了还帮了个倒忙。那小子的话明显就是诡辩,挽了个套让你钻,你还真实在,低头就进去了,我们花了多少心思,多少钱才哄得宋朝停战,你可好,两句话就逼的人家就不得不动刀兵了。

    蔡攸和童贯见赵柽要走,也站起身作势出帐,现在两个人也都以王爷为马是瞻,这倒不是他们两个都服了赵柽,而是另有隐情。

    童贯从宣旨的内侍口中得知皇上密授了赵柽一道手谕,既然是密谕,其内容赵柽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而他发动自己势力试图探听,但是几般努力下却一无所获,此谕说了些什么连号称后宫一把手的梁师成都不得而知,这让其甚为忌惮,不敢妄动,而他的老朋友蔡攸也对他冷淡了不少,有些孤掌难鸣的味道。

    蔡攸在得知西夏收买童贯后,对其没有分一半很有意见,也就对童贯的话含糊应付,而他却发现每每王爷在谈判桌上搞出事情之后,西夏都会遣人前来‘慰问’。王爷这时往往会叫上他一起分享,好东西先紧着他挑,让他得了大头,蔡攸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东西不在多少,可人家王爷这态度让人感到舒服,他当然知道炕头哪边热,心便已经不知不觉地偏到了王爷这边。

    “慢,你们不能走!”耶律定听罢大惊,也觉自己说话有漏,被人家抓住了话柄,‘呼’的站起身挡住赵柽等三人的去路,口不择言地喊道。

    “怎么,秦王还有什么话说?”赵柽笑问道。

    “本王...反正你们现在不能走!”耶律定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场面,结结巴巴地说道。

    “秦王你还要威胁本使吗?这里不是你们辽国,可以为所yù为!”蔡攸也走上前冷笑着说道。

    “不要动!”舒王仁礼见两拨人顶上了牛,想起身上前打圆场,却被察哥拉住了。

    “晋王,他们...”仁礼不知何意,皱了下眉轻声问道。

    “看看情形再说,喝茶!”察哥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参与,给他斟上了杯茶道。

    “...”仁礼想再说,可看到察哥的样子,又将话憋回了肚子里,接过杯子喝了口茶,上好的茶喝到嘴里却觉苦涩,自己说起是个正使,其实和对面那位正使一样,都是个挂牌的,说了算的还是这两位王爷副使...

    >vid/<

第二百七十一章 ‘坦诚以待’

    “我们大宋有句俗话叫做‘好狗不挡道’,秦王如果还是那句话就请让开,我们要出去了!”赵柽看着急赤白脸的耶律定笑笑说道。78xs

    “你敢辱骂本王?”耶律定上前一步喊道。

    “哦,我骂秦王你了,帐中这么多人,谁听到了?”赵柽摆出副无辜的样子看看帐中的人说道,“没有吧,谁也没听到吧!这年头人都怎么啦,有捡金子、捡银子的,还有捡骂的,真是世风rì下!”他说着绕开耶律定大步向外走去。

    “呲呲...”听着帐中的压抑的呲笑声,耶律定的脸变成了猪肝sè,他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此子欺人太甚,我必杀你!”

    “王爷,您要小心了,这小子气疯了!”蔡攸听到帐中的怒吼,吓了一哆嗦,赶紧跟上赵柽说道。

    “呵呵,蔡大学士,我在乡间的时候常听百姓说‘咬人的狗不叫,不叫的狗才会咬人’,别看他叫的欢,却没有那个胆量的!”赵柽笑道...

    “燕亲王,我新得了些茶,却不知优劣,可有兴趣品品?”察哥适时出现了,拦住忿而出帐的赵柽,邀他到自己的寝帐中喝茶。

    “晋王的布置好清幽啊!”赵柽随着察哥进了帐,其布置皆参照宋式,他出言赞道

    “照猫画虎罢了,让燕王见笑了!”察哥请赵柽坐于软榻,然后命人上茶。

    “咦...”赵柽咂了口茶正品滋味。突然听到身边传来讶声。他猛然回却是煮茶的侍女发出的,随身护卫的二娃立刻上前一步挡在王爷身前。

    “不知本王有何失礼之处,惊了姑娘?”只见那侍女身材高挑,曲线婀娜,虽侍女妆扮却难掩其韵,只是轻纱遮面看不清容貌,他看看身上并无不妥之处,摆手让二娃退下纳闷地问道。

    “我只道您与我...我家王爷乃是沙场上的仇敌,他的茶您必不敢饮!”那侍女见赵柽问,却并不惊慌。婉婉道来,其说得居然是宋朝的官话。

    “呵呵,我与你家王爷虽然在战场相互厮杀,那是各为其主。为国而战,怎能杂私。所谓英雄相惜,晋王英雄盖世乃是磊落之人,怎么会使这种小人的手段,我何惧只有?”赵柽觉得这个侍女很有意思,笑着答道。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刚才还争吵不休,杀的你死我活,转眼就能毫无嫉恨的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那侍女摇摇头轻声叹道。

    “呵呵,没想到晋王的茶好。连煮茶之人都如此有趣!”赵柽又饮一口对察哥笑道。

    “下人无礼,让燕王见笑了。雏儿,茶已煮好,你下去吧!”察哥看了眼那侍女道,“不过此茶乃是产自大理国的普茶,虽不比王爷的‘胜雪’,却也是茶中极品,颇为难得啊!”

    “晋王爷,邀我入帐不只是品茶吧!”赵柽看那煮茶的侍女似有不悦,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燕亲王始终不肯在割地一事上让步。不知何意啊?”察哥和赵柽多次会谈,彼此不再绕弯子,也不啰嗦直言道。

    “这是为晋王好,免得落下兔死狗烹的结果!”赵柽说道。

    “什么,为我好?”察哥被赵柽弄得满头雾水惊问道。

    “如果宋夏两国签订和议。兵退灵州,那么不知你这个和谈副使。兴州都统还有没有用处?”赵柽反问道。

    “这...我主待我深厚,岂会做出那等事情。”察哥犹豫了下说道。

    “晋王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的心思我明白,那舒王论资历、功劳、才干与你相差百倍,为何将他委为正使,却任由你这个副使在幕后cāo纵,所以不论成功已否,你都是有过无功,落不下半点好处!”赵柽说道,“如宋退出灵州,则且威胁已解,又怎么会让你这个皇弟执掌京畿卫戍大权,没了兵权的晋亲王还是现在的晋亲王吗?”

    “燕王客气了,只怕你们不退出灵州,一旦签下和议,我也就要解甲归田了,对我没有并无半点好处啊!”察哥道。

    “不然,晋王是jīng于兵法之人,对将来之事不可能没有预料,如若让出兴州,你主只能迁都凉州,恐怕你朝中文武百官早已在兴州根深,必定生怨,认为他怯懦无能,是个庸主,重立新主也就顺理成章了,那时占据西凉仍可称霸西域。若罢议续战仍居兴州,隔河对峙,必定布置重兵防守,此刻你国中已无上将,即使你皇兄忌惮,也不得不用晋王你啊,你还可以做你的权臣,至于能否达你所愿,那就要看晋王的本事了!”赵柽悠悠道出。

    “如果让出兴庆,河西再无膏胰之地,而且地狭民贫,如何能称霸西域?”察哥摇头道。

    “夏军虽然新败,但仍不失为一支强军,吐蕃、回鹘占据着大片良田、牧场,却兵力羸弱,只要向西发展,怎么会没有作为呢!”赵柽知察哥心思,不想再做二把手,一心寻找机会上位,便一边加大他的危机感,一边为他描绘了大好的前景,西夏一旦因夺位陷入内乱国力必然更加衰退,那么便无力继续窥yù大宋。

    “燕王如此助我,恐怕也有所图吧?”察哥被赵柽说破心事,老脸一红道。

    “不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明堂川畔晋王教训的是,我若回京,下场就如同你所说,如果边境时时有jǐng,我就能留在此处和晋王做个伴啊,也好维护我们之间的协议!”赵柽也毫不避讳坦言道,他知道察哥被自己折腾怕了,对他已经心生jǐng惕,所以索xìng承认自己的目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他摸不到头绪。

    “那么说燕亲王已没了争嫡之心,甘心在西北安家喽!”察哥果然心存怀疑,又试探道。

    “呵呵,不怕晋王笑话,我这个人对权力没有**,喜欢的只有钱和自在,你不知道在京中我们这些王爷过的什么rì子,每rì被圈养在城中,出城门都要向宗正报告,还得天天上朝,却只能一言不发的在陪着,闷也闷死了。皇上虽然待大家不薄,可那点俸禄和赏赐也只够糊口,我有位皇叔娶了十多个老婆,不为别的,就是想多生点孩子,然后封个爵位领点俸禄补贴家用!”赵柽苦笑道,“你别看我是亲王,家底却还不及蔡攸和童贯的百分之一,蔡攸他爹一人吃顿饭,都够我府中一个月的开销。再看人家王黼虽然只是个‘公’,可他那国公府修得又大又漂亮,说句难听的,就是你们兴庆宫城也不定有他们家奢华,如今我不趁现在父皇宠信能出来溜达溜达多弄些钱,将来皇兄即位,哪里还有机会!”

    “现在有个发财的机会,燕王可有兴趣!”察哥听着赵柽诉苦,也知他说得不假,可对于他手握强兵却只有发点小财的理想有些不齿,但是却可加以利用,往前凑凑小声说道。

    “哦,晋亲王说说看!”赵柽两眼放光,也凑过头去说道。

    “只要燕亲王能说动你家皇上,答应‘夏国不割让兴州,两国以黄河为界’这个条件,即可发笔大财,那比你这种小打小闹来钱快得多啊!”察哥附耳说道。

    “这...这事情太大了,风险也大,如果被外人知道,我不但吃了的还得吐出去,弄不好连金册都要给收回去!”赵柽咂咂嘴摇头道。

    “燕亲王也是知兵的,说句实在话,以你此时掌握的军力即使全力攻下兴州,恐怕也要折损过半,据我所知,河东军战斗力最强的也就是王爷的亲军,这可是你保命的本钱。再者即使占领兴庆府,你的辎重兵源都需依赖河南,隔着黄河必定运送艰难,根本无力固守,但是你占据灵州与夏隔河相望,时时威胁我京畿,我们必然要用兵夺回,那么不就遂了燕亲王的愿了吗?”察哥看赵柽眼光闪烁,知他意动诱惑道,“还有你即便占领兴庆府,你家皇上还会封你个夏王让你割据河东啊,掳掠所得也是归于国府,岁币尽归内藏库,你能得到什么啊,还是一无所获啊!”

    “嗯,晋王说得不错,却不知你们肯出什么价钱?”赵柽一副钻进了钱眼的模样,又向察哥那边凑了凑道,两人相距已经不到一尺。

    “黄金五万两!”察哥伸出手晃了晃道。

    “嗯,确实不少!”赵柽点头,手中的茶杯在矮几上重重的一顿,茶杯重磕之下碎为几片,“可我只怕没有命花!”他搂过察哥将片碗碴子抵在了其咽喉闷声道,站在门口的二娃虽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王爷暴起制住察哥,也抽出****对准了他。

    “燕亲王,这是为何?”时发突然,察哥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已然中招,他低声道,他此刻也不糊涂,只要自己敢叫侍卫,这小子就敢先宰了自己。

    “哼,本王诚心待你,你却暗伏杀手,想取我xìng命!”赵柽恨恨地沉声说道。

    >vid/<

第二百七十二章 联手

    “燕亲王误会了,这寝帐之中除了你我和那位侍卫兄弟及煮茶的雏儿并无他人啊!”察哥费力的抬起头说道。 高速更新

    “还敢狡辩,赶紧叫他出来!”赵柽将瓷片在察哥脖子上刮了下低声道。

    “燕王我若杀你,何须暗伏刺客,只需如雏儿所说在茶中下毒即可,再说这帐中哪有什么刺客!”察哥大感冤枉,叫屈道。

    “晋王爷,我且信你!”赵柽想想也对,察哥要杀自己也不会选择在他的寝帐中,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吗,他想到此缓缓放下瓷片,向后退了两步道,猛然顿脚喝道:“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砰’一声响,寝帐中的一块铺地的木板被掀开,居然露出个洞口,一个人从里边一跃而出,手中握着把短刀一言不发扑向赵柽。

    “燕王小心!”察哥见地板下突然窜出个人来,大惊失sè,这燕亲王要是死在自己的帐中,不是自己杀的也逃不了干系,那时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爷快走!”二娃也急道,可他的注意力刚才一直放在察哥身上,事发突然,刺客已经逼近了王爷,他想开枪却怕误伤了王爷。

    ‘哗啦…’赵柽一脚将身前的矮几踢飞,几上的茶水、点心一股脑地砸向了刺客,刺客本能的一闪身,不可避免的露出了破绽,赵柽岂肯放过,使了个‘佛山无影脚’。纵身跃起。连连出腿,瞬间踢出了数脚,将刺客踹翻在地。

    “哇,好俊的拳脚!”那个煮茶的雏儿听到动静,也从内帐跑了出来,正看到赵柽退敌的英姿,不由的叫了声好。

    众人哪里顾得上别的,二娃上前以枪指头,先将刺客手中的刀踢到一边,又照着其肋下狠狠地踢了一脚。他是含怒出手,这一脚下去,那牛都能踢个半死,那被赵柽踢的七晕八素的刺客又挨了这一下立刻便软了。别说还手,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这时守在帐外的察哥侍卫也冲了进来将刺客捆了个结实。

    “惭愧,居然有人潜入我寝帐,我却茫然不知,让燕王受惊了!”察哥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向赵柽连连施礼道。

    “晋王,此人可是你的手下?”赵柽问道。

    “不是!”察哥上前仔细辨认摇头道。

    “这人偷听我们的谈话,不能留他!”赵柽轻声对察哥说道。

    “燕王所说极是!”察哥点点头。抽出站在自己身边侍卫的短刀便刺进了那人的胸口,手腕转了两转,那刺客喉头耸动,却无法发出声音,身子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将此人抬出去埋了,不要让人发现,马上派人秘密搜索营地,凡是生人即将其拿下!”察哥扭脸对自己的侍卫吩咐道。

    “燕王请到内帐歇息!”察哥此时懊恼异常,自己的帐中居然潜入刺客而不自知。

    “晋王爷也要小心了,看来是有人对你不放心了!”两人在内帐落座。雏儿奉上新茶也退了出去,赵柽喝了口茶说道。

    “哦,燕亲王怎知此人针对的是我?”察哥问道。

    “今rì我到你帐中喝茶,事出突然,而此人显然早在我到之前便埋伏在这里了。如果不是这人有未卜先知之能,就是你晋王爷实现布置的!”赵柽笑道。“当然晋亲王不会做出这等傻事,端起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未卜先知更是没谱的事儿,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合理,这人是针对你晋王爷来的,只不过被我赶上了!”

    “言之有理,可有时何人要杀我呢?”察哥看向赵柽,想想他要杀自己早就杀了,绝不会等到今天,那还能是谁?

    “这个人虽然身手灵活,但是其身材矮小,武功低微,如是刺客必然训练有素不会挡不住我一招,所以此人不是刺客,是探子,他潜伏你帐中不是要谋你xìng命,是要监视你的言行,而要在你堂堂王爷寝帐中挖这么大一个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赵柽抿了口茶道。

    “嗯,自从谈判开始后,我的寝帐一直由我的亲信侍卫把守,在他们眼皮底下挖洞绝无可能,那么就只有立营时才有机会,立营的却是宫中匠作所为,难道是...”察哥顺着赵柽的提示捋了过来,将种种疑点串在了一起,那人呼之yù出。

    “不错,就是他,看来他对你并不放心啊!”赵柽点头微笑道。

    “哼,我为他南征北讨,出生入死,他居然如此对我!”察哥的脸sè更加难看,手指捏得格格之响,显然恨极。

    “他这是要下手了,你我都不得不防啊,下一次派来的也许就真的是刺客了!”赵柽道。

    “在此关键时刻,我想他还不敢对你我如何!”察哥说道。

    “晋王爷可知咄夺此人?”赵柽问道,端起杯却空了。

    “当然知道,其乃是我大夏第一刀客,纵横河西十数年未逢敌手,怎么燕亲王对此人感兴趣?”察哥不解道。

    “此人奉李乾顺之命刺杀于我,现在就暗伏在灵州城,只因为他此行目的被我侦知,严防之下他暂时无法得手,其十分狡猾,居然从我手底下几次让他溜掉了!”赵柽笑笑道。

    “皇兄真是糊涂,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他居然遣人刺杀和谈使臣,岂不是惹的人神共怒!”察哥听罢叹口气道,也理解了赵柽刚才为何如此紧张,对李乾顺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想到刺杀成功的后果更是一身冷汗,燕亲王的亲军还不得将兴庆府给屠了啊!

    “晋王爷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吃软不吃硬,他想以刺杀来威胁我就范那算盘就打错了,麻烦你转告乃兄,不要再玩儿小孩子的把戏,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谈吧,否则我必将攻下兴庆府!”赵柽说道,他今天将这个盖子揭开,就是要看看察哥的态度。

    “燕王爷,你看此事是不是还有文章可做啊...”察哥沉思了片刻,附耳说道。

    “呵呵,晋王爷真是好算计,可我冒得风险太大了!”赵柽听罢笑道,暗叹这察哥真是个yīn谋家,自己比之还是嫩啊!

    “只要燕亲王促成此事,不但前边所说的事情本王不会反悔,我再给燕亲王这个数!”察哥伸出根手指道。

    “唉,看来晋王爷抓住了我的命门啊,说得我心痒难耐!”赵柽搓着手叹气道,一脸我服了you的无奈。

    “只要你我联手,这西北以后就是我们两人的,即使有一天燕王爷在国内呆不下去了,也有安身之地啊!”察哥拍拍赵柽的肩膀笑道。

    “也好,我们就以杯中残茶代酒立誓此后你我二人结为盟友,同生死共进退!”赵柽仿佛斗争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道。

    “好,同生死共进退!”察哥也举杯说道,两人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此时谁能知道这两杯冷茶决定了宋夏三十年的走向呢...

    “雏儿,你看这燕亲王如何啊?”送走了赵柽,察哥问道。

    “嗯,人长得还算俊俏,只是不知道他学问如何!”雏儿想了想说道。

    “呵呵,他生在皇家,学问能差得到哪去!”察哥笑道。

    “王叔,我看此人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却爱财如命,为了钱什么都敢干!”雏儿嘟着嘴说道。

    “唉,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大宋皇上chūn秋正盛,且太子已立,他要是再有什么雄心壮志,恐怕离死也就不远了,而有钱财傍身,走到哪里也能终享荣华,他是比任何人都看得远啊!”察哥叹口气说道。

    “王叔,你说那个燕亲王是如何发现帐中地板下藏着人的,我们这么多侍卫守护都没有发现,他只是坐了一会儿便只呢?”雏儿又问道。

    “世人传说这燕亲王有鬼神之能,过去我总是不信,今rì见了我也有些信了,至于真伪还是你自己将来问他吧!”察哥笑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鬼,再遇到他一定让他抓一个来看看!”雏儿点点头说道,眼中充满了向往,更对这个谜一样的王爷发生了兴趣。

    ......

    “王爷,您是如何发现藏在地下的那个jiān细的?”二娃此时心中也满是疑惑,边走边问道。

    “其实事情很简单,你要是细心点也会发现的!”赵柽笑笑说,“那时正是正午,阳光从帐顶shè了进来,你便可以看到平时无法发现的灰尘在空中飘浮,而我恰恰看到那处地板上的灰尘异动,说明有人扰乱了漂浮的灰尘,帐中此时并没有人走动,也没有风,那就说明风来自地下,那人可以隐身不动,但是他不能不喘气,正是他的呼吸暴露自己的位置!”

    “王爷真是神人,那么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您的眼睛!”二娃感叹地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今rì那人漏网,明天对我们就是灭顶之灾!”赵柽正sè说道,“二娃,你通知李峻让他查查那个辽将的底细,到底是什么来头?”

    “嗯!”二娃顺着王爷所指,却看到赵信正与个辽人谈得热烈...

    >vid/<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佛子降世’

    佛教在党项族中流行有适宜的土壤,其在七世纪二百余年的时间里,经历了长途迁徙,唐末安史之乱的动荡,藩镇割据的战乱,加上本民族上层统治者的压迫剥削,百姓生活十分痛苦,他们渴望安定的生活,向往美好的未来,他们找不到解脱苦难的出路。

    佛教关于人生苦、空、无常的基本说教引起了人们的共鸣,因果报应的理论及经过信佛行善可以解脱轮回,往生极乐世界的说教,为生活在现实生活中饱受煎熬的民众提供了jīng神上的慰藉。西夏统治者率先接受并大力提倡佛教,将其当作jīng神统治的重要支柱之一,迅速地传播和发展起来。

    因为佛教的盛行,僧人的地位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西夏对僧人有赐衣制度,有德行的高僧由zhèng fǔ赐给红、紫袈裟以示荣宠,并可享受特权,即使犯罪也可减罪。zhèng fǔ中设有专门管理佛教的机构功德司,其地位很高,仅在中书、枢密以下,与殿前司、御史、兴庆府、三司同级,其领导也由僧人担任。

    随着zhèng fǔ对佛教的关心和干预的增多,佛教对zhèng fǔ的服务和依赖的加强,一些被zhèng fǔ信任和赏识的僧人便进入了zhèng fǔ机构,参加全国佛教事务的管理。僧人中的上层与官方过从甚密,不少人居官任职,甚至成为西夏统治阶级中的要员!

    党项和吐蕃两族族源较近,语言同系,地域衔接,山水相连,文化宗教往来较多,密传佛教也随之进入西夏,受到西夏皇帝的崇敬。金赫师从吐蕃高僧萨迦班,受其师派遣到西夏传法,受到西夏皇帝的亲自接见,封为‘德师’。来到灵州后主持隆兴寺。

    隆兴寺在寺庙林立的灵州城只能算作小庙,金赫任提举后,以其jīng深的佛法很快吸引了众多信众。接纳了大批供奉,寺庙十年间几经扩建,形成占地百亩,僧众四百余人的大寺。夏主多次召其入宫**,深得宠信。灵州城‘失陷’后,金赫打开寺门冒死接纳了众多的避难者,而后又施粮舍药,救济伤者贫民。埋葬死者,深得民众信赖,就连宋军的西征元帅也到此礼佛施金请做法事...

    腊月初八,是佛祖释迦摩尼成道的rì子,也是佛教重要的节rì。虽然灵州城换了主人,但是各城中各寺院依然开门迎客,大作法事,赵柽也遵从旧制。早在前几rì便发了榜文。其rì灵州城四门rì夜不闭,取消宵禁方便善男信女和外地香客进出礼佛。

    其rì,燕亲王要舍米千石在隆兴寺设置粥场施粥,并将其亲手所铸一金佛送到寺中供奉。城中早有传言,说此佛通高两尺,共耗金千两。筑城之时突然风起云涌,红光乍现。在这寒冬季节空中竟然响了几个干雷,将金像正上的屋顶炸出个大窟窿。对于这种诡异现象,据城中有德高望众之人说燕亲王必不是凡人,其手铸佛成之时众神纷纷前来朝贺。

    佛成之后,便被送进隆兴寺供奉,今rì将由提举金赫亲自主持加持仪式,由于消息早已传开,基于金赫的大名和金佛身上的异象,无数信徒香客早早便聚在寺院周围,粗粗一数也不下万人,皆想争睹金佛真容。辰时,燕亲王率灵州城大小官吏及所辖各部领五十余人前来观礼。

    此时金佛已被安置在宝殿之中,坐西向东,以黄绸覆盖,设置了伴盖、幢幡、香花、水果、灯明等佛供,赵柽率众人合掌作礼,坐于殿下。金赫身穿绯红袈裟,同弟子念经诵咒三遍,然后以“唵阿吽”三字安于佛之身上。把“唵”字安于顶上、“阿”字安于口上、“吽”字安于心上。接着涂上香油,用草刷刷洗干净,众僧人复颂真言。再用盛满香水和五宝五药花果的净瓶,灌浴佛像,僧众齐诵偈赞。

    待一切供养仪具足后,金赫用笔作点姿势,为佛像开眼之光明,再诵开眼光真言三遍。这时,佛像即已开光。诵完开眼光真言后,赵柽步入曼荼罗揭下黄绸,佛像发出耀人眼目的金光,佛前人等皆沐浴在金光之中。

    “佛光!”突然有人惊呼道,据说佛光是从佛的眉宇间放shè出来的救世之光,吉祥之光,佛家认为佛的法力广大,觉悟众生犹如太阳破除昏暗,只有与佛有缘的人才能看到佛光。

    这时人们发现金光渐渐敛成一束,照在立于佛前的燕亲王身上便不再动,“我佛慈悲!”金赫高宣佛号,突然拜于赵柽脚下,此刻法器齐鸣,众僧齐诵护摩真言、增寿真言、息灾增益真言,使众生普获吉祥。众人双现沉浸在金光中的燕亲王一脸安详,眼神清明,嘴角带笑居然与佛法相相仿,更觉奇异!

    诵经完毕,赵柽再布施五十万钱,建以佛塔供奉金佛,印施《大rì经》万部。仪式结束,赵柽在金赫的陪同下到殿中礼佛,众僧齐宣佛号恭送,这才有高僧解释刚才的异象,说这燕亲王前世不是凡人,乃是佛子降世,到人间体察疾苦,救苦救难。其手铸金佛具有法力,凡有所求,无所不灵!今rì大家都开了眼,见了佛光,又遇佛子,布施更加踊跃,各部领毫不吝啬,信徒香客纷纷捐献,转眼得钱物不下百万...

    “老金,今天玩儿的是不是有点大了?”来到寺院的后院,赵柽问走在身旁的金赫道,什么晴空霹雳,佛光普照,佛子降世这些不过是他与金赫联手导演的一场大戏,其中只不过借用了些现代的魔术手法和声光效果,可看到信徒们的狂热,赵柽有些心有余悸,担心难以收场。

    “老大,这有什么,不过是治世的手段,敛财的方法,愚民而已,可现在老大初定河南,难免有人仍存不轨之心,咱们整了这一出,正好可以收拢人心,为我们所用,岂不大妙!”金赫笑着说道。

    “唉,我在汴京装神,灵州扮佛,把自己都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啦!”赵柽苦笑着道。

    “老大一心为国为民,救万民于水火,当然是现世佛,称为佛子有何不可啊!”金赫笑道。

    “老金让你当和尚有点屈才了,应该把你弄到我身边做个官,起码天天和你在一起不会寂寞,这马屁拍的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明啊!”赵柽拍拍金赫的肩膀道,“不过,我看你今天可是发了大财,怎么也得给我分一半!”

    “老大,我也不愿意当和尚啊,只不过当年为了逃罪不得已而为之,过去养牛牛死,喂马马亡,干什么都不顺,谁知道当了和尚倒是顺风顺水,越闹越大发,想不干都不行了,不过这钱挣得多,花销也大,修庙塑佛,石州舍药都是大开销,要不是老大体恤,恐怕也难以支撑啊!”金赫看看王爷苦笑道。

    “呵呵,不过我看现在隆兴寺已经名声在外,必能吸引众多香客,寺中也可以增加点什么抽签打卦、断凶卜吉、红白法事、祈福增寿这些服务,不但可以,弘扬佛法,也可以借机从中刺探情报,增加收入!”赵柽笑道,自己前世的寺庙有几个不是这么搞的,个个都肥的流油,方丈开奔驰,坐宝马,甚至娶妻纳妾,不搞些歪的哪来这么钱,“可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这次西征你们情报局从中做了大量工作,你当功啊!”

    “老大拗赞了,这是属下的本分,怎敢居功,只盼有一天能赎尽罪恶,能到父母床前尽孝!”金赫说道,心中却道,都说老大发财有术,今rì一见果然不凡,大钱小钱他都不放过,这招数他都怎么想出来的!

    “你家中之事尽可放心,你二弟读书多年不第,去年已经中了进士,今年外放到江南做了个知县,只要他不做出违法之事,仕途无阻;你三弟老实本分,我让人给他置下了几十顷田地,发不了大财,但是奉养父母,得以温饱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你的妻小还要看你的意思,他们现在温饱有余,是做个富家翁,还是入仕为官,由你决定,只是你多年没有音讯,他们误以为...呵呵!”赵柽说道。

    “我佛慈悲!”金赫仰面天,宣了声佛号,已是双眼含泪,“大恩不言谢,老大如此,我已心安,一切随缘吧,如老大看我二子有可教之才,可选出一人入军中为老大效力,以报万一;余下一子,就让他待我侍奉双亲,传我香火吧!”他深施一礼道。

    “好吧,我会以你旧友的名义办妥一切,只是苦了你,有家难回!”赵柽拍拍金赫说道。

    “我已是方外之人,出家无家,从此再无牵挂,一条命就是老大的了!”金赫再施礼决绝地说道。

    “提举,我们在粥场发现目标,现在已进入寺中,是否拿下?”这时一个小喇嘛匆匆跑了过来,在金赫耳边说道...

第二百七十四章 高手

    咄夺这个家伙年轻时行走江湖多年,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野外生存能力极强,具有较高的反侦察能力!你想当大侠又不是当强盗,但是大侠也要吃饭,也要做些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好事,当然有时候就不得不做些‘劫富济贫’的事情。谁被偷被抢了会善罢甘休,咄夺单刀匹马纵横西夏十余年杀人无数,却从未被仇家抓住过,当然想抓他的人也又被杀了不少,所以除了一身好功夫,还练成了逃避追踪的本事。

    宋军几次大搜,抓捕驱赶西夏间谍,其实并没有影响到咄夺,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独行客,最相信的人便是自己,而灵州城中因为逃离的人员众多,无人看管的空院子为他提供了极好的藏身地,别说宋军想找他,就是李乾顺想联络他都没门!

    咄夺为了刺杀赵柽也是费了番功夫,几次到西城踩点,可都因为防守严密根本无法接近,连面都看不到,别说杀人了,次次是无功而返,留给他的好像只有在大街拦截杀人了,但咄夺知道只要耐心等待那就一定有机会,而这次终于被他等到了...

    得知燕亲王腊月初八到隆兴寺礼佛之事后,他知道这是自己等到的机会,他立刻行动起来,几次扮作香客将隆兴寺的地形、布局、房屋的结构全都摸清楚了。腊八当rì,咄夺早早便来到隆兴寺外,混在香客中捧着碗腊八粥喝着。因为为了显示自己的虔诚。信徒们在佛前是不能携带兵器的,所以今天他扮作了残障人士――瘸子,将自己的兵器藏到了杖中。

    咄夺等王爷的仪仗走过,他心中有了底,随行的护卫虽然不少,但是都留在了寺外,跟随王爷进去的只有八名亲随,而且其中还有两名内侍,且进寺之时,为了以示尊崇。依照规矩将兵器都留在了寺外。等他们一行人过后,咄夺喝下最后一口粥,舔了舔碗边放下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随着香客们涌进了隆兴寺。

    每rì到隆兴寺中上香的人成百上千。今rì更多,按说混在其中不会引起人注意,但咄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隆兴寺是特务窝子,而且是赵柽亲手创建的,他的目标就是这里的老大,人手一张他的画像,正到处寻他不到。一个人多次到寺中草草烧根香便四处游荡,想不引起这些jǐng惕xìng极高的人注意都难,所以尽管咄夺换了装束,他一露面还是被盯上了...

    “老大。他到了!”金赫悄悄地对王爷说道。

    “好啊,他赶来咱们就得留住他,不过得换个地方,不要污了你这佛门清净之地,惊扰了香客!”赵柽笑道。

    “皆听老大吩咐!”金赫躬身说道,“那就到后院吧,那里方便。”

    “嗯,那我就露个面,将他引过去!”赵柽说道。

    “这么危险的事情哪里要老大去做,您看他像不像您?”金赫招过一个年轻的喇嘛说道。

    “你们这是…”赵柽回头一看。惊问道,那喇嘛像自己兄弟似的。

    “老大,这是我们预备的最后一招,如果抓不到咄夺,就只能出此下策了!”金赫笑道。

    “呵呵。真劳你们费心了!”赵柽摇头笑道,心中深感欣慰。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老大这边请,一切皆交给属下安排!”金赫说道...

    咄夺深一脚浅一脚地漫步在隆兴寺中,寻找着目标的影子,他转过大殿,迈过后殿的门槛,笑了,目标和隆兴寺的提举金赫法师谈xìng正浓,身边只要两个内侍跟随,他们边说边向后院走去。咄夺知道那里是僧众和主持的起居地,平时没有外人出入,得手后自己只要跳过墙就能混入香客之中从容脱身。

    咄夺装作一副走累了休息的样子,靠在角门处看看四周,只有些礼佛的香客和几个负责迎送的知客,除了他就没有行为异常的人,瞅了个空子,咄夺闪身进了角门,隐身在树后,想是今天寺中大作法事,所有的僧众都到前边忙乎,院中安静的很,看不到一个人,只有赵柽一行人渐行渐远进了处院中院,那正是主持的居所。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防止中了埋伏,咄夺将刀从杖中取出,背在身后,施展自己绝学,猫窜狗跳,左躲右闪,悄无声息地从屋脊上靠近,倾听了一阵除了刚刚进去的几个人并无他人,这才从房上溜下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既然进来了就请到屋中一叙!”咄夺刚刚落地就听见屋中有人说道。

    “阿弥陀佛,王爷错了,朋友都是从门进来的,敌人才会翻墙而入,怕是来着不善啊!”这时门开了,金赫说道。

    “咄夺大侠,不打个招呼就走吗?”咄夺一听便知自己行踪已露,刚想重新上房,就听到屋顶上有人说道,他抬头一看屋顶上站着两个人,一黑一白跟无常鬼似的,说话的正是那一袭白衣的文士,大冷天还摇着把折扇。

    “还是喝杯酒再走吧!”那黑衣人却不修边幅,手里拿着个酒葫芦冲他摇摇说道。

    “武二,这时和尚庙,戒酒肉的,你不要再喝了!”那白衣人不满地说道。

    “哦,陆大哥,凡是都有破例,你不知道死囚行刑前都要喝碗断头酒吗,那样刀砍在脖子上不疼!”武松笑着解释道。

    “可人家好像不领你的情,刀都拔出来了!”路逍遥将扇子一合指点着道。

    “不过我看他是想跑!”武松又喝了口酒道。

    “呵呵,他走不了,这边有我呢!”咄夺毕竟久经风浪,知道事不可为马上准备开溜,可他刚一动,就看到个虬髯大汉,拎着把刀从门外进来,反手关上门道。咄夺见状已知不能善了,意识到这三个人不是泛泛之辈,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他们埋伏在院中。

    “阿弥陀佛,施主弃刀就缚吧!”这时金赫与王爷走出屋门,消失了的那几个护卫持枪站在他们身前,瞄准了院中的咄夺。

    “哼!”咄夺没有说话,只是抽出长刀随手挽了个刀花,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杀!”赵柽更干脆,连劝都不劝了,直接下令。

    “杀!”堵在门口的虬髯大汉怒吼一声,揉身而上,他身材魁梧却异常灵活,刀居然走得轻灵的路子,进步之间已向咄夺劈出了三刀,皆指其要害。咄夺却只向左跨了半步,举刀迎上,并不格挡闪避,直刺对手的咽喉,刀势沉稳迅捷,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逼其撤身回防,立刻瓦解了对手的攻势。

    咄夺能纵横西北十余年,果然名不虚传,抬手之间便扭转了形势,而手中的刀却不停,手腕一转变刺为削,刀尖划向对手的左腋,那里是人防备最为薄弱的环节,即使披甲为了保持手臂的灵活也不会缀有甲片,但是一旦被击中,整条胳膊就算是废了。虬髯大汉只能再退一步,横刀格挡,但是这样一来便丧失了其刀法的优势,变成了以短击长,处处受制!

    “小子你是河西狼刀的什么人?”虬髯大汉虽然处处受制,但是却仍与其苦战不休,咄夺一时也拿他不下,沉声问道。

    “咄夺你也敢号称为侠,为了显你的威风,居然杀我族人十余口,今rì我必杀你!”那大汉吼道。

    “哼,你是狼刀的儿子薛海,不过比你爹强,当年你爹只接下了我二十招,今天你居然能和我纠缠了三十个回合,不过你也就如此,我送你一家团聚吧!”咄夺笑笑说道。

    “未必!”薛海猛劈两刀,逼退咄夺,突然弃刀冷笑道,而他的手中却多了副铁指。

    “你就是这几年新崛起的‘铁手无情’!”咄夺惊讶道,这个铁手无情在西夏现在可谓无人不知,其亦正亦邪,专以西夏为敌,却无人知他们真面目,颇为神秘。

    “不错,正是在下,看来你也没有真得退隐江湖啊!”薛海说着,出手抓向咄夺,此时他一改刚才轻灵的路数,而是强攻硬进,贴身近战。

    形势再变,两人都在抢攻,但是薛海的铁指不惧刀剑,以手为兵,自然灵活自如,而咄夺的刀长四尺,一旦被其贴身近战,翻转自然不灵,只能向后退步,意图拉开距离,但是薛海是含恨出手,即报家仇又带国恨,步步紧逼,丝毫不落下风!

    咄夺倒是老道,很快找到了应对的方式,改刺、劈为削,以短制短,十几个回合过后,又渐渐扭转了局面。屋顶上的路逍遥和武松将两个人的拼斗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们都是行家,脸sè也渐渐凝重起来,这个咄夺确实不简单,他们三个人任何一个与其单打独斗都难有胜算。

    “薛海退下,让近卫们上!”正当路逍遥两人琢磨是不是下去帮忙的时候,底下传来王爷的声音,周围的人也都是一愣,王爷身边的高手也就是在场这三位,王爷勉强也能算一个,其余的人上去都是白给,不过他的近卫合战都是有一定威力,但是对付咄夺这种超级高手,还是差些火候的...

    s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七十四章 高手

第二百七十五章 落幕

    临近年底,事情较多,更新很受影响,导致更新不定,时有断更,还请见谅,理解!

    赵柽的命令让咄夺松了口气,他没想到今天碰到的都是硬点子,如果上来俩他肯定吃不消,上来三绝对坚持不过十个回合。*薛海含恨退下,他看着自己身前十余步的六个近卫笑了,今天就是死也能来上那个王爷垫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真正的大行家看一眼就知道底细了,在咄夺眼里这几个近卫简直就是‘脚步虚浮’、‘腰膝僵硬’、‘手脚无力’...比平常的武士强点有限,六个人一起上也就是‘一刀活儿’,至于他们手中的武器,咄夺判断这就是传的神乎其神的火枪,但他并没放在眼里,对平常人来说其也许是大杀器,可自己哪是平常人。

    想当年号称千手如来的那个暗器大家都被自己三刀砍成六段,他也曾在御营弩军齐shè的箭雨中砍掉了那个指挥使的脑袋,赢得了皇上的认可,成为他身边的第一侍卫,再说自己身上的护甲,那是西夏顶尖的工匠打造,即使是劲弩在三十步之内无法洞穿,加上自己如风般迅捷的身法,这区区几柄火器岂能奈何得了自己!

    意由心动,意到身随,咄夺揉身向赵柽扑去,‘啪’的一声枪响,他只看到一股轻烟,就觉得膝盖一软,双手拄刀单腿跪在了地上,低头一看,腿上在流血,他皱皱眉,以自己如电的目光,居然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

    “嗨...”咄夺挣扎而起,手挽刀花,将周身护的风雨不透,又扑了上去。现在的孩子也知道,拳头再硬没有刀枪硬;刀枪再快,没有子弹快。当咄夺得知西夏十几万军队被初上战场的河东军凭借手中的火器就将他们打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根本不信。他不相信还有比自己手中的长刀更犀利的武器,此时他还是不信自己会败在那几个功夫稀松的护卫手中。

    ‘啪、啪...’又是两声枪响,咄夺就觉得手中的长刀一震。手腕剧痛,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几乎把持不住,旋舞的刀风立止,那把百炼钢刀上被打出个豆大的缺口。刀身隐现龟纹。

    ‘啪、啪...’枪声再起,咄夺觉得胸口一热,血喷了出来,可阻劲弩的铁甲也没能挡住子弹,“我杀了你们...”话没说完。又一声枪响,子弹从咄夺额头穿过,掀掉了他的天灵盖,当啷啷,长刀落地,发出一阵脆响,断为两截,一代刀客。刀毁人亡!

    “落幕了!”路逍遥看看咄夺的尸身叹道。所谓乱世英雄,换了前些年,这正是江湖豪侠,武林高手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然而,在火器的来临之际。所谓的高强武技,刀枪不入的神功挡住火器shè出的子弹。他们再无那样的机会,反而成了悲剧...

    第二天。大宋再次终止和议,以西夏‘刺杀亲王,破坏和议’为名再次兴师,当rì大宋河东军以三万西夏降军为前驱,再破怀州,打垮增援的兴庆府卫戍军,连破数城,一rì兵进三十里,晋王察哥率军五万与宋军血战竟rì,才阻其兵锋于兴庆府十里之外。

    消息传来,西夏朝野震动,人心惶惶。夏主李乾顺急招群臣议事,晋王察哥带甲进宫,御史大夫谋宁可再次上疏,对李乾顺重文轻武,不修武备提出看法,引起众将响应。再请皇帝追究舒王仁礼、濮王仁忠议和不利,致敌军深入之责、而在这敌军兵临城下之际,文臣如寒蝉不敢争辩,

    眼见众武将群情激昂,李乾顺无奈下罪己诏,罢仁忠礼部尚书、仁礼河南转运使,和议正使。众臣同举晋王察哥为相兼领枢密院,总摄朝政,同意与宋黄河划界让出河南,答应称臣赔款、纳贡、选宗室女和亲等条件,改西凉府为西京,当晚携皇后、皇子、公主及宗室近臣在御营军护送下出兴庆府赴西京‘冬巡’,辽国援夏使耶律定则以回辽调援兵为由出城绕黑山镇燕军,经黑山威福军回国。

    次rì,晋王察哥集重兵与宋军激战于兴庆府城外,击败其前军,溃其左军,又遣一军过河,趁虚攻击灵州,宋军主帅燕亲王赵柽无奈于当晚趁黑撤围渡过黄河,回军灵州。为防止宋军故技重施,炸毁黄河冰面,察哥下令尾随宋军至河岸,重新收复怀州,重新筑城,解兴庆府之危。短短两rì时间,察哥尽洗兵败河东之耻,声望更胜当初!

    三rì后,宋夏再起和谈。宋军新败,赵柽不再坚持以兴州为界,同意以黄河中线为界重划边界;对称臣和以宋为唯一宗主国的问题上,察哥态度强硬,不肯弃辽,坚持向两国称臣,但可将族姓改赐姓为赵;而后察哥又据理力争,逼宋将战争赔款减为六百万贯,分三年偿还完毕;纳贡仍按前时所议,岁贡四十万贯,宋回赐十万贯茶叶、丝绸等物,开埠通商等项皆随前议。

    十二月十五双方将和议以八百里加急分送汴京、西凉,请皇上御批。大事已毕,赵柽、蔡攸、童贯三人聚于王爷行在摆宴庆贺。

    “王爷真是大才,有勇有谋,不仅平定河东,夺取河南,还逼西夏割地赔款纳贡,开我朝之先河,诸位同敬王爷一杯!”蔡攸举杯邀众人道。

    “王爷立此殊功,回朝后定得重用,将来还仗王爷提携啊!”

    “王爷之才朝中无人能出左右,伐辽定为主帅,我等还要靠王爷多多照看啊!”

    “是啊,王爷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又手刃西夏第一刀客咄夺,文治武功名传天下!”

    “王爷之才敢追前朝狄青,功高盖世啊!”童贯手下的一个幕僚也随声赞道,可他刚说完,就觉场上立刻静了下来,无数白眼落到他身上。

    狄青,子汉臣,面有刺字,善骑shè,人称“面涅将军”,他出身贫寒,勇而善谋,在宋夏战争中,立下了累累战功。朝中尹洙、韩琦、范仲淹等重臣都与他的关系不俗。范仲淹授以《左氏chūn秋》,狄青因此折节读书,jīng通兵法。以功升枢密副使。他平生前后25战,平定广西少数民族侬智高之变,论功行赏,狄青被任命为枢密使,作了最高军事长官。

    然而种种祸患也就由此而生,朝中疑忌和不安达到了顶点。臣僚百官纷纷进言,不仅始终反对狄青作官者如王举正竟以罢官威胁,就连原来屡屡称颂狄青战功,誉之为良将的庞籍、韩琦、欧阳修等人也极力反对任命狄青。欧阳修上书请罢狄青,洋洋数千言,却举不出一条得力罪证,不得不假托虚妄的yīn阳五行说,把当年的水灾归罪于狄青,说今年的大水就是老天爷因为狄青任官而显示的征兆。

    狄青家夜间焚烧纸钱祭奠祖先城中便盛传狄枢密家夜有怪光冲天除此以外,各种类似的传闻也相继而起,有人说狄青家里养的狗也长出了奇怪的角;更有甚者,还有人在京师发大水时,见到狄青身穿黄衣坐在相国寺的大殿上,这无异于给狄青穿上了帝王象征仁宗像的“皇袍”。种种非难简直是无中生有,罗织罪名,可这在中国古代涉及到非常严肃的政治问题,常被看作臣子有图谋不轨之心的自然表象,甚至更被视为改朝换代的征兆

    其后做了四年枢密使的狄青终被罢官,但因无过,被加宰相衔出知陈州,黯然离开了京师,在猜忌和惊惧中壮年离世。一代名将,死在猜忌、排斥的打击迫害之中...

    “大胆,你居然敢诅咒王爷,不知死吗?”现在这小子以狄青比喻赵柽那不是当着矬子说矮,当着瘸子说拐吗!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见喜大怒道。

    “王爷,下官失言,请赎罪!”他吓坏了,翻身离位跪下磕头道,现在在灵州,天高皇帝远,要杀他这么个小官跟碾死只臭虫差不多。

    “呵呵,这是怎么了,狄青是谁哪个,他很出名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赵柽摆摆手,虚扶一下道。

    “哈哈,王爷说的是,这个人是谁啊,我们大家未曾听闻过!”童贯瞪了那个人一眼,打了个圆场说道,他现在一直还闹不清皇上的密谕是什么,不敢得罪赵柽,他担心是皇上对他不满,一有异动便会命赵柽将他拿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功高位尊,但是在朝中大臣中他依然是个另类,在皇上眼中不过就是家奴,他担心赵柽怀疑他嫉妒其功劳,会给他穿小鞋,打小报告。

    “来、来,大家喝酒,提他作甚!”蔡攸也再次举杯道,可经此一节,堂中的人虽然附和,但也不像起初那么热烈,都有了各自的盘算,猜想这王爷此后的结局。

    ‘忽...’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开了堂上的窗户,赵柽向外望去,天空中乌云翻滚,寒风瑟瑟,再起风云,一幕虽已落下,而另一幕又已拉开,自己的前途依然风云莫测...

第一章 奉旨回京

    腊月二十,圣旨下,同意西夏乞和,批准所议,册封夏主李乾顺为夏王,赐国姓――赵。*同时又有旨意传给赵柽令其接旨后立即回京,必于元旦前进京,令童贯和蔡攸签署协议后与夏国贡使进京。

    这道圣旨让赵柽有些搓手不及,现在距元旦不过十rì,让他千里迢迢的赶回去可以说太急了,且很多后续事情还没有安排好,见喜问过传旨之人,他也说不清子丑寅卯,不知何意。违旨可是大罪,赵柽不敢怠慢,一面安排出发事宜,一面分别给还在太原的何去非和京城的顺子传书,让何去非主持大局,顺子迅速查明京中动态。

    当夜,赵柽召集河东及忠勇军在灵州众将,安排善后,令赵仁暂代灵州兵马部署,申松岳为灵州知府总管河南事务,忠勇军龙将及河东诸指挥和军直属各指挥留守灵州城,狮将驻宥州、虎将携编练的西夏降军移驻夏州、豹将回军太原,近卫营随自己进京,准备明rì一早出发。

    散会后,赵柽又分别与赵仁、赵勇私下密谈,至子时二人才离开,两人出门脸sè凝重,赵勇眼角挂泪。

    “二爷,张掌柜的等您多时了!”见喜给王爷换了杯茶说道。

    “让他进来吧!”赵柽掐掐额头说道,灵州初定,局势尚不稳定,事情更是千头万绪,而和议刚刚达成,皇上便急招自己回京,前途未卜。让他头疼的很。

    “王爷...”张确已经知道王爷明rì便要回京的消息。心情也十分沉重,施礼道。

    “嗯,坐吧!”赵柽点头道,“张确,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王爷,还算顺利,多数已经出手,只剩下您点名留下的那几个!”张确回答道。

    “现在收入多少?”赵柽又问道。

    “禀王爷,这次发大财了,西夏人真有钱。很少有还价的,最多一个我收了二十万贯,少的也有五万贯,当然也有按王爷吩咐有半卖半送的。还有就是做人情的,这样也收了一千五百万贯之多!”张确说起买卖来,两眼放光,“王爷,这种买卖可比咱们贩卖货物来钱快多了,也好挣啊!”

    “都是收的金银吗?”赵柽笑笑说道,心道这哪是买卖啊,这就是土匪绑票卖赎,就是抢钱呢!

    “王爷,是的。都是金银交易,而且重新熔炼过,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张确说道。

    “好,你手里可以调动的银钱还有多少?”赵柽点头赞许道,这小子还真是走私出身,知道将拉完屎将屁股擦干净。

    “王爷,现钱有三百万贯左右,货物如果卖出还能回收二百万贯,怎么王爷有急用?”张确略一思索便回答道,心下琢磨。这么多的钱,王爷还缺钱用啊!

    “张确,将你手中的货物立刻出手,和议达成后,必然马上开榷。丝绸、茶叶必然蜂拥而入,价格会大跌。不要砸在手里!”赵柽道。

    “是,王爷远虑,明rì我就找人出手,回笼资金!”张确回答道,心中对王爷更加佩服,这买卖帐都算到骨头里了,跟着王爷干,想赔都难。

    “张确,处理掉货物后你手里就有五百万贯可以调动,我再给你拨五百万贯,凑个整!”赵柽说道。

    “这...”张确愣住了,自己当年手里能有一万贯的本钱都能乐的睡不着,跟了王爷后,买卖越做越大,调动的资金也越来越多,可这千万贯是多么大的数啊,王爷居然让自己负责调动,他有些期待了。

    “皇上要修万岁山,要准备伐辽,都需要钱,王黼没有蔡京的本事,必然想法找钱,他会把主意打到河南的,现在河南初定,必然免受税赋,能搞到钱的地方就是土地和盐田,可兵火刚熄,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敢来,你要趁机将盐州的几个大盐湖不惜代价全部买下,要能达到半数以上,足以控制盐价;另外灵州沿河的良田、牧场也不要放过,只要价格合适就全部买下来!”赵柽说道。

    “王爷,这买卖可够大,小人怕难以胜任!”张确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听到王爷的计划还是被吓住了。

    “呵呵,张确咱们以后不能只靠贩卖些货物挣些小钱了,要做大买卖啦,你的好rì子还在后头,难道还怕钱多不成!”赵柽看张确惶恐的样子笑道。

    “王爷,小的确实有点被吓住了,这世上最挣钱的就是盐,铁了,咱们控制了盐州的青白盐,就等于控制了我们西夏和西域诸国的盐袋子,就是我们大宋只要放开,咱们也能分上一大块!”张确擦擦汗道。

    “不错,可你还忘了件事情,西夏已经同意我们在河西四州开埠,我们要抢占这个市场,将我们生产的物品通过他们销往更远的地方,所以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成立盛和堂利用前期的关系,控制这个市场,我准备将西北的买卖全部交给你负责,你可不要辜负本王啊!”赵柽说道,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此后几年大宋的走向如故的话,必将经历兵火,他已将襄邑的产业逐步西迁,这里将成为自己新的基地,他必须利用这短暂的和平完成积累,往后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但现在前途未定,有些事情只好从缓,能做的暂时只有这些,先把好的抓到手。

    “谢王爷信任,小人定会尽力而为!”张确激动万分地说道,现在自己的年薪过万贯,给个知府都不换,以后只怕还要水涨船高。

    赵柽又吩咐将此次贩人所得,分出二百万给孙二钱,一百万给在辽国打拼的刘崧,其余的缴入王府内库保管,又令将匆忙采购的回京所需物品交给见喜收点。

    送走了张确,赵柽又见了李峻和金赫、薛海等人,令李峻协助赵仁工作,而金赫等人依然潜伏,不得向任何人暴露身份,将部分情报人员北调,着重收集辽国和金国的情报,命薛海带领行动队三十人秘密随己进京。

    忙完一切,天光一亮,赵柽匆匆洗漱后便匆匆出门准备上路,府中众将早就等在府外送行,他又一一嘱咐了几句,却没有发现折美鸾的影子,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出城,赵仁等人将王爷送出十里才依依不舍回转灵州城,各人按照王爷吩咐各司其职,但对王爷此行都不免担忧,心头笼罩着层yīn影...

    此次回京因为时间紧迫,赵柽为赶时间决定不走河东,而是过境陕西,经长安、过郑州回汴京。童贯暂时不能离开尽地主之谊,但也派出一名属官带一队军士与赵柽随行,充当向导联系地方,打点沿途事宜。

    按照测算,每天必须行军一百五十里以上才能按照旨意赶到京城,忠勇军已经达到了一人双马的水平,近卫营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尽是良驹,这个从理论上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可赵信根据地图算出每天平均行军二百里以上,才能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于是决定每rì天亮即行,保证在天黑前到达目的地,为了途中不耽搁时间,午饭都是以随身携带的干粮解决。

    队伍出了灵州城向南进入灵州川,现在正是冬季,正是河流枯水期,道路都被冻实,坚硬无比,很适合行军,但是这里毕竟是刚刚收复的失地,还有散兵游勇及不肯臣服的部落潜伏在河谷中劫掠往来的宋军士兵,而赵柽随行的大车就有二十多辆,任谁看都是只‘肥羊’。为了防止意外,赵柽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坐车,而是同大家一样骑马,他昨天忙了一天,又一夜未睡,疲惫可想而知。

    疾行一rì,他们一路有童贯的亲兵打前站,自然是一路平安通过。在傍晚穿越了灵州川,到达韦州。韦州汉代属北地郡地,唐灵武郡地时称安乐州和长乐州,北宋咸平年间为西夏地,西夏李元昊改为韦州,静塞军司治所,为西夏韦国公仁多家族世袭,其归宋后,成为孑勒家族封地,童贯出兵攻下韦州后依然称长乐城。

    “长乐知州仁多奉易拜见王爷!”赵柽一行人刚刚到达驿馆,长乐知州得知后马上率众前来拜见。

    “免礼,不用客气,本王路过贵府,打扰了!”赵柽看了下长乐知州,此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既然自称姓仁多,自是仁多家族的人了,这让他有些诧异,自己当时让孑勒正川助童贯夺取静塞军司就是有意提拔他,让他继续执掌韦州,稳定后方,可如今掌权的却是仁多家族的人。

    “孑勒巡检正川拜见王爷!”这时各蕃族巡检上前一一拜见,最后一人低头行礼道,正是降将正川。

    “正川你辛苦了!”赵柽起身上前搀扶道,只见正川面容憔悴,人也显得沧桑了许多,可见他这段rì子过得并不如意.

    “王爷,下官只是尽力,不敢称辛苦!”正川板着脸说道,没有一丝笑模样,似乎对赵柽颇有怨气...

第二章 忠心

    “王爷,仁多部占了我们的牧场,良田,将牲畜、粮草尽数征收,部民已经无粮可食,眼看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还请王爷救命啊!”赵柽没有留韦州知州等人,只将正川留下,其他人刚刚退下,正川就跪倒哭道。

    “正川统军,有话好讲,这是怎么啦?”赵柽从正川的神态上知道他可能过的不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他搀起正川让他挨自己坐下,又命人上茶,正川才慢慢平静下来,说起了缘由。

    当rì正川奉赵柽之命协助童贯招降静塞军司诸部,打通灵州川,他回来之后迅速联系族人旧部兵不血刃的取了韦州,收服了诸蕃部,但是扼守蒲乐城的守将却是孑勒部的世仇,不肯献城。

    陕西军攻了十多天也未能拿下,童贯借此发难,不但不赏,反而翻了脸,扶植一直被西夏打压的仁多部入主韦州,举荐其为知州,却只给了立下汗马功劳的正川一个七品巡检之职。

    仁多部曾是西夏三大部族之一,与皇族关系密切,显赫一时,后来察哥崛起才将其打压下去,仁多保忠失势叛夏降宋,更是引起夏主暴怒,对其族处处施压,十几年间下来,曾经的大族已有分崩瓦解之势,当然作为执行者的孑勒部也‘功不可没’。现在仁多部掌了权,他们奈何不了李乾顺和察哥,收拾起后来者肯定不会手软,孑勒部的rì子可想而知...

    赵柽听罢正川的哭诉,摸着下巴久久没有吭声,几下的那只手攥的‘咯巴巴’直响,童贯欺人太甚了,自己好心帮他,他居然给自己挖坑,要不是自己这次取道陕西回京路过韦州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童贯如此做不过是想将收取静塞军司的功劳名正言顺的收入自己的囊中。扶植仁多部,打压孑勒部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那样他可以控制住韦州,又起了杀鸡骇猴的作用。让其他人明白西北还是他童贯说了算,消减赵柽崛起带给自己的压力。

    “正川,本王给你道手令。你明rì便去宥州领取二千石粮草,我再拨给你十万贯钱,先解燃眉之急,待本王自京中回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赵柽想了片刻说道。回京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只能做出这样的权宜之计。

    “谢王爷!”正川抹了把眼泪说道。

    “正川是本王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应该是本王对你说声抱歉!”赵柽摆摆手道,“此次回京。本王会向父皇奏明你的功劳,进行封赏,绝不会有所隐瞒!”

    “王爷,下官相信王爷所说是实,但仁多部得童太尉扶持,要是王爷为了下官而引起与其冲突,下官难以心安啊!”正川说道。

    “哼,童太尉不仁。本王不能不义。此次能收服韦州诸部,你居功甚伟,他眛功瞒报,不是针对你,而是本王,说起来你是受了本王的连累。现在孑勒部如此,我岂能坐视不管呢!”赵柽冷哼声说道。正川如此懂事,让他欣慰。更觉的自己亏欠于他。

    “王爷,河东军民都赞王爷仁义,下官过去还有疑虑,今rì王爷能如此待我一个降将,让下官无地自容,正川及孑勒部众此后愿追随王爷,永不背主!”正川一揖到底正sè说道。

    “正川你不必如此,现在本王可以为你做两件事,一是帮你重夺韦州知府之位,但此是流官,三年一任,难免离开故土;二是举族迁往河东,本王会为你安排一处水草丰美之地,做个一城之主!”赵柽见他如此心中一动说道,“这对你们全族也是大事,你好好考虑,不必急于决定。”

    “王爷如此,更让下官无以为报!”正川双眼含泪道,自己背叛西夏已是不义,又曾与燕亲王血战,现在他不计前嫌,肯如此帮助自己,让他心中再起波澜...

    接连几rì,赵柽一行都是天明即行,天黑宿营,按照预定的计划行军,每rì行程都在二百里以上,终于在腊月二十五到了京兆府长安地界,这里是五朝古都,虽然现在已经rì趋衰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比他处要繁华的多。

    “王爷,我们是否休整一rì再行?”陪同的属官凑到赵柽马前问道。

    “不必,我们没有时间,只是辛苦刘虞侯和诸位弟兄了!”赵柽笑笑说道。

    “下官不敢称辛苦!”刘虞侯赶忙施礼道,他们这些rì子虽然辛苦,但是好处却没有少得,王爷总会以各种名目赏赐下来银钱,现在各人腰包都是满的,当然他们也更加尽力伺候,“王爷,我们连rì疾驰,已经行了千里,人受得了,恐怕马也不行了,是否到前方驿站更换马匹?”

    “无妨,这些马还能顶得住,如果连这几步路都跑不下来,怎能千里追击察哥,大败夏军啊!”赵柽笑道。

    “王爷虎威,在下的马早就跑废了,每到大驿都要更换新的马匹,座下这畜生眼看也不行了!”刘虞侯看看不止王爷的马神采依旧,便是拉车的马也不见疲态,感叹道。

    “呵呵,不是你们的马不行,而是你们没有尽心,咱们在前方打尖,然后一气进城!”赵柽抬头看看太阳已是正午,前方正有片旷地,他下令道。

    “不会吧,下官的马也是每rì好草料喂着,怎么是不尽心呢?”刘虞侯感到有些委屈呢喃道。

    “老刘,王爷说得不错,咱们陕西军不如河东军不止是缺乏火器,你看看人家如何?”与他一起负责打前站的是捷胜军的一个指挥使,见刘虞侯不服气的样子,上前说道。

    “哦...”刘虞侯看了眼同僚诧异出声,向前看去,只见王爷的近卫营接到命令后,立刻整队下马派出jǐng戒,那些没有任务的军兵们不是先顾自己,而是先检查自己的战马,将蹄子上的冰雪、石子剔掉,松开肚带,然后打用随身携带的皮桶打来水饮马、喂料,这时还有兽医往来巡查,有点毛病便施针喂药,不敢有一丝马虎,等一切妥当后,军士们才掏出干粮挨着自己的马坐下休息,武器就放在随手可以摸到的地方,一旦有事可以随时投入战斗,而一切又显得十分自然。反观自己的军士们扔些草料在地上让马自己啃食,吃些未消融的积雪,人躲到一边吃喝休息去了,武器有的还挂在马上,两厢对比高低立显。

    “管中窥豹便可知太尉这个战神的称号看来该让位了,这才是我们大宋西军的jīng华,河东军能一路打到灵州不是偶然啊!”刘虞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此行也是肩负着使命的,看来回去也可以有所交待了...

    刘虞侯等人一直将赵柽一行人送过陕州,前边便是河南京畿路地界,赵柽再次赏了众人作别,打马进入了河南,又行一rì到了郑州,离京城就剩下一rì路程,而离期限也仅剩两rì,总算能按时到达,大家都长出了口气。赵柽却偏偏高兴不起来,每次进京对他来说都是一次考验,付出的心血,死的脑细胞比指挥场大战还要多。

    “王爷,还是您年轻跑得快,老奴rì夜兼行总算追上您啦!”赵柽刚刚进了驿站,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道。

    “哦,黄伯,您怎么也回来啦,太原是不是出事了?”赵柽看到来人愣住了,惊讶地说道。

    “唉,听说王爷您回京,何老头放心不下,怕您闯出祸来,非让老奴前来陪伴!唉哟,我的骨头都颠散了!”来人正是黄经臣,他在王爷下手坐下捶着腰道。

    “见喜,还不快给黄伯捶捶!”从太原到这里虽然比自己近些,可他们接到自己的传书,怎么也得慢一两rì,想来也是连rì疾行,对黄经臣这样已近花甲之人实在是辛苦啊!

    “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一路坐车还累的不行,老奴看王爷还好!”黄经臣嘟囔着,享受着见喜的按摩,“河东现在一切安稳,王爷您是一路打的快活,可苦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啦,尤其是你那老师,头发几乎全白了!”

    “真是辛苦你们二老了,让你们费心啦!”赵柽听着黄经臣的抱怨却感到异常亲切,这老头对自己可谓一百一的好啊,他马上安排人伺候黄经臣洗漱,备饭,还特意热了酒!

    “黄伯,您匆匆到此,恐怕不是师傅的主意吧,我看是您放心不下!”赵柽给黄经臣倒上杯酒说道。

    “嗯,确实如此,此次皇上这么急招王爷回京,我担心其中有事,王爷又是急脾气,唯恐您闯出祸来还不自知!”黄经臣谦让了下,喝下酒说道。

    “说实话,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是百思不得其解,抓不住要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赵柽说道。

    “王爷,您也在河东为官有两载了,请问官可以分为几种?”黄经臣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出言问道...

第三章 官道

    赵柽被黄经臣问的一愣,这官有好官和坏官、贪官和清官、庸官和明官、大官和小官等等之分,一时却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种。

    “概而论之,只要好官和坏官之分吧!”赵柽不大确定的说道。

    “王爷说的也不能说错,不过这只是百姓的分法,王爷是想做好官,还是坏官呢?”黄经臣点点头又问道。

    “当然是做个好官了,为民为国做些事情!”赵柽毫不犹豫地说道,长在红旗下,又受部队教育多年,他的答案不用问。

    “王爷,在官场上还有种说法,为官者,可分三类:最上谋事又谋人;次之谋事不谋人;最下谋人不谋事。”黄经臣看王爷还不大明白,又再次解说道,“简言之,最厉害的官员,是既会琢磨人,又会琢磨事儿的官员;差一点儿的官员,是会琢磨事儿,而不会琢磨人的官员;最差者,只会琢磨人,而不琢磨事儿的人。当然,还有更差者,既不会琢磨人,又不会琢磨事儿,但这种人往往也当不了官。”

    “黄伯,这当官就是做事的,与谋人也有关系吗?”赵柽在官场上厮混了几年了,也知道人心险恶,自己也是小心应对,但绝对还没有上升到琢磨人的地步。

    “王爷,谋事又谋人之官,在官场中游刃有余,国乱,能自保,国兴,有所为;谋事而不谋人之官,为忠贞耿介者。善养浩然之正气。为天下苍生鼓与呼,即便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谋人而不谋事儿之官,为柔佞jiān诈者,做官之目的为升官发财,即便遗臭万年,也毫不在乎!”黄经臣说道,“王爷应该知道自己是哪种官了吧?”

    “我还能算在谋事而不谋人之官,怎么说我也是为天下苍生肝脑涂地了吧!”赵柽想想自己这些年所作所为,干得都是好事。整治的也都是那些贪官污吏,手段有的虽不大光明,但归到这一类还是靠谱的。

    “呵呵,看来王爷对自己还是了解的。您虽然还算不上谋事不谋人,但也离之不远啦!”黄经臣给王爷斟满酒笑道,可转眼又语气大变,严肃起来,“为谋事不谋人之官,他心中装着的是天下苍生,是朝廷。但是,过往的前人告诉我们,谋事不谋人者,在如此形势下。他们的下场往往不妙,因为,功高必震主,必为同僚、庸人所忌。”

    “哦,依黄伯所说,何师傅在河东整治吏治,我训练军士,远征西夏,为父皇开疆扩土已经引起他人不满,这次回京是凶多吉少了?”赵柽指指上头说道。

    “有这种可能。王爷在西北如此,给...留下的印象是想另起炉灶,自己开火,而同僚的感觉是此人如此出风头,水平太高了。是要踩着大家往上爬,他们不是感激而是嫉恨!”黄经臣说道。

    “嗯。这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赵柽喝了口酒说道。

    “王爷,皇上在谈判时给您的手谕是如何写的,你又是如何做的?难道不会引人怀疑吗?”黄经臣又说道。

    “嘶...不会吧?”赵柽倒吸口凉气道,皇上给赵柽的手谕是‘最好以青岭划界,夏州次之,岁币二十万,称臣纳贡,赔款压根未提’,所以赵柽在谈判中很能沉得住气,因为自己的zì yóu裁量权太大了。可赵柽依然努力争取以黄河划界,占据灵州,这其实不仅是一城一州之失,而将是宋夏关系的重要转折点。占有灵州从此,西夏一下子失去了立国的本钱,昔rì时叛时降的宋朝边境诸少数民族部落也只能‘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跟随大宋了。最重要的,西域通路重开,党项人不仅不能隔绝回鹘等国的入贡,还无法禁止各蕃落向宋朝卖马,彻底改变大宋缺马的格局。而且,灵州的收复,使关中地区一下子多了道屏障,西夏对大宋内地的威胁基本解除,安心对付新的挑战,可以说是有害无益的事情,只要人不傻都能看得出其中的好处。

    “王爷可知周亚夫?”黄经臣又问道。

    “知道,周亚夫驻军细柳,严于治军,使长安免遭匈奴侵扰;又曾指挥军队平定七国之乱,结束了诸侯割据的局面,后被拜为国相,助景帝开创了西汉大好局面!”赵柽说道。

    “嗯,王爷说的不错,但可知其是如何死的?”黄经臣颔道。

    “为了一双筷子而死!”赵柽笑道,事情是景帝在宫中召见周亚夫,赏赐食物与他,可其席上只有一大块没有切好的肉,而且没有放筷子,周亚夫很不高兴,转头叫管酒席的官员取筷子。景帝于是笑着讥刺周亚夫说‘这难道还不够您满意’亚夫觉出这顿饭不对头,于是免冠告罪请退,便快步走出去了。景帝目送着他离去又说‘瞧这个愤愤不平的人,将来能侍奉少主吗?’“说到底是景帝担心儿子继位后不能控制周亚夫,而找茬将其除掉了。”

    “这只是片面之词,司马公说得很明了‘足己不学,守节不逊’,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黄经臣说道,“周亚夫善于韬略,长于治军,并且忠贞为国,不计私利,固然使他能够走向人臣的至高点。可是一旦他处于权力最高峰时,就不能很妥当地处理好相权与皇权的矛盾,而周亚夫又是出身军旅,所以其只适于为将,而不适合为相,他可以战胜眼前的敌人,却缺乏防范来自身边的暗箭的感觉。虽然坚持臣节,却缺少足够的理智和智慧,显得不够谦逊,最终给自己带来无可挽回的结局!”

    “虽说无论为将、为相,均把忠君为国作为目标,但一个人要想在官场中站稳脚跟并不断升迁,就必须时刻与上司保持一致,对有权有势者只能顺从,对皇帝的诏令只能无条件地去执行。周亚夫不知是对此不了解,还是知晓但不愿那样做,景帝尽管对周亚夫在平叛战争中拒不执行诏令一事心怀不满,但毕竟战争取得了胜利,使自己保住了皇位,最后还是提升有功的他为相,而周亚夫又不想做庸碌之辈,只想尽职尽责当好丞相,凡属于其权内的事,他从不推诿,与皇帝的意见相左,敢于景帝争论,长此以往君臣之间必生间隙,最终被加上谋反的罪名,身陷囹圄,抱冤而死!”黄经臣见王爷听得认真,又详细解说道。

    “嗯,黄伯说得有理,此次父皇这么急招我回京,会不会与违反他的手谕有关呢?”赵柽想想也是,现在是封建社会,而不是自己前世那个讲究mín zhǔ的时代,可即使是那个时代也领导也不会喜欢自主行事的下属,自己和皇上说是父子,其实也是君臣,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了。

    “我想皇上还不会因为此事怪罪王爷,很可能是王爷太过强势,再加上您那个一直要做名臣清官的师傅,惹得有些人不自在了,有些时候其实大可不必!”黄经臣说道。

    “嘿嘿,我能在河东立足,还得托您老的福,在其中周旋,我那师傅比我还倔,得理不让人!”赵柽想想也是,实际上,每个人都有个共同的毛病,即没理的时候想有理,有理的时候不让人。

    “我也是怕何老头把王爷教的像他那样顽固不化,这才匆匆追上来!”黄经臣看王爷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其心大慰,夹了口菜道,“其实这大可不必,俗话说,‘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你能在有理之时放人一马,相信在rì后的某一天他也一定会放你一马。反过来说,即使你遇上的是个小人,他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没完没了呢?”

    “黄伯,那我此次回京当如何呢,西北是咱们将来发展的根基,我不想轻易放弃!”赵柽说道,黄经臣在他的心目中其实早就超越了主仆关系,而更像亦师亦父的亲人,他在宫中沉浸多年,对其中规则理解的更为深刻,而这些是何去非无法教给他的。

    “王爷的心思我很清楚,如今乱世已近,东南民变必动摇大宋根基,而现在jiān佞当道,皇上却一味放纵,太子虽然刚正,但是却有心无力,自保都难,将来中兴大宋的希望还在王爷身上!”黄经臣这些话说得有些大逆不道了,可他既然当着赵柽的面说出来,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王爷走了,“王爷yù达目的,只需做到两个字――不争!”

    “不争?!”赵柽前世受到的教育都是要努力争取才会赢,学习争第一,训练争第一,争当英雄、争当标兵,也可以说出出生他就在争,现在黄经臣却让他不争。

    “对,明为不争,其实是争!”黄经臣说道,“淡泊以对,论权势,王爷根基甚浅,朝中无人;论武功,王爷手中只有不到两万兵马;论才学,王爷也只是个半吊子书生,这些我们都无力去争,就不如不争,别人醉心于权力时,王爷就醉心于国事,以天下为己任,多做有益的事情,再者,要向世人表明自己并没有觊觎大位的心思!”

第四章 不争

    不并非是承认失败后的放而是一种争的智慧。 百度搜索“”快速找到我们不反而能够争取到领导的支领导不喜欢野心尤其是他还在位的时你过于表露对于权力的痴会招致他的不满。因他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急于追求权力而不愿再屈就于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擅自使用原本属于他的权力来谋取利而让他背上黑锅。

    不争是争的最高境界,如今也是如此,有些人跑官、要领导还在考察他的时他就到处去宣扬、炫既想就此造成一个既成事也是想通过群众的压使领导就范。这样反而使领导jǐng惕起来—这样一个善于争功谋权、虚夸浮躁的值不值得自己培养和提拔呢?

    如嘉王赵楷那正经国事不闻不而是巴结皇上,勾结权臣,醉心于权甚至于赤膊上阵地去‘争只会让皇上感到滔天恶浪快要卷到自己的脚下他当然会有所怀疑,而且最终其未能即位也不能不说有这种原因。反倒是太子赵桓虽对蔡京等人的恶行隐忍不言,却敢于跳出来为佛教徒说话,也不能不算是一种有效的策略,最终朝中那些有心报国的忠臣良虽然表面上不依附实际行动上却给予了他有力的支持,而顺利即位。

    “黄伯,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可是我‘不争’,即使父皇肯放我出京,可王黼等人恐怕也不肯再轻易放我出去了!”赵柽说道。

    “呵呵,王爷还得多多历练啊,在官场中混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得使用什么样的法子!”黄经臣笑道,“王爷过去在百姓和士子中素有贤名,可在官场中却不敢让人恭维,此次王爷在西北大胜,又赢得忠勇之名,王爷这次就来个以正克邪。咱们和王黼等人可以不正面冲突,而对下边这些人可以用些手段,他们自然会帮王爷实现心愿的...”

    黄经臣在王爷耳边轻语了一阵。“这样也行?”赵柽听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道。

    “嘿嘿,王爷事在人为吗,这招不灵。您把我今年的分红扣掉!”黄经臣jiān笑着说道。

    “好,一言为定,今年我可是发了大财,看到外边的大车了没有,其中有十辆可都是装的金子啊!”赵柽和黄经臣击掌道。

    “呵呵。我也不眼红,等我帮王爷做成大媒,折家可是许给我黄金二千两啊,怎么说我也赔不了!”黄经臣坏笑着说道。

    “黄伯,你不是来真的吧,如果我娶了折家小娘子,那可是再也回不了西北啦!”赵柽一听就急了,要不是盘着腿坐着。非得蹦起来不可。

    “那就要看王爷的您的了。扣了我的花红,我就帮您做成大媒,左右我是不能吃亏的!”黄经臣咂了口酒说道。

    “黄伯,你...你太坏啦!”赵柽丧气地说道。

    “王爷,这就是混事的本事,您小时候那撒泼耍赖的本事呢。想要的东西不一定要靠功绩来获得,官场上更是如此。会干的,不如会混的。公务也可以悄然进行。考评好的未必比吃得开的升得快,黑道白道,道道皆通,不仅可以加官进爵,而且财运享通,王爷您说是不是啊?”黄经臣说道。

    “多谢黄伯指点,我懂得该怎么做了,今年您的分红再加两成!”赵柽施礼道,“可您得帮我摆平件事,推了和朱家的婚事,否则我就逃婚!”

    “啊?!”黄经臣的脸sè几变,叹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王爷学得太快了,刚教了您就拿过来对付师傅。这个钱我不要了,那是皇上和娘娘的意思,我如何改得了啊!”他明白的很,和朱家的婚事是他牵的线,王爷要是逃婚,娘娘非得活剥了他不可。

    “唉,真是麻烦,想着每天要面对着个吟诗作画的娘子,让我这半瓶子醋的脸往哪里放啊,黄伯这事儿可是你惹得,你可不能看着不管!”赵柽叹道。

    “这还不好办吗?王爷您娶十几个不就行了吗,便是轮着来,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不就解决了!”黄经臣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您对折家小娘子有意算上一个,听说西夏不但要派贡使,还要派和亲使进京,恐怕也是王爷惹的麻烦,又是一个,再挑顺眼的凑上几个不就够了!”

    “这个法子真不赖,可我身体受得了吗?”赵柽被气乐了,自己倒是夜夜做新郎了,可用不了俩月,恐怕连路都走不动了啦!

    “那是王爷的事情了,这个老奴帮不上忙,您不是有献给圣上的那个‘三鞭酒’啊!”黄经臣讪笑着说道...

    ......

    赵柽的队伍和黄经臣合兵一处,一rì疾行在rì暮时分来到了开封城下,看着高大的城墙,川流的人群,赵柽又是番心情。由于回来的突然,城门口并没有出现欢迎的人群,赵柽一面遣人回府告知,一面让人到宗正司和吏部告备。这么多的军士入城不是小事,尤其是像他这种外官回京,尤为让人jǐng惕。

    好在燕亲王‘威名’在外,不一会儿兵马司值守、开封府的衙役和王府的属官们得了信全都赶来了,将大部兵丁安置到军营,将王爷迎入城中,衙役们开道护送他们回府。虽然队伍没有打出仪仗,但行人们很快得知是在西北大胜,打得西夏俯称臣,割地赔款的燕亲王回京了,消息迅速传开,无数的人向西水门方向涌来。

    “燕王威武!”

    “吾皇万岁!”

    “大宋百胜!”...

    欢呼声直上云霄,一些店铺将灯笼高挑,燃起了鞭炮,路边的住户,酒楼的街窗纷纷打开,露出张张好奇的脸,而还有人群争相涌来,都想看看威震西夏,横扫西北的劲旅,这种场面让护送王爷一行的开封府衙役们有些措手不及,也让赵柽和他的近卫们没有思想准备,场面有些失控,街边的摊子都被冲的七零八落,一时孩子哭大人叫,战马也变的sāo动不安,眼看惨剧就要发生。

    “收起武器,全体下马,牵马慢行,不要伤了百姓!”此刻人群已经涌了上来,衙役们虽然竭力推搡靠近的人群,但是依然无法阻挡热情的百姓,内卫们在前线待的时间长了,而王爷几次遇险,现在又携带了这么多财物,看到这么多人冲上来,紧张万分,纷纷拔刀横枪,大有再近一步就要动手的意思,赵柽急忙出言制止。

    “收枪下马,牵马缓行,勿伤百姓!”王爷的命令下达后,内卫们齐声应和,刀枪入鞘,以王爷为甩镫下马,紧紧拉住马缰,安抚战马,重整队列,护住大车,在衙役的护持下慢步向前,赵柽在见喜耳边轻语几句,见喜点点头招呼几个人钻进了人群。

    “燕亲王仁义啊,心里装着咱们的百姓啊!”百姓们在京中看惯了飞扬跋扈的王孙贵族,达官显贵,遇到挡路的人群都是鞭子、棍棒开路,快马扬长而去,稍不留神就被打血肉横飞,今天王爷却为了不伤百姓而下马步行,事情不大,可让人感动。

    “爷,您的钱给多了,小人摊子上所有的货也不值这么多钱!”这边刚刚喊过,那边却吵了起来,大家抻着脖子竖着耳朵向那边看,直接王爷的亲随在和个小贩起了争执,可情况出乎大家的预想,不是人家不给钱,而是小贩嫌给的太多,相互推让着。

    “您就安心收了吧,我们王爷说因为我们过路,耽误了你们的生意,碰坏你们的物品,理应补偿,还请收下,这也是我们王爷的规矩,毁坏了百姓的物品一定要照价赔偿。您不收,王爷会怪我们的!”见喜笑容满面,客气的劝说着小贩们将钱收下。

    “啧啧,真是什么样的官带什么样的兵,王爷仁义,底下的人也都守规矩,要是天下的官都如燕亲王,咱们有福了!”

    “可不是吗,过去只见过抢东西的官,没见过这样的王爷,怪不得能在西北连番取胜,西夏的蕃子们见了这样的王爷能不归附吗?”

    “要是燕亲王不走就好喽,咱们京中百姓也能跟着沾光!”

    “可不是吗,王爷在的时候,你看那些官们哪个敢去勾栏瓦舍,都规规矩矩的,可他一走,又都恢复原样了!”....

    “还不快把鞭子收喽,找死啊!”开封府的衙役见此也是一愣,一个老人拉了下身边的徒弟道。

    “师傅,过去不是都是这样吗,今天怎么不行了?”小徒弟不解的问道。

    “你来的晚,不知道燕亲王的脾气,他见不得祸害百姓,欺压良善的人,否则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咱们的好rì子也许要来了!”那老衙役笑着道。

    “大家都让一让,王爷接圣上诏令,rì夜兼程自灵州回京,已七rì不眠不休,还请大家让开条路,让王爷早些回府休息!”赵信和一群内卫们边与百姓们解说着,边缓缓开路向前。

    “好,大家都让让,从灵州到京城有近两千里,王爷只用七rì便到,咱们都让开,让王爷早点回府...”听到解说,百姓们都很理解,有人自发的站出来帮助维持秩序,人们也自觉向后,让出了条大路,请王爷通过。

    一个老儒见此不禁叹道:“劝君不用镌顽石,路上行人口似碑!”...

第五章 蹊跷

    从城门到王府不过几里地,却走了整整一个来时辰才到,王府大门全开,大总管郑寿率府中所有人等,已经候在门口,将王爷迎进大门,府中到处张灯结彩,擦拭一新,一副节rì的景象,赵柽问问这个,拍拍那个,如同过去一样,可他却发现众人有些怪怪的。

    “老郑,我走这两年,府里没有什么情况吧?”赵柽边走边问道。

    “王爷,还好!”郑寿笑着说道。

    “老郑,什么叫还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柽见郑寿笑的有些不大自然,皱着眉问道。

    “王爷,真的没什么,您先洗漱,我去备宴给您接风!”郑寿将王爷请进中堂道。

    “潘师傅,我怎么没见到张凤和洪霸,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躲着我呢?”赵柽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回到堂中笑着问潘龙道。

    “王爷,大家都好,今天他们有事脱不开身!”潘龙挤出点笑容说道。

    “潘师傅,你向来是不会说谎的,是不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瞒着我呢!”看潘龙遮遮掩掩的样子,赵柽更加怀疑。

    “王爷,大总管不...不让说!”潘龙咽了口唾沫,yù言又止道。

    “你说吧,有我呢,郑寿敢把你怎么样!”赵柽一听立刻明白了,府中确实有事发生。

    “王爷,那我可说了!”潘龙看看门外没有郑寿的影子。才说道:“王爷。真是一言难尽,您去了西北后开始还没有什么,可过了一段时间后,被您整治过的那些人就处处找咱们的麻烦,他们明着不敢把咱们怎么着,暗地里使绊子。前些rì子,府中的采买上街买货,碰到兵部李侍郎家的公子,说咱们的采买强买强卖,少给了人家钱。便将他打了一顿还送到了开封府打了板子,张凤他俩气不过去李府评理,结果被他们抓了起来,到现在还没放回来!”

    “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啪’的一声,赵柽拍了下桌子怒道,像张凤等人都是府中老人,看护他长大的,却被人如此欺负,火噌的就上来了。

    “王爷,大总管说王爷去西北是做大事的,不要因为这些小事麻烦王爷!”潘龙见王爷恼了,小声地说道。

    “什么狗屁理由,二娃。你马上集合近卫跟我走,敢打本王的人,***活腻歪啦!”赵柽冲着门外的二娃喊道。

    “遵命!”二娃倒是听话,立刻吹响了哨子,集合队伍。

    “兄弟们抄家伙,跟王爷去要人!”潘龙也憋着气呢,听到王爷发令,跑到门口对一帮护院兴奋地喊道。

    “二娃,你干什么,为什么吹紧急集合哨?”赵信刚刚安排好jǐng戒哨。就听到哨声响起,急忙赶了过来。

    “报告队长,府里的张护卫和洪护卫被兵部李侍郎的公子扣了,王爷要去到他们府上要人!”二娃赶紧回答道。

    “二爷,咱们不能去。您刚回到京城,情况不明。不能惹出是非啊!”赵信听罢,赶紧冲进堂中劝阻道。

    “不行,他们今天敢打我府上的人,如果不给他们点颜sè看看,明天他们就敢骑到我脖子上拉屎!”赵柽怒道,“二娃,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去!”

    “王爷,不能去啊,您刚回到京城,休息一下,咱们要从长计议!”郑寿也赶了回来,一见眼前的情形,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瞪了一眼潘龙拦住王爷道。

    “郑寿,我让你当总管,是要你照顾好府中的众人,可你看看,都被那些小人欺负到家了,你还说什么从长计议!”赵柽一把推开郑寿道。

    “王爷,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家,您怎么惩罚小人都行,现在朝中对您非议四起,他们明知道您要回京,还要这么做,就是想激怒您,此时王爷千万不能授人以柄啊!”郑寿趔趄了下又拦住王爷急道。

    “二爷,您忘了进城前大官的嘱咐了吗?”这时见喜也冲了过来抱住暴怒的王爷道。

    “不争!”见喜的话让赵柽一愣,停止了动作。

    “二爷,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要救二位师傅,也得先摸清情况,贸然打上门去不但理亏,而且落人把柄!”赵信挥手让集合起来的近卫们散开,劝解王爷道。

    “属下拜见王爷!”赵柽忽然感到种无力,让他放弃两人心中又觉不忿,颓然的坐下,见喜让闲人全部退下,堂上只剩下了郑寿、赵信等几个贴身侍卫,这时一个人从后堂转出来施礼道。

    “顺子?!你怎么扮成这个模样?”赵柽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穿着身酒楼小二的服饰,惊异地说道。

    “王爷,现在京中形势复杂,皇城司突然派出很多探子,加强了对王府的监视,属下不得不改换装束,避人耳目!”顺子说道。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了结果吗?”赵柽立刻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比在灵州好多少,他迅速冷静下来问道。

    “王爷,事情已经查明,可...”顺子看看左右,不再往下说。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赵柽明白顺子的意思,但对他的谨慎还是十分赞许的。

    “是,王爷!”顺子说道,“圣上急招王爷回京,据属下所查是为三件事情而起:一是王爷在接受西夏献王嵬名安惠请降时,让他口称万岁;二是隆兴寺中出现佛光,王爷被灵州百姓誉为‘佛子’之事;三是说在与西夏作战中,王爷有能力攻占兴州,却收受了西夏的巨额贿赂,而兵止灵州,并促成以灵州划界。”

    “哦,是为这几件事情!”赵柽想想笑了,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否则还真不好解释,“查明消息的出处和是谁上奏的了吗?”

    “这几条消息均来自皇城司,可令人奇怪的是上奏之人却是太子方面的人!”顺子回答道。

    “好,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赵柽点头道,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自己的两个兄弟怎么都卷进了此事,“顺子,兵部侍郎李谦你可了解。”

    “王爷,李谦此人是崇宁年间进士,一直不得志,在尚书省做了个员外郎,政和年间还不过是个司郎官,前两年投到了嘉王门下,很快便成了兵部侍郎,此人擅于钻营,长于yīn谋!”顺子略一思索回答道。

    “此人抓了咱们府中张凤和洪霸两个护卫,你怎么看!”赵柽问道。

    “什么,他抓了府中的人?”顺子也是一惊,“王爷,属下认为李谦胆子再大,也不敢名目张胆的与王爷作对,他定是受了指使。而这个人知道王爷眼睛里不揉沙子,且一向护短,张、洪两位护院与王爷情深义重,料定王爷得知被扣后,一定会打上门去。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属下琢磨不透,但可以肯定必然有蹊跷!”

    “郑寿,府中是不是来了新人?”赵柽忽然问道。

    “禀王爷,您走后,如需补充人手,都是从襄邑府中选拔,只是今年府中的长史介绍进来几个人,属下推辞不过,只能收下!”郑寿说道。

    “这些人的底细查过没有?”赵柽又问道。

    “王爷,属下想着这些人是长史介绍来的,看着也算老实,只是盘问了几句,没有详查!”郑寿答道。

    “其中是不是有那个采买?”赵柽急问道。

    “对,王爷您怎么知道?”郑寿惊异地道。

    “顺子,你马上办两件事,一是迅速查清这几个人的真实身份,二是马上派一个熟悉李谦府中情况的人来!”赵柽想了下道,“老郑,把这几个新来之人监视住,不准他们离府,但是要不露声sè。二娃,你挑选几个身手好的待命!”

    “遵命!”三人领命而去。

    “二爷,您难道还要堵门要人?”赵信见王爷要二娃准备人手,以为王爷还不甘心,急忙问道。

    “既然知道其中有诈,我在往里钻,岂不成了傻子,但是他敢算计我,就应该做好被算计的准备!”赵柽笑道,“今天到家了,还跟我住一间屋子吗?”

    “二爷,您...”赵信的脸‘唰’的变得通红,低头道。

    “哈哈,见喜赶紧吃饭,吃饱了好睡觉,我都有两年没睡过自己家的炕头啦!”赵柽大笑着道,见喜看看赵信摇头笑笑,命人赶紧备宴。

    ......

    第二天清晨,李谦刚刚吃过早饭正在品茶,门子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传话说燕亲王登门拜访。“他带了多少人来?”李谦急问道。

    “大人,只有随从四人!”门子报道。

    “开门迎接!”李谦急忙更衣命人大开府门,回又吩咐个亲随马上出门!

    李谦换了衣服,马上赶到大门口,只见王爷下了马,正在只见门口溜达,急忙上前施礼道:“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到寒舍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本王昨rì刚刚回来,就听说我府中两个不成才的东西到贵府寻事,被大人扣了,本王特来赔情,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看在本王的薄面上交还本王,回去定重重惩处!”赵柽说着,一挥手让人送上礼物道...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35/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 作者:让你窝心所写的《重生之王爷的奋斗》为转载作品,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重生之王爷的奋斗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重生之王爷的奋斗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介绍:
“君不似人之君,相不似君之相,垂老之痛心,冶游之浪子,拥离散之人心以当大变,无一非必亡之势!”北宋末年,赵佶登基,用尽天下奸臣,妖孽充斥宫廷,大厦将倾,繁华富庶的大宋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来自于现代的特种兵附身于二皇子赵柽,为了不作阶下囚,命丧五国城,不得不努力奋斗!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