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屯垦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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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在屋里踱着步子,思考能稳定新占之地的长久之策,这次西征的胜利,得益于自己的对后勤的重视,战争之初他便想到粮草的供应问题,奇袭夏州就是在这个前提下制定的,其保障后勤供应的目的远大于军事目的。如果当初没有能夺得西夏的御仓,即使占领了夏州,也只起到断敌归路的作用,赵柽的西征步伐也只能止于此,所以正是当初粮草充足才能支持他联合陕西军继续西进,夺得灵州。
灵州充足的粮食储备,又为他下一步行动奠定了基础,可要继续西进,就需要调集更多的兵马,灵州的储备便显不足,需要从内地调拨,但是河东、陕西两地经过多年的战争,府库空虚,有心无力。因此军事征服只是短期行为,实现一定的战略目标后,在漫长的后勤补给线便成了软肋,很难有长效成果。
“二爷,你想什么呢?”赵信悄悄地走进王爷的书房,看他入神给屋里的火盆加了点炭轻声问道,现在见喜走了,消失了多rì的二娃等人却突然回来了,他们的归队使赵信放心了很多,她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照顾王爷了。
“听说察哥已经回到了兴庆府。不知道他能否左右西夏的形势,弄不好还得打下去,得早作准备!”赵柽叹口气说道。
“切,我看二爷是想着西夏的公主吧。察哥不是答应将他妹子嫁给二爷吗,两国成了亲戚,不就自此休兵止戈了,还打什么!”赵信挨着王爷坐下,撇撇嘴说道。
“呵呵,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赵柽摇头笑道,两国即使和亲也得征得皇上的同意,这可不是普通的跨过婚姻。而是政治婚姻,如果皇上同意了,他捏着鼻子也得娶,“诶。察哥长得挺帅,不知道他妹子长的什么样,要是个丑八怪,我可就惨了!”
“为了大宋,为了百姓。二爷就做出点牺牲吧!”赵信看着王爷的苦瓜脸,打趣道。
“和亲政策,只是短期行为,不能长久。历史上已经有了教训,即使我牺牲了自己的sè相。恐怕也只是昙花一现的和平!”赵柽摇头‘认真’道,和亲政策至少可追溯到西汉高祖刘邦之时。汉朝的细君公主、解忧公主、王昭君等相继远嫁匈奴或是乌孙,其后,唐朝的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出嫁吐蕃,都是为了以和平的手段解决西北边疆安全问题。
和亲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民族融合和经济文化的交流,但是和亲政策具有一定的局限xìng,在面对较强大的敌对势力时,和亲往往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双方的关系,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仍然起着决定xìng的作用。汉初与匈奴和亲,虽然经常赠送匈奴大量贵重物品开放关市,但仍未能阻止匈奴的南下攻掠,他们屡掠城池,夺牲畜、掳人口,小入则小利,大入则大利。
而且,和亲政策常常受到和亲主体的限制,往往一代而终,缺乏持续xìng,虽然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民族之间的相互融合,形成合力以共同管理中原王朝,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也最终瓦解。
“唉,可怜那西夏公主知道不能嫁给二爷这样的人中龙凤,恐怕只会终rì以泪洗面啦!”赵信叹口气‘深表同情’地说道。
“以女人换取和平,这是男人的悲哀,将自己家的姐妹当做政治筹码,博取富贵,我宁可死也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再说做一个躲在女人裙子下的苟延残喘的男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如果察哥真那么做,他也妄称一代枭雄!”赵柽冷笑着说道,“不过,我们家赵信要是西夏公主,我就破例啦,豁出命来也要...!”转脸赵柽又换了副模样,看着赵信道。
“二爷又浑说,刚才还说察哥不是男人,这会儿自己又不当男人了!”赵信往后躲了躲,避开王爷的目光,低头说道。
“唉,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赵柽可怜兮兮地看着赵信说道。
“去,去,想吟诗去找您的朱家姐姐,她可是对您思念的紧啊,巴巴地等您回京成亲呢!”赵信看王爷越说越不像话,板着脸说道。
“唉...”赵柽的心情一下又变坏了,没了继续和赵信调笑的兴致,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可怜的朱姑娘,自己如果逃婚或是拒婚,只怕以那朱姑娘多愁善感的诗人气质,只有郁郁而终一条路了,可跟着自己这个只会剽窃后人大作的诗人怕也会很失望,现在他有些害怕见到这个无辜的人。
“二爷,您生气了...”赵信看王爷忽然沉默了,凑过来小心的说道。
“没有,忽然又想到些事情罢了!”赵柽挤出点笑容说道,“赵信,你说我们在灵夏地区也实施羁縻策略,是不是能取得长治久安的效果?”他转移了话题,谈起了正事。
“二爷,要我说,羁縻政策虽然能维持这些蕃族地区的归属和稳定,但只是暂时的,从长远发展来看,常常会引发内部动荡和叛离zhōng yāng的行为,李继迁叛国立夏就是前车之鉴,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比如府州的折家就一直忠于大宋!”赵信想了下说道。
“嗯,你说的有理,实施羁縻政策,确实是动荡的隐患!”赵柽点点头,他也曾在和州具体cāo作过,知道其并不完美。
羁縻政策的核心是因俗而治,即保持少数民族原有的社会组织形式和管理机构,由少数民族领自己管理。从效果看,羁縻制度的实施只能暂时维持这些地区的归属和稳定,有效节约了管理成本,提高了影响力,但是这种政策会加大边疆地区的离心力和强化个体民族的自我认同;从长远发展趋势来看,这种制度制约了羁縻地区的发展,导致边疆与内地因经济水平和管理制度相差太大而产生新的边境危机。
折家之所以这次用‘美人计’给自己下套,极力想促成联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是迫于经济压力,他们最大的财源便是与西夏的边境贸易,现在和州、夏州和丰州地区全部归宋,府州成为内地,其经济地位必定下降,产生了严重的经济危机,乃至不足以维持其统治,不得不另辟蹊径;另一个是西夏战败,府州的战略地位也会下降,其抵御西夏侵略的作用也随之减弱,他们担心zhōng yāngzhèng fǔ借此撤蕃。所以急于和皇家联姻,从而获得向外发展的机会,继续保有其拥有的世袭罔替的特权,而一旦要求无法达到,就有可能引发叛乱。
“那二爷认为如何才能巩固边疆的长久之计呢?”赵信问道。
“屯垦戍边,千古之策!”赵柽想了下说道,只有移民屯垦才能长久的解决这个难题,这是一种寓兵于民、兵农合一、以劳养武、劳武结合的军政制度和经济制度,不仅古时常用,即便是他的前世依然在使用,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大家都知道西北边陲,远离中原经济中心,路途艰辛,遇有战事,运粮非常困难,如果长期靠内地供给军粮,不仅zhèng fǔ财政难以负担,而且还会有断绝粮饷的危险,士卒不患战,患饥,战争也往往因此而遭遇失败。因此,有效进行屯垦才是解决前线将士军粮问题的重要渠道。
另外屯垦不仅能成为供应前线士兵粮草的保障,并且可以成为稳定社会、发展经济、融合文化的重要策略。边疆屯垦实施的是以兵屯为主,民屯为辅的政策,士兵垦荒积谷,伐木造屋,他们携眷驻守,会逐渐演变成为土著居民,与后来的移居的汉民构成以汉族主体居民。当地的蕃部也会因为与汉族融合渐渐被同化,民族认同被淡化,国家与共同文化得到强化。这样屯垦军民既能在广袤的边疆地区开垦实边、抵御外敌入侵,又能解决大批军队驻守的供给问题,还可以有效的防御内部势力的分裂反叛。
赵柽想明白了这些,立刻吩咐赵信研磨,他奋笔疾书将心中所想写下,然后吩咐人送往太原,请师傅参详,让幕僚们作出一份详细的计划备用,一旦时机成熟,便立即着手实施,而现在他要等待的是皇上对下一步行动的指示,是战还是和...
......
天宁节刚过,各方传来的消息突然增多,京中皇上‘批准’了蔡京的请求退休的报告,任命王黼为中书侍郎,代行蔡京的职权。而皇帝也没有忘记蔡京过去的功劳,特许太师仍然寓居京城赐第,每月朔望仍可上朝,以表示尊重师相及其“治政理财”的经验。而西夏那边察哥迅速重回权力中心,全权负责对宋事务,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积极备战,而是向大宋秘密派出了一支使团,其目的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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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二百五十一章 屯垦戍边
第二百五十二章 阴谋
察哥回到兴庆府后,先向皇兄请罪,陈述了兵败的理由和自己逃出宋军包围后的经历,和赵柽的密谈的事情被却他隐去。 网 无弹窗 更新快李乾顺正是用人之际,当然不会降罪,反而好言安慰,向他问计,如何处理当下的局面。
察哥先分析了当前的局势。此次兵败后,他对赵柽的河东军,尤其是其亲军忠勇军战力有了充分的了解,自知不是对手,如果倾举国之力继续打下去,即使胜了也是惨胜,这还只是单纯的指忠勇军,一旦宋军他部参战,就是灭国之祸。而现在现在陕西军参战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如果赵柽与宋军的头号‘战神’童贯真正的联合在一起,西夏的好rì子就算到头了。
现在西夏河南、河东所占之地全部失去,其兵力几乎被全歼,河西的地位便水涨船高,rì益凸显。河西治下是一个多民族聚居之区,区内人口为党项、汉、回鹘和吐蕃四族,其中以吐蕃与回鹘势力最为强大。
河西的回鹘族帐分布在合黎山、浚稽山、居延塞诸路,包括了张掖、敦煌等地,他们虽役属于西夏,但是各立君长,分领族帐,拥有单独向宋、辽入贡和贸易的权力。沙洲地区的曹氏后代及回鹘族帐曾向宋七贡方物,在庆历年间,沙州镇国王子甚至直接上书宋廷‘愿率领为朝廷击贼,所以回鹘在河西占有一定数量,且势力比较强大。吐蕃和西夏的关系也十分复杂。河西在唐朝后期便为吐蕃侵占,宋建国后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西夏夺取定难五州后,又出兵河西。抢占吐蕃领地,所以两族人也不是那么和谐。
为稳定河西,防止叛乱西夏在河西设置了五所监军司共有兵员十万余人,其作用主要是防备西藩和回鹘的叛乱。察哥在河西征战十数年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利害,如果从河西抽调大批兵力与宋决战,后院就可能起火。一直作为西夏靠山的宗主国――辽国,此时被金国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自保都成问题,眼看是指不上了...
经过综合分析后,察哥认为,当前的形势下应该尽快与宋和谈。哪怕付出一定的代价也要尽快达成合议,争取获得喘息的机会。哥俩儿这回是想到一块了,先保住河西才能东山再起,李乾顺不但马上恢复了察哥的职务,而且将其晋升为枢密院使。掌管全**事,全权负责对宋事务。
察哥强势回归,先调集亲信部队进京,先是以出援灵州不利的罪名撤了枢密院副使李良辅的职。贬为沙州监军统军,他以枢密院使的身份代行兴庆府都统之权。控制了京畿地区,主战派一时间全部噤声。主和一派占据了上风,朝中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接着察哥遣人携带大批珠宝、美女出使宋国,前往汴京会合前期与宋和谈的舒王仁礼,要他重贿梁师成和王黼等人,劝说宋帝罢兵和谈;同时将部署在灵州对岸的夏军后撤十里,表明西夏的态度,而他自己却秘密前往兰州,会见童贯,劝其撤回陕西军。
当然对自己的老东家辽国,他也不能忘记,按说辽国是夏国的宗主国,乾顺开无论在道义上还是实质上都站在辽国一边,并准备迎纳被金兵打得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辽国天祚帝。但是察哥敏锐的感觉到突然崛起的女真人已经是如rì中天,打破了原本宋、辽、夏三国并存的政治局面,并成为武力最盛的第四方力量。所以他玩起了两面派的手法,一面遣人到云州慰问辽帝耶律延禧,请他遣使调解宋夏之间的关系,却对迎奉和出兵之事绝口不提;另一面却秘见金使...
屋子外风雪肆虐,而设灵州城的王爷行辕后堂中却暖意浓浓,酒香四溢,赵柽设了家宴款待泾原经略使姚古父子和韩世忠等人,为他们饯行,他们没有采用常用的那种分餐制,而是团团坐了一桌,作陪的也只有河东军的韩通、秦丰两位。
“小姚将军,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回去,我本已经向圣上推荐你为盐州兵马都监,现在来看...唉!”赵柽一脸无奈地对姚平仲叹口气,举杯邀姚古同饮道。
“王爷,军令如山,童太尉要我们速回陕西回防,末将没有那个福分啊!”姚平仲为王爷斟上酒说道。
“王爷宽仁大义,不济前嫌,对犬子举荐提拔,末将前rì对王爷却言语不敬,唐突了王爷,自罚一杯!”姚古起身举杯道。
“不可,既然自罚,怎么能用小杯,换大碗,本王与姚老将军同饮!”赵柽拉姚古坐下说道。
“对、对,都换大碗,这酒杯太小了,喝着不痛快!”别人还没说话,韩世忠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吆喝着换碗。
“好好,赵信全部换大碗,我们喝个痛快!”赵柽一挥手对身后的赵信说道,重新倒上酒后,他陪姚古喝了一碗。
“呵,这酒带劲!”姚古喝完,抹了下嘴边的残酒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王爷弱冠之年,便统大军大败西夏,直捣灵州城,末将在西北十数年,今rì能随王爷进了灵州城,此生足矣,也算完了先父之愿!”
“哼,童太尉太不厚道,咱们陕西军刘法将军兵败被杀,察哥兵逼靖夏城,陕西军上下惶恐,王爷出兵解围后,他却上报大捷,刘法将军却被污‘不听帅令,擅自进兵’,将责任全推给了个死人,可怜刘法将军不但未得抚恤,还英名被污!”韩世忠喝下一碗酒说道,“察哥东征,河东失守,他却不发一兵一卒,可等到王爷大败察哥,一路斩关夺城杀到夏州却又腆着脸抢功,说什么同去灵州,我呸!”
“韩将军,你喝多啦,不要胡说,这等大事不是你我能明白的!”姚古瞪了韩世忠一眼,压低嗓音厉声说道。
“哼,什么大事,都是苟且之事,此时说什么夏军出兵河湟,让我们回军备战,骗谁呢?西夏被王爷杀了十万有余,他西夏尽起举国之兵能有多少人,现在我们随时可以进兵兴州,他西夏还敢出兵犯河湟,除非李乾顺他是个傻子!”韩世忠并不服气,冷哼一声说道。
“世忠,再敢王爷面前岂能胡说,住嘴,将他拉出去!”姚古挥手对儿子说道,又转身赶紧向王爷告罪,“王爷,世忠喝多了,冲撞了王爷,您不要介意!”
“世忠是个爽快人,我也喜欢爽快人,怎么会怪罪呢,坐下一起好好喝酒,童太尉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否则不会将你们两路兵马调回!”赵柽拉过韩世忠让他挨着自己坐下,打了个圆场。
“姚将军,咱们也喝一杯!”韩通也赶紧端起碗向姚古说道,“姚将军,王爷不是小气之人,虽然在公事上容不得一丝马虎,可私下却如同我们这些军汉一般,不拘小节的!”
“韩将军,吾虽与王爷相处rì短,但也看的出来王爷为人,不但有统军之能,也是豪爽之人,只要看看你们河东军的兵士就能领略一二啦,你能在河东为将,真是天大的福气啊!”姚古喝下酒说道。
“姚将军拗赞了,我河东军与王爷的忠勇军一比,却是上不了台面的,也只有童太尉的捷胜军或许能与其比肩!”秦丰为姚古斟上酒道。
“哼,捷胜军虽有五万之众,号称西军之,可依我之见,不论其他,只论战力恐不及忠勇军一将之兵,西军之换做忠勇军才言付其实!”姚仲平插嘴道。
“捷胜军让我看就是绣花枕头,草包肚子,一天骄横跋扈,可他们敢说刀上见过血吗,恐怕上了沙场,都得尿裤子!”韩世忠愤愤地说道,“他们领得军饷最高,待遇最优,战马吃得都比我们好,战时却从不上阵,可每次战功都少不了他们的,这次如不是王爷主持,末将恐怕还是个进勇副尉!”
“唉,我们大宋也许只有河东还有一片清净之地!”姚古端起碗对王爷说道,“王爷,末将老了,这两个孩子虽然莽撞,却也都是猛将,如王爷不弃,请收留他们!”说罢,他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姚将军,赎本王不能答应,虽然本王爱才,但也知不能夺人所爱!”赵柽拒绝道,“二位都不是池中之物,定有一飞冲天之时,本王此时虽能统御一方,但战后如何连本王也不知,军人就应当保家卫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可要是跟在本王身边就...恐耽误了你们的前程!不过本王已经修书给童太尉,向他保荐二位少将军,想他也会卖本王个面子。”
“......”赵柽说罢,几个人都沉默了,他们都知王爷所说不假,以他的身份能经略一方,也是遭人算计的后果,现在取得如此功绩,必会让人心生jǐng惕,能否留任都是未知,王爷拒绝正是为他们着想。
“小将虽不能跟随王爷左右,但是只要王爷有用得着小将的一rì,刀山火海万死不辞!”韩世忠起身施了个大礼说道。
“王爷,如有用得着我姚家之时,定不负所托!”姚古和姚仲平同时起身施礼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天意
十月二十五,赵柽率河东众将送别陕西两路人马,这时灵州宋军一下减少了一半,不说进攻,就是防守兵力也难免捉襟见肘,众将难免沮丧,而坏消息却不止这些。
游弋在灵州外围的斥候营截获了金国元帅完颜宗望派往西夏的信使,书中言‘辽国气数已尽,劝西夏能认清形势,只要其向金称臣并擒送辽帝耶律延禧,金国就会把辽国西北一带直寨以北,yīn山以南的土地割送给西夏’。信中极尽威逼利诱拉拢之能事,此时的西夏失去大批土地,金国的许诺对西夏是极其具有诱惑力的!.
京中顺子也适时传回了消息,他察明西夏使团的目的,就是游说朝中重臣,与西夏议和,停止西征。而他们收买的目标便是新执掌朝政的王黼、李邦彦和重回朝中的白时中等人,金银珠宝粪土似的撒了出去,朝中的声音大变。
梁师成多次向皇上提起先朝之事,说什么大宋攻打西夏,总是逃不出个怪圈,即开始时肯定是捷报频传,往后就会有一巨坑在那里等着。他还提起元丰五路伐夏的例子,开始李宪带大军攻克兰州;王中正攻取宥州;种谔克米脂;高遵裕攻取清远军;刘昌祚在磨齐隘大败梁乙埋主力夏军,宋军五路捷报飞奏入京。但是围困灵州城达十八rì,却久攻不下。西夏军决黄河水倒灌宋营,并断绝了宋军的粮道,大批宋军冻溺而死。生还者仅一万三千余人。
其后元丰五年,鉴于西征时攻克西夏诸州而不能守的经验教训,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沈括与副使种谔建议在横山一带筑城,作为进瞰西夏的桥头堡。神宗即派给事中徐禧与宦官李舜举前往经营其事。可结果却是永乐城大败,损兵十万之巨。灵州、永乐两次大败,宋军兵民役夫以及边境归附熟羌竟有六十万人死于争战,至于花费更是个天文数字,算也算不过来,绝对吐血赔本大买卖。
梁师成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赵佶想起当年之事,仿佛就在眼前。父皇对灵州之役寄予厚望。中夜听到惨败的消息,起绕床榻环行,彻夜不能入寐,因此身染疾病;永乐大败。宋朝再次损兵折将,铩羽而归,神宗接到永乐城失陷的消息,悲愤涕泣,不思饮食。早朝时面对辅臣失声痛哭,群臣不敢仰视。永乐之役大大刺伤了神宗,史称“及永乐陷没,知用兵之难。于是亦息意征伐”。此后神宗不仅jīng神萎顿不振,病情也rì渐加剧。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不到三年。便在深深失望中辞别了人世。
即使在十几年前,刚即位不久的赵佶在攻取了宗喀王国之后,yù趁胜再取西夏,结果,虽然对西夏取得了不少胜利,但是,在西夏人与吐蕃残余势力结合而展开反扑之后,自己在辽国的压力下也没能坚持下去而草草与西夏议和了事,现在的形势对自己一片大好,如果现在见好就收,也算是既有里子又有面子的事情。
王黼等人又借缝插针,怂恿朝臣上书准备伐辽,说西夏只是‘肌肤之藓’,辽国才是‘心腹之患’,当下西征取得了胜利就应顺应形势,见好就收,尽快与西夏议和,达成协议,调集西军筹备伐辽才是正事。而嘉王赵楷又适时拿出许多皇城司收集的‘赵柽’在西北不法之事,说他有拥兵自重,割据西北之嫌。太子那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私下里表示了对赵柽的崛起的担忧,担心危及自己的地位,也逃不脱暗中推波助澜的嫌疑。多方夹攻之下,皇上赵佶对继续西征,夺取兴州之事开始犹豫...
赵柽很了解他爹,是个自以为聪明盖世,一心想成为旷世英主的家伙,然而,成大事者,除了jīng明与雄图,还需要有一颗抗得住打击受得住压力的坚毅心灵。可他却缺乏一位成大事者应有的素质,脑子里充满幻想和空想,面对危难缺乏韧xìng,一旦事情出现起伏,常常耳根子发软改变主意,耍些自以为得意的小聪明,却往往不知‘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
可老天爷似乎在考验赵柽的坚强神经,王府的两位供奉路逍遥和武松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并且带回一个让他不得不放弃继续打下去的理由――方腊‘起义’了。
对于这个结果赵柽并不意外,而且一直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当然他也希望最好不要来,为此他也做过努力,整肃江南官场,施恩百姓就是防止民变,同时严令各级官府严查摩尼教。到了西北后他还是不放心,在年初便派出了王府的两大供奉到江南寻访方腊,想来个‘斩行动’,现在看来是都白费了。
“路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邪啦!”路逍遥两人洗漱完毕,赵柽已经摆上了酒席为他们洗尘,可却发现路逍遥对自己的态度恭谨了很多,再无当年那副‘风流雅士’不拘小节的模样,他纳闷地问道。
“王爷,他就是中邪了,在江南听到方腊起事造反后,他就变得神神叨叨的,总是说什么王爷不是人,是神之类的胡话!”武松倒还是原先的样子,喝下一大碗酒,夹起块肉边嚼边说。
“王爷,逍遥过去错了,听喜爷他们说起王爷能知天下事,只当他们是吹捧王爷,此次江南一行方知王爷是真神,早在两年前下江南之时,王爷就遣人四处寻访方腊,那时我当他是得罪了您,就是此次差遣我们杀他,也依旧如前时所想,可当其造反时,才知根本不是什么私仇,而是早知其要造反!”路逍遥恭敬的施礼后说道,“只是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杀了他,还请王爷处罚!”
“唉,这事不能怪你,国有大难,必出妖孽,本想能逆天改命,可天意难违,看来我大宋当有此一劫!”赵柽叹口气摆摆手道,他现在心里也打起了小鼓,西征之后大败西夏,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在改变历史了,没想到车轱辘还是从自己脚面上压过去了,方腊造反动摇了宋朝的根本,自己离五国城又近了一步,看样子奋斗的还不够。
酒过三巡,赵柽让二人说说江南一行之事,从二人的谈话中,他弄明白了,路逍遥二人并不是笨蛋,他们曾无限接近过方腊,但是由于自己提供的线索太少,其中又有偏差,导致二人错过了机会,最终任务失败。
赵柽一直以方腊之名找人,但是其正名在乡间罕有人知,都是以方十三称之,而这种带有宗教xìng质的秘密结社也是在地下工作,其成员之间都以教名称呼,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而他以为方腊能迅速聚起数万人起事,必是个大英雄,仗义疏财的好汉,可从他们带回的信息来看自己错的离谱。
究其实也,方腊也只是个小巫汉而已,最初起事时,方腊老婆红妆艳饰,打扮得如同一个娘娘,然后以一个大铜镜缀嵌于前胸,轻移莲步,对着太阳行走,远远望去,光彩夺目,百姓们不知,争相传言方腊夫妇有祥瑞。而后他又利用宋廷大肆在江南征集花石,横征暴敛,压迫民众的形势,借助教众的力量一哄而起,终渐成燎原之势。
方腊起事后,杀前去镇压的两浙路都监蔡遵、颜坦,损兵三千,然后沿新安江顺流而下杀到青溪城下,知县陈光弃城逃走,胥吏们也作鸟兽散,县城失守。夺得县城后,推举方腊为新君,号圣公,建元永乐,他的老婆邵氏为皇后,儿子亳二为太子;又以方肥为国相,汪七佛、陈箍桶为军师,童大古、童小古、方百花等人为将军。
此后方腊率军破睦州,又占领休宁县,直逼歙州城。歙州知州李恪弃城夜遁,只剩东南将郭师中仍然坚守城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十多天后,桐庐、富阳、寿昌、遂安、於潜、昌化等县百姓都听从‘圣公’的将令,纷纷投靠,其军滚雪球一样,迅速壮大到二十多万人。
而两浙全路共有军州十五个,总共才驻有步军一万九千人,除了驻防、差使之外,能机动作战的兵力还不到半数。虽为正规军,但是平时基本不训练,却常被使用来押运花石和服劳役,根本为经过战阵,基本是一触即溃,毫无抵抗能力...
“官军无能,屡屡失地,贼军破城之后,对俘获的大小官员也是极其残忍,动辄活埋、刨心挖腹、砍断四肢、乱箭shè死、熬成膏油...其惨状让人不忍目睹!”路逍遥叹口气说道。
“唉,天理昭昭,因果循环,东南百姓饱受贪官污吏的欺压,落此下场也是他们自找!”赵柽叹口气道,‘义军’这种极端不留余地的做法,从侧面证明了他们曾经遭受来自官府蹂躏的残暴程度,百姓对他们已是恨之入骨,他对此倒不同情,只是现在连曾经的杀手头子都看不过眼,可见其手段过于残忍了,而用这种极尽惨毒之能事,以泄怨心,也会在很大程度失去人心。
可让赵柽郁闷的是他们闹事却连累了自己,一个再**的政权也不会眼看着让人推翻,西军南下镇压已成定局,与西夏和谈之事势在必行,他也不得不放弃眼前的胜利,功亏一篑,这可能也是天意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显示肌肉
当晚,忠勇军几个高级将领齐聚王爷行营书房,赵柽向他们通报了当前的情况,王爷说完大家都是一阵沉默。
“王爷,东南方腊造反已近一个月,为何近rì京中传来的邸报只字未提,也许传言有虚吧?”赵勇最先沉不住气,出言问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蔡太师致仕,王黼执掌朝政,现在又已近新年,他定是想让皇上过一个安生年,将方腊攻破清溪、睦州的事情压下了!”高宠看看王爷笑笑说道,大宋官场谁都知道皇上喜欢听好话,大家也都投其所好,报喜不报忧,弄得皇上跟二傻子似的,拿着旧闻当新闻听。
“不会吧?王黼上位之后,改革弊政,实施新政,将蔡相制定的政策全部推翻,圣上赞其‘天生良相,当代真儒’,怎么会欺瞒皇上呢!”赵智摇头说道。
“他就是个花花公子,长了副好皮囊,不但被咱们王爷揍过,还被我从勾栏中逮住过,‘真儒’能干那些不着调的事情吗!”赵忠曾跟随王爷在京中干过‘扫黄’,与王黼打过交道,笑着说道。
“忠哥儿你不要那么说,起码王大学士把榷务司给取消了,对咱们可是大有好处的,盐州的青白盐就够咱们吃喝不尽了!”赵智说道。
“逮着不要钱的盐,你们是不是吃多了?现在方腊为祸江南,王爷心急如焚,你们还有工夫在这胡说!”赵仁等了两人一眼说道。
“哦?!”赵勇看着王爷尴尬的样子,最先反应过来了。皇上那是王爷的爹,要大家来肯定是为了这件事的,“王爷,您说方腊造反。圣上会不会调咱们河东军前去平叛啊?”
“现在还不好说,既然中书不肯上报,得不到皇上的肯,谁敢擅自调动大军,不过咱们也要做好随时回兵的准备!”赵柽感激的冲赵仁笑笑,他太知道赵佶的爹是什么人了,他有时真是不分好歹人,说话如放屁。一点责任不负,喜欢感情用事,当初他还把蔡京喻为周公呢,派人到江南送玉环给这个老贼。请他回京,现在夸王黼两句有啥稀奇的,不过其在取代蔡太师之后,标榜自己要革除蔡竟的暴政,确实欺骗了很多人。可见多数人容易被所谓某某新政所迷惑;再者王黼自称‘太平宰相’,让皇上醉享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便是最大的政治,这种‘丑事’自然得遮掩着点。不过赵柽知道这事太大了,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只持续了半年的动乱,就要二百万人丢了xìng命。大宋的根基被动摇。
“方腊如今自称为王,裹挟良民二十万,连下几座州县,而江南深受花石纲之害,群起相应,而那些贪官却无力镇压,中书又压着不告圣上,就是我们河东军有心平叛,也是有心无力,rì久恐酿成大祸!”赵耻不无担忧地说道,现在‘东南王’朱勔得知都监蔡遵片甲不还,下令将弃城潜逃的陈光乱杖打死,将治理无能的睦州知州张徽言革职法办,试图杀一儆百,阻止官员的溃逃,但是兵败如山倒,严刑厉法已经无法阻止那些庸官贪吏逃跑。
“赵耻说得不错,如果东南事大,恐要动用我们西军,可现在我们与西夏正纠缠在一起,如果就这么撤军,此次西征便空忙一场,王爷还请早作打算!”赵仁说道,仁宗后期,壮族侬智高反宋,占据岭南大部份的地区,其它正规军前去讨伐,都没几下就被侬智高打败,这一乱就是好几年,最后,也是调西军的狄青、杨文广南征,半年就平定了侬智高,所以他意识到可能还得要出动西军解决问题。
“贼势虽大,但是他们所为逆天,难成大器,到头苦的只是那些百姓!”赵柽说道,他知道史上农民起义,遵循的还是封建那套思想观念和组织形式,他们脑子里自己称王,做皇上,自己提拔自己做官家,而没有一套完整的政治纲领和长远的指导方针,即使夺取政权,最终也将走进历史的死胡同。
说的小白一点农民暴动就是太土,他们本身不掌握先进的生产力,也不愿任用文人、官吏作为智囊,使用的也都是与自己一起‘闹革命’的穷哥们儿,组织是纯洁了,但是目光同样短浅,这也就意味着运动的兴致难以发生质的变化。失败的农民领袖却看不到这点,陈胜、吴广如此,李自成占领běi jīng后,严刑拷打明朝官员,榨取财富也是如此。
方腊起义同样如此,刚刚得了一个县城便忙着‘登基’做了天子,封妻荫子,给手下人封王、封官,考虑的却不是如何发展壮大,而其出身摩尼教宣传的思想还是难以离开其教义中的说法。摩尼教‘素食侍魔’,这些行为与传统的儒教、佛教仪礼规范背道而驰,被视为伤风败俗的邪门歪教,其信奉的主神也被‘名门正派’当做邪魔受到打压,从思想上便为主流不容。
而乱兵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劫良民为兵,那些士绅豪族都成为其严厉报复的对象,且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可这些人中也不都是坏人啊,可他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同等对待,也不讲究个统一战线。再一个他们这些所谓的义军不事生产,专以劫掠官府、富户维持其运转,将浮财分给百姓,赢得支持,纷纷加入其行列。可一旦百姓都变成了‘义军’,无人从事生产,富户官府也有被抢光的那一天,没了这些他们便终有一天变成强盗、贼寇,难免引起百姓的反感,丧失其所依靠的基础。
所以赵柽不论自己从前世所知,还是当前形势的分析认为,方腊不是穿越而来的同志,依然是那个草头王,其领导的暴动必然是自生自灭,胜利是偶然的,失败却是必然的,只是广大江南人民在苦遭“花石纲”荼毒后,又吃这帮贼寇的二茬苦,受官军镇压的二茬罪。
“现在的形势不论是否调我们西军前往东南平叛,都不允许我们继续西征,朝廷很可能要展开和谈,我们下一步就要做好相应的准备!”赵柽分析完后说道,过rì子要算计,战争更要算计,打起来之前要算好帐,停战之时也不能放松,这就得从意气用事的战场上,走进铜臭叮当的账房,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稍不留意,也许就亏了本钱。
“王爷,虽然形势如此,但是和谈都是由朝廷遣使商讨,现在西夏一方面向朝中遣使游说,另一方面买通了童贯撤兵,反而有意将我们漏过,便可知其心意,想借助他人之手迫使我们撤兵,丧失了在和谈中的主动权,将处处陷入被动!”王瑾说道。
“哼,察哥这小子输人又输阵,到现在还是不服,跟我们玩儿釜底抽薪的把戏,我就让他看看没有童贯那个臭鸡蛋,老子也能做出槽子糕!”赵柽知道王瑾所说之事不假,陕西军被童贯调回的原因,赵柽早已经从情报司传回消息知道详情,不过是察哥和童贯两人唱得双簧。
察哥到兰州密会童贯,重金贿赂于他,并巧言吝啬挑拨和赵柽的关系,双管齐下和他达成了秘密协议,至于得到了什么好处现在还不得而知,然后派兵到兰州附近转了一圈,童贯立刻大惊小怪地大呼‘夏军侵扰河湟’,飞报京师,调兵遣将陈兵兰州,顺势将配合西征的泾原路、鄜延路两军调回。察哥此计很毒,这样就造成赵柽手中兵力缺乏,使他无力继续西征,可以让西夏在和谈中的主动权。
“王爷,我认为西夏试图将我们河东军置于和谈之外,少了我们的参与,他们便可以从中渔利,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止是察哥,还有来自朝中某些人!”赵仁说道。
“嗯,说说你的看法!”赵柽点头道,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现在赵仁能从中看到这些,说明他不仅在军事上成熟了,政治上也在成长。
“王爷,我认为我们应该‘以打促和’!”赵仁轻轻咳一声说道,看到王爷没有阻止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东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西夏方面不会不知道,我们能想到的,以察哥的狡猾也必料到朝廷会抽调西军平叛,而要抽调西军就必须先结束西征伐夏。这样本来有利于我们的和谈形势就会发生逆转,此时又恰逢童太尉撤回了陕西军,察哥就有理由认为着急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了,这样其就可在和谈中渔利,所以我军此时不能坐等和谈,应该继续进攻,让他们感到我们河东军不但能**完成西征,而且可以轻松攻下兴州,迫使其做出让步,打破察哥的yīn谋!”
“好,你说得很好,看来你已经可以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将了!”赵柽听完赵仁的分析笑着说道,对他的想法十分赞同,适当的显示‘肌肉’即使在谈判进行中也不失为一种好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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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二百五十四章 显示肌肉
第二百五十五章 强权既是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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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双王会
察哥出了大殿才敢擦去头上的汗,在这滴水成冰的rì子里能让大夏第二号人物流冷汗的也只有他大哥了。静州和兴庆府不过三十里,凌晨的剧烈爆炸声还是惊动了皇上,察哥一等事情有了结果便赶紧进殿汇报,结果不用问是挨了顿狗屁呲,看着大哥铁青的脸,额头上跳动的青筋,血红的双眼,察哥感到了害怕,自己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个工具,一旦触怒了他自己的结局比条狗都不如。
“对面的那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灯,胆子居然如此之大,敢渡过黄河血洗了静州,他是在jǐng告自己,还是真以为凭借手中那点人马能攻下兴庆府?”察哥想着心事出了宫城上马,紧了紧大氅,打马回府,沿途却看到人们凑在一起低语,见自己的卫队走近,马上就散开了。
“去,打听一下,百姓在议论什么!”察哥扭脸对身后的一个亲卫说道。
察哥刚回府坐定,打探消息的亲卫就回来了,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静州发生的事情不到半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说是大宋的燕亲王法术通天,凌晨在静州降下了天雷,将静州城瞬间夷为平地,数千卫戍军兵士全部被劈死。而后朝廷派出大军追击,那燕亲王再施法术,招来一条火龙,烤化了黄河上的冰面,追兵全部落水,几乎全被淹死;还有人说,大宋这次西征就是为了报刘法被杀之仇。不杀察哥誓不罢兵。只有朝廷交出察哥,大宋才会撤军,否则就要打破兴庆府,屠尽全城军民...
察哥听了哭笑不得,可又不得不慎重,有事谣言也可以杀人,今天在大殿上自己挨批就有些人在幸灾乐祸,如果这些人成心拿谣言说事,那么在这个当口真是件麻烦事儿!
“要打破这种局面是不是有必要出兵反击一下?”察哥思考着如何才能将眼前的难关渡过去,自己的靖绥政策已经引起了朝中一些人的不满。只是在皇上的全力支持与自己的压制下才无人敢说话,如果再有这么一次,恐怕自己的皇兄也要重新考虑了,当时两人会谈时。自己可是拍着胸脯向皇兄保证宋军不会过河的。
“不可!”察哥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疯狂的想法,自己十万大军都被他杀的片甲不留,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回来,灵州、夏州哪一个不是坚城,都被他一rì而下,现在黄河封冻,对于宋军来说那就是平地,根本够不成威胁,如果自己敢出兵野战,他很可能就借势打过来。他一路打到灵州也是单干的,陕西军也就是敲敲边鼓,起到决定xìng作用的还是河东军。
“宋军攻打静州,是不是故技重施,想扫清外围后再集中兵力攻打兴庆府呢?”察哥猛然‘醒悟’,无论是攻丰州,还是灵州,宋军每逢坚城都是采用的这种战术。之所以改变从前招抚为主的政策而采用毁城这种激烈的办法,想来是因为他手中兵力缺乏,索xìng就彻底将城池毁掉。反抗的人全部杀死,人口财产全部掳走,即可以提供战争资源,又可以清除攻城时的障碍,还可以震慑夏军。引起百姓恐慌,可谓一举多得啊!
“马上增派斥候。沿河岸巡察,尤其是沿河的顺州、灵武、永州、怀州都要加强防守,防止宋军攻袭,确保不失!”察哥想通了此节,已经不是冒冷汗了,而是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一直顺着脊梁骨升到了脑瓜顶。
“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他不但胆子大,城府更深!”察哥不得不佩服那个年轻的王爷,自己费尽了心思才得以扭转的局面,被他一仗就给打没了...
察哥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宋军没有再发起新的攻击,只是他们的斥候活动愈发频繁,但在夏军的严密防守下都未能过河,可他却不敢松口气,每当有雾的天气,全军上下都是人不卸甲,马不卸鞍,随时准备出动。
各个城池更是枕戈待旦,不敢有丝毫松懈,只要城下稍有动静,就能引起一阵sāo乱,不管三七二十一,乱箭齐发、滚木礌石就往城下砸,等察看后却往往是虚惊一场。就连兴庆府中的皇上也变得神经过敏,每每听到什么大点的动静,都会惊起,遣人查问,为此宫里已经被杖死了几个不小心的内侍、宫女,弄得宫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惊了皇上惹来杀身之祸!
在这么闹下去,没病的人都得折腾出病来,就在人心惶惶的时刻,察哥接到了一好一坏两条消息。好消息是大宋发生了内乱,东南民变,乱民杀官破府,官兵几次战败,无人能挡;坏消息是对面的那位又不消停了,将俘获的夏兵、掳掠的人口编练成军,还在新占之地各个部落招兵买马,扩充队伍,据细作所报有十将之兵,不下五万之众。
“***,这可怎么办?他编练新军一定是准备过河啊!”察哥的脑袋又疼了。
“王爷,现在宋国内乱,咱们是不是可以在这个上面做些文章!”看着王爷焦虑,他的一个幕僚上前说道。
“做什么文章?”察哥揉着脑袋眼皮都没抬。
“王爷,我听说大宋新任宰相王黼此时还将民变之事压在中书,并没有上奏皇上,这其中就有文章可做!”幕僚笑着说道。
“说说看!”察哥听罢脑子也是灵光一闪,仿佛发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王爷,王黼压下此事,必是怕受处罚,所以我们就以此事相胁,让他尽快促成和谈,否则我们就将这个消息传给他们家皇上。”幕僚说道。
“嗯,不论王黼听不听话都对我们有利,他肯为我们出力,和谈可成;他不肯,我们便替他告诉赵佶,他必然是要加紧和谈然后使西军抽身前往东南平叛,结果也是一样!”察哥脑袋立刻不疼了,“你马上传书舒王仁礼,让他依计行事,待圣旨一下,这边危机自解,我就不信他敢抗旨不遵!”
“王爷果真是大智,此计一出,对面那位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胳膊终归拧不过大腿!”幕僚的马屁赶紧送上道。
“好,欣戟你也很好,我要重赏于你!”察哥心情大好,拍着幕僚的肩膀说道。
“多谢王爷赏赐,不过信使往来也需时rì,对面那位王爷还要安抚才是,不要让他再惹出什么事情来。
“是啊,还是你想的周全,你可有什么主意?”察哥想想也是,其中还有时间差,谁知道那混蛋会在这段时间搞出什么事情来。
“王爷,我们可以如此...”欣戟凑到察哥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十一月初五,西夏遣使过河,要求与大宋停战议和,按照宋朝的规定,制置使与外部政权或是境外人员接触时,可以代表朝廷进行处置,童贯不在,这里便是以赵柽为,他当仁不让的负责起此事。经过往来几次往来议定,赵柽决定在灵州城外的东关镇中的聚贤楼与其会商,西夏方面则派出察哥为全权代表进行谈判。
十一月初八,察哥率众过河进入东关镇,一行人入住聚贤楼后的一处院落。聚贤楼虽在灵州城之外,却是灵州城数得上的酒楼,占地近百亩,分前后三个院落,主楼高四层,仿宋汴梁的丰乐楼所建,集吃喝玩乐于一体,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灵州城里达官贵人们休闲度假的好地方。战前酒楼的主人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也不知是否死于兵火,反正现在被赵柽征用,只略加整修便恢复了往rì的风采。
大宋和西夏的两位军事强人的次公开会谈却是不欢而散,察哥提出先停战而后在和谈,但是却被赵柽断然拒绝,他提出要西夏让出灵州所属河外九镇及河南全部之地,然后再谈停战之事。察哥听完鼻子没气歪喽,河外九镇就包括原来的怀远镇,现在的兴庆府,大夏国的都城,让出国都与亡国没啥区别,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他‘据理力争’,赵柽丝毫也不让步,和谈只能暂时中止,明rì再议。
大宋是礼仪之邦,会谈中争吵归争吵,可规矩还是要讲的,当晚赵柽在聚贤楼设宴款待西夏使团一行,美食、醇酒让双方暂时忘记了战争,沉醉其中。但是察哥不敢忘了正事,宴会进行了一半之事,他邀赵柽到隔壁品茶醒酒。
“燕亲王,咱们当rì曾经有约,兵止于夏州,便停止进攻议和,如今您却打到了灵州,大丈夫一言九鼎,燕亲王怎么能爽约呢!”两人一杯茶还没喝完,察哥便抱怨道。
“晋亲王,咱们曾有约定不假,但却不是本王毁约,我到了夏州之后,休兵半月有余,你却不曾派一人前来商谈后事,本王当然认为晋亲王早已经忘了当rì之约,所以只好带兵上门找你讨要了!”赵柽抿了口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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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二百五十六章 双王会
第二百五十七章 私聊
“这...这事出有因,本王离开后,返回的途中误入大漠迷失了方向,耽误了行程,rì前才回到兴庆府,燕亲王已经兵下灵州城了,不能说我毁约!”察哥听罢气苦,心中本就对被绑架之事存在疑惑,此时一听赵柽的话,便知自己被绑多半是他所为,但手中无凭无据又不能说,只好编了番瞎话。
“呵呵,那么晋亲王回来以后,为何有时间去几百里之外的兰州,却没有时间过河与本王叙叙旧呢?”赵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燕亲王误会了,本王回归之后一直在府中调养,大门都很少出,哪里有时间去兰州,再说我去那里做什么啊!”察哥脑子也不笨,想了一下,自己兰州之行极为隐秘,知道的人甚少,这小子一定是听到些捕风捉影的传言,此刻拿来诈自己,那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是吗?”赵柽抬头看了察哥一眼轻声道,“不过我却听说晋亲王回来之后忙得很啊,又是派人到辽国,又去我大宋汴京送礼,还要调兵遣将!哦,在宫中住了几rì恐怕也不得闲吧!”
“燕亲王说笑了,我身体欠佳一直在府中休养,几次入宫也是皇兄召见,询问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察哥脸上一僵,可很快恢复了原样,心中却不安起来,自己的一举一动看来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难道对方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内线?
“妈的。看来是童太尉在和本王开玩笑了。他说晋王爷送给他了几名党项美女,自己却无福消受,想将最漂亮懂事的那个叫...叫摄理的转送给我,他还说你做事不爽快,当应给他的东西还没有送到,让我不要上你的当,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察哥脸上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赵柽的眼睛,其实他不但知道察哥的行踪,就连他的一言一行也一清二楚,察哥给王黼、童贯等人的礼单复件就在自己手里。看自己打草惊蛇的目的已经达到。转而把责任都推到了童贯身上,反正他也不敢去问,也不能去问,这就成了死无对证的事情。
“一定是童太尉和燕亲王开玩笑。我与其在战场上打了十几年,可谓仇深似海,彼此杀之而后快,我怎么会给他送礼!”察哥赶紧否认,心中却暗骂童贯这老小子人太cāo蛋,收了礼你还到处嚷嚷。
“呵呵,那可不一定,想本王与你从河东打到了河南,这眼看就要到河西了,咱们之间不还是该见面还是见面。彼此也没把对方怎么样吗!”赵柽给察哥斟上茶笑笑说道。
“他怎么能与燕亲王相比,其贪婪好sè,可却没了男人的本钱,根本就不是男人,还好意思跟我要什么美女...好茶,这可是御茶小龙团!”察哥不屑地说道,却猛然醒悟不小心说秃噜了嘴,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道。
“晋王爷错了,这可不是小龙团。你再品品!”赵柽摇头道,抬手请他重新尝过。
“嗯,这茶少了龙脑的香气,却多了茶原有的芳香!”察哥喝了一小口,吧嗒吧嗒嘴说道。
“晋亲王真是行家。这茶乃是银丝冰茶,减了过去其中的香料。圣上赐名‘胜雪’,每年只产十斤,也全部贡到宫中,即使我朝中宰执也难得一品,太子才有两饼而已,我也是沾了娘娘的光,能分得三两饼而已,在童太尉那可没得喝!”赵柽解说道。
“小龙团已经难得,有人给出了每斤二两黄金的价格,可朝中的高官权贵却说‘黄金易得,而其茶不可得’,可见其珍贵,现在燕亲王杯中的‘胜雪’看来更为珍惜,也可见皇上对王爷的宠爱啊!”察哥羡慕地说道,可心中也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能喝上这么好的茶,不是燕亲王喜欢自己,而是在告诉他‘皇上是我爹,我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你最好识相点,不要送礼送错了门!
“那也是父皇错爱,我这个当儿子的虽然不争气,但夺回兴灵一直是父皇的心愿,我当然要为他实现,已报隆恩!”赵柽冲东南施礼道。
“呵呵,燕亲王好气魄,可我夏国虽然屡败于燕亲王,但还可点集三十万雄兵,只怕就是一群牛羊,也不会一声不吭就让王爷杀吧?”察哥又明白了,对面的那位是告诉自己‘拿下兴灵那是皇上的夙愿,只要我想打下去,除了皇上谁也阻挡不了,你不要以为搞点小动作我就会放弃’,可察哥也不能现在就服软啊,出口相胁道。
“晋王爷你不吹牛会死啊,元丰伐夏,你们西夏全国‘十丁抽九’,才聚起三十万人马,如今在河东、河南被我们灭了也有十几万人了,只怕这次要连刚会走的孩童,拄拐棍的老头都要算上吧!”赵柽笑道,“我虽然兵少,但是我有粮有刀,可以就地征兵,还可以将俘获的你们西夏人送上战场,让他们自相残杀,我想这并不难吧?”
“燕亲王你太狠了吧,要将我们大夏灭种,可你守着一片荒地又有何用!”察哥气急败坏地说道。
“呵呵,这些还不是和你们学的,你们将掳掠的我汉族同胞编为‘撞郎令’充当前锋,送到战场上当炮灰,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即使河西没有一个人,我们大宋人口以千万计,正愁人多地少,兴灵都是沃土,许多人乐不得在此安家呢!”赵柽毫不在意地说道。
“唉...”察哥泄了气,西夏人口男女老幼都算上,经过百年发展才不过一百五六十万人口,就是一个对十个,自己也经不住消耗,跟这个小子真没法‘讲理’,你赖皮他比你还赖皮。
“晋亲王不要难受,我只是摆明了当前的形势,只要你们能接受我的条件,你回去还当你的王爷,这有什么不好!”赵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知道这话就是说说而已,不说现在的形势,就是近百年之后正如rì中天的蒙古大军也是发动了六次西征才灭了已是病老虎的西夏,还搭上了成吉思汗的老命,现在没有原子弹,灭种亡国不是那么容易的,而此时西夏虽然连番战败,但是根基还在,自己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所以他只能出言相诈,利用前期给察哥的重大打击,从心理上给他继续造成负担。
“呵呵,燕亲王你太狡猾了,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察哥忽然笑了,自己话赶话的跟着这小子的思路走了过来,差点被他带到沟里去,“燕亲王之所以肯接受与我谈判,恐怕还是因为东南民变之事吧,河东军是想急于脱身,准备到东南平叛的!”
“看来晋亲王的消息也很灵通,不过我也请你好好想一下,我大宋禁军就有八十万,对付那些草寇还是绰绰有余的,何须调动我们河东军!”赵柽冷笑道,这察哥脑子反应还很快,已经有所觉察,可他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被看出破绽,“只是童太尉听说民变后瞎紧张,要请旨去东南平叛,其实里边的道道你比我明白,此次西征他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又怕我抢先上奏要求平叛,他失了圣宠,所以和我商定如果朝中要调西军就由他领兵前去,征西的功劳他不跟我分,我想也是,就随了他。为了不让河东军知道其中内情,所以就以河湟有jǐng为由让他们回去了,唉,谁都知道软柿子好捏啊!”
“哦,原来如此,燕亲王仁义啊,将到手的功劳拱手送人,只是那童贯老儿太不厚道了!”察哥的脸sè有点不自然了,自己给童贯又送礼,又陪好话,他才答应撤兵,原来不过是顺水推舟,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可这话又说不出来,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啦!
“好了,不说他了,说说咱们的事情吧,你大把的银子撒出去,结果是什么?我都替你不值,大辽现在rì暮西山,耶律延禧被金国狗似的追,跑到西京避难,也只有你们还当大树抱着;你给王黼也送了不少吧,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就是个小人,出尔反尔,朝三暮四的混蛋,要不是父皇护着他,上次我就把他打死了,前方的事情他知道个屁,他想议和就议和啊,我非让他知道大宋朝还是赵家的天下,我就不信父皇就会听信他的谗言,而不取你们兴州!”赵柽撇着嘴说道。
“是、是,燕亲王所说的有理,我懂啦!”察哥有些好笑地说道,这回明白了,原来你小子是跟我赌气呢,嫌我冷落了你,可你***更不是东西,为了这么点事跟我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想要东西你就直说呗,何必跟我玩儿这个里格楞!不过也好,只要你张嘴,我就能用东西堵上你的嘴,噎不死你也撑死你,省的你从中捣乱。
“哼,这只是开始,我打不死你,也要把你们折腾死!”赵柽也笑着看着察哥,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哈哈大笑,各自心中想的什么只有天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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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五十七章 私聊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强盗’理论
察哥回到自己的院落,久久难以入睡,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现在院子外站岗的是燕亲王的忠勇军,院子里是自己的卫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大家都懂,察哥也相信赵柽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搞小动作,反而会尽力保全他的安全。
宋夏两国在正式开战前即已中断了双方的贸易往来,停止了岁赐,使西夏失去了直接的经济利益,造成了物价飞涨,物资匮乏的民生危机,连年的征战又使西夏的国力遭到严重的破坏,‘军民死亡,疮痍过半’,而今年失去河南之地,尤其是灵夏地区,更使西夏的经济雪上加霜,再和宋全面开战无异于自取灭亡。
而另一个就是对于辽国关系的处置让察哥和皇上产生了严重分歧。李乾顺对辽国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少年即位,还是个孩子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当时西夏在与宋的战争中屡战屡败、丢城失地,大有将其一举灭国之势,而面对气势汹汹的大宋,他却毫无办法。
正在李乾顺手脚无措的时候,辽国站了出来,几句话就摆平了此时,这不得不令李乾顺感激涕零,其后他又娶了辽国的公主,两国皆为亲家。在他眼里,辽国就是自己的老大,有本事罩着自己,李乾顺也就抱紧了这棵大树,他对辽国也毕恭毕敬,四时三节必遣使进贡,从来不敢懈怠。
现在辽国到了灭国的边缘,而西夏也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而李乾顺却依然想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大有难,他想出手相救。如果换个时间。察哥也不会反对而且会支持,辽国几次为西夏解围,调解宋夏之间的关系,要是没有辽的帮助,西夏也许早就不存在了。但是现在辽国rì衰,金国不可阻挡的崛起,国际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此时向辽国伸出援手。必然得罪金国,以西夏此时的状况面对两大强国的挤压,恐怕连渣也剩不下。
“王爷,送到兰州的歌姬确实有一个叫摄理的。也是六人当中最为出众的!”这时欣戟匆匆进屋禀报道。
“哦,如果是这样,那燕亲王岂不是和童贯一直互通声气!”察哥心往下一沉,这样自己的意图全部暴露,那么在之后的谈判中必然处处受到牵制。
“王爷。依小人看未必,那童贯吃了我们那么多好处,担心别人察觉才是,绝不会向外人透露的。再说童贯此时在西北的rì子也不好过,那燕亲王做事强势。童贯处处受到压制擎肘,盼着他倒霉才是。怎么会与他互通声气,多半是燕亲王只是怀疑,所以才会故意在您面前提起试探虚实!”欣戟说道。
“那他如何知道摄理的?”察哥反问道。
“王爷,这种事情很好解释,您不也在童贯府上埋有眼线吗,只要您派人一问便知真假!”欣戟说道。
“嗯,那你说燕亲王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察哥点头道,向对手身边互派卧底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他应该将这些报告给皇上,说给自己听就有些突兀了。
“王爷,无官不贪,您故意冷落他,这是将他逼急了,只好向您暗示也想分些好处!”欣戟捻了捻手指说道。
“嗯,细想起来是有这种可能,我们之间曾有过协议,可我却偏偏把他给忘了,他年轻气盛,一气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让人意外!”察哥在堂中走了两步,深以为然地说道,想想自己当年‘落难’之时,除了许下割让夏州等地外,还有不菲的金钱,甚至还有自己的妹妹,如今自己一样没给,换做自己也不会咽下这口气。想到这里,察哥猛然出了身冷汗,自己还有把柄在那小子手里,不但有亲手画押的协议,还有自己的令锤都在他那,这小子要是恼了,将这些拿出来,自己怎么也得弄个叛国之罪,这还得赶紧想个妥善处理的方法。
“欣戟,我任命你为王府詹事,你想办法接近燕亲王的人,探探他的底儿,看他到底有多大胃口,事成之后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察哥想了想对欣戟说道,只要是钱的事情就好办。
.......
有一个钱的侼论:当某人告诉你‘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时,十有**就是钱的问题。马克思说金钱是‘人情的离心力’。钱的驱动力是人类最强大的力量,人类为金钱而互相伤害,远超过其他原因!
军事斗争必须注意经济暗流中的隐形斗争,因为经济构成了军事攻防策略与方式。赵柽此时无法通过攻城掠地,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实现占领和统治,那就要打乱西夏的经济关系,使他的经济基础遭受沉重打击,不得不从经济上成为大宋的附庸,让他失去再战的能力,而宋夏两国接下来签订的合议将具有决定xìng的意义。
因为晚晴的**无能,不平等条约赵柽前世知道的太多了,信手掂来一个就够受的,而和rì本的《马关条约》最与此时的情景相似,被称为最刻毒的条约,他也就做一回‘rì本鬼子’吧!
赵柽想清楚了,便起草了一份协议,其中主要内容为:西夏脱离与辽的宗主关系,承认大宋为西夏唯一宗主国;西夏国主称臣,废立新主需得到宗主国册封才可生效;西夏将侵占的长城以内之地全部归还大宋,包括河外九镇;赔偿大宋军费一千万贯;每年向大宋进贡钱四十万贯、马五万匹、羊二十万只、皮毛及地方特产;开放瓜州、肃州、宣化、西凉四府为商埠,大宋商队可以随时进入以上各地;片面最惠国待遇,西夏不准随便抓捕大宋人员。河南及兴灵地区西夏部族,可以在一年之内变卖产业搬出界外,逾期未迁者,视为大宋百姓。允许大宋在西夏开放商埠建立工坊,将产品销往各地,免受关税等各项赋税;大宋可以在夏境内征发民夫、士兵;西夏军队有听从宗主国调遣出征的义务...
“王爷,我们所列条件是不是太过苛刻?”申松岳接过王爷的草案看罢惊讶地说道。
“哦,申主薄你说说有何不妥?”赵柽喝了杯茶问道。
“王爷,我大宋乃是天朝大国,向来以仁孝治天下,恩服四方,现在反而向西夏小国收取偿金从未有过,怕是有损我大国威仪啊!”申松岳说道。
“申主薄,正因为过去我们太好面子,动辄施恩,赏赐的往往比进贡的还多,而对西夏名为赏赐,实为进纳,四方纳贡光看了个热闹,说是臣服不过是想白得些钱财,我们花钱买个风光。尤其是西夏这种白眼狼,从太祖年间算起,得到的赏赐何止千万,可他们真正的臣服过吗,朝廷、百姓从他们那里得到过什么?稍不如意,便起兵戈,拿着我们的钱招兵买马,打造兵器,来杀我们大宋的百姓,劫掠我们的钱财,实是养虎为患,这种威仪不要也罢!”赵柽摆手道。
“是、是,王爷,可西夏会接受这种条件吗?”申松岳被王爷说的哑口无言,多年来朝廷实施的这种靖绥政策,拿钱买平安确实是没有从中得到过什么好处,反而被人讹诈,可他担心西夏难以接受这样的条件。
“哼,接受不接受现在不是他们说了算,不接受就打到他们接受,拿枪逼着他们接受,你与他讲什么仁义道德他会听你的吗!”赵柽霸道地说道。
“王爷,就算他们接受,可西夏国小财薄,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申松岳又说道。
“这个不是咱们考虑,我管他是偷是抢,是坑是骗,哪怕他卖儿卖女,砸锅卖铁也得给咱们,你想想咱们此次西征耗费了多少钱粮,这些都是河东百姓的血汗、国家的税赋,难道我们打胜了还要百姓们把这些钱都掏出来吗?”赵柽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这...这,这确实不对!”申松岳被王爷问得语塞,可心中还是对王爷的这种强盗理论不大赞同。
“申主薄,我大宋税赋多出江南,而现在东南民乱,处处兵戈,百姓离散,赋税从何而出;西北河东、河南连年征战,府库一空,百姓贫苦;河北、河南杨戬扩田,早已天高三尺,大宋已是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可现在朝中还有人横征暴敛,天天要北伐辽国,收服燕云十六州,没有钱粮,拿什么去征战,让士兵们光着身子,饿着肚子去打仗吗?难道非得把百姓都逼上绝路,杀官造反吗?打仗也得算算经济账啊!”赵柽说道。
“王爷所说极是,属下受教了!”赵柽一直对幕僚们恩礼有加,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当时申饬过,申松岳细想王爷的话虽然猛然听到粗鄙无礼,但细想却无一不对。
“申主薄,你和王参军按照我列出的纲要斟酌一下,写出详细条款,有些说法可以换成便于接受的言语,写完后,连同我的书信一同八百里加急送往汴京,直接呈给皇上,不要经过中书省!”赵柽又坐下,边写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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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强盗’理论
第二百五十九章 都着急
第二天的谈判依然不欢而散,察哥要求先停战再谈判,而赵柽坚持西夏必须让出兴州,否则就要坚持打下去,而且遣军过河炮轰顺州,将城墙炸出了缺口,顺州镇守弃城而逃,各蕃部逃向兴庆府。察哥无奈晚上再会赵柽,至于谈了些什么,因为只有其二人无人知晓。次rì,宋军答应停战十rì,察哥带着使团返回兴庆府,两国暂时休战...
虽然接近年终,但兴庆府却显得凄凄惨惨戚戚,平rì繁华的大街上行人稀少,就是有人也是脚步匆匆,夏军士兵不断的往返巡逻,入夜后更是门户紧闭,家有余粮的人都打点好了细软,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一旦听到炮声就准备逃跑,只有各个寺院中灯火不熄,诵经声rì夜不止。
“此子欺人太甚,真当我大夏好欺吗!”宫城承安殿是夏主rì常办公之地,此刻只有李乾顺和察哥及几个内侍,李乾顺听罢察哥的汇报勃然大怒,手捶几案吼道,殿里殿外一片肃然,谁都不敢吭声。
“皇兄息怒,此子还不止于此,请看这是细作得来的关于合议的要点,据臣所知,其已遣人飞报汴京,如得宋皇御批,即依此为据了!”察哥待李乾顺神情稍缓,又从袖中摸出一本送上。
“此子竟恶毒至此,这...这是要亡我大夏!”李乾顺看罢,两手哆嗦几乎拿不住奏章,激动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句话。
“皇兄还请息怒。此子口气甚大。臣弟几次约谈,其都不肯退让,据臣所知,其已在我大夏右厢降军及降服诸部中征发了近十万之众,编练成军,准备待黄河彻底封冻之后渡河攻击,是战是和,还请皇兄早作定夺!”察哥说道。
“你可有战胜宋军的把握?”李乾顺看向察哥问道,满脸都是期待。
“皇兄,臣弟没有必胜的把握。其军有神器相助,可以一当百,势不可挡,浊轮川一战。五万西夏儿郎只战了一个时辰,便折损过半;思兔河一万大军还未接战尽被屠戮,根本无还手之力!”察哥让他失望了,叹口气说道。
“兴庆府墙高沟深,聚jīng兵十数万,难道挡不住他区区一路之兵?”李乾顺不相信地问道。
“皇兄,嵬名安惠统五万西凉jīng兵据守灵州城,也只坚持了半天便全军覆没,兴庆能守得几rì,臣弟也不知!”察哥苦笑着回答道。
“那你还有何计?”李乾顺惨笑道。这打也打不过,和谈条件苛刻,如何处置他也一时没了主意。
“皇兄,据臣弟安插在其身边的细作回报,此子贪鄙好sè,最喜钱财,尚在幼年便聚拢千万之资,府中美女如云,到了河东见府州折家娘子美貌,居然威逼利诱。让折家献出女儿带在军中!”察哥说道,“臣弟为稳住此子,许下了重金相报,换的停战十rì,我想只要重金贿赂也许能得转机!”
“哦。什么条件?”李乾顺听了jīng神一振,坐直了身子。又命人赐座道。
“臣弟想只要在咱们皇室中挑选一名美貌的女子,再送上丰厚的陪嫁给他,其得了美人、财物,臣弟再在其中斡旋,两国和亲,必能使其改变心意!”察哥说道。
“他真的会答应?”李乾顺问道。
“当然,臣弟与其私谈时曾出言试探,看其眼光闪烁,虽未答应,但其心意已明。再说其为皇子,此次能主政地方也是因缘巧合,此番作为必遭人嫉妒,他也深知此战后,自己只怕再难出京一步,只能当个闲散王爷了,所以能得美女财物何乐不为啊!”察哥轻声说道。
“嗯,只要能保住兴庆府,给他又能如何!”李乾顺点头道,“臣弟此行费心了,但他如何就能轻信于你?”
“唉,臣弟为君为国,费些心思是应该的,那小子jiān猾无比,怎肯轻信,将臣弟的令锤给扣下了...”察哥叹口气说道,不过心中却是暗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自己不但探得了皇兄的底线,而且将失去令锤的事情给遮掩过去了,就是将来事发,也有了说辞,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令锤倒是小事,只是咱们得先谋划一番,争取早rì停战!”李乾顺道,那个小子也够傻的,那锤子就是表面镏了层金,拿着我们手里那是调兵遣将的令锤,到了他手里就是个摆设。
“皇兄所言极是,我们所剩时间不多,要三管齐下!”察哥说着看看皇上仔细在听,接着说道:“大宋朝中那边舒王已经传来信息,宋皇基本同意议和,正在商议,正使蔡攸早到了太原,只要圣旨一下数rì可到灵州,副使童贯也已经买通,不会从中作梗;濮王那里也已经见到了辽皇,已经遣使赴宋,虽然现在连连失地,但他们余威尚在,宋皇也必不敢造次;剩下这个燕亲王最难对付,他深受宋皇宠爱,对他言听计从,可只要我们下足了功夫不怕他不让步!”
“朕想这次与宋和谈仍由你为主使,濮王、舒王为辅!”李乾顺思索了下说道,“此次征战,我们丧失了河东、河南之地,不知能否索回灵夏两州?”
“皇兄,恐难如愿啊,此次不必以前,辽国如今势微,而宋朝中对联金伐辽几成定案,他们不会将辽放在眼中,如今宋朝已将灵夏收入囊中,兴庆府也唾手可得,让他们退出灵夏...”察哥心中暗叹,自己的皇兄不知道做什么梦呢,还当辽国是棵葱啊,索要灵夏,他们不打兴庆就得念阿弥陀佛了,真应该让他亲自见见那小子,回来他就不这么说了。
“那也要保住灵州,两国以青岭为界,共占河南,否则失去灵州,兴庆就在其身侧,朕岂能安睡!”李乾顺说道。
“臣弟尽力吧!”察哥勉强道,青岭以东多是沙漠荒芜之地,无法耕种,要是换做是你,恐怕也不答应,可此时要说不能,恐怕皇兄非得骂自己无能,只能暂且应了。
“察哥,此事关系我大夏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尽心尽力,不可有丝毫差池,且将这些条款细细研究,然后上一条陈告朕!”李乾顺说道,然后让他退下。
“大宋的燕亲王已经成了我们和谈最大的阻力,如若不成就只有除掉他了!”李乾顺见察哥面带难sè,明白此事艰难,沉声说道。
“陛下,此子是我大夏百年难遇的劲敌,留着确是大患!”殿中层层帷幔后有人接话道。
“咄夺,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千万小心,枢密院与李良辅都曾遣人刺杀,但是都失败了,此次必须一击而中,绝不可失手!”李乾顺厉声说道。
“陛下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帷幔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就像轻风吹过,此后再无声音传出,显然那人已经走了。
......
按照惯例一进入十一月,大宋都城汴梁便开始准备迎chūn,大街上处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商旅云集,店铺前也都扎起了彩门,连个乞丐也难见踪影,入眼尽是一幅繁荣安乐的景象,似乎根本忘记了西北仍在酣战,没有觉察到东南乱民攻城掠地,官兵一败涂地。
今年jiān相蔡京被罢,王黼接任后罢苛政,赢得了良相的美名,他自然要将这个新年办的与众不同,让皇上高兴。虽然艮岳依然在紧锣密鼓的修建,但是有心人却发现从东南来的花石纲却比往年少了很多,而且街上多了不少五城兵马司和开封府的衙役往来巡查,一旦发现有人提起东南之事,便会立刻被抓走。
宫中垂拱殿上,皇上又召集几个宰执议事,众人行礼后,皇上赐了座,又命人上茶,大家看出皇上今天很高兴,身上自然也轻松了许多。
“王少宰,西北之事如何了?”赵佶看向王黼问道。
“陛下,童太尉上书禀报,西夏遣兵进攻河湟,太尉坐镇兰州,率兵抵御,接战十余场,斩八百,两军在仁多泉城对峙,因贼兵甚众,已将进攻灵州的泾原军和鄜延军调回陕西协防,请调粮饷!”王黼禀告道,“燕亲王率河东军攻下灵州城后,整顿兵马,夜袭静州,摧毁城池,收降蕃部三千余帐,斩杀敌酋以下大小领百人,静州守军四千余,缴获兵仗财物甚多。现正编练降军,征招蕃兵,准备待黄河彻底封冻后兵进兴州!”
“童贯拥兵十数万却只能保住河湟,还要请调援军、粮饷,而燕王以不足五万之众一路攻城掠地收复河东、河南,陈兵敌都城之下,却从未向朕要过一兵一卒,一粒粮一束草,也不知道童贯的仗是怎么打的!”赵佶揶揄道。
“陛下,燕亲王虽然勇猛,但也领军征战近年,未补充过粮饷兵卒,怕也到了强弩之末,兴州乃是伪都,兵jīng粮足,十余万jīng锐驻守坚城,再打下去燕亲王若有闪失,岂不前功尽弃,臣以为趁西夏乞和甚急还是早rì议和为上!”王黼起身说道,昨rì西夏舒王又送来一车珠宝乞求早rì议和,自己再不尽力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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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五十九章 都着急
第二百六十章 居心
赵佶前rì接到了赵柽的书信,对当前的局势做了分析,信中他没有提东南民变之事,一是担心赵佶又犯老毛病,冲动之下将西军尽数调回,草草与西夏议和,导致前功尽弃;二是宋朝官员贪鄙,民生苦难,也需要给他们一个jǐng醒,同时也是对东南官场的一次清洗。书友上传』
信中赵柽认为攻下灵州后,现在以对西夏予以重创,短期内其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且朝中上下人心惶惶,求和心切,已是到了和谈的最佳时机;其次此次西征收复大片旧土,人心未稳,应加以巩固,稳定政权;再者河东军千里远征,兵马未歇,已经人困马乏,人心思归,不利再战。
此信来的正是时候,赵佶现在被西北胜利刺激的热血沸腾,一心伐辽,收复燕云十六州,而他也知道凭借河北与京中这些不识战事的禁军难以建功,准备将西军北调。再加上梁师成、王黼几个人在耳边天天念叨与西夏议和之事,也觉得烦了,便招几人前来议事,果然一问之下几个人都是异口同声的同意议和。
“众位爱卿,即觉时机成熟,朕也深以为然,河东军千里远征,孤军深入,未防重蹈覆辙,可与西夏议和!”赵佶点头同意了,“不知众位爱卿可有了主张?”
“陛下,前次议和,和谈主使已经派出,蔡学士还在太原,合议也早已商定,照其执行便可!”李邦彦说道。
“不可。前次议定是以明堂川为界。岁赐照例,可如今我大军以至灵州如何能相提并论!”白时中立刻反对,心中暗骂你***吃的太多了,卖国也不能这么卖法啊,现在从河南到河东,直到京师,报捷的信使喊得天下皆知,河东军已经收复灵州,以明堂川为界,出门还不得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啊。别说皇上不会答应,老子也不能同意!
“白学士所言极是,现在形势已变,不能再照前例。应以夏州为界为上,岁赐也应减半!”王黼瞅了皇上一眼,已面露不悦,赶紧将边界又向西推进了一点点。
“臣同意王少宰的看法,以夏州为界,但这次我军大胜,应让其纳贡,消其岁赐!”白时中也够机灵,立刻跟进。
“臣一时糊涂,盐州盛产青白盐。西夏从中获利甚多,应以盐州划界,夺其盐田为我朝所用!”李邦彦说道,心中暗骂娘的你们两个吃得都比我多,此刻你们却把老子给卖了,那就别怪我翻脸了,看你们如何向西夏交待...
“你们不要争了,朕已有计较,燕亲王数rì前与西夏察哥会谈停战之事,草拟了和谈条款。你们议议吧!”赵佶看着几个人争来吵去,也只在称臣、划界和岁赐这老三样上打转转,心中有气,将赵柽送来的奏表掏了出来说道。
王黼等人听罢,顿生疑惑。边臣上书都是经过三省审议才能呈给皇上的,可几个人你瞅我。我看你都没有见到过,心中都是一凉,看来皇上对他们还是心存戒意,更相信自己的儿子。梁师成脸上也不好看,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人,更是掌管着整个大内,却也不知此事,可见皇上与外臣沟通另有渠道,自己做事以后可要小心点了。
“称臣、纳贡、赔款、开放商埠、免税,以西长城为界...”几个人越往后看,脸sè越难看,心中都‘赞’燕亲王真是个人才,这些条款哪一条都够劲儿,加在一起能把西夏逼死,原来皇上心中早已意属此议,自己说什么当然也不会让陛下满意了,可自己吃了西夏那么多好处,不说点什么也交待不了啊!
“陛下,兴州乃是西夏之都城,且易守难攻,其怎肯轻易让出,恐怕难以达成,战事必将持久,岂不误了陛下的大事!”王黼先说道。
“陛下,我军如攻兴州,必遣大军,而臣知灵州深入夏境,经济凋敝,道路难行,粮饷必然不足,戍守十分艰难,耗费巨大!”白时中接着说道,意思还是不但兴州不行,以灵州为界都不可能。
“哼,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灵州临黄河,土地肥沃,西夏经营百年,垦良田何止几十万顷,早已将那里变成鱼米之乡,产出占其国之半。再者灵州在太祖时乃是我大宋西北之屏障,军马供给之地,自被党项所得,我大宋即失樊篱,又至军马不济。”赵佶训斥道,“西夏得灵州,北面跨越黄河,串联河外诸镇,与兴州结为一体,占负山阻河之有利地势;东面走盐宥与平夏相连,西走白亭海可通河西,南下山水河川与山陕毗连,使我朝环、庆、原、渭等州成为紧张之边地。故夏得灵州,则疆域团固,失灵州则疆域瓦解,不能立国。宋夏百年交兵,其重实在灵州,此次收复,岂能轻让与人,此次合议以兴州划界,隔黄河则调兵输粮艰难,朕以为以灵州为界为佳,可侍天险拒敌,又可以灵州沃野屯垦,以固边防,实为上策!”
“皇上圣明,臣等鲁钝!”几个人见皇上说出这么一番道理,都知事已难为,就听皇上的吧!
“好,着三省依此议定条款下旨,命中书左丞蔡攸速往灵州议和;燕亲王征讨西夏屡立殊勋,晋太尉,领枢密院副使之职,命其与陕西制置使童贯同为副使与西夏合议!”赵佶看着几个人惶恐的样子心中大乐,这下你们知道朕的厉害了吧,看你们以后敢不尽心做事。想到此赵佶更加觉得自己是个明君,在自己的亲自‘指导’下儿子得此大胜,虽未灭了西夏,可也令其元气大伤,等收复了燕云,再找他们晦气不迟,现在让其在苟延残喘几rì吧!
“陛下,现辽国使臣还在京师,其态度强硬,让我朝退出河南所复之地,这么做是不是会引起两国交兵!”梁师成这时悄悄地说道。
“哼,其已是丧家之犬,还要管我们的事,你将朕意告知,如在横加干涉,朕便联金伐辽!”赵佶厌恶地说道,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了,正找茬收拾他呢,此刻谅他不管再起边事。
“遵旨!”梁师成也识趣,知皇上正在兴头上,此时不能再说,只能下来想办法了。
“告诉蔡攸,如果他不能达成此议,就让他留在西北牧马吧!”赵佶说罢起身离开了垂拱殿去了宣和楼,那里有儿子从西夏送来的不少古玩字画,现在还未鉴定完毕,他得去看看。
殿中剩下几个人唉声叹气的离开了,现在只能告诉西夏那倒霉蛋皇上同意议和了,至于内容打死也不能说,否则大过年的不定惹出什么事儿来...
......
议和诏令一下,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包括站在诸班位的太子赵桓,这两年赵柽在西北遭罪,他虽在京中rì子也难熬的很。赵桓发现自己在不断的被边缘化,按照宋朝的制度,在通常的情况下,‘宗室不领职事’只可以享受待遇,而赵佶却一再打破常规令自己的两个兄弟担任实职,且不断高升,扩大权力。
赵楷提举皇城司,这是相当重要的实职差遣,其主要职责是拱卫皇城并侦察臣民动静,说白了就是特务机关。其上台后,皇城司的权势明显增大,自此不隶台察,且不受殿前司节制,亲从官的编制由四指挥增加到五指挥,员额由两千七百七十名增加到二千九百七十名,势力不断壮大,实力逐渐增强,就是他这个太子也在皇城司的‘护卫’之下,也就是说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赵楷的眼睛。
赵楷也利用自己的权势勾结朝臣,数次挑战他的太子之位。善于见风使舵者难免认为赵佶有废赵桓、立赵楷为太子之意,某些好事者甚至在林灵素的所谓神霄府中,将赵楷尊奉为‘长生帝君’。林灵素虽然一度深受尊重,但毕竟只是个方技之士,他居然敢说今夏京师大水临城,是因为水自太子而得,好在他作恶多端,惹起民怨,终于被弃,没闹出什么大事。
赵桓瞄了眼站在自己下的王黼,满眼都是怨恨,去年嫡长皇孙赵谌降生,这是有宋以来从未有过的喜事,破除了笼罩在大宋皇族百年关于继承人的诅咒,赵佶当然也高兴将赵谌封为崇国公、崇德军节度使。可王黼这小子刚刚执掌中书便依据‘家无二主,亦无二副’,‘有适子无适孙’的古礼,向皇上进谏:“以皇子之礼封东宫子,则是便以东宫为人主矣。”赵佶犹豫了一下,王黼居然将东宫长史耿南仲叫到府上令他代东宫奏,要求辞掉赵谌的官职,于是赵谌于今年六月,降封高州防御使。
而现在二弟赵柽更胜一筹,不但主政一方,搞得有声有sè,而且领兵大败西夏,收复大片国土,逼的对方乞和,可谓文武双全,在朝野中声望如rì中天,风头已经盖过了三弟赵楷,如今战事一歇,必然回京,到时两虎相争,两败俱伤,得利的只有自己!
赵桓想到此,不由的期盼赵柽能早rì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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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六十章 居心
第二百六十一章 私下交易
灵州城西城是原灵州府衙所在,大小衙门都集中于一条大街上,宋军占领后将其征用为王爷行营和忠勇军军部。 网 无弹窗 更新快zhèng fǔ部门附近不论古今都是最为繁华所在,也是三教九流聚集之所,龙蛇混杂之处,随着战事平稳,街上的商铺、酒楼都逐渐开门营业,商贩走卒也慢慢多了起来,恢复了往rì的热闹。
灵州府衙是处三路四进的大院落,也采用汉制前衙后宅的形式,前院留给了赵仁办公之用,他的亲卫队和军法队驻扎其中。后堂自然是被王爷占了,由近卫营驻守,赵柽住进了东院,自从上次刺杀未遂之后,他安全成了忠勇军第一要务,要进这个院子最少也得过四道岗,还不算布置在隐蔽处的暗哨,可以说戒备森严。
吸取了上次情报失灵的教训,情报司长李峻也从各处抽调了人手,扮作各sè人物混迹于街头巷尾,同时将‘铁手’调到灵州城,住进了府衙附近一处大院,这户人家城破前随高祥出逃,结果一个也没回来,他们便在此安营扎寨,成了王府的前哨。
双方暂时停战,赵柽也有了点空闲,有心要去看看那灵州八景,可想着自己一出门便是前呼后拥,便没了心情。正当闲的无聊的时候,有人来报,二娃和张确一起回来了,赵柽立刻来了jīng神,让人将他们请进来。
“王爷,二娃交令,任务完成。现在将俘虏随商队一同送到灵州城。只是那人放的是不是有点早了?”二娃一身商队伙计打扮,见了王爷施礼道。
“不早,正好,我们刚破了城,察哥就跑回来了,我得给你们记一大功!”赵柽拉过二娃笑着说,“你们都辛苦了,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那么长时间!”
“唉,王爷,我们回来完了。没能尽力!”二娃说道,那rì王爷和察哥在思兔河附近谈完后,二娃就按命令率队在察哥一行人渡过河,进入沙海人困马乏之时。化妆成马贼将他们尽数擒下,关了起来,他们也就成了看守,错过了大战。
“二娃,你说错了,你们的作用要比夺下一个灵州城还要大,好好休息,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还有的你忙!”赵柽拍拍他的肩膀道。
“王爷,张确依命前来。敬请吩咐!”张确见王爷送走了二娃,过来施礼道。
“我让你带的东西都带来了吗?”赵柽让他坐下问道。
“王爷,我已将夏州处的西夏人共二百一十三人尽数安全带到,全部安置在城外指定地点!”张确回答道,这些人弄来可不容易,都是分期分批的凑到一起,又得是道上‘捡’的、有的是花钱‘买’来的,还有的是‘骗’来的、甚至还有的是‘动手’抢来的,他不知道王爷为何要让他费这么大的事儿,可也知其中必有深意。却不敢问,依照吩咐做便是了。
“嗯,这些人你要好好看管,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赵柽点头道,这些人都是忠勇军俘获的西夏贵族子弟。他早就吩咐见喜采取了措施,将这些人分开关押。然后制造了种种巧合,都把他们弄到了张确的商队中。
“王爷放心,这些人都被属下隔离,分在几个商队中,彼此不同信息,安置在不同的驻地!”张确说道,“听说王爷攻下灵州,属下高兴的两rì未睡,咱们的生意这回可以做得更大了!”
“我要的其它东西呢?”赵柽不理兴高采烈的张确,皱皱眉又问道。
“哦,看小的这脑袋,一高兴把王爷要的东西都忘了,已经带来了,就在车上,我马上让他们送进来!”张确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恍然道,马上出门让人搬进几个硕大的红漆箱子。
“都是按我吩咐办的?”赵柽笑着问道。
“王爷,您来信再三嘱咐,属下敢不用心,这全是选的最好的东西,找最好匠人制作的,绝对错不了,要不您看看!”张确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回头我算钱给你!”赵柽满意的点头道,却没有验货的意思,“赵信,你先将这些东西搬到你的屋子里去。”他有扭脸对赵信说道。
“是,王爷!”赵信答应着,命人将箱子搬了出去,张确却疑惑的看了看赵信,好像想到了点什么似的。
“张掌柜的,这次我们的买卖可要做得大了,你要做好准备,咱们的商队以后不但要到整个河西,还要能做到回鹘、吐蕃、黑汗,还要走得更远,以后河西的生意都要你管起来的!”赵柽看着张确认真地说道。
“啊?!”张确吃惊的险些打翻了茶杯,“王爷,如此信任属下,属下万死不辞!”他突然翻身跪倒说道,将生意做遍整个河西,西域,过去他想都不敢想,这是多大的生意啊,没想到王爷今天竟让自己管起来,不能不让他感恩涕零。
“张掌柜,这次急匆匆将你招来,是想让你先做回人贩子!”赵柽将张确扶起道。
“王爷请吩咐!”张确此刻正在兴头上,别说让他贩人,让他杀人都不会眨下眼睛。
“你常年行走西夏,对西夏的人物想必十分了解!”赵柽见张确点头又接着说道,“我这有份名册,你将上面的人身份重新核实一下,看看他们的家底如何,家族势力如何,我们再和他们谈生意!”
“王爷,这些都是西夏大族的子弟,您难道要将他们卖了...”张确接过名册,翻了翻惊讶地道,他也不是蠢人,猛然想起混在自己商队中的那些蕃人,原来就是他们。
“嗯,严格的来说是让他们赎人!”赵柽轻轻点了下头,证实了他的猜想,“这些人都是历次征战中俘获的西夏贵族子弟,他们身份高贵,如果白白的送还,咱们就吃了大亏,他们作为俘虏回去家族声誉受到连累不说,他们自己的前途也完了,所以现在他们的身份都是失踪者,而为你无意间所救,这当然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收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喽!”
“王爷的意思是让属下以外人的身份联络其家人,暗中交易,不露声sè的避开两国的官府!”张确一听便两眼放光地说道。
“不错,你要仔细甄别,对我们将来生意上有帮助的,可以半卖半送或是免费赠送,但是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千万不要做了亏本的买卖!”赵柽对他的领悟力相当满意,叮嘱道。
“王爷放心,属下明白了,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张确点头道,借助这些人为将来的生意铺路,心中却感慨王爷真不是凡人,早在开战之初就考虑到了今rì之事,目光长远啊...
“赵信,东西都收好了?”这时赵信走了进来,她脸sè绯红,十分兴奋又带羞涩,赵柽问道。
“二爷都收好了!”赵信轻声回答道。
“张掌柜,这些东西价值多少,我算钱给你!”赵柽对张确说道。
“王爷,些许东西怎么收您的钱,算是属下孝敬您啦,要是收您的钱不是打小人的脸吗?”张确摆手道。
“不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你能替我置办,本王就很感激了,怎么能不收钱呢!”赵柽不悦地说道。
“张掌柜,您跟随王爷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脾气吗?不要惹王爷生气!”赵信说道。
“那…那属下就不客气了,这批货都是选得上等绸缎,请的最好的绣工、裁缝和匠人,要是在市面上,少了两万贯小的是不出手的,再说其中有些东西是孙掌柜工坊加工的,我告诉他是王爷要的,他便只收了个成本。既然王爷坚持要算钱,小的也不能多要,也按成本算还给小的就行了!”张确不愧是买卖jīng,就算吃亏也要落个人情,“王爷,免了零头,您就给小人七千贯好了,路费和料钱就算商队的了,反正商队也是您的,哪处都一样,您就给小的打个条子就好,年终算账从中扣除便好,也就不用动钱了!”
“嗯,你这价钱还算厚道,我多出一百贯,给伙计们喝酒了,也省的大家笑我小气!”赵柽笑着说道,然后吩咐赵信写了字据,盖上自己的签押交给了张确。
“王爷,事情办完了,属下先告辞了,等有了眉目小的再来禀报!”张确施礼告辞道。
“嗯,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见喜再有两天也该回来了,事情你们两个商量着办就可!”赵柽点头道,然后让赵信送他出去。
“赵侍卫长,王爷置办这么多女子用的东西,是不是送与折家小娘子的,要是哪天王爷娶亲,您可要早点通知我,也好早作准备份贺礼,这些年来王爷对老张十分看顾,怎么也不能缺了礼数!”张确边往外走边和赵信说道。
“我也不大清楚,但凡有了消息,还能不告诉你们,这些年你们几个可是发了大财,王爷早想从你们那里刮点油水了!”赵信听罢,心往下一沉,却脸sè不变,打趣张确道。
“哈哈,赵侍卫长也会开玩笑了,您有什么需要,只需打个招呼就好,老张万死不辞!”张确大笑着说道,赵信过去对他们这些人都是不假颜sè,现在能跟他开玩笑,显然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情殇
“二爷,那些东西如何处理?”赵信平静了下心情,走进王爷的书房问道。
“东西你都看过了?”赵柽捧着本书,半躺在软榻上问道。
“嗯,就看过两个箱子,都是些女人的用物和衣服!”赵信蹲下揭开火笼,加了些炭说道。
“好看吗?”赵柽头也不抬地问道。
“好看...”赵信将火笼罩到火盆上,却几次没有盖好,“二爷,那些都是准备送给折姐姐的吧?”她颤声问道。
“张确那小子就是个滑头,做起生意来连他爹的钱都敢挣,你怎么不检查清楚,别把咱们唬弄了!”赵柽所答非所问地嘟囔着坐起身冲门外喊道:“旺福,把门看好,爷有要事,谁也不要打扰我!”
“走啊,跟我去检查一下,验验货!”赵柽扒着门缝看旺福让守在外边的近卫们全都后退到三丈以外,扭头对还在发愣的赵信招手道。
赵柽拉着赵信穿过堂屋,进了赵信住的房间,地上摆在一溜五口箱子,他将箱子一一打开,“这件盔甲还真是西夏工匠的手艺,做工还不错!”赵柽摸着件皮甲,仔细检查了一遍点头说道。
“赵信,这把刀怎么样?”赵柽又从箱子中翻出一把长刀递给赵信道。
“二爷,这刀好像也是出自西夏工匠之手,做工jīng美,刀口锋利!”赵信接过刀看了看。刀柄通体镶着象牙缠着金丝。末端上嵌着块拇指肚大小的红宝石,鱼皮刀鞘,白金吞口,上面缀着宝石。将刀拉出鞘,其刀身修长刀长三尺八寸、刀柄一尺二寸,双面都开有血槽,刀身雪亮,隐隐可见花纹,“二爷,这刀可刺、可劈。既能当枪使,也能当刀用,既可单手握把,又可双手执柄。临阵杀敌,威力极大,非一般兵器可比,但是重量比我们用的马刀要轻了不少!”
“喜欢吗?”赵柽问道。
“嗯,喜欢!”赵信点点头,不舍的将刀放到箱子低声道。
“这个箱子里是什么?”赵柽没有再说什么,又要去翻另一个箱子。
‘啪’赵信将箱盖给合上了,“二爷,这里边都是女人的衣物,你个大男人翻看也不脸红...”她说着自己的脸却先红了。显然她已经看过了。
“那个箱子里是什么?”赵柽看赵信又挡住了另一个箱子,故意问道。
“二爷,您怎么弄来这些东西,这里边也是...”赵信看过那里边尽是女人的贴身小衣之类的物件,王爷更不能看的。
“这个我看看没有问题吧?”赵柽又瞄向另一个箱子,掀开上面的盖布,里边尽是些梳妆盒、胭脂水粉之类的化妆品,他心中暗乐,张确这小子真有心,自己并没有让他置办这些东西。可他却猜到了,一同都送了来。
“都是些上好的东西。”赵信嘟着嘴道。
“你喜欢吗?”赵柽指着几口箱子问道。
“喜欢又有什么用,都是送给别人的!”赵信瞅瞅箱子叹了口气道,她心里已经认定是王爷送给折美鸾的了。
“既然你喜欢就都送给你了,要不要?”
“我的?!”赵信惊诧地道。“都送给我的?”
“你张那么大嘴想咬我啊,都是给你的。就知道你一定喜欢!”赵柽看着赵信吃惊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
“二爷,您怎么知道我喜欢?”赵信好奇地问道。
“哼,你总是偷偷的穿人家折姑娘的衣服吧,看你不愿意脱下的样子就知道了!”赵柽说道。
“二爷,您太坏了,偷看我...”赵信捶了王爷两下,娇羞地说道,想到自己被王爷‘偷窥’,更加不好意思!
“不是,我只是路过是不小心看到的,看你喜欢的样子,我很心痛,十多年了,一个女孩子却不得不扮作一个男人,像男人一样生活,甚至训练,打仗一定很苦闷吧!”赵柽扶着赵信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怎么会呢,只要能跟在二爷身边,就不觉的!”赵信摇摇头,眼泪却流了下来,她此时也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欢喜。
“是吗,你早说啊,这些东西可花了我不少钱呢,要不我还都卖了吧!”赵柽坏笑着道。
“不行,不许卖,送给我就是我的了!”赵信跺着脚喊道。
“呵呵,看你急的,逗你玩儿呢!”赵柽抹掉赵信脸上的眼泪笑道。
“二爷,你出去一下,我不叫您不许进来!”赵信破涕为笑,歪着脑袋看看东西,忽然将王爷推出了自己的房门。
‘哐当’赵柽看着屋门被紧紧关上,摇头笑笑,女人见到漂亮衣服都这样吗,迫不及待的就要穿在身上!好一会儿,屋门再次打开,赵柽眼前一亮,一个丽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梳着流苏高髻,身穿粉sè窄袖襦衫,下着粉sè长裙,都是用金丝镶边,披着鹅黄领巾,腰系桃红禁步,额际贴花,脸上略施脂粉,身上凹凸有致...
“二爷,我穿这个好看吗?”赵信问道,实际上她已经从王爷痴痴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但是依然想从他口中得到证实。
“唉,太漂亮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赵柽也感觉到自己一时失神,见她问,摆出一副猪哥样嬉皮笑脸地说道。
“二爷...”赵信后退了一步说道,可却更显妩媚。
“好了,你还是换回来吧,否则我...”赵信这声二爷让赵柽心中一荡,却也使他jǐng醒,他们之间多年也曾‘同屋共枕’过,受伤后也曾‘坦诚’相见,但两人之间还是隔着层‘遮羞布’,现在一旦扯了下来,场面便有些尴尬了,赵柽自己先开门出去了。
“人家刚穿上,就要换下来!”赵信冲着关上的屋门不满地嘀咕道,可想起王爷刚才的样子,心中又美滋滋的,看来自己恢复女儿身,也是很有魅力的。
当赵柽重新回到屋子里时,赵信已经洗去铅华,换上了戎装,请赵柽坐下送上了茶水,自己在一边整理衣物,“二爷,您送我这么多的东西,不怕折姐姐生气吗?”她轻声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怕她生气,她又是我什么人呢?”赵柽吹了吹茶沫,咂了一口悠悠地说道。
“二爷,你不是一直喜欢折姑娘吗?”赵信转身诧异地道。
“呵呵,折姑娘...”赵柽摇头苦笑,“我与她注定无缘,其实在京中我头一次见她就很喜欢,那时还彼此不知对方的身份,可当她知道我是皇子的时候,却发现她很讨厌我,只是碍于我的身份和恩情不得不应承。到了西北,他父兄为了家族却把她推到了我的身边。可这种掺杂了利益的婚姻却又让我反感,我在西北所为已经引起朝中那些人的不满,而我是以皇子的身份出知河东,折家又是世袭藩镇,身份也与他人不同。如果与折家结亲,就会为人所乘,轻者扣上私结边将的帽子,重则就是意图谋反,有篡位之嫌,就算我征得了娘娘的同意,也会遭到朝臣的反对!这是害人害己的事情,你说,我能喜欢她吗,我敢喜欢她吗?”
“二爷,可折姑娘现在对您用情很深,您不怕伤了她的心吗,再说黄大官已经当应折家为您保媒,怕是已经告知娘娘了!”赵信说道。
“她不是很讨厌我吗,现在不过是为了家族与我虚以为蛇,黄大官那是老油条,怎么会不知其中的奥妙,他答应折家只是想暂时稳住府、麟、丰三州,使我不用担心后院起火,放心西征,我们回军之时,也就是他与折家摊牌之rì,我与折姑娘是不会有结果的!”赵柽神sè黯然地说道。
“二爷,那你怎么办呢?”赵信看着王爷难过的样子小声问道。
“能怎么办,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我还是个响当当的王爷,再说父皇和母后早就给我安排好了亲事,回军后要办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回家娶老婆了!”赵柽说起来也是满腹苦涩。
“与朱姑娘成亲?”赵信问道。
“还能有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礼也下了,亲也订了,我若反悔,只怕父皇和母后为了面子也得将我捆进洞房;再说那朱姑娘虽外表看着文弱,多愁善感,内心却刚强自立,孤傲不羁,行事乖张,倒是和我是天生一对,也许我们真的能做一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模范夫妻的!”赵柽说道。
“二爷,您成了亲,我是不是就不能再伴随在您身边了?”赵信怯生生地又问道。
“呵呵,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个男人,有了主母,当然就有了避讳,不能像现在这样随便出入内院,和我如此亲密了!”赵柽笑道。
“二爷,那...那我就恢复女儿身,哪怕做一个使唤丫鬟也要跟在你身边!”赵信渀佛在这瞬间便做出了决定,“二爷,只要能在您身边就好...”她靠在了王爷的怀里轻声说道,她觉得王爷好可怜,与他相处的rì子,她深知王爷内心的孤独和无助,现在又要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厮守一生,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而自己也行能给他一丝安慰...(。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六十三章 誓言
赵信看着王爷,在她的心中王爷就是自己的一切。书友上传』王爷虽是主人,但却从未对她摆过主人的架子,把他们都当做自己的亲人、兄弟,就是得知自己真实的身份之后,也一直默默的为她保守着秘密,暗暗的照顾、呵护她,对她更像一位兄长。而王爷也一直将自己当做最为信赖的人,让她统领近卫队把自己的xìng命交付在她的手中。
从不知男女情事的小丫头渐渐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赵信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未来,勾画出未来夫君的模样,可勾来抹去进入她梦中的还是王爷...她愿意跟随在他身边分享他的欢乐和忧伤。
“这...怎么行,赵信这会毁了你的一生!”赵柽一愣,如果赵信这样做,即使能得到大家的谅解,可现在拥有的地位、功名都将化作乌有,碍于彼此的身份恐怕他也只能做一无名无分的丫鬟,那样太对不起她了。
“二爷,我不怕,只要跟在二爷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赵信摇头道。
“赵信,你想过吗,跟在我身边你一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鬟,伴随你的将是无休止的征战、厮杀、尔虞我诈,甚至是死亡;而离开我,凭借你的才华和财富,天下的好男子可以任你挑选,过着自在、安宁的rì子,跟着我你将失去自己的幸福...”赵柽劝道。
“二爷,你喜欢我吗?”赵信打断王爷的话问道。
“当...当然!”赵柽和赵信对视着,自己无法欺骗她。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赵信在自己身边的rì子,习惯她照顾自己,对自己哭。自己笑,和自己耍xìng子闹脾气,他未经历过爱情,不敢说自己懂得爱情,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把赵信当做自己的一部分,可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使她失去自己的幸福。
“嗯,二爷我也是,我不要名分。不怕别人闲言,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就好!”赵信将头靠在了王爷的胸口喃喃的说道,像是说给王爷,又像是说给自己。
“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哪怕刀山火海!”赵柽将赵信紧紧地搂在怀里说道,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会让她拥有一切该拥有的所有...
.......
十rì停战期限转眼便要到了,而朝廷合议的圣旨还没有到,西夏方面也没有对赵柽提出的条件作出回复。双方似乎都在等待。
“司长,这几rì西城出现了几个可疑人物,他们每天都会准时到府衙附近的清风楼喝酒赌钱。这些人出手豪绰,且不在乎输赢。却总是有意无意地问起府衙的jǐng备情况。我们暗中跟踪过,他们却很jǐng觉。都跟丢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院落中,一个无赖打扮的人正向李峻汇报今rì的发现。
“你把这几个人盯住。如果发现他们yù对老大不利,立刻干掉,老大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李峻严厉地说道。
“是,属下这就安排人手!”那人施礼后退了出去。
李峻等那人出去后,起身推开一扇小门走进另一间屋子,这里却是别有洞天,宽敞明亮,摆设家具也和这寒酸的小院不相配,“老金,你认为这些人是哪方面派来的?”他对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喇嘛说道。
“司长,这几天城里来了许多可疑人物,既有皇城司的,也有陕西经略司的,还有辽邦、吐蕃的人物,西夏那边经过清洗后也再重新派遣人马,鱼龙混杂各怀目的,一时不好判断!”这老金便是情报司二局局长金赫,谁也不会想到他居然是个喇嘛。
“嗯,来了这么多的人物,确实不好分辨,但是不论敌友,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要yù对老大不利,就要坚决除掉!”李峻说道。
“司长,我已经从陕西站、河东站和夏州站抽调了人手,近两天就会到达!”金赫回答道,“兴州方面有一条消息说李乾顺的侍卫长咄夺自停战后便没有露过面,我担心他潜到了灵州城!”
“咄夺,号称西夏第一刀客,他十年前不是就封刀退隐了吗?怎么给李乾顺当了侍卫!”李峻惊道。
“不错,可他是大隐于朝,不知道李乾顺使了什么手段将他收服,甘心埋名在宫中当了一名侍卫,此人武功甚高,行事隐秘,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个情报员也是无意间获知李乾顺的贴身侍卫居然是他!”金赫手中念珠不停,沉声说道。
“他是如何知道是咄夺,又怎么知道他已经离开呢?”李峻问道,如果这个人要对王爷不利,确实棘手,现在关键是要找到他,弄清楚他的目的。
“咄夺虽然是党项人,但是他却有个嗜好,就是爱吃鱼,每顿饭必须有鱼!”金赫说道。
“吃鱼,这的确是个奇怪的嗜好!”李峻点头道。
“在宫中有人吃鱼本就是一件奇事,所以我们的情报员留了心,而近rì宫中厨房却不再做鱼了,据此他判断咄夺离开了兴州!”金赫道,在饮食习惯上西夏人是不吃鱼的,后来虽有改变,但是也只有靠近宋境的那些生户们才会吃鱼,而现在灵夏和河西地区,除了过去遗留和被掳掠来的汉人还保持着吃鱼的习惯,‘正宗’的党项人是不会吃这下下等食物的,这就和宋朝宫中以羊肉为上,不吃猪肉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以鱼找人!”李峻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玄机说道。
“对,如果他进了灵州城,可以忍上两天,但他的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而城中有鱼吃的地方却不多,现在河流封冻,鱼也不是容易得到的!”金赫笑着说道,“灵州城中能搞到鱼也只有那些穷困的汉人,他们在封冻前捕捞些鱼弥补过冬粮食不足,所以他必然是在东城,那里汉蕃混杂,躲在那里既能满足口腹之yù,也好藏身,而我们现在的人手大多在西城,正好让他钻了空子!”
“嗯,现在城中驻扎了大量的宋军,这些人可都是吃鱼的,我们可以联系军情司让他们出面查访,即解决了人手上的问题,也不会引起怀疑!”李峻想了想说道。
“司长,我们是不是派‘铁手’到老大身边,咄夺这家伙既然号称西夏第一剑客,定然有些本事,百密一疏,万一他舍命一击,老大岂不危险!”金赫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个不用我们cāo心,老大身边自有高手护卫,他也不比常人,即使和咄夺正面相遇,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李峻摆手道。
“唉,这么多年,深受老大之恩,却无缘谋面,也是憾事,能够调动如此多的力量的人想他也不是简单人物。”金赫叹道,老大的身份一直是最高机密,没有几个人见过他,即使曾经谋面也是守口如瓶,绝不多言一字,他也只能从种种痕迹中判断老大应该是河东制置司中的重要人物,且一直是李峻单线联络,他尽管掌握着众多情报员,却无法判别谁是老大。
“老金,现在形势危急,老大不仅事关我们的组织,而且关系到国家的兴亡,绝不可掉以轻心!”李峻看金赫沮丧,也明白他的心思,此时让他知道老大的身份,也便于安排有关事宜,便决定不再瞒他,“我们老大便是河东经略制置使,此次西征的主帅大宋燕亲王,想你该明白我为何如此紧张,现在不但西夏人yù杀之后快,国内的有些人也希望王爷回不了京城,我担心他们两股合流,共同对付老大!”
“燕亲王就是我们老大?!”金赫听罢再也不能淡定,低声惊呼,“没想到老大身份居然如此尊贵,真是我佛慈悲!”他赫然想通了,自己过去为避开仇家隐入寺庙做了,后被李峻寻到,介绍进了组织,他所在的那座小庙便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吹气般的壮大起来,不但成为灵州屈一指的大寺,自己也被培养成在河南之地颇有影响的活佛,手下有上万的虔诚信徒。而这一切都需要庞大的资金支持,如果只是平常富贵人家是无法做到的。
“司长,原来老大便是王爷,灵州城破之后,老大还曾到我寺中布施,大作道场,我却不识,真是惭愧!”金赫想想自己和王爷也算见过面了,想想其中道理也明白了七八分,灵州城中的寺院众多,足有上百座,唯独自己的庙丝毫无损,而王爷偏偏挑中自己的庙做法事,这不但是出于安全考虑,也是为了给自己做宣传,变相抬高自己的地位。
“老大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也是花钱,不如就花在自己人身上,这才让你又得了便宜!”李峻笑道,“不过老大见过你后,说你行事稳重,头脑灵活,善于机辩,十分赞赏,有机会一定和你论佛,到时你不可再装作不识了!”
“请司长转告老大,金赫定会为组织鞠躬尽瘁!”金赫双手合十,面sè狰狞,眼露凶光道:“佛法无边,就让老僧帮王爷渡了那些罪恶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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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六十三章 誓言
第二百六十四章 如坐针毡
宋夏对西北地区的争夺,不仅是两国的关系,还将关系到和西域诸国。西夏如果割地求和失去不止是土地,还有政治地位,他将从一个能与宋、辽争霸的大国变成一个地区小霸,而大宋将重新成为西北地区的霸主,那么就要考虑是与夏结盟对抗大宋,还是向宋称臣纳贡;宋朝如果大胜之下,照旧弃地岁赐,那么大宋还是一只只会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不必怕他。
接下来的和谈就将决定西域的政治走向,必然引起了各国的关注,因此城中聚集了各国的细作,他们主要目的就是获得第一手的资料,好提前做好调整国家之间的关系准备,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的,使用一切手段想套取所需的情报,想对和谈施加影响,希望做出对己方有利的议案。可国家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和睦,明着还能虚以为蛇,暗地里却各怀鬼胎,彻底撕下了虚伪的面具,掀起了腥风血雨,灵州城变成了各国谋取利益的名利场!
赵柽的态度是只要你们不威胁大宋的利益、不涉及军政机密、不侵害驻军生命、不扰乱灵州城秩序、不伤害无辜百姓,他就采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政策,你们打你们的,杀你们的,反正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懒得跟他们计较。但赵柽不管不等于放任,他派出情报司、军情司与军法队对这些间谍进行监视,一是可以摸清对方的意图;二是可以掌握他们的行踪;三是从中获得些自己需要的信息。
虽然咄夺潜入灵州城只是大家猜测。但是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这种事情只有万没有一,各部随即开始了调查。咄夺谁也没有见过,连他的身高、年龄、民族都说不清,只有一条‘爱吃鱼’这么点线索,可爱吃鱼的人多了,总不能吃鱼的人就抓吧!
李峻、蒋飞和赵忠三个人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他们经过细致的分析认为咄夺不可能单枪匹马的前来行刺,即使一个人来也需要情报的支持,他不会傻得一个人拿着刀像个混混似的等在大街上动手砍人;再一个他需要安全的落脚点,旅店虽然方便。但也不利于隐藏身份,旅店是盘查最严密和容易受到监视的地方,很容易暴露,那他就只能藏身于民间。尤其是来不及逃走的那些党项人家...
停战的十rì期限满了,西夏方面遣人要求延长三rì,但是被赵柽一口拒绝,并在期满的次rì便遣军过河炮击顺州,再占静州,察哥只能一边派军拦截,一边再遣人面见赵柽,好话说尽,宋军才退回河东。可据知情人报告,为求得宋军撤兵。西夏方面送给了燕亲王粮食五万石,羊二千只,西凉骏马五百匹,金银无算,求得再宽限三天!
赵柽的举动虽以和平方式解决,但大家都知道这只会让李乾顺更加嫉恨王爷,必杀之而后快,而查找咄夺的事情还没有结果,让几个人更加焦急,他们一方面只能尽量让王爷待在家里。减少外出,毕竟家里比外头安全;另一方加大工作力度,对潜入灵州城的西夏间谍进行了一次大搜捕,破坏他们的情报网络;再一个加强对滞留在灵州城人员的管理,凡是没有住宅。没有二人以上作保的流散人员,都给他们找了过冬的地儿。进行甄别。
事情搞得轰轰烈烈,大家也明白像咄夺这样的老江湖是不可能中招的,能起到的只是断绝他与兴州方面的联系,切断他获得情报的渠道,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希望他知难而退。而以鱼找人这条路也没有走通,军情司的人装作宋军采买到处找鱼,想从中摸到点线索,却无功而返。
咄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到灵州城,或是戒掉了自己的嗜好呢?就当大家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的时候,一件偶发事件却让事情有了转机,而事情还是因鱼而起。宋军高价收鱼的消息传开后,有两个小子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他们家中并没有鱼,可灵州城中有河有湖,虽然冻上了,可却冻不透,而这时的鱼也是最好抓的。他们便拿着工具凿冰捕鱼,准备发笔小财。
两人将捕鱼的地方选在了过去的皇家林苑,这里过去别说捕鱼,就是多瞅两眼都能被打断腿,宋军破城之后,这里便没有人管了。别说这两小子还真会选地方,党项人不吃鱼,湖里的鱼从未有人捕过,那得有多少啊,凿开个窟窿都不用捞,那鱼噼里啪啦的自个往外蹦!
接连两天,这两人天天是满载而归,自然也收入不菲,但是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却遇到抢生意的,看到有人也在那里凿冰捕鱼,他们当然不依,本着先占先得的规矩想将人赶走,却被那人给揍了一顿,结果鱼捞着,每人还被剁了个小手指。两人气不过,纠集了一伙人前去寻仇,在街上巡逻的士兵看到这些人持枪拽棒的立刻将他们拦下,送到了执法队。
执法队这帮人对鱼现在都神经过敏了,一听是涉鱼事件,立刻第一时间上报,赵忠亲自问过,感觉事情不大却觉得奇怪,民间斗殴一般都是混打,哪管脑袋屁股,怎么会专断人手指,这分明是江湖人的手段,而他联想到咄夺出身草莽,又在江湖上沉浸多年,如此行事便自然了。
赵忠一面马上召集人马前往林苑抓人,一面通报给李峻,结果人早就没了踪影,经过搜索,在一间过去看守林苑士兵居住的小屋中发现了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在屋外散落着些鱼骨和些破碎的纸片。李峻得报后也马上带人赶到,再次仔细勘察了现场,询问了两位当事人,破碎的纸片拼接后正是西城地图,上面清楚的标出了府衙的位置,和周围的布防情况。他的判断与赵忠相同,咄夺就在灵州城,目标就是王爷。
这次没能抓住咄夺,可也不是一无所获,证实了咄夺就在附近,并通过那两人的描述画出了咄夺的容貌,掌握了他的年龄、身高等基本情况。不过他们也感到了危机,和谈迫在眉睫,王爷不可能总是躲在家里,一旦出门就会给对手制造了行刺的机会,而现在咄夺又如天际中的流星一般一闪而逝,消失了踪迹。
......
最先返回灵州城的是回京送礼的见喜,他带回了皇上的亲笔手谕和大量的赏赐,以及娘娘缝制的冬衣。
见喜略事休息后,便向王爷汇报了京中一行获得的消息和朝中的变化,及朝中对于此次西征的态度,王黼等人虽然对赵柽提出的和谈条件百般苛责,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赵柽的目光深远,朝野上下赞声一片,将他奉为英雄,即使一向挑剔的士人也没有发出不和谐的声音,使赵柽的声望再次攀上高峰。
“捧得越高摔得越疼!”赵柽听完后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脸上没有丝毫兴奋,却多了些忧虑,因为他知道这世界上杀人不一定要动刀,还有‘捧杀’这一招!
接下来到了灵州城的便是和谈主使蔡攸一行人,他从初秋等到了深冬,可谓等得花都谢了,这才从得到了圣旨,从太原风雪兼程的赶往灵州城,十分碰巧刚进灵州就遇到了另一位副使童贯,于是两人并骑到了灵州城。蔡攸还还好,带了百十个随从幕僚,两个指挥的禁军护卫;童贯就了不得了,只他的亲军捷胜军就来了一万有余,知道的是来谈判,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给赵柽扎场子的!
赵柽对这两位‘老朋友’的到来也很热情,不但派出以赵仁为的驻灵州宋军众将摆了仪仗接他们进城,还分别为他们安排了馆舍,布置了jǐng卫,可蔡攸这个主使却不领情,非要与童贯同住。赵柽拗不过,便又在城中找了一处西夏某个王爷的外宅作为二人的官邸,腾出座兵营安排两人的护军住下。
和谈还没开始,明眼人就看出了三位不和,蔡攸和童贯明显是一伙的,将燕亲王孤立了起来。谁都知道王爷眼里不揉沙子,这两人一来就给王爷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大家都担心起王爷的暴脾气,别在和谈没开始,三个人先干起来,让西夏从中得了好处,别人看了笑话。
但是赵柽的表现出人意料,不但没给那两位甩脸子,还在行营中备下了接风宴为他们洗尘,尽地主之谊。论官阶,赵柽、童贯和蔡攸都已是太尉,三人不相上下;论品级,赵柽是官居一品,其他两人也是开府同三仪,位同使相,同样难分高下;但论起爵位来赵柽是亲王,二人只是‘公’,跟他差了级别。但此时童贯和赵柽都是外臣,又是副使,蔡攸是京官,钦定的正使,两人便让他坐了主位,可蔡攸却很不受用,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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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六十四章 如坐针毡
第二百六十五章 和而不同
在卡耐基成功人际交往思想中,极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遵循心理交往中的功利原则。这一原则是建立在人的各种需要,其中即包括jīng神的、也包括物质的内容,在此基础上,即人际交往是满足人们需要的活动。
心理学家霍曼斯就曾经提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是一种社会交换,即人们都希望交往中得到的不少于所付出的。其实不只是得到的不能少于付出的,如果得到的大于付出的,也会让人们心理失衡。
人际交往要有所保留,初入社交圈中的人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好事一次做尽”,以为自己全心全意为对方做事就会让关系融洽、密切。事实上并非如此。因为人不能一味接受别人的付出,否则心理会感到不平衡。“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也是为了使关系平衡的一种做法。如果好事一次做尽,使人感到无法回报或没有机会回报的时候,愧疚感就会让受惠的一方选择疏远。留有余地,好事不一次做尽,这也是平衡人际关系的重要准则。
如果你想帮助别人,而且想和别人维持长久的关系,那么不妨适当地给别人一个机会,让别人有所回报,不至于因为内心的压力而使双方的关系疏远。‘过度投资’,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会让对方的心灵窒息。而留有余地,适当保持距离,彼此才能zì yóu畅快地呼吸...
赵柽好像突然忘记了刚才和过去发生的那点不愉快,赵柽表现的潇洒得体,童贯也是谈吐自如,蔡攸却显得拘谨,常常是左顾右盼,言不达意,只是随声附和。此时的蔡攸就陷入了迷茫之中,大宋整个官场的人几乎都知道蔡攸和燕亲王不睦。在燕亲王还是个孩童之时,就别他算计过,不但脑袋差点被砍了。还被敲了一大笔钱,前两年好不容易想出个法子将他弟弟蔡鞗至于死地,却又在其的干预下翻了盘。也就是因为他是皇子,蔡攸才不敢明着对付他,不过赵柽被送到西北来他也出了不少力。
当蔡攸作为和谈特使被派遣到西北时,他就心怀忐忑。蔡攸明白自己在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燕亲王转眼就能想清楚,这要是到了他的地盘上非得被整个七荤八素,可到了太原之后事情却出乎意料,燕亲王征战在外,根本就没时间搭理他。
随着战事的发展。蔡攸这一待就是两个来月,他发现燕亲王不但没找他茬,而且对他还算照顾,按例该给的一样也没少过,就是送往京城的战报也会给他留一份,有时还会给他弄点战利品当礼物,报功时也会在奏章中提到他几句,分些功劳给他。这让蔡攸松了口气。也感到了轻松。对两人以往的恩怨也渐渐释怀,把那些事情都归咎于燕亲王年少无知,不过和自己开了个大玩笑,现在懂事儿了,他也想交下赵柽这个朋友。
而蔡攸和童贯关系不一般,他们既是世交又是好友。就连童贯的老婆都和其有一腿,两人联手扳倒了蔡京。又帮他谋得高位,还答应将来伐辽时推荐其为副帅。让他再建新功。即便到了西北后,两人虽远隔千山万水,童贯对他的关心依然是无微不至的,委托自己的门生故吏对蔡攸百般呵护,送钱、送女人,陪他吃、陪他喝、陪他玩儿!
可以说只有蔡攸想不到的,没有童贯办不到的,但蔡攸在与童贯的相处中,他却没有感到多少快乐,圣旨下来后,童贯又约他同往,当然是将战场讲的十分凶险,对赵柽也是‘略加’诋毁,使蔡攸别无选择的与他住在了一起,看着自己那点可怜的护卫淹没在童贯的胜捷军中,却有中被绑架的感觉,虽然他也知道童贯是好意。
蔡攸自己也是位极人臣,说起来也奔五张的人了,有胳膊有腿儿,不傻不呆,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健全人,刚刚摆脱了父亲的羽翼,又被人护在翅膀拐子下边,自己却无以为报,这让他不舒服,也让其感到隐隐的不安,欠下的帐终归要还的...
“蔡学士,本王久在边陲,对京中之事知之甚少,不知朝中对西征之事有何议论?”酒过三巡,赵柽放下杯问道,这次他没叫人家小蔡,而是呼其职,别看蔡攸胸无点墨,但是对这个‘大学士’还是很看重的。
“如今西北大胜,不但圣上龙颜大悦,便是京中百姓也狂喜不已,各国纷纷上了贺表,深信胜利必归我大宋,街头巷尾遍传天兵会会‘兵进兴州,虏获夏主’,二位威名声震寰宇啊!”蔡攸大声赞道,也松口气,心说这孩子是长大了,没有小蔡长、小蔡短的,否则当着众多人的面,自己还真不好答应。
“唉,这却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和谈的圣旨以下,现在百姓企望甚高,气象壮心快意狂跃,流于矫肆,到处凯歌犹如乱醉,如此形势下提出和谈者都被视为背国,我们作为执行者,将被百姓唾骂!”童贯叹口气道。
“太尉所说极是,大家此时认定宋夏媾和只对西夏有利,是其摆脱战败困境的yīn谋,可是谁知道我们这些在前边的人吃了多少沙子,死了多少人,消耗了多少钱粮,胜的多么艰难,反正我是打不动啦,谁愿意骂,谁就骂吧,反正我是不在乎了!”赵柽摇头苦笑着举杯说道。
“是啊,燕亲王从河东一路打到了灵州,以五万之兵灭了西夏十万大军,杀的察哥丢盔卸甲,险些死在了河东,虽然...虽然未能攻下兴州,如此大胜在我朝也是空前绝后了,我在太原每每听到死了丈夫,没了儿子的妇人小二啼哭,心中也是悲伤,如果能登上兴州城头,对这些逝者也是告慰,但...”蔡攸以袖拭泪,满脸悲戚,深表同情地叹道。
“唉,一将成名万骨枯,咱们喝酒!”赵柽再次举杯邀在座众人说道,可大家都觉得怪怪的,都说燕亲王和蔡学士见面就像狗见了猫,没有不打的时候,今天看两人怎么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话里话外好像在埋怨童太尉出尔反尔,关键时刻将陕西军调回,使西征变的虎头蛇尾,不得不坐下来与西夏媾和。
“诶,燕亲王不要丧气,老夫事事无成身老也,现在虽未能拿下西夏,但攻克灵州以可告慰这些浴血的将士了,王爷岁数还小,建功立业的机会总会有的!”童贯看两人说的挺投机,立刻插入道,“现在我朝与金国已经结成联盟,举兵伐辽已是迫在眉睫,西夏国力虽微,但是毕竟割据西北百年,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断而不蹶’,纠缠下去便误了圣上的伐辽大计,早rì与西夏和议,便可免除后顾之忧!”
“太尉话虽有理,但还有‘打蛇不死反被咬’一说,党项人民风彪悍,乐斗死而病终,且重视复仇,此次如不能灭其国,其臣民必尝胆卧薪,力筹报复,终将是先附后叛,后患无穷啊!”赵柽说道。
“燕亲王所说甚是,可两面开战,恐我朝力有不逮,而西夏敢屡附屡叛,也是附辽为虎作伥,但只要伐辽胜利,西夏失去依仗,便可永绝后患,所以灭辽才是根本!”童贯嘴里说着,眼睛却看着蔡攸道。
“太尉之言可谓金玉,圣上更是乾坤独断,西夏此次乞和甚急,又有燕亲王和太尉坐镇西北,其必不敢再犯!”蔡攸看到童贯的眼神不善,知道他对自己刚才的话已有不满,在问他屁股是不是座歪了,他赶紧转向。
“是啊,我在西北也待够了,娘娘也再三催促我回京成亲,再不想到这鬼地方来了!”赵柽伸了个懒腰说道,“两位不知,现在西夏对本王嫉恨甚深,遣了西夏第一刀客做杀手前来刺杀本王,此人现在已经潜入了灵州城,躲过了我们数次围捕,众将不准我离开府中半步,所以此次和谈还得多仰仗二位大人!”他又冲二人拱拱手道。
“可是咄夺?”童贯听罢急问道。
“就是此人,太尉也听说过?”赵柽‘惊’问道。
“这个人不好对付...”童贯咽了口唾沫道,“咄夺号称西夏第一刀客绝不是徒有虚名,据说此人刀术jīng奇,从无人能在其刀下走过三招,他曾单刀匹马将百十人马贼杀死,也曾为了报仇潜进万帐大族的营地,将其酋长枭,后因其结怨甚多,被几个党项豪族追杀,多年前已不知所踪,没想到却出现在灵州城!”
“此人yù对我等不利,这如何是好啊?”蔡攸一听有点慌了,这和谈还没开始,就面临如此风险,如果真逼西夏签了那个合约,自己是主使,帐还不得都算到自己头上。
“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小心点了!”童贯摇头道,当年几个党项豪族出动大批好手围捕,都被他逃走了,可知要抓住他不是件容易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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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的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二百六十五章 和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