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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泣风尘     权倾大明txt下载     权倾大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因由 触动

    一夜无话,何成梁也没有和舒清嬉闹的心思了。第二天一早,霍信均便到后衙找到何成梁。

    “大人,按照规矩,您今天应该提审乱民的为首之人,审定完毕,便移交到大名府(前文有个错误,其时清丰隶属开州开州则隶属大名府,当然大名府是隶属北直隶的,所以前文主角到开封报到是个bug,应该是保定才对),由其押送至京。”霍信均提醒道。

    “看我,把这事儿都给忘记了,不过我想应该还是先解决那伙儿乱兵吧。”何成梁现在想起那个马彪还是气。

    霍信均也感受到了何成梁言语中对这伙乱兵的愤恨,躬身说道:“大人说的是。”

    不一会儿,何成梁带着霍信均成大牛来到了关押马彪等人的院子,院子分为东西两院,东边的是为参与作恶的兵丁歇息的地方,为了杀鸡儆猴,何成梁着成大牛吧马彪等人提到了东院,在所有的兵丁面前公审。

    “我知道你们不服,就在昨天还以为可以以抵抗流民来要挟本官,但是告诉你们,流民在昨天你们到达之前的几个时辰,已被本县乡团击败并全部收押了!”何成梁厉声说道。

    兵丁们闻言一惊,马彪却是以一声冷哼作为回应,何成梁不理会马彪的反应,继续说道:“你们犯下了什么罪行,本官就不想再赘述了,带原告!”

    林松带着几名商家店铺店主和三名受害女子的家人进来,其中一位老者甫一进门,便扑通跪下,大声哭诉道:“大人,给草民做主啊,俺的闺女昨晚已经自尽了,望大人惩治元凶,不然草民的闺女九泉下也不得安宁啊!”

    “老人家请起,本官一定会给你,还有你们做主的!”何成梁大声说道。

    接着霍信均和何成梁商量了一阵,便宣布到:“经查,兹有大名千户所千户马彪以降官兵人等280余人当街抢掠,奸**女,现判马彪,胡邱,李果,张大威,刘行等五人斩立决,贺拔刀,路有贵,赵旭,秦瓜二十一人斩监后,其余人等各40大板,尔等可有不服?”

    尽管被压的不能动弹,马彪还是试图挣扎了几下,并冷声说道:“何大人,这事儿好像你定不了吧,告诉你,我们可是属于卫所官兵,也就是大名兵备道这样的官儿能定我等的罪,恐怕不是你能拿捏的吧。”

    “告诉你,你这本官管束的地方上干犯了王法了,本官就能管,不说你一个千总,就是指挥使有你这般恶劣行径,本官照砍不误!动手!!!”何成梁几乎是吼着道。

    被判斩立决的等几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他们身后的乡丁听到何成梁的命令立马按下了几人的脖子,白花花的刀片子呼的一声便照着几人的脖子砍了下去。

    顿时血气弥漫了整个院子,如果说昨天的血气使得何成梁有些作呕的话,那么今天何成梁又得只是厌恶。

    而院子里的人,不管是犯事的还是没有犯事的,都被这位何大人的行为镇住了,其实严格说来,何成梁今天的行为确实不对,与国朝的律法也不相符,但是现在谁也不会去挑这个毛病了。

    何成梁接着对没有犯事的人说道:“你们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本着无过既是功的原则,你们每人可得2两银子,也希望你们能够记住今天的场景,以后不管到了哪里,都要记得为害地方的后果!你们之中可有领头之人?”

    “秉大人,职下陈光,是千户所里的百户,还有白敢先,也是百户!”一位高高大大,长着一副国字脸的人回答道。

    何成梁一眼看去,印象就十分好,此人看起来就堂堂正正,有一股阳刚之气,何成梁笑着道:“好好,白敢先是哪位?”

    一个白白净净的,长的似乎还很秀气的青年站了出来,道:“职下白敢先,叩见大人!”

    “好样的,你们没有和马彪等人同流合污,正所谓无过也是功,一会儿你们俩到我的师爷那里领20两赏银吧。”何成梁略带喜色的说道。

    “职下不敢居功,身为官兵,本就应该保境安民,马千户的时候,我等未能阻止,心中已是惭愧,现在更不敢领大人的赏了。”陈光几乎是趴在地上,沉声说道。

    何成梁看他的样子,确实很是惭愧,并非做作,心中确实好受一些,说道:“陈光,你是个爷们儿,不过马彪身为你的上官,你无法约束他,也是正常的,不必挂怀,等几日我会写封信,向大名兵备道元大人禀明此事,同时想保举你为新一任的千户,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多谢大人提拔,只是”陈光有些期期艾艾,何成梁大手一挥,说道:“诶,本官可不能提拔你,要知道,我只是据实想元大人禀报而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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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人带上来了!”县衙内,何成梁端坐在大堂之上,林松进来禀报道。

    “带上来吧。”

    “罪民田二旦叩见大人。”昨天向林松求饶的那枯瘦之人一进大堂,连忙跪下,低声说道。

    他身旁的几人却都昂然挺立,似乎对何成梁不屑一顾。

    何成梁看到,为首的一人形容猥琐,而站在他旁边的居然还有一位年轻女子,想来应该就是那田二旦所说的圣姑了,另外的几人也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

    何成梁知道这案子自己只是需要了解个大概,具体的审理还得是上头的人来操心,于是他便问道:“田二旦,你不是想让本官饶恕与你吗,若能将本案的来龙去脉细细将来,或许可以活命。”

    田二旦闻言一喜,当下便向何成梁讲述开来。

    原来在几月以前,范县新来了一位知县,却是那清丰的原任知县(事后何成梁了解到,这个马知县本来是待罪留任的,只是自己一活动,把他给挤了下去,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跑到范县去了),清丰受灾的时候,这马知县就没有处理好,谁知道到了范县居然更加不堪,估计是官复原任,并且还能去罪,花了他不少银子,于是打算在范县捞回来,种种行为引起了百姓的极大愤慨,而且范县本就有不少的白莲教在活动,于是矛盾越发的加剧。

    而事情的直接起因则是范县当地的地痞头子曹大麻子不忿知县的作为——当然也不是什么好心,可怜百姓,而是觉得知县很多事情本都可以通过这些地头蛇来做,然而马知县却绕过了他们,于是曹大麻子便在市井中散播马知县做的坏事,于是马知县便遣了衙役前去捉拿曹大麻子。

    这件事被白莲教在清风的头目,即所谓的圣姑知晓,便乘机营救出了曹大麻子等人,而后聚众起事,攻破衙门。

    之后杀富户,聚金银,同时分粮与百姓,队伍越来越大,便向清丰而来。

    听完这个事儿,何成梁感到太不可思议,就因为这样的原因么?怎么看来都像是编造的。不过后来一想,这些人尚未出一县,便做起了什么“平天王”“大将军”,估计智商不会高到哪里去,没准这样的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

    而这个田二旦,何成梁倒是觉得稀奇,便问道:“将了这么些,你自个儿呢?什么来历?”

    田二旦,又猛磕了几个头,说道:“禀大人,罪民河间府人,本是在范县做生意的,没想到遇到了匪民作乱,不得已被裹挟了,草民冤枉啊!”说着又要磕头。

    “好了,等本官查实了,再说吧,退堂!!!”何成梁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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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晚时分,何成梁带着成大牛等人来到西城外,准备按照田二旦提供的信息,抓捕隐藏在流民中的白莲教头目。

    然而,当何成梁到达流民营地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按照何成梁的吩咐,成大牛命人在西城外架起了近百口锅,为百姓提供吃食,现在正是即将开饭的时间,只见百姓拿着碗,自觉的在每口锅前排好队,其中老弱妇孺都在队列的最前面。

    何成梁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不一会儿,掌勺的师傅们敲着勺子,示意开饭了,百姓中顿时响起了嗡嗡声,却依旧没有任何人乱动,只是随着前面人的步伐缓慢移动。盛完饭的人端着碗三三两两的走到一边,有的老者还把碗略微向前一举,向自己面前的人说些什么,然后才正式开吃。不,何成梁觉得他们似乎是在享用,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小半个时辰,大部分的人都吃上了饭,然而还有人依旧排着队,有的锅里却见底了,一些师傅盖上锅,聚在一起,不一会儿,几个师傅上了一辆马车,进了西门。

    何成梁喃喃道:“本官看这些流民丝毫不像流民,如此的”

    霍信均接口道:“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礼不可废,即使是成为乱民,但当百姓知道自己的生活能够有所保证的时候,绝对是应该遵守礼仪的,学生汗颜,上次不得已劫大人你,确属大过,不过当时学生若能知道能遇到大人你这样的好官,忍得几日饥饿”

    何成梁没有听霍信均后面的话,却对他前面的话略有所思。此时刚才的那辆马车又出了城来,不一会儿,几个师傅从马车上拿出了些大包袱,在灶前解开,里面却都是馒头,看得出来,尚未吃上饭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馒头,却没有人上前哄抢。师傅们再一次敲响勺子,队伍又开始缓慢移动了。

    此时何成梁的心中却是波涛万千:这就是我华夏的百姓啊!谦恭礼让,遵礼守仪。是啊如果知道自己的生活可以有最低的保障,就一定坚持着自己心中的理念。如果不是那么多的苦难,如此可爱的百姓,怎么会做出那易子相食的行径。

    为什么说煤山之后无华夏,何以谓之华夏?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煤山之后,剃发易服,服章已失,之留着那金钱鼠尾,满洲蛮服,何以称华,煤山之后,几经血屠,而后“中国”【注1】仅余之百姓为奴,乃至欲称“奴才”【注2】而不可得,何以称夏?

    遥望东北,何成梁一声长叹,眼神中却满是坚定。

    注1:这里的中国是指当时的中国,毕竟建洲那帮人在当时的人们看来不属于中国人,当然他们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观点他们一直坚持到满清灭亡。对待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应该实事求是,用历史唯物主义来看待,并不是有意挑起与某些民族的纷争,不过!“满遗”退散。

    注2:史实,当时满臣可以自称奴才,以示与的亲近,而汉臣却只能称臣,不可自称奴才,有些汉臣自作聪明,自称奴才,曾经被严加训斥,并明告汉臣,不许称奴才。

    (村夫在家种地,家里是没有网的,所以每次上传,都是到镇上的网吧,所以时间不定,也就尽量每次多传几章,大家见谅。)

    [奉献]

第十七章 善后

    事情并不像何成梁想象的那么糟糕,有关流民作乱以及马彪带头为乱地方的文书上报到大名府以及大名兵备道后,并没有引来斥责,尽管霍信均以及告诉何成梁其实这并没有多大的事儿,但是何成梁还是觉得这并不是因为国朝的传统所致,而是自己的那2000银子起的作用。

    按照大名府的要求,这些流民都安置在清丰境内,以免到其它地方在引起祸乱,同时大名兵备道元大人也同意了何成梁的建议,升任陈光为新一任千户,并暂驻清丰,开春以后再回驻地。

    尽管农忙已过,但是新来了这么多的流民,又有的忙了。

    何成梁先和成大牛等人谈起了此次抵抗流民的经验教训,这是何成梁一直坚持的,得益于前世从我军学到的方法,不过还没有实施过,这一次正好开展。

    “大人,这次我觉得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那些流民好像基本上没见过什么阵仗,我们这边憋足了劲儿,一冲,再杀了两三百人,他们的队伍一下子就垮了!”这是成大牛的看法。

    “大人,大牛哥那边还要好点,我去阻敌后路的时候,基本上没干什么,流民们就都投降了。”林松的观点也差不多。

    何成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示意其他佐卫也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大人,小的觉得这次咱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还有三十来个伤员,还死了四个,挺可惜的。”

    角落里一个粗壮的声音响了起来。

    “对!”何成梁啪的一拍桌子,说道:“这个叫哦王喜说的对,这次说实话,流民们的战斗力几乎为零,因为他们没有根基,更没有什么组织纪律,但是为什么我们还有这么大的伤亡,大家好好琢磨琢磨!”

    何成梁一起头,大家就开始热烈的讨论了起来,闹闹哄哄,虽说没有什么规矩,但是一开始何成梁就坚持着大家有事一起讨论,所以如今大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何成梁让大家一个个发言,最后才说道:“大家都认识到问题了,这就对了嘛!以后我们还要面对嗯更大的挑战,所以现在得把自个都练得好好的,以后什么样的人咱爷们儿都不怕了!”其实何成梁是想说面对更多的更有经验的流民,以及剃着金钱鼠尾的鞑子,只是这话说不出口,只得作罢。

    最后,最高指挥官成大牛总结道:此次作战主要的问题是,大部分乡丁未曾见过血,在接战伊始大为不适,导致伤亡,其次,由于人数上的差异导致大部分的人未战先怯,在局部阵线失去先机。好在由于平日里忠实贯彻上官的命令训练的到位,并未出现崩溃现象,不过针对各项问题以后要多加注意。

    接下来是留驻清丰的卫所官兵,现在也不用担心他们再干坏事了,不过为了方便,,何成梁让这些官兵全都驻扎在城北的韩庄附近。同时为了改变这只部队的习气,何成梁从乡团中抽调了一些人,去给他们“统一思想”,并且教会他们识字,考虑到这些人可能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何成梁还是使出了老办法,诱之以利,规定,在驻扎清丰的几个月,粮食可劲儿吃,并且清丰县衙会按照大家的表现补助多少不等的饷银,在离开清丰前,识字最多的50人每人还可以得到10两银子的奖励。

    这些可比什么都实在,不由得这些兵油子不动心,而且他们的现任千户显然对知县大人很是拥护,那就更得上心了。

    同时为了弥补乡团的不足,何成梁还请求陈光派出卫所官兵中杀敌技能比较过硬的人到乡团这边指导,于公于私,陈光都很乐意。何成梁还建议在这几个月,乡团和卫所兵每半个月进行一次对抗演练,相互交流学习。陈光也是忙不迭的答应。在陈光的眼中,初始何成梁杀马彪时,是个十足凶狠的人物,但是主动改善自己部队的伙食,可见还是比较讲道理的,现在又要搞什么对抗,真是有些搞不懂了,不过这样能为自己部队发饷银的文官,确实很少,至少是个很不错的人。

    让陈光没有想到的是,半个月后的第一次演练,700对700(卫所兵只剩700有余了),居然是己方输得一败涂地。之后卫所官兵的斗志彻底的被激发出来了,曾几何时,官兵居然还不如这些民团了,一个个都发疯的练习,离开清丰时,双方的水平都提高了一大节,此时后话,暂且不提。

    最后是流民的问题,经过统计,这批流民除了被杀死的人以及被剔除的白莲教教徒之外,还有10213人,其中十六至四十五岁的丁壮有四千多人,儿童五百余人,其余的都是妇女和老者。

    最后,何成梁安排这些壮丁已经少量的壮妇参与现在正开展的建设项目,这样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每日的吃食不是像乞讨而来的而是自己的劳动换来的。

    儿童分为两批,年龄稍微小一点的进入清丰学馆,大一点参与乡团,倒不是何成梁不想要那些丁壮,而是何成梁觉得这些半大孩子可塑性更大一些。

    剩余的人,何成梁暂时还没有安排,不过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就是不知道去口外联系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只要接上了头,能够搞到大批的羊毛,清丰的毛线坊就可以开工了。到时候这些妇女已经大部分还有劳动力的老者都是不错的人力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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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这是我们制作的户籍牌样式。”霍信均拿着一小块硬纸板递给了何成梁。

    “好,如果没有问题,就开始全面发放吧,还有,这上边的头像一定要找技术好的师傅来画,时间慢点没有关系,一定要做到尽量形似,这个工本费就每丁五十文吧,如果没钱的人家可以先欠着,来年以粮食折银。”何成梁说道。

    其实搞这个什么户籍制度,霍信均心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何成梁还是坚持要这么做,一来便于管理,而来加强了新来的一万多流民的归属感,三来就是便于控制治下百姓,当然还有其它意想不到的好处。头像的画法是何成梁按照后世的素描来的,尽管咱中国画意境很不错,但是用在这上头还是讲究形似的素描好,尽管何成梁只是懂得一些皮毛,但是和一些老师傅一讲,毕竟是学画画的,几弄几弄,还真像那么回事。

    接着何成梁又四处走了走,到田间地头看看庄稼的长势如何。前些日子听说闹流民,大家的心都有些慌,好些人都出去躲了起来,谁曾想转眼之间,县太爷就平定了这伙儿流民,这才顾得上庄稼。

    虽说麦子种下后,活儿轻松了不少,但是后面的环节还是很重要的,这一耽误,可能要影响来年的收成。但是何成梁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百姓的躲避,这说明,很多百姓对于官府没有信心,或者说至少是对官府的反应速度没有信心,认为这样的匪乱即使能够平定也是要好长时间,到时候说不定整个清丰都已经被糟蹋了。

    经过调查,何成梁发现持这种看法的人很多,一方面何成梁在反思官方的问题,另外一方面也为百姓的心态感到心急,来到柳河镇,现在的柳河镇公所(姑且这么称呼吧)如今这些秀才得到了官方的正式授权,就任里长之类的,虽说官小,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且对何成梁巴结的紧,一个时辰以后,柳河镇下辖的百姓大多都来到镇子,聆听县太爷的训话。

    “各位乡亲,大家好!”下边却没有什么反应,都眼巴巴的望着何成梁,何成梁觉得根本没有达到自己想的效果,只得接着说道:“这次县城闹匪,给大伙儿添了很多麻烦,对不住大伙儿了!”不等百姓反应,几个秀才连忙躬身说:“岂敢岂敢!”

    不过何成梁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你们中间有好多人在流民来之前,居然就逃了,怎么?对本县没有信心,不相信本官能够消灭这伙儿匪患?”下面顿时安静无比,大家都不敢啃声了,毕竟这帽子太大了。

    何成梁很满意现在的效果,他接着说道:“有或者你们对着大明的天下没有信心,认为官军不能消灭他们?认为这伙儿流民能成事?是不是?回答我!!!”最后何成梁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哗——”底下的百姓,连带着几位秀才都跪了下去,连称:“死罪,死罪!”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诛心之言哪,别说底下的百姓,就是何成梁,被外人听到这话,传了出去,也许都是大罪过,尽管他说的是相反的意思。

    “哼,死罪,现在才想起死罪,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应该听到了消息,流民撑死就一万人,还有不少的老弱妇孺,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武器,更没有什么经验,和你们一样,不久之前,他们也都是农民,咱们清丰县有多少人,十二万多人,就说这柳河镇,下辖七里五十八村,近两万人,还怕了他们不成,再说他们就这么多人,而你们南北两方还有两镇,加在一起足有五万人,而你们的身后就是清丰城,那里还有一千多的清丰子弟,难道你们就不能抵抗吗?逃,逃,就知道逃,当有一天你们的家园被毁了,你们还要逃吗?当你的妻儿被杀死,被**,你们也知道逃吗?诚然一直以来,官军的表现让你们有些寒心了,这话我干负责的说,不怕有人弹劾,这是事实,但是老是指望别人,简直就是懦夫所为。你们应该去城里看看,你们说惧怕的人都是些什么样子的,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就是这样的人,你们也害怕,那么当有一天,穷凶极恶的强盗来到了这里,他们无恶不作,杀人,放火,jianyin,甚至还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成为奴隶,你们也什么都不做么?”

    何成梁还有一大堆话准备说,却发现下边的百姓全都抬起头看着自己,要知道,在这时候,百姓见官一般的要低着头,此时的百姓却全都直愣愣的盯着何成梁看,在他们的眼神中,何成梁看到了很多东西,所以对于他们的“无力”丝毫不在意。

    良久,一个个子高大,肌肉健硕的汉子站了起来,大声道:“***,我赵子虎一直还吹自己是赵子龙的后人,今天听了何大人的话,才知道自己球都不是,大人,前些日子,您招乡团,我出去探亲了,没赶上,这次我向您报名,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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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气

    “哈哈哈”何成梁仰天大笑,说道:“很好,还是有带种的爷们儿!”

    “大人,草民也要参加乡团。”下面的百姓一听何成梁的话,都急吼吼的说道,显然刚才何成梁的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肃静!!!”霍信均大声呵斥道,说实话,他站在何成梁的背后,也感到何成梁今天确实太不正常了,不过还是忠实的履行自己师爷的职责。

    “你们还是没有完全理解本官说的话,是不是爷们儿,并不是以参与乡团为标准的,而是当你们面对危险的时候,为了家人,妻儿老少,为了自己的财产,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要勇于斗争,勇于保护自己的一切,你们想过没有,这次你们面对的人只是毫无战力的流民,无组织无章法,所以你们一逃也就没事儿了,但是真要是遇到了劲匪,你们刚种好的地会被糟蹋了,你们的屋舍没有了,除了带走的一些金银细软,你们什么都不剩下了,而且这还是贼匪不追击裹挟的情况,若是贼匪追击裹挟呢?你们也就成了流民,贼匪,然后随着整个贼匪一起到下一处,去破坏其他地方,毁掉别人的良田,在使得更多的人家破人亡!嗯?我知道有时候世道不平,这朝廷咳咳要管理那么大的地方,有时未免力有不逮,唐太宗说:‘民为水,君为舟’,这话本官觉得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水的流向可以决定舟行使的方向,也就是说,你们的想法,你们的作为,也是可以左右整个天下的!所以不要小看你们自己,不要逃避自己身上的责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们觉得贪官读,那么你们中觉得自己能够读书的人,特别是孩子,就要更加发奋读书,立志考取功名,做一个为民的好官,要知道,官员也是来自百姓中的,所以说,呵呵,在做的几位秀才,要到百姓之中去,了解他们的愿望和想法,这样以后考取了功名才不会成为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行尸走肉般的庸官;若是你们对大明的官军不满,那么久投身从军,不要管什么以文制武,要坚持改变一些不良的风气,是官军成为真正的华夏守护之军,百姓子弟之兵;若是你们觉得庸医害人,那么久去做一个有良心有道德有水平的真正的医术大家!不要觉得这些离你遥远,你们缺乏的是一种勇气,一种勇于改变自己的命运,勇于向世间一切不平挑战的勇气!一旦你们去做了,十年,或者二十年,三十年,总有一天,当你们回过头来,发现整个世界将会给你带来很多的惊喜,放手去做吧!有朝一日,你们会发现这大明的天会更加灿烂,人世间的一切会更加美好。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你们所有人的勇气之上!”

    这次还是没有掌声,所有人都跪下,齐声呼道:“大明万岁万万岁!!!”

    这算不算对自己演讲的注解,何成梁不好说,不过百姓的眼神更加的炽热了,几位秀才的心中似乎也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有一身的劲儿没处使。

    霍信均看何成梁的眼神也有了更多的不解:刚才大人的话是那么的刺耳,却有那么的实在,让人听了就燃起了凌云壮志,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似乎

    巡视了半个月,走遍了每个大镇,至少九成五以上的百姓听到的何成梁的“演讲”,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何成梁很是得意。

    回到了县城,那个自称赵子龙后人的赵子虎也跟着一起到了县城,虽说不知真假,但是敢自称赵云后人,而且还那么健壮,想必是个角儿。

    先把赵子虎安排下去,何成梁在县城进行了最后一场“演讲”,还是召集了大部分的来,用霍信均的话说就是恭聆知县的训话,至于何成梁说的“演讲”一词,霍信均倒是不知语出何录。

    效果是喜人的。现在整个清丰人的眼神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是却那样的坚定。现在清丰的小偷已经没有活路了,因为现在没有再会害怕那些半夜摸到自己的家的“梁上君子”,只要一抓住,就是一顿好打,还不是引用县太爷的话说:“叫你小子偷,告诉你,县太爷都说了,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财产的就算不得爷们儿,咱是爷们儿,怎么能容你们到我家撒野!”

    这小偷们大多都听到过何成梁的“演讲”,再结合自己最近的遭遇,很多都觉得自己活得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不像个爷们,老老实实的种地或者干小**了。何成梁听到这些趣闻,说了一句话:“改变,从细微处开始!”

    修路,修渠,建水库,这些之前何成梁还要给钱才能雇来百姓劳作,但是现在,经过一些秀才的说教,老百姓也明白了,这些东西其实主要还是自己得益,所以坚决不再要衙门发放的“劳动补助”,但是何成梁坚持要给,实在不要的,留下姓名,在来年的上缴税中扣除相应的份额。

    霍信均很不解何成梁的做法,何成梁笑着对霍信均说道:“民心不可损,现在虽说所有工程都是惠民项目,但是要知道我们先前是支付了报酬的,现在又不给,难免会有人心有不平,此为其一,其二,这些工程以后是要维护的,那么资金从何而来,自然是使用这些道路渠道水库的人缴纳,所以,我要把这些工程全部变成官有资产,这样的好处是,以后百姓使用时要支付一定的资金,当然我们要定下死规矩,并按照之前政务公开的法子让百姓知道收的钱都到哪里去了,这样老百姓就会主动维护这些设施,因为一旦这些东西出了问题,会影响他们的使用,并且没有人会主动破坏,百姓自会好好维护。而如果我们让百姓白白参与劳动,在他们心里就会把这些东西认定为自己的劳动成果,也许他们对本官还有些敬畏,但是以后换了知县,做了什么错事,百姓可能就会破坏这些东西,至少不会那么的上心了。我这是为以后而谋啊!”

    尽管霍信均不理解,命令还是执行下去了,但是更加的使得百姓对何成梁尊敬起来。这种理念不知道怎么的被传了出去,却被一些有些听见了,于是在来年一些人到临县去买下一些靠近田地的荒地,挖起水堰,向一些使用水的百姓收取一定的费用,虽说钱不多,却是积沙成塔,居然赚的不少。

    整个清丰的风气为之一变,所有外来的人都感受到了,而且当看到每人身上那一小块代表户籍的户籍牌时,都有一种震惊,可比自己身上的路引强多了,也看得出来清丰人的精神十分好,准确的说是对自己拥有这块牌子的骄傲。

    整个清丰的治安相较其他地方简直是太好了,没有宵禁,没有这样那样的盘剥,简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啊,很多到这里的行商对此都赞叹不已,了解到这一情况的何成梁觉得开年后搞个招商引资或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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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升官发财娶老婆

    对于整个清丰风气的微妙变化,何成梁还是心中有数的,其实在柳河镇的时候,他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后来才觉得给全县百姓好好的上一课,现在看来,效果确实不错,这让他感到十分高兴。

    而高兴的事情并不只是这一件,府衙的批文到了,何成梁不仅没有因为擅杀马千户而受到责罚,反而因为抗击流民有功,并妥善安置万余流民而升任开州同知,当然仍知清丰县。升官了?何成梁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能够轻松化解万余流民的危险确实是件大功劳——至少“统治阶级”都是这么认为的,这只能怪同为这一阶级的何成梁并未有太多的自觉。

    开州同知品级为从六品,也就是说何成梁不再人们所说的“七品芝麻官”了,确实让人高兴。当然,宋主簿比何成梁本人更为高兴,因为这说明也许再等不了多久,何成梁就有可能在高升一步了,到时候也许自己就能够成为这清丰的一县之主了,想到这些,宋主簿办事也就更加卖力了,不过他也确实够辛苦的,毕竟整个清丰官员还是严重缺乏,县丞,典吏等官佐一概没有,除了何知县,就他一人儿忙活了。

    不过何成梁反倒没有宋主簿对于升官那么兴高采烈,他现在对另外一件事情很关心,那便是曹大麻子等人搜刮的金银给弄回来了。现在可没有什么赔偿损失的制度,何况曹大麻子等人搜刮的金银大部分都来自富户,何成梁接受起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大人,清点完毕,共计金五千四百八十二两,白银一万六千五百两,另外之前曹大麻子因收买人心分与流民的银子也已勒令上交,共计二万八千四十七两。”霍信均躬身答道。

    “这流民对于本县勒令上交曹大麻子所分之银可有什么看法,是否会”何成梁话还未说完,这霍信均便接着道:“大人,流民没有任何想法,而且也不应该有任何想法,这钱本就是不应得之财,何况若是不交出这些钱财,就说明流民还未和曹贼脱离关系,只有把作乱所获的一切交与官府,才能彻底脱离干系!”

    “哦”何成梁恍然大悟,又接着问道:“那这钱要不要交与府衙或者布政司?宋主簿那边知道么?”

    “这个,学生以为,这钱其实上交与否没有什么大碍,因为最后还是落入了”见何成梁已经明了,霍信均接着道:“至于宋主簿那边只知道流民这边上交的,其他的应该不会知晓。”

    想了一会儿,何成梁说道:“这样吧,给宋主簿送去五百两银子,有财还得大家发,另外去藏匿地点取出财物的乡丁每人五十两,对了,还是给州衙解去五千两吧,咱不差钱,哈哈”

    确实,有些事儿本来就捂不住,还不如大方一些,至于州衙怎么处理这些钱,何成梁管不着,不过他还是奇怪去取金银的乡丁们并未见财起意,但是想想也就释然,这么多人去,想要私匿,还得和其他人通好气,一个不好,就得败露,即使想携款潜逃,也得看其他人同不同意,不过何成梁宁愿相信是这些朴实的汉子人品好。

    乐呵了一阵,霍信均似乎是憋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大人,学生有一事,不吐不快!”

    “说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磨叽了!”何成梁笑着道。

    “大人,您内宅的舒姑娘是不应该有个名分了?学生知道这种事情本不应该由学生置喙,但是毕竟大人身为一县牧守,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说到这里,霍信均识趣的闭上了嘴。

    “呵呵,实在是本官疏忽了,眼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忙了,你看看那天是黄道吉日,本官八抬大轿娶舒清过门。”何成梁笑着道。

    “大人不可!!”霍信均急忙阻止道:“大人,舒姑娘并非黄花闺女,所以学生以为纳为妾室已经足矣。”

    “什么?”何成梁感到不可思议,这个理由,好吧,确实有些道理,毕竟舒清曾经是陶斯年那个老王八蛋的四姨太,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但是若是娶为正室,确实不妥,不过何成梁还是不甘心:“但是本官未娶妻先娶妾”

    “大人之前不是已有正室了吗?只是不幸病逝而已,这个没有关系的。”霍信均说道。

    “好吧,你去安排一下,不过,虽然是纳妾,这个也不能太简陋了,我不想委屈舒清。”说吧何成梁怅然若失的离去了。

    在后衙的院子里,何成梁来回踱着步,心中惴惴不安:结婚了吗?怎么还是纳妾,自己才22岁啊,还在对象自己还算了解,也有共同话题,不过一会儿怎么跟人说呢?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舒清也从女学回到了县衙,看见何成梁在院子里转圈,欢快的跑到了何成梁身边:“嗨,你干什么呢?”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何成梁已经成功的影响了舒清,现在跟何成梁说话,她也越来越随意了。

    何成梁的肩膀被舒清一拍,一下子醒过神来,默默的注视着舒清良久,何成梁才开口道:“舒清,我喜欢你,哦,不,我爱你,嫁给我好吗?”何成梁还是喜欢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

    殊不知,舒清的脑子嗡的一下子,混乱了:他是说,让我嫁给他吗?此时舒清有些手足无措了,其实自从进入这个院子,她就做好了给何成梁做妾的准备,然而在这里,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男子,是那么的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了。现在,这个男人,恳求自己嫁给他,就像他说的那些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直白的话语,饱含情意。

    舒清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却见何成梁继续说道:“不过,舒清,实在是对不起你,因为,我只能是纳你为妾,当然,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思,我不想这么做,我希望能堂堂正正的娶你进门,但是你也知道,我还年轻,以后再整个官场还得”何成梁一直神神叨叨的说道。

    舒清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成梁,你不用说了,能这样对待我,此生无悔了!”

    何成梁适时的将舒清搂在了怀里,久久无言。

    ——————————————————————

    按照规矩,纳妾不需要太繁琐的礼节,倒是省了不少事,不过来的人倒是不少,闹闹哄哄的,好几百人。

    先是一顶小轿抬着进了后衙的后门,到了正厅,下的轿来,按规矩,先是要给夫家父母磕头,这个何成梁的父母都没了,略去。接着是给何成梁磕头,但是何成梁哪能让舒清受委屈,还未跪下,何成梁便一把扶了起来。再接着是给打妇磕头行礼,这个也没有,自然又是略去。

    一番折腾下来,舒清便被送入了洞房。何成梁还得陪着客人喝酒,好在在这清丰一县之内,他就是老大,也没人敢真把他灌醉,不过却也使得何成梁有了几分醉意。

    酒足饭饱,大家也都纷纷离去,何成梁却有些亢奋了,似乎有些着急的小跑到了卧室。

    推开门,舒清正端着在床沿上,何成梁却发现此时自己似乎有些恍惚,大声唤来了一个老妈子,打来一盆清水,洗了洗脸,清醒了许多,这才重新走了进去。

    挑开了舒清头上的盖头,何成梁傻笑道:“娘子,你真美!”

    舒清的脸已经绯红,听得这话,不由得埋下头,何成梁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不过至少不能太猴急了。

    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啊!何成梁只得这么看着舒清,良久,舒清才唤道:“夫君。”

    “嗯。”何成梁有些慌乱的答道。

    “咱们早些歇息吧。”说完这话,舒清的脸更红了。

    “嘿嘿,好,好,咱们歇息吧。”何成梁也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如果是在后世,想必不会如此尴尬,但是现在何成梁心中似小鹿乱撞,这时候周遭都静悄悄的,何成梁试探着把手放到了舒清的肩上,柔声道:“清儿,为夫呃为你宽衣。”

    舒清的肩膀微微一耸,何成梁此时胆子大了起来,将手缓缓下滑,搂住舒清的腰,让她正对着自己,随即慢慢解开她的腰带,脱下了红色的新娘服,此时舒清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何成梁甚至感到舒清的身体有些战栗,然而他却没有停下来。只剩下亵裤和肚兜了,何成梁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当然更多的是兴奋,此时已是农历冬月,天气已经很冷了,何成梁看到舒清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便掀开被子,把舒清抱上了床,旋即火急火燎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也钻进了被窝。

    “清儿,我会好好疼你的。”何成梁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舒清自何成梁抱**,便一直闭着眼睛,有些害怕,还有些期待,此时听得何成梁的话,只能以蚊蝇之音应道:“嗯。”

    (一下省略若干字)

    “清儿,以后要给我生好多的宝宝,好不好?”一番翻云覆雨,何成梁把舒清搂在了怀里,细声说道。

    乍经人事,舒清此时已经疲惫不已,听到何成梁的话,羞涩的道:“嗯,为夫君一门人丁旺盛,是妾身的本分。”

    “清儿,以后,你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此生绝不负你。”

    “清儿相信夫君。”

    “清儿,我爱你。”

    “清儿清儿也爱夫君。”

    “是么,清儿,那我们再来一次吧,嘿嘿”

    “讨厌”

    [奉献]

第二十章 万历四十年的年终

    新婚燕尔,何成梁现在的日子过得确实不错,用若胶似漆形容他与舒清的甜蜜程度并不为过。

    只是宋主簿和霍信均都感到,如今在县尊大人的影响下,这如夫人似乎也越来越“放肆”,有时候当着外人的面都敢反驳知县大人,确实是

    美好的日子过得都特别的快,眼看着就是腊月底了,年节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今天已经二十一了,在过几天,衙门就该封印了,何成梁乘着这个时间召集了下面的一帮人,说是要开个年终总结会。

    来的人有各镇公所的秀才,有乡团代表,还有衙门里的一些文员,济济一堂,也是几十号人。

    “大家静一静,此次请大家前来,是要开一个会议,呃,就是总结自何大人上任以来的诸多事务,并未来年做好规划。”

    底下的人立马嗡嗡的议论开了,毕竟这种事情确实新鲜,大家心里也没谱,在霍信均几次三番的示意下,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大家想必都知道,何大人上任伊始,本县的乡绅就多被山贼马匪打劫,几乎是洗掠一空,后来其所属土地爷被划为官田,据统计,如今县衙名下的官田约在本县田地的八成左右,按照何大人提出的办法进行田庄式耕种的土地约为九成五,尽管尚未收获,不过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效率确实高了不少,而且保守估计明年的粮食收获将提高两到三成;另外要宣布大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那便是把所有村子里的百姓尽量的安排集中居住,也就是说修成集中的村落,并且在农闲时,按照十丁抽一的方式抽取壮丁到县城进行简单的训练,以图自保,当然这么做的目的是防止像前几月的民乱,要知道那次民乱给本县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特别是百姓不图自保,争相逃命,幸好未被流民裹挟,不然就是天大的祸事。”

    说到这里,下边的人倒是纷纷点头,特别是那些秀才,都是读书人,自然了解历史,也知道一旦流民裹挟逃难的百姓,最后流民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含旺镇的鲁秀才更是说道:“这是正理,要不是那次县尊大人运筹帷幄,恐怕我等皆有殒身之祸,再增乡团确有必要,我清丰许多村子都是集中居住的,我估摸着有七成多,剩下的就好办了,另外是不是考虑在村寨修护墙?”

    “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这个我们想经费就官府百姓各出一半吧。”霍信均笑着道。

    “可是官府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众人不由得疑问。

    “这就是我们要说的下一个话题,因为现在全县大多都是官田,所以租子不是全部归县衙吗?和大人的意思是,官田以及剩下的田地,租子一律定为四成至五成,至于具体定为多少,得看具体土地的肥沃程度,当然官田交的租子全部归县衙,而私田的租子也不得变更,只是地主只需仍按朝廷规定缴纳田赋即可,大概就是一成二左右,官田收入扣除上交朝廷的款项,剩余应该足够全县建设开支了。”霍信均说,停顿了一下,整理了措辞,他接着说道:“其实大家不知道,此次新建水库,道路等工程的款项其实用的就是这个钱,只不过是有何大人先行垫资,待来年收获,县衙藩库有了足够的银子,再还与何大人即可,只是届时要给何大人三分的利息。”

    大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何成梁似乎是在把钱从左手倒到右手,好玩么?最后还多出了三分利钱。在大家的认知里,其实知县就是整个县的主人,所以何成梁玩这么一出,确实有够无聊。

    “大家想必心中都有疑虑吧?”霍信均似乎看到了大家心中所想,道:“大家不妨换个角度来看,这所有的工程是不是都快要建成了,而且是在县衙没有钱的情况下建成的,开春以后,县衙就会有余钱还给何大人了,至于付出,不过是多了三分利钱而已,而我们却可以提前一年享受这些工程所带来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何成梁一直没说话,只是向大家微笑示意,尽管觉得奇怪,但是大家还是接受了霍信均的解释,至于是真接受还是假接受就不得而知了。

    霍信均却有接着说道:“另外,何大人不是说钱粮账目一律对外公开么,那么到时候各位看到县衙的具体账目,想必就会了解何大人的用心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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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休息了!”何成梁撑了个懒腰,惬意的说道。

    “嗬,你一直很忙么?”舒清仰着头,说道。

    “呵呵,就是感慨,感慨一下。”何成梁笑着道。

    外边已经下起了雪,不过丝毫没有阻挡百姓的热情,因为马上要过年了,不过是穷人还是富户,都得张罗着年货。

    走在清丰城的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是欣慰,百姓们脸上快乐的笑容更是感染了何成梁。

    “你看这些百姓,很多都还是穿着薄薄的衣衫,这飞雪连天,很是寒冷,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笑容,清儿可知为何?”

    “嗯清儿不知。”舒清对于何成梁的问题不太明了。

    “这是因为统治阶级嗯,我是说官府与朝廷对他们的管束稍微的轻了一些,而他们自己也看到了希望,未来的希望,并且我华夏子民有很好的自觉性,只要是生活还存在哪怕一丝的希望,都会坚持着朝希望努力,而不会是不停的埋怨。”

    说道这里,何成梁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就是眼前的这些百姓,在不久之后,会失去一个民族的魂,麻木,无知,然后随着这片土地一起被蛮族绑架,面对外辱时,不得不奋起反抗,而最上层的蛀虫们,只要手里还有一丝筹码,都不慌不忙,任由洋人宰割,何成梁仿佛已经看到,城上一群群兵们搜集猪血,粪便,乃至女人的**网那些黄毛人的大炮上泼,以图破解“妖法”。也许从现在起,就由我来慢慢改变吧。自己现在的力量还是不够,这只小蝴蝶的翅膀几乎完全没有扇起来,该怎么做呢?一直以来自己就在想这个问题,却没有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舒清见何成梁有些失神了,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何成梁这才反应过来,对舒清报之一笑,继续逛街。

    乘着没事,何成梁一连几天都是在写写画画,转眼间,便是除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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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万历四十年久要结束了,何成梁却在心中告诉自己,自己的舞台,这才开始。

    [奉献]

第二十一章 买人&赚钱

    上元节一过,年味渐渐淡了下来,人们又开始忙活了起来,何成梁也差人到北直,以及临近的山东,河南,乃至山西等地去——买人。

    被差遣的大多都是乡团的乡丁,对于何成梁的命令倒是能够比较彻底的执行,只是不少人都有疑问,觉得大人这次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何成梁安排人员兵分数路,每路人都规定了要买的最低人数,并且何成梁要求买来的孩子年龄要在七至十四岁左右,女孩子也要占一定的比例,并且要求买来的孩子至少要有一到两年的流浪或者被倒卖的时间——原因很简单,有了对比,才能让买来的孩子更加死心塌地。

    不解归不解,大家还是很好的执行了何成梁的命令,约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都回到了清丰县。同时带回来了千余孩子,当然,加上众人的盘缠,又花去何成梁一万多两银子,而要养活这么些孩子,估计花费还得更多。

    孩子们被聚集到了年前流民暂时安身的南城外,经过统计,约有九百男孩子,其余的都是女孩。能够买到这么多的孩子,何成梁既是高兴,又是深感悲哀,如今乱世未至,就能如此轻易的弄到这么多人,真不知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十岁以下的孩子约占六成,其余的孩子都在十岁以上,其中半大孩子最多。这些孩子何成梁打算就地安排,南城外的荒地有不少,流民之前搭起了简易的住所,这显然是不够的,由县衙提供材料,让这些孩子自己动手,按照何成梁的规划建起自己的居所,这是第一关考验,如果不能通过,何成梁就只能再次把他们卖掉,毕竟不能吃苦,留下也没有什么作用。

    所幸,孩子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在一些大人的指点下,房子很快建设好了,一百多间房子看上去煞是壮观,整整齐齐的房屋外边是一道篱笆墙。房子分为两边,中间是活动的场地,以后这些孩子都将在这里生活了。

    房间时没八个孩子一间,房间的空间很大,设施也还算齐全,在孩子们看来,这就是天堂了。每顿的伙食也规定了标准——不过饭菜都由孩子群里的女孩来做,何成梁之提供食材。

    半军事化管理,每个房间里的孩子就是一个班外加两个女孩,五班为一组,五组为一队,除了队长是由何珺孜及何青云担任,其余的班组长都是由孩子们自己选出来。

    原来的姓名必须舍弃,按照百家姓的顺序,何成梁给每班的孩子取了新的姓,千余人,正好一百多个班,每班一姓。

    每班的成员尽量拉开年龄差距,班组长都是由年龄较大的孩子担任。这群孩子们被何成梁命名为“明日之星”童子团,当然只是内部的。

    整顿旬日,学馆的学识较好的学生们开始分批给这些孩子们上课了,尽管没有报酬,这些学生还是异常热情,有时候好为人师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在识字的过程中,每个孩子还要学习其他的东西——就如同何成梁的义子们一样,选择自己的兴趣所在。这就形成了一个模式,何成梁教授自己的义子们各方面的知识,这些义子们教授清丰学馆的学生以及童子团;学馆里的先生教授学馆学生和何成梁的义子国学——反正何成梁是这么称呼的,再由这些学生教授童子团,除了童子团的的孩子,大家似乎都是老师了。

    不过为了更好的控制,何成梁经常会到童子团的营地和学馆客串一下,讲的东西也更为生动和有深度——至少何成梁的自我感觉是这样的。

    其实童子团的孩子对何成梁可谓死心塌地,毕竟都已经有了思考的能力,也明白是谁给自己好的生活条件,摆脱了生存危机,并且还教授自己这么多的知识,至于该姓,得了吧,很多人都流浪了多年,或是被人卖来卖去,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有一个新的姓氏,就是新的开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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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何成梁也知道自己手头的钱只花不挣是不行的,因此他打算搞一些来钱的**。

    首先粮店是应该搞起来的,乐观估计,今年清丰的粮食应该是大丰收,到时候缴纳役赋,均是银子,这就得把收获的粮食变卖一部分,而且全县的官田占了大多数,到时候还得向县衙缴纳一部分粮食,官仓有限,也得变卖粮食,这粮店就很有必要了,反正不要便宜外人不是。

    另外还可以在粮店销售简易的农用器械,其中有一种手动脱粒机,何成梁觉得是时候拿出来了,这个器械比较简单,就是做两个铁制或者坚木制的圆圈,用数根方木条连接起来,上面钉上v型铁条,中间穿一根轴,其中一端伸出圆圈外,接一个z型手把,就行了,用手一摇,把麦子放到上边,就能脱粒了(现在很多农村地区,用的还是这种手动脱粒机,比较简易,十八世纪末被发明使用,似乎应该没记错)。

    另外就是百货商店,这会儿的店铺商品应该还比较单一,只要用作得当,还是很有潜力的,当然得有主打产品。何成梁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上面门路,毕竟自己前世学到的很多理论知识在现在没有条件支持,显然无法搞出上面成熟的产品。

    直到何成梁看到后院的老妈子在洗衣服,才一拍大腿:对啊,这肥皂不就是现成的主打产品么?

    回忆了半天,何成梁终于想起了高中化学学的皂化反应一系列的知识,还有当时做实验的一些步骤,尽管那时实验条件下做的,但是有了理论支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找到之前做水泥的师傅们,何成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并要求这些师傅试着做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不过这些师傅现在正在研制更高标号的水泥,改进配方,人手略显不足,何成梁大手一挥,说道:“要人,可以去找,不过规矩还是和你们在在这里一样,不得泄露半句。”

    这些师傅,有的是以前炼丹的落魄道士,也有些其他的江湖人士,之前混的都不怎么样,到了这里,待遇确实不错,也很满足,提到招人,他们都想到了自己以前的哥们儿——当然,落魄道士的哥们儿大多也是落魄道士,一联系,说:此处钱多人傻(开玩笑,谁傻了)速来!没多久,人员就补充齐了,实验做肥皂也是大获成功,这就立马开工实施了。

    [奉献]

第二十二章 丰收

    利用高中时学的知识来赚钱,何成梁还是很自得的,不过像肥皂这样的产品一般百姓估计还是用不太起,毕竟现在是纯手工制作,成本很高,索性何成梁把价格定的很高,反正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多点钱,富户也不会太在乎。

    “民生粮行”正式开张了,虽说未到收获时节,但是现在先练着手,到时候也不至于无法应付,“顿丘百货”随后也正式开张了。由于何成梁已经是开州同知,有了这顶帽子,把店铺开到开州下辖的南乐以及开州城(今濮阳市)不是问题,也没有人敢不开眼来找同知大人名下产业的麻烦。

    由于都是盘下以往的店铺,所以人员基本上都还是原来店铺的掌柜伙计,只是还补充了一些人员,都是乡团的家属亲人——这样既让人放心,也能使乡团成员更加卖力。

    “顿丘百货”开业前,宣传做的就非常到位,再加上官方背景,到了开业那一天,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清丰分店是由何成梁亲自“剪彩”——这也是何成梁搞出来的花样,而南乐县则是由南乐知县操作,开州城更是由杨知州剪彩,不过又花去了一笔银子。

    三家分店,占地大,门面宽,装修豪华,东西齐全,可谓是琳琅满目,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之前宣传的主打产品——肥皂,此时才真正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三家店子的官方代表都成了广告代言人——何成梁之前已经给杨知州,龙知县送去了肥皂,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三位官员的表现是一样的,那就是拼命的鼓吹。

    大家也不傻,效果好不好,试了才知道,现场就有演示的人员,把脏了的布用肥皂一洗,效果是明显的。根据大小,品质,以及添加的不同香味,肥皂的售价也不一样,未加任何香料,个头最小的肥皂一百文,最高直至三两银子不等。

    生意确实是好的出奇,不仅肥皂大卖,其它的东西也是销量大增,掌柜发现以前一个月卖出的东西还抵不上现在两天的销量。

    钱帐分离加上使用何成梁提供的记账法,也不虞掌柜的耍什么花样,再说这个时代,人们的人品可都好得很。一个月的时间,细细统计,已经是完全收回了成本,接下来就是正式的赚钱了。

    这时,也到了粮食收获的季节,粮店确实更忙了,那个手动脱粒机销量在清丰的销量很好,毕竟是田庄制,大家为了收获的更快,凑份子就能买的起了,何况是县太爷家里卖的东西,指定差不了。在开州,南乐的销量差了一些,毕竟地主可不管佃户们用什么法子去收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粮食大丰收,粮店的掌柜伙计也要大忙了,何成梁的义子和学馆的学生根据何成梁讲的啥抽样调查法调查了一番,得出结论:今年的的产量将就去年同期增长73%,就前年同期增长55%(去年受灾减产了)。

    忙活了大半个月,粮店的掌柜伙计才把粮食收购完毕,留下一部分,其余的都准备贩卖出去。毕竟今年的收成确实好,达到了五成八,倒与之前的统计相差仿佛,合理的利用资源,调动生产力,产量自然上去了,百姓自然是高兴的,而粮店却犯了难,这么多粮食,销路倒难找了。

    陈光这时候正好离开,而且在军队中颇有些关系,所以何成梁便托他联系部队,把粮食卖给一些部队,而陈光的手下正好可以充当运输兵,还可以赚银子,陈光很爽快的答应了。

    何成梁之前派往福建寻找土豆,红薯,玉米的人也于两月前回来了,带回不少的种子。

    说起来还费了一些心思,由于这些东西的名字与何成梁说的不太一样,这些人到了福建是两眼一抹黑,幸好何成梁告诉他们了这些东西的具体外观,他们才找到了马铃薯,番薯,番麦这几样东西。

    原以为可能弄错的这些人见到何成梁两眼冒绿光,这才踏实下来。何成梁立即吩咐那些已经完成了工程的流民们开垦荒地,种植番薯马铃薯,这两样东西都不挑土质,在沙地,山坡都可以种植。

    而玉米则分发给田庄的百姓,吩咐他们拿出一部分土地来种植(至于这些东西气候还不适合的问题,我想应该不存在,因为中原地区该冷的时候冷,该热的时候热,温带大陆气候不会使这些作物有什么问题的,要是实在有,大家就直接无视了吧,呵呵)。

    由于这些东西都是新鲜作物,大家都知道该怎么种植,何成梁便亲自到田间地头教百姓种植的方法,然后学会的人再去教别的百姓。

    百姓的确是一群容易感动的人,看到县太爷亲自到田间地头为大家示范,有些老者眼泪都出来了直呼青天大人,特别是种植玉米的时候,按照前世的经验,要先找一小块地,泼上粪,使土地充分湿润,再用木条将表面刮平,并用篾片将这块地分成一平方分米左右的若干格子,每个上按上一粒玉米,再用篾片做成拱形,上附塑料薄膜,等小苗长到一分米左右高的时候,在移出栽种。

    现在没有塑料薄膜,只得用玻璃代替了,这时候已经有了商品玻璃,所以之前何成梁就叫人继续研究,看能否搞出更好的来,只可惜,理论与实际还是有差距的,何成梁知道的方法并未改变多少,不过倒也方便了现在种植玉米。

    看到何成梁把粪往地里泼,一点都不嫌脏,百姓只觉得有这样的知县是自己的福分,按好了玉米,一块块玻璃被拼接固定,尽管透光性并不见得好,但是应该不会影响玉米的成长,根据何成梁的知识,这些玻璃至少不会过滤绿色。

    其他百姓,何成梁也分发了一些玻璃,知识要求用完归还即可,何成梁的大方使得百姓对这些玻璃爱护的紧,毕竟这玩意儿可还是很值钱的,何成梁却看不上这些东西,见惯了后世各种玻璃的他觉得这些玻璃简直就是垃圾,要不是费尽心思造出来,他还真想仍了——好吧,这些玻璃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至少搁到也算是文物了。

    有道是,好事成双,公事的丰收,何成梁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而回到县衙后,却又被一个消息砸懵了——他有孩子了。

    就午间时,舒清觉得不舒服,院子里的老妈子帮舒清看了看,十分笃定的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舒清:“夫人,您这八成是怀上了!哈哈,恭喜夫人!”

    怕舒清不信,武妈还叫来了郎中,一番诊断,确实是怀孕了,整个后衙都是一片欢腾。何成梁一回到县衙,得知这个消息,简直是乐晕了,尽管不信什么神,何成梁还是把各路神仙拜了个遍。

    到了卧室,也不知道如何照顾舒清,只是一番手忙脚乱,舒清一乐:“看把你高兴的,大男人又不懂这些,瞎忙活啥啊!”

    何成梁一想到也是,毕竟这会儿只是有了妊娠反应,没多大的事儿,不过还是得有人照顾啊,这会儿何成梁有些想念老妈了:老妈你儿媳怀上了,咱老何家有后了,要是你在这里该多好啊!

    正好武妈这会儿进来了,何成梁对她说道:“武妈,您老人家今天第一个知道清儿怀孕,有功,大大的有功,一会儿到账房领五两银子的赏,并且,以后您什么也别干了,专门伺候清儿吧。”

    何成梁对下人一直都很客气,但武妈还是连声的谢赏,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伺候好夫人。

    许是何成梁有些纵容下人了,这武妈接着就絮叨了起来,活像何成梁的亲妈,最后还推荐了自己的一个老姐们儿,专业的接生婆,希望到时候能为舒清接生。

    舒清对此倒是感兴趣,对武妈问了起来,何成梁还是受不了女人之间的谈话,正转身要走,舒清一把拉住他,说道:“夫君,现在我这身子怕是不好伺候你了”

    何成梁正想说没关系,武妈却听出了话音,知趣的退了出去,舒清接着道:“我是说,你还是再纳一房妾吧,毕竟我这一不适,也好有个人”

    何成梁这算是听出来了,不错,他是想到了古代可以多泡美女来着,但是真到了当口,却有些怯了,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老婆主动为自己张罗,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

    “前些日子,你买来的孩子中的女子都到女学来上学了,我看其中有一个,14了,模样身段都不错,学习也认真,要不”

    “打住啊,清儿,我可不想,都还是孩子呢?”何成梁听到舒清的话,一阵恶寒,萝莉控,得了吧,咱是有良心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打紧的,我还有五指姑娘呢,呵呵,而且,上次咱们试过的用你的也是可以的嘛!”何成梁笑嘻嘻的说道,舒清的脸已经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了,掐了何成梁一把,心中确实甜蜜的紧:这个家伙,真是专情啊!

    谁知何成梁下一句话却**了自己:“要是碰到了合适的,培养一下感情,也许还行!”

    舒清心中却有些失落了,毕竟跟何成梁呆在一起久了,也受到不少影响,更听何成梁讲了不少爱情故事,但是长时间受到的教育使得另一个声音批驳自己:女人善妒是最大的恶行,你不能这样!

    何成梁却不知道舒清心中的想法,趴在舒清的肚子上,似乎想听孩子有什么反应没有,当然他知道现在还未成形,只是好玩,舒清看到何成梁的举动,把心事都抛到一边了,毕竟此刻,是那么的甜蜜,不是么?

    [奉献]

第二十三章 工厂 商人

    去山西联系的人也业已回来,羊毛这东西确实比较好搞,联系了几间走口外的商家,军愿意帮忙顺带,这次回来,就已经带来了近千斤的羊毛,是时候开始自己的工业计划了,何成梁这样想到。

    在离城不远的李家庄,一个建筑群慢慢的被修建了起来,不**女被组织进了这个被命名为星火工业坊的地方——其实何成梁更愿意叫厂,只是怕人们误解了,毕竟东西厂的名声可不太好。

    根据何成梁仅有的一些记忆,妇女们开始了手工纺织毛线,慢慢的摸索,效率慢慢的上来了,做毛衣的活计何成梁虽然不会,但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啊(不好意思,把不**女给骂进去了,呵呵),费了半天口舌,用做好的细铁钎演示了一下,这些妇女一下子就掌握了精髓,不得不说,女人在这方面还真是有天赋,没多久,就琢磨出了不少打毛衣的方法,打出的效果,倒是与后世常见的花样相差仿佛。看来以后等这些妇女示范推广以后,不少的妇道人家有得打发时间的东西了。

    这似乎还不够,得还有些产品来成门面才行。直到一日看到宋主簿用火镰点火抽旱烟,灵感一下子就出来了,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首先就是烟草,这会儿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抽烟叶了,若是能够做出有包装的香烟,想来应该钱途远大啊,不过最好不在国内卖,得贩卖到外面去,毕竟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影响环境,还有抽烟者本身的健康。

    那么就在国内走高端路线吧,想好了这些,何成梁觉得首先要解决烟草的来源,先期还是就近收购一批,为长久计,何成梁叫来了何举,这家伙如今也有十四了,营养良好的他看起来也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外表老实的他对于经商却特别有兴趣。

    “三儿,干爹希望你能去一趟云南,收购烟草,种植烟草,这一去恐怕时间会比较久,你愿意么?”

    “干爹羞煞孩儿了,若非干爹,孩儿早就不知进了哪条野狗的腹中了,而且孩儿对着方面的事情本就喜欢,干爹具体怎么干你吩咐就是。”何举昂然道。

    “好,嗯,就到临安府(今红河州,,非指杭州)吧,我会叫一个乡团的小伙子与你随行,先支付给你五千两银子,具体怎么干,这里面都写清楚了,不过还是要学会变通,注意和那里的土司以及他族百姓搞好关系。”何成梁说着递给了何举一个小册子。

    现在用收购而来的烟草制作的卷烟正在被生产,虽然是手工,但是各个步骤被分成了不同的环节,简单的流水线已经形成了,而且实行计件制的办法,使得工人们效率大为提高了。

    东边的车间里——还是何成梁的叫法,虽然大家不解,又不是生产车的地方,为何叫车间,但是既然何成梁坚持,也就由得他了,另外一样东西正在被生产,那就是——火柴。

    当日看到宋主簿使用的火镰,何成梁脑袋一拍,这才想起火柴的事,当时何成梁可谓是内牛满面啊,终于找到一件自己完全熟悉的东西了,小时候用牙膏皮做炮,火柴药做弹药,不知道玩得多熟(这是本人小时候的经历,呵呵),而且姨父原来就在火柴厂工作,很多东西都很熟悉,加上后来的学习,使得何成梁对火柴很是了解。

    月余之后,在顿丘百货,多了两件新物事,那便是卷烟和火柴了,而且基本上是搭配着卖,卷烟分为几个档次和名字,最好的是叫中华,此外还有玉溪,河南,开州,清丰等等(没办法有些名烟的名字没法叫),包装是一个赛一个的华美,当然价格也是不菲,最贵的得二两银子一包——要知道只有二十根而已,一包烟相当于不少人家半年花销,当然最便宜的就是七十文钱而已。

    不过最绝的是那火柴,轻轻一划,就能出火,可算是宝贝了。不用太多形容词,只能说抢疯了,几乎是天天刚过中午就得断货,好在现在是在开州境内,提货倒也方便。

    卷烟也慢慢走俏起来了,漫天的宣传,不少人试着买了,觉得确实不错,而且在外人面前还更有面子了,于是更多的人买了起来,市场也打开了。

    此时的何成梁乐得合不拢嘴了,现在仅三间店子,每月都得尽赚五千多两银子,不过就是格局还是太小。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也就有了解决的方案,因为产品的热销,不少外地的商人都找上门了,开口就是想要肥皂,卷烟,火柴这三样货。

    不过毕竟何成梁是官,这些商人都是一脸谄媚的在客厅迎接何成梁的到来。

    “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各位向本官支付产品的出坊价,运送也由各位自己负责,而在各位销售的店铺中,我将各派两名,嗯代表专门进行销售,最后所得,除去本金,双方五五分成。”

    做生意的都是精明人,略一思索,都同意了,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还有一条,价格必须由我方掌控,这条可答应么?”

    大家继续点头,反正怎么着都是赚,而且是考虑到两方都要赚才行,不可能太低或者太高。

    “第三一条,本官将要开设一个钱庄,本金十万,希望从本官这里拿货的根据货的多少,必须向钱庄存一定的数量的银子,最低五千两起,你们送来的银子就当是第一笔存入的银子吧。”

    这条确实把大家惊住了,搞不清何成梁的打算。

    不过何成梁立即向大家解释了起来:“放心,本官不是想讹大家的钱财,这个本官打算新成立的宝汇钱庄,存款进去,不仅没有费用,相反还有一分的年利,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看看各位,有山东的,山西的,河南的,陕西的,湖广的,当然北直隶的是最多的了,但是最远的还有四川叙州府的,可谓是天南海北,有时候做生意携带大量金银确实不方便吧,而本官开设这个钱庄以后,你们每人都可以立一个户头,到时候,跟别人做生意,只需要出示本钱庄开到银票即可,岂不方便?当然,现在只是在座的各位,我们内部可以流通,其他都还不行,但是只要开了头,以后就好办了。而且本官还打算在每州每府都找到经销商,这样,一张简易的网络就可以形成了,只要是在本官这里提货的,资金流转就不必用现金那么麻烦了,只要通过钱庄,一切银钱交易就能轻松解决了,呵呵。”

    客厅里近百人,本就比较挤,这天气本就有些热,加上何成梁的一番话,众人心中受到触动,更是一团火热,不少人汗水都下来了。

    西安府的沈鲸是个急性子,大声道:“何大人,俺同意您的话,愿意存钱到钱庄,只是俺有一个问题。”

    [奉献]

第二十四章 钱庄 太监

    “哦,有什么问题,倒是说说看?”何成梁饶有兴趣的问道。

    “俺是想问,除了那个利钱,这个钱庄和其他的钱庄还有啥区别啊?”沈鲸问道。

    “嗯,这个”何成梁倒是不太清楚现在的钱庄具体的运行模式,只记得后世有一句话叫“汇通天下”,虽然是形容山西那帮汉奸“皇商”的。不过估计现在应该还没到那个程度吧,于是何成梁接着说道:“区别其实也不大,但是范围可能会更广泛,而且大家想想,各位是一府的代理商,我想的是,大家回去以后还可以联系你们的商界朋友,谁要是能联系一家商家,让他在其他州府进行商品的代理,那么,我将会让出一成的利润作为奖励,剩余的再和对方平分,而这么一来,本官的钱庄范围将会更广,有产品代销的地方就会有宝汇钱庄,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会牵扯到多少商家,到时候只要在本官这里进货的商人都可以直接使用银票交易,不用担心这些银票无法兑现,因为只要拿到银票的人都可以在宝汇里面兑到现银,只要我们的名声上去了,遍布的网络又那么大,那么这个体系以外的人也会渐渐的的接受宝汇的银票”一步小心,何成梁把自己的意图将了出来,咳嗽一声,他接着道:“在达到一定规模后,宝汇还会进行贷款业务,也就是借贷,年息大概在一成五左右,如是宝汇的老客户,还可以无需抵押贷取一定金额的银子;同时还会对一些有好的想法和赚钱的项目却没有本金的人进行投资,前提是钱庄有足够的资金!”

    何成梁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和这些人说了,大家对于何成梁倒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位知县大人倒是一个有想法的人,描述的前景也确实不错,但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不过这些不是他们关心的,他们现在想到的只是自己能够在这里拿到多少肥皂火柴这些货,并且拿到银票后,这个宝汇钱庄是否能够真的随时兑现。

    没有了其他的事情,这些商人都到星火工业坊下订单去了,而何成梁却独独留下了来自山西的几位商人以及来自陕西延安府的李成瑞。

    这几位商人以来自太原的冯德贵为首,留下他们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他们中有几人都是来自同一府的,要协调一下,最后何成梁让来自来自大同的韩象和太原的王志均负责口外,而且自己将会从乡团中挑出人随行。

    这近百商人都是那种不大不小的,说不上是巨贾,却还颇有身家,这其中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商人,也许对钱庄的运行来说是个麻烦,但是合作起来却又更放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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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商人的问题,何成梁还是有些发愁,因为自己虽说了要派驻代表到这些商人的店铺,但是人选确实麻烦,他不由得眉头紧锁。

    “夫君,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儿吗?”最近舒清人胖了一圈,说起来还是何成梁过于紧张了,害的舒清都抱怨何成梁是在养猪了,不过舒清本就苗条,现在只是看起来更加的丰腴而已,此时他走到窗前,问道。

    何成梁把事情一说,舒清偏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有现成的人选啊,你刚才不说要排乡团的人随同商人去草原做生意么?那么其他的店铺也可以啊,你想啊,这近一年的时间,乡团的人都在读书认字,稍稍培训一下就能胜任了,你弄的那个番邦数字还有那些特别的记账方式肯定会使他们不被那些商人动手脚的,而且钱庄的事情也可以交给他们来做,毕竟这些乡丁还算彪悍,保护钱庄也不成问题,只是还要请一些老账房,掌柜什么的,不然他们也得两眼一抹黑。不过最近还是要加紧培训出一些人,听你说来你的计划确实挺大的,真希望看到你说的那个遍布天下的网络是什么样子的,呵呵”

    何成梁恍然大悟,对啊,那些乡丁有了一定的知识,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忠心也不成问题,毕竟家属都在清丰,而且自己给的待遇也好,想到这里,他双手抱着舒清的双臂,兴奋的说道:“清儿,你真聪明,我爱死你了!”

    谁知话音刚落,宋主簿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了何成梁快吧舒清抱住了,这会儿也顾不得非礼勿视了,他大声道:“大人,你快去看看吧,你那个义子,何林受伤,好像还不轻!”

    何成梁闻言一惊,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他在哪里?”

    “在东城学馆别院。”说完这句话,宋主簿已经喘的不行了。

    何成梁连忙跑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对舒清道:“清儿,你也别着急,我去看看就回来,应该没什么的。”说罢就快跑了出去,他是怕舒清跟着着急,毕竟舒清这个义母跟这些孩子的关系很好,现在舒清正怀孕,不能受什么刺激。

    学馆别院其实相当于何成梁搞的一个实验室,毕竟何成梁给这些孩子讲了很多的格物化学方面的知识,还得有实践的操作才更加让人信服,所以在较为偏僻的东城辟了一个院子来做实验室,有时候何成梁会到这里给孩子们做示范,有时候则是孩子们自己折腾。

    进到院子里,何成梁明显闻到了火药的味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进了二门以后,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何林正躺在地上,一个郎中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另外还有几个学馆的孩子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看样子已经处理好了。

    快步走上前,何成梁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急忙问道:“小五,怎么了,没什么事情吧,伤哪里了?”

    这让何林十分感动,又为自己的鲁莽感到羞愧,更为自己的现状感到悲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干爹,我下面”

    这时候郎中也说道:“大人,这位公子的下身怕是废了,里屋还有一位小伙子,下边也而且伤得更重,这真是太巧了,作孽啊,唉!”

    何成梁一下子就懵了,作为一个男孩子,若是基本的男性功能被废了,基本上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即使不是想怎么样,但是旁人的眼光就得让人无法正常的活下去,也就只有太监能够稍微心安的面对了。

    太监?对啊,何成梁想到了什么,却马上把自己骂了个遍,自己的义子正难受,自己却在想如何利用他了,真有些混蛋!不过何成梁却在心底留意了起来。

    这时候,屋里的小子醒了,却开始嚎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小林子,小林子,呜呜呜”

    何成梁闻言走进了房间,看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躺在用桌子临时拼起来的床上躺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何成梁认得这个孩子,叫时破锋,记得当时他进学馆时,年龄已经比较大了,但是他却一直坚持刻苦学习,说是要学会了认字,就能看更多的兵法了——他对军事很感兴趣,何成梁也就经常叫他一些自己记得的军事常识,由于何成梁来自热兵器时代,所以对火器很推崇,还给这些孩子讲了不少知识,虽是一鳞半爪,倒也是让时破锋大开了眼界。

    “破锋,好些了吗?这真是”何成梁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强壮的小伙子了。

    “大人,我”时破锋现在已经近乎心死了,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实。

    “好好养伤!”何成梁叹了声气,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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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成梁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因,原来自己给一些喜欢军事的孩子讲了一些自己对于火药的见解,这些孩子就想着自己来鼓捣,谁知道不知怎么的,不小心发生了爆炸,当时阳光比较大,何林和时破锋围在一起,挡住阳光,爆炸的时候就造成了惨剧。

    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惨剧,但有为了不让其他的孩子因为这次事故的原因而不愿继续学习化学格物方面的知识,何成梁规定以后这样的危险性试验必须在自己或者自己指定的人的指导监督下才能进行。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受伤最严重的两个孩子的善后问题。何成梁那个关于太监的计划又冒了出来,不过他为自己找到了借口,那就是失去了男性功能的两个孩子呆在这里只会让他们面对更多的嘲笑与讥讽,不如进宫,还算是条出路。

    “破锋,你放心,你的母亲和姐姐我会好好照顾的,就像我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你放心吧!”十几天后,何成梁把二人送到城外,对时破锋说道,接着又转过头对何林说道:“小五,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原因你应该了解了,不过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义父的好儿子,以后你就叫魏忠贤了,别忘记了我给你布置的任务,还有,和破锋相互照应着点。”说罢何成梁已是泪眼朦胧。

    “去吧,别忘了破锋,你还要做大将军的,好好努力!!”二人和一些保护他们的乡丁远去,何成梁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喊道。

    [奉献]

第二十五章 偶遇

    送走了时破锋,何成梁把他的母亲和姐姐都接到了自己的县衙居住。

    时母时马氏四十有余,但岁月的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使得她看起来都近六十了,时破锋的姐姐时芳比他大一岁半,已经十七了,看起来却颇为能干的样子,估计是家境使得她更早的成熟了吧。

    县太爷请自己到县衙住,好像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尽管何成梁已经告诉时马氏时破锋因为受伤,怕留在清丰会给时家丢人,出了远门,时马氏初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昏厥过去,但是何成梁一再保证将会向照顾自己的亲母亲一样照顾时马氏的下半生——尽管他管时马氏叫嫂子因为何成梁按照官方记载的年龄,应该是二十八了,而时破锋的姐姐何成梁也会帮她找个好人家,保证不让她受委屈。

    舒清却有些酸溜溜,对何成梁说道:“我看呐,最好是让时嫂做你的丈母娘,这样时芳就不会受委屈了。”确实时芳比舒清小了四五岁,长得确实不赖,看起来更为水灵,何成梁一个来自后世的大好青年,自然是把以前的一些习惯保留了下来——尽管真让他做什么他没那个胆子,但是肆无忌惮,正大光明的看美女却是没有问题的。舒清每次看到何成梁瞟向时芳的眼神,心中就酸酸的。

    但是何成梁也是受到了后世老爸的影响,是个耙耳朵,加上舒清已经被他宠坏了,所以他赶紧的解释道:“清儿,冤枉啊,这么青涩的咋还可能嘛?”

    “哼,听你话的意思似乎有些可惜,是不是如果没有她母亲的辈分管着,你还真打算怎么着啊?”舒清小嘴儿一撅,依依不饶。

    何成梁只好哄道:“清儿,我给你去买最好的首饰,别计较这些了好不?”

    舒清也是一个知轻重的人,其实有时候她对自己的一些行为,也感到不对,但是她却越来越喜欢自己生气,然后被何成梁哄着的感觉——那么温馨,那么甜蜜。真是爱的缘故么,还是自己被他宠坏了,万一有一天自己人老色衰了,他还会这样对自己么自己可仅仅是他的妾室而已。

    带着乱七八糟的想法,舒清被何成梁拉着到了大街上,尽管舒清觉得被何成梁拉着很难为情,但是何成梁却喜欢这样,而街上但是百姓也都知道知县大人对自己如夫人很好,只是笑笑了之,并没有其他的看法。

    逛了一圈,手里拿着大包东西,何成梁有些埋怨自己的提议了,舒清这走在后面,开心的微笑着。

    这时候,何成梁却被前方几个人吸引了目光,并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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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骏如现在很是不开心,对自己的儿子也有些不满,不过现在确实也饿了,只好先填饱肚子再说,正当他为了节约钱,准备在路边的馒头铺买点馒头的时候,一个拿着大堆东西的男子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呃,呃几位,我看不像是本地人吧,到我清丰有何贵干?”这抱着东西的却是何成梁,主动搭讪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他终于在这个世界遇到第一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了,他的心中那个激动,话说,主要是这位女公子长得确实不错,穿上男装确实有一番韵味,而面前的这个老男人想来应该和她是一家的了。

    谁知真让何成梁猜中了,庄骏如说道:“这位公子好眼力,在下确实不是本县人士,到清丰来是投奔亲戚而来。”庄骏并不觉得何成梁的眼力有多好,因为他们一行人在整个街上确实很特别,这里的百姓无论是眼神还是形态都透着一股精神劲儿,还有那满足的微笑,而自己这一家却怎么看都有些愁眉苦脸的。

    “不知阁下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边上一个青年男子冷声道,这便是庄平安,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被父亲连骂了好多天,心情确实好不起来。

    “哦,忘了介绍,清儿拿着。”何成梁把东西交给了站在身后的舒清,庄骏如这时候也瞪了庄平安一眼,责怪他的不礼貌,只听何成梁接着说道:“我叫何成梁,嗯,官方的身份是清丰知县,呵呵,几位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庄骏如有狠狠的瞪了庄平安一眼,却有些惶恐的说道:“原来是县尊大人,小老儿犬子冒犯了大人,万忘大人勿怪,恕罪恕罪!”连忙就要跪下。

    何成梁早有准备,才把东西交给了舒清,他伸手一扶,笑着道:“呵呵,不碍事的,年轻人有些脾气是正常的。”

    接着何成梁便接着道:“这里有个茶楼,我请几位喝茶如何,也尽一下地主之谊嘛,哈哈!”说罢拉着庄骏如往前面十米处的一个茶楼走去,庄骏如推辞不过,只好跟着去了。后面的七八人也跟着一起去了。

    舒清走在后面,看到了一个俊美非凡的公子跟着庄骏如的身后,一起走了进去,看他的脖子,真白,那耳朵突然,舒清知道了何成梁的“险恶用心”,怨不得如此热情的请别人呢!她不由气苦,一跺脚,还是跟了进去。

    茶楼其实不仅仅是喝茶的地方,也有很多的吃食,何成梁知道刚才他们是要买东西吃,于是叫上了一些,接着问道:“不知几位从何而来,要投奔本县的哪户人家?”

    “不瞒何大人,我等是从归德府而来,准备去南乐的通河镇投奔我那表兄成贤。”庄骏如恭敬的回答道。

    何成梁却眼睛一亮,道:“那你那侄儿是否叫成大牛,哦,学名成飞的。”想来应该是了,只是那成大牛却是奇怪,明明取了个大名,却喜欢别人叫他成大牛,说是透着亲切,要不是自己知道,恐怕还和眼前的这些人说不清楚呢!

    “哦?大人认识么?”庄骏如问道。

    “何止认识,熟的不能再熟了!”舒清坐在何成梁的旁边,酸溜溜的说道。

    何成梁正得意呢,自己估计能和眼前的女公子发生关系(呸呸,是有直接的联系),谁知一听舒清的语气,就知道这丫头估计眼尖,也发现了,不由得说道:“我老婆正怀孕呢,脾气不太好,大家不要介意。”说罢接着对楼下大喊:“小二,上来!”

    “来了。”蹭蹭蹭,一个伙计跑了上来,笑脸应道:“大人,啥事儿啊?”

    “去和你们掌柜的告个假,到衙门里找管事的,叫他通知成大牛到这里来,成大牛这会儿估计在西城外。”何成梁笑着说道:“十文钱,跑路费,拿着!”

    “大人,哪能啊!”

    “忘了规矩不是,拿着!”

    “得嘞,小的这就去。”蹭蹭蹭的伙计又下了楼。

    “大人,适才大人说的这个规矩是?”这女公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何成梁尽量是自己不要过于注意她,他眼睛瞟着舒清,说道:“哦,本县有个规矩,官府找百姓办任何事情,都必须要付钱,不能白白的使百姓为官府服务。说起来刚才的事情应该是私事,但是没办法,知县其实就代表了官府,所以我把自己的一切行为也算了进去。”舒清撇撇嘴,不以为然,而这位女公子眼睛一亮,和坐在他旁边的那位男子相互对视,并微微点了点头。

    [奉献]

第二十六章 福王的庄田 地圆说

    “不知这位是?”何成梁问道。

    “哦,大人,草民忘记介绍了,这是草民的女儿庄馨。”庄骏如连忙说道。

    何成梁故作惊讶道:“女儿么?呵呵,还真是”

    舒清白了他一眼,何成梁转过头向他吐吐舌头,舒清顿时被气乐了。

    “呵呵,来的路上路程较远,怕路上有什么意外,所以让小女身着男装,倒是让大人见笑了。”庄骏如接着介绍道:“这是贱内庄王氏,这是草民犬子,庄平安,庄之束。站着的几位是草民的下人。”

    何成梁这才觉得有些奇怪了,他看到后面庄骏如后面站着四个人,确实像他的下人,那么想来庄骏如家道应该比较殷实啊,怎么还会来投奔自己的表兄呢?

    于是何成梁问道:“看庄先生应该也是中等之家,两位公子似乎也是读书人,怎么还会”

    “嗨”庄骏如叹了一口气,道:“倒是犬子不争气啊!”

    “爹,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是不争气了,明明是那些人欺人太甚!!”庄平安理科反驳道。

    看着庄平安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庄王氏怕两父子再吵起来,于是劝道:“都是一家人,吵的个甚呢!”

    在庄家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中,何成梁总算是搞清楚了情况,不过他却有些愤怒了,不过更多的却是无奈。

    原来福王即将就藩,当今圣上却说传旨福王庄田非四万顷不可,尽管叶叶向高极力反对,但最终皇帝还是下旨在河南山东为福王筹措到足够的庄田。由于河南的藩王本就众多,因此很多田地都已有主,所以一些中小地主的田产则被划入庄田之列。庄骏如在归德府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地主,所以他的田地也被纳入了,这下子庄平安恼怒万分,与官府理论,最后还“口出悖言,诋毁藩王”,被官府勒令离境,好在没有褫夺他的秀才身份,不过对此庄骏如对自己的长子很是来气。

    何成梁沉默半响,才缓缓道:“既然如此,我就替大牛做主了,东顺街有一间小院,你们一家先在那里住着吧,不过我到不是送给你们,要付租金的,或者你们买下也行,呃我倒不是图那点钱,只是都是读书人,想必心中也明白“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成伯父那里有空去拜会就是了,他现在就住在清丰,只是地方太小,估计容不下你们这么些人。”

    “大人恩典,草民感激不尽!”庄骏如又是纳头欲拜,何成梁一把扶了起来,说道:“庄先生,不知道两位公子有何打算,毕竟现在你们没了收入来源,恐怕”

    “大人,刚才的冒犯确实不知情,忘大人不要怪罪,学生有意为家中分担负担,忘大人指点一二。”庄平安一揖到底,说道。

    “呵呵,庄公子是秀才,本官都是有个合适的地方,不仅不会耽误你的学业,而且收入可观,就看庄公子的意愿了。”何成梁端起茶杯,嘬了一口,笑着说道。

    “大人说的是?”

    “本官在清丰开设了一个清丰学馆,如是庄公子愿意。可以在那里授学,月银最低六两。”

    “愿意,学生愿意。”庄平安高兴的说道。

    “至于二公子~”

    “嗨,大人,说出来让您见笑了,我这幼子年近十八,不仅没有考上秀才,学业也是一塌糊涂,在南京游学了两年多,尽学了些不着边的东西。”庄骏如说起来还是有些气不平,何成梁腹诽估计是这位庄二公子钱花了不少。

    “爹,弟弟哪有,我倒是觉得弟弟学的那些未必没有道理。”庄馨为庄之束鸣不平。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家,成天不学女红,倒是对那些奇谈怪论那么上心,即或是你想读书认字,我也没教训你‘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看你现在却越来越放肆了。”

    何成梁却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倒是想问问,庄小姐,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让你的父亲如此生气?”

    “我和弟弟对父亲说,我们是所在的世界时一个圆形的球体,而不是什么天圆地方。”庄馨小声的说道,仿佛大声了会让她的父亲更加暴怒。

    何成梁被惊呆了,他怀疑眼前的这个丫头是不是也是穿越者,却听庄之束接茬道:“是啊,在南京的时候,我身边的很多学子都认同这一观点,为了证明,我还和几位同窗一起去了扬州府海边乘坐海船,在海上,确实是先看到桅杆的尖部,最后才看到船身,事实证明,我们的观点是正确的!”说罢庄之束还仰着脖子,望着几欲暴走的庄骏如。

    何成梁的内心翻滚了起来,即使兴奋,又是惋惜。我们的民族从来都不愚昧,他们一直都在睁眼看这个世界,是的,一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埋葬了我们的文明进程。

    调整了有些急促的呼吸,何成梁正色道:“庄二公子,庄小姐,本官正式邀请二位,分别进入清丰学馆和清丰女学,当然在这之前,我们得好好谈谈,因为在这里,同样有着很多和你们持相同看法的人,包括本官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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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咱们坐下慢慢谈。”何成梁对庄之束庄馨二人道。

    成大牛在茶馆看到了愤怒的表叔,在何成梁的示意下,他安排表叔等人到了何成梁说的院子里休息,而何成梁则邀请庄馨二人道自己的后衙面谈。

    “大人,您刚才在茶楼说,这里也有一群和我们一样看法的人?”庄之束好奇的问道。

    “是的,而且可能还不止这些,你们还会发现有很多新的东西。”何成梁微笑道。

    “那个女学是怎么回事呢,大人?”庄馨现在的心思全放到了这上边。

    “本官慢慢和你们说,首先,在这里,有很多的东西和你们之前说了解的完全不一样,而不仅是天圆地方的概念被颠覆,对此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何成梁顿了顿,接着道:“至于那个女学,你向你舒清姐姐了解一下就知道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找她了,她应该在卧室里,去吧,记得有空常来,和你舒清姐姐多聊聊,我和你弟弟先聊一会儿。”庄馨欢快的跑开了。

    “之束,可有表字?”何成梁问道。

    “大人,学生本无表字,但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曰敬实,只是这样不合规矩。”庄之束有些拘谨的回答道。

    “呵呵,无妨,敬实,尊敬事实,有境界,就当是本官为你取的好了,免得外人呱噪,敬实,本官问你,你刚才说的地圆之说是别人告诉你们的,还是你们自己琢磨的?”

    “大人,是这样的,学生有一个好友,家住在太湖附近,多次去湖边玩,一次偶然发现了这个现象,并提出了疑问,后来他带我们去湖边看了,我们都觉得奇怪,于是学生大胆的做出了假设,并邀了一些好友到海边再次验证,觉得假设是成立的;再后来,学生的好友,也是位学子,家是松江府的,他在家乡遇到了一位来自嗯,叫什么意大利的地方的传教士,名曰艾儒略,他向我这位好友也提到了地圆之说,并说在他们那边的很多国家都已经认可了这一观点,并说在之前其实也有来自西方的传教士,好像叫什么利窦宏的,也向不少人宣称了这一观点,我才知道其实我们知道的已经很晚了。”庄之束似乎为自己不是第一批发现这个学说而懊恼。

    “可是,要知道,海上的现象不能说明一切问题,更不能完全证明你们的观点是正确的。”何成梁其实心中已经很激动了,因为他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利窦宏,艾儒略,前者自不必说,上过初中的人都知道,但是后者那也是相当有名啊,艾儒略可是被称为“西来孔子”的。

    “不是的,那个传教士说,在他们那边已经有人用海船绕着整个世界环行了一圈,充分证明了地圆之说!”庄之束十分肯定的说道,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他没有理由欺骗我们的!”

    “嗯,你说的对,对了,你那位提出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卢象升,不过他好像对这些事情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明末时期,确实有很多人特别是知识分子了解并接受了地圆之说,本章只是在具体的情况上有所夸张或者不同)

    [奉献]

第二十七章 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哦?”何成梁明显更激动了,卢象升的大名他也是听过的,自己前世虽说对历史还是比较干兴趣,但毕竟不是学历史的,所以能让自己记得的名字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他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大人,嗯,这个,学生现在也不清楚,应该在家中吧,毕竟他年龄还小,现在连秀才都不是,得好好读书。”说起读书庄之束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样啊,他现在多大啦?”

    “好像十四了吧。”庄之束有些失望,觉得何成梁老是问别人的情况,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敬实,和我说说你在南京几年的其他见闻如何?”何成梁也觉得自己在庄之束面前老是问别人的情况有些不礼貌,赶紧转移了话题

    “却是这样,想来真是本官起于微末,久居湖广僻壤,后来进士及第,有外放到这冀南为官,想不到南京江浙竟是这样的。”何成梁从庄之束的描述中了解了很多不知道的东西,觉得难以置信。

    “呵呵,是啊,大人,您不知道,学生刚去南京的时候,在苏州府看到居然有人身着明**衣物,下了我一跳,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商贾,后来见的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反倒觉得当年太祖立下的很多规矩不一定是咳咳反正世随时移,很多东西也没必要那么较真。”庄之束答道。

    “你刚刚说有不少出海的人,却是奇怪了,本官记得国朝一直是奉行海禁的,去岁兵部还请严海禁,怎么”何成梁还是有些奇怪的问道,一个两个小规模出海还好说,但是听庄之束的介绍,沿海之地,竟然是船帆遮天盖日,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想来也是繁华非凡。

    “大人,学生刚才不是说了么,世随时移,这海禁早就名存实亡了,我估摸着全天下没几个人会当真了,只要不是海匪,哪管那么多,谁也不会向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找不痛快的。不过说起来,出海的人倒也不是特别多,因为好多都是来自极西之地的番人,到我大明来做交易。”庄之束缓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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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庄之束,何成梁觉得自己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现在他的信心更加的强烈了,因为他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来到后院东南角的一间小屋子里,何成梁把门闩上,准备写点东西。这间屋子是何成梁存放自己前世物品的地方,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有人为我们的祖先脸上抹光,资本主义萌芽,市民阶层,对外交流,科学认知,‘非君’思想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我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东西。

    我们的祖先发明了火药,罗盘,活字印刷,但是我们的民族绝对不仅是拿他们做鞭炮,测风水,印制风花雪月的文字。就是在这个时代,我看到了,那么多品种的火器,虽然参差不齐,冗驳繁杂,但是有了开始,有了发展,技术的进步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知道了,测风水用的罗盘被大量的用于航海,以它为武器,我们的民族与大海做斗争;我看到了,原来除了诗词歌赋,还有那么多的科技文献摆在了知识分子的书橱之内。这一切的一切,经过时间的演变,整个天下,将会是一番全新的模样。

    对,是时间。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有那样充足的时间,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意外,这样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三十年而已了。我们的民族自我进化的能力是那么的强悍,然而进化的过程却有被一次又一次的打断。蒙元灭宋,我们失去了第一次机会,而现在我们即将失去第二次机会,然后便是无止境的黑暗。

    如今整个国家已经病了,而且不轻,然而他还在持续进化着,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就在她最虚弱的时候,被捅了一刀,然后轰然倒塌,折断了整个民族的脊梁。

    也许,我做的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变得更强”何成梁用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写着这些话,敲门声响了起来。

    许是太过认真,他忘记了自己还要保守这里面的秘密,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打开了门,舒清正站在门外。

    “我还以为你有钻到那个姑娘的闺房里去了呢!”舒清一边想里面走,一边说道。

    何成梁这才反应过来,但是想组织明显来不及了,只得转身跟了上去。舒清却坐到了刚才何成梁坐的椅子上,何成梁心中暗叫一声遭,因为舒清好奇的拿起了那个笔记本。

    尽管何成梁写的是硬笔字,但是到大明一年多,他已经习惯写繁体字了,除了字体稍小,舒清看起来并没有困难。

    不过舒清的反应却出乎何成梁的意外,她放下笔记本,缓缓说道:“成梁,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太奇怪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能有对自己的小妾这么好的人,能够自己站着却让自己的小妾坐着,和庄妹妹聊天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很仰慕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心酸,突然间就那么讨厌她了。我不是这样的人,真的不是,我觉得是你宠坏我了,让我变得那么自私,想独自拥有你的爱,成梁,能够告诉我你的事吗?还有这”舒清的眼泪快下来了。

    何成梁一阵心慌,连忙走到椅子的后面,从后面抱着舒清,说道:“清儿,别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呢,哭了不仅影响自己,宝宝也要受罪啊!”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一回事儿!”舒清撅着嘴,说道

    “成梁,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听完何成梁的讲述,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舒清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怯声问道。

    “是的,都是真的,在那个世界有好多的好东西,还有我的家人,我想我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我有了这么漂亮贤淑的老婆,不定怎么乐呢?”何成梁试图使气氛变的轻松些,因为他从舒清的脸上看到了更多的惶恐。

    “那你说的那些鞑子的事情也是真的么?”舒清再次问道。

    “清儿,别想那么多,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还有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为了你们,我会努力的,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些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发生了!”何成梁把舒清搂在怀里,说道。

    “嗯,我相信你,只是苦了你了,有这样的秘密,心中确实我恨自己没能早点为你分担。”舒清泪眼婆娑道。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别以为“我们”那么愚昧,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做的就是要获取更大的实力和权力,保证“我们”知道的权利,为了自己,为了身边的人,也为了这个民族。何成梁暗忖道。

    (本卷结束,嗯,说几句题外话,原来村夫的这部小说还有另外一部都是在发的,去年11月,村夫休学了,很长时间没有登录,最后把的账号密码都搞忘记了,郁闷所以值得换个点儿发了。现在病差不多好了,但是休学的时间没到,所以就在家里,家里没有联网,每次都是在网吧发的,所以时间有些不定,不过下卷开始就会稳定起来了,大家还是多给点支持吧,哪怕是扔鸡蛋也行啊,不然村夫太没有存在感了,呵呵。本书走的路线不太一样,大家往后看了就知道了,大家多多支持吧,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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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骚乱 又升官

    夏日总是让人难以忍受,即使身处北地,炎热的气流也让人那么的不舒服。

    坐在小院子里乘凉,何成梁不由得神游天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空调电扇的,真怀念呐,何成梁感叹道。

    然而舒清此时更加的难受,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何成梁的身边,不停的用手绢擦着汗。幸好何成梁没事捣鼓出了个手摇式风扇,没事就给舒清摇着扇风,舒清的心里甜蜜的紧,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热了。

    好一会儿,何成梁才回过神来,继续摇着风扇。慢慢的,太阳终于落下山了,一阵阵风吹来,不再带有热气,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即将到来。

    然而何成梁却觉得越发的燥热难忍了,因为刚才自己的账房过来告诉他说,自己在开州,南乐的店子和钱庄有人搞破坏,损失不小,而且不少当地人还挑唆百姓,抢了里面的不少东西,幸亏钱庄里面存的钱没被抢走。

    何成梁很是气愤,拍案而起,然而不一会儿,他便冷静过来,向自己的账房老郭问道:“可知是什么原因?”

    老郭答道:“大人,恐怕是咱们抢了他们不少的饭碗吧,虽然咱们主打的产品都是独一份的,但是咱们还兼卖其他东西,在州城和南乐我们有没找那个啥代理商,相对而言咱们又是外地人,所以”

    “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何成梁强压住心中的不快道,其实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不是商人地位低下,并不敢和有官身的人作对的吗?

    老郭也明白何成梁的意思,他接着道:“大人,其实一些本地的商人,差不多也都是士绅人家,本乡本土的,做**也方便,都是些大家族,所以”点到即止,老郭停了下来,何成梁默然,一会儿,老郭接着说道:“而且,据小的所知,知州高大人前几日高升登州莱州知府,已去上任了,没有了他老人家在,那些人确实有些有恃无恐了。”

    知州高傕何成梁倒是见过,一个老实人,不过已在开州做了三任知州,威信确实很高,自己上任以来一直没忘记了讨好他,只是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冷不丁的就升官了,而且还间接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何成梁想来不由得一阵气苦。

    不过眼下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命两地的掌柜暂时关门歇业,再做打算。本以为自己好歹也是一州同知,所以何成梁并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选择和已有的商人合作,谁成想竟出了这事儿。要不还是和这些商人合作?想了想何成梁就绝了这份心思,别的不说,若是自己现在选择和他们合作,在外人看来就是自己服软了,其他商人指不定有什么想法,而且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多久,宝汇钱庄,民生粮行,星火货栈在州城,南乐又重新开张了,而当地的商人们也没了什么不满,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原来,自打何成梁名下的这些店铺关门后,大家才发现实在是不方便,自打用了火柴,很多人再不使用火镰了,但是这一关门,想买火柴却买不到了,再回头来使用火镰却怎么也不顺手了。至于那些习惯了抽卷烟的有钱人家也发现抽烟叶实在是比不得卷烟那么优雅有派,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些商人们,这才发现人家这生意兴隆确实是有名堂的。

    而另一则消息使得这些商人们有些慌神了,因为新任的开州知州竟然就是那开州同知,清丰知县何成梁!

    何成梁也接到了这一消息,所以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那些店子重新开门了,原本还要费些心思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何成梁却没有那么高兴,他是个有些爱记仇的人,这次他心里很不爽,虽说到时候可以和那些商人谈笑风生,但是叫他就此忘却此事,他万万做不到。

    并且何成梁搞清楚了自己升官的原因和高傕升官的原因——其实二者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清丰的丰收。

    要说清丰的丰收不丰收,何成梁也不可能升的那么快的,毕竟去年年底因为抵抗流民有功,他才升了同知,这才一年不到又升了。但是就在于清丰今年上交钱粮充足,却补齐了前三年清丰所欠的钱粮。在不少地方拖欠应上交朝廷钱粮的背景下,何成梁确实有些鹤立鸡群了,或者应该说是大有作为,所以必须得升,而且还要褒奖。

    大明有千余县,幅员辽阔,每年的国家财政收入却仅有数百万两白银,平均每县仅仅只有数千两,不得不说,这是件有些好笑的事情。除去各地藩王的封地庄田,士绅土地不用纳粮,大明的低赋税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尽管这只是表面上的,因为百姓的粮食大多都交给地主了。可想而知,清丰县上交朝廷近五万白银,效果多少有些震撼。高傕三任开州知州,也算能员,治下的清丰有这么大的收获,也该升一升了,这没有多大的问题。关键是何成梁,一个为官不过年余的新晋,已经升了同知,再升恐怕惹人非议,于是大佬们便做了一番讨论,可能大佬们日理万机,难免有所遗忘所以高傕都去赴任了,何成梁的任命却仍然没有下达——真实的原因却是,大家没空搭理这件事情,一个小喽啰还不值得这些大佬们操心,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和自己的对手政敌掐个你死我活。要不是有一日首辅叶向高偶尔想起,提及此事,只怕何成梁就得继续呆在清丰了,多年以后,何成梁了解到这些内幕后,也是一阵唏嘘。

    麻烦解决了,何成梁又高升了,而宋主簿宋石湖也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成了清丰的新任知县,对此宋主簿,不,应该是宋知县对何成梁是感激涕零又佩服万分,想起自己以前的一些事儿,觉得是那么的没出息,看看自己的上司,短短时间,便升至正六品的知州了,而且年纪轻轻,恐怕是前途不可限量了,而自己四十多岁的人,要不是这次何大人的高升,只怕干到死也就是个主簿吧。从此之后宋石湖更加坚定的跟紧了何成梁的步伐。

    老郭郭映孝原本是清丰城里一家店铺的掌柜,而他的东家自何成梁到了清丰之后,便离开了,老郭脾气耿直,原本就与东家不睦,所以就留在了清丰。他的小儿子和两个侄儿都在乡团里面,何成梁见他从业经验丰富,便聘了他做自己的账房。看到何成梁已经升官了,老郭便对何成梁说道:“大人,之前咱们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的话,咱们就可以对这些人硬气一些了,免得他们当大人好欺负,哼哼!”

    “老郭,你都快五十的人,脾气还这么直,呵呵。”霍信均对老郭说道。

    “本官倒觉得老郭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咱们还是得做点什么才行,不过也不宜搞得太大,对本官以后管理开州不利。”何成梁说道,想了想,何成梁又道:“砸咱们店子的不是些地痞么,那咱们就先来个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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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女人

    水南华毫不在意,说道:“那都是小女的主意,说来洛儿做起生意确实比起小人更加的有水平,自十三岁和小人学做生意以来,把一应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十六岁起还多次和小人到山西去做过边贸(那时候不叫边贸吧,不过懒得考证了,就这么用着吧),胆略也是不比一般,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小人现在就不用这么操心了,而且由于经常在外面跑,见得世面广了,一般人她更看不上了,很多人见她经常抛头露面,也不愿娶小女的这样的女子,想起这些小人就是头疼。”

    下人招呼饭已备好,何成梁便和水南华来到了饭堂。由于之前水南华的一些话,何成梁专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水洛,落落大方,即使有外人在场,也显得很自然,很有江湖儿女的洒脱,似乎注意到何成梁在观察她,水洛不以为意,付之一笑,道:“大人,民女家的饭菜可好?”

    “咳咳”何成梁觉得这个姑娘倒是直爽,当下也笑道:“水姑娘,这里没有世面大人,只是水先生宴请自己朋友的家宴。”说罢便不敢再直愣愣的打量别人了,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免不得落个轻浮的评价。

    不想水南华却误会了何成梁的意思,饭后,二人都有些微醉了,水南华便问道:“大人觉得小女如何?”

    何成梁现在还在想刚才水洛那清澈的眼睛和那自然的做派,脱口而出道:“清水芙蓉,率真可爱!”

    休憩片刻何成梁从水家出来,回到衙门,此时已经快接近旁晚了,进了衙门,却见霍信均还在忙碌,何成梁不由嘀咕:刚才应该多歇一会儿,让老水留自己吃晚饭,现在回来,看样子还得忙一会儿咯!

    和霍信均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坐下来处理公文,却见霍信均说道:“大人,这马上就完了,你先去后衙歇息吧!”说罢脸上还露出一丝笑容,有些奸邪的味道。

    何成梁只得往后衙而去,半路在回廊上却碰到了成大牛,成大牛见到何成梁,道:“大人,二位嗯如夫人我给带回来了,花了三千两!”

    何成梁吃了一惊,赎两个人这么贵啊,却听成大牛继续说道:“本来是要五千两的,但是老鸨听说是大人派我去赎身的,便只收了三千两。”说罢成大牛就急急忙忙要走,何成梁却发现他面色有些奇怪,不由打趣道:“大牛在,怎么了,不舒服啊,还是昨晚啊哈哈”

    “大人,我没什么事儿”说罢便急忙跑开了,远远的传来他的笑声:“哈哈哈,大人,夫人来了,就在后院呢!哈哈哈哈哈”

    何成梁一下子就懵了,他可是继承了他老爸的光荣传统,那就是耙耳朵——尽管舒清没怎么着他,但是她一来就看到成大牛刚把两个女子帮自己赎出来,肯定的哎呀,可别动了胎气,何成梁这样想到,也不管如何面对了,径直快步往后院走去。

    远远的,何成梁却听到几个女子的笑声,待走到门外,听到一个女子道:“姐姐,我真是太佩服你们了!”何成梁听出来这是秀娘的声音,看来没什么事儿了,何成梁高兴的想到,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四人八目齐齐的射向了何成梁,何成梁干笑了几声。“妾身见过老爷。”三位女子急忙跪了下来,道。

    “哼”舒清的嘴巴又撅的老高,老大的不高兴。

    “哟,庄馨也来啦,秀娘,云珊,这位是庄姑娘,这是你们的姐姐清儿。”尽管知道几人都已经认识了,怕是已经都熟络起来了,何成梁还是介绍道。

    “哼,两位妹妹我早就认识了!”舒清坐在床沿上,依旧气呼呼的道。

    两位新来的有些不知所措,这位清儿姐姐人不错呀,也很聪明呀,怎么还恃宠而骄呢?便是庄馨也很奇怪舒清的态度。

    让她们大跌眼镜的是,何成梁丝毫没有生气,却也坐到了床沿,细声道:“清儿,我稍后再给你解释好么,别生气了,伤了胎气就不好了,还有,生气可就不漂亮了哦!”说着何成梁便把舒清搂在怀里,也管有外人在场。

    舒清还是满腹委屈的小声道:“不漂亮了才好,好让你继续去找别的女人!”

    声音虽小,云珊二人却听得分明,心中不禁害怕,别是遇到妒妇了吧,刚才那番说笑难不成是演戏?

    舒清见云珊面色不好,笑着道:“妹妹,别往心里去,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再说我们也都是妾的身份,我只是恨这个家伙跑去惹什么风流债!”说罢还掐了何成梁一把。

    老妈的绝招?何成梁没有反抗,反倒是向舒清笑了笑,道:“清儿,气消了些吧?”

    舒清没有理他,何成梁又是一阵哄,舒清总算对何成梁有了好脸色,何成梁对庄馨笑道:“庄馨,让你见笑了!”

    “笑我不知事么?”舒清有不干了。

    “没有,我是说笑我去惹风流债,嘿嘿”何成梁连忙说道,何成梁怀疑自己和老爸是不是都有自虐倾向,怎么老婆对自己使用暴力还巴巴的讨好呢?

    庄馨心中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即使何大人宠爱舒姐姐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云珊二位确实明白了至少目前在这个家中,舒清姐姐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了。舒清也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何成梁却说道:“清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该,呃反正就是对不起你了吧,不过既然云珊和秀娘到了咱家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咱们好好相处,刚才在门外听你们有说有笑,我很欣慰,不管秀娘她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咱们家的,都不能有任何轻视和敌意!”何成梁有些严肃的说道:“清儿,这是咱们家现在唯一的一条家法,你们三人之间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生隙,尽管你们都是我的妾,但是我会把你们都当妻子看待,没有大小之分。”

    云珊二人听到何成梁的话似有感动,舒清的眼神中却有些落寞,何成梁有补了一句:“不过,还有一点,必须要明确的提出,那就是,我最爱的还是清儿,所以以后你们二人不要有别的什么想法,好么?”

    秀娘云珊都齐齐的点了点头,对现在的状态他们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家里也没有大妇,清儿姐姐人应该还算不错。

    本想点明舒清的经历,不让二人有什么自卑的想法,却见庄馨一直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半分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何成梁不由埋怨道:小丫头真是不懂事,没见我在处理家务事么?

    “好了,我们去吃晚饭吧,今晚可是馨儿妹妹亲自下厨哦,原本是给我补身子的,便宜你个家伙了。两位妹妹,我们走吧!”舒清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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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扫恶打黑

    何成梁现在有些后悔前日的本能冲动了,他费了好些口舌才跟舒淇解释清楚,末了舒清居然说:“你要是做了太监就没这些烂事了!”何成梁回道:“我要是做了太监,你不就守活寡了么?”结果又是一阵粉拳。

    好在这几位相处的却是和睦,舒清也有事要求云珊秀娘。原来舒清和庄馨一商量,决定到州城来再办个女学,这才来到州城的,不过何成梁怀疑舒清是来监视自己的意思更多一些。现在舒清也小有野心了,私下里居然说既然有了机会,她决心做当代的女孔子,何成梁也被她的梦想吓了一跳。要说青楼女子算是这个时代少有的知识女性了,自小的培养,琴棋书画须得样样精通,所以舒清以鼓动,秀娘二人便跃跃欲试了。

    不过清丰的女学还得有人才行,全部搬过来是不现实的,于是舒清打算让庄馨回去带,毕竟那边入学的有早有晚,先进带后进,也方便的多。本打算是让云珊回去,舒清怕云珊认为她是嫉妒,没敢这么提议。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庄馨不愿意回去,似乎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兄长弟弟,在堂父母。最后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实行轮班制,两班倒,每半月轮换一次,轮流到清丰去授学。尽管都是在自己的治下,何成梁还是怕几个女子在路上出什么意外,每次都会派若干乡丁随行保护。

    不过何成梁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女人的事情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扫恶打黑!

    林松遣人搜集的信息已经差不多了,还找了不少的苦主,翌日,何成梁开堂审案。

    几个原告递上了状纸,包括自己的几家店铺的掌柜。案情明了,被告未至,何成梁遣了五百乡丁分赴南乐及开州各地捉拿被告到堂——原来的衙役是不能再用了,因为这里面肯定有和人相互**的,不然自己的店子受到的损失也不会那么大。

    被抓的人包括两地所有有恶名的地痞**,闲散人员,一些士绅之家为恶的子弟——不管与自己的案子有没有关系,先抓了再说,雷霆之下,那些人反而会不知道怎么办,而且这样一来,百姓是会完全持支持态度。

    审理的过程很简单,何成梁把前世在影视作品,书籍上看过的法子基本上都用上了,在加上在清丰时请教宋主簿的一些法子,对付这些小虾米,不怕不招。

    分化之,瓦解之,讹诈之,关小黑屋,精神轰炸。三日的时间,一切都审理清楚了。根据供词,何成梁发布手令,又抓了一批人。这一次抓的,确实六分真,四分假了,主要是何成梁还是想借此机会来一个大清理。

    开州和南乐的衙役以及开州城防营涉案人员均有不少,何成梁正好借此机会清理,并塞进了乡团的人——何成梁自乡团调走了近八百人,而先前成大牛有从田庄里掉了几百人补充了进去。

    南乐知县伏询也是个软蛋,见乡团抓了自己衙门的衙役衙头,屁都不敢放一个,而且还主动赶到开州,揭发了这些衙役很多不为人知的不法之事,对于他的识时务,何成梁倒是很赞赏,有按他提供的信息再抓了一批人。

    一时间,整个开州是鸡飞狗跳,但是很明显的,没有人人自危,因为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抓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家伙儿都清楚,反倒觉得新任知州有心作为。

    至于士绅人等,有人心中惶惶,但是却不是全部,对于平素没有什么恶行或者作恶不多的,何成梁都没有涉及,只是这样的人很少,基本不到四成。

    又花了半月时间,何成梁在霍信均以及专程到开州来帮忙的宋石湖的帮助下,把这些事情分门别类,理清得七七八八。

    这时候,有些有意思的事情是,那些士绅子弟受不了何成梁的精神轰炸审案法,在何成梁的暗示下,把自己的长辈给牵连了进来,这其中有真有假,何成梁却全部让他们签字画押,作为“呈堂证供”了。

    有些人坐不住了,利用自己家的一些关系,告发何成梁贪污舞弊,公报私仇。很快直隶巡按乔允升到了开州,在到开州前,他路过清丰,看到道路通畅,水利发达,百姓安居乐业,不免对何成梁的印象好了几分。

    到了开州,他也不是来找何成梁的麻烦的,只是在何成梁审案的时候旁听而已。

    先是一批小喽啰,平日里欺行霸市,小偷小摸,很快何成梁便结案了,各打二十大板,罚做苦役,待得养好伤后,为即将进行的开州道路水利建设“贡献”力量。

    接着是自己的店子被砸的事情,乔允升并不知道这些店铺乃何成梁的产业,所以对何成梁的审理也还是满意。

    这个案子涉案较广,之前的小喽啰已经处罚,何成梁不再计较,而一些台面上的商人被罚没家产,情节严重者免不了牢狱之灾,不过何成梁仍是改成罚做苦役——这一劳改法后来成为了开州的常例。

    对此乔允升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读书人看不起商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至于牵扯到的一些士绅,由于下面还有很多案件牵扯,暂不判理。

    接着便是重头戏了,一些士绅子弟到大堂之上,坦诚的认了自己的平日里的一些恶行,都是些调戏良家妇女之类的龌龊事儿,接着他们却告发了自己自己的长辈,各项罪名都有,什么经商时囤积居奇啊,哄抬物价啊,在去年的灾害中打发灾难财啊;骗取普通百姓的土地啊,巧取豪夺,夺了哪家的宝贝啊,强抢民女啊,乃至私生活糜烂,有辱斯文啊等等等等。

    听到了这些,乔允升不由得问道:“子不言父过,你们这样揭发自己的长辈,于情难容,你们不知道么?”

    “大人,不因私人而忘公义!”一个细皮嫩肉的男子回答道。

    乔允升怀疑何成梁是不是动了大刑,却见这些人除了精神有些萎靡,身上几乎是一尘不染,想来只是受了些牢狱之苦,何成梁却并未对他们动刑。

    何成梁笑了笑,向乔允升请示后,传上了一些涉案的苦主以及一些士绅。

    这些人到了大堂,何成梁便把罪状一桩桩的讲清楚了,他们的子弟的供词也都读了出来,还有一些百姓的证言,这些士绅很明显的知道这些罪状都是七分真三份假,却偏偏辩驳不得。

    其中夺百姓的田地这项罪名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因为按照这供词,他们九成以上的土地都是来历不明——其实就是没有经过官方手续而已,而且一些百姓说这些来历不明的土地都是巧取豪夺的。

    有那脾气硬的,当场便质疑何成梁公报私仇,何成梁一声冷哼:“一码归一码,现在说的是你们侵占百姓良田的事儿,本官哪里公报私仇了!”

    “你可有功名在身?”乔允升问道。

    “学生是秀才!”这人答道。

    “身为读书人,不明法纪,知法犯法,咆哮公堂,即日革去功名!”乔允升怒道。

    这可比后世开出党籍还严重,这人立马就蔫了,乔允升犹觉不够,对何成梁说道:“何大人,清丰的道路很是不错,既然你打算在开州继续修这样的路,把这人也算上,免得这些人不知民间疾苦,也好好的体验一下!”

    何成梁乐了,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问题都不大了,便判了案,涉案士绅夺取田产归还原主(找不着了,其实也就是成了官府直辖),罚没剩余田地,情节严重者,罚没家产,再严重者,有功名的革去功名,没功名的进劳改队。

    这些人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事到如今,已经没了反抗的余地了,开州最大的士绅之家——洪家,这次根本没有露面,因为这些案子都没有牵涉到他们家。洪家一门两进士,两举人,家中良田也多是自己置办,规模不大,但是在开州的影响力却很大,所以没了洪家的参与,这些士绅也就没有什么后力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洪家老太爷的长孙,在济南府做**,而且最近开始越发的发达了——原因是何成梁给他提供了不少的货物。

    商界中纯粹的商人更是翻不起什么浪来了,毕竟商人本身也没什么地位,加之最大的商人水家和何大人关系良好,没有掺和这些事儿。

    总之,只得甘愿领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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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元年,靖难功臣之子,一个十岁顽童,成了永乐帝第一谋士道衍的关门弟子!
“社稷之栋梁,乱道之狂徒!”
一头跨越了历史的稚虎向苍天出第一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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