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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骑鹤人     官之图txt下载     官之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二十二章 遭到袭击

    ?既然人家都是招商局的工作人员,那朱一铭自然不好多说什么,抬起头来,在众人的脸上停顿了片刻,然后露出一丝笑意。

    众人见状,众星拱月般地把他让到了主位上,朱一铭倒也没有谦虚,坦然受之。许多时候,做领导的得拿出领导的气魄出来,否则的话,别人不但不认为你对其客气,反而会说你没有威严。当然,如果到了特别高的位置,则又得另当别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平易近人一点,反而更显得风度翩翩。

    从酒店里面出来以后,朱一铭不得不承认这个招商局的局长确实很有两把刷子,他让那几个美女过来,可不是只充当花瓶的,而是有明确的任务,那就是劝领导喝酒,并且变着法儿地过来敬酒,让人防不胜防。

    尽管他一再推辞,但最终还是喝了有七八两下去,这是他到泰方市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倒不是他对美女没有免疫能力,而是人家可怜兮兮地站在那,不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和第一个喝了,如果不和第二个喝的话,显然也说不过去,几个全喝下来,再加上其他人敬的,就喝了不少了,不过倒也没有超量,只是有点晕乎乎的。要不是王勇把他挡了不少,他今天可真有点够呛了。

    黄振今天回家看望父母去了,王勇说要开车把他送回去,朱一铭见他走路歪歪斜斜的样子,知道他可能还不如自己呢,于是就让招商局安排一辆车把他送回去,他自己则上了大别克。

    虽然蔡局长一再表示要亲自送领导回去,但由于和对方才初次接触,就算印象不错,朱一铭也不想给他这个机会,所以婉言拒绝了。

    蔡局长可能也意识到了领导心里的想法,虽然倒也没有过分坚持,见朱一铭很麻利地把车打着火,并且熟练地驶出宾馆的停车区,他也就放下了心。领导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如果因为喝酒出了事,那真够他这个招商局长好好喝一壶的了。

    朱一铭心里很清楚,今天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也绝对没有过量,只不过有段时间没怎么喝了,一下子有点不太适应,缓一阵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往前驶了一段以后,他找了一个空挡,把车停到了一边,准备抽支烟,等会再开车,反正回去也没事,犯不着急在一时。

    点上烟以后,朱一铭摁下了车窗,这才发现他停车的位置居然就在银叶大酒店的门口,难怪这儿这么开阔的,原来如此。朱一铭此刻也不管这儿是哪儿,能不能停车了,反正距离银叶大酒店的入口处还有一点距离,应该没什么问题,料想不会有保安过来撵他走的。

    正当朱一铭一支烟要抽完的时候,突然见从银叶大酒店里面走出几个人影出来,径直往外面走来。走到近前,朱一铭愣住了,心里暗想道,他怎么会到泰方来的,又怎么会和他们搞到一起的。为了防止被对方看见,他连忙把烟蒂一扔,发动车子,迅速往前驶去。

    向前行驶了一段以后,朱一铭把车速慢了下来,这事真有点怪异了,他刚才看见的一群人当中,居然有副省长赵奎杰的儿子赵谢强,还有林之泉,公安局长元卫军则走在最后,一副小心翼翼的架势。

    赵谢强和林之泉扯到一起去,这倒是很有可能的,两人在应天也算是知名人士了,所以互相认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朱一铭奇怪的是,赵谢强怎么会跑到泰方来的,难道他准备在这有什么动作?看来得多留一个心眼,朱一铭知道吴天诚一直和这位赵家公子不对付,他既然今天在这看到对方了,那就有必要搞清楚来龙去脉。

    抽了一支烟,再经过一阵思考,朱一铭的头脑基本清醒了过来,于是右脚轻踩了两下油门,大别克如离弦的箭一般shè了出去。

    进入湖滨山庄以后,朱一铭把车速慢了下来,这儿进入别墅区,住的人比较多,虽说是晚上也保不准有人出来走动神马的,安全第一,所以还是慢点好。

    上了小桥以后,朱一铭下意识地往那棵大树下瞧去。尽管已经是冬rì,大树没有了茂密的枝叶,但由于灯光的原因,大树还是投shè下了一片巨大的黑影。朱一铭的目光所到之处,赫然有一辆摩托车停在树下,是那种跨骑25的,体型很大,属于骑上去比较拉风的那种。

    看到摩托车以后,朱一铭下意识地轻点了一下刹车,车子的速度更慢了,但他并没有刹停大别克,而是让其继续慢慢往前驶去。这么长时间以来,朱一铭一直在关注着大树下的动静,今天终于见到了那次擦肩而过的那辆摩托车。至少他下意识地认为这辆车,和他上次没看见的就是同一辆。

    朱一铭的心里很有几分兴奋之感,但他知道这会不能把车子停下来。对方万一要是真的是针对他过来的,他这会从车里下来,岂不是正好着了对方的道。

    意识到这点以后,朱一铭把右脚从刹车上抬了起来,在油门上轻点了下去。他不清楚此刻是不是有人关注着他的表现,但他想刻意地做得自然一点,不想被被人发现他已经注意到那辆停在树荫下的摩托车了。

    尽管表面上装作如无其事,朱一铭的注意力则是非常集中。他边开车,边jǐng惕地看着四周,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再没有点防范意识,如何去和对方搞呢?

    过了桥以后,他缓缓地a幢4座驶去,到车库门口以后,把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就在车刚停住的那一瞬间,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来,径直奔他车前而来,并且扬起右手,把手中的东西直接冲着车前挡风玻璃砸了过来。

    从小桥发现情况不对,一直到现在,朱一铭的注意到都是高度集中的,尤其是即将停车之际,这时,不光便于对方行动,而且上次他就是在这时候发现对方的,所以这时候他绝不敢掉以轻心。

    朱一铭刚把车刹住,猛地见有人窜了出来,并且有攻击他的意思,他不等对方有进一步动作,直接猛踩了一脚油门,大别克猛地一下窜了出去。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朱一铭会有这样的动作,他本以为车已经熄火了,所以并没有太过注意。他可是等对方的车停住以后,又过了一小会,才窜出来的,想不到对方紧紧是把车刹停了,并没有熄火。

    现在猛地见车冲着他撞了过来,下意识地往右边一闪,尽管动作看上去很是迅速,但和车的速度相比,还是慢了半拍,左侧身体被车的后视镜狠狠刮了一下,人随即摔倒在地。

    朱一铭见一击命中以后,立即刹停了车子,刚准备推开车门下去看看,猛地想起,对方不止一个人,这时候下去,未见得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被撞倒在地的那家伙已经爬了起来,迅速往车的来路跑去。看到对方的动作以后,朱一铭知道这家伙是准备逃跑了,于是推开车门追了出去。对方此刻惶惶如丧家之犬,拼了命地往前跑,他知道要想赶上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追了一段以后,听到了摩托车起动的声音,他便站住了身子,明知追不上对方,还去做无用功,那不是傻逼吗?一会功夫,他便看到那辆摩托车经过小桥,往湖滨山庄出口处驶去。这下,朱一铭完全可以确定这辆摩托车和上次的那辆绝对是同一辆,因为上次对方的背影,他记得异常清晰,和这次的如出一辙。

第九百二十三章 借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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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走回到车前以后,朱一铭的头脑迅速思考了起来,眼前这事出了,对他来说,应该是个机会。现在,他有意想把眼前泰方市的这潭水给搅混了,那在这事上面无疑是可以做点文章的。

    朱一铭走到车侧,看了两眼对方遗落在现场的东西,看上去是一个布袋子,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朱一铭也没有拿起来看,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在这事上做点文章了,那这些东西,他就没必要私自翻看了。

    朱一铭拿出手机来,首先给肖铭华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听他说了这事以后,非常关注,立即问他是不是有事,听说平安无事以后,他才放下心来。

    朱一铭听到对方发自内心的关心之语以后,心里一热,这就是兄弟之情,不管其他的事情,先关心他的安危。事情可以慢慢来处理,人是第一位的,只要人没事,其他的都好说。朱一铭向对方道了一声感谢以后,随即把他的想法简单和肖铭华说了一下。

    肖铭华听后,也没有时间多考虑,只是说了一句,你想好了就行,我看这事应该可行。西山采沙公司的事情,再加上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成为我们这么去干的理由了。

    朱一铭让对方先按兵不动,等他打完元卫军的电话以后,再和他联系。

    挂断电话以后,朱一铭直接给元卫军打了过去。对方对于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很是吃惊,当听朱一铭说了事情的原委以后,他更是吃惊不已,立即在电话那头说道,他这就过来。

    尽管两人之间不对付,但朱一铭作为常务副市长居然路遇歹徒袭击,他作为公安局长,听到这事以后,也头大不已。如果再不积极主动一点的话,那这板子可极有可能打到他的屁股上,那样的话,他可就冤枉了。

    朱一铭在给市委常委、政法委记车怀远打过一个电话以后,便往屋里走去。他刚打开门,肖铭华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肖铭华在电话里说,元卫军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让他立即带人赶到湖滨山庄来,并让他通知交jǐng部门,在全市范围内设卡拦截一辆红sè的25摩托车,车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极有可能带着伤。

    朱一铭听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作任何评价。他心里很清楚,这时候设卡拦截神马的,只不过是一个姿态罢了。这么长时间下来了,那两个人要是还骑着摩托车在街上逛,那只能说明他们是脑子烧坏了。

    另外,他现在都不敢确认那辆摩托车究竟是不是红sè的,刚才元卫军问起这事的时候,他只是凭感觉随口一说。要是这样都能把那两个家伙逮住的话,那他们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朱一铭把车就停在门口,然后便直接往家里走去。等了一会以后,第一个过来的,果然是元卫军。这就让朱一铭进一步确认刚才在银叶大酒店门口看见的就是他和林之泉、赵谢强等人,否则他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

    元卫军刚到一会,肖铭华就带着十来个jǐng察赶了过来,最后到的是车怀远,他虽然来得最迟,但脾气却是最大。

    听朱一铭介绍完相关情况以后,他就怒声训斥道:“你们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有人试图袭击市领导,这事要是被老百姓知道,那大家会怎么看我们泰方市的jǐng察?明天,我一定要把这事向之放记做详细汇报,这样下去,还有得了?”

    元卫军本来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应对朱一铭,想不到正主还没吭声呢,这位居然乍呼呼地叫开了。他听后,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却还没有半点办法,谁让人家说得句句在理,他也只有洗耳恭听了。

    朱一铭自然明白车怀远这么说的目的,一直以来,他这个政法委记就做得很郁闷,今天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得好好利用一番,用力抽一抽元卫军的脸。这一切都在朱一铭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之所以打电话让对方过来,就是冲着这点来的。

    朱一铭见车怀远的当头炮放完了,他接着说道:“这事确实该好好查一查,我也不清楚究竟得罪了谁,居然用上了如此极端的手段。”

    说到这以后,他用手指了指歹徒留下的布袋子,接着说道:“这里面虽然只是几个马铃薯,但其中jǐng告的意味可是很明确呀。这次是马铃薯,下次也许就成了砖头之类的东西了。在这种环境下,不要说工作了,连起码的人生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你们公安系统确实要拿出点措施出来呀!”

    朱一铭略作停顿以后,又开口说道:“今天这事要是不搞清楚是搞出来的话,那明天就有可能落到元局长、车记的身上,甚至元市长、梁记也有可能。我希望你们公安机关引起足够的重视,最好能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一次治安整治专项行动,元局长,你觉得呢?”

    在这之前,朱一铭确定以这事为契机,大动一番干戈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这番措辞,逼元卫军表态。虽然治安这块的事情归肖铭华负责,但对方毕竟是一把手,硬是要横插一脚的话,你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拿他们搞采沙公司那几个家伙的事情来说,要不是肖铭华提前留着一手,把人给藏了起来,说不定那些家伙早就在元卫军的干预下逃之夭夭了。任何一个单位、部门,一把手的权威都是不容挑战的,更何况元卫军在公安系统内经营多年,在元秋生的支持下,说其是一方诸侯也不过为。

    在这种情况下,要利用公安部门的人做点事情,没有他的表态,尽管肖铭华是常务副局长,也不会有什么力道。

    元卫军此刻才发现他刚才过来,明显是着了对方的道。今天这事看上去可大可小,现在对方将其上纲上线了,他还不能说个不字。权衡再三以后,他还是答应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一次治安专项治理工作,由肖铭华负责此事。

    治安工作本来就归肖铭华分管,此刻两人又是面对面,元卫军当然不会说让其他分管。那样的话,等于把两人之间的矛盾公开化了,朱一铭和车怀远可都虎视眈眈地站在一边呢,他还真没有尝试一番的勇气。

    一番折腾以后,时间都已经不早了,手下人把勘察现场之类的工作也干完了,元卫军便带着所有jǐng察先行离开了,说是要到局里去连夜召开会议,把这项工作布置下去。

    朱一铭本想请车怀远留下来坐一坐的,谁知对方却说家里还有点事情,改天再来拜访,也上车走了。

    看着车怀远的车在视线里面消失,朱一铭意识到虽然这两次对方都站到了他这一边,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准备过来站队,准确地说,在目前的情况下,车怀远还是持一种观望的态度,他在寻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这家伙是一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他很清楚,作为一个被架空的政法委记,他手上虽然并没有什么实权,但有一个东西却可以成为他立身处世的根本,那就是市委常委的名号。不管怎么说,这都意味着他有一票的权利,不要小看这一票,有时候甚至能起扭转乾坤的作用。

    泰方市当前的形势,隐隐有成三国鼎立的架势,梁之放和朱一铭虽然暂时处于下风,但两人要是联合起来的话,元秋生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去。意识到这点以后,车怀远就摆好了待价而沽的架势,坐等买方上钩了。

第九百二十四章 异常之举

    ?第二天,泰方市公安系统便在全市范围内开展治安专项整治行动,并要求下面的区县一并展开相应的行动。

    肖铭华也在当天让孔俊把西山县采沙公司的一干人等全都带回到了治安大队。朱一铭逼元卫军表态的时候,他可是在现场的,自然不担心对方说话不认账。要是那样的话,那就充分的理由怀疑对方和这事有关系了,否则的话,你一个市公安局长为何单对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此感兴趣呢?这可有点说不过去呀。

    朱一铭也没有闲着,他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分别向梁之放和元秋生作了汇报,并把建议搞这次治安检查工作一并说了一下。

    梁之放对于朱一铭的动作当然是支持的,元秋生就算心里有想法,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事人家占着理呢,他如果硬是从中作梗的话,面场上都交代不下去了。

    这事安排好了以后,朱一铭也松了一口气,下面的事情究竟该如何cāo作,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相信肖铭华一定会将其安排好的。接下来他的注意力就该放到船舶集团和米国诺菲亚货运公司的谈判上了,这事是他到泰方市以来打响的第一枪,所以他格外重视。

    周一大早,任华才就到了朱一铭的办公室,他是来辞行的,顺带问朱一铭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虽然诺菲亚的约翰李要到中午左右才能过来,但他为了防止意外,所以准备早点出发。

    朱一铭见任华才的态度较之前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还真有点让他意外,好在是往有利于工作的方面转变,他也就没什么不满意的了。简单地说了两句以后,他就让对方带着领导小组的另两个工作人员出发了。

    朱一铭对于这事也非常重视,特意让邱雪薇在“鸿运泰坊”大酒店准备了一桌饭,并订了三个豪华套间。在这之前,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对方这次一行三人。这些米国佬都很注重享受生活,即使在工作的过程中也不例外,这点必须对症下药。

    朱一铭吩咐邱雪薇去做安排的时候,心里想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这桩生意谈成了,那什么都有了。万一谈不成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尽力而为。当然,朱一铭是不希望出现那样的结果的。

    邱雪薇在听朱一铭做布置的时候,有几次想要发表意见,但想想还是没说。

    朱一铭见状,很是奇怪,于是开口问道:“雪薇秘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我有那么恐怖嘛,想说什么就说呀!”

    邱雪薇听了这话以后,呵呵一笑,随即说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开个套间就行了,还非要最豪华的,标准间还不是一样住人,哪儿有这么金贵的,真是!”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微微一愣,心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节俭起来了,我这么安排可是招待贵宾的,应该没什么不妥!

    见到朱一铭愣在那了,邱雪薇开口说道:“算我没说,我这就去准备。”说完以后,他便抽身往门外走去。

    朱一铭见此情景,觉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对方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转眼间又改主意了,真是有点让人捉摸不透,难怪都说女人的心思不要乱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临近中午的时候,任华才打电话向朱一铭汇报说,飞机误点了,大概要到下午三点左右才能到应天。

    朱一铭听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让对方耐着xìng子等一等,回泰方以后,就不去船舶集团了,直接到酒店。他们本来的安排是先去船舶集团的,现在看来时间不允许了,只好明天再过去了。

    之前这么安排的目的,朱一铭是想乘着那些老外头昏脑胀之际,给对方一个视觉上的冲击,直接把他们带到船舶公司的新场地看看。朱一铭让船舶公司的女讲解员到时候特意说明,这就是为了建造诺菲亚公司的货轮特意开发出来的,希望通过这一举措,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对于米国的诺菲亚货运公司而言,这艘巨型货轮给谁造都是造,华夏国这边开出的价格相对低一点。公司上层已经形成共识,这艘货轮就在华夏国建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让对方选中泰方市船舶公司,那么第一印象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所以朱一铭才会作次安排。

    根据任华才反馈过来的信息,这个安排今天肯定谈不起来了,朱一铭当即决定把他挪到明天早晨,作为第一个参观项目。诺菲亚集团的人在泰方市只能待一天,后天一早就要出发,赶往下一个考察点,不过却有两个晚上的时间,这就给这边留下了cāo作的空间。

    尽管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朱一铭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淡定,毕竟这事关系重大,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要做到气定神闲,但真正做起来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候,朱一铭桌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竟然是船舶集团的老总华翔。朱一铭觉得很诧异,任华才刚来过电话,怎么华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难道两个人没有待在一起?

    电话接通以后,华翔很客气,开口就是有工作要汇报。在得到朱一铭的同意以后,他详细地把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原来在得知飞机即将晚点以后,任华才就让华翔去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两个房间。

    华翔本以为任市长旅途劳顿,可能要休息一下,倒也没有在意。当他在宾馆开好以后,再给对方打电话的时候,任华强却说让他带人先在休息,他等会去机场,等人到了以后,再给他们打电话,到时候大家一起回泰方。

    对方这样的安排乍一看是好意,让华翔等人休息一下,但细一琢磨的话,人的心里面就有点不定了。对方这样的安排显然不合常理,如果在这中间出点什么事情的话,谁能担当得起呢?

    华翔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踏实,但任华才的职位在那,他说的话,华翔当然不能当面违拗。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给朱一铭打个电话,到时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的话,他也能把自己给摘出来。

    朱一铭听了华翔的汇报以后,心里也是一愣,他一下子也看不出来任华才这样安排的用意何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在里面搞什么猫腻,但这么大的事情,朱一铭还真不相信对方有这么大的胆子。

    想了好一阵以后,朱一铭还是觉得毫无头绪,他对这电话说道:“华总呀,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任市长这样安排了,你就照他的安排去做,如果有什么其他情况,你在打电话过来。”

    “行,我知道了,市长您忙!”华翔恭敬地说道。

    这事对于华翔来说,就是完成一项任务,现在朱一铭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就没他什么事情了,道了一声再见以后,便挂断了电话。

    朱一铭把电话放下以后,陷入了沉思。他从早晨任华才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情况不对,现在又搞出这样一出来,还真是让人费解。他这么做,究竟想要干什么呢?朱一铭想来想去,还是一头雾水。

    上次,朱一铭狠狠抽了任华才的脸以后,觉得这家伙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所以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甚至对于这家伙的情况,他都没有多作了解。现在看来,他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副市长,打定主意以后,他就拿起电话来给齐云打了过去。

第九百二十五章 由人及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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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齐云的讲述以后,朱一铭点上了一支烟,倚在老板椅上思索了起来。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如此不堪,工作能力一般倒也罢了,手还特别长,并且在作风上面还很有问题。就在前段时间,好像就是在后者上面出了点问题,具体什么事并没有传出来,元秋生捂了盖子,并安排他去外地交流。

    据齐云说,就在他刚回来这段不长的时间,居然和文印室的一个女打字员勾搭上了。虽说那女的长相还是挺不错的,但毕竟层次低了点,说白了就是一个临时工,一般人还真不会看上眼,这家伙居然还如获至宝。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家伙直接无视也就罢了,居然还不管不顾地连临时工都搞上手了,让人对他的品味不禁产生了疑问。

    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人家的私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齐云的最后一番话,让朱一铭有如坐针毡之感。齐云说,那个叫岳梅的打字员今天也没有过来上班,说是有事请了一天假。

    要是在别的什么时候请假的话,朱一铭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就是再闲得没事,也不会去关心一个临时工有没有按时上班,但今天他却不得不多个心眼。这个任华才不会把他的小姘头,那个叫岳梅的打字员也带到应天去了?那样的话,可真有点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朱一铭想了想,对齐云说道:“你给华翔打个电话,问问任华才有没有带无关的人过去?”

    齐云听了这话以后,立即明白朱一铭的意思了,他也清楚这事朱一铭不方便打电话。他掏出手机来,找出华翔的号码摁下了发送键。

    对着电话一番嗯嗯啊啊以后,齐云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看着朱一铭说道:“去的时候,他是一个人过去的,但是到应天以后,恰巧遇上了那位。”

    “他妈的!”朱一铭听到这以后,手握成拳,用力往办公桌上砸去,只听见咣的一声,真空杯都被震得蹦了起来。

    齐云看到朱一铭的表现以后,说道:“应该没什么事,他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事可是在常委会上定下来的,他要是真敢乱搞的话,那他这个副市长恐怕真要做到头了。”

    朱一铭刚才在盛怒之中,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这事。现在听齐云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对方就算再怎么乱搞,也不会拿自己的帽子看玩笑。现在的情况是他不光把那个小情人带过去了,而且还把华翔等人安排到了宾馆里面,不知究竟想唱一出什么戏。

    仔细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以后,朱一铭也不急了。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任华才一手惹出来的,如果真要出现什么后果的话,那也应该由他一人承担,他犯不着为对方担心。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淡定了下来,他看着齐云说道:“呵呵,多亏了齐哥提醒,我现在确实应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既然人家愿意搞,那就让他去折腾!我倒是希望他能成功,要是万一失败了的话,那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情,也只能随他去了。”

    齐云见对方理解他的意思了,笑了笑,掏出烟来递了一支过去,然后顺手为对方点上了火。

    两人一阵喷云吐雾以后,齐云微微坐正了身子,恩啊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一铭,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向你说一下,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是关于宁彤的事情。”

    朱一铭见对方终于提起这茬了,上次接到曾云翳的电话,他就想问对方这事了,后来还是没有那么去做。他觉得这毕竟是齐云自己的事情,他应该自有分寸,尽管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不错,但在这件事情上,还轮不到他来多说什么。说得不好的话,反而容易影响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那就没必要了,甚至属于典型的没事找事了。

    齐云还准备再继续往下说,朱一铭抢在他前面开口说道:“齐哥,这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好多发表意见,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有两点必须要牢记住,第一,嫂子这人不错;第二,工作为重。”

    齐云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愣住了,久久没有开口。他知道对方这是把他当做兄弟,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要是换作另外一个人的话,他是绝不会这么说的。看来在省委党校和对方相交一场,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大的收获,根本无法用金钱或者其他物质的东西来衡量。

    齐云抽了一会闷烟以后,用力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脸上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然后才开口说道:“一铭兄弟,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说句实话,那边我真的舍弃不下。”

    说完这句以后,齐云便站起身来,直接往门口走去了,也许他觉得有点愧对朱一铭的关照,所以才直接抬脚走人。

    看着齐云走后,朱一铭又点上了一支烟,慢慢地抽了起来。人的一生中,有很多事情,都是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而去为了,这也许就经常说的经不起诱惑,但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要是每个人都过着中规中矩的生活,那这个世界也太单调了一点。

    朱一铭一直不反对找个情人什么的,他自己也在身体力行着,有些事情,有些事情,确实是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就拿他和欧阳晓蕾、季晓芸、谈昕来说,这三个女子无疑在他的生命中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也会一辈子对他们好。再看看她们三人,现在应该说都还是挺幸福的,至少比在和他相遇之前要幸福。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和她们之间的交往又有何错呢?

    再来看看他和曾云翳之间的事情,两人之间一清二白,没有任何瓜葛,但真的就快乐吗?他的工作比较忙,再加上还有家庭什么的,倒也罢了,曾云翳过得究竟如何,他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那么快乐的,否则的话,她也不会从恒阳到应天,马上还要再来泰方,一路循着他的足迹追随而来。她心里的想法,他很清楚,但是……

    这样想来,朱一铭还真有点搞不清楚,他一直以来对曾云翳若即若离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以后,如果对方真的到泰方市船舶集团工作了,他又该怎么去面对她。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这有点头痛的感觉,眼前一片茫然,真心不知该如何应对。

    齐云的事情也和他差不多,从他刚才的那番话语当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宁彤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当从外貌和身材上面来说,宁彤比他的妻子确实要高了好几个档次,再加上年青,齐云深陷其中也能够理解。

    朱一铭没有劝齐云放弃宁彤,是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与观察来看,这女孩的xìng格虽说直爽了一点,但绝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她和齐云的交往也不会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这样的话,朱一铭还真找不到让齐云放弃她的理由。

    至于说道德什么的,朱一铭下意识地将其放在了一旁,因为要是扯到这上面的话,那他先得把自己的这些事情都给理清楚了。不能对人一套,对己又是另外一套,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眼看香烟要燃烧到手指的位置了,朱一铭伸手将其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站起身来,端着茶杯往饮水机的位置走去。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答案的,不如索xìng将其放在一边,暂时不去考虑。

第九百二十六章 好了疮疤忘了疼

    ?今天是那啥节,骑鹤在此祝贺大家明年今rì美人在怀,缠绵永久!

    整整一个下午,朱一铭都觉得有种心神不宁之感,由齐云和宁彤的事情,想到他所结识的几个女人,再加上任华才的事情,心里总有一种无着无落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是不爽。

    虽说在齐云的开导下,他已经打定主意,任由任华才去折腾,但真要做到视若无睹的话,谈何容易。他虽觉得任华才没有胆量,在这件事情上面搞什么花招,但对方这异于常理的动作还是让朱一铭的心里有点没底。

    将近四点的时候,朱一铭才接到任华才的电话,说已经接到约翰李先生一行人了,正准备回泰方了。虽然对对方搞的这一出很是不满,但朱一铭硬是什么也没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要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对方,他就必须装作在这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否则,如果出事的话,他也逃不了干系。朱一铭才不会做那么傻逼的事情,有了功劳,你任华才拿去,出了事情了,我和你一起承担,世界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朱一铭刚放下电话,邱雪薇就敲门进来了,她说鸿运泰坊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房间是两个豪华大包,菜的标准也比较高,至于酒,她是从zhèng fǔ这边直接带过去的,一箱五粮液,问朱一铭是不是够。

    朱一铭想到米国人应该喝不惯华夏的白酒,一箱应该足够了,他又问了一下对方,有没有准备红酒。万一人家要是不喝白酒,你总不至于直接上饮料,那可有点太不尊重人了,要是人家对这方面比较看重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要说洋酒之类的,一方面,这边的人喝不惯;另一方面,对于品质、档次什么的一无所知,搞得不好,反而容易闹出笑话来,不如干脆藏拙。

    邱雪薇听后,说道:“红酒,我也让人准备了两瓶,不过依我看,这两瓶酒十有仈jiǔ应该用不上。”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很是好奇地看着邱雪薇。

    邱雪薇可能也意识到她这话说得有点武断了,不给朱一铭发问的机会,直接开口说道:“市长,我今天有点事情,晚上就不过去了,向你请个假。”

    朱一铭觉得邱雪薇这两天好像有点怪怪的,他本想问问对方有什么事情,想想还是作罢了。如果对方愿意说的话,根本不需要他发问,现在她既然没说,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他要是再开口询问的话,可就有点不知进退了。

    看了邱雪薇一眼以后,朱一铭说道:“你可也是我们领导小组里的一员呀,按说今天晚上的场合,你是一定要参加的,但既然你有事情,那就算了,不过我们可说好了,下不为例呀!”

    “呵呵,好,请市长放心,下次绝对不会了。”邱雪薇笑着说道。

    朱一铭虽然感觉到了邱雪薇的异样,也没有往深处去想,首先今天的事情很关键,他不敢分神,其次,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仅仅只限于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人家又是女同志,有些事情,他自然不太方便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邱雪薇出去以后,朱一铭就拿起电话来向元秋生汇报了任华才已经接到了约翰李一行人,正在准备往泰方赶呢!

    元秋生听后也很开心,他让朱一铭今晚一定要陪好对方,并说他明天中午将出面请对方吃饭,让朱一铭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和对方提一提。

    朱一铭本来想简单说一说任华才的事情,后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搞清楚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向元秋生汇报的话,又能说出什么名堂呢?任华才可是对方的得力干将,要是没有点实打实的东西,想让对方做出什么举动出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好在有华翔这个证人在,到时候如果真出什么事情了,对方想抵赖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然如此的话,他暂时还是忍一忍,没必要把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的事情,就捅到元秋生那儿去,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挂断电话以后,朱一铭益发觉得他刚才的想法有道理。不管任华才搞什么幺蛾子,他还是要看看再说,等搞清楚状况再作决断。

    五点半左右,任华才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是已经进入泰方境内了,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多点就能够到了,他问朱一铭是不是直接去鸿运泰坊大酒店。

    朱一铭敏锐地感觉到对方这表面是在向他请示,但隐隐有一种对方已经做了决断,现在通知他一声的意思。看透了对方的意图以后,朱一铭的心里很是不爽。他有心想要打一打对方的脸,但此刻貌似除了直接去酒店,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安排了。对方也许就是看透了这点,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朱一铭对着手机冷冷地说道:“行,你直接把约翰李先生等人带过去,其他的我来安排。”

    说完这句以后,朱一铭不等对方回答就咣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朱一铭希望通过这个动作,提醒任华才摆正姿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又得意忘形了,免得一会又吃不了兜着走。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他太过装逼的话,他也不会让其当中下不来台,看来这是一个典型的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主。

    尽管隔着几十公里的距离,任华才通过电话也可以感觉到朱一铭此刻心里的不爽之感,他心里笑开了花。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他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在心里,想不到这么快,他就能补回来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让他开心的呢?

    任华才看了两眼坐在后座上面的约翰李和岳梅,心里得意不已,他都有点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牛叉的主意来。他果然没有看错身后这个女人,她除了涵养稍低一点以外,其他方面堪称极品。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段都无可挑剔,尤其是面对男人时不自觉间流露出来的媚态,他觉得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了的。

    任华才之所以想到用美人计,还是受了他老婆的启发,甚至是被老婆所逼。

    朱一铭让他去应天接约翰李的时候,他便如死了爹娘一般一脸的不开心。回到家里,也一直yīn沉着脸,就连晚上上床和老婆做那事的时候,也是一脸的苦相。这段时间和岳梅搞得比较多,难免冷落了老婆,今天心里正好不痛快,也想借此机会放松一下,希望能好受一点。

    任华才做那事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开着灯。其他时候,倒没什么,今天这一脸的苦逼样,看在他老婆眼里自然很是不爽。婆娘本就是在乡下人,没什么文化,xìng格又很是泼辣,见此情况,冲着任华才骂道:“你一直摆个死脸给谁看呀,你要是不乐意干,明天老娘就去找别人去。”

    这话听在任华才的耳朵里面,无异于迎面抽了他一鞭子,他连忙收起苦脸,专心致志地用力耕耘起来。

    做完作业以后,任华才仍惦记着刚才老婆说得那句话,虽说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要是老婆真给他找顶绿帽子戴在头上,那让他这个副市长的脸面往哪儿搁。他便摆着xìng子把和朱一铭之间的瓜葛,详细地向老婆做了说明。

    婆娘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妻凭夫贵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厂里的那些领导为什么把她车间安排到办公室去,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做副市长的丈夫,否则这样的好事,哪儿会轮到初中都没毕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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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七章 夫人的高招

    官之图第九百二十七章夫人的高招

    现在猛地听说有人给小鞋给她老公穿,她当即不干了,对着任华才说道:“华才,既然他让你去接他米国人,你直接和人家把这事谈妥了不就行了,那可就全都是你的功劳呀,到时候他再想为难你的话,米国人也不愿意呀!”

    任华才听到这话以后,很是不屑地笑了笑,心想,你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这事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真要是那样的话,市里还用得着专门开常委会讨论,并成立什么领导小组嘛,直接让他任华才去干不就结了。╚飞中%文?^网

    婆娘见自己提出的意见,丈夫一点也不重视,在其肩膀处狠掐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不开口,难道这样不行嘛?”

    任华才对自家老婆了解得很,你要是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的话,她能一直和你折腾,到半夜那都算是早的。他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行倒是行,关键那米国佬可不是傻子,人家凭什么就和我把这事定下来呢?”

    老婆听了他的话以后,也愣在了当场,嘴里还喃喃地说道:“是呀,人家凭什么相信你呢,这可是一个多亿的项目呀,我的妈呀,这得多少钱呀?”

    为了强调自己和朱一铭的之间的矛盾,任华才刚才把关于米国诺菲亚货运公司要造一艘巨型货轮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老婆,所以她对于这艘货轮的造价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对于一点五亿这个数字,没有具体的感知。这也怪不得他,任何一个普通人对于一点五都不会有什么直观地感知的,即使副市长夫人也不例外。

    任华才经过一阵折腾,再加上和老婆胡扯了一阵以后,还真是还有点累了,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拱他,耳边还响起了妻子急促的声音,华才,醒醒,我想到办法了。

    任华才在朦胧中,只见老婆那张柿饼脸布满了兴奋之情,他小声嘟囔道,发哪门子神经,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婆娘听到他的话不乐意了,埋怨道:“老娘帮你想办法,你不但不感激我,居然还说三道四的,真是没有良心。”

    任华才听到这话以后,也有点不过意了,把枕头垫高,半倚着身子对老婆说道:“好了,刚才算我不对,说说看,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任华才压根就不相信,老婆能帮他想出什么好点子出来,那样的话,他这个副市长可真是白做这么多年了。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哄老婆高兴,再怎么说,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在想办法。

    婆娘听到丈夫的话以后,立即来了jīng神,把头往丈夫身上一靠,低声问道:“那个米国佬是男的,还是女的?”

    “废话,当然是男的。”任华才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暗想道,指望你帮我出主意,那真是痴人说梦了,难道这事还和对方的xìng别扯上关系了,真是乱弹琴。尽管心里很不以为然,但他绝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来,那样的话,老婆极有可能又会大发雷霆了。

    老婆听了任华才的话以后,得意地说道:“只要是男人就好办了,我的这个办法一定好使,你想不想听?”

    任华才心里暗想道,我想听你一个鬼,管他是男人女人,你也不可能想出一个能让对方直接把这项目留在泰方市的主意。尽管如此,他还是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道:“你快点说呀,和我还卖关子呀?”

    听到老公的这话以后,女人很是开心,男人在家里一贯强势,几时有过向她请教的时候。现在听了对方这话以后,她身上的骨头都酥了,连忙开口说道:“只要对方是男人就好办了,华才呀,我是这样想的,你看看行不行,找个女人去和对方那啥,到时候还怕他不同意你的要求。”

    任华才听到老婆居然说出一出美人计来,这倒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想刁难一下对方,开口问道:“那让谁去呢?到哪儿去找这样的女人呢?”

    “就让那个打印室的小狐狸jīng去,别告诉我你舍不得呀?”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转过身来,两眼紧盯着丈夫,好像只要他提出异议,她就准备和对方拼了似的。

    任华才听了老婆的话以后,恨不得伸手给自己两个耳光,这嘴真是欠,刚才偏要顺着她的话说个什么劲,这下好了,搞得骑虎难下了。他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事我说了又不算,不得人家点头嘛?”

    “废话,你要是这点办法都没有的话,怎么把她搞上床去的。”婆娘厉声说道,“别以为你的那点破事,老娘不知道,这事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办,老娘和你没完。”

    任华才听了这话以后,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别的不说,这婆娘要是不管不顾地和他闹起来,那真够他好好喝一壶的。本来他就和朱一铭在顶牛,如果再闹出这样一出来,他都有点不敢想象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想到这以后,他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对老婆说道:“你这想法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到房里去好好想想,看看具体该怎么cāo作。”

    婆娘听了这话以后,当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别的她可以胡搅蛮缠,但老公去考虑她刚才提出的主意了,她总不至于还不依不饶,那样的话,可就有点太不知好歹了。

    任华才从房间里面出去以后,婆娘的脸上露出得意之sè,她有理由开心,一方面,帮着丈夫解决了一个工作中的难题;另一方面,还狠狠摆了那小狐狸jīng一道,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婆娘一点也不担心丈夫会不听她的,凭着她对任华才的了解,这家伙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要她说到他的单位去,不管她出题什么条件,对方都会答应的。想到这以后,婆娘伸手关掉了床头灯,安心睡觉了,她只等着第二天早晨醒来,问丈夫要结果了。

    任华才进了房以后,连忙打开了空调。这天虽然还没到特别冷的时候,但猛地从被窝里面出来,也确实够他受的。

    喝了两口热茶,再加上空调有了动静,任华才的身上渐渐地不那么冷了。他便坐下身子,考虑起老婆的建议来。这个想法乍一看是可行的,但仔细分析一下,难度还是不小的。

    首先,人家米国佬不一定看得上岳梅,米国人都喜欢身高个大的大洋马,岳梅这种小巧玲珑的造型,还真不一定遭人待见;其次,就算那米国佬和岳梅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但在人家那边男女关系好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以此要挟的话,成功的可能xìng很小;最后,想到岳梅那一身雪白粉嫩,凝脂白玉,他真有点舍不得。

    任华才再想想老婆的暴躁的xìng格,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现在真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照老婆说的那样去试一试,一方面,家里这儿可以交差,另一方面,如果岳梅真和那个约翰李勾搭上了,对他而言,绝对是有益无害,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就算约翰李不会当即表态就把那艘货轮给泰方市船舶集团做了,至少在他的潜意识里,也会对泰方市有所倾斜,再加上之前船舶集团做的那么多工作,要拿下这份订单应该还是有很大可能了。到时候,只要约翰李轻点一两句,那任华才一定是首功一件,谁也无法抹杀。

第九百二十八章 外宾光临

    官之图第九百二十八章外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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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说,舍得舍不得的问题,岳梅反正又不是他老婆,就算多一个人用,也不会少根汗毛,想开了,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对于他刚才和老婆说到的,说服岳梅的问题,他一点也不担心,这女人之所以跟他,也是因为一心想着转正,他只要答应对方立即就帮她解决这事,她不可能不同意的。

    打定主意以后,任华才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况他舍弃的只不过是他睡过几天的一个女人,何足挂齿。

    第二天一早,当老婆听到丈夫的决定以后,开心不已,立即说道:“你今天晚上要是有事的话,可以迟点回来,但一定要把这事搞定。”

    女人的意思让他今晚去和岳梅好好“谈谈”,做做她的工作,把这事敲定下来。任华才听了这话以后,开心不已,他当即打定主意,今晚不回来住了,就算婆娘有意见的话,只能吃哑巴亏。

    第二天晚上,他特意提前吃了一颗小药片,然后才和岳梅上床的,不管怎么说,把对方弄舒服了,再提那茬,更容易张口一点。

    正如任华才所料,当两人结束折腾以后,他提出了那个条件,岳梅立即黑下了脸,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当听他说,不管这事成与不成,他都立即开始帮对方搞编制的事情,她便装作害羞不已的样子,答应了下了。

    任华才听后,开心之极,随即又把对方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一早,任华才特意给了女人三千块钱,让她去泰方百城买一套衣服,质地好一点,价格高一点,最关键的是要xìng感一点的。

    女人听了这话以后,娇呼一声,你坏死了,整天就知道折腾人家。在说话的同时,伸手把任华才手中的华夏币夺了过去,扭着丰满的臀部,往房间里面走去了。任华才见后,则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一大早过去的时候,任华才心里还有点没底,虽然他自认为岳梅的杀伤力是极大的,但谁知道这个叫约翰李的家伙,究竟是个什么口味。岳梅之前也提出了要求,要是对方是个黑人,打死她也不干。这和种族歧视神马的没有关系,只要是视觉上有点接受不了。

    尽管如此,任华才还是找了个借口,把华翔等人全都扔在了宾馆里面。当在机场见到约翰李的时候,任华才彻底地放下了心,原来这个叫约翰李的家伙竟然是个实实在在的华夏人,并且长得还比较帅,至少比他要强上几条街。岳梅见后,很是开心,不等任华才招呼,就主动贴了上去。

    约翰李的身边还有两个助手,一男一女,金发碧眼,他们见此情况,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大有习以为常的意思。任华才要做的就是招呼好他们俩就行了,而约翰李交给岳梅就行了。

    “李先生,你看,这就是我们泰方段的久江,怎么样,很有气魄?”任华才的耳边传来岳梅娇柔的声音。

    “哦,确实很美,在米国,我曾经不止一次梦到过久江,一直以来,都难以忘怀,我估计这辈子也忘不掉了。”约翰李小声答道。

    任华才听到身后传来岳梅和约翰李的窃窃私语,悄悄把头侧向后面,眼睛迅速往后扫了一眼,只见岳梅穿着黑丝的美腿,正贴着对方的丈青sè西裤。他见此情景,心里有一丝不爽,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人家是在完成他交给的任务,他要是再吃飞醋的话,那可就有点不地道了。

    朱一铭临近下班的时候,叫上齐云,直接去了鸿运泰坊大酒店。他本准备迟点过去的,给点脸sè给任华才看一看。后来,想到人家外宾会和他一起过来,他这么一搞的话,人家要是以为针对他的那可就不好了。想想还是算了,这一茬先给他记在这儿,以后一定加倍还回来。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朱一铭也格外重视,到了鸿运泰坊以后,尽管经理一再让他们去去包间,对方的人如果过来,他再上去叫他们。朱一铭还是没有同意,因为照任华才刚才说的,再有一会,他们就应该到了,没必要跑上跑下的了。

    六点十分左右,三辆黑sè的轿车一前一后驶进了鸿运泰坊大酒店的大门,朱一铭和齐云连忙快步迎了上去。既然要表示诚意,人家都已经到了,他自然得有个姿态,否则还不如不在下面等呢!

    在这之前,华翔已经汇报过了,约翰李先生其实还是华夏人,只不过后来移民去了米国。朱一铭本来还担心和对方之间交流存在障碍呢,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

    朱一铭往前走了两步,见任华才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然后立即打开了车右后侧的门,并且收腹弯腰,一脸的恭敬状。

    朱一铭见此情况,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们很想把对方的项目留下来,但也没必要做得这么卑躬屈膝的。米国人也不傻,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价低者得,这是大的原则。做不到这点,就算你给他跪在地上,他也不会把这单生意给泰方市船舶集团做的。

    约翰李从车上下来以后,岳梅则从另一边下来,立即贴了上去。朱一铭见此情况,眉头一皱,这女人真是太不知进退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居然做出如此过分的动作出来,他的鼻孔里面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约翰李可能也觉得对方的动作有点过分,轻轻地甩开对方,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朱一铭市长,你是我在内地见过的最年青的市长了,幸会,幸会!”

    朱一铭也相机上前一步,握住对方的手说道:“约翰李先生,我代表市委梁记、市zhèng fǔ元市长,对你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呵呵,朱市长客气了,第一站就能来到泰方市,我很开心,也很荣幸!”约翰李也笑着说道。

    “那就好,请,我们到里面说话!”朱一铭边说,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约翰李也伸手做恭请状,然后和朱一铭并排往鸿运泰坊大酒店里面走去。岳梅刚才碰了一个冷丁子,现在有种进退维谷之感,不知究竟该不该跟进去,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任华才见状,连忙冲着对方使了一个眼sè,无论如何,他们努力到现在了,也基本得到了约翰李先生的认可,没有必要半途而废的。岳梅得到任华才的授意以后,紧跟在约翰李的身后往酒店里面走去。

    朱一铭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敲打地面的笃笃声,心里很是不爽,但由于不清楚这个约翰李对身后的这个女人持的什么样的态度,这时,他还真不好多说什么。他刚才可是看见,约翰李和岳梅一起从车后座上面下来的,这就说明在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坐在一起的。

    朱一铭在内心深处对这种做法很是不耻,也只有任华才这样的货sè,才会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招数出来。现在的情况是木已成舟,他再想阻止的话,反而不妥,极容易让对方产生一些别的想法。

    进入包间以后,在坐位置的时候,便出现问题了,其他人的位置都好安排,反正按照职位的高低来,唯独这个岳梅不好安排。按说这儿应该没有他的座位,但从他和约翰李的关系来说,似乎又不方便把她撵出去。

    正当众人都在为难之际,任华才开口了,他对岳梅说道:“小岳呀,你就坐在约翰李先生的身边,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好帮着做个说明。”

第九百二十九章 酒战

    朱一铭和齐云听到这个说法以后,互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不屑之sè,只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只能这么安排了。

    入座以后,服务员便上来斟酒了。朱一铭见漂亮的女服务员往约翰李的杯子里倒白酒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拒绝。他心里暗想道,还真被邱雪薇说上去了,今天晚上这两瓶红酒看来没有用武之地了。

    那两位老外见领头的约翰李斟了白酒,他们自然也不可能提出异议。虽说米国人的xìng格比较洒脱,但作为一个大型跨国公司,对于主管的尊重,那可是必须的,否则那就是等于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这顿饭大家吃得还是很开心的,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个约翰李居然还是一个酒中豪杰,并且他只关注朱一铭,几乎每次干杯都要带上朱一铭一起。这家伙虽然披上米国佬的外衣,但骨子里头还是华夏人的意识,等级观念根深蒂固,他知道朱一铭是常务副市长,这儿的最高领导,所以在酒桌上冲着他火力全开。

    在其他时候,朱一铭可以装作不胜酒力,今晚他是绝对不能有所保留的,否则的话,指不定这约翰李心里会怎么想呢。

    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可以说是杀得天昏地暗。朱一铭这边是疲于应付,那边却还有眼红之人,任华才多么想约翰李也给他点面子,和他连干三杯啥的,遗憾的是,人家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虽说他也主动出击,敬了约翰李两次,他一口闷了,人家只是湿了湿嘴唇,他见后,心里虽然不爽到了极点,但也绝对不敢有丝毫表露。现在这位在他心目中就是财神爷,他哪儿敢轻易得罪。实在没有办法了,任华才便冲着岳梅使眼sè,让她上去敬对方的酒,把朱一铭的风头抢过来。

    岳梅此刻则直接把任华才的眼sè无视掉了,她本就不胜酒力,另外让她和常务副市长抢风头,她还真得掂量掂量自身的分量。

    朱一铭要是知道任华才很想和约翰李喝两杯的话,一定会主动让贤的,他也搞不清楚这个伪米国佬为什么对他如此青眼有加,一个劲地拉着他干杯。他没细数,但十多杯肯定是有的。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大杯子虽然看上去一杯很多,但在喝的时候,都很在意,所以并不容易喝多了。怕的就是他们现在用的这种牛眼小杯,虽然一杯只有六、七钱,但是喝的时候,一口一杯,不知不觉的,就容易多了。就拿这会来说,虽然干杯的时候多少有点回扣,但十多杯下来,六两酒绝对有了,他的头已经有点哄了,感觉不是太好。

    再看看约翰李,这家伙喝得比朱一铭只多不少,但脸上却毫无异样,和没喝之前的状态。这看得朱一铭心惊不已,他虽说也算是比较能喝的了,但自问也无法做到如对方这般。

    在和对方进行交流的时候,朱一铭发现了破绽,至少对方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能喝,因为在说话的时候,已经不如之前流畅了。发现这个情况以后,朱一铭的心里有底了。对方虽然酒量不错,但和他相比的话,也就是半斤八两而已,所以他用不着担心直接被对方干趴下了。

    至于说到脸上的表情,这个因人而异。有人喝一点酒,脸就红得像关公似的,如果你就此认为他不能喝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同样,约翰李脸上虽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但也并不代表着他喝了这么多还和没喝一样。

    约翰李本来是想把朱一铭灌趴下的,至于说目的神马的,此时还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一轮较量下来,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占到上风,对方虽说脸有点红,但思路仍很清晰,言谈举止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照这个情况看,就算他能把对方喝倒,估计自己也得要人搀扶了。

    意识到这个情况以后,约翰李便不准备再继续喝下去了。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对方要是喝多了,没有任何问题,他要是喝多了,万一搞出点什么事情出来,被公司那边知道,那可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这次能代表公司来华夏谈如此重要的事情,可是一点也不敢麻痹大意。别人不清楚,他自己不可能不清楚,他这看似显赫的身份从哪儿来的。要是干得不好的话,以后再想有出头之rì可就难了。

    改变了主意以后,约翰李便和坐在他身边的朱一铭闲聊起来。朱一铭意识到对方可能在酒上要鸣金收兵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照现在这个喝法,两人双双倒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何必呢?

    由于停止了酒战,下面的速度便快了许多,将近八点的时候,这顿饭便算吃好了。为了更好的拉近和约翰李的关系,朱一铭让齐云去又开了三个房间,一间他的,一间任华才的,另一间则是齐云的。

    虽然他对任华才今天的表现很是不爽,但这些场面上的事情,也不至于做得太过分,那样的话,双方脸上都不好看。约翰李可是一个华夏通,他要是从中看出点什么东西出来,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朱一铭和任华才把约翰李和他的两个跟班送回房间以后,又和他聊了会,便起身告辞了。朱一铭在临走之时,特意告诉对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拨打他的手机,他今晚不回家了,也住在这儿。

    约翰李连声表示感谢,他本就是华夏人,所以对于迎来送往这一套还是非常jīng通的,硬是把朱一铭等人送上电梯,他才回房。

    约翰李他们住的豪华套间在十楼,而他们开的标准间则在六楼。虽然就算再开三间豪华套间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朱一铭不想在这事上面授人以柄,所以刚才在齐云下去的时候,他特意叮嘱对方开三个标准间。

    朱一铭和任华才从电梯里面下来的时候,齐云已经等在那了。齐云把钥匙分别递给两人,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跟在两人后面往前走去。

    朱一铭的房间是666,齐云的是667,任华才的是66,这是齐云特意授意酒店前台才拿下的两个号码。领导嘛,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吉利,吃饭、住宿什么的,更是马虎不得。

    齐云等两人都进了房门以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以后,他便敲响了朱一铭的门。他见对方喝了不少酒,准备拉他去个澡舒服一下。

    朱一铭打开门,听明白齐云的来意以后,他对其说道:“行,刚才虽然喝得不多,但猛了一点,现在这头还昏沉沉的,一下正好解个乏,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你去问一下华才市长,要不要一起去洗个澡。”

    朱一铭心里很清楚,任华才绝对不会和他们一起去澡的,但是他必须让齐云去问一下对方。要不然的话,对方还以为他们偷偷摸摸地去干什么坏事呢。有些事情将其放在明处反而没有问题,你越是藏着掖着,别人越是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反而容易引起其丰富的联想。

    果然,齐云很快从任华才的房间里面出来了,他说,对方不过去了,说是刚才喝了不少的酒,准备早点休息了。

    这个回答完全在朱一铭的意料之中,他笑着看了齐云一眼,说道:“走,这边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帮着带个路。”

    “为领导服务这是必须的。”齐云笑着说道。

第九百三十章 把衣服递给我

    朱一铭听后,也不开口,冲着对方的胸口猛地伸出了右拳,只不过在即将碰到对方身体的时候,猛地刹住了,低声说道:“鸟话真多,快点走!”

    齐云听后,呵呵一笑,领着对方往电梯口走去。

    自从朱一铭到泰方市以后,齐云先是担心随着对方的身份、地位的变化,两人之间的那份同学之谊是不是也会跟着变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他已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了,所以说起话来也就随意了许多。

    不得不说鸿运泰坊的浴城里面还是挺不错的,不光装潢比较新cháo,而且环境很优雅,给人一种富丽而不奢侈之感,很有可取之处。

    朱一铭听了齐云的介绍以后,才知道这儿的浴城是新开的,为了一炮打响,老板特意让人去南方学习了一段时间。几个人回来以后,搞出来的东西确实很不一般,现在在泰方市可以说是名声显赫。

    进入包间以后,休息了一会,齐云说道:“需不需要找两个师傅来做个脚底按摩?”

    朱一铭在应天的时候,就听说过脚底按摩什么的,他一直都有点怕痒痒,所以也没有去尝试过,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和齐云之间关系非同一般,没必要拿捏什么,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齐云刚准备起身去安排,朱一铭对他说道:“事先申明,就只是正规的足底按摩,你可别安排其他的,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我知道这里面的名堂很多,你可别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来。”

    齐云听后,笑着说道:“放心,你想想也不该这么说呀,难道这点尝试我还不知道,这儿的人可都是认识你我的,就算要安排,也不会在这呀!”

    朱一铭听对方说着便没谱了,怒声说道:“看来我真得去向嫂子汇报一下,把你这家伙看紧一点,开口闭口都是安排什么的,看来你平时没少被安排,之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齐云听了这话以后,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笑着说道:“行了,请领导放我一马,刚才那话我收回,算我没说。”

    朱一铭笑着冲对方挥了挥手,然后拿起桌上的香烟,啪的一声,点着了火,美美地抽了起来。刚才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在池子里面一,现在点上一支烟,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快活似神仙。

    撇开朱一铭和齐云在做脚底按摩不谈,任华才此刻在房间里面坐立不安。他心里很是矛盾,究竟是就这样算了,还是赌一把,犹豫到现在,他还是打不定主意。放弃的话,心里很是不甘,赌一把的话,万一出现纰漏的话,那该如何收场,各有利弊,真心难死人了。

    在这之前,他还有点担心朱一铭从中捣乱,刚才齐云已经来说过了,他们两人去澡了,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良机,没有理由不把握住。

    思前想后了好一阵以后,任华才还是拿起了手机了,在电话薄里翻找了一番,随即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等电话接通以后,他开口说道,你过来,我在6608房间,注意看一下身后有没有别人,别被其他人看见。

    说完以后,让就直接摁下了取消键,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躺了一会以后,随即从床上坐起,掏出烟来,啪的一声点上了火。

    这是朱一铭第一次做足底按摩,按摩师感觉到他怕疼,所以动作很是轻柔,抹上一层jīng油以后,帮他轻轻地按,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齐云准备递支烟给朱一铭,见他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齐云只好独自享用了。他边抽烟,边想着今天的事情,他对于任华才这货今天的表现很是不满。齐云相信朱一铭一定和他一样的想法,但是从对方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不满的痕迹。看来从党校分手这将近两年的时间,朱一铭确实进步了不少,当这个常务副市长完全可以胜任。

    抽完烟以后,齐云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来,任由按摩师折腾。

    朱一铭这段时间确实是累了,一直在考虑和诺菲亚货运公司谈判的事情,尤其是刚才又和约翰李拼了一场酒,最终虽然没有牺牲掉,不过这会在池子里面一,酒劲上来了,整个人累得不行,睡得很实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一铭的耳边突然传来手机铃声,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约翰李的电话,他连忙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以后,朱一铭的耳边传来了约翰李的声音,朱市长,你好,这么晚了打扰了,不知你是否能到我的房间里面来一趟。

    朱一铭听后,尽管心里一怔,还是迅速地回答道:“好的,我这就过来!”

    这时候,齐云也醒来了,他听到朱一铭的话以后,很是茫然地问道:“怎么了,这时候谁让你过去?”

    朱一铭低声说道:“是约翰李的电话,他那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立即过去一趟,快点,我们一起去。”

    在说这话的时候,朱一铭迅速地往手机上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虽然不清楚约翰李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定是非常特殊的事情,否则对方不会这么晚打电话麻烦他的。

    由于事情涉及到约翰李,所以朱一铭和齐云都不敢怠慢,两人迅速穿好衣服,往电梯口跑去。

    到了约翰李的房间,朱一铭见到门虚掩着,他并没有直接推门,而是轻轻地敲了两下。由于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状况,朱一铭连敲门的声音都不敢大,怕引起其他人的关注,那就不好了。

    敲门声刚停,门便被拉开了,约翰李从里面探出身子来,冲着朱一铭和齐云招了招手,让他们进来。

    朱一铭刚准备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约翰李却冲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用手指了指他们右前侧的卫生间。

    朱一铭和齐云看了对方的动作很是疑惑,两人对视了一眼,凝神听起了卫生间的动静。这一听不打紧,两人随即都发现了问题,他们的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让两人觉得很是好奇。

    这个房间里面只安排了约翰李一个,而对方此刻正和他们对面而坐,那在卫生间里的这个人是谁呢?他当然不会认为约翰李故意把喷头打开,然后和他们在故弄玄虚,现在可是将近半夜了,谁会吃饱了撑着,这么去干?

    看见朱一铭和齐云脸上疑惑不解的目光,约翰李呵呵一笑,随即把头伸过来低声说道:“别急,等会你们就明白了。”

    既然对方已经这么说了,朱一铭当然不方便再去询问是怎么回事了。齐云则借此机会掏出香烟来,给三人各散了一支,然后啪的一下打着火,为约翰李和朱一铭分别点上火。

    三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待在一个房间里面,还真是有点尴尬,不过点上烟以后,大家就自然许多了。根据约翰李的表现来看,他是不希望朱一铭和齐云在这时候发出什么声音,可能是怕惊到卫生间里面的人。既然如此的话,三人只能闷头抽烟了。

    由于不明就里,朱一铭和齐云都觉得这时间特别难挨,虽然才过了几分钟,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但两人就有种度rì如年的感觉了。朱一铭掏出烟来,刚准备分递给两人,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约翰先生,能不能请你把沙发上的衣服递给我,刚才忘记了。

第九百三十一章 借个浴房

    第三更,请鲜花、月票、红票!

    听到这话以后,朱一铭和齐云都愣住了,虽然在这之前,两人就意识到里面应该是个女人在洗澡,但这会亲耳听到,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之感。他们搞不清楚这种事情,约翰李把他们叫过来干嘛,难道准备搞个现场直播,这也未免太离谱了一点?

    他们在满脑子黑线的同时,下意识地把头转向了墙角的单人沙发,只见一身淡紫sè的内衣整齐的叠放在一起。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朱一铭还是能够断定这是高档货,不但是蕾丝的,而且非常薄和透。女人要是穿着这身内衣站在男人跟前,就算柳下惠再生,也未必能抵挡住这诱惑。

    约翰李可能看出两人的疑惑,连忙开口说道:“里面的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那位女士,十多分钟之前,她突然敲开了我的门,说是她房间里的淋浴坏了,要借我的浴房用一用。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如此小气,但为防止意外情况,所以特请朱市长和齐秘长过来做个见证。”

    朱一铭听说里面的女人居然是那个打字员岳梅,肺都要气炸了,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对方的表现看在他的眼里就很是不爽,这会居然又搞出这样一档子事出来,真是不知羞耻。他刚才听了约翰李的话都有点觉得无地自容,真不知这女人的心里是不是还有廉耻二字。

    他上前一步,对着卫生间怒声说道:“岳梅,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你现在立即就给我滚出来,他妈……”

    朱一铭骂了两个字以后,意识到对方是个女人硬生生的把第三个字吞了回去。他怎么也搞不明白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此刻光着身子的岳梅正摆出一个非常诱人的姿势,侧着身子,两手扶着门框,左腿微抬,做出一副yù拒还迎的模样。

    作为有几分姿sè的女人,她心里很清楚怎么做对男人的吸引力才最大。任华才给她的要求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拿下这个叫约翰李的家伙,所以她才不惜下如此血本。她这不光是清仓大甩卖,而且还得讲究卖相,这绝对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正当岳梅幻想着约翰李看见她的样子以后,口水直流的场景,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喝。她只觉得头脑子一嗡,当即第一反应,这人是谁呀,好像不是约翰李的声音,不好,是朱市长。

    当搞清楚眼前状况的时候,岳梅有点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朱一铭怎么会到约翰李的房间的。她非常确定刚才没有走错房间,并且她在进来洗澡之前,还和约翰李打过招呼,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呢?

    搞不清楚状况,可以缓一缓,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朱一铭让她出去,而她刚才在进来之前,就想好了让对方帮她送衣服,这会衣服可全在那张单人沙发上呢。她当然不敢再让约翰李或者朱一铭帮她把衣服送进来,所以只有把刚才脱下来的脏衣服又重新穿上了身。

    刚才她为了防止约翰李不上钩,让她穿上之前的衣服再出来拿在沙发上的干净衣服,她特意把内衣上用喷头洒了一点水,这会也只有硬着头皮把她往身上套。小裤裤上被洒的水最多,这会穿在身上冰冷的,那感觉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根本无法体会,岂是难受二字所能概括的。

    约翰李见到朱一铭和齐云的脸上都是怒容满面,他心里有底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出至少不是眼前的这位常务副市长安排的,否则的话,他不会如此生气。就算装相的话,也不可能装得如此逼真的,看来十有**是接他的那个家伙搞出来的。难怪从机场出来的时候,他就故意把这女人安排到自己身边,原来早就有预谋了。

    要单谈印象的话,这个叫岳梅的女人留给约翰李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二十七、八岁的年级,正是女人熟透的时候,再加上那丰满的臀部,对男人的杀伤力绝对强悍,要说美中不足的话,就是胸部稍小了一点,让人微微有些许失望之感。

    这女人留给约翰李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足够.sāo,刚才在车里和吃饭的时候,她都有意无意地用她那并不丰满的胸部蹭他的肩膀或肘部。看上去他是无心的,其实约翰李的心里很清楚,那是对方有意为之。

    既然如此的话,约翰李为什么不将其直接拿下呢?

    首先,他不清楚对方这么主动的原因是何在,他可绝对不信,那是他的王霸之气所致。作为华夏人,他很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只为了一时之快,陷入对方的陷阱之中,那他可真是傻逼了。

    其次,他不敢轻举妄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和他一起来的那两个助手里面,那个女的,其实就是老婆派来看着他的。他那老婆其丑无比,属于典型的大洋马,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这个金龟婿,把他当宝贝似的,看的可紧了,恨不得将其拴在裤腰带上。

    这次,要不是他撂下脸来要负责这艘货轮的事情,他那老婆是不会舍得他远渡重洋到亚洲来的,尤其是华夏。她甚至想说动她老子多花点钱,在欧洲那边找一家公司合作一下算了。让约翰李感到高兴的是,他那老丈人总算还没有老糊涂了,并没有同意女儿的这个提议。

    在来之前,他那丑洋鬼子媳妇千叮嘱万嘱咐,到了华夏以后,一定不得去找你的前妻,也不准和别的女人勾搭。她明确告诉约翰李,她给他派一个女助手就是为了盯着他的,所以到哪儿都必须把她带上。

    约翰李想问妻子是不是上厕所也要带上她,但看到对方一脸紧张的表情,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谁说米国人在某些方面就很随便的,至少他从这丑鬼老婆身上是没看到这一点。

    有了这个前提条件,他如果一到华夏,就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搞上了,这消息要是传到米国被他老婆知道,他真有点担心,回去以后,对方会不会直接阉割了他,那个疯婆子要是冲动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在这两个情况下的共同作用下,约翰李才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他抗拒美女诱惑的能力几乎为零,所以在岳梅刚进卫生间,他就连忙拨打了朱一铭的手机。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他还真有点庆幸之感,要是刚才就他一个人在房里,女人让他把那xìng感的内衣送进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来。

    约翰李见女人磨蹭了半天还没有出来,于是从衣袋里面掏出烟来,分别递给朱一铭和齐云一支,并冲着他们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朱一铭的心里虽然不爽到了极点,但在卫生间的是一个女人,他又不能冲进去直接把对方给拽出来,再说女人穿衣服神马的确实也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也没有必要急在一时。

    齐云为朱一铭和约翰李点上香烟,然后在朱一铭耳边轻声问道:“一铭,现在怎么办?你看,是不是让……”

    朱一铭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他冲着齐云摆了摆手,并没有开口。他知道这事不急,得等女人出来以后再说。他们的推理是一回事,从岳梅的口中说出来则又是另外一回事,绝不能混为一谈。

第九百三十二章 高压

    三人抽了将近半支烟的时候,岳梅终于从里面出来了,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还是穿着刚才吃饭时的衣服,淡粉sè的套裙,腿上却是单薄的黑丝,只不过有些部分好像紧贴在腿上,很像是沾上了水,不知搞什么名堂。

    朱一铭第一眼看到以后,心里就有个念头,这么冷的天穿着这样,究竟是不怕冷,还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这会,朱一铭看到对方身体竟有微发抖之感,不知是心里紧张,还是因为感觉到了冷。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到她此刻的情形,朱一铭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句经典的话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朱一铭注意到尽管岳梅外表看上去很是害怕,有点不知所措之感,但那双眼睛却悄悄地左右扫描,一副无所畏惧的架势。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对方心里还是有所依仗的,要不然不会表现出这样一副模样。至于说他的一张是什么,朱一铭心知肚明。看来不给这小妇人来电猛药,你是不要指望她说出点什么东西来的。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铭厉声说道:“岳梅,你想干什么,谁让你到约翰李先生的房间里面来的?”

    “没有人叫我来呀,我的房间里面喷头坏了,我想找个地方洗澡,不敢去麻烦领导们,所以我就来找约翰李先生了。”岳梅此刻已经全无刚才的紧张之感,若无其事地说道,“行了,我的澡洗好了,也该走了,谢谢约翰李先生,你的浴室里面真舒服。”

    岳梅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之前任华才和他假设过好几种情况,都是针对约翰李的,如果对方拒绝怎么办,犹豫不决又该怎么办,独独没有如果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他该怎么办,现在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她心里很清楚,这会指望别人的话,显然是不可能了,她只有镇定下来,想方设法地脱身。

    只要从这个房间里面出去,那她就什么也不用怕了,就算她到约翰李的房间里面洗澡,那又怎么了?这既不违法,又不违背伦理道德,谁能把她岳梅怎么样呢,再说,还有任华才帮她说话呢。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离开,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朱一铭在这之前就看透了对方的想法,这会怎么可能轻易让其脱身。他看着岳梅说道:“你刚才说你的房间里的喷头坏了,你住哪个房间的,谁安排的。你别说是自己住在这儿的,那我得打电话把你家人叫到场,了解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以后,朱一铭不等对方回答,继续说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府办聘用的临时人员,齐主任,我没有记错?”

    齐云虽没有完全搞清楚朱一铭这么说的用意,但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连忙开口说道:“市长,您说的没错,胡梅同志是府办去年刚刚聘用的临时人员,聘用期为一年。”

    齐云身为市zhèng fǔ的大管家,察言观sè的本领绝对一流,既然朱一铭提到岳梅是临时聘用人员了,那他当然在这个地方把聘用期作为重点交代一下,这可是原则xìng问题,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

    华夏国聘用临时人员一般期限都是一年,党委和zhèng fǔ也不例外,不过这个聘用期也就是写在纸上的,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一般情况下,只要不犯什么原则xìng错误,都不会有谁让你这个临时工回家的,当然这只限于一般情况,如果遇到特殊情况的话,那自然得另当别论了。

    比如今天,岳梅要是不老实的话,作为常务副市长的朱一铭完全可以让她卷铺盖回家。真要是那样的话,她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你就是一个临时工,聘用期为一年,现在早过了期限了,让你回家去,你能说什么呢?就算没有到一年,常务副市长发话让你走人,谁还敢站出来说个不字。就算市长,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你小小临时工和副手闹翻的,那样的话,除非脑子里面进水了。

    在这之前,岳梅稳以为能够安全脱身的,她虽然只是一个打字员,但由于有几分姿sè,一般人还是很给她面子的,尤其是在和任华才勾搭上了以后,大多数人甚至对她隐隐有几分尊重之sè,久而久之,她也就忘了她那临时工的身份了,自认为和每天见面的哪些人并无什么区别了。

    之前,一直缠着任华才让其帮她搞个编制,一方面是为了能多点收入,另一方面也为了在家里人的眼里,分量也能更重一点。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过,有朝一rì会面临有人让她滚蛋的境地,现在听朱一铭和齐云这一说,竟愣在了当场,不知该说什么了。

    朱一铭看了对方一眼,心想,不给你来点狠的,你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他看了对方一眼,冷冷地说道:“你给我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要是真出现什么结果,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他说完这话以后,并不理睬岳梅,转过身来,对约翰李说道:“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代表市里向你表示歉意,明天一早,我就会把这事向梁记和元市长汇报,请!”

    朱一铭边说,边冲着约翰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意思是请他到套间里面去坐坐。这是他们泰方市内部的事情,下面该怎么处理,他这个外人就没必要掺和了。

    约翰李作为华夏人,虽然没有在官场上混过,但是对于这些关门过节还是清楚的。他不关心朱一铭如何处理岳梅的问题,他只要知道这事对他没有任何有害之处就行了。

    刚才他房间里的动静不小,也不知道隔壁的那个洋妞有没有听见,看来明天有必要和她解释一下告。要是她不清楚状况,向老婆一番胡言乱语,那他可就麻烦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觉得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把那洋妞搞定,免得她有事没事告他的黑状。

    这事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约翰李相信凭借他的三处不烂之舌,要搞定这个涉世未深的小洋妞,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想到她那紧绷绷的胸部,约翰李只觉得腹部有团火直往下窜。幸亏刚才没有想到这问题,要不然他估计没有给朱一铭打电话的决心了。

    朱一铭和约翰李、齐云一起进了房间,齐云为他们各了一杯茶后,又退了出来。他很清楚刚才朱一铭该说的已经说好,这会到他出场了。对付岳梅这样的女人,没必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直接采取高压态势,把她的心理防线搞垮了,那就一切OK了。

    正如朱一铭刚才所说的,现在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们推理出来的,和岳梅说出来的完全是两个概念。今天的这事,齐云就用脚丫子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任华才在后面出谋划策的话,就是借岳梅一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干。就算她再怎么发sāo,最多也去缠着任华才或者她自己的老公,绝对不敢到约翰李的房间里面来的。

    齐云从套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刻意把脸往下一沉,刚才朱一铭的那两句话,显然已经让对方的心里防线有所松动了。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火上浇油,彻底让这个女人的信心,让她把实话说出来,所以必须板着脸,让对感觉到压力,这样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第九百三十三章 “常务”

    齐云到了外间以后,也不理睬呆站在一边倒岳梅,拿出烟来,叼了一支在嘴上,然后啪的一声,打着了火。

    岳梅此刻正沉浸在思考当中,猛听见打火机发出的声音,整个身体一怔,下意识地抬头往沙发上看去。见坐在那的是齐云,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发现之前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常务副市长朱一铭,发起飙来,真让人有种胆战心惊之感,让人根本不敢抬眼往他那儿看。

    她看了齐云一眼,低声说道:“齐主任,我……”

    齐云是市zhèng fǔ秘长兼市府办主任,岳梅也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的一样,更习惯称呼他为齐主任。

    齐云听她此刻仍不死心,还冲着他发嗲,他真觉得这女人的脑子有点烧坏了,都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这会已经到了黄河,撞了南墙,貌似这心还是不死。

    意识到这点以后,齐云坐正身子,把刚抽了两口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把脸一黑,沉声说道:“小岳,我要不是看你也是府办的一员,我是绝对不会出来管你的闲事的。我说句不是我这身份该说的话,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清楚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人的身份嘛?常务副市长,常务,懂吗?你在办公室也一年多了,不会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

    齐云这样说的目的很简单,他是为了告诉对方,你不要以为有任华才护着你,就高枕无忧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副市长,而刚才发话的朱一铭可是带常务的,两人谁说的话更有力度,你该拎得清楚。

    岳梅本来还想走走齐云的门路,她早就听说齐主任和新来的朱市长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今rì一见,果真如此。这都三更半夜的了,两人居然一起出现在约翰李的房间里面。

    现在听了对方的这一番话以后,她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回过头来想想,她刚才的那番想法真是荒谬,人家又没有上过你的床,凭什么在这时候站出来为你说话。这时候,对方如果帮她说话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和朱一铭唱反调,恐怕就算上过她的床,对方也未必会这么做。

    想到这儿以后,岳梅有点泄气了,她虽然心里清楚,朱一铭刚才的那番话,更多的还是为了吓唬她,但如果她执意不肯说出谁在指使的,可保不准对方真的会那么去做。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她可是见惯了这些领导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了,想想都让人害怕。

    常务副市长要对付她这个小小的临时工,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如果真等到对方出手的时候,她再想说出谁在背后指使的话,那可能就迟了。她很清楚这些领导们都是很要面子,要么不说,说出来的话很少再会更改的,那样可就等于伸手打自己的脸,所以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真的很矛盾,不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冷眼旁观的齐云把对方的表现看在眼里,知道她正在犹豫不决,便决定再添一把火,彻底把对方搞定。

    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用力将其往桌子上面一放,低声喝道:“岳梅呀,我看你今天是不想要这个机会了,这路可是你自己选的,这世上什么都有得卖,可就是没有后悔药卖。行了,你不用再站在这儿了,正如你刚才说的,你的澡也已经洗完了,可以走了,以后就是天天到这来洗澡也没人管你了。哼!”

    岳梅想不到刚才还和颜悦sè的齐云说翻脸就翻脸,对方的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一清二楚。看来她刚才的判断没错,今天她要是不给对方一个交代,以后不要想再在打印室里面干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以后,她便没有再帮任华才遮掩的心思,现在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儿还顾得上别人。再说,就算她说出这事是任华才让她干的,朱一铭和齐云难道还能吃了他不成。

    想到这以后,她连忙开口说道:“齐主任,求您给我一个机会,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如实告诉你。”

    齐云听了这话以后,心里一乐,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对岳梅说道:“岳梅,你刚才那话说得不对,什么叫我要知道什么,你都告诉我,是组织上找你了解情况,你必须如实交代。”

    “是,是,我知道了。”岳梅说道。

    她现在哪儿还顾得上是朱市长、齐主任让她说,还是组织上让她交代,这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区别,反正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了。

    齐云见对方已经完全领会他的意思了,倒并不急着让对方让对方开口,而是转身往套间里面走去。一会功夫,朱一铭跟在他后面出来了。齐云看着岳梅说道:“小岳,你刚才说有事情要向朱市长汇报,现在可以说了。”

    岳梅听后,心想,哪儿是我有事情要汇报,分明是你们让我说的,并且不说就直接让我走人,我敢不汇报吗?这话岳梅最多只敢在心里想想,绝对没有胆子说出来的。

    她抬头看了朱一铭和齐云一眼,然后说道:“朱市长,齐主任,今天晚上其实是这么回事,我到这来,包括一大早就赶到应天去,都是任市长让我做的,这事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你们可不能开除我呀!呜……呜呜……”

    岳梅见到这份上了,也放得开了,索xìng放声哭了出来。

    朱一铭见状,心里很是不爽,这女人还真是难缠,这时候她故意哭出声来,就是希望能放他一马。她心里很清楚,谁都不希望在约翰李的房间里搞出太大动静出来,那要是传出去的话,可就麻烦了。要不是之前拿住她临时工的身份,可能还真不见得有什么办法能逼她就范。

    弄清楚对方企图以后,朱一铭怒声说道:“给我闭嘴,你要是这么喜欢哭的话,我保证天亮以后,让你把眼睛哭瞎。”

    岳梅听了对方的这话以后,立即止住了哭声,悄悄地用衣袖抹眼睛,同时悄悄往朱一铭和齐云的站立之处扫了两眼。只见两人都一脸怒容的瞪着她,那意思她要是再胡乱折腾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岳梅假意把身体抽搐了两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低着头,乖乖地站在一边。

    朱一铭见对方已经不敢再乱动了,于是开口说道:“你刚才说的任市长具体指的是谁,另外这些事情可不能光凭你空口说白话,有没有证据?”

    岳梅听了对方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她想了一下说道:“我说的任市长是任华才副市长,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干的,并说如果事成之后,就帮我解决编制问题。至于说证据什么的,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今天一早去应天的时候,是他的秘费文强给我安排的,小车班老陈把我送过去的,我的这个房间钥匙也是费秘给我的。”

    岳梅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一个钥匙牌来递给了朱一铭。经过朱一铭的再次jǐng告以后,岳梅一点也不敢再玩花招了,他现在真有点担心,这位常务副市长一怒之下,直接让她滚蛋,那可就全完了。

    朱一铭接过岳梅递过来的钥匙牌,看看上面的房间号是8712。看来任华才还是很有点心机,对方知道他们住在六楼,于是特意让秘帮岳梅安排了一间七楼的房,这样双方就没有碰面的可能了。

第九百三十四章 想辙

    官之图第九百三十四章想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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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一铭把钥匙牌递给了齐云,然后对岳梅说道:“行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清楚了,和你没什么太大关系,你现在可以回家去了,但是记住在明天上班前手机不要打开,否则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岳梅听了这话以后,连忙说道:“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这话,她就准备抬脚往外走,刚走了两步,猛地想起了什么,随即又回过头来,快步走在墙角的单人沙发处,伸手抓起那身xìng感内衣,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然后快步往门外走去。

    没有人是不要脸的,包括岳梅在内,她今天搞的这一出,看上去显得不要脸至极,那也是在任华才的糖衣炮弹和连哄带骗之下,才去做的。这会当着朱一铭和齐云两个大男人的面去拿她的内衣,也感觉到羞愧不已,但要是就这么放着的话,那就更有问题了。说不定朱市长认为她还准备再过来呢,那可就麻烦了。

    岳梅走了以后,朱一铭和齐云到里间和约翰李说了两句抱歉的话,便告辞离开了。这会可将近十二点了,约翰李今天刚从米国飞过来,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会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见朱一铭和齐云要走了,他还是执意把对方二人送到了门口,然后才转身关门去睡觉。

    朱一铭和齐云一路都没有说话,等进了6606以后,齐云才开口问道:“这事你怎么看,他这么搞用意何在呢?”

    “那还要说呀,自然是为了争功呗,他又不是傻子,眼看着这么大的蛋糕落在我的口中,不眼馋才怪呢!”朱一铭没好气地说道,“我还真有点佩服他,居然想出这么烂的主意出来,这可完全把别人当着傻子了,那个约翰李要我说,怎么看都不傻嘛,真是可笑之极!”

    齐云听了这话以后,也跟在后面笑了起来,一会以后,他正sè地说道:“这事虽然已经清楚了,但就算是他搞的,貌似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说白了,人家就是让一个女人去外宾的房间里面洗了一个澡,这又能如何呢?”

    朱一铭听了齐云的话以后,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现在最为头疼之处。对方的意思虽然很明确,让岳梅去约翰李的屋里干嘛干嘛,然后达到和对合作的目的,但现在呈现出来的却只是岳梅到约翰李的屋子里面洗了一个澡。说破大天去,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真不能拿任华才怎么样。

    朱一铭想了一下,对齐云说道:“这事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堆事情呢,到时候再看,反正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那货还不得意死,这么的把柄给我们抓住了,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从此以后,他的尾巴估计能翘上天去。”

    齐云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岳梅一定会告诉任华才,结果却没有任何后续的动作,那还不让对方笑掉大牙。他站起身来,说道:“行,这事我们都再想想吧,看看究竟应该怎么办,总之,既然动手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朱一铭听后,用力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送齐云出门去了。齐云刚才所说的,也是朱一铭所想的,他需要好好捋一捋,看看这事究竟怎么做,才能发挥其最大的效用,给任华才以最大的打击。

    躺在床上以后,朱一铭满脑袋都是刚才的这件事情。自从打定主意要搞出点事情来以后,朱一铭就始终在考虑一个突破口的问题。本来指望把古尚志的事情用来作突破的,现在看来,这事情远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里面牵扯的东西特别多,要想搞清楚,怕一时半会的事情。

    现在任华才的事情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契机,但这事究竟怎么搞,他还需要好好规划一下。朱一铭的心里很清楚,他作为常务副市长,泰方市勉勉强强的老四,要想有比较大的话语权的话,必须立威,而威从何来,杀鸡骇猴显然是不管用的,最好能做到杀猴骇鸡。

    他现在已经看到一只不安分的猴子朝他跟前走来的,下面他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如何把对方搞定,并且还能达到震慑住众人的目的,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要好好规划规划。

    6606和6607房间里的人正在辗转反侧,6608的人不光没有入睡,而且还没有上床,正在房间里面不停的踱步。任华才此刻的心里很是没底,暗骂道。那个sāo.货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么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就算做那事情的话,也不至于需要这么长时间吧,真是他妈.的见了鬼了。

    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但这会除了来回踱步,就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除此以外,他是一筹莫展。几次忍不住想拨打岳梅的电话,可又怕打断了两人的好事,硬生生地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如此往复了好几次,任华才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起手机,从电话薄里调出岳梅的号码,用力摁下了发送键。当把手机贴到耳边的时候,里面却响起了温柔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妈.的,贱.货!”任华才边骂,边用力把手机砸到了沙发上,然后抓起烟来,往嘴边塞了一支,很是用力地点上了火。

    一阵喷云吐雾以后,任华才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考虑一下当下的情况。他虽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岳梅关机无外乎就两种情况,第一,手机没电了;第二,人为关闭的。

    撇开手机没电的情况不谈,如果是人为关闭的话,那极有可能是岳梅仍在和对方做那件事情,为了防止外界干扰,所以才选择关机的。

    这个情况,看上去可能xìng最大,但任华才也没有盲目乐观,这可是已经过去相当长的时间了,按说约翰李不可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可除此以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情况会让对方关闭手机。

    之前,两人可是约好了的,一旦完事岳梅就给他打电话,她不会快活得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的。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搞完以后,累极了,一不小心睡着了,当然就把之前的约定给忘了。

    虽然心里仍不淡定,但任华才还是洗洗睡了,不管怎么说,对方已经关机了,他也没办法再和对方联系,只有等天亮以后再说了。任华才对于鸿运泰坊里面的设施还是很清楚的,每一层楼里面都有监控,他可不想在这时候到约翰李或者岳梅的门外听声,那不等于给自己找事做嘛!

    由于心里有事,朱一铭醒来的时候,六点钟还没到,他把枕头放高,仔细思考起昨夜的事情来。正如齐云说的那样,就目前他们掌握的东西,还真不能把任华才怎么样。至于说为岳梅安排车和房间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推到秘书的身上,再说大家彼此之间都是同事,顺水推舟地帮点小忙,也在情理之中,你还能去上纲上线?

    至于让岳梅去约翰李房间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不认账,到时候仅凭岳梅的一面之辞,那更不能将其怎么样了。朱一铭想来想去,还真有点泄气之感,眼看着深更半夜的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到头来,却上不了对方一根汗毛,这种感觉真是不爽到了极点。

第九百三十五章 切入点

    今天的这章跟着昨天的迟了,但三更不变,时间可能迟点!

    尽管心里很是不甘,但也无可奈何,难道这一次真的要把对方放过去?朱一铭在心里低声问道。不行,绝对不行,他想到任华才那目中无人的架势,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昨晚的这一出,要不是约翰李的态度比较坚决,让岳梅上了他的床,那这个项目最终就算谈成了,也没有他朱一铭的什么事了。任华才既然下了这么大的代价,他就一定会把功劳却都捞到自己身上去的。要是费了老大的劲,最后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貌似谁也不会那么傻。

    朱一铭很不甘心就此放对方过去,可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他,心里真是郁闷到了极点。他索xìng不去想这件事情了,拿出遥控器来打开了电视。此时,他也无心再关心国家大事,直接调到了泰方本地台,看看市里的大小新闻,这个和他的生活更加贴近,更有意义一点。

    在梁之放视察区县和元秋生参加社区庆典以后,便是市里专门成为领导小组指导船舶集团招商引资活动的新闻。之前电视台的人和王勇联系,准备派人过来的,朱一铭想了一下没有让,昨天毕竟对方才刚过来,他让对方今天派人过来就行了。

    虽然没有画面,但并不妨碍他们播出这条新闻,事情是这两天的,但画面却用的之前的。他的画面是上次去船舶集团时拍的,而任华才的则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了,内容是他和船舶集团的总经理华翔在会谈。

    这本没有什么稀奇的,朱一铭却在这画面里面看见岳梅的人影一闪,堂而皇之地为两人杯子里面续上了水。由于弯腰的原因,在紧身裙的勾勒下,那丰满的臀部更加夺人的眼。

    “有了!”朱一铭心里暗叫道。

    这个画面是怎么来的,他不清楚,但有一个肯定,岳梅之所以能出现在镜头里,一定是任华才授意的,否则电话台在播新闻的时候,绝对会把这掐掉的。这说明了任华才和岳梅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任华才也会不顾官场的忌讳,特意安排了刚才那一幕,其实昨晚的事情也说明了这一点。

    两人之间要是没有那层关系的话,就凭任华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岳梅就跑到约翰李的房间里面去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现在但从这件事情上面要找任华才的麻烦难度很大,那不妨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仍从岳梅那着眼。要找一个副市长的碴子不容易,要抓一个临时人员的短,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朱一铭深信一句老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从岳梅这入手,把她逼急了,那她一定会迁怒于任华才的。

    到时候,也许不用他出手,岳梅就能让任华才玩完,不是都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吗,他们俩可是自己人,不妨让他们来演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铭不由得暗自得意起来,果然还是早晨刚醒来,这大脑的反应比较快,转眼功夫,居然就想出了这么好的电子,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真是太有才了。

    由于困扰了他一夜的问题被解决了,朱一铭顿觉一阵困意袭上心头,于是便闭上了眼睛,准备再小憩片刻。由于心里没有压力了,眼睛刚闭上一会,便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朱一铭倒也不急,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好约翰李先生,所以不要按时去zhèng fǔ那边上班。

    他拿出手机来,给齐云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对方告诉他约翰李先生还没有起床呢,那边如果有动静的话,他再及时打电话过来。听了这话以后,朱一铭便放下了心,看来约翰李昨天旅途劳顿,再加上晚上一阵折腾,估计不会醒来这么早的。意识到这点以后,朱一铭也不起床了,把枕头往下一放,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朱一铭此刻安然入睡,任华才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一大早醒来就拨打岳梅的手机了,可和昨夜一样,还是无人接听。这下任华才真的不淡定了,顾不上再拨打电话了,直接来到楼上岳梅的房间门口,可敲了半天还是无人应答。任华才又不敢叫服务员过来开门,想想只有只有先回房了。

    进入房间以后,任华才愈加不淡定,虽然他不清楚究竟怎么了,但是有一个可以肯定一定出事了,否则岳梅那不可能是这样一番情况的。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以后,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掏出手机来,直接拨打了岳梅家的固定电话。

    接电话的是岳梅的男人,听到一大早就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找自己老婆,心里自然不痛快,没好气地问道,你是谁呀,找我老婆干嘛?

    任华才心想,真是他妈.的倒霉,怕什么来什么,但是这会又不能再扔下电话,于是只有硬着头皮说道:“我是任华才,找岳梅有点事情,她在不在家,要是在的话,请你叫她接个电话。“

    岳梅的男人听说电话那头居然是任市长,连忙谄媚地笑道:“任市长,您好,我是岳梅的爱人,叫倪长山,岳梅在家呢,还在床上睡觉呢,我这就给你叫去,您稍等!”

    刚才还是一脸怒气,恨不得把电话那头的男人生吞活剥了,现在听说对方是副市长以后,立即变了一副面孔,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有些男人,不需要壮阳,需要补钙,因为他们一点男子汉的气魄也没有。

    任华才听说岳梅在家呢,稍稍放心了一点,他还真担心,对方说出一个岳梅昨晚没有回来,那他真不知道改到什么地方去找人了。

    一会功夫,任华才的耳边就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喂,谁呀,这么一大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快点说,累死了。

    任华才听了对方这话以后,怒火中烧,不过想想对方的老公极有可能就站在她的身边,只好把这口气硬忍了下去,做了一个深呼吸以后,他语气平和地对着电话说道:“岳梅呀,我是任华才,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把手机关了,另外昨天晚上我不是和你说好了嘛,你怎么?”

    “你还说有脸昨天晚上,我差点……”说到这的时候,岳梅猛地想到了什么,立即收住了,等了片刻以后,她又说道:“算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当面向你汇报。”

    任华才刚想说鸿运泰坊,转念一想,现在可是大白天,他总不至于让岳梅到他的房间来,要是被朱一铭看见,这算怎么回事呢?想了一下,他对着电话说道:“你准备一下,我一刻钟以后,到你家西边的巷子口,有什么事情,等我们见面以后再说。”

    陪着约翰李等人吃完早饭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半了。

    按照预定的行程,今天上午去船舶集团的新场地看看,下午的时候,在集团总部谈具体的合作细节。由于约翰李这趟来华夏,要把他们已经圈定的几家船舶公司都要走一遍,所以今天并不涉及到具体的合作事宜,双方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接触,互相试探一下底线,为下面的正式合作做准备。

    吃完早饭以后,一行人便直奔船舶公司新开发的场地。华翔领着手下的几个副总早就等在那儿了,见到朱一铭和约翰李以后,连忙迎了上来。由于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所以不需要再作介绍什么的了,华翔便领着一干人等,便往场地里面去了,边走边做着详细的讲解。

第九百三十六章 语气很冲

    朱一铭走在约翰李和华翔的后面,此刻并没有他什么事,关于这个新开场地的具体情况,华翔会向对方作介绍的。他看了齐云一眼,冲着旁边使了一个眼sè。齐云心领神会,立即跟在朱一铭后面走到了一边。

    齐云掏出一支烟来,递给朱一铭的同时,脸上露出了询问的神sè,他不清楚对方叫他过来的原因,所以才会有此表现。

    朱一铭接过烟的同时,低声说道:“好像没看见那个人,他有没有和他打招呼,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不露面呢?”

    齐云听了这话以后,当然明白朱一铭指的是谁,他连忙开口说道:“这事是我疏忽了,在这之前,他和我说了一声,说是要出去办点事情,让我转告你一声,刚才有点忙,所以把这茬给忘了。”

    “哦,看来人家是忙着了解情况去了,嘿嘿!”朱一铭坏笑道。

    齐云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把头凑到朱一铭的身边,问道:“昨晚的那事你准备怎么办,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毫无头绪。”

    “我倒是有点想法,等有空的时候再说。”朱一铭回答道。

    齐云听说朱一铭有想法了,他也就不着急了,他对于朱一铭的为人还是很了解的。从他嘴里说出这话来,那就说明这事已经**不离十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到时候只要依令行事就行了。

    朱一铭和齐云这边心定不以,而任华才和岳梅那边用坐立不安来形容,则一点也不为过。由于是清晨,两人根本没有地方去,茶座、饭馆都还没有开门营业,总不至于去公园、广场,那儿可是人多眼杂,他们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任华才最后决定就在车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和岳梅谈一谈,他这心里实在有点没底,不知刚刚过去的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两人商量得好好的,按说不可能有这样的意外,真不知这该死的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任华才驾车出了泰方市区,一路往东狂奔,一直到江堤上,他才把车停了下来。作为副市长,在这座城市里面,他也算是一个名人了,他不见得认识多少人,但一定有不少人认识他,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宁愿把车开得远一点,也就是多花点汽油费,反正又不用他掏腰包。

    把车停下以后,任华才连忙开口问道:“岳梅,你究竟搞什么名堂,之前,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嘛,你怎么回家去了,而且还把手机关了,你不要告诉我,你的手机没有电了,昨天我可是看了的,你的电可是满格的。”

    任华才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诈对方,其实昨晚他根本没有看对方的手机,但现在岳梅一定也记不清这一茬了,所以他先把对方的退路给堵死了。

    岳梅昨晚的时候,在约翰李和朱一铭那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出呢,这会这个王八蛋居然也来数落她,女人当即就怒了。她冲着任华才大声吼道:“姓任的,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嘛,老娘昨晚差点被人当鸡送到局子里面去,你不来安慰两句也就罢了,们居然还怪起老娘来了,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相信你这***说的话的。”

    在别人眼里,任华才是高高在上的副市长,但在岳梅眼里,他连一堆狗屎都不如,每次都想方设法地要干那事,可真正上阵的时候,十秒钟都算是长的了。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位高高在上的副市长的大人,真不如他那做个小工人的丈夫呢!

    从昨晚到现在,任华才一直就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事,否则岳梅不会放他鸽子的,现在又听女人的口中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语,他这心里真的没底了。任华才连忙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然后打开后侧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到了车后座以后,他连忙伸手轻轻笼住对方身子,连忙低声说道:“小宝贝,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担心你,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好觉,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给你家里打电话,想不到居然是你丈夫接的,当时我差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但想想不打听到你的消息,我这一天肯定会像丢了魂似的。我刚才说话急了点,但那都是因为担心你,行了,别生气了!”

    岳梅也不是傻子,知道任华才这话里有八分之八十是靠不住的,但这会她也只有装作信以为真的样子,毕竟对方是他最大的依仗,不管怎么说,这点面子她绝对是要给的。

    她虽然刚才能冲着对方破口大骂,那只不过为了表示她的愤怒,偶尔为之,没有任何问题,要是长此以往的话,那她可就是自寻死路了。对方虽不如朱一铭那样强势,但要收拾她一个小小临时工,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打定主意以后,岳梅就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乖乖地伏在任华才的怀里。某人见此状况,开心不已,心里暗想道,老子要是收拾不了你这样的小娘们,还做什么副市长,干脆回家带孩子去得了。

    一对各怀鬼胎的男女就这么紧紧的互相依偎着,过了许久,任华才发现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低下头去,低声问道:“亲爱的,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看,难道那米国佬报jǐng了,他不至于如此傻逼,真要是那样的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呀!”

    任华才这话是根据刚才岳梅那话进行推理而来,她刚才说差点被带到局子里面去,除了那叫约翰李的米国佬报jǐng以外,应该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所以此刻他才会有此一说。

    岳梅此刻其实也巴不得把昨晚的事情和任华才说道说道,要不是他刚才一开口就是能把人噎死的话语,她也不会冲着其发飙的。现在听到对方的语气已经软下来了,她自然不可能再死犟着了,昨天夜里到最后,朱一铭虽说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但不是有句老话吗,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她还是想听听任华才的看法,心里才能有底。

    打定主意以后,岳梅也不再扭捏了,她坐正身子,小声说道:“华才,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差点被吓死,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慌慌的呢。”

    任华才听后,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傻逼真的报jǐng了?这未免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任华才的心里都不太相信,因为当时可是夜深人静的,约翰李如果把报jǐng的话,岳梅完全可以倒打一耙,那样的话,倒霉的则极有可能是他。要知道在那事上面,女人往往容易掌握主动,吃亏的则大多是男人。

    就拿岳梅昨晚的事情来说,如果当时约翰李没有叫朱一铭和齐云过去,而是直接打电话叫来了jǐng察。岳梅则完全可以反过来说是约翰李想要强.jiān她,那样的话,只怕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岳梅见任华才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米国佬没有报jǐng,而是把朱市长和齐主任叫过去了,而当时我正在他的浴室里面,按照你之前说的,准备让他把内衣给我拿进来,谁知……”

    任华才听到这和以后,只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下,不等对方继续说下去,直接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朱一铭和齐云去了约翰李的房间,而你还在对方的浴室里面,那岂不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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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官场,难道就为升官发财,虽知那势在必行, 行仕途,岂是只冲左拥右抱,也晓那必不可少。 农家小子闯入官场以后,将会有何作为? 遇木则兴,遇水则争,遇强则屈,遇土则活, 成大器者,必经重重磨难。 何意?何解?一切尽在朱一铭的官场升迁图……官之图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之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之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