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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袁绍全文阅读

作者:孤舟风雅     我爹是袁绍txt下载     我爹是袁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主宰

    曹府,主卧房。

    头痛难忍的曹操斜卧在病榻上,盯着刚刚送药过来的吉平,沉声问道:“吉太医,我已经连喝两服药了,为何这头风仍然不见好转?”

    吉平躬身答道:“回曹公的话,你这头风厉害的紧呢,凭小人的医术最多也只能是暂时克制,要想完全根除,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华佗神医才能做到!”

    “华佗?”曹操目光闪烁,一脸郁闷,“据说这华佗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却要去哪里才能寻找?”

    “小人亦是不知华佗神医的行踪,要找到他,只能靠机缘了。”

    吉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面对这个大权独揽,杀伐果断的权臣,一句话稍不留意,就可能招来杀身大祸。

    “哎呀……头痛的紧呢!”

    一阵剧痛传来,让曹操抱住了脑袋,轻声呻吟起来。这该死的的头风,犯起来让自己寝食难安,任凭自己在世上呼风唤雨,却奈何不了疾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吉平慌忙禀奏道:“可使人加重药量,便会大大的减轻曹公的疼痛。”

    “退下吧,让我静躺一会!”曹操抱着头趴在床上,示意吉平退下。

    吉平领命,小心翼翼的倒退着出了曹操的卧房,完全出门之后才敢转过身去,掏出手帕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每次进曹府都会让自己汗流浃背。

    吉平走后,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曹丕上前几步。从桌案上拎起药包,恭敬的道:“父亲大人稍等片刻,孩儿马上拿到后院给你熬药!”

    曹操点点头,忍着头痛,挥挥手:“去吧,加重一点药量!”

    “诺!”

    曹丕点点头,领命而去。

    曹昂死后,他就是曹家的长子了,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的获得父亲的厚爱,然后顺利的成为继承人。而现在看起来。父亲似乎喜欢十六岁的老三曹植更多一些。这让曹丕不得不更加费点心机。

    不大会功夫,曹丕端着热腾腾的药罐返回,在床榻边沿坐了,小心翼翼的道:“父亲请起。让孩儿喂你喝药!”

    “嗯!”

    曹操答应一声。缓缓坐起。闭门养神,由儿子拿着羹匙喂自己吃药。

    倒不是他的手脚不便,只是为了考验一下这个儿子的孝心。故意为之。前年在宛城折了长子曹昂,让曹操他刻骨铭心;若说孝顺,现在膝下十几个儿子,没有人能及得上曹昂。

    “子桓啊,汝南的战事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曹操一边闭目喝药,一边询问战事。今天头痛的厉害,便没有去书房批阅奏章,而是把政务委托给了曹丕,锻炼他处理政事的能力。

    “回父亲大人的话,三路大军已经合围汝南,夏侯惇攻北门,徐晃攻南门,曹洪攻东门, 满宠攻西门;城中的守将只有魏延、陈到;张飞、陈宫二人在庐江被周瑜、程普缠住,一时难以回兵救援,或许六七天便可破城!”

    曹操听了,脸上微露怒色,沉声道:“兵贵神速,六七天太久了!倘若刘备向刘表求援,荆州的援军六七天便可以抵达汝南,到时候这仗就难打了!传我命令,全力攻城,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汝南;如此,方能全力与袁家一决雌雄!”

    “诺!孩儿待会就去修书!”

    曹丕答应一声,记下了命令。继续用羹匙喂父亲吃药,一盏茶的功夫,药罐见底。

    曹操接过儿子递来的手绢,擦拭了下嘴角,有些疑惑的道:“今天的药有些奇怪呢,有种甜腻辛辣的味道夹杂在里面?”

    “可能是孩儿加重了药量的结果吧!”

    曹丕端着碗,站在床榻一侧,恭敬的回答道。

    “或许是吧!”曹操点头胡乱猜测,挥挥手,“子桓退下吧,让为父休憩一会。”

    “孩儿告退!”

    曹丕答应一声,抱着药罐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主卧房。

    一阵凉风吹来,让人从骨头里感到凉爽,曹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得出来父亲对自己还算满意,在父亲老去之后,中原的天下必然是自己的!

    躺在床上沉沉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曹操只感到头痛果然好了许多,那种犹如小虫在脑袋里面来回蠕动的感觉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这次的药不错,头痛果然好多了!”

    曹操抚须夸奖了一句,只是感到浑身火热,双眼有种喷火的感觉,甚至能够感觉到心跳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最重要的是胯下的家伙支起了帐篷……

    “嘶……这是怎么回事?”

    曹操有些大惑不解,缓缓的坐了起来,“难道是这几天头痛,没有亲近女色的原因?今天头痛减轻了,便急不可耐了?”

    曹操弄不清原因,但却知道自己有种迫切想要的感觉,此刻只想找个漂亮的女人摁在床上,压在身子底下,狠狠地去折磨,狠狠的去征服……

    一个伟大的男人就是不断地征服,征服男人,征服女人,在战场上征服男人,在床榻上征服女人;只有看到男人的尸骨横在马前,女人的**陈在眼前,成功者的自豪感才会让人热血沸腾!

    作为中原的霸主,曹操自然不会缺女人。

    曹府之中,有名有份的妻妾一共十三人,除了这些之外,承受过曹操雨露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恐怕就连曹操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但此刻曹操心里想的却不是自己的女人,只想追寻一种新鲜刺激的感觉;那些在自己胯下浅唱低吟了多次的女人并不能让人过瘾。

    这个时候,曹操想到了曹安民。

    这是他唯一的侄子。若是他在,一定可以给自己物色到满意的女人;只可惜,宛城之战中,他死在了张绣的反抗之下,不仅仅只有这个侄子,还有长子曹昂,还有最心爱的猛将典韦……

    宛城之战,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了自己,都是张绣这混蛋造成的结果!

    “张绣匹夫,早晚必杀你!”

    曹操红着眼睛低声嘶吼了一句。但他也明白。现在远远不到算账的时候,天下诸侯林立,距离成就王霸之业,还有很多的路要走。若是杀了张绣。日后那些与自己有仇的诸侯便不会再投奔自己……

    因此。曹操只能继续忍耐。

    “把邹氏召来!”

    曹操红着眼睛。朝外面侍候的婢子大喊一声。

    宛城的损兵折将,也有这个女人的责任,若不是她嫁给了张济。也不会惹得自己损失了三个重要的人才,既然不能杀张绣,便好好的折磨这女人一番,方能泄心头之恨!

    不消片刻,身材丰腴,年约三十一二岁,风韵不减的邹氏拖着一头乌黑的青丝,摇曳着腰肢走进了曹操的卧室。

    曹操生性多疑,平常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觉,从不允许任何女人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即便和女人巫山**的时候,做完了该做的事情,曹操也会穿上衣衫,返回自己的卧室入寝。

    为了震慑世人,曹操曾经在半夜里跃起,拔剑将替自己盖被子的侍卫刺死,从而让曹府上下对于进入这间卧室感到莫名的恐惧。

    “曹公,唤妾身来有何吩咐?”

    走进曹操的卧室之后,看着曹操喷射着火苗的眼睛,甚至喘息声都有些粗重,这让邹氏忽然莫名的有些恐惧。

    虽然曹操已经将她纳为妾氏,但邹氏从来也不敢以夫君称呼;面对着这个冷酷的男人,从来都找不到夫妻的感觉。只有在床上的时候,邹氏才会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个男人的女人。

    曹操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跨前一步,一把抓住邹氏的衣衫,用力一撕,“嗤”的一声,顿时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了雪白的肉.体。

    “曹公这是为何?若想要,妾身自己脱便是……”

    邹氏花容失色,极度惊骇。

    这男人疯了么?便是第一次把自己压在身子底下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疯狂呀?

    “你住嘴,不许说话!”

    曹操嘶吼一声,仿佛一头发情的猛兽。

    邹氏吓得不敢再出声,伸手捂住嘴巴,任由这个男人折腾。虽然他的身高在男人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但精力却旺盛的可怕,一个晚上折腾三四次是家常便饭。

    “哧……”

    “哧啦……”

    连续的布匹被撕裂的声音,片刻后,邹氏身上的衣衫便被似得片缕不剩,雪白的**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曹操的眼前,酥胸傲立,丛林幽密……

    “吼……”

    曹操发出一声低吼,挺枪带马,猛烈的杀伐起来,沉重的喘息声像负伤的猛兽。

    邹氏只觉得一阵难以名状的感觉传遍全身,感觉那东西比平时坚硬粗大了许多,一开始觉得浑身飘飘欲仙,但没过多久,就感到疼痛了起来,而这个男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曹公……妾身好痛,受不了啦!”

    邹氏披散着凌乱的头发,惊恐的抓住了冲锋的男人,再这样下去,自己非死在床上不可!

    “没用的女人!”

    曹操的喘息依然沉重,血流的速度依然不减,心跳的频率依然超快;但此时他已经无法冷静下头脑去考虑原因,心中只有两个字——发泄!

    摸起长衫穿在身上,胡乱的把腰扎了一下,里面的短衫和长裤也不穿了,趿拉着布鞋便走出了卧室。

    “给邹夫人拿一袭衣服来!”

    曹操留下一句话,便大步的朝貂蝉所在的独院走去,头也不回。

    几个婢女一直站在门外,自然对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但是谁又敢多说半个字?只是把头深深的低下去,躬身吐出四个字“婢子遵命!”

    穿过几个月洞,绕过几条走廊,花园尽头便是囚居貂蝉的院落。四周芳草缤纷,鸟语花香,一如貂蝉的天香国色,让人心神悸动。

    “凭什么脑满肠肥的董卓能上?凭什么有勇无谋的吕布能睡?而天下无双的曹孟德却不能睡?这是何道理?老子今天就要把貂蝉睡了,谁又能奈我何?”

    曹操大步如流星,边走边在心中质问苍天。

    自己是这座府邸的主宰,自己是中原大地至高无上的存在,只要是自己想要的,谁都不可以拒绝!否则,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勇猛无敌的吕布又怎么样?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把心爱的女人送来,老子今天就要睡吕布的女人,你又能把我怎样?我就是曹孟德!

    “咣当”一声,独院的门被踢开,正在给月季花浇水的婢子吓了一跳,抬头惊问:“曹公?”

    “不想死的马上出去!”

    曹操朝院门外一指,冷冷的说道。

    婢女快要吓死了,知道曹公说的话从来不会当儿戏,杀人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吓得扔下手里的水壶,一溜烟般从院子里逃了出去。

    正坐在屋檐下发呆的貂蝉被曹操的举止吓坏了,那血红的双眼,沉重的喘息,不整的衣衫,来者绝对不善。

    “曹公……为何这般?”貂蝉绝望的问道。

    自从进入曹府的那一天,貂蝉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但出乎预料的是,半年的时间,曹操只来了这个院子一次,还天真的以为曹操不是好色之徒,没想到此刻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哼哼……”曹操冷笑,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一步步的逼上去,“为何这般?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说我为何这般?”

    貂蝉通体发寒,缓缓的向屋子里退去:“曹公,你不可以这样,我是吕布之妾,而吕布已经归降了你,也就是你的臣属;身为主公,怎可轻贱臣属的家眷;传出去岂不惹天下人耻笑?”

    曹操缓缓的逼近房中,仰天大笑一声:“哈哈……真是可笑!你先陪董卓逆贼夜夜**,又与董卓的义子吕布勾搭成奸,你这般水性杨花,都不怕天下人耻笑,我曹孟德睡个女人,还会怕天下人耻笑?”

    话音未落,一个箭步扑了上去,一手抓住了貂蝉的香肩,一只胳膊揽住了貂蝉的柳肢,用力拽住衣襟,奋力的撕扯,只听“嗤”的一声,雪白的香肩和诱人的秀峰便露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香消玉殒

    曹府,后花园,幽禁貂蝉的独院。

    残阳斜照,一抹晚霞倒影在水面上,如同血色。

    傍晚的风吹来,池塘中的白色荷花迎风摇摆,洁白胜雪,香飘满园。

    “衣冠禽兽!”

    衣衫凌乱的貂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猛扑了上来的曹操推了一个趔趄,然后挣扎着跑向了门外。

    曹操怒极,双眼喷火,杀气横生,大步追了出来。

    “在这座府邸之中,在这许昌城中,在这中原大地,我曹孟德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若不从我,你必死无疑!”

    右手食中双指骈起,恶狠狠的瞪着貂蝉的腴体,嘶吼了一声。

    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若是不能染指,实在是一个男人最大的遗憾呢,今日当不顾一切将他征服于胯下!

    貂蝉面色绝望,咬着嘴唇道:“若再相逼,必然以死相报!”

    “哈哈……”曹操仰天大笑,仿佛在听一个时间最好笑的笑话,“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却要在我曹孟德面前装贞洁烈女?当初你在董肥猪胯下呻吟的时候,可曾以死相必?”

    貂蝉面色绝望的冷笑一声,一脸鄙夷之色:“亏天下人夸你献刀刺董,称你为大汉忠良,原来也不过是董卓一路货色!你关东十八路诸侯共伐董卓,连虎牢关都不能过,最终却靠着一介弱质女流献身于贼,方才止住大汉浩劫。救黎民于水火之中。你也是七尺男儿,不以为耻,反过来轻薄一介弱女子,你配得上‘豪杰’二字么?”

    听了貂蝉铿锵有力的呵斥,曹操面露羞愧之色,这一瞬间在心头问自己:“孤这是怎么了?美人虽好,却也不至于这般失态呢?”

    只是体内的一股无名邪火让他欲罢不能,看着貂蝉裸露在外的雪白**;滑若凝脂,白皙如玉,当真是人间尤物;若不能一亲芳泽。就算登上九五之尊。也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

    曹操声色荏苒的逼了上来:“我曹操不敢妄称豪杰,骂我奸贼又有何妨?只要是孤看上的,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我管他天下人说什么?”

    听了曹操的话。貂蝉自知今日若想保住清白。唯有一死,否则必然**于这奸贼。

    绝望的逃出了院子,来到荷塘边上。一字一句的道:“若再相逼,当投河自尽!”

    曹操怒火更甚,仰天大笑:“哈哈……拿死来威胁我?你当我曹操是三岁小孩么?你到九泉之下问问徐州被屠戮的十几万冤魂,我曹孟德可曾眨过一次眼睛?”

    一步步的向貂蝉逼去:“你既然能够为了除董贼而献身,今日为了除曹贼,再献一次身,又有何妨?”

    “昔日除董贼,乃待嫁之身也;而妇人今日已有夫君,当为他守住清白,如此方不负吕郎之厚爱!”

    貂蝉朝着曹操凄然一笑,纵身鱼跃,向池塘中投去。

    额头狠狠的撞击在池中的假山之上,殷红的鲜血顿时溅出,洒落在洁白的荷花上,分外妖艳。

    殷红的鲜血迅速的在池水中散开,仿若邪恶之花,惹得池塘中的金鱼纷纷游来,围着貂蝉的躯体转个不停,犹如为之伴舞;片刻之后,**便缓缓的沉进了水底。

    “这貂蝉竟然是个贞洁烈女?”

    曹操木然的站在池塘边上,这一瞬间大脑有些空白。

    纵横于沙场之上,运筹帷幄于宝帐之中,他曹孟德是何等的杀伐果断,还从来没有如今天这般彷徨。这貂蝉竟然以死为吕布守住贞节,世间竟有如此女子?

    曹操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面前,又容不得他不相信。

    美人喋血,香消玉殒,鲜血终于浇灭了曹操心头的欲火,喃喃自语道:“吕布匹夫,尔何德何能,让一个女人用生命为你守护贞节?你纵算死去,也值得了!”

    这一刻,曹操的心头忽然生出一种悲哀;自己后宫空有成群妻妾,若遭遇这种事情,有几人能如貂蝉这般用性命守护贞节?

    “来人,救人!”

    “速来救人!”

    “传太医吉平!”

    片刻的麻木之后,曹操才反应了过来,跑出后花园大声的嘶吼了起来。

    顿时,曹府之中乱作一团,人来人往,脚步之声杂乱而无章。

    欲火退去的曹操换了一身衣衫重新来到后花园,只见衣衫凌乱的貂蝉已经被打捞了上来,横陈在池塘边上,由婢子用一袭白色长衫遮掩住躯体。白色的衣衫映衬着白色的脸庞,毫无血色,眼见已经没了呼吸。

    片刻之后,吉平迅速赶到,伸手试了下貂蝉的脉搏,无奈的摇头:“启禀曹公,已经没了呼吸,救不得了!”

    “吉平,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回过神来的曹操才觉得今天服用的药迥异与往日,让自己心头的**难以遏制,浑身血脉贲张,分明有催情药物掺杂在其中,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如此失态!

    吉平大惊失色,辩解道:“我给曹公配的是去头风的药,你已经服用多日,并无异常,何故如此发问?”

    “还敢狡辩,你分明是在药中下毒,想让我精血而尽身亡,亏我信任于你?”

    曹操声色荏苒的大声训斥,回顾左右道:“来人,给我拿下!”

    吉平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但曹操既然大发雷霆,自己必死无疑,当下一咬牙,朝着曹操扑了上去,破口大骂:“你受汉室厚禄,不思报效天子,反行谋逆之举,实乃国贼也!吉平深受皇恩,早就想要除掉你这奸贼,可惜不够果断。否则,你这逆贼早就七窍流血而死,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猖狂!”

    曹操大怒,后撤一步,向身边的侍卫大喝一声:“拿下,乱棍打死!”

    众侍卫一拥而上,早将文弱的吉平打倒在地,乱棒齐下,将吉平打的皮开肉绽;嘴中却依旧大骂不止,恨不能除此奸贼,须臾之后,气绝身亡。

    曹操余怒未消,向侍卫下令道:“来人,将吉平全家抄斩,一个不留!”

    侍卫领命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回报:“禀曹公,吉平家中只剩下仆人婢子,就在吉平应召进府之后,其家眷已经被人带走,出了城门。”

    “什么?”曹操须发皆张,“这匹夫果然早有谋逆之心,命曹纯率三千轻骑兵出城搜寻,我就不信几个妇人能插翅飞走?就算将许昌周围挖地三尺,也要将吉平一家搜出!”

    “诺!”

    侍卫领命而去。

    不多时许昌城内外马蹄声大作,街头小巷,脚步声纷沓,乱糟糟一片。曹纯率部出城,沿着城外的大小驿道,仔仔细细的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曹纯出城追查的时候,曹休也率兵在城内搜寻可疑人物,有人禀报道:“吉平之弟吉常,乃神医张机之徒,现居于白柳巷一座民宅之中!”

    “抓来问斩!”

    曹休一挥手,调遣了二百名兵卒前去拿人。吉家要满门抄斩,身为吉平的兄弟,自然不能漏网。

    带队的校尉不多时去而复返,垂头丧气的禀报道:“回将军的话,张机师徒等人已经于傍晚出城去了,行踪不明!”

    “果然是与吉平同党,谋害主公!”曹休拔剑在手,向外一挥,“随我出城,协助曹纯将军搜寻叛党。”

    许昌城内脚步声再次响起,火把晃动,两千步卒迈着大步,迅速的出城而去。

    吕宅,烛光摇曳。

    吃过晚饭之后,吕布就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是一颗心却莫名的难以安宁,眼皮也跳个不停。

    当听到院外的脚步声震天动地的时候,心中愈加不安:“外面的脚步声为何如此纷乱?是有大军攻城,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氏面露喜色,喜滋滋的道:“八成是有人攻城了吧?若是有诸侯城破,打败了曹操,咱们夫妻或许能够重见天日呢!”

    吕布却没有这么乐观,心中的不安更重,召唤了婢子青桃过来,吩咐道:“你借口出去买盐,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婢子遵命!”

    青桃是吕布从下邳带来的婢子,也是唯一属于吕布的心腹,获得了曹操的准许,让她跟在吕宅之中,伺候吕氏夫妻的居住。

    得了吕布吩咐,青桃借口买盐,从宅院中走了出来,向商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貂蝉被逼投池自尽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青桃探听明白了,大惊失色,急忙返回吕宅。

    “主人,大事不好了!”

    青桃进了屋子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按着胸膛,气喘吁吁的说道。

    “青桃,慢点说,看你跑的!”严氏递上一杯水,安抚道。

    吕布却已经急不可耐:“速说,发生了何事?可是绮儿暴露了行踪,被曹操捉住?”

    “不是!”青桃摇着头,上气不接下气,“是……是、是任夫人死了,听说曹贼要侮辱她,任夫人为了保住清白,投水自尽了……呜呜……”

    “什么?”

    吕布听后两眼一黑,顿时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英雄末路 一曲悲歌

    片刻之后,吕布悠悠醒来,如同受伤的雄狮,发出一声低吼:“曹贼,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严氏和貂蝉虽然是竞争的关系,但毕竟共侍一夫多年,兔死尚且狐悲,更何况人类?

    坐在床榻边亦是陪着垂泪:“夫君,妹妹既然已死,咱们就趁着许昌城中兵荒马乱,离开此处吧?我们去并州投奔女婿,统率了兵马,再杀回许昌,替妹妹报仇!”

    吕布翻身而起,毅然摇头拒绝:“貂蝉既死,我焉能独生?她为了替我保住贞节而投池自尽,某怎能让她抛尸他乡?而做个苟且偷生的无胆鼠辈?”

    “夫君待要怎样?”

    严氏惊问,瞬间就猜测到了吕布的想法,上前一步拉住了丈夫的胳膊,“你不能去,曹府重兵警戒,虽然夫君武艺无双,但双拳难敌四手,去了也是白白送命呐!”

    吕布回头抚摸了下正妻的秀发,义无反顾的道:“你我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为夫的秉性料来你也知道,我已抱定必死之心,誓要与曹贼玉石俱焚!你趁着许昌城门未关,悄悄出城奔并州寻找女儿去吧!”

    看着丈夫坚定的神色,严氏绝望了,咬着嘴唇道:“夫君若去了,妾身独留于世又有何益,我便随你一道去吧?”

    吕布点头:“你若有此心,便先行上路等我,夫君稍后便来;我们夫妻三人结伴共赴黄泉!”

    话毕,迈开大步出了房间。一脚把院门踹倒,冲到了大街之上。

    “温候,要去哪里?”

    看到吕布忽然闯了出来,黑暗中的六七个暗哨急忙拦了上来。面对着人高马大的吕布,虽然赤手空拳,但所有人依旧感到心惊肉跳,这可是当世猛虎!

    吕布也不答话,忽然一声闷哼,劈手抓住一名汉子的双腿,一下子提了起来。然后当做兵器。用一招“横扫千军”狠狠的荡出一圈……

    “砰”的一声闷响,两颗脑袋撞在一起,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两颗头颅瞬间裂开。白色的脑浆伴着殷红的鲜血飞溅。两个暗哨连惨叫之声都没有发出。顿时一命呜呼!

    这一击之势不竭,手中的人体继续横扫了出去,又是两声闷哼。瞬间又有两人被拦腰扫中,身体被击飞了出去,昏迷在地……

    吕布跨前两步,两脚朝着脑袋狠狠的踩下,落脚之处发出“噗”“噗”的两声闷响,两颗脑袋的颅骨顿时被踩爆,变得血肉模糊,白花花的脑浆溢了一地。

    “啊呜……”

    瞬间就有四个同伴被爆头而死,剩下的三个暗哨吓破了胆,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声,掉头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哪里走?”

    仇恨的火焰在全身燃烧,吕布又怎么会放他们离开?

    一声暴喝,手中的死尸猛地向前掷出,“砰”的一声,又有一人被击倒在地,竟然又是头颅爆裂,脑浆流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吕布抛尸砸死一人的时候,用脚挑起一把地上的单刀,向前飞出,只听“噗嗤”一声,又刺中一人,自后背进入前胸贯出,当即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右手从地上摸起一把长枪,向着逃命的最后一人掷去,长枪如流星,飞射而出。不偏不倚,一下子从奔跑的汉子后颈插入,自喉咙部透出;余势未竭,整个枪杆从颈部的窟窿中瞬间穿过,刺中了巷尾的一棵柳树,将死尸牢牢的钉在了树干上。

    “曹贼,血债血偿!”

    黑夜之中,吕布的喘息如同负伤的猎豹,用脚尖挑起地上的另外一条红缨枪,舞个枪花,朝着曹府大踏步而去,迅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房间之中,严氏在梁顶悬挂了三尺白绫,结了一个死结。

    “夫人!”

    青桃跪在地上,凄惨的哭叫一声。

    严氏拿起地上的包袱,再次塞进了婢子的怀里,将她推出了门外:“快走,片刻之后,曹兵就到,我与温候若死,你必然会受到连累,还不知道他们会怎样折磨你?这里面是夫人我积攒多年的银两,拿着逃命去吧!”

    青桃被推的踉踉跄跄,转身之时,房门已经被从里面抓上。只能眼含热泪,跪在门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抱着包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纵然武勇盖世无双,又有何用?”

    严氏呢喃一声,发出一声凄惨的冷笑,将头悬挂在了白绫之上,双脚踢翻脚下的圆凳,整个人顿时被悬在空中,来回的摇晃了起来……

    吕布倒提长枪,在黑夜中朝着曹府发足狂奔,不消片刻,就来到了曹府墙外。知道府邸门口有重兵把守,便寻找了僻静之处,翻墙而入。

    只见曹府之中,每隔十步便有一盏琉璃灯,将整座府邸照耀的亮如白昼,院子里人来人往,显然还没从慌乱之中平复。

    “曹公在何处?”

    吕布迈开大步,迎着一名忙碌的家仆走了上去,沉声问道。

    “曹公在后花园,貂蝉的尸体还没没收敛呢……你是何人?”

    仆人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高近丈的巨人,双眼发红,如同猛兽。

    “有刺……”

    仆人的喊声还没发出,便被吕布伸出铁钳一般的大手牢牢的掐住了喉咙,用尽全身力气拧了一圈,然后猛地向上一拔,一颗脑袋顿时被揪了下来,鲜血像喷泉一样从颈部喷涌而出……

    鲜血喷洒在吕布的脸上,让他分外狰狞,发出一声嗜血的狞笑,跨过尸体。向着后花园冲去。

    “有刺客!”

    就在吕布将仆人的脑袋揪下的时候,巡逻的士卒也发现了他的存在,一声呐喊,十几名士卒同时抽出刀剑,呐喊一声,扑了上来。

    “挡我者死!”

    吕布一声暴喝,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手中长枪扫出,一击之威,硬生生的将五名士卒拦腰击飞。接着一个“白蛇出洞”。红樱纷飞,如同嗜血的毒蛇,瞬间就将其他的把**名士兵刺于枪下。

    恰好一名锦衣华服的公子向府邸外面走去,与吕布撞个正着。目睹血淋淋的场景。被吓得几乎瘫软在地。

    “公子快走。小人等挡住刺客!”

    七八卒慌忙拔刀横亘在吕布和公子之间,这人是曹操的庶子曹铄,刘夫人所生。在宛城战死的曹昂的同母兄弟,与卞夫人所生的曹丕同岁,此刻乃是奉命去外面巡视。

    “曹操的儿子?”吕布狂喜,“父债子还,纳命来!”

    话音未落,长枪一抖,欺身急进,如同猿猱一般敏捷,又如猎豹一般迅疾;当真是鬼惊神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杆长枪上下飞舞,瞬间又夺走六七人的性命。

    “不要过来……”

    曹铄惊慌失措,跌倒在地,一步步的后退。

    吕布跨前一步,单手抓住曹铄的脚踝,一把提了起来,向着后花园疾冲;左手提人,右手持枪,横冲直撞。

    听到府邸之中杀声四起,曹府外面巡逻的兵卒迅速的冲了进来,试图阻挡住吕布,不让他冲进后花园,一时之间火把晃动,刀枪剑影闪烁。

    吕布右手长枪乱刺,每次刺出,必有一人喋血于枪下;左手中的曹铄当做武器,向着砍来的钢刀,刺来的长枪迎了上去,一心让曹操的儿子死在曹兵的兵刃之下……

    看着明晃晃的兵器在眼前闪烁着寒光,曹铄几乎吓晕了,发出杀猪一般的吼叫之声“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救我……”

    这些兵卒都认得被吕布提在手中的人质正是主公的儿子,手中的兵器到了半途,唯恐伤了公子,又慌忙收回,被吕布抓住机会,瞬间又挑杀了二三十人,距离曹操所在的后花园越来越近……

    百秘终究一疏,刀枪毕竟无眼。

    混战之中,不知何时就有长枪在曹铄的身上刺个窟窿;刀剑在他的四肢划一条伤口,鲜血直流;一开始曹铄拼命的惨叫,渐渐的就没了气息,浑身衣衫缕烂,伤口之处犹如被凌迟过后一般,一片片的伤口倒翻过来,仿佛被切开的鱼肉。

    吕布一路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所到之处伏尸成堆,血流成溪,只杀的浑身是血,手中的曹铄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而他浑身上下也已经有了十几处伤口,鲜血汩汩的流出……

    再勇猛的人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身陷重围之中,想要毫发无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吕布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又怎会因为伤痛而畏惧不前?

    一路的冲杀,在单枪挑杀了三百多名兵卒之后,浑身是血的吕布终于冲进了后花园之中。

    隔着一条青砖铺就的走廊,就能看到在兵卒簇拥之下的曹操,他的脸色煞白,胡须微微颤抖,地上陈放着一具尸体,被白衫掩盖在下面,正是香消玉殒的貂蝉。

    “貂蝉!”

    吕布嘶吼一声,手中的曹铄尸体狠狠的抛了过去,“曹贼,还给你的儿子!”

    身穿灰色长衫,手持佩剑的曹丕慌忙拉着曹操躲闪,一边指挥兵卒围剿吕布,“杀了他,保护主公!”

    曹铄的尸体砸了个空,落在了草丛之中,引起曹操一阵心痛,双手忍不住颤抖了几下,低咽一声:“铄儿!”

    宛城之战,因为自己贪恋邹氏的美色,害得长子曹昂送命,今日为了貂蝉,又害了次子曹铄的性命,自己的次妻环夫人膝下只有这两子,却因为自己的好色都葬送了性命,说起来自己真是愧对环氏!

    “曹贼,纳命来!”

    一击落空,吕布心有不甘,望着青砖铺就的小道对面就是貂蝉的尸体,触手可及,却又咫尺天涯,忍不住就要发狂,仰天嘶吼一声。向着曹操投掷出了手中的长枪……

    迅如惊雷,疾若流星。

    “父亲闪开!”

    曹丕大吃一惊,来不及思考,手中的长剑一横,就迎着吕布投掷来的长枪,格挡了上去……

    只是让曹丕想不到的是,这一击的威力竟然如此强大,这一枪的重量胜过千钧,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佩剑就被长枪碰开。劲道十足的枪头一下子刺透了他的前胸。自后背穿过……

    一阵天旋地转,曹丕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瘫软了下去。双眼圆睁。无法瞑目。奄奄一息的挣扎道:“怎么会这样?我还要当皇……帝呢,我难道就这样死了?”

    只是无人回答他,因为他再也听不见了。圆睁着双眼,跌倒在曹操的面前。

    “子桓”

    看着又一个儿子死在自己面前,曹操的心在滴血,仰天嘶吼一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只是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法回答他!

    “杀,杀了吕布者,封万户侯!”

    曹操仰天咆哮,歇斯底里怒吼一声,喝令周围的兵卒拼死围杀吕布。

    刀枪闪烁,鲜血飞舞;这些彪悍的亲卫兵虽然又在吕布身上刺伤了几个洞口,但也被杀的七零八落,尸横池塘。向着曹操一步步逼近。

    “曹公,许褚来也!”

    危急关头,得到消息的许褚从自己家中赶来,手提大刀从背后缠住了吕布。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整个曹府之中,也就他许褚可以挡住吕奉先!

    “挡我者死!”

    吕布劈手从地上抢了一把单刀,一声咆哮,舞刀和许褚纠缠在一起。

    虽然已经鏖战了许久,身负十几处伤口,鲜血流的面色发黄,但每一击却依然威力十足,杀的许褚步步后退。

    二十几招走过,“嗤”的一声,吕布手中的单刀在许褚的肩上划过,结实的肌肉顿时撕裂,鲜血汹涌流出;而许褚仗着手中的大刀长出许多,也用刀尖扎在了吕布的腿部,两人同时负伤,各自退后五六步。

    “放箭!”

    危急关头,刚刚出城的曹休去而复返,带着数百名弓箭手冲进了后花园,将吕布团团围在中央,随着曹休的一声令下乱箭齐发。

    “嗖嗖嗖……”

    箭矢如雨下,将身无片甲的吕布射满全身,在倒下之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冒着箭雨冲到了貂蝉的身边,最终气力不支,一跤摔倒在地,趴在了貂蝉的身上。

    “貂蝉……我来了,等我!”

    趴在貂蝉的身上,吕布用颤抖的手揭开了衣衫,那张美轮美奂的脸庞便呈现在了眼前,虽然惨白而毫无血色,但美丽却一如昨昔……

    “哈哈……曹孟德,竟敢蔑视我吕奉先?某纵然死去,也要拉着你两个儿子垫背!连个女人也抢不过我,你纵然江山在手,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哈……哈……哈……”

    一代猛将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死在了自己女人的身上。

    天空忽然浓云密布,大雨如同倾盆一般而下,冲刷着地上的血渍。

    豆大的雨点顺着曹操的脸颊流下,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有他自己知道,望着脚下的两个儿子,怔怔的站在大雨之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曹休急忙找了一把雨伞,遮在曹操头顶:“主公,请节哀顺变,雨势太大了,请回房休息!”

    曹操面色如同僵尸一般,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只留下了一句话:“厚葬,把子桓和铄儿厚葬,把貂蝉和吕布厚葬!”

    说完之后,迈开大步离开了后花园,只有瀑布般的雨水才能把他的泪水掩藏,叱咤风云的大枭雄,怎么能让天下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死了一个儿子又有何妨?我曹孟德的霸途刚刚开始,就算再多的人倒下,也不能阻挡我称霸天下的脚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都死了

    一抔黄土,一座青冢,这就是吕布与两位妻妾的埋骨所在。

    任你生前英雄盖世,任你在世叱咤风云,死后也不过是换回一座孤坟。

    王侯将相,平民布衣,又有几许区别?不过是面积不同罢了!

    天空密布乌云,吕玲绮跪在坟前,点燃了一堆冥纸,祭奠了一杯浊酒,重重的磕下几个响头,眼眶中噙着泪水,说不上后悔也不觉得正确。

    以父亲这样的盖世英雄,在曹操的淫威之下苟且偷生,或许是生不如死;两相比较,轰轰烈烈的死去或许更值得让人钦佩!

    祝奥站在吕玲绮身后,警惕的朝四周张望,轻声道:“吕夫人,已经在坟前待了许久,若再耽误恐被曹兵发现,当速速离开!”

    “父亲大人,有朝一日,女儿必然会提兵杀到许昌,将你们厚葬!”

    吕玲绮再次向着青冢磕下头去,在心中立下誓言,缓缓站了起来。

    三人一起翻身上马,挥鞭向北,朝着并州方向飞奔而去。

    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因为曹府遭到猛烈攻击,不明情况的曹纯和曹休收兵回城,从而让张机、吕玲绮一行成功逃脱,来到了安全的地带。

    父母生死未卜,吕玲绮不愿意就此回并州,便带着祝奥和朱灵重新潜回了许昌城外打听消息;而张机师徒则带了吉平的家眷,乘坐马车,悄悄的奔晋阳而去。双方就此分道扬镳。

    只是让吕玲绮没想到的是结局竟然如此惨烈。貂蝉为保清白,投荷塘自尽,母亲悬梁陪葬;父亲单枪闯曹府,将曹操的两个儿子刺于枪下,风风雨雨,一时在许昌传得沸沸扬扬。

    “看来是我错怪了任氏,原来她是个好女人……阿母,在天之灵,请允许我喊你一声阿母;请相信我,有朝一日。女儿一定让你们重新风光大葬……”

    吕玲绮一个人悄悄躲在屋里哭了一场。泪如雨下,绝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落泪的模样。作为吕温侯的女儿,自己任何时候都应该高傲的仰着头颅!

    三人快马加鞭,不几日便赶在了张机一行的前头。提前进入了晋阳城中。

    袁买这几天正在筹备与甄宓的婚礼。对于许昌发生的事情还没有接到探报。毫无知晓。

    江东孙策死亡的消息倒是已经收到,但对于这个潜在竞争对手的去世却没有多少喜悦,反而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慨。

    “年纪轻轻便能扫平江东。当世英雄你孙伯符可以算一个;只可惜英年早逝,殒命在鼠辈的手中,让人唏嘘不已呢!”

    历史上,倘若孙策不死,以他气吞万里如虎,席卷江东的气势,说不定三国鼎立的局面便不会上演。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哪怕是袁买的重生,居然也没有改变孙策的命运,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

    “唉……看起来孙氏父子注定是个短命鬼呢!”

    袁买苦笑一声,心中明白,自己对于孙策的可怜,至少有一半是因为那位乔夫人所引发的吧?

    孙策只有二十六岁,想来守寡的大乔此刻也就是二十岁上下吧?

    正是豆蔻年华,大好时节,却只能伴随着青灯枯卷,郁郁终此一生,个中的愁苦又有谁能知晓?满腹的辛酸,又该向谁倾诉?

    “大乔妹子,你好可怜啊,好可怜!比起小乔妹妹来,‘红颜薄命’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翠竹,想起在那遥远的江东,有一位守寡的年轻妇人,虽然国色天香,但命运却又何其悲凉,忍不住叹息一声。

    比起这个年代的其他美女,大乔的身世都要更加悲惨一些。

    甄宓前有疼爱他的丈夫袁熙,后有立她为后的皇帝曹丕,还有爱慕她的小叔曹植,虽然最终被曹丕赐死,但总算贵为一国之母,受到过万千宠爱,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更重要的是,因为自己的穿越,现在的甄宓妹妹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俊俏的脸蛋上时刻洋溢着笑容,这是发自心底的幸福!

    而作为妹妹的小乔,至少与精通音律的“美周郎”度过了十五六年的甜蜜生活。相比起来,作为姐姐的大乔,命运无疑更加悲惨。

    而更让人惋惜的是,作为东吴的前任国母,作为自己的嫂子,掌权的孙老二是绝对不允许大乔再嫁的,哪怕是暗中偷情,只怕也不会允许。

    所以乔夫人只能伴着青灯枯卷,了此残生。红颜薄命,莫过于此啊!

    “夫君,吕姊姊回来了!”

    就在袁买对着窗外的翠竹,替千里之外的乔夫人悲伤之时,满面笑容的甄宓走了进来,把吕玲绮回来的消息告诉了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

    “当真?”袁买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他老爹有没有跟着回来?”

    “夫君说的是吕布,吕温侯?”

    袁买点点头:“当然,她吕玲绮有几个老爹?当然是身高近丈,威风凛凛的人中吕布咯!”

    甄宓摇头,一脸无奈的道:“只怕让夫君失望了,回来的好像只有吕姊姊和朱灵、祝奥三个人呢!”

    “胡说,谁告诉你我失望了?”

    袁买训斥一声,其实对于是否招纳吕布,自己心中都拿不定主意,分不清究竟是利大于弊呢,还是弊大于利?当然就谈不上失望或者如意了!

    “走,出去迎接一下他们!”

    袁买扔下手中的蒲扇,整理了下衣襟,前面带路,领着甄宓迎了出来。

    远远地便看见穿着男装的吕玲绮带着朱灵和祝奥两个人走进了后院,虽然依旧英气逼人,但面容却憔悴了许多。

    “夫人呢,千里迢迢,受苦了!”

    袁买张开双臂,迎着自己的女人,送上了一个坚强有力的拥抱。

    看到多日不见的丈夫,吕玲绮悲从中来,一下子投进了丈夫的怀抱,嚎啕大哭,“呜呜……夫君,阿母死了……父亲大人也死了!”

    “死了?”

    袁买心中的震惊实在无法形容,甚至比起当初听到吕布没有死的消息还要震惊。

    难道自己的穿越只能让这个老泰山延长了两年的寿命吗?唉,看起来这武夫的命运比孙策好不到哪里去啊!

    “那貂蝉去哪儿了?”

    虽然觉得这样问不妥,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但是袁买仍然没有克制住好奇之心,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呜呜……任夫人,阿母也死了,都是被曹贼害死的,夫君你要答应我,替我父母报仇,发兵攻打许昌!”

    吕玲绮趴在丈夫的怀里,一边泪如雨下,一边发下誓言。

    袁买又是吃了一惊,在心头喃喃自语,“想不到貂蝉竟然也死了,可惜的是老子到现在都没有见她一眼呢,曹孟德你真是可恶!”

    “夫人莫哭,莫哭……机会合适之时,夫君一定会发兵攻打曹贼,直捣许昌,替吕……替岳父报仇,替岳母报仇,替任夫人报仇!”

    袁买拥抱着伤心欲绝的女人,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孙策死了,吕布死了,貂蝉也死了,两个叱咤风云的英雄,一个国色天香的尤物,都在这个夏天命丧黄泉!

    “唉……命运真是无情,多少豪杰都随风逝去!”袁买慨叹一声,牵了吕氏的手,把这伤心欲绝的女人牵进了房间,“夫人莫要哭了,把事情说来听听?”

    坐在夫君的身边,吕玲绮抹着眼泪,把发生在许昌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袁买听后几乎怔住了。

    “怎么?曹丕也死了?”

    突然仰天大笑:“哈哈……想不到曹丕也死了,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岳父大人做的太好了!”

    曹丕的死实在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情,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曹操死后曹丕继位,并且登基称帝,曹魏的强大有曹丕一半的功劳,而现在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竟然被吕布解决了,实在是一件意外的收获!

    如果曹操活着的时候自己不能把他打败,那么就把他活活熬死。你个老贼死后,你哪个儿子是我的对手?长于词赋,拙于军政的曹植吗?还是匹夫之勇,一介武夫的曹彰?踏破中原,早晚会有这一日!

    “夫人莫哭了,岳父杀了曹操两个儿子,也算是在死前就把仇报了!”袁买拿出手帕给爱妾擦干眼泪,安慰了一句,“想不到貂蝉竟是个贞洁烈女,让人肃然起敬呢!”

    “嗯……阿母任氏是个好女人,是我害了她!”吕玲绮咬着嘴唇,满脸歉疚。

    将自己的女人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柔声安慰道:“好了,不要再想了,睡一觉吧。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淡忘!”

    “嗯!”

    吕玲绮点点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让人心里踏实。

    袁买走出房间,沐浴在灼热的阳光下,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孙策死了,吕布死了,貂蝉死了,曹丕也死了,这究竟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

    就在这时,有邺城的使者求见,第一句话就是:“启禀州牧大人,袁公已于前日凌晨去世,大将军特差小人前来报丧!”

    袁买听了差点一跤跌倒,“什么,父亲大人也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秘术

    身为河北霸主的袁绍病重不治,于建安五年夏天病逝于家中。河北四州尽披缟素,天下为之震惊。

    袁绍之死所带来的震动效应,更胜过孙策和吕布之死,建安五年的夏天,注定会被载入史册。

    父亲病死,作为儿子自当千里奔丧,袁买命人准备了祭祀用品,准备前往邺城祭奠。张郃、田丰、沮授等人决定随行。只是还没起程,局势又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袁绍尸骨未寒,袁谭、袁尚兄弟二人便起了争端。袁谭以袁尚谋父篡权为名,起兵四万,从临淄出兵,经济南国,向着冀州进军。

    袁尚留下审配守城,自己带了吕旷、吕翔兄弟,起兵五万,出邺城,经馆陶向东迎战,双方于平原郡内遭遇,连战数场,互有胜负。

    就在袁尚与袁谭交战的时候,刘氏已经私自将袁绍下葬,也不等其他各州的官员前来吊唁,可谓目中无人,猖狂至极。

    袁绍既死,再也无所顾忌的刘氏大开杀戒,将袁绍的四位妾氏全部鸠杀,并且髡头墨面,就是把死者的头发剃光,脸上涂抹了污渍,免得死者变成冤鬼回来索命。

    至于对袁买有恩的郑氏也险遭毒手,被审配以尚有利用价值劝住,免于一死,被下在了邺城大牢。

    “阿买哥,我要阿母,我要阿母……救救阿母嘛!”

    过了生日已经十岁了的小袁樱,牵着兄长的衣襟。泪眼婆娑的哀求道。

    “阿樱不哭,兄长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阿母从邺城救回来!”

    袁买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萝莉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立刻下令召集文武幕僚商议,共议征伐冀州。田丰、张郃、张辽、徐庶、诸葛瑾、郭淮、王凌、王双、祢衡、祝奥袁曜、张勋等人悉数到场。

    “父亲尸骨未寒,袁谭、袁尚兄弟二人便起了刀戈,徒惹天下人耻笑!而夫人刘骄更是恶毒的令人发指,不等儿子送终,便将父亲私自下葬。更歹毒的是。父亲刚刚闭眼。她随后便大开杀戒,将几位阿母虐待至死,如此恶毒,天理不容也!当起大军讨伐!”

    “愿从主公调遣。扫荡冀州。平定河北。重振袁氏威风!”

    在田丰、张郃的带领下,满堂文武齐声拱手宣誓。

    祢衡出列道:“刘夫人恶毒至斯,实在是天理不容。卑职请命,在报刊上大加鞭挞,使之名誉扫地!”

    “嗯,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狠狠的骂,把她的恶毒让天下人全都知晓!”袁买点头,同意祢衡的请求,“同时把袁尚的所为也添油加醋一番,有其母便有其子,一样的罪不可恕!”

    “衡领命!”祢衡拱手领命。

    又命令张辽前往河内镇守,替换赵云返回晋阳,统领兵马,克日杀奔冀州,攻取邺城。

    论守御,张辽强于赵云,论攻城,赵云的武力胜过张辽,一定要使手下的人才发挥最大的潜力,才是一个好主公。众文武幕僚领了命令,各自筹备去了。

    祢衡洋洋洒洒,写了一篇万字的讨伐檄文,在文章里面把刘氏母子骂了一个体无完肤,命令报馆的人连夜加班,印刷了数万份,然后派遣斥候,前往冀州各郡县散发,先在舆论上把袁尚母子的名声搞臭。

    王双整备了八千骑兵,在晋阳城下待命;张郃、郭淮各自点起一万五千步兵,整装待发。不几日赵云从河内快马赶到,讨伐大军筹备完毕,只等袁买一声令下,便剑指邺城。

    夜色阑珊,州牧府中,甄宓的香闺。

    袁买正与过几日便会成为新娘的甄宓喁喁私语,突然的变故,让婚期无法如期举行了,这让袁买有些扫兴,有些愧疚。

    “阿宓……真是对不住,父亲大人死了,只能把婚期向后延迟了……”袁买把笑靥如花的甄宓拥在怀抱里,一脸歉意的说道。

    甄宓嫣然一笑:“夫君说什么呢?公公过世,身为人子自当守孝,妾身怎么会怪罪你?尽管安心便是!”

    马上就要成婚了,甄宓对袁买的称呼已经从公子改口“夫君”。本以为再有三两日,即可洞房花烛夜,没想到又出现这样的变故,只能把婚期推后了。

    “唉……父亲死了,心中难受;如花似玉的美人在眼前不能染指,却也是让人更难受呢!”袁买坐在甄宓的身旁,心痒难耐的说道。

    烛光摇曳,一张俏脸在灯下美的让人窒息。巧夺天工的五官,滑若凝脂的肌肤,乌黑若瀑的青丝,玲珑曼妙的身材,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

    这可是在历史上引得曹操、曹丕、曹植父子三人争风吃醋的绝世尤物,更重要的是甄女神现在还是处女之身呢,纯天然原装的,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一股自豪感便会在袁买心中油然而生!

    听了夫君的话,甄宓捂着嘴“格格”娇笑:“夫君已经忍耐了一年了,再忍耐一年就是了,妾身早晚是你的人,何必急于一时嘛!”

    袁买却已经忍不住了,顺势把甄宓推倒在床,一只手掀开罗衫,撩起亵衣,就将一只饱满浑圆的秀.峰抓在手中,拨弄了起来,“唔,夫君现在更是心痒难耐呢?”

    两人相处将已近一年了,虽然没有完成最后的周公之礼,但甄宓却已经把身体的其他部位对情郎完全放开,当下自不拒绝,任凭良人为所欲为。

    “馋嘴的夫君,有杜姊姊那旺盛的娘子,难道喂不饱你么?”

    甄宓侧过身子,任由情郎把自己搂在怀里爱抚,这样的姿势更加配合。

    袁买的另一只手也腾出来,按在了玉.峰上,十指拨弄,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坏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曾经向杜氏讨教过?”

    甄宓一声娇羞:“羞死人了,妾身才不敢呢,每次都是杜姊姊拉着人家说个不停,几乎羞死人了!”

    袁买哈哈大笑:“哈哈……看来月娘倒是个热心肠的女人,回头夫君便把你杜姊姊抱来,在阿宓面前巫山**一场,向你传授一下房事秘术如何?”

    甄宓娇羞更甚,闭着眼睛喊道:“羞死人了,莫要再提这个话题!”

    既然美人不让说话,袁买便不说了,两个手掌变幻着招式,发动进攻。正所谓君子动手不动口,男人动手又动口,嘴巴在这个时候不是用来说话的,而是还有其他用处。

    双唇翕动,一下子就将鲜艳欲滴的樱桃含在口中,感受那沁人心脾的处子之香,直让人飘飘欲仙,腾云驾雾。一只手掌向下游走,滑过平坦的小腹,顺着幽密的丛林进入了桃源之中,触手之处,早已泥泞一片……

    袁公子这下更把持不住了,将甄女神压在身子底下,用“兵器”死死的抵住,就要翻身上马:“好娘子……夫君心痒难耐,便从了夫君吧,我看你也是不能自拔呢?”

    甄宓双手捂住脸庞,娇羞的嗔怪道:“被夫君这么一折腾,哪个能捱得住?妾身亦有此意,若不是公公新丧,今夜便从了夫君;现在却是不敢,夫君便再忍耐几天吧?”

    袁买无奈的耸耸肩,两只手仍然不停歇,“父亲大人已经被下葬了,听说过守孝不能娶媳妇,总不能不让儿子行房事吧?”

    甄宓已经被逗得浑身酥软,伸手抓住袁买下面的手,央求道:“夫君住手,若再肆意妄为,人家……人家就不行了哟……”

    “哈哈……不行了更好,夫君正好可以趁人之危!”

    袁买才不管,继续作案。只是甄宓虽然被弄得哼哼唧唧,却死守着底线不让歹徒得逞,“不行,反正就是不行,周公之礼只能等到洞房之夜!”

    袁买无奈的叹息一声:“可是夫君憋得难受,娘子你总不能谋杀亲夫吧?”

    “那可如何是好?”望着良人雄伟的帐篷,甄女神很是为难,这不是逼着自己献身吗,袁老四你真是可恶!

    “要不然你去找杜姊姊吧,这事她最拿手了;贺兰姊姊有了身孕,自然是不行;赵芷妹妹到现在还未怀孕,最是渴望夫君的雨露,两个都可以替夫君分忧!”

    袁买坏笑着拒绝:“夫君现在已经无力下床,娘子若不救我,便挂在你这床上了……可曾听过吹箫和六九?”

    “吹箫?”甄宓头摇的像拨浪鼓,“萧倒是不会,笛子倒是略通一二,最拿手的是弹筝!”

    袁买凑到甄宓耳边悄悄解释了一通,只把甄宓羞得面色绯红,小拳头使劲捶在男人身上,“亏你还是州牧,也太坏了!”

    “哈哈……纵然是皇帝又如何?只怕房中秘术更胜夫君,两个任你选择一个……”

    说着话,伸手落下了床幔,月光照进房间,只听得“唔唔”之声不绝,却再也看不清楚。

    次日清晨,天色大亮,袁买在众美女的叮嘱关怀之下,走出了州牧府,翻身上马,出了晋阳城。

    “进军冀州,讨伐恶妇!”

    袁买长剑一挥,五万大军向着冀州挺进,赵云、张郃、徐庶、诸葛瑾、郭淮、马均、王双等人俱都从军,誓要拿下邺城,替那些惨死在刘夫人手下的后母讨个公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毒妇

    邺城,阴暗的地牢。

    衣衫上撕裂了几道口子的郑氏绝望的蜷缩在枯草上,戒备森严的地牢,要想逃出实在难如登天;就算是袁买肯为了自己发兵攻打邺城,恶毒的刘氏也可以在城破之前杀掉自己!

    几次酷刑下来,郑虞身上已经遍体鳞伤,幸亏有审配的阻止,不然的话那个恶妇已经让人用烙铁把她俊俏的脸庞脸烫花了。

    饶是如此,还是没有逃过刘氏的折磨,鞭子抽、细针扎、打板子,各种酷刑都挨着用了一遍,直把郑虞折磨的生不如死。

    “夫君,你倘若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恶毒的妇人,看看她的心肠究竟有多歹毒?”

    郑氏侧身蜷缩在枯草堆上,绝望的瞄了一眼在走廊中来回踱步的狱卒,有气无力的咒骂道。

    比起另外四个被髡头墨面的姊妹来说,自己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自己还活着,不幸的是自己活着就得接受折磨。

    上次,那恶毒的妇人完全不顾自己曾经和她共侍一夫之情,竟然要让几个侩子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凌辱自己,幸亏被审配及时阻止,才免遭羞辱。

    但这个女人已经丧心病狂,审配不可能天天跟在她的身后;只要审配稍不注意,这个女人就会跑到地牢来折磨自己,让自己生不如死!

    “你这恶毒的夫人,留着我不死,就是为了折磨我吧?”

    望着墙壁上跳跃的油灯。郑虞狠狠的骂道。

    却猜测不到,刘氏之所以留着她不死,并非完全为了折磨她,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要挟袁买。

    或许是听到了郑夫人的咒骂,被关押在斜对面的牢房中的文丑坐了起来,心有不甘的道:“郑夫人莫要伤心,四公子一定会来救你的!上次的时候他能够居安思危,察觉到了危险,把你托付给某,就说明在公子心中对夫人极为重视。早晚必会兵临城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丑一阵惭愧,不住的唉声叹气。

    自从上次袁买提醒了他之后,文丑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一直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袁尚与审配,剑不离手。平安无事的过了一个多月。

    半个月前。袁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两腿一蹬,与世长辞。

    文丑伤心之下借酒浇愁,喝的酩酊大醉。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下在了地牢之中,兵权也被夺了去。

    若不是审配想着河北缺少大将,一心想要把他劝服,依着袁尚的意思,早就把文丑一刀砍了。

    在牢狱中关了几天,也不见有人来搭救自己,文丑绝望了。想来自己的亲信要么就是背叛了,要么就是被袁尚一党诛杀了,群龙无首,他们根本无力抗衡袁尚。

    但这仅仅只是事情的开始,几天之后,主公最宠爱的妾氏郑夫人也被关进了地牢之中。而且刘氏不顾男女有别,把郑氏和几个男囚关押在了一起,一心羞辱这个过去一直和自己争宠的女人,并且派驻重兵把守。

    从郑氏嘴里得知,恶毒的刘夫人不仅仅只是把她关进了牢狱,而且还把其他几位夫人全部折磨致死,把头发剃光,以灰垢墨面,弃尸荒野。

    文丑听了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但又有什么作用?换回来的只是一场酷刑而已!

    饶是他身强体壮,几天的酷刑下来,一双脚踝肿的像葫芦那样粗大,根本不敢站起来。

    听了文丑的劝慰,郑氏凄然一笑:“我并没有贪生的意思,我也不怕死,我只是想在死前看一下我的阿樱;我死之后,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

    “哈哈……口出狂言,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么?”

    一声尖锐而恶毒的笑声从地牢门口传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刘夫人带了四个贴身女婢,施施然走进了地牢之中。

    “拜见夫人!”

    看到刘氏走了进来,地牢中的四五个侩子手纷纷站起身来施礼。然后晃动着四肢,扭动着脖子,攥的手指关节啪啪作响。接下来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要受折磨了?

    估计就是漂亮的郑氏吧,以前高高在上,最得主公宠爱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披头散发的接受酷刑。

    这让冷酷无情的侩子手们感到血液沸腾,一股难以克制的兴奋蔓延全身。

    若是刘夫人开恩,让弟兄们爽一把那就更是没有白活,可惜审配大人不允许,早就下令“若是哪个敢轻薄郑夫人一下,便满门抄斩,即使是夫人下得命令也不行!”

    虽然刘夫人是冀州至高无上的存在,但邺城的军政大权还是掌握在审配的手中,如果惹恼了这个两朝重臣,即使刘夫人发话也没用,满门抄斩一定是逃不掉的;所以这些侩子手也只是徒有色心,没有色胆。

    “呸……蛇蝎心肠的女人,被你折磨死的几个姊姊哪个有错?为什么这样对待她们?你死了之后有何面目见夫君,必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看到刘骄走到了牢门前,郑夫人挣扎着爬了起来,隔着牢门的缝隙朝着刘氏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液。

    “嘶……贱人!”

    刘氏怒极,咬牙切齿,从衣袖里掏手绢将脸上的唾液擦去,里面隐隐带着一丝血渍,狞笑道:“你果然天生就是个贱人,一天不折磨你,你浑身不舒服;还想化作厉鬼缠着我,做梦去吧!”

    回顾左右道:“来人,把这贱妇十指指甲拔下来,我看她还贱不贱?竟然敢吐我?”

    “诺!”

    几个侩子手兴奋的答应一声,面目狰狞的提了行刑的工具,推开牢门,冲进了里面,把柔弱的郑氏拖了起来。

    “恶妇,毒妇,你杀了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郑氏咬牙切齿的怒骂,娇弱的身躯被侩子手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拎了起来,从牢房里面拖出,直拽到了刑架上。

    “恶妇,仗势欺人,折磨自家姊妹,你也不怕老天收你么?”文丑在另一边看的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九泉之下,你有面目面对主公?”

    刘氏大怒:“好你个文丑,不自量力,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竟然也敢在这里怜香惜玉?主公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恶妇,无中生有,中伤我文丑,恨不能生啖你肉!”文丑怒意更甚,破口大骂。

    “给我重型伺候,晕过去为止!”刘氏大袖一挥,喝令刽子手对文丑行刑。

    “诺!”

    几个如狼似虎的狱卒拎了军棍,冲进牢狱之中,将手脚之上尽皆带了镣铐的文丑按倒在地,举起棍子,乱棒齐下,一通乱打。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卧沙滩遭虾戏。可怜河北数一数二的猛将此时只能被按在地上,成为待宰羔羊,“霹雳啪啪”的一阵乱棍下去,活活的打晕了过去。

    看着面色惨白的郑氏,刘骄嘴角微翘,露出得意的笑容:“贱人,怕么?”

    人有七情六欲,想起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滋味,又有哪个不怕?但郑氏也明白,怕又有什么用?面对这个心肠比蛇蝎还要歹毒的女人,求饶只是徒劳而已!

    便闭上眼睛任由处置,砍掉脑袋碗大个疤,大不了一死而已!

    就在侩子手拿出铁钳,准备行刑的时候,却被刘氏阻拦,阴笑道:“郑氏啊,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袁买与你有私情,指控他与你通奸勾搭,我便会饶过你,把你从地牢中放出,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看如何?”

    “我呸,恶毒的女人,让我污蔑买儿,你想也休想!”郑氏被按倒在刑具上,破口大骂,“并州兵强马壮,早晚会杀到邺城取你们母子的狗命!”

    刘氏大怒,恶狠狠的道:“把这不知道好歹的贱人手指甲拔掉,全部拔了,一只也不要剩下!”

    “诺!”

    冷血无情的侩子手答应一声,手中的铁钳夹住郑氏的右手中指指甲,猛地用力一拽,一个指甲登时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鲜血从指尖汩汩的冒了出来……

    “啊……”

    十指连心, 郑氏养尊处优了十几年,何曾遇受过这么惨无人道的酷刑,当下发出一声惨叫,硬生生的昏死过去。

    刘氏怒气未消,手一挥,穷凶极恶的下令:“凉水浇醒,继续给我拔,十根手指,一个也不要剩!”

    “诺!”

    几个冷血的侩子手答应一声,转身就去寻找水瓢,就在这时闻报的审配大步走来。

    “住手!”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刘氏身后,不满的告诫道:“夫人呢,某三番五次强调郑夫人还有用途,不可再折磨她,为何偏偏不听我所言?”

    刘氏冷哼一声,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本来不想找他的麻烦,可是这个女人最贱,不教训她一下,不知道姑奶奶几只眼!”

    “传医匠速来为郑夫人疗伤!”

    审配朝随从挥挥手,示意快去寻找医匠,然后对刘氏拱手道:“夫人千万听我一句,这郑夫人还有大用。尚公子与袁谭在平原交战,胜负难分,公子已经给袁买修书一封,用郑夫人逼迫他出兵共伐袁谭,你要是把郑夫人折磨死了,咱们手中就无牌可用了!”

    “好吧,暂且让她多活几天!”

    刘夫人哼了一声,云淡风轻的抛下一句话,转身带了几个婢子,施施然离开了地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飞翔的士兵

    并州五万大军离开晋阳,朝着邺城进发。

    三日之后,经滏口径越过了太行山,进入了冀州常山国境内。

    就在这时候,袁尚的书信也送了过来,袁买在马上看完之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书信上面如何说的?”

    看到妹夫面色不善,赵云沉声问道,还以为局势又出现了难以预料的局面。

    “袁尚这个卑鄙的小人在书信中以阿樱的母亲威胁我,让我发兵协助他共击袁谭,否则就杀掉阿母,我看这母子二人果然是一样德性,有其母必有其子!”袁买恨恨的咒骂道。

    张郃在邺城的时候与郑氏认识,对这个待人谦逊的夫人颇有好感,听了袁买所说,也为之动怒:“袁尚母子罪恶昭彰,天人共愤,张郃愿率骑兵为前驱,日夜兼程,直逼邺县城下!”

    “不行,阿母被关在大牢之中,若是强攻邺县,就算能破城,这个恶妇也一定会在城破之前杀掉阿母!”袁买面色凝重,皱眉道出了自己的疑虑。

    旁边的徐庶微微一笑,洒然道:“庶倒是有个主意,主公参谋下如此是否可行?”

    “元直但说无妨!”袁买拱手,洗耳恭听。

    此刻正是智囊大显身手的时候,可惜自己身边的军师仍然比较少;沮授、田丰二人一个屯河内,一个镇晋阳,无法随军。身边的顶级智囊只有徐庶一人,诸葛瑾虽然长于交涉。在谋略方面却是欠缺。

    如果司马懿肯出仕就好了,这家伙装病将近两年了,不知道现在动心了没有?回头抽个时间一定好好敲打敲打这厮,果然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怪不得历史上曹操派人把他绑着到了许昌。自己对他礼贤下士两年了,这伙计要是仍然不知好歹,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徐庶一边策马徐行,一边把自己的策略娓娓道来:“既然袁尚邀请我们出兵相助,公子便将计就计。虚与委蛇。骗取袁尚的信任。让他误以为我们这次出兵是来帮助他的,降低邺城守军的警惕,然后兵临城下下!”

    “嗯,好个将计就计……”袁买摔了下马鞭。对徐庶的策略表示赞成。“此计可行!”

    看看天色不早。传令寻找空旷之处安营扎寨。

    命人备下酒菜,好生的招待袁尚的使者,酒足饭饱后。谓之:“汝明日即刻赶往平原,报告三兄,就说袁买这次出兵,正是为了助他对付袁谭,先让他拖住青州兵,数日之后,我们并州军便可加入战场,共击袁谭!”

    “多谢袁并州!”

    得了袁买的承诺,使者大喜过望,领了赏银休息去了。

    使者走后,袁买命朱灵给自己准备笔墨,提笔写了一封书信,言辞极其卑躬,言必称唯兄长马首是瞻;写完之后交给朱灵,命他转交使者,明日一块捎给袁尚,麻痹其心理。

    朱灵前脚刚走,便有军卒来报:“有一人在营外求见,自称是主公安插在邺城的眼线,是否召见?”

    “哦……莫非是曹潜?”袁买抚摸了下稀疏坚硬的胡须,自语了一句,挥手下令:“招他进来!”

    片刻之后,在士卒的带领下,自称邺城眼线的人走进了大帐,正是曹潜。

    自从去年春天围攻易京之时,曹潜探到了关押赵云的所在,画制了一副攻城地图,成功的救出了大将赵子龙;自此之后深得袁买赏识,便从甄尧的手下讨要了过来,让他当做自己的直属眼线。

    袁绍病危之后,袁买便把刺探邺县军情的任务交给了曹潜,命他带领了十几个斥候,在邺城暗中从事谍报工作,随时把邺城的情况向自己报告。曹潜这次来寻找大军,便是来汇报消息的。

    命朱灵奉上茶水,让风尘仆仆的曹潜滋润下嗓子,然后问道:“邺城现在什么情况了?”

    曹潜放下茶碗,拱手道:“回主公的话,文丑将军已经被下在大狱,兵马也被袁尚夺了去。前几日,袁尚率领五万人马出城前往平原迎战袁谭,邺县城中现在还有两万五千守军,由审配叔侄统率!”

    “嘶……文丑将军被抓了?”

    袁买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想靠着文丑接应,里应外合轻松的拿下邺城,现在看来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果然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郑夫人近况如何?”

    袁买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让自己尽量保持最清醒的状态,问道。

    曹潜拱手回复:“回主公的话,据说郑夫人已经被下在了地牢,大概是与文将军关押在一起!”

    “混蛋!”

    袁买听了大怒,拍案怒骂:“这刘氏母子简直是混蛋,我还以为她们把阿母软禁在后院,竟然被下在地牢了,对待一个弱女子这般恶毒,简直是冷酷无情,蛇蝎心肠!”

    “听……听说,郑夫人在地牢之中没少吃苦呢!”

    看着袁买愤怒的脸色,曹潜有些害怕,但斥候的天职是实事求是的汇报,因此稍作犹豫,还是把事情如实禀报。

    “这对恶毒的母子,竟敢虐待阿樱的母亲,吾早晚必亲手刃之!”

    袁买站起身来在大帐中来回踱步,恨恨的立下誓言。

    这一刻,脑海中浮现了袁绍的寿筵之上,无人敢让自己坐下,唯有郑氏挺身而出的一幕。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己身为一方诸侯,怎么能让恩人在地牢之中吃苦呢?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后母救出来。

    目光转动,思忖片刻之后,又问道:“城中的文武什么态度?对于袁尚独揽大权,都支持么?”

    曹潜回答道:“据卑职调查有一半支持。有一半模棱两可,但迫于袁尚母子的淫威和残酷,即使不支持者也不敢站出来反对!”

    “能否策动部分士族官吏从城内接应?”袁买追问。

    曹潜摇头:“审配防备的很严,在文武官员的府邸周围布置了大量眼线,稍有异常之举便立即镇压,估计无人能从城中起事接应!”

    听完了曹潜的汇报,袁买安抚一番,命朱灵捧出一些钱币,交给曹潜当做经费,继续返回邺城刺探消息。但有重要情报。一定要设法送出城来。曹潜接了经费,领命而去。

    曹潜走后,袁买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苦苦思索既可以破城,又能安然无恙的把郑氏救出来的两全之策。

    徐庶的计策虽好。但也只能麻痹袁尚、审配一时。自己兵临城下之时。审配必然会紧闭城门,不放自己一兵一卒进城。

    如果强行攻城,审配必然会识破自己使诈。在城门被攻破之前,刘骄这个恶妇一定会先杀死郑氏,以泄心头之恨。

    “怎样才能破城,又让阿樱的母亲安让无恙呢?”袁买双手抱着脑袋苦苦思索。

    望着眼前的烛光来回的摇曳,袁买忽然灵机一动,一拍大腿道:“有了!”

    诸葛亮发明的孔明灯不就是利用热气球的原理,使灯笼飞上天空的吗?

    在邺城北部五六里的地方有高山,如果让人制作一批大型的孔明灯,趁着夜色的掩护,让兵卒们从山上乘坐孔明灯降落在邺县城中,一来可以从城内接应,二来可以趁着城中不备,攻占地牢,护卫郑氏的安全,如此便是两全之策。

    “朱灵,把马德衡喊来,我有任务交给他!”

    朱灵领命而去,片刻之后,打着呵欠的马均就来到了帅帐,施礼道:“主公唤均有何吩咐?”

    “德衡,到桌案旁边来坐,我和你商讨一件事情!”

    等马均在身边坐了之后,袁买就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告诉马均自己想让他替自己制造一批能够载着人飞起来的灯,然后空袭邺县。当然,袁买绝不会告诉他这种灯叫“孔明灯”,而是称之为“天灯”。

    虽然马均在创造方面天赋异禀,但听了袁买的想法之后却没有像从前一样拍掌叫好,而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毕竟对于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人类飞上天空实在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让灯笼带着人飞起来,能行吗?火焰不停的燃烧,不把灯笼烧了才怪!”

    袁买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信的道:“如今没有别的办法进城,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行不行,姑且试一试再说。你手下的工匠屯制造能力强,马上把他们召集起来,连夜制作‘天灯’!”

    所谓“工匠营”,是袁买为马均特别建造的一支队伍,大约五百人左右,由木匠、漆匠、铁匠、工匠、泥瓦匠、纸匠等等各类工匠组成;由马均担任屯曹,负责发明制造各种高科技产品;霹雳车、曲辕犁、双边马镫、马蹄铁等等跨时代的用品,全部出自这支队伍之手。

    说干就干,当下袁买前面带路,马均和朱灵跟在后面,直奔“工匠营”驻扎的地方而去。

    此刻已经是戌时,很多匠人奔波了一天,此刻已经脱衣入寝。把人哄起来的重任就落到了朱灵的肩头。

    “下雪了,下雪啦,快点起床领棉衣了!”

    朱灵挨个帐篷乱喊一通,把迷迷糊糊的匠人吵了起来,一个个暗自嘀咕,大夏天的,真要是下一场雪,倒是爽了!

    当下全营集合,在马均的带领下按照袁买的指点,开始制作“天灯”。

    首先需要纸张,幸好祢衡的“移动报馆”随军,因此部队携带了大批纸张,虽然规格不够大, 但可以用浆糊粘起来使用。这个时期的纸张比较粗糙,厚度也很厚,远没有二十一世纪那样细腻,但用来做孔明灯却十分合适。

    木匠找来竹篾,这本是用来造箭支的,也只能暂时拿来应急,用这些竹子制成框架;铁匠找来铁丝,把竹篾和纸张连接在一块。大家各司其职,忙碌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造出了十几个“天灯”。

    看着袁买构思的“天灯”终于问世了,马均对它的能力仍然持怀疑态度:“这灯倒是挺好看的,但是真能载着人飞起来吗?”

    袁买也不确定,虽然前世自己玩了好几次热气球,但毕竟不是一样的东西,一个靠着高科技的氢气飞起,一个只是靠着最简单的热气原理。

    “我也不敢确定,找个山头试试吧!”

    袁买带着一部分工匠,拿着直径一丈的巨大天灯出了大营,在附近寻找了一座山头,一起爬了上去。虽然是盛夏时节,但山头上的风却着实不小。

    为了增加热量,马均提议用松脂代替袁买说的蜡烛,相比较来说,松脂短时间内产生的热量远远的胜于蜡烛。

    一盏天灯燃烧了起来,让谁先试用是个问题,工匠们都吓得纷纷后退,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万一灯笼飞到半空落下,整个人不摔成肉酱才怪!

    “这个天灯是我发明的,还是由我来做个试验吧!”

    袁买挽了挽袖子,准备钻进灯笼下面的竹筐,试着飞翔。

    一看公子竟然要亲自试验,朱灵顿时急眼了:“我来,我来,万一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几位夫人不要了我的命才怪呢,还是我来吧!”说完不由分说的钻进了竹筐里面,再也不肯出来。

    既然朱灵抢着替自己分担风险,袁买只好由他,毕竟自己的命更重要点嘛,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自私!

    随着松脂的燃烧,纸糊的灯帽里面的热气越来越多,开始慢慢的漂离了地面,一尺,两尺,三尺、半丈……

    “哇喔……灯笼真的飞起来了,太神奇了!”

    看着慢慢升起来的天灯,山顶上的匠人齐声发出惊呼,实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把灯推出去!”

    随着袁买一声令下,马均和几个匠人一起用力把漂浮起来的天灯朝山下推了出去。

    一阵凉风吹过,将天灯吹了出去,离地面足足有五十多丈,向着营寨的方向漂浮,风不停,灯不歇,越飞越远,不大会功夫就越过了营寨,飞到了一条小溪边上。

    朱灵按照袁买的吩咐,熄灭了燃烧的松脂,用匕首在灯笼上面捅了个一个缝隙,热气渐渐散去,天灯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上。

    “哇喔……我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我真的飞起来了!”

    落地之后,朱灵的兴奋难以形容,以至于忘了把孔明灯背回去,手舞足蹈的向三里之外的大营跑去,一边喊一边哇哇大叫。(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狮子大开口

    孔明灯试飞成功,“工匠营”上下对主公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差拿香火供奉起来,顶礼膜拜了。

    看到效果竟然如此理想,袁买笑的合不拢嘴,传令给工匠营的人准备百余辆马车,让匠人们白天在车里睡觉,晚上扎营的时候赶制孔明灯。在部队抵达邺城之前,至少要赶制出五百盏合格的孔明灯来。

    大军逶迤向东,旌旗遮天蔽日。

    王双、郭淮率领八千骑兵在前面引路,袁买与赵云、张郃、徐庶等人统率三万多大军居中,张勋、袁曜率领一万人在后面押运粮草,离了常山国,向着魏郡前进。

    一边策马徐行,袁买一边考虑如何将孔明灯的威力发挥到最大?这个年代毕竟是以冷兵器为主,空袭远远不能达到后世的威力。

    而且弓箭的射程也不行,飞的高了射不到地面的人,飞的低了就容易被地面的军卒射到。毕竟士兵在空中射出的箭支远没有地面上的箭雨来的猛烈,只能起到奇兵的作用,远远没有决定性的作用。

    大军疾行之中,路边有几个穿着道袍的出家人迎面而过,突然就给袁买带来了灵感。

    “黑火药!为什么不研制黑火药呢?”

    袁买喃喃自语,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倘若黑火药问世,自己手中就有跨时代的利器了。

    黑火药的原理并不难,基本上就是初中知识。凭借着记忆。袁买隐约记得,黑火药是用硫磺、硝石、木炭等几种原料混合起来,稍微加工,就可以制造出黑火药来。

    木炭和硫磺比较好找,军中就有,大部分用来制造火箭,这都是现成的。但是硝石这种东西是后代经过化学加工才制造出来的,这个年代肯定没有。好像可以用一种叫做芒硝的原材料代替,但这不是一般人能研究出来的,必须让炼丹的方士研究才有希望。

    打定了主意。袁买立即召唤一名亲兵来到马前。让他快马加鞭的赶往晋阳,命令甄尧给自己寻找几个炼丹的方士,自己有重要任务委托。亲兵随即领命而去。

    从常山国到魏郡不过二百四五十里路,大军以每天八十里的路程进军。三天之后已经兵临漳河沿岸。距离邺城不过十七八里路。

    行军途中。工匠营的匠人按照袁买的吩咐,白天在马车上睡觉,晚上制作大型孔明灯。

    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有个循序渐进,由生到熟的过程。

    制作孔明灯的工匠们也不例外,第一晚上,四百多名工匠制造出来了七十八个,经过测试之后有五十个合格的,其余的需要重新改进。

    第二天晚上,工匠们就熟悉多了,忙碌了一晚上,制作出来了一百三十个,只有五个不合格的。第三天晚上效率又提高了一半,一晚上制作了一百九十个,只有一个不合格。

    忙碌了三个夜晚,工匠营的师傅们一共赶制出了三百六十四个孔明灯,距离袁买的要求差了一百多个。不过不要紧,还有时间,毕竟什么时候攻城还没有定下来。

    “安营扎寨!”

    队伍顺着漳河向前走了十几里,在距离邺城只有三里的时候,袁买传令安营扎寨。

    军令一声声的传下去,近五万大军全部停止了前进,在漳河岸边寻找空旷的地带,开始挖壕沟,竖寨栅,支帐篷,今夜就在漳河边上过夜了。

    袁买在众幕僚的簇拥之下,遥望不远处的邺城,只见城门果然紧闭,吊桥高高拉起,城头之上旌旗林立,戒备森严。

    袁买也明白,自己打着帮助袁尚攻击袁谭的幌子而来,目标应该是平原。

    此刻天色还没黑下来,按照常理来说,至少还能再向东推进十里,却忽然在城下安营扎寨,不引起审配的警惕才奇怪!

    “怎样才能降低审配的警惕之心,把他的疑虑打消到最低呢?”

    袁买在帅帐里召集了众文武一起商议,不大会功夫就拿出了一个方案,仍然是由徐庶提议的;毕竟在所有文武中,他的智商是最高的。但袁买觉得,自己除外。

    事实上袁买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还没说出来就被徐庶捷足先登了,身为主公,自然不能和部属抢功劳,只好把这个功劳让给徐元直了。

    诸葛瑾得了吩咐,在王双率领了三百名骑士的保护下,打马扬尘,片刻之后就来到了邺城之下。

    “城上的军士听着,我是并州牧袁显雍大人麾下的功曹从事诸葛瑾,有事情邀请你们的审配大人叙话,麻烦通传一声!”

    诸葛瑾催马出列,向着城头的守军大声喊话。王双手提大刀护卫在侧,严防城上突施冷箭。

    守城的军校听了诸葛瑾的话,立刻飞报审配。

    自从昨天下午并州的人马在城下安营扎寨之后,审配就寝食难安,摸不透袁买什么意思,到底真的是为了助战而来,还是假途灭虢,意在邺城?

    只得下令在城头增加防御力量,关闭四门,拉起吊桥不许任何人出入,使用“拖”字诀,看看袁买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听说诸葛瑾在城下喊话,便带了侄子审荣、偏将孟涵等人上了城墙,与诸葛瑾会面。

    “子瑜先生别来无恙,审配这厢有礼了!”

    作为并州的重要参谋兼外交官,诸葛瑾已经名声在外,审配略有耳闻,为了表示敬意,特意用表字叙话。

    诸葛瑾在马上拱手还礼:“瑾这厢有礼了,此来非为别事,我家主公起大军前来助战,粮草匮乏,故此来向审别驾求粮草若干!”

    听了诸葛瑾的来意,审配悬着的心方才落下。

    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这袁老四按兵城下不动,原来是为了勒索粮草,我就说嘛,这厮绝对不会无条件答应助战的!”

    不过,两相比较,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想要钱毕竟比想要地盘好得多;如果袁买是为了邺城而来,与袁谭两面夹攻,冀州的形势就岌岌可危了。

    审配心里明白,并州的军力现在已经超过了冀州,别的不说,并州光骑兵就有两万多,再加上徐盛的一万水师,这是冀州无法相比的。经过了官渡之战后,冀州的兵力折损了将近一半,此消彼长之下,不要说青州和并州联合,就算冀州和并州单独抗衡,也不一定能够占到上风。

    “好说,好说……四公子前来助战,配与三公子感激不尽,大军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提供些粮草辎重也是应该,只是不知道贵军有多少缺口?”

    审配面带微笑,不着痕迹的向诸葛瑾试探袁买的意图,这厮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呢?

    五万人马,每天下来大约消耗一千二百石粮食,再加上喂马的草料,一个月消耗的粮草数量大约在五万石左右。

    在审配的心里,最高可以承受的底线是十万石。如果袁买够诚意,审配愿意送出十万石粮草,和并州军搞好关系。毕竟人家远道而来帮忙助战,作为东道主,管饭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诸葛瑾面带微笑,向审配伸出了五根手指头:“这些可否?”

    审配见了,心中一喜,笑道:“五万石?可!”

    “哈哈……审别驾真是开玩笑,五万石打发山贼么?”诸葛瑾不疾不徐,笑吟吟的说道,“依照我家主公的意思,少了五十万石,这仗就没法打!”

    “什么?五十万石?”

    审配听了差点没从城墙上一跤跌下来,心中怒气上涌,暗中咬牙切齿的骂道:“这小贼真是可恶,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张嘴就索要五十万石,分明是趁人之危,敲诈勒索,着实可恶!”

    不过,现在还没闹翻,审配也不想得罪袁买,毕竟并州军是来助战的;若是惹恼了袁买,他不顾郑氏的死活,强行攻城,而袁尚在被袁谭缠住的情况下,邺城将会处在危险的境地。毕竟郑氏不是袁买的生母,也仅仅只是有些薄恩而已,在袁买心中有多少分量,谁也不敢保证。

    忍着怒气,拱手辩解道:“邺城之中实在没有如此多的粮草,半年之前,曹贼火烧乌巢,近五十万石化为灰烬,阖城上下不过只有三十万石,还需要留一些给我军食用;最多只能提供粮草八万石!”

    “审别驾开什么玩笑?八万石粮草仅能维持一个多月而已,袁谭起大军而来,势在必得,这一仗少说三五个月,多了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可能,难道别驾让我们并州军喝西北风么?”诸葛瑾骑在马上,按照事先商量的说辞,和城墙上的审配讨价还价。

    审配忍着怒火,再次退让一步:“麻烦子瑜回去禀告四公子,就说邺城粮草匮乏,最多也就只能提供十万石粮草,再多一斗也是不可能了,若是愿意,这一两日即可送到军中,若是不愿意……配也没有办法!”

    诸葛瑾一副无奈的样子:“既然如此,瑾也不敢自作主张,等我回报主公,再做定夺。告辞了!”

    说完之后,拨马回头,带着王双一行掉头返回了军营,只剩下审配在城头上咬牙启齿,大骂袁买贪得无厌。(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空袭

    诸葛瑾回到大营对同僚说了审配的反应之后,满帐哄堂大笑。

    袁买也是喜悦不已,抚须道:“甚好,总算牵住了审配这老狐狸的鼻子,接下来就要准备攻城了!”

    半夜时分,天空下起了朦胧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大半夜,在黎明时分方才停了下来。

    邺城周遭环水,漳河湿润,小雨过后起了朦胧大雾,纵然有些微风却也吹散不开,飘飘渺渺缭绕在邺城上空,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又仿佛人间仙境。

    经过了一夜的忙碌,工匠营一个晚上又赶制出了近二百个天灯,不仅完成了袁买要求的五百个,而且还多出了六七十个,无疑将会使入城的兵力得以加强。

    如果不是对自己有恩的郑氏被困在城中,袁买完全可以选择对邺城发动强袭。但既然郑氏受制于人,就只能先选择五百勇士空降邺城,然后里应外合;希望最后能够换来两全其美的结果。

    入城的死士经过精挑细选,全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的猛士,每人手中一把大戟,这是一种兼备刀的砍杀与枪的刺挑的先进武器,由韩铁匠师徒们精心锻造,十分适合贴身肉搏战。

    整整五百七十名勇士,由赵云、张郃两大猛将领衔,街巷争夺,非武艺过人者不足以担当重任。为了最大限度的增强入城勇士的实力,袁买还把自己的两名贴身侍卫,祝公道和周仓也派了出去。让他们跟着“空降兵”一块入城。

    这支“空军”的任务有两个,第一是砍落城门的吊桥,让冲城车越过护城河,对城门发动撞击。第二个任务就是保证被困在地牢之中的郑氏和文丑的安全。

    经过一番权衡之后,袁买决定让张郃、周仓带领二百人降落在南城楼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断吊桥,策应外面的大军攻城。

    孔明灯的降落过程毕竟不能控制,这支队伍不可能所有人都准确无误的降落在城墙上,因此需要在落地之后集合,然后由熟悉街巷的人带领着杀上城墙。

    而张郃对邺城的街巷十分熟悉。相对于赵云。无疑更加适合率兵攻城占城楼。因此袁买才决定由张郃负责夺城墙,周仓作为副手辅助。让赵云去抢占地牢,保护郑氏和文丑的安全。

    据曹潜的报告,关押郑氏的地方就是“大将军府”前院旁边的一座地牢;这是袁绍以前用来关押重要囚犯的地方。没想到此刻竟然被正妻拿来关押最宠爱的小妾。还有最忠实自己的大将。

    赵云从来没有到过邺城。对于邺城的道路并不熟悉。相比于张郃,倒是在“地利”上落了下风。不过不要紧,有朱灵这个“邺城通”带路。赵云不怕找不到地牢的位置。

    朱灵立功心切,而且这几年来郑夫人对他很是照顾,心存感激,因此救人的任务朱灵责无旁贷。不等袁买说什么,便自告奋勇的为赵云带路,攻占地牢。

    刘氏倘若知道并州大军全力攻城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除掉郑虞,在自己死前拉上这个争宠的对头做垫背,届时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派人攻打地牢。

    这个时候,也就是赵云这个并州军团第一猛将大展神威的时候,若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力,舍赵子龙还有何人?

    为了保证能够在城破之前守住地牢,袁买也把祝公道这个武艺高强的游侠派到赵云的队伍中,让他担任赵云的副手,共同救人。

    风萧萧,烟雨朦胧。

    袁买向着整装待发的五百七十名先登勇士一挥手,朗声下令:“登山空袭!”

    赵云、张郃各自全副甲胄,手提兵器,率领五百多勇士,每人背负一个孔明灯,从南门出了营寨,向邺城北面的山头摸去。

    就在“空军”出城的时候,其他各路攻城的人马也全部集结完毕,随时待命出营。

    主攻的方向自然是有张郃从里面接应的南城门,由王双率领五千精兵,推着冲城车第一时间向城门发起进攻,袁买、徐庶率领两万主力大军在后面掩杀,争取吊桥落下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城去。

    如果只攻打一个城门,守军可以集中兵力全力死守,这将会让攻城的兵力伤亡大增,因此在其他几个城门“佯攻”也是必不可少的。

    袁买令旗一挥,命张勋率五千人攻北门,袁曜率五千人攻西门;留下东门给城里的守军逃生。邺城破了之后,城中的人马必然会向东面败走,前往平原投靠袁尚。

    又命郭淮率领五千骑兵,三千步兵,在邺城通往馆陶、平原一带的驿道上埋设伏兵,捉拿从城中逃出的溃卒,争取将邺城的两万人马一网打尽。

    众将领出城之后,守城的任务就落在了诸葛瑾身上,由他率领剩余的七千人马,守御营寨,看护粮草,免得出现意外。

    众将领命之后,各司其职,借着大雾的掩护各自行动。

    不过,大营距离邺城实在太近,袁买生怕脚步声惊扰了城中的守军,严命各路人马只许整装待发,在城内的号角响起之时,不许弄出响声,免得惊扰了守军。

    天色朦朦胧胧,这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因为天气阴沉,大雾缭绕,相隔十步便看不清对面的人物,对于发动突袭,实在是难得的好机会。

    徐庶抚须笑道:“看起来主公合该得到这邺城,要不然天公也不会作美!”

    “哈哈……看来我这是顺应天意啊!”

    袁买全副武装,背挂“万里起云烟”强弓,附和着徐庶放声大笑。

    相比起剑来说,袁买更喜欢使用箭。在箭术上。袁买敢夸口当世一流,就是比起吕布、太史慈、夏侯渊、黄忠等当世一流神箭手来,也不遑多让。

    但要是提到剑术,袁买真心没有把握,估计不一定能打赢朱灵;上次和这小家伙用木剑比试,连续三局,自己都没占到便宜,这还是在朱灵让着自己的情况下。真要是刺刀见红的血拼,恐怕自己早就挂了。

    “我这武艺很一般啊,和其他的几位主公比起来不知如何?譬如曹操、刘备、孙权等人?”

    袁买还没有与这些竞争对手见过面。自然无从知晓。

    便在心中暗自发誓。等平定冀州之后,自己一定要让赵云好好的教自己点功夫,不求上阵杀敌,但求在危急关头。能够自保。

    只是。袁买想不到的是。自己败在朱灵的剑下其实一点都不冤枉;别看这家伙年龄不大,但在剑术上却天赋异禀。

    当初跟着甄尧学习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便把游侠多年的甄尧打的没一点脾气。经过了这两年的苦练,击剑之术更上一层楼,已经远非昨日的“邺下朱小七”了。

    赵云、张郃率领着五百七十名勇士,背着孔明灯,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邺城北面的山坡,然后借着浓雾的掩护,点燃了松脂,在北风的帮助下,开始向邺城上空飞翔。

    在抵达邺城之前,这批飞翔的勇士已经经过了遴选,并且进行了两次试飞培训。此刻在浓雾之中翩然起飞,仿佛腾云驾雾的样子。由于地面看不清楚,烟雾朦胧,心中先前对于高空的畏惧感反而不复存在。

    大雾虽然遮掩了他们飞行的踪迹,但却也让这支在空中飞翔的队伍看不清地面的情况,幸亏在邺城土生土长的朱灵最先感觉到了邺城在脚下,大喊一声“两位将军,邺城已在脚下,请下令降落吧!”

    朱灵一边说话,一边熄灭燃烧的松脂,用匕首在灯帽上划开一道缝隙,将热气慢慢放去,正在飞翔的孔明灯顿时缓缓的瘪了下去,徐徐的向地面降落。

    得了朱灵的提醒,张郃也仔细朝地面查看,但是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凭感觉认为,脚下的方位应该已经到了邺城,便向赵云挥挥手:“子龙,朱灵说的应该无误,脚下十有**就是邺城!”

    “降落!”

    赵云一挥手,将松脂熄灭,手中的长枪一挥,将灯笼划开一条缝隙,失去了热气的孔明灯迅速的瘪了下去,带着竹筐中的赵云向地面坠去,速度远胜于缓缓降落的朱灵,却是后发先至,在落地之时纵身从竹筐之中跃出。

    也幸亏赵云身手敏捷,四肢矫健,若是换了一般的士卒,这么快坠落的速度,少不得要摔的四肢骨折,倒地不起。

    看到赵云身手如此矫健,朱灵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称赞:“怪不得公子夸奖子龙将军的武艺河北第一呢,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赵云笑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话切莫随便乱说,文远将军、隽义将军的身手可都是不凡!”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天空上的勇士们纷纷降落,大多都降落在了赵云所站立的这片区域方圆三里之内,或者落在了房屋上,或者落在了街道上,情况比较糟糕的则是落在了大树上,虽然费点劲,幸好也并无大碍。

    空袭邺城,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浓雾弥漫,这些士卒虽然胆大,但缺少高空飞翔的经验和技能,仍然有五六人在落地的时候,负了不同程度的伤。

    在登山之前,袁买已经就这个问题作了部署,落地之后朱灵马上带着几个精卒把负伤的士卒抬了,送到了甄尧原先的院落,虽然已经荒废了一年,但是让士卒们藏匿一时半会,问题不大。

    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但由于天气阴沉,大雾浓秘,街道上行人稀疏,大多居民都还在睡梦之中。

    再加上河北四州的所有袁军穿的甲胄、服饰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各自打造,因此即便有早起的百姓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也没有引起注意,还以为是城中的兵卒巡防。

    甚至有一个从城头上下来的巡夜的校尉从街巷之中穿过,扫了一眼这队人马,也没有引起警觉,毕竟邺城之中驻扎了两万多人马,军士调动,在各个城门之间换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即便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敌人可以从天而降;因此这个校尉的疏忽也可以理解。

    邺县城高墙厚,护城河水深池阔,四座城门紧紧关闭,敌人还能插翅飞进来不成?虽然的确是飞进来的!

    没想到行动如此顺利,赵云和张郃相视一笑,抱腕分别。

    张郃、周仓二人带了二百名士卒,赶往南城门;朱灵把负伤的士卒安置妥当之后,迅速的返回带路,与赵云以及背着双刀的祝奥,带了二百六十多名悍卒,顺着街巷,向“大将军府”进军。

    显然袁买与智囊的“索粮”计策麻痹了审配,再加上阴雨天伴着大雾,街道上巡逻的兵丁比平常还要少一些,这让赵云一行轻松地靠近了“大将军府”。

    朦胧烟雾之中,大将军府如往常一样静谥。

    经过一段时间的杀戮,邺城的异己基本上被全部铲除,刘氏自认为高枕无忧,虽然袁买兵临城下,她也没有放在眼里。故此,府邸的守兵并不比平常多,周遭加起来,大约三百人左右的样子。

    “子龙将军,跟着我走后门!”

    对于这座府邸,朱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当下向赵云一挥手,引领着二百多人的队伍向府邸的后门走去。

    “站住,来者何人?”

    负责守卫后门的有十名兵卒,带头的是一名什长,看到来了一支队伍,有些不明所以,急忙高声喝问。

    朱灵提剑在手,大踏步的走在前面:“是我,朱灵!”,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大踏步靠近了守门的兵卒。

    朱灵才刚刚离开了这座府邸不过三两个月的时间,在邺城的时候经常从后门出入,这名什长倒也认识,当看清楚了来的人是谁之后,不由得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朱小七啊,你今天怎么穿上甲胄了?人模狗样的!”

    剑光一闪,一颗人头已经落地。

    朱灵嘴角微翘,笑道:“老子叫朱灵,再敢喊我的小名,老子要你的狗命!”(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捉奸在床

    朱灵带头一剑干翻了什长,赵云心领神会,手中长枪抖动,瞬间就挑杀了五六名士卒。

    祝奥也不肯落后,背上双刀“蹭”的一声出鞘,画个圆弧,犹如苍鹰展翅,将剩下的四名正在犯困的兵卒全部砍翻。

    眨眼之间,守护后门的十几名卫兵就被迅速解决,自始至终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对于这支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师来说,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易。

    “跟我来!”

    朱灵一挥手,前面带路,赵云、祝奥带着两百名勇士鱼贯而入,全部兵刃在手,随时准备肉搏。

    从后门到前院的地牢,必须横穿整个后院,这也是袁绍在世之时妻妾的所在,拥有房屋六七百间,占地面积庞大,平日里有近百名兵卒穿梭巡逻。

    朱灵在这座院子里生活了七八年,对地形了如指掌,对于哪个位置有多少士卒值班了然于胸,带着人马悄悄摸到巡哨的士兵身后,出手如电,所到之处尽皆杀戮,大部分都连惨叫没来的及发出,更别提向同伴示警了。

    二百六十名悍卒,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片刻功夫就把整个后院值守的兵卒解决了;而且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甚至就连前院值夜的百十名兵卒也没有听到异常的动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在赵云率领悍卒砍杀巡夜的士兵之时,朱灵提了冲霄剑,带了几名大汉直冲刘夫人的房间。这些年被她欺压的实在够惨,今天有机会了,非要羞辱下这娘们不可。

    左绕右转,穿过几条走廊,钻过几个月洞,一行人来到了后院中央的一排装饰华丽的房间前面驻足,这就是刘夫人起居的房屋。

    朱灵也不客气,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把房门硬生生的踹开。

    “什么人?如此大胆?”

    刘夫人正在熟睡之中,对于外面的动静浑然未觉;被破门而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寻找衣衫。一边大声喝问。

    “来人啊,来人哪,有刺客!”

    刘骄还以为闯进府邸的是几个江湖刺客,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声的喊人。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你这恶妇。吃老子一剑!”

    看到欺压侮辱自己多年的仇人就在眼前,朱灵也不客气,上前一步。揪了刘氏的头发,从床上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这才发现,这妇人竟然**着身子,一丝不挂,虽然已经是三十六七岁的妇人,但却风韵犹存,身材傲人,也怪不得袁绍在世的时候会宠爱她。

    “救命哪……侍卫何在?死光了吗?”

    刘氏嚣张跋扈惯了,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当下便杀猪般的喊叫起来,一边挣扎,一边用手掌捶地,破口大骂“该死的蟊贼,我是当今大将军的母亲,前任大将军的妻子,你敢伤我,必然诛灭你九族!”

    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恶妇依然不改嚣张的本色,朱灵恼怒不已。又是初次见到女人的身体,头脑有些冲动,血脉贲张,竟然有了生理反应。但这毕竟是袁绍的遗孀,也不敢非礼,但是羞辱她一番,想来没有问题,谁让她虐待“阿樱”的母亲来着?

    一脚抬起,踩在了刘夫人的肉球上,在那凸起的部位来回的搓弄了一下,冷笑道:“恶妇,看看小爷是谁?你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听了朱灵的话,刘夫人这才仔细的去打量把自己踩在脚下的人,有些印象又有些模糊,凝思片刻,才恍然大悟,扯着喉咙大喊道:“我想起来了,你这狗奴才是袁买那混蛋的仆人?好啊,你竟敢这样侮辱本夫人,等尚儿回来了,一定诛你九族!”

    “你这恶妇,如此情形之下,竟然还牙尖嘴利?你儿子的头颅早就被买公子砍下来了!”

    朱灵一边怒骂,一边弯腰蹲下身子,在刘氏的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两个大嘴巴子,殷红的血丝顿时顺着嘴角溢出。

    不仅仅只是打了两个嘴巴,面对着刘夫人惹火的身材,血气方刚的朱灵到底没有忍住,趁机在这恶妇的奶.子上揉搓了一把,品尝一下什么味道?他娘的,老子到现在还是处男一枚,如果不是看在这恶妇是袁公遗孀的面子上,老子一定把你先奸后杀了!

    被朱灵的狠辣所震慑,刘夫人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再也不敢挣扎了,扭头朝床上扫了一眼:“逢郎,你这懦夫倒是下来救我,缩在床上作甚?”

    朱灵听后朝床上望去,这才发现床幔之中竟然还有一个**的男人,此刻正蜷缩在被褥之下,瑟瑟发抖。

    顿时恼怒不已,在刘氏的胸部再次踩了一脚:“你这恶妇不仅狠毒,竟然也不守妇道?袁公尸骨未寒,你竟然就勾搭着男人上了床,亏得袁公还立你为正妻,你对的住他的厚爱么?”

    骂完之后,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手里的“冲霄剑”一挥,就把盖在那男人身上的被褥挑了起来。仔细凝视这奸夫,却是认得,原来是逢纪的兄弟逢纲。倒也长得人模狗样,但面对着明晃晃的刀剑,听着院子里的喊杀声,早就吓得尿了床。

    “给我滚下来!”

    朱灵一声怒喝,伸手拉了逢纲一条腿,把这个浑身**的家伙从床上拽了下来,一脚踩在胸膛上,厉声逼问:“从实招来,你是否早就和这恶妇勾搭成奸?”

    逢纲急忙跪地求饶:“小爷饶命啊,饶命!此事实在不干逢纲之事,是刘夫人胁迫我做她姘夫的。她说袁公年老体衰,房事欠佳,无法满足她的需要,所以逼迫着纲陪她上床。只要袁公出征之时,刘夫人便常常外出与我偷欢。袁公现在过世了,更是没了顾忌,便把纲约到了家中偷情。此事错不在我,实在是慑于她的淫威,不敢抗命,实属无奈之举,小爷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呢!”

    刘夫人听了,咬牙切齿的怒骂:‘你这个无胆懦夫,老娘实在错看了你,今日若是逃过此劫,必然诛你逢家满门!”

    “呸……你这妇人活过今天再说吧!”逢纲朝着刘氏反击了一句,爬起来跪地求饶,“小爷饶命!”

    “你这恶棍,食袁公之禄,却与主公的女人偷情,是为不忠不义;危难之际出卖女人,是为无情无义,留你不得!”

    朱灵咬牙切齿,挥剑准备斩杀逢纲,只吓的逢纲惊声尖叫。

    后面一名同伴提醒道:“朱兄弟,这个男人是刘氏偷情的人证,杀不得呀!”

    朱灵冷冷的道:“正是因为如此,更是留他不得!此事倘若传出去,必然坏了袁家的名声。袁公好歹是咱们主公的父亲,主公也是袁家的人,此事必须保密!”

    说着话的时候,手起剑落,一颗人头滚落在了刘氏的怀里,只把这恶妇吓得登时晕死了过去。半夜前还在床上巫山**,天亮之时就人头落地了,这变化来的实在太快了。

    朱灵斩杀了逢纲之后,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四个同伴,眼神冷酷的警告道:“我替主公在这里警告你们,刘氏偷人的事情谁若胆敢泄露出去,必然诛杀满门,明白么?”

    四名悍卒心中俱都凛然,一起拱手道:“明白!”

    朱灵点点头,对他们的回答表示满意。留下两个人看守刘夫人,回头交给袁买发落,然后出了房间,去院子里与大队人马会合。

    朱灵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赵云、祝奥已经带着人把院子里的卫兵杀的一干二净,伏尸遍地;但不知道地牢在何处,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行事?俱在等待朱灵做出指示。

    “王大胆,你带着二十名兄弟守住后门,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走,外面的人也不要放进来,等我们攻占了地牢之后,再回来支援你们!”

    形势紧迫,朱灵便当仁不让,越俎代庖的抢了赵云的指挥权,安排军士们的行动。

    赵云一点意见也没有,对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表现出来的果决和狠辣反而十分欣赏。人尽其才,既然小伙子对整个袁府的地形这么熟悉,干脆把指挥权让给他好了。

    朱灵也不客气,继续吩咐另外两名什长:“李贵、罗七,每人带着十个兄弟,在后院里面来回巡逻,关键时刻协助王大胆守住后门,顶住从外面杀过来的援军。除此之外,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女人不要放走一个,只要有人从房间里跑出来,不管男女,一概杀尽!”

    “诺!”

    既然赵云没意见,三个什长也不敢违抗命令,一起拱手领命。而且看朱灵杀人的狠劲,比在部队厮混了多年的老兵还要利索,小小年纪就这么有胆魄,将来必有作为。

    “剩下的人跟我走,直奔前院,去地牢救人去!”

    朱灵一挥手,提了冲霄剑当先带路,赵云、祝奥各自随后。二百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前院,对着一百多名卫兵,一阵刀砍剑劈,全部斩杀在地,接着直扑地牢,准备搭救郑夫人和文丑。(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双雄会

    就在外面杀声震天的时候,地牢里面的狱卒被惊呆了,一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

    “真的有敌军冲进来了,如何是好?”狱曹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扫视了一眼身边的狱卒,心急火燎的征询他们的意见。

    为了防备文丑的死党冒死营救,地牢里面平日里有三十多个军士巡守,在地牢的上面有四五十人严防;但在并州精兵的突袭之下,早就仿佛落叶一般被席卷到了地狱,此刻却是只剩下了牢里的三十多个残兵。

    作为狱曹副手的狱丞倒是比较有主意,伸手抚摸着唇角的黑痣,沉吟片刻道:“夫人有令,危急关头,可先斩后奏。看目前的局势,大将军已是难保,咱们把郑夫人和文丑杀掉,然后逃命去吧?立下此等大功,袁尚将军一定会重赏我等!”

    “当着要杀?”狱曹双眉紧蹙,沉吟不决。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狱丞一咬牙,冲着身边的狱卒挥手下令,“还愣着作甚?速速把郑氏和文丑杀掉,然后跟着我与狱曹大人逃命!”

    “诺!”

    七八个狱卒答应一声,拔刀出鞘,快速的涌向两间斜对的牢房,就要准备杀掉郑氏和文丑。

    听着外面震天的杀声,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的郑氏与文丑俱是大喜过望,虽然不知道来的是哪里的救兵,但只要是刘氏母子的敌人,身陷囹圄的她们就有获救的希望;因此焦灼着等待援兵冲进来。没想到的是这些个狱卒胆大妄为,竟然想要杀人跑路,实在是胆大妄为!

    文丑空有一身武艺,但已经被多日的酷刑折磨的无法站起,更不要说反抗了。咬牙怒目望着几个狱卒冲进了郑氏的房间,不由得肝胆欲裂,怒喝一声:“我乃河北上将文丑,袁公麾下的头号大将,在某的面前谁敢妄动,我灭他九族。信也不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袁绍去世之前,文丑的名声在河北如同雷霆贯耳,提起他的名字,哪个敢不畏惧三分?

    在河北的地盘上。在河北军士的心中。颜良和文丑就是天王巨星一般的存在。虽然此刻沦为阶下之囚,但发起威风来,仍然让这些动了歹心的狱卒为之战栗。

    听了文丑的一声雷霆怒喝。这些刚刚举起屠刀的狱卒顿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拿不定注意,不知道是否该下手?

    这些狱卒的籍贯大多来自邺城或者魏郡,都是本地土生土长,倘若文丑不死,真的咸鱼翻身了,自己家里少不得满门抄斩,九族尽皆受到牵连,这让他们不得不慎重行事。

    “砰”的一声,地牢的门被撞开。

    体形魁梧,力大无穷的祝奥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的把从里面插死了的狱门生生撞开,挥舞着双刀冲了进来,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将狱丞和狱曹齐齐砍翻在地。

    朱灵紧随其后,挥剑连斩两人,一眼瞥见牢房中的郑夫人正处在危难之际,几个贼兵拿着明晃晃的钢刀在他身边晃荡,急忙大喝一声:“呔……哪个敢伤害夫人,老子杀他全家!”

    话音未落,手中的“冲霄剑”抛了出去,将一名狱卒刺倒在地;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匕首,朝另外一名狱卒扬了出去;只听两声惨叫,俱都扑倒在地,一命呜呼。

    剩下的狱卒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诸位军爷饶命,谋害夫人和文将军的性命,是狱丞的主意,是刘夫人的指示,上命差遣,不敢违抗,实在不敢我等之事!”

    “杀掉,一个不留!”

    朱灵毫不手软,才不管这些狱卒跪地求饶,挥舞着“冲霄剑”,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斩杀了四五人。在他的带领下,其他的并州军爷纷纷挥起屠刀,将剩下的十几个狱卒全部砍翻,石首堆满了地牢的走廊。

    祝奥皱眉:“这些兵卒已经请降,为何不能饶他们一命?”

    “现在正是危急关头,府邸外面的冀州兵随时会向我等发起反击,到时候将会有十倍,甚至更多的冀州军围攻我们;说不定这些个兵卒到时候就会再次反水,配合着外面的军士向我们发起袭击,所以必须斩草除根。买公子曾经说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要杀伐果断!”

    朱灵一边擦拭着剑芒上的血渍,一边侃侃而谈,给祝奥大讲特讲道理。

    祝奥还没说什么,牢里的文丑倒先拍掌称赞:“说得好,四公子能说出这番话来,想必是位能成大事的君主,某佩服不已……”

    顿了一顿又夸奖朱灵:“小兄弟你也不错,小小年纪,杀伐就这么果断;而且能够正确的看清形势,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呐!”

    听文丑夸奖自己,朱灵喜出望外,拱手施礼道:“小人朱灵,拜见文将军;奉了四公子的命令,特地入城搭救文将军!”

    “四公子仗义出手,文丑真是感激不已!”

    文丑在几名并州军的搀扶之下,走出了牢房,一脸感激,慨叹道:“犹记得数月之前,四公子对我的忠告还在耳边,而我却仍然中了袁尚、审配的奸计,想来真是惭愧。现在又劳烦你们并州军来搭救文丑这条贱命,真是无以为报,余生誓死为四公子效忠,铲除袁尚这个恶徒!”

    朱灵大喜:“哈哈……太好了,文将军乃是河北肱骨之臣,有你的鼎力襄助,公子他一定会喜出望外!”

    就在这时,赵云提了长枪,从外面钻进了地牢,向文丑拱手道:“文将军,还记得赵云否?”

    文丑平素为人高傲,公孙瓒战败之后也没有怎么打听赵云的去向,没想到此刻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愕然道:“常山赵子龙?尔怎会出现在此地?当年盘河一战,不足一百回合败在你的手下,某可是终生难忘!”

    “这子龙将军可是主公的大舅兄,两位将军以后就要并肩作战了!”

    祝奥在旁边呵呵一笑,向文丑解释了一下,然后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文丑这才醒悟了过来,豪爽的大笑一声:“哈哈……原来如此啊,我说赵子龙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怪不得你们并州军进城如此轻松,原来有子龙这位猛将助阵,要破冀州军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呵呵……文将军抬举赵云了”赵云抱腕谦虚,“其实我们是飞进来的,并不是云的功劳!”

    文丑以为赵云在和自己开玩笑,朗声大笑道:“子龙将军真会开玩笑,不过能飞进来也是你的本事!”

    此刻,朱灵已经钻进了关押郑氏的牢房中,将这位曾经十分关照自己的夫人搀扶了起来,只见她遍体鳞伤,容颜憔悴,衣衫缕烂,手指上缠着厚厚的药布,不由得心疼不已。

    跪地磕头道:“夫人在上,小七给你磕头了,我们来迟了一步,害夫人受苦了!”

    看见一身甲胄的朱灵出现在自己眼前,郑氏欣喜的落下了眼泪,犹如见到久别的亲人一般,啜泣道:“小七快快起来,夫人我还以为必死无疑了呢,没想到竟然还能和你再见一面,实在让我高兴!”

    “夫人莫哭,四公子的并州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破城之时就在此刻,夫人再也不用担心了!”

    朱灵安慰了郑氏一句,又想起抓了刘氏之事,恨恨的道:“郑夫人,我已经将刘氏这个恶妇捉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她复仇,她当初怎么折磨你的,便十倍偿还于她!”

    饱受沧桑的郑虞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唉……算了吧,人怎能和牲畜一般歹毒?若是那样,夫人我不也成了一个恶妇么?留着交给买儿处置吧!”

    说着话又想起了女儿袁樱,到现在已经有个多月没见,本以为将要天人永隔,没想到竟然有再见的希望,一脸牵挂的问道:“小七,阿樱这些日子可好?”

    “好着呢,有几位漂亮的嫂子逗她开心,还有几个小侄子陪她玩耍,阿樱甭提有多高兴了, 就是没事的时候想念夫人!”朱灵挠挠头皮,笑呵呵的说道。

    听朱灵介绍了一番女儿的近况,郑氏欣喜的擦拭着泪痕,连声道:“这样就好,这样夫人我就放心了,便是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夫人千万莫说丧气的话,邺城现在已经唾手可得,再也不是袁尚母子的天下了!”

    朱灵宽慰了郑氏一句,然后把她背在肩上,从地牢里走了出来,在地下关了这些日子,郑夫人身上已经有些馊味了。

    看到朱灵把郑氏背了上来,赵云和祝奥一起过来施礼参拜:“末将等拜见夫人!”

    郑氏连连点头:“好、好……有诸位将军辅佐买儿,必然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郑夫人和文丑已经极度疲惫,朱灵从后院里喊来几个婢女,然后让兵卒帮忙把负伤的二人抬进了后院的房间,让他们略作休养,然后留下几名兵卒守卫,这才暂时告退。

    就在朱灵安置郑氏和文丑的时候,赵云带领一百多人守住了前门,祝奥带领一百多人守住了后门,然后命人吹响号角,通知城头的张郃,这边已经得手。只等他们的佳音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摆乌龙

    就在赵云、朱灵等人向大将军府进军的时候,张合、周仓也率领着其他勇士向南城门进军。

    一路上雾气弥漫,能见度不过四五丈,队伍竟然畅通无阻的登上了南城门;一路之上如此顺利,实在出乎张合的预料之外。

    登上城墙的阶梯至少有五十名兵卒手持长矛站立,但是对于披盔挂甲,龙行虎步,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张合却不敢多问,谁知道这是哪位将军?‘

    看这员大将气势实在不凡,估计至少是和审荣将军一个档次的,岂是他们这些小卒随便乱问的?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因此所有人都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谁也不敢跳出来多问一句。

    而且张合身后跟了二百多名步伐整齐,甲胄鲜明的精兵,与冀州守军的穿着俱都一样;一个个在肩上扛着明晃晃,寒气森然的大戟,这甚至让守军误以为是前来巡查纪律的队伍,一个个抖擞精神,站直了腰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就在张合等人轻松地登上城墙,转过拐角的时候,终于遇上了一位重量级的武将,审配手下的偏将军宋谭,正带了五十名亲兵登上城墙巡查,看看夜间值守的军士有没有人偷懒脱岗?

    “站住,尔等何人?属于哪位将军的部下,为何擅自登上城墙?”宋谭按剑喝问,声色荏苒。

    张合嘴角微翘:“我自然是袁公将军的部下,何须多问?”

    普通士卒可以不认识张合。但身为偏将军的宋谭却认得张合,这好歹是和颜良、文丑齐名的“河北四庭柱”之一,在袁氏集团绝对属于重量级的武将;放在后代就是中yang军.委委员的级别,作为偏将军,宋谭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咦……原来是张隽义将军?”

    宋谭先是惊讶,随即醒悟了过来,这情况不对啊,据说张合现在已经为并州牧袁买效力;而自己属于冀州牧袁尚的麾下,根本不是一路人马呀,他张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城头?

    昨天黄昏之时。审别驾才刚刚叮嘱了。没有他的命令不能放并州一人一马进来,这张合将军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插翅飞进来的么?

    “正是张合!”

    张合微笑着回答,一只手悄悄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张将军怎会突然出现在城头?”

    宋谭有些大惑不解,难不成张合又背叛了袁买。投靠了袁尚。是审配下令放他进城的?

    “特来取尔狗头!”

    张合一声冷笑。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拔剑出鞘,只一下便把宋谭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像箭一般从腔子里喷了出来,尸体轰然倒地。

    看到两位将军突然火并,跟前的几十名守兵顿时傻眼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远处的士兵被大雾遮了双眼,看不见城头上发生的情况,自然不会过来支援。

    “不好啦,并州军混进来了!”

    片刻的混乱之后,宋谭的亲兵方才醒悟了过来,一个个扯开嗓子大声喊叫。

    张合收剑归鞘,从伸手亲兵手接过虎头金枪,刺、挑、扎、撩,瞬间就挑杀了四名兵卒,旁边的周仓也不甘示弱,一声虎吼,手中的大砍刀抡了起来,一下子就把四五名兵卒掀下了城墙,坠落在四五丈高的城墙之下。

    “吹号角,通知主公攻城!”

    张合一边挥舞着长枪在前面开路,一面下令吹号角通知本方人马攻城。

    “呜呜……呜呜……呜呜呜……”

    随着约定的号角在城头响起,并州军营寨里的各路人马开始一起出动。

    王双率领五千精兵,推着冲城车,用最快的速度向南城门赶去,袁买和徐庶催促大部队,推着霹雳车随后,一万五千人马向着邺城快速进军。

    而张勋、袁曜二人也各自率领五千兵马,在霹雳车的掩护之下,向着西门和北门发起了佯攻,用来吸引城内的守军,为在南城门强攻的主力人马减轻压力。

    郭淮则率领骑步混合队伍,向着邺城到平原的驿道快速进军,寻找隐蔽的地方伏兵,等城内的守军溃败之时,再冲出来截杀。

    号角吹响的同时,张合长枪开路,迅速的杀到了控制吊桥的机括旁边,挥枪杀散守军,亲手转动绞盘,伴随着“吱呀呀”的响声,吊桥缓缓落下。

    “可恶,竖子竟敢耍诈,中了这厮奸计矣!”

    听到城头上号角响起,正在府邸中批阅公文的审配大吃一惊;情知不妙,急忙命令侄子审荣率领重兵登上城墙死守,打退并州军的偷袭。

    刚刚派出队伍去后,旋即有从大将军府逃回来的士兵报告,说府邸已经失守,在大雾中不知有多少并州军冲进了府中,歼灭了三四百巡守的士卒,已经将府邸占领了过去。

    “昨夜守城的是宋谭吧?”审配怒极,自言自语,破口大骂,“怎么会让并州军悄无声息的进了城?难不成是插翅飞进来的吗?”

    一边怒骂,一边调遣孟涵率领两千士卒猛攻大将军府,誓死夺回府邸,将郑氏和文丑抢回来。紧要关头,或许能用郑氏要挟袁买退兵。否则的话,今日极有可能载在这厮的手里了!

    审荣集合了三千精兵,杀向了号角响起的南城门,一边派遣身边的偏将集合队伍前往其他几个城门死守,务必顶住并州军的强攻。

    看到冀州军前来增援城头,张合命令周仓带领一百人,死死地守护住吊桥机括,免得被守军从重新拉起。那样的话,想要进城就要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自己则率领了另外的百十名悍卒,凭借着城墙阶梯居高临下的优势,死死的堵住增援的冀州兵,不让他们冲上城头,只要再坚持一炷香的功夫,攻城的大部队便会兵临城下。凭借着攻城车的威力,短时间便可冲开城门。

    ps: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昨晚没休息好,凌晨1点睡的觉, 早晨4点就起床了, 一天没有闭眼,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 “嗡嗡”的犹如飞机飞过,熬不住了,暂时只能写这些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如虎添翼

    “咚……”

    “咚……”

    “咚咚……”

    伴随着猛烈的撞击声,邺县的城门轰然倒塌,王双一马当先冲进了城中,身后跟着五千精锐的并州士卒,所到之处尽皆披靡。

    “审将军,城门已经被攻破了!”

    审荣正指挥数千勇卒围攻张郃,忽闻兵卒来报,说城门已经被攻破,不由得惊慌失措,估计邺城难保,舍了兵卒转身就走,准备从东门突围逃走,前往平原投奔袁尚,正与率兵冲进来的王双狭路相逢。

    “贼将,哪里走,放下兵器,免你一死!”王双手提“虎啸”大刀,拦住了审荣的去路。

    看着并州军犹如潮水一般涌进城中,审荣胆战心惊,自知不敌,丢了兵器跪地求饶:“将军饶命,末将愿降,求不杀之恩!”

    “来呀,把这贼将押下去!”

    看审荣的穿戴,像个重量级武将,王双心中一喜,俘获武将一名,又立下了大功一件。喝令身后的亲兵把审荣押起来,等候发落。

    就在王双生擒了审荣的时候,张郃率兵从城墙上冲杀了下来,对王双道:“子全率兵接应北门和西门,我带兵前往大将军府支援子龙!”

    “愿从张将军吩咐,我去打开西门和北门,接应张勋和袁曜进城,你去大将军府援助子龙将军!”

    王双向张郃一拱手,翻身上马,率领着身后的精兵向西门杀去。而张郃则招呼了近千名士卒,顺着街巷冲向了大将军府,援助赵云、朱灵等人,估计冀州兵此时正重兵围攻,赵云等人少不得陷入苦战,

    大将军府此刻正陷入腥风血雨之中,偏将孟涵领了审配的命令,率领三千士卒前来反攻府邸,希望把郑氏重新抢回来,用以要挟袁买。但赵云堵住了前门。祝奥堵住了后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孟涵的兵卒折损了三四百人,仍然无法逾越雷池一步。

    “翻墙进去!”

    孟涵有些急眼,情急之下。传令士兵翻墙入内。看样子并州军只有二百余人。他们死守前门和后门,一时之间难以入内,但本方兵多。翻墙入内的话,估计里面的并州军就阻止不住了。

    只是孟涵的算盘落空了,袁绍的府邸修建之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院墙高达两丈有余,士兵们赤手空拳根本无法攀登,即便是人踩人,叠起了罗汉,依然无法爬上围墙,即使偶尔有几个身手矫健的爬上了墙头,但是面对着两三人高的围墙,也不敢贸然跳下。围墙如此之高,落地之时少不得受些轻伤,若是严重了,腿骨骨折也不是没有可能,更别提爬起来作战了。

    就在墙头上的士兵犹豫不决,进退两难之际,被府邸里面的朱灵发现了,急忙指挥几个弓箭手,弯弓搭箭,朝墙头上射去,随着几声惨叫响起,无处可躲的冀州兵卒纷纷被射下了墙头。

    孟涵恼怒不已,下令道:“搬梯子来,里面只有二百多并州军,我就不信还成了铜墙铁壁?大伙儿齐心合力,把郑夫人和文丑夺回来,必然是大功一件!”

    冀州军答应一声,一名校尉带了两三百人跑步回军营寻找梯子,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扛回了数十架竹梯,正要搭在院墙上面强行进攻,背后忽然杀声四起,只见张郃带了千余名并州精锐士卒冲杀了过来,孟涵猝不及防被张郃一枪刺中咽喉,登时毙命。

    主将阵亡,冀州兵军心大乱,纷纷跪地求饶;赵云和祝奥分别从前后门冲杀了出来,协助张郃围剿敌军。

    与此同时,王双也从城里打开了西门,落下吊桥,放张勋的队伍杀进城来。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并州的人马已经有两三万人冲进了邺城,冀州兵抵挡不住,除了少数人向东门奔逃之外,其它人尽皆跪地求饶。只不过一个早晨的时间,邺城已经更换了主人。

    “唉……中了袁买的奸计,愧对尚公子也!”

    看到大势已去,审配仰天叹息一声,在五六百名亲信死党的护卫之下向东门撤退,打算前往平原寻找袁尚,回头再做打算。

    “呼……袁买总算没有把四门全部堵死,苍天不亡我审配也!”

    来到东门,只见城门大开,外面并没有并州军堵截,审配总算松了一口气,仰天唏嘘一声。倘若并州军重兵堵截,仅仅凭借自己身后的五六百名亲兵,想要突围而出,只怕难如登天。

    此刻东门大开,正有成群结队的溃卒向城外逃散,一个个争先恐后,诠释着什么叫做兵败如山倒,审配自知难以约束,仰天叹息一声,催马出城。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审配不死,有一天一定会协助袁尚公子卷土重来,夺回冀州!

    “主公啊,审配无能,虽然在你心中最宠尚公子,但我却无法为尚公子守住邺城,甚至把刘夫人也丢了,九泉之下无颜见你啊!你在天若是有灵,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儿子袁买吧,简直是大逆不道!”

    审配一边策马出城,一边大声咒骂袁买。只是他审配不知道的是,虽然袁绍最宠爱袁尚是真,但最终却死在了袁尚手中,自己尽心竭力辅佐的新主公,却是一个杀父凶徒!

    并州东门的大路,向东直通平原,审配催马疾行,身后四五百亲信紧紧跟随。走了四五里路,道路两边忽然一声鼓响,斜刺里杀出来五六千伏兵,骑步混合,将审配的四五百人团团围困在中央。

    “给我射,一个不留,全部拿下!”

    随着郭淮一声令下,四五千并州伏兵乱箭齐发。瞬间就将围困在中央的冀州溃兵射杀了一半,剩下的拼命死战,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随着刀剑挥动,纷纷扑倒在地。

    看着身边的亲信纷纷落马,审配自知今日在劫难逃,仰天大喊一声:“上天亡我审配也,丢了邺城愧对尚公子,我审配岂能做袁买的阶下囚?这就到九泉之下与主公相见!”

    话音未落,拔剑在手。不顾周围亲信劝阻。挥剑自刎。

    一股殷红的鲜血从颈部喷涌而出,凉风嗖嗖的灌了进来,瞬间就感到天旋地转,一双瞳孔缓缓扩散。慢慢的向后倒了过去;作为冀州文武的首领。审配的生命在这一刻划上了休止符。

    审配死后。郭淮方从降卒的嘴里得知死者的身份,竟然是冀州文武幕僚之首审正南,没有生擒活捉。真是让人惋惜不已。好歹抢得尸体,也算是大功一件,命人把降卒收缴了兵器,寻找了一口棺材,将审配收敛了起来,回头交给主公发落。

    雾霾散去之时,并州军已经将邺城完全占领,城中的两万守军战死五千多人,溃逃四千,剩下的万余名士卒纷纷缴械投降,愿意为袁买效力,承认袁买从今以后就是冀州的新主人,袁买欣然从之,答应接受这些兵卒的投诚。

    “主公,俘获降将一名,原冀州别驾从事审配的侄子审荣,请主公发落!”

    硝烟散去之时,王双带了几名亲兵,推着审荣前来参见主公,请袁买处置降将。

    审荣急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末将审荣拜见袁并州,拜见四公子。我早就知道四公子将来必成大事,早就有心投靠,只是伯父大人却偏偏选择辅佐袁尚,小将心中十分不满,但又不敢忤逆伯父,只好委身在袁尚的手下效力。但小将心中却时刻想着四公子,恨不能早日追随在公子身边,建功立业,庆幸今日终于遂愿。还望公子收留审荣,誓死为你效犬马之劳!”

    袁买斜眼打量了一下审荣,活脱脱一副卖主求荣的叛徒贼脸,在历史上就是他打开了邺县的城门,放曹军入城,导致邺城失守,审配被俘,若不是这厮卖主求荣,或许袁家还能坚持个一年半载也不一定。

    “卖主求荣之徒,死有余辜!”袁买历喝一声,冷冷的下令,“左右,将这厮砍了,以儆效尤!”

    “诺!”

    早有刀斧手答应一声,拥上前来将五花大绑的审荣推到一边,手起刀落,将人头砍了下来,悬挂于城门之下,以儆效尤。

    邺城的烽火已经熄灭,局势也安定了下来,袁买命王双、周仓率领了五千兵丁沿街搜查,追捕袁尚余党;命诸葛瑾和袁曜出榜安民,整治城内的纪律,将趁火打劫的恶徒绳之以法,对于在战火中损毁了房屋的百姓进行补偿。

    安排完了军政大事,袁买直奔大将军府后院,前来拜谒后母郑氏。

    “阿母,害你受到刘氏这个恶妇的折磨,袁买真是百死莫赎!”

    见到衣衫缕烂,遍体鳞伤,容颜憔悴的郑氏,袁买心中不由得一酸,一个娇滴滴的少妇竟然被折磨成这样,刘娇这恶妇真是心如蛇蝎。这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后母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怎能不让人心痛!

    “买儿,阿母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你我母子竟然再有重逢之日!”

    看到袁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躺在床上修养的郑氏克制不住心头的激动,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搂住袁买的肩膀,放声大哭。

    “阿母莫哭,孩儿再也不会让你受罪了,从今以后,每日都让阿母享尽荣华富贵,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欺辱于你!”

    看到郑氏喜极而泣,袁买心中亦是心酸不已,伸手揽了郑氏的香肩,柔声安危。一时之间倒忘了这是自己的后母,虽然自己的举止是发乎于情,难免给人暧昧的感觉。毕竟袁买现在十九岁,而郑氏只有二十七岁,算起来也只是比袁买大了七八岁而已,两个人的年龄远远不到母子的差距,倒是更像一对姐妹,或者眷侣。

    被继子揽在怀中,郑氏方才觉得有些不妥,脸色微微一红,慌忙挣脱了出来,低头道:“阿母不需要荣华富贵,只要能与阿樱生活在一起,阿母心中便知足了!”

    “阿母放心,阿樱在她几个嫂子的陪护下,每天都很快乐。若是她知道阿母还活着,指不定怎样高兴呢!”袁买微微一笑,把小阿樱的近况向后母介绍了下。

    看到郑氏的手掌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袁买惊诧的问:“阿母的手掌受了重伤了么?可是被刘氏这恶妇折磨的?”

    旁边有个一直很同情郑氏,对刘夫人作风非常看不惯的婢子抢着回答道:“郑夫人的手指甲被刘夫人给拔了,听说那天晚上直把郑夫人折磨的晕死了过去……”

    “什么?这恶妇真是心如蛇蝎!”袁买勃然大怒,扭头对身边的朱灵道:“朱小七,刘夫人这个恶妇当初是怎样刁难我们的?汝还记得否?我现在命你去狠狠的折磨这恶妇,替我阿母出一口恶气,将她犯下的恶行十倍偿还!”

    “好嘞,小的就等公子你这句话了,别的朱灵不会,折磨人不用教导,我一定不会让这恶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朱灵兴奋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要去另外一个房间折磨刘夫人,替伤痕累累的郑氏讨回血债。

    郑氏慌忙阻止:“小七不得放肆,夫人我不许你去!”

    “夫人,刘氏这个恶妇把你折磨的这般模样,你为何还替她求情,让俺去狠狠的折磨她一番不行么?”朱灵眨巴着眼睛,心有不甘。

    郑氏叹息一声:“若是按照我心中的怒火,便是将她双手双脚的指甲全部拔了,也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但若是那样,却会让买儿背上骂名。无论如何,刘氏这恶妇毕竟是买儿的后母,她用酷刑折磨我,已经得到心如蛇蝎的骂名;倘若买儿再这样对付她,天下人必然也会唾骂买儿。千万莫要为了替夫人我泄愤,而坏了买儿的名声!”

    听了郑氏所言,袁买急忙拱手作揖,向郑氏答谢:“阿母高瞻远瞩,以德报怨,孩儿佩服不已!”

    重新吩咐朱灵道:“那就暂时便宜下这恶妇,等我与诸位大人商议之后,在做处置!一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绝不会让她逍遥法外!”

    朱灵走后,袁买又命刚才的婢女担任后院的主管,挑选几个心地善良的婢子伺候郑氏,一定要静心呵护,让她的伤势尽快的复原。又命朱灵回头寻找一名医术出色的医匠,为郑氏疗伤,一定不能有任何意外。

    辞别了郑氏,袁买又带着徐庶和张郃来探视文丑,一进房间就呵呵笑道:“呵呵……文将军果然命大,在这恶妇的酷刑之下,还能安然无恙,上天保佑也!”

    “文丑拜见四公子!”

    见到袁买进了房间,文丑挣扎着爬了起来,想要跪倒在地,但两个脚踝却是疼的厉害,只能半跪半坐,拱手道:“有伤在身,请赎文丑不能施大礼!前番蒙公子提醒,将郑夫人委托与我,但我却中了审配的奸计,被下在大牢,不但不能保护郑夫人,就连自己也差点死在奸佞手下,实在惭愧。今番受公子搭救,大恩不言谢,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听了文丑的表态,袁买心中大喜。自己手中正缺少猛将,能够得到文丑的辅佐,胜过得到邺城也,麾下又添一员猛将,实在可喜可贺!

    抚须大笑道:“哈哈哈……能够得到文丑将军的辅佐,袁买三生有幸!遭到小人的暗算,不必耿耿于怀,总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庆幸阿母和文将军都无大碍。有将军的加入,并州军团必然如虎添翼也!”(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人才大丰收

    雾霾散去,晴空万里,邺城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这场战争对城市的破坏并不大,只是南城门和部分城墙受损,稍加修葺,即可恢复原貌。

    袁买命赵云、王双将投诚的冀州兵整编入并州军中,提兵出城安营扎寨,避免扰民。留下一万人交给张郃、郭淮统帅,修葺受损的城墙和城门,做好防御准备,避免袁尚反扑。又命诸葛瑾暂时署理魏郡太守,处置邺城及郡内各县的民政。

    “来人,把大将军府的牌匾摘下换掉!”

    袁买站在受损的门前,瞥了一眼头顶的鎏金牌匾,“大将军府”四个大字苍遒有力,这是天下所有武将梦寐以求的职位,象征着兵权的至高无上。

    “公子,这可是大将军的牌匾,是皇帝御赐的诶,天下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怎么能摘了呢?”朱灵眨巴着眼睛盯着袁买,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摘了,虚名而已!”‘

    袁买背负双手,毫无商量的余地。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更何况这是曹操以天子名义册封父亲袁绍的,自己把牌匾挂在上面不肯摘下来,难道就代表自己成了大将军么?自己手中还有玉玺呢,难不成自己就是九五之尊了?不过是爱慕虚荣,自欺欺人罢了。

    看到袁买态度坚决,朱灵不敢悖逆,怏怏不乐的答应一声:“遵命,不知道公子打算换上什么牌匾?”

    “袁府就可以!”

    袁买一挥手,给出了简单的答案。自己是并州牧。但邺城却是冀州的州牧治所,自己把并州牧的牌匾挂上显然有些驴头不对马嘴,索性直接挂“袁府”算了。

    袁尚由于劳师远征,把“大将军”的印绶留在了府邸之中,被赵云、朱灵突袭攻占了府邸,自然落到了袁买的手中。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袁买决定把“大将军”印绶归还给天子,当然,准确的说,应该是归还给曹操。

    在袁买心里是这样想的。一个印绶而已。没有多大实际价值,如果曹操想要,一个晚上就可以命令匠人制作无数个;自己手里已经有了玉玺,完全没有必要留着“大将军”印绶。手中拥有印绶。不代表自己就是大将军了。就像自己手里拥有玉玺。不代表自己就成了天子;留着这个没有多少价值的印绶,还不如用它换回一笔利益,这才是聪明之举!

    经过一个夜晚的深思熟虑。袁买提笔给天子写了一封奏折,准确的说是写给曹操的,因为袁买可以肯定,曹操一定会在天子的前面看到这封奏折,而最后做出决定的,一定还是曹操这个奸雄,大汉天子只是个傀儡而已。

    袁买在书信中如此写道,自己愿意交出“大将军印绶”,归还父亲袁绍受封的大将军职位;但作为交易条件,请天子册封自己为车骑将军、骠骑将军或者骁骑将军之中的任一职位,并且追封父亲袁绍为魏国公。

    其一,可以给自己谋取一个名正言顺的职位,“三骑将军”虽然比不上大将军,但也只是仅仅稍逊一些,地位远在四征、四方将军之上;用一个自封的“大将军”虚职换回一个实授的大将军官职,无疑更有价值一些。

    其二,给父亲请求追封谥号,也可以为自己获得一个孝子的好名声,这样有利于将来招募冀州的文武幕僚,让自己更加赢得他们的信任;而且会让袁绍治下的百姓子民感受到自己的仁慈和孝道,与互相攻伐的袁尚、袁谭形成鲜明的对比,树立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

    奏折完成之后,立刻派遣了使者连夜出城,前往许昌呈送给“天子”批阅。

    袁尚率大军出征平原,带领的基本都是武将,像陈琳、陈震、韩范这些文官全部留在了城中,并州军攻破邺城之后,这些人并没有急着逃命,纷纷闭门不出,静观袁买的举动。

    这些谋士虽然都是一些二三流的人物,但邺城到手之后,地盘再次扩大,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袁买并不介意亲自礼贤下士,邀请这些人辅佐自己。

    次日一大早,便挨家挨户的拜访,诚心招募。看到袁买谦虚谨慎,执礼有加,与袁尚的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人欣然答应了袁买的邀请,纷纷表态愿意为袁买效力,毕竟他也是袁绍的儿子,归顺袁买,并不等于背叛。

    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袁买就通过自己的游说,成功的将陈琳、陈震、韩范、濮阳兴、令狐邵等谋士收归麾下;除了这些文官之外,袁买还成功的招降了一名武将,曾经被袁绍任命为九江太守的周昂。

    周昂今年四十岁,从军多年,屡立战功;虽然不及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四庭柱”显赫,但也算是河北知名将领。董卓刚刚覆亡之际,袁绍表奏周昂为九江太守,率领五千人马入驻无主之城九江。

    周昂占据九江不足一月,便被与袁绍交恶的袁术盯上了。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袁氏兄弟却势成水火,无不将对方视为眼中钉,每欲除之而后快。扬州一直是袁术的地盘,怎会坐视袁绍把触角伸进自己的势力范围?

    立刻派遣从属于自己的“江东猛虎”孙坚率本部人马征讨,并且派遣大将雷薄、桥蕤率六千人马助战;又写信给袁绍的死对头公孙瓒结为盟友,请求派兵共伐庐江。公孙瓒和袁绍不共戴天,自然乐意看到袁术兄弟自相残杀,欣然允诺,派遣从弟公孙越率兵三千从青州南下,进入扬州的土地,协助孙坚,共伐庐江。

    一时之间,九江城下兵马林立,战鼓隆隆。周昂率领五千守军登上城墙坚守,面对着四倍于己的敌军沉着应战,冷静指挥,打退了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并且成功的将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射杀,另外还把孙坚的大将程普砸伤,极大的挫败了攻城联军的士气。苦战一月,孙坚难以破城,方知周昂有些本事,只好引军撤退,向西南进入了长沙。

    后来的几年,袁术雄霸淮南,兵精粮足,九江西面的刘表也强势崛起,孙坚在长沙养精蓄锐,犹如准备出笼的猛虎。袁绍唯恐身陷重围的周昂孤军难以立足,再加上自己刚刚夺取了冀州,正是用人之际,便命令周昂放弃九江,率部返回冀州。

    在此之后,周昂还多次跟随袁绍四处征伐,屡立战功。袁绍死后,周昂对于袁尚的表现十分不满,便抱病不出,静观其变,因此这次袁尚出征平原,并没有征调周昂,最后却便宜了袁买。

    “既然四公子这么器重周昂,不惜纡尊降贵前往草舍邀请,敢不从命?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重振河北雄风,以报主公在天之灵!”

    看到袁买言辞恳切,恭敬有加,而且言行举止颇有明君风范,手下文武济济一堂,军士甲胄整齐,军纪严明,周昂立刻决定为袁买效力。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自己等的不正是这一刻么?

    袁买大喜,向周昂作揖致谢:“呵呵……能得到周昂将军的辅佐,袁买三生有幸,冀州有幸也,父亲大人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也!”

    周昂眉头微皱,进言道:“承蒙公子厚爱,周昂无以为报,我与驻守在黎阳的吕氏兄弟二人交好,愿意跑一趟黎阳,说服吕旷、吕翔兄弟倒戈公子!”

    “哈哈……若是如此,当为周将军记大功一件!”

    袁买闻言大喜,立刻派遣周昂快马赶往黎阳,游说吕氏兄弟倒戈。周昂领了命令,率领几十名亲随,快马加鞭赶往黎阳。次日傍晚,从黎阳传来消息,吕旷、吕翔兄弟愿意归附,交出黎阳兵权。

    袁买修书一封,给吕氏兄弟分别加封了一个杂号将军,命吕旷率五千兵马返回邺城,准备迎战反扑的袁尚,命周昂和吕翔率领一万五千降兵继续镇守黎阳,防备黄河南岸的曹仁趁机入寇。

    就在袁买处理内政的时候,张郃、郭淮、王双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向常山国、赵国、广平郡、巨鹿郡、阳平郡、清河郡等地进发,各地的太守、国相本来就对于袁尚不服气,大军兵临城下,纷纷倒戈投降,向袁买称臣,表示愿意拥护袁买做冀州的主人。

    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冀州一半的土地全部归属了袁买,袁尚手下的土地只剩下冀州东面的六郡,实力急剧下降。袁尚见势不妙,况且审配已死,心中惊慌失措,问计于逢纪,逢纪建议与袁谭罢兵,两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袁买,方能扭转劣势。

    袁尚当即派遣逢纪进入袁谭的大营,陈述厉害关系,希望两军能罢兵休战,同时把矛头指向袁买。对于袁买趁着自己吸引袁尚主力大军之时,渔翁得利,占据了邺城的行为,袁谭也十分不满,对于逢纪的提议一拍即合,立即答应了袁尚联盟的请求。两路人马合兵一处,向邺城进军,准备讨回属于自己的地位。

    ps:对不住诸位兄弟了,被家里的事情缠身,更新无法保证,忙完了一定会努力补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司马出山

    天气已经转凉,正是行军打仗的好时候,袁尚与袁谭结为同盟,率领八万人马向邺城进军,不过两日的时间已经兵临阳平郡治所馆陶城下。

    新任的平阳太守韩范下令紧闭城池,发动百姓全民皆兵,登上城墙加强防御,一面差遣快马到邺城向袁买求援。听说袁谭与袁尚结盟,袁买命令赵云统帅一万人马作为前锋,自己率领四万马步混合兵团随后,前往馆陶附近迎战两个兄长。

    相比于晋阳,邺城的规模更加雄伟,城高墙厚,气候湿润,而且交通便利,通达九瞿,信息传送更加便捷,因此袁买和徐庶、诸葛瑾等人商议之后,决定将邺城作为行政中心。

    一纸调令发往晋阳,让田丰、祢衡、马均等人携带随从搬迁到邺城来办公,太原郡只留下太守王凌坐镇即可,反正东面的黑山贼已经烟消云散,而西面的匈奴人也被逐出了并州,况且有麴义坐镇并州的西大门,可保并州高枕无忧,太原郡只留王凌一人足矣。

    相比于扫除了隐患的并州,袁买新拿下的冀州六郡则危险的多,东面有不甘心的袁尚、袁谭军团,北面有居心叵测的高干,必须选派能攻善守之人担任太守才能确保安全。袁买再次发出调令,让担任定襄太守的田豫前往巨鹿郡坐镇,让上党太守牵招前往常山国担任国相,如此一番安排之后,方才安下心来。

    “全军拔营向东,救援平阳。击退袁谭和袁尚的联军!”

    安排完毕,袁买翻身上马,引领了徐庶、陈琳、陈震、张郃、王双、祝奥、周仓、吕旷等文武将领,率领四万人的马步混合兵团逶迤向东,目标直指馆陶。邺城则留下诸葛瑾、郭淮等人率领一万五千人镇守,免得二袁出奇兵偷袭。

    “袁并州慢行,吾有来自河内的加急文书,请暂留尊驾!”

    大军刚刚动身,飘扬的旗帜还没完全舒展开,就有十几骑从西面疾驰而来。当先一名青年儒生朗声大叫。请求大军留步。

    袁买一抬手,示意暂且停止进军,不知道沮授突然送来的紧急文书里面说些什么?对身后的朱灵道:“去把公与先生的文书取来,看看写的何事?”

    “诺!”

    朱灵答应一声。拨转马头。朝着疾驰而来的使者迎了上去。挥手阻止道:“来者留步,不许再靠近主公,将书信呈递上来!”

    为首的儒生身穿灰白色长袍。头戴青色帻巾,一直低着头,因此朱灵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注意到这家伙的脖子比普通人要长一些,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家伙的颈部好长,配上这一身灰白衣衫,看起来像一只大白鹅!”

    当然,朱灵也只是在心中偷笑,毕竟军中不可戏言,既然看不清这长脖子儒生的模样,索性就不看了。沉声咳嗽一声:“快点把书信呈上来,大军还等着救援平阳,没功夫在这里磨蹭!”

    却不料长颈书生却拒绝了朱灵的要求,骑在马上,低着头道:“对不住这位小将军了,公与先生有令,让我把这封书信亲手交到袁并州手中,恕难从命,请带我去拜见袁并州!”

    “嘿……你小子真不识抬举!”朱灵闻言,勃然大怒,眼皮一翻,发起火来,“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使者而已,主公乃是金玉之躯,岂容你这等身份之人靠近?我乃是主公的贴身亲随,由我来与你搭话,已经是高看你一眼,居然不识好歹?”

    回顾左右道:“军士何在?把这个蔑视主公,眼中没有本将军的使者拿下,待我回报了主公,再做发落!”

    进攻邺城的时候朱灵立下了大功,袁买给他封赏了一个别部司马的职位,手底下掌管五百人;权力说不上大,但因为他是袁买的贴身侍卫,所以很多裨将和校尉都敬他三分,兵卒也非常畏惧他,此刻朱灵下了命令,军士们不敢违抗,有几个人走出队列,就要把马上的使者拉下来,五花大绑捆了问罪。

    儒生摇摇头,大声长叹:“唉……看来我这次来邺城是个错误的选择,一个小小的贴身随从就这般嚣张跋扈,看来袁并州的行事作风十有**就是这般了,是我有眼无珠啊!”

    看到儒生口吐大不敬之词,污蔑自己在先,又借着自己诋毁公子,朱灵怒火更炽,看到这家伙调转马头准备离开,大声下令:“速速把这厮拿下,好大的胆子,污蔑我朱灵不要紧,竟然敢诋毁主公,简直是罪不可恕!给我绑起来,打三十军棍!”

    “诺!”

    几名兵卒答应一声,纷纷上前,有人抓住儒生的马缰,有人拽住马尾,就要把他扯下马来施行杖责惩罚,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了袁买的声音,“住手,把使者给我带过来!”

    此刻,袁买就在五十丈之外驻马,身边簇拥着徐庶、张郃等文武,被朱灵和使者的吵闹声所吸引,便投来注意的目光,当看清了马上使者是谁之后,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就像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女神一般激动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来了!

    “司马仲达啊司马懿,你这厮总算来了,让老子苦等了两年,总算看到你出山了,如此也不枉我苦等一场!”

    人生能有几个两年?而司马懿这家伙愣是躺在床榻上装了两年的病,让自己等候了两年,比追求心爱的女子还要难上加难;想起过去的种种,袁买真想抓住这厮的衣领,大声的问一句:“你他娘的病好了么?你他奶奶的总算动心了?”

    不过,现在的袁买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了,经历了两年的风风雨雨,南征北战,早就练得一身城府;虽然心中激动,却也能够克制住激动的心情,决定伪装出一副毫不在乎,忘记了司马懿是谁的样子!

    一定要给这厮一个下马威,让他觉得并州牧麾下人才济济,文武荟萃,多他一个不多,缺他一个不少。虽然这家伙的谋略和城府在这个年代是顶级的,是个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绝不是赵云、张辽或者徐庶之流能够比肩的,但绝不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傲慢情绪,否则只会让他心底的野心滋生发芽。

    “走,快走!”

    朱灵翻身下马,亲自把司马懿从马上扯了下来,像押解犯人一样把司马懿推到袁买的面前。

    袁买在文武幕僚的簇拥下策马东望,一副无动于衷,根本没有把司马懿放在眼里的样子,面容冷峻,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声:“朱灵,因何吵闹?”

    “回主公的话,末将奉命去向使者索要书信,却被他一口回绝,言辞之中对主公颇有不敬的味道,请主公降罪!”朱灵向袁买拱手回答道。

    袁买面容冷峻,故意的不看司马懿的表情,沉声道:“朱灵所言当真?你这厮当真好大大的胆子,我堂堂并州牧,名门贵胄,岂是你可以诋毁的?虽然本牧一向爱民如子,但也不代表我没有雷霆手段,你是否想要一试?”

    看了袁买的举止,听他的言行,司马懿额头不禁冒汗。

    事情怎么会这样?这位四公子当时对自己可是求贤如渴,甚至以替自己医病为名,强行把自己软禁了起来,虽然他口口声声以替自己治病为名,但真实目的是为了什么,彼此心照不宣。

    而现在,一晃两年过去了,自己终于决定出山为他效力了;按照道理来讲,他袁显雍应该万分高兴,求贤如渴才对,为何对自己冰冰冷冷,一副陌生人的样子?难道随着势力的壮大,这位强势崛起的少年军阀,已经逐渐把自己遗忘了?

    “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也许他袁买觉得自己手下人才济济,有我无我都是一样吧!”

    这一刻,司马懿的信心受挫,在心中喃喃自语。看来自己高估了在他心中的分量了,或许在这位强势少年军阀的眼中,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已!

    “难道袁并州不记得懿了?”司马懿从衣袖中掏出手帕,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收起了骨子里的傲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我认识?”

    听了司马懿的询问,袁买这才缓缓转过头来,正眼打量了一下站在马前的司马懿,一副诧异的样子。

    司马懿刚刚擦去的汗珠又冒了出来,拱手作揖道:“在下司马懿,来自河内,难道袁并州不记得了么?我的大病还是你延请了医匠,帮我治疗的呢!”

    袁买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拍了拍额头道:“哦……对了,想起来了,莫非你就是司马孚的弟弟司马懿?”

    “正是小人!”

    司马懿拱手回答道,心中的失落感却无法形容,看来自己真的太高估自己了,人家根本没把自己当做一回事,当初或许真的只是为了替自己治病而已,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看到司马懿失落的样子,袁买心中暗爽不已,饶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努力克制着将要蹦出来的笑容,问道:“你的病好了?此来邺城,所为何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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