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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袁绍全文阅读

作者:孤舟风雅     我爹是袁绍txt下载     我爹是袁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非战之罪

    温柔乡虽然让人留恋,但却不应该沉迷。一个胸怀大志的男人,舞台应该是整个天下,而不是床榻;床笫之欢,巫山风流只能当做奖励,而不应该是目的。

    所以,次日天还未亮,袁买就早早的起床了。诸事繁琐,河内郡遭到曹兵一番劫掠,必然很多地方被破坏殆尽,自己还得尽快的赶回去收拾局面。

    为了收拢民心,刚刚从城里护卫着马车出来的诸葛瑾向袁买建议,应该进城巡抚民心,广施恩惠,在民间逐步赢得支持,将来才可以徐图霸业。

    袁买从之,带着沮鹄、周仓,领了几十名随从,在黎阳令的陪同下,沿着大街小巷转悠了一圈,告诉百姓们不要恐慌,曹军已经被杀退。

    城外马蹄声大作,一支轻骑兵由东南方向席卷而来,旗号大书一个“张”字。原来却是张郃昨夜接到探马飞报,说是朱灵率军袭取后方大本营黎阳,张郃大惊失色,亲自率领两千骑兵星夜回援黎阳。

    到了就近之处,才从百姓嘴里得知,朱灵的人马已经被公子袁买杀退,曹军损失惨重,已经退过黄河去了。张郃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得知袁买尚未返回河内,特地前来致谢。

    黎阳城头,袁买和张郃相见之后,自然一番寒暄,互道离别之情。

    “黎阳乃是张郃巢穴,辎重粮草多在此地。曹军突然来袭,若非公子援救。只怕黎阳已经不保。若是如此,某以后的日子就艰难了。请公子受张郃一拜!”张郃说完,掀一下甲胄,就就要行单膝跪拜之礼。

    黎阳是张郃的大本营,距离濮阳不过一百三十里地,轻骑兵快马加鞭,半日便可返回。因此张郃并没有太在意防御,只是留下了一千兵卒加上五百县兵守卫城池。并且向南面派出大批侦骑,严密的检查陈留境内曹军的举动。

    却没料到一直扼守洛阳门户河阴渡口的朱灵忽然放弃阵地,顺着黄河东下。突然前来偷袭黎阳。并且成功的瞒过了张郃派出的斥候。这让张郃猝不及防,多亏了袁买退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张郃从心里感激袁买的这次援手。

    袁买慌忙一把扯住张郃。抚慰道:“隽义将军这是哪里话?你为我袁家驰骋沙场。袁买巧遇曹军。抵御他们的进攻,护卫城池,自然责无旁贷。将军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自上党一别,已有半载,公子愈发健壮沉稳,越来越有大将风范了!”既然袁买不让自己行礼,张郃也不再坚持。把头盔摘下来抱在怀里,让寒风吹拂自己的头发,发自内心的夸赞了袁买一句。

    当初在上党联袂共抗匈奴,虽然公子一箭射杀匈奴单于,名震天下,但那时候豪门公子的气息尚未褪去;而今相隔半载有余,这位年轻的公子已经越发的成熟稳重了。

    单薄的身板日渐硬朗,面容上也有了沧桑,两鬓和下颌也长出了胡须,越来越有男人的模样;一举一动,不再那么轻浮气躁,渐有大将风度。岁月果然是最好的雕刻刀,既可以让人颓废沉沦,也可以人让人浴火重生,脱胎换骨。

    “呵呵……隽义将军谬赞了,在你面前,买岂敢自称大将。我河北三十万大军,若论将才,隽义将军你称第二,谁敢称第一?”袁买莞尔一笑,给张郃戴了一顶“高帽”。

    张郃慌忙谦让:“公子如此说,实在是折煞张郃也!且不说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乃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便是麴义将军的才能也远胜张郃。今年公子异军突起,展露才华,破匈奴于上党公子乃是头功;尔后抢在曹仁前面占据了河内,经营的风生水起。此番使用诈降之计,硬生生的从曹操的手里抢来了四千人马,听说这里面还有赫赫有名的”陷阵营”,算是大获丰收。昨夜一战,杀的朱灵丢盔弃甲,以少胜多,足以彪炳史册。若论将才,只怕张郃也及不上公子,岂敢妄自尊大!”

    听张郃把自己的战功一件件的如数家珍一般道来,袁买这才注意到,半年来自己竟然已经颇有战功,虽然没有值得大书特书的丰功伟绩,但也足以让天下人刮目相看,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袁绍还有第四个儿子,而且更胜过兄长几分!

    “呵呵,隽义将军谬赞了,只是侥幸而已,运气好罢了。”袁买谦虚了一句,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濮阳方面,“不知道濮阳方面战局如何?”

    张郃面色有些沉重,抱着头盔的手指不停的敲击帽盔,说道:“濮阳城高墙厚,曹仁已经在此经营多年,工事完善,他据城死守,静待援军,只恐一时之间拿不下来。据悉,已经返回许昌的曹操已经派遣夏侯惇、于禁兵分两路,前来援救濮阳。恐怕战事将会陷入胶着状态!”

    局势不明,袁买也说不准因为这次的“诈降事件”会不会导致官渡之战提前一年爆发,便安抚张郃道:“隽义将军不必忧心,父亲大人座前智囊云集,自然会有应敌之策,你与文丑将军只管按部就班行事便可。”

    两人均有繁忙公事在身,闲叙了片刻功夫,便挥手道别,各自启程。张郃率领骑兵返回濮阳前线继续坐镇,并且派出传令兵,调一千人火速返回黎阳,加强防御,免得曹军再来偷袭。而袁买也率领本部人马向西。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月,队伍行走在旷野里,寒风扑面。

    高顺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悄悄从缝隙里打量军旅之中的袁买,发现自己以前真是轻看了他,虽然贵为名门后裔,但这位公子并没有贵胄的傲气,待人平易可亲。

    更重要的是,这位少年看起来的确有点本事,昨夜黎阳遭遇战,虽然以寡敌众,但却气定神闲,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沉着指挥,利用地利火烧曹兵,这份临机应变的能力让人钦佩,只怕温候一辈子达不到这种境界!

    “也许我的执着是个错误吧?这少年公子不错,不像他爹袁本初那样自恃清高,或许是个能成就大事的人也不一定?”高顺从缝隙里悄悄打量着袁买,嘴里呢喃了一句。

    本来郁郁寡欢的心情忽然开朗了起来,在下邳遭遇惨败并不是自己的错啊,而是主公吕布不听规劝,固执已见的死守城池,被曹军引水灌城,所以才最终被曹军攻破,非战之罪也!倘若遇见一位明主,谁敢说就一定能胜过我高顺?

    看到高顺嘴里念念有词,徐氏知道他这是动了心,柔声劝道:“夫君,我看这袁公子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你便帮帮他吧?”

    “再等等看吧,先到河内种几天地再说。”被妻子看穿了心事,高顺便把车帘拉上,半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只是眼睛虽然闭上了,但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两日之后,袁买的队伍回到了河内。公事繁忙,也顾不得先进宅院看望贺兰氏,还有她腹中的胎儿,命人先把杜月娘和吕玲绮送进府邸中休息,并且再招募几个丫鬟,侍候这两位新夫人。

    派人送走了两位妻妾,袁买策马赶往太守府,召集城中的所有武将、幕僚共商大计。一路之上,袁买已经把纷乱的思绪整理的差不多了,政务有田丰、王凌、田畴、诸葛瑾等政治型人才打理,估计不用自己过于费神。

    自己应该把侧重点放在军事上,首先要加强黄河沿岸的防御,不能再让曹军轻易的突破了防线。第二是整备兵马,建立几只属于自己的精锐部队,就像虎豹骑那样的队伍,一定要深深的打上自己的烙印,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麴义赴徐州诈降之前,袁买麾下的兵力大约三万两千人,虽然从徐州拐回来了四千人马。但经过眭固的叛乱,以及大大小小的十几战之后,袁买的兵力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一千人,这让袁买有些头疼,派人继续发榜募兵。

    经过了一上午的军议,最终经过袁买拍板,对河内的军事部署重新做了调整。提拔徐盛为奋武校尉,率领三千人前往黄河北岸的孟津渡口驻守,并且由田畴负责提供财政支持,在孟津组建一支小型水师。

    这个时期的黄河,水量充沛,比起两千年之后的干涸景象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要想度过黄河,没有船只是万万不能。而且袁买又想到了历史上北方士卒不善水战的特性,更应该未雨绸缪,先打造一批战船,训练一批熟悉水战的军士,而徐盛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徐盛是北方人,后来在江东磨炼的水战能力不俗,这可能和他身边的武将都熟悉水战有关。但袁买相信在徐盛的骨子里应该有熟悉水战的先天基因,既然在长江上能练出不凡的指挥能力,相信黄河也可以把徐盛培养出来,即便达不到江东武将对水战的熟悉,能练到蔡瑁、张允那种能力也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袁氏特种部队

    太守府内,袁买正召集手下的文武幕僚共商大计,收拾战后的残局,巩固防线,免得重蹈覆辙,被曹军再次侵袭。

    黄河在河内境内绵延一百三十多里,仅仅靠着徐盛把守孟津渡口还远远不够,要想防住对岸的曹军再次渡河袭扰河内,至少还有两处渡口需严防死守。一处是中部的成皋,另一处是东部的获嘉。

    通过半年的观察,袁买觉得郝昭、王双的练兵能力只能算得上优秀,比起麴义、张辽的练兵手段来还有不小的差距。不过,两人毕竟年轻,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要想成就大将之才,还得慢慢的磨炼。

    与麴义相比起来,郝昭最强的地方应该是守城。历史上的郝昭固守陈仓,以三千人马挡住了诸葛孔明的十万大军的强攻,堪称神来之笔,仅凭这一战足以让郝昭跻身防御大师的行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袁买调郝昭率领三千人马前往中部的成皋境内建设坞堡,修筑防御阵地。又命牵招率领三千人驻防获嘉,同样修葺工事,防备曹军再次犯境。

    看到郝昭、徐盛等人纷纷领命而去,麴义生怕袁买忘了自己,立刻站出来让袁买兑现承诺:“公子,我去下邳之前,你可是答应把我的‘先登营’还我,另外再拨给我一部分骑兵,你千万不能食言呐!”

    袁买端坐在议事厅的中央,点头应承道:“叔通将军尽管宽心。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食言。你的‘先登营’以前由郝伯道统率,现在他已经去成皋驻防了,先登营就由你继续统率便是了。答应给你的骑兵也会兑现,但是因为要送给青州的兄长一千五百匹战马,所以只能分给你一千骑。”

    “白白送给袁显甫一千五百匹战马,真是让人心疼哟!”麴义摇摇头,一副心疼的如同割肉一般,“唉……算了,一千骑就一千骑吧。有总胜于无。”

    袁买挑了挑眉毛。又对麴义道:“以前的时候我们是兵多将少,这次到徐州和琅琊转了一圈,收了文远、文向、沮鹄等人之后变成将多兵少了。叔通将军你手下的兵力现在有六千多人,再加上一千人的‘先登营’。再加上一千骑兵。就数你的兵马最多了。你得拨出两千人来给沮鹄统率,让他有点差事可做,不能白领军饷!”

    “呃……这样啊?公子的算盘打的真精呀。这样琢磨一番,我麴义什么光也没沾到啊?这趟徐州之行压根没捞到啥好处嘛!”麴义撇撇嘴,抱怨了一通。

    看到麴义嘟嘟囔囔的样子,袁买一笑:“呵呵……若是叔通将军不乐意更换,那就把‘先登营’交给沮鹄吧,我相信他是不会嫌兵力不足的。”

    “谁说我不愿意了,换、换、换……我分给沮鹄两千步卒,你把我的先登营还给我,再另外给我一千骑兵!”

    麴义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也知道其实这是袁买怕自己的实力坐大,有意削弱自己的兵权,不过也不好拒绝,那就把夏天招募的新兵拨给沮鹄好了,反正能要回自己的“先登营”就算烧高香了。

    “我就知道叔通将军是顾全大局的人,那么你就率领本部人马前往温县驻扎,扼守河内的心脏腹地,若是前线有战事,随时可以驰援孟津、成皋两地!”袁买低头看着桌面上的“地形图”,给麴义下达了指示。

    “诺!”

    麴义拱手领命,辞别众人,大步的走出议事厅,出城点兵去了。

    安顿好了麴义,袁买又决定让沮鹄去镇守河内西面的门户箕关。据探子回报,中原起了战火之后,一直坐镇长安,督雍、凉军事的夏侯渊接连向与河内毗邻的河东、平阳二郡增派了近万兵力,对河内构成了威胁。要想保证河内的安全,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沿着黄河布防了,还必须加强西部的防御,提防曹军从河东、平阳两地入侵。

    “沮鹄,你本来在琅琊国担任国相,因为我连累的你丢官罢职,可我的手里只有一个河内郡,没法给你相等的待遇。我观你也颇能用兵,便从叔通将军的麾下分给你两千人马,再另外给你一千人马,任命你暂时署理别部司马之职,前往西方的箕关镇守,不知你意下如何?”

    沮鹄出列施礼道:“公子大才,鹄佩服不已,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经过一番安排,已经派出了一万八千人的兵力,尚有一万两千人的队伍没有统帅。袁买又任命张辽署理偏将军之职,除了掌控从徐州出来的部队之外,再把最近招募的两千新兵交给他操练。就近驻扎在河内治所怀县西面五里的平原地带,随时候命。

    拨给张辽六千人马之后,剩余军队只余下两千五百骑兵,三千五百人的步卒。袁买把步卒交给郡丞王凌统率,驻扎在怀县城中,守卫城池。剩下的两千五百骑兵另有他用。

    一番调兵遣将之后,总算把河内的防务和军事处理完了,袁买长舒了一口气,问坐在身边的田丰道:“元皓先生,你观我这番差遣,可有进步否?”

    田丰微笑颔首,向袁买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渐有大将风范。假以时日,公子必成大器!”

    “哈哈……先生谬赞了,军事麻烦诸位将军。政事就麻烦你和诸位了!”袁买爽朗的一笑,起身向在座的幕僚拱手致谢。

    郡丞王凌、主薄田畴,新任命的郡从事诸葛瑾一起宣誓道:“公子大才,吾等敢不为公子尽忠效力?”

    诸葛瑾担任的“从事”职位是太守的属官,袁买可以让田丰以太守的名义直接册封他。但武将就不同了,袁买的爵位仅仅只是杂号的“奋武将军”,武职最高只能任命到校尉的级别,所以徐盛的校尉是实授,而张辽的偏将军、沮鹄的别部司马只是署理,相当于后世的代理,需要向袁绍表奏,由州牧批文,发放印绶方可转为实授。

    军议散去,众武将幕僚各自按部就班的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张辽和王双正要离开太守府,被袁买唤住,“二位将军留步,买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去做?”

    “何事?请公子尽管吩咐,辽一定尽力而为!”张辽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袁买清清嗓子,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趁着麴义现在去接收先登营,还没来得及去骑兵营。你们二人先去挑选一番,挑出两千五百匹好马,另外再精选两千五百骑士,组建两只精英部队,一曰‘虎贲骑’,全部由重铠甲装备成重骑兵,训练成类似于曹操的虎豹骑那样的精锐铁骑。另外的一千人组成弓骑兵,名曰‘白羽骑’。平时由王子全统率,训练之时虎贲营由文远协助训练,白羽骑由我亲自教导!”

    “末将领命!”张辽和王双一起抱腕应诺。

    “稍等,还有两件事要与文远商量一下。”

    看到两人准备离开,袁买再次喊住了张辽,挥手示意王双先行离开:“我与文远说点私事,子全先行去骑兵营挑人吧!这支队伍一直由你统率,哪个兵卒骑术精湛,哪匹马的脚力出色,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速速趁着麴义还没有过来挑人,赶紧去选人,免得被麴义捷足先登,把上等的马和兵卒挑走了!”

    “好嘞,公子尽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王双性格爽朗,对于自己手下的骑兵减少了一半毫无怨言。作揖告别,大步流星的出了太守府,翻身上马,直奔骑兵营而去。

    看着王双的背影,袁买摇头一笑,对张辽道:“文远啊,别看这王子全年少,但一身力气,武艺精湛。不是我夸口,单论武艺,他不在你之下……”

    “哦……这小将军的功夫果真这般了得?”张辽有些半信半疑,看这王双的年纪,不过二十上下,武艺果真这般出色?

    “呵呵……我也不多说,过些日子,文远就知道子全的本事了!”顿了一顿,袁买又有些惋惜的道:“可惜,子全的武艺有余,临机应变的用兵能力却是不足,以后你需要好好指导他一番!”

    张辽点头应诺:“公子放心好了,辽绝不是吝啬之人。只要子全是可朔之才,我一定会经常指点于他。难道公子说的私事就是这件事么?”

    袁买摇头道:“非也,非也!其一,河内现在已经稳定,我想派人去马邑把嫂夫人以及贤侄接到怀县,你们一家团聚。”

    已经和妻儿分别接近半年了,张辽也有些思念他们,对袁买的关怀很是感激,作揖拜谢道:“多谢公子的关怀!”

    只是张辽不知道袁买之所以这么做,是怕徐庶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故事再次上演。以后只要是投效到自己手下的人才,就把他的家眷迁徙到自己的地盘上,那样就不会再上演徐庶式的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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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命难违

    家中一下突然多出了两位夫人,而且都是袁买明媒正娶的,虽然只是妾氏,但贺兰芷也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倒不是反对袁买纳妾,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就是家境稍微阔绰一些的士人,三妻四妾也是常见的事情,更何况身为名门贵胄的袁买。

    让贺兰芷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已经跟了袁买半年,到现在怀胎三月有余,却依然无名无分。这薄情寡义的家伙当初还推辞说没有娶正室不能纳妾,为什么就能给这两个女人名分?那姓吕的女子姑且不说,姓杜的还带了一个孩子,我哪一点不如她们了?难道就因为我是胡人么?

    贺兰芷心中越想越气,自从吕玲绮和杜月娘进门之后就哭哭啼啼个不停,扰的整个院子不得安宁。

    在琅琊之时,吕、杜二人曾经听袁买说过家里还有一个胡人姬妾,但还没有举办纳妾仪式,因此对贺兰芷有所了解。

    只是此刻听她哭的悲切,料来是触发了思乡之情,悲悲啼啼,令人肠断,只是却不知道该怎生劝解,只好躲在各自的房间里不出门,免得刺激的贺兰芷更加伤心难过。

    蔡琰在西院里听到贺兰氏的哭声,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墨,来到她的厢房劝慰。

    “蔡姐姐,你帮我评评理,天下有这么一个说法吗?妹妹怎生如此命苦?你当初在我们胡地,阿赫拐大王还册封你为阏氏呢!我嫁到了你们汉土,他袁买怎么就不肯给我一个妾氏的名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礼仪之邦么?”看到了蔡琰,贺兰芷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蔡琰知识渊博,对于这个年代的礼仪自然耳熟能详,对于未娶妻亦可先行纳妾的规矩自然知晓。之前他见贺兰芷和袁买均不提此事,还以为贺兰芷并不稀罕什么名分,更怕把自己牵扯了进去,因此也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

    没想到袁买去了一趟青州,竟然拐回来了两个妾氏,这让蔡琰有些出乎预料。听得贺兰氏哭的悲悲切切,心中颇有一丝内疚,便轻挪莲步,到东院来劝解开导一番。

    “妹妹休要哭泣了,待会儿袁公子回来我和他谈谈,让他给你补个名分。你已经怀胎三月有余,再这样无名无分的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蔡琰拿着手帕帮贺兰氏擦拭着泪痕道。

    听蔡琰愿意为自己出头,贺兰芷的心稍宽一些,又有些担忧的道:“我看这冤家就是个薄情郎,就是一个负心汉。只怕姐姐说了他也不听?”

    “妹妹尽管宽心便是,我看公子他温文儒雅,言谈颇有风度,应该不是无情之人。我前些rì子时常和他谈诗论赋,还算谈得来。我说的话,袁公子应该能听进去。”蔡琰伸手拔下头上的“步摇”,重新插了一下,很是自信的说道。

    出了太守府,袁买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司马懿居住的宅院探视。自己这趟去琅琊,来来往往花费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知道司马懿的“病情”好转了么?

    带着几个侍卫来到司马懿的居所前,袁买翻身下马,把缰绳交了,让他们在门外等候自己,轻轻推门进入了宅院。

    只见两个丑陋的女仆正在墙角洗衣服,而司马懿则仰卧在一张摇椅上悠然自得的晒太阳,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在帮司马懿研磨。

    “呵呵……一别将近月余,仲达的病情可是好转了?”袁买一只脚刚刚踏进门槛,就爽朗的招呼了一声。

    司马懿面无表情的抬头扫了袁买一眼,修长的脖颈微微转动,双手“颤巍巍”的抬起,拱手道:“劳烦公子费心,使良医每rì来给我诊治,懿的病情略有好转。现在已经可以坐起身子,双手也能拿物品了。”

    袁买也不揭破他,既然司马懿愿意演戏,就让他慢慢演就是了。今天他的双手可以拿东西了,那么距离双脚下地还会远么?老子相信总有一天你的病会“痊愈的”,我等着你就是了,看看谁能熬过谁!

    “仲达不必客气,你胸有韬略,为你延医治病是本公子责无旁贷的责任,你尽管好生养病就是了。”袁买走到司马懿面前,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副关切的模样。

    司马懿依旧面无表情,脸sè像个木偶一样,病恹恹的道:“多谢公子抬举,懿一定会好生养病。”

    袁买点点头,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孩。只见她肤sè白皙,小脸蛋算得上标致,想来长大了一定会是个美人胚子,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正“滴溜溜”的转动,充满jǐng惕的望着自己。

    “这女孩儿是何人呢?”袁买转身问在墙角洗衣服的两个女仆,以为是谁家的女儿?

    出乎预料的是,司马懿却接过了话茬:“回公子的话,此女乃是兄长雇来给我做书童的。家兄怕我病的太久,导致心情郁结,而此女略通笔墨,故此派来照虑草民。闲暇之时读读书我听,陪我下下棋,排忧解闷。”

    “哦……原来如此啊,令兄真是个好兄长。”袁买恍然大悟,嘴里虽然夸赞,心里却在嘀咕,尼玛的大丧尸,这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仲达兄你不会辣手摧花吧?

    “我姓张,名chūn华。公子唤我chūn华便是,我不叫女孩儿,我家是温县的,和司马公子一个地方。”不等袁买再询问别的,小女孩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声音甜甜的,带着一丝稚嫩的气息,传进了袁买的耳朵中的时候却让谈浑身一震。

    什么,她就是张chūn华?历史上司马懿的妻子?我千算万算,避免司马懿和她相遇,没想到还是不能避免,难道这就是天意难违?袁买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本来以为司马懿到二十六七才娶妻,这几年是不会与张氏有交集的,没想到还没有采取预防措施,命运就让他们提前相遇了。也许司马懿现在不会对张chūn华做什么,但是既然命运让他们相逢,那么这俩人成为夫妻必然是早晚的事情,而司马昭兄弟的出世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找个机会杀掉张chūn华,会不会改变这种可能xìng?这个念头在袁买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袁买迅速的否决了。

    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谁又能保证司马懿将来娶个李chūn华、周chūn华,生出来的儿子就不是司马昭、司马师呢?

    况且,自己这般费尽心机的把司马懿控制起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招揽到麾下,利用他的才能。以他的狡诈和睿智,张chūn华无缘无故失踪了,难道他就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连一个小女孩都要不择手段的除去,司马懿还有可能为自己效力么?

    况且,无论历史上的张chūn华再怎么工于心计,帮助司马懿成就大业,可现在面前的张chūn华只是一个小萝莉,他有何过错,自己要置她于死地?倘若如此做了,以后有何颜面以仁义君子自居?

    “看来司马师和司马昭兄弟的出世是不可改变的事情呢?”袁买用诡异的眼神扫了张chūn华一眼,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句,“既然天命不可违,那就顺应天意好了。就算我死了,也要立下遗嘱,叮嘱儿孙们提防司马家的狼子野心,我就不信他司马家天命所归!”

    收了纷乱的思绪,袁买朝司马懿拱拱手:“仲达尽管好生养病,有什么困难让人知会我一声,我必然竭尽所能的满足你的要求。希望你早rì痊愈,我们共谋霸业!”

    “恭送公子!”

    司马懿并没正面回答袁买的话,也没有再谦虚,他是个聪明人,不喜欢多说废话。司马懿知道,既然袁买认定自己是个人才,就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而放过自己,再做辩解不过只是多费唇舌而已。“恭送公子!”

    走出这座宅院,袁买挥手把看家护院的四个人招呼到面前,沉声道:“好生的看住司马仲达,不许他出宅院一步,若是让他逃脱了,不但你们四个人头落地,就是你们的家人也要受到株连!”

    “公子放心,这厮老实得很,自从进了这座院子,从来就没有出过门。或许他真是得了风痹也不一定?”四人之中为首的头目,小心翼翼的回报道。

    袁买面sè一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公子需要你来教导怎么做么?你只管告诉我有没有听清我的话?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四人俱是一惊,一起抱腕点头:“诺!”

    袁买翻身上马,带着侍卫朝自己的府邸走去。一个多月的奔波跋涉,浑身已经极度疲倦,是该回家好好休息一两rì了,家里一下子有了三个女人,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和平共处?千万不要闹矛盾啊,一想到穿越前看的清宫戏里面嫔妃们的勾心斗角,袁买就一阵头痛。

    天下未定,自己一定要强势控制后宫,不能江山还没有打下来,后宫就勾心斗角的玩弄心机,一旦发现这种苗头,就一定要扼杀在萌芽状态。

    “公子,有你的书信!”

    袁买刚在自己的府邸门前驻马,就有一名士卒送呈上了一封书信。袁买也没在意,信手接过来瞥了一眼,不由得全身一颤,心跳顿时加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家宴训妻

    站在“奋武将军府”门前,袁买双眼眯成一条缝,把信笺封皮上的字一个个的再次确认了一遍,没错,信封上用隶书清清楚楚的写着“大汉牙门将军常山赵云拜上”。

    “赵云?赵云?哈哈……竟然是赵云给我写的书信!”

    袁买情不自禁的连声叨念了几遍赵云的名字,仰天大笑一声。这一瞬间,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许褚的模样,有了赵云,再也不怕单挑了!

    迫不及待的把信封拆开,看看赵云说些什么。一字不漏的把内容看完之后,袁买颇为失望。赵云在书信里面的语气虽然极为客气,但是只字未提将来何去何从,只是说听闻袁公家的四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赵云也是身不由己,想必公子不会为难我的家人云云。

    关于这封书信的由来是这样的,前些时日,黑山贼大头目张燕派遣了五千人马赴易京借粮。虽然公孙瓒手中现在只剩下易京一座城池,但粮食却多的吓人,在退守易京之前,公孙瓒把幽州各郡县的粮草全部集中到了易京,堆积如山。仓库之中存放不下,便命工匠日夜兼工,新修建了三座大型粮仓,这才把六百万石粮草全部存放了起来,足足够公孙瓒手下的四万人马支撑四五年。

    正是因为手中有让诸侯羡慕的粮草储备,所以公孙瓒才有底气深沟高垒,死守易京。公孙瓒以为手中有这么多的粮草,再加上易京坚固的防御工事。坚守个三五年问题不大,等着天下局生变之时,自己再趁机反击,或许还能够东山再起。

    张燕是公孙瓒的外援,还得依靠他遥相呼应,公孙瓒也不好得罪,便打开粮仓,准备借给张燕三十万石粮草。恰好那段时间袁绍调集军队,准备向易京施压,公孙瓒生怕粮草被夺。便分给赵云六千人马。让他协助黑山贼头目王当,把粮草送到太行。

    赵云和王当率部昼伏夜行,成功的瞒过了袁氏的侦骑斥候,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把三十万石粮草送到了太行山张燕的大本营。

    此处距离赵云的故乡常山国真定县不过七八十里的路程。赵云已经三年没有回家。思乡心切,便借此机会乔装成商人,带了十几个随从。快马返回了家人所在的桃花渡,探望兄长和小妹。

    到了自家门前,只见大门紧锁,院子里杂草丛生,灰尘遍布,亲人踪影全无。赵云惊诧不已,询问邻居后方才得知春天之时袁绍的幼子袁买把自己的家人请去了邺城,并且留下传话于自己,要想与亲人见面,便去邺城拜访。

    赵云得知后又惊又怒,公孙瓒现在和袁绍已经是不共戴天,自己身为公孙瓒手下的大将,去了邺城还能全身而退?只能暂时带了人马返回易京。

    回去之后,经过多方打探,从一些商人和流寇的嘴里得知了一些袁买的事迹,赵云觉得袁绍这个儿子人品还算不错,因此便写了这么一封书信,派人送到河内试试运气,希望他不要伤害自己的家人。

    “唉……总算与赵子龙擦出一点火花来了,只是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把他笼络过来呢?”

    袁买喃喃自语了一句,把书信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装进了衣袖之中。低着头走进了府邸,心中苦思冥想收络赵云的方法。

    东院的贺兰芷听丫鬟说公子回来了,立刻又嘤嘤啜泣起来:“我肚子里的孩儿啊,你好生命苦,再有几个月就要出世了,却连个名分也没有,真是可怜哪,为娘可怜的孩儿!”

    袁买听到贺兰氏的哭声,收了思绪,眉头微皱。掐指一算,已经一月左右没见贺兰芷了,是该去安抚她一番了。虽然她是匈奴女子,可毕竟把女人最珍贵的贞节给了自己,而且还怀上了自己的骨肉,又是终结自己“处子生涯”的女人,自己应该善待于她。

    “贺兰氏,你因何哭泣?”袁买推门而入,柔声问了一句。打眼在屋里扫了一圈,才发现蔡琰也在,莞尔笑道:“原来文姬也在啊?”

    蔡琰起身向着袁买盈盈一礼,然后起身道:“这件事情我来说吧,贺兰妹妹已经怀胎三个多月了。于情于礼,公子也该举办个纳妾仪式,给贺兰妹妹一个名分。纵然不能做正妻,给个妾氏的名分也好啊!”

    听了蔡文姬的建议,袁买心头忽然灵机一动,由纳妾联想到了收赵云的办法。上次在琅琊,自己洞房花烛夜同时收了两个美妾,看来今番又要同时娶两个了!

    袁买想到的这个办法就是把赵云的妹妹赵芷收为偏房。

    赵芷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却也是小家碧玉,年方二八,豆蔻年华,出落的婷婷玉立,已是到了婚嫁年龄。通过几次接触,袁买觉得这姑娘心灵手巧,心地善良,应该是个贤妻良母类型的贤内助,娶过来做个偏房也是不错。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赵云就成了自己的大舅子,还怕他不帮自己打天下?想到这里的时候,袁买得意的嘴角都翘了起来。

    而且,这俩女子名字里面都带着一个“芷”字,同时被自己纳为妾氏,说不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哪!

    当然,纳赵芷为妾容易,但要想让赵云归心,就必须想个妙计让赵芷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让她帮着自己劝“大舅兄”归顺夫君,收拢赵云才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否则,自己要是强行把赵芷纳为妾氏,这赵子龙一怒之下,乔装打扮混进怀县,一枪把自己挑翻了,岂不冤枉?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袁买苦苦思索,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好办法,只能慢慢的琢磨良策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答应?嫌弃我是胡人,不肯收为为妾呢?”

    看到袁买沉默不语,贺兰芷一脸委屈的问道。一个多月没见袁买,她已经有些思念自己的男人了。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实在让人伤心呢!

    袁买从纷繁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哂然一笑:“答应、答应,怎地不答应?之前我是不知道不娶妻也可以纳妾,这番去琅琊方才得知。既然夫人你怀了我的骨肉,我自然该给你一个名分,过几天便给你举行一个纳妾仪式?”

    贺兰芷方才破涕为笑,万般娇媚的投进了袁买的怀抱:“夫、夫君……你所言当真!”

    袁买面带微笑,蹲下身子,把耳朵贴在贺兰氏的肚皮上,一副聆听的模样:“当真、当真,为了肚子里的孩儿,我也得给他母亲一个名分。”

    顿了一顿,坏笑道:“不过哪,我上次在琅琊同时纳了杜妾和吕妾,这才若是举办纳妾仪式,说不得又要同时纳两个呢,夫人可莫要反对!”

    听了袁买的话,贺兰芷一脸诧异的朝蔡琰看去,而蔡琰的脸颊之上已经布满红晕,一副慌乱的模样,盈盈一礼道:“天色已晚,妾身先行告退,你们夫妻久别重逢,好生叙叙旧吧!”说完后,脚步匆匆,低着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东院。

    算算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袁买吩咐私厨做一桌丰盛的酒筵,晚上召集自己的三位妾氏,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一桌丰盛的筵席摆在了宴客厅,袁买亲自去把吕玲绮和杜氏请来,把三人相互引荐一番,说道:“从今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夫人,要互相爱慕,互相扶持,多多为我生几个孩儿,才是为妇之道!”

    “妾身等谨遵夫君吩咐!”

    三个女人虽然心思各不相同,但这个年代是夫为妻纲的社会,公开场合做妻子的绝对不可以忤逆丈夫。饶是吕玲绮骁勇,贺兰氏豪放,也是唯唯诺诺,不敢触怒了丈夫。

    袁买让三位妾氏入席,又派人去邀请蔡琰来赴宴,只是任凭侍女百般邀请,蔡琰却推辞不来,让侍女传话于袁买:“此乃公子家宴,妾身乃是外人,不便参与,尚讫公子谅解。”

    既然蔡琰如此说,袁买也不便再去勉强他,吩咐开筵,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看着身边围绕着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夫君长夫君短”的喊着自己,贺兰芷豪放火辣,杜月娘妩媚诱人,吕玲绮英姿飒爽,三个俱都是绝色美人儿,莺声燕语,满堂春色,让人好不惬意!

    若是席间再加上雍容华贵的甄宓,才华横溢的蔡文姬,那么自己的后宫将堪称完美了。想到这里,袁买心情大好,吩咐道:“今夜好不痛快,诸位夫人当陪夫君共饮!”

    既然夫君有命,三个女人也不推辞,命丫鬟斟满酒杯,一起莺莺燕燕的举杯与夫君干杯,喝到酣处,杜月娘起身道:“席间无以为乐,就让妾身为夫君献舞一曲,为夫君和两位妹妹助兴!”

    “好,甚妙!”袁买抚掌叫好,虽然娶了杜氏一月有余了,一直忙于奔波和征战,还没有好好的欣赏自己女人的舞姿呢。

    把酒临风,指点江山,佳人歌舞,醉揽美色,大丈夫之乐莫过如此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夫妻的交易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奋武将军府。

    这座原先属于张杨的府邸规模宏伟,方圆占地二十多亩,分为前院和后院。站在远处凭眺,但见勾栏玉砌,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气势磅礴。

    前院属于办公区,除了中央的议事厅之外,大殿东西两侧还有两座宽敞的书房;议事厅后面有宴客厅,用来宴请将士,招待使者。

    巍峨雄壮的门房处有一排厢房,是供侍卫居住的,平时有三十六名士卒在这里起居,拱卫袁府的安全。

    后院则是家眷起居的地方,平时严禁男性出入。院落中有花草树木,假山流水,景色四季宜人。在这后院中还有六座小型的四合院,独门独户,都是之前张杨妻妾居住的地方;府邸易主之后,袁买也萧规曹随,把自己的几个妾氏安排在各个独立的小院之中。

    正对着中间拱门的主院被袁买据为自己的主卧室,把书房也设置在这里,除了起居之外,还顺便在这里批阅檄文。

    东边院落被贺兰芷占据,西边的院落在属于客居的蔡琰。吕玲绮和杜氏进了府邸之后分别入住了西北和东北的两个独院,都有四个丫鬟伺候饮食起居,谁也不打扰谁,居住问题倒是不劳袁买费心。

    只是怎么陪寝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别看只是睡觉的问题,对于妻妾们来说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这关乎着她们是得宠还是遇冷。所以这些女人们会想尽办法捍卫自己和夫君上床的权力。

    处理不好就会导致后院起火,让妻妾之间产生尖锐的矛盾;长期积累,就会逐渐恶化,渐渐的发展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局面。

    君不见,历史上那些后宫惨剧,就是因为作为一家之主的帝王没有处理好妻妾的关系,才导致了后宫争斗。虽然袁买的后宫还不能与皇帝相提并论,但现在也已经有了三房夫人,所以必须谨慎的解决好后宫的问题。让她们之间融洽的相处。不要在自己的霸途上捉襟掣肘。

    幸好,吕玲绮和杜月娘很识大体,初次来到袁府,并没有争宠。酒筵结束之后。反而主动让袁买去陪贺兰氏入寝。

    一唱一和的说道。夫君已经离开“贺兰姊姊”月余了。况且她怀有身孕,正是需要男人陪伴的时候,我们姊妹一路上多次承蒙夫君雨露。你这几夜便去陪伴贺兰氏吧。

    “难得两位夫人这么识大体,夫君甚感欣慰!”

    袁买对这两位美妾的表现很满意,亲自把二人送回各自的小院,方才转身返回了贺兰芷居住的东院,准备今夜在这里入寝。

    已是十月时节,夜凉如水,冷风似刀,气温一天比一天寒冷。

    挤在一个被窝里的贺兰氏搂着自己男人的胳膊更紧了,饱满的酥.胸紧紧的贴在了袁买的后背上,顿时让袁买产生了感觉。

    “贺兰氏,你不要骚扰我,万一把我的火勾起来了,你又不能办哪事,我要是去了吕妾或者杜妾的房间里,你可别哭闹!”

    袁买忍着诱惑,正色警告贺兰芷。自从进了被窝之后,一直背对着她睡觉,没敢动手动脚,怕的就是欲火焚身,控制不住自己。

    虽然这趟琅琊之行收了两个美妾,这一路上没少享了艳福,但梅兰竹菊各擅胜场,杜氏风骚妩媚,吕玲绮青春娇羞,贺兰芷也独有草原女子的火辣豪放,一个女人一种味道,谁也代替不了谁!

    若不是担忧贺兰氏肚子里的胎儿,袁买少不了要和她切磋一番。只是看到她的肚子日渐隆起,却是不敢乱来,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没料想,这娘们竟然来招惹自己,真是可恶!

    “夫君……听蔡姊姊说,怀了身孕的前三个月不可行房事,三个月到七个月的时候就没有大碍了呢?”贺兰芷修长浑圆的双腿夹住了袁买,嗲声嗲气的娇嗔道。

    “呃……还以为今晚必须得高挂免战牌呢,看来这娘们怀春了。想想也是,都是正常人,谁都有七情六欲,看来今晚得交点公粮了。”

    袁买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句,翻过身来把贺兰氏丰腴的酥.体抱在怀里,随口问了一句:“蔡文姬真的这样说?”

    听了贺兰芷的话,袁买顿时动心,在被窝里一阵摩挲,把贺兰芷的亵衣亵裤全部除去,一具柔软滑腻的胴.体顿时入怀,小别胜新婚,手口并用一阵鼓捣,弄得干涸了许久的贺兰氏顿时娇喘连连。

    “是呢,蔡姊姊说,她怀着两个王子的时候,大王除了快要临产的后三个月没有碰她之外,几乎夜夜都要宠幸她呢,生出来的孩子也健康的很吶!”

    听了贺兰芷的话,袁买的脑海里浮现了蔡琰被匈奴人压在身子底下的情形,心里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马勒戈壁的,孕妇也干,胡人果然是畜生!

    既然这样,我也干你们胡人孕妇,不过这性质不一样啊,是这娘们动了春心,心痒难耐,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没有强迫他。比起你们下流无耻的胡狗,老子可是正人君子!

    “啪”的一声,在贺兰氏雪白的翘臀上拍了一下,“既然这样,让老子也干你一顿。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儿可是我的,为了避免惊吓到他,你给我到上面去!”

    一阵**,来得快走的也急。两个人都怕影响了胎儿,也不敢过于恣意承欢,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稍稍解掉饥渴之后,夫妻相拥而眠。

    伺候爽了男人,自己也稍解干涸。贺兰氏便柔声抛出了自己的问题:“夫君,你今天下午答应要为我举行纳妾仪式,不知道何时举办?”

    袁买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了一个好主意,便用日渐结实的胳膊揽着贺兰氏的玉颈,轻声道:“记得你说过你父亲贺兰索泰在你们匈奴中是一个部落首领?”

    “是的,我们贺兰家虽然比不了栾提家,但在西域也是一个名门望族,老老少少也有数千口人呢,我爹就是族长。而且,我爹还和已经故去的于夫罗单于是表兄弟,和现在的呼厨泉单于也是表兄弟呢!”

    袁买露出微笑:“这样便好,我们做一场交易。你给你爹修书一封,告诉他我想和匈奴人做一笔交易,换五千匹战马……”

    “五千匹?”贺兰芷瞪大了眼睛,“说实在的,五千匹虽然不少,但对于我们这个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困难,光我们贺兰家族自己养殖的马匹就有两千多匹。但是你和阿赫拐大王有杀父之仇,恐怕他不会答应呢?”

    袁买眉毛微挑:“这就看你爹的本事了,他如果为了女儿着想,就会想法设法促成这件事!”

    “那我能有什么好处呢?”贺兰氏可不想白白操心,追问道。

    “你要是促成了这笔交易,我不仅给你补办一个纳妾仪式,我还把你的地位前提,让你做仅次于正妻的偏房,地位在杜妾和吕妾之上,你看怎么样?”袁买笑吟吟的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贺兰芷果然动心,并且主动提出了建议:“好吧,一言为定。我明天给父亲修书一封,让他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促成这件事?不过,我们胡人最需要的物资不是钱币,也不是金银珠宝,而是铁器和布帛,我想只有这两种物资才能打动我们的单于。”

    虽然在战乱年代,铁器是一种贵重的物资,但是相比较来说,中原人人获得马匹的难度更大。看看袁谭,手中握着一州之地,既不缺钱粮,也不缺兵器,唯独缺少马匹,就知道获得战马的难度了。

    虽然袁买也想多多积攒铁器,留着日后锻造兵器甲胄,不过相比起来更希望获得马匹。拨给袁谭一千五百匹战马之后,袁买麾下的骑兵只有三千五百骑左右,距离百分之二十的标准远远不够。倘若能和匈奴人做成这笔交易,将会让自己麾下的兵团更加有战斗力,比例也趋近完美。

    “行,三百斤铁加二十匹布帛换一匹上等马。你给你爹修书一封,把语气说的重一点。说他要是办不成这件事,我就把你送到妓馆去,这样他就会尽力促成此事了。”袁买嘴角一翘,给怀里的女人出了个主意。

    贺兰芷“咯咯”的娇笑:“坏人,这样会把我爹吓坏的!”

    只是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觉得自己男人说的很多,只有把自己的境况说的悲惨一点,才会让父亲觉得内疚,才会尽力的促成这件事。这样,自己就不用做最小的妾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贺兰芷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用匈奴文给自己的父亲贺兰索泰写了一封书信,按照袁买教给自己的洋洋洒洒的写了长长的一篇,央求父亲无论如何也要救女儿一命。

    然后,由袁买找了一个会说匈奴语言,为人机灵的使者,带了三五个随从,乔扮成匈奴人,携带贺兰芷的书信,快马加鞭的向西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高手无双

    “双脚微张,和双肩并齐,把身体的重心稍稍前移!”

    “你……把腹部收一下,肚子不要挺的这么大!”

    “右面那个,握弓臂的姿势不对,虎口的位置捏紧弓把,稳稳的不要颤动……这样就对了!”

    射箭场上,奋武将军袁买一身戎装,正在亲自指导“白羽骑”的射手练习箭术。只见他眉头紧蹙,在士卒之中来回的穿梭,不厌其烦的纠正着每一个士卒的动作。

    这是怀县西北方的一块平原,被张辽派人修整成了校场。袁买派人在校场的北侧划出了一片区域,设置了一块练习射箭的场地,供“白羽骑”的士卒们练习射术,并且亲自指导。

    自己前世对于科学一无所知,物理、化学的知识也是所知寥寥,除了能造出马镫、板凳这些最简单的东西之外,要想造出其他的高科技武器简直难如登天!

    袁买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穿越,为什么别人就能造火药,造大炮,自己却只能造个马镫呢?无奈之下,只好发扬自己的长处,射箭!

    干别的不行,但是射箭自己拿手啊,尤其对于射箭技巧的掌握,恐怕千千万万的穿越大军之中无人能出自己之右。

    自从在琅琊见识到了曹操麾下虎豹骑的威力之后,刚一回到怀县,袁买就着手全力打造自己的精锐部队:一支以碾压型冲阵为目的的重骑装备“虎贲骑”,一支以远距离攻击和机动性为主的“白羽骑”。虎贲骑由张辽和王双操练。白羽骑则由自己亲自指导。

    汉人的骑术比之匈奴人远远不及,在双边马镫问世之前,没有几个普通士卒能做到纵马飞奔的时候开弓放箭。袁买把双边马镫在自己麾下的骑兵之中推广开来之后,情况才略有好转。

    骑士们双脚下面有了支撑点,才有一部分士卒可以做到“纵马驰射”,不用再特意停下马来放箭,把远距离攻击和机动性很好的结合起来。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中国人的山寨基因不仅仅在后代才有,两千年前的老祖宗比起后世的子孙也是不遑多让。

    袁买的双边马镫还没有出冀州,与黑山贼在常山国境内打了一仗之后。双边马镫的秘密就流露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有不少消息灵通的诸侯,给自己麾下的骑兵装备了双边马镫。

    袁买这才意识到,要想让这种没有任何科技含量的装备保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所掌握的其实不是技术。只是领先的意识而已。

    这个世上已经有单边马镫存在了。当敌人看到你有双边马镫的时候。他们瞄一眼就会明白这个道理,根本不用向你请教什么。想独家持有这种优势,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除非你不把这种技术投入战斗,只在再战场上一亮相,敌人就能把这项技术剽窃了去。

    既然马镫这种简单的装备无法保密,袁买就只能弄点有些科技含量的装备武装自己的人马,这样在战场上才有优势。

    思来想去,袁买能造出来最先进的装备也就是自己身上背的这种弓箭了。弓的体积小,分量轻,不需要用很大的力气就能射出很远的距离。

    把这种轻型弓和雕翎箭装备在“白羽骑”身上,比起军队里现在用的角弓、铁胎弓来强了不知道多少倍,骑射的难度大大降低。

    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就可以张弓搭箭,极大的保证了士卒在马上的平稳性,减小了不慎坠马的风险,大幅提高安全性,而且可以射出更远的距离。正是基于以上考虑,所以袁买才费尽心思的打造属于自己的特种部队——白羽骑。

    按照袁买的要求,张辽和王双为他精挑细选了一千名骑兵,一千匹战马。兵卒不需要力气太大,也不需要武艺多娴熟,而是把身体柔韧灵活,眼神好使放在第一位。至于马匹,则是以耐力为首选,速度和冲击力放在其次。

    士兵和马匹都是现成的,组建队伍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但是要造出袁买要求的弓箭来,可就需要一段时间了,胡铁匠带着徒弟,以及队伍里的木匠、漆匠、皮匠等一百多个匠人,连夜干造,才制出了二百一十张弓,五千多支雕翎箭。

    经过袁买亲自手把手的检验,留下了一百二十张弓,三千五百支羽箭;把其余的全部打回,让担任了“匠曹”的胡铁匠带领着匠人们重新返工。一定要精雕细琢,保证每一张弓,每一支箭都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当然,尽管工匠们精心制作,这些弓箭也都是一些速成品,和袁买手里那张花了巨大代价,耗时几个月才锻造出来的“万里起云烟”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已经是隆冬十月,但今天的太阳不错,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是个练箭的好日子。

    弓箭不够,袁买就先挑选了一百二十个优秀的士卒先行培训,让其他的人在周围观摩学习。等下一批弓箭制造出来之后,再由这些士卒们传授其他人心得。

    何谓“弓骑兵”,简而言之,弓在骑的前面,也就是说比起骑术来箭术更加重要。因此袁买并没有急着让这支队伍上马练习“驰射”,而是先让他们在射箭场上对着稻草人练习平地的箭术,等在平地上的射箭水平提高了,再上马练习射术,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有主公家的公子亲自教导射术,“白羽骑”的士卒们一个个精神振奋,斗志盎然,虚心的接受着袁买的指导。不仅仅是手握弓箭的士卒精神抖擞,便是围在周围观摩的士卒也是聚精会神,唯恐漏掉公子说的每一句话。

    一百二十名射手一字排开。人人弯弓搭箭,瞄准了对面的一百二十个稻草人。袁买用红色的朱笔在稻草人标注出了人体的重要器官,比如心脏、肝、大脑,这些都是可以一箭毙命的要害,等士卒们记清楚了,临阵之时,自然可以大幅提高杀伤率。

    袁买教导的这些射箭技巧,全都是后世的专业人员总结出来的,是射箭史精华的积淀。这些士卒们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乍听之下。无不大开眼界。觉得这年轻的子在箭术上实在是个大行家,比起以前教他们射箭的校尉将军们,简直是天壤之别!

    事实上,在射箭这个领域。穿越前曾经拿过无数次射箭冠军的袁买的确当得上“大行家”这三个字。甚至可以说是射箭领域中的绝顶高手。

    一箭射杀匈奴单于于夫罗。袁买的箭术已经在中原大地传了开来。随着军旅生涯的磨炼,袁买的体格日渐强壮,双臂的力量与日俱增。箭术已经达到了穿越前的七八成。

    袁买知道当世能称得上射箭高手的有一箭射掉船帆的太史慈,有辕门射戟的吕奉先,有百步穿杨的黄汉升,有可以射穿铜钱孔的夏侯渊;真想有朝一日,和这些豪杰们比一下箭术,看看谁才是当世第一神射手?

    “瘦高个,姿势摆的很标准,但是捏着箭羽的那只手需要稍微松一下,不要把副羽也捏住了,这样会让射出的箭支准确性受到影响,!”

    顺着射手们列成的人墙走了一圈,其中一个身高八尺,身材瘦削修长,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士卒吸引了袁买的注意力,特意走到他的面前指导了一句。

    “多谢将军教诲,小人一定铭记于心!”瘦高个士卒感激的一笑,改正了自己的缺点。

    “好,放箭!”

    随着袁买一声令下,一百二十名士卒纷纷射出手中的箭,目标是前方距离一百二十步的稻草人。

    但听弓弦乱响,如同雨点一般“噼里啪啦”,一百二十支羽箭离弦飞出,射向对面的稻草人。

    “哇哦……射程居然这么远!我没看错吧?”

    “太牛了……两石弓的射程也不过是一百五十步,这小小的弓竟然能射出一百二十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听说这种弓箭是公子亲自设计的,真是个鬼才啊!”

    “可不就是呢,公子身上背的那张弓才厉害呢,能够射出二百五十步,上次在上党射杀匈奴单于,就是用的张弓,叫做万里起云烟!”

    看到体积不起眼的涂刷成白色的弓射程如此惊人,站在旁边围观的士卒们纷纷发出惊叹,一个个惊讶不已,连声称赞。

    但射手们的射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只有三十个射中了稻草人,大多是胳膊、大腿、腹部等部位,其余的全部超越了稻草人,落在了草人的背后。其中最远的一支箭竟然达到了一百四十步的射程,只是没有准星,再远也是枉然!

    没有达到射程的三个士卒原因各不相同。其中的一人因为用惯了铁胎弓,力气过大,把弓弦拉折了;另外一人因为发射的时候心里一紧张,手一抖,箭羽跑偏,没有射出去,掉在了脚底下;另外一个担心把这么弱小的弓箭拉断了,只用了一半的力气,箭支射到了七十步就变成了强弩之末,坠落在地。

    三个人的拙劣表演,也引来了围观的士卒们一阵哄笑。弄得三个人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袁买却没有一丝嘲笑的意思,对观摩的士卒挥手道:“大家都不要笑,第一次使用这种弓箭,出现这种情况并没有什么可耻的,让你们来射,说不定也这样!”

    袁买说着话快步的走向稻草人,看看这些射手们的战果,走了一圈之后,发现其中的一支箭射中了稻草人的心脏,这让袁买喜出望外,朝着正对这个草人的方向望去,只见正是刚才的那个瘦高个!

    “这支箭是谁射的?”袁买把箭支拔下来,攥在手里问道。

    “启禀将军,是小人梁斌!”瘦高个站出来躬身施礼。

    “籍贯何处?”袁买觉得应该先确认下此人是不是牛逼人物?

    “小人陈郡柘人!”梁斌抱腕回答。

    袁买想不起三国历史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心想也许此人是被历史埋没的人才吧,浩瀚史海中并不是所有有才者都会大放异彩,青史留名的!

    点点头,夸赞道:“第一箭就射中了心脏,很不错,好好练习,将来必有作为。本公子提拔你为军候,这一百二十就由你率领,继续操练!”

    “多谢将军提拔,小人誓死效忠!”梁斌单膝跪地道谢。

    袁买点点头,纷纷梁斌带着这些士卒继续操练,自己翻身上马离开了校场,准备前往赵家去拜访一趟赵云的兄长和小妹,实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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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公子做媒

    对天下大局有着决定性影响的“官渡之战”并没有提前上演,袁买终于可以松口气,趁着大战来临前的间隙壮大自己的实力。

    曹军先后历经了征伐徐州,平定张绣的两大战役,士卒已经产生了厌战情绪,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而且徐州民心未附,许昌国库粮仓告急,士气和财政都不足以支持曹操继续用兵,所以曹操遣人赶往邺城议和,提议暂休刀戈。

    而袁绍方面,文丑、张郃率领五万大军在濮阳遭遇了曹仁铜墙铁壁般的防守,寸土难得,几次试探性的进攻之后,死伤惨重。夏侯惇、乐进各率一万人马,两路来援,战局进入胶着状态,短时间内胜负难分。

    北方的公孙瓒困守易京孤城,死而不僵,更被袁绍视为心腹大患。袁氏集团的智囊一致认为,公孙未灭之前,不宜与曹操正面对决,免得公孙瓒死灰复燃,到时候腹背受敌,局势就急转直下了。于是袁绍接受曹操的提议,两家罢兵。

    大战的阴霾暂时散去,袁买终于可以放心的扩充实力,执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争取把常山赵子龙收入麾下。

    离开了校场,带着周仓以及几名随从,打马返回了怀县县城,在街巷中左绕右转,不大会功夫,就来到了位于县城东侧的一片宅院前。

    这是几座连成一排的四合院,除了赵岐一家人住在这里之外,相邻的还有寡妇李氏与何平母子。此外。意气消沉的高顺一家也被安置在了这里。

    在城内他们行动自由,但是四个城门守城的士卒对于这几家人的画像早就烂熟于胸,没有袁买的令牌,他们插翅也难飞出怀县县城,因此袁买并不担心她们会偷偷跑掉。

    赵家门前的柳树已经落光了树叶,光秃秃的矗立在门前,显得很是萧索。袁买在门前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士卒,领着周仓进了院子。

    小院里,八岁的何平正和赵岐的一对儿女在石榴树下玩耍。而赵岐则坐在墙角编织腊枝筐篓。然后拿到集市上卖点钱,贴补家用。

    他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理想的生活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袁买赏赐了不少钱币。但赵岐都默默的收了起来。不肯乱用一个钱币。虽然贫穷。但他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更明白自己的弟弟和袁家是敌对势力,这位袁公子对自己的家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必有所图。

    阳光照射在院子里,暖意融融,三个女人坐在房门前有说有笑。

    其中有赵岐的婆娘刘氏,还有赵岐的妹妹赵芷,姑嫂二人正在给孩子做棉衣,天气日渐寒冷,穿着单衣已经不能御寒了。

    除了她们姑嫂之外,一起做针线活的还有何平的母亲李氏,半年来她已经从丧夫的悲痛之中走了出来,一个人努力的拉扯着儿子何平。有袁买派遣的人暗中保护,倒也没人敢来骚扰她们孤儿寡母。

    衣着朴素,相貌清纯的赵芷最先看到了走进院子里的袁买。对于这位文质彬彬的公子,正值妙龄的赵芷还是很有好感的,喊了一声“袁公子来了”,立刻站起身来对着袁买盈盈一礼“小女子拜见公子!”

    赵岐和两位妇人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起施礼拜见公子。袁买微笑着一一还礼,“大家不必拘谨,闲话几句,哪来这么多礼节!”

    看到几位妇人身子下面坐的都是蒲团,袁买决定回头找一下木匠,把“板凳”的原理告诉他们,制造一批板凳和马扎,这样也算是造福广大百姓了。尤其是这些做针线活的妇人,到时候她们坐在袁公子发明的凳子上,一定少不了歌颂几句公子的“功德”。

    面带笑容的蹲下身子,拿起了赵芷刚刚放下的孩童棉衣,袁买向着赵芷嫣然一笑:“呵呵……小娘子这手当真巧的很呢,天气寒冷,本公子也没有棉衣,要不然你帮我做一件呢?”

    赵芷羞的俏脸粉红,低下头去,双手使劲的抚摸着辫子,怯生生的道:“公子过奖了,小女子手笨拙的很,岂敢献丑!”说完之后,一颗心“砰砰”直跳。

    袁买一笑,站起身来,对着赵岐正色道:“赵兄,我此来非为别事,乃是前几日刚刚收到子龙寄来的书信,特来与令兄妹说道几句。”

    “我二兄来信了,说的什么?”赵芷一激动,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袁买的胳膊,追问了一句。话刚出口,才觉得失态了,急忙松手,一张俏脸更是火烧一般。

    赵岐倒没有惊讶,面色平静的问道:“不知道子龙在书信中说些什么?公子来此又有何意?”

    当初他们一家是被骗来的,虽然袁买一直没有为难他们,更是有求必应,但赵岐心里总是觉得不自在。也明白要想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内心深处对这位袁公子充满了戒备之意。并没有因为袁买的关怀而忘了自己一家人其实是人质的性质。

    袁买伸手揉了下因为寒冷而有些冰凉的脸庞,正色道:“子龙在书信中说,公孙瓒刚愎自用,覆亡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准备去徐州投靠刘备……”

    听了袁买的话,赵岐心中一惊,失声问道:“若是子龙执意不肯来降,公子要怎生处置小人一家?”

    “赵兄这是说的哪里话?”

    袁买拍了拍赵岐的肩膀,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赵兄休要误会于我,当初把令兄妹骗到邺城,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心中实在敬慕子龙的本事,不忍心看他在公孙瓒手下明珠暗投,想要把他拉过来共创一番大业。既然今日知道子龙已经心属刘备,再强求也是于事无济,只好由他而去……”

    顿了一顿,继续道:“但无论子龙为谁效力,我绝对不会为难令兄妹。怀县的大门随时敞开,要走要去,悉听尊便。若是赵兄一家想继续留在怀县,我双手欢迎;若是你想回到常山桃花渡或者北上易京寻找子龙,我当送上盘缠,派遣马车恭送!”

    “公子此话当真?”赵岐心中一喜,在这里虽然衣食无忧,但被软禁的滋味毕竟让人不舒服。

    袁买背负双手,毅然道:“绝无半点戏言!”

    李氏与赵芷姑嫂相处了许久,很是不舍,挽留道:“外面兵荒马乱的,走到哪里也不安全,公子是个好人,你们一家不如留下来吧?”

    赵岐之妻刘氏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央求自家男人道:“孩子他爹,桃花渡时不时有黑山贼过境,怪吓人的,这县城有重兵把守,安全的紧,既然公子一片好意,咱们就留下来吧?”

    赵芷咬着嘴唇没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分明也不想离开。看着家人如此反应,赵岐皱皱眉头道:“公子好意,小人拜谢了,且容我一家商议一番,再做决定。如何?”

    “无妨,要去要留,悉听尊便。无论何时,买绝对不会为难令兄妹!”

    袁买点点头,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扭头瞥见了身后的周仓,忽然生出了要把寡居的李氏和周仓撮合到一块的念头。

    通过这半年的时间来看,李氏是个心慈手巧的贤妻良母,而且也颇有姿色。周仓是个大咧咧的粗人,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到现在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成立家室,且为人粗犷豪爽,应该不会在乎李氏的遭遇。把他们撮合在一块,或许是一对天作之合,有周仓教导王平武艺,说不定更会让王平早成大器。

    “李氏,我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孤苦伶仃,日后难免会会有登徒浪子打你的主意,我便为你做一门亲事,你看我身后的周仓如何?”

    袁买拿定主意,便开门见山的把意思对李氏说了出来,也不等她回答什么,又转身问周仓道:“元福,李氏贤淑,是个能持家的妇人,我打算把她许配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嘿嘿……俺觉得李娘子挺好看的,俺愿意,俺很愿意!”周仓伸手抚摸着脑袋,憨笑着说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氏也明白,既然袁公子开口了,恐怕容不得自己拒绝。再说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拉扯孩子也确实不容易,她与周仓见过多次,对她的印象并不坏。虽然周仓长得粗犷一些,但是并不丑,而且给人一种很憨厚朴实的感觉,所以李氏并没有拒绝。

    “既然公子做主,周壮士厚爱,小女子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不过,夫君死了才有半年,按照风俗,民妇应当为夫君再守节半年,满一年之期后才能再嫁,不知周壮士愿意等否?”

    周仓已经二十七八年没有娶妻了,也不差这半年时间,豪爽的答应了下来:“没事……不就是半年么?俺等你就是了,就是一年两载又有何妨?俺又不差这几天。你知道为故去的丈夫守节,说明你是个好女人,俺欢喜你的更紧了。哈哈……”

    看见自己头一回做媒,就马到成功,袁买很是高兴,点头道:“甚好,李氏有情,周仓有义,真是佳偶天成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欲擒故纵

    一座普通的民宅,因为当今第一贵胄袁家公子的一席话,变得喜气洋洋了起来。

    袁买临时心血来潮,随便就这么一撮合,没想到这媒就做成了。不由得心情大好,使劲的拍了下周仓的肩膀,说道:“元福啊,这媒可是由我亲自做的,以后可不许欺负李氏!”

    “诶!”周仓憨厚的答应一声,“公子尽管放心,俺一定让媳妇吃好,喝好,穿好!”

    周仓的憨厚引得在场众人无不哑然失笑,李氏对周仓的表现很是满意,面带红晕,向着袁买盈盈一礼:“既然周壮士不嫌弃民妇,那就等我守节期满之后吧,多谢公子成全!”

    看到李氏向袁买道谢,周仓也单膝跪地,拜谢道:“俺也谢谢公子的大恩,此生必誓死报答公子的大恩!”

    “呵呵……贤伉俪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袁买笑吟吟的扶起了周仓和李氏,越看这俩人越有夫妻相。对自己做的这件事也很满意,女人这东西嘛,就应该适当的分给弟兄们一点,不能撑死了公子饿死跟班的,自己吃肉也应该让小的们喝点汤,如此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替你卖命!

    喜事一桩,为了答谢袁买一直以来的照顾,李氏邀请袁买和周仓以及赵岐全家到自己家里做客,袁买欣然答应,在李氏家里痛饮一番,方才带着周仓以及众侍卫回府。

    次日大清晨,赵岐早早的来到“奋武将军府”门前求见。袁买得报。立即召见了赵岐,问他所为何来,却是赵岐全家商议了一夜,仍然决定返回故乡真定桃花渡安居。

    “公子一片好意,小人全家感激不尽。然子龙无意来投,小人一家也不敢厚着里脸皮再叨扰公子。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小人一家返回故里吧?”赵岐禀明来意,跪倒在地行稽首大礼,恳请公子放行。

    “既然已经许诺了赵兄,你尽去无妨。我当安排马车一辆。为你送行!”

    袁买爽快的答应了赵岐的请求,既没为难也没挽留。立即派遣了一辆马车跟着赵岐到他居住的院落,帮着赵家人收拾物品,装了满满的一大车。准备出城。

    刘氏和赵芷姑嫂二人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离开。但却拗不过脾气倔强的赵岐。只好辞别李氏母子,带着一对儿女,坐在马车里。踏上了返回故土的路程。

    有袁买的令牌在,赵岐一家畅通无阻的出了怀县,一路扬鞭,向北出发。

    中午时分,已经离开了怀县六七十里路,来到了一处叫做独鹿坡的地方,忽然马蹄声大作,迎面驰来了一百多骑山贼打扮的汉子,挥舞着兵器高声叫喊:“呔。那马车上的人听好了,把女人和钱财留下,饶你们不死,否则管杀不管埋!”

    突然遇到盗贼,只把赵岐一家吓得魂飞魄散,叫苦不迭。早知如此,悔不当初留在怀县,也省的落到贼人手中,死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呜呜……你这冤家,我昨夜苦苦央求了你大半夜,你非坚持离开,这还没出河内就遇上山贼了,怎生是好?”山贼还没来到近前,刘氏就嚎啕大哭,指着丈夫一顿臭骂。

    赵岐也是没了办法,愁眉苦脸的道:“谁曾想到会有这般遭遇?既然遇上了便是命中注定,我拼死挡住贼人,你们让车夫掉头逃回河内去吧!”

    刘氏越想越怒,骂道:“就你这鼠胆,就你这体格,能挡住几个贼人?我和小姑今番落进贼人手里,便是不死只怕也难保清白,我已经是妇人之身,死不足惜!只可惜了小姑,生的如此水灵,贤惠手巧,心底善良,敬我如母亲一般,看她在贼人手中受辱,让我怎生心安?”

    赵芷早就哭的梨花带雨,啜泣道:“嫂嫂莫哭,如此便是命了。若是贼人不肯善罢甘休,你我姑嫂便舍身央求,换回大兄和侄儿、侄女的性命吧?”

    见到山贼突然来袭,车夫早就吓得跑路,赵岐一家无可奈何。只能在车上抱头痛哭。无人驱赶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驿道上,犹如待宰羔羊一般。迎面马蹄声大作,百十名山贼席卷而来,尘土大作。

    “咴……”

    一声接一声的骏马嘶鸣声,转眼间百十骑贼人把马车团团围了,一个个发出淫.荡的笑声。

    一个相貌丑陋的“独眼龙”一伸手撩开了车帘,发现里面有两个女人,虽然妇人姿色普通,但少女却是豆蔻年华,水灵的紧,邪恶的一笑:“嗯嗯,小娘子俊俏的紧,掳回去做压寨夫人正好!”

    回头冲着众贼人道:“弟兄们,把两个女人带回山寨,男人与儿童统统杀掉!”

    “晓得嘞!”

    马上的贼人齐声答应,纷纷抽出了鞘中的钢刀,寒冷的锋刃在阳光照射下夺目生辉,让人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尘土大作,大约五百骑疾驰而来,鲜红的“袁”字大旗迎风招展。奔驰如风,转眼间与贼人相距不过一里路。

    “不好,有官兵,风紧扯呼!”

    “独眼龙”吓得大呼小叫,吹一声口哨,把手一挥,招呼着百十名贼人向北仓皇逃命,不大会功,就逃得无影无踪。

    待这支官兵来到近前,死里逃生的赵岐全家慌不迭的下了马车道谢,才发现带队的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早晨刚刚辞别的公子袁买。

    “咦,赵兄一家怎么才走到这里?”

    袁买一副惊讶的样子,不等赵岐开口问话,就解释道:“我正要准备北上共县视察民情,不曾想竟然在境内遇到了山贼劫掠,便纵兵来救,想不到竟是赵兄一家。幸亏此番巧遇,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咯!”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赵岐慌忙招呼全家老少跪地磕头谢恩。

    袁买下马把赵岐兄妹一一扶起,面色严峻的道:“听闻前方涉县境内近期黑山贼猖獗,不如赵兄暂时回河内住一段时日,等太平一些再走吧?万一再遇上山贼劫掠,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走了,不走了,小人再也不想走了,公子再让小人一家回县城居住吧,打死也不敢再走了!”

    受到此番惊吓,赵岐七魂走了六魄,这次却是不用婆娘规劝,自己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请求袁买收留。

    袁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再次扶起赵岐:“我对子龙将军的仰慕发自肺腑,无论子龙是否来投,我都会善待赵兄一家。你们离开之后,那座宅院无主,便直管返回居住便是!”

    当下,袁买抽出一百名骑兵,护送着赵岐一家掉转马车,重新朝着怀县返程。傍晚之时,又惊又累的赵岐一家方才回到了家中,想起了这般遭遇,一晚上辗转难眠。

    过了一两日,李氏又带着儿子何平过来串门,闲话了许久,李氏突然道:“赵大兄,我看芷妹已经到了婚嫁年龄,尚且待嫁闺中,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说不定就有那不怀好意的人打起了她的主意。我突然想做一桩媒,把芷儿妹妹许配给袁买公子做妾,不知兄嫂意下如何?”

    “哎呀……若是如此,实在是求之不得!”刘氏闻言笑逐颜开,拉着李氏的手央求道:“既然妹妹提起这件事来了,好歹得劳烦你费心,全力促成此事!”

    “不知芷儿妹妹意下如何?”李氏又笑吟吟的望着赵芷问道。

    赵芷俏脸之上早就霞飞双颊,低着头嗫嚅道:“但凭兄嫂做主便是。”

    赵岐对此事当然也是心动不已,对方可是当今天下头号诸侯的儿子,四世三公,名门贵胄,仅次于帝王刘家的第二大姓氏,倘若和袁家攀上亲戚了,那自己就飞黄腾达咯,虽然他胸无大志,但是面对富贵荣华的诱惑,哪个又能丝毫不心动?

    不过赵岐到底读过几年私塾,道理还是懂的一些,也知道这个年头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他袁家乃是天下望族,自己一介寒门,这门亲事有可能么?就是给人家做小妾,只怕袁家也不会答应!

    “李氏啊,也不是兄长我给你泼冷水,你的好意我们一家心领了。只是你也不想想袁公子是什么身份?我们赵家一介寒门,而且子龙还在袁公仇家的麾下效力,只怕此事绝无半分希望!”

    李氏挥手打断了赵岐的话,不以为然的道:“赵大兄切莫自卑,芷儿妹妹出身寒门又怎么了?本朝高祖还是一介布衣呢!我看袁公子一表人才,知书达理,必然不是在这种小事上计较的凡夫俗子。芷儿妹妹又生的水灵俊俏,贤惠手巧,心底善良,说不定此事能成呢!”

    刘氏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妹妹说的极是,公子既然把你许配给了他身边的周仓大人,你们就是两口子了,你让周仓大人帮我小姑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此事就能成了呢!”

    李氏不好意思的掩面而笑:“姊姊休要取笑我,我还得守节半年呢,哪里是夫妻了,可不要胡乱说话!不过,芷儿妹妹这桩婚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尽管静候佳音便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能之辈

    “赵兄,刘姊姊,成了,这事成了!”

    次日晚上,李氏笑容满面的来到了赵家,把这天大的喜讯告诉了赵岐夫妻,以及羞赧的不敢抬头的赵芷。

    “真的?哎呦,我的天哪,想不到妹妹真的把这事办成了,姊姊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听了李璟的话,只把刘氏高兴的手舞足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从今以后,小姑就是公子夫人了,那么自己夫妻在这河内也算是有地位的人了,这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看到自家男人傻怔怔的伫在那里,刘氏推了一把赵岐:“还在这里傻站着作甚?快去杀鸡做菜,好好的招待一下妹子哟!”

    “诶,好嘞!”赵岐这才反应过来,憨笑一声,把袖子一挽,准备杀鸡待客。

    看到赵岐夫妻感激涕零的样子,李氏心中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件事自己压根就没出多大力气,根本就是袁公子托自己做的媒,自己只是跑个腿而已,哪里有什么功劳。便极力劝阻赵岐夫妻,让她们不要费事张罗,只是无论如何拗不过,只好依了他们夫妻。

    三日之后,郡主薄田畴亲自带了丰厚的聘礼上门提亲,赵岐夫妻诚惶诚恐的接待了,长兄如父,当下共同商定半月之后的十一月初九便是良辰吉日,让赵家娘子提前准备好嫁衣,到那日吉时,公子亲自上门迎娶。

    “多谢主薄大人费心,请回复公子。我们夫妻自会把一切备好,到了吉日,自会把小妹送上花轿!”

    刘氏看着丰厚的聘礼,心花怒放,和丈夫陪着笑脸一路应承。准备留田畴吃午饭,却被田畴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留下聘礼,带着随从告辞而去。

    却说贺兰氏的父亲贺兰索泰收到了女儿的书信,顿时愁眉不展,心中甚是觉得愧对女儿。当即去拜见新任的单于呼厨泉。把书信的内容转述了一遍。希望单于能答应这笔交易,免得女儿坠入火坑。

    按照亲戚关系,贺兰芷还得喊呼厨泉一声表叔。当初为了换回兄长的遗体,不得已才把贺兰芷送了出去。听说若不答应这笔交易。袁买这混蛋就把贺兰芷送到妓馆去。呼厨泉心中亦是不安。再加上贺兰索泰苦苦央求,呼厨泉便答应了这笔交易,召集新接任自己职位的阿赫拐来共商此事。

    上党一战。阿赫拐见识到了汉军重甲骑的威力,决心打造一支属于匈奴人的重甲骑,正愁缺少镔铁锻造甲胄,没想到袁买竟然主动遣使要求交易。

    虽然“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但这日后改名为刘豹的匈奴左贤王还是有些胸襟和眼光的,对于这件交易立刻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阿赫拐的条件却略有变动,这几年汉室动荡,诸侯混战,匈奴人没少入境劫掠,早已经不稀罕布帛。因此阿赫拐把交易的条件改成了一匹马交换七百斤镔铁。并且态度强硬的告诉使者,让他返程回复袁买,若是还想讨价还价,这笔交易休要再提,少一斤也不换!

    袁买得到了使者的回复之后,召集田丰、张辽、田畴、王凌等人共同计议。这个时期一个骑兵的价值相当于十个步兵,一个步兵的甲胄和武器核算下来大约六十斤左右【注:汉斤一斤六两相当于后世的一斤】,匈奴人要求七百斤换一匹马,这边虽然稍稍吃亏一些,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前些日子,在黎阳和朱灵的遭遇战,袁买率部斩杀了四千多曹军,缴获的武器甲胄至少二十六七万斤,再加上张杨遗留下的辎重,袁买砸锅卖铁,搜集了二百八十多万斤镔铁,又从商贩手里购买了六十多万斤铁器,总算凑够了交易五千匹战马的数目。

    装备好了物资,袁买差遣使者再次去五百里之外的匈奴大本营,约定在汉胡两地交界的邬县之处交换物资,三百五十万斤镔铁足足装了接近四百马车,浩浩荡荡,蜿蜒一路,蔚为壮观。

    为了保证辎重的安全,袁买精锐尽出。派遣张辽督率陷阵营护卫左右,并且把麴义的先登营也借了过来,再加上张辽手底下的其他人马,总计步兵七千人,一路护送前往邬县。

    另外让王双率领新组建的一千五百“虎贲骑”作为先锋开路,侦查敌情。马步两军总计八千五百人,护卫着四百车镔铁,浩浩荡荡的出了河内,向上党进发,目的地是上党与西河交界之处的邬县。

    邬县所在的位置是三郡交界之处,三方势力犬牙交错,错综复杂,危机四伏。

    西河郡本是大汉疆土,自从十几年前被匈奴人占领之后,十几万匈奴老幼妇孺就盘踞在这里,再也不肯离去,久而久之,西河郡治所离石就成了匈奴人的大本营。

    位于西河郡以东,大面积接壤的是上党郡,负责镇守的是由袁绍亲自任命的太守郭援,为了防御匈奴人入境劫掠,上党郡的驻兵一般在七千人左右,比起一般的郡、国驻兵要多出不少。

    西河与上党的正南方是属于司州的平阳郡,现在控制在了曹操的手里,隶属于总督雍凉军事的夏侯渊管辖。

    太守是四十岁的郭继,治所平阳。平时郡内屯兵四千,自从河内起了战事之后,夏侯渊派遣偏将邹正率领四千人马入驻平阳,协助郭继加强平阳的防御,免得袁军偷袭。

    接到了探马飞报,听说袁买搜集了四百马车的辎重前往邬县与匈奴人交换马匹,郭继心动不已,要是能把这批物资劫下来,不仅可以立下大功,也可以锻造兵器、铠甲,扩充自己的军力。

    立刻召集邹正前来商议,鼓动道:“今番袁兵前往邬县与匈奴人交易马匹,距离我平阳边境不过六十里路,快马急袭,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正是成就大功之时,邹将军当助我共成大事!”

    邹正犹豫道:“听探子说,押运辎重的将领是张辽,他可是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恐怕不容易取胜!”

    郭继仰天大笑道:“夫为将者,岂可胆小如此?张辽的主公吕布都被曹公所擒,一个小小的张辽又有多大本事?略战屡败,困守下邳孤城,既不敢对抗于禁、徐晃、乐进等上将,也不敢迎战李通、徐翕、毛晖等偏将,他能有几分本事?若是连张辽都不敢与战,邹兄怎样才能立下大功?难不成要遇上颜良、文丑、麴义这些河北名将的时候,再出战立功么?大丈夫立功之日,就在今朝,畏畏缩缩,岂是大丈夫所为!”

    听了郭继的鼓动,邹正心潮澎湃。

    是啊,他一个小小的张辽算什么,不过是吕布手下的一个偏将而已,就连不可一世的吕布都被生擒了,他张辽又有多大本事?要是连张辽都不敢打,难道指望着遇上颜良、文丑这些名动天下的大人物的时候再立功吗?

    “既然如此,小弟愿意听从太守吩咐!”邹正拿定主意,抱腕施礼。

    “哈哈……好,有邹将军相助,此事必成!”郭继大喜,抚须微笑。

    二人计议停当,当即留下两千人守卫治所平阳,率领其余的六千人马,轻装简行,一路向北,悄悄的进入了上党的西部地区,准备在半道上伏击张辽。然抢不到全部辎重,能夺得一部分也是不错,总共四百多辆马车,就不信他张辽不会顾此失彼?

    只是张辽早就料敌于先,在进入上党之前就预测到若是有人打这批辎重的主意,无非就是平阳、河东二郡的曹兵,另外还有并州的高干高干居心叵测,也需要小心提防。因此早早的派出了几十个精干的斥候,乔装成百姓,进入河东、平阳、太原等郡刺探情报。

    郭继、邹正二将自以为做的隐蔽,其实早就被张辽的斥候刺探到了行踪,迅速的把情报传递给了张辽,并继续监视曹军的举动。

    张辽得到探报后心生一计,招来王双商议道:“曹军阴谋伏击我军,欲图劫掠辎重,我今有一计,可以杀的曹军片甲不回,王子全当助我一臂之力!”

    王双点头道:“文远将军久经沙场,必有韬略。公子让我多多向你请教,将军但有吩咐,王双敢不从命?”

    “呵呵……子全将军客气了!”张辽面带微笑,谦虚一句,附在王双耳边耳语了一阵,“如此这般,必可大破曹军!”

    “哈哈……将军果真妙计,王双佩服的五体投地。”王双听了连声称赞,对张辽的敬佩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ps:最后在这里给大家就袁买和匈奴人的这笔交易算一笔账,免得大家以为孤舟是信口开河。所有的资料我都是考证了的,绝对符合逻辑。

    汉代的一斤六量相当于现在的一斤,文中提到一个士兵大约需要装备六十斤左右的铁器,折合到现在大约39斤左右,甲胄、头盔、长短兵器、弓箭等等加起来,和这个数字吻合。

    而一个骑兵的价值大约相当于十个步兵,所以匈奴人才要求一匹马交换七百斤镔铁。交换五千匹战马需要三百五十万斤铁,折合到后代就是二百三十万斤左右,再折合成吨位数,大约一千一百五十吨。听起来不少,实际上并不多,拆除一个工厂,就远远不止这个数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威震河东第一功

    已经是隆冬十一月,天寒地冻,一场瑞雪不期而至,原野里白茫茫一片,天地间顿时变得银装素裹起来。

    这日晌午,平阳城北门出现了一支五百人左右的队伍,皆穿着曹军甲胄,打着曹军旗帜,赶着五十多辆马车出现在了城门外。

    “呔……城上的守军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我们刚从前方押送辎重回来,到城里交了辎重,回头还得赶往邬县助战呢!”

    城下一员将军,手提三尖两刃戟,胯下黄骠马,大声的催促着城上的守军快快开门。

    郭继、邹正率军出城之后,就命令偏将候林拉起吊桥,关上城门,严防死守,以防有兵马趁着城中空虚之时来犯。

    “领头的将军是何许人?为何某不认识你?”候林站在城头,手按剑柄,一脸警惕的问道。

    “我是邹将军手下的校尉,以前在长安戍防,你不认识我不是很正常么?敢问邹将军手下的四千将卒,你能个个都认识么?”城下的将军把手中兵器插在地上,不耐烦的反驳道。

    不等候林说什么,继续催促道:“前方战事紧张,邹将军命我把辎重交在城里,速速赶回助战,若是误了战事,不是你能担待起的!我押运着辎重返程之时,郭太守陷入苦战,若不及时救援,害了太守性命,夏侯将军决不饶你!”

    听了城下武将的一番辩解,候林觉得有道理。邹正从长安带来了四千人马。一直驻扎在城外,有不认识的将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对方押运着辎重车辆而来,应该没什么意外。

    琢磨一番,候林拿定主意,对着城下大喊道:“城下的人听好了,为防意外,本将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配合。所有军卒后退二百丈,每辆辎重车留下一名车夫驾车。否则本将军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就依你所言!”

    城下的将军手中兵器向后一招。五百余人的队伍一起后退了二百余丈,城门前只剩下五十余辆辎重车静候开门。

    看到城下的人马果然依自己所言后退了二百丈,候林方才放下心来,下令落吊桥。开城门。放辎重车进来。

    冰天雪地。马车的轱辘轧在积雪上,发出“吱呀呀”的声音。随着吊桥缓缓落下,城门徐徐打开。五十多辆马车一字排开,缓缓的向城中驶入。

    “停,将军有令,搜查下辎重车里的物资!”

    等马车进了城门四五辆之后,一名军候带了十几个士卒从城楼上匆匆跑了下来,拦住了马车,下令检查辎重车里面的物品。

    “已进城,杀曹兵!”

    忽然一声呐喊,从马车里跳下了二十余个精锐士卒,均都手持钢刀砍杀了起来。曹军猝不及防,瞬间就被砍翻了十几个,殷红的鲜血溅在皑皑白雪上,分外刺眼。伴随着第一辆马车里面的人动手,跟在后面的马车里面的伏兵纷纷杀了出来。

    五十多辆长龙一般的马车里面伏兵尽出,每辆车中藏匿着二十个左右的悍卒,五十辆车便是一千人,齐齐的一声呐喊,蜂蛹着冲进了城门。一个个如狼似虎,朝着有些发懵的曹军砍瓜切菜一般发起了突袭。

    城门口顿时火光四起,伏兵乱刀砍断吊桥的绳索,牢牢的占据了城门,并且向城头发起了猛攻,一边招呼城外的同伴冲进城来。

    这支人马来自何处?正是张文远的奇谋!

    接到了平阳曹军准备在邬县境内伏击本方人马的消息,张辽将计就计。命令队伍连夜把辎重车上的镔铁卸下来,存放在一座小镇上,派了一千人马看守。

    辎重里面有很多曹军的甲胄和旗帜,都是袁买在黎阳缴获的。张辽命令张阔率领五百人穿上曹军甲胄,伪装成曹军,另外让陷阵营的悍卒藏匿在车中,然后由张阔与高贺率领,沿着一条小道,连夜向平阳进发,前来诈城。一番谋划,守军果然中计。

    马上的将军正是张辽的四弟张阔,看到兄长料事如神,当下高兴不已,手中武器一挥,大喊一声:“杀曹兵,拿下城池,奋武将军必然有赏!”

    话音一落,张阔纵马当先冲锋,五百多士卒纷纷挥舞着矛戈,随着将领发起了冲锋。城门已经拿下,不会再有惨痛的伤亡,正是立功的好时候,哪个不争先恐后?

    马车里藏匿的悍卒乃是由高顺一手训练出来的“陷阵营”,战斗力之强悍,绝非普通的士兵可以相比,单兵作战能力可以一敌三,即便没有城外的援军冲进来,也可以稳占上风。

    一场混战下来,猝不及防的曹军伏尸五六百具。剩余的守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一千多残兵败卒在候林的带领下,从南门撤出,向南面的河东郡败逃。

    一击得手,拥有一万户居民的平阳城轻松的落进了袁军手中。张阔和高贺一边巡抚百姓,清点粮仓辎重,一边差人快马加鞭的前往怀县飞驰捷报。

    与此同时,在邬县战场上,郭继、邹正率领的六千曹军也已经与张辽统率的人马激烈的厮杀在了一起。

    张辽如法炮制,在辎重车里暗藏伏兵,等曹军杀出之后,押运兵先佯装溃败,等曹军清点辎重之时,马车里的兵卒突然杀了出来,让曹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

    张辽回兵掩杀,率领三千人马从外面围剿,马车里的伏兵在里面响应,里应外合,曹军顿时大乱。

    “贼将哪里走,吃我张辽一刀!”

    张辽手中云月刀,胯下黄鬃马,势不可挡,在乱军之中如同蛟龙闹海,所到之处,尽皆披靡,人头乱滚,伏尸成堆。无意中正与邹正相遇,战无三合,卖个破绽,一刀将邹正劈于马下。

    看到己方主将阵斩敌将,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袁军顿时士气如虹,斗志盎然。而曹军遭遇埋伏在先,折损将领在后,人心惶惶,士气低落,不大会功夫,就成了溃败之势。

    郭继策马挥剑,拼命阻止败兵,只是兵败如山倒,却也无可奈何。在亲信的护卫下夺路向南逃窜,准备退回平阳,刚逃出三五里路,忽然接到平阳失守的消息,大惊失色,坠落马下。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郭继还没起身,忽然一声炮响,一飚骑兵席卷而来,马蹄所到之处,积雪消融,泥污飞溅。一千五百重骑兵顷刻间杀到,里一层外一层,把郭继与五百多心腹卫士团团围在中央。

    当先一员大将,胯下“雪里红”掌中“虎啸大刀”,身高九尺,正是陇右王子全,奉了张辽之命在此设伏!

    “曹军将校,还不快快跪降,否则立杀无赦!”

    看到铜墙铁壁一般的重甲骑,坚固的甲胄在白雪照耀下熠熠生辉,锋利的矛戈寒光闪烁,又被围得水泄不通,五百多曹军顿时魂飞魄散,一个个缴了器械,跪地求饶。

    “我本意欲劫掠辎重,谁知反而中了张辽奸计,丢失城池,损兵折将,有何颜面苟活于世间?有何面目见夏侯将军?”

    郭继仰天长叹一声,拔剑自刎,伏尸于雪地之上,颈部流出的鲜血染的白雪如同鲜花一般妖娆,而又触目惊心。

    郭继、邹正全部身死,六千曹军战死一千余人,溃逃两千多,其余的三千人除了主动归降的就是被俘,一场尔虞我诈的伏击战与反伏击战,就此落下帷幕。

    拿下了平阳,斩杀了郭继、邹正二将,张辽并不自满,迅速的整编降军,把归降的曹兵和自己的人马混编在一起,手底下的队伍迅速的扩充到了八千人。

    张辽命令王双率领一千五百“虎贲骑”,另外加上三千刚刚整编的混合步兵一路向南,去扫荡平阳郡的其他县城,赶在夏侯渊来援之前,占领全境。自己率领剩下的六千人马,在邬县境内看护辎重。

    王双得命,率领人马全速南下。所到之处,各县城打开城门,望风而降,不到两天的功夫,就把北屈、蒲子、永安、杨县、襄陵、临汾等六座县城攻占了下来。

    “哈哈……太好了,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张文远大将军!”袁买得到捷报之后喜不自胜,仰天长啸一声。

    正愁手里地盘太小,想不到张辽竟然给自己送上了意外的惊喜。立刻命令麴义率领本部人马向西,进驻平阳,从王双手中接管防御。又命令沮鹄暂时署理平阳太守,随麴义一同进入平阳,箕关的防御暂时交给副手代理。

    麴义、沮鹄立刻率领人马连夜进入平阳,一面在各个关隘布防,一面出榜安抚百姓。不数日,拥有八座县城,二十三万人口的平阳郡,完全被袁买掌控。

    经此一战,张辽名声大噪,世人方知马邑张文远能文能武,有大将之才。

    邺城的袁绍得到此消息,精神为之一震,不等袁买为张辽表功,就亲自颁发诏令,任命张辽为讨逆将军;晋升袁买为平西将军,可开府治事,总督河内、平阳二郡军政大事。

    “吁……总算获得高级将军的职位了!”

    袁买接到印绶之后,长舒一口气。从此之后,就彻底摆脱了杂号将军的行列,可以与袁尚、袁谭高干等人并列了。

    虽然自己的平西将军略低于袁谭的征东将军、袁尚的征南将军,但已经是跺跺脚,足以震慑一方的大将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争宠

    “平西将军府?这大字苍遒有力,真是好看。这门匾比起‘奋武将军’那块威风多了,这才配的上咱们夫君的气势!”

    一阵喜庆的“喇叭唢呐”声中,杜氏、吕玲绮、贺兰芷三个女人站在府邸门口,对着刚刚悬挂上的新牌匾品头论足,一个个喜上眉梢。

    用后世的军衔来比较,奋武将军也就是师长的级别,而平西将军则相当于集团军的司令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虽然这些女人都只是妾氏,但却都已经感到面上有光,一个个容光焕发,满面春风。

    “嗯嗯……换成平西将军的门匾,确实有气势多了。过几天姊姊与夫君拜堂,可谓喜上加喜呀!”抬头仰望着门匾上的鎏金大字,杜氏笑靥如花的说了几句吉利话。

    虽然她的年龄比起贺兰芷来要大了六七岁,但前几天夜晚,袁买已经把话分别对她和吕玲绮说明白了,因为要利用贺兰芷的身份交易马匹,所以准备把第一妾氏的身份授予贺兰芷,让她们二人以后对贺兰氏改口称“姊姊”。

    女人都是极为重视名分的,虽然都是妾氏,但先后却也有别,杜氏和吕玲绮听了之后心里极为不爽,表现各不相同。

    杜月娘是个聪明人,知道论本事、论身份自己都不如吕玲绮,而且自己还是个再嫁之身,唯一的优点是自己在床上能放下身段伺候夫君,让自己的男人爽到大呼小叫。真要是争风吃醋的话,自己恐怕没有多少优势。

    况且贺兰芷虽然没有名分,但与袁买有夫妻之实却是要比自己早许多,而且又有了身孕,再加上她此番为夫君立下大功,再强行争宠,争夺名分,恐怕落不下好果子吃。杜氏本身又是一个懂得进退知道的聪明女人,因此按捺着心头的不爽,对袁买的话百依百顺。

    而吕玲绮是个习武之人。性子火爆。再加上大小姐脾气心性,听了袁买的话,自然一口拒绝,反驳道“贺兰氏虽然怀有身孕。但是未行拜堂之礼。就不算妾氏。就算你现在给她补个纳妾仪式。也是在我和杜姊姊后面的,怎能让我与姊姊委屈在她之下?她怀孕就了不起么?那个女人不生娃?我也能生的出来!”

    任凭袁买好说歹劝,吕玲绮就是不肯同意贺兰芷做二夫人。闹到最后,干脆拒绝和袁买同床,啜泣着抱怨道:“你只记得她贺兰芷给你换战马有功?不记得我在黎阳枪挑眭固,救你的功劳么?让我喊一个胡女做姊姊,我不干,打死也不干!”

    看到吕玲绮态度强硬,又见她哭的楚楚可怜,袁买心中一软,便不再强迫吕玲绮。

    反正杜氏已经答应称呼贺兰芷“姊姊”了,而吕玲绮又称呼杜氏“姊姊”,那么贺兰氏就可以理解为自己的地位在杜妾和吕妾之上。至于吕玲绮不改口,对不起,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你们俩慢慢解决好了!

    既然吕玲绮不让自己上床,袁买就赌气不去她的院子,一连几夜都睡在杜氏的房中。而杜氏又刻意献媚,夫妻二人**,连续鏖战几个晚上,杜月娘使尽快全身解数,什么观音坐莲、枯藤缠树、老树盘根、老汉推车……等等、等等全部双修了一遍,每夜巫山**,好不风流快活!

    昨天傍晚,袁绍的公文和印绶送到了怀县,袁买命工匠连夜赶制了一块“平西将军府”的金匾,今天一大早,命人把旧的替下,辞旧迎新,给几天之后的纳妾之礼增加一点喜庆气氛。

    因为杜氏答应了袁买的请求,改口称呼贺兰氏“姊姊”,这让吕玲绮产生了一种被出卖的感觉,开始看着杜氏不顺眼。再加上袁买这几天一直睡在杜氏的房中,夜晚仔细聆听,甚至能听到这妇人风骚的**声,这让吕玲绮心中更是不爽杜氏,这几天一直拉着脸不和她说话,眼神中也有了敌意。

    杜月娘是何等的察言观色,对于吕玲绮的敌意早就看在眼里,表面上却故作浑然不觉,依然一口一个“妹妹”的称呼着吕玲绮;而对于贺兰芷也是恭敬有加,一口一个“姊姊”称呼着,乐得两边做好人。你们要斗便斗就是了,我只管哄得夫君开心,自然少不了宠爱!

    听了杜月娘的话,吕玲绮满肚子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冷哼了一声:“哼,就算仪式办的再风光又如何?终究也是妾氏,而且还是排在我后面的!”说完,不等贺兰芷说什么,扬长而去。

    只把贺兰芷气的吹鼻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自己挺着一个大肚子,总不能上演全武行吧,再说自己的功夫都是在马背上自个儿摸索出来的,这吕玲绮可是当今第一猛将的女儿,她的武艺可是得了真传,真打起来,恐怕自己真是白给!

    “贺兰姊姊莫要生气,玲绮妹妹年轻气盛,说话口无遮拦,你莫要和她一般见识!”虽然觉着二女争宠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杜氏表面仍然安慰一番。

    三个女人在门口的对话传到了袁买的耳朵里,恼怒不已。熊娘们,还反了你们不成?什么二夫人、三夫人,还不都是老子的女人么?晚上不都得撅起屁股来给老子叉叉圈圈吗?今天晚上要你们好看!

    吃过晚饭,袁买在书房里批阅了一会各县传来的文书,看看时候已经不早,便悄悄的拿起一根绳索,装在袍袖里来到了吕玲绮的院门外,推门而入。因为这是内院,所以各个四合院的小门是没有插闩的,袁买可以轻松的进入。

    轻声走到吕玲绮的卧室外面,只见里面尚且亮着烛光,看来还没入睡。

    抬手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刚刚脱掉外衣准备入寝的吕玲绮穿着白色睡衣把门打开,放袁买进了房间,冷着脸也不搭腔,自顾自的钻进了被窝,埋头大睡。

    “呦呵……小性子还挺倔,待会儿老子就让你服服帖帖!”

    袁买在心里嘀咕一声,也不脱衣服,从床头拉过被子来盖了,和衣而睡。夫妻二人谁也不搭腔,就像路人一般。

    不知睡了多久,吕玲绮从睡梦中被弄醒,朦胧中觉得这冤家在脱自己衣服,心里不由得意的一笑,暗自腹诽道:“哼,就知道你这爱吃腥的猫憋不了许久,这才五六天没来我的房间,就憋不住了?你要是能一个月不沾我的身子,我才佩服你有骨气!”

    过了片刻,吕玲绮逐渐的从朦胧中清醒过来,虽然觉得全身被脱光了,只是怎么感到不对劲呢?便想要坐起来,只身子一动,却没能起来,这才发现手脚全被捆上了!

    “你、你这冤家,你要做什么?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要做那事便直管做好了,何必捆我的手脚?”

    袁买坏笑一声:“你不是与贺兰氏争宠么,我今天晚上就让你们分个胜负!”

    话音一落,用被子把全身赤.裸的吕玲绮裹了,然后扛在肩上,大步出了房门。三步并作两步,不大会功夫进了东厢贺兰氏的院子。一阵拍门,把熟睡中的贺兰氏吵醒,等房门打开之后,径直冲进屋里,把吕玲绮丢在了床上。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贺兰芷话音未落,迅速看清了被窝中的人竟然是全身赤.裸的吕玲绮,不知道丈夫深夜扛着赤身**的对头来自己的卧室做什么?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训妾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夜色静的可以听到别人心跳的声音,窗外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把蜡烛点上!”

    袁买把赤.裸的吕玲绮扔到床上,回身把房门关了,吩咐贺兰芷点上蜡烛,既然要调教后宫,就得让她们睁开眼睛,好好的看清楚。

    “点、点……点蜡烛做什么?”贺兰芷越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惑不解的问道。

    “你们俩人不是在争谁大谁小么?夫君今天晚上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好好的较量一番!”

    袁买说着话麻利的脱掉了外衫,扭头看了一下贺兰芷磨磨蹭蹭的,双眼一瞪,训斥道:“夫君说的话难道没听到么?赶紧的点一根蜡烛上床,要不然夫君拿绳索把你也捆起来!”

    贺兰芷心不甘情不愿,踢踢踏踏的点上了一根蜡烛,烛光顿时照耀的房中一片光明,回头看去,那冤家早就脱得光溜溜,爬到了床上。

    “贺兰氏,过来参观,看我先调教吕氏!”

    袁买招呼了贺兰芷一声,轻轻地把吕玲绮的双腿分开,也不管吕玲绮恨恨的瞪着眼睛看自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自己直捣黄龙的时候,她就会换上另一副表情。

    果不其然,等“兵器”叩关而入的时候,吕玲绮的面色顿时一变,本来是咬牙切齿的模样,现在却变成了咬着嘴唇;只是她性格倔强,此番又在贺兰氏面前被干翻。心中又恼又怒,只是把眼睛闭了,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袁买也不吭声,附在吕氏身上,一阵鼓捣,反复的冲锋,不大会功夫就弄得吕玲绮气喘吁吁,桃花源里水流潺潺,只是却依然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被贺兰氏看到了就看到了吧。反正都是这冤家的女人。你被压在身下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么?反正此刻享受的是我,你就在一边眼馋吧!

    果然,贺兰氏站在不远处看的浑身燥热,不知道该怎生是好?

    既不好意思凑到床上去。又没法装做视而不见。只能时而闭眼。时而睁眼,不知道自己男人哪根筋不对,竟然跑到自己房里干这事?你要干吕氏。在她的房间里随便干就是了,干嘛弄到我的床上来,真是欺人太甚,惹得人家欲火焚身,当真是可恶极了!

    袁买一阵猛打猛冲,看到吕玲绮面色潮红,双腿绷直,显然就要达到爽点了,突然以“大无畏”的意志力停止了冲锋,坏笑道:“吕妾,快喊贺兰氏姊姊,不然的话,夫君不给你出力了!”

    吕玲绮欲死欲仙的时候突然断了片,浑身那个难受简直是罄竹难书。双腿来回的搓.弄着,身子在床上微微弓起,使劲的咬着嘴唇,只是却不肯喊出那两个字来!

    站在一旁的贺兰氏两腿发软,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再也站不住,悄悄的挪到床边坐了,双手情不自禁的在一对酥.胸上鼓捣起来,越弄越是饥渴难忍……

    “哟……小娘子挺能忍的啊,夫君就不信你能捱的住!”

    袁买今天晚上存了戏谑和调教的心理,既然要爽就爽个痛快,当下把吕玲绮翻过身来,换一个姿势,又是一番冲锋。比起刚才的猛冲猛打却是另一番节奏,刚柔并济,快慢结合,深入浅出,九浅一深,直把吕玲绮弄得再次欲仙欲死,樱桃小嘴咬不住,张口呻.吟了出来……

    看到吕玲绮再次被推到了浪尖之上,袁买又一次停了动作:“吕妾还争么?快喊贺兰氏姊姊,不然的话,夫君就穿衣服走了!”

    吕玲绮被折磨的实在不堪忍受,这个时候,莫说让女人喊“姊姊”,便是让她喊亲娘,只怕也会答应下来。吕玲绮能够抗拒一次,这意志已经算是坚韧了,第二次却是无论如何再也坚持不住!

    “姊姊……姊姊……贺兰姊姊。你个冤家,妾身被你折磨死了,快点……我要……妾身要死了!”

    “贺兰氏,听到了么?吕妾已经喊你姊姊了!”

    袁买嘴里念叨一声,再次抬枪上马,一阵歇斯底里的冲锋,犹如狂涛拍岸,一场酣战下来,终于把吕玲绮从“濒死”的边缘拉了回来,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搞定了吕玲绮,回头再看贺兰氏,只见她双手伸进亵衣之中,正在一对酥.胸上游走,看来已经被诱惑的饥渴难耐。

    “贺兰氏,你也想要么?”

    贺兰氏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袁买也不说话,把贺兰氏脱得赤条条的,塞进被窝,一阵鼓捣之后,故技重施。坏笑着训斥道:“贺兰氏,你也喊吕氏姊姊。若是不喊,夫君就不动了!”

    贺兰氏可没有吕玲绮的意志,不等着自家男人“撤兵”,急忙用双腿紧紧的勾住袁买,软语央求道“好夫君,妾身知道错了,我喊吕氏姊姊便是,姊姊……姊姊!”

    看到俩娘们被自己的“美男计”收拾的服服帖帖,袁买得意不已。再展神威,又把贺兰氏送到了“仙境”之中,让她浅吟低唱,直到软声求饶,方才作罢!

    一场鏖战总算结束,袁公子夜御两女,依然金枪不倒,精神抖擞。要说这公子战斗力为何爆表,那是有原因的。为了调教后宫,袁买特意找了一位本地方士,求了几颗灵丹妙药,方才有了这般惊人的战斗力。

    看着两个女人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都羞赧的闭着眼睛,谁也不说话,早就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袁买意犹未尽,干脆穿上衣服下了床,推门而去,来到了杜氏的房间里,把丰腴诱人的妇人连被子一块扛在肩上,再次来到了贺兰氏的房间里。

    “夫君……你吓死妾身了,这是要做什么?”

    杜氏正睡得迷迷糊糊,在睡梦中被人扛了起来,吓得一声惊叫,惊魂稍定之后,才发现是自家男人干的好事。还没弄明白袁买什么意图,就把丢在了贺兰氏的床上。

    这个年代的床榻本来就足够大,为了照顾有了身孕的贺兰氏,袁买又让木匠为她打造了一张更大的床,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三个美妇人,共睡一张床,竟然一点都不挤!

    看到了身边赤身裸.体的吕玲绮,挺着肚子的贺兰氏也是一丝不挂,杜氏方才明白,自家男人这是欲火焚身,要大杀四方啊,嗔怪道:“夫君……你怎能这般豪放呢?我们姊妹三人同床服侍你,实在让人羞怯呢!”

    “我这是在调教她们姊妹二人呢,刚才被我教训了一顿,俩人已经服了软,从今以后不再争风吃醋。我把你唤来,也让你知晓这件事情……”

    袁买说着话脱去杜氏的内衣,除掉自己的衣衫,再次策马扬鞭,纵横驰骋。

    一边干活一边继续说教:“夫君之所以让你们同床服侍于我,是要让你们知道,你们姊妹三人都是我的女人,应当情同姊妹,坦诚相见,彼此知根知底,何必分彼此,何必分大小?在夫君的面前,你们的叫声不是一样的么?从今以后,你们三人彼此称呼‘姊姊’,谁也不用做妹妹了,这样也就不用争了!”

    只是随着袁买的冲杀,杜氏却已经逐渐迷离,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嗯……嗯……咦,夫君……说的极是,唔……”

    雪下了一夜,黎明之时,窗外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袁买打一个呵欠,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有公事缠身哪,那里有太多的时间和这些女人缠绵。扫了一眼床上的三个雪白的胴.体,再次验证道:“夫君昨夜说的话,三位夫人记住了么?”

    “唔……妾身等记住了!”

    三个女人赶紧拉住被子,把白皙的身子藏了起来。天色已经大亮,被外人看见了,岂不羞死人了?

    从后院走出,来到前院书房,袁买便铺下身子,在书桌前批阅各县传来的文书。屋内有下人生的火炉,烘烤的满屋热乎乎的,丝毫没有寒冷之意。

    麴义和沮鹄在奏书里写道,平阳全境已经稳定了下来,通过出榜募兵,又招募了两千新兵,加上原来的人马,平阳郡内的守军已经达到了八千人,如果曹军不是大规模用兵,平阳的防御将会固若金汤。

    末了,麴义请求把借给张辽的一千“先登营”还给自己,另外请求赏赐战马一千匹,扩充下骑军的战力。袁买看完之后大笔一挥,准奏!

    又把王凌改任为平阳郡丞,让他去平阳协助沮鹄治理地方,防御的重任则落在了麴义的身上。

    为什么让沮鹄担任太守,而不是麴义?

    袁买自有自己的打算,一来沮鹄本来是和太守平级的国相,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被袁谭罢官,袁买心里过意不去,任命沮鹄为郡太守,算是对他的补偿。

    二来,麴义的武爵是镇西将军,比自己还要高,想来他也不会看得上区区太守的职位。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做到军政分理,让麴义主管兵事,而沮鹄与王凌主管政事,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出现大权独揽,拥兵自重的局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武将之魂

    张辽智取平阳,威震河东。在他的面前,匈奴单于呼厨泉与阿赫拐也不敢耍花招,驱赶了五千匹战马来到邬县,从张辽的手里交易了三百五十万斤镔铁,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交易完毕,张辽率领着本部六千人马加上降卒三千,总计九千人,驱赶着五千匹骏马向河内返程。

    这些马匹都是匈奴人在草原上放养的的,很多都是原生的,还没有被人骑训过,野性十足,需要有相当骑术的人才能驾驭,因此并不能给这些步行走路的士卒代替脚力。只是从其中挑了千余匹稍微温顺一些的给稍懂骑术的士卒骑乘,顺便驱赶着马匹返程。

    雪后初晴,四五千匹骏马踩踏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溅起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如同波浪起伏。

    漫山遍野奔驰的骏马后面是铁蹄声“隆隆”的虎贲骑,再向后便是步卒,上万人马逶迤向西,蜿蜒如同长龙,蔚为壮观。

    袁买的檄文已经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在书信中除了让张辽把麴义的“先登营”归还,再送一千匹战马之外,加封张辽为“讨逆将军”,晋升王双为偏将军,两人看了捷报之后心情大好,双骑并驱,一路有说有笑。

    “哈哈……这次跟着文远将军来了一趟邬县,收获真是不小,不仅领略了将军的谋略,而且还从校尉变成了偏将军,真是不虚此行啊!”王双放慢马速。一边走一边感慨道。

    张辽微微一笑:“子全不必感慨,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你也是一个将才,勤习兵法,将来必有大成!”

    “以后还得劳烦文远将军多多点拨!”

    王双抱腕一礼,表示感谢,目光落在了张辽的坐骑上。凭借着自己贩卖马匹的经验,王双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张辽胯下的黄骠马不过是一匹普通的战马,比寻常的百夫长好不到那里去。

    “哎呀……文远兄。你好歹也是从军多年。怎么坐骑如此不济?”

    张辽遗憾的点点头:“是啊,我这匹坐骑很是一般。前几年我有一匹黑色的良驹,但在跟随吕布与关东诸侯作战的时候,被伏兵断了一只马掌。就此废了。后来就选了这匹坐骑。跟随吕温侯在徐州辗转。南方缺马,一直没找到称心如意的战马。这匹黄鬃马比上不足,比下却也有余。只好凑合着骑乘!”

    “这番跟着文远兄立下大功,小弟无以为报,就把胯下的这匹战马赠与兄长吧!”王双拍了拍胯下坐骑的鬃毛,笑着说道。

    阳光照耀在皑皑白雪上,反射在王双的坐骑身上。张辽打眼扫了一下,只见这是一匹神骏非凡的坐骑,身材修长健壮,四肢粗壮而有力,马蹄上镶嵌了马掌,全身的鬃毛以白色为主,却又生长着一团团的红色鬃毛, 犹如鲜花开在雪地上一般,单看外表就知道是一匹绝世良驹!

    “这可如何使得?”张辽赶紧推辞,“坐骑是武将的魂,是武将的胆,你也是为将之人,也需要良驹助战,我怎能横刀夺爱, 此事万万不可,休要再提,张辽岂是那种强人所难之辈!”

    虽然千里马人人都喜爱,但张辽也不是没有进退的人,坚决不肯接受王双的馈赠。

    王双爽朗的一笑:“哈哈……兄长休要不好意思,正所谓美人配名士,宝马赠英雄。兄长胸怀韬略,用兵如神,没有良驹怎么能行?若论用兵打仗,出谋划策,小弟自然是无法与兄长相提并论,不过我出生在西凉陇右,祖上世代经商贩马,自从幼年八岁,小弟就已经能纵马驰骋,十几年来,从我手中贩出的马匹少说也有万余,论起相马的眼力,我王双绝对是行家!”

    “哦……想不到子全既然有这样的本事,真是失敬了!”张辽听了,一脸意外的表情。

    王双控辔徐行,手中马鞭指了指前方漫山遍野的骏马,高声道:“待会儿到了杨县境内。麴义将军就要派人过来接收马匹了,我们应当先提前挑选一番,精选几匹良马出出来,留着以后送人也是不错。”

    “五千匹战马说起来不少,但都是匈奴人送来的,估计已经被遴选了一遍,恐怕挑不出好马来了吧?”张辽顺着王双的马鞭望去,有些惋惜的说道。

    王双胸有成竹的一笑:“文远兄此言差矣,从这番话来看,对于相马之道,兄台确实不如我!”

    “哦……愿闻其详?”张辽勒马,洗耳恭听。

    “兄台你看,这五千多匹骏马只有千余匹被驯养过,其它的都是原生的,刚刚从马驹成长为成年马。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匈奴人没有来得及遴选,或者是不屑于遴选。这样的话,那些还没有被人驯养的马匹之中肯定会有极富潜力的良驹隐藏在里面,只要用心寻找,总能找到几匹上乘良马。而现在士兵们所骑的这些战马虽然不用再驯化了,牵过来就能骑,但却是经过匈奴人挑选之后淘汰的,里面肯定不会有好马了。要选好马,还得从那一批没有被驯化的马群中遴选!”

    听了王双的话,张辽竖起了大拇指:“说的有道理,看来子全对于相马的确很有见解,辽今日倒是涨见识了!”

    “文远兄看我的本事,我这就到马群中挑选几匹良驹出来!”王双话音一落,命令士卒准备了套马索,双腿在座下的“雪里红”身上一夹,策马冲了出去。

    只见“雪里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出去,转眼间就冲进了群马之中,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群马嘶鸣咆哮,向前奔跑。外围的千余名士卒,也策马紧随,在外外挥舞着手里的马鞭,聚拢着这些野性未退的马匹。

    “驾……驾……吁…”

    “咴……咴……咴……

    一时之间,王双响亮的御马声音,以及群马嘶鸣奔腾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在旷野之中回荡。

    王双在马群里来回奔驰,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寻找着良马。穿梭了几遍之后,盯上了一匹青色的大宛马,只见这匹马的身材虽然不是很魁梧,但却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估计也就是只有一岁多点的样子,再给它一年的时间,必然会成长为一匹魁梧的良驹。

    “真是一匹好马,此马长大之后恐怕会在我这匹‘雪里红’之上,哈哈……四千多匹马能挑出这么一匹良驹,已经算是天大的收获了!”

    王双策马紧紧贴住这匹青马,挥舞着手中的绳索套去,连续套了几下,竟然落空,这让王双颇有些意外,“啧啧……小家伙的敏捷和反应真是出人意料呐,老子更加喜欢你了!”

    群马之中,除了这匹青鬃马,王双还看上了另外的三匹马,一匹浑身似火的枣红马, 一匹洁白如雪的白马,一匹灰色的成年公马。

    套了几次青鬃马没有得手,恰好灰马从王双身边掠过,便吆喝一声,抛出了手中绳索,正好挂在了灰马的脖子上。王双纵身一跃,敏捷的从自己坐骑上弹了起来,落在了灰鬃马的身上,来回奔驰了几圈之后,灰马知道甩不开身上的人,只好服气,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看到王双骑了一匹灰马,从马群里奔驰了出来,张辽仔细打量这匹骏马,只见它四肢十分粗壮,这样的马匹冲刺起来非常的有爆发力,而且马鬃均匀的披在马颈上,马尾巴修长而优美,这样会很好的保证它的协调性,而且外形漂亮。

    不由发自心底的感慨了一声:“王子全果然是相马的高手,这一出手就犀利非凡,能从漫山遍野的马匹中挑出良驹,实在让人佩服。这样吧,你的‘雪里红’我是不能要,这匹灰马就送给我了吧!”

    “哈哈……文远兄莫要心急,还有一匹比它出色的牲畜落在了我的眼里,只是那厮警惕的很,我连续套了几下,都没有把它抓住。我怕把它吓到,影响了以后的成长,所以暂时让它缓一下精神,便先抓了这匹灰马回来,待会儿我再去抓它,到时候几匹马放在一起,文远兄尽管挑选便是了!”

    王双说完后,命令士卒把这匹灰马栓上缰绳,戴上马辔。吹起一声长长的口哨,‘雪里红’循声而来,王双翻身上马,再次冲进了马群之中,寻找自己相中的那几匹良驹。

    三个进出之后,王双先把白马抓了回来,又抓回了那匹枣红马,最后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匹青鬃马抓了回来。

    四匹良马摆在一起,一个个的俱是神骏非凡,只把张辽高兴的连声夸赞王双:“子全的相马功夫我算是彻底服了,你挑选的这些马,任何一匹都比我胯下的这黄鬃马出色多了!”

    王双豪爽的一笑,也没有谦虚:“嘿嘿……要不然我怎么夸口说我是相马的大行家呢?挑了这大半天的时间,这几千匹马中,也就只能挑出这四匹上乘良驹了。连我的‘雪里红’放一块,一共五匹骏马,随便文远兄挑选;我留一匹,剩下的都馈赠给咱们公子吧?”

    “如此甚好!”张辽点头答应,转动着目光,准备挑选坐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大将风度

    果然没有出王双的意料,张辽挑选了一圈,最后看上了这匹青鬃马。

    只见它的身材虽然不及其它四匹健壮,但眼神中透出的桀骜不驯的神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四条腿也是非常完美,关节之处圆润健壮,虽然四肢还不够粗壮,但张辽也能看出来是由于年幼的原因,再下去个一年半载,此马必成大器!

    “好、好、好……我就选这匹青鬃马了,就选它了。子全你的‘雪里红’我却是不能要的!”

    张辽伸手抚摸着青马的马鬃,一脸爱惜的神色。青鬃马显然还不卖张辽面子,打着响亮的“喷嚏”,来回的扭动着脖子,不让张辽碰自己。

    “哎呀……我刚才还说文远兄相马的能力不如我,现在看来,你也不差嘛!”王双一副心疼的模样,乐呵呵的道:“老实说,这匹青马现在虽然比不上其它几匹,但是历练个一年半载的时间,绝对胜过我这匹雪里红!”

    张辽同时大笑:“呵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哟,这马就是我的了!我现在就骑上,试试它的脚力如何?”

    说完,命令士卒把自己原先黄鬃马上的马鞍、马辔、缰绳全部挪到这匹青马上,准备就绪,翻身上马,手中马鞭一挥,策马而出。

    青马一开始的时候非常不愿意被人骑乘,撒着欢的乱蹿乱跳,想要把张辽从背上掀下来,被张辽使劲的用双腿夹住腹部。双手勒紧马缰,控紧了马辔,让青马有些生疼,再也不敢撒野,较量了一番之后,最终老实了下来。

    剩下的三匹马虽然也是良驹,但却和“雪里红”以及张辽挑选的这匹青鬃马差了一个档次,王双试着骑乘了几圈,感觉不太满意,便没了兴趣。交给几个士兵骑乘。准备回到怀县的时候献给公子袁买。

    张辽喜得良驹,心情大好,沉吟道:“马是武将之魂,某得了这匹青鬃马。如虎添翼。应当给它取个响亮的名字才对!”只是。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王双笑道:“咱们公子最擅长取名,你看我手中的大刀。便是他帮着取得,名曰‘虎啸山岗’,是不是很有气势呢?既然文远兄想不出来,不妨等回了怀县,让公子帮你取一个?”

    “如此也好!”

    张辽点头答应下来,公子能够写出《短歌行》这样气势磅礴的词赋来,肯定是有大学问的人,让他帮着参考一个名字,一定不会不同凡响。

    队伍来的时候走的是上党,此刻返程,南面的平阳郡已经尽在掌控之中,张辽便下令全军向南,取道平阳,走永安、杨县,然后穿过一段河东的领域,再由箕关入河内。这条路比起绕道上党近了一百里左右,可以节约一天半的时间。

    一万多人的队伍逶迤向南,穿梭在茫茫雪原上。次日下午,穿过永安,进入了杨县境内。

    麴义早就带了一千人马在县城之下等候,与张辽、王双相见,痛饮一番。然后清点了一千匹战马,带着自己的“先登营”,向南返回平阳。而张辽和王双则继续督促人马向东,取道河东郡境内的“获泽县”,再进入河内。

    却说长安方面,夏侯渊听说被张辽使诈,袭取了平阳郡,害得自己折损了五六千士卒,丢失了二十三万百姓,以及近十万石粮草,不由得拍案大骂:“张辽何许人也?不过是吕布麾下的一介偏将,竟敢夺我城池,占我土地,简直不把我夏侯渊放在眼里!当亲提大军,夺回平阳。枭袁买、张辽之首级悬于辕门之外,方泄我心头之恨!”

    怒气冲冲的点起五千人马,命令韩浩、徐饶为先锋,自己督促一万人马随后,准备过冯翊、穿河东,反攻平阳。留下钟繇、陈骞二人镇守长安。

    谁知人马刚刚离开长安一百多里,探马飞报,凉州的马腾、韩遂见长安空虚,暗中调兵遣将,图谋犯境。

    得了探报,夏侯渊恼怒不已,恨恨的一拳击打在旗杆上,怒骂道:“马腾、韩遂这些宵小之辈真是可恶,不敢正面对决,尽干一些捉襟掣肘的事情。今番暂且寄下袁买、张辽二人的头颅,等我安定了雍凉一带,再和他们清算这笔仇恨!”

    无可奈何,只得下令班师,快马召回前锋韩浩、徐饶,并且驰檄传令河东,命太守任峻加强防御,谨防袁兵入境偷袭。

    天气日渐寒冷,原野上的积雪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春回大地之前无法消融了。

    大汉历朝历代,是没有平阳这个郡的。直到几年前,曹操迎献帝于许昌,“奉天子以令不臣”之后,才把地域辽阔的河东郡北部地区划了出来,以平阳县城为治所,成立了平阳郡,下辖九县,有人口二十多万。

    平阳与河内并不接壤,中间还有属于河东郡的一块狭长地带阻隔,大约三十几里左右的样子。要想进入河内,必须经过这一片区域。

    张辽的探子得知河东全郡之内的驻兵大约七千人左右,骑兵五百。北面有麴义的近万人马盘踞在平阳,东面是袁买的大本营河内。张辽料到太守任峻不敢出兵劫掠,因此命令队伍放心大胆的穿过河东郡,直入河内。

    一切果然如张辽所料,任峻虽然得了探报,得知张辽率部过境,可是全郡的人马加起来都不、及张辽的兵力多,更何况周遭强敌环伺,也只能闭门紧守,不敢出城骚扰。张辽的人马大摇大摆的穿过了河东郡的北部。

    在路上的时候,张辽指着广袤的原野,对王双说道:“河内至平阳有这一段路途阻隔,若是曹军重兵把守,切断交通,两地之间再有来往,就需要走上党绕道。若是那样便会耽误时间,浪费人力。前方三十里便是获泽县城,当一鼓作气的拿下城池,打通这条要道!”

    “王双愿以将军马首是瞻!”王双在马上抱腕应命,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下张辽命兄弟张阔率一千五百人在左,高顺的堂弟高贺率领一千五百人在右,两路齐头并进,强攻获泽县城。

    两名校尉领了将命,各自率兵踏雪疾行,直扑获泽县城。城内只有三百县兵驻守,城墙又十分低矮,县令自知把守不住,弃了县城,带领家眷及心腹亲兵向南逃窜。张阔、高贺二将兵不血刃的进入了获泽县城。

    张辽随后率大军赶到,命大队人马在县城外驻扎,自己入城巡抚百姓。选拨了一个能干的官吏担任县令,然后留下张阔、高贺率领破城的三千人马驻守“获泽”县城,并且命二人加固城墙,挖宽护城河,巩固防御,以防曹军反扑。

    拿下了获泽县城,将河东北部地区掌控在了手中,自此便打通了平阳与河内的咽喉要道,自此两地畅通无阻,土地接壤,再也不用担心被从中间隔绝。

    率领队伍离了获泽,继续向东,再有三十里地便可以由箕关进入河内,明日下午便可以到达怀县。

    策马走在路上,王双再次向张辽表达敬意:“文远兄真大将之才也,用兵如神,未雨绸缪,弹指间就把公子的地盘扩大了将近一倍。居安思危,又打通了两地的咽喉要道,这份军事才能,让王双钦佩的五体投地哪!”

    “呵呵……子全过奖了,不过是沾了曹军将领太草包的光而已,这些人都只是一些鱼虾之辈,真正的大将都在许昌呢,等遇上夏侯惇、曹仁、于禁这些名将的时候,想要取胜就艰苦咯!”张辽策马缓缓徐行,谦虚了一句。

    王双有些半信半疑:“难道曹操手下的武将真的这么厉害?听文远兄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见识一下这些名将的风采!”

    次日中午,大队人马终于驱赶着四千匹战马回到了怀县,袁买亲自率领田丰、田畴、诸葛瑾迎出十几里地,以示对张辽功绩的表彰。

    寒风呼啸,旌旗猎猎。

    袁买站在大旗之下,握了张辽的手,褒奖道:“文远这一路辛苦了,本来是让你去与匈奴人交易马匹,没想到顺手牵羊,帮我拿下了平阳,实在是大功一件。本公子已经命人置办了酒筵,今晚好好的犒赏一下三军将士!”

    张辽屈膝施礼道:“甲胄在身,请恕辽不能施全礼!承蒙公子三番两次的差人去下邳招揽张辽,敢不誓死效?今日略有建树,心下总算稍安。”

    田丰也站出来说话道:“呵呵……文远将军太谦虚了,之前我还觉得买公子这么大费周章的招揽你有些小题大做。今日看你一番用兵,实在是有韩信的风采,河北军团得到你这样一员良将,胜过雄兵十万矣!”

    “元皓先生谬赞了,辽怎敢当如此夸奖?”张辽听了田丰的盛赞,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谦虚一番,又回头对王双道:“子全,快把马匹牵出来献给公子!”

    袁买看了三匹颜色不一的骏马,心中欢喜,正好用这些良驹来收买人心。笑吟吟的对张辽道:“既然文远有礼物赠与某,我亦有礼物回馈,文远见了必然欢喜!”

    “哦……不知公子说的什么礼物,快让辽开开眼界?”张辽一脸疑惑,兴冲冲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家族的力量

    “爹爹,虎儿好想你哦!”

    随着一声稚嫩的童声,一对母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孩童活泼可爱,女人贤淑大方,正是张辽的妻子杨氏以及儿子张虎。

    前几天刚刚被袁买派去的人接到了怀县,一道而来的还有张辽的两位兄长,以及年过花甲的父亲。袁买挑选了一座颇有规模的府邸安置张辽家人,让他们在城内住了下来。为了给张辽一个惊喜,今天特地带了杨氏和张虎出城来迎。

    看到分别了六七个月的儿子,张辽也是高兴不已,虽然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仍是尽显父爱,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慈祥的笑道:“哎呀,我的小虎子,爹爹也想你了!”

    张虎一声欢呼,投进了张辽的怀抱,在他冰凉的脸庞上小鸡啄米一般连续啃了十几口,方才作罢。

    看着这对父子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的温馨场景,袁买好生羡慕,忽然就好想拥有一个儿子,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庆幸的是,贺兰氏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自己的第一个孩儿就可以“呱呱”落地了。

    想到这里,袁买心里开心不已,对张辽父子之间的舐犊之情,感同身受。相信有一天,自己与久别的儿子重逢之时,想必也会是如此一番景象。

    无数个夜晚,袁买孤枕难眠之时一遍又一遍的分析,思索曹操、刘备、孙权这些一代霸主成功背后的原因?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枭雄之所以能够成就王霸之业。登上九五之尊,除了他们自身拥有卓越的能力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亲人兄弟的支持!

    就拿曹孟德来说,他的成功至少有一小半的原因来自于家族强有力的支持。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曹休、曹真等良才猛将,一个个的都是曹操的左膀右臂,成为了曹魏的肱骨之臣。

    这些人除了能力卓越之外,另外的一个标志就是忠心,头可断、血可流,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会背叛曹操。可以让曹操对他们给予绝对的信任。正是有了这些绝对可靠的兄弟,所以身怀谋略,野心勃勃的曹操才如虎添翼,为子孙后代奠立了江山基业。

    再反观自己。甚至自己的父亲袁绍。袁买的心中就忍不住产生了一丝羞愧。

    袁家枉称四世三公。名门贵胄,可是在出人才和忠心这一方面,根本没法和曹家相提并论。好谋无断的父亲袁绍。狂妄到了无以复加,甚至有点弱智的二叔袁术,在乱世初期,一南一北,双雄对峙,何等的风光?

    可是兄弟二人不仅不能齐心协力的相互扶持,反而相互拆墙脚,彼此谩骂。你视我为眼中钉,我拿你当肉中刺,彼此欲除之而后快,最终落得个一败涂地,含恨而死的地步,沦为千秋笑柄。

    若是群雄羽翼未丰之时,兄弟二人能像曹家的人一样,相互扶持,共同进退,也许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三国局面,也许改朝换代之后的皇帝就姓袁了。可惜,兄弟阋于墙,四世三公的袁家在这场群雄逐鹿的角逐中,最终因为兄弟不和而灰飞烟灭。

    一代豪门,人才零落,逐渐的退出了历史舞台,怎能不让唏嘘?

    到了袁绍兄弟的下一代,袁绍的儿子们依然没有吸取教训。袁绍死后,袁尚、袁谭兄弟相争,被曹操坐收渔翁之利,一网打尽,迅速的平定了四州,成为了北方的霸主。而袁氏三兄弟全部以身首异处而告终,不能不说这是一处兄弟相争的悲剧。

    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袁买忍不住会自嘲,在心里念叨,也许袁家的人从骨子就有内斗的基因吧!要不然,自己一个来自两千年后的灵魂,为什么没有吸取教训,反而让一个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胆小书生,变成了弑兄的冷血凶手?

    不过,袁买只是感慨,却没有后悔。在心里一再的告诫自己,之所以杀袁熙,并不仅仅是为了争夺“洛神”甄宓,更重要的是争夺天下霸业。

    袁熙和袁尚是亲兄弟,将来自己和袁尚争权,袁熙必然会站在袁尚的那一边,即便自己毫无野心,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臣服在袁尚的脚下,以他们母子的残酷手段,想必也不会放自己一条生路!

    成王败寇,袁买无路可走,所以只能铤而走险,将袁熙送上了不归之路。

    在袁买的心里一直清清楚楚,自己是个穿越者,和袁氏三兄弟并不是真正的兄弟,所以并不介意拿他们的人头铺就自己的霸业之路。

    一方面不得不和兄弟们进行你死我活的争斗,而另一方面,在袁买的心里又是如此渴望能有几个绝对可靠,有着血缘关系的良才来帮助自己成就霸业。就像他曹孟德一样,振臂一呼,兄弟响应,怎能不让人羡慕?

    刘备没有曹操这样的先天优势,没有这么多可靠强悍的族人帮助,却凭借着自己的一双火眼金睛,凭借着超级演技,忽悠了两个不是兄弟却胜过兄弟的超级悍将。又忽悠的以智谋传世的诸葛孔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仅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还搭上了儿子和孙子的命……

    从这一点上来讲,刘备和曹操都是一代枭雄,刘备也配得上曹操的对手,他能够独创蹊径来对抗曹操的族人,也算是一个聪明人了!

    而另一位雄踞江东的孙权,虽然及不上曹、刘两大枭雄的本事,却兼有两者之长,既有自己的兄长孙策传位于自己,又有兄弟孙翊、族人孙桓、孙静、孙登等人的帮助,虽然他们的能力比起曹家的族人稍逊一筹,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忠诚。

    没有可靠的兄弟辅佐,袁买也曾经想过像刘备那样忽悠几个人结拜为异性兄弟,让他们替自己卖命。可是思来想去,袁买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自己不是刘备,没有那样的演技,也没有刘备那样的思维,是否能够忽悠住人是个未知数;更重要的是,这个世上像关羽、张飞、诸葛亮这样既有才能又有忠心的人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自己学刘备那样拜把子笼络人心,弄不好就会成了东施效颦的典范!

    既然没有曹操这么一帮可靠的兄弟,又不能像刘备那样拜把子收买人心,所以袁买决定走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那就是培养自己的儿子,姑且不说子嗣后代有多大的才能,但袁买相信,至少在忠心这方面不用担忧!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所以袁买才广收后宫,开枝散叶。相信一定可以利用优秀的基因,生育出不输曹丕、曹彰的后代。

    譬如就像吕玲绮,生出的儿子会不会像他外公一样,天生神力,一身好武艺?又譬如就像赵芷,她是赵云的妹妹,俗话说外甥随舅,不知道生出的孩子会不会像舅舅一样,智勇双全?

    袁买不知道答案,但是却充满期待,对自己的儿女们寄予厚望。或许,江山需要自己来打,但最终还得由儿子们来坐,由此可见,多生一些有本事的儿子,对于巩固江山,是何等的重要!

    “夫人,一别半年,你受苦了!”张辽放下儿子张虎,轻轻的擦了下妻子杨氏眼角的泪痕,柔声安慰了一句。

    杨氏聘婷一笑,柔声道:“有孩子陪伴,妾身一点也不苦,倒是夫君一个人,这半年来憔悴了许多。”

    张辽夫妻的对话把袁买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高声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回城叙话。我命人备了丰盛的酒筵,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当下袁买与张辽并骑同行,田丰、田畴、王双、诸葛瑾等人跟随在后,一行人调转马头,进入了怀县县城。

    七千步卒以及一千五百虎贲骑也各自返回自己的营寨休养,准备待会儿接受犒赏,喝上一大碗酒暖暖身子。

    四千匹骏马有专门的队伍负责掌管,驱赶着撵进了新修建的大型马厩,添加草料饲养,等着过些日子编队训练,组建新的骑兵队伍。

    “平西将军府”的宴客厅内载歌载舞,其乐融融。

    席间除了袁买以及手下的幕僚武将之外,又特地派人把张辽年过花甲的老父亲,以及长兄张谦请了过来入席。这让张辽感激不已,“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愫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筵席散去之后,袁买回到卧室,看到吕玲绮仍然有些闷闷不乐,打着饱嗝道:“夫人难道还耿耿于怀么?既然这样,我明日送你一件礼物,保证夫人的心情云开雾散!”

    “才不信呢,你能有什么礼物?莫不是又想出什么古怪法子来折磨人了吧?”吕玲绮一脸警惕,对袁买的话不敢相信。

    次日一大早,袁买带着吕玲绮来到了马厩,指着张辽和王双献上的三匹骏马道:“夫人飒爽英姿,没有良驹作陪,岂不大煞风景,今有三匹良马,任凭夫人选择一匹!”(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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