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海上霸权在向帝国招手
电报,可以说是刘宏在掌握帝国以后,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最想看到被付诸使用的两样明之一,通讯和交通才是一个庞大帝国的中央政权真正在技术层面上最需要的东西。不过可惜的是他投入大笔资金的蒸汽机和电报项目一直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实质性的进展,如果说蒸汽机好歹还制造出了简易的模型,在理论方面有所进展的话,那么电报就几乎是什么成果都没有。
而左慈这一次进宫,除了那份从长远来看对帝国化学有着重要意义的丹素表之外,真正要向刘宏禀报的成就在于他和其他同僚制作出了最简单的化学电池,换句话说驱动电报的动力源已经被现了,虽然距离实用化还有着相当遥远的距离,可是却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至少可以制作有线电报的模型了。
左慈带来的消息让刘宏大为振奋,不过十几年的帝王生涯已经让他十分沉得住气,在褒奖了左慈一番,刘宏按奈下了亲自去帝国大学看看左慈他们制作的化学电池的念头,而是决定从帝国大学调一批机关学的学去帮左慈把有线电报的模型给造出来。
对刘宏来说,有线电报最大的普及难度还是成本问题,目前帝国只能说是处于一种畸形的展格局中,虽然农业技术在整个帝国官僚系统的推动下,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工商业带来的技术进步却只限于帝国的繁华地带,虽然在他手里帝国的国力强于以前的任何一个时期,但是帝国的财政支出却也冠绝历代之。
在工业革命之前的中国,历代王朝的皇帝只要能够克制自己的**,与民休养生息,抑制官僚,基本上都能出现大治的局面,无论是文景之治,开皇之治可以说都是如此,而刘宏在这一方面甚至比孝文皇帝和孝景皇帝做得更好。在这十几年里他下令修筑地大型建筑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每一处不但没有滥用民力,甚至做到了盈余,同时加强集权,利用原本的豪族政治衰弱的历史趋势和帝国原本东西士人之间的矛盾,不但抑制豪强。甚至约束了官僚,如今的大好局面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虽然看上去过程平淡无奇,但是其中刘宏付出地精力却是不足为外人道。
短短的一个半月里,左慈和其他学组成的研究组就制作出了有线电报的模型机,当然这个研究组里,除了左慈和机关学的学,还有诸如研究材料和专门负责制定明码的学,可以说制作电报模型机并没有太费事。反倒是编制通讯用的编码花了那些艺文类学很大的精力。
参照刘宏那简略的莫尔斯电码地原理,帝国的艺文类学根据易经里的六十四卦将常用汉字和其他生僻汉字做了编码,完成了明码手册。然后接下来就是从帝国大学里挑选了最精通音律地学生来进行精确控制电报的操作,毕竟制作的有线电报模型机很粗燥,只有机器出的嗒嗒声,想要从这种节奏声里正确地读取信息,需要长时间地训练才不会出错。
最后刘宏真正见到可以使用的有线电报机模型已经是三个月后,这其间左慈他们利用化学电池产生的电流还做了有关电磁之间的实验,而这引起了帝国大学里一大批学的兴趣,于是顺理成章的新地电磁研究组在帝国大学诞生了,刘宏并不吝啬在这种研究上投钱。哪怕在很长时间里都可能像是把钱扔进水里,不过他却并不在乎,谁知道哪天他就会得到丰厚的回报,更何况这种研究始终是有益的。
有线电报的实验,刘宏选择在内阁省和枢密院之间进行,当电线被架设好以后,内阁省的七位宰相在商量之后,选择了孙子兵法中的一段话,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用来报。
杨赐将七人商议后写好的纸条递给了坐在报机一端的太学生,接着七个人都是在他身边,以防止他将那张纸条上的消息透露给边上地另一组有线电报的接听太学生。
看着七名宰相把那名报的太学生给围得死死的,刘宏知道这七位宰相恐怕还是不相信这有线电报,不过这次他专门让左慈他们带了两组人在内阁省和枢密院之间架设。便是要他们深信不疑有线电报在通讯上的便捷方便。
很快。七位宰相身边另一组地接报员便从那嗒嗒地机械声中。将七人所写地那段话原封不动地抄写了出来。交给了七人。
七位宰相很快动容。内阁省和枢密院隔得极远。就算快走过去。也要有段时间。可是现在不过短短地几下功夫。便能进行联系。这实在是太奇妙了。虽然心里震惊。不过七位宰相都是年老成精地人物。涵养功夫极好。面上倒是和刘宏一样。都是一脸淡然地样子。
杨赐他们很快在内阁省和枢密院开始了联系。其实在另外一端。枢密院地皇甫规和张奂等人却已是兴奋得语无伦次。在他们看来这有线电报最有用地地方还是用在军事上。这可比烽燧示警便利快捷得多。可以让枢密院用最快地度对边境生地战事做出反应。
枢密院和内阁省地大佬们兴高采烈地进行电报通讯。可是把那四个负责电报接听收地太学生给忙坏了。但他们又不敢拂逆这些大佬地意思。只能硬挺着。最后还是刘宏替他们解了围。派人召集枢密院地皇甫规等人来内阁省议事。
当帝国文武地重臣都齐聚以后。刘宏要商议地事情也很简单。那就是关于有线电报地铺设问题。正处于兴奋中地皇甫规和张奂这样地武人自然是双手赞成。这么好地东西哪能不铺设呢。不管花多少钱。都该往边境拉几条电报线到雒阳。这万一有了战事。他们这些老家伙说不定还能遥控指挥一把。
相比于群情沸腾地枢密院。内阁省地宰相们就要冷静得多。虽然有线电报是个好东西。不过他们更关心地是花费问题。作为帝国政务地管理。他们当然知道刘宏每年在帝国大学那些研究组里砸进去地钱有多么庞大。
对于内阁省的务实态度,刘宏还是很欣赏的,的确有线电报对帝国很重要。不过在接下来的数年里帝国都有大规模的基础建设工程,这时候强行推广技术还不算太成熟地有线电报是无谋之举,不过刘宏召集枢密院和内阁省,当然不是为了这么一个结论。
很快,内阁省和枢密院都明白了刘宏的意思,的确现在还不是大规模推广有线电报的时候,因为涉及到有线电报的可不止硬件上面的投入,最重要的还是大批话务员的培训,这可不是直接投钱就能立竿见影的事情。所以刘宏地意思很简单,五年之内只是投钱让帝国的学们改进有线电报,当然这种改进其实是涉及到相关各个项目的展。五年之后开始训练话务员,差不多到八年以后才开始在帝国推广有线电报,在这八年里,除了帝国内部地建设,要加大海军的投入,从占据港口要地的中南半岛和附近的岛屿掠夺各种资源。
半个月后,雒阳城外的一处秘密庄园内,被羽林第一军团这支帝国最精锐的军团重重保护了起来,刘宏更是亲自到场。随同他一起的还有皇甫规,杨赐这些帝国的文武重臣,自从左慈配置出最佳黑火药的配方后,火炮这种划时代地武器就被刘宏放在了制造日程上,相对于制造火枪,火炮要现实得多,而且帝国那越时代的青铜治炼技术足可以制造出最强大的青铜火炮。
对于刘宏而言,火炮这种兵器完全可以说是帝国的学和工匠们自己捣鼓出来,要说起来他在帝国大学顶尖学内部流传的一份手册上曾经写满了他所知道的一些技术。当然这里面很多只有简单的描述,而火炮即是如此,授命研火炮的学不过从他的那些简单描述里,一步一步将火炮给制造了出来,而且最让他吃惊地是,这些帝国的学和工匠竟然直接造出了后装的膛线炮,如果不是膛线炮的炮管寿命不如滑膛炮,刘宏都想直接全部制造膛线炮。
走入搭建的观测台,刘宏示意身后跟着的皇甫规等人拿起望远镜先观察等待射击的目标物。那是一群被穿戴上帝国最精良鱼鳞甲的木人。在它们周边还有牛羊等活物。
刘宏他们的观测位置距离火炮阵地很远,刘宏不能肯定这次试射过程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从安全角度考虑,还是这样远距离地观测比较稳妥。
一共制成地十门重型后装滑膛加农炮,被填装好炮弹,对准了五里之外地目标物,这些用青铜铸造的火炮上有着完整地瞄准装置,基本上从结构上看和近代火炮没什么区别,负责这次火炮射击指挥的是陈宫这个对弩阵痴迷不已的帝**参谋,实际上细柳营在很早以前就有专门研究弹道的课程,当然那时主要是研究弩箭射出以后的飞行轨迹,以便于提高弩阵的命中率,而火炮这种新的兵器在研的时候,就有一大批在弹道学上有深究的帝**参谋参与,他们主要任务就是为火炮开类似弩弓上望山一样的瞄准器。
当十门大炮同时开火的时候,即使身在远处,皇甫规和杨赐他们依然感觉到了那种仿佛山崩地裂一样的巨响和远处传来的震颤感觉,而在望远镜中他们看到的是射击目标处翻腾的烟尘和夹杂的火光,当烟尘散去,他们看到的是宛如地狱一样的景象,所有穿着鱼鳞甲的木人都被炸了个稀烂,而那些牛羊更是惨不忍睹。
即使是杨赐和皇甫规等人涵养再好,可是看着如此恐怖的武器,依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再次看向刘宏的目光里已经完全变了,那是完全的臣服和敬畏,如此可怕的武器当使帝国称霸世界,那副天下四海图上广袤的土地终将为帝国所有。
一时间,观测的看台上,那些帝国的官僚们都陷入了沉默,其实火炮未必有那么强的力量,但是这种跨时代的兵器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才让每个人生出帝国将征服世界的雄心,有时候自信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至少此刻,如果刘宏对杨赐他们这些务实的内阁省官僚们说,他要踏平整个中南半岛,把那些南洋的土人全部变成帝国的奴隶,他们绝不会认为刘宏是在妄想,帝国拥有这个能力,甚至于他们本身也开始有了向四周侵略的念头,近四百年的光荣岁月,早就让扩张成了每一个汉人心中理所当然的想法,帝国如今的版图不就是靠扩张得来的,联想到有线电报,以及日益扩大的钢铁产量,帝国的官僚们相信帝国将迎来孝武皇帝时代之后第二**扩张。
射击停止以后,十门火炮边上的弹药都被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刘宏才带着帝国的官僚和将官们来到了十门火炮边上,近距离观看这十门被帝国的工匠们铸造得犹如艺术品般的火炮,这些青铜火炮的外表是一层黄铜,上面被打磨得光滑已极,蚀刻的飞龙盘旋其上,张牙舞爪,散着一股慑人的气息。
对于皇甫规,张奂这些打了一辈子仗的将军来说,摸着那十门火炮的炮身时,都是不胜感慨,如果他们年轻的时候,帝国拥有这种犀利而恐怖的兵器,那些造反的羌人早就给平定了,北方的鲜卑人也不至于在孝桓皇帝时代年年寇关。
昭武六年,对于帝国的高层来说,有线电报的明可以摆在一边另说,但是火炮这种跨时代的兵器却让每个人都升起了对外征服的野心,尽管火炮笨重不易携带,可现在帝国的扩张方向已经转向了海上,刘宏口中的巨舰大炮的前景让每一个人都深信海上的扩张才是帝国应当专注的。
6地上,北方的辽阔草原迎来了越严寒的冬季,帝国只需要守住长城防线,就能让那些野蛮的游牧民族冻死在物资缺乏的草原上,而西域,帝国需要的是控制和移民,至于扩张可以说已经到达了极限,只有海上,帝国的战舰可以开到任何有海岸线的地方,来缔造帝国的霸权。
一百九十七.赵云初上阵
乐浪郡,渤海湾的一处新建驻营地内,从帝国南方和沿海地区招募的青壮在军团主将赵云的督促下,已经投入了训练,这一个军团编制的士兵中,只有四千七百余人是从折冲府甄选出来的精通水性的准士兵,其余的七千余人则需要从头开始训练,好在这几年细柳营每年出来的中下级军官人数充足,足以支撑起各地新建羽林军团对基层军官的需要。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虽然训练的时间只有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比起帝国原本的三年训练时间要短很多,不过对于三韩这种敌人,一年时间也足够了。
对于四千七百名折冲府的原羽林军团的替补士兵来说,到了乐浪郡以后的训练还不算太吃力,但是对于那些招募的七千余青壮,却是在开始的三个月里吃足了苦头,赵云虽然平时为人温和,可是在训练时简直可以用严厉来形容,比起在雒阳的高顺也不遑多让。
算起来赵云一向都是担任刘宏身边的亲卫,如今一下子被赋以重任,做事之时不免有些急进,不过好在他本身一向都是以身作则,在加上羽林军团和军饷和伙食都极为优厚,才让那招募的七千新兵熬过了三个月的训练,适应了下来。
正当赵云加紧训练自己的军团时,黄祖这个北方舰队的指挥官也开始借着和高丽人进行海贸,带着北方舰队开始沿着朝鲜半岛航行,摸清沿途的航道,同时也是麻痹三韩人。
帝国的整个北方,可以说自从鲜卑人覆灭以后,再加上袁术和吕布在长城边境的数年征讨,基本上彻底平静了下来,原本侥幸逃走的檀石槐也再没有能带着鲜卑人东山再起,对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而言,一旦原有的霸主被彻底打倒,那么其附属的部落很快就会分崩离析。更何况鲜卑人得罪的是如日中天的帝国,在那些和鲜卑人有关系地部落被帝**狠狠地敲打一遍以后,几乎再也没有一个部落敢称自己是鲜卑人了,而檀石槐也在昭武五年的寒冬里凄楚地病死了,他死后,部族被附近的部落攻破。而鲜卑人彻底成了过去。
连年的草原部落争霸,与其说是为了争夺所谓的霸主之位,更多的其实是为了争夺生活物资,自从昭武四年开始,草原上地冬天便越地严寒,而帝国在长城一线建立更多的混凝钢筋土堡垒后,几乎完全断绝了和草原游牧民族的经济往来,此时帝国在并州,幽州和凉州有大批编户齐民的原匈奴籍。乌丸籍和羌籍汉民为帝国蓄养牛羊马匹,而且在帝国的农业技术支持下,全都是定居式的放牧。效率大为提高,帝国根本不需要从草原得到那些畜牧产品。
而帝国的重新强大,再加上一支以近代军队制度建立的帝**,则让帝**的军力膨胀到了这个时代最强地地步,或许帝**进入广袤的草原,剿灭所有的游牧民族并不现实,但是守住长城,不让草原上地游牧民族南下一步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在过去的岁月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旦遇到难以度过的天灾。唯一的活路便是南下劫掠,但是现在这一条道路却被彻底封锁了,先不说帝**强大的军事力量,光是在鲜卑人覆灭以后,从匈奴人统一以后的草原第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里,就让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难以成为一股真正地合力,只能陷入内耗中。
更何况,知道历史上从昭武四年开始,整个蒙古高原将陷入长达十余年寒冷期的刘宏专门为这些游牧民族设下了一个阴毒的计策。如果一下子堵死这些游牧民族的活路,虽然他们不可能突破帝国的长城防线,但是也会让戍守长城的帝**受到不必要的损失,因此刘宏准许那些游牧民族用奴隶来换取帝国的物资,当然这种交换比例非常大。
可是对于被逼到绝境的草原上地游牧民族来说,这是唯一的活路,从昭武五年开始,整个草原就陷入了更大规模的战乱中,各个部落都是了疯的互相攻打。为的就是从别的部落掠夺奴隶。去长城和帝**交换各种生活物资。
烈酒。茶砖。棉衣。铁器。琉璃器皿。各种工商业地奢侈品。只要有奴隶。草原上地那些部落领甚至可以过上比过去更好地生活。于是整个草原上。两级分化变得越严重。贵族们可以穿着绫罗绸缎。用五光十色地琉璃杯喝着让每个草原男人都渴望无比地高度烈酒。过着前所未有地舒适生活。而底层地牧民则过着比过去更苦地日子。
草原上。已经没有了英雄。在帝国地烈酒买卖中。在越来越寒冷地冬天中。那些部落地贵族用一切来换取这种能让他们忘记一切忧愁地东西。没有奴隶。他们甚至可以用自己部落地牧民充作奴隶去交易。
在这种近乎无休止地压迫中。昭武六年。草原上地血腥动乱变得更加频繁。那些穷困不堪地牧民和奴隶中不堪贵族压榨地人奋起反抗。砍下了那些原本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地贵族脑袋。把他们地家人妻女当成奴隶送到了长城。然后过上了这些他们原本痛恨地贵族一样地日子。直到他们再被起来反抗地人杀死。
这样地轮回似乎毫无止尽。从昭武四年到昭武六年。在这种部落间地战争。贵族和牧民地仇杀中。整个草原丧失地人口数以十万计。到了昭武六年。更是出现了不少部落全族迁徙到长城防线。向帝**表示愿意做帝国地奴隶。这一年里。帝国接受地奴隶总共达到了二十万人。其中年轻女子悉数往辽东为迁徙地汉人男子为妻。青壮男子则被重新编成了一个又一个地千人队伍。往并州。幽州。凉州。西域等地修筑道路。或是苦役。
大批地游牧民族地奴隶使得帝国内部地建设不需要动用太多地民力。而是让帝国地子民可以专注于农业生产或是转向工商业。使得帝国地经济依旧不断地向前展着。
对于有着七千万人口地帝国来说。遍布整个北方地近三十万奴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地数字。而尚未开工地黄河改道工程则需要更多地奴隶。
到了昭武七年夏季,训练了近一年的赵云所属军团乘上了黄祖所指挥的帝国北方舰队,直接绕行到辰韩本土,登6作战。
慌乱的滩涂上,帝**的士兵们从船上跳了下来,抢占了整个滩头,然后开始装卸各种物资,为了这次战争,整个辽东储备的物资有大半都到了他们手上,而其中军械占了绝大多数,至于粮食则只够全军三月之用,不过对于帝**来说,三个月时间攻下辰韩已经足够。
站在滩涂的高地上,赵云注视着手下的士兵,一脸的满意,一年时间,虽然还不能和雒阳的军团比较,但是在各地新建的军团里,自己的军团也算是数得上号的。对于投入自己大部分精力的军团,赵云多少有点自得。
“子龙,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赵云身边,典韦和许褚杀气腾腾地问道,他们跟着赵云在乐浪待了一年,为的就是充当全军的先锋,此刻上了岸,两人自然满脑子剩下的就是厮杀,对两人来说,动脑子的事情不归他们管,他们只需要动手就够了。
“明天我们就直接进攻辰韩王都,不必管沿途的村庄。”赵云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事实上攻打辰韩的计划他在乐浪郡的时候就不知道和手下的参谋还有军官推演过多少次了,总之这一次全军只求一个快字,擒贼先擒王,只要攻破辰韩王都,大事便可定了。
第二日,只是修整了一夜的帝**将士,立刻兵分两路,直接朝辰韩王都而去,赵云亲自带领全军仅有的三千骑兵,绕过沿途的村庄直击辰韩王都正面,而许褚和典韦则带领挑选的两千步兵走山路直插辰韩王都背后,而剩下的大军则运送和保护物资。
赵云率领的轻骑不分日夜的兼程赶路,仅仅是用了五天的时间,便绕过了数十的村庄,杀到了辰韩王都城下,而这时辰韩王都尚且不知道赵云的到来,直到城墙上的守城士兵看到帝**那如血般鲜艳的军旗,辰韩王才知道大汉已经派军兵临城下了。赵云并没有立刻动进攻,他远道而来,正是人困马乏,而且辰韩王都虽然不如帝国的城池坚固,可也好歹修建了城墙,他这两千人强攻的话,损失必大。
对于驻扎下来的汉军,辰韩人慌了手脚,王宫内主战的,主降的吵成了一片,到最后两派拿谁也没辙,只能选择死守不出,像乌龟一样死死缩在了乌龟壳中,然后派人去各地调兵,毕竟城里只有八千不到的士兵,面对战无不胜的汉军,没人有胜利的信心,而赵云始终是第一次上战场,换了曹操,看到辰韩人这种近乎怯懦的举动,恐怕早就派人进城劝降,然后让高句丽人来当坏人,自己在一边坐收渔利。
一百九十八.将军无敌
辰韩人的王都规模并不大,只是相当于帝国的一个普通县城,人口在三万左右,在整个三韩也算得上是屈一指的大城,不过对赵云来说,如果有弩炮床弩这些重装备的话,打下这座所谓的王都并不费力。最新章节由千/载/中/文/网提供在线阅读但是现在,赵云身边只有三千轻骑而已,随身携带的武器只有佩配三十枚箭矢的复合弓,和帝国的制式军刀。
修整一夜以后,赵云依然没有急于进攻,他的出现不过是给辰韩人一种心理上的震慑,等许褚和典韦率领的两千步卒插到辰韩人王都背后的时候,他才会动进攻。
于是让辰韩人赶到迷惑不解的情况出现了,那些远道而来的汉军就像是来打猎的一般,驻扎在城外的树林里,倒是不见他们来攻城。
这样的情形让城里的辰韩王难以理解,不过他还是拒绝了那些请求出城一探究竟的将军的请求,城中的军队不多,骑兵更少,他也怕汉军是故意要诱使他们出城,然后趁机歼灭,自从鲜卑人最负盛名的慕容家骑兵和十万大军在敦煌城外被三万帝**全歼以后,没有人认为自己能在野战中战胜帝**。
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赵云笑了起来,从城墙上那些辰韩士兵的神情看,城里的士气恐怕不怎么高,那些守城的士兵犹自一脸惊恐,可想而知其他人的慌乱。策动战马,赵云带着身边的亲卫队到了辰韩王都的城墙前,距离正在辰韩人的弓箭射程之外,看到突然出现的赵云他们,城墙上的辰韩士兵早就吹响了警号,结果当赵云他们驻马停下时,城墙上已经布满了辰韩士兵。
看着辰韩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赵云掣出了自己的大弓,帝国善射的将军了,他的射术可以排进前五。虽然不如黄忠,可是和吕布,太史慈却是相差无几,而他手中名为刺日地大弓则是皇家御用工匠所制的强弓,威力仅次于黄忠所用的震天弓。
看着城墙下远处的汉将张弓搭箭,那些辰韩士兵都是露出了嘲笑的神情。虽然他们自知作战不如汉军,可是说到射箭,恐怕是他们和高句丽人这些在朝鲜半岛的民族唯一可以值得自夸地技巧,他们当然知道汉军弓强弩劲,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想要射中,便是他们中的神射手也未必做得到,需知道这箭射得越远,准头便越差。
城墙上的辰韩士兵现在只等着那汉将把箭射偏,到时便好大肆嘲笑一番。赵云可不知道这些井底之蛙在想些什么,只是运力拉圆了手里的刺日,接着便松开手中的箭羽。
随着一声低沉的嗡鸣。三尺长的雕翎箭便已化作一道乌光,瞬间划破长空,出现在了辰韩士兵所在的城墙上,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箭竟如此快,快得乎他们地想象。
箭矢钉入木杆的裂声响起,那些呆若木鸡的辰韩士兵才觉那城外地汉将一箭竟然射断了他们的军旗,在无数错愕的视线中,那面代表辰韩军的旗帜缓慢地飘落在地上。而这时城外却响起了汉军的欢呼声。
“将军神射!”赵云身后的亲卫已是高呼了起来,以壮声威。随着他们的呼声,城墙上的辰韩士兵才反应过来,有人连忙拾起军旗,要将其重新升起来。
看着城墙上捧着旗帜地辰韩人。赵云总是显得温和地脸上也有了一份狂气。目光更是锐利无比。已自大喝道。“箭来!”说话间。他身旁地亲兵已是捧上了一枚雕翎箭。
开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当赵云放下手中地弓时。城墙上那捧旗地辰韩军官手中地军旗再次掉落。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接着仆在了地上。他地咽喉处是一枚带血地雕翎羽箭。刹那间整个城墙上鸦雀无声。看向赵云所在地目光中都是充满了畏惧。
一时间看着那被血染红地军旗。城墙上竟没有一个人敢去拾起那面军旗。直到过了良久。一名辰韩军官才大喝道。“还不把军旗升起来。”可是声音却色厉内荏。自己不敢上前。只是以军官地身份威胁身边地士兵。
看着城墙上颤抖着拾起军旗地辰韩士兵。赵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箭!”他身旁地亲兵再次奉上了雕翎羽箭。
依然是一箭封喉。那名被逼着拾起己方军旗地辰韩士兵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倒下了。他已经很小心了。可他还是死在了这三尺长地雕翎羽箭下。圆睁地双眼似乎诉说着他地不甘。
城外。汉军地欢呼声如雷动一般。而与之相对应地却是城墙上辰韩士兵地一片死寂。此时没有人再敢去拾起那面代表着死亡地军旗。
终于城墙上,有辰韩军官带着麾下地骑兵出城了,他们不能让那汉将如此猖狂下去,否则的话,这仗不用打了,没有士气的军队和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区别。
看着打开的城门中,涌出的数百辰韩骑兵,赵云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狂妄,曾经在另一段历史中,他孤身单骑纵横于敌军阵中,当阳一战,名震天下。在他如玉般温润的表象下,其实有着狂傲的另一面,那就是在战场上,他赵云是不输给给任何人的战神。
“驾!”随着赵云一声大喝,他坐下的照夜玉狮子已是如风般掠出,他身后是仅仅跟随的亲兵队,他们都是赵云一手挑选的军中精锐,只要赵云一声令下,他们便会随着自己的将军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人鬼辟易。
看着起冲锋的汉军骑兵,出击的三百辰韩骑兵都是在奔驰的马上射出了一轮箭矢,可惜他们面对的是赵云和他身边的亲兵队。
银枪在身前一扫,赵云便已拨开了身前射来的箭矢,而这时奔驰的两队人马已经照面了,一朵美丽的枪花在空中绽放,那和赵云对面的辰韩骑兵尚未刺出手里的木枪,已自被赵云一枪挑落马下。
赵云手里地银枪犹如死神的镰刀般挥舞,突入敌阵之后,无人是他一枪之敌。只因他的枪实在太快,迅如风,烈如雷,往往是一枪过后,敌人便已毙命。
将是兵之魂,赵云身后的亲兵队也是凶悍至极。虽然他们用的是帝**刀,可是那些和他们对敌的辰韩骑兵往往是连枪带人都被一同斩断,坠落马下,被滚滚而过地铁蹄踩得稀烂。
城墙上,辰韩士兵只看到汉军犹如黑色的怒涛一般吞没了他们所遇到的己方骑兵,接着在身后留下一道血浪,而在那黑色怒涛中尤为显眼的便是那员挥舞银枪,有如战神一般的汉将。他犹如黑色的怒涛前的雷电,无人能挡。无人能阻。
只是一轮冲锋,赵云便带着亲兵队从中央突破了辰韩骑兵的队伍,接着回马掩杀。竟是用一百人撵着还剩下的两百多辰韩骑兵仓惶逃窜。
城墙上,趁着汉军追杀己方出城地骑兵,辰韩人把军旗再次升了起来,可是那面染了血的军旗看上去就像是这世上最不吉利的东西,边上地辰韩士兵一个个都是面露恐惧,毫无半点斗志。
看着在城外耀武扬威般追杀着己方骑兵的汉军,城墙上的辰韩军官,虽然很想出城救下这些同伴,同时杀死这些猖狂的汉军。可是一想到城外的林子里还有数千的汉军骑兵,他们就没有这个胆子,要知道全城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千骑兵,正要出去了恐怕还不够那些汉军骑兵杀的,总之他们的胆气已寒。
逃窜的辰韩骑兵完全失去了建制,他们都是慌张地从左右两翼掉头向城门处逃去,只要逃到城墙上己方军队地弓箭射程内,那些汉军也只有退却,可是他们却小看了帝**骑兵的战术执行能力。
比起没有多少章法可言的辰韩骑兵。赵云身边的亲兵队可全都是在折冲府的时候就被当成骑兵训练的,他们熟悉各种昭武二年以后枢密院编制的骑兵操典中的阵型,在眼前的这种战况下,他们甚至不需要赵云地任何命令,伍长一级的低级军官就会带领自己所属的最小骑兵战术单位,和附近的同伴配合着,分割,包抄,封堵敌军。
靠着钢铁般的纪律和无数的训练。帝**的骑兵战术绝不会逊色于草原上那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从打猎中学会战术的游牧骑兵,甚至尤有过之。而且双方的单兵素质和装备也是天壤之别。
于是城墙上地辰韩人欣赏到了一出精致绝伦地骑兵战术,汉军的骑兵以五骑为单位,互相呼应,靠着浑然天成地配合,用一百的兵力完成了对两百多敌军的分割,包抄和合围,只有寥寥十几骑逃出了这宛如死亡般的阵型,可是他们却最终倒在了距离城门前不远的地步,始终没有逃回去,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赵云,他手中的刺日一番急射,十七枚雕翎羽箭,没有一箭落空。
“将军无敌,将军无敌!”当赵云放下弓时,他身旁的亲兵已是奋力高呼了起来,在他们的心目中,赵云已然成了他们的战神,就如同吕布在西域帝**中一样。
“将军,我军俘虏一百十七人。”片刻之后,战场上已经沉寂了下来,被帝**骑兵死死困住的辰韩骑兵在折损过半后,剩下的人选择了投降。
看着向自己请示该如何处置的亲兵,赵云看向身后那始终没有动静的城池,沉吟了一下道,“缴了他们的兵甲武器和马匹,放他们回去。”他不想养着这些俘虏,同样也不想滥杀,不如放他们回去,给城里带去一味名为恐惧的毒药。
有人敢质疑赵云的命令,在这个战场上,他就是神,他的每个命令都是正确的,很快那一百十七名惊魂未定的辰韩骑兵被放走了,他们被放走时那几个听得懂汉话的辰韩军官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帝**的士兵喝骂,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地逃向了远处的城门。
就像赵云预料的一样,这些已经被帝**打垮了斗志的俘虏回城以后,带给城中守军的是更加低迷的士气,至少再也没有人敢说出城二字了,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各地援兵。
其实城里的辰韩人心里清楚,汉军远道而来,不可能只有这区区的三千骑兵,其他地方或许已经被汉军攻破了,他们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两天之后,带着两千精锐步卒,走山地的许褚和典韦带兵插到了辰韩王都的背后,这样一来,赵云手上可以用来攻打辰韩人的兵力有了五千,于是在派斥候和典韦还有许褚联系了一下后,约定三天后动进攻。
面对再次出现的汉军,城里的辰韩人几乎绝望了,典韦和许褚的到来,带给他们的打击是心理上的,他们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汉军没有到,至少已经七天了,他们派出去调兵的人没有半点消息传回。
黎明前,在辰韩人王都城背后扎营的帝**军营内,两千名精锐步卒已经整装待,在这等待的三天时间内,他们伐木制作了不少的攻城梯,在典韦和许褚眼里,并不高大的辰韩人王都,他们一次全力进攻就能打下,都认为赵云是太过谨慎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正是赵云的这种谨慎,让辰韩人在焦躁的等待里,士气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
“进攻。”随着典韦的高呼,两千名帝**士兵分做二十个百人队,抬着攻城梯冲向了在黑暗中的城市。
“日出之前,我要站在上面插上帝国的军旗。”典韦咆哮着,鼓舞着麾下的帝**士兵,他和许褚,身为这两千人的主将,却是冲在了最前方。
黎明前的黑暗中,披甲的帝**士兵扛着攻城梯,踏着大步冲向了越来越近的城市,他们出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犹如黑色的铁潮蔓延向了辰韩人。
凄厉的号角声被吹响了,城墙上的辰韩士兵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那些大声呼喊的汉军士兵居然在黎明时动了进攻,他们毫无心理准备,每个人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一百九十九.魔神典韦
在帝**士兵的呼嚎声里,城墙上被军官们踢打喝骂着赶上城墙的辰韩士兵面如土色,他们根本想不到汉军会在黎明前动攻城战,而且是一次性地投入了全部兵力。
当城墙上的辰韩士兵形成有效的队形时,动进攻的帝**士兵已经将攻城梯架上了城头,那些带着强弩的帝**士兵则开始了掩护射击,跟随许褚和典韦的两千名士兵中,只有三百名士兵携带了单人使用的强弩,至于其他人则全部为他们携带弩箭。
“把箭全都射光,一支都不剩。”帝**的军官们呼喊着,而持弩的士兵则分做三队,不断地上弦,射击,利用手中的强弩那恐怖的杀伤力压得城墙上在射程内的辰韩士兵抬不起头来,掩护着登城的帝**袍泽。
穿着重甲的典韦和许褚亲自带队攀梯攻城,对自知没有什么将才而言的两人来说,他们能在战场上建立的功勋便是靠着这最直接的厮杀挣取。
身躯庞大的典韦一边攀着攻城梯,一边不时抽出背上所负的纯钢手戟,靠着强悍的腕力,不断地收割着城墙上冒头的辰韩士兵的性命。
只是片刻间,典韦在己方弩阵的掩护下,第一个登上了城墙,紧随他的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许褚还有两人的亲兵部队,虽然只是区区的三十多人,可是这些更是典韦和许褚的亲兵都是他们从雒阳带来的老部下,每一个人都是身雄力壮,能使陌刀的彪形大汉。
一登上城墙,典韦便抽出了自己的两把重戟,如风车般杀入了辰韩人的队伍中,而许褚亦是带人从另一边如凶神恶煞般杀了起来,守住了他们登上城墙的攻城梯。
城墙下,无数的帝**士兵涌向了典韦和许褚他们的攻城梯,手脚并用地飞快地爬了上去,加入到了城墙上的战场中。
抵抗地辰韩人几乎都快绝望了。面对身着加重铠甲的典韦和许褚这两个魔神般的汉将,他们的兵器毫无作用,即使是近距离射出的箭矢,也难以穿透那重甲,反倒是让这两个魔神般的汉将更加凶悍。
杀红了眼地典韦嚎叫着,厚重的铠甲上插满的箭矢让他看上去就像不死的怪物一样。而他脚下则躺满了被他的双手重戟分尸的血肉之躯。
被典韦赤红的眸子扫到,即使是辰韩士兵身后有军官提刀督战,心中也生不出半点与之对战的勇气。典韦可不管那么多,只是往人多的地方杀去,最后竟是凭着一人之力横扫了大半城墙上地辰韩人。
当前面面对典韦地溃兵到卷而回打乱队形以后。更可怕地便是那越传越夸张地传言。到了最后几乎是典韦一出现在那些辰韩人地视线里。那溅满血肉。插满箭矢地黑色铠甲和巨大身形就足以让这些辰韩士兵再无斗志。只需要典韦一个冲杀。他们就像崩坏地堤坝一样一溃千里。
和典韦一样。许褚也是差不多。只是挥舞加重陌刀地他没有典韦那般可怕地面容。对辰韩人地心理难以形成典韦那种宛如魔物般地威慑。可是饶是如此。面对他横扫千军般地加重陌刀。与他为敌地辰韩人也是大股大股地败退。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城墙上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仓猝应战地辰韩人几乎是在典韦和许褚登上城墙上后便开始了溃败。在这个冷兵器主宰战场地时代。两个万人敌地猛将其威力不下于一支精兵。更何况跟随这两名猛将地士兵更是一等一地悍卒。而他们地敌人也只不过是比乌合之众稍好一些罢了。
从部下手里接过帝**旗。典韦亲自把它竖在了城墙上。此时东升地太阳已自驱散了最后地黎明。将阳光洒在了大地上。充满残肢断体地城墙上。鲜艳如血地帝**旗在晨曦中迎风弩绽。典韦完成了他在进攻前地豪言。日出之前他要亲手在这里插上帝国地军旗。
北城门被攻破地消息随着溃逃地士兵很快在城内传开了。本就人心不稳地城市变得更加混乱。帝**还未从北门开始动进攻。城里面地秩序已经随着那些逃回地溃兵失控了。
赵云也没有想到典韦和许褚地进攻竟是如此地犀利。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已经攻破了北门。而他才刚准备进攻而已。面对如此顺利地情势。赵云放弃了原本地进攻打算。而是抽调了一千骑兵直接去北门和典韦还有许褚汇合。直接进攻城内地王宫。
随着帝**从北门动的进攻,整座城市陷入了分崩离析的状态。从北门逃回的溃兵根本没有再战的勇气。而其他三处城门的守军将领虽然得到了王宫的调令,可是此时已经心思各异的守军将领。又有几个肯去城内抵挡汉军,此时那些溃兵带回来的传言已经被夸大了无数倍,攻进城的汉军个个都是杀人如杀猪屠狗的魔鬼,刀砍不入,箭射无伤,全是杀不死的怪物。到了最后,三处城门的守军只派出了不到千人的部队去王宫救驾。
入城的帝**保持着自建宁元年以后靠着严格训练和优厚军饷养成的军纪,快向王宫方向推进,一路上没有一个士兵离开队伍去抢掠。反倒是从北门逃回的溃兵一路席卷而过,到处**烧杀,打算在逃走前多抢夺一些财物。
这些逃走的溃兵不敢从北门逃走,也不敢走有汉军盯着的男门,最后倒是把西门给冲了,而西门的守军将领很显然也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人,当北门失守的消息传来时,就派人接了家眷到军营,等那些从北门逃来的溃兵要开城门逃走时,他直接带着自己的亲信和家人一起逃跑了。
西门守将这一跑,很快就牵动了东门和南门的守军,兵无斗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两处守城的士兵,两支守军上下几乎没有多少人想着该怎么抵抗汉军,反倒是盘算着怎么逃跑。
就在西门守将逃跑的时候,典韦和许褚已经和赵云派出的一千骑兵杀到了城里的王都,比起外面的城墙,这王都倒是修建得更加牢固。不过在典韦和许褚那种凶悍的进攻下,人心浮动地王宫军也挺不了多久。
面对王宫来人的催促,被赵云死死盯住的南门守将直接斩杀了使,他觉得自己逃也没用,不如索性降了汉军,说不定不但能保命。还能得到荣华富贵,这可比给辰韩王卖命值得多了。
于是在城外帝**士兵错愕的眼神中,辰韩人自己打开了城门,然后派出人来投降了,投降得是如此彻底,全军上下居然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反对。然后他们就这样顺利地进了城。在刘宏身边待久了的赵云虽然保持着武人本色,可是有一点却是受到了影响,那就是他并不鄙视那些会在战场上主动向帝国投降的敌人,相反赵云在见到那位会说一口流利雒阳官话地城门守将时。反倒是好言抚慰,让这位弃暗投明的守将恨不得立刻亲自带兵打进王宫,向赵云证明他对帝国的赤胆忠心。
就这样。一支手臂上绑着白布的越两千人义军作为帝**的先锋,杀向了王宫的方向,然后这支义军按照赵云的吩咐,做出了回援的样子,骗开了王宫的大门,接着毫不留情地砍杀起那些放他们进去地王宫守军。
战斗就这样变得毫无悬念,赵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骑兵,长驱直入,一路坦途地杀进了王宫。而在另一面进攻的典韦和许褚也很快杀进了王宫,那些原本还在抵抗的王宫守军在突然间自行崩溃了。
仅仅一天时间,赵云就控制住了整座城市,出卖了自己国王地南城守军则成了城市里仅次于帝**的存在,赵云放纵了他们野兽般的行径,城市里无数原本的贵族和富户被抄家灭门,他们的财富被集中到了南城守军手里。
尽管赵云本身并不喜欢这个决定,可是他的参谋长,一个近乎冷血的帝**参谋说得对。帝国需要在辰韩扶持一个傀儡,而这个傀儡必须有着种种恶行,在三韩不得人心,只有这样才能让傀儡紧紧地依附帝国,而且帝国也能最大限度的得到好处。
在国家利益面前,赵云个人所坚持的原则便显得不再重要,城市里地抢掠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赵云下达了恢复秩序的命令。通过吸收败军溃兵已经膨胀到五千人的原南城守军中一些已经被**淹没了理智的人不肯收手。直到帝**上街,一路斩杀了数百人以后。这支已经沦为野兽一样的军队才安分了下来。
原本三韩最富饶的城市就此变得满目疮痍,不过对于帝**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可惜的,与帝国为敌的必将毁灭,这是这些每天接受随军参谋熏陶的帝**士兵认为天经地义地事情。成为了帝**爪牙的辰韩人义军,最后在城里抢掠的财物里有四成上缴,而城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也被抓了起来,送到了帝**的军营,而这些女人全都没有被人碰过,至少那位原南城守将在这一点上倒是很清醒,他不认为那些强悍的汉军会对被碰过的女人有什么兴趣,于是他很好地约束住了自己的部下。
连同王宫里的近千宫女,帝**地军营里一下子多出了四千名年轻貌美地女人,不过让这些惶惑不安的女人唯一安心地是,她们虽然被关了起来,可是那些凶悍的汉军似乎没有动她们的意思。
在建宁以后,帝**的军纪中,最重要的三条就是不得**,不得滥杀,不得私掠,触犯这三条军纪,除了死罪,绝不会有任何的宽宥。所以尽管赵云的部下里不少都是未成家的士兵,但是他们依然克制住了自己的**,长期以来的艰苦训练的军纪的灌输,都让他们有了近乎钢铁般的意志,当然也有少数几个自制力不足的人,不过最后都被处决掉了,当然为了顾及他们的名誉,他们全都被算上了阵亡名单。
当赵云在城中停留了五天以后,押送各种军械物资的大部队才开到,当然一路上先前赵云来不及处理的抵抗力量也全被扫干净了,三韩中的辰韩基本上失去了任何意义上的抵抗力量,各个小邦国都向帝**投诚,痛斥已经死去的辰韩王。
帝**的军事行动很快便传到了与三韩毗邻的高句丽,高句丽虽然早就猜到了帝国迟早会对辰韩动手,毕竟辰韩根本就没有把帝国的要求放在眼里,三韩的沿海地区,帝国要求修建港口的地方,那些三韩人居然连一处都没建起来,如果帝国不对此做出反应,倒是怪事了。只不过高句丽怎么也没想到,在三韩中属于最强的辰韩居然就这样一个月不到就给打垮了,帝**的进攻实在是过于可怕。
高句丽很快就做出了回应,其实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是打算帝**在辰韩进攻时,出兵附翼,这样也好名正言顺地捞些好处,只是没有想到帝**居然这么快就把辰韩打下来了,于是只能以劳军的名义派遣军队,运送一批物资前往辰韩,盘算着怎么也要搞些好处。
三韩大大小小的近百个邦国部落,对帝国来说管理上也是个麻烦,所以对于高句丽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麻烦解决,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负责处理朝鲜半岛事务的耿临在接到高句丽人前往辰韩的消息以后,也动身前往辰韩了,朝鲜半岛上最主要的势力就是高句丽和三韩,让二彼此仇视乃至互相残杀,而帝国居中平衡则是最好的手段。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耿临觉得让高句丽先从三韩身上占点便宜更好,虽然高句丽比三韩强大,可那是因为三韩只是名义上的统一而已,论人口土地,三韩要比高句丽多得多,他倒是不介意高句丽替帝国当一回奴隶贩子,顺便为帝国日后殖民三韩,扫除些多余的人口。
两百.苏伊士运河
昭武六年,罗马帝国,埃及行省,古苏伊士运河,站在舰的孙坚看着这条人工挖掘的运河,在一旁佩伦尼斯的讲述下,也不禁有些惊讶,这条古老的运河始建于两千年前,当时埃及行省还是一个古老的王朝。阅读最新章节之后历经整修,才有了现在的庞大规模,而最近一次的扩建,正是现在的罗马人所津津乐道的五贤帝中武功最为隆盛的图拉真时所为。
“那是当年波斯帝国皇帝大流士修建运河时立下的碑文。”指着远处的一尊花岗岩石碑,佩伦尼斯朗声道,现在舰队已经到了罗马的版图之内,他想让塞里斯人知道西方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
一路上和佩伦尼斯的交谈中,孙坚等人已经知道波斯帝国的大流士皇帝是罗马帝国之前,整个西方最强大的君主之一。
“那上面写了什么?”曹操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向身旁的妻子问道,他对西方的历史很感兴趣,更何况他要在罗马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在这期间,他要和无数的罗马权贵打交道,若是对西方了解太少的话,难免会为人所轻。
“吾乃波斯人。吾起于波斯而征于埃及。吾命开此河,于尼罗奔流埃及,止于瀚海濒临波斯。此河即成,埃及之舟舶可沿诸直抵波斯,合吾所愿。”尤利娅轻声吟诵道,这三年时间里,在曹操的熏陶下,她不止能说一口地道的雒阳官话,汉学修养也是不错,而同样的曹操的罗马话也说得颇为标准,对于希腊的修辞,排比,雄辩术也有一定的造诣。
波斯皇帝大流士开通了埃及通往波斯的运河,而罗马的图拉真皇帝则将版图扩张到罗马帝国的极限以后。在埃及打通了地中海通往尼罗河地运河,不但是地中海成了罗马帝国的内海,也让罗马舰队可以从地中海直接驶入红海。
相对于舰队上的罗马人来说,无疑图拉真皇帝对整条运河的扩建才是最伟大的,因为他拉近了东西方之间的距离,虽然直到今天他们才和遥远地东方帝国建立联系。但是这更加证明了图拉真皇帝的远见卓识。
此时的埃及或说整个北非地区,并没有后世那么炎热,当然这时整个时代都处于偏冷的气候中,所以在苏伊士运河上的孙坚他们对于气候并没有什么不适。在凉爽的风中,穿着盔甲的帝国士兵显得很惬意,相比于湿热的南印度,很显然这里更舒服一些。
对于一直生活在埃及行省的埃及人来说,帝国舰队里那些庞大地巨舰很显然让他们觉得惊奇和敬畏,对于巨大的东西。人们总是有着一种偏好,就如同人们总是将强和大联系在一起。所以每天,帝国舰队上的士兵们都会看到运河两岸来看热闹地当地人。当然也不乏那些执着于丝绸的埃及贵族。
尽管罗马帝国此时的国势达到极盛,但是罗马对于各地行省的统治并非牢固而有力的,只能说统治各个行省的不过是罗马化的当地贵族和各地的军团将领,当罗马有着一位强大的奥古斯都存在时,对各行省地统治无疑是稳固的,不过一旦日后即位的是一位无能的皇帝时,那么整个帝国陷入混乱则指日可待。
当然这一切并不为孙坚和曹操刘备他们所知晓,至少从他们进入罗马帝国的埃及行省以来,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富庶而强盛的帝国。虽然罗马军团的装备不如帝国,但是却同样训练有素,而且军队规模不小。
夜晚。曹操和刘备他们应邀参加了当地贵族举办地宴会。很显然埃及行省地本省贵族们很有钱。至少他们表达出了大量购买丝绸地意愿。而很大意义上。这一次地宴会就是为了这个目地而已。对于正处于前所未有地平和盛世之中地贵族们而言。互相攀比是再也正常不过地事情。就如同罗马城即使是再小地贵族同样会嘲笑其他行省那些地方上有权有势地贵族。称其为没有见过世面地乡巴佬
而财大气粗地埃及行省地本省贵族们倒是很想给那些罗马城里地贵族一记响亮地耳光。当然这是在他们能买光帝国舰队所携带地丝绸基础上。不过很显然这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对于曹操和刘备来说。他们初到罗马最犀利地武器就是那些在罗马人眼中价值连城地丝绸。那些丝绸是他们在罗马打开人际关系最好地手段。
当然对于埃及行省本省贵族们地热忱。曹操他们还是要做出回应地。全罗马先买到最正宗地东方丝绸地这个殊荣至少落在了这些埃及行省地贵族头上。
酒宴上。曹操当之无愧地成了贵族们追逐地主角。因为他娶到了罗马城内最娇艳地玫瑰。同时也是最具有权势地维路斯家族地长女。可以预见。这位来自东方帝国古老贵族家庭地年轻人将成为罗马城里地新贵。
曹操地口才在这次地宴会上得到了极大地挥。跟随妻子所学习地希腊式修辞和排比以及雄辩术被他滔滔不绝地使用了出来。赢得了那些埃及行省地贵族们阵阵掌声。
在大厅内地一角。刘备看着神采飞扬地曹操。心里暗自决定。等到了罗马以后。也要找个家族历史悠久并且有着相当实力地贵族少女做为自己在罗马地妻子。那些埃及行省地贵族们正是看到了曹操背后地东西。才如此热忱而关切。
“怎么了,在想什么?”孙坚走到了刘备身边,罗马式的宴会很随意,虽然不让人觉得拘束,不过他并不习惯。
“我在想,孟德他会很好地完成陛下的命令吧?”刘备当然不会告诉孙坚,他内心深处有些嫉妒大出风头的曹操,只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那倒未必,罗马现在的皇帝可不是一个普通人,锋芒太露的话,恐怕会引起对方的忌惮也说不定。”孙坚倒是皱起了眉头,罗马的情况和帝国并不一样,所谓的皇帝即奥古斯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罗马城里元老院内政治势力角逐出来的结果,名义上入赘维路斯家族地曹操有着打破罗马政治势力平衡的实力,表现太过优异的话,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并不是一件好事。
刘备本身具备着枭雄之姿,他很快就想到了孙坚话里的深意。不过他觉得曹操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那么他这样做必然有着某种深意。
夜晚宴会散去后,孙坚他们坚持回到了舰队上,对于埃及行省的贵族们而言,今夜他们收获颇丰,除了购买到正宗地东方丝绸,对那些处于高层的贵族来说,他们则确认了帝国和东方帝国之间的海上贸易前景,这些精明的贵族意识到。一旦这种海上贸易兴起以后,那么拥有苏伊士运河的埃及行省的地位将变得极其重要,这其中的利益大得惊人。
显而易见。这些罗马化的埃及行省贵族并不是什么无能之辈,事实上罗马帝国控制下的各个行省,那些罗马化地行省本地贵族差不多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第二天,帝国舰队再度起航,佩伦尼斯并不希望在埃及行省浪费太多的时间,他离开罗马已经三年了,谁知道罗马城内地局势变得如何,尽管从那些埃及行省的贵族口里他知道奥古斯都从下日耳曼行省的前线回到了罗马城,不过奥古斯都的身体状况让他很担心。
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这位罗马五贤帝中最后一位竭力维持着罗马光荣的皇帝,此时正在罗马城内的行宫里,等待着来自遥远的东方帝国的使团,由于常年在外征战,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对他来说,也许生命中最后能做地伟大事情,就是和那个遥远的东方帝国缔结两国之间的条约,而他也将因此而被历史铭记。
当帝国舰队和罗马舰队一起进入波斯湾时。曾经在罗马舰队航向远东时主动起进攻的帕提亚舰队面对这支庞大的舰队时,选择了退缩,对于帕提亚人来说,东方帝国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当年罗马的克苏拉何等威风,带着十万大军入侵帕提亚,可是最后却全军覆没,十万大军尸骨无存,可是在那之后。他们却在中亚的争霸战里输给了东方帝国。而当时他们面对的只是东方帝国地少量军队和东方帝国的边境将军召集起来的仆从**队。
从那之后,他们就始终对东方帝国抱有某种敬畏。而之后贵霜人在东方帝国的边境将军手下,灰头土脸的败退,也证明了东方帝国的强大。所以当帕提亚舰队在海上看到帝国舰队时,他们明智地选择了按兵不动。
尽管帕提亚人和罗马人处于敌对状态,可是双方之间的贸易却并未因此而受到影响,更何况罗马帝国控制下的那些行省,除了那些罗马化的行省贵族或许会对帝国抱有某种忠诚心,但其他并未得到好处地阶层却未必认同自己是个罗马人,那些靠近帕提亚地行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帕提亚人的关系还亲近点。
所以当帝国舰队和罗马舰队进入红海,驶向埃及行省时,他们地消息早已从帕提亚传到了亚细亚诸行省,然后这消息被当地的行省官员上报了上去,于是当佩伦尼斯在阿拉伯行省的港口补充淡水时,再派人去罗马城报信时,已经慢了些时间。
通往地中海的苏伊士运河上,帝国舰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孙坚所在的旗舰竟然搁浅了,说实话这条由图拉真皇帝下令扩建的沟通地中海和红海的运河中,通往地中海的河道实在浅了点,当然孙坚所在的旗舰过于巨大也是一个原因,比起罗马人最大的海船,帝国的六桅宝船整整大出了一倍,若是换了帝国已经造出的更加巨大的九桅宝船,恐怕问题会更加严重。
对于帝国舰队的搁浅,佩伦尼斯甚至比孙坚更加着急,当然更多还是觉得丢脸,就在先前他还在夸耀这条由图拉真皇帝下令扩建的运河,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种状况。
最后孙坚不得不让旗舰上的帝**士兵全部下船,同时尽可能地减轻船体重量,而另一艘和旗舰相当的主力舰也得到了同样的处理,而之后佩伦尼斯则是调集了当地的奴隶,上了纤绳直接把两艘巨舰拉出了运河。
当整个舰队在出海口启航时,佩伦尼斯觉得苏伊士运河在地中海的出海口这一段上应该重新扩建一下,不过这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但是他自己认为在回到罗马城以后,有必要向奥古斯都提下这个建议。
进入地中海后,佩伦尼斯带着一众罗马人回到了自己的旗舰上,在地中海,他和罗马舰队才是主人,而东方帝国的舰队只是尊敬的客人而已。
帝国舰队,旗舰的指挥舱内,孙坚和曹操还有刘备三人看着桌上铺开的地图,都是神情凝重,他们三人已经意识到苏伊士运河对帝国的重要性,对帝国来说,如果日后和罗马人开战,那么从苏伊士运河,直接登6罗马本土可比他们在波斯湾上岸,走6路进攻罗马要快而有效的多,当然退一步说,即使帝国不会和罗马人成为敌人,苏伊士运河也是必须掌握的海上咽喉要道,就如同南洋的哥罗富沙一样,一旦掌握了这控制东西方之间的海上航道的要点,那么帝国的世界霸权指日可待。
看着地图,孙坚,曹操和刘备三人同时意识到了海军对帝国的重要,若要称霸世界,帝国必须拥有更加强大的海军。
“我想如何让罗马人拓宽这条运河,是你们最重要的使命。”看着要留在罗马的曹操和刘备,孙坚沉声道。
曹操和刘备没有说话,两人只是沉默着,可是眼神深处却有一种狂热,他们将要做的事情将关系到帝国的霸业,若是最后能够成功,他们将名垂青史,万世称颂,这如何不让他们雄心勃。
两百零一.康茂德
) 奇维塔韦基亚,距离罗马城仅有八十公里的港口城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掌握着罗马城的命运,尽管作为西方世界最强大的帝国,但是罗马人在版图上却远远逊色于远在东方的帝国,而这直接造成了罗马人的耕地不足,而罗马人对各行省的需索无度也导致了土地的滥用和耗竭。
尽管罗马帝国内部也有诸如斯特累波这样的学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对于大多数的罗马人而言,即使是整个意大利地区的农业都出现问题,只要帝国的军团依然强大就足够了,各行省会有源源不绝的小麦,牛羊,橄榄油运送进来,对于罗马城内的贵族们来说,像斯特累波这些人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处于五贤帝最后统治时期下的罗马帝国此时仍旧显得富庶而强大,即使曹操和孙坚刘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罗马人在西方的地位就如同帝国在东方的地位一样。
对于到来的东方帝国的舰队和使团,罗马人爆出了极大的热忱,当然这里面或许也有罗马城内元老院推动的政治因素,不过对于大多数贵族而言,他们赶到奇维塔韦基亚,更多的还是为了那美丽的东方丝绸。
港口内,早已挤满了前来欢迎的各式贵族,当然其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则是奥古斯都的儿子康茂德,这个不到十八岁的年轻人很受他父亲的宠爱,罗马城内一度有奥古斯都想让儿子继承地位的流言。
穿着一袭红色的罗马式将军长袍,康茂德并没有像他的随从显得那样不耐烦,他离开罗马城时,他还记得父亲对他的叮嘱,和东方帝国地友谊关系到他日后的地位。
不知道那些塞里斯人是否像那些商人说得那样强大,康茂德想到那些回来的商人带回来的对于东方帝国的描述,不由心中有了些遐想。他的父亲,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被人称为哲学家皇帝,在学术上有着相当高地造诣,所撰写的沉思录也被人们认为是伟大的著述,不过自从前几日佩伦尼斯派人从阿拉伯行省派人送来了有关东方帝国的哲学著作后,自己的父亲居然认为那些东方圣哲比之亚里士多德等希腊圣哲更加睿智。
康茂德并不明白父亲是凭什么那么快做出如此的论断。不过在他心里,父亲是永远不会有错的,所以这也让他对东方帝国和塞里斯人充满了更加强烈的了解**。
蔚蓝的海面上,孙坚已经换上了参加阅兵时地盛装铠甲,这种铠甲是帝国为校尉级别以上的军官专门配的铠甲,素来以华丽著称,此次他是代表帝国出访罗马,同时也是帝国地军方代表,自然是不能怠慢。
和孙坚不同。曹操,刘备则换上了隆重场合时才会穿的华服,而尤利娅虽然已经习惯了精致的汉服。可是回到罗马的她还是换成了罗马长袍。
奇维塔韦基亚港口上地人们看到海平线上出现地黑点。出了欢呼声。人们地热情被调动了起来。当初随着舰队一起远航东方帝国地商人们虽然在两年前就回来了。可是如何能与现在地场面相比。东西方最强大帝国地联合舰队。那是何等地壮阔。
就在两年前。那些先带着丝绸。茶叶。瓷器等货物地商人回到罗马以后。整个罗马就沸腾了起来。无数地贵族追逐着这些前所未见地东方事物。而元老院里。和东方帝国缔结盟约地呼声也一直很高。对于帕提亚人满怀憎恨地罗马人一下子将东方帝国看作了可以争取盟友。因为在那些回来地商人口中。塞里斯人似乎对于丝绸之路上收取高额税率地帕提亚人以及贵霜人极为不满。
佩伦尼斯所在地本土舰队先出现在了奇维塔韦基亚港口上地人们视线中。看着这支凝聚了罗马最强大战舰地舰队。人们报以了高昂地欢呼声。可是当帝国舰队紧随其后出现时。整个港口刹那间陷入了诡异地安静中。巨大地帝国六桅宝船。那巨大而优雅地舰身对于第一次看见地罗马人而言。那种视觉上地冲击感是无与伦比地。尤其是和他们自己地战舰形成了鲜明地对比。在两艘帝国舰队中主力战舰面前。即使是佩伦尼斯所乘坐地旗舰也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
“天哪。那是塞里斯人地战舰吗?”港口上。有人惊呼了起来。尽管早先已经有来自亚细亚行省地传言。说东方帝国地舰队就如同海神波塞冬地造物一般。可是大多数罗马人还是当成了夸大地言辞听。可是现在亲眼看到两艘巨大地六桅宝船。他们才明白那些亚细亚地乡巴佬没有吹牛皮。
“真是太巨大了!”港口上。在一片此起彼伏地惊叹声里。康茂德也不禁感叹道。心里竟有一种想上去亲自看下地**。作为历史上导致罗马帝国衰落地无道君主。康茂德并不是个昏聩地人。相反他是个相当聪明地年轻人。只不过他地性格和坚毅两个字完全没有关系。而最重要地是他没有成为一个皇帝地决断和魄力。只是现在他地这些缺点在父亲地保护下还没有暴露出来而已罢了。
两支舰队很快驶入了港口。由于帝国舰队中两艘巨大地六桅宝船。竟然让奇维塔韦基亚港口显得有些拥挤起来。要知道这在以前是从未出现过地事情。而近距离地观察也让人们更加感受到东方帝国舰队地强大。
可以说,在罗马人的诸多脾性中,以貌取人是个很难改掉的缺点,就如同他们尽管称呼日耳曼人是野蛮人,可是另一方面却又很羡慕这些野蛮人高大的身材和金,以至于在北方行省的贸易里,那些日耳曼女人的金成了一种紧俏货。
所以对于巨大的东方帝国舰队,罗马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支舰队无愧强大之名,连带原本对东方帝国模糊的印象也清晰了起来。
码头上,奏起了盛大的音乐。当然对于在雒阳地帝国剧院听惯了融合了黄钟大吕和后世管弦乐交融的演奏会的曹操和孙坚刘备他们来说,罗马人在码头奏起的乐声显得有些刺耳,不过好在配合着那些欢呼的人群倒还算应景。
对于能够陪着康茂德一起在码头前迎接东方帝国使团的罗马贵族们来说,他们此时最好奇地恐怕就是那些塞里斯人的长相了,那些从东方帝国回来的商人说过,塞里斯人长得极其高大。甚至比日耳曼人还要高大。
很快,迎接地罗马贵族们就看到了他们想像中神秘的塞里斯人,就像那些商人说的那样。那些塞里斯人地确高大无比,不过最让这些贵族惊讶的是那些塞里斯人和他们一样有着黑色的头以及相近的瞳色,虽然双方在一起还是能明显看出差异来,可是无疑彼此的相似之处让罗马人有种亲近感。
当然很快,那些罗马贵族就被孙坚,曹操他们身上穿着的华服所吸引了,不同于他们那种简单的服饰,这些东方服饰显得精致而华贵,对于崇尚外表的罗马人来说。他们就是喜欢这种华丽的东西,只不过罗马人天生缺乏创造力,继承古希腊遗产地罗马人在他们统治西方的几个世纪里,除了在军事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外,在文化和艺术方面实在可以说是乏善可陈,甚至可以说罗马人是个缺乏灵感的民族。
“欢迎来的罗马,来自东方的尊敬客人。”尽管也很在意那些精致而华丽的东方服饰,不过康茂德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他带着笑容走到了和佩伦尼斯站在一起的孙坚面前。微笑着用拉丁语说道。
佩伦尼斯暂时充当起了翻译官,不过好在康茂德并不是个喜欢做什么演讲地人,简短的欢迎辞后,便邀请孙坚他们前往城中休憩。
在阵阵的欢呼声里,孙坚他们和康茂德以及一干罗马贵族前往城中,在那里康茂德准备了盛大的宴会,为他们接风洗尘,可以说自从罗马人从共和制走向帝制,在经历了最初的开拓进取之后。整个社会就陷入了骄奢淫逸和铺张浪费中。和当初的帝国如出一辙,只不过刘宏阻止了帝国向深渊的滑落。而罗马人则依然越行越远,即使是他们现在的奥古斯都,五贤帝中的最后一位,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也难以阻止,元老院地存在对于他地掣肘实在太大,这也是他在得到佩伦尼斯送回的关于东方帝国地儒学著述后,整个人痴迷于其中的原因,当然佩伦尼斯手里的那些儒学著述,基本上都是关于儒学中如何尊王,里面充斥着道德伦理政治的优越性鼓吹。
可以说,如果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如果也想像东方帝国那样建立一个家族世袭统治的罗马,他先就要在整个罗马境内推广儒学和东方的伦理道德,而将罗马人继承自希腊的哲学和文化彻底废弃。到那个时候,罗马也就成了东方化的罗马了,对此,在帝国舰队启航前,刘宏就早有预料,在封建时代,帝国的儒学和秦始皇创立的中央集权制度对于每一个有野心的人都是难以抵御的,尤其是在西方,古希腊的民主制度其实并不得野心家们的青睐,要不然罗马也不会在屋大维手里从共和走向帝制,只不过罗马人的文化继承自希腊,再加上他们缺乏创造力,所以屋大维的奥古斯都制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过是共和时代执政官的加强而已,其权力并不能和帝国的天子相提并论。
而刘宏之所以对在罗马推广儒学充满信心,是因为他知道对于那些希望建立世袭统治的野心家来说,儒学以及伦理道德可比希腊人的那套东西好多了。
当奇维塔韦基亚城内正举办着欢迎宴会时,罗马城内却已经暗流涌动,东方帝国的使团到临,让很多人都生出了野心,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沉疴缠身,身体状况糟糕,谁都不知道这位奥古斯都还有多少时间可活,对于元老院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并不希望康茂德成为奥古斯都。
罗马城的政治平衡已然被打破了,尤其是尤利娅的事情传回来以后,元老院内一大批对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不满的元老们站到了维路斯家族一边,维路斯家族的实力人所共知,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能有现在的功绩,可以说也是离不开维路斯家族的支持,尤其是维路斯家族的前任家主曾和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一起执政,缔造了现在的治世。可以说维路斯家族在政治上的实力并不会比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这个奥古斯都差多少,唯一欠缺的不过是军事方面,但是现在维路斯家族的长女丈夫,却是东方帝国一个有着四百余年历史的家族名门之后,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曾经在东方帝国的北方边境打败过数万人的蛮族军队,而最重要的是他背后是一个强大的帝国,也是罗马希望争取的盟友。
几乎是一夜之间,维路斯家族具备了和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抗衡的本钱,而对于元老院里那些贵族们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没人会想一个只有十八岁的毛头小子爬到自己的头上向自己号施令,更何况这个毛头小子没什么本事,只不过是有一个奥古斯都的父亲而已。
奇维塔韦基亚的欢迎仪式上,维路斯家族并没有人露面,对于一向以谨慎著称的维路斯家族而言,只要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一天不死,他们就不会掉以轻心,权力的角逐才刚刚开始而已,太过急着出头,只会适得其反。
两百零二.刘备的魅力
在奇维塔韦基亚,帝国使团并没有逗留太久,仅仅是在欢迎宴会的第二天,就朝罗马而去,一路上随行的除了高达千人的使团队伍以外,便是那些在帝国舰队护送下一路航行到罗马的帝国商人组成的商队,当然这些商队成员在帝国几乎全都有着官方背景,只有利益共享才能让帝国海权得到持续展,刘宏一直都很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一次前往罗马的商船队伍里,他名下的商船所载货物只有全部货物的三成,剩下的则分给了和帝国的官僚们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各地豪强。喜欢该小说,请到千a载a文a学a网阅读最新章节
奇维塔韦基亚距离罗马城只有八十公里的距离,对于马车而言,也就是一天的路程而已,作为对罗马城内物资供应最重要的港口,奇维塔韦基亚和罗马城之间的道路修整得非常平齐,所以当帝国使团和商队出不久后,就已经有人快马把消息送回了罗马城。
帝国舰队一路过来,也只有在阿拉伯行省和埃及行省少量地卖出了一些货物,对于那些在罗马城里望穿秋水的贵族们来说,都是恨不得塞里斯人的队伍立刻进入罗马城的集市,好让他们可以尽情地购买那些精致而华美的东方帝国物产。
陪同帝国使团一起前往罗马的康茂德,对于孙坚他们这些东方将军露出了相当浓厚的兴趣,尽管他看上去像是个温和的年轻人,可是身材壮硕的他在随着父亲于下日耳曼行省的前线作战时则以勇猛著称,当然他在军事上的才能也仅仅止步于此而已。
对于日后有着角斗士皇帝之称的康茂德来说,现在的他脾气还没像成为皇帝以后那样暴虐,所以他向孙坚提出比试武技的时候,倒没有显得太过失礼。
宽阔的道路旁,整支车队停下来休息的营地内,孙坚看着向自己提出比试要求的康茂德,并没有拒绝,在来到罗马之前,他就已经从佩伦尼斯那里知道罗马地习俗就是如此。人们只尊敬强,所以尽管在罗马供贵族取乐的角斗士是个危险的职业,可还是有无数的人自愿成为角斗士,以获取自由,财富和名望。
营地的四周,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随行罗马贵族。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比试可以说是极其常见地事情,哪怕参与的一方是奥古斯都的儿子,唯一让他们感兴趣的还是传说中异常勇猛的塞里斯人到底有多厉害。
观战的罗马贵族里,唯一担心的恐怕就是佩伦尼斯了,作为前往东方帝国的使团长,他对于塞里斯人有着充分的了解,尽管东方帝国没有罗马城里斗兽场那样专门供角斗士厮杀地场所,可是在东方帝国的民间。比武较技的擂台随处可见,塞里斯人地好战欲绝不会比罗马人逊色多少,尽管他们看上去温文尔雅。
“文台他下手知道分寸。不会伤了你们奥古斯都的儿子的。”曹操走到了有些忧色的佩伦尼斯身旁,朝他说道。
佩伦尼斯对曹操的话报以苦笑,和孙坚相处了那么久时间,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在东方帝国有着猛虎之称的将军有多么强大,就他所知,罗马城里,能和这位将军对战的角斗士绝不会过五个人,他毫不怀疑孙坚将会取胜,他只是担心骄傲的康茂德能否承受住失败的打击而已。奥古斯都太过宠溺这个儿子了。
就在孙坚卸去盔甲地时候,那些围观的罗马贵族中已是有人开起盘口来,对于曹操和刘备他们这些要留在罗马的帝**人来说,使用拉丁语并不是件难事。
“一万金币。”曹操和刘备同时对那些罗马贵族开出了他们地下注。这庞大地金额一下子吓住了那些罗马贵族。就算是在斗兽场。也很少有人会下如此高额地下注。一时间他们不由犹豫了起来。尤其是那些打算买康茂德赢地贵族。更是狐疑难决。
说实话。对曹操和刘备来说。一万金币实在算不上多少钱。两人所拥有地货物。起码在五十万罗马金币左右。随着两人地加入。原本热络地盘口冷了下来。倒是没有人在愿意赌。在那些罗马贵族眼中。塞里斯人如此有把握。很明显他们那位奥古斯都地儿子不会是那位东方帝国地将军对手。
康茂德有些愤怒。在他看来曹操和刘备地行为。是对他地一种轻视和侮辱。他脸上露出地神情很快落在了曹操和刘备地眼中。对此曹操倒是没什么反应。而刘备则是走到了他地面前。以拉丁语说道。“在我地故乡。决斗是件神圣地事情。尤其是对于阁下和我地朋友而言。你们两位都是地位尊贵地人。不应该成为那些人用来取乐地对象。”
不得不承认。刘备地口才相当不错。至少不会输给曹操。在他地一番解释下。原本还心怀怒气地康茂德立刻就将先前地不快抛到了脑后。他觉得面前这位彬彬有礼地塞里斯贵族说得没错。决斗是件神圣地事情。而他是奥古斯都地儿子。他地对手则是东方帝国地将军。他们地决斗不该被那些庸俗地贵族用金钱玷污。
卸去盔甲地孙坚。看着和刘备结束交谈地康茂德。眼中划过了一抹笑意。没想到刘备那么快就搭上了这个奥古斯都地儿子。不愧是被天子认为是不逊于曹操地人物。
坚朝康茂德一抱拳后。轻喝道。曹操和刘备可以说拉丁语。可是他不能。现在地他代表地是帝国。
在佩伦尼斯的解说下,康茂德也朝孙坚行了罗马的礼节后,便主动进攻了,从小耳濡目染罗马军团和角斗士风采的他,很小的时候便接受训练,在罗马城的年轻贵族中,他算得上是最厉害的人了。
对于罗马人的武艺,在南印度时,孙坚和曹操刘备他们就已经有一个很直观的印象,佩伦尼斯手下的那些罗马禁卫军的老兵,使用的近身剑术相当凶悍,而且千锤百炼,绝不输给帝**士兵习练地刀术。因此孙坚并没有轻视康茂德。
由于佩伦尼斯的劝阻,两人只是空手搏斗,面对康茂德凶狠而老练的进攻,孙坚心里稍微有些意外,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奥古斯都的儿子并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并非如此。
孙坚在帝**中一向有着猛虎之称,不但是指他的强悍,更是指他的性格,在孙坚地人生信条里,从没有退却这两个字,他的武术便是遇强破强,要么敌人败亡,要么自己身死。
沉闷的响声里,孙坚左手闪电般格开了康茂德挥出的拳头。接着猛地朝前踏步而出,一把抓住了康茂德的衣襟,一下子将他摔翻在了地上。
感觉整个后背重重地摔在地上。康茂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对手一个照面就给打败了,巨大的耻辱感在他心里灼烧了起来,他从地上迅地爬了起来,再次扑向了孙坚。
围观的罗马贵族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奥古斯都地儿子就像一个婴孩一样被那个可怕的塞里斯人**于股掌之中,一次一次被打倒。
佩伦尼斯的眉头皱紧了,康茂德已经失去理智了,现在地他根本是在徒劳地挣扎。想到这里,佩伦尼斯想要上前阻止这场胜负已经很明了的决斗。不过当他要开口时,忽然觉自己的肩膀被按住了,回头看去,竟是曹操阻止了他。
“你现在阻止的话,这种做法并不明智。”曹操用拉丁语说道。
佩伦尼斯听着曹操那似有所指的话,脸色很快变了,他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很快意识到如果自己现在出面阻止这场决斗的话。等于是公开承认康茂德不如孙坚,尽管事实如此,可是从他口中说出,必然会让康茂德对自己心怀怨恨,想到这里他不由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看向曹操时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当第七次打倒康茂德以后,孙坚没有再给他起身的机会,而是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朝他用拉丁语说道。“你是个值得尊敬地对手。你的坚韧不拔让我深感佩服,我想我们该结束这场决斗。”对孙坚来说。他不想再和这个奥古斯都的儿子打下去,这场决斗对他来说,索然而无味,虽然康茂德很强,但很明显他从没有失败过,所以第一次被他打倒以后,就彻底失去了冷静,这样的对手他就是用一只手都能打赢。
被孙坚凌厉的目光盯着,康茂德热的脑袋冷静了下来,他充血的眼睛渐渐平复了下来,最后朝看着自己的孙坚道,“我输了,东方帝国的将军,你是我见过地最强大的武士。”
孙坚拉着康茂德起来了,对帝国而言,这样一个人成为罗马的统治无疑要比他的父亲,被称为哲学家皇帝的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要好得多。
康茂德的性格中,喜怒无常可以说是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在被孙坚接连打倒时,他还恨不得杀了这个塞里斯人,可是当孙坚对他说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时。他又开始喜欢起这个强大的塞里斯人,并以此而感到高
对康茂德来说,他渴望得到别人地承认,尤其是强地承认,尽管他十六岁就列名凯撒,十七岁就得到了和父亲一样的奥古斯都尊号,可是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成真正地奥古斯都,而从来都是以奥古斯都的儿子来称呼他。
“在大汉,孙坚将军是能够排在前五的猛将,阁下输给他并不是件耻辱的事情。”刘备很显然决定从康茂德这个如今在名义上和父亲一起统治罗马的奥古斯都攫取利益,所以他选择和康茂德交好。
“是吗!”康茂德被刘备的话从沮丧里拉了出来,整个东方帝国排前五的武士,那么自己输掉似乎也并不是件丢脸的事情。
“我想阁下需要换套衣服,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兴趣试一下我们大汉的服饰。”刘备开始适时地引诱起康茂德来,帝国对罗马的整个计划里,文化上的入侵是最重要的一步。
看着带着康茂德去换衣服的刘备,曹操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刘备终于出手了,看起来他似乎把目标盯在了奥古斯都一家身上,想到康茂德那位有着奥古斯塔尊号的同胞姐姐鲁琪拉,曹操脸上的笑意更重了。
刘备的营帐内,刘备拿出了一套白色的丝质汉服,让随从给康茂德换上了,如果要汉化罗马人,先就要从他们的上层开始,尤其是最高统治,正所谓上行下效,若是康茂德痴迷于帝国的文化,那么帝国日后在罗马推广儒家文化要方便得多。
换上汉服,挽了髻之后,康茂德看着那面铜镜中的自己,不由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丝绸衣服比起平时穿的衣服要精致华美得多。
当康茂德再次出现在营地时,立刻引起了轰动,对于那些罗马贵族而言,精致华美的汉服看上去比他们身上单调的长袍可要高档得多,一时间都是纷纷询问起价格来,希望自己能在进入罗马城时穿着汉服进城,好向其他人炫耀,对此,刘备和曹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推广汉服的机会,然后以一百金币一套的价格,一下子卖出了近百套。
夜晚,在刘备的刻意结交下,康茂德和刘备同帐而寝,两人聊了一夜,可以说刘备身上对男人其实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要不然原来的历史上他也不能在一穷二白时吸引诸多的人才跟随他,甚至连曹操都认为只有他才是自己的对手。
在刘备的诱导下,康茂德对帝国的一切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连夜跟刘备学了好几句儒家名言,当初他离开罗马时,他的父亲便要他向东方帝国的塞里斯人学习儒学,原本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了学习的**,对康茂德来说,他新认识的东方帝国友人,是位博学的皇室贵族成员,自己怎么也该要了解下东方帝国的哲学,更何况那是连父亲都称赞的。
两百零三.争夺贸易权的开端
罗马城,西方世界在古典时代的骄傲,这是能和帝国的雒阳相提并论的城市,拥有过三十万的人口,到处建有巨大的建筑物,斗兽场,万神殿,继承古希腊遗产的罗马人在建筑方面倒是越了希腊人,不过那却是以无数被征服的奴隶血肉为代价而建成,对佩伦尼斯来说,罗马人只有在建筑上的成就不逊色于东方帝国。
东升的太阳下,盛大的车队行进着,道路两旁是夹道欢迎的罗马城市民,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同时一睹东方帝国和塞里斯人的风采。
和康茂德并肩站在一起,孙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熟悉他的曹操却知道这笑意不过是伪装而已,对于帝国来说,罗马这个西方世界的霸主,就算不会成为直接的敌人,可也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随着车队进入市区中心的广场,欢迎的人群也越来越多,而且就曹操他们的观察来看,市中心的罗马人明显要富裕得多,尤其是靠近凯撒广场时,道路旁的人群明显都是罗马城内的贵族阶层。
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看着进入广场的盛大队伍,目光里有一丝隐隐的担忧,他派出的探子在奇维塔韦基亚将东方帝国舰队的具体规模记录了下来,对他来说东方帝国固然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强大盟友,但同时也可能是个恐怖的敌人。
作为斯多葛学派的一员,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有着哲学家皇帝的称号,就算称他是全罗马最睿智的人也不为过,尽管罗马和东方帝国之间有着遥远而漫长的距离,但是在面对东方帝国强大地军事力量面前,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还是保持着警惕。
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对于帝**事力量的了解完全来自于佩伦尼斯派人送回来的手札。但是他相信这个可靠而忠诚的部下不会做出妄断之语,另外奇维塔韦基亚港口内停泊的巨大战舰也证明了这一点。
就在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有些分神地时候,广场内响起了巨大的欢呼声,让他从沉思中回过了神,看着带着东方帝国使团到自己面前的儿子。他露出了笑容,然后高声道,“欢迎来到罗马,尊贵的东方帝国客人。”
尽管沉疴缠身,但是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此时却中气十足,他抑扬顿挫的宏亮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了起来。人群安静了下来,尽管罗马城里有不少贵族并不满意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的统治,但是他们仍旧得向这位牢牢地把握着所有军团地奥古斯都低头。
孙坚他们自然听得懂拉丁文。对于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热情洋溢的演讲。他们并没有多少兴趣,罗马人继承了希腊人的遗产,所以同样地他们也喜欢长篇大论式地演讲,而对于孙坚他们,在帝国地时候,天子的讲话总是简短明快却又充满力量,这让他们对于罗马人那种臃肿的演讲相当地不耐烦。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才停下了他的欢迎演讲。正式接待代表帝国的孙坚一行人,对于陪同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的元老院贵族和其他人来说。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些东方帝国地商人所携带地货物。其中不乏有实力,打算吃进大量货物。然后拿去其他行省贩卖以牟取利益。
曹操和刘备留在了凯撒广场。和随行地糜竺一起负责货物地买卖。作为徐州商会地会长。很早就投靠刘宏地糜竺及其家族和河北地甄家一直都是刘宏扶持地对象。帝国地工商业其实可以说是高度集中地。而这也是帝国地国情所注定。毕竟帝国原本地经济就不是后世王朝地小农经济。帝国本来就是庄园式经济。工商业几乎被地方豪强垄断。他们转向工商业地条件要优越得多。
而糜竺和家族就很好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们是徐州最早大规模投入工商业地。同时还将自己地四成股份主动并入帝国商会。从而得到了刘宏地扶持。帝国最庞大地经济体帝国商会从本质上说其实就是上层阶级利益地集合体。皇族宗室。官僚士人。豪强地主被紧紧绑在了一起。
对刘宏来说。皇帝之所以称孤道寡。便是因为他们不肯将利益与他人共享。明成祖朱棣命郑和下西洋。不知道聚敛了多少财富。可是在他死后。明朝地远洋贸易就被废止了。同时被那些文官冠以耗费糜烂之由。但实际却是郑和是个宦官。是皇帝地家奴。他七下西洋从各国掠夺地财富都进了皇帝地内库。而文官却没有得到一点好处。才有了后来整个明朝官僚对下西洋地攻讦之举。假如那个时候。朱棣肯和这些官僚一起分享利益。恐怕明朝地舰队提前数百年就开始在全世界殖民。掠夺财富了。
刘宏从来都不想当什么孤家寡人。要统治帝国。就必须拥有一个坚实地统治基础。而这个基础取决于帝国地利益阶层有多么庞大。一个国家想要展。要么靠自然而缓慢地财富累积。中国历代王朝可以说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前期励精图治。社会财富增加。不过可惜地是王朝地后继往往成长于深宫。失去了先辈地才干魄力。既不能控制自己地**。又不能约束不法地官僚权贵。最后导致社会财富在奢侈浪费中消耗一空。然后整个王朝在随之产生地各种问题下轰然倒塌。重复着螺旋式地王朝更替。
这样地结局。刘宏绝不愿意生在自己地帝国上。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是对外掠夺。把整个帝国地人都捆绑到名为利益地战车上。对于那些官僚豪强。士人地主。兴起地对外贸易和殖民掠夺将带给他们远胜过对内剥削地财富。而那些普通地民众。同样将得到好处。随着帝国对外掠夺地扩大。他们地生活将越来越好。因为原本对他们地剥削将被转嫁到其他国家身上。
这就是刘宏真正想要缔造地统治基础。只有整个国家都能从对外地贸易和殖民中获取好处。帝国才会有源源不断地动力推动展前行。将所有地国家抛在后面。
凯撒广场上,帝国的商人们将各自的货物整齐地摆放在了一起,这一次运进罗马城的货物只有整支舰队携带的货物的五分之一,应该说这些其实是帝国内部官僚,豪强,士族代理人的商人是一个严密的整体,他们全都隶属于帝国商会,此次货物的买卖全都要听从糜竺的吩咐。
对于在罗马的贸易,糜竺一路上早就和那些从帝国大学毕业的手下以及曹操和刘备商量过,要保证帝国利益的最大化,就必须在罗马各个行省建立起一张商业网络,而不是简单地以高价将货物在罗马城脱手就算完了,而这种做法也将帮助曹操和刘备在罗马巩固地位。
对于前来询价的罗马贵族,糜竺做出了让人吃惊的回答,那就是他作为东方皇帝的贸易特使,希望和罗马各个行省有实力的贵族达成商业协议,每个行省出价最高的人将得到东方帝国的贸易授权,他们将在自己的行省里进行垄断式的贸易。
事实上,糜竺向罗马人宣布的这种商业模式,也是刘宏一手策划的,毫无疑问对帝国而言,罗马人对丝绸的需求造成了卖方市场,帝国可以借此在罗马建立一个庞大的商业网络,同时拉拢一批利益相关的罗马贵族。
很快,在场的罗马贵族们沸腾了,尤其是那些财力雄厚的家族,他们当然明白塞里斯人所提议的商业模式,里面包含着怎样巨大的利益,各个行省的垄断贸易,全罗马统一的出售价格,这可是避免了恶性竞争,基本上只要成为塞里斯人的贸易伙伴,就将财源滚滚。
对于那些立刻就开出高价,或是表达出合作意愿的贵族,糜竺一一婉拒,而是表示他会在半个月后在凯撒广场公开拍卖各行省的贸易权,在此期间,这半个月里,他们带到罗马城的各种货物将只做零售。
尽管对于不能立刻和东方帝国建立伙伴关系,让不少贵族都很失望,但是他们很快就被东方帝国的商人们摆出的各种货物吸引住了,然后开始挥舞着金币,大肆购买,不管怎么说赶时髦都是人们的通病,尤其是对这些贵族而言。
当然更多的贵族则是连忙回家,和家族商量关于和东方帝国合作的事情,在凯撒广场,有着不少来自其他行省的贵族,他们来罗马城本意就是为了贸易,很显然对于糜竺宣布的消息,他们都是没有准备,但是他们都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赚钱机会,同时这对他们来说,也意味着和罗马城里那些骄狂自大的大家族的较量开始了。那些各行省的贵族甚至可以想像得到,那些大家族的贵族一定会在这段时间里用各种手段来夺取东方帝国在各行省的垄断贸易权,把他们踢在一边。
两百零四.学术上的入侵
罗马城内,新的一轮风暴开始了,那些为了购买丝绸而来的行省贵族们开始私下联系,打算对抗罗马城内强大的元老院贵族,他们绝不能容许自己的利益被人夺走。
皇宫内,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对于生的一切洞若观火,可是他却不觉得那是一件坏事,东方帝国的商人们所提出的建议有助于稳定商业,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本人乐于见到元老院的贵族们失败的样子。
作为一直辛苦维系帝国荣耀的奥古斯都,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对于元老院对他在权力上的掣肘一直都很愤怒,只不过以前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前线和那些日耳曼蛮族交战,使他无暇对付元老院里那些让他憎恶的贵族而已。
躺在病榻上的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看向了握着自己手腕的塞里斯医生,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下日耳曼行省的前线几乎耗尽了他的生命,即使是罗马城内再高明的医生也无法让他好转起来,现在的他不过是看上去很健康而已。
南华松开了面前罗马皇帝的手腕,这时一直在边上的佩伦尼斯紧张地询问道,“南华先生,奥古斯都的身体还能医治吧?”
“你们的奥古斯都已经病入膏肓,我能做的最多是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南华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对罗马皇帝的敬畏,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折腰的也只有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刘宏。
佩伦尼斯并没有在意南华的态度,在回到罗马地航程上,他已经看过太多有关这位天师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听到南华的回答以后。他不由连忙追问道,“南华先生,你能让奥古斯都再多活多长时间。”
“一到两年,而且不能太过劳累。”南华直接回答道。其实对于罗马皇帝身上的病患,他有很大地把握治愈,因为那只不过是铅汞丹毒,和那些为了求长生服用丹药而死的帝国贵族一样的病症,只不过临行前刘宏吩咐过。让这位罗马皇帝多活一到两年就行了。
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询问起了佩伦尼斯,当他得知自己面前的塞里斯医生能够让自己再多活一到两年时。他不由欣喜了起来,对他来说能够多活半年也已经是一种奢侈,对于死亡,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并不畏惧。只是他还有未竞的事业完成,他希望自己能替儿子扫清一切通往帝座地障碍,尤其是他在得到了东方帝国有关皇权的制度以后,就越难以遏制自己心中地**,他要建立一个可以延续数百年甚至千年的家族王朝,而他将比凯撒,奥古斯都更加伟大。
南华取出了金针。他要让面前的罗马皇帝见识一下东方的医术。绝不是那些蹩脚地城中医生可以比拟的。
在佩伦尼斯的解说下,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挥退了身旁的禁卫军亲信。选择接受面前塞里斯医生的治疗,让那些看上去细如丝的金针扎在了自己身上。
整个罗马城开始为东方帝国地风俗人情而疯狂。凯撒广场上。每天都是络绎不绝地人群在购买丝绸和精致地瓷器。同时也有更多地人则试着品味那名为茶叶地饮料。可以说东方帝国地一切事物都让他们着迷。当然最吸引罗马城里学地则是可以用来方便书写地纸张。
塔西里斯是斯多葛学派地一名学。同时也是奥古斯都私人地幕僚。现在他正在凯撒广场上。试着用毛笔在纸张上书写拉丁文。
自从两年前。那些带着丝绸瓷器回来地商人携带了少量纸张在罗马城出售以后。全罗马地学都在盼望着能尽快和东方帝国建立稳定而可靠地大规模海上贸易。纸张意味着书籍地轻便化。他和斯多葛学派地学无法想象那些东方帝国地塞里斯人是如何创造出这伟大明地。在他们看来明纸张地人比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奥古斯都要更加伟大。
尽管一开始握笔有些不太习惯。可是在试着写过几行拉丁文后。塔西里斯开始习惯起这种东方帝国地书写工具。
可以说。除了丝绸以外。瓷器和茶叶成了帝国对罗马出口地第二。第三畅销地货物。此外纸张也被卖到了极高地价钱。不过却仍旧是供不应求。
塔西里斯最后只是买到了百张一叠地纸张。东方帝国地商人对这种纸张进行了限购措施。如果他要获取更多地纸张。就要去被东方帝国地学们买下地宅院里。得到那些东方帝国学地认可。才可以购买更多地纸张。
对于这种做法,塔西里斯并没有抵触,东方帝国的货物实在是太抢手了,尤其是那些贵族,如果不对纸张销售做出限制的话,恐怕根本就轮不到他们这些学什么事了,那些珍贵的纸张将被他们用来写上毫无意义的情诗去取悦那些庸俗的女人。
将买好的纸张收好,塔西里斯走向了凯撒广场不远处的一处宅院,那里是东方帝国学们在罗马城定居的地方。
很快,塔西里斯就到了目的地,在那里他看到了很多老朋友,罗马各行省有名的学几乎来了大半,他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讨论着问题,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则和那些东方帝国的学一起探讨着问题。
让塔西里斯吃惊的是,那些东方帝国的学们都很年轻,鲜少有过四十岁的,他并不知道,这些塞里斯学其实有着另一重身份,那就是间谍,他们在罗马最主要的任务,除了传播帝国的儒学以外,就是蛊惑引诱那些有着真才实料的罗马学前往帝国。
在建筑和物理,几何等方面,继承了希腊人遗产的罗马人颇有建树,虽然没有什么越,但是对帝国而言,人才从来都是越多越好。
塔西里斯很轻易地就参与到了讨论中去,很显然那些东方帝国的学为了提高效率,在院子里的题板上,对于哲学,天文,地理,数学,几何等各个方面都出了问题,而他们只要答对就可以得到一枚徽章,从而获得在这里随意进出的资格,同时也可以以低于市价的价格购买到纸张和书写工具。
很快,塔西里斯就和其他人一样陷入了争论中去,为着一道数学题目而绞尽脑汁地费神解起来,不得不说,帝国的学们出的问题都很困难,当然为了甄选出最有用的人才,这是必须的手段。
作为另一批间谍,帝国道教的传道士们此时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张角的带领下,在罗马城里同样买下了一处宅院,对张角来说,在皇宫里给罗马皇帝治疗的南华回来以后,才是传教的时机,而这一段时间里,他则是要再考虑一下对罗马人的宗教入侵。
在罗马,人们信仰多神,不过在奴隶和穷人中有一定势力的基督教却是张角所必须除去的,因为这是刘宏亲自交待给他和南华的任务,他们要把这个宗教彻底抹杀,湮灭于这个世界上。
对张角来说,虽然基督教的历史已有近两百余年,不过却因为始终坚持一神信仰,同时禁止人们信仰其他神灵而遭到罗马贵族的抵制,历代罗马皇帝都有对付基督教的例子,直到现在这个宗教在罗马都是非法的。
文明和文化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文明可以具体表现出来,以外在的形式呈现,就比如帝国的汉服,瓷器,纸张甚至于生活方式这些可以物质化的东西,而汉化就是通过文明从而达到文化取代的目的。
很显然,帝国对罗马制定的策略,没有一个罗马人能够意识到,同样地执行这个庞大计划的人员也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唯一能够了解的也只有制定这个计划的刘宏本人。
让罗马人穿汉服,吃中餐,住汉式庄园,读论语,想要来帝国定居,就得去参加汉语考试,而且帝国只招人才和富户,这就是刘宏想要达到的目的,在这个时代,他能够一步一步地吞食掉帝国周围的中南半岛,朝鲜半岛,日本列岛和琉球群岛这些领土并加以消化,几乎可以称之为极限,像罗马这种大国,还是要以文化取代为主。
观念上的差异,让罗马人丝毫意识不到,东方帝国的商品大宗涌入和他们追逐东方帝国的服饰和生活方式其实是文化上沦陷的开始。
塔西里斯最后解开了那道难题,然后他得到了一枚太极图徽章,对这个图案产生兴趣的他很快从接待他的一名帝国学那里了解到了这种图案所包涵的意义。
“您的拉丁语说的非常不错。”结束交谈以后,塔西里斯对于面前年轻的东方帝国学说道,在这所宅院里,每一个东方帝国的学似乎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拉丁语来,这让他非常惊讶。
年轻的帝国学谦逊地回礼以后,送走了塔西里斯,他相信这位博学的罗马学很快会再度过来,因为这里的学术环境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这几天已经有不少罗马学搬了进来,和他们一起探讨他们获准可以研究的一些课题。
两百零五.风起西域
西域,丝路上,一支帝国的商队正缓慢前行,李儒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看着外面空旷的野地,眉头紧皱着,帝国逼迫各国签订供奉岁币的条约已经快一年了,虽然总体上西域的局势平静,可是那些马贼却层出不穷,或数十人,或百人的在丝路上骚扰,也实在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当然以李儒如今的地位,区区的马贼还是不需要他出动的,真正让他在这支由帝人伪装的车队中的原因是他一直在追查的昆提良终于有了消息。
昆提良并不知道他从战死的帝士兵尸体上掠夺去的铠甲兵器和马匹最后让他被帝国密谍司追查了出来。
放下车帘,李儒看向了身旁的李肃,这个从雒阳新来的部下道,“还习惯西域的气候吗?”事实上,密谍司正酝酿着一场变革,在天子每年的大量钱财投入下,密谍司所掌握的力量已经过于庞大,虽然说天子一直都牢牢地控制着密谍司,而密谍司名义上的主事人贾诩能掌握的力量还不到一半,可是对天子而言,还是太多了,那么密谍司的拆分是必然的。
对李儒来说,李肃刚从雒阳派来的部下,很有可能就是天子派到他身边的耳目,不过他并不奇怪,相反若是天子不那样做才显得奇怪。多谢大人关心,西域的气候虽然比起凉州等地要热些,不过对属下并无大碍。”李肃回答道,一脸平静,让李儒难以捉摸到他的心思。
一时间,车里陷入了沉闷,面对一个沉默寡言的部下,让李儒没有丝毫办法,应该说李儒对于密谍司拆分后自己的地位还是很在意的。尽管贾诩的才能手腕在他之上,可是他始终都不想被人压过一头。
车外,穿着长袍的帝人们尽量掩饰着自己的身份,以便让自己尽量像是镖局地镖师队伍,可是那种长久训练出来的纪律性却是怎么也难以让他们像大多数镖局的镖师队伍那样散漫。
作为整支队伍的指挥官,华雄倒是很希望来上几支不开眼的马贼队伍,让他过过瘾,这一年里他和大多数帝的军官在龟兹郡除了不时去训练地方上的镖局,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事事。都快要闷得疯了。
不过华雄的愿望多半要落空。在西域帝国控制区以外地方的马贼,自从吕布和袁术大开杀戒了一番之后,再也没人敢去找汉人商队下手,反而是找贵霜,安息和罗马地商队劫掠。对这些马贼来说,固然抢劫汉人商队获利丰厚。可是那也要有命来享,汉军地报复是不死不休的,穷搜天下,万里追杀,谁都不想尝到那个滋味。在西域,没有一个国家敢收容招惹了汉军的人,他们只会在第一时间把那些人抓起来献给汉军,以免给吕布和袁术这两个恶魔一样的汉军将领找到攻打他们的藉口。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宏让吕布和袁术取代袁绍。镇守西域,便是因为这一点,对于那些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小国,只有吕布和袁术这样地人才能让他们安分守己。
焦灼的大风里,忽然传来了血腥味,让无精打采的华雄立刻提起了精神。其他帝的士兵也都是提起了劲头。甚至不用华雄下达命令,队伍前方的斥候已经顺着大风吹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感觉到车骤然加快。李儒不由掀起车帘朝外面的随从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加快度。”在队伍里,华雄和他手下的帝士兵伪装成护送的镖局镖师队伍,至于商人则是由李儒和密谍司地人员假扮,毕竟他们要比帝更擅长,而李儒看上去也比粗壮的华雄更像一个商人。
“老爷,好像是前面有战事,华镖头打算过去看看。”那名装扮成李儒随从的密谍司人员恭敬地答道,像极了一个忠诚的老家仆。
李儒放下了车帘,说实话他以前虽然在军中当过一阵子参谋,可是他始终不是一个军人,所以他无法理解华雄他们这些帝中的中下级军官的想法。
帝地好战,可以说几乎达到了自高祖皇帝建立帝国近四百年以来地顶峰,刘宏并未想过,他按照近代军队的制度重铸帝,并且在军中推进霸权主义,民族主义,沙文主义让这支军队生了怎样可怕地变化。
钢铁般的纪律,越时代地装备和战术,整个世界最优秀的军官团,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帝,让帝真正强大的是刘宏带给他们的意志和思想,作为以强势姿态登上帝位的天子,刘宏一直以来在世人面前所展示的都是强悍的一面,而在以个人崇拜信仰风行的军队中,他几乎可以当之无愧的被称为军神,尽管他从未真正指挥过一场战争,即使是昭武二年在敦煌城外,全歼鲜卑人十万大军那一战,也只是他麾下参谋和段的功劳,可是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他们只知道那场战争里,他们的天子始终和他们一起在战场上奋战,这种精神上的作用远胜过段这些帝的名将,可以说刘宏一直以来的强悍为自己缔造的帝打上了烙印,而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整个帝从上到下都是信奉刘宏所带给他们的思想。
征服,征服,征服。帝所有将领,军官和士兵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对他们来说在这个世界在被帝国征服之前,没有和平,所谓的和平只不过战争准备期,这种思想上的信念让帝有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一支军队若是没有了奋战的目标,又怎么会强大。
军人天生是用来进攻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这种自帝重建起就被刘宏加于帝的信条已经在帝中根深蒂固,所以对华雄这些帝的军人来说,他们的好战绝不是李儒可以理解的。
不过小半个时辰后,整支队伍便在传来血腥味的战场不远处停了下来,走下车子,李儒看着弥漫着烟尘的战场,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横生枝节,更何况那些马贼进攻的不过是其他国家的商队而言,犯不着他们出手。
“华镖头,我想我们还是赶路要紧。”李儒带着李肃走到了拿着望远镜观察战场的华雄身边,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大宛,他不想在路上折了人手。
对于李儒称呼自己为镖头,华雄很不舒服,明明没有外人,装什么样子,不过他出前,得到的军令是一路上尽量听从李儒的命令,倒也不好开口反讽,不过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李会长,这事情恐怕难办,那些番邦蛮子自然不关咱们的事,可是那些抵挡马贼的可是咱们大汉的人,您自己瞧吧!”华雄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李儒,在西域马贼虽然不敢对汉人商队下手,可是那些护卫外国商队的汉人镖师队伍不在此列,不过也甚少有马贼敢攻打有汉人镖师队伍保护的外国商队。
见华雄跟自己说话时语气不善,李儒知道他心里不满,倒也不恼,只是拿起望远镜看向战场,通常来说,西域的镖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帝国在帝以外的另一种军事力量,其中更有不少直接就是帝办的,通常都是用来训练新兵,既能训练长途行军,又有收益入账,可谓是一举两得,至于那些以帝国内6的游侠亡命徒为主的镖局,有时候则可以帮帝国做些帝不方便做的事情,不过通常来说,有帝背景的镖局不会接护送外国商队的生意,现在这支正在抵抗的镖师队伍进退有据,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李儒知道华雄恐怕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打上一仗,就算阻止也没用,倒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由得他去了,更何况他也未必能打成。
见李儒同意,华雄对他的恶感一下子轻了不少,接过递还的望远镜后,立刻招呼起了自己的部下,准备包抄马贼的侧后翼,不过他仍是在李儒和车队边上留出了足够的护卫力量。
“你怎么看?”李儒看向了李肃,其实密谍司里高级人员,大半都是帝国6军大学出来的,自从细柳营改名以后,密谍司里的人员就更加正规化了。
“那些马贼打仗虽然不行,可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华镖头是留不住那些马贼的,最多杀上几个,过过手瘾而已。”李肃依然是淡然的表情,看着华雄带领的骑兵队踩踏起的烟尘说道。
“不过我好奇的是,那支商队是怎么招惹上那些马贼的。”让李儒有些意外,李肃竟然说了下去,“那些镖师人数众多,通常来说,那些马贼是不会对这样的硬点子下手的。”
“我也很好奇,我想等华镖头回来以后,就可以解开我们的疑惑了。”李儒看着李肃,目光里有几分赞赏,像他们这样的人,最重要的便是对细微处的观察,然后找出有用的消息,很显然这个新部下是个厉害的人.
两百零六.可疑之处
扬起的烟尘间,华雄带领的帝**骑兵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向了正在进攻那支贵霜商队的马贼侧后翼,直到双方距离拉近到三百步时,那些马贼才现华雄他们,顿时整支马贼队伍都乱了起来,谁都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来了救兵。
“挡住他们。”各式各样的叫喊声响了起来,里面有大宛话,乌孙话,疏勒话等等各种西域小国的方言,若是李儒亲自在场的话,他一定会觉这支马贼队伍其实是数股马贼联合起来的杂牌队伍,不过可惜的是对于华雄来说,西域那些小国的方言听起来都是一样的鸟语。
自从帝**进入西域长驻,将大半个西域纳入控制以后,能在丝路上晃荡的马贼无不都是眼力卓之辈,至于那些眼力不好的,早就全都化作了旷野里的累累白骨。
尽管身上套着西域独有的长袍,没露出里面的链甲,可是华雄和帝**骑兵在冲锋时那种整齐的队列却绝瞒不过那些马贼里的老人,只是一眼,他们就知道这些冲过来的骑兵是大汉那些大镖局里的队伍,虽说他们人多势众,可是谁也不愿招惹上这些有汉军后台的镖师队伍。于是几个机灵的马贼头子立刻一声扯呼,带着自己手下的人跑了,根本不管身边那些友军的死活,直接把队形给弄乱了。
顾不得咒骂,全队后面当其冲的马贼们都是连忙上马从两侧逃窜,不过三百步的距离实在太短,那留守后队的马贼才刚刚上马,跑了没多少,华雄就已经带着部下杀到了,手中的军刀带起了一股股死亡旋风。
可惜那些马贼根本没有抵抗的意思,除了被截住的拼死一战以外。其他人都是选择慌不迭地逃走,于是原本近千的马贼队伍顿时像一窝炸窝的马蜂乱糟糟地四处逃窜起来,让华雄原先布置地包抄失去了作用,他还没胆子大到让部下四散跟着去抓那些逃走的马贼,就只能把气出在那些来不及逃走的马贼身上。
原本被马贼围困的镖师们在看到马贼崩溃以后,并没有就此停手。反倒是展开了反击,和华雄他们两面夹攻,围困住了一伙大约五十人的马贼。
若说那些马贼会去救那些被困的同伴,还不如指望他们能改邪归正,这种事情或许在雒阳地茶楼酒肆内能听到那些说书的先生讲的故事里听到,至于此刻,那些逃跑的马贼或许只是希望被围的同伴能多替他们争取些时间。
对于逃得比兔子还快的马贼,华雄就算想追击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先把那围住的五十多名马贼给解决掉。对于这些没什么羞耻心的马贼来说,如果可以保命,投降不是件可耻的事情。很快在死伤了二十多人后,剩下地三十人主动跪在地上投降了,几乎清一色地全都逃到了华雄和帝**骑兵那边。
华雄虽然很想杀了这些马贼,不过军纪使然,对于这些主动投降的马贼,他倒是不能一股脑地全杀了,更何况他还寻思着从这些马贼口里,问出他们老巢的位置,等到从大宛回来。好找个机会主动向上面请命去剿匪。
对于那些劫后余生地镖师们来说。都是恨不得杀光这些投降地马贼。不过现在人家跑去他们地救命恩人那里投降了。他们倒也不好上去杀人。只能不忿地罢手了。
陶谦看着动作利索。配合无间地来援人马。心里跟明镜似地。这些穿着长袍。扮成镖师模样地分明就是帝**地骑兵。不过想来这些人身上定是担负着什么机密任务。才打扮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他也不说破。只是派人去道谢了一声。
陶谦。在原本地历史上。也是帝国在黄巾之乱后割据一方地诸侯。算得上是个知兵地人物。不过他年轻时脾气暴躁。直到占了徐州后。脾气才收敛了起来。所以现在他在帝**里待了几年后。就因为受不了帝**过于严苛地军纪而离开了军队。一个人带着自己在丹阳老家招募地游侠无赖。来了西域。干上了镖局这个刀头舔血地行当。
其实华雄对陶谦这个镖师头子相当地感兴趣。因为他看得出这些抵抗地镖师队伍进退间隐隐有些军队地样子。虽然不能和帝**相比。可是在西域诸多地私人镖局里。也算是很强了。因此当陶谦只是派人跟他道声谢。似乎并不想和他多打交道时。不免让他有些被落了面子地感觉。
“华镖头。咱们地底细恐怕被人家看穿了。所以人家才不愿和咱们扯上瓜葛。”就在华雄暗自不忿地时候。李儒地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几乎是马贼全部溃散地时候。李儒便已带着人过来了。他对于这支被袭击地贵霜商队很感兴趣。
华雄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将之才。最多也就是一个战场上合格地骑兵指挥官而已。可那并不意味他是个木讷地人。李儒地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地确即使他和他地部下装成镖师。可是只要一上了战场。在行家眼里。绝对没有伪装可言。
李儒派了人去联系那支贵霜商队,他可不认为在西域里能被上千马贼围攻地一支商队里会没有秘密,更何况这支商队看上去规模并不大。
三十一名侥幸活下来地马贼被带到了李肃面前,从帝国6军大学的前身细柳营开始,帝**中每年都会有一部分人被挑入情报部收到训练,而李儒正是最早地一批人员之一,在情报部里有一个科目就是刑讯,而教导李儒他们的则是当初帝国在官制改革前的廷尉府里的那些用刑官,当然像李儒这样的精英更是有幸得到过已经去了罗马的南华的教导,在用刑方面,李肃无疑是帝国顶尖的一群人之一。
当李儒见到陶谦和那个给自己取汉名叫做贾仁的贵霜商人时,在另一边审问马贼的地方,突然传出了一阵凄惨的哀嚎声,那声音足以让每个听到的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让跟着陶谦一起的贾仁不由心里一颤。
陶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更加肯定眼前的商人和镖师全都是假扮的,但他心里仍是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些明显应该是有秘密任务在身的帝**人找自己有什么事。
不过让陶谦意外的是,面前的这个明显是整支商队的主人的中年男子居然只是拉着他们说起了客套话,这更加让他心里狐疑,至于他的雇主,那位贵霜商人贾仁在那渐渐低落下去的惨嚎声里,简直是如坐针毡。
西域的夜来得很晚,在一片夕照下,李儒和陶谦还有贾仁坐着,看着那被血染红的大地,居然饶有兴致地让人煮起茶来,那场景看上去不知道有多么诡异。
当李肃来到李儒身边时,看上去干净整齐的他根本不像一个刚刚当着三十名马贼的面,把一个人活生生肢解的用刑,倒像是个优雅的名士,赶来喝茶论道的。
李肃坐了下来,看着坐着的陶谦和贾仁,还有附近一旁带人护卫的华雄,就知道李儒不打算玩弯弯绕绕的那一套,而是打算直接了当地处理这件事情。
“那些马贼一共有七伙人,有人找他们杀光贵商队所有活着的人。”李肃把他从那些马贼口里问道的情报,用他自己的话说了出来,“所以我很好奇,贵商队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有人如此兴师动众,不惜出重金悬赏召集马贼。”
看着开口的李肃,李儒在一旁只是轻轻地举起茶盏,喝了一口后,看向了贾仁道,“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李儒和李肃的目光始终注意着贾仁和陶谦的脸,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两个人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尤其是陶谦他在听了李肃的话,更是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雇主,凶狠地逼问了起来,如果真是这个该死的贵霜人欺骗了他,而让他的手下蒙受了不必要的伤亡,他绝对会送这个贵霜人去西方极乐世界见他们的佛陀。
“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啊!”贾仁被陶谦给吓坏了,他只是贵霜的一个普通商人,见帝国控制了西域以后,丝路要比过去太平不少,才咬牙打算去敦煌做票买卖,哪里想得到会遇到这种事情,此时他也多少看得出一些,救了他们的汉人商队并不简单,他可不想因为被误会而死在这里,在西域,像他们这样的外国商队死了也就死了,可没人会注意他们。
看着贾仁那惊恐的神情,和显得已经有些神经质的解释,李儒和李肃都是皱起了眉头,很显然这个贵霜人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商队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是特别的人吗?”李儒最后阻止了陶谦对贾仁的逼问,而是让他重新坐下来后,递给了他一杯茶,和颜悦色地问道。
喝下已经冷却的茶水,被陶谦吓坏了的贾仁定了定神后,拼命地想了起来,他这一次去敦煌,除了带了些贵霜的特产以外,最主要还是携带金银,就和其他贵霜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突然间,贾仁猛地想到了自己商队里那几个波斯人,如果说他的商队里唯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那几个在贵霜时加入到他商队的波斯人,除此以外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什么地方。
两百零七.洛珊·苏林
李儒让队伍和这支贵霜商队驻扎在了一起,贾仁的汉话说得并不算好,但是大体意思却还能让人听得明白,看着一脸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贾仁,李儒再次替他倒了杯茶水,让他不要害怕,帝虽然在西域一带凶名赫赫,可是却并非不讲道理,之所以能让人如此害怕,多半也是靠了西域各小国的传言,不过对李儒来说,宁要人怕,莫要人爱始终是国家之间相处最好的道理。~~.~~
贾仁安分地坐了下来,此时的贵霜王朝,也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和平中,有时候和平就像是慢性毒药,在看似繁华盛大的虚假景象下,不知不觉就让整个国家滑向衰弱的深渊,当年迦腻色珈时称霸中亚的贵霜王朝早已不再,若不是西边的安息帝国也正处于王朝的老衰期,恐怕早就被攻破城市,丧地辱国了。
在浮屠教的教义下,当年建立贵霜王朝的大月氏人原本那属于游牧民族的剽悍所剩无几,整个国家的贵族们都喜好佛事,即使没有再度崛起的帝国,他们也会被随后重新复兴波斯帝国的萨珊王朝所灭。
对于贵霜王朝,作为帝国密谍司在西域的情报主官,李儒一向都不认为这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只不过贵霜王朝距离帝国太过遥远,在目前的情况下,动战争得不偿失罢了。
贵霜商队里,洛珊.苏林在几个心腹侍卫的服侍下,勉强吃了一点东西,作为苏林家族的后裔。她一向过惯了舒适地生活。这大半年地逃亡生涯早已让她身心俱疲,只是家族的血仇却让她不得不强撑下去。
白天的时候,洛珊.苏林几乎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些马贼手上,她知道那些马贼是冲着自己来的,萨珊是不会让自己活着到达大汉的,这个琐罗雅斯德的大祭司一直都有着谋朝篡位的野心,苏林家族已经毁在了他地手上。能替自己报仇雪恨的就只有帕提亚的前国王,如今大汉帝国的安息侯安清,安世高。
被帝国称为安息王朝地帕提亚帝国,立国已经四百余年。这个曾在极盛时期雄踞整个西亚和中亚的帝国,如今也已经日落西山,尽管和贵霜王朝一样保持着表面的繁荣,可是实际上王权早已衰退,作为一个帝国。安息王朝已经名存实亡。
在众多势力中,法尔斯的萨珊无疑是安息王朝中最强大的一位,作为琐罗雅斯德教地大祭司,他在法尔斯地区有着无人可及的宗教声望,同时他的家族也是实际掌控地方的贵族,而原本的历史上,正是萨珊之子帕佩克率先称王。向安息王朝开战。最后由他的儿子阿尔达希尔一世重建波斯帝国,被后人称为萨珊波斯。
苏林家族。在安息王朝一直被称为将门,历代家族成员里。大多都出任安息王朝的军职,对于安息王朝松散地中央集权体制来说,能否保持帝国地国体很大部分都要仰仗于军事力量,可想而知对于那些不满的野心家来说,对安息王朝忠心耿耿地苏林家族是何等让人想要出去的障碍。
现任地帕提亚之主,也就是在帝国被封为安息侯的安清的叔叔,而实际上帕提亚的王位应该属于安清,当初安清来到帝国,从表面上来说是因为他看破红尘,为弘扬佛法而来,可真正的原因却是他为了避祸才主动放弃王位的。
安清在帝国一住就是二十年,最后被刘宏现的时候,他的伪装几乎可以骗过任何人,但是对于刘宏来说,没有人可以骗到他,安清的底细被密谍司一点一点地挖了出来,而他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布局。
原本雄心不灭,只是如潜龙一样蛰伏的安清在帝国的美酒佳人和骄奢淫逸的生活中彻底被毁了,再加上帝国的方士们专门为他配制的五石散,则让他成了外表光鲜的傀儡木偶。
在丝绸之路贯通的数年里,密谍司伪装成商队在安息境内散播了不少有关安清的消息,让安息人知道,这个当年离开安息的国王并没有死,反而成了帝国的臣民,在帝国生儿育女。洛珊.苏林也是因此而知道这位离开帕提亚已有三十年的国王还在东方活着,也正是如此,她才在家族被萨珊用污蔑的手段夷平之后,靠着几个家族心腹家臣,从帕提亚一路艰难地逃到了西域,为的就是找安清请大汉帝国出兵。
洛珊.苏林并不是个蠢笨的女子,她心里也多少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大汉帝国没有任何理由为了苏林家族而不远万里的出兵,同样已经是大汉帝国臣民的安清也未必会帮她,只是洛珊.苏林不愿承认这一切,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去试下。
“小姐,吃些东西吧!”苏林家族的老家臣,护着洛珊.苏林从帕提亚一路逃到贵霜,最后混入贾仁的商队到达西域的米尔达看着面容枯黄的洛珊.苏林,将手里的肉干放在了她的面前,这一路上小姐已经吃尽了苦头,现在的小姐看上去哪还像过去那样明艳动人,穿着男装的小姐,只要不开口说话,又有谁知道小姐是女儿身。
米尔达重重叹了口气,他并不像小姐那样对复仇有什么奢望,他和其他几个对苏林家族忠心耿耿的老人只是希望能安安全全地把小姐护送到大汉帝国就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大汉帝国才是对小姐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洛珊.苏林拿起了桌上干巴巴的肉条,强忍着胃部的恶心,吃起了这种她已经啃了三个月的肉条,而米尔达则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对他而言,只要等小姐到了大汉帝国的敦煌郡,安全了以后,他就可以了无遗憾地回帕提亚,找萨珊这个卑鄙的小人为死去的家主复仇,这是他唯一能报答苏林家族的方法。
就在这有些显得窒息般沉默的氛围里,帐篷外面忽然想起了打斗声,这让各自陷入沉思的洛珊.苏林和米尔达同时惊醒了过来,几乎是刹那间,两鬓花白,看上去已经老迈不堪的米尔达像头猎豹般窜到了洛珊.苏林身前,他的手里,弯刀已然在手。
帐篷帘子被人扯开了,李儒和华雄还有李肃一起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是执弩的帝士兵,米尔达的三个老同僚则是被拿住,脸上血迹未干。
米尔达和洛珊.苏林的汉话并不好,这逃亡的大半年里,他们几乎没多少时间能用来学习汉话,只不过是这几个月里跟着贵霜人的商队,抽空跟陶谦手下的几个镖师学了点汉话。
隐隐护在李儒身前的华雄看着如同一头老狮子般的米尔达,眼神犀利,这个老头和刚才在外面被他们擒下的三个波斯人一样,都不是普通人。
“把刀放下吧?我们并没有恶意,而且你觉得你躲得过弩机吗?”李儒开了口,他越来越对这几个波斯人感到好奇。
米尔达的汉话虽然说得不好,可是李儒说得慢,他也能听得明白,不过他并没有放下刀,只是用身子护住了身后的小姐,大汉帝国的弩机,他曾经听人提起过,当年大汉帝国那位叫陈汤的将军,就是用这种武器打败了帕提亚的军队,那些侥幸逃回来的人曾经说过那是恶魔般的武器,一百步内能够轻松地穿透身着重甲的骑兵。
看着始终保持戒备的米尔达,李儒笑了起来,而他的笑容却让米尔达身后的洛珊.苏林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在李儒脸上的笑容消失之前,她按住了米尔达执刀的手,她没有和这些汉人讨价还价的本钱,现在的她和米尔达只是丧家之犬罢了。
“把刀放下,米尔达。”洛珊.苏林按下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家臣肌肉绷得紧直的手臂,她的声音很沉很稳,浑然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女子该有的声音。
听着那明显是女人的声音,李儒和华雄还有李肃都有些意外,因为这个一直被保护着的波斯人穿着宽大的袍子,头被围巾遮住,露出的面容枯黄消瘦,怎么都难以和女人联系起来。不过很快李儒就恢复了平静,不管这个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究竟是什么人,对帝国又是否有利益可言。
“我记得弩是大汉帝国的管制武器,普通镖局是得不到这种武器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李儒再度开口之前,洛珊.苏林用有些生涩的汉话反问道,她的吐字并不清晰,可是却完整地说了出来,这段时间她混在商队里,从那些汉人镖师那里也打听了不少有关大汉帝国的消息,她曾在几个陶谦的部下手里看到过几把自制的弩弓,但是却完全不能和面前这些人手里拿的相比。
“在问及别人的身份之前,应该先自报家门。”李儒的语气并不客气,他不喜欢被人掌握主动,尤其是那是个女人,这并不符合帝国一贯以来的传统。
洛珊.苏林当然听得出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阴鸷的汉人语气里的那种嘲讽,可是她却不能生气,扯去了脸上的围巾以后,洛珊.苏林抬起了胸膛,“我,帕提亚苏林家族的长女,洛珊.苏林,为了寻找我王而来到东方。”.
两百零八.被时代抛弃的人
尽管家族只剩自己一人,而且现实的处境惶惶如丧家之犬,可是洛珊苏林却挺着胸膛对着面前脸上有些戏谑的李儒,说出了她的身份。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帕提亚,苏林家族。”李儒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对于安息王朝,虽然因为地域上的遥远,密谍司对其投入的人员并不算多,不过像苏林家族这种名门被灭,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个消息他知道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而已,没想到那么快苏林家族的幸存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现在阁下应该告诉我们,您的身份了吧?”看着脸色稍变的李儒,洛珊苏林大声开口问道,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一样。
“大汉西域都护府,幕府副参谋长”帝国在西域建立的都护府在很大程度上是军政一体的,而幕府则是由雒阳另行派遣的参谋军官执掌,一则是为了制衡如吕布,袁术这样的带兵将领,另外则是避免让都护府原有的参谋军官为地方事务分神,至于李儒的幕府副参谋长只不过是他在西域都护府用来掩饰的官职而已。
洛珊苏林没有想到自己面前这个看上去削瘦阴鸷的男人居然是大汉帝国西域都护府的幕府副参谋长,她虽然对大汉帝国的官制不太了解。可是对于商队里那些汉人镖师时常说起地西域都护府和幕府却是知道一些的。
对于洛珊苏林吃惊的表情,李儒很受用,他并不像贾诩那样不管何时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看上去永远都像是一个样子,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被刘宏任命为密谍司在西域地主官。
见到大汉帝国的官员,洛珊苏林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来大汉帝国说是要找安清这位前国王回帕提亚,可若是没有大汉帝国的帮助,也终究是一场笑话罢了。
看着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洛珊苏林,李儒和李肃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的目的。恐怕是想请帝国出兵为她的家族报仇,不过却偏偏又要打着迎回安清这个前国王地幌子,她还真是敢想。
若是换了以前,哪怕是孝武皇帝的时代。帝国也是绝不可能会出兵安息的,不过现在,对李儒和李肃等人而言,帝国出兵安息只是个时间问题,当然帝国也不会白白出兵,虽然帝国不会有领土上地要求,可是经济上的掠夺是如何也不会避免的。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下。”对李儒来说。面前这个帕提亚苏林家族最后的幸存很显然是个没有经历多少世事地大小姐。他可不想就此培养出一个难缠的对手来,因此他适时地先开口了。
李儒的话让洛珊苏林免去了主动开口的尴尬。尽管她可以借口说她是来找安清这位前帕提亚的国王,可是很显然她眼前的大汉帝国西域都护府幕府副参谋长并不是一个蠢人。她说的话只会显得苍白而可笑。
华雄带着士兵离开了帐篷,他虽不懂什么政治,可是也知道什么事是自己能知道地,什么事是自己不该知道地。
李肃一如既往地站在李儒身后,即使就算他想离开,李儒无论如何也是会把他留下来的,毕竟他是天子派到李儒身边地耳目,像这种密谈,若是他不在场,李儒是不会做的。
米尔达站在一旁,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就这样碰上了大汉帝国西域都护府地实权人物,至少对他来说,小姐的安全问题暂时解决了,虽然不知道大汉帝国最后会做出如何的处置,可是他不认为大汉帝国会把他们赶回帕提亚。
洛珊苏林固然因为家世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同时也因为家族的惨变而认识到了人心险恶,可是面对李儒这个在密谍司里心机仅次于贾诩的人物,毫无疑问地处在了下风。
由于安息王朝远离帝国,密谍司安排的人手最多也就是通过帝国的商队,将一些重大的消息送回西域,至于那些真正有价值的情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对李儒来说,帕提亚曾经的名门,苏林家族最后的幸存,洛珊苏林明显是很好的一个情报来源。
唯一让李儒有些不满的是,洛珊苏林的汉话显然还不够好,所以他必须从那些含混的音和古怪的语法顺序里找到有用的情报,当然最糟糕的莫过于洛珊苏林那可怜的一点汉语词汇无法让她说出更多事情来。
谈话在半个时辰后结束了,虽然远没有让李儒,可是暂时他已经无法从洛珊苏林口里弄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李儒带着李肃离开以后,洛珊苏林和她的几个老家臣被带到了一处新的帐篷,比起他们原来待的地方要宽敞得多,除此以外,李儒还专门为洛珊苏林准备了洗浴用的木桶和香汤以及准备好的衣服,另外还有比起那些肉干好得多的新鲜食物。
不管怎么说,洛珊苏林对帝国而言,有着利益关系,李儒不介意先付出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回到自己的营帐以后,李儒觉得自己要修改一下自己的计划了,虽然追查那些该死的凶手固然重要,不过洛珊苏林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萨珊这个帕提亚权势熏天的琐罗雅斯德教的大祭司虽然不能派遣军队来西域,可是派遣刺客,收买这里的马贼也是办得到的。白天那些马贼很显然是为了洛珊苏林而来,李儒之所以如此看重洛珊苏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居然能够活着逃到西域,虽然安息王朝从来都不是一个强有力的集权体制的帝国,但是她能逃过萨珊和帕提亚之主的追杀,就足以说明苏林家族在安息王朝的潜在影响力,若是没有人帮助,李儒是不相信洛珊苏林能够活着出现在他面前的。
“我想我们需要分派一些人手去大宛打探消息。”看着李肃,李儒沉声道,尽管他并不想让李肃去大宛,可是他手底下似乎没有比李肃更优秀的人选了,最重要的是追查那些杀死帝忠勇士兵的凶手也是很重要的任务。
“让我去吧!”李肃多少知道李儒的心思,对于这个心思机敏的上司来说,自己在他身边,可以让他向天子证明他的忠诚,其实像李儒和贾诩这样在密谍司执掌重权的人身边,都有或明或暗的天子耳目,只不过像他这种级别的通常都被李儒这样的聪明人当成可以同级别的同僚而已。
帝伪装的商队和贵霜人的商队合并在了一起,而华雄自然是担负起了营地的戒备,尽管他不认为白天那些逃走的马贼有胆子回来,可是李儒的吩咐还是让他提高了戒备。
整个营地里,知道李儒他们身份的除洛珊苏林和她的老家臣以外,就只有贾仁这个贵霜商人还有陶谦了,其实离开军队以后,陶谦倒也有些后悔,毕竟在西域当镖师头子,固然赚钱赚得爽利,可过得始终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就算死了,也没人会记得他们。
要是放在过去,参军打仗死了也就死了,但是现在帝的士兵战死以后,不但有大笔的抚恤金给家人,最重要的是名字会被刻入太庙前的碑石上,受到天子和百官们的春秋两祭,而在家乡,他们的牌位也会被摆进城隍庙,受到香火供奉,这足以让帝的士兵在战场上忘死轻生了。
陶谦并不怕死,可是他怕自己死得默默无闻,死了以后也不会被人记住,其实他手底下的那些游侠和亡命之徒那个不是和他一样的心思,只是他们的习性让他们难以适应帝的环境,现在的帝精密得就像一台机器,每一个士兵都被锻造成一样的零件,一样的服装,一样的思想,军纪只有被无条件的服从,任何错误都不被允许。
这样的地方,不是陶谦和他的部下能受得了的,如果他一开始从军的地方在凉州或是并州,在这些从原本的旧帝队整编的军团里,他或许可以待下去,凭借军功得到军职,这样的话就算偶而有些小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惜的是陶谦从军在徐州,他的上司是从帝国6军大学出来的年轻军官和参谋,他们或许称不上名将,可是他们却能严格地按照帝新的的军事操典,把士兵们训练成帝所需要的合格零件,而陶谦很不幸地遇到了那么一群意志坚定,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上司,于是他离开了帝,在西域,和陶谦一样的人还有不少,曾经在原来的历史上肆虐天下的不少凉州军将领如今都成了镖师头子,在这个新的大时代里,他们是被抛弃的一群人。
夜色已深,陶谦和华雄在一起闲聊着,对陶谦来说,向自己透露身份的李儒给了他一个重回帝的机会,尽管希望渺茫,但他还是想试一下,他想也许在吕布和袁术这样的将军手下,他或许可以再次穿上军服,为帝国效力。
两百零九.杀手
距离帝营地百里外的沙丘营地内,白天溃散的马贼们再次聚集在了一起,谁都没有想到白天会突然半路杀出一支汉人商队来,让他们最后功亏一篑,还折损了不少人手,眼下面对雇佣自己的几个波斯人,七个马贼头子脸色阴沉,尤其是损失最大的两人,看着裹在黑袍下的雇主,手扶上了腰间的刀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最古老的职业,妓女和杀手,对于大多数权贵来说,他们通常会蓄养只听命于自己的杀手,用来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帕提亚,琐罗雅斯德教不仅仅是宗教而已,每年总有几个渎神会莫名其妙地死去,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是神的旨意,但对于某些大人物来说,神的旨意是靠隶属于琐罗雅斯德教的杀手执行的。
作为琐罗雅斯德教的大祭司,萨珊自然拥有一支可怕的宗教杀手团,而追杀苏林家族最后的幸存自然落在了这些狂热的杀手信徒身上。
阿卜拉作为整支追杀队伍的领,自然是众人中最强的,那两个马贼头子只是把手扶在刀柄上,他就已经从他们改变的呼吸和眼神中感觉到了危险,于是就在看上去仍旧平和的环境里,他的手动了,快得就像黑暗中划过的闪电一样。
对于剩下的五名马贼领来说,他们只是直觉地感觉到眼前寒芒一闪,接着就看到了被割断了喉咙的两个同行,依旧保持着身前的神情,然后扑倒在了桌上,然后鲜血才从齐整的切口处喷涌而出,顺着桌子淌在了地上。整个营帐里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几乎是刹那间,五个马贼头子都是如同被蛇咬了一般,从自己坐着的椅子里跳了起来,腰间地刀已出鞘,可惜他们才刚动,就觉得身后腰里多了一柄尖锐的匕,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是阿卜拉出手的瞬间,他的几个手下或许就已经动了。
冷汗从几个马贼头子的额头上滴落了下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雇佣自己的这些波斯人居然这般厉害,这种顶尖的身手,差不多和大汉帝里地高手一样,或说在贴身的近战里更强一些。
阿卜拉从示意自己的手下让那五个马贼头子再次坐下来以后,从一个手下手里接过了装满金币的袋子,打开以后倒在了桌上。蚀刻着帕提亚国王头像的圆形金币如同一座小山般堆在了桌上,金灿灿的光芒耀花了那五个马贼头子的眼睛,即使他们现在命悬他人之手。可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贪婪还是让他们露出了丑恶地表情。
“我杀他们两个,是因为他们两个想要杀我。”阿卜拉并不想和这些马贼头子彻底翻脸,即使他很讨厌这些贪婪的马贼头子,可是在西域。他和他的部下势单力孤,他需要这些马贼替他办事,所以他向这些马贼解释了起来。
随着阿卜拉有些生硬地大宛话,五个马贼头子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就像这个可怕的波斯人说的那样,这两个死鬼地手握着刀柄,可是脸上却半点都瞧不出他们有动手的迹象。都是不由破口大骂了起来。现在他们的小命就捏在这些波斯人手里,就算他们心里曾有过和这两个死鬼一样杀人抢钱的打算。此时也绝不会流露出半点。
对于这些无耻的马贼嘴脸,阿卜拉并不像看这种拙劣的表演。他只是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整个营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还活着的五个马贼头子看向了他。
“只要你们替我杀光那支贵霜商队里地人,这些钱就是你们地。”阿卜拉一手将面前小山般的金币推了出去,然后静静道,“除了这些,你们还可以得到更多,包括伟大地萨珊的庇佑。”对阿卜拉来说,要在苏林家族地幸存逃入大汉境内之前,这半个月的行程将是他最后的机会。
尽管垂涎于那些金币,可是那些马贼头子一想到白天的战事,都是皱紧了眉头,如果只是那支贵霜商队还好说些,只要他们狠下心,不计伤亡地和那些汉人镖师硬拼,还是能吃下整支商队的,可问题是白天那支突然现身的汉人商队着实让他们投鼠忌器。
那些护卫贵霜商队的汉人镖师就算全死了,汉军未必会兴师动众,因为既然吃这碗饭,又接了外国商队的生意,那就得有随时死去的觉悟,不然的话也不必干这一行了。
可是那支汉人商队则不同,即使护卫他们的不是汉人镖师,对汉军来说,任何对汉人商队的攻击都将被视为对他们的挑衅,在过去的几年里,五个马贼头子看到太多同行因为碰了那些汉人商队,而被汉军追杀,最后全部剿灭,没有一个人能逃掉。这种血淋淋的事实,让他们对汉军有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钱财虽好,可是也要有命去享,五个马贼头子最后看着桌上的那堆小山般的金币,都是别过了头,其中一人道,“这个我们办不到,在西域得罪了汉军,还不如自己拿刀抹脖子痛快点,你这钱我们赚不了。”
看着五个马贼头子一副同气连枝的样子,阿卜拉也不由眉头大皱,如果不能说动这五个马贼头子继续跟着自己干,那么他就只有杀了这五个人,然后带着自己的部下,趁着夜色杀出营地,不然的话一旦这五个人恢复自由,恐怕他们第一时间就会纠集手下杀了自己,然后夺取那些金币,他们没有胆子去碰那些汉人商队,可是却绝对有胆子来对付他们。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现在不答应,只会死得更快。”阿卜拉看着五个马贼头子,声音低沉,原本空无一物的手里已自多了一柄锋利的匕。
“我们还有老婆孩子,不想连累全家一起死。”虽然是马贼,可是五个马贼头子却不是孤家寡人,他们此时不答应这些波斯人,最多是自己命丧黄泉,可要是得罪了汉军,那就是满门被灭,不会有一个活口留下。
看着答话的其中一个马贼头子,阿卜拉的脸色变了,他实在想不到在西域,汉军的名头居然这般可怖,这些马贼头子居然任凭他威逼利诱都不肯得罪那个东方帝国,或确切地说是连有可能得罪都不愿意。
“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是因为害怕汉军的报复。”阿卜拉收起了匕,既然威逼没有用,他就只有让这五个马贼头子相信他能让他们躲过汉军的追杀,“在西域,的确是没有一个国家敢开罪大汉帝国,但是我们帕提亚,却绝不惧怕大汉帝国,我说过,只要你们愿意,不但可以得到钱财,也可以得到我的主人,伟大的萨珊的庇佑,你们可以在帕提亚生活,不必担心汉军的追杀。”
“你们觉得,大汉帝国会为了你们这些人,而不惜万里动远征,和我们帕提亚为敌吗?”看到五个马贼头子有些心动,阿卜拉大声道,纵使大汉帝力举世无双,可是万里远征,再强大的军队也会崩溃,更何况帕提亚的铁骑兵也是天下少有的雄兵,兼且有得到神眷的萨珊大人,只要大汉帝国敢来帕提亚,那么迎接他们的将是惨败。
在阿卜拉的话语下,五个马贼头子的口气开始有些松动,他们并不怀疑眼前的这个波斯人,出手如此阔绰,部下个个身手不凡,这样的人怎么看也是帕提亚的大人物,如果能够在帕提亚安家落户,他们倒还真不必怕汉军的报复,只不过他们仍旧不敢轻信波斯人,毕竟他们都是马贼,从来都是靠阴谋和出卖为生,他们很难去轻信别人,在波斯人和汉军之间,他们反倒更愿意相信从不失信的汉军,在西域,汉军说死一个汉人,就杀一百个西域人抵命,就绝不会多杀一个,只要你安分守己做个良民,汉军就能保证没人会去骚扰你,这几年,不少大宛,乌孙的牧民拖家带口地逃去汉军控制区去当奴隶便是因为汉军从来说一不二。
看到依然犹豫不决的五个马贼头子,阿卜拉不由有些急躁,终于他站了起来,手里握住刀刃,在手心一划,当着五个马贼头子下了血誓,保证他不会欺骗五人,在这个时代,誓言普遍为人们看重,即使是干马贼的,也绝不轻易誓,因为一旦了誓,他们就必须遵守,否则的话就会受到神罚,更会被人们看不起,失去立身之本。
“我已经最大程度地表达了我的诚意,如果五位还是不愿意的话,我也只有让五位和那两位一样了。”阿卜拉环视着五个动容的马贼头子,目光锐利,他已经做到这一份上了,若是这五人还是不肯的话,他就只能选择杀了他们脱身离开了。
“我们答应你,但是现在我们人手不够。”也许是被阿卜拉的气势所震,五个马贼头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做出了选择,同时他们给了阿卜拉一个建议,找在大宛这一带最强悍的一伙马贼入伙,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胜算,若是只对付那一支贵霜商队的话,更加是万无一失。
“带我去找他。”阿卜拉看向了向自己建议的那个马贼,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半个月内若是不能杀死洛珊苏林,他就只有潜入大汉帝国,伺机刺杀她了,而这样的话,不但危险增大,成功的可能也被大大地降低了。
两百零十.马贼
炎热的太阳下,李肃带着近两百人的队伍向着贵山城进,就整个西域来细分,乌孙,康居,大宛算得是河中三强,三国相加,控弦人数可达三十万,刘宏没有在占领龟兹,焉耆,车师,小宛这些地区以后,选择继续西进,而是以岁币的形式建立帝国的中亚霸权,便是不想和三国生战争,至少在他整合帝国的力量完成国内的社会和生产力变革之前,他不想动任何一场十万人规模以上的战争,尤其是在西域的交通线建立之前。~~.~~
在孝武皇帝时代,大宛曾经被远征的帝灭过一次国,而帝在过去的辉煌岁月留给西域各国的印象太深,尽管在刘宏统治之前,西域各国可以说每一个国家都是叛服无常,但是一旦帝恢复实力,进入西域后,却绝少有国家敢和帝国对抗,尤其是刘宏登基以后,帝那跳跃式般的实力暴增,足以打消任何一个国家武力对抗的念头,当然其前提是不能将它们逼到绝境上。
李肃这一次前往大宛,虽说是调查昆提良这个杀死帝的叛逆,但是更重要的任务还是在大宛建立一个秘密的情报网络。
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水以后,李肃忽然看到了队伍前方紧急奔回的斥候,不由眉头微皱,作为整支队伍的前锋斥候,一般没有重要情况,他们通常不会亲自赶回来。
“出什么事了?”一提马缰,李肃迎了上去,接着开口问道,他从那名斥候的脸上看到了不好的预兆。
“大人,前方有大股马贼队伍,人数在两千左右。”带队斥候禀报道。自从帝在龟兹一线布下防线以后,又多次进入大宛,乌孙等地追击马贼。如今在西域已经极少有千人以上的马贼,如今却出现了如此多的马贼。再加上前几日的事情,也不由得他不慎重。
“他们地方向往哪里去?”李肃心里立刻紧了起来,他和李儒分道扬镳时,曾经讨论过那些追杀苏林家族幸存的波斯人会不会继续指使西域的马贼追杀。当时两人都觉得那不太可能,凭借帝地赫赫威名,只要两支商队一起走,应该没马贼敢动手,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他和李儒都错了,小瞧了那些波斯人的手段。同时也低估了那些马贼地胆量。
“他们向着本队人马所在的方向而去。”带队斥候答道,很显然他心里已经把这些马贼当成了冲着本队去的敌军。
“两千人。”李肃低吟了一声后,接着朝身边的几个帝军官道,“放弃货物,我们跟住那支马贼队伍。”说话间,他又派出了一支十人地队伍一人三马,前去本队报信。
旷野中,大约两千人的马贼队伍。分成了两部分前进。打前的自然是先前那五支吃了败仗的马贼队伍,在他们后面才是昆提良的人马。
自从回到大宛后。昆提良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暂时过些安稳日子,等待局势的变化。他从来都不相信大汉帝国会因为岁币而满足,在他看来,大汉帝国不过是在准备战争,同时利用岁币削弱大宛,只要时机成熟,大汉帝国一定会撕毁那所谓地条约,吞并大宛。
昆提良自负野心才具,只可惜生不逢时,这区区的大宛国怎么容得下他,大宛国满朝文武和他做一样想法的人不是没有,只不过却都是些碌碌无能之辈,得过且过罢了。
昆提良虽然也是贵族出身,可他一个小贵族又改变不了多少,也只能在大宛尽力拉拢那些和他一起杀过汉军的六百部下,尽量训练这支在大宛已经算得上是冠绝全国的精锐骑兵,为着以后做准备。
本来昆提良倒是可以在大宛暗中慢慢展自己的力量,至少在可以预见的大汉帝国的侵略到来前,他能够建立一定地威望,但是一件事情却打乱了他地全部部署,他的一个好赌部下,居然把自己地甲具兵器给输了,而那些甲具兵器正是当日他们从那些战死的汉军尸体上剥下来地,一旦被人知道,等待他的就是灭顶之灾。
西域的汉军一直都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查,昆提良深知这一点,当天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就杀了那个部下,本来他还抱着也许不会汉军追查到的侥幸,可是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在他派人杀死那个部下后没几天,就有人查了过来,当时得到消息的他立刻做出了决定,带着所有的部下离开了郁城,干起了马贼的行当,凭借着他的狡诈智计和手下那六百和汉军硬碰硬打过的部下,也渐渐在大宛边境一带闯出了些名声。
当日,阿卜拉在打动那原先的五名马贼后,便连夜去见了昆提良,而昆提良一直都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对他来说,既然大宛没有他的施展之所,那么去帕提亚也是种选择,当然他并不像其他五个马贼头子那般会因为阿卜拉的血誓而去相信他,对他来说如果要让帕提亚人重视他的话,那么他就要展示出自己的价值,还有什么比杀光那些汉人镖师和商队更能证明这一点。
相比起那五个多疑而且胆小的马贼头子,阿卜拉无疑更加喜欢昆提良,虽然昆提良嗜血凶残,但是他的胆识能力都是值得他为萨珊大祭司招揽。
三日后,当夜晚降临时,李儒得到了李肃派人送来的消息,他立刻召集了洛珊.苏林和她的那几个老家臣,虽然他是必须保护这个对帝国有着利益的安息贵族小姐,可是他也要让她知道没有帝国的话,她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临时召开的军事会议里,陶谦也赫然在座,毕竟他手下的两百多号人虽然组织上不如帝,可却也是丹阳地区的游侠,个个善使弓箭,而且凶悍好斗,也是一股很强的力量。
洛珊.苏林本以为自己也能参加到这场军事会议里,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李儒只是在向她解释了一切情况后,就很礼貌地请她回帐子里休息去了。
“可恶。”走出营帐时,洛珊.苏林低声恨恨地骂道,她不喜欢李儒的那种态度,她渴望能够参加到战斗中去,可是她并不知道,对李儒来说,一次军事会议足以让有心人看出不少门道,虽然他不确定洛珊.苏林是否懂得军事方面的东西,但是做事情总还是小心点好,更何况洛珊.苏林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们应该选择一处地方修建工事,以逸待劳,然后击溃那股马贼。”李儒虽然名义上挂着副参谋长的职务,可是他并不打算取代华雄的位置,而是将军事会议的主持权交给了华雄,他只是在一旁负责出谋划策罢了,不过华雄在策略上的选择和他一样,他倒是没有什么可做的。
在帝,像华雄这样起于行伍的军官并不少,毕竟帝国6军大学不但要培养军官,更要培养掌握士兵思想的参谋,因此在帝目前的基层军官里,华雄这样的还是占了大半,但是那并不代表华雄他们就粗鄙不堪,十几年的时间下来,帝的士兵识字率过了七成,而像华雄这些起于行伍的军官,虽然大多数没有时间进入帝国6军大学补修,不过那些分配到军团的参谋和军官会就地建立培训系统,利用晚上的时间对基层军官进行培训,事实上若不是西域都护府所担负的防务比较重要,华雄早就该去雒阳的帝国6军大学接受半年的培训,当然那种培训更大意义上是为了培养他们对刘宏的个人信仰和崇拜。
军事会议进行得时间并不长,华雄决议选择一处适合防御的地方,和那些马贼好好打一场,只要他能守住半个月,那么距离最近的帝就可以赶来,那两千马贼一个都别想跑。
镖师营内,看到回来的陶谦,几个老部下都是围着问起了情形,而其他镖师也是看向了陶谦,这些丹阳出身的镖师,原先都是游侠和亡命徒,虽然性情暴躁,可是却一向剽悍善战,也能吃苦耐劳。
“兄弟们,我不瞒各位,这几天与我们一起同行的那些镖师兄弟,全都是帝的军爷,身上担着紧要的军务。”陶谦看着那些跟了自己好几年的部下们,大声说道,他一直都希望能给这些兄弟一个好前程,现在终于机会终于来了。
“此战之后,我们便是堂堂正正的帝士兵,再也不是死了也没人知道的镖师。我们死了也可以盖国旗,牌位列入宗庙,光宗耀祖,后人说起来,也要说一声好。”
随着陶谦的话语,那些丹阳子弟们热血沸腾了起来,人谁无死,豹死留皮,人死留名,谁又不希望死得其所,如今他们终于可以成为帝的一员,死又有何惧!
当帝开始修筑营垒,准备着接下来的战斗时,李肃带领的队伍则悄然地跟在了马贼队伍后面,他们是一支奇兵,在某些关键的时候,他们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