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曹操的狠
潮湿的树林里,穿着白色宽大长袍的大王子浑然没有了平时的威仪,原本总是平静的眼睛里被惶恐和慌乱所取代,护着他的两名浮屠教高手此刻也已经狼狈不堪,至于他身边的护卫更是只剩下了区区十几名而已,其余人要么死在了陷阱,要么就是被身后穷追不舍的刺杀给杀死,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被追上杀死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大王子并不是个虔诚的信徒,摩毗国一直以婆罗门教为国教,可是他却因为利益而成了浮屠教的护法,就可以看出他其实并不相信什么神佛,只不过面临死亡威胁时,他还是想普通的凡夫俗子那样祈求神佛能够保佑自己。
进入密林后,顺着血腥味和一路分布的尸体,刘备他们正在不断接近着陷入绝境的大王子一行人,对于刘备来说,接下来到底能不能建立奇功,就得看天意了,如果大王子死了,他们就得准备一场席卷整个南印度的战争,而成功的机会并不大。
博桑看着被剩下的十几名护卫围住的大王子,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虽然损失了不少的人手,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穿着黑色布衣,把脸遮住的死士们冲了上去,他们此时还剩下五六十人,对付那些已经精疲力尽的护卫,并不在话下。
看着那些刺杀冲上来,大王子绝望地闭上了眼,而他身旁的两名浮屠教高手也是脸色惨白,到头来他们终究逃不出生天,而这时外围的护卫们已经开始了困兽的最后挣扎。
看着不远处密林里若隐若现的厮杀,徐晃停住了马匹,带着下马的四十名帝国士兵持着手弩,呈扇形包围向了正在交战的双方。出城以后,在一连串的鏖战里,他们损失了十名同袍。其中七人阵亡,三人重伤,而给他们造成如此伤亡的便是被他们全歼的那些死士。
看着最后剩下地无名护卫和已成强弩之实的两名浮屠教高手,博桑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不过就在他快要品尝到胜利的滋味时,密林四周忽然响起了箭羽的利啸声。几乎是在刹那间,修行瑜伽术的博桑身体便做出了反应,躲开了射来地密集弩矢。
帝国士兵们所带的手弩,虽然射程不远,只有五十步不到的距离,可是却胜在一次能射十枚箭矢,三十步内的威力堪比强弩,一向都是精锐轻骑装备的利器,现在他们和那些死士的距离只不过区区的二十步。在一轮齐射下,不曾防备的死士便死伤惨重,二十多人直接被弩失毙命。剩下的人也大多都带伤,只有十几人完好无缺。
只是刹那间,情势便已全然逆转,在身旁护卫失神地呓语声里,大王子才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他看到的是己方外围是一圈倒地的刺杀,剩下地刺杀都是神情惊恐地看着四周的密林,他们虽然是死士,可是刚才那种密集的急促箭雨却让他们感到了一种心悸的可怕。
原本还在激烈交战的密林寂静了下来。只有地上被弩失重创的伤的低声呻吟,博桑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拼命压抑着心底里的恐惧和疑惑,很快他听到了密林四周传来地细碎脚步声和呼吸声,那些还未出现的神秘敌人已经包围了他们。
在博桑和剩下地死士惊疑不定地目光中。帝国地士兵们出现在了他们地视线中。博桑看着这些穿着黑色衣甲。浑身被血浇透。眼中露出着让人窒息地冷酷光芒地敌人。博桑地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只有震旦人才有如此高大地身形和黑色地眼珠。这些强大地东方帝国地武士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出乎他地意料之外.hu
“黑衣人。全部格杀。”徐晃看到了仅存地黑衣死士。想到阵亡地七名帝国士兵。他地神情就狰狞了起来。沉声喝道。
整地应喝声里。呈扇形包围黑衣死士地帝国士兵们再次扣动了手里地手弩。只不过这一次已经有了防备地黑衣死士们借着身边地树木掩护。开始躲避起来。
“先杀大王子。”回过神来地博桑大喊了起来。刚才那可怕地箭雨让他失去了判断力。此时他才醒悟过来。说完自己当先在几名手下死士地掩护下。杀向了一脸欣喜地大王子。
备举起了手里地手弩。射向了那个冲向大王子地死士头目。能够让别人用身体掩护自己地。怎么也是个重要人物。
博桑地几名手下用自己地身体阻挡了刘备射出地弩失。为他争取到了时间。不过他却忘了一件事情。浮屠教派出地两名高手在某种意义上和他一样也是死士。同样可以为了保护大王子而不惜性命。
看着自己射出的弩箭被全部挡了下来,刘备眉头一皱,亲自拔刀和张一同前冲,打算救下大王子的同时能够擒住那名死士头目。
博桑怎么也想不到那些震旦人居然来得那么快,他才刚刚力毙一名浮屠教的高手,身后便以传来了刀刃破口的呼啸声。看到刘备的脸,已自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大王子连忙高呼了起来,“刘将军,救我。”可惜他说的梵语,刘备和张一点都听不懂。
“你去保护他,这个人交给我。”张虽然听不懂梵语,可是大王子的喊叫却让他注意到了,一刀封住死士头目的弯刀后,头也不回地大声道。
刘备退出了战圈,他虽然武艺不错,可是却不及张,更何况他在一旁,未必能帮得上张的忙,于是便退到了大王子身边,此时徐晃已经带着帝国士兵们差不多快将剩下的死士全歼了。
躺在靠近大王子不远处地上的波图看着被缠住的老师,知道这次的行动因为震旦人的插手而功亏一篑,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在死人堆里,他从怀里摸出了原本用来打算暗杀大王子的淬毒吹箭,放到了嘴边,因为失血过多。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了起来,而大王子身前也有一名震旦人和剩下的浮屠教高手挡着,他只能尽着最后一口气吹出了这枚吹箭,至于能不能中,只有祈求湿婆神大人了。
吹箭地射程虽不远,可是短距离内度极快。即使是刘备也只能看着大王子被吹箭射中而无能为力,当看清大王子小腿上的吹箭时,大王子边上那名活下来的浮屠教高手变了脸色,这种吹箭一般都是淬了蛇毒的,他立刻朝刘备喊叫了起来。
“他说什么?”看着大王子的脸色随之而变,刘备看向了被护送到身边的帝国学问道,他隐隐已经有了一种不好地感觉,吹箭这种武器在扶南等国也极常见,通常都是淬了毒的。
“他说那箭上淬了蛇毒。恐怕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要了人的性命。”帝国学翻译道,他不无担心地看着刘备道。“刘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告诉他们,回城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去我们的船上,他才有活命的机会。”刘备朝帝国学吩咐道,一个死的大王子毫无价值,而他也不知道南华能不能救下大王子,可是现在只能如此处置了.hu
大王子自然不会反驳刘备的意见,此时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刘备身上。当即便被帝国士兵抬着前往海边,此时已有帝国士兵先骑马去海边让舰队准备船只。
“隽义,尽量抓活的,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解药。”刘备一边带人在那些死士身上寻起解药来,一边朝张高声道。
第一次面对瑜伽术和身毒的武术,张吃了很大地亏,虽然他的对手武艺并不精湛,可是却每每能以他想不到的角度挥刀,身上地关节仿佛像是不存在似的。若不是他一向谨慎,恐怕早已着了道,伤在那人手上。
在地上死士的身体上一无所得的刘备最后只能无奈地起身,给自己的手弩上满了箭矢,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个死士头目绝不是张的对手,只不过他那诡异的身手才让张一时间难以拿下他,“隽义,让开。”大喝间。就在张闪身的一刹那。刘备射出了手弩里的箭矢,往死士头目地下半身招呼而去。他只是要留个活口,至于残不残废,不关他的事,反正舰队里可是有着帝国最好的刑讯高手,只要这个死士头目没死,就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博桑就算他的瑜伽术练得再高明,也不过是将关节练到柔软无比,可以做出种种匪夷所思和诡异的姿势,可是面对不过十步之**出的密集箭矢,却是毫无办法,任他闪躲再快,也仍是中了箭,三枚弩失射穿了他的左右两条腿,让他跌倒在地。未等他挥刀自尽,那个一直和他交手的震旦人便已过来一脚踢掉了他手里地弯刀,接着卸下了他的下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走。
海边,一直停泊的帝国舰队在得到消息以后,立刻派了船到岸边,一同来的还有南华和张角,他们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有人中毒,便亲自来了。
看着被抬来的南印度人,南华看向了刘备,“怎么回事,中毒的是他?”南华本来还以为是刘备中了毒,那些士兵才心急火燎地打出了十万火急的旗语,没想到竟然是个南印度人。
“天师,他是摩毗国的大王子,事关帝国在南印度的成败,您可千万不能让他死了。”对于南华,刘备还是很客气地,作为道教前往罗马传道地两位天师之一,南华有着种种可怕的传说,而刘备也曾经听孙坚提过,他曾去找南华比试过,这位天师地步伐简直如同鬼魅一样,他的刀才劈出,人却已到了他身后,然后他就输了。
“有我在,他死不了。”听刘备说到面前的大王子关系重大,南华搭上了他的脉搏,而另一只手却是捉住了想要阻止他的那个浮屠教高手的手腕,眼都不眨地掰断了他的手腕。
“把他杀了扔海里喂鱼。”南华朝身旁的张角道,张角虽然名义上节制他,不过真正做主的却是他,因为他那让人畏惧的实力。
对于浮屠教的人,张角从来都没有好感。而且他地兄弟便是因为浮屠教的人而死在西域,南华的话还未说完,他已是掐住了那浮屠教高手的脖子,拧断以后,扔进了一旁的海里。看得同船的刘备他们都是一阵骇然,这个大贤良师平时看上去挺和善地。没想到出手那么狠。
“他中了蛇毒,要救他恐怕要费些手脚。”南华收回了搭脉的手后,朝刘备道,此时那大王子已经陷入了昏迷,被咬的小腿处也肿胀不已。
“只要他能活下来就行。”刘备倒是没有多想,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南华这样说了,那么这大王子的性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就在刘备他们登船的时候,从城中赶出的那莫城军队却已是遇上了先前出城护卫大王子的溃军。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弹压住这些乱军之后,才继续赶往他们遇袭的地方,结果看到地只是一片狼藉的景象。至于大王子则不见踪影。
当夜晚降临时,那莫城内,已经乱作了一团,强大的震旦舰队就停驻在港口外地海面上,大王子被袭击,生死不明,而且那些刺杀很显然是国内的人,城主或许无能,可是他再蠢也想得到。派出这些刺杀的人是谁,只不过现在大王子生死不明,却让他难以做出选择。
摩毗国只是一个小国,这件事情就算城主想瞒也瞒不住,很快便传到了王都,最后城主只能将一切事情都推在了震旦人身上,而选择不去得罪二王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被那些震旦人给胁迫了一回。
对于二王子来说,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没有看到兄长的尸体却让他难以真正安心,不过他仍是要以为兄长报仇为名,而从老迈昏聩的父亲手里得到了兵权,只是他没有立刻带着军队去那莫城,而是在王都的军队里安插亲信,同时观望事态的展,他派出的死士全死了,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只有博桑和他的兄长下落不明。他怀疑是那些震旦人做地手脚。在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他自然不愿意轻举妄动。
不过二王子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弟弟,一向没有被他和大王子当成对手的三王子在暗地里向他难,大王子的事情,只要是有心人都会看出其中的不妥,更何况三王子背后的婆罗门大祭司是摩毗国有名的智。
于是各种流言开始在王都传播,无一例外地都将矛头指向了二王子,说他派遣死士刺杀大王子,为的就是某夺王位,甚至还和震旦人勾结。
婆罗门教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有多么强大地势力,可是它始终都是摩毗国的国教,在普通人中影响力极大,当婆罗门教开始传播这些流言时,对二王子的声望可以说是极大的打击,这也让王都内的文官势力将怀疑对向了他,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那些原先属于大王子一系的势力并不想让二王子成为国王,在他们看来如果大王子真地死了,那么与其让二王子即位,还不如让三王子当国王。
对于舰队上的曹操等人来说,自从把中了毒的大王子救回来以后,他们就封锁了消息,同时想办法打听摩毗国内部地消息,被南华和张角先前收下反复洗脑地十五名当地的陀罗此时体现出了他们地作用,摩毗国王都的各种流言很快汇总到了曹操他们手上。
对于摩毗国的局势,曹操很满意,现在无疑得到婆罗门教支持的三王子占了上风,那二王子虽然掌握了王都的军队,可是一来势力不稳,二来和文官不睦,若是不采取些行动,恐怕他很快就会落败。
“孟德兄,你说局势会如何展?”指挥舱内,刘备看向曹操道,他也是大风成员,自然知道曹操以前在大风的时候,就以推演整个战局而闻名,此时他倒是很想听听曹操的意见。
“那个二王子一定会寻找外援,或是提前篡位。”曹操看着询问的刘备,想了想后道,“他的根基不稳,如果让三王子和文官结盟,恐怕他很快就会倒台。他连派死士刺杀大王子都敢,我倒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听着曹操的话,指挥舱内的帝国将领们都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有利,我个人倒是希望二王子最后在这场角逐里获胜,这样我们到时帮那大王子回去夺位更加名正言顺。而且他也会帮我们铲除不少麻烦。”
刘备脸上露出了和曹操同样地笑意,的确如果二王子获胜的话,那么摩毗国原本那些根深蒂固的文官势力怕是会被他清洗一遍,倒是不必他们以后费手脚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暂时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补给。”作为舰队统帅的孙坚也明白了曹操话里的意思,当即作出了决定,现在他们要保持静态,不要插手到摩毗国地事情里去。让他们内部去争斗好了。
会议散去以后,曹操和刘备去了大王子的船舱,他中的蛇毒虽然解了。可是人还处于虚弱状态中,曹操当然没好心到去关心他,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找南华商量一件事情。
船舱内,南华刚替那大王子换了药,看着过来的曹操和刘备,他不由道,“我不是说过,有我在,他死不了。”
“天师不要生气。我这次过来,是想请天师帮一个忙。”曹操看着南华,笑着道,只是那笑容里却藏着狠辣。
“你要我帮什么忙?”南华对于曹操笑容里隐藏的狠辣很感兴趣,在他的眼中,曹操和刘备是同一类人,只不过曹操更狠。
“我知道天师医术高明,他不但死不了,而且还会很健康。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曹操的目光落在了昏睡地大王子身上,然后目光移到了他中毒的地方,“只不过我觉得他若是断了一条腿更好罢了。”
听到曹操的话,刘备也不由吃了一惊,不知道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倒是南华一脸地兴趣,“告诉我这么做的理由?”
“他是我们选的傀儡,日后是帝国在南印度的重要棋子,我觉得一个断了腿的人怎么看也不配去当一位国王。如果他要坐稳他的王位。他就得依靠帝国的力量,我不认为那些南印度人会愿意臣服于一位断腿的国王。而且现在把他的腿弄断,和帝国半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些刺杀造成地,实在是个很好的机会,不应该浪费。”看着南华,曹操说出了他的理由,听得一旁的刘备也是心底佩服,这国王岂是一个残废能当的,这大王子的腿若是给他弄残掉,他以后就只能投靠帝国,一旦离开帝国,他就什么也不是,实在是高明。
“你的理由很不错,我会把这事情办妥的。”南华很快就笑了起来,他很欣赏曹操的狠辣,这样地心计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个人日后到了罗马,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那就有劳天师了。”目的达成,曹操再也懒得多看床上的大王子一眼,直接告辞了,倒是刘备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个大王子和他算是有过些交情,想到他即将被弄断条腿,多少有些可怜他。
“你要是想成大事的话,就得像他那样狠,你们去的可是番邦异国,只有够狠的人才有机会。”看着刘备,南华在一旁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个还不够狠的年轻人一些开导,毕竟他也是要去罗马,曹操和刘备可是关系着他和张角还有随行的弟子和道众们能否在罗马成功地关键。
“多谢天师指教,我记下了。”刘备也走出了船舱,看着曹操消失在远处过道地身影,他知道自己距离曹操还有不少的差距,不过他总有一天能和他一样。
一百八十二.保护神
对于王都内的二王子来说,震旦舰队的突然撤离让他始料未及,因为他就是靠借着为兄报仇的名义才掌握了军队,现在震旦舰队在海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以说没有了这外在的威胁,他掌握军队就没有了大义,尤其是他才刚刚取得军权,根基不稳,又有反对的情况下,帝国舰队的撤离直接把他逼到了风口浪尖上。
对于二王子来说,面对三王子和婆罗门教以及贵族文官们咄咄逼人的姿态,他采取了极端的方式,直接用武力血腥镇压了所有的反对,然后把浮屠教作为国教,来对抗婆罗门教,一切事情都按照曹操所设想的那样进行着。
一个半月后,在海上巡航的帝国舰队从一处补给的小国港口那里,得到了摩毗国国内的消息,原来的老王死于三王子的刺杀下,而二王子则是杀了三王子为老王报仇,同时婆罗门教的大祭司也被处死,整个王都几乎被大清洗了一遍,二王子利用王宫内的财宝和官职笼络住了麾下的军队,用一种血腥的方式登基为王,虽然他的根基不稳,各地的城主也有反抗他的,可是在二王子对各城主压倒性的军事优势下,这种反抗显得徒劳而且微不足道。
作为贵霜人一直在整个南亚次大6推行的宗教,浮屠教在南印度虽然一直不能彻底取代婆罗门教,可是在南印度各国信徒也不少,只不过是没有上层的支持罢了,这一次二王子能顺利登上王位,也离不开他们的支持。
碧蓝的海面上,巨大的战舰劈浪而行,曹操站在舰和刘备闲聊着,“这个摩毗国的二王子倒是个杀伐果决的人物,弑父杀弟,这份狠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虽然不耻于二王子其人,可是曹操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至少是个人物。
“立浮屠教为国教。他这是在向贵霜人示好。”刘备也点了点头,这个二王子并不简单,浮屠教不但可以被他用来对付和自己不和的婆罗门教,同时也是向周边其他国家示意他身后有贵霜人,他们若是想出兵干涉还得掂量一下。
这一个多月的航行里,曹操他们已经基本清楚南印度各国地情势。自从贵霜人建立王朝以后,南印度各国便臣服于其统治之下,极少生战争,而贵霜人笃信浮屠教,希望能让浮屠教在整个南亚次大6取代婆罗门教的地位,不过南印度各国一直都以婆罗门教为国教,却是很难办到,现在二王子立浮屠教为国教,就算他周边那些国家不满他驱逐婆罗门教的行为。也得考虑下贵霜人的反应。
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曹操他们做出很多的局势推演,在他们地预想中。最好的局势就是能够让南印度各国结成一个同盟,以宗教之名把贵霜人拖进战争中去,为帝国日后向中亚衍伸势力时减少一个强敌。
当然目前这也只是限于想法而已,对于南印度各国的军队,曹操他们实在不怎么看好,就算能够结成同盟,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也绝不是贵霜人的对手,而他们显然也没有能和贵霜人全面对抗的实力。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看到在两名已经被张角收为弟子的陀罗扶持下。走出船舱的大王子,曹操和刘备收敛了笑容,迎了上去,对于这个残废的大王子,他们并不吝惜自己虚假地情意,至少给这位日后的傀儡留足了面子。
“多谢两位大人关心。”虽然因为残废的左腿,大王子始终保持着一脸地阴沉,可是面对能够帮助他报仇的曹操和刘备,他仍是露出了笑容。国内的局势他已经知道,他的妻子儿女都死在了所谓的三王子和婆罗门教动的政变里,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想要回去报仇,想要成为国王,就只有依靠强大的震旦人。
听着一旁学地翻译。曹操拍了拍大王子地肩膀道。“我们已经完成了补给。那个弑君地逆贼。一定让你亲手处决。”二王子地大清洗。已经让大王子在摩毗国成了孤家寡人。
“多谢大人。”大王子用有些生硬地汉话说道。其实曹操他们地想法。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可是他已经别无选择。除了做震旦人地傀儡。他还有别地路可以走吗?
对于大王子是否看穿了己方地意图。曹操并不在意。因为大势已定。彻底失去国内根基地大王子即使知道明了这一切。也只能装糊涂。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佩伦尼斯一直都在覆海号上。虽然他不太明白塞里斯人地想法。可是他知道曹操他们这些精明地塞里斯将军绝不会做有损于东方帝国利益地事情。在这段航行地日子里。他也向塞里斯地将军们提出了组建联合舰队地事情。因为驶离印度洋以后。他们就进入了帕提亚人控制地海域。当然帕提亚人地海军并不强大。可始终也是个威胁。而且如果能够和东方帝国一起歼灭帕提亚人地海军。那么他们只需要从东方帝国购买巨舰。就可以从帕提亚人漫长地海岸线动登6战。或许在东方帝国地帮助下。罗马可以消灭这个世仇。成为西方真正地霸主。
对于佩伦尼斯地提议。孙坚他们都是表示了一定地兴趣。不过很显然真正能够做主地还是东方帝国地皇帝。伟大地神王。尽管离开东方帝国地大环境以后。佩伦尼斯地脑子清醒了不少。可是刘宏展现神迹地那一幕却让他毕生难忘。他对这位伟大地神王保持着由衷地敬意。
佩伦尼斯只能祈祷东方舰队回国以后。伟大地神王会同意他地这个构想。同时也会向罗马出售可以乘坐三千人地巨舰。让他们完成击败帕提亚这个宿敌地愿望。在五贤帝治世地最后时期。即使如佩伦尼斯这样称得上睿智地人都没有把北方地蛮族当成真正地强敌。唯有曾经让罗马蒙羞地帕提亚人才始终被他们当成大敌。
仅仅是半个月后,帝国舰队便重新回到了摩毗国地海域,接着在那莫城的港口停泊下岸,船上的帝国6军士兵,在经历了一个多月的养精蓄锐以后。都是士气高昂。
和帝国舰队一起的罗马舰队,也临时凑出了一个大队的6军,随同佩伦尼斯上岸,虽然这些罗马军人看过东方帝国地士兵们演练的军阵,但是却一直都不了解他们真正的实力,这一次对他们而言则是很好的机会。
帝**的登6给那莫城附近的沿海村镇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在二王子的宣传里,震旦人都是可怕的魔鬼,是他们在那莫城外杀死了大王子,还有无数地士兵,当日徐晃他们在城中以及城外之战,身穿黑甲的帝**士兵被称作了黑色阿修罗,成为了恐怖的传说。
这个时候,宗教地威力体现了出来,在张角和南华展现的神迹和十五名皈依道教的当地陀罗不遗余力地宣传以及帝**良好的军纪。被控制的几个渔村很快安定了下来。接着曹操他们便捧出了大王子,打出了大义的旗帜。
那莫城外,一个旅的帝**士兵摆出了攻城的军阵.hu而负责统帅的是张,在他身边地佩伦尼斯则是想看一下东方帝国的军队到底是如何作战的。
骑乘着在那莫城附近村镇里找来的白象上,大王子在身旁士兵的护卫下,到了城墙前,弓箭射程难及的地方,朝上面守城的士兵高声劝降起来。
帝**的本阵里,张和佩伦尼斯听着翻译转述的大王子之语,都是不由暗自点头,这位大王子显然是个能言善辩之士。他地话起码能让对方的士气动摇。
城墙上,看着死而复生的大王子,守城将领看着身旁的城主,不由惶惑地问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要开城门吗?”知道震旦人军队厉害的他并不想开战。
城主没有回答,现在他正处于天人交战中,毫无疑问当初大王子消失后。他的举动等于是投靠了二王子,不过现在大王子当着那么多城中士兵的面,宣称不会计较他过去的行径,说他只是受到了二王子的蒙蔽而已,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可是二王子现在手里可是有着两万军队,他若是死守,未必不能坚持到二王子地援军过来,但一想到当日自己在城主府被震旦人挟持和之后地场景。他就心里感到一阵恐惧感。
“大人。快做决定吧!那些震旦人似乎准备攻城了。”看着城外震旦人列成的军阵猛地动了起来,守城地将领顾不得什么尊卑。直接朝还在犹豫的城主喊了起来。
看着城墙外黑色的军队以一种让人感到生畏的齐整运动整座军阵以后,城主终于做出了决定,开城投降,他本就是大王子的人,现在就是他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大王子能在震旦人的帮助下杀回王都,他就是功臣,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相反若是抵抗的话,也许还没有等到二王子的援军过来,他就已经被那些震旦人砍下脑袋,悬挂在城墙上。
当帝**的前阵弩兵上弦准备射击时,前方那莫城的城门打开了,城主带着他手下的士兵亲自来迎接他们入城。这样的结果难免让佩伦尼斯感到有些沮丧,他本来很想看看东方帝**队是如何攻打城市的,这或许能让他学到一些东西,可是现在这个机会因为这些土著的懦弱而失去了。
看着肥胖的城主走向自己,佩伦尼斯心里怀着恶意诅咒着这个丝毫没有勇气的土著什么时候被他自己的体重给压死。对于佩伦尼斯的小声嘀咕,张只是报以一笑,对他来说向罗马人展现帝**的力量并没有什么,有的时候展现强大的威慑是一种维持双方良好关系的不错办法。
帝**的士兵们接管了那莫城的城防,大王子则是被城主恭敬地请进了城主府,接下来数日,两个旅的帝**士兵开到了那莫城外,驻扎下来。而大王子则是在曹操的建议下,派出城中的信使前往各地送去揭露二王子恶行的告示,同时出了讨伐的诏书。
佩伦尼斯对于这种做法感到不解,他认为他们应该趁着二王子不备的时候,直接进攻王都,而不是在这里无所事事。
“佩伦尼斯。我们东方的战争哲学和你们不一样,对我们来说,只有正义地一方才会获得最后的胜利,凡是邪恶的必然会失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这个道理。”城主府内被改作指挥室的屋内。曹操朝佩伦尼斯说道,不过他说的话自己却是半句也不信的,正义属于胜利才是他所信奉地信条。
“向这个国家的人民揭露那位篡逆的罪行,我们将得到这个国家人民的欢迎。”曹操看着仍旧一脸疑惑的佩伦尼斯,补充道,这下子佩伦尼斯才明白了过来。
“虽然我无法理解,可是你说的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佩伦尼斯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理解东方帝国的哲学。
佩伦尼斯离开以后,指挥室内的帝国将军们哄笑了起来,他们之所以在那莫城内按兵不动。不过是给二王子调兵遣将的时间,他们不占地利,与其去不熟悉地地方作战。还不如让对手聚集大军主动进攻,这样他们只需要打一次成功的歼灭战,就能解决二王子。
事实证明,帝国的战争哲学早就展到了登峰造极地地步,大王子派人散步到各地的告示和讨伐诏书让二王子在摩毗国陷入了孤立,如果没有大王子出来搅局,给他一段时间,他或许可以消除自己夺权时采用血腥手段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不过可惜的是他已经没这个机会。被打压的婆罗门教在各地纷纷煽动人民反对二王子,弑父杀弟的罪名更是让二王子得不到来自周边各国的一点帮助,若是没有护送大王子回国为父报仇的大义旗帜,帝**绝对会被南印度各国视为入侵,但是现在帝**却在道德的层面上占据了至高点,是以正义之名前来解放处于二王子暴政下地摩毗国人民,同时让真正的国王成为统治。
只是几十张檄文,就把二王子逼到了绝境,他只有倾尽全力击败帝**。才能挽回败局,继续做他的国王,于是短短的十天里,他就集结了三万人的大军前往那莫城,其中有一万人是临时强行抓的壮丁,对外则宣称十万大军。
可以说十万大军压境的消息让那莫城内人心惶惶,就连城主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那可是十万大军,就城里四千人不到的震旦军队能抵挡得住吗?对于浮动地人心。曹操他们虽然不在乎。可是像城主这样的城中贵族,他们还是要安抚一下的。于是由大王子出面,召集城中的贵族齐聚,让他们观摩了一下帝**弩阵的厉害,然后这些人就全部放下了心,而城内的人心也在这些贵族对帝**的吹嘘下安定了下来。
还未交战,帝**黑色阿修罗之名便开始在整个摩毗国开始传播开来,当然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大王子得了曹操他们的授意,派人故意散布的夸大传言,目地就是扰乱对方地军心。
强征壮丁的直接后果就是让二王子地军队整体素质下降,更不必说他的两万军队里,本来就有一万人是新兵,真正能作战的不过是原来王都的一万部队,而且也只是相对于地方上的军队而言的精锐。最后到达那莫城的三百里距离,他们整整走了半个月,而这段时间足够帝**的斥候查探出他们真正的人数。
“三万人,诈称十万人,看起来他是想搅乱我们的军心。”得到斥候送回的军情,那莫城内,曹操他们都是露出了讥讽的神情,如果换作一般的军队或许会真地被吓到,可是对于有着严格训练的帝**,却毫无作用。
二王子的大军在帝**侦查的斥候眼里,基本上和一群农民没什么两样,除了中军的近万人有点军队的样子以外,其他人便是一群帝国的农民结成队伍也比他们强,于是这些帝**斥候,自行根据状况动了骚扰战。
对于神出鬼没的帝**斥候,那些二王子大军中的新兵和被强抓的壮丁都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畏惧,谁都不知道何时这些黑色阿修罗就会出现,然后杀死他们,让他们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不过短短三天里,整支大军就受到了上百次的袭击,死伤惨重,深圳生了叛逃的事件,若不是已经到了那莫城,估计再多上几天行程,这支诈称十万人的大军就先崩溃了。
三天的骚扰里,帝**的斥候们抓了不少活口,送回城里,基本摸清了二王子大军的情形,然后这些倒霉的家伙虽然被帝**放过,却被城里的大王子和城主下令杀掉,斩示众,以安定民心。
曹操他们或许没有想到,仅仅因为帝**斥候们的骚扰进攻,就让那位号称摩毗国最善战的二王子放弃了主动进攻的打算,转而打算用围困的手段困死他们,同时派手下那一万算是嫡系的军队抄掠四周的村镇,想断绝城中的补给。
面对二王子这种做法,孙坚很不客气地予以还击,由于在那莫城附近地区搜集的马匹有限,扣去给斥候的马匹,帝**只能组织起七百名骑兵,但是以五十人一队的帝国骑兵在遇到二王子派出在四周村镇抄掠的军队却从不落下风,反而是斩获颇丰,成了附近当地百姓的保护神。
帝**骑兵的战术完全照搬了帝国北方大草原上游牧民族的战术,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总之绝不会和敌军硬碰硬。
二王子虽然有着三万大军,可是骑兵的数目也不过三千人,在几次骑兵队伍在附近的村镇受到伏击,马匹被夺之后,二王子再也不敢将骑兵分散使用去剿灭那些行踪飘忽不定的震旦骑兵,而是将抄掠的队伍扩大到千人的步兵队。对二王子来说,抄掠不但是断绝那莫城的补给,同时也是保持自己军队士气的一种手段,他的依仗只是这些士兵,只有用烧杀抢掠才能缓解他们的恐惧,让他们忘却震旦骑兵的可怕。
短短的半个多月时间里,那莫城附近的地区被二王子手下的军队破坏得千疮百孔,帝**的骑兵虽然强悍,可是却无法停留在一个地方,不过饶是如此,帝**却依然赢得了附近百姓的好感,而黑色阿修罗之名也不再只是代表着恐惧,而是成了那些当地人口中的保护神。
可以说,帝**其实完全有能力在二王子的军队开始抄掠时,起主动进攻,一举歼灭这支乌合之众,只不过对曹操他们这些帝国将领来说,获取帝国利益的最大化才是他们所追求的,毫无疑问那莫城将是帝国日后在印度洋上的重要据点,他们当然希望能够真正地收服这一地区的人民,还有什么比帝**以拯救的姿态将他们从暴君的肆虐中救下来更加能获得他们的好感呢!
在这一个月里,皈依道教的当地人数目激增,张角原来收下的十五名陀罗则成了传教的骨干,在二王子的大军肆虐荼毒的时候,那莫城地区的人民无论是祈求婆罗门教的神明,还是祈求浮屠教的佛陀都没有用,唯一能拯救他们的是信奉道教的震旦人,出于感激和对强大的崇拜,那莫城地区皈依或是信奉道教的人数像滚雪球一样壮大,他们抛弃了那些欺骗他们的软弱神佛,而是选择接受强大的东方神明的庇佑。
尽管没有空去统计那莫城地区皈依道教的信徒数目,但是曹操他们能从每天从附近逃来寻求保护的难民数目知道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们所要做的是在城内的补给无法供应更多的难民的时候,歼灭城外二王子的大军,向那莫城地区的人民展示帝国强大的力量。
一百八十三.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昭武四年,秋,雒阳城外的大竞技场内,帝国杯的蹴鞠决赛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代表羽林第一军团出塞的军方队伍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可以容纳十万人的大竞技场内,因为考虑到安全原因,实际只让进入了八万人,倒是和罗马人的斗兽场一样,对于一同随刘宏前来观看决赛的内阁省宰相们来说,这举办了近三个月的蹴鞠塞,所获得的收益都几乎抵得上帝国一个州的行政监察区一年的赋税。
颁奖以后,刘宏回到了建章宫,和他一起进宫的还有前三甲的队伍,今晚他要在宫中宴请他们,虽然这让一些守旧的帝国官僚颇有微词,不过倒也不敢驳刘宏的兴致。
晚宴之后,就在刘宏打算和夺冠的赵云他们交谈的时候,王越已是神情凝重地送了西北军报进来,打开火漆封着的木盒,刘宏看过之后,眉头一皱,接着立刻朝王越道,“去枢密院。===”
自从鲜卑被击溃,帝国重新竖立了对草原和西域的霸权以后,应该说诸事都极顺利,因为丝路贸易的利润,使得帝国豪强们对西域和凉州的资本投入一直在增加,尤其是西域的气候适合种植葡萄和棉花等帝国新兴的作物,也有不少中原世家派遣支系子弟在本地招募无地或是生活穷困的汉人前去西域开荒,因而有大批汉人涌入了西域。
对帝国来说,移民戍边本就是一条国策,那些豪强的行为也是得到帝国的支持,在两年里,6续有十多万汉民迁入西域。这必然会和当地人产生矛盾,尤其是那些贵族和统治阶层,因为西域可用的土地大部分都集中在这些人手里。
枢密院内,当值的将官和参谋看到圣驾降临,都是吃了一惊,不知道出了什么重要事情,现在枢密院和边境地驻军保持着每半个月一次的军情报告,由所在军中的各级参谋汇总情况统一报上来,也算是一种监督的意思。\免得破坏帝**的新军法。
将西域都护府紧急送来的军情报告交给当值的将官和参谋们后,刘宏直接朝身旁跟随的荀道。“拟诏,着西域都护府立刻平乱,凉州各军团待命,随时准备增援西域。”
此时枢密院里的将官和参谋们都是神情不善。帝国在西域地土地赎买政策他们是知道的,有西域都护府压着,帝国地豪强们倒也是按规矩办,只不过那些西域各国的贵族和统治阶层却认为这种赎买政策是帝国对他们的妥协,毕竟帝国在西域都护府的军力只有一个军团。所以,帝国豪强们在西域经营地葡萄庄园和棉花田时常受到一些来路不明的马贼的袭击,这直接让西域情势紧张,半年前,刘宏就批准在西域的帝国豪强的庄园内可以组建民团。由帝**派下的军官和参谋掌握,以应付西域的局势。^^^^只是没想到事情竟会恶化得如此快。
帝国在西域新修筑的几座城市居然遭到了三千人至五千人规模的马贼进攻,若不是城池修得够坚固,再加上城外地庄园也多半修成了邬堡,恐怕死伤绝不止千人。
对刘宏来说,接近五千人的马贼队伍,这已经是公开对他和整个帝国地挑衅,就在枢密院开始准备从雒阳紧急调拨更多的军械武备送往凉州时,刘宏已是下了第二道诏命,将袁术和吕布调入西域,接管袁绍的位置。
本来刘宏以为让袁绍坐镇西域。以他的宽厚性格。能让帝国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去蚕食吞并整个西域,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计划已经破产了。事实证明对付西域,就得像对付大草原一样,把各国的贵族和统治阶层全部清洗掉,当然他也不介意来一次种族大清洗,整个西域也就近两百万的人口,扣除掉帝国控制的南部区域,那些不服王化的也就百多万人口。^^^^
袁绍虽然有才能,可是却不够狠,这是他的性格缺陷,刘宏不能去怪他,这一次西域地动乱他要付很大地责任,当初组建民团的时候,他就应该注意到这可能生地动乱。
夜幕下的雒阳官道上,星夜出的驿骑同时往西北两个方向驰去,对于刘宏来说,西域的动乱里,虽然迁徙的汉民只死伤了千余人,可是谁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最终的数字,西域都护府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报里,提到了这些马贼使用地完全是流寇式的战术,时常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异常狡猾。
第二日,当登龙鼓敲响时,帝国的官僚们都是吃了一惊,这是第二次他们听到登龙鼓,上一次是天子动了对鲜卑人的战争,直接将这个草原霸主给打得四分五裂,不知道这一次又出了什么大事。唯一心中有些底的也只是内阁省和枢密院的宰相和总长们,刘宏派出的侍卫早就守在了他们的府邸前,当他们出行时,早已将刘宏的意思转告。*****
刘宏已经决定了,趁这个机会彻底解决西域,他要快刀斩乱麻,用雷霆手段直接将还没有纳入帝国行政版图的西域各国拿下来,为迁徙的汉民争取生存空间。对于西域都护府送来的奏章里,那所谓的马贼,刘宏心里清楚得很,这些人都是西域各国的军队而已。
对于一个正处于国力不断上升的帝国来说,是绝对难以容忍任何挑衅的,对于帝国的官僚们来说,那些西域国家居然敢向帝国出手,就要做好被灭国的准备,尤其是西域丝路的贸易是帝国新开辟的财源,而且不少官僚的亲友或是家族都有资本投入在西域,他们当然不会允许西域出任何的差池。
在内阁省和枢密院的表率下,参与大朝会的帝国官僚们都是群情汹涌,一边倒地要求对那些敢对帝国子民动手的西域国家进行讨伐,然后数篇激昂慷慨的檄文便在庙堂上作出,就如同帝国过去的传统那样,里面征,伐,诛,灭等充满暴力和毁灭的词眼屡见不鲜。
是的,这才是帝国的传统,明犯强汉,虽远必诛,南越,朝鲜,匈奴,车师,大宛,所有曾经冒犯过帝国的国家都被诛灭,无一例外,现在也同样。
对于刘宏隐隐露出地对西域各国进行屠城的意思,没有一个帝国官僚反对,从孝武皇帝时代以来,帝**屠城灭国不在少数,如今更是如此。
庞大的军事机器开动了,凉州地区,曾经是奴隶营一员的羌裔汉民中年青而强壮的被征集了起来,这些已经被汉化的羌人将成为帝国吞并西域后的开垦兵团,同时对进行反抗的暴民进行镇压,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在并州,幽州的匈奴裔和乌丸裔汉民,以及这些地区的汉民,刘宏没有耐心去对受到贵霜文化影响更深的西域人进行温和的同化政策,总之这场战争既然开始,就得有一方彻底消失。
历史上,从华夏先民开始,中国就不知道消灭了多少民族和国家,才有了现在的帝国,而帝国从孝武皇帝时代开始,也是靠着战争和杀戮为汉人争取到了最大的生存空间,现在他将延续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在雒阳,各大报社开始为帝国对西域的远征造势,那些利益受损的帝国豪强们更是群情沸腾,孝武皇帝时代,自备军械马匹,随军远征的壮观景象再次出现了。
从秋末开始,各地6续有得到帝国民团令的豪强带着家中的奴仆组建的军队接受帝国下派军官的带领,踏上了前往西域的官道。
从南方到北方,从中原到关西,无数的汉家子弟打着为死于西域的同袍复仇的旗帜,投入到这场远征战争中去,从帝国立国开始的那一天,儒家在世俗间推崇的就是大复仇的观念,正所谓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孔子的这句话代表了汉人自古便有的血性,凡是与我结仇,无论时间过去多长,也必报之。正是这种血性,才让汉人的先祖在华夏时代得以生存壮大。汉人从来不是羊,而是龙,触犯龙的威严,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一百八十四.若蛮夷轻汉,杀我汉人,当如何?
帝国西北重镇,河西四郡连接的新建的官道上,从帝国各地出的军队在冬季前,都已经集结完毕,除了少数精锐部队提前西出玉门关,其余人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进入西域,接管西域全境。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整个山西地区震动,无数的父老乡亲箪食壶浆慰劳路过的帝和以及那些转入汉籍的乌丸裔,匈奴裔,羌裔的开垦民团,从西域回来的商旅带回来的消息在各郡治所的报社的传播下,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
即使一向主张怀柔的傅燮也是支持帝喊出的宁杀错,不放过的口号,在他看来,西域各国不像归附入汉的羌人,南匈奴和乌丸人那样,要么没有属于自己的文化传承,要么就是受帝国影响极深,而且西域各国远离帝国,一直以来只是名义上臣服于帝国,实际上却有自己的文化和传统,受到贵霜王朝和浮屠教的影响,在傅燮眼里西域各国是属于难以教化的。
帝国治理西域的根本是迁入的帝国子民,现在那些迁入的帝国子民正遭受着叛乱的暴徒袭击,帝国必须为这些子民做主,不然的话帝国将失去统治基础,帝国自孝武皇帝时代以来的光荣将成为笑柄。
雒阳的各大报社,在刘宏的授意下,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宣传攻势,刘宏要每一个帝国子民都知道,不管他们以前是匈奴人,乌丸人还是羌人,只要他们入了汉籍,宣誓效忠帝国,那么他们就是一个汉人。
在这个时代,汉人无疑在东方占据着经济,军事和文化等各方面的最高,像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和南方的少数民族都没有形成民族意识,只要帝国愿意平等地接纳他们,那么汉化并不是一件难事。而刘宏现在就做得不错。帝国的南北两端,已经吸纳了近百万的游牧民族和少数民族,这一次西域事件中,刘宏并没有让各大报社只注意迁入西域的汉人死伤数目,同时也强调了迁入的十多万人中那些新汉人的遭遇。他要借着这次事件,加强那些归附的新汉人对身份地认同感。
而事情也向着刘宏所期望的方向进展。在各大报社或真实或杜撰的文章里,归附帝国的入籍汉人们都是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汉人,在凉州,并州,幽州,益州,扬州,交州和扬州等地,那些少数族裔的汉人们每天都会去听那些年轻儒生读报。
在帝国的军事机器开动以后。由刘宏打造地舆论宣传系统则将整个帝国的人心振奋了起来,明犯强汉,虽远必诛的精神不是只属于帝。而是整个帝国的人民,只有每个人都具备这种信念,帝国才是真正地强大。
当战争只是由上位决定,而让人民觉得不关自己的事,即使这个帝国再强大,也只是一时的强大,近代国家就是靠民族意识支撑起来的,所谓民族,不只是靠血缘。而是文化和传统的积淀,而现在,刘宏就是要在这个时代,在帝国唤起人们的民族意识,只有这种强烈地民族意识,才能让汉人的精神永存。
儒家在后世被阉割的大复仇观念,在帝国成了官方引导地全民意识,借着西域事件,刘宏真正带领帝国踏出了军国主义道路上最踏实的一步。从前世开始,他就不是什么普世价值,他相信的只有铁和血,在这个时代,只有军国主义才能让帝国始终保持旺盛的侵略意识。
征服世界,将汉文化传遍全球,建立东方的秩序,就是他和帝国的使命,不管要用几代人去完成。他都会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西域蛮夷。罔顾帝国之恩德。残杀我大汉子民。朕身为万民君父。必当兴兵灭其族。以慰死去地汉魂。”雒阳城外。帝国大竞技场内。身着衮服地刘宏站在主看台搭建地高台上。向着全场十万人。声音高昂。
十万人中。除了即将以天子之名出征地羽林第二军团以外。其他都是帝国大学地学生。学。帝国地官僚和有资本投入在西域地帝国豪强以及商人。剩下地则是雒阳和司隶附近地自耕农和富裕阶层以及一些普通百姓。
大竞技场内。四处都悬挂着帝国鲜艳如血地军旗。而在场地人手中也大多数都是人手一面军旗。更有些年轻地帝国大学学生。身上披着和飘扬地帝旗一样大小地旗帜。每个人都是凝神屏息听着天子地讲话。这是他们从未见过地景象。过去地历代天子在大军出征前。从不会这样做。而他们地天子则不一样。这让在场地人感到前所未有地激昂。在他们看来。天子是真正将帝国地百姓看作子民。才会对西域之事如此震怒。
“告诉朕。你们是什么人?”刘宏看着脚下地列阵地黑色帝。高呼道。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名曰羽林。为汉家兵卒!为天子鹰犬!”出征地羽林第二军团地一万多名士兵齐声咆哮了起来。
“若蛮夷轻汉。杀我汉人。当如何?”刘宏地神情冷竣。可是眼里却像是燃烧着火焰一般。为人君既为万民君父。对身为天子地他来说。帝国地每一个百姓就都是他地子民。哪有看着自己地子民无辜被杀。君父却置若罔闻、袖手旁观地。他地统治基础是帝国六千万地汉人。而不是那些西域蛮夷。既然他们敢杀他地子民。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穷搜天下,万里追杀,覆其巢,戮其身,断其苗裔。”黑色的帝再次高吼了起来,一万多柄军刀齐声出鞘,指向了西北的天空。
“明犯强汉,虽远必诛!”看着等待自己回应的帝,刘宏振臂高呼,借着右手用力地挥下,然后地面上,一万多柄军刀从风中斩落,黑色的马靴高高踢起,在一阵齐整的踏步声里,羽林第二军团的士兵们出了。
“明犯强汉,虽远必诛!”“明犯强汉。虽远必诛!”“明犯强汉,虽远必诛!”场内近十万的人群一同高呼了起来,虽然战争早已经开始,可是这丝毫不能阻挡他们此时的热情,在他们看来,今日天子主持的出征仪式。才是战争真正的开始。
在人群中的罗马学,看着那山呼海啸般地场景,感到了一种战栗,比起罗马城内热衷于血腥角斗的罗马公民,这些塞里斯人虽然平时看上去温和内敛,但是一旦有人触犯到他们的威严,那么他们的怒火将摧毁一切。
羽林第二军团出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入冬,近十万的帝和开垦团以及由私人征募地民团6续在河西四郡驻扎下来。开垦团和民团在这个冬天要接受帝的训练,虽然他们不是作战主力,但是他们也必须学会什么叫纪律。相对于一部分民团。开垦团里那些出身战俘营的匈奴裔,乌丸裔,羌裔的汉人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在河西四郡开始练兵的时候,吕布和袁术带领的精锐部队则在风雪中西出玉门关,与之一起的还有一支近万匹驽马组成的物资车队,西域各国此时早已接到了帝国的宣战诏路,以破坏战术为主。对于西域都护府地帝国主力军则避而不战,袁绍只能先将几座主要城市保护起来,其实还有不少汉人的庄园在严冬中等待着救援,事实上当帝国的宣战诏书送到西域都护府以后,袁绍虽不能对这些分布的庄园进行救援,但还是将这个消息派斥候送了出去,以鼓舞坚守庄园的汉人士气。
也正是因为这道宣战诏书,原本打算冒险从庄园撤离的汉人都是留在了庄园里,靠着自备的武器和不多的补给。坚守着这里的新家园,等待帝国派来地军队来救援他们。
风雪中,吕布骑着赤菟,看着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朝身旁的部下道,“让斥候们扩大侦查范围。”在这样的天气下,吕布虽然不认为那些西域各国的军队会出现,可他还是选择了谨慎,他虽是帝国屈一指的猛将。可并不是莽夫。
队伍的后方。袁术亲自带着骑兵看护着,这一次他和吕布一起被天子指派前来接替兄长。担任日后西域都护府的防务,他心里很是复杂,一方面他一直都希望能够过自己的兄长,可是现在他却又不想去面对在高昌壁地兄长。
在帝的高度戒备下,车队在风雪中顺利地到达了高昌壁,当吕布和袁术他们的队伍出现在高昌壁的城墙外时,守城的帝士兵都是欢呼了起来,三年前他们也是在这里等到了援军,然后帝国彻底击溃了鲜卑人,这一次也将一样。
当袁术看到自己的兄长时,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想到才几年没见,兄长就变得这般苍老,他却不知道这半年里,兄长一直都活在自责里。
袁绍为人宽厚,虽然军事才能不是太突出,可是那只是和曹操相比而已,只不过他的性格缺陷却让他无法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将军。
西域地局势远比吕布和袁术来时想得要复杂得多,虽然帝国在车师三国扶植了傀儡,可是终究不能将整个统治阶层都换掉,这也就造成了隐患。帝国地赎买政策,让帝国的豪强们得以在西域购买土地,严格按照规矩办地袁绍没有被少骂,因为不少帝国豪强都觉得,赎买政策其实不过是做个表面样子而已,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按照公道的价钱从那些西域各国的贵族手里买下了土地。
袁绍没有想到的是,帝国的赎买政策反而让西域各国将目标对准了买地的帝国豪强和迁入的汉人,虽然他们没有明着来,但是却将本国的军队暗中装扮成马贼抢掠。
由于一开始都是小股的骚扰和抢掠,袁绍也没有怀疑到西域各国,只是派出部队剿匪,可是面对熟悉地利,又有西域各国在背后的马贼,出动的帝数次都是无功而回,这也近一步刺激了西域各国,让他们更加胆大,当时袁绍只是向雒阳送了一道普通的奏章,而当时刘宏做出的回复。也只是让内迁的汉人可以组建民团,由西域都护府配一定的帝国制式军械,同时接受帝军官的带领。
但是新组建地民团虽然可以用于防守,可说用来追剿马贼就是毫无可能的事情,于是西域各国都是加大了国中马贼的数目,甚至连有镖局护送的帝国商队也开始进行袭击。到了七月,最大的一次马贼袭击终于生,一支大约三千人的马贼队伍洗劫了一处庄园,里面一百五十六名迁入地汉人全部被杀,这些马贼在搬运庄园里的财物时,被途经的帝国商队现,然后和护卫的镖局生了交战,这一桩血案直接让西域的汉人都愤怒起来,而西域都护府也立刻动员了起来。近一半的骑兵开始在大漠四处搜寻这些马贼,誓要血债血偿,而这时密谍司在西域各国布下的探子在各国加大了马贼数量后。从中看出了蹊跷,最后将消息送到了西域都护府,袁绍立刻向雒阳送了紧急军情,随后动员了西域都护府的军力,而这时西域各国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公开对各处新建地汉人城市动了进攻,由于他们的兵力分散,而且又不时隐隐露出大军集结随时可能进攻帝国在西域的两个重要据点,高昌壁和乌垒后。袁绍不得不选择固守这两地,同时派出精锐骑兵去救援各处城市,缺少兵力地他只能看着一些力所难及的地方,汉人自行组织反抗,这都让他陷入了自责中,他觉得自己如果能早一点觉那些马贼的幕后黑手是国家的话,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听着袁绍的叙述,吕布和袁术都是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袁绍的难处。西域都护府只有一个军团的兵力,又要守住高昌壁和乌垒,没有太多的机动兵力,他现在能守住那些新建的城市已经极为不易。
“我们要主动进攻。”吕布看着西域地地图,目光里闪着凶狠,在他看来,只有现在狠狠地血洗那些西域蛮夷,才会让他们知道,在西域究竟谁才是主人。
“我们要来一次狠的。这样才会让那些西域蛮夷心存畏惧。而不敢对我们的那些庄园下手。”袁术和吕布在并州共事多年,岂会不知道吕布的想法。更何况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是屠夫也差不多,若不是有天子压着,他和吕布早就在大草原上大开杀戒了,这一次西域各国暴乱,天子已是授权他们可以便宜行事,一切自主权都在他们手上,如今还有不少汉人处于西域蛮夷的威胁中,他们更应该出兵,让西域所有的汉人都知道,他们这些帝人来保护他们了。
数年的侦查,帝掌握的西域各国地图远比当地人要详细得多,不过对于并不熟悉地形的帝来说,这些地图并不能让他们占到优势。
“我派斥候给你们做向导。”袁绍看着一脸狠戾地吕布和兄弟,知道两人是决意要主动进攻,而他的性格让他做不出下令屠城的事情来,只能让两人放手施为。
看着地图,在袁绍提供的几个附近的西域蛮夷的据点城市,吕布和袁术选择了一个以后,只是修整了一天,便带着挑选的精锐和袁绍派出的斥候队出了,对他们来说,西域全境,除了被帝国控制的南部地区,其他地方地西域蛮夷全都是帝国地敌人,全都可杀。
七天后,一人双马的帝到达了要攻打地城市处,当然与其说是城市,倒不如说是一处聚居地,这处乌孙国境内的地方成了帝复仇的第一个目标,在西域各国中,乌孙的实力最强,以前一直被鲜卑人压制,在帝国击溃鲜卑人以后,乌孙便成了西域仅次于帝国的势力,这一次西域各国暴乱里,乌孙人无疑是其中的重要角色,而且他们派出的马贼也是最多的,自然被吕布当成了头号打击目标。
黎明前的黑暗里,帝的士兵们下了马,解下腰间的酒囊,灌下了如刀子般的烈酒,暖和着筋骨,每个人都是看着在风雪中只是露出一点轮廓的土城,眼中闪着冷冽的光。
“所有高过车轮的男人全部杀光,不准碰女人,不准杀小孩。”吕布骑着赤菟,看着麾下的精锐,暴烈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着,屠城并不是滥杀,而是有着严格的规矩,对于军纪严明的帝来说,一次无秩序的屠城就能毁掉一支强兵,所以在这方面有着近乎苛刻的条律。
沉而剧烈的吼声响了起来,每一个帝的士兵都是呼出了胸膛里被复仇的怒火激起的杀意。
“进攻。”随着吕布挥动的方天画戟,近四千名帝的士兵扑向了远处的土城,他们要用同样的血腥手段来报复这些西域蛮夷。
一百八十五.象兵
将时间拉回到昭武四年的夏季,南亚次大6,那莫城外,黎明前,摩毗国大军营地前守了半夜,昏昏欲睡的士兵忽然听到了模糊的马蹄声,当他们看清楚远方迅逼近的骑兵群时,才慌张地吹起号角来。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东方的天际,阳光如同利剑一般劈开云层,在金色的晨曦中,徐晃和乐进亲自带领的帝**骑兵就如同披着一层金色的铠甲,冲向了前方的摩毗国大军的营地,骑在马背上的帝**骑兵拉开了手里的长弓,射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火矢。
数百枚火矢瞬间形成了箭幕,落向了前方的军营,只不过片刻间,摩毗国大军的前营便有不少的帐篷被点燃,匆忙集结的士兵面对燃烧的帐篷和飞逼近的帝**骑兵,更加慌乱了起来,只有一半不到的士兵在军官的喝骂下,用弓箭对准了奔驰而来的黑色骑兵。
“放箭。”摩毗国的军官们杂乱地吼叫着,最后射出的箭矢群却是稀稀拉拉地,根本做不到有效的覆盖,而且他们的弓箭射程太短,只有五十步到七十五步的距离,甚至连临敌不过三都做不到,就被帝**骑兵们冲了进来,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随着前营战争的打响,整个摩毗国大军的营地都骚乱了起来,虽然那些原本被抓来的壮丁在两个多月里,被裹挟着洗劫那莫城附近的村庄,个个都见过血,还有一些人甚至动刀杀过人,可是他们仍旧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更不用说帝**骑兵曾经在那莫城附近数十次以少胜多,当听着前营溃散的残兵喊着黑色阿修罗来了。不少以新兵为主的军营几乎直接炸营,好在中军弹压得够快,才没让彻底乱掉。
宽大的斧刃划过脆弱的肌肤,鲜血喷涌而出,一具无头地尸体倒在了地上,驻马四顾。徐晃看到的只是四散奔逃的摩毗国士兵,整个前营已经被他们彻底击穿,不少帝**的骑兵甚至已经和对方集结的中军步兵交战了。
“撤退。”徐晃高吼了起来,他们是来给对手一个下马威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如此不堪一击,几乎算得上是一触即溃,不过和对方集结地中军步兵对抗很不明智,而且对方两翼似乎也有部队合围过来了。
撤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亲自带兵在前面和对方的中军步兵交战的乐进果断地指挥身边的骑兵后退。虽然他们占了上风,不过这些中军的步兵倒不像前营那般无用,而且他手上的兵力太少。子在中军。看着撤退的黑色骑兵群,心里默然不语,这些震旦人的骑兵绝对是他见过地最精锐骑兵,几乎和贵霜王朝的铁骑兵一样强悍,这一仗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了。
帝**骑兵的突然袭击,焚毁了摩毗国大军地前营,斩两百余级,而自相践踏死伤的摩毗国士兵也有数百之多。对徐晃和乐进来说,如果这次他们手上有三个满编的骑兵旅。就能直接击溃这些没多少战力的摩毗国大军了。
“骑兵太少,不然的话,可以直接打歼灭战了。”当徐晃和乐进回撤的时候,孙坚和曹操率领的主力从那莫城外接近了敌军大营,两人的意见相当一致。可惜帝国的舰队虽然庞大,可是也无法携带多少马匹,只能以后想办法通过控制地港口一站一站运输些种马过来,在当地建立马战,培育训练骑兵战马。
骑乘在白象上。大王子摸着自己残废地左腿看着越来越接近地大营。目光里地狠毒让人即使身处炎夏也觉得一阵莫名地寒意。在他身边地那莫城城主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大王子那几乎择人而噬地目光。他闭上了嘴。
看到远处出现地震旦人大军。同样骑乘在白象上地二王子也目光不善。在那莫城里躲了那么久。他那个没死地大哥终于出现了。今天他就要彻底结束这一切。
在一万原王都军地督促下。大营里三万不到地摩毗国大军排成了阵势。两翼安排地都是新兵。另外则是两千王都军地骑兵在他们身后压阵。作战时如果有人后退地话。那么他们将毫不犹豫地砍下他们地脑袋。至于中军则是八千王都军主力。其中有着近五百地象兵部队。远望过去。倒也气势骇人。
随着帝**一同出战地佩伦尼斯和罗马军团地士兵们看着对面几乎遮蔽视线地印度军队。不由想起了在罗马北方行省地那些日耳曼蛮族。不过看上去有着五百象兵地印度军队要更强一些。
对于曹操和孙坚手里地望远镜。佩伦尼斯羡慕得很。不过可惜地是。两人虽然平时和他交情还算不错。可是却不肯提供一架。甚至连借也不肯。用两人地话来说。这是天子地命令。他们必须严格遵守。
那莫城外地平原上。帝**也列成了阵势。对于曹操和孙坚来说。摩毗国地军队里也就那些象兵比较麻烦些。不过当年伏波将军马援南征地时候。帝**就和象兵交过手。只要用强弩集中射击。战象吃疼之下。反而会扰乱自己队伍地阵型。到时趁势掩杀。一阵就可以破了对方地大
帝**的枪阵,经过敦煌城外一役硬抗鲜卑骑兵以后,当时随军的帝国参谋团根据此战的得失,重新编写了枪阵的操典和队形,而现在曹操指挥的枪阵,从阵型上看完全成了以进攻为主的枪兵部队,鉴于南亚次大6上的各**队并没有草原上游牧民族那么厉害的弓箭,曹操让帝**的步兵舍弃了原本罩在链甲外的皮甲,同时链甲也只披护住要害的胸甲,以提升机动能力。
和枪阵相间的则是帝**的弩阵,由于对手的骑兵不多,曹操根本不怕对方能冲进,他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尽可能地全歼这三万人。
看到震旦人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二王子面色阴沉,主动进攻了,他要看看这些震旦人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居然被称作黑色阿修罗。
随着沉闷的战鼓声,摩毗国大军的两翼部队被身后的王都骑兵队逼迫着,向前方震旦人的军阵进攻了,他们大多数都只是穿着半身皮甲,手里只有一柄弯
“大人,要让弩阵进攻吗?”孙坚身旁,一名负责传令的参谋问道,对方的推进度相当快,不过阵型散乱,只是靠着践踏起的烟尘显得颇有些气势。
“不必浪费弩失,让枪阵压上防御,别给他们冲过来就行。”孙坚看着和一群乌合之众没什么两样的敌军,摇了摇头。
随着命令的下达,帝**的枪阵,开始运动起来,原本四十五度角扛枪的帝**士兵,猛然间齐整地端枪朝前前进了三十步,和冲过来的敌军短兵相接。
帝**士兵所端的长枪长度过七米,随着每一列持枪的帝**士兵整齐的突刺,弥漫的烟尘里血雾刹那间弥漫了开来,冲在最前面的摩毗国士兵直接被锋利的长枪贯穿身躯,哀嚎着死去,而这时遮蔽的烟尘则阻挡了后方同伴的视线,再加上他们的阵型混乱,在后面的士兵收到督战队的驱赶,只是拼命地朝前,推着前方的同伴向帝国的枪阵涌去。
坐在白象上,看着那些冲过来的士兵一个个倒在尘土中,大王子的脸上涌现了扭曲的笑意,在他眼中这些跟随二王子的人全都是叛乱分子,全都该死,此时看着他们如同扑火的飞蛾不断死于黑色的枪阵下,他心里只觉得一阵快意,最后他的视线看向了战场的另一端,他等着亲手砍下他弟弟脑袋的那一刻。
帝**的枪阵采取了原地防御的阵型,而不是选择主动进攻,给了对手错误的判断,认为他们只是堪堪抵挡住他们,只要再加强兵力,就能让他们崩溃。
“中军进攻。”看着前方胶着的战场,二王子终于下定决心全力进攻,两翼的部队是什么样子,他清楚得很,如果中军再不动的话,他们很可能就会溃散,到时士气低落之下,就算用武力把他们驱赶上战场,也没什么用了。
随着大象的嘶鸣声,五百头战象的象兵部队作为前锋朝帝**碾压而来,中央战场上不及避让的摩毗国士兵直接被踩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五百头战象冲锋的气势异常恐怖,这些庞然**的度虽然不快,可是从大地传来的震动感觉却让帝**的每一个士兵第一次感到了畏惧感。
看着冲锋的战象队伍,帝**中军的佩伦尼斯的脸色也变了,他以前听说过亚历山大远征时曾经击溃过象兵部队,还以为象兵部队只是看上去厉害,没想到声势这般可怕,如果换作罗马的一些以新兵为主的军团,也许会怯战也说不定。
看着逼近的象兵部队,孙坚却是一脸冷笑,当你伏波将军马援手下的帝**可是横扫象兵部队,对付这些看上去强大的象兵,其实并不难。
“弩阵准备。”随着孙坚的命令,帝**的弩阵对准了前方一百五十步外的战象部队,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一百八十六.罗马人的近战
帝**的弩阵中,露出了需要数人合力绞弦的床弩,这种重型的攻城弩原本是装载在帝国的主力战舰上的杀器,不过在知道摩毗国有象兵部队后,孙坚就从战舰上拆卸了近百架床弩和弩炮,专门用来对付皮厚肉粗的战象。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点火。”弩炮里,准备的火绳弹燃烧了起来,对付战象,除了穿透力可怕的床弩,火攻也是很有效的办法,当你伏波将军马援便是用强弩火箭歼灭当时遇到的象兵部队。
当战象部队冲入帝**弩阵百步距离时,一直引弦待的弩阵终于动了,佩伦尼斯和罗马军团的士兵刹那间被这壮观的景象所震撼了,大黄参连弩一次三的弩失让整个天空在刹那间被遮蔽,其间还夹杂着床弩射时巨大的咆哮声。
在遮天蔽日的弩矢中,弩炮射的火绳弹拖曳着黑色的烟痕散乱着砸在了前方两百步的摩毗国士兵群中,然后在原地燃烧了起来,那些被火绳弹溅射到的士兵则是哀嚎着叫了起来,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近百根被床弩射的铁枪撕扯着空气,在一阵阵的利啸声贯穿了挡在前方的血肉之躯,就算是那些庞大的战象在百步距离内面对床弩的打击,也难以承受住这种可怕的穿射武器。
划破长空的哀鸣声里,十几头被床弩射中的战象嚎叫着甩下了背上的御手,起了狂,搅乱了队形,此时整个战象队里,不少御手被帝**弩阵射出的箭矢给射下背,而大黄参连弩虽然没有强弩那么恐怖的杀伤力,可是对于战象依然能起到一定作用,尤其是帝**的弩阵中一些神射手在组织下,对战象脆弱的眼睛进行了数组的精确射击。
看着几乎是在第一波远程攻击下就彻底混乱的战象部队,佩伦尼斯心有余悸地看向了前方东方帝国的弩兵集群。这种兵种实在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专门用来克制以步兵为主的罗马军团,佩伦尼斯不认为罗马军团步地兵穿戴的胸甲能比象皮更厚,进入东方帝国的弩兵集群前方百步之内,穿什么盔甲的下场都一样,除非你幸运的没有被射中。能以最快的度近战,否则迎来地将是一场屠杀,只要东方帝国的弩兵集群有充足的箭支,没有人能在正面打败这支军队。
佩伦尼斯做出了客观的评价,东方帝国强大的军事力量让人生畏,以罗马军团的步兵战术,根本很难在正面击溃这种枪兵和弩兵混合,兼顾远程和近程的战术,除非先将东方帝国的弩兵集群的箭矢消耗完毕。
和佩伦尼斯一样。他身旁地罗马军团的士兵也是敬畏着东方帝国强大的军事力量,至少在那些弩兵集群面前,他们地投枪和标枪。射程简直短得可怜,在同等数量的军队下,以步兵为主的他们会被这种多兵种混合的战术毫不费力地击溃。
“孙将军,能允许我的士兵参加战斗吗?他们都是渴望荣耀的勇士。”佩伦尼斯收起了心中的感叹,朝身旁的孙坚道,东方帝国的军事实力他已经亲眼确认了,现在他只想让东方帝国地将军们看下罗马军团的士兵同样不会输给那些勇猛的塞里斯士兵。
“当然可以,佩伦尼斯将军。”孙坚回答道,事实上他也很想看一下那些粗壮的罗马士兵有着何等实力。虽然仅仅从他们流露出的气息看,都是些身经百战的士兵,可是究竟有多强,还是要在战场上证明。
得到准许地罗马士兵们立刻在各自队长地带领下。从前方东方帝国弩兵集群之间地通道里杀入了前方已经短兵相接地战场。此时印度人地战象部队已经被击溃。那些失去御手控制地战象在负伤之后。四处横冲直撞。将印度人地队形彻底搅乱了。只有几十头战象仍旧向前进攻着。
就在孙坚指挥着军前和摩毗国中军地战斗时。曹操和刘备已经从左右两翼带着枪兵部队开始从侧后方包抄全军压上地摩毗国大军。等到孙坚彻底击溃那些战象部队。指挥骑兵突击其中军本阵时。他们就可以从侧翼围歼摩毗国大军。
跟着佩伦尼斯来地士兵都是罗马军团中地精锐。对他们来说。眼前这场战斗是他们向塞里斯士兵证明自己地机会。看着那些正在逼近地战象。他们拿出了随身携带地重标枪。虽然这种重标枪地有效射程只有区区地三十米。但是其穿透力极其强劲。
这些罗马军团地精锐士兵在自己地重标枪地枪柄中断。都是缠上了数圈地绳子。这样投射出去地重标枪将以螺旋地方式射出。增强其穿透力。即使身着再精良地甲胄。在二十米上下这个距离上。被这种重标枪投中基本上不死即残。
数十根重标枪呼啸着投向了和帝**枪阵纠缠地战象。在二十米地距离内。这些重标枪地枪头以螺旋地方式刺穿了厚实地象皮。在这种密集地投射下。即使是战象也禁受不住。更何况还有帝**地弩阵中有专门对着它们地眼睛射出地弩失。在这种距离下。强劲地弩失会直接射穿它们地眼睛。贯入脑部。
看着被短时间内就给击溃地战象部队。二王子心里一阵冰凉。他手里最强地王牌居然就这样给打废了。这样地结果换作谁都接受不了。
战斗开始不到半个时辰,全军压上的摩毗国大军就已经开始崩溃了,就连那一万王都军也一样,在负伤调转方向胡乱冲撞的的战象的踩踏下,他们甚至没有和帝**的枪阵生大规模的交锋,就彻底失去了秩序。而这个时候,运动到他们两翼的帝**枪阵,动了进攻。
帝**枪阵侧翼的进攻让处于战场左右两翼的摩毗国大军中的新兵迅崩溃了,即使他们身后有督战队不断砍下后退的脑袋,可是无奈这些新兵烧杀抢掠倒是胆子十足,可一旦上了战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士气低落。
帝**中军的孙坚看着曹操和刘备在两翼动了进攻,再看着已经整体崩溃的敌军,直接下令修整后的骑兵直接突击敌军的本阵。生擒二王子。
战场上,二王子看着胡乱奔逃地己方大军,脸色铁青,可是此时他连制止己方军队溃败的能力都没有了,战象部队全灭,大部分骑兵被派出去督战。现在他身边只剩下一千骑兵,在部下的劝说下,他从白象上下来换乘了马匹,不过这时候震旦人的骑兵队伍已经快地冲过战场,向仍旧保持着骑兵完整建制的他们杀来。
“这些懦夫,回去后我要把他们全杀了。”看着战场上根本没有人去抵抗震旦人的骑兵部队,反倒都是避之不及地让开,上了马的二王子暴跳如雷,可是他最终也只能喊喊。在快逼近的黑色阿修罗的威胁下,他只能狼狈地逃走。不过可惜的是,二王子并不知道。为了杀他,他那位恨他入骨的兄长可是开出了重赏,黄金千斤,足以让帝**的骑兵卯足了劲追击他,而且还是孙坚亲自带队,作为历史上能杀得拥有吕布的董卓一度有迁都念头的悍将,正值青年时期地孙坚无疑更加剽悍,再加上身边徐晃,乐进。太史慈这些同样以骁勇著称的将领,只顾着逃命而没有心思抵抗的摩毗国骑兵根本不是他们地对手。
此时主战场上,帝**的士兵们已经开始用最近几天学的当地土语高喊起了投降不杀的口号,于是混乱的战场上,还来不逃走的大多数摩毗国士兵都是连忙扔掉了兵器,跪在地上用土语求饶起来。
最后二王子终是没有逃过孙坚的追击,而是和身边的近百亲卫被一起生擒,至于原本身边跟着的近千骑兵在帝**骑兵地进攻下,几乎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纷纷做鸟兽散,狂奔逃命去了。
虽然早就知道南印度各国孱弱,不过却仍旧出乎孙坚他们的意料之外,也难怪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上,唐朝的王玄策只是纠集了当地的杂牌部队就能横扫整个印度。
那莫城前,骑在白象上的大王子看着被带到面前的二王子,被身旁的人搀扶着下了地以后,亲自拿着刀到了这个兄弟面前,目光狠毒。
虽然被人强按着跪在地上。可是看着一瘸一拐地大王子。二王子却是嘲笑了起来,“你这样的瘸子也能当国王吗?”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揭了疮疤的大王子一脚踢在嘴巴上,掉了半口的牙,渗着鲜血,样子看上去凄惨至极。
挣脱扶住自己的那莫城主,大王子用手里的权杖殴打起挣扎着起身的二王子,而孙坚他们就在一边看着,直到看到二王子只剩下半口气,才让人劝住大王子,就算要杀也不急于一时,等夺回王都再杀也不迟。
“多谢众位将军助我复国,从今后起我摩毗国便奉大汉为主,那莫城献给大汉作为我的一点心意。”等胸中地心情平复之后,大王子朝孙坚等人道,此时他已经认清了情势,经此一事,摩毗国已经元气大伤,而他原有地班底又几乎被二王子杀得一空,如今他想要坐稳这国王的位子,就全在震旦人身上。
对于大王子地承诺,孙坚他们非常满意,这可比他们直接攻占摩毗国要好得多,一个稳定的据点可比什么都重要。
对于抓到的近两万俘虏,按照大王子原本的意思,要全部杀掉,不过在孙坚等人的建议下,他将这些俘虏低价卖给了帝国,按照南印度的规矩,从今后起这两万俘虏就是比陀罗地位还要低下的贱民,帝国的士兵可以随意打杀他们。
夜晚,城外帝**大营里,孙坚和曹操他们都是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置摩毗国乃至整个南印度的事情,原本他们是打着以摩毗国为据点,以传播道教来扩散帝国的文明,但是自从看到了受到种姓制度和婆罗门教控制的当地土人那种顺从,他们忽然觉得用道教取代婆罗门教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相反应该让婆罗门教和种姓制度继续在南印度各国巩固才是最好的,当然其前提是,汉人在南印度各国的地位等同于婆罗门甚至更高。
“再写一份奏章上禀陛下,反正我们要等明年才能继续启航。”最后孙坚采取了稳妥的做法,既然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那么就看看天子的意思如何,目前则先按照商量的结果办,太着急推广道教反倒是显得他们吃相难看,只要先把港口要塞建立起来,以后的事可以徐徐图之。
议定了要事以后,孙坚几个人开始聊起了白天参加战斗的罗马士兵,对于罗马人的军事力量他们也只是通过密谍司在雒阳时对那些罗马使团里的人进行刺探后得到的一些情报,当然曹操从尤利娅那里知道得更多些,从军队数目上来看,罗马人有着一支四十万人到六十万人规模的常备军,全国动员的话,兵力可以达到百万,至于装备,他们比起帝**来,要差上不少,尤其是远程武器方面,除了他们的奥特加和帝国的弩炮,投石机相当以外,他们的弓箭手部队难以和帝国的弩阵相比。
单纯从这些比较上看,似乎罗马人并不是帝**的对手,不过白天那一战,罗马士兵们在近战中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却让张他们不敢小瞧,这些罗马士兵使用的短剑虽然不长,可是却极其锋利,当然真正让他们忌惮的是,这些罗马人近身使起短剑来相当强悍,就算放在帝国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罗马军团的总体水平和这些士兵所表现出来的相当的话,那么帝**假使和罗马军团生战争的话,要尽量避免和他们近战,尤其是在某些不适合帝国多兵种混合战术使用的地形下,不宜和以步兵为主的罗马军团交战。
在谈了若干对罗马人的近战情况以后,负责记录的曹操整理了一下之后,和送去雒阳的奏章放到了一起,以供枢密院参考。
一百八十七.殖民地计划
昭武四年。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冬末。雒阳城外的官道上。一骑飞骑快地进入了南城门。经过半年时间的行程。来自南亚次大6的帝国舰队的消息终于送回了国内。
半个时辰后。南宫枢密院。刘宏看着到齐的帝高层。将孙坚送来的奏章交给了张奂等人传阅。孙坚等人在南亚次大6打的这场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这却是个极好的机会。南印度各国极其富庶。在和罗马人建立稳定的航道前。将整个南亚次大6纳入帝国的海外殖民地。向其倾销各种手工业产品以弥补帝国的财政。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臣以为还是和内阁省一起商议比较妥当。”张奂等人岂不会明白刘宏的意思。孙坚等人送回来的奏章。除了他们在摩毗国的事情以外。也记录了有关整个南亚次大6的情形还有沿途中南半岛的情况。只要沿途港口城市建立好了。那么帝国将拥有一个极大的海外市场。这其中的利益是不言而喻的。
对于刘宏来说。明朝的郑和下西洋是他所要吸取的教训。在后世传统的观点里。郑和七下西洋是劳民伤财之举。可是实际上郑和每到一处便将生意做到哪里。甚至使用宝钞以明帝国的威势套进真金白银。只是他作为明成祖的家奴。这些利益都被归入了内库。而整个明朝的官僚阶级并不能从中得到半点好处。所以明成祖死后。下西洋地舰队行动就被终止了。
现在。刘宏同样派出了大规模地帝国舰队。但是如果他不能将这种海洋贸易的利益和整个官僚以及地主阶层捆绑。那么可以预见的是。郑和下西洋将是帝国舰队的参照。因此当张奂他们提出和内阁省一起商议此事的时候。刘宏立刻同意了。
于是短短的三天之内。在冬季显得比较清闲的内阁省立刻制定出了昭武五年对帝国舰队在中南半岛开拓的港口移民计划。同时加大了朝廷对建造战舰的预算。当然可以出海进行远洋贸易地凭引里面则有了内部的分配方案。
除了长江船厂。昭武五年。帝国将在交州。扬州。青州三地建立船厂。所有可以出海航行的海船都将由朝廷的船厂建造出售。至于战舰则一概不出售。所有出海的帝国商船都将得到帝国舰队的保护。
原本在扬州草草建立的市舶司则被内阁省重新划定官职。确立其职权。总之内阁省的宰相们打算由中央直接控制海外贸易。
当刘宏忙着和帝国内部地官僚讨论着如何展开海外殖民计划时。帝在西域已经控制住了局势。由于吕布和袁术血腥的报复。西域各国上层都是人心惶惶。将各自的部队都调集回。不少国家都派出了使节。试图像以前一样得到宽恕。不过这一次带着羽林第二军团代刘宏出征地段从来都是个铁血主义。当年凉州羌人叛乱。死在他手上的羌人不知道有多少。
对于那些西域各国派来的使节。段甚至连见都不见。全部下令斩示众。这时帝上下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将西域各国视做属国。而是全部当成了叛党。
从孝武皇帝时起。西域就是帝国神圣而不可分割的疆域。这是段到达西域后。宣扬地口号。所以西域各国全都是叛国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到了昭武五年春。大批帝和附属部队进入西域。全面的平叛战争终于开始了。
当积雪化去后。帝和附属部队对受困了一个冬天的帝国庄园主和村落进行救援后。列出了一张名单。上面全都是要清算地西域叛党。
随着西域平叛战争的开始。刘宏下令将山西各地地赋税全都调入西域。进行沿绿洲建立军事堡垒的计划。同时每一处帝国在西域的庄园处附近。也同样修建军事堡垒。禁止豪强自建邬堡。
吕布和袁术在帝国对西域的实际控制线上以重兵虎视大宛和乌孙等国。却蓄势不。而那些开垦军团和民团则在帝国的控制区内进行清算。那些没有牵涉到叛乱事件的西域人被全部强行编户齐民。归入汉籍。推行汉语汉服。废除其原本的各种风俗。以一种暴力的方式进行汉化。至于那些被归入叛党的西域人。则全都遭到了严厉的报复。被认定为参与暴乱的人员。不论男女老幼。全部处决。其余人中。女子被分配给帝国的开垦团和驻守民团的男子为妻。男子则罚为奴隶。修建西域的驰道。
对于帝国在控制区内的举动。西域各国震恐不已。虽然帝国过去一直都拥有对西域的霸权。可是却从未建立起牢固的统治。但现在这分明是要将西域彻底纳入帝国的统治。而他们这些各国的上层更是直接上了叛党的名单。谁都不知道哪天就会被帝攻破城池。砍下脑袋。挂在城门前示众。
整个西域都陷入了战争的气氛中。可是吕布和袁术在段的约束下。只是将兵力驻扎在龟兹。威胁着各国。却没有实际的动作。
整个昭武五年。对帝国的西域战略来说。是建立统治基础的一年。这种基础是建立在有效的堡垒和根据地基础上。帝的按兵不动。让西域各国也是惶恐不安。大宛。莎车。疏勒。乌孙等国虽有合兵反抗的念头。可是谁都不敢跳出来带头。生怕成了帝的头号打击目标。于是都是纷纷在国内加固自己的城池防御。希望到时候能够拖死帝。当年帝国远征大宛。耗时三年。出动了二十万大军和无数辎重。才攻陷大宛。
不过西域各国想不到的是。刘宏不是孝武皇帝。他做事从来不急。在他心里。西域的征服战争打上二十年。三十年也无妨。重要的是建立有效的统治。所以帝在这个战略目标的前提下。沿着实际控制的丝绸之路。在各处绿洲建立军事堡垒。驻扎军队。同时让开垦团在控制区的土地上开荒。兴建水利。就地屯粮。
近十万的开垦团和民团。属于耕战性质的民兵。他们同样适用于帝的赏罚军法。虽然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争。可是帝国和西域各国之间的互相骚扰是少不了的。虽然帝在各个要地修建军事堡垒。但是西域各国小股骑兵部队的游击却是防不住的。总之昭武五年的西域战争。可以说是双方在互相放血。
在帝国的西域控制区内。有不少西域人试图反抗帝国的汉化政策。可惜在段这位帝的杀神的坐镇下。所有试图反抗的人全被镇压了。短短的三个月里。段就下令处决了三万青壮男子。他丝毫不怕这种人口的损失。反正帝国内的流民还有不少。
在段强硬的高压政策下。帝国控制区内的五十多万西域人都老实了下来。全都乖乖地穿上汉服。学习汉话。加入道教。接受儒家的教化。
当西域的局势稳定以后。袁绍踏上了返雒的路程。天子为他准备了工部的职务。让他去和司马防一起主持黄河的治理工程。
袁术没有去送自己的兄长。在他看来自己就算去了。也只是让兄长更加难受。毕竟作为西域都护府的军事长官。兄长的离开绝说不上光彩。
昭武五年。孙坚他们在舰队启程前。终于等到了帝国国内的诏令。同时一起来的是帝国大学内部文渊组织中挑选的一批新儒家精英士人。他们将负责帝国对那莫城港口的内政事宜。同时也带来了帝国从南方抽调的第一批6军三个旅。在接下来的五年内。帝国将向交州。中南半岛。南印度各国沿海开拓的港口城市增兵十万人。
这个庞大的计划和帝国的西域计划大体相当。不过就现阶段而言。真正能够短时间内帮助帝国巩固这些地方帝国的统治的倒是那些组成船队往来于帝国和印度航线间进行贸易的豪强和商人。而这里面目前得到出海贸易凭引的大半都是帝国官僚所属的豪强利益集团。
对这些有背景的豪强和商人来说。先在帝开拓的港口城市跑马圈地。把地方占下来才是道理。于是不少得到内部消息的豪强和商人都是抢购了长江船厂的海船。在自己所属的地方征募百姓出海。
帝国内部虽然表面上不限制土地兼并。可是各种律法却让豪强和地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侵吞土地。再加上朝廷时常组织的学讲解的经济课。也让帝国豪强们意识到在帝国内进行土地兼并。有一个度。一旦过这个度。不但有害于国家。更有害于自身。先不说那些流民会不会造反。天子先就要对付你。可是海外不同。他们可以随意地兼并土地。只要他们支持帝。按时缴纳自己该交的税赋。就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激起当地土著的民变。也自有帝镇压。这自然是让他们对海外的殖民地相当感兴趣。(
一百八十八.月夜血战
) 帝国西域,龟兹郡,延城,驻扎的军营内,一个大队的帝**骑兵正在整理装备,目前帝**虽然扼守着龟兹一线,不过和西域其他国家的交锋却没有停止,对于帝国来说与其被动的防守,还不如主动进攻以疲惫西域各国。
“全军上马,三天内都必须到达石头堡。”队率潘凤朝身后一人配上两马的部下大声吼道,石头堡是龟兹一线帝国最重要的二十七个军事堡垒,这些呈环形分布的军事堡垒使得帝**得以对周围的西域各国保持强大的军事压力。
夏季的大漠,天气炎热,骑在马背上的帝**骑兵们大都来自北方,几个月下来,一个个都晒得皮肤黝黑,对于西域的天气也都适应了下来。
西域的平叛战争已经打了半年时间,对于被帝国列入叛逆名单的乌孙,大宛等国来说,他们只有将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可是却谁也不敢集合大军主动进攻帝国的军事堡垒和汉民据点,只是派遣至多不过千人的小股骑兵队伍进入帝国的控制区内进行抢掠和骚扰。
对于帝**的骑兵来说,他们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西域的旷野里寻找那些进入的小股叛军骑兵,将他们全部歼灭,可以说这是一场异常漫长的战争,在完成准备之前,枢密院是不会让帝**全面进攻乌孙和大宛等国的。
湛蓝的天空下,隐藏在茂盛牧草中的一队大宛骑兵,看着远处蜿蜒前行的帝**骑兵,都是呼吸急促了起来,这半年多里的交锋,面对装备精良的帝**骑兵。他们失去了不少同伴,完全处于了下风。
昆提良不敢离开牧草的掩护,作为大宛骑兵中少有地能在帝**骑兵手里屡次逃脱的将领,他很清楚帝**骑兵最可怕的是他们那被称作望远镜的东西,有了那个东西,帝**的斥候侦查范围变得极远。他曾经数次不惜损失伏击帝**骑兵,可是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堆破碎地琉璃。
“让所有的人都给我藏好,要是谁给汉军现了,我会亲手扭断他的脖子。”昆提良低吼着,虽然己方是汉军人数的三倍,可是昆提良依然不敢贸然交战,因为汉军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打起仗来不畏生死,就算受了重伤也仍然能像濒死的野兽一样伤人。
昆提良决定跟着面前这支汉军。直到夜晚才动手,一向以来都是汉军夜袭被他们盯上的目标,这次他要让汉军尝尝这种滋味。
此时的西域还不是千余年之后的样子。全都是戈壁黄沙,不少地方都很适合放牧,隐藏在人高地牧草中,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的八百大宛骑兵看着远处只是黑点大小的汉军骑兵消失在自己地视线后,依然不敢起身,直到过了很久他们才起身。
昆提良并不怕自己会跟丢那些汉军骑兵。这大半年地时间下来。他已经摸清汉军地行动规律。这支汉军骑兵很明显是要去石头堡。而且天上还有他地眼睛。“都给我跟上。”昆提良一边喊着。一边翻身上马沿着帝**留下地踪迹跟了上去。在他身后是八百名谨小慎微地大宛骑兵。
所有在和汉军骑兵交锋中不小心地人都已经死了。跟着昆提良地大宛骑兵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一点。半年里在昆提良地带领下数次逃脱汉军骑兵追击。他们已经习惯于服从昆提良地命令。哪怕那命令再不合理。他们也会照做。因为那样能保住他们地小命。
虽然潘凤很谨慎。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后跟着一支异常狡猾地大宛骑兵。也不知道这支骑兵就是这几个月里屡次冒充帝**骑兵杀害龟兹郡内原住民地元凶。
西域地天空时常有苍鹰翱翔。因此潘凤也没在意头顶上不时掠过地苍鹰。以为只是寻常地苍鹰。却没有想到那些不时掠过云间地苍鹰有一只自始至终盯着他们。为他们身后远处地大宛骑兵指引方向。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已经前往石头堡三次换防地潘凤带着部下在一处背风地矮丘下扎营。西域地天气到了夜里会转得极为寒凉。通常情况下。帝**前往前线换防。都会提前出。不会在夜间行军。
黯淡下来地天色里。昆提良带着几个亲信亲自摸到了距离帝**营地不过百步外地地方探明情况。不过让昆提良失望地是。尽管在战争里占据了绝对地上风。而且是在自己地控制区内。这些汉军骑兵依然保持着十分高地警戒。至少这支只有二百五十人地汉军骑兵。居然有十五人负责放哨。若是考虑到替换。整个夜晚。汉军骑兵至少会有六十人来负责警惕。
昆提良地脸色不太好,他第一次和汉军交手时,还只是一名副将,全军亦有足足一千五百人,他们的主将则是一位大宛城地贵族,可是在那次失败的夜袭战里,因为汉军的哨兵提前他们,导致全军被反击的汉军骑兵彻夜追击,损失惨重,从那之后他就成了全军的主将。
“我们走。”昆提良选择了离开,对于汉军这个凶恶的敌人,他必须更有耐心,还不是和汉军硬拼,无数死去的西域各国骑兵已经用事实证明,面对汉军骑兵,除非有十倍以上的兵力,而且你能断绝汉军骑兵的援军,否则你休想打赢他们。
西域夏季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迟,当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夜已经很深,潘凤一个人在军帐内,和自己的参谋讨论着前线的军情。
在班担任西域都护府的时代,西域北部的贵霜王朝曾经试图挑战帝国的霸权,当时他们的国王向班提出想要迎娶帝国的公主,不过被当时的帝国一口回绝,那一次贵霜王朝集结了十万大军,进攻西域。可是最后被班带领西域联军以逸待劳,不战自退,从那以后贵霜王朝一直没有表现出对西域染指地野心。
可是现在局势已经改变了,帝国对西域各国再也不是过去那种只需要他们承认帝国的霸权就行的,帝国需要的是吞并整个西域,控制通往西方的丝绸之路。建立不容挑战的贸易霸权,往来于丝绸之路地商人只需要向帝国缴税,可以说作为丝绸之路经过的贵霜王朝,迟早都会成为帝国的敌人。
帝国和西域各国的战争,很有可能会把贵霜王朝牵扯进来,至少潘凤在一个月前军团的内部军官会议上,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毗陵贵霜王朝的几个西域小国有很大的可能会向贵霜王朝寻求庇佑。这样一来的话,帝国要面对地就是一个在同等级上的对手。虽然对方的实力远不及帝国强大,可是却占据着地利,而且上一次帝国和贵霜王朝地交锋。可以说是班利用谋略和胆识击退了贵霜王朝的军队,实际上两军并没有进行真正的战争。
这也是帝国始终将防线布置在龟兹郡的原因之一,毕竟一旦毗陵贵霜王朝的几个西域小国倒向贵霜人,得到补给点的贵霜王朝派遣军队要比帝国便利得多。
“咱们这一次打仗,说来说去还是为那些商人打的。”潘凤颇为有些愤愤不平,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和帝**是为了那些面目可憎的商人而战。
“话不是这么说,丝绸之路不可能长期关闭,而且那些商人这两年里捐出的军费并不少,不然地话。你以为我们能那么快全部换成新制式装备。”参谋看着一脸不忿的潘凤,却是笑着反驳道,“那些商人背后可都是朝廷的官僚,不然的话就凭他们有能力让校尉他们加大对西域各国的进攻力度。”
随着西域平叛战争的开始,帝国已经单方面切断了丝绸之路的贸易,这也就意味着东西方之间6上贸易通道被停止了,不过时间不能拖得太长,因为已经尝到过国际贸易带来的丰厚利润和回报,足以让帝国的豪强们一边倒地支持动大规模地战争。通过战争迫使西域各国低头。接受帝国的条约,就是枢密院和内阁省妥协出来的提案,所以龟兹郡一线的帝**从一个月前开始就转入了战争状态,随时都能越境动大规模攻势。
“你说得倒也不错。”潘凤看着自己的佩刀,想到这两年帝**的军费的确是那些商人和他们背后的豪强拿出了不少,原本有些愤懑的心思也压了下去,反正他们只要心里记得自己是为大汉而战,为帝国而战,为天子而战就行了。
“我出去看看守夜地士兵。”潘凤提刀而起。走出了营帐。在他身后是跟着地参谋,在帝**的新军纪里。对军官最大地一条要求就是以身作则,而参谋则要担负监督之职,不过通常来说,参谋和军官都处得不错,尤其是昭武元年以后,大批下级军官前往雒阳接受军校受训以后,两之间的分野就不是那么明白了,通常来说,只不过是军官管作战,参谋管生活和士兵的思想。
基本上刘宏当初提出的新儒学,大国沙文主义,力量意识被那些年轻的细柳营军官和帝国大学的太学生提炼以后,形成了一种以民族主义为根源的新学说,在帝国的年青人和普通士兵中广为流传,其核心就是为了汉人的生存空间,为了帝国的伟大事业,必须坚持士道十条,坚持尊王攘夷,由此在帝**的下层形成了一股激进派,这一次西域的平叛战争里,就有不少帝**在前期对涉及叛乱的地区大开杀戒,虽然事后到达的段对此做出了惩罚,但是被严惩的全都是那些有过**,虐杀和私下抢掠行径的士兵和军官,其他人只是申斥了事,间接地让西域的帝**中,这种大汉至上主义开始急剧扩张。
而潘凤所在的队伍里,相信大汉至上主义的士兵就不在少数,甚至潘凤本人也是一个大汉至上主义分子,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从营帐内出来,被带着寒意的冷风一吹,潘凤不由紧了紧身上的铠甲。然后在昏暗的火光里巡视起营地来,在他身后,参谋则像影子一样跟着他。
看了眼天上的圆月,潘凤忽然觉得今夜的月光有些刺眼,居然让他想起了家乡地亲人,才离开没多久!潘凤自嘲地笑了起来。嘲笑自己的软弱,身为帝国的军人,他这一生已经献给了帝国,要么夺取胜利,带着荣耀回家,要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
潘凤甩了甩头,让自己摆脱那种无谓的思绪,不要去胡思乱想。信步间他走到了一处哨兵警戒处,“怎么样,有没有动静?”看着面前匈奴裔的士兵。潘凤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没有,队率。”那名匈奴裔地士兵回答道,南匈奴自从并入并州后,大单于羌渠仅仅当了两年,便自请去了大单于的封号,率众入汉籍,成了帝国的侯爵,而他原本是大单于直属骑兵队的一名骑兵,大单于直属骑兵队被解散后。他便参加了羽林第十四军团的征兵,之后得以通过,成了一名帝**的骑兵。
“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潘凤所在的骑兵队在过去的几次战斗里损失了一些人手,这名匈奴裔士兵和其他几个士兵都是新近补充进来的。
“得家乡地先生取名,属下叫单豹。”那名匈奴裔士兵答道,南匈奴并入帝国以后,每个匈奴人都会找教书的儒生给自己一家取汉名,其中单姓是仅次于刘姓的大姓。基本上原本地贵族全部改了刘姓,还有不少贵族甚至以自己的祖上有人娶过帝国的公主,认为自己是正宗的宗室后裔,要求认祖归宗。
“单豹,是个好名字。”潘凤念着这个名字,开口道,他出身青州,对于匈奴裔的士兵倒是没有太大的歧视,其实在帝**中。还是存在着歧视状况的。只不过这几年随着少数族裔的士兵汉化越深和军中参谋的引导,这种歧视倒也是渐渐消散。只不过是凉州。并州和幽州一些过去曾经受到草原游牧民族血腥劫掠地区地士兵还是心存芥蒂。
“有孩子了吗?”反正睡不着,潘凤倒是和单豹拉起家常来,通常这种事情是参谋做的,用来了解新补充的士兵,使之能更好的融入队伍,不过参谋看得出今晚潘凤这个主官似乎有些不对劲,也就由着他和这个匈奴裔的士兵闲聊。
“三个,最大的五岁,到明年就可以进学堂了。”说到孩子,单豹脸上露出一抹自豪,他的大儿子很聪明,到时候去考学堂一定能进。在并州,南匈奴并入帝国以后,基本上都被打散编入了各地,不过由于帝国的教育资源紧缺,所以在并州,幽州,凉州等地,对于适龄儿童的义学,只能采取使用入学考来解决,本来内阁省认为可以优先录取汉人子弟入学,不过却被刘宏否决了,他不想人为地制造民族矛盾,所以选择了看似公平地入学考政策,基本上汉人子弟是要占些便宜的,当然从总体上看,这样不偏不倚的政策还是让归附的匈奴裔,乌丸裔,羌裔汉民满意的,对他们族来说,孩子能够得到上学的机会,放在以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此帝国的西北等边境地区,归附的游牧民族里成为帝**士兵地人大多都很忠诚。
距离哨岗百步外地旷野里,昆提良带着挑选的五十名部下,伏在阴影里看着在远处月光下地汉军哨兵,眼里的光凌厉,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自从潘凤和参谋巡视营地时他就来了。看着远处的汉军,昆提良的心剧烈地跳着,他刚才看见那些哨兵向后来来的两人行礼,他若是猜得不错,那两人是这支汉军的军官,身份低不了。
昆提良开始小心翼翼地朝前爬行,他想着若是能一下子杀了这两个汉军的军官,那么晚上这次伏击就能打得轻松些,握着手里的角弓,昆体良猫着腰,带着几个身边箭术不错的亲兵悄悄地拉开了弓,对准了不远处月光下的那两名后来的汉军军官,其他人则是对准了汉军的哨兵。
潘凤和单豹仍旧交谈着,他觉得手底下这个新来的匈奴裔士兵是个不错的人,“我该回营了。”说话间,潘凤正要和参谋离开,夜里的冷风中猛地响起了利箭的啸声,几乎是下意识般,他身旁的单豹一下子扑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边上另一名哨兵则扑在了参谋官身上,将两人保护了起来。
倒地的潘凤能感觉到脸上的温热感觉和那股淡淡的血腥气,当他看清月光下压在自己身上的单豹时,才现一枚利箭射穿了他的头颅,这个刚才还在跟他聊着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后能当个好官的匈奴裔士兵为了掩护他,已经死了。
“敌袭。”的吼声响彻了夜空,推开身上压着的尸体,潘凤咆哮着,这时他身旁的参谋也从掩护自己的士兵身体下爬了出来,脸色不怎么好看,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遇到夜袭,这时他们身边的哨兵还活着的不过三人,其他人要么被射中要害毙命,要么就是受了严重的箭伤。
远处,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潘凤的脸扭曲着,拔出了军刀,朝剩下的士兵喊道,“给我挡住那些杂碎,等营内的兄弟们起来,我要把这些杂碎千刀万剐。”
潘凤选择的营地位于一处背风的矮丘后,而岗哨则是扼守着外面的豁口,很适合防守,可是刚才那波突然的箭雨袭击却让他损失惨重,这让潘凤彻底愤怒了,自从来到西域以后,他还从未遭遇到如此的耻辱。
昆提良可不知道那么多,此时的他带着五十名挑选的手下,冲向了就在不远处的汉军岗哨,他的八百部下里,一大半都是夜盲,到了晚上跟瞎子没什么两样。
帝**的营地里,早就被潘凤的怒吼和活下来的哨兵吹响的角声所惊醒,派平时训练所赐,帝**的骑兵们都是用最快的度出了营帐,大大出乎了昆提良的预料,当他带着五十名精锐手下感到的时候,潘凤边上已经到了三十多名帝**士兵,由于昆提良他们已经冲到了岗哨,所以帝**引以为傲的弩箭倒是没了用武之地,双方完全陷入了惨烈的肉搏战里。
黑暗中,潘凤脱离了战斗,虽然他很想为单豹报仇,不过冷静下来的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组织部下,同时弄清楚敌人的来路。
哨岗前,先赶到的帝**士兵在伍长的带领下,抵挡住了进攻的敌人,昆提良一刀劈翻一名汉军士兵后,看着汉军营地里亮起的火光,心里急了起来,要是让剩下的汉军骑兵上马,举着火把杀出来,他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了。
不得已之下,昆提良让不远处身后埋伏的部队进攻,几乎是在同时,举着火把的两军骑兵在哨岗前相遇了,混乱的马蹄声里,燃烧的火把照耀的光亮下,上马的潘凤看着哨岗前涌上的大宛骑兵,挥着自己的军刀高声喊了起来,“给我杀光这些大宛叛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此时岗哨前苦苦支撑的三十名帝国士兵已经死伤过半。
随着潘凤的吼声,帝**的骑兵冒着大宛骑兵射出的箭雨硬突了出去,打算杀出一条血路来,若是被封在这矮丘谷里,对他们形势不利。
昆提良虽然早就知道汉军骑兵不好对付,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聚兵上马的度那么快,“给我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杀出来。”他也大吼了起来,要是被这股汉军骑兵杀出去,那么这黑夜的战场将成为能够夜战的汉军骑兵的天下,他的八百部下不知道能够被杀剩下多少。于是两支军队红了眼的剿杀在了一起,在狭窄的豁口前开始了一场惨烈而血腥的厮杀。
一百八十九.这世上岂有守信的禽兽
在火光的映照下,帝**骑兵和大宛骑兵全都杀红了眼,对于大宛骑兵来说,如果他们想免于被覆灭的命运,那就要把汉军彻底封死在矮丘谷里。
在豁口外的开阔地作战的大宛骑兵占据了地利,在昆提良这个迥异于其他西域各国将领的主将指挥下,他们轮流着和汉军骑兵交战,消耗着汉军骑兵。
潘凤头一次陷入这种劣势,可惜他不是军团校尉颜良和文丑这样的能够凭借个人武勇扭转战场局势的勇将,若是换了帝**中的那些真正的猛将,在这样的局势下是能够凭仗本身的强悍带着麾下士兵杀出一条血路。
潘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身先士卒的杀敌,豁口前的地形限制了帝**骑兵的战力,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下,帝**骑兵只能各自为战,同时还要提防那些大宛骑兵自豁口两侧外射来的冷箭。
一直以来帝**强于大宛,乌孙这些国家的军队,除了装备精良,士卒勇猛,最主要的还是军纪严明,组织和战术都远远高出对手,即使是潘凤和麾下的士兵再勇猛,在这种地形和对手预谋的偷袭下,也必然陷入苦战,若是换了一般的西域军队,潘凤和麾下的士兵或许能够杀出一条血路,但是他们遇上的是一个狡猾的对手,而且这个人一直都在观察帝**,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战斗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潘凤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如果他不是选择这处背风的矮丘谷内扎营,而是在空旷地带扎营,就算那些大宛骑兵再多,也困不住他们。
又一个帝国骑兵倒在了冷箭下,潘凤已经记不清看着多少士兵倒在自己的面前,现在他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带着还活着的部下杀出去。
昆提良此时心里也不比潘凤好多少,虽然他占据了地利,限制住了汉军骑兵的各种优势。可是打到现在,他这边的伤亡却比汉军更大。
鲜血在火光中不断飞溅,帝**的士兵被堵在豁口的甬道里,只能看着前面冲出去的同袍不断地倒在大宛骑兵地刀下,然后一波又一波地冲出去。
“投降吧,你们冲不出去的。”昆提良用一口有些含糊的汉话朝那些犹自死战不退的汉军喊了起来。汉军已经阵亡过半了,他实在不想再和疯子一样的汉军拼下去。
“你们这些狗一样的东西,不过是我大汉地家奴,我呸。”昆提良的喊话换来的只是一阵汉军的大骂,让他脸色一阵铁青。
潘凤看着豁口前堆积如小山的尸体,眼神里闪过了决绝,虽然他可以带着士兵退守,可是出口被封,再加上天气干燥。地形又狭窄,只会给那些大宛杂碎用火攻的机会,现在唯有死战到底。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这些大宛杂碎好过。
“兄弟们。跟我杀。便是死。也要叫这些大宛杂碎知道我汉军威武。”潘凤高举军刀。大喝着。竟是不顾身旁亲兵和参谋地阻拦。一刀刺入身后马臀。战马吃疼之下。一阵嘶鸣声中。朝前猛冲了出去。向着昆提良所在方位而去。
在潘凤身后。是剩下地一百帝**骑兵。他们都是疯子般向前。丝毫不管大宛骑兵从豁口两旁射来地箭雨。他们已经存了死志。自从他们参军以来。杀身成仁。以死报国就是他们一直被灌输地信仰。军人上了战场。就不再畏惧死亡。对这些帝**地士兵来说。现在地大汉。现在地帝国。值得他们为之战死。
“以身殉国。万死不悔!”一直保持着冷静地参谋官看着前仆后继跟着潘凤地身影冲出豁口地帝**士兵。低声自语着。然后看向了身边还剩下地士兵。第一次说了粗话。“给我狠狠地操那些大宛杂碎。”出身一个小世家地他。自幼就受到儒学地熏陶。即使后来进了细柳营。成为一名帝**地参谋。他始终都没有说过粗话。可是现在他却高声吼着那些平时被他所鄙夷地粗话。拔刀策马冲出了豁
看着汉军狂般地决死冲锋。昆提良知道终于到了最后地时刻。汉军地指挥官不愿意被慢慢耗死。而是选择了这种孤注一掷般地进攻。
潘凤身上中了十七枚箭矢。他身上地骑兵链甲和内里地丝衣让这些箭支没有夺走他地生命。而他身后是浑身浴血地十三名帝国士兵。他那位始终看上去像个彬彬有礼地名士地参谋官。在杀死三名大宛骑兵以后。被一支冷箭射入左眼。倒在了冰冷地地上。
昆提良看着杀到自己面前地汉军骑兵军官。饶是他痛恨汉军。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汉军军官地勇猛和运气。身中十七箭。居然没有一箭射中要害。而且一路杀到了他面前。不过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这个汉军军官和他身边地士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支持不了多久。
看着躲在士兵后面的大宛将军,潘凤轻蔑地笑了,这些大宛杂碎全都是狗一样的东西,无胆的匪类,也敢和帝国对抗,就算他今天死在这里,也会有人替他杀了这些狗杂碎。
“投降吧!”隔着数排护住自己的士兵,昆提良再一次劝降了,说实在话,他并不是因为倾佩这些汉军地武勇而想留他们地性命,这些完全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地汉军在他眼中即使成了俘虏也是危险的,只是他很想从这些汉军口中知道更多有关汉军的消息。
对于昆提良的劝降和承诺,潘凤只是大笑了起来,接着目光直刺那个躲在士兵后面的昆提良道,“尔等夷狄,禽兽之类也,这世上岂有守信的禽兽。”说话间,却是向前挥刀,直扑那些大宛士兵,身后是跟随的十三名部下,他们的袍泽都死在了这里,他们岂有面目乞降独活,他们都是汉家儿郎,若是降了这些夷狄禽兽,那是连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
“全部杀了。”听着潘凤那刺耳的笑声,昆提良皱了皱眉,只是低声道,他始终还是小看了这些汉军,他们太高傲了。
潘凤最后拄刀而立,气绝身亡,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他始终都没有杀到昆提良面前,“把那些汉军衣甲都剥了。”昆提良没有任何的荣誉心,对他来说这些死战到底的汉军并不值得他去尊敬,因为他们败了,死了,而他却是赢家,唯一能让他关心的也只是那些汉军身上的装备。
得到昆提良命令的大宛士兵像抢食的野狗一样扑向了那些死去的汉军尸,从他们身上撕扯做工精良的盔甲,军刀已经各种物体,让他们赤身**地抛尸荒野,一些人更是拿着汉军的军刀砍向尸体试刀,面目狰狞地笑着。
看着野兽一样的部下,昆提良很满意,只有这样的士兵才能战胜那些汉军,既然大家是敌人,就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言,而且他也可以理解这些部下心里对汉军怀着的恨意。
当手下的士兵在那些汉军的尸体上泄够了以后,昆提良召集了他们,踩着那个战死的汉军军官的尸体道,“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杀了这些汉军,作践他们的尸体,一旦被现,汉军会派人追杀直到我们到死,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穷搜天下,万里追杀,戮其身,覆其巢,断其苗裔。无论我们逃到天涯海角,汉军都会追杀我们,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打败汉军,把他们赶出西域。”昆提良是个有野心的人,如果没有刘宏改变这个时代,也许他会一直都只是大宛国一个默默无闻的军官,直到老死,但是现在他却有了机会,所以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成就一番大事。
听着昆提良的话,先前还在汉军尸体上肆意泄的大宛士兵们都是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可是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将军说得没错,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于是他们纷纷高呼了起来,愿意唯昆提良马是瞻。
看着那些神情疯狂的士兵,昆提良知道自己在这支六百人不到的队伍里终于确定了绝对的地位,他满意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透着阴霾和扭曲。
大宛骑兵们在黎明到来之前离开了战场,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哪儿,在透着血腥味的晨风里,一直在战场外徘徊的狼群在这些比野兽更残忍的人类离开后,冲入了战场,享受着丰盛的血肉,天空中则是成群的秃鹫盘旋,打算加入到这场盛宴中来。
当潘凤他们的尸骸被现时,已经是落日之后,一支和他们同样前往石头堡的帝**现了这些战死的同袍,狂的帝**士兵当场就杀死了那些啃食尸体的狼群,每一头狼都被砍得血肉模糊,收敛好这些袍泽的尸体,这支帝**用最快的度到达了石头堡,他们誓要为这些惨死的同袍报仇,将那些亵渎尸体的叛逆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帝**在西域的高层,从段到吕布,袁术,再到每一个帝**官,每个人都了疯一样出动军队搜寻凶手,可是却毫无消息。
一百九十.吕布,鬼神之勇!
尽管来到西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依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他们当初只是因为想来前线了解帝**在西域动的平叛战争,才从雒阳千里迢迢地赶到西域,每天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每个月将这些记载的手札通过驿站送回雒阳的报社,让帝国各地的人们了解这一场战争。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刚到西域的时候,他们还认为段的政策过于血腥,也对帝**普通士兵中那种大汉至上主义的思潮感到担忧,但是当他们在西域待的时间长了以后,就觉其实这一切都是对的,不同的民族之间永远难以有什么和平,那些西域人要么选择成为汉人,要么选择成为敌人,生或死,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曾经亲眼看到过一处被西域本地人摧毁的汉人庄园,里面的汉人被全数杀戮,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被放过,被开膛破腹挂在树上,那一次帝**给了那些当地人机会,只要他们说出犯事的凶手就不予追究,可是这些当地人却选择了包庇,然后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当地人被段下令全部以叛逆论罪处决。
这样的处决,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一共经历了七次,第七次以后,帝国在西域的控制区彻底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例袭击汉人的事情,即使是那些周围国家派入的军队一旦被当地人现,他们也会立刻向帝**报告,因为如果他们不报告,而事后被帝**得知,那么全族都将以叛逆论罪处决,在段的观念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怀柔使文德以感化只有那些腐乳才会相信,唯有铁血手段。才能让他们认清事实,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二百五十名帝**将士的阵亡,很快便在西域引起了轩然大波,当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看到那些死后受到折辱的帝**将士的遗体时,即使三人都是儒雅之人,也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上马提剑,将那些叛逆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慰那些帝国将士的在天之灵。
“诸位,我只希望你们能让帝国的百姓们知道,我们在西域面对的是怎样凶残的一群敌人,我们和那些蛮夷之间,没有和平,只有战争。”看着面前地一众文人,袁术的脸色阴沉。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血腥气,眼神里的凶光让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都是心中不寒而栗,他们第一次看到袁术如此的神情。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袁术的凶名只是因为他始终和吕布一起共事才有地,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位出身南阳袁氏的将军并不是易於之辈。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离开了,这些帝国的文人们将用他们的笔告诉远离这里万里之外的帝国人民,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龟兹郡,帝**将士全体阵亡的矮丘谷内,从乌垒城匆匆赶到的荀攸正和麾下的参谋们一起勘察着战场遗留下来的痕迹,试图寻找出一些有用地线索出来。
在荀攸眼中,这处矮丘谷并不是很好的驻营地。不过考虑到西域多变的气候,荀攸可以理解阵亡地潘凤将部队驻扎在这处背风的矮丘谷的初衷,只是他太过大意了,没有想到在帝**重兵布防的龟兹郡居然有一支潜伏的敌军。
“按照惯例,应该有十五人以上的哨兵负责防御这处豁口,敌军能够全歼我们的人,说明我们的哨兵没有及时预警,至少是被敌军摸近了以后才被现,导致全军被堵在豁口内。只有用添油战术和豁口外的敌人交战。”荀攸身旁,十几名参谋官仔细地测量了豁口甬道和战场地痕迹以后,做出了总结。
荀攸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处豁口,推演着当日的情景,夜晚,当帝**的哨兵现那些夜袭的敌军时,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后已经晚了,这时敌军的大股部队已经封锁了豁口。然后在豁口外的两侧布置了弓箭手。接着在正面只留出一小块的空地给从豁口出来的帝**士兵战斗,而他们则能从三个方向从容不迫地绞杀帝**。对于失去先手地帝**必须拼命地向前进攻以拓宽战场,但是这一切都在敌军的计算中,他们稳固地防守着留出给帝**的界线,以优势兵力消耗帝**。
这是一个狡猾地对手。荀攸走出了豁口。同时也停下了他地推演。不管如何潘凤在这种不适合士兵快反应地地形下驻军。实在要为全军覆没负上很大地责任。可是现在潘凤已经以身殉国。讨论这些也毫无意义。而且荀攸也知道换了此时在西域地大多数军官。在这次事之前。遇到这样背风地矮丘谷。多半会驻扎在其中。因为舒服。也不必担心半夜突然刮起地大风。此前帝**太过顺利。都让中下级地军官和参谋生出了懈怠心。
“大人。其实若是当时潘凤队率选择全军退守谷内。或许能等到援军…”勘察地形地一名帝**参谋在离开时忽然开口道。他实在觉得阵亡地二百五十名帝**人实在是不值。
“退守谷内。同样也会全军覆没。更不会有等到援军地机会。”荀攸摇了摇头。那处矮丘谷并不大。也没有水源。若是选择退守地话。敌军只需要往豁口和谷内投掷柴草。用火攻就能以最小地代价全歼潘凤他们。当时选择全军死战地潘凤是在最不利地情况下做了正确地决断。实在是可惜了。前往延城地路上。荀攸脸上露出了几分忧色。帝**并不惧怕强大地对手。可是现在他们遇到地敌人和以往都不同。不再是那些只会和帝**硬碰硬地平庸之人。也不再是连正面迎战地勇气都没有地怯懦之人。而是集凶残和狡猾于一身。最重要地是他相当地有耐性。躲藏在暗处。这是他唯一可怕地地方。
尽管帝**在龟兹郡驻扎有重兵。可那也只是相对于周围西域各国那孱弱地军队而言。实际上只有四万不到地帝国正规军用于进攻是绰绰有余。可若是说控制整个西域地疆域却只是痴人说梦。帝**能做地只是驻守在各个要点。然后出动一定地骑兵部队在广袤地大漠里搜寻这个敌人。对于目前地局势。荀攸并不看好。因为他不了解这个敌人地真正意图。
就在帝**大肆追捕昆提良和他地军队时。昆提良正躲在龟兹郡以西地乌孙国境内。虽然他成功地伏击了一支汉军。可是他受到地损失也不小。在占尽优势地情况下。他依然失去了两百多名士兵。和汉军几乎是一比一地阵亡比率。这让他对汉军地战力不敢掉以轻心。同时他也知道汉军是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出动人马搜寻他地踪迹。不过汉军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行动。只要时间一长他们就会放弃这种徒劳地找寻。
昆提良是个狡诈如狐。凶狠似狼地人。现在手下又有着一群野兽般地士兵。这让他地野心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乌孙国虽然名为国家。可实际上却和草原上地游牧民族差不多。所谓地国王不过是乌孙国内势力最强地部落头领罢了。这一次汉军西进。虽然也有过报复性地屠城。可实际上却是以威慑为主。保持着克制。至少那些汉军不杀女人孩子。只是将其作为俘虏带回。低价贱卖给那些迁入地汉人。所以乌孙人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抵抗汉军。
对昆提良来说,得到那些汉军的衣甲真正的作用在于能够挑起乌孙人对汉军的愤怒,让他们去和汉军死拼,打乱汉军的布置,这样他就可以趁乱获取好处。
骑在马上,看向远处山脚下的牧场。昆提良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回头看向了身旁穿着汉军衣甲地副官道,“等会入夜以后,你带人去那处牧场,想干什么随你便,只是记得放走几个活口就行。”
听着昆提良的话,副官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路上类似的事情他已经干了不少,想到前面正有不少的乌孙女人等着自己享用。他恨不得立刻就带人过去。
半个月后。和帝**接壤的乌孙境内,汉军的暴行引起了乌孙人的恐慌和愤怒。一些逃出生天的乌孙人开始伏击帝**地巡逻部队,而同样在愤怒中的帝**自然动了大规模的反击,于是原本一直保持着克制状态的边境线上,战斗变得频繁起来。
这种异常的状况很快就引起了荀攸的注意,而且乌孙国内传出的消息也让他确定有人在暗中搞鬼,试图挑起帝**和西域各国的全面对抗。
“公达,现在是谁在搞鬼已经不重要了。”石头堡内,一直亲自驻扎在前线的吕布看着荀攸,打断了他对局势地分析,“乌孙人竟然敢向我们进攻,杀害我们地士兵,他们唯一的下场就只有灭亡或像北匈奴人一样逃走。”
乌孙人地进攻势头在边境线上被遏制住了,因为吕布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带领他的直属骑兵部队连续突袭了六处乌孙军的营地,斩两千余级,这种血淋淋的杀戮让乌孙人安分了下来,可是这只是暂时的,吕布只是因为后勤补给不足,才没有深入乌孙国境内,一旦从高昌壁调拨的军械物资到达,他就打算效仿当年霍去病故事,直捣乌孙王的老巢。
看着目光冷酷的吕布,荀攸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他的,吕布本就是个轻易不会改变主意的人,这全天下唯一能阻止他的人就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天子,不过想到天子那同样冷酷的心性,恐怕只要条件允许,会调动更多的军队把乌孙人铲平,让他们亡国灭种,不复存在。
“既然将军已经有了决断,我也就不多言了,只是希望将军能在袁将军回来后,再行动进攻。”荀攸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吕布等袁术从乌垒城回来,坐镇龟兹郡一带的防线,这样他也放心得多。
“我知道了。”吕布没有拒绝荀攸的建议,这一次乌孙人是彻底激怒他了,因为那些该死的乌孙人居然在伏击了帝**的士兵以后,还亵渎他们的尸体,最重要的是那是当着他的面干的,一向有着亲自带亲卫队巡视边境线地吕布在目睹了那些乌孙人对那些战死的帝**士兵的尸体做的事情以后,就誓一定要让乌孙人付出代价。
西域的局势似乎一下子恶化了。即使乌孙王不想和帝国正面对抗,可是面对吕布那种咄咄逼人的姿态,他只有选择应战,于是乌孙国内,所有能上马地男人都被集中了起来,在吕布展开进攻以前。乌孙王主动进攻了,可是拥有近十万兵力的他依然不敢分兵,而是集中兵力进攻石头堡,打算把先杀了吕布这个魔王。
石头堡,帝国在龟兹郡修建的最大的军事堡垒,可以驻扎骑兵三个旅,包括各种辅助兵员,当乌孙王集结大军,越过边境线的时候。吕布和荀攸便得到了消息,不过两人都没有调集附近军队的意思,现在维持整条防线的完整是最重要的。而且以石头堡的坚固,乌孙人想要正面攻破是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吕布根本看不起乌孙人所谓地十万大军,这十万人里真正的骑兵能有三万就不错了,剩下的不过是从各部强行征募地奴隶兵而已,除了一匹马和简陋的弓箭以外,这些人恐怕连像样的兵器都不会有。
荀攸也同样并不担心乌孙人的进攻,以帝**现在的素质,他们便是号称三十万人。也不会对士气造成任何影响,而且以乌孙人的国力,这十万大军也撑不起多长时间,不过倒是要防止他们派兵去抄掠四方。
站在石头堡的城墙上,看着远处摧城欲压,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十万大军,吕布却是一脸的轻蔑,朝身旁守备地帝**士兵高声道,“这些乌孙人不过是些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且待我出城取了那先锋军将领的级。”说罢却是昂阔步下了城墙。
吕布从来都是个强悍的人,乌孙王这次主动聚众来攻,正合了他的心意,对他来说,倒是省了不少赶路的力气。
石头堡门前广场内,吕布看着准备出击的一千二百五十名帝**士兵,眼里满是自傲,这些人里。有汉人。也有原来的匈奴人,乌丸人。鲜卑人和羌人,全都是他在并州的时候,从众多的士兵里一个一个挑选进自己地直属骑兵队的,每个人都随着他在草原上横行无忌,杀人无数,打得那些游牧民族个个畏之如鬼神,今天他就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乌孙人,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铁骑。
“全军上马,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吕布骑在赤菟上,提着方天画戟,高声吼道,他是个为战而生的人,现在能够做一个纯粹武人的他很幸福。
在吕布的吼声里,一千二百五十名帝**士兵翻身上马,随着吕布冲出了打开的石头堡大门,这些被称为并州狼骑的帝**士兵此时脑子里剩下地唯一念头就是跟着吕布去杀光视线所及地每一个乌孙人。
城墙上,看着出击的吕布,荀攸突然间有些明白天子为什么把这么一个人派到西域地边境,因为这个男人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火焰,他所渴望的只有战争,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那些西域人畏惧,害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在乎什么虚名,吕布是和段一样的将军,他们会为了胜利杀无数的人,因为在他们眼中,只有成为死人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一直以来,帝**中,军官和参谋们在战时所穿的盔甲都是一个样式,只有通过胸甲上的军徽才能辨认,但是像吕布这样的帝**中的猛将却往往会穿着天子所赐的盔甲,冲杀在战场上,以激励帝**的士兵们。
骑着赤菟的吕布穿着的便是一身濯银的兽吞连环铠,显得凶戾而威武,乌孙人的前锋根本没有想到石头堡里的汉军竟然主动出城,而且对他们起冲锋。
看着狂飙而来的汉军骑兵,乌孙人的前锋军很快嚎叫着策马迎了上去,虽然汉军骑兵的赫赫威名早已如雷贯耳,可是对于这些也算是乌孙人中精锐的前锋军士兵来说,身后便是十万大军,对上这些不知死活,出城而战的汉军骑兵,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啊!”石头堡内,看着主动迎敌的乌孙人地前锋军。荀攸出了感叹,吕布这一手训练的直属骑兵队,在整个帝**中是仅次于天子身边近卫军的强兵,遍数其余各军,没人敢和吕布比骑兵战的,就算是远赴罗马的曹操也承认。帝**中,吕布马战无双,没有五倍以上的兵力,他是挡不住吕布地突破的,由此可见吕布统帅骑兵的能力。
两支同时冲锋的骑兵,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是几次呼吸的事情,吕布身后的帝**士兵们手中的军刀在疾驰的风中,劈出了一道道致命地弯弧,伴随着两军骑兵的交锋是一颗颗冲天而起的人头和一排排地刀浪。跟着吕布纵横草原的帝**士兵们每一个人的马上刀术都是用鲜血和人命练就的。
乌孙人的前锋军,武备并不算太差,至少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把铁制的弯刀。只不过长度却只有帝**士兵们手中军刀的一半多而已,在这种骑兵战里,就算是一寸的距离就足以注定生死,更何况没有马镫的乌孙人本就不擅长马上交战,不过是凭着一股血勇和无知地蛮武在作战而已。
骑着高出普通战马一个多马头的赤菟,挥舞着方天画戟冲锋的吕布宛如魔神一般,没有一个乌孙人是他的一合之敌,从天空俯瞰,身先士卒的他简直就像是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冲杀进了乌孙人中。在他身后则是滚滚的黑色铁流随着他杀出的通道,吞噬着一片接着一片的乌孙人,他们所过之处,只有一片泛红的赤潮。
吕布带领骑兵冲阵地恐怖展现无疑,没有人能比他更强,除非帝**其他的猛将如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褚他们一起带兵冲阵,才能营造出如此可怕的气势。
挥舞着方天画戟的吕布,眼睛已经变成了赤色,原本银白色的盔甲上像是被血洗了一遍一样,而他身后的帝**士兵们也是如此,黑色的轻骑兵盔甲上泛着暗红色,上面犹自滴着血,随着奔腾的战马飞溅在风中,带起一阵血色的雾气。犹如赤潮一般。
仅仅是短短地片刻。吕布便带着帝**将乌孙人地前锋凿穿,竖看过去。就像是一个人被腰斩一样,他们所经过的地方,只有一地地尸体。
仅仅是一阵冲阵,乌孙人的前锋就被彻底击垮了,这时吕布只需要再来一次冲锋,就能驱赶着这些被吓坏了的乌孙人,像撵兔子一样追逐他们,在他们身后的大军赶到之前,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
可吕布是战神,至少在西域的战场上,他是帝**的战神,他是不会对这些小卒有什么兴趣的,骑着赤菟的他停在周围一圈敌军骑兵的尸体中央,看着前方远处乌孙人大军本阵里的大旗,舔舐着嘴角犹自温热的血液,露出了近乎疯狂的笑意,他想起了当年冠军侯霍去病,每战都是以少胜多,那么他也一样,而且他要比霍去病更强。
吕布有着值得自傲的资本,整个帝**中,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带领精锐骑兵,因为他有着近乎异常敏锐的战场直觉,对他而言面前的十万大军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他看到的只是乌孙王所在的中军两万人的部队,而且队形松散,只需要雷霆一击,他就能杀到乌孙王面前,若乌孙王不是一个只会逃跑的懦夫,那么他将割下他的人头,创造自帝国开国以来最彪悍的战绩。
“全军进攻,随我直取乌孙王人头,以壮我帝*布高声吼叫着,让身边跟上的亲兵吹响了全军人字阵冲锋的角声。
石头堡内,拿着望远镜的荀攸看着出击的帝国骑兵在击溃乌孙人的前锋军后,不就地剿杀,而是在稍作休整后,就继续朝前进攻时,脸色猛地变了,虽然他也看出了乌孙人十万大军队形松垮,中军至多只有两万人,可是换了他是绝不敢继续朝前进攻的,击溃乌孙人的前锋已经足够打击乌孙人的士气了,若是一旦陷在乌孙人的中军,被两翼的军队和围,再想冲出来,损失必然惨重。
看着帝**的骑兵呈现出人字形向乌孙人的中军猛压了上去,荀攸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接着他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下达了命令,除了剩下一千人的守军,其余士兵全都上马,随时准备出城进攻乌孙人,救援己方的人马。
荀攸看着战场,握着望远镜的手上青筋虬起,突突地跳着,显得异常可怕,从吕布带着帝**冲入乌孙人的中军开始,他原本有些慌乱的心就静了下来,居然生出了这一仗或许能赢下来也说不定的念头,只要乌孙王被斩杀,或是中军大旗被砍倒,都足以让乌孙人的十万大军不战自溃,到时候就是一场空前的大胜,就算是因此而封侯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饶是荀攸一向冷静,也不由有些浮躁,不过最后他还是压下了将全军派出石头堡,现在就参战的念头,而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做法,留下了后路。
面对吕布和帝**的人字阵进攻,乌孙王显然没有料到,他一开始还以为裹着烟尘而来的帝**是自己的前锋军,直到帝**冲近以后,露出身上那被血染成暗红的盔甲以后,才恍然惊觉,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乌孙人的中军前锋只是仓猝地射出了一波箭矢以后,就被帝**正面攻入,然后帝**原本的人字阵便成了锥形阵,势如破竹地突入了乌孙人的中军,向着中军大旗所在杀了过去。
乌孙王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若是现在逃跑的话,那么全军会立刻土崩瓦解,即使再聚合起来也没了斗志,他如今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守住中军,然后在两翼的部队过来之前,死死地挡住这支凶悍的汉军骑兵,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在乌孙王连声的怒吼和咆哮声里,原本慌乱的将领和士兵们稳了下来,接着在乌孙王的指挥下,开始在中军前布下防线,然后派出了士兵去调集两翼的部队,打算歼灭掉闯入的汉军骑兵。
只不过乌孙人布下防线的度原没有吕布带兵突破的度快,已经杀红了眼的吕布此时已经是见神杀神,无人可挡,这一路下来,不知道多少乌孙人中有名的勇士和将军全都被他当成了无名小卒,成了他的戟下之鬼。
一百九十一.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
(表弟从法国回来,今晚去了饭店吃饭,刚回来,先把白天码的三千字上来,大家谅解下,最后还是要说那些法国佬都不是个东西,竟然认为是我们的廉价产品让他们丢了工作,经济恶化,还真是个废柴加脑残的民族。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最后祝愿所有身在国外的兄弟姐妹,千万注意安全。)
人马都被血浇透的帝**骑兵们跟着吕布杀入到了乌孙人中军大旗所在,乌孙王布下的防线面对亲自带兵突阵的吕布就像是纸糊的一样,根本没有人能阻挡他。
当吕布骑着赤菟出现在乌孙王的视线中时,乌孙王便知道自己这一仗输了,因为他没有勇气去和吕布作战,他本部的几位勇将,在吕布面前毫无抵抗之力,无人是吕布手下的一合之将,而吕布身后跟着那些汉军骑兵也如同恶魔一般恐怖。
看着拨马逃跑的乌孙王,吕布就像是盯上猎物的狼一样,充血的双瞳锁死了乌孙王,接着策马而出,手中的方天画戟左挑右刺,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乌孙王亲兵杀落马下,此时他身边只有百人不到的亲兵,剩下的大队人马则是在乌孙人的中军里横冲直撞,将乌孙人的队伍搅得七零八落,根本难以形成有效的反击。
暴烈的赤菟嘶鸣着,驮着吕布窜入了乌孙人中军大旗的护卫中,方天画戟猛地挥出,那执旗的士兵甚至没有看清面前的来人,便只觉得喉间一热,一抹鲜血便已模糊了他的双眼,接着他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那面象征着乌孙王的大旗也倒下了。
石头堡上,看着乌孙人的中军里倒下的大旗,一向儒雅的荀攸像个疯子般大喊了起来,“进攻,全军出城,快!”吕布离开前。早已将兵权交给荀攸处置,因此他才能以参谋之职调动兵马,此刻随着他的命令,石头堡内早就整装待的两千多帝**骑兵顺着打开的大门,疯狂地冲了出去。
原本乌孙人或许还有机会能挽回败局,不过随着中军大旗地倒下。和荀攸及时下令出击,这最后的机会也被断送了,混乱的中军和人心惶惶的两翼在石头堡内的帝**冲击下,几乎是不战自溃,让已经陷入苦战的并州狼骑压力骤然减轻,毕竟就算他们在勇猛但是面对数十倍地敌人,时间长了依然会难以支撑,不过局势却在他们正处于由盛转衰时彻底奠定,兵败如山倒的乌孙人成了任由他们宰割的溃兵。
至于吕布。更是直接追着乌孙王猛追猛打,身边只有区区百人不到的亲兵,不过乌孙王也好不到那里去。整支大军溃败的他身边只剩下三百多的亲兵仍旧护着他匆忙在乱军中逃走。
将方天画戟带在马鞍旁的环上,吕布撤出了自己使得的大黄弩,他虽然箭术惊人,不过却始终不如大黄弩威力惊人,再加上他在并州被人称为飞将,自然也是学李广一般,马上带着一把大黄弩,专门用来射杀敌将。
大黄弩在帝**中通常都是两人合力使得步兵弩,也只有吕布这样的猛将方能单人上弦。还是在疾驰地马背上,看着被簇拥的乌孙王,吕布双手持弩,却是全凭双脚踩镫控马,对着百余步外的乌孙王扣下了悬刀。
一阵沉闷地弦响,乌黑的三棱破甲箭化作一道乌光,刹那间便掠过了百步的距离,将乌孙王身旁的一名亲兵从马上射了下来,此时吕布已是在上第二枚箭。
连续七箭。乌孙王身边地七名亲兵都被吕布用大黄弩射杀。骇得无人再敢靠近乌孙王。这大黄弩射出地箭矢实在霸道。百余步地距离上。便是拿刀格挡。也会被撞下马。在这种高地奔驰里。一旦摔下马也就离死不远。更何况他们后面还追着吕布这个凶神。
在死亡地威胁面前。乌孙王平时待之亲厚地亲兵也不敢以身阻挡大黄弩。最终吕布射出地第十三箭。命中了乌孙王。虽然没有直接要了他地命。可是霸道地三棱破甲箭却是击碎了他地整块肩胛骨。巨大地力量把他给撞下了马。
这百余步地距离也不过是瞬息间地事情。乌孙王刚从地上忍痛爬起来。吕布已是策马杀到。手中地方天画戟划出了一道致命地圆弧。三名试图救走乌孙王地亲兵直接被他一戟给扫下了马。看着呼啸而来地方天画戟。乌孙王右手挥刀。格挡住了这致命地一击。不过吕布这带着赤菟冲锋之力地一戟。又岂是普通人能接下地。再加上乌孙王早已受了重伤。虽然没有直接被方天画戟上地月牙割下头颅。可是整个人却像断线地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接着摔落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与大汉为敌。这便是榜样。”看着摔在地上地乌孙王。吕布想起那些被乌孙人用枪挑着地帝**士兵。却是策动赤菟到了乌孙王面前。大喝间。一拎马缰。赤菟人立而起。接着两只硕大地马蹄重重地踏在了乌孙王地身上。踩得乌孙王头颅碎裂。横死当场。
那些乌孙王地亲兵看着惨死地乌孙王。却是被激起了血性。一个个红了眼睛杀向吕布。浑然忘了他们和吕布之间地巨大差距。
“我倒是忘了。你们这些蛮夷。不懂人言。”看着疯狂冲来地乌孙人。吕布冷笑着。方天画戟再次刺出。而他身后地亲兵队也迎住了这些乌孙王地亲兵。
此时整个战场已经彻底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夺路而逃的乌孙人,近三千多的帝**骑兵肆无忌惮地冲杀着已经溃败的乌孙人,抓起了俘虏。
半个时辰后,整个战场已经沉寂了下来,吕布原本的白色大氅如今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身边的亲兵队也是一样,原本近百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了五十人不到。
此时的吕布,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这一战他虽然赢了,可是随他出阵的并州狼骑却是死伤惨重,完好地活下来的不到七百人,另外五百人则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将军,我军一共俘虏两万余人,要如何处置。”荀攸看着没有喜悦之情的吕布,开口问道,乌孙人的十万大军崩溃后,有两万人来不及逃走,最后成了俘虏。
“全部坑杀。”看着荀攸,吕布最后脸色狰狞地吐出了这四个字,他要给这一战里死去的部下报仇,这两万乌孙人,他一个俘虏也不要。
“将军,这样做?”听着吕布坑杀的命令,荀攸犹豫了一下,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劝阻的话,只是道,“我知道了,我会办妥的。”对荀攸来说,目前的局势养着那么多俘虏并不合适。
那些逃不走的乌孙人不知道汉军会如何处置自己,只是胆战心惊地被驱赶着关押了起来,同时还有两千余人被帝**押着在战场旁挖起了大坑,他们还以为汉军是要掩埋尸体。
到入夜时分,被帝**骑兵直接斩杀的六千余乌孙人被抛进了挖好的大坑,然后帝**开始驱赶两万余俘虏进入大坑。此时那些乌孙人才意识到汉军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可是却为时已晚,他们试图反抗,可是在帝**的弩箭和骑兵冲杀下,还是被赶入了大坑。
被捆住手脚的乌孙人试图爬出坑,可是迎接他们的只是帝**士兵铲下的沙土,一个时辰后,原本充满哀嚎的坑内再没有一点声音,一切都被沙土所掩埋。
荀攸看着沉默着撤回石头堡的帝**士兵,心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万青壮被坑杀,足以让乌孙人元气大伤,自从来了西域以后,他似乎也变得冷血了。
“对于畜牲,是不需要讲仁慈的。”吕布走到了荀攸身边,看着这个平时温和儒雅的参谋长开口道,“就好比狗咬了人,人不会咬回来,更不会去跟它讲什么仁恕道理,而是会直接打杀。”
“今后,都不留活口吗?”看着吕布,荀攸过了一会儿才反问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吕布沉吟了一下后道,“不管是匈奴人还是乌丸人,羌人,总归与我们有相像之处,至少都是黑黄肤,可是这些西域蛮夷,或金,或红,或蓝眼,和我们截然不同。”
荀攸没有回答,他知道吕布说得对,这些西域人长相和汉人完全不同,即使想汉化他们也是不能,长相的不同必然会让他们生出异心,帝国从南到北,虽然人们长相有些差别,可都是黑黄肤,同宗同祖,彼此也都是自认炎黄贵胄,华夏苗裔。
若要汉化这些西域人,就得先把他们杀到不足以在西域威胁到汉人的血脉传承,这样几代之后,剩下的少量西域人也就融入了汉人血脉中。
“饮不尽的杯中酒,唱不完的别离歌。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看着大漠入夜时如同燃烧的落日夕照,想到那些阵亡的部下,荀攸忍不住心头涌上了一股苍凉悲意,低声吟道。
“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听着荀攸的低吟,吕布也不由有些失神,在这狼心狗行之辈环伺的西域,帝**还要付出多少忠勇的士兵性命,才能杀光那些仇寇,给后世子孙一个平和安定的西域。
“公达,去陪我去喝一杯。”吕布拍了拍荀攸的肩膀,只要西域各国一天不除,他就会继续杀下去,直到他死为止。
一百九十二.倭奴运输线
乌孙人的惨败,再一次让西域各国震动,尤其是阵斩乌孙王,坑杀两万降卒的吕布更是成了在西域能止小儿夜啼的魔王,乌孙人中不知有多少人在家中扎了草人,上书吕布名讳,以箭射之泄愤。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西域都护府治所,乌垒城内,接到荀攸送来的捷报,早已是群情振奋,若不是物资跟不上,段甚至打算再动一次对乌孙人的长距离奔袭,彻底灭了乌孙人,乌孙北接草原,鲜卑人被帝**击垮以后,草原上便进入了群雄并起的时代,而其中乌孙人则有机会成为新的霸主,就算没有西域的事情,帝**也迟早会对他们动手。
由于同时要顾及帝国在西域的建设,段只能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让乌孙人内部解决乌孙王死后的权力继承问题,让他们得以在混乱时没有受到帝**的打击。不过饶是如此,原本在西域势力堪称最强的乌孙人也就此一蹶不振,新任的乌孙王倒是个明白人,一上台便立刻送了一封言辞卑让谦恭的乞降书,同时准备了大批的牛羊畜牲一同送到了乌垒城。
段虽然一向主张强硬,可这并不代表他是那种只知道打仗的武夫,至少乌孙人现在服软,对帝国来说也是一个机会,目前对帝国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西域的控制区经营得固若金汤,同时全面向西域迁徙汉民,就地囤积物资,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把剩下的其他几个小国灭了。所以他很大方地收下了乌孙王送来的牛羊马匹,然后把乌孙王地降书送去了雒阳。然后让帝**在边境线上暂时不要主动进攻。
乌孙人失败得如此之快,是一心想要挑起战争的昆提良所始料不及的,不仅是他,西域的其他国家也都没想到一向号称西域豪强的乌孙人居然就这么给汉军打得连半点颜面都不剩,于是一时间人人自危,没人再有继续抵抗汉军的勇气,当新任乌孙王向汉军乞降后,其余的国家也都是纷纷送上降书。没人再想和汉军打下去,现在的汉军以骑兵为主,兵利马快不说,更重要地是已经在西域扎下了根,他们国小民寡,如何经得起消耗,尤其是吕布一千破十万,更是吓得他们破了胆。
昭武五年夏末,西域的平叛战争随着乌孙人在石头堡一役的惨败而落幕。帝**因为后续物资的补给不足而暂时停止了攻势,而乞降的西域各国则是焦急地等待着大汉天子的决定,汉军虽然现在安静了下来,可是只要他们的天子一声令下。这些可怕的汉军会随时向他们开战,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秋初,刘宏得到了段派人送过来地西域各国乞降书,当时他正在内阁省和帝国的官僚们商量着黄河改道的工程,被他派出去两年多的司马防和杨彪等一干少壮派幕僚和帝国大学地水利学几乎走遍了半个帝国,对涉及到黄河改道以后的益州,凉州。并州,幽州都做了详实而细致的考察,确立了整个工程的改道路线,只不过这个工程所涉及的经费实在过于庞大,保守估算在大运河造价的三倍以上。
对于内阁省的宰相和其他地帝国官僚们来说。他们虽然知道黄河改道是利在千秋的工程,不过对于目前的帝国而言,黄河改道工程并没有太大的收益,尤其是目前帝国正在西域进行一场战争的情况下,要花如此高昂地代价去进行黄河改道工程实在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对刘宏来说,西域各国的主动乞降,也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文若,你怎么看?”御书房内,刘宏将最后一封乞降书交给荀以后。关于吕布坑杀降卒的事情。对他来说,死去的那些乌孙人只不过是数字而已。而且现在帝国国内对于这种杀降行为也不再抵触,至少不少儒生也开始高声叫着要对那些西域蛮夷不教而诛,便是连教化也不提了。\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荀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手里西域各国的乞降书后,讲了一段刘宏所著文集上六国论开篇的一段话,当初刘宏为了控制帝国的学术界,没有少把后世大儒的一些著述归于自己名下,通过这种手段刘宏在帝国那些知名学里声望极高,但是他的这些文章却极少印刷出版,主要是在帝国学术界的高层传播,然后通过郑玄,陈等人再辐射到帝国各地。
“西域各国比之六国,可是差得多了,现在既然他们要贿赂帝国,这种饮鸩止渴之举,陛下自该允许。”荀侃侃而道,全没有少年地浮躁,反倒是透着一股沉稳。
“饮鸩止渴,倒是形容得贴切。”刘宏笑了起来,西域各国要乞降,自然要付出些代价,只要不涉及到他们地底线,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来换取虚假的和平。
“文若,你去查下,当年匈奴人在西域各国所收地税赋,便按照那个税赋,作为西域各国日后岁币的定额。”和前代帝国天子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来自后世的刘宏根本不在乎什么虚名,当年帝国和北匈奴争霸西域的时候,帮西域各国赶走了横征暴敛的北匈奴,却因为什么天朝上国的礼仪,而只是象征性地收些西域各国的土产,倒是把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给惯坏了,现在换了他做主,自然是要连本带利地逃回来。
听到刘宏口中的岁币之语,荀只是一愣之后,便立刻明白过来,当即记了下来,打算好好查询一番档案,要把这岁币的定额弄得让西域各国人人难受却又不致于反抗。*****
荀走后,刘宏看着御书房内挂着那幅世界地图,目光落在了和帝国东北接壤的高句丽。三韩等国,既然要征收岁币,那这些地方就一起征收,没道理厚此薄彼,积少成多,对帝国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刘宏并不喜欢旧有地朝贡制度,因为帝国太过慷慨,赏赐远远过了朝贡。这是种很不好的习惯,他决定改掉,用征收来的岁币充作军费,这才是帝国要建立的新秩序。
三天后,刘宏召开了大朝会,向帝国的官僚们象征性地征询是否要接受西域各国的乞降,对于有着利益在西域的官僚集团来说,虽然都很想一次性解决那些西域蛮夷的问题,不过他们也知道刘宏是不打算继续打下去了。而且从形势上来说,帝**在西域地军力仍旧不足,再加上他们也需要从丝绸之路上赚取贸易利润,于是在一番形式上的争论以后。同意了接受西域各国的乞降,当然放在过去会被认为是有损天子颜面的岁币也被通过了。
实际上一直以来,刘宏眼中不平衡的朝贡制度其实都是过去那些慷慨大方的皇帝造成的,就好比光武皇帝的时候,倭人遣使觐见,因为国家穷僻,送上的贡品是本国地国人。以作为奴隶进献,当时的光武皇帝便回赐了大笔的赏赐,由此可见一斑。
所以当刘宏提出要对帝国朝贡体系内的国家征收岁币时,帝国地官僚们都没有反对,十余年的统治。不但树立了刘宏绝对的权威,也让他早就把中枢政权改造成了他想要的局面,现在既然他本人都不在意,那些帝国的官僚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在冬季之前,刘宏的旨意被送到了西域,对于段和帝**的军人们来说,每年能够得到岁币地五成充作军费实在是件很好的事情,而剩余的五成岁币则将用来招揽帝国国内的穷人来西域落户。^^^^
很显然,西域各国并没有作战的勇气,面对着比起匈奴人统治时还要略多地岁币。各国都是咬牙接受了。反正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付些财物就当是花钱买太平。要是汉军打过来,他们将一无所有。
帝国和西域各国的停战,让试图搅乱局势,混水摸鱼的昆提良失去了机会,他不得不带着自己的部下,取道乌孙折回大宛,腾出手的汉军在控制区内加强了巡逻,那些开垦民团也在所属的农场和庄园加强了戒备,他实在是没胆子再去惹事。
昆提良自以为只要自己回到大宛,那么便可以高枕无忧,不过他并不知道,对于帝**来说,他们比普通人更加记仇,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当西域局势趋向平复的时候,密谍司训练的大批西域本地人被派往了各国,打探消息,不管花多少精力和时间,帝**都要把杀害帝**士兵地凶手找出来,李儒这个密谍司在西域地情报头子更是亲自出马。
当西域的战争从明走向暗地时候,雒阳的各大报社开始按照刘宏的意思,在国内鼓励穷苦的百姓前往帝国在西域的控制区,加入帝**直属的农场,为帝国戍守西域。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宣传文章,实际上真正吸引帝国国内青壮男子前去西域的还是刘宏开出的优厚条件,凡加入帝**直属的农场,每人得田地五十亩,各种税全部折成粮食,十税三,剩余的归自己,免除各种外地徭役,只需要承担本地的道路和水利等建设,同时参加一定的军事训练,另外单身男子,帝国负责解决其配偶问题,每生一个孩子,帝国额外放补贴。
刘宏的政策很简单,一方面鼓励帝国国内的年轻男子去西域,同时利用从西域各国得到的岁币购买他们的女子给迁入的帝国男子做配偶,然后鼓励生育,等到时机成熟再辅以战争,总之在他有生之年,他要看到西域彻底变成汉人的天下。^^^^
对于帝国国内,人口稠密地区的穷苦人家的青壮男子而言,去西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而且也不用担心因为穷而娶不到老婆和养不活孩子,更何况如今帝**在西域威名赫赫,再加上对刘宏的崇信,昭武五年的冬天。不少帝国地青壮男子都是去了本地所在的折冲府,应征前往西域的第一批名额。
刘宏登基后的十余年里,由于施政得当,再加上重视农业,所以帝国的人口一直都在增长着,可以说对刘宏来说,国内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问题,而且这种人口问题实际上表现在土地矛盾上。就算帝国的豪强们现在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地兼并土地,但是土地兼并始终存在着,只是度变慢了很多,而且对于一些普通人家来说,往往一家都有两三个儿子,到他们**分家以后,原本的土地必然会分散,这样地话几代以后,仍旧会出现土地不够使用的问题。
历代王朝。由盛而衰,政治**固然是个原因,可是人口增长而带来的土地矛盾也是一个原因,只不过**的官僚加剧了王朝因此而覆灭的程度。
要解决人口和土地的矛盾。要么限制人口增长,或减少人口数目,中国历史上的王朝兴替时人口锐减可以说就是以一种最极端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展工商业,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率,将农业人口转为工商业人口,也是一种方法。可是这显然不适合刘宏统治下地帝国,至少对刘宏来说,以帝国目前七千万甚至更多的人口基数,破亿只是迟早的事情,和工商业异常达的南宋相比。目前帝国地南方并没得到太好的开,而且帝国的工商业进程不是他可以强行推动其度的,只能循序渐进地展,相比较而言,他更倾向用移民和扩张来解决这个问题。
扩张才是解决人口和土地矛盾的唯一办法,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说穿了就是争夺生存空间,所谓的正义和邪恶也只是成王败寇地把戏而已。刘宏早就把南洋和朝鲜半岛以及日本列岛化作了帝国日后的移民地区,只要辽东和南方的开有了一定基础,他就会开始向以上地区移民,总之在这个时代。最大限度的跑马圈地才是正确的选择。他只要保证帝国一直以来核心区域如中原和关西一带地城市化和工商业化以及技术进步就行了,至于目前帝国以外地区。先把地方占下,然后再慢慢展不迟。
当西域问题暂时性解决以后,刘宏决定先把日本列岛纳入帝国的行政版图,说得确切一点,他是对日本列岛上的人口资源感兴趣,黄河改道工程需要大批的劳工,不过眼下帝国正处于展期,国内宝贵的人力资源应该用在展农业和工商业上面。
自从鲜卑人被击败以后,帝国辽东以北的国家和政权都向帝国表示了服从,而且对刘宏来说,像高句丽这样在朝鲜半岛还算富裕的国家,当然是先收岁币,等压榨得差不多了再打不迟,至于日本列岛上的倭人,那地方现在还是小国林立,穷得只有人,自然是上好的奴隶来源地,而且日本列岛上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昭武五年地冬天,枢密院就因为刘宏一时兴起,全都开始转向对倭人地征服计划,而日本列岛这个名字也被刘宏正式改为瀛洲,作为帝国第十四个正式的行政监察区。
对着地图,刘宏轻轻地用笔一划,日本列岛就成了帝国地疆域,当然刘宏对此认为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不说全世界,至少整个亚洲都该是帝国的领土,而日本列岛,当然今后应该改称瀛洲,这地方只要把原来居住的倭人全都清洗掉,还是很适合汉人居住的。
枢密院里,对帝**的参谋们来说,瀛洲无疑是陌生的,手头仅有的资料也只是显示整个瀛洲目前正处于小国林立的分裂状态中,至于光武皇帝时代前来进贡的倭奴国早已覆灭,目前唯一可以明确的就是瀛洲上目前最大的一股势力是邪马台国,而这些资料还是密谍司在高句丽的探子送回来的,整个瀛洲的人口估计在百万左右,适合做奴隶的青壮少说也有个三四十万,虽然仅仅是寥寥无几的一些资料,不过也足够让帝**的参谋们制定一个大体的计划。
对于帝**的参谋们来说,对付倭人,只需要三个骑兵旅,就可以横扫整个瀛洲,真正的困难在海上的运输线,如果要大量抓捕倭人作为奴隶运回帝国,那么帝国先要在朝鲜半岛的几处海岸要地建立港口,作为中转,毕竟直接从朝鲜半岛走6路进入帝国,耗时长久不说,还会增加无谓的浪费。
很快,枢密院的帝**参谋们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认为应该先通过政治手段,让高句丽和三韩主动帮帝国在朝鲜半岛修建港口,建立一条稳定的瀛洲到幽州的近海航线,以方便日后运送倭奴,从幽州上岸,走帝国修建的官道那运输度可要快得多。
看着手里的整份计划书,刘宏皱了皱眉,通过政治手段逼迫高句丽和三韩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在岁币上有所让步,不过和日后总的利益相比,这点让步也不算什么。
刘宏的手指顺着帝国幽州的近海,一路划过了朝鲜半岛,直达瀛洲以后,决定还是先把那上面的倭人清干净再说,和倭人相比而言,高句丽和三韩不过是卧榻之侧的小虫而已,随时可以碾死,而倭人倒像是蟑螂一样,生命力顽强,还是及早除去比较好。
一百九十三.高句丽和三韩
高句丽王宫,乐声齐作,高句丽王伯固看着坐在右上侧的大汉使节,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不过可惜的是,前来的大汉使节似乎只是专注地看着跳舞的宫女。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伯固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大汉自从如今的天子登基以来,一改先前孝桓皇帝时期的颓势,霸武强兵,称霸草原的鲜卑人不过几年间就败亡了,每次想到高句丽曾在孝桓皇帝时候也跟着鲜卑人抄掠大汉的边郡,伯固就感到心惊肉跳,谁知道大汉天子哪天想起这事,辽东的大汉铁骑就会跨过边境线,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作为帝国使节出使高句丽的耿临看了眼神情犹豫的高句丽王伯固,心里知道这个有些胆怯的高句丽王一定是在猜测着自己的来意,不过他一点也不急,现在辽东地方上驻扎的羽林军团和折冲府的士兵足够横扫高句丽了。
曲终舞罢,伯固挥了挥手,撤去了歌舞,只是留下了十名王宫里上等的歌伎,朝耿临道,“耿公,不知可有中意的人选侍寝。”这些歌伎都是高句丽国内正值妙龄的少女,原本伯固是想自己享用的,但是现在他只有忍痛割爱,拿来讨好耿临。
“大王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耿临一笑,随手点了十名歌伎里最漂亮的两人道,却是让伯固心里稍许有些放松些。
“都退下。”看到耿临看了一眼四周的侍卫,伯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位大汉的使节怕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大王,这?”作陪的几名高句丽大臣。有些迟疑,毕竟大汉使节一向名声彪悍在外,尤其是强悍时期的使节,便是直接在敌国王宫斩杀国王的例子也有不少,而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位耿恭,在孝桓皇帝时代。就是玄菟郡地郡守,不但有治理之才,上阵打仗也是一个猛人。如今大汉的国势只比过去更强,他们如何放心让耿临单独留下。
“全都退下,你们要抗命吗?”伯固脸色一沉,虽然这几个大臣都是他的心腹,可是现在他更害怕得罪耿临这个大汉使节。
在伯固的严令下,几个心腹大臣最后还是退了出去,对此耿临倒是始终平静。对于这些高句丽大臣的忌惮,他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帝国太过强大。而当今天子一向又是以强悍威震列国,十二岁登基便铲除宦官,亲自执掌朝政,十三年间灭鲜卑,破西域,这份武功怕是只有孝武皇帝能比,而且更重要地是天子如今只有二十五岁,谁知道大汉以后还要破灭多少国家,开拓多少疆域。
等到几个大臣出去以后。伯固才笑着朝耿临道,“耿公,不知有何事要与本王商量,若是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尽管开
“岁币一事。想必大王也知道。不知有没有什么想法?”耿临看着堆笑地伯固。直接了当地问道。这一次他来主要是为商议在高句丽以及三韩等地为帝国舰队修建港口一事。虽然天子授权于他。可以适当减少岁币以换取高句丽人地同意。不过他却是要港口让高句丽人来修。岁币也一分不能少。
看着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流露地耿临。伯固只是犹豫了一下后便道。“耿公哪里地话。能向天朝纳贡。是我高句丽地荣幸。本王乐意之至。”虽然心里对于交纳地岁币不满。可是伯固哪敢讲真话。如今辽东地大汉铁骑便虎视眈眈地在侧。他要是对岁币有什么想法。还不是自己找死。
“如此甚好。等我回朝以后。必然向天子上禀大王对我大汉地忠心。”耿临点了点头。对于伯固地回答。他还算满意。虽然高句丽要交纳地岁币是辽东以北各国中最多地。不过高句丽却是帝国商人和辽东以北各国交易地集散地。高句丽就算交了岁币。也不会亏太多。
“这次我奉天子之命出使。除了岁币一事外。主要是有一件事要大王帮忙?”耿临说出了自己地来意。他现在已经能确定伯固并没有和帝国对抗地勇气。那么让他出钱出力为帝国舰队修建港口。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耿公尽管吩咐。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之事。本王绝不推脱。”伯固听着耿临地话。知道正事来了。立刻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过他那力所能及四字却是出卖了他。至少耿临就感觉不到一点诚意。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大汉周围地小国有哪个是真心实意地侍奉帝国地。还不都是被帝国地军威所慑。方才卑躬屈膝。愿效犬马之劳。
“这事情对大王来说。并不算难办。倭人数年不朝。藐视我大汉。天子震怒。决意兴兵讨伐。不过倭人之国远在海上。我大汉舰船一路上需要有补给之所。所以想请大王在贵国地几处海岸修建港口。以供我大汉舰船使用。”耿临微笑着说出了帝国对高句丽地要求。
伯固倒是没有立刻回答,对他来说让出几处海岸倒是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让出钱出力来修建港口,这就让他有些顾虑,可是若是不答应谁知道那用来征讨倭人的大军会不会开到高句丽来。
“除了大王这里以外,三韩那里,我大汉也是要让他们修建港口的,而且这港口修建以后,对大王来说也未必不是没有好处。”看到伯固为难,耿临知道事关重大,要他心甘情愿地给帝国修建港口,就得给伯固看到点好处。
伯固将信将疑地看向了耿临,他倒是不太相信大汉能给他什么好处,不过耿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若是真有些好处,他也落得大方给大汉修建港口。
听着耿临的解说,伯固明白了所谓的好处究竟是什么了,敢情大汉需要奴隶,要抓倭人回去充当苦役,需要一条沿朝鲜半岛直达幽州的海上交通线,当然这条航线也不止运输奴隶地用处,也能用来展海贸,对高句丽来说虽然不能染指那些港口的税收,可是始终还是能从扩大的贸易规模里得到好处,而且大汉也愿意从他们手里购买奴隶,毕竟走海运可比走6路快得多。
几乎是连考虑都没有,伯固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他本就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至少他是不敢主动和大汉对抗的,当然从三韩,东沃且等小国抓些人口当奴隶卖的胆子他还是有的,更何况耿临的话里意思也暗示过了,港口修完以后,高句丽在朝鲜半岛,想打谁就打谁,当然被人打了的话,大汉也不会干涉,不过抓到地男女奴隶要优先提供给大汉。
三天后,高句丽和帝国签订了一份条约,自愿献上几处荒凉地海岸地给帝国作为港口,同时愿意自动纳入玄菟郡的治下,这也是伯固自己打地小算盘,虽然耿临说了,他在朝鲜半岛跟其他国家打仗,不论胜败,大汉都不会干涉,可他觉得还是找个靠山比较好,现在的大汉如日中天,兵威赫赫,就算用吓的,也能吓住一些人。
对于伯固的心思,耿临多少猜得到,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既然人家愿意自动归入玄菟郡治下,他没理由反对,而且以后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高句丽吞并掉。
和高句丽人谈妥以后,耿临接下来要找的便是三韩,三韩虽然分为马韩,辰韩,牟韩,可是名义上却归于辰韩王治下,而辰韩从某种意义上和帝国多少有些关系,因为辰韩的祖先是秦末从帝国逃过去的秦人,虽然几百年下来,血脉已经淡薄了,可是却是个很好地将三韩纳入帝国版图的藉口。
对于耿临的到来,辰韩王并不意外,自从高句丽公布了和大汉签订的条约,归入玄菟郡治下,他就知道大汉迟早会找上三韩,既然连高句丽都不敢有半点声音,他这个名义上的三韩共主自然不会做出头鸟,于是耿临的条件他一条不差地全答应了下来,反正三韩上下大大小小的百余个国家,他又支使不了几个,到时那些国家不肯出钱出力,大汉也不能怪到他头上去,总之辰韩王的算盘打得很精。
辰韩王的小聪明当然瞒不过耿临,更何况还有陪同耿临前来的高句丽官吏早就把三韩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对高句丽来说,三韩是块肥肉,只不过这块肥肉太大,他们吞不下,而且没有大汉的同意,他们也不敢在朝鲜半岛明目张胆地扩张,到时候要是给大汉误会了的话,那就是乐极生悲了。所以得到耿临的暗示后,伯固很是积极地派人随同耿临前往三韩,虽然美其名曰是为耿临介绍三韩的情形,以免三韩欺骗大汉,但实际上却是想让耿临认为三韩是不服王华的叛逆加蛮夷,让大汉出兵征讨三韩。到时高句丽自然能举兵跟在大汉身后捞点好处,而且也够安全。
不过辰韩王也不是省油的灯,高句丽人的心思他清楚得很,于是在迎接耿临的时候,当着随行的高句丽人的面,数落高句丽的不臣之心,也是使劲地给高句丽身上泼脏水,结果就在辰韩王的王宫里,高句丽人和三韩人上演了一出骂战,耿临彻底成了旁观。
一百九十四.脱衣服吧!
夜色深沉,辰韩王宫外的驿站里,耿临跪坐着,手指不停敲击着桌面,白天的那场闹剧最后以辰韩王下令驱赶高丽人告终,相比敷衍了事的三韩人,高句丽人目前更适合成为帝国在朝鲜半岛的代理人。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作为曾经的玄菟郡太守,出身名门的耿临自然明白帝国要征服整个朝鲜半岛的困难在于高句丽和三韩等地多山林,补给不易,而且如东且沃,挹娄等当地土著彪悍难制,因此在朝鲜半岛开辟一条通往幽州的航道就显得至关重要,同时利用朝鲜半岛上各国之间的矛盾使其互相损耗也是必要的手段。
耿临在辰韩只是停留了数日后便离开折返了乐浪郡,准备向朝廷建议,必要时对三韩施以武力,从幽州通往朝鲜半岛的航道,三韩所占据的位置当其冲,若是三韩的港口不能建成,高句丽那里修好了也用不上。
昭武六年,开春时,刘宏得到了耿临送来的奏折,他认为帝国可以调动一个军团在乐浪郡集结,给三韩人点压力。
放下手里的奏折,刘宏的眉头皱紧了,一直以来他不愿意对朝鲜半岛动手,便是因为补给不易,三韩和高句丽这些地方多山林,而且道路难以通行,帝**的后勤补给将以人力为主,其损耗将数倍以增加,出动一个军团,起码需要三个军团的民夫为其运输。“去枢密院。”刘宏沉吟了一下,决定亲自去一趟枢密院,目前帝国在西域的战事已大体平复,丝绸之路也开始恢复商贸往来,至于中南半岛和南亚次大6,帝国也正在6续调拨部队前往,朝鲜半岛上他暂时还不想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活动。
荀并不知道刘宏的心思,还以为幽州那边出了大事,不过他也不敢随意询问,而且军事也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尽管他被帝国不少官僚称为王佐之才,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才能更加倾向于行政方面。
枢密院,虽然是帝国最高的军事机构,但是实际上真正掌握实权的是其下属的参谋院,那些少壮派的帝**参谋分属于战略,监察。军械,训练等各个部门,管理着庞大地帝**。自从曹操离开以后,刘宏就将戏志才和陈宫还有荀攸等人调了回来。
半个时辰后,南宫的枢密院里,那些年青的参谋们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们调集着有关朝鲜半岛的各种情报,以供刘宏查阅。
可以说让刘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在这个时代打造了一支越时代千年的军队,在军事情报方面。这个时代没有一个国家能和帝国相比。
枢密院地白虎节堂内,巨大的沙盘被摆了出来,这十三年里。帝**一直都在完备周围各国的地形沙盘,而鲜卑人覆灭以后,朝鲜半岛和西域就同时作为帝**重点攻略的两端,密谍司的探子和化装成商人的帝**参谋在高句丽和三韩等地测绘地图,基本上制作的沙盘已经算得上很详细了。
看着巨大的朝鲜半岛沙盘,刘宏手中的军刀朝乐浪郡虚划到三韩后道,“目前乐浪郡地人口不足三十万,就算朕免去乐浪郡的税赋,全部转为此次作战物资。恐怕也只够出动半个军团作战,朕现在只想知道,凭借半个军团,能不能攻破辰韩人。”
“陛下。三韩只是名义上统一在辰韩人治下。实际上那里大大小小百余个小国。辰韩人能够真正用来作战地部队甚至不会过两万人。帝国地半个军团。足够踏平辰韩人了。”回答地是荀攸。刚从西域调回地他坚信着帝**地武力。
“你们打算怎么打这一仗?”刘宏看向了荀攸。直接开口询问道。他并不认为这一仗会像荀攸说得那么简单。三韩中。辰韩在朝鲜半岛地最东端。若要进攻辰韩。先就要通过马韩和牟韩地地方。而且这些地区多山。并不像帝**过去地作战目标。之间地运输可以使用大规模地畜力。即使是西域。河西四郡之间有着驰道可以运送大批物资。出了玉门关。也有高昌壁等地作为物资地中转站。在整个山西地区在恢复经济以后。他更是下令凉州和河西四郡就地囤积了不少地后勤物资。另外西域此时地戈壁滩面积并不是太大。所谓地大漠在当时地意思只是指空旷地野地。所以帝国可以组织大规模地车队运送物资。这才让帝**得以在西域地平叛战争里不需要为物资愁。而对于以山地为主地朝鲜半岛。后勤补给才是帝**地软肋。
“陛下。此战唯一地难处便在于补给不易。所以我军要战决。不可久战。”很显然。刘宏想到地问题。荀攸也早就想到了。他走到了沙盘前。沿着乐浪郡到辰韩地海岸线划了个半圆后道。“臣以为。这一战应以帝国舰队运输军团直接走海路。登6辰韩人地本土。在其集结兵力前。直接将其击垮。”
听着荀攸地建议。刘宏地目光一怔。接着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明明是他一手促成了帝国海军地建立。可是到了真该使用海军地时候。他却反而没想到。
“建议不错。不过你认为这有多大地把握。”刘宏没有直接肯定荀攸地建议。虽然帝国出使罗马地舰队在南亚次大6已经有过类似地登6后作战。不过从孙坚送回地奏折看。这不能完全算作一场登6战。在介入战争前。帝**起码已经修养了两个月。可以算作纯粹地6军作战。荀攸一下子被问住了。要说把握他实在难以保证。而这也可以视为他作为参谋地局限性。他固然可以提出计谋。可是让他付诸实施。他却没有那份魄力。
“这个计划朕批准。但是你们必须制定出一份详细地计划给朕过目。另外朕现在授命枢密院扩大海军编制。”刘宏决定开始专门为帝国建立一支海军6战队。实际上这件事情他早就该做了。可是却直到被荀攸提醒他才想起来。
刘宏离开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愿太多地干涉到具体的军务,作为一个帝王。若是事事亲力亲为,未必能有多大的成就,挖掘人才并人尽其用才是帝王至道,他只需要把握好整个帝国的大方向就行了。
枢密院内,再次忙碌了起来,才刚回到雒阳的荀攸必须再一次离开。前往乐浪郡,他决定亲自随同帝国的舰队出海,只有这样他才有把握制定出有把握的作战计划。
三天后,荀攸地宅院内,在已有些暖意的春风里,荀攸喝着荀亲手所泡的青茶,不由感叹自己也许又要有很长的日子不能再喝到这样的好茶了。
“公达,这一次去乐浪郡,你要多注意身体。大海可比西域的戈壁沙漠更加可怕啊!”荀往空了地茶盏里倒满以后,朝辈份上是自己的侄子,但实际却比自己大了很多岁的荀攸道。荀氏一门中他唯一能谈得来的就只有荀攸而已。
“我知道了,叔叔。”荀攸依然保持着礼数,荀氏的家风如此,而他又是一个恪守规矩的人,虽然荀攸数次让他直接称呼他的表字即可,但他依然如故。
“叔叔,三皇子病情怎么样?”荀攸问起了生病的三皇子近况,可以说对他们这些忠于帝国的臣子而言,天子地三位皇子是他们最关心的。毕竟前代天子都是没有子嗣,被外戚所立,这也导致了帝国的衰败,现在谁都希望天子地子嗣兴隆。
“已经无事了。”作为刘宏身边的近侍,荀也是能经常接触三位皇子,对于三位皇子的状况非常了解。
“那就好。”荀攸点了点头,如今天子只有三位子嗣,大皇子刘武是皇后所生,二皇子刘文则是蔡贵妃所生。至于这一次生病的三皇子刘猛则是卞贵妃所生,三位皇子都还没有长大**,可谓是一点疏忽都不可以出。
“叔叔,陛下还是没立太子的意思吗?”想了一下后,荀攸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朝廷里不少官僚都是希望天子能尽快确立大皇子太子之位,都认为储君之位空悬不是件好事,在这一点上他也是同样这样想的,只不过天子似乎不愿意早立太子。已经数次回绝了大臣们请立太子的提议。
“陛下实际上是把大皇子当作太子来培养。不过陛下对于太子之位,并不主张立嫡长。而是倾向于立贤,在三位皇子**以前,陛下恐怕是不会轻易册立太子的。”荀知道荀攸是希望早立太子的,不过他跟在刘宏身边时间长了,也认为太早确立大皇子地太子之位不是件好事。
一直以来,皇子出生以后,都是分开居住的,不过刘宏却是让三个儿子住在一起,反正皇宫牢牢地控制在他手里,没人敢把这事情外传,总之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不会像历史上那些为了皇位而互相陷害的皇子们一样。
从荀那里多少了解到三位皇子的情况以后,荀攸也不再询问了,总之他是多操心了,关于立太子一事,天子自有打算。
“对了,说起来大皇子已经四岁了,最近几位大祭酒们正为了教导大皇子的经筵之位吵得不可开交呢?”荀和荀攸说起了最近的趣事,本来大皇子从懂事认人开始的时候起,就是天子亲自教导,不过现在大皇子都这么大了,自然需要多请几位老师,那矛盾就自然产生了,帝国大学里的大祭酒哪个不想做大皇子地老师,虽然说像郑玄,陈他们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可是不代表他们就不淡薄名利,只是普通的名利他们不放在眼中罢了。
“那有结果了没?”听到荀说到几位平时德高望重的大祭酒们居然为了当大皇子的老师而起了争执,荀攸不由觉得非常有趣,帝国大学他以前也待过,在他的印象里,能够被称为大祭酒的可都是涵养极好的人,他倒是实在很想看看他们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还没有呢?”荀摇了摇头,天子的意思是大皇子地老师里,不能全是讲儒学地,一个就足够了,而且占用的课程也不能太多,基本上天子为大皇子安排地课程里儒学只是占了很小一部分,这样一来的话,像其他学科的大祭酒都有机会给大皇子上课,那竞争自然就是更加激烈了。
“其实也不必争,照我看,让大祭酒们轮着教导大皇子不就行了。”荀攸有些不太理解那些大祭酒的争吵。
“这个的话,其实是。”荀看着有些意外的荀攸,笑着答道,“陛下说了,大皇子学的每一门科目,都以一位大祭酒为主,其他的为辅,这才是引起争吵的真正原因。”
“这样的话,恐怕是有得吵闹了?”荀攸听到真正的原因后,不由苦笑了起来,天子这个命令还真是够呛,那些大祭酒就算再淡薄名利,可是在自己所擅长的学术上恐怕谁也不会轻易低头吧!
一边喝着茶,荀攸和荀享受着分别前的最后惬意时光,不过在雒阳的另一处地方,同样要前往乐浪郡的典韦和许褚却是愁眉苦脸,作为帝**中出名的步战猛将,几乎可以被认为是怪物的两人,其实都是帝国内6出身,属于不折不扣的旱鸭子,让他们在6地上,便是以一敌千,两人也不会畏惧,不过到了水里,两人只有往下沉的份。
“子龙,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再来练习水性如何?”建章宫内的人工湖内的大船上,典韦和许褚看着船下面碧幽幽的湖水,声音有些颤地道,这几日每天像死狗一样地被人从水里拖上来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不行,这是陛下的命令,在去乐浪郡之前,我们必须得熟悉水性。”一向温和的赵云少有地用严厉的语气朝典韦和许褚说道,对于刘宏的命令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的。
“脱衣服吧!”赵云看着仍旧犹豫的典韦和许褚,朝前踏出了一步,气势汹汹地喝道,那场面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一百九十五.丹素表
随着巨大的水花,建章宫内的人工湖里响起了几乎恐怖的扑水声,看着在湖水中如同怪物一般挣扎的典韦和许褚,赵云在颠簸的船上,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是要讲天赋的,已经被逼着练了快半个月水性的典韦和许褚到现在依然和头一次下水时一样。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看着挣扎越来越无力的两人,赵云不由叹了口气,朝身旁的士兵道,“把他们拉上来吧!”自从第一天他去救起两人时,差点被典韦给拖着一起做了水鬼以后,每次训练之前,赵云都会让士兵给两人绑上绳子。
看着躺在甲板上,奄奄一息的两人,赵云觉得这辈子怕是都完不成天子交待的任务了,不管从那个角度看,想要让典韦和许褚能够熟悉水性几乎是难如登天。
“赵将军。”就在赵云头疼的时候,湖畔边响起了宦官的尖利嗓音,回头看去,赵云看到了张让这个如今在雒阳也算是名声赫赫的宦官,身后的几个小黄门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快把船摇过去。”说实话,在刘宏的敲打下,张让这十几年里一直都安分守己,和赵忠一起被逼着做好人还真上了瘾,这几年做得善事不少,而原本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十常侍现在连影子都不见,一个个都是守正持身,让宦官的名声也开始转向正面。
赵云作为刘宏身边的亲侍,平时也免不了和张让打交道,对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宦官也颇有好感。待船靠岸后,一个箭步跳上岸后,朝张让道,“张常侍,不知有何要事找我?”
“陛下知道典将军和许将军不善水性,这训练了一段日子也没什么成效,于是便让军械局造了样物件,说是能帮两位将军尽快熟悉水性。这不东西做成了,陛下便让我送来了。”张让笑着道,对于天子身边的赵云,荀等人,他一向都是恭敬得很,别瞧这一个个都年少得很。可天子自己也年纪不大,而且一向喜欢用年轻人,谁知道几年之后这几位便成了大人物,还是交好为宜。
“幸苦张常侍了。”赵云目光落在了几个小黄门手里捧着的东西上,而这时张让已是替他介绍了起来,原来这东西倒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用牛皮将竹木串起来制成衣服,穿在身上到了水里,绝对沉不下去。
听着张让的解说。赵云大喜,有了这东西,想来典韦和许褚总能会水了吧。这时典韦和许褚也已经从甲板上爬了起来,都是将信将疑地看着赵云手里抓起的两件衣服。
在赵云的逼迫下,典韦和许褚套上了两件衣服,然后再次下了湖,这一次两人到没有再胡乱挣扎,最后两人稳稳当当地浮在了水面上,让两人大是欣喜,这半个月里,两人可是经常给赵云操练水性给操练个半死。如今可好了,不必再喝水了。
在甲板上,赵云大声地指导着典韦和许褚和两人如何划水,这一次不再沉下去的两人总算是能象样地在水里朝前游上一段距离,时间长了以后,摆脱对水的恐惧的两人,很快就开始熟悉起水性来。
而站在甲板上地赵云也得以和张让闲聊了起来。这一次前往乐浪郡。赵云也是有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同样前往乐浪郡地许褚和典韦不同。他可以说是被外放。新组建地隶属帝国海军地6战部队。他很可能将是主将。这对年轻地赵云来说。觉得自己身上地责任重大。所以在训练和典韦和许褚地时候。非常严格。没有丝毫丝毫情面可讲。
“赵将军年少有为。此去乐浪。定能训练一支海中蛟龙出来。”帝国要建立海军直属地6战部队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就连张让也是略知一二。而天子一向以来对赵云地喜爱也是显而易见。这次外放。出任军团主将他也并不是太惊讶。
似乎被张让地话撩动了心思。看着宽阔地湖面。赵云心里也平白了涌出了一股豪气。天子让他去乐浪。委以重任。他必当不负圣恩。
看着赵云地神情。张让知趣地没有说话。天子身边。典韦和许褚都算不上将才。天子一向都是将两人当成可披坚执锐地猛将使用。而赵云。天子地期待就大得多。平时不当值地时候。这位英俊地少年将军可都是在细柳营里学习将略兵法。而跟在天子身边地时候。天子也时常会带他去枢密院。跟几位帝国德高望重地老将军学些东西。这份栽培恐怕比起当年地曹操等人还要多上一些。
三天后。当荀攸前往乐浪郡地时候。典韦和许褚已是能在水里游动自如了。不过两人暂时还离不开身上套着地衣服。去了乐浪郡以后。恐怕还是要穿上一段日子地。
这段时间里。枢密院倒已经是把帝国海军地编制重新归化了一遍。认为从6军里调人直接去海军。还不如在沿海地郡县征召通晓水性地良家子进行训练要快得多。于是帝国海军制定地规模上看。将拥有和6军相当地庞大规模。不过枢密院由于不涉及帝国地经济和政治。所以他们开出地海军计划。虽然很详细完备。但多少有点不切实际。于是到了刘宏手里整个计划前期认为应该征募地五个军团帝国海军。直接被砍成了两个。而且五年内暂时只在乐浪郡训练一支。海军想要大规模建设。起码得等到孙坚带着帝国远航地舰队从罗马回来。到时候以大批有远洋经验地帝国水手为骨干。建立海军要快得多在刘宏心里面。在目前帝国已经控制西域。并稳妥地控制住长城防线以后。在西北两个方向上已经没有什么像样地敌人。即使他想要染指南亚次大6。也会选择走海路。经营印度沿海地区。扶植南印度地小国和贵霜人对抗。这可比帝国直接从西域出兵要划算得多。更何况在这个海上没有竞争对手地时代。一旦帝国掌握了海权。尝到了海外殖民和掠夺地好处。帝国就会走上一条彻底地扩张之路。而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所梦想地。
帝国的海军建设,对于刘宏来说,舰船好造,人才却难得,毕竟对于以6地霸权称雄的帝国来说。要转向海洋所需要的人才,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培养出来地,更何况关于海军军官和士官的训练项目和操典,他还得等远航罗马的帝国舰队回来,让枢密院专门派人去搜集资料来编写教材。
可以说,基本上给自己地帝国已经搭好一个架子地刘宏在这几年开始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内政他基本上交给了内阁省打理,他所要做的不过是督促御史台盯紧那些一刻放松警惕就会出状况地官僚,而阳球和程昱这两个被称为比孝武皇帝时代的张汤还要可怕的酷吏则做得很好。基本上帝国人口集中的地区都处于御史台有力的监督中,尤其是中央政权里,敢于贪污的官僚几乎变得是凤毛麟角。毕竟帝国的官俸优厚,谁也不想冒着杀头抄家,全族株连,死后还要遗臭万年的风险去贪墨钱财。
当然密谍司那无孔不入的监控,也让帝国地官僚们对刘宏充满敬畏,有的时候就连阳球,程昱和御史台都不知道某些地方的官僚贪赃枉法地情况,刘宏却会让密谍司将各种资料移交给御史台,当消息传出去以后。几乎帝国的官僚们都知道天子虽然看上去不太管政务,但是却牢牢地控制着整个帝国,而他们身边都有天子的耳目盯着,这种无形的威慑力甚至比御史台和阳球还有程昱这两个被官僚们所痛恨的酷吏还要可怕。
此时的帝国呈现出了一种连刘宏都无法形容的状况,政治上,类似明朝的内阁制,可是文官却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架空他,而且也没有臭名昭著地言官敢找他麻烦,反倒是类似言官的御史台掌握着纠察官员的实权。让内阁省的官僚们老老实实地专注于政务,军事上,枢密院和参谋制度的建立让帝**的组织看上去更像是一支近代军队,而经济上,由他主导的利益集团几乎垄断了帝国的各个经济领域,在对外事务尤其是新开辟的6海贸易上,帝国地官僚和豪强还有地主几乎是一边倒地倾向了他。
御书房内,刘宏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把三个儿子给教育好,保持帝国百年的开拓和进取。想到这里。刘宏不由笑了起来,说起来由于小时候的经历。实际上他很宠爱三个儿子,但是他的身份却让他不能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在某些问题上对儿子施行以严厉的教导。
“陛下,左先生求见。”御,基本上除了内阁省和紧急军报以外,也只有帝国大学里各个项目组的学方士能够随时进入建章宫,请求觐见。
“让他进来吧!”听到是左慈求见,刘宏连忙道,算起来左慈有一段日子没主动来见他了,上一次还是他把最佳的黑火药配方给弄了出来,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有什么突破,在刘宏地主导下,现在地帝国大学除了是帝国的最高综合性学府,还是帝国顶级地研究机构,不少项目是从他登基的时候就开始投入资金的,只不过一开始投入的资金不是太高而已。
可以说,整合整个帝国的顶尖人才,投入专门资金进行研究,这种集中式的科技展模式很适合刘宏领导下的帝国,基本上他除了一开始给出了一些方向上的建议以后,帝国目前飞前进的科技可以说都是那些原本被埋没的帝国学的功劳,他充其量只是起了些促进作用,可是偏偏这种促进作用却起到了无比巨大的作用。
踏进御书房的左慈,脸上堆满了笑意,这一次他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了,帝国大学里的各个研究组,有关墨家机关学那一块几乎是每个月都有新成果出来,目前帝国的各种工坊里用到的荆棘齿轮系统,各种新的车床都是墨家机关学的杰作,帝国大学里那么多研究组,可以说只有墨家的机关学是唯一对得起天子每年投入的大量资金的,所以在帝国大学里,那些该死的机关学学总是趾高气昂的,好在他们这些研究道家丹学怎么说也制出了水琉璃,还不算地位太低,不过人争一口气,左慈可是做梦都想让道家丹学成为帝国的显学。
“陛下,这是臣和其他同僚花费数年时间编制出的丹素表。”左慈将带来的一份文件交给了王越,这份丹素表其实就是一份元素周期表,当然没有后世那么仔细完备,不过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打开丹素表,刘宏不由一乐,实际上左慈和那些改行当学的道家方士会去制定这个丹素表,其实也是他的主意,他虽然不太懂化学,可是简单的化学方程式还是记得些,当时还是在雒阳城外保密的庄园里,他写了一条简单的化学方程式来说明玻璃的化学反应,左慈他们就是靠着那条方程式最后把玻璃给弄了出来,虽然耗费了很长时间和资金,可是当制成玻璃以后,根据其间各种记录的数据来参照刘宏给的方程式以后,左慈意识道这种方程式对于丹学的重要意义,之后七八年里他一直都在致力于完成目前他和那些同僚在丹学上所知的元素表,现在总算是完成了,这在他看来对于推动丹学的研究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对刘宏来说,左慈所用的那些道家符来表示元素,虽然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让左慈改成他所知道的后世那些西方元素符号,因为这可不是什么剽窃,而是帝国的学耗费无数心血总结出来的,更何况他也觉得这些符符号更适合用做元素符号。
“你该不是只带这一样东西来见朕吧?”笑着收起手里的丹素表,刘宏看向了左慈,因为他从左慈自得的表情里看得出,他还有更好的东西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