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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之帝国再起全文阅读

作者:白军皇     大汉之帝国再起txt下载     大汉之帝国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六十六.来自罗马的舰队,历史的岔道!

    昭武三年,帝国交州,日南郡沿海的海面上,几艘远渡重洋的海船出现在了当地土著的视线中,看着前方渐渐展露的地平线,佩伦尼斯脸上露出了喜色,带着从诸行省挑选的最好的水手用了整整一年时间,现在他终于即将踏上遥远的东方帝国的土地,带给那位富有远见而慷慨的东方君主迟来的致敬和回礼。

    将时间倒回十年前,那时正是孝桓皇帝在世的最后一年,延熹九年,那个时候,也是在交州,帝国的最南端,一群自称是来自海西的大秦使出现在了日南郡的帝国官吏面前,他们声称带来遥远的西方皇帝的国书,最后他们被帝国的郡国兵部队一路护送前往雒阳。

    但是实际上,这些自称是来自海西的大秦使,只是一群胆大包天的希腊商人,他们的货船在风暴中损失殆尽,于是这些流落到扶男的希腊商人想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主意,冒充罗马的使节,前往东方帝国,朝觐东方君主,按照他们从扶南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作为来自遥远异国的使,他们将得到大批回礼,包括价值连城的丝绸。

    当这些冒充罗马使节的希腊商人到达雒阳没多久,孝桓皇帝便驾崩了,于是这些只是带着从扶南采购的象牙,玳瑁等礼物的希腊商人滞留在了雒阳,直到刘宏登基以后,才重新获得觐见的机会,不过那时候刘宏还没有铲除外戚和宦官势力,只是在两中保持势力平衡,同时拉拢官僚派系,布局图谋大权,因此没有太多精力来思考帝国和罗马这个同时代西方最强大的帝国之间的关系,所以即使他看穿那些希腊商人的把戏,也没有说破,只是下令从皇室所用的贡锦中,挑选作为回礼。同时将写给罗马皇帝的国书写在了一方极其值钱的锦缎上。

    那些希腊商人对于刘宏的慷慨大方简直喜出望外,在罗马,丝绸是最受欢迎的奢侈品,一匹丝绸可以换回等重的黄金,而且那些丝绸还只是帝国地商人贩卖到西域的普通丝绸,可以说是在帝国所有丝绸中最差的货色。根本不能和皇室所用贡品相比。

    在刘宏收回君权的时候,这些希腊商人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返回故乡的航程,他们大约在建宁三年回到了罗马,不过这些在帝国行骗的希腊商人根本不敢提他们冒充罗马使地事情,上岸以后甚至隐匿了一段时间,才开始脱手卖出手里的丝绸。

    可想而知,作为帝国皇室御用的丝绸出现在罗马的市场上,引起了怎样的轰动,这些工艺巧夺天工。薄如蝉翼,色泽光滑圆润,手感让人着迷的丝绸顿时让罗马的贵族为之疯狂。然后从亚细亚行省开始,这些珍贵丝绸成为了各个行省贵族追逐的对象。

    那些希腊商人根本没有想到,刘宏之所以将皇室御用的丝绸给他们带回罗马,便是猜测到了他们有可能不会将自己地国书交给罗马人,才故意让他们用这些在帝国也算得上是珍贵的丝绸引起罗马人的注意。

    不过可惜地是,当时的罗马皇帝,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正在上日耳曼行省的前线和蛮族军队对峙,如果那些希腊商人不是那么贪婪,直接将手里的丝绸全部卖光的话。也许他们可以逃过一劫,但是看到那些罗马贵族愿意出高价来购买这些丝绸,这些希腊商人里有人藏下了丝绸,打算等到价格被炒得再高然后再卖出去。

    最后时间辗转,当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带着儿子康莫都斯从前线返回罗马,听说到这种珍贵丝绸后,已经是三年之后,作为受到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宠爱的独子,康莫都斯对这种丝绸表露出了渴望拥有的感情之后。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便让自己的近卫军侍从官长佩伦尼斯去购买这种丝绸,花了比当初希腊商人们卖出丝绸时十倍的价钱买到了希腊商人手里仅剩不多地丝绸。

    在亲自见到了大汉皇室御用的丝绸以后,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在经过了一开始的惊叹以后,便敏锐地意识到这种从不曾在罗马见到的珍贵丝绸里面蕴藏了秘密,然后在这位罗马皇帝的调查下,知道这些丝绸是一群从亚细亚行省上岸的希腊商人手里流出的以后,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立刻让自己的近卫军寻找这群希腊商人。

    一直以来。丝绸都是罗马人趋之若鹜地奢侈品。可是雄踞西亚地波斯人垄断了东西方之间地贸易。抽取着高额地税赋。甚至阻止罗马和遥远地东方帝国接触。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本人对帕提亚动地战争。有很大一部分动机便是出于贸易原因。

    从亚细亚行省登6。携带前所未见地珍贵丝绸。这一切都让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相信那些希腊商人现了通往东方帝国地海上航道。甚至有可能见到了东方帝国地主人。否则难以解释他们是如何获得那些珍贵丝绸地。

    于是那些希腊商人开始被近卫军追查。从罗马出地近卫军在各行省寻找他们。而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也下达了悬赏令。仅仅是数日之后。亚该亚行省便有人向当地地官吏告密。抓住了其中一名希腊商人。而这名希腊商人之所以会被告密。其实源于他在一年前在一次聚会上喝醉酒以后把自己冒充罗马使。接受了东方帝国地君主召见地事情说了出来。当时他还在几位贵族仕女面前。还用他那略懂皮毛地汉话说出了天子地音。不过那时候没有人在意。只是认为他在吹牛而已。直到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下达了悬赏令以后。曾经与会地几个记性不错地人才知道那是真地。然后便去告密领赏了。

    很快。在近卫军地拷问下。被抓地希腊商人很快把所有地同伙都供了出来。而那份东方帝国皇帝陛下写给罗马地国书这件事情也被一并招了出来。得到报告地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立刻对那位拥有东方帝国国书地希腊商人地家里进行了搜查。最后总算找到了那份装帧华美地国书。至于那些希腊商人则被砍掉脑袋示众。财产充公。

    虽然罗马人从屋大维时代就从共和转向制度。同时还确立了奥古斯都地独裁地位。但是元老院却依然存在。在时期地早期。奥古斯都一直都是由几个大贵族家族轮流执掌。直到五贤帝时期元老院才逐渐恢复一定地权势。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将刘宏地国书在元老院提了出来。认为应当和遥远地东方帝国建立友好地关系。没有一个人反对。而唯一地问题就是没人看得懂国书上地内容。

    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和元老院地罗马贵族们自然不甘心失去这个和东方帝国接触地机会。于是在罗马各行省悬赏能够阅读东方文字地学。许下了丰厚地报酬。

    作为西方的强大帝国,同时又是奴隶贸易盛行地国家,罗马几乎拥有各式各样的人种,就如同在帝国的雒阳。你可以偶尔看到来自海西地女奴,同样在罗马,也有着数量极其稀少的汉人奴隶。最后一位来自西里西亚行省的年轻学出现在了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的面前,这位有着四分之一汉人血统的年轻学祖母是一位被贩卖到罗马的女奴,其祖上曾是帝国的官吏,后来因为犯罪,而被全族往敦煌充军,而她就是那个时候被卖到西域,最后辗转到了罗马,和帝国的风俗不同,罗马人并不歧视外族。所以她很幸运地被西里西亚行省的一位乡下贵族买下,成为了他地妻子,在她的熏陶下,她所生下的孩子都学会了她家乡的语言。

    名为安东尼的年轻学同样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祖母的母语,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几位稍微懂得一些汉语的学到了罗马,在安东尼的主持下,他们翻译了东方帝国的皇帝陛下给罗马皇帝地国书。

    国书的内容被翻译之后,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在浏览了上面的内容之后喜出望外。因为那位遥远的东方皇帝表达了愿意和罗马建立友好关系和通商的意愿,并且表示随时欢迎他们的使团再度来大汉,同时希望下一次双方能够就具体事宜进行行之有效的讨论。

    这一封国书让整个罗马的贵族都为之兴高采烈,从很久以前,他们就渴望和遥远的东方帝国接触,只不过地域上太过遥远,才让他们一直都处于失望中。当然这份国书里正式提到地,帝国曾派出使节,前往罗马。最后却被波斯人所阻止地事情。让罗马的贵族再一次集体咒骂了一遍贪婪地帕提亚人,连同这次试图隐瞒国书的死去的希腊商人一起。

    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在元老会上做了**洋溢的演讲。他宣称帕提亚人试图阻止东西方之间交流的阴谋破产了,同时保证罗马的每一位贵族都可以得到东方帝国的丝绸,而且再也不需要向帕提亚人交纳高额的税赋。

    在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的推动下,罗马上下都掀起了一股东方帝国热,然后组建前往东方帝国的使团和船队得到了元老院和全体贵族的支持。

    佩伦尼斯作为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最信任的近卫军侍从长官,成为了使团的长官,负责一切事宜,陪同他一起的除了近卫军士兵,和安东尼等几位会汉语的学以外,还有不少充满求知欲的学以及一些对东方帝国有着美丽憧憬的贵族。最后使团的人数一度膨胀,让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不得不亲自出面,控制使团人数。

    经过一年的准备,从地中海出的舰队驶向了遥远的东方,同时跟随的还有那些充满冒险精神的商人的船队,他们跟在舰队后面,想要去东方捞金,美丽的丝绸让他们疯狂,足以让他们忘记大海的危险。

    就这样,佩伦尼斯带着这支显得臃肿的舰队在大海中开始了长达一年的航行,在驶出地中海以后,他们和帕提亚舰队生了交战,然后沿着那些希腊商人口中的航线,乘季风到达了南亚次大6,在印度做了补给以后继续向东方行驶,他们最终的目的地便是遥远的东方帝国塞里斯。不过在安东尼的翻译里,东方帝国真正地名字是大汉,他们的皇帝陛下,尊号是天子,意为上天之子。

    对于遥远的东方帝国,佩伦尼斯和大多数的罗马人一样。充满好奇,同时也把它想像成一个富足而强大的帝国,就像罗马一样。

    呼吸着清新的海风,佩伦尼斯看着走出船舱地年轻学,露出了笑容,“安东尼,我想我们很快就能踏上塞里斯的土地了,真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迷人的国度。”

    “我想一定很美丽。”有着四分之一汉人血统的年轻学想起了自己的祖母曾经和他说的有关大汉的故事,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尤利娅小姐。这里的景色真优美,不是吗?”在佩伦尼斯和安东尼身后,几位随行来的贵族也走到了甲板上。他们围着船队中唯一地一位女性,维路斯家族的长女搭讪着。

    对于身旁贵族的地讨好,尤利娅冷淡以对,她离开家族,来到遥远的东方帝国,就是为了躲避这些苍蝇一样的男人。

    “好了,诸位,尤利娅小姐需要安静。”佩伦尼斯转身朝那些随行的贵族开口道,尤利娅是维路斯家族的长女。并不是普通贵族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谢谢你,执政官大人。”尤利娅朝佩伦尼斯感谢道,然后走到了船舷边上,向安东尼询问起有关大汉的一

    看着疯狂痴迷于东方帝国的尤利娅,佩伦尼斯不由觉得有些头疼,维路斯家族的长女可是关系到维路斯家族地继承权,至少在目前维路斯家族没有直系男性后裔的情况下,尤利娅的地位关系到罗马的政治走向,奥古斯都同意她来东方帝国。也许是想让她留在东方帝国。

    当罗马人的舰队出现在日南郡海域上时,外出捕鱼的土著居民看到突然出现的庞大舰队,都是被吓坏了,尽管佩伦尼斯试图和这些塞里斯的居民交流,可是却无奈的现,这些塞里斯人根本听不懂安东尼地话,最后他们只能放了这些在海上遇到的塞里斯人。

    “这些人可长得真丑,难道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东方帝国的居民。”看着划着船飞快逃向海岸线的渔船,甲板上。几个贵族嘀咕了起来。不得不说罗马人天性喜欢美丽的事物,作为地中海印欧人种的罗马人色多为黑色。可是他们却喜欢被称为蛮族的日耳曼人的金,在北方行省地贸易里,日耳曼女子地金色头便是很流行的一种商品。

    “塞里斯是一个庞大地帝国,我们到达的只是塞里斯的南方边境,那些人很有可能只是本地的土著而已。”佩伦尼斯打断了那些贵族的交谈,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应该让这些人上自己的船,不过好在愚蠢的只是少数人。

    “大汉控制着周边数十个国家,他们都需要定期向天子进贡,表示他们的服从,这里的南方对大汉来说,只是不毛之地而已。”安东尼接着佩伦尼斯的话说道,这些信息都是他在扶南和几个当地贵族交谈时得到的。

    “能够生产出丝绸的国家人民,又怎么会是那种模样?”很快,甲板上的贵族们开始附和起来说道,这一次东方之行,他们已经吃足了苦头,若不是他们都是些年轻人,再加上对东方帝国充满憧憬,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佩伦尼斯让舰队停在了海面上,而不是立刻踏上海岸线,因为他要面对的是强大的东方帝国,传说中让贪婪的帕提亚人也感到敬畏的帝国,他可不想因为冒失的上岸而被塞里斯人当成敌人,而且未经主人的同意就擅自行事也是失礼的行为。

    不得不说,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为代表罗马和自己的使团选了位好长官,因为佩伦尼斯的谨慎和谦恭,让整只使团免去了一场灾难。

    日南郡作为帝国最南方的边境,人口稀少,一直以来都不被怎么重视,不过对于刘宏来说,日南郡是日后帝国很理想的建立舰队补给的港口带,再加上他始终对整个中南半岛抱有吞并的想法,所以从登基以后。就加强了对日南郡的军队建设,至少在原本的郡国兵被裁汰以后,他在最近的三年里,6续从帝国内6调拨了近七千地士兵前往日南郡,同时还迁徙了一部分的流民去那里建设,作为前期的准备。

    对于在日南郡整日除了训练就是训练的帝人来说。昭武二年,他们的同僚在帝国西北边境打赢的两场战争对他们刺激不小,几乎每天都想着什么时候接到枢密院地军令,把扶南和真腊这些中南半岛上的国家全部打下来,并入帝国的领土。

    那些讨回渔村的本地土著很快就向他们的村长说到了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不过其实不用他们说,光是看到海面上出现的众多舰只,他也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很快信使就被派了出去。前往三十里外的帝团驻地报信。

    由于建宁元年以后,对日南郡的免税政策,让当地原本接受帝国统治地土著居民更加顺从。而后来派遣的七千帝人进驻日南,之后招募本地土著和汉人组建了正规军团以后,那些原本处于半独立状态的土著也开始接受帝国地统治,而细柳营出身的帝官和参谋则在训练士兵之余,也在日南郡漫长的海岸线上建立了有效的预警机制,被派往日南郡的他们在离开雒阳前,被刘宏亲自灌输了海权意识,让他们来日南郡,也不过是刘宏为帝国海军的建立打基础而已。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这些军官和参谋当成了信条,而对于海岸线的预警机制便是他们的心血之作。

    半个时辰不到,距离渔村并不太远地帝团驻地内,接到信使报告的帝在短短的片刻内,驻扎的三十军团第九旅便已经集结完毕,带着平时保养好的重型弩机向渔村所在的方向开拔了,庞大的舰队,在整个中南半岛可没有哪个国家能拥有过三十艘大型船舶的舰队,很显然那支舰队是冲着帝国来的。至于其目地一时间倒是难以判断。

    在船上等待了很长时间以后,一直在桅杆上眺望的水手看到了远处6地上扬起的烟尘,然后他朝甲板上喊了起来,“执政官大人,您最好亲自来看一下!”

    佩伦尼斯上了桅杆,他的舰队虽然停在海面上,没有靠岸,不过距离渔村也不算太远,很快他就看到了静止下来的烟尘飘散后。露出的黑色军队。

    “是塞里斯人的军队。看起来那些渔民把我们到来的消息告诉给了当地的官员。”从桅杆上下来以后,佩伦尼斯朝甲板上地众人道。对于塞里斯人军队地集结和反应度,他很吃惊,至少在他们眼中,这一段海岸线上没有港口城市,只有一片翠绿色的青山和荒凉地滩涂地,真不知道那些塞里斯军队驻扎在哪里,那么快就过来了。

    “我想我们需要派人去和塞里斯的军队沟通一下。”佩伦尼斯看向了安东尼,他们是来和东方帝国建立友谊的,可不想陷入尴尬的误会中去去。

    作为使团中唯一一名算得上是精通汉语的学,安东尼自然是当仁不让地担负起前往沟通的使节,而使团里其他学也都是争先恐后地要求陪同一起前往,他们对东方帝国充满求知欲。

    “我也要去。”尤利娅向佩伦尼斯提出了上岸的要求,后在考虑了一下之后,答应了下来,他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毕竟安东尼身上带着塞里斯皇帝的国书。看着望远镜中,庞大的舰队里放下了一艘小船,带领第九旅的帝官皱了皱眉,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并没有恶意。

一百六十七.飞云盖海

    看到女性角色就喜欢往主角身上扯的人,我实在无语,难道你们的脑子里女性角色就只会和主角生交集,以书里的刘宏心性,怎么会去搞一个外族女人当妃子,将利益最大化才是他会干的事情,尤利娅不过是为以后的罗马攻略打伏笔而已,另外建设情节是本书的特点,东西方之间的交流难道不值得着墨吗,在大汉的时代,我们的文明才是整个世界最优秀的文明,没有之一,罗马人在文化建树方面连给我们提鞋也不配,所以罗马人最后被毁灭了,整个民族彻底被蛮族**,这个世界再没有纯正的罗马人和希腊人,而汉文明却延续了下来,对于那些叫嚣汉族血统不纯论的汉奸,自己去查联合国布的基因数据,汉族是这个世界上血统最纯净的民族,因为中国古代有摔头胎这种残酷的习俗,民间是不会让杂种生下来的,所以喜欢自认杂种的人根本侮辱了汉这个高尚的字。关于血统资料我会贴在作品相关,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叫嚣汉族杂种论的白痴了。)

    夏季的海面上,随着划动的船浆,在船上的人眼中,滩涂地上黑色的军队渐渐清晰了起来,几名同行的罗马近卫军士兵都是心中震撼,他们本以为罗马军团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军队,可是现在他们觉得应该再加上东方帝国塞里斯人的军队。海岸线上,一千二百五十名帝国士兵按照帝国6军操典摆出了战斗阵型,前方弩阵,中央枪阵,左右骑兵,精锐压阵,在烈日下丝毫不动,犹如黑铁铸就的雕像群。

    对于罗马的近卫军士兵来说,面前寂静无声的塞里斯军队在烈日下纹丝不动的阵型展现出了极强的纪律性,当然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塞里斯军队的士兵似乎每个人都穿着相同的制式盔甲。这不由让他们赞叹塞里斯人的富裕,在罗马,除了近卫军,其他各支军团地士兵盔甲可都没有整齐,不过他们认为也许在蛮荒之地为东方帝国镇守边境的是静锐军团,所以装备才能如此精良。

    “汝等是何人?”带领第九旅的帝军侯朝船上的从未见过的人喊了起来。对于胡人他并不陌生,在雒阳的时候就曾见过不少匈奴人和乌丸人地同僚,不过眼前从船上下岸的人群却不同于他以前见过的胡人,他们同样有着一头黑,不过最让人惊异的是,他们同样有着黑色的眼珠,只是他们的面容迥异于汉人,让人一眼就看得出他们不是汉人。

    “我们是来自罗马的使团,受大汉天子的邀请来东方和伟大的大汉帝国建立友谊。”安东尼听到对面塞里斯军官地询问。总算松了口气,因为他听得懂那些话,这位塞里斯军官说的话和他继承自己父亲的祖母家乡语言并无二致。

    “罗马。”听到这个名字。带队地帝军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那不是天子在四海图上标注的西方帝国,距离帝国有数万里之遥。

    安东尼得庆幸,他遇到了一位从细柳营出身的帝官,不但说着标准的雒阳官话,而且并非对罗马一无所知。

    “这是大汉天子,伟大的东方皇帝陛下写给我国的国书。”见对面的塞里斯军官忽然没了声音,安东尼连忙举起了携带的国书。高声道。

    “让他们过来。”听到对方拥有帝国的国书,带队地帝军侯朝身旁的部下道,接着自己带人从中军而出,他已经打消了对这些罗马人的疑虑,只不过他必须亲自确认国书才能放心下来。

    看到塞里斯军队终于让他们踏上6地,前来的罗马人都是欢腾起来,对于那几个跟来的贵族来说,他们已经受够了海上的糟糕生活,而对其他的学来说。则是兴致盎然地研究起了塞里斯军队的军旗,因为那面红色的军旗上所绘画出地黑色生物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至于保护他们的罗马近卫军士兵终于能够近距离地观东方帝国的军队。

    神情肃穆地接过安东尼手中的国书,带队的帝军侯立刻激动了起来,这是天子亲写的国书,“大汉羽林第三十军团第九旅军侯孙清,奉诏。”说话间,带队的帝军侯捧着国书,朝东行了参拜礼。然后才起身将国书还给了安东尼。让身后的帝解除了军阵,不过仍旧保持着警戒地队形。

    “安东尼。他刚才地话是什么意思?”尤利娅不知什么时候从人群里到了安东尼身后。开口问道。她对东方帝国和塞里斯人充满了好奇。

    “应该是向他们地皇帝保证他会按照国书上皇帝地要求接待我们。”安东尼想了一下之后用拉丁文答道。

    旗舰地甲板上。佩伦尼斯看到塞里斯军队解除了战斗姿态。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让船队靠岸了。不由心情大好。而这时几名近卫军士兵划着船回来了。

    “起锚。我们上岸。”佩伦尼斯大声下达了命令。奥古斯都交给他地重任他已经跨出了最重要地一步。希望接下来地一切都能圆满。

    在海上飘泊了太久地罗马水手们欢呼了起来。接着手脚飞快地吊起船锚。将船靠向了海岸。而跟在舰队后面地商人船队上也是爆出了欢庆声。当初跟着舰队出地船队如今只剩下了一半不到。剩下地要么在半途返回。要么就消失于海上地风暴中。

    看着靠岸地商人船队。孙清不由朝一旁地安东尼问道。“那些船只也都是贵国地使团吗?”他对于罗马人地使团规模很好奇。

    “他们只是跟随我们的商船,是来做生意的。”安东尼答道,他的话很快让面前的孙清皱了皱眉,“他们不能靠岸吗?”看到孙清的表情,安东尼心里一紧,连忙问道。

    “他们当然可以靠岸,不过日南郡并不繁华,他们如果要做生意的话,最好把船开到扬州。”孙清直言不讳地道,整个交州对帝国来说。还属于未开的地带,而且路况也不太好,他们护送罗马使团上雒倒是无妨,可是那些商船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我会跟我们的使团长大人说地,让那些商人不要随意卸货。”安东尼见孙清并不是不准那些商船靠岸。不由松了一口气道。

    作为整支使团里唯一一个精通汉语的人,安东尼很快忙碌了起来,那些对东方帝国充满好奇的学,贵族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那是塞里斯人的神兽,龙,代表着皇帝的威严。”对于几个执着于塞里斯军旗上图案的学,安东尼不得不向身边陪同地帝国士兵询问,现在他只希望佩伦尼斯尽快下船,好让他摆脱目前这种情况。

    让士兵负责船只靠岸的秩序。孙清派出了斥候快马去军团驻地和日南郡郡治传信,罗马人的使团到达是件大事情,不是他一个军侯可以处置的。

    踏上东方帝国的土地。让佩伦尼斯感到了一种成就感,从古希腊开始,西方的学们就一直在争论这个世界有多大,亚历山大皇帝的远征一度让人们以为印度就是东方的尽头,不过从帕提亚人那里贩卖到罗马的丝绸让人们知道在遥远地东方有一个更强大的帝国,不过从没有人真正到过这里。

    看到佩伦尼斯出现在视线中,安东尼立刻摆脱了身边的学和贵族,他现在需要为执政官大人做全权地翻译,而不是帮他们去向塞里斯士兵询问各种问题。

    就像上岸的罗马近卫军士兵一样。帝的士兵也在观察着他们,虽然地域上的遥远让两个国家不太可能出现直接对抗的局面,不过他们还是对这些西方最强大的士兵感兴趣。

    佩伦尼斯很快和孙清见了面,作为被后世称为哲学家皇帝的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所信任的侍从官长,佩伦尼斯同样是个性格敦厚守礼的人,而出身细柳营地孙清有着良好的修养,两人很快就彼此有了好感。

    由于渔村附近并没有城市,佩伦尼斯只能暂时先到孙清的军营暂住,至于那些跟随的罗马商人则没有这个待遇。他们只能呆在海滩上扎营,同时还得受到帝的监管,对此佩伦尼斯并没有表达反对,这里是东方帝国,他们得遵守这里的法律,更何况他本就不想带着那些商人来,这些人一路上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

    由于有五百名士兵在海滩驻扎,所以军营里为佩伦尼斯一行两百人的使团留出了足够的营房,而到夜晚。从军团驻地来的参谋已经带来了和日南郡郡治文官商谈后地命令。

    “安先生。我想你们得在日南郡待一阵子,直到天子的命令下达。你们才可以上雒。”虽然对方有天子的国书,不过孙清还是要遵照上级命令办事。

    听着安东尼的翻译,佩伦尼斯皱了皱眉,然后很快调整了情绪让安东尼向他询问理由,在他看来,塞里斯人不可能没有理由就让他们这么等待。

    “是这样的,从日南郡前往雒阳的6上通道太过遥远,如果走6路的话,大概要半年时间左右,我想使团的各位应该不会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吧!”孙清解释道,说起来帝国在交州的道路状况虽然比以前有所改善,可是仍旧没什么太大地变化,他们地补给也更多依靠海运,从扬州出的水师每隔三个月会为他们运送大量地补给过来。

    佩伦尼斯很快便释然了,不过心里却在为东方帝国的领土感到吃惊,在向孙清讨教了一些有关东方帝国的常识以后,佩伦尼斯才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安东尼却是被一群学和贵族给抓去,打听着有关东方帝国和塞里斯人的一切情况。

    上岸的罗马人并不知道,第三十军团让他们停留在日南郡一段时间的真正理由是军医官认为对于遥远异国来的人得先观察一阵子,确认他们身上没有传染病,才能让他们进入帝国的内6,毕竟当年孝武皇帝时代,帝远征草原和西域,最后却在帝国北方引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是帝的军医官们在接受培训时提到最多的事情。

    就在第二天,从三十军团驻地连夜赶来的军医官便带着名义上的接待人员到了,而这时因为水土不服,上岸地罗马人有人病倒了。好在这些军医官及时赶到,才没有让病症蔓延,而军医官们使用的医术也让佩伦尼斯等人大感惊奇。

    就在罗马人待在荒凉的日南郡海滩上修养的时候,帝国驿站已经用了八百里加急将这一消息送往雒阳,大约在罗马人登6的半个月后,消息便送入了内阁省。

    “罗马人?”看着送到的奏章上。杨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罗马不就是海西地大秦,他们居然派使节来了,不敢怠慢的他,立刻派人前往建章宫去请天子了。

    “说起来,十年前,他们好像来过一次,不过人数可没那么多?”几名宰相很快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些希腊商人冒充的罗马使。就像罗马人对东方的美好幻想一样,在原本帝国的人们中,对于遥远的西方也抱有美好的想法。认为西方物产丰富,百姓富足,政治清明,但是十年前那些希腊商人的寒酸礼物却让帝国官僚认为称为大秦地罗马其实是言过其实。

    建章宫内,正在批阅司马防他们送来的关于黄河改道工程调查报告的刘宏在接到内阁省送来地消息后,立刻就摆驾前往内阁省,可以说罗马人的到来出乎他的意料,坐在御辇里,刘宏想起了十年前那群冒充罗马使的希腊商人。那些希腊商人伪造的罗马国书居然只是用荷马史诗里的一段充数,而且用的还不是拉丁文,才让他看出了端倪,最后做了布置,不过他没想到的当初做的布置居然十年后才有了回报。

    和罗马人建立关系,刘宏并不是太热衷,只不过他认为太过相对封闭地帝国需要和外界交流,而当时世界上唯一能取得和帝国对等交流的也只有罗马人和波斯人而已,不过阻碍东西方之间直接交流的波斯人被他当成了敌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从地缘政治上来看,帝国和罗马没有直接的冲突关系,至少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如此。

    帝国展的工商业需要一个倾销地,而要让崇尚6地霸权的帝国走向海洋,有着丰厚利润的海上贸易才是最好的诱因,刘宏一路思考着,人已经到了内阁省。

    “诸卿,不必多礼。”接过杨赐手里地奏章,刘宏开口道。接着就看起三十军团和日南郡官僚一起送来的奏章。在看到三十军团让罗马人滞留于日南郡的解释,刘宏点了点头。三十军团做得很好,那些罗马人身上的确可能携带东方所没有的疫病。

    “让扬州派船去交州,接那些罗马人上雒,另外让扬州做好和那些罗马商人通商交易的准备,建立市舶司。”很快,刘宏做出了决定,和罗马人建立外交关系是必然之举,他要把东方的文化传播到西方去,让儒教取代正在展的基督教,同时让罗马边境的日耳曼,高卢这些后世西欧美国,白人米畜地祖先被消灭。

    “陛下,这市舶司所司何职。”杨赐很快询问道,天子一下子说出地名词让他难以理解。

    “就是专门负责海外贸易的机构,直接由朝廷控制,和地方无关。”刘宏解释道,接着参考宋朝地市舶司做出了一些修改,让杨赐他们这次先派些干练的官吏去扬州。

    仅仅是半个时辰后,便有驿骑从雒阳出前往扬州,让扬州派船去接那些罗马人上雒,刘宏亲自在诏书里指明让扬州的水师派帝国最大的楼船去交州,说起航海术和船只的话,这个时代帝国和罗马相差不大,甚至还稍微胜过一些,只不过罗马人有着海军的传统罢了。

    实际上,刘宏对于和那些跟着罗马使团到达的罗马商人来帝国做生意并不看好,虽然罗马地跨三大州,物产丰富,可是比起帝国来仍有不如,他实在想不出罗马商人能带来什么货物能让帝国的百姓有购买。

    不过这个问题不该是他去考虑的,该头疼的是那些罗马商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只要带着帝国的丝绸,茶叶和瓷器回去。就足够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一想到这里,刘宏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召集一次帝国商会的高层会议,组织一只大型的舰队在那些罗马使节回去的时候一起去罗马,不但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从已经打通海上航道的罗马人那里弄清航道线路。以帝国地实力,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投入,迅建立起远洋舰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刘宏为着罗马人的到来,打乱了他原本的海军建设的步骤时,扬州,得到他命令地长江水师已经在甄选舰只,从秦末以来,帝国的航海和造船技术一直都在飞展,而作为其中代表的就是楼船这种巨型舰只。不过楼船虽然强大,但是却并不适合远洋航行,抗风暴能力很差。只能适用于江河之中,不过作为6权霸主的帝国,也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海战,所以楼船的这种缺陷并没有得到重视。

    刘宏登基以后,忙着署理内政,和解除北方的威胁以及经略西域,至于海军的建设实际上是被他放在日程表后面,建立海军,先要有一定的社会和经济基础。这可不是他一个人说要展海军就行地,在他的设想中是大运河开通以后,刺激南北之间的经济流通,同时加大南北两端地建设,造成更加庞大的经济循环,促进海运贸易,只有这样展海军才是水到渠成,不然的话他一开始就强行建设海军,投入大笔资金。难道就是去用来打日本列岛和琉球,那些地方现在全都是些不毛之地,而帝国的政治经济也没到可以大规模朝外殖民的地步,直接建设海军就是舍本逐末,所以他选择了基于稳健的渐进行展策略,让帝国的学和造船工匠在楼船的基础上研究建造出明代的九桅宝船,在交州部署军队,控制海岸线,同时勘探地形。为建造港口城市做准备。至于原本旧时代地水军则整编成长江水师,先对原有的楼船进行改造。使其适合近海航行。

    其实新整编的长江水师还不到两年时间,因为从一开始帝国就把重心投入到6军上面,只不过随着大运河航道的开通,长江水师才6续得到了军费投入,而主要的也就是用于对旧有楼船的改进,同时建造新舰,为建造九桅宝船积累经验。

    明朝的九桅宝船可以说是在蒸汽机驱动的铁甲战舰出现之前,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船舰,虽然将其建造出来有一定难度,不过对于有着刘宏指点地帝国学和造船工匠们来说,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毕竟在历史的轨迹中,在汉朝楼船出现以后,中国的船只建造直到宋朝才重新有了展,而明朝则是前人的基础上对楼船加以改进,才制造出九桅宝船,刘宏虽然不懂造船,可是学习历史的他至少知道中国历史上船舶的展和各项领先于整个时代的科技,他并不需要告诉帝国的学和工匠们怎样制造,他所要做的只是启,告诉他们可以对船体进行增加和改造,并不需要他画出具体地图纸,帝国地学和造船工匠们自然会自己去琢磨该怎么做。

    长江水师一共拥有七艘大型楼船,其中两艘是新造的改进型,主要是提高了船只出海以后对风暴地抵抗,所以当刘宏的诏命到达以后,这两艘被命名为飞云和盖海的新舰被派往了交州,至于其他五艘楼船,除了改装过的两艘以外,其他三艘就算是在长江口遇到大风暴也是有翻船的可能,自然是只能在内河用来训练士兵。

    当飞云和盖海前往交州的时候,在日南郡的罗马人除了那些得在滩涂上扎营的商人在抱怨着自己上当,其他人则是享受着东方帝国丰饶的物产,至少住在军营的使团众人,可以穿着丝绸衣服,使用精致的瓷器,喝着从来没见过的茶叶,从安东尼那里了解东方帝国的各种风俗和情景,而那些学则是专心致志地学习汉语,希望能早日看懂东方帝国的书籍,事实上当这些来自罗马各个行省诸多学派的学看到孙清私人的藏书时,几乎惊讶得说不出任何话来,直到过了很久他们才争相赞美起这伟大的神迹,然后他们如饥似渴地学习如何使用毛笔纸墨,厚着脸皮向孙清和教导他们汉字的帝官讨要纸张和茶叶,在他们看来塞里斯的学实在是太幸福了,提神清脑的饮料,便于书写的纸张,还有穿着舒适的丝绸衣服,精致的器皿,而且这还是东方帝国的蛮荒边境,真不知道到了东方帝国的繁华地区又是怎样的光景。

一百六十八.哈汉

    帝国交州日南郡,羽林第三十军团,第九旅驻军营地,佩伦尼斯和身边的部下,看着面前排成五列的塞里斯士兵手中执着的十字弓,目光中透露着恐惧,就在刚才这些塞里斯士兵为他们演示了他们手中称为弩的远射兵器的威力。书

    在短短的片刻间,二百五十名塞里斯士兵手里的弩就宣泄出了七百五十枚箭矢,精准地命中了两百米外的目标区域,这种可以一次击三枚箭矢的弩射程和威力远远过了佩伦尼斯和他的部下以前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单兵远射武器。

    走到远处的蒙着牛皮的木靶处,佩伦尼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拔下射入的箭矢,他花了不少功夫,才让孙清答应给他演示了弩阵。

    看着手中做工精致的三棱锥形纯铜箭头,佩伦尼斯忽然觉得东方帝国比他想象中更加强大,虽然武器并不能完全代表一支军队,可是他必须承认,如果罗马军队遇上塞里斯人的军队,起码在短兵相接前,所受到的损失将是他们过去在战场上遇敌时的三倍以上,而且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罗马唯一能够用来对抗这些远射武器的只有奥特加弩炮,不过弩炮是攻城武器,根本不可能大规模使用,而塞里斯的军队可以轻松地组织起数千人甚至数万人的弩阵,光是用想的,佩伦尼斯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和塞里斯军队的弩阵相比,那些帕提亚弓骑兵手里的弓箭简直就和玩具一样。

    对于佩伦尼斯想要得到一具大黄参连弩的请求,孙清断然拒绝了,给这些罗马人演示弩阵,展现帝**力,是经过天子和枢密院授意的,不然的话,就算佩伦尼斯再请求他也不会让一个队的士兵专门为这些罗马人演示弩阵。

    虽然不能得到一具十字弓,但是佩伦尼斯和他的士兵得到了试射的机会。当他们扣动悬刀,感觉着弓弦传来地震动感时,都是看着呼啸而出的箭矢很快消失在远处而感到惊讶,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士兵,虽然只是一次试射,可是他们却明白。只要箭矢足够,塞里斯人的弩阵配合上他们其他的兵种,可以轻松地击溃同等人数下的罗马军团。

    佩伦尼斯得出了一个沮丧地结果,不过他很快庆幸,东方帝国距离罗马是如此遥远,拥有这样一位强大的盟友,是罗马的荣幸。

    看到佩伦尼斯他们眼中露出的敬畏,孙清想起了细柳营里曾经流传很广的一句话,绝世名剑。只有当它躺在鞘中时,才具有最大的威慑力,一旦拔出来。也不过只是一把锋利的剑而已。

    夜晚,佩伦尼斯在点着的烛灯照明下,写着自己的日志,虽然他还是不太习惯使用毛笔,不过却已经可以用毛笔写出流利通畅地拉丁文来。

    今天我看到了被塞里斯人称之为弩的远射兵器,这是一种远我想象的武器,它地有效射程在两百米以上,威力却和帕提亚骑兵在三十米内的穿射相当,甚至更强。拥有这种武器并大量装备的塞里斯军队纪律严明,拥有高的军事训练和战术素养,可以说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

    另外根据我所认识的塞里斯将军的讲述,奉命镇守南方荒蛮边境的他们只是东方帝国的三流部队,塞里斯真正地精锐是他们的皇家近卫军,一共十二万五千人规模的常备军,除此以外,还有沿着漫长的北方边境线驻扎的十支军团是仅次于皇家近卫军的强大部队,此外就是和他们一样分布在帝国各处的十支军团。我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东方帝国所拥有的正规常备军,已经接近四十万人,如果算上他们庞大的后备部队,塞里斯人拥有地军事力量是恐怖的,远远在罗马之上。

    写到这里。佩伦尼斯停下了手中地毛笔。他知道自己回到罗马以后。所记录地这些情况一定会被元老院里那些蠹虫一样地贵族视为危言耸听。不过他很庆幸。奥古斯都是位睿智而富有远见地人。在元老院布演讲以后。没有理睬那些愚蠢而短视地人所叫嚣地征服东方帝国。得到丝绸行省地狂妄之语。佩伦尼斯甚至在想。如果当初亚历山大带着他地远征军越过印度。进入东方帝国。或许他地尸骨会在东方帝国地某处地方腐朽。湮没无闻。

    佩伦尼斯觉得孙清并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可是他并不知道孙清对他说地帝**地数量只有他口中地一半而已。虽然三十支羽林军团都已组建了起来。可是除了经历过战争地几支军团。其他都并不满编。实际上帝国地精锐部队数目还没有过二十万。

    遥远地距离让帝国和罗马之间不太可能有直接冲突。但是刘宏始终相信实力才是让别人尊重地根本。对于信奉实力地罗马人来说。向他们展示强大地实力。才能让他们明白一些事情。对于一个喜欢观看角斗士血腥厮杀地民族来说。软弱无力就是最大地原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着所谓民主传统地罗马人更崇尚强。

    和佩伦尼斯一样。其他地罗马人也在写着他们地日记。有了便于书写和携带地纸张。那些学和贵族以一种高昂地热情记录着他们在东方帝国所见到地一

    东方帝国真正地着迷之处。并非是它地物质。而是它地历史。哲学和传承地精神。我和其他人现在所处地是东方帝国地军营。但让我吃惊地是东方帝国地军官们有着很高地学术修养。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地藏书。上面记录着古代地圣哲所留下地教诲。他们时常阅读这些典籍。以充实自己地心灵世界。虽然我还不能完全阅读东方帝国地书籍。但是从那些军官地只字片语里所表达出地塞里斯圣哲们地精神世界已经征服了我。我想如果亚里士多德。柏拉图他们也在这里地话。他们同样会为之倾倒。

    阿蒙尼阿.萨卡写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看向了书案上地论语和道德经。来自亚历山大里亚地他是柏拉图学派地重要学。对于哲学有着偏执般地研究**。东方帝国地哲学为他打开了一所前所未有地大门。尽管他现在所能看懂地章节不多。但是他却已经深陷了下去。

    和阿蒙尼阿.萨卡一样地还有此次前来的斯多亚学派的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儒家的思想和斯多亚学派有共通之处。同样坚持道德,认为人民应该顺从,但是和儒家思想比起来,斯多亚学派无疑要显得简陋许多,可以想象当这些斯多亚学派的学看到理论完美的儒家典籍时,他们所受到的震撼,在他们还在为一些浅显的问题争论时,东方帝国的圣哲们已经建立了让人惊叹地伦理道德体系,而这正是罗马所欠缺的。

    罗马的学们开始沉侵在学术地世界里而不能自拔。他们每天虚心地向帝**官请教各种问题,但是帝**官们却并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因为他们先是一个军人。之后才是一个对学术感兴趣的普通人,而他们中观看儒学书籍,更多是砥砺情操。

    罗马使团中,那些对学术不感兴趣的贵族原本应该会对等待的生活感到厌倦,可是军营里几位帝**官私人收藏的小说和以故事连载为主的报纸却让他们忘记了一切,而整个使团里唯一算是精通汉语的安东尼在帮助佩伦尼斯学习汉语之余,便成了这些贵族专门的故事翻译官,他每天需要不停的地为他们讲上三个小时地故事,这让安东尼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哑了。好在这些贵族每天还有五个小时同样在学习汉语,不然的话他想他也许还未到达东方帝国的都,他就已经被累死了。

    就在罗马人在期待中等着东方帝国的舰队前来接他们前往繁华的塞里斯都城时,那些商人扎营的海滩上生了一件让他们觉得羞耻的事情,那些鄙俗的商人和水手居然试图去找那些土著女孩寻欢作乐,可是那些蠢货忘记了这里是东方帝国地领土,塞里斯军队受他们皇帝的命令保护这片领土和居住在这里所有的合法居民,而他们冒犯土著女孩的行为直接被塞里斯的士兵当成了对东方帝国的挑衅,更该死的是那些蠢货还试图逃避惩罚。“我知道他们在大海上航行很久。需要女人,但是这里的女孩不是妓女,而且这里是大汉的领土,佩伦尼斯大人,我想您地船队里,可能要失去三个人了。”孙清地神情不善,虽然那三个人没有成功,而是被村民现,逃回了海滩的营地。但是在他地辖区内出现这种事情。无疑让他很恼火。

    “孙将军,对于这次的事件。我很抱歉,您可以用东方的法律对他们进行制裁,我不会干涉。”佩伦尼斯让安东尼翻译了自己的意思,心里不断地咒骂那些该死的商人和水手,若不是为了罗马的尊严,他绝不会承认这些混蛋是他船队的一员。

    最后在孙清亲自下达的命令里,那三个藏在营地里的人被搜了出来,当着佩伦尼斯的面宣读了罪状,然后砍掉了他们的脑袋,倒是让那些下岸的商人和水手都是被震慑住了,至少没人再敢想女人。

    对于孙清的处置办法,佩伦尼斯还算满意,至少这位塞里斯将军是在通知了自己之后,才和自己一起去营地抓捕了三人,至于他们的死罪也是他的意见,佩伦尼斯知道对于那些商人和水手来说,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清醒地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强大帝国的领土上,想要找女人,就得守规矩,这里没有妓女的话,他们只能忍耐大约在日南郡逗留了一个月之后,以飞云和盖海为旗舰的长江水师到达了交州,他们不但是奉天子的命令接罗马人上雒,同时也是向罗马人炫耀帝国的海军实力,虽然长江水师目前还称不上海军,可是飞云和盖海这样的巨型楼船以及随行的艨艟和斗舰这些大型舰只起码能让不知道底细的罗马人感到敬畏。

    海滩上,佩伦尼斯和使团的一行人都是眺望着海平面,根据东方帝国驿站传来的消息,今天东方帝国的海军就会到达,他们都有些迫不及待。海滩上,大批的商人和水手开始撤营登船,对这些商人来说。尽快和塞里斯人交易是他们目前最渴望地事情,从使团的人那里他们知道,东方帝国除了丝绸,还有茶叶和瓷器以及纸张,每一样东西都是可以让罗马的贵族为之疯狂的东西。

    在焦灼的等待中,海平面上出现了黑影。帝国的楼船巨舰飞云和盖海出现在了罗马人地视线中,很快以海运贸易而著称的罗马人被出现的巨大船舶给震惊里,他们的船队里,最大的船,长度也不过五十米,可是他们眼前的塞里斯巨舰却起码有一百米长,他们无法想象塞里斯人是怎样建造出如此庞大的巨舰的。

    佩伦尼斯和罗马近卫军士兵心里最后的侥幸也破灭了,东方帝国所展现出来地军事力量已经彻底凌驾于罗马之上,不但6军如此。就连海军也同样是。

    当飞云和盖海挨近了罗马人的船只以后,在近距离的比较之下,更加显得两艘楼船地巨大。很快舰船上就降下了船板,几名穿着军服的长江水师军官下来,以正式的礼仪把佩伦尼斯他们接上了船。

    直到上了甲板,大多数人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当佩伦尼斯俯视着脚下矮小了一大截的罗马式船只以后,不由感叹自己幸好有着一颗强健的心脏,不然的话也许他会吃惊而死。

    “天呐,那些塞里斯人是怎么造出这船的,难道是波塞冬的恩赐。”看着起航的塞里斯巨舰。跟在后面地罗马船只上,水手们都是出着惊叹声,长期在地中海航行的他们几乎见到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船只,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船只。

    “这里是传说之国,生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快给我去张帆,要是跟丢了,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鲨鱼。”甲板上,船长和商人们骂着呆的水手们。他们可不想跟丢了塞里斯舰队,失去大赚一笔的贸易机会。

    巨大的船体自然能让舰只在海平面上行驶得更加稳定,对于有着一段不美好的海上航行经历的罗马使团地人们来说,在塞里斯巨舰上,简直就和平地上一样,当然这只限于好天气而已,若是遇上风暴,什么船都一样,只不过在塞里斯巨舰上。他们不需要挤在一块。忍受别人的呕吐物吐到自己身上。

    在佩伦尼斯的记录上,东方帝国的强大又再一次地被提高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罗马永远都不该和东方帝国为敌,保持双方之间的良好关系和友谊才符合罗马的利益。

    一个月的近海航行很快就结束了,当飞云和盖海带着庞大的船队驶入长江口时,罗马人甚至以为他们进入了东方帝国地内海,可是当他们得知自己所航行地水域只是一条河流时,包括佩伦尼斯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刘将军,冒昧地问一句,我们所在地河流究竟有多长?”佩伦尼斯最后还是忍不住让安东尼向前来接他们上雒的刘备询问起长江的情况来,当得知长江差不多有四千罗马里那么长的时候,他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东方帝国的领土到底有多大,事实上当舰队沿着近海航行了一个月以后,他就有种感觉,东方帝国的领土会庞大到让人难以置信。

    刘备仔细想了一想之后,做出了回答,而他的回答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佩伦尼斯和翻译的安东尼还是被吓到了,因为他们在将东方帝国的领土和罗马做了比较之后,现东方帝国的领土是罗马的十倍以上。

    其实刘备口中的疆域只是帝国控制的区域,包括了西北和南方大片的空旷无人地带,如果只是单纯算人口聚集的地区,领土也不过是罗马人的四到五倍左右,不过对帝国的人们认知来说,在地图上划进帝国的区域就是帝国的领土,虽然现在还很荒凉,可是以后人多了,迁移过去不就行了,刘宏登基以后对于民间最大的影响应该就是关于这种领土思想,至少帝国人口稠密的地区,不少百姓都知道在帝国的南北两端有着大量的无主土地,那些都是留给他们的子孙后代的,其他国家打那些地方的主意,就是想抢他们的财产,让他们断子绝孙。

    进入长江水道以后,佩伦尼斯和那些他所厌恶的商人彻底告别,那些商船在长江水师的监督下,在扬州下岸,和帝国的商人们进行交易。

    对于那些商人的交易,佩伦尼斯并不抱乐观态度,东方帝国的物产太过丰富,塞里斯人未必会对他们携带的货物感兴趣,在他看来也许只有奴隶可以让塞里斯人有购买欲。

    驶入长江以后,刘备本可以带着佩伦尼斯他们沿着新开通的大运河一段北上,直达河东才下船走6路,不过出于天子的授意,他只是带着佩伦尼斯他们见识了一下人工修建的大运河以后,便在衮州带着佩伦尼斯他们领略帝国的风光。

    幼年生活环境被改变的刘备虽然依然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和才能,可是却也极大地影响了他的性格和精神,没有丧父,反而可以说是生活在一个官僚家庭的他一直以自己的宗室子弟身份为荣,同时并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贵族,因此他不可避免地和同时代所有帝国富裕阶级一样,认为这个世界只有帝国才是最好的,是世界的中心,所以当他带着佩伦尼斯他们这些罗马人上雒时,总会时不时流露出一种优越感,不过他那极其具有风仪的待人接物的方式让很好地隐藏住了这种有些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只是让罗马人觉得他是热情地在为他们介绍东方帝国的风土人情,而不是在炫耀什么。

    临近雒阳时,罗马使团里,除了佩伦尼斯和其他几个作为使团的重要使节,其他人都已经换上了一身丝绸制作的汉服,在罗马,丝绸是极其奢侈的物品,在罗马制作的丝绸衣服,其实往往都是在丝绸被贩卖到罗马以后,重新拼入亚麻等其他织物重新制作而成,绝对比不上帝国内地出产的上等绸衣。

    罗马人的文化沿袭自希腊人,所以在服装上也沿袭了希腊人的衣服款式,而且整个地中海地区,都是希腊文化的辐射圈内,所以罗马人一直以来所接触的外族服装也就是他们认为贪婪而野蛮的帕提亚人。

    因此当他们看到华美的汉服时,几乎很快就接受了这种东方帝国独有的衣服,人们总是崇拜强大,然后因为崇拜而喜欢,对于天性中追逐强权的罗马人而言,东方帝国的强盛让他们很容易接受这里的一切事物,对于东方帝国的衣冠服饰,就是出于这种心理而让他们将自己打扮得和一个塞里斯人一模一样。

    尤其是尤利娅,对她而言,塞里斯女子所穿的衣服比起罗马最有权势的贵妇人的穿着打扮都要显得更加精致和美丽,于是她离家时所带的金币有大半都用在了购买衣服上,其他贵族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他们在沿途疯狂的购买丝绸衣服,并且热此不疲,要知道他们在罗马的时候,这些钱只能买上几件掺了亚麻的丝绸衣服,对此这些年轻的罗马贵族再一次在异国他乡咒骂了一遍贪婪的帕提亚人,东方帝国在丝绸贸易里的利润只是个零头,钱全都给那些该死的帕提亚人抽走了,罗马应该邀请东方帝国一起把阻拦自由贸易的帕提亚人干掉,他们中每一个人在换上东方帝国内6出产的上等丝绸制作的华服时都是如此想到,无一例外。是的,罗马人憎恨帕提亚人,就像希腊人憎恨波斯人一样。

一百六十九.神王,宗教入侵计划!

    半个多月的6地行程让罗马人见识到了东方帝国的繁华地区,让佩伦尼斯感受最深刻的就是塞里斯人建造的每一座城市都如同要塞一般,他很难想象有什么军队能够把这些城墙高达十几尺的城市攻占下来,也许只有塞里斯人自己的军队能够做到,不过唯一让佩伦尼斯好过一些的是,东方帝国并不是人人都能富裕到穿着丝绸衣服,在东方帝国,丝绸同样是一种奢侈品,只不过价格不像罗马那样高到离谱。

    对于同行的罗马学来说,他们最感兴趣的是东方帝国的社会秩序,塞里斯人将家庭美德视作信条,这让东方帝国有着乎想象的稳定结构,尤其是当他们知道东方帝国的皇帝近四百年来始终有一个家族传承时,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即使罗马从共和走向独裁,也从没有过真正世袭的奥古斯都,他们可以想象东方帝国的制度一旦被罗马的政治家所知道的话,也许会有无数的人试图建立如同东方帝国一样的世袭皇帝国家,没有一个人可以抵御这种诱惑。

    “秦始皇会成为元老院所有贵族都崇拜和效仿的对象,和这位东方帝国历史上伟大的皇帝相比,亚历山大,恺撒,屋大维在建立有效的帝国体制上,就像孩子一样。”这是某位犬儒学派的学在自己的记述中所写的话,和那些将精力放在采购丝绸上的贵族不同,使团里的罗马学一路上都是在各地购买书籍,虽然这些书籍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很贵,可是对这些携带着大量罗马金银币的学来说,即使这些书籍再贵上十倍的价钱,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购

    临近雒阳的时候,每一个罗马学心里面去唯一想去的地方就只有一处,那就是帝国大学,塞里斯学云集的最高学府,那里有三万人的学和学生研究着各种学术。虽然罗马正处于五贤帝统治下地最开明时期,可是对这些罗马学来说,被称为哲学家皇帝的奥古斯都在这一方面显然难以和东方帝国的皇帝陛下相提并论。

    宽阔的官道上,刘备停下了马匹,朝身旁的佩伦尼斯道,“我们到雒阳了。”目光中透着矜持的骄傲。他相信这世界上不会再有比雒阳更繁华地城市了,除非帝国打算再兴建一座更伟大的城市。

    “这真是一座壮观的城市。”随着越来越接近雒阳,佩伦尼斯不由自主地朝身旁的安东尼说道,罗马同样是座壮观的城市,不过却显然没有雒阳的建筑那么整齐,一路行来,所见到的东方帝国的城市给佩伦尼斯的感受是,塞里斯人是一个崇尚纪律和秩序地民族。

    通过雒阳城巨大的城门甬道时,佩伦尼斯觉得罗马唯一能拿来和东方帝国的巨大建筑相比地除了古希腊人留下来的遗产以外。就只有斗兽场了。

    通过城门甬道,佩伦尼斯惊讶地现东方帝国的都并不像罗马那样拥挤,街道上虽然繁华无比。可是却并不嘈杂,佩伦尼斯并不知道在十年前雒阳还是一座和罗马一样的城市,即使在白天也会有盗匪出没,不过现在雒阳的治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城市。

    拉丁语的小声交谈中,罗马人惊讶于雒阳的文明和富裕程度,因为他们已经进城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沿途虽然有不少陈旧的建筑,但都保养得极好,而且他们也没有看到乞丐。

    刘备把这些大部分穿着丝绸汉服地罗马人带进了专门接待外国使团的驿站。因为和那些小国不是一个等级的西方帝国,罗马人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接待。

    “各位现在此处休息几天,佩伦尼斯大人随我一同入宫觐见天子吧!”把罗马人安置在驿站以后,刘备和在驿站等候的王越一起带着佩伦尼斯前往南宫。

    对于罗马人地到来。刘宏已经让自己地幕僚团和内阁省根据现在地帝国经济制定了和罗马人地海上贸易计划。至少在十年到十五年内。帝国是不可能和罗马人进行大规模贸易地。一来是舰船和相关人员地缺乏。二来帝国地各种新产品先要优先供应本土。在国内地经济和市场成熟前。他不想因为向罗马大量输入货物而导致帝国出现通货膨胀地状况。

    坐在马车里。刘备向佩伦尼斯讲解着宫廷地规矩。不过在是否要跪拜天子一事上。两人出现了分歧。佩伦尼斯理解东方帝国地制度。出于私人地立场他愿意以东方宫廷礼仪参拜伟大地东方皇帝。可是他现在代表地是罗马。所以他坚持用罗马参见奥古斯都时地礼仪向东方皇帝致敬。

    最后。无法说服地刘备只有作罢。毕竟一开始天子就允许罗马人用他们地礼节。只不过他自己对此感到不满。试图让罗马人按照帝国地规矩参见天子。

    走入嘉德殿时。佩伦尼斯和安东尼还有随行地罗马人都是感到了惊讶。东方皇帝办公地地方和希腊地宙斯神殿一样巨大。甚至可能还更大一些。

    大殿两侧地帝国官僚和军人们看向了进殿地罗马人。几个曾经见过十年前那些冒充罗马使地希腊商人地官僚对于安东尼身上那身白色地长袍并不陌生。倒是佩伦尼斯和其他几名代表罗马地使穿着地红色袍服让他们有些意外。

    “伟大地东方皇帝。我谨代表全体罗马人向您致以最高地尊敬。”佩伦尼斯最后没有使用安东尼建议地称呼。而是按自己地意思用并不是太熟练地汉语单膝跪地。以罗马礼节向刘宏致以了敬意。

    大殿两侧的帝国官僚和军人们对于罗马人的礼节显然很不满,不过既然天子已经开口为这些罗马人赐座,他们也只有保持了缄默。

    刘宏在文武百官面前接见佩伦尼斯,也不过是出于程序上的需要,虽然最后两国之间一切的具体条约都会交给内阁省来操作,但是礼不可废。

    对于帝国独有的跪坐姿态,佩伦尼斯他们这些罗马人都是不太习惯,他们很难想象那些东方帝国的官僚和军人是怎么能保持这种坐姿的,双腿传来的酸痛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回答东方皇帝的问题,不过好在东方皇帝只是问了些有关罗马地问题以后。便结束了这次召见。

    走出大殿,佩伦尼斯听着身旁的两个同行学的交谈,不由苦笑了起来,也许真地像他们说的那样塞里斯人的这种坐姿就像印度的那些苦行锻炼精神地方法,有助于精心冥想。

    “陛下在花园,请随我来。”张让看着在殿外等候的一行罗马人。尖着嗓音道,他不明白天子为何要单独召见这些蛮人。

    虽然罗马是一个文明的国度,不过对于习惯以世界中心自居的帝国臣民来说,中国之外,既为蛮夷,这种优越感是自炎黄时代,华夏先民不断向外扩张,用无数胜利累积下来的。

    佩伦尼斯跟在了张让身后,走向了仿佛迷宫般的塞里斯宫殿的花园。在初到东方帝国的时候,他曾经以为安东尼口中所说的东方帝国地朝廷是类似罗马元老院的机构,可是他后来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在东方帝国,朝廷是服从于东方皇帝,而非元老院那样可以掣肘奥古斯都。

    带着某种好奇,安东尼身后的两名学一路上都是观察着带路地帝国宦官,他们总觉得这些东方宫廷侍有些异样,可是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片刻之后,佩伦尼斯在一处美丽的花园见到了东方皇帝,安东尼将自己定义为一个观察,在罗马的时候。他曾经去过奥古斯都的宫殿和花园,很显然他祖母的故乡对于花园的定义和罗马截然不同,东方的花园更加精致,同时却又趋向于天人合一的自然之道。

    佩伦尼斯并不像安东尼那样有空去思考这些哲学问题,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和伟大地东方皇帝交谈些什么内容。

    看着在私下场合忽然以帝国的礼仪向自己行礼的佩伦尼斯,刘宏忽然对这个罗马人有了些好感,这是个国家主义,他在嘉德殿用罗马式礼节向自己行礼,是因为他代表了罗马。而在此刻他却是以个人名义向自己致敬,不得不说罗马的哲学家皇帝派了个很好的使团长。

    “这是私下的会晤,不需要太拘谨。”刘宏让身后随侍的宦官为几位罗马人搬上了椅子,刚才在嘉德殿,他看到了他们如坐针毡的样子。

    “多谢陛下。”佩伦尼斯的口音还不是太标准,不过却回答得很标准,虽然比不过安东尼和那些学,可是也算不错了。

    “朕想知道,奥古斯都地身体状况还好吗?”刘宏看着正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话题比较好的佩伦尼斯。笑着开口问道。

    佩伦尼斯愣了愣。他虽然还不能流利地使用汉语回答,但是几个月时间下来。做到听懂却是可以,当听到东方皇帝询问奥古斯都的身体状况时他不由有些奇怪,奥古斯都以前身体一直很好,也就是这几年身体被繁重的战事拖垮了。

    “奥古斯都这几年亲临前线,和日耳曼蛮族作战,身体不是太好。”佩伦尼斯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然后让安东尼代自己问出了疑惑,“陛下是如何知道奥古斯都身体不太好的?”直觉告诉佩伦尼斯,东方皇帝是知道奥古斯都的身体状况的。

    听着年轻的学转述的问题,刘宏露出了让佩伦尼斯迷惑地高深笑容,然后才回答道,“你应该知道,在大汉,我被臣民们称为天子,是太一在人间地儿子。”

    刘宏之所以如此回答,是因为他要用这个借口来掩饰他对罗马的熟悉,同时在佩伦尼斯他们心里营造一种神秘感,在这个科学并不昌明地时代,借神之名行事有很大的方便,尤其是对于崇拜神明的西方人而言。

    就像刘宏所预料的那样,安东尼翻译的时候,佩伦尼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可是接下来东方皇帝忽然说出的一段拉丁文却让他目瞪口呆。

    看着吃惊的罗马人,刘宏用拉丁语说道,“希腊人尊宙斯为主神,你们罗马人将宙斯之名改为朱庇特而信仰。但他们只是父神盘古在西方的化身而已,简单地说,他们是父神盘古地一部分,但父神盘古不是他们。”

    在耶鲁大学专修世界古代史的刘宏,对于古拉丁文还是有一定的底子,在罗马人从日南郡上雒的时候。他就靠着残存的记忆重新复习拉丁文,好在还多少记得一些,不过修辞什么的估计就不行了,最多也就是普通交谈地水准。

    “这太难让人相信了。”佩伦尼斯一脸的震惊,因为他面前的东方皇帝居然告诉他罗马人和整个西方所信奉的主神只是东方主神的分身而已。

    “不必惊讶,从亘古以来,只有创造世界的父神盘古才是永恒的存在,其他神明都只是他化身世界时从他的血肉中诞生的而已,而其中最尊贵地便是父神盘古之子。太一。”刘宏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词,他要让道教进入罗马,把正在展的基督教抹杀掉。就必须有一个借口,很显然没有比东方神明是这个世界地至高主宰更好的理由了。

    刘宏不管罗马人会不会相信,他所要做的就是让面前的佩伦尼斯他们相信就行了,说话间他站起身朝佩伦尼斯他们继续用拉丁文道,“我记得宙斯和朱庇特是以御使雷电而成为众神之王的吧?”

    听着东方皇帝的话,佩伦尼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东方皇帝随手一挥,然后天边就响起了滚滚的雷声,那雷声是如此响亮,简直就像是朱庇特的愤怒一样。

    又一声巨大地雷声响起。然后佩伦尼斯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随着东方皇帝手臂指向的花园某处,忽然被雷电劈中,整个地面被劈出了巨大的深坑,上面的花草苗木支离破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几乎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让佩伦尼斯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而张让他们这些不知情的人也跪在了地上,就连赵云和典韦也是跪拜在地。

    “都起来吧!”刘宏保持着脸上地淡定。今天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目的便是为了在佩伦尼斯他们这些罗马人面前展示神迹,让他们确信自己所编造的神话。

    佩伦尼斯当然不知道东方皇帝所御使的根本不是雷电之力,只不过是东方帝国的方士们制造出来的黑火药而已,除了能够出雷声一样的巨大声音,将这些黑火药放置在挖好的地下,并且在上面花木上浇了火油,其产生地威力可比真正地雷劈要强得太多。

    佩伦尼斯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在他面前的东方皇帝在他心里已经变成了神王。他那有限地认知告诉他。这位有着和朱庇特一样威能的神王不会去欺骗他,因为他是神之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同样是一位主神,而且按照他一路上的了解,在塞里斯人心中,皇帝便是神明,他原以为那只是塞里斯人对东方皇帝的尊敬,可是现在所生的事实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位神

    刘宏看着似乎被惊吓过度的罗马人,没有再继续和他谈宗教以及神明的世界,接下来自然会有真正的这方面的高手去找这些罗马人。

    就在罗马人从地上站起来以后,花园外的羽林第一军团的士兵就已经涌入了花园,刚才那一连串的雷声几乎惊动了整个皇宫。刘宏挥退了进来的帝国士兵,然后便让佩伦尼斯他们离开了皇宫,给他们时间来接受这花园的假山下,是一条通往宫外的秘道,在半个时辰后,皇宫外的一处民居内,南华看着和自己一起执行天子计划的三名死士道,“这件事绝不能透露出去,你们的家人会得到妥善的安置,而你们也将被派往西域,你们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说完,南华便离开了,被天子称为黑火药的火药在他看来威力还不够,可惜这并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不然的话他倒是很想研究一下。

    皇宫里生的事情,不可避免地还是传了出去,作为主谋的刘宏自然不会跟任何人提及真相,至于剩下的四个人,那三名死士会被派往西域,然后死于某次战事,他们将成为英雄,虽然这近乎于另一种形式的灭口,可是刘宏却只能选择这样做,即使是死士,也不能保证他们永远守口如瓶,他能做的只是为他们安排一个英雄的归宿,至于南华,他是属于那种可以把秘密守住一辈子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单独挑选他来执行这个计划,而不是一向进行这种事情的贾诩。

    真相的彻底湮没,更加落实了刘宏的天子之名,对于帝国的百姓来说一切都显得天经地义,至于有所怀疑的人们不敢也不可能去对刘宏说,请他再来表演一次,更何况当日在皇宫里的人个个都誓赌咒,一切全都是真的,本就寥寥无几的怀疑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因为赵云和典韦,让整个帝**再一次掀起了对刘宏的狂热崇拜,而这也带动了帝国的年轻人和道教的信徒,每个人都虔诚地相信刘宏能带领帝国走向强盛,给他们以富足而安定的生活。

    作为当事人的佩伦尼斯,回到驿站以后,和安东尼以及在场的其他人一直到了三天后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而这时候整个使团的人都已经知道,由于佩伦尼斯平素的威望,其他人也都是相信了他们口中东方皇帝是神王的事实。

    罗马人是多神信仰,除了源自希腊的诸神,他们还相信其他地方的神明,被他们征服的地方的神明也有不少被他们塑造神像放在神庙里膜拜,而他们崇拜强的天性也让他们对东方帝国的塞里斯神明充满敬畏,一路上就有不少人在沿途的道观选择了道教的至高神太一作为自己在东方帝国信奉的主神,佩伦尼斯他们只是让他们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

    在和东方帝国的内阁省有关两国关系的商讨中,精神受到影响的佩伦尼斯完全没有对塞里斯官僚们提出的条款有任何异议,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一次自己来到东方帝国,也许是神的旨意,当条约签订以后,佩伦尼斯也没有察觉出上面的不妥,在他和其他人眼中,这份条款不但公平,可以说是偏向于罗马,两国结为兄弟之国,逐步建立稳定的海上航道,东方帝国派遣学,传道士去罗马传播东方文明,而罗马也同样可以派学和贵族过来方。

    表面上看上去是互惠互利的条款,其实却毫无实际意义,和多神信仰的罗马不同,已经统一宗教的帝国是不会接受任何外来神明的,而文明的互相交流,罗马的学会很快失陷在东方博大精深的哲学里,而那些想在帝国传播那不合时宜的古希腊民主精神的人会从精神到**都被消灭,而恰恰相反的是,帝国去传播儒学,带给罗马的贵族,政治家们梦寐以求的家族独裁和一整套制度的帝国学将会相当地受欢迎,只要罗马人明白了那些被派遣的帝国学们手中被修改过的儒学,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原先所采用的各种学派,虔诚地拜倒在孔夫子的脚下,让自己成为东方式的皇帝,而不是什么奥古斯都。

    南华被派到了罗马人所在的驿站,作为刘宏的特使向佩伦尼斯他们传道,他要让佩伦尼斯成为日后道教在罗马传播的重要棋子。在南华之后,从西域被调回的张角也到了驿站,为了帝国对罗马的文化和宗教的双重入侵,刘宏打算把手里最犀利的宗教组合送到罗马去,他要看看正在展中的基督教如何面对南华和张角的手段。

一百七十.帝国需要奴隶

    帝国大学,儒学部,人头攒动,对于帝国大学的学生们来说,前去遥远的西方帝国行教化之事,就是一场战争,不少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的。

    虽然前来的人数众多,可是甄选却极其严格,尤其是思想方面,前来报名的学生中,想要获得前往罗马的资格,先必须是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其次要对大汉,对帝国,对天子有无可挑剔的忠诚心,再次则是要精通儒学,而且不能懂除了农学以外的其他学科。

    这三条直接筛选掉了一大半人,接着剩下的两千人受到了封闭式的集训,其主要学习内容就是刘宏亲自为罗马人编撰的以程朱理学为主,做过修改的儒学教案。

    除了帝国大学,细柳营里,一大批年轻而且忠诚的军官也被挑选了出来,他们被授命和那些太学生一起接受学习,他们在前往罗马以后,会以传播儒学为名,测绘罗马各行省的地图,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密谍司训练的情报人员和死士会随船在沿途经过的国家下岸,尤其是那些重要的港口城市,他们要为帝国日后夺取这些独霸海权和贸易航道的重要据点做准备。

    罗马人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只是为东方帝国所表现出来的友好感到振奋,整支使团里的罗马贵族在帝国官僚的招待下,来往于帝国剧院,赛马场,蹴鞠赛场,以及狩猎场和宴会,塞里斯贵族精致的生活让他们着迷不已。原本喜欢在斗兽场看角斗士厮杀的他们居然认为过去地自己真是太野蛮了,看看塞里斯人。他们闲暇的时候可以去赛马场观看赛马,参与赌马,当然也可以去看对抗激烈地蹴鞠比赛,当然最让他们着迷的还是东方帝国的歌舞剧和音乐,和塞里斯贵族的生活比,罗马城内的贵族就像一群乡巴佬。

    一旦人们痴迷于某样事物,他们就会为它找出各种好的方面来说,就好比帝国在出现椅子以后,普通人日常生活里便不再使用跪坐姿态。不过对那些来到帝国的罗马贵族来说,被塞里斯贵族所坚持的跪坐姿态充满了美感,所以尽管觉得腿部难受,这些罗马贵族都坚持了下来,学习东方精致的礼仪。

    由于航行时,罗马人是靠季风到达印度,再继续航行到东方帝国,所以他们若是想回去就要等待下一次季风,因此他们起码要在东方帝国待上一年以上地时间。对此罗马使团的每个人都极其乐意。

    帝国派遣的陪同人员,早已按照刘宏的旨意将罗马使团的人底细查了个清楚,而密谍司更是派人不间断地监视着他们,对他们做出评估,比如哪些人可以让其回到罗马,哪些人则必须留在帝国。

    和同行的贵族们痴迷于东方帝国精致而典雅的生活时,那些罗马学们则失陷于东方帝国的图书馆和学校,他们几乎全都搬进了帝国大学。和博学的东方学讨论彼此各种问题,而他们地汉语也随之突飞猛进,半年的时间里,这些从罗马各地行省的优秀学便基本能使用汉语读写了。

    不管以前是学习哲学,历史,还是雄辩术的罗马学都能在东方帝国找到足可以做自己老师的学,古希腊留传下来的各种哲学流派在一本只有五千字的道德经面前显得黯淡无光。而希腊和罗马曾经的共和和民主在儒学构筑地伦理道德政治和社会体系以及东方的官僚制度面前,就像孩子一样幼稚可笑。这就是罗马学们在了解了帝国的历史和疆域以及统治情况下得出的结论,共和和民主适用于小国寡民,罗马从共和走向帝国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通过和塞里斯学的讨论,他们对罗马的现状做出了悲观的估计,罗马地行省制度。让总督掌握军团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制度。一旦现在的奥古斯都死去,后继无能的话。罗马很容易陷入内战中,而原本历史上也正是如此,哲学家皇帝死后,五贤帝的治世终结,罗马陷入了连年的混乱中,之后再也没有恢复帝国时代的光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原本历史地轨迹上,东西两大帝国同时因为内乱而相续衰弱,使得古典时代终结,而那时候生活在欧亚草原地蛮族开始了野蛮对文明的摧残,中国地古典时代所累积下来的科技文化在长达六百年的混乱时代消散大半,直到隋朝才开始复兴,到了宋朝才恢复过来,而之后的蒙古入侵又打断了宋朝累积式的渐进展,随后的明朝也同样遭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古典时代的终结。刘宏在接手帝国以后,所做的一切从时代角度来说,是让帝国成为世界霸主,从长远来看,则是致力于消灭欧亚草原上的野蛮民族,对刘宏来说,游牧民族是文明之敌,除了杀戮和破坏,他们什么都不会,丝毫无助于人类的展。

    对刘宏来说,他并不希望罗马陷入内战中,至少在他认为罗马可以陷入内乱前,罗马必须保持和平,帝国展工商业,根据估计,大致在十年以后就可以逐步提高对罗马的海运贸易量,帝国的工商业需要稳定的倾销国,而罗马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同样在两国航道上的印度也是。

    换一种角度来看,刘宏准备对罗马做的事情,可以说是在为这个西方帝国输血,当然输入的血液并不是挽救,而是取代,从文明上对其进行侵蚀,比直接的武力要高明得多,在这个时代,除了刘宏,没人知道这种文明战争的可怕。

    建章宫内,刘宏逗弄着满一岁的儿子,最近这一年里,他更多的时间都放在国内地建设和对官员的监督上。大运河已经初步开通,就像他所猜测地那样。帝国南北之间的经济开始活跃起来,虽然总量并不大,可是他相信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加强。

    除了大运河,帝国的农业改革也拉开了序幕,帝国商会下属的各联合商会的大地主们大半都开始了半耕半农的耕作方式,同时从帝国大学聘请了大量学习农业的太学生去进行专门的农业生产,帝国大学地性质接近于预备官僚学校,对那些大地主来说,这些聘请的太学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正式的官僚。所以有关生产的事情都是交给了他们打理。

    除了这些属于刘宏的利益集团的大地主,那些开明的地主也同样开始了农牧轮作的****园集成经济,在帝国,只有农业方面的技术和书籍是不受到限制地。

    普通的帝国自耕农也有不少人开始尝试新型的农业耕作,刘宏崇高的声望让他在民间有着极高的信誉,至少那些自耕农除了少部分,大多数人都是因为他而进行尝试的。

    一年下来,很难说这种农牧轮作的新型农业形态有多大的进展,但是让内阁省和六部地帝国文官们雀跃的是。这一年的秋收,帝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当然这多半要拜南北新开垦的农田之赐,不过这一年帝国的牛羊马匹等牲畜数量却有了极高的增长度,凉州和幽州和并州地区,因为划入汉籍地羌人,南匈奴人,乌丸人等归化的游牧民族。这些地区的汉人饮食开始从以前的纯谷物转向谷物和肉类相间,而受到影响,中原,河北,三辅等地区的肉食消费也提升了。

    刘宏对农业改革最关心的只是普通的民众能得到多少好处,这十年里,帝国地农业基本没有受到太过严重地天灾。连续数年的丰年,让大多数地普通民众能够吃上饱饭,他希望新型的农业模式能让帝国的普通民众能够改善饮食条件。

    御书房内,一岁的刘武坐在父亲的怀里,案上的奏章,好奇地伸手想要去抓,让刘宏不由笑了起来。他一把把儿子抱了起来。举到半空中道,“小家伙。想要统治这个帝国的话,可要准备好吃苦的毅力,我是不会随便把这个帝国交给你的。”

    荀站在一旁,听着天子的自语,不由一笑,说起来天子也只有在和大皇子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来,真是让人羡慕大皇子。

    对于荀,刘宏很信任,这个少年身上有着一种温润如玉的君子特质,即使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位曹魏集团最重要的谋主也始终是坚持汉室正统的地位,袁绍覆灭以后,曹操就开始疏远颍川谋士集团,其原因不过是荀他们有光复汉室的想法,当时已经势力已成的曹操没有回头路走。

    “陛下似乎太过宠爱大皇子了呢?”荀朝看向自己的天子道,不管怎么说,大皇子都很有可能是日后的帝国主人,荀认为自己有义务劝谏天子。

    “朕知道,等他懂事了,朕就不能这样常常抱着他了。”刘宏笑着答道,可是脸上却有一丝无奈,他自己小时候,两世为人都没有得到过父爱,所以他很疼爱这个儿子,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他必须严格教育自己的儿子,在儿子懂事以后,就不能再跟他这样亲昵了。

    “文若,替朕抱抱武儿。”刘宏把儿子交给了荀,作为他的贴身侍从幕僚,荀这一年里没有少替他抱儿子,基本上刘宏霸占了妻子照看儿子的大半时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儿子三岁以后,他就再也不能和儿子像现在一样经常待在一起了。

    荀报过了大皇子,说起来在天子身边,他和赵云是抱大皇子最多的人,接下来就是典韦和许褚他们,而大皇子也实在很乖巧,很少哭闹。

    刘宏再次看起了奏章,那么大的一个帝国,也不可能事事都顺他的意,比如罗马人的到来,让他提前了海军的建设,而派出舰队前往罗马,就需要很大一笔资金投入,朝廷和国库是拿不出这笔钱的,只能由他私人掏腰包。算起来国库还欠着他一大笔钱,偏远地区的学校投入几乎全是他出资修建。虽然说这个帝国是他地,他出钱也是天经地义,可是他要花钱的地方更多,帝国大学一大半地项目研究经费都是他以个人名义资助的。

    帝国大学,很多学科可以说是刘宏花钱砸出来的,帝国的百姓创造力是可怕的,在王莽时代,这位窃国曾经下达过鼓励明创造的政令,然后在他当权的期间内。诞生了无数科技,东汉一朝很多技术就是那时候展出来的,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当时居然差点有人把滑翔翼飞机给造出来。而距离现在不到四十年地时候,张衡这位一代学宗所创的浑天说已经无限接近于近代的天文学,而他制造出的浑天仪更是齿轮机械的杰出造物。

    在刘宏不惜血本的推动下,帝国原本散佚的各种有关自然科技的学说被汇总,并且编订出了基础教程,帝国并不缺乏天才和技术,只是缺乏正确利用这些天才和技术的制度。从建宁元年开始,刘宏手下地帝国商会获得的民间科技不知道有多少,这些往往都是些不传之秘,可是在刘宏的政策和金钱攻势下,全都成为了高效率的生产技术。

    帝国商会几乎垄断了帝国科技的应用层面,并且在刘宏无视继续研成本的情况下,继续着开,反正帝国商会形成的全行业垄断联盟经营。让刘宏拥有帝国最多的财富。

    就像当初刘宏仅仅因为一个学自己想出地关于蒸汽机的设想,就起码砸入了近亿钱的经费专门成立部门专门进行研究,虽然蒸汽机到现在八字都没一撇,可是在理论上却取得了进步,同时对于机械学也有了改进,基本上这种综合项目的研究的好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谁知道哪一天这些学就把蒸汽机的模型给捣鼓出来了,对此刘宏一直都抱着这种心态不断地投钱。搞不出来不要紧,只要涉及地学科能进步就行了。

    帝国大学里,专门涉及钢铁治炼的项目组可以说是被刘宏重点关照的时间最长的,在建宁年间,在刘宏大略的高炉和转炉原理和图纸下,集合了帝国的工匠和学,花了无数时间记录各种失败数据。让帝国的钢铁治炼直接达到了工业时代初期地水平。说起来有时候某些科技对于帝国地学和工匠们来说,只不过是层窗户纸。捅破了一点都不稀奇,再加上原本的帝国工匠们大多是凭经验铸炼钢铁,只能靠手把手地教徒弟和常年累月的积累才能训练出合格的工匠,有些时候一些不传之秘还失传了,可是大量数据的记录直接让这些顶尖工匠的经验转化成了高效率的科技。

    现在唯一制约帝国制造钢铁业的只是焦炭的提炼,提炼焦炭需要大量的煤矿,如果能够解决煤产量的问题,刘宏可以让帝国的钢铁产量在十年内升到恐怖的数值,只不过要展工业,先要解决农业问题,所以刘宏只是让帝国的学和工匠继续研究各种特种钢材的治炼。

    刘宏执意要展钢铁业,除了钢铁是展工业的基础以外,他还要在帝国建立高效的6路运输,铁轨运输就是他的选择,事实上这种轨道运输是秦始皇时代就创造出来的,当时秦始皇修建的驰道规格里有一种就是铺垫硬木轨道,用来进行大载重运输的高公路,这也是当时秦军可以迅动员,和运输物资的根本,可惜秦末的战乱使得这种高驰道湮没无闻,原本的这种通道被废除改成良田,现在在帝国有些地方还能找到遗迹,关于这一点刘宏还是重生以后,在韬光养晦的时候,听说来的,登基以后他倒是专门派人考证了一番,结果确有其事,然后他还专门派人用了铺了同样的硬木轨道进行试验,结果拉车的马匹可以毫不费力地拉动更多的货物,而且度更快,那时候他就动了在蒸汽机出现之前,在整个帝国修建这种秦朝的高公路的驰道,而且全部用钢铁铺垫,就算以后帝国有了蒸汽机,也不需要再花时间去勘探路线,不过他的构想虽好,可是受限于各种客观条件,刘宏的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浅,先致力帝国的经济问题再说。

    道路和通讯都是刘宏最想解决的问题,大运河和各地的道路建设便是如此,而至于通讯,刘宏倒是希望能把电报弄出来,可惜有线电报的原理虽然简单,可是制作工艺是个大麻烦,左慈带着帝国的方士和帝国大学的学一起,倒是把黑火药给造了出来,可是对于绝缘漆和制作铅酸蓄电池到现在都一直卡在那里,不得寸进,刘宏自己是学历史的,虽然对于各个时代的科技很了解,可是像这种纯粹化学方面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就算他记得高中时代学习的化学原理,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些化学物在古代的名称是什么,又该如何制作,只能靠左慈他们自行展了,他最多是给个方向。

    退而求其次,刘宏目前在帝国也只能展信鸽通讯,有时候刘宏自己都在想,如果电报被左慈他们研究出来,帝国会变成什么样子,比起蒸汽机,有线电报的技术难题并不是太大。

    放下手里的奏章,刘宏从书案前站起来,踱起步子来,扬州新建立的市舶司送来了关于和那些罗马商人贸易的结果,帝国的商人几乎掏干净了他们身上的每一个铜板,而那些罗马商人带来的商品全给他们低价抛售,套现购买帝国的丝绸,茶叶和瓷器,罗马商人唯一卖得比较畅销的货物就是他们带来的奴隶。

    罗马帝国最达的自然是奴隶贸易,这一点刘宏当然知道,不过他是没想到那些罗马商人胆子还真够大,居然敢在这个靠季风航行的时代把奴隶从罗马运到帝国来贩卖。

    原本刘宏还在为以后可能的对罗马贸易的一边倒顺差头疼,可是奴隶贸易却让他看到了转机,过大的贸易顺差会加大贸易战争的可能,不过奴隶贸易却是一条解决的办法,帝国需要大量的奴隶来进行各种苦役,比如挖矿,挖煤,修建道路,另外也可以购买女奴在帝国经济达以后,用来快繁衍人口。

    刘宏记得以前看到过的一段话是如此说的,对一个国家来说,女人才是最宝贵的,一个男人和十个女人,一年就可以生十个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比男人重要得多,一个国家损失了大量男性人口,只要他有足够的女性人口,迟早会恢复过来,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了女人,那么它也就离灭亡不远了,很不幸的是他后世所在的中国,女人嫁到国外的数量和嫁到国内的外国女人数量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所以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倒是不介意让帝国的男人们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帝国的南方和北方的未开拓地区,需要西方的女人来为帝国去开荒的男人暖被窝。

    很快刘宏就做出了决定,帝国以后和罗马之间的主要贸易物就是奴隶,男性奴隶全部做苦工,女性奴隶就给帝国的光棍做老婆,充实帝国未开拓的地区。

    看到天子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荀看得一惊,天子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容时,总是说明有人要倒霉,上一次他记得是鲜卑人,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

    或许是看到了父亲脸上那种让人觉得可怕的笑容,一直在荀怀里安安静静的刘武哇地大声哭了起来,让猝不及防的荀手忙脚乱地哄起来。

    “想父皇了是吗,来,父皇抱抱。”刘宏从荀手里接过了儿子,浑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把儿子吓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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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仅缺一子

    转眼间,已经是昭武四年,确定要前往罗马的人员都已经结束了三个月的秘密培训,前往帝国大学向那些罗马学学习拉丁文和希腊文,为日后在罗马各地传播儒学和道教打下语言基础,而密谍司的探子们则是汇总着那些接触的罗马贵族的身份,从中筛选着有用的人选。

    在一共七十多份详细的资料里,贾诩挑中了尤利娅,这个罗马的维路斯家族的长女是个关键人物,她的身份可以帮助帝国在罗马取得重要的突破口:维路斯家族,罗马元老院里的老牌家族,历史久远不说,现任的家主,尤利娅的父亲是罗马的另一位奥古斯都,一向在国内署理内政,所以名声没有另一位奥古斯都,被称为哲学家皇帝的马尔库斯那样声名响亮。

    目前维路斯家族并没有男性继承人,换言之作为长女尤利娅的丈夫,实际上将接管维路斯家族的一切,当然前提是得有这个能力。

    “美男计。”看着资料的贾诩冷不丁地冒出了这句话,让身边的下属都是愣了一愣,他们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准备马车。我要进宫。”贾诩将手里有关尤利娅地一切资料都收好以后,朝身旁的部下道,如果真地要用美男计,那么就得找天子要人,密谍司里面,可没有这样的人选,一个探子不能长得太好,也不能太差,总之密谍司里全是相貌平平的人。

    不久之后。一路坐车直达建章宫的贾诩在寝殿见到了天子,很显然他来得并不是时候,至少在这大风雪的夜晚,没多少紧要公文需要审阅的天子已经打算就寝了。

    “文和。那么晚进宫,有何要事?”看着贾诩,刘宏问道,密谍司这段时间应该忙着搜集那些罗马人的资料,心念电转间,刘宏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贾诩的来意。

    “陛下,臣以为此女很重要,关系着帝国在罗马地图谋。”贾诩将带来的文件交给了天子,他这一次来就是想看看天子的意思。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计划用美男计。

    “维路斯家族长女,父亲是罗马的另一位奥古斯都,看起来朕要为这位尤利娅找一位帝国地优秀人才做丈夫。”几乎是看完资料的同时,刘宏说出了和贾诩想法类似的话。

    “文和,你来找朕,就是想说这件事的吧?”看向贾诩。刘宏似笑非笑地问道,说起来贾诩除了在大事上的眼光以外,对于阴谋还真不是一般地偏好,这美男计倒也的确是笔一本万利的买卖。

    “是的,陛下,臣想从细柳营或是大风里挑些人。”贾诩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件事的策谋**,这一计若是成了,起码在罗马地帝国人员能够因此而得到不少方便。

    “好,这事朕准你去办,帝国的男人随你挑选。”刘宏批准了贾诩的计划。只不过他这句话,却是让一旁当值宿卫的典韦偷笑不已,因为贾诩的目光已经开始在他另一侧的赵云身上不停地来回移动,好像要把他衣服扒光看个干净似地。

    “子龙你就不必想了,他已经订亲了,你若是让他去罗马。恐怕吕布回来以后。会带他的方天画戟去你家跟你谈心。”刘宏开口替赵云解了围,赵云和吕布的妹妹订亲一事。他早就知道,还专门派人送了礼物去。

    “那臣就先告退了。”看着一身白衣银甲,面如冠玉,眉目英挺的赵云,贾诩不由心道可惜,意犹未尽地收回了目光,那样子倒是让刘宏看得一乐,若不是他知道贾诩为人,恐怕他还会误已为贾诩有龙阳之好。

    看着一旁憋得幸苦,想笑又不敢笑的典韦,刘宏不由喊住了贾诩,“文和,你怎么不考虑一下典韦,朕记得那些罗马人生得高大,或许那个尤利娅也会喜欢典韦这类的魁梧男子。”

    听到刘宏的话,打算离开的贾诩猛地停下,仔细端详起典韦来,那从上到下,在典韦身上游移不定的目光,看得典韦这个猛将也是寒毛倒竖,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被刘宏一提醒,贾诩却是想起了搜集地资料里,好像说过罗马人喜欢魁梧善战,其斗兽场里的角斗士更是受到罗马名媛贵妇的强烈追逐,丝毫不以其出身为意,他眼前的典韦,身材魁梧,放在海西也是一等一的伟男子,虽然面容凶恶,可是在罗马人眼里或许就是如同他们的战神马尔斯那样充满阳刚气魄,而且作为天子身边地贴身侍卫,更是帝国有数地猛将,再加上天子随时可以赐他一个贵族身份,去了罗马的话,简直就是那些海西女人梦寐以求地极品男人。想到这里,贾诩看着典韦的目光越炙热起来。

    “陛,陛下,臣面目可憎,这事情还是找仲康比较好。”被贾诩看得毛的典韦,此时哪还管什么兄弟之情,直接把许褚抬出来当挡箭牌。

    看着典韦窘迫的样子,刘宏笑了起来,“成与不成,还要看那罗马女子的意思,就算文和看得上你,若是那罗马女子瞧不上你也是白搭。”

    贾诩离开以后,典韦和赵云守卫在寝宫门口,不由朝赵云道,“刚才正是吓死我了,我从没想到有人的目光可以如此恐怖。”

    赵云看着典韦心有余悸地样子。却是不以为然地道,“文和先生那还不算什么,你若是?”说道这里,他却是猛地住了口。

    “若是什么?”典韦见赵云话说了一半,却是不肯再说,反倒是给勾起了好奇心,不依不饶地问了起来,可是无奈赵云守口如瓶,任是怎么问也不再开口。让他只能作罢,不过这心里想知道的**却更加重了,简直就像是有只猫儿在那挠似的。

    第二天,贾诩便拿到了细柳营的名册。密谍司的探子们也开始在帝国大学和其他世家中找寻合适的人选,不过这一次贾诩却是失算了,虽然细柳营的名册上也有对每名军官的相貌描述,可是大多都是千篇一律,比如什么面目俊朗,唯一能让人区别的也就是某某地方有什么特征之类地描述,很难从名册上得到真实有效的情况。

    “看起来,还是要亲自去细柳营一趟。”贾诩自语间,将那份细柳营的名册放好了。然后决定找细柳营的王越商量一下,让细柳营地人自己推选出五十名候选,帝国大学那边也是同样,另外那些世家子弟也是要加强打探。

    贾诩的办事度非常快,下午不到,他就已经找上了王越。细柳营作为帝**官和参谋的摇篮,名义上如枢密院的几位大佬都是校长,可是实际上主事的却是没什么军事才能的王越,像这种关键的人事部门,是不会挑有威望和实绩的人来担任的,需要地正是像王越这种做事稳健的人来担任。

    细柳营官署内,听着贾诩要自己做的事情,王越有些转不过弯来,“你要让我挑选五十名才貌兼备的人给你用,你到底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给罗马使团的一位贵族小姐挑选一名帝**官出身的丈夫,你应该明白我地意思。”贾诩压低了声音道,如果不把来意说清楚的话,王越恐怕未必肯执行这种命令,就算执行了,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王越虽然没什么才能。可是并不是个笨人。他很快就明白了贾诩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下之后道。“虽然我想说,你让我做的事很为难,可是为了帝国,我会想办法挑选出你满意的五十名人选出来。”

    “对了,记住,不要都一个类型的,每种类型都要,比如长的魁梧彪悍的。”想到典韦,贾诩在离开前又补了一句,天子的提醒很正确,谁知道那些罗马人的审美观是不是和帝国迥然相异,要是那样地话,他挑了一堆的美男子,人家看不上有什么用。

    去过细柳营以后,贾诩又去了一趟帝国大学,不过他没去找郑玄,而是去找了帝国大学里文渊社的主事陈琳,让他想办法也给他从帝国大学里各地的太学生里给他挑些才貌双全的太学生出来,而且要求是学儒为主。

    虽然奇怪于贾诩的要求,不过陈琳没有像王越那样追根究底,身为御用文人地他只需要知道贾诩是奉天子地命令行事就行了。

    当天,细柳营里,王越就给五千多名军官和参谋学员下了一道冠冕堂皇的命令,要成立一支五十人地仪仗队,不但要求才能出众,而且还要容貌英伟,总之要入选的人必须长的好看,而作为仪仗队的成员,则可以成为皇宫宿卫人员,除了细柳营有实无名的主事身份以外,王越还管着皇宫的宿卫人选一事,对他来说从各地挑选进细柳营的少年军官和参谋们,不要说五十个美男子,五百个,一千个也能找出来,可是贾诩要求的是才貌双全,在保证容貌的前提下,还要具备最优秀的才能,这就需要一个刺激竞争的奖赏,而很显然进入皇宫的宿卫部队足以让细柳营的军官和参谋们争得头破血流。

    就像王越所预测的那样,整个细柳营都沸腾了,进入皇宫的宿卫部队,就意味着能在天子身边当值,如果受到赏识的话,就可以直接成为羽林军团的正式军官和参谋,可以说这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至少比起从基层武官做起,升迁度肯定要快得多,不管什么时候,人都是有这种心思的。

    于是,细柳营里一场选拔才貌双全地美男子的竞争就开始了。对整个细柳营里五千多名帝国的年轻军人来说,恐怕没人会承认自己长得丑陋,不如其他人,所以这场选拔,全员参加,而考核的第一个项目就是体能,先就要把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剔除掉,当然就算是对比这些被淘汰的年轻帝**人,帝国其他大部分的男性都可以称之为样子货。

    体能的考核无疑是残酷的。在冰雪天气里,每个人要带上全部装备到城外进行越野行军,其中以五十人一火为队伍,采取地是队伍淘汰制。而且这些队伍还是临时重组,可想而知,王越在制定筛选项目时,想得很周到,他要挑的可是有一定组织能力和有大局观的人。

    细柳营的空营而出,让雒阳地百姓们茶余饭后有多了一个可以讨论的话题,谁都想知道这些帝**日后的精英出城去干吗?当然对外公布的说法绝不会是,帝国要为一个罗马女人挑丈夫,这估计会让朝廷的名誉扫地。于是对外公布的说法就成了,冬季练兵,然后雒阳城外驻扎的羽林军团也加入了练兵的行列中。

    细柳营的事情,王越自然是全部如实先行上禀刘宏,然后再开始进行地,而刘宏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索性让羽林军团也加入冬季训练中,以前的帝**队虽然也在冬天练兵,可是一般强度不会太高,通常以保持全军的战力为主,不过实际上冬季如果能够进行高强度练兵的话,倒是能很大地增强军队素质,而刘宏觉得既然反正接下来十几年里不会动大规模的战争,要保持军队的战力,就只有多在训练上想办法,于是和枢密院商量了以后。便通过了这项决定,另外给王越记了一功。

    因为王越那个体能考核地方式,其实最大的作用便是能选出普通士兵里具备指挥才能的人,在被打乱的编制里,临时组合的五十名士兵要自己选出伍长,什长。火长。这就需要被选人自己的本事,而最后能否带队取得最好的成绩。则考验其指挥带领队伍的水平,在没有实战的时候,这不是为一种挑选人才的好方法。

    当第一军团等几支羽林军团6续投入到这种训练中时,细柳营地体能考核则已经结束,在对抗中,只有二十支队伍得以继续参加接下来的选拔,至于其他四千多人则被淘汰出局,丝毫没有情面可讲。

    对于细柳营的选拔,刘宏倒是关注起来,因为帝国每年的冬天,他都没多少事情可做,而且他也很久没有关注过细柳营里的人才了,这一次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集团体能地考核过后,开始地就是常规的一些比试,比如马术,武艺地较量,而原先那二十只队伍的伍长,什长和火长都被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刘宏为了加强这场考核的激烈程度,直接让王越放话,最后的优胜,他将会亲自授予帝**刀,以作为奖赏,除此以外还会有一笔钱财上的赏赐。

    很显然,刘宏这一道命令,直接让这些比试变得更加激烈,在前三轮的选拔后,竟然出现了两百多的伤,而能够进入五十名仪仗队的人选也只剩下了四百人,而这四百人中,有三十二人,要诀出他们中的三甲。

    三天后,细柳营校场,刘宏亲自前来观看这次最后的比赛,而随行的帝国猛将也不少,如同关羽,张飞,赵云,典韦他们都到场了,自从敦煌城一战后,关羽和刘备他们正式进入了羽林军团担任军职,离开了细柳营。

    坐在搭建的观擂台上,刘宏穿着一身黑色大氅,翻阅着三十二人的比试名单,而上面居然被他翻到了四个熟悉的名字,张,徐晃,乐进,于禁,五子良将一下子出来了四个,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看起来不管什么时候,人才始终都是人才,终究会展露头角。

    看着名单,刘宏很快又现了几个熟悉名字,太史慈,甘宁,周泰,这些江东的猛将也出现了,让他不由兴趣大增,作为一个君主,他对人才的搜集**很强,更何况前世又多看三国志,自然更是希望能集齐魏蜀吴。或准确点说是汉末武将,让他们为自己效力。

    虽然以上这七人,年纪最大地不过十七岁,最小的只有十三岁,可是在转变的历史环境里仍旧是露出了自己身为豪雄猛将的尖利獠牙。

    七人中年仅十四的甘宁,原本历史上因为怀才不遇。当了水贼,可是刘宏改变了建宁元年以后的历史以后,他在自己一位族叔甘弘的资助下,顺利地选进了细柳营。出现在了刘宏面前,而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原本要辗转到中年才能施展抱负的他们在自己地少年期就得到了报效国家的机会。

    很快,比武就开始了,三十二强一下子全部上了擂台,他们要进行一场混战,只有八人可以继续留在台上,参加之后的单打,决出胜负。

    “混战。”刘宏看着一上来就是混战的擂台战。不由皱了皱眉,这种混战里,武艺就算强出其他对手很多,也很容易翻船,他以前打黑市拳赛地时候,最难应付的便是这种比赛。因为这里面不但要比谁的拳脚厉害,还要比谁更聪明。

    很快,刘宏便笑了起来,因为这种混战更能体现出徐晃,太史慈他们的本事来,如果就这样被打下擂台的话,也太丢脸了,怎么说也是猛将之材。

    比武的擂台,很大,可是站满了三十二人以后也就显得没有多大了。对于站在擂台上的少年军官们来说,这一战绝不容有失,很可能一个不小心,连展现自己本事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打下擂台,这绝不是他们想见到的。

    混战终于开始。对于原本是同僚和袍泽地少年军官们来说。现在身边的同伴全是敌人,脑子里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打倒他们。让自己留在擂台上。

    “这样拥挤的环境里,体型雄壮能占很大的便宜啊!”刘宏看着不时掉落的人影,目光很快落在了一个体型高大地少年身上,接着朝身旁的典韦道,“若是恶来你上台的话,恐怕没人能撼动你半分。”

    被刘宏夸奖的典韦,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很高兴,一下子不由更加看好那个高大的少年,几乎就差给他叫好了。

    “王越,他叫什么名字。”看着那高大少年已经将第五个人打下擂台,刘宏朝王越问道,他很想知道这个高大少年是七人中的哪一个。

    “陛下,他叫徐晃,是三十二人里我最看好的一个。”王越顺着刘宏所指,看着那个人群中最高大的身影答道。出身河东的徐晃,身雄力健,虽然不如典韦和吕布两人,可是和关羽却是不相伯仲之间,也是适合走重兵器的路子。

    似乎感觉到了刘宏他们这边地目光,徐晃看了一眼对面天子所在的观擂台,却是更加气势如虎,一套寻常的军中拳法被他使得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凡是敢到他身边的人全都被他扫下了擂台。

    观擂台上,赵云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身上,虽然这个人看上去没天子他们所看好的徐晃那般气势惊人,可是他地拳法灵巧无比,绝不多费一分力气,和他走地是相同路数,让他大有知己之感,一直以来,和他较量武艺的帝国猛将里,只有吕布能在招式上胜他一招半式,而其他人如典韦,许褚他们虽然招式也很强,可是他们却都是走得以力破巧地路数,很难让他在招式上有所增长,自从吕布去了并州后,他就再没好好和人切磋过,可是现在他却看到了一个能和自己在招式上一较长短的人。

    刘宏很快注意到了赵云,居然一直都始终看着一个人,也不由看了过去,如果说徐晃是和典韦他们一样是力量型的武将,那么这个人就是和赵云相同的技巧型武将,难怪赵云会对他感兴趣。

    “他叫张,是河间人,武艺虽然不错,不过不如徐晃,但是他在兵学上却极有造诣,和擂台上另外一个叫于禁的人是这三十二人里兵学最好的。”王越看到刘宏看向张,在一旁解说道,要说这几年细柳营里也招进不少人才,可是最出色的,却无疑是徐晃和张他们。

    “人才就是人才,到哪里都不会变。”刘宏听完王越所说,不由自语道,不过他这句话,其他几人却是听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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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二.有可能夭折的美男计

    擂台之上,最后只剩下了八人,就如同刘宏所想的那样,张,徐晃,太史慈七人都留了下来,而剩下的那个也算是位好手,可是也不过和年纪最小的甘宁相当。

    “陛下有命,每人赐酒一坛。”在细柳营里,酒虽然是管制品,可是营内后勤处也是有储备的,尤其是在冬季,基本上每个人每天都有二两烈酒的供给,以用来御寒。

    刚才擂台上的混战,上台的三十二人都是单衣上场,尤其是被打下擂台的二十四人,更是有不少人直接全身掉进擂台下的积雪里。

    观擂台上,看着阴霾的天空中,风雪渐大,刘宏朝王越道,“朕看今日的擂台比武就到此为止。”对刘宏来说,这接下来的比武已经没有意义,最后的胜会在徐晃和张两人之间决出,其他人还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徐晃他们八人被带到了观擂台上,当他们知道取消了今日的比武之后,都是有些失望,他们本来还想在刘宏面前,表现自己的勇武,刚才擂台上的混战肯定不如单打独斗更能引起天子的注意。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今日若再接着比下去,却难免不公。”看着被带到自己面前的八人,刘宏已经从王越那里已经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年纪比较小的甘宁和周泰还有太史慈,其言下之意很明显,若是比下去,这三人吃亏太大,就算徐晃或是张得了第一,也多少有些胜之不武的意味。

    说话间,刘宏让身旁的赵云和两名侍卫拿出了一坛酒,亲自在摆开的八只酒杯中倒酒,赐给八人,对八人来说。也算是聊胜于无的安慰,至少能够得到他亲自斟酒的鼓励,整个帝中也就是他们八人。

    酒只是细柳营里所备的普通烈酒,不过对徐晃他们来说,能让天子亲自斟酒已经是一种荣耀了,至少天子认同了他们的实力。

    “朕打算建立帝国海军。你们谁愿意去?”看着八人饮下杯中酒后,刘宏看向了他们中的甘宁,他可不愿这位原来历史上的锦帆贼成了6地上地悍将。

    “陛下,帝国海军可有战事否?”甘宁年纪最少,可偏生胆子最大,见刘宏目光看向自己,出身南方的他却是开口问道。

    “帝国交州以南,沿途列国,朕要夺取无数港口建立城市。保护帝国的海上丝路,你说日后可有战事。”刘宏看着询问的甘宁,不答反问。他对于中南半岛和南亚大6的战略已经定了下来,与其从地面进攻,不如让海军占领沿途的重要港口,建立城市进行殖民,以后慢慢吃下这些地方,反正他不急,一旦海外地利益被开,整个帝国的统治阶层会自地去维护这一切,就像英国人维护他们的殖民体系一样。和英国人相比,在这个时代,帝国不会有任何实质上的海上对手,或许罗马人可以勉强算半个。

    听着刘宏地回答。再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在雒阳城各家报纸上连篇累牍地有关和罗马人之间进行海贸地文章。徐晃他们很快都是开口道。“我等愿往。”现在帝国北方边境外地各支游牧民族。老实得一塌糊涂。正在为着草原霸主地地位互相攻伐。再加上帝国对草原地分裂政策。起码二十年内不会有大仗。对于他们来说。去海军也许是条不错地出路。

    就当甘宁。太史慈他们决定日后前往帝国海军。在南方地长江水师正在做着正式转入海军地编制。同时拆分舰队。他们中地一部分人随着舰船前往北方。去辽东被天子命名为旅顺地一处荒凉海岸驻扎。建设港口。

    颠簸不平地海平面上。作为前往旅顺地帝国北方舰队旗舰地盖海号。随着巨大地海浪上下浮动。来自帝国南方地水兵们在各自军官地嘶吼下。维持着船体地平衡。劈天盖地落下地冰冷雨珠里。黄祖地脸色因为寒冷而苍白无比。原本只是长江水师里一名中级军官地他因为有着数次带领舰队前往交州运送物资地履历。成为了新地北海舰队地指挥官。

    昭武四年。二月。当黄祖和盖海到达旅顺时。出行地舰队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一。有近两百名帝国水兵在冰冷地大海深处长眠。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整支北海舰队剩下来地士兵却在冬季航行里经历了最恶劣地天气考验。他们以一种极端地方式让自己成为一名合格地海军士兵。当黄祖带着舰队在风雪中驶入茫茫大海时。停留在扬州地罗马舰队地水手们都认为这些塞里斯地海军全都疯了。

    凛冽而寒冷地海风中。黄祖看着远处渐渐清晰地地平线。从腰带里解下酒壶。喝了一口酒后。朝甲板上忙碌地士兵们高声道。“那里就是我们地新家。从今后开始。整个北方地大海都是我们地地盘。所有非帝国地船只。全部给我击沉。”

    经历了一段徘徊在生死间地压抑经历。从黄祖到普通地士兵。都需要泄。黄祖地吼声很快引起了一片高亢地呼应声。

    只不过空荡荡的海面上,却没有一艘船只能呼应他们的嘶吼,黄祖放好自己的酒壶,继续带着舰队往荒凉的海岸线驶去。

    当黄祖的舰队到达旅顺时,走6路的造船工匠和一批学也已经进入了辽东地面,而从辽东各地抽调的三万奴隶和五千押送部队也开始前往旅顺,准备进行建造军港的工程当帝国击溃鲜卑的草原霸权以后,草原在呈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局面时,辽东以北,和帝国接壤的高句丽也摆出了前所未有的恭顺姿态,对于高句丽人来说,强势无比的刘宏很可能是又一位武皇帝,在两百多年前,朝鲜便是被那位武皇帝派兵灭国的,对于曾经也不时派兵抄掠辽东边境汉民的高句丽人他们实在很害怕现在的大汉皇帝哪天看他们不顺眼了,就会像过去的武皇帝对朝鲜那样,把他们也给灭了。所以从建宁六年以后,辽东边境一下子变得太平无比,高句丽人甚至主动迁徙原来边境上的军队和百姓后撤百里,连半点借口都不给帝留下。

    原本为了防备鲜卑人,帝国在幽州有着两支羽林军团,不过鲜卑人倒台了以后。皇甫嵩便带着十五军团移师辽东,镇守高句丽,对于枢密院制定地计划来说,整个朝鲜半岛都是帝国要夺取的领土,虽然十五年内不会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可是帝在和平期内需要给士兵练兵实战的地方,所以整个北方都成了帝练兵的最佳地方,当然一般都只是些千人以下的小股部队地行动。

    不过和在并州带着部队时不时去草原上遛马的吕布还有袁术不同,皇甫嵩来了辽东以后。却连一场仗都没打过,高句丽人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不但从原来的边境线后撤了百里。就连和帝国商人做生意吃了亏,也不敢吭一声,总之一副顺从的样子,让他连下令出兵的借口都没有。

    而皇甫嵩又不是吕布,袁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面对这样的一个高句丽,他也只有让士兵加强训练,不敢有一点放松。

    和皇甫嵩不同,好战的吕布来了并州以后。便隔三岔五地骑着赤菟,带着部下和袁术一起去草原上主持正义,要说这损招却是戏志才想出来地,卢植镇守幽州,一般不愿意轻易动兵戈,因为有他在,所以迁入北方的游牧民族汉化都算顺利,只不过因为刘宏的命令,帝国不能在北方接纳太多地游牧民族迁入。因此戏志才干脆建议卢植同意那些想要内迁的部落归附帝国,但是仍在草原上放牧,要是给人欺负了,就来长城防线找帝主持正义,而吕布和袁术便是最爱主持公道的。

    于是从长城外的草原开始,那些没有归附帝国的部落全都被吕布和袁术像除草一样的给清理了一遍,最后那些部落都给两人打怕了,尤其是吕布这个每战都身先士卒的猛将更是草原人心里的英雄和恶魔,说英雄是因为吕布强悍的个人武力。说恶魔。是死在他手里地草原好汉不知道有多少,几乎那些敢自称勇士的人凡是传到吕布的耳朵里。没一个能活下来。

    用吕布的话来说,要是游牧民族像天子说的那样是狼的话,那他们这些帝人就是要把这些狼打成狗。从现阶段来看,他和袁术两个人把长城附近的狼都变成了狗,当然有些狼虽然不甘心当狗,可是也只能夹着尾巴当狗,要不然的话,他们连当狗的机会都没有。就像刘宏对草原游牧民族地分析,他们虽然崇敬强,但那些普通牧民未必愿意没事就打仗,他们同样渴望太平的日子,只不过那些部落贵族为了权柄是不愿意向帝国投诚的,所以对于草原上的部落,要以安抚普通牧民,杀掉部落的贵族和统治阶层为主。

    正因为刘宏的这条命令,长城附近的那些曾经试图反抗吕布和袁术残暴行径的部落,其最后的下场就是贵族和统治阶层被全部杀光,然后原有地财产一半派给那些原来地穷苦牧民,剩下的则被帝收缴。面对吕布和袁术这样地战法,那些剩下部落的贵族哪还敢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他们还得应付部落里面那些被压榨的牧民,他们最咬牙切齿痛恨的就是帝的主持正义,要知道有几个部落的贵族被吕布和袁术杀光,便是因为那几个部落里有人去请帝主持正义,然后吕布和袁术这两个魔头就来了,就算你想投降,他们也不答应,凡是在两人的每次主持正义下,总有无数的贵族要人头落地。

    对于吕布和袁术的痛恨,可以说是长城附近每个部落的贵族们都是一样的,可他们只能在自己的帐子了,把两人扎成草人,上面写上名字,然后射箭劈砍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至于出了帐子,他们连半点痛恨之情也不敢流露出来,因为他们实在是怕两人怕得要死。

    对于这些贵族暗地里的行径,吕布和袁术也都略有耳闻,不过两人也都没有急着去找这些贵族,跟他们讨论他们对贫苦的普通牧民犯下的罪行。因为用袁术的参谋长荀攸的说法就是,不能泽竭而枯,万事都应该细水长流,帝国国内新组建的羽林军团也需要练手地对象。

    于是,长城以北附近的各部落贵族们虽然每天提心吊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前往草原的中腹地带,过那苦寒的生活,虽然吕布和袁术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是好歹还算讲些道理,只要没人请他们主持正义和公道,他们不会主动去找他们,再加上在长城附近放牧,他们可以方便地和帝国的商人交易,换取烈酒。食盐,茶叶以及其他手工产品。

    可以说刘宏不愿意大规模接纳草原上地游牧民族,一来是帝国不具备全部安置妥当的实力。虽然说也可以把他们骗进关,然后集体屠杀,可是刘宏不觉得大屠杀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而且这样做一旦消息走漏,就会激起整个草原的同仇敌忾之气,虽然说战争无分正义邪恶,可是对于帝来说,占据大义的名分能够激励士气,他倒也是想复制军国主义体制下的秦军。可是这样的军队是独一无二的,是秦国用五百年的战争,和无数的血肉和杀戮形成地一支军队,他没有那样的本事,所以只能将那些游牧民族挡在长城外,慢慢消化,二来对于已经内迁帝国,加入汉籍的南匈奴,乌丸还有其他一些少数民族。他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地生活有多么幸福,而幸福是要靠悲惨来衬托的,只有对比,才会让他们珍惜现在的生活,更加愿意融入到汉族中来。

    长城以外,水深火热,长城以内,生活安定,衣食无忧。这就是刘宏和帝给内迁的游牧民族营造出来的情况。相比起那些在草原上放牧,受着贵族剥削。还要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的那些人来,已经加入汉籍,被编户齐民,受帝国的官吏治理,定居下来,划定牧区放牧,可以方便地用牛羊马匹平价换取布匹,茶叶,烈酒的北方新汉人来说,他们生活除了幸福没有其他可以形容。

    合适地民族政策,和长城内外的强烈对比,让帝国北方迁入的游牧民族汉化的度加快了好几倍,就连原来最困难的移风易俗,也变得轻而易举,被打乱了社会结构,重新编户齐民以后,迁入的游牧民族已经失去了保持他们原先风俗的社会环境,而崇拜强的天性也让他们有着想要积极融入汉族这个强大的民族中去,于是几乎是自性地,他们开始全面使用汉语,甚至不需要强制性地措施,另外他们非常热衷请识字的汉人给他们归宗认祖,给自己的家庭编家谱,然后无一例外地都宣称自己的祖上是正儿八经的汉人,都是以前给那些万恶的草原游牧民族给掳走的。

    对于整个北方内迁牧民出现的这种趋势,在上报到雒阳以后,并州,幽州等地的官吏接到地指示是,要帮助这些牧民认祖归宗,而在雒阳地报纸上,也不时刊登着这些认祖归宗的消息,对帝国地百姓们来说,对于受到刘宏控制的舆论,几乎不会怀疑,于是他们都认为北方迁入的那些人只要诚心的认祖归宗,就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整个北方迁入的四十万各族牧民,一下子都成了正儿八经的汉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刘宏自然乐得见到,他一向认为只要这些少数民族肯真心归附,就让他们当汉人,泯灭他们的文化,这样几代人之后,就没什么后患了,最愚蠢的民族政策莫过于,去保存那些少数民族的文化,甚至给他们编造出子虚乌有的民族文化,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和汉人不同的,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

    时间进入三月,雒阳的帝国剧院内,二楼的豪华包厢内,穿着一身精致仕女服的尤利娅此时看上去就和帝国的一位大家闺秀差不多,和她在一起的都是一些世家小姐,她们在帝国剧院有着固定的包厢,全都拜和她们一起的蔡琰所赐,当年在刘宏面前的清秀小女孩,如今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在蔡邕这个在十年里能够惬意地钻研文学和音乐的父亲教导下,成了雒阳闻名的才女,帝国剧院里上演的剧目里就有一些是出自她的手笔,而帝国唯一的一份面对女性的刊物风华,她更是成了其主编,在雒阳其风头仅次于卞玉,这位在各出剧目里都有着让人惊艳表演的歌伎。

    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汉语已经有些功底的尤利娅听着那隽美的唱词,不由陶醉在其中,在她身旁的蔡琰看着这个异国女孩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得意,不过矜持的她并不会将这种情绪外露,事实上,尤利娅已经成了她的崇拜,而她也籍此把尤利娅的一切情况都摸了个干净,她甚至知道尤利娅的父亲虽然是罗马的两位皇帝之一,但并不是奥古斯都,而维路斯家族在罗马元老院的地位就像帝国过去那些显赫的外戚一样,但是罗马特殊的情况让维路斯家族的实力仅限于罗马本土,对于罗马以外的各行省并没有太强的约束力。

    蔡琰之所以如此费心地和尤利娅交好,了解她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完成心里那个人对自己的嘱咐,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她就喜欢上了他,只不过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因憧憬而生爱慕。

    “昭姬妹妹,卞姐姐演得真是太好了。”看着舞台上,原版由蔡琰的父亲蔡邕改编,然后被蔡琰修改过三次后的梁祝,终于落幕,尤利娅不由看向了蔡琰说道,“昭姬妹妹写的故事也好凄婉,让人忍不住要落泪。”

    “尤利娅姐姐你过讲了,我只是把故事改得更动人,可是想出这个故事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蔡琰笑着答道,面前这个比她还大了两岁的罗马女孩,可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哦,昭姬妹妹,你能告诉我,这个故事是谁写的?”尤利娅看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爱慕的蔡琰,追问道,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能东方帝国的第一才女倾心。

    “这可是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事实上梁祝的故事本是刘宏写给妻子和宫里的妃子打时间的,可是却被蔡邕拿去改成了戏剧,而蔡琰也一直以为这个故事就是刘宏写的,根本不知道刘宏和父亲谈论的绝妙文辞有相当部分都是剽窃,所以每次都会拒绝她父亲提出的将那些文辞记录出书的要求,刘宏虽然不介意和蔡邕谈论文学,可是不代表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将那些文章诗词占为己有,好在蔡邕是个谦谦君子,并不深究他的做法,只不过蔡邕也不能心安理得地使用从刘宏那里听来的各种文艺和音乐理论,所以也常称天子在艺文上的造诣已是一代大家,不过却没人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水平,只有小时候常跟蔡邕一起进宫的蔡琰才知道。

    看到蔡琰不肯说出来,尤利娅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很快又拖着蔡琰说起其他事情来,而且把边上那些世家小姐也拖入了话题中。

    剧院内,坐在普通席位中的贾诩看着不远处包厢里的情景,皱起了眉头,美男计的计划已经展开,不过这个罗马的女人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真正地接近她,对于这个罗马的政治大家族的长女,他需要重新作出评估,想到这里,贾诩觉得自己的美男计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夭折,目光不由变得阴沉起来。

一百七十三.河东卫仲道

    作为罗马元老院老牌政治家族的长女,尤利娅在罗马有着无数的追求,不管是那些同样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还是其他中小贵族,谁都希望能够通过成为她的丈夫,而得到维路斯家族,或在元老院加强权势,或进入元老院。

    正经历着五贤帝时代最后富庶的罗马,虽然看上去一派平和景象,但是实际上暗地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着,而尤利娅很早就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在罗马她始终戴着冰冷的面具,拒绝着所有接近她的人。

    亲自在帝国剧院,见到了尤利娅隐藏在面具下的另一面后,贾诩不能肯定,那是不是又是一张面具,至少贾诩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罗马女人不是那么简单。

    贾诩暂时停止了原先进行的计划,在他眼中,尤利娅不是那种会因为男人而失去智慧的女人,再联想到她的家世背景,他得把她当成一个同等的对手,或许她还缺乏经验,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她也不是帝国的那些世家小姐可比的。

    贾诩决定亲自和她接触,因为他突然对这个罗马女人有了了解的,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来帝国,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建章宫,刘宏见到了蔡琰,这段日子里,他正是通过蔡琰知道了尤利娅的一切情况,而贾诩也是从他这里察觉到了一些不妥当,才亲自去帝国剧院,暗中观察。

    蔡琰不知道天子为什么让她打听有关尤利娅的情况,可是只要是天子的要求,她就绝不胡拒绝,虽然一开始她也担心也许天子是对异邦的女子感兴趣,可是几次以后她就敏锐地察觉到天子似乎另有用意,只是她猜不到,但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天子并没有把尤利娅招入宫中的意思。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昭姬,以后不要再从尤利娅那里打听她的情形了。”看着安静地跪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蔡琰,刘宏沉吟了一下后道,蔡琰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让她继续打探消息,说不定会让尤利娅起疑心。

    “陛下。是不是昭姬哪里做得不好。”对于蔡琰而言,长大以后,也就这段时间,能够经常进宫,她不希望失去这个机会。

    着似乎有些急切的蔡琰,刘宏一笑,“你做得很好,只是朕想知道地东西已经全知道了。”对于蔡琰对自己的爱慕,刘宏又岂会不知。不过蔡琰是他看着长大的,从一个聪明的小女孩变成如今的才女,让无数世家子弟着迷。

    看着一脸黯淡的蔡琰。刘宏叹了口气,才轻声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又何况是这皇宫呢!”说罢,才看向蓦然抬头地蔡琰道,“昭姬,你愿做朕的女人吗?”

    十余年地帝皇生涯。再加上刘宏本来就是个心性淡漠地人。他心中未尝没有感情。只是他从不愿表露出来。作为一个皇帝。他地女人并不多。面对蔡琰这样一个才色双绝地女子。他又怎会没有。只要蔡琰愿意。就是他地女人。

    “昭姬。你愿意吗?”刘宏看着一脸愕然地看向自己地蔡琰。再次问道。而他身旁随侍地荀也是有些意外。他是个聪慧之人。蔡琰每次入宫。偷偷瞧着天子时地样子。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她地情意。只不过天子似乎从来都像不知道一样。哪里想得到原来刘宏早就知道。而且还是这般突然地单刀直入地逼问。

    “你若是不愿意地话。朕绝不会勉强。因为一旦成为朕地女人。你在得到某些东西地时候。也会失去其他地东西。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自由自在。”刘宏依然安静地说道。他不想用皇帝地身份来得到蔡琰。而这也是他对蔡琰地尊重。起码他给了她选择地权利。

    听着刘宏地话。蔡琰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哪怕她是帝国闻名天下地才女。可是她始终只是一个情窦初开地少女。尽管她心里无数次地想过自己能成为刘宏地妃子。可是现在这样地情景是她所难以预料到地。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默许了。”看着耳垂变得殷红一片。双手绞着衣角。咬着嘴唇。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地蔡琰。刘宏道。接着派人送蔡琰出宫了。

    离开皇宫地时候。蔡琰觉得自己地脸像是烧着一般。坐在马车里。想得却是宫里刘宏最后对自己说地那句话。“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默许了。”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他地女人了吗?蔡琰心里既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这个时代。尤其是她这样地大家女子。在婚姻上本就没有多少选择权。即使她地父亲蔡邕开明。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会为她挑选一个家世相当地名门之后做夫婿。

    夜晚,正当蔡琰犹豫着该怎么跟父亲开口,却没想到自己被父亲叫去了书房。“昭姬,你来看看此画如何?”看到女儿进来,蔡邕展开一幅山水画卷道,女儿已经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这一年里,来府上提亲的人可以称得上是踏破门槛,不过他却不愿委屈女儿,所以来提亲的人家不少都被他拒绝了,只不过这一次来提亲的人家却让他动心了。

    河东卫家,也是帝国的豪门,虽然这些年来没有人在雒阳任官,可是对蔡邕这位名士来说,他更看重卫家书香世家的传承,而这一代地卫家少主,卫仲道听说自幼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皆能,尤其是书画,虽然年少,可是却已有大家风范,而他这次送来地文章,也是造诣不俗,若是女儿嫁过去,倒也能夫唱妇随,两人琴瑟和鸣,倒也不失一段佳话,虽然说要让女儿远嫁河东,可是只要女儿能有个好归宿,蔡邕也唯有舍得。

    “清雅飘逸,只是意境略有不足。”蔡琰自幼跟着蔡邕,眼力自是不凡,再加上如今雒阳帝国大学里。学云集,其中书画大家不知凡几,而她也是见惯了大家手笔,卫仲道的画虽然不凡,可是在她眼里还算不上好。

    “作画之人,不过比你大了两岁。阅历尚浅,这意境不足算不得毛病。”对于女儿挑剔地眼光,蔡邕还是很满意的,他的女儿自然要眼光高些,不然这些年的学识岂不白费了。

    听着父亲的话,蔡琰心里一紧,总觉得父亲今天有些古怪,刚才的话里更是有弦外之音,就在她猜测的时候。蔡邕已是说出了卫家派人来提亲的事情。

    “卫仲道地文章为父已经看过了,才华横溢,不失为昭姬你的良配。”蔡邕说话间。却是从书桌上拿起了另一卷画轴,那是卫仲道的画像,他已经看过,其人也当得上年少英俊,风流潇洒八字,倒也不辱没了女

    “女儿不看,也不嫁。”看着父亲展开画卷,一向性子温柔的蔡琰却是高声喊道,她心里已有所属。更何况她已认定刘宏要接她入宫,哪肯答应卫家的提亲,而且在她眼中,这卫仲道再有才华,也不及刘宏万一。

    “昭姬着从不曾如此这般剧烈反抗自己的女儿,蔡邕愣了愣,接着他很快便从女儿脸上神情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犹豫了一下后问道。“昭姬,你可是有喜欢地人了?”

    琰心知瞒不过去,而且要打消父亲和卫家结亲的念头,就只有让父亲知道她已经有爱慕的人了。

    “他是谁,是哪家的子弟。”蔡邕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问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现在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女儿到底喜欢上谁了,有没有做出过逾礼之事。

    “昭姬喜欢的是陛下。除了陛下。昭姬谁也不嫁。”看着盯着自己的父亲,蔡琰鼓起了勇气。大声地说出了自己地心意。

    “昭姬邕的表情一下子凝滞了,他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喜欢上天子,难怪这两天她时常入宫,“你和陛下,可曾?”虽然知道天子和女儿都不是那种不守礼的人,可是正所谓关心则乱,蔡邕还是脱口而出,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父亲,在你心里,昭姬就是那种不知羞耻地人吗?”蔡琰听着父亲的问话,却是忍不住委屈道,眼泪夺眶而出,却是让蔡邕心里暗骂自己。

    对蔡邕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有答应卫家的提亲,若说换了以前,让女儿嫁入皇家,他是绝对不愿意的,可是现在的天子励精图治,登基以来,所作所为,无不都是一代明君之举,更难得的是天子,精通艺文,才华无双,而且并不好女色,如今宫中也就皇后和六位妃子而已,大皇子未出世前,朝官的劝进选妃也都被天子拒绝了。

    换了其他人,蔡邕绝不愁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可是现在女儿喜欢地是天子,他还怕天子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可他又不好意思去问女儿,你最近时常去宫里,是不是天子对你有意思,当下只能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灯光呆。

    就在蔡邕为着女儿的事情心烦的时候,刘宏却是把自己打算接蔡琰进宫的事情告诉了宋玉容,在他心里,这个出身小户的妻子始终都是他心里无可取代的女人,这十来年里,她一直都把后宫管得井井有条,虽然这也和他不偏宠其他妃子有些关系,可是光凭宋玉容能够从不跟他提要给娘家人要官,甚至娘家出了事情也是要他秉公处理这一点上,就让他心里一直存着敬爱怜惜,所以这一次他要接蔡琰入宫,第一时间便是询问她的意思。

    “陛下要纳妃,是件好事,依照妾身的意思看,蔡先生是天下名士,陛下要接昭姬入宫,倒是不能怠慢。”对于刘宏要接蔡琰入宫,宋玉容没有半点不悦,对于身为皇后地她来说,刘宏若是专宠她一人,并不是件好事,而她一直以来也都是常劝刘宏多去其他六位妃子那里。更何况蔡琰小时候开始就时常进宫陪她,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才华横溢的才女,最重要的是蔡琰和卞玉都一样,不仅聪慧,而且没有心机。

    “嗯,陛下要纳妃的话。不如连玉儿妹妹一起接进宫。”宋玉容看着丈夫,却是提到了另外一个女子,如今在雒阳城内,名头比蔡琰还响亮一些的卞玉。

    听着妻子的话,刘宏却是想起了那个在舞台上总是能绽放自己全部美丽的女子,他不时也会去看她演出的剧目。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有了他要纳卞玉为妃的传言,不过几年了,他始终都没有把卞玉接进宫,因为一旦进宫,她便不能再回到舞台上。

    “皇后,你看着办吧?”刘宏最后把一切都交给了妻子,是地,他不愿意在感情上花费太多地精力。他处理感情就只有一个办法,快刀斩乱麻,他讨厌优柔寡断的做法。就像他在政务和国事上同样地做法,一旦决定下来,就会尽全力去做,可以中途弹性处理,但是目的绝不会变。

    河东卫家,或说是卫仲道本人,从未想到过,自己和卫家向蔡邕的提亲会遭到拒绝,正在雒阳求学地卫仲道甚至亲自上了蔡府求见。自从在帝国剧院惊鸿一瞥般地见到蔡琰这位名满帝都的才女容颜以后,他就迷恋上了蔡琰,不但想办法从自己的妹妹那里弄到了风华的全部刊稿,更是把蔡琰写的每篇文章都给背了下来。

    不但如此,卫仲道甚至还托人打算进入帝国大学后,能拜入蔡邕的门下,愿意留在雒阳不回河东,可是当他写信请自己的叔叔专门从河东赶来为他向蔡家提亲,并志得意满地认为自己能够迎娶美人的时候。蔡邕却给他当头泼了盆冷水,只不过是第二天,就给了他拒绝的答复,这让他难以接受。

    若是换了孝桓皇帝地时候,也许蔡邕就算顶着杀头的风险,也不会让女儿嫁到皇宫里去,可是现在,他只是在帝国大学任教,而天子对皇后的家族也从不照顾。不会有人说他卖女求荣。所以他真正烦恼地是,女儿该怎么嫁到宫里去。

    蔡邕对于登门的卫仲道。心里有些歉意,可是他还是当面拒绝了这位年少而且才华横溢的是世家骏杰,不过对于他的女儿已有心上人的答复,卫仲道却是怎么也不肯相信,在他心里,像蔡琰这样文采绝艳的女子,能让她倾心的男人只有才华盖世的人,可是遍数天下,他也没觉得有谁能让蔡琰倾

    卫仲道始终是世家大族出身,他虽然不信蔡邕的答复,可是却也只能告辞,生怕自己纠缠下去,会让蔡邕生厌,不过不巧地是,他离开蔡府的时候,却正好遇上皇宫前来颁旨的人。于是他就在蔡邕的府邸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要嫁入皇宫的噩耗,于是原本心里所有的疑惑都化为了对刘宏的痛恨,联想到见到蔡邕时,蔡邕脸上的烦恼,他觉得这一切都刘宏这个皇帝地逼迫,才拒绝了他的提亲。

    和去蔡府颁旨的人同时出的还有另一队人马,他们前往的地方则是帝国剧院附近的一所宅邸,那里是卞玉父亲的居所,这个当初为了不让女儿陷入火坑,而带着家人逃走的中年男子早已不复往昔的落魄,在城中开了几家商铺,也算是小富之家,而他更是早就猜到当年自己遇到地王越等人口中地公子便是当今天子,他本以为女儿会被接入宫中,成为天子的妃子,可是没想到是女儿先是成了宫廷地歌伎,然后又成了帝国剧院的大家,这几年他看着女儿年纪越长,却始终不敢给女儿找个好人家,没想到他总算是等到了天子接女儿入宫的旨意。

    对于入宫,卞玉并不陌生,因为皇后时常去看她的演出,也经常召她入宫,她也早就知道当初救下自己一家人的就是刘宏,心中也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刘宏的女人,只不过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在舞台上多演两年,这几年她一直都很感激天子能让她安静地在舞台上演出,没有让任何人打扰她。

    对于卞玉这位如今名满雒阳的大家将要被天子接进宫的消息,并没有人感到多少意外,从卞玉第一次在帝国剧院登台以后,雒阳不知道有多少公卿子弟想要追求她,可是却没一个人能成功,卞玉身边总是有人在保护着她,那些想要依仗家势一亲芳泽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时间长了,人们也就渐渐地知道保护她的人其实就是当今天子,因此市井里倒是传出了不少故事来。

    如今对于雒阳的百姓来说,卞玉被天子接入皇宫,也是意料中事,而让人们惊讶的是天子居然还要接蔡琰这位才女进宫。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毕竟当今天子圣明,别说才女,就是娶个仙女也无妨。

    刘宏改革官制,对于内阁省和六部这些具体的行政部门来说,就是把以前那些动不动就进行人身攻击的御史给革掉了,虽然说新的御史拥有的权柄比以前大得多,可是却不能像以前那些御史对政务指手画脚,无疑要清净得多,当然就像这一次天子纳妃,放在以前,说不定会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哪像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天子清净,他们也清净。

    对于内阁省和六部来说,虽然说现在大皇子出世,宫里另外两位妃子也怀了孕,可是他们认为天子的子嗣还是太少,更何况有外戚权倾朝野的前车之鉴,官僚们对于除了皇后以外那些出身传统后族的妃子们怀有身孕并不满意,认为天子应该再多纳几名小家族出身的女子入宫,所以这一次卞玉和蔡琰的进宫,是他们巴不得的事情。

    当然,对于卫仲道来说,他虽然心里不忿,可是也只能借酒消愁,他倒是想大骂刘宏来出气,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若真是辱骂天子,恐怕倒霉的只是自己,作为世家子弟,他不能不为家族和自己的前程考虑。

    于是卫仲道也只能在婚期临近前,出没于雒阳的各大酒肆,借酒消愁,然后靠着一股子酒劲上涌的心中酸楚,吟诗作赋,在酒肆的墙壁上作画提词,以表达自己对蔡琰的爱慕和痴情,一时间倒也成了人们眼中的痴情公子,博得一片同情,有不少世家小姐听了他的事后,倒是一颗芳心暗许。

    卫仲道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蔡琰知道自己的一片痴心,希望蔡琰心里能有自己的影子,想着自己堂堂河东卫家公子,披头散,混迹于市井,借酒消愁,写下那些诗词,传到蔡琰那里,总能令这位才女感动,却根本没想到他这番作为,传到蔡琰耳里,却是让这位才女更加痛恨于他。

    卫仲道本想借着雒阳各家报社的报纸来表达自己对蔡琰的爱慕,可是各家报社在知道蔡琰这位才女即将入宫,有谁敢登,那不是自己找死。所以卫仲道也只能流连酒肆,疯癫扮情圣,可是这市井流言一传起来,往往是越传越不靠谱,最后传得倒是变成了他和蔡琰有私情,这如何不叫正在闺中的蔡琰恼火,就算是原本对卫仲道有些歉意的蔡邕也被卫仲道这样的搞法弄火了,这些话要是传到天子那里,分明就是败坏他女儿的名声。

    卫仲道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刘宏那里,对刘宏来说,这个卫家公子,虽然有些机心,不忿自己抢了他的美人,所以才这般折腾,想给他难堪,可是他也不会就这样去杀了他,因为那样一来,本来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会变得活龙活现起来,要对付卫仲道这样的文人,就得以毒攻毒,同样让文人去对付,而他手里,恰恰就不缺文人,陈琳,孔融,哪个不是笔杆子比刀子还要毒的厉害角色,更何况这一回卫仲道怕是连蔡邕都给惹恼了,下场堪忧啊!

一百七十四.大汉征西将军曹操

    对刘宏来说,卫仲道不过是只蝼蚁罢了,要杀他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生不如死地让卫仲道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更何况卫仲道这样做,也给了他对付河东卫家的藉口,至少他在世的时候,河东卫家休想有人上雒任官。

    对于帝国的官僚们来说,卫仲道自不量力,就算定他一个诽谤当朝贵妃的罪名,直接处斩了也不算过分,只是那样一来,多少对皇室的颜面不太好,不过现在卫仲道身败名裂,前程尽毁,活着也是神憎鬼厌,这辈子也只能躲在河东的乡下地方终老,对他这样自负才华的高门子弟来说可谓是生不如死,而且饶他一命,也只显得天子宽大为怀。

    昭武四年的春耕开始以后,在看到了去年那些转入大庄园经济而收获颇丰的榜样后,中原地区越来越多的地主开始转向这种大庄园式的农业经济,而这时对刘宏和帝国的官僚们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各地懂农牧的人才太少,帝国大学过去几年培养的农业人才几乎都被属于帝国商会名下利益集团给瓜分了。

    不过好在这几年帝国的印刷业展迅猛,基本上十三个州的监察区内,各个重要郡县都有印刷坊,各种有关农业的白话书籍被大量印刷,由于这几年掀起的白话文著述风潮,一般像农业类的书籍所用语言极为浅显,按刘宏的意思就是让不识字的人也能听懂书里写的是什么,这样的话,只要帝国的识字率上去了,知识体系也能得到更好的传播。

    内阁省里,除了七名宰相以外,刘宏手底下的幕僚团成员也大半在场,帝国农业经济转型的度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刘宏自己也没有想到,直到年初农业人才的缺乏才让他猛然意识到,他一直忽略了帝国原来地农业经济基础。自光武中兴以后,豪强兼并土地,实际上土地资源大多都集中在一些大地主手上,只不过过去他们没有先进和新式的农业技术,所以导致了土地生产率低下,但是实行大庄园经济的基础却早已在无形中早就形成了。所以只要新的农业技术展现出高生产率,他们就会迅地跟进,昭武三年,帝国大部分的地主其实都处于观望中,虽然昭武三年实际上帝国的农业生产地增幅不大,但是考虑到那些采用大庄园农牧经济的庄园里,耕地实际减少了一半左右,就可以体现出其高效率来,而兼营畜牧业则让利润变得更高。今年会有不少人跟进其实应该就在意料之中了。

    不过很显然,昭武三年秋收赋税上缴国库以后,刘宏和内阁省都没有想到这点。反倒是过了一个悠闲的冬季,直到春耕开始以后,各地不停地有催要农业人才的奏章送来,他们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朕看这样办,先让各地开农业班,让那些已经下去的人给当地的百姓上课,同时从帝国大学抽调一些学生去各地指导生产。”在综合了内阁省提出的意见后,刘宏做出了决定,现在制约帝国展的就是各种人才。帝国大学的三万学生听上去数字庞大,可是实际能用地也就一万不到,分摊到各地就是杯水车薪。

    除了农业开始急转型,帝国的工商业在经历了昭武三年的展以后,也是加快了度,中原各地地资本开始投入到各式各样的工坊里面去,都希望能够从中分一杯羹,而这时候帝国商会则展现出了强大的势力,中原各地涌现的商会都是争先恐后地加入到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里去。虽然加入帝国商会,会失去一定的自由,可是对那些中小资本来说,仍旧是趋之若鹜,因为那样一来,他们就有了靠山,而靠山对他们来说,恰恰是最重要的东西。

    中原地区蓬勃展的工商业,对帝国最大的影响就是。原本那些无地和少地地百姓都开始转入各地商会名下的工坊。靠做工养活自己,让原本尖锐的土地矛盾缓和了不少。虽然说帝国南北两端还有不少可以开荒的土地,可那里一没有各种基础,二来帝国的工商业也需要多出的人口来支持展。对于刘宏规划中的减少农业人口,转为工商人口,帝国的官僚们都是抱着支持的态度,因为这些官僚里,不少人本来就是大地主,能够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土地矛盾,是他们乐意见到地,更何况新的大庄园农业经济和各种新式农具,提高了生产效率,让他们可以用更少的人员来获得更多的收益,而那些转为工商业的人口更需要从他们手里购买粮食,换句话说展工商业对他们有好处,有的时候一些政策的执行,你得让整个权利阶层获得好处,不然的话强行推动的变革,不但会走样,而且也延续不了多长时间。

    自昭武元年开始地改革,可以说绝大多数好处地利益都给原来的权利阶层所获得,普通民众获得地实利并不算多,可是对于原本处于饥饿和死亡边缘的大多数人来说,自从刘宏登基以后,就再也没有大的饥荒,甚至一年的生活好过一年,从原本的食不果腹到勉强度日,再到基本吃饱,几乎可以让刘宏被要求较低的帝国百姓称之为明君圣主。

    对于密谍司和帝来说,国内的变革与他们无关,他们所做的就是关注帝国的敌人,相对于暂时周边无战事的帝来说,密谍司就要忙碌得多,贾诩更是把精力花在了和尤利娅这个帝国对罗马的计划至关重要的棋子身上。

    以刘宏幕僚团谋士身份出现在尤利娅面前地贾诩成了一名极具魅力地中年男子。有着毒士称号地贾诩在他收起脸上那种一贯地阴鸷表情以后。对于不少女人来说则有着一种别具一格地吸引力。

    “在上古时代。水神在和火神地战争中失败以后。一头撞断了支撑天空地不周山。”雒阳街市边地一处酒肆雅间内。贾诩为尤利娅讲解着共工和祝融之战地神话。这个罗马女人对于帝国上古地传说和神话似乎很有兴趣。

    宽敞地雅间内。除了贾诩和尤利娅外。曹操也赫然在座。贾诩在接触了尤利娅以后。觉她是个很有野心地女人。于是便断然地停止了原来打算派往尤利娅身边地美男子。像这样地女人。她挑选丈夫绝对是以利益为第一优先地。

    而曹操则是偶然遇上了两人。作为刘宏最看重地心腹之一。曹操自然知道贾诩地真实身份。也知道尤利娅在罗马地背景和身份。而他好色地秉性则怎么也改变不了。当然对于帝国大多数地男人来说。尤利娅长得并不算绝色。只不过那凹凸有致地身材却异常撩人。

    对于不请自来地曹操。尤利娅显然很感兴趣。尤其是从贾诩那里知道面前个子并不高大地青年是东方帝国新一代地名将。曾经在浩瀚地草原上击败蛮族。并且下令屠杀了数万战俘地事迹以后。一点也不像普通女子那样感到害怕。反倒是露出了更大地好奇。

    “能跟我说说。你当时和那些蛮族打仗时候地事情吗?”尤利娅缠上了曹操。以一种从未在罗马男人展现过地娇媚神态。试图了解这位看上去很普通地东方将军。

    曹操对尤利娅的感觉和贾诩一样,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当然对他来说,这样的女人才够味道,让他有一种压在身下的。

    喝着清茶,看着言谈甚欢的曹操和尤利娅,贾诩忽然觉得两人很般配,因为两人都是有野心的人。只不过曹操的野心最多是封侯拜相,不像尤利娅那样,让人难以捉摸,就连他也猜不到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得到怎么样地权势,不过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不会一直逗留在帝国的,就连她离开罗马,似乎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这样,偶然的一次相遇。让曹操和尤利娅彼此相识,在尤利娅的心里,曹操是她所认识的塞里斯青年中,最适合自己的丈夫人选之一。

    尽管从表面上看,尤利娅是自愿离开罗马,前往东方,可实际上,她是为了躲避危险才登上佩伦尼斯的舰队,维路斯家族的旁系是不愿意她继承家族。而将庞大地家族势力交给她的丈夫。在罗马,面对众多的追求。尤利娅只要一个选择错误,就会让自己陷入险地,所以她从来都是对男人不假颜色。

    罗马的奥古斯都,马尔库斯让尤利娅前往东方,本身也是有着私心,他希望这位维路斯家族的长女永远留在东方不要回来,或是等她的父亲死后才回来,因为他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去接近尤利娅的妹妹,维路斯家族的次女,以使儿子能够得到更大地权势,继承奥古斯都之位。而在历史上,堪称贤明君主,并因为一本沉思录而被人们称为哲学家皇帝地马尔库斯因为这件事,而亲手把罗马帝国推入了混乱和内战中去。不过这一切事情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刘宏知道而已。

    对于来到东方帝国,亲眼目睹了塞里斯人的强大以后,尤利娅就决定带一位能够帮助自己地东方丈夫回罗马,当然她也不介意和东方帝国保持友好的关系,不亲自来到东方,是不会了解东方帝国的强大的,尤利娅相信自己绝对比罗马元老院的那些贵族更明白应该怎样和东方帝国打交道。

    可以说,如果刘宏直接了当地和尤利娅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尤利娅几乎是不会拒绝的,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外援,虽然罗马这样的人选也不少,可是那会破坏罗马的政治平衡,而且她也不能保证自己到最后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当然尤利娅在罗马也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找一个普通人当丈夫,把他当成傀儡,不过很显然那同样会让她难以攫取更多的权力。

    在尤利娅心里,贾诩当初派去和她接触的人中,凡是家世出身高贵的都被她记在了心里,不过她心目中最理想的丈夫人选,却是曹操那样有着显赫军功的男人,在罗马只有掌握军队才有更大的言权,更何况即使让她的东方丈夫掌握维路斯家族的军团,她也不必害怕会被一脚踢开,因为两的结合是利益的结合,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尤利娅地心思,贾诩不得而知,不过很显然从尤利娅对曹操的神情中,贾诩却敏锐地察觉到尤利娅似乎对出身帝的男人有好感,或说她喜欢的男人类型是像曹操这样的人。

    夜晚,贾诩进了皇宫。他决定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天子,他认为或许可以直接和尤利娅谈下合作的可能,比如帝国需要在罗马有一个友好地势力做为帝国的盟友,而相对的,帝国可以帮助一个女人成为罗马元老院的元老。

    御书房内,听着贾诩的报告,刘宏沉思不语,派往罗马的舰队正在准备中,他并不急于对付罗马。所派往的第一批人员也以刺探情报为主,至于在罗马传播帝国的文明和宗教,就势必要在罗马拥有说得上话的可靠盟友。毕竟帝国距离罗马太过遥远,可谓是鞭长莫及,原本地计划是想通过尤利娅来控制维路斯家族,不过现在看起来,当初定下的这个目标实在太遥不可及了,罗马人现时的制度,科技,文化可以说都不如帝国,但是那些贵族互相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地本事却未必会比帝国差多少,这个尤利娅就是最好的例子,从她表露出来的情形看,这个有野心的女人当初离开罗马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

    想了很久,刘宏决定可以按照贾诩的意思去试一下,当然如果贾诩猜测错误的话,那么就要把尤利娅处理掉,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先召见曹操问问情形。

    自从回到雒阳以后。曹操基本上除了和参谋院的一帮同僚遍练各种训练操典,或是制定各种入侵周边国家的计划,并进行推演以外,其他时间都很空闲,而尤利娅尽管知道他已经娶了妻子,可是还是和他保持了来往,当然尤利娅看重的是曹操地军职身份,通过曹操她可以认识更多的东方将军,她总能挑到一个合适的。

    在贾诩入宫的十天后。刘宏召见了曹操。十天的时间应该足够尤利娅在曹操那里多少露出一些她的企图,毕竟帝国准备前往罗马的舰队已经成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她剩下的时间并不多。

    “她似乎想通过我认识其他军中的将领。”对于刘宏地询问,曹操细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这十天里,尤利娅问了他不少有关帝的事情,而他也只是拣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说给她听,不过很显然,她最在意的还是帝中和他年纪相当的其他将领。

    “陛下,说实话,她一个罗马女子,却想找帝国的将军做丈夫,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曹操毫不避讳地说道,不管维路斯家族在罗马多么有权势,对于帝的将领来说没有半点吸引力,至于他,只是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感兴趣。

    看着曹操,刘宏笑了起来,问道,“那么你对她可有些什么想法?”曹操的好色在帝中,也算是出了名地,只不过他为人虽然风流,但家里却是摆得平,不像袁绍,虽然也好色,可是却遮遮掩掩地,在西域的几个胡人侍妾,还不敢让人知道。

    “回陛下,臣只不过是想让罗马女人领教一下我大汉雄风罢了,别地想法倒是没有。”曹操答道,说话时一脸正色,仿佛说得是件正经事一般,若是换了他的难兄袁绍,即使心里有这想法,也是绝不敢这样正大光明地说出来的。

    “大汉雄风。”刘宏自语间,却是大笑了起来,这个曹操,倒是始终不改本色,“孟德,你这好色的毛病,始终得改改,不然总有一天要吃大亏。”想到原本的历史轨迹上,曹操因为好色,不但死了长子,还折了典韦这员大将,刘宏就不由收敛了笑容,他已经决定把能够独当一面的曹操派去罗马,自然不希望他以后会犯同样的错误,毕竟一旦离开帝国,曹操在罗马就要全靠他自己了。

    “陛下教训的是,臣记得了。”看着忽然面容凝重下来的刘宏,曹操连忙答道。

    “孟德,朕记得你以前好像曾经对人说过,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后能在墓碑上刻下汉故征西将军之墓吧?”刘宏看着应声的曹操,开口问道。

    “回陛下,臣以前确有此言。”曹操愣了愣,他这话也就是他年少时说过,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知道是怎么传到天子耳里去的。

    “那么朕就如你所愿,你愿意去罗马吗?”刘宏沉吟了一下后,目光盯着曹操,等待着他的答复。

    曹操虽然多少猜到一些,可是没想到刘宏居然直接了当地就那么问他愿不愿意去罗马,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道,“陛下,能让臣回家好好想一想吗?”

    “三天之后,给朕答复,你若不愿意,朕会选其他人。”看着难以做出决定的曹操,刘宏并不勉强他,曹操在帝国的前程无限,又有妻儿在家,虽然说他是前往罗马的最佳人选,可若是他不愿意去罗马,留在帝国,也是他极好的帮手,一时间就连刘宏自己也难以选择。可是像曹操这样的人,在他的治世下,最多也就是个能臣,想要留下彪炳史册的功绩,就得给他一片能自由挥才能的天地。

    “陛下,臣若去了罗马,以后还能回来吗?”离开大殿前,曹操忽然问道,他虽然有着建功立业的雄心,可是前往遥远的罗马,甚至很有可能再也不能回到故土,却让他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踯躅和犹豫。

    “当然能,只要你愿意回来。”刘宏看着曹操,开口道,曹操是龙,一旦有了施展才能的天地,就连他也不能预测他能在罗马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曹操最后走了,事实上当刘宏回答时,他就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前往罗马,以报皇恩,同时也是舒展他的盖世抱负,他要让罗马沐浴大汉的文明,成为帝国的海外殖民地,哪怕让他死在异国他乡,不能魂归故土也在所不惜。

    我曹操,要成为帝国空前绝后的征西将军,走出皇宫时,看着天边的落日,站在皇宫前的曹操,朝着西方喃喃自语道。

    三天后,刘宏得到了曹操的答复,他手中的这柄绝世宝刀,将悬在罗马人的头顶,只要时机成熟,便会落下。得到刘宏授意的贾诩,开始了和尤利娅的正式接触,而不是原先的伪装身份,对于尤利娅来说,刘宏开出的条件是她难以拒绝的,东方帝国将帮她成为罗马元老院的一员,甚至更高的权位,而她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和帝国保持友好关系,帮助帝国的学和传道士能在罗马顺利地传教授学,同时保证帝国在罗马的商业利益。

    对于尤利娅来说,这样的条件简直就是一边倒地对她有利,东方帝国再强大,对于罗马也是难以直接使用它强大的军事力量,她可以放心地成为东方帝国的盟友,至于保证东方学,传道士和商业利益,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尤利娅并不知道,有的时候,有些人不会一口气开出条件,当你欲罢不能的时候,其余的条件才会接踵而至,那个时候,你已经不能拒绝,因为利益的结合体,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俱伤。

    “从现在起,你就是帝国的征西将军,同时也是帝国的征西侯。”建章宫的大殿内,刘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曹操,向他宣布了这道注定要很多年后才能被人知道的诏命,亲自将自己的军刀递给了曹操。

    “臣必为陛下,开万里疆土于海外,使大汉天威达于四海。”曹操双手接过刘宏手里的军刀,沉声道,然后站起身,大步离开了。在未来的某一天到来前,大汉的征西将军,将没有人知道他的声名。

一百七十五.唯有利益才能团结一切

    昭武四年末。帝国海军的主力开始在扬州海域集结。从昭武二年开始新建造的舰只几乎全被编入了前往罗马的舰队中。而从昭武三年开始建造的两艘六桅宝船也已经大体完成。剩下的只是一些细节方面需要加强。

    最后。每艘六桅宝船的造价在四千五百万钱左右。如果需要建造更加庞大的九桅宝船。则要六千万钱。再加上前期为修建宝船投入的资金。刘宏在四年里起码为长江船坞。投入了近三亿多钱的资金。不过宝船的建成让他觉得物有所值。虽然对于帝国的官僚们来说。三亿多钱的资金是天子的内库所拨。可是他们仍旧看着心疼。三亿多钱。足够对一个州的监察行政区进行基础水利和道路设施的建设了。

    对于帝国官僚们的想法。刘宏多少知道一些。作为以大6霸权为主的帝国来说。对海外贸易有着诸多顾虑。事实上一次大的风暴。就可能让帝国派出的舰队十不存一。但是刘宏在罗马人到达以后。毅然提前了海军的建设计划。和罗马人的贸易并不是他所看重的。在全世界建立殖民地。输出汉文明。建立世界性的文明霸权帝国。才是他心目中帝国海军该做的事情。单靠大6霸权。帝国的影响力最多只能辐射大半个亚洲罢了。

    当然对于帝国的海上霸权。刘宏是充满信心的。至少像宝船这种级别的巨舰。起码领先了整个世界近千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帝国的方士们虽然没有提炼出烈性**。可是黑火药的最佳配方却早已研出来。而帝国的钢铁业尽管还不能铸造出合格地炮钢。可是帝国的青铜铸造业却是顶尖的。直到近代才被越。现在一群帝国方士和细柳营的技术军官已经开始和工匠们研究青铜火炮。最多三五年时间。帝国就可以在这个时代的大海上拥有巨舰大炮。当然对于刘宏来说。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日后开拓殖民地以后该如何治理。不过就目前阶段而言。谈这一切还是太早了。

    在雒阳。关于曹操和尤利娅的婚事风波也才刚刚平息而已。毕竟曹操抛妻弃子。娶一个外国女子不说。还要离开帝国。前往罗马。这让曹操背负了巨大的骂名。而刘宏对此也只能保持沉默。他不可能去公布帝国对罗马的整个计划。只有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后。曹操才能恢复他地名誉。

    雒阳外的官道上。从幽州被调回的夏侯渊和夏侯。骑着马在风雪里前行。和他们一起的还有榻顿这个原乌丸军的悍将。这一次他们奉诏回京。一路上却是在临近雒阳的驿站看到了报上有关曹操的事情。

    夏侯渊和夏侯从小便是以曹操这个兄长为榜样。也一向知道他的志向。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曹操竟然会去娶一个外国女子。两人都是不相信那些报上说地曹操贪慕虚荣之语。看到两人面沉似水。榻顿却是在一旁道。“大人不是那种人。那报上一定是乱写的。”如今的榻顿早已是汉语精通。怎么看也不似一个乌丸人。

    三日后。三人连同调回的一个旅的骑兵部队在雒阳城外军营驻扎下来。三人则前往皇宫。接受天子召见。根本没让他们有机会去找曹操。

    进入建章宫的时候。夏侯渊和夏侯都是心里猜测着天子召见是不是和兄长的事情有关。至于榻顿虽然是曹操当年在南乌丸时的老部下。不过对于能够见到天子。此时他心里怕也只剩下激动了。

    当三人进入建章宫的大殿时。觉除了他们三人。居然还有一大批地帝**官。诸如孙坚。刘备等人俱在。让他们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召集如此多的人。

    看着到齐的人向自己行礼以后。刘宏挥退了大殿内的所有内侍宦官和士兵。身边只剩赵云和荀。典韦和许褚则把守大殿门

    刘宏早已经决定。除了曹操。还要把刘备派到罗马去。同时孙坚调入海军。如夏侯渊。夏侯。榻顿等人则作为曹操地班底。总之他要让曹操和刘备在罗马各自展势力。吞并罗马不现实。可是让这些枭雄豪杰为帝国打下几个属国却是可能性却很高。罗马人连黑人都能做他们地皇帝。更何况是帝国的英雄。

    从刘宏口中得知曹操的事情以后。夏侯渊和夏侯都是放下了心。不过在知道自己也要去罗马以后。他们也都是和其他人一样。一开始有些难以抉择。但是在想到自己在帝**旗下曾经下的誓言后。都选择了前往罗马。

    当大殿内的军官们散去后。连刘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地这个选择是否正确。他并不希望罗马帝国最后被野蛮地日耳曼人所取代。也不希望阿拉伯人从半岛崛起。至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他更是要把它们消灭在摇篮里。

    最后刘宏决定不去想那么。不管曹操和刘备他们能做到哪一步。对于帝国来说都没有损失。唯一有损失的只是罗马人和整个西方世界。

    “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雒阳城中。一处府邸内。曹操看着庭院内落下的雪片。想到天子对自己的勉励。不由低吟道。为了帝国的霸业。他抛弃了结妻子丁氏。如果说这一次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这个一直都对自己从没有任何要求的妻子。

    “孟德。其实你可以带他们一起去罗马。”看着如今已是自己丈夫的曹操。尤利娅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人举办的婚事。算不上完满。完全是政治和利益上的联姻。

    “我不会让他们去罗马地。”曹操当然知道尤利娅并不介意带妻儿一起去罗马。因为他那刚出生的长子会是很好的人质。曹操是不愿意让妻儿犯险的。为此他宁可背上负心之名。

    “那就随你了。”尤利娅说着。从曹操身后抱住了他。她喜欢曹操。但是她更喜欢权势。不过从她选择曹操做自己的丈夫开始。两人的命运就绑在一块了。感觉到背上贴上的温热。曹操猛地转身一把抱起了尤利娅。接着走向了不远处的厅堂。

    曹操并不知道。他的妻丁氏并没有怨恨他。在他和尤利娅成婚后不久。刘宏就让妻子召丁氏入宫。隐约透露了一点消息给她。解了她地忧思成疾。同时刘宏也在皇宫旁为丁氏准备了一套宅邸。曹操的长子曹昂将和孙坚的长子孙策一起作为大皇子的侍读。住在皇宫里。而她也可以在皇后那里做个女官。

    为了自己的长子。刘宏也可谓是用心良苦。除了孙策。曹昂。就连刚出生没几年的周瑜。郭嘉和张辽。鲁肃。司马懿。马。庞统。等人都被他接到了雒阳。历史已经改变了。原本应该两年后出生的诸葛亮都提前出生了。更别说原本供他们成长经历的乱世。于是几乎原本历史地名人被刘宏一股脑地接到了雒阳。全部作为日后皇子的侍读。接受精英教育。刘宏不能肯定放任他们自由成长会变成什么样子。便只能作此布置。他实在不想看到原本应该名垂青史的几人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成了纨绔子弟。

    刘宏的这一番作为。倒是让这些人的父辈因此得了好处。撇开本就是刘宏心腹的司马防。曹操。孙坚。马腾等人不说。像张辽。诸葛亮。庞统。郭嘉等人的父亲到都是上雒为官。在六部任职。虽然官职不高。可是比起原来的身份或是官职却都是高出了一大截。

    尤其是诸葛亮地父亲原本只是泰山郡的地方官。一下子被提拔到了六部当了侍郎。却是让不少人都是眼红不已。当然刘宏能提拔这些人。也是因为他们本身具备才器。说起来像周瑜的父亲周异本就是位良吏兼名士。而实际上当时整个时代。刘宏能够用的贤良士人还是极多地。这也是帝国地吏治除了制度和执法严明外得以越趋清明的原因。

    当然除了这些人以外。像是内阁省的七位宰相里。刘宏也挑了几人作为皇子侍读。基本上吃住都在皇宫。刘宏是打算给长子培养一个牢靠的班底。顺道为日后培养人才。当然如果长子不争气的话。这些人很有可能是他日后其他儿子的心腹班底。刘宏对于日后的太子之位打算等到长子过了二十岁以后。才会考虑。太早立下太子。对太子来说并不是好事。这是刘宏在总结历史后作出地决定。

    昭武四年过得很快。对于定下五年计划地帝国来说。只不过是在罗马人到来以后。修正了原来的海军建设计划。同时对整个五年计划实施中出现地一些情况作了调整。其他都是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事实上自从昭武圆年改制以后。刘宏虽然集军政大全于一身。其独裁比起汉武帝还要强上三分。但是实际上在内阁省和六部处理帝国政务上。他却甚少干预。基本上可以说是将帝国的烦琐政务都交给了内阁省和六部处理。他自己只是牢牢掌握着帝**和御史台。并且通过密谍司监控着整个帝国的官僚系统。基本上除了一些重大事务。他可以算得上是垂拱而治。让杨赐他们这些朝中的大佬几乎忘了帝国的中央权力是三分的。只有当天子让御史台处理各地的贪官污吏时。他们才会记起其实天子一直盯着整个官僚系统。

    尽管帝国的官俸极高。但是依然避免不了贪污和**。只不过相对于旧时代。现在的帝国要清廉许多。尤其是昭武三年以前。被查处的贪官不但人头落地。累及家人。甚至还上了帝国各大报纸。被天下人痛骂。着实让帝国的官吏们心惊胆颤。当然那些为官清廉。治理地方有功的人刘宏则是加以赏赐。同时也名扬天下。两相一比较。再加上俸禄的确丰厚。渐渐的帝国官吏也大多都开始洁身自好起来。

    昭武圆年改制以后。最大地特点就是将为官不能免税明确写入大汉律。原本帝国的制度就是有爵位才可以享有免税等特权。是爵禄分离的制度。不过政治黑暗的时候。高官偷税逃税的比比皆是。刘宏只不过将原本就有的规矩法律化而已。由于没有取消有爵位的特权。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抵制。而后来他直接重新制定帝国封爵。实际上是大幅削减了原来有爵位的特权。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在这种事情上违抗他。毕竟帝国爵位难得。有爵位地人只是少数。

    同时昭武圆年改制的时候。刘宏对下级官吏的俸禄也做了大幅度的增长。原本历史上东汉王朝崩溃的原因中。有一条就是下级官吏的俸禄过低。在政治黑暗和经济恶化的时代。这就让吏治以更快的度崩坏。而刘宏自然不会犯同样地错误。官吏队伍的工资等级和比例一直都是他所关注的重点。等到帝国完成农业转型。工商业达以后。他就会废除原本以粮食作为官俸结算的算法。而改以货币。那样一来他就可以把现在仍算不上平衡的官俸比例调整过来。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昭武五年。帝国依然按照制定的计划飞地前进着。到了二月。春耕刚过。曹操和三千名前往罗马的帝国人员便踏上了前往扬州的驰道。刘宏亲自为他们送行。因为如曹操和刘备等人一去。再相见恐怕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甚至永不能见也说不定。

    刘备作为宗室子弟。本身就具备的才干让他有着蓬勃地野心。当然留在帝国的话。在刘宏的光辉下。他的野心也就仅仅止于封侯而已。但是当有了前去罗马。与外族争锋地机会后。刘备地野心便点燃了。作为宗室子弟。如果他干得好的话。能够在海外建立封国也说不定。这样的念头一旦诞生。便再也遏制不住。因此刘备甚至将算得上同门的公孙瓒和其他几个相熟的人也拉进了前往罗马的队伍。相对于曹操。作为帝国皇室代表前往罗马的他。刘宏要他做地事情也很简单。同样娶一个在罗马地位高贵。有庞大家族势力地女人做妻子。这样更利于他的展。

    对于离开本土地帝国舰队。刘宏能做的也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在海上顺利地渡过航程。平安地到达罗马。事实上这次航程对于帝国海军来说。也是第一次远洋航行。他们一路上要记下所有的海图。同时在沿途各个要地和港口布下暗子。五年之后。帝国海军就要开始一路将这些地方全都纳入帝国的殖民体系。这个过程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昭武五年开始。帝国开始进入了一个相当平静的展期。不管是北部的长城边境。还是西域。帝**都保持了守备姿态。只是不时派遣小股部队进入草原或是西域大漠进行练兵。而原本因为鲜卑人和帝国孝桓皇帝时代的混乱。中断的丝绸之路也重新开启。虽然帝国已经开始涉足海运贸易。但是在帝国的经济和船运业达到一定规模的前提下。6路仍旧是帝国的丝绸等产物输出的主要通道。

    虽然起码十年内不会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可是那不代表帝国在西域甚至更远的地区就无所作为。原本作为帝国丝绸之路对外贸易的主要商人团体可以说是敦煌城内的胡商为主。不过自从刘宏亲自在敦煌城接纳这些胡商加入汉籍。并且建立了敦煌商会。并且控制了其中近五成的股份和控制权以后。对外的贸易主体就变成了帝国的利益集团。

    原本那些胡商所能贩卖出去的出货量并不大。但是在帝国商会这个巨无霸一样的经济体加入以后。帝国通过丝绸之路对外输出的货物量大幅增加。同时也促进着帝国工商业的展。流水线生产和各地不断涌现的工坊。让帝国各种手工产品大幅增加。

    在帝国几家较大的商会和帝国商会。敦煌商会联合一起走了一趟丝绸之路。把帝国的手工产品卖到贵霜王朝和安息帝国以后。本来只是将货物卖到敦煌便停下的帝国商人们沸腾了。同时那些原本只是为了讨好刘宏而将资本投入到西域和凉州的帝国豪强们也开始垂涎于这种国际贸易堪称暴利的贸易。于是也都是纷纷组建商队。打算把原本把持丝路贸易的安息帝国商人全都踢出局。当然那些敦煌城内已经加入到体制内的胡商不算。因为他们是自己人。

    因为丝绸之路的贸易利益。对帝国的西部建设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尤其是从雒阳开始到达敦煌的道路。从他登基的时候就开始在修。只不过前几年的修建量加起来也没这两年的多。原本在凉州修路的是大批羌人奴隶。不过由于刘宏的奴隶政策。这些奴隶只要努力工作。基本上十年左右就可以恢复自由身。而这十年里基本上他们也都给洗脑得差不多。至少只要给他们土地。他们就能安分守己地在帝国土地上生活。最多三代以后。就会成为地道的汉人。不过现在。这些奴隶基本上在恢复自由以后。仍旧成为帝国建筑队伍的一员。只不过他们现在是靠每月领取修路的工钱为生。当然这工钱足够他们存下来。以后能过上舒适的日子。所以帝国从中原通往西部的道路。进展极快。甚至于当初刘宏自己都只是存在于设想中的马车用铁路轨道。都有豪强和商会在帝国商会的内部会议里提出来。可以由他们集资修建。然后对使用铁轨道路的商队收取货运费用。

    不得不承认。在刘宏的影响下。帝国的豪强们只要是有关利益的。他们就敢想敢做。当然他们的提议则被朝廷拒绝了。自从南北大运河开通以后。看着每年增长的运河税收。内阁省和六部的官僚们就对这种大型基础交通设施格外上心。如果让那些豪强来集资修建这条高的铁轨驰道。帝国就会少一大笔税收。而他们的利益就会受损。对于帝国的官僚们来说。这种交通税所产生的巨大利润足以让他们的官俸能再长一截。自然是寸步不让。

    不过就国库来说。想修建这么一条全部用钢铁来铺轨道的道路。实在是杯水车薪。当然帝国的官僚们自然有法子解决。国库虽然没钱。可是天子有钱。于是最后这条从雒阳通往敦煌的铁轨驰道。虽然是以朝廷的名义修建。可实际上却是刘宏掏钱。

    当然这里面藏着的猫腻很多。比如路修成以后。利益是由天子和朝廷共享。而天子的那部分利益里面。却又有一部分是分给其他一些人的。也就是说实际上道路的修建成本。名义上全是天子的内库收入。其实里面却有相当一部分是帝国官僚的大佬们出的钱。至于最后的利益怎么分配。就无人得知了。

    对于经济利益。刘宏一向不吝啬和其他人分享。尤其是自己这个集团内的。更何况他还能利用这些经济利益让这个集团内部也始终处于一种互相敌视的状态。只不过在对外时才目标一致。这样也更有利于他的统治。

    对于朝廷的最终定论。那些没分到利益的豪强和集团内部成员也只有无奈接受。不过谁都是恶狠狠地盯着上面那些人。只要他们一出错。就要把他们咬下来。自己顶上去。然后死命地抱紧天子大腿。对于他们的心思。上面的人又岂会不知道。所以最好得利的始终还是刘宏。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人。他随时可以把他们踢出局。因为想进来的人更多。

一百七十六.帝国蹴鞠神话,刘宏的野望!

    昭武五年,帝国荆州,江夏郡,从建宁元年开始从军中流传出来的新式蹴鞠如今已经席卷大江南北,对于这种对抗激烈的比赛,对本就尚武的帝国民间来说,受到了百姓的极大欢迎,而改元昭武以后,朝廷奉天子命令,正式将蹴鞠列为官府举办的比赛,而每四年一次的帝国杯则让各地的队伍都有了为之奋战的目标。

    事实上在帝国第一个五年计划里,蹴鞠的帝国杯和全国性的大竞技比赛都被列为了重点展的项目,虽然帝国的官僚们并不明白刘宏这样做的用意有什么意思,不过蹴鞠不管在贵族还是普通的民众间,基础都极为广泛,他们认为在郡一级或比较富裕的县级城池由官府兴建比赛场地,然后像帝国剧院和赛马场那样进行运营也是有利可图的,所以才答应下来。

    不过对刘宏来说,在帝国建立广泛的蹴鞠联赛,其经济利益不是他所看重的,他真正看重的是社会利益,四年一次的帝国杯和帝国大竞技会,可以让各地加强沟通,同时也加强普通民众对国家的概念。

    江夏郡的蹴鞠赛场上,近万人的座位早已坐满了人,作为江夏郡的郡守,刘表坐在主看台上,看着热闹的蹴鞠赛场,面带微笑。作为宗室子弟,他得到了天子的看重,先是在荆州安抚流民,然后从一县小吏做起,如今成为一郡之守,升迁度不可谓不快,对于以郡县制为主地帝国来说。郡守已经是地方官员的最高品级,如果再想更进一步,那就是直接调入中央了,刘表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进入六部或是内阁省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现在帝国各个郡。基本上除了交州偏远地区,基本上都建了蹴鞠赛场,只不过是规模大小的区别而已,江夏郡这几年在刘表的治理下,也算富裕,所以江夏郡的蹴鞠赛场建成以后,座位足有万人之多,由于水泥地大规模使用,让蹴鞠赛场这种大型建筑倒是不像以前那样耗时长久。而且朝廷现在除了道路和水利的本地徭役以外,其他工程都要求以铜钱结算,不得胡乱征用百姓,所以像蹴鞠赛场都是各郡的官府出钱雇人建造,当然这成本回收得也很快,朝廷对于各地的蹴鞠赛场都有一本专门的运营指导手册,其中对于每场比赛地门票就做了统一的限价,不能过朝廷定下的额度。因为蹴鞠赛场的主体观众是帝国的普通百姓而非原本的豪强贵族。

    最便宜的门票只需要十个铜钱,对于帝国普通的百姓来说,基本上都能负担得起,当然门票越便宜,也就只能坐在靠后的座位上,不过对于普通地百姓来说,能够看到比赛就行了。倒是没有计较那么多。

    像江夏郡这样的富庶地方,刘表当初在修建蹴鞠赛场时,倒也仿效中原地区,在赛场内建立和帝国赛马场一样的专门包厢,按照年度的套票出售,事实上对于那些会购买包厢套票的豪强来说,他们倒不见得有多喜欢蹴鞠。只不过这由朝廷修建的蹴鞠赛场包厢。可是关系着脸面问题,对于这些豪强来说。在地方上还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的东西,所以只不过是建在主席台包厢边上的三十个包厢只不过是单独成间,放上些桌椅,便往往能卖出高价。

    仅仅是一年地门票收入,便已经让当初的投建成本收回,所以对各地的帝国官僚们来说,他们相当喜欢这种大型的能够进行运营的基础设施,若不是朝廷严禁各地不得私自建造此类建筑,恐怕中原各地和各州的富裕地区早就开始6续建造本地的大剧院和竞技会场以及赛马场用来赚钱了,同时也能增加自己地政绩。

    随着江夏郡本地的两只队伍出场,整个赛场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蹴鞠从帝国开国的时候起便是全国风行的比赛,在光武皇帝修改兵制之前,蹴鞠甚至是帝**的训练项目,孝武皇帝时代甚至每年还有专门的比赛,不过那时候是专门让军中士兵参加的,普通百姓只不过是在地方街头,自己踢着玩耍而已。

    刘表作为原本历史上地江夏八骏之,其才具自然不是常人能比,他倒不像其他官僚那样认为修建蹴鞠赛场,只是能让朝廷在财政上有所收益,在他看来能让那么多百姓一起观看比赛,不管是富人,穷人都坐在一起为比赛而欢呼雀跃,本就是一种缓和社会矛盾地好办法,尤其是穷人也能组队参赛,甚至有可能击败豪强的队伍,这对整个帝国普通民众地情绪而言,也不失为一种泄,尤其是天子下令四年一次的帝国杯,更一场盛会,能够促进帝国各地互相之间的联系。

    经历过一开始的杂乱无章以后,现在帝国的蹴鞠比赛基本上已经建立了四级比赛制,比如四年一次的帝国杯是最高等级的赛事,不过至今还未举办过一次,接下来则是十三个州的监察区级别的比赛,由各郡的头号强队,进行每年一次的争霸赛,接下来则是郡县级别的联赛,也可以说是帝国地方上最基础但也是最重要的赛事,最后剩下的就是业余比赛了。

    在开始几年里,可以说每天都有蹴鞠队冒出来,按照帝国最小的行政单位,一个村可能就会冒出一只蹴鞠队来,那个时候,自然是各地比赛多得能让地方上临时充当裁判的基层官吏跑断腿,不过三年下来以后,那些村级队伍基本上都给淘汰掉了,现在帝国各地郡县级别的联赛。基本上都已经固定了队伍,当然每年郡县级别最末三名会被直接降级,然后补入在业余级别的比赛里当年战绩最好地三只队伍补上,因此可以说帝国郡县级的蹴鞠比赛相当激烈而且残酷。

    尽管在这种需要财力投入的循环比赛里,豪强们出资的队伍固然占据了大半,可还是有些普通百姓集资组建的队伍能够成为本地的强队,往往这样的两只队伍进行比赛。气氛可以说是最热烈地。

    现在刘表亲自观看的这场夺取参加荆州争霸赛资格的比赛便是一场典型的豪门对阵平民的比赛,参赛地一方是江夏城内普通工坊的工人们联合出资建立的蹴鞠队,另一方则是城内大豪范氏的队伍,两只队伍都是江夏郡联赛里的强队,时常争夺第一的位置。只不过今年的比赛要比往年更加激烈,因为天子下令四年一次的帝国杯将次开赛,十三个州的争霸赛里,前两名可以得到前往雒阳参赛地机会,最后的获胜不但是为自己所属的州郡县争光,同时也能确立自己队伍帝国最强的称号,更何况第一名的队伍能够得到天子的重赏和召见,还能通过报纸扬名天下,这足以让各地的蹴鞠队伍红了眼地争夺本州的出线名额。

    随着哨声地吹响。赛场内比赛开始了,实际上帝国的蹴鞠赛制其实和后世的现代足球相差并不远,也是以身体的直接对抗为主,不像到了宋朝,完全成了观赏型的比赛,只不过是原本的正规比赛时,赛制为六对六,而且规则要更松弛一些。当然有刘宏在,帝国的蹴鞠比赛地赛制几乎和后世的现代足球完全一样,只不过对于恶意犯规惩罚得更加严重。

    赛场上,比赛很快就火爆了起来,作为江夏各家工坊的普通工人们出资建立的蹴鞠队伍,所选的人自然是江夏近万的工人里挑选出的好手,绝不会比他们地对手队伍中。范家花重金从江夏各地挖来地游侠好手差多少,所以这场比赛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看台上的范孟看着陷入僵局地比赛,坐在椅子里,拳头握得极紧,若不是他顾及自己的面子,否则早就和包厢外那些人一样鼓噪着叫了起来,这一次他可是对球队下了血本。不但挖来了去年江夏联赛里第三的主力以外。还从江夏各地涌出的其他几支业余强队里挖了几个好手,为的便是能够上雒参加帝国杯的比赛。好扬名天下。

    帝国各地,像范孟这样的豪强还有不知多少,对他们来说,一开始自己办蹴鞠队也就图个新鲜好玩,可是一旦亲自在蹴鞠赛场看着自己的队伍赢下比赛,夺取冠军,那种滋味让他们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尤其是那些不在郡治的豪强,一旦自己的队伍赢下本地的联赛冠军,那回去以后的风光简直能让他们上瘾。

    现在整个帝国,除了蹴鞠比赛以外,朝廷还在大力投入的比赛项目就是赛马,只不过相对于全民都可以参与的蹴鞠比赛不同,赛马的起步点就高了很多,现在帝国也就北方和中原几处地方有专业的赛马场,不过赛马场能够光明正大地赌马,而且还能够买到上等宝马,这一点倒是让那些各地的豪强贵族趋之若鹜。

    当然不管赛马能够吸引再多的豪强贵族,却始终不如蹴鞠比赛那么让普通人能够为之疯狂,坐在主席看台里,看着处于高攻防节奏里的两支队伍,刘表倒不像其他人表现得那么狂热,对于胜负他并不在意,因为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不管最终胜是谁,都将代表江夏郡去争夺荆州的出线名额。

    想到将在秋天开始的两个月的帝国杯,刘表忽然觉得挺遗憾的,作为地方官员的他竟然不能目睹这场盛事,不过很快他就抛去了这种想法,转而期待起以后的帝国竞技大会,作为郡守,他自然知道一些有关这个将综合挑选各地民间的比赛项目最后作为推广的大型比赛盛事,基本上明年只要朝廷把比赛定下来,然后就会允许各个郡组建专门的队伍,然后参加比赛,到时他这个郡守只要把政务安排好,就能亲自上雒观看比赛,同时也是和各地的同僚一起交流治理地方的心得和经验。

    就在刘表处于遐想地时候。赛场忽然安静了下来,接着代表进球的哨声响了起来,当刘表看向赛场时,才现范孟的队伍的球门居然被攻破了,穿着褐色队服的江夏天工队正在举队欢庆。

    “那是犯规,犯规!”相隔不远的包厢里,范孟已经全然顾不得什么风度。从坐着的座椅里大声吼叫了起来,不过他地声音在全场的欢呼声里显得微不足道,毕竟整个球场里,卖廉价票的普通江夏百姓占了多数,谁都乐意看到天工队能把范孟这支可以说完全是用钱砸出来的豪门队伍给掀翻。

    半场休息时。范孟溜进了休息室,对着自己的队伍成员咆哮了起来,“你们这是想去雒阳地样子吗,那些人每天最多只有一个时辰的练习时间,拿的钱也只有你们的零头,我砸在你们身上的钱都砸到狗身上去了吗?”范孟张牙舞爪地吼叫着,由于裁判是江夏折冲府里所调,他根本动不了手脚,也就是说这场比赛只能用实力赢下来。丝毫做不得假,由不得他不愤怒,看着一个个涨红了脸,却不敢反驳自己的球员,范孟撂下了狠话,“这一场你们要是赢不了的话,就给我全部滚蛋,就算要输。也不能在这里输掉,我丢不起这人。”说完,离开了休息室。

    在同一天的其他比赛里,不少地方的休息室里,同样上演了这样地场景,不知道有多少豪强建立的豪门队伍被平民队伍给逼到了绝路上,完全不符合其豪门的身份。不过对于无法主宰比赛的豪强们来说,他们能做的也就只限于咆哮和怒吼,然后开出重赏,几乎是红了眼的要求自己的队伍赢下比赛,要知道现在每个郡都有雒阳几大报社的分社,他们若是输了,尤其是输给那些平民队伍。恐怕立刻就会成为当地地笑柄。花了几十万钱建立的队伍居然还不及那些普通平民百姓几千钱就能维持的队伍,他们简直可以买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这些豪强手下的队伍可全都是些原来在江湖上闯荡的游侠,也不甘输给那些普通人。

    游侠儿,本就是擅长蹴鞠和打斗的一群人,只不过放在过去他们都没有正当营生,只能干些犯法的勾当,不过刘宏登基以后,一方面加大了打击地力度,一方面又招揽那些愿意为国效力的游侠,同时又给他们创造了谋生的行当,比如西域和凉州如今比较红火的镖局,又比如蓬勃展的蹴鞠比赛。因此现在帝国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游侠这个团体,最多只是些说书听多了的世家子弟会自称游侠。

    实际上,游侠这个阶层已经被帝国招安了,有本事的要么投军,要么去了西北地镖局当镖客,充当帝**以外帝国在丝绸之路上地雇佣军,没本事的大多都留在本地靠蹴鞠为生,比起那些普通人,这些游侠在蹴鞠上地技巧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应该说这个时代的帝国蹴鞠比赛,技巧和球队战术什么都可以说很原始,所以当那些平民队伍训练以后,靠着团结一致倒也能和他们踢得旗鼓相当,甚至高出一截。

    下半场比赛开始以后,领先的江夏天工队的人明显保守了起来,他们开始死守球门,打算把一球的领先守到底,不过面对被范孟鼓起士气,已经红了眼的范氏队,他们这样的做法完全是自杀,最后几乎是在对手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下,城门失守,最后以五比二的比分输掉了这场比赛。

    当比赛结束时,上半场还暴跳如雷的范孟已经是红光满面,本郡的出线名额只有一个,比起荆州的两个出线名额,比赛还要残酷,现在他至少已经有了去雒阳的机会,这自然让他心情大好。

    刘表对于比赛的结果略微有些失望,因为就他个人而言还是更希望普通的平民队伍最终能够获胜,因为他觉得那些靠着一腔热情来踢蹴鞠的普通百姓更能代表地方。

    昭武五年的三月到七月,帝国各地的蹴鞠队伍都在为着上雒参赛的资格而疯狂地厮杀着,对于身体对抗激烈的蹴鞠比赛来说,每一场比赛都像一场战争,而各地的百姓也都陷入了这由朝廷主导的比赛中,为了观看比赛,各个地方的经济流动可谓是大幅增强,尤其是那些中小地主和豪强贵族成了州一级的出现比赛的主力观看人群,按照内阁省得到的各地粗略的数字统计,帝国杯在各地的售票早就卖光,即使有人在黑市出了高价,也是一票难求。这让当初对于在雒阳城外修建巨型蹴鞠赛场,害怕投资不能收回的帝国官僚们欢欣鼓舞,当初帝国剧院建成以后,不到半年,天子就下令建造巨型赛场,足足花了四年的功夫才建成,就是专门为了这第一次的帝国杯,如果说帝国自建宁以后唯一算得上大兴土木的工程,也就是这被天子命名为武风的巨型赛场,足可以容纳十万人观看比赛,用昭武四年来的雒阳的罗马人的话来说,这所巨型赛场,比罗马最庞大的建筑斗兽场还稍微大了那么一点,能够多容纳两万名的观众,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得巨大。

    在经济相对不如中原和三辅达的,幽州,并州,凉州三地,蹴鞠比赛甚至更加疯狂,那些皈依了道教,入汉籍的游牧民族在蹴鞠这种比赛中找到了极好宣泄他们嗜血的情绪,在这三个州,有不少以原羌人,匈奴人,乌丸人为主的地方球队,都是杀入了所在州的出线战,比赛的火爆场面几乎都赶得上打仗了。

    个别地方,甚至在赛场爆了数千人的斗殴,先不说那些入籍的原乌丸人,匈奴人,羌人,就是这些地方的汉人在建宁以后,帝国重振武风以后,也是相当地彪悍好斗,不过唯一让三州的官吏们可以放松的是,斗殴事件里极少有按照族群对立的划分斗殴,基本上都是以地方性的互殴为主,往往两群人里,都是各种人都有,最后还是靠驻扎在三个州的帝**出动,再加上严厉处罚了挑事,才把事态给压了下去,不过后面的比赛,至少场面上互相谩骂是绝对少不了的。

    对于上报的情况,刘宏倒是不像内阁省想得那么多,蹴鞠比赛,出现足球流氓也不奇怪,只要加强管理就行了,他正是要通过这种整个帝国百姓都参与的大型比赛让帝国各地加强交流,至少在比赛期间,可以让报社去采访各支队伍,在报纸上介绍帝国各个地方,然后加强互相间的了解。

    对于帝国蹴鞠比赛的火爆,刘宏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可以让帝国周边的国家全都参加比赛,也可以邀请罗马人来参加比赛,好好出口他后世看球时的恶气,后世他执掌财阀的时候,要不是没有多余的精力,他都想自己去买支俱乐部,当然他是不会买国内的俱乐部的,起码也是英意甲,不过现在,就算把帝国以外的国家加一块,都不够帝国蹂躏的,刘宏甚至在想能哪一天,把帝国的猛将放一块,弄只球队,痛宰罗马不说,高卢,日耳曼,不列颠就算是群野人,也照样得给他过来接受蹂躏。吕布赵云当前锋,黄忠,高顺,袁绍,关羽什么的当中场,典韦,许褚,张飞踢后卫,见神灭神,遇魔屠魔,谁是对手。换了以后,还有周瑜,张辽那一辈的队伍。

    刘宏觉得自己这其实也不算妄想,总之他还打算等曹操刘备他们在罗马站稳了脚跟,先跟罗马一起搞个古代的联合国也不错,到时候他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在全世界推广蹴鞠,然后光明正大地蹂躏其他国家。他估计起码帝国能在蹴鞠这个项目上蹂躏他们一百年。

一百七十七.三巨头

    浩瀚的大海中,帝国舰队在突如其来的风暴中苦苦挣扎着,对于帝国的海军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远洋航行,在离开交州的帝国港口以后,进入印度洋时,就曾数度遭遇了风暴,不过都没有这一次的规模巨大。

    帝国舰队的旗舰覆海号上,孙坚虽然不懂操船之术,可是作为整支舰队的统帅,他却始终坚持站在甲板上,和负责指挥操船的副将一起,在风雨中同士兵们对抗风暴。

    倾泻如柱的暴雨中,漆黑一片的天空里,不时有闪电划过,雷声则在风雨中若隐若现,甲板上到处是士兵们嘶吼的号子。

    整支舰队里,已经有数艘罗马舰船在巨大的浪头下被拍散了架,不得不说那些罗马人当初到达帝国时运气极好,虽然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恶劣天气,可是却未遇上如此规模的风暴。漆黑的海面上,剩下的舰只都是在奋力挣扎着。

    对于罗马人船上的水手们来说,也许出了波斯湾,他们的海神波塞冬就管不到这里的海域了,所以这些在甲板上拼命的罗马水手们口里祈祷的对象换成了帝国掌管四海的龙神,他们用着一口生硬的汉话不停念叨着,“龙王保佑。”

    罗马人的旗舰上,佩伦尼斯有些后悔没有答应塞里斯海军元帅的邀请去覆海号上,毕竟在东方帝国的巨舰上,在这样的风暴中,要更安全一些,不过此时后悔也已经没用了,佩伦尼斯只能寄望身边航海经验丰富的船长能带旗舰捱过去。

    “愿太一庇佑。”佩伦尼斯握紧了胸前的太极图吊坠,在见识过刘宏展现的神迹以后,再加上张角的传道,佩伦尼斯已经是一个虔诚的道教徒,就像罗马城内那些被蛊惑信奉基督教的贵族一样。

    覆海号的船舱内,曹操脸色白,从小长在中原的他第一次出海。前几次还不算太大地风浪已经让他吐得七荤八素,这一次更是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和曹操同样的还有,张,徐晃,于禁,乐进他们。这些6地上的猛将到了海上,尤其是在颠簸的船上,原本的武勇早已消散,个个都是有气无力,随时像是会断气的样子。太史慈虽说是靠海地地方出身,可惜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甘宁和周泰倒是很快习惯了海上的生活,照顾起了张他们。

    “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出海了,先在长江里练练水性再说。”被固定在床上的张有气无力地说道。出海前,孙坚倒是找他们商量过,虽然他们几个是天子指名派往海军的。不过有鉴于他们并没有出过海,也没有接受多少海军训练,因此让他们可以留在长江口的海军驻扎地,等以后水性好了再出海,不过张,徐晃他们都是年少气盛,再加上想去海上见识一下,结果便落了个现在的凄惨样子,可惜他们又不能怪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别说话了,还是多休息会,等捱过这场风暴,咱们就到了南印度的海域,到时可以上岸修整一下。”甘宁看着吐到连酸水都吐不出的张,朝他说道,算起来他们离开交州海域也有一阵子了,差不多也该到罗马人口中的印度洋了。

    这一次随着帝国舰队出海地除了原本从长江水师转为海军地五千士兵。还有从帝国南方沿海各地地折冲府挑选地一个军团地士兵。再加上其他各种人员。人数达到了近两万人。几乎将整个帝国自建宁元年以后建造地舰只全部抽调一空。其中除了孙坚地旗舰覆海和另一艘同样规格地踏浪外。其他主要舰只不少都经过了改装。可以抵抗恶劣天气下地风暴。只不过帝国舰队地远航经验不足。再加上对于航道地不熟悉。才屡次陷入了窘迫地境地。不过只要能够顺利到达罗马。记录下沿途地航道和海图。同时在途经地各国建立专属帝国舰队地港口。那么即使受到再大地损失也是值得地。

    一整个夜晚。帝国舰队都在对抗着风浪。同时在罗马人地水手帮助下。努力驶出风暴区。到早上时。整支舰队移动到了风暴区地边缘。随着风浪地渐渐平息。天也亮堂了起来。

    船舱内。感觉到船已经平稳下来地张角和南华对视了一眼后。都是一起下了床板。两人虽然是帝国前往罗马传道地天师和真人。可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到了海上照样吐得天昏地暗。只不过两人都要保持自己地身份。便只能两人凑一块呆在室内。即使是吐得奄奄一息也绝不让人进来。

    看着身上散着一股臭味地道服。张角和南华都是连忙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两人练地都是养生地气功。虽然也吐得厉害。可是却不像曹操他们那样精神萎靡不振。

    从船舱走上甲板地时候。两人闻着到处弥漫着地臭味。都知道昨天一整晚。估计船上地人都给吐惨了。上了甲板以后。两人才看到甲板上早已躺满了不少人。此时舰队已经彻底驶离了风暴区。原本波涛汹涌地大海已经已经平静了下来。一轮红日下。是轻拂地凉爽海风。

    呼吸着清新地空气。将腹内地浊气吐出以后。张角和南华开始替船上地人把脉。覆海号上可是有不少研究航海术地学。他们和帝国征调地一批海上老手一起推定海图。同时也改进着航海用地罗盘。所以他们绝不能有事。

    舰队在海面上减缓了航,通过旗语沟通着彼此间的信息,昨天的风暴里,罗马人的船队损失了三艘船只,而帝国的舰只虽然没有折损,捱过了风暴区,不过也有两艘因为船舱进水严重,在驶出风暴区后,船上的人主动弃船。

    “人保住就好。”孙坚并不在意损失的两艘货船,以帝国的国力,这样的两艘船根本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有经验的海上水手。

    进入印度洋后,孙坚将航行任务交给了副将和几个从交州招募的海上老手,实际上在交州的港口。帝国的一些海商已经有了不俗地航海经验,他们通常会乘季风将货物贩卖到南印度,偶尔的时候几个海上豪商也会客串一下海盗的角色,事实上中南半岛到印度半岛的航道上,并不算太平,对于一些不过几条船规模的海上商队来说。遇到海盗,除非运气好,不然很少有生还的,不过像帝国和罗马人派出地舰队规模,没有不长眼的海盗敢来招惹。

    佩伦尼斯在孙坚的再一次邀请下,乘小船上了覆海号,现在虽然他们已经度过最恶劣的一段航程,不过让他继续停留在自己的旗舰上,他也是不愿。不管怎么说覆海号上的设施更加齐全。

    “我们需要到印度人那里补充淡水和食物。”佩伦尼斯上船以后,孙坚和他商量起去印度人的港口城市进行补给,当然同时也不排除直接用兵占据一处港口。这一次帝国舰队之所以遇上季风,不过是舰队出了交州海域以后,在中南半岛沿海的各处要地直接派遣船上所载的6军在所挑地方占地为港,不过中南半岛各国都是帝国地属国,在他们的海岸线上建立港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印度这里却不同,不管怎么说名义上统治南印度各地的贵霜王朝是一个大国,行事不可鲁莽。

    “大约五十海里外,就有一处印度人地港口。”曾经来过一趟的佩伦尼斯很显然对于南印度的情形更熟悉一点。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以为孙坚只是单纯地想去印度人那里补充昨夜损失的淡水和食物。

    “不必急着去,先休息两天再说。”看着身边性急的部下,孙坚喊住了他,帝国和贵霜王朝曾经生过战争,现在到了对手的领土上还是小心些好,先让6军的士兵恢复体力再说,只要恢复一半的战力,就算让他上岸直接扫了南印度各地地沿海城市。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孙坚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在孙坚的命令下,在风暴时被打乱的帝国舰队和罗马人的船队重新组成了编队,然后开始清理舰只,舰队上剩下的七千帝国6军士兵则是抓紧时间,恢复元气。

    对于有可能生的战争,孙坚并没有小视,在临近夜晚时,他召集了曹操。刘备。张他们,开了一个作战会议。如果南印度人不同意他们建立属于帝国的港口,他们就只有动用武力,反正用船上携带的水泥,能够快地建立起堡垒来,到时候大不了和南印度人打上一仗,逼他们接受帝国的条件。

    指挥舱内,早已被收拾干净,曹操,刘备他们也都换上了干净地衣服,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休息了大半天的他们虽然气色仍旧不太好,不过看上去精神都还算不错。

    让亲兵把守住舱门以后,孙坚拉出了根据罗马人和舰队里几个原先往返于南印度和交州的几个海上老手的描述画出的简陋地图,此时他们已经进入了南印度人的海域,估计他们的渔船应该已经去向他们的官府禀告了。

    “这一处城市,咱们地人管他叫作那莫城,城里地人口大约在三万到五万人左右,有一支大约三千人左右的军队驻扎。”孙坚指着地图上粗略画出地南印度城市道,“距离海岸港口不到十里的距离,无险可守,应该说要攻占要不难,不过南印度各国,都臣服于贵霜王朝,如果我们用兵的话,很可能会让贵霜人介入。”

    “我们可以先试下能不能贿赂城里的官员,或是这个那莫所属小国的国王,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卖块地方给我们。”脸色白的曹操沉吟了一下道,这一次帝国的海军力量可以说除了北海舰队以外几乎是倾巢而出,沿途的港口对帝国日后的海上霸权至关重要,可以说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和贵霜人的直接对抗还是能免就免。

    “孟德说的不错,到时可以如此一试,不过我等还是要做好一战的准备。”孙坚同意了曹操的计划,不过在他看来,一切还是有备无患地好。

    “以他城中的三千兵力,不足为虑。”刘备开口了,他在船上的日子也听那些来往于交州和南印度的水手说过,南印度地方。其人分为四等,其种姓制度等级异常森严,最末一等可以说的上是猪狗不如,在刘备看来,如果那些那莫城里的官员不肯答应,就直接攻破城池。鼓噪那些陀罗造反,把整个南印度都给搅乱,到时看贵霜人如何应付。

    看着刘备说出自己地计划,孙坚这个好战分子大为意动,因为按照刘备所说,如果那些南印度的官员不肯答应他们的条件,反正都是要兵戎相见,与其分散兵力投放到各个沿海地区,还不如直接在那莫城直接投入主力部队。

    听着刘备的计划。在座的一帮帝国将军们都是大为意动,如果那些印度人不识相的话,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了。尤其是徐晃他们几个。更是恨不得直接留在南印度打仗。

    “玄德地计划倒是不错,反正我们要去罗马,是要乘季风而去,也不差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曹操看着孙坚,点头到,于是原本历史上可以说是三国的三巨头决定在南印度扬名立万,如果那些南印度人不识像的话。

    很快,原本还有些虚弱的帝将领们,在谈及具体的作战事项时。苍白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病态的嫣红,个个精神饱满。

    就在帝国的舰队缓缓驶入那莫城的港口时,在海上捕鱼地南印度渔船看着覆海号庞大的舰身,都是看呆了,上一次罗马人的舰队经过时,船虽然也很大,可是也没大得太离谱。

    “是震旦人地舰队。”出海的南印度人里有些见识的,从帝国舰队悬挂的巨大旗帜上认出了来历,在印度。帝国被称为震旦,就如同罗马人对帝国的称呼塞里斯一样。

    当密密麻麻的庞大舰队出现在南印度人的眼中时,这些出海的渔民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不少人都是忘了手里的鱼网,只是呆呆地看着巨大地震旦舰只驶过身边。

    “那些身毒人,都傻了吗?”覆海号上,帝国的士兵有人大骂着,像孙坚他们多受刘宏的影响,对于帝国以外的国家多以后世的称呼为主比如印度。欧洲等等。不过在普通的士兵里,却是接受了那些征调进来原海上商船的水手影响。都是喊这些南印度人为身毒人。

    现在这些身毒人站在渔船上不闪不避的,让他们大为恼火,“别管他们,挡路的直接撞翻。”因为舰队挨靠地比较近,所以覆海号上的帝官很快就朝手下的士兵喊了起来,随着几艘渔船给撞翻,那些呆的南印度人才醒过神来,连忙掉船就跑。

    “把那些落水的身毒人捞上来。”覆海号上,传来了军官的喝命声,于是船上的士兵们连忙抛下绳索扔给那些在海里的身毒人。

    看着船上的震旦人居然扔下了绳索,在海里地南印度人都是起了呆,要知道他们都是些陀罗,只比贱民好了一点,没想到这些开着海神才能拥有地大船的震旦人居然会救他们,这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船上几个曾经跑海商地水手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梵文,喝骂起来,他们才连忙抓住绳子,让帝国的士兵们给拉了上去。

    被拉上甲板以后,看着四周高大的帝国士兵,十几个陀罗都是跪在甲板上,不敢胡乱动弹,种姓制度已经给他们打上了顺从的烙印,尤其是面对这些看上去强大无比的刹帝利,对他们来说,挎刀带甲的帝国士兵无疑都是武士,地位仅在婆罗门之下,当然这是他们按照自己的认知推出的想法。

    看着那些安静地跪在地上的身毒人,甲板上的帝官明显愣了愣,这时他身边的副官,一个曾在海上干过海盗勾当的原海商解释道,“这是他们身毒的规矩,这些估计全都是陀罗,把我们当成了刹帝利。”

    说着,副官解释起了种姓制度,他原来也是交州小有名气的海商,只不过后来遇了风暴,家产尽折,于是便当起了海盗,昭武三年,帝国在交州各地海港招募水手,他便带着手下的百多号人都投了军,更是因为海盗的经历,直接给封了军官职务,让他欣喜若狂,这一路上他和其他几个原来海上的海盗头目帮了帝国舰队很大的忙。

    就在副官解释的时候,得到消息禀报的孙坚已经是派人过来让他们把这些陀罗带去问话,孙坚想从这些本地人口里探探详细的情况。

    只是一小会儿之后,十五名陀罗便被带到了孙坚他们那里,此时孙坚几人都是换上了甲胄,整支舰队的帝国士兵也都进入了临战状态,保持着戒备。

    “问问他们,城里最大的人是谁?”虽然很想在南印度打上一仗,不过孙坚还是决定先试试软的,如果能够贿赂成功那就最好不过。

    带人过来的副官很快用梵文问了起来,不过身毒地方方言众多,虽然都是从梵文里化生出来,再加上他的梵文也不怎么样,翻译以后,那些陀罗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回答,他们可没有什么国家观念,还以为面前的震旦刹帝利们是来攻打那莫城的,都害怕会给杀了,在回答以后都是求饶起来。

    看着翻译得断断续续的副官,孙坚皱了皱眉道,“看起来你的土语也不怎么样?”说着,却是让人去请船上懂得梵语的学过来,虽然帝国已经禁了浮屠教,不过对于贵霜传入的一些建筑和其他类的书籍却是不禁止,帝国大学里也有少量的学会梵文,这一次出来,船上便带了十几名专修梵文的学,为的便是在南印度的事情。

    很快,两名学便被请了过来,他们的梵文水平要高得多,很快便将那些陀罗的话组织以后,翻译给了孙坚听,那莫城属于这附近的摩毗国的城市,城里最大的是婆罗门教的大祭司,接下来才是城主。

    “这个摩毗国有多大,人有多少,士兵又有多少?”孙坚再问道,他关心的只是摩毗国的国力,如果国力强大的话,他到要从新计议了。

    不过让孙坚失望的是,这些陀罗所知有限,他们只能模糊地说出摩毗国大约有十来座城市,人口兵力什么的更是一概不知,至于那莫城内的婆罗门教大祭司和城主,他们除了惧怕以外还是惧怕。

    “把他们带下去,看管起来。”孙坚让士兵带下了那十五名陀罗,决定把这些人交给张角和南华,想必两人会对这什么婆罗门教感些兴趣。

    “这南印度的地方还真是够乱的。”对于曹操和刘备来说,这些陀罗唯一说出的有用消息就是整个南印度大大小小的国家不下五十之数,若是算上那些一城之国,便是称为百国也不过分,他们这摩毗国也算是沿海的一个大国了。

    “看看明天和那莫城里的交涉如何,再做决定吧!”孙坚其实心里也是大为意动,南印度小国林立,就算各国联合,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对他们来硬的,倒是有很大的成功可能。

    “先礼后兵,若是那些红头阿三给脸不要脸的话,再打不迟!”曹操在参谋院的时候,倒是经常跟天子一起制定对周边国家的全方面的入侵计划,这红头阿三之语就是一次他在天子嘴里听到的,于是便记在了心上,当时曹操记得自己向天子询问印度的军力如何,天子的回答是北印度的贵霜人实力不弱,可以算作帝的一个敌人,然后当他问到南印度时,天子是这样说的,“那些红头阿三,一群土鸡瓦狗,孟德你带一个军团差不多就能横扫南印度了。”所以曹操的印象特别深。

一百七十八.佩伦尼斯的构想,东西帝国的联合舰队!

    南印度虽然在帝国有个统一的名称身毒,但实际上却是小国林立,每个地方的语言各不相同,对于统一北印度的贵霜人来说,南印度各国差不多就像是属国一样的地位,只不过这些属国没有丝毫的威胁,而且他们也不习惯于南印度的炎热气候,所以南印度各国一直都保持着**状态,只需要每年向贵霜王朝进贡财物就行了。

    而帝国在整个南亚次大6上被称为震旦,对南印度各国来说,震旦无疑是强大的存在帝国,尤其是天神般的贵霜王朝君主迦腻色迦一世被震旦帝国击败过,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快近百年,但是对于南印度各国来说,这是他们对震旦人唯一的认识。

    那莫城内,得到渔村的回报以后,城主倒是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派了几个官吏去渔村看看情况,他完全把那些没见识的陀罗说的话当成了他们的夸大之辞,谁知道他们口中的海神才能拥有的巨舰,只是那些来自震旦或是罗马的商船而已。

    不过到了晚上,几个慌张逃回的官吏回到城主府以后,城主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因为从那些官吏口中他知道,那些震旦人的巨舰足足有他们最大的船只三倍那么大,看上去就像在海上移动的堡垒一般,整个港口都被震旦人的舰队所占据了,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前年经过的那些罗马人。

    “慌什么,震旦人也许只是路过而已。”看着被吓住的手下,城主大喝道,虽然他心里也对如此规模的震旦舰队有些心惊,不过他想不出什么理由。这些震旦人来这里打仗,毕竟震旦人的富庶强大是出了名的。

    “你们几个,去城里找几个会说震旦话地人,去震旦舰队那里问问情况。”点着逃回来的两个官吏。城主吩咐道,他一时也有些吃不准震旦人的来意。

    很快,那莫城内开始鸡飞狗跳了起来,被指派的两个官吏带着士兵在城内到处找人,凡是看到和震旦人一样黄皮肤地人便直接抓起来询问,最后被他们找到了几个在海上讨生活的扶南人,倒是既懂当地的土语,又懂得震旦人的语言。当即便带着抓来的五个扶南人往海边赶。随便抢了条渔船便驶向距离港口处不远的震旦舰队。

    站在船上,五个扶南人看着不远处海面上停泊的巨舰上飘扬的大汉朝地新军旗,都是挺直了腰杆,朝先前还在城里朝自己颐指气使地身毒官吏用土语叫喊了起来,“那是震旦帝国的军舰。是我们扶南的宗主国。”那口气,仿佛海面上停泊的巨大舰队是他们扶南人的。

    先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海面上巨大舰队地两个那莫城官吏。随着越来越接近震旦人的巨舰,心里都是越来越害怕,虽然有时候巨大不一定就是强大,可是对于长期处于和平中地南印度人来说,如此庞大的巨舰无疑代表着强大和不可战胜。

    因此尽管在他们心里看不起那五个抓来的扶南人用那种倨傲的口气跟他们说话,可是也只能忍了下来,虽然南印度和震旦人没什么来往,但是从北方贵霜人那里传来的震旦人可绝不是好招惹的,毗邻贵霜王朝的西域便是震旦人的势力范围,那可是比南印度大很多的一块地方。但上面小国的国王。一旦得罪了震旦人,就只有灭国地下场。不知道有多少西域国王便是死在震旦人那无敌地军队手上。

    可以说,南印度各国得到的有关震旦人地传言都和强大离不开关系,毕竟在过去的三百多年里,自从孝武皇帝开创了帝国的霸业以后,帝国还没有吃过太大的亏,尤其是班,班勇父子两代经营西域,过去不过几十年时间,他们留给南印度的宗主国贵霜王朝的印象实在太深,这些事迹传到南印度时,不免被夸大了些。

    “汝等是何人。说明来意。否则休怪弩炮利矢无情。”在傍晚如同鲜血一样地夕照下。舰队外围。改装过地楼船上负责警戒地帝国士兵看到靠近地小船。大声示警道。借着他身旁地同僚已经将舰地十门弩炮对准了开过来地小船。旁边则是更多地持弩士兵。

    “大人。不要射箭。我等是扶南人。带城内身毒人前来拜见。”几个扶南人连忙喊叫了起来。他们长年在海上跑。倒也会说一口汉话。不过却带着交州地方地口音。好在帝国地船上有不少交州征募地士兵。因此能听懂他们地话。

    “你们在那里等着。等我前去通知将军后。才来回复你们。”船上。一名帝国士兵大喊起来。然后便撇下了一头雾水地身毒人。径自派人用灯光通知旗舰。

    看着在那里一声都不敢吭地那莫城官吏。五个扶南人地神情更加高傲了。刚才这些身毒人在城内对他们可是很不客气来着。这可是让他们好生憋了一口气。现在自然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于是五个人在那趾高气扬地用当地土语说起来各种道听途说来地帝国情形。里面自然包括了刘宏登基以后。敦煌城外那场帝**地大胜。当然原本三万对十万。被这五个扶南人以讹传讹地传成了三千破十万。十万蛮族铁骑被杀得片甲不流。人头堆成了一座山来夸耀帝国地武功。听得那些很多年没见过阵仗地身毒人脸色白。

    只有那两个官吏却是硬挺着。装出一副勇敢地样子。甚至出言道。“你们这是讲故事呢。三千人打十万人。难道震旦人都是神兵不成。”

    “你若是不相信。自可让你手下地人动一下船试一下看。”五个扶南人里立刻有人反唇相讥。其他四个扶南人也是目光挑衅地看着那个开口地官吏。

    顿时,被扶南人言语挤兑的官吏脸色一阵铁青,可是看着在夕阳下显得如同血色的狰狞巨兽般的震旦战舰,他还真地没勇气下令让船只朝前移动。

    还在这时候。前方地巨舰上,帝国的士兵朝他们喊话,“跟我们的船进去。”喊话的时候,已经有一艘小船从船上放了下来。朝身毒人地船打起了招呼。

    “我们可以走了。”此时五个扶南人已经完全没把身边的身毒官吏放在眼里了,虽然说他们还要在海上讨生活,难免要在那莫城停留,不过正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一开始那些身毒人把他们当成陀罗一样使唤,自然是让他们心里痛恨,此刻当然不肯放过奚落这些身毒人的大好机会。

    可怜那两个官吏身为刹帝利种姓,此刻却被五个贱民一样的外族人蔑视。纵使心里愤怒。可是也不敢作,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在震旦人的舰队里,再加上他们还要靠这些扶南人和震旦人沟通,只能忍下这口恶气。寻思着等回去以后再找这五个贱民算账。

    行驶在舰队中,看着身边一艘一艘的巨舰。身毒人心里都是升起了一股畏惧之心,南印度各国虽然船只众多,不过那些渔船怎么能和如此宏伟的巨舰比较,即使是将地中海当成内湖的罗马人面对着帝国地巨舰尚且要感到惊叹,更遑论这些身毒人了。////

    在帝国舰队地旗舰,覆海号前,身毒人们小心地顺着绳梯上了船,可怜那两个刹帝利出身的官吏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只不过十来米高的绳梯爬完,就已经累得他们气喘吁吁了。

    甲板上。孙坚和曹操等人早已到齐了。如今南印度人主动过来,他们自然能趁机好好打听一下对方的来意。早做决定,不过在曹操看来,这些南印度人那么快过来,足以说明他们的胆怯,南印度小国林立,各**力不强,面对帝国地舰队,自然会感到畏惧。

    想到这里,曹操的目光扫过了那两个刹帝利出身地官吏,细长的眼睛里露出了如同刀锋般的冷光,他觉得这一次似乎可以连贿赂都省下了。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两个官吏看着五个扶南人,朝孙坚他们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不过还未等那五个扶南人翻译,孙坚和曹操他们身边的学早已翻译了出来。

    “告诉他们,我们是谁。”孙坚朝身旁的学道,神情冷酷,他内心里倒是希望能打上这一仗,这段日子在海上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听着极其纯正的梵语在耳边响起,两个刹帝利出身的官吏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震旦人船上竟然有精通梵语的人,早知道他们就不必找那五个扶南人了,不过很快话里的信息就让他们震惊了,震旦人地皇帝派遣了舰队前往罗马,现在这支舰队上地指挥官是震旦人的将军。

    两个刹帝利地官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震旦相对于摩毗国来说,简直就是庞然**般的存在,那可是比贵霜王朝更加强大的帝国,现在这支舰队就是代表着震旦帝国。

    “不知将军来我们那莫城有什么事情,若是我等能帮上忙,自然全力相助。”两个刹帝利的官吏立刻调整了心态,开口道,在他们看来,这支震旦舰队既然是去罗马的,估计来那莫就是补充些淡水食物而已,他们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和震旦人攀上关系。

    “告诉他们,我们来这里只是来补充些淡水食物,另外有一件事情想和他们的城主或是国王商量一下。”曹操朝负责翻译的学道,南印度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们畏惧帝国,不想和帝国为敌,甚至带有着讨好的意思。

    看着开口的曹操,孙坚朝看向自己的学点了点头,让他按照曹操说的翻译,这时另一边的刘备也是若有所思地低头沉思着,眼中精光闪动。

    看着翻译的震旦学,当两名官吏听到震旦人想和他们的城主还有国王商量事情时,都是心里一紧,连忙紧张地问道,“不知道将军想要和我们的城主,国王商量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们想在贵国的沿海买块地,修个港口,专门供我们的舰队停靠。”曹操笑着道,他相信这件事应该不是太难。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其实他们未必要和摩毗国兵戎相见,倒是可以和摩毗国合作,以利益引诱他们的国王。

    “买地,修建港口。”两个官吏互相看了一眼,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他们地处理范围,倒是需要回去和城主商量一下,于是两人当即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倒也不急,反正我们也要在这停留一阵。”曹操暂时代替了孙坚。和那些官吏交谈起来。最后约定第二天他们派人跟他们回去和他们的城主商量。

    于是,两个官吏和上船的身毒人被请入了船舱,自然有帝国士兵看着他们,而那个扶南人则是被留在了甲板上。

    “你们是扶南人?”刘备看着那五个显得有些紧张地扶南人,开口问道。他觉得这五个扶南人那里,可能能够弄到些有用的情报。“回将军的话。我等都是。”知道了甲板上刘备他们的身份,五个扶南人都是恭敬地回答道,作为扶南的宗主国,帝国在中南半岛上的威信极高,尤其是刘宏登基以后,加大了对交州的驻军,再加上派了一些干练的良吏,使用了较温和地民族政策,因此吸引了不少从扶南等国地人逃到交州定居。

    “他们说什么。”一直生活在北方的刘备那里听得懂带着交州口音的汉话,只能让身边的交州出身的海军士兵代为翻译。

    很快。刘备就了解到。那莫城内,有着不少中南半岛地人口。有些是在海上遭了难,或是折了本钱,于是不得不在南印度人这里做活,不过这些人都是地位低下,比之陀罗都不如,是南印度人眼里的贱民,这些人分布在港口各地,倒也有两千人之众,像他们这样跑海地商人地位还算高些,不过也时常不被那些刹帝利和婆罗门放在眼里,赚到的钱有不少都要上贡给他们,来换得太平。

    听着五个扶南人的讲述,孙坚和曹操他们很快就皱紧了眉头,虽然说扶南只是帝国的属国,他们也没把扶南人当成自己人看,可是听到整个诸如扶南这些帝国属国的人居然在南印度被当成贱民奴役,心里都是不怎么舒服,尤其是那个翻译的士兵告诉他们,其实交州的帝国商人在南印度的港口城市的地位也高不到哪里时,孙坚,曹操,刘备这三巨头都是愤怒了起来,他们可不管这是南印度人的地方,他们只知道大汉天威,神圣不可侵犯,那些扶南人怎么样他们管不着,可是交州地方地海商都是帝国地人,就和他们有关系了。

    “明天我去城里一趟。”刘备朝孙坚他们道,决定亲自担任使节去那莫城和那个城主讨论一下买地建港的事情。

    “那就交给玄德你了。”曹操对于刘备地能力还是相信的,允文允武,有枭雄之姿,刘备就是这种人,他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们跟我来。”刘备让身边的翻译带着五名扶南人跟自己回了船舱,他还需要对摩毗国多了解些情况。

    “孟德,你和玄德打算拉拢那个摩毗国国王吗?”刘备走后,孙坚开口朝曹操问道,他总觉得两人似乎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文台,你没看见刚才那两个南印度官吏眼里露出来的害怕吗?”曹操笑了起来,“南印度各国近百余年没有大战争了,说得难听点,恐怕军不成军,没什么战力可言,我们若是以武力征讨,虽然没有什么妨碍,可是他们始终都是贵霜人的属国,到时惊动了贵霜人,事情便不利于我们。”

    “这那莫城内既然有不少扶南等地的人,我们只要拉拢了摩毗国的国王,自然能将这些人讨要过来,为我们修建港口,我想这些被南印度人当成贱民的人一旦被我们所救,自然会效忠于我们,可比用那些本地人强多了。”曹操说道,自从听到那五个扶南人说的事情后,他便有了和刘备同样的想法,这些扶南等国流落到南印度的人是一大助力。

    “那你怎么让摩毗国的国王答应和我们合作。”孙坚皱了皱眉,曹操想得虽好,可是看那些南印度人倒是不蠢,如何会允许他们在这里修建港口堡垒。

    “这事情不难,要让他们答应,不过是利益而已,我们只需要向他们展示出强大的实力,然后再表示愿意帮助摩毗国成为南印度霸主,我就不相信他们会不动心。”曹操充满自信地答道,就算摩毗国的国王不答应,他到不相信南印度就没一个野心家,只要有人愿意跟他们合作,在南印度的事情就简单得多。

    “如此倒不失为良法。”孙坚想了下,不由点了点头,曹操智谋深远,这一点上是他所不及的,南印度那么多小国,难保没有几个有野心的人,就算没有,在利益的引诱下,总有人会答应他们的条件的。

    覆海号的一处船舱内,白天被留下的十五名陀罗此时正虔诚地跪在地上,朝面前展现神迹的南华和张角叩拜不已,若是说起装神弄鬼的本事,南华和张角两人在帝国的方士里算得上是顶尖的,尤其是南华那一手火焰更是玩得出神入化。

    “你们要好生学习道法,日后传我大道,解救那些受苦的人。”南华朝身旁的学示意,让他们把自己的话告诉这些身毒人,他已经决定把这些陀罗人收做徒弟,日后让他们在南印度传道。

    通过一个下午的盘问,南华和张角已经基本摸清了南印度各国的宗教状况,原本的南印度一向是婆罗门教的天下,不过自从贵霜人建立王朝以后,便大肆扶植浮屠教,打击婆罗门教,如今两教在南印度争夺激烈,婆罗门教占了下风,毕竟浮屠教有贵霜王朝的支持,只不过南印度各国一向不算贵霜人的直属领地,只要交了税赋就行,有很大的自主权,所以婆罗门教才没有被浮屠教占领整个南印度,如果他们要插手,就要和婆罗门教一同对抗浮屠教。

    对张角来说,在西域的时候,就和浮屠教结下了仇怨,而在帝国,浮屠教更是被定为了邪教,所以对他们来说,和婆罗门教一起对付浮屠教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这婆罗门教和浮屠教虽然教义有些相差,可还是一般的可恶。”在从那些陀罗那里了解到婆罗门教的一些教义之后,张角和南华都是相当地不屑,在他们看来这婆罗门教和浮屠教一样都是弱人国的大祸害,都是教人温驯忍耐,甘做奴隶,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丘之貉。

    就当张角和南华计算着该怎么在南印度各国传道的问题时,得到旗舰灯语的帝国舰队上,帝国的士兵都已是开始整备武器,提前做起准备来,清点箭矢这些易耗品,同时计算船舰上可用的补给。

    至于罗马人船队上的水手,虽然很想下船,去南印度人的城市找些乐子,不过现在他们都归帝国舰队管辖,再加上帝国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倒是让他们忍了下来,等待着孙坚的命令。

    对于在南印度建立港口的事情,孙坚并没有瞒着佩伦尼斯,在帝国和罗马生全面战争以前,罗马人都是值得拉拢的盟友。对于佩伦尼斯来说,刘宏这位神王下达这样的命令倒也不算过分,毕竟在航道上建立属于自己的港口城市十分重要,这是帝国在海上霸权的延伸。

    佩伦尼斯甚至认为回去以后,可以向奥古斯都建议,和东方帝国建立联合舰队,在波斯湾抢夺港口,把东方帝国拖入罗马和帕提亚人的战争中去。虽然他已经信奉了道教,可是他仍是一个罗马人,而且他觉得刘宏这位神王也许会答应下来,因为这对东方帝国也有利益可言。

一百七十九.刘备,单刀赴会。

    干燥的道路上,刘备骑着马,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南印度城市,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两名当地官吏,然后目光落在了抬着他们的八名贱民身上,南印度人的种姓制度实行得很成功,至少这些人看上去似乎从骨子里被磨去了反抗。

    片刻之后,刘备一行人便到了那莫城,看着门口连皮甲都不穿的守城士兵,刘备眼里露出了几分轻蔑,在他眼中这些神情松垮的士兵便是连帝国折冲府里那些刚从地方征募的农人都不如,以小见大,这那莫城内的军队可见一般。

    不过对刘备来说,若是摩毗国的军队都是这般就更加好了,不过昨日从那五个扶南人那里,刘备已经得到了足够多有用的消息,摩毗国目前是老王执政,其人昏聩,又无大志,不过三个儿子却个个都是野心勃勃之辈,父亲还没死,便已经在国内拉帮结拜,为着日后的王位谋算,三人里,长子和文官交好,可以说是日后即位呼声最高的,但他的两个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和军队走得近,而另一个则是国内婆罗门教大祭司的弟子,都有问鼎王位的可能。不过第三子被刘备直接排除在可以谋划的人选中,因为婆罗门教看上去似乎力量很强,可实际上却是最弱的,不论什么时候,手握军队的人才是有资格说话的人。

    走进城内,刘备稍稍吃惊了下,他早就听说南印度富庶,不过一直都以为是讹传,但现在一看对方这港口城市内的繁华景象,看起来此言倒不虚,可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些温驯不知反抗的陀罗和贱民的基础之上。

    两名官吏并不知道刘备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们见这个震旦将军似乎兴致不错,都是松了口气。昨夜晚上在震旦舰队过了一夜的他们,可是没有少受曹操特意关照帝国士兵的耀兵,至少他们心里已经认为震旦舰队上的军队很强大,强大到以摩毗国倾国之力也不是对手。

    过了一会儿之后,刘备随着两名官吏到了城主府邸前,南印度各国受贵霜人的影响颇大。所以他们的建筑很是偏向于西域地风格,因此刘备倒也没有太意外。

    那莫城的城主只是一个世袭的贵族,靠着刹帝利的身份才有了现在的地位,不过他还不算糊涂,在派出两名手下去见震旦人时,他便派了信使去了王城,没想到大王子倒是极为重视这件事情,竟是连夜亲自赶来打算和震旦人交涉。

    当刘备到达城主府邸前时,大王子便已和城主一起出来迎接了。原来信使到达王城以后,倒是引起了王宫内的两派势力地交锋,一直不甘心居于大王子之下的二王子打算借这件事。提高自己的威望,便提议由他带领拱卫王城的一万军队前往那莫城,而大王子自然不愿意将全国近半数的军队交到这个兄弟手上,于是便自愿来那莫城处理这件事。

    对大王子来说,如果震旦人对摩毗国没有野心,倒是可以引为外援,和二王子比起来,他并不太懂得军事方面的事情,再加上南印度各国基本上都是承平已久。平时文官便不太看得起那些武夫,而他又是靠文官势力起家,自然难以招揽国内的将领,只能一心交好那些文官和贵族。

    “欢迎你来到这里,远方的客人。”大王子看着一身丝绸汉服的刘备,笑着说道,而这时刘备身边地学已是翻译了起来。

    帝国地威力虽然遍及四海。可是文化地辐射也只局限于周边各国。在南亚次大6。人们虽然知道震旦帝国是东方地主宰。可是会说汉语地人却凤毛麟角。不像中南半岛。西域和欧亚大草原上。各国地贵族和上层都会一口流利地汉语。

    在知道眼前白肤深目地男人便是摩毗国地大王子时。刘备先是愣了愣。接着便马上回了礼。然后飞快地盘算起来。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跟着他们进了城主府邸。

    对刘备来说。并不难猜出对方地意图。不过是来摸他们地底细。看看是否有利可图。在厅堂中落座之后。刘备很快便按照自己早就准备好地说辞说了起来。

    听着学转述地话语。大王子不停地点着头。很显然震旦人是为了和遥远地西方帝国建立外交关系。所以才派遣了如此庞大规模地舰队。不过他也听得出来。虽然对方说得很隐晦。但是有一个意思却是贯穿始终地。那就是这支震旦舰队很强大。强大到足以横扫整个南印度。

    对于学转述地话。大王子并没有全部相信。在亲眼见证一切之前。他不会相信一支两万多人地舰队可以横扫包括他们摩毗国在内地各国。

    “这是我大汉士兵所用之刀。不知贵国可有盔甲能抵挡?”见大王子似乎不太相信帝国舰队可以横扫整个南亚次大6。刘备解下了腰间地军刀。让身旁地学交给了大王子。

    接过刀,大王子看着似乎充满自信地震旦人,目光里有了几分犹豫,他不确定自己先前的判断是否正确,拔出刀锋,大王子吃了一惊,南印度出产的乌兹钢,便是后世闻名的大马士革钢,虽然其治炼水平不怎么样,可是打出来的刀剑也算是锋利,不过在大王子眼里,手中的震旦军刀却尤有甚之,差不多和他们这些王室贵族的用刀一样,可能还要好一些。

    大王子虽然不懂军事,但是对于刀剑的鉴赏却还是有几分眼力,看着手里震旦军刀上的花纹,他就知道震旦人同样拥有乌兹钢,不过他不知道地是这种被震旦人称为花纹钢地钢铁可以大量的炼制,虽然品质及不上天生花纹地乌兹钢,可是制作工艺上的领先足以弥补甚至大幅越他们制作的乌兹钢刀剑。

    在大王子的吩咐下,很快城主便让人拿了城中士兵穿得的皮甲过来用来试刀,结果毫无疑问,在帝**刀的利刃之下,这种皮甲形同无物。

    握着手中的震旦军刀,大王子看向了刘备,“这是柄好刀,可是我不相信你们的士兵每个人都能拥有这样的刀。”他始终不相信这世上有哪个国家能给士兵装备这种近乎奢侈的刀。

    “这是事实,在我们的船上,这样的刀起码有一万把。”刘备看向身旁的学道,“照直翻印给他听。”他的话虽然有些夸大,可是也相去不远,在帝国花纹钢被称为镔铁,在高炉炼钢得到普及之后,帝国那些掌握治炼花纹钢秘密的顶尖工匠都是将独门的配方和心得贡献了出来,使得帝**得以配备制式的花纹钢兵器,虽然普通士兵的佩刀没有刘备的强,可是相去并不远。

    看着一脸淡然的刘备,大王子不由得不相信他的话,他觉得刘备似乎没有必要来欺骗自己,不过他还是希望能亲眼确认一下,于是他思考了很久才道,“刘将军,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贵军。”虽然兵器并不代表一支军队是否强大与否,可是精良的兵器无疑会让士兵在战斗中占到上风。

    虽然大王子对自己国家的军队不是太过了解,但是他知道全国三万的军队里,称得上训练有素的也就拱卫王城的一万军队而已,可这一万人里,也只有三千人不到能够穿戴铁制盔甲,至于其他人不过都是皮甲,至于各地的军队,恐怕连皮甲都不一定穿,如果震旦军队的士兵人手一把乌兹钢制造的宝刀,他实在想不出己方的军队在战场上有什么获胜的可能,在这种锋利的刀锋之下,皮甲就跟布匹没什么两样。

    “当然可以,只要王子愿意就行了。”对于大王子的决定,刘备吃了一惊,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大王子倒也有几分胆魄,居然敢主动要求去帝国的舰队上见识一下,也不怕他们把他给扣了当人质,或是逼他就范。不过刘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这个大王子不是一般人,他早就计算过一切,确信自己不会受到伤害,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怕他心里怕是真地想看一下帝**的力量才肯最后做出决定。

    从谈话到现在,这个大王子都没有正面回答关于在他们那莫城边上购买土地兴建属于帝国的港口的事情,不过刘备并不急,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这个摩毗国的大王子想要确认他们是否有着足够的实力让他答应这个条件。

    “那么就请刘将军在城中小住,等我从贵国的舰队上回来后再走如何?”

    听着学翻印的话,刘备才觉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个大王子,不过他没有露出不快之色,只是笑着答道,“乐意之至。”说完,便起身和一旁的学一起跟着厅外进来的士兵一起离开了,对于自己实质上已经成了人质的处境,刘备并不怎么担忧,他相信这个大王子回来以后,就会改变他的主意了。

一百八十.黑色阿修罗

    那莫城内,西城的一处民居内,二王子的心腹,曾经是一名苦行的博桑此时看着桌子上城主府的地图,眉头皱得很紧,他没想到连夜出城的大王子居然身边带了不少浮屠教的高手,摩毗国虽然仍是婆罗门教为主,但是浮屠教势力也极大,而大王子便是浮屠教在摩毗国急扩张的后台,从而被浮屠教尊为护法,下了极大的本钱在他身上。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有浮屠教的高手坐镇,博桑不敢肯定自己晚上的刺杀能否成功,所以他宁可取消整个计划,虽然种姓制度里,刹帝利本是武士阶层,可是自从承平日久以后,原本的刹帝利便成了现在的世袭文官和贵族,至于国中的将领到成了这些人眼中的粗鄙武夫,一向以来,文官都紧紧地压着武将,毕竟没有战争,武将不过是一群被圈养的猎狗而已。

    “老师,我们应该在看看情况,另外寻找机会下手。”屋子里,博桑一手训练的五名弟子中,智慧最高的波图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老师,不由开口劝道。

    “你说得没错,你派人继续盯着城主府,一举一动都给我盯紧了。”博桑看着弟子,点了点头,这一次二王子可是下了血本,说什么都不会让大王子回到王都,他们此行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即使刘备有着枭雄之姿,曹操有着霸主之能,可是两人都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策谋之士,虽然两人能够推算出关乎整个大局的计划,可是始终都是在陌生的他国,情报的不足,足以让他们吃上很大的亏,就如同他们现在正想着如何拉拢大王子,却全然没有想到大王子的兄弟已经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派出了手下秘密训练了很久的死士,而此时身在城主府的刘备可以说是身陷险地而不自知。

    第二天,当博桑知道大王子居然打算亲自去一趟震旦人的舰队。立刻召集了五名弟子,对他来说这是个极好地机会,原本二王子的意思是趁大王子离开王都,护卫力量减弱时杀了他,可是那样做难免会让人想到二王子身上,可以说是一种极其冒险的做法。但现在他眼前却有一个最好的机会,只要等大王子出城以后,在他前往震旦舰队前,杀了大王子,就可以将整件事情嫁祸给震旦人,到时二王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为兄长复仇而掌握军队,到时候国王之位必然属于二王子。

    想到这里,博桑就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就像一个赌徒一样。把这次带来的死士都压在了这一次上,城主府内,人多眼杂。再加上城主地护卫部队和浮屠教派出的高手,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到了城外,他就可以集中力量刺杀大王子,便是拼着折损全部的人手,也要杀了大王子。

    “老师,这是城外的地形图。”波图展开了地图,地图很简陋,只是简单地标明了通往海岸的道路和附近的地形。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份在道路两侧标出分布的树林的地形却已是极好地地图。

    “知道大王子什么时候出吗?”博桑看向了波图,他们能够准备的时间不多,若是大王子今天就出,恐怕准备的时间不够,未必能够做到一击必杀。

    “这个弟子也不清楚,我们在城主府内没有眼线,一切都只能临时打听。”波图面露为难之色,他们属于二王子一系。在各地城主那里,远不及大王子一系,这也是大王子敢亲自动身到那莫城地原因,因为城主便是他那一系的人。

    “想办法拖延大王子的行程,至少争取一天的时间。”博桑朝弟子沉声道,他已经决定不惜血本,可是却不希望因为计划上的操之过急而导致破绽,最后白白浪费了那些花了心血训练的死士。

    “是。老师。”波图低声应答间。走出了屋子。对于推迟大王子地出时间。他还是有把握办到地。虽然从他得到地消息看。大王子不太可能今天就出。而是需要时间来准备。可是做事情还是未雨绸缪地好。

    当博桑带着四名弟子和带来地死士。分批出了城时。波图带着几个手下去了城主府邸。大王子如果要去震旦人地舰队那里。必然是代表着摩毗国。自然会乘坐象辇。只要在骑乘地大象上做些手脚。自然能够推迟大王子地出时间。

    波图师乘博桑。自然精通瑜伽之术。而他地几个手下也是。浮屠教虽然派了高手保护大王子。可是像象厩这种地方。却是不会去注意。

    刘备名义上是在城主府邸内接受款待。可是却形同软禁。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这样一来。他对这个大王子却是没什么担心地地方了。这种人。虽然有些才能和野心。可惜偏偏却没有什么胆魄。注定成不了大气候。倒是合作地好对象。

    看着面前有着曼妙身姿地女人。刘备地手摸在了她地腰上。在船上他可是禁欲了很久。不过他倒是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地**。只是抚摸着这个舞娘裸露地腰间细滑肌肤。没有下一步动作。昨天晚上他早已泄了自己地**。此时只不过是单纯地喜欢那种细滑地触摸感觉。随着他地手掌地拨动。那名城主府内最漂亮地舞娘出了**地呻吟声。

    听着房间内传来地声音。守在门口地徐晃和张却是冷哼了一声。这一次刘备前来城中。便只带了两人和一名精通梵语地学。其余人倒是一个没有。而在城主府邸内。徐晃和张虽然生得高大。可怎么样也只是两个人。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而大王子亦是允许两人带刀守卫刘备。哪里知道这两人却是能以一敌百地狠角色。而且也不是刘备带来地护卫。只不过是孙坚和曹操派他们来保护刘备地。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火地帝国士兵乔装成商人。进了城内。便是为防万一。

    昨夜,徐晃和张可是听着那舞娘叫了一夜。都是不明白天子怎么会选上这样的人和曹操一起去罗马,眼下听着屋内呻吟声又响了起来,都是更加鄙夷,白日宣淫,这刘备还十足是个好色之徒。

    就在徐晃和张暗自腹诽的时候,城主府东北角却是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象鸣声。两人虽然在中南半岛各个小国上岸补给时见过大象,不过却从没有听过象鸣声。

    此时城主府内,驯养大象的象厩里,原本被作为大王子到时出行用的白象正高声哀鸣着,接着晃晃荡荡地倒在了地上,震得大地一片抖动,两名慌张赶来地照顾白象的奴隶看着倒地的白象,直接被吓呆了,这可是城主最喜爱的白象。若是出了什么事,不但他们两个人要死,便是他们的家人也会被处死。

    半个时辰后。刘备从随行学的翻译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府邸里地象厩出了点事情,一头白象似乎被毒蛇的毒液喷到了眼睛,所以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最后这件事情被当成了象厩的奴隶没有照看好白象,两个奴隶和他们的全家都被盛怒的城主下令处死,没有人往别处想。不过刘备显然不那么想,就他知道的南印度风俗来说,只有最尊贵的人才能骑乘白象,很显然大王子若是要去海边。必然要乘坐白象,这城主府的白象便是他到时候出行时所用,这件事情来得突兀,着实蹊跷得很。

    刘备虽然有了疑窦,不过他也不会就这样去提醒那位大王子,只不过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件事情让他有种不好地预感。

    白象的中毒,使得城主不得不在城内的贵族家里寻找新地白象作为替代,以供大王子使用。而这时博桑已经带人在前往海边的道路两旁的树林里开始布置起刺杀的方案。

    夜晚,刘备挥退了城主为他准备的舞娘,而是和徐晃和张碰了面,他总是觉得会有事情生,可是却又说不出具体的因由,只能让两人多加戒备。

    “刘大人,我看你是多虑了,不过是头大象被蛇咬了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徐晃对于刘备的担心并不以为意。在出海前。他早就听南华说过,交州以南。气候炎热,所以蛇虫很多,尤其是毒蛇,说起来他们进城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地耍蛇艺人。

    张的心思要比徐晃细腻得多,他虽然不喜欢刘备的好色,可是他觉得刘备谨慎的做法是对的,当即道,“进城的时候,我看到城中有人以耍蛇卖艺为生,这大象生得高大,皮又极厚,再毒的蛇也咬不穿,可是如今却说这大象的眼睛被象厩房梁上的毒蛇喷了毒液,这实在太巧了,我们不得不防。”

    “你是说,有人故意放蛇进来。”听着张地分析,徐晃的神情立刻凝重了起来,“可是他的目的何在?”

    “我想他的目的,肯定是城主府内的大王子。”张想了想后道,作为历史上被诸葛亮和刘备同时忌惮的名将,他的智计并不输给一些谋士,“很可能是他们内部地争斗。”

    “我不明白,如果那些人是要针对那个什么大王子,为什么不直接把蛇放到大王子身边去,直接把他毒死就行了,何必来弄那头白象。”徐晃皱了皱眉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地地方。”刘备在一旁道,他虽然觉得事情不对劲,可是就是这件事他怎么也想不通。

    “刘大人,你忘了那天我们见到那位大王子时,他身边总是跟着两个人,我看他们的呼吸绵长,走路时脚步轻盈,显然是武功极高,有这样两个人,这放蛇地把戏是害不了那大王子的。”张心细如,而且观察敏锐,自从进城之后,便一直注意着所见到的人和事物,此时回想起那天刘备和那大王子见面时的场景,便立刻想到了那两名始终站在那大王子身后,却毫不起眼的人。

    “隽义所言极是。”刘备看着一脸平静的张,不由佩服起他来,这样的洞察力怕是他所见到的帝国将领里屈一指的,这样的人若是给他带兵,怕是没多少人能打败他。

    “现在我们可以假定,这白象之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其目的是针对那大王子。那么他们这样做必然有其目的。”张对于刘备地赞赏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继续分析着,而刘备和徐晃都是被他的话所吸引,一起按他的思路想了下去。

    “我想,那白象应该是地位尊崇的人才能使用的。”想到在城主府内看到的一些壁画上,都是画着穿着华美地人骑着大象。刘备自语道,“照这样来看,那大王子来了以后,这城主的白象便是给这位大王子乘坐的,现在有人对这白象下手。”

    “不错,我想那些人是想阻止那大王子去我们的舰队。”张在一旁接道,“那大王子去我们的舰队那边,自然是代表着摩毗国,这出行必然不能马虎。”“也未必是阻止。这南印度各国的贵族都蓄养大象,这白象虽少,可是这城里始终能找到代替的。那些人难道还能每次得逞不成。”徐晃在一边不以为然地道,他觉得张和刘备都太敏感了。

    听着徐晃的话,张却是心头一亮,原先有些模糊的想法忽然清晰了起来,“公明,你说得没错,那人不是要阻止大王子去我们地舰队那里,而是要推迟他去的时间。”说到这里,张脸色沉了下来。看得刘备和徐晃都是一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这大王子赶来这里,想必那二王子肯定知道,他也很有可能派人出来,想趁这个机会杀了他的兄长,好谋夺这国王之位。你们想想,若你们是那二王子地手下,若是知道大王子要去我们的舰队,会怎么想?”抽丝剥茧般的推算。让张想到了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的阴谋。

    “嫁祸。”刘备和徐晃都不是愚笨之人,张的话方一落下,两人便同时想到了,接着他们都是越想越吃惊,只觉得事情一如张所推算的那般。

    “若我是那二王子派来的人,必然会想办法让大王子死在城外,然后嫁祸给其他人。”徐晃心急,已是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出城的道路只有一条,你们还记得我们来时。那路上靠海地半程路两边都是树林。那可是伏击的好地形,不过若是不能提前布置。却未必能做到万无一失。”张接了下去,“所以若是想成功刺杀那大王子,并且嫁祸给我们,那么那些人就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布置这一切。”

    “看起来事情不妙?”刘备已是凝住了眉头,摩毗国虽然不堪一击,可是如果那大王子真地被刺杀,最后嫁祸到帝国头上的话,帝国在南印度各国中便没有了威信,以后的事情会变得相当棘手。

    “我们要想办法,不能让那大王子就这样死了?”张也是懂得政治的将领,他当然知道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兵直接灭了摩毗国,但若是人家的王子前去和他们谈判,却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会让南印度各国怎么看待他们,正所谓无信不立,南印度这盘棋,不是单靠武力就能下得通的,而且帝国本土距离南印度太过遥远,以目前舰队的实力最多也就是横扫南印度沿海地区,丝毫无法建立有效地统治,更何况帝国舰队的主要目的地是罗马,而天子对南印度定下的策略是以建立港口要塞,进行文化渗透和经济侵略为主,对于领土却没什么要求,一旦文化和经济被帝国控制了,南印度也只不过是随时可以享用的肥肉。

    “虽然我们现在去提醒那大王子,有八成把握让他加强戒备,可是这样对我们的利益却没多大益处。”刘备看向了张,目光里充满野心,“我们让那些人去伏击大王子和大王子的人马,只要到最后关头把他救下就行,然后封锁消息,等到那二王子控制了摩毗国,再起兵送那大王子回来复仇。”刘备此时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胆大包天,做事只求利益最大化,丝毫不怕冒险。

    看着刘备,张和徐晃忽然觉他也并不是知道女人肚皮的好色之徒,都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刘宏虽然掘了这些原本历史上地名人,而他们也依然保持着自己地天赋,甚至在细柳营的环境里。得到了比原本历史轨迹上更好地成长,可是唯有一点刘宏却不能给他们,那就是经验,刘备所想的计划固然可以将利益最大化,可是其中的风险也极大,先他们三人实际形同被软禁。虽然城中有曹操为策万全,派来的五十名精锐士兵,可是想要把这消息传出去极难,所以他们到时候只能选择逃出城主府,汇合那五十名士兵后单独去救摩毗国地大王子,这中间随便一个差池,便能断送了他们,可惜三人却浑然不觉,反而是打算冒险一次。三人始终都太过年轻了。

    既然做了决定,刘备自然不会马虎行事,他们虽然被禁止离开城主府。但是在里面四处走走倒是无妨,因此三人都是借着闲逛的时候,观察着地形,盘算着到时候逃跑的路线,如果他们救不了那大王子,消息传回来,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以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逃跑时必然的。

    直到三天后。城主才找到了合适的白象,而这时大王子也不想一直拖着和震旦人交涉的事情,便带了城中一半地士兵出城前往海边,去震旦人的舰队那边。

    大王子离开那莫城没多久,刘备他们便动了,不过三人没有按照这三天里观察到的地形制定的路线逃跑。因为徐晃在晚上张仔细地计算最好的逃跑路线时,忽然提出,与其想着怎么逃跑,陷入被动。还不如直接抓了那城主,大摇大摆地离开。

    于是,张立刻放弃了计算路线,因为徐晃的主意虽然直接而简单,可是却极其有效,这可比他们狼狈地逃跑好多了。

    对于三人来说,要见到城主并不难,这三天里,为了麻痹南印度人。刘备可是夜夜都让城主府上的舞娘知道什么是大汉雄风。让人近中年,却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城主大为羡慕。所以刘备只是让随行的帝国学告诉府邸内地人,他这里有个秘方可以让男人重振雄风,那城主立刻便趁着大王子不在,急匆匆地赶来了。

    “刘先生,不知道那秘方?”带着几个奴仆过来的城主,一进刘备所在的房间,便急匆匆地问了起来。

    “城主不必急,这秘方我这就拿出来。”刘备站起了身,一边笑着,一边手摸进了怀里,这时他身边地帝国学已是开始翻译起来,对于三人的计划,他并不知晓。

    就当城主的注意力被刘备吸引的时候,刘备猛然一个前扑,一把抓住了城主的衣襟,而这时站在门口两侧的徐晃和张同时拔刀,在城主身后的奴仆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痛下杀手,两柄锋利的帝**刀刹那间将两名奴仆武士腰斩。

    浓重地血腥味刹那间弥漫了室内,这时另外两名反应过来的奴仆武士方才拔出刀,便被徐晃和张再次斩杀,不过兔起鹘落间,四个奴仆武士便全部死了。看得那翻译的帝国学目瞪口呆,而被刘备一把掐住喉咙的城主则是吓得呆了,那四个奴仆武士可是他挑选出来的好手,哪里想得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给两个震旦武士杀了。

    “别怕,告诉他,只要听我们的话,就不会杀他,若是不听话,地上的人就是榜样。”看着脸色煞白的帝国学,刘备拍了拍他地肩膀,把抓住的城主交给了张。这时,屋外其他的奴仆听到了里面出的响声,都是围了过来,不过刘备他们已经不在乎,因为大局已定。

    徐晃倒是没有杀过瘾,站在门口,看到那些执着武器冲上来的奴仆,手里的军刀大开大阖,无人是他一合之敌,不过短短片刻,那院子里便倒了一地的尸体,十六个府内的武士死在了他的刀下。只看得被张控制住地城主肝胆俱裂,对着给自己翻译地帝国学不停地点头,虽然他平时也是下令杀了不少的贱民和奴隶,自己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是何曾见过眼前如此恐怖地场面,他的那些武士个个都是肢体破碎,不是腰斩,就是砍头,残肢断臂,那场景血腥无比。近距离观看之下,直让他差点吓得尿裤子。

    “我们走。”看了眼强忍呕吐感的帝国学,刘备朝他道,虽然徐晃这是要杀人以立威,可是还是把场面搞得太血腥了。

    一路出了城主府,倒是没有人再敢拦着刘备他们。一来是他们的城主大喊着让他们不准轻举妄动,二来在看了院子里那血腥如修罗场的场景以后,没有人有勇气敢面对仿佛从血河里出来的徐晃这个杀神。

    很快刘备他们便找到了派进城内的帝国士兵,事实上也不算是他们去找,只不过四人挟持着城主大摇大摆出来地时候,消息便在城中传开了,得到消息的五十名帝国精锐士兵,立刻便在藏身的地方取了兵器盔甲,结队直奔城主府。一路上凡是拦路的,全在他们的长柄战刀之下,化作了冤魂。

    当看到那穿着黑甲。一个个杀气腾腾,手里长刀滴着血的震旦武士,城主地脸色煞白,他以为刘备他们早有预谋,两条腿哆嗦了起来。

    “告诉他,让他的手下让道。”刘备看着面色变得煞白的城主,朝身旁的帝国学道,他现在赶时间。此时那些闻讯赶来的城中士兵已经乱作了一团,刚才赶来的五十名帝国士兵可是结阵狠狠杀了他们一顿。冲进了他们的包围圈,把刘备他们护了起来。

    “大人,您的战斧。”带队的帝**官,将带进城地战斧递到了徐晃手上,这那莫城的城防检验甚是稀松平常,他们进城的时候,只不过塞了点钱,便将藏着兵甲地大车毫不费劲地给带了进来。此时五十名帝国士兵都是一色的内罩链甲,外披黑色战袍。手里是长柄的双刃战刀,腰间挂着手弩和军刀,比起最多就是穿着皮甲的城中士兵,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双方根本没得比。

    接过斧头,徐晃在那城主朝手下军队的喊声里,举着斧头走到了最前,朝那骑在马上的城中将军,先是朝他骑着的马一指。接着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意思很明显,是要他让出坐骑。这时刘备也看到了他的动作,看着围着他们地城中军队里,骑兵聊聊无几,不到百人的规模,便让身旁的帝国学让城主叫他手下部队的骑兵把马给让出来。

    虽然愤恨于徐晃这个震旦人的嚣张,可是无奈己方的城主在震旦人的手上,带兵的城中将军,也只能恨恨地下马,让手下的骑兵让出马匹。

    虽然不满意印度人骑乘地战马,不过徐晃此时也没得挑剔,当即带着身后的帝国士兵和刘备他们上了马,驶出了城门,在出城以后,把城主扔给了身后跑出来的城中军队。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追。”被赶出来的将领从地上扶起来,城主咆哮了起来,“要是大王子出了什么事,我们全都要死。”

    看着绝尘而去的刘备一行人,那没了马的将军脸都扭曲了,可是又不能朝城主火,只能大吼着带着手底下的士兵跑着追了上去,不过估计等他们到了以后,什么事都完了。

    与此同时,已经出的大王子此时遇到了博桑动的刺杀,博桑和他手下地弟子还有死士用了三天地时间,在道路两侧的密林里做了不少陷阱,当大王子地人马出现以后,他们便从中截断了队伍,将大王子逼往了他们设下陷阱的树林方向。

    幽暗的树林里,大王子慌不择路地逃跑着,他身边的护卫已经死了大半,几乎全都是死在了那些阴毒的陷阱里,若不是他身旁两个浮屠教的高手保护,估计他也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道路旁,博桑手底下死士队伍里的近半人马,把被截断的城中护卫军队给挤在了狭窄的道路上,那莫城内的军队平时疏于训练,人数虽然是那些死士的十几倍,可是却反而被杀得节节后退,若不是那些军官死死地弹压着,恐怕全军早就崩溃了,不过以城中士兵的斗志而言,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好在那莫城距离海边并不远,骑马疾行的帝国士兵们很快便听到了风中传来的喊杀声,都是精神振奋了起来,刚才城中小战一场,已是激起了他们的好战**,此时谁都渴望着再来一场大战。

    一马当先。作为全队先锋的徐晃很快便看到了前方道路上混乱的场面,那些城中的士兵乱哄哄地挤做一堆,把道路给堵了,虽然不知道前方的战况,可是看这情形,徐晃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很糟糕。

    “不用管这些人,挡路地,杀无赦。”徐晃举着战斧,高吼了起来,他们是去救那个大王子的,算起来这些人该是友军,不过徐晃可没这样的想法,不但是他,刘备和张都没有。现在这些人挡了他们的路,就是该死。

    听到身后骤然响起的马蹄声,被挤在后面的城中士兵一开始还以为是援军来了。可是回头一看,却觉那些骑士穿着黑衣,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这些骑士毫不减,竟是直接朝他们冲了过来,刹那间后队便乱作了一团,就连那些军官也弹压不住。

    徐晃地斧头猛地掠过了策马经过的城中士兵,凭借着战马冲锋带动的强大力量,沉重而锋利的战斧毫不费力地就将所触碰到的**撕裂。数颗人头飞起落在了徐晃身后。而这时帝国的士兵们也已经挥舞着军刀,如同飓风一般席卷而进。

    一排排白色的刀浪翻起落下,伴随着的是不断溅射的红色血雾,那莫城内地摩毗**队对训练有素的帝国士兵来说,只是一群木桩,任由他们劈砍。

    本就军心涣散的城中军队,在帝国士兵地冲击下,很快就崩溃了,尤其是那些后队的城中士兵。本就因为前面传来的惨叫声和未知状况而害怕不已,此时看着那些穿着黑衣的骑兵可怕得就像阿修罗一样,哪里还有勇气再呆下去,当一颗颗同伴的人头随着喷涌的血箭冲天而起时,逃跑便成了他们唯一的念头,于是整支军队从后面开始崩溃,士兵们拼了命朝道路旁的树林里钻,生怕挡了那些黑色阿修罗的道路,而被残忍地杀死。

    在二王子死士悍不畏死地进攻下本就岌岌可危的城中军队前队。在后队崩溃和乱军带来的混乱中。轰然崩塌,就连那些军官也没有勇气再打下去。被骑兵从后攻击,军心彻底丧失,再打下去也是送死,于是整支队伍的就像投入沸水中的雪花,刹那间便消融得没了踪影。

    负责阻挡城中军队的死士,看着崩溃的城中军队和远处而来的黑色骑士,还以为是自己人来助阵,不过当那些黑色骑士砍杀着溃兵逼近时,才觉来得并不是自己人。

    只不过他们比那些城中军队的士兵要强得多,几乎是在现那些黑色骑士不是自己人地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厮杀,他们仅存的十几名骑兵迎了上去,试图阻挡黑色骑士冲锋的势头,不过对于已经完全杀出气势的帝国士兵们来说,这十几名死士只不过是螳臂挡车,更何况带领他们的是徐晃这个强悍的猛将,而且边上还有张这个并不弱于徐晃的高手以及刘备。

    呈品字形作为全军箭头的徐晃三人几乎是一个照面的冲击,就把那十几名迎面而来地死士给打残了,徐晃一人,便劈翻了四人,张和刘备也各自杀了三人,而剩下地寥寥几人则紧接着被三人身后跟上的帝国士兵们淹没,连反抗地余地都没有,就给全灭了。看着几乎是毫无减直冲过来的黑色骑士队伍,那些步战的死士都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十几名同伴就这么一个照面全死了,这些黑色骑士实在太可怕了,他们并不知道在遥远的东方,这样的骑兵队伍有很多,在那些强悍的猛将带领下,即使是大草原上的蛮族面对帝**的骑兵,也只有匍匐在地上,瑟瑟抖的求饶,或骑上马,接受被毁灭的命运。

    战斗毫无悬念地终结了,剩下的一百不到的死士,在先前的战斗中就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而且面对骑兵,步战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应对,更何况作为死士的他们只知道用性命阻挡这些黑色的骑士,而这一战之后,帝国骑兵在南印度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黑色阿修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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