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一战成名!
上将军虽然被刘三一阵乱拳打的有些气恼,但毕竟是久经沙场,丝毫不慌乱。目光到处,看着刘三未伤一卒就急后撤。心中暗暗点头,先亲自带头少量出击,然后再运用非常规手段激怒敌人,使得诱敌深入,最后用还未参战的中军以逸待劳。果然是有些道道,田浩抚摸着颌下的长须,暗暗点头。只是他那三百后军哪里去了?老将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传我将令,穷追敌尾,务必不能让他们摆脱!”
“遵命!”一个千夫长服饰的大汉轰然应诺,马上扭头吩咐下去。
早有传令官大鼓一擂,彩旗阵阵挥动。
杀啊……
被激怒的将士们喊声震天。关键时候,凶悍的秦兵把他们的狠劲挥的淋漓尽致。一往无前的气势,金戈铁马,似乎是回到了秦王扫**的霸气时代。只见每个将士都玩命的催动胯下良驹,一往无前的衔尾穷追。
“殿下,敌人越来越近了,摆脱不了啊!”周厉焦急的回头张望着越来越近的敌军。朝刘三没命的大喊着。
刘三紧抿着嘴唇,脸上的汗珠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长矛一挺,厉声道:“告诉弟兄们,化整为零。呈扇形散开,朝中军聚集。”
“遵命!”
阔达三里的校场,若让刘三这三百人分散开来,敌军顿时失去了目标,看着满场的皆都是敌方的士卒,那千夫长一勒马头,急停下抱拳道:“上将军,该往那边追?”
田浩神色不变,马鞭指着刘三远去的方向喝道:“其余皆都不问,擒了殿下,这军演就结束了!”
“是,众将士,跟我来!”那千夫长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奋勇前进。
马蹄阵阵,带起漫天的尘土,让刘三那火红色的披风上,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颜色。一人一马,迅捷如闪电,急的后撤。现在,刘三是在赌。赌上将军一定会按照兵书上的运用来做,擒贼先擒王!这是一贯的宗旨。因为即使逮住一个小卒子,对战局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有捉住敌方的主将。这军演才算分出胜负。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自己,套不住美娇娘。老子为了这些愤青们,拼了……
好不容易,刘三狼狈的与铁柱会和在一起。与尚未爆战斗力的三百中军聚集。让刘三也有了些许底气。但是,与这些尚未热身的三百骑兵来说,对付对方凶悍扑来的近八百名骑士正高涨的士气来说,显然还不是一个档次。而刘三所率领的那些都被打散了。整个东边的校场,几乎零零散散的全是刘三的人。
“殿下,铁柱替你抵挡一阵,你先去和后军曹征将军会和吧!”铁柱挥舞着一双巨大的铁锤瓮声瓮气的道。
“不用!”刘三淡然的看着铁柱,摇了摇头。
“为什么?”铁柱警惕的注视着就要扑到跟前的敌军,纳闷的问。
刘三并不答话,大喝道:“弟兄们,再随我往后撤……”
中军这帮士卒们一听就惊呆了。这殿下也太熊包了吧?刚一照面,就想跑。哪有这样打仗的?刚才还训斥他们即使死也要站的漂漂亮亮,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丧家之犬?
刘三看着疑惑的众人,声音逐渐转冷道:“将令不尊,杀无赦!撤……”众悍卒被刘三瞧得毛骨悚然,真怕他了狠,找个典型来这么一枪,自己就死的太冤枉了,想到这里,众人纷纷上马随着刘三朝东方再退。
战场上的厮杀,在城墙上看的清清楚楚。赵海端坐宝座,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出生道:“韩爱卿,我大秦的士卒,有这样打仗的吗?”
韩子健抹了把冷汗,哈腰道:“陛下,这殿下估计有后招也说不定。”
赵海哼了一声,道:“一千人,前军被击溃。军心动摇,他不仅不鼓励士卒奋勇杀敌,反而又怂恿中军后撤,哼哼。那埋伏的三百后军,就是他的后招?真是荒唐。士气受挫,给他一万士卒又有何用?想当年我大秦白起,带领区区十五万秦军,狂屠赵国四十五万士卒犹如土鸡瓦狗。这士气哇,比什么都重要!”
韩子健一时间无话可说。正在这时,一直关注着战局的杨忠义惊呼一声,指着刘三的后方大呼道:“陛下,看那是什么?”
皇帝一愣,打眼望去,只见刘三的后方,烟尘滚滚遮天蔽日,烈马的嘶鸣声充斥在整个校场。无数的骏马疯似得向前冲来。与此同时,刘三与众人似是早有准备,悄然躲开了不知道为何狂的烈马。
让出的校场上,疯了一般的烈马仿若一片移动的乌云,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上将军那可怜的八百骑兵冲去,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能摧毁一切敢于阻挡的人和物。眼看就是马踏连营的结局。
而在那无数的烈马后面,是区区的三百士卒。看铠甲的样式,正是消失了的曹征众人。一个个皆都拿着小号的爆竹,点燃了挂在马尾劈哩啪啦的剧烈的爆炸着。
看到这里,赵海豁然站起,脸色铁青的扶着城墙垛口,大怒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战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子健眉头紧皱着,沉声道:“这是整个骠骑营所有能用的战马,依照规模来看,不下五千匹。恐怕上将军凶多吉少!”
“胡闹!来人,快去给朕把上将军给救出来!”赵海颤抖的急忙令。这哪里是军演,分明是实战啊,一旦老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动摇了军心,这还了得。
在不同的位置,考虑的事情决然不同,此时韩子健却忧虑那五千匹的良驹。大秦训练战马不易,今天被殿下这么一折腾,估计得死伤大半。那国库又得勒紧了腰带过日子了。这不是折腾穷吗?反观杨忠义却没有此等的考虑,看校场的模样,此次军演,自己的女婿那是完胜啊,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上将军的悍卒。虽说有点胜之不武,但当初是明明说定了只各派一千士卒,没说骑多少马呀。殿下他们一人愿意骑个三五匹,仔细想来,也不算是违背规则。
上将军被救上来了,破碎的铠甲斜斜的耷拉在肩膀上,头盔不见了去想。一头簪子固定的皓披散开来,神情极为狼狈。但从那张布满风霜的老脸上,没有现丝毫的不愉快,反而还带着淡淡的兴奋。因为他知道,继他之后,大秦国又要诞生一个伟大的战神般将领了。此乃大秦之福,他何来恼怒之说?
赵海此时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上将军毫无损,对刘三的胡闹也不再记挂在心上。刘三如此大胜,本想亲自把他喊来夸奖一番。但心底里又怕他骄傲自满,琢磨了片刻,才出声道:“摆驾兴乐宫……”
“喏!”身旁的富顺急忙应了一声,拖着公鸭嗓子高声道:“皇帝摆驾兴乐宫,众臣伺候……”彤彤黄罗伞一阵移动摇曳,黑龙旗飘飘,转眼下了城楼,出了东门而去。
“走了?”远处的刘三本以为老爸会夸奖他一番,岂料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真是没意思,连根棒棒糖也不奖赏。真是小气到家了。
“殿下,这些受伤的兄弟们,您看?”身旁的曹征和荆浪等人,看着敌方的士卒痛苦哀号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心有不忍。这虽然是贴近实战的演习,但这些毕竟是自家的弟兄啊。下如此狠手,心中也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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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霸气十足!
校场上,随着当今陛下的离开。显得冷冷清清。各个兵卒回归本部,该干嘛干嘛去。只余下远处那千余名被刘三等打败了的士卒,却有四五百人挂了彩,其余的更是躺在地上痛苦哀号,凄惨的痛呼声,让人不忍目睹。刘三心中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不是他想看到的。但在战场上,没有妇人之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尤其是这种大规模交战,更是不能独善其身。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言权。若今天不是他临时起意命令曹征驱赶烈马拒敌。恐怕以田浩的手段,自己早就落败了。
这次侥幸胜利,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这个太子的身份。让田浩放不开手脚和自己尽情一战。其实,刘三也许不知道。在田浩的内心里,分明就是在用自己一生的荣耀换来另一位战神的诞生。军队需要灵魂,大秦国需要信仰,自己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逝去。在这个搞个人崇拜的时代,没有信仰和灵魂的军队几乎是土鸡瓦狗的代名词。于是,田浩把五十年来获得的耀眼荣誉,在这次军演中,统统覆盖在刘三身上。就像一个将要死去的武林高手,把自己所有的内力转嫁给自己的徒弟一样。
硝烟将要散尽,爆炸后的爆竹散出阵阵的硝石味道。而远方的敌人,依旧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哀号。刘三扫过对自己膜拜的无以复加的众位将士,大喝一声:“荆浪、铁柱、周厉、曹征何在?”
“在!”四人从远处纵马过来,急忙上前听令。经过这一次军演,四人彻底对刘三服气了。大秦国从未战败过的战神般人物。被眼前的殿下轻而易举的打倒了。上将军的传说已经去而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年轻一辈的刘三,当今大秦国赫赫有名的太子殿下。从他们的眼神中,刘三同时也读懂了眸子中燃烧的一团焰火,那是自内心的狂热膜拜。
刘三脱下身上的铠甲,神色凝重的望着敌方的士卒,神色沉重的道:“和弟兄们帮他们包扎伤口!”
“遵命!”四人立马精神抖擞着领命而去,都是自家弟兄要不是这次军演,能搞成这样吗?这都是日夜相伴的弟兄们啊。落后的曹征微微一顿,扭头对刘三道:“殿下,我替弟兄们谢谢你!”
谢我?刘三嘴角牵起,淡淡的道:“他们恨我还来不及呢,要不是我这殿下的身份,他们杀我的心都有!”
曹征愕然片刻,似是明白了刘三的意思,苦笑的摇了摇头。打马而去。
果然。
当曹征四人过去帮忙时,一干伤兵皆都破口大骂,强烈的抗拒着他们的帮忙。
“滚,滚!老子还死不了,不用你来帮忙……”
“对,对千夫长大人说的对,我们就是重伤不治,也不要他们假惺惺的。”
“看你昨日还当我是兄弟,校场上居然这么狠?你们看看,这些重伤的,哪一个不是你曹征的兄弟,你舍得下这么重的手吗?有本事去北方对付匈奴去,拿着自家兄弟狠,算哪门子好汉?”
一时间,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刘三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在众人漫天叫骂声中,黑着脸来到跟前。
一干伤兵对曹征和荆浪他们可以不敬,但对于刘三。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这个尊卑泾渭分明的社会,刘三就是命令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不能说个不字。因为,这个社会,皇权至高无上。
“你……”刘三冷冷指着刚才一个叫得最凶的千夫长,森然道:“刚才你说的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那千夫长偷偷的瞄了刘三一眼,把头低下去。胸前因受伤不住的向外渗着血水。这么重的伤势,居然在刘三面前不敢痛呼出声。
刘三这一到场,所有的埋怨的士卒皆都闭嘴不语,但从他们那愤恨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不服。
“怎么不说了?”刘三踱着步子,道:“刚才叫的不是很凶吗?成王败寇,受伤被俘难道你还有理了?你现在有本事叫嚷了,刚才你的勇武哪里去了?这是在校场上,弟兄们才好心帮你们疗伤绑扎,若在战场上,你能让匈奴人帮你疗伤吗?这就是兄弟!不是一味的迁就和退让,才是兄弟。你们都是大秦的栋梁。老百姓眼中的英雄,一个被视为英雄的人,能让他的兄弟在校场上作弊想让吗?若你们心中有委屈,大可冲着我来。因为,刚才我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铁马金戈换来的胜利是最值得尊敬的,并不是靠兄弟们施舍而来的。你们要是埋怨,你们就不配这身铠甲,怕受伤,大可脱了这身皮囊解甲归田!本殿下绝对不会阻拦!”
刘三说完,对尴尬的杵在旁边的四人看了一眼,招呼过荆浪,斩钉截铁的道:“去‘刘府’找赵水。凡是今天在校场受伤的士卒,我刘三给他双倍的饷银。重伤致残的,送‘福记’,我刘三养他一辈子!”
“殿下!”荆浪不干了,青筋暴起,结巴道:“伤他们我们也有份,这钱算我一份!”话音刚落,铁柱、周厉和曹征皆都走上前来,大声道:“给兄弟们看病,我们也有份!”
“对,对。我们也有份!”一旁带过来的士卒们纷纷从怀里掏出不多的银两双手捧上来。一双双皲裂开的粗糙大手,捧着可怜兮兮的那点月薪碎银。刘三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他们其中大部分是家境不宽裕的人家,其中就不乏有在家穷的受不了才出来当兵的,为了那可怜的几钱银子,为大秦抛头颅洒热血。
刘三扫过全场,看着一个个受伤的士卒们,都惭愧的低下头去。这才出声道:“这就是兄弟,公是公,私是私。结对不能混淆一谈。在演习中对你们狠一点,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在真正的战场上丧命!可惜你们,为了自己的脸面,为了不受一时之苦,居然埋怨起自己的兄弟们。你们拍拍胸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
“殿下!”那刚才咆哮的最厉害的千夫长抬起头来,红着眼道:“我们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三叹了口气,“弟兄们,把钱收起了。这钱不能让你们出!”
“为什么?嫌我们钱少?”曹征等人顿时急了。
刘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兵器破损了,我修!弟兄们受伤了,我治!就因为我是殿下,大秦国未来的皇帝。你们统统是我的子民!我要为你们负责到底!无论贫穷贵贱,我养你们一辈子!”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顿时呼啦啦的四周跪倒一片,哽咽声充斥着全场。
258:路遇!
当刘三处理完了校场之事时,已然是申时一刻。出征北上,刘三确定了以周厉、铁柱、荆浪为的一千悍卒,值得一提的是,军演时躲在一旁的夏柯,被刘三点中,共同北上,这也是给他一个机会。
这骠骑营内因为火药的加入,而衍生出一个新的兵种火器步卒。这种火器步卒专门用来守城或攻坚之战。其中这选中的一千悍卒,就有二百名火器步卒。选定了人选。刘三只等他回去禀报老子,取得颁虎符调兵遣将。还有后勤的火头兵、粮草等各种物资。颁令出征容易,但要把后勤处理妥当,起码也得三五天的时间。军马未动、粮草先行。
告别了荆浪等人,刘三骑马朝‘刘府’而去。对于皇宫大院,他有一种天生的抗拒。有种非常被束缚的感觉。虽说东宫内,宫女窈窕俊秀,貌美如花,简直可以说是掉入了脂粉堆,每日的莺莺燕燕,会让人赏心悦目雄性激素勃,但那种压抑的气氛,是刘三非常不喜欢的。虽然,看起来他就是个色狼。
平常人眼中神秘无比的皇宫,对他来说,是种无形的枷锁。丝毫没有家的温馨。这是他结婚的次日,回门的媳妇儿会当日回到‘刘府’。
从来以外人自居,无法融入当前社会的刘三,头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也头一次让他心中有了牵挂。从成亲的那一刻起,他才真正的融入这个古代的帝国当中。
纵马高歌,持鞭而行。出了辕门,顺着平整的驰道朝咸阳城内奔去。随着弯曲的驰道,前方人影彤彤,在驰道一侧,有一抬食盒、一匹骏马,数十个侍立在侧的家丁,众星拱月般的簇拥这一个相貌威严,白须飘飘的老者。
“上将军!”刘三一愣,下意识的一拉马缰,降低了度,出于对上将军的尊敬,刘三从看清了人后,就从马上一跃而下。刘三是什么人?他精滑似狐,诡计层出不穷,在校场上和田浩的对战,虽然己方大胜,自己的手下恨不得对自己没顶礼拜。但在刘三眼力,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刘三下马的功夫,田浩就笑呵呵的迎上前来,他脱掉了铠甲头盔,头挽素簪,身穿一身灰色长袍,脚上一双薄底布鞋。非常的朴素。从这身打扮来看,分明是一个安度晚年的和蔼老人。
刘三紧走几步,敢上前去双手抱拳道:“不知老将军在此,是否是等我的?”
田浩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正是老夫在此恭候殿下,老夫不日就要出京入泗水郡了,若今天没时间聊聊,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多了!”说话风轻云淡,充满平和、安详的气氛。却从语气中,听出了诸多不舍。在这个为之奋斗近五十载的土地上,一朝离开,分明带着深深的眷恋。
刘三无言的点了点头,道:“老将军原籍泗水郡?”
田浩笑道:“是啊,老夫十五离家从军,征战五十载,却始终没有去老家看看。这也是老夫近年的一大遗憾。我田门一氏族人都在泗水啊,落叶归根解甲归田,这是殿下对老夫的最高褒奖!”
“陪老夫走走吧,”田浩呵呵笑着。亲热的牵住刘三的手,似是不容分辩。刘三苦笑一声,只得奉命。二人边走边聊,早有家丁过来接过骏马的缰绳,牵着随在身后。其余的家丁抬着食盒、牵着马儿,皆都默默的跟随着。
田浩引着刘三顺直驰道的南面,踏上了一条羊肠小道,这条道不过三尺宽,弯弯曲曲,随着地势南高北低,一路蜿蜒到远方,而在目光所及之处,一座高约三四十米方圆七八十米的小土包。这羊肠小道的两侧皆都长满了人余高的灌木丛林,由于是冬天的缘故显得有些萧条肃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田浩和蔼的眼神逐渐变得肃穆庄严。一路无话,刘三虽说嘻皮笑脸,但在这赫赫有名的大秦战神面前,还是不敢过于放肆。慢慢的,前方景色一变,杂乱的灌木丛消失不见,像是被人工劈出来的一处约莫三十米见方的开阔之地,开阔地四周一边一尊高约三米左右的石翁仲、石马。整个场地开阔、整洁。显然是有人专门负责管理。
259:蒙恬冢!
同时,刘三在这里也现了一队约莫百余人的秦军。打头的一个百夫长见到是田浩后,也不搭话,默默的抱拳行礼,大手一挥,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侧。
“这是什么地方?”刘三惊讶的打量着四周雕刻精美的白玉栏杆、石釜、石鼎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如此荒凉的地方,居然有秦兵把手,也太邪门了吧。
田浩似是没有听到刘三的询问,一双昏花的双眼爆**光,缩小成针眼大小,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矗立的一尊高达三丈的石刻怔怔出神。
看那石碑上刻的是大秦国的小篆,刘三之痛苦实在是不亚于学后世的英语。弯弯曲曲蚯蚓样的文字,实在是让人昏昏欲睡。
这时,身后的家丁们,放下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盘盘食物,有腊肉、烧鸡、丸子;烈酒、酒樽器皿等等。于古代没有掌握大棚技术,这时候的饭食,在豪门中一般以肉食居多,几乎没有新鲜蔬菜。
“殿下!”了半刻愣的田浩终于回过头来,指着这方圆七八十米的小土包道:“这里是我大秦国一代战神蒙恬上将军的坟冢!”
“这里?”刘三吃惊的张大嘴巴。这里居然是蒙恬的坟墓。
前世的历史,蒙恬是被二世皇帝胡亥赐死的,而这个世界的蒙恬,却是高寿八十,无疾而终。二世皇帝扶苏赐威武侯,风光厚葬,福延子孙无穷匮。
“威武侯爷不仅是我大秦国的一代战神,而且还是老夫的老师!”说道动情处,田浩皓白,无风自动,一双虎目隐隐含着泪光。
刘三惊讶的望着这小小的土包。没想到蒙恬的墓地居然就在咸阳附近。面北而坐,直视咸阳,虎踞龙盘。要是刘三能有风水知识,肯定会看出此处乃一绝佳风水宝地所在。磅礴无比的气势,气吞山河,冥冥中似是保佑着大秦国的江山。
虽然刘三对于田浩带他来这里有些吃惊。但刘三心里明白,绝不是来扫墓这么简单。
一切祭祀用品拜摆放完毕,田浩捻起一柱香,点燃后遥遥对着墓碑虔诚的跪拜下去。人死为大,生性从不吃亏的刘三,这次出于对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的敬重,也随着跪下。
他这一跪,身后再无站立之人。
繁琐的祭拜仪式完成后,田浩挥退了众人,连侍立在侧的秦军将士也不例外。就这落日的余晖,只剩下一老一少,迎着璀璨的晚霞,孤独的四目相对。
“殿下,老臣今天让殿下来这里,是有个不情之请!”田浩踌躇半晌开口道。
柱国之老臣软语相求,刘三哪有不答应之理。
田浩欣慰的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孤雁披着霞光飞远,慢慢的道:“老师生平夙愿,就是荡尽匈奴,保我大秦万年江山!穷其一生修筑秦直道,使我大秦**队可在半月之内到达全国的任何地方,砌筑万里长城,可拒胡虏于国门之外,殚精竭力皓穷经,无奈虽然重创他们,却依然无法踏平漠北。”
话语缓慢,语气低沉,迷茫的目光似是回到了金戈铁马的边关。
刘三点了点头,无论前世今生,他对蒙恬还是非常了解的。蒙恬的祖父蒙骜从齐国来到秦国侍奉秦昭王,官至上卿。父亲蒙武,都是秦国著名的将领。为秦国攻城略地,出生入死;为秦国疆土的开拓,为始皇统一中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从始皇帝开始,就对蒙氏家族非常信任器重。也造就了蒙氏一门帅才辈出。尤其是到了蒙恬这一代。更是达到了顶峰。
“殿下!”田浩忽然声音拔高,眼中带着狂热炯炯的注视着刘三,“能不能替我完成老师至今仍未完成的夙愿?”
刘三一愣,苦笑摇头道:“我大秦国人才济济,将门虎子更是层出不穷,老将军为什么偏偏看上我呢?”
田浩有些苦涩的道:“如今经过几十年的安逸,那些血性的汉子,大部分都垂垂老矣,新的一辈中,大都没上过战场。如此羸弱,哪里是匈奴人的对手。乱世兴武,盛世兴文。大秦国将才凋零啊!”
“老将军!不瞒你说,”刘三自嘲的道:“我这人虽说生在帝王家,却胸无大志。本来对着太子之位还是勉为其难。要是不父皇就我一个皇儿,这太子不当也罢。”
田浩愕然的望着刘三,似是不相信的道:“大权在握,执掌天下众生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该是一种何等的豪迈,大丈夫当如是。殿下怎么说出如此消极怠谢的话来?”
刘三嘿嘿一笑,撇嘴道:“无心而语,老将军切莫见怪!”
“不对!”田浩不赞同的摇头道:“殿下是受了春秋楚国李耳学说的影响吧?”
“李耳是谁?”刘三一脸茫然。
田浩真那这位殿下毫无办法,有时候精明的要命,而偏偏有时候又糊涂的可恨,见他双眸清明,似乎不是伪装,只得答道:“李耳者,苦县厉乡曲仁里人,字伯阳,谥曰聃。周守藏室之史。孔子周游列国时还曾向他问礼。晚年时,乘青牛西去。”
“你说的是老子?道德经的创作人。主张无为而治!”刘三恍然大悟。
“就是他,说什么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田浩似是对老子的学说十分的不赞同。
“我还真不信老子。”刘三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小爷可是经常自称老子的哪。
260:四异人!
“既然殿下不相信李耳学说。殿下何不答应了老夫的要求?”田浩眼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祈求。
刘三嘿嘿笑道:“上将军知道我的为人吧?”
田浩哑然一愣,转而抚掌大笑道:“无利不起早,好色而不淫,诡计多端常能做人所不能之事。平时虽然玩世不恭,却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刘三骚骚一笑,非常羞涩的互搓着双手,上下打量着田浩道:“原来上将军对我刘三还是研究蛮透彻的。”
田浩被他瞧得有些毛骨悚然,没好气的道:“殿下生于帝王之家,又执掌天下近乎一半之财富,老夫又有什么东西入得了殿下的法眼。再说,殿下乃是家天下,驱除北方之患也是陛下所希望的。”
刘三笑着摇头道:“老将军此话差异,不是我刘三不想接这茬,而是我实在是有力未逮。既然老将军恳求,刘三只能是尽力而为。”
田浩大喜过望,非常高兴的站起来长身一揖,道:“老臣谢过殿下!”
看着他一个劲儿的眉开眼笑,刘三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灭匈奴那是容易的事情啊?从战国伊始,河套地区和大漠边界,彼此不知道打了几十年,互有胜负,虽然一直是中原占据上风,但要说把匈奴灭国,那不亚于天方夜谭。老子虽然是穿越而来,却也不是神啊。
得了刘三的承诺,田浩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让刘三有一股想爆掉的冲动。
田浩看出了刘三的郁闷,知道这个太子若是不赚点便宜,恐怕回去也会做噩梦,嘿嘿笑着道:“既然殿下允了老臣的请求,老臣也不能过于吝啬,来来来,老臣给殿下瞧个惊喜!”
“什么惊喜?”一听有好处,刘三顿时来了精神。
田浩捻须微微一笑,对着守墓的那些秦兵指了指,“殿下请看!”
“看什么?不就是四个守墓的士卒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田浩并不答话,把四人招到跟前来。这四人,虽说是守卫墓冢,但并没有和其他的士卒一般穿着铠甲,而是穿着各具特色的衣衫。左边一个白面长须,身材干瘦,就像一根枯瘦的竹竿,身穿一件邋遢的道袍,污浊不堪的道袍上到处是破洞,头上梳着道士的髻,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凌乱不堪,手上一柄须丝纠缠的破拂尘。第二个是个身高约一米八左右的大胖子,红脸阔眉,坦胸露乳,在初冬的低气温中敞着怀,任凭风吹,从那胖乎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畏寒的神色。他左手提着一只酒坛,右手倒提着一把阔背黑刀。第三个,尖嘴猴腮,一双三角小眼精光暴射,不住的上下打量着刘三,非常精明阴森的模样。第四位,明显是个女性,消瘦的脸上看不出年龄,前胸平平,身材纤细,一副苗人的打扮,也看不出年龄几何,只是一双眼睛似睁非睁,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马上找不到的人。
“这四个是什么人?”刘三打量片刻,有些狐疑的询问。似僧非僧似俗非俗,打扮的不伦不类。看架势不像是士卒,倒像是跳出五界之外的得道高人。
田浩呵呵一笑,道:“这四个人是我大秦国为数不多的四位风尘异人,十年前老师在世时侍奉左右,既然你答应了老夫的请求,根据老师生前的要求,这四人会终生任你差遣。当然,也包括驱逐匈奴,还我朗朗乾坤。”
“送给我?”刘三撇嘴道:“看神神叨叨的倒像是个人物,谁知道是不是装逼?我刘三从不养白吃的食客。既然老将军送给我,那我得看看他们的能耐!”
田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第一位叫妙道,是李耳的教徒,擅长敲闷棍、下毒、蒙*汗*药等等一切见不得人的手段;第二位叫酒神,是名副其实的酒囊饭袋,一日无酒不欢,无肉不食,能力拔千斤气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千斤的巨鼎,可双手各持一只连举数十下;第三位鬼叟,堪称聪明绝顶,擅长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第四位是唯一的女人,人称睡妮,平时混混沌沌,一日能睡十二时辰,但却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其余三人共同应对,在其手下也走不过三合!”
我日,刘三倒吸了口冷气,这四人也太牛叉了。要是在战场上用着这四个家伙,先不说所向无敌,在万军中保命还是绰绰有余的。其实,刘三欣赏这四人的,不只是这些优点,最主要的是,这四人依据上将军的话说,当今天下,放到哪里也是威震一方的巨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在话下。但为了前上将军蒙恬的一句承诺,就甘心蛰伏在咸阳郊区的荒冢中,消磨无尽的时光。蒙恬死了这十年来,四人一直不离不弃,可见其忠心实在是没得说。人生,有几个十年。抛开他们高的武艺,就只凭这一个忠诚二字,刘三也会把他们收入门下,为自己的终身侍卫。想到这里,刘三有些近乎贪婪的望着这四人,这些家伙们的本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正愁着北上斗倭人也没有个贴身的护卫。现在倒好,田浩给自己准备好了。
田浩看出了刘三的满意,对四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是老夫替老师甄选之人。从今以后,你们四个就永远要效忠他了。老夫老了,赶明儿就离开咸阳了,也好替你们找一个好的归宿。”
四人齐齐的盯着刘三,并没有因为刘三的身份而有任何的惊讶和狂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身高马大的酒神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瓮声瓮气的道:“给我们一个承诺,我们生死相随!”
酒神话,看架势在四人中有些权威,其他三人相视点头,示意酒神的话也就是他们想问的话。
刘三嘻嘻笑道:“我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当然是大家有肉一块吃有酒一块喝,有妞一块泡……”话音刚落,睡妮的眼神马上变得无比犀利。看的刘三一阵毛骨悚然,急忙改口道:“当然,不包括睡妮在内,咳咳咳……可以给你找帅哥作陪!”
酒神突然间仰天哈哈大笑,似是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大咧咧的道:“虽然殿下这话有些粗鲁,但话粗理不粗,通俗易懂,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却说得真切无比。俺酒神这条命,交给你了。希望殿下能让我等在有限的生命中,活的更加精彩一点!”
刘三惊讶的望着这个貌似神经大条的酒神,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富含哲理的话来。欣喜的道:“一言为定,我刘三绝对不会食言!”
一直未开口的高瘦鬼叟眼中精光闪现,“久闻殿下能言善辩,常有惊人之语,行事果断狠辣,如今看来果然传言不虚。”
刘三笑道:“以讹传讹,当不得什么。你们四人既然跟着我,就当仁不让的做我的贴身侍卫。”
四人无言的点了点头。
田浩压在身上十几年的重担一朝解除,浑身说不出的舒坦,红光满面漏*点飞扬,似乎是年轻了十岁。
“既然殿下已经答应老夫,那老夫就告辞了。”田浩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刘三笑道:“刘三恭送老将军,且北上归来后,刘三就去泗水看望您老人家!”
一老一少,说说笑笑的下了小土丘。一干家丁紧随其后。跟了刘三的妙道、酒神、睡妮、鬼叟也当然是一块下山。住了十几年,免不得有些伤感,但四人除了眼中带着稍稍的不舍之外,并没有表现的过于明显。
从细部看人品,这四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上了驰道,田浩坐着高头大马先告辞。刘三来时只骑着一匹马。四人同时摇头不用刘三操心,尽管自己骑马在前,自己步行在后。
风驰电掣,刘三狠狠的用马鞭抽打这胯下的良驹,驰道两侧的树木飞快的从两旁倒去。让刘三惊掉下巴的是,四人始终不离不弃的落后刘三半个身位,足不沾地,像极了得道的地仙,高的驰骋,四人胜似闲庭信步。
一刻的功夫,进了城门,远远的望着楼挨楼琉璃飞檐巍峨壮观的‘刘府’近在眼前。
“相公?”刚要出门的小红一眼就看出一路尘土而来的刘三,惊喜的急忙迎上前去。一身少*妇的打扮,身材玲珑有致前凸后翘,藕臂玉肤,修长的颈项洁白胜雪,犹如那谪凡的仙子下了凡尘。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从进了咸阳城一来,经常与巨富商贾打交道的小红,脱去了稚嫩和羞涩,从一个小家碧玉转变成一个雍容大方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彰显上位者的大气。
“小红姐,你这是准备出门?”刘三跳下马,把缰绳递给家丁,笑嘻嘻的上前握住小红的玉手,在掌心细细的摩挲着。
小红羞涩的瞪了他一眼,用指尖轻轻的挠着刘三的手心,嗔道:“都出去一天了,也没见你的人影,哪有你这样的新郎官。真是的……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们姐妹。”
“我冤枉啊。”刘三愁眉苦脸的道:“一大早就被田浩那老头骗去了校场,说什么军演,这不是一直折腾到现在。刚刚完毕,卯足了劲头往家奔。”
小红撅着嘴哼了哼,嗔道:“算你有理,昨夜未作的功课,今夜补上。”
“啊?”刘三这才记起昨夜是洞房夜,自己并没有对她们行使夫君的权利,经过小红这么一提起,顿时心花怒放。
“这四个是谁?”小红疑惑的盯着酒神这四位相貌奇特的随从。
“刚刚收的贴身护卫。等会让赵水给他们去后院找个干净的地方住下,先安排几个丫鬟伺候着。”
小红哦了一声,她不明白刘三为何如此看重这四个侍卫,但小红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刘三所说的每一句话,她从没有反驳过。
261:晴儿的诱惑!
“咱们的房子真大?”刘三风.骚的走在前面,目不暇接的望着一望无际的瓦舍、亭台楼阁,装饰的富丽堂皇几近富可敌国,怪不得田浩那老头说自己掌握着大秦国接近一半的财富。看来此言不虚啊。还有那数不清的来来往往的仆人家丁,一个个的见到自己恭恭敬敬的请安问好,一股虚荣心在胸间升腾,这主人当得,简直比太子都威风。这么大的地块,居然一半被绿树红花占据,这要是放在后世,真是暴殄天物啊。
小红见刘三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竟往那些漂亮的侍女身上扫描,有些嗔怪的低声道:“快些走路,前面有坑,小心脚下!”
啊,哪里有坑?刘三老脸一红,讪讪笑道:“姐姐这不是引诱我犯.罪么,找了些这么漂亮可人的使唤丫头,咳咳咳……即使不能吃看看也是很养眼的呢。”
小红娇哼一声,道:“这是雅儿从大秦国各地专门挑选买来的,这‘刘府’都建成了三个月了,你连三天都没有住满,亏你还是个男主人。”
“雅儿?”刘三双眼放光,还是这个妮子体贴人,知道他相公不喜欢丑八怪,还真是知夫莫若妻啊。又从小红嘴里听出浓浓的幽怨。是啊,自己这东跑西颠的,就连洞.房夜也没有安生,居然让一个黄毛丫头糊里糊涂的推到。做男人做到这份上,实在是失败的可以。小红作为家里的女主人,先对自己难,刘三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责任田,已经荒芜了好久了。
“姐姐,真是对不起。”刘三歉然的拉过小红的纤纤玉手,道:“这几个月冷落了你们,今晚上我尽量补偿你们。”声音真诚无比,但小红却冥冥中觉得刘三又风.骚了许多,看着来来往往掩嘴娇笑而躲的小丫鬟们,小红小脸一红,低声道:“真是的,哪有你这么脸皮如此厚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就说这等羞事,真是不害臊。”
刘三舔着脸大大咧咧的道:“姐姐要是怕人家听见害臊,那就把咱家的仆人统统换成清一水的美女,嘿嘿。”
一双秀丽的眉毛扬了扬,“想得美。”小红丢下句话,狼狈的往后院奔去,要是晚一步走晚了,这个荒唐的相公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更加让人难堪的事情来。
“唉……真是失败。”刘三惋惜的摇着脑袋,自己的这几个老婆,就小红一人是善良淳朴性的,还能挑.逗一下。至于小月,那是万年的冰石,自己磨破嘴也挑不起她的回应。雅儿?她不给自己下绊子挑逗就万幸了,刘三实在是不敢撩.拨她。至于康宁和杨兮若,那更得加紧调教才是。
想到这里,风.骚袭人的刘三再也沉不气了,加快了脚步朝后院走去。日暮低垂,光霞万道,如此良辰美景,还真是抓抓.摸.摸的好时辰啊。
咦?回到内宅,只有关晴儿等几个熟悉的丫鬟在流水价的往屋里送菜,却不见自己的那几位娘子人影。
关晴儿愈出落的美丽大方了,羞答答的来到刘三面前,满含着感激的福了一福,道:“殿下,几位太子妃出门去了,说是盏茶功夫就到,当殿下在这里稍等片刻。”她举止大方不做作,乍眼看还有点名门闺秀的范儿。早就脱去了少女的稚嫩,虽说母亲离家,父亲横死。但毕竟还有个爷爷能照顾她。来这咸阳里,她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的爷爷关重以前就是个人人瞧不起的石匠,现在将作少府为殿下做事,专管石灰石生意。别说以前让关重高山仰止的县太爷,就是现在京城中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关重也得客客气气的喊声关老伯。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假设刘三只要开口,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保存了十八年的酝酿彻底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关键是,他要吗?
唔……
刘三愣愣的应了一声,上下打量着这个被自己收留下来的丫头,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殿下!”关晴儿见刘三一双眼上下的打量着,尤其是紧盯着自己,羞涩的臻低垂,呢喃低语道:“殿……殿下,你累么?让奴婢给你揉揉肩……捶……捶腿!”
啊?我!刘三被关晴儿的大胆吓了一跳,“不累不累,先给我倒杯茶来。喝点润润嗓子。咳咳咳……”
“哦……”关晴儿幽怨的盯了刘三一眼,恋恋不舍的出门端茶具去了。
我擦啊!
那小妮子朴一出门,刘三大大的长了口气,这不是在考验我的定力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262:陈规难祛!
咯咯……
一声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刘三的yy,愕然回头望去,只见一身杏黄绒袍的赵小雅依着门框,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笑?初为人妇行为放浪,成何体统。”刘三黑着脸伸手勾了勾指头,“乖乖的过来,让相公我实行家法。”
雅儿止住笑声,转脸撅着小嘴,没好气的道:“家法,家法,你就知道打屁股,整天介见不着你这大太子的人影,难道你的事情就这么重要吗?疯了一天又不知道去勾引那家的小姑娘,玩腻了知道回来了?哼!”
哟呵……刘三似是重新认识她一般,乖乖不得了啊,这女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平时唯唯诺诺的雅儿什么时候如此强势了?“乖乖过来吃饭,你相公是那种整天知道泡妞不干正事的人么?对了,小月她们呢?”刘三急忙岔开话题,自己家的这些老婆了不得啊,经过自己的熏陶,也知道男女平等了。还真是作茧自缚啊。自己这一灌输先进思想,起码得把妇女解放提前了一千八百年啊,想想就后怕。
雅儿眉眼儿瞅了瞅刘三,哼哼着不情愿的坐在一侧,道:“我和小红姐姐去找她们用饭,她们说什么正妃侧妃不同席,自个儿都在自己房子里用饭了,就不出来了。”
经过雅儿这么一说,刘三才猛然惊醒,对啊,自己虽说嘻嘻哈哈的没正经,把世俗的礼仪糟蹋的不成样子,但毕竟个人的力量太过于渺小,她们还是受世俗的礼节所束缚,不敢和自己样没大没小的嘻哈打闹,她们是顾虑人言可畏啊。
“不行,我得去把她们都叫来,都是一家人,分什么正妃侧妃的。”刘三经过雅儿一解释,顿时坐不住了。这样还行?任何女人只要踏入了刘家们,做了刘三的老婆,那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受了委屈比天塌下来还让人接受不了啊。
“三哥,”随着话音落下,小红推门而入,急忙道:“小月她们不来了,刚才我劝过了,没用的。你还是不要去为难她们了。”
“这饭吃的,一家人居然不能和和美美的吃顿好饭。谁他***定制的这种规矩。”刘三知道强去找那三女,只会让她们更加难做,只得悻悻的坐下。
身旁的雅儿罕有的见刘三吃瘪的模样,娇笑道:“定制这种规矩的人,早就被车裂了几百年了。你要找也找不到了。”
“谁?”
“还有谁,孝公时期的公孙鞅呗。”雅儿边说边偷看刘三的脸色。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废除……吃饭!”刘三抓狂的拿着筷子出气。
一顿饭,吃的刘三味同嚼蜡,食之无味。丫鬟进来收拾完碗筷,雅儿回了后院自己单独的厢房。自己可以不顾及世俗坐在这里吃,但是若让她与小红和相公大被同眠,打死她也不干,羞也羞死了。
红烛高燃,灯芯噼啪的出响声,照的室内胡忽明忽暗,这该死的古代,没电灯抓抓摸摸也不习惯。
“相公,时辰不早了,容妾身为你宽衣。”一声娇柔的呼唤,小红桃腮杏眼,俏眸含春,施施然的走到刘三跟前,宜喜宜嗔的俏脸上,春色无边。
“嘿嘿。”刘三骚骚的一笑,“同宽,同宽,让相公也为你宽衣。”挥退了值守的丫鬟,吹熄了红烛,室内铜盆内燃起上好的火炭,把寒意尽皆驱去。一室皆春。
以下省略n万字,和谐第一……
一夜颠鸾倒凤,不在话下。这就是正妃的好处,可以日日夜夜守着自己的夫君。只有偶尔的侧厢房灯笼挂起,刘三才在丫鬟侍女的安排下,该去那个地方睡。只是苦了刘三自己。虽然是艳福无边,但仔细闷想半日,刘三心中豁然开朗,丫的,老子这是当太子还是当鸭子?人生,太悲剧了。命苦哇!谁让五女都知道刘三隐疾已去,争相受宠,早日怀得龙种,为刘家人丁的兴旺,贡献自己的力量。
隔了一日,刘三正在正厅用茶,几个心灵手巧的宫女从乐府司来这府内给他自己唱些小曲儿解闷。正当**迭起欲罢不能之时。一个火红色的人影,轰然闯入。
“谁?”刘三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定睛望去,“淳雪儿?”刘三倒吸了口冷气,丫的这妮子,好几天见不着人影了。还以为她遁走了呢,没想到还赖在自己家没走啊。
“好你个刘三!你真的很享受啊!”淳雪儿一进门就一副母老虎的模样,张口就训斥起来。话音出口,见惯了她不管不顾的样子,刘三倒没什么,却吓坏了一旁弹筝的宫女,惊骇的望着这个野蛮的美女,惊疑不定的俏眸不停的闪烁着。这女人什么来历?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直呼殿下的名讳,也太大胆了点吧!
正当那几个宫女替淳雪儿的小命担心时,岂料刘三一句话差点惊掉她们的下巴。
“我的姑奶奶,你还没走啊?”
淳雪儿嫣然一笑,刚才的野蛮架势如春雪消融无影无踪,可见脸皮的表情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变脸高手,估计后世的四川变脸技术,就是打这里开始的。
“我有事找你。”
刘三点了点头,示意几个宫女退下后,这才轻咳一声,懵懂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苗家女强人,居然找我刘三有事,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淳雪儿笑的花枝乱颤,一双桃花眼闪烁间勾魂夺魄:“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后院居住的那女子,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那个女子啊,你说清楚,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刘三开了怡红院,见着美女就往家里拉扯!”
淳雪儿性感的小嘴撇了撇,“就是那叫‘睡妮’的异人。”
唔……,原来你说她?刘三恍然大悟道:“是上将军送给我的贴身护卫。”
ps:这几天状态实在是差极了。笑脸都快疯了,写了删,删了再写……实在是对自己痛恨急了。码出来的文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唉……也没脸跟各位要金砖了。诸位大大看着赏赐点吧,看看能不能把我揍的灵感滚滚而来……
263:怒惩蛮女!
“太子殿下!”不知什么时候淳雪儿口吻变得如此娇柔。
“怎么了?”刘三假装怯怯的退了一步,这丫头今天嘴巴抹蜜了?小声太甜了吧?无事献殷勤绝对是非奸即盗。
淳雪儿见刘三后退,紧跟着凑上前来,吐气如兰:“殿下,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刘三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灵台清明,道:“商量什么?非分的要求我的不会答应地,好歹我也是大婚了的人,不是那么随便地。”
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淳雪儿花枝乱颤,“殿下,你做的也太假了吧?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唔……
我有吗?刘三觉得自己很委屈。
“殿下,那个睡妮……能不能不让她在刘府?把她撵走行吗?”淳雪儿边说边观察刘三的脸色。
“为什么?”刘三不明白,那睡妮虽然看不出多少年龄,但依据跟着蒙恬的时间段估计,她起码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相貌还是普通的那种,对她没有一点威胁啊?再说,这个母老虎,就是没有威胁,自己对她也不敢有性趣。
“因为她是苗人。”淳雪儿眼中凶光闪动。
“苗人?”刘三嘿嘿笑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都是象郡的苗人,彼此应该更亲近才是,怎么你对她如此排斥?”
淳雪儿莹莹一笑,妩媚万分的抚摸着刘三的长袍,媚眼儿上调:“因为她是黑苗,所以人家才不喜欢呀。黑苗红苗是天生的死敌。只要殿下能把她赶走。您有什么吩咐,雪儿莫不应命!”
“真的?”刘三不相信的撇了撇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淳雪儿渴望的眼神望着刘三,眼中的**似是化作了春水滴落下来。
靠,刘三翻了个白眼,你丫的有那小弟弟么?还充什么君子。
“不行!”刘三直接帕斯,很现实的道:“你把她打倒,你留下。要是你本事不行,你就没有言权,老老实实在刘府当你的食客。”
“我承认打不过她。”淳雪儿撅了撅嘴,顾盼间眼波流转:“可我比她漂亮呀,又比她年轻,硬实力不行,但我软实力还是能入殿下法眼吧?”
“没得商量。”刘三直接拒绝,丫的以为自己是那么随便的人么?自己五个老婆还忙不过来呢,哪有你的残剩美羹。
“真不能商量?”淳雪儿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狠劲。
“没有。”很干脆的两个字,说完,刘三朝她挥了挥手,“今天我还得入宫去找父皇问问出征的事,没时间和你闲扯,没事你搬个马扎去阴凉地数蚂蚁去吧。嗯?”
说到这里,刘三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听见房门咣当一声,被飞快的关上,接着几声咔嚓作响。很麻利的转过身来,淳雪儿玩味的瞅着刘三,“信不信老娘要用强?小红她们可以是没有一个在家的。”
“你闹够了没有?”刘三一听此话,顿时黑下脸皮。“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动你,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让着你,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怕了。别以为……”
“还有没有?”淳雪儿葱白的纤纤玉指缠绕着秀,玩味的看着刘三。
“滚……”刘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淳雪儿俏脸变得惨白无比。
刘三冷冷的道:“我刘三欠你人情,我会记得。但若是你拿这个人情来要挟我,算是你看错了。这个家还是我做主的。你……不过是个客而已。你要摆正你的位置。”
“你……”淳雪儿怔怔的望着刘三,刚才的嘻皮笑脸,居然转眼间无影无踪。冷冽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禁不住后退几步,强硬的道:“你别忘了,你的不育隐疾是我治好的。”
“我知道,你想要报酬了!”刘三哼哼两声,上前几步咄咄逼人的盯着淳雪儿:“大不了我以后只把成活的精子给你一人!”
“你什么意思?”淳雪儿不懂。
“不干老婆,只干你……”
淳雪儿狂晕。
264:东方朔归来!
“你赚我便宜!”淳雪儿跳着小脚激烈的反驳。
“我有么?”刘三的相貌是如此的和善敦厚,“我可不能把那东西割下来给你,再说了。软了对你来说也没用啊!”刘三一本正经的说来,叙述的有鼻子有眼。在淳雪儿即将被气得昏厥过去时,刘三早已开了房门,骚然而去。
“刘三,你给我等着!”从房屋里传出淳雪儿那声嘶力竭的不甘声音。
刘三出了刘府,拒绝了赵水等人给自己安排侍卫跟随的好意,自个儿顺着渭水侧的大道,信马由缰。此处距离皇宫不过五百余米的路程。
此时正是巳时,(相当于白天九点多),冬天这个时候,正是阳光明媚,买卖兴旺之时。刘三被淳雪儿气的连饭也没吃。找了个干净的小摊,让一戴着斗笠遮面的老汉下了一碗刀削面,美美的吃了一顿。咂巴着嘴里的余香,刘三心中感慨万分,一个人清净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动不动出门就是八抬大轿鸣锣开道,仆人侍卫家丁呼啦啦就是成群成群的跟随者,自己的身份上去了,反而自由却越来越少了。小红和雅儿她们因为有福记和石灰水泥的营生需要处理,所以早早的就走了。小月却是整天介天不亮就去南山练剑,风雨无阻勤练不辍;反观康宁却是逛街的一把好手,又加上和杨兮若相交莫逆,肩负着寻找康影的重任,天天在外面利用各种势力打听。一家人忙忙碌碌,刘三这几天的蜜月生活闲的蛋疼。
咣咣咣……
几声清脆的锣响。一个青衣高山冠的衙役瞧着铜锣在前开道。几个身穿皂衣皂袍的官家之人举着尚黑色的大牌子紧随其后。隔着三四步的距离,有七八个穿着匈奴服饰的彪形大汉一脸傲然的端坐在马上,随着开道衙役的呼喝。趾高气扬的神采飞扬。那匈奴的马儿,清一色的黑马,体型庞大身上不带半点杂色,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军用战马。在那骑马的匈奴人身后,是上百的匈奴人士卒,个个精神抖擞,一看就是万里挑一的忠心护卫。
“这是怎么回事?”刘三搁下筷子,对那面摊的老板询问道:“不是听说北边大秦国还在和匈奴人打仗吗?怎么这些个兔崽子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也太不把大秦国的人放在眼里了吧!”
那面摊的老板戴着一顶宽大的竹子编织的帽子,相貌看不真切。只听他呵呵一笑,道:“这些匈奴人能来到我们大秦的咸阳,还不是沾了张大人的光,听说是来和谈的。”
“和谈?还张大人?”
那面摊老板呵呵一笑,捻着花白的胡须解释道:“张大人乃是张骞张大人,月前被陛下赏赐巡边使一职位。派往匈奴之地谈判,今儿个刚到咸阳,估计是先去万国使馆落脚。”
使者?谈判?
刘三不解的道:“不是才走了半月多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老板呵呵笑道:“小哥这就不懂了吧,看他们的服饰,估计是南匈奴的人,居住在临洮以西的积石山。”
“匈奴人还分南匈奴?”刘三被那老汉说的兴趣大增。
那老汉呵呵一,:“我老汉在咸阳卖面,也有四十个年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月氏人、羌人、匈奴人等等。而这匈奴人又分南匈奴和北匈奴。二世皇帝十年,匈奴东部姑夕王等人共立虚闾权渠单于子稽侯栅为呼韩邪单于,击败握衍朐鞮单于,握衍朐鞮自杀身亡。都隆奇等人共立日逐王薄胥堂为屠耆单于,击败呼韩邪。此时呼揭王自立为呼揭单于,右奥鞮王自立为车犁单于,乌籍都尉亦自立为乌籍单于,是为五单于争立时期。屠耆单于先后攻击乌籍、车犁,乌籍、车犁皆败走西北与呼揭合兵,呼揭、乌籍皆去单于称号,拥车犁为单于,为屠耆所败。呼韩邪乘机进攻,屠耆大败自杀,车犁也率部投降,大概过了十年吧,呼韩邪兄呼屠吾斯自立为郅支单于,居东边。屠耆从弟休旬王也自立为闰振单于。三世皇帝初年,闰振率军东击郅支,兵败被杀。郅支乘胜击破呼韩邪,据漠北王庭。呼韩邪单于南下便居住在积石山一带,实力大为降低,既不敢得罪北匈奴,也不敢来招惹我们大秦国,一直七八年相安无事。后来郅支单于则率部众退至中亚康居(今巴尔克什湖与咸海之间,即哈萨克斯坦一带)。所以老汉我敢肯定,这些匈奴人一定是呼韩邪单于的手下,定是来咸阳和我大秦国商量抗拒北匈奴和灭倭国的事情。”
一席话,那老汉说的井井有条,顺手拈来,居然是如此的熟悉匈奴人的习性和来由。不由得让刘三刮目相看,这市井之中也有高人啊,就连这渭水边摆摊的老汉,也懂得军国大事。简直太牛叉了。
想到这里,刘三对老汉的身份愈好奇起来,这要是放在别处,打死刘三也不信。在这个年代,出行不便,消息匮乏。一个卖面的老汉就有如此的见地,太诡异了。
“老伯。能不能把您的斗笠摘下来,让我瞧瞧!”刘三兴趣大增的道。
“呵呵,那是当然,我的太子殿下!”那卖面的老汉一下子把头顶的斗笠摘了下来。
“啊!”刘三大喜过望:“东方先生!”
“可不是我么?”卖面的老汉笑盈盈的看着刘三。刘三顿时懵了,打死他也没想到卖面的老汉居然是一代鬼才东方朔。
265:年前事儿!
“东方先生!”刘三惊喜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里摆摊卖起了刀削面?”
东方朔摇头苦笑,“还不是因为你府中的那个苗女,她在这里我就是露面也不敢啊,只好乔装成卖面老汉,幸好这只第三天就让我见到殿下了。”
“苗女?”刘三奇道:“什么时候东方先生也怕淳雪儿那丫头了?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东方朔微笑道:“我不是说她,而是说那个‘睡妮’。殿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把她给请出来了。殿下还真是有本事啊。”
“怎么又是她?”刘三只觉得头大无比,为什么那个睡妮居然让刁蛮狠辣的淳雪儿畏惧如虎,现在又让一带鬼才东方朔避之不及。
东方朔见刘三似乎是不知道睡妮的来历,奇怪道:“殿下不知道苗疆睡妮?”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咯,其貌不扬的一个中年妇女怎么会让你如此忌惮?”
东方朔呵呵一笑,拉过一张凳子招呼道:“来来,殿下,咱们坐下细说!”说完,把卖面的幌子摘下来,浇灭了炉火干脆打烊。
沏了杯茶,刘三与东方朔相对而坐。慢慢听他道来。
大约五十年前,苗疆出了个善用盅术的奇人,自称三绝子。分别是擅长观天象测凶吉、驯盅术和无上武功。凭借这三种本领,纵横苗疆无敌手,同时也造化了苗疆数十万的边民,在苗疆拥有极高的威望,无论黑苗和红苗,皆都尊称他为三绝老人。他一生致力于化解黑苗和红苗的时代冤仇,他在世时,黑苗和红苗出现了罕有的四十余年的和平时期。在他坐化望仙台之前,总共收了三个徒弟,第一个教授盅术,第二个教授武功,第三个教授观天象测凶吉。前两种本领分别教授给了黑苗和红苗的领公主,而观天象和测凶吉却交给了一个华夏族人。
“这三个徒弟应该还在人世吧?”刘三心中一动,插话道。
东方朔从缅怀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伤感的道:“大徒儿淳无影几年前王盅反噬,已经不在人世了。二徒弟公羊萌在三十年前大秦国蒙恬攻打苗疆时不知所踪,而三徒弟却碌碌无为二十年,依旧一事无成。”
这三人既然师父如此牛叉,徒弟也肯定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刘三心头暗讨。善于用盅,刘三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从没去过苗疆,至于蒙恬攻打苗疆是做那个的公羊萌么!“你说的是不是睡妮?”刘三脑子灵光一闪。
东方朔默默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她。”
刘三嘿嘿笑着道:“既然东方先生对公羊萌如此忌惮,该不会你就是那三徒弟吧?”
东方朔苦笑道:“妖言惑众数十年依旧一事无成,不是老夫还有何人?”
刘三哈哈笑道:“既然那睡妮是你的师姐,你就应该马上相认才是啊,怎么躲着她干什么?”
东方朔捻须摇头道:“当年我东方朔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少年风流,才惹下了这段孽缘,往事如烟,如今步入暮年,老夫也愧见故人啊!”
我擦!
刘三上下打量这东方朔,从依稀脸上的轮廓还能看出当初是个美男子。没想到神神叨叨的东方朔,也有青涩少年时啊。“你该不会是始乱终弃吧?”
东方朔老脸一板,坚决否认道:“老夫绝对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只是二师姐生性喜静,与老夫的好动性格格格不入,所以当初确实有些好感,但时间不长就分道扬镳了。”
“因爱生恨?”刘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八卦的潜质。
东方朔点了点头,“自从老夫认清了自身的脾气之后,就自觉的与公羊萌保持距离,岂料她非但不知道我的苦心,反而以为是大师姐从中作梗,但当时由于师父在世,她不敢过于放肆,直到师父仙逝,红黑苗之间因草药山生了冲突,借着这个因子,二人之间因族群的分歧终于反目成仇。后来,老夫用尽了办法,却依旧无法令二女罢手,黯然神伤下出了苗疆,游走于山水之间,沉溺于风景秀丽之处。后来知道了她们二人的结局,老夫也着实伤感了一阵。这次老夫去苗疆,就是为了祭奠逝去的师父,岂料回咸阳找你,没想到却遇到了她。”
原来如此,刘三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情字折磨人啊,这个东方朔看着如此聪明,却没有自己的洒脱和来者不拒的博爱精神,要是当初二女皆都收入房中,哪里还来的这些纠结之事。
“对了!”刘三似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道:“那淳雪儿今天也嚷嚷着要赶走睡妮,该不会是她们也有什么纠葛吧?”
东方朔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道:“雪儿就是我那大师姐的女儿。”
“怪不得都姓淳呢?原来是随母姓!”刘三叹了口气道:“这个睡妮是老将军致仕之前,托付给我的,我总不能把她赶走吧!”
东方朔感激的道:“殿下不要烦恼,数十年前是老夫对不起人家,现在更不敢让殿下赶她走了。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跟着殿下,也算是个好归宿。”
刘三呵呵一笑,挤眉弄眼道:“不如东方先生也跟着我去北疆杀倭人去得了,到时候近水楼台,我就做个和事老,把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一并解决了,如何?”
东方朔悚然动容道:“殿下有此心东方朔感激不尽。这事在心头压了二十多年,始终是老夫的一块心病,殿下的恩德,没齿难忘啊!”
刘三嗯了一声,“举手之劳罢了。”虽然说是替他们解去多年的心结,但内心深处,刘三何尝不是为了拉上这个多智近乎妖的东方朔,为自己去北疆作战,多一些把握呢?
266:岁月如歌!
在刘三巧舌如簧的卖给东方朔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智慧如狐的神棍,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归于太子一党,死心塌地的卖力。年轻风流不拘,惹得一身情债,岂料到了一把年纪,却依旧孑然一身。隐隐中,刘三也有成全睡妮和东方朔的意思。成与不成,那只有天知道了。
东方朔一生测算祸福无数,却怎么也没算出,誓终生不为皇家效命,自己到头来,却会被刘三稍稍使了点手段收入帐下。
现在刘三手下有四大绝顶护卫酒神、鬼叟、妙道、睡妮。一才智冠绝天下无双的智囊东方朔,还有远在北疆的帅才霍去病、张海涛,近在眼前的曹征、铁柱、夏柯、周厉和荆浪。还有当世的能工巧匠公输武,造火药的专家道士李少君。可谓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人才济济,大部分都是正当壮年的英雄才杰。大有天下英才皆入我手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太子党展壮大起来。虽然皇帝陛下最忌讳群臣拉党结派,但太子党却是一个例外。勿论刘氏建筑的展、福记餐饮的垄断,还有太子一脉的兴起。赵海都是一副乐观其变的态度,还隐隐有些期待刘三更加凌厉一些。
本来赵海的打算是,在自己百年或者禅位之前,把一些功高震主的老臣,比如康惊云、韩子健、牛奔、杨忠义等元老一个个的劝退或者贬官放逐,把权力交接到下一代,以免出现主幼臣强的局面。岂料自己的皇儿是个能折腾的主儿,不用他这个老子操心,润物细无声中,完成了一次权力的交替。牛奔与田浩告老还乡,两位掌兵权的老帅的离去,几乎给赵海解决了两大难题。军权收归皇室,形势一片大好。
所以说,近来,皇帝陛下的心情非常不错。
寒冬,万物肃杀。树木萧条,飞鸟绝迹,动物蛰居。不利于战事。咸阳尚且如此,何况北疆更是一片白茫茫,飞雪飘舞银装素裹。
冷兵器时代,对于道路及天气和季节的要求极高。所以连倭国人也受不了寒冬的鞭挞,双方都熄了战火,各自舔舐这彼此的伤口,等待来年再决一雌雄。
蛰居的日子,刘三与五女其乐融融,白天斗鸟遛狗上殿听政,晚上肉搏上阵众女齐欢,做些爱做的事情,生活快乐似神仙。淳雪儿的针功终于挥了作用。小红、康宁、杨兮若和赵小雅体内的蝌蚪逐渐产生了物理反应,一个个臃肿不堪,就连小月也开始逐渐产生呕吐反映,怀上已月余多了。福记和刘氏建筑由于众女的出行不便,慢慢的交给了赵水、关二通等人打理。其中最让人刘三牵肠挂肚的是小丫头康影,佳人渺渺,依旧没有归期。不见伊人的芳踪。
最让刘三可喜的事情,就是当初在临淄郡被他痛斥的吴庸,现在一跃成为大秦国最受欢迎的皮条客,频繁的利用楼船往来于倭国和大秦国之间,把源源不断的岛国美女运到大秦,丰富了华夏族人的精神物质生活。在大秦国贵族与商贾中,博得了很大的名声,一时间风光无俩。
又加上因为刘三的点播,把大秦国的茶道、丝绸、斗蛐蛐等奢侈的用品和精神食量传播到倭国,在那区区的岛国中,极大的受到上层贵族们的欢迎,俨然是倭国炙手可热的人物,频频出入倭国高级场所,还不定时出入皇宫,成为天皇陛下的座上宾。
一切的一切,大秦国头脑灵活的,都看到了吴庸的风光和成功,于是乎,更加衍生出一大批出入两国之间的能人异士,往来穿梭与碧波大海中重复贩卖着美女丝绸茶道,丝毫不因为两国即将开战而有丝毫的阻碍。繁荣的局面,实在是不亚于后世的海上奴隶贩卖。此事造成的结果是,倭国的美女数量锐减,很多潇洒英俊的本地人因为囊中羞涩而兄弟共妻父子**者,比比皆是,最严重的即将到来,就是倭国人因近亲结婚的缘故,下一代畸形儿的出生率大增。生长人口严重负增长。国力逐渐削弱,当然,这是后话了。
大秦国人就是猜破了脑袋,也不会知道,吴庸的背后有太子这座大大的靠山。才会如此的一帆风顺。太子刘三,才是大秦国最大的皮条客。
同时,年关的接近,也让刘三自穿越一来,迎来了第一个新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普天同庆。大秦国一片欢声笑语。
新的一年开始,一元复始。一年之计在于春,蛰伏了一冬的人们,随着天气的转暖,内心的不安分逐渐显露出来。
翌年,大秦国与南匈奴结盟,有呼韩邪单于的左贤王菠萝菠萝蜜签订协议,共同约定南匈奴牵制北匈奴,大秦国腾出手来,全力出击高句丽。龙抬头的日子,皇帝陛下亲上点将台,旌旗猎猎中,命太子刘三为大将军。督军辽东郡事宜。亲自率领麾下儿郎智囊,率兵万人顺着驰道北上辽东郡。
267:个人崇拜!
辽东郡,秦置:属幽州,县十八:襄平、新昌、无虑、望平、房、侯城、辽队、辽阳、险读、居就、高显安市、武闪、平廓、西安平、文、番汉、沓氐”。襄平为新昌、无虑、辽阳等十八县之县,即襄平县为辽东郡府所在地。
一路自咸阳北上,何止千里,出函谷关过上党,沿着黄河朔水而上,到邯郸郡后挥鞭北上直指辽东郡,一路上足足走了俩月时光。
从褪寒乍暖时光,一直走到草长莺飞的季节。这路能征善战精兵虽然只有千余人,但后勤部队却足足近万,除了日夜行军之外,还兼着从沿途的郡内筹集粮草的任务。春雨连绵中,行军着实辛苦,到了地方后个个疲惫不堪。
幸好刘三并不是那种专横霸权的太子,一路上与众将士打成一片,由于军营中皆都是清一色的纯爷们,平时白天行军筹粮,晚上荤段子侃大山,倒也不觉得苦闷。由于刘三没有丝毫的架子,让畏惧皇权的士卒们也都抛却了拘束,畅所欲言。更让刘三了解了底层士卒们的喜怒哀乐。
由于霍去病等人还远在丹东长城上练兵拒敌,丹东乃是大秦国东方的门户,地理位置尤其重要,不容有失。有升级为将军的张海涛亲自坐镇。随着陛下的圣旨来到,也只得排出霍去病这个副将前来参见,数百里的日程,即使接到刘三的书信,最快也得三五天才到。所以暂时的,刘三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唯一让他不爽的是,辽东郡的郡守天天和哈巴狗似地围在左右。要不是刘三还得顾及官家的面子,早就把他踹城墙上喝西北风去了。
这段时间,经过东方朔提议,把襄平所有能战斗的士卒聚拢起来,开始了庞大的演兵训练,足有五万人之众。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边陲辽东,刘三认识了自己的叔叔……忠勇王赵风,一个进取不足守成有余的胖子。
说唱逗趣,刘三在行。但真正练兵行军,却不是他所善于的。有自知之明的他干脆放权让老兵油子夏柯和曹征负责,东方朔居中调度。大权下放的日子,刘三成了军中最悠闲的人,白天带着那四位异人上蹿下跳,跑东跑西,似是对这些尚未开的原始森林充满了兴趣。晚上自己拿着亲自制作的鹅毛笔骚性大,淫他几好湿,画几个圈圈叉叉。骚骚然中,日子天天过去。
这一日。
“殿下。”荆浪喊了一声,掀帐入内,一眼就望见刘三拿着鹅毛笔在一张羊皮纸上写写画画。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号,让从没读过书的荆浪头大如斗。
“有什么事?”刘三似是在侍弄自己的娇妻美妾,恋恋不舍的从羊皮纸上抬起头来。
荆浪抱拳道:“例行的军中会议开始了,王爷让我请殿下去参加会议。”
“又开会?”刘三哀号一声,把鹅毛笔丢在案几上,伸了个懒腰,道:“天天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开些什么内容,天天纸上谈兵不着边际,还不如让大伙儿多来他个三十公里急行军实在点。”
“这……”荆浪一听急行军就怵头。
“这什么?”刘三苦笑的摇了摇头,“走吧,别让皇叔他们等急了。”说完整了整衣衫,头前带路。
荆浪望着刘三的背影,愈捉摸不透殿下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毫无皇室中人的威严,但到了正事却往往较真的要命。在行军途中,这个殿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练兵方法。以前只不过就是军中士兵持武器对攻演练,骑射演练等等。岂料刘三想出了什么负重三十里急行军,队形练习,单兵战术,群殴战术,理论灌输等等一些闻所未闻的内容。
起初这些从未接触过新鲜事物的士卒们皆都跃跃欲试,没曾想却是个极其累人的锻炼。虽说这些士卒们皆都是老兵油子,什么苦也吃过。但比起殿下这些恐怖的训练来,几乎就是小巫见大巫。练的一干士卒纷纷叫苦不迭。
即将他们撑不住时,他就用他那特殊的语气鼓动士气:为了你们少在战场上流血,现在必须多流汗。为了那些泪别你们的老娘少妻幼子,你们也要尽量保住你们的生命。为了自己的生命,就必须得多吃苦多流汗。你们加入大秦军服役时为了什么?那是为了全家老小吃饱穿暖。反之,你们的家人心地并不是奢求什么穿金戴银荣华富贵,也不求你们建立多大的丰功伟业,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们完完整整的把自己带回去。
往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所有在场的士卒被他的话语激荡的心情澎湃不能自己,这殿下,就是有这种魅力,往往几句话,就能抓住人心的深处。引起广大士卒们的共鸣。这,就是殿下的过人之处。人人死心塌地永不退缩,依靠坚忍不拔的意志,来完成殿下交代的训练任务。
想到这里,刘三已经走出很远,他那背影,在荆浪心中愈高大起来。清理了下纷乱的思绪,荆浪大踏步的紧紧跟随而去。在他心里,跟着殿下,绝对前途一片光明。因为,殿下已经被大秦人神化……
268:中军议事!
入得大帐,忠勇王赵风,原来驻扎此地的大将军胡庆魁,鬼才东方朔,左右副将曹征、周厉,都已经就座。缺少的只有刘三这个大将军和偏将荆浪了。
大帐中间,是用砂石等组成的沙盘,汇聚成辽东郡地形的模样,中间摆着碎石蜿蜒起伏,代表了长城,几根娇嫩的胡杨枝杂乱无章的插在黄沙上,是双方兵力的对比和驻地,一目了然。兵法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先制之人后制受治于人。
“参见殿下!”众人见刘三进来,皆都起身拱手行礼。虽然赵风是皇叔,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尊卑之礼万万忽视不得。当初,还以为皇帝陛下一时兴起才让刘三来边关锻炼锻炼,一切以自己为主呢,没想到圣旨到后,一切以刘三马是瞻。违者军法从事。起初赵然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让刘三出丑。现在且不说刘三出的这些汰弱留强的选拔士卒点子,就是这不起眼的沙盘,也是这个嘻皮笑脸的殿下鼓捣出来的东东。经过几次深刻的教训,一向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赵风终于心服口服,同时也明白,赵然是如何败在他的手下的。
“大家都坐吧!”刘三当仁不让的坐在上,先出声道:“听探马来报,倭人屯兵十万,聚集在沃沮一带,兵强马壮啊。”
东方朔点了点头,道:“沃沮城易守难攻,又加上倭人有匈奴人撑腰,进可在一个时辰内攻击到长城脚下,退可回沃沮城坚守。这几日霍去病将军与倭人大大小小也打了数十仗,互有胜负,但却远远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
忠勇王赵风嗯了一声,赞同道:“本王也未曾想到高句丽居然被小小的倭国所灭,着实是让人大吃一惊。现在高句丽国王生死不明,倭人又实行了高筑城墙清肃周边的计策,这沃沮城却是是不宜攻打。但是,此时高句丽人刚刚被征服,民心极其不稳。我大秦又威服四海。定能一鼓作气把倭人赶下大海。”
刘三呵呵一笑,止住赵风的夸夸其谈,问道:“请问皇叔,这次倭人领兵的将领是谁?骑兵多少?步卒又是多少?屯兵哪里?他们的粮草是如何供给?”
赵风脸上的肥肉一阵哆嗦,尴尬道:“本……本王不在阵前,倒是了解的不太清楚。那个,咳咳……胡庆魁,你给殿下讲解下敌我双方的形式!”
刘三一听,脸色变冷,扭头目光炯炯的盯着胡庆魁。
一旁满脸横肉的胡庆魁被刘三看的有些不自在,讪笑的应了一声,道:“倭国此次派遣的是大藩王黑番一郎为大将军,手下有八大将军,分别为八小藩主各有数千人到两万人不等。六万兵力集中在沃沮内,多以步卒为主。其次,在夫租城中有三万步卒。但最对我大秦有威胁的,就是距离襄平百里之遥处坚守着一万的骑兵,这才是倭国的精锐所在。这次我们大秦国主要的敌人,就是中田英雄的一万骑兵。”
刘三哼了一声,把刚才在自己大帐内画画的羊皮纸扔在众人面前,“大伙都看看吧,胡将军你的信息也太不灵通了。你所讲的这些都是十天前的探马消息。这些才是三天前的状况。”
被刘三一阵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了一顿,让胡庆魁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殿下的权威不容冒犯,哆哆嗦嗦的捡起掉在地上的羊皮纸摊在桌上仔细看去。
这时候,众人也都好奇的凑了过去。这一看不打紧,敌人的兵力布置,进攻方向,敌我双方的对峙点,和假设要交火的战场等等,标注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殿下,这……这,您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如此详实的布置图?”胡庆魁震惊的抬起头来,望着刘三,双眸中透着不可置信。
刘三冷然的转过头来,晒道:“我只不过把你们喝酒斗蛐蛐的时间用来做事而已。你们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大秦国每年大把的银子养着你们,难道就是让你们如此敷衍君上的吗?”
顿了顿,刘三继续道:“为将者,不知兵,不知势,不知天时地利和人和,是为庸才也,但不知胡将军把自己是怎样定位的?如此这般,朝廷养你们何用?”
“这……”
269:苦肉计!
“来人……”刘三一声大喝。
“在!”两位彪悍的士卒掀开大帐入内,抱拳听令。
“胡庆魁不思报国,有负圣恩,卸下他的铠甲押入苦营,等本殿下奏明父皇,再行定夺!”
“喏!”
“殿下不可!”忠勇王赵风大惊失色,急忙恳求道:“殿下,未曾迎敌先折大将,此乃大凶之兆啊,恳请殿下饶恕他这一回,不如让他戴罪立功!”
王爷话,一干参加会议的大小将军皆都出声替胡庆魁求情。反观胡庆魁一脸不屑,哼了一声道:“殿下,臣乃陛下亲封的大将军,除非有陛下的手谕,否则就是殿下您,也没有权利收押我。”
本来刘三对于众人的求情,还有些意动,但当听到胡庆魁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勃然大怒,“本殿下代天子巡边,行天子之事。好,好,好,既然你强硬出头,就别怪本殿下法下无情!来人,押下去鞭笞五十,以儆效尤!”
“遵命!”那两位悍卒见堂堂殿下真的火,吓得急忙抢前几步干脆利索的摘下胡庆魁的头盔铠甲,把他押了下去。
“我不服,你就是太子也无权收押我,我要告御状……”远远的,胡庆魁暴跳如雷的声音逐渐变小,接着就变成皮鞭抽打**的噗噗声……
“殿下,你看这军中无将,是不是该再提拔一位暂时代替胡庆魁之职!”赵风见事情无法挽回,只得再提议找一个将军代替。
刘三点了点头,道:“荆浪荆偏将虽说年纪尚轻,但弓马武艺无一不精。就让他暂时代替吧。”
“这……”赵风与东方朔等人面面相觑,这殿下也太儿戏了吧?让一个从未有过带兵经验的小毛孩子当五万大军的右路将军,实在是荒唐的要命。赵风心中喟然一叹,看来真是传言着实不可靠。本以为殿下乃是未来的中兴之主,聪慧绝顶。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意气用事的俗人而已。
荆浪一听殿下居然把自己推上右路将军的高位,顿时吓得拜伏在地,急忙拒绝道:“殿下,微臣谢过殿下的提携之恩,但微臣确实没有担待这右路将军的实力,请殿下收回成命另择贤能!”这可是和左路将军张海涛平起平坐的职位啊。自己才疏学浅,如何担当得起。
刘三看了跪在脚下的荆浪一眼,淡淡的道:“起来吧,本殿下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一切后果皆有本殿下承担。”
话说到这份上了,荆浪自觉推脱不掉,面有难色的站起来,低声道:“微臣谢过殿下恩典,微臣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早日把倭人赶下大海。”
“嗯!”这才像样,刘三接着道:“传令下去,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三日后攻打沃沮城!”说完,刘三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众人面面相觑苦笑不已。
“东方先生!”忠勇王突兀的朝东方朔长揖道:“小王恳请东方先生去劝说殿下收回成命吧,现在攻打沃沮城时机尚未成熟,恐怕必遭败绩啊!”
东方朔双眼微微眯,为难的摇头道:“殿下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我也是无能为力,王爷既然如此恳求。东方朔就先去试上一试,成与不成我可没有把握啊。”
赵风硕大的脑袋急忙点头道:“尽力就好,若东方先生劝说不奏效,小王再想别的办法。”
“嗯,那东方朔告辞了,王爷留步!”东方朔施施然的朝赵风行了一礼,挽起袖子出了大帐。
刘三出了大帐,并未走远。望着关押胡庆魁的苦营略微的住了住脚。沉思片刻,这才匆匆拐上大路,朝自己的中军帐走去。
“殿下,殿下!”身后东方朔抓起袍角小跑的在后面呼唤。
“东方先生?”刘三住下脚步,疑惑的道:“先生有事吗?”
东方朔呵呵一笑,捻须颔道:“殿下做的好计谋,东方朔佩服万分啊。”
刘三哈哈一笑,左右观察无人,急忙扯住东方朔的袖子低声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先生。来,随我去中军帐叙话。”
东方朔应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钦佩,边走边道:“只是苦了胡将军了,胡将军戎马一生,到头来为了那些倭人,居然搭上自己一生的荣耀。只是殿下这第二步棋,把荆浪推上前台,恐怕三日后一战,凶多吉少啊。”
刘三微微一笑,摇头道:“从开始,我就没打算胜。这头仗必须要败,而且是大败!”
“为什么?”
刘三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意:“倭人坚壁清野,犹如缩头乌龟般龟缩不出,我就给他来个引蛇出洞。”
“老朽明白了!”东方朔眼前一亮,脱口而出。
刘三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不得已为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啊!”
东方朔大汗。这殿下太粗鲁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270:沃沮城!
沃沮,意为‘森林部落。’本是指的沃沮人的部落沃沮,属涉貊系统,可分为北沃沮与南沃沮。有南北二国,南沃沮又名东沃沮,后来经过人口聚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部落,慢慢的就成了城。没有人烟时,是荒芜之地,自从出现了部落后,被高句丽国王看中,派遣大将占领了此地,于是顺理成章的并入了高句丽王国的版图。至今已有五十余年。
现在沃沮人居住的房屋是半地下式,就是挖一半深坑夯实铺满干草,再围绕着坑的边缘扎数道密实的围挡,这就是沃沮人所居住的地方,生活极其简陋。此地的展水平着实不敢恭维,部落里的人群中男丁专门打猎捕鱼,女人、孩子和老人们负责挖拾能吃植物的根茎,缝补麻树叶编就的衣物。他们现在还处在男氏氏族公社阶段。没有铁器、没有青铜器,一切猎杀动物的武器全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石斧、石锤。
如此弱小的部落根本就抵挡不住倭人的攻势。去年,倭人就从东沃沮登陆,只用了五天的时间,把沃沮人几乎屠杀一尽。剩下的貌美女人几乎全部被当做奴隶使唤,小孩男丁统统杀掉。
现在的沃沮城,是倭人砌筑的简陋城墙围起来的小城,方圆大约在三里左右,四周全是厚达五尺高一丈的夯土城墙。用糯米混合的粘土夯实后,天气变寒后,夯土墙坚硬似铁,犹如铜墙铁壁。
深夜,子时。沃沮城。
昏黄的松子油灯冒着漆黑的浓烟滚滚升起,辛辣刺鼻的气味熏的人睁不开眼睛。在一个简陋的羊毛毯子上,五位打扮另类的将军模样的人物盘膝而坐,彼此相对而坐高声的争辩着。
坐在最上手的那人年约四十左右。扁平脸,颧骨高突,一双鹰目炯炯有神,那安坐的姿势,给人以压迫的威仪之感,深俱久为上位者的气息。这人正是倭国的四大藩王之一黑番一郎,掌握着倭国四分之一土地的土皇帝。他的下手那四人,正是被倭国天皇陛下派往沃沮城四大小藩王,分别是板下麻衣、朝比奈日、长谷川同和森下理音。他们皆都是倭国八大家族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是板下家、朝比家、长谷家和森下家指定的继承人。个个皆是杀人盈野大凶若虎的猛人。
黑番一郎把手中的桦树皮丢在案几上,沉声道:“今天我们的内应传来消息,秦国太子换将立威,派遣一籍籍无名的小辈充当右路将军,三日后攻打我沃沮城。各位有什么看法?”
一脸阴沉看不出喜怒的板下麻衣哼了一声,嗤之以鼻道:“秦国太子临阵换将,此乃兵家大忌。三日攻城,定会让他铩羽而归,尝尝我们大倭国的厉害。”
“不错!”一旁的朝比奈日冷声道:“血债需用血来偿还,属下建议大将军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生擒大秦的太子,以血我大倭国耻辱!”
黑番一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短小精悍的长谷川同插话道:“现秦国这右路大将共计五万,而我大倭国城内步卒六万,在城外与我们互为犄角的,还有一万骑兵。他们的兵圣有云:攻城双倍于彼方可战而胜之。然他们倾巢出动也不过五万之众,想要攻打,至少需用十万大军方可。据我猜测,他们肯定是有阴谋。因为秦国人一向狡诈多端。”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真的攻打?”一直未出声的森下理音道。
长谷川同道:“森下君难道没听过秦国太子的事迹?依我看来,其中定有诡计!”
哈哈哈……
森下理音仰天大笑,晒道:“我大倭国自去年占领沃沮城,一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即使那太子七窍玲珑心机赛神,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还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我知道长谷君登陆夫租城的时候喜欢躲在士兵后面,到时候敌人来攻,你就躲在我身后好了,我会保护你的,哈哈哈……”
话语刚落,长谷川同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偷偷的瞥了黑番一郎一眼,见他并非阻止对方的冷嘲热讽,顿时火冒三丈:“森下君,骄兵必败,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你不会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吧?”想起以前这个高个子嘲笑自己的情景,长谷川同再也忍不住了。口舌之争他森下理音就是十个捆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自己相貌丑陋不受待见。但和自己同级的森下理音如此守着大藩王不给自己面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诸位不要吵了!”黑番一郎止住众人的恬噪,冷声道:“各自回府准备吧。以不变应万变,只是这第一次接触士气非常重要,你们出去莫要宣传秦国的强盛,否则斩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