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拷问!
“起来吧,我没有怪你。”刘三挥挥手。很大气的让宫女起身而退。
刘三没有为难女人的习惯,尤其是美丽的女人,这种老天爷造就的尤物,对他来说,具有天生的杀伤力。
不一会儿,一身凤冠霞帔,喜庆儿服饰的小红,端着一个双耳缩口罐走进了寝宫。见到刘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小红无由来的心中一阵毛,臻低垂,小步迈到他跟前,低声道:“殿下,妾身给殿下煲了点粥,趁热喝吧。”
刘三温柔的点了点头。朝四周瞥了一眼,道:“你们都退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莺莺燕燕的应答声传来,几个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提起裙摆,弯腰退出了寝宫,回手轻轻的带上。
此时,寝宫内只剩下刘三与小红二人。
“过来……”刘三淡淡的道。
小红轻嗯了一声,乖巧的捧着双耳缩口罐,慢慢的挪到刘三跟前。
刘三瞅着这个细皮嫩肉,雪肤玉颜的可人儿,稚嫩的俏脸上,隐隐带出了点少*妇成熟的风韵,玲珑身段凹凸有致,温柔大方,不做作,从平静不波的小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她掩饰的很好。
刘三心中叹了口气,观察女人,这是他的强项。前世中,他能隔着三百米看清升腾雾气中澡堂美女的肤色,何况这近在咫尺的小少*妇。
微微颤颤的耳垂金饰却暴漏了小红内心中的不平静。
“为什么这么做?”刘三依旧语气不高,却字字如同晨钟暮鼓,重重的敲打在小红的心上。小红虎口一送,双耳缩口罐差点捏拿不住,“妾身不明白殿下说什么,殿下还是早些用膳吧。”
刘三伸出手来,替她撩起额前的几缕凌乱的秀,抚到耳后,“昨晚的人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没有害我的心思,只是没料到那人如此胆大妄为而已。我并没有生气,你也不用害怕。那些**只是一时的让人迷乱,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危害。只是,我想要我的知情权,她是谁?”采用后世的心理战术,刘三双手捧起小红的俏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眸,似是看透她的内心深处。
小红本想躲避他的目光,无奈刘三根本不给他机会。小红无法,长长的睫毛抖动几下,眼皮低垂,声音略带颤抖的道:“殿下,我……”
刘三语重心长的道:“小红,不要让我失望好吗?我对女人一向是有无法免疫的杀伤力,我也有自知自明,一般不往女人多处出没,现在倒好,被自己的女人算计了。你这妮子居然和别人约好了对自己的夫君ooxx,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刘三一板一眼,甚是正经,丝毫没有脸红的觉悟。
小红被刘三不知廉耻的话语逗得噗哧一乐,掩嘴笑道:“没羞没臊,厚脸皮!”
“脸皮厚么?我怎么不觉得?”刘三觉得自己很冤枉,小红这个貌似很天真的俏脸上,却做出比刘三更加脸皮厚的事情来。到底是谁的脸皮厚呐?
吱呀……
厚重的殿门被打开。
“我不是说不让打扰吗?”自己正利用美男计想给小红套话呢,赶巧不巧的门四敞大开。刘三不悦的抬起头来望去。
“殿下……”四声呼唤,四位美若天仙的俏佳人,出现在刘三面前,妩媚的雅儿、让人不敢亵渎的小月、顽皮的杨兮若、娇柔大方的康宁。
“你们……咳咳咳……怎么来了?”刘三被突然出现的四女给震惊住了。丫的,我的乖乖,这四个老婆这是怎么了?个个委顿不堪,怎么都顶着个熊猫眼,难道是缺少了自己的夫君之爱,变得睡眠不足?
见过了礼,四女同时向前。雅儿抬手扶起小红,有些责怪的盯了刘三一眼,道:“刚刚过门第一天就实行家法,好你个没良心的。”
“我哪里实行家法了?”刘三冤枉的争辩。分明自己是受害者好不好?
美艳照人的康宁红着眼圈,低沉的道:“不要去冤小红姐姐,昨晚这是宁儿的主意,要惩罚殿下就惩罚我吧。”说完,当真俏生生的跪了下去。
她这一表态,小红顿时急了,急忙扯住她的手,道:“我们姐妹有难同当,哪里用你一人承担,要惩罚就一块惩罚。”
小月、雅儿和杨兮若也都附和着凑到一块,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道:“请殿下一块惩罚妾身吧,妾身毫无怨言!”
我晕。
刘三翻了翻白眼,傻眼道:“我只是想问问那人是谁而已?好把她接进宫来,你们想哪里去了?”
“此话当真?”五女相视一眼,喜滋滋的齐声道。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说话不算数的。”刘三被这几位娘子搞得头大如斗,俗话说法不责众,但貌似现在自己却吃了大亏了。反而还好言劝慰她们。男人,果然不容易。
我的金种子呀,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没了,刘三越想越觉得吃亏。
雅儿心性玲珑七窍,见刘三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大胆的站起来,笑嘻嘻的道:“能让我们姐妹不遗余力的帮助的。除了影儿还有别人么?”
我靠。
果然是那小魔女!
242:众女一台戏!
“她人呢?”刘三黑着脸,假装生气道。
康宁怯怯的望着刘三,“走……走了。”在她的记忆力,整天嘻皮笑脸的殿下,脸色从没有这么难看过。
“去哪了?”刘三想起那个粉嘟嘟的小魔女,心中就一阵心疼,那还是那个可怜兮兮的跟自己要阳春面的丫头吗?如今怎么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不知道。”康宁不敢看刘三的眼神,低声回答。
“都起来吧。”刘三叹了口气,这个皮娃娃般的康影,长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却是如此的狂野激进。唉……刘三有些郁闷的摇摇头,依据自己花心好色的性格,没理由看不出影儿的心思啊。真是该死,泡妞看人的水平还是不到家,居然都投怀送抱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做一个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失败啊!
刘三瞥过众女,淡淡的道:“你们助纣为虐,我也不惩罚你们。就让你们去把那小丫头找回来。权当是将功补过了。”
众女一见刘三答应,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好了!”刘三骚骚的一笑,张开博爱的怀抱把众女挨个亲了嘴儿,笑嘻嘻的道:“大婚第一天,今儿个得去父皇那里请礼问安,斟茶递水。走吧,时候不早了,别误了时辰。”
小红怔怔的捧着双耳缩口罐,呢喃道:“凉了,殿下不吃点。”
刘三嘿嘿一笑,“不吃了,今早不饿,你们都吃了吗?”
众人皆都摇头,“殿下不吃,妾身怎敢独自用膳。”
汗,刘三不悦的道:“这丫的谁定的规矩,自己饿了就吃,渴了就喝,那里来的这些规矩?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到了时辰等我吃饭的情况,否则家法侍候,还有就是,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一律称我相公。谁要是喊粗了。一律打屁股。嗯,还是不带穿衣服的那种,挨罚时,其余四人监督行刑!”
小红嫩皮儿脸一红,啐道:“你这人坏死了,竟出馊主意,那有这种家法?就是不打,羞也羞死了。”
“羞么?”刘三哈哈一笑,轻佻的捉住身旁杨兮若的美丽下颌,“看这丫头就不脸红,以后家法从她这里开始。”
“啊……”吓得杨兮若急忙退后几步,花容失色。
“相公!”赵小雅心疼的拉着杨兮若的手,替她打抱不平道:“以后相公不要再拿兮若妹妹开玩笑了。你这人真是的,人家姑娘这可是主动要嫁你的,难道过门后,就那么不值钱吗?”
什么?
刘三一愣,看到众女愤愤的眼神,有些恍然大悟。这雅儿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赵小雅貌似是自己霸王硬上弓,小红也是自己先勾引的她。康宁更不用说,为了这个小狐狸,连倭国的太子都让他剁碎了喂狗。小月?笑话,想让这丫头主动追求男人,还不如杀了她容易点儿。
这细细说来,还就是杨兮若从咸阳到临淄,追了他数千里啊,一直无怨无悔。就是因为在刑徒营那番话,让刘三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个女人得勤敲打着点,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做的有点过了,让众女罕有的抱成一团,共同来对付他这个没良心的夫君。
“我错了。小乖乖,来让夫君补偿下。”刘三拿得起放得下,笑嘻嘻的上前拉住杨兮若的玉手,在掌心摩挲着,眼中柔情无限,十万瓦放电。
杨兮若似是被刘三的真情所感动,虽然这个男人毫无正形,但是她扪心自问,就是喜欢他那没正形的样子。话说万物一物降一物,果然一点不错。此时的她在这几月的时间,早就被刘三磨没了棱角,再也没有当初飞扬跋扈傲然无物的性格了。
众人又说笑了一阵,刘三吩咐宫女送来饮食,早膳食用完毕,刘三在头,众女在后。一个妇女主任领着一帮忠实的拥簇,浩浩荡荡的朝父皇的寝宫而去。
今日乃太子大婚次日,早朝也晚了接近一个时辰。
来接待刘三的,是当初入宫的老相好富顺,也是自己的主婚使。
得了允许入内的口谕后,刘三与众女整理了下服饰,端正衣冠,按照严格的觐见仪式三步一跪,五步一扣,朝正桌而坐的赵海行觐见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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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议政!
头戴通天冠,身穿尚黑宽龙袍,赵海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的孩子们行跪拜大礼,一张老脸上折起老久的皱纹似乎绽放开来,满面红光。
行礼完毕,皇帝亲自起身拉起在地的刘三和小红等诸女,开怀大笑道:“希望你们白头相守共挽鹿车,来年给朕添上几个皇孙,朕就心满意足了。”
众女羞涩的齐声应是,刘三却嘿嘿笑着,道:“已经上车,现在补了票,终于不在偷偷摸摸了。十分努力中,请父皇耐心期待!”
赵海愕然的望着刘三,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直到刘三挤眉弄眼的附耳低语,才让高高在上的大秦国皇帝扑哧大笑。苦笑着指点着刘三,“你呀你,朕平生严谨不苟,怎么生出你这样玩世不恭的小畜生,还真是那圣人教条视若无物!”
刘三骚骚一笑,“我大秦国在父皇的领导下蒸蒸日上,当然儿臣也要领导一众娘子‘挣挣日上’,争取为我大秦国的强盛繁衍,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一席话,说的赵海笑的肚子疼,连一旁伺候的富顺等宦官、宫女皆都莞尔。骚骚中的刘三,完全忘记了一片的娘子们,几乎都臻低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笑了一阵,赵海让富顺端来时令水果等宫内稀罕的玩意儿,赏给众位太子妃、侧妃。当场许诺,破例赏赐手谕,刘三和众女可随时可以出入宫禁,不必遵照必住东宫的禁令。但做出如此让步的结果是,刘三必须在明年完成造人计划,否则马上收回手谕。钦此……
丫的。
刘三撇了撇嘴,肚子里却笑翻了肠子,这估计是从夏朝开始迄今为止最荒唐的圣旨了。
跪礼谢恩后,五女可当日回门。着太子殿下随驾入兴乐宫伴驾听政。入住早朝。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刘三才真正的从一个黄口孺子成长为一个可以参政议政的太子殿下。从秦三世皇帝赵海一十八年冬,作为储君的刘三,正式踏上历史舞台。辉煌广袤的政治舞台,在朝他招手,包括无上的权利和责任。
皇帝出行,自寝宫梁山宫出御辇,其后为太子辇。宦官随侍、虎贲侍卫开道,浩浩荡荡的各府各道的参将、郎等尾随在后。
早朝的钟声自兴乐宫悠扬的响起,足足敲满了九下。乘着小轿而来的三公九卿,呵了呵冻僵的双手,跺着脚活动下站麻了的双腿,从聚集的宫门广场一侧,顺着开启的宫门正门,过玉水桥,通正门,缓缓鱼贯而入。
高坐金殿,相貌威严,端庄肃穆的赵海,在高达十几层台阶上俯瞰着众位臣子,披靡天下的气质,在这一刻尽显无疑。而刘三特赐御座与皇帝右侧,侍从听政。
文东武西,排列井然有序,各个朝廷重臣手捧笏板,整齐划一的跪拜于地,山呼万岁!
赵海虚一挥手,侍立在侧,手捧拂尘的富顺高声呼道:“例日莅朝,众卿有本奏来……”
太子太傅当朝右丞相韩子健出列,奏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讲!”
“喏!启禀陛下,辽东郡局势岌岌可危,臣以为当尽快派一良将征讨为宜啊,臣举荐关内侯牛奔牛大将军赴辽东全权事宜,定能一举歼灭倭国一众宵小,以扬我大秦国威。”
赵海食指轻扣着扶手,道:“牛老将军年事已高,上月刚刚告老。再说月前已派骠骑将军张海涛与霍去病引兵五万前往辽东,再说那里还有朕的三弟忠勇王赵峰镇守,区区弹丸之地的岛国贼寇,不必如此惊慌。”
韩子健摇头道:“殿下,忠勇王进取有余守成却不足,老臣怕忠勇王一时意气用事反而轻率冒进,让倭国贼寇乘虚而入。还请陛下三思。”
“嗯?”赵海抬起眼皮扫了韩子健一眼,沉声道:“众位臣工有何异议?不妨说出了讲讲。”
244:入套!
众人相视一眼,御史中丞谢玉拍众而出,手举笏板道:“陛下,依微臣之见,那倭国虽说打着为倭国太子报仇的旗号而来,但臣以为,可派一能言善辩之士,用我天朝之怀柔手段,恩威并济,施舍点钱粮,贼寇感激之下,定能不战而退。”
“哦?”赵海嘴角牵起,若有所思道:“要是真能给点东西就把这些贼寇打走,倒也不失为一种好主意,现在就是打仗也是每天数万石的粮食耗着……”
“父皇,儿臣不赞同谢大人之见!”一直静静听着的刘三,突然出声反驳道。
赵海诧异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一眼,感兴趣道:“皇儿有什么建议,不妨讲出来听听。”
刘三瞪了谢玉一眼,大声道:“父皇有所不知,那岛国倭人,贪婪成性,只能作为敌人,而不能成为朋友。它本一岛国,地域物产匮乏,早就挖空心思想染指我大秦泱泱沃土。所以这次父皇要是一旦示弱,那倭国人定会以为我大秦国软弱可欺,进而会得寸进尺的。”
“是吗?”赵海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那依皇儿之见呢?”
刘三壮了壮胆,看着满大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群臣,心中有些毛。***,一群玻璃,老子帅也不紧盯着不放吧?靠!
心中虽然非议万分,刘三直接把下边的群臣视作田地里的西瓜,视若不见,侃侃而谈道:“父皇,倭国虽然击败了高句丽,但毕竟时日尚短,那高句丽的子民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俯称臣,所以儿臣想派我大秦能言善辩之士入高句丽,先散其舆论造势,先破敌兵之锐气。同时,儿臣建议父皇先派遣一只奇兵,只需三千人,再配合当地的士卒,定能让那十万倭国豺狼有去无回!”
“奇兵?”赵海仰呵呵一笑,道:“那皇儿想派遣什么样的奇兵?多少人为宜?”
刘三微微一笑,道:“父皇忘记儿臣办的稷下学宫吗?”
“稷下学宫?”赵海眼前一亮,“说下去。”
刘三点了下头,道:“儿臣麾下李少君研制的投石机大炮,无坚不摧。现在已经研制出二百架左右,弹药也有数千颗。机械学院的公输武研制的木鸟更是巧夺天工,儿臣坚信,只要携带这些先进的机械和武器炸药,只需一千熟练的操作手,定会让那些倭国贼寇灰飞烟灭!”
赵海听罢,喜出望外,连声道:“对啊,朕怎么忘记了稷下学宫,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赵海站起身来,激动的踱着步子,大声道:“朕记得,在操练场见过投石机弹药的威力,几乎是所向披靡。还有那木鸟,攻城的云梯。嗯,不错。就这么办,富顺,拟旨!”
富顺急忙凑上前来,半弓腰道:“奴婢在!
“嗯!”赵海意气风的大手一挥,“着太子刘三为急先锋,统领一千士卒,前去辽东郡协助一切事宜。具体的事项,还是让自己定吧,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朕要把这一仗打的漂漂亮亮!”
“啊?”刘三瞠目结舌的结巴道:“父皇……这……儿臣从没打过仗……”
赵海佯装怒道:“稷下学宫是你的,你犹如臂使,这办法也是你提出来的,不让你去让谁去?”
“这……”刘三为难的扫描了下一干大臣,希望有个出来帮自己说话的。自己这个老子也忒狠了吧,这蜜月还没度呢,就狠心的把自己往战场上推?岂料刘三目光刚一扫过。众位大臣急忙弯腰行礼,“殿下定能不辜负陛下之望,马到成功,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日哦。果然是墙倒众人推,刘三苦哈哈的拉着脸,挪着步子来到赵海面前,挤眉弄眼的低声附耳道:“父皇,我……这造人计划还没启动呢……您看这……”
岂料赵海大眼一瞪,胡子吹得老高,“刚才在寝宫你不是说已经上船了吗?就是刚刚补上票而已?”
我晕,这你也记得哇?
赵海看刘三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低声训斥道:“我赵氏皇族没有懦夫。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示意刀笔吏把写好的圣旨塞到刘三手里。
刘三木然的接过圣旨,愁眉苦脸的低声嘟囔道:“儿臣接旨!”
“这还差不多!”一抹笑意在赵海脸上蔓延……
245:夏柯有信!
“父皇!”刘三有些悻悻道:“这一千名士卒可要儿臣亲自去选。”
赵海大方的一笑,守着满殿的重臣道:“天子乃金口玉言,皇儿大可放心。朕的天下,就是皇儿将来的天下!朕之一言,可昭日月。”
话音刚落。御史中丞谢玉出列道:“陛下,微臣有异议!”
赵海一愣,道:“但讲无妨!”
谢玉写过陛下隆恩,答道:“启奏陛下,太子殿下年幼,若把辽东郡事宜交与殿下独自承担,微臣恐怕殿下有力未逮,让陛下失望啊!”
刘三眉毛一挑,心中道:丫的,这个青面兽怎么老是和自己过不去?
刚想出言反驳。岂料赵海哼了一声,道:“刚才朕说过,朕之天下,乃皇儿之天下。”说完顿了一顿,对刘三道:“皇儿,可有信心击溃来犯之敌!”
刘三打了一激灵,这是老子逼迫自己表态啊,妈的,老子从穿越到现在,还没失败过,想到这里,脖子一挺,道:“父皇放心,儿臣这才前去,定要让倭国贼寇有来无回!”
赵海欣慰的一笑,朝谢玉道:“谢爱卿先退下,朕有话要说!”
谢玉应了一声,心有不甘的退在一旁。
赵海环顾四周,大声道:“朕指派皇儿去辽东郡事宜,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么?”
众位臣工面面相觑,齐声拱手答道:“微臣无异议!”
赵海冷哼一声,道:“恐怕心中有异议,也不说出来罢,朕就在这说明白了。朕的皇子,将来是要登基为帝的。皇儿,尽管你从未涉足过国事和沙场,但是朕在这里可明白的告诉你,你放心大胆的去闯,就是捅了天大的窟窿,朕也会给你补上!所以皇儿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瞻前顾后。”
刘三心中叹息了一声,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诚心实意的跪拜与地:“父皇,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请父皇宽心,等儿臣的捷报!”
赵海点了点头,阴冷的目光扫过众臣,道:“时间紧急,皇儿暂且退下吧。五天之后,朕亲自为你践行!”
刘三见自己的老子一本正经,严肃非常,长揖到地:“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痒我大秦国威!儿臣告退!”
说完,刘三恭恭敬敬的弓着腰缓缓退出大殿。
待到刘三走后,赵海出声道:“众位爱卿,还有何本启奏?”
众人相视一眼,见赵海面色不善,皆都低头道:“臣无本奏!”
赵海双拳紧握,大喝道:“退朝!”
“喏!”
刘三离开议事大殿,马不停蹄的朝骠骑营而去。
当前咸阳,拱卫京师的有两大营,最牛叉的当然是虎贲营,那里面可是专门产出保护皇帝的贴身禁卫军……虎贲卫士。排名第二的就是骠骑营,这个骠骑营,几乎全是高门大阀的贵族子弟担任,或者是祖上有功劳的子弟,待遇最好,训练最累、装备最前的营盘。
所以,刘三第一站就拿骠骑营开刀。八万人的骠骑营,挑选一千彪悍的大秦忠心士卒,在刘三看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出了殿门。
“殿下!”钱铭忠心耿耿的等候着刘三。
接过钱铭递给自己的马缰绳,刘三翻身上了马背,一勒马头,前踢踏空,雪白的骏马嘶鸣一声。说不出的雄壮威武!
好马!
刘三诧异问道:“这是谁的马?我怎么从未见过?”
钱铭讪讪笑道:“这是夏大人为殿下亲自挑选的,是匈奴和大月氏的马种杂交的良驹!”
夏柯?那个现在沦为一等公车司马令的交通局长?
刘三哑然失笑,这个忠勇王的女婿,现在果然还是不死心,想抱住自己的大腿,更前进一步。
刘三有个优点,凡是真心投靠自己的人才,刘三从不拒绝。尤其是夏柯,本来刘三还打算去找他呢,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当初宫廷政变,逼迫父皇杀静虚的时候,夏柯作为禁卫统领,是出过大力气的。这一点刘三绝对不会忘记。
“他在哪里?”刘三急忙问道。
钱铭笑笑道:“夏大人怕殿下忘记了他,倒是不遗余力的送些小玩意来,提醒下殿下。估摸着现在应该在公车司当值吧?”
刘三点了点头,道:“你去夏柯,让他去骠骑营见我。”说完,不在停留,双腿一夹马腹,朝骠骑营狂奔而去。
钱铭愣了一愣,直到刘三的马儿一溜烟尘消失在前方,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匆匆去公车司找夏柯。一双小眼眯成一条缝,喜滋滋的自言自语:“夏大人呐,咱家可是出了大力气的,果然殿下仁义,还没忘记了我们这些奴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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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沙场点兵!
一等骠骑将军,刘三的姐夫,大秦国驸马孟璇接到士卒来报,大秦国殿下刘三,手捧圣旨前来骠骑营选彪悍士卒,赴辽东郡事宜。得到消息的孟璇急忙穿戴整齐,喊着自己的数位亲信,大开辕门迎接太子殿下。
刘三按照尊卑之礼,接了孟璇的跪拜,讲明了圣旨的来意。孟璇这才领着刘三朝营盘而去。这个孟璇,是刘三大姐的相公,说起来,这是刘三第一次相见。但作为刘三的亲姐姐,他却从没见过。自然也和孟璇少了一些亲切感。
孟璇本想与这个受宠的殿下套套近乎,岂料人家根本不理自己是哪根葱,也就打消了念头,真二八经的领着刘三参观彪悍雄壮的军营。
经过孟璇的指点,刘三朝远处打眼望去,处于京城郊外的军营烟尘滚滚,望也望不到边,无数个彪悍的士卒分别列成数十个方队,按照兵种的不同,正在厮杀着。
东方,为步兵营,居中的一个指挥使模样的军官,拿着红蓝两种小旗子,做出各种标准的手势,随着手语的不断变换,周围的士卒分别演变成一字长蛇、圆形围攻等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阵形。
在正南方,却是步兵和骑兵的混合方队。分别手持刀枪,分两个方队厮杀在一块。前方骑兵冲锋陷阵,后部卒扛着新研制的云梯哇哇着喊着万岁的口号,杀声震天!
而在北方,却是只有寥寥数百人的队伍,这些士卒,皆都掌握这大秦的杀手锏……投石机和炸药,一声声震天的轰隆声中,一个个标注的目标顿时飞灰湮灭。
“殿下,你觉得我大秦的儿郎如何?”孟璇有些骄傲的指着拼命厮杀的众位将士,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傲然与骄傲。
刘三呵呵一笑,道:“孟将军果然是治军有方,我大秦士卒若都是又有这般威武雄壮,何愁胡虏不灭?”
孟璇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没想到这个不谙世事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有这等见识,传说中,果然也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殿下,这今日倭国贼寇,杀掠我大秦边境。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时刻操演好武艺,随时听候皇帝陛下的调遣!”孟璇解释道:“只是现在几万人大规模的演练,却是近年不曾有的。”
刘三嗯了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叫马嘶的演练之场,却忽然现。这个兵演,虽然是人声鼎沸杀声震天,却没有丝毫的凌厉杀伐之气。这兵演和实际战场的绞杀还是两码事啊。虽说对于孟璇口中听说,匈奴如何凶残嗜杀,但刘三毕竟是现代人的思维,对于匈奴和大秦国血腥的往事,有些久远的感觉,但从后世的电视剧和网络当中。各种正史野史告诉他,匈奴人,是绝对彪悍和凶残的民族,实在是不亚于蒙古骑兵。
“殿下,”孟璇出声道:“殿下是否从这些儿郎中挑选北上的士卒?”
“不错。”刘三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令行禁止,还得看看才行。”
孟璇呵呵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我们这些骠骑营的儿郎,绝对是忠心耿耿指东打东,指西打西,殿下可以当场考验一番!”
“是么?”刘三有些不信的询问道:“孟将军,可否派一只认为忠心为国的士卒过来,让我当场考验一次!”
孟璇笑道:“好!”
说完,孟璇低声对身旁的亲信说了几句。一会儿功夫,那亲信撒丫子朝演练场地狂奔而去。
刘三望着一脸自信的孟璇,心下有些不以为然。忠心与否?令行禁止与否?还是现场演练一番才能辨别真伪!
“末将曹征见过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身披挂铠甲的骑兵千夫长,哗啦啦一声跪拜在地,朝刘三行礼。
“嗯!”刘三点了点头,“听说骠骑营以服从命令为骄傲和天职。不知是不是真的?”
曹征大声一应:“启禀殿下,骠骑营没有孬种,个个都是热血的汉子,绝对的忠诚不二。“
“好!“刘三似是也被曹征激起了血性,“派遣你得力的亲信手下,我要当场实验!”
曹征大声应着,翻身上马,得得几声,把上百个演练的骑兵召集起来,恭敬的听刘三训话。刘三从他们脸上扫过,个个都是略显稚嫩,年龄也不过十**岁,个个脸红气喘, 热血沸腾的表白忠心。
刘三并没有理他们的慷慨陈词,狡黠的一笑,道:“曹征,你站到距离此地五十步的山岗上去,我要当场试验!”
曹征搞不懂刘三捣什么鬼,只是懵懂的应了一声,在孟璇不解的目光中,大踏步朝那出低矮的山岗站定。
刘三扫过全场,看着上百跃跃欲试的众位士卒,大声喝道:“众位兄弟,你们爱自己的国家吗?”
士卒们一听,这词儿新鲜,自己的婆娘说爱,难道这国家也可以爱吗?虽说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齐声吼道:“爱祖国,忠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刘三赞叹一声,“拔箭出壶,上弦伺候!”
呼啦啦,随着刘三的一声令下,所有听令的士卒们纷纷搭弓上箭。
刘三看着如此听话的大秦精兵,伸手遥遥指着山冈上站定的曹征道:“对准目标,射!”
“这……”众位士卒一时间顿时犹豫起来,面面相觑,傻眼了。
对准自己的顶头上司射箭,不想活了。这是什么命令?
247:为了荣耀!
于是乎,几乎所有的士卒箭矢低垂,犹豫不决。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根稀疏的箭矢朝曹征刷刷射去,破空的啸声直奔曹征的门面。
区区五十米的距离,转刹即至。作为副将的曹征也不是好易于之辈,只见他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几下劈砍就把箭矢拨落在地。无奈的是距离实在是太近。曹征虽然躲过了这一拨,却被箭矢的力道震得踉跄后退几步。骇然望着射箭之人,倒吸了口冷气,这群士卒中是谁居然有如此的臂力?
刘三嘲弄的看了孟璇一眼,晒道:“这就是令行禁止的大秦士卒?”
孟璇尴尬笑笑,低声赔笑道:“殿下,刚才士卒们也许没听清楚,要是殿下再吩咐一次,估计会毫不犹豫。”
刘三也不听他解释,摆摆手道:“突兀的命令,在这些士卒们的行动来看,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这兵基本不合格。”
孟璇还要上前解释,刘三微笑的摇了摇头,止住他的狡辩,转头大喝道:“刚才是谁射的箭矢,给我站出来!”
呼啦啦……
三个身材各异的步卒迅出列,弯弓后背,屈膝跪倒朗声道:“见过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三一看,面相这么熟悉?我晕,待看清楚三人的面孔时,刘三大喜过望,“原来是你们三个,周厉、荆浪、铁柱!”
三人没想到堂堂一国的殿下还能记住他们,感动的含泪顿道:“我等贱名,殿下还曾记得,我们……”
刘三亲自弯腰扶起他们,笑笑道:“好好的三个大男人,哭什么鼻子。你还以为我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呵呵,只是没想到你们三个入了骠骑营而已。只是好久没时间找兄弟们拉拉家常,倒是我的不对了。”
三人相视一眼,荆浪毕竟是曾经做过刘三的亲兵,还是和刘三对话不拘束的,他接口道:“殿下此话,不是折杀我等么?以前跟着殿下灭血莲后,冯浩冯将军就举荐我们入了骠骑营,说来,还是跟着殿下绞杀血莲沾了光,嘿嘿。跟着殿下上阵杀敌,那可是我们毕生的荣耀,其他的兄弟们还都羡慕我们呢。”
刘三哈哈一笑,拍着荆浪的肩膀欣赏道:“既然这么喜欢跟着我,那这次也跟着我吧,愿不愿意?”
三人惊喜的点头道:“固所愿不敢请耳,跟着殿下那是莫大的荣耀。我们求之不得!”
刘三嗯了一声,转身对孟璇道:“这三个人我要了,你没意见吧?”
孟璇笑道:“能入殿下的法眼,那是我们骠骑营的骄傲。殿下可随时带走!”他没想到自己的骠骑营还有人和殿下相熟。本来他老早就想搭上太子这条线,苦于没有介绍人。谁知道他是守着金山而懵懂不知啊,现在人被带走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刘三扫过众人一眼,这些士卒们从眼光中透着无尽的羡慕,跟着传说中风骚无比的殿下出征,那该是多大的荣耀啊?可惜,就是刚才那么一丝的犹豫,让殿下放弃了自己。许多人也是后悔不迭。但更多的人不服气。挑衅的眼神望着出列的三人,充满了不忿。
要知道这京师的骠骑营,那可不是一般的士卒能进来的。地方上和其他兵营的什长、百夫长来到这骠骑营,也就是个步卒的身份,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在骠骑营站稳脚跟,每一个士卒无一不是从北上抗击匈奴的战场上走下来的。弓马骑射无一不精,大体相当于后世的特种部队了。全大秦八十万大军,才寥寥的出了这四五万人的骠骑营,可见这些士卒是如何的优秀,难怪他们皆都不服气了。殿下说他们不行,比杀了他们都让他们难受。军人的荣耀大于生命啊。
曹征自己的手下,最是熟悉不过,要是让殿下从堂堂的骠骑营只选中了三个人这件事传出去,还不得让同样是精英的虎贲营笑掉大牙?想到这里,也不再考虑刚才殿下荒唐的举动,他只想为自己的士卒和自己证明一下,就是落选之人,也是绝对的优秀士卒!
“殿下!”一身碎叶柳铠的曹征疾步迈到刘三跟前,噗通跪倒在地,朗声道:“请殿下再给我骠骑营儿郎们一次机会。他们一定能合格的!”
刘三淡淡的一笑,望着跃跃欲试的众人,眼中透出希冀的焰火,淡然道:“为什么再给你次机会?给我个理由!”
曹征微一沉吟,道:“臣等以为,这些士卒都是我大秦最优秀的精英,他们不能把青春挥霍在年复一年的演练当中。北方的战火连天才是他们向往的圣地!所以恳求殿下再给他们一次为国杀敌的机会吧?”
话语刚落,一众数百的彪悍士卒呼啦啦跪倒一片,皆都大声道:“恳请殿下给我等最后一次机会!”
刘三望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睛,重重的点了下头。
“万岁……”牟地,现场爆出一声震天的欢呼!
248:群射!
刘三呵呵一笑,止住众人的欢呼,佯装怒道:“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口号,以后一定要注意了,只准喊千岁。”
众人见刘三答应下来,哪里还能不允,皆都唯唯诺诺,又见这个高高在上的殿下,没有一点架子,更是平添了无上好感。
刘三满意的点点头,扫过众人一眼,大声道:“这次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要是再通不过,那就别冤我埋汰你们,是骡子是马这次就牵出来溜溜,别给骠骑这俩字抹黑!”
众人奋然道:“请殿下出题……吼吼!”
“好!”刘三大声喝彩,牵过刚才的骏马翻身而上。双腿一夹马腹,希聿聿一声,马头向天昂嘶鸣一声,撒蹄朝刚才的山坡跑去。
约莫有五十丈的距离,刘三一勒马头,风骚的转了个圈,大声朝懵懂不已的众人喝道:“是个纯爷们的,向我射箭!谁不射就马上给老子滚蛋!”
如此公然的和近千的强悍士卒下如此荒唐的命令,刘三这也许是古今来第一人了,居然如此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堂堂的骠骑将军孟璇再也看不下去了,焦急的止住众人的骚动,大声朝远处的刘三吼道:“殿下玉体金贵,这万万使不得!”
刘三翻了翻白眼,我那***还玉体横陈呢?不理孟璇如热锅蚂蚁般心急如焚,举起马鞭,依旧大声的鼓励道:“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不听命令,老子出了辕门就公开宣扬,你们***骠骑营就是一窝熊包,胆小如鼠、指东打西的窝囊废!”
曹征也傻了,这殿下疯了吧,怎么下这种荒唐的命令。
于是乎,孟璇和曹征双双的站到上千人的队伍跟前,大声喝斥着手下的兵丁不要听太子盅惑,朝殿下放箭,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大逆不道啊。就是殿下让射也不行啊,一旦让皇帝老子知道,那都统统去蹲苦牢吧,谁也别想着升官进爵了。
这些大秦的士卒们,哪一个没有光辉的过去?哪一个不是从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趟过来的?荣誉重于生命!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让人埋汰瞧不起!尤其是让大秦国一人上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瞧不起,这比活剐了他们都难受!
前几排的士卒对视一眼,牙齿咬的咯咯只响,经过片刻的寂静后,这些士卒们深深的呼了口气,脸色涨的通红,刷刷几下,箭矢统统被举起呈四十五度仰角向上……
一席话,众人都被刘三激起了血性!大男儿当如是!士可杀不可辱!
嗖嗖嗖……
破空的啸声带起了满天的箭雨,密密匝匝的朝刘三所在的山岗上射去。
一旁的孟璇和曹征踉跄这后退几步,骇的脸色白,四仰八叉的瘫软在地上。上下牙得得得的互磕着,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士卒们都被刘三激起了火气,现在却不是他们能掌控得了的了。
“殿下……小心!”出列的三人,铁柱、荆浪和周历皆都焦急的出声示警。这太子殿下,太能扯了,这不是玩命么?他们都虽说在灭血莲教时,跟随过殿下临阵对敌,但压根那时候就没见过刘三出手上阵,他哪里知道刘三的身手,如此密集的箭矢,让五人皆都不敢上前阻挡,笑话!如此近距离的射,你就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立马会射成马蜂窝!
可惜他们也同时没想到,刘三骑马跑出这五十丈(大约15o米的距离)是有后招的,现在骠骑营所用的四石软弓,极限杀伤距离为六十丈左右(18o米),俗话说,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缟。这五十丈的距离,对于平常人来说,还有些许威胁,但对刘三,却是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杀伤力。
箭雨密集的射来。刘三吓得一激灵,***,没想到近千人一起射,会有如此风骚的场面,这群p壮观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就是这么远,蹭破点皮,也够自己受的。招架不住就立马开溜,这是刘三的一贯作风,从不做无谓的牺牲。
249:上将军田浩!
众士卒虽然是被刘三激起了血性才射箭的,但毕竟心中后悔了。无奈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嗖嗖的箭矢流星般朝远方投去。
大面积的广泛射箭,涵盖面是非常广,左右不能躲,刘三拼命的抽打马屁股,急往后退却。当离开箭矢的覆盖范围后,刘三这才长舒了口气,一阵阵密集的箭雨射落在地,就像是刚刚秋收后的麦茬。刘三呲了呲牙咧嘴,小心翼翼的避开如林的箭矢,骑马直奔那些悍卒跟前。大叫:“妈的,还真射啊,等会将作少府的人又该开骂了。浪费了多少无辜的雕翎箭!”
那些士卒们见这风骚的殿下灰头土脸,挽起的髻也散落开来,说不出的狼狈,幸好连点皮肉之伤也没有,于是乎,皆都把心放到肚子里,心中皆都偷笑不已。
刘三虽说嘴里骂着,但心中却十分高兴,这些悍卒,果然不愧是大秦精英中的精英。一举一动,俱都有章可循,毫不慌乱,果然是指东打东哪!
曹征和孟璇也都是松了口气,我的小心肝儿啊,噗通噗通的跳啊,幸好殿下安然无恙,否则就是被天底下最丑的****一百遍,也无法赎今天之罪了。
“殿下,我们过了没有!”众人七嘴八舌的奋然询问。一个个皆都跃跃欲试。
刘三风骚的一笑,哈哈道:“射的虽然勉勉强强,但不过终于敢举起你手中的贱,这种勇于亮贱的精神,本殿下十分的欣赏。现在我宣布,所用考验的士卒,全部都随我去辽东郡打小倭人去,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大喜过望。
被刘三点名通过,刚才还脸色惨白的孟璇也是与有荣焉,这四万人的骠骑营,能让殿下全部从这里带走一千人,就是出去吹牛,也觉得脸上有光啊。
刘三望着兴奋不已的众人,道:“刚才见你们射的如此风骚,不会都是步弓手吧?”太子出声询问。
曹征急忙上前答道:“启禀殿下,这一千悍卒,皆都骑马射箭、投石探哨无一不精。殿下大可放心!”
刘三惊喜的道:“果然都是多面手,没想到捡到宝了!”
正在这时,前方烟尘滚滚,几匹骏马飞奔而来。刘三打眼望去,领头的是一个精神健硕,面容消瘦的老年男子,身后的一人却是刘三的老熟人夏柯。
那领头的老年男子隔着数十米就高声大喝:“殿下可否在此?老臣田浩求见!”
“田浩?”刘三一惊。难道这个老年人就是大秦国唯一的上将军,年近七十,依旧食饭近斗的军中常青树田浩么?
孟璇也奇怪的道:“上将军平时轻易不出门,没想到这次却来到骠骑营了?”
是啊,刘三心中感叹,听父皇说,现在田浩上将军,几乎处于半隐退状态,平时早朝皆都不去。非国有大事不临朝。就连父皇也礼让三分,恭敬地称之为上将军。所以刘三穿越近年,却无缘得见。
他驰骋疆场半生,获得了数不清的荣耀,是大秦国的图腾,不败的神话,大秦国的战神般人物。北方的匈奴人皆都称之为‘田阎王’!凡他带兵北上,闻之其名,匈奴人莫不望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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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老臣未老!
一路上田老将军走的甚急,他是从东侧而来,穿过了整个骠骑营的演练场,铠甲上头盔上,满是黄沙尘土,他身后的夏柯更是狼狈不堪。虽说他年富力强驽驾马的能力要强一些,无奈田浩在军中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出于敬畏,打死他也不敢在老将军前面,只得一路烟尘,吃够了黄沙尘土。
一路驰骋,众哨岗的士卒皆都不敢拦,而且还齐刷刷的举起武器高喝行礼!刘三这边也放弃了交谈,出于恭敬的心理,随着众人向田浩迎去。
转眼的功夫,身板依旧硬朗华飘飘的田浩一扶鞍坐,一跃而下。顾盼间虎虎生威,龙行虎步间来到跟前,不顾曹征和孟璇的笑脸相迎,左右瞧道:“那位是殿下?”
刘三排众而出,笑嘻嘻的抱拳道:“老将军,我就是刘三,不知老将军喊我有何事?”
田浩环目一瞪,炯炯有神的双眼似是能看透人的内心深处,虽说是君臣之分,但毕竟却是功高震主,何况现在毫无实权的太子,上下打量刘三片刻,点头道:“你就是太子殿下?”
刘三嘿嘿笑道:“小子就是刘三,老将军精神健硕,老当益壮,当真是可喜可贺,实在是我大秦之福啊!”
田浩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直接给刘三留下个后脑勺,哼哼的道:“军营乃是兵家重地,岂能如此嘻皮笑脸毫无正经?外面传说当今殿下有三头六臂,就是那牛奔老匹夫也夸的殿下天上少有地下也无,现在依老夫看来也不过如此。”
刘三哈哈一笑,摊手道:“我刘三虽说是个太子,却更是个俗人,平常人有的喜怒哀乐,我一点也不缺。不知道老将军匆匆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交代,刘三洗耳恭听!”说完了这句,心中对这个天朝的柱臣印象不由得减了几分。丫的,这老匹夫,一见面就口水狂喷,俨然是一副老子训斥儿子的架势。刘三生平最烦这种装逼的人。自己恰逢机遇获得了些许荣耀,就往往拿着自己的辉煌去训斥甚至威压别人。一副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的架势,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不去换位思考想想别人的感受。深有感触的心中叹息了一声,忽然间刘三想起前世的一句网络名言,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二人一见面,就彼此不让的针锋相对的互掐着。一个是当朝的老臣战功赫赫威盖当世,一个是大秦的太子而且还隐隐是日渐露锋芒,同时也是时下大秦国罕有的新一代俊杰,针尖对麦芒一时谁也不让。却急坏了一旁的曹征、孟璇和夏柯。本来夏柯还兴冲冲的来个刘三准备打个招呼,重温下往日峥嵘的岁月,现在看这架势,得先劝架了。
夏柯讪讪笑着打圆场道:“殿下,其实上将军这几日身体欠佳,一直在家中休养,这刚刚听门生故旧说陛下要派殿下出征北上,老将军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
“哦?”刘三嘴角微微一翘,点了点头,对田浩道:“承蒙上将军挂念,刘三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田浩转过头来,炯炯的盯着刘三,道:“老臣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当今百姓社稷的安危。陛下龙体欠佳,而你又是陛下的独苗。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么?”
刘三笑嘻嘻的道:“老将军严重了,我刘三自知不是什么好人,常言道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老将军就放心吧,我刘三命硬着呢!”
田浩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殿下,老臣已经禀明陛下,这次出征北上,老臣替你出征,而你不能去!”
“老将军,使不得!”一旁的夏柯和孟璇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劝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将军戎马一生,乃是整个大秦军的精神支柱。现在年老体衰,鞍马劳顿下,一旦在北方出现什么三长两短,对军心那可是致命的打击啊。
田浩呵呵一笑,抚摸着花白的胡须傲然道:“战国时,廉颇八十尚能骑马厮杀,老夫不过才区区七十岁,岂能连古人也比不过?”
刘三哑然的望着这硕果仅存的上将军,真的假的?这打仗是要死人的,果然还有这样的武痴,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的心性。想想,也难为他了。常言道,人过七十古来稀,尤其是现在这种极不达的古代,人的寿命非常短暂,一般正常寿命在五十岁左右就早早的去地府报到了。现在田浩这般身板硬朗的,着实不多见啊。忽然间,刘三心中泛起荒诞的感觉,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明知道可能一去不回,还要坚决北上。要不要阻止他?妈的,刘三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老子又爱心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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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还嫩了点!
想到这里,刘三叹了口气,泛滥就泛滥吧,也与众人同声劝慰道:“老将军,刘三虽不才,但却对老将军的威名如雷贯耳。常言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老将军此时就应该运筹帷幄才是,想那区区岛国之人,不过就是几个跳梁小丑,岂能劳动老将军大驾,些许小事,还是让晚辈们代劳吧,老将军只听捷报便是!”
田浩呵呵一笑,摇头道:“殿下年纪轻轻,冲劲或足但经验不足。又没有上过战场,未经战火历练,不可不可啊!”
刘三一听不干了,丫的居然瞧不起我们年轻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这些人早晚被年轻人拍死在沙滩上。居然老而弥坚,傲气十足,坚决不能如你所愿。想罢,刘三道:“老将军可别忘记了月前的灭血莲一战,我还是有幸参加了一战,这算不算战场?”
田浩仰头哈哈大笑,嗤之以鼻道:“那也算是战场,殿下说笑了,那种战事,就是三岁顽童,也能凯旋而归!血莲教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尔!”
我擦,刘三上来一阵激动,脱口而出道:“那什么算是战场?所有古来的名将,无一不是从打架斗殴开始做起,一直到惨烈的战场中经过浴血历练而来,岂不闻自古英雄出少年,老骥伏枥有心无力么?”
田浩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二人越说越大声,就连一旁的近千士卒都觉得看不下去了。年轻人都以刘三为榜样,从二人的言谈举止中,对刘三就深有同感,但心底里却自内心的对田浩敬畏。心中也同时暗暗嘀咕,这殿下果然不是盖的啊,平常人等,就是站在上将军面前,也感到无上的压力,别说对话了,岂料这个太子殿下不仅吐沫星子飞溅,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还真不是一般的牛叉啊。
正当刘三一肚子气没处泄时,孟璇又凑上前来道:“上将军,此处风沙甚大,天气渐寒,不如将军移驾末将的营帐再叙若何?”他本来的心思,就是想把二人引走。因为现在是军演的时候,上万的士卒都骑马飞来奔去,对殿下和上将军再熟悉不过,不住的有人频频注目,让孟璇也拉不下脸来。这有损殿下和上将军的形象啊。
岂料,田浩根本不吃那一套,无视了孟璇的殷勤,亲和的望着刘三,笑道:“老臣不让殿下北上抗击倭人,殿下可是不服么?”
刘三笑嘻嘻的道:“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老将军走的桥比我走的路都长,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要多。我哪敢跟老将军较真呢!”
田浩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看你伶牙俐齿,倒是能说会道,其口才实在是不亚于春秋战国的苏秦张仪,我现在倒有些相信老牛那老匹夫的话了。只不过么……”
“只不过什么?”刘三问道。
田浩老脸一板,严肃的道:“只不过战场上那是真刀真枪的厮杀,绝对不是呈口舌之快就能战而胜之的。手下看真章才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殿下要是拿出点真本事让老夫瞧瞧,老夫倒是可以通融下让你去辽东郡!”
刘三骚骚一笑,玩世不恭的道:“这真本事是在战场上展示的,我总不能扛着把长枪铁矛现场表演一番吧?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存心让人笑掉大牙啊!”
田浩摇了摇头,“逞匹夫之勇,在战场上没有丝毫的作用,老夫却不知殿下口中的‘关公’是何人?在他面前耍大刀不行吗?”
刘三大汗,丫的这是秦朝啊,关公是三国人氏,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投胎呢,没想到一时口快,到把那武圣给扯出来了。但是老头询问,刘三不得不答,只得顺嘴胡扯道:“关公,乃是昔年在海外传说的一个姓关的公公,大刀使的尤其出神入化,被人奉为使大刀的祖宗!”
田浩抚须道:“没想到这阉了的人当中,也有英才俊杰,倒是可惜了一身的武艺。只是个人的勇武,在战场上只不过是莽夫罢了。真正的能熟读兵书,调兵遣将决胜千里,那才是真正的帅才。却不知殿下肯不肯接受老臣的建议呢?”
“什么建议?”刘三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丫的老家伙一步步的把自己往套里引,果然是老奸巨猾。
田浩哑然失笑道:“殿下聪慧无双,乃老夫平生仅见。刚才老夫说让殿下拿出点真本事让老夫瞧瞧,老夫再视情况是否把这北上的荣光让给殿下。”
我擦,刘三心中暗骂,还荣光?这打仗刀枪可是无眼的很,光荣还差不多。到时候个锦旗,扯几尺布,弄个光荣烈士。就是不错的选择了。苦一点,遗骸也不一定能留下。想罢,刘三出声道:“不知老将军让我那什么真本事?这老汉推车、隔山掏火的本事我倒是熟的不能再熟。不知道说的对也不对。”
刘三满嘴跑火车,田浩苦笑的道:“在这军演场,你我各一千兵马,真刀实枪的攻防演练。你攻我守,要是让殿下突围而去,就算是过了关了。”
252:煽情演讲!
我攻你守?刘三放眼看去,烟尘滚滚的军演场,大概有方圆四五里的样子。处处一马平川毫无遮拦,这样的地势,最利于冲击,防守却是难上加难。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能行么?
刘三心里瞧不起这上将军,一旁的孟璇和曹征等人可不那么想。
遥想当年,田浩老将军北击匈奴,仅两万余人深入漠北,连续击溃左贤王三万主力,绞杀右贤王一万悍卒,直至狼居胥山,杀的匈奴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然后烧其积粟还师。这一仗过后,整整十年,匈奴单于不敢越大漠一步。
更远的时候,当时匈奴单于,在扶苏二世皇帝十五年,攻击河套地区,杀掠数千人,企图激怒温和执政的扶苏,以图把秦军主力吸引到漠北,在鞍马劳顿兵困马乏之下一举歼灭。
岂料以蒙恬为的上将军以骑兵攻略突击,步兵保障的方针下。步步稳扎,杀的匈奴两部出现崩溃。这一切,都是田浩将军参与的重大战役,其中不乏田浩的丰功伟绩,在当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就连当时如日中天的蒙恬也公开赞扬,田浩乃是继他之后可能唯一过他的将军。由此可见,田浩经过几十年的拼搏,在军中有多么高的威望。他出兵诡异,从不照本宣科,毫无章法。让与他交战过的敌人从无蛛丝马迹可循。才造就了他近乎战神般的威望。他,就是不败的象征。
“怎么样殿下,可否与老夫战上一战?”田浩神情肃穆,严肃的道。
刘三笑嘻嘻的道:“战,怎么不战,就是打不过老将军,学点本事也是好的!”
“嗯!”田浩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勇气可嘉,那老夫前去中军准备,此处的军士任你挑选,兵器粮草任你使用。只要你能与老夫相持一个时辰而不败,老夫就算允了你辽东郡之行!”
“好!”刘三答道。心中却嘀咕,要是一个时辰再坚持不上,你以为本殿下是快枪手那,靠,还真是拿自己当战神了。大不了本殿下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哼哼!
田浩见刘三应了下来,扭头就走,牵过骏马飞身跨上,挥动几下马鞭,随着沙尘的扬起,向远处奔去。远远的传来田浩那苍老的声音:“殿下谨记,一个时辰后,老臣在前方排兵布阵,等候殿下的大驾!”
我擦……
刘三撇撇嘴,临走了还吓唬老子,靠,小爷是吓大的啊?
孟璇和曹征等人,可不敢和刘三一般毫无礼数,急忙躬身送行。
刘三风骚的转过身来,看着一干众人,嘻嘻哈哈的道:“幸好老头子来的时候,我选好了士卒,要不然还得多费一番功夫。”
此话刚一出口,众人皆都神情怯懦,有些倒大霉的模样,望着刘三,心中戚戚然。
“怎么了这一个个都和长了鸡瘟似地?”刘三纳闷的望着众人。
荆浪尴尬的笑笑,道:“殿下,你这和上将军比试军演,这个……这个,有些太那个了!”
“哪个了?”刘三瞪眼道:“你直接说老子自不量力不就行了,还唧唧歪歪的。”
荆浪讪讪笑道:“不瞒殿下,这上将军的威望,在军中无与伦比,别说对战,就是一听说对敌的主将是谁,就心气儿泄了一半,连气势都没了,这仗还有法打吗?”
刘三一愣,没想到这上将军在军中的威望这么高,还没打呢,光听名字就都怵头了。这军演还有法比试么?刘三没想到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众人未战先怯,气势先是弱了几分。要是现在拉出去和老头子强行干,估计用冲杀不了一个回合,就马上会被清洁溜溜的缴械投降。
不行,刘三牙齿一咬。妈的,老子从穿越至今,怕过谁来?不就是个小小的演习么,大不了老子被打的满地找牙,也总比畏缩不前要好。
想到这里,刘三大踏步的走到众人面前,振臂高呼,“众位将士,刚才我和老将军打赌之事,大家都看到了吗?”
众人大声道:“看到了!”
刘三脸色一变,声音高了八度,“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你们看到了什么!”
众人被刘三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才稀稀落落的声音顿时整齐了许多,皆都奋然答道:“军演!殿下和上将军军演!”
嗯!刘三满意的点了点头,充满漏*点的继续风骚道:“上将军乃是我大秦不败的神话,乃是我大秦的战神!你们怕吗?”
“不怕,不怕……吼吼!”
“好!”刘三大喝一声,“凡是害怕的,都给老子滚出来,免得到时候屎尿齐流,脏了这军演场!”
众人被刘三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坚决不做熊包!”
“就是战死,也不能被吓死!”一时间,人声鼎沸,七嘴八舌的涨红了脸大声表态。
一番充满漏*点的演讲,也刺激的荆浪、周厉和铁柱双眼通红,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上场厮杀一番。
“好,现在你们就去兵械处领军演的装备,半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刘三既然被委以重任,也就暂时接过这支部队的指挥权。让孟璇和曹征直接歇菜。
众人见刘三吩咐,顿时有条不紊的骑马而上,呼啸一声,上千人的队伍,激起漫天的尘土,马蹄声隆隆,似是把这军演场也要踏破了。
这军演,和后世的演习差不多,皆都是枪无头、刀未开锋,厮杀的再激烈,也不过是断胳膊断腿,也出不了什么人命。尤其是在边关如此不平静的这个年代,正常的军演多了去了。士卒们皆都知道规矩,秀秀架子就行,没必要拼命,这也是所有在场的军士们的共同想法。
安排完了这一切,刘三又叫过跃跃欲试的荆浪和周厉,附耳仔细叮嘱一番。让他准备些许东西。而剩下的铁柱,跟随自己。权当是多了个肉盾。
一旁的曹征和孟璇,见刘三有条不紊的安排这一切,井井有序毫不慌乱,心中也不由得佩服万分。从没踏入过正规军营的刘三,能做到这一步,也难能可贵了。
253:皇帝驾到!
众人正在忙碌着准备军演事宜时,东方辕门处突然鼓声大震。刘三、曹征和孟璇等人诧异的随着鼓声望去。只见辕门上方的城墙上飘起无数的尚黑色条纹大旗,大旗上皆都眷秀张牙舞爪的黑色巨龙,彤彤车盖下,一个相貌威严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老者的身旁簇拥着无数的兵丁、侍卫,一时间。城墙上人满为患。
隔着距离远,那老者的相貌看不真切。但此时的巨龙黑旗、彤彤车盖却显示出那老者的身份。于是乎,校场上不论是站着的、坐着的、弯腰的。皆都拜服在地,朝着东方虔诚的跪下去:“万岁!万岁!万万岁!”刹那间,声震林野。
“老爸来了?”刘三眯着眼向城墙上瞧去,在皇帝的左侧,一个面容冷峻白须飘飘的老者,正在那里朝这边微笑的指点着。
“田老将军!”刘三又是一震,看到二人的模样不住的晃动,似是在交头接耳。刘三顿时恍然大悟。“坏了,被这个老狐狸阴了?”原来这老家伙是来激将的呀。怪不得呢。刘三抹了把冷汗,现在被赶鸭子上架了,不行也得行了,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和这个老头子抬杠,他爱去去吧,自己还舍不得五位娇滴滴的娘子呢,现在倒好,连老子都来了。***,刘三心中了狠,老家伙居然阴我,好好,等会可别怪我胡搅蛮缠。
刘三在这里着狠,孟璇等人都呼啦啦的站了起来。看来是皇帝喊平身了。刘三却在懵懂间,杵在那里,跪也没跪。
这时候,铁柱、周厉和荆浪等人都换了铠甲,纷纷走上前来,等候刘三的吩咐。现在又加上皇帝亲临现场观战,众人皆都抖擞起精神,用最饱满的热情来迎接陛下的检阅。
刘三看着兴奋的荆浪等人,淡淡的瞥了城头一眼,扭头道:“都准备好了吗?”
周厉和荆浪、铁柱齐齐抱拳:“一切就绪,全凭殿下吩咐!”
“好!”刘三大喝一声,“弟兄们,我们是大秦最精锐的士卒,对不对?”
“对,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大秦精锐!”众人轰然答道。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大秦国从未打败过的上将军。现在还有陛下前来掠阵观战。你们紧张吗?”
众人皆都挺胸收腹,大声回答道:“不紧张!”
“草!”刘三呸了一声,大喝:“老子都紧张。别说你们了,放你娘们的狗屁!”
众人轰然大笑,这殿下太粗鲁了,不过我们喜欢。哈哈哈!在军营中真正读过书的都寥寥无几,乍然刘三满嘴的粗话,让人顿声亲切之感,彼此距离也拉进了几分。
刘三扫过众人。面对着兵强马壮的悍卒,刘三是由衷的感叹。这些二十左右的秦兵,个个壮的和小牛犊子似的。曹征真不愧是将门出身,这兵练得着实不错。
“曹征、周厉、荆浪何在?”刘三转脸询问。
“臣在!”曹征和周厉、荆浪拍众而出,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朝刘三一抱拳。说道曹征,他是这支秦军的脑,军队参战,他岂能置身事外?所以当刘三了话后,他也去准备了一副铠甲,随时听候殿下的安排。
“等会军演的鼓声一响,你和周厉、荆浪一起,分别负责后军、前军、中军,各领着三百三十人。随时听候我的调令!”刘三沉声道。
“遵命!”三人齐齐抱拳。
城墙之上,旌旗猎猎。宫女侍卫如众星拱月般环绕,当中一座镶金宝座。当今的皇帝陛下头戴通天冠,身穿尚黑绣龙袍,一双龙目俯瞰着校场上上万的演练士卒。嘴角微微翘起,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的右侧位,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帝师韩子健,其次是左相杨忠义。左侧打头的正是准备与刘三对峙的上将军田浩。
这两文一武,皆是大秦国之柱臣,位居群臣之,那是众望所归。此时的情景,皇帝不话,众臣皆都不敢言语,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皇帝看出了众人的忐忑,微微笑着打破了寂静,“众卿家对这次军演有什么看法?”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答,心中皆都惴惴不安。皇帝的心思,是最难揣测。别看他现在笑眯眯的和你讲话,指不定你说上一句不对口味的言语,说不定下一刻就搬进了廷尉狱。于是乎,各个老奸巨猾的大臣们全部把肚子里所能想到的赞美之词,纷纷道来。
说什么金戈铁马秦国无敌,定能击溃宵小,永固万年江山。听的一旁的三位重臣皆都是眉头大皱,颇有不耐之感。
岂料,皇帝陛下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丝毫对这些朝臣的阿谀奉承司空见惯,待众人皆都口干舌燥后,才出声道:“上将军,这次军演,皇儿可允了吗?”
田浩眼神闪过一丝精光,躬身道:“殿下已然允许,他攻臣守,依一个时辰为限。”赵海听罢,眉头一皱,并没有答话。
而身旁的杨忠义花白的胡子翘起,不忿的道:“上将军,当今殿下虽说少年英才。但老将军成名已久,这场军演,分明是一出不对称的战争。如此一来,上将军岂不是有以大欺小之嫌么?”
田浩脸色不变,淡淡的道:“老臣就是要让殿下知难而退。毕竟老臣这把老骨头丢在疆场也没什么,殿下乃未来之君,身系江山社稷。岂能敢冒奇险担此重任!”
一旁的韩子健叹了口气,出声道:“上将军一心为国,子键佩服万分,只是殿下少年心性。此前从未有过失败。若这次被上将军打击过甚,岂不是让殿下信心大挫以后阴影笼罩,不复勇武之心了吗?”
田浩瞥了皇帝一眼,依旧不动声色的道:“军演的火候,我定会掌握的恰道好处,韩大人放心!”
皇帝哈哈一笑,双眉如同出鞘的利剑,骤然上扬,“若他是朕的皇儿,就应该愈挫愈勇,百折不挠才对。要是连这点挫折也受不了,那他也枉为太子了!众位不必多说,上将军下去准备吧!”
“老臣遵旨!”田浩大手一抱拳,飒然转身龙行虎步的去了。
众人见皇帝话,这才住嘴不语,只有杨忠义瞪着一双牛眼,依旧不忿的盯着田浩的背影。那场下的殿下可是他女婿啊,他不上心能行么?
254:出人意料!
咚咚咚……
雄壮的鼓声轰然响起!一个时辰的准备期悄然来到。
刘三凌然的坐在马上,左手扶鞍,右手持矛高举向天,也不管自己的殿下身份,纵声高呼道:“弟兄们,准备好了吗?”
“杀,杀,杀!”众士卒被刘三一句兄弟激动的仰天长啸,出震天的怒吼声。上千人的呐喊,天地为之色变。
刘三骚包的一笑,呼喊声乍然出口,似是觉了刚才自己的语病,讪讪的笑笑。幸亏老子没在自己身边,否则定会被他骂死。
忽然间,他现一旁的孟璇哑然失笑的望着他。刘三哼了哼,大言不惭的道:“孟将军,看本殿下的士卒如何,是不是能与老将军比试个高低?”
孟璇大汗,丫的这个殿下还不是一般的脸皮厚,这是你训练的兵么?要不是自己这个骠骑将军没日没夜的操练,这些悍卒能有现在的水准吗?但是殿下相询,自己还不能不答,只得强笑道:“殿下治兵有方,这次军演定会与上将军旗鼓相当,不分轩辕!”
刘三骚骚一笑,“承蒙吉言,不过还得麻烦将军给我找件披风来,这样显得拉风点!将军说是不是?”
孟璇一张脸变得近乎扭曲,强自忍住笑意,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好,殿下少待,臣的马上就有一件,这就去给殿下拿来!”
孟璇拿披风的功夫,刘三抽空把曹征叫到跟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岂料刚刚说到一半,曹征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殿下,这陛下在城楼上瞅着呢,这如何使得?”
刘三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道:“战场上信息瞬息万变,孙子又曰:‘兵’者,诡道也。要是按常理出牌,你说我们有把握击败老将军吗?”
曹征苦笑的摇摇头,道:“我的殿下啊,这可是军演啊,并不是打仗啊!”
刘三一怒,训斥道:“刚才老将军说过,一切都贴近实战演练,这和打仗有什么分别?再说,士兵的字典里除了胜负,没有军演这俩字!”
“字典?那是什么东西?”曹征懵懂不知。
刘三一听他打岔,问东问西,冷然道:“将所命,兵不遵,后果如何?”
曹征看着刘三那冷冽的眼神,浑身一激灵,大声道:“臣遵命!”说完,翻身上马一提马缰,整个骏马昂嘶鸣,蹄儿踏空原地转了个圈,大声道:“后军三百士兵,随本将来!”说完,骤然间领头远去。早就分成前、中、后三军的后军将士,听得曹征吩咐,轰然应诺,纷纷上马追赶而去。
“殿下,你这是?”孟璇傻眼了,这本来人就少,再分出一支,这仗还有法打吗?
刘三神秘兮兮的一笑,蛮有神棍风度的鄙视了孟璇一眼,神神叨叨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晕,孟璇悻悻的闭嘴,心中暗道:我还是闪开吧,免得到时候遭受鱼池之殃。
城楼上。
皇帝陛下波澜不惊的坐在宝座上,望着下方山呼海啸般的士卒喊杀声,笑吟吟的道:“众位爱卿,你们猜皇儿能坚持多长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这说时间长了,显然不现实,而如果说短了,恐怕会惹得龙颜不悦。一时间彼此张望,皆都不语。
赵海言毕,半晌没有回应。诧异的扭过头看去,只见众位臣工面色焦急,脸有忧色。而自己的亲家杨忠义更是满脸忧虑,直到他的眼神灼灼的盯着左相后,杨忠义才喟然长叹,道:“陛下请看下方,这阵容一看便知。”
赵海点了点头,与众人朝下望去。
只见上将军摆开阵势。士卒们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阵容鼎盛丝毫不慌乱,进退皆有章法,虽说是防守。但老将军一向都认为,最凌厉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所以他并不局限于一隅。在他的有条不紊的调动下,上千士卒开始潮水般的朝刘三的阵型冲去。
反观刘三,这边不知出了什么原因,殿后的后军居然撤出三百人的样子,急后退,只剩下孤零零的六七百队伍严阵以待。刘三这个一军统帅,风骚的披着一件大红的披风,在阵前东窜西跳,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样。
看罢良久,赵海微微闭上双眼,依靠在后座,心中暗道:皇儿啊皇儿,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败可以,但不要失去了勇于挑战权威的自信心。
“韩爱卿,你对此次军演有何见解?”赵海用食指揉着眉心,道。
一直面色不变的韩子健躬身道:“上将军依旧稳健,勇武不减当年。反观殿下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的后着。以臣观之。这场军演,却是个势均力敌的结局!”
“哦?”赵海奇道:“你如何看出来时势均力敌的结局?”
韩子健微微一笑,道:“殿下行事从不按套路,自从春前得见,至今一直如此。向来行事鬼神难测,依据老臣对殿下的了解。大敌当前,他没有理由会如此轻率的把本来不多的士卒分成两拨。所以,老臣斗胆猜个‘和’字!”
赵海哈哈大笑,龙颜大悦下,右手拍打着宝座的扶手,哑然笑道:“你倒是把他看得透了。我这皇儿做事不拘一格,每次都会给朕惊喜啊。”
二人交谈中,一直紧张的观察着校场动静的杨忠义忽然出一声惊呼:“陛下快看!”众人随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刘三又把中军和前军分离,独自率领着三百名士卒彪悍的迎了上去。
天!殿下是不是疯了?
韩子健差点呻吟出声,亏自己还一直给陛下打气,现在倒好。风骚的殿下居然只率领着三百名士卒妄想去冲击上将军的千人大军。这不是找死吗?按照一般人的打法,面对比自己少的敌人,可以以摧枯拉朽之势,予以迅消灭。若是势均力敌的双方,需鼓起士卒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是面对数倍的敌人,只能是以智取胜。
显然,刘三哪一点也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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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阴招!
刘三把状若天神的铁柱留守中军三百人,自己和荆浪率领着另外的三百前军朝严阵以待的敌方扑去。
荆浪炯炯的盯着前方的敌人,冷峻的道:“殿下请看,他们好像冲着我们涌过来了!”
刘三极目望去。果然,不拘常规的上将军果然没有站在那里让他们舒坦的冲击。“好,就怕他们死拒不动,既然冲出来。就少费了我一番苦心。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荆浪一拍身后的两个囊袋,兴奋的挥舞这长刀道:“共三百人,每人至少四十颗!”
“好!”刘三嘴角一裂,双腿一夹马腹,带头向前,大笑着鼓舞道:“兄弟们,冲啊。今天要杀个痛快!”经过刘三一鼓动,这三百将士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挥舞着长矛大刀疯狂的朝对方杀将过去。
周厉摇头苦笑,这个殿下,惟恐天下不乱。还真是个战争狂人。据他观察,平时虽然玩世不恭嘻嘻哈哈,但若是剥去了一身伪装的外衣,却不失为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周厉何在?”一声突然的爆喝打断了他的遐想,急忙道:“末将在!”
刘三紧抿着嘴唇,看着渐渐临近的对方骑兵,大声下令道:“着弓箭手伺候!”
“将军!”周厉一阵急,就要反驳。看对方来势汹汹,身后扬起漫天的尘土。因为己方这三百弓箭手最多就射一次,老将军的人马瞬间就会扑到跟前。依现在的这点区区兵力,根本就阻不住对方的攻势,若一旦让上将军的骑兵呈钳形制住,须臾间就是被包饺子的下场。
刘三大手一挥,止住周厉的怨言,厉声道:“军中令行禁止!听从指挥!”
周厉被他冷冽的话语惊醒,急忙惭愧道:“末将遵令!”转而大喝道:“儿郎们,射箭!”
一时间,周厉一声令下,箭如飞蝗。这种假想敌的演习,明显的不允许携带尖锐的铁箭头。但没有箭头,不代表它没有杀伤力。刘三刚才叮嘱荆浪准备的东西,现在挥了左右。只见俱都从身后的囊袋里摸出一个个拳头大尖锐的铁蒺藜,绑在箭矢上。根本不用瞄准,一股脑儿的射向敌人的阵营。
这种大范围的射箭,箭矢没有一丝的杀伤力,但绑带的铁蒺藜,那可是拒马的好玩意,除了一人高的尖锐木桩栏栅,就数着铁蒺藜好使了。这玩意不伤害士卒,却专门扎伤骏马的蹄子。校场土地上饱和的马蹄践踏,哪能踩不中这种明晃晃的玩意。
当第一波箭雨射过去,效果就出来了。上百名战马踩中这些铁蒺藜,皆都哀鸣一声,蹄下吃力不住。顿时歪倒在地。马上的骑士惨呼着摔的七荤八素,哀号之声不绝于耳。虽说要不了人命,但摔断胳膊、腿的还是正常现象。在军演中,骑兵占极其重要的地位,但是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凡是被击打下马的士卒,绝对不允许再战。只能狠狠的望着刘三这边的人马,带着愤怒和心有不甘的退出战场。
这时候,周厉才恍然大悟,由衷的佩服殿下的先知先觉。
岂料精彩的还在后面。
乍然受到这种阴损的攻击,敌方的骑士们愈凶狠的朝这边扑来,气势上更加凌厉。只是有纵队变为横队,骑兵的两翼打头,中间渐缓,形成一个半月形的环形包围圈。
“冲啊……”
“杀啊……”
敌人的眉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双方相距不过区区五十米的距离了。狰狞的面目扭曲着,恨不得把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们大卸八块。妈的,太阴险了。
刘三哈哈一笑,缰绳一拉调转马头高声道:“荆浪,准备第二波攻击!”
“遵命!弟兄们,爆竹包扎,射……”
荆浪兴奋的大吼一声,亲自示范把儿臂粗的爆竹用火折子点燃引信,抡起膀子就朝敌人丢去。于是,众人纷纷有样学样,点上引信,铺天盖地的扔过去。
轰轰轰……
现在这种爆竹,虽然原始,就是对敌人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但致命的是,战场上高度紧张的骏马最怕这种惊扰。凡是爆竹炸过的地方,再淡定的骏马也都纷纷后踢前跳,受了惊的高头大马,让马上的士卒怎么也制止不住。只得丢掉手上的兵器,死命的抓住马鬃,任凭这畜生狂的原地暴跳。
那些不甘心放弃兵刃的,还有那些稍微愣神的,无一不被跌下来。经过第二波的折腾,又有近白人悄无声息的被淘汰掉了。
这时候,敌人距离更近了。
刘三大喝一声:“撤……”
说到逃跑,刘三的功夫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士卒们见主将吩咐。岂能不尊。纷纷把没来得及射的铁蒺藜和爆竹纷纷丢弃。
这样一来,又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朴一接触,刘三只卒未伤。而上将军这边,却损失了足足二百骑兵。第一波冲击,居然是刘三完胜的局面。
这种荒唐的打法,当在敌后居中策应的田浩目瞪口呆。哪有这样军演的?打的过就猛蹂躏,打不过就跑,有这样的主帅吗?大秦的荣耀何在?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吧?方圆四五里的地方。要想把刘三逼在绝境投降,真不是那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