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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十七男     贵族法则txt下载     贵族法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九章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国(1)

    凯普莱特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国,这儿的每一只埃博拉猫,每一只博美波尼亚犬,每一只小小的灰色仓鼠,都生活在天国里,因为它们可以瞻仰她的容颜;可是蒙太多却看不到她。洁白的瓷杯都可以接触亲爱的凯普莱特的皎洁的玉手,从她的嘴唇上偷取天国中的幸福,那两片嘴唇是这样的纯洁贞淑,永远含着娇羞,好像觉得它们自身的相吻也是一种罪恶——

    蒙太多奥斯瓦尔多《凯普莱特和蒙太多家的儿女》第三幕第三场维罗纳圣方济大教堂

    奥斯瓦尔多总是能够通过他的剧本,告诉人们一些独特的思想,他的这段剧词却和陆斯恩说过的话何其相似,“你若在深渊地狱,那里便是天国”。

    奥斯瓦尔多说的是情人的情感,陆斯恩说的是专属恶魔的台词。

    恶魔,擅长**人心,但有一些恶魔,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去**一个男人的心,他更喜欢掐着她的心,放在手心里,细心地呵护着,用他眼神中的温柔和情意,使得它狂乱地跳动,让它的主人主动在这颗心上标注归属。

    **人心啊,无非就是要获得一种恶魔般的快感,但陆斯恩从来不觉得,**一些所谓的敌人和对手,如费迪南德,如安德烈,如修斯坦尼顿的心,能带给他任何乐趣。

    大概他不会介意**一下那个长着一张比女人更美丽的脸的所谓人类始祖雅威赫的心。

    陆斯恩的精力和兴趣,都放在他记挂着的人身上了,他何曾想过要展示自己恶魔地专长,折磨蝼蚁们,而且还是雄性蝼蚁们的心,爱他所爱的。无视其他的,独一无二的大恶魔,需要证明什么吗?需要让蝼蚁理解吗?

    陆斯恩在想,若自己地事情被奥斯瓦尔多编成歌剧,大概将会被冠以失败的恶魔的称呼吧。擅长**人心的恶魔,除了诱惑女性,**女性,似乎没有再做什么值得他骄傲的事情了。

    那又如何?陆斯恩牵着凯莱儿的手,她的手心潮湿,她总是这般羞怯而愉快,她是一个初陷入爱恋的小女人,她的心就被一份甜蜜所包裹着,沉甸甸地,在胸腔里的跳动都变得缓慢了。却感觉如此快乐,明明应该觉得羞耻。却完全被这份感觉所控制,紧紧地握着他地手,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向所有人宣示,她是他的小情人。

    “真正地绅士和淑女,一同漫步约会时,都会保持着一个步子的距离。只有在私密的环境下,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像我们这样,是放荡的塔克区风格。”即便凯莱儿露出了大半截线条修长诱惑的美腿,她依然有一份让人侧目地贤淑气质,陆斯恩自然还是一丝不苟的绅士礼服,这样一对人儿,却毫不在意上层人士们应该时刻保持的礼节。自然引人注目,正因为如此,凯莱儿的才觉得羞怯,大概周围的人都将她当成放荡的女人了吧,在许愿池和他紧紧拥抱,在安德莉亚门口被他横抱起。这都只是那些不知羞的女人才会做地事情。

    都想着要陷入他的诱惑了。还在在意这些吗?凯莱儿忍着羞,却紧握着他的手。似乎生怕他甩开一样,“你是恶魔,我也不是淑女,所以我们就这样走着,像塔克区平民的约会,不是更好吗?”

    她在想,如果要和他保持着一个步子的距离,那么自己便不需要凯莱儿这个遮掩自己的面纱了。

    “塔克区风格,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由和奔放地风格。这样地人性,也是难以压抑的。就像奥斯瓦尔多地高雅歌剧让他获得文学大豪的宗师地位,但西奥多-德莱赛同样用他的代表作《嘉罗琳》宣示了塔克区风格也可以在文学史上占据一席之地,出身塔克区的德莱赛一直是塔克区的骄傲,他同样是一位对金钱和权势了如指掌的社会学家,德莱赛年轻的时候,也无比向往着这条路德大街的繁华。既然是像平民一样的约会,凯莱儿小姐,你能否多关注一下橱柜里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而不是总在偷偷地看我?”陆斯恩笑着道,在这条长长的大街上散步,凯莱儿小姐的目光从来不曾停留在街道两旁的商户片刻。

    凯莱儿闻言一羞,在寒冷的空气中吐出薄薄的雾气,含着几分嗔意道:“你总走在我的前边,我当然要看着你,要不跟不上你的步子,会摔跤的吧?”

    “这个借口很有新意。”陆斯恩满意地点头。

    德莱赛借着《嘉罗琳》中女主角的视角,憧憬过路德大街,害怕贫穷而狂热地向往繁华的约克区的德莱赛眼里,这条街道就是用棕色石块和深红色砖头砌成的高墙之间的一道峡谷,德莱赛认为自己就是垂死的大象,寻找隐秘的墓地,将自己的尸体堆积进峡谷。

    感谢尼斯人,高的玻璃工艺让这种漂亮的材料可以装点出锃亮晶莹的落地大橱窗,来来往往神情各异的年轻人们除了会注目艳色逼人的凯莱儿以外,那些种类繁多,美不胜收的珠宝,饰,衣衫鞋帽时刻撩拨着他们心底的*,那些羡慕的眼神宣示着他们恨不得拥有一切,而当凯莱儿终于也尝试着翻看那些精致多样镂空的长筒袜,有蕾丝边和蝴蝶结的亵衣时,她却也露出了一种复杂而兴奋的神情。(“这个好看吗?”隔着用薄纱和昂贵水晶玻璃柜子,望着一套造型独特的胸衣,凯莱儿低声问陆斯恩,她的神情多少有些紧张和鬼鬼祟祟,很让人觉得她似乎在想窃取这件标价不菲的胸衣。

    和一个男人一起购买隐秘的女性胸衣,这样的事情,大部分女人都有些难为情,即使是已经带着几分凄苦和哀伤将自己定位为恬不知耻,自甘堕落的凯莱

    这是一家面向富裕阶层销售珍稀奢侈物品的商行。有着符合定位地奢华风格装饰,法兰乌木雕刻大家布尔制作的精雕镶钻玫瑰木商柜,赛佛尔和云周大陆的瓷器旁摆放着造型别致的珠宝,日诺曼帝国的萨克森小雕像用来展示天鹅绒或绸缎丝巾,让许多女人无法移开目光地是黎多瑙珠宝大家奥科克和奥迪奥制作的镶嵌着珠宝的梳妆用品。上千件这样的小玩意摆放在一个数尺方长的大理石基座上,基本上都是用黄金和白银,镶嵌着各种更加名贵的宝石制作而成,而这上千件小玩意作为镇店之宝只会整体出售,略微估计差不多就得上万个金币。

    即使是这样让佛吉尔七区贵族们也得掂量身家的奢侈品也不是最吸引人目光的,凯莱儿所注视的这件胸衣,才是这家商行引来众多啧啧惊叹围观,在始祖诞辰日引来旺盛人气的原因。

    始祖诞辰日,也有一个私下里并不光彩地别称——失贞日。在这样原本应该十分圣洁的日子,却因为众多男人能够在这个日子领到年末地奖金而有足够底气追逐女人。而和男女间的情事联系起来,借着始祖诞辰日互赠礼物。聚会的一些习俗,一对对的情人在这个日子里结合,他们相约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生一些值得纪念的事情。

    这些值得纪念地事情,当然会因为凯莱儿注目的这件融合了含蓄的挑逗,内敛的*的胸衣而更加值得纪念,所以不只是凯莱儿在问陆斯恩是否好看。许多女人也在默默揣测着,自己的身段是否适合,是否会在晚上让情人眼里绽放出更加狂热的*,是否会让自己享受到更加愉悦地感觉。

    陆斯恩和罗秀参加的索伦拍卖行的那次拍卖,凯蒂雅珠宝加工后十万起拍的胸衣是同样的造型。

    “这是来自云周大陆宫廷的内衣,柔软细滑地丝绸料,触手温腻舒适。两条镶嵌着银钻地黑蝶珍珠链子,是凯蒂雅资深工匠的作品,它原本应该是绸缎制成地线条,设计师独具匠心地采用金制的链扣……再也没有那种内衣能有这样含蓄而富含诱惑的风情了,淡雅而不失妩媚,这是本店精心推出的商品。整个伦德也是独家销售。”一身黑白淡素色彩制服的侍女向凯莱儿介绍着。后却依然在等待着陆斯恩的回答。

    “很好看,但没有几个人能穿得好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胸衣虽然关注度很高,也有许多人有购买的*,但却不会真正购买……没有卖出去几件吧?”陆斯恩笑着向俏脸微红的侍女说道。

    当着一个有一张俊俏得让人忍不住心肝儿乱跳的绅士解说私密的胸衣,让这名侍女依然有些不自然,听着陆斯恩的问话,浑然忘记了这是不能透露的商业秘密,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习惯于束胸衣支撑起晚礼服丰满挺拔身材的伦德贵夫人们,很难在穿着这种胸衣时,依然能够突出胸线和纤细的腰肢。束胸衣可以让那些养尊处优,缺少锻炼维持身材的贵夫人们掩盖住赘肉或肌肉松弛的缺点,而这种内衣却没有这种效果,它只会充分暴露出她们身材上的缺陷。”陆斯恩带着些许挑衅的目光扫过凯莱儿的身段,“没有完美的身材,只会浪费这件胸衣,它不会满足虚荣的女人,它只会为神恩赐身体的女人更添诱人的风采。”

    “你觉得我穿着不好看吗?”明知道陆斯恩这种挑衅的目光不怀好意,凯莱儿依然不满地恼怒道。

    “我没有这么说……我并不清楚你是否也和那些贵夫人们一样。”陆斯恩怀疑地道。“你……你明明知道!”凯莱儿羞恼地道,这个人怎么能不承认呢?那天晚上,她不知羞耻地在她眼前脱去了衣衫,暴露出*的*,还被他看到了最隐秘的地方,现在他却说这样的话!

    “凯莱儿小姐,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陆斯恩的手指敲打着水晶柜子,声音不大。却让一旁听着的侍女露出惊讶的神色。

    才第二次见面,就一起来买这样地东西,这样的女人,太放荡了!侍女暗暗惊讶着,实在看不出来这个有着让人自惭形秽的高贵气质的女人。会是这样的真面目!

    她地脸仿佛熟透了的樱桃,娇嫩的要滴出甜美的让人忍不住舔舐的果汁来,凯莱儿怎么会不明白陆斯恩的这番话会让听到的人产生什么样的联想?她咬着细白如瓷的牙齿,在陆斯恩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买这件胸衣,但不会给你看到。a男人们的联想总是能让他们爆出更强烈地*,只要一想到本应该优雅端庄,被无数男人视为女神的这个女子,如同胜利女神雕像一般完美地脸庞,圆润的下颌,细致修长的白嫩脖颈。精巧惹人怜惜的锁骨,将一对有着极美形状的浑圆*裹在这样绯红的胸衣下。勾勒出起伏跌宕地乳形,还会因为珠链紧扣而让乳肉挤出一抹深不见底的沟壑,这样的女人在他耳旁欲迎还拒的诱惑,有谁能够忍受?

    天生尤物,陆斯恩为之惊叹。

    一个女人,顶着无数光彩照人的荣耀。让人无力仰视,只能虔诚跪倒亲吻她走过痕迹的女人,难道她就是要用这一切,渲染出她那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力吗?以及她地堕落,给人带来的亵渎女神般的快感吗?

    用金链紧扣的设计可以调节尺寸,倒是不需要挑选尺码,凯莱儿并没有要求在商行的试衣间试衣。只是在颜色的选择上犹豫了一下,虽然表示不会给陆斯恩看到,但当陆斯恩地目光落在柔光黑颜色地胸衣上时,凯莱儿还是掩饰着那份娇羞选择了这个低调神秘的颜色。

    仿佛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凯莱儿在支付了亮闪闪的金币之后,拒绝了商行的包装。匆匆地将胸衣塞进了包中。就要离开。

    “小姐,我们这里还有与这件胸衣搭配的其他衣物。要不我们去二楼看看,这位先生可以在一旁的休息区等候。”除了亮闪闪的金币,那个在边角镶嵌着金边和银钻的蕾丝裹黑山羊皮拧包,同样宣示着凯莱儿小姐让人心跳眼红的购买力,刚完成一次大单的侍女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这位大顾客,热情地邀请。

    陆斯恩笑了笑,保留着几分期待,并不要求现在就看到凯莱儿买的是什么,径直走向休息区。

    “很抱歉,二楼是女性私人专区。”侍女对陆斯恩的背影解释着,如果不是要用这件云周大陆风情的胸衣招徕顾客,这件胸衣也应该是属于二楼私藏的珍品。

    向往着平民风格约会的非淑女凯莱儿,在陆斯恩离去后,却迈着缓慢而矜持的步伐走向二楼,瞬间转换的气质一时间让这位侍女有些恍惚,自己要招待的是这位有着淡雅笑容,端庄含蓄的尊贵女士吗?

    在为女士提供服务的商行,开辟专业的男士休息区,是伦德商圈一些高档行业的通例,这里提供着免费的新鲜水果沙拉,糕点虽然一般,但胜在种类繁多,需要付费的红酒也是著名酒庄出品,并不会让人不屑于品尝,陆斯恩走进这里,已经有两位跟随情人或妻子购物劳累的男士在休息。

    微微点头致意,都不是熟悉的面孔,陆斯恩也不在意,顺手拿起一张新出的《荷鲁斯之眼》看了起来。

    这张报纸依然奉行着“不着边际,以想象代替求证”的办报理念,像法兰黎多瑙圣厄斯塔什教堂里的哀怨的妇女头像原型其实是一名塔克区花街妓女,伦德的这一场大雪其实是欧内斯特先生和圣伯多禄教廷圣钥骑士团第十骑士战斗的后果,在“梅林的思索”菩提树前出现的梅林大师,是这位大师万千化身中最普通的一个,多米尼克大陆即将遭受异世界怪兽入侵等等匪夷所思的所谓新闻也占据了众多篇幅,让陆斯恩一直嘴角含笑,倒也是不错的消遣。

    “陆斯恩先生?”一个男士端着两杯罗曼司香槟鸡尾酒走了过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陆斯恩抬头,微微皱眉,稍后露出一个意外和颇为欣喜的笑容,“你好,伟兹先生。想不到在这里会碰到你。前往法兰的旅途愉快吗?”

    这位男士正是在前往圣格吉尔岛的司盾列号上的伊登米德兰银行投资顾问伟兹先生,他得到肯定的答复,也露出格外热情和高兴地表情,“这是我欠你的罗曼司香槟鸡尾酒。”

    伟兹先生曾经和陆斯恩有过关于歌莱蒂斯会在舞后邀请谁的赌约,毫无疑问。陆斯恩获得了赌约的赌注——一杯鸡尾酒,却因为后来歌莱蒂斯的疯狂嗜血造成地恐慌而无法兑现。

    陆斯恩接过酒,伟兹先生坐在了他的身旁,“司盾列号生那样令人悲伤的事情,在圣格吉尔岛上我又看到了山顶的奇迹,一时间居然失去了前往法兰的心情,直接回到了伊登。”

    “这次来伦德是继续休假还是公务?如果是前,我或可以做一个优秀的导游。”陆斯恩放下报纸,展示着一个伦德当地贵族的热情。

    伟兹先生有些受宠若惊,他可是在最后听到了歌莱蒂斯的那句话。知道了陆斯恩是一个在西里尔区拥有庄园的大人物,让陆斯恩做他的导游。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地资格,没有推脱,却遗憾地道:“只是公务。回到伊登后,我才知道托拜厄斯家族整合了银行业的生意,收购了我所在米德兰银行。因为我提前结束休假,银行又只有我一个资深投资顾问。我便得到了这个美差……”

    伟兹先生压低声音道:“我如今受雇于托拜厄斯夫人,你知道吗?她现在可是伦德最出风头地贵夫人了……真是想不到啊。”

    托拜厄斯夫人在伊登,原来可是相当于托拜厄斯家族耻辱的女人,而现在的她,却因为儿子成为修斯坦尼顿伯爵的养子,并且马卡斯还会继承修斯坦尼顿的伯爵爵位和领地,这让托拜厄斯夫人一下子成为了比伊登托拜厄斯伯爵更尊贵的人物。

    虽然说托拜厄斯夫人和修斯坦尼顿伯爵并没有说明有什么亲密地关系。但明眼人都会认为马卡斯少爷十有*是修斯坦尼顿伯爵的私生子,而托拜厄斯夫人就是修斯坦尼顿伯爵的情人,有一个伯爵夫人的头衔,是迟早的事情。托拜厄斯伯爵一个没有充分政治背景的商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修斯坦尼顿伯爵夫人相提并论。

    “如果往日我多在赫伯肯黑德港湾走走,和这位夫人聊聊天。让她有个好印象。那么今天我一定能够成为她在伦德的心腹。修斯坦尼顿伯爵领地地收入如今都由她在掌握,我现在只能打理一些小生意。”伟兹先生似乎在懊悔。又有些抱怨。

    陆斯恩心中冷笑,却依然不动声色:“这也是不错的差事,我见过这位夫人,是个很和善的女人,就是马卡斯少爷有些厉害。但你既然和这样的大人物有了关系,日后必然也能够实现你在佛吉尔七区购买独立别墅的梦想。”

    “那是莱特先生的梦想。”伟兹先生纠正道,开始和陆斯恩聊一些伦德银行业地事情。

    陆斯恩在这方面并不陌生,因为他也已经开始接触克莉丝汀夫人名下地产业,他和伟兹先生聊着,心中却在思索着这无意间得到的消息,往年修斯坦尼顿地收入可都是并入烈金雷诺特家族,如今却由托拜厄斯夫人雇佣专业投资人员打理,这说明什么问题?

    伟兹先生在休息区停留了一会,便和他的女伴,一个年轻的红头女子离去,银行家不缺少金币,但陆斯恩可以看到,他掏出钱袋付账时,依然有些心疼,红女子除了身上增加了一条项链外,还作为犒赏地为伟兹先生准备了一套大胆性感的内衣。

    看着这个红女子几乎是挂在伟兹先生身上,不停地吻着他,说着一些让旁边侍女脸红的露骨言辞,陆斯恩不禁感叹,大概凯莱儿再堕落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在等待女士购物时,频频看怀表,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陆斯恩虽然觉得凯莱儿离开的时间有些长,但并没有因此而不耐,准备再拿起《荷鲁斯之眼》时,却现休息区多了一个再也不会让他不经意忽视的熟悉的人。

    这样的人。是一个女人,一个像被打碎的水晶地女人,一个希望对自己残忍以求对别人更残忍的女人。

    西格莉德,知性雅致的气质一如往昔,和侍女们同样黑白素色的制服。只是在长裙和短衫的边角多了一道金边,高挺地酥胸前挂着的铭牌同样说明了她在这家商行投资人的身份。

    扭动着几可盈握的腰肢,翘挺丰满的臀部留下惊人的曲线,肉色丝袜下是黑色镂空的高根鞋,成熟而干练精明的气质,让她拥有一种使得稍稍底蕴不足的男人就会自惭行秽的强势气质。

    “西格莉德小姐,我现你地产业几乎无处不在。”陆斯恩轻声感叹,真诚地赞美,西格莉德无愧于伦德商圈最负盛名女强人的名头。“陆斯恩先生,每次见到你。你身边地女士都让人惊艳。”西格莉德以同样感叹的语气赞美,但怎么听都像一种嘲讽。

    陆斯恩依然坐着。顺手拿起那杯伟兹先生送的鸡尾酒,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西格莉德,“是的,西格莉德小姐确实让人心生惊艳,我总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女人。一定是神赐予人间,让男人们不至于太轻视女人地存在。”

    西格莉德微微羞怯地避开陆斯恩的目光,从地理位置的角度来说,她现在也确实是陆斯恩“身边”的女士,陆斯恩的意思似乎是她在自夸自赞。

    在休息区服侍的侍女们自觉地离开,她们很容易就看出,提供给她们优厚待遇的西格莉德小姐。有一些私密地话题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西格莉德坐在了陆斯恩的对面,她稍稍侧着身体,双腿并拢,小腿斜成六十度角,不会让裙底的风光暴露在正对着她的陆斯恩眼前。

    她曾经想让他品尝自己的身体,她被他恶魔般的气质。绅士般地风度。艺术家地品味和手艺所征服,而现在她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

    他很简单地就用满足她愿望的手段摧毁了她在他面前地尊严。看着他微带笑意的目光,西格莉德觉得自己仿佛是脱去了层层伪装,*裸地暴露在他眼前,没有一丝隐秘和羞耻能够挽救。

    她有一张精致的脸,美丽的如同水晶,是需要小心呵护的美丽,她的身体丰润,却同样有着一种让人想要揽入怀中怜惜的冲动,她的大腿修长,小腿紧致,还有那微带怯弱的眼神,让陆斯恩回味着曾经在索伦拍卖行幕布后的楼梯间生的香艳**片段。

    这是一个和菲兹捷勒大船酒店女间谍佩姬同样来自法兰凯尔维尔的女人,她虽然有着和佩姬天差地别的身份,但却未必有比佩姬更轻松的生活。

    “陆斯恩先生,感谢你的光临,你的女伴非常美丽,本店的许多商品唯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充分体现出那种独特的美感,待结账时,我会吩咐她们给一个较低的折扣。”说完,西格莉德匆匆起身,在他那带着些许怜惜的目光下,西格莉德却觉得无地自容。

    “西格莉德……”陆斯恩叫住西格莉德,在她经过时,拉住了她的手掌。

    西格莉德身子一颤,软倒在座位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分明是一个自己无法面对的男人,他带给她的羞辱,让她原本就冰封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男人的身影。

    “我让雅兰斯转告你,我给你的许诺依然有效。我可以让你实现一个愿望……”陆斯恩松开那细嫩柔滑的素指,没有去看慌乱的女人。

    他的嘴角并没有带上一贯的笑容,他望着角落里盛开的翠绿麦斯花,罕见的绿色花瓣散着清新的芳香,他轻轻敲打着酒杯,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西格莉德轻笑一声,心中涌上一丝苦楚,脸上的笑容却有了几分妖娆放荡的味道:“如果我的愿望还是让你要了我的身子呢?”

    “自甘堕落吗?或是我无意间的诱惑?这真是一个恶魔的行径。”陆斯恩的声音淡淡地,他转过头来,望着她的目光并没有嘲讽或戏谑的味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愿望,我可以为你实现。”

    西格莉德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起来,眼角滴落大点的泪水,却朝着陆斯恩扑了过来,“什么时候可以实现呢?要不现在?你的女伴还需要一段时间,她正在参观我的收藏,五楼是我的私人房间,怎么样?”

    “比较起这个一时欢愉的愿望……我也可以还你自由之身,让你不再拥有那危险而黑暗的身份,成为一名真正的,纯粹的商人。”陆斯恩搂着她的腰肢,喷薄的成熟女体芬香,并没有让他产生不适合的*。

    西格莉德投入他怀中的身体僵硬了片刻,“你……你说什么,我有什么危险而黑暗的身份?”

    陆斯恩不去理会她这慌乱的掩饰,“歌莱蒂斯在最近一段时间,都无暇顾及法兰在樱兰罗帝国的间谍网,而且她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重视这个她精心打造的间谍网。歌莱蒂斯纵然还有些难以驯服,但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会拒绝。”

    西格莉德身体一软,完全倒在他的身体里,眼神无力而惊慌地望着他,抖动的眸子像受惊的牝鹿。

    “你这样子还能做一个统领伦德法兰间谍的头领吗?这时候你的第一反应就算不是杀人灭口,也应该将我抓捕起来审问,然后尽力弥补身份外泄的危机吧?”陆斯恩揶揄道,轻轻地抚摸着西格莉德的丝,歌莱蒂斯纯粹是出于兴趣和野心,西格莉德却只是无奈。

    西格莉德现在的样子更像是窝在他怀里寻求保护,她无法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总觉得他很可怕,是极其危险的人物,这也让她失去了一个间谍的本能。

    “两个愿望,第一,让我要了你的身体,享受肉欲的狂欢。第二,完全切断和法兰间谍网络的联系,你将成为一个自由人,即使你出卖法兰情报,歌莱蒂斯也不会在意,但我觉得你不会如此愚蠢。”陆斯恩微笑着,魅惑的声音仿佛将她缠绕起来,深深地陷入两种诱惑的*之中。

    西格莉德闭着眼睛,平复着心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却让涨挺的酥胸在陆斯恩的胸前几个起伏,跌宕间的磨蹭让胸前敏感的蓓蕾隔着衣衫有了些许让她羞怯的反应,慌忙站了起来,再也没有刚才佯装的那份放荡

第六十章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国(2)玩弄,还是爱抚,你感觉不到吗?

    用棕色条纹大理石堆砌的壁炉里燃烧着火热的红檀木炭,清雅的香味缭绕在不大的休息室里,营造出一种舒适闲暇的环境,仿佛不经意地闭上眼睛,就会在这里度过一个暖暖的冬日午后。

    洛可可时代的家具标志着奢华风格的极致,镀金的铜件雕饰镶嵌在窝钉沙的手靠和横背之上,花梨木的细线纹饰使得原本沉重的沙变得轻佻起来,仿佛它会随着人斜斜靠在上边轻挪身体而像秋千一般荡漾。

    对过的墙壁上有华铎的画作《飘荡在弗拉戈纳尔的秋千》,正是洛可可轻松愉快的爱情游戏小诗风情,秋千上的女士,是一位富有贵族的情人,也是这个时代女士们普遍愿意扮演的角色。

    “卖弄风情,表现出一种既天真又成熟的类型,是洛可可风格时代最崇尚,最富有魅力的女性。她们习惯用天真的姿态来巧妙地达到自己的目的。飘来荡去的秋千代表着女士们纠缠在情人间,却不会受到直接的纠缠。看看她飘舞的衣衫,随时会被风卷起的裙摆,她明明在卖弄自己迷人的裙底风光,她天真的眼神似乎感觉不到她的这种轻佻对男人的诱惑,这样的女人,总让我联想到你。”陆斯恩有些疑惑地说道,旋即释然笑了起来,“可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女人,你是正好相反的类型。你看似妖媚入骨,却在心底里潜藏着一份纯真如水晶的渴望。这样的女人。大概才真正值得珍惜吧,她们不适合做一个诱惑妩媚地情人,却能够成为一个男人义无反顾地为她付出一切的妻子。”

    “我应该感激你吗?陆斯恩先生,当你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会觉得你看透了我地心,想保护自己,隐藏自己,却找不到可以遮挡你眼睛的纱巾。你分明是这样的无礼,却要让人对你生出一份知己交心的感激。我宁愿做你的情人,你完全不需要,却要告诉我,我值得一个男人义无反顾地付出一切。我是这样的好女人,你又用轻佻的态度拒绝我。仿佛在说一个妻子,其实还不如一个情人。”西格莉德冷静下来,眼眸中一片湿痕。“谢谢你,第一种选择我已经不需要了。”

    西格莉德有过那样的冲动,只求一时间让他拥有。但她却知道,如果真的生这样地事情,她会完全无法自拔,只是靠近这个男人,就已经让她深深地陷入一种复杂的感情之中,如果真的品尝到了他所带来地狂欢,她不知道自己会达到一种如何疯狂的地步。

    自从他在索伦拍卖行的幕帘后,用那蕴含着恶魔般堕落力量地手指给她带来纯粹的身体的快乐以后,她的身体仿佛就无法再受到她的控制,每个突然醒来的午夜。总是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往着那种罪恶羞耻的快乐中。

    西格莉德并不想让自己完全成为*的俘虏,她望着陆斯恩,湿润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带着一丝期待和渴望,如果这个男人真地能让自己脱离那危险而黑暗的世界,即便是破碎的水晶,在阳光下依然能够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陆斯恩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签字笔。从桌案上提供的纸札中抽出一张。用好看的艾瑞亚字体书写他要求歌莱蒂斯所做的事情,在最后画上了《死魂经解》第五页中的图案作为标注。

    “将这个送给歌莱蒂斯。相信你能够在最短地时间里送出去。”陆斯恩想了想,又在信札上释放了一个神术耶米利哀歌封印系地小结印,只有同样精通此系的歌莱蒂斯才能够解开,不至于因为信札遗失或被泄露内容而暴露出西格莉德地身份。

    看着信札上的文字在结印中隐去,变成一张纯白干净的素纸,西格莉德微微露出几分惊讶,这个男人居然还会神术!

    “感谢你的上司歌莱蒂斯公主,如果不是她,我还不会这一手。”陆斯恩顺手将信札塞进西格莉德的上衣领里,望着华铎的名作,轻松地笑道,“当人们再也无法从前文艺时代的巅峰中突破时,他们陷入了为艺术而艺术的疯狂之中,却忘记了洛可可随性优雅的画作,早已经让我们见识到了一种不需要任何理性鉴赏能力,而无所拘束的感官满足和快乐的风格,已经是最纯粹的艺术表现了。西格莉德,忘记过去吧,就像华铎的画一样活着,让你在伦德所扮演的角色,成为真正的你,即使只是外表优雅的世界,黑暗和危险褪去,它们和你已经毫无关系。”

    西格莉德紧紧地捂住了胸口的信札,将她的世界捧在手心。

    “西格莉德女士,客人要求三折的价格。”侍女在片刻后过来通报。

    西格莉德机械而僵硬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女士,是三折……”侍女不可思议地道,即使是利润极高的奢侈品行业,三折也是自亏的价格了。如果不是那两位客人已经在店里消费了一个大单,而那位男士也信誓旦旦地表示西格莉德小姐会应允这个价格,侍女一定不会搭理客人提出的这种近乎勒索劫掠的价格。

    “他给了我一个世界,我可以给他一切,三折又怎么样?”西格莉德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理会这个侍女,走出去亲自接待她最重要的顾客。

    “凯莱儿小姐,请原谅我的唐突,我是本店的经理和投资人,西格莉德-冈萨雷斯。”走出休息室的西格莉德,抹去那份欣喜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即使心中依然雀跃颤抖,脸上却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气质。

    凯莱儿挑选了许多有趣而精致的小物品,就如同她一向的品味。虽然没有刻意地去选择昂贵地商品,却依然成为了这家商行单日最高消费的顾客,得到商行的主人亲自接待,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她和西格莉德轻轻握手,歉然一笑,“他一定要求三折,很抱歉,我知道这个价格会让你很为难。”

    “不,没有任何问题。只需要我签字就可以了。”西格莉德利索地在账单上签字。

    凯莱儿惊讶地看着这位明显不是因为脑子被查理国王地大锤击昏了而同意疯狂折扣的西格莉德小姐,疑惑地看了一眼陆斯恩,难道真的如罗秀所认为的那样,陆斯恩是个到处勾搭女人的浪荡男人?

    天色尚早。付款之后这些商品依然寄存在商行,因为这几天整个路德大街的商行都是通宵营业,倒不用掐着时间来取东西。凯莱儿的脸上浮现出一层不愉之色,拉扯着陆斯恩走出了落地玻璃大门。“说,是不是在我离开的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勾搭上了这个西格莉德小姐。”眉角微微扬起,秀挺地鼻翼里出轻轻的哼声,玉人薄怒的模样没有让陆斯恩着急辩解,看着她地目光却愈缠绵深邃。

    小女人的姿态别有一番风情,更何况陆斯恩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那位夫人的影子从凯莱儿身上剥离出去,他甚至觉地,即使是真正的女神,也不会给他更满足的成就感。

    “勾搭这个词,只有憧憬着爱情,纯粹地陶醉在恋爱中的凯莱儿。才会使用。如果是我所仰慕着的那位克莉丝汀夫人,一定会含蓄地说:西格莉德小姐也成为恶魔的俘虏了吗?”当她习惯了凯莱儿这个身份,沉迷于其中时,陆斯恩却开始撩拨她心底的禁忌。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看着他那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的幽深眸子,羞嗔着道,“说好了今天你是我的情人,你还在想什么你仰慕着地克莉丝汀夫人。你就不怕我生气吗?”

    “如果我要告诉你的是。凯莱儿也好,克莉丝汀夫人也好。我都贪心地想要得到,你介意吗?”陆斯恩捏着她在冰冷的空气中有些凉的指尖,放在胸口,让她感受着那应该属于克莉丝汀夫人最心爱的女儿的心跳。

    冷风吹起她斜在胸前的丝,露出纤细的肩臂,却因为那份肌体柔润地线条入水,而没有显得单薄,粉颈和锁骨附近如雪地肌肤雅致巧秀,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拥挤着胸前地丰满,露出绵软的乳肉溢满。

    他的心跳如此强健有力,每一次的跳动,好像都将他胸前紧绷的肌肉送入她的手心,触手温热,传来阵阵让人想要投入她怀中安心闭上眼睛等待他拥抱的感觉,她羞红着脸,有些无奈,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忿地推开了他,在覆着薄雪的大街上小跑着离去,留下一串粉亮的娇笑,“你连凯莱儿都没有得到,还在想着别人吗?小心都得不到。”

    午后的天空渐渐昏暗,阴云遮掩了如光雾般的日,片片细细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清扫过的路德大街,棕红色,黑灰色,亮白相间的条纹地砖,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片,凯莱儿的鞋跟落下点点脚印,凌乱地在雪景中添了一分活泼。

    女人,如此美丽,女人,如此让人心动,陆斯恩看着她的背影,苗条修长的身子有着柔润的肩,随风飘散的鹅绒披肩遮不住纤腰,黑色柔光的绸裙紧绷出浑圆饱满的臀线,她稍稍侧过身子,伸出手指轻抚着一座石雕上的积雪,仿佛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大声地笑了起来,有些放肆地自然,胸前两团丰盈起伏跌宕,勾勒出更加引人深陷其中的曲线,她犹如洛可可风格建筑大师雕琢的饰品,将c形和s形的形状运用的精致完美,是无法越的艺术巅峰作品。

    “应该学会感激,即使是以神之敌为荣的恶魔,在感悟着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女人时,依然要感激神,他所创造的女人,是多米尼克大陆最动人的存在。”陆斯恩跟在凯莱儿的身后,仰望着天空。心怀真诚地感激,在这一刻,哪怕是再虔诚的信徒,也不会像他这样感谢神。

    前方的凯莱儿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茫然地回头望着陆斯恩。

    陆斯恩走过去,妙不可言的娇俏人儿用指尖拨开唇边地丝,轻声问道,“如果是真正的情人,在约会的时候,除了用餐,欣赏歌剧,音乐会,散步。逛街购物,还会做些什么?”

    “大概还会做那样的事情吧。”陆斯恩指着偎依在街角小亭里的一对情侣。

    凯莱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正将他的情人拥在怀里。手臂环着她柔软的身子,嘴唇轻轻地贴着颈侧,两人细细地厮磨着。片刻之后交颈而吻。

    “怎么能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凯莱儿惊呼道,似乎在怒斥着这对男女的不知羞耻,声音中却隐约着有几分兴奋。

    “如果你去过塔克区地花街,你会觉得他们现在纯洁的像七八岁的小男孩小女孩。”陆斯恩再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而这对情侣也因为凯莱儿地惊呼而分开来,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凯莱

    面对凯莱儿这样的绝色尤物,大概没有几个男人不会为之惊艳,但陆斯恩却现,这个男人在惊艳之后变得十分激动。居然拔腿跑了过来。

    一个戴着礼帽的绅士,甩开手杖和他地情人,衣襟被亭子上的衣挂扯破,他也毫不在乎,覆盖着薄雪和碎冰的街道没有让他放缓度,仿佛他正要追捕那个欠了他好几万债券的原珠提供商。

    凯莱儿睁大着眼睛,懵懂了片刻,慌忙地躲到了陆斯恩身后。

    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她成为凯莱儿的第一个晚上。就见证了她的放荡行径,她妩媚的风情诱惑着这个男人。从他的手里骗来了两张《瑞文之舞》的门票,和陆斯恩一起欣赏了一次民族舞蹈的盛宴。

    鲁宾先生,这个因为好色而付出了小小代价地男人,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那是他人生中的耻辱,被一个看似纯真的少女骗得团团转,鲁宾先生早已经下定决心,再看到这个女人,一定会让她品尝他从埃博拉商人那里学来的绝技。

    “好漂亮的怀表,先生,这是凯蒂雅触碰的几年珍藏版吗?真是漂亮啊,先生你真是有钱人啊。我也喜欢凯蒂雅的珠宝,但可惜太贵了,我现在想去看《瑞文之舞》,可惜都买不起票。”鲁宾先生喘着气,跑到了站在那里似乎惊慌失措的陆斯恩与凯莱儿身前,仿佛抓住了对方了不起地把柄似得笑了起来,复述着凯莱儿曾经和她地对话,“这位美丽的小姐,你还记得你说这些话时,站在我身前,一身红裙,戴着廉价珠宝地样子吗?”

    凯莱儿慌忙摇头,躲在陆斯恩身后,偷偷从他的肩膀后探出头来,眨着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鲁宾先生。

    可怜的凯莱儿,第一次被恶魔诱惑,做出了最丢人的事情,现在终于要付出代价了。她紧紧地捏住陆斯恩腰肋间的肉,轻轻地推着他。

    “我对你可是记忆犹新,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你怎么说来着?”鲁宾先生昂着头,戏谑着道:“我非常喜欢,但其实我只是想看看珍,这位舞蹈大师是我一直崇拜的人……我听说这次演出特别制作的演出票上有她跳舞时的样子,我只想看看演出票,就满足了。太感谢你了,我会支付演出票和甜点的钱……瞧,多么单纯而矜持的女孩,她是如此地热爱舞蹈,感动了一位善良慷慨的绅士!”

    “对不起……对不起……”凯莱儿见陆斯恩不为所动,脸颊上涌起的潮红让她恨不得掀开几块地砖钻进去。

    “然而这样的一个女孩,却是一个骗子,太让我失望了!我拒绝接受你的道歉,我要通知巡骑警逮捕你!维纳多银色大厅的那位检票员会为我作证的,一场拙劣的骗局,利用了一个有身份的绅士的同情心,这样的行为会让你们两个在监狱里有充足的时间完善你们地演技。”鲁宾先生左右张望着,看到一名拿着警棍的胖乎乎的警察正往喧哗着的这边注视。

    凯莱儿也同时注意到了,让陆斯恩惊叹地是,她突然抬起她修长紧致的美腿。将鞋跟重重地踩在鲁宾先生的脚背上。

    “嗷……”

    受伤的野兽嚎叫响彻了路德大街的上空,三寸高的鞋跟,根据多明尼卡神学院女性研究专家的数据可以说明它的伤害力,鲁宾先生脚背承受的压力。居然相当于一头南埃尔法大象踩下来地力量!

    鲁宾先生跌倒在雪地上,他再也无力指证什么,人们围拢过来,凯莱儿拉着惊骇的陆斯恩疯狂地跑开!

    “你让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认识你,亲爱的凯莱儿,你这一招太漂亮了!”陆斯恩连连惊叹,“如果你能够换一个地方,那就更完美了!”

    “什么地方?”凯莱儿大口喘着气。喷出丝丝薄雾,带着些许甜香散在空气中,一边跑。一边不忘求教陆斯恩。

    “当然是他地双腿之间,这会让鲁宾先生穷一生之力也不会放过你。”陆斯恩跟着她,任由她拖着他的手掌。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款摆动地纤腰下是不停地扭动着的圆臀,绸裙摇曳,更显露出双腿的苗条美丽,赏心悦目。

    她突然回头,留给他一个让人意乱情迷的妖娆眼神,“我如果这样对你,你会不会一生都不会放过我?”

    路德大街由伦德市政府协调扩建,整齐的商铺分布在大街两旁修建的长条形大楼底层,二层也有一些商铺。人流减少了许多,陆斯恩和凯莱儿跑到了二层,避开人群,钻进了阴暗的楼梯,躲到了空无人烟的第三层。

    如果只是躲避,并不需要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陆斯恩握着凯莱儿的手,突然将她顶着墙壁拥抱入怀里。她惊呼一声。身子有些软,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抓住他地手臂。剧烈的跑动让她吁吁娇喘不挺,蕾丝小上衣垂下,裸露出深邃沟壑两旁洁白的乳肉,细密的汗珠泛起一片剔透如水晶般璀璨的光芒,覆盖在白皙细嫩的酥胸前,急剧起伏间一停一松地挤着陆斯恩的胸膛。

    “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但我也不会放过你。”陆斯恩挑拨起她圆润地下颚,看着那微颤地柔润红唇,低声说道。

    喘息声未平,她柔软无力的手指无力推开她,她心慌意乱地,似乎在期待,又感觉有些惶恐,似乎经受不住他炙热地眼神,身子瑟瑟抖,柔嫩的粉唇紧紧地闭紧,长长的睫毛,掩盖着半睁半闭的眼帘。

    “你……你……你要怎样?”凯莱儿只感觉他的目光让自己全身热乎乎地,一阵阵地暖流在身体地流动着,仿佛要将她融化,耳朵里只听到不只是他还是自己的剧烈跳动着的心跳声,无助的语气却仿佛在诱人犯罪,任人摆布的姿态非旦没有了惹人怜惜的味道,却更让人想要紧紧地将她揉入身体里。

    妖媚的女子窝在怀中,鼻中闻着一股比雪慕叶香更清淡优雅的撩人体香,手臂紧紧地环住,手掌抚过她紧张地绷起的后颈,落在那柔软的腰肢上,轻轻地一用地,低呼一声,温柔腻人的鼻音带着哼哼声,仿佛在拒绝,又似乎在迎合着。

    柔滑的绸裙几若无物,他收拢手臂,触感温热舒适,一手拨开她唇边几缕湿润的长,看着她眼眸里湿润的烟波如雨雾,低下头去,脸颊厮磨着她耳鬓间的丝,她却出低低的呻吟,如同被主人抚摸着的猫在撒娇。

    “凯莱儿,我教你做情人会做的事情,就像鲁宾先生和他的情人那样……”听着她娇腻的鼻音,陆斯恩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一丝丝的热气落在她如玉温润的耳垂上,渲染出一片片的绯红。

    “不……我不要……”

    话音未落,却仿佛吞了回去,她的身体一颤,仿佛要晕过去,耳垂上感觉到了他热烫的唇,他的唇夹住了她软润的耳垂,一点点的湿润气息是他的舌尖,他轻轻地舔舐着,美妙的触感如潮水般涌来,一浪一浪,一波又一波,将单纯的凯莱儿淹没,她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眸子紧闭着,浑身无力地依偎着她,那唇间的热量仿佛要将她融化,“这……是怎么回事……难受死了……”

    有着成熟的身体,却敏感之际和处子没有分别的凯莱儿出*的呜咽声,折磨人的喘息声,仿佛要逼着她嘶声呐喊的**感觉一阵阵地从耳垂边上传来,她无法忍受这种感觉,却又不忍放弃,“刚才……他们不是这样的……”

    她的身体紧贴着他,让他感觉到胸前难以置信的弹性,这样的拥抱却让陆斯恩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同,和在许愿池前的拥抱相比,他能够更真实地感觉到她胸前饱满沉坠的丰硕,他片刻之后就明白了,凯莱儿在西格莉德的商行,已经换上了那含蓄诱惑的云周大陆风情的胸衣。

    “不要着急。”陆斯恩轻声道,突然放开她的耳垂,静静地看着诱人品尝的凯莱儿。

    感觉到一阵怅然若失,凯莱儿不敢睁开眼睛,却现耳垂间留下的美妙感觉依然如此清晰,她轻咬着嘴唇,睫毛颤抖着带起眼帘,水盈盈的眼眸里晶莹欲滴,“你这样对我……是在**我吗?像所有的男人对待女人那样,像鲁宾先生对待他的情人那样吗?”

    “像男人**女人一样,你是我握在手心里,拥在怀抱里,准备接受我抚弄的凯莱儿,**你,是因为你准备堕落……”陆斯恩侧着脸,在她脖颈间闻着诱人的体香,喃喃道:“如果不是这样,也可以称为爱抚,是**,还是爱抚,你感觉不到吗?”

    哎,从牵手,拥抱,到吻,一路走来,凯莱尔mm终究要被邪恶的Lunet推倒了,就在明天。

第六十一章 地狱的风景

    带着颓废和淡淡哀伤的喘息呻吟回荡在静寂空旷的楼层,显得幽远而神秘,那是有高贵和荣光头衔的女子所拥有的矜持**。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句子是什么吗?”凯莱儿挺细的弯眉有着哀怨贵夫人般的惊怯,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是在一片浓雾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归路,便无奈地停驻于其中,等待着那清凉朦胧的雾气散开。

    陆斯恩依然拥着她,温热的身体散出淡淡的香气,在这寒冷的冬日,驱散着周围觊觎着的凉风,轻声吟诵着她最喜欢的词:“你的牙齿分开熟透了的果子,你在心中对它说:你的种子将活在我的身体里,在我心中绽放出娇嫩的绿芽,你的香味将成为我的味道,我们将一同愉悦地度过余生所有的岁月。”

    晕红的脸颊上飘荡着如薄雾般的迷茫,笼罩着她,哀伤,凄苦,痛楚,悔恨的思绪在她那双眼睛里,在她低低如泣的声音中缠绵,“我就要这样把你的种子活在我的身体里,就有这样一次的愉悦,就能让我安然度过所有余生的岁月……”

    她的眼角流淌着氤氲成云的水雾,静谧的空旷楼层里唯独能听到热烈的心跳,她的哀伤如水,倾泻出来却像小提琴上那最容易奏出令人悸动音调的弦,他静静地看着她,凯莱儿如优银香花般绚烂的唇有着荡漾的水色光泽,一汪雪水融化带着冷,带着凄凉的眸子,吸引着他的唇,轻轻地粘上湿润润的睫毛,将哀婉的水雾。一丝一缕地吸进了他的唇间。

    他吻着她地眼帘,她的鼻子,在缓缓的挪动中,可以听到她慵懒而低颤的呢喃。她低吟一声,仿佛那流淌地泉水在一窝山石的坑里终于积累着溢出来的一层薄瀑,他渐渐靠近那柔嫩的樱唇,粘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僵硬着,却又若寒风中飘逸的雪绒,带着肆虐的疯狂,大片的雪在撬开的窗中闯了进来,她被这样冷清地天气所冻住了,似乎只能感觉到那片唇上传来的热气。她闭着眼睛,在低回婉转的鼻息咻咻中,沉沦入似乎是魂牵梦绕的情景,她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臂,她温顺如埃博拉软毛猫,在恬静的温情中昏昏沉沉地,仿佛是那《飘荡在弗拉戈纳尔地秋千》中的女子。如痴如醉地沉沦。

    她的唇微微有些凉,粘上去之后,却是一片温热,在这样仿佛春日里暖风抚体的滋味中,他的唇包容着她地唇珠。如酝酿许久绽放的花骨朵,却又被收拢,他灵巧的舌尖探进她的唇瓣之间,没有任何经验的她茫然不知所措,她不懂如何释放在花萼中欲绽却被压抑着的情绪,越来越热烈的气息却让她鼻息里呼出的气味都带着了浓烈的体香,温腻动人,包裹着那个拥抱着她的男人。

    渐暗渐冷地楼层里,冷风穿过,从这头到那头。出冷漠的呼啸,窗外的天色近墨,霓虹灯如同花街女子涂抹着廉价亮膏的唇,一闪一闪。

    她的牙齿仿佛被他的舌所融化,无力地分开,任由那仿佛带着毒,如蛇般的舌尖闯入,在她的口腔里肆虐着。劫掠着香津玉液。寻找着那依然蛰伏着地她地舌。

    凯莱儿想起了远东次大陆里的蛇崇拜,妖异而剧烈毒性地蛇。大概就是他的舌给凯莱儿的感觉吧,她恐惧着,却敬畏着,无力地拜服在这条蛇吐着的舌刺前,任由他将那毒液传给她,被这样的毒侵蚀着身体,每一个部分都被他所腐朽,渐渐地麻木于莫名的欢愉中,醉晕的神经割断了心脏的跳动,她的身体轻柔的如这飘飞的雪絮,她颤颤巍巍的睫毛抖动着,脉脉的眼神空洞的只有他那张熟悉而妖魅的脸。^^

    渐渐地,他的舌缠绕住了她的舌,起起落落地湿润润地让她领会到那亲密无间的微妙情感,初榨的霞多丽葡萄,才能酿造出最纯正的香槟酒液,初次的吻,才能让她释放出最温柔的缱绻,甜香的舌尖醉人的馨香,让他忘记了挑逗,忘记了撩拨,只觉得要痴迷于她所带给他的温暖,让他想起了赫伯肯黑德港湾那白白的一线潮远远地涌来,拍打着白色的海岸,如同她的舌和着他在湿滑的唇齿间吞吐……

    呼啸的风疯狂地来,又悄悄地离去,留下一段段呜咽着的哀嚎声,她的丝仿佛狼神眷顾的小麦卷起的浪,撩在他的脸颊上,这样的冬季,燃烧起的凯莱儿,不像是陆斯恩改装的散热片,依然是那熊熊火焰炙热的壁炉,她绯红的脸颊被点燃了起来,浮动着的迷雾已经驱散,却已经被毒所引诱的心底贪欢的*跳动着,无休止地索取着,她似乎要真的如纪伯伦《先知》中的这段深情款款而微带残虐的话一样,用细碎的牙齿轻轻地啃噬着他。

    她的牙齿稍稍用力,咬着他的唇,流出淡淡的血迹,一丝丝地陶醉着她的唇,在细微的唇纹间蔓延开来,她嫣然一笑,妩媚而妖异,秋水盈盈的眸子却有着一份让人不忍直视的酸楚,依然靠着他,在一个只能看到他的距离里,吐气如兰,“陆斯恩,这就是地狱的风景吗?”

    陆斯恩笑了,似乎心醉神迷于她的写意之中。

    “让我下地狱吧!我的恶魔……”如啜泣,又如呻吟,她的目光迷离中带着一份让人心惊的慌乱。

    凯莱儿默念着坦世丁《天堂曲-地狱之门》,心愈火热,目光愈*,香舌更加缠绵,她是如此的愉悦,又是如此的痛苦……

    “从这里走过,进入痛苦之城,

    从这里走过,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

    从这里走过,进入万劫不复之轮回,

    罪恶让那崇高的第七王座轮回君主,

    过去,今在,未来永存的他,

    创造出的地狱,

    在他之前,创造出的东西没有别的,只有万物不朽之物,

    而地狱也同样是万古不朽,与世长存,

    抛弃一切希望吧,你们这些由此进入的人”

    她近乎昏厥,她的身体被冷风吹的凉,陆斯恩横抱着她,离开了幽暗的楼道,走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还不够。”凯莱儿娇嗔着道,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贪欢。

    “荒芜的楼道,阴冷的寒风,真让人联想到地狱。”陆斯恩轻轻摇头。

    “我不需要你的爱抚,我只想让你**我,一日的情缘,难道不是**与被**吗?我的恶魔,你想怎么**我都行,我不在乎,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好……”她搂着他的脖子,声音飘忽如凋零枯败的枫叶。

    陆斯恩搂着她的腰肢,轻柔地舒展开来,他默然不语,堕落的凯莱儿啊,要褪去那属于你的荣光,从高高在上的贵夫人变成婉转求欢的少女,真的就是简单的**与被**吗?一日的情缘,不会牵扯出更多的孽情吗?一夕欢愉之后的凯莱儿,沉沦入地狱,就再也不见天日吗?亲爱的凯莱儿,你怎么能忘记你身旁的恶魔,是一个能让地狱成为你渴望的天国的存在呢?堕落,沉沦,只不过是被他俘虏而已,更加无法自拔地被*掌控着,这才是地狱的迷人之处,这才是陆斯恩所想要的地狱中的天国。

    冬日伦德的午后,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接近了黄昏,路德大街两旁的商铺被霓虹灯五颜六色的光芒点缀着,中心广场钟楼传来雄浑惊人的报时声音,一声声迟缓而不容拒绝,向人们宣告着路德大街最繁华的时刻已经到来。

    夜晚的路德大街,荟萃着各路的人流,准备前往维纳多古典剧院的绅士淑女们穿过这里,精灵之森剧团的演出将会在最近的几日达到*,据说《王:马克斯威尔大帝》这一经典剧目将在始祖诞辰日当天上演,现在的演出票已经销售一空。至于穹顶大厅和银色大厅却在今日空了出来,因为最顶尖的乐师都会参加今天伊苏河上的冰上音乐会。

    陆斯恩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还不到赶去埃尔罗伊宫的时候,大魔法师欧内斯特施展魔法凝结的冰面,加布里尔三世陛下会参加的音乐会,无疑是这个冬天最高层次的表演盛会了,能够参加的无一不是伦德显贵,克拉伦斯又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拿出两张演出票呢?那大概是他原来准备和芬格尔斯参加的吧,既然他拿来送人,一定也没有自己不去的道理,只能说明他随时还可以为自己准备两张,或他去欣赏完全不需要演出票。

第六十二章 水晶鞋

    凯莱儿知道克拉伦斯是谁,陆斯恩也能够猜到,但他对凯莱儿的那点点惊艳和爱慕,却让陆斯恩啼笑皆非,克拉伦斯毫无疑问会尝试着接近凯莱儿,当这一晚之后,美艳绝伦的新月王朝埃博拉皇室公主却悄然消失,克拉伦斯大概会不厌其烦地想通过陆斯恩再见一见她吧。

    这是个麻烦,但最大的麻烦还是凯莱儿要求参加音乐会,却不能让凯瑟琳皇后和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现她们的密友。

    在冬日的雪色之中,酡红的脸颊却犹如春日里绽放在夏洛特庄园前庭的桃花,散放着芬芳的清香,娇俏可人的模样,和所有沉入爱海的少女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凯莱儿,像芬格尔斯又或是克拉伦斯这些曾经见过克莉丝汀夫人,却不是太熟悉的人是不会联想到克莉丝汀夫人的。

    葛洛仙妮公爵夫人呢?在陆斯恩所知的过往中,不管是曾经在范轮铁恩古堡,还是在夏洛特庄园,这个有着“帝国第一荡妇”之名的可怜女子,却无数次地和克莉丝汀夫人促膝欢谈,陆斯恩毫不怀疑,如果结束葛洛仙妮公爵夫人在麦克斯侯爵身体下淫欲惨痛日子的背后还有一些心惊的阴谋和血腥,那一定会有克莉丝汀夫人的身影,他不只一次以幼龄童稚的模样出现在克莉丝汀夫人和葛洛仙妮的谈话地点,听到葛洛仙妮的哭泣和诉苦,以克莉丝汀夫人的手段和能力,为她的好友解决痛苦,并非难以接受。

    正因为这两个女人的亲密关系,即便凯莱儿和那位女神般的克莉丝汀夫人有多大的差距,如果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早就察觉到了隐藏在夏洛特庄园那位贵夫人心底地不安分和轻佻少女般的躁动。未必不会一眼就看出凯莱儿的真实身份。

    凯瑟琳皇后也不会是个简单的女人,比起声名狼藉地葛洛仙妮公爵夫人,凯瑟琳皇后只怕更能够理解这位凯莱儿的出现。她们一样的高高在上,同样的有着被世人羡慕夸赞的看似美满的婚姻。也同样有一个强势而无法掌控他们心思的丈夫。

    女人们的友谊,永远都不会高于她们的爱情,若要探讨人性,这绝对是个不容错过地话题和论点,陆斯恩也相信,凯莱儿的秘密,对她的密友们保守总比要泄露更安全。

    只是让她们知道了又如何?向安德烈公爵泄密?向全伦德的贵族们公告克莉丝汀夫人其实也和所有贵夫人一样,和她的扈从骑士暧昧不清?

    陆斯恩望着俏立在风中的凯莱儿,雪花落在她绒细的丝间。细细地抖动,丝绸裙摆被牵扯着斜斜地露出修长丰满地双腿,露出温柔的笑容,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伊苏河的冰上,聆听这个时代最顶尖音乐大师们的协奏,绝对是一件不容错过的事情。

    在凯莱儿心中。带着偷欢性质地**,大概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她才会觉得和陆斯恩一起出现在众多昔日的好友面前,会是一件羞耻而刺激的事情。

    “这是你我欢乐的时光,自然是无惧于旁人的眼光。我们所要享受的,是彻底的欢乐,而不需要畏畏缩缩地逃避什么,所以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眼前吧,让凯莱儿的惊艳,彻底震慑住那群愚昧鲁钝的东西。”陆斯恩牵着她地手,挽着她的腰肢,“我的凯莱儿,你除了需要惧怕我将你带入地狱后所获得的那种堕落的快感不够让你付出灵魂的代价,再也不用有半点多余的忧伤和惶恐。(

    “我的恶魔……你让我如此迷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来表示我地心情……你来教我好吗?”她娇羞沉迷地神色,轻轻扣动着陆斯恩的心,迷离幽远地目光,衬着夜色璀璨霓虹的光芒,像曼德拉草的惊叫,震的人都要疯狂注。

    “教你怎么**我吗?不,我亲爱的凯莱儿,虽然你尝试着诱惑我。但终究是我引领你走入地狱。而不是让你带我进入天国,这是一个恶魔的原则性问题。”陆斯恩亲昵地呼喊着她的名字。让她眼中的迷离目光,散乱成烟。街道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渐渐浓密起来,攒动的人头擦肩而过,望着凯莱儿的目光或震惊,或讶异,或饱含着兽性的*,也有些许仰慕,她挽着陆斯恩的手臂,却不像在范轮铁恩古堡中参加晚宴时那般矜持,随意地享受着亲密的感觉,或还有些紧张的珍惜,毕竟入夜就代表着这作为他情人的一天又过去了许久,值得她细细品味的时间不多了。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许愿池所在的街心广场,喷的泉水迎接着飘然如柳絮的雪花,西侧路德大街租赁给各大商行的高台上正举行着一场冰雕大赛,举办这次赛事的是洛世奇水晶工坊在路德大街的旗舰店。

    参观密密麻麻,参与也十分踊跃,举办方下了血本,最佳优胜将获得一个髻,设计成云周大陆香闺小姐所用的小扇形状,别有风情,除此之外还有造型别致的一对耳坠,以及一双真正的梦幻般的水晶鞋!

    为了挑动现场的气氛,身材高挑的女店长一一展示这些奖品,最让人心动的自然是那双水晶鞋,镶嵌着金边,内衬柔软的安迪丝黑山羊腿皮,既保持了水晶鞋高雅的艺术风情,也通过独立的软托设计,使得这是水晶鞋不仅仅是可以拜访在收藏室的珍品,也可以是穿在脚上,成为晚宴酒会上最惹人注目的焦点所在!“这样的一双鞋子,难道除了你纤巧秀丽的双足可以匹配,在伊苏河的冰面上,伴随着舞曲翩翩起舞,难道还有其他人可以展示出更美丽的风情吗?既然我看到了,一定应该属于你。”陆斯恩拉着凯莱儿,靠近高台,这些巨大的冰块全部是从伊苏河上运来,如果不是欧内斯特先生神奇的魔法,一夜的冰雪也无法造就出这些雕琢材料。

    作为埃尔罗伊宫众多水晶饰品的提供商,洛世奇水晶工坊通过皇宫里某些权势人物,得到特许弄到一些冰块,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说不定今天的冰上演奏会某个名媛贵妇身上的水晶链饰就是洛世奇水晶工坊赞助提供。

    “小心哦,一会拿不到就会被嘲笑的哦?”凯莱儿挠着他的手心,对一个似乎在交涉参赛的高挑男子指点,“那是来自哈撒韦克斯的维安先生,他是艾斯潘纳赫赫有名的雕刻大师,虽然在伦德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但我在一次洛世奇水晶新品的酒会上见过这个人。在夏洛特庄园,杂木林里的五十多件雕塑品中的天使系列就出自他手。”

    “大概是洛世奇水晶工坊特地请来压轴的人物吧,毕竟这些奖品都价值不菲,如果没有几个展现出高雕琢手艺的精美作品,被一堆惨不忍睹的冰疙瘩作品夺得了奖品,只会让这次充满艺术色彩的商业活动变成一次闹剧收场。”陆斯恩左右看了看,不只这位维安先生,还有几位把玩着雕刻刀的人也不会是偶然的参赛。倒不是举办方舍不得这些奖品,只是为了扩大影响,保持着洛世奇水晶高雅艺术品的风格,必须有一些将这次比赛抬高到可以让人欣赏惊叹的地步。

    要是没有这些人的参与,都是没有什么艺术根底的普通市民参与,最后雕刻出来的东西都是陆斯恩所说的冰疙瘩,就无法衬托出洛世奇水晶的艺术气息,让他们精心策划的比赛完全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只是陆斯恩有些意外于洛世奇水晶工坊居然会请出大师级的艺术家,能够入选夏洛特庄园的作品,也就意味着至少是克莉丝汀夫人所欣赏的,这已经是一种极高的评价了。就是维安本人也未必知道他的天使系列终归何处,否则他只要宣扬一番他的作品被收藏在夏洛特庄园,他的其他作品身价马上又会飙升。

    毕竟收藏和克莉丝汀夫人同样会欣赏的作品,本身就是一种能够让贵族们满足虚荣心的荣誉。

    好像是《罗密欧与茱丽叶》中茱丽叶的台词,手头有83年的中译本,却没有这句话,大概是在英版里看到的吧,曼德拉草……哈利波特系列里有提到吧,西文中常提到这种草。但是中文读许多都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意思,这就是我写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的难处。不是说大家缺乏西文的修养,只是我自己写的乱。注

第六十三章 冰雕

    比赛的项目是冰雕,评选的方式也很简单,由路德大街商会的八名理事组成评选团,分别为每一件作品计分,得分最高成为优胜,获得包括髻,水晶鞋,耳坠在内的整套奖品,其他名次也会获得一些价值不菲的奖品。

    报名时,陆斯恩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因为在他之前参赛的名额已经满了,但是维安先生在看到陆斯恩漂亮的女伴后,居然为陆斯恩请求多增加一个名额,女店长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非常感谢你。”陆斯恩诚恳地表示谢意。

    “不用谢,你的女伴非常漂亮,希望你能够允许,在我夺得优胜奖后,将这些礼品送给她。”维安先生微笑着道,虽然说着有些让人理解为过分骄傲自信的话,但他的神情和语气并不让人反感。

    陆斯恩知道他的身份,也明白他确实有底气说这些话——前提当然是,陆斯恩没有参加。

    “当然,这也是我的目的。”陆斯恩和维安先生的手稍稍触碰就分开。

    维安先生点了点头,他没有在陆斯恩的拇指和中指间感觉到茧痕,说明陆斯恩并不是一个会经常练习雕刻的参赛,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业余选手。

    即使陆斯恩也是和他同样的艺术家,维安先生也不会在意,毕竟他在雕刻艺术领域,也有极高的地位了,他有充分的自信赢得比赛。

    让陆斯恩有些惊讶的是,眉宇间再也没有那层深邃的忧郁,绽放出如冰雪灿烂笑容的西格莉德也坐在了评选席上,想想她地商业成就,成为路德大街商会的理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看到陆斯恩,西格莉德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但并没有特意过来和他接触,她知道他是来参加比赛地。作为评委可不能和选手暴露出亲密的姿态。

    西格莉德同样认识维安先生,这样的商业操作行为的比赛屡见不鲜,但看到陆斯恩,她就知道洛世奇水晶工坊重金请来的维安先生要败北了,她曾经收藏过陆斯恩赠送给她的那只水晶杯子,那种雕工可是让她惊叹不已,就是维安先生的作品,也无法带给她那般强烈的震撼。

    “是限时的比赛哦,所以如果有打算雕琢一个皇宫。或其他什么庞然大物地先生请赶紧改变注意,否则时间到了,你的半成品作品可不能让评委们想象出你的作品完成后是如何的气势雄浑再给你一个高分。”女店长笑语盈盈,和评委们交换了一下意见,确定了比赛时间后,再次展示了一下奖品,在卜拉大鼓上重重一锤。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凯莱儿站在台下,紧张地看着陆斯恩。陆斯恩也在看着她,只是他并不紧张,仿佛在这一刻依然陶醉于凯莱儿的美丽。

    看着凯莱儿的不只是陆斯恩,还有维安先生。这位有着艺术家风流气质的大师,大概在看到凯莱儿地那一刻就改变了他的创作初衷,他用冰斧迅地削砍,为人型冰雕准备基础架构。

    女店长并没有让比赛沉默地进行,她游走于参赛之间,她的姿色不俗,而且声音动听,脸上的笑容更是从不落下,颇能吸引人气,在她的询问下。参赛们纷纷讲解自己雕刻地是什么。==

    一个显然是新手的参赛说自己雕琢的是阿尔多斯大公号,但在观众眼里,他更像在雕刻一个自家的浴缸。还有人很有自信地说自己只是要展示冰雕艺术的原生态美,他随随便便地在冰块上刻着大大小小的洞,说明那是原始时代的墓葬风格。最让人惊讶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壮汉,他说他将雕刻出一个减肥后的自己,用自己地体态美震惊评委。

    除了这些纯粹戏耍的参赛,有一个似乎有些根基的选手利索流畅地利用他冰块的特殊形状雕琢一个浣纱洗衣的少女。还有一个则保持沉默。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至于洛世奇水晶工坊请来的其他几位雕刻家,要么是雕刻展翼的天使。要么是雕刻花卉,要么是游鱼,这些都是能够充分体现冰雕晶莹璀璨特点的素材,就选题来说,就可以充分说明他们地专业性了。

    维安先生毫无疑问是挑战难度最高地人体素材雕刻了,就如同任何艺术作品,涉及到人,都是最难得到认同,也是最能体现功力的素材一样,冰雕也不会例外,尤其是冰块这种材料,因为它地透明特质,很难体现人体的自然柔和之美,要完成一件让人惊叹赞美的作品,难度极大。

    看出维安先生的意图,女店长并不担忧,毕竟他是大师级别的雕刻艺术家,但当她询问陆斯恩时,陆斯恩给出的答案却才让她惊讶,“我和维安先生雕琢的是以同一个美丽的女子为模特的作品,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会让大家看到一个女神的美丽。”

    陆斯恩依然在把玩着冰雕,似乎还在构思。

    女店长和维安先生却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陆斯恩,他既然说出了维安先生这个名字,就表示他已经认出了维安先生雕刻大师的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依然表示要竞争优胜奖?而且那淡定的表情充分说明他的信心,能够不惧维安先生在雕刻领域水准的,整个多米尼克大陆有几人?

    难道凑巧遇到同样的大师级人物吗?或是竞争对手请来的人吗?女店长猜疑不已,维安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雕刀,却更加稳重了。

    凯莱儿感觉到众多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并不在意,反而不再紧张,她的恶魔,什么时候让她失望过,更何况她心中涌起的暖流让她如此欢喜,“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还有比这句话更让凯莱儿心甘情愿地堕落的情话吗?

    时间流逝,天色已经完全沉沦入黑暗之中,陆斯恩看着那有些犹豫神色的女店长,笑问道:“如果我能够提前让评选们认定我优胜,同时让所有参赛认输,是不是能提前结束比赛?”

    女店长“啊?”的一声,她很难相信,对方如此狂妄。

    “只要你让我认输,我会提前离开。”维安先生刮下一大块冰,勾勒出一片丝的形状,笑着说道,他的气度让他并不会因为陆斯恩的这种向所有参赛挑衅的行径而生气。

    斯恩扬起雕刀,留给凯莱儿一个邪魅的微笑,“我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女神。”

    晶莹的冰花细碎地在雕刀触碰间跌落,在他的脚下散乱,西格莉德是最为期待的一个,其他的评委只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狂妄,她却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狂妄的人,他只是在平淡地宣示一些事情,让旁人知道一些事情,至于别人信服也罢,怀疑也罢,他大概不会在乎,所谓的狂妄,只是旁人的感觉,却不是他想要展示的。

    他凝视着冰块,仿佛在用他炙热的目光雕琢,他时不时地用温柔而专注的眼神看一眼台下安静注目微笑的凯莱儿,他的手腕抖动,犹如轻抚着情人娇嫩的肌肤,锋利的雕刀触碰着冰块,出如泣如诉的呢喃声,碎碎的冰屑在指间滑落,那柔和的色泽,丰满的曲线,完美比例的人体渐渐露出引人瞩目的形状,一时间给人的感觉,他仿佛不是在雕刻,而是将一个原本就冰封在冰块中的女子剥离冰块,拯救出来。

    一阵阵的惊叹声出,业余的参赛们已经停止了戏耍,开始围观,那些专业的雕刻也失去了竞争的心态,忍耐不住观摩着陆斯恩堪称宗师的雕工,维安先生却不甘于让陆斯恩独领风骚,终于使出了他大师级的功力,细致繁复的运刀,额头上已经泯出了细碎的汗珠。

    不同于旁观的阵阵赞美和讶异声,旁观的凯莱儿却有着别样的情绪,陆斯恩的眼神太热烈,他是那么的专注,仿佛将他所有的热情都倾注于其中,那渐渐形成的人体,和凯莱儿此时的模样几近等同,正因为如此,当他的手指在冰雕上抚摸时,凯莱儿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不要这样……”凯莱儿的酥胸剧烈起伏着,她闭上了眼睛,无法再欣赏陆斯恩的表演。

第六十四章 偷情

    “这位小姐,很抱歉让你失望。”贾帕格尼尼大师无心和这样的小女孩计较,随意应付了一声离开,他大概是认为这个小女孩只是想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吧,这年纪的小女孩,总喜欢做这种事情。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提琴艺术家,这样的荣誉并不算过分。迅准确地保持长久的颤音,可以证明你绝妙的*技艺,使用无限优美的飞跃顿弓,虽然不够气魄,但极其动听,充满着优雅和精致的悦耳音色引人入胜。”这位小姐缓缓地跟着贾帕格尼尼的脚步,漫不经心地用专业的术语点评着,“你在技巧上已经完美无缺,颤弓的幅度非常惊人,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琴弓落弦总是精确地落在了琴马和直板的中点,但仅此而已罢了,依然让我十分失望。”

    说完,她似乎也不在意贾帕格尼尼大师的态度,大贵族式的傲慢并没有因为对方崇高的艺术地位而收敛半分,她随意地拨弄着手中的高脚素杯,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餐桌上堆砌出精美形状的几只布列塔尼蓝龙虾,似乎那是比贾帕格尼尼大师琴技更值得她关注的东西。

    贾帕格尼尼大师却被她惹起了兴趣,对方专业地陈列了他的一些列优点,说明她并不是个懵懂的外行,他很想知道为什么是“仅此而已”,因为近些年来,他能够听到的有趣的批评,言之有物的批评,几乎已经绝迹了。

    “小姐,能告诉我,为什么让你失望吗?”贾帕格尼尼在众多关注的目光中走近这位小姐的身边。

    其他几个贾帕格尼尼忠实地支持却走到了大师的身边。他们看到这位小姐手中的酒杯还有不少酒液,如果她不出意外地泼到了贾帕格尼尼大师的脸上,他们一定会即时地用自己地身体为大师遮挡。^^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小姐今天的心情虽然未必很好。但也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会随便地泼人红酒,她轻泯了一小口,依然没有去看这位地位极高的大师,淡然道:“为什么说仅此而已?因为在演奏的技巧上来说,我和你在一条水平线上。”

    贾帕格尼尼有些呆滞,他成名数十年,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说和他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他是第一次听到。

    “这是让我非常无奈的地方。”这位小姐似乎有些不情愿和贾帕格尼尼大师并列,她叹了一口气。“执着于技巧,将技巧提升到了巅峰,但这又如何?小提琴不是仅仅需要技巧,它不是马术,不是剑技,也不是锻炼身体,技巧只是一种手段。它需要承载一种音乐的理念和最独特地精神世界的魅力,这不是高的技巧就可以胜任的。它需要灵性,当你在技巧上趋近于完美的时候,你流淌出的琴声,却已经没有了灵性。成为了一种纯粹的技巧性地东西,我为你的表演而惊叹,只是为了表演而已,而不是为了音乐。你忽略了音乐最重要的东西,沉迷于它浮华空洞的外壳。”

    贾帕格尼尼望着这位字字击中他心坎的女子,居然紧张地在额头上挤出了细密地汗珠。

    “我并没有越你的能力,我能讲出这番道理,并不是我所感悟到的,而是一个我所认为的真正能够将技巧和灵性完美结合的人教训我的。在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时,我便知道。他是我永远无法越的人。贾帕格尼尼先生,你也一样。”骄傲的贵族小姐黯然道,很显然,像她这样的女子,要承认无法越一个人,那需要对方有多么令人惊艳的才华。====

    “请你介绍我认识这位大师。”贾帕格尼尼大师完全可以确定,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让人惊醒之言地人,会拥有什么样的小提琴造诣。称一声“大师”。并不为过。

    “小提琴只是他闲暇时的玩具而已,他不会有兴趣认识你。”她抬起头来。无意识地望向一个角落,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快跑……”无法触碰这位让贾帕格尼尼也无地自容的小姐的眼神,凯莱儿拉着陆斯恩迅地跑开,仿佛身后有一只潜伏在黑暗阴影中的恶兽,会将她拖进深渊地狱之中!

    “请原谅我的无礼,虽然这位大师或没有兴趣认识我,但我相信他不会拒绝你地引荐,小姐,既然你也是小提琴演奏家,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地渴望。”贾帕格尼尼并没有现她已经将注意力完全转移了,在她的耳旁游说道。

    她站在寒冷地冰面上,却散出比冰还冷漠的气息,她刚才清晰地看到,他的手握在一个有些熟悉的陌生女子手中,那种轻佻的服饰,难道又是那个什么凯莱儿?

    “小姐……”

    她冷冷地转过头来,看着兀自喋喋不休的贾帕格尼尼,她的心情跌入了伊苏河中,他为什么要跑,是看到了自己吗?害怕他和那个女子面对自己吗?男人,这就是男人吗?

    昨天才口口声声地说着惊艳,今天却握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然后鬼鬼祟祟地跑开,陆斯恩,你是没有勇气面对我,还是尝试着继续如此**我的情绪?

    一杯微凉的酒泼在了贾帕格尼尼的脸上,她摔掉酒杯,“闭嘴!”

    “陆斯恩!你给我站住!”除了烈金雷诺特家族那位傲慢的格利沙尔塔小姐,还有谁会有心情不好就把手中的液体泼出去的习惯?即便是贾帕格尼尼,她也不会犹豫半分。

    罗秀追随着那两个身影而去,留下不敢相信自己获得这种待遇的贾帕格尼尼以及被震惊的全场,除了众多露出理所当然表情的贵人们,马卡斯少爷露出了阴冷的微笑,转头向安德烈公爵眯着眼睛,用纯真的笑容说道:“这就是格利沙尔塔小姐吗?真是厉害啊,我可不敢做这种事情。”

    陆斯恩并不想因为罗秀而来撩拨凯莱儿心中的禁忌,或因为恶魔式的恶趣味会让他在接下来一些更动人的情事中挑动她心底的那份羞耻和背叛感,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横抱着凯莱儿,轻轻松松地避开了埃尔罗伊宫的守卫,虽然今天晚上的巡防更加严密,但他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进来一次,就能够有第二次。

    越过树篱,在长长的廊道凹角避开一对持戈的护卫,却依然可以听到罗秀大喊大叫的声音,无论是陆斯恩还是凯莱儿,都极少见到罗秀如此失态的时候,很显然她此时的心情非常愤怒,如果这时候被她现了,下场绝非凄惨可以形容。

    陆斯恩迅隐进黑暗中,潜伏进大埃尔罗伊宫的二层,加布里尔三世陛下通常会在晚间就寝前在这里处理政务,如今正举行冰上音乐会,加布里尔三世陛下虽然暂时离开,但想来不会出现在这里,防守相对疏松的时候,陆斯恩拨开了房门,放下了凯莱儿。

    凯莱儿重重地喘着气,仿佛刚才一阵急奔跑,躲避的不是陆斯恩,而是他。

    “不要紧张,没有陛下的允许,罗秀也不可能闯进二层。这里不会有人来。”陆斯恩安慰着她,笑道:“比较起在路德大街荒芜的楼层里,这样子不是更适合偷情的感觉吗?你应该觉得很刺激。”

    “你……”凯莱儿娇嗔着,脸色却突然白,因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了。

    陆斯恩可以判断,这种脚步声绝对不是罗秀,但凯莱儿却无法分辨,惊慌之下,她张望着房间,现这里居然是一间卧室,唯一能够藏身的似乎只有衣柜!

    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似乎完全投入偷情角色的凯莱儿慌忙拉着陆斯恩躲进了衣柜里。

    “不要……陛下,你觉得时间足够吗?”一个腻人的女子声音有些熟悉地传入凯莱儿的耳中。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男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手指在女子的身体上来回摸索着,让女子出粗重的呼吸声,也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

    凯莱儿透过衣柜的镂空花纹可以清晰地看到,居然是葛洛仙妮公爵夫人和加布里尔三世陛下!

    一步步地撩拨,挑逗,总是需要让凯莱儿沉沦的顺理成章,不会太突然,但是当我今天耗尽心血码出来的章节,却没有办法了。

    出尺度了,我准备了两个版本,一个近似散文,类似于今天的第一章,一个近似h文,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多事地联系了下负责审书的编辑,结果两种都被编辑枪毙了,散文型的不适合,会让人觉得文风变化诡异,h文型的更不用说了。正在修改中,只好明天放出来了,希望大家不要太失望。

第六十五章 我会像查理王的棒槌一样勇猛

    暗香浮动,缭绕的香气在衣柜里回旋,从他的鼻中呼出,被她吸进身体来。

    点点光芒从镂空的雕饰纹路里透进,落在凯莱儿晕红的脸颊上。

    她窝在角落里,像捉迷藏的小女孩,安静地藏在那里,不被人现,直到被她的小伙伴所遗忘,才会沾沾自喜地跑出来,一个人跳着,欢快着,渐渐地落寞。

    陆斯恩望着她,坐在她的对角,宽大的衣柜甚至堪比一些小户人家的卧室,各种精制的衣物悬挂着,散着衣物织锦特有的味道,合着香气,让人昏昏欲睡。

    凯莱儿有些呼吸急促,她按捺着,私密的空间总是让女人特别容易动情,尤其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一旦被现,绝对会被人往“偷情”这样丢脸的事情上去联想。

    做同样事情的,除了陆斯恩与凯莱儿以外,还有另外的一对男女。

    窗外落雪,窗内红烛,被翻红浪,雪肌缤纷耀眼。

    无论是加布里尔三世还是葛洛仙妮公爵夫人,似乎都格外的兴奋。

    壁炉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出琵琶声,衣衫落地,他们的动作很大,偷情男女的战场,绮丽有之,血汗有之,疯狂有之。

    “陛下,这才是你举行冰上音乐会的目的吗?让一大堆贵夫人缠着凯瑟琳,让梅薇丝和米格拉兹在他们的***里成为中心,然后我和你才可以悄悄地在这里做这种事情?”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气喘吁吁,腻声道。

    “温妮。你真聪明,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圣格兰姆耶宗座地特使已经到了伦德,圣伯多禄教廷还在沉默,虽然知道他们肯定在准备着什么对策。***但那都有欧德修凡克家族去对付,人们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宗教斗争中,忽略我们樱兰罗帝国。而且我可以确定。那位自称桫椤圣殿主人的强,对樱兰罗帝国确实没有恶意。更重要的是。我得到了另一名越凡俗的强地支持,我相信他甚至比梅林大师还要更精通魔法……”加布里尔三世陛下非常兴奋,男人呢总是在志得意满的时候,对女人也有更多的热情。

    “赞美我地陛下,比梅林大师还要强大的存在,也在为你服务,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地男人……来吧,占有我吧!”听着加布里尔三世陛下亲昵地叫着她的名字温妮。葛洛仙妮公爵夫人十分动情,她似乎是扑了过去,两个人出低低的惊呼。

    “哦,亲爱的温妮……这是沉甸甸的*吗?快让我窒息了,这是哺乳梅薇丝的甘泉!”加布里尔三世陛下惊呼道。

    “来吧,疯狂地占有我吧,让我肥硕的臀部成为你英明睿智的奖励!”

    “温妮,让我高唱《蒙太多与凯普莱特家地儿女》中的台词向你示爱吧:啊,黑夜中的火炬也远不及你的光彩,你皎然悬挂在暮色笼罩的天边。像埃博拉黑奴耳边璀璨的珠环,你是天上的明珠坠落在俗世,看你那随着床垫舞动的身姿,像鸦群中的白鸽,我要在拥抱你后追随左右,握一握她那纤纤素手,我从来的恋爱是假非真,今晚才遇见绝世地佳人!”

    “陛下。我也用剧本中的台词回应你:遮住夜行人的眼睛。让你悄悄地投入我的怀中,用你黑色的罩巾遮住我脸上羞怯的红潮。等我深藏内心的爱情慢慢地胆大起来,不再因为在行动上流露真情来惭愧,来吧,黑夜,来吧,陛下!”

    “可是,我的温妮,我唱地是第一幕第五场地台词,你唱的是第三幕第二场地台词!”

    “这有什么重要的呢,对……就是那里……我们的爱在燃烧着,就像你现在这样疯狂地抚慰着我!”

    “我来了,我会像查理王的棒槌一样勇猛!”

    “我等着你,我会像帕西菲钻进那母牛的身体里去,为的是让你这那头公牛跑来满足我的肉欲!”

    凯莱儿和陆斯恩面面相觑,听着这些淫词浪语,虽然葛洛仙妮公爵夫人不愧“帝国第一荡妇”的名声,但那个高呼着“查理王的棒槌正在取得战争的胜利”的,真的是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吗?

    一个高高在上的樱兰罗帝国皇帝,一个香舍索隆堡公爵夫人,在自以为私密的房间里,纵情欢愉,褪下他们外在华丽的荣光,摘下那炫目的头衔,赤身*的白嫩*,像塔克区花街醉酒的水手与廉价的妓女一样,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媾。

    一声一声高亢,一浪一浪*,一次一次的冲击,一点一点的爆……

    凯莱儿的呼吸愈急促,她不得不承认,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她的密友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时,其实对方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她现在的模样,也不可能被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知道一样。

    烛光透近衣柜里,昏暗而低沉,陆斯恩嘴角的笑意隐藏着,看不清楚,他欣赏着床榻上那对身份尊贵的男女的表演,犹如在观赏最经典的舞台剧。

    “这是比蒙扎忒*剧《海角》更动人的一幕,不是吗?”陆斯恩低声道,声音轻轻地传入凯莱儿的耳朵中,并不用担心被**的人儿们现,沉沦肉欲的他们,怎么会注意到这点点声响。

    凯莱儿却紧张起来,她或可以面对圣伯多禄教廷的暗杀不动声色,无视着鲜血和阴谋,却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镇定自若,她不是冰冷冷漠视一切的纱麦菲尔,她只是一个等待着投入恶魔怀抱的少女凯莱儿,她羞怯,她惶恐,她畏惧,她莫名的欢欣和期待,还有一些难以言语的兴奋,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着她,让她紧绷着身体,想抑制住呼吸,却越急促起来,她**着双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涌出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她总觉得好友的淫浪娇声似乎就是她出来的声音,她在黑暗里睁大着眼睛,迷茫地看着那个斜靠着柜角,翘着腿的男人,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却又担心出声音惊动他人。

    她在期盼着葛洛仙妮和加布里尔三世快点结束,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折磨人的感觉了,如果这时候有灯光照耀进来,一定可以看到她的脸颊像熟透了的葡萄,要爆裂出醉香的果汁。

    她又在兴奋地期待着他们的表演更加精彩,她偷偷看了一眼那个安静的仿佛睡着了的男人,稍稍抬头,透过上一格的花纹,可以看到葛洛仙妮公爵夫人光洁的背影,还有侧着身子晃荡的翘起来的酥胸,她在抚摸着自己,就像有时候凯莱儿在午夜梦回中被一些绯红的梦惊醒时做的那样,这样的现让凯莱儿惊讶惶恐,难道自己骨子里流的就是这样放浪的血液吗?

    对面的男人侧了下身体,一点莹光落在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的幅度,似乎是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凯莱儿一阵羞愤,他在**着葛洛仙妮的身体吗?那是多么让人心动的完美身材,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葛洛仙妮的放荡吧?他心理在想什么,他是在想着如果他是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就可以尽情地享受那样妖媚入骨的尤物吗?还是他在想象着,期待着自己也会像葛洛仙妮公爵夫人那样,不知羞耻地为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凯莱儿小心翼翼地爬了过来,手指间触碰到滑腻的丝绸,差点跌倒,她按住了他的小腿,他伸出手来,牵着她,稍稍用力,将她拉入了他的怀抱中。

    凯莱儿软腻腻地窝在他怀中,浑身无力,娇喘着伸出素白细嫩的手指,掩住了他的眼睛,“不许偷看!”

    “那你为什么偷看?”男人揶揄着问道。

    她像受惊的鸵鸟一样,将她的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臂弯,这个坏男人,他明明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看不到了,鼻子中闻着他的味道,耳朵里却不断传来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愈癫狂的呻吟和乱语,她似乎在天国里飘荡快乐的欢唱,又像在地狱中挣扎嘶喊,她在草原上驰骋纵情,她被荆棘鞭打呜咽,凯莱儿的身体微微抖动着,她忍着羞,睁开了盈盈如湖泊的眸子……外面下着雨呢,然而我的心是欢快的,像昨日的晴。

第六十六章 陆斯恩,我要你和你做这样的事情……

    洛德大帝钟楼高耸,在雪夜渐渐清明的夜色中,被大埃尔罗伊宫顶的灯塔斜照出长长的影子,落在古老的天使报喜广场上,高耸的雕像柱峙立在黑暗中,可以仰望它们顶部形态各异的雕像,骑马的圣乔治,持戈立盾的武士,四角路灯昏暗的光芒,照耀不到它们斑驳的色彩,便如那在半空中冷漠注视的神话。

    罗秀的脚步声踢乱了报喜广场上地砖的整齐韵律,她终于放弃了搜寻陆斯恩的身影,她非常失望而且难受,那个女人居然拉着他跑开了,好大胆的女人,陆斯恩从来不曾这样逃避她!

    略尖的拱形门廊一弯接一弯,楼上是圣钥形状的立柱,梅薇丝靠着密密的栏杆,在大埃尔罗伊宫的二楼朝着罗秀呼喊:“罗秀,我在这里,你在找我吗?”

    瞧她欢欣鼓舞的模样,真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啊……罗秀一怔,难道自己在忧虑什么吗?没有什么好在意的,陆斯恩终究会回到夏洛特庄园,难道那个女人真的可以把他拐跑,让他再也不回到夏洛特庄园了吗?

    这不可能,罗秀甩开头,昂着头,挺着胸,这个动作虽然做的有些生疏,却带给她更多的自信,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被陆斯恩忽视了。

    他没有任何理由离开罗秀,罗秀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像只狡黠的小狐狸,看得梅薇丝一阵心惊肉跳。

    “梅薇丝,你在这里做什么?找夫人吗?”罗秀口中的夫人。自然是葛洛仙妮公爵夫人。

    梅薇丝点点头,沿着栏杆,和楼下地罗秀保持着步调:“好奇怪,克莉丝汀夫人为什么没有来呢?陛下不见了。母亲也不见了,皇后也不见了,米格拉兹亲王也不见了。==你也不见了……我看到你了,我几乎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了。”

    罗秀也有些讶异。这样难得的音乐会,母亲很少会错过啊,父亲说母亲比陆斯恩更早离开范轮铁恩古堡,而陆斯恩现在也没有陪伴着母亲,她去了什么地方?

    最近母亲很忙,大概陆斯恩回来能让她轻松一些,罗秀也不用太担心克莉丝汀夫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绝不是那种需要女儿来担心地弱质女流。

    “罗秀,我们回去吧,我原来和母亲说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带我去范轮铁恩古堡吧,我要和你睡觉。”梅薇丝在一个螺旋楼梯走了下来,“那个秃头的胖子在找你,墨迪马也在找你,还有那个墨菲斯,说你侮辱了他崇拜的人……我看他是想趁机接近你。真是好讨厌哦,他今天还在我面前卖弄他地小提琴,我真想拿弓弦把他弹进伊苏河里。”

    梅薇丝的小嘴不停地说着,自然地挽上了在楼梯旁等待她地罗秀的胳膊,“陆斯恩呢?”

    “掉进伊苏河里了。”罗秀不屑地道。

    梅薇丝惊呼一声,“他会游泳吗?好冷!”

    “没有他不会的。不说他了,你要再和夫人说一声吗?”罗秀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抬头仰望。看到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和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笑谈着走了下来。

    “母亲。刚才我大声地喊你,你为什么没有听到呢?”梅薇丝很奇怪。看来刚才母亲和自己一样都在大埃尔罗伊宫的二楼啊。

    “我听到了,只是你在陛下的皇宫里大喊大叫,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侍卫们不敢指责你,但你要守规矩。^^^^哦,罗秀也在这里,音乐会还不错吧。”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教训着梅薇丝,和罗秀笑着说话。

    “没什么,梅薇丝还小,她迟早是这里的主人,大喊大叫算什么,她就是把大埃尔罗伊宫改建成歌剧院我也随她。”加布里尔三世陛下慈祥地护着梅薇丝,“罗秀,玛吉斯家地墨迪马,好像不错啊!”

    “陛下,你在考验我吗?”罗秀不满地道。

    “怎么了?”加布里尔三世陛下不解地道。

    “没什么。”罗秀不去搭理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夫人,我和梅薇丝去范轮铁恩,明天我送她回香舍索隆堡。”

    洛仙妮公爵夫人笑着点头同意。

    梅薇丝欢呼着拉着罗秀离开,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和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盈盈含笑看着她们娇俏的声音消失在哨岗。

    “好险。”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却不以为意,陶醉地道:“这就是乐趣啊。”

    周围有侍卫的骑士,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无法和皇帝陛下公然打情骂俏,娇嗔着横了他一眼。

    “罗秀还是这么骄傲啊,连我这个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安德烈和克莉丝汀的女儿,不知道谁能驯服。”加布里尔三世陛下轻声感叹,他对待樱兰罗帝国重臣的小辈一向宽厚,这也是他的治下手段之一。

    卧室里有着*的味道,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和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离开后,衣柜依然紧闭着,凯莱儿的唇依然印在陆斯恩的唇齿间。

    她闭着盈盈如湖泊地眼睛,抬起头,喘息着将她的味道传染给他,凑近他的唇,主动地吻了上去,她已经学会了生涩地配合,她轻轻地咬着他的舌尖,偶尔也会和他的舌缠绕在一起,她试探着将自己柔滑的舌尖伸过去,却被他缠住,吸允着,交换着口中的气息,沉重的鼻息仿佛在积累着火热,一点点地挤压着,等待着爆。

    她乐此不彼地享受着这种亲密地感觉,还有什么事情比和她地恶魔拥吻在一起更甜蜜的事情呢?或还有吧,凯莱儿心慌意乱地想象着别地滋味。

    似乎是在一对偷情的人儿离去,让她安心了许多,她不肯离开这隐秘的衣柜,她不停地变化着在他身体里的姿势,她的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沉迷的神情带着颓废和浅薄的*,带着沉沦的破灭和诱惑力,出低低哀哀怯怯的叹息,她是快乐的,却带给他哀伤,有一种兴奋的疲惫,一片绯红色的光泽在她的唇间晕开来,她咬着他的嘴唇,带着点血腥的味道,学着他教导给她的那样,靡情涓涓地舔舐着他的耳垂,轻声呢喃道:“陆斯恩,我要你和你做这样的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陆斯恩揽着她的腰肢,小巧的像那娜提雅维达湖畔迎风的柳。

    “葛洛仙妮和皇帝陛下做的事情。”凯莱儿似乎热情而欢快,一丝丝的羞耻随着她齿间吐出来的句子撩拨着她的身体火热,“你会做吗?”

    尽管她的恶魔无所不能,她依然有些难以置信,陆斯恩会像加布里尔三世陛下一样高喊着“我会像查理王的棒槌一样勇猛”这样的话吗?

    陆斯恩会用他的行动来解答她的疑惑,这样不经意地怀疑,却似乎比刻意的挑逗更让人心动,他踢开了衣柜,依然横抱着嘴角浮着些许笑容的凯莱儿,她紧张地从樱红的唇间唱出如浓稠的巧克力酱一般的吟啼。

    “不要在这里……去范轮铁恩……”凯莱儿的丝如瀑披散在他手臂间,流淌而下,粘着他的腰间,撩人的眼眸瞟了一眼凌乱的卧室,“他们不怕被现吗?”

    “既然你都敢去范轮铁恩,他们又怕什么?”陆斯恩抱着犹如宠物般等待他爱怜的凯莱儿,推开了窗户,加布里尔三世陛下进来之前遣散了周围的护卫,离开后,护卫力量自然恢复了,他只能走窗户离开。

    雪停了,夜色朦胧间可以看到天地依然被一片薄纱笼罩,那层层的雪压在高高低低的房顶间,范轮铁恩古堡高耸的塔楼和荣耀剑塔清晰可见。

    飘忽的人影闪进范轮铁恩古堡,陆斯恩熟悉这里的每一个楼层就像熟悉夏洛特庄园一样,他拉着凯莱儿,避开了来往的仆佣,没有用钥匙,轻轻地扭开了在古堡里属于克莉丝汀夫人的哪一间卧房。

    一进门,凯莱儿搂住了陆斯恩,咬着他的脖子,低哼着道,“为什么是这个房间……左边是安德烈的房间,右边是罗秀的房间,我刚才听到了罗秀和梅薇丝的声音……”

    “为什么总喜欢咬我,真的要做我的小母狗吗?”陆斯恩笑了起来,现在是恶魔收取灵魂的时候了。

第六十七章 玉体横陈

    寂静的夜,一抹抹地欺凌着摇曳的烛光,晃动的烛影似乎是那夜的蔓延,凯莱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偷偷的颤抖,时不时地偷看着陆斯恩的表情,她有些疑惑,为什么陆斯恩虽然很惬意地享受着她香舌在耳垂边上的舔舐,但并没有像加布里尔三世陛下被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挑逗的那样高唱《蒙太多和凯普莱特家的儿女》中的台词?

    这是说明自己不如葛洛仙妮那样惹人心动吗?男人果然还是喜欢在床榻上放荡的女人啊……

    想到这里,凯莱儿勾住了陆斯恩的脖子,娇声道:“你在等着我像葛洛仙妮那样吗?”

    她靠着床边,转过身来,手臂松开陆斯恩的脖子,按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推倒在柔软起伏的天鹅绒锦被之上,咬着嘴唇,指尖在唇边抹过,“我像一个荡妇吗?”

    “为什么要是荡妇?”陆斯恩顺手拉着她倒了下来,躺在他的臂弯间,“你是凯莱儿,不是优雅高贵的克莉丝汀夫人,也不是风骚妖娆的葛洛仙妮,做你自己就好了?”

    凯莱儿娇羞不已,心中却有一阵欢喜,他喜欢的果然只是自己,不是这具神赐予的身体,也不是那种放荡的肉欲。

    身体陷入竟被之中的凯莱儿,蕾丝上衣凌乱,绸缎长裙如水般流淌,勾勒出完美的腿部曲线,饱满的酥胸即使没有束胸衣的托和挤,也依然坚挺地支撑起一段让人触目惊心地弧线,她昂着头。羞红着脸等待着陆斯恩教她做那样的事情。

    她知道这是避免不了的,她知道他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了变化,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恶魔,终于会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对她做占有一个女人应该会做地事情了。

    是期待么?凯莱儿居然有了一种得偿所愿地满足感。仿佛自己心底一直就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大概是在喜拉雅雪顶之上就有了的念头——只要他能拯救罗秀,献身恶魔又何妨?

    然而即便她努力回想着当年的那份心思,她现在却依然清晰地知道,她的献身,如今已经只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罗秀……

    白颈染上了绯红,精致的锁骨在乳肉的丰满衬托下,越惹人怜惜。妩媚的女子,卷缩着身体,在这暖和的绒被之中,仿佛一团燃烧着地火焰。

    他将手臂靠近她的肩,她温顺而善解人意地抬头,让他的手臂伸过去,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纤细的肩膀有着如水般柔润的线条感,轻轻地靠着他,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份丰腴身子的触感。陆斯恩的手指碰到她的小上衣,他地手指居然有些忍不住颤抖,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又沉寂了下来,完全屏住的呼吸却又透露出了她的紧张。然而似乎只是为了逗弄她,他的手并没有如她料想的一样脱去蕾丝的小上衣,凯莱儿微微有些惊讶和失望,咬着嘴唇,幽怨地看着他,在他嘴角绽放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时。她的眼睛已经有了一汪盈盈哀伤的秋水,然而这汪秋水却在下一刻荡漾开来,化作柔和泛开来地春水被吹皱起一缕缕的情意。

    他那双惹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裙摆上,粘着她微热而温润如玉色的修长美腿,小腿细嫩紧致,而大腿却曲线玲珑,将成熟女人的丰腴和青涩少女的活力连接在一起。随着他的手指滑动。她地口中出如泣似啼地呻吟,像那悲剧中女主角悠然的叹息。然而却还有一份让空气中都泛滥着春情地味道,丝丝缠绕在他的心头。

    他细细地把玩着这双紧并着的双腿,仿佛在欣赏着古拉西胜利女神的雕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他贴着她敏感的耳垂,轻声道:“太美了,即使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也不会有越它的存在。”

    情人多情绮丽的情话,让她陶醉,她的手不经意地拨开裙子,露出更加丰润的腿根部,让他一览无余,他赞美着,陶醉着,手指抹过那浑圆如小粒珍珠般晶莹剔透的脚趾,眼睛却落在她的腿股间,感触着那酥滑的触感,仿佛是贵妇人们惯常用的珍珠粉末细细地铺匀在其上,然而陆斯恩却不满意这样的比喻,“如果要赞美一个女子的肌肤细腻光滑,说她拥有和凯莱儿一样的肌肤,绝对是最诚挚的颂词。”

    她的眼眸斜睨,春水静静流淌,满面的羞情若人怜爱,慵懒的姿容在娇艳中带着撩人的妖媚,入骨三分的艳色,在心中悸动的*中崭露。

    他褪去了她那黑丝浅灰的长袜,抚慰着美腿,终于现了凯莱儿的秘密,不只是胸衣,她换掉了全套的内衣,在路德大街的商行,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陆斯恩的手指搭在富有弹性的吊袜带上,并没有着急去觊觎她裙下的风景,附身下去,揽着她的粉肩,紧贴着她的唇,温柔地撬开瓷白的牙齿,吸允缠绕着她的小舌,仿佛品尝最美味的法兰料理,又像是对制造这种美味的厨师的尊敬,贪婪地没有放过她所献给他的任何一点香津玉液,温热的甜香滋味,即便是醇厚的罗曼尼康蒂也不能媲美它的醉人,就是大吉岭的红茶,也无法让人如此沉迷。

    她仿佛被他热情的吻所窒息,她只知道搂着他的脖子,仿佛最仁善的女神,不会拒绝她信徒的任何索求,他要的,她都给……

    当她稍稍有些清醒,觉得身体的皮肤有些微凉,却又被触碰到他身体而泛滥出来的*所淹没时,她才现,不知不觉地他已经*着身体,而她的裙子已经被剥开,虽然不是像*的羔羊。但身上遮羞地却只有那用珍珠项链和金链扣系在一起的胸衣,以及一条窄小的亵裤,黑色的丝袜无力地垂在小腿一侧,说不出的春色荡漾动人。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似乎在怔。凯莱儿讶异地睁开她哀哀怯怯地眸子。却因为不曾见过地那炙热的眼神而焕出亢奋的摄人艳色,这就是抛弃了尊严,为自己戴上面具遮羞后得到的吗?这样的眼神,让凯莱儿不安,却愈愿意陷入那深邃不见底的黑暗地狱之中,她的生命,她的灵魂,汇聚在一起。就被那样地眼神灼烧成灰烬,永堕深渊。

    他望着那曾经哺乳过一个骄傲少女的胸口望去,袒露出来的肌肤,晶莹如窗外落寞的雪色,他看着那有着云水流纹的黑色丝绸胸衣下,鼓起一硕大肉丘,她的身子丰润,然而她的背,她的腰肢,都是若人怜爱的纤细形状。却不曾想到有如此汹涌惊人的雪肌集中在她孕育着慈爱地胸前,他没有去解那构造复杂的金链,饱满的曲线浑圆如安德烈公爵在纳维亚半岛捎来的雪椰,这就是她喜爱吸引雪椰的缘故吗?是那种甜美多汁的果子,造就了同样甜美多汁的它吗?

    即便是躺着,它依然如骄傲的少女一般坚挺高昂着,甚至让他那可以轻松弹奏极其跳跃李斯特钢琴曲作品《艾斯潘纳狂想曲》的修长手指,也无法自如地描绘那圆弧玲珑的形状,似乎是被他那目光不堪挑逗,丝滑地胸衣上

    浮现出了两粒如尤金芬妮庄园秋日的葡萄般的凸起,羞人答答却又倔强地在那里等待着他的采摘。

    不同于那坚挺而富有弹性的视觉感官,当真正触手其上时,随着她那不再清澈如水,却浓郁如酒的眸子合拢,她的喉中颤抖的呻吟如曲时,一阵阵让人沉沦地吸力传来,让他地手指陷入其中。腻滑如脂的感觉在他地指缝间溢出。他的手指在其中挣扎着,却让她陷入了更迷乱的情景中。她仰着头喘息,仿佛在表演歌剧咏叹调中的花腔,一声一声,时而激烈,时而低沉,却从不断裂开来,她的身子在颤抖,她小巧的腰肢不堪忍受地扭动着,双腿痉挛似的紧绷在一起,在他的指尖渐渐浮出那两粒随着他的动作愈硬,又愈坚挺的小颗粒,那明明是如熟透了要溢出果汁的霞多丽葡萄,却又是青涩的,否则怎么会在他指尖一夹一夹之间,如此青涩的坚硬呢?

    这大概是要用唇舌来体味的吧,他却舍不得让他的手指脱离这美妙的触感,五指轮回,能够在最轻佻华美的琴技带着灵性倾斜出完美乐章的手指,将她的乳,当成了他的乐器,她咿咿呀呀的呻吟,却是他认为所能奏出来最动人,最惹人沉醉的乐曲,这是他一个人的曲子,缭绕盘旋在他的耳边。

    这是钢琴八十八个键中最敏感的一个,这是小提琴弦中最不能被撩拨的一根,他的指尖还隔着那柔软的丝绸,却能感觉到他的揉捏下,那凸起浮现出来的变化,他用手指触摸形状,大概在红樱旁,还有一轮美艳的红晕在渲染,哺乳过的妇人,或有些别样的熟吧……

    她的身体是如此不堪,她又如何能忍受他的抚慰,她在他的抚弄下弓着身体,像在风中摇荡着的优银香花,风来,她弯着身体,荡起翘挺的臀,风走,她绷直了身体,凸出那在他指尖仿佛要绽放出来的粉浪。

    “陆斯恩,我是在天国了吗?”她的脸颊上有积淀着一丝哀伤的幸福,是在娜提雅维达湖上飘过的风,轻轻地扶起波浪,却带不走一丝温柔的水色。

    当他第一次吻她时,她以为那是地狱的风景,那是美的,当他**着她的身体时,她以为这是天国的味道,那是美的。

    有他在的地方,天国和地狱,有什么分别吗?凯莱儿迷茫着,却又在眉角倾泻出的风情中写满了喜悦和妩媚。

    “你正在下地狱。”陆斯恩手指轻颤,她出一声哀鸣,在那半睁半闭的眼眸中,让她看到那诱惑的恶魔般的笑容。

    她喘息着,按住了他的手指,捏着他的食指。搭在那小粒地葡萄之上,娇嗔道,“这里……这里要坏掉了……怎么办?”

    她只觉得那里好像硬的要离开她的身子一般,舒畅却又撩人的难受,麻麻痒痒中带着些许疼痛。让她的身体有了许多不曾体验到地美。她不懂,她地身体很干净,她只能向她的恶魔询问……虽然恶魔式的解答,总是会让她陷的更深,让她更迷茫。

    他没有用言语帮助她,却用同样需要唇齿的方法告诉了她应该如何做,他轻松地解开那原本应该是因为繁琐难解的构造而挑逗男子欲火难耐的金链,在她修长的颈脖间取下光泽柔和淡雅地珠链。掀开那含蓄雅致的胸衣,暴露出她那对绵软如塔利帕尔马芝士般滑腻酥软的软肉,裸露在暖暖空气中的躯体在这一刻竟然散去了那份堕落的颓废美感,虽然有着忧郁的银钻碎广似的色泽,却依然圣洁纯净,精致圆润的那一抹海浪,点缀着粉红色两点,被闷烧的欲火蒸煮的散出熟透了地靡靡热气,他伏下头,分开唇。轻轻地用舌尖扣住那一点她说要坏掉了的地方,用他细腻的动作,修复着她的身体,那是欲滴出汁液的霞多丽葡萄,那是朦胧山顶上承着雨露的一颗茶树,他的舌在采摘着,品着散出来的热气,氤氲出几抹云霞缭绕,从他舌尖触碰的地方飘出去,蔓延在她的身体上。

    “你……那时候。我抱着罗秀……你也想这样吗?”她地声音喃喃,如琴弦颤出来的低吟,她说的“时候”,是她在哺乳罗秀的时候,年幼的陆斯恩也经常在她的身旁。

    他微笑不语,似乎沉沦于其中的温柔,大凡没有哪个男人不会被他们心底的那一点点从幼时便被根种下来地情节所主导,女人那孕育着伟大生命地部位。总是让他们有诸多感叹。即使是如恶魔陆斯恩,也不例外。她的手按住他地头在其上,没有用力地让他感到窒息,只是用淡淡的温情坏绕着他,感受着那带着点禁忌味道的愉悦。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啊……凯莱儿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让她羞不可遏,然而她摇了摇头,将那份应该属于克莉丝汀夫人的情绪驱散。

    他品尝着,虽然没有那白稠微香的乳汁,却依然是老布尼尔的手艺无法媲美的美味,他感觉到她的身体绽出了香汗,成熟的身体已经被撩拨得等待他去占有,他吻着她的身体,用他的舌尖丈量着她的曲线,吸允着她那多汁的唇,握着几可盈握的小腰,体会着她的身体,除了一颗心脏,她的身体似乎也已经成为了恶魔契约的一部分交易品。“是不是感觉其他地方也要坏掉了?”他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神情,低吟着拱起了腰肢。

    她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吟哦的喜悦,带着长短疾徐的喘息,她的手指伸入那蕾丝镂空花边的黑色亵裤中,微微勾开一线,露出那散着圣洁莹光的圣钥标记,“那不是神圣的吗?它预言着堕落……玷污它吧,让我去地狱……”

    除了那悬在小腿上的长筒黑丝浅灰丝袜,她的身体只剩下那一缕薄薄的薄纱,他吻着她的手指,顺着指缝咬住了那缕薄纱,眼光在圣钥的标记上停留了片刻,嘴角翘起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缓缓地褪去她身体上最后一丝遮羞的物体,也包括了那双丝袜,洁白的**着陷入了天鹅绒被子中,纯洁的如同处子,却有着少妇独特的风韵,她是堕落入凡间的女神,却要伴随着恶魔在地狱中起舞,她那让人敬叹为圣母的圣钥标记,在黑夜中散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为了见证一个恶魔如何把高高在上的女神沉沦入深渊。

    这是她第一次完全地裸露着身体在他眼前,她没有遮掩,只是双臂紧紧地抓住绒被,她的腰肢纤细,连着浑圆翘臀的曲线柔和美丽,她的修长美腿并拢着遮掩,没有露出半丝缝隙,只可见那一袭袅袅轻扬的水草,晶莹的雨露打湿了,那是春雨的缠绵。

    他紧紧地抱着她,紧贴着她的肌肤,她搂着他的脖,附在他的肩头,紧张地咬着他肩上的肉,在他和她之间,再也没有隔阂,除了那荡漾着的乳肉,在这一刻能够更加清晰地闻着她身上热烈的温香,介于少妇和少女之间的特殊风情,柔嫩的酥胸中被挤压出融融如化雪般多情难舍的*。

    “你要做那种事情了吗?”他的手分开了她紧紧并拢的双腿,凯莱儿紧紧地掐住他强健的后背,咬着的嘴唇流出一丝丝的鲜血,颤抖着问他。

    “你是指的**你吗?我一直在这么做,你就像一只在主人的手指间婉转承欢的小母狗,当喂食了你一根美味的骨头之后,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刚才那种愉悦的感觉,已经让你无法拒绝了,是吗?”陆斯恩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那因为兴奋而慵懒疲惫的神情在眉宇间纠结。

    她点了点头,她是快乐的,然而她的眼角却淌着泪水,让他用舌尖舔舐而去,她呜咽着,哀泣着,“我的恶魔,当你**我的时候,会让我体会到被**的快乐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怎么能够拒绝?我是这样**,而不知羞耻的女人,被你诱惑着,其实我是在诱惑你……在那个晚上,我借着让你看到我身体上圣钥的机会,已经在诱惑你了……你一定知道了,你一定在那时候就看出我是个**的女人,所以你才会轻轻松松地带我进入你的地狱,去体味堕落的快感,然后在这里,被你**,是我想被你**……我是个荡妇,你却是个绅士般的恶魔,你只是在满足我的意愿……”

    她的目光迷离哀怨,“是我要你**我,还是你想要**我?”

    雪粉修长的美腿之间,已经如娜提雅维达湖宣泄出的溪流,那一抹湿润触着他的肌肤,她娇弱的身体紧贴着他,在寻找着支撑的力量,她没有想不同的答案自己是否应该做出不同的反应,她顺从地被他分开了双腿,出乎本能地缠绕着他有力的腰。

    “你为什么不问,是你**了我,还是我**了你?我的凯莱儿,这样的言辞,是为了让自己更尽情地投入享受堕落的快感,还是为了忏悔?”陆斯恩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嘴角的笑容不曾敛去,趴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感受着她扭动身体动情的诱惑之美——

    长ps,可看,不会吐——肉欲,情感,禁忌,忏悔,诱惑,挣扎,大概就是这样吧,这就是我要写的,如果没有这些人物在之前的铺垫,大家看这篇文字不会有感觉,单独抽出来也不算h文。

    即使戴上凯莱儿的面具,克莉丝汀夫人终究是克莉丝汀夫人,所以她会流泪,她的心情很复杂,Lunet依然是那个恶魔,没有变成什么情深款款的好男人,或他是内敛了吧,但总之没有人会觉得在这时候还能无所谓地揭开人性阴暗和隐秘的Lunet,会是一个花花公子式的色狼。

    干净,和谐,这样就够了,没有出尺度,没有色色的描写,尺度之内,同喜,同喜啊。

第六十八章 进进出出的游戏

    雪山之下,广袤的战场,披盖着的茅草深深,雨后淋漓的水色,一抹的湿润,身披重甲的骑士,策马奔腾,手中的长枪,沾上一滴飘零的雨水,勇猛地刺出。

    无边无际的天空,即便能包容一切,但当额蒂菲斯大教堂那四百余尺的尖塔刺破苍穹时,那被撕裂的乌云,依然会疼痛得滴下泪水,润着,淋着,包容着那份一往无前的野性。

    窗外的雪一片片地垒在窗棂上,摇曳的红烛晃动的影子伴随着吟哦声荡出一份异样的风情,安德烈公爵在隔壁的书房品着奥斯瓦尔多的歌剧,罗秀和梅薇丝躺在床上,说着一些女儿家的私密小话。

    凯莱儿睁大着眼睛,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这就是恶魔啊,只有恶魔才会有这样吓人的东西吧,一点一点地侵入她的身体,她浑身剧烈地战栗着,眼角的泪水宣示着她所受到的痛楚,这就是他说的地狱!

    他和她的身体连接在一起,她那动人的美腿缠绕着他的腰,他强健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背,让她紧贴着自己,感觉着她胸前溢满的玉肌。

    她强忍着那份痛楚,她惊异于这种痛楚的难以接受,她很难相信,当一个男人和女人做这种应该充满着欢愉的事情时,会有这样的痛苦。

    她那昏昏沉沉的脑子里,突然像流星的光芒一样闪过一个疑问,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她没有办法再思考,他在吻着她眼角微涩的泪水,温柔地减缓着她的痛楚。他抚摸着她敏感的身体,她的乳,她地腰,她的臀,她的腿,一阵阵战栗的愉悦舒缓着那袭来的痛楚。

    “你这个恶魔……我是快乐的,我却又好像要死去了……你为什么这么折磨我……”凯莱儿抓着他的背。留下了一条条地指痕。眼角溢出茫然地春情。

    “在死去活来之间,才会体味到堕落的快感。”陆斯恩似乎很有经验,撩拨着她的*。

    “折磨死我,都进去吧。”凯莱儿媚眼如丝,她似乎换做了另外一个人,她或只是抛开了所谓的忏悔和羞耻。

    她出了这样的邀请,依然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陆斯恩细心地看着她眉宇间的每一丝神情。掌握着她的痛苦和欢愉,吻着她地脸颊。吻着她的唇。吸允着,让她沉迷于亲密地接触中,依然像修复她地身体一样,将那两粒似乎又要坏掉了的蓓蕾,湿润着。

    他的舌尖似乎有比他的手指更神奇的魔力,凯莱儿口中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她并不遮掩自己的快乐,却依然羞怯地被一抹抹的潮红染上了那粉丝的蓓蕾周围地一圈月晕,她挺着胸。送到他地口中。让他品尝那饱满坚实如熟樱桃的滋味。

    她地身体微微抖动着,让那仿佛喜拉雅雪顶最坚挺高耸的雪峰慢慢地挺拔起来。那被他染成湿色的尖顶,有着一份让人心动的糜情,她出的哀哀怯怯的呻吟,仿佛冬季平静的伊苏河,然而陆斯恩却知道,那是凯尔维亚群岛附近的漩涡,平静的表面,有着激烈吞噬一切的漩涡,陷入其中的船只,甚至来不及起伏颠簸,就会沉迷于其中。

    持续的紧张让她再也无力紧搂着他,她白藕似的手臂掠起长,垂在枕旁,另一只手掩着她的容颜,呢喃着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陆斯恩有些奇怪于她的反应,不知道她说得是什么。

    “你会弄死我的……我不要死……我要死了,你这个恶魔……”凯莱儿急促的呼吸声让她说话断断续续,身体却本能地向上挺着,仿佛在索取什么。

    陆斯恩感觉到那绵绵的春雨似乎已经成了夏日的磅礴大雨,掠着她敏感的酥胸,慢慢地继续入侵着她的身体,撑满了她那不堪承载的身体。

    凯莱儿的呻吟和呼吸噶然而止,美目似睁似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只觉得身体被完全撕裂开来,恶魔果然都是喜欢鲜血的,那里大概已经有了缕缕鲜血,这是献给他的祭品吗?

    陆斯恩深吸了一口气,又停了下来,即便是曾经在那酝酿着人间最美好的亲子关系的玉瓶生养过,罗秀曾经呜呜哇哇地经过,在他所通过的这条道路里,依然是如此的狭窄紧迫,对待凯莱儿,依然必须像所有初夜的少女一样,温柔而细心。

    他附在她的身体上,用那温柔而准确的手指,像贾帕格尼尼落弓时那般准确地落在她最希望他触碰的位置,她便像他握着的小提琴,宣泄出*和欢愉的乐章,她渐渐地觉得那些淡淡的痛楚离她而去,小巧的蛮腰开始不安地扭动着,小腹紧贴着他,厮磨着,索取着。

    她像婉转求欢的小母犬,呜呜咽咽地低呼着,她觉得他应该要动一动了,好像自己会更舒服一些,她本能地退了退身子,却又觉得疼痛,只好静静地享受着他的抚慰,舒缓那种痛楚感,但当这种痛楚再次离去后,她又像那春天逆流而上产卵的大马赛沃鱼,不放弃地尝试着,渐渐地扭动的越频繁,她娇喘吁吁地宣泄着那种畅快美感,喷薄的热气打湿了他的胸膛,呢喃着道:“陆斯恩……感觉好奇怪哦……你在带我去天国吗?我不要……我要去地狱,是这样的地狱……麻麻的,好像被小蚊子咬了,是你在咬我吗?”

    “我的凯莱儿,你是如此的可爱,真让人怜惜。”陆斯恩被她紧搂着,任由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厮磨着,他抚爱着她的身体,让她渐渐地适应身体里突然多出的东西,让她感受着那滚烫的物体传来地热度。体会着她生涩而动人的迎合,她毕竟是完全成熟可以采摘的身体,那渐渐体会到的愉悦,让她明白了葛洛仙妮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强烈,她在想大概自己以后也会那样子吧……一想到这里,凯莱儿脸颊上便要滴出那鲜红的羞意。

    陆斯恩感觉到是时候让凯莱儿明白堕落地狱的快感了,他稍稍推出。看着她紧蹙地眉宇。那缓缓地摩擦让她出娇喘着的吟哦声,分明是低低的呜咽哀鸣,却有一股自然的欢愉,随着她身体抖动要泛起的白浪,她口中的呻吟,像是为那腿股间潺潺的溪水伴奏,那呻吟声渐渐激昂,那溪水泛滥成河。顺着他的腿根流淌,带着这仿如初夜地淋漓血液。一点点地离去。

    “没有了……哪里去了……”凯莱儿腻声埋怨着。她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焦急地寻求着,懵懂地看着陆斯恩,盈盈的眸子里又是羞怯又是大胆地惊奇,是才拿到新奇小礼物地小女孩,刚刚拆开礼物的包装,正欣喜地现那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去抚摸着时,却又突然不见了礼物。

    她的腰肢纤细。却有不错的韧性和力量。能够跳出最优雅和难度最高宫廷舞蹈的双腿,撑着她滚热的身体。终于触碰到那烫热的恶魔的礼物,他望着她,她看着他,咬着牙齿,露出小小地舌尖,尽管知道这是不知羞耻地动作,却依然迎了上去,吞噬着它,微微张开红唇,出得偿所愿的畅美呻吟,他突然间稍稍用力,不似那初次地艰难,居然像贯穿重凯的长枪,刺中了心,温热的体液飞散着,那是春泉爆涌,出一声清晰的“啪”声,像是那珍藏的香槟,晃动着扭开了塞子,突然出的声音,欣喜着,却让她羞不可遏。

    “在这里……又来了,陆斯恩,你怎么这么调皮……就像你小时候和罗秀玩的游戏一样吗?围着那双螺旋的楼梯,你跑上去,又跑下来,罗秀跟着你跑,我在旁边看着,上上下下……现在你改成玩进进出出的游戏了吗?”凯莱儿红唇微张,趁着他停止了动作,抑着那份让她出羞人呻吟的愉悦,如丝的妖艳眼神缠绕着他。

    “很有趣,不是吗?”陆斯恩轻笑起来,温柔地注视着这个妇人,感受着她身体内痉挛般的抽搐,他看着那张潮红的脸颊上密布的细汗,“你提起她的名字,是为了获得禁忌的快感吗?你做的事情,会让她伤心,你知道吗?”

    她突然沉默了,身体一僵。陆斯恩不容她有去思考和忏悔的机会,持续地玩起了进进出出的游戏,让她又出撩人的轻吟,微睁的眸子里是激荡着的*,哀哀怯怯的神情仿佛在祈求什么,她已经无力再说什么,那一个个的起伏的巅峰愉悦,被她敏感的身体扩大到极致,她的脑子里再也没有别的任何东西,那一下下的冲击,击散了她的羞耻,击散了她的尊严,她快乐地欢唱着,她欣喜地扭动着身体,渐渐地如同一曲欢乐的乐章,“陆斯恩……这就是……地狱……我在地狱中……那样的预言……是在宣示着我永远的快乐吗……陆斯恩,这就是你说的……有我的地狱,就是天国吗?”

    陆斯恩聆听着她的欢喜,他的身体泯出了滴滴汗水,打湿了她晕满了重霞的身子,“真是只惹人欢喜的小母狗,给你一快骨头,你就蹦跳的如此快乐。”

    “我是你的小母狗……你在**你的小母狗……你要折磨她了……”她的丝随着她的身体而摆动,感觉到他深深地进入着自己的身体,让她想起了许愿池的喷泉,那大概就是自己现在的模样吧,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会这样流尽了鲜血,即便如此,那也是非常美好的死去了。

    在这样的夜沉沦,在这样的欢愉中堕落,纠缠在一起的*,窗外的落雪,凯莱儿呻吟着,欢唱着,仿佛是坦世丁《天堂曲-地狱篇》中的前奏。

    “地狱里的鬼魂,他们惨叫,哀号,怨声不断;

    正是那些肉欲横流的幽灵在此经受如此痛苦的酷刑,

    因为他们放纵*。淫秽放荡。

    那位统治多国人民的女皇,她是如此糜烂荒淫,

    甚至她的法律也定得投其所好,以免世人唾骂她地秽行。

    她就是塞米拉密斯,观,可知她是尼诺之妻,还继承了他的王位。

    她当时掌管的疆土就是法兰今天统辖的国度。

    另一个女人是为了爱情而自寻短见。她毁弃了忠于希凯斯骨灰的誓言;

    接踵而来的则是淫妇克丽奥帕特拉。

    你看,那是海伦,为了她,多少悲惨的岁月流逝过去;你再看伟大地阿奇琉斯,

    为了她,他一直战斗到死。

    你看,那是帕里斯,还有特里斯丹”;

    这些古代贵妇和骑士地姓名。

    怜悯之情顿时抓住她的心灵,因为她也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他带她去的地狱。会不一样吗?还是说只会在人们颂唱咒怨的诗词中。增加一个叫克莉丝汀的名字而已?

    雪后会有晴朗的天空,那洁净冷清的颜色中点缀着一轮冬日,透过华美地彩窗玻璃,斑斓的光影落在红锦天鹅绒丝被上,一只还渲染着淡淡潮红地玉藕似地手臂伸出了被子,绝美的容颜上留下贪欢的痕迹,她的唇角勾勒出动人的诱惑,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睁开了眸子。

    这是一个梦么?仿佛是在梦中死去了。又活过来一般。那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快乐,让她依然如此慵懒地躺着。不愿意动弹。

    好疼……她想换一个姿势,却现那个梦留下了痕迹。

    她依然记得,他服侍着她擦干净了身体,他换掉了汗水和体液淋漓的被单,他搂着她,哄着她入睡。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微微有些失望,然而又觉得如果他还在,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床头放着一张便笺,她随手翻来,是他那好看地艾瑞亚字体。

    “夫人,你今日地身体有些不便,我会让人将早餐送进房间,桃乐丝已经从夏洛特庄园赶来,为你准备好的衣物已经整理好了,我为你推掉了今天地一个晚宴,当然还有多明尼卡神学院的一个学术论坛也推掉了,葛洛仙妮公爵夫人要在今天前往夏洛特庄园,你能在明天再约见她吗?我已经这样通知公爵夫人了——你的仆人,陆斯恩。”

    她望着那高悬挂起的纱帐,朦朦胧胧,透过去可以看到黄玉色的格纹屋顶,默念着一个名字:“克莉丝汀-夏尔。”

    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克莉丝汀夫人微笑着,笑颜如花。

    即便安德烈公爵有心将范轮铁恩古堡赠送给他最忠诚的仆人,他最亲密的战友,他最信任的伙伴修斯坦尼顿伯爵,但在他没有正式签署相关的文件之前,这里的主人依然是安德烈公爵,克莉丝汀夫人和格利沙尔塔小姐。

    修斯坦尼顿伯爵依然是范轮铁恩古堡里身份最高的管家,而陆斯恩依然是仅次于修斯坦尼顿伯爵的侍从官,他按照惯例,服侍着他的主人用餐。

    “陆斯恩,昨天晚上夫人来范轮铁恩古堡了?”安德烈公爵坐在餐桌前,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昨天陆斯恩对修斯坦尼顿伯爵的伤害,并没有扰乱他对陆斯恩的态度。

    “是的,昨天夫人身体有些疲倦,没有回夏洛特庄园,就近歇息了。”陆斯恩将早餐递给桃乐丝,一大早赶过来的桃乐丝以为自己是要服侍罗秀,没有想到居然是服侍夫人,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多琳,多琳才是克莉丝汀夫人的贴身侍女啊。

    正是因为她不明白,陆斯恩才会让她来,否则以多琳的精明,一定会现她那位尊敬的主人,有了一些什么样绮丽艳色的变化安德烈公爵点了点头,才想起了点什么,“你很不错。”

    “谢谢。”陆斯恩微笑着道,“马卡斯少爷在这里用餐吗?”

    安德烈公爵再次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罗秀和梅薇丝携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有些讶异地看着陆斯恩,然后罗秀转过头。对陆斯恩视若无睹,一如既往地平视着前方,小巧圆润的下巴稍稍昂起,带起一阵香风,掠过侍立着的陆斯恩。

    陆斯恩微笑着,看着罗秀的笑容,依然是这样温柔。但他有些担忧的是。罗秀太平静。她甚至没有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地不满。

    和罗秀截然不同的是梅薇丝,小女孩掐着腰间的丝绸腰带,上边系着的金制铃铛随着她细碎的脚步出清脆的声音,她踮着脚尖走过陆斯恩的身旁,稍稍停顿了一下,“陆斯恩,好久不见。”

    她地声音依然是娇腻间带着点清澈地稚嫩童音,羞答答的睁大着闪亮的眸子。昂着头,不是像罗秀那样的高傲。却是仰视着身材修长高挑的陆斯恩那种微笑着的脸。

    “梅薇丝公主。即使一千年不见,我依然不会忘记你的美丽。”陆斯恩优雅的风度,依然是梅薇丝眼中最无可挑剔地绅士。

    和那些总在她跟前讨好的男人不同,梅薇丝总觉得陆斯恩地赞美,就是纯粹地赞美,并不是为了讨好她,附带着一些不可告人的*。

    “梅薇丝最喜欢这样的陆斯恩了,可是罗秀好像和你生气了。”梅薇丝的眸子偷看这罗秀的背影,小心地做着出卖好友的事情。

    陆斯恩微皱眉线。无奈地点了点头。他很清楚罗秀为什么会生气。

    “梅薇丝。”罗秀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梅薇丝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小跑着过去紧挨着罗秀坐下,手臂依然挽着罗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打算一只手享用范轮铁恩古堡美味的早餐。

    修斯坦尼顿伯爵大概需要修养,平常他也不会和安德烈公爵同桌,无论如何他都是仆人地身份,这点不能逾越,但当马卡斯走近餐厅时,他却自然地坐在了安德烈公爵地身侧,有些挑衅地看了一眼罗秀。

    罗秀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马卡斯,冷笑了一声,轻轻摇头,吩咐仆人送来早餐。

    “格利沙尔塔小姐似乎不喜欢和我一同用早餐,我稍后再用好了。”马卡斯有些忐忑不安地道,望着安德烈公爵,“很抱歉。”

    “罗秀,你介意吗?马卡斯是客人。”安德烈公爵习惯了罗秀的脾气,征询着她地意见,像所有宠爱儿女的父亲一样,并没有把他在战场上不容置疑的气势带到餐桌上来。

    罗秀摇摇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并没有对马卡斯做出她惯常的姿态,“请坐。”

    马卡斯有些疑惑地坐了下来,他通过范轮铁恩古堡的仆人们搜集到了一些信息,这位格利沙尔塔小姐,怎么可能对他露出这种带着贵族式虚伪特征的笑容?

    “你可以在这里用餐。只是因为我美好的早餐心情已经被你扰乱了,我要离开了。”罗秀身前的白兰地糖烤无花果和塔利**咸味火腿一点没有动,她站起身来,款款离开餐桌。

    安德烈公爵没有说什么,马卡斯却露出一点点的愤怒,然后在安德烈公爵注视过来时缓缓收敛,然后使劲地咬着那美味的火腿肉,表示他的心情。

    罗秀并没有马上离去,她掠起一丝长,用她那惯常的清冷语调说道:“马卡斯,你很愚蠢知道吗?”

    “我不知道,请格利沙尔塔小姐指点。”马卡斯心想,她果然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女人,没有半点城府,只会一位的骄横,并不值得重视啊,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有了点淡然的笑意。是但丁《神曲》中的一段,地狱篇第五,不要钱的。

    这个文啊,这个剧情啊,大家不要感叹太走,作为一个80后,你们小学没有学过那篇课文么

    一个工匠,雕刻一只凤凰什么的,最开始大家都说是鸡啊!

    我不是说我的文很了不起,很凤凰,只是说这个道理,尘埃落定之前,吹拂的只是一层层的沙。

第六十九章 昔日故人

    费利宝娜粉红香槟,堪称香槟中的贵族,梦幻般的色泽常让人产生种种绯色的遐想,然而尽管罗秀手中握着这样一杯加了一点点柠檬汁的香槟,这依然不是她所欣赏的酒,她走过陆斯恩的身边,没有理会马卡斯,自顾自地感叹着:“二十七岁就成为寡妇的凯歌夫人,陶醉于制作最经典的香槟,她认为这样才是对去世丈夫最好的回报,一杯凯歌香槟,浸上盎丝忒苦酒,常让人能感悟到凯歌夫人的情感……全心全意地对一个人,才会酿造出这样经典的酒,你说是吗?陆斯恩,你调的这杯粉色香槟,虽然因为加了干邑有让人陶醉的香气,但这阵香气之后,还有别的可以让人称道的吗?”

    “好复杂啊……罗秀,你不能说得简单点吗?我都听不懂。”梅薇丝茫然道,无措的眸子闪亮着清澈。

    陆斯恩为梅薇丝加了一杯甜酒,微量的酒精也让娇俏可人的小女孩脸颊上有了动人的红晕。

    “加了柠檬汁,所以有些酸,适当的酸度可以支撑起酒体,恰到好处。”陆斯恩对罗秀说道。

    马卡斯看着只比自己大一岁的梅薇丝,那带着天真味道的痴嗔,心中一动,笑道:“格利沙尔塔小姐是在说,她的仆人陆斯恩,没有全心全意地对她。”

    “不……你错了,陆斯恩对罗秀很好。”梅薇丝皱着眉头,她不喜欢这个少年脸上的笑容,是在学陆斯恩吗?总是微笑着的陆斯恩,就是和罗秀一样独一无二的人,谁也学不像。

    安德烈公爵面无表情地用着早餐,仿佛在研究一张海图,没有理会小辈们言语中别的意味。

    “马卡斯,这就是我说你愚蠢的地方。”罗秀吐出这个名字,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这已经很为难她了。因为许多时候,她会彻底地忽略那些她讨厌的人。说起马卡斯的名字,只是因为他是父亲的客人。是修斯坦尼顿伯爵的养子。而且同样有一个烈金雷诺特地姓氏了。

    马卡斯放下刀叉,打算聆听一番罗秀的高论,他并不介意在梅薇丝眼前展现一下他作为托拜厄斯家族天才的辩才和学识,修养。

    他想大概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看到一个总是隐忍地男人。适当地展露锋芒不会太引人注目,却也能赢得一定的好感。

    更何况安德烈公爵还在餐桌上,马卡斯想让公爵殿下看看,他是如何让格利沙尔塔小姐无地自容的,她有太多“劣迹”作为不适合成为烈金雷诺特家族继承人的明证。

    “托拜厄斯家族毕竟只是个小家族。”罗秀轻描淡写地道。把玩着手中剔透地水晶杯子。“为什么贵族都喜欢水晶和玻璃制品?不是因为它们的美丽,只是因为它们有一点点的污垢就会显得很难看,也会轻易地变成碎片,所以需要仆人们细心保养,这就显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品味,他们地尊贵。托拜厄斯家族就像这样地水晶杯子,它有仆人服侍它,但它的存在终究只是为了衬托握着它的人的身份尊贵而已。如今托拜厄斯家族算不算依附上了烈金雷诺特家族?握着它的手。轻轻一松。它就会跌个粉碎。”

    在烈金雷诺特家族跟前,伊登赫赫有名的托拜厄斯家族。却是如此不堪一提,马卡斯不忿于他出身的同时,也暗自得意于他终于冠上了烈金雷诺特的姓氏。

    他想矜持地表示下,他已经是烈金雷诺特家族的人了,但罗秀摆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依然冷漠,依然傲慢,“出身小家族地你,就附带着难以避免地愚蠢。^^^^托拜厄斯家族是一个商人家族,这个家族善于培养精明的商人。但商人总是计较于利益,执着于得失,他们只会通过计算利益地多寡来决定取舍,商人重利,无可厚非,但要是以一种商人的心态进入西里尔区大贵族的***……”

    罗秀轻轻摇头,“不行。”

    仿佛是否认了马卡斯的一切,他在她眼里就如同她看待托拜厄斯家族一样,无足轻重,庸庸碌碌。

    “贵族***的交际,无非是利益来往,利聚损散,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所认识的西里尔区的众多大贵族,也是如此,他们对我和颜悦色,无非是看中我的身份,我和他们结交,无非是想在将来的某个时候他们能够帮助我。”马卡斯理所当然地道,并没有提高他的音调,但却稍稍侧头向着安德烈公爵。

    “商人即使顶着爵位,也无法理解传统贵族的法则。牺牲,责任,荣誉,这样的字眼,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账簿里。马卡斯,当你以商人的眼光打量他们时,他们已经把你排除在将来可以结交的范围之内。没有谁愿意和一个秉持着商人理念的贵族交往,因为他们必须时刻担心着当有更大的利益出现时,你就会反手出卖他们。这也是为什么商业家族拥有再多的财富,也无法迈入大贵族***里的真正原因……他们不惧怕敌人,但是他们会很谨慎地选择朋友,商人极少会出现在他们朋友的候选名单中。”罗秀微露不屑,“何况像你这样不成熟的少年,更没有任何值得他们重视的地方,你所谓的城府和隐忍,不过是一个笑话。”

    “笑话?难道格利沙尔塔小姐出了名的傲慢和泼人的习惯就是值得重视的地方?”马卡斯怒极反笑,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安德烈公爵看到罗秀泼出酒液在贾帕格尼尼身上时皱眉的表情。

    罗秀看了看餐厅墙壁上挂着的吊钟,并不着急离去,耐心地等候着梅薇丝用早餐,她知道梅薇丝如果没有吃好早餐,一上午都不会有精神。

    “无论是父亲,还是修斯坦尼顿,他们为你介绍的那些人……他们并不缺少智慧和犀利的眼光,要说到深不可测的城府,他们是北维海中连接深渊地狱的海沟,而你只是夏洛特庄园里的水沟。要说隐忍,他们可以在被最忠诚的同伴的佩剑刺入腹中时依然微笑,而你甚至不能忍耐我的这些言语。你的那些表演。庸碌地如同小丑。他们看到你,只会在心里暗叹,又是一个以为贵族世界都是腹黑,城府。利益的蠢材啊……”罗秀叹息道,“你觉得我并没有资格教训你吗?”

    马卡斯仿佛被惊醒了一般,难怪他总觉得和那些人交往时,总会从他们的目光中感觉到一些难以言喻地轻视,但他并不认为罗秀有教训他地资格。这位傲慢的格利沙尔塔小姐。毫无疑问做的更差劲。

    “目中无人的傲慢,令人憎恶地习惯,肆无忌惮的言语,这就是你和绝大多数人心目中的我吧……马卡斯,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或就是我的城府和心机?这样的面具,很有趣,不是吗?”罗秀笑了起来,笑容中没有一味地冷清。却让马卡斯心头冰冷。

    “罗秀说得不错。”安德烈公爵总结性地评论了一句。$$擦拭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看着马卡斯。

    “父亲。再见。”罗秀拉着摸着小肚子地梅薇丝,看了一眼陆斯恩,缓缓离去。

    陆斯恩准备好了马车,等候在范轮铁恩古堡的门口。

    罗秀穿着长筒小牛皮靴子,系带缠绕着银丝,在雪地地并不显眼,却给她增加了一份淡若冰雪般的冷艳气质,衬托着她修长紧致的小腿格外动人。

    云水漩涡纹路过膝长裙勾勒出少女充满清纯味道的身材,黑绸短装上衣紧绷着柔润的肩膀,渐渐隆起的酥胸不再让人忽视,随着流淌的衣襟,为她染上一层少有的妩媚。

    冬日里地罗秀,尤其动人,那漫天地冰雪似乎是为了衬托她那份清冷的气质而存在,踏着雪走来,总让人觉得这是冰雪女神为她地降临而铺垫出的一个世界。

    一旁的梅薇丝,却和罗秀是截然不同的美,她的小圆脸上带着纯净的笑容,她踢起大片大片的雪,出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在清冷的空气中格外响亮,她有些奇怪地问罗秀,“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傲慢,令人憎恶,肆无忌惮,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想做什么。梅薇丝,你知道吗,我其实不知道我以后能做,要去做什么,自己想做什么。”罗秀拨开耳畔的丝,让寒冷的空气浸染那晕红的耳垂,“我有一个光芒四射的母亲,克莉丝汀夫人的名字,甚至被伦德的贵族们送上了女神的冠冕。她的女儿也无法越她,在她的光芒下,我即便再惊才绝艳,在旁人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我不想被人当成母亲的影子,不想被称呼为第二个克莉丝汀夫人,我就必须走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和她渐行渐远,让她的影子无法笼罩我,让人们在提起我的时候,留下的印象只有目中无人的傲慢,令人憎恶的习惯,肆无忌惮的言语,他们不会再联想到母亲……当有一天,他们为我惊讶的时候,才会现克莉丝汀夫人的女儿,已经成为了另一位女神,而不是继任。”

    “罗秀!在我心目中,你已经是一个女神了!”梅薇丝认真地看着罗秀,高举着手,仿佛向她心目中的女神宣誓效忠。

    罗秀眯起眼睛轻笑着,让伦德冬日璀璨的雪景,黯淡无光。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成为夫人的继任不好吗?”单纯的梅薇丝难以理解只大她两岁的罗秀的内心世界。一线雪从松枝上落下,掉入依然静静流淌的护城河里,消融无形,罗秀站在冒着丝丝寒气的河边,茫然望着那失重后颤抖的枝干。

    “当树枝上总是沉淀着这线雪时,它习惯了这样,它一动不动,仿佛它会永远这样沉静下来,但当这线雪跌落时,它却不习惯地颤抖起来,上下起伏着,没有停留在它原来的位置。”罗秀没有回答梅薇丝的问题,“昨天晚上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在想如果我失去了烈金雷诺特家族的背景。失去了父母,甚至失去了……失去了……”

    “失去了什么?”梅薇丝追问着。

    “没什么,或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罗秀拉着梅薇丝走向等候着的马车。脸颊上有明媚如阳光的笑容。炫目地灼烧着梅薇丝的眼,让她想流泪。

    陆斯恩为梅薇丝打开车门,小女孩踢掉脚上的雪,坐进了装有暖炉的马车。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毫不顾忌公主形象地横躺在驼绒坐垫上。

    “小姐,你不上车吗?”陆斯恩看到罗秀站在车前没有动作。

    “我有些话要和你说。”罗秀背靠着马车,脚后跟搭在车辕上。

    “是,小姐。”陆斯恩没有指责罗秀的动作很不淑女。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自己再说这句话时,似乎会没有太足地底气,难道是在担心她会不以为意了吗?

    “以后不用跟着我了,你是要成为烈金雷诺特家族管家的人,并不是一个驾车跟随的仆从。”罗秀扭过头去,看着深深浅浅地车痕,不去看陆斯恩那张这时候大概也没有微笑了地脸。

    “小姐,当松枝上的雪跌落后,松枝会起伏颤抖。但最终它依然会停留在原来的位置。”陆斯恩看着她肩上一缕缕垂下来的长。是雨后寂寥地芭蕉叶,无力地遮掩着她的容颜。

    罗秀沉默片刻。没有回答他。

    “你不问我,昨天晚上我和谁在一起吗?”陆斯恩和她一起靠在车辕上,她低垂着头,他昂着头,好像就是截然不同的方向,带来了一份疏离感,在漠漠冷清的雪色中滋生。

    “那是你的私事。”罗秀一掠长,甩到身后,昂着头走进了马车。

    陆斯恩笑了笑,马鞭在空中甩出同样漂亮地弧线,驾车往夏洛特庄园赶去。

    如果是以前,罗秀大概会说:虽然这是你地私事,但你也是烈金雷诺特家族的仆人,我不希望你做出一些让我丢脸的事情,即使我一点也不关心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轻佻的女人是谁,我也要你告诉我她是谁。

    她没有,她什么也没问,她没有让他看到她黯淡的眸子,仿佛是那被她荣光所摄的雪,拥挤入她的眼眶里,冰凉地化成水。

    连续两夜的雪,并没有让伦德地街道阻塞,主要干道上早已经有专人在天蒙蒙亮地时候清扫干净,但从西门出了伦德之后,却是一路的泥泞,雪被踏入泥中,黄白混杂在一起,扭曲滑腻地车道难以前行,靠着陆斯恩高的驾车技术和强健的塞尔塔马,才能够按时赶回夏洛特庄园。

    梅薇丝由蓝斯特洛送返香舍索隆堡,罗秀换好衣服,准备了一些资料,让阿诺德兄弟驾车送她前往多明尼卡神学院。

    艾格博特先生的脑子里并没有始祖诞辰日的概念,他正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撕碎信仰始祖的圣伯多禄教廷神辉耀眼的光环,所以只有在他的夫人提醒他应该在始祖诞辰日休假一天以外,其他时间他都会捆着他的助理学士和他一起整理那些艰深晦涩阴暗色彩凝重的资料。

    西里尔区大贵族们正组织他们的仆人们在休整道路,当然他们的休整只是简单地让马车可以通行,他们大张旗鼓出动数百甚至上千人在这条路上拿着各种工具挖挖补补,他们却绝不会让任何人自作主张地在这里铺上一劳永逸的地砖。

    杰佛理伯爵总是很热心于做这些事情,他有些花白的头上沾了泥,他挥动着铁锹,时不时地用力拍打严实,大声地吆喝:“孩子们,看看你们那些细胳膊,简直比秋刀鱼还细!给我流出汗水,西里尔区会记住你们的名字!”

    杰佛理伯爵的鼓舞并不激荡人心,休整道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伟大,西里尔区能够记住的名字,或在数百年积累下已经数不胜数,但绝不会有一个名字属于他带领着修路的仆人。

    陆斯恩安排了夏洛特庄园的几个仆人支援杰佛理伯爵,他没有去打扰杰佛理伯爵的兴致,这位老伯爵只是在找一些事情做而已,等到太阳融化了雪,他休整的道路将再次溃烂成泥。

    他看着阿诺德兄弟驾驶着马车离去,远远地跟了上去,冷清的日光照着他,在雪地上留下单薄的影子。

    他收敛着气息,在斑驳的树影里穿梭,没有惊起一点积雪从树枝上跌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淡淡的光影斑驳迷离,看不清他的身形,他像喜拉雅雪顶祷告日炫目的雪地极光,一逝而去,掠过了马车,走进了一间木头房子。

    木头房子是一个小酒馆,酒馆的主人是古斯塔夫庄园的前任老管家,熟悉西里尔区大贵族品味的他将小酒馆经营出了一份精致细腻的乡村特色,没有最奢侈的红酒和料理,只有普通的清酒和乡村小菜色,却总能吸引一些过往的顾客,他们有的就是熟悉这位老管家的西里尔区的贵族,有些是慕名前来西里尔区欣赏那典雅景致的旅人,有的只是匆匆的路人。

    陆斯恩走进酒馆,壁炉里用的是普通的木柴,烟囱导出了轻烟,依然留下了淡淡的烟火气,没有看到那个有着方正脸庞和花白胡子的酒馆主人,站在柜台里的是一个单瘦的年轻人,带着草甸帽子,边沿像所有只有一顶帽子的村民一样破损了一个口子,他正拿着一瓶清酒勾兑。

    靠窗的是两个身着铠甲的普通骑士,他们警惕地打量着陆斯恩,手掌没有离开横放在桌子上的佩剑,三个披着宽大袍子的商人模样的旅人围拢在最里边的桌子上,正看着菜单,似乎在为吃什么而争执着。

    最能吸引陆斯恩目光的是,闭着眼睛靠在壁炉旁的一个中年男人,平凡的面容,仿佛是看过第一眼马上就会忘记的那种,他慵懒地半躺半靠着,在陆斯恩走进来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突然打了一个手势。

    两个骑士猛地拔剑,那种度绝不亚于阿诺德兄弟,三个披着袍子的人丢下袍子,露出一身黑色劲装,腰间背上的强弩紧绷着弩箭,那个村民从柜台下取出一把强弓,搭手就是五箭瞄准了陆斯恩。

    陆斯恩轻声叹息,我的小姐,跟随在你身后十余年,你能轻易离开我吗?大概是一些消息终于走漏了,圣伯多禄教廷的消息渠道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彻底清除,格利沙尔塔小姐身边的黑衣侍从官必须小心谨慎对待的信息已经被传达给教廷新派遣来的刺客。当陆斯恩驾着马车送回罗秀时,刺客收敛了气息,而当阿诺德兄弟驾驭着马车时,这些蛰伏的刺客终于准备了下手的机会。

    木头房子前的道路有些蹊跷,马车踏过时并没有那种实地的安稳感,陆斯恩在回来的时候已经现了。而此时他注意到木头房子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眼,可以观察经过的马车,一条紧绷的麻绳掩藏在稻草下,这是一个简单却有效的陷阱,当马车经过那用木板隔离铺着湿泥的陷阱时,砍断麻绳,木板被打开,马车会陷入陷阱无法前行,聚集在木头房子里的刺客们会在这时候起攻击。

    “陆斯恩,好久不见。”中年男人左右望了望,“我是让你们出去对付那辆马车,这个落魄的恶魔,你们也对付不了。”

第七十章 创世天使

    在骑士时代,君主以骑士的行为准则作为他统治的精神基础。

    骑士必须向君主效忠,否则他就会失去荣誉,被人唾弃,成为背叛遭到惩罚。君主向他的骑士们大肆灌输这样的思想,多米尼克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君主都是这么做的。

    君主也必须保证骑士的荣誉和地位,所以当违背骑士精神的强弩出现时,没有哪个国家的君主会在战场上大肆使用这种对骑士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用违背骑士精神的武器伤害敌国的骑士,也就意味着你允许敌国也用这种武器伤害自己的骑士。

    这样的举止会让忠诚于这个君主的骑士寒心。

    君主拥有一个国度,贵族们管理这个国度,骑士们则是这个国家安危的保证,没有哪个君主愿意让他的骑士们对他有一丝半点不在战场上尽忠杀敌的理由。

    在前文艺时代后期就出现的弩箭,并没有被广泛运用在战争中,就是这样的原因。以站在历史的高度来看,这种原因意味着落后和愚昧,但在当时却是睿智的体现。

    无法运用在战争中,并不意味着弩箭没有存在的意义,在一些见不得光,谁也不会承认的杀戮事件中,弩箭依然会被当成杀人的选利器。

    就像夏洛特十骑士随身携带的短弩,如今用来对付罗秀地伏击中。就有三个持弩的人,从他们身上散出来的冷酷阴暗气息来看,陆斯恩怀疑对方同样隶属于圣伯多禄教廷的守日部队。

    夏洛特骑士们的短弩是帝*部精工改造的最新产品,不大可能流传到国外,樱兰罗帝国地军功器械工艺远出多米尼克大陆其他国家和地区一大截,圣伯多禄教廷的弩箭在工艺上无法和夏洛特的短弩相媲美。但这三个人携带的弩箭,却不是以度和短距离的精确杀伤力占优势地短弩,而是拥有强穿透力和远距离破坏力的凯撒强弩。

    这种强弩目前只有枪与花骑士团的君士铠甲可以减弱八成的伤害力,身着轻甲的阿诺德兄弟在这种凯撒强弩面前等于赤身*。

    三架强弩轮射,陆斯恩对那辆暗藏铁甲改装防御地马车没有太多的信心。即使这些凯撒强弩无法隔着马车伤害到罗秀,但击杀两匹塞尔塔马还是绰绰有余。

    圣伯多禄教廷的这次行动策划的非常理想,以强弩配合陷阱拦截马车,两名骑士应付阿诺德兄弟,长弓手防止漏网之鱼和震慑。这个中年男人自然是圣伯多禄教廷特地准备来对付陆斯恩的。

    拥有空间藏匿能力的班克罗夫特与守日头领泽维尔的死去,沙芭丝蒂安地背弃,都让圣伯多禄教廷意识到他们对罗秀身边保护力量过于低估了,他们尚且不清楚这些保护力量是来自于烈金雷诺特家族还是欧德修凡克家族,但毫无疑问给他们在制造了一批拥有天使力量地强大圣钥骑士和守日后升起的狂热信心上淋了一波凉水。

    相比凯撒强弩,陆斯恩也不会忽视那个强弓手,五箭齐的箭技不说惊世骇俗。但也不容小窥。特别是被派遣来执行这种任务,绝对会是精锐中的精锐。

    圣伯多禄教廷虽然忙碌于要减少孔特雷拉丝之死对教廷声望的影响,但依然没有放弃利用罗秀进行的黑暗血祭,也许只有圣格吉尔教廷真正在樱兰罗帝国成立以后,圣伯多禄教廷才会将他们的主要力量放在对付这个最大的威胁上。$

    失败之后的反击更加强大,陆斯恩可以断定圣伯多禄教廷这次派遣地人手就算不是他们最强大地阵容,也是顶尖的强了。更何况还有这个称呼陆斯恩为“落魄地恶魔”的中年男人,一副老熟人的模样,要知道那位曾经游走在天国和地狱之间的桫椤圣殿主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没有弱。

    中年男人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他的部下对他信心十足。没有半分犹豫地走出了小酒馆,甚至没有多看陆斯恩一眼,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除了罗秀,圣伯多禄教廷不会吝啬于杀死樱兰罗帝国的任何一个人,陆斯恩想那个在这里安度晚年的古斯塔夫庄园前管家大概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丢在地窖里。

    壁炉里的柴火出燃烧的劈啪声,暖暖的空气十分舒适,陆斯恩看着一张平凡而陌生脸孔的中年男人,笑道:“很抱歉,我实在想不起你是哪位。”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酒壶,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脱去一身粗布长袍,露出修长匀称的身材,和他平凡的脸相比,他的身体更容易让人记住,即使是隔着冬日厚厚的衣衫,陆斯恩也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让人震惊的爆力。

    “你当然想不起我是哪位。”中年男人轻笑一声,“你不认识我。”

    陆斯恩遗憾地道:“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必为自己忘记故人的无礼而心怀歉疚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和你浪费,我必须赶在格利沙尔塔小姐的马车来到这里以前将她前行道路上的障碍扫除。”

    两夜两日的落雪,让道路泥泞不堪,已经很耽误时间了,在付出几条生命之后,陆斯恩希望罗秀可以准时到达多明尼卡神学院。

    “陆斯恩不愧是陆斯恩,即使是落魄的恶魔,依然有着当年在天国行走的风范。锋芒尚未内敛,谦恭之下依然骄傲,自省之时不忘嘲讽,有礼之时还带着些许冷漠。那时候当我仰望着你时。你就给我这样地印象,被击散了威能,丧失了支撑起整个阿斯托里雅大陆的身体,却还是以站在至高点的态度,俯瞰你的敌人,为什么?你还可以这样自信。就因为你是陆斯恩吗?”中年男人站在壁炉旁,火焰照耀的他的脸颊绯红,他看着陆斯恩地眼神,很容易就让陆斯恩想起了沙芭丝蒂安昔日望着纱麦菲尔的样子。

    “你好像很熟悉我?但我对你没有兴趣,天国诸位天使都习惯了仰望强。而我不曾俯瞰注视过你们。你说的很对,我的自信只是因为我是陆斯恩,无关力量和地位,我站在这里,我不希望你这样的小东西惊动格利沙尔塔小姐。”数亿天使。知道陆斯恩名字地不在少数,而陆斯恩所接触的只是那些统率着众多天使军团或位阶极高的上层天使,他不可能去游说每一个天使背弃天国。

    “小东西?”中年男人叹息道:“昔日的陆斯恩确实能够用这种词汇来形容我,但现在的你,这只落魄地恶魔,拥有的只是一具普通人类的身体,就算锻炼到了极致。(也不过如此……你没有办法召唤强大的战斗恶魔。你也没有能力使用恐怖的恶魔之术,更不能像以前一样,用那原始的崇高和威能所散出来的荣光和威慑令人不敢直视。”

    “你知道吗?我曾经看到你偕同那时尊敬地天国副君路西菲尔大人,至高审判纱麦菲尔大人,还有最丑陋也是最疯狂地看守领阿撒兹勒巡视白月之地,你们的身后跟随着上三阶的天使们,他们歌唱着赞美诗,披散着父神赐予的荣光天籁,留下让人亲吻的痕迹。那是何等尊荣的场景。光是看到你们远远地走过,只是遥远天边的一道最炫目的云霞一样。我就被那种威慑的力量压迫得伏身不敢动弹,而现在我可以轻易地杀了你,就像那时候你们在最后地战役中一呼吸一弹指就会消灭一大片下阶天使一样杀了你。”中年男人不知是自嘲还是狂傲,大笑起来,“我可是力量天使,第四阶地六翼天使。”

    “六翼天使?”陆斯恩的表情似笑非笑,“真是了不起啊,拥有圣徒法器和完美洗脱原罪地*,能够在多米尼克大陆使用完整的第四阶天使力量,介于第四阶的普瑞斯恶魔和第五阶普喏兹德特恶魔之间。不过在天国数亿天使中也算不上什么,难怪会远远仰望就被威慑的力量压迫住。”

    “这就是天国让我很不满的地方,明明不需要这么多的天使,却依然制造出这些没有太大用处的小天使,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等候这样的对话,让你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并非如此悲哀渺小吗?”陆斯恩轻轻摇头,笑道,“很抱歉,在一位天使的眼前说出这样亵渎天国的话。”

    除了独一无二的双色十四翼的纱麦菲尔,天国的天使们,创世天使,神秘天使和四大君主,炽爱天使这种位阶都是十二翼,以下的普智和王座天使是十翼,中三阶天使中统治天使是八翼,美德和力量天使六翼,下三阶中的王国天使是四翼,总领和奉遗天使都是双翼天使。

    拥有十二翼的天使名号和尊号众多,但人数最少,其中有许多天使拥有多重身份,像如今的米迦勒,不只是天国副君,也是四大君主中的光之君主,同时也是炽爱天使。

    路西菲尔率众叛离天国之后,随同叛离的几乎都是天国战力最强横的高阶天使,如今的天国除了像米迦勒,梅特塔隆这些拥有“与神近似”“神之颜之君主”尊号的绝对强可以和达克尼斯级,地狱君主级的大恶魔战斗而处于优势以外,其他的上阶天使并没有多少擅长战斗,而中阶天使中职司战斗的力量天使,已经是天国的主力部队了。

    按照这样的位阶序列和天国的实际情况,拥有六翼的中年男人并没有陆斯恩说的那么不堪和无用,只是陆斯恩并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激怒对方,他既然存在着自卑怯弱的心理阴影,让他的这种阴影继续笼罩着他,算是恶魔的小趣味吧。

    “多米尼克大陆恶魔的根源,还会在意亵渎天国吗?你地存在。让天国三分之一的天使叛离,你是天国的头号大敌。陆斯恩,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多么强烈的渴望吗,你果然是在那一日地战斗中彻底失败,以苟且偷生的蝼蚁之姿生存在这里。如果我杀了你,我将获得无上的荣光,再也不用仰望那些高阶天使。”中年男人露出狂热的神情,“我本以为这是一趟浪费时间的任务,却造就了我地荣光。”

    陆斯恩站在他的眼前。没有看他那狂热的神情,只是轻轻地伸出了手指,摊开掌心,阿撒兹勒的山羊头像在正逆六芒星中散着诡异阴暗的气息。

    眼前地中年男人燃烧起来,灼目的圣光浓烈如同实质。绝非沙芭丝蒂安那淡淡的带着温润光泽的圣光可以媲美,那种光芒似乎要穿透*而炙烧灵魂,他不由得有些失望,以人类的身体来面对这些越世俗的存在确实太吃力了,如果他还是那位桫椤圣殿主人,这样的圣光,在他地眼里应该只是风中摇曳地残烛。不只黯淡无光。而且有随时可能熄灭的悲凉味道。

    他的衣衫燃烧成流光溢彩的光质流体,成为一袭华美的羽织,他的脸庞不再平凡无奇,因为那圣洁的光芒而散出庄严和端正的神采,他的眼神不再狂热,却充满着在神地意志下摧毁一切渎神恶魔存在地信心,他昂着头,俯瞰着如蝼蚁般破损身躯的陆斯恩。

    他念诵着赞美诗,目光虔诚。他地背后伸展出一对巨大的羽翼。仿佛突然展翅的雄鹰,激起了一片旋风。用坚硬的百年老树截下来的木料制作的小酒馆被这样一阵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击碎成飘荡在风中的碎屑。

    第二对,第三对羽翼相继展开,他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那座小酒馆已经凭空消失在原地,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流淌着闪烁银光的大天使剑,镂空的天国符文字布满了剑刃,他闭着眼睛,依然在默念着以神之名战斗的颂词,伴随着天使的天籁,在四周飘飞的雪花中,神圣不可侵犯地圣洁。

    清晨从西里尔区通往伦德的道路并不繁忙,更何况是这样的雪天,一些需要前往兰度理学院的贵族子弟们也想办法留在了伦德,不会像罗秀一样赶路,路上行人踪影寂寥,但即使这时候是繁忙时期,为了击杀多米尼克大陆上最罪大恶极的大恶魔,这位六翼天使大概也不会有任何顾及地使用他的力量。

    陆斯恩仰视着他,叹息道:“《月经》箴言篇中说过,爆富之人以为自有智慧,但睿智的穷人,能将他看透。常存敬畏的,便为有福。心存刚硬的,必陷在祸患里。心中贪婪的,才挑起争端,依靠神所赐予的,才得荣光。这位尊敬的六翼力量天使,你难道不读读《月经》吗?《日经》日读,让人心存感激,《月经》月读,让人心存敬畏。人的高傲,必使他卑下,心里谦逊的,必得尊荣。你心无敬畏,人却卑下,真是可怜的家伙。”

    漂浮在酒馆废墟之上的力量天使,举起了光芒四射的大天使剑,扬起一道炫目华丽的圣炎剑浪,和他那庄严圣洁的羽织配合在一起,即使是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孔,也有着说不出的让人震慑的气势,即便是多米尼克大陆著名的美男子吞提.色温也要自惭形秽,他那双燃烧着赤红火焰的眸子微微倾斜,睥睨一切的目光俯视着陆斯恩,伴随着缭绕清鸣动人的天籁,缓缓道:“恶魔之言,除了渎神和诱惑,再也别的意义,你口吞之言,都将为你遭受审判的罪增添一分,陆斯恩,你死后不会下地狱,将被永拘在流放之地,新任的看守领乌利尔大人已经在那里为你准备好成为阿撒兹勒邻居的居所。”

    “阿撒兹勒是被困在流放之地吗?”陆斯恩抬头仰视着力量天使,玩味地道:“这真是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本来以为击杀你完全是浪费阿撒兹勒的力量,谁知道阿撒兹勒还蒙受着神的赐福,让我在使用他的力量之时,也得到了拯救他的机会……流放之地,谢谢,等我见到乌利尔时,我会告诉他,是你这位力量天使泄露的消息。”

    力量天使神色微变,握着肩膀的手紧了紧,随即轻笑起来,“那你必须得有见到乌利尔大人的机会。”

    大天使剑上天国符文字的镂空中瞬间流淌出灼烧如岩浆的火红色液体,他扬手轻轻一挥,火红色的液体环绕着陆斯恩的身躯,一袭华美的天使羽织触碰着雪花,蒸腾出丝丝的热气,他冷漠地望着陆斯恩,那些火红色的液体无视地面的坑坑洼洼,仿佛是独立于另外一个空间的物质,构建出一个白月之地环绕生命之树的圣洁图案,散着淡淡的白色光芒将陆斯恩困在中央。

    他睥见陆斯恩手心中的标记,心中一凛,手中的大天使剑悄然前移,做出防守的姿势,他内心并没有如同他所表现的那样充满信心,对方毕竟曾经是那样的强大,很难说没有一些神秘不可知的力量,那个阿撒兹勒的标记,他并不陌生,如果在其他地方他或只会当作渎神的异端图案,但在陆斯恩的手心,回想起陆斯恩刚才关于阿撒兹勒的一句话“让我在使用他的力量之时”顿时起了警惕之心。

    让人遗憾的是,他的警惕之心已经晚了,依靠着如蝼蚁般残损破碎身躯的陆斯恩,面对六翼力量天使的威胁,终于使用了阿撒兹勒的力量。

    六翼天使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天国和地狱战争爆之前的日子,那是远远仰望就会被那种威慑的气势压迫得伏地战栗的力量,他张扬六翼的身躯无力地从天空中降下,跌落在地,战战兢兢地仰视着那似乎要笼罩整个天空的巨大羽翼!

    十二翼,阿撒兹勒巨大的十二翼在陆斯恩的背后伸展,优雅的笑容在嘴角牵扯出的弧度如此动人,庞大的灵力倾泻而出,让周围的空间都无法容纳,凝聚的灵力仿佛冻结的冰,让陷入其中的一切都失去了活力。

    这个范围覆盖了长弓手埋伏在三百尺外的树梢,也包括了三名持弩在百尺外埋伏的土坑,至于那两个就在酒馆废墟附近的骑士,已经被这种最强健的人体也无法负担的灵力压迫成碎肉骨沫,混在泥泞黄雪之中,无迹可寻。

    陆斯恩没有理会这名力量天使,羽翼轻轻展开,长弓手和持弩的身体被灵力碾碎成粉末,消散在空气中,甚至没有来得及哀嚎一声。

    “成为我的世界里第一名天使吧,希望你能够为我的身体增加一些力量。”陆斯恩缓缓走近六翼天使,伸手在虚空中抓出桫椤手杖,“我的慈悲,你的幸运,让你成为一个新世界的第一名创世天使。”

    创世天使……六翼天使惊骇莫名,无从得知这名堪称多米尼克大陆上始祖雅威赫最忌惮的大恶魔要做什么。

    我代表妩媚妖娆的美男子吞提.

第七十一章 极秘神术

    “神在东方立了一个院子,把泥土做的人安置在那里。天使使各样的树从地里长出来,可以悦人的耳目,其上的果子可做食物,最富有知识的一名天使在生命树旁种下了知识树。天使让河从东方流出来滋润那院子,从那里分为四道,第一道名叫比撒,就是环绕哈腓拉高地的,在那里有可以荣耀的金子,还有珍珠和红色的玛瑙。”

    《月经》中第二篇有这样的记载,其中提到的天使就是创世天使,最富有知识的一名天使即是如今天国上的禁名天使之一,曾经劝诫路西菲尔小心陆斯恩的萨麦尔。

    萨麦尔在白月之地种植的知识树,记载了这个世界过去的一切,也包括了天使的诞生,这是陆斯恩最希望得到的资料,然而作为天国最核心的位置,即便当陆斯恩自由行走天国时也无法一探究竟,更不用说现在了。

    陆斯恩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现存的天使,抓捕进桫椤世界,他们的存在,会慢慢地修复桫椤世界,并且增加陆斯恩的力量。

    这并不意味着抓捕一个六翼天使,陆斯恩就能够拥有六翼天使的力量,一个天使在一整个世界里同样只是渺小的存在,能够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为陆斯恩所带来的力量增幅也不多。

    作为桫椤世界的第一个天使,陆斯恩称呼这位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六翼天使为创世天使,并不只是戏谑的说法。

    他现在的行为,和魔法师们圈养一些奇特生物作为魔法试验地观察对象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将桫椤手杖张开的空间覆盖这名六翼天使,后毫不抵抗力地在原地消失了。只留下最后一抹怯弱绝望地神情落在陆斯恩眼里。

    卑微,恒卑微啊,陆斯恩不相信所谓的宿命论。但有些生物,永远高尚不起来,他们永远也不会拥有骄傲。

    在西里尔区小有名气的小酒馆已经完全消失,周围的一切都碾成了粉末,路面上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泥泞,被压整的坦荡平展如伦德市区的广场,仿佛在以陆斯恩为中心范围的一个区域凭空消失了,这还是陆斯恩竭力压制的后果,否则地话会造成的损毁范围更加惊人。

    这是无法掩盖的痕迹。或会被人猜测是一个神秘魔法师在这里施展了一个威力惊人的魔法,但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一名十二翼天使降临后单凭灵压所造成地景象,在许多信徒眼里,十二翼天使做的事情都是《月经》中记载的抹去某个国度。分开大海,移动山脉的惊人神迹。

    有一些痕迹则被完全抹去,像这名六翼天使和几名伏击,陆斯恩原本是想将他们丢进桫椤世界作为第一批开荒的居民,但很可惜,即使陆斯恩不去在意普通人类脆弱如蝼蚁的本质,他们依然不堪承受十二翼天使的一呼一吸,依然回归尘土。

    陆斯恩并不想浪费十二翼天使的威能,这并不是他可以随意调用的力量,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他心神一动。背负十二黑翼地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伦德地上空。

    站在云端俯瞰伦德。连日的大雪让这个古都几乎和遍地的白色融为一体,仿佛也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有那扫开雪露出黑褐色的街道,还有贯穿伦德的伊苏河作为伦德的标志依然醒目。

    “这些日子,小姐还是要去兰度理学院的。即使马车上铺垫着驼绒垫子,依然会有些颠簸。”陆斯恩遥望着西里尔区,站在数千尺的高空,无法看到塞尔塔马拉马车的稳健步伐,“雪。纵然美丽。也不能成为耽误格利沙尔塔小姐时间地理由。”

    两双羽翼在他地背后消失,无数道光芒四射开来。犹如在伦德的天空上出现了又一个太阳,耀眼炫目地光芒笼罩了这片天空中所有的乌云,光华穿刺蛰伏狰狞如同凶兽的乌云,驱散无形,在这些光芒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后,伦德再次沐浴在阳光下,连日的冬雪乌云天气无影无踪,仿佛伦德的冬日一如此时的晴朗。十二翼天使施展神术,声势太惊人,陆斯恩即使不想浪费剩余的力量,也不得不收敛,他正准备离去时,东边的天空浮现出大片的流光,陆斯恩眯着眼睛,清楚地看到居然是一名八翼统治天使带领四名力量天使展翼飞来。

    陆斯恩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如此众多的天使出现在多米尼克大陆,按照天国天使们一贯的行事准则,他们基本都是如同沙芭丝蒂安那样潜伏在俗世,按照他们的领取的任务悄然无息地影响着俗世,绝不会如此招摇地在天空中飞过,因为如今这个高度,用多米尼克大陆最精密的望远镜就可以清晰地看到。

    减去两双羽翼,陆斯恩再度收敛一些灵力,看上去像普通的八翼堕天使,站在天空中,迎着东方半空的太阳,黑色的羽翼招摇,散出阴冷的气息,在他的周围,仿佛没有任何生机,隐隐有丝丝黑烟在他的身体上飘散而出,堕落天使的羽毛飘零,在空气中溶解成细碎的羽绒,仿佛一副歌德庞克风格的画作,华丽而黑暗。

    阳光下再也没有比黑暗更耀眼的存在,更何况是在容不得丝毫阴暗堕落气息的天使眼中,八翼统治天使和他的两名跟随马上现了陆斯恩孑然独立空中的身影,羽翼挥舞,片刻之间就出现在了陆斯恩的身前,三名天使呈三角将陆斯恩包围在空中。

    “肮脏的东西,居然敢出现在阳光之下。”说话的是那名八翼的统治天使,他对于一个八翼堕天使能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阳光下感到十分惊异,在天国掌握的资料中,被神制造出来地堕天使。..失去了对神的敬仰之心,也丧失了维持荣耀完美体型的能力,如果出现在阳光下。将成为丑恶如同地狱恶魔一样地存在。

    只有路西菲尔和几名同阶的上位天使堕落后,依然能够拥有在阳光下显露原本形象的能力,除了羽翼会变成黑色,原始的崇高和威能尚在,不会有什么力量的减损。

    这名八翼堕天使,那一丝不苟的礼服,微微凌乱却有着慵懒风度的黑,端正站立的步伐,一如上位天使的气势。嘴角翘起地戏谑笑容,都让统治天使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肮脏的东西,怎么可能如此……美丽。

    以“美丽”来形容堕落天使。统治天使暗自忏悔,这是自己动了渎神之心吗?该死的堕天使,果然是和恶魔一样靠近就会被诱惑堕落的肮脏东西,统治天使怒视着陆斯恩,“你是哪位堕天使领座下?”

    被陆斯恩引诱叛离地其实只有几名统领大军团的上位天使,其他叛离的天使跟随他们的领离开天国。这名统治天使看到陆斯恩的八翼,自然而然地就如此问了。

    “我难道就不能是已经成为撒旦级大恶魔的一名堕天使吗?”陆斯恩微微不满地道,似乎很是在意对方低估了他的位阶。

    统治天使嗤笑一声,背后闪耀着圣洁光芒的八翼伸展开来,“请神原谅我的狂妄。一个很简单的类比。你要是以八翼成为一名撒旦级大恶魔,那我就是唯一地一名八翼炽爱天使。”

    “是吗?”陆斯恩轻笑一声,“很不错地笑话,你如果想成为炽爱天使,其实很简单。你应该知道,堕天使们带走了许多天国流传的极秘神术,其中就包括如何从低阶天使越阶成为上阶天使的方法。”

    统治天使不由得心中狂跳,在位阶划分严密,等级不可逾越的天国中。升阶虽然不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但三亿多天使,炽爱天使只是其中中千万分之一。要成为这一阶的天使,需要的是神的恩赐,但是在多米尼克大陆诞生以后,众天使不再执行创世的任务后,位阶极少有变动,最让天使们记忆犹新地就是“神之颜之君主”梅特塔隆身负十二翼地传说,梅特塔隆是所有天使中最年幼的一位,他是被米迦勒直接从人类灵魂接引成天使,而他因为神地眷顾成为了可以堪比米迦勒最强壮,最富有智慧计谋的上位天使。

    即使梅特塔隆曾经是人类的灵魂,但没有哪一位天使会怀疑身负十二翼的他所拥有的力量,这名统治天使也非常清楚,即使自己成为炽爱天使,可能也无法拥有和梅特塔隆媲美的荣光,但是谁会去想这么多呢?能够成为炽爱天使,已经是天使们最终极的梦想了,每一个天使都在羡慕着梅特塔隆的神眷,同时也期待着这样的眷顾落在自己身上。

    这么统治天使完全不相信陆斯恩所谓的极秘神术的话,却依然忍不住好奇,这样的心理很容易理解,和普通人渴望成为主宰帝国的皇帝的梦想一样,虽然知道不可能实现,但如果有人谈起如何成为一名皇帝,即使这种方法是“做梦”这样的笑谈,也会愿意听一听。

    “你很想知道吗?”陆斯恩握着桫椤手杖,笑容可掬,和煦的笑容迎着那刺目耀眼的阳光,和身后的黑翼形成鲜美的对比。

    统治天使看了看和他一起前来的两名六翼战斗天使,犹豫着没有回答,狠声道:“背弃神恩的东西,你难道想动摇我们的信仰吗?只有神的眷顾,能够成为炽爱天使。如果真有什么极密神术,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就应该在堕落前,都变成炽爱天使再堕落。”

    “不错的逻辑啊。可是这种极秘神术,是只有成为堕天使后才能施展,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天使愿意堕落的原因。”陆斯恩稍稍翘起嘴角,邪魅的弧度让那和煦的笑容蜕变成恶魔诱惑的笑容。

    统治天使冷冷地道:“这我倒是很有兴趣,不过,我最想做的事情,还是将你黑色的羽翼用圣光净化。”

    堕落的天使在天国大多隶属于一些战斗军团。因此有强大地战斗力,而这名统治天使却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他本身也是职司战斗的天使。更何况手下两名六翼战斗天使,也拥有不俗的战力,他们占据绝对地优势。

    能够听陆斯恩说一些恶魔的诱惑语言,已经足够表示他心中对成为一名炽爱天使的渴望了,但那种渴望终究只是水中之月,不可触摸的遥远。

    “很遗憾啊,我只是想多几名同伴而已。”

    陆斯恩轻轻叹息,敛去的四翼突然伸展开来,阴暗色彩的华丽十二翼。在阳光中肆无忌惮地张扬!

    “十二翼!”三名天使惊骇莫名,原本的包围圈马上散开,聚集在一起成为了一个防守***。

    这都只是无济于事的抵抗,随之而来令人窒息的灵压让他们无法动弹。即使是八翼天使,只是相差四翼,却代表着上阶天使和中阶天使不可逾越地力量差距,他们的表现和那名被陆斯恩抓进桫椤世界的六翼战斗天使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我不是阿撒兹勒,不是安士白,不是拉哈伯,不是堕落的十二翼天使中地任何一个。我却拥有十二翼,你们不好奇吗……我指的是那极密神术造就十二翼炽爱天使的方法。”陆斯恩微蹙眉头,似乎他很难理解会有天使能够抵挡拥有十二翼的诱惑。

    无力抵抗,无法逃跑。甚至连稍微的挣扎。也会被随之而来的死亡气息所断绝,统治天使的羽翼收拢,覆盖着他匀称修长的身体,像受伤的小兽,绝望地等待着被要成骨肉分离的碎沫吞噬。

    “请求你……请你告诉我们……”统治天使垂下眼帘,他现他地信仰并不如他所想象地那么坚定。

    天使也有*,否则怎么会有堕天使的存在?有等级的地方就有想要向上攀爬的心,有荣光覆盖的地方就有想要获得的心,有权力的地方就有害怕失去的心。有力量的地方就有想要比较地心。

    相比对于自己信仰动摇。和堕天使对话所带来地耻辱感,这名统治天使更后悔主动接受这次降临多米尼克大陆的任务。原本以为可以当作脱离枯燥压抑地天国生活的一次休假,谁知道会碰上如此强横的十二翼堕天使,而对方似乎还很有兴趣要诱惑他们成为堕天使。

    “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是否愿意成为堕天使军团中的一员?”陆斯恩开出了价码,做足了恶魔的派头,给你一些,再让你付出一些,公平的交易是恶魔诱惑的基础准则。

    如同在天国中遥望那些炽爱天使时同样震慑的感觉,统治天使清楚地知道对方要消灭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天使对于死亡同样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人死之后还有灵魂,但作为灵力实质化的存在,天使死亡之后,只会成为扩散的灵力,消于无形,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天国数亿天使,即使少了叛离的一亿三千万,都没有让整个天国变得混乱不堪,依然平静而枯燥地凌驾于多米尼克大陆之上,少了一个统治天使与两名战斗天使,不会激起一星半点的波澜。

    “只要你们跟随我,我就告诉你们拥有十二翼的方法。”陆斯恩看得出对方很心动,在死亡和生存之间,这种选择对于信仰不是那么坚定的天使来说,很容易做出最有利的一种。

    更何况,还能拥有十二翼,那意味着炽爱天使的力量,不需要再面对任何存在被震慑的战栗抖。

    卑微的小人物,永远都能够马上抓住那稍瞬即逝的机会,因为他们一直在等待。

    统治天使艰难地仰起头,“我愿意跟随尊贵的大人。”

    陆斯恩看了看其他两个战斗天使,带着十二翼天使威压的目光,让他们无法直视,颤抖着身子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很好……其实方法很简单。”陆斯恩顿了顿,“你们知道有家鹅这种生物吗?”

    统治天使在积淀了无数记忆的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记起了这一种有一对翅膀的家禽。

    “你们可以抓一只鹅,取下他们的翅膀……接下来你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陆斯恩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么觊觎炽爱天使力量的统治天使,“很简单不是吗?”

第七十二章 纱麦菲尔不解地问:进进出出的游戏,真的很好玩吗?

    在冬日沉闷的阴云下,雪的光泽是柔和的,像一团团冰凉而湿润的棉团披散在大地。

    当阴云褪散,一线线炫目的阳光斜斜照在雪上时,那极细的六角菱形的雪晶折射出璀璨迷离的光泽,犹如一粒粒蒂梵妮珠宝工坊精心碾碎铺陈在星河项链上的银钻。

    真正的星河项链,衬托在美艳的凯瑟琳皇后修长优雅的脖颈上,她正在埃尔罗伊宫里的盖提艺术中心欣赏其中的收藏品。

    盖提艺术中心原本是宫内的一个大型武器库,同时也是枪与花骑士团在宫内操练的地点。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将其改建成了艺术中心,其中收藏了历代樱兰罗帝国皇帝使用过的皇室珍品,工艺品,以及绝大多数盖拉迪诺皇帝在法兰黎多瑙掠夺而来的战利品。

    “将皇冠,神像,铠甲,餐具镶满了宝石,就算是艺术品了吗?”凯瑟琳皇后柔滑的指尖触摸着那些镶嵌了银钻,绿松石,黑珍珠各色珍宝的工艺品,她的手指停留在一部《日经》上。

    这本巨大的《日经》由上百名工匠在三个世纪以前完成,曾经是法兰帝国黎多瑙皇宫里圣方济大教堂的教堂珍宝,也被盖拉迪诺皇帝在百年战争中劫走,光是封面就镶嵌着三十磅黄金,以及无以计算的宝石。

    “撒瑞先生,请你告诉我,什么是艺术品?”凯瑟琳皇后转过身来。一身便服地她,没有盛装出席宫廷宴会时的高高在上的睥睨雍容,却有一份沉淀在骨髓里的精致优雅,一如西里尔区众多大贵族庄园里细品高尚艺术的贵夫人们。

    “很抱歉,皇后。我并不精通这些。”干净的男人,修长的身躯,因为进宫而特意定制的黑色礼服,一丝不苟的头半遮着那张平凡的脸,总让人有一种感觉,只要转过头去。就会忘记他长成什么样子。

    大概唯一难以让人忘记他地就是那一双迷人的修长眼眸,当注意到他时,几乎都会看着他的眼睛。被其中地深邃和幽远目光所吸引。以至于完全遗忘他那张平凡地脸,凯瑟琳皇后饶有兴趣地想,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睛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才会忽略他地脸?

    “我忘记了,像你这样强大的修士。不会将太多地心思放在你们眼中无趣繁琐的所谓艺术上。”凯瑟琳皇后歉然一笑,那笑容仿佛只要她对面的男人再说一点挑逗的玩笑话,就会挤出一盈春水般。

    并不年轻的凯瑟琳皇后,即使没有葛洛仙妮公爵夫人那般颠倒众生的风情,也没有克莉丝汀夫人那完美绽放的优雅气质,却也有着岁月和身份沉淀下来赋予她的独特风情,那是一种让男人值得信任和寄托的气度,仿佛眼前地女人,能够像他们地母亲一样。保护着他们。拥抱着他们在胸前时,安宁的心就投入了世界上最安全地地方。

    这样的女人。对绝大多数男人都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亲和力,那优雅成熟贵妇的形象,包含着慈爱和关怀的眼神,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艺术并非无趣繁琐,只是每个人心目中的艺术都不一样。像皇后认为奥斯瓦尔多的歌剧,达文西斯的画作,索罗伦斯的雕塑是艺术的代表,而在我眼里,人本身就是艺术。”撒瑞的目光扫过那些珍稀珠宝打造出来的精致工艺品,没有丝毫停留,最后却落在了凯瑟琳皇后丰腴的身体上,补充了一句,“唯属于神的艺术。”

    动人的潜台词让凯瑟琳皇后的笑容愈动人,仿佛还带着脉脉动人的情意,她柔声道:“非常感谢撒瑞先生能够抽空陪伴我,现在是时候给雷蒙德一个回信了。”

    撒瑞微微躬身致谢,“这是我的荣幸。”

    盖提艺术中心的双头鹰雕像旁,尤金芬妮庄园的老管家雷蒙德正眯着眼睛注视着天空,他心中的疑团就如同那漫天的阴云一般沉甸甸地无法驱散,三天前米格拉兹亲王和最近一样勤快地来到尤金芬妮庄园和芬格尔斯见面,而随他而来的还有凯瑟琳皇后,这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凯瑟琳皇后也开始关心米格拉兹亲王与芬格尔斯的关系了。

    在迎接皇后的午宴中,凯瑟琳皇后对尤金芬妮庄园的厨师十分满意,尤其是一道新菜,更让她赞不绝口,声称从未见过如此才华横溢能够合理搭配食材颜色气味的天才厨师,最后更是屈尊走入厨房见到了这名天才厨师。

    这名所谓的天才厨师,雷蒙德惊讶地现自己居然没有太多的印象,似乎只有厨房里的几个人才知道他叫撒瑞,至于他是如何进入尤金芬妮庄园,有什么背景,来自哪里,没有任何人关心过。

    凯瑟琳皇后向菲尔兰多总理提出,希望让这名仆人进入埃尔罗伊宫,成为她身边负责饮食的侍从官,对于这样颇有荣幸的要求,菲尔兰多总理当然不会小气地拒绝,三天后雷蒙德就将撒瑞送到了埃尔罗伊宫。

    尽管菲尔兰多总理和雷蒙德当时都很自然地应付过去凯瑟琳皇后,事后却是疑虑重重,马上展开了调查,对撒瑞也是旁敲侧击,除了知道他来自铁兰罗行省的萨克郡,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再也没有任何现。

    “难道凯瑟琳皇后真的只是偶尔动念,而撒瑞也不过是突然走运?”雷蒙德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按照厨房的仆人提供的证明,这个撒瑞从来没有迈出过尤金芬妮庄园,总是需要他的时候,一叫他的名字他就出现,不需要他地时候。他一定不会多事地出现在旁人的视线里,这样的人会给雷蒙德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他想不明白,动用了玛吉斯的所有力量,也没有办法在短期内查处这个撒瑞到底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既然他要离开尤金芬妮庄园了,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让人安心不少的事情。尤金芬妮庄园可不缺一名能够让凯瑟琳皇后赞叹厨师天份的仆人。

    看到撒瑞跟在凯瑟琳皇后的身侧走了出来,雷蒙德收回注视的目光,安静地等待着皇后地回话。

    “很不错,撒瑞对饮食料理都非常有研究,我很满意。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侍从官了,他会负责我和陛下在饮食方面的需求。”凯瑟琳皇后眯着她那双盈盈欲滴地柔润眸子,手指不经意地拉了拉小坎肩。遮掩住在雪色晃照下格外白皙耀眼地乳肉。笑道,“多谢玛吉斯家,不过撒瑞的去向还请不要向外界透露。否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玛吉斯家将自己的仆人安插进了皇宫,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皇后。”雷蒙德平静地答复,不去揣测凯瑟琳皇后说这番话地用意,他只需要完整地复述给菲尔兰多,相信那位根植樱兰罗帝国政坛数十年的老总理,能够轻松领会凯瑟琳皇后地意思。

    他看了一眼撒瑞,这个年轻人一脸温和的笑意,并没有因为从一个普通的仆人一跃而成帝国皇后的侍从官而欣喜,但越是这种平静,越给雷蒙德难以捉摸的感觉。他真心希望这个撒瑞只是玛吉斯家族中的一个过客。以后不要再和尤金芬妮庄园扯上什么关系。

    雷蒙德在护卫的带领下离开盖提艺术中心,四季长青的西木草被白雪掩盖。喷泉池中流淌的水出清脆地声音,几块巨石堆积在四周,整个艺术中心平凡朴素地外形很难让人想象它里边收藏的珍品,每一件都可以在收藏市场上售出天价。

    凯瑟琳皇后总觉得,这位撒瑞先生就和盖提艺术中心有着同样地内敛风格,平凡的外表,惊人的内在。

    凯瑟琳皇后去尤金芬妮庄园巧遇天才厨师,普通仆人一跃成为皇后侍从官,这种带着奇遇和传奇色彩的剧情是由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和撒瑞先生策划导演,凯瑟琳皇后只是其中的一名演员。她只知道加布里尔三世非常相信这么撒瑞先生的力量,他在谈起这位神秘的强时,甚至有一种即使是传说中的弗洛索瓦斯大师也无法越的意味在其中,这让凯瑟琳皇后十分好奇,身边的年轻人有什么样惊人的力量能够让多米尼克大陆最强势最有权力的男人如此折服。

    加布里尔三世陛下不是看到几个简单魔术就会被蒙骗得团团转的小孩子,凯瑟琳皇后相信她丈夫的眼光,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好奇,如此年轻怎么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加布里尔三世陛下只告诉她,撒瑞先生是一名修习了神术的修士。

    成熟妩媚的凯瑟琳皇后,站在雪中,犹如冬日里盛开的茱莉夜香花,她毫不吝啬那会让伦德贵族为之欣喜揣测不已的笑容,樱兰罗帝国最尊贵的女人,那令人仰望的头衔,犹如巍峨横亘在樱兰罗帝国极北的喜拉雅雪顶,让众多企图攀登的男人丧失所有的雄心,唯有匍匐着赞叹那份睥睨雍容的美丽。

    撒瑞望着凯瑟琳皇后的笑容,似乎十分欣赏伴随着这种笑容愈丰腴动人的身躯,他的目光扫过那和雪色同样耀眼的乳肌,醉人的眼神不知是因为可以堪称男人终极梦想的凯瑟琳皇后,还是因为他想让凯瑟琳皇后沉醉,他的嘴角牵扯出一个让凯瑟琳皇后怦然心跳的笑容,“尊敬的皇后,你是不是在好奇,我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会让陛下要求你配合着使我能够顺利走进埃尔罗伊宫?”

    凯瑟琳皇后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那种俊雅中带着些许妖异味道的笑容,仿佛一下子击溃了她所应该保持的矜贵态度,她在想为什么一张明明很平凡的脸,却会因为这样一个笑容而让他似乎成为了她所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子呢?

    “你热爱春天吗?那碧绿地树叶。那如琴声叮咚的泉水,那悄然绽放的蓓蕾,那叽喳的雀鸣,还有你愿意褪去厚重冬装,展露出娇俏妙曼曲线的心情。”撒瑞的声音中有一丝沉郁,他却用这样的一种声音描绘着春天,让凯瑟琳皇后仿佛是在茫茫黑夜中窥见了一丝旭光。

    凯瑟琳皇后不知道撒瑞是什么意思,但在这冰冷的冬日,遥远的春天更让她向往,那白茫茫的雪不只掩盖了大地上地一切肮脏。也掩盖了她的心,也许那是只会在春天才会芽的躁动吧,她眼前地这个盖提艺术中心。在冬日洁白地朴素中。缺少的正是撒瑞所说的那春天地一点点生机。

    “我说,我要这树生长出绿叶。”撒瑞指点着凯瑟琳皇后背后枯枝嶙峋的水叶梧桐,手指轻轻抖动。轻声说道。

    凯瑟琳皇后顺着他地手指回头望去,只见水叶梧桐的枝干上点点雪花跌落。一点点嫩黄的颜色出现在黑枯的枝干上。

    “树叶!”即使是在检阅枪与花骑士团,看到那杀气腾腾的骑士们大声冲刺呼喊震慑天地的景象也依然能够保持着动人微笑的凯瑟琳皇后,终于失态地尖叫起来。

    “我说,雪冻不住流水,水必然是活的,是快乐的。”撒瑞微笑着看着惊讶莫名地凯瑟琳皇后,瞪大着地眼睛没有了那份雍容的妩媚,仿佛像小女孩看到新奇地好玩事物一样,带着点兴奋和向往。还有一点点的惶恐。

    喷泉遽然爆。流水仿佛被什么驱赶着,冲散了排水口的积雪。出哗哗的声音,一如春日涨潮时伊苏河的欢腾。

    “我要鲜花绽放,它不惧怕寒冷,它的容颜必然是最瑰丽多姿地呈现。”撒瑞的声音空灵地缭绕,温婉的笑容,似乎连那花圃中寂静的茱莉夜香也为之动容,小小的花苞在夜中拥挤出来,大片的红紫相间的花瓣在冷冷的空气中,自然绽放,微微颤抖着,却骄傲而期待地朝着撒瑞展现它们的美。

    “夜雀儿等不到春,在我的耳旁歌唱,它必要为我献上最动人的小夜曲。”撒瑞眨了眨眼,狭长的眼眸里有了一丝春的暖,他轻轻牵起凯瑟琳皇后的手,看到绝美高贵的她露出从耳垂旁渲染开的绯红,“伸出你的手,让它为你歌唱。”

    一只乖巧娇小的夜雀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这种一到冬日就应该躲在窝里等待春天的小鸟儿也不惧怕这份寒冷了,扯着清凉的喉咙,在凯瑟琳皇后白皙细腻的手心中欢唱着,带着一些让她莫名颤抖心动的曲子,仿佛那一声声的曲子就让她沉醉于真正的春景之中,连带着她那颗心也要像春天的一切一样地生长出一些别的什么来。

    夜雀儿纤细的爪挠着凯瑟琳皇后的手心,有些**的痒,让她出清脆的笑容,这种笑容让她忍不住有了更大的惊讶,因为这种笑容似乎完全没有被什么所掩盖,仿佛是她还是理查尔德家的少女时的笑声,而不是作为樱兰罗帝国皇后能够出的轻快笑声。

    “撒瑞先生,这是魔法吗?即使是欧内斯特先生也做不到,难怪陛下说你能够越弗洛索瓦斯大师。”凯瑟琳皇后并不掩饰她仰慕的眼神,对于这样的一位强,真挚诚恳的眼神,比任何言辞和利益的赐予更能让他相信她有亲近他的意思。

    撒瑞轻轻摇头,不经意的动作仿佛他只是表演了一些取巧逗人开心的小魔术,“这不是魔法,陛下没有骗你,我确实是一个略通神术的修士。魔法是人类力量的巅峰,但神术才是这个世界力量的巅峰。”

    凯瑟琳皇后尽量压下心底的疑虑,在弗洛索瓦斯大师拥有绝对权威的樱兰罗帝国,凯瑟琳皇后从小就有对魔法力量雄浑浩瀚博大的认识,而撒瑞也承认了这一点,但神术才是这个世界力量的巅峰,这是意味着神术凌驾于魔法之上吗?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哪位高级神职人员的力量可以堪比弗洛索瓦斯大师,即使是圣伯多禄教廷的教皇也不行……除非使用神术的,并非人类。

    凯瑟琳皇后望着撒瑞的目光。敛去了那份亲近地温柔,带着些许不会让人感觉到疏离的平淡,耳旁缭绕着夜雀欢快的歌唱。

    那水叶梧桐上黄嫩的芽闪烁着柔润欲滴的光泽,炫目的阳光突然降临,凯瑟琳皇后以为这是撒瑞的神术,却现他也正惊讶与这种突然放晴的气候变化,昂着头看那原本应该阴云密布的天空,这一刻却是碧色清澈,广阔的天际没有一丝云地踪迹,冬日暖洋洋地高悬在天空中。仿佛这才是真正的春,驱散了冬日的冷。

    “这是怎么回事?”女人总有一种向那种可以让她敬畏服从地男人征询意见地本能,凯瑟琳皇后情不自禁地望着撒瑞。在她看来。只有同样能够制造出冬日春光奇迹的撒瑞才能解释这样的问题。

    “怪事。”撒瑞那张平凡地脸,敛去了那让凯瑟琳皇后惊艳的笑容,冷冽地让她毛骨悚然。

    他犹豫了片刻。想要去那遥远的天空一探究竟,却压抑住了这份冲动。那个大恶魔分明只拥有一具平凡的人类躯体,为什么能够释放出这样强大的灵压?而且这样肆无忌惮地使用堕天使的能力,他就不怕被天国现吗?其他的堕天使或恶魔出现在多米尼克大陆,天国上俯瞰着的上位们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他以为当他以这样挑衅的姿态横行无忌地驱散了整个伦德天空的阴云时,也会被忽视吗?

    天空中地陆斯恩,并没有察觉到埃尔罗伊宫里有一个叫撒瑞地男子在注视他,他在戏耍了一番那名八翼统治天使和两名六翼力量天使之后,也将他们送入了桫椤世界。

    “可惜时间不够。无法得知这些天使为什么会出现在伦德的天空之上。”陆斯恩轻声叹息。将这些天使送入桫椤世界之后,他并没有办法所心所欲地调遣他们。至少以他目前地力量没有办法。

    握着桫椤手杖,一名八翼天使,三名六翼天使,让他感觉到了他这具身体些许的力量增幅,但依然没有太大的用处。

    感觉到使用阿撒兹勒力量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上限,陆斯恩伸开手心,那个阿撒兹勒的山羊六芒星图案已经渐渐敛去,他背后的羽翼突然消失,身体从天空中跌落。

    黑色的身影,如从天空直掠而下的鹰鹫,在一颗直刺苍穹的塔木尔树树梢缓了一缓,带着半棵树的枝干碎雪砸在积雪累累的地面上。

    这个位置是在原来小酒馆附近的不远处,隔着数尺就是被陆斯恩使用阿撒兹勒灵力碾碎了一切的遗迹,他的身体陷入雪坑中,无法动弹。

    从空中跌落的伤并不足道,让他几乎致命的是,使用完阿撒兹勒力量之后,他的身体终于暴露出了孱弱的一面,这具无法承受十二翼天使灵力的身体,几乎完全崩溃,他浑身淋漓着鲜血,再无半片完整的皮肤,细碎的伤口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已经找不出一块大于手指甲的完整皮肤。

    “这样子,就是罗秀看到了,也不会认识我是谁吧。”陆斯恩苦笑着,嘴唇已经如同肉沫,顺着笑容牵扯开的唇角,流进腥味的血。

    塞尔塔马沉重的呼吸声传来,在不远处噶然而止,两声惊讶的低呼,那是阿诺德兄弟的声音。

    罗秀掀开珠链,她看不到掩藏在层层密林后的陆斯恩,只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里原来的树林,酒馆,道路完全被抹去了。

    沉默片刻,罗秀放下珠链,冷声道:“走。”

    阿诺德兄弟也无从揣测这里到底生过什么惊人的事情,不过再惊人的事情目前也没有让格利沙尔塔小姐准时感到兰度理学院重要。

    对于罗秀来说,任何不相干的事情,她都不会去在乎半分,也不会有探讨究竟的好奇心,但她却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和她脱离不了关系,一场密谋的袭击,被她的仆人粉碎了。

    “怜惜着她,爱护着她,是我的骄傲……不允许任何的尖刺,鲜血,黑暗,阴谋伤害她,是我的骄傲。”陆斯恩喃喃地念着他曾经和纱麦菲尔的对话,鲜血模糊的脸庞上有安静地笑容。“罗秀,这是我的骄傲。你接受也罢,不需要也好,我终究是要做的。”

    当萨麦尔和路西菲尔堕落后,东西方的星辰凋零,多米尼克大陆的人们仰望天空,唯能看见那闪烁的星河,繁星点缀的夜空不再让人们觉得敬畏,那万国浮华的***,让黑夜不再浓烈。让星月光芒黯淡,这里包裹着的*,肮脏。黑暗。在黑夜中是最动人的舞曲。

    仰望天空,依然敬畏地,大概只有天使和恶魔了。对于人类来说,头戴皇冠的皇帝和手握圣钥权杖的教皇。才是他们敬畏地所在。

    这大概也是天使和恶魔们都不屑于凡俗人类地地方,因为他们所敬畏的,正是天使和恶魔们遗弃在人间的。

    陆斯恩睁开眼睛,头疼欲裂,浑身麻痒,有无数只蚂蚁在肌肤底下爬行,他能够透过水晶玻璃地天窗看到天空。

    他注视着星空,目光平静,久久地凝视着。他并不是在思索他存在的意义。也不是在感悟天地自然,更不是在想一些所谓地哲学命题。他只是在祈祷。

    他在向那万能的神祈祷,向始祖祈祷……祈祷他身边那具*着的娇小*千万别是纱麦菲尔。

    一头弧度夸张卷曲的金,完美柔顺的卷角散着优雅的气息,精致纤细的脖子在层层金下露出炫目的白嫩肌肤,那精致如云周大陆陶瓷的脸庞,有着一双如水晶般通透地眼眸,神秘而诡异地散着生死莫测地媚惑,黑暗中华丽绽放的堕落气息如同梦魇浸入骨髓,干净地眼帘没有再涂抹那闪亮的眼影,长长的睫毛抖动间也没有睫毛膏晃出的痕迹,抹去血色的唇并没有想象中的苍白,而是如同少女般柔嫩的粉红。

    他赤身*,而她同样如此,她伏在他的胸膛前,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她微凉的身体紧贴着他,让他的温暖传染给她。

    “我希望你不是纱麦菲尔。”陆斯恩无奈地道。

    “我是天使。我的名字,是昔日的荣光,行走于死或生的缝隙中,持着涂抹龙胆汁的枪,立于夜嗥地狱犬的身前,散布死亡。”她眨了眨眼睛,她听到陆斯恩的声音,长长的睫毛上下交叉着颤抖了一下,隐去了那片刻欣喜的情绪。

    这样的台词,独属于至高的审判天使纱麦菲尔。

    她换了个姿势,从侧躺在陆斯恩身体旁边变成完成趴在他的身体上,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强势女子所愿意主导欢好过程的女上位式。

    “你在做什么?给我展示你什么也没有的胸部吗?哦,有两个略微变大的小红点了,一点点的凸起。”陆斯恩被她压在身体下,浑身无力,也无法动弹,他受的伤远远过他的预计,他原以为可以自然地修复,看来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依然纱麦菲尔的帮助。

    “没做什么……我只是奇怪,人类似乎觉得雄性和雌性*着身体在一起,会让他们感觉到非常愉悦,我想感觉一下,这具身体非常奇怪……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流血。”纱麦菲尔冷静地道,并不因为陆斯恩说出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恼羞成怒的话而产生多余的情绪波动,她依然坚持只有低等生物才需要通过哺乳来养育后代,没有生育后代需求的她,用来哺乳的胸部,也没有育的必要。

    陆斯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单薄纤细的身体上,流血……他戏谑道:“纱麦菲尔,胸部的育在你看来,是哺乳和养育后代的需要,你觉得你没有这个需要,所以不需要胸部育。女人的身体开始每月的流血,却是代表着她已经可以受孕,难道你觉得你有必要受孕生养后代了吗?”

    纱麦菲尔瞪大了她那双已经足够骇人的眼睛,她从来没有接触到这种论调!

    “你不知道?你既然都知道人类喜欢雄性和雌雄*着身体在一起,却不知道这个?”陆斯恩知道纱麦菲尔撷取人类知识都是通过书本,按道理纱麦菲尔既然看到了有性行为描述的书籍,应该也会知道女人的生理特点。

    纱麦菲尔望着闪烁的星河,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只是在那天晚上看到你和克莉丝汀夫人光着身体,她好像很舒服的样子。那个进进出出的游戏,真的很好玩吗?你们好像都觉得很有趣的样子。好大声地叫,太过分了。”

第七十三章 你揉揉

    夜色透过微微泛蓝的天窗,有着独特的幽远,一点点的星孤独地闪烁着,彼此衬托着它们的存在,遥远的月,带着惊世绝艳的美挂在中天,清淡的天空让朦朦的月显得格外的圆润。

    架着微蓝水晶天窗的,是一栋纯木制结构的房子,房子不大,三层的独立小别墅,附带一个满是落雪的后花园,还有两块草坪的前庭。

    顶楼的房间里,一头金的小女孩,精致的像个陶瓷娃娃,空洞的眼神带着些许阴暗味道,这种阴暗绝不是伦德贵族想象舔舐仇敌染在刀刃上血迹时所表现出来的快感附带的阴暗,而是那种会让人失去向往光明,失去希望的阴暗。

    这样一个小女孩,正*着身体,如同贵族小姐们手中把玩着的玩具娃娃,被剥去了外衣,等待着主人琢磨着用什么衣服搭配。

    “我的身体,和克莉丝汀夫人真的有很大区别啊。”纱麦菲尔感叹道,听不出有什么羡慕的,只是纯粹的觉了这种区别而已,要让纱麦菲尔去羡慕什么,陆斯恩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值得她去羡慕。

    她的身体虽然单薄,纤细,虽然只是个小女孩的稚嫩*,但不得不说伦德贵族中爱好这样稚美小女孩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且像纱麦菲尔这样的,绝对是可以让他们细细把玩身体每一个部分的极品。

    她的皮肤虽然苍白,但足够细腻柔滑,视觉效果和触感绝对不一样,那种病态的苍白,也会让人心生怜惜,或更让人想要摧残?

    一朵在风中摇曳的七叶菊,有人会静默观赏,有人会折茎收藏。也有人会不经意地用手指捏出汁液。

    她的胸部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即使还比不上曾经让陆斯恩忽视的罗秀的微微起伏,却也积攒了些许柔软的乳肉。至少那胸前两颗蓓蕾,已经粉嫩嫩地绽放了。

    肩部没有柔润地曲线,更没有女人的独特精致韵味,仿佛是搂进怀里,稍稍用力就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来。

    “你还小。”陆斯恩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天晚上纱麦菲尔居然就在窗外,想想那一夜落雪,陆斯恩倒不用担心冻着了纱麦菲尔,只是觉得明明是非常美好的回忆,偏偏有一双冷冷地目光一直在注视。现在回忆起来,半点绮丽的感觉也没有了。

    他非常清楚,在纱麦菲尔看来,她虽然很感兴趣,但这种兴趣大概和小女孩爱看马戏团表演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说我可以生孩子了。”纱麦菲尔稚嫩的粉唇吐出这样的字眼,配合着她那雏子的容颜,有了点小女孩的可爱。

    “这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陆斯恩有些担心,纱麦菲尔不会想要和他生个孩子吧,纱麦菲尔或会觉得人类的生殖繁育只是因为他们太弱小,生命太短暂而拥有的一种没有太大意义地生命传承手段。但她应该会对和陆斯恩生孩子非常感兴趣,陆斯恩可是清楚地知道,只要和他有关系,纱麦菲尔也会抛开她那些对繁殖的鄙夷。

    纱麦菲尔没有提起陆斯恩担心的问题。她稍稍伏低身子,大起伏卷曲的丝从她的肩膀垂下。她抓起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前,声音依然十分冰冷,“你揉揉,看和克莉丝汀夫人的有没有什么区别?”

    陆斯恩仔细揉了揉,“如果女性天使的位阶以这个部位的大小来划分,你大概是最低级地奉遗天使,而克莉丝汀夫人虽然不是炽爱天使,却也在八翼统治天使之上。”

    纱麦菲尔不耐地道:“我知道大小的区别。我是问你的感觉。你抚摸我这里,你会舒服吗?”

    “会哦。很有趣的。”陆斯恩轻声笑了起来,指尖揉捏着那脆弱地蓓蕾,看着纱麦菲尔瓷白的脸色泛起了一丝晕红。

    “这是怎么回事?”纱麦菲尔地声音依然没有半点热气,眼睫毛却轻轻颤抖起来,她对身体的反应很奇怪。这让她想起了她搂着陆斯恩的手臂时,胸部在他手臂上磨蹭时的感觉。随着他手指尖的**,纱麦菲尔虽然没有像克莉丝汀夫人那样露出不堪忍受挑逗的表情,呼吸却也开始急促起来,但她显然不知道羞赧为何物,她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陆斯恩的眼睛,想感觉到他做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

    男人和女人,真是奇妙啊,纱麦菲尔开始觉得人类不是那么完全一无是处了,他们也有一些东西是纱麦菲尔无法理解的,虽然这也是她觉得没有太多存在意义的。

    “我说过了,你现在地身体也是人类地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和人类一样滋生许多*,尤其是因为身体而带来地生理上的*。”陆斯恩的手指稍稍用力一撩拨,纱麦菲尔终于出了一声低低如同猫儿呜咽的呻吟。

    然而这样的声音却让陆斯恩那受伤的身体都有了反应,纱麦菲尔不是什么妖媚入骨,更不要说丰腴多汁的身体,却正是那双似乎带着挑衅的眸子让人对她终于做出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反应而生出一点成就感。

    “顶到我了。有些痛,原来做这种事情真的是会疼的……”纱麦菲尔却从陆斯恩的身体上爬了下来,不屑地道:“人类这种生物真是拥有蝼蚁般的卑贱思维,明明是会疼的事情……我就一直在奇怪,克莉丝汀夫人那样呻吟,果然是因为痛苦。”纱麦菲尔理所当然地下了这样的结论,相比陆斯恩强劲的某处,纱麦菲尔那只留下一条幽谷小径之处确实太脆弱娇嫩了。

    “明天就是始祖诞辰日了。你要回夏洛特庄园吗?以你身体的恢复度,明天就可以完全恢复。”纱麦菲尔两条单薄的小腿悬在床边摇晃着,开始穿鞋子,她那冷漠的表情,驱赶人的语气,倒很像一个占有了单纯少女的处子之夜然后毫不留情地抛弃的无良贵族。

    陆斯恩“嗯”了一声,他没有想成为纱麦菲尔身体成长过程的调教师,他是一个恶魔,也有自己的*,但如果连自己的*都无法掌控的话,又如何去根据人类的*进行诱惑?他很清楚凯莱儿和自己的一夜**,并非只是有情人的缠绵,她心中有一些纠结,还有一些疑惑,或是不好开口询问,或就是想如此陷入恶魔的怀抱,或兼而有之。

    “这里是我在约克区的一栋别墅。我最近打算开一家小酒馆,正在附近找地方。我这个注意怎么样?”纱麦菲尔用一根黑色绸带扎着她的金,依然光着身子,留给陆斯恩一个缺少曲线的柔弱背影,弯下*的身体,开始穿上那双在这个冬日难得一件的镂空银丝网袜。

    “为什么要开酒馆?”陆斯恩问道,纱麦菲尔先前的餐馆也是不了了之,只卖一种名叫“恶魔的赠礼”的热西红柿甜糕,看上去还像鲜血淋漓的心脏,能有顾客吗?

    “我觉得酒馆人来人往比较多,你不是说看透人心吗?我难道每天都去大街上看,还是在夏洛特庄园,看一个外表高贵内心放荡的贵夫人,一个没有任何资本却和我一样傲慢的虚伪浅薄少女?”纱麦菲尔冷哼一声,甩了甩那头金,露出白皙如瓷的脖颈,系上了一根金链,转过身来,让陆斯恩惊讶的是,她居然也有一套那种云周大陆风情的胸衣。

    镂空的银丝网袜,透明的水晶底高跟鞋,大红色的胸衣,却没有用任何薄纱遮掩她单纯白净的下体,孤傲冷清的眼神不经意地扫过陆斯恩,那手里只差没有拿一根荆棘密布染着鲜血的鞭子了……

    陆斯恩没有为克莉丝汀夫人和罗秀辩驳,纱麦菲尔可以因为陆斯恩去做许多事情,但同样的她心里的许多想法和她独特的思维,也是无法更改的。

    “我去芭拉宝利的旗舰店为你选一套衣服。要不要捎带着帮你准备格利沙尔塔小姐与克莉丝汀夫人的始祖诞辰日礼物呢?”纱麦菲尔的语气中有着一丝轻蔑,“你消失了三天,最好早点去看看你的格利沙尔塔小姐,她大概正在后悔曾经和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吧。”很抱歉,今天是入V以来更新最少的。因为今天我偶然在电脑里找到了一篇很老的稿子,就在那里写写啊,改改啊,100多字的构思被我整出了个7000字的故事开头……

    然后到了晚上才打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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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118/ 第一时间欣赏贵族法则最新章节! 作者:二十七男所写的《贵族法则》为转载作品,贵族法则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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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法则介绍:
烈金雷诺特家的千金大小姐罗秀,骄傲的如同冬日里盛开的优香花,漫步在帝都伦德的街道上。
雾气打湿的地面散出湿漉漉的光芒,水气从伊苏河上弥漫出来,有着别样的景致。
罗秀身后跟着她的侍从官6斯恩,低调中显露出奢华的黑色燕尾服,洁白的手套,点缀着法兰水晶的紫穗佩剑,左胸前烈金雷诺特家族的马蹄型家徽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
“6斯恩,我讨厌这雾。”
“小姐,虽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个要求有些过份。”
罗秀轻哼了一声,“那算了,为了惩罚你无法驱散雾气的无能,你必须做一长诗。”
6斯恩犹豫了一下,弥尔顿、华兹华斯、雪莱、济慈的商籁体十四行诗他记得不少,但用徐志摩的《sayinggood-byetonet》,打这种小女孩,更合适。贵族法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贵族法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贵族法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