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炎炎夏日,天气热得不行,空气中带着火的味道,十分闷热。
街道上,行人都穿得很少。男的光着上身,袖衣掠在肩上,挺着肚子,穿着四脚短裤,露出浓密的脚毛,在满街溜达。
随处可见的成年熟女,以及情窦初开的罗莉品牌,分多个类型……上是紧身T恤,下是透明罗丝衣裙,随着汗水溢出,各种颜色的三角内裤显露出了清晰的轮廓——
开放一点的女人,胸罩和内裤直接省略不穿……
气温高达四十一摄氏度,所有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泡在水里。
南华县,老街片区。
一个土木搭建的房间里,墙面上简单的用石灰粉粉刷了一遍。十余平米大小,整个房间中只有一张书桌,木床,还有木制衣柜。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光着上身斜躺在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标有《未来财神》字样的小说在聚精会神的默读着。
他头顶上的小电风扇如同蜜蜂般嗡嗡做响,摇摇欲坠的样子时刻让人担心,扇出的风才是巴掌大小——
换作其它人,这天气足以让人喊爹骂娘,可少年的心神全沉浸在小说当中,纯然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心静自然凉!
陡然,少年望向书桌上的钟表,神情一怔,“嗯,差不多了。”
刚好,外头有些啊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阿孟,九点半了,快起床,可以去学校了。”
门外,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太手持竹制拐仗,撑在地面上蹒跚的往里屋走。瞧她鬓角花白的模样,年迈之年,双脚明显不太听使唤了。
“奶奶,我没睡,正在看书呢,学校离家不远,我十分钟能赶到的,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房内,爽朗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太听到回应声,摇头一笑,又反身走向小院。
啯!啯!啯啯啯!
老太抓起一把玉米穗子洒向院中。饲养着院中的那些黄母鸡。
这些能下蛋的黄母鸡,是整个罗家最主要的衣食来源,老奶奶整天乐此不疲的喂养着。
家里穷,日子过得单纯简朴,一天就靠十几只母鸡生蛋维持生计,这也算是整个老街片区最为贫困的一个家庭。
“奶奶,我饿了,早点熟了吗!”少年从房间走了出来,体瘦身材,估摸着在一米七。穿着有些滑稽。运动背心,长桶短裤,廉价的冒牌高仿‘阿迪达斯’鞋……从这一切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穿得丁当响的小伙。
拉开紫的木门,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扑进了鼻子。少年做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抬眼看向大厅春木桌上的早餐,一个玉米,一个馒头。
少年反手把房门关上,来到桌前,随手拿起玉米坐在凉椅上啃了起来。
家中简陋的摆设,瞧上去有些寒酸,特别是院中那随处可见的鸡屎,让人见了一阵倒胃,如是旁人来此,哪还吃得下东西。可罗孟不同,罗孟在这样的环境下整整生活十五年了,日子再苦,再穷,他只能乐观的过下去。
毕竟,父亲死得过早,母亲又改嫁他人。对一个从小靠双脚不便的年迈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来说,是没有什么选择性可言的。
“奶奶,你吃了吗?”啃完玉米,罗孟又拿起了碗中的馒头,抬头看向院中,瞧见奶奶正在喂鸡,起身走了过去。
“阿孟,奶奶吃了,不用你惦挂,你还是赶紧去学校吧,不然老师又要说你了。”老太撑着拐杖,关爱的看向自己孙子。她那摇摇欲倒的身子,双脚多站一会儿会打颤,罗孟连扶住了她。
“奶奶,你忘了,今天是去领通知书,我已经毕业了,迟去一点也没关系的。来,你去屋里坐坐,我来帮你喂鸡,等会我把水缸挑满,就去学校了。”
罗孟把奶奶扶进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
快来到院子从箩筐中甩出一些饲料放地上,然后又拿出水桶,从院中角落的地下井里连续打了几桶水上来,把家里的水缸灌满,动作十分麻利。扫完地,这才开始去自己房中收拾东西。
老太看到这一切脸上堆满笑容,心中很是宽慰。
在老街片区,三个村子的人,每家每户都有着不正当的行业。就连自己死去的丈夫和大儿子,以及小儿子和女儿都是在黑道上混的人。
正因如此,老太便从小对自己的孙子十分严谨,要他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好男儿。让他树立一个榜样!好好读书,将来光宗耀祖,好让别人知道,不是每个老街片区的人都是不学好的。
是的。
老人到了一定年纪,心中总会有一些寄托和期望。如今,当老太看到孙子如此勤快懂事的时候,她心中有的只是欢喜与安心。
不一会,罗孟出来了。
“奶奶,我去学校领成绩单了,你双脚不便,干不动的活千万不要干,等我回来再做。”
老太甜甜笑了笑:“阿孟,你去吧,奶奶等着你回来看成绩单,要是你能考上高中,奶奶就打电话给你姑姑,让她为你筹备学费。”
罗孟微微一怔,而后点了点头。知道奶奶年纪大了,承受能力有限,他不再多说,道声别,往院外走。
走出小院大门。
心酸涌上头来,罗孟的双眼微微泛红,隐隐有泪水在眼眶打转。奶奶如此关爱自己,对自己有着很大的期望。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背叛了那份关怀。
或许不是背叛,也许是被现实的残酷所逼。
平时在奶奶面前表现得十分懂事,可现实的残酷不得不让他违背了那份纯真的心。十五岁的少年,从小在艰苦的环境中长大,看到别人每天吃肉,他只能望梅止渴,别人穿帅气的品牌服饰,他只能暗中羡慕!
然而,他也知道奶奶年世已高,且双脚不便,没让他饿死,这已经体现了其中的伟大和艰辛。
综合自身条件与环境的限制,罗孟在学习上的确是十分的用功,刻苦。初中三年以来,他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是名列前茅。可是。
在即将毕业的那个学期里,他的心性生了巨大改变。
“奶奶,对不起,姑姑那边我是不会去麻烦她的。”想到这三年来,姑姑从没回来看过自己和奶奶,罗孟不由握紧了拳头,“人,一定要靠自己。”
走去学校的路上,罗孟思索着接下来即将生的事情。
“以我的成绩,考上南华一中绝不是问题,可一年下来,那近三千块的学费又上哪去找!”
国家对九年义务教育的免费政策,这才使罗孟熬到了今天。可接下来的高中三年,一个学期的学费就要一千五百块之多,这还不包括学杂费和生活费,可想而知,这又是一段艰长的日子。
不是说罗孟吃不了那个苦,而是他考虑到自身目前的家庭状况,是绝对付不起这么高昂的费用的。他不想再给奶奶增加负担。
“把这个初中读完就好了,人不死,粮不断,我一定要为奶奶减轻负担才行。”罗孟心中越坚定。这也是他早便想好的问题。因为这次的中考试题,他漏下了十多道题没做,就是再想反悔,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想到那成绩单,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去跟奶奶交待。不再多想,罗孟加快了脚步。
第1章 校园初恋
孟公中学,是南华县城的一所普通中学。距离老街片区不到二公里。全校师生有一千八百多人。
考试结束,今天是领通知书的日子。以往贯例,毕业的初三学生也是要来领成绩单的。具体考了多少分,有没有达到高中录取分数线,学校会给每个考生一张成绩单回去交给各自的父母。同时,以免学生做假,学校大门处便会贴出一张优级考生光荣榜的彩色写真,上面贴着每个考生的照片。以供家长们参考。
每到这个时候,学校大门处总会围着大群的家长和学生。心情有起有伏,往往能从每个人的脸上瞧出来。
当罗孟他来到学校的时候,课堂会议总结宣言已经结束,校里校外已是人山人海。有前来观看成绩的家长,也有前来观看学校的升学新生,还有那些游里游气前来揍热闹的社会小青年。
罗孟没有在校门处停留,也没有回自己所在的班级,而是直接朝食堂后方的新建操场走去。他知道那里有人在等着自己。
一路上,教学楼排排耸立,水泥地上可见一个又一个人影,罗孟独步而行,看见熟悉的老师和同学也打声招呼。
穿过食堂左侧,他很快便步入了后方的新建操场。
新建操场占地十分宽广,上面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些人在草地上踢着足球,有的则在机械运动区域拉着吊杆,更多的高年级学生则在四周的休闲区域谈情说爱。
“罗孟,这里。”
罗孟刚进入后操场,十分悦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靓丽的身影正在朝他招手。罗孟不由加快了脚步,转眼间便来到了那个女生身前。
两人的双手顿时拉在了一起。刚刚在路上的烦恼立时抛到了九宵云外。
罗孟只感到一股透体的清凉涌遍全身,阵阵电流在上下游走,使他一阵心痒难耐。注意了一下四周,便问:“贺珊,我的成绩单你帮我领了吗?”
“领了,连毕业相也一起拿了。正在我包里呢!”贺珊拉着罗孟的手高昂着头颅,一副邀功自赏的模样,眼睫毛高高夹起的她挎着一oV背包,清凉透爽的短裙显露出了那笔直的修长**,同时,那紧紧贴身的背带型白色上衣把那对刚刚凸起的小笼包呈现出来,乍眼还能看到那‘梦莉胸罩’品牌的轮廓。
两个基本点若隐若现。
相比之下,一身朴素运动装的罗孟在着装上显得有些不堪入目。不过论长相,他也有些自傲的本钱。
青春育期的爆,学校不良风俗日益加深。原本长得帅气的罗孟,再加上他那忠诚厚实开朗的性格,意外中迎得了一些BB痒痒期作的美少女的垂青。
主动追求的行为最终使罗孟也变得堕落。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想到以后不再读书了,所以才敢去尝试这份甜蜜的初恋。
“嗯,这里没什么事了,我们走吧!”罗孟再次看向四周,不知为何,今天他心中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女朋友穿得太过性感的原因,使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去哪?”贺珊十分精灵,立时察觉到了罗孟的窘迫,为消除对方心中的隐讳和忧郁,随手一指,“罗孟,你看,那边有二个人在接吻呢!要不我们……”
非主流女生总是如此的胆大。贺珊说着咯咯一笑,脸色虽然有些红,可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罗孟也往那边瞄了瞄,喉咙间不由出了咕噜的声响。一时间两人眼神相对,心跳更是加的厉害。
罗孟强忍住内心的迫切,只得扯开话题:“贺珊,我好几天没去上Q了,走,我们先去网吧。”
“好啊好啊!”贺珊哪个骚,双手一个环抱顿时吊上了罗孟的脖子。罗孟差点被她吓倒在地,连把她放了下来,两人手拉着手往正操场走去。
第2章 网吧偷腥
罗孟与贺珊手拉手走在人群之中。
“罗孟,这次中考你只打了39o分,你是不是故意的。”来到校门处,见罗孟突然松开了自己的手,贺珊故作不悦的嘟起了小嘴。人实在太多了,好些家长两人都认识。罗孟见到熟人有些胆怯,而贺珊也只能顺从着他。
尽量避开熟人,罗孟边走边道:“嗯,数理化的试题我漏下了十几道没做,其它几门我也故意做错了很多题。我不想读书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贺珊讪讪回了一句,知道罗孟家里的情况,自然也明白他心里的苦衷。
两人一时沉默了。
就这么无声的走着,出了校园,人渐渐少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他们的手又拉在了一起。
贺珊陡然问道:“阿孟,你如果不读书了,那以后我怎么办啊!”
罗孟一怔,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贺珊突然问出,一时不由没法回答。
他知道贺珊的学校成绩一直不是很好,这次中考的成绩最多跟自己差不多,是绝对进不了高中的。还有,贺珊家庭条件好,父母在单位上班,且是独生女,家里肯定会帮她买进高中去。到那时,他们就不可能天天在一起了。而且,高中功课要多得多,要是贺珊父母管理得严……
这可是自己的初恋。怎么办?
罗孟不自主的停了下来,站在那一副深思模样。
贺珊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掩嘴一笑:“好啦,看你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罗孟微微一怔,不解的凝视着她。
“笨蛋!”
贺珊拉了他一把,边走边说:“放心啦,我虽然去上高中的可能性较大,可还是会在南华县的,到时只要你不离开县城,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啊。”
“嗯,我绝不离开县城,我明天就去找工作。”罗孟心中一喜,郑重的说道。笑得十分的开心。对于这份懵懂的爱情,两人的投入都很大。童话故事中的青蛙王子与白雪公主便是他们此刻的写照。
不一会,两人手拉着手来到了一家名叫‘个性泡沫’的网吧。跟网管悄声交谈了几句,径直朝二楼的包厢走去。
芙蓉路,是青少年男女云集的地方,网吧一家挨着一家,其中还有夜总会跟酒店,餐饮之类的消费场所样样俱全。每家网吧的墙壁上都标有‘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字样。
只见‘个性泡沫’吧内的机器前,人心荡漾,大部分属青少年居多。一楼是大厅,估摸着有一百十台电脑,而到了二楼,这便是梦幻般的天堂。
五平米大小的包箱中排放着两台液晶电脑,垫坐的地方不是老板椅,而是一张十分温馨的小床,上头除了温和的灯光外,墙壁上还悬挂着一格力空调。十分牛叉的装饰设备尽显高档奢华。这里无疑成为单身男女幽会的绝佳场所。
罗孟拉着贺珊快进了二楼的7号包厢,转身把门反锁,紧接着抬头扫视了一番四周墙壁,现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这才放心的在床上坐了下来。
电脑开机,随手把空调打开。包厢中顿时一阵凉爽,闷热气息荡然无存。
电脑开机有一个过程。
罗孟随身倒在床上,双手枕在头后,颇有深意的朝贺珊看去,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由上到下的审视着。此刻没有旁人,男人特有的本能顿时开放,荷尔蒙激素在体内直线上升,左右着人的大脑。
罗孟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对于他来说,此刻已完全没有顾虑。
相反,贺珊自进包厢那刻起却变得有些扭扭捏捏,也许这是女生特有的娇媚。越是这样,越是讨男人喜欢。只见她脸腮如熟透的苹果,头有些低垂,双手环扣胸前,两个食指头在不停的扭拧着。
见罗孟没有主动上来,她那乌黑大眼在左右转动,余光还随时瞄向对方,同时双脚小伐挪动着在床沿边上坐下。那裸露在外的**微微并拢,显得是那么的端庄。此刻她那矜持的外表与刚才在校园时开放的举动形成了鲜明反差。
懵懂的爱情竟是如此美妙,贺珊身上那特有的处*女芳香连空调也吹之不走,在五平米大小的包厢中弥漫。娇涩的样子着实让人陶醉,随着她那涂有蝴蝶造型的指甲在大腿上轻微一划,罗孟只感到口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嘴唇一阵干燥。
他并没有如猛狼饿虎般扑上去,而是缓缓从床上坐起,学着电视中烛光晚餐中的温馨场景,双手有些颤抖的搭向了那对香肩,轻微别过她身子,目光凝视中,头凑了上去。
陡然间,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仿佛被电流击中。同时,双唇猛烈贴紧,舌尖共舞了起来。
其实,罗孟与贺珊并不是一次偷尝禁果。认识一年以来,接吻的画面早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只是这次来到包厢,多出了一张小床,使他们本能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双方都有些紧张,激动。
双双渴望已久的一天终于来临了。他们很有默契的选择在领成绩单这天进行。
罗孟的双手不断在那柔软的身躯上游动,贺珊娇喘连连,脸庞微微昂起,露出了那白皙娇嫩玉颈,本能的扭动着身子迎合……
成*人电影没看过。可男女之事自古以来都不用人教。尽管两人都是第一次,动作上还有些生疏,但双方都是十分默契的配合,罗孟由上到下,如同吸吮着奶水的婴儿,不断的用舌尖在对方身上制造快感。
随着不断融合,他的动作开始变得很是生猛,只见那白色短裙被直接掀起,已被**浸湿的粉色蕾丝也随之褪掉,指尖相迎……紧接着,那让人荡漾的呻吟声响起。
“嗯,不要!”看到罗孟把衣服脱完,瞄向他那挺翘的家伙,关键时候,贺珊完全紧张了。
骚,又怕搞,哪样这样的事情?
罗孟大脑已被雄性激素麻痹,哪还听得进其它。不管对方是真装,还是假做……此刻的他好比战斗中的公鸡,只见他全身血管凸起,黝黄的皮肤被涨得一阵红紫,慢一刻就会爆裂似的,俯身压了上去。
“嗯,嗯……”
嘴又被堵住了,两人又扭做成一团,翻滚了许久,贺珊终于瘫软了下来,心中唯有的一丝顾虑被强烈的快感冲散,急促的呻吟声不由变得越加迫切。
罗孟腰身猛挺,正当要突破那阻碍已久的关键口时。
陡然。
砰砰砰!
门被砸响了。
罗孟一怔,一股凉意涌上心头,身子顿时屡了一半。贺珊更是害怕,身子一缩双腿紧紧的闭在一起,连把蕾丝捡起来套上,盯着门口。
“谁啊!”
罗孟有些恼怒的喝了一声。衣服捡起,边穿边用眼神安慰着贺珊。
“查牌!快开门!”门外声音十分严谨,颇有一番模样,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听到这个声音,贺珊急得快要哭了。罗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短暂间,两人失去了正常思考。
听说警察来查牌,两人如做贼一般,急得一阵手忙脚乱。
他们都是未成年人,且是学生,来网吧已经是不该了,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刚刚两人……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要是被警察看出破绽,带回警察局,那完了。
“等等。”
罗孟还算机灵,快穿好衣服,瞄向旁边的两台电脑。
电脑是开着的,他连把自己的QQ登上,打开很久没有完过的反巩精英,画面切换度极快,转眼间便形成了一种他在打游戏的假象。贺珊也不笨,没等罗孟提醒,有样学样的坐在了电脑前头,装成一副在聊天的开心样子。
毕竟只是初中毕业生,突如其来的查牌行动把两人吓得不轻。罗锋还算镇定,只是慌一小下就稳定了情绪。
把床上微微整理一番,深吸一口气,习惯性的往胸间那块拇指大小的玛瑙上摸了摸,装作没事一般来到门前。
吱呀!
门扭开。
四个身材高等不一的青年站在那里,没穿制服,打扮有些怪异。罗孟一一看去,眉头不经意间皱起,这四人的年龄除了其中一人外另外三人跟自己差不多。顿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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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实的罗孟
“你们有什么事?”罗孟有一小点紧张,可只要对方不是警察,那他也没什么好怕的。现在他需要的是确定,以免对方真是便衣。
“有事?”
“派出所的!”年龄大点的青年对罗孟那不惊不恐的态度很是不满,抬手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用刚正严词的口语喝道:“谁叫你们来上网的,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还有你。”
说着,那青年又指向坐在床上敲打键盘的贺珊。随手一推,直接把不备的罗孟推翻在床上,四人也顺势进了包厢。最后边的一人转身把门反锁。
罗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动手,头皮被打得一阵生疼,胸口也是有些闷,可见对方两手力量不轻。不过,对方的举动也应正了他心中的猜想,不由有些恼怒。挺身站起。
怒道:“你们根本不是警察,想干什么?”
罗孟在老街片区长大,何尝看不出眼前的是什么人。分明是一些专门守在网吧敲诈学生的小混混。罗孟自小很懂事,没与村中的那些同龄人去干违法勾当,但生活在老街片区,这些敲诈勒索的事情也见过不少。
见眼前几人来势汹汹,开口就动手,所以他料想,这根本不是警察所为。贺珊看到四人凶神恶煞极其猥琐的样子,也瞧出了其中要害,不敢再装在电脑前,吓得缩在了罗孟身后不敢出声。女生在这种场合下相当胆小,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嘿嘿,你小子看来也不傻嘛!”为的青年男子淫笑着瞄向贺珊,其它三人也是两眼放光的由上到下打量着。
贺珊见他们都向自己瞄来,心中更加害怕了。双脚本能的并起,同时双手也护在了胸前,全身充满了戒备。尽管她表现坚强,可行为举止却严重背叛了自己。这些丝毫没有瞒过她眼前的四名青年。
罗孟心中十分恼怒,可被眼前四名混混打扮的青年围着,一时他也不敢动手。生怕他们对贺珊不利,只得强行隐忍着。罗孟暗中打量着四人。心中在不断的盘算着。正当他思索之时,为的青年又开口了。
“没错,我们的确不是警察。不过,在这芙蓉路,我们跟警察也没什么区别。因为,这条路上的网吧都归我们管,而像你们这种偷偷跑来网吧上网的未成年人,我们是有权收取一定管理费的。至于学着人家来包厢偷情的未成年人,我们更是不会姑息。”为青年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语气忽然变得平和起来,好似家中大人教育小孩的样子,他那龌龊的表情却让人十分厌恶。
这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长相有些剽悍,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明显就是专门搞敲诈的。至于其它三人,脸上明显带着稚嫩,看来是那剽悍青年的手下了。这四人全是一身牛仔打扮,就这么随意的站在罗孟和贺珊前头。
“小子,你现在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吧!实话告诉你,你们俩刚刚进入网吧时我们就现了。嘿嘿,想偷情,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哈哈!”四人都是肆意的笑着。
包厢隔音还算可以,只要不喊大闹,外边还是很难听到。四人奸笑几声,随后便停了下来。
“你们想要什么?”罗孟脸色一冷,不由握紧了拳头。对方不着急,他倒是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有贺珊在旁边,估计罗孟会直接冲上去。别人不知道罗孟,可自身的实力,罗孟还是清楚的。
他胸间吊挂着的那块深紫色圆柱石头,按照***说法,这是一块玛瑙,是罗孟八岁时去山上玩无意中捡到的。它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罗孟的身体,几年下来,从而使他有了疯牛般的力气……这事除了罗孟自己,还没有任何人知道。
因为,这么奇怪的事情,他不敢对任何人提起。这也致使,他在所有人面前成了一个十分诚厚老实胆小的少年。
见到罗锋的表情,为剽悍男子微微一怔,可随后又笑了,“小子,不错,有点胆色。不过,你要记住,逞强,那是会死人的。”
“这小妞是你女朋友吧,长得真是不错,听你们刚才在床上磨得喀嚓喀嚓的,嗯,这床上还有**的印记,这样好了,我也不要你们多,每人交二百块保护费,以后你们在芙蓉路任意一家网吧里,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陀罗雄’交待下去,绝对没有任何人敢阻碍你们。而且,这事情,我担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当然,你们的父母也不会知道。而,相反……”剽悍男子软硬兼施的威胁着两人。随手给自己点了根烟,一副老大的姿态,端详着罗孟两人的反应。
贺珊不用说,自然是吓蒙了。可罗孟一听父母二字,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双眼通红的对着那青年男子吼道:“我没有父母,也没有钱,你们要钱,一毛没有。快走,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为青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手一巴掌又往罗孟头上挥去,“你他妈欠揍,把我刚才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这条路上谁不知道是我‘华兴’在看管,哪个见了我‘陀罗雄’不畏惧三分,你他妈J毛没长齐就学着人家寻刺激,还想要报警!”
“给我打。”为青年显然是个精神失常的家伙,听说罗孟要报警,不由神精作。随着他一喝,顿时,一旁站着的三名小青年往罗孟压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拳脚并的向罗孟打来。
罗孟本能的抬手格挡,但他仅仅只是格挡,并没有反击。可是,他不反击,不代表对方就会放过他。
包厢内空间太小,五人挤着动手不方便,三个小青年拳头打着还不过瘾,想要把罗孟放倒在地。这时。那为青年直接往贺珊的身上抓了过去。
“啊,不要,不要过来。阿孟!阿孟!”贺珊出了惊恐的尖叫声。身子更是在激烈的挣扎着。原本她是躲在罗孟身后,可罗孟在用双手格挡着三名小青年的攻击,所以被那为的剽悍青年趁机拉了过去。那为的青年还在她身上不停的抓摸,趁机占着便宜。时而爆出淫荡龌龊的笑声,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啊!”
罗孟一急,完全愤怒了。他的容忍已到了限度。刚才他还在想,只要对方不伤害贺珊,那他挨一顿打也没什么。他知道,自己一出手,眼前的这几人难免会死掉。再说,他不想让贺珊知道自己深怀武力。
但是现在——
一股极为愤怒的暴戾之气顿时涌上心头,再也顾不得其它,双手往前一推,接过向自己挥来的拳头,用力一紧,喀嚓,骨头关节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手被抓住的两名小青年直接伏爬在了地上,脸色一阵苍白。
罗孟连续踢出二脚,力量不受控制,下手毫不容情的踢在另外一名小青年腹部,那个小青年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隔夜饭直接喷出。受到沉重的撞击,身子飞出,狠狠的摔在了包厢的墙壁上,直接昏过去了。
打法很生硬,却是十分强悍。
陀罗雄见到这一幕,双眼轮了起来。瞪得比牛眼还大,他刚刚反应过来,罗孟那手掌已经到了他肩上。
陀罗雄一惊,想要反抗,可接着整个身子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托得腾空而起,立时瞳孔放大,一个硕大的巴掌甩在了他头上。眼前一片星星闪过,身子扭动两下的倒了。
“你……你……”那二名手指关节被抓碎的小青年有些惶恐的盯着罗孟,痛得说不出话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眼前这几名小青年显然是其中的典范。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们就变成阉过了的公鸡。只有叫的份,没有雄起的可能。
罗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之前从没经历过打斗的场面,看到女朋友受欺负才愤然出手,这也算是一种正当的自卫行为。可是。他的女友。
“阿孟,阿孟……”贺珊睁大眼睛看着地上的四人,身子在猛烈的颤抖,她看到那刚刚轻薄侮辱自己的剽悍青年,嘴中正有大口大口的鲜血冒出来,她完全吓傻了,嘴中喃喃说着:“阿孟,你,你杀人了!”
“这是他们自己找死,不关我事。”罗孟一脚把地上那名还未倒下的小青年揣翻,伸手拉过贺珊的手,“我们快走!”
第4章 奶奶进医院
罗孟拉着贺珊,神色匆匆的往楼下跑。网吧本身是一个人多混杂的地方,个个只守着自己的电脑,玩得不亦乐呼。几乎没几人注意他们。
再说二楼全是包厢,门全自关着,只要不去敲,他们也懒得开门去管别人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四名混混敢如此明目张胆来网吧敲诈的原因。
来到一楼,人就多了。罗孟放慢了脚步,尽量让自己的心平复一些。
“网管,楼上生了点事情,好像是要死人了,你最好去看看!”
“什么!哪个包箱!”那青年网管不由吓了一跳。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罗孟不再多说,拉开地弹门走了出去。被他牵着的贺珊,到现在还是一副惊慌失魄的样子。
直到出了网吧,来到大道上,她才担心的问:“阿孟,你疯了,杀了人,还告诉别人?”
“嘿嘿,他们还死不了。”罗孟随口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在担心着事。他对自己下手的力道也不清楚,如果对方真被自己一巴掌打死,那只能说那些小混混不耐体力。
罗孟记得,那三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小青年,其中有二人的手被自己抓断了关节,另一人则是被一脚踢到墙上撞晕了,而那为的剽悍青年,却是他下手最重的一个。直接一巴掌打在脸门,大口大口的吐血,估计是牙齿被打落了。
“真的吗?”贺珊半信半疑,她明明看到那剽悍青年在吐血的。见罗孟一脸轻松,又问:“阿孟,我有些害怕,现在我们去哪?”
“去哪?”罗孟不由有些迷茫。要说想去哪,他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回家。可他刚刚打伤了人,且明显的有二人已经残废了。
他还清楚的记得,八岁那年,他小叔为了替姑姑出头,追了三名社会青年整条街,把对方的手齐根砍断,而且连脚筋也一并放了,结果被判十五年,到现在还没放出来。而那次,二姑也逃去了省城,自此再没回来过。也就是那一年,罗孟去山里祭拜父亲时,偶然得到了胸间的那块神秘玛瑙。
“阿孟,你说啊,我们去哪?”贺珊追问道。
“哦!”
罗孟从沉思中醒过来,“珊,我想回家,你要不要去。”
“我也想回家!”贺珊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小小的回了一句。出了事,每个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家。
尽管罗孟装成一副没事的表情来安慰自己,可刚才的场面,贺珊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没有看到罗孟是如何出手的,可地上躺着的四人却是真真切切。对方被打残废了,这种事情警察肯定是会插手的。
警察一插手,追查下来,就有可能查到她和罗孟。到那时,两人的家里就会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到那时,贺珊的家里自然就不准她和罗孟在一起了。
“这样也好。”罗孟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珊,那我先送你回去。对了,今天的事情,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提,不然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嗯。”贺珊重重点头。而后挥手拦了辆出租车,“阿孟,不用送了,我一个人回去。不然我妈会看到你。”
“好吧!”罗孟抢先拉开了车门,把贺珊送进车子。而后两人挥手告别。
每次都是这样,罗孟每次说送贺珊回家,贺珊总是会推辞。而罗孟每次邀请她去自己家,对方也会找话题逃避。
到现在,罗孟一直只知道贺珊是住在南苑小区。而同样,贺珊也只知罗孟是老街片区‘小兴村’的人。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家的具体位置。
“啊,我的成绩单没拿。”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屁股,罗孟这才想起自己的成绩单和毕业集体相还在贺珊那。
“算了,我也回去吧!”罗孟抬手瞄了一眼左手上的电子表,正好是十点三十分。快到午饭的时间了。
*****
孟公中学是在‘南水’路中段。南水路是指南华到水江的路线。而芙蓉路正是跟南水路交叉相邻。罗孟的家,小兴村,是老街片区里的三个村之一,在南水路的最北端。
老街片区在南华县的北面,可以说是城边郊区,它是整个南华县最为混乱最难管理的一个大片区。
罗孟此刻的位置正是在南水路与芙蓉路的交叉口。从芙蓉路中段的个性泡沫网吧出来,罗孟也便来到了这。贺珊打的走了,可他没钱打的。所以他还得走路回去。
从南水路一直往北走。经过孟公中学。再走一公里回到老街片区。
“今天是我第一次打架,而且面对的是社会青年,我把他们打残了。”罗孟边走边回忆着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边思忖着。
“自从我得到这玛瑙,我的力量就一直在变强。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罗孟不由无奈的摇头。力量变强是他心中的一个秘密。可是因为家境的贫寒,他根本就没有测试自己力量的机会。哪怕花五块钱去健身房的测试仪上测试的闲钱也没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也啥不得花这个钱。
毕竟,生活条件受限制,自小为衣食饭饱而担忧长大的孩子,是懂得钱来之不易的艰辛的。
“记得上次,我在山上抱起了一块水桶粗的石头,可那还是五年前的事了。石头密度大,一般家用的正规水桶大小的石头,也有五到七十斤左右。”
“如今又隔了五年,我再没有去试过自己的力量。家里可没有这么重的东西让我抱。”
罗孟走在路上,手一握,感觉全身尽是使不完的力量。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期,吃的东西本来就多。可他的力量却是由一块无意中得到的神秘玛瑙传来。这块呈深紫色的玛瑙,只要戴在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他的身体。就好像溪水浇灌农田,使禾苗不断的壮大。只是这种壮大的度十分缓慢,几乎是看不到的。
八岁那年得到神秘玛瑙,十岁那年能抱起五到七十斤的石头。这说明,罗孟比同龄人有力气的孩子至少要强上二十斤以上的力量。而如今,罗孟十五岁了。
“成绩单没拿回来,分数又差,我拿什么向奶奶交待……明天我又应该做什么?”
*******
十五分钟后,罗孟回到了老街片区,小兴村。刚来到村口,罗孟看到有一大堆人围在路边。顺耳就能听到有一大片人在吆喝着。乍一看,男女老少都有。
“我日你他娘的,石麻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个调解人是怎么当的,这是我喂了十年的大狼狗,你知道我跟他有多厚的感情吗?好,就算人和动物不说感情,可我这是一条母狗,光说每年生产的那窝崽,就要值三千块钱,现在你说让这位师傅陪二千块就算了,你他娘当我傻子啊,这话要是传出去,那我罗吊皮还怎么做人,还要不要面子了。”
“吊皮佬,我知道,你那狼狗养这么多年是不容易,可人家这位师傅从水江大老远跑过来,开个货车赚点钱也辛苦啊,你就网开一面,体谅一下人家。再说了,你那狗也没死,不就是压断一条腿嘛,以后还是能生崽的。”
“这位大哥,你看,你的狗还能拐着走路呢,它的腿也没断,我真的没带这么多钱,还有这么远的路要赶回去了,路上过桥过路费也是要花钱的,你看……”
罗孟来到村口,才是听了三个人的声音,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直接头也不回的往村中走了。
很明显,这又是村子的人在敲诈人家外乡人了。
“大兴村,小兴村,小福村,这三个村里,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整个老街片区,太垃圾了。”一直沿着村路,不一会,罗孟来到了自家门前。罗孟推开院门,进了自己家里。
“奶奶!我回来了。”罗孟喊了一声。而后反身把院门关起。这时,他心中微微有种不妙的感觉。平常回家,来到门外,就会听到母鸡叫的声音,可今天——
罗孟陡然一转身,果真,院中的黄母鸡,一只都不见了。随眼一扫,院中还能看到许多掉落的鸡毛,摆在屋檐下的箩筐打翻在地,饲养母鸡的玉米穗子散落在地……整个小院中,混乱不堪。地上还有血迹?
“奶奶!”罗孟高喊一声,快步冲进了屋子。
“奶奶!”客厅中没有***身影,罗孟连连高叫着,又冲进了***卧室中,可照样不见有人。急得眼睛都红了。接连把自己的房间中也查看了一遍。
整个罗家,才是一个小院,一个客厅和二间小卧室,当然,还有楼上。可楼上,是要爬楼梯才能上去的。***双脚不便,是不可能爬上去的。自从罗孟的小叔和姑姑没在家后,楼上也就成了摆放杂东西的废屋,有好几年没打扫过了。
“奶奶,奶奶……”
罗孟一时急得如同热锅中的蚂蚁,他真想不出,奶奶会到哪去了。奶奶双脚不便,平常都在家里,是不会出门的。而且,看院中那混乱的局面,十几只老母鸡也不见了,这些场景使罗孟强烈的不安。
正当他愁眉莫展一片茫然之即。
“是小孟回来了啊!你在找你奶奶吗?”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昌大妈,是我。你知道我奶奶去哪了吗?还有,我奶奶养的鸡,怎么都不见了。”罗孟见到隔壁邻居来串门,顿时眼泪流出来了。
这个昌大妈,是隔壁罗世昌家的老婆。罗世昌虽然没干过什么好事,可这个昌大妈,为人却是十分的好。看来,她是来给罗孟送消息的。
罗孟一看到他,瞬间猜到,奶奶可能出事了。
果真,昌大妈道:“小孟啊,你家的鸡被人家抢了,你奶奶也被那些该天杀的推翻在了地上,摔破了头,现正在卫生院输血呢!还好,我现得早……哎,小孟,小孟……”
昌大妈话没说完,罗孟的人已经跑了出去。往村卫生院的方向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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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疯子初炼成
“奶奶,你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啊啊……”罗孟飞快的往卫生院狂奔。听说奶奶摔破了头,罗孟整个人快要崩溃了,心中在不停呐喊着。
此刻,他没去想其它事情,只希望奶奶不要出事。奶奶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跑在路上,罗孟满脑子都是***影子。从小给自己洗衣服,做饭菜,煮鸡蛋,卖鸡蛋换米,买菜,给自己买新衣服……,语重心长教导自己做人的场景,一幕幕在罗孟脑海中呈现出来。
奶奶在罗孟心中,远过自己死去的父亲,过那抛弃自己的母亲,以及不孝顺的姑姑和小叔。如果奶奶出事,罗孟真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
罗孟的奶奶,一共生了三个子女。那便是罗孟的父亲罗义,姑姑罗玲,还有小叔罗朋。
在罗孟三岁时,父亲罗义就已经死了。可那时的罗孟还不记事,就连父亲是怎么死的。奶奶一直不肯告诉自己。而在他五岁那年,他母亲‘曹可’,抛弃他改嫁了他人,而且还嫁到外省去了。自此再没有回来看望过他。
八岁那年,罗孟已经很懂事了。当时姑姑已经有二十三岁,小叔也有二十岁。姑姑长得相当漂亮,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可她一个也看不上。整天在外跟一些社会青年鬼混,奶奶根本管不了她。
有一天,姑姑行色匆匆的跑回家里,躲在二楼的房中。没过多久,就有三个游里游气的社会青年追上来了,那时,罗孟正好跟奶奶在家中。那三个青年一来到罗孟家就大喊大叫,砸的砸东西,说姑姑欺骗了他们的感情,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
结果正好碰上在外头游玩回来的小叔罗朋。小叔罗朋也在社会上混,是个爆性子,见有人到家中来闹,这还得了,三两句谈崩,直接开火。
刚开始,罗朋还打不过对方三人,后来他跑到柴房拿了把厚背砍柴刀追了三人整整一个村子,又追到一条街,把对方全砍翻了……
那次,姑姑跑去了省城,小叔也被抓进了牢里。而奶奶,也正是因为那年受到沉重打击后,风湿病作,才造成双脚不灵便的。
奶奶年纪其实只有五十多岁,可这些年为了抚养孙子罗孟,省吃俭用下来,有病得不到治,种种原因,使她看上去比六十岁的老人还要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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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院,在老街片区的中心‘三村口’上。
三村口,是一条街的代称。由大兴村,小兴村,小福村,三个村子得名。老街片区,也由这三个村子组成。
三村口卫生院。
罗孟奔跑的度很快,不一会就进了卫生院大门。可他不知道奶奶在哪个病房。
“医生,我奶奶在哪个病房?”
罗孟一副焦急的表情,冲口便对交费室的一名医务人员问道。
那坐在电脑前的女工作员有些不悦的瞄了他一眼,道:“你奶奶是谁,叫什么名字。”
罗孟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连换上一副礼貌的用语:“医生,我奶奶叫‘耿怡’,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上午送进来的。”
那女医生脸色和善了些,没回话,接着便在电脑上查了起来,很快,她抬头说道:“耿怡,53岁,三楼,二号病房。”
“谢谢!”罗孟顾不得其它,直接往三楼奔。
“偷鸡的杂种,最好不要让我奶奶有事,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罗孟心中十分的愤怒。可此刻***事情最要紧。
气喘喘的跑到三楼,找到二号病室,推门,“奶奶!”
罗孟哽咽的喊了一声。进门,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的奶奶。只见奶奶头上裹着一块白色纱布,微闭着双眼。奶奶睡着了。她那皱纹深锁,斑白鬓角的容颜,罗孟见了揪心的疼痛,心酸,悔悟,怜爱,各样的心情都涌了上来。
“小孟,你来了。”
“桂大妈,艳阿姨,谢谢你们送我奶奶来医院,不知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罗孟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感激的对病房中的两名同村妇女说着。这两名妇女,一个叫李芸云,一个叫罗艳。跟罗孟是同村人,也是邻居。
李芸云是外村人嫁进小兴村的,四十多岁了。而罗艳是同村人嫁给同村人。不到三十岁,当初跟自己的姑姑也玩得很好,所以罗孟直接叫他阿姨,而不是叔妈。
李芸云痛惜的说道:“小孟,你今天是去领通知书了吧。”
罗孟点了点头。
“哎,今天你不在家,小福村那边有五六个‘雷打的’的杂碎,怕比你大不了多少,不知为何,盯上了你家的那些老母鸡,他们开始是准备偷的,后来被你奶奶现,他们就明目张胆的抢,鸡全部被他们用一个袋子抢走了。耿大妈拉住了其中一人,被那人一甩手推倒,撞在你家水井的盖板上。撞了好大的一个口子。”
桂大妈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纯然没看到罗孟冒起黑线的表情,夸夸其谈道:“当时我们都不在,耿大妈流了好多的血,后来还是昌大嫂现的及时,不然……”
说到这,罗艳连拉住了李芸云,同时对她使了使眼色。
罗艳连安慰道:“小孟,你别担心,你奶奶会没事的,医生已经给输了血,说晚上有可能醒来。”
“嗯,多谢艳阿姨桂大妈了,等奶奶醒来,我会尽快把医药费送还给你们的。”罗孟诚恳的说着。尽管没钱,可方便话还是要说的。以往奶奶和自己生病打针,没钱时都是跟同村人借,借了又慢慢还。
这次奶奶住院,肯定是一笔不少的费用了。不用说,肯定是眼前两人先为罗孟垫付的。
*****
李芸云与罗艳暂时先回家了。罗孟一个人守在了卫生院。临走时,罗艳又塞给罗孟三百元钱,说是支付奶奶输液的后期费用。
罗孟十分感激。
中饭没吃。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
罗孟守在床前,连一口水也没有喝。
奶奶不醒,他哪也不想去。
“奶奶,奶奶,你快醒醒,孟儿回来了。阿孟回来看你了。”罗孟双手捧着***手,重重的说着。希望能唤醒***意识。他急,真的急。他怕奶奶突然死掉,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罗孟呼唤了很久。说得嘴唇干了,喉咙嘶了,可奶奶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还是安祥的睡在床上。其中一瓶液输完了,罗孟又叫来医生新装了一判瓶。肚子饿了,可罗孟不敢离开,生怕奶奶醒来见不到自己。
不知不觉中,罗孟睡着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下午三点时分。前来换药的医生见罗孟那苍白的脸色,有些看不过去,劝他去吃饭,可怎么功都都说不动他。
得知罗孟是一番孝心,最后,医生只得打通了罗艳之前登记在医院的手机——
罗艳送饭送水过来……罗孟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
傍晚时分。罗孟刚刚爬在病床上睡着。这时,他突然觉得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头,有些虚弱的声音在叫喊着自己。
“阿孟……阿孟……”
“奶奶,你终于醒了。”罗孟摸着***手一阵激动。可紧接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只见奶奶脸色苍白,左手那针管扎着的地方更是在大出血。
“奶奶!”
罗孟大叫一声,完全慌了,“医生,医生,快来啊!医生……”
罗孟急得眼泪直接掉了出来,心中满是内疚,他还以为,是自己睡觉没守好奶奶,才导致输液针出来的。可这时奶奶笑了笑拉着他,力竭的道:“阿孟,不要喊了,奶奶没救了,不需要再治了。”
“不,不,不要,奶奶,不要……”罗孟跪在地上吼了起来。
“阿孟,不要伤心。”奶奶慈爱摸着罗孟的头,语重心长的劝说着他,“奶奶年纪大了,迟早是要死的。”
“***病很重,不能拖累你,不能死后给你留下一身的债。”
“你听我说,***头已经疼了好几年了,医生说是长了肿瘤,这次就是治好,也是活不长了的。”
“奶奶!不要,你不要离开了我。啊啊……”罗孟泣不成声,只得连连按住奶奶出血的手,等待医生的到来。看到奶奶越来越虚弱的样子,罗孟伤心欲绝。
“阿孟,你今天的成绩单奶奶还没看,你考上高中了吗?”
“嗯,嗯。”罗孟连连点头,好似抓到了救命草似的,连道:“考上了,考上了,奶奶,您还要送阿孟读高中读大学的,你不能死。不可以死。”
“好,好孩子。”奶奶耿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皮越来越低垂下去,只得凭着最后一口气拉着自己孙子的手,“阿孟,奶奶没机会看到你上高中上大学了,你是我罗家的子孙,是***骄傲……,奶奶死后,你,你去……去省城找……找……你姑姑!”
花非花,梦非梦。世事薄,欢亲痛。悲歌清曲暗凋零,莫问人生谁与共。霜非花,雾非梦.月儿出,哭声动。红尘离散两匆匆,往事遥遥魂寄送!
“啊……”
“啊……”
随着两声嘶心裂肺的仰天长吼,罗孟的整个大脑处在了极度的悲痛当中。整个人也随之昏倒过去…………
******珍惜身边的每一段亲情。毕竟,人死后,阴阳两隔,是永远也不可能再相见了的。留下的,只是回忆!朋友们,想必你们也能猜到下边的些许情节了,大头是个感性的人,热血的人,大头希望能带给大家更多的漏*点,感性,热血,柔情……同时,也希望你们能给予大头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第6章 姑姑罗玲
※※※※※※三日后。
南华县人民医院六楼,6o7加护病房外的走廊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留着光头,穿着普通服饰,双手被手铐锁住,他身边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在携挟着他手臂,在警察身后,还有着四名持枪武警。
被手铐铐住的青年男子正与他前方的一名看上去年龄与自己相仿的美貌少*妇对视着。两人的眼神中都有着一股温情,同时有着不啥。
“阿朋,这次回去,你在里头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美貌少*妇郑重的对青年男子嘱咐道,“如今妈不在了,小孟又一直昏迷不醒,这是大哥留下的唯一骨肉,这跟我们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姐。”青年男子眼眶里有泪水打转,哽咽着道:“妈走了,我没有好好的孝敬过她老人家,哪怕一天也没有,我是个不孝子,我是天下最最混帐的东西,我最该死。”
美貌少*妇也是泪花闪现的看着青年男子,心中有着十分的内疚。当年,弟弟就是为了她出头而被抓去坐牢的。
青年男子哭声道:“七年了,这七年来,我一直很想念妈,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想好好的孝敬她,想替大哥照顾好小孟,让妈享点清福。可我万万没想到……妈走了,她等不到我回来……啊哈哈……我该死啊!”
“好了,好了。”美貌少女连拥住青年男子,拍着他的双肩,安慰着:“阿朋,别这样,妈知道你如此悔改,九泉之下一定会很高兴的,别这样,进去后好好改造,姐等着你出来。”
一时间,两兄妹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旁边挟着青年男子的两名警察见此,心中也是酸的感动。只是他的话语却生硬得很。
见时间差不多了,其中一人喊道:“罗朋,时间差不多了。走吧,知道悔改,只要好好改造,减刑也快的,过不了二年,你们一家人也能团聚了。”
被手铐铐住的青年男子与美貌少*妇,正是罗孟的二姑和小叔——罗铃,罗朋。
母亲死了,他们是回来送终的。丧事办完,罗朋又要被送回监狱去了。
警察把两兄妹强行分开,挟着罗朋就走。此刻的警察在旁观人的眼里,是那么的绝情。
“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孟,小孟是妈最大的希望……”即将下楼梯时,罗朋强扭着身躯反过来对自己的姐姐叫喊着。
罗朋服刑十五年,现在才是坐了七年,他最终被两名狱警给无情的拉着走了。看到弟弟被强行带走,正处在亲情萌动中的罗铃,心中一阵空虚,差点摔倒在地。她身边的罗艳连扶住了她。
在罗艳的安慰下,罗玲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跟罗玲一同回来的四名西装革领的剽悍青年男子,站在一旁提醒道:“嫂子,丧礼已办,今晚我们可以动身回省城了,时间耽搁太长,我怕‘南哥’会生气。”
“闭嘴。”罗玲瞪着两人怒道:“南哥,南哥,你们就知道南哥,什么时候又把我这个做嫂子的放在眼里了。我跟了他三年,为他付了这么多,这三年来,她连一次让我回家探亲的机会也不给,现在我妈死了,连回来奔丧也要受限制,你们***都不是人。”
“嫂子,大妈死了,我们也很难过。可南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交待下来的事情我们是不敢违背的。还请嫂子别让我们为难!”四名西装打扮的青年男子脸色苦,恳切的说着好话。
罗玲是他们老大的女人,是他们的嫂子。可他们都知道,南哥不知为何对嫂子限制了人身自由。就是这次回来,罗玲也是以死相腰挟才争取了五天的期限,且硬是派他们四人跟着,不能让罗玲单独行动。
听到这话,罗玲看向四人的脸色平和了许多,道:“火鸡,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弟弟还在坐牢,我侄子又昏迷不醒,这个时候,你们说,我能离开吗?”
四人都不作声。
罗玲又道:“南哥的命令我知道你们不敢违背,可情况就是如此,不管如何,我要等侄子醒来,待他身子没什么问题后我才好安心回去,在这期间,你们最好不要逼我。”
“嫂子。”其中那名叫火鸡的马仔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根据这边的实际情况向南哥汇报,如果南哥同意,我们会由着嫂子,多呆上几天。但如果……”
“行了。”罗玲厉声打断道,“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等我侄子醒来,你们如果敢用强,我就死给你们看。”
说着,不等四人开口,罗玲推开门进了病房中。好友罗艳也跟了进去。留下四人在那里干瞪眼。
“鸡哥,现在怎么办,嫂子要留下,我们……”一留着长的青年马仔对火鸡问道。
火鸡略思索了一会道,“你们在这守着,我去打电话给南哥。记住,别让她单独行动。”
火鸡拿出手机,往楼上天台走。其它三人则留在病房外抽起烟来。
天台上。
火鸡手拿电话,遥望着整个南华县的景色。
“南哥,事情的确不假,嫂子她妈死了,现在葬礼已举行完毕,可是,她有一个侄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嫂子她……”火鸡原原本本的把南华县的情况在向省城的南哥汇报了一遍。
火鸡手持电话听了一会,也不知对方说些什么,他这才严肃的道:“好的南哥,十天内不管那小子有没有醒,我们一定带着嫂子回来。”
******
6o7号加护病房里。
“这孩子怎么了,怎么全身都在冒冷汗,他脸色如此苍白,阿艳,麻烦你再去帮我把医生叫来。”罗玲守在床前,手中一块毛巾不停的在罗孟额头上擦拭着,瞧她那焦急的模样,真的是急了。
受到刺激,昏迷三天不醒来,这一病例很常见,但医学上也很难解释清楚。用医生的话说,这是神经受到刺激,心智变得脆弱,影响了大脑脑细胞。使整个人处于昏迷懵懂状态。就跟三岁小孩高烧一样。同时,人的意识也会变弱,甚至有可能完全失去意识,变成植物人。如果意志力坚强,就会才极短的时间内醒来。
但是,医生也说了,如果真是意志力坚强的人,是不会因一点刺激而昏迷过去的。所以,医生这种反复无常的颠倒性说法,让焦急中的罗玲心中更是没底。
“玲子,越急越乱,你别这样好不好。”罗艳并没有去叫医生,而是在一旁劝慰道:“医生说,该用的药都已经用了,这个时候,只有靠小孟个人。人各有命,小孟能够醒来自然是好,万一……总之,你自己的身体要紧啊!”
“阿艳,我,呜呜……小孟如果醒不来,那我也不想活了,反正我活着也是受罪,我不想再回那个地方去了。”想到伤心处,罗玲顿时爬在罗艳身上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罗艳连连安慰着,“玲子,这些年你在省城都干些什么,这次不是有奔驰送你回来吗,你老公又是干什么的,怎么你……”
想到刚才在走廊上的情景,以及四名西装男子的打扮以及他们对罗玲的称呼,罗艳也猜到了些许。几年前,罗艳与罗玲同在社会上混迹,后来罗玲去了省城,再加上年龄上的变化,罗艳也就嫁人从好了。
罗玲一个劲的爬在罗艳肩膀上哭,心中的苦却是一口一口的往下咽。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罗艳也知道她有苦衷,便不再逼她。只得连连安慰着她。
※※※※※※
罗孟睡在床上,大脑里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在笼罩着,又好像有一大堆的阴魂在缠着他,不停的嘶咬。使他不断的挣扎。眼前一片漆黑,罗孟在不断的咆哮着,双手不停的乱舞,想要赶走那些缠着自己的阴魂。
可是,他越是愤怒,越是疯狂,那些未知的东西缠得他更紧。一个个,一条条似狼又似虎的无形头颅向他全身咬来。这些汹狠的头颅呈液状态,罗孟无论怎么挥拳,踢脚,就是打不死它们。一打散,那些汹灵立即又聚集起来了。而且,每打散一次,它们就一化二,二化四……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狠。
罗孟极为的愤怒,身上被咬出了很多伤口,鲜血淋淋,他不停的挥动着拳脚,对抗着。想要放弃,可又是那么的不甘。最终,他力竭了,手脚慢了下来,渐渐停止了反抗,任由那些汹灵吞噬着自己。
正当他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他胸间出了一道耀眼的血色红光,那些汹灵转眼间全部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顿时,罗孟大脑一怔,苏醒过来。全身也恢复了知觉。
睁开眼眸,光芒映入眼帘,房内景色也逐渐变得清晰。只见两个身材娇媚的身影正对着自己,其中一人还爬在另一人身上哭哭啼啼。
“艳阿姨!”罗孟挪着嘴唇喊道。随后似乎想到什么,整个人激灵蹦起,大声叫着,“奶奶,奶奶,你不能死……”
罗孟醒来,两个女人还来不及欢喜,可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他们吓得一大跳。
“小孟,小孟,我是姑姑,我是姑姑啊,奶奶已经死了,你清醒点,你奶奶已经死了……啪!”罗玲见喊着对方没有反应,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罗孟脸上。
这一巴掌甩得够有劲的,甚至罗孟脸上都出现了五个淡淡的手指印。罗孟整个人也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大半,不由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极为美丽的女人。
第7章 罗孟的选择
“姑姑。”罗孟怔怔的看着罗玲。他都不知道姑姑怎么突然回来了。随即一想,眼泪又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罗玲看着心酸,连把罗孟搂在怀里。
“姑姑,这几年你都不回来看我,奶奶她死了,奶奶她死了,呜呜……”罗孟好像找到了心灵寄托,卷在姑姑怀里放声的哭了起来。他需要释放内心的情绪。
“好了,小孟,没事了,啊,姑姑以后会照顾你的。”
※※※※※※
第二天中午。那间土木搭建而成的房子中。客厅里,已多了一块灵像。
“姑姑,那四个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听你的话。”罗孟拜完***遗像,站起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在小院中打扫卫生的四名西装青年男子。他们年纪都不是很大,大多在二十三四岁左右的样子。
“他们是姑姑请的保镖,当然得听姑姑的话。”罗玲笑着说道。
以免四人打扰姑侄俩的谈话,罗玲便叫火鸡四人去小院中清理那些鸡屎。火鸡四人自踏入社会以来哪干过这样的活,而且他们在省城的帮派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身为嫂子的罗玲说了,他们只得把不满埋在心中。
“保镖?”罗孟不由犯迷糊了。
自昨天从医院醒来,便看到姑姑在哭。后来他质问姑姑为什么这几年不回来看望自己和奶奶时。结果姑姑又哭了。最后还是一旁的罗艳劝说了一番。罗孟也隐隐猜到姑姑是有苦衷的。但随即他又想,既然姑姑在省城过得不好,那她为何还会请保镖呢?
罗孟一副深思模样,转眼间想到了太多的可能。
罗玲连扯开话题:“小孟,几年没见,没想到你都长得跟姑姑一样高了。呵呵,穿上这身新衣服,真是帅气。”
罗玲站起,一边打量着罗孟,一边为他整理着衣领。火辣辣的眼神直直盯着他……罗孟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姑,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看到姑姑那性感火爆的身材,以及那长得漂亮的脸蛋,罗孟不由想到了前两天与贺珊在网吧时的场景。顿时脸红了起来。
尽管在姑姑面前罗孟是晚辈。表现上也很拘谨。可罗孟毕竟正处在青青育期,对异性是相当好奇的。而且,他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
“哎哟,你这小鬼,还害臊呢。”罗玲顿时被他逗得笑了,故意板着脸问道:“小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罗孟心中一惊,连低下头去:“没有,没有。”
这一举动,更是让久经情场的罗玲察觉到了一丝端儿。随即呵呵笑道:“好了,不要怕,就是谈恋爱,姑姑也不会怪你的。我家小孟长得如此英俊,有一两个女生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姑姑,我……”罗孟不知姑姑是故意还是有意,迎上那温柔的目光,他不敢再说不下去。
罗玲瞄向院中,看到火鸡进来,道:“小孟,你去房里试试今天姑姑帮你买的衣服,都试一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等下姑姑再带你去换。”
罗孟也很精明,知道姑姑跟那保镖有话要谈,应声好,进房去了。可是,他进房并没有立即去试衣服,而是靠在门边听着外边的谈话。
“嫂子,刚才南哥打来电话。现在你侄子也醒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今晚动身回省城。”
“不行,我侄子虽然醒了,可他还小,必须把他安顿好我才能放心离开。”
“嫂子,恕小弟多嘴。”火鸡委婉的说道,“你侄子他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了,嫂子你完全可以丢给他一笔钱,让他独自生活,这样也能锻炼他的个人能力。”
“我看这小子也蛮精明的,让他多吃吃苦,说不定日后还是一枭雄人物……”
“行了,你别再说了。”罗玲立即打断了对方,放低语气道:“火鸡,你也看到了,这些年,小孟和我妈不知吃了多少苦。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又怎能这样抛下他离开。多给我几天时间,我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
火鸡沉吟了一会。道:“嫂子,别说小弟没提醒你,南哥给我们的期限是十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你自己看着办吧。过了这个期限,可别怪做小弟的对不住你。”
说完,火鸡又去院中打扫卫生去了。罗玲坐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活在别人的管制下,她也不知要哪天才能离开对方的魔爪。
屋内。罗孟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的拳头渐渐拧了起来。恨不得冲去把院子里的那几个牛叉给宰了。尽管不知道其中原因,可听到对方如此威胁姑姑。他就离奇的愤怒。
“哼,等他们对付姑姑时我再出手不迟。”最终,罗孟还是忍了下来。
※※※※※※
日子一天天过去。罗孟整天跟姑姑呆在家里。时而坐上姑姑开回来的那辆奔驰出去逛逛街。每天去山上祭拜一下刚去逝的奶奶。
罗孟昏迷的那几天,丧事就是罗玲和罗朋回来办理的。而他们兄妹能回来,自然也是得到了罗艳的通知。罗孟知道小叔罗朋有回来给奶奶送终,他对小叔和姑姑的怨恨也减轻了不少。毕竟都是最亲的亲人。他无法记恨过深。
这几天一直有姑姑罗玲在身边陪着,罗孟也是一天到晚的挂着笑容。如果是他一个人呆在这么冷清的房子里,肯定又要去想奶奶。
“小孟,来,我们去那边坐坐,姑姑有话跟你说。”走在老街片区北面的山丘上,罗玲扶着罗孟的肩膀,向一块干净的青石走去。他们刚刚给妈妈(奶奶)烧完纸香。
罗孟知道姑姑在省城过得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这几天对他姑姑是百依百顺的听话。接着,两人在青石上坐了下来。
罗玲瞄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四人道:“小孟,姑姑明天要回省城了。你愿意跟姑姑一起去省城生活吗?”
“姑姑。”
罗孟本想直接答应。可那天姑姑跟火鸡的对话他全听到了。脸上立时露出了难分难舍的表情,“姑姑,你能不能不要离开,小孟想留在县城陪奶奶,不想去省城。那里的混蛋太多了,比我们老街的混蛋还要多。”
说着,罗孟还故意往站在二十米外的火鸡等人看去。两人说话都很小,四人自然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可是,罗玲听到这话,眼睛立时红了。不由别过了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姑姑。”罗孟又试探着道,“艳阿姨那天说你在省城过得很不好,现在看来是真的。前两天我又听到那个火鸡说什么‘南哥’,你告诉小孟,是不是那个南哥欺负你,是不是她不让你回来看我跟***。”
罗玲一怔,他没想到自己的侄子会如此精明,连压低声音道:“小孟,不许瞎说,那个南哥是姑姑的老公,也是你的姑父,这事以后不许再提,更不能让那四人听到,知道吗?等你长大,你自然会明白的。”
“嗯。”罗孟点了点头。心中越加的坚定了自己的猜想。于是又问:“姑姑,你们住在省城哪个地方。”
“北阳区。”罗玲脱口而出。她完全没在意这句话的用意。可是,罗孟则暗中记了下来。还暗暗道:“北阳区。”
罗玲抬眼看了四周风景,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想到明天要走,心中也是感触良多。“日后,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姑姑,你能在家多留几天吗?”
“小孟,姑姑有事,明天必须要走了。等下回去,你收拾东西,跟姑姑一起去省城。姑姑会照顾你的。”罗玲回过神来,心道:“哎,等回到省城,把小孟送高中去,总比他呆在这小地方孤零零一个人要好。”
想法是好的。可罗玲又怎知罗孟心中的想法。在她眼里,罗孟永远都是小孩。但是,她不知道,罗孟这么多年下来,跟奶奶过着艰苦的日子,心智早已经要比同龄人成熟太多太多。甚至成熟得有些过份。这几天如此乖,完全是特意在她面前装出来的。
“小孟不会去省城给姑姑添麻烦,南华是小孟长大的地方。我想留下来,遵照***遗愿,好好找一份工作,独立生活。”罗孟说完,直接朝村子的方向跑去。
“……”
“小孟!小孟!”罗玲连追了上去。
第8章 找人报仇
罗孟装着生气的往家中跑。满脑子却有些乱糟糟的。十分矛盾。刚开始他还在想,到底要不要跟姑姑去省城。可现在。
“***遗愿是让我去省城跟姑姑一起生活,读高中,上大学。可是,那是因为奶奶根本不知道姑姑的真实情况……”
这几天来,罗孟明察暗虑,仔细回想之下,他猜到了很多的事情。
例如姑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看过自己和奶奶。而是等奶奶死了以后才回来。为什么姑姑开奔驰,有保镖护送,却每个月只给他们寄三五百块钱的生活费。还有那个什么南哥……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罗孟觉得很古怪。知道姑姑不会告诉自己,他也装做很懂事的不多问。当姑姑看到自己可怜,要求他一起回省城时,他毅然的拒绝了。并不是罗孟不想去,而是,罗孟不想连累姑姑。就是想把姑姑从苦海中解救出来,他也只想从暗中下手,所以,他才故意生气的跑开。
回到家,罗孟把自己反锁在房里。任由罗玲怎么喊都喊不开。最后,罗玲只得放弃了带罗孟回省城的想法。这样一来,无疑不是给她罗玲省了许多麻烦。但罗玲一时也没想到,这是罗孟在为她自己着想。
见叫不开门。考虑再三,罗玲叫上火鸡等人开车去了街上。
******
第二天下午。吃过中饭之后。罗玲留下一个新买的手机以及一张新办置的银行卡给罗孟,交待一些事情之后,便提着挎包上了那辆黑色的s级奔驰55o。
随着汽车动机响起。
“姑姑,保重!”罗孟看着轿车留下的尘粒,心中有些空虚。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下来了。紧接着又被他随手拭去。
“今天,将是我罗孟最后一次流泪。”罗孟心中坚定的默念着。而后便转身进了院中。直接朝自己的房中冲去。
姑姑罗玲走了。可她给罗孟留下了一些最实用的东西。例如手机,银行卡。还有扔在床上的那些新衣服,这些都是罗玲买给罗孟买的。足有七八套。各种款式的都有。
罗孟来到房中,快空出了自己的书包,而后把床上的那些衣服叠整齐放进包里。拉链拉上,而后平静的坐在床上。
新买的手机是多普达平机版,功能非常齐全。罗孟把它摸在手里,缓缓的输了一患数字上去。略微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按下了绿色拨号键。
“嘟!嘟!嘟!嘟!……”
大约响了七八下,电话接通了。
“喂!”
“珊,是我,罗孟。”罗孟平静的对着电话说道。
“罗孟!”电话里贺珊的声音显得极为吃惊,“阿孟,你什么时候有手机了。”
早知道对方会是这副表情。罗孟微微有些失望,“贺珊,我奶奶死了,我准备离开南华一段时间,你,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什么,你奶奶死了。你要离开南华!”贺珊又是一声惊呼。接着便沉默了。
过了片刻,声音才自传来。
“对不起。阿孟,我不知道你奶奶死了,不然我一定会来陪你的。可是今天,我爸妈都在家,他们不让我出来。我正躲在房里跟你打电话。”
贺珊的声音有些牵强。听到这话,罗孟只觉得,自己留在南华最后的一份希望也破灭了。心中很是难过。可那坚定的信念在压制着自己,硬是没有表露出来。他一直默默的听着。
贺珊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初恋。内心上讲,罗孟是舍不得离开对方的。但是,自从奶奶死后,罗孟的心性变了。
“阿孟,你不要这样嘛。这么多天你没打电话来,我以为你被那些混混给……我真的好担心你,好几次想去找你,可又不知你在什么地方。再加上我妈整天让我在家复习功课,所以……”
“呵呵。”罗孟强装一笑,“没事。珊,这是我新买的手机和号码,以后我会打给你的。我先挂了。”
也不说自己有事。罗孟直接关了手机。而后挺身站起,手提背包,环望了一下这个睡了十几年的房间。只身出了屋子。
来到客厅。罗孟在奶奶灵前跪下。平复了一下心绪,尽量不让自己眼泪流下来。
“奶奶,我去找那些混蛋,为你报仇,事后我可能会离开南华一段日子,不过你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说完,罗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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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片区,是整个南华县最为泛滥的片区。由大兴村,小兴村,小福村,三个村组成。而小福村,则是老街片区三个村里人口最多的一个村。足足有七百多户人。
小福村在三村口街西面,地方小,人口非常集中。其中,这个村的青年占住了横穿小福村南面的南水路上的娱乐场所。而三口街上的娱乐场所大部分被大兴村和小兴村里的青年占住。
这三个村,他们都有各自的地盘。时常也有矛盾生。
平时,只要到了晚上。南水路和三村口街这两条路上的所有娱乐场所都要被挤满。
尽管只是外城区,可是老街片区的娱乐场所丝毫不比内城区弱,反之还要更为高档、奢侈。像酒吧,网吧,茶室,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多不胜数,有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甚至还有部分赌场的存在。
这晚,天一黑。南水路北段,靠近小福村路面的近十几家大型网吧全部被坐满了。楼上楼下,在里头玩的大部分都属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居多。其中年龄稍微大点的青年则是去对面的夜总会和茶室中玩耍。
各自所需。找不同的娱乐消遣。这就是游戏规则。
大约八点左右,一个身高近一米七,穿着格子衬衫,休闲牛仔,短碎平头,面容坚毅的青少年男子背着浅蓝色背包来到了‘创世界’网吧门口。
创世界网吧很大。人穿来穿往。不少的人在吆喝着。纯然没有注意到门口来了一个阴沉着脸,满身煞气的少年。
说是少年,其实是因为这人穿着少年的服饰。如果让他换成成熟一点的衣服,那么这就是一个脱离了稚气的青年。青年跟青少年的区别其实并不大,只是叫法上的不同,一般来讲,走入社会后,十七八岁的男子就称之他们为青年了。
“昌大妈说,偷抢我家鸡的那些混蛋是小福村的人,年龄没比我大多少,其中一人鼻子上还有颗黑痣,可是,我已经在南水路上找了八家网吧了……难道他不在这一带玩?”罗孟踏入创世界网吧,凌厉的目光在一个个玩电脑的有人身上扫荡着。
这些人全是社会上的小青年。大都在十六七岁的样子,其中还有跟罗孟同龄的学生掺杂在里面。罗孟从外到内,再由内到外来回巡视了两遍,可就是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在决定出来时,罗孟特意去罗世昌家拜访了一下。按邻居昌大妈的说法,当日有八个年龄不等的小青年提着两个大大的袋子飞快跑了,昌大妈只看到其中一人,那便是鼻子上有一颗大黑痣的青年。头还是黄色的。这一特征十分明显。罗孟也一直网吧内寻找着有这个人。
虽然那次偷抢鸡的人有八个,可罗孟却只认得其中一人的相貌特征。在这么多人聚集的网吧里,无疑有种大海捞针的感觉。不过罗孟并没有放弃。接着朝下一家网吧走去。
“这小子谁啊,瞧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我真想揍他一顿。操他娘的。”罗孟刚走出网吧,靠在前台边上抽烟的三名青年议论起来了。
“涛仔,你别尽吹大话,有种你去揍啊,这小子我看他也不顺眼,只要你敢揍,我一定帮你买包精品‘大前门’。”另一人立即助劲道。
“王八,这可是你说的。呆会你要是不买,我揍完他再来扁你。”那叫涛仔且头上留着留海的青年烟屁股一扔,说着就走了出去。另两人也紧随其后。
在县城。小混混就是如此,一天到晚守在网吧,没事就在学生身上敲诈个几十块钱,买烟,去茶室吃快餐。属于没事找事的那种。见罗孟一脸阴沉的在网吧转来转去,还不时盯向他们,这三人哪还看得过去。
创世界网吧出去。隔壁是‘QQ网吧’。十分单调的名字。
罗孟从里头转了两圈出来,还是没找到人。刚走出门口,这时他被三个青年给拦住了。
“兄弟,在找人啊。要不要我们帮忙啊!”那有着留海穿着弹力黑色背心的青年站在罗孟身前,一副大好人的模样,瞧他那歪不拉揪的站姿,侧着身子,右脚还在一抖一抖的摆动着。
其它两人也是一左一右的站在罗孟身旁。三人都是小短裤,黑背心,每人身上有着彩色纹身,且前头那抖着脚的青年大腿上还有着一条类似蜈蚣的恐怖刀疤。很显然他是在故意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一般来说,身上有刀疤的人,大多数是在社会上混的,他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身后的一大伙人。且身上有刀疤的混混,胆色也要比其它人大些。拿这些刀疤来吓唬学生最管用。
看到罗孟身上背着书包,三人自然把他当成学生了。
“嗯,我是在找人。”罗孟瞄了旁边两人一眼,而后看向那刀疤男子道:“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一黄头,鼻子上有着一颗黑痣的人。我有点事找他。”
“呃!”三人都是一怔。
“你找浩蛮仔!”刀疤青年不由多打量了罗孟几眼,微微一笑,道:“小子,你找他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罗孟见眼前几人认识自己要找的人,心下一转,一笑,道:“就是想还点钱给他。”
第9章 浩蛮仔现身
听说罗孟是来还钱的。三名青年相视一眼。脸上不由自主的浮出了笑容。尽管不是还钱给自己,可对方要找的人‘浩蛮仔’却是经常跟他们在一起玩的人。正好‘浩蛮仔’就欠了眼前三人的钱。
不管如何,罗孟此刻在三人眼里无疑成了一位金主。原本之前还想着揍对方一顿的想法瞬间改变。态度也随之温和了许多。
“兄弟。”刀疤男子说道:“我叫涛仔,经常在南水路上玩的。这里的人几乎个个都认得我。而你要找的那人叫‘浩蛮仔’,跟我们是兄弟,这小子可欠了我不少钱。既然你要还钱给他,那直接还给我好了,回头我跟他说一声。”
“那怎么行。”罗孟嘴一撇,故作为难道:“这位大哥,你说的那个浩蛮仔我只见过一次,他是不是叫浩蛮仔我还不清楚呢,如果你们骗我……如果日后他说没收到,又来要我还钱,那怎么办。”
叫涛仔的男子一怔,觉得对方说得也有道理。看来,小混混也不是个个都很精明的,此刻这个涛仔完全中了罗孟的计策。不过,涛仔见钱蒙了头脑,旁边的两人却是听出了端儿。
“呃,你只见过浩蛮仔一次,那你又是怎么欠他钱的。而且,看你刚才找人的样子……小子,你不会在寻我们开心吧!”王八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我,我怎么敢拿三位大哥开心。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在学校门口……”罗孟接着随便捏造了一个谎话。听得眼前三人深信不疑。毕竟刚开始有钱做诱惑,对方完全对他没有什么戒备之心。
“嗯。”王八听了微微点头道:“这么一说,那也就对了。难怪见你刚才在网吧内左瞄右眼的。原来是怕认错人。不过,你小子还真是老实,不小心踩了浩蛮仔一脚,没钱,他还打了你一顿,让你三天后送二百块钱来,你还真给送来了。我说,我怎么就碰不到你这样的大好人呢。”
“哈哈!”三人都是笑了。罗孟也是微微一笑。心道:“大好人,等会你们就知道我是不是大好人了。”
不动声色间,罗孟在三人面前堆笑着。
“大哥,我就在前头的学校读书呢,你说我能不送来吗,我那天是没钱,要是有钱,当天就给那位大哥了。”
“嗯,拿钱消灾,这是聪明的选择。”涛仔满意的拍了拍罗孟肩膀,“兄弟,瞧你穿的名牌,家里一定很有钱吧。不过你放心,兄弟我们既然熟了,那以后也不会再动你了。”
“你不相信我们,那这样好了,我现在带你去找浩蛮仔,但有句话哥哥可要说在前头。这二百块钱,待会见到浩蛮仔后,我会跟他说明,但这钱你得还给我。那杂种可差了我好几百块了。前几天听说他捞了一笔,但我一个子也要不到。要不是雄哥不准我们自相残杀,我早跟他翻脸了。”
听到这话,罗孟心中盘算了起来。
说到钱的事,涛仔心中愤愤不平。像他们这样的小混混,如果没去偷没去抢,捞钱便十分困难。有时甚至连抽烟的钱也没有。但是,偶尔也有碰到金主的时候。一搞就好几千。而玩得好的一些人,时常也是相互借钱用的。
就好比涛仔,他是个勇猛直爽的性格。没什么心机。像刚才,王八才是激他一句,他就想要去打看不顺眼的罗孟。由此可以看出,他之前肯定是受了那个浩蛮仔的蛊惑。借钱容易,讨钱难。现在对方有钱也不还他。硬是没法。
而当涛仔听说罗孟是要还浩蛮仔钱时,他便想从罗孟身上下手。以往跟浩蛮仔要钱,他总会说没有,现在有人还他钱,要再不还,那是说不过去的。恐怕性格耿直的涛仔会直接动手。
有钱才是兄弟啊!
******
正当涛仔三人带着罗孟朝芙蓉路走,寻找浩蛮仔的时候。……
芙蓉路中段,金穗酒店六楼的一个房间里。两张干净的单人床上,坐着六名青年。其中还有一个打扮娇艳的女人在电视机旁边化着妆。
这六名青年除了其中一人年龄较小外,其它五人都在二十岁以上,还有一人甚至接近三十岁。那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正光着上身,单独坐在中间的床上。另外五人则并排坐在旁边的床上看着他。
“陀罗雄。”
那年龄大点的青年说道:“我华兴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被人打残也就算了,可十天过去,你现在连个鬼都找不到。你丢不丢人啊你。”
“军哥,我……”陀罗雄一说话,下巴就是一阵生疼。甚至连嘴巴都不敢张得太大,说话更是有些含糊不清。他正是前几天带着三名小混混在个性泡沫网吧里敲诈罗孟和贺珊的‘华兴’组长陀罗雄。
由于陀罗雄只是下巴被打得脱臼,掉了八颗牙齿。所以他比那三个手关节捏碎以及肋骨被踢断的小弟还要先出院。
陀罗雄是华兴的组长没错。可组长这个职位在黑道帮派里的实权并不高,它手下才是管理着十个人。而坐在陀罗雄眼前的那个‘军哥’,便是管理着他的人物。中哥是华兴的‘小领队’,手下足足管理着五十人,也就是五个小组。
当然,在小领队上面还有‘领队’。领队,才是整个帮派的带头老大。这也是一些有规章制度有规模的帮派里的叫法。
小领队何军瞄了陀罗雄一眼,而后又看向其它四人,道:“行了,一点小事别闹得我整天不得安宁,这事情以后不要来烦我。都出去,该干嘛干嘛去。”
“军哥。阿雄被打成这样,他三个小弟还躺在医院里,难道这事我们就这么算了吗?”坐在陀罗雄旁边的另一名组长说道。
“算了!”何军眼一瞪,骂道:“你他妈脑袋被驴踢了,找到人就给我砍了啊!”
“四个人打不过一学生,甚至连人都弄丢了。这事要是让华哥和兴哥知道……其它小领队会怎么看我。好好的正事不做,去敲诈一帮学生,谁让你们这么干的,**你祖宗的,脸全被你们给丢尽了。”
何军一怒,四名组长以及那名小弟全不敢抬头。
一般,正规的帮派都是有渠道捞钱的,例如给别人看场子,收保护费,放高利贷等等。这些都是一些捞钱的手段。不过,在小帮派里,捞到的钱大部分都要往上交。就是小领队也不敢贪污多少。至于最底层的小弟,是很难分到几个钱的。小混混在平时都是充当打手的角色。搞到钱,老大会让他们好好吃一顿,玩一通。所以,没事干时,小混混还得靠自己捞钱。如果按门派划分,他们还算不得正式的入门弟子。
“好了,都滚出去,找到人再通知我。还有,平时都给我加强锻炼,别一个个扮孬种。”军哥手一挥,五名小弟不敢多说,立即离开了。
…………
“军哥,那些人一天到晚不干正事,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妖艳美女化完妆娇嗲嗲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行了,好好去卖你的B,这些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
妖艳美女心一沉,却不敢生气,委屈道:“噢,那我先走了。”
“等等,我现在火大,给我驱驱火再走!”何军被子掀开,露出了他那**的下身。
******
南水路中段,罗孟跟着涛仔三人来到了孟公中学校门口。罗孟朝学校里头望了望,四人再次朝前走。
“轰!轰!”
没走多远,前方南水路口有几辆太子摩托从芙蓉路转了进来,一辆摩托车载着三人,足足有四辆车并排而行。听声音,动机已到了最高转,负荷过重,排气管后头托着浓厚的尘烟。
听到声音,四人抬眼望去,太子摩托转眼就到了他们身前,车上的人并没有瞄他们一眼,接着极驰而去。
“飙车族!”罗孟心中嘀咕。还没看清人影,车子已经驶出很远了。
“杂种!”涛仔闻到身前的那股汽油烟朝后头骂道,“有车了不起啊,你他妈都给我撞死在电线杆上。”
“不对!”旁边王八心中嘀咕,连道:“涛仔,刚才中间那辆车上的叨毛好像是浩蛮仔,他后头的两人应该是‘小四眼’和‘火猪头’。”
“你没看错?”涛仔半信半疑的看着王八。刚才那四辆太子车开得快,又是晚上,涛仔可没那个细心去瞧车上的人。
“满脑黄毛,我怎么会看错。”王八确定道。
“嗯,应该是他们,我看到坐在后头的火猪头了。”跟他们一起的‘黄瓜’也吆喝了起来。
听到两人都如此确定,罗孟心一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而一旁的涛仔却是跳起来了。
“**,这个杂种,有钱租车,没钱还我,王八,黄瓜,你们跟我走一趟,回头我请你们打*炮吃快餐。兄弟,以防万一,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只要我拿到钱,你也有份。”涛仔拉了罗孟一把,当先往摩托车开往的方向跑去。
******抱歉,回来晚了,第一章到,再写第二章,看能否赶出来。
第10章 夜狼,子血
涛仔是个直肠子,性格直爽很讲义气的一个人。然而这种人在黑道上混,往往也是最吃亏的。不止是钱财上吃亏,连人身安全的保障也要低上许多。
受不得激,三句四句喊打。举刀便砍,抬刀就刺,不顾后果。冲动是魔鬼啊!
罗孟不紧不慢的跟在三人后边跑着。他是特意来找黄毛浩蛮仔的。尽管四辆太子摩托一股烟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过罗孟知道,只要跟着三人就一定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说不定自己要找的人全在刚才那四辆摩托车上。
跑,拼命的跑,跑得上喘下放,涛仔看到对方租太子车玩,完全愤怒了。只见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的飞奔着。罗孟在后头看着微微吃惊。他知道自己的体能是比普通人要强的,但他没想到眼前三人的体力会这么好。
虽然呼吸有些急促,但那双脚跑起来却如同两个风火轮。毕竟南水路足足有二千余米,罗孟此时也是尽了全力。
罗孟根本不知道,混混别的不专长,长的就是体能,特别是双脚,在机械斗殴时,砍不赢那是要跑得过的。不然只能活活被砍死。长期在这种被迫的本能下求生,想跑不快都难。这也是激人体潜能的一种方式。
……
学校附近五百米不能有任何娱乐场所,可过了这个范围,人渐渐多了起来。道路两旁人来人往,已到了南水路北段范围。看到四人不要命的奔跑,不清楚内幕的人还以为他们在被人追杀。可是当那些人抬眼一看,后头并没有人追来。
陡然,跑在最前头的涛仔停下来了。只见他弯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部位,抬头看着前方夜总会门口,不停的喘着粗气。罗孟也跟着三人停下,顺眼望去,目标出现了。
四辆铃木太子休闲款老爷车,手柄上吊着长长的装饰胡子,正偏着前轮停在‘夜狼’夜总会门前。
‘夜狼’,是南水北路上规模最大的一家夜总会,归华兴的人看管。而华兴,正是统管着芙蓉路,南水路,以及整个老街片区的一个帮派。在南华县,算是一股较为有规模的大型黑道势力了。
“在那!”涛仔手指前方,“我就知道那几个杂种会在这里。”
“涛仔,你准备怎么办。这可是兵哥亲自看的场子,要是捅出蒌子来,兵哥可是要宰人的。”王八有些担心的看着涛仔。
“涛仔,我们还是在这等他们出来吧!都是自己人,你脾气又这么爆,要是为了点小事打起来,我怕……”黄瓜说的不无道理。可话还未说完,涛仔就打断了他。
“怕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浩蛮仔有钱租车,有钱玩小姐,有钱来夜总会玩,为什么就没钱还我。兵哥在更好,正好让他评评理。老子在道上混也是要花钱的,上头不派活干,又不让抢,我他妈日子过得窝囊,这话我还敢当着兵哥面说。怕个毛,都跟我走。”
说着,涛仔挺直身子,直接朝夜总会大门走去。王八与黄瓜相视一眼,只得无奈的跟了上去。三人时常在一起,穿一条裤子,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罗孟略微犹豫一会,也跟了上去。从三人的谈话中,罗孟也明白了好些道理。
原来人跟人之间,也是有党派之分的。就好比涛仔和浩蛮仔等人,就是二个不同的党派。第一是性格相投,第二是有钱和没钱之分。涛仔,王八,黄瓜三人和浩蛮仔,小四眼,火头猪等人虽然同是小福村人,也在同一个帮派里,但他们却完全走不到一起。尽管平常也在一起玩,但更多的时候涛仔等人却遭到排斥。……
“我没想混黑道,所以完全没必要跟他们走到一起,过了今晚,我将独自一个人奋斗。好好找份工作,安心过日子。”罗孟心中默默的道。
瞄了停在外头的四辆铃木太子一眼。进了夜总会大门。气氛完全变了。
大厅昏暗的灯光,欧美式纯朴典雅装饰让罗孟一时无所适从,西餐,洋酒……华木镶鼜,一板一木,仿佛有种土农民来到大都市穿上西装,不伦不类的感觉。这里只是供人休闲优雅的酒吧大厅。夜总会场蹦迪厅是在专门设立的底层地下室。
县城里的夜总会白天进去不要钱,晚上要收五元门票,但只要是华兴的马仔,进去一律免费。
罗孟一身上下挂着名牌,包装之下,迈步行走间,胜是英俊潇洒。跟着涛仔三人顺利通过酒吧过道,一直向前,朝地下通道走去。期间,迎来了许多前来酒吧买醉卖身的白领阶层那种火辣辣的眼神。这些单身女性,眼神里包含的意思十分明了。只是,罗孟对这些不适合自己年龄的女人自然不感兴趣。
咚!咚!咚!
刚进地下通道。强悍的低音炮音响震动了起来。仿佛整个地面在摇晃。耳膜大受打击。DJ歌手的声音也十分嘹亮。嗷!嗷!嗷!鬼哭狼嚎声接连不断。
“朋友们,请跟着我的节奏,挥动你们的双手……”这是DJ主持人在调节气氛的声音。
七彩灯光大放光彩,各种颜色的激光射得人睁不开眼睛。跳舞女郎穿着露点式透明装在四周圆台上跳光杆舞,双腿时而夹在不锈钢杆子上摩擦过不停,舞池中有着各色各样的人群在摇摆……
一时间,罗孟只觉得心脏跳动加。左瞄右看之下,不由分不清人影。人实在太多了。还好场地并不是很大,走散后,涛仔很快又找到了他。
在他耳边吼道:“兄弟,别看了,那些女人现在不让搞的,等会我带你去外边玩真家伙,B里的水绝不比这些女人差。走,浩蛮仔在那边。”
罗孟耳朵好似失聪了一样,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顺着涛仔手指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隔楼上与人拼酒的满脑黄毛浩蛮仔。只见足有十一二个青年男女在举着酒杯嘻嘻哈哈,模样开心不已。
想到***死,罗孟怒火攻心,冷酷的外表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双拳握得在颤抖,场内的气氛丝毫影响不了他要嗜血的情绪。奶奶死的情形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不是浩蛮仔等人去家里偷鸡,把鸡抢走,奶奶就是再活三五十年也不成问题。
“死,全部要死。”罗孟心中已做出了决定。压抑的内心完全爆开来。脑部神经以十倍甚至百倍的度在跳转。使他血管爆凸出来,皮肤也在神秘玛瑙的作用下变成了紫红色。
昏暗灯光下,没人注意到罗孟的异常。就连身旁的涛仔三人也只感到罗孟脸色阴沉,似乎有股煞气在身边迭起诞生。
“小子,你怎么了,瞧你脸色,一副要死人的样子,你不会是承受不了这里边的气氛吧!”王八很是细心的观察到了罗孟的表情,不由诧异问道。
夜总会场的气氛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了的。如果是有心脏病,高血压的人千万不要进去。王八看到罗孟的表情不由有些担心。
涛仔在前头挤着人群,边走边对拉着罗孟说道:“兄弟,你叫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子血!”罗孟冷脸盯着上方的浩蛮仔吐出了二个字。这是他随意报的名字。声音不大,恰恰,涛仔听到了。
“哈哈,不会吧,紫血,这么怪异的名字。***,你这名字还真是邪门啊,不过挺噱人的。”涛仔声音大得很,生怕罗孟听不到,直接在他耳边做吼。
“血仔,你毕业了吧,还读不读高中的,要是不读,以后就跟我混吧,我王涛是不会亏待你的。当然,你就是读书,在南华县城,我也可以罩着你,如何!”
“没兴趣。”罗孟想也没想的直接回了一句。而后又拉住涛仔,喊道:“快走吧,我们一起去找浩蛮仔要钱。实话告诉你,我今天不是来还他钱,而是来向他讨债的。”
“什么!”涛仔大喝一声。反身怒瞪着罗孟,正欲火。
罗孟却是脸色不变道:“没错,前段时间,浩蛮仔偷了我家很多钱,我今天正是来向他讨债的。他现在身上很有钱,你要是不去,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罗孟可不管涛仔什么表情。此刻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双眼通红。绕开涛仔等人,强行往前方挤去。
体魄强悍,一般人可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罗孟直接做冲,一个个被他强行挤开。
“浩蛮仔身上有很多钱?他偷了这个紫血家里的钱?”涛仔回忆着刚才浩蛮仔奢侈的举止,嘴中喃喃念道。不止是他,一旁的王八与黄瓜也是同样的想法。
三人才是停顿片刻便不再怀疑,快步跟了上去。不管如何,他们的目标也是要从浩蛮仔身上搞到钱。一时间,三人也不去管罗孟骗他们的事情了。
不一会,一行四人便来到了边缘的隔楼上。隔楼上摆着一张张酒桌,沙等。其中还有双人包厢。
“浩蛮仔!”来到11号桌前,罗孟与涛仔几乎同时愤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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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全部要死
11号桌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怔。看着眼前的四人。而坐在里边靠墙位置染着满头金黄色头鼻上还有着一颗大黑痣的青年男子也是向罗孟和王涛看了过来。
浩蛮仔不认识罗孟,在他的脸上才是一扫就移到了涛仔身上,同时,一旁的王八与黄瓜他也只是瞄了一眼。
“哦,原来是涛哥啊,来来来,快请坐。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说。”浩蛮仔一副恭维模样,丝毫没把站着的其它三人放在眼里,一边挥手,一边朝走廊上来回穿往的服务小姐喊着:“喂喂喂,淫荡妹妹,快过来,我们涛哥来了,你再去给我拿五打百威,我要与涛哥一醉方休。”
“浩蛮仔,你他妈少来这套,欠我的九百块,还来。”涛仔手一伸,丝毫不受对方言语所迷。毕竟,他对浩蛮仔那一套已经十分了解了。
“哎呀,涛哥,不就是九百块嘛,兄弟我今晚花的还不止这些钱呢,放心,等会一定还你。既然来了,我们众兄弟就来痛痛快快的喝几杯,你不会不给兄弟面子对吧!”浩蛮仔笑脸相迎,十分友好的嘴脸,旁人看到,还真是分不出真假。
涛仔只在那气得咬牙切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哪次跟浩蛮仔要钱,对方不是这副嘴脸。涛仔哪还肯再相信。正欲作。
这时旁边一长得猪头猪脑,脸部有些浮肿,留有烧伤白斑痕迹的胖子说道:“涛仔,大家都是同村出来的,从小一起长的兄弟,怎么你一来就闹得跟仇人似的。为了几百块钱值得吗!坐下吧,喝喝酒,等会去玩玩3P就什么都忘了。你看,我们身边这四个美女多丰满,水汪汪的,我们已经说好等会去玩3P了。只要你愿意,她们也不介意多你一个的。”
说着,火猪头还在那一女生的胸部上捏了捏。
四个非主流打扮的女生听到这话也不反驳,在那里微笑看着涛仔。好像是承认了一般。这让涛仔更是离奇的愤怒。玩3P,寻刺激,他当然想。可是眼前这几人跟自己一向不对打路。且时常忽悠自己。现在大手大脚花钱,却不还钱给自己,这让涛仔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没错,谁都看得出来,浩蛮仔和火猪头明显是在打马虎眼,嘴上叫得甜,实际上心里却没把涛仔当一回事。涛仔就是再笨,也是看得出来的。
“浩蛮仔,你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我叫你现在还钱,听到没。”涛仔提起桌上啤酒瓶,愤怒瞪着里头的浩蛮仔。指了过去。只要对方说没有,以涛仔的性格,在场的人丝毫不会怀疑他会一瓶甩过去。浩蛮仔心下也是一惊。不由时刻戒备着。
一旁王八和黄瓜没插嘴。涛仔要在夜总会内动手,他们也怕遭殃,连一边一个的拉住了他。
王八看向四周,在涛仔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这才让涛仔略微理智了些。
夜总会全是混混马仔,且是华兴小领队黄兵亲自接管的地盘,手下小弟个个比他们有声望,如果动手,无疑是找死!
要知道,夜总会里,老板只喜欢那种前来消费的客人。而华兴给老板看场,那是收了高昂保护费的。凡是打架斗殴的事情一律要杜绝,以免吓得其它客人不敢来。因此,要是华兴的小弟带头在里头闹事,惊动客人,那涛仔估计会被兵哥活活整死。
“哈哈!”看到涛仔那敝屈的表情。浩蛮仔知道对方不敢在这动手,于是大笑着站起身来,肆无忌惮的从裤袋中掏出一把零钱放在桌上,顺手往前推了推,“涛哥,兄弟手里暂时只有这么多,既然你急着要钱用,那先拿去花吧!剩下的,改天再给你。”
浩蛮仔十分嚣张的模样,说话同时还奸诈的笑看着两旁的同伙。戏弄,侮辱,**裸的蔑视。目中无人。
涛仔全身青筋直冒,握着酒瓶的手已经颤抖起来了。他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这里动手,无疑会违背华兴规矩,可要是不动手,在这么多人面前,他面子搁不下来。他有顾及,然而又愤怒到了极点。正当为难之即。
一旁罗孟,脸上黑线已到了脑门,他已经把在坐的十二人完全看清楚了。包括四个女生,全都在二十岁左右。比自己大上那么一两岁。
“浩蛮仔!”
罗孟大喝一声,没有任何二话的,愤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呼的砸了过去。浩蛮仔听到声音一惊,头本能的侧向一边。
蓬!
啤酒瓶砸在了他后头的墙壁上。夹带着酒水的玻璃碎片立时四溅开来。
啊!
尖叫声响起。坐在浩蛮仔身边的那个女生抱着头跳了起来。啤酒瓶炸开,弹开的玻璃碎片溅到了她头上,脸上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流出。毁容了。
“林萍,林萍……”其它三个女人都是惊呼着。她们都吓呆了。女人的脸蛋就是钱啊!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敢在众多马仔看守的夜总会场动手。他们更不会想到一个背着背包学生打扮模样的学生会如此凶狠。直到几个女人高呼,跟浩蛮仔一起,坐着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全向扔酒啤的罗孟看去。
这时浩蛮仔手捂脖子从沙上站起,惊愕看向罗孟,而后又怒眼对涛仔喝道:“涛仔,你他妈真敢在‘夜狼’动手,你们就等着兵哥的怒火吧!”
浩蛮仔脖子被锋利的酒瓶渣弹伤,可他也没敢在夜总会内动手。只得愤怒的瞪着王涛。他知道,眼前这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子是跟着王涛来的。
涛仔一惊,急得看向罗孟,虽然担心,不过心中却是极为的爽快。而后他扭头看向四周,见旁边桌上的人都在看着这边,心中立时一紧。他现下方舞池中有好些华兴的马仔朝这边走来。
“浩蛮仔,你眼睛瞎了,我的瓶子还在手上,刚才是……”说着,涛仔连把手中的啤酒瓶摆在桌上。正欲再次辩驳,可他现,他刚放桌上的酒瓶又被人拿走了。
只见跟自己一起来的那个叫紫血的疯子,一手拿起一个啤酒瓶朝浩蛮仔头上砸了过去。
刚才没砸到对方,罗孟很不解气。愤力扔出二个瓶子,接着一脚把玻璃桌踢得飞了起来,哐啷,喀嚓,玻璃桌撞碎,刺耳的声音响起……女人在尖叫,隔楼上的局面立时限入了混乱之中。
如果说之前摔烂一个酒瓶下方没人注意,那现在玻璃桌砸碎出那清脆的声音便盖过了音响。还有玻璃碎片弹到隔楼下方打到人的愤怒声……
高处撕打的声音已经引起整个夜总会场人的注意。
舞池中跳舞的人步伐明显放慢,就连吃着摇*头*丸摇摆的人也立时清醒了许多。一个个如看西湖景般的朝这边望来。DJ主持人看到此情此景,想要挽救场面,连把音乐放大了一倍,喊着高音喇叭,想要再次把气氛调动到**,分散众人的注意力。但这时更让人惊愕的一幕生了。
他们看到一名青年抓住一名青年的手,往身边一拉,而后提着对方的衣领愤手甩出,直接从五米高的隔楼上砸向下方舞池中。
场内顿时又是一片惶恐的尖叫。舞池中人群疯狂的让开,生怕砸到自己。可是场内太拥挤,来不及躲避的倒霉鬼还是遭了殃,瞬间被压倒。
“浩蛮仔,偷鸡的杂种,你们都要去给我奶奶陪葬!”罗孟完全疯狂了,大声叫喊着的同时动作不停,愤力的尽往那些阻碍自己的混混总当打,啪的一声挥在冲上来的火头猪脸门上,接着一脚又踢向另外一人裤档。
没有任何规章架式的打法,丝毫不失威力,如同收割人命的刽子手,只听见一阵巴掌挥动的噼叭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以及杀猪般的尖叫声接连响起。就连那几个来不及躲开的非主流女生,罗孟也是顺手抓住她们的鸡窝头随手就甩——
转眼间地上躺下了好几人。
一时间没人再敢去拦这个极度疯狂的疯子。八名青年一人被扔下楼去,其中六人全被打中上下脑袋,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也不知死了没有。躲在最后头的浩蛮仔在没有人阻挡的情况下爆露出来,看着地上躺下的几人,眼神中尽是一片惶恐。就连一旁看着的涛仔,王八,黄瓜三人也是站在那怔,脑袋转不过弯来。
“浩蛮仔,我家的鸡是你带人去偷的是不是,我奶奶是你推倒的是不是,其它人呢,其它人在哪!”罗孟左手掐住对方脖子,右手拿着一个三角凌形的瓶头对着浩蛮仔吼叫着。
他的举动,把包括浩蛮仔在内的所有旁观人都吓傻了。使他们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啤酒瓶摔烂后露出的那个三角尖刀,如果往头上那么一插,后果谁都能预知。
音乐还在继续,可舞池中却再没有人去跳舞。没有人愿意离开,所有人都在看着隔楼让人心颤的一幕。
“说,去我家偷鸡的其它人在哪!”罗孟双眼似同狼星,赤红而亮,让人见了全身寒颤打个不停。
“你,你……我……”浩蛮仔已经被吓蒙了,脖子被掐住,哪还说得出话来。他这才想起前几天去小兴村偷抢鸡的场景,当时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就连一个双脚不便的老人他都下得了手。卖掉鸡后得到的那几百块钱哪个开心。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庭里会冒出这么个杀神来。
他手指地上,想要求饶,可疯狂中的罗孟哪等得了这么久,好似故意要整死他一般,手中的啤酒瓶直接插在了他大腿上。
“嗷……”脖子被掐住出的声音跟杀猪完全没什么二样,显得极为的狰狞,浩蛮仔的裤档直接尿湿了,双目圆瞪,瞳孔好像放大了几倍般的恐怖。
不知为何,此刻罗孟心中反而没有觉得残忍,他忽视了所有人的存在。变态疯狂,但心中却十分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但没有罪恶感,心中更是离奇的畅快,一种强烈的报复快感油然而生,使他极度的兴奋。
他不是神经病,但此刻的他却胜于神经病,称之为疯子,完全不为过。
“再不说,你就没有机会说了。”罗孟抽出大腿上的瓶尖,缓缓往浩蛮仔的脖子上移去。浩蛮仔吓得哪还说得出话来。眼睛大大的瞪着。当他看到罗孟脸上浮上诡异的笑容时。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等等!”
随着一声高喝,一个年近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带着一大群人终于赶到。说来话长,可实际上这一切的生只有二三分钟而已。由于场地拥挤,原本前来压制打架事件的华兴马仔这才姗姗来迟。
那为的青年身材高大,穿着很是讲究气派。当他来到隔楼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心中也是十分的吃惊,要知道,在目前这个社会,国家法律里,如果没有极好的关系网,杀人是要枪毙的,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学生装扮的青年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些。他只得连连出声阻止。
为青年单手抬起,看着罗孟委屈求全道:“兄弟,别,别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商量!”罗孟反身看着来人,双眼通红,强敝住泪水,道:“怎么商量,杀人偿命,浩蛮仔和这些人害死了我奶奶,他们都应该死!全部要死!”
第12章 杀人跑路
“死,全部要死!”这个声音一直在罗孟的脑海里回荡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左右着他的思想。神经中枢一道又一道命令出,使他付之了实际行动,不知不觉间,那掐着脖子的左手把浩蛮仔整个身子提了起来。
呕!呕!
浩蛮仔只觉得喉咙被一把铁钳夹住,双脚离地而起,激烈的踢蹬着。可是他越是挣扎,呼吸就越是困难,大脑以及胸腔严重缺氧,白眼一翻,舌头也从嘴中缓缓吐了出来。整个人无力的软。
“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把所有人都给惊醒了。刚才不论是场内的顾客,还是为青年带来的十几名马仔,他们都被罗孟单手提起一个百多斤的身体给镇住了。大脑瞬间短路了几秒钟。直到有人叫出,这才一片哗然。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果杀了浩蛮仔,你也活不了。”为青年有些慌了,夜总会内打架还好,可要是死人,那还得了。
“紫血,你别冲动。快把浩蛮仔放下来。”涛仔完全被罗孟的疯狂给赫住了。他王涛是个爆性子,自己也时常砍人,可他还不敢随意杀人啊。特别是这个疯子还是跟着自己来的,且兵哥就在旁边看着。要是真死了人,那他王涛也得完蛋。
王八也急切喊道:“紫血,快,快把王浩放下来,他害死了你奶奶,自然会有警察去抓他的,你要是杀了他,那你这辈子就完了。”
“小兄弟,别犯傻啊,快把人放下来,杀人是要偿命的。”
“是啊,千万别冲动,先把人放下来再说,那黄毛快要死了。”
浩蛮仔嘴张得大大的,舌头已经越吐越长,连白色泡沫都流出来了。见罗孟无动于衷,旁边围观的人也在劝导着。
“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为青年正是华兴小领队黄兵,对于他来说,砍死一二个人没什么,可如果是别人在他的场子闹事杀人,那情况是完全不同的。软的不行,自然要来硬的。只是,罗孟根本不吃这一套。
“死,全部要死!啊……”心魔做怪。哪听得进其它。罗孟手上再次用力,把浩蛮仔高高举起。自从奶奶死后,他对人的死已经变得麻木了。
“都愣着干嘛,快阻止他。”黄兵大声喝道,当先一脚往罗孟身上扫去。能当上小领队,身手自然是可观的,实力比一般的小混混要强上不小。
呼!
罗孟虽然失去理智,可人却不呆,见对方一脚向自己腰身扫来,他也同时踢出了一脚。嘣!两脚相撞,黄兵只觉得骨头一阵生疼。踉跄后退二步。而罗孟的身子也是晃了晃。
“啊……”
罗孟大吼一声。左手全力使出,只听见喀嚓一声,被他提着的浩蛮仔的脖子直接被扭断了。头直接无力低垂了下去。接着又愤手甩出,正好撞在了向自己冲来的几个马仔身上。罗孟又弯腰快提起躺在地上的火猪头,膝盖往他身上一阵乱顶……
凡是刚才被他打爬下的几个青年,还没有死绝的几名青年,都被他一个个提了起来,要么踩碎胸骨,要么扭断脑袋,全部往那些围着自己的马仔身上砸去。这一疯狂的举动,把在场所有人吓蒙了。尖叫声接连不断。
“杂种,杂种,给我劈了他,劈了他!”小领队黄兵完全愤怒了。此刻在他眼里,罗孟无疑成了他最大的对手,仇人,生死仇人。而不是那个背着书包一时冲动的学生。罗孟那残忍的手段,杀死一人又接着杀另外一个人的举止,已被他黄兵认为:这是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变态疯子。
接连杀死七人,其中一人还被扔下楼去,尽管已经送去了医院,可也是不知生死。别说黄兵,就连旁观的人也完全愤怒了。震惊,恐惧!怕事的人已经悄悄离开,有些人甚至赶紧跑到外头去报警。
这个时候,DJ音乐早已停下。灯光也从之前的昏暗变成了白昼。场内一片光明。
随着黄兵一喊,罗孟立时被十几名马仔给围住。十几人同时向他挥动拳脚,四面受敌之下,罗孟就是再疯狂,力气再大,也是好手难敌四手,转眼间被打成了糍粑。身上,头上,不知挨了多少拳脚。如果是在外面,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围观,恐怕那些马仔会直接把他给剁成肉饼。
杀人偿命,这是法律上铁打的定律。这条法律法规已经深入民心。正因如此,普通老百姓听到杀人就会联想到枪毙这个词。可是,在社会上的黑道帮派眼里,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背地里也时常有弄死人的时候。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在相关部门的庇护下逃过一层层关卡。道貌岸然的行为也纵使黑道势力更加猖獗。
罗孟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了人,明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可在面临死亡时,他并没有放弃,求生本能越加强烈,想到***死,也使他越加的疯狂。然而,在众多拳头的挥打下,他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我不能死,我还要去省城救姑姑,我还要等小叔回来,我一定要知道爸爸当年身死的真相……”罗孟双手抱头,任由十几名马仔不停的踢打,他硬是没有哄一声,脑中却在极的打着转转。
“对,只要警察没来,我还有机会逃走。只要不被抓进派出所,那我就能活下去。”
“***仇我已经报了……现在是晚上,我一定有机会逃出去的。”
想通这些。罗孟牙关咬紧,双拳紧握,理智转变成动力,被动变成主动。“啊……挡我者死!”
顾不得身上疼痛,罗孟愤力的冲站起来。来不及防备的一名马仔直接被他头顶在下巴上,接着拳头一阵乱扫。尽管没有任何招式,没有规律的打法,可力量强就是优势,可以横扫一切。
原本还以为对方已经无力再还手的十几名马仔看到地上蹬着的人突然站起来,大惊失色,来不及防备的几人立时被罗孟的乱拳给挥中了脑袋,毫无例外的,这几名被打中脑袋的马仔顿时一阵头昏眼花,星星闪烁之下便晕过去了。
“挡我者死!”罗孟又是高叫一声,而后捡起地上那根玻璃桌不锈钢支架脚一阵乱舞。十来名马仔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就连小领队黄兵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这就是他们之前没准备家伙的害处。
“啊!”罗孟趁对方不敢靠身之即,往前一冲,直接跳下了五米高的隔楼。下方的人见此,连尖叫着往两边让开。之前走了一些人,这时场内倒是松了不少。因此罗孟跳下去没踩到人。不然他自己也会摔个狗吃屎。
“全都给我让开。”罗孟爬起来就往外头冲。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出去。谁阻拦自己,那他就要扭断对方的脖子。
“杂种。”隔楼上的黄兵低骂一声,喝道:“拿家伙,一定要把那小子给拦下来,他如果再反抗,就先砍断他的腿。”
“是,兵哥。”除去倒下的四名马仔,其它人应一声后就往外冲。
这时,一直躲在旁边看着的涛仔三人,也想趁机跟着他们混出去。可是,被愤怒的黄兵一眼看到了。
“喂,你们三个,给我过来。”黄兵坐在沙上,拿着一瓶红花油在揉着自己的脚,看到涛仔三人想溜,他立时喝了起来。涛仔三人刚才在劝罗孟,黄兵是亲眼看到的,而且罗孟没有对他们三人下手,所以他认定这四人应该是在一起玩的同伴。也是祸端。主犯如果跑了,从犯自然不能放过。
涛仔,王八,黄瓜,三人听到兵哥叫喊,心中都是一惊。这时他们都想到了自己的后果,就是警察不拿他们怎么样,华兴也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他们哪敢再做停留。
“跑!”三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朝通道口跑去。
“妈拉个B,反了,都反了。”黄兵再也顾不得自己脚上的疼痛,红花油一扔,大叫着去追三人。
第13章 坟山躲难
南水路,是南华通往水江的一条二级公路,十分宽敞。时而有货车和客班经过。
晚上,南水路北段,老街片区,外城郊区,接近小福村路面的所有娱乐场所。路边已围满了人。
夜狼夜总会,今晚,七死七重伤事件已惊动了各界人士,传得沸沸扬扬。南华县高层领导接到这个消息后,直接从老板椅上跳起,命令一道接着一道的往下。
“这是一启特大故意杀人事件。”
“据说,这启特大事件的肇事者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初中学生。这名学生,叫罗孟,十五岁。是老街片区小兴村人。”
“当警方赶到时,凶犯已逃离现场,目前起因正在深入调查当中……”
南华电视台记者跟踪报导。围观的人一片。
南水路北段夜狼夜总会现场暂时被查封,老板也被警方通知到来。其中负责保安工作的华兴小领队黄兵等人也被警方控制,目睹凶案现场的围观群众正在向警方和记者媒体解说当时情形,描述得有声有色,听得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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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空中依稀能见到点点星光。夏日清爽,可夜间却凉风习习。
老街片区北面的山丘上。坟堆一个挨着一个。让人感觉有点阴森。其中靠近树林的一座新坟旁边。隐约能看见一个身影依靠在那。如果是路人到此,一定会吓得亡魂皆冒的。
因为,这座新坟,刚建立不久。墓碑上刻着‘耿母怡氏之墓’。坟堆旁还摆满了花圈……
“奶奶,阿孟辜负了你的期望,阿孟等会要离开南华县城了。”
“不过,阿孟为奶奶报了仇,我把那些混蛋全部给杀了,现在那些人的同伙全在追杀我,警察也想要把我抓回去。”
“奶奶,阿孟没有听您的话。最终还是走上了那条路,现在更是惹上了大麻烦……但阿孟不后悔,阿孟从小是一个孤儿,如果没有奶奶,恐怕阿孟早就饿死了……”
罗孟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在奶奶坟前,他已经整整坐了三个小时。
九点时分,从夜狼夜总会跑出来,满身都是淤青,他忍着全身的疼痛足足跑了二公里,在小福村中穿梭,后方一大群追赶,他甩不开人群,最后还是涛仔领着他转入公路,爬上一辆货车……最终才摆脱对方。而后两人又跳车折回,来到了北面的坟山上。
说到涛仔,全名叫王涛(小福村的人都姓王)。他可说是最倒霉的。肉没吃到,却沾了一身骚。当然,同样的遭遇也生在了跟他一起的王八和黄瓜身上。
三人从夜狼跑出来,紧接着华兴小领队就追出来了。一声令下,大群人追赶他们。结果三人分散开来跑。王涛最终跑进了小福村中。小福村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自然是熟悉得很,左转右绕之下,甩开对方。却鬼使神差的与逃命的罗孟撞到了一起。
王涛是个讲义气的人,情急之下,也没多想,直接领着罗孟开路。最后爬上了一辆货车。在货车上,两人同命相怜,惺惺相惜。特别是王涛看到罗孟的身手,知道自己在南华县呆不下去后,便决定跟罗孟一同跑路。
但是,这做法无疑是愚蠢的。罗孟杀了人,肯定会被警方通缉,而他王涛,最多被华兴的人追杀,只要离开南华县城,自然可以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涛仔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如果他要出卖我,那这也是我的命。”罗孟坐在坟前暗自摇头,“奶奶,涛仔这个人很讲义气,如果不是他,恐怕我早被那些人给抓住了,他应该不会出卖我的,你说对吧!”
“他看到我身上有伤,去给我买药。如果他被那些人抓住,我心里也是很不好过的。”
“我在这里等他,顺便多陪陪奶奶你,等到凌晨二点,他如果再不来,那证明他出事了。”
罗孟喃喃道:“或许,他改变主意了吧!他情况比我好,完全没必要跟我一起跑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不怪他。”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罗孟时而看看手表。十二点过了,一点也过了,罗孟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座坟头上。睁着眼睛,抑望着夜空的星星。完全没有一丝的睡意。
人死后一了白了。奶奶根本不知道罗孟生的事情。可罗孟却很是怀旧,时而自言自语的跟奶奶说说话。时而独自一人沉思。
“今天我抓住浩蛮仔那厮的脖子时,为什么我的行为完全不受控制,他们越是让我放下,我却是越加的愤怒,直接掐断了他的气管。还有地上的火猪头和小四眼,他们明明都昏迷了,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那时的我……”
罗孟仔细的回忆着在夜狼夜总会里杀人的场景。一幕幕是如此的清晰,让人惊讶。
“他们是该死。可我并没有给他们辩解的机会,我甚至都没有逼问他们,更不知道火猪头几人是不是跟浩蛮仔去过我家。如果这几人不是浩蛮仔的同伙,那他们就白死了。而害死***仇人,我也没有完全清理干净——我当时确实有些冲动了。”
“不过,那时的情形是容不得我多问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神秘玛瑙,估计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打败那些人吧!”罗孟脸上溢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胸间。
陡然,他脸色一变。激灵坐起。
“玛瑙!我的玛瑙呢?”罗孟双手不停的往胸间摸着,可这时他现,挂在胸间的那块玛瑙不见了,脖子间的那条红线却还在?这不由让他大吃一惊。要知道,这块圆柱指型玛瑙他已经带了整整七年了。
如果是块普通玛瑙,丢了也就丢了。可这是块神秘玛瑙啊!带给他神秘力量的玛瑙。
“不,不,我一定要找到他。”罗孟有些慌了。不停的身上翻找着,袋里,兜里,甚至背包里,转眼间被他翻了个遍。可就是不见那块带着神秘有着龙型图案的玛瑙。
“哪里去了?”罗孟坐在那仔细的回想着。打架杀人,逃跑,爬车,跳车,来山上时摔倒……怎么想都回忆不起,玛瑙是什么时候掉的。因为整个过程,他都没去注意胸间的玛瑙,也没想过它突然会掉,毕竟,这块玛瑙他是整整戴了七年的。就连洗澡和睡觉都戴着。
咝咝!
树林中隐隐传来了脚步声。罗孟立时从深思中惊醒。立即把包提在手上。玛瑙丢了他很伤心,但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连连警惕起来。
“咪!咪!”罗孟学着野猫的声音叫了两声。这是他跟涛仔事先做好的暗号。如果是旁人来这,是不会知道这暗号的。
“咪!咪!”树林中也是同样的声音传来。罗孟提着的心这才落下。
罗孟虽然没在社会上经历过,且只有十五岁,但他却是绝顶的聪明。生死逃亡之即,人都是逼出来的。稍微有点马虎,就有可能被条子逮住。所以,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悔悟归悔悟。路,还得往前走。
一小会,涛仔从一旁的树林中窜了出来。接连的喘着粗气。
“***,吓死我了,摔死我了。”涛仔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说着把一个小布袋递给罗孟。
“怎么,你还怕鬼啊!”罗孟微笑着接过袋子,同时拿出手机打开灯光,余光一扫,不由吓了一跳。
“涛仔,你,你这是怎么了?”灯光一照,罗孟现涛仔身上全是泥巴,且脸上还着一丝丝血迹。好似与什么怪兽争斗过一般,胜似爪痕的模样。
“哎,别提了。”涛仔苦着脸道:“老子帮你去买药,这一去一回,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摔了多少次。回来的时候,更是一头栽进了农田里,刚才又一头撞到树上,山里头的荆刺是哪个多啊!脸和手脚全刮破了。”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话,旁人一定会笑。可此时,罗孟却是郑重说道:“涛哥,这是我欠你的。我俩非亲非固,你却帮我这么多,有机会……”
“紫血。”涛仔连打断他道:“你别说这种话,我听着别扭。在社会上混了三年,我涛仔最注重的就是这情义二字,为兄弟扑汤蹈火的事情我干过不少。但像浩蛮仔那样的人渣我还真是没见过。那杂种比我慢出来混,可却是阴险得很,老是骗兄弟的钱去花,要你的时候是一副嘴脸,不要你的时候又是另一副嘴脸,我早就想撕了他了。今天在夜狼,紫血你打他的那一幕,这让兄弟我真是大快人心!”
“涛哥。”罗孟深吸一口气,感激的看着他:“我叫罗孟,小兴村人。子血只是我随意说给你的名字,以后你叫我阿孟好了。”
“呃。”王涛一怔,随后便笑道:“我就说嘛,世间哪有这么怪异的名字?搞得跟小说里的江湖侠客似的。”
罗孟只是笑笑。其实他当时说的是‘子血’,把孟字拆开读的。是王涛这个死脑筋把它理解错了。
“对了。”罗孟突然问道:“涛仔,你一去二个多小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现在外头情况怎么样?”
第14章 加入北大?
“嘿嘿。”王涛挪揄一笑,“我去干鸡了。干了二次,足足花了我一个多小时。”
“干鸡?”罗孟眉头一皱,不解道:“你回家吃鸡了,还吃了二次?有这么饿吗,难道你不怕被华兴那些人抓到?”
“嗨!”王涛气得不行,他以为罗孟是故意在装,抱着怀疑神态问:“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在装。”
“不懂。”罗孟老实的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不懂。这才刚刚初中毕业,根本没有接触过黑道上的术语。对于混混来说,大都没什么素质,语言粗鲁,说话是相当直白的。干鸡,就是干小姐。再通俗点,那就是干B。
“紫……阿孟。我跟你讲啊!这个干鸡呢,其实是……”
王涛一副闷神的样子,脑海里在不断的想着说辞,撑着头推磨了一番,这才看着罗孟道:“嗯,这么跟你说啊,这干鸡呢,其实就是干B,鸡,就是小姐的意思,而这个B呢……对了,这个B的意思你懂吧?”
罗孟一怔,敝着笑意点了点头。这个,世界通俗语言,他当然懂。
“嗯。就是那玩意,跟你心中想像的是一样的。”王涛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我之所以去这么,就是去找小姐干B了。”
“不会吧,这个时候你还有那心思?”罗孟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他自然知道男人的需要。但是他不理解涛仔的行为。这个节骨眼上,华兴的人在追杀他,他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去找小姐?
“嘿嘿。”王涛神秘一笑,“你不懂的。”
“对了,阿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王涛连转开话题。
罗孟想了想道:“我准备离开南华,去省城找我姑姑。”
“找你姑姑?你姑姑是做什么的,你准备害死你姑姑啊!”王涛没好气的道:“阿孟,说句你不爱听的,你现在是通缉犯。去哪人家都不会收留你。”
“你想想,杀了七个人,你属于一特大危险人物。按国家以往的通缉标准,悬赏至少在二十万以上。只要你一露面,谁看到都是会举报的。到时别人拿奖金,你就得去吃子弹。我跟你讲……”
听完王涛的话。罗孟一时沉默了。刚才他一个人就想了很久,原本以为,自己不到十八岁,未成年人,就是被警察抓到。最多也就判个无期,说不定表现好接受几年深度教育就放出来了。可现在听王涛一说——
“我想得真是太简单了。”罗孟思忖道:“涛仔说得对,我现在是通缉犯,一露面,一到白天,举报我的人不知有多少。去找姑姑,我连姑姑在省城做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真去那,肯定会连累姑姑的。”
“阿孟。”
见罗孟沉思,王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多想。尽管你被通缉,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生路的。只要你相信我,跟着我走,我包你平安无事,并且会活得潇潇洒洒。到时风风光光的回来。”
“真的!”
罗孟心中一动,诧异看着王涛。夜光很淡,伸手看到不到五指以外的东西。可两人目光对视中,罗孟能感觉到对方不像是在说谎。保持沉默。
“阿孟,你比我要聪明。不过,这社会上的东西,你要学的还很多。”王涛拿出‘大前门’香烟,点火,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后又递给罗孟一只,见罗孟不接,他硬是塞在他嘴里。
“叨着,吸。这是踏入社会的第一步。”王涛帮他把火点燃,“兄弟,从今天起,我俩可要真正的闯江湖了,只有走这条路,你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不然,被警察抓到,啪!子弹打在你心窝啊!”
罗孟被他说得脑袋一麻。
“道理你懂的。这不是吓唬你。”王涛吸了口烟,靠在坟堆上,悠悠道:“你知道,我没被警方通缉,可我为什么还要跟着你一起冒险。就是因为我不想看到这么好的人才被埋没。说实话,你那一巴掌挥死人的手段让我十分震惊。我也知道,你今后的成就也一定会很大。而我……”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去干鸡吗。”王涛瞄了罗孟一眼,“我是去鸡婆那打探消息了。跟你讲,这个社会,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只有真正有本事有实力的人,才有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只要手中有钱,有权力,别说是通缉犯,就是你杀了美国总统,照样能活得无忧无虑。”
“你懂这话的意思吗?”
“懂。强者为尊。”罗孟的思想开始有所转变。他正在接受王涛的洗脑。
“没错。强者为尊。而你身上无疑有了强者的阴影和雏形。只要利用得好,日后必定是个一手遮天的枭雄级人物。”
“咳!咳!”
罗孟第一次吸烟,呛得不行。咳嗽着,不由自主的点头。的确,他一直都有在看虚构小说,对美好未来也有着一定的幻想。幻想自己成为书中的主角,幻想日后能一手遮天。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未来也有着一定的信心。
“可惜,我的神秘玛瑙丢失了。不然……”罗孟心中很是不啥。
“嗯,相信自己就好。只要有目标,有实力,你会慢慢朝着理想进的。”王涛笑了笑道:“你看人家拉登大叔,多牛,活得多好。”
…………
“好了,这些事情以后你自己慢慢去总结吧。听多了也难消化。来,我先帮你擦药,等会我们连夜离开。”说了这么多,王涛也感觉大脑有些短路。这才想起罗孟的伤。
他捡起地上的袋子,拿出二个药瓶,一个小药盒。打开。
“来,把这颗云南白药珠和铁打丸吃了,还有这万花油,铁打良药,快把衣脱了,我来帮你擦。”王涛从不同的药瓶中倒出二颗药丸递给他,罗孟接过一口吞下,按照王涛的指示去做。
有王涛在身边。罗孟这个初出茅庐的嫩头青的确要轻松不少。
衣服脱下,露出结实的身体。王涛在身上擦了擦满是泥土的手,一副要杀猪的架式,喊道:“阿孟,忍着点,不要叫得太大声,我帮你揉两下,明天就退肿了。”
“来吧。”罗孟做好准备。
“那些杂种,下手还真够狠的。”
看到眼前满身淤青的身子,王涛打开万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合掌搓了搓,接着往青紫的地方按去,使劲的揉了起来。
“啊,轻点,轻点。”罗孟敝不住的叫喊连连。被打肿的地方,不碰还好,一碰,那叫一个字,疼。
“别叫了,要是把鬼引来,我俩都得去见阎罗王。”王涛边搓边吹嘘道,“小子,你这点伤不算什么,想当年,我这腿被人砍得只剩下皮吊着,那才叫疼呢。跟你讲,这次我们去‘水江’,加入‘北大’,到那时就天天有架打了,也有可能天天挨刀。所以,你最好是从现在开始,学会忍受疼痛。学会处理伤口。”
“涛哥,加入北大,北大是什么?”罗孟不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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