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牛B就是牛B
“疯子,看来你很受欢迎啊,一回来就被众人围观了,听阿中说,你在中岗村也被那些大学生围观了几次,真看不出,你凭一双弹簧手也能打出一个公众口碑来。”火鸡对刚坐下的罗孟挪揄道,“我们杀人那是刽子手,但没想到你这个刽子手却成了受万众欢捧爱戴的杀神……人比人气死人呐!”
罗孟眉头一掀。
门口门外一大堆人在围着,一个个在欢声呐喊着‘杀神罗孟……偶像……英雄……’之类的豪语。
“孟哥,我和香仔吃完了,要不要把这些孬B骚赶走。”门板放下筷子擦擦嘴站起来。香仔也是同时站起,两人都看向罗孟。
“不用。”罗孟出声阻止两人,转身朝门口叫喊的青年男女虚抬左手,右手食指从下顶住左掌心,做出了一个暂停、禁声的手势。直到声音停止,场面安静下来。
罗孟这才起身,看向众人平静的道:“七个月过去了,我,罗孟,再次回到了南华,回到了这个美丽的城市,回到了我离开以久的家乡。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还记得我,感谢你们还记得起我这个当初被众人追杀人人唾骂的刽子手,感谢你们成就了我,是你们造就了我罗孟的今天。”
自肺腑的声音,带着伤感且有节奏的平静言词,带给众人一阵阵悲意感触。门外那些华兴的马仔,一个个耳目赤红,还有个别当初参与追赶罗孟的人,此刻更是心怦怦直跳。
变化!
变化太大了!
当初那个刚刚初中毕业的青涩少年,如今已是统领一方的黑道教父,成为了全国皆知,人人闻之丧胆,且崇拜的特殊性公众人物。
通缉犯转型!他,成了一个传奇人物。警方没有再通缉他,这……一切都改变了。之前电视里全国连体广告的南山**已正式更改为孟亚**,罗氏集团的成立,媒体大力宣传,在h省几乎已变得家户喻晓。
“今天我回来了,我回来是解放大家的,南华县以往的混乱局面从今天起将全面整改,包括华兴在内的所有大小帮派从今天起将由我孟帮全面并购,统一管理。”罗孟言语中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很是淡漠的说道:“现在大家可以把这一消息肆意的散出去,我孟帮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水江,在傍晚之前,水江市的黑道势力将再一次得到全面的洗礼,南华也一样,不过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不想给自己的家乡带来一场杀戮,所以,我希望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能主动前来找我,否则,必将付出血的代价。”
说完,罗孟手轻微一挥。门板与香仔立即冲到了门口,两人并排而立,把那被灶台挡住半边的狭窄出口挡得严严实实。
门板朗声喊道:“你们都听到了,我孟哥的话是言出必行的,现在你们要以最快的度散去,不准再大声嚷嚷,同时要把这一消息给我传播出去,如果谁敢起歹心,哼!”
门板和香仔几乎同时掏出了腰间的五四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亮,迟迟不肯离去的众青年男女不由自主的向后散开。
“马拉个啄啄,好拉风的排场啊,啧啧,这气魄,孟疯子果然不是盖的。”
“牛B就是牛B,从来就不会变成马B,孟疯子当初在夜狼杀人的手段我就晓得他绝非池中之物……今天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奶奶个熊,这手枪我可从来没见过啊!”
“黄豆仔,你妹妹个叉叉,牛马不相及,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品种,B自然长得也是不一样的。就好比你妹妹跟你妈,一个原封未动,一个泛滥成舟,当你妈生出你这个黄豆货的时候早已是个牛B了……”
“操,豆腐渣,信不信老子一刀戳了你。”被称为黄豆仔的人气得囊火一杆一杆的往上冲,刺猬头直接竖了起来。
华兴帮聚集的几名马仔都被两人逗得开心大笑,其中一人严肃道,“好了,玩笑归玩笑,我们赶紧向兵哥汇报去,孟疯子一回来,今后我们可能要加入孟帮了,不知小华哥和大兴哥怎么决定啊!”
……
芙蓉路东段的一幢高楼上。七楼,一间类似于总统套房的客厅里。南华县暗黑势力‘华兴’掌门人,领队‘黄小华’与‘肖大兴’正一人抱着个美女相对坐在沙上。茶几上摆着四张方块形图案的宾王扑克,他们四人在玩着摸牌的游戏。
“习彩,邓欣,你们二个听好,现在我们来玩个新鲜游戏,保准你们刺激爽歪歪。”肖大兴看向二个女人淫笑道:“这里有四张牌,分别是二个J和二个8,等会我把牌搓乱,你们俩每人抽一张,谁如果摸到J牌,就得玩高难度大炮吹萧。”
“哇,高难度大炮吹萧啊!”叫习彩的女人兴奋掩嘴,“大兴哥,这游戏真特殊啊,那要是摸到黑8呢?”
“要是摸到黑8,那你们俩就相互舌尖采堂吧,一定要采到对方**三度**四射为止。”肖大兴不可谓不淫荡,黄小华早知道了他的诡计,一旁阴笑不已。
两个女人听到要相互舌尖采堂,立即嘟嘴撒娇道:“大兴哥,小华哥,这都不公平,大炮吹萧就算了,可舌尖采堂应该是你们男人为我们做的吧,没有大兴哥和小华哥,我们怎么爽得起来呢!”
“是啊,大兴哥,你们也来摸嘛,反正都有四张排的是,你们不摸,再好玩的游戏也就没乐趣了。”习彩娇嗲嗲的腻在肖大兴身上,小手直接伸到了他裤端,按捺不住的挺起了腰身,挠得肖大兴心里痒痒的。
“哈哈,好,我就陪你们玩一把。阿华,摸牌。”肖大兴头脑一冲,快的抓了一张牌回来,故作神秘的用手封住,而后放到眼前慢慢打开。黄小华一笑,也是抓起一张。剩下的二张牌自然归二个女人了。
“麻痹,老子咋这么倒霉,竟然摸了个黑八。”肖大兴脸色一苦,暗骂着。摸到黑八,那是要舌尖采堂的,他可不想为这二个被万人骑的**吸**。对面坐着的黄小华拿起牌也是一愣,不由恼怒的向肖大兴瞪了过来。两人同时摸到黑八了。
“嘻嘻!”
二个女人一笑,同时翻出了手中的J牌,邓欣火辣辣的瞧着肖小华,“哇,有香蕉吃喽!”
“大兴哥,愿赌服输哦!”习彩咬着肖大兴的耳朵嗔声道。
“牢B,干枯狠了!”肖大兴大咧的抱起习彩,“走,回房,老子用抽水机抽你去。”
正当肖大兴和黄小华要抱着女人回房时,门砰的一声冲开了,二个行色忽忽的青年跑了进来,还来不及开口。受到了惊吓的肖大兴随手把习彩扔到沙上,大喝道:“屁股纸,黄油兵,你奶爸的,老子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进来要先敲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兴哥,火都要烧眉毛了,还敲个毛的门啊!”黄兵焦急道:“孟疯子回南华来了,就在刚才他们一行四人乘高档宝马x6已经抵达了南水路,而且大放厥词,宣言要并购整改南华县所有大小黑道势力,汇报的小弟说,包括我华兴在内,连开区老蒋等人的地盘也全部要纳贡出来,今后由孟疯子成立的孟帮统一规划安排管理。”
“妈勒个B,他凭的哪样,老子辛苦拼了十来年,一句话就要我整个华兴上下归顺于他?”肖大兴暴喝道,“屁股纸,立即调集人马,给我去砍了那个杂种。”
“别冲动。”黄小华甩手扔开邓欣,对二个不满的**低喝道,“出去,把门关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邓欣和习彩相视一眼,低头不敢出声的走了出去。
“大兴,这次我们估计是真的要完蛋了。”黄小华比肖大兴要沉稳得多,看到黄兵和屁股纸的脸色,他就分析出了个初步结果,“七个月前在夜狼夜总会罗孟就暴露出了强横实力,现在他更是成为了一方之主,拥有一支正规千人马仔军,想要灭掉华兴二三百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放屁。”肖大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狠声道,“不是说他们只来了四个人吗,我们现在就去把他砍了,我就不信,孟疯子再厉害就能对付得了我华兴近三百弟兄。”
“匹夫之勇,井底之蛙。”黄小华讥讽道,“不信你就去试试看,死了可别怪无不给你收尸。”
“去就去,老子还真不信那个邪。”肖大兴性子一起就要往外冲,“屁股纸,黄兵,你们跟我走。”
“大兴哥。”屁股纸连喊住他道:“我们不能去,去了肯定会死翘翘的,孟疯子他们四人身上都有枪,且他们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水江,说是傍晚时分就可以平复整个水江市,他还说了,南华是他的家乡,不想无故杀戮,让我们这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主动去找他,如有反抗的,必将付出血的代价。”
“杂种!杂种!”
“猖狂,太猖狂了。”
肖大兴气得咬牙切齿,黄小华则暗暗咬牙的说道:“屁股纸,黄油兵,你们先下去,召集所有弟兄把家伙准备好,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华哥,怎么连你也……”屁股纸和黄兵几乎异口同声的看着黄小华。肖大兴是个急暴性子就是做出冲动的决策来他们能理解,可黄小华可是军师,每个决策都是经过深谋远虑的。
这个时候,谁与孟帮为敌,无非是找死。人家除了自身实力强,且手上还有枪,不论财力还是物力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华兴所能比得上的,就是整个南华县的所有大小帮派联合起来也没有反抗的余力。
屁股纸和黄兵这些小领队可还不想死。
“好了,我只是说做好准备,没说一定要反击,你们按我的吩咐去安排就行了。”黄小华抬了抬手。屁股纸两人无奈的走了出去。
砰!
门摔得很重。
黄小华瞥了门口一眼,沉闷的甩出一支小熊猫叨上。肖大兴直直的盯着他,“阿华,你想好了?”
“想好了。”黄小华强忍住劝意,平静抬头:“同生死共患难,既然大兴你不怕死,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死要死得有价值,刚才屁股纸和黄兵的神色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局势,我相信不止是他们俩,下方的所有小弟都是动摇着的,孟疯子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且他们手上还有枪,面对四个黑洞洞的枪口,小弟们绝对没一个人敢上去,所以还得大兴你当其冲,当孟疯子一枪打爆你脑袋的时候,我再提刀冲上去吃一颗子弹,两人一起赴黄泉,而后小弟们直接扔刀投降,这样一了白了,也不失面子了。”
“你……”肖大兴很受不得激,可这种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黄小华一笑:“大兴,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时候,之前我们追杀过孟疯子,我也有想过,就是投降归顺他也可能不会饶了我们,但这样还有一丝的机会,要是直接反抗那就连一丁点的机会也不可能有了。”
肖大兴一怔:“那你刚才还让屁股纸和黄兵召集小弟?”
“我那是故意麻痹他们的,无非是想看看这两人的反应罢了。”黄小华说道:“现在你看到了,连一直对我们忠心的小领队都这样,你说下方的小弟又怎么可能真正为我们卖力,再说,你又没给他们多少钱,他们凭什么为你去拼命。孟疯子的小弟都是有劳资的,且他省里还有关系。”
“那你说怎么办?”听了分析后的肖大兴也有点妥协了。
黄小华沉吟着道:“先打个电话给刘伟壮探探风,看看警方那边的反应,如果警方没有对孟疯子采取行动的意向,那我们也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最后一步?”
第9章 要公道?
八点十分,各政府机关单位都开始上班了。
南华县公安局。局长‘伍雄’提着公文包出了轿车朝办公楼走去。
“局长,早!”
“局长,早!……”
“早!”
伍雄对那些跟自己打招呼的下属微微点头,偶尔也回上一句,一路呼呼点点的来到了三楼,插上钥匙,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刚好响了。
伍雄放下包坐了下来,不慌不忙的拿起电话:“喂,我是伍雄。”
局长办公室的电话一般不向外公布,知道的大都是内部人。打电话来的人要么是上属,要么就是下属。当然,下属打电话的时候不多。所以,伍雄每次接电话时都是先报名号。
“伍雄,我是陈阳。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纯厚的声音,显得很是严肃。
“陈局长。”伍雄一愣,便回过神来,想必对方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了,连道:“刚才去了趟楼下,这一进门电话就响了,有什么指示您说吧,我二只耳朵听着呢。”
“是要二只耳朵听着,这事可大可小。”陈阳正是水江市公安局的局长,他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了过来,“伍雄,我先问你,现在你南华县的治安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生。”
“特殊事情?”伍雄有些蒙头雾脑,眉头皱了皱道:“没有啊,现在刚上班,还没有接到特大事件的报案。陈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生了?”
“我就知道你才刚上班,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官高一级压死人,陈阳在电话里劈头一顿盖帽,听得伍雄都有些傻了。
“陈局,我有错,今天我确实迟到了十分钟,可我刚才一路上楼,确实没有听到有什么大案件啊!”
“没有大案件并不代表不会生,你们局里没收到消息,证明你们消息不够灵通,管理阶层和下属部门没落实到位。”陈阳严厉斥道,“既然你不明白那我明确的告诉你好了,就在今天大早,疯子罗孟已经回到了南华县,他是向着南华县的黑道势力来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什么,那个杀神回来了!”伍雄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什么杀神,伍雄,身为局长,你要注意你的言词。”陈阳在电话里恼怒道。
“是,是。”伍雄浑身一颤,电话差点握立不稳,连挺胸道:“陈局,我明白了,我这就下令,把疯子罗孟给抓回来,你放心,这次我保证不会让他再逃掉。”
“你……”电话那头的陈阳气得差点心脏病作,他没想到伍雄的理解能力竟是如此之差,不由骂道:“抓,抓个毛,罗孟是卧底,他是在为国家做事,我要你尽全力配合他,还有,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伍神只觉得耳朵里在嗡嗡的响着。坐着了好一阵呆才回过神来。暗骂道:“麻皮,妈卖麻皮,我就说这个罗孟的档案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原来,原来……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罗孟成了通缉犯,人未归案,档案就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消除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省厅的决定。”前后对照一下,之前还有好多想不通的地方,此刻伍雄全明白了。
回想七个月前,罗孟在水江市被抓,当时伍雄还有向上头申请过要把罗孟带回南华审理,结果省厅直接下了一道公文过来,让他们严密封锁消息,结果没过几天,水江市南环路生特大车祸事故,罗孟从此就不见了踪影,也正是那天,罗孟的档案也就是这么消失的。至于后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惊天,就是记者媒体不提,他这个县公安局长也听说了。
咚咚咚!
虚掩的门被敲响了,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瞧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子,纠结着的伍雄气不打一处来。
“老雄,好消息啊。”副局长刘伟壮一进门就喜笑颜开的派了支中华过来,“罗孟回来了,他此刻就在南水路上的……”
“好消息个屁。”伍雄直接打断对方,没好气的道:“伟壮,我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带人去抓罗孟。”
“老雄,你今天是怎么了,这话问得很含蓄啊!”刘伟壮道,“罗孟是我们南华的通缉犯,他回来了,当然得抓他。只要抓了他,你我都是立了大功啊!”
“哼!立功!”伍雄把刚要点燃的烟直接按在灰缸里,盯着刘伟壮,一本正经的说:“老壮,你不会为了抢头功已经派人去抓罗孟了吧。”
刘伟壮缓缓拿出嘴里叨着的烟,诧异的微微摇头。
伍雄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你要真这么做了,把事情搞砸,那别说立功,估计你我的乌纱帽也是难保啊!”
“老雄,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刘伟壮嘴上这么问,其实心中已有了一丝预感。身为副局长的他其实比伍雄更为精明,只是他太贪了。在来伍雄的办公室之前,刘伟壮就接到了华兴领队黄小华的电话……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伍雄之前知道罗孟回了南华县的原因。
“不明白最好,我就是因为明白了所以才老是被上头训。”伍雄心头一松,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处事不惊的面貌,“好了老壮,吩咐下去,密切关注罗孟的一举一动,只要不死人,他所要做的事情要尽全力配合,这是命令。”
……
南水路,王家霸米线馆。一碗面条吃完,罗孟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正欲起身,这时门外喧嚣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二个混蛋,快放开我,我要见罗孟,让他还我儿子命来,啊啊……”门口传来了凄厉的哭喊声,罗孟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去,只见好几个妇女正被门板和香仔挡在门外,还有些个中年汉子则拿着扁担和锄头气势汹涌的要往里头冲。
砰!
门板举枪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从其中一名中年汉子的头顶斜斜飞上了铺面上方头的雨罩,吓得躁动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不少。门板持枪抵住那名拿着锄头的中年汉子的额头,香仔也是持枪抵住对方头顶喝道:“你们妈妈卖B,白米饭吃腻了,想死了是不是,拿着锄头和扁担造反,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以为这是政府大院啊,快给我滚,不然我一个个崩了你们。”
这话一出,站在前头的几名中年汉子还真不敢出声了。但这时后排围着的人却鼓起劲来,其中一男子手举扁担喊道:“你们有种就开枪杀了我们大伙,孟疯子杀了我们的儿子,今天他不还我们一个公道,休想离开。”
“对,不给我们一个公道,他休想离开。警察治不了他,就由我们来替天行道。”一个人吆喝,其它人也立即跟着呐喊。
门外聚集了好些拿着扁担和锄头的村民。罗孟一回来的消息传出,当初他在夜狼杀死浩蛮仔等七人的家人现在全围拢过来了。这些都是小福村的村民,一个个吆声呐喊着让罗孟还他们公道。
“还公道?”罗孟当即就明白了这些人来的目的,不由冷哼一声,甩手直接掏出了腰间的五四走向门口。这次回来,罗孟等人也一人配了一把五四放身上。不用枪杀人,但防身还是可以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老是被人打黑枪,罗孟也变得精明了。
“你们谁要我还公道的,都站出来。”罗孟一手扒开香仔,弹盒一拉,站在门槛前头,冷眼扫向前头的村民:“你们谁要公道的,啊,出来,我现在就还给你们公道。”
看到他那双赤红的双眼,手中的枪在不断颤着,那些之前还吆喝着喊着要讨回公道的村民竟然没有一个敢出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的确,罗孟现在显得很激动,谁如果敢带头动乱,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你们跟我要公道,那我跟谁要公道。”罗孟瞪着众村民厉声喝道,“七个月前,我还是这孟公中学的学生,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被你们害的,是你们生的好儿子害死了我奶奶,他们连给我家带来唯一衣食来源的几只黄母鸡都不放过,偷鸡卖钱,去夜总会潇洒,把我奶奶推翻在井边,头上摔出那么大的一个口……我奶奶明明都抢救过来了,她是活活被这事给气死的,她是被你们的儿子做的事情给逼死的!”
砰!砰!
“啊……”
说到伤心处,想到***死,罗孟对天连放二枪,双手高举着仰天长吼,“死,全部都要死!”
“疯了,罗孟又疯了。”
“是啊,原来他真的有精神病,疯全是为了他奶奶啊!”
围着看戏的一些马仔立即帮着罗孟打起了抱不平,其中有好些大兴村和小兴村的马仔对小福村的村民喝骂道:“你们这些孬B货,还好意思来向人家讨公道,自己养个不争气的种出来丢了现眼,死了还怪别人,在种就别出来混,再回去多生二个吧!”
“还不快滚,信不信我崩了你们。”看到罗孟在做着激烈的自我挣扎,火鸡也火了。他和门板还有香仔三人把罗孟围在中央,生怕他受到受害。
“疯子,你冷静点。”火鸡放声喊道。而后又举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这才把罗孟震醒过来。
“我没事。”罗孟扫了那些村民一眼,直接朝宝马走去。火鸡三人连跟了上去。
嘀!嘀!
防盗解锁。车门拉开,四人从两面上了车子。BB!门板开车,朝老街片区驶去。车子跑出了好几十米,那些小福村的村民这才回过神来。
“操,被他们给骗了,刚才他们是装的,他们根本不敢朝我们开枪,走,我们追到小兴村去。”
“好,追上去,这回我们把先孟疯子的车给砸了,要他陪钱,一定要陪。”
看到罗孟安然无恙的离开,没得到好处的小福村村民立时又臊动起来了。一些原本只是来助热闹的人开始煽惑着,耸涌着那些死者的家属前去要赔偿。但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喊声顿时引起了围观的马仔的不满。
“陪你妈的陪,谁敢去我们小兴村闹,我让你们站着进去爬着出来,不信你们试试看。”一小兴村的马仔高声喊道:“同村的兄弟们,大伙都回村准备家伙,以后都跟着罗孟混,谁敢去捣乱的,全部给我砍了。”
第10章 他还会要我吗?
村民的围观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对于罗孟来说算不上难题。只是,对方这么一闹也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当初在夜狼夜总会被杀的浩蛮仔等人全是小福村的人,小福村就在南水路的两旁。罗孟回来的消息传得很快,转眼间就传到了小福村,浩蛮仔等人的家长得知后也就立即号召人群赶来了。
来的目的很简单。要钱,他们想狠狠的在罗孟身上敲上一笔。以前,罗孟一穷二白,且成了通缉犯,逃跑,他们只能认栽。不过现在,罗孟风光了,有钱了,那他们还不一个个站出来?毕竟,就是按照误杀的正常私了程序,那也是要对死者的家属赔偿十几万的——
但没想到的是,罗孟根本不吃这一套。
钱是小事,面子才是最重要的。警方不出面插手,再加上一些小兴村的马仔维护,小福村的人一点辙没有。
“害死奶奶,他们都死有余辜,想要赔偿,哼!”坐在车上,罗孟心中愤愤不平。经历过生死磨砺的他早已不是七个月前的青涩少年,对于村民的围绕,他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火鸡也是明白的,笑了笑道:“疯子,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像这种土蛤蟆敲诈暴财主的事情见多了,农村人都这样,见人有钱就眼红,你别放心上。像这种事,只要压住一二个领头的,其它人都是一群蚂蚱,蹦哒不起来的。等会他们要是再敢围上来,我直接来开枪打囊包来个杀一儆百。”
“入乡随俗,不准开枪杀人,也不准再提杀字。”罗孟的脸色无比郑重,“火鸡,你来过老街片区,应该知道我对***感情,也明白我在我们小兴村的声誉。奶奶没死之前,从小到大,我在我们村是最正直的人之一……就是现在,我也不能给我奶奶脸上抹黑,你们也不能给我脸上抹黑。”
火鸡点了点头,前头的门板和香仔也是默默听着点头。他们都是受过强化训练过的马仔,自然明白罗孟的意思。
跟着不一样的老大,生活作息也会随之改变。投其所好,才能乐观远瞩。
宝马很快来到了三村口街道上,让门板靠边停车,罗孟下去买了一大把的纸香放后背厢里,而后带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小兴村。
小兴村,罗家,那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院,熟悉的木门,墙边的地下井,屋檐走廊下的水桶以及当初奶奶喂养鸡时盛放玉米穗子的萝筐……一切的一切,景象都是如此的熟悉——
恍惚中,罗孟好像又看到了奶奶耿怡撑着拐仗在院落中洒饲料喂鸡的身影,不自觉的揉了好几次眼睛,这才肯定是幻觉。
这幻觉太逼真了。让人如同深处美梦中不愿醒来,真实又让人迷惘。
“奶奶,阿孟不孝。”堂屋里,罗孟重重的跪在地上,看着春木桌上那个方长大小的像框,奶奶耿怡正面露微笑慈祥看着自己,多么亲切、熟悉,充满关爱。一幅幅画面涌现,悲意徒生,泪水瞬间浸湿了眼眶。
罗孟一时间沉浸在与奶奶生活的那些画面里。以前也很想奶奶,就连失忆也没有忘记奶奶,可当他再次回到***灵堂前,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老家时,罗孟的思绪和反应要比在他乡时强烈得多……
思念他乡他忘我,隔世相思,何止万万里!
人总是在每次的心灵挫折时成长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回归现实,重重的盍了三个响头,火鸡,门板,香仔,三人也是笔直的站在后头深深鞠躬。逝者安息,生者奋。
烧完纸钱,上香,打扫了灵堂上的尘埃,心情淡然了许多。
来回环视了简陋的堂屋和卧室,一板一木还和往常一样没有移动和改变,只是人事全非早已不复往日。
“奶奶,你放心,虽然我违背了您的意愿,但我一定不会走爸爸和爷爷的后程,您就等着看吧!”收回失落的心情,罗孟心中坚定的很。脱下外套,拿起扫把,开始打扫起屋内的卫生。
火鸡三人相视无奈一笑,只得向老大学习。
扫地,提水,擦家俱,拖地……正当四人忙得不亦乐呼的时候,院落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这才两眼放光的吆喊:“哟,真是阿孟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
“昌大妈,是我,最近你过得还好吧!”罗孟拿着抹布从堂屋里迎了出来。对于隔壁家的昌大妈,罗孟十分的有好感。当初奶奶被浩蛮仔等人推倒在地也是她叫的人送卫生院,如今自己回来,弄出了动静,对方又过来察看,证明自己没在家时,她还是在帮忙照看祖屋的。
“好,很好。”昌大妈咧嘴一笑,笑得有点不太自然,罗孟杀过人,老实善良的她心中多少有点阴影,“阿孟,打扫卫生过年啊,那你忙,我灶上还炒着菜呢。”
看着那个匆忙转身离去的背影,罗孟微微一愣,接着便继续搞卫生。
……
罗孟回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出去,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南华县的人几乎全知道了。杀人犯,也算是公众人物。罗孟的归来,成了一个热门话题在广泛流传着。
小兴村,认识罗孟的人都开始前来串门了。看热闹的人也有很多,罗家院外围了好些村民和小混混,老街派出所的人也来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些记者拿着相机在抢着镜头。
三三两两的纷纷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越传越神。
不过,敢进屋内的人却是没有几个。
“艳阿姨,我姑姑没回来……”
“艳阿姨,你坐会吧,这些粗活我们来做就好了,哪还要你帮忙啊!”
罗艳,跟罗玲玩得很要好的同村女人。罗孟还记得奶奶住院时,她对自己和奶奶照顾时的场景。当初奶奶进卫生院抢救时的医药会都是罗艳垫付的……
……
上午十点。
芙蓉路,个性泡沫网吧,还是2o7包厢里。
“珊珊,你今天怎么了,瞧你魂不守舍的。”电脑前坐着二个青春靓丽的女生,估摸着在十七八岁。左边女生的穿着很是时尚大方,她一边聊着QQ,一边浏览着网页上的新闻对右边的女生问着。
“阿雪。”右边坐着的女生有些呆的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新闻页面上正显示着一张大大的图片,图片上一个满头银的青年正用冷冽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绝望和愤怒,以及那忧郁的悲伤。
是的,新闻网页上的大图正是罗孟,而电脑前的美丽少女则是贺珊。
“珊珊,你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田雪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接着又满是春光的浏览着罗孟的新闻。在她的眼里,罗孟就是她的偶像,白马王子。
罗孟的归来,令诸多的青少年男女为之疯狂。身为初恋的贺珊也变得有些迷茫了。前段时间罗孟打电话给自己,她竟然撒谎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原因就是想与罗孟分开界线,不再往来。然而现在罗孟回来了,且回来的声势十分高调,与自己想像中被警察围捕的情况完全不同……
“阿雪,你说,阿孟还会要我吗?”想着想着,贺珊突然嘣出这么一句话来。
田雪诧异回过头,见她对着电脑上罗孟痴的模样,不由咯咯一笑:“珊珊,你不会大白天做春天里的美梦吧,罗孟,17岁,七个月成为华夏最年轻的企业家,身价过十亿,会要你?你还叫他阿孟,嘻嘻,追星也不用追成这样吧!”
贺珊扭头委屈的看着自己的高中好友,嘴巴动了动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见她这副样子,田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安慰道:“珊珊,好了,我知道你喜欢罗孟,我也很喜欢他啊,不过罗孟的身份和地位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所能企望的,人家是大企业家,且是黑道教父,你看看这些贴子,多少漂亮的大学生为他疯狂啊,身价几十亿,谁要是嫁给他,那一家人几辈子都得跟着享福了。”
“阿雪,你都说到哪去了。”贺珊不满嗔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跟阿孟是真认识,而且跟他是初中三年的同学。”
“你跟他是初中同学?”田雪好像受到了惊吓,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贺珊。她这才想起,贺珊也就是孟公中学毕业的。“你说真的?”
“嗯。”贺珊微微点头,“我不止跟他是同学,他还是我以前的男友。阿雪,你知道吗,阿孟在没杀人前是个很恬静的男孩,他学习成绩很好,各方面都很优秀,很会照顾人,我和他经常到这家网吧这个包厢玩的。”
“啊!”田雪虚捂小嘴,显得很是惊愕,“你们经常来这个包厢玩啊,怪不得每次来这时你都要这个包厢,原来是这样。珊珊,以前你和罗孟在这个包厢里,那你们……都做些什么啊!”
“有亲过嘴吗?还有那个。”田雪本能的瞄向她那饱满性感的下身,意思很明确。
“嗯。”贺珊老实点头,看到田雪要惊呼的样子,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阿雪,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和阿孟是有接过吻,可我们没有……我还是处的。”
“不信。”田雪当即摇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且这还有床,吻都接了,我就不信你们没有生那种事。”
“是真没有。”贺珊不由急道,“领通知书那天,我和阿孟来这,本来,本来衣服都脱了,可是突然有人敲门,所以。”
“嘿嘿。”田雪狡黠一笑,“有人敲门打断了你们的好事对吧。行了,不用解释这么清的,我相信你。我们珊珊绝对是最纯清的。”
“这还差不多。”贺珊抿嘴勉强一笑。
田雪连又问道:“珊珊,你还有和罗孟来往吗?”
贺珊轻微摇了摇头,神情有些低落。田雪顿时就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他就没有打电话给你?”
“打了,二十天前打的,不过我跟他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贺珊心头一热,委屈的泪水立时流了出来。哭哭啼啼的道:“阿雪,我很想阿孟,可是我爸妈不会让我跟他在一起的,我没有男朋友,我是故意骗他的,现在他不会再要我了,呜呜……”
想到与罗孟在一起的日子,感受到屁股下坐着的小床,贺珊悔不当初,爬在电脑桌上委屈的哭了起来。田雪连连抚摸着她的后胸安慰着,“珊珊,你别这样,罗孟现在回南华来了,你可以去找他啊,你可以跟他说明原由的。”
“不,不要,他不会原谅我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原谅你呢,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想你呢,只要你主动找他,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真的?”贺珊半信半疑的抬起头来。
“真的。”田雪鼓舞的看着她说道。
第11章 电话?
罗孟真的会原谅贺珊吗?
他会原谅一个气得自己瞬间白头的女人?
爱得越深,伤得也就越深。死寂的心会为同一个女人复燃?
刚回到南华时,罗孟的确是一个想到了自己的奶奶,自己的初恋。不过现在,他正在庭院里悠然的烤着太阳。卫生全部搞完了,整个罗家祖屋已是焕然一新,没有添加新的家俱,不过却修饰得很齐整。
门板和香仔每人拿着一条小板凳坐在门口,当门神。院落外还围着好些人,没人守着是不行的。时而串进来了一二个人,这对安宁是一种极大的伤害。罗孟对那些前来巴结的村民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只得派二人在门口守着。
火鸡闲得无聊,跟热心前来打帮手的罗艳在灶台里忙碌着中午的午餐。看着那个不亚于罗玲的身段,火鸡眼里都快透出水来了。手里装模做样的拿着一条黄瓜,在盆里左搓搓右搓搓的洗着,有事没事的献着殷勤。
“艳姐,我说你身材咋就这么好呢,这屁股圆得也太不像话了,谁要是取了你,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罗艳二十八岁,正是丰腴饱满水多之年,性感妩媚中透露一种孤傲的气质,锅里忙上忙下的弯腰拱背抬臀,水灵的身段不由深深的吸引了火鸡。火鸡前次来老街片区时,罗艳是见过他的,当时的火鸡在欧阳南手下做事,对罗玲没什么好感,所以,罗艳对现在的他也是没多大好感。不过,好话谁都爱听,罗艳并不讨厌火鸡夸赞自己。
“嘻嘻。”罗艳被他逗得咯咯一笑,嗔道:“火鸡,你要搞清楚,我是结过婚的人了,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哦!”
“艳姐,瞧你说的,结过婚的女人不是更有经验嘛,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管有没有结婚,只要愿意,都是有着大把的男人排队追的。”见罗玲只是笑,火鸡胆子壮大了许多,瞧着那个挺翘的屁股,猪歌手悄悄的从后头环抱了上去,手指一勾,直接探向了那个中心点,“艳姐,你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啊,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很需要像艳姐这样的人来调教才行。”
罗艳浑身一颤,她没想到火鸡竟是如此大胆直接。还没反应过来,这时一道温热的电流从后方的下体涌遍全身,她清晰的感应到了那个挺拔的轮廓,桃腮一红,连连瓣开火鸡的手,转身恼怒低喝道:“火鸡,请你放尊重点,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
火鸡微微一怔,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她,“艳姐,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嘛,难道你就忍心看到一个如此倾慕你的人得相思病而死,难道你感觉不出来。说真的,自从一次见到你,你的身影在我心中总是挥之不去,自七个月前来到南华的那刻,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啊!”
面对火鸡的花言巧语,罗艳有些难以消受,明知道对方是在哄骗自己,可却无法反驳,只得低骂一声‘流氓’娇哼别过身去,继续切菜。火鸡心头一喜,趁热打铁的从后方紧紧抱住了她,“艳姐,我想死你了,真的,我太想你了。”
“你……”罗艳想要挣扎开来,但她的力气哪有火鸡的大。火鸡双手紧紧抱着她摸着胸部,**顶在她的屁股上下摩擦,早已挺得不能再挺了。一时间弄得罗艳臊痒难耐,浑身软,从之前的挣扎转变成了半推半将,时而还嗯啊二声。
就在火鸡要解开她牛仔裤头的时候,罗艳惊醒了,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低骂道:“火鸡,混蛋,你要再这样,我叫了。”
火鸡心慌停手,透过窗门瞄了外头一眼,现罗孟正拿着一本小说看得很是入神。胆子不由又大了几分,扭头扮过她身子可怜巴巴的道:“艳姐,我胀得难受,算我求你了,你就满足一下我吧,我火鸡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谁要你做牛做马报答了。”看到他那猴急的表情,罗艳不由想笑,扯平了凌乱的衣服,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真的喜欢我?”
“真的,我誓。”说着,火鸡又要抱上去。
罗艳连按住他,平静的道:“那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和我结婚,明天我立马就去把离婚办了,除此之外,你要是再碰我,哼!”
右手拿起灶上的菜刀,左手往盆里捞了条黄瓜往菜板上一按,狠狠的切了下去。只听见清脆的喀嚓声,火鸡整个心都碎了,仿佛那刀是切在他的**上一样,欲火顿时降低了不少。
“艳姐,你这也太严肃了吧!玩玩不可以嘛,怎么非要结婚呢!”火鸡腰身挺了挺,把即将冷却的小弟熟练的往她双腿中央送去,想要靠女人最喜欢的东西来软化对方。
罗艳手一挥,菜刀直接到了那膨胀的裤端上,吓得火鸡连连跳开,脸色难看得很。
“你……”
罗艳得意一笑,正色道:“火鸡,时刻不早了,要想按时吃饭就不准再骚扰我,还有,你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回头我一定跟阿孟去说。”
……
中午的餐桌上,六菜一汤,有晕有素,很丰富。就五个人吃,罗孟,门板,香仔都是边吃边赞叹着罗艳的手艺,只有火鸡一个人垂头丧气低落的很,特别是当他夹到肉碗里的黄瓜片时,心中都会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不得不说,罗艳的那一刀给他心中留下了阴影。
吃过饭,罗艳把碗洗完后回自家去了。罗孟也知道她留在这的不便,所以没有留她。的确,有一个女人过来做饭菜,这为四个男人省下了不少麻烦。罗孟也再次尝到了小兴村自家的饭菜。不过,罗孟并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声称下午要出去,委婉的暗示着罗艳下午别过来了。
酒足饭饱,四个大男人无所事事,呆在冷清的屋里是很枯燥的。不过,罗孟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因为他知道,某些人一定会亲自找上门来的。
“孟哥,很无聊啊,我闲得都有点蛋疼了,要不我们几个玩会牌吧!”门板无精打彩的坐在竹椅上,吃了饭,再烤烤太阳,还真有种想睡觉的感觉。
罗孟翻了翻小说瞄了他一眼,没出声。火鸡拿着牙签在郁闷的挖着牙缝,香仔则脱掉鞋袜伸出了大脚板坐在一旁修剪脚指甲打磨时间。三人都是各忙各的活,只有门板是完全坐不住了。
双手一伸长懒腰,吱呀!他屁股底下那张年久失修的竹椅被他那近二百斤的重量压爬了下去,四个脚一歪,竹梁硝直接断了,门板连人带椅的摔坐在地上,刚要开骂,这时他见罗孟反射似的站了起来,脸色在青红之间不断转变着。
门板心头一惊,双手撑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孟哥。火鸡手里的牙签卡在牙缝客格了,香仔也是大大瞪着眼睛瞧着门板屁股底下碎裂的竹椅一阵呆。在搞卫生时,罗孟就说了,奶奶留下的东西要好好爱护,像收藏古董一样的收藏起来,让三人在清洗时都小心点。可是现在,门板一个懒腰直接把竹椅给坐垮了。
得瑟忘了形。火鸡和香仔为门板溢出了一身冷汗。他们都怕罗孟一疯,抬手打脑袋。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孟哥,我……”门板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不敢迎上脸色铁青的罗孟的眼神,缓缓低下头去,看着罗孟那双强劲有力的腿。心在上下悬着。
罗孟盯着门板,内心挣扎了好一阵,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平静道:“起来吧,你身体重,下次不能再坐那些小板凳了。”
“是。”门板心头一松,连连爬了起来。火鸡和香仔在一旁为他抹了一把冷汗。心中还在想着罗孟为何没有出手。
罗孟没有心情再看小说,合上书本对三人正色道:“闲得蛋疼就找点事做,门板,你和香仔去街上购买年货,把该买的全部买回来,争取在今天下午全部办好。”
“是,孟哥。”门板和香仔齐声应道。
“去吧,顺便打探一下县城里那些黑道势力的动静。”罗孟挥了挥手,两人欢喜的开着宝马出去了。
火鸡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眉了皱了皱眉头:“疯子,我们四人连饭菜都不会弄,难道真要在这个……这里过年?”
罗孟点点头并不多说。七个月没回家,那种念家的感觉是无法言表的,火鸡这个无家无室的人也无法理解。双方沉默了好一会。
火鸡又问:“疯子,你回来不是要把你小叔罗朋弄出来吗,怎么一回来就坐在家里,难道我们不用去打点一下关系?”
“打点关系?”
罗孟挪揄一笑,“当然得打点,不过该来的人还没有来,等着吧,不出明天,我会亲自开车去接我小叔回来的。”
火鸡挠了挠头,很是不解的看着罗孟。他又怎么会明白罗孟会是警方的线人呢?罗孟不告诉他,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有郭文在,罗孟对弄出小叔的事情丝毫不担心。毕竟,这是当初郭文答应他的,只是时间上略微提前罢了。
“火鸡,你打电话问问水江那边的情况,看看罗八他们的进展如何了,让他们无论如何在天黑前把水江给我拿下来。还有,南华这边估计很快会有公安局的人和那些小势力的领到来,到时一切先由你应付着,时刻差不多了再叫我,我先回房休息一会。”说完,罗孟掏出手机,缓缓的走回了土木搭建的卧室中。
……
省公安厅,反黑指挥部,硕大的刑事案件总指挥监控室中,刚刚晋升为一级警监的郭文有些忧愁的在那块宽大的墙壁投体地图屏幕前来回徒步着,看着被红点拴住的水江地图,此刻的他感觉很是麻包。
整个水江市自上午十点开始,市民就一直处在极度恐慌之中,投诉电话直接打到省厅来了。说什么警方为什么不武力压制……
“罗孟,你纵容小弟在水江肆意屠杀,故意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手机又不开机,明显是在逃避,这回可怪不得我了,是你先违背了我们之前的约定。”郭文考虑在三,还是拿起了眼前的对讲机,朝旁边的一位技术员喊道:“给我接水江市武警部队,让他们总参谋长对话。”
“是。”技术员刚要按下水江市水江市武警部门的通话快捷键时,这时坐在对面桌上的一个女警员站起来了。
“报告!郭老,罗孟的手机开机了,据卫星监控显示,他此刻就在南华县老街片区的祖屋当中。”
“好,立即给我接通,开始执行二套应对方案。”
Ps:医院开了一大堆西药,吃了就想睡觉,我日他娘个吊吊板,黑医心黑啊!无语。坚持写了二章,状态不是很好,还请见谅!
第12章 郭文妥协
土木搭建的房屋当中,那张睡了十几年的木床上,灰尘已经打扫干净了,但被子却有点潮,打开一看,中央还有几个老鼠洞?
罗孟无奈摇头,之前搞卫生时还没注意,然而现在。
拿着手机坐在床沿边上。刚刚开机,就震动起来了。
“省城的电话,郭文打来的。”看到显示五洲城的区号,罗孟当即猜到了电话的由来,微微一笑按下接听键,持起手机放到耳边。“喂,哪位!”
“阿孟,我是郭文啊!”郭文有些纠结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郭老啊,好久都没和您联系了,不知最近您过得可好。”罗孟的话语很谦逊,但无形中又透着一种自信与孤傲的神态。这是上位者应有的特征。
“好小子,当了老大,说话都不一样了啊!还学会绕起弯来了。”郭文在电话里头调侃一番又正色道:“阿孟,我问你,现在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心态,你向我交个底,当初我俩的协议到底还作不作数的。”
“当然算数。”罗孟想也没想的回道,“郭老,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莫非我罗孟做错了什么,惹你和其它省厅领导生气了?”
罗孟是故意这么说的。电话里沉默了一会。郭文语重心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孟啊,你的想法有时很偏激啊,做事不分轻重会把整盘棋搅混乱的。”
“你要知道,我交给你的是多年长远计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识得大体的人,但没想到的是,你的行为一直是在以个人意志为潜行规则,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生命安全意识都不够强,杀人如杀鸡,视他人生命为贱草,这是不对的,要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制社会里是严禁非法杀人的,谅是你有再大的理由,也不能……”
“郭老。”罗孟不满的打断对方,“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难道这也有错?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我,我不杀他们,h省的黑道势力又如何才能统一?不砍不杀,欧阳南又怎么会死,欧阳南不死,你们又如何阻止金山角那边毒品的输出呢?”
“没错,我罗孟是杀了不少人,可能引起了公愤和投诉,引起了政治高官的不满,但是,他们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吗?”
“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站在国家安定和最终统一目标出的,当年的党国战争不正是如此,想要安定必先付出,只要生争执就会伤皮伤骨的,更何况是战争。”
“是战争就会死人的。”罗孟滔滔不绝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玩的是黑道,我和我的小弟,还有九中和北大的人都没有什么政治思想,更没有大观理念,我们都是为利益而战,为生存而战,我们都生活在肉弱强食的世界中。没有黑,又哪来的白?”
“你现在劝说我,指责我,或许是对的,但这样根本就是在抹杀我的斗志,让我放弃这份神圣和艰巨的使命,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我这就下令让水江那边停手。”
罗孟真的有点火了。郭文的意思他很明白,想要两全齐美,那是不可能的。
“年青气盛啊!”郭文在电话里感慨道,“阿孟,你的成长可见一般呐,我这才说一句,你倒是能举一反三了。后生可畏啊!”
“但是,你不能把我的意思弄反了,我也没说你做的完全是错的,我只是想提醒你,有时候要适当收敛一点,就好比这次的水江反攻战役,你的人当着群众的面把那个欧阳六齐齐砍了六块,还有一些投降放弃反抗的人,不愿意投靠的人,也把对方给弄残废了,市民看着都是人心慌慌啊,我说你就不能让他们悠着点,非要搞得血气冲天嘛,你手机又不开机,这叫我怎么想,就在刚才,我差点派武警部队强力镇压了。”
听到欧阳六被砍成了六块,罗孟也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他知道这事肯定是王钳干的。王钳因为表弟的死,对北大的人恨之入骨,欧阳六是欧阳海的表兄,那还不下狠手让他死翘翘?
消息很震奋人心,不过罗孟却老实的装着深表痛惜:“郭老,这,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啊,你要不说我还被蒙在鼓里,您放心,我这就打电话过去落实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
“行了,你甭跟我装,事情既然生了,我们就要共同想办法解决才行,目前安定民心才是最重要的。说吧,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郭文看出了罗孟的变化,也不跟他绕,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主题。
罗孟大脑转得飞快,略一犹豫,道:“郭老,想必阮中把我这边的情况都汇报给你了,自始至终我也并没有隐瞒你们的意思,打开窗子说亮话,我为国家做事,负责统一h省的黑道势力,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我可不想到头来落个人财两空还要去监狱中呆完下半辈子,所以,有时候维护一下自己的利益是很必要的。”
“嗯,从你成立罗氏集团已经能看出来了,这在情理之中和意料之外,我和相关省领导也研究个这个问题,我们也一致认同了这点,只要你没有放弃主程序,那拥有一点自己的产业也是正常的。再说,就是没有你,其它人也会从中崛起,所以,我们也都赞成你的选择,这点毋须置疑。你接着说说你的下一步计划。”
“没有下一步计划。”罗孟保守的道,“我回南华纯粹是为了我小叔回来的,郭老,当初你给我的承诺现在可以实现了,天黑之前我想把我小叔接回来,监狱那边还望你能打点一下。”
电话里郭文也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声音便传了过来:“阿孟,放你小叔出来很简单,可是放他出来后,你又想怎么安置他呢?让他帮你管理罗氏集团?孟帮?抑或是孟亚**?”
“你准备把你的事业打造成一个家族式管理,让你姑姑和你小叔掌权,接管你打下的一半江山,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h省黑道势力如果统一,你的事业将会有多大,万一要是你们之间反目成仇,对国家造成的损失你有想过吗?”
郭文看得很远,这么说也算是提前给罗孟打了预防针。毕竟,为了钱财,家庭人员反目成仇的例子太多了。不过,罗孟最注重亲情,又哪容得下别人污蔑自己的家人,就是郭文是一番好意,他心中也很是不满。
“郭老,虎毒不食子,请你尊重我和我的家人,对我姑姑和小叔,我比你更清楚。钱多钱少我不在乎,我只想我的家人能过得好点,我只想不再走我爸爸的后程,不管如何,我不会把这一切全交给外人打理的,相信你也明白。”
的确,姑姑罗玲对罗孟的照顾是显而易见的,就是罗孟失忆,她也把1.8亿的白金卡交给他,从这点可以看出,罗玲并不留恋钱财。这点,阮中也有汇报过给郭文。
“还有,我的管理模式你也看到了,只要有我在,我保证孟帮上下所有人都很老实听话,会尽可能的配合政府的操作和管理。至于那些大道理,郭老还是留着去跟曹冠和欧阳海去说吧,出来混哪有不流血的道理,那些死去的马仔,他们都是咎由自取……”
这个社会原本就存在着很多不公的东西。公理,永远都无法找到。如果有公理,爷爷,奶奶,爸爸就不会相继被人害死,妈妈也不会抛弃自己而去,那么罗孟也不会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他此刻正背着书包拿着课本像众多的同龄人一样坐在教室里念书,再穷再苦,也是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初恋女友不会离开,自己不会被迫白头,成为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所以——
罗孟很坚信这点。公理,是靠拳头打出来的,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压倒一切,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靠人,不如靠自己。完全相信政府,那是骗人的。
在黑道中翻爬打滚七个月,罗孟把总结的经验的最坚强的信念深深埋藏在了心底。这个信念,哪怕是***告诫也不能使它动摇。实力,才是王道,才能代表一切。
电话整整讲了半个小时。最终,久经事故的郭文也不得不承认,罗孟的言语和行为是存在一定道理的。他妥协了。
不妥协也不行,既然选择了罗孟做为国家在黑道上的代言人,那么他还得默默的为对方擦着屁股。因为,这一切也只有罗孟才能做到。
挂了电话,罗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没错,关了一天的手机,他等的就是郭文的电话。由于这个电话,现在一切都水到渠成了。水江市那边,罗八等人闹得再大有政府担着,常园那边也有政府保护,**又已开张,一切都是很顺风顺水。至于南华县的黑道势力解决起来很简单很简单,罗孟根本就没把它当一回事。
“等小叔出来,过完年,五洲城才是我罗孟要去的地方,那里将是我罗孟辉煌腾达的地方,也是正式杀戮的地方。”罗孟握紧拳头,对未来充满憧景。外头传来了火鸡与人对话的声音,来不及急细听,这时手中的电话又震动起来了。
瞄了一眼屏幕,是个未注明号码,很熟悉的号码,看到这个号码,罗孟的气血顿时涌上心头,眼一下就红了,咬牙,手在微微的颤,很久没有作过的神经错乱综合症又出现了。
第13章 黄油兵和屁股纸
这个电话很熟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说深入灵魂。接还是不接?罗孟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不出声,默默的听着。
“喂,阿孟吗?”电话里的声音很细,很柔,没有以往的娇贵,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与歉意,“我是贺珊,你现在哪里,我想见你。”
“……”
“阿孟,你说话,我知道你回南华了,我也知道在你身上生了很多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离开,我不该骗你的。”
“你骗我什么了。”罗孟话语很平静。可是,被尖刀刺过的心却是在激烈的挣扎。他又开始矛盾了。
本想不说话的,但初恋真的很难忘。这跟刘丹,居璐,许研三人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贺珊主动打电话来,他那冰封、坚定的心又逐一开始融化了。
“阿孟,我真的很想你,那天早上,我不该骗你的,我说我有男朋友那是假的。真的。”
“当时我一说完就后悔了,后来我打电话过去你又关机,之后我也打过你很多次电话,都打不通。”瞬间白天的那天早上,罗孟在总统套房,愤怒的直接把手机拍成了渣,自那以后,他甚至连手机都不怎么用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关机。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你,你那时说要回来过春节,所以我一直等着你回来。”贺珊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说得也很诚恳,“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爸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又忍不住的去想你。”
“阿孟,你知道吗,你是我一生最喜欢的人,无论在哪,你都是我最牵挂的人,我不能没有你的,我……”
“别说了,别说了。”罗孟暴喝一声,直接挂了电话。手机紧紧的抓着,扎扎,结实的多普达平机板出了心灵脆弱而痛苦的声音。直接报废。
“B货,你他妈就是一个犯贱的B货……”罗孟心底咆哮起来,已经碎裂的手机狠狠砸向了门口。
以前对你好不懂得珍惜,失去了又回来讨好。这就好比对方用刀往你心窝狠狠的一刺,刺死了再来假装哭丧一样可悲。哪怕是真的痛惜悔改,在别人眼里也是很假惺的,这不是只是犯贱,同时还很可怜。
罗孟很生气,简直可以用愤怒来形容。满头的银代表了他对初恋的情感,正因在乎才伤痛啊!不了结这事,伤疤永远无法复原。
其它事可以不在乎,可这事罗孟把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让小弟知道他连一个女人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还得了?
痛!永远的痛!痛到一定程度那就不是痛了。可是要是再把伤疤揭开呢?是不是会更痛。麻辣B,要吃牛奶又何必要养条奶牛?女人哪里没有。街上随便一捞,都可以搓成一条麻蝇。
内心挣扎了好大一会,罗孟咬牙,自我安慰的渐渐平静下来。手机摔烂了,他来到门口把卡捡了起来,出了卧室。
院子里,火鸡悠闲的叨着香烟,二朗腿翘着,手中装模作样的翻着书本,一系列大排动作,装逼,一路到底。在他对面,站着二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二十四五岁左右,身材中等,头油光,名牌上下,长相还算对得起‘凤姐’,但神色却很阿谀。
“火鸡哥,我们是很诚心的来向孟哥道歉的,当初追杀孟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那全是肖大兴和黄小华的命令,你也知道,我们做小弟的都是一些炮灰。”
“火鸡哥,肖大兴和黄小华看到孟哥回来,知道无力反抗,他们已经开着车逃跑了,瞧他们走的路线,应该是去了省城,也有可能是去了Z省yy市,他们抛弃了我们,现在我们带领整个华兴上下前来投靠孟帮,还望火鸡哥能收下我们,替我们在孟哥前说几句好话。”
这两人正是华兴帮的小领队黄兵和毕广,从言语里可以看出,他们是诚心来投靠孟帮的。早上的华兴高层会议之后,肖大兴和黄小华在打过电话给公安局副局长刘伟壮后,直接开车逃离了。下方的小弟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很愤怒,个个嚷嚷着要加入孟帮,黄兵和毕广做为代表,也就领着众人来了。华兴的所有小弟就聚集在三街口上。
火鸡抬头瞄了两人一眼,突然现罗孟正从屋内走出,为了维护孟帮形象和抬高罗孟声望,只见他连连起身,身子如立松般挺得笔直,“孟哥。”
罗孟神情严肃的走过来,对火鸡在外人面前的表现他早习以为常了。随意瞄了黄兵和毕广一眼,刚才两人的话他在屋内就有听到,不过此刻没有闲情关注旁人。
“火鸡,手机拿来我用一下。”
火鸡看到他脸色不敢多问,直接掏出一个十分时尚的金属外壳手机递过来,“孟哥,这手机是当初麻五他们在隐雾山得来的,感觉不错我就留着用了,我身上还有一个,这个你拿去用吧!”
当初去梧山县抛弃欧阳南等人尸体时,刘水和麻五等人打劫回来的手机全部被孟帮的小弟分了。其中火鸡就选了一个比较时尚的。
罗孟接过手机打开后盖,拿出电池刚要装卡。这时,黄兵恭敬的喊道:“孟哥,我们是华兴的。我叫黄兵,绰号黄油兵。”
毕广也连喊道:“孟哥,我叫毕广,绰号屁股纸。我们是来投靠孟哥你的。”
罗孟装上卡合上手机,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黄兵身上,“黄兵,黄油兵,我记得你,夜狼夜总会看场子的头头对吧,当初下令追杀我的人也是你对不对!”
“孟哥,我……”黄油兵想要解释。
“闭嘴。”罗孟低喝。心情正处在纠结中的他眸子赤红,凌厉得很,盯着人的感觉就如同狼嘴里的羔羊,随时都有暴头的危险。满头银在太阳底下闪闪亮,非常刺眼,让人很是心悸,火鸡一旁看着心中都有些怵,黄油兵和屁股纸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嘀!嘟嘟!嘎啦嘎啦嘎啦!
手机开机的声音就如同拖拉机在放屁。直到移动卡搜索出信号,罗孟这才看向两人,淡漠道:“华兴老大黄小华和肖大兴畏罪潜逃了,你们这些做小弟的无家可归,我深表同情。原本,你。”
罗孟手指黄兵,又看向屁股纸:“还有你,以及当初追杀我的那些人,原本都是要死的。不过,看在你们亲自上门认错的份上,我暂时饶了你们。”
“谢孟哥。”
“谢孟哥。”
黄小华和肖大兴连连感恩戴德的说道。
“先别高兴得太早。”罗孟话锋一转,脸又沉了下来:“我只是说暂时饶了你们,到底能不能勉掉死罪这还要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现在,你们各自打自己五巴掌,如果下不了手相互对打也行,脸上出现了手指印才能算数。”
“这……”黄油兵和屁股纸心头一惊,想要求饶,罗孟却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坐下来看手机上刚刚来的短信。
火鸡一旁喝道:“还不快动手,要我亲自来吗,信不信我一巴掌让你们脑袋转二个圈,他妈一点规矩都不懂。”
“火鸡哥,我们自己来好了。”黄兵和屁股纸好歹也是当过领队的人,以往全是高高在上的角色,哪有受过这样的欺压。但一想到罗孟的杀人手段,他们心里就毛。站着囊包都有些颤了。
啪!
屁股纸还在闷神之即,黄油兵一巴掌抽在了他脸门上,声音清脆而响亮,屁股纸被忽然而至的一巴掌抽得头一偏,晃晃脑袋回过神来的他也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黄油兵脸上。
罗孟说要打到脸上抽出手指印为止,两人都不敢轻易留手,尽量的使力抽着。
啪!啪!啪!啪!啪!
看着都让人怵,一人一巴掌的来,两人的脸颊瞬间就红肿了,牙龈都抽出了血来,直到双方的五巴掌抽完,黄油兵终于看到了屁股纸脸上出现了五个青紫的手指印,屁股纸眼里冒着星星,老半天,他也看到了黄油兵脸上的手指印,两人的脑袋里都在嗡嗡作响,看到对方的猪歌脸,彼此都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火鸡都差点忍禁不住笑出来。心里直喊着:“疯子真变态啊!”
罗孟看着手机屏幕低头沉思,短信是贺珊来的,只有一句话:“阿孟,我在老地方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
老地方!
罗孟当然知道对方所说的老地方是哪。个性泡沫2o7,那个他当初和贺珊一次亲密接触的地方。一辈子都值得怀念的地方。“我到底要不要去?”
“孟哥,他们完成任务了。”火鸡轻声在他耳边喊道。
罗孟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脸颊浮肿的二人没作任何犹豫,淡淡说道:“黄油兵,屁股纸,我看到了你们的诚意,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孟帮的人,以后由我孟帮统一调配差遣,现在起你们俩和华兴所有小弟全部听从火鸡的吩咐。”
“是,孟哥。”黄油兵和屁股纸齐声应道。
“好。”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罗孟禀了禀道,“南华县各街道所有娱乐场所,我命令你们在天黑之前给我全部统一起来,那些投资老板和股东,要想办法让他们主动退出,我孟帮将以最低的价格统一并购,记住,不要闹出人命,不准无故打人,不要给我惹出麻烦来。”
“孟哥,这些场所以前都是我们在收保护费的,还有开区那边,全是蒋介石的人在看守,如果不打人,这很难啊!”屁股纸舌头有些颤的说道。
“孬种,这种话你也敢说,我一巴掌挥了你。”火鸡对新收的二名小弟根本没有感情,看到对方畏惧的样子不由更来火,抬手就要挥上去。
罗孟手一抬拦住了他,冷声道:“火鸡,要有些耐心。他们在县城混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得慢慢调教才行,这事就交由你带领,下午你去做个榜样给他们看看,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综合素质。”
“是,孟哥。”火鸡朗声应着,心中兴奋得很。
“这卡里有二百万你先拿去,不够再跟我说。”罗孟掏出一张事先准备的黄金卡递给火鸡,而后又看向黄油兵和屁股纸,“你们记住,我孟帮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大型组织,不需要去靠收别人的保护费维生,我们要自己做老板。”
“话是死的,人是活的,做人有时候要学会变通,我说不无故打人你们就不敢打人了?如果对方反抗不愿意妥协你们就没办法了?听着,那个什么蒋介石,他要是违抗我孟帮的命令就直接给我弄死!”
“是。”三人答得很响亮。
“去吧!”罗孟看了下表,挥挥手道:“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前要给我全部落实下来,晚上照常营业。”
……
火鸡领着黄油兵和屁股纸离开后,罗孟在院中独自沉思了许久,最终,他锁上门出了小兴村,拦辆出租车朝芙蓉路的个性网吧而去。
第14章 贺珊献身
个性泡沫网吧,一如既往的火爆。一楼大厅摆着百十台电脑,坐满了人。男男女女,全属青少年居多。现在是寒假期间,网吧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喧嚣声一片。当罗孟迈着轻盈步伐走进网吧大门的那刻,原本纷扰嘈杂的大厅立时安静了下来。
一股寂静的压抑气息在网吧大厅里弥漫着。所有人抬头惊愕的盯着门口,那个满头白头,气质高贵,英俊潇洒,面容坚毅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
传奇!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来到眼前,每个人都快要屏息了。就好比追星族见到自己喜爱的明星,个个脱掉裤子哇哇大叫……
然而现在——
“罗孟……”
“孟疯子,他……来网吧了?”
各种各样的疑惑、猜测、惊讶的声音自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心中腾升起来,显然他们都不明白罗孟为何会来网吧!
网管,还是以前的那名网管,罗孟认得他,同样那网管好像也认出了罗孟。
罗孟平静的扫了大厅一眼,对坐在前台的那名网管问:“2o7包厢有人吗?”
长头网管显得有些慌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有,是个女生,以前经常跟你来的那个女生。”
“哦,你还记得我和她来过,你认得我们?”罗孟早已习惯了被众人仰望的目光,也不急着上楼,抬手给自己点了根烟,饶有兴趣的看着网管。那名网管不知道罗孟这么问的用意,只是微微点头,不敢乱说话。
罗孟向他递了支中华过去,网管略一迟疑连连起身的双手接了下来。人的名树的影,看来他对罗孟真的很害怕。网吧里的其它人也一样,没有谁出声,都是怔怔的看着罗孟,听着他的声音。
罗孟淡淡的道:“网管,你别害怕,我来这只是找人的。现在我问你,刚才你说那个女生,她时常都来这吗?”
“嗯。”网管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犹豫,诺诺的回道,“这半个月,她几乎每天都来,不是上午就是下午,而且每次来都是去2o7包厢,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对她很有印象。”
贺珊长得漂亮,那倒不假。一般男人见了也会多看两眼的。罗孟又问道:“她都跟哪些人来,男的还是女的,有没有人欺负她。”
“没,没人敢欺负她。”网管对这话很敏感,连道,“她一般都是一个人来的,有时也二个,都是女生,没见她跟其它男人来过。”
“好,没事了,谢谢你。”罗孟很客气的转身,朝二楼包厢走去。
“看来贺珊也是被逼迫的,她对我还有感情,之前是我误会她了。”网管的话让罗孟明白,自上次电话结束后贺珊就每天来两人曾经约会的地方。罗孟很清楚,这个地方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贺珊都具有很深刻的纪念意义。对方天天来此,其怀念可想而知。
“珊,对不起。”来到2o7包厢外,罗孟心中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当初如果不是贺珊说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他又何尝会接受刘丹,接受其它的女人?
咚!咚!咚!
罗孟轻轻的敲响了木门。
不一会,门开了。
一个身材纤纤,美轮美奂,国色天香般的美丽少女出现在眼前。哭过的贺珊,面容显得有些憔悴,但细长的黛眉,秀挺的瑶鼻,小巧的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如玉脂般的肌肤,丝毫掩饰不住她那绝美容颜。
美女,连哭都是好看的。七个月后的贺珊显得更为成熟妩媚了。
两人相隔门槛,眼眸相对,神若游离,男的英俊潇洒,女的青春靓丽,他(她)俩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一种淡淡的忧郁与悲伤。是的,相思何胜苦,怀抱优胜。良时好景,算来半为愁生……相思未断。算曾揖,飞鸾双……人世浑如天上月,离合比盈亏。
“阿孟,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呜呜……”贺珊再也抑制不住,直直的向罗孟扑了过来,头埋在他肩上,紧紧抱着腰身放声哭起来了。
罗孟缓缓抬起双手抱紧她,就这么默默的抱着。很多话想说,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思念是痛苦的,重逢是快乐的,可中间的过程却带着苦涩,有点苦咖啡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罗孟很看重初恋。可贺珊的心性不够坚定,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身为女孩,爱上一个杀人犯是很没有保障的。如果不是罗孟的人生有着离奇的转变,那么她的选择也是对的,没有人会说什么。毕竟,真挚不喻的爱恋这个社会很难寻,它是建立在权利和金钱上的。建立在双方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门关了,那张小床还在,贺珊的同学田雪就在对面的包厢里,隔着门缝默默看着两人相拥,眼里满是羡慕,胸部和叉叉里闷骚个不停。
“珊,你瘦了很多,但是比以前更漂亮了。”罗孟拥着她坐在床边,右手抚摸着她脸庞轻轻擦拭着那让人怜惜的泪水,说着一些不让两人尴尬的话。
“阿孟。”贺珊倾送着柔软的唇在罗孟嘴上一吻,而后分开起身,趁罗孟呆之即,她缓缓的解开了外衣扭扣,敞露出了那对高耸的酥胸,桃腮微红的又解开了牛仔皮带,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粉红色透明蕾丝内裤。
“珊珊,你这是……”罗孟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一时还有种错愕的感觉。如同深处梦中。
“阿孟。”贺珊轻捂住他的嘴,轻巧的褪掉了外套,牛仔裤的拉链也拉了下来,敞露的部位是越来越迷人了,“我愿意给你,我说过以后再也不离开你的,如果你不再恨我,那就要了我吧。”
贺珊开始了主动引诱,胸衣解开的她玉兔挺立在外,送到了罗孟的脸前,同时她勾住了他的脖子……
……
包厢里有格力空调,钢架小床承载着二个全身**的身体,随着****的节奏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罗孟的家伙很大,不全部放进去总缺少一种完美,可当他全部戳进去时,贺珊是全身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运动得到了缓冲,进一步的展使两人都体会到了那种醉生梦死的快感,嗯嗯啊啊的声音听得人心痒难耐……
田雪就在对面的包厢中……还有隔壁的二个包厢中,上网的也是一些女人。这倒好,贺珊那肆意的**声,娇喘的呻吟声,使得整个二楼包厢里的人开始遐想起来了。
“马勒个B,哪个骚娘养的大白天在楼上开火,还让不让人活了,要搞就他妈给我小声点,别在那里杀猪似的叫,**!”
“就是,要搞去酒店开房去啊,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哼!”
2o3号包厢的门打开,一个留海上染着蓝色头上的马仔站在通道里叫骂着,这时2o6号包厢里有个少*妇提着包走了出来,直受不了的抱怨二声,而后下楼去了。之前包厢的门都关着,罗孟上来时除了田雪根本就没有其它人看到他。
那名蓝头马仔看到多人抱怨,也就暴着嗓子大咧的朝2o7包厢走过来了。就当他准备砸门的时候。田雪突然从包厢中冲了出来,壮着胆拉了他一把,同时小声说道:“里面是罗孟和他的女朋友,你要敢敲门,回头有你好看。”
蓝头马仔一怔,上下打量了田雪两眼,又转身朝2o7包厢的门一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罗孟,杀神?完了,完了……”
“孟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在里面,我这就离开。”顾不得其它,蓝头马仔飞快的朝楼下跑去。心里庆幸喊着:“还好,他没有看到我,不然我死定了。”
就在蓝头马仔刚跑下楼的时候,田雪还站在那愣,这时2o7包厢的门打开了,罗孟一脸冷峻的盯着田雪,眉头一掀,“刚才是你在外头叫唤?”
田雪一慌,连为自己辩护道:“不,不是我,不是的,我,我……”
“阿孟,田雪是我高中同学,也是好朋友,她不会的。”贺珊从罗孟身后露出来,一边扣着外套扣子,脸上潮红未褪看着门外田雪说道。
“算了,算他跑得快。”罗孟此刻的心情还算可以,刚才外头叫喊时他正好**释放完毕,且贺珊主动的迎合了他……抬眼朝通道一望,现各包厢门口正有人在盯着自己。
罗孟也不管那些人,转身牵起贺珊的小手,“走吧,以后都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不,不要,这么多人,羞死了。”贺珊身子向后缩,躲在包厢里不肯出来。罗孟很无奈,只得向那些观望的人挥手喊道:“刚才打扰大家万分抱歉,现在大家都散了吧,今天你们的上网费用全由我包了。”
想到这些网吧很快要被孟帮并购,罗孟也就大胆的放出了豪言,也算是为接下来的改革营业提前打下基础。
第15章 强行整改
从‘个性泡沫’网吧出来,罗孟带着贺珊直接回了小兴村的家里,而后又领着她去坟山祭拜奶奶。原本是要把小叔罗朋接回来后再去坟山的,但贺珊的到来也让他改变了主意。
在罗孟心里,贺珊虽然慢于刘丹三人与自己同床,可从感情上来讲,贺珊永远排在一位。罗孟有心跟她过一辈子,所以才把她领去坟山。……
……
正当罗孟与贺珊闲逛于山村田野之上时,整个南华县在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下午一点开始,整个华兴遗漏的近三百名马仔与小弟在火鸡的率领下,分作四队人马对整个南华县的黑道势力和娱乐场所进行了强行性的统一整改。就像年底警察排查扫荡一般,门板和香仔被火鸡临时调了回来,黄油兵,屁股纸,他们四人分别带领几十人对各街道上的酒吧、夜总会、网吧等娱乐场所进行了一场强势并购性的炒作。孟帮的声望一日千里。
先,一个整顿的是南水路夜狼夜总会。夜狼夜总会白天不开张,老板被火鸡等人叫了过来。三楼办公室里,火鸡带着门板和香仔开始给黄油兵和屁股纸上课。
“章老板,现在做生意可不容易啊,来,这是二十万的现金支票,国商银行的,绝对货真价实。你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上名按个手印,这钱就是你的了。”火鸡一身黑色风衣,大马金刀的坐在夜狼夜总会的办公室里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胖子委婉的说着。
中年胖子镶着一口金牙,手指上带着戴着好几个黄金玛瑙戒指,一看就知道是个土财主,他盯着眼前的现金支票,气得浑身颤的叫道:“你,你们是土匪,这是威胁,打劫,我这家店开了近五年,每晚的营业额就接近十万,现在你们用二十万就想买下它,我绝不能接受。”
“你妈逼找死!”门板抬手就要掌嘴。
火鸡挥手拦住了他,不焦不躁的道,“章老板,看来你还没有认清局势啊,我们要是土匪,要是想威胁你,哪还用得着坐在这跟你好言浪费口水?我要真威胁你那还会给你钱?要是我想打劫,你早就死咯。”
中年胖子气得不行,怒道:“你们这比打劫更厉害,这点钱还不够夜总会的装饰费用呢,不够那一套DJ设备的钱,这家夜总会去年有个老板出一百八十万我都没卖,现在你们用二十万就想打我,哼!”
“那是以前,现在不值这个价了。”火鸡见对方软硬不吃,也是强按捺住怒火,微微一笑,“章老板,瞧你长相和穿着气质应该也是道上的人对吧,为什么就认不清局势呢,没错,夜狼夜总会的规模以及其装饰设备等的确不止值二十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南华县的黑道势力全由我孟帮统一了,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的夜总会还会有生意吗,开不下去,你的夜总会还能值几个钱,想过没有,我孟帮如果不收购,这家夜总会过了今晚将会一文不值。”
“哼,就是一文不值我也不会二十万给你们,哪怕开不下去,夜总会的设备和酒水也不止值这个数,你们如此霸道,把我逼急了,小心老子去告你们。”中年胖子愤怒站起,手指了指火鸡,一脸怒气的朝门外走。
火鸡手一抬,一旁站着的门板早已气得五巧生烟了,左手挠了挠囊包,右手一挥直接抓住了中年胖子那油光亮的头往后一拖,连人带头的把他按在桌上,接着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打得胖子旋转一圈翻倒在地,“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妈逼真是找死啊!”门板早已看不惯他那满口的金牙,不用火鸡招呼,抽出匕,对着他手掌直接钉了下去。
啊……
杀猪般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中年胖子的手掌盯在桌上,鲜血流出,手指一阵抽搐,痛得他痛苦的叫吼起来。
啪!
门板那硕大的巴掌又是狠狠的甩在胖子脸上,打得他满地找牙,叫骂道:“你个孬种,给脸不要脸,要钱不要命,你以为我们不敢动你是吧,既然想死,那我就送你进鬼门关。”
嗷嗷……
中年胖子看着自己的手掌惊恐的狼嚎着,刚才还好好的手掌现在废了,手掌被洞穿了,手背上的手筋骨断了……此刻他的眼里再没有钱的影子,看到门板的匕向自己脖间挥来,本能向后一退,浑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退到火鸡身边:“大哥,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不要钱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门板,弄死这个杂种,回头记得要清理干净。”火鸡按灭烟头甩下大衣站起,走两步背过身去。瞄都不瞄那胖子一眼。
“是,火鸡哥。”门板很是会意,又朝中年胖子逼了过来。沙两旁,香仔、黄油兵、屁股纸三人都在看着,任由门板一个人表演。
听说对方要杀自己,中年胖子完全慌了,再也顾不得疼痛,连连跪爬而起,可紧接着又被门板一脚扫翻在地,吓得惶恐的叫喊:“火鸡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章秋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大堆人等着去养啊,您慈悲放过我吧,这夜总会我送给你们了,不要钱了。只要你们放过我,要我做什么事情都行,真的……”
“刚才你不是说要去告我们?”火鸡缓缓转过身来,冷眼盯着地上可怜巴巴的中年胖子章秋。
章秋其实也是个老江湖,年青时也在道上混过,现在人到中年,在南华县更是风生水起,上到县长,下到公安民警,个个都是横拖带把的,也算个呼风唤雨的人物,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南水路上开得起夜总会的原因。
请华兴的人看场子,他跟华兴两名老大也很有交情,甚至也资助过黄小华和肖大兴。可是那两个不丈义的家伙早开溜了,又怎么会顾得上他?走时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这也是黄兵打电话给他说夜总会出了事,他也就立马赶过来了。算是骗过来的,不然火鸡想要找他也很麻烦。
“不,不,刚才的只是气话,火鸡哥千万别上心上啊!”章秋镶着的二颗金牙早已被门板一巴掌挥掉,说起话来嘴里喷着鲜血,有些口齿不清,见火鸡冷眼盯着自己不动声色,他又可怜的看向一旁黄兵,“阿兵,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你快替我求求情吧,我真的还不想死啊,秋哥以前待你不江薄,你怎么能……”
黄兵和屁股纸一直不敢出声,以前华兴在南水路一手遮天,对打杀的事情他们也见过不少,威胁逼迫人的事情都没少做,可是今天,火鸡的手段算是让他们开了眼见。
先礼后兵,反抗就要死?喜怒无常啊!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大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小弟。想到上午孟疯子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场景,立马就心生畏惧。现在他俩是戴罪立功,加入孟帮还在学习阶段,又哪敢替对方求情。也没资格求情。
不过黄兵也看出了火鸡的真正用意,杀人是假,求财倒是真的。
“秋哥,你以前待我是不错,对你我也是心存感激的,可是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钱乃身外之物,你又不缺这点钱,哎!”黄油兵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故作遗憾的说道:“秋哥,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就放心的去吧,回头我会把你的遗体转交给你家人的,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不不,我不要死,黄兵……火鸡哥,各位老大,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人越有钱就越怕死,感受到脖子上那透切心扉的刀子,看到门板那嗜的冰冷眼神,章秋语无伦次的快要崩溃了。一向沉着冷静的他,面对死亡也害怕了。他不想死啊!
“行了,哭丧有什么用。”火鸡低喝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刚才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威胁抢劫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要是不做不是显得很不仗义。这样好了,想活命就拿出一千万来,现在就打电话,钱到帐你就可以走人。”
“一千万?”章秋脑袋一蒙差点晕死过去。晃了晃脑袋哭丧着脸,“大哥,我哪有一千万啊!”
“没有就想办法,既然是打劫,干我们这行是没有讨价还价的,要钱要命你自己选。”香仔从后头狠狠揪住了那脑油光头,按住他那只完好的右手提起刀子就要往上戳。
“给,我给。”章秋连连喊道,“我给,我给钱。”
“操,早这么合作,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香仔满意的拍了拍章秋那红肿的脸颊松开手,一脸挪揄的表情,其它几人也是相视笑着。
“火鸡哥。”
见到这一幕,章秋不哭不喊也不闹了,人老成精,一切看明白了的他横着心爬了起来,有些颓废的看着火鸡,“今天我认栽了,夜总会我不要了,要钱我也给,但我真的没有一千万,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出来。”
火鸡眉头一掀,章秋牛头马面着又道:“黄兵他很清楚我的产业,我在南华也就这家夜总会和一家桑拿中心,一年的收入还不到一百万,再加上长期打点关系,我的存款并不多,今天我把夜总会和桑拿中心无偿送给你们,再拿二百万出来买自己的命,如果你们愿意放过我,那今后大家就是朋友,多条朋友都条路,我章某在南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这事绝不会再提。”
“哈哈!”
火鸡放声大笑,笑完走到章秋面前亲切的拍了拍他肩膀,“章老板,这又是何苦呢,你要是早如此慷慨大方,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嘛,行,我就交你这个朋友。黄油兵,屁股纸,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章老板包扎一下。”
“是,火鸡哥。”
……
这只是其中南水路上一个比较棘手的活儿。接下来,棘手的活儿接二连三,总的来说,开娱乐场所的老板大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是黑白二道横着走的,所以像章秋这种不愿屈服的人有不少。其中接近开区的地段一家规模宏大的桑拿洗浴按摩中心的老板更是请了四名身手不错的保镖,结果在谈判时,双方都很强势,门板按捺不住也就和对方干起来了。
一对四,门板实力不及,断了三根肋骨。当罗孟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
第16章 罗孟,快放下他!
“孟哥,南华县以北‘南水路’、以西‘芙蓉路’、以南‘正兴街’,这三条路的所有娱乐场所已全部被我孟帮收购成功,但是,就在刚才,门板带领人准备去开区时,在东面的一家桑拿按摩洗浴中心里遭遇老板的器械反抗,他请的四个保镖实力都很强,门板受伤了,断了三根肋骨,人还在被他们扣压着,火鸡哥正在赶往那边,我也正带人往那边赶……”
三村口街上,罗孟刚刚从祖屋出来,正准备送贺珊回家,这时他就接到了香仔的告急电话。
“门板被打伤了,敢反抗?”罗孟收起电话,刚才还和贺珊欢声笑语的脸顿时冷了下来。门板的实力他很清楚,现在竟然被对方打伤?“四个保镖。”
“阿孟,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贺珊见他脸色不好,关心问道。
“没事,小弟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得过去处理一下。”罗孟不经意的瞧了下表,搂着她肩膀微笑道:“珊,时刻不早了,走,我先送你回去。”
“阿孟,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你有事先去忙吧!”贺珊的话很诚恳,真切。
罗孟却故意逗她:“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怕你爸妈看到我?”
“不是啦。”贺珊嘟起小嘴,有些生气的看着他,“我都跟你说了,以前是……现在家庭地址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怎么想。”
“嘿嘿。”罗孟神秘一笑。的确,两人整天在一起形影不离,贺珊把什么都说开了。刚才是故意逗她的。
“讨厌!”贺珊一跺脚。
这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贺珊一招手,罗孟拉开门把她送到了车上,说了两句关心的话,目送出租车离开。
“四点半了,六点前还要去监狱接小叔,得赶快把这些麻烦事解决才行。”站在路边等车,罗孟的大脑也没闲着。回来快一天了,上午在家打扫卫生,下午跟贺珊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在家里坐坐,再到坟山走走,不知不觉的就下午快接近黄昏了。
“下次得多买几辆车才行。”宝马被火鸡他们开走了,三村口又不是南水路,偶尔才有一二辆出租车进来,罗孟静等了好几分钟就有些纠结了。他倒不担心门板会死掉,只是站在路边被众人围观的感觉很不好。
上午很多人围在罗孟家外面看西湖景,后来罗孟出来多走几次后,村民们也就习以为常了,刚开始还有好些人跟他打招呼,但罗孟只是点头回应,多来几次,别人也就不那么自讨没趣了。
“香仔,开车来南水路接我。”罗孟手持电话一路朝南水路走去。
……
南华县东面,开区与主城区由一条‘香江’分开,香江是h省的四江之一。郊穿南华,属中游。香江大桥横行江面,贯连开区与主城区。在桥的北面,沿河道路两旁,人行路面十分宽广,晚上前来游玩散步的人特别多,白天的人也有不少。这里又名为‘南香路’。
南香路以西,距离香江大桥大约一公里的地方,‘香苑桑拿会所’就坐落在这。
顾名思义,桑拿是洗澡,会所是集聚,香苑其名,说得不好听点,打*炮干B无非就是戴个套,样样俱全。老板是一个女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十分风骚,开的是奔驰,坐的是宝马,出门到哪都是四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跟着。
会所生意很好,光说男女员工就有四十好几个,营业场地也是占据了三层,平方面积在三千以上。就如同一个山庄酒店一样装饰得金碧辉煌。当门板在小弟的介绍下来到这个会所时,他也是忍不住的开出了二十万的高价,学着火鸡强行收购夜狼夜总会的口气对人家老板摆足了姿式和架子。可谁知老板‘徐凤’是一个软硬不吃专吃坚挺的人,趁着自己的美色混了点关系,直接手一挥,门板就爬下了。而且人还被扣了下来。
火鸡带着大队人马过来,徐凤也是丝毫不给面子,她一个电话调了三十余名警察前来捧场,其中还有派出所所长挂枪前来。华兴投靠的那些小混混毕竟还没洗脑,上不了台面,结果见到警察就两腿软,黄油兵和屁股纸鼻青脸肿的更是没有出息,到了这个场面更是说不出话来。火鸡一个人没辙,只得让香仔打电话向罗孟禀报实情,等待斩杀命令。
香苑桑拿会所外围了一百多人,可场内却还在营业。有些前来消费的老顾客都知道徐凤的社会关系和背景,还以为是小混混前来闹场所以丝毫没放在心上。他们纯然不知道今天孟帮前来收场的。
说来也释然,孟帮名气再大,也只是在黑道、在混混和马仔中流传得厉害,对于一些政府机关单位以及那些过正常生活的白领阶层来说是没有多少知名度的,这就好比罗孟只被那些青少年男女热捧认知一样,世界上这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去关注他的。有些人甚至还是很憎恨他。
正反二极这是常理。
会所二楼的一个换衣间里,门板被绳子反绑在凳子上,有二名身材跟他一样魁梧的彪悍男子正在守着他。
“杂种,你们四个打我一个,现在还敢绑着我,回头我孟哥来了,你们就等着脑袋转圈吧!”门板是黑道马仔,又没读什么书,说话一向是图个痛快的。断了三根肋骨他不敢乱动,就连说话大声一点都痛,他真是想不清,一个小小的县城里,竟然还有人敢绑他。
“小子,你说再多也没用,你嘴里的那个什么孟哥我们根本不认识,也认不得他是哪颗葱。”其中一名青年男子挪揄道,“我只知道,你敢打我们凤姐耳光,白米饭已经吃到头了。断了三根肋骨只要隔三到五个小时不送医院,就是不痛死你也会内出血而死。”
另一人也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你死在这的,等你差不多要死的时候我们就会帮你叫12o了。”
“杂种!”门板气得不行,自加入北大再到孟帮,生死战斗中挣扎过不知多少次,又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咬牙切齿的道:“等着吧,我敢保证,不出半个小时,我一定弄得你们死翘翘,你们的那个什么凤姐,哼,下辈子就天天给我舔**吧!”
啪!
其中一人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门板一阵昏头转向,“奶奶个熊,死到临头还嘴硬,以为玩黑道就了不起,老子当年在部队时像你这样的人不知见过多少,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一点真材实料你有吗,孟哥孟哥,他来了还跟你一样。”
……
就在门板关在房间里被两人蹂躏的时候,香苑桑拿会所外头,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响起,围着的马仔一个个立即向两边分开。LM9999,看到这个车牌,所有人都是一阵激动。
鸡!
宝马x6在香仔的驾驶下来了一个漂亮的飘移停在香苑桑拿会所正门口。嘟!门打开,罗孟一身白色休闲装,动作优雅的从后门跨了出来。
“孟哥!”火鸡连喊着迎了过来。黄油兵和屁股纸紧跟在他身后。
“孟哥!”随着火鸡一喊,其它人也是跟着叫喊。个个都是一脸庄严的盯着他。还有好些人没见过罗孟真人的小弟此刻内心更是激动得很。偶像啊!
“火鸡,你怎么在外面,门板呢,送医院没有。”罗孟环顾四周,现门口正站着好些民警,而自己的人却是被堵在外头,停车场都被围堵满了。在路上,香仔已经跟他讲了个初步情况,但香仔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
“孟哥。”火鸡手指香苑桑拿会所大门站着的派出所民警对罗孟道,“这家会所的老板是个女人,叫徐凤,长得就跟张曼玉一样,水汪汪的,听说她靠那个田螺B在南华县混得水生火起,石榴群下死了一大堆的男人啊,我他妈这才刚到,她一个电话竟然就把附近二个派出所的人都给叫来了,肩上扛着三个星星的就有二人,警徽帽来了三十几个,这不,她们在里面品茶喝酒,我们却在这里干耗着,再加上这些孬B骚见到条子就两腿软,我这正为门板担心呢。”
“也就是说门板还被他们扣在里头了,你连人都没见着?”罗孟瞄了透明的玻璃地弹门一眼,脸色冷了下来,不待火鸡开口,他径直朝会所大门走去。
门口站着好几名手持皮棒的民警,走廊上也并排站着好些人,个个都穿着制服,看到罗孟一脸冷意的走来,那些认出他来的民警喉咙不由自主的一咽,手中的橡皮棒很自觉的紧了紧。
“罗孟,光天化日之下你别不知好歹,聚众斗殴,扰乱法律秩序,小心……”其中一民警话还没说完,罗孟手一抬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单手提起,脚步未停,抬脚一挥,那两扇玻璃门直接被踢得往两边一弹,撞在墙上碎裂开来。顿时,警员涌动,十几个提着皮棒就要冲上来。
“谁敢乱动,我扭断他脖子,不信你们试试看。”罗孟冷眼一扫,不管那些吆喝着的民警,径直朝坐在大厅中央沙上的二男一女走去。
“罗孟,你太放肆了。”香江分局派出所所长高义愤怒的站起来看着他。
另一名所长也高喝道:“罗孟,当众袭警,这回我看还有谁来保你,还不快给我放开他。”
第17章 反抗就是死
“放开他?”罗孟盯着眼前的两名中年男子,随眼扫了他们肩上的警徽,顿时认出这两人跟中岗村派出所所长张富民是一个级别,“身为所长,竟敢假公济私,违反纪律,大白天来桑拿洗浴中心与风尘女子同台共饮。”
罗孟放下手中已经翻出白眼的民警,甩手往旁一扔,冷声道:“我倒想问问,你们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你……”高义与杜中明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来。刚要下令拿下罗孟,这时一直坐着的徐凤站起来了。
“罗孟,孟疯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久胜闻名啊!”徐凤笑呵呵的说道:“一个纵横常园市以及整个h省的黑道势力老大,手下马仔数千,听说前不久你还成立了一家集团,从此一跃成为金主,身价数十亿,真是年轻有为啊!”
“不知今天是什么风把罗董吹到我这种小地方来了。”徐凤见有这么多民警在场,不由壮着胆站了出来。刚才她也是听高义和杜中明讲述了一些罗孟的事迹,她这才知道,原来要强行收购自己辛苦经营多年的香苑桑拿会所的人是眼前这个年龄不大却满头白的青年。这个青年在七个月前杀人成为通缉犯时她也有听说过,不过后来却没怎么关注了,然而现在对方却是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
罗孟成为卧底为国家所用的事情没有几人知道。派出所所长高义和杜中明不知道,平民百姓就更不会知道。
见对方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且还是没事一般的从定自如,装疯卖傻。罗孟不由正眼打量了一下这个谈笑风生的女人,长想确实不错,身材和皮肤也保持得很好,岁月的浸泡好像并没有带走她多少青春,如果不是之前听火鸡讲过对方的年龄,罗孟还真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了。
三十五岁的女人看起来就像二十五六的少*妇一样,比自己姑姑还年轻,这种女人——罗孟也瞧出了她的风采。是个角色。只是再好的角色,胆敢挑衅自己威严的人,必须予以严惩。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明知道我前来目的,竟然还敢扣押我的人,我是该钦佩你呢,还是应该……”罗孟冷冽的目光盯着徐凤,缓缓向她靠了过去。徐凤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他身后的两名保镖以及那些民警也围了上来。
“罗孟,你别乱来。”高义和杜中明这两名所长几乎是同时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高义更是大声喝道:“罗孟,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我不管什么原因使你逃脱了法律的追捕,今天有我在这你休想再得意,你要是敢乱来,我有权当场击毙你。”
“击毙我。”罗孟潮讽一笑,冷眼看向持枪的高义和杜中明:“你们不觉得自己的官帽戴低了些吗?难道在来这之前,伍雄没告诉你们?”
“告诉我们什么?”高义与杜中明都是心头一怔。罗孟敢直呼公安局局长的名字,且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公然与警察对立,袭警,看来其中确实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想到徐凤今天闹出的事态,两人心中也有些怵了。
明面上来讲,他们今天前来是维护秩序,镇压马仔,可实际上,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帮着扣押人质的徐凤的。事情一旦闹大传出去,罗孟没什么,可身为派出所所长的他们就要麻包了。
罗孟不理会内心胆怯的两人,死死的盯着脸色白的徐凤说道:“徐凤,我知道你混到今天很不容易,对我孟帮的到来也很不甘心,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人,我既往不咎,顽强抵抗那就是死。”
死!
徐凤心头一颤,有些骑虎难下。她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警察的面对一个女人说死,而当她看到罗孟的眼神以及左右为难的两名所长时,心头也就更加的心虚了。如果早知道是孟帮的人前来收购,她又何尝会想着要弄死门板。低价收购,反抗是肯定的,门板打她一耳光,把门板打伤也在情理之中,但让徐凤悔恨的是,她不该把对方扣押下来,还鬼迷心窍的想着要困死对方。
“不要想太久,我还敢时间。”罗孟盯着徐凤再次说道。徐凤正欲开口。这时。
“放肆。”站在徐凤左右的二名保镖早已看不惯罗孟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握紧拳头直接冲了上来。但是,他们才刚有所动作,罗孟后先制,直腿横劈,带着旋风左右一扫,二名保镖也是反应极快,感受到劲风,连连挥手架势,另一人更是绕开向罗孟脸门击拳而来。
“住手。”徐凤连喝道。
可是已经晚了,论度,罗孟远比眼前的二名退伍军人要强太多,当初在杉木林,子弹(陈飞)那个特种兵与罗孟对立时也是一招都接不住,更何况是普通的退役兵哥哥,除了少林俗家弟子李骏,罗孟可说还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只要对方手中不拿枪,碰上他这个全身近五千磅爆力的变态,那绝对是死翘翘。
啪!啪!
呼呼!
带着劲风的声音,罗孟眼明手疾,接住对方挥来的拳头,直接巴掌一挥,同时扫出的一脚绕行旋转……巴掌和脚同时命中两人。三分力,被脚扫中的那名保镖直接侧飞了出去,撞在了一旁围着的两名民警身上,而被巴掌击中的那人则有是喷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左三圈右三圈的扭着身子倒下去了。
“你,你……”高义脸色白盯着罗孟,杜中明更是双手持枪在颤抖,他们没想到罗孟真的敢当着警察的面杀人。就当要扣动扳机的时候。火鸡和香仔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掏出了腰间的五四。
火鸡大喝道:“妈啦个B,谁敢开枪,老子嘣了他。”
“反了,全反了。”杜中明立即把枪口对准了火鸡和香仔,郑重有词的喊道:“立即给我把枪放下,否则我击毙了你们。”
“击你妈个毛,你当我是吓大的,有种你们就开枪啊!”火鸡赤红着双眼,香仔更是把保险按了开来。两人丝毫也不害怕。这副场景,大厅内围着的民警都慌了,那些小弟一个个激动得很,还有几个在大厅前台的服务员立时害怕的抱头蹬到了桌子底下。
徐凤整个人都蒙了,她虽然也敢使用手段杀人,可又何曾见过这种明目张胆与警察对立的场面,见对方手上有枪,她站在那怔怔的呆,就连罗孟来到她身旁都不知道。
“火鸡,香仔,把枪收起来。”罗孟拍了拍徐凤的肩膀,在她耳朵低声道,“凤姐,不用怕,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去我的**里接客了。”
徐凤还没反应过来。罗孟对香仔一招手,“香仔,让这个女人带你去把门板找出来,如果门板死了,那……”
“明白。”香仔点头应道。而后拉着脑袋蒙的徐凤朝楼上走了。
“罗孟,你,你胆子太大了,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眼里了。”杜中明手指颤的指着罗孟训斥道,“聚众明抢豪夺,袭警,非法持枪,当众杀人,纵容手下马仔与民警武装对抗,真是无法无天啊,手段令人指,今天这事,我要不把你办了我就跟着你姓。来人,给我把……”
杜中明刚要下令对罗孟用强,这时高义的手机响了,嘹亮的声音响切了整个大厅,看到来电,高义心头一惊,连朝愤怒中的杜中明使了个眼色。他则拿着手机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罗孟对脸色青的杜中明微微一笑:“这位所长,话可不能说得太死啊,我罗孟混到今天也是经过不少大风大浪的,而你混到今天这个位子也不容易对吧,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信誓坦坦说跟着我姓,是不是过于言重了,刚才我就说了,想办倒我,你们的官帽还小了点。”
“众所周知,大家都有看到,刚才倒下被送走的那二名保镖,他们是先对我动手的,我出手还击无非是自卫罢了,至于你说的明抢豪夺,袭警,非法持枪,我完全可以告你绯傍的,我来这是出钱买这家会所,不是你所说的明抢豪夺,至于持枪,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持枪证呢,袭警就更谈不上了,我只能这么说,一个小小的民警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凡是对我罗孟不敬的人,都应该踩在脚下,包括……你在内。”
杜中明气得说不出话来。新收服的那群小弟听到这话个个精神大振,那些民警气势低落,被众多马仔形成了反包围,门口被堵死。瞧局势,大有一触即的可能。
火鸡高举拳头大喊:“孟哥!”
“孟哥!孟哥!孟哥……”黄油兵和屁股纸也带着众马仔齐声连喊起来。洪声震天,远远的传了出去。还好这不是在闹城区,不然这种局面肯定引起混乱。
高义接完电话从厕所出来了,他有些歉意的瞧了罗孟一眼,连连拉着杜中明走去了一旁。
“老高,你什么意思,没看到那个罗孟嚣张不可一世吗,这个时候你还把我拉出来?”偏僻的角落里,杜中明有些责备的对高义说道。
高义也不生气,冷汗却是溢满全身,压低声音苦着脸:“老杜啊,这回我们惹上大麻烦了,刚才伍局长亲自来电,说……说罗孟他……”
“什么!”杜中明听完一声惊呼,“伍局长让我们配合那个疯子的行动,这不是扯蛋吗,他是贼我们是兵,他要统一南华县的所有娱乐场所还让我们配合他!刚才他杀人你也看到了,还在那里大放厥词……简直是无法无天,老高,难道这事你没跟伍局长反应!”
“反应了。”高义说道:“可伍局长也说了,这其中另有隐情,罗孟是很孤傲,但他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伍局长还说了,让我别问那么多,只管执行命令就行,出了事他担着,如果我们违抗命令把事情搞砸了就得停职接受检查,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把你叫出来商量的。”
杜中明咬了咬牙,脑袋转得飞快,原本铁青着的脸渐渐缓和下来,长长的叹一口气,“老高,按伍局长的吩咐做吧,个人面子是小,我们总不能为了一两句敖气的话丢了一生仕途,既然罗孟来头不小,那我们也就顺应着他。徐凤私自违法扣押人质,这也怪不得我们了。”
杜中明可说是老奸巨滑,瞧鼠目鹰鼻乌鸦嘴的长相就知道是一个阴险独横的家伙,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能屈能伸是他的强项。刚才还说办不倒罗孟跟他姓,现在却是道义凛然的说不为个人面子而丢了仕途。
高义连连点头:“这就对了,不管罗孟什么来头,我们只管听从上级命令就行。老杜,回头把人撤出去,我们还是向罗孟委婉道个歉。”
“嗯,这事的确是我们鲁莽了。”杜中明点头,“走,老高,我们先进去。”
……
两人刚走到门口,这时一民警小跑过来,在他们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这让杜中明和高义悬挂的心又安定了许多。
徐凤的二名保镖没死,这对准备低头做人的两名所长来说当然是个好消息。
回到客厅,高义所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警员下令撤了出去,而杜中明则是阿谀的来到沙前对罗孟恭敬道:“罗董,中明有眼不识泰山,之前之过还望您海量包涵,从现在起,我们就全力配合您的行动,如果有什么吩咐罗董尽管开口。”
高义也屁颠说道:“罗董,您说得对,我们能混到今天这个位子的确不容易,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放我们一马,今后在南华县凡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愿效犬马之劳。”
****四千多字一并了,大头先下线吃饭,吃完饭接着码二章,明天上午更,晚上再更。到今天为止,终于不再咳嗽了,以毒攻毒,一天抽二包烟,靠中药把病给治好了。不过,生活中事情确实太多,大头的头痛病是遗传下来的,有时无缘无故就会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还望大家体谅,大头会尽力把书写好的。感谢一路跟下来的兄弟,谢谢你们!
第18章 徐凤骄情
两人转变如此之快,这一切早在罗孟的预料之中。他心中猜想,刚才那个电话肯定是伍雄打来的。尽管回来一天,伍雄都没有来找自己,可是上午郭文的电话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所以,罗孟对现在眼前这二人的嘴脸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毕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罗孟对这些混官场的势力眼早已司空见惯了。常园市的梁本国、伏良、张富民等人都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连市长都怕,更何况是所长。
罗孟戏谑的瞄了二人一眼,中华烟头往桌上的烟灰缸中一按,无视两人对火鸡道:“火鸡,别闲坐着,我交给你们的任务是六点前完成,现在已经五点了,回头我要去接小叔,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一下,如果再有反抗的,就给我来点威慑手段。”
“明白,我这就去办。”火鸡直接起身离开。
罗孟的话让杜中明和高义心头一惊,“威慑手段,什么威慑手段?”
“罗董。”杜中明阿谀开口,罗孟却抬手阻止了他,“什么都不用说了,刚才的事就到此为止,等会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们罗嗦,现在我的人去了开区,你们算准时间也过去一趟吧,徐凤的事情希望你们别再插手了。”
“多谢罗董大人大量,我们这就去例行巡逻。”杜中明与高义相视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你们叫什么名字。”罗孟突然开口问道。搞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方名字,本想不问的,不过对方已经认错,想到日后还有接触利用的空间,罗孟也就问了。
“罗董,我是香江分局的高义。”
“罗董,我是河东分局杜中明。”
高义和杜中明先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所在的地区派出所名头。罗孟一一记下,对两人抬了抬手,就像是下命令似的示意两人离开。
就当两人刚刚走出会所大门不久,香仔和几名小弟抬着牛高马大脸色苍白的门板下楼来了,徐凤被二名小弟夹着手臂跟在后头,看上去头有些凌乱,很明显有挣扎过,而看守门板的那二名保镖却是没有跟来?
“孟哥,门板伤重,得赶紧送医院才行。”香仔跑过来对罗孟说道。
“去吧!”罗孟起身瞥了一眼被小弟抬着奄奄一息的门板,“刚才我已经打了12o,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香仔,你多带几名小弟去医院守着门板,其它事情就不用管了。车钥匙留下,回头我要用。”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香仔看向徐凤说道。
听到外头传来了救护车唔唔唔的声音,罗孟瞄了徐凤一眼,对香仔道:“去吧,这里暂时交给我好了。”
“是。”香仔交出车钥匙,转身对那些小弟一挥手,一行人立即散了开去。整个会所大厅里顿时只剩下了罗孟和徐凤以及前台的二名女服务员。外头的大堆马仔早被火鸡给带走三分之二,剩下的人也被香仔叫走,就连那些民警也全部都离开了。
人事全非。一向处事不惊,高高在上,自信满满的徐凤没有杜中明和高义壮胆,当她看到一脸冷漠的罗孟时心头很是慌,她不知眼前这个被人称为疯子的青年会怎么处置自己。
“罗董。”徐凤暗中对前台的二名服务员使了个眼色,脸上堆满笑容的对罗孟摆弄风姿放着媚眼,娇嗲嗲的道:“今天真的很对不起,刚开始我完全不知道是你的人到来,要是早知道的话,就是见我十个胆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后来我也是听了杜所长和高所长说了你的事,所以……”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罗孟冷声打断道,“我看出来了,你的胆比谁都大,人长得漂亮,嘴巴又甜,社会关系和人缘都很好,一个电话可以同时叫来二位所长助阵,所以你才会无视我的存在,无视我孟帮上下所有人的存在,甚至你还有心弄死我手底下最为得力的助手。徐凤,你自己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罗孟冷眼盯着对方,对于阴狠毒辣的女人他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除了奶奶,罗孟对任何女人的印象都不是很好。姑姑罗玲,几年都不回来一次,纵使有苦衷,那也无非是个妥善的借口。妈妈曹可,自小抛弃自己,也情有可原之处,但那都是一己之私,刘丹,居璐,许研,跟自己见面不到三天就愿意和自己上床的女人。还有初恋贺珊……罗孟对她们又爱又恨,总的来说都没有个完美的印象。所以,对于陌生的女人,对于想要阻止、伤害、反抗自己的徐凤更不会心生怜悯之心。
想怎么个死法?
徐凤微微听了心头一酸,接着便跪爬在罗孟身前拉着他的手臂呜呜的哭了起来,“罗董,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能有今天,我拼搏了很多年,甚至不惜陪一些不喜欢的老男人去睡觉,为的就是想把会所经营得更好,赚更多的钱,自小我爸爸死得早,妈妈又得了白血病,小弟还在国外留学,我不能没有会所的,我也是被逼的。”
“今天你的人前来跟我说要二十万买下会所,香苑会所价值至少二百万以上,换作是你也不会同意对吧。”徐凤摇头哭喊着道:“当时我才是说个不字,你的小弟甩手就给我了一耳光,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我的保镖这才出手打伤他的……”
罗孟毕竟只是个十七岁不到的青年,虽然经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事情,心性已经足够坚定和成熟,但身世离奇的他看到徐凤泪眼婆妈的向自己求饶,心中不由有了很大的触动。
前后想想。
的确,强行低价收购价值数百万的娱乐场所,这有些强人所难,就跟逼良为娼没什么二样。说之明抢豪夺也并不为过。他罗孟不是这样的人。
自走上黑道的那天开始,他就想着要做一个不一样的黑道领,开创出一条不一样的人生道路来。杀人,是被情势所逼,身为儿子要为父亲报仇,成立集团建立帮派也一直是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为复仇铺垫做好前提准备。而***告诫,答应警方成为卧底替国家做事……这也是他心中向善的原因。
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都是向善的。罗孟在良好的教育下生活了十五年,更是如此。
然而现在,为了利益,他违背了初衷,违背了当初那颗一直想着要从善的心。利益,容易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使之丧失理智。二十万收购一家价值二百万的休闲会所,徐凤说的对,换作任何人都是不会同意的。
罗孟沉默了,沉吟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时,前台服务员端着一壶散着淡淡茶香的茶具过来了。徐凤跪在地上,连拿过紫砂杯倒了一杯,双手递到罗孟面前,水汪汪的眸子满是诚恳的看着他:“罗董,这是我们会所里最好的龙井,您尝尝。”
看到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可怜巴巴的样子。罗孟知道,只要接过茶杯,也算是原谅对方了。越是憎恨女人,有时就觉得女人越是可怜。这就跟初恋女友贺珊打电话向自己求和一样,他恨,但又不忍心伤害对方。
“你先起来吧!”罗孟随手接过茶杯,放鼻间闻了闻又摆在桌上,见徐凤不愿意起来,他又单手把她拖起,淡漠的道:“来,先起来,坐下说。”
对罗孟突然的转变,徐凤明显有些错愕,诺诺的爬起,在罗孟前头站着,怔怔的道:“罗董,你肯原谅我了吗?”
一般来说,在恐慌之下,面对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任何人心中都是没底的,对方对你着你笑,可谁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搞不好一不小心下一刻就有可能杀了你。罗孟表面平静,且话语也很和蔼,但他越是这样,徐凤心中就越是没有信心。
“坐吧,别站着。”罗孟悠缓的拿出极品中华,点上,瞥了徐凤一眼,徐凤这才坐在他身旁。
“凤姐。”罗孟左手夹烟,右手不经意的扶在了心中狂跳的徐凤肩膀上,“个个都叫你凤姐,如今我也叫你凤姐,其实论年龄我还应该喊你一声阿姨。”
“不不,罗董叫我徐凤就可以了。”徐凤显然还很害怕。一想到被自己收买的二名派出所所长不声不响的走掉,她也明白,罗孟不是自己所能应付的。
“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罗孟在她肩膀上轻微的拍了拍,随手还掏出纸巾在那张美貌绝伦的脸上拭了拭泪水,和蔼的说道:“凤姐,你刚才说你弟弟在国外留学,不知他是在哪个国家,读的什么专业。”
“美国,金融管理专业……”说到这,徐凤似乎想到什么,心头一惊,连道:“罗董,我弟弟他是好人,你可千万不能……”
“别误会,我不会伤害你弟弟的,再说他远在美国,我又怎么会去伤害他。”罗孟安慰她道:“我只是很崇拜那些大学生,很羡慕那些留学生,你说你弟弟在留学,也就随口问问,你别放心上。”
徐凤将信将疑,心中却是很后悔把弟弟的事情说出来。
罗孟心下一转,移开话题:“凤姐,香苑会所还是要收购的,不过我可以按照你说的价格二百万给你,而且,这里的管理还是交给你,今后你就是我罗孟的人,是我罗氏集团的人,日后代我管理南华县的所有娱乐场所,你愿意吗?”
“我,我……”徐凤心中扑哒的厉害,她完全没想到罗孟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当地头蛇当惯了的她突然要成为身价上亿的管理者,这让她惊愕的同时还有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兴奋,“罗董,您这么大的产业,我,我怕不能胜任啊!”
“你能胜任的,我相信你。”罗孟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微笑道:“就这么说定了,走吧,先跟我出去一趟。”
“好,好,一切听罗董的安排。”徐凤像个小女孩一样笑得很矜持,桃腮微红还有些害羞,见罗孟又是摸肩又是摸脸的对待自己,她还以为罗孟要带她出去玩碰碰车。
第19章 罗朋出狱
徐凤对前台的二名服务员交待几声,而后和罗孟肩并肩的出了会所大门。宝马x6就停在大门外,嘟!嘟!罗孟摇控器一按,而后便拉开了车门,他坐到了驾驶室位置。徐凤也是动作麻利的上了副驾驶室。
“罗董,我们这是去哪呀!”徐凤一身红色呢子大衣、黑色裤袜、红色的皮靴,全身上下色调统一,对比突出,穿着十分惹火,坐在车上,那双雪白修长的**若隐现……不得不说,无论是从穿着还是气质和长相,她比刘丹等二十岁以下的美女多了一种成熟的魅力与芳香。
换个女人坐在一起,完全是二种不一样的感觉。
在孟亚**,罗孟也时常听到那些小弟肆意的谈论女人,议论最多的就是女人的B了。那些小弟说:男人的**有大有小,有长有短,而女人的B也是分大小和高低的,长的位置不一样,搞起来也不一样。所以,罗孟无聊时也偶尔去遐想一下。在刘丹、居璐、许研三人身上,他的确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不是太明显,很微妙,一个字,紧。可是在方琼身上,感觉明显有着大大的不同。刚说那股骚动劲根本就不是刘丹三人所能比的。现在,他在徐凤身上又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凤姐,以后我们是一家人,论年纪你比我姑姑还大,所以也不用太介意,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你叫我小孟好了。”车子启动了,二天没摸车,罗孟动作有些生疏,不过转眼就玩上了手。
宝马在香江路上行驶,不一会就上了香江大桥,朝开区驶去。罗孟和徐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显然,徐凤跟罗孟单独相处还有些放不开。主要是她摸不懂罗孟的套路和真实想法,所以说起话来很拘束。
“小孟。”徐凤已是快到更年期的女人,还面带羞涩的道:“我看起来是不是很老,你对我这种年龄的女人过敏吗?”
“不老,很年轻。”罗孟随意的答道。车子开得很快,转眼就过了香江大桥,这时岔道多起来了,罗孟虽然是南华县人,可他来开区的次数很少,这时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根本没听清徐凤所说的过敏是什么意思,也没时间去关注她的脸色。
徐凤见他不回避这个话题,胆子不由又大了些,试探着道:“小孟,既然你说我很年轻,那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年龄的呢,你说我比你姑姑还大,那你姑姑又有多大啊!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罗孟微微带了点刹车,度略减,扭头看到那火辣的眼神,他总算是明白了,再次加快度,笑道:“凤姐,瞧你这春心大动的样子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放心,我这是去监狱接小叔,可不是带你去开房,你可别误会。还有,我身边的女人比你想像的还多,而且她们每一个人的姿色都不逊色于你,当然,你也不要有过多想法,我说的是事实。”
“哎呀,睢你,说的多露骨啊!就不能含蓄一点嘛!”徐凤娇嗲嗲的,此刻她在罗孟面前是完全放开了,“小孟,你条件这么好,女朋友多是肯定的,可你玩过像凤姐这么大保养得这么好的女人吗,要不要……我让你体验一下。”
“体验就算了,我怕自己招架不住。”被对方如此挑衅,罗孟心里也是痒痒的,不过他也怕一炮打上去走火,而且带徐凤去监狱本身就是想把她送给小叔解渴的,又怎么能先自摘桃,再说他也不缺女人。
想到自己说话过于暧昧了,罗孟连转移话题:“凤姐,要出郊区了,你帮我把导航打开,找一下去鸟山监狱的行驶路线。”
……
鸟山监狱,是隶属于南山县的监狱,离县城差不多有三十来公里,在一座山坳之中。那座山就叫鸟山,所以也被命名为鸟山监狱。
罗孟对自己小叔所关押的地方还是清楚的,跟郭文约定的时间是,鸟山监狱在下午六点释放罗朋。所以,罗孟必须在六点之前赶到那。而现在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了。
导航打开,目标和路线都很明确。罗孟驾驶起来也是顺风顺水,只是去监狱的路不全是柏油路,所以有些颠。
“小孟,路这么颠,你开慢点,现在五点半不到,时间还早啊!”徐凤拉着手柄,藏在大衣里的那对丰满玉兔在一上一下的扑跳着,她多么希望罗孟能把车停下来。
“小孟,慢点,慢点,我晕车,你先靠边停下,我要吐了。”徐凤又喊了起来。还装着要吐的样子把玻璃放了下来。
“凤姐。”罗孟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但还是把度放慢了些,“你就别挑拨我了,这路虽烂,可宝马的性能也没这么差,我这才开到六十码,你还晕车?”
罗孟没有停车。徐凤却是嬉笑道:“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没劲。哎,我说小孟,难道凤姐就真的有这么差嘛,这么不入你的法眼,你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是我们在车内寻点刺激那多美妙!”
“凤姐,你要再说我可真的要撞车了。”罗孟今天不知是怎么了,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对一个三十五岁的老女人说那么多暧昧的话,或许是因为小叔要出狱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徐凤的弟弟是留学美国的金融管理硕士的原因,抑或是因为她身世而同情,还是今后要利用她做事。总之,他现在对徐凤确实没有多大恨意,甚至于他把对方伤害门板的罪也赦免了下来,还如此亲密的跟她交谈。
“我倒希望你撞车停下来啊,可惜你不会这么做的。”徐凤抱胸感慨的说道:“对了小孟,你小叔是什么时候入狱的,坐了几年了,他应该不到三十岁吧!”
从罗孟的年龄上,徐凤也就推断出了他父母以及叔叔和姑姑的年龄。
“这些你就别问了。”罗孟有些低落的冷声说道。
度再次加快了起来。徐凤见他忌讳这个话题,也就不出声了。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三十公里的路程并不是很远,路虽颠簸,但以宝马的性能和舒适度,在山路上开个六到八十码还是没问题的。四个轮子飞跳,减震在一上一下蹦压跳弹着……
说来话长,实际上宝马二十分钟不到就在监狱大门口。
监狱四周全是高大的围墙,上方还围有高压电网,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蚊子飞过去都要被打得笔直。大门处是小型水泥停车场,宝马停在对面,罗孟看了下表,推开门走了下来。
靠在车上,盯着监狱的大铁门,心情有些复杂。小叔,他八岁时就入狱了,就连印象都很模糊。奶奶死时,罗朋虽有回来过,可那时罗孟正处在昏迷中,所以没见到面。
如今——
坐了八年牢的罗朋终于要出来了。自小失去父爱的罗孟,对亲情的渴望,那个跟父亲长得很像的小叔就快要与自己重逢了。感触很大。
“小叔,你为了姑姑坐了八年牢,这些年你吃苦了。”罗孟望着高大的铁门双眼有些泛红。心中更是惆怅得很。总的来说,他对小叔罗朋还是有着一丝怨恨的,所以这些话也只有在心里说,见面估计他就说不出来了。
“奶奶去逝了,我知道你和姑姑都有回来,可那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不是你和姑姑,奶奶又怎么会旧病复留下终身隐患呢,奶奶要是双腿正常,没有疾病就不会被那些杂碎推倒了。那他也不会死了。”
“奶奶是被活活逼死的。”
“她怕没钱治病,怕拖累我才会不肯救治的,我们都是造成奶奶身死的罪人,我们都是不孝子。”
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体贴的徐凤并没有打扰罗孟,只是拿出纸巾在一旁默默的帮他拭干。也就是这么个轻柔的动作却把罗孟从沉思中给惊醒了。
“凤姐,你到车上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罗孟抓住她的手说道。
“小孟,你没事吧!”徐凤像慈母一样扶着他的脸关心问道。
“没事。”罗孟摇了摇头,转身走到路边蹲了下来,而徐凤也没有再去打扰,一个人坐到车上听音乐去了。
罗孟一个人抽着闷烟,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接下来的事情将怎样展,他在一步一步的计划着。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离六点还差五分的时候,哐的一声,监狱的铁门缓缓打开了。罗孟一个激灵站起,转身遥望了过去,死死的盯着门口,这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夹克在二名武警的携带下有些迷茫的走了出来。
“罗朋,你改造有功,监狱现在提前释放你,希望你出去后能好好做人,不要再犯错了。”一名中年狱警好像是例行公事的对罗孟郑重说道。
“多谢典狱长这几个月来的照顾,我罗朋誓,今后绝不会再进监狱来了。”罗朋眼神凌厉,也是着郑重的说道。
典狱长点了点头,手指前方宝马方向:“去吧,你侄子罗孟来接你了,有这样的侄子,你罗家以他为荣,你也应该多向他学习。”
“他是我罗家的骄傲!”说完这句,罗朋毅然转身,盯着五十米外一身白色满头银的青年男子怔怔站了几秒,接着便是面露笑容大步的朝他走来。
******二章到。
罗朋出狱了。在道上誉有‘朋鸟’之称的男人,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三代泄黑,一手遮天的罗义死了,他的辉煌是否还能重续!
第20章 真的吗?
“小叔!”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三分神似只有在相片上见过印象却相当模糊的青年,罗孟话语有些哽咽,双眼都泛红了。
“小孟。”罗朋面露微笑的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而后又在他后脑上摸了摸,“长大了,真的长大了,长得跟大哥很像,不错,是个标准的帅小伙。小孟,这几个月生的事情典狱长都告诉我了,你是我罗家的骄傲。你做得很对,男人就应该这样,人活着就得有些担当。你是好样的。”
“对了,你姑姑呢,你姑姑怎么没来。”罗朋老早就观察了四周,一直只看到罗孟一个身影,现在透过挡风玻璃他又现了坐在副驾驶室上的徐凤,徐凤也正在打量着他,罗朋对她一笑,便压低声音:“小孟,这个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罗孟朝徐凤瞄了一眼,而后转身神秘的对罗朋道:“小叔,这个女人是我下午刚刚收服的手下,叫徐凤,35岁了,你要是看得上,今晚就让她跟你吧!”
“你小子,现在学得很坏啊,还会玩弄起叔叔来了。”罗朋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乐呵呵的把侄子拉到一边:“35岁的女人比我都大上快十岁了,你也敢带在身边?你不会有特殊爱好吧!”
“小叔,你说什么。”罗孟无奈得很,“刚才都说了,她是我刚刚收服的手下,是一家休闲会所的老板,很有能耐的,以后我准备让她代管南华县了,还有,她弟弟是美国留学的金融管理硕士,现在集团正缺管理人才……”
叔侄俩因一个女人,你来我去的,双方间的尴尬和隔阂以及内疚之心全消除了。在路边叙了一会,谈论了一些孟帮和罗氏集团的现状,这才上车。
徐凤主动下车坐到了后座上,罗朋说好久没摸车了,罗孟也就让给他来开。天已经黑了下来,回去的路上叔侄俩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徐凤则成了忠实的聆听者。
回到县城,已经是六点半了。在路上,罗孟就打了电话给火鸡,让他在南华宾馆的大餐厅里订了二十桌酒席为叔叔罗朋接风洗尘,洗涮扉气,也算是庆祝南华县黑道势力以及所有娱乐场所的统一。
七点整,南华宾馆二楼的大型餐厅里,酒宴上,罗孟,罗朋,火鸡,香仔,黄油兵,屁股纸,徐凤,以及新收服的开区领蒋介石和他手下的二名得力助手,还有一身靓丽着装长得十分漂亮的贺珊。总共十一人围坐在餐厅正中央的餐桌,其它餐桌上也都坐满了南华县新收服的近三百名马仔。
马仔,就是正式加入帮派的青年,至于那些未成年少年和那些没有人带领的小混混是例外的。罗孟之所以叫他们来,就是想为自己的叔叔抬高声望,同时让他们对罗朋的身份有个明了的认识。
“各位。”罗孟缓缓站起,明亮的眸子环视餐厅里在坐所有小弟,朗声说道:“今天是我孟帮驻扎南华县的日子,也是我孟帮统一南华县黑道势力的日子,同时也是我叔叔罗朋出狱归来的大好日子。”
罗孟看向一旁的罗朋,罗朋也站起来微笑的向众小弟挥手示意,而后又坐了下来。
“很高兴、也很荣幸得到大家的认可,罗孟在此感激不尽。为此,我要敬大家一杯,庆祝南华县的统一,欢迎大家来到孟帮这个大家庭。”罗孟缓缓的端起酒杯,“来,干杯。”
“敬孟哥,欢迎朋哥回来!”
“敬孟哥,欢迎朋哥回来!”
“敬孟哥,欢迎……”
二十张桌子,近三百名马仔全自齐齐站起,挺身举杯,对着中央的罗孟和罗朋一遍遍一声声的洪声喊着。随着罗孟和罗朋同时举起杯子,声自停下,而后大伙举杯齐干。
喝完。罗孟微微抬手,小弟们又全部坐了下来。他看向一旁容光涣的叔叔罗朋道:“小叔,你要不要说上几句。”
罗朋点了点头,禀了禀环视四周,而后也是朗声喊道:“兄弟们,我罗朋坐牢整整八年了,今天重见天日,海性归来可说是大快人心,这一切全亏了我侄子罗孟的关系与权力,没有他,我罗朋这一生也就废了。如今我出来了,我的人生从这刻起将不再平凡,你们也一样。”
“大家记住,孟帮是一个团结的集体,也是一个有实力、有魄力的帮派,今后,h省的所有黑道势力将全由我孟帮来统治,将由我侄子罗孟来统管……大家加入孟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同时也是你们大展身手的地方,你们的人生起点将从孟帮开始。”
说到这,罗朋高举酒杯大喊:“现在,让我们齐心共进,共创美好未来,干杯!”
……
酒宴过后,小弟们在‘黄油兵’,‘屁股纸’,‘垃圾桶’,‘剪刀’四名小领队的带领下全部有条不紊的散去,回了各自所看守的娱乐场所。南华县所有娱乐场所统一并购之后,火鸡也着手统一规划安排了一翻,每个娱乐场所也都分派了一些小弟看守。
参加酒宴的马仔只来了三百来人,而实际上南华县正式加入孟帮的马仔却有五百多人。这次华兴和开区老蒋的手下各只来了一半。
待小弟们散去,罗孟把蒋介石和徐凤以及火鸡等人都留了下来。香仔则带着几名小弟回小兴村祖屋布置房间去了。门板受伤还在医院,所以没有过来。
南华酒店七楼,一间比较大的房间里。谈不上总统套房,不过也有了一丝套房的影子。
罗孟坐在位,对围坐在茶几两旁的徐凤和蒋介石说道:“老蒋,凤姐,你俩都是久经世道的人,在南华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论关系和地位也算是一方豪雄了,如今归顺我孟帮门下,心中是不是有所不甘。”
“没有。”徐凤当即摇头。在罗孟手中死里逃生,她哪还敢有什么异议。
蒋介石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中等,光头一个,吃得满肚子的猪油,他是下午被火鸡带人给强力镇服的,老奸巨滑的他知道反抗无力的情况下也就主动投降了,所以没吃到多少苦头。
“心中不甘多少有一点的咯,只是干我们这行一向都是肉弱强食,我早就看开啦,能加入孟帮如此大的帮派,能替孟哥办事那也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只要孟哥对我们好,日后我们也会尽心尽力的替孟哥办事啦!”蒋介石一口本地方言,说得是条条是道。
罗朋听了微微点头。他是认识蒋介石的,只是罗孟对他不太熟悉而已。
“这么说就对了,你们替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这样好了。”罗孟正色看向二人:“年过后我就要回常园,带军前往五洲城,砍杀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如今南华县的混乱局面也得到了统一,从现在起,这里的一切就交由你们两人管理,黄油后和屁股纸带领之前华兴的小弟协助徐凤管理城西和城北,老美蒋和你的人就管理城东和城南,你们两人今后都是孟帮的人了,希望有什么问题能够共同协商解决,如果谁敢蓄意谋乱或是给我麻烦,那我是对事不对人的。”
“放心吧!”蒋介石当先说道:“南华是我们的本土,这点事情我还是有信心能管理好的,再说我和凤姐又没什么过节,如今黄小华和肖大兴那两个厮又走了,我的人是不会再和黄油兵他们生过节的。”
“嗯,我也有信心。”徐凤也满是信心的说道。
“嗯。”罗孟点头,“有信心就好,我也会派人定时对你们进行检验的,这几天你们配合火鸡对所有娱乐场所进行一次盘底,收入和支出都仔细预算评估一下,日后的收入每个月底定时打入这个帐户里头,至于你俩的劳资,暂时定为了年薪一百万,如果干得好,以后可以参与分红。”
……
晚上十点,夜风习习。罗孟拉着贺珊的手从酒店大门走了出来,而后直接上了宝马。在宽敞的后座里坐了下来。
“老公,叔叔和那个凤阿姨都进去房间好久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不然我爸妈要担心了。”贺珊依偎在他怀里,经过一天的相处,在酒店房间中磨合了几番后,她终于改口叫起了罗孟老公。而罗孟也是在完事后把刘丹等女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贺珊虽然有些不满,但她也明白,是自己先对不起罗孟的,所以对于罗孟找别的女人也没有太多的余恨。她知道,像罗孟这样优秀的男人,自己一个人把持不住,独吃不了。
“再等等吧。”罗孟搂着她调侃道,“叔叔才二十六岁,在监狱里关了八年,他也是需要女人的,这个徐凤年纪虽大但却很骚,有她为小叔洗涮扉气,也不会祸害一些纯真少女了。”
“老公,你真坏,竟敢这么说叔叔,回头我告你去。”贺珊娇嗲嗲的腻在他怀里。空调打开,车内相当的暖和。
“你去告吧,你要敢乱说,明天我保证让你爬不起来。”事情办得很顺利,罗孟的心情的确很好,饶有兴趣的在贺珊胸上抚摸着。
贺珊一天已经被罗孟喂了五次了,很是消受不住的抓住他手,撒娇道:“老公,不要啦,我痛!今晚我是偷跑出来的,等下还要回去,要不你先送我回去吧,妈妈打我电话打不通一定会着急的。”
见她担忧的样子,罗孟想了想道:“珊,你说的对,我们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你爸妈会知道的,不能瞒着他们。这样好了,今晚你也别回去,现在你打个电话回去,就说在田雪家睡,等明天我再去你家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啊,不要。”贺珊好像受了惊吓,连连爬起,急道:“老公,不要,我爸妈会打死我的,我还在上学,要是让他们知道……”
“那又怎样。”罗孟不满道,“难道你想瞒一辈子?还是你根本就没想我俩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不,不是的。”贺珊急得都快哭了,“老公,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我在家是独生女,爸妈就我一个女儿,他们对我拉期望很大,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
“傻瓜。”罗孟捂住她的小嘴安慰道:“他们能担心什么,以我罗孟现在的地位和财力要什么没有,你如果能跟我在一起,他们求之不得呢,放心吧,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而且他们也一定会答应。”
“真的吗?”贺珊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他。
第1章 神秘电话
慢长的夜晚在温馨浪漫中度过。二天罗孟起了个大早,精心修剪一番之后,跟小叔罗朋打声招呼,而后开上宝马,领着贺珊在南华县的各大商场买了一大堆的礼品去了南苑小区。
南苑小区在芙蓉路西面。A栋3o1,那一百来平方的公寓房里。今天周六,离过年也只有几天了,贺珊的父母都没有去上班,在家开始准备年货。
“阿秋,你再去打个电话试试,都大过年了,珊珊还成天呆在别人家,这哪像话啊!玩玩也就算了,现在到好,还留在外过夜去了。”厨房里,房华珍拿刀剁着圆子肉,一脸不满的对老伴贺秋抱怨着,“都是你纵容她惯了,晚上还让她跑出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道你还怕她被人拐走不成。”贺秋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同时也是他们单位里的办公室主任,见多识广,一向以独立自主的西方教育来对待独女贺珊,他觉得愈是只有一个女儿就愈要鼓励她与外界多接触,不能管得太死也不能放得太松,凡事都要从思想上去下功夫,这样对她今后走入社会的依赖性不会太强。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女儿在外头过夜你也不管,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华县如此混乱,现在又是年底,小混混如此猖獗,珊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房华珍放下刀擦了擦手,埋怨道:“算了,你不去打我去,珊珊一刻不回来,我做什么都不安心。”
“华珍,我说你今天怎么了,话说得如此难听,我不关心珊珊就你关心她了。”贺秋也是不满的追了出来,“珊珊在同学家过夜又不是一次,再说她昨晚不是打电话回来了,都说了是在田雪家,还有,她也是快十七岁的人了,都要成年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自己心里有个衡量的,我们身为父母只能从旁开导,难道你还能天天守着她不成,这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打过去,你要珊珊怎么想,要人家田雪的家长怎么想……”
“好好好,都由你,都由你总行了吧!”
正当夫妻俩在为女儿的事情争论时,陡然,门口突然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两人现时一怔,向门口看去,接着门就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她们的闺女贺珊。
“爸,妈,我回来了。”贺珊朝怔怔看着自己的父母喊了一声,而后把一旁提着大包小包的罗孟让进了屋子,门再次关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满头银的青年,再看看自己的爱女,回想起昨晚一夜未归的情形,别说房华珍,就是连一向主张爱女独立自主的贺秋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夜未归,突然带着个男人回来,且这个男人他们还是如此的熟悉……一切都了然了。太让人失望了。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贺珊心头也是慌得很,见父母脸色铁青,她也明白,自己让父母伤心了。“爸爸,我……”
“伯父,伯母,我是珊珊的同学,同时也是她的男朋友,叫罗孟,老街片区小兴村人。”罗孟放下满手的包裹,不顾贺珊那焦急的眼色,挺身来到了贺秋和房华珍面前,诚恳的道:“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对我有着很大的成见,我也知道你们反对珊珊早恋,但是,正如你们所想,这一切已经生了,我和珊珊是初中同窗三年的同学,我们恋爱已经快二年了,我是真的喜欢她,我们是……”
“别再说了。”房华珍厉声喝道,“你……你给我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你出去,把这些东西全带回去。”
“华珍,你这是干啥。”贺秋挡在前头稳住她。
贺珊也连拉住了她妈妈,抱着她的臂膀央求道:“妈,你别这样,阿孟没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坏,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了,别这样……”
啪的一声!房华珍甩手就是一巴掌,气得浑身颤的喝道:“你还敢说。”
贺珊被打得一下就蒙了,长这么大,在她的印象中,妈妈这是一次打自己。一次打自己啊!以前做错了事爸妈最多只是做做样子的……
委屈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哗哗往下掉,房华珍看着自己的手也是愣住了,贺秋一旁无奈摇头,他也完全没想到,一向贤惠的妻子竟然在客人面前如此失控。
“珊,既然伯母不欢迎我,那我们走吧!”罗孟抬手向贺珊伸了过去,毕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他都有些后悔来贺珊家了。
贺珊泪眼满面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又看向爸爸,而后才转身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不知该如何决策。一边是把自己带到这个世人,养育自己长大供自己学习的最亲最敬的父母,一边是呵护自己爱护自己的男人。
要怎么选择?
不好选择,也不能做出选择。选择父母,她怕永远的失去罗孟,同样,如果她跟着罗孟走了,一辈子都不会不安心,不快乐的。面对亲情,她放不下。
谁都放不下。
罗孟算是看出来了。她的父母也看出来了。罗孟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是对方下了逐客令,再呆下去已经没意思了。
“珊,你留下吧,我先走了。”罗孟转身就要离开。
“阿孟,不要……”贺珊刚要去拉他,房华珍抬手就把她给拉住了,“珊珊,妈错了,妈不该打你,听话,啊,妈以后不会再打你了,你要是离开了,妈会活不下去的。”
“妈……”贺珊抱着她妈大声哭喊了起来,“阿孟要是离开,那我也就不活了,我已经成了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你要是强行拆开我们,那我也不活了,啊啊……”
“你,你……”房华珍被她这句话给吓着了,成了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自己的女儿还不到十七岁啊!天啊!
罗孟听到这话也微微的怔了一下,但并没有做停留,接着朝门口走去。贺秋连连从后边拉住了他,满是歉意的道:“罗孟,既然来了怎么就急着走呢,来来,快来这边坐。”
见罗孟没动,贺秋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孟啊,你伯母是女人,她爱女心切,珊珊切夜未归,做妈妈的责备两句也是应该的,刚才她对你是凶了点,可你是男人,应该能理解的,还请你多包容一下。”
“刚才珊珊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也是真走了,那她……你也不想让她伤心的对吧!”
罗孟沉默不做声,但僵硬的身子却明显的松软了,贺秋也就拉着他朝沙上走去。这时,房华珍母女俩还在那里抱着絮絮叨叨的哭着。不过见罗孟坐了下来,贺珊的情绪也好多了。
房华珍当即就把她拉去了卧室当中。门一关。
“珊珊,你老实跟妈妈说,你真的怀了罗孟的孩子?”房华珍本身是一名医生,她很清楚十七岁少女怀孕的影响,连连从家用医药箱中拿出一张测试纸,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小珊,你别吓妈,来,快来验给妈看一下。”
“妈,你真的有那么讨论阿孟吗?”贺珊接过早孕测试纸,抬头怔怔的看着房华珍。
房华珍说道:“先不说这个,你先验给妈看一下。”
见是如此,贺珊心中也就有底了,她很清楚,妈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如果自己真怀了罗孟的孩子那还好,要是没有,那她妈妈还是会想办法拆散她们两人的。
“妈。”贺珊也不隐瞒,瞒也瞒不住,桃腮微红的说道:“我是昨晚才献身给他的,还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但是,罗孟对我真的很好,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跟他好上了,妈,我真的希望你和爸爸能祝福我们。”
“傻孩子。”房华珍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开导道:“你知道什么是真的好吗?你知道你才多大吗?你知道那个罗孟是什么人吗?”
“妈,我知道,我都知道。”贺珊为自己辩护道,“我也知道你和爸爸是为了我好,可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罗孟,是真的。我曾经也想过要忘记他,甚至这七个月来一直没有跟他联系,可是,当我知道他回南华来的时候,当我知道他为我在瞬间白头的时候,我整个心都快要融化了……”
罗孟把自己瞬间白头的事情最终还是告诉了贺珊。而当贺珊把所有事情说给她妈妈听的时候,房华珍的内心也有所折服了。她到现在才明白,现在的青少年男女尽是如此的勇敢,执着,敢于追求,敢于面对,敢于……
……
客厅里,罗孟与贺秋相对而坐。
“伯父,来,抽烟。”罗孟拿出极品中华向贺秋递了一支过去。
看到他手中的烟盒子,再回想起电视上看到的新闻,贺秋略一犹豫还是接了过来,顺手点燃,心中一片豁然开朗,“阿孟,你能跟伯父说说你现在的工作吗?”
“伯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罗孟啪的一声把烟点燃,历经七个多月残酷生活的他也看出了对方的真实想法,很是自然的说道:“我玩的是黑道,整天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不过你放心,我与那些满街上溜的小混混是不一样的,我有信心保护好您的女儿,我也能让她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贺秋听着不作声了。有信心,罗孟说的很轻松,可贺秋明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事情的。更何况是黑道上的事情。
罗孟不想吹破牛皮,只是淡然的说道:“伯父,这次回来我已经统一了南华县的黑道势力和所有娱乐场所,日后的南华治安将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我孟帮底下的马仔是不会有一个人去危害百姓的,我罗孟所经营的黑道一向都是以利益为主,每个小弟都给他们劳资,所以他们用不着去抢去偷,而且势力统一后也不会再有打打杀杀的事情生,我的行动都是得到警方和政府认可的。”
“嗯,这样的确很好,要真是这样,那你也算是为百姓的安宁做出了贡献,只是。”贺秋抬头正色道:“阿孟,你之前杀了这么多人,警方停止对你的追捕了吗?你的仇人应该不少吧!”
“我的案底早已经消档了,是花一个亿买来的,现在我走在大街上也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二样。”罗孟小小的撒了一个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见识多广的贺秋相信。官僚主义,政府**,花一个亿足可以买下这些东西。只是换作其它人需要更改身份,而罗孟却没有。
“一个亿?”贺秋着实被震撼了一把,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伯父。”罗孟见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自信一笑:“我已经统一了三个城市的娱乐场所,别说一年,一个月,就是一天都差不多有一个亿进入我的帐户里头,这点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等年过后,我将入主五洲城,到那时,我的产业才算是真正步入正轨。如果您缺钱,或是做什么事需要钱,以后尽管跟我开口,我有信心让您在极短的时候内成为亿万富翁。”
“亿万富翁?”贺秋心中一怔,脑袋瓜子都有些不太灵光了。四十岁的男人,身为办公室主任的他,别说一亿,哪怕一千万,一百万对他来说都是奢望。一辈子难以企及的数字。
太大了。大得他脑袋转不过弯了。一个亿后面是几个零,他甚至在心中开始数数了。一个亿啊!就是在南华县,拥有上亿家产的人也是极少的。而罗孟,自己的这个未来女婿,竟然三天内就差不多有一个亿进帐——
这是什么样的人?
黑道领,教父,杀人犯?贺秋全没有去想了,此刻他心里被罗孟弄得乱糟糟的。极短的时候内成为亿万富翁,他很想啊!只是这真的可以吗?
冲昏了头脑的贺秋完全被金钱给左右了。他不是贪财,一向正统的他也不敢贪财,他怕对双规。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女婿送给自己一个亿,那又是相提别论了。
就这样,罗孟安然的贺家呆了下来。房华珍和贺珊出来后,贺秋也找个机会把罗孟所说的话跟房华珍说了。结果房华珍也是被这个巨大的金山给震撼了。之前他们都只想到罗孟黑暗腐朽的一面,然而现在,一个巨大的光环笼罩下来,把他们都砸得晕呼呼的。
人生在世,累死累活的工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为了生活,为了追求美好的物质生活,让日子过得好些。穿的,吃的,住的,哪样不想要好的。在单位上班,计划生育搞严打,娘他皮的只能生一个,说什么少生优生,幸福一生,全***是放屁。当官的,二奶、三奶、四奶……每人一个就去了十七**个,还有那些当明星的,哪个不是三五十个的产一窝猪崽。
所以说,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世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
房华珍对罗孟的态度也改变了,甚至在中午的饭桌上还委婉的向他道了歉,菜是夹个不停。多吃点,多吃点,吃多了好干活。意思大概也就是这样。贺珊是哪个欢喜啊!
下午一点,午休时间。贺珊的那间卧室里。
“老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罗孟有些疑惑的看着神秘兮兮的贺珊。
“嘻嘻。”贺珊呵呵一笑,“跟你讲啊,我爸妈一直还想为我生个弟弟,可他俩都是单位职工,怕丢掉工作所以一直没敢要,但现在不一样了……”
“不会吧!”罗孟惊愕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生,要是你肚子里的先出来,那……”
“讨厌。”贺珊嘴一嘟,“谁说这么大了,我爸今年才四十,我妈才三十七,如果不要工作,他们生多少都没问题。哼,谁叫你用钱砸他们的。要个弟弟一直是我爸妈的心愿,如果不是因为我还在读书……现在你一出现,他们肯定是不想要工作了,以后你就养着他们吧!”
“养着他们是没问题,不过你得先为我完成这件事才行。”罗孟翻身把她压在下面,被子一拉,抬手挺掉了她的裤头……
香火大革命开始!
**!**!席梦思床弹跳得厉害,嗯嗯啊啊的声音就连厨房里头的房华珍都听到了,旁边贺秋心痒痒的对她一笑,立时拉着她回了卧室当中。
……
罗孟躺在床头,手中比着一支中华,贺珊就俯爬在他胸上。这时,电话响了。罗孟当即拿起来一看,眉头一掀,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谁打来的?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电话知道的没几个。而且知道的人都是有备注的。现在来电尾数六个8,十分牛叉,应该不是中奖之类的骚扰电话。而且,像罗孟这样的手机号码,一切骚扰电话也都是蔽屏的。
“喂!”罗孟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你好,我找董秋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第2章 我看到你妈妈了
“董秋华?”罗孟的脑袋好比灯笼,思维是十分的敏捷,哗啦啦的转了一圈,印象中并没有找到这么个人物。陌生来电,陌生声音,且对方还说出了个陌生名字?
“对不起,你打错了,这里没有董秋华?”罗孟淡然的说了一声,而后便挂了电话。
“老公,谁啊?”贺珊娇嗲嗲的吊在他脖子上。
罗孟抚摸着她那柔顺的头,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不知道,估计是按错号码了吧!”
“如今这个社会,捡垃圾的都配带手机,手机用户这么多,数字相接近的号码不少,她肯定是按错了一个数。”罗孟说是这么说,但心中却隐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不为别的。就为对方那个六位数的连号,号码比自己的还要好。而且还是女人?
“董秋华。”罗孟心中一遍遍念叨着这个名字,可寻思了几遍,确实没什么印象。黑道中,大都不说真名,就是自己的小弟,好多名字他都不知道。例如,火鸡,门板,香仔,如果没有特殊事情,罗孟也不会去问他们真名的。喊绰号要顺口多了。
“老公,这个董秋华会不会是你的小弟火鸡啊!你之前不是说这个手机是火鸡临时给你用的吗?”贺珊也看出了罗孟的心事。
“不会。”罗孟没做任何犹豫的道,“手机虽是火鸡给我的,但号码不是他的,这手机虽然有双卡双待功能,可我只上了一张卡,她要找火鸡不会打到我手机上来。这个号码知道的人不过三十个。”
“算了,可能是我多虑了,不管它。”罗孟挺身坐起,顺手也把贺珊扶了起来,对她溺爱的道:“珊,下午我得出去,晚上就不过来了。要过年了,这些天你就留在家里多陪陪伯父伯母他们。”
“老公,你要去哪?”贺珊很是不舍的抱住了他,生怕他抛弃自己似的。
“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罗孟目测着她那洁白的肌肤以及那纤细多姿的腰身,心中升起了一阵阵暖意,安慰道:“乖,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你跟着我会不安全的,像刘丹她们……也都呆在自己的家里。我答应你们,等拿下五洲城后,会把你们全部接过去的。”
“老公,我想跟在你身边,我不让你离开。”贺珊抱得更紧了。罗孟很无奈,只得拥着她温馨了一番。
嘴动,唇分。罗孟挺了挺腰杆,这才起身穿衣服。贺珊光着身子,双胸敞动的道:“老公,你不要走好吗?之前都说要年过后才走的,怎么现在……”
“是要年过后才走,但这几天事情还很多。”罗孟系上皮带,穿好鞋子,顺手拿起手机放进衣兜,一副嫖客打完炮要付钱走人的样子,“珊,我是当老大的,总不能自己偷闲放任这么多小弟不管。来,这张支票你拿着,回头你把它交给伯父伯母。”
贺珊伸手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一大串零怔怔的呆。罗孟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你再睡会,我先走了,晚上我再给你电话。”说着,便出了卧室。
贺珊看着手里的现金支票,脑袋还有些转不过弯来,随着罗孟把门关上她这才回过神来。“五百万,阿孟一下子给了我家五百万,这么多的钱……而且,他昨天还给了我一张国行黄金卡,那……卡里的钱?”
……
从南苑小区出来,行驶了大概二千米,转入南水路,罗孟把车停在了路边上。心神不灵,罗孟对那个电话始终放心不下。打开车载电话,按下快拔号码。
“喂,疯子,我正要打你电话呢,你现在哪?”蓝牙连接,无限车载,宝马的音响里传来了火鸡的声音。这比手机捂在耳朵上舒服多了。
罗孟就这么凭空说道:“火鸡,你认识一个叫董秋华的人吗?”
“董秋华?”火鸡的声音很显然有些错愕,“不认识啊,怎么了?”
“没事。”罗孟直接道:“说吧,你说要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火鸡有些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疯子,水江那边来电话了,罗八和王钳他们已经完全掌控了水江市的各娱乐片区,而且警方那边也没有明显的排斥,他们向我请示,过年是留在水江还是是回常园,罗八还说要不要他们一起来南华来热闹一下。”
罗孟的手机号码王钳等小领队也是知道的,只是罗孟有吩咐过,如果没有紧要或是特殊的事情就让他们直接打给火鸡,所以,罗孟这次回来手机一直安静得很。就连刘丹,居璐,许研,方琼这几个女人也只是偶尔短信。姑姑罗玲也偶尔打一二个电话过来问候一下。
“来南华就没必要了。”罗孟沉吟着道:“让他们直接呆在水江,好好把队伍整合一下,随时待命差遣,还有,水江市的所有娱乐场所也让他们盘点一下,三天内把报表交上来,小弟们的劳资提前放好了。”
“我明白了。”火鸡应了一声。
罗孟又问道:“火鸡,你那边盘点怎么样了,现在南华县的各娱乐场所运转正常吗?收益怎样?”
“收益还不清楚,要过了今晚才知道。毕竟昨晚的好些场所都是免费开放的。”火鸡在电话里头说道,“上午我把各娱乐场所的负责人调集起来开了个会,也看了下他们的投资报表和以往的收益清单,现在南华县被我们掌控的所有娱乐场所固定资产总价值约为六千来万,而据以往各场所的营业金额,毛收入是总额是这个数字的五倍,除掉一切开销和成本,净利在二倍左右。也就是说,南华县的所有娱乐场所以往的营业收益每个月在一亿二千万左右。但是,现在这些娱乐场所由我孟帮统一之后,治安要好得多,我相信日后的收益在原有的基础上会有所增加的。”
一个月一亿二千万,这就是南华县所有娱乐场所的收入。而且孟帮统一管理后,这个收入还会上升,估计至少上升三个百分点。毕竟,治安好了以后,再在特色上略微改变一下,那些有钱的白领阶层去那里玩也就没什么顾及了。
罗孟仔细想了想,一个县城能有如此成效也算是不错了。他知道,南华县是个人口比较集中的县城,消费水平可以与地级市相比,换作其它人口稀疏的县城也就没这个收益了。这也是为什么肖大兴和黄小华当个小帮派的领靠看场子和保护费就能开上宝马五系的原因。而开区的那个老蒋甚至开的是奔驰。
南华县包括下边的各乡镇足足有二十多万人口,而生活在城市中的也有近八万人,还不包括其它流动人口……所有娱乐场所每个月营业额达到三亿,净利为一亿二千万,平均下来每天为四百万的纯收入。
“还马马虎虎,要尽量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升。”接收了孟亚**二十亿的资产后,罗孟的眼界和胃口可说是大得很,他很快就算清了火鸡所说的这个数字,吩咐道:“火鸡,现在有三个城市的娱乐场所为我孟帮增加收入,这些地盘我们可一定要看好了。收益的钱除了偿还贷款后,我们还要壮大自己的实力和声望才行,俗话说的好,看人看体面,铺面看装修,一个帮派有没有实力都是用钱装表出来的,实力再强再好没有钱也不行,现在开始,你通知总部那边,让阮中给我向德国那边订购一支车队,暂时订……十辆好了。全部都要防弹的,防御力量越强越好,还有马力方面也不能太低,听明白了吗?”
“明白,听得很清楚,我这就打电话。”火鸡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罗孟微微一笑,便收了线。订购车队是他早就想好的,只是之前全是贷的款,所以没敢乱动那笔钱。而现在,南华县和水江市都已统一,收入方面也有了个大概的评估。所谓财大气粗,说话底气是足了。
一下订购十辆马力高全防弹的高档轿车,估计没得二三个亿拿不下来。而这件事让懂车的阮中去办最合适。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人家欧阳南一个山庄就花了好几个亿,而罗孟所看的黑道小说里,人家刘东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和一辆无敌悍马就差不多花了二个亿,那个才叫猛。大炮都轰不烂的车,这才叫牛B。
罗孟也是想到自己以后去五洲城接触的都是黑道大佬和省厅大人物,得把自己装饰得体面一些,其次就是安全方面,他也不想坐在车内被人家一颗手雷给炸得尸体抛飞。所以,车子的安全性能和防御得放在一位,安上夹层钢板和防弹玻璃以及动机和油箱包裹,防震防炸之类的东西。这样,基本上也可以横冲直闯了。
启动车子,开始在各街道上转着。看看那些被自己一天之内收服的娱乐场所的运转情况,顺便也浏览了一下久别的南华县城。而后又去人民医院看了下门板……
整个下午也就在东跑西跶中过去了。
回到小兴村的时候,天已经昏暗了下来。停下车,罗孟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小叔罗朋正坐在常屋的沙上,正在和罗艳聊着什么。此刻的罗家祖屋早已焕然一新,添加了不少的新家具和电器,尽管没打算长期住,但要在这过年,在昨天,罗孟也让香仔等人购买了回来。
“艳阿姨,你也在啊!”罗孟走进堂屋,先给奶奶上了柱香,而后才坐下来。
“嗯,来了好一会了。”罗艳关心问道,“小孟,晚饭吃了没,要没吃我给你去热一下。”
“吃了。”罗孟回了一声,而后看向神色有些不太正常的罗朋,“小叔,今天你去坟山祭拜奶奶了吗,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小孟。”罗朋吸了口闷烟,很是肃然的道,“今天我去坟山时看到你妈了,大嫂她回来祭拜你奶奶了,但是我……没能留住她。她跟你艳阿姨要了你的电话就走了。”
罗孟心中一颤,死死的盯着小叔,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完全乱了。
“我看到你妈了……但我没能留住她……”
这句话一直在罗孟的脑海里回荡。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十一年了,曹可离开整整十一年了。五岁的时候她抛弃了罗孟,如今罗孟十六岁马上要步入十七岁的人了。
多么渴望的母爱啊!那个模糊的身影,甚至连照片都没有留下的母亲,罗孟虽然恨她,但还是多么的想见她一面!今天她回来了,可小叔竟然没有留住她?是没留住她还是把她赶走了?
“你好,我找董秋华。”
“是这个声音吗?”
“这就是我妈妈曹可的声音?”罗孟全明白了。他恨啊!
“对不起,你打错了,这里没有董秋华?”
他恨自己说一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