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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小青蛇     极品鉴定师txt下载     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6章 同行

    第256章 同行

    二十三万,成交!何平伟看样去很满意这个氛围,一锤下去的同时,居然偷了一个空闲对骆天笑了一笑。

    “接下来还是你朋友的委托品?”骆天问道。

    谢明点头:“是的,马上你就可以看到了。”正在说话间,已经有工作人员将拍品呈了上来……

    “我们送去用最jīng密的仪器检查过,纸张没有问题,落款也没有问题,这幅画确定是唐伯虎的杰作。”谢明难免得意之sè:“怎么样,这一件委托品镇得住场子吧,和你的那一幅仕女图不相上下了。”

    这一点骆天不得不承认,他点头:“纸张没有问题,就**不离十了。”画已经摆放工整,工作人员走了下去,骆天坐在第一排,看得很清楚,他立刻脱口而出:“骑驴归思图?!你朋友是做哪行的,居然能够拿到骑驴归思图?”

    “不是偷的,不是抢的,算是人家卖了一个漏,活该他得了,听说确认为真迹,还有些舍不得拿出来拍卖,要不是情势所迫,他舍不得啊。”

    “起拍价多少?”

    “一千万,比你的略低一点。”其实不是略低,是低了一大截。

    “山花烂漫,高山叠巘、流泉断涧之景。盘曲的小路连接着临流危桥和谷间茅屋,其间有背着柴火过桥的樵夫、骑着毛驴回家的士人,表现了文人隐逸的思想情趣。唐寅画笔初出周臣,上追李唐,后来由坚挺方硬的刮斫转向秀逸的勾皴,而且时以长披短拂出之。在这幅画中,石皴和树干都用湿笔中锋,把大斧劈皴变为带水长条皴,秀润缜密,挥洒自如,有唐寅独特的用笔格调。从图上朱曜题[喜闻天子驾新归诗和唐寅自题[乞求无得束书归句推断,应是唐寅落第后,于正德元年(公元1506年)画的,当时的唐寅三十七岁。”骆天刚才也看到被包围在绿sè柔光中的画上,飘浮着的数字,正是1506.“唐伯虎可是家喻户晓,还得要感谢星爷。”谢明难得俏皮一把:“风流才子唐伯虎,唐伯虎点秋香。”

    “唐寅擅长写意花鸟,活泼洒脱、生趣盎然而又富于真实感。传说唐寅所作的《鸦阵图》挂在家中,有一天有数千只乌鸦纵横盘旋在屋顶,不知道真假,也许是当时的人佩服他的才情,所以夸大了一些吧,可惜,晚年凄凉。”自古文人皆是如此,没有几个得意的,两人低声品鉴了一把,突然默契地闭上了嘴巴,等着观战。

    这战肯定jīng神,现场已经露了端倪,像一群蜜蜂聚集在一起,发出嗡嗡的声音来,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已经交头接耳起来,谢氏拍卖公司的拍品素来质素高,无人怀疑这画的真假,大家只是关心价格,还有最终这画的归属。

    一千万的起拍价没有吓退大家伙儿,那位代理人女士率先举牌:“一千两百万!”凶猛的出价可不会让其他有意向的人退缩——“一千五百万!”唐伯虎的真迹啊,难得一见,只需要拿到手上滚一圈,价值就可继续上升,投一点底算得了什么?

    “两千万!”好一个不甘示弱,骆天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幅仕女图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两千一百万!”一位胖胖的还穿着背带裤的男人举起了牌,这也是他第一次举牌,显然是有所意向,有备而来。

    “两千三百万。”这个声音不怎么有气势,底气不足,相信不会加入到最后面的竞争中来,人的声音洪亮,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蛮不讲理,简单粗暴,还有一种,就是真正地有底气了。

    代理人女士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了:“两千六百万!”凶猛,就像一只母豹子,依然保持着矫捷的身手。

    旁边的谢明双手抱在胸前,假装不在意地看着前方,骆天知道他的耳朵一定是高度紧张,就像自己一样,这不是头一回参加拍卖会了,可到了紧张的关头,还是会心跳加速,有时还会控制不住回头张望,这或许就是拍卖会的独特魅力了。

    “三千万。”这个声音音量不高,可是骆天却有不一样的感觉,稳,很稳,有把握,同刚才的背带裤胖子一样,这是第一次发声,骆天终于控制不住,回头张望,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很随意,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漂亮的小姐,长发披肩,眉眼如画,二十五岁左右,这两人,像是一对情侣。

    “这两人脸生。”注意到骆天的眼光,谢明也回头看了一眼:“竞拍人的资料上只说是商人,身份是合法的。”

    第一回参加就这么有底气,看那年轻人的样子,完全气定神闲,让骆天联想到了萧定天在拍定窑瓷瓶时的情形,好像这拍卖场子就是他家的一样,骆天的感觉很跳跃,这幅画的主人,俨然出来了。

    果不其然,两个回合下来,已经有不少人退出了竞争,无可奈何,这本是一场硬仗,拼的是金钱实力,现在只有三个人还在继续,代理人女士,背带裤胖子,再就是那一对男女了。

    代理人女士的声音越来越急躁,这不是好的苗头,估计也要退出了,果然,一番厮杀后,价格到达了三千八百万,背带裤胖子终于放弃了,他额头上已经沁出不少汗水来,退出竞争,也让他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掏出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

    一对一的战争正式开始,那名年轻人还是面不改sè,就像是在悠闲地吃着午餐,现在只是在考虑先吃这一盘,还是那一盘,但结果是任君选择!

    “四千万!”代表人女士的喉咙有些涩了,人的喉咙是非常脆弱的器官,用得过度或是不适当,它就会罢工,现在代理人女士的喉咙已经吃不消了,心情想必是更加急躁了。

    骆天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对男女低头商量着什么,面sè凝重,何平伟已经在台上提醒着时间的过去,那年轻人不急不忙地举起号牌来:“四千八百万!”

    现场安静了下来,谢明也忍不住回头看那个年轻人,嚯了一声:“厉害人物啊。”

    “看来是尘埃落定了。”

    台上的何平伟注视着这名年轻人,心中默默数着时间,终于,一锤落下——“砰”!

    骆天第一个领起掌来,那年轻人注意到骆天的动作,笑着冲他点点头,旁边的美女则是好奇地看着骆天,然后向那个年轻人说着什么,一脸迷惑的样子。

    “四千八百万。”骆天笑嘻嘻地说道:“你那位朋友这下子逃出升天了,哦,不是,应该是意外之喜。”

    “要我说他会哭死不可。”谢明摇头:“你不知道他的为人,他想问题总是太长远,他要是知道拍出这么高的价格,肯定会后悔,应该要再捏在手上一段时间的,或许价格会更高之类的,你说他会不会哭?”

    人的贪念还真是无休无止了,骆天有些无语了,这实在是超乎一般人的反应,谢哥这朋友太特别了。他没有看过这场拍卖会的资料,所以打听道:“下一件拍品是什么?”

    “书法作品,然后就是你的压轴大戏了。”

    书法啊,北宋黄庭坚书法《砥柱铭》卷曾以3.9亿元落槌,这是世界纪录,今天这书法作品比起雍正的墨宝如何?

    拍品一上来,骆天就看到了数字——1281,按年代推算,是元代,骆天迅速在脑内搜索起有名的书法家来,赵孟俯、耶律楚才……

    等公司的工作人员小心地将书帖摆放好,骆天才给出了自己的结论:“鲜于枢,元代代表xìng书法家的作品。”

    “真准,没错。”谢明一点也不意外,假如骆天看不出来才是怪事。

    “鲜于枢的传世书法作品约有四十件,多为行草书,且以墨迹为主。他的书法上要由唐人书法人手,再上溯东晋二王。他功力扎实,善悬腕作字,喜用狼毫,强调骨力。他的大字楷书雄逸健拔,圆润遒劲,气势磅礴而不失规矩。”这些内容就像是印在骆天的脑子里一样,要用,随时抽出来就可以。

    谢明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这个鲜于枢,和我们还算得上是同行。”

    “同行?”骆天“哦”了一声:“是了,他好诗歌和古董,也是古董玩家来的,和我们还真是同行。”

    鲜于枢(1256-1301),元代著名书法家。字伯机,晚年营室名“困学之斋”,自号困学山民,又号寄直老人。祖籍金代德兴府(今张家口涿鹿县),生于汴梁(今河南开封)。

    他除具书法专长外,更是一位文学家,写下了许多诗词。他还能作曲,弹得一手好琴,而且jīng通文物鉴定,不少野史说他在晚年的时候,向他请教古董的人络绎不绝,还真有些像现在的骆天一样,假如他还活在世上,看到骆天,估计马上会成为“忘年交。”

    现在放在台上的作品是一幅很简短有力的字帖,字体为草书,这也是鲜于枢艺术成就最高的书体——江天暮雪,最可爱青帘摇曳长杠。生涯闲散,占断水国渔邦。烟浮草屋梅近砌,水绕柴扉山对窗。时复竹篱旁,吠犬汪汪。

    起拍价三百万元,骆天真替鲜于枢不平啊,唐伯虎不就是名声大嘛,这差距,这待遇,骆天叹了一口气:“我要是鲜于枢,非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不可。”

    “这是与委托人协商的最终结果,骆天。”谢明变得正经起来:“我们有时候要忘记自己鉴定师的身份,别忘了,我们还是一名商人,在商言商。”

    “嗯。”骆天点头,以前谢明说这话,自己肯定只是面上应着而已,可时过境迁,自己也是一名商人了,这是前辈的经验,就不得不听了。

    鲜于枢的书法作品以四百二十万成交,也算不错了,最后压堂的是骆天的委长品了,簪花仕女图,这一回合,骆天轻而易举地瞧了出来,那一对男女还是最后的赢家,不低的起拍价对他们丝毫没有影响,价格居然瞬间飚到了五千一百万,谢明的脸上露出喜sè,今天的两件拍品都拍出了高价,这佣金可就不菲了。

第257章 被盯上了

    第257章 被盯上了

    “那两人好像就是冲着唐伯虎和仕女图来的,奇怪,这么大的手笔,没道理我不知道他们的背景啊。”谢明有些费解,作为拍卖公司的经营人,对于有实力的竞拍者要花一些时间和功夫去了解。

    就在谢明费解的时候,仕女图已经成交,五千三百万!骆天粗略地算了一笔账,上次的九百多万,加上这次的五千来万,扩建珠宝店是完全没有问题了,他有些兴奋,拍卖会到此结束。

    那一男一女突然朝骆天走了过来,那男士隔着老远就说道:“你就是骆天吧!”

    语气不算客气,甚至有些张狂,想骆天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韩兵的情形,骆天点头:“我是,你是谁?”语气中已经很不悦了,傻子都听得出来吧,偏偏那人不以然:“我叫邵兵,这是我的妹妹邵晓雅。”

    名字不算特别,骆天看一眼谢明,谢明微微皱着眉头,显然这两个名字和他脑子里的资料库对不上号,这么年轻,又富有财力,没道理没有崭露头角过吧?

    邵兵还想说什么,有工作人员过来让他去办理后续的交接手续,他转身离开,那个叫邵晓雅的女孩子并没有尾随哥哥离开,而是站在那里,一脸地好奇:“你今年多大了?”

    “马上二十九了。”骆天说道,有被人查户口的感觉。

    “比我哥哥还年轻?”邵晓雅的语气中,自己的哥哥好像是了不起的人物,谢明终于按捺不住:“邵小姐,不好意思,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邵晓雅摇摇头:“我们是从美国飞过来的。”

    “华侨?”骆讲得这么溜,不像是abc啊。

    “算是吧。”邵晓雅似乎很头痛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天真地说道:“你们还是问我哥哥吧,他最清楚了。”

    骆天和谢明哭笑不得,难道是听不懂华侨是什么意思?邵晓雅显然是对骆天很有兴趣,一双眼睛不停在骆天脸上打转,看得骆天很不自然,不时拿手去摸摸自己的脸,生怕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站在那里正在签字的邵兵突然回头看着骆天,两人的目光对视,骆天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危险,这是骆天的第一反应,这个男人沉静的外表下面,却是腾腾杀气,谢明看着骆天脸sè微变:“怎么了?”

    “没事。”是自己太敏感了吧,这个叫邵兵的男人分明是一幅沉静的模样,他比自己略高一点,看上去很修长,可是并不瘦,有些——强壮,是的,骆天刚才看到他胳膊上有突起,他一定很喜欢健身,骆天想到丁诚对自己的建议,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地方练练呢?

    邵兵已经办完了交接手续,两幅名画被小心地包装起来,还特别附上了保管护理说明书,邵兵冲骆天伸过手来:“幸会,以后我要是有弄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联系你吗?可不可以给我你的电话?

    “可以的。”谢明居然替骆天作了主意,骆天无奈,他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得和这一对兄妹远离才行。

    留下了骆天的联系方式,邵兵满意地点头,就好像他今天来其实不是为了这两幅话,而是为了拿到骆天的联系方式一样,真是奇怪的人。

    邵兵与邵晓雅消失在拍卖会场,谢明拍了一下骆天的肩:“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地,不过这一对兄妹是什么人啊,能出这么高的价格,一定有来头,奇怪,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去查一下?”骆天的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谢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看你对这对兄妹很上心啊,要不要请私家侦探?”

    骆天打了一个寒蝉:“疯掉,他们俩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我才不干这么变态的事情,我也就是好奇。”

    “哈哈。”谢明笑着:“恭喜你啊,这一次又进账了五千万!”

    五千万,假如井上美知道会不会骂自己?骆天嗯了一声,兴致却不怎么高:“我过两天再来结账吧。”

    “你要是忙,我会办完所有有手续后直接把钱汇到你的账户里。”谢明倒是贴心地很:“你别忘了马上来的陶器拍卖就行。”

    “我会做好充足的准备的。”骆天保证:“那我就先走了。”

    骆天离开拍卖会场,直到了古玩街,他看到了奇怪的一幕,自己家的店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三个伙计闲坐在那里,周伯斋在一边转来转去,脸上是一脸地愠sè,看到骆天回来了,大舒了一口气:“你回来就好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一个人没有啊?刚才我一路走过来,看到其它的店里都有人……”骆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找到了原因,招牌——店里的招牌上被人喷了——血!

    除了虹天古玩的招牌,就连奇芳斋的招牌,都被淋上了血,血沥沥拉拉地落下来,滴落到地上,处于半凝固的状态,骆天的脚只要再往前一小步,就能正好踩上,招牌上的血几乎将店名全部掩盖,这些散发着恶臭的不知道是什么血,但这些血成功地营造了恐怖的气氛,使店铺蒙上了一层yīn霾,难怪得没有客人进门了,骆天的脸变得铁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砸招牌。”周伯斋沉声说道:“奇芳斋做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

    md,骆天心中骂了一声,以前他就预想过这种情形,可是一直没有来到,他还真以为是自己走运,没人为难自己,赶情是在想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自己吧?骆天问:“报jǐng了没有?”

    “报了。”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丁诚的火不打一处来:“说不足以立案,让我们自己小心一点,就这样走人了,这算是什么jǐng察?”

    骆天蹲了下去,闻了闻滴落在地上的血:“嗯,是狗血,没事,就当是给我们店辟邪了,丁诚,你们也别闲着了,把招牌举下来,打扫一下,或者……直接换一块新的。”

    周伯斋的脸sè很难看:“招牌对于古玩店来说是很重要的,招牌被砸,就等于被砸了脸面,这在同行当中要是传了出去,简直就是丑闻。”老一辈的人都看中名声和招牌。

    “干爹,没事,他们能够毁我们的招牌,可是毁不了我们的店,放心吧,对了,古玩街一直都有监控的,没拍到泼血的人的脸吗?”骆天关心的是这个:“光凭这个,也能找到肇事的人吧?”

    “那群人蒙了脸,看不清楚。”丁诚咬着牙说道:“真是烦透了,现在发生了这事,客人都不敢进来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好看,要我说,这肯定是同行干的?”

    同行?会是这条古玩街上的人吗?会是谁呢,骆天朝左右后面看过去,这里足足有四十多家店,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吗?还是说,联手?

    骆天的感觉很不好,脾气也变坏起来:“你们还愣着干嘛,把招牌洗干净,快点!”

    丁诚的反应最快,连忙站起来,去拿桶和毛巾,周伯斋还是一脸地灰头土脸,显然被这种情况弄得心情全无,他冲骆天一招手:“骆天,你来一下。”

    “干爹。”骆天看到周伯斋拿出一个信封来:“这是那群人指名要给你的,你看一下吧,我看,这一次我们是遇上流氓了。”

    骆天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来——“不要太嚣张,老实一点!”随着信纸掉出来的,还有一片薄薄的刀片,预示着危险与威胁。

    “这些东西我没有交给jǐng察,我有种感觉,这不是jǐng察能够解决的问题。”周伯斋叹了一口气:“老实说,我不太相信是古玩街这些同行做的,竞争激烈无非就是拉拉客户,像这样明目张胆地撕破脸,不太可能,而且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骆天一惊:“干爹,你的意思是?”

    “我看是有人盯上你了,你要多小心一点。”周伯斋的一颗心一直七上八下,他年迈的心脏已经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了。

    “放心,干爹。”骆天觉得有必要找找韩兵了。

    韩兵拿着那封信,还有刀片,连连摇头:“这肯定不会是同行干的,你想想看,要泼两个招牌,血得要吧,而且数量还得不少,而且招牌有一定的高度,他们就想要泼,也要提前想好怎么泼吧,听丁诚说,他们甚至准备了可伸缩的手扶梯,整个过程很快速,甚至提前蒙上了面,这说明他们知道古玩街有监控摄像头。”

    “有组织,有纪律。”

    “对,就是这样,所以这应该是组织xìng行为,目的只是为了给你送这一封信。”韩兵扬起那封信来:“这封信也奇怪,不是打印出来的,是在报纸上剪了字下来,拼凑在一起。”

    “费尽心思。”骆天今天的话很少,心事多,话就多不了了。

    “枪打出头鸟,骆天,我怀疑是故意惊动你的。”韩兵不愧是公安大学毕业的,假如去当jǐng察,也一定有所成就:“引起你的注意,是为了什么呢?”

    “绑架?”骆天问道:“他们应该是求财,我最近好像没有挡什么人的财路,没有得罪人啊,应该不会是寻仇。”

    “不,”韩兵摆摆手:“我不这么认为,假如是求财,惊动你,让你有所防范,不是打草惊蛇了吗?出其不意才是正确地,这么有组织的一群人,会想不到这一点,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要说异常,骆天只能想到两个人,第一个是井上美,前山口组的成员,为免追杀逃到中国来,拿着古玩求现金,第二个就是那个邵兵,那一对兄妹财力雄厚,来路却不明,很有一些奇怪,可是自己与他们没有矛盾点,这两个人并不具备在本地行事的基础,井上美自身难保了,那个邵兵,感觉上不会是做这种事的人。

    骆天把自己的分析一说,韩兵摆摆手:“我倒觉得与井上美的关系要大一些。”

第258章 测谎仪

    第258章 测谎仪

    “为什么?”

    “井上美的仇家既有本帮派的人,也有其它帮派的人,听你提过,这个井上美早年的时候很有一些手段,死在她手里的人可也不少了,她逃到中国来,仇家未必就真的放过她了,会不会找到中国本土的黑帮来寻仇?你因此被牵连了进来,你算是井上美的资金支持者吧?”韩兵最后一摊手:“当然,只是猜测。”

    韩兵的分析不无道理,寻仇泄愤的成份更高,骆天无奈道:“看来我是被盯上了。”

    “这阵子少一个人在外面转,我这几天会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韩兵还是仗义啊,他指指自己:“我在公安大学接受的特训还没有丢呢。”

    “不用了。”骆天不想把韩兵牵扯进来:“我少一个人出门就好了,不怕,行,就这样了,我得窝回家里去了。”

    骆天像逃一般地离开,韩兵无奈,叫道:“保持手机开机!”

    要说不怕是假的,流氓不可怕,流氓有文化事件就大条了,骆天拉开车门,下意识地检查一下车内,现在很有一些杯弓蛇影的意思了,骆天确认车内没有异物,舒了一口气,上车,关紧车门,开着车子回家去。

    车子的速度很快,骆天的jīng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这让他丧失了观察细节的能力,前方突然冲出来的人让骆天猝不及防,他紧急刹车,心里提了一口气上来,却又吐不出来,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撞上了!车子离那人不过一寸左右,好险,骆天的身子一软,那人走上前来,敲敲骆天的车窗:“喂,你下来!”

    这是一个车流量较少的地段,骆天刚想开车窗,猛然一惊,会不会有问题?车窗就只是开了一条缝而已:“你没事吧?”

    那人看到骆天这种态度,火不打一处来:“喂,你眼睛瞎了是吧,没看到有人?”

    骆天无奈:“我送你去医院。”有事没事,不就一目了然了?

    “你下来!”那人却不依不饶:“开什么玩笑呢,差点撞到了人了,你坐到车上倒还挺踏实!”

    骆天的脑子里盘算着,下,还是不下?骆天将车窗又打开一些,掏出一千块钱递了出去:“让你受惊了,这算是赔偿费……”

    那人见了钱,语气好一些了:“不是这钱不钱的事,以后开车注意一点。”那人只是为了出口气,并不是真的想要钱,看骆天的态度软化下来,手一挥:“没事,你以后注意点。”钱也不拿,就直接走了。

    骆天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关上车窗,一个影子快速地闪现在自己面前,来势不妙,骆天心下暗道不妙,动作却慢了一步,一阵雾状的气体透过车窗的缝隙钻了进来,骆天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迷蒙,眼睛已经睁不开,他听到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小声的问号:“怎么样,得手了吗?”

    “靠,这小子真能撑,居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一个人的脸靠近了车窗:“让我再来加把料吧!”

    又是一阵雾状喷到车内,骆天低低地叫了一声:“你……们……”眼前的一切都在动,骆天终于撑不住了,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

    “锁王,轮到你了。”那喷气体的人退后一步,马上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说道:“这里还真适合下手,老大就是老大。”

    “快开车门吧,什么时候了,还在拍马屁?”有人呛了这个锁王一句,锁王不再吭声,拿出一根细铁丝来,伸了进去,大约五秒钟,车门打开了,他嘴里还埋怨道:“直接砸车窗不就得了?”

    “莽夫。”有人厉声训道,锁王立刻不吭声了。

    门开了,骆天的上半身歪在座椅上,人事不省,上来两个人利落地将他抬出车来,一左一右,将骆天架在中间,上了后面的一辆黑sè面包车,那锁王关上骆天的车门,还不忘赞一句:“车还不错!”

    “废话什么,还不快走?!”还是那个声音,看样子是这一群人中的老大。

    锁王嘴里嘀咕了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这才快步地追了上去。

    骆天觉得很舒服,就像是疲累至极的人,突然得到了放松,身体都舒展开来了,他翻了一个身,身体碰到的是一片冰凉,他的手摸上去,咦?水泥地?这股冰凉让骆天的脑子清楚了不少,失去知觉前的一幕重现在自己眼前……

    “醒了,兵哥。”一个兴奋的声音叫了起来:“这家伙,听说身家上亿啊,不大捞一把简直是……”

    “闭嘴,我们接到的委托不是为财。”这个声音有些耳熟,骆天在脑子里迅速搜索着,这个声音是?!邵兵,没错,就是他,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那股沉静魄力的气场让这把声音很与众不同。

    骆天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一间小屋子,地面是冰凉的水泥地,这间房子没有窗户,自己从韩兵那里出来的时候明明是下午,眼下,这里已经开着灯,昏黄的灯光下,七八个人正坐在不同的位置上,一边是一桌牌局,四个人凑成一桌,正码牌码得不亦乐呼乎,骆天确定了,这里除了自己,还有七个人,另外三个人就在自己跟前,自己这是躺在了地上,双手被绑了起来,嘴巴却没有像jǐng匪片里一样,被塞了东西,骆天着坐起来,冲着邵兵说道:“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邵兵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不为财,更不会要你的命,只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骆天灵机一动:“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人是指井上美?”

    “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邵兵站了起来:“所以不要让我太为难。”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送来了几件东西,求我收下,我开了两百多万的支票给她,她从我的古玩店离开,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真假,你们完全可以去调查。”骆天举起双手:“你妹妹知道你干的是这种勾当吗?”

    “砰”,邵兵的拳头击打在骆天的下巴上,鼻血哗得从骆天鼻子里喷了出来,“用来拍卖的钱就是这样子来的吗?”骆天笑着用袖子擦去鼻子下面的血,并不恼火:“你们的组织很严密,不像是普通的黑社会。”

    “我们本来就不是黑社会。”一个四十来岁的短小男人说道:“我们是组织。”

    “泼血这一招是谁想出来的?”骆天有些理清头绪了:“泼完血,送完威胁信,你们认定我一定会去找韩兵,我相信你们在行动前,已经对我的人脉调查得非常清楚了,在我从韩兵那里出来回家的这条路上,你们在找下手的时机,是不是?”骆天的大脑越来越清晰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

    正在打牌的一个人转过头来,冲骆天一笑:“是我。”

    奇怪,这种感觉很怪,这一群人并不是寻常的匪徒:“抓我来太容易了,你们还费这么大的功夫,真是看得起我啊,组织是什么?”

    “这是我的错,我以为你的防守能力会很强,没想到你这么……单纯,至于组织,对某些人来说,组织国际上的神秘组织,替某一些有权势的人代理一些事物,以此获得报酬,就这么简单。”邵兵说道:“这一次,我们是受rì本某人物所托,替他找到一个叫井上美的女人,她原属于山口组。”

    “报酬一定很丰厚。”骆天突然感叹道:“能够一下子拿出六七千万,简直要媲美大富豪了。”

    “还可以。”邵兵的手一挥,麻将桌上的两个人站了起来,从角落里搬过来一台机器:“麻烦你一下。”

    “这是什么鬼东西?”骆天看着那么多导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polygrap是测谎仪。”邵兵说道:“有一点我必须声明,假如你说谎,我们会用尽所有办法从你嘴巴里掏出真相,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威胁,邵兵的声音很适合用来威胁人,声音冷冽,几乎不带一丝情感波动,骆天问心无愧:“大胆放马过来吧,不过是一堆铁。”

    那个矮小男人的脸突然挨得骆天很近:“哦,底气很足嘛。”

    “锁王,让开。”邵兵把骆天拉扯过来,开始往骆天的身上放置线路,一条条,一根根,放置好了,脚一踢,一个凳子出现在骆天身后,骆天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开始吧。”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嘛。

    “你认识井上美吗?”

    “认识。”骆天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照实说。

    “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你在中国第二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邵兵继续发问,而且语速越来越快,快得让骆天只有凭本能去回答。

    “只见过一次。”

    “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

    “你有她电话吗?”

    “没有。”

    ……

    大约半小时过去了,换作平常人一定会被这样的提问整疯了,骆天看着邵兵的脸一点点暗沉下来,心里却越来越爽,费劲心思,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邵兵终于放弃了,他一个示意,立刻有人上来把骆天身上的线扯了下来,把机器移开。

    骆天双手再次举了起来:“现在可以解开了吧?”

    邵兵点头,绳子掉落在了地上,骆天揉搓着红肿的双手:“就打算这么着了吗?”

    “你们都出去吧。”邵兵一声令下,其他六个人都停了下来,走了出去,房子里面只剩下骆天和邵兵两个人。

    “得罪了。”邵兵伸手过来:“组织有组织的规定,就算知道对象是你,我也绝不能乱了规矩。”

    “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骆天真正好奇的是这个:“不会是神秘杀手之类的吧?寻找井上美的人是?”

    “我们不能泄露客户资料,关于我们的组织,我倒是可以向你详细介绍一下。”邵兵说道:“因为你很特别。”

    骆天不明白:“我?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什么xìng质,事先声明,违法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干,你们找到井上美,她会没命的,对不对?”

第259章 扩张

    第259章 扩张

    “她离开rì本,带走了重要的资料,这些关乎很多人的生死,我接下这宗委托,只是为了偿还人情而已,并不想害她的命。”邵兵说道:“我们真正服务的对象是国际刑jǐng,还有各国最顶层的人士。”

    “当他们遇上无法解决的难题,又碍于身份无法做出进一步的行动,便会找上我们,给予我们方便和酬劳,我们替他们解决难题。”邵兵说道:“你不用怀疑我资金的来源,画,我拍来是作投资用。”

    “像赏金猎人?”

    邵兵终于笑了,终于见到他不一样的表情了:“那只是很浪漫的一种说法,我们的工作很危险,我们随时像在经历一场赌局,一旦输了,说不定我们的委托人出于各种考虑,将会将我们彻底抛弃,很残忍的世界。”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骆天才不信邵兵会这么轻而易举地信任自己,人与人之间,必然要有一些——交集。

    “我可能会需要你。”邵兵笑道:“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很容易被人信任吗?”

    这一点骆天毫不要脸地承认:“这倒是真的,那六个人是?

    “他们各有所长,我们聚集在一起,拧成了一股绳,他们之中有世界上最厉害的开锁王,我们叫他锁王,还有最jīng明的化妆大师,他可以让我们在三分钟内变成另外一个人,还有驾驶高手、神枪手,诸如此类,我们为国际刑jǐng所默认,在他们承受的范围内进行活动,我们七个人人人都是亿万富翁,与你不相上下,你相信吗?”

    “相信。”见识过了邵兵的大手笔,骆天有什么不相信的?”告诉我这些,是想要做什么?”

    “抿我们了解,谢氏拍卖公司即将在郑州举办最大规模的陶器拍卖。”邵兵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们原本就需要接近你,没想到中间杀出来井上美的事,让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

    “陶器拍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骆天觉得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无端端地扯在一起,让人莫名。

    “没有干系。”

    骆天崩溃了:“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合作方是我们要的人,我们希望不着痕迹地将他带走。”邵兵说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当然,我们带走他完全属于合法的范畴。”

    “怎么证明?”骆天笑道:“违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这人涉嫌洗黑钱,采用的手法很隐蔽,他首先拿黑钱现金收购陶器,然后再将陶器送到了拍卖会上,再自己派人去花钱拍下来,整个过程很巧妙,国际刑jǐng注意他很久了,可是无法下手,只有让我们用‘特别方法’来获取证据,这是国际刑jǐng的委托状,你可以看一下,如果不信,可以让你那位父亲是公安局局长的朋友去调查一下,看看真伪。”邵兵把委托状上的章印剪了下来:“对不起,只有这部分能够交给你。”

    “好,谨慎为上,我一定会弄清楚的。”骆天说道:“等我辨明清楚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们。”

    邵兵点头:“这是对的,假如你一古脑儿地答应我,说明我看错人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我会再去找你的。”

    “我想问一句,假如你们找到了井上美,她会怎么样?”骆天替井上美担心起来,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空手离开rì本,筹到钱她想干嘛?肯定和铃木正的选择一样,重整旗鼓,或许开创一个以她井上美为首的帮派也未尝不可,司忍居片刻的不忍,给了井上美这个机会。

    井上美能不能逃出升天,就看她自己了,旁人爱莫能助,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骆天有种看好戏的感觉了。

    “我们只想要她手上的东西,人命,与我们无关。”邵兵说道:“我们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谁知道呢,天有不测风云。”骆天有一种感觉,邵兵撞上井上美,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敬请期待吧。

    “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骆天问道:“我们就再联系吧,我被你们折腾得也够了,连测谎仪都出来了。”

    “对不起,职责所在。”邵兵突然拿出一条蒙眼布来:“不好意思,还要再得罪一次,以后再见面,希望你忘记这一幕。”

    骆天无奈,伸开双手:“来吧,别客气。”

    邵兵苦笑,将蒙眼布蒙在骆天的眼睛上,骆天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什么意思?骆天来没有反应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怪味,他终于明了,这是在车里闻到的那味道啊,“你……”骆天来不及说话了,这一回,他没有抵抗,直接失去了知觉。

    骆天再醒来时,自己躺在了古玩店里,丁诚正紧张地转来转去:“韩哥,真的不用送医院吗?”

    “送什么医院?你看他好得不得了,除了手腕上有点红,一点外伤没有,这要是仇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韩兵哼哼着:“别cāo瞎心了,弄不好一会儿就醒了。”

    “你还真是我兄弟。”骆天揉着眼睛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醒了,天哥!”丁诚激动地凑上来:“一大早你躺在后巷里,是对面的陈老板发现的。”

    后巷?那里不是垃圾场吧,骆天想骂人了,这个邵兵太不是个东西了,难怪现在自己身上有一股子怪味,陈老板是去扔垃圾才发现自己的吧?丢脸丢大了,骆天闷哼一声,想起自己的车来:“对了,韩兵,我的车……”

    “找到了,丝毫未损,好得不得了,我已经替你开回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骆天?”韩兵这公安大学高材生的脑袋完全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完全前后矛盾嘛,既然能够做得这么隐秘,一开始泼血,做得这么明目张胆,这不符合逻辑啊。”

    骆天苦笑,那是人家高估自己了,设计了一套方案来对付自己,哪里知道自己在自我防护上,根本不堪一击呢?

    “你笑什么?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得跟我们有个交代啊,不然我们白担心了。”韩兵双手叉在腰上,有点猛虎下山的意思,幸好是猛虎,不是母老虎。

    “没事,搞错人了,我已经没事了。”骆天笑着起身:“就是在地上睡了这么久,腰有点受不了。”

    韩兵狐疑地看着骆天,无奈地摇头:“好吧,我不问了,反正你想说的事,你肯定会说,不想说,我就是跪在地上喊你爷,估计你也不会开口。”

    “你喊我爷可以,想让我开口,别做美梦了。”骆天活动活动胳膊:“不说了,我要回去休息,再见。”

    骆天jīng神抖擞地走出古玩店,丁诚与韩兵对看一眼,同时无奈地耸耸肩。

    第二天,骆天与老罗、赵敏、曹厂长坐在写字楼的会议室里,气氛有一些微妙,对于老罗来说,既喜,又有一些忐忑:“这么快就扩张第二家店,会不会太快了一些,而且资金方面……”

    “这个无需担心。”骆天摆摆手:“我要的是详尽的扩张计划,我希望在两年以内,让天一珠宝能够成为国内最大的珠宝公司。”

    赵敏的脸sè变了一变,目前国内最大的珠宝公司是泰华,这家公司走到今天的位置花了足足十二年的时间,现在骆天只想用两年的时候,就要压倒泰华?看到赵敏的脸sè,骆天笑了:“你别紧张,这只是我的设想,当然花上五年时间,我也会很满意的,人,总得要有一些野心吧,既然做了,不能做到顶峰,又有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是越来越强大了,骆天继续说道:“其余除了珠宝店外,古玩店我也准备同时扩张,所以珠宝公司这边,要靠你们三位支起大局了,我的心思会多放在古玩店那边,老罗,你的扩张计划不是准备了很久了,现在可以拿出来大家一起讨论了。”

    骆天如此自信,想必资金方面没有问题了,老罗放下一颗心来,把自己的电脑打开,用投影仪将自己做的ppt投shè出来,方便大家观看:“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调查,第二家店的定位是玉石首饰为主,贵jīng不在于多,这是借助了之前感伤珠宝的经验,人有猎奇的心理,独一无二的东西,更容易引发消费者的兴趣,所以第二家店,将以高规格的玉石首饰为主,这也是因为我们在玉石原料上有着很大的优势,在设计上,依然是凌晓晓为首,她的创意对我们的产品很有帮助……”

    老罗不愧经验老到,不少细节也考虑到了,骆天连连点头:“那么,预算是多少?”

    “两千七百万的投入。”老罗递上成本分析表:“所有的成本全部计算在内,这一家店的规模扩大了整整一倍。”

    骆天一边看一边点头:“嗯,我看出来了,老罗你的构想铺设得很全面,不过有些细节还是要再处理,比如招聘员工的制度上,我们现在是刚走上正轨,需要的是有经验的员工,薪水可以再高一些……”

    “挖角?”老罗迟疑了一下,他本来想说挖墙角的,觉得有贬低的意思,马上换了一种说法。

    “高薪摆在这里,就像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骆天说道:“人往高处走,这可以说是自然法则了,我们只是做一回姜太公而已。”

    老罗点头:“这倒也是。”

    “所以开出珠宝行业内最高的员工薪水来。”骆天强调:“薪酬体系再重新做一下。”

    “好的,还有其它问题吗?”老罗点头,假如骆天再没淀一下,他在经营方面的才能会更加突显出来的,老罗突然觉得很幸运,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提了主导产品是玉石,可是玉石的种类也有很多,这一次还是以翡翠产品为主?”骆天问道。

    “是的。”老罗点头:“毕竟我们有天龙商会提供的一流货源,如果不加以强调,发挥,就太可惜了。”

第260章 辟邪

    第260章 辟邪

    “我赞同,以后我在原料把控上会更加jīng益求jīng。”原料是自己一手抓,骆天有必要表明态度:“营销战略方面,老罗你还没有制定出来,这一环节更是要仔细斟酌,我们刚刚和欧阳晴解约,这个时机不太好,所以在广告投入方面,我想换一种方式,这一次不单单是平面广告,电视广告这一块,也要投入,公交广告也可以利用起来。”

    老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广告成本至少在千万以上了。”

    “没有问题。”骆天点头:“我的承受能力有多大,我自己是明白的,你们放开手去做,资金方面,不要担心,曹厂长,你那边也要扩充人手了,招聘方面,你多费心,也是一样,薪水提高,技术水平一定要跟上,你那里也是最重要的环节之一了。”

    “知道了,老板。”曹厂长被扩张计划弄得有些热血沸腾了。

    “好了,我就只有这么多意见了,现在是听你们说的时候了。”骆天合上方案书。

    赵敏笑着摇头:“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等方案再细化之后再说了,不过我有一点疑问,现在店里的员工薪水也要一起提高吗?不然,新旧两家店对比太明显,会人心惶惶。”

    “当然,要一视同仁,等上调标准出来,你就正式下通知了。”骆天说道。

    这就是一针强心针,相信现在的员工会欣喜不已,赵敏俏皮地说道:“我估计她们会爱死你的。”

    骆天无语:“别,只要有一个人爱我就好,多了吃不消。”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刚才开会的严肃气氛一下子消失了,老罗说道:“老板,你能左右公司的发展,可是不能左右别人爱你的心,所以,把握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骆天不语,现在自己真不想想这些问题,他现在就希望把天一珠宝,还有虹云古玩越办越大,既然走上这条路了,索xìng大干一场,骆天有一种感觉,邵兵会是自己人生的新转机,这种感觉很强烈。

    “散会吧,你们好好工作,同时也要注意休息,你们都是我的干将,少一不可。”骆天说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我先走了。”

    虽然是公司老板,可是这办公室,骆天呆得很少,这与自己的这一帮手下密不可分,他们能为自己分忧。

    骆天开着车,照例去古玩店坐镇一下,每天指名要找自己的人还不少,都是拿着古玩上门求鉴定的,有的只是求鉴定,有的是有心思要出手,只是质素一般不高,偶尔能见到两三件上等货sè,这已经足够了,毕竟古玩店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过了前在的路口,右转,就要到达古玩街了,绿灯,可以右转,骆天的车子朝右拐了过去,一个人影冲了出来,骆天一头黑线,怎么又冲出来个人来,那人趴在了骆天的车子前头,身子在不停地抖动着,看清那人的脸,骆天吓了一跳:“井上美!”

    井上美的脸像是在抽搐,她抬眼看清车里的人,疯子一般地拍打着骆天的车窗:“开门,开门!”

    骆天打开车门,井上美钻了进来,后面的车已经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井上美头上全是汗水,头发沾上了汗水,趴在了头皮上,这让她看起来很落魄,她急声催促:“快走,快走!”

    骆天知道不能回古玩街了,他方向盘一打,索xìng朝相反的方向开去,心里暗道自己又被卷进来了,他叹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自己不觉得这样的问法有问题,井上美却汗毛都竖了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我?”骆天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句话里有漏洞:“你不是走了吗?你在这里,是来找我的?”

    井上美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她玩味地看着骆天的侧脸:“我一上车,你居然不回古玩店?这是为什么?”

    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骆天越发觉得,井上美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了,她从血腥中一路走来,就像一只猫一样敏感,骆天并不直接回答井上美的话:“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烟吗?”井上美的头歪着,有些无jīng打采。

    “没有,我不抽烟。”骆天拿过来一瓶水:“我倒觉得,你现地需要补充一些水份。”

    井上美接过水去,一饮而尽,她把玩着空水瓶:“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你刚才的反应不合乎常理,要是换作一般情况,你应该带我去古玩店休息,不是吗?”

    “……”骆天无言以作,和这些人比,自己的道行还太浅,自己只是一名鉴定师啊,老天爷,骆天无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找我,我很危险,我在中国只有你这么一位朋友。”井上美急切地抓着骆天的胳膊:“你要帮我。”

    “他们不会伤害你。”骆天的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又犯了一次错误,早在缅甸的时候,骆天就知道自己的短板,可是他还是管不了自己,井上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来:“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他们是什么人?”

    看来,他们找到了井上美,可是却没有如愿顺利地拿下她,早说过了,棋逢对手,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不过,自己又搀和进来了,这有些出乎意料了,骆天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只比你多一点。他们只想要你手上的东西,不是想要你的命。”

    “让他们杀了我吧。”

    “什么?!”骆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将车停在了一边,同时不忘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他才问她:“那些东西比你的命更值钱吗?”

    “是!”井上美毫不迟疑地说道:“它们是我的护身符,没有了它们,我随时会横尸街头!你明白吗?有它们,我只要有钱,我可以建造属于我的王国,骆天,你不会明白一个女人的野心的,我不管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东西,我是不可能交的,他们只有一条选择,那就是替那些痛恨我的人,了结我的xìng命!”

    “它们是什么?”

    “很多人的命,这些人,有黑社会组织高层,有企业高管,还有一些,是rì本国的蛀虫,他们其实也算是同一类人,我拿着它们,就捏着这些人的命脉,一旦我松开,这些人会联手铲除我!”井上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几天她一定没有睡好。

    “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在山口组呆了这么久,不是白呆的。”井上美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假如不是为了铃木君,我根本不会这么做,假如他没有背叛我,这是我送给他的最好礼物!”

    骆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里面的很多事情是自己闻所未联的,井上美所在的世界和自己截然不同,他问她:“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随便吧,最好是他们找不到我的地方。”

    骆天再一次无语了,这样的地方根本不存在,看着骆天迟疑的样子,井上美爆笑出声:“好了,送我去酒店,普通的酒店就可以,我现在要节省一些。”

    “好吧。”骆天知道附近有一家经济型酒店,车子朝那里驶了过去,停在酒店门口,井上美下了车,她回头:“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骆天摇头:“我没有出卖你。”

    “我知道。”井上美磨着自己的胳膊,那里红肿一片,难道她也是自己奋力逃出来的?骆天不吭声,下了车,奔向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瓶紫药水和棉签,回来递到井上美的手上:“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你自己多保重,我不知道你们的世界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想说,xìng命最重要,有时候,必然要舍弃一方,你保重。”

    “谢谢。”井上美眼角突然一红,她转身离开,不让骆天看见她软弱的一面,看着井上美的背景消失在酒店大厅里,骆天转身,正对上一张脸,是邵兵!这么快,他们就找过来了。

    “你们跟踪我?”骆天有些不爽。

    “不是你,是她。”邵兵说道,他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商务车,骆天看不清里面,可是他有种感觉,车内的人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邵兵说道:“我们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她是跑不了的。”

    “你们还是失手了。”骆天忍不住嘲讽:“你们能找到她的人,却找不到最关键的东西。”

    邵兵的眉头一皱:“这是我们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还人情嘛,那人是谁,是rì本政界的人吗?好了,我不问了,反正这关我屁事。”骆天的心情很烦躁,一群大男人追着一个女人跑,听了都觉得烦:“你们忙,我先走一步。”

    骆天头也不回地上车,立刻走人,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东扯西拉地,自己都快成什么人了?至少他们不会害了井上美的命,骆天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了不少,井上美肯定不会交出来的,那是她最后的生机,想到这里,骆天的心略微地宽了一宽。

    骆天开着车与那辆奇怪的车擦肩而过,他扫了一眼,发现这窗户看不到里面,可是里面的人一定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驾车离开,这车子里面一定不简单,骆天来不及再看了,与那车子擦肩而过,他重新聚集jīng神,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回古玩店了。

    古玩店今天人爆满,看来血泼招牌没招来邪气,倒是招来了运气,这些人不少是客人,都在自己钟爱的古玩前小心地研究着,还有一些是拿了家里祖传的“古玩”来问价格的,还有一些是指明道姓地来找骆天的,三个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骆天一出现在店里,有眼尖的就叫了一声:“骆老板回来了!”

    好几个人冲了过来,骆天的手被紧紧地握住,刚被松开,又被另一双手握住,骆天甚至来不及看清与自己握手的人,只有连连点头:“你好,你好,你们好……”

    终于结束了这荒唐的见面礼,骆天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那是他鉴定师必坐的位置,他一坐下来,那四五个人马上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年轻,动作也最快,第一个坐到了骆天的面前:“骆老板,我来是请您麻烦看看这一对漆器。”

第261章 秘戏镜

    第261章 秘戏镜

    漆器啊,骆天接了过来,这是一对木漆器,“漆器啊,我国早在六七千年前的良渚文化时期,就出现过漆碗,而且漆器上还会粘贴金箔和镶嵌绿松石的做法,你这一对呢,主要是雕刻工艺与染漆工艺为一体,和凤鸟虎座鼓架一样的特点。”骆天指着这一对木漆器:“你这一对木漆器是避邪用的。”

    坐在骆天对面的人很年轻,问起话来显得他是一名外行:“那个凤鸟虎座鼓架是什么?”

    “1956年在信阳长台关楚墓中出土一件凤鸟虎座鼓架,具有鲜明的楚文化风格,是一件集雕刻工艺与染漆工艺于一身,堪称中国古代最jīng美的木漆器。凤鸟通身染黑漆,以灰漆画出羽毛等纹饰,头部为卷云纹,颈部饰鳞纹,背部绘变形三角纹,尾翅部先雕出一根根的羽纹,然后再沿每个羽纹的轮廓描以纤细的绒毛,十分jīng细。其凤鸟犹如冲天yù飞的雄鹰,雍容华贵。”骆天的形容十分细致,那几个人纷纷点头。

    “那我这一对漆器?”

    “它们是辟邪和天禄。”骆天简洁地说道:“和凤鸟一样,是远古传说中非常有名的神兽。”

    “不是狮子吗?”这一对木漆器表面呈现红sè,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红sè已经变得淡淡地,但身上的纹路雕刻得十分细致,身子与狮子极其相似,可是……

    “你这一对木漆器上,一只只有一只角,一只却有两只角,一只角的称为天禄,两只角的称为辟邪,在更早的时候,统称为貔貅,相传貔貅是一种凶猛瑞兽,而这种猛兽分为雌xìng及雄xìng,雄xìng名貔,雌xìng名为貅。但现在流传下来的都没有分为雌雄了,大多是角来分辨它们。”骆天说道:“它们的造型在唐朝的时候发生重大变化,形象与狮子靠近,所以你才觉得像狮子。”

    “那……那这一对漆器是什么朝代的?”

    “清朝晚期,清朝晚期不少家族内有伺堂,像这种辟邪的漆器一盘是摆放在供奉神相的柜子上的,样式与雕刻手法都符合清晚期的特点。”骆天看着那年轻人:“这一对木漆器应该是你们家族的人传下来的吧?”

    那年轻人有些意外,有些结结巴巴地:“嗯,我爷爷说,是……是拆祠堂的时候,他捡到的……,那这个东西值钱吗?”

    “两百块我可以收。”骆天利落地说道:“年代太近,平民用,这两点就决定它的价值了,既然是你们家族的东西,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收藏,过个几十年再出手。”

    旁边有人笑出声来:“过个几十年,你都七老八十了吧,到时候再拿过来!”

    “哈哈……不知道值不值五百块?”这个人更过份,更直接地打击。

    这年轻人涨红了脸:“两百块?”

    “是的。”骆天点头,很肯定地说道:“我开价,熟客们都是知道的,拿到别家,未必有我这个价。”

    这年轻人嘴里嘀咕了几句,不情不愿地说道:“两百就两百吧,好歹要贴补一下车费。”

    这意思是要卖了,骆天一招手:“丁诚,来,这一单两百块。”

    “好咧。”丁诚答应着,拿起桌上的这一对木漆器,带着那年轻人去支钱,剩下的几个人挤到了骆天面前,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嘴里叫着:“挤,挤什么挤,没素质!”他嘴上这么说,挤得最厉害的人也是他,他抢先坐了下来:“先让我看完,你们再说,不要挤!”

    骆天被他整得哭笑不得:“你这是?”

    “求您给掌个眼。”这人嘻笑着拿出来一件极其小巧的玉器来,骆天一看,心里一紧:“玉烟嘴?”

    这人脸上露出得sè:“是的,我就想知道这是不是古董,我这个才是家传宝贝,不卖的。”

    这话是说给刚才那年轻人听的,两百块就卖了爷爷留下来的木漆器,这人表示非常地不屑。

    再说为烟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烟嘴,在中国烟草盛行之初,本无烟嘴之说,只要一根中空的木杆前面加个盛放烟草的器具就可以了,至到后来为了更舒服的吸食烟草才出现了铜质中空的烟嘴,其后又因身份的不同而制作了象牙、玉石金银、镶嵌等等,而普通老百姓则大多还是用铜质的烟嘴。

    这一个烟嘴也是中空的,但是雕刻得很jīng细,材质的不同说是的是身份的不同,穷人用的是木杆,普通人用的是铜质,有钱人就开始用更贵重的材质了,比如说白玉。这一个烟嘴就是用白玉制成的,微微泛着青sè,经过jīng细的雕刻,呈现成葫芦的样子,外形很圆润,sè泽非常自然。

    “怎么样?骆老板?”看骆天研究得仔细,这人心里有些提心吊胆了。

    骆天像没有听见一样,他仔细看着,这个玉烟嘴被包裹在绿sè的光茫之中,上面还呈现出数字来——1757!

    “假如是一组价值会更高。”骆天说道:“单个的玉烟嘴艺术价值不高,假如是一组,相应成趣,能够提升艺术价值,不过……”

    这个关子卖得很成功,所有人的脖子都不由自主地伸长了,骆天微微一笑:“你这个是正儿八经的古董,清朝的,价值不错,的确具有收藏的价值,好好保管吧,玉的质地不算太好,虽然不是和田玉,但也是新山玉,也就是俗称的岫玉,质地细腻而均匀,水头较足,这种玉仅次于和田玉和南阳玉,市场上常用岫玉来冒充和田玉。”

    骆天有一个想法,古代的玉器,一般默认为是和田玉,可是这个玉烟嘴的主人会不会是把岫玉当成了和田玉呢?

    “谢谢,谢谢。”那人小心地收起玉烟嘴,同时掏出一个红包来:“小小意思,请骆老板笑纳。”

    骆天不在乎多少,反正这只是一个意头,就收了下来:“还有要看的吗?”

    “有,有,有。”一个人连声应着,挤了进来:“就是这个东西,您瞧瞧,这是真的古董不?”

    这人分显地年纪比自己大,还对自己用敬称,骆天有些不自在:“先坐下来吧,我好好看看。”

    骆天接过东西来,脸马上红了一个透,围观的人也都闭了嘴巴,然后喉咙里发出一阵异响,这镜子——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

    丁诚凑过来看了一眼,哗了一声:“哗,这镜子,真是极品了。”

    “一边去!”骆天瞪了他一眼。

    “内心浮躁啊,天哥,不要被这面镜子打败了。”丁诚怪笑着走开,也难怪他兴灾乐祸,这面镜子上面的画面是合欢图!

    骆天咳了一声,这镜子是古董不假,可是要描诉出来还真够难为情的,因为:“这是chūn宫镜,又叫秘戏镜,最主要的特征是镜子背面有男女那个的图案,此类纹饰的铜镜存世量相对于其他纹饰的铜镜数量稀少,所以非常珍贵,咳……”

    这一声闷咳太做作了,骆天自己都觉得假,他继续说道:“秘戏镜一般是青铜质,你这一枚就是青铜的,上面有绿锈,绿锈不可剥离,说明这不是后天做上去的锈,上面的人物表情副真……动作准确生动,古人把这些姿势放在铜镜上,新婚夫妇通过镜子,学习如何去传宗的秘技。”

    骆天居然把秘戏镜讲得这么——通俗又不sè,旁边几个人目瞪口呆,其中有一个人哇了一声,男人嘛,看到这东西难免想入非非,可是骆天坐怀不乱,看着这么一面“生动”的镜子还能侃侃而谈,能不让人佩服吗?

    “兄弟,你小心收着,小心被jǐng察给缴了。”有人开着玩笑说道,引起一阵哄笑,骆天正sè道:“还真得当心一点,这个东西真容易被当成秽物。”

    “不是吧?”那人愣了一愣:“这东西是文物不?”

    “是,存世量非常少,你好好珍藏吧,价值不菲。”骆天赶紧把这烫水的秘戏镜送回到那人手里,脸上还微微发烫。

    “谢谢,太感谢了。”鉴定完毕,这人兴奋地拿出一个信封来,又觉得太少,又塞了几张百元大钞进去:“不成敬意,小小意思一下。”

    “这次应该轮到我了吧?”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是个胖呼呼的女人,果然中气十足,旁边的人“唉哟”一声:“小点声,鼓膜要破了。”

    “你要看的东西是?”骆天有些不明白,这女人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拿。

    那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有些像耳环的银器来:“你能帮看看,这个是古董还是一般的首饰不?”

    “是从贵州那里买来的吗?”骆天随口一说,那女人就兴奋起来了:“我朋友说虹天古玩的骆老板是个神仙,果然不假!你可太厉害了!”

    神仙?骆天无奈:“我是从你这耳环的质地上来分析的,我可不是算命先生什么的,你这耳环是属于苗银,从你这耳环的款式可以睦得出来,它以重为美,拿在手上,掂量一下,至少有150克,这符合苗银首饰的特点,然后就是以大为美,艺术xìng很强,这都是苗银首饰的典型特征……”

    “那你怎么看得出来是贵州的呢?”这胖女人完全拿崇拜的眼神看骆天了。

    “很简单啊,现在的苗银几乎没有银的成份了,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以黄铜为主的苗银,主要分布在云南省境内,还有一种是以白铜为主的苗银,主要分布在贵州黔南地区,通过电镀,加蜡、上sè的工艺处理,形成很有当地特sè的‘苗银’。”骆天说道:“这一对耳环上有蝴蝶的图样,这是因为苗族人民认为蝴蝶是他们的祖先妈妈,蝴蝶妈妈生了九个蛋,其中就有花蛋、树蛋和人蛋。所以凡是和蝴蝶有关的花草树木皆被认为是生命的象征,被广泛的应用在苗族的衣物及装饰物上。”

    “不是纯银的?”这胖女人很失望。

    “对,不是纯银,更不是古董,你以后若是买银器,可以看颜sè,纯度越高的银,颜sè越白,也可以掂重量,白银的密度比常见金属大,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铝质轻,银质重,铜质不轻又不重,纯银饰品掷地有声,无弹力,声响为卟哒卟哒。成sè越低,声音越低,还有最后一点,白银的硬度比铜要低,比铜和锡大,可用大头针划首饰不起眼的地方进行测试,如针头打滑,表面很难留下痕迹,则可判定为铜质饰品。如为铅、锡质地,则痕迹很明显、突出。如实物留有痕迹而又不太明显,便可初步判定为白银饰品。”

第262章 定位

    第262章 定位

    胖女人听得头晕脑涨:“你能帮我写下来不?”

    骆天无奈,叫来丁诚:“丁诚,我说你记,给这位大姐当参考资料。”

    “天哥,你可真是好人。”丁诚嬉笑着去拿笔和纸,当真给这位大姐详细地写了下来,那胖女人得了骆天的指教,虽然东西不是纯银,也不是古董,也高兴得不行,欢天喜地得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买了店里一面手工镜。

    骆天在店里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一群求鉴定的客人,终于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秘戏镜的原因,骆天有一些口干舌躁,倒了一杯不就一饮而尽,周伯斋就是这个时候慢慢地走进来的,一脸地愁容。

    按理说,见到店里欣欣向荣的样子,没道理愁眉苦脸啊,“干爹,怎么,今天下棋下输了?”骆天也觉得不对,周伯斋下棋就图一下打磨时光,从来不在意输赢的,现在看周伯斋的脸,像是被人打青了一般,颜sè很不好看。

    “骆天,你过来一下。”周伯斋带着骆天上楼,进到自己的书房里,一坐下,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古玩街要拆迁了。”

    什么?骆天觉得不可思议:“没道理啊,这条街至少有五六十年了,怎么可以说拆就拆?”

    “zhèng fǔ规划的,消息来源很可靠,是**不离十了,骆天,我们要另做打算了。”周伯斋像是老了十岁,在古玩街里,他呆了几十年了,这里,是他的发家之地,有着太多与生活密不可分的回忆。

    周伯斋是有人脉的,假如只是道听途说,他未必反应这么激烈,看来一定是相关人等口中亲自说出来的:“那么,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以后,听说担心商户情绪反弹,所以准备快刀斩乱麻,每家每户会有相应地赔偿。”周伯斋连时间也探听得一清二楚,这下肯定是没有错了。

    骆天心里也有些慌了,一旦拆迁,古玩店该何去何从?不要说周伯斋舍不得,就是自己,心内也感慨莫名,看来是时候为古玩店的归属做一个新的计划了,骆天心内再慌乱,在周伯斋面前也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模样,他不希望老人家担心:“干爹,没事,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避免不了,我会好好安排的,虹天古玩在不在没所谓,我一定会让奇芳斋的牌子好好地保存下去。”

    说着说着,骆天脑子里灵光一闪,他顾不得和周伯斋继续说下去:“干爹,我有事要去办,晚点回来再说了。”

    看着骆天心急火燎地离开,周伯斋无奈地摇头:“年轻人啊,就是风风火火地。”

    再说骆天灵光一闪,正是提到了保全奇芳斋牌子的话,他心急,是为了办一件事,事后,骆天才觉得自己是办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那就是注册,假如将奇芳作为文化品牌注册,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留了奇芳斋的招牌。

    很值得庆幸,奇芳斋三个字并没有被抢注,骆天顺利地注册了下来,现在是该考虑拆迁后,奇芳斋的去路了,没错,是奇芳斋,而不是虹天珠宝,骆天叹了一口气:“周虹,我的野心太大了,其实奇芳斋比虹天更有价值是不是?接下来,我会让奇芳斋好好流传下去的,假如你能看到这一切,就保佑我和你爸爸吧。”

    “骆天……”

    骆天心中正想着周虹,突然一个女声响起,这让他的心跳迅速加快,等看清眼前的人,一颗心冷了下来,自己在胡乱想着什么,难道周虹会重生在自己面前不成?”小影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附近办事,看你站在这里好久了。”陈小影刚才就看到骆天独自一人站在这里,自言自语不说,还一会儿抬头望着天,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她心里隐约有一些担心,所以还是走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感慨。”

    “是想起周虹姐了吗?”陈小影的语气有些伤感,倾注了感情的话,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慢慢消逝的,陈小影苦笑道:“所以可儿才会离开你的吧,你的心太满了。”

    骆天哑口无言,每个人都明白何儿离开的原因,唯有自己不懂,或许是自己不愿意懂吧:“我对不起可儿。”

    “没关系,她过得不错。”陈小影淡淡地说道。

    “你见过她?”骆天太意外了,完全没有联系上的两个人居然保持着联系。

    “她在外地,哪里就不用说了,你不要去找她,破坏她现在生活的宁静,而且……”陈小影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她现在有一份正在萌芽中的感情,很平淡,可是会让她很满足的。”

    心酸,要说不心酸那就太虚伪了,可儿离开自己不说,还准备接受一段新的感情,这让骆天情何以堪,他鼻子有些酸,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做什么工作?”

    “园艺师,她说和植物亲近让她没有压力,”陈小影笑了笑:“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时,我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知道了,她可能下意识地想让你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让你放心吧,我其实只是传声筒而已,对不起,这么晚才告诉你。”

    陈小影是有一些私心的,她担心骆天和可儿会爱火重燃,女人终究是自私的动物,直到听说何可儿有新的追求者,她并且已经动心,陈小影才终于决定要找机会告诉骆天,何可儿的现状。

    “没事,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骆天如释重负,自己不能给予的幸福,但愿那人能够全部地给予可儿。

    陈小影痴痴地说道:“你就是这样,才让每个女人对我放心不下,你真是太残忍了,我们倒宁愿你狠心一些,决绝一些,这样我们才更容易死心吧?”

    “对不起。”骆天无言以对了,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奇怪。

    陈小影有些火了:“好了,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了,你赶紧找一个女人结婚不就得了,省得祸害更多的女人!”

    她气冲冲地抱着手上的资料离开,骆天站在原地无所适从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晕死,我也想找啊,不是没找到嘛。”

    女人是老虎啊,不要看她们平时是安静俏皮的小猫咪,一旦发威,个个都是猛虎下山,要不孔夫子怎么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男人的感觉其实是互通的,这一刻,骆天与遥远的伟大的孔夫子有了共同的感觉……

    骆天终于从陈小影的指责中回过神来,上车离开,自己要不要上山求求神,赶快让自己找个女人给结了?

    骆天并不急着回任何一处地方,古玩街要拆迁的消息让他有些慌,假如真拆迁,奇芳斋要往哪里走?他开着车开始在市里胡乱转悠着,一直转到将近天黑,也是一无所获,市里总共只有这么一处规模最大的古玩街,也是人流量最广的地方,离开这里,到哪里去?除非把这一条街完整地搬过去,化整为零,肯定是最不利的做法,何不复制一条古玩街,保留大家的竞争力?这个念头一浮现,骆天就激动地按了一下车喇叭,引得旁边正等绿灯的车主人打开车窗,冲他吼了一声:“要死啊!”

    “要死一起死。”骆天冷冷地丢过去一句话,面无表情,声音冷酷,还真挺吓人,这吓倒了旁边的车主,这敢情是遇上了疯子?那车主终于老实地摇回车窗,缩在里面,再不敢狂,这世道啊,你若善,人必欺,骆天算是领教了。

    绿灯闪现,旁边那车像逃一下踩着油门窜到了骆天的前面,嘿嘿,骆天发现自己装冷酷也能吓到人,他不急不缓地转悠着,想找一个地方吃饭,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家大排档附近,去,还不是不去?在迟疑的时候,骆天看到两名打扮得痞里痞里的年轻人靠近了一位女生,骆天的正义感开始涌现——他掏出手机,准备打110,没办法啊,不是武林高手,冒然下车也不会有用。

    骆天的手停住了,他快速地下车,冲到那位女生的前面:“喂,你们俩干嘛?”

    骆天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是因为他看到了那女生的脸,是邵晓雅!她脸上的表情吓到骆天了,那样子活像是看到了鬼,那么地无措,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已经盈满泪水,随时随地都能掉落出来,骆天的心软了,他像是看到自己的小妹妹被人欺负,热血一涌,就情不自禁地冲了过去。

    骆天绝对不是壮汉,他有自知之明,挡在邵晓雅面前,看清那两个小痞子的体格,额头有些冒汗。

    “md,从哪里跑出来的多管闲事的?”其中一个看向另一个,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坏笑,推了骆天一把:“你小子是电影看多了,想学英雄救美?”

    骆天jīng神一振,右手下意识地握紧那人的手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骆天感觉到那碎片的震动,同时传来的是那人的怪叫声:“妈呀!”

    那人的同伙后退了一步,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看到同伙的手腕已经变形,青筋突起……“快走!”这人拉着同伙,踉踉跄跄地离开,还不时回头,生怕骆天会追过去一样,骆天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奇怪,我没用多大的力啊。”

    邵晓雅还躲在自己的身后,怯生生地样子,骆天有种奇异的感觉,对于这个女孩子:“你还记得我吗?”

    “我认识你,我们见过的。”邵晓雅点点头,她看着远去的两个人:“他们是坏人。”

    “是的。”应该就是街上的小混混,看到落单的美女,就想上前不轨,骆天最恨这种人了,没出息的下三滥!

    “你怎么一个人在哪里?你哥呢?”骆天看着邵晓雅,她还是这么地漂亮,穿着也很得体,可是骆天觉得有些东西不太对劲,比如上一次,她不知道华侨的意思,说话时总是带着一股子稚气,她不是林志玲,也不是做作,就像是自然地流露,那股害怕,以及看到骆天时渴求的眼神,完全真实。

第263章 天沧

    第263章 天沧

    “我找不到他了,我……”邵晓雅看着骆天:“我饿了。”

    “你没带钱包?”骆天太意外了,会以这种方式见到邵晓雅:“你哥哥的电话号码记得吗?”

    “没有,我的手机丢了,他找不到我了。”

    “什么意思?”骆天不太懂。

    “哥哥说,手机带在身边,我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可是,手机被我弄丢了。”邵晓雅的表达很清楚。

    骆天有一些明白了,gps定位,一定是这个,邵兵才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邵晓雅,邵兵应该不会有固定的手机号码,所以只有他来找妹妹,现在手机丢了,邵兵找不到妹妹,一定急坏了,好吧,骆天看着自己的胳膊,这一回,自己不计前嫌,暂时照顾一下这位“妹妹”吧。

    “我带你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骆天问她,他清晰地听到邵晓雅的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响声,邵晓雅毫不掩饰:“就这里吧。”竟然是kfc.两人进去,骆天找了一个位置让邵晓雅坐下,自己去点餐,点到一半,回头,看到邵晓雅坐在那里,一脸地期待,骆天突然心里一暧,那股眼神,刺激着自己去照顾她,就像是照顾自己的亲人,骆天鼻子有些酸酸地,有亲人,多美好的事情。

    骆天几乎每样点了一份,端到邵晓雅的面前,她兴奋地拍起巴掌来:“好棒!”

    “晓雅……”看她吃得高兴,骆天有些不厚道地问道:“你和哥哥从哪里来?”

    “外国。”邵晓雅嘴里塞满了食物。

    这一点骆天想到了,看邵晓雅毫不遮掩的吃相,骆天把可乐推到她的面前:“慢慢喝,先喝一点。”

    “谢谢。”邵晓雅说道。

    “手机是在哪里掉的,等会我陪你去找找,我们得找到你哥哥才可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邵兵拿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却没有留下自己的。

    “就在附近。”邵晓雅指了一个地方,那是一条有些黑的巷子,不知道她是怎么会跑到那里去的:“我想出来找哥哥,到时间了,他还没有回来,可是我迷路了。”

    “没事的,我们吃完去找。”

    吃完了,骆天带着邵晓雅去到对面的小巷子,这里真有些黑,骆天掏出自己的手机,照着地面,一点一点地搜索起来,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骆天心里一喜,难道是邵兵找来了……

    邵晓雅突然跳到了骆天的旁边,骆天的心一沉,见到哥哥,可不会是这个表现,他站了起来,回头,面上便是一黑,来的人正是刚才那两名混混,后面还跟着四五个人,手上都拎着拳头粗的木棒……

    骆天只觉得两个字:“坏了!”事情大条了,身后的邵晓雅害怕得瑟瑟发抖,骆天表现镇定,心里也有些慌乱了,寡不敌众,这个道理自己还是懂的,这个时候只能恨自己不是超人,内裤一外穿,能量马上来。

    胳膊上的碎片颤动得很厉害,这是提醒自己危机的到来吗?骆天挡在邵晓雅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骆天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看到对方这阵势,再清楚不过了,刚才逃走是去搬救兵了,不厚道,就知道以众欺少,骆天只希望刚才的“神迹”再次发挥作用,那种怪力再次发威了:“晓雅,你站远一点。”

    邵晓雅站得远远地,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惧怕。

    刚才被骆天有攻击到的人率先拎起木棒扑了过来,骆天心一横,照例是单手挥过去,握住那人的手腕,略一用力,那人惨叫一声,像是被人咬了一口,手上的木棒应声掉落在地上,骆天不敢大意,一脚踢远那木棒,身后的六个人同时扑了过来,骆天暗道不妙,假如用这一招,一个一个地来对付,还不是问题,可是一起上,自己不是三头六臂,要怎么应对?

    骆天后退一步,打小他就明白一个道理,打不过,你不会跑嘛!

    等扯住了邵晓雅的手,骆天一回头,顿时傻眼,身后是一条死路,骆天无奈了,邵晓雅一定是误入了这里,毕竟她也不识路,逃,已经无处逃了,骆天只有一条选择了,把邵晓雅护在身下,自己硬扛住这一顿打!

    骆天想开了,不打算逃,就看着那一群人朝自己走过来……

    邵晓雅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骆天的衣角,嘴里喃喃地念道:“哥哥,你在哪里,哥……”

    突然有六七个人有如神降,冲进那一群手执木棒的人当中,不过十五秒左右,骆天只看到人影闪烁,他甚至没有看清具体的动作,就看到那一群混混应声倒地,身后的邵晓雅冲了出去:“哥!”

    来的人正是邵兵,他紧紧地把邵晓雅拥在怀里,面sè铁青,他的脚踩到了其中一名混混的手上:“滚!”

    那批混混连滚带爬地离开,邵兵松开邵晓雅,按着手上的东西,一道绿sè的光亮了起来,就在骆天身后不远处,邵晓雅叫了一声:“在那里!”她跑了过去,捡起来,那就是她所说的手机了。

    骆天喘了一口气,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邵兵应该是根据gps定位找到这里的,幸好,自己真是命大啊,邵兵走到骆天面前:“谢谢你。”

    “我谢你才对。”骆天老实地回答:“不然我该挨揍了。”

    身后有人笑了起来,是锁王,他嘻嘻哈哈地说道:“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被揍成冬瓜就不好看了。”

    “哼。”邵晓雅立刻不高兴了,锁王立刻收了嘻哈的样子,他知道,晓雅是老大的心头肉,碰不得:“好了,乖晓雅,我不说了,不说了。”

    “你们先回去吧。”邵兵说道:“今天晚上麻烦你们了,这本来是我的私事。”

    一个长得粗壮的男人,眼睛像鹰一样,他应了一声:“应该的,谁让我们是一路人,我们先走了。”

    那六个人消失在夜sè当中,邵兵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对晓雅:“以后要乖乖地等我回来,不可以再乱跑了。”

    “知道了。”邵晓雅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样子很委屈:“我只是害怕,到了时间,你还没有回来。”

    骆天的鼻子一酸,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了他的心头,同时他也有一丝疑虑,晓雅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成年人,有些像孩子,虽然她外形上是俏丽的成年女xìng,发育上也毫无问题,可是说话的语气,某些举止,完全就像是一个孩子。

    “方便送我们回酒店吗?”邵兵问道。

    “当然可以。”

    车上,邵晓雅睡得很熟,这一夜对她来说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担心,害怕,兴奋,期待主,又再次害怕,高兴,她是真的累了。

    “晓雅她的心理年龄只有十二岁。”邵兵说道:“我想以你细致的观察力应该看出来了,她的表现与这个年龄的女xìng不一致,很稚气,对不对?”

    骆天心里堵得慌,他点头:“是的。”

    “我们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出过一场车祸,那一年,她十二岁,车祸之后,她在生理上完全正常,正常发育,可是智商和心理年龄永远停留在了十二岁。”邵兵说道:“那场车祸是人为的,针对的是我的父母,他们在这场车祸中身亡。”

    “凶手是?”

    “不知道。”邵兵手撑着头:“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哪怕是成立了组织,借助组织的能力,我也没有找到凶手,在我死之前,我必须抓到害我父母的凶手。”

    这种恩怨情仇骆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我很抱歉。”大概是为了生存吧,邵兵走上了这么一条路,赌上的是自己的全幅身家xìng命,可是回报不菲,是为了这个唯一的亲人了。

    “晓雅很喜欢你。”邵兵感慨道:“她很少去维护一个人,除了我,刚才锁王开你玩笑,她居然生气了,很少见,看来,你果然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怪怪地,想想看,一个成熟的二十五岁的身子里面却藏住着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这种喜欢应该归于哪一类?骆天有些迷糊了。

    酒店到了,邵兵下车抱着邵晓雅下去,冲骆天说道:“谢谢你,我们下次再见。”

    这是在为下一次的见面预告吗?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陶器拍卖会,骆天应了一声:“是的,我们下次见。”自己是无法抽身了,且看看那章是真是假再说,骆天已经将章拿去给韩兵,让他帮忙一鉴真假。

    看着邵兵走远,骆天打给韩兵:“喂,那国际刑jǐng的章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事啊,我忘了和你说了。”韩兵身边似乎有什么人,应该是心理医生谢芸:“你从哪里弄来的,如假包换,你可真牛啊,现在居然和国际刑jǐng扯上关系了……”

    “不打扰你约会了,再见!”骆天利落地挂上电话,沉思起来,看样子自己得当一回间谍了。

    骆天是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郑州的,两天后,陶器拍卖将在这里举办,所有的委托品已经就位,只等接受骆天最后的鉴定,谢明成功地引来各大媒体的注意力,骆天的出现更让媒体兴奋了,古玩才子亲临郑州,或是类似的话,成为各大报刊的头条之一。

    拍卖会场就在郑州最大的酒店里,早就布置了妥当,至于委托品,则是暂放在协办方,郑州天沧拍卖公司的仓库里,据谢明所说,安保方面与谢氏不相上下,好歹也是地方上的第一嘛,骆天不想花太多的时间磨蹭,他总觉得,在任何一个地点,任何一个时间,邵兵都会悄然出现,给自己一个“大惊喜”。

    “直接去天沧的仓库里,看一下拍品吧。”骆天提议道,此时他才刚从酒店前媒体的围堵中突围出来,谢明很满意这个效果,自己的眼光很长远,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没有问题,这也是叫你来的主要目的嘛。”谢明说道:“正好让你见见沈天沧。”

第264章 安保

    第264章 安保

    这个名字让骆天的心一咯噔:“他就是天沧的老板?”

    “对啊,听说是个狠角sè,在当地很有一些势力。”谢明压低了声音:“听说他和本地的帮派有一些关系,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他合作得,毕竟是生地盘,地头蛇得罪不起。”

    看来应该是这个沈天沧了。

    “这次的拍品中,有不少是天沧公司提供的吧?”骆天开始一点探进去。

    “是的,这是必然的。”谢明激动起来“到了。”

    这就是天沧拍卖公司了,骆天的感觉一点也不好,郑州给自己的印象是一个建筑特别多的城市,现在的城市楼越建越多,越建越高,可是人却越来越空洞,城市和人一样,也是要有内涵的,眼前的这幅写字楼给骆天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空洞。

    这种感觉很强烈,楼下的前台,脸上也显得yīn沉得很,不知道是不是骆天的心理反应作怪,沈天沧接到了电话,居然亲自下楼来迎接,站在中间的应该就是沈天沧了,关键人物总是被簇拥在中间的,这个沈天沧看上去有些年纪了,快五十岁了,个子中等,身材早就发福,肚子微微隆起,头上也有一些秃,眉毛稀得很,给人一种面目不清的感觉。

    他朝骆天奔过来的时候,骆天觉得是一个啤酒桶朝自己滚过来,他忍住笑,但他马上笑不出来了,沈天沧非常夸张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好像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一样,手上的力道让骆在觉得突兀无比。

    “唉呀,终于见到活人了。”沈沧没有气质,完全没有气质的一个大老板,这就是骆天的感觉,当听到“活人”两个字,骆天更是有些无言以对了,客气道:“你好,你好。”

    真的会是这个人?作为组织的对手,好像有些太儿戏了。

    “沈老板,怎么样?我说到做到,把骆天给请来了,这饭你是请定了。”谢明打着哈哈说道。

    骆天头皮一麻:“你们这是?”

    “沈老板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我顺便拿你来打赌,蹭一顿饭。”谢明拍着骆天的肩膀:“没办法,现在不少拍卖公司的老板都想见你,甚至想挖你过去呢,只是知道难度太大,所以放弃了而已。”

    骆天无奈,是这个人,不是?邵兵怎么还没有出现,骆天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很期待邵兵的出现,自己是缺少刺激了,他问道:“现在就去仓库看看?”

    “这哪里能行?”沈天沧连连摇头:“怎么可以让骆先生一来就做事呢,显得我们这东道主太不尽人情了,走,我先作东!”

    骆天云里雾里一般被带到了一家酒店内,又被簇拥到了上座,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骆天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什么组织,什么邵兵,什么锁王,难道只是自己的想象吗?他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出门右拐就是。”

    骆天出了门,朝左走去,wc的标志很清晰,估计是怕客人喝醉酒后,眼神不清而为之吧,骆天笑着朝那里走去,他需要洗一把脸,迎面走过来一个服务生,手上是托盘,盘子里的赫然是一盘热气腾腾地水煮鱼!

    那服务生离骆天不过半米远,突然笑得牙都露了出来,骆天这才把注意力从鱼放到那服务生的脸上,看清楚了,吓了一跳,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不是那个话最多的锁王吗?他笑嘻嘻地从骆天身边走过,骆天感觉到一个微小的东西落到自己的口袋里,他伸手触摸,像一个钮扣,极小极小的钮扣。

    “不用理它就好了。”轻轻的声音传了过来,骆天再去看,锁王已经端着那盘鱼进到某包间里,骆天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这不是在演戏吧,他快步地朝洗手间走去,快速地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在脸上慢慢蒸发,脸上感觉到一股凉意,骆天清醒了不少,他们开始行动了,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调整着自己的表情,等自己恢复到如常地冷静,他这才离开洗手间,朝包间走去,此时的骆天,如平常一般自信,好像刚才锁王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骆天一进去,就被谢明打趣:“怎么去了那么久,你再不来,我们就要派人去洗手间请你了。”

    看着兴奋的谢明,骆天无言以对,谢明浑然不知自己的遭遇,这样也好,一切更显得自然,他笑道:“没办法,我太着急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些拍品,忘记上厕所了,哦,不好意思,吃饭的时候说这个。”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骆天肚子早就空了,埋头吃饭,也不让人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好不容易等到饭局结束,骆天没有开口,沈天沧一拍桌子:“好,我现在地主之谊也尽了,现在是时候干正事了,就请骆先生好好替我们掌掌眼吧。”

    天沧拍卖公司在格局上也无非就是那样,部门的划分各公司都差不多,值得一提的是,天沧应该很相信风水学说,他在介绍的时候,不停地介绍这是某风水阵,招财的,那又是什么风水阵,骆天全无兴趣参观他的公司,只想快点去库房。

    库房就在顶楼,这一幢写字楼都是天沧的,顶楼整整一层都是库房,运用了最先进的安保系统,骆天和谢明站稳了脚跟,沈天沧突然说道:“不好意思,得罪了。”

    突然上来两个人,各自对着骆天和谢明,看这架势是要搜身,骆天的心一沉,自己口袋里的东西怎么办?

    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已经动手开始了,再看谢明,估计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在饭桌上谈笑风生,现在就翻脸,居然要搜他的身,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正勉强压制住怒火不发泄出来,骆天的想法与谢明截然不同,因为心中鬼,一颗心脏跳得扑通扑通地,搜身的那人假如突然贴近骆天的胸前,就能听到他不一般的心跳声。

    那人上下仔细搜索着,果然触碰到了骆天的口袋,他“咦了”了一声,骆天掏出手机来:“是手机。”

    那人点头:“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是这个。”

    骆天没能含混过去,只有看着那人的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里,锁王放进去的东西正在那里静静地躺着,那人把东西拿了出来,事实上,它长什么样子,骆天也没有看究竟,这下好,大家都看明白了——是一颗钮扣,而且是和骆天穿的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大小颜sè均是一致!那人对比了半天,悻悻地然说道:“想不到骆先生还把备用钮扣放身上。”

    骆天心中大放心,笑道:“没办法,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自己得照顾自己。”

    那人把钮扣放了回去,谢明的搜身也已经完成,脸上是一脸地愠sè:“沈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是把我们当贼看了吗?”

    “不,不,不,”沈天沧连声否认:“怪我,是我太爱显摆,这不是为了让两位见识见识我们的安保系统嘛,这纯属误会,误会!”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骆天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判断沈天沧这个人了,这个纽扣又是怎么一回事?骆天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锁王易装接近自己,就给自己一颗没有价值的钮扣在身上吧?

    “两位,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进去,开始工作。”沈天沧笑着拍打着谢明的肩膀:“咱们都是同行,也都知道安保的重要xìng。”

    谢明依然余气难消:“你好歹提前说一声嘛,突然来这么一出,整得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倒像是敌人一样,沈老板,你这玩得有点过对了。”

    “来,我们进去吧。”沈天沧居然就这么地带过去了,走到了大门前,上面是一套现代化的密码锁,沈天沧说道:“这个锁,我们全公司上下,只有三个人能打开,因为是指纹识别锁,我,公司的副总,还有就是我们安保经理。”

    谢明不吭声,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骆天觉得沈天沧真的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没有攻击力了,这家伙,城府深得很。

    沈天沧把手放在锁上,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音后,大门终于打开了,沈天沧得意地说道“两位请进吧。”

    骆天一走进去,就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嘴巴,一排排整齐的柜子,每个柜子上面的陈列柜子就是单独的,每一个都配上了锁,这个,也太夸张了吧!何止是骆天,就是自认为谢氏的库房够严谨的谢明,看到这情形,也是嘴巴微张,完全讶异。

    “安全为上嘛。”沈沧还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骆先生,这次的拍品就请您过目了。”沈沧大手一挥,马上过来两个人:“你们俩,配合一下,骆先生,这边请。”

    顺着沈沧的手势,骆天来到了一个办公桌前,这里各式工具都已经准备好,虽然对骆天来就,这些都略显多余,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沈天沧的心很细,他坐了下来:“好,可以开始了。”

    谢明和沈天沧坐到了一边,看着骆天展开工作,陶器,也就是用黏土烧制的器皿。质地比瓷器粗糙,通常呈黄褐sè,也有涂上别的颜sè或彩sè花纹的。新石器时代开始大量出现,我国古代先民至少在1万年以前就已掌握了制作陶器的技术,并已懂得了在做炊器用的陶器中要加进砂粒,以防烧裂。

    陶器工艺品是我国最古老的工艺美术品。远在新石器时代就有风格粗犷、扑实的灰陶、红陶、白陶、彩陶和黑陶等。商代已出现釉陶和初具瓷器xìng质的硬釉陶。

    首先放在骆天面前的是一件骆驼载着一位乐俑的陶器,所谓乐俑指的是古代人以演奏者的形象为范本制作的陶俑或者泥俑等雕塑作品。

    这匹骆驼昂首伫立,通体棕黄sè,从头顶到颈部,由下颔到腹间以及两前肢上部都有下垂长毛,柔丽漂亮。驼背上架有平台并铺有毛毯。平台上左右各坐胡乐俑二人,而且是背对背而坐,正在吹打乐器,有一俑站在zhōng yāng,翩翩起舞。这三个乐俑个个深目高鼻,络腮胡须,身穿绿sè翻领长衣,白sè毡靴,只有前面一人穿黄sè通肩大衣。

第265章 谢谢合作

    第265章 谢谢合作

    沈天沧很有一些得意:“这是唐代的三彩陶。”

    “三彩倒是三彩,陶器也是陶器。”骆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突然抬起那尊陶器,手一松,“哗啦啦”,好端端的陶器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沈天沧的脸当场拉了下来,谢明大感紧张,骆天今天是怎么了,这不像是他平时的作派啊。

    “骆天,这陶器?”

    “不是唐代的,更不是什么唐三彩。”骆天恼火刚才沈天沧这样对自己和谢明,他以为他能玩弄他人于股掌之上吗?别忘了,在古玩面前,只有自己为尊!骆天心内的一股傲气悄然出来,大有肆虐之意!

    沈天沧的脸已经完全yīn沉下来了,就在这一刻,骆天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这是之前完全被隐藏起来的气场,与强手对敌,骆天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活动了起来,他冷笑一下,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碎片:“看,内胎完全是新的。”

    光凭这一点,就是最强大的证据,这个所谓的唐三彩陶器不过是个仿货!陶器文物长久埋于地下,表面吸附的大量硬结锈斑,可以作为年代久远的象征。只要存放条件较好,一般情况下可以不清除,这个陶器表面就有大量的锈斑,“这一个陶器看上去完全古旧,在sè彩和彩绘图案上完全照仿了唐三彩,这应该出自于高仿高手,可是可惜,内在不到位,假的就是假的。”

    骆天把手里的碎片扔到地上,那碎片又炸裂开来,裂成好几片:“沈老板,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沈天沧愣了两秒钟,仅仅是两秒,马上暴笑出来:“哈哈哈,不愧是天才鉴定师,不过是一眼,就看出其中端倪了,小陈,通知委托人,这件委托品是赝品,不能参加拍卖了。”

    叫小陈的人跳了出来,收拾好那一堆碎片就离开了,老实说,看他有些尴尬的样子,骆天略表同情,不过现在骆天不打算被沈天沧压制住,处处跟着他的路子走,太窝囊了!

    骆天开始信服组织的调查了,这个发福还秃头的中年男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或许真是国际洗钱组织中的一员,利用自己的得天优势,用最巧妙的方法把所有黑钱洗白,这一次,不幸,谢明选择了他作为合作伙伴,谢明现在对事态一无所知,只想着办出一场jīng彩绝伦,jīng品连连的古陶器拍卖会,搭上曹cāo墓的顺风车,暗地里已经风起云涌,自己却不能说出实情,难道真的要与组织达成联盟?

    接下来的古陶器骆天点头:“新石器时代晚期的红陶鬶.”

    这是一个红陶鬶,所谓的鬶,其实就是酒器,方唇,斜直流稍矮,粗短颈,把手外卷,沿面有凹槽,分裆袋足,把手下的一袋足相对较肥大。颈部有凸弦纹三周,有小横耳一对。器口上有盖,既可保温,又可防止灰尘杂物入内,在设计上较其他同类陶鬶更为合理。

    “该器是由高岭土经1200c左右的高温烧制而成。胎壁较薄,质地却很坚硬,体现了制陶技术的又一新进步,这一件可以说是jīng品了,相信拍价一定不菲。”骆天的话让现场有些冷冻的气氛活跃了一些。

    谢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sè:“太好了。”

    接下来好几件都没有问题,沈天沧的脸sè也好看了不少,不过这状态并没有维持太久,骆天马上又是连着摔了好几件,砰,叭,砰,叭,颇有节奏的声音一点点在点燃沈天沧的怒火,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怒气。

    “骆天在搞什么鬼?”谢明不懂,骆天一向是很温和的人,常常是带着笑意和人沟通,这也是他让人容易亲近的原因,可是今天,是暴躁吗?不是,看骆天的样子,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像是故意这么干的,他故意地在激怒沈天沧!

    这些古陶器确实是赝品不假,可是换作平时,骆天会平静地放在一边,然后陈述理由,今天的他不由分说,摔了再说,摔了再说,如此已经好几回了,老实说,要不是要在这块地盘上开拍卖会,谢明也不愿意看沈天沧的脸sè,刚才入库房之前的搜身让谢明也很不爽快,现在疑惑归疑惑,打心眼里,谢明有一丝痛快,痛快啊!

    骆天连摔了三件,然后欢快地拍拍手:“和刚才唐三彩陶器一样,高仿货,这一件……”骆天捡起一块碎片来:“看,上面还有作假者的独有印记。”

    沈天沧不情不愿地看过去,上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签名,他不得不服:“还真是,那另外两件?”

    “这一件是仿的宋朝陶器,绞胎是唐、宋时期北方地区许多窑口经常使用的一种工艺手法,它以深浅两种颜sè的胎土相互绞合成型,或用两种颜sè的胎泥绞出不同的纹理贴塑在器物上,使器物的颜sè和图案都有一种变化的美感,纹饰有羽毛纹、树叶纹、木纹、朵云纹等。绞胎工艺非常复杂,烧制难度很大。”

    骆天捡起一块碎片来:“你们看,这上面颜sè的变化很生硬,这是技术的原因,仿烧的技术有限,无法达到自然的两种颜sè的合成变化。”

    这是很细微的细节,谢明知道除了骆天能够一眼看到,其他人都要费上一些神,谢明得意地看着沈天沧:“沈老板,怎么样,我们的名鉴定师,名不虚传吧?”

    沈天沧赔上笑:“那是当然。”脾气还小呢。

    “还有这一件,”骆天继续说道:“这是一件唐三彩人形壶,所谓的人形也就是以人物为造型主体的陶器,初唐时期人形瓷壶开始盛行,五代、宋代都是其烧造的高峰期。这一件人形壶却是新胎后挂,表面的一层是剥去了原有的釉面后,后天加彩做成了三彩,其它的没有问题,基本与现在登记的信息一致,可以进行拍卖。”

    骆天的话音落下,沈天沧拍起巴掌来:“厉害,厉害!这一批拍品我们经过了两次鉴定,没想到还是有瑕疵,假如不是骆先生过来,我们恐怕要闹出点乱子来了。”

    骆天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个沈天沧要是真有问题,那他的表面功夫做得真是太到位了,完全不露破绽,刚才尽管怒气腾腾,却死咬着一口气,没有表现出来,不管他有没有洗黑钱,这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骆天伸了一个懒腰,眼尖的他扫到货架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暗门:“咦,这里面放的是什么稀世宝贝吧?”

    沈天沧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转瞬即逝,却让骆天看了一个明白,沈天沧唐惶道:“呵呵,那里面的东西算是镇店之宝?”

    骆天听到沈天沧的解释,哈哈一笑:“要不是这里摆满了各式古董,我真以为这是存放国家机密的库房了,光是这些锁,沈老板就花了不少钱吧?”

    “这是必须的,两位请吧。”沈天沧突然有些心急地让骆天和谢明离开这里,骆天有种直觉,与自己无意中看到的暗门有关系,他无所谓,口袋里的这颗小扣子或许比较在乎吧,骆天才不觉得,邵兵会放一颗无关紧要的普通扣子在自己的口袋里。

    谢明与骆天离开了天沧拍卖公司,坐上谢明的车上,两人终于同时吐了一口气,身体顿时放开了,谢明问骆天:“感觉天沧公司怎么样?”

    “这家公司肯定有金钱实力,其它方面暂时不太清楚。”骆天实话实说:“这个沈老板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商人。”

    “你也有这种感觉?”谢明叹口气:“深入合作以后我的这种感觉也慢慢出现了,好在拍卖会的举办很顺利,天沧公司确实出了不少力,营销方面也很成功,我现在就等着拍卖工作顺利进行,然后结束,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去。”

    “搭顺风车的目的达到了?”骆天笑道。

    “是的,要不是要趁这股风cháo,我何必在这里看沈天沧的脸sè,这个老东西很有一点捉摸不透,不好打交道。”谢明问骆天:“你今天的鉴定有些太激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只是被他们搜身,感觉不爽,咱们也是有人权的呀?”骆天说道:“我们先回酒店吧。”

    谢氏拍卖公司过来的工作人员都住在同一间酒店里,按照以往的习惯,骆天都会和谢明住在同一间,方便沟通一些事宜,这一回,是与别家公司合作,为了彰显地位,谢明和骆天各住了一间房,骆天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手上拿着房卡,还没来得及开,门就露出一条缝隙来,门是开的!

    骆天推门进去,叹了一口气,里面坐着的正是邵兵,他手上把玩着一把扑克牌,像变戏法一样在手上变来变去,看到骆天进来,面不改sè:“回来了?”

    骆天赶紧关上房门:“你怎么进来的?”他坐到了邵兵的旁边,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小小的圆形玻璃茶几,那上面摆着两杯红茶,这是酒店提供的红茶包,邵兵已经冲好,正冒着腾腾热气。

    “不过是小小的电子系统,怎么难得到我们。”邵兵掏出一个信封来:“谢谢你的合作。”

    骆天明白了,不客气地接过信封来,很薄,估计是支票了,骆天掏出口袋里的钮扣来:“喏,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放心,你出发时,我们已经知道你穿什么衣服了。”邵兵接过钮扣去:“所以这枚钮扣是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将扣面扳了起来,里面有东西在闪光,邵兵满意地笑道:“我们想听到的基本上都听到了,不过我想问一句,里面的暗门与库房的锁是同样的指纹识别锁吗?”

    “是的,一模一样,看起来对沈天沧很重要,我一提到,他就迫不及待地让我们离开那里了。”骆天情不自禁地分析起来:“那里面一定放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我肯定不信是什么古董,什么镇店之宝,全是瞎话。”

第266章 撕破脸

    第266章 撕破脸

    邵兵突然死死地盯着骆天,骆天被他看得发毛:“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第六感很敏锐。”邵兵站了起来:“你放心,我们尽量不麻烦你或是少麻烦你。”

    看邵兵要说,骆天觉得再不问就没有机会了:“你们把井上美怎么了?”

    上次他们已经找到了井上美住的酒店,用膝盖也能想到井上美被他们逮住了,邵兵的脸sè有些难看:“那个女人……不太好对付,不愿意交出手上的东西来,哪怕我们用了各种办法,她一直不松口,我们很久没有遇到这种难啃的骨头了,遇上一个不怕死,愿意抛却尊严,只求生存的人,任何办法也不能让她松口,那位井上美小姐就是这么一个人。”

    “所以你们放弃了?”骆天替井上美松了一口气,她说得没有错,交出手上的筹码,才是真正地让自己走上绝路,咬死一口气,才是最后的生路。

    “我们把她转交到委托人手上了,这是我能做的最后的事情,我们没有权利处绝任何一个人的生命,这一点你放心。”邵兵知道骆天在担心什么。

    “晓雅还好吗?”想到邵晓雅,骆天心里有些难受,也有一些别扭。

    “挺好的,这一次,我找到人临时照顾她了,谢谢你的关心,我先走一步。”邵兵冲骆天点点头,转身离去。

    骆天站了起来,扯开窗帘,向楼下望去,果然,在背街,那辆车停在那里,突然,车窗开了一面,一只手伸了出来,向骆天的方向挥了一挥,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那位最活跃的锁王了,骆天并不作回应,然后他看到邵兵大步走了出来,朝背街走去,上了那辆很有些神秘的车,然后车子一溜烟地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骆天有一股冲动,很想进去那车里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玄机,他拉上窗帘,这才打开信封,里面果真是一张支票——一百万!这酬劳也太好赚了吧?骆天突然愣住了,支票的签名并不是邵兵,还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郝文海,这个人是谁?

    要说不是邵兵,能够理解,他们的组织很神秘,身份是尽量保密的,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郝文海是哪一号的人物,怎么和组织扯上了关系?

    骆天坐到电脑前,他最喜欢酒店配置上网设施了,方便,他开始查找叫赦文海的人物,还真让他找到了这么一号人物,这人是美国一位华侨商人,年终五十来岁,主营的行业让人大吃一惊,居然是婚纱,之所以能查到这人的信息,与这个婚纱品牌大名鼎鼎脱不了干系,骆天还找到了他的签名,与这张支票上的签名一模一样!

    第二天,骆天早早地来到了会场,会场就在骆天入住酒店中,这里有全国前三大的会场,这里正在紧罗密鼓地紧张中,这一回拍卖的会场比以往的更大,布置方面更为jīng细,茶点间里,正在将茶点和饮料酒水摆放整齐,负责这方面事宜的正是陈小影还有天沧公司的一位美女。

    见到骆天进来,陈小影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昨天都没有见到你的人啊?”

    “早来了,已经去天沧公司完成最后一个环节的鉴定了。”骆天看着茶水间里的准备:“这是多少人份的?”

    “一百六十人份的。”陈小影说道:“这次的竞拍人创下历史之最了。”

    “难怪要这么大的会场了。”骆天向外看过去,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咦,那是谁啊?”

    天沧公司的美女说道:“那是我们的保安经理余经理,现在他应该是在熟悉会场。”

    骆天“哦”了一声,突然追了出去,那余经理像极了一个人,骆天觉得不对,可等他追出去,偌大的会场里,早就不见那个人影了,他觉得奇怪,余经理,自己从来不认识姓余的人,可是刚才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骆天的记忆力比一般人要好,他不认为是自己看错或是错觉。

    “你是在叫我吗?骆先生?”一个厚道的声音响了起来。

    骆天转过头来,是他!“你是余经理?”

    “是的。”余经理的个子很高,双眼很有神:“骆先生,是吧,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今天总算有机会见面了。”

    余经理伸手过来,骆天立刻握住,突然心里一惊,余经理的食指第一指节上,还有中指,无名指,小指的第三指节都有厚重的茧子,这三个位置只有一种人才会有茧,那就是狙击手!这个余经理的手掌很有力,身形非常挺拨,他猛然想到了邵兵说起的话,组织之中有一位神枪手,那天和邵晓雅在一起的晚上,骆天也见到七个人当中,有一个身形特别高大的……

    “你……”骆天明白过来,呵呵一笑:“原来是你啊!”他特别加重了“你”的语气,余经理眼光露出不一样的光彩,好聪明的人!

    余经理松开手来:“骆先生,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好,余经理有事就好好玩吧。”骆天意有所指,余经理笑笑,转身离去,骆天嘿嘿一笑,假的就是假的,变装变得再成功,血肉是变不了的吧?手上的茧是去不掉的吧,这哪里还是原来的那个安保经理,分明就是组织中的那个神枪手,刚才自己一番试探,他也就默认了。

    “骆天,想什么呢?”谢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骆天的身后。

    “没事,刚想和人家的安保经理聊一下安保问题,谁知道人家不搭理我,唉,没办法啊,生地盘,受欺负。”骆天原本是随口乱说,没想到正说到了谢明的心坎里,谢明左右看看,拉骆天去吃早餐:“走,我们到餐厅说说。”

    等坐了下来,谢明才把满腹的牢sāo说了出来:“这个沈天沧太过份了,虽然说是合作关系,可是现在实际上的工作大多是我们来办,我们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他沈沧海就只是派来几个人象征xìng地走一下过场,这手续费他却要分走一半,还有表面上好像很客气,可是嚣张得很,一想到昨天他对我们搜身,我这越想,这心里越有些想不开了。”

    “天哥,恕我实话实说,你一开始的设想只是想借用天沧的资源,现在这个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这个天沧虽然气势凌人,但好歹也是遵守了约定,一些小细节我们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只要这次古陶器的拍卖顺利进行,就对我们有利,不是吗?”骆天说道。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谢明的心情略好了一些,不过,让他心情不好的可不止这些,谢明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沈天沧居然安插自己的人参加拍卖,昨天我有事去天沧公司,经过他的办公室里,无意中听到的,这不是为了抬高竞拍价格嘛!”

    中了,真的中了,邵兵的调查果然是真的,“天哥,有件事我很好奇,这一回的古陶器,是不是有不少是天沧公司提供的?”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看过这一次的项目书啊?”谢明是真的吃惊,骆天虽然是公司的股东,可是因为他有自己的事业,又经常全国各地到处跑,所以在谢氏拍卖公司的经营上,骆天是很少过问的,更多的是充当着鉴定师的职责。

    “那天我们不是去了天沧的库房嘛,他们这么紧张,我就这么一猜。”又中了,看来天沧是真的像邵兵所说,利用古玩洗黑钱。

    “你现在就和神仙一样了,随便猜一样就中,好了,这些发牢sāo归牢sāo,还是顺利地将拍卖会举办成功最重要,忍这一口鸟气再说,离了这破地方再说。”谢明很少说这种话,现在是真被惹毛了,口不择言了。

    “对,等事成之后,账一结清,离开这破地方。”骆天突然想到,假如邵兵提前拿下沈天沧洗黑钱的证据,那么谢明岂不是可以独享一份??不好!骆天突然想到另一点,一旦坐实证据,那么现在拍卖的不少古陶器都会被视为罪证,拍卖款也会被冻结,这是麻烦了才对,邵兵呀邵兵,你这杀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天哥,我有事先走一步。”骆天着急,根本就忘记自己根本不知道邵兵一行人在哪里,要怎么去找,他冲动地离开酒店,站在陌生的街道上,一片茫然,他下意识地朝上次车子停留的地方走去,那地方,自然看不到什么了,骆天叹了一口气,这伙人来去匆匆,连个固定的点儿都没有。

    骆天无奈地折回酒店,看到余经理站在酒店门口,心里一动,这不是现成的联系人吗?他假装随意地走过去:“余经理,你好。”

    “哦,是你。”

    骆天低声问道:“邵兵在哪里?”

    余经理看着骆天:“什么邵兵?我不认识!”

    这回答让骆天一愣,下意识地去看余经理的手,可恶,因为角度原因,看不到他的手指上是否有茧,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个神枪手?

    骆天迅速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好意思,我想我弄错了,不打扰你了,再见。”

    余经理微微点头:“再见。”

    骆天疾步走进酒店大堂,看到谢明和沈天沧正激动地说着什么,有事!骆天迅速靠近,听到谢明激动的声音:“正规的拍卖公司怎么可以让自己的职员刻意去抬高价格,这样一点道德都没有!沈老板,我坚决不同意这么做地!”

    “谢总,你别激动,我不过这么一说而已。”沈天沧脸上还是嬉笑着:“明天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俩可不能窝里斗啊。”

    窝里斗?骆天挑挑眉,这个沈天沧绝对是个语言高手,这么一说,好像显得谢明在跟他作对,不讲究团结一样了,谢明居然目瞪口呆了,在骆天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见过谢明这个样子,他立刻走上前去:“谢哥,我有事找你。”

    谢明如释重负,骆天来得真是及时,他快要爆发了:“好,沈老板,我们明天再见吧,我先走一步。”

第267章 罐子

    第267章 罐子

    “慢走。”沈天沧嘴上说得很热情,却没有起身相送,可见对于谢明的坚定立场很不爽。

    谢明与骆天直接进了电梯,上楼,回到谢明的房间里,他突然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狠狠地摔到地上:“妈的,欺人太甚!”

    “他的人要参与拍卖?”骆天问道。

    “是的,我绝对不会答应的。”谢明咬着牙说道:“我苦心经营,就是希望公司和我本人有一个好的口碑,绝对不能毁在这个老东西的手上!我真是自找麻烦,为什么想着投机,策划这么一场拍卖会,遇到一个不好缠的主儿。”

    骆天有些迟疑,事情后面还会更乱,要不要现在向谢明讲明沈天沧的真面目呢?骆天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说了,谢明现在已经够乱了,但愿明天一切顺利。

    “谢哥,不要想太多,我们才是主办方,他们只是协助方,说难听点,是配角,只要你坚持,我相信沈天沧不会公开地和我们撕破脸地,现在工作已经只差最后一步了,他们能用的资源我们也用到了,就先忍他这一口气。”骆天重重地说道:“走着瞧。”

    自然有人收拾他。

    谢明吐了一口气:“今天真是要抓狂了,幸好有你解围,不然恐怕真要撕破脸皮了。”

    “拍卖会前,我们还是少和沈天沧打交道了,多盯住会场,他想闹腾,我们才不要奉陪。”骆天哈哈笑道:“他一个人和谁叫板去?”

    “嗯。”谢明点头:“道理都懂,就是控制不了情绪。”

    “谢哥,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整理下情绪,工作还要继续呢。”骆天说着就退了出去,右边的第二间就是骆天的房间,他想去上上网,放松一下,推开门,骆天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怒气冲冲地关上门:“你还真是随便啊,别人的房间,你想来就来。”

    邵兵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你找我,我不得不来。”

    那个余经理,果然!骆天不得不佩服他们的临场反应,当时他那种疑惑和冷酷的表现真的让骆天拿不定主意了,他真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真的余经理,骆天苦笑:“你们的人真是训练有素。”

    “那是当然,你找我有什么事?”邵兵问道。

    骆天将自己的担心讲了出来,最后说道:“老实说,这事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也好,谢明也好,都是不知情的人,洗黑钱并没有我们的份。”

    “我懂,作为交换交件,我需要你再帮我们一个忙,这一次我们的报酬是,绝不影响这次拍卖会,也绝不会拿走任何一件古陶器,哪怕它是证物,相对应的拍卖款项,我们也不会动,这个交换条件怎么样?”

    料想到了,不过好在他们挺直接,当面小人总比背后捅一刀好多了,这让骆天心里好受了不少:“没有问题,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邵兵掏出一张纸条来:“你只需要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就好了,按照你的本能来做,我们没有特别要求。”

    晚上八点,天沧公司库房,骆天的心一紧:“库房?”

    “是的,库房。”邵兵说道:“怎么进去,那就是你的事了,这个你放在口袋里。”邵兵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怎么,这一回不是钮扣了。”骆天知道这戒指一定有奇用,直接放到了口袋里。

    “总是要学会变化的,既然如此,你好好准备,我等着你和它的消息了。”邵兵笑道,他的眼睛看着的是骆天的口袋,那里面,放着那枚戒指。

    邵兵走了,骆天掏出戒指来,这是一枚很普通的翡翠戒面,戒面很宽大,骆天摇晃着戒指,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声响,这一回,里面装的又是什么玩意儿?骆天摇摇头,把戒指盒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看看时间,距离晚上的八点还早着呢,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想到理由进入到天沧公司的库房里。

    对于沈天沧来说,要有什么理由呢?骆天突然灵光一闪,拍品在正式拍卖前,增加一次最终鉴定环节如何?就说是为了保证拍品的最终质量,只要谢明出面,相信一定可以成事,沈天沧也不得不答应了。

    不,不行,骆天立刻否决了,这样不是对自己上一次的鉴定进行否决吗?人人都知道他骆天是个一眼就能判定真假的天才,整这一出,有些太刻意了。

    骆天头痛了,干脆不想了,现在出去转转,让大脑清醒一些,时间还早,方法总是会有的,骆天步出酒店,拦下一辆出租车:“郑州最大的古玩市场在哪里?”

    司机立刻说道:“哦,郑州古玩城。”

    “行,就去那里。”

    犹如一道闪电在脑内划过,骆天立刻有了主意,新拍品入库!!只要有新的拍品接受委托,那么就可以以新拍品入库的形式进入库房了!

    骆天到达古玩城,首先站在了古玩城的结构图前,这里大致说明了古玩城的结构组成部分,详细标明了每一区域的经营范围,比如一楼是以陶瓷器为主,二楼以玉石类为主,三楼则以青铜器、漆器等为主,整座古玩城的规模,谈不上多宏大,可是肯定不小了。

    骆天原本是想过来随便转转,转换一下心情,可是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的目的明确了,他直接在一楼转悠起来,虽然说是以陶瓷器为主,可是依然瓷器居多,陶器量少,这就要jīng中求jīng了,骆天转了一圈,只看到有两个磨款的瓷器略有价值,以清仿明,把款磨去之后就成是明朝的。

    所谓的磨款就是故意磨去青花、红彩等款来早充其它的年代,一般都是以新仿旧,明、清官窑或新器都常用这种方法来造假。

    “老板,进来看看吧。”今天人流量不大,老板们或伙计们居然主动开始揽客了,迫于生计呀,骆天笑着摆摆手,只顾着看陶器,可惜,这些陶器大多是现代的手工作坊烧出来的,没有啥价值。

    骆天打听了一下,知道还有另外一处古玩街,就准备离开,再打车过去,到了门口,走得太急,一不小心踢到一个地摊上的一个罐子,那罐子骨碌碌地滚了出去,骆天大惊,那老板更是一脸地不悦,cāo着一口河南式普通话骂道:“什么狗东西,不长眼睛!”

    这话骂得够粗得,骆天皱了皱眉,毕竟错在自己,他也不回嘴,而是先将罐子捡了回来,等拿到了手上,心中一阵狂喜,这罐子!骆天不动声sè,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老板,不好意思啊,这样好不好,这罐子我买下来,怎么样?算是给你赔不是。”

    那老板没想到骆天是这样的表现,换作一般人可能就客气一下这事就过去了,偏偏这老板还想得寸进尺:“五百,一个字儿都不能少!”

    五百?骆天心中暗喜,也知道这老板是趁机敲竹杠,装出不情愿的样子来:“老板,这样的罐子在杂货店顶多二十一个啊!”

    那老板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那是什么罐子?我这是什么罐子!他那是煮汤烧水的,我这可是古董,我没问你要五千就不错了。”

    骆天愣在那里,当然是装得,嘴里喃喃念道:“五百太贵了,太贵了……”假如自己一口答应,别人不以为自己是傻子?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瞧着骆天,他们倒是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是认栽呢,还是奋起反抗,和这个老板好好地干上一架!

    “三百好不好?”骆天的话让期待的人群很有一些惋惜,这下子没好戏看了。

    “四百,一毛都不能少。”这老板心中狂喜,今天平白就得了四百块,赚大了。

    骆天叹口气:“行,我认了,谁让自己这么倒霉呢?”他慢吞吞地掏出四百块来,数给那老板:“四百,你数数,那这罐子我就拿走了,好歹也是我买的。”

    骆天抱着那罐子上了出租车,直接回酒店,因为古玩街不用去了,自己已经找到了,这个罐子不一般,骆天一拿到手上,就看出来了,这是一个灰陶罐,年代距今约有四千年,属于古陶文化中的屈家岭文化,是继仰韶文化之后分布在江汉流域的一种文化,据碳十四测定年代距今4000多年。早期以黑陶为主,晚期灰陶为主,少量洪涛。更特别的是,这个罐子上面还有着一个浅浅的手印。

    这个手印不一般,绝不是现代人的手印,四千年前,制陶工艺并不算成熟,所以在制形的时候,手工人会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印映上去,纯属无心之作,却有映趣之妙。

    骆天抱着罐子找到谢明:“我要办委托手续,晚上八点前,这件陶器要入库,参加明天的拍卖。”

    “你从哪里找来的?”谢明立刻研究起来:“具体的年代我断不太清楚,可它肯定是古陶器不假了,这个手印太特别了,是古人不经意留下来的,很有意思,骆天,我怎么觉得你所到之处,到外是宝贝呢?”

    “可能我能够与它们感应到吧。”骆天心中着急,这一趟下来,已经是下午了,晚上八点,八点!“谢哥,现在就帮我办手续吧。”

    “小影!”谢明朝外面喊道,陈小影匆忙地跑了过来:“什么事,谢总。”

    “给骆天办委托拍卖手续。”

    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骆天看了看时间:“谢哥,能不能告诉天沧公司一声,我要送这件拍品过去,大概在八点左右。”

    “可以是可以,不过……”谢明有一些疑问了:“为什么要是晚上,手续办完,下午就可以送过去的呀。”

    “这个……”骆天一时语塞:“谢哥,你不要问了,我自有我的道理,就约晚上八点吧。”

    “好,没问题。”骆天是靠谱的人,想来定有他的道理,谢明也不多问,立刻打起电话来,听说又有一件罕有的古陶器入库,沈天沧自然高兴,不疑有它,爽快地答应下来。

    骆天拍了拍胸口,要说不紧张是假的,他只是一名鉴定师,不是久经战场的特工,如果冒一次险能够让谢明和自己没有后患,让这次拍卖会更加完美,那么值得。

第268章 特别体质

    第268章 特别体质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吃晚餐的时候,骆天意外地有胃口,何平伟看得目噔口呆,骆天的吃相就像是天生有贪食症的人:“骆天,你不要吃撑了,不怕反胃吗?”

    骆天嘴里塞满了东西,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骆天,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地。”就连陈小影也觉得今天的骆天不太对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神秘劲儿。

    “没事,快点吃完,我还要去天沧呢。”口袋里的戒指盒在提醒着自己,事情不一般,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地流逝,骆天终于有种要上刑场的感觉了,他只有拼命地吃东西来压制住内心的紧张。

    终于,七点半了。

    沈天沧还是jǐng觉地,所以余经理也在场,沈天沧先是看了骆天手上的陶罐子,听完骆天的讲解,才露了一丝会意的笑容:“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骆先生还能找到这么一件jīng品,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是我运气好,或者说这座城市是我的福地。”骆天说道:“这是我在地摊上发现的。”

    地摊上?沈天沧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重重地点头:“好吧,现在就入库。”他把东西放到了余经理的手上,并没有让骆天跟上去的意思,这倒在骆天的意料之内:“沈老板,我想亲自把它放到库房里去,毕竟是我亲自发现的东西。”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了。”沈天沧看了一眼余经理,余经理会意地点点头,骆天的视线又落到了余经理的手上,这一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真正的余经理,还是那名组织成员?

    骆天跟在余经理的身后,沈天沧与余经理将骆天包夹在中间,来到库房前,骆天主动地张开双手:“例行公事,我知道的。”

    沈天沧呵呵一笑:“不必了,不必了。”

    骆天放下双手,他惊讶地发现,打开指纹识别锁的人是余经理!他有一些慌乱了,这个余经理能够打开锁,说明什么问题?这个人是真正的余经理!那个组织成员哪去了?骆天嘴角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事已至此,只有单纯地当成来送拍品入库好了。

    进入库房,骆天看着余经理将罐子放进其中的一个柜子,小心地锁上,然后……余经理回头了,冲骆天笑了一下,有些像冷笑,又有些像……这笑让骆天想到了某些中餐厅门口的迎宾小姐:“欢迎光临!”这是在期待什么吗?

    余经理放好陶罐,转身,慢慢地朝沈天沧走去,事情就在他与骆天擦身而过的一刻发生了,骆天的口袋里的戒指盒突然跳了起来,好像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就这么地鲜活地运动了起来,一股烟雾喷了出来,骆天的眼前突然模糊了,余经理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地抖动着,有一些滑稽,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是沈天沧,骆天最后看到的是余经理不可思议的脸,他干嘛这么惊讶?

    骆天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投降,乖乖地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黑暗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天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余经理那张严肃的脸:“好了,放好了,我们出去吧。”

    身后的沈天沧已经站立了起来,一脸地蒙,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骆天看看时间,虽然记不住倒下的时间,可是应该不会超过两分钟,这个过程很快速,昏迷……清醒,自己有没有倒地,如何站起来的,这些骆天完全没有印象。

    沈天沧完全记不清刚才的事了:“嗯,走吧。”

    骆天与余经理并排走了出去,余经理的手突然伸进骆天的手中,一个小小的东西落到了骆天的掌心里,他会意,放进自己的口袋中,看来,他得手了,不过骆天有一些疑惑,只有等一会儿见到邵兵再说了。

    离开天沧拍卖公司,骆天上了车,也没有摊开掌心,看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只是下意识地紧紧地捏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推开门,看到邵兵冷静的脸,他终于骂了一句:“md,你们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我们需要出其不意。”邵兵冷冷地说道:“请不要用常人的思维来看待我们的行动。”

    这句话有毛问题?骆天不懂,邵兵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骆天摊开掌心,那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上面还有像内存条上的金手指一样的东西:“这是你们想要的吗?”

    “谢谢。”邵兵的脸sè好看一些了,他接过去:“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我有几个问题,你必须解答。”那块小东西离开了自己的手心,骆天觉得如释重负,轻松不少了。

    “可以。”

    “我不明白,余经理是你们的人吧,真正的余经理去了哪里?第二,既然他能进库房,为什么不自己偷偷进去?非要借着我的由头进去?第三,那个戒指盒,里面的玄机是什么?为什么我有瞬间的失忆,当然,我现在全想起来了。”骆天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不可能!”邵兵笑了:“没有人在被x2喷过之后,还能记得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你说的x2是什么,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地,余经理朝我走过来,戒指盒突然从我的口袋里跳了同来,有烟跑了出来,我有两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失去了知觉,然后醒来,余经理在出门的时候塞了东西在我的手心里,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你们要找的证据,交给我,由我来转交给你,对吗?”

    邵兵闭上了眼睛,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骆天的确没有失去记忆,x2对他一点作用也没用起到,在他的身上x2只是普通迷药,不能致他于失忆,看来这个叫骆天的男人不仅仅只对鉴定在行而已,他的身上,还有更多的潜能。

    “好,我回答你。”邵兵觉得骆天或许能够成为组织可以信任的人:“第一,余经理就是余经理,他早就潜进了天沧公司,获得了信任,指纹自然对得上,可是直到这次拍卖活动中,他第一次获得了授权,可以进入库房,所以,之前他并没有机会下手。第二,沈天沧远比你想象得要圆滑,余独自进入库房的机会根本没有,懂我的意思吗?就算是安保经理,沈天沧进入库房的时候,也不会带上他,他没有机会,我们得为他制造机会,你,就是我们寻找到的机会。”

    “那烟呢?我看沈天沧完全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没错,x2是一种强力的可致人失忆的药物,当然只是部分失忆,药效很强劲,等沈天沧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估计是他入网的时候了,这种药,对你无效,你是一个特例,据我所知,在临床试验中,这种药物的有效xìng是100%.”

    骆天像看着天外来客一样:“哈哈,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这种药物对我没有效?我有昏迷过去。”

    “可是你没道理记得细节,你昏迷的这一段应该从你的大脑里彻底消失,懂我的意思吗?这两分钟在你和沈沧天的脑子里,根本不应该存在,这才是我们用x2的理由。”邵兵紧紧地盯着骆天的眼睛:“你真的很特别,或许你是特别体质?”

    仔细想一下,骆天发现自己至少有三次死里逃生,前两次是车祸,第三次是挨了刀子,这三次自己都很幸运地逃过一劫。

    “人是不同的个体,个体的体质差异难免会有差异,所以我们会发现,身边的有些人不容易生病,或是力气超乎寻常地大,这些都是体质差异。”邵兵说道:“或许你就是拥有特别体质的一类人。”

    骆天不说话了,他想到了那一个晚上,自己在捏住试图挑戏邵晓雅的痞子的手腕时,那个人惨叫得好像是被上了刑具,样子像是在遭受刑法,自己的力气真有那么大?

    “怎么样,现在你问的我都回答了,我现在可以告辞了吧?”邵兵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果然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骆天不忘记提醒他:“喂,别忘了我们的交换条件。”

    邵兵只是笑笑,就迅速地退了出去。

    骆天关上房门,吐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己的手,决定试一下,他环顾房间,看到桌上的玻璃杯,将玻璃杯握在手上,骆天闭上了眼睛,用力!呃,骆天睁开了眼,玻璃杯纹丝不动,他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真当自己是超人了?”

    想到沈天沧,骆天有种好出气的感觉,这老小子,马上就要遭报应了,痛快!骆天放下玻璃杯,或许自己只是运气好,或者本身力气就大,只是刚刚被验证而已,至于那个对骆天来说完全陌生的x2,弄不好只对坏蛋起作用,骆天笑着,把玻璃杯放下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骆天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沈天沧!骆天的心就跳了一跳,沈天沧看上去有些迷惑:“骆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没事没事,沈老板,请进来说话吧。”骆天拿起刚才的玻璃杯,泡上一杯红茶:“不好意思,房间里只有这个了。”

    沈天沧并不坐下,双手背在身后,这是绝大多数老板喜欢的派头:“骆先生,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果然!骆天假装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我来是为了拜托骆先生一件事的。”没想到来了一个大转变,看来x2真的对沈天沧起了100%的作用。

    “哦,这个我有点受不起了,沈老板有话就直说吧。”

    “关于明天的拍卖会,我想临时安排两名竞拍人参加,不过谢总不大愿意,能不能请骆先生帮忙去求求情,据我所知,骆先生在谢总面前可是在红人,别人的话他可能不会听,可是换作骆先生,那就不一样了。”难得沈天沧居然来求自己。

    骆天的脑子转了一转:“这个嘛……倒不是不行。”

    “真的?”沈天沧心中着急,手上有一大笔钱急需洗白,这是难得的机会,没想到遇上谢明这一块难啃的骨头,偏偏自己还有些无可奈何了,谢明在拍卖界名声很大,用强的,等于坏了自己的名声了,用软的,这个谢明软硬不吃,很难搞定。

第269章 狼烟四起

    第269章 狼烟四起

    “对于拍卖公司来说,多两名竞拍人是好事嘛。”有了邵兵的保证,骆天认为这事可以放一手,最后成全的还不是谢明和自己?

    “太感谢了。”沈天沧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既然如此……”

    “我现在就去,沈老板,我们就明天再见了。”

    “骆先生果然是个行动派,领教了,领教了。”沈天沧现在恨不得把骆天当成自己家的八辈祖宗,洗钱的任务完成不了,上面那群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看着沈天沧感恩涕零地离开,骆天马上去敲谢明的房门,何平伟正在里面和谢明谈着什么,应该是计划着最后的细节了,看到骆天过来,何平伟叫了一声:“你来得正好,正想找你呢。”

    “又要用上我了?”骆天就有这种预感。

    “当然了,谁让你参与了曹cāo墓的开掘鉴定工作??”何平伟说着,递上报纸来,上面是黄立德的访谈,自己的名字赫然在里面被提到了,而且篇幅不小,这报导出来得真及时,居然是在今天刊登出来了。

    “好吧,明天我就抛头露面一次吧,何平伟啊,何平伟,你这可是第二次了。”骆天哈哈一笑:“我咋感觉你才是我老板呢?”

    “晕,”何平伟当场就晕了:“我这真是……”

    “好了,不逗你了。”骆天的脸sè变得严肃起来:“平伟,我有事和谢哥说……”

    何平伟是什么人?他不等骆天说完,立马站了起来:“正好我要回房间好好准备一下了,你们慢慢聊。”

    骆天抱歉地笑:“你慢走。”

    “真的啊?”何平伟放慢脚步:“我就真的慢走了,88!”

    这个家伙今天心情真不错,居然耍起宝来了,谢明说道:“好像和小影的关系更进一步了,所以心情大好。”

    好事情,何平伟和陈小影,骆天早觉得他们相配了:“谢哥,有一件事情我想让你答应。”骆天的声音变得很镇定:“沈天沧要多派两个人临时参加竞拍,我希望你能够同意。”

    谢明有些激动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居然替他说话?”

    骆天附在谢明耳边小声说着,谢明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我不能说。”骆天说道:“这事,对我们有利无害,还能暂时维持友好的合作关系,何乐而不为?”

    谢明叹了一口气:“总觉得心里别扭,快别扭坏了。”

    “谢哥……”

    “好吧,我听你这一回,明早让小影尽快办理手续,就让他的‘自己人’参与竞拍吧。”谢明说道:“假如真如你所说的话。”

    “真的,不信等着瞧。”骆天自信地说道,这其实是对邵兵的自信。

    拍卖会开始了,阵势果然很大,不愧是全国“最”大的古陶器拍卖会,这年头,没点底气可别说“最”,会被口水淹死,可是这一次的拍卖会绝对抵得过这个“最”字,竞拍品最多,竞拍人最多,而且清一sè的古陶器,全部价值不菲,最低起拍价是两百万元,起点很高,参加竞拍的人全部经过了筛选,都是有钱势的人物,足以保证竞拍的水准。

    会场门口应景地摆上了高陵出土的古陶器资料,这一次的拍卖得到了省文物局的大力支持,骆天不出意料地看到资料上一张熟悉的脸,上次在高陵有所交集的“老文”,不,是文局长,看来还是混得风生水起嘛,加上陈小影,一排美女坐在那里登记着竞拍人的信息,核实身份,沈天沧安排的两名竞拍人已经出现了,一男一女,看上去没啥贵气,但表现得很镇定,对流程也很熟悉,应该不是头一回干这事了,骆天留意了一下安保经理的,他如往常一样,正在主持着安何工作,看来在沈天沧打开那道暗门之前,他都能以安保经理的身份呆在天沧公司了。

    为什么还要继续呆下去?灵光一闪,骆天明白了,今天弄不巧是逮人的时候了,整一出里应外合来,有好戏要看了。

    骆天今天穿了一身正装,其实是早上陈小影临时弄来的,让骆天换装的时候,还没忘记嘀咕一番:“以后要看场合,你都是身家过亿的人了,总是穿得这么随便,怎么能行?”

    “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骆天还是老实地答应着,虽然说一个男人的气质其实不完全决定于外在,但是也要看场合办事,这事自己没顾全好,早应该准备一套正装带过来的。

    陈小影叹了一口气:“你需要有人照顾。”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都奔三十的人了。”骆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们能找到人照顾就好了。”

    萧雪有了古玉平,陈小影有了何平伟,就连何可儿,也在进展之中,骆天觉得欣慰不少,陈小影却白了他一眼:“别以为你是圣人!”顺势狠狠地打了骆天的背一下,这还是陈小影吗?以前的她活泼,可是肯定不会这么干,要说萧雪,肯定能做得出来。

    骆天想着,笑着看向正在工作中的陈小影,她依然很有活力的样子,漂亮的长相让不少男xìng的竞拍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几秒。

    “喂,骆天。”何平伟拍着骆天的肩膀:“走吧,我们赶快进去,等一下你要和我一起出现,我会重点介绍,这一次的介绍会比飘翠的那一次更为正式,这可是重要环节。”

    “行,我全力配合。”骆天说道。

    看了看台下的座位,人已经来齐了,坐得满满荡荡,电视台也派人来了,驾起了摄影机,不少古玩杂志的记者更是早就闻风声而动,聚集到了这里,骆天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的着装,何平伟正在做着深呼吸,司仪上场了,简单地介绍了这次拍卖会的背景以及规模,接下来的就是介绍天才鉴定师骆天以及大名鼎鼎的白手套何平伟了。

    两大天才携手走了出去,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何平伟接过司仪手上的话筒:“谢谢大家,我是何平伟,相信这一位大家也不会陌生,天才鉴定师,骆天先生,这一次拍卖,骆天先生是以特别顾问的身份参与……”

    听着耳边何平伟的介绍,骆天却没有听进去,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下,台下那张脸依然波澜不惊,注意到骆天的眼神,他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以打招呼,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这一次不是兄妹上阵,而是邵兵一个人来了。

    “骆天?”何平伟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骆天,走神的骆天回过神来,看到话筒已经在自己面前了:“大家好,希望大家今天都能够如愿以偿地拍到自己想要的陶器,陶器的发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重要标志,是人类第一次利用天然物,按照自己的意志,创造出来的一种崭新的东西。它揭开了人类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新篇章,具有重大的划时代的意义。希望大家能够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陶器带回家中收藏,投资,谢谢大家!”

    骆天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他只听到掌声再次响了起来,他弯弯腰,退了下去,谢明给了他一拳:“真是的,不按常理出牌,我让小影给你的稿子没有看?”

    “什么稿子?”骆天说完就想起来了,还真有那么一份东西,可是自己居然抛置脑后,早就整忘了,他不好意思了:“我忘了。”

    “没事,这样的表现也很符合你的身份了。”谢明依然很满意,旁边的记者突然将镜头对准了谢明和骆天,两人立刻挨得更近,露出微笑,大场合啊,不过好在两人平时就亲近,所以一切都很自然。

    一边的沈天沧也不甘示弱,怎么能让谢明一个人抢了风头,也加入了合影的阵列。骆天扫到邵兵,邵兵是以竞拍人的身份来参加的,因为他手上正拿着号码牌。

    坐了下来,骆天低声问谢明:“谢哥,那个叫邵兵的怎么也来了?”

    “哦,你说他啊,他上次出手很大方,连拍了两幅名画,这一次我怎么可以放过他,是我邀请他来的。”谢明说道:“幸好找到他了。”

    “什么意思?”

    “他的电话是空号,不过我按地址让人找到他了。”谢明说道:“他还住在一家酒店里。”

    鬼信!骆天才不相信,这分明是安排好的,这家伙参加上次的拍卖看来是三重目标啊,一来是为了井上美的事来接近自己,二来是为了顺理成章地参加这一次的拍卖,以便完成自己的任务,毕竟展露了财力,拍卖公司不会放过这样的大财主,第三,他是真的用来投资用的,理财。

    这家伙是个人才,骆天对邵兵产生了强大的好奇心,再看旁边的沈天沧,这胖子得瑟不了一会了,骆天有种感觉,拍卖会一结束,这货就要挂了!

    拍卖会已经开始,一号拍品是一件蛋壳黑陶杯,倒不是说,这陶杯的样子与蛋壳很像,而是另有深意,将它定为一号拍品,是为了打响一个开门红,它的器壁如同蛋壳一般,因此被称为蛋壳黑陶,是四千年前龙山文化的典型代表作,代表了当时制陶工艺的最高水平。

    这种黑陶的陶土经过淘洗、轮制,胎壁厚仅0.5至1毫米,再经打磨,烧成漆黑光亮,有“蛋壳陶”之称,表现出惊人的技巧,饮誉中外。中国黑陶的制作工艺比原始彩陶更纯熟、jīng致、细腻和独特,早在瓷器产生之前约2000年,黑陶就已达到与后来的瓷器相媲美的工艺程度。

    黑陶选用的泥土来自于黄河下游冲积平原,黄河在其流经的过程中所携带的大颗粒泥沙沉入河底,经过不断冲刷,流至其下游,因此它的深层泥土土质特别细腻、无沙、黏xìng大,而且富含多种矿物元素,在烧制中能产生纯黑均匀质感,适合于黑陶制作。由于黑陶的制作工艺即使在现在来说也是有很高难度,黑陶的产生因此代表了中国陶器制作工艺的最高峰。

第270章 陶俑

    第270章 陶俑

    总之一句话,jīng品,这一次的拍品全是jīng品,用蛋壳黑陶来打响第一炮,是jīng心商量过的结果,谢明已经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我等不及要看到你争我夺的一幕了。”

    台上的幻灯片不停地播话着,再配上何平伟简洁的讲诉,现场的气氛已经开始上升,假如有室内温度计,骆天想,应该准备破表中了。

    三百万的起拍价,很不错,骆天一心难以两用,一边耳朵听着现场此起彼伏的报价声,另一边眼睛不时扫视着会场,来的人确实很多,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也有不少像是生面孔,从他们报价的淡定程度可以判定他们以前来过多少次拍卖会场,有些人底气十足,有些人更像是试探,底气不足。

    邵兵没有报价,一次也没有,这可是jīng品,那他肯定不是来参与竞拍的,骆天心想。余经理就在不远处,站得笔直笔直地,双手放在身后,一双眼睛像鹰一般,锐利地看着会场,或许还有更多组织的成员,潜藏在会场里,因为,他们要下手了,猎物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没有察觉到暗流涌动的一切。

    一千两百万!不错的价格,拍下蛋壳黑陶杯的是一位看上去很富足的商人,生面孔,旗开得胜的他显得很兴奋,面对全场的掌声,他起立表示感谢,电视台的镜头和记者们的镜头都对准了他,这一刻,他像是赢得了世界上所有的关注。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都顺利地拍出了高价,但始终没有超过一千四百万,根据对拍品的了解,骆天知道,接下来的这一件将会让拍卖达到一个小**,延续开场的热烈气氛。

    因为这一件陶器的颜sè很少见,非主流的陶器sè彩,新时代中期仰韶陶器的sè彩是以红sè为主流基调,可是,这个时期也有橙sè的作品,这能反映出在这个时期,人类对于陶器的sè彩控制已经可以人为地控制了,橙sè陶器,从数量上来说,也是极其罕见的。

    这一件橙sè的陶器是一件葫芦,古时应该是拿来做为酒器或是饮用水的器具,橙sè的陶器一出来,果如骆天所想,现场再一次热烈了,大家交头接耳的声音像成群成群的蜜蜂在一起发出声音,骆天说道:“怎么,打个赌?这一件能拍到多少?”

    谢明一反常态,直接认输:“不赌,今天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谢明无意中猜中了事实,今天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旁边的沈天沧面露喜sè,他的手抬了起来,做出一个不太一般的动作,比划了一个“ok”,这是在发号施令了,骆天附在谢明耳边:“这件拍品是?”

    “天沧公司提供的。”

    果然,看来他们要开始了,这一件拍品,肯定会是最后参加进来的两名竞拍人拿到,因为这是任务,四百万的起拍价,马上就一路追高到了一千六百万,那两名竞拍人互相提高价格,你加两百万,我就加四百万,好吧,你四百万,我就直接六百万,这两人疯狂的行为,让其他的竞拍者有些心惧了,越发地迟疑起来。

    “两千万!!”其中一人又加价了。

    邵兵终于出手了:“两千五百万!”

    还以为吓退了所有人,没想到平白无敌杀出来一只拦路虎,这两人朝沈天沧看过去,沈天沧正好回头,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是要迎敌而上啊,无论如何也要拿下,高,怕什么,洗来洗去的还不就是那一笔钱?

    “三千万!!”

    邵兵冷笑:“四千万!!”

    骆天发现沈天沧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他动怒了,邵兵近乎挑衅的行为让他很恼怒,估计他现在很想扭断邵兵的脖子,沈天沧的手再一次地抬了起来,这一次,手掌没有任何地弯曲,这是一个巴掌!

    马上,竞拍代理人收到信息了,立刻给出了回应——“五千万!!”

    “哗……”现场沸腾了,这是今天的最高竞拍价格了,五千万啊,大家议论纷纷,骆天回头,邵兵目不改sè,手上的号码牌偃旗息鼓,再不也动静了,邵兵此举帮助拍卖达到了一个**,骆天想向他表示感谢,他回头看过去,发现邵兵在这几十秒的时间内,突然……不见了,他消失在了会场中,骆天向四周看过去,可能是因为人太多,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他来,只是为了帮助他们抬高竞拍价格的吗?

    沈天沧的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有节奏地弹动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半晌,他终于向谢明和骆天打了一声招呼:“我先去趟洗手间,再回来观看。”

    谢明礼貌地点头:“好。”

    沈天沧朝洗手间走去,会场的洗手间就在骆天的右手边,直走,右拐,洗手间装修得很豪华,昨天骆天去的时候,还有一些不习惯,那些庞大豪华的镜子让他浑身不自在,沈天沧前脚进了洗手间,骆天看到,余经理尾随其后……

    大约半小时后,谢明看了看手表:“奇怪,这个沈老板去个洗手间,怎么去了那么久?”距离他离开,已经整整三十分钟了。

    “可能有事先走一步吧,这年头的老板,难免事多。”骆天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来:“不用管他,这里的戏可比他好看多了,再说,他在旁边,我们两人讲话都不方便。”

    “那倒是。”谢明吐了一口气:“关我什么事。”

    此时拍卖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了,会场很寂静,没有产生骆天预想中的sāo乱,与沈天沧一同消失的余经理,在四十分钟后又回到了现场,他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依然用一双锐利的眼神打量着现场,没有回来的是邵兵。

    拍卖依然在顺利进行,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但现在完全是按照谢明的预想在进行着,谢明整个人完全放松了,旁边又没有了沈天沧,现在,他的身子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轻声对骆天说道:“白手套就是白手套,你看何平伟,多能压得住场,再加上你,我们仨就是传说中的铁三角了。”

    这一出戏,三个人都唱齐了,骆天点头:“假如何平伟要离开,怎么办?”

    “不会。”谢明很有把握地说道。

    “因为小影?”骆天马上懂了。

    谢明赞许地点点头:“有时候留一个人才未必用得上金钱,让他有牵挂的人或东西在,维持这种期望值就好了,虽然我一开始想撮和的是你和小影,但现在是何平伟也不赖。”

    骆天不吭声,只是笑,这世界上,感情不是只靠撮和或是门当户对就可以的,骆天有些三急了,毕竟坐在这里这么久了:“我也去趟洗手间,弄不好还能遇上沈老板,顺道儿聊聊天。”

    这玩笑让谢明笑了出来:“别他真的躲洗手间不出来了。”

    骆天朝洗手间走去,这中间他必须要与余经理擦肩而过,余经理的身板依然站得笔直,就像一颗在风中的白杨树,骆天笔着从他身边走过,进入到那豪华的洗手间里,一走进去,骆天就觉得这里不对劲,空气中有一股味道,他闻了闻,这有点像香水味,可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像是x2,x2没有任何味道,这一点骆天很肯定。

    这是不确定的事情,自己在这里想破头也不会弄明白,骆天摇摇头,还是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先。

    完了事,骆天准备洗手,眼尖的他在洗手池里发现了几滴与水珠不同的液体,他伸出手指沾上,放到鼻下闻了闻,是血!明了,邵兵他们肯定下手了,人应该被转移走了,有安保经理带路,没有人会拦吧?

    骆天笑笑,他不厚道地想到一头猪倒地的情形,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骆天继续回到会场,谢明好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看到沈老板。”

    “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嫌无聊,所以溜出去会情人去了。”

    谢明闷笑两声,再不搭腔了。

    拍卖已经快进入尾声,现在正在竞拍的是一具陶俑,在坟墓中陪葬死者的陶质人形。为了炫耀墓主人生前的身份、财富、jīng神信仰,商周时期习惯用活人殉葬,chūn秋战国逐渐用模拟活人的俑来代替,其中用陶泥制作,经火烧成的人物形象即为陶涌,世界上最闻名的陶俑,就是秦始皇兵马俑了。

    不同时期的陶俑,在造型方面也不尽相同,秦汉陶俑制作jīng细、形体硕大、风格写实,多表现巨大的军阵场面,一般墓葬也常出土陶人陶马、奴仆武士、舞乐杂技人物,汉代还有表现豪强大族财富和权势的坞壁楼橹、高楼深宅、庖厨圈舍及家禽的模型这些陶塑模型很多是以群体形象出现的。三国两晋南北朝除上述陪葬俑,又增加了镇墓兽、步骑鼓吹俑,抚盾执兵俑,以及甲骑部队、鞍马骆驼、毛驴牛车等模型。南方从西晋开始,出现了青瓷俑,内容相似,但以夸张的手法塑造各类形象,有强烈的地方特点,如持刀握盾的部曲家丁,衣着简洁灵便,赤足。相对踞坐,执笔握简,作阅读书写状的文吏俑。

    唐代的陶俑艺术达到历史的高峰。宋朝以来,墓葬中的纸糊螟器增加,陶俑减少,制作rì趋简单,元明时期陶俑使用更加减少,但仍然沿用,有的墓葬陶俑更是把墓主人生前役使的奴婢、使用的仪仗、起居房舍、出行车轿完全塑出,浩浩荡荡,逼真而详尽地记录了社会生活。

    这具陶俑是一对狗的形象,汉朝出品,很符合汉代以家禽为陶塑模型的特点,形象逼真,其中一只正低着头,好像在地上嗅着什么,还有一只正好相反,抬头望天,似乎天上有什么可以吸引它的东西,小巧,但形态可掬。

    “听说原本是有六只,本来为一组,可惜委托人手上只有一对,不过越是像这样的古玩,越受人追捧,估计另外四只的下落,就更引人注意了。”谢明说道。

    虽然外形小巧,可是还是拍出了一百六十万的高价来,这有点出人意料了,估计是介绍中一套的说法激起了藏家们的兴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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