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极品鉴定师TXT下载极品鉴定师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极品鉴定师全文阅读

作者:小小青蛇     极品鉴定师txt下载     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6章 时间真的不多

    第226章 时间真的不多

    “那我们的对话告一段落,骆鉴定师,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剩下的只是两件玉器,这也是骆天挑出来的最后两件赝品,程安江的私藏质素非常高,纵观所有,真正称得上是赝品的其实只有刚才的湛泸剑、佛龛和这两件玉器罢了,就连刚才的仿烧,却也有不菲价值。

    再看这两件玉器,一块是玉璧,还有一块则是玉摆件,玉麒麟,玉壁为豆青sè,玉麒麟则是碧绿sè,巴掌大小,雕工倒是jīng细。

    “这两件玉器有什么问题?”

    “先说这块白玉壁吧。”骆天看着这块玉璧,玉璧是一种zhōng yāng有穿孔的扁平状圆形玉器,为我国传统的玉礼器之一,这一块上面有着双面饰尖尾双龙纹,臣字眼,眼角线回勾,典型的西周刻法,龙身饰云纹,双yīn线,外边棱被磨得圆滑,对着光一看,还微微有些透明,要说古韵遗风,这块玉上,还真有那么一些意思。

    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它就是西周古玉:“这块玉璧在雕刻上下足功夫,模仿得西周遗风,有几分神似,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它古玉后作。”

    程安江皱了皱眉:“我只知道新玉做旧,这古玉后作是怎么一回事?”

    “古玉改作不易被识破,且能以次充好,因此被作伪者经常使用。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古玉大件,器形完整者总是凤毛麟角,出于各种目的,改作者尽量按原来器物的造型及纹饰改作成零星小件,或对残器进行补整,这样就是古玉后作。”骆天解释道:“这一块玉却不止是古玉后作,这块玉并不是商古玉,而是清朝的物件,在原来的基础上,把原来残破的地方作了修复,再把外边磨去了一层,所以这块玉璧的尺寸较一般地小,虽然玉璧并没有规定大小,但这一块明显是偏小的。”

    刚才一拿起来,骆天就觉得外边棱过于圆滑了,老实说,商代的古玉流传至今,外边毫无残缺,这种可能xìng太小了,这就是最大的暴露了,不过,这还没有还,骆天指着上面的纹饰说道:“这上面的纹饰虽然很jīng心,可是也是后天雕刻上去的,这里,还有双重雕刻的痕迹。”

    骆天将玉璧举到灯光下,再略微一侧,果然右侧上的纹饰下方也有一些yīn影,“你看得实在太仔细了。”程安江不得不佩服:“那只玉麒麟又有什么问题?”

    “这是风玉。”骆天直截了当地说道:“您看,这玉麒麟上面的裂纹,一般古玉上确实会有牛毛纹,可是很自然的纹路,这上面的裂纹断断续续,极其不自然。”

    经骆天一提醒,程安东再看过去,没错,尤其是那玉麒麟背部的纹路,就像是后天绷残裂出来的一样,骆天说道:“玉器作假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可以说是让人防不胜防,除了我刚才所说的古玉后作,古玉后雕以后,还有泌sè,火烧玉等等,这一种是我们行业内称之为风玉,把玉器用浓灰水加乌梅水煮,乘热把玉取出,置于风雪中冷冻,时间约一个昼夜,则玉纹冻裂,玉质坚硬者,裂纹细若毫发,用来冒充古玉中的牛毛纹。”

    程安江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中国人对玉的情结可以说是千古流传,我也不例外,这个玉麒麟我把玩了多年,没想到还是个赝品,这真是……”

    “有时候收藏未必要针对价值,只要自己喜欢,又何必在意真假呢?”骆天看着那玉麒麟,虽然是一般地青玉,可是经过程安江的把玩,玉的光泽已经非常漂亮,可见他相当钟爱这玉麒麟。

    “此话有理,自己喜欢就好了,何必在意那么多?”程安把这几件赝品摆到一边,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这些藏品就要公诸于世了,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一样。”

    骆天实在有些困惑,程安江这么爱惜这些藏品,却突然要求公开展出,这就不说了,还非常在意这些古玩的真假,花了大价钱请自己来进行鉴别,时不时地还说什么时间已不多,骆天觉得或许在程家,有大事件要发生了。

    两人离开暗室,骆天心内一阵轻松,工作算是完成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尽快参加曹cāo墓穴的开掘工作?骆天跟在程安江身后,手就不自觉地轻轻拨弄着手上的金葫芦,那块碎片正安静地躺在里面,心事重重地骆天撞到了程安江的后背,原来,前面的程安江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骆天没心思注意,自然就撞上了,他尴尬不已,连声道歉:“对不起,程先生……”

    骆天闭上了嘴巴,站在书房外面的是程甄,她的表情很冷峻:“爸,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骆天自觉地退了出去:“我先告辞了。”他出去,顺手带上书房的门,走下楼,看到程真正若有所思地样子站在花园中,骆天放轻脚步,静静地走在程真的旁边,看着她的侧脸,程真长得很小巧,眉眼都很秀气,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已经过世的母亲,一定也有这份天生的魅力。

    “看什么呢?”程真突然转过头来:“你以为你放轻脚步,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女人,骆天无奈道:“我怕吓到你,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她上去了?”程真突然问道。

    “谁?”骆天马上反应过来:“对,上去了,看来你们有聊过了?”

    “是,迟早是要面对面说的,我对家业没有野心,只想好好做我的考古工作,她具有商业头脑,交给她再好不过,我没有任何理由去争,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只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程真突然笑了一下:“好期待和你一起去曹cāo墓,你那边确认了吗?”

    “已经与黄老师通过电话,他已经正式提交了报告,将我纳入你们之中,相信没有太大问题,现在需要最后的回复。”骆天紧紧地捏紧拳头:“一定要去!”

    程真突然笑出声来:“你太激动了吧,你又不是第一次下墓。”

    “嗯。”骆天不知道如何解释,但总算给自己找到了解释:“想想看吧,曹cāo生前就是一个盗墓狂,我在想,在他的墓穴之中,会有多少的奇珍异宝,这个墓穴一定会轰动全国的。”

    “倒也是。”程真舒了一口气:“真好。”

    看来,姐妹俩的心结似乎在一点点地打开,骆天心下也有一些安慰,看到别人家庭幸福,似乎自己也能感受到那股子温馨。

    回到酒店的骆天,第一时间打了一通电话给黄老,曹cāo墓的事他希望能够赶快确定,电话里黄立德的声音却有些飘忽不定:“曹cāo墓啊,这事啊,还说不准,说不准。”

    这话让骆天吓了一大跳,难道自己参加的事成了泡影?”黄老师,是我不符合资格吗?”骆天急得恨不得跳进电话里。

    “你误会了,不是你有问题,是这个墓有问题。”黄立德笑道:“你居然还要和我争眼了,你这个小子,这个墓到底是不是曹cāo墓,还需要进一步地确定,现在是众说纷纭啊,忙完你手上的事情,就赶紧过来吧,我现在也是头晕得很,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是曹cāo墓?”骆天一下子就被这事件吸引了。

    “那墓里面的石牌刻着魏武王,曹cāo生前受汉封,称魏王,死后受汉谥,称武王,可是,从曹cāo生前到死后,都没有魏武王这一称号,直到百余年后的东晋,才有史书上把曹cāo称之为魏武王,那么曹cāo墓穴里的‘魏武王’难道是东晋以后的人钻进去给他立的吗?”黄立德笑道:“这事还大有余地在,骆天,你来了就清楚了。”

    还有这种事情,骆天越加地兴奋起来,想到接下来的藏品展还需要自己站台,他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那么现在正式的开采工作已经延迟了吗?”

    “是的,这种情况,当然得延迟,项目是以曹cāo墓的开掘为主的,现在连墓室主人的身份都不能确定,各方面都要求暂停。”黄立德居然知道骆天的想法:“所以你不要着急,忙完那边的事情再过来吧。”

    “好。”骆天挂下电话,脑子里还想着这事情,看来自己没有在内地,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信息,虽然同属一国,可是香港的古玩氛围远比不过内地,相关的信息也比较滞后,这些事情应该在文物界闹得是沸沸扬扬了,可是在香港还没有一丝动静。

    骆天这次来,带了好几本书过来打发时间,因为是男人,他对购物没有什么兴趣,索xìng就呆在酒店里看书,补充知识,骆天马上被知识的包围着,他像一块海棉,尽情吸收着对自己有用的一切知识,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骆天居然有五钞钟没有反应过来。

    电话铃声毫不解劲地响着,骆天终于反应过来,拿起电话来,这是酒店房间的电话,谁会打过来呢?

    “骆天,一起去会场吧。”电话里是程真:“藏品展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了,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正闲着无事,骆天痛快地答应下来,挂下电话,骆天才发现自己忘了最关键的问题,会场在哪?愣了一会,骆天决定下楼去等着,程真应该会过来接自己的吧,一下去,骆天才发现程真居然是在前台打的电话,看到自己下来,她正托着腮帮子冲自己笑。

    骆天无奈了:“假如我不下来,一直在房间等你,你会上去敲门吗?”

    “不会。”程真大笑:“我会一直在下面等你。”

    这个鬼灵jīng,程真一扬手上的车钥匙:“走吧!”

    还是那辆跑车,不愧是首富的女儿啊,看到骆天的眼神,程真摆摆手:“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和那些千金大小姐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不一样了,其他的大小姐会跑去做一rì翻译吗?”骆天这话倒是挺认真的,程真并不是一般程度的大小姐,她是有内涵的女人,女人长得再美,没有智商和情商,没有底蕴,就只是花瓶而已。

第227章 老熟人

    第227章 老熟人

    程真应该还不知道曹cāo墓项目暂停的消息,骆天按下不提,香港的街道显得有些拥挤,还残留着上个世纪的一些古旧痕迹,另一边却是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湾,现代与传统恰如其分地结合在了一起。

    会场居然是在程氏的大本营里,程氏大厦完全属于程安江所有,这是公司的房产,最顶层是超大规模的会场,听程真说,每年都要在这里举办年末舞会,有时也是举办董事会的场的,这一次,将拿来举办程安江的个人藏品展。

    “其实并不是定在这里的。”程真突然心事重重:“可是,爸说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

    这话伤感莫名,骆天异样地眼光看着程真:“程先生一直强调时间不多,为什么?”

    程真突然抿嘴一笑:“因为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呀,想想看,时间有多珍贵,转瞬即逝。”

    “你父亲?”骆天隐约猜到了,他轻轻拍着程真的肩:“别难过。”

    “放心,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我一直很淡定,因为他表现得非常镇定,昨天,姐姐也知道,是我告诉她的,是时候了。”程真嘴上这么说,眼中已经含着泪,泪珠儿马上就要滴落下来,骆天有些心疼,她失去了母亲,父亲也将不久后辞世,这对她来说是双重打击。

    “是什么病?”

    “肝癌晚期。”程真摇头:“真的不敢相信,他是那么有jīng神的一个人,我倒宁愿相信他是为了去找我妈,我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

    看来程安江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所以已经开始筹划身后事,只是这是一个秘密,毕竟对于一家上市公司来说,金字塔尖的那个人的生死关乎股价,所以只有封锁消息,程安江只将这事告诉给了程真,他一直亏欠的小女儿。

    “这种美好的想法,每个人都有。”骆天心底也藏有一个秘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做关于父母的梦,只是在那些梦里,他们的脸从来都没有真实过,只是模糊的两个影子而已,但醒来后的骆天,总是会欣喜无比,美好,哪个人不憧憬?骆天甚至还希望周虹能够活转过来,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只是心里的美好罢了。

    “这里不错,我相信,藏品展会非常成功地,每一件都是货真价实。”对这一点,骆天非常地有把握。

    “我相信你。”程真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一直相信你。”

    骆天无奈地任由程家两姐妹往自己身上套着西装,比划着领带,这两女人虽然话不多,但默契十足,一人挑选领带,一人挑选西装,这是香港有最名的购物中心,骆天早上刚起床,就在程家两位小姐的带领下,骆天享受了vvip的待遇,所谓的vvip,就是very very important person,非常非常重要的客人,比起vip来,更上了一层楼。

    两姐妹押着自己来的原因居然是自己充当门面的资本不足!骆天有些受打击了,论相貌,自己虽然貌比不过潘安,倒也是眉目清秀,虽然没有那么阳刚,可是一身正气,骆天坚决认为她们看不上的原因是自己这一身整洁却没有什么品牌价值的衣服!看看,她们为自己挑的是什么?阿玛尼!

    为了充当好程安江的藏品顾问,不丢程家人的脸,骆天决定勉为其难,把自己交到这两姐妹手上,任由她们“宰割”。

    “这一条不错。”程甄拿着一条领带放到骆天的脖子下面,仔细看了看:“不错,就要这一条了。”

    程真在旁边轻轻点了一下头,并无异议,全程姐妹俩没有一句话,但骆天看得出来,两个人中间的那条沟壑已经慢慢地在填拢,迟早有一天,会完全消失了,毕竟血浓于水。

    两人将骆天从头至尾打扮了一番,得意地将骆天推到镜子前,这一看不打紧,骆天自己都吓了一大跳,镜子里这个男人是自己?镜子里的男人留着得体的发型,一身浅灰sè的西装配上条纹领带,俨然是一名成功人士的派头,程甄上下打量一番:“还少一双鞋。”

    片刻功夫,由程甄挑选的皮鞋就套在了骆天的脚上,这一下全齐活了,骆天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感觉不是我了。”

    “现在的你才像你现在的状态,只不过你习惯把你的内在表露在外面而已。”程真一语中破骆天的心思,骆天惊讶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千金大小姐居然能看破自己,程真说完,突然不好意思地扭头过去。

    程甄看这两人的状态,面无表情,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过去了。”

    会场已经布置一新,骆天满耳听到的都是粤语,还掺杂着英文,幸好自己不需要去应付场面,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看着程甄陪着她的父亲满场飘,程真则是坐在了他的身边:“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了。”

    “看样子程小姐很适合这种场面。”程甄真可谓是八面玲珑。

    程真点头:“是的。”

    “田田,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的母亲是?”

    “画家。”程真浅浅地一笑:“没有想到吧。”

    “难怪。”骆天憨憨地一笑。

    “难怪什么?”程真好奇地问道。

    “画家和明星的遗传可真是惊人,程大小姐应该是完全继承了父母的八面玲珑的一面吧,至于你,好像更钟爱安静一些的场合,画画与考古,倒也有一些共通之处。”骆天一侧头,发现程真正盯着自己看,他被看得脸直发红:“怎么了?我有说错吗?”

    “没有,就是因为你说得很对。”程真看着玻璃柜里面的展品,很有感触:“这些是我爸几十年的收藏,他平时很爱惜,这是他第一次拿出来展出。”

    就在此时,程安江走上了台,现场安静了下来,不少来宾都手上端着红酒,站在原处,等待着程安江的发言,程安江的发言语速很快,加上用的是粤语,中间还掺杂了很多英语,他根本就听不懂,骆天只听到了现场人员的笑声,然后是一阵掌声,最后随之而来是一片惊叹声。

    骆天求助地看向身边的程真,程真低低地说道:“父亲决定将所有的藏品捐给国家,这是大家惊叹的原因。”

    什么?全部?骆天不得不佩服程安江的气度,要知道,这所有的藏品价值至少在五个亿左右!五个忆的藏品全部捐赠出去,这也让人震惊了,现场已经一片议论之声,程安江笑着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像统一了行动一般,齐唰唰地看向台上,程安江又继续讲话,程真这时候主动替骆天解释:“父亲宣布程氏将由姐姐一手打理,他将暂居二线。”

    骆天意外地看向程甄,只见穿着红sè礼服的她正端着一杯红酒,低着头,看着地板,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旁边的人向她表示祝贺,她也心不在焉一般,对上骆天的目光,她别扭地扭头,好像有些生气,这让骆天莫名其妙,自己没有做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吧,旁边的程真看在眼中,默不作声,姐姐的心思她知道,只是一旦姐姐继承了家业,那么她就必须打消自己对骆天的感觉,因为她必须嫁一个能够支撑起这整个商业集团的男人,表面上看,程甄是赢了,这一点明天的报纸也会铺天盖地地进行报导,可是仔细想想,程甄却是输了,从今往后,她就不属于她一个人了,她需要对这整个企业的所有人负责,牺牲小我,来成就大火,这,也是她的悲哀。

    骆天不知道这中间有这么多道道,只当程甄闹脾气,而且程甄素来一副女王相,不可侵犯的样子,谁知道自己哪里她就看不顺眼了,程安江说程甄对自己有意,骆天可是一点没有看出来。

    讲话结束了,骆天居然有些紧张,接下来会是自己的解说时间,对着这一大群半鬼佬,骆天不知道自己的普通话他们能不能听懂,不过接下来,骆天完全没有这种担心了,这些人对古玩居然还有一些基本常识,骆天忙着在那里为来宾解说这些古玩的来历,年代和价值,这边程甄突然走到程真旁边:“你赢了。”

    程真扑闪着眼睛:“我们都曾经是输家,从这一刻起,做各自范围内的赢家,怎么样?”

    “一言为定。”程甄伸出手去,她迟疑了一会,终于开口叫道:“妹妹。”

    程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伸出双手去拥抱她:“姐。”

    骆天离开香港了,在他离开后的一星期后,他看到了报纸的头条,亚洲首富程安江辞世,留下了庞大的商业集团,其二女程甄继承其经营权,这纯属意料之中,骆天有些替程真担心,虽然程甄与她化解了误会,可是那位杨芳芳女士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容得下程真吗?

    此时,骆天正坐在古玩店里,他的满腹心事让丁诚看不下去了:“天哥,你打香港回来后就魂不守舍地,想什么呢?刚才客人和你说话,你也没听见一样。”

    “这不是出大事了嘛。”骆天的身子靠在沙发上:“亚洲首富死了。”

    丁诚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天:“我看你关心的可不是亚洲首富,是其他的吧,对了,天哥,记得那伙埋地雷专业户吗?”

    “记得。”骆天这才来了一点jīng神:“怎么了?”

    “抓到了。”丁诚恶狠狠地说道:“这伙人太可恶了,来过一次古玩街了,居然还敢来,虽然换了一个人打前阵,可还是让我瞧出来了。”

    “怎么一回事?”骆天看丁诚这样子:“不会是你帮忙给抓的吧?”

    “还就是,和上次基本一样的套路,只是换了一个人,可是他一开口,我就感觉不对了,我立马偷偷地报了jǐng……”丁诚终于一泄心中的闷气:“他们换了个地盘,这次不是在山沟沟里,是在一户小镇人家里,可是有两个人我记得一清二楚,可真是不怕死,抓了他们,我心里好受多了。”

第228章 中国钻

    第228章 中国钻

    “钱能追回来了吗?”骆天倒不是替自己cāo心,上次只不过损失了九千块,但其他的商户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丁诚脸上露出悻然之sè,摇头:“没,那些钱早被这些人花光了,真是郁闷!更郁闷的是,抓是抓到了,现在取证成了问题,这伙人千万别给我再放出来了。”

    这倒是真的,这种形式的诈骗要定罪挺难的,骆天突然想给韩兵打一个电话,探听探听情况,其实没自己多大事儿,可是骆天心里总觉得不舒坦,好像这事不问清楚,心里总有着梗,偏偏韩兵的手机一直占线,想来是和美艳的谢芸医生煲电话粥?

    “干爹呢?”骆天从回来,给周伯斋带了不少补品,可是周伯斋并不在店里。

    “和老朋友去公园下棋了。”

    现在周老爷子的生活比较闲适,这也正是骆天所希望的,今天店里的客人不算多,骆天百无聊赖,刚才去珠宝店一趟,生意还是很火爆,老罗交了扩展分店的计划,不过至少是一个季度以后的事情了,现阶段只是筹划预算,骆天大致看了一下,没有问题,就批下去了,珠宝店有老罗在,就犹如定海神针,什么场面都罩得住,泰华使的招也都有了,可是原料上比不过骆天有优势,产品上也比不过骆天有特sè,一时间,居然也拿骆天没有办法,暂时地偃旗息鼓了,趁这空当,天一珠宝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是可惜,黑钻原石一直没有找到固定的供应商,这也是骆天的一块心病了。

    伤感珠宝现在是天一的招牌系列,找不到黑钻原石供应商,就等于断了自己的招牌系列,难道要再跑一次孟买吗?

    骆天正想着,丁诚突然拿出一张纸条来:“天哥,前阵子来了一个人,说是从北方过来的,找你,你没在,就留了他的酒店房号,让你回来后找他去。”

    那张纸条上面写的名字让骆天大吃一惊,这人在珠宝店开张的时候来过——袁森林!怪人袁森林,那个赌石高手,骆天哈哈一笑:“怎么是他?”

    其实骆天和袁森林算不上是朋友,可是交过手,也算是让对方心悦诚服了吧,上次来捧场就能说明问题了,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找自己,是什么事?

    骆天一个电话打去酒店,自己这几天没在,不会已经回北方了吧,幸好,袁森林还呆在酒店里,听到骆天的声音,怪声怪气地说道:“现在功成名就了,人都见不着了,好让我等啊。”

    “袁大哥,你这么说就是不了解我了,我去了一趟香港,这不是刚回来。”骆天知道袁森林脾气怪,不会和他计较:“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你在那里等着我。”

    “行。”袁森林也不说再见,立刻挂掉电话,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骆天驱车来到酒店的,看到袁森林正在门口等着,这有点出乎意料了,印象中,袁森林对谁都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所以赌石圈的人都不爱和他打交道,居然出门迎接,这让骆天受宠若惊了。

    “袁大哥,好久不见。”骆天知道北方人见面喜欢称兄道弟。

    袁森林倒是挺受用,毕竟被一个有声名的人叫大哥,还是有点面子的,他一点头:“快进来吧,我有位朋友要见你。”

    朋友?骆天一愣,已经被袁森林推了进去,酒店大厅里,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骆天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紧紧地握着骆天的手:“太好了,骆先生,我可算见到你了。”

    这热情让骆天有些尴尬,自己又不是国家领导人,这人太热情了,骆天笑道:“要不是我出去了一趟,恐怕早就见到了。”

    这话人家爱听,那人立刻笑了起来:“早听说骆先生为人痛快,今天是见识到了。”

    不过,这人到底是?骆天疑惑地看向袁森林,袁森林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那人机灵,自己介绍起来:“骆先生对我肯定眼生,我姓牛,牛建军,东北人,和森林是老乡。”

    “你好,牛先生。”骆天正式地打着招呼,不过,这东北汉子找自己干嘛?

    “骆先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是想请你看一样东西。”牛先生说着带骆天走到休闲区,等坐下来了,牛建军拿出一个小包来,仔细地打开让骆天看清楚:“就是这个。”

    骆天看清里面的东西,心里一阵激动:“钻石?哦,裸钻?”确切地说是裸钻,就是经过了切割加工,打磨,但是并没有进行镶嵌工艺的单粒钻石,裸钻最讲究的就是切工,切工是裸钻4c中唯一一项人力可以做到的,直接影响裸钻的光芒,切工好才能显出火彩。

    所谓的4c,就是指重量,颜sè,净度(又或者称为白度)和切工,所以钻石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完美,极微瑕疵,小瑕疵,价值完全不一样了。

    这里的钻石是同一个白度的,骆天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不同白度的钻石,即使重量相同,价格也会不同,所以是绝对不会混放在一起的。

    裸钻的等级有,d、esè——极白,f、gsè——优白,hsè——白,i、jsè——微黄白,k、lsè——浅黄白,m、nsè——浅黄,由高至低。

    “没错,就是裸钻?”牛建军激动地说道:“我想让骆先生看的就是这些裸钻。”

    骆天有些明白了,这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是冲着自己的珠宝店来的,这是供应商自己找上门来了啊,虽然不是黑钻,但是骆天依然兴奋不已,这又是一条原料通道。牛建军拿出放大镜与镊子来,这是基础地查看裸钻的两样工具。

    察看裸钻最好的工具是用布眼,所谓的布眼是一种能夹在眼睛上的放大镜,一般都是十倍的,一般钻石经销商看到会用布眼的客人,都会高看一眼,当然了,有些人在钻石圈里摸爬混打久了,就凭肉眼也能分辩出来。

    牛建军递给骆天的就是十倍放大镜,看那小镊子,骆天的心还真有些颤,别一个不小心,出洋相了,骆天小心翼翼地拿镊子夹起一块裸钻,放在放大镜下面,好标准的切工!

    腰部以上为8个四边形面、8各等腰三角形面、16个(8对)带有一个圆弧边的三角形面和一个八边形顶平面(称为台面),称为冠部。腰部以下称为亭部,由16个(8对)形状较长的带有一个圆弧边的三角形面、8个细长的四边形面和一个(有些5分以下碎钻没有此面)把变形底平面(称为底面)组成。

    标准切工中,冠部斜面与顶平面(上下两个平面是平行的,但是由于底平面一般不会被肉眼所看清,所以多一顶平面为基准)夹角为34。5度。顶平面两个对角之间的距离为腰圆直径的53%。亭部斜面与顶平面夹角为40。75度,相对的两个亭部斜面夹角为98。5度。

    光看这一串数据,凭一双肉眼肯定是无法立刻判定的,可是人终究是智慧的动物,所以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骆天眼下做的就是用这个人为的办法来进行判定。

    他在放大镜下看的是,一是钻石的每个面是否对应对称,台面面积是否合适,也就是台面与8个等腰三角形组成由两个近似正方形叠合的图形,如果已经确定台面尺寸为标准尺寸以后,将台面向上透过台面看亭部的四边形面,如果冠部的四边形面中看到亭部四边形面的宽度是台面中看到的宽度的两倍,那么说明冠部的角度是接近标准尺寸的,如果通过台面看到的亭部的四边形面的长度占实际长度的1/3。那么说明亭部的角度也是正确的。如果从台面上看下去,中间黑了,说明亭部角度过陡。

    钻石和古玩不一样,钻石需要的是标准,越标准,价值越高,骆天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所以看得格外仔细,每一个标准都没有落下。

    终于,他将钻石放回黑丝绒袋子里,放下手上放大镜,吐了一口气:“f、gsè——优白。”

    牛建军看了一眼袁森林,眼里大为惊喜,这才点头:“没错,这一批都是优白,是我jīng心挑选后带过来的。”

    “成sè很不错了,毕竟完全满足4c标准的裸钻太少。”骆天很认可这一批裸钻,他微微笑了一下:“两位从东北大老远地过来,肯定不是让我确定级别这么简单吧?”

    “骆先生,我涉入裸钻行业一年多了,很有诚意在这一块发展,可是你也知道的,这一行不是有着端正的态度,或是手上握有好的裸钻就能成功的,和其他竞争对手比起来,我少渠道。”牛建军有些激动,额头冒出汗来。

    骆天心里明白了:“我能够理解,作为我们珠宝公司来说,也是需要好的原材料,一个好的供应链。”

    “没错,我让骆先生看这一批裸钻,是希望骆先生能够考虑一下我们公司,我们公司虽然起步晚,可是在质量把关上素来严格。”牛建军满怀期待:“我们随时欢迎上门考察。”

    这个,骆天有一些迟疑:“你们公司在?”

    “辽宁。”牛建军补充道:“辽宁瓦房店。”

    骆天“哦”了一声:“辽宁瓦房店可是中国钻石之乡了。”

    这让牛建军很兴奋:“没错,要说中国出产的钻石中,质素最高的就属瓦房店的出产了,骆先生果然很懂行。”

    说到钻石的产地,一般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南非,在世界范围内来说,著名的钻石产地有有澳大利亚、南非、扎伊尔、博茨瓦纳、俄罗斯等国,可是中国并非没有钻石产地,只是在质地和声誉上赶不上这些产地而已。

    中国的金刚石探明储量和产量均居世界第10名左右,年产量在20万克拉,钻石主要在辽宁瓦房店、山东蒙yīn和湖南沅江流域,其中辽宁瓦房店是目前亚洲最大的金刚石矿山。

    辽宁瓦房店,山东蒙yīn、临沭,湖南沅水流域出产的钻石都是金伯利岩型,但湖南尚未找到原生矿。其中辽宁的质量好,山东的个头较大,目前我国现存发现的最大钻石为常林钻石,于1977年2月21rì发现于山东,由常林大队魏振芳发现,故而得名“常林钻石”,现藏银行国库中。常林钻石重157。786克拉,呈八面体,质地洁净、透明,淡黄sè。

    另据传,中国最大的钻石曾是金鸡钻石,也发现于该地区,重217。75克拉,但在二战期间被rì军掠走,至今下落不明。

    如果是辽宁瓦房店,骆天倒愿意去看上一看,且不说袁森林是中间人,就是冲刚才那一袋优白等级的裸钻,骆天也想去走一走,找不到黑钻,找到一批不错的白钻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牛先生,这样吧,我一定会到贵公司看看,时间我暂时不能确定,等我确定了,立刻与你联系,可以吗?”骆天的话音一落,牛建军就激动地握住骆天的手:“太感谢了,你能给我们一家新公司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是你的裸钻等级高,话先说在前头,我最看中的还是裸钻的等级。”骆天再三强调,只是因为这事有熟人牵线,他不想为了人情影响正常的合作关系,该有的原则一定要有,必须要坚持住。

    袁森林听出骆天的弦外之音,闷哼一声:“我从来不会为了关系做这种牵线的事情,所以你尽管放心。”

    这话说得忒直接了,不过骆天喜欢:“那就最好,我相信袁大哥的眼光,看来已经为我把过一道关了。”

    骆天如此完美地消化自己略有些气恼的话,让袁森林大开眼界,这小子说他是滑头呢,可是他说话素来真诚,为人也不做作,那么,只能说骆天的思想境界已非一般了,难怪得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了,袁森林在心里暗暗佩服,毕竟作为个xìng独特的袁森林来说,还是不愿意坦白地将这种赞赏说出口。

    牛建军及时地掏出自己的名片来:“骆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尽快得到你的好消息。”

    “好的。”骆天站了起来:“谢谢你们,那我就先告辞了,两位留步。”

    骆天心中已有了去的想法,只是刚回来得对手上的事情梳理一下,后方得有一定得保证,自己才能出远门嘛,看着骆天走了出去,牛建军叹了一口气:“老袁,你说他是不是糊弄我,说得好听话呀,到时候说不去就不去了,这事也是白搭了。”

    “放心吧。”袁森林倒是对骆天有信心:“你就安心等着他联络你吧!”

    再说骆天出了那酒店,就有些兴奋了,立刻打电话给老罗:“老罗,现在开始把手上的工作理一理,能够下放的全部下放,过几天,你得和我一起去一趟辽宁,对,辽宁,是原于裸钻的,对,是挺重要的,所以需要你陪同嘛,这几天你看着办吧,嗯,好不打扰你工作,再见!”

    兴奋的骆天坐到自己的车里,手机一直在响,骆天却没有听到,专心开车的他只顾凝神看着前方的路,那手机挣扎着响了一阵子终于还是放弃,终于偃旗息鼓。

    骆天直到回到古玩店里,顺手一看手机,才看到是韩兵,他切了一声,这个见sè忘义的小子总算舍得来电话了,他接起电话:“喂,你舍得给我电话了?”

    另一边的韩兵很有些无奈:“你干嘛去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快说啊,因为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骆天故意刁难韩兵。

    “我现在不是和你闹着玩,埋地雷专业户被抓起来了,你知道吗?”韩兵的声音很急切:“可是其中有一个人跑了,我爸怀疑他们要找丁诚报仇,因为是丁诚报了,他们才被抓了,丁诚在哪?通知他让他小……”

    韩兵的话没有说完,骆天已经激动地挂掉电话,在店里猛喊起来:“丁诚!丁诚。!”

    老张跑了过来:“丁诚没在店里,他中午有些胃疼,刚去药店买止疼药去了!”

    “走了多久?”骆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就刚刚……”

    最近的药店要出了古玩街右转,大约五分钟左右,骆天飞一般地朝外跑,就像要去追赶自己的猎物一样,样子还有些可怕,不明就里的老张站在原地张开嘴巴:“丁诚又闯什么祸了?”

    骆天不时撞上迎面而来的路人,他顾不得道歉,只顾着向药店跑去,但愿丁诚在那里,他没有道理舍近求远,骆天一路祈祷着,药店的招牌就在眼前,丁诚的身子正在门口收银的地方晃悠着,骆天刚想开口叫他,看到一个穿着卫衣,拿帽子盖住头的男人,他双手放在口袋里,骆天有股很不好的预感……

    丁诚已经走了出来,因为胃痛,面部的表情很不好,他没有jīng力去关注身边的人,他突然看到了冲到自己面前的骆天,惊讶道:“天哥,你怎么会来……”

    骆天的身子突然倒向丁诚,丁诚感觉到一股粘粘地液体,他闻到了一股腥味儿,他向下看过去,骆天的肚子上赫然流着血,一个穿着卫衣的男人正飞速地跑开,尽管是一瞬,可是丁诚看到了他的脸!丁诚赫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哭叫起来:“天哥,天哥,你没事吧,我现在马上打120,你一定要忍住……”

    丁诚手脚慌乱地拨打着手机,因为恐惧,手一直在发抖,等打完电话了,他的手捂在骆天的肚了上,试图将那股血按压回去,药店的医生也冲了出来,帮忙止血,过路的人群围拢了过来,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骆天的头很晕,他听得到丁诚的声音,却像是隔了遥远的声音,不那么实际,那声音好像经过了处理,拉得很长,甚至有些不连贯,他感觉到无数人影在眼前晃,他们在好奇什么?骆天迷迷糊糊地,他感觉到有些冷,是的,这个季节冷也是正常地,骆天听到丁诚说着120之类的话,120是什么?骆天觉得自己的反应怎么这么钝,明明应该是知道的东西啊,怎么会记不起来了呢,丁诚的脸靠近了自己:“天哥,你还好吧?再忍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骆天听到救护车的鸣叫声,还有丁诚焦急地催促声,可是那声音也越来越远,眼前丁诚的脸也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眼前所有的一切消失在黑暗之中,骆天完全沉沦到了那黑暗之中,直至没有了任何知觉……

第229章 欠下一条命

    第229章 欠下一条命

    “主公,就依此办吧。”一个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倘若他们再次造反,又当如何?”这个沉闷的声音显得非常迫切:“时辰已到,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主公!”

    “二千人等,发配汉中?”这个声音有些犹疑不决。

    “为免后患,主公!”那个沉闷的声音不时催促着,那主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就依此办吧!”

    声音离得越来越远,骆天好似做了一个梦,他翻了一个身,压迫到了伤口,刺痛感立刻让他睁开了眼睛,免不了叫了起来:“好痛!”

    眼前是白茫茫地一片,等眼神聚了焦,骆天才看到这是白sè的墙,白sè的床单,站在旁边的人却是黑sè的,他穿着黑sè的衣服,焦急地看着床上的自己,是丁诚,旁边的是周伯斋,骆天的意识清醒了,声音有些无力:“你们在啊……”

    “天哥……”丁诚的声音带着哭腔,周伯斋安慰地拍着他的肩:“别自责了,不关你的事。”

    骆天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回来了,在药店门口发生的一切又出现在眼前,那人掏出了刀子,自己顺势扑了过去,挡在了丁诚的面前,然后是一片模糊,所有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自己坠入黑暗……

    “那人已经被抓住了。”丁诚咬牙道:“我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这下子可以定罪了,他想不坐牢都难了。”骆天的想法出人意料,他看着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地肚皮:“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嘛!”

    “天哥!”丁诚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哭出来:“医生说差一点就刺到要害,你差一点就没命了!都怨我,怎么不是我挨上了刀子!”

    “哭什么哭,我又没死。”骆天着急地问道:“我多久可以出院?”

    “至少半个月。”周伯斋可真是惊出了一身汗呐,看到血肉模糊的骆天,周伯斋险些老泪纵横,女儿去了,这个像自己亲儿子一样的骆天又命悬一线,周伯斋险些就要崩溃了。

    “半个月?”骆天大呼不妙,自己还要去辽宁,这一拖,又是半个月了,他想到刚才“梦里”的情景,心内又起了波澜,两千人,发配汉中,这是重要的线索,骆天默默念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忘个干净。

    看到床边上摆满了的鲜花和水果,“谁来过了?”

    “来的人可多了,只要你想得到的,全部都来了,常老才刚刚走。”周伯斋欣慰地说道:“你的人缘可真够好的,看来大家都挺认可你。”

    这的确值得骄傲,正在这时,老罗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赵敏,赵敏一看到脸上雪白的骆天,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这个骄傲的女人立刻一仰头,把眼泪逼了回去,转而又是一幅冷酷的表情:“看来没事了啊。”

    “你老板出事,你太冷血了。”看在眼中的骆天还是有些感动,赵敏是真心地关心自己。

    赵敏一扭头:“我才不会像凌晓晓一样哭哭啼啼地。”

    并没有看到凌晓晓的人啊,“来了,哭着走了。”丁诚补充道,那丫头真可爱死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担心我死掉了,她就得失业了,所以哭了?”亏得骆天还有心情开玩笑,这让大家哭笑不得。

    老罗说道:“看来去辽宁的事情得延迟了。”

    提到这事,骆天拍拍自己的脑袋:“得通知那位牛建军先生,告诉他我们半个月以后出发,请他见谅吧,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没事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也想睡一觉。”

    丁诚还有些踟蹰,周伯斋劲他:“你一宿没合眼了,还是去休息休息吧,走吧,小伙子。”

    丁诚红着眼睛离开,虽然骆天平时对丁诚总是严厉一些,可是丁诚心里是明白地,这是为了他好,怕他走回老路子,天哥的一番苦心,他当然感受得到,天哥甚至为了他,把爷爷也给接了过来,这份恩情,尚没有还完,如今又欠下了天哥的一条命。

    看着几个人离开,骆天立刻躺下,蒙上头,自己每次出事故时,关于“主公”的声音便会出现,这一次也不例外,上一次的车祸只是初现端倪,这一次却已显真容,关键的内容终于出来了,自己手上这碎片之谜,或许就要解开了。

    两千人等,发配汉中,这就是线索,将两千人发配到汉中,这在当时,是非常浩大的行动,不可能没有记载,就算正史没有,野史中绝对有可能提到,汉中,这个地方骆天还是知道的,汉中是陕西的一个地极行政单位,在陕西南部西端,汉中在三国时期曾充当过得要角sè,当时的军事重镇,基于什么原因,要将两千人发配到汉中呢?

    听刚才的声音,那被称为主公的人任何很犹疑不决,这又是在担心什么呢?一般用到发配这个词,一定是犯了罪过,需要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可是两千人的发配数量,实在惊人。

第230章 黄杨木雕

    第230章 黄杨木雕

    这里是空荡荡地病房,能用的只有自己的脑子,骆天爬起来,打电话给韩兵,这小子空闲时间多:“帮病号一个忙。”

    “现在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这多怕以后没机会了啊。”都到这种时候了,韩兵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过头,急忙道歉:“忘了,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吧,什么事?”

    “两千人,发配汉中。”骆天开始交代了:“以这七个字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替我搜索到所有的资料,进行打印整理。”

    “什么?”韩兵有些意外:“这是做什么,你转做文案了?”

    “兄弟,我现在痛得很,没有力气讲话,可是我讲得很明确了,你就开始干吧,兄弟,痛着呢,我先挂了。”骆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挂掉电话,其实真的很痛,伤口好像要裂开一样,骆天选择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这才觉得舒服不少,在伤口的隐隐作痛中,骆天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骆天慢慢觉得住在医院其实也不错,就当是为自己放一个长假,从涉入古玩圈开始,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趁此机会,正好养jīng蓄锐,何乐而不为?还能让自己在安静的氛围下进行思考,当然,得忽略那股呛鼻子的药水味儿。

    韩兵嘴上话多,可行动还是迅速的,第二天,他就将整理好的资料带了过来,顺便带来的还有一大叠古玩书籍和历史类书籍,用来给骆天打发时间用的,这是骆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等韩兵走后,骆天就开始翻阅起资料来,终于,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两千人,发配汉中,背景,三国时期,骆天捂住胸口,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据史料记载和专家推测表明:被打败夜郎军队隐藏的地方,就是现在蒙正村所在的革利乡。这些躲避起来的夜郎国后裔又经过200多年的时间,逐渐从衰弱的小部落发展壮大了起来,而此时历史的已到了公元100年前后,即距今1800年的时候,这时正是东汉末年。

    这就是我们熟知的三国时期,管辖这里的是三国中的蜀国。当时,夜郎国遗留下来的后世家族已强盛起来。这在《三国志》里也有记载,就是那段诸葛亮争南,七擒孟获的历史。诸葛亮死后,夜郎国后裔们仍未放弃复国信念,再次发动战争,因此触怒当时的蜀国皇帝。

    这次战争发生在贵州镇宁县、紫云县一带,蜀国俘虏了二千多敌兵。蜀国的皇帝为了防止再次造反,就决定把带头造反的夜郎王族系全部遣送走。陕西汉中,距离贵州镇宁县相隔上千公里,路途艰辛。当年全族的人都要被发配汉中,能走的人都要走,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

    面对蜀国让夜郎王族全部迁走,一个不留的命令,当时的族长很清楚,如果真的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也将永远失去。

    几位族长进行了秘密的商议,最终想出了一条应对官兵的计策——筑活人坟。他们修了活人坟,又留下气孔和食物,等官兵走了之后,坟里的人再出来。就这样,活人坟中的一部分人在忍耐了难熬的几天之后,重新走了出来,那些留下来的小孩们也全部活了下来,这支苗族就保存了历史传下来了。正因为当年的夜郎王族的这条计策,才使蒙正这个苗族的支系保留了下来,并一直延续至今。

    这个地方就叫“蒙正”,在当地语言里是遗留下来的意思,就在现在贵州省镇宁县隔利乡的群山之中的一个小山村里,那里还存留着当时的活人墓。那里的人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祭祖活动,成百上千的蒙正人都会从四里八乡汇聚到村旁的山坡上,祭祀的对象却是山坡上一些残破的小石洞,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祖先诞生的地方。

    这里面有三国,有主公,有两千人,有发配,所有的因素全部齐全了,骆天有股强烈的感觉:“就是这个了!”碎片或许就与这活人墓有关,骆天打定主意,一有机会,就要去到那里,解开自己的异能之谜,或许,还能进一步开发碎片的能力!

    目的地锁定,骆天心安不少,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骆天抬头看清楚来人,吓了一大跳:“程真?!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程真,她娇小的个子却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头上戴着旅行帽,十足女学生的模样,她看着病床的骆天,居然笑出声来:“想不到你看起来蛮有jīng神的。”

    “你?”骆天手忙脚乱地将这一大堆资料收拾好,推到一边,挪出位置让程真坐下来,看着程真背上的大包,很有些疑惑:“你这是?”

    “我搬出来了,不在半山腰住着了。”程真说得轻描淡写:“本来,我住进去,是为了陪爸爸最后一程,现在他走了,我也没有留在那里的必要了。”

    “他们为难你了?”骆天有些心绪不平,若是欺负程真,那人就太可恶了。

    “你别误会,是我自己主动要搬出来的,反正住在那里,我也不自在。”程真把包放了下来:“这就是我所有的家当了,本来还有一个佛龛,拿不了,暂时放在香港的朋友家了。”

    佛龛?骆天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仿清广木作的佛龛,那是程真母亲留下来的,虽然是赝品,可是对程安江也好,对程真也好,意义非凡。

    “你住哪里?”骆天看着程真的行李。

    “房子我已经托人找好了,我不回香港了,内地的文化氛围更浓厚,暂时住在这里,等我找好以后的落脚点再说吧。”程真现在就像是飘浮的落叶,但她的表情很轻松,自在,原来的那股怯意完全不见了,经过这些事情,她变得更坚强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骆天差点忘了这一出。

    “报纸上都登了啊?”程真俏皮地说道:“你忘了,你其实也是位大名人。”

    骆天这两天根本没有见过报纸的面,他不知道媒体是怎么报导这桩事件的,程真清了清嗓子:“你现在可是重情重义的大天才,估计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夸张,骆天苦笑:“我哪有这么伟大,对了,曹cāo墓。”

    “嗯,项目暂停,我听说了,现在争论挺大的,考古工作暂停。”程真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见到黄老师的。”

    “曹cāo墓没有了,可是有活人墓,你感兴趣吗?”骆天心中冒上来一个念头。

    “活人墓?”程真兴奋起来:“当然了,在哪里?”

    “贵州。”骆天伸出手去:“我正式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冒险?”

    “险?”程真并不觉得有探险的意味:“有你在,你会保护我的,像在孟买一样,对吧?”

    “是的。”骆天握拳与程真一击,程真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别忘了你的承诺,我们一起去找活人墓。”

    骆天的恢复很神速,十天之后,他就出了院,用他的话来说,在医院躺躺是没事,时间短,可以当成休息,可时间长了,就要躺出一个废人来了。

    没有了自己,地球还是一样地转,古玩也好,珠宝也好,照常营业,骆天的英勇事迹传开后,等于又做了一次无形的广告,这样的方来来因祸得福,实在是意料之外,被人捧为英雄,更让骆天愧不敢当,这个时候赶紧闪人,也算是正确的时机。

    安排好两边的工作,骆天就与程真一起飞往了贵阳,到达贵阳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要去到蒙正村,还有一大段的路途,天黑前无法赶到了,骆天索xìng与程真住了下来,顺便到贵阳最大的古玩市场逛上一圈。

    见识过琉璃厂和潘家园的骆天还是被贵阳的古玩市场惊到了,古玩城围绕“古”字大做文章,仿明清时期风格的古玩城城门雕龙画凤。古玩城占地2000多个平方米,51个铺面,庭院内用青石块铺成,以朱红sè为主sè调,加上帘角和古牌坊,让人仿佛回到了明清时期的街头小巷。

    “哇,太正点了吧。”程真的港式普通话都爆了出来。

    骆天忍不住笑:“这才符合古玩城的特sè啊,不过不要被骗到了,不管是哪个古玩城,都是鱼龙混杂,一会儿,眼睛多看,但要少说话。”

    清理维护古玩有一手的程真到了这里,还真无所适从,自然全听骆天的,她紧跟着骆天走了进去,今天古玩城的人有些少,毕竟是工作rì嘛。

    程真一走进去,就兴奋地拉着骆天朝一处雕刻作品跑过去,那是一具非常醒目的坐莲观音雕刻,线条非常流畅,面部表情栩栩如生,慈眉善目,可以说是形神兼备,光论这雕工,就是上乘之作,难怪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了。

    “不过,这观音像怎么是橙黄sè的?”程真有些疑惑:“这种黄sè的观音像,很少见。”

    “因为这是以黄杨木为材料制成的木雕,黄杨木料本来是rǔ黄sè,作品上漆之后会呈现成姜黄sè,最后变橙黄sè,时间越久,颜sè越深,直至最后变成红棕sè。”骆天点头:“看来这作品刚摆出来没有多久。”

第231章 玉蝉

    第231章 玉蝉

    一边的店铺老板连连点头:“小伙子,圈内人啊,你说对了,我这座黄杨木观音摆在这里刚刚一个月而已。”

    “你真神。”程真连连佩服。

    “这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对黄杨木有些认识的都知道这一特xìng的。”骆天的谦虚让程真笑出声来:“我就是那个没有认识的人。”

    “你……”骆天无奈地摇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程真接长了声音说道:“不过,这种木雕值钱吗?”

    “黄杨木雕因所雕刻木材是黄杨木而得名。黄杨木生长缓慢,四五十年的直径仅十五厘米左右,所以有‘千年难长黄杨木’、‘千年黄杨难做拍’。相传最早是由一位雕塑神像、佛像的民间艺人,因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发现了黄杨木质地坚韧光洁,纹理细密,sè黄加象牙,年久sè渐深,古朴美观,硬度适中,是一种雕刻小型圆雕的最佳材料。”骆天继续解释:“现在黄杨木雕以温州乐清为发源地,乐清黄杨木雕和东阳木雕、青田石雕,并称为‘浙江三雕’,这一座观音像,属于乐清黄杨木雕。”

    一旁听着的老板jīng神大凛,老实说,来这里的人不少,要是像这个小伙子一样头头是道的人可不多,都是些半桶水,弄不好连自己也比不上,这可让他大开了眼界了,虽然骆天并没有光顾他的意思,他依然热情地端来两杯水:“两位是外地人吧,来,喝杯水。”

    “谢谢你,老板。”

    “没事,没事,我今天坐在这里大半天了,简直是昏昏yù睡啊,你这一来,我jīng神都来了。”老板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暗暗窃喜,这小伙子简直就是自己的活招牌啊。

    “你怎么知道它一定是乐清黄木雕?”程真此时恨不得要把骆天当成偶像了。

    骆天指着观音像上的衣饰纹路:“你看这纹路,很自然,完全不像是后在雕刻地,这是因为乐清黄杨木雕采用了劈雕,把黄木劈开以后,取其劈裂后的自然纹理立意雕刻,这样就显得顺乎自然,进一步提升雕刻的原味,这就是所说的形神兼备了。”

    “值钱吗?”程真问了一个那店老板最关切的问题,也吸引了围观人群的注意力。

    “20世纪80年代以来,民间黄杨木雕收藏市场逐步升温。由于明清时期的黄杨木雕作品现今存世极少,因而在近几年的拍卖市场中,黄杨木雕风头劲猛,市场价格令人吃惊。一款清乾隆年间的黄杨木雕牧牛摆件,长24厘米,下承红木雕松竹梅纹座,座上立一象牙雕牧童,并饰以珊瑚、松石翡翠、蓝宝石、碧玺组成的八宝花卉,在2002的一次拍卖会上以4.4万元售出。一款高11.7厘米的清代黄杨木雕人物笔筒,刻有“乾隆壬子三月,陈濲水藏”字样,估价仅12万到18万元,同年以68.2万元成交。”骆天的话引来一阵惊叹,骆天马上澄清:“当然,具体来看,这些毕竟是古董,和现代工艺还是有所差别的,历史价值上要高。”

    骆天已经引起一拨人的注意,他笑笑,把杯子放回去,顺便给老板送了一句好话:“老板,你会卖个好价钱的。”

    “唉哟,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骆天。”骆天的话音一落,那老板瞪直了眼:“哟,今天总算见到活的了。”

    这话说得,骆天拍拍自己:“我可不就是活的,老板,祝你生意兴隆。”

    骆天说完想走,那老板一把抓住骆天:“不行,今天见到活的了,怎么着也要照一张相吧,小李,快,把相机拿出来!”

    那老板生怕骆天跑了一样,死死地拽住,硬是拍了一张合照,这一闹腾不要紧,不少古玩店的老板都跑了过来,骆天连忙找了一个借口,拉着程真就朝外面跑,临了,拍拍胸口:“这古玩城是逛不了,太折腾人了!”

    程真跑得气喘吁吁,双手扶在腿上,大口地喘着气:“你比明星还火爆呢,这些人跟疯了一样,好像要吃了你一样。”

    “这活广告可不能随便打,是要负责任地。”骆天连连摆手:“再说了,又没有广告费。”

    “可惜,这样就能逛古玩城了,我还想看看你大展拳脚呢。”程真惋惜地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能。”骆天突然想了起来:“今天是九号?”

    “对。”程真好奇道:“怎么了?”

    “我听古玩协会的一位前辈说过,他以前在贵阳的时候,每个月的九号就会参加一次鬼市,到那里拣漏,今天正好是九号!我打电话确认一下,晚上我就带你去鬼市见识见识。”

    “耶!”程真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这才让骆天想起来,原来程真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只是她的心思却已经十足成熟女人了,表面像妹妹,骨子里是熟女,骆天想到了这么一个形容。

    看到骆天呆呆地样子,程真推了他一把:“快点打电话啊!”

    骆天终于确认了,不过在陌生的贵阳,要靠自己找到这个地方还有点难,幸亏现在有出租车,夜市一般在凌晨以后,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吃饭,然后睡一觉,鬼市的时间比较晚,十二点起床出发。”

    假如骆天独自一人,他会选择普通的平价酒店,可是带着程真,他还是想让她舒适一点,原本选的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没想到程真的反应特别激烈,骆天无奈,只有另选了一家四星级的,好说歹说,程真才同意了,这让骆天有一些……感动。

    贵阳的美食,以辣为主,还有酸,程真是香港人,饮食以清淡为主,骆天本来担心她吃不来,没想到酸汤鱼对了她的胃,大吃特吃不说,还一直赞叹,“你不是香港人嘛,这么辣也吃得来?”

    “不是所有香港人都不吃辣的,就像也有四川人不吃辣一样。”程真觉得骆天小瞧了自己:“而且我经常去外地啊,跟着老师学习,参加考古工作的实习,各个地方的饮食都尝过,所以不要怀疑我的适应能力了。”

    “佩服,佩服。”骆天话峰一转:“酸汤其实用的不是醋,是用西红柿调出来的,据说是因为古时候贵州缺盐,故食品味道不佳,后来有人用酸味来调味,没想到就出了很多与酸味有关的菜式。而且酸汤有个传说,以前有个美丽的姑娘,酿的酒很香,所以很多男子上门求爱,她让他们喝自己酿的酒,不过喝完后都说是酸的。姑娘酿的美酒只有真正的有缘人喝了才有醇香。”

    程真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骆天,骆天被她看得直发毛:“怎么了?这只是传说,本地的典故而已。”

    “我只是没想到你骨子里挺浪漫地。”程真笑着问:“那位姑娘等到能喝出她酒醇香的人了吗?”

    “不知道。”骆天摇头:“所以说只是一个传说。”

    程真很有一些失望,埋下头继续吃饭,骆天看一看时间,现在已晚上七点了:“我们至少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明天早上还要启程去活死人墓。”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活死人墓?”程真问了一个让骆天猝不及防的问题。

    “好奇啊。”骆天耸耸肩:“况且,曹cāo墓的开掘项目不是暂停了嘛,我总得找点事情出来做一做。”他一边说,一边暗骂自己不要脸,可是没办法啊,总不能说自己有异能,那碎片老是提醒自己,让自己不得安宁?所以自己要追根溯源??

    程真完全相信,这让骆天更bs自己,不再多说,埋头吃饭,吃完饭,回到酒店各自的房间里,骆天定好手机的闹钟,就埋头大睡,本来坐飞机就挺累,加上下午的折腾,虽然时间还早,但骆天还是睡得挺香,手机闹钟响的时候,骆天感觉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骆天起身,洗了一把脸,就听到了敲门声,程真的时间观念可真强啊,骆天有些汗颜,赶紧去开门,程真已经背上了背包,欢快地说道:“走吧!”

    贵阳的鬼市在中心区一个花园的旁边,那里有一大片宽阔的空地,一出酒店,骆天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司机正趴在方向盘上打着瞌睡,他敲敲车窗,叫醒那师傅,想了一下:“我要去鬼市。”

    这司机也不追问,手一指:“上车吧。”看来已经不是第一回载去鬼市的客人了。

    两人上车,这司机大半夜地正无聊又困,这下子嘴巴就停不了了:“第一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

    “本地人去谁像你们还背着这么大的包的?”司机打着方向盘,一路朝东驶去:“每个月的九号就是我们生意最好的时候。”

    “一个月只有一次吗?”更多的地方的鬼市是一周一次。

    “是啊,这地方嘛,在这方面还没有běi jīng那地儿时兴。”司机倒是略通一点,骆天点头:“鬼市的摊子多吗?”

    “多,不过依我看,凑热闹的占绝大多数,谁家有这么多宝贝,不早就发了,还出来摆什么摊,你说是吧?”

    “哈哈。”骆天连连点头:“那是当然,要有那么多宝,早发达了。”

    说话间,已经离那鬼市很近了,原来离骆天所住的酒店并不远,远远地,骆天就看到那里有一片昏黄的灯光,已经有不少人过来了,双手揣在兜里正悠闲和逛着,有看到属意的古玩的,都开始讨价还价了,现场并不喧闹,一切都在可序上持续进行着。

    车子稳稳地停在那里,骆天付完钱,那司傅到临了还不忘说上一句:“小伙子,祝你好运啊!”

    骆天一扬手:“谢啦,师傅!”

    等骆天回头,程真早已经走进那鬼市,四处打量起来,看着这昏黄灯光下的鬼市,骆天感慨莫名,自己从一次鬼市开始,想不到要这里来追根溯源,却也是从鬼市开始……

    这个鬼市的规模不大,来的人应该都是常客了,不少摊主都热情地和客人打着招呼,直接叫出对方的名字,鬼市之中,没有多少大器,都是小的摆件,唯一的一个瓷器摊前,那老板正悠闲地拿着一本线装书在昏黄的灯光下面看着,摊前两三个人观望着。

第232章 活死人墓

    第232章 活死人墓

    大器难流传,所以一般大件的古玩总是赝品居多,不知道这是不是大件缺少的原因之一,一般捡漏的人不会轻易对大器下手。

    程真已经大致地逛了一圈,她正蹲在某玉器摊前,对着一只玉蝉发起了呆,骆天走近,看清那只玉蝉,心里吃了一惊,脸上却不动声sè,问程真:“喜欢吗?”

    “嗯,还不错,手工很细致。”程真说道。

    那摊主的老板立刻面露喜sè:“这位小姐很识货嘛,这只玉蝉是我从祖宗坟里挖出来的,货真价实。”

    “祖宗坟?”程真早忘记了骆天的交代,立刻顺上了那老板的话头,骆天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一声。

    “是的,本来是我们家家传的宝贝,后面给太爷爷做了陪葬,我呀,是偷偷地从祖坟里给挖出来的。”那老板越说越来劲,表情配上动作,别提有多到位,看程真的样子,是完全陷入他的故事情节当中了。

    骆天暗笑这老板会编故事,眼看程真陷了进去,他立刻冷冷地哼了一声:“这种故事我听到至少十次了,程真,别听他的。”

    程真的反应也快,只是呆了一瞬,马上说道:“就是,哪有自己挖自己家祖坟的。”说完,程真就站了起来,拉着骆天就要走,骆天佩服她与自己的默契,咳了一声:“你刚才不是挺喜欢的?”

    “可是他骗人啊,好了,我不要了。”

    骆天与程真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其实买回去当个小挂件也不错的,虽然不值什么钱。”

    那老板jīng明,立刻叫道:“两位有意思就好商量嘛,不用急着走啊,再看看,再看看吧。”那老板从摊子后面跑出来,直冲着骆天和程真喊,引得其他人都看了过来,这惹得动静还真不小。

    “多少钱?”骆天停住脚步,回头问道。

    那老板不直接说多少钱,而是示意骆天和程真先回去,骆天当下就回去了,程真经过刚才的教训,现在都听骆天地,一言不发,跟在骆天后面,骆天拿起那玉蝉,这是一块黄玉蝉,很小巧,灰sè白的沁sè,半透明状,蝉的头部略呈尖形,两侧的双翼用弧线勾出,优雅适度,很逼真的一只玉蝉,难怪吸引到了程真。

    “一千块,送给女朋友做个纪念嘛!”那老板马上揪住了两人的关系来做文章。

    程真脸一红,看到骆天淡定的表情,没有开口说话,骆天笑道:“这是我妹妹。”程真心里有些失落。

    那老板讨了一个没趣,但立刻又笑:“送给妹妹也不错。”

    “那是当然,不过一千块太贵了。”这老板叫自己回来,就等于否认刚才的祖坟挖一说了,看来是对这块玉蝉的价值不明,这样一来,骆天的信心就非常足了,他伸出两只手指:“两百,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不止是老板,就是程真,也吓了一跳,一千杀到两百,这个幅度太大了!

    “两百?”那老板摇摇头:“四百块,不二价。”

    “三百成交,不然就算了,这里的东西有得事,我可以挑别的送给我妹妹。”骆天又作势要走,那老板无可奈何地说道:“行,三百就三百,撞上你,我真是倒霉!”

    要是这老板知道这玉蝉的底细,只怕是要吐血了,骆天掏出三百块来,把玉蝉接了过来,然后放到程真手上:“你发现的玉蝉,所以送给你。”

    程真欣喜不已,这是骆天第一次送礼物给她,骆天带着程真走到另一个摊子前,这些全是民国初年的一些教材书,骆天并不是很感兴趣,倒是有两名六十来岁的老人,仔细地查看着那些旧书。

    骆天走了一圈,发现除了这个玉蝉,没有更高价值的东西了,略有些失望,程真看了出来:“这些都不行吗?”

    骆天带着程真远离了鬼市,这才说道:“是的,大多是高仿,就那些旧书不是仿的,可是年代太近,都是民国时期或是建国初期的书,价值不高。”

    “那这个玉蝉呢?你肯买下来,它肯定不一般。”程真晃动着手里的玉蝉,兴高采烈地说道:“你快跟我讲讲吧?”

    “真聪明。”骆天由衷地赞道:“你应该是知道玉蝉的吧,你是学考古的。”

    “当然了,其实就是以蝉为造型的玉器,古人注重玉蝉,生以为佩,死以为含,因而有将此类玉蝉称王含,属于丧葬玉一类。”程真说道:“所以刚才的老板才说是从祖宗坟里挖出来的。”

    “是,这一块是正儿八经的玉蝉,西汉的,我们算是捡到大漏了,这上面的沁sè是真的,这就说明这是真的出土古玉,出土古玉蝉长期受地下各种物质的侵蚀,受地气的熏蒸,玉蝉内在物质会发生一些变化,也就是我们看到的土斑,土锈等等,也就是沁sè了。”

    “造假者为了使仿品上有沁sè,把仿制的玉蝉先是蒸、闷、烧及煎炸,然后用动物血液染或用硝酸进行腐蚀,再把其掩埋在土里一段时间,取出时也会产生“沁sè”,但造假的沁包不自然,感觉像是涂上去的,颜sè比较醒目。真正出上的古玉蝉,因经过千百年的腐蚀渗透,沁sè比较自然均匀,带有旧气。”

    “可是这玉的光泽不是特别好。”程真怯怯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一股传世玉蝉经过长期的空气侵蚀及把玩时人的汗液、分泌物的浸润,表面会产生一层光洁润泽的汕蜡,也就是我们能常所说的包浆,这块玉没有包浆,看样子真是从土里挖出来没多久的,没有经人盘过,所以没有包浆,这老板应该不知道内情,否则才会以这么便宜的价格卖给我们,要是知道了,恐怕后悔死了。”

    程真兴奋地跳起来:“这玉蝉你真的送给我?”

    “当然了,就当我谢谢你陪我去活死人墓。”骆天拍拍她的肩:“我们赶紧撤吧,当心那老板追过来。”

    镇宁县隔利乡,一夜的折腾,骆天和程真终于站到了目的地,但这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地,骆天找了一辆三轮车,这里没有出租车,幸好没有下雨,否间乡间的小道非常泥泞,就有得受了,那三轮车的司机不太会说普通话,幸好会听,三个人比划半天,终于谈好了价格,朝蒙正村开去。

    蒙正村是贵州根正苗红的苗族一脉,这支苗族有人口约2.5万,他们不信神,只敬奉祖宗竹王,并称夜郎竹王就是他们的老祖宗。这里的男xìngchéng rén都要举行仪式供竹王,死时用供的竹片陪葬,这个村落就算在当地,也是非常具有神秘xìng的村子,活死人墓就是在蒙正村。

    蒙正村还保留着旧时的一些风貌,让见多识广的骆天暗暗吃惊,这里的人甚至还穿着用自家织的布制成的衣服,年轻人很少,大多都出去打工了,留下一些老人家,正在太阳底下晒着辣椒,看到有生人来,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下糟了,都是些老人家,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普通话?

    付完钱,三轮车立刻掉头离开,骆天这才意识到一个大麻烦,等会怎么回去?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活死人墓,尽快搞清楚事实,然后趁天没黑之前离开,骆天找了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男人:“大叔,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有一个活人墓,是在哪里?”

    那大叔与旁边的人对视一眼,摆摆手,推着骆天,示意他往前走,骆天不明就里,程真看样子有些害怕了,拼命地挨着骆天,骆天指指前面:“你是说在前面?”

    那老人点点头,笑着挥动双手,拼命地示意他们朝前走,如此,骆天只好带着程真朝老人家指的方向走了,走到十多米,两人并没有看到类似于坟墓的地方,倒是看到了村委,他这才恍然大悟,那老人是让他到这里来打听,好歹是做村官的,应该听得懂普通话。

    村委书记正在里面办公,骆天灵机一动,为自己想了一个好由头,他敲门进去:“书记,你好。”

    村委书记还算比较年轻,但也有五十来岁了,见到两名陌生人,不禁摆上了官架子:“你们是什么人啊?”

    骆天掏出自己的名片来,话说这名片一直很低调,很少出场,这次总算派上用场了,上面赫然印有全国古玩协会会员的字样,这样的名头还是很能唬人地,果然,那村委书记立刻变得客气起来:“哦是古玩协会的啊,到我们这里来是?”

    “是这样的。”骆天也不客气,拉着程真就坐下了:“我听说贵地有个活死人墓,协会让我来探查探查,我们想拍一个专题纪录片,这样对发展本地的旅游业也帮助嘛,听说每年还有祭祖活动,很盛大地,相信一定可以吸引人。”

    “这个嘛。”出乎骆天意料,这个书记很有jǐng惕xìng,对于这张名片的真假,好像还持有一些保留意见。

    骆天叹一口气:“书记不用担心,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的身份不就行了?”

    那书记真打电话确认去了,这让骆天后脑勺发凉,幸好自己没有随口胡编乱造,不然,今天这一趟就是白来了,经过一番电话确认,这书记何止确认了骆天的身份,更对骆天佩服有加,刚才只是略为客气,现在更是热情地泡了两杯热茶:“真起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是全国古玩协会的成员了,刚才我差点以为你是骗子。”

    “看来有时候年龄会成为一种拖累啊。”骆天无奈地摇摇头:“村长,这活死人墓究竟在哪里?”

    “就在我们村旁边的山坡上,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空的,你要看,我就带你去吧。”村长放下手上的东西,站了起来:“没多远,我们走过去吧。”

    三个人一直直到村旁的山坡上,看到那些残破的小石洞,程真脸上大为失望,她原本以为是很神秘的墓室,至少会有一两个机关什么的,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的想法,骆天说道:“其实说是墓,其实就是活人生活的地方,所以和一般的墓还是有所区别的。”

第233章 夜郎王印

    第233章 夜郎王印

    书记指着那一群石洞:“这里的墓大小都差不多,一般都是高1米,宽0.8米,长3米,我们随便选一个进去吧。”

    骆天选择了其中的一处,拉着程真进去,书记却不太愿意跟进去,上了年纪的人了,对墓啊什么的总是有一些避讳的,这正合骆天的心意,让书记在外面等他们,自己就带着程真进去了。

    那活人墓的洞口原来应该是完全封死的,为了逃避蜀国将士的追杀,肯定要完全地诈死,只是后来被彻底打开,方便外人参观,以及祭祖,当初在这活人墓里呆着的都是不能经受长途跋涉的老人,小孩子以及体弱的妇女。

    骆天看到这墓的两边各有一些小孔,左侧的是男人专用的,右侧的是女xìng专用的,在墓主人头顶部位,都留有一个高台,用于摆放食物,这里现在是空荡荡地,以前这里应该还会有被褥和衣物如今只有一些石块和沙土,这活人墓里面的结构可以说是简单至极!这样的一个地方,真的和自己的碎片有所关联?

    “骆天,这里好像没有什么看头。”程真已经打算出去了。

    就在这时,骆天感觉金葫芦里的碎片动了一下,很轻微的动静,可是骆天感受得到,他叫了一声:“等等!”

    程真的脚缩了回来,不明就里地看骆天:“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啊。”

    “让我再想想,要不然,你在外面等我吧,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出来。”骆天说道。

    程真犹豫了一下,乖乖地点头:“好,你快点出来。”

    骆天笑着点头:“放心,很快的!”

    目送程真走出去,骆天开始在洞内搜寻,他感觉得到,自己每动一下,碎片就会发出不同频繁的震动,这种情况有点像——感应!

    骆天每挪动一步,碎片就会有所反应,强度不一,他慢慢地挪动身体,碎片的细微反应骆天完全能够应得到,毕竟血已经与碎片融为一体,两者之间存有联系,这就是原因。

    最终,在骆天靠近那摆放食物的高台时,碎片的震动变得非同一般起来,骆天闭上了眼睛,那震动越来越激烈,好像在发出jǐng报,骆天睁开眼睛,一点点绕着那高台打转,最终停在了那高台下面的那里,他伸手去摸索着,果然,这一块略微高出来一点,骆天一接近那略高出来的一块,碎片就震动得更加激烈,看来是这里了。

    骆天觉得那高台后面一定有些什么,秘密就在后面,可是?这是石壁啊!硬邦邦地石壁,骆天一没有穿墙术,二没有电钻,怎么进去!真是坑爹!骆天弯腰下去探了半天,没有一点收获,他真想骂娘了,大老远地折腾过来,却站在这堵墙面前一无所获……

    算了?骆天心想,他的手扶在那高台上,却听到嗖地一声,那突出来的一块突然向内缩了进去,然后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来,天不亡我也!骆天的心情就像是站在江边的项羽,原本以为天已亡他,只是项羽自尊心太强,死活不肯渡船走人,骆天可不学他死脑筋,这洞小是小点,钻进去又没人看见,怕个鬼。

    骆天当下掏出手机来照明,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千里迢迢跑过来可不是为了旅游!骆天曲膝在里面大约爬了三四米,眼前突然变得空荡起来,里面依然漆黑,可是这是一种感觉,因为风的声音改变了,这是空间变大的原因,骆天摸索着试图站起身来,果然,居然可以站直喽!

    他举起手机想看清这里面的东西,可惜灯光太过微弱,不过碎片的反应是越来越强烈了,而且似乎带有一种吸力,带着骆天朝前走,骆天的脚步不自觉地进碎片指引的方向走,直到进无可进,才停了下来,骆天举起手机一看,依稀可以看清,这像是一个祭坛,上面摆着几样陶器,里面正散发着一股子怪味,骆天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捂住了口鼻,他的头离那个祭坛只有几分公远,这才看清台面上还有一些碎片,已经腐烂,不清楚正体是什么,他一抬头,被墙上的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大跳,他后退一步,见那个东西不动,拍拍胸口,笑自己胆子太小,重新走近看清楚,这像是一个——人!对,像是一个人的肖像,钉在墙上……

    等等,骆天闭上眼睛迅速回想起查到的关于蒙村的事情,他睁开眼,又拾起祭坛上面散落的那些碎片,放到眼前,仔细看着,这些像竹片,这样一来,这墙上应该就是用竹片拼起来的一个人,什么人值得苗族一脉在这里设了这么一个秘密的祭坛来祭拜?

    千百年来,他们坚信自己就是夜郎竹王的后裔,家家户户都用竹块束成夜郎竹王的偶像祭供在堂屋楼上。请竹王、供竹王、竹王陪祭是成年男xìng一生中的三件大事。妇女则用两块竹片鬓在头顶上,以示对竹王至高无上的崇拜之意。男人成年仪式主要有三道程序,一是在二三月间花开时节杀母猪祭拜竹王。二是在次年冬、腊月才供竹王。三是人死后取下生前供奉的竹王竹片陪葬,意寓“亡人揣好竹片,到yīn间与祖宗相认”。

    这些竹片,还有墙上用竹片拼凑出来的竹王,看来,这里是当初藏在这墓里的苗族人民,一方面为了躲避蜀国的追查不得不过着暗无天rì的生活,来保全苗族一脉,另一方面,他们始终坚信着自己的血统,就自是在活人墓里,也不忘拜祭自己的祖先,这种民族感很值得感动,骆天心内涌着一股血,仿佛亲眼看到了躲藏在这里的夜郎国百姓,他们虔诚地拜祭着自己的祖先,渴望保留这一脉血,延续下去,也许是他们的请愿感动了竹王吧,他们真的让这支血脉延续到了今天。

    这一国度的血与泪让骆天与戚同焉,他叹息一身,已然忘记自己孤身一人处在这黑暗之中的恐惧,他退后一步,脚触碰到了一个罐子似地,他拿手机一照,手上的碎片已同时有了反应,难道这碎片与这罐子有什么联系,骆天拾起那罐子,等用微弱的手机光线看清上面的纹路,立刻吃了一惊,这纹饰,根本就与青铜碎片是一模一样地,这种感觉很浓烈,再加上碎片的反应,骆天可以基本认定!

    那么,这碎片原来是在这里的?可是又是怎么跑到外面去了呢?骆天仔细搜索着这里,终于又让他有了发现,就在竹王像的下面,有一个像暗橱一样的空间,他伸手探进去,果然有东西,骆天抓到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顺势拿了出来,却看不出所以然来,他暂时放在身边,手又伸了进去,这一次,还是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依然看不出所以然来,骆天再去探,就只触得到石壁了,摸索了一遍,再无收获,就打算继续朝前走,却看到前面又是狭小的通道,猫着腰向前钻了一阵子,却再没有了进路,也触摸不到所谓的机关,看来机关只是在另一面。

    骆天突然灵光一闪,这山坡上的活死人墓应该都能通到祭祀的地方来,而只能从墓里面打开通道,这是夜郎国族民特别设计地,想到此,骆天并不像再前进了,按原路返回,口袋里还装着那两块沉甸甸的东西。

    终于回到进来的墓室里,骆天刚一出来,手就顺势摸到刚才的高台之上,正是原来的地方,那通道瞬间关闭,那里就是控制出口的地方。

    骆天向外望了一眼,马上掏出刚才沉甸甸的两块“石头”来,这一看不打紧,他吃了一惊:“这难道是?”

    到了正常的光线中,两块“石头”一块为乌漆麻黑,看不出所以然来,另一块,却不是石头,而是印!青铜制的印!

    骆天的心一跳,取出碎片来一对比,这碎片赫然是这印上掉下来的!

    骆天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据史书记载,当年的汉武帝曾经御赐过一枚王印给夜郎王,可是这枚印并不是汉代制印的风格,这枚大印为青铜铸成,印面为方形,边长为5.4厘米,厚1.5厘米,印面阳刻图文,zhōng yāng有一图形,似人非人,环绕图形有三排文字,似篆非篆,大印上有长方形印把,把高6.5厘米,把上yīn刻有一个“上”字形的图案。

    自己的碎片不可能是在这里才磨损掉落的,在这王印到达这活人墓之前,就已经破损,否则不可能混在泥土之中,又被烧在了瓷碗之中,因缘际会落到自己手上,这碎片的力量来自于这枚印,这印,恐怕来头不简单了。

    再看另外一块石头,这才是真正的石头,这块石头的形状像一只燕子,表面上的图案就像是一只猴子,掂在手上大约有两斤左右,骆天揉了一下眼睛,刚从由暗到明,眼睛还有一些不适应,等他再看向手上的石头,嘴巴不禁张大,刚刚上面的图案明明像一只猴子,现在却变成了一只狗!

    骆天沉吟一会,又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上面的狗变成了一只老虎!这真是太神奇了,这块石头完全没有经过后天的雕琢,却如此神奇!

    眼下有一个问题,骆天沉思了一会,这印恐怕是夜郎国的王印,这一脉苗族非常看中自己的根脉,这印,若是自己拿走了,总觉得心里不安,想了一会,骆天终于决定,将王印留给他们,这块会变化的石头自己带走,骆天厚脸皮地想到,就当作自己为他们找到王印的报酬吧!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程真焦急的声音:“骆天,你怎么还不出来!”骆天应了一声,把会变化的石头放到口袋里,拿着青铜王印走了出去:“看我找到了什么?”

    那书记正蹲在地上闷头抽烟,抬头看到骆天手上的大印,“唉哟”一声就站了起来:“乖乖,这不会是文物吧?”

    “还真是。”骆天把印交到书记的手上:“通知你们当地的文物局吧,这是我在里面找到的。”

第234章 县博物馆

    第234章 县博物馆

    看到骆天身上脏兮兮地,程真皱了起眉头:“你在哪里找到的,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这要怎么办呀。”

    不愧是女人,这种时候居然想到的是干净不干净,骆天看看自己的衣服,确实不太像样,不过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了:“书记,这印有可能是夜郎王自制的王印,你可以找你们县里的文物专家来看看,最好是专门研究夜郎国文化的,这如果是真的,可是你们的王牌啊。”

    书记喜出望外:“这个,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墓室里面,”骆天索xìng好人做到底,领着村长到那通道前,把机关按钮打开,看到通道的出现,书记目瞠口呆,嘴里念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突然,书记连滚带爬一样地冲出墓室外面,看样子是要去通知当地的文物局了,程真微微张开嘴巴:“天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想到震动的碎片,骆天摇头:“这是直觉。”

    “你真的是天才。”程真完全震惊到了,她知道骆天被称之为古玩界的天才,可是今天才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摸着口袋里的石头,骆天的脸有些发烫,他是一个正直的人,虽然这块石头未必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他竟然觉得像偷一样,好半天,才让自己的这种感觉消失掉。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马上离开吗?”程真问道。

    “嗯,接下来没有我们什么事了,这里交给文物局办吧。”骆天说着就带着程真朝外走:“我们得想办法让人带我们去镇上,那里有车去县城,然后再转去贵阳。”

    这颠簸的一路啊!

    程真毫不抱怨,这又让骆天高看她一眼,这种坚韧的xìng格很适合考古,两人正朝回走,就看到书记着急地朝两人跑了过来:“你们这是要走?”

    “是啊,接下来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骆天笑着说道。

    “不行啊,文物局局长让我一定要留住你,他说了,你们有那个……什么一面之缘!而且是你发现得内墓室,你可不能走啊。”书记热情地拉住骆天的胳膊:“这样,你们俩啊,先到我家里吃点饭,等文物局的人来了再做打算,怎么样?况且,他们有车啊,你们回去的时候也可以搭顺风车。”

    顺风车让骆天有些动心,还有那个有一面之缘的文物局长,也让他有些好奇,他看一眼程真,程真一耸肩:“我听你的指挥。”

    “那我们就承书记的好意吧,等文物局的人来了再说。”

    书记喜出望外:“我已经交代我婆娘杀鸡了,局长说了,一定要把你们招待好,走,走,走,鸡要趁热吃的。”

    乡里人家就是淳朴热情,这让骆天很不好意思:“书记,不用太客气,我们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

    “你替我们找到夜郎国的王印,就是我们一族的恩人,对待恩人,我们怎么可以马虎?”书记说得很真挚,这一族人,对于自己的血统十分自豪。

    盛情难却,骆天和程真坐到了书记家的院子里,书记的老婆干活十分麻利,已经将菜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几个人又是一番热情。

    酒足饭饱,终于听到一阵车子引擎的声音,来了!书记激动地出门去逛,骆天和程真也紧随在后,只见一辆白sè面包车上下来好几个人,领头的那个人,骆天果然觉得有一丝面善,可想不起来是谁。

    那人却一眼看到了骆天,走上前来热情地握住骆天的手:“骆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骆天承蒙这人的热情,心里却有些尴尬,这人对自己印象深刻,自己却完全不刻是对方,他含糊道:“嗯……”

    看出骆天脸上的迟疑与为难,那人“哈哈”大笑:“骆先生记不得我也是正常的,我只是小人物而已。”

    局长在骆天面前自称小人物,这让书记更认为骆天是了不起的人物了,立刻肃然起敬。

    那名文物局长真的面熟,骆天脸上别提有多尴尬了,他拼命地在记忆中搜索,试图寻找到能与这张脸重合的脸,可惜,一无所获,这样子,看得程真都替他难受。

    “骆先生,不用想了,我们只是一面之缘,又是在国外,你记不起来,也是难免地。”那局长倒是豁达。

    这反倒提醒了骆天,他张大嘴巴,记忆倾巢而出:“我们是在rì本相见的,我记起来了,在那次特sè展销会上,你叫……秦同道!”

    见骆天想起自己来,秦同道很有些兴奋:“佩服,佩服啊,骆先生的记忆力真是惊人,是了,那次在rì本展销会上我是看着骆先生大展拳脚地,深感佩服,所以冒昧了一下,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其实在那次之前,秦同道还说过,两人在古墓开掘的时候也见过面,不过骆天对他毫无印象,rì本的一面总算是留下印象了,这一次,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忘记了。

    “没想到你官当得可不小啊。”县文物局的局长,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了。

    秦同道摆摆手:“我就只是个小人物,不提了,对了,村书记说的通道是?”

    骆天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除开那块石头,或许没有价值,可是实在稀奇,骆天是真舍不得拿出来了,听得秦同道连连点头:“这么细致的机关,亏得你发现了,这对于夜郎国的文化研究,又是一次新的突破,至少佐证了他们信奉竹王的事实,还有那枚印?”

    书记把印拿了出来,秦同道身旁的一名工作人员说道:“我们局长是夜郎文化的专家了。”

    秦同道呵呵笑道,瞪了那人一眼:“我至少得有一门专攻吧,不然白当这局长了,在骆先生面前,我不敢班门弄斧。”

    骆天汗颜:“秦局长,你千万别这么说,您赶紧看看这枚印吧,你对夜郎国的文化了解得深刻,我不过是门外汉而已。”

    正事要紧,这两人摆龙门阵摆了半天了,终于要开始正事了,几个人坐到了书记的院子里,开始研究起那枚印来。

    “据《史记》记载:在汉武帝元鼎六年即公元前111年,在许多降汉的西南夷君长中,唯有夜郎和滇这两处的君长得到了汉zhōng yāngzhèng fǔ赐予的王印。事隔2067年之后的1956年冬天,考古人员在云南晋宁石寨山发掘出了黄金铸就的滇王之印,该印的发现为汉武帝赐印夜郎王提供了强有力的旁证。在研究神秘的古夜郎的专家中,有人认为,仍未现身的汉武帝赐予夜郎王的王印也应与滇王之印一样。首先是纯黄金铸就的。”

    秦同道一番话就首先破掉了这一说法:“这枚印却不是黄金制,这就应该不是汉武帝赐予夜郎王的王印,而且出现在活死人墓里,应该是三国时期发生的事情,这就更与汉朝无关了。”有些失望,不过骆天继续洗耳恭听。

    现在在光线之下,时间又充足,这枚印的不少细节都被挖掘出来了,“这枚大印下方左右两个文字为:多德,在革利地区杨姓老人们这支苗族中,一直流传着他们的祖先叫多德,是竹王,这个多德就很重要了。”秦同道的话一说出口,骆天就连连点头,骆天对于竹王的认识了解是临时抱佛脚来的,这个秦同道不愧是夜郎国文化的专家,一语中的。

    秦同道再次研究起来,一会儿继续说道:“这枚王印中间为朱雀,周围是28星宿,上下两个王字代表天王、地王,《中国少数民族科技发展史》记载了28星宿和朱雀方位天文概念最早是由苗族创立的,这么可以确定,这枚印与夜郎国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么,这枚印并不是外来的,而是夜郎国自己制作出来的大印,完全属于夜郎国的王印!”骆天刚才一扫,这枚印的年代是汉代,应该是那时候的夜郎国国王所打制出来的,可惜不能说啊,这就让秦同道他们自己去琢磨吧。

    “我现在还不敢下结论,但是结果一定相去不远,这枚印现在就由我们接收了,骆先生,你是发现者,麻烦你在相关文件上签一下名。”公事还是要公办的。

    “当然。”骆天痛快地在文件上签上名。

    “现在我们去看一下那地道吧。”秦同道指了指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天快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活死人墓进发,骆天将秦同道引到刚才的墓里,把机关和通道指秦同道看:“里面一开始的通道很小,而且没有一丝光线,需要相关的设备。”

    “真是不容易,在漆黑里面还能找到这枚王印来,这大概就是天才具备的素质了。”秦同道连连赞叹。

    这个秦同道,骆天真是要无语了,他哼哼两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天说出自己的推断来:“我觉得每一个活死人墓都有这样的通道,直接通到祭坛那里,而且机关只在古墓这一边。不过这些都要等你们的专业人士进去探查了。”

    “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会向上面申请对你的奖金……”

    骆天摸摸自己口袋里的石头:“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人,不能太贪心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通常文物局对于有特殊贡献的人,都会有一点表示,现在骆天主动放弃,倒让秦同道很不好意思,这份功劳会记在自己头上,却是托了骆天的福。

    “有什么不好意思地,秦局长,我还有一事相求呢,你答应了,就当是谢我了。”

    “什么?”

    “等会回县城,方便带我们一程吗?”骆天笑嘻嘻地问道。

    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原来如此,秦同道笑道:“这事好办,今天来只是初步看看,下次才会进行更详细地勘探,一会儿我们就一起回去好了。”

    程真高兴起来:“太好了。”

    秦同道看看程真,问道:“这是你女朋友?”

    两个同时红了脸,又同时说道:“不是。”两人对视一眼,居然有些尴尬。

    大约四十分钟后,骆天和程真终于坐上了回县城的面包车上,座位有些挤,程真与骆天的身子贴得紧紧地,这让她的一张脸红了个透,秦同道还挺爱开玩笑:“骆先生,你就让程小姐坐你腿上吧,这样节约空间多了。”

第235章 猜想

    第235章 猜想

    工作人员们也都起哄了:“就是,这样挤得我们多难受。”

    现实确实是车里挺挤,这是拜两人所赐,骆天想了想,还是接受了建议:“程真,你就坐我腿上吧,不然确实太挤了。”

    程真低头嗯了一声,就弯起身子坐到了骆天腿上,骆天的手感觉没有地方可放,乖乖地放在身子两边,程真的手抓住前面的座椅,也是很拘谨的样子,但这样一来,车子里面确实宽松一些了。

    车上的人都对骆天的一些事迹很好奇,一路上追问个不停,骆天将自己的一些见闻讲了出来,引发所有人的惊叹,交流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了,秦同道很满意,自己手下这批人都是些半吊子,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鉴定师的牛气,让他们长长志气。

    秦同道本人是有底子的,做人也活,为人正气,在圈里的名气不算响,因为专攻得算是比较冷僻的一块,但作为局长来说,是很成功了,上下吃得通,他对骆天的佩服是真的,没有啥水份,不像别人,都是嘴巴上说得好听,心里服不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路上热烈,车子一下子就到了县城,这里称不上繁华,路上更称不上简洁,但充满着一种古朴的氛围,完全符合当地人的生活节奏,这种节奏让两人有一些轻松的感觉,秦同道送佛送到西,将两人送到了一家当地最好的酒店里,突然又有了奇想:“两位明早就要去贵阳了吧?”

    “是的,如果没有什么事,还是要尽快赶回去的。”骆天说道。

    “今天晚上应该有空吧,我带两位参观一下我们县博物馆,其实还是有一点看头的。”秦同道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一些不妥:“有看头。”

    骆天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不过已经下班了吧。”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不要紧,忘了我是干嘛的,今天就我就徇一回私好了。”秦同道放低声道:“不要太过份了,就说是同行参观吧。”

    “不就是同行参观吗?”骆天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秦同道哈哈大笑:“好,晚上我作东,然后一起去博物馆。”

    “好的,以后我改请回来。”骆天看出秦同道是个直接人,自己也不作了,直接答应下来,这果然让秦同道很高兴,他就喜欢和直爽的人打交道。

    三个人选了一家稍微好一点的饭店,秦同道不忘说明:“今天是我个人请客,无关乎公款啊。”

    骆天忍不住爆笑:“明白,明白,哈哈。”

    程真倒不是笑点低,而是她是香港人,对国内的这种现状不太了解,她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看着骆天和秦同道默契地笑。

    “坐下吧,程小姐,也不知道你吃不叫得习惯我们贵州的风味。”

    “没关系,在贵阳我就试过了,没问题的。”程真微笑着说道,好歹也是走南闯北过了,适应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三个人纯属是合了脾xìng,饭桌上一团合气,程真真庆幸自己痛快地答应陪骆天一起来,见识了这么多,她已经对一会儿的博物馆很有期待了。

    在全国来说,这个博物馆或许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可是却也有它的独到之处,骆天一进去,看到那个特别的招牌,就感觉到了,值班的工作人员见到秦同道吓了一大跳,赶紧掐掉手上的烟,样子很是紧张,秦同道微微皱了一下眉:“下次不要再被我碰到了,知道吗?”

    声音很是严厉,博物馆里是禁烟地,这个工作人员很难堪,面sè已经暗了下来,他暗自懊恼,哪里知道局长会这个点儿跑过来?

    “把门开一下吧,这是其它省的同行,过来参观一下。”秦同道现在彻底露出了官架子,他以手背在身后,声音不急不缓。

    那工作人员连忙拿着钥匙领着三人朝博物馆内部走去,开了门,把所有的灯打开,里面静寂一片,躺着这么多古物,还真让人有一点心发寒的感觉,就就像突然完成了穿越,回到了远古一般,程真就是这感觉,她有些害怕了,夜里的博物馆怎么会这么渗人?骆天察觉到了程真的微小反应,突然抓住了程真的手,就像当初在孟买一样,程真一愣,心里立刻一暖。

    博物馆并不大,按照类别划分为五个区域,每一件展品都摆放在玻璃橱柜里,上面还带着锁,前面的牌子清晰地介绍着这文物的来历背景以及年代。

    骆天扫视一圈,点了点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管理上看得出来很完善。”

    秦同道点点头,这个博物馆让他cāo了不少心,现在总算弄得有模有样了,骆天缓缓地移动脚步,首先进入的区域是石器、陶器和铁器类,首先是是新石器时代的石制工具,主要是农具,还有生活用品相,陶器也都以rì常用品和祭祀用品为主,还有一些可爱的陶器动物造型,虽然造型非常简单,但非常逗趣,程真忍不住凑到最前面去看个清楚:“好可爱,虽然看上去很粗糙,可是这是古人的智慧了,不是新石器时代的人类智慧,真是不可思议。”

    可爱的样子让两人笑了起来,的确,人类的智慧与潜力实在不可估量。

    再看铁器区,虽然样式大略,可是磨得却很锋利,那把铁斧的边缘打磨得非常仔细,还有一些短小的铣子、小饰品等等,不一而足。

    铁器时代是人类发展史中一个极为重要的时代。人们最早知道的铁是陨石中的铁,古代埃及人称之为神物。在很久以前,人们就曾用这种天然铁制作过刀刃和饰物,这是人类使用铁的最早情况,和古埃及相比,中国使用铁的历史,也毫不逊sè。

    在这座博物馆里,少数民族的元素必不可少,骆天就看到有苗族的传统服饰,因为出土时已经破损,所以后天进行过修复,但秦同道说道:“有些技术已经失传,所以我们只能做到八分相似而已,细看的话,这衣服有织线走向上,还有压线上,还是有所区别的。”

    不少古织物都存在这样的缺憾,无法避免,有些工艺,工具早就失传,这就给复新修复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能够做到**分相似已经很难得了。

    骆天没想到在县博物馆里也会见到瓷器,贵州地区没有有名的窑口,所以瓷器方面是一大弱项,见到骆天惊讶的神情,秦同道很得意:“这是一批元代的烧制青瓷器,也是贵州首次发现的瓷器,在整个贵州都不多见,原本是在贵州博物馆,现在暂借过来公开参观的。”

    “残龙窑?”骆天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同道大为吃惊:“这你都看出来了,没错,这是残龙窑,出土的时候不少都有破损,修复工具很艰巨。”

    修复瓷器骆天学过一手,程真也是本行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赞赏:“手法不错,几乎看不出来经过修复。”

    秦同道叹道:“我们本地没有相关的技术人员,所以对外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博物馆里转了一圈,这里的文物主要是特sè,若是论价值,肯定无法与故宫相比了,所以看的就是个新奇,这里的文物民族sè彩很浓厚。

    出来之后,秦同道又送骆天和程真回酒店,临走前,突然问了一句:“两位是住同一个房间?”

    这问题问得有些突兀,骆天下巴险些掉了下来:“当然不是了,我们是朋友而已。”

    秦同道带着暧昧的表情离开,临行前不忘交代骆天以后常保持联系,骆天自然答应,秦同道那里也有不少值得自己学习的东西,比如夜郎国的历史文化。

    送走秦同道,两人站在酒店门口马上尴尬起来,都是那个秦同道惹得祸,好半天,骆天咳了一声,才说道:“我们早点睡吧,明天早点回贵阳,赶中午的飞机。”

    “好。”程真说着,望着骆天的侧脸:“你刚才生气了吗?”

    “生气?”骆天有些蒙:“生什么气?”

    “秦局长说的玩笑,你有生气吗?”程真痴痴地问道。

    “不会,你不也说了,只是一个玩笑。”骆天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程真会怎么想,有什么反应。

    程真却是面无表情:“我先回房睡了。”

    目送程真上楼,骆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程真的心思已经全部暴露在自己眼前,自己怎么能够无动于衷,不回应?这不是和人家玩暧昧吗?回应,怎么回应?骆天现在对于自己的感觉一点把握都没有,自己现在沦落成了感情白痴!

    把玩着手上的金葫芦,骆天也走自己的房间,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这么会把握时机,知道自己完事了,他接起电话来,号码是袁森林地,他暗道一声不妙,自己险些忘了辽宁钻那一回事了,都是这个碎片惹得祸,他叹一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个怪人了,电话,还是要接的,骆天按下接听键,一句话还没有说,那边袁森林的声音已经很不爽了,连招呼都不打了,直接斥问:“骆天,你这是摆什么谱?”

    老实说,骆天很不爽,但他把这口气压了下去,辽宁还是要去的:“我没有摆谱,老袁,你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吧?”

    “你不知道我们一直在等你的回复,你要来就来,不来,好歹也给个话啊,这样拖着,太伤人心了吧。”袁森林是真的恼火了,声音中全是愠意。

    “我这边真出了一点事,不信你可以打听,我先是受伤了,还没有完全修养好,又来了贵州,我正打算回去和你们约时间呢,你这电话就来了,你说,我多冤啊。”骆天是真冤,从头到尾他都没打算爽约。

    电话那边的袁森林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我是较真的人,我一定会去打听的,假如你有骗我,以后我们就一丝交情就没有了。”

    唉,骆天叹一口气:“好吧,你要是打听完了,记得给我电话,我们约一个时间。”

    袁森林再见也不说,直接挂电话,好大的火气!骆天无可奈何,简单地冲洗了一下,骆天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估计就是被袁森林吼了一通的原因,谁让自己忘了这一桩呢?

第236章 比例

    第236章 比例

    趁这个空当,骆天好好梳理了一下头绪,关于碎片的力量,这碎片是那王印上的无疑,可是在王印转移到那里之前,就已经掉落,这是必须的,不然就不会提前重现于世了,至于这碎片的力量来源,有可能和苗族的祖宗有关了,当然这也是一种猜测,苗族有不少神秘的地方,没有得到过解释,比如说苗族巫术,既然作为王所用的印,那么会不会有一些神秘的仪式会用到这些巫术呢?

    这些神秘的巫术,就连现代科学也无法解释,它们所采用的方式,媒介,一切皆有可能,它们所要实施的力量也有无限的可能xìng,苗族巫术中最为人所知的就是巫蛊、赶尸和巫傩。

    三中之中,最没有可能的就是赶尸了,因为赶尸是针对死人的,那就只剩下巫傩和巫蛊了,巫傩可以让苗族百姓赤脚走火堆,上刀山,甚至钢枪刺肚,还有一种祭祀,必须要用到鲜血,将一把锋利的钢刀钉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头顶钢刀跳起祭祀舞蹈,最后一种就是坐蛊了,利用媒介对特定对象实施不同的诅咒,也是一项比较神秘的苗族巫术。

    骆天突然有了更大胆的想法,不管是巫傩还是巫蛊,或许这仪式就与血有关,血就是关键,自己无意中用自己的血启开了某种力量。终于,骆天叹了一口气,就把这种解释当作碎片的能量来源吧,一切已经无法追溯了。

    再次出发的骆天突然觉得肩上轻轻地,再也没有了原来的那种沉重感,离开这里,他有一种重新出发的感觉,袁森林还没有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余怒未消,小心做人的骆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训得这么惨,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程真与骆天在机场就分别了,接了一个电话,程真有些喜出望外的样子,拿着行李就走人了,骆天自己打了一辆车回家,再去了古玩店,古玩店的情况依然不错,丁诚一看到骆天进门,就有些眼圈泛红,这小子,情还挺长,这都过去的事了,还像个娘们一样粘粘糊糊地,骆天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这样的玩笑话终于让丁诚笑了起来:“没见过你这么帅的。”

    “太无耻了,真受不了。”骆天的伤口其实没有好透,有时候有些痒,据说温度下降的时候会更严重,但骆天不以为然,能够救回丁诚的一条命,他认为很值。

    丁诚心里充斥着无限地热度,与骆天这种如亲兄弟般的情大吃一惊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出路,从小缺乏亲情的丁诚彻底地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地,就是骆天的身边,替他打理好古玩店,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店里的发展很稳定,骆天很欣慰,这下自己就能分散更多的jīng力照顾刚刚起步的珠宝店了,就这个时候,袁森林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语气很有些内疚,看来是知道骆天受伤的事实了:“骆天啊,我老袁活了大半辈子了,没想到这么糊涂……”

    骆天知道以袁森林的脾气来说,要这样地低声下气有多么难,他立刻制止对方:“老袁,不用说了,误会解除了就好,这样吧,我这几天安排好手上的事情,马上带着我们的罗总一起过去,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星期,说到做到!”

    袁森林都快要无言以对了:“这个,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谢你!我在这里等你来。”

    “你在顾老板那里?”

    “老实说吧,我有意入股,所以现在也呆在这里。”袁森林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他隐瞒了这一点:“你来,我好好招待你。”

    “没问题。”挂上电话的骆天很满意误会的解除,现在是时候找老罗协商这事了。

    来到珠宝店,看到老罗正紧张地在电脑上打着什么,看到骆天进来,很有些意外的样子,想去遮挡电脑上的内容,这取动让骆天有些好奇:“你不会是在玩什么年轻人时兴的什么聊吧?”

    听懂骆天的话,年纪已不轻的老罗脸都臊红了:“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你就饶了我吧。”

    “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老罗拿下手来,让骆天看见电脑上的内容,居然是?!骆天完全震惊到了:“扩张计划?”骆天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这么早地提上rì程,还是让骆天吃了一惊。

    “是的,我觉得现在这家店的定位和产品都有一些混乱,幸在有特别风格的产品撑场,我在想,假如再开一家店,我们要走什么样的产品路线,怎么让产品更吸引人,所以胡乱做了一个扩张计划。”老罗连忙解释:“我也知道太早了……”

    “没关系,这是好事,老罗,现在你让我真切地感觉到我们是一体了,你有站在老板之一的角度去想问题,这正是我想看到的。”骆天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因为太匆忙,所以这家店有很多没有完善的地方,这不是我的本行,难免有漏洞。”

    勇于承认错误的老板太少了,一般人功成名就了,耳朵就听不进意见了,在老罗看来,这就是骆天的过人之处,他突然产生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动力:“是的,所以我想从现在就开始计划,这样等我们到合适的时机开第二家店的时候,就能完善不少。”

    “干得好。”骆天赞道:“不过除去玉石的原料渠道,我们在钻石原石方面,一直是软肋,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选择一家固定高质的裸钻供应商。”

    “太好了。”老罗兴奋道:“这正是我头痛的问题,可是黑钻怎么办?我们手上仅有的黑钻快上就要用完了,现在想要订购伤感珠宝的客户还是源源不断。”

    骆天叹一口气:“只有一步步来了,黑钻太稀少,如果有必要,我想还是请印度的欧阳替我们去物sè了。”

    “是的,急不来。”老罗也承认:“我们要去的地方是?”

    “辽宁瓦房店。”骆天说道。

    “什么时候出发?”

    “安排上手上的工作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安排工作很顺利,两天后骆天就与老罗飞到了大连,然后转向瓦房店,瓦房店位于大连与沈阳的中间,属大连市代管,北距沈阳292公里,南距大连104公里,是一个正在急速发展的经济区,刚去了四处围山的贵州,来到这个海岸边的城市,感受大不一样,微风习习,很是清爽,要知道,瓦房店可是占据了海岸线长461.2公里,占大连市海岸线总长度的24.2%.瓦房店市矿藏资源丰富,矿种繁多,有金属和非金属矿藏30余种。瓦房店市被誉为新兴的“东方钻石城”,金刚石储量占全国已探明储量的54%,多呈8面体和12面体,质地优良,晶形完整,sè泽晶莹剔透,首饰级含量占70%,在国际市场上属一流,只是还没有打破南非钻石在世界范围内的认知垄断。

    老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简直就是来旅游的嘛,这天气,这环境,太怡人了!”

    “是,我们可以顺便休息一下。”

    “这比去缅甸强多了,上次去是求人的,这次是人求来的。”老罗想起到缅甸的情形,还有一些不平,尤其对那位桑达小姐的作派,很是不满。

    “虽然是人求我们来的,可是也要保持好的态度,弄不好以后就是长期合作伙伴了。”骆天提醒老罗:“所以,还是不要给人家脸sè看。”

    老罗点头,骆天说得在理:“是,我一定会注意的。”从大公司出来的人,在对待供应商的态度上多少都有一点轻视,老罗在心里提醒自己稍候要表现得亲切一些。

    牛建军和袁森林同时出现在两人面前,牛建军有些大汗淋漓:“你们是打算去大连接的,你们怎么自己过来了?”

    “没事,反正交通便利!”骆天不以为然:“我现在急着的是想去看看你们的钻石原石加工厂。”

    “好。”一来就这么开门见山,倒是在牛建军预想之内,他是很有自信地,要是没有一点底子,像袁森林这么挑剔的人会轻易入股吗?

    工厂位于瓦房店的郊区了,这是刚起步的牛建军为了节约成本不得已而为之,用他的话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现在急需稳定长期并且还要有潜力的合作伙伴,像泰华珠宝,金兰珠玉这样的大公司肯定看不上自己这种小供应商,小型的珠宝公司又很难在市场上有大的作为,在这样的情况下,骆天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说起这一点的自然是袁森林,他仿佛在飘浮的大海上,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一走进工厂,老罗就发出了赞叹声,规模不大的工厂,却是井井有条,原石与半成品的摆放径渭分明,墙上还贴着安全提示,以及机器的cāo作说明,还有一块很大的黑板,上面写着今天要做的工作,已做完的,上面有工人划了去,这没有过硬的现场管理的素质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他问牛建军:“我能不能请教一下,牛先生在以前是做什么的?”

    牛建军呵呵一笑:“这要说起来,我干过的事情太多了,送水工,流水线上的工人,餐厅前台,后面做过生产管理,也开过饭店,可以说是大杂烩了。”

    “难怪了。”老罗原来还存有的一丝偏见也消失了。

    钻石原石区里,摆放着一台“热导仪”,这是专门鉴定钻石的机器,就像市场上有用苏联钻伪装天然钻石的,苏联钻就是立方氧化锆,最早有苏联人研制成功,故名。苏联钻是人造化合物,但在sè散、折光率等方面与天然钻石很接近,也具有“火”光闪闪的诱人外貌。但它的硬度较低(8.5),可与钻石互相划刻区分。且导热xìng远低于钻石,像这种苏联钻很难用肉眼分辨,通过这台热导仪,就能轻易地分辨出来。

    牛建军解释道:“本来还有更多机器要购置地,可惜资金有限,所以只有购置最关键的机器先。”不遮不掩,倒是一件好事了。

第237章 卸磨杀驴

    第237章 卸磨杀驴

    骆天还看到有锆石,最近锆石首饰在市场上倒也算大众了,价格比钻石要便宜不止一个档次,外观上又与钻石很相似,倒也成为不少消费能力有限的年轻人的首选,成为了钻石的最佳代用品,锆石由于具有偏光xìng和很大双折shè率,当用10倍放大镜观察加工后的锆石棱面时,由其顶面向下看,可以看出底部的棱线有明显的双影,而钻石绝无双影现象。

    “这些是供应给一些低端珠宝店的锆石,没办法啊,现在只有靠薄利多销来维持了。”牛建军有些尴尬:“以后我们不会再做这些低端的产品了。”根据袁森林的情报,骆天走得是高端路线。

    “这个并不冲突啊。”骆天反而有些意外:“珠宝市场本来就应该所有档次的共存的,牛先生,你这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迫切希望与骆天达成合作的牛建军也觉得自己太过火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袁森林,袁森林说道:“他是太心急了,不过这样你也能看出我们的现状了,和百废待兴一样,所以不得不急啊。”

    “我理解。”骆天说道:“你们的管理很不错,钻石的质量我也看过了,不知道产量如何?”

    “这个。”牛建军突然叹了一口气:“我这个人只说实话,钻石作为自然界中最稀有的宝石,除了不菲的自身价值,同时其庞大的前期开采投资与复杂的加工程序也大大增加了它的附加值,这充分显示出高品质钻石巨大的保值升值潜力。每颗首饰钻石从开采到加工设计都倾注了众人的心血。据初步计算,要开采250吨矿石才能得到1克拉(0.2克)的首饰钻石,在所开采的矿石中大约只有不到20%的钻石可用做加工首饰。”

    “这个比例我知道,钻石是珍贵,所以你们的产量是?”

    “足以支持四家中型珠宝店的长期供应,我这样说,你大概能够明白了。”牛建军与袁森林对视一眼:“当然,这肯定不是我们的最终底线,目前是受资金的限制,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我明白,没有钱,很多事情不能放开手脚来,但对于我来说这个量目前是足够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共同成长。”骆天这话说得算是直接了,老罗也点点头:“有潜力。”

    “太好了!既然这样……”

    不愧是老罗,他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来:“这是我拟定的一份合同,除了价格方面没有写,其它的都已经俱全了,你们看一下吧。”

    牛建军与袁森林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更没有想到合同已经准备好了,这打了他们一个猝手不及,他们恐怕没有想到老罗的功力如此之深,这一招是他提前就想好地,一下子就把牛建军压到了下风,合作归合作,有些关键xìng的问题,还是要讲清楚的。

    “这合同给我们一点时间研究一下,可以吗?”牛建军也是很谨慎的人。

    “没有问题,两位请随意吧。”

    老罗与骆天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在工厂里转悠着,顺便看看工人的手艺如何,还有那些钻石原石的质素,那边牛建军和袁森林商量得热火朝天,老罗低声说道:“合同很公平,没有什么偏倚,关键的还是价格,但这个价格是波动的,所以我们要有所约束才行,裸钻价格必须不能高于初始价格的10%.”

    这一点骆天完全没有想到,他向老罗竖起了大拇指,有一名得力的干将在身边就是不一样,谈判起来有底气多了。

    “不过我们是直接收购裸钻,还是收购钻石原石,自己加工?”老罗对于这一点还不能确定:“上面的价格是指裸钻,还是原石,我并没有详细注明。”

    “假如收购裸钻,就是由他们来加工,只是不镶嵌而已,这倒不是不行,可是要看他们师傅的水平了,原石的话,一方面运输成本高,毕竟重量上不占优势,但是我们要付出额外的加工费用,另一方面,我们缺乏这样的技术水平,毕竟我们是以玉石为主的。”骆天皱着眉头:“你觉得呢?”

    “有道理,我们的优势在玉石加工方面,钻石确实不太在行,那么直接谈裸钻的价格吧,当然了,”老罗狡黠地一笑:“后期我们会将这一块充实起来,作为一家过硬的珠宝公司,这是必须的,后期我们只收购钻石毛坯,这一点我会向他们挑明。”

    “嗯。”骆天严重赞同,老罗经验丰富,不愧是老手,凡事想得周全。

    另一边,袁森林和牛建军也讨论得非常热烈,事关利益,双方在价格上肯定会有一番苦战了,要知道裸钻的价格波动范围很大,今年以来市场价格就跳水20%左右,价格厮杀在所难免。

    牛建军朝两人走了过来,骆天低低地冲老罗说道:“看你的了。”

    老罗微微一笑,比了一个ok的手势,牛建军摆出谈判的架势来了:“罗总,这份合同上面并没有标明价格……”

    “价格是要双方共同协商地,我们单方面作主,不是太不公平了吗?”老罗打着哈哈说道,这是他的经典动作,不要小瞧他这个动作,此时他的心里拨得可比算盘要快。

    “这是,这是。”牛建军一上来就被堵住了,但他也是走南闯北过的:“我想问的是,天一珠宝是以哪种收购方式展开合作?”

    “前三个月是以裸钻来收购,后面我们只收购钻石毛坯。”老罗镇定地说道:“你们需要按照我们的要求进行加工,不进行镶嵌。”

    牛建军若有所思,这一点似乎出乎他的意料:“裸钻的价格很难定,现在在终端市场,直接面对客户,差不多是一分(一克拉分为一百分)的裸钻是285元,一颗56分的裸钻,价格在16000左右,这个价格并不稳定,目前还在波动中。”

    这是实话,老罗自然知道,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这只是市场价格,我们现在是大批量收购,假如你们一味地涨价,追随所谓的市场价格,出于我们的经营观念,我们肯定会寻找更低的进货渠道。”

    靠,牛建军心里暗骂一声,不愧是在泰华呆过的老油条,直接威胁自己了,没办法,谁让一开始是自己费劲心思地去求人,把自己按在了下风?

    袁森林看牛建军为说话,自己说了起来:“价格好商量,做生意,无非就是这样。”这就等于是让步了,牛建军无奈地看了一眼袁森林,让步是要让,让得这么痛快,也只有袁森林干得出来了。

    “牛老板刚才说的是终端价格,也就是珠宝公司面对客户才会报出的价格,我们可是上一环,这个差别还是很大的,现在我们谈的就当是出厂价了。”老罗突然伸了一下胳膊:“牛老板,现在我们是要站在这里谈吗?”

    此时,四个人还是站在原料区里,旁边的加工机器一直轰隆隆地响,这里显然不是谈判的合适地点,牛建军脸一热:“唉呀,这是我的不对了,两位请这边请吧。”

    进到牛建军的办公室里,四个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牛建军的助理倒来了四杯热茶,继续刚才的话题,“出厂价,牛老板,我们千里迢迢地过来,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假如只是普通的批发价格,我们就没有必要跑这一趟了。”老罗这番话说得直白,但他马上话锋一转:“来了,看到你们的工厂,虽然规模不大,可是管理得并不比大型的供货商差,这一点很让我佩服。”

    一阳一阳,这让牛建军有些招架不住了:“是的,所以我们直白一点吧,裸钻的价格我们一分220,运费另计了,包括人工。”

    “220一分没有问题,但是运费据我所知,裸钻的重量并没有多少,这个运费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即使加上保价,还是微不足道。”老罗笑眯眯地说道:“物流费用,这个我还是很清楚的,因为不是原石,所以成本会减少不少。”

    牛建军恨不得立刻呼一口气来,老罗说得他完全相信,这些对于老罗来说,就如同知道自己早上有没有刷牙一样,他摇头:“我感觉我们就像是在砧板上……”

    “哈哈……”老罗哈哈大笑:“我们会是长期的合作伙伴,要是在砧板上,我们是同时在砧板上,所以,220一分包运费,包人工,含税。”

    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加了含税一项,牛建军的一张脸完全像苦瓜一样了,他埋下头,旁边的袁森林也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骆天看在眼中,虽然老罗杀得太凶了,却暗自痛快,不过,他立刻开口道:“假如牛老板在价格上愿意退步,我们愿意在付款方式上做一些改动,让你们的工厂不至于押钱开工。”

    “真的?”这一点对于资金短缺的牛建军来说十分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拉着袁森林入股了,没钱啊。

    “是的,我们可以预付60%,尾款40%交货后三天内支付。”骆天指着自己的随身公文包:“我们现在可以随时下单。”那里面正是汇票,现金支票固然方便,可是现金支票不支持跨省支付,所以只有改用银行汇票了。

    牛建军与袁森林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显然是被这种付款方式给吸引了:“同意。”

    老罗兴奋道:“那我们现在就签合同吧,还有最后一点。”

    “什么?”牛建军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在现在的价格基础上,我们希望至少一年以内的波动在10%,当然,也不是绝对,可以协商。”老罗乐呵呵地说道。

    牛建军摇头:“我们还有余地吗?在商言商,罗总,你真是人才,骆先生慧眼识人。”

    “预祝我们的合作成功。”骆天伸出手去,这一票,干得漂亮。

    带着一纸合约,还有采购单回到大连,骆天很是兴奋,现在又向前进了一步,解决了白钻的供应,接下来就可以专心于黑钻的货源了,老罗一路上闭着眼睛,很有些疲累的样子,谈判就是这样,看上去与体力无关,可是劳心劳力。

第238章 黑色石头

    第238章 黑sè石头

    骆天兴奋得睡不着,任由老罗在自己旁边打着呼,他们这里在去大连的出租车上,原本牛建军坚持要送,但被骆天婉拒了,只是一起吃了一顿饭庆祝合作成功而已,毕竟合作的路子还长着呢。

    到了大连,两人并不急着走,在骆天的提议下,两人决定夜游大连,大连是好地方啊,至少得要到海岸边走走吧,至少大连最有名的老虎滩要去一趟,老虎滩,远远望去,那山的轮廓,壁立千仞,似鬼斧神削,真的就是一只大虎,虎头俯视着大海,因此而得名。

    两人打车直到了老虎滩,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一进入大厅,就发现今天的气氛格外不同,老罗惊讶道:“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怎么这么多人?”

    “不知道,难怪可供选择的房间这么少了。”骆天着急放下东西好去海滩边:“我们快点上去吧。”

    骆天先走两步,已经快走到电梯口上,老罗却站在原地没有动,骆天回头:“老罗,干什么呢,我们快点上去吧!”这一看不打紧,骆天险些魂魄飞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里居然正在举办欧阳晴主演的一场电影的媒体见面会,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电影拍摄的主要场景就在大连,而老虎滩,正是重要场景之一。

    老罗之所以不动,是认出了欧阳晴的随身小助理,珠宝代言的时候,还经常和这个小助打交道呢,那小助理长得像个假小子,一眼看到老罗,就兴奋地跑过来打招呼了,等再看到骆天,脸上却有一丝紧张:“骆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晕,老罗能在,自己不能在吗?骆天将心里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听你这话,好像我不能在这里一样。”

    小助理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啦,只是……”

    骆天突然明白过来:“哦,因为今天有很多记者在,你怕我又和欧阳晴扯上什么关系,是吧?”这话说得其实比较隐晦了,直白一点说,以前欧阳晴不过是个选秀歌手,人气虽足,可是影响力有限,所以经纪公司一直替她找话题,炒热她,这其中就包括了自己,不幸沦为炒作的工具之一,可是现在看来,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欧阳晴几乎如rì中天,这当然与她的努力实力分不开,居然直接唱而优则演,当演员了,派头肯定不一样了,她的电影应该成为主角,而不是和自己的所谓“绯闻”,说严重点,人家现在要卸磨杀驴了,骆天心里当然不太爽了,好歹现在,天一珠宝与欧阳晴的代言关系还有一年时间呢!

    那小助理听到骆天的话,不知道怎么回应了,老罗看出骆天的怒气,连忙打圆场:“小张啊,我们是办理公事的,纯属偶遇,既然你们不方便,就当没看到我们不就好了,我们还省得被记得纠缠呢,你说是吧,骆天?”

    骆天闷哼一声:“我们上楼吧。”

    老罗与骆天走进电梯,老罗也忍不住听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嘛,真是恼火。”

    “算了。”骆天反而冷静了下来:“反正一年以后,我们就没任何关系了,她不愿意搭我们,我们还不愿意甩她呢。”

    “就是。”老罗叹口气:“女人心,海底针。”

    “收拾收拾,我们吃完饭,就去海滩转转吧,吹吹海风也不错。”骆天需要做一点事来淡化现在心里的不爽。

    “行。”老罗故作轻松地撑了一个懒腰。

    骆天很感谢老罗这种细心,他笑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酒店的房门,骆天立刻脱去外套,无力地躺在床上,刚才小助理那种紧张的表情又在脸上浮现着:“唉,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果然是真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整得我对她死缠烂打一样!”

    跑去洗了一把脸,骆天拿起自己的钱包就去找老罗,老罗也已经准备停当,两人去酒店的餐厅吃饭,好死不死,又撞上了欧阳晴,看样子她已经结束了见面会,带着自己的小助理正在餐厅里休息,旁边还围了一群小粉,争先恐后地要着签名。

    骆天瞅一眼:“老罗,我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吃饭吧。”

    老罗知趣,立刻答应,两人朝外走去,欧阳晴透过人群扫到骆天的身影,变得激动起来:“咦,小张,那不是骆天,还有那个是罗总,是吧?”

    小张皱着眉头说道:“肯定是你看错了。”经纪人早就看出来她对骆天不一般,特别交代自己控制两人的见面次数,哪里知道跑到大连来,会见到骆天,真是的!自己的工作多难做啊,左右为难。

    “明明就是。”欧阳晴心中存疑,这个小张,现在越来越爱管自己的事了,可是欧阳晴知道这全是经纪人交代的,所以倒也不好对小张恼火,刚才那个人,她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是骆天和老罗没错,她叹一口气,继续和粉丝交流,眼光却动不动扫向外面……

    骆天终于在酒店外找到一家饭店,经营海鲜的,骆天平时对海鲜不太感冒,不过现在就将就将就吧,坐下来了,老罗叹一口气:“其实欧阳晴本人未必是这么想的,我和她好歹打过几次交道,感觉出来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子一样,现在是经纪公司控制着她吧,你就不要迁怒于她了。”

    骆天闷哼一声:“或许吧,还是先点菜吧。”

    “骆天,其实你没有什么家人,早点成家也是一件好事,早点确认自己的感情,也是对那些女人负责嘛。”老罗笑着说道:“对你有心思的人可真是不少了。”

    骆天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家,骆天顾不得休息,迫切地与孟买的欧阳联系,msn上,欧阳发过来一个震惊的表情:“不会吧,这么多印度人,你连对方的名字都记太清楚,我要怎么去找?”

    “帮帮忙吧。”骆天补充一句:“必须重谢。”

    “好吧,我尽力。”欧阳的文字都能看出他的漫不经心。

    “这样吧,你在孟买替我刊登一则广告,寻找拥有黑sè石头的人,来自中国的骆天。”骆天飞速地在键盘上打着字:“没有找到之前,不要停,多少钱我出。”

    “黑sè石头?”不太清楚这事的欧阳很有些疑惑。

    “详情我来不及说了,就这样帮我吧,多少钱我会现在打到你的账号上。”骆天表现得很痛快:“这样你也好办事嘛。”

    欧阳却拒绝了,这都有些不太像他的作风了,一向以钱为首要目标的欧阳对骆天一直存有歉意:“这就不用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做这件事需要多少钱,以后再说吧。”

    “那这样,多谢你了。”骆天最后补充一句:“常保持联系。”

    下了msn,骆天揉了揉眼睛,寻找拥有黑sè石头的人,不一定要是那个出售黑钻原石给自己的印度男人,他是从某处带出来的黑钻,数量一定不多,当时也是自己不够细致,应该打听清楚,到底是从哪个地方带出来的才对。

    如果打了这则广告,凡是所有拥有黑sè石头的人恐怕会争先恐后地来联系吧,骆天只有寄希望于欧阳了。

    这份希望在第二天就有了回应,欧阳几乎是哭着打国际长途过来的:“骆天啊,广告费没花多少,倒是我的电话费花了不少,能报销不?”

    “报,都报,有发票吗?”骆天笑着问道,心里乐开了怀,看来有所反应了啊。

    “拥有黑sè石头,你这个条件实在太含糊了,找上门来的人太多了,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个要怎么甄别?哪一个是你要找的?”欧阳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作为中间人,欧阳处理过无数case了,可像这次这么含糊不清的,还是第一桩,这个骆天是天使派下来惩罚自己的吧?

    略思考了一下,骆天问道:“有带样品上门的吗?”

    “有啊,大部分人都有带黑sè的石头过来,怎么了?”欧阳为难道:“欧阳,我不知道哪一种石头才是你想要的,这才是问题所在。”

    “不,你可以全部拍照,只是你要麻烦一些了。”骆天陪着笑:“不过,你说过了,凡事好说,你真不要我现在转账过来?”

    欧阳咽了一口口水:“要!”

    “哈哈。”骆天忍不住大笑,这个欧阳!

    骆天马上转了一千美金过去,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提人了,欧阳的速度很快,他尽快地将所有的“黑sè石头”拍好了照片,发了邮件过来,骆天不看还好,一看吓一大,天知道这个黑sè石头的种类有这么多!

    除去黑钻石外,其实还有黑耀石,墨玉,欧泊,角闪石等等,难怪得欧阳快哭了,骆天这个黑sè石头的条件太含糊了,骆天一张张看着照片,第一类出现的就是黑耀石。

    黑耀石其实是水晶的一种,是所有晶石当中,吸纳xìng最强的一种晶石,可以很快便将附近的杂气或负xìng能量,吸进它内在的无形空间里。所以,有很多西方的术士,都喜欢用它来作为驱邪的工具,认为黑耀石能给主人带来平安,百邪不侵。因为,邪气遇到了它都会自动回避。此外,黑曜石更有化病的功能和治疗失眠症,非常有效。

    确实神奇,可惜不是自己想要的,骆天叹一口气,继续往下看,第二张是欧泊,对于平常人来说,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名词,骆天苦笑,这根本就不是黑sè的嘛,何止不是黑sè,根本是五彩斑斓,欧泊的英文为opal,源于拉丁文opalus,意思是“集宝石之美于一身”。古罗马自然科学家普林尼曾说:“在一块欧泊石上,你可以看到红宝石的火焰,紫水晶般的sè斑,祖母绿般的绿海,五彩缤纷,浑然一体,美不胜收。”

    当然了,说它不是黑sè的倒也不对,照片上的欧泊石,白欧泊的底部衬上一层黑胶或黑玛瑙片,上部再帖一层玻璃或水晶,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也是黑sè石头,大自然真是奇妙,骆天不由得感叹,这块欧泊的确美不胜收,再次略过。

第239章 拆伙

    第239章 拆伙

    接下来照片上的柱状石,应该是角闪石了,这种矿物呈黑sè,并发光,属于含金属矿物,可其中并不含有价值的金属,这是一种比较廉价的矿石了,中国也有角闪石的矿产资源,位于中国的中原地区,也就是现在的河南地区。

    墨玉?骆天看到这一张照片,心情略微好一些了,墨玉是玉中比较稀有的品种,仅产于陕西省富平县北部山区,其sè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爱,极负盛名,其硬度为mohs4o左右,素为治砚、刀工之上佳珍料,古人将其与钻石、宝石、彩石并称为“贵美石”,和田玉中也有一种墨玉,它具备和田玉的优秀品质,坚致温润,其中纯漆黑如墨者,其漆黑如墨,sè重质腻,纹理细致,光洁典雅。

    这上面的不是和田玉,是陕西产的墨玉,印度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骆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那就是没有强调“量产”,自己需要的黑钻原石不是一块,两块,而是很多快,这一块墨玉有可能本来就来自于中国,而且可能仅仅只有一块,骆天实在是哭笑不得了,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没有经验,尽惹出一些笑话来了。

    骆天翻看了接下来的一些图片,有些甚至只是普通的黑sè烁石,他连忙联系欧阳,这一次,他要求改变一下广告的关键词,由黑sè石头,转变为黑钻原石,大批量,这一下,骆天的感觉更踏实一些了,电话那头的欧阳只是应着,一声不吭,骆天估计他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折腾人!

    大早上地被人扰了清梦,一般情况下会不爽,骆天的反应却是一蹦三尺高,他兴奋地强调:“真的找到了?那人说自己的钻石原石中有不少黑钻?”

    “同样的问题你已经问过四次了!”欧阳大吼:“我是怎么认识你这个家伙的!快折腾死我了!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

    骆天大汗:“确定了就好,有照片吧?”

    “当然了。”欧阳的语气已经不耐烦起来:“我是什么人,吃过的亏会吃第二次吗?”

    “知道,你是欧阳大中介,珠宝玉石界第一中介。”骆天拍起他的马屁来:“所以,我们的第一中介,照片现在可以传过来了吗?”

    “早传过去了。”马屁谁不喜欢,欧阳的言语中已经洋洋自得起来。

    “好,我先确认一下。”骆天先挂了电话,打开邮箱,一看到邮件里的照片,他就欢呼一声:“太好了,真的是黑钻原石!”

    照片上的黑钻原石,已经经过初步的打磨,露出里面黑钻的些许真容来,正是骆天梦想找到的原石,邮件上注明了那商人的联络方式,看名字是地道的印度人,语言交流岂不是成了问题?鼠标再一下拉,附上的说明让骆天惊喜不已,此人jīng通中英双语,沟通没有障硬,欧阳收了些车马费,就彻底地将这信息告诉了自己,不再参与了,这个欧阳,倒还有一些气度了,多半是因为上次的车祸一直在自责吧!

    骆天直接一通国际电话过去,那头的印度男人表现倒很淡定:“是的,我听说了,骆天先生是一名鉴定师,同时也是珠宝公司的经营者。”

    “是的,您是拉玛努贾姆。森?”骆天好不容易把这个拗口的名字说了出来,印度人的名字是名在前,姓在后,所以这位印度商人的姓是森,拉玛努贾姆是名字,骆天问道:“那么我可以叫你森先生吗?”

    “哈哈……看来骆先生对我们印度人的名字很清楚。”森说道。

    “只是略懂一些,比如印度的地方不同,姓名的构成也会不一样,比如在印度的西部地区,孟加拉,塞米尔等地方人的姓,各有不同,在过去,姓名的构成也包括了个人名,父亲名甚至出生地和祖先居住的地名,祖先的阶级,职业和宗教特征等等,比起我们中国人的名字的简洁,印度的名字富有多样化的意义。”

    电话那头的森一时哑言,好半天才说道:“早就听欧阳先生说你博学,今天看来,果然是,用中国人的话来说是……对了,名不虚传!”

    “森先生的中文水平真是水准之上啊。”结束了寒喧,骆天着急进入正题:“听说您手上有不少黑钻原石,我想进行收购,孟买方面,我会请欧阳先生作为代理。”

    “黑钻原石相当稀少,比起白钻的数量,更为稀少,所以价格方面,恐怕会高出不少,还有相关的海关关税,运费等等,还有一些意外的情况……”那商人显然经常与中国人打交道,对于交流方面的流程,是一清二楚。

    骆天听得头痛不已,立刻打断了他:“森先生,您别着急,我会让欧阳先生亲自与你洽谈,好吗?电话里恐怕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好的。”

    呼,骆天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老罗和欧阳去办吧,谈判这事自己一点也不想管了,骆天立刻出发去珠宝店,远远地就看到珠宝店前人头攒动,难道店里在搞什么优惠活动吗?等车子靠得近一些了,他倒吸一口凉气,是欧阳晴,身边还有那个助理小张,骆天实在不想和欧阳晴发生什么交集了,免得惹人误会,正想倒车离开,眼尖的欧阳晴却跑了过来,她敲敲骆天的车窗:“下来!”

    语气活像个女王,骆天不爽,降下车窗,语气冷淡:“你有什么事?”

    像陌生人一样的口吻让欧阳晴面子很挂不住,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已经习惯了处于光环之中,被人捧着,惯着,现在被骆天如此对待,情绪立刻不好起来:“你下来!”

    你老几啊,骆天索xìng一打方向盘,车子迅速地朝另一边扫去,吓得欧阳晴急忙闪到一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骆天的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眼帘之中,身后的一众粉丝都傻在那里,然后议论纷纷起来,欧阳晴的脸扭曲得妆容都失了sè,助理小张苦着一张脸跑过来:“欧阳,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这不是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吗?”

    这话惹得欧阳晴大怒:“是不是你和人家说什么了?是不是,上次我就觉得你很奇怪了,我明明看到了他,你咬死不是,是不是老方让你监视我了!”

    小张双脚都蜷缩起来:“我也很难做的,不要在这里让粉丝看笑话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她已经低声下气求起来了,这位欧阳晴,发起脾气来,就像是祖nǎinǎi一样,难伺候得很,她看着身后的粉丝,想到回去要被经纪人训斥,眼泪都要出来了。

    欧阳晴看她这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一哭,明天网路上一定会爆我耍大牌,虐待小助理吧,后面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拿着手机在拍,所以,我现在听你的,回去再说。”

    小张喜出望外地点点头:“嗯。”

    总算是把这祖nǎinǎi哄住了,不过可能真像方哥说得,这个代言恐怕要做不下去了,也不能做了,以后还不知道惹多少祸呢,反正她惹了祸,就得他们这一大帮子人给她擦屁股。

    欧阳晴委屈地上了保姆车,眼泪已经要夺眶而出,她掏出手机来,打给骆天,骆天却根本不接电话,看来是要彻底和自己划清界线了,欧阳晴一边抽泣一边说道:“骆天,你这个大坏蛋,王八蛋,你实在是太过份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主动找你,我以后要再理你就不姓欧阳,你这个坏人……”

    小张无奈地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欧阳晴没想到自己一语成真,第二天经纪人方哥打算中止她与天一珠宝的合作,原因有两个,欧阳晴似乎对骆天动了真感情,居然还主动找上男方的门,这事要是传出去,身价可是要跳水的,第二,欧阳晴当初与天一珠宝签的代言价格,远远比不过现在欧阳晴开拍电影后的身价,即使毁约,赔偿金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转而接其它代言,更加划算!

    这一笔账,经纪人方哥可是算得哗拉哗拉地,当下就要拆伙了,欧阳晴架子再大,也怕得罪经纪公司,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方哥打电话,与天一的老罗交涉,等他挂了电话,欧阳晴无力地躺在椅子上:“他们答应了?”

    那个坏东西,不会直的同意提前中止合约吧,欧阳晴的一颗心突然地跳了起来,没错,一开始,她的确是听经纪公司的话,利用当时正被新闻炒得一塌糊涂的古玩天才骆天,演唱会上的一幕完全是配合公司炒作,可是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却一点一点地陷了进去,骆天的魅力一次次地被放大,自己越来越收不住了。

    方哥一摊手:“不答应怎么办?我都说了,我们愿意支付毁约金,他们另请高明,有什么不乐意的?”

    欧阳晴一嘟嘴巴:“这不是毁我的信誉吗?”

    “信誉?”方哥一屑不顾:“晴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为什么出名,或者我问你,出名为了什么?凡事都是与利益挂钩的,你不是想告诉我,你现在想要出于一份单恋的感情,继续亏本给人家做代言吧?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个体!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等着经营你们养活家人呢!你是个明星不假,可是也会有过气的一天,我这话说得直了一些,可是过气了,就没有人会搭理你了,你还有身价吗?”

    方哥这一席话说得太直白了,简直就是在说艺人和jì女没有什么两样嘛,欧阳晴的胃热得直发烫,他很想还嘴,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一件商品,可她终于选择了妥协,她低下头,一声不吭,旁边的小助理叹一口气,一会儿,这气还得撒在自己身上,作孽啊,一环扣一环,倒霉的始终是最后一个环节的人,自己恐怕只有去踢狗一脚才能泄气了……

    再说老罗这边接到要解约的电话,无奈地摇头,其实他早就预想到了今天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看了一眼骆天,骆天完全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咳了一声:“骆天,对方愿意支付三百万的毁约金,剩下期限的代言费用也愿意退还。”

第240章 小凤仙

    第240章 小凤仙

    “那还不好。”骆天简直是松了一大口气。

    “好?”老罗摇头:“我就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手,欧阳晴的身价倍涨,原来的价格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可是他们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损失了,本来生意这么火,和欧阳晴也有不小的关系,现在我们怎么办?要去找新的代言人?”

    “我倒觉得是好事。”骆天嘴巴还是很硬:“拆伙就拆伙吧,现在整得我跟孙子一样,人家都卸磨杀驴了,我们还死皮赖脸干嘛?”

    “这倒也是,瞧她那助理那样子,身怕你会缠上欧阳晴一样,把你当贼一样防着。”老罗吁了一口气:“得,拆伙就拆伙,有钱还怕找不到代言人?”

    “就是,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骆天笑道:“我可算是解脱了,那祖nǎinǎi,我一点边儿都不想沾了。”

    老罗可真是天生劳碌命,刚刚还一幅轻松的样子,现在就又为难起来:“我们的新代言人是?找谁合适呢?”

    骆天指着自己:“我怎么样?”

    老罗一开始没有明白,后面才恍然大悟:“是啊,我们现在反正走上正轨了,你就是我们的活招牌,还需要什么代言人,一开始要不是为了多一点社会效益,我们也不至于花那么多钱请代言人了。”

    骆天真觉得和老罗的默契是越来越好了,他叹一口气,珠宝公司的事情远比古玩店复杂:“印度黑钻的事情就由你办了,我暂时回归古玩店,没有问题吧?”

    “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老罗完全没有异议,在他看来,珠宝除开原料外,全部是自己的领域,他正想大展拳脚呢。

    骆天走出珠宝店,打开车门,正想上车,肩上被人拍了一拍,回头,脸立刻沉下来,欧阳晴穿着黑sè的卫衣,戴着帽子和墨镜,虽然包裹得很严实,但星气还是十足,骆天一眼就看了出来:“干嘛?”

    话音未落,欧阳晴就自己钻进了副驾驶位里,伸头出来:“快点开车啊。”

    自说自话的女人,骆天又不能强拽她下来,他上车,启动车子:“怎么,你的小助理今天没有跟过来,她放心吗?”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想和你解释一下,毁约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愿意的,是经纪人……”欧阳晴一边骂自己犯贱,一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没事,我知道,而且不介意,甚至还有一点高兴。”骆天说道:“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是不是?离开天一,你能拿到更高价格的代言,我呢,也能以后不被绯闻缠身,和你的名字联系在一起,zì yóu了!我感谢你的经纪人还来不及呢,对了,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找不到你,小助理应该着急了。”

    这一番话说得好绝情,欧阳晴控制不住,两行眼泪掉了下来:“我们就真的没有可能吗?”

    “有没有,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吧,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确实很有魅力,可是不是我的那盘菜,不符合我的择偶观念,我谈恋爱是一定以结婚为目的的,你觉得你可能吗?”骆天这一发问,直接让欧阳晴哑口无言。

    “所以,我们俩离得远一点,对彼此都好,不是吗?”骆天歪过头来问她:“我送你到哪里?”

    “送我回公司吧。”欧阳晴抹去眼泪:“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也是最后一次,骆天,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谢谢。”骆天两个字一出口,欧阳晴的眼泪又奔涌而出,骆天心里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人与人的缘份总是这么地微妙,她爱你,你却不爱她。

    骆天送欧阳晴到经济公司门前,欧阳晴还没有下车,就看到小张还有方哥,还有一大群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门口商量着什么,没想到欧阳晴真的是偷跑出来找自己的,骆天有些许感动,好声好气地劲她:“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了,多对自己负责,以后不要这么任xìng了。”

    “嗯,我知道了。”这情景有些像诀别,欧阳晴的鼻子立刻一酸。

    “其实,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只是要保持一些距离,这是为了你好。”骆天一番思量,说出了这样的话:“以后你要是有难办的事,我能帮到的,记得找我。”

    “真的吗?”欧阳晴有些恨骆天,最后关头了,表现得绝情一些,自己或许没这么难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当然了。”骆天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快点下去吧,别让他们难做了。”

    欧阳晴抹去眼角的泪水,不忘给自己补个妆,这才下车去,看到欧阳晴,一群人围了上来,宛如众星拱月一般,骆天叹口气,一踩油门,把这群人甩在车后,径直回去古玩店。

    将车停好,骆天就步行朝古玩店而去,这个时候了,想要把车开到店门口,简直不可能,自己的车堵住人群,肯定惹人骂,骆天自觉地把车停在较远的停车场,这才朝店里走去,还没有到自家店前,骆天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古琴,正在一家同行店里说着什么,骆天只是瞟了一眼,心里就一惊,可惜人在其他人店里,自己不能去干涉,否则成什么人了?

    骆天惋惜地离开,却用余光扫到那人也跟了出来,看来是交易没有谈成,这人看来对古玩街不熟,一般熟客都会找熟店,来都是有目标的,生客才会一家一家地试运气,这人分明是个外行。

    时机难得,骆天迎了上去:“这位先生,你这琴?”

    那人一路遭拒,已经心灰意冷,面对骆天就有些不耐烦了:“你谁啊,管什么闲事。”

    骆天不以为然,是个人就有脾气:“我是开古玩店的,我是看你这琴好像不错,所以随口问问。”

    那人用置疑的眼光看着骆天,针对的主要是年龄,这么年轻就开古玩店,有几份本事?”你真的是开古玩店的?”

    “我店就在前面,不信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骆天指着自己的店说道:“不过几步路的事情,顺道还能喝杯茶。”

    那人哼一声:“去就去吧,反正你们也未必识货。”

    骆天不说话,带着那人进到自己的店里,先让丁诚给这人倒了一杯热茶:“您先坐下来,我要好好看看这把琴,可以吗?”

    那人把琴放到骆天手上,生怕骆天弄坏了一样,还特别交代:“你小心一些。”

    骆天微微一笑,把琴接了过来,马上说道:“这是蕉叶式,顾名思议,这琴身立起来,就像是一片芭蕉叶。”

    那人浑身一凛,他虽然不是行内人,这这些话他听祖父说过不止一次了,所以相当震惊,没想到撞上的真是行家。

    “蕉叶琴难作主要在几方面:首先蕉叶式琴的外形制作很难把握,琴膛的厚度不能太厚,叶边要薄,边缘的曲线要自然流畅,整体造型体现要有艺术感。其次是琴腹内的处理非常难把握,由于外部造型变化的复杂xìng使得琴腹的结构处理及其困难。还要就是由于它的的工艺复杂,需要的工时长,做一张蕉叶琴要花费相当于做三张其他式样琴的时间,如果解决好了这些问题,可以说制作蕉叶琴是制作古琴的顶峰了,所以斫琴师们为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技能,都把创作一张好的蕉叶琴作为目标和骄傲。”

    骆天的话音落下,那琴的主人愣愣地端着茶杯,却忘了往嘴边送,好半天反应过来:“我走了好几家了,他们能认出来是蕉叶琴,可没有一个有你说得这么地道地,你才是真行家啊。”

    “呵呵,蕉叶式与其它样式不同的是,其它样式多是在琴的两侧有所变化,而此样式不仅在琴体两侧有变化,而且琴面也有一些变化,甚至有些蕉叶在琴底也有一些处理。琴额zhōng yāng为仿蕉叶之茎,刻有一长条浅沟,当然了,也有一些蕉叶琴在琴底也有浅沟,比如这一把。”骆天把琴翻转过来,果然,琴底有一条长长的浅沟。

    那人大感佩服,连连点头,可心下也担心,这老板能出得起价格吗?

    “这琴面的边缘及琴两侧模拟蕉叶有一些起伏的曲线,叶边很较,曲线自然流畅,无一丝造作之感,因此琴腹内部的处理也比一般的样式要复杂一些。另外,蕉叶式琴首的护轸也与其它样式有所不同,常见样式的护轸是左右各两个,而蕉叶之有一个,从工艺来说,这把琴就是jīng品。”骆天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情。

    丁诚插了一句话:“这是什么木头制的?”

    骆天无语了,丁诚好歹算半入行了,到现在说话还是这么地“粗”,唉,也只有随他了,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转换过来的:“这是桐木制的,梧桐树高大挺拔,而且常把梧桐和凤凰联系在一起,凤凰是鸟中之王,而凤凰最乐于栖在梧桐之上,可见梧桐是多么地高贵了。现在的人们也常说‘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而且,梧桐是最轻的木材之一、并且不透湿气,以很少分叉儿和歪斜等特征被认为是高级木材之瑰宝。”

    “最早在明朝《永乐大典》中已有记载,书中说早在唐代时就已经出现了蕉叶琴,但至今并没有真正的传世实物,虽然蕉叶琴的样式和制作工艺流传了下来,但是我们现在见到最早蕉叶为明琴,明朝一位叫祝公望斫琴师善做蕉叶琴,现在流传下来的大多是他的手笔,唐代的蕉叶琴至今也没有发现,不知道有没有横空出世的一天。”

    丁诚好奇道:“那么,这把琴是明代的?是祝公望的手笔?”

    骆天脸上的表情让丁诚期待着,他认为自己可能猜对了,骆天怪笑着说道:“恭喜你……这一次又猜错了!”

    丁诚气馁地怨道:“那你的表情还暗示什么?”

    “我暗示你猜错了啊,是你自己会错意了嘛。”骆天嘻嘻笑着:“这把琴是民国时期的,而且是小凤仙用过的琴,应该是杨宗稷的手笔。”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099/ 第一时间欣赏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作者:小小青蛇所写的《极品鉴定师》为转载作品,极品鉴定师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极品鉴定师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极品鉴定师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极品鉴定师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极品鉴定师介绍:
header极品鉴定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鉴定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