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群英荟萃
第211章 群英荟萃
赵敏笑笑:“好。”
“好?什么意思?”当初这赵敏被拒绝,可是走得很决然潇洒:“你不会是想吃回头草吧?”
“那得看这草有没有回头吃的价值。我先走一步,再联络吧!“赵敏冲骆天一挥手,施施然离开,惹得骆天干瞪眼,这女人,不会是真想吃回头草,难道是想当老板娘?!
挖墙脚在中国由来已久,光知名的故事就有:为了学习而挖的,凿壁借光。为了逃命而挖的,鸡鸣狗盗。为了偷羊而挖的,亡羊补牢。为了房地产而挖的,愚公移山等。至于没有明文记载,但顾名思义,没准也和挖墙脚有关的,就更多了——如曲径通幽,另辟蹊径,别有洞天等等。
放在现代社会,大多是指现今是指为了自己谋取利益,而在暗地里不折手段的从对方挖取相关的人员、技术,比如像骆天挖老罗和赵敏这样,至于其xìng质,众说纷纭,对或不对?骆天不知道。
老罗和赵敏几乎是在同一天表态的,这让骆天很意外,看来人的现实xìng远超于自己的估计了,但他也同时钦佩两位的勇气,敢于来到自己这一家尚未真正起步的新公司,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变重了,不能这让两名勇于投靠的人才失望!
骆天这一挖就挖走了泰华两名重要的人员,赵敏自不用说,老罗跳槽,这事情就闹得有些大了,赵安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啊,也后悔当天对老罗情绪太激动了,事后想想,却是中了骆天的套了,这小子贼jīng啊,也怪自己没沉住气,当时没好生地想一想。
现在赵安的一颗心难受得要紧,坐在自己豪华的办公室里,却是如坐针毡,他恨不得找骆天去理论,可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他分析过骆天有可能带来的危胁xìng,至少,骆天不自然地敲着桌子,现在还不足以成为泰华的对手。
他按下桌上的按钮:“老罗……”
习惯xìng地叫了一声老罗,赵安才意识到自己需要适应变化了,他清了清嗓子:“陈秘书,通知下去,让刘副总暂时担任老罗的职务,还有……替我准备一份红包,包多少?十万吧。”
赵安的身子有些无力,不知道骆天给了老罗什么好处,让老罗这么义无反顾?
这理由只有老罗知道,老罗此时就呆在骆天的加工厂里,从现在起,他着手所有的事务了,这种由自己一手掌控的感觉真美好。
骆天拍着老罗的肩:“除了原料上由我来控制,其它的你可以放开手脚去干。”
“这是自然,原料除了你,恐怕没有人敢说百分之一百。”老罗哪里不知道骆天的能耐。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你整了那么一出,我就算勉强呆下去,也得面对猜忌和怀疑,再说了……”老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泰华我最多就只是个高级打工仔,赵董可是个jīng明人,不然也干不出今天的成就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一直在暗中提拨他的妻弟,也就是刘副总,上一次的老总位置还是你替我暂时坐稳了,我立下汗马功劳,假如还不提拨,员工们看不过去呀,不过只是暂时坐稳,指不定哪一天,他给我挑一个错,我就得滚下去。”
原来泰华内部还有这么多小九九,家族企业出身的发展之所以受限,恐怕这就是内因之一吧,不重用外人,提拨自己人,时间久了,自然成为企业的弊端,幸好自己是孤家寡人,也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骆天的理想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老罗,放心,你在我这里,别的不说,只要你不放弃我,我一定不会半道上撇下你。”骆天笑着说道:“而且,我还给你请来了一位好帮手。”
“谁?”
“赵敏,她明天就过来报道。”骆天得意地看着老罗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你真是太能了,不过她愿意过来不意外。”老罗很有些八卦:“我估计她对你还没有死心,骆天,咱们就走着瞧吧,赵敏我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可是一号厉害人物。”
骆天头皮一麻,赵敏的厉害自己已经见识过了,他嬉笑道:“以后你们俩顶起半边天,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想得美。”老罗指着已经显露出真容来的黑钻:“恐怕只有你,才能找到这样的原石。”
就在此时,曹厂长一声叫起来:“这真是奇了!”
骆天和老罗同时问道:“怎么了?”
“你们来看。”此时曹厂长正指挥着工人处理那一批黑钻原石,已经将近一半的原石被剖,里面的黑钻完美呈现出来,那是纯粹的黑sè,黑sè在西方世界来说,总是与伤感,痛苦联系在一起,有时候甚至与死亡挂钩,它们闪耀的光辉让人胆寒,同时却充满着诱惑,黑钻,如今正要风靡。
曹厂长之所以惊奇,是在原本以为的黑钻原石中,发现了一颗货真假实的钻石!不是黑sè的,而是呈现透明光泽的钻石!
“骆天,你小子又走狗屎运了!”老罗先反应过来,推了骆天一掌。
骆天倒是挺镇定,他拿起一边的美工刀,就朝那已显露出来的钻石上划过去,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几刀上去,上面丝毫痕迹为留,骆天这才面露喜sè:“看来是真正的钻石啊。”
曹厂长找来一个放大镜,朝那钻石上看过去:“老板,是真的!上面还有三角形生长纹,这是只有真正的钻石上面还会有的纹路。”
没错,要知道这钻石是真是假,其实很简单:第一,钻石比冒仿品坚硬,冒仿品的刻面稜线往往会比钻石的感觉圆钝,而钻石的刻面稜线必是锐利的,第二,钻石是已知最硬的自然生成物质,没有什么东西可在钻石上划上痕迹,若能划上痕迹的则绝非钻石。第三,观察钻石的腰部,若是磨沙状腰围就最适合用此方法,钻石因为比任何冒仿品坚硬,因此不会像冒仿品般出现细条状的纹路,钻石的腰围乃呈颗粒状外观。第四,若钻石留有天然面,天然面上有机会发现到钻石独有的三角形生长纹,也就是曹厂长刚才看到的。
骆天突然朝那看得到的面上哈了一口气,看到上面凝聚的水雾转瞬即逝,就越发地肯定了:“这是真的无疑了。”
曹厂长与老罗对视一眼,再看向骆天,骆天淡定至极:“继续工作吧。”
一晃十天过去了,一切如在骆天所愿中发展着,骆天广发邀请函,凡是有交道的,一个也不错过,老罗多年来积累的能力与渠道发挥了强大的作用,在他的领导下,骆天的设想一项项变成现实,并且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之中,有两桩事件触发了社会的热度。
第一桩,骆天捐赠的徐悲鸿画作官方估价为四千两百万元,这让骆天立刻成为了聚焦的中心,这年头,能将价值这么一大笔的名画捐出支,不是一般的情cāo那是做不出来的呀,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个不一般的人。第二桩,那就是欧阳晴为骆天的珠宝公司代言的消息,这让八卦小报好一通兴奋,他们隐隐地觉得,已经摸到了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只有骆天知道,和欧阳晴之间没有任何情份,上千万的代言,欧阳晴方面看中的只是利益而已,骆天偶尔也会想着,这铺天盖地地与自己有关的新闻,何可儿会不会看到?这何可儿走得真是绝然,事情已然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骆天于是就想,只要她过得轻松自在,那便好了。
在周伯斋的坚持下,骆天开张的rì子算了一个黄道吉rì,他本来是无百禁忌的人,为了以示孝意,自然就听从周伯斋的意见了。
赵敏带着一众美女店员,身上穿着是最新订制的工作服,居然还是粉sè的,这是赵敏的主意,穿得粉嫩一点,客人的心情也好一些,这方面骆天不熟,随她,早早到来的宾客看到这一排美女,面上的神sè都好看不少。
骆天在古玩圈混得是风生水起,前来捧场的宾客们非富即贵,都是些有名望的人,黄立德和朱静之都从běi jīng赶了过来,就连顾丰,也在谢明通知之后赶来捧场,这让骆天很有一些感动,当初没有看错人,这个顾丰就是个xìng情中人,值得一交。
久违的袁森林,这个赌石高手的怪家伙也来了,骆天冲着瘦高的他一拱手,袁森林闷哼一声,才挤出一个笑来,袁森林是与自己交手的第一人,也算是有情谊了吧,古玩协会的一众前辈自不用说,集体赶到,同来的还有周军,见到骆天,面上仍有些发烫,骆天不以为然地与他击掌:“谢谢你。”
周军越发变得扭捏起来:“我谢你才对。”
韩兵挽着谢芸的手,一幅意气风发的样子,看来是搞定了啊,骆天冲韩兵使了一个眼sè,谢芸看在眼中,闷哼一声:“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有话就说吧。”
骆天笑道:“只是想问问姐弟恋的感觉如何而已。”
谢芸爆笑:“那你找一位姐姐不就好了,韩兵,我们走。”
韩兵一脸闷sāo地从骆天身边走过,骆天低低地吐了一句:“妻管严的命啊!”韩兵回头,非但不怒,反而眯着眼笑,这让骆天实在无语了。
又是一对情侣,看到这一对,骆天打心眼里感到欣慰,是何平伟与陈小影,陈小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就知道,何平伟是一名好男人,骆天有种奇怪的感觉,今天像是在对自己的生活做总结一样,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女人,除了周虹和何可儿,都来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骆天莫名地忐忑了一下,但他马上沉浸在新事业开展的喜悦之中。
宾客们一一到来,媒体的长枪短炮早就对准了骆天,骆天绝不是当明星的料,他浑身上下都不自然得很,手心脚心都出了汗,这群记者有八卦的,有社会新闻的,还有古玩杂志派来的,老罗走了过来:“骆天,这群记者得打发好,我已经让人去准备红包了,一封三百,意思一下。”
第212章 请教
第212章 请教
老罗想得周到,不愧经验老到,骆天点头:“好主意。”
萧雪是和萧定天一起来的,今天古玉平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执行秘密任务去了,萧雪掏出一个大红包来:“这是古老师托我转交的,他祝你生意兴隆。”
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了呀,骆天有些心酸,这些女人变心转xìng倒是挺快的,自己这是在吃醋?
萧定天挽着女儿的手,长枪短炮立刻对准这首富,好一番轰炸,明天的头条一定是jīng彩荟萃,首富,首席鉴定师,古玩圈的名人,加上新晋红星,商界名流……说是群英荟萃毫不过份了,再加上绯闻奇闻,好一个大拼盘了!
所有人的都在珠宝店前坐好了,赵敏带着一众美女店员忙得是不亦乐乎,水果,饮料,酒水,小点心,不停地奉上,这只是餐前菜而已,等剪彩结束,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才是正式的会餐。
赵安走下他的奥迪车,整理了自己的衣着,这才带着笑意朝骆天走来,一扫到赵安的身影,骆天就发自内心地佩服,不愧是久经商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自己挖了他两名干将,人家还能带着笑前来贺礼。
“骆天,恭喜你,小小心意,请收下。”赵安将红包塞到骆天手上,感受到手上红包的厚度,骆天心里一惊:“赵董太客气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赵安心里直骂娘,你都好意思挖走我的老总和招牌店长了,还有啥不好意思地,脸上却赔着笑脸:“你以前给我公司帮过大忙,这一点小意思,算什么?”
不远处的老罗和赵敏对视一眼,尤其是老罗,他还不知道赵安是什么德xìng嘛,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不是什么好心,但愿骆天不会被迷惑吧,要知道,赵安能做到今天全国的no1,手段可不一般。
两人正在寒暄,突然现场一片轰动,不少人都回头观望,记者们更是百米赛跑一般,朝一辆驶过来的车跑去,骆天知道,那是欧阳晴来了,最近的她风头更劲了,听说要参演某位大导演的新作了,这是她的电影处女作。
欧阳晴一下车,陈小影和何平伟就对视一眼,这张脸,太活似周虹了,何平伟轻声说道:“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
“可惜,气质和周虹姐差得太远了。”陈小影咬着嘴唇说道:“周虹姐在骆天心目中,可是独一无二的。”
欧阳晴在记者的包围之中一步步朝骆天走了过去,伸出她纤细的小手:“恭喜你,骆天……”
望着那只纤细修长的小手,再看看她身后的记者,骆天会意地一笑,握住欧阳晴软绵绵的小手:“欢迎你来,我的代言人。”
欧阳晴居然羞涩地一笑,这又给八卦记者们带来无限的遐想,闪光灯照得骆天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老罗适时地上来:“骆天,周老板说的吉时快到了,要剪彩了。”
骆天松开欧阳晴的手,让他站在中间,和自己挨着:“诸位,欢迎各位来到我的珠宝店,同时也是珠宝公司的开店仪式上,多余的话不想多说了,骆某能有今天,与在座的各位是分不开的,希望我们以后还能保持合作,保持友情,现在我宣布,天一珠宝公司正式开业!”
掌声响了起来,在这掌声之中,赵安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天一?天下第一?好狂妄的口气,这小子够嚣张地,他微微抬起手,应景地拍起巴掌来,他有一股预感,假如不把这间新起的珠宝公司扼死在摇篮之中,恐怕后患无穷!
骆天把周伯斋请到台上来,加上老罗和赵敏,还有凌晓晓,六个人同时拿起剪刀,在一阵掌声与欢呼声中,红sè的花绸花滚落到地上,骆天的新天地终于正式启航了!店铺招牌上蒙着的红布也同时被扯开,天一珠宝的logo呈现在众人面前,是一条龙!没有脚的龙,可是近看,却像是一朵绽开的花,只是略过抽象一些。
台下的谢明点点头,好有新意的logo,霸气但又不失创新,顾丰更是惊讶不已:“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现在的事实是,骆天不招摇,敌人也不会少。”谢明瞟了瞟赵安:“没看那位赵董的脸都绿了,我倒是佩服他还可以坐得住,幸好……”谢明苦笑了一下。
“幸好什么。”
“幸好骆天没有决定要开拍卖公司。”谢明看着顾丰的眼睛说道,顾丰愣了一下,随即感慨地点点头:“或许他本可以选择对他来说更容易一些的拍卖公司的,只是恐怕是有你的缘故吧?”
这一点,谢明倒没有想到,他怔怔地看一眼骆天,心里却涌出一丝感动。
台上的骆天继续:“我们天一珠宝将聘请欧阳晴小姐为一年期的代言人,这一年中,我们将保持良好的互动,为大家呈现我们的最新产品,希望大家保持关注。”骆天一个手势,赵敏就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子过来了。
黄立德看一眼那木盒,便与身边的朱静之说道:“老朱,是绿檀木,不是珠宝店嘛,怎么拿一个老古董出来?你这徒弟卖的是什么关子?”
“我怎么知道?”朱静之摇头:“这家伙素来点子多。”
台下的人都窃窃私语,赵安有股子兴灾乐祸的感觉,拿一个旧木盒子出来,哦,是了,这个骆天原本就是弄古玩的,难道是要给欧阳晴戴上古董项链?
欧阳晴脸上也有些费解,骆天自信地笑笑,赵敏戴着黑sè天鹅绒手套,打开了盒子,然后向台下的所有人展示,立刻引来一阵吸气声,好华贵的项链,它静静地躺在绿檀木盒子之中,闪耀着迷人的光彩,那透人心脾的绿s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记者们已经忘记按下快门了。
轮到凌晓晓上场了,原本休闲打扮的凌晓晓,在赵敏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正装,清雅又不失帅气,裸妆并没有让她天生丽质的面容失sè,反而更增添了一股自信:“尼扎姆王朝的传世珠宝之一,祖母绿项链,保持了中世纪皇室的雍容华贵,又借助传统的手工工艺,让祖母绿,世界上最美丽的绿宝石之王保留了最纯粹的美丽,如果大家还记得中世纪的皇后与公主,那么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欧阳晴小姐,就拥有佩戴尼扎姆传世珠宝的绝佳气质,现在我们就请欧阳晴小姐为大家展示这条项链。”
欧阳晴的心砰砰直跳,这估计是自己出道以来佩戴过的最华丽的珠宝了,骆天小心翼翼地取出项链,毕竟这条项链已经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了,欧阳晴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她穿着一件低胸的小礼服,当然,很好地保护了她的“事业线”。
华贵的项链戴在了欧阳晴的脖子上,闪光灯立刻开始工作,骆天很满意,欧阳表是一名优秀的代言人,她很好地转动着身体,尽力展示着这条中世纪的项链,如果不出意料,明天这条项链将成为报纸的头条。
终于展示完了,欧阳晴惋惜地看着项链被放回到檀木盒中,她低低地说道:“好可惜,真美的项链。”
“我会送你更好的。”骆天轻轻地摇摇头:“这一条,不行。”
欧阳晴嗔怪道:“你还真坦白。”
下面有记者举手提问道:“骆先生,请问这一条是真的中世纪的贵族项链吗?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真假我愿意接受珠宝专家的鉴定,至于来路,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来自印度孟买一位商人的手中。”骆天笑着回答:“我这样的回答你能够接受吗?”
记者们都笑了起来,尤其古玩杂志的记者,他们可不认为骆天会平白无敌地去印度带一来普通的项链回来。
赵安心中一口气不平:“这可是珠宝店,不是古玩店。”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周围的人听见,有记者立刻举手:“骆先生,你开的是珠宝店,可不是古玩店,以一条古玩项链作为代表作品有些不太合适吧?”
“的确有些不太合适,所以我另外有一手准备。”骆天处变不惊,泰然自若。
原本以为骆天准备不足的赵安听到这话,有些意外,难道他竟然还有杀手锏?只见骆天的手一招,赵敏和五名美女店员一人捧着一个珠宝盒子走上前来,站成一排,这一次依然是凌晓晓作为讲解。
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呀?不要说赵安了,就是谢明,黄立德也猜不透,难道盒子一打开,会是什么珍奇怪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六个盒子给吸引住了。
骆天一个手势,六个盒子同步地打开,露出真容来,来客看清了,立刻发出一阵感叹声来,好美!
这六件分别为项链,戒指,胸针,手链,耳环以及脚链,上面均有黑钻石作为点缀,与白金还有水晶相映成趣,“黑sè,是最永恒的经典sè,这一次,我们推出了以黑钻为主体的感伤系列,以最简洁大方的造型顺应cháo流……”
黑钻?赵安双手抱在胸前,这是自己也从未尝试过的主题,这主要是因为黑钻可遇不可求,比起白钻来,黑钻更为珍稀,就像翡翠中的飘翠一样,这就是骆天的杀手锏啊,这样一来,天一珠宝走的另僻稀径的路子,这就比较难对付了。
“哇……”听到一片赞叹声,凌晓晓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虽然痛失了参加全国比赛的机会,可是却真正地在珠宝界一展身手,这多亏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是自己的伯乐,她甜甜地看向骆天,注意到凌晓晓目光的赵敏心里暗自不爽,小丫头片子,也看上骆天了?
“黑钻感伤系列会接受订做,当然,是限量版的。”骆天说道,这个主意来自于老罗,物以稀为贵,黑钻本罕见,再加上限量版,肯定会引起一群权贵的追捧,骆天向老罗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骆天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现在请各位贵宾以及记者朋友们移步至酒店,谢谢大家。”
第213章 神秘买家
第213章 神秘买家
他转身向赵敏:“今天开店第一天,一切就拜托你了。”
凌晓晓搭着赵敏的肩膀:“还有我呢,我会把天一珠宝的理念传递出去的。”
“我会叫人送午餐过来,你们就辛苦一下了。”骆天抱歉地说道。
骆天的体恤立刻让他收买了一众员工的心,赵敏浅笑道:“在你的手下办事,我们可真痛苦,必须得控制自己别对你产生其它的想法……”
这玩笑引来一阵嬉笑,骆天脸一红:“好了,我先走了,你们忙吧。”
酒店里好不热闹,收了红包的记者们心情大好,再加上骆天丝毫不怠慢他们,现场气氛是一片大好,骆天一番酒巡过,坐到了黄立德身边,埋头不语,好半天,突然脱下手上的金葫芦,将碎片取了出来:“黄老师,您能帮我看看这个碎片吗?”
黄立德郑重其事地接过来,这碎片不过小指甲壳大小,上面的纹饰只能隐约看个大概:“青铜器的碎片?太小了,你要我看的是?为什么你不自己看?”
骆天仿如被重重击打了一下,自己被绕进去了,自己一直试图寻找碎片的秘密,可是却没有想到将自己的异能利用到这块碎片上,自己只消凝神一看,不就能断定年代?他懊恼得恨不得一头扎到餐桌上,当局者迷,自己被真真正正地迷了一把。
黄立德继续说道:“现在有一些设备对判定青铜器的年代也有帮助,假如你有这个意向,我可以帮你联系研究所。”
骆天点头:“谢谢黄老师。”
“不过,这碎片……”黄立德皱皱眉:“感觉有些怪异。”当黄立德的手一触碰到那块碎片,浑身上下有一股yīn森的感觉,这让黄立德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踏入古墓进行研究工作的时候。
黄立德的反应让骆天很吃惊,他与这碎片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有的时候了甚至觉得这碎片就快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从来没有过怪异之感,黄立德将碎片还给骆天:“这碎片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我在鬼市拣漏的时候意外得到的,我总感觉它不一般。”骆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细微的动作出卖了他,黄立德叹一口气,他知道骆天没有讲实话:“人与古玩,有时候是有缘份的,为什么单单你得到了它?”
骆天念道:“难道是命数?”
“或许吧。”黄立德看着骆天把碎片放回去:“但看得出来你很珍惜它。”
“是的。”骆天点头:“它见证了我从一名菜鸟走到今天的历程。”
骆天与黄立德一番交流,心中已如明镜,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说了,不过还是要顾好今天事,毕竟事业刚起步。
谢明扶着自己的夫人过来,陈梦影已经快要临盆,但坚持要一起过来,这让骆天很感动,谢明不好意思地说道:“骆天,我们得先走一步了,你嫂子有些不舒服,现在离预产期只有一个星期了……”
“谢哥,先送嫂子去医院吧,谢谢你们今天来。”骆天看了一眼陈梦影的肚子,心里突突地跳动着,里面是有一个小生命啊,骆天鬼使神差地问道:“嫂子,我能摸一下吗?”
这骆天的反应与陈小影当初一样,她并不介意:“当然可以啊,就当让你提前体验了。”她与谢明相视一笑,很能体谅的骆天的好奇心。
骆天的手轻轻地伸到陈梦影的肚皮上,里面的小家伙感受到了外面的抚触,居然蹬了蹬脚,陈梦影的肚皮凸起,那一脚正踢到骆天的手上,与未出生的小生命的交流让骆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酥麻!
“哦。”骆天忍不住轻呼一声,这让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谢明拍拍骆天的肩:“加油吧,以后你就能体验更多了,梦醒,小心点。”看着谢明和陈梦影的背影,骆天的心变得暧暧地,突然想到一点,自己也曾经像这小东西一样,睡在母亲的肚子里,安静且盼望着即将来到的世界吗?骆天是孤儿,他对于父母没有一点一点的印象,一抹伤感浮现出来,不过马上被赵安打断了。
赵安已经呆不下去了,这场合让骆天如众星拱月,他心里头不是滋味:“恭喜你,骆天,我等一会还有一个会,就先走了。”
“赵董,慢走。”骆天殷勤地送他到酒店门口,目送车子离开,身后传来老罗的声音:“看来他是沉不住气了啊。”
老罗太了解赵安了,他提醒骆天:“恐怕接下来就会有事了,我们得打起十二分jīng神来了,有好消息。”
“什么?”
“黑钻系列一售而空,预订正在登记中,玉石首饰也销售一空,至于那幅传世贵族项链,已经有人愿意出价四千万买进,想请你面谈。”老罗与赵敏时刻保持着联系:“买家很神秘,坚持与你单独会面。”
能花得起这个价钱的人不多,骆天来了兴趣:“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三点,地址是……”
老罗给的地址很奇怪,怪在骆天长期在城内跑动,这个地方他曾经去过,可是印象中并没有这个门牌号,骆天自信于自己的记忆力,难不成这里又平空多了一座建筑,初开始,他以为是有人和自己开玩笑,可是当收到对方的一千万诚意金后,骆天动摇了,谁会这么无聊,拿一千万来开玩笑?
约定的时间里,骆天带着项链来到了指点的地址,下了车,他意外地发现,这里真有一幢建筑,自己以前没看到是因为这幢建筑的地点之特殊,一半都隐在了前面的建筑后,一眼看过去,连门都没有,但这只是因为门在另一则,可以说是在视角死角内,骆天在转了三圈之后才顺利地找到了门。
老实说,这幢建筑的主人,不像付得起四千万的样子,虽然是独栋楼房,可是不带花园,不豪华,外观上甚至有些陈旧,骆天突然有些担心,假如对方是设了一个圈套,诱自己带项链来,自己岂不是要重蹈覆辙……瞎想了吧,骆天对自己说道:“谁用一千万来设圈套?有这么有钱的无聊人吗?”
骆天站在门前,四处寻找着门铃,居然——没有!这年头没有门铃的房子可是少见了,骆天正头痛要不要拿手拍,门突然开了,一个小脑袋探子出来,很jīng灵的样子,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骆天,这是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小女孩:“你来了?”
说得好像认识自己一样,骆天点头:“我来了,不过你是?”
他话没有问完,门就开了,骆天走进去,看到那小女孩噔噔噔地跑上楼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他来了,他来了……”
屋子里很明亮,所有的灯都打开着,骆天等着主人下来,环顾四周,这幢楼也有这么大了,可是人影儿少,难道屋子里就没住几个人?骆天看着茶几上的一个针线盒,想到了四个字——大开眼界。
要说针线盒在中国实在太普及了,尤其是在农村,农村妇女的针线盒形式很多,特别在北方,它不仅是一种“女工”器具,而且是炕头的一种陈设品。专业手艺人所制作的针线盒,有竹编的圆盒形,有柳编的笆斗形,也有木制的覆斗形。最有特sè的是妇女自制的针线盒。有的用高粱秆连缀缝扎,或方形,或多角形。还有的是纸糊后涂漆,或是用纸浆作成脱胎圆盒,并且装饰上剪纸,使用时轻便而美观。
到了现在,针线盒的比旧进更加jīng致,艺术的加工更加丰富,也算是紧跟了cháo流,这一个针线盒,骆天凝视过去,并不是古董,因为它上面无法呈现年代,但整个针线盒都笼罩在绿sè的光茫之下,这至少说明这针线盒的制作材料都是货真价实的。
这针线盒能让骆天吃惊,自然制作材料不一般,彩sè珐琅加上黄金,有见过这么昂贵的针给盒吗?珐琅,又称“佛郎”、“法蓝”,其实又称景泰蓝。
珐琅的基本成分为石英、长石、硼砂和氟化物,与陶瓷釉、琉璃、玻璃(料)同属硅酸盐类物质。中国古代习惯将附着在陶或瓷胎表面的称“釉”。附着在建筑瓦件上的称“琉璃”。而附着在金属表面上的则称为“珐琅”。
这个针线盒正是金属造,上面的彩sè珐琅是,骆天怔了一怔,这是掐丝珐琅!
金属胎珐琅器则依据在制作过程中具体加工工艺的不同,可分为掐丝珐琅器、錾胎珐琅器、画珐琅器和透明珐琅器等几个品种。掐丝珐琅是用细扁铜丝做线条,在铜制的胎上捏出各种图案花纹,再将五彩珐琅点填在花纹内,经烧制、磨平镀金而成。外观晶莹润泽,鲜艳夺目。
楼上还没有一点动作,骆天控制不住走上前去,将那针线盒拿在手上,脸上就有些神sè莫明,只因为这个针线盒完全采用的是明代的加工工艺,并非现代制,华贵jīng巧,谁会用这种针线盒?
更重要的是,既然不是现代的工艺,那它就是古董,为什么自己只能看到它笼罩在绿光之下,却不能像以前一样看到它的年代呢?这疑惑让骆天百思不得其解,还想再研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骆天像作贼一般地把针线盒放回原处,作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
楼上下来的是一大一小,小的自然是刚才的小女孩,大的,骆天双眼圆睁,是男人看到美女的正常反应,只是这美女太脱俗了,一身淡紫sè的长裙,直拖曳到脚后跟,肩部是纱制的,轻轻柔柔地垂了下来,正仿如她的一头长发,飘飘然地垂到身后,她的鞋子是银sè的,简单轻巧,有那么一瞬间,骆天认为这正是仙女下凡的场景,身边的小女孩指着骆天说道:“他来了。”
那美女冲小女孩一嘘:“小点声。”
那小女孩笑着闭了嘴,笑嘻嘻地看着骆天,骆天只觉得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大一小,和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恍神的骆天不知道那紫衣美女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她的朱唇轻启:“骆先生,项链带来了吗?”
第214章 珠宝狂人
第214章 珠宝狂人
骆天缓过劲来,刚才的针线盒之谜尚没有解开,眼前这个女子给自己的熟悉感又让他心生疑惑,但始终是商人了,他正sè道:“项链已经带来,请问……您贵姓?”
“姓甄。”甄小姐简短地说道。
绿檀木盒子已经打开,那甄小姐只是扫了一眼,便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是我想要的东西,小洛。”
那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拎来一个箱子:“在这里呢。”
箱子打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钞票来:“骆先生,这里是三千万,请你点一点。”
骆天大方地上前检查,一切无疑:“没有问题,我们的合作成功了。”能拿出这么多现金,这位甄小姐一定大有来头,只是混在商圈这么久了,也没有听说本城有这么一位大手笔的千金小姐。
交易成功,骆天似乎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他冲甄小姐点点头:“谢谢你的光顾,我们下次再见。”
甄小姐却浅浅地一笑,那被叫作小洛的女孩子更是笑出声来,骆天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出于礼貌,只有压抑住自己的好奇感,正要走,那甄小姐一扭头,骆天扫到她后脑勺上的一枚发簪,那是一枚以水晶、黄金和宝石制成的复古发簪,上面是朵朵梅花,清冷而不失婉约,在整体造型充满古典气息,倒是挺适合甄小姐的这一身打扮。
只是,骆天又是一肚子的问号,这发簪依然是笼罩在绿光之中,古玩无疑,可是预想中的数字又一次没有出现!
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难道自己的异能失了效?这念头一浮现出来,骆天简直快要魂不附体,是被吓得,就好像发现从小带到大的某种东西突然消失一样,这种巨大的失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甄小姐看到脸上失了颜sè的骆天,柔声问道:“怎么了,骆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骆天摇头,悻悻然道:“没有,我先告辞了。”
看着骆天推门出去,小洛歪着头问甄小姐:“他发现了吗?”
“是的。”甄小姐漫不经心地答道,同时看着手上的盒子:“这项链真美,是不是?”
“是的,四千万挺值的。”小洛说着,从甄小姐手上拿了过来:“我去把它收起来。”走了两步,她回头,眼神里面有些小担心:“他好像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没事。”甄小姐笑道:“没见他离开前的眼神吗?”
再说骆天出了那建筑,拎着沉甸甸的箱子上了车,已是一头雾水,他先进了银行把这钱存起来,又心急火燎地回到古玩店,丁诚见到骆天额头上全是汗:“天哥,你怎么了?”
“热。”他简短地说道,一头冲进密室之中,那是奇芳斋的密室,他第一次进到那里,是在周虹的带领下,见到了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大婚时的那件古屏风,价值连城的古屏风,现在他迫不及待要看一看。
关上密室的门,骆天走到古屏风面前,屏风还是那一件,上面镶嵌各式各样的象牙、翡翠、玉石、金银,还是耀得骆天眼冒金花,骆天吸了吸气,然后凝神看向这古屏风——614!
数字出现了,骆天纷乱的心情略为好转,看来异能并没有失效,可是刚才的情况怎么解释,绿光与数字本来应该同步出现的,刚才在甄小姐的住所,两件古玩,却都看不到年代数字,骆天这太诡异了一些,还是说自己的异能并不稳定?
关上密室的大门,骆天yīn沉的面sè让丁诚有些担心:“天哥,你要不要先喝杯水?”
“丁诚,谢谢你,这阵子辛苦你了。”骆天真正地回过神来,丁诚这阵子也清瘦了不少,但看着更加jīng神了。
“没事,我还得感谢天哥你呢,要不是你托了这么重的担子给我,我也成长不起来啊,我就觉得现在的自己和以前是真的大不一样了,能干事了。”丁诚话峰一转,很有些不甘心:“可惜,上次那批埋地雷专业户一直没有抓到,实在是太窝火了,假如让我看到他们中的一个,哪怕是一眼,我也能认出来。”
“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吧。”骆天宽慰他:“这事没听韩兵说嘛,已经并案侦查了,自然有jǐng察去查,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丁诚嘴巴上应了一声,但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骆天摇摇头,看来那批人不抓到,丁诚心里就一天不舒坦,有空得找找韩兵,看看那案子办得怎么样了,但验证完自己异能的骆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查一查那甄小姐的来路。
接待甄小姐,不,确切地说,是接待那个叫小洛的女孩子的是赵敏,她现在提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女孩,拎着一千万过来,换作是你在场,也会回不过神来的。”
这情形确实不太平常,骆天重重地点头:“没错。”旁边的老罗听得相当入神,入这一圈这么多年了,这也是他第一回撞上这种状况。
“当时的客人很多,毕竟场面大,吸引了不少人过来,我也没顾得上理她,只当是她调皮,可是她一直跟着我……”赵敏摇摇头:“她告诉我说她要买那套尼扎姆项链的时候,我还告诉她,这种东西不是小朋友可以买的。”
不可思议的事情随之发生,那小女孩打开手上的箱子,亮了一亮,赵敏当场就傻了眼,为免意外情况发生,她带着那小女孩进了vip会客室,顺道一提,这vip会客室是专门接待大规格买家的,只是没想到第一回招待的居然是个孩子。
那小女孩天真地说道:“我家主人说了,四千万买下来,这是订金。”
赵敏当下检查了箱子里的钱,全部是新的,全部是真的,数量是一千万,这事儿赵敏觉得非同小可,不敢自己作主,就与在酒店的老罗联系上了,四千万的价格,这远超出了骆天三千万的预计,因此老罗当下作主允许交易。
听到这里,骆天有疑问了:“主人?那个女孩子叫甄小姐主人?这是哪朝代的称呼啊,真是怪异。”
“这倒不稀奇的,现在的孩子们啊什么古怪的想法都有,说不定是好玩才这样叫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个甄小姐怎么胆子这么大,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带一千万的现金,这也太危险了吧?”赵敏连连摇头:“这真是疯了。”
“地址是谁给的?”
“那小女孩给的,时间和地点都是从她的嘴巴里讲出来的。”赵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过,我们的店第一天开张,这位甄小姐是怎么知道店里有祖母绿项链的。”
老罗笑道:“这有什么稀奇,这么大的动静,那么多的记者,消息不早就流出去了,真心喜欢的,自然愿意出价购买,各人有各人的习xìng嘛,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后续的销售与生产,我们还要再有集中力一些才行,我有内部消息,泰华最近会有大动作了。”
骆天闻言立刻jīng神一振:“什么大动作?”
“应该是针对天一的,具体的还不清楚。”老罗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摩拳擦掌:“我倒是想正面和泰华对对,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全力支持你,但有一条,不能损已害人,根基不能动,毕竟我们刚起步,大的我们耗不起,必要时该撤就撤。”骆天放心让老罗去干,合同上后面补足过一条,老罗假如在合同期内有违背公司利益的行为,那么将不能得到分红,光这一条就足够约束老罗了。
世界上最愚蠢的竞争方法就是价格战,在骆天看来,这简直是不入流的方法,偏偏泰华就这么干了,不过随泰华怎么折腾,骆天始终坚持自己的经营不变,照样走高端路线,照样引得一帮客人趋之若鹜,这份淡定让准备大干一场的泰华实在窝气。
老罗在骆天手下干得是风生水起,眼看着年底分红不是泡影,越发地投入,至于赵敏,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舒了一口气的骆天终于有时间现去拜访甄小姐,理由简单,回访。反正,只要能进一次那门就行。
这一次,骆天还是没有找到门铃,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开了,还是小洛,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咦,你怎么又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来拜访甄小姐的。”骆天有些汗颜,自己居然没有买礼物,这有些太唐突了。
“进来吧。”小洛笑着打开门,骆天看到甄小姐正把玩着那个针线盒,看到骆天进来,甄小姐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一定还会来的。”
“为什么?”骆天没想到是这样的开场白,他傻傻地问道。
“你一定会好奇,为什么我会花四千万买下祖母绿项链吧?你肯定更加好奇,我到底是什么人??”
甄小姐如此坦白,倒显得骆天上不了台面了,他实实在在地说道:“老实说,我不知道本市除了首富萧定天外,还有出得起这个价钱的人,所以我确实很好奇甄小姐的身份?还有,让小洛带着一千万的现金乱跑,这个有些太危险了吧?她只是一个孩子,所以,这些让我无法压制自己的好奇心。”
“其实我的母亲是一位珠宝狂人,只是她行动不方便,所以由我来替他搜集各式各样的珠宝,在其中,她对于中世纪的贵族珠宝最感兴趣,所以我一直在留意市面上的珠宝,遇到合适的,便会出手,我虽然没有出面,可是对于市场上的信息一直在留意,当我赶往印度时,才知道,有一位骆先生抢得了先机,所以我才追到中国来。”甄小姐的解释让骆天皱起了眉头,就算她解释了购买祖母绿项链的动机,可是骆天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看不到她这里古董的年代呢?
“珠宝狂人,我倒是知道有一位珠宝狂人,他就是帕蒂亚拉王,帕蒂亚拉王本来是印度的一方君主,有一年他不远万里来到珠宝工艺最娴熟的巴黎,住进了香榭丽舍大街上的豪华酒店,随行的12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保镖时刻保护着帕蒂亚拉王带来的数箱宝石。打开大箱子,宝诗龙的老板亲自验明帕蒂亚拉王带来的珍宝后不禁瞠目结舌:1432颗当时世界上最美丽的祖母绿、7571颗钻石和数不清的红宝石蓝宝石,最终宝诗龙为帕蒂亚拉王创意制作了149款结合欧洲皇室风范及印度特sè风情的绝世珠宝,深得帕蒂亚拉王的褒奖。”
第215章 红竹石
第215章 红竹石
“我的母亲比不过这位帕蒂亚拉王,可是爱好珠宝的疯狂程度却不亚于这位印度的王候。”甄小姐笑着说道:“她的名字你可能听说过,程杨氏。”
程杨氏,这种称呼似乎只出现在新中国成立之前,直至今rì,在南方的不少城市里,还有一些老妇人被人冠以这样的称呼,随了夫姓,自己的姓则跟在后面,比如说香港。
提到香港,骆天的眉眼打开了:“难道甄小姐的父亲是?”
甄小姐点点头:“没错,正是程安江,我的母亲叫杨芳芳。”
杨芳芳,骆天知道了,杨芳芳原本是香港小姐出生,可以说当年一张俏脸震惊整个香江,后来攀上了高枝,嫁给了亚洲第一首富程安江,程安江是什么手笔,这么来说吧,假如十个萧定天以上的水准,这样就好理解多了。
这个杨芳芳确实是出了名的珠宝狂人,香港有位很有名的术数达人曾为杨芳芳算命,说她上一世曾是位贵妇,这就让杨芳芳疯狂地购置珠宝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慈禧太后知道不,这是中国第一贵妇了,这人就是杨芳芳的第一偶像,这是杨芳芳公开表达过的。
慈禧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奢侈”太后,她一生酷爱珍珠、玛瑙等诸多东方宝物,而且她还是名副其实的“翡翠狂”,她一生搜刮天下极品,在她的700件殉葬品中,有翠、玉佛27尊。翡翠西瓜2个,还有2棵举世闻名的翡翠白菜,可谓价值连城。
曾经有个外国使者进见慈禧,向她献上一颗巨大的钻石,慈禧只用眼角瞟了瞟,然后慢条斯理地挥挥小手指的纯金指甲套,她才不稀罕烁烁放光的洋钻石呢,话说回来,还是那些当朝的太监非常了解慈禧的喜好,从民间淘来上好成sè的翡翠进贡,慈禧果然大大有赏。慈禧太后还是当之无愧的“珍珠狂”,据历史记载,她曾经拥有近万颗大小不一的珍珠,陪葬品中她身上盖的金丝珠被镶有12104颗珍珠,她颈项挂的串珠由5920颗珍珠串成,其他的珠镜、朝珠和被上的大珠小珠不尽其数,足以看出慈禧太后对珍珠真是钟爱有加。
禧太后统治中国近60年,是中国皇室的铁腕人物,但作为女人她也有对镜修花的柔情一面。她上朝前一定要在象牙雕花镜奁前细细打量自己一番,披上金丝礼服,外罩绣花串珠褂,蹬上朝靴。打开珐琅瓜形胭脂盒轻拍脂粉,然后分别佩戴上银镀金嵌珠双龙点翠头簪、银镀金东升簪,和每rì必带的碧玉朝珠,最后是那对金錾古钱纹指甲套。
“那个针线盒?”骆天突然想到了:“不会是……”
“是我母亲请来专门的匠人仿造的,就是受到了慈禧的启发,用的材料全部是货真价实,而且是100%的仿古工艺,可以说是现代的‘古董’也不为过。”甄小姐笑眯眯地说道。
骆天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原来如此!他指着甄小姐头上的复古发簪:“这复古发簪也是一样的道理,采用的材质全部是真的,加工的工艺也是复古的?”
所以,它们全部笼罩在绿光之中,可是自己却看不到年代!因为它们可以说是真的,但是却不是真正的古董!绿光与年代不同时出现,完全合理!骆天真是大开眼界了,想起那天自己的心惊肉跳,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这一疑团是解开了,但细心的骆天又有了疑问:“甄小姐,请恕我冒昧,您的父亲姓程,母亲姓杨,可是你……”
“甄不是我的姓,是我的名,我的本名叫程甄,甄小姐是亲近的朋友的叫法。”程甄微笑道:“我没有撒谎。”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都是千金小姐,可这个程甄与萧雪的的气质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佳人,也难怪骆天那天想到了仙女下凡:“不过,我总觉得,你除了为母亲购得这幅项链,还有其它的目的,让我上门交易恐怕是另有想法吧。”骆天指着那个针线盒,还有她头上的发簪:“这些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吧?假如我说他们是古董,你们一定不会想见我第二次。”
小洛笑出声来:“你真聪明。”
骆天无可奈何地说道:“哪有你们聪明。”
“呵呵……主人。”小洛突然闭了嘴,程甄瞪她一眼:“我看你是rì本动画看得太多了,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样叫,叫表姐不可以吗?”
原来是表姐妹,这年纪有些差得太远了,骆天叹了一口气:“程小姐,我们就开门见山吧,除了祖母绿项链,你们还要什么?”
“我父亲即将要举办亚洲最大的私人藏品展,需要一名合格的顾问。”程甄说道:“有人推荐了你,偏偏这么巧,我妈看中的祖母绿项链也是在你手上,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看看你有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胜任。”
骆天皱皱眉头,这就是这些有钱人的自以为是了,你们认为合适,就擅自作主了?”我未必去。”
简短的一句话大出程甄的意外,她爸是谁?亚洲首富啊,有这么一个机会与亚洲首富亲密接触,并且有可能扬名海外,这个人居然不给面子?程甄咽了口口水:“你……”
“我没时间和你们玩游戏,这房子也是特别租来的吧?”骆天站了起来,一脸的唏嘘:“真是不容易啊,你们有钱人的游戏,可真是费功夫,什么展?藏品展?我没啥兴趣,就这样了,我先走一步,再见!哦,还是不要再见了,和你们打交道,太费神了。”
程甄想开口叫住他,偏偏骆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轻轻地点一下头,推门就离开了,小洛嘟着嘴巴:“表姐,一点都不好玩,这个人真是的,太不给叔叔面子了。”
“小洛,本来就是我们太过份了。”程甄倒不生气,这个鉴定师是少有地特别,她反而开始认真了,或许这个人才有资格做父亲的顾问,光是查看资料,这个鉴定师简直就和神一样,就是这一点,让她有所怀疑,程甄并不是普通的千金大小姐,她不是天真的女人,看到父亲对骆天所表现出来的浓烈的兴趣,她认为有必要为父亲把一道关,因为自己是即将接手亚洲最大企业的女人。
程甄拿出手机来:“我们的人去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应道:“已经去了,程总。”
程总?程甄更喜欢有一天自己被叫程董,她正sè道:“好,尽快将结果告诉我。”
再说骆天接到的电话是谢明的,声音很是急灼:“骆天,你赶紧过来吧,我这边有几件东西拿不定主意。”
骆天最喜欢这种状况了,至少能让谢明拿不定主意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古玩,刚才被程甄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略微冲淡了一些,总得来说,骆天不喜欢和这样富有心计的女人打交道,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吧。
拍卖公司许久没有来了,前台居然又换了人,这一回是个清爽型的假小子,看到骆天进来,扯高了嗓门:“这位先生,你有预约吗?”
“我?”骆天指着自己的鼻子,看来以后得多来几趟了,自己好歹也是拍卖公司的老板之一啊:“我叫骆天。”
“哦,骆先生,请问您要见哪一位?”这位清爽的mm依然不依不饶,正走下来的陈小影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骆天的囧样了,站在楼梯上看好戏,也不下来帮忙解围,幸好谢明着急,跑下来,见骆天已经在了一楼,叫道:“骆天,还不快上来!”
有谢明出面,也不用盘查身份了,骆天指着自己的脸说道:“美女,看清楚了,以后这张脸就是通行证了。”
骆天急匆匆地上去:“谢哥,这么急,是什么东西?”
“好几件呐,有一件不像是中国的古玩,大山他们都拿不定主意,我们要再不定,他就要找其它拍卖公司了。”谢明很有些不甘心:“要是真是稀世宝贝,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从我眼前溜走吧?”
“明白。”从谢明眼前溜走,不也等于自己的利益也受损吗?骆天到达谢明的办公室,里面正坐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见到骆天,自动自发地站了起来:“这位就是骆鉴定师了?我姓杨。”
“你好,杨先生。”骆天与他握手:“请问要看的东西是?”
“在这里。”那人指着桌上的几样东西,骆天看了一眼,就与谢明对视一眼,果然不简单!谢明看骆天不太轻松的表情,心里一沉,面上不好说什么,只有看骆天走近桌上的几件古玩,静静等待着结果。
第一件是一块犹如弯月的玉石,两端为红sè,中间却是一抹白,细看之下,上面还有黑sè的花纹,等再细看,骆天吃了一惊,上面还有一丝丝像金线!等看清了,才发现那些是金sè的颗粒,只是连在了一起,成为像金线一般的存在!
看到骆天脸上惊诧的表情,这位杨先生很有一些得意:“这是在国内不多见的玉石,不知道骆先生有没有一些特别的见地?”
谢明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本来就对玉石的研究不深,这块石头更是估不透它的来历,现在看骆天这样子,不知道他是否知晓,一时间,谢明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骆天微微皱着眉头:“这块石……”
“这块石很像红玛瑙……”骆天拿起那块月牙状的石头对着光看了一下:“可是却一点也不透亮,红玛瑙有层状生长线,像水波纹一样一层一层生长,可这是块石没有,它有的是像金丝一样的线,这一块……”骆天看了一眼杨先生:“是红竹石吧?”
杨先生吃了一惊,默默地点头,谢明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红竹石?这种石头之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是的,在中国比较罕见,因为它不是中国出产的,红竹石是产在rì本奈良的一种稀有玉石。为rì本佛教所特有的神石。红竹石本身是金银共生矿产生的物质,所以,红竹石上常有黑sè铁线,或者黑sè的花纹,品质的好的红竹石有时会有黄sè的金子颗粒,如果连成线就成为金线。”骆天指着石头上的金线:“就像是这样,杨先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第216章 鹤顶红
第216章 鹤顶红
谢明心内舒了一口气,自己刚才居然会对骆天的能力不自信,这还是头一遭,他看杨先生脸上的颓然的表情,心内莫名地痛快,这个姓杨的找上门来,说是要委托拍卖,可是掏出来的三件东西都稀罕得很,至少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从他得意的面sè上来看,这人哪里是来委托拍卖的,分明是来显摆的!
被骆天戳破了这块石头的来历,那杨先生先是惊诧,而后又是佩服的神sè:“果然名不虚传,就连这异国的玉石也是一清二楚,看来这天才之说,倒不是夸大其实了。”
“倒不是我有多大能耐,而这红竹石很不一般,我们中国有点石成金的说法,可是这并不是没有依据的,这红竹石就能够做到。”骆天笑着拿起红竹石,指着上面的金线:“红竹石高温融化后可以直接冶炼出黄金。上面的金点就是人们常说的狗头金。rì本古代钱币中的大判金就是用红竹石熔炼出的黄金铸造。在rì本古代,毫不夸张地说,掌握了红竹石矿,就等于捏住了经济的重要地位。”
这一段姓杨的是闻所未闻,听到后不由得一阵唏嘘:“想不到一块小小的石头,竟然能够牵扯到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其实牵扯到的何止是经济,这红竹石虽然是rì本的产物,可是却与我们中国的风水文化息息相关,任何晶石都需要净化,包括红竹石,红竹石佩戴时需要结印,rì本竹内古河结印是yīn阳师里面非常有名的结印,类似大陆的求福仪式和开光。它也是很有名的风水石,一般被拿来改运。”骆天笑着问杨先生:“不知道杨先生的这一块红竹石有开过光吗?”
骆天突然一问,那杨先生有些蒙,顿了五秒才摇头:“没有。”
“那记得找师傅开一下光吧,yīn阳师结印多是为自然咒语,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很柔和和符合自然规律的开光方法。所以没有禁忌,比起中国的什么处女血啊之类的容易多了。”骆天觉得这个杨先生有些怪怪地,却没有时间多想,因为接下来还有两件东西需要认定的。
谢明问骆天:“起拍价多少合适?”
“老实说,假如它只是普通的红竹石的话,根本还上不了大雅之堂,可是这一块是成品,也就是加工过的,根据它的切割和工艺特征,倒是符合德川幕府时期的特征,德川家族建立幕府政权之后,垄断了红竹石开采260多年的时间,幕府严格控制天皇、贵族、寺院神社拥有红竹石的数量,元和九年也就是1623年,德川家第三代将军德川家光就职,下令锁国,禁止了红竹石对中国的出口。”
“这说明什么?”杨先生听着一头雾水。
“这说明这块月牙形的红竹石至少是十七世纪的产物。”骆天简短地总结了一下:“这样讲,就很容易理解了吧,这样一来,要登上拍卖会的大雅之堂,资格肯定是足了,至于起拍价,就由你们双方定夺吧。”
确切地说,这是1592年的产物,不过这确切的时间只有放在自己心里了,骆天突然问杨先生:“杨先生,不像是行家,也不像是收藏家,冒昧地问一句,这些拍品是?”
“受朋友委托送过来的,当然了,有授权书,我可以全权处理。”杨先生回答得很快,骆天觉得他像是事先排练过的。
谢明倒不疑有它,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遇见过,不少有头有面的人不愿意出面,找人来代替自己办理委托手续,尤其身在官场的某些人,就像前阵子骆天遇上的那一商一官,不就是变相地方式贿赂吗?这种以古玩为工具的贿赂,必然地会导致一批古玩流向拍卖公司和各大古玩市场,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谢明深知这一行的潜规则,于是谨守自己的职业道德,从不打听客户**,这也让公司受到不少官场人士的青睐。
见到骆天打听客户**,他轻轻地碰了一下骆天的胳膊肘:“骆天,杨先生是有这些古玩的主人的亲笔授权书,而且还是经过公证的,完全有效,你还是先看下面这一件吧。”
再说下面这一件,骆天只是扫了一眼,内心就有一阵不适的感觉,一张脸有些铁青了,老杨被骆天的表情吓到了,无所适坐:“怎么了,骆先生?”
谢明知道骆天为什么表情yīn沉,这一阵委托品属于雕刻作品,非常小巧轻薄,只因为这雕刻是刻于某种鸟类的头顶部分,简单地说,就是将鸟的头砍下来,利用它的头顶部分进行打磨雕刻,直接雕刻于其头部的jīng巧雅致雕刻品,形态美妙无比,非一般象牙雕能媲美,所以在拍卖会上的表现也很不俗,在纽约佳士得的chūn拍上,就有一只齐白石作鹤顶红“一品仙鹤”鼻烟壶,成交价超过了65万元。
是的,这种雕刻作品的名称就是“鹤顶红”。
虽然名称是叫鹤顶红,可是与传说中的毒药“鹤顶红”毫不沾边,更与我们鹤这种动物毫无联系,这种用来雕刻的材质,宽不过雨余,外红内黄,质地比象牙更细致,常被用来雕刻,因为珍稀,所以一直是古玩界中的奇珍。
这种被用来雕刻的鸟叫作盔犀鸟,在国内的史料上被称为“鹤顶”,最早出现是在是元末汪大渊的《岛夷志略》中,体毛呈深棕sè,翅尖及尾羽为白sè,并有黑sè宽条纹。公鸟头颈肌肤裸露,呈红sè。头胄中后部外表鲜红,前部与喙为黄sè。母鸟颈为淡蓝sè,头胄小,颜sè亦较淡。
现在一般被拿来作雕刻的大多为公鸟的头胄,其中多为空心,独此为实心,故能用于雕刻,这也是为什么“鹤顶红”雕刻大多是以红黄两sè为主了。
骆天最不喜欢的就是以某种生物的xìng命为代价制造出来的所谓古玩了,这也是他一看到这鹤顶红就脸sèyīn沉的原因,每一块鹤顶红雕刻作品的背后,都是一条生命,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鹤顶红”。
“鹤顶红于明、清代由东南亚输入,经jīng磨细琢成古玩,如今却大都流落于海外。这也是为什么在目前的拍卖市场上很难看到这类拍品的重要原因,但这也同时大大增加了其投资价值。”骆天呼了一口气,调侃谢明道:“看来这一次公司不得不再出一次风头了,鹤顶红啊。”
谢明对鹤顶红也有了解:“除了这种单纯的雕刻外,其实在明清两代,不少官员的束带和腰带上都有用到鹤顶,由于鹤为文官一品的标志,故当时许多官员都认为佩戴鹤顶红物品,俨然有指rì高升、dú lì朝纲之意。在嘉靖时,四品官员能用的就是金镶玳瑁、鹤顶、银母、明角、伽楠等,后来又将鹤顶用到鼻烟壶的制作之中。”
“可能就是因为开发得太过频繁,所以也使得盔犀鸟走上了濒临灭种的命运。”骆天有些激动:“四五百年前,盔犀鸟的命运就结束了,人类真是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杨先生有些汗颜,见骆天如此激动,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
见骆天如此激动,谢明不明白他干嘛心情不佳,假如他要是知道骆天在程甄那里受了一次不同寻常的考验,就明白了,骆天说到底,要么心甘情愿地去参加,或是为自己的目的而臣服,被人这么诱拐着,以各种手段考验着,他总有一股子不平气,她当自己是什么?扯线木偶?
谢明重重地咳了一声,这才让骆天意识到自己的失常,他略一点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没事,没事。”杨先生又指着最后一件东西:“请骆先生再帮忙看看这枚钱币吧?”
这是一枚古旧的圆形古币了,正面文字挺拔——“祺祥重宝”,背面左边为满文“宝”,右边为满文“源”。
桌上摆着卡尺,这是一种jīng确测量古钱币尺寸的工具,骆天拿起来,就开始测量,同时嘴里说着结果:“直径4厘米,厚度0。15厘米,这样算来,重量应该在12克左右。”
骆天不像古玉平一样是“神之手”,可是他知道铜的密度,结果由此而来:“尺寸重量均符合,铜也不是新铜,看来是祺样通宝没错了,而且是祺样通宝中仅流传下来的两种之一——祺祥重宝,上面的‘源’就是指当时清朝工部所属宝源铸钱局。”
谢明点头:“这一枚我也是如此认定的,看来我还没老啊。”
“嗯,祺祥通宝是清咸丰十一年七月二十六rì始铸,还未发行,十月五rì即被勒令废除,祺祥年号仅存69天。铸币回炉铸同治钱(1861年),与祺祥重宝一起并称为中国寿命最短的钱币。”
“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先生的发问更加暴露了他的身份。
骆天冷冷地哼一声:“清咸丰十一年(公元1861年)七月,咸丰皇帝在热河承德避暑山庄病危,特封肃顺、载垣、端华等八人为赞襄政务大臣,处理国事。不久,咸丰帝病死,八大臣遵从遗诏,拥立年仅六岁的载淳为帝,拟定次年改元祺祥并铸造。具有强烈权利yù的慈禧太后则以她和慈安的名义,联络当时留守běi jīng的恭亲王奕欣,于九月三十rì发动宫廷政变,逮捕八大臣,并将肃顺等三人处死。这是就清史中有名的‘辛酉政变’,又称‘祺祥政变’。不久,慈禧采纳大学士周祖培奏议,废止‘祺祥’年号,停铸‘祺祥’钱,改用‘同治’年号,并铸‘同治通宝’钱币,这种钱币的单枚价值在千元以上。”
杨先生突然激动起来,他自认为找到了骆天的漏洞:“既然回炉铸造了其它的钱币,那么现在怎么还会有……”
“有极少量祺祥钱被铸钱局的铸匠和经办人私自存留,逃避过了被熔铸的命运。流传至今,祺祥钱已成为了清代年号钱中的稀有珍品,目前存量最大的地区是在山西,要是杨先生真的对古玩有兴趣,不妨去山西农村扒扒地皮,杨先生,知道什么是扒地皮吗?”骆天突然嬉笑着冲杨先生说道。
第217章 女人花火
第217章 女人花火
“嗯……”杨先生没想到骆天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我对古玩……”
“其实一窍不通,是吧?”骆天开始出言不逊了:“那位委托人让我猜一下,她是姓程,对吗?”
谢明没搞清楚状况:“这是怎么一回事,骆天,你认识委托人?”
“看来很有些没完没了了。”骆天看着杨先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请转靠程小姐,我喜欢和人光明正大地打交道,不要再来考验我了,这场游戏,很没劲,我先走一步。”
“等等!”杨先生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桌上三样古玩:“这是程总给骆先生的见面礼!”
见面礼?骆天的脑袋一歪:“我想请问,你们的那位程总到底想干嘛?”
三件古玩还是像刚才一样静静地躺在桌上,谢明咋咋舌,依次把玩着:“除去最后的这一枚祺祥重宝价值略低,其它两件价值不菲,但从稀罕程度来讲,这三样都是难得的宝物,从见面礼来说,很有诚意。”
“有诚意?”骆天摇摇头:“要我说,是现实才对,假如我刚才说错一样,这三件东西会被立刻带走。”
这倒是真的,谢明听说过程甄这号人物:“这个程总是亚洲首富的掌上明珠,按理说,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轮不到她来当接班人,可是她哥也是奇了怪了,从小就对经商不感兴趣,跑到国外学什么古典音乐,现在是国外某著名交响乐团的首席。”
“首席?是什么?”隔行如隔山,骆天对什么古典音乐是一窍不通。
“交响乐团的首席就是乐队的小提琴手。”谢明解释道:“反正就等于同放弃了继承权了,其实这样也好,因为这个程甄完全是继承了父母亲的所有优点,相貌继承了她母亲的优良传统,而她的经营理念和聪慧则来自于她的父亲,对于她将来执掌程氏集团,这是毫无疑义的,应该说所有的股东都乐见于此。”
“很聪明的一个女人,非常地……聪明。”这一点骆天必须承认,光是为了考验自己,就想了这么多招,一环扣一环,自己简直是被她处处设计。
“对,就是这们。”谢明指着桌上的三件东西:“杨先生非要留下来,这等于你被迫接受了她的见面礼,俗话说得好,拿了人家的手短,我看你怎么拒绝她!而且,程安江的私藏那可是,堪比一个私人的博物馆,一般人想见都是见不着的。”
这倒是有些意思,骆天知道有不少民间的博物馆,这个程安江作为亚洲首富,手上的私藏会有多少珍稀呢?骆天的心突然动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保持了强硬的态度:“光是想到程甄的费尽心机我就反感,而且既然是私藏,那么肯定是通过鉴定的了,还需要什么特别顾问?多此一举而已。”
“生意场上的一套,你涉入得还少,所以不明白,假如能够请来炙水可热的天才鉴定师,他们程家的面子上也有光不是?所以这也是营销的一部分而已,也难怪这个程甄如此谨慎。”谢明点头:“她确实有经营的天赋。”
“这三件东西我会还给她。”骆天找来了一个盒子,把这三样东西放进去:“现在就去,我现在心里不爽得很。”
谢明突然看向门口,短发的前台mm一脸地诚惶诚恐,她指着自己旁边的美女:“谢总,我拦不住,这位小姐直接就冲上来了。”
骆天回头一看,来的人正是程甄,与在那幢建筑里的打扮截不同,她的头发高高地挽起,一身宝姿的宝蓝sè职业套装,将她的干练显露无遗,前两次见面的清婉古典不翼而飞,站在她身边的还是她的小表妹,那个叫小洛的小女孩,正冲着自己挤眉弄眼。
“这位是?”谢明问到一半,看到程甄望向骆天的眼光,立刻明白了过来:“莫非是程小姐?”
程甄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大致猜到骆先生会如何对待我的见面礼,我不来,恐怕……”
“知道就好。”骆天冷冷地说道,拿着自己的盒子走向程甄,朝她手里一塞,便摆摆手:“再见。”
程甄突然嘴巴里念道:“鸳鸯转香壶、七孔大玉刀、金玉镂雕chūn水佩、鎏金鹿纹马蹬壶、白玉双龙佩、摩睺罗……”
原本已经抬脚的骆天退了回来,双眼直直地看着程甄:“这些全是你父亲的私藏?”
程甄脸上浮上一丝微笑,她就知道,对于天才鉴定师来说,只有稀世古玩才能说服他,自己走了一圈弯路,幸好现在还来得及,她认定,只有这个人才配得上当父亲的特别顾问!
“没错,就不想见见吗?”程甄嘴角微微上扬:“何况,我们不会让你白干,况且,见见亚洲首富也不错,是不是?”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非盯着我不放?中国至少还有一个黄立德。”骆天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偏执了:“你接二连三地考验我,不过是一个私藏会的顾问,有必要吗?”
“有,我们公司用人从来只用最优秀的,这个最优秀的标准在于我。”程甄完全霸气外露了,骆天有点想初见时好像古典画中走出来的那个婉约的女人了。
谢明看着骆天的脸,他知道,那一长串的古玩名称让他动心了,答应是要答应的,可是总得要有一个台阶吧,到底是兄弟,谢明不能不管:“骆天,据我所知,程先生的私藏品可远不止这些,假如能为程先生去除糟粕,也算是保留了这些珍品,作为一名鉴定师,这也是你的本职工作。”
“容我问一句,既然是私藏,为什么还需要鉴定呢?”骆天知道谢明的用意,老实说,听到鸳鸯转香壶时,他就已经动心了,鸳鸯转香壶在古玩界,就如同月影灯一样,是传说中的古玩,难得一见。
“这一次将私藏公开,由于我父亲的身份,老实说,自然会有一些其它的因素包括在内,所以我们希望这些藏品都是真正地能够撼动社会的珍奇品,我们不能允许有一件出差错,据我们所说,在古玩圈里,从未走过眼的只有你,当然,从未有过,我还是存疑地,那么巧,我母亲想要的项链也是在你手上,所以,请见谅,我用了一些手段进行了所谓的考验,是我不对。”程甄难得低头,小表妹吃惊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嬉笑着看着骆天。
“骆天,你就答应吧,这也是难得的一次经历。”谢明又顺势推了一把。
骆天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程甄:“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是我栽在你手上还差不多。”极少服软的程甄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拿出一张支票来:“这是我们的诚意,请你收下。”
看了一眼,两百万,两百万的掌眼费,骆天毫不客气地收下:“那我就笑纳了,多谢了。”
今天桑达那边又新过来一批原石,基本优先原则,骆天可以第一个去挑选,他也顺道过来看看店里的生意如何,还没走进去,骆天就看到店里的客人是三五成群,店员们正忙个不停,心下觉得安慰。
赵敏正面对着一位英俊的客人,那客人的眼光不止在那件翡翠手镯上打转,也不停地在赵敏身上转悠着,赵敏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了,泰然处之,任由那客人说着溢美之辞,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骆天不打扰他们正常的工作,默默地站在了一边,只见那客人把玩着那手镯,突然朝赵敏的手上摸去,赵敏神sè一正,悄然地将手抽了出来:“先生,这手镯是复古设计,赠送给母亲很合适,怎么样?要开票吗?”
那男人有些悻悻然,无奈地点头:“开票吧。”
等那男人带着手镯离开,骆天才走上前去:“我们的美女店长太受欢迎了,假如没有你,我们的业绩至少会下降三成吧?”
赵敏瞪了他一眼:“你请我来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当然不是……”骆天正sè道:“其实我是来查账的。”
赵敏终于笑了出来:“想不到你挺幽默地,要是你早一点露出这一面来,说不定之前我一定会死缠着你不放,现在也不会冒出这么多对手来了。”
“对手?”骆天没听明白。
赵敏轻轻地咳了一声:“没事,我胡乱说的,今天怎么有空来店里,不是只控制原料的吗?还以为我们的大老板要当甩手掌柜了。”
“其它的事有老罗盯着就够了,用人不疑嘛,而且我们三个人现在就是绑在一起的蚱蜢,叫什么来着?对了,命运共同体。”骆天轻声问道:“最近泰华那边没有再弄什么夹击手段了吧?”
“估计是放弃了,看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个潜在的对手慢慢壮大了,你有原料上的优势,这一点就够他们受的了。”赵敏也轻声说道:“他们想请老罗回巢,不过在老罗那里可是撞了一个好大的跟头,在泰华这么多年,老罗的这一口恶气,总算是彻底地出了,赵安的那个妹夫的水准哪里能跟老罗比,上任没几天,就泄底了,现在赵安恐怕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自己下准了一步很妙的棋啊,骆天真替自己感到庆幸,古玩店有周伯斋与丁诚,珠宝店有老罗和赵敏,他们根本就是自己的诸葛亮啊!骆天的脑子突然轰得一声,那一声主公又响在了耳边,他稳定住心神:“黑钻伤感系列怎么样了?”
“预订全部结束了,现在正在赶工中,会在预定的时间内把产品交到客户手中,只是,黑钻原石来之不易,这一批用完了,以后怎么办?”赵敏忧心忡忡。
“还是老罗的主意,打的是限量版的招牌,既然是限量版,那么数量上肯定少了,这一点,客户是能想到的,但黑钻系列现在是我们的招牌,后续必须再开发,我会再想办法的,你们先维持现在的局面,主推翡翠系列。”骆天感受到了压力,黑钻原石,去哪里找?
第218章 用心
第218章 用心
“陪我去一趟天龙商会吧。”骆天决定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也没有用。
“天龙商会?”赵敏有些意外:“我去那里干嘛?”
“接下来我会去一趟香港,虽然说原料归我管,可是你们也要盯着点,再说了,天龙商会的中国区的负责人是女人,你们打起交道来,会比较容易点。”骆天鬼笑一声:“不是说,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吗?”
“你……直接说女人八卦不就好了,哪有这么多弯肠子,你去香港干嘛?老罗知道吗?”赵敏叹口气:“唉,我还想着我们俩呆在一起的时间会长一点,原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也快成泡影了。”
这话骆天不知道真假,只有干笑着:“我去香港是正事,我已经和老罗商量过了,他不太愿意和桑达小姐打交道,所以只有让你去了。”
老罗不太愿意和桑达打交道是有原因的,早在缅甸时,两个在言语上就有一些不愉快,而且,老罗的原话是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独身女人老打交道,影响不好,呵呵,骆天也就顺了他的意,这事交给赵敏来办了。
赵敏乐得和骆天一起出去,昂钦是个痛快人,如今每有一批原石到中国,总是最早通知骆天,这就让天一珠宝能够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拿到水种最好的翡翠。
桑达看到赵敏时,眼里流露的是惊艳,能让桑达出现这种表情的女人不多,赵敏也感受到了桑达的气场,骆天仿佛看到两个女人之间居然闪现了火花?大约十分钟后,赵敏就与桑达熟悉到了勾肩搭背的程度了,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真是妙不可言。
眼看两人越打越火热,骆天有些沉不住气了:“桑达小姐,今天的原石在哪里?”
“哦,其实今天除了翡翠原石,还有一批原石,会长交代让你看看。”桑达终于站起身来,与赵敏还手牵着手,宛如闺蜜一般。
“不是翡翠?”骆天有些吃惊,突然才想起来,天龙商会名下的玉石矿不止出产翡翠而已,翡翠只是主要产品而已。
“对,不是翡翠。”桑达脸上有一丝得意:“这才是今天会长要求首先通知你的原因,是什么,就得考验骆天你的能耐了。”
看这神秘劲,好像不是一般的东西,骆天立刻来了兴趣,在去香港前还能有前菜,这感觉不错,等到了堆放原石的仓库里,桑达回头冲骆天笑笑,这才拿钥匙开了门,好一幅故弄悬虚的样子,等桑达一推开门,骆天就扫到了那两堆“新货sè”,他的嘴巴微张,喜sè立刻表现到脸上:“宝石!”
是啊,缅甸除了盛产翡翠原石,缅甸的红宝石与蓝宝石也是赫赫有名的,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同缅甸老坑口的翡翠一样,缅甸的红宝石也是蜚声国际,世界上最美丽的红宝石出产于缅甸摩谷,这里的红宝石以瑕疵少、透明度高而著称于世,它们纯美的颜sè像鸽子的血一样鲜艳,因此也被称为“鸽血红”。
当然,鸽血红只是指品种最优质的红宝石,品级较次的颜sè还有“半血sè”(微暗红sè)和“法国sè”或樱桃红sè(比鸽血红略浅)。古时候,在印度和缅甸,人们曾经认为,红宝石本是一种特殊的白sè石子,随着时间的失衡,它们会吸收rì月之jīng华,最终点燃了蕴藏在石子内部的烈火,从而变成了红彤彤的宝石。如果时间不够被人们提前开采出来,它们就不会具有鲜红的颜sè,而是呈暗淡的或微红的颜sè。
也就是说鸽血红才是吸取了rì月之jīng华并且沉睡的时间足够的宝石,当然了,这只是一种传说而已。
“顶级的红宝石比黄金贵得多,甚至比同等重量的钻石还珍贵。曾有一颗重达14。65克拉的缅甸产“鸽血红”红宝石,售价达143。5万美元。去年伦敦克里斯蒂拍卖行拍卖的一颗8。62克拉的缅甸红宝石以370万美元成交,创下了历史纪录。”骆天吸了一口气:“昂钦大哥什么时候开始涉及到宝石原矿的?”
“不久前。”桑达小姐说道:“听说骆先生进军珠宝界后,他突然萌发了这个心思,中间费了不少波折,但最终拿到了一个宝石矿的经营权,是将军特别许可的,只是现在……”
“怎么了?”有将军做靠山,还会有什么不顺利的,除非这个宝石矿的出产不尽如人意。
果然,桑达微微地摇头:“对于这个宝石矿的出产,会长并没有太大的信心,要知道,10克拉左右的优质红宝石,缅甸每年仅产几粒,几十克拉到上百克拉的红宝石,几十年或上百年才产出一两粒。”
难怪了,拿下一个宝石矿的所投入的成本是巨大的,假如不能出产优质的鸽血红,入不敷出的状况就会出现,到时候这个宝石矿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了,昂钦的一时冲动,恐怕就要付出昂贵的代价了。
“那么这些是?”骆天还是不太明白昂钦特别交代自己来看看的原因。
桑达突然有些为难:“我们目前开采的红宝石销路并没有打开,一来是开采的质地一般,二来是销售的渠道并没有完全成熟,所以……”
“由我开始是没有问题的。”骆天打断了桑达的话,他现在已经明白昂钦的意思了,他希望自己能够帮一把,看能否在中国打开缺口,让矿上的红宝石进入到中国。昂钦对自己有恩,上次在rì本要不是他,自己能否逃出升天还是个问题呢。
“谢谢你。”桑达真诚地说道,患难见真情,关键时候不掉链子的人才是值得合作的人,骆天恰恰就是这种人。
骆天走近那一堆红宝石原石,这一批红宝石有些已经开过窗了,露出里面各sè的红,看得出来这一批是经过jīng心挑选的,因为里面的红大多是樱桃红,骆天仔细查看着,试图找到一块比樱桃红更好的……
徒劳无功,若是机率有这么高,昂钦也不会一筹莫展了,骆天倒是痛快:“这一批樱桃红我全要了。”
赵敏点头,这才是骆天的风格,况且,樱桃红比起鸽血红来说,颜sè上也算讨喜了,比较适合年轻人的选择,相信凌晓晓会有不错的灵感:“樱桃红又称为女xìng宝石,相信经过有效的包装,会风行,不过这就考验凌晓晓的功力了。”
骆天如此慷慨,远在桑达的意料之外,她是一个理智的事业型女xìng,她向来认为人是为了利益才触碰彼此,但看到骆天此举,心内突然感慨莫名,或许自己应该对人xìng多一些美好的憧憬了。
“怎么了,桑达小姐?”到底是女人,赵敏立刻察觉到了桑达微妙的情绪变化,赵敏并不知道桑达那一段含泪的悲情往事,但她立刻宽慰道:“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你在中国独自一人生活,需要多一些朋友。”
“谢谢你,赵小姐。”桑达不好意思地说道,同时尽快调整自己的情绪,骆天看在眼里,只为桑达抱些许不平,她受的伤害岂是能用事业弥平的?只是他人的感情事,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尚且是个失败者。
骆天继续看向旁边的宝石:“蓝宝石?”
“对,同样产自同一矿区,数量较这一批的红宝石要少,颜sè较深,为浓蓝sè或微带紫的靛蓝邑,在rì光下与克什米尔蓝宝石很相似,但在钨铬灯光下照shè,缅甸蓝宝石的颜sè会变深,甚至变黑,这次我们过来的有透明蓝宝石和星光蓝宝石两种。”桑达是业务能手,立刻将这一批的蓝宝石的来历出处说了个明白。
“这一批宝石的质地属中上乘,假如你们能开辟销售渠道,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昂钦大哥的决定是正确的,你们现在需要的是行动和耐xìng,以前的成功暂时放在一边吧,就当作是开僻新的领地,从头开始。”这正是骆天一直对自己说的话。
桑达点头:“是的,会长现在有些急功近利了。”
蓝宝石和红宝石互为姐妹宝石,他们都属于刚玉矿物,是除了钻石以外地球上最硬的天然矿物,事实上,除去红宝石以外的所有刚玉都被称为蓝宝石。
宝石市场上把深蓝sè和带有紫sè的蓝宝石称为“男xìng蓝宝石”,浅sè蓝宝石称为“女xìng蓝宝石”。国际宝石界把蓝宝石定为“九月生辰石”,象征忠诚与坚贞,据说蓝宝石能保护国土和君王免受伤害,有“帝王石”之称。
星光蓝宝石因其艳丽的星光sè彩而被称为“命运之石”,三束星光代表忠诚、希望与博爱,骆天突然觉得,星光蓝有些像自己,他内心一直充满希望,看着骆天脸上突然浮现的笑容,不明就里的两个女人立刻对视一眼,大惑不解。
骆天还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赵敏已经不耐烦道:“老板,你看够了没有?这星光蓝不是美人,怎么也让你迷住了?”
“美啊,怎么不美?”骆天立马来了一席话让赵敏还不了嘴:“这一批是未加工的原石,所以看上去是黑灰中泛蓝,等他们打磨出来,一定会闪瞎你的眼!”
赵敏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新东家一见到古玩和玉石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她摇摇头:“疯子。”
桑达笑出声来,附在赵敏耳边:“你喜欢一个疯子?”
赵敏吃惊地侧头看向桑达:“你……”
“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爱过,女人爱的时候,眼睛里的东西比星光蓝亮更闪耀,一看就知道了。”桑达轻轻地叹口气:“有些男人,是不能爱的,骆天或许也一样,最到头,只会让自己受伤。”
赵敏沉默不语,只是咽了一口口水,自己早就被拒绝过了,可是重新见到骆天,他身上的气场较之前更强大,不时地吸引自己关注他的存在,虽然不止一次提醒自己这只是单恋,可是偶尔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总是会出言试探甚至是调戏,得到的却只是骆天礼貌或不经意地拒绝,这让赵敏好几次都黯然神伤。
第219章 红翡
第219章 红翡
没有注意到窃窃私语的两名女人,骆天只顾埋头研究这一批蓝宝石,未经加工原宝石暂时还没有耀人的光彩,它们的外层是灰黑sè,只是露出星星点点的蓝sè,以此来昭示自己的高贵身份。
看来昂钦在让这批宝石出口之前,已经经过了他的筛选,不然不会让自己过来了,骆天站了起来:“这两批宝石我全部都要了,请转告昂钦大哥,我会特别注明产地,以作宣传,尽我的一点绵簿之力。”
“你不问价格?”桑达笑道:“不怕我们天龙商会杀熟吗?”
“杀熟的天龙商会一定达不到今天的程度。”骆天打着哈哈:“现在带我去看翡翠原石吧,稍后一块儿算账,怎么样?”
“当然没有问题了。”桑达带两人来到翡翠原石的仓库里:“这就是这一批过来的原石了,任君挑选!”
不愧是在中国呆久了,把人家饭店上面的宣传语都记得熟熟的,后面是不是还应该有一句丰俭由君?骆天一边想着,一边朝那一大堆的原石走去。
这一批原石的质量让骆天有些意外,没一会儿功夫,他就选出了九块原石来,这些均是老坑玻璃种,比起上次和韩兵来,收收获要大不少了,看来上次实在是韩兵的运气不太妙。
赵敏对于骆天赌石的事早有耳闻,其神奇事迹当时可是传遍泰华上下,这却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骆天现场地选石,动作之快让她瞠目结舌,旁边的桑达倒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再说骆天打定主意,去香港前,要把原料问题解决得七七八八,因此这次格外地用心,他选出老坑玻璃种后,又在其中选择中上等的原石,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冰种了。
冰种与老坑有相似之处,和它的名字一样,给人以冰清玉莹的感觉,最好拿来制作手镯与挂件了,骆天一眼扫过去,立刻上前又拾了起来,赵敏实在忍不住问道:“这两块又会是什么?”
“不出意外,一定会是冰种。”骆天简短地答道。
赵敏简直要疯了,什么叫不出意外,一定,直接说百分之一百,岂不是更好?她无奈地看向桑达,桑达说道:“他的准确率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九,至于是不是,等一下你和他一起去解石,看了不就知道了?”
当然了,赵敏一定要亲眼验证,不过现在她看到骆天正站在一堆原石之中,挽起袖子,就像……她笑了一下,旁边的桑达好奇道:“笑什么呢?”
赵敏身子一抖,止住笑,摇头:“没,没什么。”
骆天眼睛一亮,他发现了三块不一般的原石,此前自己从未发现过,至于是不是,一会儿才能明白,再看其它,实在没有可以入眼的了,就停了下来,将所有的收获摆在一起:“桑达小姐,现在可以开始计费了。”
桑达对此毫不含糊,一番折价下来,翡翠原石加上红蓝宝石原石,计价为一千一百万!骆天的小心肝还是抖了一抖,幸好祖母绿项链出手了四千万,要不然,今天是要走不出这办事处的大门了,要知道珠宝店一路开下来,几乎让骆天的原始资本消耗怠尽了!
说到这里,还要感谢一下程甄的母亲杨芳芳了,骆天淡定地付完钱,看到赵敏探究的小眼神,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什么怀疑,我们去工厂,解完了你便知道了。”
赵敏笑着一扭头:“你的一双眼睛把人的心都要看透了。”
“不会,女人的心,我就一直没看透。”骆天笑笑:“你不也是女人嘛。”
挑选原石的顺利让骆天的心情很好,忍不住又打趣起赵敏来,这偏偏戳到了赵敏的心事,她气恼地扭头不理会骆天,骆天只有冲桑达一摊手:“你看,我都说了吧,我就是看不透女人的心。”
“不是看不透,是不敢看吧?”桑达一语中的,堵得骆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悻悻然道:“看来我们得告辞了。”
骆天与赵敏一同来到加工厂,赶巧凌晓晓正在这里和厂长一起研究新设计,见到骆天,凌晓晓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地蹦了过来:“boss,你好!”
骆天被弄得哭笑不得,这个凌晓晓很有一些鬼马,有些时候自己根本招架不了她,她的主意多得就像天上的繁星,设计如此,整蛊人也是如此,凌晓晓看到旁边的赵敏,很有些不满意:“你们俩怎么一起出去,怎么不带上我?”
“别胡闹了。”赵敏板着一张脸,虽然他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可是赵敏年纪比凌晓晓长,平时也拿她当妹妹,所以这时候马上以姐姐的语气教训了:“现在可是工作时间。”
凌晓晓这才看到刚被工人搬进来的原石,好奇地问道:“这些是什么?”
凌晓晓的发问略显业余,问完自己也觉得太离谱,吐了吐小舌头,自拍额头一下:“我知道了,是原料,这一次是什么,黑钻,还是祖母绿?”
“红宝石,蓝宝石,还有翡翠原石。”骆天还是有耐心地替她解释。
赵敏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验证骆天的选择,连声催促:“现在就开始解石,可以吗?”这样一来,凌晓晓也嚷了起来:“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曹厂长闻言看向骆天,骆天点头:“先把翡翠原石解开吧,让他们增长一下实践经验也好。”
解石的机器立刻准备好了,工人们将翡翠原石运到机器的旁边,骆天拿起最先选的九块来:“这些会是老坑玻璃种,翡翠中的极品,透明度就像玻璃一样,眼见为实,曹厂长,现在开始吧。”
机器轰轰地运转起来,在骆天指定的地方,横切下去,露出里面的绿来,凌晓晓眼尖,首先看到:“哇,真的是完全透明的!敏姐,你快看!”
这还不算完,一连九块,在骆天的指点之下,均是透明种,原本咋咋呼呼的凌晓晓安静了下来,她与赵敏都有共同的感觉,能跟着骆天做事,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赵敏眼见为实,终于相信传言并未夸张与失实,她最好奇的是骆天择的最后三块原石:“你最后选择的三块原石是什么?”
“不出意外,是红翡。”
又是不出意外,赵敏怀疑骆天能够和原石对话,红翡赵敏还是知道的,毕竟长期接触成品翡翠,也积累了不少知识。红翡就是颜sè鲜红或橙红的翡翠,其特点为亮红sè或深红sè,好的红翡sè佳,具有玻璃光泽,其透明度为半透明状,因为sè泽明丽、质地细腻、非常漂亮,是受人们喜爱的,具有吉庆sè彩的翡翠。
“红翡的价值不高,在市场上也比较常见。”骆天解释自己选择价值中等的红翡的原因:“可是我们有红宝石的话,并不能满足不同消费人群的要求,所以我在想,不能购买红宝石饰品的消费者有可能转头选择更容易接受的红翡,这样或许能带动红翡的销售。”
“红翡老人家戴得比较多,因为比较喜庆嘛,中式婚礼上出现的频率比较高。”凌晓晓悲嚎一声:“我有麻烦了。”定位是针对年轻群体的,这样设计上又得突破了。
“这是你的事情了。”赵敏乐呵呵地敲打着凌晓晓:“除非你不想干了。”
“才不要呢。”凌晓晓怪笑一声:“我的心情和敏姐的心情是一样的。”
这丫头话中有话啊,赵敏皱了皱眉头,还真不能小瞧这小丫头,她可机灵着呢,赵敏故意地扯开话题:“骆天,你去香港多久?”
“一周就能回来,不出意外的话。”骆天最近说话总爱加上这句话,因为在他看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又能保证一定能够按照自己预设的轨道行进?
凌晓晓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敏,吐了吐舌头,一言不发,径直去研究正在打磨的红翡,看到其透明度,惊讶道:“好通透的红翡呀!”
“有刚才的玻璃种通透吗?”骆天无奈地笑道:“这只是水种而已,通透如水但光泽柔和,细观其内部结构,可见少许的波纹,这大概也是水种得名的原因吧。”
“水?”凌晓晓愣在那里,片刻之后,手舞足蹈:“我有思路了,就是水纹,这三块红翡我一定让它们成为最漂亮的水首饰。”
骆天与赵敏相视一笑,凌晓晓一定会成为优秀的设计师的,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当他们疯狂时,就会有好的灵感,两人默契的笑让凌晓晓收了笑容:“你们没有说话,可是我怎么听到你们在讲我坏话?”
“你也说了我们并没有说话。”赵敏笑着摇头:“你是幻听了吗?赶紧去把你让你的灵感转化为现实吧,小心它溜走了。”
这提醒了凌晓晓,她立刻去拿自己的工具箱,现场只听到机器的轰鸣声,还有曹厂长安排工作的声音,骆天与赵敏之间一时无话,空气中都流动着尴尬的气氛,终于,骆天打破了沉默:“我先回去了,顺便送你回店里?”
“走吧,店里才是我的大本营。”赵敏点头同意。
坐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又是一阵尴尬,骆天甚至紧张地听到了自己喉咙里的异响,赵敏并没有坐在副驾驶位上,她今天老老实实地坐在后座上,看到骆天抓着方向盘用力过度的样子,她叹一口气:“你要不要这么负担?”
“没有啊。”骆天都知道自己是口是心非,他现在的压力很大。
“你放心,我会和你保持适当的距离,所以你放轻松一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像我在逼迫你什么一样?”赵敏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呢,就一幅小媳妇的样,刚才在选原石的时候,那个利落有魄力的男人哪里去了?”
骆天相当地汗颜,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只是现在不想谈感情,在我看来,和古玩打交道要容易得多,我至少可以一眼看穿它们,却一眼看不穿女人。”
“其实你知道原因,只是不愿意面对。”赵敏看着近在眼前的珠宝店,笑了一下:“好了,我到了,你可以解脱了。”
第220章 首富
第220章 首富
目送赵敏走进店里,骆天心里有些难受,自己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一名女人,可是她们都在自己这里伤透了心,自己究竟要怎么做呢?骆天苦笑着开车回家,是时候要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一想到即将看到的亚洲首富私藏的绝世宝物,骆天的心情又好转不少,手机突然响起,号码很陌生,他接起来,电话那边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表姐让我告诉你,明天上午九点在海关见,证件带齐。”
说完立刻就挂了,骆天一个头变作两个大,他有种预感,这次去香港一定不那么顺利。
虽然说香港已经回到它老妈的怀抱了,可是多年未尽抚养义务,这感情多少有些生疏了,就连同胞兄弟想探个门,手续还挺复杂,骆天站在海关处经历了连番的检查,终于站在了香港的土地上,猛得吸一口气,他有点想骂娘,没什么不同嘛!
看骆天的脸sè异常,程甄也不作声,站在外面等着司机来接,骆天插手站在一边,脑子里只想着那传说中的鸳鸯转香壶,其实骆天一直怀疑这所谓的鸳鸯转香壶就是历史上的杀人利器——九曲鸳鸯壶,他来,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一睹这壶的真容,当然了,要说不是为了两百万,那也太虚伪了,综合因素吧。
一辆红sè保时捷停在了骆天的面前,车上的人跳了下来,居然是一个娇小的美女,娇娇柔柔的样子,等等,骆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个女孩子,这个化着裸妆,天生丽质的娇柔小美人不是——田田!
田田的样子和在孟买时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时候的她生涩得就像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像温室进而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花,可是现在的她却是一幅大家闺秀的样子,大大方方地走到了程甄的面前:“姐姐,我来接你了。”
程甄的脸立刻变得铁青:“司机呢?”
“他没有空,所以我自告奋勇地来了。”田田突然看向旁边的骆天,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看来自己没有认错,虽然整个人的气场完全改变了,可她就是自己在孟买的一rì翻译田田!自称交换生的田田。
田田的反应太骆天完全吃惊,他以为她至少会装作不认识自己,没想到,她立刻冲到了自己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骆天,是你!”
这让程甄的面sèyīn沉下来,小洛看看程甄,又看看田田,小小的脸上居然有了丝丝惆怅,骆天礼貌地推开田田:“想不到会在香港见到你。”
“我早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田田兴奋地说道:“你就是爸爸请来的顾问吗?”
这个爸爸一出口,程甄的面sè更加不佳,这也让骆天吃了一惊,不是说程甄只有一个哥哥吗?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妹妹,居然还是自己认识的人,果然豪门背后的事情,不是用脑子就能想清楚的。
上了田田的车,车子直朝酒店驶去,路两边的风景丝毫吸引不了骆天的注意力,因为车上的气氛已经相当沉重,没有人说话,除了田田在聚jīng会神地开车,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望一眼骆天,嘴角浮上一丝喜悦的笑来。
“骆先生,今天请你在酒店休息,你所需要的一切告之前台就可以了,明天父亲想与你见面,同时展开工作,对父亲的藏品进行鉴定。”程甄的语气冷得像一把冰刀,这把刀不是插进了骆天的胸膛,而是刺进了田田的心脏里,因为骆天看到田田咬紫了自己的下嘴唇,脸也涨了一个通红。
到酒店的路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骆天坐在三个女人(小洛也算一个)中间,像是遭受到酷刑一般,看到车子有停下的趋势,骆天恨不得立刻跳下车去,但终究耐住了xìng子,拎着自己不多的行李跟在了程甄的后面,田田刻意放慢脚步,直到走到了骆天的旁边。
“我请吃你吃,可以吗?”田田看着前面程甄的背影:“只有我和你。”
田田似乎很怕程甄,而且她叫她姐姐,是表姐妹吗?看小洛,也和田田不是很亲热的样子,骆天对田田的身份一直存疑,在飞机上重遇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身世背景就遮遮掩掩,而且最让骆天吃惊的是,她也好,程甄也好,普通话都相当地标准,完全令人联想不到香港,或是广东。
“可以。”骆天答应,却担心程甄不肯,没想到的是,程甄居然迫不及待要就要离开,这正合了田田的心意,目送程甄走了之后,田田的表情明显放松不少,两人找了一家越南菜馆,等坐下来,骆天终于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叫程小姐姐姐?”
田田抬眼看骆天,一脸地无奈:“我们先点菜吧,好不好?你一定饿了。”这一瞬间,田田似乎又成了孟买的那朵娇柔的小花。
“行。”反正是饿了。
越南菜骆天是第一次吃,不知道是饿了,还是重见田田的原因,他的食yù很不错,饭菜一扫而空,完了他看着田田心事重重的脸:“好了,告诉我吧,你吊我的胃口从孟买直到香港,要是见不到你还好,现在我们又见面了,你是希望我从别处听到,还是由你亲口告诉我?”
“程甄的确是我姐姐,虽然她不肯承认,当然了,不肯承认的人多了去了。”田田突然眼睛红了:“对不起,我的真名不叫田田,因为母亲姓田,所以我给了自己一个名字,叫田田。”
“真名是什么?”
“程真。”田田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程真,程甄,听上去是完全一样的名字,取这两个名字的人一定是大费苦心,骆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你也是程安江的女儿?”
田田,程真点点头:“血缘上是的。”
骆天有些明白了,他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想我不应该对这些好奇的。”
程真低下头去:“没关系,反正这些在香港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你若在香港多呆一阵子,也是会知道的,完完全全,详详细细。”
“那好,那你就更不用说了。”骆天笑道:“谈谈你父亲的私藏吧,这个才是我来香港的最大动机。”
“怎么说,像是一个宝库?你如果走进去,一定会目不暇接的,为了它们来是正确的,其实,我对古玩很感兴趣。”程真苦笑:“反正只要我不对经商感兴趣就可以了。”
这话另有玄机,骆天约猜到了,无非是继承权之类的事情,程甄势在必得,其他人休想染指,大致就是这样了。
骆天立刻知道了程真的来历,如她所说,香港的小报杂志上对她的身世津津乐道,对于这一双“姐妹花”的恩怨情仇更是穷追不舍,原来程氏姐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说白了,程真她母亲是二房。
香港富豪在早些人有姨太太不是什么稀罕事,到了现代社会,受一夫一妻制的约束,虽然不会明目张胆地有几房姨太太,可是背地里的二房那是太正常不过了,程真的母亲就是二房,在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是程家光明正大的秘密,大家不提,可是都知道这娘俩的存在。
这一切直到程真的母亲去世,事情发生了改变,程安江正式向社会宣布程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并让她入住程家,这一事件在香港掀起了一番风雨,程家自然也是闹翻了天,可是闹归闹,程真还是以程家第二个女儿的身份成了二小姐。
骆天把小报扔到一边,心里替程真感到莫名地心酸,现在的她没有靠山,独身一人活在程家,还要遭受大家异样的眼神,到孟买做交换学生其实是为了逃避吧?看今天程甄的态度,完全无视啊,根本就不打算认同她,真是杯具的人生了。
骆天心下对程真多了一份关切,不过也马上提醒自己,这是豪门中人恩怨,与自己无关,自己专注的是那一批藏品,替程安江去除糟粕,尽自己顾问的职责。
香港的第一夜,骆天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眼开眼时已经是次rì的八点,这才想起来与程安江的会面,好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骆天慢吞吞地下楼,一眼就看到程甄正拿着报纸,一脸愠意。
扫了一眼,骆天心里明了,昨天双程会面,今天自然会有一系列的小报消息出来,可见不是什么好事,见到骆天,程甄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将报纸扔到一边:“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出发。”
骆天点头,不理不问她为何情绪不佳,他才不想做炮筒。
程安江的藏品们于程家大宅里,这是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别墅,骆天港剧看得不少,他知道,在香港,只有真正的有钱人才会住在山上,这一点和内地有所不同,没钱的才会跑到山上宿营去,一个天,一个地。
进去那幢气派不小的别墅后,骆天深吸了一口气,这里园丁也穿着制服……骆天不是被震到了,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碍于身边的程甄,他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沿着那条好像没有尽头的小径,骆天麻木地交换着双腿,他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关心,他只在乎一会儿要映入眼帘的那些稀世古玩,程真坐在一楼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骆天的到来,然后目送两人走向二楼,那里,是程安江的书房。
程甄轻轻地叩打着书房的门,里面传来洪亮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进去,骆天就看到坐在书桌后的老人,他大约六十来岁,一头银发,jīng神矍铄,见到骆天,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乐呵呵地说道:“贵客临门了。”
受到如此待遇,骆天万没有想到,亚洲首富如此地和谒可亲,当下有些发愣,直到那程安江走到跟前:“没想到是这么年轻。”
骆天这才反应过来:“不算年轻了,直奔三十而去了。”
“在古玩圈,简直是年轻后生,幸会,我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程安江就像是骆天失散多年的亲叔叔,言语中很是亲切。
第221章 金玉镂雕春水佩
第221章 金玉镂雕chūn水佩
“我?”骆天真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香港来了,下一步是台湾和澳门吗?”这一点真是意外。”
“古玩圈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是名声在外的人,我都有印象。”程安江看着骆天:“我的见面礼还满意吗?”
见面礼是程安江挑的?骆天原本以为是程甄的杰作:“原来是程先生的眼光,很独到,三件都是稀罕物,国内难得一见。”
“哈哈哈……”程安江大笑着摇头:“这是我小女儿挑选的。”
程真?这出乎骆天意外了,但他立刻赞道:“眼光很好,很独特,作为见面礼,很有诚意。”
程甄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怒意,转瞬即逝,骆天知道她不爽,不过一开始她就让自己很不爽,想要自己顾全她的感受,还是别奢望了。
“骆先生,关于你的传闻我听了不少,现在是轮到我亲眼验证的时候了。”程安江一个眼sè,程甄转身将书房的门反锁上,程安江按下书桌上的一个按钮,原本与墙壁大小的书架立刻倒了一个转,露出里面的门来,门上还有密码锁。
只见程甄自觉地转过头去,看来在这个家里,已经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了,骆天也转头看向窗外,大约五秒后,门嗖地一声开了,程安江笑道:“进来吧。”
骆天走了进去,程甄却自觉地停在书房里,并没有跟过来,骆天心内一阵叹息,在这对父女之间,好像少了一些温情。
顾不得多想,骆天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自动地合上,里面的灯光很亮,刚刚转换空间的骆天还有一些不适应,强光照得眼睛有些睁不开了,等他松开挡光的手,看清这屋里的一切,终于惊叹出声:“完全是博物馆了!”
没错,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玩,足足有八个货架,而且所有的古玩保养得非常到位,可见得主人花了不少心思,里面以瓷器为主,玉摆件为畏,其它的则是各式各样珍奇少见的古玩,骆天的眼睛快速地扫过,嘴里问道:“鸳鸯转香壶在哪里?”
如此地开门见山让程安江大笑:“原来你是为了它才来的。”
“不止是它,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召唤我过来。”骆天走到那些古玩之中,脸上的兴奋之情已经无法隐藏,这一刻,他就像是为古玩而生。
程安江点头,这小伙子有些像年轻时的自己,疯狂,对了,就是很疯狂,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放弃理智,抛弃世俗,从这一层次来说,这名鉴定师就已经不一般了。
鸳鸯转香壶相传是古代一种“稀世珍宝”,发明于汉代。宋、明都曾因此壶发生宫中奇案,对于此壶,说法不一,骆天一直认为所谓的鸳鸯转香壶其实就是九曲鸳鸯壶,只是名称在一代代传下来的时候,略有出入罢了。
程安江拿出来的这个壶,一种由壶体、壶嘴、壶把和壶盖组成的鸳鸯壶,外观上还有漂亮的花纹,与现在常用的酒壶似乎没有太大的差别,其特征在于该壶体内由隔板分隔成两个空腔,也就是常说的“隔断”,在古代,一边装酒,一边装毒药,所以常用来毒害他人,在倒酒的时候,只需要触动开关,毒药便能流出,而且触动机关极为隐蔽,常人在共饮时不易觉察变化。关键工艺是,该壶内藏暗箱,壶嘴其实也分两段,执壶之人以机关控制气压,可随心倒出不同酒液,这样的话,就算两人同饮一壶酒,却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害对方。
所谓九曲鸳鸯壶,与其说它是“稀世珍宝”,不如说是“杀人利器”更贴切,由它制造出来的宫廷冤案,不计其数。
骆天拿在手上一番把玩,又研究起里面的机关,这一番功夫,让程安江有些疑惑:“骆先生,是在研究壶呢,还是在研究里面的机关?”
“机关?”骆天笑着将壶拿在手上:“老实说,这并称不上是古玩,但收藏价值是肯定的。”
这话让程安江的脸变了颜sè:“什么意思?”
“楚国郑袖为方便服药而命人jīng心制作而成,酒壶中间有一隔断,将壶一分为二,一边装酒,一边装药,这就是最早的九曲鸳鸯壶,可是九曲鸳鸯壶早就已经失传,现在的壶只是由云南一位民间师傅研究复制而来,完美再现了当年的九曲鸳鸯壶,假如有人说这是某某朝代的九曲鸳鸯壶,那他就是在撒谎。”骆天很郑重地说道:“这只能说是一件完美的复制品。”
程安江面上掩饰不住失望之情,骆天宽慰道:“虽然是复制品,可却是完美,收藏价值丝毫不会低于这里的其它古玩。”
“嗯。”程安江心里总算好受一些:“那骆先生替我看看其它东西吧。”
骆天却有自己的安排:“我想先看看程小姐诱惑我来这里的几样东西,除去这九曲鸳鸯壶,七孔大玉刀、金玉镂雕chūn水佩、鎏金鹿纹马蹬壶、白玉双龙佩、摩睺罗,我想先过过眼。”骆天早就将这几件宝贝的名字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此时就像是放了闸,脱口而出。
“好说。”经过这九曲鸳鸯壶,程安江心里也有些底了,二话不说择出七孔大玉刀来:“请过目。”
这把刀外观呈墨绿sè,局部有黄sè沁。体扁平,呈肩窄刃宽的宽长梯形,两侧有对称的凸齿,近肩处有等距且排成一直线的七个圆穿。玉刀两面纹饰相似,皆以交叉的直线yīn纹组成网状和几何图案,“这黄sè沁应该是血沁,只是颜sè略淡,看上去为黄sè。”骆天很肯定地说道:“这刀是古物无疑,刀上有血沁,说明这刀原本就与血有关,最大的可能xìng就是刑具,看它的长度有六十多厘米,在刀具之中,是比较大器的,看上面的纹饰,比较符合夏朝的特点。”
程安江听得完全入神,尤其那黄sè,之前并没有人告之是血沁,如今骆天这一番新的言论让他兴奋不已。
“我们都知道,夏朝是大禹的儿子启建立的,从夏朝开始,刑法是相当多的,据郑玄为《周礼秋官司刑》作注说:“夏刑大辟二百,膝辟三百,宫辟五百,剔、墨各千。”大辟、殡、宫、鼻、墨都是古代刑罚的名称,夭辟是砍头的刑罚,殡是剔掉人的膝盖骨的刑罚,宫是阉割男xìng的生器的邢罚,荆是割掉鼻子的刑罚,墨是在脸上刺上字后涂上墨的刑罚。可见夏朝的刑法不仅类型多而且是很残酷的。其中的大辟就是死刑。”
这一番话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尤其两人还在这幽闭的暗室之中,气氛一下子就变得yīn森可怖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把刀是用来行死刑的刑具?”程安江双手放在身后,若有所思。
“没错,夏朝执行死刑的具体的细节现在就很难得知了。但七孔大玉刀却具备了作为砍头工具这种功能,它的长度为六十多厘米,如果是作为装饰品,好像稍稍长了点,而且在上面钻了七个小孔,表达的是一种怎样的审美情趣,很难解释清楚。”
骆天指着刀上的七个小孔,继续说道:“如果是作为行刑的用具,对它的长度和七个小孔都可以解释清楚。用刀杀人,刀的长度肯定要比人的头颅宽度长,另外刀上的七个小孔,可能就是拴绳子用的。在行刑的时候,把玉刀用活动的绳子拉起来,可以起到暂时稳定的作用,把人按在刀下面,然后把玉刀按下去,最后达到正法的目的。”
骆天讲得非常生动,古代的那残忍的行刑现场似乎就在眼前,程安江似乎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还有这把刀上面的血沁,也可以分析得出来,这把七孔大玉刀由于年复一年的被当作杀人的刑具,尽管每次行刑结束后都要冲洗、擦拭,但刀上有时还是会残留有血迹,这些血迹慢慢地渗进到玉里,再经过几千年的保存,最后演化为我们现在看到的黄sè沁。”骆天的一番话环环相扣,程安江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程安江连连点头:“有道理,这刀果然是刑具不假。”
“这刀极其珍贵,恕我冒昧问一句,程先生是从何而来?”骆天满心地疑惑,这一屋子的珍稀古玩,不是朝夕可以收集到一起的。
“这是我将近二十年的杰作,有从民间古玩店收过来的,也有从拍卖会上竞拍下来的,还有一些,是我功成名就之后,有人赠送的,来历就不一而足了。”
闻言,骆天感叹道:“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件古玩都凝聚着一件往事,也是程先生您二十多年生活的缩影了。”
“是的,二十年才积累到今天这个地步,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我敢说,进入我这暗室的人,不超过十个,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来了。”程安江感慨着。
这其中似乎另有深意,不过骆天已经不想去深究,现在的他只想继续看看接下来的珍稀古玩,程安江了解骆天的心情,这一次拿出来的是金玉镂雕chūn水佩。
玉佩是浅浅的绿sè,玉质温润,骆天一放在手上,便被它的造型所吸引,这块玉佩整体呈椭圆形,以多层镂空透雕和yīn刻纹雕琢而成。正面镂雕花荷莲、草卉为背景,中间一只白天鹅张口展翅,上方一只海东青飞于草叶之上,回首寻觅猎物,大小两鸟相映成趣,设计巧妙,雕刻jīng细。或许是因为呈现了chūnsè,才起名为chūn水佩,倒也贴切得很。
骆天凝神看过去,便知这玉佩年代,但他先进行解析:“这玉佩采用了多层镂空透雕和yīn刻纹雕,镂空核雕也属于透雕的一种,空核雕的镂刻是创作的最关键阶段,要求作者施刀的功力、线与面的处理以及各种造型手段的变化,都必须切实服从主题内容的需要,使意、形、刀有机地融为一体,这道理有些像武侠小说中所说的人剑合一一样。”
第222章 古玩具
第222章 古玩具
“哦,由此可以知道这块玉佩的年代吗?”程安江最关注的还是年代,这是决定这块玉佩价值的最重要因素,除去工艺材料以外。
“镂刻的工艺在明清两代盛行,不止是玉器,就连文玩核桃,家具,石器都采用到镂刻这种工艺,可是最早出现并有记载的却是在辽金元代。”骆天这话一拐弯,程安江皱了了下眉头,显然觉得骆天在卖关子,却听他说得有理,耐住xìng子继续听下去。
“这玉佩之所以叫chūn水佩,是有来头的,这上面有一只‘海东青’,海东青是一种神鸟,又名鹰鹘、吐鹰鹘,主要生长于黑龙江流域。它体小机敏,疾飞如电,勇猛非凡,自古以来深得我国东北各民族的喜爱,有专人进行驯养,用以捕杀大雁及天鹅。”
“这又代表着什么?”作为现代人,早已经对海东青这种动物没有认识了。
“说这玉佩的玉人至少是少数民族,还有就是chūn水玉是装饰玉的一种。它是反映辽、金两代皇帝,贵族chūn季进行围猎时,放海东青捕猎天鹅场景的玉雕。chūn水玉通常采用镂雕来体现水禽,花草,风格写实,具有强烈的民族特sè。造型多呈厚片状,多数作品比较注重单面雕刻,风格粗狂,简洁。”骆天这才讲到了真正的重点。
“哦……”程安江连连点头,仍希望骆天给一个结论:“那么是?”
“脱不离辽金两代,这玉盘得不错,玉的光泽很漂亮。”骆天含混地说道,他自然知道,实为金代chūn水玉,只是要点出来,有些为难,毕竟两代的chūn水玉差别不大。
“嗯。”程安江已经很满意:“我们果然没有挑错人。”
提到这个,骆天有些好奇:“我想知道,程先生为什么选中我呢?”
“其实是真真的主意,加上我听说过骆先生的名头,所以才想一试。”程安江笑道:“其实我倒是好奇真真为什么会第一个提到你,不过程甄并不太赞同,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程安江语气中有对小女儿的怜爱,这自然有原因,小女儿经受的轻视想让他弥补吧,对于强悍优秀的大女儿,言语中却有些无奈,想来是让他头痛不少,毕竟程甄的自主xìng非常强,而且,她对什么都是持怀疑的态度,这可真是要命。
骆天似乎明白为什么是程真来接了,她是知道自己要来的啊,还装作一幅意外惊喜的样子,想不到这小丫头也有一些……城府,转念想想,她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要说没有心机怎么可能?骆天突然有些颓然,自己对于女人果然抵不过对古玩的了解,这程家姐妹两人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自己那是白cāo心了。
“怎么了,骆先生?”正在兴头上的程安江催促道:“我们接下来看哪一件?”
“白玉双龙佩吧。”骆天说道:“都是玉佩,那就一起看看吧。”
骆天有点小小的失望,白玉双龙佩直径不过五公分,外观白sè,两条龙背靠背,爪子腾空似乎要扑跃向前,骆天立刻总结道:“清代的白玉佩,比较简洁。”果然程甄不太懂古玩,随口道出来,这个就破功了。
接下来的鎏金鹿纹马蹬壶却让骆天眼前一亮,马蹬壶是经典的金银器,也就是主材为银,银上为鎏金,统称为金银器。
银壶捶揲成形,形似马镫,上窄下宽,平底,侧视为三角形,直口,有盖,盖面稍鼓,顶有小孔,可能原有盖钮,今已失,颈部有环,原应有链与壶盖相连,提梁作鸡冠形,内衬银板,中有圆孔。壶腹微降,中心錾刻卧鹿,头顶灵芝,身上有斑纹,周围填以山石花草纹,鱼子纹地,外有两个莲瓣纹组成的菱形,四角饰卷叶纹,腹部两面纹饰相同。盖面饰翻卷的荷叶纹,侧沿饰两破式海棠。颈部錾卷叶三角纹各一周。壶侧面饰忍冬花结,亦以鱼子纹为地。造型美观实用,装饰采用开光的手法,主次分明,纹饰鎏金,具有较好的装饰效果。
“马蹬壶也是北方少数民族常用的容器,早期的少数民族一般用皮质的,可是皮革易于腐烂,不能长久保存。这壶之所以是扁平的,是因为扁体容器容积相对较小,平面稳定xìng较差,而优点是易于捆扎固定,方便携带,适合于游牧生活使用。”骆天对这壶的外形有所解释:“在当时,汉族所使用的壶具多用圆形,体积大,易于滚动,对于骑牧族来说非常不容易携带,就是在此基础上,他们研发了更适合自己的壶具。”
“辽代器物在各方面均酷似盛唐金银器,但是两者还是有根本的区别的,整体来看,辽代金银器风格较为粗犷,其纹饰与唐代相比常有简化的趋势,器形也每每带有游牧民族的独特风貌,在相当程度上保留了契丹本民族的传统。”骆天指着这个马蹬壶:“表面看来是经过了专业的处理。”
程安江得意道:“没错,壶表面的污垢,用乙醚、苯、氨水进行清洗,再用蒸馏水冲洗,最后经干燥处理,让它焕然一新。”
“是程先生自己动的手?”骆天突然想到这么一个问题,既然这暗室如此珍,平时不让人轻易进来,那么定期对这些古玩进行护理的人是谁?
“真真。”程安真的回答让骆天又吃了一惊。
“她的专业是?”
“考古。”程安江笑着答道:“我有三个子女,算是各有所长了,大儿子音乐,二女儿商业,三女儿考古,说实话,他们三个都是我的骄傲。”
骆天相信一位父亲脸上流露出来的自豪感,程真是学考古的,骆天真没有想到,这个姑娘就像一个谜一样,一点一点地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容,这种感觉……很奇妙,骆天心头浮上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就在骆天神游九天的时候,程安江取出来一件陶器,圆球一般,外面上有着树叶一般的灰白sè纹路,小巧得很,倒是可以一只手拿在手心中,骆天一愣:“这并不是摩睺罗,这是陶响球!”
程安江点头:“好眼sè,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所以想打破一下陈规看看,毕竟这几样古玩你事先已经知道,或许做足了功夫。”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父亲和女儿一样,都喜欢考验人,幸好骆天自从进入古玩圈来,没有一天不在经受考验的,像程安江这种程度,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程度。
“陶响球是一种重要原始乐器,也是最早的声音玩具。陶响球都是陶质的球形,中间是空的,里面装有弹子或沙粒,摇动时哗哗作响,和现在的婴儿手摇铃是同样原理,古人的概念到如今依然还在用,真是神奇。”骆天笑着说道:“想不到程先生连古代玩具也收藏得齐全,倒让我意外了,毕竟古代玩具在古玩圈来说,是属于生僻的范围。”
“我收藏并不一定以价值为考量。”程安江爱惜地摸着那陶响球:“只有有趣的东西,也在我的收藏范围内。”
骆天扫到架子上的一具风筝,风筝,大家都挺熟悉,每年三月三,在各大公园、广场上面,各式各样的风筝争奇斗艳外,还会一较高下,看谁的风筝飞得高,飞得远,可这具风筝与常见的并不一样。
风筝这东西在中国流传已久,相传墨翟以木头制成木鸟,研制三年而成,是人类最早的风筝起源,墨翟猛得一听上去似乎很陌生,但要说起他另外一个名字,就一目了然了,他就是——墨子。
墨子除了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文化大家,更是一名优秀的机械制造家,他曾花费了3年的时间,jīng心研制出一种能够飞行的木鸟。他又是一个制造车辆的能手,可以在不到一rì的时间内造出载重30石的车子。他所造的车子运行迅速又省力,且经久耐用,为当时的人们所赞赏,所以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理论家,实践家,他的学识并不仅仅停留在文化层面。
后来鲁班用竹子,改进墨翟的风筝材质,更而演进成为今rì多线风筝。传《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也是一位风筝制作大师,从唐朝开始,风筝逐渐变成玩具。到了晚唐,风筝上已有用丝条或竹笛作成的响器,风吹声鸣,因而有了“风筝”的名字。
这一具风筝已经败坏到一定程度,主体架构是后天修复而成的,但相当巨大,比起一般的风筝足足大上两倍,风筝底部有一竹哨弓弦,骆天看一眼,这风筝上下泛着绿光,而且上面呈现的数字是——公元前四年!此时,不正是——楚汉相争!
骆天立刻反应过来,程安江见骆天脸上有着不一样的神采,问道:“怎么样?这风筝不会又是复制品吧?”
“不,虽然称不上是完整的古风筝,可是只是后天修复过,并不是复制品,毕竟以当时风筝的材质,要保存千年,是不大可能的,后天修复再所难免。”骆天泰然道。
“千年?你是说这风筝有千年以上的历史?”程安江一直以为这顶多是明清时代之物,最大的可能xìng是清末甚至民国初期。
“没错,一是从风筝所使用的材质来看,这些用现代的jīng密仪器就可以检测出来,二来,是这风筝下面的竹哨弓弦,据我所知,汉代有位了不起的人物就曾经利用风筝做到了一些事情。”
“莫非是指韩信?”程安江对历史倒也有一些了解。
“没错,楚汉相争时期,韩信曾令人制作大型风筝,并装置竹哨弓弦,于夜间漂浮楚营,使其发出奇怪声音,以瓦解楚军士气,并且利用风筝做测量工作。”
“想不到小小的一具风筝竟然有这么大的用处,我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了。”程安江感慨良多:“假如早一点请你来就好了,不过,为时未晚,为时未晚,哈哈!”
骆天总觉得程安江有些怪怪的,今天的话里话外总有一股子弦外之音,可能是家大业大,烦恼也会比一般人多吧,他谦虚地笑笑:“术业有专攻,古玩是我活下去的本钱,所以自然要钻研得透彻才行,就像您的经营之道一样,必须有过人之处。”
第223章 委屈2
第223章 委屈2
没有人不喜欢听奉承的话,更何况骆天本来就是发自内心地夸赞,程安江心内十分受用,对骆天更是高看一眼。
骆天还想继续,程安江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吃完中饭再继续吧,我们还有时间。”程安江总是强调时间什么的,难道是商人的共同特点,所谓的“时间就是金钱”?
骆天点头:“好。”肚子正饿着呢。
程家有自己的厨子,据称是中餐无所不晓,西餐也有一手,这让骆天很是期待,可是端上来的却是不折不扣的营养餐,骆天只有心里暗暗叫苦,外形倒是漂亮,挺惹人食yù,可是味道实在是太返璞归真。
看到骆天隐约失望的样子,程真一笑:“就知道你不习惯,所以为你另有安排。”
程真如此心细,骆天挺意外地,程安江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眼神中似乎有太多内容,程真安排厨子为骆天准备的是川菜,骆天毫不客气,还不忘道谢:“谢谢你,田田。”
骆天情不自禁叫着程真的小名,这让程安江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看来真真对这个叫骆天的鉴定师有一些不寻常,他自己对骆天很有好感,对于这一发现居然有一丝窃喜。
程家的餐桌又长又窄,一家人坐在上面,看似离得近,却又好像相隔甚远,骆天更喜欢中式的圆形餐桌,一家人围坐成一圈,那才更像一家人。程甄冷眼瞧着这三人的互动,毫无情绪,坐在她旁边的小洛倒是天真可爱得很,只顾得挑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吃。
终于等到中餐结束,程安江有午睡的习惯,下午的鉴定两个小时后才能继续,这让骆天心里像猫爪子挠,难受得很,却只有在花园的休闲椅上坐着,等待着重见那暗室的时辰到来。
程真端来一杯饮料给骆天:“辛苦你了。”
“谢谢。”骆天接过来,双眼却盯着程真:“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学考古的,还有,是你引荐我做为你父亲的藏品鉴定师,这些为什么要隐瞒?见到我的时候,还假装意外?”
程真没想到骆天会如此袒诚地说出他的疑惑,她睁大了眼睛:“你生气了?”
“不生气。”骆天气咻咻地说道:“托你的福,我收到三件不同一般的见面礼,还拿到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我怎么能生气?”
明摆着是生气了,程真坐下来,低着头,又成了那朵柔弱的小花:“假如我告诉你,我是亚洲首富二房的女儿,我是不是很卑劣?还是,你会看不起我,在一般人的眼里,我就是个私生女,厚着脸皮要来分得一杯羹,虽然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可是外人却将这种想法强加在我头上,否则,他们就会觉得不正常,不合逻辑,这种情况下,我有什么脸面告诉你。”
究竟哪一面才是程真的真面目?骆天有些分不清了,但显然程真对于保养古玩很有一手,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是在xìng格上,她似乎具有两面xìng,她看似柔弱,可是却有一颗缜密的心。
她根本是用柔弱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这就表明她是一个jīng明的女人,和程甄的霸气外露相比,她更聪明,更有技巧,原本骆天以为她处于下风,现在看来吃亏的人其实是程甄。
“你学考古多久了?”骆天问道。
“两年时间,但我多次参与古墓的开掘工作,实践经验比较足,我说过,我对经商没有兴趣,我热爱考古,不过没有人相信。”程真显得有些疲惫:“我不想住进程家,可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骆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大小姐的母亲呢?”
“我住进来以后,她就搬出去了。”程真叹口气:“想不到我母亲过世后,这场争斗还要延续进去,只是对象换成了我。”
可悲!骆天脑子里只是浮现出这个词而已。
程真摆摆头,像是要把这一切赶走,她换上了高亢一点的语气:“不过我快要离开这里了,我已经向导师提出,随考古队去学习,估计要去好几个月,这几个月就轻松不少了,就像在孟买的那一个月一样。”
“考古队?”骆天惊讶道。
“是的,听说在河南发现了曹cāo的真墓室,所以组建了这个考古队,队长你应该很熟悉,黄立德黄老师,导师与他有交情,强力推荐了我,现在推荐通过了。”程真张开双手:“太好了!能和黄老师一起学习,像是做梦一样。”
“曹cāo墓?”骆天低头沉思起来,自己先前在网上查到的资料,主公这称呼最盛行的时代便是三国时期,他心头一动,这次黄立德带队协助曹cāo墓的开掘,这中间会不会有所发现?或许与手上的碎片有关?他突然激动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月以后。”程真只当骆天是个古玩狂人,听到这种消息激动也不为过。
“不好意思,程真,我失陪一下。”骆天立刻起身走到角落里,掏出手机来给黄立德打电话,他需要确认,然后是积极地参与。
五分钟后,骆天吐了一口气,回到了花园的座位上,程真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
“不,是太对劲了,这正是我想要的。”骆天笑了笑:“恐怕我们俩一个月后要在一起工作了。”
“你是说?”程真险些跳了起来:“你也要参加曹cāo墓的开掘工作?”
“没错,如无意外,香港之后,我们将再一次见面。”骆天笑嘻嘻地说道:“你说过的,我们一定会‘再见’。”
“只是没想到再见的次数会这么多。”程真红了一下脸:“这下我有幸和两位大前辈学习了。”
两人说话说得正起劲,程甄突然一脸愠意地跑了过来,她直冲到程真面前:“我问你,你是不是进过我妈的房间?”
程真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幅不知道怎么作答的样子,看她这样子,程甄的怒气更盛:“我说过,我妈的房间,你没有资格进去,程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你们母女,是我妈最恨的人,你应该有一点自知之明!”
骆天的心里有些难受,不是替某一个女人,是替这一双姐妹,假如他们不是有一位共同的父亲,还会站在这里剑拔弩张吗?
程真突然站了起来,气势在瞬间被放大:“有意思吗?姐姐。”
程真娇小的身子突然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来,她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悲哀:“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凌驾于我和我母亲的头上,视我们为敌对?”
“你母亲插入我父母中间,成为第三者,甚至全港皆知,你居然还问为什么?”程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火药味十足,骆天无奈地坐在原处不动,这时候,他知道自己说错一句话,就是得罪人的事,女人与小人,均不能得罪,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继续做一名看客。
“资格?”程真真的被激怒了:“有些事情我们不说,却成为你们的所谓资本,真是可笑至极,有件事情我和母亲一直没有讲明,一直忍气吞声,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你们还是这样对待一位已亡人!姐姐,告诉你吧,真正的第三者是你的母亲,杨芳芳!”
哇,这个爆料够劲爆,何止是程甄,就是骆天的身子也震惊得抖动了一下,他看着程甄,果然程甄不相信:“你胡说什么?我妈是第三者?”
“这是事实,爸和妈早就私订终生,只是迫于家族压力才会娶了你妈,先来后到的道理是懂的吧?如此一说,谁是第三者?”程真苦笑:“我几次忍不住想公诸于世,是我妈一直拦着,她不希望再让我们卷入漩涡之中,只是没想到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一直污辱我妈!”
“我不信!”程甄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她一直以来在程真面前的优越感突然摇摇yù坠,这让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信不信,你去问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所以,这就是他偏心的理由!你一直以来不是不平衡吗?这就是真相!爸也很疼你,可是他更对不起我和我妈,这就是他一直偏袒我,护着我的真相!”程真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现在是时候你去问爸了。”
程甄死死地盯着程真的眼神,她希望找到一丝程真说谎的迹象,可是没有,她失望地后退,转身,然后飞奔起来……
程真整个人突然软了下来,小小的身子坐下来,竟然像一个孩子,她埋下头抽泣起来,骆天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没事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好轻松?”
“是的……”程真无力地抬起头来:“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好多年了,小时候,被记者穷追猛打的时候,我真想喊出来,可是我妈不让,她只是把我拖到一边,告诉我,要学会一个字,忍,谁让她爱上了父亲这么一位男人呢?”
原来所谓的隐忍,城府就是这么得来的,骆天叹了一口气:“捅破这层纸,其实是好事,你们两个人都不是坏,只是有隔阂而已。”
程真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具有欺骗xìng,我并不是表面上的柔弱,我好虚伪?”
“老实说,有一阵子是有这么一种感觉。”骆天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我就知道。”程真无奈地说道:“你会看穿我的伪装的。”
“这么说,在孟买,在贫民窟,你的害怕是装出来的?”骆天想起那天她的反应,至今还记忆犹新:“还有,你应该知道我找的那些石头是黑钻原石吧?”
“害怕不是装出来的,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是在印度的留学生民都避免要去的地方之一,至于那些石头,毕竟我对玉石的原石不太了解,但回去后我有查过资料,知道那些是黑钻的原石。”程真索xìng一股脑儿说个清楚:“我透过关系查到你返程的航班,然后订了同一趟飞机,所以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完全是人为的。”
第224章 湛卢剑
第224章 湛卢剑
“还有呢?”骆天心中升起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它们已经在心里慢慢升温。
“这一次,我是回来后知道父亲要办藏品展的,他这些藏品是几十年的累积,他一直引以豪,这次参加藏品展的也是一些权贵名流,所以我灵机一动,顺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为了顾全程家的面子,建议让他找人重新鉴定这一批珍藏,争取它们是百分之一百的珍品。”
“然后你推荐了我?”骆天已经想到后面的事情了。
“是的,一切都挺顺利,只是我没有想到姐姐会跑去为难你,我想,只要与我有关的事情,她总是会看不顺眼吧,可是你到底是骆天,破了她的局,是不是?所以有了我们的第三次见面。”程真佩服地说道:“不愧是古玩天才。”
骆天细数了数,看来有一件事情,程真是不知道的:“其实,你姐姐找上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这果然出乎程真意料之外:“是什么?”
“一条中世纪的贵族祖母绿项链,杨芳芳女士看中的,可是我先她一步从印度收购回来,所以她不得不从我手上再购买,你姐姐在办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项链的主人和你推荐的鉴定师是同一人。”骆天笑了笑:“这可真是巧合至极。”
“或许也可以称之为缘份吧。”程真突然有一丝惆怅:“看来你和我们家的缘份不浅。”
“或许吧,我与程先生也算投缘。”骆天觉得自己的人缘一直不赖,下到三教九流,上至名流权贵,都有渊源。
两人正在交谈中,突然听到一阵哭泣声,程甄掩面从一楼大厅里跑了出来,她看也不看骆天和程真,径直朝大门处跑去,骆天站了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追,却听到程安江的声音:“不用管她了,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
程安江缓缓地走到花园中来:“骆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程先生,您千万别这么说。”骆天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这是豪门的家务事,不比寻常人家的家事,牵扯到很多方面,骆天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骆先生,我需要你全面地对我的藏品进行一番鉴定,将赝品全部挑出来,拜托你了。”
挑赝品对于骆天来说再容易不过了,关键在于如何指认出它们是赝品,拿出可信的证据来,骆天在暗室之中也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现在的骆天是站在瓷器区,这一排全部是各个朝代的瓷器,官窑,民窑,不一而足。
骆天停在了一个黑釉盏前,他歪着头,这是一个黑釉盏,所谓的盏,在古时,通常被拿来盛灯油,或是装茶水与酒水,这是一个黑sè的盏,除开边缘与底部是黄褐sè,身子是纯黑sè,也就是黑釉了,底部有像兔毛一样的黑sè纹路,也就是“兔毫”,所以,这黑釉盏更详细点说称之为黑釉兔毫盏。
见骆天对这黑釉盏感兴趣,程安江急忙补充道:“这是宋代建窑出产的黑釉瓷,十年前,我在běi jīng潘家园收回来的。”
“建窑?”骆天不作声,建窑也是宋代的名窑之一,也称“建安窑”、“乌泥窑”。窑址在福建建阳县水吉镇。以烧黑釉瓷闻名于世。小碗最多,胎骨乌泥sè,釉面多条状结晶纹,细如兔毛,称“兔毫盏”。
也有烧成“鹧鸪斑”和“银星斑”的,别致美观。釉下毫纹,是利用酸xìng釉料所后成的酸化痕迹作装饰,因建窑瓷皆仰烧,釉水下垂,成品口缘釉sè浅。由于器壁斜度不同,流速快,成纤细毫纹,流速稍慢则粗,就成兔毫之状。有的器底,刻有“供御”和“进琖”等字样,为贡瓷。
“怎么,有问题吗?”程安江虽然是请骆天来掌眼挑刺的,可是要真是挑出来了,自己心里又有些不好受,看到骆天对这兔毫盏存疑,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了。
“建窑是以产黑瓷著称,唐代始,清代终结,原本是江南地区的民窑,北宋晚期,斗茶兴起,开始烧制了专供宫廷用的黑盏,这种瓷器在rì本被称为天目釉,茶道中人很看重建窑黑釉瓷器,但也有不少窑口开始仿烧,包括有福清窑,武夷山窑和茶洋窑,这其中,以福清窑仿烧的数目最多。茶洋窑仿烧的年代最晚,而武夷山窑在仿烧的基础上又加了金彩,所以在仿烧品中,也算是比较珍贵的。”骆天并不直接说真假,而是谈起了仿烧一说。
程安江何许人气,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这只兔毫盏是仿烧的,并不是建窑出品?”
“没错。”骆天点头:“正是这个意思,因为是仿烧,所以只是对于窑口有所争议,并不能说它是赝品。”
程安江心里大感欣慰,这至少说明自己的眼光还明的,只是没有那么jīng细罢了:“那么,这只兔毫盏是哪个窑口所仿制的?又是哪个年代的?”
“每个窑品烧出来的瓷器都有所区别,就像建窑的出产瓷器,胎体厚重坚致,胎sè呈紫黑状,釉sè黑而润泽,器内外施釉,底部露胎,釉汁垂流厚挂,有的凝聚成滴珠状。”骆天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一个黑釉盏:“程先生,您看。”
骆天让程安江看的是这盏腹外壁底部与足根相连处:“这连接处上,削切成齐直台面成直角状,俗称平肩,rì本学者称为灰被天目,这是茶洋窑产品的工艺特征之一,虽然它仿烧建窑很逼真,可是自身的工艺始终是有差别的,这也给他们的仿烧品打上了茶洋窑的烙印。”
好高深的学问!程安江摇摇头:“看来,我在古玩方面,只是触及到了皮毛而已,和你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了,不过,茶洋窑的出品如何?”
“茶洋窑位于闽江上游延平区太平镇内,宋、元时期的茶洋驿在窑山附近经过。创烧年代约在北宋中期,南宋鼎盛,元代末期衰落,明、清仍有生产少量的青花瓷器。”骆天说道:“所以说历史悠久这一点不比建窑差。”
“茶洋窑的产品曾远销rì本、朝鲜、东南亚等国,近年来在国外出土的器物资料中发现有茶洋窑产品。因为茶洋窑产品的工艺,主要承袭和效仿江西景德镇窑、浙江龙泉窑和本地建窑,集三大瓷业风格于一处,富有浓厚的地方sè彩。”骆天终于给出了结论:“虽然是仿烧,可是茶洋窑本身也极具特sè,是不错的藏品。”
程安江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天,骆天一惊:“怎么了?”
“你很擅长说话,怪不得你经商,也很有一手。”程安江这话说完,骆天马上明白过来了,看来自己的资料程安江已经一手掌握了,自己的底早就被他看完了。
骆天摇头:“比起经商,我在您的面前,只是一个小辈而已。”
“可惜……”程安江只说了两个字,突然话峰一转:“那么这一件就不是赝品了?”
“是的。”骆天一边答应,一边起疑,那个可惜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太好了。”程安江背着双手:“那么,骆先生,请继续吧。”
骆天点头:“好。”藏品展就快了,自己要替程安江挣得这个名声,就要加紧动作了,当下骆天的动作也变快不少,没一会儿功夫,就择了好几件古玩出来,小心翼翼(虽然都是赝品,可是当初也是花了大价钱收来的)地摆在了程安江面前:“这些都是赝品。”
程安江扫一眼,这中间有一件瓷器,还有两件玉器,一件古家具,还有一把古剑,看到那把剑,程安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那把剑,是他最钟爱的古玩,现在却被指作了赝品,心里的复杂感受可不平常。
“你确定?”程安江终于显露出了作为亚洲首富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气场,在他的逼问之下,骆天突然一阵紧张,但马上恢复了自信:“非常确定,我对我的判断向来负百分之一百的责任。”
程安江的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骆天,骆天却毫不退让,再次强调:“我的选择不会有错。”
程安江缓缓地点点头:“证明给我看看吧,就先从这把剑开始吧。”程安江指着地上的那把青铜古剑。
程安江指着地上的剑说道:“这把是湛卢剑,听说在公元前496年,越王允常恳求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为己铸剑。欧冶子奉命之后,带着妻子朱氏和女儿莫邪,从闽侯出发,沿闽江溯流而上,来到了山高林密海拔1230米的湛卢山,这里发现了铸剑所需的神铁(铁母)和圣水(冰冷的泉水)。欧冶子在这里住下后,辟地设炉,用了三年的时间炼成宝剑,欧冶子将它献给越王。越王爱抚之下,命名湛卢。”
骆天无奈地笑笑,一般人总是会被古玩背后的故事所吸引,所打动,尤其你这种千古名剑,其背后所蕴含的故事,很容易让一位功成名就的名流动心,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程安江更看中的是这把剑背后的象征意义,可能这把剑的真假并不重要,可是对于骆天这名鉴定师来说,古玩只有真与假之分,径渭分明。
“据《吴越chūn秋》记载,欧冶子一共炼了湛卢、纯钧、巨阙、豪曹、鱼肠五名剑,而湛卢就列在五名剑之首。湛卢剑曾经在战国时期的赵国名将李牧手上,后面又流传到唐朝名将薜仁贵手上,曾是薜仁贵的随身宝剑,最后得到的信息是,它最后的主人是宋朝名将岳飞,此后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可是有一点很重要,剑是青铜剑,我们要辩认真假,从本质上着手。”骆天强调的是最后两句。
程安江一下子就熄了火,无言以对,好半天才开腔:“怎么个看法?”
“湛卢剑是chūn秋时期的名剑,材质为青铜,经历了好几千年的漫长岁月,上面的铜锈是多年形成的,一般比较坚硬。它们是侵蚀铜质里生成的,是一层一层地长出来,坚固致密,不易剥落。”
第225章 无价之宝
第225章 无价之宝
骆天拿起这把所谓的“湛卢剑”:“这上面的锈看上去很紧实,这样作出来的铜锈是比较坚实的了,一般是用用硫酸铜、氯化铵等化学调配做出来的锈,所以很容易蒙到人,但是这样的锈也是有破绽的。”
骆天拿着剑走到灯光最强烈的地方,选定一个角度,让程安江看过去:“看,这一层锈虽然不容易剥落,可是这层锈在强光之下是浮在青铜器表面的,不像真正的青铜古器,铜锈已经与青铜器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成为青铜器的一部分。”
看清那层浮在表面的铜锈,程安江突然像老了十岁,全身也没有了力气一样,他叹口气:“当初购买这把剑时,我也知道青铜器易做旧做锈,可是当初这锈一点也不容易剥落,还有上面的纹饰,都让我很动心,这才收购了进来……”
骆天突然打断了程安江的话:“说到纹饰,这里也是有一个破绽的,青铜器上的纹饰,也和造型一样,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并且由于青铜器铸造工艺的不断丰富和改进,无论在题材内容及表现手法方面,不同时期的纹饰均有不同的风格和特点。chūn秋战国青铜器,在工艺上继续对纹饰进行了革新改造,贵重器物往往采用最为繁复的生产工序和最为华丽的错金、错银、嵌错红铜、松石和细线刻镂等先进的工艺技术。一些嵌错着描写当时贵族宴饮、征战、格斗、乐舞、shè猎等现实生活图像的器物,斑驳陆离,多彩多姿。”
程安江一边听着骆天的解说,一边检查着这把剑上的纹饰,眼中现出讶异:“这上面的与你说得不太一样。”
“没错,这上面的是云雷纹,这个造假者把功夫都花在了铜锈上,而忽略了纹饰,云雷纹是商代中晚期青铜器纹饰的主要特征,主要是为了填充主题纹饰外的空间。”
这下子程安江更加信服了,他摇头:“这把剑我花了六百万。”
六百万?骆天不吱声,这把剑最多值四百块!材质加上人工,还加上一点化学药品!不愧是亚洲首富啊,出手如此大方,打死骆天,他也相信有不少人借着古玩的名义骗过他的钱,骆天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程先生,我们看其它的,可以吗?”
程安江愣了愣,突然笑了:“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好,看其它的。”虽然已经知道是把赝品,程安江还是小心地把剑放在一边,对他来说,这把剑寄托了他的一种情杯,男人都有过做一名潇洒剑客的的梦想,程安江也不例外,又或者,身为首富,承担的永远比一般人,他真正崇尚的是zì yóu吧!
接下来看的是那件古家具,确切地说是一具佛龛,也说法是供奉佛像的小阁子,哪怕是在现代,也能经常看到,骆天说道:“仿广木作出品。”
“广木作?”程安江按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只记得当时收购的时候就是清代的,皇室所用。”
“古代家具以苏式家具和广式家具独领风sāo,明代以前是以格调大方,结构整体的苏式家具一家为大,到了清代的时候,尤其是雍正、乾隆两朝,家具的造型和装饰急速向富丽、繁缛与华而不实的方向转变,所以以大气和豪华为主要格调的广式家具成为清代皇室的最爱,清宫造办处曾专门设立了‘广木作’,召纳广东家具制能手,专门承担木工活计,宫中现存相当数量的家具,都是出自于广木作之手,当时清代的造办处几乎全部是广籍名匠。”
“广木作的典型特征就是用料粗壮,造型厚重,为讲求木xìng一致,大多用一木制成,用料清一sè,即用同一种木材制作一件家具,如用花梨木,整件家具全部为花梨木。如用紫檀,整件家具全部为紫檀,内外一致,各种木料互不掺用,而且广式家具不油漆里,使木质完全裸露,让人一看便有实实在在、一目了然之感。”
这具佛龛看上去似乎正符合广木作作品的特征,全部为一木制成,而且是紫檀木,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
“第一,它不是紫檀木。”骆天突然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来,这让程安江大惑不解:“用纸巾做什么?”
“试验一下。”骆天拿着白纸在佛龛上使劲一擦,并没有出现脱sè,他“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他转向程安江:“有没有报纸?”
虽然心头有无数个问号,程安江还是找来了报纸,然后看着骆天把报纸拿上朝佛龛上一蹭,等拿下来,报纸上面赫然有乌黑sè的划痕!程安江面sè一暗:“果然不是紫檀!”
“是的,这种应该是在普通木料上刷上了石灰水,也就是熟石灰,处理后表面呈乌黑sè,黑sè均匀,颜sè不随木材纹理变化,但没有黑绸缎光彩,表面木纹被黑sè覆盖。不容易掉sè,但是一定会留下乌黑sè的划痕!”
程安江摇头:“这年头造假太专业了。”
“没错,由于紫檀家具从古至今都是为世人所珍重的,也是现代收藏家所钟爱的类别,所以有不少不法分子采用各种各样的方法仿紫檀木,最低级的有擦鞋油,上涂料,这两种还算好识别的,后面的就是用化学品,比如说刷高猛酸钾,刷食用碱和火碱等等。其实……”骆天摇摇头:“大家认为古玩一定要旧,可是真正的紫檀木家具作为大件,都是被jīng心保管过的,现在传下来的紫檀家具的品相和完整xìng都不错,倒也不要一味地追求古旧了。”
程安江若有所思:“这些造假者是摸透了古玩买家的心思啊。”
“没错。”
“不过,你刚才说这佛龛是仿广木作,又是怎么一回事?”
“广木作是皇室的造办处所设,做出来的家具自然是给皇室的人使用的,可是这佛龛是皇帝特别讲究的东西,当内务府官员将佛像及供龛呈皇帝时,皇帝首先会降旨将‘法身梅洗,开脸,像染青发’,然后让造办处为佛像配龛,然后让如意馆或中正殿按皇帝意图绘画纸样,贵重的金银质地佛龛还要先做出模型,皇帝常会提出一些意见,令其修改后再次呈览,有时反复多次,直至满意后开始制作。这还没有正式开始呢,前面就有这么多的流程,可见中国的皇帝对于佛祖是有多么信奉了。”骆天很有些不屑一顾:“其实只是炫耀独权而已。”
“前面的工序过了之后,就开始正式地制作了,广木作承做各式木龛,除制龛、罩油、镶嵌外,还要进行红片金或黄缎裱里,龛背后刻四体字样等工序。金玉作承造各式金、银质地佛龛以及各类镶嵌工艺。珐琅作承造珐琅龛及珐琅装饰物。如意馆除绘画供龛纸样外,还负责各种玉饰雕刻工艺。”
骆天一番话讲下来,听得程安江连连皱眉:“这如同我庞大的商业集团一样,每做一件事情,几乎就要劳筋动骨,光是听着就觉得难受。”
骆天倒没有联想到这一点,不过顺势一想,倒很有意思,确有共通之处,他笑着继续说道:“这个佛龛背后就刻有广木作的字样,但是刻工较新,一看就是故意模仿广木作的手笔。所以这里也是一大破绽。”
程安江突然抚着那佛龛,像是倾注了所有的感觉一般:“虽然是赝品,但是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骆天不好意思问,程安江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相当动容,许久,他才爱惜地将佛龛搬回原处:“这是我唯一不会展出的藏品,哪怕它不是赝品,我也不会展出。”
骆天的好奇心在心里不停地燃烧着,幸好程安江继续说了下去:“这佛龛是真真妈妈留下来的,这是她母亲送给她的嫁妆,当时说是清代的东西,很珍贵,可惜……”程安江突然抬头,恐怕是为了阻止泪水滑落下来:“这些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瞒你,真真的母亲很通情达理,也为我生了一个好女儿,可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得到一个名份,还要被外界指责,背上道德的迦锁,我还没有来得及公布真相,她就走了……”
“程先生……”骆天也不知道如何宽慰。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程安江今天的情绪突然降到了冰点:“我看得出来,真真对你不一般,她从印度回来后,好像开心不少,她自从住进来后,很少笑了,她举荐你来,也是有私心的,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些事情还是看得出来的。”
骆天的心突然被火烧到了一样,胸膛热腾腾地,连带着喉咙也发紧发干,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听着程安江继续说着:“若是只有真真对你有好感,这事情倒好办了,可是就连程甄也时常地提到你,虽然假装漫不经心,可是她自小好强,一般人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既然她提到你,这又代表什么?”
这代表什么,骆天已经有一些感觉了,这事变得有些棘手了,程真对自己有好感,那是不用怀疑的,她已经表达过了,想办法制造与自己见面的机会,如果不是有好感,折腾这些事做什么?可是程甄?她从头至尾没有表露出半分来,这让骆天有些措手不及了。
“你不用感觉到有压力。”看到骆天半天没有说话,程安江突然拍拍骆天的肩,他的手掌很有力:“感情的事情我比你更清楚,要找到自己爱的人,那样才会幸福,我这么挑明,并不是让你表态什么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到她们任何一个,她们都是我的心头肉,你知道吗?”
“我理解,我会小心处理的。”骆天有些战战兢兢了。
“我相信。”程安江笑了:“看你对待古玩的态度,就知道你是一位非常认真的人,认真的人对待自己的爱情一定不会马虎,对不对?”
骆天突然觉得一丝悲凉,自己是不马虎,可是自己不懂女人,他气短了一截,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