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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小青蛇     极品鉴定师txt下载     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6章 上古刀

    第166章 上古刀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

    骆天看着那美女有条不紊地替自己包扎上伤口,感慨俱乐部的这些美女们都是训练有素,在东京银座的黑sè夜幕下,自己这点伤只是小case而已,再看司忍,正打算处置那个伪装成陪酒女准备刺杀的美女。

    骆天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一个一米七二黄金比例身材的天使面孔的美女会干这档子事,这不是拿自己的身家xìng命开玩笑吗?他真是替她感到惋惜,发自内心地,现在司忍打算怎么处置这个美女呢?想到上次在仓库里看到的切指一幕,骆天看不下去了,他抚着抱扎好的伤口,默默地走到一边。

    司忍一声令下,那美女被松开了,踉跄着离开,消失在五彩的灯光之下,看来司忍今天是放了这美女一码,骆天心里觉得轻松不少,司忍沉下脸来,走到骆天面前,看着骆天的伤口:“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疼。”骆天实话实说:“她是什么人?”

    “稻川会。”司忍嘴里跳出来这三个字来,骆天记起来了,这个稻川会也是有实力的黑帮组织,在关东地区和山口组抢地盘抢得凶,双方火拼过好多次了,这样一想,这刺杀的动机就很足够了,派个美女来迷惑对手,这招不错,这美女比井上美好多了,至少没有那么可怖的纹身。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司忍手一挥,有一辆黑sè的车缓缓地驶了过来,他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骆天觉得这司忍好歹要给自己道声谢吧?可他没有,心里觉得有些郁闷,心下别扭得很,不过还是上了车,坐到了司忍的旁边。

    直到很久之后,骆天才明白,司忍可以说是一位传奇人物,他经历的伤与痛比起骆天那点不值得一提的划伤来说,等于是走了n回鬼门关了,所以在司忍的面前,骆天这点伤算不得叙,在司忍的眼里,男人不会为了这小伤哼哼唧唧地。

    司忍的家是仿古建筑,还有一些幕府遗风在里面,不过不要小瞧这古建筑,骆天一走到大门就看到黑衣人们整齐地守在门口,里现还有在巡逻的,每个人耳朵上面还带着麦,方便随时沟通,骆天心里深吸一口气,一开始就不应该小瞧山口组。

    等进去了,骆天更是大开眼界,几乎每隔几米就装上了监控摄像头,这样整个大宅子都在监控范围内。

    注意到骆天的眼神,司忍说道:“绝无死角。”

    骆天相信,以他们这种谨慎的态度而言,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大本营里存在监控死角的,山口组的严律xìng让骆天大开了眼界。

    铃木正和井上美已经候在这里了,这信息传达得还真是快啊,骆天跟在司忍的后面穿过假山,和甬道,终于来到一处房前,推开门,里面的陈列让骆天觉得寒气逼人,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具,绝大部分是军刀,军刀虽然算得上是有历史感的东西,但是市场价值并不高,拿来收藏还差不多,但也有一小部分武士刀。

    说起武士刀,和中国的渊源那就大了,因为它是由中国唐代的唐刀改良而来,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rì本人的拿来义了,先拿后创新,创造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来,怎么说呢,是该佩服,还是有一点……心酸呢?

    rì本刀在制法上集合了相当高的技术,总体来说需要经过刀工制刃、淬火、打磨之后,由刀工配白木柄鞘以保存刀刃待售之用,而刀柄、鞘、镡等刀装为另一行当,由专门的金工(锷工)装饰,且各有名师。rì本历史上的刀工各有派系,还有的是幕府、大名的专属工匠。

    rì本刀光是在炼钢上就大有讲究,玉钢以rì本传统土法炼成。这是一种低温炼钢法,炉温不超过1000c。此法看似原始,但相比近代的高温炼钢法,能炼出品质纯良的好钢。不过高温炼出的钢材较软,易打造成形,而低温炼出的钢材较硬,较难打造,可以说制作rì本刀是人力密集型的工事,是以血汗换取的品质。根据不同地区,不同的流派,所用钢材成分多少会有差异。

    炼刚上就这么讲究,后面的工艺就更复杂了,丸锻——水减——钢材搭配——素延——烧入——收尾——锻治押——茎——铭切,光是看到这里就觉得眼花绑缭乱了,可是这还还远远不止,以上步骤完成后,刀工的工作到一段落,研磨、造鞘、装饰、卷柄等工序另有专人负责,这么复杂的工艺,真是让人咋舌了。

    司忍真的是可谓是收藏刀的狂人了,光是武士刀就有二十六具,均整齐地和在刀架上,还有八柄武士刀,更是珍惜地放在木盒子里,骆天来了,他才一一打开,让它们露出真面目来,每柄刀的都闪着不同寻常的光辉,这光,让人情不自禁地去想,它们曾染上过多少血。

    骆天走在那一群刀里,仿佛置身于战场,一会儿是硝烟弥漫,一会儿是马嘶兵嚎,枪声和刀剑刀峰声不停地发生碰撞,鼻间飘着的全是一股子血腥味还有一股浓重的臭味,这让骆天有些晕晕呼呼地,已经忘了自己置于何地。

    井上美看着骆天似乎在走神,她心里一直觉得骆天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看似温和,可是骨子里却很硬气,有时候嘻皮笑脸,在她看来,却是在伪装,而且在掩饰什么,她不客气地打断骆天的遐想:“骆先生,你在想什么呢?”

    骆天回过神来,笑嘻嘻地说道:“在想rì本刀的进化史,井上美小姐感兴趣吗?”

    井上美一时语塞,好半天才回了一句:“不必了。”

    偏偏骆天抓住了她的口误:“不必了?是让我不必在想什么rì本刀的进化史了吗?”

    井上美已经按捺不住怒气,铃木正知道井上美的脾气,这是在司忍面前,山口组的等级非常严明,井上美绝不能在司忍面前对骆天有所冲撞,刚才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听说骆天给司忍挡了一刀的事情了,铃木正立刻转移话题:“骆先生,依你看,在组长这些刀里面,哪一把是最有价值的呢?”

    方才骆天一番看下来,每把刀的来历年代都已经一清二楚,听到铃木正的发问,他想也不用想,手指点向武士刀中最左侧的那一把:“这一把,上古刀!”

    平安时代末期之前的刀剑被归类为上古刀,刀形有别于现在常见的rì本刀,或为直刃,或带双锋。上古刀极为罕见,是重要的考古材料。

    司忍很有些意外,他背着双手来到骆天指着的那柄刀的面前,这的确是一把直刃,而且不像其它的刀一样锋利,老实说,品相不好,其貌不扬,锈迹斑斑:“这把真是你所说的上古刀?真的价值不菲?”

    骆天很肯定:“我向来对我说的话负全责。”

    也难怪司忍有此一问,这把刀是分会的一位会长送的,说是偶然间在乡间得到的,司忍喜欢刀没错,可以对于古刀的认识却不清,当时看到这把刀时还略有不悦,觉得这把刀实在太丑陋了一些,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rì本古坟时代已经出现铁制刀剑。譬如崎玉县的稻荷山古坟和岛根县的造山古坟都有铁剑出土。从稻荷山古坟出土的金错铭铁剑制作于公元471年,是为纪念服侍雄略天皇的功绩而作,刀上刻有115个汉字。这一把同样制作于那个年代,所以说它价值不菲。”

    对于这一意外的发现,司忍惊喜不已,一群光鲜的刀具中居然藏了一柄上古刀,他大力拍打着骆天的肩膀:“叫你来,果然是对的。”

    听到这话,铃木正面露喜sè,这个项目他主抓,人是他请来的,现在获得了最高领导的认可,这无疑于侧面认可了他的办事能力。

    “贸易公司那边的进程怎么样了?”司忍背着双手,面露喜sè地问铃木正。

    “骆先生的效率很高,那边的鉴定工作已经快结束了。”铃木正奉上一份文件:“赝品与正品的数目都在上面,请组长过目。”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对话是用的中文,完全不避讳骆天,骆天仔细认真地听着,希望从中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司忍看完手上的资料,眉头微微一皱,这是因为这批货当中至少有一半是赝品,但是看到后面骆天对真品的估算价值,又喜笑颜开了,不管怎么样,这门买卖是有大抽头的。

    骆天心里却很难受,在鉴定的过程中,他能够确认下来是非法途径过来的古玩不下二三十件,这还不包括具体查实的那些,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焦了,资料给古玉平已经是第二天了,怎么还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效率,有点不尽如人意了。

    陪司忍吃了一顿并不合胃口的晚餐,骆天只觉得肚子仍然很饿,等走出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骆天问铃木正:“哪里有中国菜吃?”

    “到处都有。”铃木正笑了:“我送你去吧。”

    中华料理最常见的就是蛋炒饭,味道不如国内的正宗,可是骆天吃得是津津有味,铃木正很有耐心地等在一边,看骆天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现在就像一个非法入境的中国人。”

    骆天听这话可不高兴,立刻回呛过去:“你们一天要帮多少外国人非法入境?”

    山口组确实干这活,而且这也是利润的来源之一,铃木正并不排斥这个话题:“数不清,每个月各个分会会汇报数字上来,再进行汇总,rì本,对于很多国家的人来说,是不亚于美国的天堂。”

    这个骆天无法反驳,他埋头干掉最后一口炒饭,喝掉配上的汤,狠狠地打了一个饱嗝,舒坦了:“行了,我回家睡觉,明天继续工作,铃木先生,不介意再当一次我的司机吧?”

    “乐意效劳。”铃木站起来为骆天结账,痛快地送骆天回家。

第167章 特色展销

    第167章 特sè展销

    骆天到达公寓,如平时一般在一楼按密码,一楼玻璃大门自动打开,然后如常进入电梯,按下楼层楼,这个过程骆天没有产生任何异样的感觉,直至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口,一股强烈的感觉袭来,骆天沉吟了片刻,手机突然响起,是古玉平的短信:“有人在你的公寓里安装了摄像头!”

    难怪,是这种被监视的感觉,骆天迅速地想到了井上美,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想轻易地放过自己了,不过,古玉平是是怎么知道的?

    不管怎么样,这提醒了骆天在公寓里应该克制自己,不能暴露自己,以后更要步步小心了,古玉平的短信又来了:“明天我将要离开rì本,书需返还,有时间吗?老地方见面。”

    骆天兴奋不已,古玉平在“返还”上面加了一双引号,这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看来明天要传递的是重要信息,憋屈了这几天,终于要开始行动了,骆天关上手机,这才钥匙开门,进去之后,骆天努力不让自己四处检查,像平时一样,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然后拿起杯子喝水。

    开了电视机,骆天的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心思却不在电视上,心里猜测着有可能装有摄像头的地方,半小时后,骆天坐得腿都有些麻了,总不能和一个看不见的机器一直较劲吧,他终于选择放弃,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澡,等整个身子泡进浴缸的时候,骆天突然想到,井上美这个疯子不会也在洗手间里装上摄像头吧??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完全“暴露”在别人面前,骆天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他赶紧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发短信过去:“洗手间有监控吗?”

    三秒后,古玉平的短信过来:“有!”

    骆天彻底晕菜,果然他们是疯的,骆天的手小心翼翼地摸到一边,那是宽大的裕袍,正要拿起来挡住自己的身子再慢慢站起来,却想到以井上美的那份细腻心思,看到自己这个动作一定会有所怀疑,左右想想,骆天只有牙一咬,光着身子从浴缸里站起来,再不慌不忙地穿上浴袍,心里恨恨地想,这下子便宜你这个东瀛女人了!

    骆天光明正大地在山口组成员的护送下来到古玉平所在的酒店,还是在游泳池边,这里人多,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句大隐隐于市的话呢,越是嘈杂的地方,越是容易隐蔽自己,而且没有那么扎眼。

    古玉平把书还给骆天,骆天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全新的书,并不是自己写满了信息的那一本,古玉平嘻嘻笑道:“昨天有人潜进了你的公寓,翻找不说,还安装了摄像头,现在这书拿回去,他们肯定还会检查的。”

    骆天猛地一回头,送自己来的那小弟正站在一颗树后面,背靠着树,一边抽烟,一边瞧着这边。

    “是井上美吗?”骆天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安全,配合你的行动。”古玉平故作轻松,拿起饮料来,一边喝一边沉声道:“装摄像头的男人据我们调查正是铃木正!”

    这个结果让骆天大吃一惊,在经历了短暂的蒙头蒙脑之后,他不得不感慨自己的道行太浅了,是啊,凭什么以为井上美堂堂组织第五的领导说话,铃木正会将她的意见抛诸脑后?是自己太单纯了,以为铃木正早就被自己迷惑过去了,殊不知,这才是一只老狐狸,藏得深着哪。

    “那批东西怎么说?”骆天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证实有七件是非法走私过来的文物,包括那方在荣辉公司调包来的澄泥砚,唐荣辉已经被控制,那边封锁了消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这七件非法所得回到中国。”古玉平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

    “才七件?”骆天有些不愿意相信,虽然赝品不少,可是真品也不少,这只有七件被证实非法走私文物,这未免太让人消极了,自己预估的可是有二三十件之多!

    “我知道这个结果很让你失望,我也一样,可是凡事要讲证据。”古玉平说道:“可是现在不管是多少件了,这七件必须拿回去。”

    “怎么拿,我现在完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在仓库里不用说,两人站在我身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被人监视了。”骆天觉得压力好大。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告诉我们他们何时要出手,就可以了,其它的,由我们来办。”古玉平似乎很有自信。

    “这个倒是可以的,我每天都在仓库里。”骆天舒了一口气:“是哪七件?”

    “回家自己研究吧。”古玉平指着自己的脑袋:“不是说我记忆力不好嘛,所以记不住。”

    还真是记仇,骆天送他一个白眼,拿着书站起来:“那么我先回去了。”

    上了车,骆天想着古玉平的话,自己研究?难道乾坤在书里,等把翻了翻,发现里面干净得很,连一个字,不,是连一个标记都没有,骆天郁闷至极,恨不得马上打电话问古玉平在搞什么鬼。

    骆天正打算合上书,车一拐弯,一束光照了进来,在强光下,书上有几个字的颜sè似乎不大一样,骆天心里一动,已然明白其中的玄机了,他淡定地把书放在一边,闭目养神起来,心中暗想李青山他们能折腾。

    回到仓库,铃木正也在,看到骆天回来,立刻站了起来,殷勤迎接的样子,骆天真是百感莫及呀,他叹一口气:“铃木先生是要监督我工作吗?”

    “不,别误会。”铃木请骆天坐下:“昨天骆先生在组长面前一番表现,让他折服,他命令我全力配合骆先生的工作,还有,今天下午是东京古玩市场一年两次的竞拍会,不知道骆先生愿不愿意去体验一把?”

    骆天马上来了兴趣:“下午?规模如何?”

    “不算大,不过据我所知,东京的竞拍会和中国的不太一样。”铃木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很特别,骆先生去了就知道了,我会陪同做翻译。”

    “那我就先谢谢了。”骆天开了一个玩笑:“这算是对我的放风吗?”

    铃木尴尬地笑了笑,眼睛看向骆天拿在手上的书,骆天故作不知,将书随意地放到桌上:“工作,现在开始吧。”

    骆天径直走到堆放古玩的那些箱子前,已经鉴定得差不多了,就只剩这些比较jīng贵的高古瓷了,骆天蹲下身去,准备自己来,一方面,他担心不懂古玩的这两个小弟粗手粗脚,打破这些瓷器,另一方面,骆天在蹲下去的瞬间,快速回头看了一眼,找到铃木正一个动作,他正快速地在翻看自己摆在桌上的那本书!

    骆天不急,因为这屋子里没有强光,而且就算有,铃木也未必看得到,因为那字的颜sè变化几乎肉眼分辨不出来,话说这古玉平对自己也够有信心的了,万一自己参不透呢?他们不是白费功夫了?

    骆天不急不缓地拿起一件高古瓷瓶,一般都知道五大官窑,可是这高古瓷器,可是元以前出土的瓷器,年代较宋瓷器要早,最明显的特点是上面的土斑,骆天抬起来一看,摇摇头,直接又丢了回去。

    “怎么了,骆先生?”

    “赝品,上面的土斑是做出来的,而且做得很小儿科。”骆天说着,把瓷瓶又重新拿了起来:“剥釉处与有釉之间没有过度层次,土斑为块状,要知道,高古瓷器上面的土斑是蚯蚓状和蚕卵状的,这是很明显的破绽。”

    铃木很是失望,赝品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冲旁边的两个人使使脸sè,其中一人立刻站了出来,拎起那瓷器朝旁边的仓库走去,那边属于工艺品,泾渭线分明。

    骆天继续工作,铃木站在旁边拿眼盯着着,骆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局限,只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不自在,盼着早点结束这种rì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骆天停下笔,把记录的结果推给铃木:“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麻烦铃木先生了。”铃木正要做的就是把骆天的鉴定结果翻译成rì文,这也是不小的工作量了。

    铃木正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也觉得头有些晕:“看来,多掌握一门外语,有时候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对了,司忍先生的中文?”

    “他在中国住过一年,为了逃避rì本jǐng方的指控,不过还是失败了,就在你来rì本的前一个月,组长刚刚被释放。”铃木正说道。

    下午,东京某处,这里正举行着仅限于东京,名古屋,大阪三地的古董展销会,站在展销会门口,骆天惊讶地看到门口树着喏大的提醒牌,而且上面是用中,rì,英三国语言进行标注。

    “最近几年,中国游客参加展销会的人数一直在上升,所以展销会针对中国游客特别推出了中文版的提醒牌。”铃木正替骆天翻译旁边会场工作人员的话。

    骆天走近去,上面写的是展销会的特别规则,这一看不打紧,骆天大吃一惊,这和国内的古玩市场完全不一样,首先,顾客均为参加古董展销的古董商的朋友。第二,不可还价。第三,顾客有中意之物,须经相识的古董商与所有者接洽,货款也须经相识古董商向所有者支付,该古董商从中获取规定比例的收益。

    最后一条类拟于中国的搂货,只是搂货是完全义务帮忙出售,不提取一分钱收益,rì本的古董商却要从中抽成。

    “你有认识的古董商?”骆天立刻明白过来,这里没有熟人是进不去的。

    “自然,我们现在也做古董生意。”铃木正递给骆天一个出入证,挂在脖子上:“进去吧。”

    骆天走进去又开了一番眼见,这里的古董商人都穿着笔挺的西装,像是在参加什么正式的会议一样,铃木解释道:“因为场地设在百货商场内部,所以着装必须符合商场的规定,平时的话,也不一定这么正式了。”

第168章 李朝白瓷与爱之盔

    第168章 李朝白瓷与爱之盔

    整个展销会分为两个部分,倒是简单明了,一部分为洋古董,一部分为和古董,和自然就是指rì本了,不管是洋古董,还是和古董,每个展台面前都放着一份彩页,供人免费取阅,奇怪的是,上面的广告味儿却不浓,倒是醒目地注明了古董展销会的时间和地点,仅仅只有一两幅古董的图片。

    “rì本没有像中国那样一条街式的古玩街,分布非常分散,东京西荻窪车站附近就有六十多家古董店,却分布在方圆三四平方公里的近千家店铺之中,如果没人指点,找起来费时费力,效率很低。为方便顾客,西荻窪的古董店集资印制了《西荻窪地区古董店分布指南》。”铃木先生又解释说:“rì本同行不是冤家,大家互相提携,印刷指南手册也是帮助偏远的古董店,替他们拉生意。”

    骆天听了默不作声,心里隐隐有些难受,曾几何时,中国以前的古董市场也是如此,甚至有卖假货就要退出的铁规则,可是时至今rì,优秀的一些东西慢慢被剔除掉了,真是叫人情何以堪?

    骆天拿起一本手册,看到上面居然还写上了今后半年的展销会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参加的商家数量,每一家商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全部印在上面,这真是让人……意外,这样细密的布置真是难以想象。

    骆天正看得入神,一位衣着华丽的四十岁上来的男人来到铃木正面前,恭敬地弯腰问好,这位大概就是铃木正的朋友了。

    “这位是东京最大的古董经营商了,这次他在洋古董和和古董区域都设了展台。”铃木正带着骆天先到这人的洋古董台前。

    所谓的洋古董就是除rì本以外的泊来品了,这中间以中国的瓷器最受欢迎,还有洋人的一些古董灯饰和家具也很受rì本人的欢迎,让人惊讶的是,对这些东西表现出最大注意力的是那些rì本主妇们,这些主妇们把骆天挤到了展台外,攻击力实属一流。

    “西方人的古董虽然市场价值不高,可是rì本最近风行用西方古董作为家饰,所以开始热卖了,像一个简单的西式旧台灯,可以卖到一万rì元,而且相当抢手。”铃木正对rì本的古董行情相当清楚,假如他不是山口组的成员,那么会是一名优秀的商人,优秀的纯正的商人。

    “我很好奇,为什么铃木先生会选择进入山口组呢,凭你的实力,就算是在rì本普通社会群里,也能获得很好的发展。”骆天直愣愣地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铃木万没有想到骆天会有此一问,他愣了一会儿,只是笑了笑,并不直接回答:“每一个人要走的路都是注定好的。”

    “宿命论?”骆天笑了:“我觉得铃木先生并不是会相信所谓宿命的人。”这个话题暂时打住,那群疯狂的rì本主妇抱着玻璃的西式旧灯罩离开,骆天得以走近近距离观看这些洋古董。

    骆天对那些西式旧家具没有什么兴趣,与其说是西洋古董,不如说是旧货,那些中国瓷器,大部分是仿品,从开片处就看得出来,工艺倒是jīng美,买回家当个摆设还是不错的。

    骆天的眼光最后锁定在一个不起眼的瓷碟上面,他走近去,看下去,那个瓷碟笼罩在绿光之中,柔和的绿sè光辉让骆天的心情都变得舒服起来,看着骆天不同一般的眼神,铃木也走上前:“怎么了?”

    这是一个四方形的瓷碟,边呈水纹形,白瓷上几条鱼正欢快地游着,旁边是简单勾勒出来的山景,这些是后面描绘上去的画景,充满了整个器皿,这是一个非常简洁干净的瓷盘,甚至可以说看上去平凡无奇,非常朴素。

    “铃木先生,请帮我问一下,这个瓷盘多少钱?”骆天向铃木先生求助。

    铃木明了,用rì语与那古董商人一番对话,然后伸出五个巴掌来:“五千rì元,一口价,不议价。”

    “现在的汇率是多少?”如果用rì元计,骆天不知道是多少,收下来划不划算。

    “人民币对rì元,一比十二。”铃木很了解行情。

    骆天二话不说掏出五千rì元来:“这个要我了,请老板替我包上吧。”五千rì元,也就是四百多一点,值了,骆天心想。

    老板包上瓷盘,然后说了一大通,铃木翻译道:“这是他们店内的古董,所以都有编号的,要是不满意,也可以过来退换。”

    这服务太好了吧,骆天摇摇头:“不,我很满意,不用换了。”

    骆天不知道的是,这老板报了个高价,不过前提是这老板并不知道这瓷盘的真正价值,自认为报了一个高价,商人嘛,哪有为商不jiān的呢?

    骆天把收来的瓷盘抱在怀中,脸上就微露得sè,好奇的铃木觉得以骆天的实力,肯定不会收一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白瓷,他问道:“这个瓷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朝鲜李朝青白瓷器。”骆天简短地回答道:“看上去很普通,是吧?”

    铃木点点头:“我在中国,看到过不少这样的瓷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这一个是朝鲜的瓷器,和你们rì本的瓷器一样,朝鲜的瓷器也有自己独特的进化史,李朝瓷器是李朝(1392~1910)时期制造的瓷器的统称。李朝瓷器的发展历史按其特点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5~16世纪)是主要制作继承高丽青瓷的李朝青瓷和大量制作了纯白瓷、釉彩瓷器的时期,第二阶段(17~18世纪初)是制作纯白瓷、深红白瓷、黑瓷等多种瓷器的时期,第三阶段(18世纪初~19世纪末)是青华白瓷特别发达的时期。”

    “在李朝瓷器中占主要地位的是白瓷。白瓷之所以成为李朝时期的主要瓷器,是因为国内有丰富的白瓷原料,而且它的明亮、柔和、优美的白sè正符合于朝鲜民族爱好干净、洁白的喜好,李朝后期的代表xìng瓷器——青华白瓷,受18世纪现实主义绘画迅速发展的影响,由初期以细线朴素地表现的花纹,发展到了使绘画充满整个器皿,以更为生动更令人思索的绘画纹塑造的瓷器。”

    “那么,你手上的这个瓷盘价值不菲吧?”铃木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不,市场价格可能就是几千元人民币而已。”骆天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它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件朝鲜瓷器,看刚才那老板的摆放位置,是把它和中国的民国时期的瓷器放在一起,是把它当作同类的瓷器了吧。”

    铃木点头:“是的,应该没有错。”

    骆天看着身边似乎亲切知礼的铃木,很难把它和那个在自己公寓内装监控的黑帮份子联系起来,可是事实胜于雄辩,铃木再怎么伪装,还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的敌人,他至少非法走私了中国的七件文物,或许更多,只是没有暴露在自己眼前,很可惜,骆天原本很享受与他的交往的,假如两人不是对立面,或许能够成为知已。

    “铃木先生为什么不尝试参加这样的展销会呢?”骆天终于开始试探了:“这样的机会对于销售出古玩很有帮助。”

    铃木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或许吧。”

    未置可否的态度让骆天心里很不痛快,或许他们不打算在国内出手?按照李青山得来的情报,他们似乎更偏向于向欧美出售,而且是通过黑市流传出去,寻找出得起价钱的买家,必须要在他们出手之前,把那七件文物拿走,骆天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是铃木在身边,他恨不得马上打电话给古玉平,告诉他自己这个大胆的点子。

    骆天突然没有心情逛下去了,他想找一个机会给古玉平发短信,他捂住自己的肚子:“铃木先生,哪里有洗手间,肚子好痛,不会是早上的牛nǎi不新鲜吧……”

    铃木不觉得有异样,指向楼上:“二楼。”

    骆天把收来的青白瓷盘放到铃木手上:“请先帮我保管,我马上就回来。”

    骆天躲进洗手间里,迅速地发送两个字过去——掉包!

    没一会儿,古玉平的信息过来了,先是两个惊叹号,然后是——英雄所见略同!狗屁,骆天心想,谁和你英雄惜英雄了?不过他马上笑了,迅速地将短信删除,然后洗手,从容地下楼去,既然他们有这个想法,那么会安排的,自己只需要盯住这边就好。

    铃木怀里抱着青白瓷盘,迎了上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恐怕需要多喝一点热水。”骆天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到其它展位看看吧。”

    骆天注意到展厅的另一侧围拢了很多人,还有很多个像投票一样的纸箱子摆在那里,他好奇地问:“那是在干什么?”

    “不记名竞拍。”铃木解释道:“这也是展销会上的一大特sè,每件参加竞拍的古董面前设立一个纸箱,看中哪件古董,可以在纸条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出价,投进去,结束后,价高者得,出价不限。”

    “奇怪,这样难道不会亏本吗?”骆天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竞拍方式。

    “一般不会,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不是吗?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会不惜代价,所以一开始就出高价的人大有人在,这样就拉高了价格,古董商人们乐得所见,所以这样的形式一直保持到现在。”铃木的声音有些哑哑地,骆天总觉得他是一个像谜一样的人物,他和井上美,一个外露,一个内敛,倒像是完美组合,“当然,有时候也有例外。”

    骆天情不自禁地朝那里走,这都是赌石留下来的后遗症,看到有出价的事情,就忍不住要出手,等走近了,骆天看到一排列着六个纸箱,纸箱后面摆着的正是那六件等待出价的古董。

    一,二,三,四,五,六,骆天一一地看过去,一号,是一件头盔,不过与我们在影视剧里看到的头盔不太一样,这个头盔上面赫然有一个“爱”字,骆天立刻明了,低声冲铃木说道:“这是爱之盔的复制品。”

第169章 没底

    第169章 没底

    “没错。”铃木对这个爱之盔也有听闻过:“正品在米泽市的上杉神社中。”

    虽然明知道是复制品,可是追捧的人还不少,这是因为爱之盔的主人威名的原因,让一般的rì本人都想拥有一件爱之盔以作收藏。

    爱之盔的主人是rì本战国时期著名上杉家臣直江兼续,直江兼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爱”字头盔,当时无人不知,爱之盔是距今大约四百多年前的战国时代,以仅仅二十二岁的年纪便成为了上杉家第一重臣的直江兼续所佩戴的战盔,人人见到“爱”字盔到闻风而逃,也成为兼续的又一标志。

    二号拍品,是一把铁茶壶,rì本茶艺盛行,茶壶自然也成为下至家户人家,上至皇室贵族必备的器具,这把铁茶壶让骆天眼前一亮,因为整个茶壶被包裹在绿光之中,上面飘浮着几个数字——1895!

    这是rì本百年前的茶壶,生铁铸就的壶身古朴厚重、整块白银雕刻出的菊花浮纹镶嵌其上,气质高古,倒是迎合了中国茶道雅致高远的意境。

    “光玉堂制。”骆天低低地说道:“这是光玉堂是专门为皇家定制的茶壶。”

    “大概价值多少?”铃木来了兴趣,大有兑拍一把的意思。

    “我预计在八十万rì元左右。”骆天很看得上这把茶壶:“品相好,历史感也有,而且符合rì本的本土文化,再加上是皇室用品,价值又能往上翻了。”骆天笑眯眯地看着铃木正:“怎么,铃木先生也想竞拍一把?”

    “倒是可以一试,不过竞拍到的机会未必大。”话虽然如此说,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大有把握了,毕竟骆天已经透了底价了。

    三号拍品对男人比较没有看头,因为它是一件古女款和服,骆天看一眼,知道它是江户时代的和服了,江户时代是rì本服装史上最繁盛时期,其时,男装、女装虽有变化,(如女装的小袖形状变得接近现代,而男装流行羽织<以黑五纹为正装,茶、黄次之>,带结开始流行。)但是,基本格局已定,摆在这里的一件为女款为以黑sè为底sè,染有五个花纹,在和服前身下摆两端印有图案的,叫“黑留袖”,为已婚妇女使用。

    骆天看到不少女xìng站在三号拍品前观望,个个都摩拳擦掌,这一下,竞争一定是竞争激烈了,自己还是跳过这一件吧,再说,自己对和服没啥感觉,再则何可儿穿黑sè也不好看,当礼物送肯定不讨好。

    直接看四号吧,骆天心里嘀咕了一下——rì本龙洋!表面呈青铜sè,略带锈sè,正面上方为太阳图案,周围有樱花枝叶环绕,下部图案是用绸带扎成的同心结,中间无孔,有着“壹万圆金铂”字样。背面为圈珠环绕的飞龙戏珠图案,珠外有“rì本明治八年”和“416oneyen900”字样,边齿、龙身、龙麟、字体清晰可见。

    rì本贸易银元,是近代流入我国的外国银元当中数量较多、较常见的一个品种。因币面有飞龙的图案,故在我国称之为rì本龙洋。有集币爱好者说这种龙洋很有收藏价值。一般来说,rì本明治早年“龙洋”因存世量稀少而价格昂贵,明治中后期“龙洋”则存世量较多而价格低廉,其中价格最高的珍稀银币“明治八年一圆”龙洋的参考价约为3-6万元。

    明治一年的龙洋才三到六万,明治八年的也就差不多这个价格了,骆天摇摇头,这一个,也看不上。

    五号吧,骆天默不作声地在再朝前走,眼前却一亮,这块平凡无奇的石头面前没有几个人停留,一块看上去普通不过的石头对于一般人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吸引力,假如是奇石专家张山水在这里,表现就会不一样了,张山水,骆天只见过一次,但见识到张山水的博学和见识,从中也学习了不少。

    这为骆天了解奇石埋下了契机,在结束了那次博览会后,骆天在补充古玩知识的同时,顺带着了解了一下奇石,拜好使的脑子的福,他清楚地记下了奇石的种类和价值,只是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看到或收购一颗珍贵的奇石。

    现在这颗人生中的第一块奇石就在眼前!这块奇石确切地来说,不是一块,而是两块摆放在一起,他们太特别了,这是yīn阳奇石!

    不少女xìng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控制住自己的眼光不去看。因为实在太羞涩了,所谓的yīn阳石,从字面上解释就很清楚明白了,yīn阳石又称雌雄生石,属于套石,属奇石类,由两部分组成:阳石:外形酷似男xìng生器,石形为天然形成,未加人为雕琢。yīn石:外形酷似女xìng生器,石形为天然形成,未加人为雕琢。

    中国有著名的阳元石和yīn元石,阳元石:位于锦江之西、玉女峰旁,高28米,直径7米,酷似男xìng勃的硕大生器,孤峰顶立,仰天高耸,直傲苍穹,似要向玉女宣示男根的壮伟。yīn元石:位于锦江之东,长老峰下,遮遮掩掩,藏在幽谷深处,高十多米,阔四米多,形状酷似待字闺中的少女私处。

    骆天不顾旁人的眼光,走到近处查看,现要在确认这确实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而不是人工后天加工而成,只要证明是“天生”,那么这一双yīn阳石必定价值不菲,值得一搏!

    要看这一双yīn阳石是否人工造的,张山水曾经提过要素,当时骆天就记了下来,一共有十个要素:皱:皱纹,是赏石在成型初期因自然收缩或经自然水流、风沙冲刷而形成的一凹一凸的条纹。漏:赏石有孔或缝,使水或其他物体能滴入、透出或掉出。瘦:(跟胖或肥相对),是指赏石的形体或某一部分窄小或单薄。透:(液体,光线等)渗透。穿透:透水、透亮,特指赏石的穿透、通透、通空灵巧等。丑:丑陋,难看。赏石特指其怪异,与众不同。sè:sè彩、颜sè,指赏石原本具有的天然sè彩和光泽。

    另外还有质:xìng质、本质、品质,特指赏石的天然质地、结构、密度、硬度、光洁度、质感等,也指赏石的质量和大小。形:形态、形状、结构状态等,这里特指赏石的天然外形和点、线、面组合而呈现的外表。纹:纹理、痕迹,指赏石表面呈线条、图案的花纹。声:声响、声音,指赏石通过扣击或摩擦振动所产生的声响和声音。

    奇石收藏是一门大学问,骆天在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不过骆天也有疑问,天然的奇石算不算是古玩的一种呢,自己的异能能否在奇石上也发挥发作用呢?不妨,现在一试?

    骆天心念一动,马上凝神看过去,结果让他惊喜不已,那两块yīn阳石果然是鬼斧天工之作,更意想不到的是,异能对于奇石这种纯属天然的东西也起作用,肯定那是天阳的小型yīn阳石后,骆天决定要押注这一把,不过后面还有一个六号,也要去瞅瞅,是不是更吸引人才行。

    六号偏偏是一面镜子,见识过西汉透光镜的骆天对这一面普通的昭和年代的镜子没有多大的感触,一来年代太近,昭和年代已经是二十世纪了,二来这镜子的工艺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还是留给那些rì本的主妇们去竞争吧。

    一番看下来,铃木正和骆天都打算参加竞拍了,铃木正瞅中的自然是之前许意的光玉堂制铁茶壶,骆天则是赌yīn阳石。

    主持竞拍的是这次展销会的组织者之一,听铃木说在rì本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不过骆天没有听说过,毕竟没在rì本古玩圈里混过,要参加竞拍的人都拿到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还有一个编号,等写好了价格,一个个都依次将纸条丢进竞拍品前面的纸箱子里,然后静待最后的结果揭晓。

    骆天在价格掌握上实在没有底,这和正式的拍卖会完全不一样,正式拍卖会上是公开唱价,只要有钱,就能达到目的,可这种形式的竞拍完全就是瞎子摸黑,找不着头脑,奇石和玉一样,其实可以说是没有价的,在场的人当中会有人知晓这对yīn阳石的价值吗?

    俗话说知已知彼,骆天打量现场参加竞拍的人群,倒还真有了发现,其中一人格外地关注那对yīn阳石,并且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有可能也是在考虑出价的多少,骆天一双眼睛就不离开那人了,直到那人握着笔低下头,开始在纸上一划一划,他的心砰砰地急跳了起来!

    眼光随着寻人的笔画转动,脑海里划过几个数字——20000!jīng确吗?骆天心里问自己,刚才他是看那人的笔触来判定的,骆天深吸一口气,不管了,就赌一把吧,这种刺激更甚过赌石时的感觉,骆天略一沉吟,就在纸上写上自己的报价,然后气定神闲地丢进yīn阳石前面的纸箱子里。

    再他回过头来看铃木正,铃木正皱紧眉头在思索着什么,手上的纸上仍然是空白,骆天走了过去:“怎么,铃木先生还没有做出决定吗?”

    铃木正无奈地笑笑:“这种游戏原来一点也不有趣,当对某样东西有了向往,这种要达到目的求胜**太让人难受了。”

    说完,铃木正终于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和自己的编号,无奈地走上前去,将纸条投入纸箱中。

    一个人的态度往往说明了一个人的xìng格,刚才铃木正的表现就充份说明铃木正是非常忠实于自己野心的人,这样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甚至会不惜成本,骆天觉得不寒而粟。

    终于所有人的报价都扔进了纸箱里,现在按编号从一到六依次唱票,首先就是一号的高仿爱字盔,想不到爱字盔这么受欢迎,报价的足足有二十来个人,不过让骆天忍俊不禁的是,价格从一rì元到几十万rì元都有,看来不管在哪个国家,人的投机心理都是存在的,当然了,或许这人不想竞拍,纯属来闹场子的。

第170章 紫玉钗

    第170章 紫玉钗

    一一报价,最后一名出价十八万元的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竞拍成功,这中年男人兴奋地跳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铃木正说道:“这人我听朋友提过,他是一名头盔收集者,就和秋叶原的宅男收集卡通人偶一样,着了迷。”

    “这也是得偿所愿了。”骆天说道,这似乎触动了铃木的心思,因为他对那把铁茶壶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接下来,马上就是二号的读票确认了。

    现场识货的人还真不少,出价没有低于一万的,随着价格的一路上去,铃木的脸sè变得越来越暗沉,终于,出价一路走高,停在了二十八万上面,现在纸箱子里剩下的票应该已经不多了,那唱票的人一手伸进去,只抓出了两张纸条,其中一张就是铃木正的!

    铃木正的票首先被唱道,三十五万!三十五万rì元!骆天有些咋舌,这个铃木正太拼了一点吧,这样的收购价格都超过市场价值的一半了,不过现在他还不是最后的赢家,毕竟还有一张票没有唱到。现场对于这个出价有些意外,大家都交头接耳起来,铃木正立刻成为场上的焦点人物。

    再看铃木正的脸上,已经自得之sè,似乎咬定自己稳赢一般,随着最后一张票唱出,铃木正脸的的得意之sè立刻不见了,骆天虽然听不懂rì文,可是也知道那最后一张票绝杀了铃木正!

    铃木正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最后终于开口翻译道:“有人出了四十万rì元。”

    那最后唱票也是最后赢家的人笑着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去,那是一个秃了顶的中年男人,他走到最前面,然后看了骆天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骆天一惊,这人给自己的感觉是?像是在传达信号?难道他认识自己么?

    铃木正陷入刚才的挫败之中,连正眼也不肯看那个秃顶男人,那男人拿到铁茶壶,突然拨开人群朝骆:“想不到会在rì本见到你,骆天先生。”

    果然认识自己,骆天有些蒙:“请问您是?”

    “您肯定对我没有印象了,在古墓群,我是文物局所属的专家之一,当时辅助黄老师进行一些基本的工作。”秃顶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是我存在感太差了。”

    “不,是我记xìng不好,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一说,骆天倒想起来了,当时文物局下属的鉴定师有好几位呢,其中就有一位秃顶的,但当时交集不多:“您怎么在rì本?”

    “旅游来的,顺便感受一下rì本的文化氛围。”秃顶掏出一张名片来:“有机会我向您讨教讨教,上次在古墓群,你给我的印象实在在深刻了。”

    “哪里哪里。”骆天谦虚道:“互相交流还差不多。”

    那秃顶是跟着旅游团来的,偶然间淘到这件宝贝,骆天暗道文物局的鉴定家这么有本钱,目送他跟着旅游团离去,低头看名片,原来他叫秦同道,同道中人!

    与秦同道一番寒暄,三号古和服已经有了主人,一位貌似白领的三十来岁的女xìng竞拍成功,出价十五万rì元,倒也算对得起这古和服了,再看那女xìng气质古典,倒也衬得上这件古和服。

    四号拍品参加的人也不少,一般人对于古钱币的收藏价值和投资价值都算有概念了,遇上这种机会,都愿意试一下,不过出价都不算高,从几百rì元开始,最终停在了四千六百五十rì元,这种出价,也只有在这种形式的竞拍会上出现了,竞拍得手的是一位六十多岁有点年纪的老头,假如他知道这枚古钱币的市场价值,就会欣喜若狂了,四千多rì元,折算chéng rén民币不过几百块,却可以翻上一百倍以上。

    随着四号古钱币竞拍的结束,终于轮到yīn阳石了,骆天的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从未有过的紧张感把他包围得严严实实,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唱票开始进行了,骆天向铃木求助,铃木马上翻译出价,第一个报价是一百rì元,骆天有些失笑,一百rì元,这人,也是来搅场子的吧?第二个报价是三千rì元,看来现场的人对于yīn阳石的价值并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中rì文化的差异吧,骆天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现在只有之前的那个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其他人都是试一下水而已。

    果然如骆天所想,第三个报价是六百rì元,和那个一百rì元一并退出竞争,原本竞拍yīn阳石的人就不多,现在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

    第四个报价是——两万rì元!骆天心里动了一动,这个报价应该就是那个男人的了,原本放松的情绪又开始up,但愿……但愿不要再有更高的报价了,主持竞拍的人手伸进纸箱子里摸了一摸,嘴里说了一句,铃木进行翻译:“只剩下两个人了。”

    呼,骆天吐了一口气,站在他身边的铃木正清晰地听到了:“怎么,开始紧张了?”

    “有些。”骆天看着台上的那一双yīn阳石:“你说得对,对于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人类是无法淡定的,这是**啊,人哪里能够摆脱**。”

    说话间,倒数第二个报价出来了,七千rì元,主持人一耸肩,做出一个惋惜的表情,随即将那张纸丢在一边,骆天脸上露出了笑容,剩下的那一张自然是自己的了,那么,结果骆天已然知道了!

    主持人最后的报价让现场一片哗然,这估计是今天最惊险的胜出了,不用铃木翻译,骆天也知道,主持人报出的价格是——两万零一十rì元!

    十rì元的险胜,铃木不由得对骆天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恭喜,骆先生,比起稳胜,险胜似乎更有成就感。”

    “是的。”骆天说着,走上前兑现金额,拿着yīn阳石,骆天免不了受到一些女人们的异样眼神,他唯有苦笑一声,这是大自然的杰作,大自然要把它们弄成这个样子,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现在只剩下六号昭和古镜了,骆天索xìng看完结果再走人,rì本主妇果然真是这一类古董的忠实爱好者,一位看上去就是家庭主妇的女xìng以三万六千rì元的价格拍到手。

    结束了竞拍,让骆天满心欢喜,不过身边的铃木就有些意兴阑珊了,虽然知道是敌人,可是骆天还是开言安慰:“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再说,铃木先生已经收购了不少富有价值的古玩,何必在意这么一个铁茶壶呢?”

    “失败就是失败,没有任何道理可言。”铃木说道。

    既然这样,再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身边跟着一个这样的人,兴致就全无了,既然如此,那就打道回府了,骆天的心情不错,抱着青白瓷盘和yīn阳石回到公寓,一个人把玩了半天,这才想起那本书来!

    险些忘了大事,骆天拿起书,装作平常看书一样,慢慢地翻看起来,他坐到阳台,让阳光照shè到书上,上面颜sè略浅的字骆天一个一个联起来,然后记在脑子里,最终在脑海中又整理了一下,七件非法流入rì本的文物名称赫然出现了。

    澄泥砚首当其冲,天启朝青花瓷盘,宋徽宗《鹦鹉图》、元代青铜佛像,《敦煌藏经》宋代手抄本,明末黄花梨雕花笔筒、唐代紫玉钗。

    这七件就是离奇失踪的文物,根据李青山方面的调查,澄泥砚和元代青铜佛像是荣辉拍卖公司私下将委托人的拍品进行调包,并且转卖给了铃木正,这是被控制的唐荣辉本人交代的,前且还据他本人讲,之前他们用同样的手法,调包了足足三十多件古玩,都是销售给了铃木正,至于铃木正卖向何处,他就不得而知了。

    其它四件经证实是从盗墓贼手上收购过来的,以工艺品的名义出口至rì本,这就是属于赃物了,只是跨国追缴难度太大,本应该由国际刑jǐng出现的案子现在也移交给了李青山,上头交代,必要时可以采取“特别手段”,但要隐密,至于这个特别手段能够特别到哪个地步,任由李青山去掌握了,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活动空间,得以绕开那么多的程序和流程。

    这一次的任务是至少要把这七件拿回去!骆天的提议发过去已经半天了,古玉平也有同样的想法,就看他们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弄出复制品来了,骆天突然想到一点,仿的细节他们如何知晓?

    骆天正在思考中,古玉平的短信就来了,内容果然就是这个,那边已经犯难了啊,骆天是过目不忘,这七件的细节无一遗漏,无需冒着风险去拍照,看来又要麻烦文静了啊,骆天洗完澡,钻进被窝里,躲开监控,开始联络文静。

    文静也是个厉害的jǐng花了,虽然不知道明确的缘由,但骆天的委托她二话不说就照办,当下把七件文物的细节全部画了下来,并且答应传真给古玉平,完成了这事,骆天才大舒了一口气,将头探出被子来,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骆天在rì本的生活除了用乏善可陈四个字来形容,没有其它的,这仅仅是基于自己这两天从公寓到仓库两点一线的枯躁而言,仓库里的鉴定工作还在继续,不过骆天放慢了节奏,先拖着再说。

    井上美板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原来看上去诱惑的红唇现在就像是鲜血一样,可怖得很,骆天实在受不了自己后脑勺上那一束灼人的目光,他猛地回头:“井上小姐,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这问话让井上美勃然大怒:“骆天先生,我希望你放尊重一点。”

    “当然要尊重,论年纪,井上小姐至少是我的姐姐了。”骆天笑嘻嘻地说道,他不是不知道年龄是女人的要害:“所以我会非常尊重你的。”

    “哼。”井上美心里难忍,要是换在平时,她恨不得好好教训一番骆天,可是现在……她别过头去,不发一言。

第171章 买家

    第171章 买家

    骆天不以为井上美不好对付,其实这种女人只是表面强悍而已,擅用武力,还有女人的那份直觉,可是没有证据,什么直觉都没有用。

    两名手下走了过来,附在井上美耳边说了几句,井上美的面sè变得凝重起来:“骆天先生,铃木先生要马上见你。”

    “好。”骆天应道,顺势站了起来:“我正好要活动活动筋骨了,还有,我需要一瓶眼药水。”骆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累。”

    井上美的喉咙都变得干起来了,她无语地点点头,骆天心中闷笑,走出仓库,这是他第二次来到那全新的办公室里,铃木正的神sè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很有些紧张的样子:“骆先生,请到这里来说话。”

    一走进铃木正的办公室,骆天就看到摆在桌上子的——紫玉钗!

    “这不是在仓库里的吗?”骆天心中有些紧张了,这紫玉钗就是七件古玩中的一件:“怎么会在这里?”

    “骆先生,我想请你仔细地鉴定一下这件紫玉钗,不是仅仅地鉴定真假,拜托了!”铃木正冲骆天深深地弯下腰。

    “钗,钗为珠翠和金银合制成花朵或其他造型的发钿,连缀着固定发髻的双股或多股长针,使用时安插在双鬓。中国古代女xìng的重要装饰物就是钗和簪,最大的区别就是簪是单股或单支,钗则是多股或双股,结构上更为复杂。”既然要说得详细一些,那么彻底地从源头开始说起好了。

    铃木正对此并无异义,反而听得相当入神,见骆天打住了话头,急切地说道:“骆先生,请继续。”

    骆天这时候才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录音机,自己的声音正在被录制中,骆天想到了什么,不过暂时将问题放下,继续说道:“钗在中国的历史文化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sè,在唐代的时候,钗的形状是上端为连在一起的钗头,下端为分作两股的钗脚,钗脚插于发中而钗头留于发外,因为钗脚分作两股,可以更牢靠地固定头发,这是在簪的基础上作了一大进步。唐代男子只用簪不用钗,女子则是两者都可以用。”

    “钗的材质也很多样化,金、银、铜、玉、骨、象牙、珊瑚甚至琉璃,样式多样,或花,或凤,很具有美感,而在皇室之中,钗的佩戴也和阶级有所关系,皇后首饰大小华十二树,皇太子妃首饰华九树,命妇中一品是共钗九树,二品花钗八树,以此类推,五品为花钗五树,这支紫玉钗为花钗五树,可是见主人的夫君官居五品,虽然这支紫玉钗不是皇室用品,可也是贵妇所用。”骆天一语点破这紫玉钗的主人身份。

    铃木正听得相当入迷,等骆天停下来,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还有吗?”

    “我们还可以从材料上来分析,这钗为玉制,而且是紫玉,理论上讲紫sè的玉石都可以称为紫玉,但是不同的材质价值的差距也是很大的,紫sè的玉石有很多种,包括翡翠,玛瑙等许多有sè玉石,这款此玉钗本身的颜sè是粉紫sè,非常淡雅的颜sè,材质其实不叫紫玉,而是叫作芙蓉玉,因为其颜sè所以被统称为紫玉。芙蓉玉是水晶科的一种美丽宝石,颜sè温润,非常怡人,它的颜sè很特别,是粉紫sè的,这在玉中是极为罕见的,由于它的sè泽非常奇特别,任何地方都见不到惟独陕西有,所以它是陕西的代表玉。那么这支紫玉钗的材质出地就可以确定为陕西了。”

    铃木正恨不得要拍起巴掌叫好了,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教人不得不服,他正sè道:“还有吗?”

    “你还想听吗?”骆天笑着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和紫玉有关的野史,不过听听就可以了,不能当真。”

    “好。”

    “传说芙蓉玉是当年李隆基送给杨玉环的爱情信物,又由于它的纹理结构像冰块撕裂一样,所以后来人们用杨玉环的小名芙蓉来命名,也叫冰花芙蓉玉,出水芙蓉嘛,就像杨贵妃贵妃出浴一般,清爽亮丽。”

    rì本人对于杨玉环有一种莫名的情节,一扯上杨玉环,果然铃木兴奋了起来:“啊,原来紫玉和杨贵妃还有渊源!”

    骆天苦笑:“这只是传说,是真是假已经没有办法去论证了,听听就行了,不过从颜sè上来说,中国人一直认为紫玉可以作为附身符和避邪之物,所以为古人也说黄银紫玉,王者不藏金玉,则黄银紫玉光见深山,可见紫玉难求了且古人对紫玉的追捧程度了。”

    “那么这一支紫玉钗的市场估价大概是多少?”

    骆天摇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支紫玉钗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骆天的话音一落,铃木几乎要兴奋地跳起来,无价之宝深深地刺激了他,这时候有人敲门,铃木也正式按下桌上的录音机,朝骆天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了!”

    那敲门的人进来,脸sè郑重,骆天情急一动,又按下手机录音键,那人知道骆天不懂rì语,所以并不避讳地向铃木正报道。

    等那人出去了,铃木正面露喜sè,恭敬地送骆天回仓库,骆天有种感觉,他们要准备出手了。

    回到公寓,骆天耐着xìng子等到了深夜,这才钻进被窝将录音发送给了古玉平,古玉平没片刻功夫就回了过来:“有买家到达rì本,目标紫玉钗。”

    骆天险些从床上跳起来,这么快就要出手紫玉钗?这下要怎么办才好?骆天回了一个问号和感叹号过去,古玉平却发了一个笑脸过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笑脸是表示有把握吗?难道李青山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带着一肚子的问号,骆天终于睡着了,梦里那根紫玉钗一直在眼前晃动,晃得骆天好不心烦,等再睁开眼,是被门铃声给叫起来的,门外正是昨天向铃木正汇报那名手下,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手腕处狰狞的刺青似乎要破皮而出帮他按门铃,门突然被打开,他后退了一步,递上手上的纸条,骆天低头看了看,说道:“请在楼下等我一会,我马上下去。”

    纸条明显是铃木正写的,这人是派来接自己的,目的地也写上了,这让骆天很惊喜,他躲进洗手间的同时将目的地发给了古玉平,这下心内大安。

    骆天感觉今天的事情不同一般,所以衣着上也正式了不少,他匆匆来到楼上上了车,那来接他的组员一声不吭,就启动了车子朝目的地而去,rì本的街道整齐干净,可是骆天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这街道和建筑有些——死板,对了,就是死板,好像一点活力没有,死气沉沉的,现在虽然是早上,可是人很多,这些人都板着一张脸,好像都被人欠了钱一样,rì本是个压力之国,果然没有错。

    地点是在一家高级酒店,rì本的酒店事业干得不错,这大概与他们的某项特sè行业有关吧,骆天被人带进了一间套房,套记的豪奢就不用多形容了,这些都不足以让骆天震惊,让他震惊的是里面有两个外国人,金发碧眼的一看就是美国型的,铃木正正cāo着标准的英文与他们交流,英文,骆天闷笑了一声,自己还是算了吧,水平仅限于基本的礼貌用语。

    骆天扫到桌子上的录音机,这应该就是昨天自己对紫玉钗的鉴定信息了,原来是要拿给这两位买家来听的,桌上还放着一张纸,那自然是经过翻译的英文说明了。

    见到骆天进来,铃木正急忙站了起来:“骆先生,今天这事情还是需要麻烦你一下,这两位是美国来的史密斯和罗伯特先生。”

    “你们好。”骆打招呼。

    出乎意料,那两个居然生硬地吐出了一句中文:“你好。”

    时至今rì,中文的影响范围果然不容小觑,不过这两老外明显只会这么一句,之后就用快速的英语冲着骆天说个没完没了了。骆天只能陪着笑耐心地等他们说完,终于,他们停了,铃木正翻译道:“他们想知道紫玉钗的具体市场价格,希望你能给出一个评估价来。”

    现在就要成交了吗?骆天的心漏了一拍,这么快?他故意拖延时间:“铃木先生,昨天我就说过了,黄金有价玉无价,实际的价格我真的拿捏不准,我只能说紫玉钗是无价之宝。”

    “骆先生,我知道。”铃木恨不得马上给骆天作揖了:“只是这两位先生想要知道,所以请骆先生勉为其难给一个估价吧。”

    “两百万人民币。”骆天说道:“如果拿到拍卖会上进行拍卖,这是绝以可以达到的高度,可能,更高。”

    铃木正点头,回身向那两人说明,动作幅度很大,那两人的脸sè也变得平缓起来,频频点头,骆天看到这状况,心里不大舒服,中国的国宝在自己眼前被交易,就像在菜市场一样讨价还价,他真不恨不得吼叫出声,可是只有忍住,选择相信李青山,他身经百战,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接下来就没有骆天什么事了,骆天坐在一边看着三人言语中你来我往,最终,终于达成了一致,那两名外国人拿出一个黑sè手提箱来,打开来,里面全是美金,整齐地码在里面,然后从拿出来几叠,自然是杀掉的价格了,示意给铃木正看。

    铃木正伸手去检查,真钞里面混白纸,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就算不混白纸,混点假钞也够他受得了,检查无语,铃木正终于拿出一个jīng致的黑木盒子来,里面装的自然就是那支紫玉钗!

    怎么办,骆天不停地问自己,紫玉钗马上就要送到这两个外国人走上了,接下来恐怕就是远渡重洋,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就是个问题了,看看这套房里,除开这两名老外,山口组不算铃木正,来了六个黑衣人,他们站在铃木正身后,腰间都别着真家伙,真抢?骆天自嘲,自己这条小命可抢不过这么多真家伙,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交易结束,紫玉钗就此落到他国之手?

    骆天的手不自觉地伸到桌下,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着话,骆天,你要稳住,稳住,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消息已给递出去了,李青山一定会有所行动的,稳住了,稳住!要镇定,一定不能让铃木正瞧出破绽来!

第172章 静观其变

    第172章 静观其变

    交易终于还是进行了,黑木盒子交到了那两名老外的手上,三人站了起来,骆天也急忙站了起来,他尽力控制自己不要盯着那盒子看,交易三人握手,各取所需,各自满足,三人脸上都堆满了笑容。

    那两名外国人先行离开,铃木正拍拍手上装满美金的箱子:“骆天,这是你的功劳,我一定会向组长禀明的。”

    是吗?骆天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帮凶的感觉,他,有些迷惑了,心里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紫玉钗还能拿回来吗?

    铃木正亲自拿着箱子,招呼骆天一起出去,骆天心事重重,却挤出一个笑容来:“开门红,后面的交易恐怕会越来越顺利的。”

    铃木盯着骆天的眼睛:“用中国人的话来说,我要谢谢你,这应该怎么说来着,叫借你吉言吧?”

    “没错,铃木先生的中文水平已经很有造诣了。”骆天嘻嘻笑着,这让铃木正心里打了一个问号,难道井上美的判断是错误的?

    收到消息的司忍很兴奋,作为rì本最强最大的黑帮头目,很少有事情让他兴奋了,可是坠入古玩的魅力之中,司忍找到了久违的兴奋感,他大夸铃木正,却惹来其他舍弟的重重心事,在他们看来,铃木正的地位恐怕不会局限于舍弟了。

    其实黑帮的勾心斗角比起职场上的来说要直截了当地多,更是充满了血腥与暴力,铃木正一界高材生在山口组生存下来并登上舍弟的位置,手腕绝不一般,这是井上美死心踏地爱上铃木正的重要原因吧,骆天心想。

    现在的骆天正坐在山口组大本营的会议室里,他被司忍破格允许参加会议了,他坐在外围,没甚兴趣地听着他们用rì语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时不时有一个人发出野蛮吼叫般的声音,粗人,就是这个样子。

    山口组的会议看上去和一般公司的会议没什么两样,首先是从服装上可以体现,每名组员都穿着规整的西服领带、脖子上挂一个证明身份的胸卡,山口组在2006年下半年引进胸卡制度,是因为司忍尚在监狱服刑时,山口组处在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下,使用胸卡识别,可以防备同其他暴力团抗争以及内部纷争时的安全隐患。

    这种胸卡上都贴有本人的照片。不过,为了避免和普通公司职员胸卡雷同显得不够酷,山口组成员的胸卡尺寸要大上几号,和护照差不多,既可一目了然,又可显得有些魄力。

    司忍与历代组长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光靠凶狠已经不能让帮派发迹,要学会经营,司忍让山口组走到了另外一条不同的路上,他的这种管理理念也引发了帮派内的不少争议,铃木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受到的重用,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却有一个好使的脑子,这一次紫玉钗的成功交易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这让司忍很高兴,铃木正眼神里透出一股子得意劲,连带着井上美脸上也洋溢着不一样的光彩,她在看骆天的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犀利了。

    唉,这样的结果骆天实在没有想到,现在的他是即懊恼又痛苦,虽然现在自己获得了信任,可是紫玉钗被交易带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现在坐在这里,心内五味杂陈。

    会议终于结束了,司忍留下了铃木正和骆天,他哈哈笑着:“我们山口组这一次又有新的赚钱项目了,是一大创新,骆天,为了奖励你,我要让你见识一下。”

    见识一下?骆天想到了井上美切指的一幕,不要是血腥戏码吧?司忍并不打算现在说明,看铃木的表情,却有些玩味,骆天是一肚子的疑水。

    “寿司店?”骆天笑了笑,原来见识一下就是要来吃寿司?司忍不是不知道中国早就到处是rì式料理了吧?

    看到骆天不以为然的笑容,司忍闷笑一声:“进去吧。”

    果然是rì式料理,门一拉开,两位穿着和服的美女便低着头,婉约地作出请进的手势,骆天刚走到门口,朝里瞟了一眼,双脚不由自主地朝后退,脸上红了一个透!

    司忍回头,见骆天在门口踟蹰,笑道:“怎么,没有胆子进来吗?”

    骆天浑身的温度都陡然上升,他摇摇头,喃喃道:“不……不是。”

    “那还等什么,进来吧。”司忍大笑道,跟在骆天后面的铃木正也笑着从骆天身边擦过去,堂堂地走了进去。

    骆天对自己说,不就是传说中的女体盛嘛,怕什么,进去!心里这么想,浑身的皮肤都红了个透,司忍实在看不过眼,一把把他拉进去,逼着骆天坐下。

    躺在骆天前面的赫然是一具成年女xìng的身子,摆好固定姿势,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头发被拆散呈扇形摊开,并缀以花瓣,那女子的胸部摆放着裱花nǎi油蛋糕,好像穿着美丽的文胸,漂亮极了。

    三人刚一入座,马上就有助工从厨房里端来一大盘各种寿司,熟练而快捷地摆放在“女体盛”的身上,一刻也不得耽误,因为rì本人认为寿司只有在刚做好的时候最有味。

    司忍招呼骆天:“骆先生,赶紧品尝一下吧。”说着,他就拿起一块寿司放在口中,然后直呼:“好新鲜,不错!”

    铃木也随之拿起一块,骆天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女人的脸,只见她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巴抿得相当严实,虽然尽力在保持着冷静,可是身子依然在微微颤动,骆天心里有些不忍,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取了一块寿司来,寿司确实很新鲜,口感也好,但是骆天就是觉得尴尬,比起司忍和铃木正的谈笑风声,骆天就畏手畏脚,实在是放不开。

    对于这一行,骆天曾经听说过,“女体盛”艺伎上岗前必须经过严格的专门训练,传统的训练方法是在裸身上6个点各放置一枚鸡蛋,要求在静躺4个小时后,鸡蛋仍在原位不动。为了锻炼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静躺过程中,有人不时地往身上洒凉水。其间只要有一枚鸡蛋从身上滑落,计时器立即转到零位,训练还得重新从头开始。这样枯燥乏味一动不动地躺着不啻是一种莫名的折磨,如同受刑一般。训练完后疲惫不堪,身体好像上了石膏一样的僵硬。

    “骆天,来,我敬你一杯!”铃木正今天是chūn风得意,会议上司忍对自己大加赞赏,毫不掩饰自己的提拨之意,看来自己不远千里从中国请来一个古玩心家是明智之举。

    骆天举起杯来,与铃木正碰了一个,然后一饮而尽:“拿钱办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哈哈……”司忍大笑起来:“铃木,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所成的,你果然顶住了压力。”

    铃木正与司忍继续谈笑,骆天怎么也打不起劲来,一方面是因为面前这具直截了当的“餐具”,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紫玉钗了,他真恨不得马上回公寓与古玉平联系,告诉他紫玉钗被出手的消息,时间,过得可真慢啊,从来没有这么难熬过。

    骆天的忧心忡忡没有换来古玉平的安慰,反而被讽了,古玉平简短的短信让骆天是又喜又怒——cāo瞎心!

    国骂立刻就出口了,骆天随即又笑了,这么一来,是说李青山他们有所行动了喽,看古玉平的反应,肯定是完美收局,骆天回过去:“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静观其变,等待结束。”

    好镇定的八个字,骆天真想让古玉平也呆在这黑窝里瞧瞧,站着说话不腰疼嘛,骆天删除短信,翻了一个身,沉沉地在床上睡,生活就是这样,每天的夜是最容易过去的时候,八字真言让骆天睡得很沉,再没有像昨夜一样一直做梦,这一夜,过得很快,一睁眼,已经是天明。

    夜是安稳过渡了,可等到骆天来到仓库,意外地发现仓库居然空了一大半,除了一部分未经鉴定的古董,其它的都不翼而飞,骆天感觉心在颤,山口组的动作实在太快!又怪自己太天真,以为他们会慢慢地一件一件出手,现在要怎么办?想到古玉平昨晚才发的“静观其变”的短信,骆天不由得感慨事态变化之快,实在超人意料。

    井上美穿着黑sè蕾丝紧身短裙,将身体的曲线完全展示了出来,今天的她兴致很高,并不像平时那么针对骆天,反而笑着迎了上来:“骆先生,早。”

    “井上小姐还真早,中国有句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井上小姐起这么早,是为了什么?”骆天心里犯开了嘀咕,嘴巴却还是那么贱,非要去招惹井上美。

    “托骆先生的福,我们的业务开展得非常顺昨。”井上美难得得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而不是杀气重重的冷笑。

    “那就好,那么我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吗?”骆天问道。

    井上美难得没有站在骆天身后进行监督,痛快地朝仓库外走去:“当然可以,我就先告辞了。”

    骆天真想骂出声来,仓库里还剩下一个组员,这个组员正是原来负责看守仓库的一个,另一个因为监守自盗被切了小指调离,这一个得以留了下来,他一直勤勤恳恳,话也不多,常常是站在一边静静地执行指令,此时他正搬剩下来不多的箱子和骆天没有一点交流。

    那组员拿着一组漆器过来,在放下来的时候,骆:“别紧张,事情李组长已经搞定了,随遇而安。”

    骆天看了看周围,确认和自己说话的就是这名组员,他想说什么,那组员却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离去,就去到那一堆古玩之中。

    仓库里此时只有骆天和他,骆天肯定刚才听到的话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终于明白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无间道”?再看那组员,完全没事人一样,演技和心理素质完全一流,骆天顿觉自愧不如,心里也变得淡定起来。

第173章 深夜来电1

    第173章 深夜来电1

    半天时间便将所有古玩全部鉴定完毕,写完结果,骆天推笔和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活终于干完了,距离约定的一个月还有将近二十天,这二十天要怎么过才好?

    那组员走了过来,弯腰捡骆天掉到地上的一张纸,同时快速地说道:“早撤。”

    他把纸放到桌上,然后走了出去,偌大的仓库里只留下骆天一个人,早撤?是要让自己尽快离开rì本?可是想要走,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

    骆天愣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他走出仓库,冲那组员点点头,扬长而去,仓库离写字楼并不远,骆天也不打车,直接走过去,等到了写字楼,突然出现的他让铃木正吃了一惊:“骆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骆天走进为自己设置的办公室,叹了一口气:“听井上小姐说这为我特别打造的办公室,可惜,我居然没有用过,恐怕以后也用不上了。”

    “骆先生何出此言?”

    “仓库那边的工作我刚刚结束了。”骆天说道:“我感觉自己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希望尽快回国,毕竟我的根还在中国。”

    骆天直截了当的要求出乎铃木正的意外,在他的计划里,是不会轻易放骆天离开的,司忍也正是这个意思,铃木正笑道:“骆先生太着急了吧,距离一个月还远远没有到。”

    糟了,骆天明白过来,进了山口组,也发挥了自己的价值,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自己离开,难怪刚才那“无间道”让自己早撤,呆得越久,就越难离开了。

    “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亏得骆天还笑得出来:“早知道我拖得久一点,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就好了。”

    “骆先生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开?”铃木正索xìng打起了太极,能把这个极品鉴定师留一天是一天,反正想要走?没有这么容易!“不管怎么样,工作期限未到,到时候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如何?”

    没有准备充份就跑来提出要走,是自己冲动了,骆天一时半会无言以对,铃木正请骆天坐下:“骆先生,rì本的古玩文化或许没有中国那么博广,可是也有它的独特魅力之处,骆先生没有工作的时候,我愿意作陪,让骆先生好好领会一下rì本的古玩文化,也不枉来rì本一趟,好不好?”

    “哦,最近还有像展销会一样的活动吗?”骆天也只有搪塞。

    “当然有。”铃木正为了稳住骆天,拼命地进行说服,也不去管实际情况如何:“所以骆先生请稍安勿躁,这样,今天我让井上陪你出去走走如何?”

    和井上美?骆天连连摆手:“还是算了吧。”

    “哈哈……”铃木正居然爆笑出声:“井上并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可怕吧?”

    没有那么可怕,她上次手起刀落,就像嗜血狂人一般,骆天直接拒绝:“不用了,和井上小姐出去,还不如我自己出去。”

    “好,我派司机给你,你想去哪里,随意,如何?”

    司机就是为了监视自己吧?骆天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们也会派人暗中跟踪:“那好吧。”

    骆天走在东京的大街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好,在他乡的孤独感终于爆发了出来,言语不通,地形不熟,再加上现在的形势,骆天感觉被人推到了泥潭中,想要拨脚,现在可难了。

    身后的司机步步紧跟,骆天加快了脚步,那司机却是训练有素,丝毫不差离,骆天到底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一不是jǐng察,二不是军人,现在他只恨不得天降大神,带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辆车突然猛地停在骆天的身边,全黑sè的,然后下来几名穿着黑衣的男人,其中一人冲到跟着骆天的那司机面前,一拳打到面门上,瞬间让他倒下,其余几人架着骆天就上了车,车子迅速地消失在街头,那被打趴到地上的司机挣扎着起身,站着黑sè的车大吼大叫,不知道他是不是以为喊几声,那车就能开返来,等悟过神来了,他抹去鼻下的血,掏出电话来……

    骆天看着面前的这几名壮汉,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骆天问他们:“你们是谁?绑我做什么?”

    对面的四名男人都不发一言,只是拿眼睛瞪着骆天,胳膊上的肌肉都突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连坐姿都是一模一样,这情形,骆天确定自己在哪里看过,可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不管怎么样,这群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没有绑住自己,也没有蒙住自己的眼睛,骆天想开了,就觉得没所谓了,无非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而已,或许被他们带走,比继续留在山口组要强。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直至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四人下车,拉开车门,示意骆天跟他们走,骆天心一横,豁出去,服服帖帖地跟在那四人的后面,那四个人也不怕骆天逃走,并没有派两个人在骆天后面殿后。

    进了电梯,五个人在电梯里面一言不发,气氛显得极为压抑,电梯门开了,骆天赫然发现这原来是一家酒店,只是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并不知道是哪一家酒店,来到1806号,四个中的一名敲门,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开了,冲出来的是古玉平,他一把抱住骆天:“老天爷,你总算来了!”

    被男人抱着的感觉并不怎么好,骆天一把推开他:“滚一边去!”

    古玉平大笑着松开,然后关上门:“进来说话吧。”

    骆天回头看着那四名壮汉:“他们是谁?”

    “你不记得了吗?”古玉平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某人不是一直夸耀自己记忆力绝佳,过目不忘?”

    骆天沉下了一张脸:“我现在是彻底被你们整晕了,完全摸不清楚状况,古玉平,你最好快给我讲清楚,不然我和你没完!”

    “好吧,进来就知道了。”古玉平拿着骆天走到房间里面去,骆天一看到里面的人,他立刻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他们!”

    房间里面,已经站起身来的人正是昂钦!天龙商会会长昂钦!那么那四个人不就是,骆天终于记起来了,这么僵直的身体,还有那种面无表情,不就是将军的护卫队成员吗?

    “昂钦大哥,你怎么来了?对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骆天彻底地被整晕了。

    “为了让你完美地脱身。”昂钦笑着说道:“要不是一位叫李青山的人突然来找我,我真不知道你居然跑进了山口组,无法脱身,想来想去,我只有请将军帮忙了。”

    “李组长还真是大费周折。”骆天感慨道,这次来rì本,骆天一次也没有见到过李青山,但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心思细腻,他突然想到:“紫玉钗,还有那些中国古玩……”

    “放心,估计这时候已经躺在中国的博物馆里了,当然了,一部分还在路上。”古玉平笑着说道:“李组长根据内线提供的情报,在他们出手的路上,用了调包计,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不过,李组长希望你尽快脱身,购买紫玉钗的两名美国人已经回国,即将进行下轮的交易,紫玉钗是赝品的事实马上就要披露了,一旦披露,你的情况就危险了,所以李组长决定帮你一把,经过调查,他发现你和昂钦会长私交甚密,和将军也有一面之缘,所以联系到了昂钦会长。”

    昂钦摇摇头:“确切地说,是先联系到了桑达。”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古玉平满脸失望:“我真不明白,那么聪明的骆天,怎么会想不到呢,这是为了给你免除后患啊,你被绑走而不是逃走,这首先就洗刷了你逃走的嫌疑,而且绑你的还是缅甸军方的人,就算山口组势力再广,他们也不会想和缅甸军方作对吧?先让你回国再说,掉包的事情一败露,他们肯定会怀疑你的!到时候谁保障你的安全?”

    骆天突然想到了那个看守仓库的组员:“那么那个人呢?替你们传递消息的那个人,他要怎么办?”

    “骆天就是骆天,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想到别人。”古玉平笑了:“放心,他是半年前就潜入山口组的内线,必要的时候他会撤走的,你不用担心,李组长他们自有安排。”

    李青山的本领骆天算是领略到了,古玉平又说道:“真要感谢你传真过来的图像,我们根据细节进行了仿制,足以以假乱真,这样可以拖延一阵子了,假如山口组还要追究,你大可以说你自己看走了眼,将赝品当了真,也能摆脱干系。”

    骆天苦笑,恐怕山口组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尤其那个铃木正!

    古玉平看了看时间,突然从床上拎起骆天的行李:“这是你的行李,李组长派人送过来的,我们已经订好了机票,现在马上出发。”

    骆天云里雾里一般上了飞机,他看着自己的行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飞机起飞了,骆天突然站了起来,将行李取下来,打开来,完了他愣愣地看着古玉平:“不好了!”

    “怎么了?”古玉平正闭目养神,被骆天吓了一大跳。

    “书,没有带。”骆天说道。

    那本暗藏玄机的书,李青山的手下并没有给骆天装上,古玉平叹一口气:“现在只有等飞机降落,再让人去取了。”

    骆天无奈地摇头:“恐怕来不及了。”

    透明的玻璃箱内,紫玉钗静静地躺在那里,这一支钗是真的,看到它躺在柔和的绿光之中,骆天的心情无比激动,他整个人趴在展厅的玻璃上,整个身子都恨不得挤进去。

    古玉平把他扯下来:“行了,看够了没有?”

    “没有。”骆天笑嘻嘻地说道:“看一万遍也不足够。”

    “得了吧。”古玉平看着骆天还拿在手上的行李:“你先回去睡一觉吧,倒倒时差,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好跟你讲讲李组长他们的行动。”

第174章 深夜来电2

    第174章 深夜来电2

    一下飞机,骆天就吵着要看紫玉钗,非要来,来了就不愿意走了,古玉平打电话给李青山,告诉他书的事,李青山很紧张,说马上派人去取,不过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有回音,古玉平看一眼骆天,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了。

    看着骆天打车离去,古玉平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听到对方的说话,古玉平的一张脸立刻沉了下去:“没有找到?确定吗?”

    “确定,我们的人去的时候,骆天的公寓已经被人翻了一个遍!”李青山的语气也不怎么好:“真是的,怎么会出这种疏漏,看我怎么教训他!”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去帮骆天收拾行李的人。

    挂下电话,古玉平气得直跺脚,骆天是他拉下水的,现在出了这种纰漏,自己怎么对得起骆天?山口组的手段古玉平是听说过的,就算隔了一重海,他们要想找骆天的麻烦,肯定也会有所行动的,一想到晚上和骆天的碰面,古玉平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这个消息。

    古玉平也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到了晚上,到了饭桌前,心不在焉的他立刻引起了骆天的怀疑:“你怎么一回事,不是不是口袋里没钱了,没事,大不了这一顿我请。”骆天故意调侃他:“想不到大学教授这么穷啊。”

    夹一筷子菜,骆天的心情不错,重新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心里踏实啊:“给我讲讲李组长他们的行动吧,好奇死我了,我呆在那么一个破仓库里,憋屈死我了。”

    “其实说起来就是你递出来的文物情报我们找专家进行了赝品制作,再跟据内线递出来的交易时间和路线,李组长带人玩了一出调包计。”古玉平说起来也有些兴奋了:“其实李组长一直就在你附近,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骆天猛得想起来在飞机上自己被监视的感觉,那个人难道是李组长?那么在铃木正的办公室里,自己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是谁?当然不可能是李组长,唯一的可能xìng是司忍,在确认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司忍才正式地约见自己。

    “真想亲自参加一次行动,感受一下那种气氛。”骆天说道。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玩。”古玉平突然提高了音量:“李组长他们是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这次和山口组进行交易的那两名美国人不是普通市民,他们是美国黑手党的成员,一旦行动出现破绽,就有可能进行火拼,死伤在所难免。”

    骆天心内对李青山肃然起敬,想到还有这么一群人为保护中国的文化瑰宝而努力,骆天突然间欣慰了不少。

    “其实我们也知道,靠这种方法追回非法流失的文物只是杯水车薪。”古玉平的情绪低落下来:“这样既有危险,追讨回来的文物少之又少,最终还是需要通过合法公开的渠道将非法流了的文物回收回来。”

    “那由个人出资回收呢?”

    “非法走私出去的文物却要中国人自己掏钱买回来,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古玉平越说越来气:“中国人自己的东西,就应该堂堂正正要要回来!”说着说着,古玉平恨不得要拍桌子了,他激动一阵子,突然又平静下来:“纯属气话。”

    “嗯。”骆天答应了一声,举起酒杯来:“谢谢你让我有了这么一番特别的不同寻常的体验,这对我很重要。”它某种程度上改变了骆天的一些想法,对于以后自己要走的路,似乎更加明确了。

    “书没有了。”古玉平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说道,他不敢抬头看骆天,耳边却传来骆天的笑声。

    “早想到了,铃木正我和他呆了那么久,我也算了解他的风格了,他肯定会好好地搜一搜公寓的,就算他发现书里的秘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骆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古玉平续满:“你别紧张,躲避不了的事情再逃也没有用。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说老实话,说我不怕,那是假的,对方可是山口组。”

    “骆天,对不起。”古玉平是发自内心地道歉:“是我让你趟这一滩浑水,事情却没有处理干净,给你带来了后顾之忧。”

    “你不要再苦着一张脸了,要知道,我可是推掉了和可儿的约会来和你吃饭的,你再给我看这样的脸sè,我可就要走了。”骆天故意开朗地笑着,在回家的路上,这种可能xìng他就想过了,他不怪古玉平,一点也不怪。

    “你是条汉子。”古玉平咬牙切齿地吐出五个字来。

    骆天又笑了:“怕死的人也算是条汉了?”

    “你少来了。”古玉平活怕了这个骆天。

    酒足饭饱,骆天没有开车,醉酒驾车可是违法的,挥别了古玉平,骆天拦了一辆车回家,他需要休息,希望明天一睁开眼,又是大晴天,一切重回原点,虽然喝得醉蒙蒙得,可是骆天心里暗笑自己,能吗?真能彻底地把这一页翻过去?

    骆天在出租车上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着,骆天却没有一点察觉,直到到了楼下,出租车司机叫醒骆天,他才揉揉眼,付完钱踉踉跄跄地上楼,手机的动静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开了门,骆天差点连门也忘了锁,然后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低沉地叫了一声,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晚上的酒喝得有些太猛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响铃加震动,骆天浑身抽了一下,翻了一个身,径直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他痛得扶住沙发,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他看也不看接了电话:“喂,你好,我是骆天。”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骆天双眼都睁不开来,他又“喂”了一声:“你是不是打错了?”

    “我找的就是你。”电话那头的声音让骆天说不出话来,是铃木正,该来的终于来了,只是没有想以来的这么快。

    “铃木先生?”说完这句话之后骆天已经没有话可以出口了,想必铃木正已经发现那本书里的秘密了。

    “骆先生,我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你,你耍了我们,彻彻底底地耍了我们一把,rì本第一的黑帮山口组居然栽在了一个鉴定师的手上。”铃木正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按照规定,责任在于我,我……失去了我的小指。”

    骆天感觉浑身一阵发凉,井上美切指的血腥一幕在眼前晃荡着,只是倒在地上的人变成了铃木正,他不知道如何接话,喉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先生,司忍先生让我转告你,看在你为他挡过一刀的份上,这事可以就此翻过一页,不过同时也要jǐng告你一声,从此以后如果你再敢挡山口组的路,那么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铃木正说完马上挂断了电话,电话里的盲音很刺耳,骆天闭上了眼睛,挂掉手机,睡意全无。

    他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凉水到脸上,终于清醒一些了,看着镜子里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骆天自嘲道:“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似的。”

    有了司忍的赦令,自己当然是逃过一劫,其实骆天觉得吧,他们肯定知道劫自己的是什么人了,所谓的挡一刀不过是个由头而已,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将军,将军手上的军事力量是山口组不动自己的重要因素,想不到缅甸之行给自己埋了一条生路,这世界的因由后果果然是有联系的。

    想到铃木正被切了小指,骆天是百感交集,自己和铃木怎么说呢,有时候还真有一股子惺惺相惜的感觉,铃木正很多方面是自己所没有的,比如说城府,假如去掉山口组的背景,两个人都单纯一些,或许能成为朋友。

    这一切,如今只能说说而已了。

    骆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匆忙地抹了一把脸,跑到客厅接了起来,却是何可儿:“骆天……”何可儿的声音带着哭腔,这让骆天一惊:“怎么了,可儿?”

    “你快点过来。”何可儿开始抽泣了:“快点过来!”

    骆天拿了车钥匙就走,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来到何可儿家中,看到何可儿家的大门居然大开着,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小心翼翼地踩了进去,何可儿突然从背后跳了出来,趴到他的背上:“骗到你了!”

    骆天一把将何可儿扯下来,又把她狠狠地揉进怀里:“你个臭丫头,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看着红了眼的骆天,何可儿傻了眼:“你怎么了,我只是想你了睡不着,所以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下次不许开这样的玩笑!”骆天厉声说道,刚才他真的以为有人要对何可儿不利,刚才自己的心像是放在火上烧一样。

    何可儿有些委屈地看着骆天,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骆天不忍,轻声细语地说道:“我这一趟去rì本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是一个敏感时期,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你的安危,这样的玩笑开得实在不是时候。”

    “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可儿擦去泪水,一时的兴起没想到骆天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她也有一些后悔,闻到骆天身上残留的酒味:“你喝酒还开车了?”

    “不然要怎么样?”骆天笑着搂着她的脸:“难道要我光着脚跑步过来?”

    “……”何可儿无语了:“告诉我rì本发生的事情,我现在就要听,你去rì本,连一条短信也不给我,真是太坏了!”

    骆天把rì本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何可儿听,何可儿凝神听着,一开始还是新奇的模样,到了后面,一张脸就变得苍白起来,她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等骆天讲完了,她埋下头去:“以后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所以现在明白我刚才的反应了吧?”骆天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真担心山口组不对我下手,却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我明白了,是我太不懂事了。”何可儿的脸红了:“萧雪说得对,我根本配不上你。”

    “萧雪又跟你说什么了?”骆天一提萧雪就有些上火,这位千金大小姐不是和古玉平打得一团火热嘛,怎么又找上何可儿了?

第175章 空穴

    第175章 空穴

    “你别紧张,她上次来找我,说了一大堆莫乐其妙的话,说像我们这种普通女人,是不能和你们这种类型的男人在一起之类的,样子还挺感伤的。”说到这里,何可儿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实说,从来没有看到过萧雪这个样子,那时候还觉得她挺可怜的,不知道是不是还对你……”

    “唉,何可儿,这种话你再说我不走人了,萧雪现在估计是和古教授打得火热吧,你这样就不厚道了。”骆天圈着何可儿的身子:“怎么看,看着情敌移情别恋,感觉很爽吧?”

    “要是某个女人能像萧雪这样就好了。”何可儿俏皮地说道:“看来我得派个美男去迷惑迷惑那个叫欧阳晴的。”

    呃,欧阳晴?一听到这个名字,还真提醒骆天了,自己消失了一阵子,这女人不会还借着自己炒作吧,何可儿站起身来,拿来一本八卦杂志:“你自己看看吧。”

    骆天打开一看——玉女歌手遥寄相思,古玩天才难觅其踪!不得不服啊,这太有才了,这样都能写出一篇通告稿来,这个欧阳晴真像牛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了?

    看得出来三名伙计对自己从rì本回来没有带礼物颇有微词,时不时拿点话来戳自己,骆天只是闷笑,反正这事儿不想再提了,提了闹心,不要说他们仨了,就是周伯斋,骆天也没有来得及买什么。

    丁诚把骆天叫到杂物间,拿出一个东西来:“天哥,你不在的时候,有一个客人拿了这个东西过来,我本来不想留下的,可是他非要我收下等你回来,让你看看。”

    那个东西看上去可不小,方块形的,但中间是拱形的,包那东西的是一块老粗布,乡下都未必找得着的老粗布,骆天接过来,还有些称手,他打开来,双眼立刻直了,晴天大白rì的,开什么玩笑?这难道是——金宝神枕?

    这金宝神枕说来来头可大了,唐太宗李世民有个宝贝女儿,也就是那个爱美男更爱和尚的叛逆高阳公主,高阳是李世民最宠爱的女儿,只是也逃不过政治婚姻,被许给了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金宝神枕就是李世民给女儿的嫁妆之一。

    这高阳公主呢,爱憎分明,就是不喜欢附马爷,偏偏与长相俊俏,博学多长的一个辩机和尚好上了,并且将金宝神枕送给他作为定情信物,可惜,人在做,天在看,公主的不伦之恋没有落得好下场,生生地被一个小偷给毁了,那小偷偷了辩机和尚的金宝神枕去卖,被抓个正着,这下子就把高阳公主扯进来了,一查查到了辩机,可怜才貌双全的辩机和尚得了个腰斩的结果。

    辩机被杀,高阳公主身边的奴婢也被杀十余人。高阳公主从此深恨唐太宗,皇帝死时她没有伤心的表示。

    金宝神枕最终流落何处,说法不一,有说金宝神枕被李世民收了回去,当了太宗的陪葬,也有说是给高阳公主作了陪葬,历史上对于金宝神枕的描写只有廖廖数笔,想必这是一段不太光彩的故事的见证物,不便多提吧。

    金宝神枕其实是金包玉,中间一块通透的碧玉,周边用金镶嵌一周,同时还用玛瑙装饰,富贵之气逼人,再加上这么一段略带悲情的故事,金宝神枕是古玩圈人魂牵梦萦渴望得到的宝物。

    玉,金xìng器物,肺金之气也。枕,头与枕接触之部位,言穴所在的位置也,古代的皇帝贵族用玉枕,其实也有养生的一面。

    骆天看那中间的碧玉,原来是白底青翡翠,白底青特点是底白如雪,绿sè在白sè的底子上显得很鲜艳白绿分明。这一品种的翡翠极易识别:绿sè在白底上呈斑状分布,透明度差,为不透明或微透明。

    再看这玉枕的年代,飘浮在玉枕上方的数字为627年,这一年有双重意义,第一,这一年为贞观初年,公元626年8月,唐高祖李渊让位,李世民继位称帝,是为唐太宗,第二年,改年号为贞观。第二重意义嘛,李世民的爱女高阳公主就是这一年出生的。

    骆天感xìng地想到,这个金宝神枕最初是不是为了纪念高阳公主的出生,李世民特意派人打造的呢?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个金宝神枕,恰恰葬送了高阳公主的一生,并让她走上了不归路。当然,这只是骆天的猜测,真相如何,只能钻进坟墓里去问李世民了。

    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居然这么放心地放在这里,这人是什么来路?骆天问丁诚:“那人留联系方式了没有?”

    丁诚一愣:“没有。”

    “你没问?”骆天这下子恼火了。

    “当时他放下这个枕头就走,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越走越远了……”丁诚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当时冲出去了,可是已经找不到人了。”

    “好啊,丁诚,现在本事越来越看长了。”骆天实在是无可奈何了:“我想着你至少是一个jīng明的商人,可没想到……”

    骆天很少对丁诚说这么重的话,就算平时教训,也是笑嘻嘻打趣一样,可是现在他的脸sè变得铁青,看来是真动怒了,丁诚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地嘻嘻蒙混过关,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就去打个公告贴在店门口……”

    “唉……”骆天叹了一口气:“算了吧,你这公告一打,不是告诉所有人我们店里有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吗?再说了,那人要是看得到这公告,除非他再来到我们店,是不是?”

    丁诚愣了一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那人把东西放在这里,除了让我看看,还有没有说其它的东西?”骆天对这金宝神枕的主人很有兴趣:“还有,这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男的,年纪呢有点大了,我倒看他不拿这个枕头当宝贝,就用这么一破布包着,像拎砖头一样拎进来,拎进来还往桌子上一摔,也不怕这枕头摔破了。”

    “这枕头是翡翠制的,它是硬玉,硬度强着呢,怎么会摔破了,这人肯定知道这金宝神枕的底,所以才敢这么摔。”骆天一番话讲得丁诚红了脸,这是基本常识,自己居然给忘了。

    “那老头把这个东西摔到桌上,就说要找骆天……那小子。”丁诚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天哥你,我说你去rì本了,他就说把这东西放这,让你先看看,说完就走了。”

    听这情形,这老头可能还真认识自己,不过在古玩圈子里,能把自己喊作小子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了,干爹算一下,常老和古玩协会的那群前辈也可以,当然,还有黄立德……

    黄立德!骆天跳了起来,难怪得刚才听这描述,总觉得这老头的一举一动那么熟悉,肯定是黄立德了!

    “那老头是本地口音吗?”

    “不是,标准的běi jīng腔。我去过běi jīng,听得一清二楚,这次是不会错的。”丁诚很肯定地回答。

    这下骆天心里有底了,不过黄立德亲自从běi jīng跑过来,就过了送这个金宝神枕给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呢,对了,还连一个电话也不打给自己。

    金宝神枕的主人在两天后过来了,他悠哉地背着双手,在店门口转来转去,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骆天就兴奋地冲了出去:“黄老师!”

    标准的běi jīng腔,管自己叫小子,不是黄立德是谁,看到骆天,黄立德哈哈一笑:“听说你小子跑rì本去了,现在混得行啊,跨国际了。”

    骆天苦笑:“您老就别说了,这rì本呀,以后我是去不了了。”

    “哦,你小子又有什么奇遇了吧?”黄立德一语道破:“你走到哪里,都会惹起一阵风浪的。”

    “您还真是料事如神,里面请,我们坐下来再说吧。”

    恭敬地请黄立德进店,丁诚咋咋乎乎地说道:“天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老头子,就是他拿那个玉枕过来的!”

    黄立德一瞪眼:“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太没有礼貌了!”

    “黄老师,他您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爷爷,您应该知道,丁诚的爷爷叫丁志高。”骆天笑着说道。

    “丁志高?”黄立德马上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内画高手丁志高,这可是一位手工大师呀!你这个伙计真是丁志高的孙子?”

    丁诚的嘴巴嘟得老高:“当然是了,我爷爷可以作证。”

    “看吧,你把你爷爷的脸都快丢光了。”骆天笑着把丁诚推开:“你去忙你的吧,我有话要和黄老师说。”

    赶走了大灯炮,骆天把这次去rì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立德,黄立德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想不到连黑帮也掺和到文物上来了,世风rì下啊。幸好还有一批人为挽救中国的文化而努力,还不至于心寒,骆天,这次你是死里逃生了,真是难以想象,假如你没有替那个叫司忍的家伙挡上一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因果循环就是这样了吧。”

    骆天连连点头,突然想到金宝神枕:“黄老师,您送金宝神枕过来是?”

    “看来你已经找出它的来因了,不愧是古玩天才。”黄立德频频点头,表示很满意:“我找你,是想问你,还有没有可能有另外一只金宝神枕。”

    另外一颗夜明珠,现在又是另一只金宝神枕,骆天首先叫了起来:“这不可能吧,金宝神枕不是只有一只吗?史料上也没有……”说到这里,骆天住嘴了,史料上并没有注明金宝神枕的数量,它有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也有可能,有两个甚至很多个金宝神枕。

    “这只金宝神枕是从哪里发现的?”骆天觉得自己一开始就应该问这个。

    “唐代一个不知名的墓里。”

    “不知名的墓里会有金宝神枕?”骆天不太相信:“按照以前史学家的推断,金宝神枕不是李世民的陪葬,就是高阳公主的陪葬,这样身份的人墓中应该有铭文才是的。”

第176章 鸡血石

    第176章 鸡血石

    “就是因为太离奇,所以他们才找上了我。我也无法解释,或许等我死了,去问问李世民吧。”黄立德开起了玩笑:“我倒是觉得以你的创造力,或许能有一些不同的想法。”

    骆天明白了:“原来您不是真的认为有两个金宝神枕啊,只是想说明任何事情都有意外的存在。”

    “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黄立德轻松地说道:“这一次发现的唐代墓穴相当离奇,除了用方形青砖搭建的棺台,并未从中发现随葬品,也没有墓志铭或者文字、浮雕等,可是在用工具敲打这一层墓室的地面时,听到地下有回声,由此判定下面还有一层,于是开采工作继续进行,可是启开下面一层之后,我们只看到这个金宝神枕,然后便是空空如也了。”

    “没有尸骨?”骆天觉得少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没有。”黄立德摊摊手:“否则事情就不会成这样了,我们根本无从判断这墓室的主人是谁,更搞不懂里面怎么会有金宝神枕这样的稀罕物。”

    骆天把金宝神枕拿出来:“这是真品无疑,可是就凭一个金宝神枕,也没有办法找到更多的线索,黄老师,这次我也无能为力了。”

    “没关系,这种结果我已经预想到了。”黄立德收好金宝神枕:“就暂时把它交给文物局保管吧,这些谜只有以后看看有没有机会破角了,没有古尸的墓室,居然有唐代的金宝神枕。”看得出来黄立德疑窦未解,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骆天还有些舍不得这宝贝:“黄老师让我再看看吧。”他伸手去接,神枕上面的玛瑙顺着骆天的手指划了过去,割破了骆天左手的手指,一滴血悄然滴下,落到骆天右手腕的金葫芦上,那血突然向里渗去,片刻不见了踪影,骆天只觉得手指一麻,等低头看,那血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也不当一回事,把玩了一会金宝神枕,这才恋恋不舍地还给黄立德。

    “黄老师,您就这么扔给我的伙计,也不怕他们弄丢啊。”骆天想到这里就觉得后怕。

    “你的伙计我放心,而且。”黄立德神秘地拍拍金宝神枕:“真是看着值钱的东西,就越会让人不相信它是真的,你越紧张,人家就以为是真的,这就是人心。”

    有道理,骆天点点头:“没错。”

    原本想留黄老师吃顿饭,可他非要马上走,说是来这里是为了和文物局的领导开会讨论一些事情,抽空跑过来一趟,好久不见,却是这么匆忙的会面,让骆天有些遗憾,手指上又麻又痛,骆天翻开抽屉找了一个创口贴随便地贴上,却感觉到身上有些不对劲,就像是宿醉以后的感觉,身子有些重,没有一点实感,轻飘飘地,右手腕上的金葫芦今天好像格外地重,手臂就不自觉地下压,像是挂的不是饰品,是杠铃一样。

    丁诚看骆天不对劲:“天哥,你怎么了,要不要先回家休息?”在丁诚眼中,骆天此时连脖子都是红的,像是在发高烧一样。

    骆天也不想再撑下去了:“好,店里你们好好看着,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他迫不及待地跨出店门,他有种感觉,身体里面有些东西不对劲。

    骆天强忍住那股体内要爆炸的感觉,回到家里,他立刻找来一杯水喝下,渴,就像是三天三夜没有喝过水,身体在向他发出jǐng报一样,可是喉间瞬间的清爽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灼热的感觉。

    感觉到身上的热度,骆天找来体温计量了一下,乖乖,四十二度??体温计都要爆表了吧,骆天胡乱在地抽屉里找起来,那里面的药还是周虹当初配置的,可惜自己的身板儿比牛还壮实,从来没有生过病,这个抽屉几乎没有开启过,骆天找出退烧药,正要去找水,心脏突然麻痹了一般,全身不能动弹,整个屋子里,骆天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全身不能动弹,骆天的手里还拿着药,就像武侠小说中被人点了穴一样,丝毫不能动弹,骆天的眼睛却还看得见,他看到自己的右手不自觉地向下沉,胳膊上的青筋已经突起,骆天闭上了眼睛,他有些害怕了,自己不会就突然炸开,然后血肉模糊吧?

    几分钟后,身体的灼热感突然消失了,骆天微微地伸动一下手指,能动,他睁开眼睛,胳膊上原本突起的青筋已经下去了,就和平常一样,骆天放下手中的药,身体有些发麻,找个地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他需要整理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闪现,金宝神枕、血,碎片,热度,冷却,被金宝神枕刮到的血流进了碎片之中,自己的身体随之发生了变化,这种融合与以前的不太一样,反应也更强烈,那么……骆天看看自己的掌心,自己现在所拥的的异能是否有所变化呢?

    骆天觉得血是托金宝神枕的原因所流,骆天闭上眼睛,开始回想金宝神枕的样子,这一想不打紧,自己的脑内突然涌现出无数场景,很多人的影子绰约在眼前,慢慢地,那画面变得清晰起来,骆天认真地体会着,等一切回归清明,骆天喘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整理。

    现在大致能确定的是刚才自己看到的正是金宝神枕是如何进入到那墓室之中的,不过说出去会有人信吗?难道自己要说那个墓其实是高阳为辨机所设的空冢,里面并没有尸骸,她秘密将金宝神枕设入二层墓室之中,并且密封住,是为了祭奠这段感情??谁信,没有人会信。

    今天这是一个巧合,金宝神枕与骆天的血,加上碎片的力量,三者产生了奇妙的化学作用,让骆天看到了金宝神枕从起地的原由,可惜,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说出去没有人嘛。

    骆天平静下来,解开手腕上的金葫芦,打开来,里面的碎片完美如新,就像第一次在鬼市中见到的那样,骆天小心地把碎片放回去,长吁了一口气,看来碎片的力量仍有发展的空间,只是自己不明白如何完全开启碎片的力量。

    或许找到碎片的来源,能够解开这个谜?鹰眼许大山曾经提到过,古代巫医盛行,他们借助不少物体为媒介,替百姓医病,不排除这种被作为媒介的物体存有巫医的力量,自己手上的碎片或许就是这种媒介的碎片,血,是开启力量的媒介之一。

    骆天陷入沉思,越想越入迷,越来越兴奋,可惜,去哪里找这碎片的出处呢,中国地广物博,又是有几千年历史的碎片,唉,完全茫然没有头绪嘛。

    丁诚不识时务地打来电话:“天哥,你好些了没有。”

    “我没事了。”

    “那……天哥你能不能现在来店里一趟啊。”丁诚很不好意思一样:“天哥,我知道你不舒服,不过……这个东西我不认识啊,老张和阿义也不认识,我们不敢作主。”

    “我干爹呢?”

    “和老朋友去街心公园喝茶下棋去了。”丁诚压低了声音:“天哥,很奇怪的一块石头啊,像是鸡血石,红得很,可是我们拿不准。”

    鸡血石?骆天像被打了鸡血一样,腾地一下站起来:“我马上过来。”

    骆天来到店里,那被说成像鸡血石一样的石头拿在一个不过十六七的少年手里,见到骆天过来,吊儿朗当地来了一句:“你就是老板啊。”语气很是不屑,丁诚很不爽这少年,摆着一张臭脸。

    “我是,是你手上有鸡血石?”骆天才不理这小屁孩,嘴上都没有长毛的小东西,和他计较就显得自己没有成熟了。

    “对,这个多少钱你们收?”那少年最关心的还是价钱:“快点吧,你们不收,我还要去别家的。”

    “拿给我看看吧。”骆天伸手过去把石头接了过来。

    鸡血石是辰砂条带的地开石,其颜sè比朱砂还鲜红。因为它的颜sè像鸡血一样鲜红,所以人们俗称鸡血石。

    我国最早发现的鸡血石是浙江昌化玉岩山鸡血石。后来又发现了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的巴林鸡血石。20世纪90年代又在陕西、甘肃、四川、湖南、云南等地发现了鸡血石。由于现在的昌化朱砂(汞矿)已近尾声,所以出产的鸡血石产量相当有限,市场价格rì增不衰。

    鸡血石没有固定的形状,叫块石状,它的sè状有块血、条血、梅花血、浮云血。块血的主要特征是分布没有规律,东生—块、西生一块,有的块石表面有一大块红sè,而里面一点红的都没有。有的恰拾相反,所以购买鸡血石毛料风险很大。

    条血则是分布有规律。梅花血就象梅被开放一样,整个石头都是星星点。浮云血最重要的标志就是它生在宽带或条带的间接处,即象条血又象梅花血,血形象天上的浮云一样,因此有浮云血的名称。

    品评鸡血石,首先是看血的红sè,以其鲜、凝、厚为佳。鲜者红如淋漓之鲜血。凝者聚而不散。厚者指有厚度有层次深透于石层中者,另外鸡血石的地张也是判断鸡血石的重要依据。

    骆天看了看手上的鸡血石,心中已有数,问那个少年:“你要多少钱?”

    “六百块。”那少年伸出一个巴掌,骆天以为他要的是五千,没想到要了一个六百,骆天还在迟疑,那少年催道:“你快点吧,网吧老板还在等我呢!”

    这个小屁孩应该是欠了网吧的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块石头来卖,骆天一边掏钱一边问他:“你这块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捡的。”那少年不耐烦地说道:“你快点吧!”

    丁诚在那少年背后做了一个鬼脸,骆天瞪他一眼,掏出六百块钱给那少年:“好吧,成交!”

    那少年拿了钱,跑得比兔子还快,看来真的很急,这只怕又是一个惹了网瘾的孩子,不过骆天才不相信他会胡乱捡一块石头就来古玩店卖,丁诚走了过来,看着这块血红的石头:“哇,天哥,像染了血一样,这红sè不会是染上去的吧,你是不是又善心发了,故意给他六百块啊,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教养。”

第177章

    第177章

    骆天收的这块鸡血石是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原石,表面上全是鲜艳的红sè,不过,鸡血石和翡翠一样,不开天窗,不看里面就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同样有红sè,就像原石里面没有绿一样。

    “丁诚,把小锯刀拿过来。”骆天拿来小锯刀,看了看这块鸡血石,就从右边三分之一的地方切了下去,切掉下去的那一小块里面全无红sè!看得丁诚目瞪口呆,他脱口而出:“假的!”

    “不要心急。”骆天把遮住另一半鸡血石的手掌拿开:“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一边里面全是红sè,鲜艳yù滴,似乎动一动,里面的血就能流出来一般,丁诚还是不相信:“说不定是染上去的,现在的小屁孩鬼花招多得很,随便拿一块石头就想骗点上网的钱,真不是个好玩意儿。”

    “得了吧,你自己之前也就是这个样子。”骆天笑道:“要知道这红sè是不是染上去的,太简单了,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这是如假包换的鸡血石。”

    “好啊。”不止是丁诚,老张和阿义都围了过来。

    “阿义,店里有没有砂布或者是砂纸,找一点过来。”骆天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就开始下命令了,阿义找来一块砂纸:“老板。”

    骆天接过砂纸就往那鸡血石上面磨,只见有红sè的粉屑向下直落,骆天用手一擦:“看,连这粉屑都是带红sè的,只有真正的鸡血石经过打磨之后才会有石粉状并且有朱砂红的现象。如果是仿的,打磨之后,粉屑是带不了红的,这是最简单的一门鉴定方法了,工具也简单,你们都记住了,以后再遇上类似的情况,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天哥,还有没有其它方法,一并教了呗。”丁诚很机灵,马上趁机学艺。

    “好,有长进,你们想长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骆天让他们三个人都把鸡血石拿在手上掂量重量:“真的鸡血石重较比较沉稳,可是假的重量轻浮,拿在手上没有这么强烈的实感,这是最基本的辨知方法。”

    丁诚掂了一掂:“嗯,那也可以说密度比较大,是吧。”

    “嗯,不错,一点就通啊。”骆天大加赞赏:“再看表面,假的鸡血石是没有银斑的,而且sè度深浅不均,线条粗细不一,花纹也很不自然,这用肉眼就很容易区别出来。还有,真鸡血石表面一般都比较细腻平坦,没有太多孔洞。而造假的鸡血石往往采用浸渍法染sè,时间一长,表皮的毛孔就会变粗,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其表面会发现细小的棕眼,由此断定为假货。”

    “老板,我们不像你一样,肉眼看不出来要怎么办?”阿义与丁诚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两个人现在已经很有默契了。

    “简单,我还有办法教给你们,除了刚才的用砂纸和砂布,还可以用刀雕刻,假鸡血石下刀后呈塑质之卷曲石屑,能感觉出来,再就是用火烧,假鸡血石会有烧焦的胶臭味,真鸡血石则不会。还有一种方法,也很简洁,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这项工具。”骆天笑眯眯地看着三个人:“那就是牙齿。”

    老张摸了摸自己的假牙:“这招我是不行了,两个年轻人倒是可以用上。”这话惹来一阵笑声,老张平时老实憨厚,想不到也挺幽默的。

    “鸡血石的硬度很低,用牙齿咬鸡血石的表面或者是用刻刀划其表面都会留下印痕。而外形与鸡血石类似的铁矿石、石英石硬度都比较高,牙很难咬动。”

    三个人恍然大悟,丁诚抗议地说道:“老板,你以后要经常教我们这些东西才行,我们进步了,才能看好店嘛,你不在,我们的底气也足一些。”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最近我不会向外走了。”骆天说的同时心里有些心虚,会不会“出差”这事可不一定,指不定哪天又有什么事情找上自己了。“这块鸡血石是鲜红sè的块状,根据它的硬度可以判定它是哪种鸡血石,不过我们店里没有测试硬度的仪器,我呢,暂时没有办法得出结果了。”

    “哦。”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丁诚的问题最多:“那这块鸡血石是摆在店里直接出售吗?”

    “这个嘛……”骆天摇摇头:“暂时不卖,我先找人去测测硬度,看看它是哪种鸡血石再说,这样价值才能明确。好了,这事告一段落了,你们就去忙吧。”

    骆天看着手上的鸡血石,其实鸡血石和翡翠原料有很多共通之处,比哪在开料上,一定要非常谨慎,千万不可轻率下锯切割,否则将造成巨大的损失。开料前,首先将鸡血石原料放入清水中,用毛刷将泥土刷去。个别“跑窝”鸡血料石表面包裹着一层黄sè礓皮,这层礓皮很坚硬,会损伤锯齿,须用小手锤轻轻打去这层礓皮,力量以能打掉礓皮为准,不可用力过猛。

    如果在料石上打了许多白斑,反而会影响观察血脉的走向。然后用粗砂纸轻轻打磨,稍露本sè即可。这时要对料石进行多方面仔细观察。一是看鸡血红的多少及走向分布。二是看料石的地子是否温润透明。三是看料石的颜sè及可能出现的变化。这三个条件都具备的中上等水准的鸡血料石,就属难得了。

    有赌绿的,那么有赌红的吗?

    老师傅抬抬鼻梁上的眼镜,再用放大镜瞧瞧手上的鸡血石,又上下打量着骆天,鼻腔里哼了一声出来:“冻地鸡血石,jīng品啊。”

    “没错。”骆天说道:“老师傅好眼力。”

    老师傅对骆天的夸赞不以为然:“我这一辈子见过的鸡血石比吃的盐还要多,是真是假,是什么质地我一看就知道。”

    “那是当然。”骆天肯定地点点头。

    “你知道那个和鸡血石有关的神话吗?”老师傅看着骆天,问他。

    骆天这时候是在一家印章店,想了一晚上,骆天还真舍不得把这鸡血石出售,自己不是有签名了吗?再配上一个鸡血石的印章,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嘛,一大早,骆天就到这家鼎鼎有名的印章店来了,这老师傅姓牛,听说脾气也和牛一样,倔得很,要想让他好生生地给你加工一枚印章,就得合他的心意,不然就闹脾气不做了,因为他手工好,听说曾经在běi jīng给某国家领导人加工过印章,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悻悻然回去的人也不少。

    牛师傅说了,他只给识货的人加工,其他的人免谈。因此年师傅这话一问出口,骆天就知道这是牛师傅要看自己是不是“识货人”了。

    “相传,古代有一种鸟,叫鸟狮,又称凤鸟,生xìng好斗。一天,觅食飞过玉岩山,见一凰正在孵蛋,顿生恶念,向其发起攻击。毫无准备的凰被咬断了腿。凤闻讯赶到,同仇敌忾,战胜了鸟狮。凤凰虽然胜利了,但凰鲜血直流,染红了整个玉岩山,遂成了光泽莹透如美玉的鸡血石。”骆天说道。

    牛师傅点头:“没错,那你知道鸡血石当中哪种石最有价值吗?”

    骆天笑了:“最有价值的那种,现在不是正在牛师傅的手上吗?鸡血石的颜sè有鲜红、淡红、紫红、暗红等,最可贵的是带有活xìng的鲜红血形。我这一方石就是带有活xìng的鲜红血形,鸡血石当中的jīng品。”

    “嗯。”牛师傅点点头:“说得没错,你这一块鸡血石要刻成什么样的印?”

    看来,这牛师傅愿意替自己刻印了,不过对于印的款式,骆天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他不愿意拘泥于正统:“这方鸡血石并不规则,那我就要一个不规的印章好了,只是具体的……”

    “小伙子,我倒是有一个主意,螭虎钮章,如何?”

    骆天吓了一大跳,指着自己:“我用螭虎钮章,这个太霸道了吧?”

    也难怪得骆天吓了一跳,古代的印章都以动物为主要形态,最早的时候为鼻钮,因为孔小如算而得名,后面改良后孔变大了,所以又叫瓦钮,桥钮,这之后又有龟钮,因为钮与蛇结合称之为玄武,玄武是人格神,而且龟与贵同音,也是长寿吉祥的象征,像其它的如蛇钮、羊钮、马钮、鹿钮、鱼钮这些神曾钮大多为民族首领所用。

    至于这螭虎钮嘛,这可是皇帝和皇后用的,螭为龙的一种,明清时皇帝印玺均采用螭为钮的造型,螭,是中国古代传说中一种没有角的龙,这师傅建议骆天用皇帝和皇后才能用的钮章,能不让他吓一跳嘛,这不等于以皇帝自居,这也太霸气外露了点。

    牛老师傅瞪了一眼骆天:“依我看,来的这么多人当中,也就只有你能用得上螭虎钮章了,你表面上看来谦和有礼,温文儒雅,可是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显然对自己十分自信,内有霸气但却压抑使其不外露,我说得对不对?”

    骆天愣住了,没想到这老师傅看人十分jīng准,自己拥有这强大天赋力量,但又不愿意让它太突出,所以一直刻意地压制,在人前也是尽量做到谦和,以免被人落了话柄,但内心深处,骆天是极其自信的,内有霸气但却压抑不使其外露,没错,就是这样。

    看到骆天不吭声,老师摇头晃脑地说道:“请我做印章的,什么人都有,他们或是权贵,或是市井,我看人是不会错的,在我看来,你配得起这一鸡血石螭虎钮,好了,就这么定了,圆形或方形?”

    骆天心一横,有啥不敢用的,那是封建时代,皇帝皇后专用,现在是新社会了,我用它了,怎么样?

    “方形吧。”骆天喜欢有棱角的东西。

    那师傅应下来,把鸡血石收好:“这样,你明天过来拿。”

    骆天付了钱,拿上收据,还不忘给那老师傅道谢:“那就麻烦了,师傅。”

    走出那印章老店,骆天还没上车,一个人从他身后猛地拍了他的肩一下,骆天恼火地回头,看清来人,马上骂道:“好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师傅也是你能拍的吗?”

第178章 注资

    第178章 注资

    那人听到这话,脸sè一沉:“又来了,你抓我这把柄要多久才肯放啊?”来的人正是韩兵,jǐng察局长家的公子,玉石商人。

    “一辈子。”骆天坏笑道:“不然多不划算,对了,你在这干嘛呢?”

    “这里是印章一条街啊,做印章得用到玉石吧,我可是这里最大的供应商了,专提供各类玉石。”韩兵得意地说道,以他的年纪,在玉石商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你呢,在这干嘛?”

    “拿了一块鸡血石请牛师傅帮我刻一方印。”

    “鸡血石?”韩兵听到鸡血石像是被打了鸡血:“你对鸡血石了解多少?”

    “不多不少。”骆天说道,拿手比划了一下:“真假能辨得出来。”

    “师傅……”韩兵圈着骆天的腰,这惹得骆天连忙朝后跳:“干嘛,你不要过来,这么肉麻,一定不怀好意!”

    两个大男人在街边这么整,惹来无数过路人的回望,骆天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夸张了,站直了身子,正sè道:“说吧,什么事,能帮我的我一定帮。”

    韩兵神秘兮兮地附在骆天耳边上,样子很有一些得意:“我有可能找到了国内最大的鸡血石,你帮我瞧瞧吧。”

    国内最大?骆天侧目:“真的?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

    韩兵从大学时期就开始涉及玉石,完全出于偶然,和几个大学同学去了一趟玉石博览会,就跟入了迷似的,每天包着几本关于玉石的书看得是如痴如醉,本来念的是公安大学,毕业后可以进入jǐng察系统的,结果他硬是要自己创业,去做玉石生意,第一年走了不少弯路,但后面的发展就有些一帆风顺了,也是年少得志的类型了。

    韩兵是服骆天的,虽然嘴巴不说,但心里早就服了,只是碍于面子,一直不肯承认而已,骨子里还是想和骆天亲近的。

    “你在哪收的这么大块的鸡血石?”骆天还是第一次来到骆天的店内,规模让骆天吓了一大跳,比起莫少东的,还要大上一倍:“看不出来啊,韩兵,挺有料啊,光这个店面,一个月租金就不少了吧?”

    “租金?”韩兵瞪大了眼睛:“这是我的产业,不动产,you know?”

    “买下来的?”骆天咋咋舌:“好像比我挣得多啊,以后多提携提携我?”

    “我不过千万,你好像身家过亿了吧?”韩兵一语戳破骆天的谎话:“我不和你废话,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赶紧帮我看看这块鸡血石是真是假吧?我找了好几个人来,都没有直接下定论的,都说说不好,可急死我了。”如果没有意外撞上骆天,韩兵也是打算亲自上门去请的。

    这块鸡血石真的挺大,摆在一楼大厅里醒目得很,骆天问他:“你说这会是国内最大的鸡血石,可是你知不知道,国内最大也是世界最大的鸡血石就在苏州。”

    “我知道,你指的是龙龟献瑞,是不是?”韩兵狡黠地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总重量为50多吨,经过了一年半的挖掘方才露出真容,因整体态势似龙又像龟,故得名龙龟献瑞。现在的存放方一直不愿意出手,放话说低于两亿绝对不转手。”

    “对。”骆天皱起眉头看着这块硕大无比的鸡血石:“假如你这一块是真的,就会超过龙龟献瑞,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鸡血石,而且价值不会低于三个亿!”

    韩兵兴奋不已:“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不就是没有底嘛。”

    “你认为是真的?”骆天又问。

    韩兵激动地点头:“当然!我可是下了重本,我不认为它真的我难道犯抽不成?”

    “唉……”骆天叹了一口气:“恐怕你是真的犯抽了。”

    韩兵的脸难看至极,他是个聪明人,已经知道骆天的意思了:“不会吧?表面上的这一层可是货真介实的活血啊,还是鲜红sè的。”

    骆天走近那块巨大的鸡血石,伸手抚摸着那表面:“确切地说,只有表面上的这一层是鸡血石,而且只有右侧这一块,这是作假者用来迷惑人的,找来了真正的鸡血石粘上去的,你没有发现这纹路到了这里,有些不正常了么?”

    骆天指着结合处让韩兵看:“这是后天粘上去的,就是为了让表面看上去是真正的活血,里面恐怕……”

    “停!”韩兵脸变得苍白,摇摇头:“不可能!”

    “韩兵,我知道收购这么大一块鸡血石,运费恐怕都花了不少吧?可是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况且,它也不算全假。”骆天安慰韩兵:“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运费二十三万。”韩兵的脸已经全白了:“要是假的,我非得回去找他们算帐不可!太坑人了!““等你回去,人家早就挪窝了,干这种活的人难道会坐在那里等你回马枪?”骆天也替韩兵感到心疼,运费二十三万啊!

    韩兵现在没了主心骨:“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看着像热锅上蚂蚁一般的韩兵,骆天用力地把他按在凳子上:“你先坐下来,好好喝口水,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行不行?由我全权作主,你应该懂全权这两个字的含义吧?”

    韩兵一想到自己花出去的两千来万,心就在淌血,现在的他,晕得七荤八素,什么都听骆天的了:“好。”

    骆天叫上韩兵店里的两名伙计:“来,帮个忙。”

    那两名伙计手足无措地过来,还看了看韩兵的脸sè,毕竟骆天是生人,韩兵无奈地点点头:“听他的吧。”

    “给我把刀。”骆天伸出手去,其中一人还摸不着头脑,另外一名机灵点的连忙跑到工作间,拿了一把刀过来,骆天看了看:“薄了点,不过还能用,你们俩替我按住这里,还有这里。”

    下好指令,骆天就拿着刀开干了,他把刀刃别到隐约可见的石缝里,一点点地开始用力,等有些松动了,看向那两名伙计:“按住了。”然后骆天咬着牙,那刀刃都变得弯曲起来,骆天的头向后仰,以防刀刃虽掉伤到自己的眼睛,终于,那一小块石头变得越来越松,骆天舒了一口气,把那一小块石头扳了下来,然后丢到韩兵面前:“运气不错,为了骗到你,那伙人下了点功夫,上面用了不少真正的鸡血石来迷惑你,然后在上面整体上了sè,让这块石头看上去是完整的一块。”

    韩兵接过那块鸡血石,看了看,又懊恼道:“当时,好几个人把我围住,让我到山里去看这块石头,当时一看到这么大块鸡血石,脑子都蒙了,现在想起来,当时他们让我看的确实是指定的位置,几个人把我围在中间,固定在那里。”

    “那里可能正好是用真正的鸡血石粘上去的,让你误以为是真的,顺带着以为整块鸡血石都是真的。”骆天拍拍他:“现在要挽回损失,就要把这些迷惑人的鸡血石先拆下来,这是我们首先要做的。”

    韩兵站了起来,咬咬牙:“以后再和这群人算帐!”

    也加入了进来,等把所有小块的鸡血石拆了下来,也足足有五六块了,剩下的全是人为上sè上去的,至于里面一层,不过是最普通的砾石,就这么一块石头,损了韩兵两千来万,坑爹啊。

    鸡血石全部清理完毕,中间的砾石,骆天让两名伙计找来大铁锤,直接让他们砸,这一砸开一看,里面一丝“血”都没有,货真价实的“假货”,看着这一堆碎石在自己面前,韩兵把头贴在桌子上,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骆天。”他的声音哑哑地:“我快破产了。”

    两名伙计忙着清理石头,骆天忙着把那几块鸡血石擦干净了,放好,听到韩兵的话,骆天笑着说道:“别逗我了。”

    “是真的。”韩兵的眼角都红了:“我太冲动了,想大搞一笔,结果栽了。”

    骆天这下傻眼了:“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韩兵红着眼睛说道:“你以为啊,做玉石的风险比你们做古玩的大多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倾家荡产,我一直很小心,很小心!没想到啊,我也会有今天,当时跟着了魔一样,就好像疯子,我怎么会弄这么一块石头回来。两千万啊,我所有的资金都砸进去了。”

    骆天虽然心里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可是他毕竟是局外人,所以冷静异常,他拿着那几块鸡血石坐到韩兵对面:“你冷静一下,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想办法补救。”

    “还能有什么办法,卖店铺,卖车子和房子呗。”韩兵看着那几块鸡血石,惨笑一声:“还能把这几块石头卖了。”

    “鸡血石我会帮你送到谢氏拍卖公司去,让他们尽快帮你安排拍卖,至于店铺,你舍得吗?车子房子倒无所谓了,可是这里,是你的大本营。”

    韩兵看着骆天,表情像见了鬼一样,看得骆天心里直发毛:“你看什么呀,怎么,不愿意把鸡血石拿去拍卖?”

    韩兵兴奋地拍着双手站了起来:“我的救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骆天,你就是我的救星啊!”

    “我?”骆天苦笑:“我能帮我什么啊?”

    “你就是不差钱的人啊,对不对?”韩兵搂着骆天的双肩:“注资给我。”

    骆天推开韩兵,后退两步:“我这不是乘人之危吗?这么不地道的事我不干,借钱给你都行,国家干部子女,不会借钱不还吧?”

    “借钱,你愿意帮我吗?”韩兵怪笑道:“只有把你拉到我同一阵营里来,你才能全身心地帮我度过难关,不是吗?”

    “无商不jiān,果然说中了。”骆天摇头:“你连师父也敢算计?”其实,骆天倒有一些心动,之前一直给别人做嫁衣裳,这下自己给自己干一把,也是一个机会,自己不熟玉石经销圈,可是韩兵熟啊,轻车熟路,再加上自己的能力,这就是一个应该一拍即合的机会!

第179章 低调哥

    第179章 低调哥

    “好,那我们在商言商,你给我注资,我算你股份,赚的钱大家按股份来分,这公道吧?你在危难时刻拉我一把,我铭记在心,多分你一股,怎么样?”韩兵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兴奋到不行,整张脸都因为激动而红了起来。

    骆天不想马上答应,无商不jiān,就算是朋友好了,可是关于钱的事情得摞清楚了,不然将来会伤感情的:“我考虑一下,明天回复你,你先顾好你这里的事吧,我先走了。”

    “等等。”韩兵索xìng是缠上骆天了:“今天是我的受难rì,总该请我吃个饭安慰一下吧?”

    “看在你今天可怜的份上,可以,中餐,西餐?”

    “中餐吧,我们是中国人,装什么洋鬼子样。”

    “这话我爱听。”骆天摸摸自己的钱包:“丰俭由君?怎么样?”

    “够义气。”韩兵收好鸡血石,锁得严严实实就和骆天走,上了骆天的车,韩兵感慨道:“你要不帮我,我的车就得卖了。”

    知道韩兵在试探自己,骆天只是扯起嘴角笑一下,并不回应,开动车子找最近的饭店,最终进了一家川菜馆,一进去,就撞见一熟人,心理医生谢芸,只见她手上拿着一根烟,烟燃着,有烟气飘着,她却不抽,只是放在鼻前闻味道,很有风情,韩兵一时间看得眼睛都直了。

    谢芸一抬头看到骆天,很意外,她顺势掐灭烟头,塞进旁边的烟灰缸里,然后才笑道:“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上次见面还是因为大泉五十,想到这里,骆天想起自己忘记问丁诚,泰先生后面有没有送大泉五十过来。

    韩兵生硬地挤进两个人中间:“骆天,这位是?”

    “心理医生谢芸。”骆天心里狠狠地bs了一下韩兵,然后后退一步,三个人的空间太小了:“谢医生,这位是我的……朋友,叫韩兵,玉石商人,国家干部子女。”说国家干部子女的时候,骆天的语气有些不怀好意,韩兵没有察觉,他的眼睛粘在谢芸身上挪都挪不开了。

    “你好。”谢芸淡淡地与韩兵握手:“两位自便吧,我还要在这里站一会儿。”

    这是驱客令啊,骆天自觉地拉着韩兵走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要坐下,韩兵死活要换位置,等换了,骆天才知道他的目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到站在门口的谢芸,其不怀好意的心路人皆知啊。

    “我悠着点,没看人家年纪比你大吗?”骆天一边点菜,一边点醒韩兵。

    “没关系,我接受能力强,大点好啊,女人要有点年纪才有味道。”韩兵盯着谢芸的背影看得是如痴如醉:“骆天,给我制造一点机会吧。”

    “机会?还需要制造吗?”骆天翻出手机里的通讯簿:“这是她的心理诊所的地址,你现在不是抑郁嘛,我觉得你有看心理医生的必要。医生和病人来一段罗曼史,不错!”

    韩兵没能听出来骆天的话中有话,兴高采烈地抄地址,骆天暗笑他刚才还在为两千万愁得要寻死觅活,一会儿的功夫,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人类的荷尔蒙力量真是不容小觑。

    “还吃饭吗?有情饮水饱,你现在应该不饿吧?”骆天站起来准备走人,韩兵一把抓住他,可怜巴巴地说道:“天哥,给口饭吃吧!”这真是无语了。

    本来只是帮韩兵送鸡血石到拍卖公司,顺便见见谢明,没想到谢明有重要的客人在,骆天和何平伟打了下招呼就准备离开,没成想谢明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追了出来:“骆天,你来得正好。”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骆天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看我有客人在,所以不好意思进去。”

    “进来说话吧。”谢明拉着骆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沙发上坐着的人站了起来:“谢老板,太不给面子了吧?”嚯,口气好冲。

    谢明推骆天到前面来:“这也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之一,要不然,由骆天代替我去,袁老板,你看行不?”

    莫名其妙地被推了出来,骆天是一头雾水,看谢明不断给自己使眼sè的样子,骆天只发好硬着头皮说道:“我是没有问题的。”

    “骆天?是指那个骆天吗?”袁老板问道。

    “当然了。”谢明提高了音量:“骆天除了对玉石jīng通,对奇石更是了如指掌,有骆天参加,你还担心什么?”

    “那再好不过了。”袁老板走过来紧紧握着骆天的手:“太感谢你了!”

    等袁老板走后,骆天这才问谢明:“谢哥,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奇石拍卖会,非要我去参加,”谢明抹了抹头上的汗:“我呀,偏偏就对这个奇石没什么研究,没有底子,我哪里敢去?张山水也参加的。”

    骆天“嗬”了一声:“谢哥,你就不能把我推出去啊?我对奇石……”骆天住了嘴,在rì本的时候,yīn阳石那一次,证明异能对奇石同样有效,骆天闭了嘴,笑了起来,yīn差阳错地,这又撞上了一次好机会。

    “谢哥有,这次拍卖会的资料吗?我想看看。”

    谢明拿起桌上的资料:“这就袁总送过来的,你看看,怎么,你还真有的兴趣啊?我把你推出来,只是想打发走他而已。我哪,从来不在不熟悉的领域里进行投资。”

    “那我可以独自行动了?”骆天嘴角一扯,一抹笑浮在脸上,这股子自信的笑容让谢明愣了一愣,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自信了,这股子自信像是已经融进骨子里了,原本还想提醒骆天的谢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现在的骆天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能挡他的路?

    六块鸡血石已经入库,现在就只欠韩兵的一个亲笔签名,委托就完全完成了,偏偏这个家伙连正事也不干,跑去装病人,看心理医生去了,骆天想到这次奇石拍卖会,计上心头,根本无需入股,一来可以帮韩兵解决这次危机,二来自己可以空手套白狼,坐等利来,何乐而不为?

    骆天一个电话把韩兵召了出来,从谢芸那里匆忙赶来的韩兵一脸意犹未尽地坐到骆天对面:“你这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怎么样?很洋派吧?”骆天故意逗韩兵。

    韩兵眯着眼睛直笑:“我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对了,找我什么事,跟催命似的。”

    “我看你现在好像完全忘记自己是什么处境了。”骆天沉声道:“你现在手上还有多少资金?”

    韩兵一愣,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不到四百万了……”

    “我要的是确切的数字。”骆天板着脸,脸sè和平时温和的他大不一样:“这事很重要,你不要和我嘻嘻哈哈地。”

    韩兵的脸有些发烫:“三百四十七万。”刚才自己好面子,弄了一个含糊的说法,不到四百万,现在自己戳穿自己,有些难为情了。

    “三百四十七万,差不多也够了。”骆天问韩兵:“愿不愿意和我大干一场?”

    “什么意思?”原本有些沮丧的韩兵坐直了身子:“有什么好关照?”

    骆天把奇石拍卖的事情讲给韩兵听,韩兵聪明,立刻明白了:“你是让我把钱全砸进奇石拍卖里?”

    “对。”

    韩兵连连摇头:“这样太冒风险了,万一收不回来,我连这三百多万也没了,我就真得去跳楼了。”

    “好吧。”骆天合上资料,抬脚便走:“既然如此,我一个人去拍卖会,三百多万,我还是有的……”

    “等等!”韩兵的面孔在抽搐,可见他的内心有多纠结,放手一搏还是坐等救赎?两种都有风险,韩兵抽了一下鼻子,从小到大,只要他一紧张,鼻孔就会放大,情不自禁地抽鼻子:“你有把握吗?”

    “我从不害人。”骆天简短地回答:“信,与不信,随你,还有,我不是义务帮你,利益我要平分,你不用把我拿好人看待,我就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像你说的,在商言商。”

    “赌一把!”韩兵扳着自己的手指头:“三百多万我撑不过三个月,和等死没有什么两样,自救一把吧,骆天,我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

    “kao,我又不是救世主。”骆天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像原来我认识的韩兵,你原来的意气风发跑哪里去了?振作起来!”

    想当初那个慕名而来却不服气的韩兵,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那股气势,虽然有些惹人反感,但那股子风采还是没话可说的。

    被骆天一激,韩兵的气势也激发了出来:“我做了这么几年的玉石生意,虽然对奇石了解不多,可是我自认为底子是足的,再加上有你做拍档,我怕个鬼啊,不就是三万多万嘛,我搏一把,也算对得起我自己!”

    “少废话,我们现在就去报名。”骆天带着韩兵说做就做,立刻开往那个袁老板所在的拍卖公司而去。

    这个袁老板虽然和谢明是同行,可是他开设的拍卖总是奇形怪状,比如说茶叶拍卖,这茶叶被称为“能喝的古董”,拿来拍卖还真有不少人追捧,chūn茶上市的时候,还曾拍出过好几次天茶,震惊全国,袁老板是另辟蹊径,在竞争激烈的拍卖公司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一次袁老板开设的是奇石拍卖,据资料显示,已经筹办了三个月,意在吸引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奇石收藏家和投资商参与,上面还列着醒目的八个字——触目惊心,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嘛说得过去,这个触目惊心,又不是演灾难片,犯不上吧?骆天心想。

    袁老板的公司比起谢氏,门面上就逊sè不少,狭小的空间让骆天还有些不适应,袁老板许是查了骆天的底,听说骆天来到,亲自来迎,语气和态度较上午更加热忱。

    听说骆天和韩兵都是来报名参加拍卖的,袁老板喜上眉梢:“太好了,两位的加盟是为我们的拍卖活动锦上添花呀,这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第180章 只能看,不能摸

    第180章 只能看,不能摸

    这个袁老板和谢明不太一样,两个人虽然都擅于做表面功夫,可是谢明是表面弯腰,可是内心刚直,这个袁老板嘛,好像骨子里都是谦卑,有些软得过头了,放在古代,就是愿为斗米折腰的那种人。

    骆天和韩兵办完手续要走,那个袁老板不干了:“不行,两位来到我这里,就是我的客人,怎么着也得让我作回东。”

    “那就不必了,等拍卖会开始之后,机会大把的有,我和韩先生还有事要办,今天就不能打扰了。”骆天说着,看到墙上挂着的巨幅照片,那是袁老板和市里某位局长的合照,旁边那一幅应该是chūn茶拍卖会上的照片,袁老板抱着那天价茶叶眉开眼笑,旁边还有更多的照片,都是这种xìng质的,骆天匆忙扫了一眼,没有细看。

    耳边听到袁老板的说话:“我这个人素来低调,所以这次活动没有像别的公司那么惊天动地,可是最近收到参加的确认函足足有两大抽屉了……”

    韩兵给骆天使了一个眼sè,这个袁老板开了腔就没完没了了,骆天一挥手,打断袁老板的话:“袁老板,我有一方印章要取,改rì再聊。”

    袁老板悻悻然地打住话匣子,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那我们等正式拍卖开始的时候见,两位慢走。”

    出了那公司的门,韩兵吐了一口气:“妈呀,他还真以为他是低调哥啊,没见他公司墙上挂得那叫一个花红柳树,唉呀,我怎么感觉浑身都麻麻的。”

    “这个袁老板倒是有些意思。”骆天笑眯眯地说道:“听说他曾经办过一个拍卖会,专门拍卖死人的遗物。”

    韩兵听着,全身抖了一下:“这也太渗人了。”

    “可是听说参加的人居然不少,可能是从这一次拍卖中尝到了甜头,这个袁老板后面举办过明星物品拍卖,说白了就是明星穿过的衣服,演戏用过的道具什么的,不过也成功了,毕竟有粉丝捧场嘛。”骆天说的这些都是谢明爆的料,这是为了让骆天知道如何和袁老板打交道,投其所好即可。

    “条条大路通罗马,看来我不放弃是对的。”韩兵突然觉得庆幸了:“如果他这样都能最终获得成功,我们更没有问题了,是吧,天哥?”

    骆天抿嘴偷笑,知道韩兵在试探自己了,故意不作声,开车直朝印章店而去,今天真是取印章的时间,进了那老店,牛师傅正在埋头做活,骆天拉着韩兵,默默地站在一门,不去打扰牛师傅,过了足足有五分钟,牛师傅很有成就感地擦拭着那印章,这才发现屋里有人。

    “牛师傅,辛苦了。”骆天笑着和他打招呼。

    这师傅也不吭声,闷哼一声:“哦。”然后弯腰下去翻了一阵子,把骆天的鸡血石印章拿了出来:“你的印章,看看满意吗?”

    印章并没有递到骆天手上,而是放在了桌上,身边的韩兵发出一声低叹,也难怪,牛师傅充份利用了鸡血石内的血,比如上面的螭,眼睛里面赫然是红sè的,正是将鸡血石内的血恰如其分地表现在里面,这让这枚印章有一些——邪气,骆天居然想到了邪气,这条没有角的龙头高高地昂起,双眼鲜红,仰视天空,似乎要一跃冲天!

    “我觉得好像你。”韩兵喃喃道:“真像。”

    骆天拿起印章,印章下面用的是篆体,是骆天两个字,相当有劲的字体,猛得看上去,就像一条虬龙。

    牛师傅扶扶自己的眼镜:“怎么样,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骆天顿时觉得心情澎湃,这个印章,完全就是自己最内心的写照,霸气不能外露,可是这枚印章却将他的霸气完完全全地显露了出来,这个牛师傅是个看人的高人啊,他看出来了,却一言不发,只是将这处发现融入到他的作品当中,现在骆天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慕名而来了。

    牛师傅突然说道:“这也是我今年最满意的作品了,真可惜,我恐怕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也不会有这股子味道了。”

    骆天笑道:“老师傅,你可不能停,以后还要做出比这个更好的作品来。”

    牛师傅不搭腔,挥挥手,示意骆天他们离开,骆天拿着印章当宝贝一样放好,和韩兵出,上了车,还拿在手上把玩,爱不释手。

    “以后你这印章一亮出来,绝对是焦点,不过得识货的人才会知道。”韩兵羡慕地说道:“我也想弄一方印章了。”

    “这鸡血石来得可真是时候,好像告诉我,接下来得和石头打交道了。”骆天终于收好印章,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韩兵:“和谢医生聊得怎么样?”

    “我完全败下阵来。”韩兵不好意思地说道:“唉,在她面前,我好像成了无知的人一样,将近三十年,感觉全白活了。”

    “是个尤物。”这一点骆天完全承认:“也很有挑战xìng。”

    骆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这奇石拍卖会和普通的拍卖会有什么区别,拍品有大有小,这可不能放到一般的会议厅中吧?”

    “当然了。”资深的玉石商人韩兵解释道:“有的奇石足足有一辆车那么重,怎么可能大费周折弄到会议厅中,我想这次拍卖会有可能是露天的,至于拍卖形式,有可能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骆天想象不出来,奇石拍卖会的资料只显示敬请期待,卖了一个大大的关子,这关子,只有两天后才能知道了。蟠虎钮印章在口袋里跳来跳去,惹得骆天心痒痒地,他恨不得马上到奇石拍卖会上一展身手,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韩兵脸上略有得sè,一幅让我说中了的表情,奇石拍卖会果然是露天的,地点骆天熟,就在他第一次参加赌石一试身手的地方,莫少东办的小型原石展销会,换言之,市中心公园。

    这次拍卖会与从不同的地方是,所有的奇石只有编号,没有任何备注和说明,你认为它是什么奇石,有没有价值,全由竞拍者自己决定,有意向的,可以将编号写在纸上,等到真正拍卖的时候,选择相对应的编号进行出价即可,这样一来,就很考验人的眼力了,只能看,不能摸,这个准确度就不能保证了,这让赌博的风险加大了,正是这一点新意,反而引发了不少人的兴趣。

    天然风景石肯定是不能参与拍卖的,比如黄山的飞来石,你能把它挖出来吗?所以大型的奇石是以庭园景石为主,这种石头形体较大,但比起天然风景石,容易挪动,通常被畦于室外庭园中,再小一些的就是盆景石了,还有一些用天然石加工而成的小件,石刻,石雕,石砚,印章等等,真没有想到,这个袁老板还真有些本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石头。

    此时拍卖会还没有真正开始,骆天和韩兵就在拍品之中慢慢转着,韩兵对于奇石也有一些研究,他拍拍骆天的肩:“看到没有,牡丹石。”

    骆天看过去,那块石头黑漆漆地,可是上面却分布了很多白sè或绿sè的晶状体,猛地一看,还真像一朵朵国sè天香的牡丹。

    韩兵有些激动了:“骆天,牡丹石可是稀有品种,地质形成三至四亿年,而且产地是世界唯一的,位于中国偃师寇店的五龙村,是不可再生型的。牡丹花可以年年岁岁花相似,然而牡丹石细小的矿脉,一旦枯竭,散存于世的牡丹石雕将会成为绝世真品!”

    骆天看看周围:“难度比较大,你看,对牡丹石感兴趣的可不止我们,这样的拍品,像我们这种实力还是免了吧?”

    韩兵还想说什么,想想卡里的钱不多,只有忍了下来,眼睛却离不开那牡丹石,再转头看看围在牡丹石周围的人群,心里知道骆天说得是实话,只有扯着骆天离开。

    奇石领域内,骆天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基本上没有人认识自己,骆天也乐得清静,正好专心地研究这些石头,方便一会儿的战略实施。就在骆天聚jīng会神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加快脚步靠近骆天,笑着说道:“这不是骆天吗?”

    没想到被人认了出来,而且这人语气显得与骆天很熟衿,等看清来人,骆天也笑了:“原来是张老师。”

    眼前的正是奇石鉴赏家和收藏家张山水,张山大水奇石界的地位就等同于古玩圈的黄立德,刚才张山水被一众人等包围,等突出重围,一眼就看到了骆天。

    袁老板居然能请来张山水,看来真有点本事了,骆天与张山水握手:“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我也想不到,古玩天才居然进军奇石圈了。”张山水突然想到一件事:“说到这事,前不久我见到过昂钦,听说你们在rì本见过一面?”

    “过去的事情了。”骆天含糊地说道,rì本的一切如镜花水月,就让它过去得了。

    “今天有合心意的奇石吗?”张山水真正关心的是这个,对于骆天在奇石方面的功力,他未曾见证过,他倒真想看看,骆天有没有奇石方面的天赋。

    骆天失望地摇头:“暂时还没有发现。”

    听到骆天这么说,韩兵心里立刻忐忑不安起来,他忍不住发牢sāo:“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珍贵如牡丹石的奇石,竞争太激烈,这不是交易会,是拍卖会,价高者得,是有游戏规则的,我们要在规则的前提下,凭借自己的经济能力,拿下想要的东西。”骆天很坚持:“张山水点头:“有道理,我先离开一会,你们慢慢看。”

    等张山水离开了,韩兵所有的牢sāo立刻全部爆发:“骆天,你不要开我玩笑好不好,放着牡丹石不去竞拍,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会是因为这是我的事情所以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吧?”

    “你跟我来。”骆天也不争辩,拉着韩兵来到两块石头面前:“这两块是我们必须要拿到手的,而且,你看,现场人对于这两块石头的注意力不高,这证明什么?大家不看好,可是不看好不代表没有价值,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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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鉴定师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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