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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太子李承乾全文阅读

作者:萍水     大唐太子李承乾txt下载     大唐太子李承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父子论战

    “以道佐人主,不以兵强于天下。喜欢该小说,请到网阅读最新章节其事好远;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故善战果而已矣,勿以取强焉。果而勿骄,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得已居,是谓果而不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李珏在背诵着《道德经》,“夫兵不祥之器也,物或恶之,故有道弗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故兵非君子之器也,不祥之器也。庞为上,勿美也。若美之,是乐杀人。夫乐杀人,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是以吉事上左,丧事上右。是以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居之也。杀人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李承乾赞许地点点头,然后问道:“那珏儿,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李珏胸有成竹地说道:“依照道的原则辅佐君主的人,不以兵力逞强于天下。穷兵黩武这种事必然会得到报应。军队所到的地方,荆棘横生,大战之后,一定会出现荒年。善于用兵的人,只要达到用兵的目的也就可以了,并不以兵力强大而逞强好斗。达到目的了却不自我矜持,达到目的了也不去夸耀骄傲,达到目的了也不要自以为是,达到目的却出于不得已,达到目的却不逞强。事物过去强大就会走向衰朽,这就说明它不符合于道,不符合于道的,就会很快死亡。兵器啊,是不祥的东西,人们都厌恶它,所以有道的人不使用它。君子平时居处就以左边为贵而用兵打仗时就以右边为贵。兵器这个不祥的东西,不是君子所使用的东西,万不得已而使用它,最好淡然处之,胜利了也不要自鸣得意,如果自以为了不起,那就是喜欢杀人。凡是喜欢杀人的人。就不可能得志于天下。吉庆的事情以左边为上,凶丧的事情以右方为上,偏将军居于左边,上将军居于右边,这就是说要以丧礼仪式来处理用兵打仗的事情。战争中杀人众多,要用哀痛的心情参加。打了胜仗,也要以丧礼地仪式去对待战死的人。”

    李承乾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老子无为而治的道理了!可惜的是,这是不现实的啊!人生在这个世间,便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上古之时,若是一味无为,顺其自然。那么如今哪里还有人类的存在!”

    “父亲是觉得人定胜天么?”李珏问道。

    “不是!”李承乾微笑着看着自己地长子,“珏儿,你要记住。这世间,天地是需要我们以一颗感恩敬畏的心去对待的!自以为是的掠夺,终将自食恶果!”他眯了眯眼睛,想起了前世那个年代,几乎是灾难一般的场景,实在是心有所感!

    李珏对此似懂非懂,但是他还是疑惑的问道:“于先生也说过,兵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需以王道治天下!而不是霸道。他还说了一些对皇祖父不恭敬的话!”

    “哦?”李承乾大体也猜得出来,儒家那帮文臣就喜欢嗦。

    果然,李珏回答道:“他说皇祖父出征高丽,实在是不智之举,简直是穷兵黩武!还说,高丽小国,用圣人言论教化,自然心慕天朝王化,臣服大唐。不敢有什么不敬之举!”

    李承乾嗤笑一声:“天真,幼稚!迂腐的书生之见!”

    李珏有些不解:“可是,父亲,战争真的是必要地吗?高丽远在辽东,并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

    李承乾淡淡一笑:“高丽也希望我们这么想!其实。若不是辽东朝鲜分为三国。一直在征战不休。你以为他们对中原不垂涎吗?只不过是一直腾不出手来而已!高丽对我们地威胁甚至还远甚于突厥!突厥毕竟是游牧民族。他们不能让整个中原成为他们地牧场!而且。突厥最大地弱点就是。他们尽管有自己地语言。却没有真正属于自己地文字。因此。他们地文明注定不能长久地传承下来!但是。朝鲜地三国却不一样。他们已经展出了自己地文明。而且。他们不像他们地祖先一样。需要放牧。他们有完整地耕种技术!他们如果打下中原。就可以很快地消化掉中原地土地。用他们地文明取代汉人地文明。等到时间长了。谁还会记得汉人自己地文明呢?”

    李承乾叹息起来:“珏儿。你要记得。朝代地更替不可避免。但终究是汉人自家地家事!若是有外人掺乎进来。才是亡国灭种地大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真理!你看。当年匈奴在汉武帝地时候是多么地恭顺。可是。后来。依旧一次又一次地在汉朝地边境掠夺!他们就是养不熟地狼。永远贪得无厌。不知道什么是满足!高丽同样如此!”

    李珏点了点头。

    李承乾继续说道:“很多时候。战争只是手段。而不是目地!你要记住。战争是政治地延续。一切地战争都是为政治服务地!”

    李珏显然没明白过来:“嗯?”

    李承乾嘴角露出一丝回忆:“举个例子吧!武德九年。也就是你皇祖父最初登基地那一年。大唐内外交困。突厥已经打到了长安城下。当时长安城随时可能被突厥攻破!”

    “是的,后来皇祖父只带了几位大臣,三言两语就让突厥退兵了!”李珏眼里露出崇拜的神色。

    “傻孩子,你也是皇家地子孙,居然还相信这种事情!”李承乾微笑起来。

    “可是,史官就是这样写地啊!”李珏有些不服气。

    “历史,都是由胜利书写的啊!”李承乾轻轻一笑,感叹道,“你将来就会明白,政治上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只有输赢!一旦输了,便是永世不得翻身!”

    “突厥当年之所以退兵,不仅是因为自身内部不和,还有,父皇当年尽输府库,以此换取了短暂地和平!”李承乾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突厥已经被打压得不成气候,但是,珏儿,你要记住,不要相信所谓的史书,从而轻视任何敌人,否则,你会后悔的!若不是大唐的国力远胜过突厥,我们的胜利不会那么容易!大隋当年如此强盛,却因为陷入了战争的泥沼,耗尽了国力,最终二世而亡!隋炀帝将战争看成了炫耀武力的手段,却没有从战争中得到任何利益,付出的不仅仅是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民心,人力物力经过时间可以弥补,而民心一旦失去,想要得回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李珏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战争还能得到利益?”

    “要不然,你以为你皇祖父为什么要去打仗!”李承乾失笑道,“虽然有彰显武功的意图,但是,还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大唐可以从此得到利益!辽东的土地很肥沃,还有大量的矿产,那边甚至出产黄金!你要知道,宫中现在所用的人参大多是高丽参,还有貂裘、鹿茸什么的,在中原千金难求,可是在辽东却不是什么稀罕的货色。高丽作为属国,未免太过轻慢自己的宗主国了,我们没有必要跟它嗦!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李珏有些为难:“可是,父亲,这个,如此功利,实在有违圣人之道!”

    李承乾淡淡地说道:“圣人!圣人无欲无求,可是,孔子当年要传播自己的政治主张,何尝不是一种**!而且,我们可都不是圣人!”

    这一切都颠覆了李珏的价值观,他有些张口结舌了。

    李珏绞尽脑汁,然后说道:“可是,上古时候,尧舜之治,那个时候,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那个时候?”李承乾有些好笑,毕竟还是孩子啊,他轻笑一声,说道,“那个时候的事情,不过是传说罢了!谁又亲眼见到了!而且,那个时候,身为国君,尚且不能高屋华服,大禹治水时,甚至将腿上的腿毛都磨掉了!连国君都是如此,平民又是如何呢?”

    李珏不吭声了,的确,那个年代,或许有了文字,又有多少能够流传下来的,现在人所知道的,无非是史家留下来的一些三言两语的传说罢了!

    李承乾微微一笑:“自古以来,国家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有的只不过是利益罢了!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因此,春秋战国时候,才有了周天子的名存实亡,各诸侯国的兴盛衰亡,还有秦国的崛起!”

    “你的几个老师,他们的学问都是好的,就是太过迂腐了!”李承乾言语间有些感慨,“毕竟,他们只是读书人,只是臣子,很多时候,考虑的都是所谓的仁义道德!珏儿,你要记得,你需要学习的是帝王心术,你的眼光不能局限在所谓的圣人经典上!那些,是愚弄臣子平民的!”

    李承乾已经下了决心,他如今储位已经稳固,哪怕李世民突然反悔,也是无能为力。两个儿子如今都已经在念书了,表现都算不错,自然,继承人的问题也要考虑了。立长立贤一直以来都是个大问题,因此,各朝各代,夺嫡之争不断,这一点上,宋朝就做得很好,李承乾决定效仿,直接立长,免得再起纷争。至于其余的孩子,等到航海技术成熟,他们可以在海外得到一块封地。

    李珏并不知道,他听到李承乾的话,愣了一下,继而大喜,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看来是属意自己继承他的位置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立功

    薛仁贵一身普通的战袍,神情冷肃,手里握着自己的方天画戟,毫无表情地在战场上收割着人命。

    在这里,生命可以说是不值钱到了极点!每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有人的生机被剥夺,空气中粘稠的血腥味几乎能让人吐出来。但是,他几乎已经麻木了,原本浅色的衣袍上已经被鲜血沾染,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血浆溅到脸上,也没有时间去擦,几乎要糊住他的眼睛。

    终于双方鸣金收兵了,薛仁贵脸上出现了一丝疲乏之色,但是他不敢放松,这个时候,一旦放松,很可能就一**坐下来,再也不想起来了。幸存的人对着这个年轻的袍泽都很是佩服。薛仁贵绝对是难得的猛将,尤其是天生神力!方天画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方天画戟属于重兵器,和矛,枪等轻兵器不同。方天戟使用复杂,功能多,需要极大的力量和技巧,集轻兵器和重兵器功能于一身。一般使用方天画戟必须力大,戟法精湛,才能挥该兵器的优势,在熟练以后,可以和重兵器对抗,如骨朵,锤,镗等比拼力气。也可以和轻兵器,矛、枪、刀比拼招式技巧。故该兵器的使用在战场上身体素质很高,很拉风。当然,根据历史或是野史,使用方天画戟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最出名的便是项羽、吕布,还有便是薛仁贵了!现在的薛仁贵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多么的光彩夺目,他也不知道,李承乾之所以愿意推他那么一把,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也是因为对他的未来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在辽东城这个几乎成了大唐与高丽的军队绞肉机的地方活下来。

    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立下了很多战功,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出现冒领战功地事情,按照他砍下来的人头,差不多可以让他再升上一级了!

    伙头军送上了热气腾腾的食物。每人一大碗热汤,里面是大块的马肉,里面还有一些炖得很烂的白菜叶子,他们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应,要是不能补充足够地营养,那么。第二天的战场上便会有更大的几率死去,哪怕那些道教的道士说什么死后为星辰呢,可是能活着不是更好吗?烤的金黄的面饼,虽然有点硬,但是可以更好地填饱肚子。随军的道士同时充当着军医,他们用烈酒给受伤的人消毒,将纱布在沸水里烫过用来包扎伤口,这样可以降低因为伤口感染造成的伤亡。

    军营里并不沉闷,老兵们吹嘘着自己地经历。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新兵的不堪,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似乎也没有比这些晚辈好到哪里去!有人在嘻嘻哈哈地讲着荤段子,形容着自己睡过的女人是如何地丰盈。她们的身体是怎样的**。有些人起哄着,善意地嘲笑他们的牛皮,也有人得意洋洋,说道等到自己从辽东回去,便可以娶媳妇儿了!只要自己能挣上一份大大的军功,那么聘礼也就有了!

    薛仁贵微笑着听着,他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那只小小的荷包,上面刺绣的鸳鸯其实一点都不像,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两只鸭子。不过,他一直记得明达纤细白皙地手指上那刺眼的被针扎破的小孔,有殷红的血迹隐隐透出,他一下子心疼起来。那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她是被家人一直保护着的,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他,愿意不顾一切地爱他!按照他的兄长的说法,明达从小到大都对女红不屑一顾,却为了他拿起了绣花针。他想到自己拿着这只荷包时,那个未来的大舅哥嫉妒地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自从来到了战场,才知道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薛仁贵是南北朝时期名将薛安都的后代,也是武将世家,虽然因为当初站错了队,早就已经没落了,但是,家传的功夫还是没有放下的。加上他自幼天生神力。自然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前些年天下一直太平,他本来以为自己就要如父亲一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务农养活自己,娶个农妇,生上几个孩子给薛家延续香火,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大唐对高丽宣战,他看到了机会。不得不说,他一直是个有野心的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尽管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来到长安,但事实证明,他做对了!他不仅遇上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另一半,还有,他得到了机会!

    他坚信自己可以在这里出人头地,辽东会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薛仁贵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嘈杂地声音渐渐平静下去,已经到了入睡地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出了鼾声,薛仁贵将武器放在触手可及地地方,然后,闭上了眼睛,按照家传的心法调匀了呼吸,心情很快平静下来,他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或许做过什么梦,但是薛仁贵确实是记不得了,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回忆的时候,薛仁贵草草地整理了一下袍服,就拿起了自己的方天画戟。

    很快。帐篷里地人都起来了。薛仁贵一一打了招呼。在帐外做了几个深呼吸。这里没有时间让他练武。战场才是磨砺武技最好地好地方。早饭已经送了上来。是馒头咸菜。还有一大碗比起昨天晚上稀薄一些地肉汤。所有人都在狼吞虎咽。因为接下来地便是艰苦地战斗。

    高丽人虽说战斗力未必比得上唐军。但是他们人多。蚁多还咬死象呢!何况。比较起来。高丽人地战斗力也就稍微差了一点。何况。这里是他们地主场!

    在泉盖苏文不计代价地人海战术中。任何地阴谋诡计都是无用地。只能面对面地战斗!

    新一轮地进攻很快开始了。薛仁贵迅地进入了状态。

    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属于战场地。在这个腥风血雨地地方。他没有半点不适。心里反而升起了无限地豪情!他向往着金戈铁马地生活。敌人地鲜血让他兴奋。他地心在蠢蠢欲动。

    他现在并不在混战地人群中。此时地他正骑在属于自己地战马上。腰间足足挂了两张硬弓。他取下一张长弓。搭上羽箭。瞄准了高丽人冲锋而来地阵势。一箭射出。一个高丽骑兵便一脑袋从马上栽了下来。薛仁贵地射术非常精湛。似乎不用如何瞄准。便是一箭射出。然后便有一个敌人倒下。

    终于,他手中的第一张硬弓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正式报废了!不远处,他这一支队伍的主将刘君邛差异地看了过来。开始的时候,刘君邛是看不起中途插进来的薛仁贵的,只是因为太子派人过来说情,不好拒绝而已,他本以为是哪家的弟子跑过来镀金的,现在看起来,太子的确是慧眼识英才,这位不论谋略如何,起码也是个难得的猛将,甚至连培养都不需要了!他看着那被丢弃的已经折断的长弓,心里暗自惊叹,这个薛仁贵的臂力实在是不小,如此八石的硬弓,居然就这么被拉断了!他看着薛仁贵又从腰间将另一张长弓解下,开始射击,心里开始琢磨是不是让军中的工匠专门为薛仁贵打造一张铁胎硬弓,要是打一次就要报废一两张如此的强弓,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薛仁贵并不知道主将此时的想法,他已经将箭囊里的羽箭都射了出去,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长弓,挂在了马侧,然后,挥舞着方天画戟冲了过去,一股子豪情冲上了头顶,他呼喝着用方天画戟干掉了一个正要一刀砍过来的高丽骑兵。

    薛仁贵在战场上就是活生生的绞肉机,凡是靠近他的敌人,最后都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最喜欢的就是刺穿敌人的咽喉,或是直接用手里的方天画戟砸破敌人的脑袋,弄得血腥味十足。搞到最后,那些高丽人简直是怕了他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个小头目的角色,薛仁贵身边居然空出了一大块来。不过,他一点也不领情,驾驭着身下的马,迎向了那些高丽人。

    一把纯黑的方天画戟上挑、横扫、直刺,挥舞开来有如风车也似,收割着一条条人命。薛仁贵快意地看着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在阳光下折射出宝石一样耀眼的光芒,洒落在地,这里的土地经过了鲜血的灌溉,来年会长出更加茂盛的草木来!或许,到时候砍开哪一棵大树,都能看到有鲜血流出。

    “都给我上,杀了他,那个魔鬼!”一个高丽的将领声嘶力竭地叫道,而他自己却远远躲在后面。

    一大群高丽人一拥而上,挥舞着那些几乎可以说是劣质的兵器向他砍来。薛仁贵嘴角的笑意几乎可以说是残酷了,一群绵羊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战胜一头狮子的,于是,他挥舞着手里的方天画戟一路冲杀出去,他的目标,是那个下令的将领。

    阳光下,一个满身血污的年轻人就这么冲出了重重包围,那个高丽将领看着越来越近的薛仁贵,几乎要疯了,他急急地退却,然而惊慌失措的他甚至无法很好的驾驭马匹,最终,薛仁贵直接割下了他的头颅,高高的挑在画戟上。

    “高将军死了!”几个高丽人一下子惊呆了,很快,这个消息一下子流传开来,那个被高高挑起的头颅明确的表示这条消息是正确的,很快,高丽人溃散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安市之战(求月票)

    一只粉白色的蝴蝶颤巍巍地停在一朵淡蓝色的小花上,那是个小小的山坡,很明显经受过一场战事的蹂躏,很多草木已经东倒西歪,一些低矮的灌木七零八落,甚至还沾染着血迹。

    一只野狗瘸着一条后腿在山坡上小跑着,不时扒拉着那些已经枯萎的树枝,寻找着一些已经腐臭的食物。一只灰褐色的兔子飞快地窜了出去,很快消失不见。天上,有几只鹰隼在飞翔,它们一向是高傲的,锐利的眼睛在寻觅着活物用以果腹。

    一支队伍就驻扎在山中,他们属于高丽。

    高丽明显快要被这场持续了几个月的战争快要拖垮了,他们的士兵甚至没有足够的营帐,应该庆幸,这里的蚊虫并不传染一些疟疾之类的疾病,否则,以他们的卫生习惯,爆瘟疫大概是必然的了!

    有山泉在营地不远处流过,几个赤着上身的小兵嘴里小声抱怨着,用木桶装满了水,提回营地。

    一个穿着一身昂贵的丝质袍子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蛋从最中间的营帐里走出来,恶狠狠的说道:“该死的大唐人,真希望他们可以永远消失不见!哦,天哪,这个时候,我应该在自己家里,喝着冰镇的酸梅汤,有美丽的少女为我奉上来自大唐的葡萄美酒!不,又是大唐!”

    他偷偷摸摸的看了四周一眼,小声嘀咕起来:“该死的泉盖苏文,乱臣贼子!把高丽当成他们家的了!哼,触怒了大唐,如今弄成这般局面!唔,要是我投降,那么大唐的皇帝会不会给我什么赏赐呢?听说,就是大唐的商人,过的日子也比我们这些所谓的王公强啊!”

    一个亲兵跑过来,喘着气。脸上的汗水流的很欢快,他用恭谨的语气说道:“将军,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去沐浴更衣!”

    “太好了!”那男子神情终于愉悦起来,“该死地天气,永远热得叫人无法忍受!”

    远远的林子里。几个隐隐绰绰的身影在浓密的枝叶的掩护下,几乎无法被人觉。一只单筒望远镜正对着这个营地。

    一个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迷彩服一般地衣服的年轻男子放下了望远镜,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一群不懂兵法的蛮子,居然就这么在山里安营扎寨,也不怕被一把火烧死,那点泉水可救不了他们!”

    另一个男子从他手里接过望远镜。也看了一下。摇头道:“这一路地主将应该是高建林。是死掉地那个高丽国王地幼弟。一向是个纨绔人物。哪里会带兵!估计这次也就是泉盖苏文派出来送死地!看看他带地那些士兵。军纪松散。连武器都不随身携带。哼。就是土匪也比他们强上一些!”“还要放火吗?”一个小个子娃娃脸地男人嘀咕起来。“你们觉得。要是我们往水源里倒上大份量地泻药。那会怎么样?”

    “好主意!”

    “赞同!”

    “没错。我们要不是这次打赌输了。也不至于被派到这里来折腾那个白痴高丽王爷!”为地人有些不满地说道。“这点人。折算成战功才有多少!何况我们还是特种部队地!听说有个刚来地小子就在面对面地战场上干掉了足有两三百个人。要不是他地那个上司没什么权利给他升职。按照他地战功。都能做偏将了!”

    “是啊!”那个小个子有些郁闷。“要不是这次这些高丽人跑进了山林里面。又没有我们地用武之地了!唉。高丽地城墙实在是太不经打了。投石机几下子过去。就能塌掉。压根用不着我们帮忙。像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那帮小子比下去了!”

    “行了。罗嗦什么!赶紧干掉那帮白痴。回去睡觉!”一个高瘦地男子伸手拍死了一只吸饱了血地大蚊子。有些气恼地说道。

    高建林不得不感慨自己简直就是倒霉地到家了!不过是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餐,然后,他就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界——腹泻不止!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全军都拉肚子了。于是当几个穿着古怪的花花绿绿衣服的人出现时,他已经没有办法嘲笑了。当为的人用一种近乎傲慢嘲讽的语气告知他,他们是唐军地一支,问及他的决定时,他很是无奈或说是带着点屈辱,甚至还有一点窃喜的选择了投降。

    安市的第一场胜利刺激了所有的人。李世民的信心更是爆棚起来!

    分兵出击,很好,这边是李世民出的命令!

    李世民一向喜欢行险,当然,这与他的性格有关,他总是十分自信,毕竟,无数次的事实证明,他地自信是很有道理地,要知道,自从他开始上战场以来,失败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少到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居然失败过!当然,没有什么人劝阻他也有这个原因,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地皇帝陛下是战无不胜的!尽管长孙无忌进谏了几句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话,但是李世民并没有听进去。

    高延寿、高惠真率领大军二十五万就在安市与唐军对峙,他们的兵力要比唐军还要多一些。

    薛仁贵已经初步接触了军中的高层,他自然知道了这件事。

    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能够抓住!薛仁贵很是有点理想主义,若是他能够在那位爱才的陛下面前露脸,他或可以为明达讨一个诰命!怀着美好的愿望,他开始计划自己的出场了!当然,若是他知道,那位与他差不多私定了终身的明达,实际上是那位陛下的最宠爱的女儿,那么,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胡说八道的!

    薛仁贵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人,要是在后世,他一身很是标新立异的白色长袍,早就成了靶子,被子弹打成了蜂窝煤,即便侥幸生存,就他那种行为,也是够得上进军事法庭的。幸运的是,这年头对军人还是宽容的,甚至很容易被人欣赏,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实力,否则就是傻逼。

    于是,薛仁贵一身白色的战袍,很是潇洒的骑在一匹马上,可惜,只是个守护公主的骑士!

    一身在战场上显眼无比的白衣就这么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张扬,伴随着无边的杀戮!很少有人能够使用的方天画戟,挥舞着冲入二十五万人所在的阵势,将阵势冲的七零八落,混乱不堪!

    一个个头颅高高的飞起,一道道血泉喷射到半空中,那简直是残酷的艺术!

    “那是谁?”李世民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正在肆意地挥着的薛仁贵,问道。

    “回陛下的话,那是刘君邛军中的一个校尉,名叫薛仁贵!”长孙无忌同样非常欣赏,他点头道,“他最近可是风云人物,曾经一战杀死过八十七个敌人,还杀死了当时的高丽主将,将他的头颅挂在自己的方天画戟上,让高丽人差点没疯了!要不是刘君邛没有提拔他的权利,以他的本事,现在起码也是个副将了!可惜,年轻人,还是嚣张了一些!”

    “哈哈,年轻人嘛,总是喜欢出点风头,这没什么!”李世民语气极为兴奋,“是个好苗子啊!一个校尉,就敢为大将之事,前途不可限量啊!”

    “入了陛下的眼,自然前途不可限量!”长孙无忌笑道,“陛下之前还说,没有给太子殿下留什么可用的将军,看,这不是一个了吗?”

    李世民赞赏地点点头,没错,李靖他们都老了,李绩还可以,但是他也撑不了几年!年轻一代毕竟少了一些历练,缺乏一些重要的战场必备的素质,如今,看到那个飞扬的年轻人,他也放心了!

    薛仁贵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点点准备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心情在肆意的飞扬,他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眼睛里只剩下了战场,耳边只有喊杀声!他是天生的将军!鲜血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他驾驭着身下的马,在高丽人混乱的阵营中穿插着,高丽人不敢放箭,否则,他们只会伤到自己人,只能被动的拦截着那个可恶的混蛋,真是一个魔鬼,所有人心中都在诅咒着,可惜,老天爷大概在睡觉,或说高丽的人口基数还是少了那么一点,薛仁贵没有半点出问题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勇猛了!

    一场原以为最起码也能拖住大唐军队一段时间的战斗就这么在一个人华丽的表演下戏剧性的落幕了,高丽大败,灰溜溜的撤走了,紧随的唐军收获了大量的辎重以及不少的俘虏。

    有些脱力的薛仁贵收到了来自皇帝陛下的赏赐。

    来自大宛的良马二匹,绢四十匹,外加十个奴隶,并且被提拔为游击将军、云泉府果毅,最重要的是,李世民亲自召见了他。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七夕

    “丫头,你这回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啊!”李承乾看着前方传回的战报,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该章节由

    兕子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你那位情郎可是得了父皇的青眼,如今已经是领军中郎将了!”李承乾忽然有些幸灾乐祸,“这小子公然在父皇面前说他想请父皇为他的心上人赐婚,当父皇知道那位所谓的幸运的女孩子叫李明达时,嘿嘿,父皇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

    兕子的脸差点没烧起来,有些扭捏地问道:“那,那父皇,父皇答应了没?”

    “你说呢?”李承乾失笑道,“自然是答应了!他还能怎么样?要知道,父皇当初可是答应过,要给你一定程度上的自主选择权的。你那小情郎人长得也不错,又是难得的人才,父皇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那他知道了?”兕子忽然有些不安了,“他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了,那个在战场上不知杀了多少人的小子差点就没懵了!”李承乾好笑道,“不过,他还是很理解的!唔,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看上了一个穷小子,最后,他们还真的可以在一起!天哪,我可以想象,父皇回来的时候,绝对会被埋怨他偏心的!”

    “对了,你的小情人给你捎了一封信!”李承乾懒洋洋的似真似假地抱怨道,“真是过分啊,还没有当上驸马都尉呢,就开始假公济私了!”

    兕子一把抢过李承乾手里的一封还涂着火漆的信,雀跃地跳了起来:“我去看信!”

    李承乾微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会介意她这小女儿心思。

    平壤已经拿下,高丽差不多已经快要成为历史了!剩下的事情肯定也是多得不行,现在就应该准备了!想着,便也站起身来,打算出去走走。整理一下思路。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莹。会弁如星。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新城坐在花园里。弹着瑶琴。看着兕子欢欣地跑过。听得她银铃般地笑声。还有那脸上掩饰不去地笑意。心中不是不嫉妒地。心里想着。手上自然就乱了。曲子已经不成调。她心中更是一乱。然后只觉得手上一痛。低头看时。食指上已经被割出了一道细细地口子。有殷红地血渗了出来。

    她垂下头来。左右也没有什么人。只是将食指含在嘴里吮吸了一会儿。那道口子有些白。隐隐还有些血丝透出。

    “真是个孩子!”一个影子投到了她地身上。一缕若有若无地清香流淌而出。正是李承乾。他轻叹一声。掏出丝帕。轻巧地给她包扎好。“忍着点。我去叫人拿白药来!”

    “太子哥哥,没什么的!”新城垂着头,低声道。她的心里隐隐有些薄薄的凄凉,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李承乾叹息起来:“新城,你若是不喜欢嫁给你诠表哥,就早点说出来。哥哥帮你想办法便是!免得日后后悔!”

    新城摇了摇头。那个我喜欢的人永远不会属于我,既然如此。嫁给谁还不是一样么?

    李承乾很多时候弄不明白这个最小地妹妹在想什么,这个妹妹实际上是兄妹几个中最可怜的一个了,长孙皇后去世的时候,她甚至还不怎么记事,后来,李世民也没有为她指定新的养母,因此,她受到的关心实在是少了一点。

    “太子哥哥,我先回去了!”新城偷眼看看李承乾的脸,有些心慌意乱,急急地站了起来,说道。

    李承乾还没说话,新城便提着裙裾跑远了。

    “王林,记着,给新城公主那边送上一瓶白药,还有,加上雪肤生肌膏!”李承乾吩咐道。

    “是,殿下!”

    新城收到了李承乾派人送来的药膏,沉默了一下,打宫人去东宫道谢,她不想面对,免得痛入心扉。

    少女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理解,李承乾是这样想的,哪怕他曾经是个花花公子,也不得不承认,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地正确性。因此,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小妹妹在闹什么别扭,或许,因为缺少关爱,对人生的感觉有些悲观?唉,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和同龄地女孩子一起呢,有两个闺中密友,也不是坏事啊!

    新城自然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将自己当成了缺少关爱的自闭儿,她守着她永远不能说出口的爱恋待在那辉煌的皇宫中,等待着自己及笄后的出嫁,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或许他爱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七夕的到来让很多人变得欢喜,这是属于少女们的节日。

    兕子在葡萄架下虔诚地祈祷,祈祷自己那个情郎地平安以及他们的姻缘。

    天色很晴朗,如洗的夜空,弯月如同银钩一般悬在天上,一道灿烂的星河横亘天际,贯穿南北,天河两岸,牛郎织女星在闪动着明亮的光华,遥遥相对。

    新城独自坐在御花园的一角,仰头看着星河,忽然潸然泪下。

    牛郎织女尚且能每年相见,纵然相聚很短的时间,可是他们相爱。然而,自己永远只能将心思放在心底,无从诉说这段不伦的爱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站在你地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丝毫不在意,

    没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一颗冷漠地心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地沟渠。

    世界上最遥远地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地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遥远地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解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在深潜海底

    新城不知道,千年之后,有个诗人在他的《飞鸟集》里留下了这诗,但是,她小小地心里,藏着的爱就是这么绝望,她还如同飞蛾一般,明知上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还是不愿意回头。她的爱人永远只是关爱她地哥哥,即使知道了她那小小的卑微的心思,也会当作小女孩不懂事的迷恋,没准会更加热心的为她寻找一个所谓的良人。

    爱情永远是天下最不公平的事情,新城难过地想着。她不想祈求什么姻缘,谁又能知道,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却无法放弃的痛苦。

    星光洒下,她地心似乎便是这星光背后的黑暗。

    到了年龄。即将被放出宫去的女官在花园里祈祷着。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如意郎君,几个还未出嫁的公主同样在祈祷。她们希望可以有一个不错的驸马。新城只觉得心情烦躁,起身走了一段,看到了兕子脸上带着的幸福的笑意,一下子更加烦躁起来。

    为什么,同样是嫡公主,她就可以永远无忧无虑,自己却只能守着一份无望的爱情悲伤难过。新城咬着下唇,悄悄的离去。

    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栎,隰有六。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棣,隰有树。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我该怎么办啊!回到自己地寝宫,新城坐在矮塌上,双手抱膝,无声的对自己说道。

    李承乾完全不知道有人在那里对他寤寐求之,辗转反侧。他正抱着自己的儿女,给他们讲着那所谓的牛郎织女的故事。

    小蓉儿还不懂事,而妮妮听得泪水涟涟,一个劲儿的追问,那些喜鹊为什么不能天天搭桥让他们相见呢!不过,李嘉的想法就很有意思,他觉得那牛郎压根就是个没用的混帐,老婆是被自己强行骗回来的,搞到最后,连儿女都养活不了,还要跑到天上去折腾已经很悲惨了地织女,实在是太不像男人了!这番还算比较有道理地结论听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第一百七十六章 帝范

    高丽很快败了,这一败便是亡国!高丽损失了足有三成的人口,一部分是因为战争,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意图反抗,李世民下令屠城,抵抗自然是一个杀字,剩余的也被杀了一成。

    泉盖苏文国破之日在高丽王公而死,他的两个儿子一个被俘,另一个在逃跑过程中被几个小兵给干掉了,实在是有些丢分。

    高丽一亡,大唐的目光看向了百济。百济慌了,可是天下从来没有后悔药卖,如今,他们只有面对。

    百济跟高丽比起来就是正宗的软柿子,因此,大唐轻松了很多,已经可以预计,朝鲜半岛上的三国成为大唐的一部分了!嗯,你说新罗,新罗如今是女王当政,赐个婚,将哪个皇子“嫁”过去,然后,还不是姓李么?

    不过,李世民还是提前回来了!不是因为别的,比如说是志得意满什么的,而是因为他旧疾复,高丽那边根本就不适合疗养,只好先行返回。

    李世民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衰老,人力终究有时而穷,即使无奈,也是无计可施。

    李承乾与李世民之间的相处时间更加长了,李世民开始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告诉他,并且告诉他一些帝王之道。

    古人的智慧往往不比后人差,甚至,因为他们缺少所谓的科学工具,而更多的依赖于他们的头脑,对于权谋,他们总是擅长的。

    李承乾坐在清凉殿里,小心翼翼的煮着一壶云雾茶。

    李世民斜倚着矮塌,微笑着说道:“乾儿,很多时候。你很想你母后!她也喜欢摆弄这些!”

    李承乾一愣,很快微笑起来,说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这样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李世民点了点头。赞许道:“没错。作为帝王。能够保持一颗平静地心境。是非常难得。却是很必要地!”

    “儿臣请父皇训诫!”李承乾低头道。

    “就我们两个人。也就不用太多礼了!”李世民脸色很好。他神色很轻松地说道。“其实。做一个帝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如果仅仅作为一个君主。那实在不是什么困难地事情。但是要做一个明君。就很难了!”

    “隋炀帝杨广年轻地时候。可以说是才华横溢。英明睿智!”李世民感慨起来。“说起来。他应该是朕地表叔。起初对我们一直是很好地!起初登基。除了在女色上有些把持不住。还算勤政英明。他修建运河地初衷也是好地。是为了南北地沟通。只不过。他太过急功近利了!后来。几次征伐高丽地失败。加上国内地动乱。让他无力回天。干脆就自暴自弃。奢侈骄逸。也听不进别人地话了!其实。他心里头什么都明白。只是无力改变而已!”

    李承乾若有所思。这时候。茶壶中地茶已经好了。李承乾提起茶壶。往薄胎青瓷地茶杯里斟上茶水。奉到李世民面前。李世民伸手端起茶杯。嗅着茶香。脸上神情依旧淡淡:“为君之道。素来如此!杨广一步错。步步错。最终无可挽回!”

    李承乾微微一笑:“儿臣以为。炀帝不过是祸在当代。利在千秋。他一生。也算不枉了!”

    “这评价确实中肯!”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

    李世民微笑着说道:“作为一个明君,先考虑的便是民心的向背!天子,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年秦始皇是何等雄才伟略,短短时间便灭掉了六国,一统中原,然而,秦朝不过二世而亡,不能千秋百代地传承下去!就是因为秦法严苛,压根不是原来的六国遗民能够承受得了的,汉初,为了修生养息,不得不采用黄老的思想,无为而治,才让汉朝恢复了繁荣。然后,黄老之治又不适用了,因为匈奴的威胁,不能再无为下去了,需要进取,然后,一直没有得到重用地儒家被改头换面,成了主流!”

    李世民继续说道:“这边是国家地需要了!儒家一直能够受到重用,便是如此!人民,是国家赖以生存和展的基础;国家,是君王统治天下地根本。君王治国,应当宽宏大度,足以兼容并包万物;用心公平持正,足以明辨是非忠奸。但是,这又不是绝对的!乾儿,你监国多年,须知天下没有绝对地正确与谬误,也没有绝对的忠奸!比如说裴矩,往好听了说,他是明辨是非,很识时务。事实上,你也可以认为他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魏征他做了一辈子的直臣,但他最想做的还是良臣!他一直是朕手中的一柄利剑,朕有很多人可以用来治国,但是,像他那样的却很少,因此,他就只能做直臣!”

    “君子和小人都是要用的!只要你用得好!”李世民叹息一声,“百姓宁愿自己的父母官是个会做事的小人,也不喜欢自己的父母官是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所谓君子!只要他能做事,这私德是否有亏,就不必多计较了!想要做到物尽其才,人尽其用,或许不大可能,但是尽可能这么去做,你便会知道用人之道了!”

    “儿臣受教了!”李承乾点头回答道。

    “作为君主,要懂得恩威并施!”李世民看着自己的长子,心里很是欣慰,这个孩子很少要他操心,如今手段也渐趋圆滑,只需要他在提点一些便好了。他继续说道:“起码,对百姓,要有足够的胸怀和仁慈,这样,你便可以得到民心!对于臣子,不能一味施恩。要知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子喜欢忖度帝王的心思,这一点就要好好注意了!君王应该喜怒不行于色,若是随便哪个臣子都能搞清楚君王在想什么,那就危险了!恩宠不能太过,威严也不能太甚,恩宠太过,臣子会得意忘形,威严太甚,臣子会畏缩不前。还有,要知道信任,也要记住怀疑!让你的臣子觉得你在信任他,但是,心中永远不能放弃怀疑,这是御下的手段!”

    李承乾仔细听着李世民的话,这是一个帝王的智慧,他终将用得到。

    “乾儿一直以为最好是中央集权才能保证统治,不至于造成汉初时七国之乱的景象!”李世民轻笑一声,“其实,朕一直觉得,分封亲戚子弟为侯王,作为王室的藩卫,是非常必要的措施。天子与诸侯同心同德,安危与共,风雨同舟,齐心协力,才能巩固大唐的江山。当然,这个度要把握好!周朝兴起时,将天子所属的土地分封给宗族子弟,立他们为诸侯各国,拱卫王室。内有晋、郑诸侯辅佐朝廷,外有鲁、卫国君防备四夷,因此,国运昌盛,达数百年之久。秦朝吞并六国,抛弃了淳于越分封诸侯的主张,采纳李斯推行郡县制的计谋,不以宗族子弟为亲,依靠君主个人智谋统治天下,结果遭遇颠覆势力的进攻,二世而亡。到了汉朝,汉高祖平定关中,鉴于亡秦废分封,设郡县的失策,便大封宗族子弟为诸侯,规模过古代分封制的规定,结果,实力雄厚的诸侯国与中央朝廷对抗,实力小的诸侯国,也是跨郡连州,割据一方。这样一来,末大则本危,尾大则难以摆动。到汉景帝时,吴、楚六国反叛朝廷,称兵作乱,而七王也被诛杀,亲族无法保全,这就是诸侯国地广兵强,篡位野心随实力而膨胀的必然结果。”

    或许是如此,古代的通讯实在是落后,长安出的政令,真正要传达到所有地方,花费的时间起码也要是大半年的样子,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李世民接着说道:“魏武帝曹操创业之时,不能深谋远虑,宗族子弟没有分封之人,甚至连立锥之地都没有,造成外无藩王以拱卫,内无盘石以为基,君权旁落他人之手,江山为司马氏所纂夺。古人有云:流尽其源竭,条落则根枯,就是说水流消失,泉源必然枯竭;枝叶凋落,根本必然枯朽,便是如此了。分封诸侯实力过强,就有以下叛上,危害心腹之患;分封诸侯实力太弱,又没有巩固朝廷的根基。由此看来,最好的办法是采取多分封诸侯而减少其实力的政策,使他们既能拱卫王室,又没有过强的实力与朝廷对抗,与朝廷忧乐与共,利害一致。”

    李承乾皱皱眉头,考虑了一下措辞,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宗室本来就有诸多特权,如此分封,宗室势大,固然不是坏事,但是,其中害群之马只怕不少,由此或许会损害到百姓的利益!儿臣觉得,即使要分封诸侯,爵位也要代代递减才是!”

    “没错!”李世民赞许地点点头,“诸侯不能太多,要控制在一定的数量才行!每一代帝王登基,都要册封王侯,若是世袭不替,自然便有繁冗之乱,自然是要逐次消减爵位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出海求药(求月票)

    “父皇似乎又迷上了长生不老?”李承乾皱起了眉头。

    人老了,总是怕死的!尤其是帝王!在得知了道门的所谓丹药并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之后,他的目标转向了别的宗教。那个被李承乾安排的来自天竺的僧侣受到了他的宠幸。

    事实上,李承乾差点就把这个僧侣给忘了,要知道,李世民当初跑去征伐高丽,打的就是在自己临死之前树立武功的主意,李承乾还以为他放弃了那个打算了,谁知道这会儿他又想起来了呢?

    李承乾很容易的得知了那位僧侣所作的事情,那个家伙属于天竺的婆罗门教,一直在跟佛教死磕,似乎婆罗门教已经落入了下风,这个在婆罗门教中也算中上层的僧侣于是觉得让大唐帮助婆罗门教夺回权利是一件比较美妙的事情,于是,他在李世民面前表演了几个看起来非常神奇的戏法,李承乾估计是瑜伽一类的功夫,甚至他还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辟谷,整整四十九天没有吃饭喝水,整个人如同冬眠的蛇一般,要不是他确实身体没有腐烂,服侍他的人都要报告他的死讯了!这让李世民对长生不老有了更强的信心。

    那位僧侣用一种神棍的标准语气说着海外的种种语焉不详的传说,没办法,大唐几乎没有人对海外有什么了解,而李承乾自己也没有研究过欧洲这个时候的什么历史。只好听凭他胡编乱造,最后诱惑得李世民觉得只要他愿意,就能出海找寻到长生不老药了!

    出海的计划就这么被敲定了,李承乾几乎是叹息着看着户部的钱财如同流水一般“哗哗”地流到了那一艘艘华美地大船上。他觉得这不是出海寻找不死药,反而是一支强大的海军船队!老天爷,他以前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毕竟。海上地事情实在是很难预料的,意外无处不在,说不定就出了什么问题,整个船队就葬身鱼腹了!看现在这个架势,他很恶意的想着。凭着这个规模与武力,只要船队能够安全到达。那些还没有展出什么高等文明的土著会不会觉得来的是神,当然,更大地可能,是征服他们的魔鬼!

    既然必须要面对。那就要从中得到更大地利益!

    那个小算盘打得颇为精明的僧侣大概要失望了,李承乾压根不想让大唐掺乎到这宗教的战争中去,不管是佛教还是婆罗门教独大,都不符合大唐的利益,他更希望两保持着一定程度上地平衡,然后由大唐保持这个平衡度,让他们狗咬狗才是对大唐最好的。毕竟。天竺有了自己独特的文明,而想要消灭一种文明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潜移默化,慢慢的用自己的文明去取代他。

    李承乾有足够地耐心。他并不奢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征服全世界,他希望大唐一直处于积极地进取状态,这样,大唐才能保持生命力,不至于在无意义的内耗中消亡。

    因此,最好不要到达天竺,否则,大唐没准就让那个养不熟地家伙给利用了!至于理由,恩,海上的风浪如此之大,一时半会儿迷失了方向也是可以理解地,不是吗?

    李世民对此抱有了殷切的希望,几乎是不停的催促着船队的建造,幸亏大唐攻打高丽的时候,从高丽的国库里弄到了为数不少的财富,否则,户部尚书大概要天天哭丧着脸了!虽说是为皇帝出海寻不死药的,但是,名义上,这支即将远航的船队,打着的名义却是出海贸易的!因此,自然不能从内库拨钱,李世民这笔帐还是算的清楚的,虽然有点假公济私的意思,但是为了证明是去贸易的,他们还是准备了很多丝绸茶叶瓷器什么的嘛!

    “监视好那个家伙!”李承乾神情微冷。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那个托庇与他地家伙居然没有向他请示。就得到了李世民地欢心和信任。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威胁。但实在是让李承乾心中不忿。更重要地是。他怀疑自己也被那个装傻地混蛋利用了!向来外表谦和。骨子里却是心高气傲地他怎么能容忍这一点“如果必要地话。就让他永远闭嘴吧!”李承乾从来不是心慈手软地人。他淡淡地决定了那个悖逆了他地僧侣地命运。“在海上。若是他唧唧歪歪提出什么危害到大唐利益地要求。本宫允许你们就地处决他!你们可以真正出海。寻找海外地国度。若是有能力拿下地。就占领下来!大唐地百姓需要足够地土地来养活他们!大唐需要更多地资源。得到更好地展。阻碍我们地。便是我们地敌人!对于道路上地荆棘。自然是要铲除掉地!”

    “属下明白!”

    “那就下去吧!”李承乾有些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

    “不死药!”独自坐在寝宫中。李承乾冷笑一声。“父皇真是有些糊涂了。自古至今。哪里有不死地帝王!”

    李世民当初登基之时。明确地说他不会相信什么方士术士之流。搞什么长生不死地勾当。如今。偏偏又是他热衷于此。莫非是人老了。心就变得不那么坚定甚至是软弱了?

    武媚娘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在李承乾身侧坐下,有些担心地问道:“殿下,你这么做,若是陛下知道了?”

    李承乾伸手搂过武媚娘柔软的纤腰,轻笑道:“媚娘,我何时做过没把握的事情!那个僧侣自称能让人长生不死,可是若是他被杀死了,或是因为别的方法死了,那就是说他骗了父皇啊!何况,谁能证明,是我做的呢?”

    武媚娘依旧有些不安:“可是,陛下一向是英主,很多事情,是瞒不了他的!”

    “媚娘,你要明白!”李承乾近乎叹息的说道,“这东宫的事情,若是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父皇也不会知道什么的呀!”

第一百七十八章 尘埃落定

    百济很快就一溃千里,干脆利落地举了白旗。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新罗,他们一直在**一些小动作,或许,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引狼入室!

    高丽或野心勃勃,但是他的国力代表他未必能消化得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国家,然而大唐不同,这三个国家也就相当于大唐的一个道,占领下来纳入统治,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眼见着不过大半年的时间,高丽百济相继成了历史,新罗自然是起了兔死狐悲的心思,也就坐不住了!

    于是乎,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出现了!

    一些小伙的所谓新罗百济的遗民开始神出鬼没地反抗了!李世民忙着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一切都交给了监国的李承乾。李承乾接到这个消息时,很是有些搞笑的想起了当初的山姆大叔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待遇。于是,李承乾也很是愤慨的来了一通声明,对于那些不愿意接受天朝教化,想要抗拒和谐社会展的一小撮武装,要给以坚决的打击,不能让他们太猖狂了!报纸上开始大肆渲染那些所谓遗民的残忍行为,有几家报纸很是隐晦的提出,为什么这所谓的遗民早不反抗,晚不反抗,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大唐快要控制住朝鲜的时候,就闹腾起来了!于是,怀疑的目光投入到了新罗这个几乎已经被有识确定是“始作俑”的头上,舆论再次动!

    新罗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大唐为了解救你们于水火,才跑去趟那趟混水。如今,高丽百济平定了,你们不死感激,就想过河拆桥,摘取已经成熟的果实?是不是把大唐当傻子啊!

    各种各样地言论又开始喧嚣起来。

    版本极多,或,在这个娱乐节目及其贫乏的年代,人的八卦之魂燃烧起来也是极可怕的!有人已经在怀疑,是否是新罗演了一场独角戏,将大唐以及高丽百济**利用了一把!想要借助大唐的力量统一三国!

    也有人异想天开地觉得。是那新罗女王有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新情人,他们相信,那位新情人是高丽或是百济的王室子弟!

    当然,自然也有一些相信那些所谓的一小撮分子的蠢货。他们觉得,大唐既然已经征服了高丽,那么高丽会向往天朝的一切,成为一个好地藩属国,用以向各国彰显大唐的强大与胸怀!

    想想也知道。又是那些念书念傻了的家伙在大厥词。

    李承乾素来对这些人不怎么感冒!

    他直接下了屠杀令,大唐的军人死伤一个,那么。他们的生命就应该用十倍的敌人的鲜血来偿还!

    另外,高丽百济这次损失了大量的人口,那些俘虏已经成为了奴隶,没办法。绝大部分突厥人如今已经不得不归附,现在地奴隶实在是太少了,几乎是不怎么够用了!战争,或许是刺激国内经济展的一个途径,通过这些奴隶,大唐可以建造多少公共设施啊!

    更美妙的是,辽东多出了大片地无主的土地!

    于是。对于战后孤寡的抚恤也有了!战死的士兵家属可以得到辽东地一大块肥沃的土地!而剩余的土地。被明码标价,进行出售!很多人是愿意购买的!那是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因为中国一直就是一个农业国家,对于土地的执着向来可怕!

    虽然很多儒家的老顽固在横加指责。觉得这实在没有天朝大国地风范和气度,有失泱泱大国地胸怀!而且,屠杀令太过残忍,有违圣人教化之道。

    简直是笑话,对于敌人还要讲仁义,对自家人反而残忍或说忽视!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一大帮跳出来的白痴被扔到了辽东,你不是觉得只有圣人地王道思想才能解决问题吗?那么,你就去试试看吧!看看他们会不会因为你在念《论语》,而放弃将屠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人们对于事不关己地事情总是喜欢横加指责的,但是,事情一旦落到了他们头上,可就不那么美妙了!在几个闹得最凶的人到了辽东之后不久,就失去了音讯之后,李承乾的耳根子一下子清静了许多。

    “真是可恨!死的不是他们的家人,他们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从辽东战场上回来的柴令武气恼的喝骂起来,他的战功已经可以让他即使没有他父亲的荫庇,也能封上一个伯爵的职位了!他成功的由文职转到了武将上,如今已经开始在兵部有了差事,这让他一直很得意,总是炫耀这一点。

    房遗爱为此觉得很不爽,他嘀咕起来:“柴大哥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唔,要是父亲同意我去辽东,我肯定比你还强一些!”

    “那要高阳同意才行!”李承乾几乎要绝望了,“老天,为什么我的妹夫都喜欢往危险的战场上跑!我可不希望某天,我的哪个妹妹因为丈夫的死去,不得不选择再嫁!”

    “这是男人的荣耀!”柴令武炫耀着他手臂上一道足有大半尺长的有些狰狞的刀疤,“只有战场,才能体现男人的勇敢和价值!”

    “哼!”所有的人都齐齐哼了一声,唾弃这个混蛋。

    杜荷抱怨起来:“你这混蛋,绝对是陛下偏心了,你才混出的军功!唔,一个行军参谋,居然去战场肉搏!哼哼,你绝对有违反军纪的嫌疑!”

    “没错!”长孙冲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柴令武依旧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们会嫉妒的!”

    李承乾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那就去嫉妒薛仁贵那个小子吧!他就要成为你们的连襟了!你们还好,注定不会一辈子都在战场上厮混!天哪,想到兕子的夫君会是一个常驻战场的将军,我就想先干掉他,让兕子改嫁!”

    “没错!”柴令武一下子蔫了,“那个好运的小子!好吧,别这样看着我,他确实很厉害!起码我绝对打不过他!你们更别提了,你们连我都打不过!嗯,陛下简直是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如果他没有说他与晋阳公主订了终身的话!不过,现在他依旧很得宠,他现在可是右领军中郎将,顺便还是宫廷侍卫的统领!要知道,半年前,他还是个不入流的小队长!”

    李承乾神情还算平和:“不管怎么说,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兕子喜欢他!因此,你们平时也都照顾着他点,别让他吃什么亏!”

    “那小子精明得很,别人不吃他的亏就是好事了!”房遗直说道。

    杜荷轻叹一声,有些羡慕的说道:“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将才!”

    柴令武笑嘻嘻的说道:“那杜荷你就是天生的狗头军师,就喜欢出些歪点子!”

    “滚!”杜荷恼羞成怒,一扇子敲在他的脑袋上。

    长孙冲转头看向李承乾:“那殿下,新罗应该怎么处理为好!”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李承乾“哗啦”一声,打开了扇子,老神在在的说道,“新罗想要摆脱大唐,绝对没那么容易!当然,以现在的情况,吞下新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新罗现在的王位上坐的是个女王,不是吗?”

    “嗯?”长孙冲的眼睛眯了起来,若有所思。

    杜荷惊叫一声:“殿下,殿下打算和亲?”

    “什么,和,和亲?”房遗爱傻了眼,“拿谁去和亲!”

    “一个皇子!”李承乾皱起了眉头。

    立刻,房遗直看向了李承乾:“殿下,适龄的皇子已经都有王妃了!”

    李承乾忽然有些沮丧,他哀叹一声:“是啊!按照父皇的意思,他希望我委屈那么一下下,干脆娶了那个至今还没有嫁人的新罗女王算了!”

    柴令武一下子幸灾乐祸起来:“哈哈,殿下,听说那个新罗女王长得还是不错的!”

    李承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不爽地说道:“那又是谁告诉我,新罗女王养了几间屋子的男宠面的?”

    “呃!”柴令武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一个不贞的妻子,就算是个普通男人也是不会接受的!何况李承乾还是一国储君,天知道,那位会不会在婚后还给他戴绿帽子,再生下一个血统不明的孩子来,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房遗爱嘀咕起来:“没错,这确实是件可怕的事情!哦,我很庆幸,我不会遇见这种事情!”

    李承乾心里腹诽起来,要知道,你这混帐小子在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上,可是有名的妻管严,脑袋上不知道顶了多少绿帽子呢!

    “那么殿下打算如何?”长孙冲到底厚道一些,他问道。

    “还能如何?”李承乾咬了咬牙,冷声道,“我会让她给我生下一个儿子!然后,她的使命到此为止!也许,难产而死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承乾讨厌这种利益上的婚姻甚至仅仅是关系,不过,既然可以得到一个国家,那么,仅仅付出一些精子,也算是很不错了!他很是不甘心的排解着自己,就当自己找妓女泄了一次好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女王

    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于是,新罗如今真的快要没有自己的主权了!

    李承乾的封号中多了一个“辽王”的称呼,然后,他见到了那个被强行塞给他的辽王妃,新罗的女王金善德。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身材娇小,皮肤白皙柔嫩,头带着点自然的卷曲,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倒也显出她的几分可爱来。

    她眼角上挑,嘴唇紧紧抿着,脸上略施薄粉,神情带着几分高傲,这让李承乾觉着有趣,毕竟,一个在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个傀儡的女王如许的高傲有些不大正常。当然了,如果说维持一个高傲的面具会让她觉得好受一些也不是坏事。

    看见李承乾进来,她站了起来,扬起略尖的下巴,不驯地看着他:“大唐的太子殿下,久仰了!”

    李承乾淡淡地看着她,说道:“我想,女王陛下,你应该称呼本宫为夫君,或是辽王殿下!要知道,你已经是我的辽王妃了!”

    金善德脸蛋一下子涨得通红:“不,你们大唐的人都是强盗,我的国家,不需要你们的打扰!”

    李承乾嘲弄的看着她:“我想,这个强盗是你自己请回来的!若是没有大唐,你现在大概会是泉盖苏文或是另外一个人的玩物?我想,你不会愿意吧!”

    “难道现在就不是吗?”金善德咬着牙,“区别只是。拿我当玩物的人是谁!那么,尊贵地辽王殿下,你觉得一个年轻英俊的主人会让我感到舒服一点吗?”

    “不是主人!”李承乾凑了过去,伸出右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有些轻佻的说道,“女王陛下,请记住,我会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金善德狠狠地瞪着他。退后了一步,摆脱了李承乾的手:“是的,当然!”

    她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然后,我会像一个庸俗地妇人一样。不得不依赖你,因为你会掌握我的国家的命运!你会让我生一个儿子,不是吗?”

    “女儿也可以!”李承乾神色轻松。他近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介意我有一个当女王地女儿!”

    “可我介意!”金善德面对已经无法改变地事实。也只能用言语泄了。“我不喜欢嫁给一个因为我地国家而对我有企图地人。也不想为此生下一个孩子!”

    “天真!”李承乾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女王。你就能与你喜欢地人双宿双栖了?哼。幼稚!没错。因为大唐现在想要控制新罗。所以我才要娶你!然而。就算现在新罗依旧**自主。你就能随心所欲了?你能成为女王。本来就是新罗地各个势力相互妥协地结果!要不然。虽说你地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但是。王室中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吗?只不过。因为你是个女人。成为国王。才是最符合大多数人利益地!难道你之前不是一个傀儡吗?你要挑选王夫。自然也要考虑各方面地反应。哪里容得了你自己做主!只不过。现在控制你地不是那些王公大臣。而是变成了原本地宗主国。你地心理就不平衡了?若不是念在你只是一介女流。大唐也不想在新罗花费太多地心思。否则。就凭你们暗中指使或往好一点说。是支持那些所谓地高丽百济遗民攻击大唐地军队。你们新罗就该亡国!现在已经是最好地结果了。难道你还想怎么样!”

    “是因为我是女人。然后你们更容易控制新罗吧!”金善德咬紧了下唇。抬头看着李承乾地眼睛。直接说道。

    “你很聪明!”李承乾挑了挑眉毛。勾起一抹假笑。“我应该觉得荣幸吗?我地王妃不是那么没有脑子!没错。本宫承认。就因为你是女人。大唐觉得既然可以用一种更加温和地办法达到目地。也就不需要用战争来实现。太大地杀伤不是大唐愿意看到地!敌人地鲜血是荣耀。但是。自己地鲜血。那就不那么美妙了!”

    “我以为。你们大唐都是战争狂人!”金善德显然口才不错。她讥讽道。“你们地皇帝陛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带兵过来了!”

    李承乾心情很好地说道:“那么,女王陛下,你要记得,是谁言辞恳切地上书,请求大唐兵,为可怜的遭受两国迫害夹攻,水深火热地新罗的!大唐是在满足你们的请求而已!至于现在的状况,难道女王陛下不明白,大唐出兵,也是需要酬劳的吗?或,你们把大唐当成了无私奉献的傻子?”

    金善德不吭声了,尽管她一直觉得李承乾在强词夺理,但是不得不说,即使是强词夺理,她也是说不过他的。

    一个侍女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小声道:“陛下,还有王夫殿下!”

    李承乾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记住,叫本宫辽王殿下,还有,在这里,她不是女王,而是辽王妃!”

    那可怜的侍女要哭出来了:“是,是的,奴婢知道了,辽王殿下!”

    金善德有些不满的说道:“殿下觉得,难道你不是我的王夫吗?”

    “不,你是我的王妃!”李承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要记住,是你嫁给了本宫!”

    金善德气闷地瞪着他,要是眼光能杀死人的话,李承乾此刻必然已经成了蜂窝煤。

    “那个,辽王殿下,王妃……”那个侍女很荣幸地接受到了一个死光,几乎就要粉身碎骨,她哆嗦着飞快的将事情说完,“香汤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和……前往沐浴!”她很聪明的含糊过了那两个字。

    “那么,王妃!”李承乾挑起一抹假笑,伸出了右手,“和孤一起前去沐浴吧!”

    李承乾看着金善德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放在他地手心,又戴上了那副高傲的面具,昂挺胸的往前走去。

    这里是所谓的辽王府,里面的浴池直接是引的一个温泉的水,每日里更换。浴池被修建成了几个弯月交织的形状,上面正冒着蒙蒙的雾气,新鲜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玫瑰地香味流淌出来。

    李承乾对此不置可否,他并不喜欢在水里放什么花瓣,不过,这些侍女并不知道。而金善德想来是喜欢的,他反正不会在这所谓的辽王府多呆,自然也就不介意这点小问题了。

    “我的王妃!”李承乾懒洋洋地笑道,“你不替你的夫君宽衣吗?”

    金善德几乎要作,不过看看四周服侍的侍女,不想被人看了笑话,她还是忍气吞声的走了过来,伸出白嫩的小手,有些笨拙地解开了李承乾的衣带。

    古代的衣服一向是宽松的。几条衣带解开,李承乾也就**地站在那里了。

    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疤出现在金善德地眼里,她讥讽地说道:“殿下,难道这是你在长安与什么人争风吃醋的纪念吗?”“孤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李承乾神情慵懒,他戏谑地看着金善德气恼的俏脸,忽然觉得有个可以随意逗弄的王妃也不是坏事。

    “不想说吗?莫非太子殿下也觉得这个不怎么光彩?”金善德向来是伶牙俐齿的。

    “我的王妃觉得怎样地伤疤才光彩呢?”李承乾顺手就伸进了金善德的衣服。大肆揩着油,不得不说,金善德的皮肤很细腻,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绸。

    金善德气闷不已,她自然可以看出那几道伤疤其实是箭伤或是被刀锋拖过皮肉造成的伤害,刚刚那么说,只不过是想打击一下这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骄傲男人。是的。这个男人哪怕语气温和。神情温文尔雅,但他地骨子里是彻骨地骄傲。睥睨天下!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地衣服已经散落在地。雪白的**就这么显现在空气中,不论是谁,**着面对一个不比陌生人好多少地男人都是不自在的,她脸色有些红了,低声道:“殿下不沐浴吗?”

    “当然!”李承乾带着点欣赏看着她,然后走下了浴池,顺手把她也拉了下去,金善德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手脚不自觉的扑腾起来,差点就被呛着。

    “孤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王妃如此胆小!”李承乾有些恶劣地慢吞吞地说道。

    金善德几乎要气哭了,她胡乱擦去脸上的水珠,咬牙道:“殿下一向是这么无礼吗?”

    李承乾靠在浴池壁上,脸上带着几乎想要让人揍他一拳的可恶笑容,说道:“原来王妃喜欢温柔的情人!”

    “你?”金善德气恼无比,不说话了。

    “王妃不帮你的夫君擦背吗?”李承乾从这言语的交锋中找到了乐趣,唔,男人的心理总是如此,一个女王为自己宽衣解带,帮自己洗浴,实在是很能满足男人的自尊心的。

    金善德咬咬牙:“很遗憾,殿下,你的王妃并没有学会这些!”

    “那就将就将就吧!”李承乾叹息一声,“孤也不能要求孤的王妃十全十美!”

    金善德拿着毛巾,恨不得将它塞到李承乾嘴里,免得听他那些气人的话,不过,她还是拿着毛巾开始给李承乾擦背。

    香皂带着淡雅的兰花和薄荷的香味,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缓缓游走,李承乾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上天似乎是看不得李承乾这么舒服的,意外无处不在。

    李承乾坐在浴池中,头散开,铺在水里,在水波中沉浮不定。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解脱了的金善德坐在水中,濯洗着自己的一头青丝。

    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金善德有些烦躁:“不是叫你们不要进来的吗?”在这里服侍地侍女多半是金善德的“陪嫁”。

    然而。那个声音显然没有远去,反而更近了。

    “你是谁?”金善德显然不是花瓶,她一下子觉了不对劲,握着还在滴水的头,抬起了头看过去。

    “女王陛下不记得我了么?”是个男人的声音,李承乾的脸色一下子不那么好看了,莫不是金善德的哪位旧情人找上门来了?

    金善德吃了一惊:“是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李承乾阴沉着脸蛋,站了起来。只觉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他冷声道:“他是谁?我的王妃,孤可以不介意你以前的事情,可不能容忍婚后还要继续忍受!要知道。作为大唐的太子,本宫的尊严不容冒犯!”

    “哼!”那个人嘲弄起来,“太子殿下,哦,在这里应该叫辽王殿下!你知道吗,你地王妃的身体非常美妙,叫人**啊!”

    李承乾淡淡地看着他,眼神冷肃:“我不觉得一个喜欢穿着女装的男人,能够配做孤的敌人!”

    “你。你胡说!”另一边地金善德只觉得屈辱,她咬紧嘴唇,“你怎么可以这样?”

    女人,面对爱情总是愚蠢的,或许,金善德真的喜欢过那个男人。李承乾看着那个看起来还算英俊的年轻男子。脑子飞快地运转,这个人的目的,绝对不是金善德,而是他!

    “我胡说?”那个男子哈哈笑了起来,“女王陛下,难道你有了新靠山,就忘了你曾经在我的身体下面。婉转**的了?”

    “你。你到底是谁?”金善德很快冷静下来,“我的侍卫长。你肯定不仅仅是一个普通地武官家的庶子吧!”

    “哈哈,女王陛下依旧睿智!”那男子笑得得意。“其实,我姓高!”

    “你是高丽的王室子弟?”李承乾开口了。

    “辽王殿下英明!”

    “你的目的?”金善德冷冷地开口,“你五年前就到了新罗,想必不是来游玩的吧!那个时候,高丽就想要对新罗下手了?”

    “本来,我只是想要在新罗得到一个比较高地地位,成为一个领兵的将领而已!”那人显然有些得意,“然后,我很幸运地被你的父亲看中了,成为了宫廷侍卫。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女孩!讨好你实在是很简单,尤其让我想不到的是,你会成为新罗的女王,若是我可以成为你的王夫,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骗我!”金善德冷冷地问道。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姓高地男子笑得有些癫狂,“高丽已经没有了,若是我能够挟持大唐地太子,你现在的夫君,用来要挟大唐地皇帝,你说会怎么样呢?”

    李承乾冷笑起来:“我父皇有二十多个孩子,其中大半是儿子!而且,当年为了换取罗艺的暂时地安宁,父皇可以把我送去做人质,你以为你用我可以威胁到谁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姓高的男子显然没有被打动,他冷笑着说道,“一个新罗女王,一个大唐的太子,若是你们不见了,那会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女人,似乎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总是感性大于理性的,金善德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你真的一直都是在欺骗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去我?”

    “哪个男人会拒绝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呢?”姓高的男子眉眼里满是得意,“若不是因为你是公主和女王,我早就下手了!”

    “这里是辽王府,你怎么保证你一定能成功呢?”李承乾冷笑起来。

    “一个太子和女王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带走的,可是两个喝醉了的下人是很容易带走的吧!”得意忘形总是不好的,连计划都说出来了,“这里有我的人,还要感谢女王陛下,她遣走了这里附近的下人,否则,我可就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你就觉得我们肯定会束手就擒吗?”李承乾冷笑起来,“要知道,你只有一个人,孤只要一喊,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的!”

    “那就不用太子殿下操心了!”姓高的男子同样在冷笑,“太子殿下不觉得现在浑身软弱无力吗?那可不是正常的洗浴后的状况,这水里可是添加了软骨散,太子殿下若是能叫出来,高某倒要佩服你了!”

    李承乾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那边金善德已经软倒在水里,要不是她一直靠着浴池壁,都要瘫倒在水里了。

    姓高的男子嘿嘿冷笑着,向这边走了过来,就想要先打晕李承乾。

    李承乾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他淡淡地说道:“天一!”

    一个身影凭空出现,一掌拍出,那位刚刚还得意洋洋的所谓的高丽王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一下子飞了出去,嘴角有鲜血喷了出来。

    “天一,吩咐下去,将所有可疑人员都抓起来,宁杀错,勿放过!”李承乾的声音冰冷,“另外,新罗需要一场清洗了!本宫才不相信,这位高丽王子能混进来,没有别人的帮助!阴谋刺杀本宫与王妃,诛九族!与此事又牵扯的,贬为奴隶。高丽那些蠢蠢欲动的王族,让他们去地下复国吧!至于这位高丽王子,阉了他,再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明白吗?”

    “是,主上!”天一提着瘫软在地的可怜的家伙很快就消失了。

第一百八十章 倾听(求月票)

    “我的王妃,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李承乾披上一袭黑色的长袍,悠然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语气有些淡漠,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意。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金善德沉默着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是看不出一点血色。

    李承乾也不说话,他修长的手指里正把玩着一柄折扇,扇骨乃是玉石雕琢而成,上面镂刻了花鸟虫鱼,扇面是一副青山碧水图,乃是阎立德的手笔,他的手指很是灵活,将一柄折扇简直是玩出了花样来。

    李承乾的眼神依然淡漠,他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金善德对于他来说,虽说名义上是所谓的辽王妃,但是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比陌生人好到哪里去,要知道,两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抗拒这门与和亲无异的亲事的。因此,他一点也不激动。

    金善德苍白着一张脸,终于开口道:“殿下知道的,他本来是我的侍卫长!”

    “嗯?”李承乾挑了挑眉毛。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才十三岁!”金善德垂下了头,声音有些微弱,“那天,因为受不了奶娘的喋喋不休,我一个人偷偷留出宫去,却看见了他!”

    “他那时候没有注意到我!”金善德神情有些迷茫,“他当时正在一家酒店喝酒谈笑,我只记得,他笑起来很好看,似乎有太阳花的味道!”

    皮相好,不论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都是重要的!李承乾心中腹诽道,那个一看就是小白脸的家伙。居然会让人觉得他笑起来很阳光,还是说当时甚至是后来的金善德事实上也是个天真的女孩子呢?当然。也不排除女人遇见爱情后,IQ直线下降的情况。

    金善德还在继续:“一个卖花地小女孩被人调戏了,是他出手赶走了那个恶少,还温柔的花钱买了那个女孩地所有的花!我记得,他将一朵雏菊插在了那个小女孩的头上,看起来很漂亮!”

    “然后。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话,我就被侍卫找到了,带回了宫!”金善德的声音有些沉闷,似乎带了哭腔。“后来没几个月,就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直把他当成少女时代一个懵懂的幻想的时候,他成了王宫地侍卫!”

    “他很热情开朗,人缘很好。据说身手也不错!”金善德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振奋了一下精神,继续说道,“他很会做人,大多数人都很喜欢他!大概不喜欢他的人,最终也斗不过他吧!”说着,金善德自嘲地一笑。

    “很高兴我的王妃还是有几分脑子的!”李承乾低笑一声。“少女地春心萌动?”

    金善德狠狠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我开始接近他!为了让他接受我。我总是穿着宫女的衣服过去找他!”

    “唔,很明显。你的身份很早就暴露了!”小女孩的天真啊!李承乾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

    “现在想起来,确实是这样!”金善德显然也对此表示了赞同。或许是对过去自己天真的鄙视,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作为王女,我地生活一向刻板而乏味!而他显然很明白我的处境,他经常带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给我,都是民间的一些小东西,虽说现在想起来有些幼稚,但是那个时候,是我绝大部分的快乐的来源!他知道很多事情,愿意听我诉说一些小女孩的心思!”

    “于是,你就喜欢上他了!”李承乾几乎要叹息了,这简直有养成游戏地味道了,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可以哄自己开心地英俊的年轻男子,简直是最佳地情人的人选啊!

    金善德没有答话,她已经沉浸在自己地回忆里:“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却一直很快乐!他会假公济私地偷偷带我出宫,然后又在别人现之前,把我带回来!父王也赏识他,觉得他为人聪明,又忠心耿耿!”

    说着,金善德冷笑了几声,美丽的脸上写满了讽刺的意味:“他在新罗的身份是一个武将家里的庶子,一直不惹人注意,成年后因为嫡子的排挤,不得不搬出了家门,他的父亲为了补偿他,让他成为了王宫的一名普通的侍卫!然后,他就慢慢地开始往上爬了!”

    “这么说起来,他还算是个聪明人!”李承乾几乎有些赞赏了,一个敌国的间谍,能够一直不被人现自己的身份,还能混得风生水起,哪怕其中有别人的帮助,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金善德继续说道:“不久后,他就无意间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哦,现在想起来,他的表演完美无比!他的动作僵硬,神情震惊。然后,他便有礼而疏离地向我行礼,很快告退!那时候的我真是下贱,而且愚蠢!我居然有跑去找他,请他原谅我的隐瞒!唔,我想,他当时一定在得意,背地里怕是会笑破肚皮的!”

    李承乾扬起了眉毛,没有打断金善德忿恨的诉说。

    “哦,是啊,他很快原谅了我!”金善德的语气近乎怨毒了,“我开心地偷偷和他在一起,除了几个贴身的宫女,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情!那时候,父王还在,我还不是女王,我幻想着,等到有机会,我就想办法跟父王说,我要嫁给他!实在不行,我就和他私奔!”

    “你跟他说过吗?”李承乾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然!”金善德咬牙道,“他说不想让我过那种朝不保夕的逃亡的日子,让我受苦!哈,我相信了他!就在我鼓起勇气,打算跟父王开口请求的时候,父王病逝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成了女王!”

    “做了女王,我的婚姻便不自由了!”金善德黯然低头,“没有人会希望我的丈夫仅仅是个宫廷侍卫,哪怕他是侍卫长!尤其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还是庶子!我不能过多地与他见面,否则,便会害了他!呵呵,真是可笑啊!我爱上的居然是个高丽的王子!他居然在图谋我的国家!”.

第一百八十一章 达成一致

    “那么,我的王妃,你还是处女?”李承乾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刻薄起来,他用一种讥讽的语气问道.

    金善德神色一变,然后又恢复了常态,她高傲的说道:“这与殿下有关系吗?若不是之前的事情,我与殿下不会有半点干系!最多等到殿下继承了大唐皇帝的皇位,你会是我的宗主国的国主罢了!作为一个女王,难道我不能有一个男人的陪伴吗?我想,殿下在婚前,也没有为您的太子妃守贞吧!”

    李承乾低声笑了起来,说起来,金善德确实有作为女王的品质,高傲而耀眼,不甘心被人掌控!可是,不幸的是,新罗比起大唐来简直就是一只小白兔站在狮子面前,她最多只能呲呲牙,做不了什么威胁到狮子的事情。

    金善德咬着嘴唇,看着那个似乎在嘲笑自己的人,心里十分憋屈,但是,她确实做不了什么!作为女性,在这个时代,先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她这么多年来坐在所谓的王位上,能做的也只能是保持着一种摇摇欲坠的平衡,让自己不至于被推翻罢了!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女王,可是坐了这个位子,她就要保证王室的荣耀!可是,如今,王室还有荣耀吗?她内心有些绝望地想到。

    或许,新罗是注定要没落的了!若是当初没有向大唐求助,那么,如今新罗应该已经被高丽与百济瓜分了。作为女王地自己,若是没有在这场战争中死去,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沦为某个人的禁裔吧!或。是被更多地人侮辱!在新罗最艰难的时候,她很多次从噩梦中醒来,梦中,是无数肮脏的手和狂妄的笑声。是的,她镇定完美的笑容背后,一直在深深地恐惧。可是,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她是女王!她不能让自己的臣民失望!

    “很幸苦吧!”李承乾听到自己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地手已经抚上了金善德披散的长上。心中有悠长的叹息声在回荡。

    我总是心太软!李承乾心里自嘲地嘀咕起来,当然,只是对女孩子!

    金善德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她扬起头来,声音冷淡:“殿下,你是在可怜我吗?”

    李承乾眨眨眼睛,叹息一声:“我的王妃,我只是在安慰自己地妻子而已!”

    “妻子?”金善德的神情显然是讥讽而傲慢的,“有吗?您会觉得我是您的妻子?”

    “不管怎么样!”李承乾淡淡地说道,“我们已经成婚了!两国的国民都是清楚的!你自然是我的妻子!”

    “我们都知道。那只是一场交易!”金善德依旧冷静。“我需要稳固我在新罗地统治,让它能够继续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而你。需要能够兵不血刃地得到新罗!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

    “当然!”李承乾神情淡定悠然,“不过,我并不介意与自己地王妃之间生出一些感情来!毕竟,如果我只是想和一个美人上床,那么,我的选择很多,哪怕是去青楼也不失为一个不错地选择!可是,也许我们在一起不会太久,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可以相处得比较愉快!想必,你也不喜欢与自己的枕边人同床异梦吧!”

    金善德垂下眼睛,然后很不幸地现,对方说的还算有道理。

    “当然,我美丽的王妃殿下,这么美好的夜晚,难道我们只能在书房枯坐吗?”李承乾挑起眉毛,上前牵起了金善德白皙光滑的小手,“我们的卧房已经准备妥当,王妃不随本王去看看吗?”

    金善德只觉得刚刚的温馨气氛瞬间破灭,心中暗自诅咒,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但是,她还是保持了完美的仪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优雅而高傲:“是的,殿下!”

    卧房离书房并不远,路上,每一棵树上都挑着华美的宫灯,上面绘着龙凤呈祥的图案——为了他们的新婚。金丝楠木的廊柱上绘上了各种古老的花纹,穿着丝质宫装的侍女们提着一盏盏宫灯为他们照明——虽然未必需要,有幽雅的暗香随着晚风吹来,叫人心情好了许多。

    “下去吧,没有孤的吩咐,不许进来打扰!”门被轻轻掩上,李承乾淡淡地吩咐道。

    “是,殿下!奴婢告退!”

    “你很威风?”金善德不舒服了,那几位原本可是她的侍女啊!

    “王妃这话从何说起!”李承乾故意装糊涂,他抬头看看天色,正好外面远远地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他轻笑一声:“时候不早了,王妃,我们也该歇息了!”

    金善德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衣角。

    李承乾带着一点点小小的恶作剧的心思,在床侧坐了下来,顺手一拉金善德,金善德一下子被拉到了他的怀里:“王妃莫非是紧张了?”

    “我才不紧张!”金善德强忍着说道,“不就是和男人上床吗!”

    真是剽悍!李承乾差点没笑出来!他轻轻一笑,然后便伸手扯下了金善德轻薄的外裙,然后,满意地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玫瑰的红色。

    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脖子,然后继续向上移去,两只手很坚定地开始要让怀里的人一丝不挂了!面对这么一个尤物,能把持住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不。等等!”金善德忽然觉得惊慌起来,一把抓住了自己身上仅剩的一件里衣,惊呼起来。

    李承乾差点没被弄出什么问题来。他强忍着自己的,停了下来,调笑道:“王妃,难道你还有别地惊喜给你的夫君吗?”他对金善德青涩的反应非常满意!男人嘛,总是有处女情结,喜欢的多是原装货。

    金善德咬了咬牙,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两个人生关系,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

    李承乾低头轻轻的咬着她有些红地耳垂:“怎么了?”金善德只觉得一口热气吹到自己脖子里。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然后她听到了疑为错觉的声音:“不要害怕!”天哪,那个男人,每说一句话。都要有不知多少言外之意,外加一些拐弯抹角地讥讽,居然转性了!

    忽然,她的心奇迹般的安定下来,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到:“随便吧,早点结束也好!”

    于是她默许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李承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吻上了她的侧脸。

    几番过后,李承乾靠在床头。看见疲惫地女子已经睡着了,她的脸上没有了清醒时的伪装。显得苍白而脆弱。

    李承乾平复了一下心情,唤来了侍女,准备沐浴!

    “你我都明白,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子!”金善德高高地扬起头,说道。

    “继续!”李承乾端着酒杯,看着这个又开始张牙舞爪的妻子,神情悠然。

    金善德已经冷静下来,嘲讽地说道:“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孩子!能够帮助你掌控新罗的,流着新罗王族的血脉地孩子!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李承乾微笑起来,他喜欢冷静理智地人,金善德明显就是。

    “那么,我会为你生下一个孩子!”金善德脸色苍白,但是语气依旧高傲,带着几分不逊。

    “很好,这是你的责任,不是吗?”李承乾扬起了眉,“本王最重要地身份可不是辽王,而是大唐的太子,我想你应该明白!”

    “是地!我当然明白!”金善德沉静地点点头。

    “很好,我们需要在某些方面达成共识,不是吗?”李承乾满意地微笑起来。

    “我会与你在一起,直到有一个孩子!”金善德沉默了一下,平静地说道。

    “是的,最好是个儿子!”李承乾点头同意,若是个女儿,万一嫁出去了,还要将新罗当作嫁妆,也就是说他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

    金善德冷冷地说道:“我还是新罗的女王,不可能离开我的国家!”

    “我每年会有一段时间留在辽东的!”李承乾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具体时间未定,毕竟,我不是经常有闲暇!”

    “那孩子出生后?”金善德抿进了嘴唇。

    “我会抚养!”李承乾接口道,“等他成年,便会继承辽王的封号,并且,成为新罗国主!”

    “那很好!”金善德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又问道,“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李承乾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你,当然是继续做我的王妃!自然,你是要去长安的!”

    “不!”金善德对此表现了强烈的反对。

    “反对无效!”李承乾低笑一声,“中原有一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给了本王做王妃,自然还是要跟在我身边的!”

    好吧!这个霸道的混蛋!金善德想着,或许,到时候他就忘了这回事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然后抬起头来,说道:“如此,就这样说定了!”

    “那么,合作愉快!”李承乾不自觉的说出了前世商场上的套话。

    “什么?”

    “没什么,就这样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家宴

    辽东的冬天总是来得很早,晚上,有一场小雪已经落下,地上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粒,干冷的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实在是讨厌得紧。~~.~~

    辽东已经在开始战后重建的工作,所谓的战后重建,其实就是将不配合地人变成无户籍人士,方法很简单,只要挂掉,或成了得不到自由的奴隶,自然也就不必占据那一张张户籍上的名额了!愿意顺从的,很好,你以后就是大唐的百姓了!你可以得到食物,分配到足以抵挡严寒的房屋,然后,还会有开春后种植的种子!当然,若是有哪位假装顺从,然后,再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嘿嘿,保甲连坐制度也不是公布着好玩的!吸收了足够的血肉,来年的黑土地才会更加肥沃啊!

    薛仁贵坐在营帐里,擦着自己的方天画戟,而营帐的另一边,一个男子正在奋笔疾书。

    “该死的!”那男子叫了起来,是房遗爱,他恶狠狠的看着薛仁贵,“本公子恨辽东!简直冷死人了!”

    薛仁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不过,房遗爱显然不这样想,他已经被无休无止的文件弄得歇斯底里了,他毫无仪态地冲到薛仁贵面前,恶狠狠道:“薛将军,或说,本公子未来的连襟,你就不能让你的亲兵在这里生点火吗?”

    薛仁贵慢吞吞地说道:“我以为前两天要在这里表现男子汉大丈夫风范的就是房公子本人!”

    房遗爱恼火地看着他:“你这混蛋,那是两天前吗?已经一个月了,你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把所有的东西都扔给了本公子!还成天无趣地盯着那什么方天画戟!难道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烧上一堆火,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薛仁贵很是无辜地说道:“可是。你一直没有说起,我以为你不怕冷的!”

    房遗爱气结,狠狠地盯着他,要不是确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估计他就一拳砸过去了!

    “好吧,房公子,时间不早了!”薛仁贵看看外面的天色。“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要有好酒哦!”房遗爱有些不甘心地补充道。

    “好酒?”薛仁贵叹息起来,“房二公子,有口烈酒喝就不错了,还好酒!”

    房遗爱一下子激动起来:“唉,姓薛的,一起去辽王府怎么样,太子这次来,可是带了很多好酒的!你是不知道。大唐要说好酒好茶,还就只能数太子那边!就算是陛下那里,也未必比得上太子的呢?”

    “哦。陛下不生气?”薛仁贵很是好奇。

    房遗爱有些无奈:“所以陛下常常跑到东宫去打秋风!”

    “说实在的,你小子,怎么就不声不响把晋阳公主骗到手了呢?”房遗爱骨子里还是有纨绔子弟地特性的,他这些天与薛仁贵也混的熟了。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前走去,房遗爱很是有些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感慨起来,“要知道,所有的公主中,除了我老婆高阳,就数晋阳公主漂亮了!人也聪明可爱,太子一下都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居然就这么让你得手了!实在是。唉!”

    薛仁贵反驳道:“我是真的喜欢明达!”

    “废话!”房遗爱白了他一眼。“要是你敢骗晋阳公主,莫说陛下。太子殿下大概不会管你是什么名将之才的,他大概只会把你扔到蛮荒之地去!”

    “呃?”薛仁贵无语了。

    “你还别不信。要知道,几年前,当初有个状元,明达被疑是迷惑,对他有点好感地!”房遗爱感慨起来,“结果呢,那王八蛋居然在家里已经有了老婆了!最后,那小子被扔到了岭南那边数星星去了,到今天还没有调回来呢!”

    “房遗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嘴皮子太闲适了?”一个有些阴森的声音响起。

    房遗爱听到这个声音,差点就跳了起来,他赶紧摆出了一副很是正经地模样,偏偏脸上带着很狗腿的笑容:“那个,太子殿下!啊,是辽王殿下!我是在教育咱未来的连襟好生照料晋阳公主殿下呢?”

    李承乾一身雪白的皮裘,正站在他们地面前,脸上似笑非笑:“哦?这样啊!那么,房二啊,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我的信誉一向很好!殿下可是知道的啊!”房遗爱嬉皮笑脸地说道。

    “哼,你还有信誉这回事?”李承乾很是不屑一顾,“我以为它和你的脸皮一样,早就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去了!”

    房遗爱讪笑起来。

    李承乾转头看向薛仁贵,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你确实很好,我想,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该叫你一声妹夫了!”

    “臣见过太子殿下!”薛仁贵赶紧说道,“臣还要谢谢当初太子殿下的帮忙!”

    “不客气!”李承乾轻轻一笑,“其实我是为了兕子!若是你没有匹配她的身份地位,你是娶不了她地,不是吗?而且,最重要地是你,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若是别人,即使我给了他机会,他也未必能够真正证明自己地!”

    “那还是要谢谢殿下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薛仁贵的目光很坚定。

    李承乾莞尔一笑:“好吧,既然你坚持!反正就要是自家人了,就当你欠我一次人情!回长安请我们几个吃顿饭好了!好几个人想认识你呢!”

    房遗爱有些幸灾乐祸:“是啊,你会现你们之间地共同点的!”

    李承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走吧!看起来你们还没吃饭,一起去吃吧!前两天有人送来了一只黑熊,还有几只梅花鹿,我让厨房整治了一下,今天正好可以吃了!”

    “那我们今天有口福了!”房遗爱十分兴奋,“我喜欢吃蜂蜜熊掌!”换来了两个人的白眼。

    李承乾本来也是出来转转,想要“视察”一下工作,然后就遇上了他们,于是,那两位也放弃了骑马的打算,跟着李承乾上了马车。

    马车一如既往地低调,但是,里面永远是最舒适的。

    一个清秀的丫鬟为他们奉上了热气腾腾的清茶,李承乾舒服地靠在熊皮垫子上,端起茶杯,悠然地品尝着。

    薛仁贵分明不是干这种文雅事情的人,李承乾看着他有些拘谨的动作,不禁笑了起来:“不用这么紧张,随意就好!不过,等回了长安,你还是要多学点礼仪什么的!虽说我们不介意,但是,那些世家中人,他们可是很讲究这个的!以后,你入了那个圈子,难免也跟那些人打交道,可不要让他们小觑了你!”

    薛仁贵闻言,盯着那盏茶,几乎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的痛苦了!

    房遗爱插口道:“其实也没什么的!你是武将,跟他们打交道的次数不会特别多!关键是那几位大爷啊!尤其是程家那位老爷子,最喜欢的便是戏弄后辈了!因此,跟他打交道,不必讲究什么礼数,重要的是,酒量!”房遗爱显然有些心有余悸,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为当年不幸的自己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李承乾轻笑一声:“不要太担心!这些等回了长安,我会一一告诉你的!不过,或许,你更喜欢兕子告诉你?”

    薛仁贵难得的张口结舌起来。

    李承乾悠然一笑:“你可不要把兕子当花瓶!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很多事情,她比你看得透!她会是你的贤内助的!而且,重要的是,大多数朝臣都或多或少受过她的恩惠!也许你听说过,自从文德皇后仙逝,父皇变得有些暴躁,但是,只要兕子求情,他是没有不准的的!”

    说话间,马车已经进了王府,李承乾轻轻笑道:“今天是家宴,好歹也是一家人了!昨儿我新开了一坛梨花酿,很是不错,你们正好也过过瘾!”

    先上的是一碗鹿血羹,这玩意是大补之物,或许,吃完了饭,他们就需要泻泻火气了!

    熊掌确实是用蜂蜜做的,那位厨师的功夫很老道,盛着熊掌的盘子才端上了,就有诱人的香味传出来,带着蜂蜜清甜的味道,很是叫人食指大动。

    娇美的侍女为他们斟上了美酒,酒香四溢,薛仁贵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梨花酿入口绵长醇厚,带着点清淡的梨花香,不过后劲却是极大的,无论是房遗爱还是李承乾,都没有提醒薛仁贵,想来是要看他的笑话了!

    一个熊掌其实能吃的也就那么多,很快,炙烤的鹿肉也送了上来,上面撒上了来自西域的安息茴香,还有辣椒末,在这个季节吃却是最好不过。

    李承乾陪他们两个说着话,无非是些琐事,在这里,也不是什么谈论国家大事的好地方。不过,以李承乾的见识广博,加上旁征博引,很是让薛仁贵钦佩了一番,至于房遗爱,早就麻木了!

    一顿饭自然是宾主尽欢,李承乾微笑着对薛仁贵说道:“等过了这一阵子,就与我一同回长安吧!反正辽东的事情也快处理差不多了,别的事情,你这位右领军大将军也管不了!父皇有意让你统领宫廷禁卫,那个位置很关键,不要辜负了父皇对你的信任!”

    薛仁贵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八十三章 归途

    雪下的纷纷扬扬,片片如鹅毛一般,这还是因为没有起风的缘故,否则的话,雪花打上来都要跟冰渣一般了!

    官道上,一个长长的车队在蜿蜒前进,虽然有些艰难,但是毕竟这种天气,还是不要留在原地为好!

    车队正是护卫李承乾回长安的,身后还有一部分回师的兵马,剩下的一些军队,就要等到开春雪化之后才能回去了!而且,这辽东还是需要留下一部分的兵马,免得还有人贼心不死,闹出什么乱子来!

    李承乾素来怕冷,这个时候,正裹着貂裘,坐在遮掩炎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里,自然,还有一个享受惯了的房遗爱。

    好在马车很大,就算他们两个人一起在里面玩女人都不是问题。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显然没有这个兴致。

    马车里非常温暖,几颗从高丽王宫弄出来的足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车厢点缀的很是明亮,这让李承乾不止一次的诅咒高丽王的奢侈。极品的香料点燃后,有一股淡雅的清香在空气中飘荡,这种用独特的配方配置出来的香料最大的好处就是燃烧起来没有任何烟雾,而且还能让人心平气和。

    房遗爱同样穿着一身狐裘,懒洋洋地靠在车厢壁上。他有些遗憾的喝着手上碧绿的茶水,嘴里抱怨着:“殿下,您就不能可怜一下骨头都要冻成冰渣的妹夫我吗?”

    李承乾眨眨眼睛,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顺手从手边的一个小碟子里舀出一勺子淡黄色的姜丝来,放到了茶杯里,然后,很是殷勤地给房遗爱倒了一杯茶:“那就喝点姜汤!也许,你觉得放上一勺子红糖更美妙?”

    房遗爱俊俏的脸蛋差点没绿,他苦着脸,嘴角有些抽搐地说道:“殿下,您就不能不要耍我吗?我只是想喝口热酒而已!”

    李承乾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我亲爱的妹夫。我想,一碗姜汤对你来说远比烈酒更合适!”

    房遗爱有些沮丧地再次靠到了车厢壁上,没精打采地喝着茶。

    李承乾轻笑一声。雪天确实是个煮酒论诗地好时候。鉴于对面那位哪怕老爹是有名地文臣。但是说起作诗。他地本事大概和程家那两位有得一拼。要知道。这小子从小事不学无术地典型。虽然有很多小聪明。还是借助于各种帮助才混过了那几个老师地考核。为此。他付出了不知多少零用钱用来感谢所谓地同窗兄弟地情谊。

    不过。说实在地。这个时候喝点小酒。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地事!

    李承乾拉开厚厚地帘子。轻轻地敲了敲车窗。一个谦卑地声音响起:“殿下。有什么吩咐?”

    李承乾淡淡地吩咐道:“去请薛将军过来。另外。再整治几碟子下酒地小菜。本宫要与房二公子和薛将军小酌一番!还有。看起来天色也不早了。回长安也不敢时间。就叫他们找个背风地地方安营吧!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

    “是。殿下!”这就是特权阶级地好处。别人在顶风冒雪。他们却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享受。这还是因为这年头科学技术代表地生产力实在不咋地地情况下。

    薛仁贵地到来让车厢里瞬间灌入了一股子强烈地冷空气。房遗爱跟受了惊地兔子一般立马跳了起来。往里面坐近了一些。而李承乾紧了紧身上地衣服。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薛将军。我想。在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先脱掉你那一身铠甲吗?”

    薛仁贵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外表上看起来不咋的的马车里面会有那么多玄机,马车内外简直是两个世界!他微黑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赶紧脱掉了铠甲,一个内侍立刻接了过来拿走了!薛仁贵有些不习惯地坐了下来,李承乾看得出,他粗糙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毕竟,这种天气,不是所有人都习惯的!

    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递了过去,李承乾低笑一声:“先擦擦脸!”

    薛仁贵有些呆愣地接过,毛巾的温度正合适,他擦过脸,拿在手上不知所措。

    “就放在那边地托盘里好了!”房遗爱提醒道,然后又问道,“要手炉暖一下手吗?”

    “啊,不用了!”薛仁贵平定了一下心情,回答道,“一会儿就能暖和起来了!”

    李承乾笑道:“薛仁贵这小子应该是练过一些内功地,虽说粗浅,但是还是能抵挡一些寒气的!”

    薛仁贵点头道:“没错,我家传地功夫里就有一套心法,就是为了配合我的戟法!虽然比不上江湖上地那些人,但是也足够了!”

    房遗爱哀叹起来:“我也想练啊!要知道,高阳可不是什么无害的羊羔呢!”

    李承乾有些幸灾乐祸:“那么,房二公子,我想,房大人会是你的榜样!”

    “好吧,其实母亲大人也是不错的!”房遗爱自然不会对家中实质上的家主表什么看法,“当然,父亲大人我也是很佩服的!”

    李承乾不置可否,房家的人似乎一直以来对于爱情都是比较忠贞的,当然,不排除是那位很有女王特质的房夫人潜移默化下的结果,就像当初隋文帝的老婆独孤皇后在世的时候,就算是好色如杨广也只能在明面上保证只有一个王妃一样。

    “那么,来吧!在这个天气,显然喝上一杯不是什么坏事!”李承乾神情悠然,他很熟练地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个青瓷酒瓶,拔开瓶塞,就有浓烈的酒香流淌出来。

    “咦?”房遗爱来了兴趣,“这是什么酒,似乎很烈啊!”

    “当然!”李承乾心中补充道,要是稍稍提炼一番,就可以当作医用酒精使了!这可是可以被称为“烧刀子”的烈酒,喝一口下去,就如同钢刀刮过一样,绝对是叫你死去活来啊!

    然后,一向身体快过脑子的房遗爱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好看起来,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眼珠子都成了充血的模样,眼泪都飙出来了,一张嘴张得大大的,直往外哈气。不过,片刻后,他终于缓过气来,他这才感觉到了酒的醇香来,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味。

    李承乾低笑一声,又给薛仁贵倒了一杯:“这酒乃是难得的烈酒!辽东苦寒,喝上一杯,也能驱驱寒气!虽说你酒量还算不错,不过还是先喝一口尝尝看!”

    薛仁贵见到了房遗爱那副模样,自然知道李承乾说的不假,当下浅浅地喝了一口,一下子便喝出不同来了!这酒性如烈火,入口几乎有如刀锋,但是却醇厚无比,饮下之后,更是自有一股独特的酒香在口中绵延不散。

    “好酒!”薛仁贵也是识货之人,品味一番后,不禁开口称赞起来。

    房遗爱这时才睁开眼睛,同样赞叹起来:“的确是好酒!唉,我房二从小就偷我家老爷子的酒喝,今儿居然差点就栽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李承乾带着一点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笑容,端起自己的酒杯,举杯道:“那再来一杯,干!”

    房遗爱一下子心里生出了几许豪气,他随手将身上的狐裘脱去,放到了一边,给自己酒杯斟满,叫道:“干就干!”

    薛仁贵对这等烈酒也颇为喜爱,自然也是举杯,点头道:“那就干吧!”

    下酒的小菜也很不错,虽说都是些家常菜,味道却是难得。一条红烧大鲤鱼,是在外面冻过的,褐色的鱼冻剔透柔滑,带着浓浓的鱼香,入口即化;一盘子腌制的凤爪,口味也很地道;一只削成了片的烤鸭,配上了独特的酱料,还冒着热气;当然,还有一碟子炒花生米,下酒最好不过了!

    最后,除了李承乾还勉强保持了一分清醒外,另两位都醉得稀里糊涂的,好在他们酒品很好,不会酒疯,李承乾也不想惊动他们,吩咐内侍将马车车厢收拾妥当后,就这么让他们在车厢里睡了!反正他们坐的地方,拉出来就是一张矮塌,不会睡出毛病来的!

    当然,纵酒是要付出代价的,尽管喝了醒酒汤,房遗爱和薛仁贵依旧不得不面对宿醉带来的后果——他们头痛欲裂!为此,房遗爱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恹恹地躺在马车里,而薛仁贵狠狠地反省了一通后,坚决谢绝了李承乾派人照顾的行为,换上了自己的铠甲,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去,他需要冷静一下!

    至于李承乾,他一向不是放纵自己的人,昨天喝多了之后,保持着清醒的他立刻强撑着洗了个热水澡,喝了醒酒汤,才睡下,自然没那么倒霉!

    车队虽说行进得并不十分快,但是在漫天的大雪中,还是没多久就出了辽东地域,从北平城往真正意义上的中原而去。尽管李承乾对沿途官员的迎接接待还有奉承讨好有些不耐,但是,这是必须的!他不需要见每一个人,但是他需要了解这些地方的风土人情,还有各地的治理情况,只知道在深宫中的帝王是容易被蒙蔽的,他可不希望见到的都是官样文章,因此,偶然的做一次明察暗访是非常重要的,不是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诡异的命案

    定州这地方,说起来历史也很悠久了!这里原本属于燕赵之地,还是那位廉颇的故乡,另外,据说那位刘皇叔的先祖中山王刘胜的封地便在那里。(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李承乾到达定州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即将落下的时候了,他也懒得跟那些等候了很久的各路官员打哈哈,要知道,再舒服的马车坐上近一个月你也会痛苦的!

    驿馆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而且还来了次豪华大装修!不过,李承乾并不敢肯定这是为了自己,要知道,前段日子,那位陛下也是从这条路凯旋回京的!

    劳累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李承乾和房遗爱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在定州好好休整两天再上路,反正只要赶得及回长安过年,也就可以了!

    休息了一整晚,再加上很是丰盛的早餐,让李承乾觉得神清气爽!难得晴好的天气,暖洋洋的阳光洒落下来,更是让人有出去晒晒太阳的。

    很是不厚道地吩咐内侍,言道:“太子殿下旅途不适,暂时不会接见任何人!”或许不是暂时,要知道,李承乾打算再过一天就走人!

    空气很干燥,这是北方的正常气候!李承乾依旧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带着房遗爱在街上闲逛,至于薛仁贵,他要与自己手下的兵同甘共苦,还在城外的军营里呢!

    房遗爱很是兴味盎然地把玩着一管玉箫,那个长得有些猥琐的摊主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这管玉箫是什么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古物,大概可以追溯到前汉时期,曾经有哪些名人是它的主人,将一管甚至连音都不准的劣质石玉雕琢的玉箫吹捧到了天上去,简直可以媲美当年的焦尾、断纹之类地古琴了!要不是他的历史水平还不怎么够,他大概会说当初弄玉吹箫引凤用的就是这管箫呢!

    不过.房遗爱和李承乾倒听得很开心,有这么一位会编故事的家伙也是很能哄人开心的事情呢!

    不过,这老天爷,向来是看不得人有多开心的!

    一个仆妇模样的人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嘴里出惊恐地尖叫:“死人了!死人了!”

    “张婶。怎么回事?”看起来遇上了熟人。

    那仆妇惊魂甫定:“老爷。老爷在他地房里。还有一地地血……”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一队差役反应非常迅地过来了。领头地那位气势汹汹地喝道。他也是没办法啊!太子殿下大家光临。虽说身体不适。还没有出驿馆。但是。说不得就有哪个多嘴多舌地将一些不怎么美妙地事情送到了太子殿下尊贵地耳朵里。然后。自己地上司。还要加上自己。绝对前途无亮啊!居然。这个敏感地时刻。还出了命案!天帝在上。莫非是上次供奉地猪头我偷吃了半片耳朵被你现了吗?只要您老人家保佑我度过这道难关。以后逢年过节。哦不。我每天供奉香火给您!

    中国人自古以来都是喜欢凑热闹地。这一点毋庸置疑。于是。那些差役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消所有人地好奇心。众多地人浩浩荡荡地向有可能地犯罪现场行去。那位可怜地仆妇被好事盘问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崩溃了!

    李承乾自然不想去看什么现场。他有洁癖!于是。伸手打了个暗号。自然有人过去查看!

    房遗爱显得兴致勃勃。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李承乾地行为。几乎用一种兴奋地语气说道:“命案啊!真是少见呢!殿下。去看看?”

    李承乾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你在辽东见得还不够多吗?你想去就自己去吧,反正这种晦气的事情。我是不会过去地!”

    不过。这不是李承乾想不想管的问题,事实上。李承乾很快得到了第一手地消息。

    “也就是说,那位什么高员外是被人杀死的。而且那个人是个好手?”李承乾摩挲着下巴,问道。

    “回殿下,死应该是被人当面一刀,一击致命,直接**了心脏!”下面的那位不得不充当仵作的侍卫回答道,“看他临死前的表情,他起码是认识凶手的,因此才显得不可置信!按照伤口的痕迹,凶器应该是一柄单刃的短刀,而且非常锋利!”

    “哦?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另情吗?”李承乾淡淡的问道。

    “回殿下地话,属下刚刚到定州不久,对于死地一切都不了解,因此不能断定!”

    而另一边,定州的太守几乎要把自己地头都揪下来,李承乾不知道那个什么高员外是谁,可是,他知道啊!起码,这个高员外每年给他的孝敬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自然,为了这笔不小地孝敬,他给那位高员外行了不少方便,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将那个死鬼跟自己牵扯上任何关系。这样,自己最多算政绩不佳,对仕途的影响才不会太大!他一边思索着对策,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死去的某人,死也不挑个好时候,连对那些美妙的钱财都有些抱怨起来。

    李承乾很快得到了后续的消息,比如说,那案的现场,其实不是高员外的家,而是别人所以为的高员外养外室的地方,可是,那位所谓的外室,按照那个已经在那里做粗使活计的女佣说,就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起码她从来没有见过,倒是偶尔听到过女人的声音。

    当然了,最好玩的是,当那位女佣去打扫房间,却现自家主人惨死,而她其实并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就是说,那位高员外瞒过了几乎所有的人,去了那所房子。另外,最终,那所房子里除了几个声称什么都不知道的佣人,压根就没现那个所谓的美艳动人的外室。

    真是诡异啊!一场命案其实并不能引起李承乾的多少好奇心,关键是,天枢现,那位高员外似乎一直在走私粮食和军械,事情这下就大条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无眠之夜

    “走私粮食军械?”李承乾的目光一凝,“走私给谁?”

    “暂时还不清楚!”那位半跪在地上的手下脑袋垂得很低,显然有些羞愧,“据说那些人行踪诡秘,还未能查清楚他们的来路,还请殿下恕罪!”

    “粮食!”李承乾摩挲着下巴,然后问道,“那些军械具体是指哪些?”

    “回殿下的话,乃是府兵中制式的刀枪盔甲!”那人低头道,“虽说都是军中淘汰的,但是,显然那些并不是正常的淘汰,而是有人使了手段!”

    李承乾的嘴角居然有了一丝笑意,可是他的眼神凛冽如同刀锋:“很好,非常好!一直以来保留着府兵,居然留出祸患来了!那么,是哪位如此聪明伶俐,做出了这等事情呢?”

    一张纸条被递了上去,李承乾伸手接过,然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叫人心寒的笑容:“这就是大唐的官员啊!”

    一个阴暗的屋子里,甚至没有一点灯光,在羞答答的月光的掩映下,隐隐绰绰现出一个黑影来,那个黑影显然是个节制的人,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好半天都没有动弹一下,也没有出半点声音,若不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团黑影,几乎感觉不到半点生气。(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夜色渐渐深沉下来,一大块云朵从远处飘来,遮住了大半个月亮,只留下一点淡淡的月色洒下来,而一个黑影迅的钻进了那栋房子,很快也融入黑暗之中。

    “怎么来得这么晚!”说话的人就是一直在房子里等待的那个黑影,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点说不出的古怪意味。

    “我好像被盯上了!”刚到的人显然心情有些烦躁,“你要知道,我出来一趟不容易!尤其,那位太子也来了这里,城内处处戒备森严。我不能冒险!”

    “那高元丰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似乎有一道寒光从那个明明显得有些瘦小地人的眼睛里射出,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冰冷无情。

    “不是我做地!”声音略微一高。又很快压下。那男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而且。不要用那种质问地语气跟我说话!别以为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地。要知道。在家族中。我地地位可比你高!”

    先来地人冷淡地说道:“抱歉。我以为在这里。我才是领!”

    “该死!”后来地男子低声诅咒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地说道。“那个姓高地后悔了。害怕了。他甚至想要去告密!所以。他必须死!”

    “我以为你是看上了他那个小女儿!”先前地男子嘴里说着讥讽地话。可是语气却是平淡地。实在诡异得紧。

    “哼!一个女人而已!”后来地男子分明有些心虚。但是他很快平定了心思。冷冷地说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让那个姓高地肥猪去告密。然后。我们要么被干掉。要么就要跟地老鼠一般。东躲**。时刻警惕大唐地追杀?我不认为。我们没有顺利完成任务地话。回去之后。能够有什么好果子吃!”

    “废物。自然没有生存地价值!”那男子分明是个被洗脑地怪物。

    “那是你!”后来的男子显然被激怒了。“我不可能让一个蠢货拖累,白白丢掉自己地性命!”

    “但是。你要知道,万一这事被那个太子注意到。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哼,有人比我们更想遮掩!”后来的男子冷哼了一声,嘀咕起来,“比如说,那位定州太守?他足足吞了我们过五十万金币,还包括了价值十万金币的珠宝香料!”

    “你似乎没有提起我们的那几位合作伙伴?”先前的男子牙缝里冒出一丝丝的寒气,冷厉的声音几乎要把人冻僵,“你觉得要是他们哪一个被现,按照大唐的律法,那就是诛九族的罪名,以后,又有谁敢冒着这样地危险跟我们做这种生意呢?”

    “哦,我想,足够地利益会让人铤而走险的!”男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问题是,我们花了不知多少精力和财力才收买了那几个人肯用手里地权利为我们做事!”先前的男子冷声说道,“难道要从头再来?”

    后来地男子咬着牙说道:“只要家族掌握了最大的权利,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么,能够不白费功夫就不要白费了!想办法让我们跟这件事扯清关系!”先前的男子依旧冷静,“让那位太守再活动一下,只要将那个高元丰的死,当作普通的仇杀什么的就是!”

    “那是自然!”后来的男子有些自矜,“杀他的人绝对没有留下什么跟我们有关的东西,而且,听说,那位太子要急着回长安过年,不会再定州停留多久的!”

    “那样最好!”

    “那么,我先回去了!”后来的男子直接说道。

    没有任何声音,那个黑影似乎一下子敛去了所有的行迹,消失不见了。

    “所以说,我一点也不喜欢那家伙!”留下的男子嘀咕起来,“跟鬼魂一样,没有半点活人味!”

    定州太守府,那位太守只觉得短短一天,自己就憔悴了许多。

    一向软玉温香在怀的他第一次拒绝了自己那位娇媚动人的小妾,一个人在书房睡下了。

    然而,哪怕是外面有人在守夜,他还是馒头冷汗地从噩梦中惊醒。梦中,大片大片的血色弥漫了整个天空,他看到自己的头颅高高的飞起,然后,完整地看到了自己瘫软的身体。

    死亡的恐惧第一次笼罩了他,他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外面传来了守夜的小厮的声音:“老爷,怎么了?”

    “没什么!”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尽量用平稳的语调说道,“只是做了个梦!你去歇着吧!”

    “是,老爷!”大户人家的下人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管的绝对不去管,不该说的话,也要闭上嘴巴!好奇心是不被允许的!那位小厮安静地退下了。

    “怎么办?”他有些侥幸地想道,“驿馆里的人说,太子殿下明天就回去了!大概,他也不喜欢管这些事情吧!”

    当然,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在侥幸上,他在黑暗中将蜡烛点燃,一点烛花爆开,他也没有精神去剪,直接披上衣服坐在了桌子边上。

    他从桌子底下的暗格里摸出一本有些毛边的账本来,轻轻的摸着封面,然后,翻开一页一页地看着,最后,他叹息一声,将账本放在了烛火上,正要凑近,又犹豫起来,想了想,他又将账本拿了回来,心情复杂的看了片刻,站起身来,走到了一个大花瓶前面,然后取出里面华美的孔雀翎羽,将账本放了进去,又将孔雀翎羽按照原样插了回去。

    烛光下,他富态的脸上显出了阴冷的神情,一双常常眯着的丹凤眼吊了起来,成了一双三角眼,里面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低声说道:“当初是你们把我拖下了水,如今我要是出了事,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希望太子殿下真的明天走吧!”他看着外面越来越阴沉的夜色,神色变得有些萧索,“唉,贪心害人啊!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离开定州了,可是,如今……”

    李承乾同样在这个夜里没有半点睡意。

    他没有待在驿馆的房间里,而是来到了定州城中的一处看起来很普通的民房里,这里是他手下暗影的一个据点。

    “那些消失的军械什么的,去了哪里了?”李承乾没有问粮食,粮食比较容易消化,化整为零要弄出去,不是什么特别的难事,尤其,这些年,大唐因为种子的逐渐改良,粮食产量一直在增高,因此,民间的粮食生意一向很盛行,只要有官府的条子,在一定的数量之内,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但是,军械却不同,要知道,大批的军械运输,怎么可能不引起任何注意,就算有某些军方人士做庇护,也不是那么容易运出去的。

    一张有些简单的地图被呈了上来,上面用朱砂标出了有可能的窝藏那些被“淘汰处理”掉的军械可能的所在地。

    李承乾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指关节有节奏地在桌子上敲击着,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淡淡地问道:“那确定吗?”

    “有八成把握,那些军械就在这几个地方!”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回答道,他并不知道李承乾的真实身份,毕竟,暗影中知道自己最大的Boss是当朝太子的人只有很小的一部分高层,“要短时间内确定下来也可以,但是得从别处抽调人手。”

    “那就尽快查出来!”李承乾果断地说道,“到时候,若是数目上有什么不对的话……”他平淡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威胁。

    “属下自当尽力而为!”那人自然也不是什么自高自大的人,什么事情,都不能说得太满。

    “知道幕后的人属于哪一方吗?”李承乾转移了话题。

    “他们的言行举止,与大唐百姓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不过,属下觉得,他们很可能是来自东瀛的某个势力!”

    李承乾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起了杀机。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撞到自己枪口上来了,或许,应该给那些小鬼子一点回礼?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又见命案!

    第二天,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太子依照之前的决定,已经离开了定州,送行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那位太守大人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太守府,顾不上还是早上,就命令小厮拿来了好酒,狠狠地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心里才算放松下来,他恶狠狠地招来了下属:“赶紧把高元丰的案子了结掉,弄成一起普通的仇杀,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不喜欢尽如人意的,那位高元丰虽然死了,可是他那位据说一直很厉害的夫人还在啊!尽管,那些差役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只是当初高元丰做生意的时候结下的仇人做的事情,并且很是有效率地推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猥琐的男人做了替死鬼。

    不过,那位高夫人很是剽悍地冲到了公堂上,怒气冲冲的摆事实、讲道理,言辞凿凿地言道那个猥琐男压根不是凶手,要知道,那个猥琐男当天晚上正在一家窑子里跟一个粉头**,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丈夫高元丰年少的时候,天下还不算太平,为了生存,他曾经跟一个镖局的老镖师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压根不是那个骨头跟鸡爪子一样的被窑子里的粉头都掏空了身子,就算是下九流的小混混都打不过的家伙杀得掉的!她很是不屑地说道,看那个伤口,分明是杀惯了人的杀手才能做得到。平常人谁会随身带着一柄看起来就很专业地匕呢?

    看起来,这位高夫人也不是什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起码还是很熟悉一些违法的道道的!

    不过,又是一场很俗套的凶杀案生了!

    白天,才在公堂上咆哮的某位受害遗孀,当天晚上,就在睡梦中被人杀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同样是一刀致命,凶手的手法十分老道,正好割断了高夫人脖子上的大动脉,入肉三分。据说血染红了刚刚换上的素色床单。而一直睡在外间。等候吩咐地侍女同样被杀死,她大概是听见了什么声音,起床查看,结果,同样被一刀割断了脖子,看起来,她甚至没有半点反抗能力,就被杀死在了床前,死不瞑目。

    定州一下子紧张起来。那位杀人凶手已经被描绘成了三头六臂、青面獠牙地杀人狂,会生吸人血。家里大人开始用这个杀人犯恐吓自己不听话的孩子:“再不怎么怎么样,就让那个杀人狂把你带走!”不管在什么地方,好奇心总是少不了的,定州一下子流言四起。有一些喜欢异想天开的人已经在猜测。是不是那位太守大人觉得自己的面子被削了,找人杀人灭口,或说,杀鸡儆猴,免得有人再喋喋不休!

    李承乾悄悄地回到了定州,尽管房遗爱难得正经地劝导他,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个什么都还不分明的时候。贸然出现。明显是不安全的!而薛仁贵,在劝告了几句之后。直接遵从他的命令,带了一队精锐悄悄的潜回了定州。等候他地命令。

    “白痴!”太守几乎要气疯了,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怎么能这样子!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天哪,又是两条人命,这下还怎么能用什么仇杀糊弄过去!”

    “来人,备马!哦,不用了!”这太守几乎要被气糊涂了,想要登门问罪,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都送出去了!他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心里嘀咕起来:哼,难不成你们以为这样做就能逼得我不得不跟你们合作吗?只要这次的事情一过,我立马就把你们卖了!凭我如今的人脉,调到京城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你们等着瞧!

    一个华美地宅子里。一个身量修长地俊美得近乎妖异地男子穿着一身白色地长袍。上面刺绣着大朵大朵地樱花。腰带上镶嵌着大块地极品蓝田玉。一块系着流苏地碧玉坠子悬在腰带上。他手里拿着一柄狭长地却只有一面开刃地长剑。正在花园里舞动。

    这个季节。北方几乎是看不到什么绿色地。花园里除了几颗松柏。还有一点青翠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荒芜苍凉。他却就在这枯枝败叶之中舞动着手里地长剑。虽然看起来就是那种花架子。却因为他那张或应该说是漂亮地脸而显得很优美动人。

    一簇松针带着刺耳地风声飞来。正好击在了他地剑刃上。他急地退后几步。这才卸去了力道。而手中地剑却已经被打飞了出去。他地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冷冷地看着出现在一颗光秃秃地树上地一个黑衣男子:“干什么?”

    那个男子声音冰冷。除此之外。似乎毫无特色。他地整个脸也是平凡无奇。一双眼睛暗淡无光。就算是放在大街上与你面对面。你也不会注意到他。他冷冷地说道:“为什么杀了那个女人?”

    “她已经现了不对劲。不杀了她。难道让她继续查下去。让我们暴露出来?”舞剑地男子同样神情冰冷。“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而且我想。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树上地男子还是面无表情:“虽然那个大唐地太子已经走了。但是。你没有感觉到吗?盯上我们地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俊美的男子脸上现出嗜血的笑容:“那就都杀了吧!那么,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你的脑子都用到女人身上去了吗?”树上那位面瘫男即使是在指责,脸上也是平板的,“死的人应该是属于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势力的,要是死得多了!就算大唐人是傻子!也会怀疑到的!何况,我想,大唐的聪明人显然很多!”

    “让他们狗咬狗?”俊美的男子脸上带着一点近乎小孩子一般的纯真得残酷的笑容,歪着头问道。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就不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面瘫男的语气里**了一点幸灾乐祸来,“若是你的表现被家主知道了,那么,家族的继承人还会是你吗?”

    “那还能是谁?难道是父亲的那几个私生子?杂种?”男子哼了一声,“还有你给我记住,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好自为之吧!”面瘫男冷淡地说道,然后在树枝上借力,很快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自为之!哼!”俊美的男子也不去看那柄被打飞的长剑,直接一甩手,顺着花园的小路,也离开了。

    两个人离开之后,一团灰影突然出现,他低声嘀咕了两句,很快钻入了树丛之中,也不见了。

    天枢中在定州的一个管事得到了手下报上来的消息,不敢怠慢,立刻上报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冷笑一声:“严密监视!”

    “要是是那个年轻人应该没有问题!”那个管事蹙起了眉头,“他的身手显然是花拳绣腿,除了身法还算值得称道。但是,后来出现的那个男人,很危险!”

    “怎么说?”李承乾淡淡地问道。

    “回上使,那个男人更像是训练出来的死士!没有多余的感情,而且,看他的身手,除了几位供奉出手,我们这里没有人有把握在他手上全身而退!”那个管事分析道,“他的警惕心很高,因此,偷袭是很难成功的!而且,他的身法近乎鬼魅,几乎可以说是无迹可循!暂时,我们找不到他的任何弱点,按道理,像他这种人,练的功夫必然是极为偏门,而且,一旦罩门被破,便没什么威胁了!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无法分析出他所学的武功是属于哪个流派,尤其,他们应该是异域中人,更是难以确定!”

    “那么,就想办法困住他,然后用连弩吧!”李承乾神情冷肃,“这种人,既然很难被活捉,那么就让他去死吧!无论如何,这种危险的人,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否则,祸患无穷!”

    “已经确定哪些军械的所在了吗?”李承乾淡淡地问道,“另外,还有那些就这么消失掉的粮食又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派人前往查探,有几处所在已经可以确定了!还有几处还需要时间,不过,看起来,已经有一小部分军械通过各种渠道流出去了!”那个管事低头道,“至于那些粮食,应该是被化整为零,运进了辽东,最终流向哪里,还需要辽东的天枢对此进行调查!”

    “这些事的生分明已经不是一两个月了!”李承乾的脸色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甚至语气也很平静,可是那个管事明显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那么,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那个管事很快跪了下来:“是属下失职!”

    李承乾淡淡地说道:“等这件事情结束,会有人来接替你的!你现在就要为你之前的失职做出补救!没有什么将功赎罪的事情,这是你的份内之事!这段时间,你可以调动其余各部在定州的物资还有人手,但是,事情结束后,你先领罚,然后就回去再训练一年吧!”

    “多谢上使!”那管事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自己不会因为这件事被彻底放弃。

    “记住了,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下去吧,有什么事,立刻禀报!”李承乾淡淡的说道。

    “是,属下告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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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太子李承乾介绍:
一个来自21世纪的世家公子的灵魂,来到了刚刚生了玄武门事变的大唐,成为了日后被废的大唐太子李承乾,他将怎样走过他的人生,打造一个强大的大唐……
李承乾,贞观,太子大唐太子李承乾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太子李承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太子李承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