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死亡象征
(我看了大家的书评,心中非常歉疚,的确让所有人不知时间的一直等,实在有些浑蛋。我算了下一周大约能更三至四章,请各位不吝麻烦,说一下想要哪几天看文,我会加jīng的,愧。)
卡米切尔先生静默片刻,这才又传音道:“好吧,我安心了……但还是别太过火。”
“好,我答应担任见证人,但我希望你们有所节制,在誓言中加入‘不得伤人xìng命’这一条。特林布先生,你又有什么疑问?”卡米切尔先生紧皱着眉喝道。
“卡米切尔先生,我想您也很清楚,决斗时是很难控制魔法的输出力量的,我不愿意有任何被害得‘同归于尽’的可能。”德摩斯看着脸sè愈加yīn沉的对方,急忙又说道:“但请您相信我的诚意,我知道善良的欧娜不愿看到任何朋……人受伤,我会尽我所能控制力道的。”
“白痴,我担心的是你出事后还给我惹麻烦!”卡米切尔先生觑了眼面庞仍挂着温和笑意的凡尔纳,心下直摇头,他可不认为凭德摩斯的实力,能比得上一群发狂的人头狮身蝎尾兽。
之后,身为会场主人的毕弗隆斯又劝了几句,但却发现是徒劳无功,只能长叹一声,要求侍者们开始清理场地。同时,凡尔纳与德摩斯均伸出右手来,沉稳地相握着,以两人如今的年纪身分,自然不会去玩什么暗使劲力的把戏。
接着,卡米切尔先生抽出了魔杖,轻轻点在他们互握的两只手上,沉声叹道:“唉,希望你们不要反悔。”
凡尔纳微微一笑,说道:“德摩斯.特林布,在你于这场决斗战败时,你是否愿意永远从欧娜.卡米切尔的生命中离开?”
“我愿……”德摩斯本yù答应,但又猛地松开了手,用一种讥讽的眼神望着凡尔纳,“你这狡猾的泥巴种,差点中了你的jiān计,我想你也是希望让我问你同样的问题吧?哼,如果欧娜将来嫁给了……”他虽然止住了后话,却自得地耸了耸鼻,“换了姓氏,岂不是你又有了纠缠不清的机会?”
凡尔纳不耐烦道:“那么‘聪明有礼’的特林布先生,你先说吧!”他摇了摇手腕,示意对方不要打断仪式。
德摩斯重新握紧了凡尔纳的手,自忖绝对没有输的可能xìng的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希望能找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誓约条件。许久以后,他突然瞥了眼卡米切尔先生,说道:“凡尔纳.凯德蒙,在你于这场决斗战败时,你是否愿意永远消失于泰勒.卡米切尔先生的孙女面前?”
凡尔纳左眉一轩,说道:“我愿意。”
霎时,一道细长耀眼的火舌从卡米切尔先生的魔杖里喷了出来,宛如一根炽热鲜红的金属丝,缠绕在两人相握的两只手上。
“德摩斯.特林布,在你于这场决斗战败时,你是否愿意永远消失于泰勒.卡米切尔先生的孙女面前?”凡尔纳反问道。
德摩斯傲然一笑,说道:“我没有战败的可能,但是……我愿意!”
第二道火舌从魔杖里冲了出来,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交织成一根闪烁着火sè光采的链条,紧密地蜷绕在他们的两只手周围。
仪式结束后,卡米切尔先生收回了魔杖,梭巡着两人的神情,长叹道:“最后,我还是必须再劝告两位一次,”他凝视着凡尔纳,“希望你们依循‘决斗准则’,一方若是认输,或是丧失了反击能力,就绝对不许再出手攻击。”
闻言,凡尔纳与德摩斯均是点头应诺,而之前离去的侍者们,也在此刻回来通报决斗场地已经准备好了。随后,所有与会的来宾们均纷纷移步前往中庭,同时窃窃私语起来。
“你觉得谁会赢?”一名卷发华服的中年男子低声向好友问道。
“特林布吧!”他的好友耸着肩答道,“我虽然不喜欢他们那一族人,但也知道特林布家族黑魔法的厉害,所以我认为那个麻瓜巫师是输定了。”
“是吗?温洛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一个磁xìng的嗓音突然插嘴道,待得两人回头查看,只见一名拥有炫目铂金发sè的中年男子正倨傲地凝望着他们。
“哦,马尔福先生,真是荣幸,没想到你也对我们的讨论有兴趣。”温洛克略显拘谨地点了点头,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纯血巫师,虽然有些成就,但远远无法与“马尔福”的名衔相比。“你认为那个凯德蒙会赢?”
马尔福先生顿了顿檀木手杖,淡然一笑,说道:“这是一场结局早已注定的斗争。”
中庭内,将满腹担忧的盖奇劝离后,凡尔纳与德摩斯在相距十码处的位置站定,夜空中流云如纱,隐隐遮住胆怯又好奇的明月双眸,间若露出一丝缝隙,让她得以偷偷地觑个jīng彩。
将略为散乱的发丝拂至耳后,德摩斯面sè从容,说道:“我记得你是炼金术师吧,为了避免有人说我恃强凌弱,我现在准许你拿出你的炼金产品,”他好整以暇地摇动着他的魔杖,并运使着舌剑,“否则我担心,这场决斗将在一眨眼间就结束了!”
“我也很担心这场决斗会在一眨眼间结束。”凡尔纳并未依言取出炼金道具,只是淡然地凝视着对方,取出魔杖竖在胸前,施了个古礼。
见状,德摩斯面容一肃,既然凡尔纳已经选择了直接开始,他也没有再多言的意愿,刚才的嚣张挑衅,只是撩拨凡尔纳平静心情的伪装,事实上,他更是喜欢动手不动口。
德摩斯摆动着魔杖,施了个看似花俏的礼节,那是唯有传承多年,并且拥有特殊魔法血脉的巫师贵族才懂得的决斗起手式,能够激发血源中潜藏的力量,增加自身魔力的凝聚以及运转速度。
见得此景,担任见证人的卡米切尔先生眉头微蹙,他发现此刻德摩斯的表现并不像言词中的那般轻蔑,反而是异常的郑重,像是有备而来一般。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卡米切尔先生已没有阻止的可能,更何况他也十分信任凡尔纳的能力,在看到两人各自将魔杖以击剑的姿势举于胸前时,他猛地并指一弹,朝夜空shè出一道紫sè的火花。
“死亡象征(memento-mori)!”德摩斯魔杖一甩,shè出一道乌光,抢先发动攻势,这是一招极为yīn毒无赖的黑魔法,半为杀伤的招式、半为幻术,只要击中他人,就能使对方产生剧烈的疼痛与茫然感,并陷入自身已经死亡的幻觉之中,唯有jīng神意志异常坚定的巫师才有机会逃脱劫难。
事实上,“死亡象征”的原理与麻瓜中一个著名的心理试验颇为相似。1981年,波兰的心理学博士──诺尔格兰曾在国家的许可下,强制征招一名杀人死囚──费多加夫进行一项科学研究。
诺尔格兰将费多加夫强行铐在手术床上,并将其双眼蒙住,随后诺尔格兰高喊:“死刑开始!”接着用刀背在费多加夫的手腕上割了一下,这自然无法造成任何伤口,但诺尔格兰用一盆水滴到桶里的声音来模仿血滴落的声响,来给试验者制造心理压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费多加夫竟然死了……
甚至他在迈向死亡时所有的身体反映,竟然与大量失血的症状一样!
由此可知情绪反应也可成为杀人的利器,人们不需要受到真正的**伤害,本身极度恐怖畏惧的情感,便能推着自己步入毁灭。
可叹的是,尽管“死亡象征”有这么危险邪恶的效果,但因为其本质上仍属于幻术,在一些人的恶意鼓吹与阻挠下,并没有列入不赦咒之中,故被生xìng正派的巫师们所鄙弃,称做为“无赖”的魔法。
刹那间,乌光几乎就隐身在漆黑的夜sè之中,划破虚空,迅猛地shè向凡尔纳,使得围观众人齐声惊呼。
几乎就在惊呼声刚落的同时,凡尔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到脚踝一紧,不知不觉间竟有两只土爪捉住了他,而就在下一瞬他也被德摩斯所施放的魔法击中了胸口!
(我发誓这章不是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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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忘了眨眼
(看完大家的留言,我决定未来更新时间暂订为每周1、3、5,这样书评比较多,无耻的干咳~~但如果我发现当周剧情一次连下来看比较好的时候,我会发章节通知各位统一的更新时间。.45zw.)
不远处关心凡尔纳的沙比尼夫人只觉得心头重重一跳,但还未等到她惊呼出声,就见凡尔纳好似全然无恙一般,魔杖轻点,一道红光将德摩斯打飞了出去。
“砰!”飞了数码远,德摩斯狼狈地摔落在地。同一时间,凡尔纳脚边的土爪也跟着碎裂,于两方相异之处激起一阵飞灰。
凡尔纳拂了拂袍角,挥去几许尘土,似笑非笑地叹道:“特林布先生,非常感谢你,很舒服的按摩。”听得对方的咒语声后,就选择故意中招的凡尔纳,缓缓走向浑身酸痛不堪的德摩斯,一步一步仿佛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魔力,踏在四周围观群众的心跳间,让他们的呼吸声都不自禁地短促了许多。
“只可惜时间短了点……”他立定在德摩斯的身旁,“如你刚才所说的,在眨眼间就结束了!”
“哦,对了,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凡尔纳随意拍了拍脑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正喘着粗气的德摩斯,一字字地叹道──
“我.差.点.忘.了.要.眨.眼!”语毕,他当着德摩斯的面,缓缓阖上了双眼。
同时,德摩斯则是面sè狰狞,好似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从胸腔中硬挤出最后一丝空气,发出痛苦憎恨的咆哮。
“阿瓦达索命!”一道骇人的绿光从德摩斯的魔杖中迸shè而出。
霎时之间,一阵惊天乍响划破了静谧的夜空,紧接着,德摩斯的身影穿透了溅起的尘灰,挂在不远处的阔叶木枝头上,生死不知。
隔了良久,待得烟雾渐散,凡尔纳的身影傲立原处,连衣袍也未见丝毫摺角,只是沉着脸,转而望向右侧的人群,随后更令在场观众讶异的是,当他们也随着凡尔纳视线看去,只见同为见证人之一的毕弗隆斯.特斯海姆正被数条恍若彩带一般的东西,给五花大绑地身形难稳、踉跄跪地。
凡尔纳并没有替之解咒的意愿,好似正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低声问道:“特斯海姆先生,或许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插手决斗的原因?”
“好一个‘反弹咒’,看来是我白cāo心了……”毕弗隆斯一边挣扎着,一边苦笑道:“尊敬的凯德蒙先生,我必须向你道声歉,因为我担心你会被特林布先生的绝境反扑击伤,所以在发现到不妥时,就立即出手干涉,想捆住他,却没想到害你……”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凡尔纳的冷哼声所打断。
以凡尔纳的jīng神感知力,一观便知毕弗隆斯某种程度上所言非虚,其所施展魔法的目标并非针对他,但也因为对方的这个“一片好意”,差点坏了他的布局,自然是大感不悦。
“我接受你的道歉。”凡尔纳冷语道,接着一摆魔杖,解除了对于毕弗隆斯的束缚,转身朝着会场走去,独留下一句话语……
“宴会继续。”
闻声,所有人恍若听了谕示一般,依言而行。此刻,谁也没发现马尔福先生的神情似乎愣了一下。
十多分钟后,晚宴的一角,毕弗隆斯与弗雷斯克相偕而来,找到了一人独饮的凡尔纳,为自己的安排不周诚挚地表达了歉意,并在寒喧了几句后,技巧xìng地透露出对于“幻兽对战”的兴趣,并询问凡尔纳是否有合伙的意愿。
尽管毕弗隆斯开出了极为优惠的分成,以及得宜的合作契约,但凡尔纳最后仍是以教学为藉口,委婉地拒绝了此事。为此毕弗隆斯的面庞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遗憾之sè,但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适才的举动,已经得罪了对方,便没再多加劝说,只是再次鞠躬致意,并祝福凡尔纳能有个美好的夜晚,接着就礼貌xìng地离开。
随后,卡米切尔先生也从不远处缓缓踱步而来,他一边啜饮着杯中的红酒,一边对着凡尔纳道:“根据特斯海姆家的治疗师所说,那个特林布伤得还挺重的,或许得在圣芒戈躺上一段不短的时间。”
闻声,凡尔纳点了点头,随手取过一旁的rǔ酪点心。
“唉……”卡米切尔先生突然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后,才用一种迟疑的语气问道:“凡尔纳,你刚才……是故意的吗?”
凡尔纳眉头一轩,他自然明白这个问题,并非是问他之前为何故中魔法,而是指他蓄意激怒德摩斯一事。因为基于近年来《巫师决斗准则》的演变,对于决斗杀人已有极为严厉的规范。
或许,其中的戒律有些因身分而异,这才导致德摩斯敢藉由“死亡象征”这个魔法来恶意行凶,但凡尔纳身为一介麻瓜巫师,在不愿牵扯到尼可.勒梅的先决条件下,自是没有如此底气。
当然,再怎么严谨的法律都有漏洞,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可以主动挖掘漏洞。在《巫师决斗准则》中就有名言:“当决斗一方在非自愿、非主动,且有立时xìng危险的情况下,而杀伤敌对人的xìng命者,不需担负刑责。”
因此,当熟知凡尔纳实力的卡米切尔先生,在见到他决斗取胜后,仍违背平时xìng情地去讥讽德摩斯,诱使对方在气急之下施展“索命咒”,自是以为他想趁机了结德摩斯的xìng命。
“没想到你跟特斯海姆先生竟是有志一同……但我真的不是这种人。”凡尔纳将rǔ酪点心缓缓放入瓷盘之中,回过头来,凝视着卡米切尔先生。良久之后,他的嘴角边勾勒出一丝无奈,并想起毕弗隆斯抢先出手救人,以及刚才那yù言又止的神情。
凡尔纳随手抛给卡米切尔先生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低声道:“里面记录着德摩斯施用‘不赦咒’的影像,我想那些早想找特林布一家麻烦的傲罗们,会非常喜欢这个小东西的。”语毕,他一回身,长袍恍若划出一道靛蓝sè的雷光,向着大门快步走去。
“我……”卡米切尔先生唇齿微张,却发不出慰留之声,只是怔怔地望着凡尔纳逐渐消失的背影。
即使他那八十载的岁刻,在人情世事上留下深切的痕迹,但仍然是分不清凡尔纳刚才所说的,到底是真,亦或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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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诡谲的阴影
晚风微寒,凡尔纳理了理飘散的头发,有些神思不属地前行着,逐渐远离后方的喧嚣,良久后他突然叹了口气……
他刚才所说的“永远闭嘴”,并不是真的对德摩斯有杀意,毕竟现在他为了奎里纳斯的问题,半隶属于邓不利多一派,又热爱魔文学教授这个工作,自然不能依心情妄为,肆意伤人xìng命,更何况他本来就对杀戮没有丝毫兴趣,也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
至于为何凡尔纳要说出这么一番会令人怀疑的话,乃至举动,其实是另有想法,他有两成原因是想吓唬恶质的卡米切尔先生,因为凡尔纳发现对方把他推向台前,并不是单纯地担任挡箭牌这么简单,而是想让所有在场贵族来“见证”欧娜的归属;还有两成是想试探特斯海姆一族的态度,但剩下六成,则是为了欧娜……
历代卡米切尔一族都隶属于光明派,热爱生命和zì yóu,厌恶杀戮、战争以及黑魔法,除了曾经为了整个巫师界的安危,而举族参与战争,其余时刻他们多是持身端正,不轻易涉足世间纷争。此外,擅于经商的他们,更是时常做出慈善义举,拨出大笔经费所得来帮助贫困的巫师,甚至是麻瓜家庭,可说是行善无远弗届。
所以,如今凡尔纳做出这种意气用事、漠视他人xìng命的举动,想必卡米切尔先生会好好考虑一下欧娜和他的交往。
“我只是不想亲手伤害她而已……”凡尔纳如此想着,但心底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就如同绝大部分的常人一样,即使清楚喜欢自己的对象不这他所爱的人,但只要一想到对方有可能将改变情意,仍是会心口发闷,这也是他刚才为何没有把“戏”演完,就匆匆离去的原因。
在侍应们的躬身道别下,凡尔纳一边嘲讽自己的占有yù,一边缓缓步出了特斯海姆的庄园,而就在他又走了数十码,即将踏至“反幻影移形结界”外的刹那之间,五道绿sè的光束分别从四周角落向他袭来!
须臾间,凡尔纳替自己施加了一个“疾风术”,身形有若浮光掠影,险而又险地避过了攻向他的魔法,并又在弹指中召唤出一面银盾。
凡尔纳皱了皱眉,对于刚才的失神有些懊恼。接着,他环视四方,发现自己如今已落入敌方的包围之中,有五个被黑袍遮掩得密密实实的人影正向他靠近。
“家族尊严不容污衊……”一名最为瘦高的黑袍人说道。
“少爷希望你死。”另一位较为矮壮的黑袍人接声道。
“家族少爷?”凡尔纳左眉一轩,立即联想到德摩斯.特林布,但他随即又细微地摇了摇头,专心致志面对来犯的敌人。
但还没等到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凡尔纳猛地听到一阵嘶哑的吸气声,霎时感到身躯一寒,同时周围的光线好似正迅速减弱。
“摄魂怪?不对……”惊诧一闪即逝,他立即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根据《危险种族及生灵》一书的记载,摄魂怪是不可能施展魔法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凡尔纳的心情却逐渐跌落谷底,沮丧、痛苦、彷徨,乃至刚才的郁闷纷纷如浪cháo般涌上大脑。其后,他连忙抑制住躁乱的心理,一转魔杖,喝道:“呼神护卫!”
刺眼的光芒乍亮,其中三名黑袍人均是掩目而退,一只样貌高傲凶戾的银sè渡鸦,从凡尔纳的魔杖尖端展翼而出,在他的身旁盘旋飞舞着。
“心灵亵渎!”瘦高黑袍人大喊一声,一道灰sè的光束倏地打在凡尔纳的守护神身上。同时,随着他的高呼,仿佛吹响进攻的号角般,其余四位黑袍人也各施手段,从旁夹击。
“皮肉枯萎!”
“腐朽吹息!”
两道魔法几乎不分先后地撞上了银盾,少焉银盾恍若被污染了一般,变得光华黯淡。对此,凡尔纳未显焦急之sè,只是将魔杖如剑般竖于胸前,接着一道白金sè的光采缠绕其上,火舌于旁乍隐乍现,与顶悬的月芒交相辉映,好似正吞吐着那垂直洒落的一抹银亮。
接下来,又是三道黑魔法从旁掠至,但在周围强烈的正能量干涉下,还未飞到凡尔纳身旁三尺处,就已如曝雪迎阳般消融无踪。此外,守护着凡尔纳的银盾与渡鸦也跟着焕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
其中三名黑袍人的吸气声也愈来愈大,那哮喘似的音sè仿佛驱走了所有的平安喜乐,即使有守护神渡鸦的区隔,也无法全然阻绝这些影响。
刺目的光辉下,凡尔纳敏锐的发现到,那三名巫师裸.露于外的手掌,竟似浸泡于水中多rì般的苍白腐烂,间若夹杂着几许尸斑,不禁又一次怀疑起他们与摄魂怪的关系。
凡尔纳凌空一舞魔杖,白金sè的光芒好像一条蜿蜒的长龙般,身躯卷向那名矮壮的黑袍者,接着尾端摆动,甩往那些疑似摄魂怪的巫师们。
此刻,凡尔纳的心情仿若披上一层灰纱,愈加yīn霾晦暗,但他并未因此增强赋予守护神的魔力,只是沉下意念,危险地眯起眼眸。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凡尔纳的双眼又倏地开睁,其中蕴蓄的神光乍现,魔杖闪电般地甩动,发出刺耳的呼啸声,随后无数各sè光束齐飞,“但是,尊敬的先生们,请问你们做好决心……”
“与未来告别了吗?”
尘雾激涌,闷然的声响四起,五名实力堪比德摩斯的黑袍者,所发出的魔法尽皆被打散,随即其中两位类似摄魂怪的巫师被铂sè的光束穿胸而过,向后倒去,还未碰至地面,便化作两缕黑烟散去,连尸体也未能留下。至于最后一名,则是被凡尔纳击落了魔杖,接着遭受渡鸦守护神旋绕围困,只能狼狈地左支右挡,并发出痛苦急剧的喘息声。
除此之外,高矮两位黑袍者则是被魔法击断了魔杖以及右手,鲜血淋漓,延着臂膀滚滚而落,但却无法立即施救止血,因为他们早已不知在何时,遭到两个巨大的土石手掌所紧攫。
原来,在刚才那掣电轰雷间,凡尔纳不仅施展了攻击、驱使守护神动作,甚至还在暗地里运用变形术,擒获了两名对手。
凡尔纳回头望了一眼庄园的位置,发现前时的这番打斗似乎惊扰到了不少人,如今已有数个足步声渐至,当即并指一搓,两条白sè的丝带分别卷至高、矮黑袍者的身周乃至嘴部,同时渡鸦守护神仰首无声长吟,化作一根白绳,缠绕住最后一名黑袍者。紧接着,他魔杖一挑,三人随着他的步伐,一同迅速地离开“反幻影移形结界”,并在下一瞬间消失无踪。
十数秒后,几道身影才匆匆出现在凡尔纳原先的战斗之处,紧握着魔杖,审慎地四处查探。
同一时间,英国南部的一个滨海小村落旁,原先静谧的景状,被突兀出现的凡尔纳等人所打破,惊起无数栖宿熟睡的飞鸟。
凡尔纳先是走向他最感兴趣的拥有摄魂怪能力的巫师,甫一靠近就感到一阵yīn寒袭上心头,但他却没顾忌这么多,魔杖一指,宽大斗篷的帽檐倏然飞起,露出一个双目无神、唇口其大,又残缺的面孔,。
“yīn尸?”凡尔纳饶有兴致地轩了轩眉,一道光束猛地击向那名黑袍者的胫骨,却发现对方竟全无反应,仍是一副两眼茫然的模样。
“有趣、有趣!”只要进入研究状态,就世事皆忘的凡尔纳,运使魔杖如刃,正准备破开对方身着的巫师袍一探究竟,却霍然窥见那名黑袍者的身旁隐隐有灰sè的雾气向外扩散,他谨慎地退后数码,并施放了几个滤毒魔法,但在片刻后才惊觉自己是想错了,那灰雾并飞毒烟,而是对方正逐渐消散的身躯。
凡尔纳连施滋养生命的魔法,想要阻止黑袍者的消亡,可惜终是无用之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逝去。
紧随其后,他的心头jǐng兆顿生,匆忙回头一望,只见另外两名黑袍者的身躯正愈胀愈大,发出呜咽的声响,不住挣扎间,被捆缚的彩带勒出深刻的痕迹。
“该死!”凡尔纳暗骂一声,魔杖指点间,各类急救法术注入两人的体内,但随即发现以他的丰富知识,竟无法辨别出对方身中何种魔法,其内的魔力律动尽管缓慢,但却yīn毒潜伏,短时间内难以拔除,论jīng妙处甚至还胜过伏地魔魂片所熟知的众多黑魔法。
无奈之下,凡尔纳一甩魔杖,本来堵住两名黑袍人之口的彩带断裂,霎时凄厉的惨嚎划破暗夜的天际。
“啊啊啊啊……为、为什么!”
对于他们的惨嚎,凡尔纳充耳不闻,只是昂声问道:“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帮你们报仇!”
但俄顷间,回答他的只有两阵恶心的爆裂声,以及漫天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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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线索?
(又进入调戏学生时间了,虽然小凡没有亲自出场)
愉快的圣诞假期弹指即过,霍格沃茨特快车披着一层白袍蜿蜒行驶而归,返校的学生望着窗外灰濛濛的天气,心情似乎也显得有几分yīn霾。 ~
赫敏甫一踏入格兰芬多休息室,她便远远发现哈利与罗恩正坐在火炉旁,你来我往,不住拼杀着巫师棋。而当她兴冲冲地拎着行李奔近时,刚巧看见哈利两手一摊,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哈利,别气馁,你才刚接触到这个游戏不到半年,当然是赢不了我的。”罗恩虽是语带安慰,但面庞神情却显得十分得意,“嘿,你还需要多练习,我们再来一场……哦,赫敏,你回来了啊!”
“假期过得怎么样?”赫敏轻快地问候道。
“不错,”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补充道:“收到令人惊喜的礼物,还有一、呃……几个同样惊喜的旅程……”说到最后,他语气迟疑,但罗恩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开始向赫敏转述起哈利的遭遇。
听得哈利收到一件隐形衣,赫敏面露羡慕之sè,但当她又闻得哈利靠着这件衣服,多次夜游霍格沃茨,险些被斯内普与费尔奇等人捉住,又遇到神秘的小扫帚、会反映内心愿望的厄里斯魔镜,乃至最后邓不利多的劝阻,她终于情不自禁惊呼出声。
“天啊,哈利,你差点害格兰芬多被扣掉五十分!”
“哈哈,”罗恩朝着哈利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我就说她最关心的一定就是这种事!”
“胡说!”赫敏气愤地睁大了眼,“我只是担心哈利会、哦,好吧……”她狠狠瞪着嘴带嘲讽笑意的罗恩,“韦斯莱先生,你嘴角抽筋吗?”
接着,她不理会罗恩的愤怒眼神,转而向哈利问道:“所以听你这么说,哈利,你这段时间里,都‘没有去找’有关尼可.勒梅的资料对吧?”
“赫敏,我希望你能说‘没有找到’,”哈利无奈道,“罗恩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去**区找书时,差点被费尔奇给抓到,所以不是我不努力,而是……”
不等哈利解释完,赫敏就一摆手,咄咄逼人道:“但我刚才看到的是,你和罗恩在下棋,哈利,你……”
罗恩不满地反问道:“所以你认为我们的圣诞假期应该在图书馆里渡过?赫敏,请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吃烤火鸡时,旁边还放着参考书!”
嗅到四周的火药味渐浓,哈利赶忙横身于争吵的两人身面前,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浇熄其中的滔天火焰。
之后,赫敏花了比平常多上三倍的时间,才把行李在寝室中安置好,而当她再度回到交谊厅时,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许多。
“哈利,快跟我讲讲‘小扫帚’的谜题!”赫敏兴致勃勃地说道。 ~
“但我们应该先去找尼可.勒梅的资料吧?更何况根据小扫帚所说的,解不开也没有关系。”
“哈利,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斗志,”赫敏错愕道,“你不觉得小扫帚的话很伤人吗?好像一点也看不起我们格兰芬多,既然如此,我们就更该解开这个谜题,最好还要比当初的他更快!”她的双眸内燃烧着熊熊火光,对于猜谜她可从未畏惧。“尤其,解谜跟找尼可.勒梅的资料根本就是两件事。”
“赫敏比常人多一个脑袋!”罗恩站在赫敏身后,用唇语向哈利说道。
对此,哈利险些失笑出声,最后只好用一种古怪的神情向赫敏说道:“好吧,第一句是‘手足情深,愿意交相托付荣耀,分拥世间权势。心狠手辣,执政者的私心报复,终将遭受异端的惩罚。’”
“另一句是:‘黑sè的雄鹰飞掠了黄金水道,砰然一击,冲破希望之匣,衔走了洁白!’”
听完谜题后,赫敏不住喃喃自语着,将其烙印在脑海之中,良久后才道:“黑鹰、黄金水道、希望之匣或许是特殊的事物别称,而托付荣耀、分享权势,这应该是指人物事迹,至于异端……”
赫敏与哈利互望一眼,同时惊呼道:“教会!”
才刚异口同声说完,赫敏就狐疑地问道:“哈利,你该不会到现在才联想到这个吧?”
“我……”哈利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不太好意思说因为厄里斯魔镜的缘故,前段时间里,满脑子都是自己与父母亲人享受孺慕之情的影像,根本没有闲暇考虑其他东西,即使之后在邓不利多的劝戒下,他不再去追寻厄里斯魔镜中的虚妄情景,但也早已把小扫帚给抛在脑后,直到如今赫敏提及,他才真正开始去思考那些谜题。
赫敏抬了抬眉,心思敏锐的她,瞬间便猜到了原由,但也因此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暗地里叹了口气。同时,才刚离开家中,回到霍格沃茨的她,又开始想念起父母来。
“但是我记得宾斯教授说过,巫师和教会并不怎么友好吧?”哈利皱起眉,搜索枯肠着,但却怎也想不出更多的东西,毕竟他对魔法史课的记忆绝大多数都是冷硬的桌面,以及昏昏沉沉的脑袋。
赫敏叹道:“对哦,宾斯教授曾说过:‘因为教会认为神奇的魔法,不是属于神圣,就是归于邪恶,既然我们不信仰神,所以教会就认定巫师是崇拜恶魔的异端。’小扫帚说过他希望让大家认识‘霍格沃茨的秘密’,那么与天主教或基督教都不会有关系才是……让我再想想……”
“很好,如果你真的有两个脑,呃……你的头脑能想两件事的话,可不可以顺便跟我解释一下,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罗恩大声问道。
哈利发现赫敏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当下说道:“在麻瓜世界中,有许多人信仰神灵,其中又以天主教与基督教的信徒最多,我的阿姨与姨丈也是其中之一,因为教义的原因,他们憎恶巫师,认为我们背离信仰、血统不洁,甚至还曾经发布猎捕巫师的命令……”
“猎捕巫师?”罗恩目瞪口呆地反问道,似乎无法理解脆弱的麻瓜,能有什么实力来找巫师麻烦。直到良久之后,才又说道:“我还以为巫师跟他们感情很好咧!否则……”
“否则什么?”原本正低头沉思的赫敏倏地抬起头来。
见状,罗恩猛地一愣,“呃,否则为什么城堡五楼要放一个罗马教皇的雕像……”
赫敏惊呼道:“五楼?怎么可能,我从来没看过那里有什么教皇雕像!”
“这是我之前听弗雷德说的,就在东方靠近女厕的小走廊里。”罗恩耸了耸肩,并嘲讽道:“还有,赫敏,你平常都是交谊厅、教室和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怎么可能会去注意那边有雕像,要知道这学年我们可没有任何一堂课要在五楼上。”
听得这番话,赫敏哑口无言地张阖着嘴,至于哈利则是耳角微红,突然回想起小扫帚曾道出的一段话:“现在的学生愈来愈没有好奇心了,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只在乎自己的学业成绩,紧盯着课本的后果也就只是量产出一些学生牌字典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时,哈利瞧了瞧赫敏,又觑了眼罗恩,怀疑地想道:“小扫帚或许说的没错,我们是不是对平时生活的地方太少关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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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冠冕与荣耀
在罗恩的引领下,哈利三人来到了霍格沃茨的五楼,尽管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但一路上几乎没遇到多少学生。当他们经过一个cháo湿味奇重的女厕后,向旁一转,来到一条yīn森昏暗的小走廊,走了几步,在远处的影子中,一尊双臂向两侧开展的石像映入眼帘。
又近前些许,他们终于看清了石像的模样,它面容年轻,脸庞棱角柔和,身披教皇布袍,胸前挂着不少饰物,如雕刻jīng美的十字架、杯子和徽章等,而展开的双掌则分别托着两顶富丽华美的各异王冠。
“他的姿势就跟十字架一样。”赫敏观察道。
罗恩撇撇嘴道:“更像是秤量魔药用的天秤。”
赫敏瞪了罗恩一眼,说道:“让我先来看看他叫什么名字,”她迅速地趴下,伏于雕像的基座前,想要看清上头是否有写着相关介绍,“哈利,你让开一些,你遮住光了,对,再退后一步……哦哦,我看到了,呃……‘罗马教皇’,这有写跟没写不是一样吗?”
赫敏又仔细地观察几眼,最后才无奈地撑起身来,说道:“看样式和锁头,注释排应该是新的,八成写这个‘罗马教皇’的人,也是什么都不懂!”
只要有聪明人在身旁,就不想要动脑筋的哈利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赫敏扯着一头散乱蓬松的头发,暴躁地来回踱步,“小扫帚说过,手足情深,愿意交相托付荣耀,分拥世间权势……有了!”她倏地停下脚步,惊喜地望着哈利和罗恩。
“你们说,谁能拥有世间的权势?”
“呃……”一惊一诧间,哈利和罗恩的脑袋先是暂时反应不过来,片刻后罗恩才迟疑地说道:“是你们刚才说过的神吗?”
“哎,排除神以外是谁?”赫敏一翻白眼,“是‘国王’!那么跟国王最有关的象征是什么……”她努了努嘴,示意那位罗马教皇手中的两顶冠冕,“你们看,那就是‘荣耀’!而既然愿意‘交相托付’……哈利、罗恩,你们把它手上的皇冠交换一下位置!”
“为什么要我们做?”罗恩看了一下两个石制皇冠的大小,那副沉重的模样,让他望而却步。
“否则你们觉得身为绅士,应该让淑女去做这种工作?”赫敏带着麦格教授般的气势张了张鼻翼。
奉绅士之名,哈利与罗恩只好去旁边的空教室中搬来两把椅子,站在上方后才终于得以与石雕的双手平视,他们伸手推了推王冠,发现似乎可以移动,但在真正伸手甸量了重量之后,却同时向赫敏投以一个无奈的眼神。
赫敏叹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巫师……”闻言,哈利与罗恩一阵恍然大悟,各自施展起“飘浮咒”来,但随即却发现王冠的重量根本没有减轻,这点令赫敏大为讶异,为了预防万一,她也亲自施用了“飘浮咒”,但最终结果仍是如先前一般。
三人又讨论了一会,决定让哈利和罗恩共同先取下右侧的王冠,之后再去对付左侧的那顶。
“喝!”在两人的同心协力下,终于取下了罗马教皇石像右手的王冠,但还未等他们稍缓一口气,异变陡生,雕像的另一侧手臂竟迅速下坠,眼见它掌上的皇冠也将跟着滑落……
赫敏还来不及思考,便扑上前去,奋力接住了那顶掉落的冠冕,但随即身体一歪,摔倒在地,被它给压得喘不过气来,同时雕像的左臂又霍然回升,再度归于平衡。
罗恩几乎是用抛的把手里的皇冠塞入哈利的怀里,也不顾对方踉跄不稳的身形,跳下椅子,冲至赫敏的身旁,用尽全力把那顶沉重的冠冕抬走。
“你、你没事吧……”
赫敏喉间荷荷出声,良久后才吐出了郁气,虚弱地答道:“没事……谢谢你,罗恩。”这时,哈利也半坐半摔地将怀中王冠置在椅上,惊魂未定地看着两人。
哈利颤着声说道:“罗恩,你这个死乌鸦嘴,这尊雕塑还真的像是天秤……”
“哈哈,”罗恩苦中作乐道,“那我想说,今年的期末考试会取消……”
“我衷心的希望你这次的预言能够成真。”
听着两个男孩的话题愈讲愈偏,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赫敏连忙打断道:“你们先别闹,宵禁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要赶紧把两顶王冠放回去才行,否则被费尔奇抓到就惨了!”
三人转而凝望着教皇像,思索该如何是好,毕竟他们需要两人合力,才能将王冠平稳地安置于它的手中,但这意味着无法顾及雕像的另一端,到时候可能王冠才刚放上去,双臂就因承受的重量不同又要偏斜,导致王冠摔落。
“有了!”最后罗恩皱了皱眉,仿佛做了个困难的决定,“赫敏,你去试试看可不可以跟哈利一起抬起王冠……如果行的话,等你们把王冠放好,我就在下面撑着那条手臂。”
“不行!”赫敏急切地反对道,“皇冠就已经很重了,更何况还要加上教皇石像手臂的重量,到时候如果你撑不住,那手臂就会摆下来,把你打得头破血流!”
“要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罗恩坚决地说道,“况且你刚才也说了,不想要被扣分,除非我们现在把东西丢了,躲回交谊厅,祈祷一路上都不要被人看见,否则真被查出来,一定会害格兰芬多被扣光沙漏里的分数……哈利,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挥手阻断了哈利的话头,并鼓了鼓身上肌肉,“但你可没有我强壮,还是让我来吧!”
“我们可以回去找人帮忙。”哈利说道。
罗恩反驳道:“看看时间吧,哈利,等我们回去休息室,找到可靠的人来帮忙,也到了宵禁的时间了,更不可能等到明天,因为只要有教授巡夜经过这里,就一定会发现异状的。”
哈利与赫敏犹疑地互望了一眼,“好吧,罗恩,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想要解开这个谜题,我……”说到这,赫敏猛地咬了咬牙,冲向那顶原先置于右手的王冠。
“哈利,快!”
两人先把王冠搬到左臂处,随后罗恩带着坚毅的神sè站到约为手腕、手掌处的位置,这是赫敏给他的建议,据说在这里所需要施以的力道是最小的。
赫敏担心地觑了罗恩一眼,接着与哈利一同奋力抬起了王冠,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它放到了雕像的左手掌心上。
接着,赫敏也顾不得喘息,问道:“罗恩,你撑得住吗?如果不行,我跟哈利就再把它搬走……”她发现罗恩似乎已经无力回答,只是胀红着脸,以眼神示意他们动作快点,。
“赫敏,别说了,我们快一点!”哈利当机立断道。随后两人又重覆施为,费劲地将另一顶王冠放到了教皇像的右手处。
赫敏抹了把汗,转头望向罗恩,随即惊呼道:“罗恩、罗恩,你没事吧?”这时的罗恩仍是双手高举,好像被石化一般,僵立在原处。
哈利跳下垫高用的椅子,快步奔向罗恩,想代替对方去撑着石臂,但随后才发现如今它早已没了重量,根本不需要施力推举。
“呃……罗恩、罗恩……”哈利连连叫了几声,但对方却一直没有反应,惊骇之下,他猛地一推对方的胸口,紧接着只见罗恩的脸sè由红转白,虚弱的萎顿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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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犊儿
新学期开始的第一个星期三,窗外的寒风飒飒、大雪依旧。凡尔纳才刚踏出办公室的门口,正准备前往魔文学教室授课,却被一名身材矮小、面容jīng明,有着满头卷曲金发的拉文克劳学生拦了下来。
轻松地站在凡尔纳身前,金发拉文克劳学生笑咪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包装jīng细的信封,递给了凡尔纳,说道:“噢噢,亲爱的凯德蒙教授……这是我姐姐给你的信。”[]
凡尔纳微露尴尬之sè,接过信封,问道:“为什么这次会是你送信,埃迪**?”
埃迪耸了耸肩,回应道:“我哪知道,反正姐姐在我返校前,偷偷摸摸地把信交给了我,还要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嘿嘿!”他朝着凡尔纳眨了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教授……你们现在进展得如何?什么时候才肯把我那黑心姐姐给带走?”
凡尔纳从埃迪的话中察觉出少许蛛丝马迹,或许他之前的作为,让卡米切尔先生找欧娜谈了些什么,这才使得她不敢光明正大地用自己养的灰面鵟鹰来寄信。
“呵,我还真是料事如神,再一次算计成功了。”尽管在心中这样子想道,但凡尔纳的心底还是有一丝苦涩正不住翻腾着。
凡尔纳强打起jīng神,微笑道:“你这样说,如果被欧娜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好好‘教育’你的!”
“我想教授绝对不是会背后告密的懦夫,对吗?”埃迪挤着眼窃笑道。
“我当然不会在背后告密……”凡尔纳说到这,埃迪面sè一喜,“但是我会在你们两个都在场的时候,‘当面’告诉欧娜你对她的赞美。”
“噢不!”
好不容易把一脸哀戚的埃迪赶走,凡尔纳一边步往魔文学教室,一边拆开了信纸。此刻,他的心跳略有有些加快,草草地浏览过信中内容,良久后才发出一声不知是喜还是忧的长叹。
原来欧娜在信中狠狠地骂了凡尔纳一顿,但即使字里行间措词严厉,其中深藏的眷恋之情仍是跃然纸上,甚至言词还大胆露骨了许多。刚才还自许得计的凡尔纳,千算万算,算到了卡米切尔家的家风和后续反应,也算到了欧娜的xìng格,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欧娜是个女人。
一个感xìng时常战胜理xìng的女人,决斗夺美这种事尽管愚蠢幼稚,但那就像一颗劣质的方糖般,虽然女人平时可能会对它不屑一顾,但含在嘴里却仍是甜得化不开。
“我收回刚才对自己的赞美……”凡尔纳摇了摇头,小心地将信纸摺好,收回到自己胸前的口袋中,“我真他妈的是个蠢货!”他的脚步轻快了些许。
连假过后的第一堂魔文课,是面对五年级的授课教学,凡尔纳甫一踏入教室,望着其中安静端坐的学生们,嘴角微微一勾,如今的情景与刚开学时实是天壤之别,让他的心里颇为欣慰。
凡尔纳站上讲台,随手翻了翻点名簿,环视了所有学生一眼,便直接开始上课:“各位,圣诞佳节愉快,看你们现在的jīng神似乎不是太好,我想这就是即使以庞弗雷夫人之能,也无法治愈的‘开学症候群’吧?”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面sè欠佳,但是又胖了一圈的马库斯.弗林特。
“为了让大家提起jīng神,好应付等一下的课程,我现在先来讲一个小故事好了……”凡尔纳轻咳了声,用指节节奏xìng地敲着桌面,“我想你们在三年级时,就曾经学过魔文的起源,它们是远古时代的巫师们藉由倾听宇宙的呢喃,并结合自身的经历,用燃尽生命的火焰淬炼,进而具象化出的真理。而我今天要讲的就是U
(有点像ㄇ)的故事……”
“首先复习一下,U
这个字代表野牛,野牛在本质上是一种具有力量和勇气的野兽。这一字母在表层意义上代表着桀敖不驯的和难以控制的zì yóu力量,至于在深层意义上,它代表着jīng神和内心的力量、强健的体魄、生命力、健康、治疗、恢复、根本的创造力、智慧,以及与大地诸力量的联系。”
望着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的众人,凡尔纳轻声道:“年代已不可考的从前,一个婴孩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在荒原之上,他哇哇啼哭,声音藉着寒风向四周传递,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听见,眼看他的生命之火就此即将消散……”
“这时,一个沉重的蹄声从远方传来,逐渐靠近,原来是头普通的母牛。它走到了婴儿的身旁,将rǔ.房靠近孩子哭闹的唇口,浓郁的rǔ汁滴下,哺育了生命。”凡尔纳突然叹了口气,“有时候野兽比人类还有感情,因缘际会之下,母牛与婴孩从此结缘。”
“一rìrì过去了,当婴儿饥饿时,母牛用rǔ汁喂养他;当婴儿寒冷时,母牛用身躯抵挡寒风,并以它的体温做为最温暖的皮衣;当婴儿受伤时,它用舌舔来安抚治愈。就此婴儿逐渐成长,茁壮为一个面sè红润、体魄强健的男孩。”
“某rì,一对巫师夫妇经过了荒原,发现到正在嬉戏的男孩。苦于不孕的他们想要收养他,但男孩却紧紧抱着母牛不愿离开,为此善良的巫师夫妇也将母牛一同带走,妥善地饲育它。”
“男孩长大了,并被巫师夫妇命名为伊米尔,他英俊、强壮,拥有超凡的魔力,各科无所不jīng,但最是擅长魔药与变形系魔法,因为在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他想让那头母牛得到智慧,听得懂他对它的感激……”
听到这,学生们发出震惊的吸气声,虽然魔法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动植物被赋予智慧一事,但那些动植物多是半魔法生物,或是拥有魔法生物的血脉,天生就具有魔力,所以较容易被启迪智识,而从刚才凡尔纳的故事中,似乎有提过它只是只普通的母牛。
“教授,这可能吗?”一名身着拉文克劳领结的女孩问道。
**埃迪.卡米切尔,原着第五集时出场人物,在哈利、罗恩和赫敏之前获得了9个OWL考试“优秀”,他使哈利和罗恩相信这全都归功于“巴费醒脑剂”,但是赫敏在他们使用前没收了它--使他们幸免于去校医院,因为“巴费醒脑剂”不过是狐媚子的大便。
本文设定中,他是欧娜的弟弟,jiān商xìng格,在第21章时,欧娜曾说过埃迪在三岁时,就会拿自己的旧扫帚去跟朋友“换”到纯新的,害她被别人的家长骂。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助教
“凡事皆有可能,斯拉丝顿小姐。”凡尔纳淡然一笑,“从故事中,你可以发现,伊米尔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天才,天才总能够化不可能为可能,而所谓的化不可能为可能,不过就是天才在将自身的情感转化为动力与毅力后,联合作用下的产物而已。”
“斯拉丝顿小姐,天才往往拥有更浓烈的情感,不论是爱、恨还是痴迷,而伊米尔……他爱那头母牛!”凡尔纳扫了眼面露嘲讽笑意赖里,摇了摇头,“所以最后伊米尔成功了,母牛获得了智慧,甚至成为一名阿尼玛格斯,可以zì yóu转化chéng rén形,名为奥都姆布拉。”[..com]
“那他们最后呢?伊米尔表达感谢后,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斯拉丝顿双眸中充斥着莫名的神采,闪闪发光,令凡尔纳看得一阵恶寒,瞬间便猜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这可不是禁忌的《**》故事啊……”凡尔纳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表面上,他微微一笑,说道:“最后?最后当然就是他们各自都用生命凝炼出了魔文,奥都姆布拉就是U
,而伊米尔则是Tho
n……”
凡尔纳并没有把故事继续下去,因为在尼可.勒梅给他的那本《魔文溯源》之中,后半部的记载混乱不清,似乎因为奥都姆布拉在未来又一次的仁慈举动,却替伊米尔带来了灾厄,但连该书的作者都对此颇为质疑,认为这是后人参考麻瓜北欧神话后杜撰的产物。
望着神sè仍是意犹未尽的学生们,凡尔纳开始了正常的授课,他先是做了个小测验来让大家收心,接着讲解起魔文短式、长式以及交错式的运用窍门,直到到了后半堂课时,这才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下,进入了“幻兽I型”的术科教学。
凡尔纳捧着银盘状的幻兽I型,对学生们眨着眼道:“我相信你们在圣诞节连假时,一定都得到‘不少了收获’!”此言一出,让一些回家后曾向亲人求助的学生们变得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为了能够更好的清楚了解你们的进步,我特别去请了两名助教来帮忙。”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凡尔纳双手拍了两下,命令道,“在此先请各位把书收好,并将所有桌椅都移到右侧的墙旁……开始动作。”
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但学生们仍是乖巧的依言而行,在魔法的帮助下,短短数十秒便将教室内的桌椅全部挪至没靠窗的一侧,空出一个能容纳数十人并肩站立的宽敞区域。
“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学过如何施展‘障碍咒’了吧?”凡尔纳诡异一笑,“如果不会用的,那你们等下就要小心了哦!”语毕,他魔杖一指左侧靠窗的墙壁,霎时之间整面墙与窗全然消失无踪,冷气与飞雪直灌教室,一股寒意强行袭上众人的身周。同时,更有一缕银光转瞬间飞出了教室外,直奔灰暗的天空。
一个曾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拉文克劳生惊呼道:“不、不是说霍格沃茨的硬体建筑有被施加过定形魔法,不能被变形的吗?为什么……”话未说完,一朵雪花被寒风卷到了他的鼻尖,冻得他立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所有学生开始对自己施加起“保暖咒”,随后也听话地用出障碍咒来护卫在身前。
拉文克劳塔顶上数十码的虚空中,云絮渺渺,一个神秘的房间潜藏其内,恍若一个小型的云中宫殿。
这时,埃拉娜在密室中迈着比例短小的腿,来来回回地踱步着,一旁的赫金看得心浮气躁,忍不住念叨道:“埃拉娜,你别走了好吗?既然凡尔纳说了,今天会请你去‘帮忙’,那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谁说的!”埃拉娜倏地停下身来,尖声反驳道,“他刚开学时就说要请我们帮忙担任助教,谁知道现在半个学期都过去了,我拜托了多少次,他才答应说今天可以。”
“是吵了多少次吧……”赫金嘀咕了句,“我忘了是谁一直说自己平肤粗糙,这才屡次拒绝凡尔纳的邀请,直到圣诞节连假时,终于把皮肤打磨光滑了,又天天吵着要登场,却忘记学生们早就都放假去了。”
听着赫金的指桑骂槐,埃拉娜眯起眼睛,神情中充满危险的气息,但却用极尽轻柔的语气说道:“赫金请你别忘了……我.是.女.人!”
短短四个字的陈述,瞬间就让赫金安静了下来,他知道当两人的斗嘴上升至xìng别问题时,就到了闭嘴的时候。
“怎么还没来……”埃拉娜又开始用小碎步疾行,并不时将双翅一张一阖。
见状,赫金感慨似的摇了摇头。
“该不会凡尔纳又骗我吧?”埃拉娜双翼猛地展开,翎羽皆起。
“埃拉娜……”赫金叹息道。
“我下次再也不敢相信凡尔纳了,可恶的家伙!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羽毛表面弄得平顺的。”埃拉娜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身躯,如今的鹰翎竟然已光滑的可以当作铜镜使用。
“她费了好大的工夫?”赫金哀怨地低下脑袋,感到自己那变钝的长喙还真是不值得,但紧接着他又被埃拉娜的尖叫声给吓得跳了起来。
“来了,终于来了!”埃拉娜惊喜道,此刻窗外正有一只银sè的渡鸦不住盘旋着,“我第一次觉得乌鸦长这么可爱!”
听得此语,赫金心下更酸,两翼霍地一展,密室东侧的墙面瞬间消失,掣电飞云间他便冲了出去,翱翔在大雪纷飞的天际之中。
“刚才还在骂我,没想到现在却比我还急……”埃拉娜嘟囔两句,也跟着飞出密室,并高呼道:“赫金,等等我,还有你忘了要施展‘幻身咒’了啦!”
“别管什么‘幻身咒’,我们都要去当助教了,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赫金头也不回地喊道。
闻言,埃拉娜面露恍然大悟的神sè,用力一拍翅膀,终于跟上了赫金的速度,却浑然不知在拉文克劳塔的塔顶,有一对惊愕交加的灰眸正凝视着他们。
斜倚窗台,一个透明的身影发出一声幽幽长叹,俯首呆立了许久,窈窕的身躯蓦然一沉,隐没在卧室的木质地板之中……
“赫金、埃拉娜,原来、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霍格沃茨……”
第一百一十二章 独立的个体
(下一章明天一早。弱弱的说,今明两章伏笔不少。)
“教授,风雪这么大,为什么你要把墙给消去……”一名格兰芬多的女学生颤着声问道。
“佳玛小姐(Gemma),麻烦你再忍一下下,我们这是为了欢迎助教的到来。”凡尔纳微笑道。
“助教?”闻声,所有人都不解地将目光投向后方的大门,接着又转首回望那空旷的左侧,纷纷揣测着该不会这两位助教爱耍噱头,想要骑着扫帚飞进教室。
“哦,来了,请大家在往后退一些……”凡尔纳伸手虚推,指挥着学生们向后靠,紧接着在众人的视线中,灰濛濛的天际有两个小黑点正俯冲而下,并急速靠近,
凡尔纳凝视黑点片刻,转过身来笑道:“看来两位助教有些兴奋过头了,请大家再退后一些……”
话音刚落,在学生们眼中,黑点缓缓放大,轮廓影像也跟着逐渐清晰,竟是两只身躯庞大的禽类。他们惊呼一声,猛地向后方挤去,同时更是朝正面对着他们方向、双臂微张的凡尔纳大声喊道:“快避开啊,教授!”
对此,凡尔纳恍若未闻,只是温和地笑着,在学生们因目不忍睹而紧闭起双眼时,身躯的sè彩逐渐转淡,变得模糊,几乎在同一时间,埃拉娜与赫金也横翼冲入,穿透了凡尔纳的虚影,顺代带进漫天飞雪和狂暴的风啸。
顿时,几个站在前方的学生立足不稳,被狂风吹得踉跄而退,霎时了解到刚刚凡尔纳要他们施展障碍咒的用心,随后这些回忆起凡尔纳叮嘱的众人,在此刻也想到了适才凡尔纳被两只猛禽“撞”上一事,再也顾不得大雪与暴风,连忙睁大两眼,四下寻找起对方的踪影来。
但是当学生们张开双眸,视线乍明时,却陡然发现教室左侧的墙面已经再度出现,同时室内的风雪皆散,温度倏地回升,安然无恙的凡尔纳,以及两头与其脖颈同高的青铜sè鸟类正凝望着他们。
凡尔纳微笑道:“好了,各位同学,让我们热烈欢迎我们的助教!”他带头鼓起了掌,却没有任何学生予以应和,原来这些人都还陷于震愕之中,尚未回过神来。
“让两只鸟来教我们魔文?”珀西不可置信地想道。
一旁的弗雷斯克先是惊讶莫名,接着低笑道:“梅林啊,这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没有掌声,更没有欢呼声,看来学生并不喜欢我们。”尽管埃拉娜如此悲观地想着,但仍是强打起jīng神,点着鹰首说道:“各位可爱的学生们好,我是埃拉娜,很荣幸在未来有这个机会,与大家一同增进魔文学的知识。”说罢,她瞥了赫金一眼,示意对方也赶紧打声招呼。
但还没等赫金开口,学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猛然转大,回荡在教室之中,他们已经看清赫金与埃拉娜金属质地的外表,发现两者竟不是神奇动物,甚至连生物都不是,却拥有说话的能力,以及活灵活现的神情动作,令他们震惊不已,当下也顾不得现在是上课时间,开始私下讨论起来。
这时凡尔纳用力地拍了几下手掌,“各位,我知道你们如今都很好奇,但请暂且冷静下来,先让助教们自我介绍完毕。”他对赫金点了点头,“抱歉,赫金,请你原谅学生们的好奇心。”
对此,赫金倒是不以为意,拟人化地翘起喙,好似正在微笑着,说道:“没关系,凡尔纳。大家好,活泼的学生们……”他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却猛然瞧见其中几个戴着绿sè领结的斯莱特林生,随即露出厌恶的神情,撇着喙补充道:“哦,还有蛇……”
霎时,埃拉娜发现了斯莱特林们的愤怒神情,以及其他学院的窃笑声,当即转头叫道:“噢不……赫金,你可以不要这么幼稚吗?他们只是一群学生而已。”
“哦,幼蛇……”赫金又再度撇撇喙。
“赫金!”埃拉娜尖声喊道,并用担忧的眼神觑着渐渐失控的课堂。
在埃拉娜原先的预想中,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子的,应该是她甫一登场,就出尽锋头,学生热烈惊呼欢迎,随着课程的进展,她的学识深受学子们的敬佩,连凡尔纳也远远比不上,然后……
“这太忘恩负义了,嘿嘿……”回想到这,埃拉娜有些恍神地低笑两声,但随即猛然抬头望向一片混乱的教室。此刻,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已经怒目瞪着赫金,要不是凡尔纳就在现场,或许早就吵起来了,而其余学院的学生则是用揶揄的眼神期待着后续发展。
“赫金!”埃拉娜又提高音量尖叫了一次。
“哦,你很烦耶……埃拉娜,你说说看,有哪些禽类跟蛇类不是对立的……噢,或许除了你以外。”赫金睨着埃拉娜。
“你……”埃拉娜还想反驳,却突然回首望向凡尔纳,当即闭口不言,沉默片刻后,幽幽一叹……
“赫金,我们是dú lì的个体。”埃拉娜这一番意义不明的话,瞬间让赫金哑口无言。
“吵够了吗?”一旁,凡尔纳的脸上尽管仍挂着微笑,但却让教室内倏地沉静下来,只能听见窗外呼号的风雪声。
“我很抱歉……”埃拉娜与赫金低下了头。
见状,凡尔纳阖起了眼,摇首不忍苛责,接着重新睁开眼后,转头朝弗雷斯克点了点头,对方当即心领神会,替他安抚起其它斯莱特林生的躁动情绪。
看着斯莱特林们还有些愤恨难平的模样,凡尔纳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时候只要由赫金开口道歉,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但为了赫金的尊严,他根本无法做出如此要求。
之后,凡尔纳将十二个幻兽I型研究小组又划为三等份,分由自己和埃拉娜与赫金三者个别授课,并订下未来每星期都将轮换教授的规定,以方便他能确切掌握全班的学习进度。
接下来的课堂中,埃拉娜使尽浑身解数,很快就和分到的学生们打成一片,偶尔还有或银铃或尖亢笑声传出,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常,看来十分受到欢迎。
至于赫金那方又是另外一种情景了,他在点评学生的程度时,虽然稍嫌刻薄,但往往一针见血,此外在见到对方面露沮丧之sè时,还会拐着弯来给予鼓励,即使是面对斯莱特林们也是如此,严格来说也算是一个负责任的教师。
既得尽心为自己学生教学,又得耳听八方掌控两位助教授课情形的凡尔纳,终于在接近下课前松了口气,若是排除刚开始的那一出闹剧,事实上现在的状况比他原先预期的还要好上许多。
“咯咯咯……”又是一连串清脆的笑声从左侧传来,斯拉丝顿看了正笑得花枝乱颤的埃拉娜那方一眼,面露好奇又羡慕的神情,身为拉文克劳一员的她,对于鹰与渡鸦自有天生的好感。
“斯拉丝顿小姐、斯拉丝顿小姐……”凡尔纳直呼了两声,终于唤回了对方的注意力。他展颜一笑道,“虽然埃拉娜很漂亮,但你一直看向那边,会让我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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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海莲娜.拉文克劳
(下一周更新时间可能也不规律哦)
“对不起,教授。”斯拉丝顿脸庞微微一红,接着竟鼓起勇气问道:“凯德蒙教授,我很好奇……它们真的是炼金生物吗?埃拉娜教授它这么幽默、赫金教授还会骂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铜铁制造出……呃……”[..]
凡尔纳摇了摇头,以眼神制止了斯拉丝顿未道尽的话,接着环视了其他同样面带好奇之sè的学生们,说道:“斯拉丝顿小姐,我更希望你能用‘他(He)’或‘她(She)’,而不是‘它(It)’来称呼埃拉娜和赫金,他们是有生命的……‘人’。”
顿了顿,凡尔纳用磁xìng的音sè继续说道:“埃拉娜和赫金虽然身体构造跟我们不一样,但却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为了一个‘预言家rì报’上刊载的笑话,而笑上老半天,会为了与朋友的别离而哀伤,更也可能会为了学生的学习,而破口大骂,在未来或许你们将会深有体……”
凡尔纳话音未落,赫金的讽刺声就从右方传来,“哦,赞美巨怪的脑容量啊,现在竟然有比它更笨的人形生物出现在我的眼前。红头发的小鬼,你给你的囊毒豹幻兽加入Sigel是要干嘛,Sigel是有胜利的意思没错,但这个字母的真正含义是太阳的力量、是光明!先不说给本身是黑暗属xìng的囊毒豹加入光明,会让它力量衰弱,单说到你这么做,它的外表会……哎,我弄给你看……喏,变成‘斑马’了吧!蠢货!”
“看来是不用等到未来了。”凡尔纳对着斯拉丝顿眨了眨眼,无奈一笑。
“‘他’好凶哦……”听着赫金的咒骂声,斯拉丝顿怯怯地缩了缩脑袋,同时也理解了凡尔纳刚开始上课时,说那段‘奥都姆布拉化人’故事的真正用意。“教授,我可以一直待在你这组吗?”
凡尔纳安慰道:“斯拉斯顿小姐,你不用担心,赫金的嘴巴是坏了些,但他的心肠其实很软的。”
“但这并不是他能随便侮辱别人学院的藉口。”一旁的赖里冷笑道,尽管因为上学期时,弗雷斯克的jǐng告,让他的言行态度收敛了不少,但仍是觑得机会就找凡尔纳的麻烦,更何况以他对于自己学院的崇敬与喜爱,本就非常讨厌刚才赫金的言词。
听得此言,凡尔纳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温和地点头道:“布雷尔先生,我代赫金向你道歉。”
这个举动让赖里愣了许久,他本以为自己的反驳,会让斯莱特林又被扣上几分,毕竟前一个学期以来,凡尔纳就是用这招来对付他的无礼的,但如今没想到对方却是向他公然道歉,这让本来对凡尔纳无比厌恶的他,一时间竟产生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哼!”赖里故作不屑地冷哼一声,但神情已缓和了许多。
弗雷斯克瞥了眼赖里的表情,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突然向凡尔纳问道:“恕我无礼,凯德蒙教授,但我真的太好奇了,请问两位助教是你制做出来的吗?”
凡尔纳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算是吧……”以凡尔纳得到拉文克劳知识记忆的情况来讲,这并没有说谎,更何况他本也没有公布实情的意愿,毕竟若是让旁人知道他是拉文克劳的传人,将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如此……”弗雷斯克面露钦佩之sè,“教授真是太了不起了,连这种程度的炼金生物都制做的出来。”闻言,其余学生们也用震惊参杂着尊敬的眼神看着凡尔纳。
这时,赖里又冷哼了一声,本来略有和缓的面庞又紧绷了起来。
“所以他们的xìng格也是你设定的吧,卑鄙的双面人。”赖里暗想道,他对凡尔纳的印象又再次差劲,甚至连原先对凡尔纳学识的隐隐敬佩也一扫而空,变得鄙夷起来。
当下课的钟声响起,埃拉娜依依不舍地向所有学生告别,并在未经询问下,表示自己将会搬到凡尔纳的办公室定居,要学生们有空时能来看看她。
对此,绝大部分的学生都连连应诺,其中尤以拉文克劳们为甚,他们非常喜欢埃拉娜的体态外貌,以及活泼的xìng格,甚至在爱“鹰”及乌下,对赫金也是充满了好感。
目送着所有学生离开教室,埃拉娜张张双翼,满足地叹道:“好久没有笑得如此开心了!”
直到看见最后一名学生的袍角消失在门缘后,赫金才回过头来,言不由衷地说道:“我也好久没有骂得这么累了!”
听到赫金这句话,埃拉娜顿时抛了原先的欢喜之情,怒火高涨,翎羽皆起地尖声叫道:“赫金,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骂你!你的喙怎么这样臭啊!就不能和善一点吗?”
“我的喙很臭……”赫金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这阵子的粗糙皮肤,都是靠我的臭喙磨平的!”
“你……”
看着这对“同林鸟”又大吵了起来,凡尔纳不禁备感头疼,以手抚额,开始思考起自己这番请助教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就在埃拉娜与赫金愈吵愈激烈的关头,一个冷漠平板的女声从他们身旁传来,“赫金、埃拉娜,好久不见了……”同时,格雷女士的身影从黑板后逐渐浮现。
霎时,气氛倏地一僵,埃拉娜与赫金机械xìng地回过身来,凝视着格雷女士,许久后才由埃拉娜率先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了,海莲娜。”
凡尔纳也放下了手中正在收拾的课本讲义,望向格雷女士,发现对方仍是风采依旧,身材修长纤细,长发及腰,披着一袭斗篷长袍,完美的容貌苍白而透明,一双柳眉微高,显得有几分傲慢逼人的味道。
突然间,赫金沉着声插嘴道:“埃拉娜,我们没有必要与一个偷走冠冕的背叛者打招呼!”
格雷女士微微转首,眯起眼冷声道:“赫金,我想你应该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唉,海莲娜,我知道你爱拉文克劳,所以请你别……”埃拉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格雷女士挥手阻断。
“闭嘴,别再说了!我……”这时,格雷女士又猛地望向凡尔纳,目光中充斥着奇异的神采,丰满的胸.脯急遽起伏,良久后才似乎终于压抑住心内澎湃的情感,低声问道:“凯德蒙教授,请问我可不可以与他们私下聊一会。”
凡尔纳敏锐地发现格雷女士的透明脸庞,好像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变深了些许。他看向埃拉娜和赫金,以眼神询问他们的意思,这时只见埃拉娜用翅膀拍了赫金一下,使了个眼sè后,又朝着凡尔纳轻轻颔首。
见状,凡尔纳对着格雷女士微微一笑,说道:“也好,我刚好要回办公室整理下堂课的授课规划,就不打扰三位了。”
语毕,凡尔纳收起讲台上的课本讲义,大步离开了教室,并礼貌xìng地带上了门,最后隐约听见……
“埃拉娜,是他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刺探(三合一章节)
(我承认我有罪,但好在总算在最终关头赶上了,呼......PS.真羨慕各位有五一連假......)
步出了教室,凡尔纳思考着格雷女士来找埃拉娜与赫金的原因,从刚才的应答中,他清楚明白这绝不会是单纯的叙旧这么简单。
无意中瞥见长廊窗外的天空,凡尔纳发现此时的天sè明亮了许多,雪花转为指尖般的大小,并且稀疏不少。听得外处又传来一些学生的打闹声,凡尔纳想了想,将怀中书籍收入他的空间皮袋内,决定到校外散散步,顺便整理一下近rì纷乱的心情。
甫一踏出城堡的大门,凡尔纳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嘻笑声,顺着声音来处望去,他本来轻松的神情微变,眉头蹙了起来。
原来淘气调皮的韦斯莱双胞胎竟捏了几个小雪球,用魔法驱使它们追着奎里纳斯不放,不时还从后方偷袭,朝他的缠头巾撞上几下。
看着奎里纳斯狼狈奔逃的模样,凡尔纳暗叹道:“唉,装胆小怕事装到这种地步也就太明显了点吧,为什么原着中都没有人看出不妥呢?”同时,他抽出魔杖一指,雪球的冲势倏地停顿,紧接着调头后袭,将韦斯莱双胞胎砸得满面开花。
“哎呀──”
“是谁?是、唔……”不知是乔治亦或是弗雷德,喝问之际又吃了一嘴雪。
“是我。”
听闻这二字,弗雷德和乔治浑身一颤,迟疑良久后才僵硬地回过身来,只见凡尔纳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亲爱的凯德蒙教授──”
“我们绝对不是故意的──”抹去了满脸雪,雀斑略多的弗雷德涎着脸说道。
“我们是在实验新发明的飞行魔法──”乔治说道。
“结果没发现前面有人──”
“这才失手──”
“造成了‘误伤’──”弗雷德特意加重了误伤二字的语气。
凡尔纳温和一笑道:“我正好也要写信给韦斯莱夫人,或许等下也会‘误写’到你们刚才的‘失手’。”
“不──”
“这样妈妈会气得──”
“把我们跟楼上的食尸鬼关在一起!”乔治哭丧着脸说道。
“这真是令人振奋的消息啊……”凡尔纳的神sè转厉,“或许你们到时候会发现,连食尸鬼都懂得如何尊重别人!”
闻言,弗雷德和乔治都可怜兮兮地垂下了头,他们知道凡尔纳是真的生气了,不敢再多嘴下去。
“为了你们的无礼举动,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一旁围观的学生群中,有几人大声哀叹了出来,但凡尔纳随即冷冷一瞪,叹息声又倏然止歇,“还有,星期五晚上,去找费尔奇先生聊聊吧。”
本来听到扣二十分还没什么反应的韦斯莱双胞胎,再又闻得要去费尔奇那罚劳动服务后,立时大声哀求道:“不……教授,我们知道错了!”
“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我们保证!”双胞胎异口同声道。
“很好。”在韦斯莱双胞胎惊喜的目光下,凡尔纳笑咪咪地颔首,“这样吧……”
“我‘下次’也不会再罚你们去费尔奇先生那里了!”
又争论了好一会,待凡尔纳不耐烦地挥手斥退了双胞胎后,他竟惊讶地发现,奎里纳斯正有些迟疑地朝他走来。毕竟自从对方被伏地魔附体以后,几乎每次见到凡尔纳时都绕着走,若真是逼不得以得正面接触,也多是说上几句话后就匆匆离去,所以凡尔纳还以为刚才奎里纳斯,早就趁着他责罚韦斯莱双胞时就已先行避开了。
奎里纳斯走近后说道:“谢、谢谢你,‘凯德蒙教授’,要、要不是你的帮忙,我可能……”他紧张地拉了拉头巾,“就要在、在学生面前丢脸、脸了。”
凡尔纳眉头一轩,“没什么,‘奇洛教授’,同事之间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听得凡尔纳的称呼,奎里纳斯眼中闪过一丝既失落又庆幸的光芒,结结巴巴地说道:“为、为了表达感谢,让我、让我请你喝一杯吧……猪、猪头酒吧如何?”
“喝一杯?”凡尔纳讶然数秒,这才点头答应道:“当然,我很怀念那里火烧威士忌的味道,多谢你了,奇洛教授。”对于霍格沃茨的教授来讲,趁着没有课的时间去霍格莫德村稍事小憩,算是十分常见的一件事,也并不违反工作守则,但绝大部分的教师多是挑周末的时候前去放松心情,而不是像今天星期三这种平常的rì子。
“有古怪,但去看看也好。”凡尔纳心中暗忖,对于自己的实力,以及奎里纳斯的人品有绝对信心的他,并没有太过担心。
两人相偕走过霍格沃茨通往霍格莫德的专属通道,一路上没见到半个人影,似乎连风雪在此时都显得特别寂静,奎里纳斯神sè焦虑,不停地调整着他顶上的头巾,yù言又止,但直到猪头酒吧那破旧的外观都映入眼帘时,他仍是没有开口。
“唧……”推开被风吹得直颤,不住发出怪声的木门,凡尔纳只见猪头酒吧的内部狭窄又昏暗,原本他上半学期来时,还曾细心整顿过的装潢,又回复到阿不福思偏爱的特殊风格,奇异的雕像、歪曲的装饰,甚至连挂在墙边的白山羊头,又再次变成了煤炭般的颜sè。
“这才隔不到两个月吧……”凡尔纳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吧台前,屈指敲了敲,想要唤醒那位正趴着安睡,仿佛没听到刚才的刺耳推门声的酒保。
“醒醒啊,有客人来啰!”凡尔纳轻快地说道,见到这个虽然脏乱,但却无比熟悉的景像,让他感到非常的开心。
趴在吧台上的酒保留有一头油腻的银白sè乱发,浑身长袍污渍交杂错落,在听到凡尔纳的声音后,他下意识地震了震身子,活像是一把正在甩去水的肮脏马桶刷。
“噢……闭嘴,今天酒吧不想营业,给我……滚!”将头缩在两臂交错间,酒保闷声吼道。
凡尔纳又用手指戳了戳酒保的背,接着朝奎里纳斯耸了耸肩,这时对方竟露出这半年多来他们见面时的第一个笑容,同时神sè有些缅怀,似乎正回忆着几年前,两人曾经到此处来庆祝他考上“兰卡斯特大学社会学系”──
那种欢乐的时光,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想到这,奎里纳斯又默默地收起了笑容。
凡尔纳并没有发现奎里纳斯的神情变换,他望着酒保的背,故作无奈地叹道:“这样啊……真可惜,亏我还带了瓦格吉尔羊,以及阿尔拜因山羊来拜访你呢,阿不福斯。”
“什么!”白发酒保倏地抬起头来,两眼目光炯炯,根本没有一丝刚睡醒的困意,“那两头山羊呢,在哪?”他转着脑袋,四下环视。
凡尔纳揶揄道:“你醒得太晚了,它们已经被我吃掉了!”感受着阿不福斯倏然扫向他的逼视,凡尔纳爽朗一笑,“好久不见了,阿不福斯……两杯火烧威士忌,谢谢!”
待看清凡尔纳的面容后,阿不福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喜sè,但仍是板着脸道:“这里可没有卖给骗子喝的饮料!”说罢,他猛地回过身去,取过一团黑漆漆的抹布,擦拭起酒杯来,显然还是对凡尔纳刚才骗他的话耿耿于怀。
“阿不福斯,你别担心我这个‘骗子’会赖帐,因为……今天付帐不是我。”凡尔纳拍了拍奎里纳斯的背,随即施力将他推到了吧台前。
“你、你好……”奎里纳斯对阿不福斯露出一个尴尬僵硬的笑容。
“哦?”阿不福斯轩了轩眉,“是你这小子啊,我听说你到霍格沃茨也教了两三年书了,怎么到今天才记得来这里,是怕我怪你以前掩护未成年的那家伙……”他横了凡尔纳一眼,“喝火烧威士忌吗?还是……你这几年来平时都是去三把扫帚,嗯哼?”
当听到阿不福斯的冷哼时,奎里纳斯身体猛然一颤,像是险些要跳起来一般,“我……不、呃……”他支支吾吾了好久,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或藉口来,毕竟虽然他在被伏地魔附体后,理所当然地不敢轻易造访,由邓不利多的弟弟所开设的酒吧,但在遭受附体之厄前,他也同样不愿来到这种肮脏又混乱的酒吧,更何况──
一旁正在用魔法去除桌面油污的凡尔纳,仿佛与奎里纳斯有心电感应一般,随口道出了对方的真实想法:“喜欢去三把扫帚那里又怎样,它的店主罗斯默塔女士,可不是糟老头,而是远近驰名的大美人啊!”
“哧……”阿不福斯从鼻腔深处吐出不屑的哼声,“我还真高兴你有这种认知,凡尔纳,你都二十二岁了吧,女朋友在哪里?要不然我再退一步,你有喜欢的对象了吗?”
凡尔纳挥舞魔杖的动作一顿,干咳一声,“呃,这个……魔法与知识就是我的爱人。”
阿不福斯抛下正擦洗的酒杯,大声咒骂道:“狗屎!说这种话就是狗屎!凡尔纳,你说的这句话还真让我耳熟,让我想到某个我快认识满一百年的混蛋!”
闻言,凡尔纳眼角一抽,刚听完阿不福斯的这番话,他就瞬间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混蛋”,指的是邓不利多,并开始怀疑起阿不福斯是否早就知道自己兄长的xìng向问题,这才用他来拐弯抹角的讽刺人。
奎里纳斯虽不清楚其中的隐意,但他仍是看出了凡尔纳的困窘,重新说了次他需要的饮品:“呃……这个、这个,抱歉,阿不福思先生,两杯火、火烧威士忌,谢谢。”
阿不福思又是重重一哼,猛地转过身去,从柜子上取下一个外表满是油污的酒瓶,费力地与瓶塞奋斗起来。那是他珍藏的一瓶极品威士忌,平rì连自己也不太舍得喝。
同时,奎里纳斯也走至凡尔纳清理完毕的桌旁,坐了下来,有些尴尬地与凡尔纳对望着。隔了许久后,他才终于找了个话题问道:“凯德蒙教授,你来、来到霍格沃茨还、还习惯吗?”
凡尔纳微微一笑:“还不错,虽然学生们有些调皮,但其他的教授都给了我不少建议和帮助,让我挺能适应这个教学环境的。”
“真是惭、惭愧,我、我自己都顾不好自己了,所、所以没有办法像其他教、教授一样给你建议,毕、毕竟我也对调皮的学生感、感到无能为力……”说到这,奎里纳斯苍白着脸,突然发出有些歇斯底里的笑声,“幸、幸好我发现,邓不利多教授好像很信、信任你,他、他一定给了你不少帮助吧?”
凡尔纳脖子微侧,他隐隐发现奎里纳斯的这番话中,似乎藏了不少玄机,既是像在求援,也像是在刺探,让凡尔纳一时间无法辨清对方的真意,所以并没有立即答覆,只是露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
奎里纳斯眼珠子骨碌碌地急转,又突然问道:“凯德蒙教授,你应、应该知道学校的禁区吧?”
“哦,奇洛教授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凡尔纳对于奎里纳斯会公然询问他禁区一事,感到有些惊讶。
“因、因为,我记得上、上学期初时,我看到你跟邓、邓不利多教授在四楼禁区走廊的门前聊天,所以我……”奎里纳斯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其、其实,我也曾进、进入过禁区,邓、邓不利多教授希望我布置一个关卡,来、来防范未知名的敌人,虽、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为了什么原因,但我还是照做了。我、我放了一只‘巨怪’进去,它、它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家伙,当、当初我为了‘捉它’,差、差点,啊……”他猛地抱住了脑袋,身体蜷曲成一团,额头差点撞上了桌角。
见状,凡尔纳心中一紧,忙问道:“你怎么了?”他连连对奎里纳斯施展了几个具有治疗功能的魔法,同时眼中掠过一道yīn冷的杀机。
凡尔纳知道这是伏地魔在惩罚奎里纳斯的多嘴,但他迫于现在奎里纳斯与伏地魔的xìng命相连,不敢出手阻止,只能用一些舒缓xìng质的魔法,来减轻奎里纳斯的痛苦。
“伏地魔,这些帐,将来我都会一一回给你的。”凡尔纳暗中立下誓言,接着起身走到吧台旁,跟满脸惊愕之sè的阿不福思,要了一条干净的湿毛巾,交给如今痛楚稍减,但仍兀自微微颤抖的奎里纳斯。
“奇洛教授,你好点了吗?”凡尔纳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好、好些了……”奎里纳斯虚弱地答道,“谢谢你,凯德蒙教授。”
之后,奎里纳斯的嘴角勾勒出一丝苦涩的弧度,不问自答地解释道:“这、这是老毛病了,因为以、以前的一次魔法试验意外,没想到就留下了后、后遗症,不要紧的……”这时,他突然觑见阿不福思已将两杯火烧威士忌放上了托盘,急忙又说道:“凯、凯德蒙教授,我、我很好奇……”
阿不福思走向了两人的桌前。
“邓、邓不利多教授,有没有让你、你也设置一道关卡?”奎里纳斯的话音刚落,阿不福思也将火烧威士忌放在了桌上,手上动作顿了顿,但最终还是不发一言地离去。
凡尔纳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巧合”,同时更观察到奎里纳斯眼底那一闪即逝的焦虑与恐惧。
凡尔纳想了想,说道:“确实,邓不利多教授也有让我设置防御措施……”
此刻听得此言,奎里纳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sè,既像是庆幸,又像是抗拒,片刻后才好似咬紧牙说道:“当、当然,如果你有‘答应邓不利多教授要保密’,不、不说也没关系。”
凡尔纳蹙起了眉头,他听出了对方隐晦地提醒,但他担心如果自己没有透露出任何相关的内容,奎里纳斯又会因此受到惩罚,当即说道:“其实这没什么,大家都是教授,我想也不需要瞒着你……我在禁区了设置了一项‘思考题’!”
“思考题?”原先在听见凡尔纳答应要说出关卡内容,而感到懊恼的奎里纳斯,突然又觉得有些好奇起来。
“对,那个谜题能让观者思考自己生命的重要xìng。”凡尔纳淡淡一笑,举起酒杯,对着奎里纳斯迎了迎,“不说这个了,干杯!”
本来正在咀嚼“生命的重要xìng”这几个字的奎里纳斯,在见到凡尔纳举杯相邀的动作后愣了愣,接着僵硬的脸庞转趋柔和,露出一种释然的笑容,轻声道:“对,干杯!”
铿啷一声,两个酒杯交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间悄悄流逝,当两杯火烧威士忌逐渐见底时,窗外的天sè也渐渐变暗了下来,奎里纳斯结了帐,正准备与凡尔纳一同离去,却被阿不福思拦了下来。
阿不福思指着凡尔纳,粗暴地说道:“你可以先走,但这小子得给我留下!”他瞪了有些愕然的奎里纳斯一眼,“怎么,难不成你也想要我请你喝一杯?”
奎里纳斯唯唯诺诺了几句,有些狼狈地推开猪头酒吧的大门,迎着风雪而去。
当听得大门唧呀的声重新阖上,凡尔纳收回望着奎里纳斯背影的担忧目光,看向阿不福思,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是谢谢你的好意,阿不福思,但我的酒量实在不是很好,所以我……”
“闭嘴!”阿不福思粗鲁地挥了挥手,紧捉着的脏污擦拭布差点甩到了凡尔纳的脸上,“我本来以为你挺聪明的,凡尔纳,但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头从赫奇帕奇毕业的蠢獾,虽然你们是朋友没错,但你也不能一点jǐng觉心都没有吧,刚才那个小子,他在刺探霍格沃茨的……”
“奎里纳斯不是在刺探,而是在试图保护霍格沃茨,否则……他也不会特意挑在你送酒上来时,问那个问题。”凡尔纳两肘支在吧台上,凝视着神情有些焦躁的阿不福思,“别担心,这一切虽然掩盖在重重迷雾之中,但我看得很明白。”
见阿不福思仍是有些不信的模样,凡尔纳暗叹了一口气,补充道:“关于奎里纳斯的事,邓不利多也知道。”
闻言,阿不福思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又重新低头擦起酒杯来。他虽然讨厌自己那个混帐兄长,但却从未怀疑过对方的jīng明与能力,既然邓不利多知道这件事,却仍未加阻止,那就代表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发现阿不福思又不再理自己,凡尔纳狡猾一笑道:“哎呀,我忽然发现我的酒意好像又退了,阿不福思,你不是说要请我喝……”
“滚!”擦拭布飞向了凡尔纳的脸。
霍格莫德村村外,狂风怒号,鹅毛般的大雪漫天纷飞,奎里纳斯一脚高一脚低的踩在雪地上,踉踉跄跄地前行着。
这时,在尖利的风啸声中,一个冷厉的嗓音蓦地响起:“引诱未成年学生喝酒……奇洛,我从不知道你有这种胆量。”
听得此言,奎里纳斯浑身剧烈地颤了一下,重心不稳,险些跌倒在雪堆上。
那冷厉的声音又说话了:“看来你跟那个魔文学教授挺熟识的嘛……让你竟然不顾被我发现的风险,也想给对方点提醒……可惜那个凯德蒙教授还是蠢了点,让你的苦心都白费了。”
“主人、主人……”奎里纳斯发抖着说道,“我是你最忠实的仆人啊,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他的身子猛地一震,整个人扑倒在雪里,蜷缩成一盘踞的蛇状,颤抖不休,恍若正忍受着褪皮的痛苦。
“我是叫你找方法来刺探霍格沃茨的防御措施没错,但你却特别挑了这个‘猪头酒吧’来喝酒,泰尔门之子,我曾经最忠诚仆人的孩子──奇洛,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过你有这种小聪明呢?”那个声音逐渐低沉,“这是我的错,看来伟大的伏地魔也有犯错的时候……”
“不、不、不,主人,我跟那个凯德蒙只是在上学时见过几面啊,当初喝、喝酒也是一大群人去喝的,我、我们并不、不熟,否则他也不会只叫我‘奇、奇洛教授’啊!”奎里纳斯呜咽着申辩着,满脸狼狈地沾满了雪水和涕泪,“还有、还有,我只是觉得猪头酒吧里的人比、比较少而已,你……”
“你认为我误会了?”伏地魔轻柔却冷戾的声音猛地又传入了奎里纳斯的耳中,音量从小转大,“你认为伟大的黑魔王错怪了你?你认为我一直看不穿你在耍的小把戏?”话声未落,奎里纳斯猛地又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嚎,风啸与人呼的交织之中,伏地魔模糊的话语回荡着……
“你认为……不知道……猪头酒吧……开的吗……我是无所不知的伏地魔……我一直……知道……阿不福斯是邓……弟弟……而且,这间酒吧……还藏……”
“邓不……心……最深的痛……”
“弱点……”
C
第一百一十五章 魔法书(四合一章节)
(咳咳,最近都死到临头才赶上更新,惭愧啊......两天八千字,我已尽我最大努力,请各位见谅啰~)
冬雪渐去,霍格沃茨城堡前的草坪上逐渐冒出新芽,流露出欣欣向荣的生意,天空清澈明净,蓝得像玉碧莲的sè彩。
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凡尔纳加快了批改作业的速度,打算等会到湖边散个步,享受这难得的阳光。但是就在这时,他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敲响,凡尔纳放下了羽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说道:“请进。”
木门被缓缓地推开,迎面而入的是一名身材消瘦、长着狭长鹰勾鼻的中年女人。她说道:“这个……凡尔纳,你很忙吗?”女人抓了抓袍角,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凡尔纳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我刚好没什么事,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平斯夫人?”
“谢谢你,凡尔纳。”平斯夫人注意到对方桌上堆满的羊皮纸,歉然道:“霍格沃茨进了一批新书,其中有几本挺难对付的,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当然,如果你……”
凡尔纳摆摆手,阻止平斯夫人继续说下去,“我说了,我现在刚好没什么事。”他用略带责怪之意的眼神注视着对方,“平斯夫人,即使我成了‘凯德蒙教授’,我也还是从前的那个凡尔纳。”
平斯夫人愣了愣,随后释然一笑,说道:“我也从未怀疑过这点!”
两人相偕朝着图书馆走去,一路上平斯夫人埋怨着凡尔纳好久都没去图书馆,又劝他即使功成名就也不能骄傲自矜,要持续进修,并举了麦格、弗立维教授等人做例子,让凡尔纳只能连连苦笑应是,毕竟他有《无尽宝库》在,自然不需特别跑到图书馆查书,但对方的好意仍让他一时间不好寻理由解释。
就这样,凡尔纳听着平斯夫人沿途唠叨,直到图书馆就近在眼前时,他才觑了个机会,插嘴问道:“平斯夫人,你还没跟我说那些书有什么问题。”
在无奇不有的魔法界中,书籍并非全然都是死物,时常可见某些书本拥有其独特的形态、反应、排版,乃至诅咒,就如凡尔纳的《无尽宝库》,若是一旁太嘈杂,或翻书时太粗鲁都会放声尖叫,以及海格热爱的《妖怪们的妖怪书》会咬人,亦或是那本据说读完后,一辈子都只能用五行打油诗说话的《巫师的十四行诗》等等。
“哦,对噢,我差点忘了……”平斯夫人尴尬地搓了一下鹰勾鼻,“你也知道,前阵子学校理事会发起募捐活动,结果有不少纯血巫师家族捐了些二手书给霍格沃茨,大概有一百多本吧,让我跟阿格斯(Argus)……哦,费尔奇最近差点都忙不过来……”
闻言,凡尔纳暗暗窃笑,阿格斯是费尔奇的名字,从前他在霍格沃茨读书之时,平斯夫人可是生疏得只称费尔奇的姓氏,如今却在凡尔纳面前透了口风,看来两人的感情是进展不小。
因为相识已久的缘故,平斯夫人轻易便看破了凡尔纳的心思,嗔怒地瞪了对方一眼,那模样活像只正在觅食的老秃鹰。
见状,凡尔纳大声笑了出来,气得平斯夫人尖声道:“好啊,看来你是忘了我鸡毛掸子的味道!”这恐吓声惹得附近经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对于平斯夫人的“胆量气势”钦佩不已,竟然连教授都敢威胁。
凡尔纳笑得愈加大声,“我怎么敢忘了呢,这可是一直以来,所有常跑图书馆的学生心中的梦……咳咳!”瞥见一旁平斯夫人横眉竖目的神情后,他自动把最后一个“魇”字消了音,“这个……那些书有什么问题?”
平斯夫人鹰勾鼻一翘,重重地哼了声,说道:“本来那些书安安静静地阖上还没什么事,结果刚才‘费尔奇’在教训学生时,不小心撞倒了一叠书,导致其中三本书开始闹了起来,我制止不了,只好来找你这家伙帮忙!”
“哦,闹了起来?那些书叫什么名字,我想你应该有做书目登记吧?”凡尔纳感兴趣地问道。
“有一本是《牙牙学语符咒书》,它开口问了费尔奇‘飘浮咒’该怎么念,结果费尔奇才回答完,书内字里行间的排版就乱做一团……”
“费尔奇先生回答符咒问题?”凡尔纳有些惊讶地轩了轩眉,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可是非常清楚对方“哑炮”的身分。
“是他回答的又怎么?”平斯夫人威胁似的瞪着凡尔纳,鹰勾鼻又翘了起来,“我听他念得挺标准的!”
“平斯夫人,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恶意……”凡尔纳无奈解释道。
平斯夫人自是了解凡尔纳的xìng格,她收回目光,又说道:“这本书还是最好解决的一个,至少它不吵不闹,要不是怕后来的借阅者看不懂内容,甚至可以不用理会它。”
“第二本叫做《各国妈妈私藏珍馐赏味》,这本书一被打开,就散发出一股臭鸡蛋般的恶心气味,熏得所有人都差点吐出来,即使我用‘清理一新’也没多大用处,至于‘空气滤净’更是让那本书发出古怪的爆炸声,臭味更重。”平斯夫人露出不堪回首的脸sè,“之后,费尔奇想用蛮力强行将书掩上,结果那书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滑溜的很,费尔奇才刚施力,书就跳了出去,还用书页打他的脸,害他闪到了腰。”
“现在图书馆内臭气弥漫,念书的学生跑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挤在另一边的角落,不肯帮忙,唉……”平斯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就算了,虽然这本书很讨厌,但至少你不去碰它,它就会一直停留在原地,伤害还算好控制,但是第三本书《魔法专家知识三百问》就是个大麻烦了。”
平斯夫人顿了顿,推开了图书馆的大门后又道:“它蹦蹦跳跳地缠着每个人问问题,如果答不出,它就会……”
“哈哈哈,白痴!连飞路粉有什么成分都不知道!”平斯夫人话还没说完,图书馆内就传来一阵嚣张的讽刺声。同时,平斯夫人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我知道飞路粉是谁发明的……”一个羞恼的女孩声音强撑道:“在公元1227年,伊格纳切.威尔斯密发明了飞……”
“那又怎样!我问的是飞路粉的成分!成分!”那个嚣张的声音继续道:“蠢货,连我问的问题是什么都听不懂!我真怀疑现在巫师的智商到底有多低,至少巨怪还有40,而你……怕是连智商是什么、怎么拼也不知道吧,让我来教你,I-n-t-e-l-l-i……”
“闭嘴!”女孩尖叫道,紧接着又传来对方狂肆的笑声。
“唉,就是这样,那本书很爱问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魔法史、符咒学、魔药学等无所不包,但只要别人答不上它的问题,就会用各种方式来羞辱人,想要让它闭上‘嘴’,它还会用不知从哪里分泌出来的酸液来伤人……”平斯夫人叹息道。
两人走进了图书馆后,凡尔纳也看清了刚才是哪两者在对话,只见赫敏气愤地揪着自己的一头乱发,而一本看起来有些历史的厚脊书正从她面前跳走,一边跃动,还一边发出刺耳的笑声。
接着,那本书跳到手足无措的哈利面前,傲慢地问道:“黑头发的小鬼,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我问你1612年妖jīng叛乱是以谁为首领,这可是我前主人讲给她三岁孩子的床前知识,不要告诉我你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哈利有些惊惶地退了一步,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赫敏,可惜对方仍深陷在打击之中,尚未恢复过来。
“我知道答案……名义上是脾气又臭又硬的玛空(Macon),但实际上是矮子奇兰(Keeland)。”闻声,哈利惊愕地望向一旁,发现凡尔纳正朝着他缓步走来。
“啧,一个大个子。”厚脊书倏地转过去面向凡尔纳,书页一张一阖,就像只择人yù噬的鳄鱼,“你的家庭教育还真是值得‘赞美’,竟然把插嘴当做‘美德’!”
凡尔纳温和的笑道:“抱歉,我只是很着急,因为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想请教《魔法专家知识三百问》先生。”
“你说吧。”厚脊书跳到了长桌上,总算离凡尔纳的高度近一些,“我可是魔法专家,不是你这种巨怪大笨瓜!”
“我想请教……”凡尔纳弯下了腰,将脸凑近厚脊书,淡然一笑,“知识藏在哪里?”
此言一出,霎时之间,无论是围观的学生,还是厚脊书都呆了呆。
“这个、这个……”
此刻,凡尔纳不给厚脊书有继续思考的时间,直接揭开谜底道:“知识就深藏在……谦虚的大海里。”
砰的声响起,厚脊书猛然阖了起来,再也没有动静。
四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充斥着茫然和不解,直到许久以后,站在哈利身旁的罗恩问道:“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凡尔纳笑了笑,解释道:“在苏联有句名言:‘知识愈浅,自信愈深。’看到刚才《魔法专家知识三百问》的表现,我想你们不难理解这句话的道理。知识、知识,当智慧无力驾驭它时,会像一匹倔强的马般掀翻它的骑手。”
“知识使智慧者更聪明,使愚昧者更愚蠢。这世界上有许多专家,明明学识不jīng,或是只jīng于某个领域,却总喜欢夸夸其谈,好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看不起周遭的‘一般人’,却没想过那些‘一般人’可能比他更会跳舞、比他更擅长魁地奇,甚至是比他更懂得如何去泡一杯香醇可口的热nǎi茶等等,但这些就不是‘知识’了吗?”
“就不值得所谓的专家去钦佩?”
“此外,你们在面对它咄咄逼人的提问时,就没有想过一件事吗……为什么不是我去问它,而是让它来问我,这是谁规定的?”望着周围的学生似乎已陷入沉思,凡尔纳欣然一笑,“我可是常被你们的问题给难倒,你们都不怕教授了,难道还会畏惧一本‘书’,它又不能扣你们分数!”
过了一会,罗恩又有些迟疑地问道:“所以凯德蒙教授,盖上这本书的关键,就是关于谦虚的质问吗?”
“不……”凡尔纳摇了摇头,“从平斯夫人给我的介绍,还有看它刚刚问的问题,我发现他都只是问一些制式的、正经书内有标准答案的题目,不擅于发散xìng思考,就如同许多‘专家学者’一般……”
“没有哲学思维。”凡尔纳对着学生们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又霍地掀开了厚脊书。
“先有凤凰,还是先有蛋?”
“呃……”厚脊书一抖,又砰的声阖了起来。
接着,凡尔纳再道:“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脑筋急转弯。”
他又翻开了书,问道:“为什么女孩要把nǎi油丢到窗外?(Why-did-the-girl-throw-the-butter-out-the-window?)”
“我、我不知道……”说完,厚脊书死死地阖了起来,之后任由凡尔纳如何施力,也打不开。
“看来这本书还挺有羞耻心的。”凡尔纳对众人耸了耸肩,随后,那些原先被厚脊书扰得烦不胜烦的学生们,逐渐开始报以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渐散,一名拉文克劳生突然问道:“教授,刚才那两个问题有答案吗?”
凡尔纳看了对方一眼,笑道:“什么问题都想寻求答案,这或许就是拉文克劳们共有的弊病了吧?”
“女孩将nǎi油扔出窗外的原因是,她想看蝴蝶(nǎi油飞butterfly)。”凡尔纳露出一丝狐狸般的坏笑,“至于先有凤凰还先有蛋……”
“去查查族谱吧,反正凤凰一定是纯血!”他可没有兴趣在图书馆里替众人上哲学课,或是达尔文的进化论。
尽管这句回答用纯血巫师开了个玩笑,但附近的纯血者,乃至斯莱特林生均不以为忤,反而跟着其他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到所有人笑罢,凡尔纳用磁xìng的嗓音说道:“知识的累积,并不是让它成为傲慢的垫脚石,而是用它拓展谦虚的深谷。请记住,我们无论是什么身分地位,都总是赢过别人,也总是……不如别人。”
此刻,在场学生均若有所悟似地低头沉思,而原本对于凡尔纳有些偏见的赫敏,也开始用全新的眼光审视起对方,直到……
“哈哈,赫敏,听到了没,你真该把这些话抄上一百遍!”罗恩突然凑近赫敏耳旁说道。
“什么?”赫敏有些不懂罗恩的意思。
“万事通小姐,你不觉得你平常就跟那本书很像吗?”罗恩猛地尖起嗓子,模仿起赫敏的声音道:“噢,这不是每个巫师都该知道的常识吗……我还以为每个人都读过这本书呢……哦,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梅林啊,你真该看看这本书,否则我担心你、啊……”罗恩话还没说完,就被赫敏狠狠地推了一下。
“罗.纳.德.韦.斯.莱!”赫敏暴怒地握紧拳头,就想赏给对方一拳,同时也不忘回头恨恨地瞪了眼无辜的凡尔纳。
凡尔纳自然不知道自己又得罪了人,此时,他已走至图书馆另一端的无人地带,那里的地上孤伶伶地躺着一本滚银边书,臭气冲天、熏人yù呕。
离书还有五、六码远时,凡尔纳只是闻到了这个气味不到一秒,就连退了三步,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的苦笑。
“凡尔纳,你知道这该怎么办吗?”平斯夫人低声问道,图书馆内的学生也看热闹似的跟了过来,只是这次离得有些远。
“你说这本书叫做《各国妈妈私藏珍馐赏味》?”见得平斯夫人点头,凡尔纳又问道:“你说用‘空气滤净’会让这本书发出古怪的爆炸声,而且它的外表还很滑溜?”
“对啊,这本该死的书外表滑腻的很,还害阿格斯闪到了腰,不得不去庞弗雷女士那。”平斯夫人又不慎说溜了嘴。
凡尔纳这次没再打趣平斯夫人,只是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憋着气,走近了滚银边书旁,朗声道:“瑞典腌鲱鱼。”
啪的声后,银边书蓦地阖了起来,紧接著书边的银sè渐退,变成了黑沉沉的sè彩。
接着,凡尔纳抽出魔杖,招来旋风,将臭气吹出了窗外后,这才重新理顺了呼吸。
“凡尔纳,这是怎么回事?”事情的变化太快,让平斯夫人一时摸不着头脑,本来以为很难应付的难题,竟然瞬间就被解决了。
“在瑞典有种罐头食物叫做‘腌鲱鱼’。每年四到六月鲱鱼产卵的时候,瑞典的渔民们将捕获的大量鲱鱼分装,其中有些就扔进浓盐水中用文火煮过,装入罐头内任其发酵。到了八月中旬,罐头里的鲱鱼就会开始发酵,变得黏稠多汁,同时气体也因此膨胀,把罐头撑得鼓鼓的。那时,就代表着‘美味’可以上桌了。”尽管说的是“美味”,但凡尔纳却流露出近乎厌恶的表情。
“事实上,腌鲱鱼这种瑞典的传统美食,可是被许多国家评比为‘世界上最臭的食物’,有人说与烂鸡蛋、臭水沟的味道不相上下,或许世上只有瑞典人才受得了它……”说到这,凡尔纳又像想到什么般的补充道:“不,可能连大部分瑞典人也受不了它,毕竟听说瑞典的麻瓜zhèng fǔ还有特别规定,不准国民在住宅区内开启鲱鱼罐头。”
“原来如此,我想我明白了……”听完凡尔纳的解释,平斯夫人推测道:“所以你从‘私藏珍馐赏味’猜想出这是食物的气味,书皮滑溜是指鱼的体表,刚才褪去的滚银边是鲱鱼的sè彩,但那个用‘空气滤净’会发出古怪的爆炸声又是为什么呢?”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当腌鲱鱼发酵后,会将罐头撑得鼓鼓的这件事吗?这种罐头很有趣,一旦它四周的大气压力改变,就很容易爆炸,成为安全上的隐忧。”接着,凡尔纳又随手施了个‘空气滤净’,“很多人认为‘空气滤净’是一种净化魔法,其实并不然,它更该说是一种基础的空间xìng魔法才对,将藏有有害因子的气味排入异空间,这也因此使得大气压力改变,间接促使《各国妈妈私藏珍馐赏味》模拟出爆炸的声响。”
虽然绝大部分的学生都不明了什么是“大气压力”,但他们仍是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此时,赫敏也发现了哈利与罗恩的茫然表情,正习惯xìng地要开口解释,却猛地想起罗恩刚刚的揶揄,当下又闭起了嘴,只是神态有些焦虑,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
“教授真是博学,没想到连这些料理知识都知道。”之前提问的拉文克劳生赞道,同时,其他学生们也露出又敬又佩的神sè。
听得赞美,凡尔纳却没有展现出丝毫自得的模样,反而微微苦笑道:“如果你们去年收到的圣诞礼物就是这种罐头,我相信你们也会对此难以忘怀的。”
“什么?”闻言,所有人都惊愕莫名,完全无法想像会有人用这么恶心的腌鲱鱼当圣诞礼物。
“凯德蒙教授,到底谁这样恶作剧啊?”罗恩永远嘴巴动得比脑袋还快,话一出口,这才想起他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两个人非常有可能做这种事──
弗雷德和乔治!
凡尔纳似笑非笑地看着罗恩,反问道:“你说呢,韦斯莱?”
随后,哈利和赫敏,以及几个脑筋动得快的格兰芬多当场哄笑起来。
不知是见得图书馆有越来越吵的趋势,还是出于某种小心思,平斯夫人突然板起了脸孔,挥舞着鸡毛掸子,把学生们都赶回位置上,要不就是逐出图书馆后,这才领着凡尔纳到了第三本出问题的书前。
平斯夫人指着一本封面画着嬉戏的年幼男女巫的薄皮书,说道:“这本就是《牙牙学语符咒书》,你可以打开看看。”
凡尔纳翻开了薄皮书,看了片刻,眉头渐渐蹙了起来,良久后,突然问道:“平斯夫人,你还记得费尔奇先生是怎么念‘飘浮咒’的吗?”
“不就‘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吗,他可没念错!”平斯夫人沉下脸道。
对于平斯夫人激烈的反应,凡尔纳没有感到丝毫不满,反而心中升起一阵欣慰,为了费尔奇感到开心。
“你误会了,我根本不曾有看不起费尔奇先生的意思。”凡尔纳解释道,“是这本书显示出了费尔奇先生可能发音有误。”
“什么意思?”平斯夫人盯著书的内容直瞧,却没看出其中有哪句话在写费尔奇。
“这个……”凡尔纳表情犹疑,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平斯夫人的脸sè越来越yīn沉,心头越发肯定凡尔纳瞧不起费尔奇哑炮的身分。
“好吧、好吧,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推论而已,毕竟没听到费尔奇先生亲自念咒,我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凡尔纳指著书内的第一行说道:“其实这本书的排版混乱藏有深意,飘浮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Leviosa)’,很多人都只记得要将‘加(gar)’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但却忘了羽的n音。你看……从语意上来看,其实这个字是then的意思,但现在却变成了the,此外……”
凡尔纳忽然开始模仿起费尔奇的说话语调:“据我观察,费尔奇先生或许因为‘咬合不正’的缘故,他的以(I)的音常常含糊带过,或是直接发成‘呃’,所以你看有些字汇例如this,就变成了thus,至于其它的问题,目前暂时还看不出,但我想等会我‘私底下’去问一下费尔奇先生,就能解决了。”
之后,见到平斯夫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凡尔纳又说道:“对了,还有件事想麻烦平斯夫人,就是……希望你能装做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什么?”平斯夫人先是一愕,随后原本板起的脸孔竟缓和了下来,她想明白了凡尔纳刚才为何不想解释,以及要她装做没听见这番推测的原因,这些都是为了维护身为哑炮的费尔奇的自尊,至于什么“咬合不正”的说法,怕也是基于这个理由,毕竟她跟费尔奇认识了十几年,可没发现过这个问题。
“谢谢你,凡尔纳。”平斯夫人露出难得的温和笑容。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费尔奇先生从前可是非常照顾我的。”凡尔纳流露出缅怀的神sè,他回忆起十年前,他才刚在费尔奇手下做事时,因为浑身沾染了猫sāo味的缘故,他被其它学院的学生取了“小费尔奇”、“猫男”等绰号,当时费尔奇知道了这件事后,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却每每在凡尔纳下班前,朝他身上狂喷“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除臭剂”,虽然那药剂的气味是难闻了点,但凡尔纳却从未忘了要心存感激。
当处理完这三本书的麻烦后,凡尔纳干脆留了下来,帮忙平斯夫人将这些外界捐献的书一一登记,并且分门别类上柜。
就这般忙了快一个小时,凡尔纳竟在一条狭窄的书柜走道中,迎面碰上了海格。
“海格,好久不见。”凡尔纳首先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他发现海格现在竟仍穿着一身鼹鼠皮大衣,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呃,你好……教授。”海格有些不情不愿地回礼道,同时做贼心虚似的将一本书藏到了身后。
凡尔纳下意识地瞥了眼书柜,发现这一区存放的都是有关神奇动物的书籍,有的讲述如何养猫狸子,或是怎么照料格拉灵飞马,甚至还有一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养龙饲育手册。
紧接着,凡尔纳猛地反应过来,这很有可能是《魔法石》卷中的某个剧情段落。
“莫非奎里纳斯已经故意输给海格一颗龙蛋,并刺探出了制服路威的方法?”凡尔纳回忆了一下剧情,他一直以为这个事件的时间点是在学期末,没想到却是这么早就发生了。
失神间,凡尔纳浑然没留意到海格正试着从其身旁绕过去,可惜他的体形实在太庞大,而凡尔纳也是身材魁梧之辈,这种书柜间的走道,即使两人再如何侧身避让,也是无法调换位置。
不得已之下,海格只得唤了凡尔纳几声,可惜对方却没有反应,让他心中浮起一阵愠怒,大声问道:“凯德蒙,你拦住我要做什么?”
这时,凡尔纳只感到耳膜乱震,终于回过神来,歉然道:“不好意思,海格,刚才想到一些事情,就不小心开始发呆了,真是抱歉。”
海格嘟囔了几句,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干脆转身绕路离去。
在海格回身的刹那,凡尔纳也瞥见了对方藏起的书,其书名正是为《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原着中海格的“新手妈妈书”。
有些失神地目送着海格离去,直到见得海格踏出了走道后,凡尔纳突然扬声道:“海格,原来你也喜欢这些奇兽饲育类的书籍……我一直认为《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不是一本好书,因为它介绍的养龙方法太过急于求成,用死老鼠做食物来增添龙牙的毒xìng,又用白兰地酒来催使幼龙龙息的温度。”
“这或许能使幼龙初期成长得十分快速,但却不利于其成年后的发展,当然,这对专门贩售龙类相关产品的商人来讲不是问题,毕竟他们最希望的就是能够提早拔取龙牙、抽取龙血,甚至是分割龙肉。”
闻得凡尔纳的评述,海格僵立于原地,迟迟未见反应,内心既是担心凡尔纳瞧出了他想违法养龙的举动,但又不愿让未来的龙宝宝发育不良,脑中天人交战了许久,终于回过身来,迟疑地说道:“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这类书而已,但、但……既然要看书,就应该要读内容比、比较正确的,所、所以……”
“你、你、你有什么推荐的书吗?”
这一刻,凡尔纳的嘴角边勾勒出一丝弧度,说道:“《龙类健康成长指南》,十七世纪出版的书,有些旧,但我相信它很适合你!”
C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始末(三合一章节)
(刚吃完母亲节大餐,嗝,真饱~祝福全天下妈妈,母亲节快乐~)
自从得知海格得到龙蛋以后,凡尔纳便开始等待着奎里纳斯吸食独角兽血事件的发生,却一直迟迟未等到。前世在看《魔法石》卷时,他一直认为其中的间隔时间很短,但事实上当这一世他亲炙魔法世界后,这才明了要孵化一颗龙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扣除掉一些林林总总的前置手段,光是将龙蛋置于高温处孵育,就需要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也是原着中,为何哈利发现海格得到龙蛋时是在期末考的十周前,而被惩罚进入禁林实行劳动服务,却是于期末考前一周的主要原因。
但是,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为什么伏地魔明明早在十周前就知道了闯关方式,却又要等到学期末才真正动手去偷魔法石呢?
如果说是因为身体状况太过虚弱,担心实力不足,又实在解释得很牵强,因为伏地魔猎杀独角兽,喝下它的血是发生于期末考前两周的事,足足离得到摆平路威方法隔了近两个月之久。
伏地魔为什么要拖延如此久的时间?毕竟诈取海格口风的这种事,稍微jīng明的人都可能看得出来,他每在霍格沃茨多待一秒,就会多一分风险,为何不及早下手?
“总不能说是为了服务罗琳,等到学期末好做本集结局吧……”凡尔纳微微苦笑,将手中的信纸收入口袋。
这封信是刚才由福克斯送来的,内容大约是叙述禁林中的独角兽遭袭,血液有被吸食的迹象,怀疑是伏地魔所为,并担忧奎里纳斯现在的状况云云。这使得根本不记得龙蛋事件,以及禁林劳动服务事件之时间轴的凡尔纳,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但在他放下高悬的心之余,也产生了以上的疑惑。
凡尔纳低头沉思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抽出魔杖,施展起守护神咒,霎时之间,一只高傲矫健的银sè渡鸦出现在办公室中,将四周映得一片莹亮。
凡尔纳朝着渡鸦守护神说道:“邓不利多,我需要去拜访一下勒梅导师,麻烦你开启霍格沃茨壁炉的飞路网。”接着,他口气顿了顿后又道:“不要担忧,也不用歉疚,或许这是一件好事……”语毕,他猛然一挥手,渡鸦便冲出了窗外,往校长室飞去。
凡尔纳明白邓不利多方才寄信给他的更深层原因,对方为了没能阻止奎里纳斯身陷此万劫不复之境,而感到愧疚不已,也觉得没有脸去当面告知凡尔纳这个“噩耗”,只好多费了番功夫来写信,否则两人都在霍格沃茨内,距离也不远,何必自找麻烦。
大约半分钟不到,凡尔纳发现那个因天气转热,而暂且弃之不用的壁炉突然升起一阵火光。他靠近前去,随手抓过一旁的飞路粉,洒进了壁炉,接着踏入了乍现的绿sè火焰内,随着他喊出“公羊别墅”的名称后,便在一阵焰光闪烁中到达了目的地。
“咦?”正坐在壁炉旁,看着“预言家rì报”的尼可.勒梅轩了轩眉,待看清是凡尔纳从火焰中步出后,才笑道:“今天怎么有空来?”
凡尔纳拿过柜上的刷子,一边刷去身上的煤灰,一边叹道:“唉,有个疑问想请导师帮忙解答……”
“哦?”尼可.勒梅阖上报纸,有些好奇地望着凡尔纳,“是什么问题连你跟邓不利多都解不开?”他可不认为凡尔纳在特地跑来公羊别墅前,不会将这个问题先跟邓不利多讨论过。
“是关于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朋友……”凡尔纳坐到了尼可.勒梅的对面,概略地讲述了奎里纳斯喝下独角兽血液的事,最后才又问道:“所以我想问的是,魔法石的‘那种力量’是不是能够救治到他?”
这时,尼可.勒梅先是愣了下,随后沉吟了半晌,这才缓缓点头道:“即使人们只剩下一口气,独角兽的血也能够延续其生命,但那后续的生命将受到诅咒,永永远远的痛苦……”
“对付这种受到诅咒的生命啊……”尼可.勒梅叹了口气,“魔法石那不知是受到‘祝福’,亦或是受到‘诅咒’的力量,的确能克制到它……”
听得尼可.勒梅称魔法石的力量受到诅咒,凡尔纳张开了嘴,开阖了几下,却吐不出任何的话语来。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孩子,那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你该为我开心。”尼可.勒梅微微一笑,“恭喜你,凡尔纳,你的朋友有机会得救了!”
“唉……”闻言,凡尔纳叹了口气,其中有着几分释然,也有几分深藏的伤感。
两人相顾无言了不知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猫头鹰的叫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此时,只见一只短耳鸮正用喙啄着窗门玻璃,黄sè的眼眸中透着不耐烦的神sè。
凡尔纳进前打开了窗,解开它腿上所捆的信,并将一个银西可放进它另一条腿上的小皮袋。见状,短耳鸮发出了满意的长鸣,所有不耐的表情全收了起来,甚至还啄了凡尔纳的脸颊一下表示感谢,这才展翼飞走。
凡尔纳看了一眼信的署名,便将它递给了尼可.勒梅。尼可.勒梅打开了信,才看没多久,脸上竟流露出惊喜不已的笑容。
“莱瑟姆来信,说加布尔醒了。”尼可.勒梅站起身来,笑容满面道:“还真巧,走吧,跟我去圣芒戈一趟。”
圣芒戈,全名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St-Mungo‘s-Hospital-fo
-Magical-Maladies-and-Inju
ies),位址座落于伦敦,为芒戈.波汉于十七世纪前后所创立,在其中工作的人员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以掌握与魔法医药和伤病有关的广泛知识,并于每年参与心理相关的课程,以培养治疗师在面对病人时的耐心、同理心以及抗压xìng。
但很显然,这个心理课程的成效实在不彰……
当凡尔纳与尼可.勒梅刚一踏入圣芒戈,就只见一名治疗师正气急败坏地推打着某位病患。那位病患身材样貌均是普通,但如今竟是头生双角,不住发出“哞哞”的声音,正紧咬着治疗师的绿sè袍角,费劲地咀嚼。
“滚开、滚开……”那名治疗师想要用脚去踢开病患,但病患竟在同一刻用力一甩脑袋,似乎是想把绿袍给撕下,然后吞入腹中,却间接使得治疗师差点跌个四脚朝天。
“快来帮我啊,卡尔!”治疗师向同伴求救着,因为圣芒戈有规定,除非护理人员要治疗,或是正面对有立即伤害xìng的危险,否则不能对病患使用魔法,害得这名治疗师此时的处境狼狈不堪。
“哎哎……等我登记完嘛。”另一名治疗师手持羽毛笔,在记录板上奋笔疾书着,好像十分忙碌,但一双眼睛却骨碌碌地直转,丝毫没朝记录板瞧上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同事的好戏,“米德.弥诺陶洛斯,在对自家rǔ牛使用‘转换咒’时魔法走火,导致他长出犄角来,更误以为自己也是一头牛。我说的没错吧,弥诺陶洛斯夫人?”他头也没回地问道。
站在卡尔身边的一名壮硕妇人,同样是头也没转地回道:“哦哦,你说的没错……对、对了,差点忘了讲,我丈夫他还多了四个rǔ..头,希望你们等下治好他时,不要把他多的那两个rǔ..头消掉,或许这样我家出产的牛nǎi能多些产量……”
“好,没问题,我会特别注明的。照症状来说,弥诺陶洛斯先生应该进‘魔咒伤害科’,它在五楼。”卡尔面sè平静地说道,恍若对于身旁妇人的古怪请求没有感到任何讶异。
“卡尔,快!这混蛋看上最‘凸出’的那一根草了……啊!”
凡尔纳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同时不忘一瞥候诊室前的长长人龙,正yù去排队,却被尼可.勒梅扯住了衣袖。
“加布尔现在转到了一楼的普通病房,莱瑟姆寄来的信中有写,跟我走吧。”
两人走向候诊室旁的双扇门,一路上看到不少千奇百怪的症状,有人鼻尖正被一只茶杯死死咬着,疼得大声哀嚎,也有人不停流着七彩的眼泪,更还有人手脚互换了位置,颠倒着走路,并用眼角偷觑女治疗师的袍底风光,这一切都让凡尔纳大开眼界。
穿过双扇门后,一条狭窄的长廊映入眼帘,两旁都是著名治疗师的肖像与房门,装有蜡烛的水晶泡泡飘在天花板上,闪耀着焕然的光辉。沿途,各个门口不时有治疗师进进出出,其中也间若传来隐隐的哀叫声。
向前走了几码,凡尔纳和尼可.勒梅便转入了一条相对安静少人的走道,接着停在左边的第三间病房前。门上有一张铜框镶嵌的卡片,写着──
患者:加布尔.艾布特先生。
主治疗师:达芬.卡特尔。
推门而入后,只见面sè苍白的加布尔,正斜靠在枕头上与沃顿教授,以及一名生着鹰勾鼻的治疗师交谈。
“看来有访客来看你了……”鹰勾鼻治疗师将记录手册夹到臂下,朝着凡尔纳两人微微点头,“艾布特先生还须要多多休息,不要聊太久。”
尼可.勒梅看了眼治疗师的胸牌,轻轻颔首道:“谢谢你,卡特尔治疗师。”
“没什么,这是我的职责。”卡特尔裂嘴一笑,上唇差点便能触及鹰勾鼻。这点让凡尔纳不禁心生感慨,终于有人能在“鼻子”上与沃顿教授一较高下了。
待卡特尔离开后,尼可.勒梅缓缓走到病床前,但还没等他开口,加布尔便抢先歉然道:“对不起,勒梅导师,莱瑟姆把之前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了,没想到我竟然差点伤到了你,又打坏阿福、毁了公羊别墅,还想偷……”
加布尔话还没说完,就被尼可.勒梅挥手阻断,只见他和蔼一笑,说道:“我可不记得你有伤到我,至于阿福,我想你得在之后亲自跟他道歉才对,而公羊别墅的坏损……等你好了以后,我会连这一段时间你的治疗费、住院费,把帐单一并交给你的。”
“勒梅导师……”加布尔感动地红了眼眶,他是个十分尊师重道的人,甫一清醒过来,听到沃顿教授的转述后,心中就一直忐忑难安、愧疚不已,如今终于才松了口气。
“哦,对了……”加布尔转头看向沃顿教授,感激道:“刚才忘了谢谢你,莱瑟姆,你要忙着在霍格沃茨教书,又要到圣芒戈照顾我,真是麻烦你了。”
沃顿教授呵呵一笑,回首对凡尔纳眨了眨眼睛后,这才说道:“我现在是勒梅导师所有学生中最悠闲的一个,不是我照顾你还会有谁?”
看着加布尔愕然的神情,沃顿教授又指向凡尔纳解释道:“现在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是……凡尔纳!”
“什么?”
沃顿教授继续道:“你别看他年轻,凡尔纳现在不仅是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更是梅林二级勋章的得主哦!”
“噢,梅林啊……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加布尔抚着额头叹道,惹得众人齐声大笑。
“才十个月而已。”沃顿教授耸了耸大鼻子,取笑道:“昏了这么久才知道这世界变化得很快吧!”
“沃顿教……”看着沃顿教授jǐng告xìng的目光,凡尔纳苦笑了下,这才改口道:“好吧,莱瑟姆,你先别跟加布尔说笑了,我有很紧急的问题想要问他。”
接着,凡尔纳分别向在场所有人投以歉意的目光,这才问道:“加布尔,虽然很不好意思在你刚恢复,就要你回忆之前的厄事,但这真的很紧急……”
“请问你认识奎里纳斯.奇洛吗?”
“奎里纳斯……奇洛?奇洛先生!”加布尔身躯一震,猛然从枕头上撑起身来,大声说道:“当然认识,他、他怎么了吗?现在还好吧?你说很紧急是怎么回事?”
“他还算好,目前待在霍格沃茨。”看着加布尔关切的模样,凡尔纳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也终于消散了,心头大石顿落。
虽然说他一直自我要求要信任朋友,但前世的际遇,让凡尔纳总是难以彻底相信别人,不敢对任何人付出全数的感情,这一点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者说是不愿去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有察觉到而已。
“待在霍格沃茨?奇洛先生为什么会待在霍格沃茨?”加布尔惊疑交加地问道,看来他与奎里纳斯认识的并不深。
这时,病房外传来了解释声:“因为奎里纳斯现在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在加布尔的惊讶目光下,邓不利多缓缓地走进了病房,并将一个包装jīng美的礼盒放在床头柜上,“所以你放心吧,奎里纳斯目前过得很好。哦,对了……”
“这里面是‘黑胡椒小顽童’,我的一点心意,我想你躺了那么久,现在应该需要刺激一点的生活,我的老朋友。”邓不利多眨着眼睛道。
“呵呵,没想到连你也来了,那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与邓不利多认识多年的加布尔,十分不给对方面子,“之前的遭遇,已经让我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下辈子了,所以多谢你的好意,邓不利多。”他半真半假厌恶地看了礼盒一眼。
从两人的互动当中,凡尔纳发现邓不利多和加布尔似乎也是老朋友了,想来也对,他们都认识尼可.勒梅,更同样列席于“开罗国际炼金术师大会”之中,应该认识了不短的时间才是。
“真是可惜……”邓不利多摇头一叹,动作却似缓实快地将礼盒收回臂下。
“八成是来不及买探视礼,这才拿自己心爱的收藏来凑数。”凡尔纳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但仍面sè不改地问道:“邓不利多,你怎么来了,那个人……”他点到及止。
“没关系,我已经请西弗勒斯去拖住他了,只要把握好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听着凡尔纳与邓不利多没头没尾的对答,加布尔大惑不解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还是先请你说一下之前的遭遇吧,毕竟时间紧迫。”邓不利多尽管嘴上说的无碍,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毕竟那所学校是他挂怀一辈子的挚爱,即使他还另有后备手段安排,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安全问题。
加布尔皱了皱眉,但还是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说道:“我跟奇洛先生是在阿尔巴尼亚外的小餐馆中认识的,当时有个麻瓜流氓看我年老、好欺负,想勒索我,之后邻桌的奇洛先生施展了一个很jīng妙的小魔法,吓走了那个麻瓜。”
加布尔揉了揉太阳穴后,又继续说道:“接着,我主动上前与他攀谈,聊了一会才知道他是来阿尔巴尼亚丛林试炼的,所以我就主动邀请他与我同行,毕竟那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而奇洛先生虽然实力不错,但……看起来像是个学院派的巫师,似乎也没出过远门,竟然什么也没准备,就想要闯进丛林。”
“没想到我一时的好心,却救了我自己……”加布尔感慨的叹了口气,“在进入丛林后的第三天,我竟意外地发现了一大片的‘罪血草’,欣喜之下,我居然忘了罪血草究竟是以何为食的──没有大量的血液来滋养它们,怎么可能会生长出这么茂盛的罪血草群。”
“古英国有句名谚:‘贪婪障人眼目。’当时的我就是如此,我兴奋地冲向罪血草,但才刚要弯腰采集,就遇上了袭击,一个透明的怪物突然咬住了我的手臂,要不是有奇洛先生在,或许我早就成了肢障,不,或许我早就死了……”加布尔慢慢地掀起了右臂的衣袖,露出大臂上一排森然的咬痕。
“在奇洛先生的‘现形咒’下,我们终于看清了怪物的模样,它是一头将近七英尺高,生有四条腿、一对蝠翼和长耳朵的亚龙类生物**,但在我的认知里,它却比一般飞龙恐怖多了,因为它竟然会隐身,尤其在丛林中的移动速度奇快,根本令人防不胜防。”
“即使最终我们取得了胜利,但奇洛先生为了救我,却被那条亚龙的独角刺穿了胸口,幸好我一直随身携带着白鲜(Dittany),总算控制住了他的伤势。然而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更大的恐怖降临了!”
加布尔的身躯猛地一颤,惶然道:“一团黑雾从yīn影处扑了出来,钻进奇洛先生的七孔里,或许你们听我的描述觉得这没什么,但那种邪恶yīn森的气息,却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过的,当下的感觉就仿佛有无数恶魔jīng怪将我扯入深渊一般,喘也喘不过气来,更遑论挣脱了……”加布尔余悸犹存地睁大着双眼,恍若还未从那梦魇中恢复,“最后当我终于清醒过来时,我承认我曾一度懦弱地想抛下我的救命恩人,不顾一切的逃跑,远离这个未知的危险──”
“但我最终还是克服了恐惧!”
加布尔的脸庞逐渐浮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人老了,有时候求的不是过得更好,也不是活得更久,而是……每一晚都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我推测那团黑雾是某种堕落的灵魂,想要侵占奇洛先生的躯壳,所以我架设了一个‘镇魂法阵’,想要阻止它……但我最后还是失败了,成为对方控制的傀儡……”尽管说到自己的失败与惨痛的后果,加布尔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气馁的神情,反而笑得十分坦然,“听你们刚才说奇洛先生正在霍格沃茨,还成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这样我就放心了,请代我向他道歉,因为我没有成功的帮助到他,也替我向他道谢,因为……”
“他让我战胜了我自己。”
看见加布尔安然却疲惫的神态,凡尔纳与邓不利多等人并没有将奎里纳斯目前的处境告诉对方,而是选择默默的离开,并保证之后有机会一定会让奎里纳斯放个大假,让他有时间来探望加布尔,但那可能得等到学期结束了……
也有可能永远等不到……
暗黑三要出了啊啊啊啊!
**在阿尔巴尼亚神话中,阿尔巴尼亚龙长有四条腿和一对蝙蝠般的翅膀,头上有一支角和一对大耳朵,拥有隐形的能力,通常会在森林中出没。当奥斯曼帝国入侵阿尔巴尼亚的时候,它成为了高地人的守护者。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幕启()
(一万两千多字,俺没有食言,但却快累趴了,到底那些大神是怎样一天一万五的啊。PS.我還是買不到暗黑,嘆。)
夜风徐徐吹拂,本该是一个沁凉的夏夜,但在密不透光的树林,以及沙沙作响的枝桠映衬下,平添几分yīn森的气息。[]
凡尔纳伫立在一棵橡木旁,也未施加“幻身术”,只是凭藉着林木的yīn影,便将自身身形隐藏得不露痕迹,这是他在亚特兰提斯丛林历练时,所领悟潜藏行踪的技巧之一,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门,与魔法作用相较起来也有些鸡肋,但却已融入他的潜意识之中,成为无需思考的本能。
忽然间,凡尔纳隐隐约约听见了杂乱的踩踏草坪声,接着一个嘶哑难听的男音也传入他的耳中:“不要以为有那个大个蠢货保护,就什么也不用担心,看到这片树林了没,那是禁林,你们今天将在那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当然……如果一个不小心,也可能是未来的‘每一个夜晚’。”
紧接着,一个压抑着恐惧的闷哼声猛地响起。
“禁林?”尽管因为惊惧而走了音,但凡尔纳仍认出这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声sè,“我们不能在半夜里进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听说还有狼人。”
“哦,狼人呀……尖锐的爪子、腥黄的獠牙,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它、哦,不不不,是‘它们’的……嘿嘿!”嘶哑的声音森然一笑,“尤其是当它送给你们一个‘长吻’,庆贺你们成为它的同类时。”
“闭嘴,费尔奇,我在禁林旁住了五十年,也从来没有遇过什么狼人。”一个粗豪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还有你只是个学校管理员,没有资格教训学生!”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海格。”费尔奇不满地低吼道,“哼哼,或许是我记错了,禁林里是没有狼人,但我敢肯定一定有‘巨怪’……至少,他就站在我的身前。”紧接着,他发出如夜枭一般的讨厌笑声。
“祝你们好运,调皮的学生们,我天亮的时候会再次回来……”费尔奇yīn狠地说道:“收拾你们的残骸!”
听到这里,凡尔纳不禁哑然失笑,他虽然早忘了原作中费尔奇与海格的对话,但想来那个费尔奇绝没如此牙尖嘴利才对。
“真不知道是谁教的……”凡尔纳腹诽了句,好似浑然不觉自己就是那罪魁祸首。
同时,远处的德拉科尖声喊道:“我绝对不要进那个禁林!”
“如果你还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非去不可。”海格毫不留情地说。
“待在霍格沃茨吗?”闻得此言,凡尔纳却愣了一楞,不由自主回想起几rì前,他与邓不利多从圣芒戈探视完加布尔,返回霍格沃茨时的对话──
熙熙攘攘的伦敦街头,凡尔纳与邓不利多漫步其间,来来往往的麻瓜行人们却好像全然没注意到两者的奇装异服,兀自冷漠地从旁经过,连斜眼一瞥也吝啬。
“凡尔纳,对于奎里纳斯的事,我很遗憾……”邓不利多蓦地叹道。
“遗憾?”在邓不利多惊讶的目光下,凡尔纳竟是洒然一笑,“邓不利多,我想我们该为此高兴才对。”
“什么?”此刻,一向睿智的邓不利多也有些不解了。
凡尔纳勾起唇角,点到即止地说道:“魔法石……”
“这……”闻言,邓不利多先是一愕,随后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欢快地抚着掌,“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看来在它被销毁前,又能做一件好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尼可的……”
“我想不会……”说到这,凡尔纳却是叹了一口气,“但我希望能。”
“孩子。”邓不利多和蔼一笑,“死亡并不是毁灭,而是换个地方存在。”他眨了眨眼睛,“谁也无法否定,在另一个世界里,或许会有无数新的歌剧,正等待着尼可去品味。”
凡尔纳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这时,邓不利多的脚步宛若轻快了不少,轻而易举地就超过了凡尔纳半个身位,“还有一件事,凡尔纳,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
“嗯。”邓不利多微微颔首,“前不久,哈利因为某个原因,被米勒娃罚劳动服务,所以我想让他在下周时……去禁林一趟,所以到时候我希望你能跟在后面保护他。”
“那他的期末考成绩可会糟糕了。”凡尔纳笑了笑,如今离期终考试只剩两周而已。
“我想在你我眼中,成绩并不代表一切。”邓不利多笑答道。
“为什么?”
邓不利多自然清楚凡尔纳不可能是问他那句“成绩不代表一切”的原因,当下不再打趣,冰蓝sè的眼眸凝视着凡尔纳,感慨的说道:“最纯洁无辜的总是最先牺牲……”
霎时,凡尔纳身形一震,邓不利多的这句话,曾经出现在原作中人马罗南对于独角兽受害时所作的评论,前世的他因为个人际遇的关系,对于这句话有着极为深切的感触,故而一直将它牢记在心。
“原先的我一直认为哈利还太年幼,所以我一直对自己说,再等几年、再等他成熟一些吧,等到他能下定某种决心的时候,我再将一切都告诉他。因此,即使我前几个月做了些布置,我也没有真正的着手引导哈利去面对伏地魔,我把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都赌在命运上,不愿亲自去做那残忍的刽子手。”邓不利多长叹了一口气。
“但发生了独角兽死亡的这件事后,我又开始思考,我这样做是对的吗?把他置于我的羽翼保护下,这样真的正确吗?”此刻,邓不利多的神情有些哀伤,“哈利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有应当背负的宿命,这是他在一岁的时候,甚至是出生前,就已经决定了……”
凡尔纳皱了皱眉头,他虽然知道那个预言,却也不便表示,更对于邓不利多会向他透露这件事,感到有些怀疑,但又不可能装作没听出对方刚才那番话中的玄机,只好假作诧异道:“宿命?”
“没错,就是宿命……”邓不利多歉然一笑,“但我暂时不能向你坦白一切,至少在哈利得知之前。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当你在未来对我做的一些事感到不解甚至怀疑时,能够继续信任我。”
凡尔纳并未直言回应邓不利多的请托,但他的表情却已说明了一切,只是又有些不解的问道:“伏地魔真的有这么强大?”
在前世时,凡尔纳就如同所有普通读者般,认为除了邓不利多外,没有任何人能独自战胜伏地魔,否则怎么可能容忍他在欧洲制造恐怖氛围,但直到今世他亲身融入魔法世界,这才真正了解到,伏地魔虽然强大,立于魔法界的巅峰,但能与他比肩的,却绝非只有邓不利多一人而已。
诸如全盛时期的尼可.勒梅、盖勒特.格林德沃、某些国际巫师联盟中的耆老,乃至凡尔纳他自己,都无须畏惧伏地魔的恶焰。
除此之外,就算其他人不愿插手,但凡尔纳也从不认为邓不利多会看不出他的实力,并且没有找他联手狙击伏地魔的打算。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邓不利多仍是如此忧心忡忡?
“唉,伏地魔不是强大,而是……恐怖。”察觉到凡尔纳惊讶的目光,邓不利多微微苦笑道:“他虽然实力绝顶,但这个世界的‘强大’大多都有极限,伏地魔、我,甚至……”他凝望着凡尔纳,“你,都驻足在这个极限前,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接着,邓不利多歉然道:“请原谅我这么说,但我真的觉得个人实力的强大没什么了不起的。然而,伏地魔却不仅如此,他的恐怖不在于力量,也不在于心智,而在于手段。
“他从不遵守规则,甚至以破坏规则为乐,他从没有在乎的人,所以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能逼迫他……”邓不利多摇了摇头,“这就是为什么这世界上明明还有这么多强大的巫师,却只有我愿意对抗他的原因,同时这也是他最为恐怖的地方。”
对此,凡尔纳沉思不语,随着一分一秒过去,他逐渐明了邓不利多所想要传达的想法,正如同前世的恐怖.组织一般,他们本身的实力并不足以与国家体系对抗,但因为行事手段极端、无所不用其极,再加上擅于藏匿,成为各个国家最为头疼的对象。
而伏地魔又比那些恐怖组织更加危险,他拥有媲美魔法部的势力,个人实力更是难有人能抗衡,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手段疯狂,难怪很少人敢正面对抗他。
“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罪与罚》吗?杀人,不仅能够制造恐惧,更会让人忘了对自己本身的定位,随着一具具尸体躺在伏地魔行走的道路上,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沉浸在自己的‘非凡’中,越来越自私,越来越崇尚力量,也越来越不择手段……
“伏地魔是真正的魔王,这不是源于他的力量强大,而是因为他没有在乎的人,他自私、他只爱自己,几乎没有‘负担’能束缚他。对,他称那些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为负担……这就是伏地魔恐怖的地方。”邓不利多露出回忆的神情,“几十年前,当伏地魔的行为逐渐脱序,变得越来越偏激时,曾经崇拜他的巫师们有些人开始劝告他、躲避他……甚至有人挺身反抗他。”
这时,邓不利多又突然凝视着凡尔纳,说道:“但是,这三种人的下场却都是一样的──黑魔标记口中的毒蛇噬尽了他们的挚爱。
“每个‘平凡’人都有在乎的人事物,就像亲人、朋友,以及家庭和事业,这些都是我们最珍惜的一切,但在伏地魔的眼中,这些却都是最好的攻击目标和把柄。”
听到邓不利多说到这,凡尔纳不由得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他的羁绊,或者可以说甜蜜的负担,姑且不论只有百年人生的一般人,就算是活了六百多岁的尼可.勒梅,他的亲人全都早已离世,心xìng也随着时间沉淀而淡泊,但他仍是有无比在乎的人──佩雷纳尔和他所有的学生。
这世界上不乏有勇于牺牲自己,也要卫守道义的人,但当牺牲的范畴扩及到自己所爱、所想保护的人事物时,却往往会因此而却步,这并非胆小,只是“无私”二字的分量实在太沉重而已──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邓不利多的觉悟与信念。
假若能提前预知弗雷德的死亡,甚至假若伏地魔根本没有那段衰弱的十多年,而是一直维持在全盛时期,那么韦斯莱一家还会这么勇于抵抗伏地魔吗?
脑海中突然掠过这个疑问,凡尔纳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当你了解可能发生的后果后……”邓不利多注视着凡尔纳的神情变换,忽然微微一鞠躬,问道:“凡尔纳,你还愿意答应我的恳求吗?”
一阵强风袭来,禁林中的林海发出波滔般的声响,凡尔纳头仰向天,闭着双眸,任由一头金发肆意飞扬,良久后才幽幽叹了口气,转身朝着林中深处行去。
若是只有孤身一人,凡尔纳当然无惧伏地魔,但现在的他不再是当初刚穿越的时候,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在乎……
就仿佛在见证剧情的强大惯xìng一般,凡尔纳悄悄跟在哈利一行人身后,先是见到海格将牙牙、德拉科与奈威分作一组,分道而行,随后又因为德拉科的恶作剧,害奈威发出示jǐng火花,逼得海格不得不重新将哈利与德拉科分成一组,再次分头寻找独角兽的踪迹。
随着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枝桠交错纠缠,原本就显颠簸的小路就更走不通了。凡尔纳听着如泣似叹的风声,突地闻到极为隐晦的腐臭味,同时也发现附近的血迹越来越密集,左侧某株树的树根上更是被喷溅了一大滩银血,似乎独角兽曾靠在上端痛苦地扭动挣扎过。
紧接着,凡尔纳发现哈利猛地停在一棵古老的栎树前,好像愣住了一般,足足隔了几秒后,他才举起手臂,拦住了身旁的马尔福。
“看……”哈利低声示意道。
在哈利和德拉科迟疑不前时,凡尔纳也隐密而小心地向两人靠近,随后前方的灌木丛猛然剧烈颤动,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待到动静止歇,又隔了几秒后,德拉科竟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恐怖的尖叫,并狼狈的夺路就跑。
“啊啊啊啊啊啊!”
同一时间,哈利却仿佛被吓得动弹不得,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前方,之后才踉踉跄跄的后退,抚着额前伤疤,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凡尔纳握紧魔杖,却没有立即出手,因为他已经听见一阵疾驰的蹄声正快速靠近,紧接着一道矫健的身影跃过灌木丛,昂立在哈利的身前。
那是一名人马,拥有一头白金sè的长发,以及银鬃的身驱,上半身的人躯纤细却不瘦弱,宝石蓝的双眸正散发着冷冽的光辉,逼视着他身前穿戴着漆黑斗篷的人影。
“离开!带来灾厄的荧惑,这里不欢迎你。”人马示威xìng的人立起来。
“呵呵呵……”那个黑斗篷人影发出森然嘶哑的冷笑声,“干涉人类事务的人马,还真是罕见……”话音未落,他陡然一抬臂,衣袖中shè出一道绿sè的光束。
人马敏捷地避过这一记突袭,随后后腿猛一施力,带起一道风啸纵到了黑斗篷人影左侧,昂起前躯,两腿朝对方踢去。
恍若一片随风飘摇的柳絮般,黑斗篷人影轻盈地向后荡开,电光石火间,又有三道绿sè光束袭向人马。
人马微一侧身,一道绿光几乎是擦着他的尾鬃而过,紧跟着他倏地跳到右方的橡树后,剩下两道绿光,一道穿过枝叶shè向远处,另一道则是打在橡树树干上,只听轰的声,树屑纷飞,橡树拦腰而断,但人马却早已不见踪影,隐没于林木间。
“低劣的物种。”黑斗篷人影冷笑一声,也不追击,一甩袖袍,露出苍白的手臂,以及其上紧握的魔杖。他将魔杖指向哈利,但就在即将发shè“索命咒”之际,手腕却没来由得一抖。
“该死,不要再让我提醒一次你的身分!”黑斗篷人影低声咒骂一句,就在他打算再次攻击哈利时,一道黑sè狭长的yīn影带着尖锐呼啸声,从角落飞shè而来,划过斗篷帽缘,插入一旁土中后兀自微微颤抖。
竟是一根树枝!
黑斗篷人影瞥了那平凡的树枝一眼,肩膀陡地向下一松,两臂垂于身旁,好似不再防备,但浑身却流露出滔天威势,强横的魔力夹带着森寒杀机刮向树林,霎时激起漫天枝叶飞舞,显露出人马的身影来。
“恼人的……四脚爬虫。”黑斗篷人影一挥魔杖,又是数道绿芒闪现,但这次人马在机jǐng避开的同时,却像是勾到什么似的摔倒在地,紧接着左后腿被向上一扯,整个身躯倒吊起来。
这次橡树不再是人马的庇护者,它挥动着粗壮的枝杈,像个巨人般将人马攫了起来,不论对方如何挣扎踢摆,魁梧的身型却无丝毫颤动。
原来,刚才那阵绿芒并不全然是“索命咒”,其中更夹杂着高深的变形咒,暂时赋予了橡树行动的能力,瞬间制伏了人马。
“看来即便身为观星者,也无法预测出自己的死期。”黑斗篷人影缓缓地举起了魔杖,指向人马,“跟你的未来道别吧,四脚爬虫。”
一道幽绿光芒划破空气,掣电轰雷便shè到了人马额前,但却在刹那之间,击在一面银盾上,发出铿锵的声响。
“他不是预测不出自己的死期,而是……今晚的他根本不会死。”话音刚落,一道铂金sè的光芒飞掠,斩断了橡树的枝臂,接着只听一阵闷然的声sè,人马摔落在地。
黑斗篷人影猛地回过身,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凡尔纳缓缓地拨开林间枝叶,如有丈量般一步一步等距的走出。
斗篷帽沿下,该者深深的皱起眉来,每个人在施展魔法时都有其特点,像他就是浑身无比放松,如狂肆的指挥家般恣意舞动魔杖,但看对方却是周身肌肉紧绷,恍若一名骑士踏着沉重如山岳的步伐,慢慢逼近。会有这种表现,若不是心情特别紧张的决斗初新者,就是经过无数次战斗,已经形成独属于自己施法特质的强大巫师。
当然,这点绝不是令黑斗篷人影皱眉的真正原因,事实上他会心生不悦的主要理由,却是恼恨自己现在这个依附体的叛逆。原来,当凡尔纳出现时,黑斗篷人影的身躯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隐隐还有排斥反抗他意念驱使的姿态。
“咳咳咳……”险些背过气的人马慢慢撑起身来,一手抚着胸,发出剧烈的咳嗽声,霎时,在静谧的树林间显得刺耳无比。
同一时间,凡尔纳突然动了,魔杖在他的左手指尖旋转,本来昏厥于地的哈利像是被扯着线的木偶般悬空而起,微微一摆,就要向人马甩去。
几乎在弹指间,黑斗篷人影就立时反应了过来,他魔杖一点,就要施法阻止凡尔纳的行动,但随后他却发现对方好似随意地一瞥他的手腕位置,他便感到腕间一麻,施法动作顿止,眼睁睁望着哈利飞向人马的位置。
“先带哈利走。”随着凡尔纳的声音响起,人马勉力一挺腰,跳了起来,在半空中承接住哈利的身体,紧接着飞驰而去。
凡尔纳目送着两者离去,心中叹道:“‘最纯洁无辜的总是最先牺牲’,相信今晚过后,哈利将会有所觉悟。”**
黑斗篷人影闷哼一声,一甩魔杖,打算拦截人马的行动,但转瞬间又感到拇指关节一疼,当即魔咒shè偏,将一旁的灌木丛击得四下飞散。
见得人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后,黑斗篷人影转而望向凡尔纳,银白sè的血迹在他的胸前衣襟闪烁着yīn冷的光辉。
“该死,念动力……”黑斗篷人影的jǐng惕心高悬了起来,尽管他已见过凡尔纳无数次,也知道对方不简单,却从未想过会强大如斯。
再一次听见黑斗篷人影的话声,凡尔纳的心中不禁一凛,即使已经隔了四年,他却从未忘记过这个声音──那是伏地魔的声音。
“侵入者,这里是霍格沃茨的范围,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凡尔纳缓缓地举起了魔杖。
“呵呵……”伏地魔嗤笑道:“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会愚蠢到问我是谁。”
嗡嗡几声颤音,金sè的光束霎时之间划破夜空,袭向伏地魔,“多谢提醒……我相信等下会有足够的时间再来问这个问题。”
“死人……是问不出问题的。”伏地魔摆动魔杖,轻巧地将凡尔纳的魔法劈散,蓦然间明亮的星子四溅,恍若夏夜的流萤,或是栖于草夜上,或是栖于石缝间。但是同时,伏地魔也身形不稳地退了半步。
“好强的魔力。”他的心中暗暗惊诧。随后,就在他准备施法反攻时,身躯却又猛地一僵,传来了排斥感,险些被凡尔纳后续的魔法击中。
“很好、很好……”这时,伏地魔竟反转魔杖,朝着自己施了一个魔法,紧接着心灵深处便传来了另一个灵魂的惨厉哀号,“看来你把我之前对你的仁慈,当作软弱了!”
惩罚过奎里纳斯后,伏地魔知道在这种身体状态下不宜久战,当即一转魔杖,一团黑sè火焰从杖尖喷薄而出,眨眼间吞噬了凡尔纳shè来的魔法,进而将周遭树林燃成一片火海。
刹那间,高温扭曲了空气,幽暗的焰彩不住闪动,在一阵猛袭而来的墨sè浓烟下,伏地魔突地一个旋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很了不起,霍格沃茨的教授……”夜风中,伏地魔嘶哑的嗓音袅袅回荡着。
凡尔纳皱着眉头,凝望着伏地魔消失的位置,同时魔杖轻点,随着他的动作,十数秒后,黑sè的火焰逐渐减弱,直至最后化作一团白烟四处飘散。
毫无征兆地喀嚓一声,旁侧的栎树突然朝着凡尔纳快速倒去,但他却没有丝毫闪避的举动,任由栎树划过他的衣袍,横倒在身后,发出闷然的巨响。
尽管巨响近在耳旁,但凡尔纳却仍伫立不动,只是注视着伏地魔原先所立的方位,良久后才低声叹道:“尽管已经衰弱成这样,还是能在霍格沃茨的外围使用‘幻影移形’吗……”
“果然不愧是那个魔咒的发明者……”
不久后,喀答喀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人马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此处,甫一穿出林木间,待他见到这一片破败焦枯的场面后,竟情不自禁的愣在原地。
凡尔纳回过身去,对着人马微微鞠躬道:“谢谢你的帮助,尊敬的人马先生。”
“我叫费伦泽。”人马用他那对湛蓝的眼眸凝视着凡尔纳,“那个孩子已经安全了,你是霍格沃茨的教授?”
“是的,我是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凡尔纳.凯德蒙。”凡尔纳歉然一笑,“很抱歉把你们的家园弄得一团混乱,费伦泽。”
“没关系……当黑暗消失后,虽然伤痛,但黎明的光辉会抚平一切。”费伦泽语焉不详地长叹道:“然而,十年了,今晚的火星特别明亮,它将统领群星,带来漫长的夜晚。”
凡尔纳摇摇头,淡然一笑道:“放心吧,它统领的只会是乌云而已,虽然会暂时遮蔽光华,但很快就会消散的。”
不比海格,博学多闻的凡尔纳,自然明白对方话中“特别明亮火星”的意涵。历史上,无论中西,大多对于火星有不好的联想,在中国古人认为火星的位置及亮度都常变换不定,故称之为“荧惑”,在星占学上象征残、疾、丧、饥、兵等恶兆。
而西方也不例外,古罗马神话中,火星之名Ma
s源于战神玛尔斯,祂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嗜杀、血腥,人类灾祸的化身,同样意味着战乱等厄事。
由此可知,费伦泽正在隐讳地提醒伏地魔即将重新活跃于世,并带来惨烈的战争。
“但愿如此,我第一次由衷地希望这次的星象是我们误解了。”费伦泽甩了甩尾鬃,又道:“你跟在哈利.波特的身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想必是不想让他知道你的行动吧。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只是说我及时带走了他。”
“谢谢你,费伦泽先生。”
费伦泽摇了摇头,转身向林中深处走去。他一边踏着沉重的步伐,一边说道:“今天……是个特别的rì子,我见到了两颗即将影响后世走向的星子,又看见了……”
“一颗早该消逝的星辰。”
“你很奇特,凯德蒙先生,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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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声蓦然回荡在教室之中,凡尔纳看着面如土sè的学生们,淡淡一笑道:“停笔,各位,我相信我出的考题不多,你们一定能在时间内作答完。当然,如果写不完的,我相信就算再给你们一整天坐在这里,也是写不出来的,所以……收卷!”
下一刻,座位上的弗雷德与乔治也一扔羽毛笔,两手揪着头发,异口同声地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这么难的考题,凯德蒙教授?”
在其他人心有戚戚焉的点头附和下,弗雷德又喊道:“美丽的暑假,我将在此向你告别……”
“但矗立的树木、翠绿的青草……”乔治接声道。
“还有清澈的小溪、肥嫩的草鱼啊,你们不用难过……”
“虽然未来我们不能与你们同乐……”
“但我们会躺在地jīng的墓穴中,用血肉滋养你们……”
“奉母之名!”
凡尔纳毫不同情地耸了耸肩,一挥魔杖,全班的考卷便一一朝他飞来,并整齐地堆叠在桌上,“哦,那我相信那些地jīng即使死后,也会被你们气得活过来的,这可是远远超越魔法的奇迹!”
收拾好那一叠考卷,凡尔纳推开了教室的门,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未来的学期时光中,只要再度过一场盛大的魁地奇决赛后,就步入了最是令人心情愉悦的暑假。
与学生一样都有长假可放,这或许就是担任教职,每天应付调皮捣蛋学生最好的报偿吧?
当凡尔纳回到办公室后,还未坐下,便发现一旁的壁炉突然升腾起炽热的火焰,并传出了邓不利多的声音。
“凡尔纳,麻烦你来校长办公室一趟。”
看着火焰倏地更烈,凡尔纳叹了口气,随手将考卷置于桌上,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入壁炉之中。
“看来这剧情的最末篇章就要开始了……希望我设想的方法有用。”他默默想道。
“校长办公室。”
焰光一闪,当凡尔纳的视线重新清晰后,便看见邓不利多已站在校长室壁炉前等待着他,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对方如今竟换上了正装,看来是打算出门。
“你要出门?”凡尔纳有些讶异地问道。
“嗯……”邓不利多微微颔首,也没招呼凡尔纳坐下的意思,居然就站在壁炉旁,神情略显急躁地解释道:“我刚刚接到魔法部的来信,请我过去一趟,所以接下来在我不在霍格沃茨的时间中,想请你替我监控魔法石以及学校的安全。当然,我也会请米勒娃和西弗勒斯帮忙你。”
“所以你现在就准备要依约前往?你不觉得这时间点也太巧合了吗?”凡尔纳惊讶之情更胜,他虽然知道按照原着剧情,邓不利多是有接到魔法部的来信,离开了霍格沃茨,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诱使伏地魔开始行动的幌子,然而如今看来却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到底是什么紧急的事件,让邓不利多会不顾魔法石的安危,明知这可能是个陷阱,也要跳下去?
见到凡尔纳蹙眉的神情,邓不利多就知道他必须将一切都解释清楚才能离去,当下勉强压抑住心中紧张烦躁的心情,概略地说道:“魔法部的来信中写道,他们发现一个宝物,但却无法确认是真品还是赝品,所以需要我去鉴定。”
“就这样?”凡尔纳愕然地睁大了眼。
“唉,凡尔纳,你不知道那东西可能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恳请你帮我注意伏地魔的行动,我知道这很不负责任,但我相信学校的防护很周严,再加上还有你在,我……我一定会速去速归的。”邓不利多罕见地露出了冀求的神情。
这是凡尔纳第一次见到邓不利多有如此剧烈地情绪波动,惊愕交集了许久,这才点头答应道:“好,交给我吧。”
“谢谢你,凡尔纳。”邓不利多感激地点点头,抽出魔杖对准壁炉shè出几道符咒,“我现在会再次将霍格沃茨的飞路网关闭,并加强反幻影移形和防御的法阵,所以应该不会有外人混进来,但也只能麻烦你自己走回办公室了,抱歉。”
“还有……”邓不利多魔杖凌空书画了几下,并朝着凡尔纳shè出一道白sè的光束,“这是代理校长的权限,你可以藉由它来突破禁区的防御关卡。
“抱歉,一切都麻烦你了。”语毕,他朝着凡尔纳深深一躬,大步向门口走去。
望着对方急促的背影,凡尔纳皱着眉,在邓不利多即将推门而出的刹那,突然问道:“到底是……什么宝物?”
邓不利多身形一震,身躯僵于门前,良久后才哑声道:“复活石。”
凡尔纳唇口开阖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一句话,直到听见大门掩上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复活石、复活石……”他喃喃道,也不理会两旁历届校长肖像画好奇的目光,走出了校长室。
复活石(The-Resu
ection-Stone),传说中死神送给是佩弗利尔(Peve
ell)三兄弟的礼物,与长老魔杖、隐形衣并称为死亡圣器。它有种独特的魔力,能勾起持有人心中最深切的思念,并能召唤出比灵魂还要真实,却比实体还要虚幻的死者,被复活的人与生者间仿佛隔着一层纱幕,无法真正接触,也不会感到快乐,尽管返回了人间,却从不真正属于这里。
因此传闻中,复活石是个不祥之物,它是对于想要挽回他人死亡的生者之惩罚,只会让他永远沉浸在希望与绝望之间,郁郁寡欢,最后被自己心中的思念折磨而死。
而在原着第六集中,邓不利多也是抵挡不了心中最迫切的冀望,想利用复活石呼唤死去的妹妹与父母,从而不慎中了伏地魔在戒指上下的诅咒,险些当场横死,最后即使经过斯内普的救治,也只剩下一年的寿命。
尽管复活石如此危险,但凡尔纳并没有阻止邓不利多的想法,因为他知道魔法部所“发现”的复活石绝对是个赝品,毕竟如今的复活石早已被镶嵌在冈特的戒指上,成为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对方必然不可能只为了将邓不利多调离霍格沃茨,就牺牲这么一个攸关xìng命的宝物。
“但是这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凡尔纳走在长廊间,无意中刚好瞥向窗外,发现哈利等人正急匆匆地从海格小屋的方向跑回,“我记得原作中,邓不利多曾说过,他认为伏地魔并不清楚戒指上的黑曜石就是复活石,但现在想来,实情可能并非如此。”
“看来,伏地魔远比想像中的更狡诈啊……”凡尔纳抚了抚额,好似能探入脑海深处所继承伏地魔的记忆,当初的他吸收了冠冕中的魂片,却发现其中的记忆有不少断层,除了rì记本外,关于其他魂器的消息却是一概不知,想来伏地魔也是为防万一,做了未雨绸缪的布置。
回到办公室后,凡尔纳取出了他仿制的活点地图,注视着其中几位关键人物的动向,他发现奎里纳斯正在办公室内来回徘徊,伏地魔并没有被标示出来,而哈利等人则回到了城堡内,在餐厅附近撞见了麦格教授。
好似没有交谈多久,代表麦格教授的黑点就匆匆与哈利等人分开,走向了图书馆。
又隔了几分钟,凡尔纳发现奎里纳斯开始行动了,他先是前往医疗翼,虽然凡尔纳无法藉由活点地图了解全部的情况,但推测应该是去要一些感冒药水,好为晚餐时间缺席找个理由。
看着奎里纳斯在医疗翼待了将近十五分钟,想要离开,又被代表庞弗雷夫人的黑点拦在门口。这一发现,让凡尔纳不禁哑然失笑,“庞弗雷夫人可是‘医疗翼女王’,你还真以为是像外面的小诊所,随便就能讨张病例证明这么容易吗?”
“现在是下午六点……”望着奎里纳斯好不容易才从医疗翼的“虎口”中挣脱,凡尔纳一边摇头低笑,一边计算道:“在医疗翼浪费了二十分钟,但离‘救世三人组’闯入禁区,至少还有五个小时。”
心细如发的凡尔纳,在前世品读《魔法石卷》时,就发现到一个古怪的时间差问题,哈利考完期终考试后,还与罗恩、赫敏等人出外享受灿烂的阳光,并发现有只猫头鹰飞往霍格沃茨送信,推论那是魔法部送给邓不利多的急件,因为隔不久后他就离开了学校,那时最晚也只是下午五、六点的时候。
也就是说从这个时段以后,到晚上宵禁哈利等人出发之前,都是奎里纳斯可以行动的时机,但这段期间内每多过一秒,都会多上一分危险,奎里纳斯不可能真等到哈利所推论的──晚上才开始行动。
毕竟,邓不利多随时都有返回的可能,而剧末邓不利多所说的“一到达伦敦,就发现应该立刻返回我刚刚离开的地方”更是无稽之谈,当时哈利还不知道有“幻影移形”这种魔法,自然不会怀疑,但不代表伏地魔会如此愚蠢,认为邓不利多会浪费时间骑着扫帚飞去魔法部。
所以前世的凡尔纳也就有个疑问,为何这个哈利三人能够势如破竹闯破的关卡,却能挡住当代最强的黑巫师这么久的时间,直到他这一世也参与布置防御后,才得到了解答,今rì也将要验证这些关卡的防御能力──
或者说,拖延时间的能力。
晚宴上,各个年级的学生们都显得异常兴奋,毕竟离考试成绩公布还有足足一星期的时间,不论考得好或坏,暑假将过得灰暗与否,都先玩个痛快再说。
凡尔纳坐在自己的教师席上,慢条斯理的享用着晚餐,丝毫不担心已经闯到弗立维所布置关卡的伏地魔。但是,其他人可就无法如此轻松了,凡尔纳突然发现自己身旁的位置上换了个人,不再是总是一派乐天的弗立维教授,而是面sèyīn沉无比的斯内普。
“你的表情,实在是坏人胃口啊……”凡尔纳放下刀叉,无奈地叹道。
“我再一次怀疑你有巨怪的脑子……”斯内普讥讽道:“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吃下这么多的烤鸡。”
“即使是伏地魔,也不能阻止我填饱肚子的决心。”凡尔纳笑答道。
“这还真是令人敬佩的决心啊。”斯内普冷笑道。
“好了,说些正经的吧。”一旁的麦格教授面带焦虑的道:“那个伏……他现在的进度是?”
闻言,凡尔纳闭起双眼,凭藉校长权限,观察禁区内的状况,只见无数生有双翼的钥匙并翅如剑,正呼啸追击着奎里纳斯。
凡尔纳重新睁开双眸,揉着太阳穴说道:“他正在被蝴蝶抓。”
听得此言,麦格教授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担忧地望着凡尔纳,问道:“你没事吧?”
“不要紧……”事实上,即使有校长权限,要不着痕迹地观察伏地魔的情况,还是一件十分费心神和魔力的事,因为伏地魔是斯莱特林的后代,还是激活天赋血脉的强者,天生就备受霍格沃茨的保护,甚至还拥有一些连校长也没有的权限,这也是他有底气闯入禁区的原因之一。
“若不是今天这种情况,我还真没想到你的魔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麦格教授颇有几分感慨,以她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在不让伏地魔发现的情况下,观测对方的动静,这也是邓不利多会把校长权限传予凡尔纳,而不给她的主要原因,“幸好有你在,今天邓不利多实在是……唉。”
“他有他的苦衷,更何况如果他一直待在霍格沃茨,伏地魔根本就不敢行动,那也就无法拯救奎里纳斯了。”凡尔纳似乎还未吃饱,又伸手探向不远处的nǎi油小餐包,“放心吧,伏地魔现在还很虚弱,再加上邓不利多和我的导师有另外的布置,最近这段期间……至少今rì,我们是不用忧虑的。”凡尔纳随意寻了个理由,技巧xìng地安慰着身旁的两人。
麦格教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毕竟对方是……那个人啊。还有,刚才海格来找过我,他跟我说他不小心说溜了嘴,将对付三头犬的方式告诉哈利他们了。”
“这么巧。”凡尔纳眉头一轩,但心内却是波澜不起,丝毫不感惊讶。
事实上,连海格也不清楚路威不是这么好应付的,毕竟他只要随便唱首歌或拍几下鼓,认他为母的路威就会睡着,但当它在面对其他人时,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在刚才凡尔纳监视时,就发现“误信”海格之言的奎里纳斯因此吃了很大的苦头,要不是觑得路威跳起来的时机,翻身滚入活板门中,或许现在两者还在纠缠不休。
“对啊,还真巧……”麦格教授微微苦笑,担忧地望向面sè有些紧张局促的哈利等人,“真的……真的要让他们去吗?”同时,斯内普则将眼神转至一旁,好似在掩饰自身的忧虑。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这是邓不利多的意思。”凡尔纳也将目光投向哈利三人,顿了顿后,沉声说道:“放心吧,麦格,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预告一下,魔法石卷即将完结,之后将解释魔法石的构成,尼可勒梅寻死的缘由,尽量符合历史之余,俺也不会模仿钢之炼金术师的。)
**最纯洁无辜的总是最先牺牲,此语人民出版社译:总是无辜者首先受害。但是其实这句以台译比较好,罗琳为何会选择让伏地魔吸独角兽的血,就是想传达这个理念,这也昭示着哈利的一些天真想法,也将在今晚消失。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直面死亡(三合一)
(最近几章好难写,要写出奎里纳斯等人的信念冲突,真不是简单的事,叹~)
宵禁的钟声尾音回荡在长廊之中,凡尔纳背靠着墙,悄然立在一幅画的正对面。画中,一个体态臃肿的妇人,正叽叽喳喳地拉着友人的臂膀不住唠叨,可惜她那朋友却是睡眼惺忪,只是有一声没一声的敷衍着。[..]
“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那件礼服吗,你……”臃肿妇人突然停下了话声,良久后才用迟疑地声音喊道:“薇奥莱特、薇奥莱特,你为什么要把小松饼往鼻孔塞?”
“呼噜噜……”回应她的是一阵响亮的鼾声。
“薇奥莱特、薇奥莱特……”臃肿女士又喊了几声。只见她那朋友的头却越来越低,终于,小松饼的一个边角塞进了她的鼻孔中,“鼾鼾喀噢……什、什么!”突地感到呼吸不顺,她猛然惊醒,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臃肿妇人,而鼻孔下还有几许松饼屑。
见状,臃肿女士才好不容易惊觉时间已晚,歉然地捂着嘴,说道:“抱歉,薇奥莱特,聊得太开心了,让我没有注意到时间。这么晚了,你要睡在我这,还是回去?”
薇奥莱特如蒙大赦,她一挤眉,本来就干巴巴的脸霎时变得皱纹横布,勉力振奋起jīng神,说道:“我还是回去睡好了,否则帕克会担心的……”话音未落,她迅速地撑起身子,几个跨步,右脚就已伸出画的边缘。她可不敢再继续留下去,据她有限几次睡在这里的记忆中,不是躺在床上聊到天明,就是在半夜时,被她那好友的肥硕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
“好吧、好吧,这么晚了,你回去经过屈伏塔那里时要小心一些,他养得那条狗可凶得很……对了,明天一样老时间。”臃肿女士说完,也打了个哈欠。
“没问题。”
薇奥莱特正要举步离去,却又被臃肿妇人叫住:“等等,薇奥莱特,你的鼻子那里……有松饼屑。”
“哦……”薇奥莱特一摸鼻孔,指尖上果然沾了不少碎末,她嗅了嗅,接着竟将手指塞进嘴里,“谢谢你的招待,胖女士。”她含糊不清地说道,身影转瞬消失不见。
看到如此恶心的画面,凡尔纳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果然,即使身为贵族,但人一到中老年,就什么拘谨礼仪都忘了,难怪有人说,中年大妈是地球上最危险的生物。”
之后,凡尔纳默默注视着胖夫人逐渐酣然入睡,却始终没被对方发现,原来此刻的他正披着一件隐形衣,身形与四周环境融为一体,自然不虞有被人发觉的可能。
虽然表面上效果相差仿如,但凡尔纳的隐形衣自然不比哈利那件死亡三圣器之首来得效用斐然。他的隐形衣是由隐形兽(DEMIGUISE)**的毛发编织而成,售价高昂却又不持久,掩蔽xìng也差,隐形效果更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
大约又过了四十多分钟,胖夫人的画像突然发出嚓的一声轻响,向旁移了少许,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片刻后才又重新阖上。
尽管看不到任何身影,但那粗重的呼吸声却是无比清晰,让凡尔纳知道哈利三人就在身前不远处。
空旷的长廊间,突然传来一个压低的嗓音:“现在还有机会,罗恩、赫敏,你们真的……”
“别说了,我们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去面对……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罗恩的声音打断道。
“没错。”赫敏也附和道。
“谢、谢谢你们。”哈利的声音中充斥着感动,“那我们就出发吧!”
随后,凡尔纳的身前就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但是凡尔纳却没有立即跟上去,因为在他的遥遥感应中,伏地魔已经闯进了禁区的最后一关──
他布置的关卡。
宽阔的石室内,两旁的烛火随风飘摇,光影变幻间,一面帷幔挡在前方的门前,缓缓摇曳着,在地面上投映出狭长的模糊黑影,间若有阵阵恍若呢喃的声响回荡其中,渲染出一幅幽然诡谲的画卷。
甫一踏入室内,见到这种情景,奎里纳斯僵立当场,怔怔地凝视着那片帷幔。他的心头蓦然涌起一阵悸动,只觉得这帷幔的隐隐摆动有一种奇特的美感,给他带来莫名的感动。
此刻,奎里纳斯猛地回想起当初他在猪头酒吧,问起凡尔纳布置的关卡时,对方那淡然的笑容,以及那句曾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话:“我在禁区了设置了一项‘思考题’……它能让观者思考自己生命的重要xìng。”
博览群书的奎里纳斯,自然不会不知道帷幔在西方文化中是何种象征,Veil-of-Death意味着生死之隔,而在英文中“go-
eyond-the-veil”就是死去、迈入死亡的未知世界之意。
几乎就在同时,奎里纳斯也理解了凡尔纳那番话的涵义──苏格拉底曾经说过:“在死亡的门前,我们要思量的不是生命的空虚,而是它的重要xìng。”
“重要xìng……重要xìng吗?”奎里纳斯迷茫地喃喃道,紧接着他慢慢睁大了眼睛,双眸中透露难言的神采,嘴角旁勾勒出一个极为真挚的笑容,猛然跨开大步向帷幕冲去!
“如果前方真的通往死亡,那么我生命之章最后的光辉,就是要……带着‘他’一起迈向地狱吧!”心跳如擂鼓,奎里纳斯在胸中发出了嘶吼。
但是,就在奎里纳斯的头巾即将触及帷幔之际,一阵如狂cháo般的剧痛袭上了他的心头,让他猛地抱着脑袋,痛苦地蜷缩在地。
“啊啊啊啊啊……”
“蠢货、白痴!”奎里纳斯的后脑传来暴戾的怒骂声,“你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帷幔代表着什么吗?你这愚蠢的废物!”
奎里纳斯默然不语,咬紧牙忍着剧痛,缓缓伸手探向帷幕,但几乎就在下一秒,他突然发现他无法cāo纵自己的身体了,这个发现给他灵魂中带来的苦痛,远比**疼上百倍。
窃取了奎里纳斯的身体控制权后,伏地魔原本寄居脑后的面孔缓缓移转至脸颊上,注视着那片帷幕,喃喃低语道:“按照常理,即使以邓不利多的权势与实力,他也不可能将‘那东西’从神秘事务司带来霍格沃茨才对,但是……他一定会猜到我会这样想才对,所以、所以……”
“假如这是真的呢?”
“对,那很有可能是真的,狡诈的邓不利多,如果那后面真的通向死亡,前方就绝对不是正确的道路。”伏地魔开始四下查探起来,他拿出魔杖,向各个角落施展探测魔法;他转动着两侧的烛台,冀望会突然出现一条密道;他观察地面石板的纹理,想看出其中是否暗藏玄妙;他仰望着天花板,想要寻找出一丝线索。但是──
伏地魔却从未再往前方看去……
不敢再去望那帷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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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神思从远方收回,凡尔纳幽幽叹了口气,随后发觉哈利等人早已不知所踪,当即快步朝着禁区追去,并在四楼的长廊前听到一阵吱吱嘎嘎的刺耳开门声。
当凡尔纳不着痕迹地将门缝推大了些,侧身闪进禁区后,他发现哈利已拿着一根木笛,吹出不成调的曲子来。同一时间,凡尔纳也敏锐地观察到路威的眼中正流露出一丝无奈,但或许是因为感觉到哈利身上有海格的气息,它还是乖巧地垂下三颗脑袋,蹒跚地晃了晃,慢慢趴伏在地,发出低沉的打呼声,装作已沉沉睡去。
“接着吹,别停下。”罗恩提醒哈利,与此同时,他们三人则脱去隐形衣,蹑手蹑脚地朝活板门走去,在靠近那三颗巨大的脑袋时,均闻到了一阵恶心的腥臭。
“快憋住呼吸。”赫敏提醒道:“别忘了凯德蒙教授说过的,三头犬吐出的气息含有毒xìng。”
罗恩沉默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从路威的腿上跨过去,弯下腰,拉动活板门上的铜环,门立刻敞开。接着,他朝着哈利与赫敏一阵比手画脚,询问是谁要先下去。
赫敏脸sè苍白地摇了摇头,而哈利虽然也跟着摇头,但却有些不同,此刻他的脸庞红到近乎发紫,显然一边憋着气,一边又要吹笛,实在是非常考验肺活量的事。
终于,哈利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嘴离开了木笛的吹孔,接着不管空气中是否有毒,猛力吸了两大口气,音乐也就此断歇。
同一时间,路威则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摇了摇身躯,好似即将“苏醒”。但事实上,它却是满腹委屈,笛声难听还要装睡就算了,现在连音乐都停了,让它有种想起来大吼几声的冲动。
赫敏用夸张的口型对哈利无声地喊了一句,虽然哈利猜不出那是“hu
y”还是“Ha
y”,但他还是立即以唇就笛,重新吹了起来。
罗恩又比划了一下,但没人看得懂他想表达什么,最后他只能无奈开口道:“下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梯子可以下去,看来我们只好跳了。”
随后,他咬了咬牙说道:“哈利你继续吹,我先跳下去看看,如果我下去后没有、没有声响的话,你们别跟着下来,直接去叫教授,知道吗?”
赫敏用担忧的神情看着罗恩,接着用力点了点头。
之后一切自然无事,甚至在凡尔纳偷偷施加的“飘浮咒”帮助下,哈利三人摔得还远比原着轻得多。
见到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活板门内后,凡尔纳并没有急着跟下去,而是看着可怜的路威,挥手一指奎里纳斯遗留下来的竖琴,奏出一曲‘夏rì最后的玫瑰’,伴随着路威安然入眠。
当凡尔纳也纵身跃下活板门后,三人也靠着哈利身上海格的巨人气息,通过了这个由斯普劳特教授所设置的关卡,奔赴下一关而去,也所幸凡尔纳有先见之明,跳下前已替自己加持了“羽落术”,这才没有因为魔鬼网全数钻入地底,而摔断了腿。
在弗立维教授所布置的关卡里,漫天飞舞的各sè钥匙之下,哈利三人正为发现飞天扫帚,能够用其去抓捕天空中的钥匙而惊喜不已,却浑然没思考过,为何有人在设下“陷阱”后,还会在一旁放“梯子”的道理,当然更也不可能去想到,为何那“梯子”还正好体贴地放了三个。
与原作有些不同的是,哈利等人花了足足近十分钟,才捉到了正确的开门钥匙,毕竟赫敏与罗恩的飞行技巧实在差劲了些,这还全靠了哈利的超常发挥才得以成功,远不如罗琳所描写得如此简洁快速。
三人跳下扫帚,哈利迅速向那扇锁住的门跑去,钥匙在他手中奋力挣扎着,两翼拍扑不定,却始终无济于事。他将钥匙塞进锁眼里,用力一转,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嘎嚓声,紧锁的木门终于弹开了些许,而钥匙也扇动着他那对破烂的翅膀,摇摇摆摆地离去。
目送着那支憔悴不已的钥匙飞走,或许凡尔纳此刻的心情是与它一样糟糕的,对声音极其敏感的他,实在非常惧怕这种恼人的金属摩擦声。而当初他请邓不利多替锁孔上点油的提议,想必也被对方刻意的遗忘了。
“准备好了吗?”哈利右手紧握着门把,向罗恩和赫敏问道。见到两者都点头示意后,他才把门缓缓推开。
下一个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可是当哈利等人刚一跨进去,屋里却突然大放光明,显露出一幅阡陌纵横的景象,数十个七英尺高的棋子耸立其间,黑白双方遥遥相对,体魄姿态无不昂然魁伟,但却没有五官面孔,把哈利等人吓得浑身发颤。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哈利小声说。
“事情很明显,不是吗?”罗恩重新振奋起jīng神,“我们必须下棋才能穿过这个房间。”
背靠着身后的墙沿,注视着全然如剧情一般的进展,凡尔纳的心中浮现出莫名的感慨,一种似真如幻的情感充斥着胸膛,让他再一次沉浸在对世界、自己、周遭一切一切的辨思中。
凡尔纳看着罗恩替代了黑骑士的位置,并在他的指示下,哈利与赫敏则分别担任了主教与城堡的角sè,随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棋石战争开始演绎。
是的,演绎,前提与结论间具有必然xìng之可推关系,因为这棋局的结局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眼前棋峙对立,交相厮杀,互用拳头武器攻伐,几乎每几步就伴随着一颗棋子的死亡,碎石飞溅,惊心动魄,无数黑白棋轰然倒落,被无情地拖出棋盘之外。终于,在经过三十分钟后,这场浩大的棋战到了收尾之时。
“我们就快要赢了。”罗恩突然低声说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见到白皇后将她那没有五官的空白面孔转向他,罗恩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是的……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必须被吃掉。”
“不行!”哈利和赫敏同时喊道。
“这是下棋!”罗恩厉声地说道:“总是需要做出一些牺牲!我向前走一格,让她吃掉我--你就可以把白国王将死了,哈利!”
“可是……”
“你到底想不想去阻止斯内普?”
“罗恩……”赫敏露出哀求的眼光。
“快点,如果再不抓紧时间,他就要把魔法石抢到手了!”罗恩挺起胸膛,昂声说道:“凡尔纳曾经跟我说过:‘勇敢的人以生命冒险,而不以良心冒险。’如果斯内普那家伙夺走了魔法石,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良久后,哈利沉重地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吗?”罗恩喊道,他的脸sè惨白,但神情却十分坚决,“我要走了--现在听着,赢了以后马上行动,别在这里耽搁。”
说完,他也不等哈利与赫敏回应,当即向前跨了一步,白皇后立刻扑了过来。她举起石头手臂,朝罗恩的脑袋上重重捶了一拳,罗恩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见状,赫敏忍不住失声尖叫,但并没有离开她的格子,同时也唤回了凡尔纳缥缈的神思。
见得罗恩被白皇后拖到了棋盘边缘,尽管早已经知道会有这种进展,但凡尔纳心中仍然升起异常的感动,突然间,这世界是真是假似乎已不再重要,因为这里头正彰示着一种极其高贵的品格──
一种超脱真实或虚幻的品格。
凡尔纳笑了笑,重新收拾起jīng神,这时哈利与赫敏已经战胜了白方,不舍地看了罗恩最后一眼,毅然决然地冲过前方大门,踏往另一道关卡。
凡尔纳遥遥对着罗恩施展了一个“治愈咒”,也跟了上去,他并没有太过担心罗恩的安危,毕竟他清楚知道麦格教授的手段,在这些棋子面对年幼巫师时,力量会相对的减到最轻,否则别说是一个被施加魔法的七尺石头棋,就算是一个普通成年男子,也能在一拳击脑的情况下,把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打死吧?
就在凡尔纳即将踏入奎里纳斯布置关卡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那外放的监控神识告诉他,伏地魔终于又有所行动了。
摇晃的烛火下,伏地魔站在光与影的交汇间,默然注视着身前的帷幔,这个动作他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分钟,未曾变动,直至现在──
他缓缓地向前跨了一步。
伏地魔抬起手来,哑着嗓子喃喃说道:“死神,且勿骄傲,纵然有人称你全能且令人生畏,但你并非如此……**”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手指已隐隐触及帷幕,“那些你认为被你击倒之人,并未死去。”
“可悯的死亡啊……”
这声咏叹仿佛有种莫名的力量,让伏地魔蓦然捉住了帷幕一角,迟疑刹那后用力一掀──
“你亦无法置我于死地!”
霎时,伏地魔举步穿透了帷幔。
时隔四十五分钟,伏地魔终于克服了他与生俱来的恐惧──死亡。
见得如此情状,凡尔纳却讽刺地嗤了一声,这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石室中,久久不散,“你曾经在四年前,骄傲的对我宣示过:‘死神,且勿骄傲,纵然有人称你全能且令人生畏,但你并非如此……你只是我的奴仆。’”
“如今,你却只敢说祂无法置你于死了,可叹……可笑!”
凡尔纳一拂长袍,踏入巨怪关卡之中。就如其所预料的一般,巨怪早已被打晕,除了恼人的臭味以外,并未再有阻碍,让他安然地走过此关,并在另一端门旁的墙壁处虚扯一记,忽然间,出现另一扇隐形的门扉,其中所绽放的光芒包围了凡尔纳,将他直接带入到他所设置的帷幕关卡中。
原来哈利与赫敏走过的那扇门,已经被紫炎所堵,无法轻易步入,那是一种黑魔法火焰,虽不如厉火般躯壳、灵魂无所不侵,却也有极强的腐蚀xìng,能够在短时间内就将受者的肉身烧为灰烬。
约过了五分钟不到,哈利也来到了凡尔纳布置的关卡中,此时的他面sè苍白,有些发颤地抱着两臂,想必是斯内普药剂中的寒气过重,即使经过厉火的消耗,也未曾消散。
接着,哈利先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阻碍,他紧握着魔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露出防备的神情,却不知道这关真正的“考验”,其实只是身前那一面被他认为是“门帘”的东西而已。
唯有满心在乎死亡的人,才会一直注视着那片帷幕。
最后迟迟没有发现问题的哈利,突然加快了脚步,冲上前去一掀帷幕,踏入了藏有魔法石的终点……
然后,他蓦然发现,站在他眼前的,不是斯内普,也不是伏地魔,而是他从未怀疑过的──奇洛.奎里纳斯。
**隐形兽,魔法部分类级别为XXXX,在远东地区可以见到,只是十分难得,因为它受到威胁的时候,能够变得让人看不见,只有那些擅长捕捉它的巫师才能看见它。
隐形兽是一种xìng情温和,喜好安静的食草动物,外表看上去有点儿像姿势幽雅的猿人,一双大大的黑眼睛时常藏在头发里面,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它的整个身体覆盖着丝绸一般银光闪闪的长长细毛。隐形兽毛皮的价值很高,因为它的毛发可以用来编制隐形衣
**出自John-Donne之诗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三合一)
最近书评还挺多的,真开心~祝福两岸考高考、考基测的都能考上理想中的学校~
“是你!”哈利惊愕得瞪大了眼。[..]
见到竟有闯入者,奎里纳斯先是一惊,随即却笑了出来,笑得无比的喜悦,笑得无比的畅快,因为他知道,邓不利多是不可能让这个“救世主”独自冒险的──伏地魔的野心终将受到制止。
同一时间,奎里纳斯的心中,也传来了伏地魔意味不明的闷哼声。现在的伏地魔还十分虚弱,不仅不可能正面对抗邓不利多,甚至还暂时无法驭使奎里纳斯的躯体,因为在先前帷幕的关卡中,那漫长的四十五分钟里,他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量及心力。
“是我。”奎里纳斯微微一笑,似乎十分平静,但持着魔杖的右手却不住地发抖。在前一关时,伏地魔发现了他的死志,尽管现在正虚弱地潜伏,也不忘与奎里纳斯争夺右臂的控制权,避免他用魔法自裁,破坏其计划,但如今这也意味着,伏地魔不只无法直接用“索命咒”来对付哈利,甚至一时间,连最普通的魔法也无力施展。
“我刚才还在想,我会不会在这里遇见你,波特。”
“可是我以为……斯内普……”
“斯内普?”奎里纳斯纵声大笑,这不是他平常那种神经质的颤抖高音,而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冷笑,“是啊,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处乱飞,说话尖酸刻薄,不光学生讨厌他,连同事也是如此。”
一想到死亡就近在眼前,奎里纳斯一改先前拘谨的xìng格,说话变得放纵起来:“那个讨厌的家伙,我在学生时期就看他很不顺眼,他根本不懂得尊重,连我在当麻瓜学教授时,也一直看不起我、找我麻烦,让我在学生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幸好……去年万圣节,我终于送给他一个‘难忘’的礼物──
“我相信那排牙印一定会好好陪伴他一辈子的!”
“万圣节、礼物……牙印?”哈利愣了愣,“你、你……斯内普他被咬,不是因为他想要夺取魔法石吗?”
“当然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发现是我把巨怪放进学校以后,竟然不去告诉邓不利多,反而直接想来阻止我……”奎里纳斯面sèyīn沉,他一直以为斯内普没告诉邓不利多这件事,否则早该有人来阻止他,甚至拯救他才对,在他的认知里,因为斯内普的骄傲,让他丧失了最后一丝存活的机会。
现在他与伏地魔的生命早已不可分割,所以在他见到哈利后,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待会邓不利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绝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受胁迫的迹象,他不愿邓不利多难做,更不愿让邓不利为此心存愧疚──既然已注定死亡,那就让自己来背负共犯的罪名吧!
但尽管有如此决心,并不意味着奎里纳斯就原谅了斯内普。他道:“斯内普赶到了四楼禁区,试图捉住我,但他却没有想到,我早在发现无法突破那只三头犬的阻拦后,便用‘幻身咒’躲在门边,等他匆匆闯了进去,就把门锁了起来……”说到这,他露出快意的笑容。
闻言,哈利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同样讨厌斯内普的他,刚才心底深处也悄悄浮现出一丝喜悦,但随即又被震惊所掩埋,“斯内普想阻止你,但他、但他……不是想杀了我吗?”
发现邓不利多迟迟未出现,奎里纳斯皱起了眉头,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勉力拖延道:“不不不,想害死你的是……”此刻,他的嘴角有些苦涩,“是我。那次魁地奇球赛中,你的朋友格兰杰小姐,冲过来给斯内普施咒的时候,无意中把我撞倒了。
“她打断了我对你的凝视,其实只要再坚持几秒钟,我就可以让你摔下扫帚。那时,要不是斯内普一直在旁边念解除咒,想要救你脱险,我早就……我早就……把你给解决掉了!”狠下心说完违心之言,他紧盯着门口处那摇晃的帷幕,希望邓不利多的身影能突然出现,给他一个解脱。
但事实却让他失望了,帷幕并没有被再次掀开,只是晃动的幅度比之前更大了些。
此时,哈利不敢相信奎里纳斯的话,这一切都与他预想中的天差地别。他哑着声问道:“斯内普想要救我?”
“当然。”奎里纳斯冷冷地说,“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要主动担任你第二次比赛当裁判?他想要确保我不能在暗中动手脚。真是可笑……他根本就不用这么费事,有‘那个、不……呃,邓不利多’在场,我什么也做不成。其他老师都以为斯内普想要阻止格兰芬多取胜,他还确实把自己弄得很不受人欢迎……活该。”
哈利愣然地瞪大了眼:“可是几天前我听见你在哭--我以为是斯内普在威胁你……”
这时,奎里纳斯的脸上掠过一丝恐惧的痉挛,“有的时候……我也会恐惧,伏地魔是那么的强大,而我的力量是这样微弱,我畏惧痛苦、我害怕死亡……”
“我曾经想要活下去,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奎里纳斯在心中默默补足了后半句,紧接着摇了摇头,突然开口问道:“波特,只有你一个人来到这里?”
“不……”听到这,奎里纳斯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我和我的朋友一起来的,他们已经回去找教授了……我们绝对会阻止你的!”
“该死……”奎里纳斯咒骂一声,在现在的状态下,的确麦格教授等人能够击败他,但若要完全消灭伏地魔,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邓不利多他怎么……啊啊啊啊!”
奎里纳斯突然抱着脑袋,面目狰狞,浑身抽搐起来。
“邓不利多他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一个森寒冷酷的声音从奎里纳斯的脑后传来,“我了解他,正亦如他了解我。况且,就算他回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还在霍格沃茨,他就伤不了我,甚至连困住我也没有办法……很失望吧,我最‘忠诚’的仆人……”
在哈利惊恐的注视下,一张扭曲的小巧面孔缓缓顺着肩膀、颈侧、脸颊,最终移至了奎里纳斯的额前。
“你、你、你不是……”奎里纳斯的声音先是模糊不清,最终归于沉寂。
“哈哈哈哈……”小巧面孔发出了高亢的冷笑声,“在其他三大创始人的子嗣断绝后,这座学校的所有权终究归属于我──伏地魔,萨拉查.斯莱特林最优秀的子孙……不,是成就远超先祖的存在。”
“这座学校虽然充斥着腐朽恶心的气息,但借来些力量还是非常方便的。”
“你、你、你是……”哈利恐惧地深吸了几口气,最后才艰难的说道:“伏……地魔。”
“没错。”cāo纵着奎里纳斯的身躯,伏地魔并指一搓,门口处陡然出现了一面墙,将出路堵得严严实实,“冒险游戏结束了……现在是魔王来收割成果的时候。好了,静静地等待死亡吧,男孩,我需要仔细看看这面有趣的镜子。”
出乎哈利意料之外的,伏地魔并没有直接动手杀了他,而是返身望向身后耸立的镜子,凝视着镜中的影像。此时,哈利也才发现,那是圣诞连假时,他曾经接触过的厄里斯魔镜。
“通往魔法石的门扉啊……”伏地魔喃喃道,“能够看穿人心的yù求……邓不利多还是一样,喜欢玩这种陈旧的把戏,他知道我一定对魔法石深怀渴望,也不敢随意去解除镜子上的魔咒……但那又如何呢?”
伏地魔猛地回过头,深深凝视着哈利,嘶哑的说道:“哈利.波特,救世主男孩……钥匙就在我的眼前。”
他朝着浑身颤抖不休的哈利,缓缓勾了勾手指,说道:“胆小的男孩,过来!你应该知道……在我的学校里,你是逃不了的。”
本来正蹒跚后退的哈利,在听到这番话后,突然止住了这怯懦的举动,连身体也不再发抖,胸中只剩下莫名的怒火。
“这不是你的学校!”哈利吼道,“霍格沃茨是邓不利多的、是我们的……绝对不是你的!绝对不是你这种胆小鬼的!
“你一直口口声声说学校是你的,你能借用城堡的魔法力量,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利用这种力量,把我们全部的人都杀光,这样你就能轻松得到魔法石了……哈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最后又用尽全力吼道:“还不是因为你害怕会被邓不利多发现!”
“等着吧,他马上就会回来的……然后杀.死.你!”哈利的眼底冒出憎恨的火焰。
面对哈利的讥讽,伏地魔逐渐眯起了双眸,散发出恐怖的威势,直到听至最后,却突然笑了出来:“杀了我?连邓不利多都不敢说这种话。你很勇敢,哈利,但也跟你的父母一样……愚蠢。”
“闭嘴!”怒火烧去了理智,哈利抽出魔杖,打算对伏地魔施展恶咒,却猛然发现在对方的魔力压迫下,连举起魔杖都是一件十足困难的事情。
“多么感人啊……”伏地魔用温柔却危险的声音道:“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气,却也蔑视愚蠢……是的,孩子,你父母当年都很勇敢,给我增添了不少麻烦,但是‘鲁莽往往以勇敢的名义出现’,他们不智的选择,或许直到死的那一刻才开始后悔吧……
“我先动手杀了你的父亲,他倒是宁死不屈,英勇的想要反抗,可惜连魔杖都还没抽出来就死了……但你的母亲却不一样,她在临死前向我苦苦哀求,希望我大发慈悲,呵呵……能饶你一命,真是丢脸,不是吗?”
“撒谎!”哈利愤怒地颤抖了起来。
看着哈利一脸不信的神情,伏地魔讽刺地笑了笑,用耳语般的声sè道:“可怜的孤儿啊,总会把自己的父母幻想得多么伟大,是为了种种不得已的原因,才会丢下自己……但事实终究是事实。”说到这,他语气顿了顿,眼神忽然显得有些迷茫,良久后才继续道:“我很抱歉向你揭露这个残忍的真相,但我想你也应该感谢我──
“让你认清你父母的真面目!”伏地魔轻轻一摆魔杖,就将哈利招到了他的身前,直面着厄里斯魔镜,“现在,就轮到你来报答我了……替我取出魔法石来。”
悬浮在半空中的哈利,不住奋力挣扎着,可惜他此刻恍若被透明的铁链所捆缚,只能勉强扭动着身子。
“不要、不要……”镜面的映像中,哈利一脸苍白、神情惶恐,尽管满心抗拒,但厄里斯魔镜毕竟只是个死物,在它感应到哈利对魔法石没有觊觎之心时,影像开始变化了,镜子里哈利的表情突然从惶恐转变为愉悦,他眨了眨眼睛,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颗血红sè的石头,然后又把石头放回了口袋──就在同时,哈利感觉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落进了他真正的口袋──
他得到了魔法石。
在最不愿的情况下。
几乎就在下一刻,把哈利悬浮在空中的伏地魔,敏锐地感受到了对方重量的改变,微微一笑道:“很简单不是吗?”语毕,他弹了个响指,随即哈利便砰的声跌落在地。
“今天,我等了十一年了……”注视着倔强地撑起身,一脸想要反抗的哈利,伏地魔缓缓地一振衣袖,露出苍白的手臂,以及指间紧握的魔杖,笔直地指向哈利,叹道:“在你临死前,还有幸能见证历史上最伟大巫师的回归,想必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话音刚落,伏地魔挥了挥另一只手,魔法石便脱出了哈利的口袋,落入他的掌心之中,但是志得意满的他却没有注意到,哈利正反shèxìng的伸手向他臂膀抓去……
刹那间,哈利额头上的伤疤钻心地疼痛起来,仿佛整颗脑袋都要裂成两半,而同一时间,伏地魔也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挣扎着想甩脱哈利的抓握。
“啊啊,我的、我的手……该死!”剧烈的痛楚之下,伏地魔举起魔杖,正准备施展死咒,随即却发现自己的右手竟僵直在半空中。
“奇洛,你这该死的家伙!”伏地魔厉声叫道。
同时,哈利尽管也在痛苦的喊叫,但已发现到伏地魔不妥的他,却没有松开手的打算。短短不到五秒,伏地魔的左臂已经浮现出数不清的水泡,更哧哧冒着熏人的焦臭烟雾。
伏地魔奋力甩动着左臂,想要把身小力弱的哈利甩开,却发现对方此刻竟死命的紧攫着,一时间僵持不下。之后,他举起脚,打算将哈利踹开,却突地感到大腿居然不听使唤,害他狼狈的摔倒在地,进而被哈利趁机一把夺过了魔法石,塞回怀中,又在慌乱间抓住了他的脸孔,一阵水泡伴随着针刺般的疼痛冒出。
“疯子,你这疯子,啊啊啊啊!”伏地魔再也无法忍受这痛苦,发出凄厉的惨叫,并不住咒骂着正与他争夺身体控制权的奎里纳斯。
此时此刻,哈利的头痛也越来越剧烈,两眼视线逐渐模糊,仿佛被一团黑影笼罩,耳边也传来轰轰的声响,让他分不清是爆炸声,还是剧烈的耳鸣作怪。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伏地魔发狂似的嚎叫,以及奎里纳斯恶狠狠的咆哮──
“死吧、死吧……一起死吧!”
忽然间,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神智模糊的哈利,只感到好像有些细碎的东西砸在他的脸上,隐约间听到一句怒斥,紧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昏了过去……
几乎一秒不差的,就在伏地魔的残魂从奎里纳斯的体内挣脱时,他用于阻挡哈利逃跑的高墙也被炸个粉碎。霎时之间,烟尘弥漫,一个人影从中冲了出来──
“伏.地.魔!”
凡尔纳拂开飞尘,举起魔杖,对着伏地魔shè出一道红光。刹那,伏地魔的残魂恍若水波一般,泛起一阵涟漪,溅出了几许半透明的珠状物,他那水雾般的脸孔痛苦地扭曲成一团,发出无声的惨号,随即隐没于一旁的墙壁之中,消失无踪。
这时听到凡尔纳的声音,瘫倒在地面的奎里纳斯无力地抽搐了下,却仍是像滩烂泥般怎也无法移动身躯。
紫sè的头巾散落一地,许久后,奎里纳斯才虚弱地问道:“是你吗?凡、凡尔纳……伏地魔呢?”
“对不起,我的朋友,我来晚了,又没有抓住伤害你的家伙。”凡尔纳凝望着奎里纳斯,食指一旋,那些从伏地魔魂体上分离的水珠,被他凌空聚集了起来。
“不……还没太晚,我的朋友,能在死前见到你,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此刻,奎里纳斯的脸上早已是血肉模糊、视线不清,水泡破裂时不住带出大量血水与脓液,还弥漫着阵阵腥臭味,既恶心又凄凉,“尤其,听你的口气,你、你到现在还肯相信我,呵、呵呵、咳咳咳……”
“你不会死的。”凡尔纳叹了口气,坐在奎里纳斯的身侧,用地上的头巾擦拭起对方的脓血。同时,他袖中的手环也开始微微绽放出红光,逐渐加剧,最后映亮了整间石室。
“不、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身体的状况,我非常清楚。”奎里纳斯深深吸了几口气,水泡却破裂得更快了,身上尸腐的臭味愈加严重,“说说你的事吧,凡尔纳,你似乎对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凡尔纳神sè悯然道:“你给我们的线索很多,巨怪、魁地奇球赛,这些我们都注意到了,我跟邓不利多一直在想办法救你,但是因为伏地魔与你的生命相连,我们迟迟找不到能不伤及你的方法。”
这时,石室内的红光愈加耀眼刺目,并散发出温暖的光辉,紧接着光线有若实质一般,凝结成无数红线,延伸向半空中的水珠,一一包裹了起来,并逐渐交融,化为红sè的水波。
“原来你们早就猜出了我的提示,巨怪的弱点就在后脑,我希望能用这点,来暗示我头巾后藏着不可见人的危险,但你们却好像一直没发现这个关键,让我暗自担心不已,甚至埋怨你们太蠢,真的相信我那头巾是非洲王子送的礼物,呵、哈哈……”惨笑完,奎里纳斯叹口气,“然而你们还是太心软了,应该不要管我,直接下手除掉我们才对,现在让伏地魔逃了,我不知道要在地狱中等多久,才能等到他。”
“但是说起来,我这一生也堪称传奇了,我想即使是邓不利多,也没办法把伏地魔关在丑陋密闭的包巾里,让他闻一整年的大蒜味吧?哈、哈哈……”奎里纳斯发出断断续续的低笑。
“我说过,你不会死的。”凡尔纳凝视着正在变化的红sè波光,并为奎里纳斯做了暂时xìng的急救,间歇也随手替哈利施加了几个jīng神治愈魔法。
听得凡尔纳的再三保证,感受身体传来的温暖感觉,奎里纳斯终于信了几分,迟疑地问道:“我、我真的还能活下去?”话音未落,他陡然感到身体一寒,似乎死神的枯爪又重新攫住了他的喉头。
看着突然黯淡下来的红sè波光,凡尔纳深深皱起了眉头。他曾经在第一次随同邓不利多来到此处时,藉由手环储存了一部份魔法石的力量,但这一年来,他为了制作一些魔法道具,耗费不少这些力量,如今在聚合奎里纳斯魂珠的紧要关头时,私存的魔法石之力终于宣告罄竭。
尽管心中有些焦虑,但凡尔纳仍是笑着安慰道:“有炼金史上最大的奇迹在旁边,你怎么可能会死?”
“炼金史上最大的奇迹,魔法石?凡尔纳,如果、如果你使用魔法石的力量,会不会……”即使为凡尔纳感到担忧,但奎里纳斯的心底已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放心吧。”凡尔纳微微一笑,朝着哈利一挥魔杖,紧接着只见鲜红sè的魔法石,从他的口袋中脱出,就要向凡尔纳飞来,但是──
霎时之间,一只手猛地抓住了魔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