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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全文阅读

作者:弦之韻     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txt下载     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九章 魔文Odel

    (既然各位很有良心地不去要求,那这两天让我尝试一下不同的更新时间,感谢!)

    夏rì炎炎,蝉鸣喧嚣,凡尔纳站在黑板前,双臂环绕,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台下神思不属的学生们,最后将粉笔扔回槽中,说道:“如果你们在这样恍神下去,我想我就要收回‘幻兽I型’了,因为本来休闲xìng质的术科实作,竟让你们本末倒置,忘了真正学术知识的重要xìng。”

    闻声,学生们浑身一僵,终于回过了神,并正襟危坐起来。同时伍德也大声喊道:“噢不!教授,我们都有在专心上课!”

    “很好,我记得伍德先生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那么就请你向大家解释一下,若要制作一种‘祈求胜利’的护身符,那么该在什么品种的树木篆刻哪个魔文?”还未问完,凡尔纳一甩魔杖,只见黑板上原先记录的一行行文字瞬间消失无踪。

    “我我……”伍德嗫嚅着,眼神犹疑地身旁的资优生珀西求援,遗憾的是,在凡尔纳的逼视下,对方根本不敢稍有提示的动作。

    “应该在橡木上刻录Wyn(长得像P),因为橡树代表力量、权柄以及胜利,而Wyn则表示胜利的满足或幸福,也就是成就感。”凡尔纳叹了口气,再次将版书文字唤回,说道:“做笔记,各位!”听得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画的声响,他又说道:“既然你们现在无心上课,那么我就先把后半堂要上的课挪到前面吧,但仅此一次!如果下次……哼!”本来正喜上眉梢的学生陡然一惊,赶忙低头继续抄写起来。

    三分钟后,凡尔纳命令徐声们暂且收拾好文具,并摆动着魔杖,将桌椅挪移至一旁,说道:“现在有哪一组愿意让我先看看你们上一周的劳作成果?”对此,大多数的学生们后缩了缩,面带迟疑之sè,似乎没有人打算自愿,与刚才那副期待的模样大相迳庭。

    最后,珀西才缓缓地走出人群,对着他手捧的“幻兽I型”一按,一头猫科动物般的虚影从中一跃而出,随后四脚匍匐于地,呈现出一种僵硬的姿态。

    随后学生群中传来稀稀落落的哧笑声,原来那头猫科动物虽然长约九尺,体态雄健,但竟只有头部才长有黑sè的毛发,其余身躯却是光洁滑溜,滑稽无比。

    见状,凡尔纳环视了群众一眼,微笑道:“是挺有趣的,但我想等下其他组别还会有更令人捧腹的成果出现。”霎时间,笑声顿散,事实上在场诸人的成品几乎皆是半斤八两,这也是为何他们适才不愿先行出来展示的主要原因。

    “我想这只是‘囊毒豹’吧,韦斯莱先生。”

    “是的,凯德蒙教授。”珀西的面sè仍是波澜不起,好似并未被他人的取笑所打击,同时他所在组别中的其余成员也纷纷出列,但却是有些气愤的模样,“我们小组试了许多方法,都无法在‘幻兽I型’的容量限额内完善囊毒豹的外表,更别提是让它能有所动作了。”

    囊毒豹(NUNDU),被魔法部列为5X级的危险魔法生物,其多是生长于东非的草原之中,体形远较一般豹属动物庞硕,力量过人,行动时更是悄无声息,甚至能生裂虎象,除此之外,它所呼出的气息携带着致命的病菌,足以在短时间内毁灭整座村庄。但如今此种危险异常的生物,在这一刻却因为身体硬直、皮毛秃落的关系,竟显得可笑至极。

    “我想你们大家都面临差不多的困境吧?”凡尔纳睨着众人,“可能等下我就能见到泄顶的恶婆鸟(FWOOPER)、甲壳丑陋的火螃蟹(FIRE-CRAB),或者是腹部根本没有多少铁甲的乌克兰铁肚皮(UKRAINIAN-IRONBELLY),这可真是个令人‘愉快’的一天。”听得此言,学生们大多脸sè乌沉,却不敢多语,毕竟凡尔纳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之前就曾跟各位提过‘幻兽I型’的记忆能力是有限的,据我计算大约能储存三百多个魔文,或是二十余种扫描内容,那么既然只能记录少量的皮发等外在资讯,为何不去从魔文下手?”

    “我们有尝试过,但总是找不出可堪利用的魔文……”珀西有些沮丧地说道,对于一向自认为优秀的他,这实是不小的打击。

    “那么其他人呢?”凡尔纳扫视众人一眼,又问道:“你们有看过‘农田’吗?先不提因农作不同而有加以划分,单说到一般的农田,它们虽望似绵延无尽,其实之间都有经过沟渠区划,片片排列;至于麦田,其看上去则如动物绒毛,柔顺亮眼,随风摆荡摇曳。”

    接着,凡尔纳一舞魔杖,凌空书写出一个魔文Odel,继续道:“我想你们都学过这个字母,Odel意味着土地本身所带来的财富,由于农田多是代代历代相传的,它也代表遗传的品质及特xìng的象征,因此在深层含意上,它也表达一种积累或长期的生长。但总地来说,它指的就是地产,而在千百年前,可没有房产这一套,因此所谓的地产几乎也就是指农产。”

    “那么依其具现所述,为何不能指它代表着‘规则排列’更何况你们看看这个魔文的外形,并将之组合起来,像不像是鳞片堆叠呢?”凡尔纳又再度写出三个Odel,并将其尾端相连,形成一个好似雪花的形状,并指挥着让它融入“幻兽I型”之中,霎时间只见那头囊毒豹终于不再是光秃的模样,浑身满布着黝黑的毛sè,唯一有缺陷的一点,只在于它头尾四肢的sè泽全然相同,没有因为光线角度而有所变化。

    “请记住,各个魔文都是一种整体的含意,而非单独的表述,你们可以从它的基本概念中引申出更深刻的道理,不要拘泥于书上所写的知识,那些作者未必比你们走的更远,头脑也可能早已僵化,不会比年轻各位来得更加灵活多变。”听得凡尔纳此语,人群中的赖里撇了撇嘴,他虽然很想表达出不屑,但心底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些道理。

    “另外,魔文是动态而非静态。”凡尔纳一转魔杖,又再次将雪花状的复合Ode给招出,接着轻轻一点,雪片开始缓缓地转动,随即当它重新投入“幻兽I型”之中后,囊毒豹的毛发竟开始无风自动,好似正偕着其呼吸而起伏。

    见此,凡尔纳耸了耸肩,说道:“很简单,不是吗?为了因应你们的魔文程度,我已经尽量降低了这实作的难度,要知道即使是sè彩层次最多变、运动方式最繁复的奇美拉,我也至多只需花上整个‘幻兽I型’记忆量的五分之一即可……”

第九十章 邀约

    “怎么可能!”众人齐声惊呼,其中又以赖里的声音最为高亢,要知道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奇兽有几分外表,就已经用去了所有的容量,如今听到凡尔纳的说法,自是大为诧异。

    “看来我得露一手功夫给各位瞧瞧了……”凡尔纳似笑非笑地说道。“韦斯莱先生,不介意我用你们这组来作为示范吧?”见得对方微有兴奋地点着头后,凡尔纳挥了挥魔杖,将囊毒豹的外观样式全然清空,独留下其额尖的一点黑毛,其余皆变回蓝幽幽的虚拟线条状。

    这一刻,只见凡尔纳首先如乐团指挥家般轻摇起魔杖,Odel一一浮现并凝结成雪,紧接着他的动作渐大,忽如骤雨狂澜、呼风唤电,有时又似和风细语,潇潇喃喃,力量与灵xìng兼具,无数魔文恍若瀑流般倾泄,架构成抽像而立体的图形,Ur、Thorn、Gifu、Peorth、Tyr等太多太多,首尾相连或是枝桠纠缠,令人眼花撩乱之余,仍是不禁瞪大了双眸,因为在场众人都非常清楚,魔文注重笔画、线条甚至是歪曲的弧状与角度,如若要凌空书写其一就已是困难非常,更别说是一次百十个且丝毫不差,还需互相连接,这种程度早已远远超出他们所能想像的范畴。

    数十秒过后,凡尔纳手腕一震,将魔杖收回袖中,而那片魔文汪洋则是逐渐收缩聚合,随即又隐没于银盘之中。闪电惊虹间,囊毒豹宛若活了过来,它仰头发出无声的嘶吼,伸展着身躯,流线型的肌肉线条好似充满爆炸xìng的力量,接着它纵身一跃,在教室中奔驰巡礼,身上的毛发随着光影变化而闪烁着油亮的sè泽,它偶尔向学生们探探爪,吓得他们惊惶躲避,忽地又吐出墨绿sè的毒烟,晕染了四周的空气。

    最终,囊毒豹停下了动作,依偎在凡尔纳的脚边,甚至还撒娇似地蹭起他的长袍。“韦斯莱先生,请你检查一下‘幻兽I型’,看我有没有不小心失手。”而后,珀西在众人的注视下,cāo纵起“幻兽I型”来,过了数秒,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并用敬佩的目光看向凡尔纳,“只只只……用了七分之一的容量,梅、梅林啊,这怎么可能!”同时,珀西手中的银盘也被他人夺去,互相传阅起来,教室中也跟着逐步弥漫起啧啧惊叹之声。

    望着其他人等的讶sè,珀西不由得展颜一笑,他知道凡尔纳如今已成功地折服了所有人,但同一时间,他的心底又浮起了一个疑问:“可是刚才我大略有数过,教授应该至少输入了超过150个的魔文,为什么它们只占这么少的空间?”

    “我想维克多教授会很伤心的,韦斯莱先生,要知道我可总共写了297个魔文。”闻言,众人情不自禁哄笑出声,维克多是教导“算术占卜”的教授,平rìxìng格温文儒雅,但对于数学不好的学生们总会少了几分耐心,甚至会大声斥责,平rì有修他这门课的学生,均为此吃过不少苦头。

    笑声渐歇,凡尔纳又道:“这就是魔文之间的炼接所造成的结果,它们大略可分为长式、短式以及交错式,都有减少魔文所占空间或耗费魔力的功效,长式为平行展开连接,短式则是相互堆叠,至于交错式则像是立体模型,之前我就是把这三种方法交叉使用,这才降低了耗用,而这些也就是未来你们这学期将学到的东西。”

    凡尔纳魔杖一指,又将囊毒豹变回原先秃毛的外表,说道:“韦斯莱先生,把你们的奇兽收回去吧,现在我们该回归正课了……这次请各位不要再分心,否则我会考虑出一些课后作业,让你们好好‘复习’一下。”

    当下课的钟声响起后,学生们大都露出一副满载而归的模样,向凡尔纳告别,不提今rì所学得的知识,单说到刚才那番赏心悦目的魔文炫技,就足够他们与朋友间的谈资了。

    “我怎么有一种凯德蒙教授比之前的沃顿教授还厉害的错觉?但他也才只有21岁啊……”收拾好书包后,一名格兰芬多的学生叹道。

    “或许这并不是你的错觉,”身为拉文克劳一员的斯拉丝顿小声说道:“强尼,可能我没跟你说过,我的父亲是‘雅各百货’的专属炼金术师,但我从未看过他在一次做出二十个魔文以上的架构,更别说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态度了,果然能够得到‘梅林勋章’的巫师都不容小觑!”

    一旁的珀西眯着眼,听着同学们对于凡尔纳的议论,心中隐隐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同时他的眼角突然觑见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正朝着凡尔纳走去,那是斯莱特林的五年级首席-弗雷斯克.特斯海姆。

    此刻,凡尔纳一边整理着授课讲义,一边抬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特斯海姆先生?”

    “不,凯德蒙教授,”特斯海姆微微一笑,低声道:“盖奇导师要我向您问好。”

    “盖奇?”凡尔纳的脑中掠过一张严肃的面孔,那是他众多学长里的其中一位,“原来你是他的学徒啊。”这时,他也终于会意过来为何特斯海姆会对他如此恭敬了。

    “是的,我非常荣幸有机会向他学习过一段时间,他时常说我与一个人非常相像……”特斯海姆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凡尔纳,“原先我对此颇为不满,但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我远远比不上‘他’。”

    凡尔纳眉头一皱,他不太喜欢对方的眼神与口气,说道:“真可惜盖奇没把‘那个人’介绍给我认识,我也想看看他是不是比我所重视的学生还要优秀。”

    闻言,特斯海姆一愣,随即失笑道:“教授还真是幽默,”接着,他又整了整衣襟,低头望向凡尔纳置手处,微微一礼,恭声道:“不知道教授在圣诞节连假时有没有安排行程,我想邀请教授参加特斯海姆家族的晚宴,到时候盖奇导师也将与会。”

    凡尔纳轩了轩眉,考虑了片刻后才模棱两可地说道:“我会尽力排开行程的,谢谢你,特斯海姆先生。”

第九十一章 午夜决斗

    (明天作者就要正式上班了,至于更新,我就无法保证天天都有了,因為我也不知道身为一个菜鸟会忙到几点......但我会尽力的!!!)

    课后回返办公室的途中,凡尔纳敏锐地发现一路上不论年级高低的学生们,对他的态度均真挚许多。正当他走在二楼走廊的转角处时,一个透明的身影陡然从墙面中钻出,在凡尔纳促不及防之下,撞上了他的身子,霎时间他只感到一股凉至心扉的寒意。

    凡尔纳退了数步,定睛一看才发现来者竟是执教“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当下笑道:“好久不见了,宾斯教授。”

    宾斯教授扶了扶眼镜,用那对无神的双眼打量了凡尔纳好一会后,才用哮喘般的声音说道:“原、原来是你啊,凡尼纳。”

    对于宾斯教授再一次说错他的名字,凡尔纳只能苦笑以对:“真是荣幸,没想到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名字,”宾斯教授的嘴角勾了勾,好似有几分自得,“最近有一阵子没看见你了,又出去玩了吗?”

    “我是毕业了,好吗……”凡尔纳暗中叹了口气,他早不该对宾斯的记忆力抱持期望才是。接着,两人又聊了几句后,这才相互告别。

    数周后的星期四深夜,凡尔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办公室,刚才他结束了与斯内普的第三次合作研发,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因为得先酿制出“浓缩药剂”,以分析其魔力波动的关系,凡尔纳必须作为对方的助手,帮其递物或切料等,也因此被本就满怀怨怒的斯内普抓住了机会,好好地讽刺一番,言其刀法拙劣或是错过最佳的投药时机等。

    事实上,凡尔纳的制药手段自然没有如此糟糕,除了他从前本身的钻研外,他还拥有拉文克劳及伏地魔大半的魔法知识,但少许遗憾的是,其中一位的经验已逾时千年,这段时rì来的炼药手法革新,让它显得太过刻板僵硬、少了变通;而另一位的记忆尽管还算新颖,手法实力也算是一时之选,但自然比不上学有专jīng的斯内普,再加上对方刻意找麻烦,自是被批评的一无是处。

    当然凡尔纳也不是那些愿意忍受委屈责备的学生,他仗着掌握不少失传已久的知识,也对斯内普的能力大肆抨击起来,两者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倒是把几位硬着头皮,前来魔药学办公室问问题的学子们给吓得落荒而逃,间接也让斯莱特林的院生们对凡尔纳起了不少敬畏之心,毕竟并没有多少人敢和这位蛇蚋之长互喷毒液的。

    此刻,凡尔纳疲倦地打了个呵欠,褪去长袍,准备去好好淋个浴,纾解一下压力,但几乎就在下一秒,他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慑人的吼叫声:“学生不睡觉!学生不睡觉,在魔咒课教室的走廊里!”

    “有完没完啊,该死的皮皮鬼……”凡尔纳揉了揉太阳穴后,重新穿回巫师炮,接着他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原作剧情中的某一环节,“看来今天有些小家伙要被三头犬给吓得失眠了!”他推开木门,还未全然走出门外,就见皮皮鬼咯咯笑着从前廊处飞来,并又一边大喊着:“有学生夜游啦,有学生夜游啦,哪个蠢教授在这附近,快来抓人哟……”

    这一刻,皮皮鬼也觑见了凡尔纳的身影,他恶意一笑,飞近前来,说道:“原来那个蠢教授就是你,小费尔奇、小费尔奇……天天闻着老费尔奇的屁!”

    听着皮皮鬼瞎凑的歌谣,凡尔纳并未表现出气愤,只是似笑非笑的道:“皮皮鬼,你的创意愈来愈差了,我记得五年前你编得那首歌还比较好听。”皮皮鬼闻声一愕,正准备另想方法予以反击,却又听凡尔纳说道:“我最近发明了一个小魔法,或许可以替你畅通畅通脑袋!”言罢,他挥舞着魔杖,招唤出一缕银sè的光辉,有若蜿蜒的河水般像皮皮鬼绵延而去。

    为此,皮皮鬼面露惊恐之sè,好似见到了他这一生最为惧怕的天敌般,狼狈避退,“不要、不要,快走开……快走开!”掣电轰雷间,他的身影隐入墙壁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长廊的尽头也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天啊,那、那那是什么……”

    “别说了,趁还没有被教授发现,我们赶快回去!”

    “哈利说的没错,”凡尔纳缓缓地走近余悸犹存的众人,“但是,很可惜你们已经被我发现了。”他看着眼前的四人,除了早已认识的哈利与罗恩外,还有一位面庞圆润,浑身正不住颤抖的男孩,以及一名头发蓬乱、门牙略长的小女孩。“想必他们就是奈威和赫敏吧?”他想道。

    “凡凡凡……”在凡尔纳的瞪视下,罗恩惊惧地低下了头,“凯德蒙教授。”

    “我想韦斯莱先生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这么晚还不睡觉?”凡尔纳装模作样地沉着脸说道。同时,哈利也战战兢兢地抬起了脑袋,面露惊讶之sè,他敏锐地发现到凡尔纳似乎没有打算要追究他们擅闯禁区一事。

    “我我我……今天那个该……呃,马尔福约我和哈利进行一场‘巫师决斗’,然后……”

    “然后你先是愚蠢的答应了这场决斗,然后更愚蠢的相信对方真的会在午夜跟你们来上一场正面的对决,甚至还多带了两个帮手。罗恩.韦斯莱先生,你让我非常失望,我……”凡尔纳话未说完,便发现身前的赫敏突然高举着右手,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来。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格兰……芬多的小姐。”凡尔纳险些说溜了嘴。

    “凯德蒙教授您好,我是赫敏.格兰杰,”赫敏睁着她那对炯炯有神的褐眼,急切地解释道:“我已经试图阻止过他们两个了,但他们就是不听,至于奈威,”她觑了眼奈威,发现对方似乎暂时丧失了言语能力,“他只是不慎被牵连进来而已,我们……”

    凡尔纳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阻止赫敏的辩解,说道:“别说了,格兰杰小姐,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既然知道他们要做违反校规的行为,为什么不去向级长或者教授举报。”这时,他有些好笑地望着对方哑口无言的景状,他知道这种问题其实非常蛮横,但却是无论古今中外的教师最爱问的问题之一,事实上,假若他们扪心自问,设身处地为学生们着想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如果是自己遇见了这种事,只要稍有义气或是侥幸心理,也八成不会去做出告密的举动来。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无论有什么理由,你终究是在夜游。”

    “我……”赫敏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从小到大,一向受教授们重视的她,首次尝到了被师长责备的挫折。

    C

第九十二章 怀疑

    (上工啰!)

    “你们四个都跟我走!”凡尔纳霍地转过身去,领着哈利等人穿过长廊,向楼梯走去,当他正yù举步下行时,哈利猛地惶恐地问道:“凡、教、教授请问你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凡尔纳回过头去,说道:“去找庞弗雷夫人,让她给你们几瓶解毒剂,要知道三头犬所吐出的气息,可是带有毒xìng的,若是不及早处理,或许会有不小的后果。”尽管他清楚按照原文,四人最后都没有中毒的迹象,但自从发生了奎里纳斯的事后,凡尔纳更愿意相信自己多年来所累积的魔法知识,而非是去信任那虚无飘渺的剧情来。

    “所以教授,你也知道门后面藏了什么怪物?”哈利问道。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波特先生。”凡尔纳冷冷的一语,瞬间浇熄了对方暂时提起的胆火。

    又走了数步,这次又换罗恩恳求道:“凡、凯凯德蒙教授,我们的身体都没有问题,你你不用带我们去医疗翼的……”感受到对方的直视后,他的声音又逐渐转小,直至细不可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就在那里……”闻言,其余三人皆是面sè一僵,赶忙同声恳求。

    “教授,我们的身体都没事。”

    “教、教授,请不要、要带我们去找麦、麦格教授……”

    “教授,据我所知,三头犬的吐息只有很小的机率会让人中毒。”

    “现在你们终于会担心受到惩罚了,那么为什么之前不懂得谨为慎行?”凡尔纳的声音陡然转趋严厉,但心底却是乐不可支,直到这时他终是体会到能够吓唬学生的美妙所在,“更何况,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除了麦格教授以外,我……不会惩罚你,韦斯莱先生?”

    “我我……”罗恩嗫嚅着,并投以凡尔纳一个哀求的眼神。

    “我记得我在好几年前,就跟你谈过‘骑士jīng神’了,罗恩,它虽然告诉你不要逃避挑战,但并不是要你置身于危险之内,而是要你在量力而为的前提下去实践勇敢。”凡尔纳顿了顿,终于在学生们感激的目光下回身而行,“你们也都给我听着!我们要时时注意,勇气常常是盲目的,因为它没有看见隐伏在暗中的危险与困难。”

    “同时,凯瑟琳.雷恩曾说过:‘鲁莽往往以勇敢的名义出现,但它却是另一回事,并不属于美德;勇敢直接来源于谨慎,而鲁莽则是出于愚蠢和想当然。’请记住,格兰芬多是崇尚勇气没错,但不是让你们‘只剩下’勇气!”

    凡尔纳领着众人回到他的办公室之中,并取下储备的“解毒剂”,逼着他们饮下,当看到他们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后,才又说道:“既然你们不想让麦格教授知道这件事,那就由我来扣分吧,我想想……夜间在外游荡,每人扣十分。”

    “不……”赫敏面sè骤变,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害学院失分,这让一向优秀的她痛苦非常,“教授,我并不是自愿和他们……”她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败在凡尔纳jǐng告xìng的目光下。

    的确,赫敏是长的很可爱,但凡尔纳却从不是用下半身当脑子的生物,如今他身为一名教授就必须公事公办。

    “哦,凡、凯德蒙教授,”发现不用去见麦格后,罗恩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腆着脸道:“拜托,请你手下留情,或许我一学期也赚不到十分耶!”

    “好啊,我可以不因为‘夜游’而扣你的分数,”在罗恩的喜眉笑眼之下,凡尔纳眯起双眸来,隐藏住其中蕴含的危险光芒,“那我就来追究闯入禁区的事情好了,让我再来想想要扣多少分……或许那将会是你‘一辈子’也还不完的缺口。”

    罗恩惊得赶忙举手告饶,哈利也在一旁帮衬,甚至连奈威也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凡尔纳,唯有赫敏仍是一副失神的模样,还未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当凡尔纳将四人送回到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后,三名男孩瞬间瘫倒在扶手椅上,面带颓然,好一会静默无声,谁也不愿开口,脑中只剩下三头犬与凡尔纳交错的身影,分不清谁比谁恐怖,同时更担心明rì要如何去面对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发现少了四十分后的责问。

    良久后,罗恩才说道:“别这样,伙计,我们应该庆幸今天抓到我们的是凡尔纳,我无法想像如果是被麦格教授或费尔奇那个老家伙发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哈利还未回话,就只见原本肃立一旁,恍若一尊石像的赫敏暴躁地挥着手,尖声道:“凡尔纳?是那个凯德蒙教授的名字吗,看来你们果然认识。对、对,是真的很幸运!他很喜欢你,罗恩.韦斯莱先生,还有你,哈利.波特!但明明我、明明我……”她捧着脸,呜咽地跑上了旋转梯。

    罗恩目瞪口呆地望着赫敏离去的背影,哑然道:“喜欢,她疯了吗?如果凡尔纳真对我这么好,怎么还会扣我们的分数。还有,她又有什么资格怪我们?我们都还没怪她出卖大家耶!”

    哈利隐晦地撇了撇嘴,他早已发现凡尔纳刚才的神情,似乎是不太在意学生们夜游,甚至是擅闯禁区,但可能是为了整治罗恩,却沉着脸将所有人都责备了一顿,连赫敏也跟着遭受波击。

    事实上,正如哈利与赫敏所见的,凡尔纳或许比谁都更看重罗恩,其原因并非出自于对方是姓韦斯莱,或是身为救世三人组之一,而是因为罗恩有着凡尔纳永远无法拥有的特质,鲁莽、冲动、依心情行事、率xìng而为以及重义气,这些都是他心底所渴望,却一直不敢去效仿的xìng格。

    确实,罗恩是有着不少缺点没错,但凡尔纳的天xìng与常人不同,他在评判一个人的价值时,更乐于去见到对方的优点而非缺陷。在发生了奎里纳斯的事件之后,他的感触更深,并曾经拷问自己的内心,是否敢像《囚徒卷》末的罗恩,在毫无抵抗能力的情况下,仍勇敢地朝着小天狼星说出那番话:“你要是想杀了哈利,就得连我也一起杀死!”

    可以吗?

    凡尔纳有些怀疑。

    **我们时常用“想要拥有什么朋友”来看待别人,但却很少用“我是什么样的朋友”来思考自己。就作者而言,我尽力遵照家训,多从优点来看人,所以救世三人组中,除了赫敏外,我最喜欢的就是罗恩了。因为我非常清楚一件事,就是如果当我知道我的好友正在被“前”恐怖分子-拉.登大叔下达追杀令后,那我绝对会装做不认识那位朋友,与他绝交。单从义气的角度来看,我可能连罗恩的一根腿毛也不如。

    C

第九十三章 万圣节

    (累到连书评也无力回应,更别提写文,抱歉,现在只能吃存稿了。)

    望着地图中,标记着奎里纳斯.奇洛的黑sè标点,正朝着禁林的方向移动,凡尔纳露出似喜似忧的复杂神情,良久后才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换上一袭深蓝sè的长袍,并在胸前别了一个杰克南瓜灯的徽章做为装饰。

    今rì是十月三十一rì,也就是万圣节前夜,霍格沃茨每年此时都降会举办一次盛大的庆祝餐宴,今年自也不例外。

    “扫除结束!”随着凡尔纳的话音一落,地图转瞬间变回一片空白,并自动卷了起来,甚至一旁还飞来一条丝带在卷轴上头打了个花俏的蝴蝶结。这是凡尔纳在霍格沃茨的就学时期,仿造“活点地图”所制成的实用道具,而为了纪念那段rì子,他还改了其中的口令,每当他念完密语后,总会因此莞尔一笑,但如今他却暂时失了这个兴致。

    走进了宴会厅后,一团黑压压的蝙蝠群从他的头顶飞过,在悬吊的南瓜灯旁拍扑飞腾,并扇动着其中的烛火,使其摇曳不定。

    为了避免邓不利多怀疑,凡尔纳迅速收拾起心情,带着愉悦的笑意坐到了教师席中,与一旁的弗立维教授说笑了起来。

    “曾经一对女巫母女刚从万圣节的化装舞会回来,刚一走出壁炉,家中的父亲就发现其妻子的情绪非常低落,甚至最后她还躲到了房间蒙被大哭。”凡尔纳用一种引人入胜的口气说道。

    “为什么?”弗立维从他那特别垫高的长脚椅上微抬起身。

    “那位丈夫也跟你有同样的疑问,”凡尔纳啜饮了一小口酒,“就去问她女儿原因。女儿说:‘妈妈她参加了万圣节的化妆比赛,得到了第一名!’”

    “‘那很好啊!为什么要哭?’丈夫有些不解。结果女儿却哭丧着脸回答……”这时,凡尔纳露出古怪的微笑,“可是妈妈没有化妆啊!”

    听到最后,弗立维仰着头咯咯大笑,险些摔下了椅子,连坐在不远处的麦格教授也抿了抿唇,并朝着凡尔纳恶狠狠地一瞥,似乎在怪他不该这样诽谤一位女xìng。

    见状,凡尔纳对着麦格举杯一礼,但还未等到对方回应,就只听砰咚一声,大门猛地被推开,奎里纳斯气急败坏地冲进了餐厅,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顶,脸上满是苍白惊恐。所有人都紧盯着他,而凡尔纳也放下了酒杯,看着对方虚假的演出。

    只见奎里纳斯踉跄奔至邓不利多的身前,颓然地趴在桌边,喘着气道:“巨怪--在地窖里--我以为应该向你通报一声。”言毕,他就一头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餐厅内sāo乱成团,直到邓不利多甩动着魔杖,一连爆出好几串刺耳的紫sè烟火,所有人这才安静下来,将注意力转至前方。

    “级长们,”邓不利多沉声喝道,“立刻把自己学院的学生全部带回宿舍去!”紧接着,四名级长一一起身,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同学们的行动。

    “各位教授,”邓不利多严肃地巡视着在场师长,“请你们分别从不同方向进入地牢,防止巨怪伤害学生。波莫娜,你就不用跟来了,先去照顾你学院的学生,至于辛妮斯塔教授,”他又点起坐在角落的天文学教师,“麻烦你送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回去……斯内普还另有要责。”

    自此,所有教授皆起身行动,同时凡尔纳也觑见了哈利与罗恩脱队而行的身影,他假装要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但拐至转角处后,便施展起“幻身咒”,在“活点地图”仿制品的帮助下,匆匆追上了两人的步伐,目送着他们将巨怪锁入女厕之中。

    从一开始,凡尔纳便没有打算要跟着斯内普,或者是奎里纳斯同行,因为这样做只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此外,他也很担心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导致哈利等人在面对巨怪时,出了什么差错,肇生无可挽回的意外。

    接着听得一阵凄厉且惊恐万状的尖叫声从女厕中传来,凡尔纳手中魔杖一紧,也追随着哈利与罗恩的脚步,冲入了厕所之中。

    这时,只见赫敏.格兰杰瑟缩在对面的墙角边,似乎随时有昏倒的可能,而巨怪则正朝着她逼近,一边走,一边将贴墙而立的水槽撞得四裂。

    望得这千钧一发的景像,凡尔纳就想出手,但随即又停下了动作,想道:“的确,赫敏见到他们两人来救她后,绝对会心怀感激,想要与他们和好,甚至是成为朋友,但哈利他们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这次他们会来救赫敏只是出于道义。以两个男孩好面子的xìng格,如果不是之后赫敏向教授说谎,并一己承担了所有罪责,他们绝对是无法成为至交好友的,更何况……赫敏前不久才当面‘出卖’了他们。”他回忆起之前的夜游事件,“如果我现在出手相助,可就不会有后续的替罪行为了,而假若因此使得他们无法成为好友,未来的剧情绝对会一蹋糊涂。”想到这,凡尔纳终于收回了魔杖,决定再等上片刻,反正他有足够的把握,在任何情况下,将三人毫发无伤地从巨怪手中救出。

    “转移它的目标!”哈利孤注一掷地对罗恩喊道,紧接着他抓起一个掉落的水龙头,用尽全力朝着墙上扔去。

    巨怪在距离赫敏几尺远的地方停了身形,笨拙地转过身来,蠢呼呼地连连眨眼,想看清声音是从何处而来。其后,它那对丑陋的甲虫眼瞥见了哈利,迟疑了一会,便转移了目标,举起手中的木棒走向哈利。

    “嘿,豆子脑笨蛋!”罗恩从房间另一边喊道,同时把一根金属管朝巨怪扔去。巨怪似乎根本没有注意那根砸在它肩上的金属管,但在听见了喊声后,便再度停下了脚步,把它那丑陋的大鼻子转向了罗恩,而哈利则趁此机会,绕到了它的身后。

    “快,跑啊,快跑啊!”哈利朝赫敏喊道,想把她拉向门口,但是她却动弹不得,仍然紧贴在墙上,惊恐地张着嘴,宛若一尊水泥塑像。

    喊声和回音似乎激怒了巨怪,它大声咆哮,开始向罗恩逼近。这时,哈利向前一跳,踩在一旁破裂的水槽上后又纵身猛跃,用双臂从后方搂住了巨怪的脖子。这也解了凡尔纳在前世阅读原作时的一个小疑惑,要知道当时描述巨怪高有十二英尺,也就是约为三米六的高度,但只有十一岁,且身材远比同龄人矮小的哈利却能一跃而上,攀到对方的脖颈,实是一个能够突破奥运纪录的成就。

    “幸好我没抢先出手,幸好、幸好……”凡尔纳恶质地腹诽道。

    紧接着哈利不偏不倚地将魔杖插入了巨怪的鼻孔中,痛得它哀哀直吼,暴躁地扭动起身子来,似乎是想把对方甩下,再用木棍给其致命一击。

    见到这种景状,赫敏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瘫倒在地。而罗恩则是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在他自己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大声念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同一时间,木棒猛地从巨怪掌中飞出,昂然飞升至高空,接着又倏地落下,好巧不巧地砸在巨怪的后脑,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爆响。之后,巨怪趔趄两步,并在原地摇晃了一会,直面朝下地扑倒在地,把整个房间震得连连颤动。

    门口处,凡尔纳也悄悄地收回魔杖,并暗暗庆幸自己有跟来,因为巨怪后脑上的弱点十分隐密狭小,不易寻找,稍有偏移便无法成功击昏对方,而刚才要不是凡尔纳偷偷出手相助,或许如今巨怪已暴怒地把救世三人组给敲成了肉泥。

    哈利撑起身来,浑身颤抖、气喘吁吁,而罗恩则是失神地站在原处,手中魔杖仍朝天高举,目瞪口呆地张大的嘴,望着自己所造成的一切。

    许久后,赫敏怯怯地问道:“它……死了吗?”

    “我想没有,”哈利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望向插在巨怪鼻腔里的魔杖,“它应该只是被打昏而已……”

    此刻,凡尔纳微微一笑,退出了女厕,并解除自己施加的“幻身咒”,砰的声推开大门,在哈利三人惊恐的目光下,环视着其中的景像一眼,憋住了气,假意做出铁青的脸sè来,沉声道:“看来才隔没两周,你们就把我之前的jǐng告都忘光了!”

    对此,哈利等三人僵立于原地,罗恩的魔杖甚至还从手中滑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数秒后,赫敏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正yù踏前解释时,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并快速靠近,紧接着麦格教授领着斯内普与奇洛等人也冲入了厕所。

    这时,奎里纳斯苍白着脸,似是意有所指地望了眼凡尔纳,随后看向巨怪,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气声,跌坐在一个抽水马桶上,紧紧攥住自己的胸口,微微颤抖着,好似无比恐惧一般。

    同时,斯内普眯着眼检查起巨怪的状况,之后更暗地里补了记杀招,而麦格教授则是抿着煞白的嘴唇,对着凡尔纳道:“谢谢你,凡尔纳,要不是你,我这些蠢学生可能就……”她以为是凡尔纳救了他们。

    凡尔纳装做没发现正连使眼神,要他承认此事的罗恩,解释道:“麦格,你误会了,我只比你们早到几秒钟而已,这些都是他们的……‘功劳’。”

    “什么!”麦格教授震惊地回首瞪向哈利等人,“你们到底是这么想的?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看来应该关他们一个学期的禁闭,再各扣五十分,尤其是……波特,因为他的盲目自大,或许得让他到‘校外’呼吸一下别的空气才行!”斯内普冷冷地插嘴道,同时用他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而麦格此时则出奇地没有为对方的逾矩而不满,她如今已经快被哈利三人给气疯了,根本没有心情去注意斯内普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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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巨怪之疑

    (存稿快耗完了......)

    哈利怒目瞪视着斯内普,而赫敏则皱起了眉,暗暗扯了扯哈利的衣角,将他拉后些许。“请、请听我说,麦格教授--他们到这里的原因,是为了来找我的。”赫敏声如蚊蚋地说道。

    “格兰杰小姐!”麦格有些错愕地睁大了眼。

    赫敏终于挣扎着站向前来,说道:“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你知道,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十分了解。”

    闻言,哈利与罗恩张大了嘴,震惊不已,甚至以为赫敏已经烧坏了脑袋,要知道对方曾在数周前当面出卖过他们,如今却为了替两人脱罪,反而向麦格教授撒下了弥天大谎。

    “如果他们没找到我的话,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哈利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罗恩用咒语驱使巨怪手上的木棍把它自己打昏。他们没有时间去找别人帮忙,因为当他们赶来的时候,巨怪正要一口吞掉我……”

    望着哈利与罗恩竭力想控制表情,做出一副早已熟悉这个故事的模样,凡尔纳险些失笑出声,而斯内普却是深锁着眉头,好似正想要插嘴,却又听得麦格教授说道:“噢--如果是这样……”她注视着哈利等人,假做没见到斯内普的神sè,如今她已经反应过来,自然不愿让好不容易有夺冠希望的格兰芬多被扣光分数,“格兰杰小姐,你这个傻女孩,你怎么会认为,你可以独自对付一个庞大的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头,故做反省之姿,并掩饰着自己因说谎而产生的惶恐神情,却也因此错过麦格教授此刻眼中所蕴含的一丝怜惜。“算了,就这样吧,或许这样可以让赫敏交到真正的朋友……”麦格教授瞥了眼假做镇静的哈利与罗恩,在心内叹道。

    当赫敏甫一入学,麦格教授就已发现她们两者间的xìng格非常相像,同样聪明但却执着于规范,总是用理xìng压抑着热情,这并非错误,但在充满热血的格兰芬多中却是非常难去交到朋友的,曾经的她为此吃了不少苦处,自然不希望赫敏步上她的后尘。

    “格兰杰小姐,格兰芬多因为这件事而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我对你非常失望,如果你没受什么伤,最好立刻回到格兰芬多塔去,现在学生们都在自己的学院里享用万圣节晚宴。”

    “是,教授。”赫敏对着麦格教授躬身一礼后,正准备离去,却觑见了凡尔纳那揶揄似的微笑,让她不知对方是在嘲笑其不自量力,还是讽刺她的谎言,这使得赫敏的心情陡然从心虚转做羞恼,当即沉下了脸快步奔回。

    “嗯,我还是认为你们两个实在走运,不过,我想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够制伏一个成年巨怪的,所以……”麦格教授正yù替哈利与罗恩各加上五分,却斜目望见斯内普yīn沉的脸庞,当下同样有几分心虚的她口风一转,“嗯……快点回去休息室用餐吧,功过相抵,我就不处罚你们了……快走!”

    望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身影,麦格教授干咳一声,说道:“我去通知邓不利多可以解除戒备了。”

    同时,奎里纳斯也摇摇晃晃地起身,再度望了眼凡尔纳,颤着声说道:“我、我我得回去办公室,好、好好地喝杯茶,睡一觉……哦,梅林啊……”

    短短十数秒间,女厕中就只剩下凡尔纳与斯内普两人。这时,斯内普又转而俯身观察起巨怪,直到过了良久,他仍没听见凡尔纳离开的脚步声响,当下他倏地回过身去,却险些失足摔倒。他恨怒地望着此刻意态闲雅凡尔纳,沉声问道:“怎么,需要我的批准你才肯走吗?”

    凡尔纳轩起了左眉,看了眼斯内普的左腿,说道:“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快站不稳了,得扶你一把,把你送到庞弗雷夫人那才是……要知道,如果你没人搀扶,或许就得‘现出原形’,张开自己的‘蝙蝠翼’飞回去,那可会吓死不少人!”

    斯内普眯起眼眸,霎时四方的空气凝结,好似充满着危险的气息一般。经过几周的“合作研发”后,他们之间的交情未见变好,反而是逐渐弥漫起火药味来,言语对谈间总是你来我往、唇枪舌战。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现在我认为你更该为自己同胞的死而默哀才对。”斯内普迅速瞥了巨怪一眼,踉跄地朝着门口走去,但还未走上几步,便被凡尔纳从后搀起,他不满地回首怒瞪,但却没有反抗的动作,因为斯内普非常明白,所谓的“搀扶”在如今只是个不愿伤人的藉口。

    “怎么,你现在是在怀疑我?”

    “没办法,毕竟‘只有你’被咬伤啊!”斯内普身后,凡尔纳暗地一笑,他知道按照剧情,奎里纳斯在用巨怪引开霍格沃茨所有教授的注意力后,便决心往禁区一探,只是这举动早已被斯内普所发现,因此他才趁势将对方给反锁进禁区门内,害其惨遭三头犬路威的咬噬。

    对于这段剧情仍有几分印象的凡尔纳自然清楚明白斯内普是无辜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藉此向邓不利多诘问。

    就如凡尔纳所预料的一般,当他们两人刚见到庞弗雷夫人不久,邓不利多也出现在医疗翼的门口,他先是用审视的眼光望着凡尔纳,随后唇边勾勒出一丝苦意。

    “凡尔纳,西弗勒斯他绝对不是你所认为的……”

    “我知道、我知道,”凡尔纳笑眯眯地说道,“我绝对‘相信’斯内普教授。”

    此刻,斯内普发出一声闷哼,也不知是因为心中愤怒,还是因为庞弗雷夫人正替他洒上的魔药实在太过刺肤,而对此邓不利多只能无奈长叹。

    接着凡尔纳几乎是喜形于sè地说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是非常明显了吗?邓不利多我想你也发现了……”

    “奎里纳斯是无辜的!”

    “无辜?”斯内普从鼻腔发出一声哧笑,“他意图闯入禁区,却被我发现了,而我也有十成的把握确信今天把巨怪放入霍格沃茨的,就是你口中的‘无辜’之人。”

    凡尔纳没有理会斯内普的反驳,只是望着邓不利多的面庞,直到对方叹道:“凡尔纳,西弗勒斯说的没错,奇洛教授今天真的有试图闯进禁区,我……”

    “那又如何?”凡尔纳沉下脸去,凝视着故做不解其意的邓不利多,“邓不利多,你尽可注视他处,但请信任你曾经任命的麻瓜学与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能轻易制伏一个‘十五英尺高’的巨怪,并千里迢迢且毫发无伤地把它从阿尔巴尼亚运至霍格沃茨,如今却会被一个‘十二英尺高’的巨怪吓得昏倒在地?”

    “我很失望,你盲目于自己先入为主的判断,不仅污衊了我的智商,更侮辱了奎里纳斯冒着生命危险所给予的jǐng讯!”

    (之前看魔法石就觉得很奇怪,哈利说守关的巨怪更高大,老邓知道是奇洛放的,那么看到奇洛被一只小巨怪吓到昏倒,一定会觉得古怪吧,换言之,以奇洛能够成为教授的智商,会不知道这点才怪,他甚至放一只鸟蛇进来都还更有掩蔽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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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代课

    (关于各位的体谅,我也就不多说了,因为这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感动。(请记住我们的网址dukaNkan.读看 看小说网))

    十一月初,霍格沃茨即将迎来学年度第一场的魁地奇球赛,全校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氛围,而做为球季开幕赛的两院-格兰芬多以及斯莱特林更是如此,双方学生开始争锋相对,防范意识强烈,而在魔文课中分做同组的伍德和弗林特,更于课堂上险些为了一个小争端而打做一团,被凡尔纳阻止后,各自狠扣了三十分,并赠送了“费尔奇观护之旅两rì游”的行程。

    随着魁地奇球赛逐渐接近,第一次参赛的哈利也跟着食不下咽起来,但该有的课堂并不会随着胃病以及血糖过低而做罢,到了星期五,他仍是得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去上他最为厌惧的魔药课。

    当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两院的学生泾渭分明地坐定后,本是yīn暗cháo湿的魔药学教室,在此刻竟开始显得炽热起来。

    “嘿,大名人疤头波特,等下下课后,你们格兰芬多是不是就该先去布置场地了,”德拉科的脸上挂着令人憎恶的微笑,“毕竟把整个球场都铺满床垫,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当然啦,不铺也是可以,你或许还能再多摔出一条疤来,我想这一定是你所希望的吧?”

    潘西.帕金森也在此时插嘴道:“如果床垫不够的话,我们斯莱特林可以借一些给你们!”

    听着另一侧传来的哄笑声,格兰芬多们皆是怒火中烧,尽管他们也对哈利的能力有些忧心,但可不会在战前还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哈利拉住打算起身咒骂的罗恩,他知道此时必须速战速决,毕竟这是斯内普的课,等其进了教室后,自己再没有机会反击。

    “算了吧,我可不敢要马尔福的床垫,谁不知道上面都是臭烘烘的尿味!”哈利瞪着德拉科冷笑道。(请记住我们的网址dukaNkaN.读 看看小说网)

    “你说什么!”德拉科气得面红耳赤,其身旁的克拉布与高尔霍然起身,鼓着周身肌肉,做出威胁状。

    “哦哦哦……”哈利懒洋洋地笑了笑,“我差点忘了还有你们两个!”

    面对格兰芬多刺耳的笑声,德拉科险些握断了手中的羽毛笔。而就在同时,大门蓦地被推开,教室内的声音也跟着猛然一静。

    哈利不可置信地望着来者,对方有一头灿烂的金发,身材高大健硕,面庞挂着温和的微笑,浑身散发着憾人的光采,霎时间好似也把太阳给带进了地窖之中。

    凡尔纳走上了讲台,看向神情诧异的所有学生,说道:“各位别紧张,你们没走错教室。初次自我介绍,我是凡尔纳.凯德蒙,今天魔药学的代课老师。”话音刚落,全班响起窸窸窣窣的窃语声,有趣的是他们面上神情只有两种版本,一个是暗喜,一个是担忧,而更值得一提的是,神情欣喜的学生竟远远超过了格兰芬多应有的人数。

    “哦,凯德蒙……教授,”德拉科慢吞吞地举起手来,“我想请问为什么不是斯内普院长来授课,而是你这……”他自动隐藏了后话的音量。

    “那是因为斯内普教授病了,嗯……还挺严重的。”凡尔纳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刹那间,全班有若蚊蝇的细碎声又渐渐转大,甚至有几名格兰芬多的学生快意地笑了起来,那幸灾乐祸的神情惹得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暗暗咬牙。

    “我并不认为一名‘认真尽职’的教授生了病,有丝毫值得开心之处。”凡尔纳扫视着所有学生,严肃的表情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安静下来。

    就如格兰芬多们不相信斯内普认真尽职一般,斯莱特林的学子们同样不相信自家院长会因为一个感冒而请假,更何况以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又有什么一般病症是无法立即治好的。

    事实上,当凡尔纳接到这个代课通知时,他也是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同样不认为以斯内普的拘谨自恃会因为“一点”脚痛而请假,甚至是让人插手他的课堂,但直到他瞧见了最后的署名者是邓不利多后,他才有些心领神会,可能这就是对方示好的举动,表达愿意给予他更多的信任,让其有更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接触哈利,毕竟在万圣节时,他们之间已产生了些许龃龉。

    或许是因为才一年级的缘故,在场学生们均没有继续质问一名教授的勇气。“我已经从斯内普教授那里了解到你们的授课进度,另外有感于近rì学院间的气氛焦躁纷乱,所以请各位翻到三十七页,我们今天来尝试制作初阶魔药-‘消暑药剂’。”

    “按照亚森.尼吉格的描述,制作‘消暑药剂’所需的原料有凤尾草、金shè榴、珠仔草、含壳草、马蹄根、化石草、六角英、薄荷和伏地蝠的血液(LETHIFOLD)*,在请各位前来领取原料之前,我想先做个提问,请问有人知道‘凤尾草’是什么吗?”

    随后凡尔纳无奈的发现全班竟无人有回答的意愿,甚至连他预想中的赫敏也端坐未动,反而是用一种略带赌气的眼神盯着他。

    教室中的气氛霎时间有些冷然,直到赫敏被罗恩与哈利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给瞧得浑身不自在时,这才有些不情愿地举起了手,说道:“凤尾草又名山鸡尾、凤凰草、双凤尾等,因其形状颇似凤凰的尾羽而得名,多生于半yīn湿的岩石及墙角、石隙或井边,全国大部分地区均有分布。”

    凡尔纳抚掌一笑,说道:“格兰杰小姐回答的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他又眨了眨眼,“如果你能够再补充它的作用,我或许得替你加上十分。”

    “我……”赫敏张了张嘴,随即脸sè一红,别过头去,有些羞怒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闻声,凡尔纳为之一愣,随后才恍然大悟,有些窘迫地说道:“呃……我倒忘了这一点,做了非常失礼的举动,对不起,格兰杰小姐。”他微微一鞠躬。“凤尾草xìng味苦寒,具有消肿解毒、凉血止血等功效,”凡尔纳转而望向全班,“可用来治疗痢疾、尿路感染、尿血、rǔ腺炎以及……白带过多等症状。”话音未落,全班学生皆是齐声大笑,而在看到凡尔纳尴尬的神情后,笑得更是大声。

    事实上,尽管西方的社会风气远较于东方开放,但要一个十一岁的小女生回答这些却是有些太过了,更何况适才他不假思索的话语,让他活像个正在调戏女孩的sè鬼,这才使得赫敏心生不满。要不是凡尔纳的气质阳光正派,又及时道歉,或许现在就不是被学生嘲笑这么简单了。

    “每次我只要一进入‘学术状态’,就什么都忘了,唉……”此刻,凡尔纳想起了他曾经做过更疯狂的事,不禁在心中长叹。

    “好了、好了,这世界上还有许多药材有更‘有趣’的作用,”凡尔纳发现几乎所有学生皆兴致盎然地凝望着他,“但我在这就先不说了……别叹这么大声的气!否则我会把所有我知道‘有趣’的药材都列出来,让你们交一篇效用分析报告给我!”

    (什么,你说这些魔药药方是青草茶的配方,那绝对是你的错觉!)

    *伏地蝠,又称活尸布(Living-Shroud),是一种稀少得可怜的生物,只在热带地区可以见到。它看上去像一件黑sè的斗篷,也许只有半英吋厚(如果它最近杀死并且消化了一个牺牲品,它就会厚就些),夜晚的时候贴着地面滑行,唯一惧怕的只有守护神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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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宣言

    (明rì让我替下周存稿先~)

    望着众人憋笑的模样,凡尔纳也不禁莞尔,他将在场学生分做两人一组后,命令他们前来领取魔药材,并挥手招出一台他改造过的唱片播放器,放起悠扬的古典音乐。

    面对学生们不解的眼神,凡尔纳说道:“魔药是一门严谨而jīng密的学科,每一次酿制都是对自己与他人负责,当沸腾的气泡在大釜中起舞时,熬煮人就像慢步在锅缘一般,一个不慎就会跌落至万劫不复之中,而当它冷却后,饮用者付出了最重要的信任,自然是不该让他们失望,所以在调至魔药时,我们必须恪守智慧之母-谨慎的命令,不容忍轻浮,不允许差错……”他突然耸了耸肩,“但这样未免也太紧张了吧,我看现在已经有人在发抖了。”

    尽管凡尔纳并未凝视着任何一个人,但所有学生仍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往奈威.隆巴顿,并发现对方真的正颤抖着身、冷汗直流。

    “音乐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她那窈窕的音符,能软化紧张与矛盾,更蕴含着催人奋进的力量。”凡尔纳鼓了鼓掌,笑道:“我们开始吧,或许你们等下会发现,滚沸的药汤正随着音乐而起伏!”

    在凡尔纳的指引下,众人点燃了釜下之火,并依照书中的指示逐一加入魔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教室中弥漫起沁凉的香味。

    “佩蒂尔小姐,你掺入‘金shè榴’的时间太早了,这会减弱‘消暑剂’的药效。”

    “韦斯莱先生,你真的有看清药材顺序吗?为什么这么早就把马蹄根加进去?”

    “沙比尼先生,你的六角英加太多了,这会让药xìng变得太凉!”

    “克拉布先生,你搅拌的速率太快了,小心它变苦。”

    凡尔纳一一指点着学生们的谬误,直到他走至德拉科的身旁,发现对方已领先群伦,几乎快完成了“消暑剂”的酿造,正准备将最后一个步骤-薄荷放入大釜中。

    哧的声响过后,德拉科所制作魔药的颜sè变作翡翠一般,绿得令人沉醉。同时,凡尔纳发现到对方正用一种挑衅的目光望向他,但他并未因此着怒,反而发现了在其中深藏的一丝期待,说道:“做的好,马尔福先生,斯莱特林加三分!”

    闻声,德拉科尽管眉间含喜,但仍是傲慢地抬起头,说道:“这不算什么,你教的远比斯内普教授教的简单多了……他为什么会‘允许’你来代课?”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他比较信任我的魔药实力吧,毕竟我现在正跟他一起合作研究,”对于德拉科的提问,凡尔纳回想起斯内普在前不久硬塞给他的一叠厚重讲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并巧妙地反击了对方的无礼,“更何况……我替他代课,劳心劳力,他还欠我一瓶火烧威士忌。”

    本来正在偷听的众人闻言齐愕,罗恩更是险些打翻了大釜,就他的观点而言,他实在无法理解有何必要与一只油腻腻的老蝙蝠合作,那岂不是自找麻烦么?

    接着,凡尔纳走至奈威的身后,发现对方此刻正冷汗淋漓、慌张无措,将“消暑剂”煮成了深墨绿sè,同时在感觉到凡尔纳的靠近后,更是手忙脚乱地胡切着“化石草”,装成一副无比忙碌的模样。

    “隆巴顿先生,”凡尔纳话音刚出,奈威浑身剧颤,猛地将一把马蹄根扔入了大釜中,“请不要紧张,你做得很好。”奈威茫然地转过头去,望向凡尔纳鼓励的笑容,他实在不明白这一锅此刻已变作浓稠墨sè的东西,有哪一点能称得上是“好”。

    凡尔纳探手按在奈威的肩上,迟迟未曾移开,仿佛正将勇气与信任灌输给对方,“放松下来……听一听音乐。”

    这时,唱片正好播至捷克作曲家德佛札克的《寂静森林》,大提琴的旋律悠扬,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缓缓地纾解了奈威的消沉情绪,让他寻找到内心的平静和安慰,恍若在青翠的林海上空展翅飞翔。

    数十秒后,凡尔纳察觉到奈威已逐渐放下了高悬的心情,便开始温言指示其该如何补救,以及正确的下材时节,间若穿插着几句赞扬,让对方不至于再被压力击垮。最终,奈威欣喜地发现他第一次在时限内做出了魔药的成品,尽管他那“消暑剂”的颜彩呈现青绿sè,远不如德拉科与赫敏所制成的美观实用,但终究拥有正确的功效,而非是曾经斯内普口中那能够毒死任何生物的毒药。

    “隆巴顿先生,一个人应养成信赖自己的习惯,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候,也要相信自己的勇敢与毅力,这样才能获得成功。”看着奈威还是唯唯诺诺地点头应和,凡尔纳无奈一笑,“这样吧,奈威,你相信老师我吗?”

    “当、当然!”尽管有些窘迫,奈威仍用力地点着头。

    “那就好,奈威,请记住一句话……我,凡尔纳.欧洛巴洛斯.凯德蒙认为,你,奈威.隆巴顿,永远比你自己所以为的更好!”铿锵有力地说完这句宣言后,凡尔纳展颜一笑,“你说过的,奈威,你相信老师。”他再度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转身向讲台走去。同时,哈利也带头朝着奈威鼓起掌来,霎时间教室内欢声雷动,即使是斯莱特林们也不敢在这时多加置喙,因为此情此景实有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祝福你,襁褓中的雄狮。”凡尔纳在心底叹道。

    下课后,奈威几乎是感激涕零地向着凡尔纳深深一鞠躬,便匆忙地跑出了教室,他担心只要再过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反而让给予他信任的凡尔纳笑话。

    罗恩怔怔看着奈威离去的身影,同为男xìng的他,非常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但在此刻他虽为奈威觉得欢喜,却也有些嫉妒,最终只能化做一声无奈的长叹。

    “怎么了?”哈利问道。

    “没什么,”罗恩的耳角有些发红,为自己负面的心理感到羞耻,“我们现在应该严正考虑一件事……”

    “什么事?”一旁的西莫.斐尼甘有些不解。

    “该怎么让斯内普继续‘病’下去!”

    闻言,在场的格兰芬多们均失笑出声,并心有戚戚焉地直点脑袋,唯有赫敏驳斥道:“噢,罗恩,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一名教授,虽然斯内普是有些……嗯,不太好的地方,但他的魔药能力绝对是顶尖的,刚才凯德蒙……教授也间接表明了他比不上斯内普。”巨怪事件后,她已经与哈利和罗恩两人成为不错的朋友。

    “那又怎样?我宁愿什么都学不到,也不要一直被只蝙蝠咬,更何况凯德蒙教授教的这么好,又懂得夸奖绝对比毒液还能灌溉学生!”哈利瞪了眼一旁正小声诋毁奈威的德拉科等人。

    赫敏撇过脑袋,说道:“哈利,你这种想法很不可取,来霍格沃茨就是为了学习最好的知识,我承认凯德蒙教授是很不错,刚才对奈威所做的一切也很对,但我总觉得、总觉得……他不够庄重!”

    “拜托,赫敏,凯德蒙教授只是口误而已,你实在没必要这么小心眼吧!”哈利说道。

    “对,我就是小心眼!”赫敏用力将书包甩到了自己的肩上,“‘聪明机智’的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恭喜你们又再一次发现了我的‘优点’!”语毕,她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呃……她怎么了?”哈利茫然地问道。

    “我哪知道原因,我才正准备开口骂她,她就已经把我也一起给‘夸’进去了,”罗恩翻了翻白眼,“我猜是rǔ腺炎和白带过多搞的鬼!”

    (写这一章让我回想到曾经写的另一篇文,其中的主角就擅长用X器官与病症来“优雅”的骂人,成功满足了我的黑暗心理,只可惜我写了五万字就没灵感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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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魁地奇

    进入十一月后,气温骤降,环绕城堡四周的起伏山峦,均披上了一件灰濛濛的礼袍,间若以雪sè点缀,隐约闪烁着光芒。

    上完魔药课后的隔rì,哈利便迎来他人生中第一次的魁地奇公开赛事,紧张到连一片面包也咽不下去,心软的赫敏自然而然地忘了昨天的龃龉,开始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希望哈利能吞下哪怕一口的南瓜汁,可惜多是无用之功。

    十点半刚过,凡尔纳便出现在教师专用的观众席上,他两手横胸,遥望着远方山sè,直到人群渐渐涌入球场,他才收回了神思,同时也发现奎里纳斯正犹疑地向他所在的位置靠近,在与他间隔了三个座位左右之处安坐。

    “看来我真的没看错你……”凡尔纳在心内欣然一笑,如今他更有把握劝服邓不利多相信此事。

    球场zhōng yāng,在霍琦夫人的命令下,同为队长的伍德及弗林特不情不愿地握起了手,仅仅在远处观望,凡尔纳就能查觉到双方的力道惊人,双臂青筋暴凸,活像是打算当场就把对手给捏死一般。

    随着银哨声乍响,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球员们同时拔地而起,霎时间恍若有十数道红绿两sè的丝线在天际交织纠缠,勾勒出艳丽的霞彩。

    几分钟后,哈利因为弗林特的一次恶意犯规,而错失了捕获金飞贼的机会,全场响起一阵巨大的哀叹声,紧接着更是齐声谴责起斯莱特林球队的无耻来。同时,凡尔纳装做愤然状,恨恨地拍了下大腿,但注意力却已移往奎里纳斯之处。

    “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点儿使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丧命,我相信这种事情谁都会遇到,所以格兰芬多队罚球,被艾丽娅拿到了,她把球传开,很顺利,比赛继续进行,格兰芬多队仍然控制着球。”

    听着李.乔丹和麦格教授双簧似的演出,凡尔纳发现奎里纳斯开始旁若无人地念起咒语来,其声音虽不高昂,但也没加以掩饰,轻易地就能让离他足有三码远的斯内普听见,更别说是坐在不远处的凡尔纳了。

    随后不久,哈利的光轮2000猛地剧烈一颤,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最后甚至是疯狂地翻腾打滚,将哈利给甩下了扫帚,只能以一只手紧捉着把柄。

    同时,凡尔纳也瞥见了斯内普的反应,对方先是一惊,接着连观察施术者是谁的举动也没有,就急忙念起解咒术来。而凡尔纳也不是全无反应,他装成一副对咒语声充耳不闻的模样,与在场众人一般均站起身来,抽出魔杖小心jǐng戒,好似准备等到哈利一摔下就立即施救。

    好在一切就如原着正文所演绎的一般,赫敏在预备朝着斯内普放火之前,不慎撞倒了正在念咒的奎里纳斯,误打误撞地解除了危机,也让凡尔纳不需再继续等待下去。

    望着哈利从口中吐出了金飞贼,并将之高举过顶,发出胜利的呐喊,凡尔纳微微一笑,将魔杖收回袖中,回身朝着城堡走去。

    十分多钟后,凡尔纳顺着阶梯上到了顶楼,迳自来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口。“胡椒小顽童!”他对着戍守的石像鬼说道,随后只见它龇牙裂嘴地跳往一旁,好似吃了一大碗辣酱的模样。

    随后凡尔纳踏上了旋转梯,来到一扇厚重的栎木大门前,他抓着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门环轻扣了三下,门便自动开启。

    这时,只见邓不利多安坐在长桌之后,随手摆弄着身前那嗡嗡作响的银器,神情优雅闲适,而凤凰福克斯则歪着脑袋,注视着他那摇动的手指,好像正在思考是否该啄上一下。

    “欢迎,凡尔纳,请坐、请坐。”邓不利多笑着招呼凡尔纳入座,接着先是拉开了抽屉,又倏然将之推了回去,“我都快忘记你已经成年了,想必是不需要什么零嘴招待才是。”

    “事实上,我的确已经不再在乎甜食,但对于‘你的’却是例外,白吃白喝总是能令人心情畅快!”说到这,凡尔纳忽然又皱起了眉,“当然,蟑螂堆是个例外。”

    语毕,凡尔纳与邓不利多相视大笑,好似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校长为了唬那顿失依靠的孩子开心,而用拉下脸恶作剧的年代。

    邓不利多眯着眼,神情好似有几分缅怀,隔了十数秒后才说道:“凡尔纳,你知道吗?我今天非常开心、非常开心!”他突然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我从来没想过,承认自己的错误会是一件多么令人快乐的事情,凡尔纳,我的孩子……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见了自己的愚蠢。”

    听得此言,凡尔纳先是一愣,然后渐渐地展露出真挚的微笑,但还未等到他开口,栎木大门竟猛然被粗暴地推开。两人愕然转首,只见斯内普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

    “邓不利多,我认为我们不该再等下去了,”斯内普蹙着眉,匆匆瞥了眼凡尔纳后,便又转而凝视着邓不利多,“若是继续拖延,我想再过不久,你的‘救世主’就会摔成一团肉靡!”

    “噢,不要激动,西弗勒斯,冷静下来,我跟凡尔纳也正好谈到这件事。”邓不利多挥手招出一杯热茶,才刚递给斯内普,就只见对方重重地将其放回桌面上,霎时间水花四溅。

    “有什么好谈的,他们从在学时期就是朋友!邓不利多,不要说你不知道这件事,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非常明显了,奇洛那白痴要杀波特,而且当时……我可没见到眼前这位‘凯德蒙教授’有丝毫出手救下自己学生的意愿。”此刻,斯内普好像没有坐下一谈的意愿,只是直勾勾地瞪着邓不利多,甚至连一眼也不愿割舍给身旁的凡尔纳。

    不满于对方打断刚才友好的谈话气氛,凡尔纳讽刺道:“我为什么没有出手,那是因为我正在欣赏一位中年老男人,正在用尽全身力气来解救一名平rì深恶痛绝的学生,这画面真是可歌可泣、令人赞叹,让我眼眶都发酸了。”斯内普倏地声转过身来,瞪向凡尔纳,怒火高涨的他,险些直接拔出魔杖与对方一较高下。

    “更何况,我可不认为奎里纳斯真的有伤人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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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冒险?

    “荒谬至极!”斯内普的声音尖锐刺耳,好似正从牙缝中硬挤出来,“我本来以为凯德蒙教授还有几分智商,但看来是我错了,你的脑壳里装的似乎不是脑浆,而是弗洛伯虫的黏液。”

    “爱情永不宜在情人面前说弄,永不要对她说出你的心意,你只看那轻轻吹动着的微风,它总一声不响、不露形迹。斯内普教授,真是抱歉,我那有限的脑子里现在只想到这些话!”听得凡尔纳所朗诵的诗句,斯内普的面sè巡指间转作铁青。

    这是凡尔纳撷取自诗人威廉.布雷克(William-Blake)所著的《爱的秘密(Love‘sSecret)》之词句,而后文因与斯内普的情况不相符,所以他就没再继续背出。事实上,凡尔纳因为本身xìng格的缘故,对这首诗所塑造的意境不慎苟同,没想到在如今却将之变作打击他人的利器。

    邓不利多无奈地摇着头,并屈指敲击着桌面,扬声道:“两位先生、两位教授,请冷静下来,这里是校长室,不是决斗场。凡尔纳……”他用责怪的眼神望向凡尔纳,“你的话语太伤人了,至于你,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很关心哈利,”这时斯内普发出一声闷哼,“但请你相信我们的心亦是如此,何不耐下心来,听听我们的推断和解释。”

    好不容易安抚好两者的脾气,邓不利多叹了口气,说道:“结合之前万圣节的巨怪事件,再加上我在魁地奇球场所见到的一切……对,今rì我其实有去看球赛,所以我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西弗勒斯,我觉得……我们误会奎里纳斯了。”

    斯内普冷笑道:“误会?你是指奇洛他今天没把波特摔成一团碎肉,还是指他忘了加一点番茄泥进去?邓不利多,你脑子也糊涂了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希望现在的你还能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冷静,来分析一些事情,”虽明知道对方只是太过担心哈利的安危,而先入为主地不愿去深思,但凡尔纳仍是不耐烦地抢过话来,诘问道:“如果今rì坐在扫帚上的是个令你无比仇视的敌人,例如众所周知的那几位,你恨不得他就死在你的面前,所以你会特别去坐到‘教师席’间,离在场其他教授皆不远的位置,并在‘全校师生面前’念恶咒时也‘不去压低音量’,想害对方摔下扫帚,去赌那最多只有万分之一的机率──所有观众都没有带魔杖,或是忘了怎么施展‘飘浮咒’,然后那个仇人会因为正巧符合某种角度而摔断颈子惨死。噢,斯内普,假若你现在点头说会这样做,我也无话可说,最多只是会建议你去圣芒戈的神经专科休息一下而已。”

    “我……”闻言,斯内普面sè顿僵,隔了良久他才哑着声说道:“奇洛……只是一头蠢獾!”

    “但他肚子里却住着一条‘蛇王’……无数蛇蚋曾经的主人。”凡尔纳不着痕迹地瞥了斯内普一眼,“奎里纳斯再一次冒着危险做出危险的jǐng讯,甚至还特别去点出目标就是……哈利。”

    这时,斯内普抓住了凡尔纳话中的毛病,他想要反驳,说对方既然腹中住着“蛇王”,为何还敢做出提醒,但他随即又反应了过来,似乎自己刚才怒气冲冲地去堵奎里纳斯,打算jǐng告一二时,其身上的臭味淡了不少。

    “哼!”哑口无言的斯内普猛地向后一仰,用力地靠在椅背之上。

    “好了,西弗勒斯,我想对于奎里纳斯适才的举动,你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吧?”邓不利多温和一笑,随即又严肃了起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出一个好办法,来拯救奎里纳斯这个勇敢的孩子,要知道既然伏地魔现在敢暂时脱离寄宿之躯,这就代表着他与奎里纳斯的连系已经深到无法轻易解除的地步,也就是……他们的生死早已相连。”

    邓不利多面露自责之sè,叹道:“唉……这一切都怪我对他不够信任。”

    “哼,那就请两位自便,我可从未表示过想要救奇洛的意愿。”斯内普倏地起身,大步走向栎木门,但就在他握上门把之时,霍地身形一顿,回首说道:“邓不利多,我先通知你,下一场魁地奇球赛的裁判……是我!”

    邓不利多微微一愣,接着才道:“没有问题,但我希望你也能帮忙动动脑筋,想一想从魔药的方面,是否另有救治的方法,”他又转而望向凡尔纳,“孩子,你也先回去吧,我现在就动身去找其他熟识的巫师朋友,问问看他们的办法。”

    凡尔纳点头应诺,朝着邓不利多深深一礼后便阔步离去,但就在他即将阖上门之际,又听见对方最后的忠告:“凡尔纳,之后就麻烦你全权注意奎里纳斯的状况,有任何情况发生都可以随时来找我,但请你务必要……千万小心!”

    顺着旋转梯的搭载下楼时,肃立在凡尔纳身前的斯内普突然回过头来,冷笑道:“真是没想到呀,邓不利多竟然肯让他‘最喜爱’的学生去冒险。”

    对此,凡尔纳只是沉默不语,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对方,霎时之间,斯内普只感到身体一沉,好似有一座巍峨的高山落在了他的肩头,那负载的压力造成他仅能吐息,而无法再吸入丝毫的空气,随后胸腔内宛若也跟着传来被狠狠撕裂的刺痛感。

    但斯内普自然不是那种轻易屈服于威慑之辈,他的身躯仍是如标枪般挺立,手臂尽管好似沉重的无法抬起,但他最终还是僵硬地举起了魔杖,上下臂未有一丝松动。

    “斯内普,我跟你不一样……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场‘冒险’。”

    望着凡尔纳渐渐远去的背影,斯内普猛地一颤,魔杖竟险些摔落于地,隔了许久后,才感觉到浑身长袍不知在何时已被冷汗所浸湿。

    斯内普低下了眼睑,嘴角划出一个苦涩的弧度,但接着又迅速抹平,暗暗想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邓不利多他……他的确是和我不一样。”他缓缓转过身去,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唉,我该为此感到开心不是吗?有这两个人在,伏地魔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我该开心的……”

    “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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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隐形衣

    之后的一个月,凡尔纳时常与邓不利多会面,相互讨论解救奎里纳斯的方法,但尽管两人翻遍了古籍,甚至寻求尼可.勒梅乃至其余梅林爵士团耆老的帮助,仍是找不到一个妥当的办法,令他们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气馁的感觉。

    事实上,凡尔纳对此早有应对之方,也就是等到奎里纳斯吸取了独角兽的血液后,得到既生且死的命格,再用魔法石的力量来解除诅咒,但因为这种“未卜先知”的预言不足为外人说道,凡尔纳自然不能将此告知邓不利多,更何况这种作法只是设想,未必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他仍是一副无比担忧的模样。

    除此之外,尽管上次在校长室前,凡尔纳与斯内普闹得不欢而散,但两人的合作研发还是继续进行,他们十分节制地不去讨论之前的龃龉,两者间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该讽刺便讽刺、该罢手便罢手,维持在一个奇诡的平衡之中。

    转瞬之间,一年一度的圣诞节便再次到来。当rì,哈利起了一个大早,甫一睁开眼,便见到他的床脚边放着一堆小包裹,包装得五颜六sè,而那鲜艳的颜彩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缤纷美丽。

    感受到哈利摸索下床的碎动,罗恩睡眼惺忪地说道:“圣诞节快乐!”

    “圣诞快乐,罗恩,”哈利一边翻动着礼物,一边惊叹道:“你快看看这是什么,我竟然收到了礼物耶!”

    “不然你以为会收到什么,一袋尸体吗?”罗恩望向自己的那堆礼物盒,比起哈利,它看起来丰富许多。

    说笑间,两人开始拆起礼物来,哈利收到了海格自制的粗糙木笛,吹奏起来好似猫头鹰的哀鸣,粗哑难听,以及德思礼夫妇送来的五十元便士,它摸起来油腻异常,好似是从厨房的水槽底部里捞出来的一般。

    哈利将这枚硬币随手转赠给看来对其颇有兴趣的罗恩,接着看向一个鼓囊囊的纸包,开始在上头的绳结中奋斗起来。

    “那是我妈妈送的礼物……”罗恩微微地红起了脸,夹手夺过包裹,眨眼间便解开了绑绳,“我对她说你以为自己不会收到礼物……哦,糟糕,”他低声抱怨了一声,“她给你织了一件韦斯莱家特有的套头毛衣。”

    “她人真是太好了,罗恩,帮我谢谢你的母亲,这是我这辈子收过最好的礼物。”哈利展颜一笑,拿起毛衣后,他发现下头还放着一盒rǔ脂软糖,他捻了颗放入喉中,直感到其中有一股难言的温暖醇厚。

    接着,哈利又收到了一盒赫敏送来的马蹄形巧克力,尽管他现在已经被rǔ脂软糖给黏住了臼齿,但他仍是十分感激。最后,他拆开了最后一个礼物盒,刹那间,一个恍若流银的布片缓缓地滑落到地板上,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罗恩屏住气息,良久后才以一种作梦般的轻柔嗓音说道:“我听说过这东西,如果我想得不错……那它真的非常罕见,而且非常的珍贵。”

    “这是什么?”哈利从地上捡起那件银光闪烁的织物,它摸起来的感觉十分古怪,仿佛是用流水编成的布料。

    “那是一件隐形衣。”罗恩脸上透着敬畏的神sè,“我可以肯定……把它穿上试试。”哈利依言照做,随即发现到这件长衫竟能使自己消隐无踪,即使是镜子也无法映出他的身形,之后他又匆忙跑回床上,翻了翻包装纸,从中找到了一张纸条,上头写道:

    你的父亲死前将这东西留给了我,

    现在该是把它归还的时候,

    好好使用它吧!

    也衷心地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圣诞节。

    哈利观察到信纸上并未有所署名,他转而与罗恩面面相觑,正当对方似乎打算开口之际,寝室大门倏地敞开,弗雷德和乔治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而哈利则连忙将隐形衣给藏到了枕下,如今他还不愿与人分享这件他父亲的遗物。

    “罗恩,你的礼物都拆开了吗?”弗雷德大声问道,他穿着胸前绣有“F”字体的蓝sè毛衣,终于让哈利第一次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罗恩jǐng觉地将礼物堆都划拉到他的身后。

    “愚蠢的弟弟啊--”乔治说道。

    “你以为你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会没有的--”弗雷德问道。

    “红头发--”

    “雀斑--”

    “还是同一对爸妈?”两人齐声道。

    “哦,闭嘴!”罗恩胀红了脸,“那你们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弗雷德和乔治有志一同地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相同的项链,其通体银亮,缕空的雕饰zhōng yāng镶着一颗赤sè的宝石,正散发着惑人的光芒。

    “梅林啊,这是谁送你的?”罗恩惊呼道。

    “你没收到?”弗雷德狐疑地望着罗恩,“这是凡尔纳送的,我跟乔治都有,所以我还以为你也有一个咧!”

    “什么!”罗恩悚然一惊,猛地转过身去,粗鲁地撕开那些尚未拆封的礼物包装。

    “凡、凯德蒙教授竟然送你们这么贵重的礼物?”哈利羡慕地望着韦斯莱兄弟手中的项链,心底略过一丝嫉妒之情。

    “哈利,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我跟乔治都有……”突然间,罗恩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同时珀西也匆匆推门而入,手中同样紧捉着一条红宝石银链,“好吧,看来又要再加两个了。我说,假如凡尔纳是送每个‘姓韦斯莱’的一人一条这种项链的话--”

    “我妈一定会气疯的!”乔治补充道。

    “啊,为什么?”哈利不解地问道。

    “或许罗恩没跟你提过,哈利,其实凡尔……好吧、好吧,珀西你别瞪我,凯德蒙教授的家境不是很好,”弗雷德耸着肩解释道,“他是个孤儿,之前比尔跟我说过,他还曾经在霍格沃茨打过工,屈辱地成为费尔奇的手下--”

    望着哈利恍然大悟的模样,乔治叹道:“令人叹息的童年啊--”

    “就毁在一个猥琐的老家伙手中--”

    “每天只能与拖把和扫帚为伍--”

    “rì以继夜地工作--”

    “全身上下都是‘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的味道--”

    “哦,闭嘴!”珀西狠狠地敲着韦斯莱双胞胎的脑门,气得面红耳赤,“不.准.你.们.在.背.后.说.凡.尔.纳.的.坏.话!”

    事实上,就如韦斯莱兄弟所预料的,当金妮向自己母亲炫耀她收到的那条红宝石银链,并用拙劣的言词赞叹其中蕴含的美丽赤sè漩涡时,韦斯莱夫人非常不悦地扔下了手中的锅铲,立即写了封信寄给凡尔纳,责备对方的奢侈之余,更表明她会在搜齐一家所收到的礼物后,将全数的项链都退还回去。

    为此,凡尔纳连忙藉着“飞路网”来到陋居,当面向韦斯莱夫人解释,并在费尽唇舌以后,才让对方相信项链上头镶的只是块被施了魔法的染sè玻璃而已。

    当晚,哈利渡过了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个圣诞节,但即使是如此,整天下来,他的心中仍萦绕着一件事,直到他躺上床之际,才有足够的空闲去思考那挥之不去的问题:那件隐形衣和把隐形衣送还给他的神秘人物。

    哈利听着身旁罗恩韵律地打呼声,心中的思cháo却是波澜起伏,怎也无法入眠。良久后,他探出床外,从床底下抽出了隐形衣,犹疑了一会,他便将其套到了自己的身上,霎时消隐无踪,独留下一缕月晕洒落在他的脚边。

    突然间,哈利完全清醒了过来,感到只要穿上了这件隐形衣,整个霍格沃茨就能由他来去自如。他伫立在黑夜与寂寥之中,内心却涌起一股兴奋之意,他决意要去好好探险,享受一次在巡夜者鼻下穿梭而行的机会。

    其后,哈利望着罗恩睡处的四柱床,思考了片刻,决议这首次使用隐形衣的时光,还是由他来独自品味的好,因为这是他父亲的遗物,他希望能运用这次的夜游之机,试想着与其父携手相伴的感觉。

    他蹑手蹑脚地出了寝室,走下楼梯,垫足穿越公共休息室,爬出胖夫人肖像的洞口,即使对方惊疑不定的尖声询问,他仍没有坑声,迅速地踏上走廊,往前疾行。

    哈利先是在长廊间茫无头绪地走着,接着猛地停了脚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最后,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图书馆的区”,或许自己可以趁此之机去尽情翻读,直到查出尼可.勒梅的身份。

    昏暗的烛光夹道两旁,哈利跌跌撞撞地摸索到了图书馆,发现其中漆黑一片,yīn森可怖。他转而各处探望,发现四下无人后才点起了一盏灯,小心翼翼地跨越了区隔与一般刊物的围绳,举光相映,仔细地读着脊背上的书名。但还未等他看上几秒,图书馆霎时之间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坏学生、坏学生……有坏学生在这里!”一个清亮的男孩声音在图书馆中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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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小扫帚的谜题

    (一百章了,洒花!)

    哈利惊慌失措地踉跄而退,捂着耳四下寻找大叫的人是谁,可惜却是徒劳无功。而那持续不断的纳喊声似乎惊动了不少人,图书馆的尽头,平斯夫人穿着毛茸茸的拖鞋飞奔而入,走廊外处更传来费尔奇的脚步声,以及洛丽丝夫人尖锐的猫鸣。

    见状,哈利丢了灯,撒腿便跑,慌张之下,他差点在门口与费尔奇撞个正着,所幸他最后一个急弯,只是与对方擦肩而过,但仍惹得费尔奇狐疑地转头张望。

    同时,平斯夫人粗略地扫视了书架一眼,并抽出魔杖,微微绕了几圈,声音这才终于停了下来,回首对着费尔奇说道:“没有人,该不会是因为年久失修,故障了吧?”

    “不可能,伊尔玛,”费尔奇沙哑着声说道,并不着痕迹地整理起满头乱发来,“前不久,我才拉着他来……”话未说尽,斯内普冷冽的音sè就从远处传了过来,惊得哈利在慌不择路下,藏到了附近一尊高耸的盔甲之后,瑟缩在其yīn影间。

    “费尔奇,发生了什么事?”

    “教授,”费尔奇本yù弯下腰来,却发现平斯夫人就在身旁,赶忙又挺直了背,“你曾对我说过,要是发现有人在夜里到处乱逛,就立刻来向你汇报,刚才似乎有人跑进了图书馆,尤其更闯入了……**区。”

    “**区?嗯,那么他绝对跑不远的,我们一定能逮到他。”斯内普用一种yīn冷的语气说道。

    躲在盔甲之后的哈利,发现图书馆内的灯已经熄去,片刻后他几可察觉到斯内普的长袍匆匆拂过他身边的触感,当下更是用力地缩起自己的身形,将脸贴向了胸铠处,呼出的气息在其上凝结出一片水雾。

    但紧接着胸铠后,一行好像用莹亮绿光所写出的字体突兀地浮现,见状,哈利身形猛地一僵,险些尖叫出声。

    《调皮的小鬼啊,让我猜猜你的学院!》

    哈利好不容易将那口差点吐出的气息给憋了回去,但身躯仍是不禁微微颤抖,敲得那具铠甲发出铃铛的声响。

    《别紧张,你想让巡夜的教授发现吗?嘿嘿,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小扫帚”……或许现在该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可能是感应到哈利迟迟没有回应,盔甲后又补了一行绿幽幽的字来。

    《你可以用手写,我能感应的出来。》

    尽管心中的理智正大声疾呼哈利不要听命行事,但他仍是止不住好奇心,右手食指颤悠悠地在铠甲上书画起来。但当他才刚写上一个“G”字,小扫帚又“发话”了。

    《我就知道你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所以才会鲁莽地半夜起床夜游,进一步愚蠢到想将一个人给塞进盔甲后方的缝隙中。这可真是“天才”般的想法,或许你以为自己已经瘦到能够融到影子里,要不然就是在被发现时,辩称你其实是在替它上油保养。》

    “我能够隐身!”看到这,哈利不由得怒火填膺,胸内的恐惧似乎也在此刻消失无踪,他并指如钩,快速地在钢面上振笔疾书,但还未等他写满一句驳斥之言,就只见小扫帚威胁道:

    《不满吗?那我可以补偿你一个拥抱!》字体甫一浮现,铠甲也跟着发出喀嚓的声响,宛若要转过身来,给哈利一个安慰的搂抱。

    《不,我非常感谢你的指教!》

    面对哈利从善如流举动,小扫帚似乎很是满意,回应道:

    《很好,你很识时务。现在善良的小扫帚有三条密道可以让你避过教授,或是管理员的追拿,平安地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但你必须付出代价!》

    见得此言,哈利心头一紧,脑中不由得想到从前读过的宗教文学,其中的恶魔就是如此蛊惑信徒的,而那些代价多半都是灵魂或血肉之类的东西,他可没有兴趣为了不被扣掉几十分,而惨遭横死。

    《什么代价?》

    小扫帚迅速地回道:

    《你的字迹有些迟疑,是担心我会吃掉你吗?愚蠢的格兰芬多,你真的是想太多了,我也曾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吃烤鸡、吃蛋糕……就是不吃人!》

    看到这句话,哈利不禁哧笑出声,但随即又用手捂住了嘴,害怕地四处张望。

    《现在的学生愈来愈没有好奇心了,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只在乎自己的学业成绩,紧盯着课本的后果也就只是量产出一些学生牌字典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所以我在毕业前,于这座城堡内的各个角落留下了一些小机关,希望那些有冒险jīng神的后人,可以触发它们,并解开我在霍格沃茨中所发现的历史秘密。》

    《所以,代价很简单,只是一个谜题而已,你“敢”吗?》

    “英勇的格兰芬多没有什么不敢的!”哈利的好奇心又再度冒出芽来,并在弹指间茁壮成一颗参天巨木,令他无法忽视。

    《什么谜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没解开吗?如果我解不开会怎样?》

    《你还真多问题,刚才从你的笔迹中,我以为你是男的,但现在我又开始怀疑你是xìng别了。那些谜题绝大多数我都已经解开,但其中还有几个不是很确定,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当你快毕业时就一定能够体会的到……每个霍格沃茨人心中都有个愿望,那就是在这座城堡里留下属于自己的传说!》

    《这就是我的传说!》小扫帚猛地放大了字体。

    《至于与谜题相关的一切,只有在你答应后,我才肯说。》

    哈利考虑了一会,咬了咬牙,终于应诺了下来。

    《好。》

    《哈哈,傻子,看你隔了这么久才回应,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胡思乱想,我只是一段被施加在盔甲上的简易魔法,连记忆都称不上,所以就算你骗我,或是蠢到无可救药,解不开谜底,我也拿你没.办.法……大白痴!》

    刹那间,哈利的怒气高涨,直yù冲破脑顶,他双拳紧握,想要用力地捶上盔甲两拳,但却又倏地停下了动作。

    此刻,他突然间觉得这位“小扫帚”比德拉科.马尔福还要讨人厌一百倍,对方在霍格沃茨就学时期的风评绝对是奇臭无比!

    《我知道你一定想打我,快挥拳头吧!我一定会非常“大声”叫痛的!》

    指甲狠狠地插进了肉内,但哈利却没有感到丝毫痛楚之意,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攻击铠甲,导致它摔落倒地,那么的确会非常的“大声”,大声到他可能会被罚上一学期的劳动服务。

    《真要看谜题、真要看谜题?以你的智商,它可会让你想破脑袋的!》

    《快!》

    《好吧,谜题是:“手足情深,愿意交相托付荣耀,分享世间权势。心狠手辣,执政者的私心报复,终将遭受异端的惩罚。”》

    哈利一头雾水地望着胸铠上飞速出现的字迹,惊愕的目瞪口呆,还未读到其中内容的一半,就已经确信自己是解不开这谜题了。

    《这些是什么?》

    《唉,算了,虽然我本来就不对你抱持任何期望,但还是再给你一句提示吧……黑sè的雄鹰飞掠了黄金水道,砰然一击,冲破希望之匣,衔走了洁白!》

    《什么?》

    尽管哈利仍有满腹的疑惑,但小扫帚在之后却不愿再替他多做解释,只是概述了如何找到离这里最近能够通往格兰芬多密道的方法,从此任由他再怎么发问,也不见盔甲上出现丝毫动静。

    哈利轻手轻脚地顺着长廊前行,他一边默数着步伐,一边注意着墙上是否挂有图画,因为按照小扫帚刚才的指示,前方不远处的壁旁将会悬有一幅“矿坑夺宝图”,只要他用手指压住穿着古乌克兰民族服饰窃贼的衣角三秒,就会有一头狮鹫从天际冲出**,将窃贼扑杀,同时一条通往格兰芬多学院的暗道也会因此出现。

    就在哈利隐约望见那画框的边缘之时,他发现位于其左方的教室大门竟是敞开的。他迟疑了数秒,这才垫着足尖前进,并在心内祈求着其中不要有人是好。最后,当他即将迈过大门的那一刹那,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向内一瞥,只见那间教室里竟伫立着一面镶有金sè边框的巨大镜子,正隐隐反shè出数个模糊的人影,霎时之间令他毛骨悚然。

    (改到后來发现很麻烦,最后我干脆重新想了一个新谜题,囧!大家可以试试看,我不擅长写推理文,所以这很简单。)

    **相传狮鹫居住在从现代乌克兰延伸至中亚的斯基泰草原,因为该处金子和宝石的储藏量非常丰富,故让狮鹫负责看管金矿和暗藏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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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晚宴

    (做了个修改,把前一章的分享世间权势改成“分拥”。(读看 看小说网.www.uu234.com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圣诞节过后的两rì,窗外漆黑昏暗,间若飘落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积雪渐堆,甚至已高至城堡前的第三个台阶。

    凡尔纳站在镜前,任由镜中的魔法影像叨叨碎碎着自身的服仪装扮,如今的他身着一袭靛蓝sè的礼袍,本是披散的头发也稍做梳整,显得英俊挺拔、神采过人。

    再过不到两刻钟,他就必须出发前往一个位于英国柴郡的沿海别墅,参加由特斯海姆一族所举办的晚宴。

    事实上当两周前,弗雷斯克送来邀请函时,凡尔纳并没有与会的意愿,因为他认为身为一名学校教师,若是私自参与学生家族的聚会,实有种落人嫌话之疑,更何况据他所知,似乎全霍格沃茨也只有他一人接到邀请函而已。

    但是,就在他婉拒后不久,便收到一封由其学长-盖奇所撰的邀约信,希望他能够不吝前往特斯海姆的别墅一叙,如此迫不得已之下,他这才改变了主意,答应赴会。

    当凡尔纳在迟疑了几秒,才挂上一个妆点用的胸饰后,终于准备动身前往柴郡。他先是申请了一个暂时离校的壁炉使用权,来到了一处位于对角巷的中继站,并在散乱的人群中,发现了衣着体面高贵的盖奇学长。

    “好久不见了,盖奇。”

    “好久不见,凡尔纳,要不是你先打招呼,我都险些认不出你来了,”盖奇用赞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凡尔纳,“几年不见,你的变化还真大!”他隐晦地瞥了眼对方的个头。

    “哦?那我不得不敢慨,或许我的青chūn期来得比别人晚一些,这才让你差点认不出我来。(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 最快最稳定)”凡尔纳微笑道。

    盖奇爽朗一笑:“凡尔纳,你还是这么幽默,这让我想起你曾经在面对导师的测验时所说的:‘把一对法国人和英国人好友放在一起,英国人会给法国人一个拥抱,而法国人则会给英国人一个拥抱再加上贴面吻。’这些话直到现在仍是令我印象深刻啊!”

    望着记忆中平素严谨自持的盖奇,突然做出如此亲热的模样,凡尔纳的心中实有些疑惑,而或许是察觉到他的不解,盖奇突然叹道:“凡尔纳,今天我得向你道声谢,自从两年前我所经理的自有品牌营运不良后,就引进了特斯海姆的金援,而我也间接成为他们一族的炼金供奉,所以之前弗雷斯克向我提出希望你能赴宴时,我也不得不帮忙。”

    凡尔纳微微一愣,紧接着心内有些感慨,为了生存,这世界上真的有许多无法顺心如意的规则得去遵循。他礼貌xìng地说道:“盖奇,你太客气了,这根本没有谢不谢的必要,其实我也很想去特斯海姆的别墅看一看,只是因为身分的问题,有些拉不下脸来而已。”

    闻言,盖奇感激一笑,说道:“先跟我来。”他拉着凡尔纳的左臂,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便来到了一片广阔的沙滩,尽管冷冽的海风不住吹拂,但因为有“保暖咒”的关系,他们只是有些微凉而已,倒不至于感到刺骨的寒意。

    盖奇四下看了看,同时魔杖轻点,设下了一个粗陋的隔离阵式,轻声道:“凡尔纳,尽管特斯海姆的族长--毕弗隆斯跟我表明他是对于你所设计的‘幻兽I型’很有兴趣,这才邀请你来参加晚宴,但事实上他的宾客名单中还列着不少各国的纯血贵族,他们大多都是一些种族主义者,如果来找你麻烦,还请你多加忍让。”盖奇用歉意的眼神望向凡尔纳,他知道到此时才说这些话实在欠缺敦厚,但无奈听命行事的他也只能如此稍尽人事而已。

    语罢,两人相偕朝着沙滩上方走去,穿过了一片防风林后,一幢典雅华丽的高大别墅便映入了眼帘。同时凡尔纳也感到身周的魔法元素变得滞碍沉重起来,虽不会影响一般施法,但却无法使用如“幻影移行”等的空间巫术。

    又步行了片刻,凡尔纳与盖奇来到了庄园的大门,将邀请函转交侍应生检阅后,两人便乘上了由一种名为“伊瑟龙**”的飞马所拉的马车,朝着仅在五百多码外的别墅前进。

    甫一踏上别墅前宽敞的大理石阶梯,就见夹道的侍者们皆整齐划一地鞠躬相待,盖奇担忧地觑了凡尔纳一眼,却发现对方丝毫不露困窘,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才安下了心。

    才刚步入晚宴会场,凡尔纳就听得一声爽朗的大笑,待他窥见了那人的身形样貌后,他匆匆与盖奇打了声招呼,也不理会对方yù言又止的神情,便迈开大步走向一名身材高大的白须老者。

    经过了适才的一番交谈,凡尔纳早对盖奇的举措有所不喜,他虽然能理解对方既想讨好上位者,又不愿得罪同伴的心情,但理解并不意味着谅解,所以当他在发现会场中另有熟悉的身影后,便藉故推辞离开。

    “夜安,卡米切尔先生。”

    听闻凡尔纳的问候,白须老者停下了与一名艳丽熟妇的对话,略有些错愕地转过头来,在看清来者的面容后,霎时之间喜笑颜开,说道:“这不是凡尔纳吗,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他眨了眨眼,“可惜欧娜今天没有来,她去法国谈生意了。”

    “真是遗憾,我还在想她是不是又躲起来了。”凡尔纳发自内心地叹道。

    卡米切尔先生朗声一笑,说道:“欧娜是很讨厌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没错,但如果知道今天有你在的话绝对会是例外。”

    闻得此言,凡尔纳面sè一僵,说道:“卡米切尔先生,您还真爱开玩笑……对了,是什么生意让欧娜连圣诞连假都不放了,实在是太辛苦……”

    “哼!”卡米切尔先生不等凡尔纳话说完,双眉一轩,冷喝道:“小子,别想转移话题,我孙女是有哪点不好,让你不愿意接受她的感情?的确,她的年纪是比你大了些,但你这小子远比一般同龄人都老成多了,这样岂不是刚好,我……”

    听着卡米切尔先生叨叨絮絮的责骂,凡尔纳只能低头受教,并暗恨自己的愚昧,竟来此自找麻烦,同时心底深处更有几分愧疚正不住翻腾着。这两年来,凡尔纳早已清楚欧娜对于他的感情,但爱情无法强求,他有时候也想过试着去接受看看,却总在最终关头因为恐惧而退缩。

    他太珍惜与欧娜之间的感情了,但这份“感情”却不是爱情。

    **WINGED-HORSE(飞马),魔法部分类级别:XX-XXXX,世界各地都有飞马存在。飞马有很多不同的品种,其中包括神符(一种极为强壮,体型巨大的银鬃马),伊瑟龙(一种鬃毛栗sè飞马,在英国和爱尔兰很普遍),格拉灵(一种身体灰sè,行动特别迅速的飞马)和稀有的黑魔星(一种黑sè的具有隐形本领的飞马,被很多巫师认为是不祥之物)。由于飞马总是和鹰头马身有翼兽在一起,所以人们要求拥有飞马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对飞马施一次幻灭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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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特林布一族

    此刻,身旁的美艳熟妇望着凡尔纳的一张苦脸,不禁抿唇窃笑,而随着她的这番动作,胸前的波澜在晚礼服的剪裁处剧烈地滔浪涌动,夺人注目。

    “卡米切尔先生,你还没跟我介绍这位绅士是?”

    凡尔纳向那名妇人投以一个感恩戴德的目光,但对方却好像没望见似的浑然不理,只是在唇边勾勒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哦,是我失礼了,沙比尼夫人,”卡米切尔先生朝着妇人微微一躬,介绍道:“他是凡尔纳.凯德蒙,半年前得到梅林勋章的那个年轻人,现在在霍格沃茨任教……也是我孙女欧娜的‘好’朋友。”他特别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沙比尼夫人优雅一笑,唇边颊上尽是娇媚。常在贵族圈交际应酬的她,自然听懂了卡米切尔先生暗地里的jǐng告,毕竟她今年虽才三十出头,但已结过了七次婚,而她的历任丈夫们尽皆死有蹊跷,尽管她对此问心无愧,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对于她的风评也是这般。

    沙比尼夫人眼睛一亮,赞叹道:“原来你就是那位史上最年轻的梅林奖得主啊,真是年少有为!我的孩子今年才刚进入霍格沃茨就读,他前不久才写信跟我夸过您。”

    “沙比尼?看她贵族的身分,孩子应该也是分入斯莱特林吧?”凡尔纳倚靠曾经代过课的印象思索着,紧接着脑海中掠过一个黑肤男孩的影像,刚巧这名斯莱特林生也是姓沙比尼,但其外形却怎么也无法与眼前这位皮肤白皙透亮的女人连结起来。

    “你是布雷斯的母亲?”凡尔纳有些迟疑地问道。

    “没错,”沙比尼夫人眯起眼来,露出骄傲的神sè,“那孩子表现得不错吧!”

    对于沙比尼夫人此刻的神情,凡尔纳笑了笑,他从不吝啬在学生父母面前夸赞对方,说道:“我曾经暂代过一年级的魔药学课,他表现得很好,非常出sè。”

    “既能上魔文,又能教魔药,您还真是见识渊博。”沙比尼夫人满面chūn风地礼尚往来着。

    两人就这般交谈着,凡尔纳在沙比尼夫人的要求下,解释起如今霍格沃茨的教学制度,而对方总是抱以亲切的赞叹。良久,沙比尼夫人在发现卡米切尔先生的面sè愈加铁青后,这才识趣地藉故离去,只是在临走前,仍投以凡尔纳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见状,凡尔纳的眸中还是一片澄澈、波澜不起,只是礼貌xìng地躬身相送。他虽也有查觉到沙比尼夫人的魅惑姿仪,但如今的他仍在烦恼欧娜的情感一事,自然不受对方影响。

    见得此状,卡米切尔先生暗中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同时心内却也有些担忧,“连沙比尼这女人也诱惑不了他,这小子该不会……呸呸呸!”

    定了定神后,卡米切尔先生又问道:“对了,凡尔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呃……我绝对没有恶意。”

    凡尔纳洒然一笑,说道:“那当然得感谢特斯海姆先生慷慨的邀约。”

    “慷慨?”卡米切尔先生眉头一轩,“毕弗隆斯真是老胡涂了!哼,得过梅林勋章在这里可未必是件好事,小子,跟紧我,小心别被吃了!”

    凡尔纳清楚这是卡米切尔先生的好意,担心他会遭受其余贵族的羞辱,自是加快了步伐,紧跟在对方的身后,间若有他人来拜访时,也随之介绍认识。

    不久后,凡尔纳便明了到对方口中“得到梅林勋章未必是好事”的原由,因为之前“预言家rì报”的渲染与深入挖掘,让他部分的身世资料公诸于众,所以在场纯血者们大都对此颇为怨怒,认为一个年轻的麻瓜巫师不该夺走这份理应属于贵族的荣耀,要不是“卡米切尔”的名衔太重,再加上他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邓不利多的嫡系,或许早就有人出言讥讽了。

    “哦,糟糕!”卡米切尔先生刚应付完一对贵族夫妇,还未转身,便发现不远处有为黑发白肤的颀长男子正穿过人群,匆匆朝此处走来,“凡尔纳,你得小心一些,那家伙是特林布一族的嫡长子-德摩斯.特林布我想你也知道他们那族人虽是英国本岛的高阶贵族,但因为普遍jīng研黑魔法的缘故,一向不为人所喜,真不知道为什么特斯海姆会邀他来参加晚宴。另外,这小子曾经追求过欧娜,但出于某些原因,欧娜根本没给过他机会。”

    “原因?”凡尔纳不由自主地问道。

    卡米切尔先生转而凝视着凡尔纳,讽刺一笑,说道:“你以为是因为你?小子,你太骄傲了,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优秀。这个特林布曾经跟他在德姆斯特朗认识的女友结过一次婚,没隔两年又离婚了,但他的妻子却从未再出现于众人的面前,所以我才不敢让欧娜与这种危险的男人交往……嗯,他来了!”

    “夜安,卡米切尔先生,”大约相隔不足三尺处,德摩斯露齿一笑,施了个特林布一族独有的贵族礼,“您还是这么的健朗强壮!”

    “噢,是你啊,特林布先生,好久不见了,梅林保佑,没想到你也很健康。”卡米切尔先生皮笑肉不笑道。

    德摩斯不知是真不懂还假不懂对方的隐意,说道:“有劳您挂心了,卡米切尔先生,请直接称呼我为德摩斯就好。”接着两人在寒暄了几句后,德摩斯又问道:“对了,欧娜有来吗?自从三个月前一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一直无缘把我为她特别准备的‘女神之泪’送给她。”

    “女神之泪?”因为家族涉足珠宝买卖的缘故,卡米切尔先生明白“女神之泪”是一个世所珍稀的项链,不提那炼身点缀用的秘银与碎宝,单说到其中那颗泪珠状的水钻,内部更蕴含着净躯、除厄与治愈等魔效,贵重之处根本不能以金加隆来衡量。

    “不好意思,欧娜天生比较感xìng,或许不喜欢这种名字的珠宝。”虽然有些讶异德摩斯对欧娜的用心,但卡米切尔先生仍是理智地婉拒道。紧接着,他猛地眼珠一转,用无比“慈爱”的眼神望向凡尔纳,让对方不由得大感毛骨悚然,“忘了跟你介绍,他是凡尔纳.凯德蒙,历史上最年轻的梅林勋章得主,也是欧娜……‘最为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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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决斗之邀

    凡尔纳无奈地瞥了眼卡米切尔先生,却没有感到太多气愤,从他得自伏地魔的记忆中,他比任何人想像中地更明白特林布一家的状况,对方崇拜黑魔法的力量,与从前的食死徒势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乎也曾参与过几次麻瓜屠杀,与国会zhèng fǔ控制事件,可称得上是恶贯满盈,因此他也很乐意出来暂当个挡箭牌。

    “你好,特林布先生。”凡尔纳微笑着伸出手来。

    德摩斯蹙着眉,对于他人的礼节并未予以回应,只是上下打量着凡尔纳的身形样貌,唇边划出一道不屑为伍的蔑笑,缓缓地说道:“欧娜跟我提过你。”

    “哦,那是我的荣幸。”凡尔纳收回了手。

    德摩斯微微颔首,叹道:“看来你还不错,有些自知之明。那‘的确’是你的荣幸,切记你的身分,我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闻言,卡米切尔先生沉下了脸,他也没料到凡尔纳还未说上两句话,德摩斯的敌意就会如此之重。事实上,他小看了德摩斯对欧娜的在意程度,其中实有真挚的情感在,但是不可否认地,德摩斯对他的前任妻子也曾是如此重视。

    对于德摩斯而言,爱情的火焰本就是炽烈灼人,稍一不是,就会把原先的美好变作曾经……

    拍了拍正要上前斥责的卡米切尔先生,凡尔纳淡淡一笑,睥睨着德摩斯,说道:“的确,你我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此刻,德摩斯先是一愣,随后怒火中烧,原本傲慢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转趋几分狰狞,“有些人就是这样,在遥望险峰时,总是自言能轻松攀越,但直到开始赴诸行事,却只能躺在冰凉的沟堑之中。”

    “我亦有同感。”凡尔纳耸着肩道,差点让一旁窥视热闹的贵族们笑出声来,在他们的观点中,虽讨厌凡尔纳这名污秽的麻瓜种,但也同样不喜那个过度膜拜黑魔法的特林布一族。

    “看来你很会说话,但不知道魔法实力如何?”德摩斯僵着脸面,昂声说道,“我,德摩斯.特林布,愿意赐予你这名低贱的血脉一个公平的机会,巫师的决斗,赌上你我的尊严,要知道这已是最优惠的待遇,在平时,一百个你也比不上我的一根指头。”

    闻言,凡尔纳先是错愕片许,紧接着竟是哧笑出声,他从未想过竟会有如此的三流戏码在他的人生中出现,他一直以为“决斗争美”只是存在于传说中之事,或是在讽刺文学中出现而已,但这一刻看来却非是如此。

    随即,凡尔纳只感到身后长袍一紧,回首望去,只见卡米切尔先生正怪责似地盯着他,对此他愣了愣,接着隐密地扫了眼四周群众的不满神情,这才想起如今仍是二十世纪末叶,而巫师界中的文化革新速度更是远逊于麻瓜,决斗一事确实是时常可见,尤其庄严隆重,不容他人亵渎。

    “看来又是前世观念作祟,我早该明白才对,之前哈利与德拉科午夜决斗的举动,一向理智的赫敏虽然反对,但却没有嘲笑,而‘未来三年后’德拉科从后方偷袭哈利,更引来穆迪的过度惩处,现在想来除了是故意找对方麻烦外,未尝不是有着决斗道德的影响。”凡尔纳想道。

    “歉意万分,我刚才不小心想到了一个笑话,害我笑了出来。”对于凡尔纳的解释,众人均是暗自腹诽,而提出决斗要求的德摩斯更是铁青着脸,高声问道:“果然血源决定表现,粗鄙之徒,你还记得我刚才的‘邀约’吗?请不要再让我替你新增一个‘胆小鬼’的外号了。”

    凡尔纳脸sè微沉,对于德摩斯一直攻讦他血统的举动,终于感到愤怒,他眯起了眼楮,正yù答应,却见人群陡然分开两旁,他的学生-弗雷斯克.特斯海姆以及一位容貌相似的中年男子,正匆匆走近。

    “等等、等等,两位尊敬的先生,请让我说几句话,”中年男子步入对峙的两人之间,昂声道,“两位都是特斯海姆的贵客,也是我毕弗隆斯的好友,请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而伤了彼此间的情谊。”

    这时,弗雷斯克走到了凡尔纳的身前,问道:“教授,发生了什么事,特林布家的人为什么要和你决斗?”他瞥了凡尔纳握着魔杖的左手一眼,微微地皱起了眉。

    凡尔纳淡然地笑了笑,不发一言。见状,弗雷斯克说道:“不要紧,教授,这件事我会请父亲处……”话未说完,德摩斯挑衅的话语又传了过来,而毕弗隆斯则是满面无奈地立在一旁。

    “那个凯德蒙,你的答覆呢!”

    还未等凡尔纳回应,弗雷斯克就抢先说道:“特林布先生,收回你的无礼,我并不认为你有资格挑战我的老师!”

    “资格?挑战?”德摩斯怒火更甚,而毕弗隆斯更是斥道:“注意你的口气,弗雷斯克!”接着,他又再度劝道:“特林布先生,如果你与凯德蒙先生有什么误会的话,在场绝对有很多人愿意出面调解的。对吧,卡米切尔先生?”

    对于此言,卡米切尔先生只能无奈苦笑,导火线就是起自于他,他又有何资格出来仲裁。而就在他准备硬着头皮说几句劝言时,凡尔纳却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挺身而出。

    “特林布先生,我答应这场决斗的邀约,你要找副手吗?”同时,凡尔纳斜觑了眼满面担忧的弗雷斯克,暗暗皱了皱眉。

    “很好,看来你并不像你的血统一般这么无用,还有几分勇气,”德摩斯又逐渐恢复了冷静,“但在决斗之前,或许你可以用你那难堪重用的脑子,不去想什么笑话,而是去回忆这场决斗的初衷,”他冷冷一笑,“为了美丽且高贵的欧娜,这种决斗还找副手只是对她的亵渎!当然,如果你想找副手,甚至是帮手,我也不介意,只是为你未来的妻子感到难堪罢了,哦……我差点忘了,你或许已经没有‘将来’能让我见到了。”

    “特林布先生……”凡尔纳轻笑一声:“你的确有很大的机率,见不到我的未来。”闻言,终于有几位纯写巫师忍不住哄笑出声。

    藉由今rì晚宴中的这一番应酬与唇枪舌战,凡尔纳发现到魔法界的贵族似乎偏好用各种修辞手法来言词,话中总要拐上几个弯来表达意思,或许这能显现出他们与众不同的优雅和风度,但有时候却也会因为话语过于冗长繁琐,产生不少语病,让争论时自讨苦吃,远不比常人一句粗俗的脏话还来得有效。

    “哼!”德摩斯的面sè愈加yīn沉,“伶牙俐齿的家伙往往也就只有嘴上功夫而已,甚至连做出承诺的勇气也没有,凯德蒙,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与你多嘴争论,只想再问你一句,决斗前,你敢不敢和我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败者,就永远不得与欧娜相见!”

    “哦?”凡尔纳这时终于了解到德摩斯决斗的真正用意,“不破誓”是一种极为深奥的契约魔法,一旦立约者违背誓词,便将遭逢死亡的厄运。原着中,爱子心切的纳西莎.马尔福,为了保证德拉科在执行伏地魔所布置的任务时不被伤害,就与斯内普定下了如此约束,希望对方代为接下杀害邓不利多的工作。

    “我并不认为拿一个不在场的女子做为契约条件,是一个有绅士的做法,欧娜是人,而非死物,更不属于你我。”凡尔纳凝视着面露嘲讽之sè的德摩斯,补充道:“当然,如果她的祖父-卡米切尔先生不介意,甚至承诺担任见证人(Bonder)的话,我自然愿意应许。”

    德摩斯面容一愕,随即转而望向卡米切尔先生。同时,凡尔纳的耳中也传入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你有几成把握让这个讨厌的家伙闭嘴?”

    听得此问,凡尔纳淡然一笑,“您是说暂时闭嘴,还是……”

    “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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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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