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九节 最后一搏(4)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九节最后一搏(4)
清河府的局势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了,府城的军队调动频繁,原本一直在城外驻扎的第三重装骑兵师团悄悄南下,而第六游骑兵团也似乎有所收敛,清河南部的十二军团两个师团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了,他们从未指望能够有什么大的胜利,能够维持这种相对平静的局面也就相当满足了。
高昂的第二师团也不动声色向南潜行,接替原来第二师团防务的是一直担任辅助力量的第五师团,而清河府的警备部队也被再一次加强,他们将承担原来第五师团的任务。当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清河府城内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相信要不了多久,周边的各方势力就会察觉到这种异常。
清河府南方形势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十二军团两个师团的太大注意,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够牢牢扼住浅草谷口,西疆军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很难占到便宜,何况西疆在清河的力量他们也早已经察明,只有两个步兵师团和一个重装骑兵师团以及一个一直在和他们缠战不休的游骑兵团,这些力量如果全部集起来,理论上是可以歼灭盘踞在浅草谷口两个师团的,但西疆军一来清河府城需要防守,不可能倾注全力,二来有十分有利的两侧护翼地理优势,即便是面对过自己一方的西疆军也可以从容应对,狭长的走廊地带让西疆军的骑兵优势受到很大制约,要想强行突破只能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而无所得。所以两个师团显得比较放松。当然和东北方向地线主力仍然保持着相当畅通的通信渠道,以确保上峰的命令和消息能够第一时间传递到他们手。
不过当他们从上峰得到消息时已经有些稍嫌迟了一些,西疆第三军团第三重装骑兵师团已经出现在了清河南部浅草谷外的平原上,而游骑兵袭扰攻势再一次频繁起来,这让十二军团两个师团相当紧张,难道西疆会不惜一切代价用重装骑兵和游骑兵强行突破?
虽然不相信西疆会如此弱智或者狂妄冒险,但已经被西疆军的神出鬼没弄得胆战心惊的十二军团还是相当紧张。不错。要强行突破这样狭窄的正面肯定会付出相当大代价,即便是重装骑兵一样不可能用这种损失冒这种险。尤其是这种险很可能得不到任何回报,至于游骑兵就更不可能了,这种地形简直就是专门为歼击游骑兵而设地,只需要利用营寨栅栏和壕沟死死顶住冲锋,远程武器和弩矢投枪将会让这里变成一个坟场。但是重装骑兵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西疆人不可能这么百无聊赖将重装骑兵放在这里作演练吧?除非他们能够迫使自己从浅草谷口退出,或者夺取浅草谷口的控制权。
十二军团第三第五两个师团军官们地满腹疑虑终于在几天后得到了解答。在获知西疆大量民夫在马嘶河断流并开始修筑堤坝将马嘶河河口那一段低地填高之后,十二军团两个师团的军官们肝胆欲裂。西疆人简直太歹毒了,竟然连这种匪夷所思的计划也敢实施?要知道填高河边低地以及扎断马嘶河南下口子,将会使整个清河南部相当大一片地区变成水乡泽国,当然也会使浅草谷地一下子被湮没,这样一来,十二军团两个师团固然无法立足,但对还是西疆辖地的清河南部来说损失无疑是巨大的。
西疆人在马嘶河口大规模的开山填土让十二军团第三第五两个师团几乎陷入了绝望,这一毒计工程量虽然大。但并不是不可实现,尤其是现在正是初秋,上游的水量不断汇入马嘶河,正处于丰水期地马嘶河一旦真的被扎断,那滚滚而来的河水足以把整个浅草河谷吞没,自己这两个师团纵然不会全部喂鱼就只有上山。但一旦上山,西疆军肯定会乘势而进,谷地如果被西疆军控制,没有后勤保障,只怕要不了一个星期,两个师团的士兵们就只有去当野人了。
但是现在就退兵还来得及么?看着谷外虎视眈眈的游骑兵和铁甲骑兵,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自己营寨一动,这些家伙就会扑上来,在平原地带要想和这些狂野彪悍的骑兵较量,两个师团的军官们从未有如此妄想过。那该怎么办?
眼见得一天一天过去。马嘶河口的断流工程进行得相当顺利,而低地填土工程同样进行得如火如荼。两个师团知道如果再不作决定只怕两个师团都只有扔在这浅草谷地了,也许作一次冒险也是必须地。
驻扎在浅草谷口的北方军的异状很快就被一直在观察着敌人动作的崔秀现,十二军团并没有马上撤兵,但他们十分明显在作着某种准备,前线的防御依然十分严密,难道他们真的打算在这里死守下去?斥候们很快就带回了惊人地消息,原来十二军团这些家伙一面做着撤退准备,一面也在积极进行应对措施,他们将营不断挖掘出数百米一段一段纵横交错的壕沟,而且北方军也利用挖掘出来泥土垒筑堤坝,准备用这种方式来抗衡西疆军的洪水冲击,进行殊死一搏。
十二军团两个师团的坚决态度倒是有些出乎崔秀的意料,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他也从没有认为敌人会就此轻而易举的就屈服,许多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最后一步,他们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失败。
当十二军团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面前骑兵身上时,高昂率领的第三军团第二师团,以及从在城卫军已经放弃攻占龙泉计划南下后从龙泉北上抽回的第四师团也出现在了正埋头苦干的十二军团两个师团面前,占据着两侧地理优势地十二军团守军很快就被西疆军带来地大量远程武器所抵消,而两个步兵师团的加入战局给十二军团这两个师团带来心理打击更是沉重地,崔秀并没有消极的应对这些新出现的情况,两个师团没有作任何停留就在第三重装骑兵师团的配合下对尚未完全完成他们浩大工程的北方军动了进攻。
连续的劳作对于北方军的精神和体力无疑都是一个巨大的折磨,当西疆军的两个步兵师团配合着重装骑兵一步一步推进,并利用远程武器优势压制两侧己方地理优势时,这一场战争似乎就没有太大悬念了,紧紧只坚持了一天,当天夜里早已被连续几天几夜轮番劳作弄得困顿不堪的北方军就被西疆军突破了防线,这再一次证明了骑兵可以在地理条件合适的情况下充分挥他们的冲击力和突破力,但在地理条件复杂的情况下,却不得不依靠步兵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当防线被突破后北方军就再也无法坚持下去,面对绝对优势的西疆军,各自为战的北方军再勉强挣扎了一番之后很快就放下了武器。事实上在两个步兵师团出现在阵前,北方军就意识到了失败不可避免,他们当初之所以依托浅草谷口就是认为西疆不可能会抽得出步兵加入这场看起来更像常规冲突一般的缠战,没想到西疆军却如此冒险大胆,不但把清河府城内的第二师团抽出南下,甚至还将龙泉府的第四师团冒险抽出,要知道城卫军刚刚前脚离开龙泉南下,这种近乎于疯狂的冒险,大概只有崔秀才能做得出来。
清河南部这场战役耗费了这样大的精力才算取得完胜,连崔秀自己在战后都要承认这一仗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战绩,甚至在后来漫长的军事生涯他还羞于提及,毕竟动用了将近十万人马却只是歼灭了敌军两个并不算第一流的两个师团,而且还动员了大量民间人力造势,这对于他的辉煌战史来说的确只能算是差强人意而已。
但是这一仗却是在十二军团已经是惊弓之鸟的情况下取得的,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尤其是清河南部这一战彻底消除了北方军对龙泉和清河的威胁,无论是北方军还是帝国央军事实上已经无力对北方战局的这一片腹地构成威胁,十二军团在这一战丢失了两个师团后事实上已经基本可以从北方军战斗序列的整军团编制里划掉,仅存两个师团的十二军团在这一战表现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平庸,如果再不客气一点那就是糟糕。
而李无锋对这一战的胜利却给予了充分肯定,这一仗之后,北方军在北方腹地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机动的兵力,西疆甚至可以在这里转入战略反攻,没有了这两个师团的牵制,龙泉和清河一线,可以集结的兵力一下子腾出来的骑步兵多达七万多人,而在已经退回沧州的北方军也仅仅只有士气低落的四个师团,战略反攻的曙光似乎开始一丝一丝在西疆大地上露出。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节 最后一搏(5)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节最后一搏(5)
当卡马波夫从小睡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而鱼肚白的上方一抹血红的朝霞似乎预示着今天将是一个连太阳都会滴血的日子,一跃起身,卡马波夫舒展了一下身体,三个小时的小睡已经足以让他精力恢复大半,现在他自信可以让自己一直撑到明晚而不闭眼。
不需要主帅的吩咐,无论是士兵还是民众都早已在城墙上下忙碌着,楚太风在东城运动普尔士兵动攻势一方面证明北方军的嫡系军队损失惨重,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北方军可能会集包括普尔军和多顿军在内的一切力量在东门动攻势,当然北方军也不会落后。
根据统计和卡马波夫的推测,北方军六个师团十三万人还能上阵一搏的不会过五万人,也就是说真正要用北方军本军对云府动像第二天那样疯狂的攻势,估计也就能支撑一天,但是普尔人至少还有五到七万人的生力军可以投入战斗,多顿人至少也有这个数字的步兵可以推上第一线,也就是说在今天和明天两天,北方联军至少应该还能动用十六到二十万人左右的兵力来对自己的防线动冲击,胜败在此一举!
对着镜子,卡马波夫整理着自己的衣冠,饱经沧桑的脸上似乎又多了几丝皱纹,年龄不过四十,但怎么看也像快要到五十的人了,这岁月催人老一语不假啊,默默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有些太过沉重,但愿这不是什么预兆,卡马波夫不相信什么预兆,他只相信自己地实力和意志,一边默默的想着,古人抬棺而战,死而后已。自己好生整理一下衣物,胜者衣锦还乡。败者也算安然逝去,就让这一战来见证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吧。
当卡马波夫一身整齐戎装出现在城头时,属下的军官和士兵们见到的又是一个精神百倍镇定自若的主帅,大马金刀的走上城楼下地主帅大椅上居而坐,那股之稳如泰山的气势,即便是第一次上阵地新兵蛋子或者时民间义勇队补充进来的士兵都一下子觉得底气足了许多,而老兵们更是卖力的挺起胸膛。豪气和霸气在城墙上流淌,仿佛一下子凝聚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看见官兵们的目光都渐渐汇聚到自己身上,卡马波夫不想多言,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唯有自己的表现才能让他们感到心安,战争打到这种程度,谁也知道接下来今天这一天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搏杀,他们地很多人也许再也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但是他们前赴后继,义无反顾,因为他们是士兵,是保卫自己家园的守护者,他们责无旁贷!
缓慢而又有力的一挥手,所有官兵们的活力和漏*点仿佛就在卡马波夫这一挥手之间全部被激和释放了出来。不知是谁,带头呐喊了起来:“西疆万岁!”
“西疆万岁!”“第五军团万岁!”“第五军团,百折不挠!第五军团,百折不挠!”一连串的呐喊声顿时汇聚成为一条洪流,顿时在整个云府城墙头上漫延开来,士兵们的眼睛湿润了,也许自己将在这一战逝去,也取身边的战友将会在战场上消失,但是第五军团这种精神永远不会舍弃!
滚滚地呼声让同样惊动了正在作最后准备的楚太风,望着远方城墙上飘动的西疆金鹏旗。他的心下意识的一颤。看来对手一样有所准备,也就是说西疆游骑兵的到来已经是迫在眉睫。对手一样清楚这个情况,他们同样会在今天和明后天地一战拼尽全力,这让原本信心足足的楚太风忍不住又多了一丝担忧。
不过现在已经是有进无退,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谁能够在这场战争赢得最后胜利,谁才能生存下来,无论是从**上还是精神上,楚太风清楚的知晓这一点,为此,他一样作了足够充分的准备,而现在似乎就是应该比试一下的时候了。
当上百台的冲城车和攻城塔一下子从营帐缓慢的被推出来时,无论是城墙上的西疆军还是等待进攻的北方军都一下子被震撼了,这是何等大地手笔!也许这就是第一军团甚至整个北方军地底子了,胜败在此一举,再保留也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如果能够一举克服云,这一切的损耗和付出都是值得地,而败了,那这些东西恐怕也就没有多少实用价值了,以后面对的就将是西疆人的无休止进攻了。
一台台冲城车和攻城塔被配合起来组织成一个个攻击组合,每一台冲城车后都是数百名士兵,而攻城塔的士兵们更是早已准备停当,在这些攻击组合前面一排排投石车和弩车以及移动箭塔也都早已整装待。楚太风觉得自己都有些癫狂了,把移动箭塔这种原本应该保留在稍后一些位置攻击武器也推上第一线,目的只有一个,压制对方城墙上的弓弩手,尽量减少攻击群士兵在真正肉搏战之前的损失,至于移动箭塔可能会直接遭到敌人火龙炮的攻击,那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密密麻麻的士兵排列成各种队形在军官们的吆喝下不断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当远程武器推进到了一定距离起攻击之后,也就是该第一波冲城车和攻城塔起攻击的时候了,在战前所有士兵都得到了各级军官们的庄严承诺,只要拿下云府,云府一切都归属于征服者!这种真正分析起来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承诺却总能激起士兵们最大程度的渴望,这是人性到了无可选择时的一种兽性暴露。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无数掌旗官随着楚太风颀长的右臂猛力一挥,目光一凝,所有大旗猛然压下,那一刻军官们的命令和士兵们的呐喊融合在一起,就像一个轰然启动的巨型战车缓慢但是坚定的向着前面的目标碾压而去。
从北方联军一口气推出成百台冲城车和攻城塔时卡马波夫就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正确了,北方联军将在东门上动致命一击,这也意味着其他两处城门都不过是一种牵制手段而已,好在他早已有所准备。
其他两面城墙上的各种防御性装备都在头一天夜里悄悄拆下重新安装在东门上用以加强对东城的防御,尤其是火龙炮,西城只留下了象征性的两具,而北城卡马波夫索性就一具也没有保留,拆卸下来的八具火龙炮都被小心的安装在隐藏的石制防护台下,所有的火龙炮都被重新加固了防护台,以保护这种弥足宝贵的杀伤性武器不受到地方远程武器的破坏。
而防守部队也重新作了调整,北城只保留了两个联队作为防御力量,西城则留下了三个联队,而在南城虽然也摆放了两个联队力量,但其一个联队却被重点布署在了东南角,以备随时可以策应东面出现的危急状况,而在除东门外的三面城墙,卡马波夫只留下了一个联队预备队,其余力量都被毫无保留的压在了东城上,光是城墙上就留下了八个联队的士兵,作为预备队还有三个联队作为东城预备队,另外一个精锐联队和云警备师团则作为总预备队放在城下备用,那是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动用的救命力量。而为了防止主力集在东城而导致其他三面城墙防御力量过分薄弱,卡马波夫又将云城内所有青壮年男性组织起来上墙,协助正规军守御其他三面城墙,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操作防御器械以及运送物资,在此之前,军队也抓紧时间对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民众作了必要的军事训练和心理训练,以防一旦出现状况反而会影响守御。
缓缓向前推进的北方联军就像涨潮时的海水一般慢慢淹没了云府城下的所有土地,一步一步向云府城逼近,似乎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这种气势磅礴的洪流,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瞬间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洪流当。
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界限一般,当所有远程武器抵达一定距离时几乎同时加快度,迅通过在自己一方尚未达到射程而敌方凭借城墙高度优势可及的这段距离,这就是防御方的优势所在,几乎是同一时间,城墙上立即飞起一阵阵黑压压的小点掠过双军之间的距离,轰然变大坠落下来,巨石夹杂这弩矢劈头盖脸的扑打下来,无数士兵甚至连一句话还来不及喊出便倒在了血泊之,密集的箭雨和不断飞落的巨石就像一道严密的杀伤死死的笼罩在北方联军前锋头上,要想挣脱这道死神之的束缚唯有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让敌人也暴露在自己的射程之内,以牙还牙!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一节 最后一搏(6)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一节最后一搏(6)
双方远程武器的对攻战应该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斗,占据着地利优势的防御方利用城墙带来的高度在射程上赢得一些先手,可以抢先起攻击,但在数量上,准备充分的北方联军却是具有优势,在这方面应该说两方各有千秋,呼啸而来的箭林石雨很快就由单方面的打击便成了双方的互殴,不断有投石车和弩车支架碎裂声传来,这种相互击打再给双方士兵造成杀伤时似乎更多的为了抵消对方同样武器的效果,而随着时间推移,亦有射过度造成器械的破损,这样不断消减的数量使得双方远程打击武器的作用也在不断弱化,只是看哪一方消减得更厉害罢了。
双方远程武器的对攻并没有影响到北方联军步兵攻击进程,迈着越来越快的步伐,在无数冲城车和攻城塔的掩护下,士兵们呐喊着高举着武器,肩扛着军旗,埋头俯顺着滚滚的兵流蜂拥向前,只要能够成功抵达城墙下任务就算完成一半,而后半截的命运就要看上苍是否垂青自己了。
滚滚向前的兵流在距离城墙五十米处打了一个趔趄,卡马波夫将所有库存的三棱角钉抛洒在了东门城墙下三十米至五十米处,这一地带并不宽阔,但却是步兵集群起冲锋的最佳地段,密集布置的三棱角钉毫无遮拦的刺穿了士兵们的足部,在这一方面,楚太风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应对办法。让士兵们携带木板?先不说可不可行,用这种方法光是要通过这种地带带来地时间损耗就会让一名士兵阵亡几次都足够了。换鞋?急切间哪里去找这种可以防刺的专用靴子?这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拼死向前冲,运气悖的就只有自认命苦,而运气好的也就算熬过这一关,敌人这种三棱角钉不可能太过密集,没有人能够做到密密麻麻洒满这片土地,只要冲过这一关,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断有人抱住脚到了下去。轰然向前的巨人虽然打了一个趔趄变得更加缓慢,但这并不能阻挡它前进的步伐。它仍然顽强地向前迈进。如果说这三棱角钉只是让北方联军的洪流稍稍放慢度地话,那火龙炮带来的杀伤和威慑就是真实的毁灭性打击了。
十八具火龙炮在同一时间炮,立即在宽达两公里多的城墙下炸开十八个升腾的火焰球,就在这一瞬间就有近八百名士兵被卷入了这种来自地狱的烈焰火,这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防护抵御的武器在空炸开时就像突然升起了十八个火红地小太阳,漫卷的火光陡然放大开来,携带着点点火雨烟尘向惊惶失措的士兵们猛扑下来。一下子就把最近的士兵们吞噬了进去,惨叫声、惊呼声、哭喊声不绝于耳,这简直就像是上苍赐给西疆人的恶魔,而也是给北方联军的惩罚。
当然这种给局部带来巨大杀伤而又威慑的武器也仅仅只能给当事人造成痛苦,已经被战争的残酷刑刺激得几欲疯狂地士兵们并不会因为这种已经见识过的现象而停步,冲城车依然在一台一台靠近城墙,攻城塔也在一台一台抵达墙脚,移动箭塔已经停留在了最佳射击距离上。无数箭孔不断突出箭矢向比它还矮上一截的城墙倾泻着,而防御方的士兵们不得不肩扛着盾牌抵御着这种居高临下的打击,观察哨不断用旗语指挥着自己所属的投石车或火龙炮,让他们给予冲城车、攻城塔以及移动箭塔以致命一击,只是投石车也好,火龙炮也好。这些远程武器地射击精度远远不能达到观察哨的要求,也许经历两三次细微的调整才能集目标,而向投石车这种打击武器一两次击未必能够起到毁灭作用,而火龙炮的射击频率又实在太低,这些都限制了西疆一方远程武器的杀伤效力。
最**的肉搏战很快就来临,虽然西疆一方的火龙炮和投石车击毁了不少冲城车和攻城塔,也给北方联军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但数量巨大的冲城车和攻城塔还是顽强的将自己任务完成,终于靠上了城墙,真正地刀枪见红正式拉开帷幕!
卡马波夫形容冷峻地环抱双臂站在城墙上注视这一幕。不断飞落洒下的石块和流矢并没有能够让他移动半步。这是最关键地时候,只要能够死死的将这第一波攻势压下去。下面将要轻松许多,而这一波也将是北方联军士气最高的时候,当然也就是第五军团决定第五军团命运的一刻,他没有理由退让躲避,如果上苍注定第五军团要在这里殒灭,那他一样要坦然面对。
咆哮如雷的联军士兵不断从倒下来的攻城塔门梯上冲了过来,狙击队的投枪和箭矢虽然能够遏制他们的气焰,但并不能完全阻挡他们的攻势,一切还是要靠步兵们的刀枪来说话,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喉咙着出低沉的吼叫,你给我一刀,我就还你一枪,你砍掉我的胳膊,我就卸下你的大腿,以血换血,以命搏命,这就是肉搏战的生存法则!
肠子漏出来了,捂住压进去照样上,脚瘸了,拖着腿一样可以拼杀,双方士兵们都已经完全被这种战场气氛烧红了眼睛烧昏了头,眼没有其他东西,只有杀!杀!杀!杀光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杀光一切敢于挑衅自己的敌人,胜利属于自己!
在这个时候,能够保持冷静的大概也只有双方的各级指挥官而已,他们不断调整着布署,安排应急队在最关键的地方出现,给敌人以最大的伤害,给己方以最大的援助,这就是指挥官的职责和任务,也许他们没有士兵们他们亡命顽强,但他们却需要保持一颗冷静平和的心,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一方的战斗力量挥到极至。
卡马波夫身旁的掌旗官们神色紧张的盯着主帅的每一个神情和动作,他的一举一动决定着何处该上预备队,该上哪一支,该上多少,一旦弄错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这个时候来不得半点错误和延误。
卡马波夫从一登上城墙之后双手几乎就没有从千里镜上放下过,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千里镜就这样来回的巡视着,不时和旁边的参谋官们商量分析一下战况,或者就是向掌旗官下达部队调动命令。身旁还有几名参谋官同样用千里镜观察整个战场的局面,以帮助主帅监控整个战场局面,同时向主帅提出最佳的建议。
北方联军攻势相当凶猛,其尤以北方军本军为盛,普尔军的表现也规矩,没有丢东大6军事强国的脸,但和北方军本军比起来仍然有一段差距,看来北方战役那一仗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至少他们现在的表现还能证明他们的力量。而多顿军的表现却让卡马波夫暗自摇头,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居然充斥着女兵的所谓凤凰兵团本来战斗力就有些逊色呢还是多顿人有所保留,总之多顿人的攻势并没有给西疆军造成多少麻烦,也让卡马波夫心稍稍松一口气,如果三支军队都像北方军本军那么凶悍那么老练那么亡命,那这一战不知道自己一方还要多付出多少代价,甚至能不能坚守得住卡马波夫内心深处也要打上一个问号。
掌旗官不断根据着卡马波夫口述的命令进行着小范围的调整,多顿人没有给己方带来太大压力,那就可以适当减少防守部位的力量充实到北方军本军攻击点上,适当的调整能够平稳的控制住局势,卡马波夫不希望出现出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局面。
第一波攻势尚未完全消退,联军的第二波攻势再一次扑了上来,卡马波夫再一次注意到这次攻势上北方军旗帜上的番号,第二军团第五师团,好像不是北方军最精锐的部队,为什么表现出来的气势却是如此衅人抢眼呢?而且似乎在数量上也有所增加,卡马波夫从自己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嗅觉敏锐的闻到了这一波攻势隐藏的危机,敌人有诈!
没有多作犹豫,卡马波夫一面命令掌旗官迅下令两个联队的预备队增援上去,同时指令狙击队的预备队也全部投入到那里。应该说卡马波夫的老练和经验挽救了整个战局,这一波攻势是如此凶猛,以致于仍然还准备在敌人第一波攻势消退之后松一口气的西疆军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嗷嗷叫的士兵从攻城塔上奋不顾身的跳出,而冲城车上疯狂扑上来的士兵更是不顾一切的埋头猛冲,悍不畏死的气势几乎一下子就将尚未完全醒悟过来的西疆守军压了下去。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二节 最后一搏(7)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二节最后一搏(7)
狙击队再一次挥了救世主的作用,一马当先的投枪手小队几乎人人是左右开弓,每人一口气都连续投出了十几支投枪,虽然这连续掷出投枪相当消耗体力,而连续掷出十多只投枪更是几乎出了他们平时的极限能力,让一干人几乎虚脱,但这却对摆出一副势不可挡架势的北方军突击队起到了相当重要遏制作用。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数百只投枪密密麻麻的封住了数台几乎同时抵达的攻城塔敞开的大门,饶是北方军这一次有心突袭,但是面对这种密集型的攻击波他们还是没有充足的思想准备,原本只以为会遇上面对面的血肉搏杀,却没有想到劈面而来的却是一阵枪雨。投枪巨大的冲击力带起的劲风几乎要让人窒息,枪尖撞击在皮盾上出沉闷的响声,有些力量更大的投枪甚至直接将皮盾戳穿,而当前的多名士兵更是在毫无准备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枪雨当场来了一个透心凉。
投枪雨之后接着的就是狙击箭手们连续不断的压制射击,这虽然不能完全压制这些名义上顶着第二军团牌子事实上却是第一军团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猛攻,但却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他们的气势为之一滞,而被当先那一波攻势打得有些晕头转向的西疆步兵们这个时候也才回过味来,怒吼着猛扑而上。敌人的嚣张让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堪,这里可是自己的地头,竟然被敌人压着打。这对于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天来血雨腥风洗礼地老兵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侮辱,如果不能找回这个场来,那自己只怕真的难以向那些已经长眠于城墙下的战友们一个交待。
西疆士兵因为恼羞成怒爆出来的热情并不能造就实力陡涨,但却为预备队的加入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两个联队地预备队以最快度扑了上来给已经有些招架不住的西疆防御体系添加了坚实地力量,已经岌岌可危的局势终于在西疆全力的挽救之下慢慢扭转过来,局势再一次陷入了像以前重复过无数次一样的僵局,北方军在失去了这一次机会之后便再也无法突破。而卡马波夫再度命令三台火龙炮推出保护台抵近射击也起到了相当有效的震慑作用,两炮弹之后火龙炮被对方投石车摧毁。但六枚火龙炮弹在城墙脚下的士兵群爆炸再一次摧残了北方军士兵的意志,使得北方军地攻势也为之一顿。
楚太风遗憾的以掌击腿,他不能不为对方主帅敏锐的观察力和决断力感到惊讶,对方在自己动攻势之前分明已经有些懈怠,但却在自己攻势即将漫延上去时及时调整了军队部署,大大充实了自己预设的攻击点,自己精心布设的圈套就这样被对方化解。而且化解得如此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两波攻势下来北方军本军损失不小,体力消耗也相当大,既然无法一鼓作气取得胜利,楚太风也只能让普尔人再来扮演一次主力角色,阵前的重新部署进行得十分快捷,普尔人看来也有些等得不耐烦,他们似乎也很想扮演一次征服者的角色。那就让他们再去尝试一下铁与血的味道吧,时间还有地是,足够起无数次攻势,楚太风已经打定主意准备挑灯夜战,直到攻克眼前这座让他咬牙切齿的城池为止。
一万六千铁骑就像一片足以卷起一层地皮的龙卷风一般掠过空荡荡的大地,哲布率领参与突击行动的骑兵队已经深入到了云南部。并从南部还是折返向北,向着最终目标挺进。到了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也无法遮遮掩掩,现在即使被敌人的斥候现敌人也无法有足够时间来作出应对举措,除非他们能够在此之前就现自己地行踪,这也是让哲布最为担心的一点。
只是现在再担心这些东西已经没有多大价值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度尽可能早一点的投入战场,以解目前云守军的倒悬之急,根据沿途情报部门的通报,云府的战事已经进入最艰险的决死阶段。看样子北方联军也是应该得到了游骑兵逼近的消息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动猛攻。但现在还未到最后突击阶段。还需要保存一定体力来进行那最后一搏,整个骑兵队地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如果稍微再浪费一点,也许再也撑不下去了,这也是哲布不得不咬着牙关克制着骑兵队行军度地主要原因。
普尔人两波攻势下来同样没有取得多少实质性的战果,顶多也就是双方同样付出了惨痛地伤亡代价而已,很明显西疆人也有些撑不住了,从他们的表现看来,他们的伤亡数量比起前两日同等情况下已经大大增加,这证明西疆人已经在征集云府城内的青壮男子来上一线了,这是一个对于自己一方相当有利的迹象,楚太风抬起千里镜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己方的远程武器也给敌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使得他们的火龙炮威力也受到了约束,不敢随意移动,同时也给城墙上的防守士兵带来了相当伤害。
也许今天晚上就应该是破城的好时机,月黑风高夜,正是屠城时!这帮该死的云人受燕王殿下恩惠这么多年,居然为了一些小恩小惠在这种时候站在了西疆人一边,如果不给这些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真是难以面对为这座城市付出这么大代价的部下们,楚太风恶狠狠的想道。
只是他这种幻想尚未持续多久,就被旁边周围参谋官们的议论纷纷惊醒过来,当他抬起愤怒的目光逡巡着周围时,却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个连滚带爬从飞驰而来的奔马上跳下来的斥候身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楚太风心油然而生。
“军团长,军团长!不好了,有紧急军情!”周围的士兵们几乎是一下子让出一条道来,让这个满脸汗渍和灰尘的家伙踉踉跄跄的奔行到军团长楚太风面前。
“混帐!光天化日之下,你见了鬼么?!如此狼狈,成何体统?!”虽然内心深处有些慌,但楚太风仍然尽量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怒叱道:“有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军、军团长,情况不好了。属下在半个小时之前在西南四十里地现了西疆游骑集群!”气喘吁吁的斥候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忙不迭的张口喘着粗气嚷道:“军团长,请快作准备,不然就来不及了!”
有如焦雷击顶,饶是楚太风有泰山压顶不变色的风度此时也禁不住脸色剧变,身体也是摇了一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正色问道:“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你看清楚没有,真的是西疆游骑集群么?”
所有人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猛扎在这名可怜的斥候身上,脸色灰白的他哑着嗓子半晌才挣出一句话:“军团长,属下不敢虚言,这是属下亲眼所见,黑压压的骑兵集群至少是数万人,属下当初也不敢相信,直到属下看清楚他们身上穿的盔甲和他们的骑术之后才敢证实却是西疆游骑兵!”
一连串的混乱思维在楚太风脑海搅成一团,心如乱麻的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几乎乱了方寸,好一阵后才算冷静下来,一面命令人带这名斥候再次核实情况,一面也在迅思考应对之策。
如果这名斥候所言是真,那自己须得马上作出决定,四十里地除去斥候返回消耗的时间,顶多也就是半个小时敌人的打击就会降临到联军头上,按照西疆军制,一个游骑兵团应该是三万人,虽然不知道这个游骑兵团从何而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自己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作出合适的应对之策,战场扯得如此之宽,而且战况又如此激烈,要想马上将后军重新组成一道完整的防御线,这么短时间里根本就不可能,那也就意味着西疆游骑兵的冲击将不可避免的落在联军头上。
“军团长,来不及了,趁着咱们的部队还在作休整,马上命令他们向东撤退,让普尔人先行在后防部署,这一波打击就让他们去承受吧,再不动咱们只怕也走不了啦。”几个性急的参谋已经嚷嚷起来,这种时候,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也就顾不得什么盟友不盟友了,保存自己实力要紧,三万西疆游骑兵席卷过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一个完整的防御圈根本招架不住这些狼一样的游牧骑兵,而现在要想在自己后方构建一个完成的防御圈这点时间根本无法做大,而一个支离破碎的防御圈对于游骑兵来说那简直还不如没有。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三节 最后一搏(8)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三节最后一搏(8)
痛苦的点点头,楚太风虽然万般不愿,但是在眼前这种情况下他却是无可选择,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只是一个临时纠集起来的联盟,利益是联盟存在的基础,但现在已经不是利益问题,而是各自的生存问题,也许先行一步者能逃脱生天,而后知后觉者恐怕也只能为了生存而承担起和西疆游骑兵殊死一搏的重任了。
如今之计也唯有让普尔人和多顿人去充当这面挡箭牌了。西疆游骑集群敢于这样肆无忌惮的猛扑而来,肯定已经是胸有成竹,楚太风并不清楚来袭的西疆游骑集群究竟有多少人马,但是他知道有整整四个西疆游骑兵团东返增援云战场,没有想到敌人度如此惊人,竟然比自己自认为十分准确的情报早了整整两天,这可是致命的两天啊!四个游骑兵团十二万铁骑不是现在一片忙乱的联军所能抵挡的,哪怕只有一半到都能让整个联军彻底瓦解,即便是一个游骑兵团同样能够给在这种毫无防备情况下的联军给予致命打击,再加上城内的西疆军,这一仗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一连串命令从楚太风嘴传出,他万般无奈望了一眼战况依然激烈的云城头,这最后一眼几乎要让楚太风痛苦得疯,眼见得胜利在望,也许再努一把力就能将第一军团的红旗插上云府城头,上苍却这样给自己开了一个这样大的玩笑,难道这就是命运或者说天命?
扬诺夫斯基吃惊地听着部下汇报楚太风下达的命令。让自己两个万人队在后阵成线型列队,据说是为了防止后部可能有小股溜出云城的残敌袭击,这种命令从楚太风口出简直有些匪夷所思。小股残敌?小股残敌难道也需要动用自己两个万人队一本正经的摆出防御架势?扬诺夫斯基有些困惑不解,难道会是西疆人的奇袭,但根据所获的情报西疆游骑兵应该还在三百里开外,没有两天时间是无法赶到的,楚太风在昨晚地布置上也证明了这一点。楚太风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瞒自己,那对他们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按照事前约定的原则。楚太风有权调动任何一支部队,扬诺夫斯基对于楚太风这种有些蹊跷地命令虽然充满怀疑,但却只有先执行,具体情况还得等自己向对方咨询之后才定了,扬诺夫斯基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他不敢耽搁,立即赶往处于攻击心区域的北方军指挥部。直到他赶到北方军指挥所集结点时,他才意识到真正出了状况了。
北方军一片零乱的指挥所里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向东撤离,这个时候他根本找不到楚太风,而所有北方军这个时候全部都拔营而起,扔下一切原本视若拱璧的东西仓惶向东撤离,撤离下来的冲城车和攻城塔横七竖八的扔在一旁,让人想象不到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让对方这样不顾一切地撤离,不。用撤离二字不足以形容对方的狼狈样,而应该用逃跑才更为准确。
没有来得及多想,扬诺夫斯基第一感觉就是西疆援军也就是西疆游骑兵集群提前赶到了,而且肯定规模不小,才会让北方军如此慌乱,此时他也顾不得细想。多耽搁一分时间就多一分危险,趁着西疆军还没有到来,就让傻乎乎的多顿人去充当垫脚石吧,这些傻瓜们正在做着起进攻前的最后准备,等德鲁娜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明白过来,只怕也就该缴械投降了。他十分庆幸自己在最短时间里察觉到了这一异常,整个普尔军队在一连串的鸣金声和各种混乱的旗语指挥下顿时忙乱起来,但是撤退方向却很明确,那就是向西撤退,立即与在西门佯攻的普尔本军汇合。同时下达命令普尔骑兵队立即做好战斗准备。负责断后工作,确保普尔主力能够顺利后撤。
当扬诺夫斯基地命令刚刚来得及下达到下属各部。南面的地平线上已经泛起一阵浓浓的黄尘,就像突然刮起一阵风暴将大地上的尘土扬起,整个南面似乎一下子变得黄雾蒙蒙。扬诺夫斯基心一紧,果然是西疆游骑兵来了,这种模样在这里出现,只能是西疆游骑集群才可能造得起如此声势,扬诺夫斯基不知道这西疆游骑兵还会不会从其他方向出现,该死的楚太风竟然敢向自己隐瞒真实情况,想让自己去充当替死鬼,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够快,简直就被这个王八蛋给活生生害死了。一边咒骂着楚太风,扬诺夫斯基却半点不敢轻忽,步兵早已变换阵形快向西撤离,有两个万骑队的骑兵作殿后,扬诺夫斯基只能寄希望于西疆游骑兵能够把目光放在尚未逃远地北方军或者还在傻乎乎等着攻击的多顿人身上。
不过那位胸大无脑的德鲁娜并不像扬诺夫斯基想象的那么简单,事实上苏普琴科也早已告诫了德鲁娜要注意观察,不要太过相信楚太风,毕竟这仅仅是一个联盟而已,一旦出现异常,一切事情都有可能生。当北方军和普尔军几乎同时出现了撤离迹象时,德鲁娜也马上现了这个异常,她在立即让人通知还在北门佯动的苏普琴科给予接应的同时,更是没有打任何招呼便径自率领自己的凤凰兵团绕过云府城向北撤退,她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究竟怎样,但看看北方军和普尔军的表现,不用想也肯定是西疆援军抵达,而似乎只有西疆游骑兵的到来才能解释盟友们的表现。
当哲布率领一万六千铁骑赶到云府城城下时,整个战场几乎是一片狼藉,斥候们传来地消息十分混乱,但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联军已经提前得到了自己率领援军到来地消息,只是联军的表现还是让哲布有些诧异,毕竟联军还是拥有数十万大军,就算是慌乱之下也至少应该临时组织起防御体系确保将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才对,但从目前斥候们获得消息来看,联军几乎是四分五裂各自撤离,这不能不让哲布赶到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这样地有利情况哲布不可能放过,在作出判断之后,哲布立即将重点打击对象放在了实力受损严重的北方军以及骑兵力量不足的多顿人身上,尤其是北方军,楚太风没有想到扬诺夫斯基会如此刁滑几乎在他前脚离去时扬诺夫斯基便已经命令普尔军快撤离,这也直接决定了北方军殿后的步兵部队覆灭的命运。
哲布率领的游骑兵很快分成了两部,一万一千人主力甩开了负责牵制己方的北方军轻骑兵,直接从侧翼插入北方军狼狈撤退的步兵部队给予这支本来就已经在云攻防作战就精疲力竭的军队以痛击,虽然北方轻骑兵也拼死抵挡,但游骑兵灵活的战术让北方军的轻骑兵漏洞百出,如果不是这些游骑兵的确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哲布有把握全歼整个北方军残部。但即便是这样,哲布率领的主力仍然取得了极其辉煌的战果,整个北方军六个师团的残部在进行了顽强抵抗后还是遭受了巨大损失,而北方军轻骑兵也未能保住这些步兵们被歼灭的命运,至少有过一万二千人北方士兵变成了图布人狼牙棒下的冤魂。
剩下的五千铁骑对于多顿人的追杀也取得了一定效果,虽然苏普琴科对于各种意外都有所准备,但西疆游骑仍然还是突破了彪卫兵团骑兵的阻截,成功的袭击了凤凰兵团的一部,至少造成了一个万人队步兵的溃败,这还是在凤凰兵团兵团长德鲁娜亲自上阵拼死抵抗的情况下才使得西疆游骑的战果没能进一步扩大。
即便是云府的防务在最艰苦的时候卡马波夫仍然刻意保留了一个联队骑兵的突击力量作为应急,而当城外一直咄咄逼人的联军攻势陡然冰消瓦解时卡马波夫知道该轮到自己一方威的时候了,虽然只有一个联队,但这支骑兵依然能够恰到好处的在西门佯攻的普尔军,好在扬诺夫斯基的命令来得较为及时,西门外的普尔军反应度够快,在丢下了两三千具尸体后,普尔人终于能够狼狈的向西北逃窜而去。
这场可谓艰苦卓绝的云战役终于以这样一个有些平淡的结局收场实在出乎很多人预料,西疆游骑兵在关键时刻的到来改变了战争的结果,也的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一锤定音作用,无论是出于何种想法北方联军被这最后的一根稻草压垮了背,这最后一日战事在后世的军事史学家们引了无数争论,北方联军究竟有没有能力赢得这场云战役也是许多史学家讨论的焦点。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四节 磐石军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四节磐石军
在后世不少军事专家看来,如果作为联军主帅的楚太风能够更沉着冷静一些定下神来分析情况,或者那个北方军的斥候能够更准确客观的了解来袭西疆游骑兵的数量,也许整个战事就会出现戏剧性的变化。一万六千游骑兵虽然看起来威势赫赫,但以当时联军的力量即便是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圈,只要即使动用骑兵队进行殊死一搏,或者以一定代价哪怕是三万五万步兵的损失来破坏游骑兵击溃整个联军的意图失败,那一样是值得的,只要再坚持攻击一天甚至半天,云城完全有可能被攻克,而云府一旦被攻克,后世的许多历史也将被重写,甚至会出现许多无法预测和猜想的转折。但这一切都只能存在于设想当,历史从来都是由无数个偶然因素集合在一切组成的,决定西疆和司徒家族命运的云战役也不例外。
占尽了优势西疆军不是不想追击,但这一批游骑兵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就连袭击北方军时一些骑兵胯下的战马也出现了嘴泛白沫脚腿无力伏地不起的现象,哲布不得不遗憾的收拢部队眼看着北方军仓皇逃窜,而云府内的第五军团更是已经到了人去楼空的境地,所有的预备队都已经被推上了城墙第一线。而哲布同样也不敢轻易追击,手只有一万六千人,现在虽然一时间占据了上风,如果真的被对方了解虚实反而容易引一些不必要的变数,还不如就保持这种虚虚实实地大模样。能够达到目前这种状况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也许正如楚太风所设想的那样,短短几个小时也许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结局,如果这支游骑兵援军晚到一天,说不定云府城就已经陷落,而云府城一旦陷落,即便是十多万游骑兵全部赶到也于事无补了,获得了云府城这个支撑点的联军可以轻松的应对一切。而云一旦敞开,加上普尔人控制下的榆林。整个北原地区都将在北方军俯视之下,更为重要的是这一仗如果北方联军取胜,那对帝国内部地保守贵族们的激励可想而知,更为重要地是也可以为司徒泰赢得更多的来自利伯亚诸国的支持,也许连西斯罗人卡曼人都会受到影响而改变现在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而南方的马其汗人,西边的吕宋人。东面大东洋上的倭人,四周无数地反李势力都会不同程度的受到鼓舞。
卡马波夫直到来自三面的包围完全消失才算真正能够松一口气,到这个时候,他才现自己一直举着千里镜的双手已经僵硬,就这样一直保持高举四处瞭望的姿态,从一大早到下午间,整整九个小时,间既没有时间进食。也没有时间休息,加上前几天的紧张劳作,当确信一切外来威胁已经彻底消除,云府局势已经转危为安时,他实在撑不住自己身体,瘫软在大椅。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什么要求也没有,只想好好躺在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周围的亲兵们似乎也能够理解自己主帅地心情,没有人打扰他,听凭他一人蜷缩在大椅沉沉睡去,风箱扯动一般的呼噜声在城楼下四处飘荡,直到拖着一身疲倦的哲布也终于结束了他们追杀之旅回到云府城时,作为云之战的主角之一卡马波夫仍然在城墙头上鼾声如雷,直让傍晚想要在城楼上歇脚的鸟儿们都不敢落足。
被司徒泰、司徒玉霜和帝都贵族们以及一些有心人寄予莫大希望的云之战就以这样一种姿态黯然落幕,在这一场大战。双方动用地兵力多达五十多万人。但从战争开始到战争结束不过区区五天,但这五天里却几乎是时时溅血。分秒丧命,每一天下来都有成千上万条生命葬送在这总共不到十五公里的城墙上下,阵亡士兵的尸体排列起来足以让城墙十圈有余!根据战后统计,北方军在这一战结束后,六个满编师团十三万人,仅仅只剩下不足四万人,其余不是阵亡,便是投降,或者就是丧事战斗力;普尔人在这一仗同样没有轻松,他们参与这一战的三个兵团付出了过七万人的代价,当然这也与他们落后的攻城器械和手段以及陈旧的战术思想有着很大关系,而真正在这一战得以保存元气的还算是头脑灵活的多顿人,两个兵团他们只损失了不到四万人,苏普琴科忠实的执行了他们安德烈国王地指示,见风使舵,见机行事,尽一切可能保存自己地实力。
而西疆军在这一堪称完胜的战役同样是以鲜血和生命换来地这份硕果,第五军团四个师团真正留存下来老兵不足三成,阵亡数量更是过了一半,而在后面的两天,大批云健儿加入虽然凭着一腔热血奋起抗击敌人,但缺乏必要训练的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军人,残酷的战争也给他们带来了相当大伤亡,据统计在这一战云民间至少也有近万健儿为这光辉的一仗英勇献身。
云一战交战双方足足有过二十万人在这一仗丧命,其惨烈和残酷程度远远过了其他任何一场战争,第五军团能够以不足十万人兵力硬抗五十万大军的疯狂攻击过五天时间而力保城池不失,仅仅这一点已经足以让卡马波夫傲立于西疆璀璨的群星而用不褪色,这一仗无论从艰苦程度还是战略意义的重要性抑或是防御战术手段设施的运用来说,都堪称一场防御作战的绝对典范,秦王李无锋在获知这一消息之后,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没有其他任何奖励,仅仅亲笔题封第五军团为“磐石军”作为奖励,但正是这个亲笔题封让第五军团自此名噪大6,无论是第五军团番号如何变幻,这磐石军一名却一直跟随着他们,这也成为第五军团的官兵们最引以为傲的光荣,每每提及磐石军时,都先要提及云之战,正是这一仗真正奠定了磐石军的赫赫军威。
这也是李无锋第一次赐封军团级军队的名号,前期虽然赐封了第五军团第一师团虎翼军的名号,但很多人都认为这事实上是秦王殿下对于这个一直稳居近卫师团位置上的特殊部队的青睐,当然这只军队的确从各方面来说都是第一流的,但这并不是对第五军团整个军团的战斗力的肯定,但这一次秦王殿下的赐封却是实实在在明白无误,第五军团,这个战斗单位终于能够以第一流的身份出现在今后辉煌帝**史。
无锋在获知这一胜利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时分。当卡马波夫和哲布二人花费了一晚上彻底肃清和处理完整个云府的后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天亮了,这一场空前惨烈的大战,时间虽短但造成双方伤亡数量却是任何一场战争无法相比的,而战事给整个云府带来的伤害也是前所未有的,除了大批精壮男子的死亡,还有大量西疆军士兵的阵亡牺牲所需要解决的种种后事,大批轻重伤员需要得到及时的救治,这些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只要他们能够康复,每一个人将来都会无惧于任何艰险困苦。
虽然相信北方联军到了这种时候不可能在组织起来对云动攻击或者对云构成实质性威胁,但老成持重的卡马波夫还是派出了大量斥候掌握联军各部的撤退情况,防止有什么意外的出现。直到第二天凌晨,有关西疆军的伤亡状况才算真正统计出来,对比北方联军的损失,卡马波夫才分别向清河府的崔秀和汉府的秦王府去了紧急信函。
当来自云的紧急军情送到无锋手时,留宿在林月心房的无锋索性赤条条的只穿了一条内衣就从林月心床上跳到了地面上,兴奋得几乎用狂吼的声音连声大呼:“大事定矣!大事定矣!”
连林月心都被无锋的表现惊得连忙披衣起床替状若癫狂的情郎着衣,而当她得知云战役的结果之后,也忍不住欣慰的与无锋相拥以示庆贺,云得存,如同一枚钉子死死插在司徒泰的腹背上,而普尔人占领的榆林也就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西疆军随时可以收回,相信要不了多久普尔人就会自己灰溜溜的撤出榆林。这一仗更重要的是彻底将司徒泰的北方军主力打残,至此北方军要想重整旗鼓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西疆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机会,至于南面的城卫军和禁卫军,虽然他们还气势汹汹的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但在林月心这种通晓军务的内行看来,那纯粹就是一支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根本不值一提,也正好让西疆军来练练手。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五节 尴尬之事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五节尴尬之事
无锋手捏着这份来自云府浸yin着无数士兵鲜血和生命的函件心也是感触万千。信函清楚的标注了在这一仗西疆付出的惨痛代价,虽然在这场防御反击战西疆可谓大获全胜,但杀人三千自伤八百这句古谚应该是对每一场战事的经典总结,面对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第五军团能够依托云那算不上险要坚固的城防设施以伤亡六万多的代价确保了这一场战争的最终胜利,而且还给敌人造成了过二十万的伤亡,经此一役足以让第五军团傲然雄视于大6军界。
但是这一仗也同样让第五军团元气大伤,四万多接近五万士兵阵亡,这是对第五军团战斗力的一个削弱,要想让第五军团重新恢复到战前状态,没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想都不用想,也就是说在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第五军团基本上不能够考虑承担什么重大的任务了。榆林府仍然还在普尔人手,但无锋并不十分担心,北方军已经被彻底打残废了,没有北方军的呼应,普尔人,哼哼,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借给他们熊心豹胆他们也不敢在榆林逗留太久,回到自己手也是迟早的事情。等自己帝国内部事情一了,先就要拿普尔人和多顿人开刀,让这帮家伙知道一下自己士兵的鲜血绝对不是白流的。
现在帝国第一军团除了一个第一师团外,其他基本上都可以宣布取消番号。而第二军团也是处于半残废状态,除了在沧州逗留未曾参与大型战事的两个师团外,这个军团也找不出一个较为地完整的师团了。十二军团的命运更为悲惨,崔秀来的战报也显示他们在南线的两个师团已经被第三军团和第六游骑兵团死死咬住,估计难以逃脱厄运,崔秀这小子从来就不会安分,自己让他守清河就是想要磨磨他的性子。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不甘寂寞,寻着法子也要来给司徒泰伤口撒盐。看来北方战局的后期战事交给崔秀应该是一个更合适地选择,倒是帝都和东海战局恐怕还是要让梁崇信来负责。眼下司徒泰手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值得一道的军事力量了,新成立地十五军团无锋不认为能够挥什么样的作用,在自己麾下这些百战雄师挥戈挺进之下,这些家伙唯一的命运就是殒灭,现在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挡自己挺进的步伐了。
也许是心情的过分兴奋让已经重新上床的无锋重新焕了龙马精神,手的力量也变得有些不知轻重。盈盈可握地一对茁壮**在无锋手不断变幻着形状,让一直分享着自己爱郎喜悦的林月心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身旁女人的呻吟声才将沉醉于征服天下的无锋从幻想惊醒过来,有些抱歉的将少女搂入自己怀,无锋轻轻嗅着少女际的淡淡幽香,柔顺乌黑的秀如同丝缎一般在无锋赤1u的胸前缠绕掠过,脑后精巧地耳垂,颈项间淡淡的茸毛,这一切无不激起无锋心那种想要呵护对方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也变得静止下来,无锋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似想将这充满温馨气息的一刻永久留住。
光洁的**在无锋怀变得如此柔顺乖巧,无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投入地欣赏和感觉蜷伏在自己怀这具躯体了。并不是他有意冷落林月心,而是这两三个月来频繁紧张的战事让无锋几乎每天都驻留于府的作战室或者书房,甚至连接待萧唐苏秦以及各郡总督这些政府要员们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就算接见时间也被压缩得很短,许多能够放下的事情也被暂时压下,像河朔郡和北原郡两郡总督人选问题虽然已经被萧唐提及多次请求及时确定,但无锋都无法抽出时间来研究商量,各种劳人烦心的事情似乎就在这一段时间挤在了一起,让无锋一直就不曾安宁过。
从帝都一返回汉各种纷乱庞杂的事情就纷至沓来,正妻问题的争议就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一直被控制在自己私事范畴的后宫事务这个火药桶,安琪儿的血统问题,司徒玉棠与司徒家族地血缘关系,安妮公主地地位问题。林月心的接受度问题。甚至连石雅薇“腹胎儿”地性别问题都一度成为西疆各方争议和关注的焦点,无锋本人虽然竭力想要避开这些围绕着自己个人生活的问题。但这显然不大可能,作为当事人他的态度几乎就决定着这一切,虽然无锋心已经有了定议,但此时他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引更大的争议,现在摆在他面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实在不想把精力花费在这些显得有些无聊的争论上。
好在连续爆的战争终于将民众们的注意力由这个问题上慢慢引开,这一度让无锋忍不住松了一口大气,但随着战事规模不断扩大,从帝国北方到腾格里草原,从北吕宋到半岛地区,几乎所有的敌人都在这一刻一起跳了出来,原本希望能够一步一步走下来的路途却猛然间都爆了,这个时候无锋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他的所有精力都已经被吸引到了接踵而至的各路战事上。
北吕宋和腾格里草原战事的结束只是让无锋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两地的战事虽然各有各的原因,但对于今后的西疆甚至唐河帝国来说都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腓特烈成功的吞并了科米尼公国,这一仗的漂亮程度连无锋也不得不叹为观止,这也让吕宋大公国一跃成为吕宋王国,也使得腓特烈家族在这个新成立的王国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够撼动,虽然消化科米尼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同时安迪斯人赋予了腓特烈一个极佳的机会,一旦两地成功融并,那这个吕宋王国也就一跃成为可以真正挑战西疆在大6北方霸主地位的潜在对手,但现在无锋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腓特烈在一步一步实现他的计划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也许上苍注定自己要和他将来有一战吧。
瓦特的上台给西疆带来的不仅仅是机会,同时也带来两个潜在的敌手,罗卑人需要一个喘息机会,但它的敌人们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类匍匐在自己脚下变成自己手的一柄屠刀,安欧人越来越不安分,他们可能会有其他更多的想法,也许会在将来的日子里逐渐成为西疆实现腾格里战略的一个绊脚石,不过安欧人还不具备单独挑战西疆的力量,他们背后的赤狄人才是真正的祸害,但眼下自己手即便是伸得再长也还无法顾及到遥远的西腾格里草原上,这一切都需要在帝国内部事务彻底了断之后才能逐步一一过问。
让自己一直心神不宁的还是北方战事和半岛战事,北方战事是决定整个西疆命运的关键,而半岛战局却是西疆今后战略规划的一个支撑点,半岛如果落入马其汗人手,那自己想要南下的计划就只能胎死腹,而要想从马其汗人手重新夺回半岛地区,不知道会花费多大的代价,无锋是绝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
自己选择了冒险,半岛战事如自己所愿得到了理想的结果,但是这却将北方战局推入到了一个危险境地,这么久来自己几乎就一直未曾安安心心吃过一顿饭,睡过一个安稳觉,不过手握这封信函,无锋告诉自己,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把一切担心抛开,心情轻松的享受一下生活的愉悦了。
手指在蜷缩在自己怀丽人身上游移,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丽人恬静乖觉的伏在无锋怀里一动不动。无锋手掌慢慢滑到林月心温润细腻的小腹上,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似乎在安琪儿和司徒玉棠以及林月心三女身上自己播下的种子始终未能芽,反倒是石雅芙和鲁黛月二女的肚子却日渐膨胀,让无锋颇为头疼,这二女的身份都有些令人尴尬,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人寡居在家,却恰恰都怀上了自己的种,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如果生在其他人身上倒也无关大雅,但在自己身上却是牵扯甚广。
当初西疆民众的注意力已经成功的被来自各个方向的战事吸引走了,但现在随着决定整个西疆命运的北方战事落幕,民众目光的焦点很快就会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回到自己的私生活上,这也是无锋无法摆脱的尴尬结果。自己子嗣问题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关键点,不但民众在关注这个问题,现在连自己这些下属们也逐渐开始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尤其是自己在成功的让石雅芙和鲁黛月二女怀孕之后却又无法在其他诸女身上播种芽,这更让自己几名高级官员感到担心。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六节 无可阻挡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六节无可阻挡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人,无论是萧唐还是苏秦,他们关注的焦点事实上很实际,那就是确保整个政权的稳定延续,虽然自己还很年轻力壮,在自己看来考虑这些问题似乎有些太过杞人忧天,但对于萧苏二人来说,他们却不能不早作考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概一直是他们奉行的观点,何况拿萧唐自己的话来说,作为政务署长,如果这个问题都不作为头等大事来考虑,那就是失职,虽然有些滑稽,但却一点也不夸张。
想到这儿,无锋就忍不住叹一口气,看现在的政治气氛,似乎安琪儿、司徒玉棠以及林月心三女任何一女如果怀孕的话,只怕也会激起满天风雨,反倒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唐族女子替自己生下一男半女只怕才最能平衡各方利益,但现在考虑这种事情似乎又太无聊了一些,无锋并不打算太过执着与此。
兴奋之后的爱郎似乎又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一声悠悠叹息让林月心却有些忐忑不安,云之战的重要意义她并非不知,按理说这样一仗之后整个帝国局势就将日趋明朗化,西疆的强势地位已经无人能够撼动,司徒泰之流现在可以说就纯粹是苟延残喘了,随着南方局势的稳定,整个司徒家族都将日趋没落,穷途末路应该是对司徒家族一个最好的形容,但爱郎却似乎又有什么感触,这个时候悠悠一叹,难道他又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锋。你好像还有什么不开心么?云已经安定,北方战局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悬念,司徒泰已经是釜底游鱼,折腾不了几天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温柔地话语让无锋心涌起一阵惭愧,自己当初许诺的要为对方安排一个妥贴的身份,但现在自己似乎已经有了淡忘的迹象。虽然说事情繁忙,但作为一个男人忘了自己的承诺。对于一个对这方面十分看重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深深的伤害,但身旁这个娇弱地女人似乎很能理解自己的难处,从来没有为自己增添一点麻烦,这反而越让无锋感到愧疚,也许自己真地该快刀斩乱麻,将这件事情早些定了,也免得那些人整日在那里搬弄是非。兴风作浪。
“没什么,月心,只是有些感触而已,这一仗让第五军团五万健儿灰飞烟灭,想一想我自己有时候都在扪心自问,自己这样执着的追求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多人性命就在我一念之间化为尘土,我又于心何忍?但似乎只要我一走入现实世界,我就会忘了这一切。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的愿望,人活在世界上就应该有些追求,为了自己的追求,即使付出一些什么,失去一些什么,我也觉得是值得的。”无锋的话语似乎有些不着边际。一双眼睛也在黑暗闪动着某种奇异的光泽。
林月心似乎感受到了身边人心地漏*点在由浓转淡之后又渐渐开始澎湃起来,她喜欢这个时候的无锋,方才情绪波动时候的无锋更像是一个未曾成熟的孩子,而现在无锋的身体渐渐透露出来一点一点的雄心霸气才是林月心真正喜欢的,一个没有野心没有追求的男人在林月心眼无疑就是一个窝囊废,她希望自己爱上地男人能够给自己展现一个不同凡响的精彩世界。
“无锋,现在北方战局初定,半岛局势也已经平静下来,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在南边挑开战事的想法呢?越京,罗尼西亚。好像这些都是马其汗人的软肋。如果能够让东边的三国同盟出兵,月心以为在南方择机一战也是完全可以的。”林月心似乎一直对马其汗人趁火打劫从林家手夺走北罗尼西亚心怀怨愤。有意无意间总想借助西疆之力报这一箭之仇,这瞒不过无锋,而林月心似乎也并不想掩饰这种情绪。
轻轻拍了拍林月心并不算十分丰腴地臀部,无锋忍不住笑道:“月心啊月心,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啊,罗尼西亚也好,越京也好,我们迟早会和马其汗人算一算帐的,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机你应该清楚才对,现在我们更应该关注哪里?你不会不明白吧?”
“现在我们每早一天拿下原腹地和帝都,我们唐河人的元气就能够多保存一点,看看现在江南和东海的情况,简直让人垂胸顿足啊,本来是遍地黄金的膏腴之地,竟然被司徒家的这些败类几下子就折腾得民怨沸腾百业凋零,如果再拖下去,只会让我们唐河人的元气损伤更大,帝都一样被司徒泰和司徒玉霜弄得鸡飞狗跳,听说司徒玉霜这个*子甚至直接用武力威胁那些商贾和金融家必须要拿出钱来供他们司徒家族来打内战,我简直就不明白,这个司徒玉霜凭什么就认为这天下就是他们司徒家私产?难道她忘了他们司徒家也是建立在前朝的荒yin统治之上才能借势崛起而立国?当时他们打出的旗号还不是要救民于水火,而现在似乎这些已经完全被抛在了脑后,或者说这就是历史的轮回?”无锋地话语既像是有意要岔开林月心提出地想法,又像是要表达某种观点,但其含义却是明确无误,那就是眼下西疆的主要精力应该是放在帝国内地上,不大可能在另辟战线。
“何况三国同盟虽然现在在东面边境上闹得起劲儿,一副磨刀霍霍地架势,但要他们真正联合出兵马其汗,哼哼,只怕他们还没有那个胆魄,他们可都是被马其汗人吓破过胆的家伙,我们要想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那实在太渺茫了。”
林月心一阵默然,她也清楚现在西疆不大可能再向马其汗人启衅,虽然马其汗人的确是个祸患,但目前还不到对付马其汗人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之语,想一想连自己家园都还有一半在马其汗人控制,林月心就觉得一股不平之气油然而生,但李无锋不仅仅是自己的情郎,她更是唐河帝国的秦王殿下,而且还是整个西疆大都护府的都护,甚至已经隐隐有了帝王之相,他先需要考虑的是整个西疆的利益,如何最快最大限度的赢得对整个原唐河帝国领地内的控制权,这才是摆在他面前迫在眉睫的任务,其他一切都必须让位于这个使命。
似乎也察觉到了身旁女人的黯然,无锋紧了紧胳膊,牢牢搂住对方安慰道:“月心,不必太过着急,我答应过你,马其汗人给予我们的,我们一定会加倍还给他们,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我李无锋决不会食言。”
能够体会到身边男人的心情和歉疚,林月心心反而一软,她现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自私了,作为西疆之主的他理所当然的应该先考虑西疆的命运,怎么可能要求对方为了一己之私而耽搁大局呢?将臻埋在情郎怀,林月心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点点头,房再一次陷入黑暗和静谧之。
云之战的结局就像海啸泛起的波浪一般以西疆为心迅向四周扩散开去,几乎没有人不清楚这一战的重要性和意义,许多人甚至把这一仗视为决定帝国命运的风向标,在很多人眼如果北方联军能够赢得这一战夺下云,那司徒家犹有可为,如果司徒家败了,那可以说帝国大势已定,今后的一切不过是延缓李无锋前进的步伐度而已,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利伯亚诸国、倭人、吕宋人、马其汗人、三国同盟、南洋联盟甚至连帕沙人都在战前对这一战流露出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一个分水岭,它造成的各方势力的此消彼涨甚至影响到整个拉亚大6局势的变化。随着云战役的结束,唐河帝国内部的局势日趋清晰,帝国司徒系的力量已经无力阻挡局势滚滚向前,从此以后司徒系的力量只能无助的随着历史的波涛翻滚沉浮,再也无法掀起像样的波涛。
得知李无锋取得了云战役的完胜之后,西斯罗帝国皇帝菲力五世独自在自己书房默默沉思了一天,除了短暂会见了自己的相波卡宁斯基之后,他又将自己独自关在房像是专门思考着什么问题。在随后几天的朝会,菲力五世力排众议,要求群臣必须在几天之内就拿出一个关于西斯罗帝国一年、两年和三年帝国各方面的展规划,尤其是帝国在农业、工商、外交以及军务调整方面的规划,他将亲自审核考察群臣们的规划报告,他还亲自召见了外交大臣,要求他认真分析当前帝国的外交格局,针对南面李无锋的崛起,帝国将采取何种外交策略和手段来应对以在不损害帝国利益的前提下应对南面可能到来的挑战。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七节 藏金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七节藏金
应该说菲力五世是第一个意识到李无锋将会在短时间内统一唐河帝国,而且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就会对周边邻国起攻势的先知者,他从李无锋冒险将西疆第二军团派往南方半岛地区,而又在北方云行险一战就看出李无锋的勃勃野心。李无锋的胃口简直就不是一般化的大,即便是在事关他在唐河帝国争霸的云战役关键时刻他仍然念念不忘对南方半岛地区的控制权,由此可见这个家伙的野心。
普尔人和多顿人的参战并没有能够改变云一战的结局,但却把自己也给拖进了唐河帝国争霸之战,而经历了云一战后,司徒家族已经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即便是加上这些人也一样,而当李无锋一旦统一唐河帝国大业完成,那军刀将会指向何方呢?像这样曾经阻挠过李无锋推进他统一大业的邻国会不会成为他先选择开刀的对象呢?而当李无锋的屠刀已经指向了多顿或者普尔,同为利伯亚人的西斯罗帝国又该怎么办?
唇亡齿寒这句话绝对不是戏言,对于利伯亚诸国来说更是如此,菲力五世在这一点的认识上比谁都更清醒,一旦唐河帝国重新崛起,那利伯亚诸国都将承担乎寻常的压力,北面的柏因人,西面的游牧民族,加上南面的唐河人,形成的这个包围圈,几乎都成为了李无锋的同盟军,谁能相信李无锋承诺的对利伯亚大平原绝对没有领土要求对利伯亚人没有任何陈见和敌意?何况现在多顿人和普尔人居然在自己好不容易出面化解了北方战役之后地仇恨重新牵扯进去,虽然菲力五世也不相信唐河人会忘记这场战争。但菲力五世认为至少短期之内不要给对方制造太过明显的借口更好。
但似乎多顿人和普尔人对于这一点都不是那么敏感,菲力五世不知道塞泽里夫九世和安德烈为什么会这么草率的介入这场战事,尤其是在西疆已经渐渐崭露出王者之像时还这样不识时务的掺和进去,而且还是在他们自己国内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这种决定就显得更加唐突和仓促。也不知道云之战这样的结果会不会对两国有所触动,卡曼帝国幸好在内耗没有参与这一进程,菲力五世相信即便是卡曼人和自己一方一起参加恐怕也未必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大不了李无锋舍弃半岛地区的控制权一搏,菲力五世对于司徒家族已经失望透顶。他不相信这样一个腐朽地政权仅仅依靠外力就能达到自己的目地,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只是现在考虑这些显得太过空洞,此时的菲力五世只能默默祝愿波卡宁斯基的出访能够起到一定效用让诸国改弦易辙联手起来先行解决自己国内的问题,为今后危机到来时打好物质基础。
云之战以北方联军彻底失败而告终这个消息就像一记沉雷击打在帝都城墙上,让整个帝都城都摇摇欲坠,无数潜藏的裂缝在这一刻终于抖开了遮掩在表面的青苔蔓藤开始显露出来。北方联军以五十万精锐竟然在一座小小地云城下折戟,这不能不让所有曾经对司徒泰的北方军抱有莫大希望的帝国保守贵族们感到失望,现在他们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从失望到绝望,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该选择什么。
当初司徒玉霜逐门逐户的上门寻求支持帮助,士绅贵族们虽然善财难施,但想一想本来就是系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不支持对方。只怕司徒家族一完蛋,取而代之的李系势力势必要将他们这些曾经是司徒家族基石的大贵族门扫地出门,那他们地命运将会更加悲惨,所以当司徒玉霜阐明利害关系时,这些人虽然百般不愿,但最终还是屈服了。命运将他们推上同一辆战车,他们已经没有选择。
对于帝都一干支持司徒家族的大金融家们来说,这一仗的结果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们也许并没有抱希望北方军能够彻底打败西疆军司徒家族重新一统帝国,但他们却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割据或者划江而治这一类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的想法,但他们却从没有预料到在这种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北方军仍然狼狈不堪地从云府城下落荒而逃,这样的结果让已经将无数金币打了水漂的帝都金融家们彻底对司徒家族关闭了大门,当司徒家族的人再度上门时,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的是主人已经离京前往南洋联盟出席东大6金融界届会。要两个月之后才会返京。
如沉雷如春风。总之云之战的消息在帝都传开时,既然有无数裂缝的张开。自然就有新的种子芽。
田易对于李无锋安排给自己这位会见人感到十分惊讶,他从来没有想到李无锋竟然能够在帝都布置了一个这样隐秘的代言人,古家可是帝都乃至整个帝国北方都颇有声望地大族,其6上运输生意在河朔、北原乃至燕云都有着举足轻重地地位,只是古家在帝都素来十分低调,其家主据说早已经隐退,而古家的产业也听说早就掌握在这位古家嫡系长子手,但这位古家长子似乎比其父更为低调,据田易所知,好像还没有听说过这位古家事实上地家主出席过任何一个帝都上流社会的公开聚会,也许唯一能够引起人们注意的就是这座建筑物前面的沧浪书斋,收集各种书册据说是这位古家接替人最大的嗜好。
田易原本一直以为李无锋可能会让休伊家族的人和自己会面,但没想到李无锋在帝都还隐有这样一个更大的暗子,而李无锋能够将这个暗子摆给自己也足以显示其对自己的相信和诚意,不管李无锋将来会走到哪一步,在这一点上田易还是相当佩服对方胆魄和谋略。
“田大人,久违了,古基这厢有礼了。”对于田易这位帝国政坛元老,历经数十年不倒,此时的他本可安然退出这滔滔浊流不再过问世事,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多年宦海所积,甚至大可安安心心的在大6任何一个地方享受生活,但现在对方却毅然踏入自己一方,古基不相信对方会是为了权势,以田易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唐河帝国的财政大臣,已经是走到了位极人臣,不可能再有其他非分之想,那对方究竟为了什么呢?
“古贤侄,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吧,令尊和我也有些交情,只是这么多年来,令尊潜心修道,不再过问世事,来往也就少了许多。今天一晤,老夫甚感惊讶,没想到秦王殿下和古贤侄之间也有这么深的交情,老夫在想只怕古贤侄内心深处也在嘀咕,这老家伙这个时候还要来在浊世乱局来掺和一腿,只怕有些不能理解吧。”沧浪书斋的雅阁十分幽静,窗外虽然秋色正浓,但室内却是绿意满目,小僮在替二人茶杯注入沸水后便无声离去,房只剩下二人。
司徒玉霜从未放松过对田易的监控,价值两亿金盾的黄金储备虽然查无实据,但这笔数额巨大黄金却一直让司徒玉霜耿耿于怀,虽然田易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十分合作,司徒玉霜仍然怀疑这笔黄金并非像对方所说是被自己的父皇挪用了,当时帝国金库的保管人都是田易的心腹,要么已经病故,要么就早已移居西大6,而留下的依据不过是一纸盖有司徒明月印玺的简短提条,这根本不能说明问题,但苦于没有其他证据,眼下局势也不容司徒玉霜随意寻衅,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搁置下来了。
田易也早就意识到了司徒玉霜和帝国央从未对自己放松过追查,不过他并不在意,司徒家族这几个小字辈的那些小把戏在他面前还上不了台,他也知道对方现在不敢对付自己,所以他很坦然。这两亿金盾的黄金自己是吃不下的,他也没有准备吞掉这笔黄金的想法,这笔黄金的下落并非只有司徒家族在关注,田易清楚在财政总署内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少,其就有西疆一方的棋子,田氏一族在帝国境内牵绊太多,得罪的人也不少,眼见得西疆的步伐一步一步逼近帝都,他不能不为自己一族人留条后路。
“田叔这样说就见外了,田叔沉浮帝国政坛数十年,每每行惊人之事皆是利国利民之举,眼下司徒一族置民与水火之,秦王殿下举起复兴我们唐河一族的义帜,我辈更是责无旁贷,唯有跟附骥尾而已。今日田叔之行,无须顾及他人之要挟威逼,西疆绝对不会放任支持西疆的力量受到侵犯。”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八节 代价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八节代价
古基话有话,听得田易心也是一惊,果不其然,西疆也早就瞄准了这笔黄金,幸好自己未曾随意妄动,否则只怕还会替田氏一族引来毁家灭族之祸。不过在宦海打滚几十年的生涯早已将他的养气功夫练就得炉火纯青,虽说心暗惊,但并未露出半点惊惶不安的表情,反倒是扶须颌不已,一副满怀欣慰的模样。
“贤侄所言甚是,今日愚叔前来也就是要通过贤侄向秦王殿下移交一笔黄金,这本是帝国财政金库的黄金储备,论理田某也无权处理,但眼下帝国内战不息,江山更迭,朝代变迁,这不是历史展潮流,谁也无法阻挡,田某也不想过问这些事情,但司徒家族这些不肖子弟竟然企图用这笔资金来继续进行内战,这却是田某不能接受的,所以田某为了天下民生计,希望将这笔黄金移交给秦王殿下,希望秦王殿下能够善用这笔资金,让我们唐河一族能够少受一些磨难,早日还复河清海晏国泰民安的景象。”既然对方已经隐约猜测到自己来意,田易索性就挑明话题,他装出对对方已经察觉这个情况一无所知的模样,一副为天下民众忧心的架势,倒也是颇有一份忧国忧民的味道。
古基看在眼也不点破对方,只是微笑着连连点头,“田叔果然深明大义,天下江山并非某一人某一族私产,四海之地,唯有德者居之。这本是天下共理,但司徒一脉似乎却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委实让人遗憾。秦王殿下也早就说过,他并不愿意背上一个背主自立的名义,但眼看着利伯亚人、倭人纷纷将魔掌伸入我们唐族世代故居之地,而南面地马其汗人却又频频在帝国腹地肆虐,再看看司徒家族子弟们的表现。肆无忌惮的和外族甚至是我们唐河民族的宿敌勾结,罔顾民心民意。出卖帝国主权,连大东洋上那些世代皆为我们唐族土地的岛屿也可出卖,这样天人共愤的事情却是接二连三的地生,若是秦王殿下不举义帜,只怕又会酿成一场像太平教人大起义一样席卷整个帝国几乎要让唐河民族陷入极度衰败的大风暴,那样只会让我们唐河民族失去一次复兴地大好机遇,古基在想这怕是所有有良知的唐河人都不愿意见到的。古基也能够理解田叔的苦心。这笔黄金储备既非司徒家族所有,也非秦王殿下该得,而应当用于帝国民众福祉,眼下帝国战乱不断,相信经过这一番洗礼之后,帝国各地民众都要这笔资金来改善生活,展经济,古基在这里郑重向田叔承诺。这笔资金绝不会用于其他方面,只会用于帝国境内我们唐族民众的各方面基础设施建设和抚恤救济事业上,这一点请田叔尽可放心。”
“如此甚好,这笔黄金放在老夫手,老夫也颇感压力巨大,司徒一家屡次三番想来打这笔黄金的主意。都被田某托词推走,如今这笔黄金能够交到秦王殿下手,以秦王殿下的雄才伟略一定能够将这笔资金用到最合适地方,老夫心头地这块大石也就算是平安落地,老夫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了。”田易得到对方某种暗示性的承诺已经心满意足,用价值两亿金币并不属于自己的黄金换来这样一个承诺,田易也算心满意足了,自己宦海几十年积蓄颇丰,并不需要这笔太过显眼刺目的东西,还是交还给需要这笔资金的人更合适。
“呵呵。田叔尽管放心。秦王殿下也绝不会辜负田叔的期望,如今大势已定。相信要不了多久秦王殿下就会在帝都和田叔会面,到那个时候田叔再与秦王殿下把酒言欢也不为迟,秦王殿下肯定还会有许多事情要想田叔问教的。”古基也不再多客气,不过他也知道这位帝国地财政大臣还是有些真本事,能够以一己之力维系帝国财政命脉数十年,他功不可没,秦王殿下若然真的入京称帝,统治这样庞大一个帝国,只怕不少方面还要像这些老人请教才是。
云之战不但彻底毁灭了司徒泰的梦想,同样让司徒玉霜陷入了绝境,司徒泰已经重返北平布署下一步的防御,但在司徒玉霜看来,这后期的防务布署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以如此大的优势依然惨败在李无锋地西疆军手,司徒玉霜对于自己这位大哥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她不相信自己这位志大才疏的大哥还能干什么,燕云郡经济原来就在帝国十郡排在倒数几位,现在几十万大军被西疆军打得残破零落,要想重新恢复元气,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帝都的金融家们都闭门谢客,显然是不再相信自己的保证,而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以一个燕云外加民怨沸腾的东海,司徒玉霜不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究竟还能撑多久。
愁苦绝望的情绪缠绕着司徒玉霜,她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理智告诉她自己,她不得不承认李无锋无论在哪方面都比自己这几位兄长强上太多,从军事谋略到治国谋政,从攫取民心到保境安民,自己这几位兄长即使加起来也远远不如对方,难道司徒家族祖辈建立的王朝就真地要在自己这一辈上断送?司徒玉霜真地很不甘,但似乎有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她已经尽了一切努力想要扭转这种颓势,但却无济于事。
兽头吞金炉不断向外袅袅地喷出淡淡的白雾,司徒玉霜只觉得自己头部两边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一阵一阵的疼痛冲击着她的头部,她知道这是自己这一段时间作息规律紊乱加之过度操心导致的这种情况,身体已经处于极度疲惫状态,而心情却又糟得不能再糟,也许要不了多久李无锋就可以光明正大挺进帝都,在宣告司徒王朝结束的同时宣布建立他的李氏王朝,这个时候司徒玉霜突然现自己是多么的孤单无助,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说说交心话。而唯一能够理解自己心情的索菲娅好像又外出游历去了,这让司徒玉霜更平添了一份孤苦伶仃的滋味。
尤素夫的低劣表现让司徒玉霜对于这支曾经抱有很大希望的军队也彻底失望,司徒玉霜原本希望城卫军能够攻克龙泉,而禁卫军也能够拿下晋,再加上北方军能够解决掉云,这样北方半壁江山也就从新回到司徒家族手,但没有想到城卫军的失利给了自己当头一棒,祸不单行,南方局势的骤变让司徒玉霜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云一战上,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一阵晕眩传来,坐在锦凳上司徒玉霜只感觉眼前一阵黑,她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但身体却背叛了自己,软软的向凳下滑去,手臂无力的拂倒了案桌上花瓶落在地面上,司徒玉霜只听见自己贴身小婢的一声尖叫,然后一切都陷入黑暗之。
司徒玉霜的病倒不过是整个帝都陷入混乱的一个小插曲,虽然司徒玉霜在整个帝国央系和以司徒泰为的北方系联手合作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现在北方军在云一战的失败让帝国央这些要员们为的帝都贵族对司徒泰彻底失望,虽然他们找不到谁能够替代司徒泰来撑起大旗,但他们却知道这位燕王殿下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还不如另寻出路。帝国央系的力量开始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除了以西顿为的死硬派依然叫嚣着要以帝都为据点坚守不屈绝不向西疆屈服外,不少人已经开始在慎重思考是不是应该要接受改朝换代这个现实,只不过碍于第一军团第一师团仍然控制着整个帝都北城,许多人虽然内心开始活络起来,但在外表上却没有任何表现。
尤其是在帝都一些原本并不太受重视的力量也开始参与到这种变化来,并逐渐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成为一支重要力量,比如帝国宪兵司令部、帝国羽林军以及帝国警察总局。虽然西顿担任帝国警察总局的直接上司内政大臣,但警察总局和帝都警察局这两支在和平时期有着相当重要性的力量却并未掌握在西顿手,这也就直接导致了西顿自己所说帝国内政总署有被空心化和边缘化的危险。
司徒泰虽然没有退出帝都的争夺,但仅仅是一个师团军队驻扎在帝都,要想完全控制住整个帝都的形势显然不大可能,而要想用这个师团6军进行军事管制,肯定不会得到帝都另外一支武装力量――禁卫军的支持,所以帝都的局势也变得越来越混乱,越来越复杂,而且日趋向无政府状态演变。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九节 各个击破(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二十九节各个击破()
帝都内部动荡的局势由于司徒泰急匆匆的和赵成怀布置燕云防御和司徒玉霜的病倒而变得越动荡和混沌,整个帝都上层的政治经济精英们都因为云一战的落幕而变得躁动起来了,政见相同的人相互串联,政见各异的人相互攻讦,云战役的结果就像一块巨石投进了酝酿酵已久的酒桶,一下子激荡起来,散出阵阵浓烈的气息。
原本计划和城卫军以及第八军团共同向晋起进攻的计划已经搁浅,云一战事实上已经决定了整个帝国北方局势的走向,晋已经无关大局,而逗留在帝都城里的禁卫军们同样感到有些惶恐不安,帝国未来局势究竟该向何处去?而帝国宪兵、帝国羽林军态度却是异常暧昧,虽然他们的力量在马远往眼根本算不上什么,总共加起来不过一万人左右,能够济得什么事,但是一旦禁卫军保持立,这些力量就会变得相当重要,还有帝国警察总局和帝都警察局的这一部分治安力量,地位似乎也一下子显得重要起来了。但是禁卫军能够保持立么?而城卫军这帮家伙又怎么办?
马远往头疼欲裂,尤素夫这个家伙已经将城卫军和第三军团的残军带到了帝都城下,并且向自己提出了要求进入帝都的要求,根据帝国历来的惯例,城卫军只能有一个师团驻扎在城,其他野战军团则一律不得进入帝都城,只不过这个惯例早已被当日三王进京时所破坏。现在尤素夫提出了进入京城内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毕竟云一战之后,李无锋已经在北方彻底的扭转了他地劣势,十多万游骑兵云集于北方,燕王殿下现在需要考虑的已经不仅仅是如果打垮西疆军了,而是如何防止云之战之后攻守易势之后带来的种种冲击,整个燕山、北平、沧州一线全部都在西疆军的攻击范围之内。而多顿人和普尔人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虽然榆林还在普尔人手控制着。西疆似乎也还没有忙着向榆林动攻势,但马远往可以肯定,普尔人没有了燕王殿下军事力量的支持,他们根本无法单独面对西疆军,退出榆林也是必然之举,迟早之事。
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人和可以信任了,整个帝都城内掌握着最大武装力量的马远往却不知道他究竟该听谁的。虽然帝都城内暗流汹涌,马远往也知道那些亲李无锋一系地势力纷纷跳了出来,频繁的活动,但到现在还没有人登门来劝说自己,不过马远往却知道,只要自己稍稍露出一点口风,只怕西疆地说客就会踏破门槛,兵不血刃的解决帝都问题怕是李无锋梦寐以求的好事吧。
马远往已经两次前往十三公主殿下的府上探望十三公主的病情了。但十三公主殿下的病情似乎仍然没有什么起色,太医已经诊断过了,心力过度憔悴外加伤寒,使得这位一直帮助司徒家族在帝都撑起大局的奇女子终于再也扛不下去了,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看样子短时间内来是难得康复。司徒泰已经去了北平,那是他的老巢,一旦燕云崩溃,这帝国内战只怕也就应该宣布结束了吧,事实上马远往内心似乎还有一种盼望这一天早些到来的感觉,现在这种生活让他欲罢不能,司徒家族只要还有一丝希望,自己就不得不尽自己一切力量来完成这份职责,这是自己在宠妾爱儿获释之后向十三公主殿下的承诺,虽然在南边司徒彪宣布下野五湖和江南尽归李无锋手之后马远往就知道只怕司徒王朝真的是该寿终正寝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马远往虽然对李无锋谈不上有什么多大的好感。但他还是要佩服这位彗星般崛起的人物,虽然帝都还不属于他的控制范围。但西疆事实上已经对帝都完全敞开,从龙泉到晋,从黄冈到九江,粮食以及各种生活必需品源源不断地输入帝都,帝都原本一直居高不下的物价一下子就跌落了下来,不管对方是不是收买人心,但能够做到这一点也足以显示对方的自信和胸襟,就连自己府上的仆从们都忍不住在暗自嘀咕说也许这天下真的该是秦王殿下来坐了,这让马远往百感交集。
帝都那些原来燕王殿下的坚定支持者们似乎也生了分裂,许多人开始由支持变得暧昧,从暧昧变成沉默,从沉默变成暗活动,这一切就像一个蜕变过程,不断在许多人身上上演,马远往不知道某一天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这样。人性是最难测地,纵然自己向十三公主殿下承诺过,但许多时候,有些事情却不能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
“大人,门外有客人求见。”仆人轻声呼唤将马远往从沉思惊醒。
“我不是说过么?除了十三公主殿下府上来人可以叫我,其他人我一概不见么?”有些不耐烦的瞥了一眼有些畏畏缩缩的老仆,这个老仆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还要犯错误,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大人,客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老奴就斗胆将他请进府等待了。”老仆垂下头虽然话语有些不安,但却十分肯定。
“哦?是什么人?”马远往一下子感觉到问题的不对劲,自己这位老仆可不是随意替自己作主那种不知高下的人。
“大人,是皇甫将军。”声音虽小,但却如焦雷一般击打在马远往手,让马远往手茶杯也禁不住轻轻一漾,桨出不少水来。
“皇甫天成?他好大的狗胆?!”愤怒激动夹杂一丝惶恐的心情在马远往胸翻滚,重重的呷了一口茶水,连续几个深呼吸,马远往才算让自己心情渐渐平息下来,“哼哼,他来干什么,还不是为李无锋当说客?!”
老仆不敢搭言,只是垂不语。房间充斥着压抑地气氛,马远往内心也在激烈地挣扎,看来李无锋的游说攻势终于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而且还敢让皇甫天成来,简直是视帝都如无物,根本没有把存在地风险放在眼里,马远往有些迷惘又有些失落,决定这座城市命运的人早已不是自己,也不是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人,而早就变成了那远在千里之外汉府的李无锋了。
“去请他进来吧,我想我也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了,这么多年来,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心境和他推心置腹的谈一谈,却总是无法实现,也罢,就趁这个机会吧,也许今后这种机会也不可能再有了。”最终还是将目光从窗外远景收了回来,马远往淡淡的道。
皇甫天成坐在马远往府上的候见室,显得十分安详,他是主动请缨来帝都一见马远往的,云一战已经决定了司徒家族的命运,虽然和自己的老上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但自己在担任师团长这么多年,对方却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甚至在某些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扶持自己一把,皇甫天成并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司徒家族这艘大船已经快要沉没,纵然老上司不愿上秦王殿下这艘刚刚扬帆启航的巨舰,但也没有必要陪同司徒家族一起覆灭,皇甫天成不愿意见到这一场景,他不愿意看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禁卫军就这样在滚滚历史潮流被击打得粉身碎骨。
坦然的坐在自己的老上司对面,皇甫天成十分平静,而对面的马远往同样相当安然,两人这个时候虽然分属不同阵营,但此时的心境仿佛还更加放松和靠近。
“大人,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身体可好?”在自己老上司面前,皇甫天成并没有太多的拘束,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还行吧,天生劳碌命,就是想清闲也是被诸多羁绊所困啊。”马远往心颇多感慨,看得出来对方在西疆阵营颇得李无锋的看重,听说禁卫军第二师团一进入晋就得到了大量优良兵员补充,马上就重新恢复成了一个满编的师团。而所有军官却是全部保留,看来李无锋也是对他信任有加。
“呵呵,变了军人似乎就再也难以与劳碌这个词分家,劳心劳力,从来就难以甩开,看来大人是深有体会啊,天成也是这几年才渐渐悟出这一点的。”皇甫天成点点头。
“天成,看来你在西疆那边过得很好啊,看见你这副神采飞扬的模样,老夫也替你高兴。”马远往这句话倒是真心诚意,随着刚刚一听到时激愤情绪渐渐消退,马远往慢慢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各人选择不相同也不能强求一致,何况谁又能说现在选择方兴未艾的西疆是一个错误么?只怕也只有自己这种头脑固执的人才会如此执着吧。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三十节 各个击破(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三十节各个击破()
“大人言过了,想必大人也应该明白天成并不喜欢追求荣华富贵,但天成同样也不是那种思想古板守旧之人,天成知道天成率领第二师团投效秦王殿下会引来众多同僚的诟病,不过天成依然这样做了,天成就不会畏惧人言。”皇甫天成也细细的抿了一口茶,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天成是一个军人,按理说军人只需要服从上级命令,不需要关心其他事情便可,但我们唐河人有句古谚叫做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连匹夫都有责任,何况天成还是一个军人?”
“看看怎么些年来帝国的种种情形,大人应该比天成了解得更多,唐河民族一步一步走向衰落,除了利伯亚人不断在北方袭扰,南面的马其汗人因为有个我们唐河帝国弃之的雷觉天而飞崛起,窥视我们南方腹地,东面的倭人利用我们那些达官贵人们的短视浅薄和无耻蚕食鲸吞,不断吞噬着我们在大东洋上宝贵的土地,西北游牧民族连年犯边,边境百姓民不聊生,帝**队一触即溃,这样国家这样的军队何以保护我们这些纯朴的民众和百姓?而再看看生活在帝都的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精英的贵族士绅们,他们除了享受和挥霍生活在底层民众给他们创造的财富和物质外,他们还干过什么,还会干什么?天成不敢说这些人就是寄生在帝国躯体上毒瘤和垃圾,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实实在在在动摇着我们唐河民族明地根基。”
马远往和皇甫天成相交应该有些年辰了,但他们都尽量保持着一种相互尊重的上下级关系。皇甫天成从来不刻意媚上,而马远往似乎也能够理解皇甫天成的想法,但二人却从未就双方对时局的看法进行过交流,而今日皇甫天成却敞开心扉,坦然的像一位老友一般向这位老上司一点一滴的介绍自己思想的嬗变经历。
“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如果换了一个皇帝也许唐河帝国会重新再现辉煌,但从先皇开始,到司徒朗。再到司徒元,甚至还可以延续到先皇之前。唐河帝国实际上就已经在逐步走向衰落,也许天成地思想有些激进,但我一直认为当一个帝国一个王朝无法支撑起它应当承担起的历史责任和义务时,那就是应该改朝换代地时候了,唐河帝国已经老迈腐朽了,而且是从根子深处腐烂了,天成不相信从司徒家族自身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唐河民族需要一阵狂风骤雨来涤荡一下陈腐的气息,只有这样唐河民族才能够获得新生。”
“那天成以为这带领唐河民族获得新生的明主就是李无锋么?”皇甫天成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并未能打动马远往,作为一个经历了太多的老人,马远往已经很难被这些听起来琅琅上口的语言所说服,也许这就是老人和年轻人的区别,但这并不代表马远往就看不清形势。
“从目前来说,天成以为还无人能够具备越秦王殿下地能力和天时地利的条件,唐河民族如果仅仅只想止步不前。也许司徒泰和司徒朗都能够勉强为之,但四周的民族和国家都在展和进步,如果唐河民族固步自封,将来的命运只会变得更悲惨,唐河民族需要一个具有野心和胆魄的领袖来重振雄风,去获得复兴之后唐河民族应该获得的一切。伟大的唐河民族应当傲立于大6俯视所有民族。”说到最后两句话时,皇甫天成的眼睛已经泛起了马远往以往从未见到过地锐利精芒。
“野心和胆魄?唐河民族应该获得的一切?”马远往同样注意到了皇甫天成的措辞,对方没有雄心这种词语,而用了野心,唐河民族应该获得的一切似乎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而皇甫天成那眼的精芒落入马远往眼,这一切混合在一起,马远往突然间现自己似乎有些明白皇甫天成为什么会选择李无锋作为投效对象了。
因为他们更像是一类人,胸都是无尽地野心和贪婪,只不过这个皇甫天成比任何人都掩饰得更好。竟然在自己麾下隐藏如此之深。不过皇甫天成的贪婪**似乎有别于普通人的种种贪欲,财富、女人、权力这些东西似乎都不是他所追求的。应该说他追求的东西在层次上更高一些,那是一种征服别人的快感和众人仰望带来的荣耀,马远往终于现了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苦苦思索的对方有别于自己其他部下的不同,正是对这种**的追求才导致了对方地表现始终与其他人不同,当其他人在忙于追逐名利时,他却只顾着训练自己地军队,不断提升自己军队的战斗力,这个皇甫天成也许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想到过要安心于在这帝都终老一辈子。
“对!难道大人也认为我们唐河民族拥有如此悠久而辉煌地明却只能听凭周围这些弹丸小国的欺侮和蔑视么?不,这一切都应该得到改变,只要我们去努力,这一切都完全可以在我们手得到逆转和改变!历史赋予我们一个重任,我们不能再让战争继续在我们唐河人自己之间打下去了,这场战争应该尽早结束,因为我们唐河民族更需要在帝国之外阳光下的土地和海洋!”皇甫天成此时的呼吸声似乎都变得更急促,一直平静的脸膛上也隐隐泛起一抹红潮。
像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涛击打在马远往坚固的心灵防线上,眼前这个多年来一直保持这平和谦冲的儒雅部下这个时候爆出来的言论无疑是对马远往一个巨大的冲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位部下胸竟然蕴藏着如同喷涌欲的岩浆一般的漏*点,皇甫天成的这种狂热**在这几年被隐藏得如此之好,竟然让任何人无从得知。
“天成,你的构想虽然好,但你想过没有,如果,如果李无锋也像你这般所想,先不说其是否有可能做到哪一步,只要他向这个方向迈步,那岂不是要将唐河民族拖上一个永远无法停步的战车,这将让唐河民族今后数十年都生活在战争当,这将会让千千万万的唐河儿郎葬身异国他乡!你想过没有?!”马远往同样有些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对方的想法实在太疯狂了,他甚至可以肯定也许正是他的这个构想符合李无锋那个疯子的意图,皇甫天成才会得到这般信任和重用。
“大人,大6历史从来就是用铁和血来谱写的,难道您真的以为大6某一天会建立在一个美满和谐没有矛盾和竞争的社会秩序么?不,这太幼稚了,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能全力以赴去赢得这一切,那我们就必然被那些保有同样想法的国家和民族所窥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间从来就没有半点妥协!”皇甫天成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位老上司那种天真想法嗤之以鼻,那种幻想和平相处的想法简直就不切实际,唐河民族不壮大展,利伯亚人也好,倭人也好,还有马其汗人也好,迟早都会扑上来咬噬这个对他们同样构成威胁的庞然巨*,大6已经过去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如记记重槌敲打着马远往内心深处的壁垒,他现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在对方面前显得那么软弱无力,也许这就是年轻一代和老一代的区别,当自己还在祈望着帝国能够维持原状不受外地欺侮之时,这些年轻一代已经在思索着如何积蓄力量奋起反击了,马远往不能说对方的言论说服了自己,但至少马远往明白了对方内心所想并不是那么简单,他甚至现自己内心深处也并不是那么排斥对方的某些想法。
“天成,我想我们即便是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也无法取得更好的结果,你今天来见我也说明你还信得过我这个老上司,也许李无锋有什么话或者要求要让你转达给我,不妨说出来,我不敢说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至少我能够给你一个准确的回信。”久经风浪的马远往即使在任何时候也显得沉稳如山。
“大人快人快语,天成又如何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微微点点头,皇甫天成也终于接触到了实质性的话题:“秦王殿下当然希望大人能够在将来的帝都局势变化站在秦王殿下一边,但我知道这对于大人来说有些为难,不过秦王殿下至少希望大人能够从一个唐河人的角度出,当司徒家族已经歇斯底里或者说疯狂的时候,希望大人能够保持必要的冷静,不要助纣为虐,至少应当对整个唐河民族负责,对帝都民众负责,对历史负责。”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三十一节 分崩离析(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三十一节分崩离析()
虽然没有点明,但马远往已经意识到对方的意图,不过他并不准备就这样就范,他想要听到对方一个准确的目的,“天成,不必再作其他掩饰,你就直截了当的把具体要求提出来吧,我想李无锋也好还是你也好,还不至于含蓄隐晦到这种程度吧。”
“很好,那天成就明言了,秦王殿下希望大人能够拒绝城卫军入城,因为尤素夫的表现很难让人相信他。当帝都内局势出现变化时,希望禁卫军能够站在整个唐河民族的高度来看待这一次帝国内生的事情,而不要因为某些人的私人情谊而酿成大错,简单的说,就是秦王殿下的大军即将进入州,希望禁卫军能够防止帝都城内出现混乱,同时避免在帝都生战争,这是秦王殿下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竭力想要回避的。”皇甫天成淡淡的道,话语内容却是明白无误。
“避免战争?那秦王殿下只要不来进攻帝都,战争不就可以避免了么?为什么非要马某人来承担这份责任呢?”马远往手指轻轻的在一旁的檀木茶几上敲击着,嘴角泛起一丝略带讥讽的微笑。
“大人,这帝都城说重要也重要,但如果说一座帝都城就能决定整个帝国的命运,这也未免太过儿戏,司徒家族的命运不可能因为他们能够占住帝都就可以得到保全,这一点大人和我都应该很清楚。帝都城里的这一切并不属于任何一个私人或者家族,这是属于我们唐河民族地明瑰宝。我们唐河民族在这帝都城里留下了太多的明积淀和化艺术瑰宝,这座城市对于每一个唐河人来说,都具有非同小可的意义,所以秦王殿下不希望对这座城市的一切造成伤害,这一点心情大人应该能够明白。秦王殿下只是担心司徒家族狗急跳墙在帝都城内行那疯狂之举,破坏这本应当属于我们整个唐河民族的一切,至于其他。包括天成在内,我们并不认为司徒家族现在还能够给西疆带来的阻力。”说到最后一句。皇甫天成的语气已是说不出地骄傲和自信,当然也夹杂着一份强硬。
马远往默然,他不能不承认对方说的话在理,现在司徒泰也好,还是帝国央军也好根本无力抵挡西疆军地进逼,南方已经平定,马其汗人也灰溜溜的从半岛地区撤军了。李无锋手腾出来力量更是凭空增加了几倍,马远往看不出司徒家族的出路在哪里,帝都虽然坚固,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因为进行过防御作战,而当大势已去时,帝国民众还能接受这样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么?而自己又真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战在帝都城打响么?正如对方所说,帝都城内的一草一木,一树一石。都是唐河民族两千年来地明结晶,作为一个唐河人,谁又愿意将这一切毁于战火之下,对方提出的要求,实在也算不上过分。
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沉寂,皇甫天成也不催促对方。他知道这个时候对方还在作最后的思想挣扎,忠于司徒家族和对唐河民族负责这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似乎让这位念旧的老人有些难以抉择,不过皇甫天成有信心对方会作出理智的选择。
“天成,也许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我也需要谨守我作人的底线,我曾经向十三公主承诺过,我不能违背我自己地诺言,不过我作为一个唐河人,当然也不会坐视毁灭我们民族瑰宝事情的生,你说得对。帝都不应该经历一场战火。我会尽我的努力去避免。”马远往用一番客套而模糊的话语结束了二人谈话,他甚至没有再给皇甫天成任何劝说的机会就端茶送客。这让皇甫天成有些安慰的同时心同样有些担心。
帝国翻腾地局势对帝都上层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一些手握大权者,同样对一些手无权却有着相当影响力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许多人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往何处去,内心的恐惧让许多人寝食难安,但套在他们身上的身份光环又让他们不敢随意表态,但是如果不及时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一大家人将来会面临什么样的对待同样让他门感到胆战心惊,“天街尽是公卿骨”这一故事会不会重新在这座城市上演,谁又能预料得到?
“明达,你终于来了,现在都啥时候了,你还不紧不慢,难道那天华殿的工作就真的值得你这般费心?”有些不满地瞅了一眼迈着方步不紧不慢走来地同宗兄弟,儒衫老者气哼哼的道。
“二位兄长都先来了?究竟什么事儿让二位兄长这般紧张?”跨进暖阁地司徒明达一脸惊诧,他接到两位同宗兄长的邀请后就来了,整日徜徉于书海,他对于外界的接触也就少了许多,并不像自己其他几位兄长一般时刻关注着帝国局势的变化。
“哼,六哥,你看看,咱们司徒家只怕也只有明达会这么乐天知命,大军压境,帝都局势危如累卵,他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明达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无所畏惧,当哥哥的真有些服了你了。”儒衫老者一边向自己旁边坐着的脸色平静一身青布长袍男子抱怨道,一边恨恨的盯了刚刚才到的老者一眼。
“二位兄长息怒,小弟的确不知道什么事情,八哥方才提及的大兵压境可是说李无锋的军队进了州了?”司徒明达虽然整日沉迷于天华殿的图书整理工作,但也非对生自己身边的事情一无所知,云一战震惊天下,司徒家唯一的一根支柱在这一战基本上就丧失了再和李无锋对抗的资本,天下大势似乎逐渐开始明朗化,虽然他内心颇感戚戚,但生性豁达的他也只是当初两天有些感慨,过后便也就处之泰然了。
“我呸!明达你是在祈祷李无锋进州么?”儒衫老者没好气的唾了对方一口,但随即又沮丧的道:“虽说还没有进州,但恐怕也快了,李无锋的西疆第一军团听说在九江集结,而那个叛逆成大猷的西疆第八军团和几个西疆的独立师团也在余杭和湖州一带活动,看样子是要一举从州和东海进入了北方了。”
作为皇族人,没有哪个不对帝国目前时局不清楚,这不但事关整个司徒大家族的命运,同样关系着各自小家族的生死攸关,儒衫老者和司徒明达虽然只是同宗兄弟,但整个司徒家族除了能够上得台面受先皇看重的也就只有这几人而已,局势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如果再不思考对策,那一天真正到来,整个司徒家族还会剩下几人呢?
“二位兄长,明达我手既无权又无兵,能够如何?就算李无锋的军队把他们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只有认了,我一家老小已经习惯了这帝都生活,祖宗坟茔都在这里,总不能让我一家人丢下一切流亡海外吧?那还不如就让我死在这里好了。”司徒明达虽然话语有些担心的味道,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异样,天生乐观豁达的他从来就没有把司徒这个姓放在心上,在朝也甚是低调,所以才会被司徒明月选为掌管天华殿,并且还主持了李无锋和司徒玉棠的定婚仪式,在他看来,顶多也就是卸去一身担子,还不如自己在家自得其乐来得轻松安闲。
“哼哼,明达,你好像想的挺轻松啊,若是那李无锋得了天下,那还容得了咱们这些变成前朝余脉的人,光是一个司徒家血脉就会让咱们生不如死,他手下那些人还不变着法子要将咱们折腾死才心甘?难道李无锋就不怕我们司徒家东山再起?”儒衫老者已经在思考着江山易位之后的事情了,历来新朝初立都对前朝余孽忌讳甚深,尤其是流着前朝皇族血脉的子弟们更是新朝的眼钉,所有妄图反叛复辟者谁都想拉起虎皮当大旗,借用前朝皇室血脉作为理由似乎比平空而起要方便许多,所以也怪不得许多新朝一立开始还装模作样,后来就变着法子将这些余脉们铲除干净。
“八哥,你怕有些杞人忧天了吧,我看李无锋的心胸没有那么狭窄吧,何况玉棠不是也还嫁给了他们,那玉棠身上流着的不还是司徒家的血脉?”司徒明达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这位兄长招自己来有什么意图,难道他还想凭他主持的原会馆召集人去刺杀李无锋不成?恐怕自己这位八哥虽然头脑冲动,也不至于这般天真吧。但是旁边这位六哥一直一言不,脸色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莫非他们还真有什么计划想法不成?想到这儿司徒明达不由得心有些慌,可千万别把自己也给裹进去,他可从来没有那份冒险的胆量。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三十二节 分崩离析(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三十二节分崩离析()
“明达,你是不是还把希望放在玉棠身上?玉棠身上是流着司徒家的血,但她是女人,女人出嫁便是泼出去的水,她能够保得住司徒家?我看李无锋对他也未必亲近信任,要不怎么会到现在也没有正式大婚?还有休伊家族的安琪儿,林家的林月心,以及石家的老三,都搅和在里边,玉棠究竟对李无锋有多大的影响力,鬼才知道。”儒衫老者正是司徒家族安排控制整个原武林的原会馆主持人司徒明相,现在局势巨变,危及整个司徒家族的命运,连带着他也紧张起来,一旦李无锋真的成为帝国的新主人,他们这些曾经和李无锋敌对的力量会不会被连根拔起,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好了,明相,你也别在那儿自己吓自己了,现在李无锋哪里还顾得到来过问你这些事情啊,若真是李无锋来过问那倒好了,怕就怕是李无锋手下那些个邀宠谄媚的家伙一心想要拿咱们来开刀,杀鸡吓猴,那咱们才真的麻烦了。看看这两天的报纸吧,泉州府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米兰人可以当他们的靠山,哼哼,现在全部被抄家,那些押宝押在李无锋身上的家伙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这不是再给帝都这些人作示范么?”
一直没有开腔的老者终于插言了,当司徒明相找上门来时,他一样正在为一连串的变化局势感到心惊肉跳,整个南方已经完全归附于李无锋手。而那一度想要投靠米兰人的泉州府听说正在进行大规模地清洗行动,据说主持清洗行动的正是李无锋麾下的安全部门,这个神秘的机关似乎除了保护李无锋的安全外剩余的工作就是清洗那些逐步纳入西疆管理领地的反对势力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江南和五湖十三府唯独泉州府这般大动干戈,他有些搞不懂李无锋是要远在东南角地泉州清洗运动来提醒帝都这些人呢还是因为那些泉州人在局势已经明朗化之后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托庇外人地原因?
老者显然很得其他两人的敬重,连一直不怎么在乎的司徒明达此时脸色也变得郑重了许多,“六哥的意思是李无锋将来也会对咱们下毒手?”
“不好说。李无锋为人行事似乎没有定规,在泉州府的表现和在江南五湖其他府县的笼络人心之举截然不同。很难说他是在故意作秀呢还是真有其他意图。”缓缓摇摇头,被唤作六哥的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敢骤下断语,但帝都几大报刊都连篇累牍地刊载泉州府的风波,这分明是在暗示什么,这些媒体几乎无一例外的站在了西疆一旁,连《每日快讯》态度都来了一个大转弯,至于其他媒体更是尽心竭力为李无锋摇旗呐喊。迫使所有人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六哥,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有些急促的问道,司徒明相显然更担心这个问题。
“怎么办?眼下帝都人心惶惶,原来主持大局的玉霜也病倒了,燕王去了北平,不知道他是准备依托燕云据守呢还是有其他想法,马远往态度暧昧,拒绝了尤素夫的城卫军入城。只要求对方在城外守御,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第八第九军团每天都有士兵哗变,看样子也控制不住多久了,只怕李无锋大军一到这两个军团也就只有一哄而散吧。你们说说现在还能怎么办?要不就只有马上收拾东西去北平,看燕王还有没有回天之力。要么就趁早远遁海外,去南洋联盟或者干脆就去西大6当寓公。”六哥一副沉重的模样,但却在悄悄地观察着二人的表情。
面面相觑,二人显然没有想到寄予厚望的六哥居然如此悲观,司徒明相更是一下子跳了起来:“六哥,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北平那边我看也维持不了多久,就那几府地还能经得起多久折腾?别说李无锋大军一卷而过,就是不去打,阿泰那么多军队,燕云本就贫瘠。根本养不起。我看现在多顿人和倭人也未必愿意再往这个无底洞投资了,去北平那纯粹就是等死。当寓公。刚才明达都说了,咱们祖宗墓地都在这里,一大把年龄了又去重新适应外面的生活,我可过不惯,我还是想留在帝都。”
司徒明相这番话虽然俗了点,但却是司徒家族许多人的内心真话,又不是他们在争江山,他们不过就是沾了司徒这个姓,现在个个家底殷实,在这帝都城里产业遍布,要叫他们一下子离开,他们怎么可能舍得?
“那就只有留在帝都等李无锋上门了。”六哥淡淡的应道。
“六哥,咱们聚在这儿,不就是想要寻找个稳妥法子么?”司徒明相有些气哼哼地道:“咱们也就是背了这司徒一个姓,眼见得人家都在各寻出路,咱们莫非就该在这里束手待毙不成?”
“司徒这个姓要看怎么看,看起来是个祸患,如果用得好也未必不是优势。”司徒明达也插话表意见,他已经看出自己这位六哥似乎早有定计,只是现在还在试探自己和司徒明相的反应,他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位执掌着帝国羽林军的六哥怕是就要等自己和司徒明相打破这个禁忌罢了。
“哦?明达,你有什么看法不妨说来听听。”被唤着六哥的司徒明照果然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连一直在手把弄的鼻烟壶也放了下来。
“六哥,八哥,这俗话说,江山轮流坐,明年到你家,这句俗话虽然不那么听,但也说明了一个古理,那就是改朝换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本朝不也是建立在前朝灭亡的基础之上,而前朝不也是从一个小侯国慢慢展起来的么?王朝的兴衰,朝代的更替,这本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只是落在咱们身上就有些难以接受罢了。”司徒明达不愧是天华殿地支持人,吧嗒吧嗒嘴巴就把一个很多人都觉得无法接受地话题挑开来。
“眼下帝国的局势二位兄长都清楚,只怕咱们司徒家地江山也真的是要到此为止了,在这样折腾下去,除了多伤一些性命,多耗费一些钱财,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当然这些话可能有些人听不进去,不过今天只有咱们哥仨在这儿,明达这个话也就不忌讳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可日子还得照样过是不是,咱们总不能因为李无锋得了天下就一起去自杀对不对?咱们要想在这帝都城里舒舒服服的过下去,有些方面咱们就不得不作一些让步,不就是些面子上工夫么?我想两位兄长都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
司徒明照这个时候才现自己简直小看了这个本家兄弟,没想到这个家伙早已经把自己的心思想法琢磨了个透,别看这个家伙不动声色,弄不好这个家伙早就寻摸着搭上了西疆的线,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玉棠给他有什么许诺?
而司徒明相更是心痒难熬,对方话语间未尽之意分明就是要表达现在只有投效西疆,向李无锋输诚才是唯一出路,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各自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害,否则向泉州府那帮家伙一般落得个身陷大狱家资充公的命运,想一想都不寒而栗,李无锋手下那帮家伙要想寻找理由藉口实在太容易了,随便编造一个因由也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尤其是自己掌握着这个帮助帝国央控制帝国武林江湖的原会馆,更是如此。
“明达,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和西疆联络,探讨一下合作的可能?”司徒明相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要看六哥了,六哥掌握着羽林军,在现在禁卫军情况不定的情况下,应该说还是有一些话语权的,李无锋肯定想要一个完整无缺的帝都,他肯定不希望在帝都生像云一样残酷的攻防作战,帝都可不像云,无论从哪一方面都过云十倍有余,而且帝都城内的一草一木都拥有悠久的历史渊源,以李无锋的心性,肯定也不愿意让战火毁了这一切。所以,我们并不是没有条件可谈,何况我们要求如此之低,仅仅只是希望能够获得一个最起码的安全和利益保障而已,并无其他过分要求的话,我想李无锋应该是很乐意看到这一点的。”司徒明达见司徒明相既然挑明了话题,也就不再避讳,目光却放在了司徒明照脸上。
司徒明照却是半晌没有答话,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影响着很多人,其帝都内不少人都关注着自己举动,毕竟自己身属皇族,而且手又握有一定军权,马远往也好,孙成休也好,只怕他们都是鼓着眼睛看自己的态度,尤其是现在司徒玉霜一病不起的情况下,自己的态度就更关键了。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三十三节 发展机遇(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三十三节展机遇()
鼻烟壶在手旋转着,司徒明照也知道孙成休已经和西疆人搭上了线,只是帝国宪兵那点兵力比自己的羽林军还不如,要想左右大局还差得远,如果和自己的羽林军合在一起呢,勉强有点言权,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马远往的禁卫军手,当然司徒泰的第一军团第一师团也是一个变数,只是现在北方局势如此危急,司徒明照也不知道司徒泰会不会让铁龙平的第一师团返回北方起到定心丸的作用,还有就是司徒彪的那个独立师团,态度也是不明朗,虽然司徒彪已经宣布下野,但作为这个独立师团的领,那个师团长却好像与他无关一般,除了每天照常训练,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他影响,这也让司徒明照有些吃不准。马远往的禁卫军司徒明照判断最后可能会保持立,从他拒绝城卫军入城已经看出不来了,他希望保持帝都城内的现有格局,但一旦西疆军逼近帝都城呢?他会如何应对,是同意对方入城还是像城卫军一样拒绝入城?那局面又会展成什么样子?
司徒明照判断马远往会保持立的依据就是对方同样看到了大势已去,但如果要让他现在就投向西疆,马远往又不是那种人,各种利益交织在一起让马远往进退两难,最后恐怕只有选择立,等局势彻底明朗化之后在把帝都的控制权交给胜利者,这恐怕也是铁龙平之所以对马远往拒绝城卫军入城后只能暗自抱怨却不敢作的主要原因,铁龙平完全可以让城卫军从自己控制地北门入城。但他不敢,一旦激怒了马远往,在关键时刻将帝都其他几道大门洞开,那蜂拥而入的西疆军一瞬间就可以将北方军这点可怜的军队淹没,加上城卫军一样没用,除非他们能够一举解决马远往。
“六哥,你倒是句话啊。我看明达说的话很有道理,咱们年龄都大了。孩子们也没有几个成器的,能够安安稳稳享受一生也就是我们最大的奢望,我想李无锋完全能够满足我们的要求,只要我们愿意合作,他地征途上同样可以少很多阻力,这应该是我们双方都乐意见到的,不是么?”司徒明相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自己的兄长。
“明相。问题没有那么简单,李无锋的要求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不错,就像明达说的那样,也许只是一些名义和面子上的东西而已,但一旦我们表达了这种意愿,那你想过没有,我们也许就会一辈子背负上司徒家族叛徒的罪名。永远无法洗脱了。”司徒明照悠悠的回应道。
“六哥,历史是为胜利者书写地,司徒家族退出历史舞台这样的大事情不是你我几个能够决定的,历史书只会记载李无锋如何创建新朝,至于其他,相信没有人会关注。这种事情本来就必须要又付出才会有得到,如果什么也不想作,那当然就会付出风险的代价,也许李无锋进了帝都什么也不会作,我们照样可以过我们的生活,但我们敢冒这个险么?我们又有这个资本来冒这个险么?”司徒明达摇摇头,慨然道:“六哥,你我哥仨都有一大家人,只怕我们冒不起这个险啊。想一想李无锋凭什么放过我们?如果我们没有一点像样的表现,他会随意放过我们么?”
司徒明达的一番话再一次冲击着司徒明照的并不牢固地防线。这也是他最犹豫的地方。李无锋当然需要司徒家族这些内部分子的支持,这样可以让他从这一战的道义上获得很高的分数。但这种名誉上自己这些人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让司徒明照有些不甘,只是方才司徒明达也说地很清楚,李无锋凭什么放过自己一干人,没有一点实实在在有价值的东西,李无锋这种势利小人不可能看得上。
“另外,六哥,李无锋的势力无孔不入,尤其是他现在更是如日天的时候,只怕想要投效他逢迎他的人更是不可胜数,李无锋并不一定非要依靠咱们才能达到目的,咱们只是其一个比较合适的选择而已,错过这个机会,真要等他进了帝都,也许他就根本不需要我们了。”司徒明达进一步阐明自己的看法。
半晌没有答腔,但司徒明照却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只怕早就被西疆那边人说服了,这一次司徒明相叫他来商议,却成了他来劝说自己的演讲表演。
“明相,明达,也许我们真的没有太多选择,但我们需要再花上两天观察一下,李无锋需要我们,我们地作用不是其他人能够替代地。”司徒明照其实内心早已打定主意,不过在司徒明达面前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急切,他对自己这位兄弟已经不太信任。
司徒彪下野的消息并没有在帝都引起太大地波澜,因为当时云之战已经迫在眉睫,当西疆第一军团出现在岳阳时,许多人就意识到了五湖恐怕会如同风卷残云一般落入李无锋手,失去了巫山这道屏障的掩护,西疆军强悍的战斗力不是南方军这些二流军队能够抵挡的,尤其是他们背后还有成大猷这个太平余孽插在腰腹上,两面夹击,结果不用想也能够猜测得到。
但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西疆军会突然向江南动进攻却把盘踞龟缩在安庆、温宁和金华三府的司徒彪搁置在一旁,毫无防范的江南几乎是在十天之内就纷纷宣告输诚,司徒泰在江南的统治就这样灰飞烟灭,除了留下千万骂名外,他几乎什么也没有得到。
江南一下,许多人还在猜测司徒彪的反抗能够坚持多久时,司徒彪主动宣布下野的举动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曾经辉煌一时的湘王系就这样黯然退场,甚至连一场像样的反击作战都未曾有过,这如何不让人扼腕叹息。
司徒彪的下野让整个帝国南方一下子连成了一片,东起大东洋,西到横断山麓,加上向南延伸到大南洋的半岛地区,西疆控制的地区一下子成一个巨大的夹角将整个马其汗、南洋联盟以及三国同盟全部包了进去,从余杭到东萨摩亚,既可以通过6路抵达,又可以通过海路联系,西疆控制区在这个时候真正融为了一体。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南海自治领的商人们就宣布开通从摩洛、东萨摩亚以及三宝到余杭、泉州一线的定期客船,南海自治领的各种货物可以直接从大南洋诸港直达江南而不需要缴纳任何关税,他们甚至可以在间停靠鹭岛,现在对于鹭岛的开已经不仅仅停留于军事方面的需要了,在钟静和雷苍圃进行了多次协商和谈判之后,雷苍圃在报请军务署批准之后终于同意在鹭岛军港旁边建设一座民用港口,这里良好的位置正好可以供西疆民用船队在这里进行补给而无需进入他国港口,这样可以大大节省停靠他国港口码头所需交纳的税费,而且也对开鹭岛有着莫大的好处。而现在从泉州到余杭一线都已经纳入了西疆控制,从南海自治领启航的商船队可以高枕无忧的经停鹭岛然后在直驶泉州或者余杭,这期间除了西疆统一的商税外无需交纳任何其他额外税费厘金,这种从未有过的好事刺激得两地商人们欣喜若狂,谁都知道这其蕴藏着巨大商机,这样一来可以使得江南商品更加畅通的输入南海自治领,亦可借助南海自治领诸港转更加便捷的向大6出口输出商品。
就在南海商人先行一步开通从大南洋三港到泉州余杭两地定期航班后,江南的商人们也从司徒泰的暴*阴影走出来,毅然决定投入巨资在鹭岛兴建大型港口码头,以改善从江南到南海这条海运航线的交通运输条件,同时普林塞萨岛和弗涅岛同样引起了江南商人们的关注,普林塞萨岛和弗涅岛以及鹭岛因为属于上一次战争从南洋联盟割占而来,行政统属究竟归于何处也一直没有一个明确范围,只好由南海自治领直接管辖。
鹭岛由于面积较小,除了能够建立两座港口外,其自身并不出产什么东西,所有物质都需要从外地输入,但它良好的位置一直插入了马汶群岛部,可以辐射到整个南洋联盟沿海诸城邦和国家,而弗涅岛和普林塞萨岛面积都较大,尤其是普林塞萨岛更是马汶群岛面积第四大群岛,物产丰富,这两座岛屿都是最适合开的热带岛屿,敏感的江南商人们立即就看了这两处岛屿的特殊地理位置和自然条件,不但可以建设港口码头,而且还可以开热带经济作物,而把这两座岛屿建设成为帝国内地富人们休闲度假圣地一样是一个相当看好的投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