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四节 战犹酣(8)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四节战犹酣(8)
但安琪儿似乎对于蔓延在整个西疆上下的风潮一无所知,当然她不可能一无所知,不过聪明如她只然清楚对于这种民间的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立后也好,立妃也好,这种本属于王者家务的私事纵然会牵连一些所谓的民族情绪,但真正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却不是那些民间的呼声。李无锋早已命令各级军政官员严禁就自己立妃一事妄言讨论,至于民间士绅商贾的议论建议那是民众的自由,政府不加干涉,但是对于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借用这个机会达到搅乱西疆局势的目的,那安全部门决不会放任不管。
对于自己爱郎的心态安琪儿可谓知之甚深,所以她明智的没有介入任何关于自己身份血统的争论,她甚至还告诫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就那些攻击自己的言论进行反驳,公道自在人心,谁该立妃,秦王殿下心自有主意。
此时的她只是恬静温情的坐在无锋身旁默默的陪伴着无锋认真的阅读着手这一篇论述,很显然这篇章激起了爱郎相当浓厚的兴趣,看到精彩处,无锋甚至忍不住拊掌叹息,由此可见此对爱郎的吸引力。
“无锋,这是谁送来的东西,怎么这么感兴趣?很重要么?”安琪儿实在忍不住了,她很少过问无锋的事情,尤其是军政事务,倒是一些慈善、抚恤和慰问以及一些事关教卫生方面的活动她倒是和司徒玉棠经常参加,但今天看到自己爱郎地表现。她也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哦,没什么,一篇对我作出让第二军团出兵半岛决定的质疑,参谋司的参谋们写的章,很有新意,若是这篇章能够早两个月送到我手,只怕我真要好生斟酌一番第二军团的去向了。可惜事情已经水过三秋了,不过这篇章依然对我有很大的启迪。也许真像这篇章里所说,我也许太高估司徒家族在帝国民众心目的地位了,许多事情原本很简单,却被我人为地复杂化了。”无锋似乎心情很好,丝毫没有对这片章是对自己威信的挑战赶到不满。
“哦?质疑你决定地章?”安琪儿也来了兴趣,“他们反对你增兵半岛?”
“嗯,也不是反对增兵半岛。而是认为第二军团可以运用到更好的位置,可以取得更好的效果?”无锋对于这位可以说寄托了当初少年时代梦想的情人格外尊重,虽然这个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但安琪儿却是例外,放下手卷,温声回答道。
“那他们认为第二军团应该先运用于哪儿?云?河朔?”安琪儿也非对战局的情况变化一无所知。
“不,他们认为应该直接投入到帝都!一举攻克帝都!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彻底摧毁司徒家族在帝国民众的那种神圣地位,为将来西疆的展奠定更好地基础。这是一个很大胆很冒险的意见,但是的确很值得商榷,至少能够提出这个观点的人头脑思路不一般,能够跳出一般的窠臼。”无锋抚摸着颌下细细品位道,“也许当时我太武断了,如果能够多征求一下下属的意见。也许我还能有更好的选择。”
“无锋你是说如果当时他们提出这个建议,你会采纳?”安琪儿皱皱眉道:“你不是说半岛地区对于将来整个唐族的展很重要么?如果不投入第二军团,马其汗人会这么虎头蛇尾地就退兵了?妾身以为这不一定,而第四第六军团就将承担更大的压力,战局就未必能够有如此顺利了。”
“是啊,但这个意见提出来我肯定会好生斟酌一番,虽然当时未必采用,但这篇章的一些意见却值得好生玩味,他们认为现在帝国大多数民众事实上已经做好了改朝换代的心理准备,西疆没有必要太过遮遮掩掩。有些时候挑明也许更利于我们争取民心。而帝都历来就是唐河民族心目圣地。是龙脉天命所在,谁掌握了帝都。谁才会是真正的真命天子。”无锋话语充满了捉摸不定的语气,但安琪儿却听出了自己爱郎内心深处地想法,龙脉天命,真命天子,这意味着取代司徒家族成为真正天下之主,虽然现在无锋事实上已经成为了整个西疆说一不二主人,但在名分上却还不得不尊崇司徒家的正统地位,只能假借着“清君侧”这种掩耳盗铃的名义来进行军事行动,这虽然对西疆军队的士气没有什么影响,但给人感觉总是没有那么顺气。
“无锋,我觉得控制帝都是一个好主意,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掌握了帝都对天下民心都有着很大的影响,的确可以为西疆赢得不少政治影响力,而且帝都地处帝国核心位置,四通八达,地扼原腹心,又是原经济金融心,从战略地位上来说也是无可替代,能够拿下自然是好的,至于其他,妾身以为倒不必太过看,许多事情还是等水到渠成更好。”安琪儿话语十分委婉,但语意却是明确无误。
默默点点头,无锋当然明白自己这位爱人的意见,说实话,他也并没有做好称帝的准备,广积粮,缓称王,这两句话虽然并非绝对真理,但无锋以为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还是相当切合实际地,虚名有些时候很重要,但在没有取得绝对胜势之前要想凭借一个虚名就要换得天下,那就太不实际了,无锋还没有那么天真。不过当北方这一仗彻底结束之后,也许就该是一个节点了,那还是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参谋司提出地第二军团攻克帝都的想法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却让无锋触类旁通有了另外一个想法,眼下帝**队在帝都地军事力量也就只有一个残缺的禁卫军团了,这个军团虽然无锋不太看好对方的战斗力,但如果对方据帝都死守的话,西疆要想拿下帝都只怕也会付出很大代价,但是如果能够把这支军队调出帝都城外,那要想解决这只军队那就要容有许多了,如何让这只军队按照的自己的意图一步一步走进全套倒还需要好生考虑一番,此时的无锋并不知道还有人在帮助自己把这只军队向自己的圈套里推。
尤素夫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杀气毕露的直视着眼前这个在他面前面色苍白的家伙,连一旁的白生健都能够清楚感受到对方胸膛那股无名的孽火在熊熊燃烧,滔天的杀意让整个营帐的将领们都觉得脊梁冷,这位城卫军团的军团长从来没有表现得如此失态。
“朱时鉴师团长,你如何对你师团的表现作出解释?你知不知道由于你师团的拙劣表现导致了城卫军团第三师团从背后遭受了敌人骑兵的重创,在他们遭受袭击的时候,你的师团在干什么?!”
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尤素夫简直要想生生活剐了眼前这个几乎要瘫软在自己面前的家伙,自己反复提醒对方结阵保持警惕,他也知道第三军团这些军队战斗力的低下,但他没有想到对方的表现会是如此丑陋,一个整师团在面对一个万骑队的轻骑兵时,居然被对方从正面突破,搞清楚,是轻骑兵!轻骑兵也能从一个步兵师团正面突破,而且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正面突破,这是尤素夫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这个师团的表现简直就是把城卫军团第三师团差一点送进了地狱,正在积极整队准备对龙泉府起第二波攻击的第三师团万万没有想到敌人居然会是来自后方,而后方一个专门保护自己背面的友军师团居然在敌人冲击下惊惶失措的崩溃了,直接把整个背面扔给了敌军,如果不是第三师团反映够快,只怕第三师团连龙泉府城的城墙都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就会被这来自背后的突袭全部葬送,但即便是这样,敌人游骑兵仍然给第三师团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有九千多名士兵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丧命,六千多名士兵轻重伤,事实上第三师团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这差一点就要让尤素夫狂。
“总指挥大人,卑职”有些结结巴巴,额冒虚汗的将领有些紧张的把目光瞟向一副正襟危坐的军团长,但白生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下属不断递过来的眼色,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装象,自己下属表现得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一个整师团列队结阵竟然被敌人正面冲垮,你让他如何向尤素夫解释?而这直接导致了一个精锐的城卫师团葬送,这可是尤素夫赖以攻击龙泉府的主力!现在的尤素夫生吞活剥吃人的心思都有,他又如何敢去撞这个霉头?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五节 战犹酣(9)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五节战犹酣(9)
“够了,朱时鉴师团长,我想你也不必再多作解释了,现在再多说什么也无法弥补由于你和你的师团的失误给我们造成损害!你和你的师团已经完全玷污了帝**队这一光荣的称号,我想象不出除了一种方法来洗刷你和你的师团给帝**队带来的屈辱,所以”说道这儿,尤素夫突然提高声音:“来人,将朱时鉴给我拖出去,斩!”
“住手!谁敢!”脸色苍白的将领在面临生死危机之时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疯狂的大叫起来:“尤素夫,你不是军务总署署长,也不是军法总监,更不是帝**事法庭的审判官!你有什么妄断我罪?!老子不服,老子要等帝**事法庭的审判!”
“哼哼,这种时候你还想等帝**事法庭审判?!老子来告诉你,这里是前线,现在是战争时期,非常时候,一切从权!什么狗屁军事法庭军法总监,这里是老子说了算!来人给我拖出去!立斩!人头挂于营门口!”几乎是要将口水溅倒对方脸上,尤素夫这时候的脸色说不出阴森狰狞,直到执行死刑的士兵将一直嚎叫着的朱时鉴拖了出去,挣起一地烟尘,尤素夫这才把脸仰了起来,咆哮如雷道:“现在咱们没有别的出路,只有给我拿下龙泉府!明天攻击任务照旧,第三军团的弟兄们,我不想杀人,但是如果要逼着老子杀人,老子也决不会手软!杀一个也是杀。杀五个也一样!生健兄,现在老哥我就要擅权一回了,你的第三军团所有军队直接听候我地命令,方才朱时鉴师团解散,给我补充进城卫军团第三师团,何铁鹏,你给我好生把这些兔崽子打磨一下。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来让你训练他们了,后天。你给老子一样要上!”
包括白生健在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现在这位军团长似乎有些歇斯底里了,未战先折兵,西疆人的游骑兵团神出鬼没,活生生把一个精锐的城卫师团打垮,这种打击对于这位城卫军团的军团长简直就是当头一记闷棒,敲得他头冒金星。
姜汉没有料到尤素夫的决心是如此之大。在遭遇了自己派出的那唯一一个归自己指挥的游骑兵万人队试探性地从第三军团一个防御面动袭击之后,取得的效果简直令人惊讶,第三军团无愧于他们“垃圾军团”名声,一个师团居然被这个游骑兵万人队从正面突破,这种事情即使在太平军都不可能生,但却能生在排位第三地帝国第三军团身上,连姜汉都替帝国第三军团这个名称感到悲哀。
不过尤素夫的反扑来得异常凶猛和快捷,在天还未曾亮开。两个城卫师团就火杂杂的从龙泉府城墙最低矮的南面动了冲击。而在北面和东面,第三军团三个师团也被背后凶悍的督战队押着硬着头皮开始了他们的冲击。
唯一的一个游骑兵万人队被城卫军团纠集起来地三个联队轻骑兵死死咬住了,双方在府城周围的平原地带时而混战,时而摆脱,纠缠在一起,看来尤素夫是下了死命令要让他的轻骑兵拖住自己仅有的这支游骑兵。防止再生同样的悲剧。而这一万多轻骑兵也算忠实的执行了军团长的命令,虽然付出的代价不小,但总算达到了目地。
而城卫军突然动的攻势也是异常凶猛,好在赵尚武师团的到来让姜汉总算有了一个可靠的依托,毕竟多了两万多人的后备力量,这种感觉都大不相同,但来自南城的强大压力依然让姜汉有些措手不及地感觉。不知道什么原因,来自北面和东面的第三军团的攻势也一下子暴烈起来了,这让姜汉大感惊讶,按理说才被自己游骑兵打垮了一个师团。第三军团的士气应该相当低落才对。而且以第三军团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大可能对自己的防御线造成太大威胁才对。但让姜汉大跌眼镜的是第三军团在北面和东面的表演居然相当出色,甚至几度给守御军队造成了相当威胁,毕竟只有三个联队要应付两面城墙,对方更是数倍于己方的力量,加上常的挥,龙泉城似乎也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了。
但第三军团地表现似乎只是虎头蛇尾,他们地攻势并未持续太久就变得有些后力不继,即便是督战队也未能让他们的漏*点持续太久。这才总算让姜汉能够松了一口大气,如果第三军团地表现都像城卫军那般坚韧,那这座龙泉府能不能守住,那就真要打一个大问号了。
南面的攻势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姜汉将自己师团的四个联队布置在了第一线,留下了一个联队作为预备队,而赵尚武的三个联队分别布置在了三面城墙,另外两个联队则随时兼顾那三面的意外,龙泉府的警备部队也被全部征调起来,但这里的警备部队只有一个联队,姜汉将这个联队放在了西门上,虽然这里似乎没有现敌军,但姜汉对于尤素夫的老奸巨猾早有了解,这个家伙最喜欢就是出其不意,虽然现在南面打得热火朝天,但是敌人还有几个师团的预备队,就算第三军团不算,除开一个被游骑兵打残的师团外,都还有两个师团,按照一般常理来说,尤素夫可能会在南门上还布置有一个师团的预备队,那另外一个师团就随时可能出现在其他三面城下,姜汉不能不考虑到这一点。
“联队长,南门那边打得忒厉害了,连咱们这边都能闻到味道,唉,看来姜大人还是有些偏心,把咱们放在这西门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这是不是太有些厚此薄彼了,连东门和北面都能遇上仗打,就咱们运气悖,好容易从晋眼巴巴得跑到龙泉来,不就是指望着打一仗么?这倒好,分到这西门上,人家根本就不从这边进攻,这边多远啊,绕那么大一个圈,还不如就在北面东面就近。”一名大队长模样的军官愤愤不平的跺着教泄着不满。
“滚一边去!老子正烦着呢,你想打仗,难道老子就想远天远地跑来看这龙泉府的风景不成?**,都怪老子手悖,一抽怎么就抽到个西门,老子宁愿面对一个师团,不,两个师团的敌人,也不愿意在这里竖起耳朵听别人打得热闹,这不是在勾人心窝子么?”斜眼横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牢骚的下属,丁大一样全身都不舒泰,看着别人折腾得热闹,自己却在一边呆着晒太阳,这个滋味可真是难受得紧。
“联队长,你看,那边不是还有一个联队的警备部队兄弟帮着咱们守西门么?要不你去跟师团长说说,让咱们先到北门或者东门那边去活动活动手脚?”军官显然不死心,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一下子又是一个主意。
联队长显然对这个建议有些动心,但似乎想了一想,有颓丧的摇了摇头,“不行,师团长不会同意的,即便是师团长同意了,那位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也不会打赢,他现在是整个龙泉府军队的总指挥,过一个大队的士兵调动都必须得到他的同意,除非紧急情况下。而现在,似乎咱们还没有属于紧急情况下的条件。”
“联队长,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这样无声无息的在龙泉府呆到战斗结束,难道联队长你就不觉得郁闷么?”那个大队长模样的军官显然是一个牛皮糖类的人物,死缠着自己的上司不放。
“不试我也知道不行,用不着白费心思,况且这种情况下,我敢擅离职守么?”不耐烦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联队长叹了一口气:“等等看吧,也许我们会走好运的。”
如果说这位联队长口所说的好运是能够痛痛快快的打上一仗,那上苍就实在太垂青于他了,就在他说完话把目光随意投向城外远处想伸一个懒腰时,远处雾气一骑斥候飞的奔驰而来,急促的马蹄声似乎预示着什么,以致于他连懒腰都没来得及作完整便被斥候近乎于疯狂的叫喊声震得呆了。
“敌袭!敌袭!赶快准备,敌人来了!”
凄厉的警哨声顿时在城墙上响起,前方警备联队明显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有些不大适应,混乱的队形和惊惶失措的表现让联队长看得心急如焚,一边厉声命令对方自己的下属赶紧进入防御位置,一边怒斥着警备部队的同僚们赶紧准备各种防御器械,同时他还赶紧询问下面的斥候来袭敌人的情况。
当斥候用几乎要断气的话语结结巴巴的告诉联队长至少有五万人以上的敌军快的向南门推进时,而且看军旗其有两个城卫师团的番号时,联队长原本热血沸腾的那颗心一下子被冻得冰冷,背脊上只感觉一阵阵寒意,五万人?两个城卫师团?几乎十倍于自己,这可真是不来则已,一来可就是真正的大家伙。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六节 战犹酣(10)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六节战犹酣(o)
姜汉不是没有料到尤素夫可能会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对龙泉府城实施突然袭击,但是军力上的巨大差异加上游骑兵被城卫军的轻骑兵死死缠住,使得己方在龙泉府城外的布置明显有些脱节。他也不可能将自己手的兵力平均分配,四面城墙如果平均分配,每一方只能分得两个联队,而向城墙相对低矮一些的南门很有可能成为敌人攻击的重点,如果敌人真的倾尽全力起攻势,只怕两个联队组成的防线很快就会崩溃。所以他只能有选择性安排部署,同时增加预备队的力量。
应该说姜汉在西门的布置还算是有一些先见之明的,至少一个警备联队协防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对操作那些常规的防御武器比如投石车和弩车这些东西,他们还是能够胜任,当然面对面的搏杀就只能依赖于第四师团的这个联队了。
敌人包围了龙泉府城后,对于斥候队的刺探采取了相当严密的绞杀捕击手段,使得斥候队对于敌人军事力量的调动掌握也受到了一定限制,以致于想要准确掌握敌军动态也出现了困难,而后来也证明了,尤素夫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就是要利用这种方式来达到动突然袭击的意图。
在西门动袭击的是城卫军团第一第二师团两个主力师团,他们来的度相当快,当城墙上的第四师团第二联队还在手忙脚乱的布置防御体系时,城卫军团地两个师团已经猛扑而至。当然要想达到突袭的目的。就只能携带一些较为轻便的攻城器具,而云梯似乎成了唯一选择。
应该说龙泉府的警备联队虽然要让他们面对面参与搏杀有些经验不足,但让他们操作那些投石车和弩车这类防御武器他们还是相当熟练的,毕竟警备部队除了对自己辖地内的日常社会治安起弹压功能外另外一个主要职责就是对府城地防御,那操作这些架设在城头上的投石车和弩车也算得上是他们最基本地技能。
投石车和弩车这一类基本性的防御武器如果说对于有备而来的攻城部队应该说杀伤力会受到很大限制,但是对于想要达到偷袭目的的城卫军来说却无疑是痛苦的,铺天盖地的弩矢和石雨倾泻而下。简陋地云梯严重的限制了他们的攀登度,加上全身心投入防御作战的第四师团一个联队亡命搏杀。城卫军团第一第二师团这一次突袭并没有取得意想的效果。
虽然对城头的争夺相当激烈,但云梯这种轻便但却已经逐渐落后于时代的简易攻城武器显然已经不太适合越来越激烈的城墙争夺战,每部云梯地攀爬度比起如冲城车这种大型攻城器械来说差得太远,而且这种较为原始的云梯还与现在已经普遍使用的改良型活动云梯不太相同,改良型云梯已经具备了滑轮和活动搭钩,能够很轻松的将云梯固定在城墙的垛口上,而城卫军显然没有享受到这种已经在逐渐推广使用的器械。原始地云梯很容易就被防御方士兵推倒,这样带来的伤亡大大出了真正在城墙头上拼杀造成的损失。
但是即便是第四师团第二联队和警备联队拼死反击,但仍然很难抵挡得住数倍于自己的城卫军起的攻击,但他们很幸运,第四师团师团长赵尚武亲自率领一个联队预备队和师团直属大队及时赶到,五千多生力军的加入改写了战局,也拯救了整个龙泉府。
当赵尚武赶到的时候,城卫军团第二师团至少有过一千名的士兵已经爬上了城墙。虽然城墙下倒下了不少于七千名士兵的尸体,但他们还是顽强的爬上了城墙,只是他们地好运也到此为止,赵尚武率领预备队及时赶到终结了这一即将到来地胜利,五千多名生力军一下子把城卫军第二师团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毁灭了,一千多名士兵倒在了龙泉府西门城墙上。至此,城卫军地偷袭作战也就告一段落,就像耗尽了最后的漏*点,他们再也无法组织起像样的攻势。
随后的战事显得太过平淡,城卫军在南门的佯攻变成了真攻,但面对将近一个师团的抵抗,他们很难取得突破,第三师团的被歼给尤素夫计划带来影响是空前的,当初一切都在按照尤素夫的布置入彀,可惜没有想到对方游骑兵的击杀破坏了整个局势。如果第三师团能够完整的投入西门攻势。尤素夫相信这一仗自己完全可以拿下龙泉,但这也仅仅是一个设想而已。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局势会变成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此时的城卫军团和第三军团陷入了真正的进退两难境地,尤素夫现自己真的犯了一个极大错误,那就是太过相信这个第三军团,以致于一着错,便是满盘皆输。他现在不得不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是继续在这龙泉府城下耗下去还是应该重新作出一个决定?第三军团的表现实在太低劣了,在东门和北面的攻击,实际上能够真正称得上攻击的时间不足三个小时,便完全败下阵来,即便是督战队一口气斩杀了十多名逃兵依然无法迫使这些家伙鼓起勇气动进攻,如果不是城内的西疆守军也许考虑到力量不足,没有趁机杀出城来,只怕整个第三军团被取消番号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再在龙泉城下逗留下去显然无法取得什么有价值的战果了,龙泉府的防御体系十分健全,虽然城军队数量并不多,但想一想名义上自己手虽然掌握的是两个军团,但第三师团的失利,加上这个简直堪称垃圾的第三军团,要想拿下龙泉明显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也许是是该考虑和马远往合作一下的可能了,如果能够和对方合作拿下晋,也许自己还能够对帝都有一个交待,这个时候心再有芥蒂也只有放在一边了,要不然就只能挥军北上和帝国第十二军团汇合对清河起攻击,但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在清河除了西疆人的游骑兵外,西疆唯一的重装骑兵师团也在那里活动,要想拿下比龙泉城防设施更为牢固的清河,即便是有帝国第十二军团作主力,尤素夫依然不抱什么希望,龙泉一战让尤素夫对帝国其他军队充满了不信任感,尤其是那些新建和重新组建的军队,虽然十二军团是由号称北方四大天王之一的刘平担纲,但在清河依然遭遇了伏击,这种情形更加重了尤素夫的失落感。
对于城卫军团在龙泉府的失利马远往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庆幸的是城卫军在龙泉的失利事实上也就宣布了帝国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北方战局的北线战事上了,城卫军似乎没有必要再冒险去进攻晋了,如果北方军能够顺利夺下云府,在沿着云南下一鼓作气夺下清河,那战局也许还有转机,一旦云作战进入拉锯战和消耗战,那帝国局势几乎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已经被这无限期的战事消耗了太多财力物力的北方已经支撑不起这种巨大消耗了,马远往不知道西疆为什么能够支撑得了这样庞大的战事,他们甚至还在五湖和司徒彪作战,在半岛还有三个军团和马其汗人鏖战不休,这样大的消耗,不知道西疆是怎么维持下来的,马远往始终想不通。
可是该死的尤素夫也许是为了挽回龙泉失利带来的影响,居然提出了和禁卫军一起合力从东北两个方向合击晋,夺取晋,这对马远往来说实在是一个臭得不能再臭得馊主意,第三军团在龙泉的低劣表现证明了帝国后期成立的这些军团素质差到了何种程度,第八第九军团名义上还在州南部防御五湖地区的西疆军,但马远往怀疑他们能否顶得住西疆军一个师团的攻击,原来帝国央这些蠢货们希望禁卫军和第八军团合击晋的计划搁浅了,司徒玉霜等人大概也看到了这些新军团的不可靠,但尤素夫这头猪猡竟然提出了这样一个无知的建议,这可是正合帝国央这些家伙的意,城卫军经过整编貌似还能凑足四个师团,加上禁卫军的四个师团,甚至司徒泰也表示愿意将他的最后一张王牌第一军团第一师团投入战斗,这样看来夺下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帝都城里似乎一下子变得太过空虚,除了湘王殿下的一个独立师团外,似乎就没有其他正规武装力量了,而湘王殿下在五湖地区局势已经相当危险,,五湖局势的变化会不会影响到这个师团的变化呢?
尤素夫陷入了沉思之,时局似乎变得已经没有多少选择余地,也许自己别无选择了。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七节 战犹酣(1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七节战犹酣()
城卫军团在龙泉的失利给帝国央带来的打击是沉重的,包括6夫在内的一干大臣们都没有想到两个军团对付两个师团守卫的龙泉府,居然弄得个损兵折将,连自诩为帝国精锐的城卫军团也被对方游骑兵的突袭打残了一个师团,而第三军团的表现简直就无法让人忍受,这样的帝**队究竟还有无存在的必要,原来还打算让第八军团配合禁卫军对晋起攻击,现在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个话茬,这些新建和重建的帝**团战斗力之差乎想像,帝国内政大臣西顿直接提议解散包括第三、第八、第九军团,没有必要在花费巨额军资在这些垃圾部队身上,但帝**务大臣吉林却反问,没有这些垃圾军队,又靠什么来防御南方西疆军的威胁?
司徒玉霜同样感到进退两难,三个新组建的军团战斗力估计相若,要想依靠他们完全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此时尤素夫的请求也送到了帝国央,这让司徒玉霜才算松了一口气,而司徒泰也明确表示愿意将驻扎在帝都的第一军团第一师团投入对晋的战斗,这让司徒玉霜感觉到拿下晋这个帝都西面门户的把握性顿时大了许多。
但是马远往提醒来自南方的威胁又让司徒玉霜心悬了起来,江南一片易帜之声,李无锋在南方的独大之势已经不可避免,司徒彪现在是泥菩萨过活自身难保,蜗居三府之地苟延残喘。但正是这种情况下更应该抓紧时间拿下晋,确保西面无虞,才能腾出手来应对可能来自南方的威胁,这也是司徒玉霜绞尽脑汁地无奈之举。眼下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来顾及其他了,司徒玉霜也明白真正决定司徒王朝命运的战争事实上是云战局,如果能够一举克服云,那事犹可为。如果云战局失利,纵然是司徒玉霜这般坚韧之人也不能回避失败的现实了。在云战役决出胜负之前。能够控制住晋也算为司徒王朝多赢得一个喘息的机会吧。
楚太风已经意识到了战事的严峻性,南面城卫军在龙泉府下失利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楚太风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让部下们知道,这种关键时候让他们了解这些情况只会徒乱人意。城卫军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还以为他们是所谓地帝国央直属军团就可以目空一切,要知道现在是面对面的生死搏杀,是要用鲜血和生命来作赌注地赌博,不是光凭演习和训练就能达到目的。楚太风从来就看不起那帮整日呆在帝都城里夜郎自大的家伙,现在残酷的现实教训了尤素夫,让他明白目前的形势与往日都大不相同了,西疆军不是弱旅,李无锋的军队是真真正正一群凶残狠辣的饿狼。
今天地战局进展并不能让楚太风满意,虽然对于西疆的顽强他早有思想准备,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西疆的坚决抵抗给自己的军队带来了如此大的损失,应该说多顿人和普尔人也基本上尽了他们盟友的本分。但他们拙劣的攻城手段显然不大适合现在亟需采取的应对策略。
一批新地冲城车和攻城塔又被送到了营寨内,后勤部门对于这一次战役的准备堪称北方军有史以来最为完备的一次,各种物资都相当充裕,那就是要确保一战而下,抢在已经飞猛赶的西疆游骑兵之前拔掉云府这个钉子。
和普尔军队的交涉也进行得相当顺利,也许是普尔人也察觉到了他们在攻城方面存在了缺陷。他们同意了派出三个精锐步兵万人队受楚太风的指挥,而他们也会继续在西面动攻势,多顿人也接受了楚太风地一些建议,他们将适当调整攻击方式,使他们的攻击策略变得更具威胁性和杀伤力。
楚太风没有指望第一天就能取得完胜,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是侮辱了西疆军的战斗力,也侮辱了李无锋的智慧,卡马波夫不是易与之辈,今天一天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不过这不能改变他的命运。楚太风坚信这一点。关键在于这未来的三天,楚太风希望三天时间能够彻底摧毁西疆军的防御力。完胜夺城,他也有这个信心。
与此同时卡马波夫同样在视察着四门城墙地准备情况,东门依然是防范重点,第一军团不愧是第一军团,第一天就打得自己不得不投入预备队,这让卡马波夫赞叹地同时也有些担心,楚太风的风格就是狂野剽悍,尤其是前面几板斧,卡马波夫可以自豪地说如果换了其他军团也许在敌人倾尽全力的第一天攻势也许就要出现危机,但第五军团顽强的挡住了敌人悍不畏死的冲锋,而且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卡马波夫对于自己在狙杀队的合理布置使用上颇有心得,尤其是在防御作战如何最大限度的挥狙杀队功能这也是卡马波夫这两年来一直在揣摩和逐渐完善的一套手段。应该说卡马波夫通过建立角楼让狙杀队的箭弩手和投枪手依托角楼成扇形控制一大片狙击面的方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北方军在这方面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
根据参谋部门的统计,在这一天整个东门城墙,至少有过六十名北方军小队长以上的军官在战斗被狙杀队用箭矢和投枪击杀,而格杀队也至少击毙了过三十名北方军小队长以上的军官,这至少占到了整个北方军死亡军官数的百分之六十以上,而军官的死亡不仅从士气上大大打击了北方军,而且也有效的破坏了北方军的前线的攻击指挥效能。
但是北方军的旺盛斗志的确有些出乎卡马波夫的意料,轮番的冲击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往往是一波攻击尚未结束,第二波攻击又已经席卷而来,而北方军充分的准备尤其是在攻城器械上的充足和完善也出了卡马波夫的预计。冲城车和移动箭塔这两种大型攻城设备的数量多得有些不可思议,卡马波夫没有想到北方军居然会舍得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建造了如此多的冲城车和移动箭塔,尤其是冲城车,这种货色所耗巨大,而且北方军还改善了这种器械的移动条件,提高了度和减震程度,而北方军可以一次性投入数十辆参与战斗,这给城防造成了极大压力,也是卡马波夫不得不提前动用预备队的主要原因。
火龙炮和巨型投石车明显没有作好全力打击这些威胁巨大的攻城器械的准备,数十辆冲城车在一天战斗结束时,居然大半都还能动攻势,这让卡马波夫十分愤怒,为此工程兵联队的联队长已经被解职。
北方军在远程打击武器上也作了相当充分的准备,云府的城墙上三成以上的垛口和雉堞已经被毁损,云民众和工程兵不得不利用夜间时间连夜进行修复,已经被损坏的投石车和弩车也在抓紧时间修复和调换,火龙炮的保养和修缮更是重之重,在随后而来的战事它们还将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鉴于严峻的形势,卡马波夫不得不将云民间组织起来的突击队也派上第一线,虽然还没有到必须靠他们来挽救局势的时候,但让他们先行适应一下战场上这种惨烈的气氛也相当有必要。倒是这些民间突击队跃跃欲试的高昂斗志让卡马波夫颇为欣慰,这些大多来自江湖门派帮会的人士虽然未曾参加过真正的战争,但大多都有过刀口舔血的江湖亡命生涯,对于这种血腥的屠杀也不算太过陌生,相信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和机会去适应,他们就能够成为自己军队的一个好帮手。
城头上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城下数百米照得如同白昼,三棱角钉的效果相当明显,卡马波夫担心北方军会在想办法来降低这种新型武器的威胁,不过对付这种小东西似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也许覆盖泥土或者搭上木板能够减轻这种东西对士兵脚部的伤害,要不就只有在士兵们的靴底加垫铁片,但急切间又哪里去找这么多合适的铁片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夜间来覆盖泥土,毕竟这种芒刺并不太长的武器只需要覆上一层较为厚实的泥土就能让它丧失相当程度的威力,而从正面动攻势需要通过的这一段范围面积也不是很大,要达到这个目的也并不太难。
隐藏在泥土的吴厚禄努力睁大眼睛望着前方,暗沉沉的夜幕就像泼了墨一般,吴厚禄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暗坑呆多久,也许一夜,也许一会儿,一切都要看情况的变化了。这个暗坑应该是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挖掘好了,并且设置得十分隐蔽,距离城墙不是太远,应该是一个相当合适的观测点。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八节 战犹酣(1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八节战犹酣()
吴厚禄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及时现敌人的行踪,尤其是夜间敌人的行动,为城内预警。吴厚禄不知道自己这份工作会不会有效果,也许敌人根本就不会夜袭,毕竟现在这么紧张的形势下,谁也不可能疏忽大意,要想出其不意的达到袭击的效果,吴厚禄认为不大可能,看看自己背后城墙上高悬的火把和来往巡逻的士兵就可以想象得到防范是如何严密了。
不过吴厚禄却知道自己的任务并不完全是为了防范敌人的偷袭,自己前方数百米隐藏在黑暗的前沿地带才是他要观察的主要目标,这里洒满了三棱角钉,在白天的战事至少有两千名士兵的双足伤在了这种不起眼的新武器的锋刺下。光是这种伤害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每一场战争都会有伤亡,就是牺牲了两千名士兵也并不值得惊讶,但是这种武器对进攻士兵们的士气挫伤却是难以想象的,为了避免足部被刺伤,各种攻城器械向前推进的度被大大延缓,士兵们和各种攻城器械暴露在防御方远程打击武器最佳射程内的时间也被大大延长了,这带来的牺牲才是真正致命的。为了破解这种三棱角钉的威胁,也许敌人会采取各种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而吴厚禄就是要观察敌人是不是会像上级设想的那样会采取一些笨办法来处置这个威胁。
黑暗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吴厚禄的双眼似乎就在黑暗幽幽光。什么都没有,除了自己远处背后城墙上地巡逻士兵不时的传来的警哨声,看来这一夜不会有什么动静了,要动也该是现在时机最好了,吴厚禄下意识的想摇头,这一晚估计又是白熬了,和自己一道白熬的估计至少还两个分队的同伴们。真是不划算,不过这就是任务。不是每次任务都能获得满意的成果地。就在吴厚禄自我安慰的时候,一阵一阵密集而细碎地脚步声开始在远处传来。
卡马波夫不动声色的在东门附近预备营枯坐,一言不,嘴的烟卷始终未曾熄灭过,他喜欢这种劲道大的缅地雪茄,这种雪茄比起北吕宋产的雪茄来说味道更辛辣,劲道更足。但却没有北吕宋雪茄那么柔和细腻醇香,但在卡马波夫看来,这才是男人吸的雪茄,像赫连勃那家伙吸的雪茄纯粹就是一种派头享受,完全体会不到雪茄地力量,卡马波夫不屑于吸那种货色,虽然北吕宋雪茄更符合西疆上层名流们的身份,但卡马波夫不在乎这些。他就是喜欢这种更适合体力劳动者的东西。
鼻孔不断喷涌而出的烟雾让整个营帐变得乌烟瘴气,好在他的部下们也早已在卡马波夫的熏陶蹂躏下习惯了这种情形,幕僚部的几个参谋甚至还和上司一样养成了吸雪茄尤其是吸这种劲道足的雪茄,这让卡马波夫很是得意。
“军团长,你真地认为楚太风会派出军队来解决咱们的三棱角钉?”素来沉稳的幕僚长也有些吃不住劲儿了,虽然骑兵并不参加明天白天的守城战。但从今天白天的局面来看,明天北方军的攻势可能会更猛,他不得不作最坏地打算,如果面临敌人真的可能突破城防的情况下,那也就顾不得牺牲只能让骑兵突出城动突袭减轻一下城防压力,虽然这种突袭会让骑兵承受很大损失甚至可能全军覆没,但却能在短时间内有效缓解城防的危机,当然这也仅仅只是短时间而已,这并不能真正解决实质性的问题。
“哼,等等看吧。我是这样认为的。楚太风的性格不应该消极等待,而咱们三棱角钉给他带来的麻烦不小。对他的攻击集群士气影响更大,明天战斗会更激烈,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利用夜间来处理应当是一个好办法。”卡马波夫稳稳的道。
“那楚太风会不会料到咱们可能利用他地这种心理对他派出地军队进行袭击呢?”幕僚长进一步问道。
“这很难说,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怎么的混战对咱们都有利,毕竟黑暗咱们地骑兵冲击总能给他们带来许多混乱,他们要想伏击咱们的骑兵,咱们只要不与对方缠战,他们就拣不了什么便宜,让南门那边准备好,只要北方军有伏兵,咱们的骑兵就只管撒腿走人,从南门入城,楚太风若是有精力,那让他们来练练腿也不错。不过我估计他不会把过多精力放在这上面,早日拿下云府才是他的唯一愿望。”卡马波夫笑着回答道。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卡马波夫和幕僚长之间的谈话,汗透重铠的士兵冲进营帐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军团长,城外来信了,敌人果然出来了,大概有五千人左右。”
“五千人?楚太风也太吝啬了吧,就五千人?”卡马波夫皱了皱眉。
“军团长,这其肯定有诈!”幕僚长也提醒卡马波夫。
“嗯,当然有诈,不过他这是虚虚实实,如果咱们不动,他肯定就可以大摇大摆安安心心的实施他的覆土工程,如果咱们骑兵一动,我估计他布置在两翼的骑兵就会齐出夹击咱们,嗯,的确打的是好主意啊。”卡马波夫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颌笑眯眯的道。
“那军团长咱们是不是也该换换方式呢?要不就直接用投石车和弩车攻击?”幕僚长话一出口自己就摇摇头,“这样效果太差了,夜间没有明确目标指向,耗费太大,效果却差,不划算。”
“是该换换方式,既然他们放的饵太少,那咱们干脆就把守在后面等待捕鱼的渔夫也一起拖下水。”卡马波夫若有所思的道,“这样好像更有味道。”
“军团长的意思是?”
“让一个联队的骑兵做好突袭准备,另外两个联队的骑兵从北门出来,测算一下时间,估计等到楚太风的伏兵出来之后,两个骑兵联队再到给予他们最后一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卡马波夫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
“军团长的意思是让一个联队骑兵动袭击?”有些惊讶的张大嘴,明知道有伏兵,却只派一个联队出战,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才是为战只要旨。出城袭击的骑兵不过是逗楚太风的伏兵出来而已,另外两个联队骑兵才是真正的杀着,另外让各部等城准备投石车和弩车,我估计敌人伏兵一出,这火把灯光就能把他们自己的位置暴露出来,正好让投石车和弩车作靶子,好生招待他们一回,让他们好好吃一顿丰盛的夜宴。”卡马波夫站起身来把雪茄头重重的摁在烟缸里,断然道。
就在卡马波夫盘算着楚太风可能采取的手段时,楚太风同样坐在自己营帐等待着前线传来的消息,用泥土覆盖攻击集群必经地带也是万不得已的办法,楚太风和他的参谋幕僚们琢磨了许多办法始终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唯一切实可行的似乎就只有这种笨办法了,让士兵背负泥土逐步覆盖,好在那三棱角钉的锋刺不是很长,只需要泥土一盖上,基本上就能解决问题,何况对方准备的这种东西似乎也不是很多,否则真要遍地都撒上这玩艺儿,只怕这一仗也就不用打了,大家都只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了。
楚太风可以肯定对方也在等待着自己采取这种办法,黑夜对自己的部队动突然袭击效果肯定是最好的,尤其是自己似乎不得不走对方安排好的这条路,不过这并不代表对方就能得逞,第一军团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完全能够保卫自己的步兵,甚至歼灭敢于出城偷袭的任何人。
并不出楚太风所料,当西疆骑兵乘着夜色向正在忙碌着倾倒泥土的步兵们动袭击时,楚太风也毫不犹豫的命令自己的骑兵给予反包围,但让楚太风有些没有预料到的是敌人会在城墙上还埋伏了弩车和投石车,当己方步兵燃亮火把准备为歼灭这支来吞鱼饵的西疆骑兵时,却遭到了来自城墙上的石块和箭雨的袭击。而敌人似乎对自己的包围也有应对之策,从南门出来的敌军骑兵证明了敌人也不是没有准备,好在楚太风同样也有两手准备,双方骑兵就在东门城下混战了一场,而由于步兵遭遇了城墙上远程武器的打击不得不熄灭火把避开打击,这样也让一起陷入黑暗的双方部队最终不得不各自分开,双方都未能取得意想的效果,西疆骑兵也总算趁着黑夜摆脱北方骑兵的包围纠缠从东门入城,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混战,不过楚太风的覆土计划并没能得到完成,这又为第二天的大战带来了许多隐患。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九节 第二日(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九节第二日()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当一轮红日刚刚从东方天际冒出一点颜色时,以整个云府城为心的方圆十几里地都早已经像被戳破的马蜂窝一般沸腾起来,虽然一夜折腾让许多人未曾合上眼,但这并不影响整个战局的进行,对于数十万大军的会战来说,昨晚那一场不过区区几万人的交锋不过是大江大河的一个小波澜而已,也许值得关注,但并不能改变什么,战局该怎么进行,依然还得继续如此。
楚太风依然精神百倍,熬一个通宵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也早已经习惯于这种生活方式了,这是云会战的第二天,对北方军来说也是相当关键的一天,昨天的战事虽然激烈,但从本质上来说那不过是一场试探性的战斗,当然楚太风也希望能够一举而下,但理智告诉他抱这种幻想是不切实际的。
除了自己军团的四个师团外,第二军团的第二第三两个师团已经跟了上来,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在这一点上骆炳基并没有给楚太风找什么麻烦,这已经是早就确定好了的计划,由楚太风担纲整个云战役的主角,第二军团两个主力师团则负责配合,第二军团的第二第三两个师团战斗力都不弱,楚太风十分了解,这两个师团应该说比第二军团那个已经被打散的第一师团还要强一些,只不过那个志大才疏的6格由于各种原因名声更大一些罢了。尤其是那个第二师团的祝奎,堪称第二军团地第一。他的第二师团战斗力上来说,并不比自己手下这几个师团差。
楚太风是安下心来准备实打实的要硬磕这颗铁瓜子了,云府虽然坚硬,但楚太风并不怕,这种死城只要外无援军,打破它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情报显示李无锋的几个游骑兵团正从腾格里草原疯狂回赶。现在估计应该应经进入了捷洛克境内,很快就会穿越榆林杀入云境内。楚太风已经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了普尔人,现在榆林府控制在普尔人手,希望普尔人能够想办法延阻一下这些来去如风的游骑兵,但楚太风并不抱什么希望,这些游骑兵不会和普尔人作什么纠缠,而普尔人也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挡这些游牧骑兵的进程。
普尔人地三个万人队将在明天归属于自己指挥,而今天将继续由自己的第一军团担纲主攻。楚太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今天这一战一定要让西疆军见识一下第一军团地不败军威。
后勤部队的物资和设备准备得相当齐全,昨天得损耗在一夜之都全不得到了补充,燕王殿下已经是竭尽全力在保证这一战的成功,楚太风能够感受到压力,相信自己的部下们一样能够意识得到这一点。冲城车和攻城塔也开始推上了前线,而在这些之前投石车和弩车以及移动箭塔早已经列队布阵准备向前推进。
攻城塔在第一天的攻击战并没有派上第一线,这种外形近乎于巢车的武器在楚太风眼并不太看好。每一个封闭的塔外皮都用薄铁皮包裹,箭矢飞石对它都不能造成伤害,甚至像火箭和敌人威力最大地火龙炮估计也很难起到威胁,每一座塔埋伏有数十名突击队士兵,当攻城塔靠近城墙时,前方的跳板可以突然放下。让攻城塔和城墙之间变成坦途,突击队士兵可以一拥而上起进攻,这种在某一点上突然集少量兵力起进攻的战术看起来似乎有些杀伤力,但楚太风却认为由于这种攻城塔太过笨重,移动度太慢,当你靠近城墙时,防御方肯定会有所准备,必定会集力量防范,能否起到意想的效果,大概也只有通过实践来映证了。
第二天的激战依然以双方远程武器的较量拉开序幕。这种沉闷的轰击也是最让人难熬的。双方都只能鼓足勇气用自己地弩矢和飞石来证明自己威力的强大,但事实上这种东西必须要落在人身上才能真正挥功效。纯粹的远程武器交锋大概目的也就是想要破坏对方的威胁,加强自己在后期的毁灭力量,但这种效果并不佳,双方都有相当部分地远程武器在互相攻击被毁,而这个时候攻城方的军队也就做好了防护准备,向前推进开始他们的第二日进攻。
也许是昨晚并不成功的泥土覆盖起到了一定效果,也许是吃了昨日亏的士兵们有了一定的警惕性,总之在通过那一带三棱角钉区时,冲城车和攻城塔的度都比昨日更快,但是三棱角钉带来的杀伤依然未减,每每看到士兵们尖叫一声抱着脚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无论是督战压阵的军官,还是蜂拥上前的士兵们心头都不禁要紧缩一下,这种玩艺儿实在太阴毒了,只要半个时辰脚就会肿得和象退一样,郎们费尽心机也未能缓解士兵们地痛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全身乌肿在惨嚎死去,这种死亡对于部队的士气无疑是一个相当大地打击,这也是楚太风为什么会冒着风险也要去铲除这个威胁的原因。
不过第一军团严格的军纪和顽强的作风这个时候也得到了充分体现,虽然身旁不断有战友被抬下去,但他们起攻击的度并没有减缓多少,通过昨日的教训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担心被这种三棱角钉刺伤而放慢度的话,敌人的投石车和弩矢给他们带来的杀伤将会远远过这种三棱角钉带给他们的威胁数倍甚至十倍。军官们的身先士卒也未士兵们带来了更旺盛的战斗**,看见自己的上司们都奋不顾身的迎难而上,燕云男儿的血性很快就被彻底鼓动起来了。
卡马波夫蹲在雉堞后冷冷的注视着密密麻麻像被捅散了蚁巢的蚂蚁一般扑上来的北方军,依附在冲城车和攻城塔背后的士兵们嗷嗷叫着,躲藏在盾牌背后,高举着长枪朴刀,推动着冲城车和攻城塔,恶狠狠的向着城墙下猛扑而来,卡马波夫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带来的浓浓煞气。
城墙上的参谋们几乎都要屏住呼吸,手的兵刃都已经捏出汗,敌人的数量太多了,整个城墙下前方两三里内几乎黑压压的一片片一群群,闪亮兵刃在刚刚升起的太阳下闪耀着夺目的冷芒,嘈杂的声音很快就在北方军军官们的组织下变得整齐有力。
“第一军团,天下第一!第一军团,攻无不克!第一军团,战无不胜!”
一浪接一浪的呐喊声配合着逐渐加快的步伐就像海啸卷起的滔天巨*,携带着无匹的气浪轰然向东门城墙席卷而来,似乎连整个城墙都在微微颤抖,所有人都能够感受这一波高过一波的呐喊声敌人队伍蕴藏着莫大的信心和勇气。
一次性就可以投入一个师团动进攻,而且背后似乎还有无穷无尽且战斗力强悍的预备队,面对着敌人这种疯狂的表现,这种压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沉重的。反倒是早已进入防御阵位的军官和士兵们似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一边密切注视着前方,一边还在开着玩笑,尤其是一些战斗经验丰富的军官们更是埋着头扛着盾牌四处走动给士兵们打气鼓劲儿,那股满不在乎的自信气势让一干参谋们都忍不住有些汗颜。
没想到北方军在昨天遭受了惨重的打击士气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反而有更加高涨的迹象,卡马波夫不得不承认楚太风是一个绝顶高手,更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能够把自己一方的失利转化为激励士气和斗志的策略,仅仅是这一点很多将领带兵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做到。第一军团也没有辜负他们第一军团的名声,盛名之下无虚士,无论是楚太风的四大天王名头,还是第一军团的赫赫声名,都在这一刻充分展现了出来。
卡马波夫瞥了一眼四周自己的部下们,第一军团是强手,但自己的第五军团也绝对不是什么软蛋,城墙上的士兵们表现都十分镇静,一些军官们还不屑的向城墙下吐口水以示轻蔑,这让卡马波夫很是安慰。久经沙场的经历练就了他们铁打神经,让他们面临任何场面都不会惊惶失措,第一军团虽然强悍,但他们是攻,而自己一方是据险而守,这一攻一守之间可有着相当值得玩味的东西。
也罢,昨天没有让楚太风和第一军团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充分感受到火龙炮的滋味,今天重新作了调整布署的火龙大餐肯定会让楚太风夜不能寐,冲城车,嘿嘿,老子要叫它变成绝命桥,攻城塔,老子要让它变成火魔窟!满脸狞笑的卡马波夫搓*揉着双手嘿嘿阴笑着,让旁边的参谋们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节 第二日(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节第二日()
当一颗接一颗的火龙炮弹在人群炸裂开来时,楚太风的心都忍不住抽搐起来,对于西疆军火龙炮的威力楚太风不是不清楚,但昨天敌人火龙炮的攻击强度显然没有今天的这么大,而更重要的今天敌人火龙炮的精确度和打击重点也明显有了侧重,如果说昨天的攻击主要是成平均力度轰击,延缓部队攻击度的话,那今天的火龙炮却直接将目标指向了冲城车和攻城塔,直接破坏自己一方的攻城器械。
依附在冲城车旁边的步兵们立即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敌人往往是连续两三颗火龙炮弹进行攻击,任凭冲城车涂满了防火涂料和包裹了各种防护牛皮,但在这种来自地狱的魔火面前依然毫无抵挡能力,短短几分钟内整个冲城车就会变成一个火楼。而攻城塔的命运也比冲城车好不了多少,虽然外表包裹了铁皮按理说不惧火烧,但火龙炮弹炸裂开来的油浆一旦溅上了攻城塔那简直就成了天大的灾难,沾着攻城塔燃烧的油浆可以燃上十几二十分钟不熄,而产生的浓烟更是能将攻城塔的突击队士兵熏得头昏眼花泪流满面,极大的影响了战斗力。但最倒霉的还是躲在冲城车和攻城塔背后的步兵们,每当火龙炮弹炸裂开来时,他们总是第一受害者,只要沾上一星半点,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将身上的衣物脱光,否则这种魔火几下子就能将你变成一座骷髅骨架。
看见一个个全身燃烧起来的士兵在地上翻滚跌爬,楚太风深恨自己无法寻找出合适地克制武器和手段。西疆在这一方面的展远远走在了帝国的前面,而己方更是远远不如,光是准备这一次云战役的物资就已经让燕王殿下囊羞涩,如果不是十三公主殿下出面四处张罗,只怕连这些物资都难以备足,想到这儿,楚太风更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是何等重大。不管这一仗有多么艰难,只有彻底打赢这一仗。自己才能对得起燕王殿下的一番苦心,也才能真正扭转局势。
楚太风早已经安排自己一方的投石车集力量攻击地方火龙炮射地点,压制和摧毁敌人火龙炮地威胁,但是敌人显然也早有准备,各种防护工具也是层出不穷,要想用这种手段达到目的,难度实在太大。好在敌人地火龙炮并非无穷无尽。在己方的投石车压制下,也起到了一定效果,加上只要将冲城车和攻城塔推进到城下,火龙炮也就再也不能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一切都还是要靠实力的比拼来决定。
卡马波夫从一开始察觉到楚太风孤注一掷的意图后,就立即加强了预备队的准备,看来楚太风并不打算和自己纠缠太久,是要想在两三天之内就要见出分晓。他把自己的主力师团也是不惜血本地消耗,显然是想要抢在游骑兵赶回云之前结束战斗,这个意图太明显了,卡马波夫不可能让对方得逞。
但是多顿人和普尔人也明显在东面和西面加大了攻击力度,虽然从战况的激烈情况已经局势的危险程度来说远不及东面,但卡马波夫仍然不敢小觑对方。毕竟每一方都是数万人马同时上阵,好在云警备师团也已经在云府的民众支持下迅补充完毕,虽然战斗力还不敢与第五军团这些正规军相提并论,但云男儿的热血豪情却很大程度的弥补了他们战斗经验不足,作为一直补充队伍,他们很好的挥了在北门和西门的接应和辅助作用。
又是一波攻势汹涌上来,两台攻城塔和一台冲城车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下子搭在了东南角处,攻城塔外表似乎还零星地冒着火光,显然是被火龙炮弹的威力波及到,只是影响不是很大。哗啦啦一阵铁链响动。紧接着就是“嘭嘭”的两声巨响次第响起,两座攻城塔的铁皮包门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搭在了城墙垛口上。数十名顶盔贯甲的北方军突击队士兵轰地一声从攻城塔汹涌而出,嗷嗷叫着舞刀抡枪恶狠狠的压了下来。
刚刚来得及组成两道防御线的西疆士兵也毫不犹豫的猛然迎了上去,这些攻城塔的突击队士兵都是北方军精选出来具有一定武技且经历过多场血战的老兵,无论是单兵能力还是战斗经验上都出普通士兵一大截,西疆士兵组成的第一道防线仅仅只来得及交锋两个回合便被对方硬生生将防线撕裂开一个大口子,连带着第二道防线也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而此时城下看到希望的北方军观察哨也立即察觉到了这个缺口,马上将攻击令旗指向了这里,列队的士兵们咆哮着一窝蜂压上来,数十支的活动云梯黑压压地竖立起来,立即像一片树林一般搭在了这一片城墙上。
此时最近地角楼里所有预备队都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危险,数十名格斗队地士兵几乎没有任何人下达命令便飞一般冲了上来,当先一人正是昨天晚上才被升任为这支狙击小队小队的小队长铁雷,这支狙击小队的小队长已经在昨天的战斗身负重伤,无法行使职责,而铁雷的表现也让上司极为满意,好钢用在刀刃上,关键时刻,正好让铁雷顶上这一角。
镔铁水磨禅杖带头荡起层层乌云暗芒,就像一个巨大的推子,立即将蜂拥而来的北方军突击队士兵推开一个巨大的缺口,兵刃剧震间,北方军突击队前锋的攻势已经一下子被打得粉碎,尾随而上数十名格斗队士兵更是奋不顾身的猛冲迎上,加上来自角楼顶层的数十支带着呜呜尖啸的箭矢一下贯入尚未完全来得及被这当头一棒打懵了的北方军突击群,一下子就让十多名突击队士兵惨叫着倒在了血泊。
但是数十支云梯上不断涌上来的北方军士兵几乎一下子就爬满了整个东南城头,任凭格斗队的格斗手们疯狂的拼杀,但毕竟人力相差悬殊,加之北方军突击队亦有不少略通武技的强手,一下子就抵消了格斗队带来的优势,整个东南角一下子便成了北方军的根据地。
楚太风忍不住站起身来握紧了拳头,双眼惊喜的光芒无法掩盖,没想到胜利来得如此之快,只要在加一把劲,就可以完全控制整个东南部的城墙,而南部城墙更是西疆军控制的薄弱地区,只要沿着南城墙向外延伸,就算西疆军能够重新控制东面城墙那也无关大局了,只需要获得一个城门,便大势已定,西疆军再也无法逃脱被歼灭的命运,楚太风甚至已经看到了成功在向自己招手。
几乎是同一时刻双方都意识到了东南角局势的变化,在西疆众人心悬起来的时候,北方军众人却已经露出惊喜的笑容。
溃口在不断的扩大,北方军牢牢的扼守着那一段根据地,更多的云梯通过这一段缺口靠了过来,就像无数条道路,不断像城头输送着无穷无尽的士兵,格斗队几乎是个个血染征袍,但是敌人数量上的优势依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甚至不得不一步一步向后腿缩,虽然他们极不情愿,但却无力回天。
就在北方军的将领们都忍不住击掌相庆时,楚太风却并没有过分表露出喜悦,只要最后一刻没有落幕,一切就都无法确定,楚太风见识了太多瞬间巨变的事,眼下自己一方虽然牢牢控制了城墙东南角,但整个局面上西疆军依然表现得不慌不忙,并没有因为东南角的危急而产生混乱,仅仅是这一点就让楚太风不敢过分乐观。
并不出楚太风所料,北方军的兴奋来得太早了一些,一道奔行的黑线就像一道黑潮一般倏然由西向东沿着城墙卷了过来,一下子将已经一步一步在扩大着南面城墙控制范围的北方军打了一个趔趄,这只生力军的加入几乎是将西疆危在旦夕的局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东南角的争夺立即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而本来已经在东南角牢牢控制住了局势的北方军也一下子意识到了危险,现在已经不是扩大战果的时候,而是要确保这个角地必须控制在自己手让城下的士兵们源源不断的从这里输送上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确保住这里,当然西疆人也怀着相反的企图。
楚太风在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心也忍不住一下子揪紧了,虽然他并没有设想能一举克敌,但在见到胜利已经近在眼前这一幕时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而西疆军的反扑无疑是要断送他的这丝希望,他不能让这丝希望就此断绝。
楚太风立即果断的命令掌旗官示意还在城下等待攀爬的士兵们集力量从侧面动攻势,减轻正面压力,这种局部的围魏救赵并不能根本扭转局势,但却可以舒缓一下已经在步步后退的己方防守军。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一节 第二日(3)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一节第二日()
当东南角局面出现溃烂之势时,卡马波夫仍然牢牢稳坐在东门城墙上一处可以纵观四处得垛口下。东南角危险的局势几乎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转移到了那里,甚至影响到了东门正面的防御,但在卡马波夫严厉的呵斥下,军官们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重新投入各自的岗位。卡马波夫并不是对东南角的危局没有牵挂,但他知道即使自己这边的人包括自己在内赶过去也无济于事,反而既有可能会动摇军心甚至会导致整个东门城墙防御系统的崩溃,与其那样那还不如坐在这里稳定军心,何况卡马波夫也相信自己的布置还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城池不保的局面。
布置在南门城墙上的一个联队及时挥了他们的应急作用,而南门城墙下的预备队也已经接替了南门城墙那个本来应该担纲主力防御的联队的责任。从南门城墙向东快推进的西疆军很快就把刚刚爬上墙来尚未喘过气来的北方军挤压在东南角的这个角落上,而从北向南的西疆军抱着同样目的,但是北方军却牢牢依托这个角落死死抗衡着来自两面的巨大压力。
看见云集在东南角下的北方军越来越密,而根据观察到北方军军队调动情况,楚太风明显想要在东南角取得突破,不断加入的军队使得东南角一下子成为争夺的重心。
“命令火龙炮前置,集火力攻击东南角城下。给我狠狠的轰击!”这是一个有些冒险地决定,火龙炮相当精细,移动困难,而且一旦被敌人的投石车击就可能成为废铁一堆,但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别无他法,如果不扼制住敌人源源不断的攻势,光靠这种面对面的硬拼搏杀。对于西疆一方相当不利。
四五台火龙炮被慢腾腾的推到了垛口旁,慢慢的将炮口调整到了位置。随着令旗手手小红旗的挥动数火龙炮弹腾空而起,立即在城墙东南角下溅起一片漫天火雨。
惨烈地场面简直就让人目不忍睹,当火龙炮弹或落入士兵群炸裂,或直接在空爆裂开来,洒下的一片片火一下子将方圆数十米地地面全部覆盖了进去,甚至连城墙两三米的基脚都一下子被火焰笼罩了进去,整个东南角城墙下顿时变成了一片人肉烤场。
凄厉的嚎叫声混合着焦糊的烤肉味道。血红的火焰四处蔓延,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北方军地士兵们几乎毫无思想准备,铺天盖地的火一下子就把云集于东南角下的将近一千名士兵一下子卷了进去,一个个全身燃烧的火人在城墙下挣扎奔跑,正在向东南角集结的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面对这种几乎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灾难。饶是士兵们斗志再高昂,意志再坚定,一样无法抗衡,一片大好的局势竟然被这区区几火龙炮弹就毁于一旦!
楚太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站在投石车集群指挥官面前命令他必须打掉那几个公然暴露在城墙头地火龙炮,数十台巨型投石车几乎是连续不断的动了轰击攻势,而西疆军一方的火龙炮群几乎是在刚刚来得及出第三炮弹时便被铺天盖地的巨石覆盖。虽然卡马波夫也采取了一些防护设施,但在这种几乎集了所有巨型投石车轰击的情况下,数十名负责操作和保护火龙炮的士兵几乎连哼一声地机会都没有便湮没在了从天而降的石雨。
卡马波夫心一片惨然,当他命令将火龙炮推出掩体强行架到城墙垛口上轰击时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北方军的反应度异乎寻常的快捷,五台火龙炮仅仅只来得及出三炮弹便宣告他们的使命结束,面对这种密集式的巨石轰击,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火龙炮的命运。
但是这五台火龙炮的牺牲换来的代价却是异乎寻常的,整个以东南角为心地那一片地区几乎变成了人间地狱,方圆数十丈之内原本云集了多达五六千人地士兵。但在这五台火龙炮连续三弹的轰击下。一下子烟消云散。根据参谋们地测算至少有两千多人直接伤亡在了这种威力非凡的轰击下,而更重要的这直接导致了东南角城墙上一直牢牢控制着局面的北方军陷入了身无后援的境地。在来自西、北两面的西疆后援军夹击下,他们虽然奋勇拼搏,但这已经无法挽回败局,数百名士兵就这样一个个活生生的在一浪高过一浪枪影刀光倒了下去。
楚太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似乎已经在向自己招手的成功又从身边擦肩而过,而且还付出了数千精锐士兵的惨痛代价,虽然他依然对自己取得这一场战争的最后胜利充满信心,但敌人火龙炮太过威猛的杀伤力却像一片阴云在楚太风心挥之不去。面对这种已经过了任何一种传统武器威力的大杀伤力武器,楚太风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来克制,虽然这种武器在射程上和使用上还有着诸多限制,但它的威力已经足以弥补它的一切不足。而这种武器似乎也带表着一种今后战争的展走向,那就是武器将在今后的战争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甚至可能起到改变整个战局的作用,而这在以前似乎是不可想象的。
战事并未因为东南角这场惊心动魄的争夺战而有所减弱,西疆在取得了东南角争夺战的胜利之时同样也付出了代价,五台火龙炮的被毁使得西疆对于整个东面城墙的控制力度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包括楚太风在内的北方军将领都很快察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楚太风更是不惜血本的命令自己两个师团不惜一切代价的轮番动全面攻势,他甚至还改变了自己的计划提前将第二军团的一个师团调了上来充作预备队,以便在真正有机可乘之时随时投入。
应该说楚太风不顾一切的疯狂进攻的确给西疆一方带来了巨**烦,五台火龙炮的被毁使得原先设计好的封锁压制力量遭到了削弱,这很快就在各个方面都体现了出来,火龙炮的压制力量一旦减弱,北方军的攻势立即更加凶猛,尤其是在楚太风将两个师团不留预备队的强攻更增加了西疆守御军的压力。西疆不得不投入更多的守备力量来防止防线被再次突破,而北方军对这种攻坚作战显然也相当内行,他们的攻势忽而在南,忽而在北,甚至可以连续在某一处连续动三次强攻,使得西疆布置在城墙上的预备队不断出现疲于奔命的现象。好在西疆的狙击队充分展现了他们的威力,他们的集攻击总能赢得不少时间,几度让相当危险的局势重新稳定下来,但这同时也给狙击队带来了相当大伤亡,整个第五军团的直属狙击大队几乎就在这两日的战斗伤亡数达到了四分之一,牺牲人数也接近百人大关,这可是一个军团最为精锐的部分,这一百人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一个联队的作用更大。
谁也未曾想到这第二日的战事会来得如此激烈持久,从东南角争夺战一开始战事几乎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双方在东南角的争夺上都投入了巨大人力物力,也都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楚太风相当于用两千多士兵性命换来了西疆人的五台火龙炮报废,这看起来似乎是无法相提并论,但在争夺战结束之后却显示出了它的作用。付出并非没有回报,楚太风的的投入同样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卡马波夫已经不得不将准备在第三天才出场的总预备队也派了上来,这也是万不得已之举,战术预备队损失太大,以致战略总预备队不得不提前登场,卡马波夫也不知道这种提前登场能够帮助自己维持多久,但它至少帮助自己缓和了整个云府的局势,尤其是东门的局势。
赤褐色的城墙就像一个永远满足不了的吸血恶鬼,不知疲倦的吮吸着双方士兵们的鲜血和生命,士兵们的身体像下饺子一般不断从城墙上坠落,在城墙下溅起一团烟尘,到后来,尸体坠落甚至已经无法溅起土尘,因为城墙下已经满是双方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面上,云梯时而猛推向前搭上城墙,时而被城墙上士兵砍断搭钩推开倒下,冲城车仍然在不知疲倦的输送着士兵,移动箭塔不断的吐出弩矢,而攻城塔还是西疆军最大的威胁,西疆军已经意识到了它的威胁,一旦有攻城塔靠近城墙,总会吸引西疆一方无数狙击手的注意力,在突击队士兵冲入城墙上尽可能杀死和削弱他们是狙击手们第一要务。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二节 第二日(4)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二节第二日(4)
西疆狙击队力量在这一次攻防作战充分展现了他们作为一支精锐力量的独立存在,他们在每一处防守要害位置总是以一种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尤其是在克制冲城车和攻城塔的作用时显得尤为突出,北方军几次利用攻城塔和冲城车混合起来组织攻势都是被狙击队抢先动,遏制住了他们的进攻浪头,使得北方军功亏一篑,无法充分展开他们的力量,最终不得不黯然败下阵来。
西疆军队的狙击力量正是由于在这一次云攻防作战的卓越表现一举奠定了他们作为一直军队最重要部分的地位,在这一战几乎每个师团都逐步健全了狙击队力量的编制和数量,而这也为江湖人士在军队赢得了一个更为广泛的展天地。
应该说帝国第一军团已经相当努力了,这一次投入的两个师团在下午时分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楚太风咬着牙关将第二军团的第五师团推了上去。这也是他准备在今天攻势不利之后第三天投入战斗的后备军,但看到自己第四第五两个师团的惨状,他心如刀绞,两个师团四万多精锐,在这六七个小时就已经丧失了四成以上的力量,这对于第一军团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楚太风也知道城墙上的西疆军同样相当艰难,但这样大的损耗实在太残酷了,这些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精锐,根本不是帝国那些垃圾军队所能比拟,每一个师团拖出去楚太风都可以自豪的夸口能够与任何一支部队较量而不落下风。但在这一战,仅仅是大半天时间就换来了这样地结果。
第二军团第五师团在后半下午的表现在楚太风眼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这个师团在整个北方军应该还是勉强排得上号的,在第二军团只能说是一般,但在随后的两三个小时却是遭遇了重创。虽然师团长高秋山几乎是红着眼睛亲自挥刀站在城墙外延下指挥部下动攻势,但是很明显他的师团比起第一军团这几个师团还是有少许差距,在这种毫无任何投机取巧的拼杀当这种差距就显得更加明显。
第二军团第五师团还是几度冲上了云府城城头。但他们几乎没有一次能够在城墙头上立住脚就被西疆军撵了下来,这和第一军团的表现就有些差别。同样在这种硬碰硬地死磕,第二军团第五师团付出的代价同样相当可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云府东门城墙下已经是一片赤红混合着斑斑点点的黑褐色,高低不平的尸体堆积如山,被损坏的攻城器械四处散落,许多还在冒着袅袅轻烟,当最后一波攻势还是被西疆军呐喊着击溃之后。北方军终于敲响了收兵锣。这一声声金锣简直就像救命的天籁之音,将双方的将士神经都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望着像潮水一般退去的北方军士兵,西疆军甚至连乘势反击地力量都没有了。
同样,在北面和东面的两方攻势同样显得十分火爆但却沉闷,无论是多顿人还是普尔人明显已经在这种立体防守局势下显得有些越来越不适应,越来越落后,那种企图用撞城车和云梯就像取得一场攻城战胜利的故事已经逐渐成为历史。不开出更多的攻击方式,攻击方只能在掌握了更对防御手段的敌人勉强碰得头破血流,而多顿人和普尔人似乎就是为了映证这一点,他们的攻击虽然凶猛壮观,但却像拍击在礁石上的海浪,每一次都被撞得浪花飞溅。但礁石却巍然不动,在第二日的战事,多顿人和普尔人同样在城墙下丢下上万具尸体,但却几乎没有取得一次像样地战果,这让已经被北方军的冲击弄得有些狼狈的卡马波夫还算能够松上一口气。
随着落日的余晖渐渐洒满整个战场,云府城上下终于能够平静下来了,喧嚣了一天的战场也迎来了难得的安静,双方处理后事地士兵们现在是最为忙碌的,他们需要把各自阵亡的士兵尸体进行处理,这不仅仅是对阵亡牺牲者的尊敬。也是为了防止瘟疫的传播。这种天气这样人口密集的地区,对尸体如果不能处理好。很容易引瘟疫。
陶亭之有些惨然,看着眼前躺在街道两旁等待医治的西疆士兵,他心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没有料到西疆防守云这一战会是如此惨烈,也没有料到司徒泰为了夺取云竟然勾结了多顿人,甚至还把曾经势不两立的敌人普尔人也同样招引了进来,来自三面的进攻几乎让云府陷入了绝境,但西疆军忠实的履行了他们承诺,不离不弃,誓与城池共存亡。陶亭之不敢想象一旦城破会是一个什么样地景象,云府境内有家有口地人大多都提前藏进了府城内,眼下府城内一下子涌进了好几万人,自治政府组成的内卫队已经替代了警备部队担负起了城内地巡逻警戒职责,而云警备师团也得到了充分的补充,他们将作为预备队加入第一线战场。
城的青壮年已经全部组织了起来,他们组建成为了所谓的决死义勇军,当西疆正规军无法支撑下去时,他们将义无反顾的冲上第一线充当云府的守护者,只要血性男儿,他们都有责任和义务守护自己妻儿老小和财产。事实上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次一旦城破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无论是北方军还是多顿人和普尔人,他们都不会放过城里的所有人和所有一切,两天下来,这些入侵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让陶亭之同样感到惊心,因为在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之后,敌人依然没有丝毫罢兵之意,这说明这一仗只可能以一方的彻底失败来结束,这也变相的告诉了城的士绅民众们,他们别无选择,也别无出路。
城市街道散着浓浓的药材味和血腥味,同时城北的天空一道浓烟一直经久不散,那是后勤部队选择了一处空地作为阵亡士兵火化的场所,一个个曾经是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就在一阵黑烟之后化为一堆骨灰装入瓷坛,除了一块记载他们生前籍贯和简单事迹的铭牌,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留下。
郎们和帮助他们的人们都忙碌得脚不沾地,大批的重伤员被抬下来送到这里进行诊治,阴山派的弟子们这个时候一下子又成为了半个郎,他们派治疗创伤的药物半个下午没到就被用得一点没剩,而云府城的药材铺以及所有大户人家的药材全部都被集起来使用,除了重伤员,轻伤员们都主动的排列起来耐心的等待着治疗。
卡马波夫和陶亭之走在伤员们察看着情况,精神抖擞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疲倦之意,谁也无法想象他是在昨晚一个通宵之后今天又亲自带队上城扎阵,除了一支接一支的粗大雪茄在口从未消失外,他似乎就在再也没有其他异常。
云士绅们也都全部动员起来了,他们把自己家最好的药物,最好的衣物布匹捐献了出来,作为伤员们的绷带,而几乎每一家士绅家都躺着大量的伤员,而在以往这同样是不可想象的。谁都知道这一仗一旦失败,各自的命运会是什么,没有侥幸,没有幸存,光是多顿人和普尔人就能把整个云府城的一切撕得粉碎。
“将军,这一仗真是惨烈啊,我陶亭之枉自活了这么多年来,却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今天下午我站在城头现自己双腿都忍不住打颤,从城墙上下来了半个时辰,都还是有些软,太恐怖了,这副场面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陶亭之和卡马波夫并肩而行,言语充满了感慨,余味仍然有着一丝余悸。
“亭之先生,这就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许多问题和事情却不得不通过这种残酷的方式来解决,我也不喜欢这种方式,但我却是一个军人,每一次当无法用其他方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不得不用这种手段来证明谁才是正确者。”卡马波夫话语也是一样感慨万千,“看起来它只是毁灭,但毁灭之后才能有新生,相信云府在经历了这一场浩劫之后必定能够迎来更美好的未来。”
有些惊讶的瞅了一眼对方,陶亭之没有想到这位看上去粗鲁不的武人居然能够讲出这样一番充满哲理的话语,这的确让陶亭之有点意外。这位将军明显有些外族血统,从名字上也可以得到映证,但他流利的带有一点关西地方口音的唐语证明他应该是一个地道的唐河人,唐河人越来越多的外族人使得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唐河人越来越难。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三节 回师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三节回师
“将军,您好像对这一战的结果抱有很强的信心啊。虽然我内心深处也极度希望我们西疆军能够完胜敌军,但根据我的观察,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很好,敌人的力量比起我们这边来说应该强得太多,即便是我们能够在初期占据优势,但这样消耗下去,只怕始终我们会落入下风,到那时候,只怕敌人终究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啊。”陶亭之并不想掩饰自己心的担心,这反而证明了他心的坦然,即便是面对这种恶劣局势,他也并没有什么二心,他早已吧自己的一切与将云城的存亡牢牢的系在了一起。
“呵呵,亭之先生,您不会是认为我老卡是盲目的乐观吧?请您记住一点,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小看我们西疆军,我卡马波夫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秦王殿下的布置不是任何人能够猜测得到的,但请您放心,云城永远只能掌握在我们西疆手。”卡马波夫咧着大嘴哈哈大笑,“司徒泰的军队虽然也称得上是一支劲旅,但有一点他却无法改变,那就是他始终无法将他手的军队思想完全统一起来,而北方军的后勤补给和经费问题决定了他们这只军队只怕也就到此为止了,亭之先生,您就拭目以待吧。”
卡马波夫镇定自若的神情让陶亭之心安定了许多,卡马波夫朴实淳厚的模样总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他地话让人无法怀疑它的可靠性。
“那亭之就在这里等待将军的佳音了。如果将军有什么其他方面的需要,请尽管派人通知自治政府,云城上下民众万众一心,决心以所有力量来投入到保卫云府来,我们的决死义勇军已经组织了三万人,几乎城的青壮年男子我们都全部组织了起来,他们也许在打仗方面欠缺经验和准备。但其他后勤日杂工作却是能堪胜任,而且真正到了最后危机时刻。那他们一样可以为云府现出一切乃至生命!”说到最后一句话之时,陶亭之的声音已经有些激昂。
巴音卓和哲布二人相互之间都能够闻到各自身上传来地汗酸臭味儿,虽然草原男儿并不讲究这等小节,尤其是在战争期间更是如此,但是连续不断的长途跋涉还是让两人都有些吃不住劲儿了。
从一接到紧急命令要求游骑兵团尽早东返之时起,巴音卓和哲布两人地第一游骑兵团和第三游骑兵团便先开始准备,赤狄人虽然表面上已经屈服。但察钦那个家伙行踪诡秘,他麾下的几十万大军一直未曾彻底解除军事动员,这也让四个游骑兵团不得不按捺住心的焦急摆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赤狄人也了解到了西疆在唐河帝国国内的紧张局势,便是达成了协议,这些家伙似乎也有些想要反悔的迹象,好在安欧人退缩还是让赤狄高层始终不敢下和己方彻底翻脸一战的决心,虽然拖了不少时间,但最终赤狄人还是解除了军事动员。只有当赤狄人那几十万非常备军解除动员重新恢复了牧民身份,游骑兵团才算能够放心大胆地东返,但这已经拖了太长的时间。
从巴罗纳到帝国内地长达数千里的距离,几乎要横穿了整个、东大6,四个游骑兵团也已经连续收到了多封来自军务署的急令要求他们加快度东返,北方局势的危急已经到了可能影响整个帝国内战战局的程度。如果再没有有生力量的增援和投入,只怕这北方战局就真的会一败不可收拾了。
就像一片漫天飞过地蝗虫一般,四个游骑兵团次第通过的田野间卷起一阵灰蒙蒙的黄尘,二十来万匹战马踏过的土地只能用蹂躏二字来形容,这就是战争给民众带来的伤害,但是为了加快进度,骑兵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和路线推进,如果每一处都必须经大路,那恐怕真地等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榆林府名义上已经被普尔人控制了。但事实上普尔人仅仅是占领了榆林城而已。府城外的其他地区普尔人并没有过多精力去过问,紧接着而来的云战役把他们拖了进去。他们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那上面,只有把云府攻克,榆林的安全才算能够巩固,否则普尔人自己也清楚自己在榆林的控制力度是多么脆弱。
巴音卓和哲布以及其余两个游骑兵团马不停蹄的穿越了榆林府部地区向云府推进,按照进度他们必须在今天晚间进入云境内,在云境内他们可以获得一天的修整时间,然后就要按照军务署下达的命令及时对正在围攻云府的几方军队动袭击。
“哲布,军务署又送来急令了,要求咱们就在榆林和云边境地区进行修整,修整完立即动攻势,他们把现在云府的具体情况也都送来了,方案有几个,让咱们可以根据咱们实际情况和判断来进行选择,既可以兵分两路突袭,也可以集兵力强袭,你觉得怎么样?”巴音卓手马鞭已经捏得有些汗津津地,连续半个月没有洗一个囫囵澡,让他和哲布都有些难受,不过作为军人再艰苦地事情都经历过,他倒也并不在乎,只是身上那股子味道委实有些难闻。
“嗯,兵分两路可以对普尔人和北方同时展开袭击,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但是从军务署送来的情报说北方军表现十分凶悍,甚至过了卡曼人,咱们倒也不可小觑,看不出那楚太风还真有两把刷子,只是不知道北方军能够准确而及时地掌握咱们到来的消息,如果咱们在这边境地区休息一天,只怕就很难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了。”哲布抚摸着颌下卷曲的短须若有所思的道。
“你想不休息直接动攻击?”巴音卓眼睛一亮,随即又皱皱眉:“恐怕不行,儿郎们都已经到了极限了,不休息恐怕难以坚持下去了,马匹也都有些吃不住劲儿了啊。”
“可是一休息敌人就会有所准备,在这一片土地上,敌人的斥候肯定密布,要想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就不能停步。”哲布何尝不知道现在士兵们已经到了疲倦欲死的地步,只怕自己一下达就地休息的命令,这些士兵们就会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呼呼大睡,数千里的长途跋涉,疲倦困顿加上精神紧张,谁也不是铁打金刚,这么熬下去谁也支撑不住。
巴音卓沉默了,回顾了一眼还在飞向前推进的部队,他得仔细琢磨一下得失,回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打破云府已经十分危险的局势,让战事向有利于西疆一方的方向转化,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动突袭,敌军现在也相当困难,战局已经进入了极其关键的时候,谁能够在最后一刻取得胜势,谁就能赢得最终的胜利,而这一场甚至关系到整个北方战局乃至整个帝国战事的进程。
但士兵们和马匹还能够撑得下去么?看着一匹匹嘴角泛着泡沫的战马,巴音卓没有把握,从这里插入要抵达云府城脚下还有一百多里地,很难说士兵们和马匹能不能撑过这一关,万一撑不过去,反而会影响后续战局的展。
“哲布,我看所有部队都要不休息赶上去有些难度,咱们也不能把宝压在一注上,还是得考虑一下万一出现状况我们必须能够应对,这样,我想在四个游骑兵团,你我两个兵团各抽出五个情况最好千骑队,另外两个兵团各抽出三个条件最好得千骑队,由你率领,不作休息立即从南面绕道绕过云府城向北方军动袭击,不管成功与否,一击远遁。剩下的部队我来统领,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休整,不过时间压缩到半天,我会根据实际情况来针对性的动攻击。”作为整个游骑兵的临时统帅,巴音卓不能不考虑得更多一些,战术冒险是必须的,但战略冒险就需要慎重了,一旦整个游骑兵出现状况,那可能会影响到整个云战局的结果,他不能不三思而后行。
巴音卓的决定赢得了哲布自内心的尊重,看来对方的老练周密的确值得自己学习,虽说一万六千人显得单薄了一些,但如果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奇袭,那带来的效果也绝对不会差,而整个游骑兵也确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弓弦长期绷紧也会失效,这个道理哲布十分清楚。
一连串的命令立即下达下去,人喧马嘶,各部立即按照进行调整布署,四个游骑兵团最精锐的一万多人被立即挑选出来组成了突击先锋,最好的战马归属于他们,他们将去创造一段历史,驰骋万里来谱写一段最华美的乐章。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四节 兵压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四节兵压
暗淡的灯光下整个帅帐一片阴森的惨白色,这是开战一来的第一次联席会议,虽然在战前联军三方的主要统帅都曾经碰过头,但在当时的情绪都蔓延着一种乐观的气氛,虽然西疆人在云府布置了很强的力量,但在五倍于他的强大军力便面,并不算坚固的云府必将变成齑粉,按照楚太风自己的估计,不出三天云府城就应该匍匐在自己脚下,他当时甚至还在设想如何防止多顿人和普尔人在这座城市过分荼毒蹂躏。
但现在看来似乎自己和所有人一样当初都太乐观了,乐观得有些近乎于自大了,西疆军在这一战的表现堪称完美无缺,虽然自己的第一军团也曾经几度攻上城头,但无一例外的还是被赶了下来,西疆军在面临最后关键时刻爆出来的力量丝毫没有辱没他们自封为“铜墙铁壁”的称号。
第三天的战事已经落下了帷幕,相比于第二天的战况,第三天的惨烈状况丝毫不逊色。也许是普尔人也察觉到了他们无法从西门取得突破,他们也按照约定将他们最精锐的三个万人队步兵派到了东门加入楚太风的攻击序列,在第三天攻击,楚太风也可以说倾尽了全力将普尔人的三个万人队外加第二军团的第二师团全部推上了前线,而刚刚只来得及休整了一天的第二第三师团又重新作为预备队加入作战序列。
普尔人的一个兵团长亲自列席观战,以观察普尔士兵在得到各种先进攻城武器支持后地表现。应当说普尔人的这三个精锐万人队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虽然还赶不上第一军团几个师团的表现,但拿普尔人观战代表的话来说,这一战唐河人和西疆人的表现都“完全颠覆了他过去对唐河军队战斗力地观感。”
普尔人表现得并不差,尤其是在得到了冲城车这种先机大型攻城利器的支持下,他们一波一波排成整齐队列起冲锋,但是,无数次地冲上云府城头。又无数次的头破血流溃退下来,他们已经竭尽了全力。但西疆士兵的表现更为优异,几乎是没有给普尔人任何成功的机会,每一次的冲锋他们都像踢到了铁墙一般,无法撼动,硬生生的一步一步被西疆军挤压后退,最后消失在城墙下。
攻城塔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太适合,注重整体实力的普尔军在这种更需要单兵能力地器械上并不适合。往往是攻城塔铁桥刚刚搭上城墙,普尔士兵只来得及在铁桥上拼杀挣扎一阵,甚至连城墙都很少能够控制住,哪怕是很短暂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倒在西疆狙击队和格杀队完美默契的配合狙杀。
普尔人观战的军官也认为自己的士兵们已经充分展现了自己的力量,他们已经尽到了最大努力,但是西疆人的顽强和剽悍实在太过恐怖以致于无法用什么原因来解释为什么会在数倍于对方的情况下始终无法取得突破,最终普尔将领们只能用“西疆士兵可能濒于城坡之后可能遭遇的非人待遇而在这种绝望情绪下爆出来地惊人表现”这一类近乎于玩弄语言艺术的话语来解释。
祝奎也很想通过这一战来证明自己和第二军团。头一天高秋山的第五师团的表现很明显让楚太风不太满意,这会有损于第二军团的整体形象,祝奎希望在今天的战事用第二师团地表现折服对方,但是他还是没有料到会遇上这种惨痛而又让人无法释怀的遭遇。
当一个个火球被投石车投到了距离城墙两百米范围内时祝奎才现情形有些不大对,地面上燃烧起来的东西明显是才被浇铺和洒落在上面的,地面上并没有想所有人想象那样燃起漫天大火。但的确是燃烧起来了,只是火势并不大,但产生了大量的浓烟,滚滚而起的浓烟一度弥漫在整个战场上。难道这就是西疆军采用的新战术,希望用这个东西来遮挡视线,他们好趁机动袭击?不,不可能,祝奎不相信西疆军的将领们会如此弱智。但是这种浓烟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难道就只想延缓一下自己一方进攻的步伐?
祝奎很快就现了事实上自己才是真正地弱智,来自西北面并不算强劲地西北风让这些似乎有些厚重的浓烟一下子铺洒蔓延开来,迅遍及了整个战场区域。让祝奎惊惶失措地是这种浓烟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植物燃烧产生的浓烟。恶臭夹杂强刺激性的烟雾很快就让正在稳步推进的自己师团士兵产生了不适,眼睛红肿无法睁开。肺部出现窒息,肠胃出现痉挛,大片大片的士兵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般呼啦啦的倒下,如同瘟疫一般,迅蔓延到了整个战场,先期动攻势的普尔人还算拣了一些便宜,他们的前锋部队至少已经和西疆军进行了几番较量,而祝奎的师团却是被楚太风用在了第三波攻势,运气却是如此悖,一下子就赶上了西疆军的新型毒气威。
没有任何准备的第二军团第二师团和一个万人队的普尔精锐当场就遭遇了这种真正的飞来横祸,烟雾迅让三万多正准备起攻击的士兵丧失了大部分战斗力,士兵们纷纷呕吐失明,这种状况别说起攻击,没有当场崩溃已经算是上佳表现了,好在楚太风还算反应灵敏及时命令后续的第一军团第二第三师团脱下外袍浸水包裹住头上前接应,这才让趁势突出的西疆骑兵没有达到起反攻的目的,但即便是这样第二军团第二师团和普尔人一个尚未上阵的万人队都被西疆骑兵的突袭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而这种毒气带来的伤害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恢复,许多士兵直到晚间仍然处于失明状态,这让北方军的士气受到很大挫伤。
但这些并不足以让楚太风如此坐立不安,战术上的局部失利改变不了战局的最终结果,西疆军运用这一类毒气虽然能够取得一时之利,但也是依靠了天气的变化借用风力,一旦这些自然条件不复存在,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意味着到了尽头。困扰他的是他才获得的情报,西疆四个游骑兵团十多万骑兵已经经过了西北郡进入了捷洛克境内,估计很快就会进入榆林境内,也就是说距离云已经不会太远了。楚太风不是对西疆游牧骑兵的东返没有思想准备,但他没有想到敌人骑兵返回的度会是如此之快,几乎就是不顾一切的亡命狂奔,虽然游牧骑兵在草原上四处游荡时表现出来的忍耐力相当惊人,但这一次却不一样,那是将近四千里地,用十多天时间就像赶回来,这简直不可想象,要知道这大队的骑兵部队行军并不像那种传递驿书的飞骑接力,无论是士兵还是战马都将承担相当大的体力消耗,不顾一切的强行军只会让这支部队彻底垮掉。
严峻的现实让楚太风不得不召集多顿和普尔人的统帅召开这一次开战以来的第一次联席会议,一旦无法抢在西疆的游牧骑兵冲进云之前攻陷云府城,那联军的局势将会变得极端不利,十多万游骑兵将会让联军陷入无休止的拉据战和破袭战,想一想十多万来无影去无踪的游骑兵和自己军队玩起这种捉迷藏一般的消耗战,楚太风都觉得头疼,更重要的是时间也不在自己这边,如果自己时间充分,也并不惧怕这十多万游骑兵的袭扰,但西疆军在南边半岛地区投入了重兵,明显就是要想彻底解决马其汗人这个后患,一旦马其汗人无法给李无锋制造麻烦,那三个军团摆在半岛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必定有两个军团会挥兵北上,到那时候加上在五湖已经取得绝对优势的西疆第一军团,楚太风不敢再想下去了。
“诸位,方才我已经把我方所获得情报通报给了诸位,相信诸位也能够理会到这背后的威胁,李无锋十二万游骑兵正在亡命飞赶,其目的就是想要挽救云府的危局,现在已经过了西北郡进入了捷洛克境内,估计顶多两天就会穿越捷洛克进入榆林,也就是说我们作多还有三天时间,也许只有两天,本人已经派了大批斥候沿线侦察,掌握这些游骑兵行进度和动向,所以暂时不需要太过惊慌。但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游骑兵一旦加入战局恐怕我们就不得不面临一种相当困难的境地,我们只怕也就无法达到我们当初预想的目的即拿下云府,而云府这颗钉子插在我们心头,我们的一切布置应对都会受到很大限制和约束,这一点相信大家都应该清楚。”楚太风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依然表现得沉稳有致,并没有暴露出心的惊惧。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五节 裂缝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五节裂缝
苏普琴科坐在右侧一言不,只顾低垂着头默默的思索着什么,而那位漂亮丰满的凤凰兵团兵团长却饶有兴致的瞅着眼前这位一脸冷肃的北方军统帅,连苏普琴科将军都对这个家伙相当看重,看来这个家伙应该还是有些本事,但似乎这一场云战役这个家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本事,连续三天的进攻让联军三方都伤了元气,士兵的士气也开始缓慢下滑,如果再没有更有效的措施和手段破城,只怕这种情况难以维系太久了。
普尔人参加这次联席会议的代表自然是他们6军副大臣兼王家近卫骑兵团的司令官扬诺夫斯基侯爵,作为普尔人的第一号人物他来参加这次联席会议也是当仁不让,白天的战事情况他已经有所了解,普尔人三个万人队的精锐并没有起到预想的作用,西疆人的顽强和他们随后使出的鬼魅伎俩让普尔人和第二军团的第二师团都蒙受了巨大损失,但普尔人的观察员也将情况回报给了扬诺夫斯基,扬诺夫斯基也是无可奈何,在东面,虽然士兵们的士气依然还能保持较为旺盛的状况,但低劣的装备却挫伤了士兵们的锐气,毕竟这是一场事关各方利益的总决战,扬诺夫斯基不敢轻忽。
楚太风的介绍加重了他的担心,李无锋终于命令他的一张王牌――游骑兵部队投入云战局了,游骑兵事实上在这种大规模的阵地攻坚作战能够起到地作用并不大,但是这些家伙数量多达十多万。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些家伙都会极大的牵制联军的行动,尤其是在云府城的争夺战,联军似乎并没有取得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云府城仍然牢牢的控制在西疆军手,这样一来,事实上联军尤其是普尔军甚至还处在了两方夹击的情况之下。这一仗该如何打才能取得当初设想地效果。扬诺夫斯基已经有些动摇,西疆军的表现过了预想。扬诺夫斯基要承认如果仅仅只是普尔军地话,即便七个兵团五十万兵马,恐怕照样会碰得头破血流,甚至比北方军的表现还要差上许多,北方军在士气和训练上丝毫不逊于普尔军,而在装备和斗志上甚至比普尔军更是强上许多。
现在是该好生静下心来好生琢磨一下该如何解决这一战的时候了,正如楚太风所说。绝对不能将这场战争拖延到游牧骑兵介入战事,否则云战役将会出现许多变数,甚至影响到双方的此消彼长。
“楚将军,敌人游骑兵的到来将会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恐怕我们这一仗就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困难,我个人同意您的想法,必须将这件事情在游骑兵到来之前得到一个妥善解决,无论采取何种方式。都必须如此。”扬诺夫斯基淡淡地道。
“扬诺夫斯基将军,您的意见我也很赞同,但是我们如何达到这个目的呢?从我们三方这三天来的攻击情况来看,似乎我们取得的效果并不理想,反倒是我们自身力量受到了很大损耗,西疆军的战斗力远远出了我们的预测。尤其是他们在防御方面层出不穷的创新战术以及大量新型武器地使用都使我们吃足了苦头,相信各方在这一点上都十分清楚了,现在我们要想在两到三天内就想要获得突破,不知道扬诺夫斯基将军有什么更好的建议?”苏普琴科当然知道游骑兵一旦到来这一仗恐怕就会陷入极大的危机当,西疆游骑兵称雄东大6,卡曼人和普尔人都曾经吃过大亏,一旦和这十多万游骑兵搅在一起,局势将会走向何方,谁也无法预料。
“扬诺夫斯基将军,我们现在缺乏有效的破城手段。整个联军当除了楚将军麾下还算得上有些上得了台面的攻城器械外。你们普尔军和我们一样好像在这方面已经大大落后了,原来那些云梯和西疆军异常强悍的防御手段比起来实在太原始了。如果我们还是采取前几天地方式进行,我想我们可能除了得到一堆伤亡数字仍然不会有任何结果。”
德鲁娜也笑着插言,前期多顿军动的攻势应该说是有所保留的,虽然每天战况看起来依然激烈,伤亡数字却控制在每天几千人,远不及北方军和普尔军的损失程度。这一方面是苏普琴科和德鲁娜在内心深处已经对这一仗的艰险程度有所感觉,另一方李无锋在南方动的连环攻势的消息也传到了多顿人耳,安德烈陛下虽然未曾就这些消息表看法,但却用十万火急的急函送到了苏普琴科手,言外之意却是不甚了然,显然是要苏普琴科自行作出判断。
“看来德鲁娜将军心已经是早有定计了啊,不如说出来让大家琢磨琢磨,现在局势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想我们也没有多少必要在藏着掖着,这个时候我想我们只能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抢在西疆游骑兵之前攻破云,如果没有这个决心,那大伙儿再呆在这里就毫无意义,不如趁早各自回撤。”扬诺夫斯基对于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有一种天生的警觉,冷冷地回答道。
“定计不敢说,但我想作为咱们这次联军地主帅,楚将军才应该有一个切合实际的计划才对,何须德鲁娜来多言呢?”凤凰兵团地兵团长眼波融融一下子瞟向了居正襟危坐的楚太风。
楚太风心微微一凛,随着局势的变化三方联军之间的关系似乎在生微妙的变化,普尔人对于西疆的敌意和威胁已经无容置疑,上次北方战役西疆军给了他们太深的教训,至今伤口仍然还在流淌着鲜血,他们对西疆的威胁感受也是最深,只要有机会打击西疆的气焰,他们都会不吝一战,但是多顿人的态度却颇堪玩味了,那个苏普琴科自参战以来就一直未曾有过一次言辞坚决的表态,态度总是闪烁不定,在是不是代表多顿国内的态度现在还很难说,不过在前三天的攻击作战多顿人的表现只能勉强用差强人意来形容,虽然也起多波攻势,但比起普尔人的实打实,他们明显有一点保存实力或者说避重就轻的感觉在里边,但多顿人毕竟还是投入了相当兵力,也付出了相当代价,在这一点上楚太风不好过多追究什么,现在再来谈这些显得有些不明智。
而这个凤凰兵团的兵团长态度是作不得数的,说不定还是苏普琴科那个老家伙有意支起这个家伙来探听虚实,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其他想法,顺便也好确定他们的态度,想到这儿,楚太风脸色一正肃然道:“诸位,我想前三天的情形大家都清楚了,也就不用我赘言,要想获取胜利不付出代价那是不可能的,天上没有掉馅饼那种好事情,成功只能靠我们自己来争取,靠我们的士兵和刀枪!”
“不错,方才扬诺夫斯基建军和苏普琴科以及德鲁娜将军说得没错,在三天战事,我们能够感受到西疆人的顽强,但是我们困难,相信他们只会更艰难,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对方已经把云城民间组织起来的力量也投入到战场上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也已经是十分窘困,或者说是强弩之末,只要我们能给他们最后一击,相信云府必将属于我们!现在就看我们有没有决心来拼这一仗了,我们还有三天,至少还有两天时间,加上晚上,也就是说我们至少还有两天两夜的时间,我的想法是,今晚大家都让军队好生休整补充,明天一早,多顿军队的彪卫军团继续在北面动攻击,而普尔大军也只留一个兵团在西门进攻,其余部队全部集在东面,我已经命令将所有的冲城车、攻城塔、投石车、移动箭塔、弩车、活动云梯集起来,不留余地,拼死一战,不拿下云府绝不收兵,哪怕明晚后晚夜战也在所不惜,所有参战军队要抱必胜决心,准备足够干粮,连续动攻击,直到攻克云为止!”
楚太风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微微动容,连苏普琴科也为对方的魄力说震动,情报显示还有三天时间,至少应该还有两天时间,也就是说还有两天两夜的时间可以连续动攻击,对方要求凤凰兵团加入主攻阵地而将自己的彪卫军团放在了次要阵地上,明显是有些不大信任自己,但是这一战真的能够一举克服云府么?如果不能的话,疲惫不堪的大军又将面临十几万游骑兵,苏普琴科不敢设想安德烈陛下交给自己的这两个兵团还能够有多少人返回?
而扬诺夫斯基似乎也被楚太风的激扬态度所打动,重重点点头,没有多余言语,只有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支持:“楚将军,废话本人不想多说,普尔军两个军团将准时参加战斗!”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六节 最后一搏(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六节最后一搏()
卡马波夫同样在作着最后的准备,西疆情报部门已经用最快的度传来了消息,四个游骑兵团将会在两天之内进入云,并且会选择合适机会对北方联军动突袭,彻底击溃北方军企图拿下云府的美梦,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必须还要坚持两天!两天时间如果是在平常显得多么的轻松,但是对于卡马波夫来说,直到现在他才能够真正体会到肩头上这副担子的沉重。第三天对于西疆人来说是幸运的,老天如愿的刮起了西北风,精心准备的桐柏毒气改良型终于能够派上用场,虽然未能给北方联军造成太大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它为西疆军赢得了整整大半天时间。
而仅仅是那小半天时间,普尔人的两个万人队就已经在东门上动了三波攻势,战事的惨烈程度丝毫不比前两日弱,西疆军用自己顽强的意志和高昂的士气弥补了他们数量的不足和身体精神上疲倦,必将连续三天激战,间几乎没有什么休整时间,这样高强度的战事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士兵们一样感到有些成受不了,而敌人却是以逸待劳的生力军,古板严谨的普尔步兵也许在灵活变化上远不如唐河士兵,但在纪律和刻板上却秉承了利伯亚人的一贯作风,每一次冲锋总要拼杀到最后,直到的确没有获胜希望才会狼狈退去,这样的战术再给普尔人带来重创的同时同样也给西疆军带来了相当大地损耗,不仅仅是伤亡数上。而且在体力和精力的消耗上也是空前的。
在接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卡马波夫就盘算着恐怕北方联军也应该获得这个消息了,虽然准确度不一定一致,但有一点他们也同样能够意识到,那就是当西疆游骑兵加入战局时他们还未能拿下云府,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一场云攻防战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他们同样十分清楚。要想避免这种现象的出现。唯一能够利用地时间也就只有这两天了。
如果不是联军各方面显得过于平静,卡马波夫还会认为联军恐怕会争分夺秒利用夜间动攻势。但是正是这种太过平静的表现让卡马波夫认定像楚太风这种人不会作出这样拙劣地掩饰。也许楚太风还没有获得消息,也许楚太风和自己一样在做着作后冲刺的准备,总之明天这一天将会是血红的一天。
既然到了最后关头,也就没有必要再作什么保留了,事实上卡马波夫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供保留的了,四个师团几乎都已经轮番上阵几遍了,三天惊心动魄的恶战下来。四个师团阵亡者和重伤员已经占到了四个师团的六成以上,尤其是第二师团更是创纪录的达到了七成,卡马波夫不得不将云地义勇决死队填充进来,而那个可怜的云警备师团更是直接被暂时撤销番号成建制的加入到第五军团,为最后一战作准备。
阴山派的弟子们除了二十来个女弟子还在充当后勤和卫生队员外,其他不管老少都通通被征用了进了狙击队,而云府其他江湖门派人士的出路也是一样,在卡马波夫和陶亭之承诺将会在战后给予他们以最丰厚的回报后。他们都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军队,事实上,他们也无从选择,只是他们现在至少需要虚名上的满足。
民工们都在连夜修缮修补着角楼、雉堞和垛口,府城内地民众也都意识到了最后关头,纷纷用米熬成米浆用来加固泥砖的粘连力。尽量使防御工事更坚固,所有投石车和弩车都已经被布置上了城墙,这已经是最后一战,是该全面释放他们力量的时候了。
大批的干粮被整齐的堆放在各个角落,这是云民间自的为西疆军准备地食物,当战事开打之后,午这一顿几乎不可能有一个稳定的用餐时间,干粮是唯一的选择。而箭矢、擂石、滚木、灰瓶、金汁大锅,几乎占领了每一处可以利用的地面,士兵们除了执勤者外早已被换下去休息了。准备着为最后一战储存更多的精力。取而代之是晋的普通民众帮助工作,他们在贡献出自己家一切可以贡献的东西外。也就只能尽自己一份微薄力量了,这是倾城之战,卡马波夫勒了勒自己腰间的皮带,长长的吸勒一口气,没有人能够攻克这座城市,也许军队毁灭它,但却无法征服它。
所有库存的三棱角钉被全部洒在了距离城墙不足三十米地地带,这里是敌人起最后攻击地最佳距离地段,在这个位置足部被刺穿将会让他们的士气严重受挫,这也是卡马波夫在研究对方这几日来起攻势地一些心得。
夜色如水,初秋的北方大地已经能够感受到一丝凉意,无论是哪一方都在默默的为着这最后拼搏作着一切可以完善的准备,谁也无法预料这一仗的结果究竟会是什么样。卡马波夫虽然内心深处坚信自己能够挺过这一关,但许多事情不是靠自信就能达到预想的结果的。楚太风已经成功的把普尔人的步兵调动运用于东城的攻击,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普尔人在西面虽然攻势很猛,但并没有让卡马波夫耗费太多心思,粗陋的攻城器械,陈旧的战术套路,这一切都明显落后于现在节奏越来越快场面越来越激烈的攻防作战,多顿人更不用说,也许是他们有所保留,但他们在北面的攻势的确未能给西疆军造成太大伤亡,两方给西疆造成的损失甚至连北方军给己方造成损失仅仅只有三分之一。
北方军的攻防作战战术和器械虽然还不能完全和西疆相提并论,但至少已经能够跟上节奏,而充足的力量是他们最大的资本,如果普尔人和多顿人都归入楚太风的指挥系统下,那明天这一仗只怕还会艰险几倍,自己不能不加倍谨慎小心,卡马波夫默默的在城墙上穿行着。
关键还是在于开始这一阵,如果楚太风要让普尔人和多顿人上阵,估计会是第一波就会派他们起攻击,如果能够给他们迎头痛击,让他们尝试到厉害,也许能够打消他们为楚太风拼死卖命的念头。
卡马波夫不相信北方联军会是铁板一块,间就没有任何缝隙,利益上的不一致就决定了他们三方不可能真正做到完全默契,虽然在普尔人在楚太风的指挥下表现得规矩,但那只是一次小规模的投入,一旦楚太风决定了要将多顿人和普尔人完全融合成为一个拳头来挥打击作用,这就不是一个小工程了,这其肯定有可供利用的机会,但愿自己能够在明天这决定双方命运的一战能够把握住机会。
决战在即,卡马波夫虽然倦意重重,但脑海太多的事情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好生休息一番,即将到来的大战只怕是自己这么多年来遭遇最严峻的一次挑战,胜了自然是功成名就足以对国人有所交待,也算是对为这一仗付出许多的云民众有了一个安慰。败了,自己性命和荣誉灰飞烟灭都是小事,整个云负的民众必将陷入地狱,而秦王殿下的统一大业也必将受到很大影响,这是卡马波夫绝对不能接受的。
哲布伏在战马身上匀的奔行着,战马的度并不快,顶多只能算得上是小跑,越是到最后,战马体力也到了极点,如果再竭泽而渔,战马只怕就算熬到了战场也无法真正的挥突击力量,达到奇袭的效果。身后这一万六千骑堪称四个游骑兵团的精锐精华,不但战士是久经战阵的老兵,而且战马也是精挑细选的良驹,不过像这样的长途奔行,再是良马也已经把潜力挥到了极点,采取这种方法可以让战马有效的获得一些喘息机会,也有利于积蓄力量,把最后一搏之力用在关键时候。
为了取得最后的突袭效果,哲布不得不采纳当地情报部门的建议从榆林先行向南潜行,然后再折返东进这样可以避开北方军布置在云府边境上的暗哨,当然进入云腹地要想再避开北方军耳目显然不可能,到那时候也就只有拼死一搏,利用己方的度来打北方军一个时间差,北方军就算能够及时获得情报,但如此庞大的军队要想在自己后方侧翼马上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线明显不可能,到时候就是该自己展现本事的时候了。
日头慢慢的升起来,又慢慢的降下去,一个白天对于许多人来说简直不足挂齿,甚至过上几天便无人回忆得起某一天干过什么,但是对有些人来说一个白天甚至就能决定一个政权的兴衰,决定成千上万人的命运。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七节 最后一搏(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七节最后一搏()
崔秀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坐等敌人上门的善人,在城卫军在龙泉府城下受挫可能南移于禁卫军合兵进攻晋时,他这颗心就算真正放下来了,城卫军应该说是帝国央系军队唯一能够上得台面的队伍了。城卫军和卡曼军队几番浴血奋战,虽然最终失利,损耗不小,但这也同样让这支本来底子就相当厚实的军队真正得到了锻炼,事实上如果没有那一仗的磨砺,也许崔秀反而不会将这支队伍放在心上。
就像禁卫军一样,崔秀不认为尤素夫在龙泉府下吃瘪和马远往勾搭在一起就能啃下晋府,宋天雄的虎翼军加上重新整编了的皇甫天成师团,而晋又是帝都西面的门户,城防设施相当齐备,尤素夫有那份心思,还不如趁早退兵另寻出路更明智一些,和禁卫军那帮家伙搅在一起,弄不好只会坏事情。
当尤素夫对攻克龙泉府彻底失望时,也就是崔秀准备动反攻的时候了,在崔秀眼尤素夫的城卫军团现在不过是一条老狗,没有必要在花费太多心思去琢磨如何对付他,时机一到,这个军团土崩瓦解也是迟早的份儿,失去了主人的野狗始终无法维持长久。他把目标盯上了一直在清河府边上跃跃欲试的十二军团,这是一块大肥肉,虽然这块大肥肉对于目前的崔秀来说的确太大块了一些,弄不好还会噎死人,但喜好冒险的崔秀还是打算好生设计一番。看如何能够把这块肥肉好生啄掉一块。
在清河东面地十二军团事实上已经只有四个师团了,连师团长祁宏都被俘虏了的第一师团已经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虽然在他们后方还有第二军团的两个师团作为接应部队,但以第二军团那些一个个狂傲不羁的家伙,刘平要想指挥动那两个师团只怕要费些气力,至少肯定不可能像自己的嫡系部队那么如臂指使。这就是机会,崔秀细细琢磨着这一点。第一师团因为冒进而被歼灭,现在要想再逗对方上钩恐怕没那么容易。
第二游骑兵团已经南下到了龙泉和晋一线。崔秀不想让城卫军和禁卫军那么轻轻松松的就对晋合围,第二游骑兵团的袭扰行动显得相当重要,这能够很好地拖住禁卫军和城卫军的步伐,而第六游骑兵团也分成了几部分还在和十二兵团两个师团作迷藏,不过这两个师团有了第一师团地教训,明显的慎重小心了许多,要么就是两三个步兵联队抱成一团摆出全方位防御架势。要么就是两个师团共进退,要想分割包围歼灭现在不大可能了。
既然分割包围不行,那能不能设计将这两个师团一口吃下呢?崔秀头脑不断的盘算着,十二军团四个师团挤得很紧,要想把他们分开还要花些心思,不过有第三重装骑兵师团和第六游骑兵团凶悍的冲击力,应该说寻机打上一仗没有问题,尤其是在龙泉府的威胁渐渐淡去之后。
刘平的帝国第十二军团自打第一师团遭遇覆灭结局后似乎就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味道。一个整编师团被敌人轻而易举地一口吞下,这对于当初想要克服清河的北方军来说不能不说一个沉重的打击,好在这个打击也让他们清醒了不少,认识到了自己手兵力份量究竟有多重。于是乎十二军团盘踞在清河东部再也不肯前进,在见识了西疆重装骑兵风采之后,十二军团甚至为了安全起见。还将部队向后略略回撤了一些,也许是觉得自己手力量不足以攻克清河,十二军团也就乐得清闲,满足于这种对峙缠战状态,只要能够牵制住在清河的第五军团主力,大概十二军团也就心满意足了。
双方小规模的战斗虽然每天不断,但对于一直担当主力的第六游骑兵团来说却显得有些不过瘾,但敌人一个师团和另一个师团紧紧靠在一起,加之依托地势防御,倒也叫第六游骑兵团奈何不得。弄得兵团长毛里都有些不明白。这十二军团就是来进攻清河还是来占领清河东部这块土地就算达到了目的?到好像是自己反而变成了频频向十二军动攻势一般。
一张清河府的详细地形图已经在崔秀手几乎要被揉烂了,清河东面和南面丘陵山地和小*平原混杂。地势相对来说较为复杂,应该说是一个设伏地好去处,但问题是现在十二军团已经被下破了胆,根本就肯向前挪动一步,尤其是南部那两个师团死死抱在一起,稳坐浅草坝,甚至还煞有介事修筑起防御工事来,一副要在这里长久驻扎下去的模样。
对于游骑兵的袭扰他们似乎也已经逐渐适应,小部队就接战,大规模的则摆出防御架势,依托营寨和山势进行防守反击,第六游骑兵团几度想利用自己的冲击力强行突破,反而被对方借助山体构筑的工事和远程打击武器造成了一些伤亡,让毛里大为光火却又无可奈何。这种不利于骑兵展开地地形,别说轻骑兵无法突破,就算是重装骑兵也相当困难,只要有一定投石车和弩车,就可以完全封锁住正面冲击通道,形成一道死亡长廊,这也是这两个师团之所以选择这里扎营的主要原因。
另外两个师团已经缩到了更后方,已经快要和第二军团的两个师团连在一起了,看来刘平打定主意是要准备这样拖下去看云战局的结果究竟如何,再来决定十二军团的去留,城卫军在龙泉府受挫大概也是让刘平心生忌惮的主要原因,这北方军的四大天王似乎除了赵成怀和楚太风肚子里看上去还有些货,怎么这骆炳基和刘平表现都十分平淡啊。这个时候的崔秀恨不能刘平能够展示一下作为北方军四大天王的风采,来和自己好生酣战一番,只可惜对方表现越平庸,自己就越是无机可乘,说不定这就是对方的高明之处。
崔秀烦恼地将地图搁置在一旁,抚摸着额头冥目沉思,看来当猎人也不好当,如今地猎物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稍不留意就展翅高飞,杳无踪影。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地崔秀一眼就看见一个全身戎装的英挺汉子在门外鬼头鬼脑的瞅着什么,那神态却和他的形象那么不协调。
“高昂,滚进来,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作为清河府的主力守卫力量,眼下高昂也是心痒难熬,眼见得北面恶战连连,连南面姜汉他们也捞到了一场龙泉守御战表现了一番,自己作为清河这个心位置却除了歼灭那十二军团第一师团勉强有所表现外,就一直这么闲着,眼见得那号称北方军四大天王的刘平如此畏畏缩缩,就在清河边缘打着旋,愣是不肯对清河府城动攻击,高昂急得嘴角都快要起水泡了。这不,看主帅心情也不大好,对自己军团长十分了解的高昂也估摸着军团长应该还是在为部战线无所作为而感到心烦。
“嘿嘿,军团长,怎们还没休息啊?”讪笑着侧身进了崔秀的书房,高昂却在一眼瞅见了崔秀已经涂画得乱七八糟的军用地图,图上五颜六色得圆圈和箭头标注得零乱不堪,但熟悉情况得高昂却能一眼就看出军团长似乎在酝酿一个大的战役计划。
“休息?现在啥时候啊,大上午就叫我休息,当真是闲得没事干啊?”崔秀没好气的回答道。这个家伙也是一个鬼精灵,和齐柏林一样都是出自西北叛军,不过二人似乎都同是得到了当时秦王殿下的授意,二人进入军队适应得相当快,再加上进入军事学院的两度培训进修,使得这两个家伙都很快就在师团长位置上干得如鱼得水。
“呃,军团长莫生气,高昂也是看军团长这两天心情不大好,关心一下您老人家嘛,您看您家属也不在身边,这清河府士绅人家仰慕军团长您人品威望的人多了去了,不少士绅商贾都转弯抹角来打听军团长您的眷属问题,我看有两家心也挺诚,要不军团长您就收了他们家女儿作小也是对清河父老们的一种关心,军团长您说是不是?”
高昂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话语来打开话题,只能顺口胡诌一番,不过这番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崔秀在军队威信极高,尤其是第三军团更是以崔秀是他们军团长为傲,这也连带着清河府士绅对于这位驻军领颇感兴趣,打听到三十出头崔秀家似乎只有一妻一妾,人丁也不旺,以崔秀现在的地位,许多人动了心思也是在所难免。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一十八节 最后一搏(3)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一十八节最后一搏()
“胡闹!这等时候你还有心思给我在这里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废话,莫非你第二师团的训练已经完美无缺,清河府的防御体系也是无懈可击了?”心情本来就不爽的崔秀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厉声呵斥。
高昂却并不紧张,他对清河府的防御以及自己师团的底细那是胸有成竹,军团长的话正好给他一个话茬:“嘿嘿,军团长,这一点不是高昂自吹自擂,他们十二军团若是敢来攻击清河府,管叫他们有来无回,只可惜他们根本就不来啊,瞧瞧他们现在在干些什么,窝在那儿就像老牛一般,怕是你用鞭子去抽打,只怕他们也不敢来。军团长,他们不来,咱们也不能老是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这样傻等啊,这可不符合咱们第三军团的风格,您看咱们是不是想办法找找机会活动活动?”
“找机会活动活动?嗯,是个好主意,那你说说怎么个找法,目标是谁?”崔秀这会儿倒是乐了,高昂一露面他就知道这个家伙恐怕是实在憋不住了,他是在酝酿一个作战计划,但许多方面还需要斟酌,整个计划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考虑成熟,也正好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参考参考,高昂这个家伙鬼点子多,胆子大,颇合自己胃口,让他来参谋一下,也许还能寻找出一些更合适的路子来。
“军团长莫非还要考较一下高昂么?这摆在咱们面前就只有十二军团的四个师团,虽说正东面两个师团地势开阔适宜大战。但一来他们背后有第二军团两个师团作接应,随时可以合兵一处,以咱们手这点力量要想一下子吞下四个师团,似乎还嫌薄弱了一些,这是一块大肥肉,但咱们现在还只能望着干咽口水而已。倒是南面十二军团另外两个师团咱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两个师团也不傻。还知道依托地势布阵扎营,两侧都有山岭护翼。正面战场显得太过狭长,骑兵突破困难,要想吞下他们也不容易,不过也不是全无机会。”高昂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把涂抹得乱七八糟地地图摊开来细细分析道。
“不是全无机会?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还是有机会喽,那你说说咱们怎么破这这两个师团的乌龟壳?”崔秀手捏着自己下颌心却在暗暗点头,这个家伙果然有些眼光。正面两个师团的确最诱人,但现在自己手的力量太过单薄,而且第二军团和这两个师团靠得太近,虽说不那么融洽,但地理位置决定了他们一旦遭遇攻击肯定会收缩挤在一起,如果自己还能有多两个师团兵力,自己完全可以吃下这块肥肉,但现在却只能打南面这两个师团的主意了。
“嘿嘿。军团长怕是早有计划了,何必要岳山来出乖露丑呢?”高昂狡猾的一笑,只是哼哼唧唧,却是不肯在多言。
“好小子,还给我打起马虎眼来了,怎们是怕说错了丢脸还是咋地?”崔秀事实上已经从对方手指不经意的指点之处知晓了对方地想法。这个家伙果然眼光够尖,一张被自己涂抹得乱七八糟的地图,还是能被对方看出端倪,不过这个家伙肯定也早有这种想法,否则外人即便是再看也是不会注意到似乎没有什么关联的这条河的。
“军团长莫要激将,高昂妄言就是了。军团长大概也看到这条马嘶河了,这条河平常水量就不小,眼下正是丰水期,军团长再看看这里,这一带地势较高。只有临河口一带稍低。如果咱们把这河口扎死,马嘶河水只能沿着这片低地向东南蔓延过去。顶多一天时间就能漫到十二军团这两个师团的营区,而他们扎营所在两侧地势险峻,无法驻留,只能向后撤,而一旦后撤就是双层喇叭型的宽阔谷地,他们依托山势扼制谷口的优势就荡然无存,咱们地骑兵可以从容的正面突破,迫使他们正面决战。”高昂声音随着情绪高涨也渐渐高了起来。
“马嘶河流向不是向东南,而是向南,这大概是十二军团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的原因,不过这一带的地势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不过高昂在想要扎住这个河口把邻近低地高度升高工程量很大,三五天是无法做到的,这一点就是矛盾所在,这也是这个计划的最**烦,即便是动员周围民众一起努力,这样一来就显得声势过大,只怕十二军团也有充裕时间来应对了。”高昂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他意识到军团长恐怕也是在作这条马嘶河的章,但他不知道军团长如何克服这个矛盾。
“嗯,高昂,看不出你小子也还有点眼光,居然能够想到打这马嘶河地主意,不错,马嘶河流向向南,十二军团两个师团不容易猜测到咱们会打这条河的主意,也正如你所说,如果是掘堤放水倒是容易,但要扎断河道迫使它改向,并且还要将那一片低地围起来让河水沿着这条天然河埂漫延过去,才能起到效果,这份工程量不小,要想秘密做到也不可能,那里距离敌人驻地也不是太远,敌人的斥候肯定会现。”崔秀话语也是有些遗憾,不过他并非没有对策,只是要看敌人上不上这个当了。
“高昂,你说咱们如果摆出一副要断河填地的架势,十二军团那两个师团会怎么想,又会如何应对?”崔秀默默垂下头思索了一阵之后才问道。
“这,”高昂也是一怔,随即马上醒悟过来,“军团长是想要敲山震虎?”
“嗯,事实上真正做到断河灌水也无法起到多大作用,敌人如果缓步后退,顶多也就是受些泥泞之苦罢了,可是你想想咱们的骑兵如何克服这个困难?从地势较高地区越过是唯一办法,对于轻骑兵来说也许勉强能行,但重装骑兵呢,难度相当大,即便是能行,效率也会大打折扣。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灌水,而只是把这个灌水当作一种威胁手段来挥作用,如果这两个师团迫于灌水地威胁而撤离谷口退往谷内宽敞地带,那自然正合我们的意图,我们的骑兵就可以充分挥威力,只是我们必须牢牢拖住这两个师团,不能让这帮家伙溜得太快逃出我们手掌心了。”崔秀微微一笑点点头道。
“第六游骑兵团不是一直在那一带活动么?正好可以牢牢看住他们,如果他们敢于出来攻击我们的断河队伍,那正好也可以一战,不过岳山估计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们怕只敢选择后退一条路吧。”高昂兴奋的以掌击腿,随即马上又迟疑起来道:“可是要进行这一仗,光是击溃敌人不太难,要想全歼的话,就算把游骑兵团和茅进拉上,光是骑兵肯定不行,但如果把我们师团也拖上,这清河城是不是有些太过薄弱了?如果这个情况一旦被敌人了解,清河就相当危险了。”
“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那这仗还怎么打?北面榆林府虽然被普尔人控制了,但事实上他们还没有建立起稳固的统治,摆在榆林府军事力量不少,就算他们知晓了这个情况,等他们作出正确判断再出兵,只怕我们早就得胜回朝了,至于东面,我倒是没有想要瞒过他们,不过我怀疑刘平和骆炳基会有那么大的魄力么?分属两个军团,军令未必统一,这会贻误战机,也给我们赢得一些时间,所以他们四个师团就算扑上来,我想第五师团也能够支撑几天,只要我们在南面抓紧时间,是完全可以解决这一战的。当军人就是要敢于挑战困难和风险,跟着我崔秀就不要那么多前怕狼后怕虎地顾虑,高昂,记住,该出手时就得出手,而且一出手就要够狠!”
崔秀当然知道这间肯定有风险,尤其是东面北方军地四个师团,如果敌人四个师团真的没有任何犹豫地扑上来困住清河或者派出一支力量牵制住自己南下军队回师道路,而普尔军又趁机南下,清河府可以说就相当危险,但崔秀赌的就是北方军不可能如此果决的作出这种布署,而和普尔军一方也不可能有这么默契的配合,打仗本来就有风险,崔秀从来就这样认为,任何情况下都不敢于冒险,而只顾考虑问题的风险一面,那只能说明主帅的平庸,顶多也就是一个守成的庸才,他崔秀绝不是。
高昂眼睛一阵精芒毕露,他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跟着这样的主帅打仗才不枉当一辈子军人,那种整日瞻前顾后的军人他岳山最是看不起,虽然秦王殿下也曾经专门就这种风气做过诫免性的训示,但高昂还是认为当军人就是要有血性和豪气,也许军人的血性和豪气可以通过不同方式展现出来,但高昂更喜欢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