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八十九节 智者(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八十九节智者()
“陛下,唐河人的特使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了。”侍从悄悄的从背后靠近,小声提醒着似乎还沉醉于栏杆外雨雾景的皇帝陛下。选在这个时候欣赏棱斯克的雨景似乎有些不大合时宜,花园的秋景应该是秋高气爽时更美丽,现在这种雨雾蒙蒙的模样,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陛下这般出神的。
“朕知道了,相到了没有?”没有回头,菲力五世淡淡问道。
“回陛下,相大人已经到了,现在正和唐河人的特使谈话。”侍从缩缩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唔,这样,你去通知相,待他的谈话结束之后,请他到这里来,唐河人的特使请他先回驿馆,就说朕今天身体不适,暂不见客。”菲力五世琢磨着言辞,“请他明日早晨进宫,明日朕再正式接见他。”
“是,陛下。”侍从悄声退下,只留下菲力五世一人独自逗留在柱廊里。
一步走错,可能就会酿成弥天大错,菲力五世不得不慎重,这已经是司徒泰的第二波使者了,催促出兵外加无数美好许诺,这就是这些使者们带来的东西,没有一点新意,菲力五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踱回柱廊后的石几旁,精致漂亮的小灌木环绕在周围,郁郁葱葱,丝毫没有因为秋日的逼近而感受到肃杀,石鼓上已经有了一丝凉意,菲力五世却觉得自己心间颇有些闷热之意。
好不容易获得些许休整的机会。眼看帝国经济整顿已经明显起到了一些效果,翻过今年,明年帝国地经济展势头肯定会更好,和西疆的商贸往来明显猛增,腾格里草原上的畜牧产品也在源源不断的涌入,国内采矿、冶铁等行业都开始大规模增,腾格里草原上那些草原民族对铁制品的需求远远出了想象。现在有西疆这个竞争对手在,按照波卡宁斯基的看法。完全没有必要再限制对腾格里草原铁制品的出口,反过来这也可以极大促进帝国这些基础工业地展。
粮食难关终于熬过了,这一季的粮食生产虽然还未恢复到正常年景,但比起年初那一季已经强得太多,比起去年地艰难那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只要按照目前这种状况展下去,农、工、商齐头并进,帝国恢复昔日荣光已经并不遥远。
可是。然而,但是,这一切美好设想都被李无锋在唐河帝国掀起的疯狂攻势给搅乱了,论理说李无锋在唐河帝国的表现似乎与帝国没有什么干系,何况西疆人还和帝国签订了和平协议,并向帝国提供了大量平价粮食帮助帝国稳定粮价,与情于理帝国甚至还应该支持西疆一方的任何行动,只要他们没有伤及帝国利益。而现在西疆人的行动似乎也与帝国与利伯亚诸国毫无干联。普尔人和多顿人掺和到唐河帝国内战去那是他们自寻麻烦,西疆并没有直接危及到他们的利益,但是这件事情就真的那么简单么?
司徒泰特使地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一个具有勃勃野心和疯狂扩张目的的唐河帝国对于唐河民族对于整个东大6各民族和国家都是一个灾难,而李无锋的穷兵黩武似乎就正朝着这一目标挺进,一个比起往日的唐河帝国幅员更辽阔人口更多的大帝国正在悄然形成。名义上李无锋虽然只是一个唐河帝国的亲王身份。辖下也不过是一个地方藩属名义的西疆大都护府,但事实上李无锋地控制区已经蔓延到了大半个唐河帝国,而且还包括大片原来唐河帝国势力从未涉足的地区,比如大6和南部的半岛地区。
但是帝国的介入能该表目前的这一态势么?对这一点菲力五世持怀疑态度。何况李无锋真正一统唐河帝国的话,他必然要用更长地时间来消化他短期内获取的战果,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建立一个新王朝容易。但要想稳固这个庞大帝国的统治却并非那么简单。真正到了十年二十年之后,李无锋还有那个雄心壮志么?何况南边的马其汗人还在不断挑战他的威权。这一切似乎可以为帝国赢得更充裕的时间来展准备,菲力五世认为目前利伯亚人要做的不应该是挑战李无锋的威权,而应该积极交好李无锋,赢得更多时间展壮大自己,真正到了李无锋要想和全体利伯亚人为敌的时候,那才再来较量一番也不为迟。
“陛下。”身后传来自己相兼好友谦和地声音。
“坐罢,打走唐河人地特使了?”菲力五世摆摆手示意自己这位密友坐下。
“嗯,司徒泰是在孤注一掷了,卡曼人拒绝了他们的出兵邀请,他现在地唯一希望大概就放在我们身上了。”波卡宁斯基对于军务素来不大感兴趣,这也让西斯罗帝国朝政形成一个奇怪的格局,那就是军务方面的事情大多是皇帝陛下亲自过问,而政务方面则是相大人全面统辖,两人配合异常默契。
“那你觉得我们该出兵么?”菲力五世反问一句。
“呵呵,陛下早有定议,又何必来问臣?何况臣不是和陛下早已约定臣不过问军务么?”波卡宁斯基淡淡一笑道。
“哼,老滑头,这军政之事还能分得那么清?没有财政支持,就是朕想打仗也不成啊。”菲力五世也笑了起来,“卡曼人拒绝出兵那是意料的事情,他们连自己国内的事情都还摆弄平,哪里还有心情去折腾其他,现在他们国内南方贵族和北方贵族在朝争夺得很厉害,要想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根本不可能。唉,可惜戈麦斯时代结束了,卡曼人的辉煌年代也就将成为历史。”
“陛下若是下定决心打仗,臣便是想方设法也得替陛下筹措军费,这是为臣子之本分。只是打一场没有太大意义甚至可能对帝国带来伤害的仗,真的有必要么?”口虽说不过问军务,但波卡宁斯基的话语反对出兵的态度却暴露无遗。
“哼,还说不过问军务,你这不是变相再表明态度么?”菲力五世话虽这般说,但语气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甚至还有鼓励的味道,“西疆在我们南方的驻军的确相当薄弱,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出兵也的确能够给李无锋造成很**烦,不过朕想李无锋也不是傻子,他不会没有考虑到,塞克斯人又在北边蠢蠢欲动,那还不是李无锋的指使?用这种手段来想要牵制一下我们的注意力,不高明,但很有用。”
“看来陛下是早有定计了,臣是多虑了。”波卡宁斯基微笑着点点头,“教训一下塞克斯人也许很有必要,这些家伙始终是祸患,李无锋也从来没有断绝对他们的扶持,不过既然我们在协议早已明确不得干涉相互之间的内政,那我们在自己国内的军事行动似乎也就不需要预先告知什么人了。”
“呵呵,还是你知朕心,塞克斯部落不但是祸患,而且是一个需要早些下手的祸患,这帮家伙虽然无法与卡曼人境内的朵尔部落相比,但如果给予他们太多的滋长空间,很难说会展成什么模样,朕觉得现在趁李无锋无力过问的时候集重兵扫荡铲除,纵然不能达到斩草除根的目的,但至少要让这些家伙几年之内恢复不了元气,免得这些家伙在咱们一心一意展经济的时候又跳出来捣乱。”菲力五世的确早已经有了决定,自己相的态度无疑更支持了他的想法,“对了,这一仗规模虽然不会很大,但军费方面你要好生准备一下,朕准备让几个兵团都上一上阵,既是战争,也是练兵。”
“嗯,陛下放心,这点军资臣自会保障。”波卡宁斯基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
“唉,说实话,司徒泰特使的一番话当时的确还有些让朕动心,李无锋崛起的势头太过凶猛,也许他今后真的会成为我们帝国乃至整个利伯亚人的公敌,但是现在要让帝国掺和在其去又的确有些为难,我们现在就冒然加入虽然能够造成李无锋一时困境,但并不能真正改变大局,李无锋在夺取唐河帝国南方之后事实上统一唐河的步伐就再也无法阻挡,而司徒泰的力量在唐河帝国南方的力量太过薄弱,而那个司徒彪更是不值一提,这种情况下我们加入除了让李无锋认为我们西斯罗帝国才是他的大敌而把矛头先对准我们外没有任何好处。”菲力五世脸上掠过一抹苦笑,“朕也很想遏制李无锋,奈何形势不允啊,朕先得考虑帝国的利益。”
“陛下深思熟虑,臣深感钦佩,目前还不是我们介入的最好时机,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展,希望李无锋能够给我们一些时间,给利伯亚人一些时间,臣也打算尽快出访利伯亚诸国,交换了一下在这方面的看法,希望他们能够接受我们的建议,保存实力,避免无谓的牺牲。”波卡宁斯基脸上同样一脸遗憾。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节 智者(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节智者()
目光望向东方天边,沉默良久之后,菲力五世才用低沉的声音道:“你这一趟出使的确很有必要,朕本想让克劳塞维茨和你一起出访,但一来现在他刚刚从西大6游历归国不久,军诸多事务需要他尽快熟悉,二来又遇上这塞克斯部落需要解决,再想一想这种事情还是你出面与其他几国的政要们协调更好,所以也就拜托你了。普尔人和多顿人现在陷得太深,只怕一下子抽身不大可能,而且他们现在看上去似乎占着优势,恐怕也不大愿意抽身。这两国你不妨多和他们的政要们接触一番,多谈谈我们的意见和看法,朕觉得有必要先提醒他们一下,让他们先要有一个失败的思想准备,别让李无锋横扫北方一统唐河的时候他们措手不及,狡兔三窟,让他们也要先做好不利情况下如何抽身的准备,朕也在想,他们国内这些朝臣也同样应该有看得到这种可能的清醒者。”
“至于卡曼人这边,朕会写两封亲笔信,你去和诺克斯以及华西里二人商谈的时候交给他们,朕年轻的时候和他们两人都曾经是猎友,许多年不见,相信交情还在,何况这也是涉及国家存亡之大事,只要言明道理利害,相信他们不会不识大体。卡曼人是咱们利伯亚诸国最为重要的一环,若是按理来说本应是戈麦斯最为适合,但戈麦斯过于急进的政策让他在卡曼北方贵族不得人心,所以才会有这一次自动下野。眼下卡曼南北贵族相持不下,如果能说和双方看清形势捐弃前嫌,也对我们将来联手应对李无锋的威胁大有裨益。”
菲力五世地这一番话让波卡宁斯基心钦佩不已,自己这位老友头脑看来十分清醒,他同样意识到李无锋势力的膨胀可能对帝国乃至整个利伯亚带来的巨大威胁,这个威胁单单要靠帝国一家来应对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如果让整个利伯亚国家全部联合起来。那抗衡唐河人就不再话下,但在此之前先需要统一思想。现在各方为了各自利益采取不同的策略,甚至只顾眼前利益,看不到长远的威胁,或者抱薪救火,这只能为李无锋增添助力,正如他所说利伯亚人现在应该做的的固本强基,壮大展自己实力。真正走到那一天,也才有能够和对方抗衡地力量,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光是粮食问题就足以让各国乱成一团,这样地情形如何能够和唐河人对抗?
“陛下说得是,克劳塞维茨将军现在刚刚接任皇家羽林军统帅,许多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另外他离开帝国时间也太长久了。也需要一场战争来重新竖立他的威信,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将帝**方统一到一个思想上来,而塞克斯部落正好是这样一块试金石,一来锻炼军队,二来如果能够把北方这些柏因蛮族力量向北压缩一些,也可以为帝国增添不少可供耕种的土地。眼下粮食价格居高不下,农夫们耕种土地的积极性很高,北方大片土地荒芜都是因为那些该死的柏因人骚扰威胁致使农民们不敢北上拓荒,如果我们能把柏因人的势力向北压缩哪怕一百里,那空留出来的土地都相当可观,完全足以满足我们南方那些无地和缺地农民地需要,既可以减轻南方地主和贫雇农的矛盾,又可以让帝国土地和粮食得到增加,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波卡宁斯基一谈及政务便兴趣盎然,越说越是眉飞色舞。
“可是就算击垮了柏因蛮族。这些蛮族便会躲进阿特拉斯山脉去。我们要想彻底解决他们不太现实,要想巩固北方占领的土地。保证前往开垦的农民们不受威胁,恐怕必需要筑城才行啊。”菲力五世微微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错,臣也正想提及这个问题,如果克劳塞维茨将军能够击垮塞克斯部落,我想帝国完全可以在新占领区北部边缘筑城和要塞。臣的想法是最好可以修筑一座城市,另外可以在城市两侧不远处修建城堡式的要塞,而环绕要塞亦可成为小型城镇,既可以和城市互成犄角之势,又可以挥城堡集镇功能,巩固我们在那片土地上地统治。”对于这些民政方面的事务波卡宁斯基一谈起来就可以滔滔不绝。
“可是建设这些东西所需费用不是小数目,国库能够支撑么?”菲力五世当然清楚这件事情的好处,问题关键在于国库能否支持得住。
“臣不打算由现有国库来负担这笔费用,臣在想这么一大片无主荒地,无地农民前去垦荒,只要取得许可不需要费用可以按人头划给一定土地,但是如果有谁想要占有大片土地,恐怕就要支付必要的费用了,臣想和棱斯克这些大贵族们以及纽伦堡那些大地主们都联系一下,相信他们都会对这个计划感兴趣,毕竟现在奴隶价格持续走低,来自印德安的大批奴隶现在充斥着棱斯克、纽伦堡、马格斯堡的市场,利用奴隶们来开垦土地种植粮食和像棉花、亚麻、甜菜这一类经济作物,收益丰厚,他们不会不动心。”
波卡宁斯基地设想同样让菲力五世感到心动,这是一个相当美好而又可行的计划,只要克劳塞维茨能够彻底击垮塞克斯部落,这种设想完全可以变成现实,帝国北方几乎都是一片空白,由于柏因人的威胁以及帝国长期对南方的重视,使得沃野千里的北方一直未受到足够关注,在以前的国策也是希望以南下夺取唐河人土地来减轻帝国日益增长的人口对土地需要的压力,但是现在这个国策完全可以改变了,只要能够在北方建立一座新城再附带两个要塞,驻扎重兵,完全可以将柏因人的势力挤压在阿特拉斯山脉周边地区,不让他们南下,而在那里,帝**队尤其是骑兵完全依托城市要塞充分挥其威力,步兵则可以利用骑兵机动能力依托要塞构筑起一道完整的安全线确保垦荒农民地安全。
看见自己老友垂头不语,波卡宁斯基知道自己地设想打动了对方,他进一步趁热打铁:“虽然这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够见到成效的事情,但一旦我们做成了,不但可以缓解土地紧缺地压力,而且对于帝国国力增强最多在三年后就可以显现出来,陛下甚至还可以列出一部分土地授予一些支持帝国新政的贵族们,这样亦可吸引更多的帝国贵族加入到支持陛下政策来。”
“嗯,你的计划的确让朕很是动心,不过在操作上一定要小心,要让那些贵族们买进奴隶和确保无地农民土地生产得到必要的平衡,不能过分偏重于某一方面,至于克劳塞维茨那边朕会郑重其事和他谈一谈,要他务必达到我们设想的目的。”终于重重点点头,菲力五世无法不对这个计划动心,只有让国家实力得到充分提高,才可能在应对外来威胁的时候有足够的力量反击。
大6公历699年9月日,在以西斯罗帝国新任皇家羽林军统帅克劳塞维茨担任总指挥官率领的西斯罗帝国北征军开始了他们闪电般的突击进程,克劳塞维茨亲自率领四个军团的轻甲骑兵先在阿特拉斯山脉南麓袭击了塞克斯部落重要聚居区,摧毁了塞克斯部落多个聚居点。而被西斯罗帝国大军吸引了注意力的塞克斯部落主力军队又在北方平原地带遭遇了西斯罗帝国大军的顽强狙击,虽然塞克斯部落的独角装甲兽部队突破了西斯罗帝国的步兵方阵给西斯罗帝国大军造成大量损伤,但西斯罗帝国的重装骑兵同样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突破了塞克斯部落缺乏整体配合的步兵防线,导致塞克斯部落主力军队败退,随后从后方掩杀而来的西斯罗帝国轻甲骑兵连续击破塞克斯部落组成的多重防御线,充分展现了西斯罗轻甲骑兵的剽悍和骁勇。
塞克斯部落由于后方失陷,不得不向阿特拉斯山脉深处实施战略转移,多达五万多塞克斯部落妇孺被西斯罗帝**队俘获,而塞克斯部落经此一役之后几乎丧失了对西斯罗帝国北方平原的威胁性,甚至连朵尔部落西部领地同样在西斯罗帝**队铁蹄的威胁之下。
o月6日,西斯罗帝国一支歼敌心切的步兵部队在阿特拉斯山脉段谷地遭遇塞克斯部落伏击,一个万人队被打垮,仅有两千余人得以生还,塞克斯部落终于第一次取得局部胜利。o月6日,西斯罗帝国皇帝菲力五世在都棱斯克宣布为期三十五天的北征战役宣布结束,同一天他在棱斯克帝国贵族元老会议上表演讲时宣布将在北方的叶尼塞河段平原上建设一座新的城市,命名为尼古拉斯堡。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一节 浴火浴血(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一节浴火浴血()
随着塞克斯部落的崩溃,伴随而来的就是西斯罗帝国大批贫苦农民的涌入,在西斯罗帝国贵族元老院高票通过了关于开垦帝国北方无主土地议案之后,来自南方的大量贫雇农源源不断的进入北方地区,他们可以免费获得一块属于他们的土地,而一些大的庄园主、地主也开始在这个地区四处选择,成片的购买土地,建立大庄园,甜菜、亚麻、棉花成为这一地区庄园主们选择的主要种植作物,除了粮食之外,这三种作物的种植几乎垄断了北方地区。
庄园主们对这片土地的热情随着菲力五世亲自出席尼古拉斯堡的开工典礼更加高涨,这标志着西斯罗帝国真正开始对这帝国北方这片广褒的土地实施统治管理,这种喷的开热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夏季都尚未降温,而西斯罗帝国也成功的从贵族地主、庄园主手获得了大量购地资金,虽然土地价格相对低廉,但这样宽达四百余里,深达一百余里的一片带状土地,虽然未曾彻底得到开,但仍然为波卡宁斯基带来了巨额的收益,尤其是这些资金更是贵族地主和庄园主们心甘情愿支付的。丰裕的收益不但为建造尼古拉斯堡提供了充足的资金,而且为西斯罗帝国国库带来了不少盈余。
而在北征战役取得巨大成功而重塑声威的帝国皇家羽林军统帅克劳塞维茨更是直接将俘获的五万多塞克斯部落地妇孺直接交给奴隶贩子处理,让奴隶贩子可以将这批俘虏在帝国之外的任何地方转卖。这一笔交易在让奴隶贩子们喜出望外的同时也为帝国再次提供了一大笔收益,这让菲力五世和波卡宁斯基都忍不住喜笑颜开,波卡宁斯基更是提出建议可以利用这笔意外收获作为启动资金,在帝国西部边境地区同样建造一座以军事要塞性质为主兼顾工商贸易的小型城市,以强化帝国西部地区的防御和开,同时也为帝国与腾格里草原诸族的商贸往来提供一个相适应的心,这个建议更是在帝国贵族元老院获得了全票支持。
来自草原上游牧民族地威胁一直是帝国贵族们的噩梦。这种威胁和毁坏力甚至比北方地柏因人更让帝国贵族们心惊胆寒,帝国主要武装力量必须随时在西部漫长的边境保持戒备状态。即便是现在东腾格里草原诸部渐渐归附于李无锋手下依然丝毫没有消减贵族们的担心,游牧民族时断时续的侵扰始终让贵族们的土地庄园和财产处于被威胁状态,现在能够有效遏制这种威胁,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这在以前贵族们也曾经提出过多次要求,但始终因为战略方向指向南方加上财政困难未能如愿,而现在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而西斯罗帝国奴隶市场的奴隶一时间也洛阳纸贵,开土地、修建庄园需要大批奴隶和自由民。而自由民已经获得了自己地土地,庄园主们要想尽快让自己的庄园尽快完工以便在第二年就可以产生收益,来自印德安和赤狄的奴隶贩子云集于西斯罗帝国,大批来自印德安和西大6的债务奴隶和战俘被源源不断的送往西斯罗帝国,西斯罗帝国的奴隶价格比起周围国家的奴隶平均价格都要高上两成,这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各地奴隶贩子们不断将奴隶投向西斯罗奴隶市场。
就在东大6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唐河帝国内部地大战和来自半岛地区的战争时,西斯罗帝国却在不动声色的进行了一系列军事、政治和外交行动,大6公历699年9月5日。西斯罗帝国外交部宣布相波卡宁斯基将在一月内出访卡曼帝国、普尔王国和多顿王国,并将在普尔王国会见倭人使者。
西斯罗帝国的种种举动从当时来看应该说并没有引起人们尤其是唐河人的足够重视,在很多人看来西斯罗帝国的这一举动无外乎就是想要借西疆把主要精力倾注在国内战局以及半岛战局无暇牵制他们时,他们可以借此机会打压一直困扰着他们北方地柏因人,至于修筑尼古拉斯堡也好,建设西部要塞也好。或者开北方荒芜土地也好,大量引进奴隶生产也好,都不过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政策和措施,至于西斯罗帝国相出访利伯亚诸国甚至还是一件好事情,能够劝说普尔王国和多顿王国退出这场战争还能够为西疆统一帝国减轻不少困难。对于西斯罗这样一个帝国来说,这些举动在他们眼只是在政策倾向上的一个调整而已。但他们都小看了西斯罗帝国这样一个有着相当厚实基础的帝国在政策转向之后带来的国力增长和变化,而西斯罗帝国的外交政策也逐渐展示出利伯亚诸国的联合程度的逐步加强,直到新的唐河民族王朝建立之后,他们才现当时的疏忽给他们带来了多大地后患。
半岛战局一直就是众人关注地焦点,尤其是在北方局势日趋紧张的时候李无锋依然毫不动摇地将第二军团投入到半岛战场。更是让所有人感到惊讶和不解。在许多人眼,第四军团和第六军团已经能够稳住半岛局势。就算是马其汗人在局部取得突破那也并不干大局,而西疆迫在眉睫的问题是要确保帝国内战的胜利,但将第二军团这十万生力军轰然投向半岛,能够为西疆赢得什么呢?半岛地区真的就有那么大的价值么?
应该说半岛战局自从进入八月以来就一直处于日趋激烈化的状态,尤其是莱贡和库特丹两处要地。莱贡的争夺似乎已经成为了决定双方心理因素的一个关键点,而不仅仅是战略战术上的意义了,马其汗人如果能够夺下莱贡,那就意味着西疆控制下的半岛地区终于被捅开了一个口子,从这里进行突破可以直接插入半岛腹地,原来的棉兰地区以及整个大南洋沿岸的城邦都将面临实质性的生存威胁,而西疆只要能够守住莱贡,马其汗人就不得不在这里继续和西疆人纠缠,三宝的失守并未能给整个半岛地区民心带来什么太大的影响,尤其是在三宝曾经短时间内归属过南洋联盟,这种微妙的心理定势对于整个西疆的半岛控制区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相比之下在库特丹上演的这一场争夺战本该丝毫不亚于莱贡一战,但事实上由于对莱贡的期望过高而使得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莱贡上,库特丹的攻防也就显得相对沉闷,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里的战事就很平静,平均每周死亡人数以六千人上升证明了这里的战事虽然不及莱贡那般耀眼夺目,但血淋淋的死亡数字还是在提醒着不要忘记这里同样是主战场之一。
莱贡争夺战并没有因为火龙炮的大显神威而让马其汗人退缩,已经势成骑虎的马其汗人在后期的进攻显得更加疯狂,甚至连两个羽林兵团也加入了对莱贡的攻击作战来了,南洋联盟议会虽然未能就出兵一事获得通过,但在政策上的倾向性使得他们几乎尽一切努力为马其汗人提供物资和后勤上的帮助,马其汗人尚未完全消失的野性在这一战得到了充分展现,而保障充足的物资和器械供应也让马其汗人逐渐在对于莱贡的进攻逐渐占据了优势。
尤其是在连续三次利用重型撞城车将莱贡城正面城墙撞踏之后,局势一度对西疆第四军团相当不利,木力格和温拿二人几乎是轮番亲自上阵督战,两人约定必须随时保持有一人在城墙上压阵,而南海总督钟静也亲自坐镇莱贡,动员了大量城内民夫拆毁城内房屋来帮助第四军团顶住这一轮堪称最危险的攻击。
八月的第二周对于西疆第四军团和木力格与温拿二人来说可以称得上“流血的一周”,在一个星期,马其汗人付出了五万精锐的代价,三次击破城墙,大段的城墙在先被马其汗人的巨型投石机击打得松动后,又被蜂拥而至得撞城车冲垮,马其汗人得的突击队三度冲入城内,但都被木力格和温拿二人亲率预备队硬生生从突破的缺口将马其汗人挤压出去,甚至还出现了两方帅旗几乎同时插在了莱贡城墙上,双方主帅甚至可以相互看得见对方,只不过间间隔着无数滚动的人头和血潮,普天成和木力格二人只能用同样血红的眼珠相互瞪视。同样在这一周,西疆第四军团不得不在给汉去的紧急信函如实报称第四军团第三师团暂时取消番号,第四师团丧失了战斗力,整个信函字里行间几乎浸透了西疆第四军团的鲜血,但却只字未提无法支撑一词。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二节 浴火浴血(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二节浴火浴血()
在莱贡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时,库特丹的争夺也逐渐进入了**。接替木力格防御库特丹的舍内很快就感受到了这里的防御战与在三江那种小规模的常规冲突从气势上的不同,这里的马其汗士兵甚至从骨子里都透露出一股疯狂劲儿,也许是受到南方莱贡血战的感染,也许是受到毕希利亲自到前线督战的压力和鼓舞,原来只能说沉闷而艰苦的库特丹争夺战也很快掀起了狂澜。
紧急运到的火龙炮挥了很大作用,但这种火龙炮的质量的确还存在着一定问题,往往在连续使用后这种威慑性极大的武器就容易出现故障,这也给库特丹的守御作战带来相当影响,尤其是库特丹的城防设施根本无法与三江地区的诸城相比,半岛人无论在城墙设计的科学性和技巧性上还是修建城墙的坚固性上都与帝国国内的那些城市防御体系存在相当大的差距。
舍内也很快察觉到了第六军团将在这里遭遇真正的血与火的洗礼,相较于这里的考验,第六军团前期在三江防御作战更像是一场实战演习而已。
五个兵团在库特丹的轮番攻击很快把双方在这里的较量推上了巅峰对决。虽然是防御作战,但第六军团依然能够感受到对方攻击给自己一方带来的沉重压力,和莱贡一样,库特丹城在对方的集一点攻击下,很快就出现了城墙破损垮踏的现象。马其汗人在撞城车上改良获得地成功在库特丹和莱贡都得到了验证,原来那种巨木包铁尖的原始撞城车完全退出了战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撞城车,这种撞城车采取转轮式掘进作业钻头,采用机簧和人力相结合使得原来的撞击头可以旋转钻入墙体,达到破坏城墙的目的,对于像半岛地区这种用泥土胚子修建地城墙效果奇佳,往往是连续多部新式撞城车轮番攻击就可以将部分墙体钻得千疮百孔,如果在辅之以巨型投石机轰击。很快就能取得突破。
当库特丹城墙一点一点出现破损直至垮踏的情况时,当火龙炮地威力挥到了极至仍然不能阻挡马其汗士兵因为他们的汗王亲临前线而激的狂热时。唯一能够拯救库特丹的也就是第六军团十万士兵自己了,在这种时候只能用士兵的身体才能真正筑起一道血肉长城,这种在城墙上的反复争夺直接导致了双方在伤亡上急剧增加。当第二军团的增援部队抵达库特丹时,连续两个星期地血战直接导致了第六军团五个师团士兵大量减员,第一第二第三三个师团减员三成,而第四第五两个战斗力稍弱一些的师团减员更是达到了接近一半。
当然惨痛的代价并非没有换来成功,库特丹依然牢牢的掌握在第六军团手。而城墙上下的马其汗士兵的尸体数量更是过了六万人,这样的结果以致于库特丹马其汗军统帅明重几乎有自杀的冲动。在这连续两个星期地血战之后,马其汗人似乎也被这残酷的消耗战磨蚀掉了勇气和漏*点,在第二军团援军抵达之后,城外的马其汗人就再也没有起过一次攻击,这种结果让双双重伤的第六军团军团长舍内和第一师团师团长希尔曼在病床上破口大骂虎头蛇尾的马其汗人不已。
毕希利从未想到这一仗会打得如此惨烈如此血腥,即便是以他坚韧的心性依然被眼前地这种场景所震惊。在见识了库特丹争夺战的疯狂和残酷之后,他自认为自己可以面对世间一切情景而心神不动。但当他站在破碎不堪的莱贡城下时,扑面而来的恶臭和满目疮痍依然让他黯然神伤。
一堆堆腾空而起的火焰夹杂着刺鼻的焦臭,四处弥漫的黑烟,双方的后勤兵们依然在徒劳的希望将各自的士兵尸体分开,一层压一层,一面叠一面。投机器投掷地石块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城墙的墙体四周,折断地军旗武器,破碎的攻城器械,但更多的仍然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如果实在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也许遗迹或者遗址这个名词相对要准确许多,但是那破败不堪的墙体上一面刺目的金鹏旗依然在提醒所有人这座城市的主人还是西疆人。
忽然间一股郁闷沉重的气息向自己心间压过来,让毕希利有一种几欲窒息的感觉,如此英勇的马其汗儿郎就在这里长眠,而他们的付出竟然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觉让毕希利忍不住仰天长啸来泄内心的悲愤。
看见汗王突然间怒长啸。一直紧随在毕希利身后的普天成更是觉得心一沉,他知道这一仗落得如此地步汗王肯定不会满意。但没有想到汗王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愤怒,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将会遭遇怎样的非难,但普天成除了心有一些对阵亡士兵们的愧疚和歉意外,他现自己的内心似乎相当平静。
“天成,这就是你鏖战了几个月的结果?”毕希利的啸声回荡在战场上久久未曾消散,除了引来双方的后勤兵一阵惊奇的目光外,并未有多少人注意,整日的厮杀换来无数尸山血海,任何人在这种环境下都已经麻木了,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们再感觉到震动和紧张,除死无大难,除了变成一堆血肉,一具尸体,还能有什么了不起?
“陛下,天成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请陛下责罚。”这种情况下,普天成已经没有其他语言,他此时的心显得十分坦然,这样的结果换了是谁也无法接受,几月鏖战,十万死伤,却未能再向莱贡以西推进半步,难道这就是这一次罄尽举国之力一战想要获得的结果?
“够了,今天本人不是想来听你请罪的,难道这我马其汗数万儿郎的声明就是一句话就能换回的?我想要听的是你实实在在的想法!”终于勃然大怒,毕希利大袖猛拂,这样的情形不但对于周围的一干兵团长们是次得见,即便是普天成和毕希利周围的近侍们同样是第一次见到。
普天成一脸黯然但却垂一言不,这让毕希利更加愤怒,连话语声都变得有些阴冷:“怎么,天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了?我的问话你难道没有听见?是什么原因导致这场战争走到现在这一步,你对这一仗有何看法?我问得足够清楚了吧?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呢?!”
“陛下,我觉得现在不是反思什么原因造成目前这种状况的时候,也许我们该考虑更迫切一些的事情。”普天成终于抬起了头,用异常平静的语气回答自己的汗王。
“更迫切的事情?!”毕希利眼睛微微眯缝起来,连目光也变得更加深凝,“很好,终于说出了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好,说说看,我也想听听什么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普天成能够感觉到自己头皮在大汗剃刀般锋利的目光下麻,但是他不是一个喜欢退缩的人,只要他认为正确的,便绝不轻言退让。
“陛下,其实您的内心也很清楚,也许现在是该我们考虑暂时撤兵事宜的时候了。”普天成的话语像刺刀一样终于捅开了这层一直萦绕在许多将领心头的纱布。
“撤兵?!”森寒的目光在四周众将脸上冷飕飕的刮过,毕希利的重重的哼了一声:“哼,这是你们所有人的意见么?”
“陛下不必为难他们,这是天成一个人的想法,这种情形再僵持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士兵消耗在这座绞肉机器,西疆人的第二军团已经从库特丹压了过来,即将抵达莱贡,李无锋在他北线情况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依然把他的这只生力军派向半岛,由此可见他对这里的重视,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要和咱们在这里较上劲了。西疆第二军团的情况大汗也应该清楚,他们的第一师团是高岳步兵师团,而其他几个师团也都大多经历过和吕宋人以及罗卑人的较量,战斗力恐怕比我们现在面对的西疆第四、第六军团更胜一筹,最重要的是,这支军队是一支生力军,而我们,陛下,我们的士兵们都已经有些厌战的情绪,是我们马其汗军人的荣誉和对大汗的无比忠诚在支撑着他们,我希望陛下能够慎重考虑一下天成的建议。”
普天成的这番话一出口,整个场面变得更加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垂了下去,既像是要躲避毕希利的目光,又像是以这种方式表达赞同普天成的意见。
“嗬嗬,难道我们马其汗的男儿竟然变得这般懦弱不堪?一两场血战就让你们下破了胆?”毕希利明知道自己这个得力臂助的话语其实很有道理,但这样一个结果如何让他去向国内民众交待呢?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三节 罢战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三节罢战
普天成有些失望,他没有想到他素来尊重的汗王陛下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意见,难道一贯英名睿智的大汗竟然看不出这其问题的症结所在?
“陛下,马其汗军人从来不畏惧牺牲,但是天成以为目前这样的状况不适合再将战争继续下去,西疆人依托城池,据险而守,而西疆人也成功的赢得了本地民众的全力支持,我们这样继续下去军队损伤太大,所以天成以为”普天成看见越毕希利越阴沉的脸色,没有再说下去。
“罢兵息战?那我们费尽心血付出如此代价目的和意义又何在呢?”毕希利尖刻冷厉的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在一干将领们心划过:“我们这样撤兵回师你们想过没有国内的民众会对我们的军队如何评价,他们的子弟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换来的竟然是徒劳无功一无所获?你们说他们能够接受么?!”
“陛下,天成只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是打仗,天成想要指出的现在敌人据险固守,能够充分挥他们的步兵优势,而我们马其汗大军在南部地区的骑兵优势却无从挥,这种战争对于我们一方很不公平,天成只是从军事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至于国内民众如何着想,天成却没有考虑那么多。但有一点,这样下去我们只能付出更大的代价却又无法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天成相信这是陛下和国内民众都不愿意见到地。另外陛下还有一个问题。现在伤亡士兵太多我们后勤人员无法处理,已经开始出现瘟疫的苗头,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恐怕真有可能在军队爆大规模的瘟疫。”
普天成的声音变得越低沉,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汗王所要承受的压力,这样损兵折将狼狈不堪的回到国内,不仅仅是军方。就算是大汗威望再高,只怕一样会受到来自各方的质疑和责难。而军方肯定是各方攻击地焦点,这对于军队今后的展相当不利。但是如果现在还不撤兵,而西疆第二军团已经加入了战局,这一场仗只会变得越来越艰难,普天成甚至怀疑西疆似乎有意要用这种消耗战来损耗自己一方地精锐有生力量,一方面还可以达到锻炼他们自己军队的目的,看看他们前期的第四、第六军团都还算不上是他们西疆军第一流主力军队。就让人不得不怀疑李无锋的居心。
普天成这一席话似乎起到了一定作用,毕希利目光在听及瘟疫二字时一震之后变得稍稍平和了一些,马其汗骑兵优势在半岛地区的山地的确无从挥,尤其是像这种攻城拔寨地攻坚战对于马其汗人来说本来就不是最擅长的,这样下去付出更大的代价却又无法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这句话打动了毕希利,如果不能把这份责任找到一个合适理由从军队身上推卸开来,军队必然会遭到国内那些一直幻想和平展的力量的抨击,而今后军队的展同样会遭到他们阻挠。瘟疫问题同样让人担心。好在马其汗在战争爆前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夏天在热带地区作战,士兵身体问题是先需要考虑的第一问题。
毕希利不是傻子,他自然清楚战争打到现在这个地步军队已经尽了全力,但是西疆人地坚韧顽强以及他们新开出来的武器也的确给了自己一方一个沉重的教训,但正如他所说。这样的结果回去怎么向国内民众交待呢?在这一仗之前就有包括一些大臣在内的不少声音反对出兵半岛,认为目前汗国正处于一个最佳地展空间,利用越京和安杰两个行省富饶的土地可以充分扩大两个行省的耕地面积,完善两个行省的水利设施和基础设施,积极展粮食生产,减轻本国国内的粮食需求压力,也可以减轻对南洋联盟的粮食进口依赖性,同时也可以同时强化对罗尼西亚行省的控制,加大投入开采罗尼西亚丰富的铁、铜矿产资源,逐步把整个罗尼西亚行省经济融入马其汗本土。现在这一场战争变成这种模样。自己就算同意撤兵也必须先把一个合适的理由找好。让民众不满的情绪有一个宣泄之处。
看见大汗终于沉默下来,普天成知道自己大汗这个时候总算冷静下来考虑撤兵这个问题了。虽然大汗需要考虑问题地角度和自己不可能完全一致,但普天成相信这种情况下,撤兵应该是一个最明智地选择。
挥手示意一干傻鸟般呆呆站在周围的军团将领们先行离去,毕希利目光变得有些幽暗,旷野熏人地恶臭四处蔓延,“天成,你恐怕也应该考虑得到咱们现在撤兵回国会带来多么大的风波,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国内民众的唾沫就能把咱们淹死,这也是我一直犹豫的原因。但当我看到眼前这副场景时,我就在考虑我们撤兵的可能性,明重在库特丹那边也打得很艰苦,没想到李无锋军队的战斗力竟然如此之强,连一个第六军团也让明重进退两难,从库特丹过来的路上我就在问我自己,我们这一次出兵是不是真的是一个错误呢?”
普天成也是一脸苦笑,这个问题现在再来说似乎已经没有太大意义,当初他内心也是不大赞同,但有时候人总会被眼前的利益蒙蔽双眼,犯错误也就在所难免了。
“也许现在是该撤兵了,不过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说借口。”毕希利把目光重新回到战场上,抚摸着颌下的短削若有所思的道。
“陛下,天成好像听说米兰人联合安达科和马哈德在东面进行军事演习,不知道结束没有?”普天成沉吟着问道。
眼睛一亮,毕希利似乎意识到了对方话语的含义,“好像刚刚结束了,三国联军在咱们东部边境地区进行了合成演练,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强的针对性。天成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陛下,您方才不是说需要一个借口来转移国内民众的注意力么?米兰人他们的三国联盟企图利用我们在西部战事最紧张的时候动偷袭,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借口呢?”普天成的语气也变得阴惨惨,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深深的盯了对方一眼,毕希利良久才点点头:“事到如今,只怕也只有这么作了。”
“三宝那边陛下打算怎么办呢?”普天成又问及另外一个最敏感的问题,三宝也许算得上是汗国大军西征的唯一收获,但现在随着撤军,那里就将成为一座孤岛,东面的南洋联盟只怕也不会接手,这种飞地对于马其汗国来说毫无意义,而且也不可能守得住,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只是将这样一个落入手的肥肉又这么乖乖的吐出来,无论是毕希利还是普天成心都颇觉不甘,而国内民众恐怕也不会考虑这座城市能否守住而只会对放弃表示不满。
“嗯,这也是一个难题,不过撤军的大方针既然已经确定,三宝城就没有必要在驻留了,不妨命令三宝驻军借道南洋联盟回国,免得他们再翻越山区,问一问南洋联盟原不愿意接手三宝,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们就三宝城能够带走的有价值东西全部带走。”毕希利话语间也有些犹豫,显然是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有些拿不准。
“陛下不再考虑当地民心民意?”普天成试探性的反问了一句。
“哼,难道天成还认为短时间内我们有重新回来的可能?现在没有必要再存妇人之仁了,命令当地驻军把当地能够收刮的东西一概带走,如果实在不好处理,可以统治在南洋联盟那些港口活动的倭人商人,他们对于这些占便宜的事情很感兴趣,如果不是顾忌会引来南洋联盟的反对,把三宝城的的那些精壮男子交给倭人卖身为奴也是一个好的获利方法,不过这个法子有些过于歹毒,恐怕会引起国际非议,也只好作罢了。”毕希利此时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现在也只好先顾及国内了,米兰人威胁的借口只能骗骗普通民众,那些个大臣们可是心知肚明,能够在财政上稍稍有所弥补也算勉强有所交待吧。”
看来大汗也知道这种做法有些短视,不过正如他所说,只怕这一次离开之后自己一方就不太容易踏足这片土地了,也就无所谓了。失去了这个机会,今后汗国将不得不面临来自北方更大的压力,汗国的军队本来也不太适合在西面这些山地作战,也许汗国该适当调整一下战略主攻方向,东面土地相对更适合己方骑兵奔袭和野战,而且亦要富庶得多,普天成斟酌了半天才压制住自己想要建议的想法,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等到撤军返回汗国之后再议也不迟。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四节 岩石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四节岩石
当马其汗国内最大报刊《民族报》以《三国同盟意欲何为?》为名头版头条刊载了以米兰人为的三国同盟军入侵马其汗国边境地区并与马其汗**队生冲突时,也就是标志着马其汗人西征战略的彻底失败,马其汗国大汗毕希利和国务大臣雷觉天随即布命令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应付三国同盟挑衅,并命令马其汗国西征大军立即东返,以应对东面紧张局势。
事实上早在《民族报》刊载那则消息之前,驻扎库特丹和莱贡以及三宝城邦的马其汗军队就已经在秘密的做着撤军准备了,甚至连西疆军一方也察觉到了对面敌人的异常,但是谁也未曾想到不久之前还在视察前线时表演讲鼓励马其汗士兵奋勇拼搏夺取库特丹和莱贡一战最后胜利的毕希利会在一返回桑林城后立场就来了如此大的一个转变,一天之内就宣布撤军应对所谓东方威胁,而三地的马其汗军更是表现得异常神,一天之内就丢下所有无关紧要的东西轻装启程返回。在这一点上情报部门也提出过一些怀疑,但木力格和温拿以及新进赶到加入战局的赫连勃等人在这一点上都持怀疑态度,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挟排山倒海之势而来的马其汗军会再一次上演虎头蛇尾的丢人一幕,但事实的确如此,这让他们再次深刻感受到了马其汗人的狡诈和无耻。
实际上木力格和温拿等人也同样是强弩之末,除了才加入战局的第二军团还具备追击能力外。其余两个军团都已经是困顿不堪。军队消耗实在太过巨大,物资上地空档也让一干军事将领们感到心力憔悴,尤其是在最后阶段火龙炮的大量故障更是让西疆军一方吃足了苦头,这也是导致西疆一方大量伤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这都还不是最大的危险,最大的危险来自于大量死亡士兵尸体无法及时清除带来的疾病,连续长时间的战争使得双方地尸体都无法得到及时处理,虽然双方的后勤兵都不得不采取燃烧地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在半岛地区,炎热的气候还是让大量尸体腐烂。导致疾病盛行,尤其是在库特丹和莱贡城内,瘟疫已经开始蔓延,大批平民参与西疆后勤处理事务,因为缺乏防护意识而染上瘟疫,很快就在两城内传播开来,库特丹城由于主水源被马其汗军控制。用水本来就更加紧张,而莱贡城郊的昆仑湖则因为大量战死士兵尸体无法清理更是成为了瘟疫的源泉。
而瘟疫和很快在军队蔓延开来,当马其汗人迫于形势撤军时,在库特丹的第六军团和莱贡的第四军团都出现了瘟疫流行的趋势,患病士兵数量每天成倍地增长,这也让木力格和舍内心急如焚,夜不能寐。马其汗人的及时退兵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极大的缓解了西疆一方的压力。及时分散拥挤在一起的士兵们,尤其是将伤病员和患病平民士兵及时疏散隔离,这有效了控制了瘟疫的蔓延。而西疆卫司和战备司的大批郎和药物的送到才让木力格等人地心终于放下来。而这一场瘟疫一直持续到了十月旬才算完全控制住,而等到患病的士兵和平民逐渐恢复时已经是十月末的时候了。
卡马波夫一丝不苟的检查着城墙上每一处防御设施,当得知榆林城失守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恐怕要在这场前所未有的防御战独自担纲主角了。普尔人入侵榆林的后果就是云与西疆其他府县断绝直接联系。成为一座孤岛,好在云府在此之前已经补充了相对充足地粮食和其他物资,虽然榆林失守,但在这方面并为对云产生太多实质性的影响。
让卡马波夫最为欣慰的是云府的民心,民心可用这句话实在是卡马波夫在这一段时间感受到云府城内民众们的热情和积极性的最好诠释。几乎不需要任何动员,当得知司徒泰企图重新获得云府的控制权时,云府的百姓们爆出来的反应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而当西疆军击破了北方军企图武力占领云地企图时,民众几乎时万人空巷欢庆胜利,这样地情景生在一个曾经被对方统治多年视为根据地的燕云郡。卡马波夫除了暗叹司徒泰是自作孽不可活外。再也想不出其他话语来形容了。
虽然面对来自几面地合围,但云府城仍然丝毫没有畏惧心理。对于西疆一方信赖卡马波夫只能用一种盲目的崇拜心理来解释,当然这也更让卡马波夫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是何等沉重。实事求是的说驻守在云城内的兵力只有四个师团,云那个警备师团在那一战虽然为最终胜利赢得了时间,但却遭遇了伤筋动骨的创伤,很难再承担起责任。但即使只有这四个师团兵力,卡马波夫仍然坚信自己能够在这一战展现第五军团的岩石本色,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巍然不动,听凭狂风骤雨的侵袭。
云府城民众的激扬热情是卡马波夫的最大支持。由于历史原因,云府城是整个北方边境地区府县城市防御体系最为薄弱的一府,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最大限度的完善和加固云府城的防御体系,卡马波夫不得不硬着头皮要求自治政府向民众提出要求拆毁城墙周围的民用建筑物,并将拆毁的建筑材料用于城墙修缮修补,原本以为这恐怕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几乎没有遭遇任何阻力,民众甚至还自的起来帮助拆毁城墙周边房屋并义务帮助维修加固城墙。
云府城的城墙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得到尽可能的维护和修缮应该与民众的大力支持密不可分,而云府的士绅商贾也积极行动起来,踊跃捐钱捐物,并号召府城子弟踊跃参军,帮助云警备师团尽快重新组建起来,这一切都让卡马波夫都深刻感到如果自己无法守住这座城市简直就愧对这一方民众。
城墙的防御体系应该说已经达到了能够做到的顶点,只是基础过于脆弱的城墙恐怕很难抵挡得住敌人连续性的破坏式进攻,在这一点上卡马波夫也早有思想准备,真正城墙被攻破,恐怕唯一能够阻挡敌人进攻的也只有第五军团的士兵们了,必要而充分的预备队也是卡马波夫准备的重点,而云民间也同样行动起来,云素来民风强悍,武风盛行,民间多有习武之士,随着府城外的大批民众涌入,在驻军的要求下自治政府也张榜招募善士,组建云府的应急突击队,云府境内的第一大武林门派阴山派更是倾巢出动成为应急突击队的绝对主力。
一时间云府各个阶层的力量都被动员了起来,这是一场事关整个云府存亡的生死之战。
注视在城楼下卡马波夫想得有些出神,夕阳洒下一片淡淡的金芒铺盖在整个城楼上,巍然屹立的执勤士兵矫健的身影被映衬得格外威武,这是一个何等祥和平静的城市啊,可是也许就是明天这座城市将再一次面临血与火的生死考验。
“军团长,时间差不多了,宴会就快要开始了,士绅商贾的代表们都在翘企盼呢。”背后的幕僚长小声提醒着自己的上司。
“唔,这个时候他们还有心思搞什么宴会,这些人不知道是天性乐观呢还是对咱们充满信心呢?”卡马波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虽然在人前卡马波夫一直都是以一种气定神闲沉稳如山的自信模样出现,但卡马波夫自己却清楚,这一战的艰险程度只怕会远远过自己以前经历的任何一仗,光是东面压过来的司徒泰主力和多顿人的两个兵团就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更不用说现在背后还多了普尔人的二十万大军。
“军团长,您这话可就有些打击云民众的积极性啊,今天的宴会也相当于是为我们第五军团的一次壮行酒,面对这样一次残酷的大战,我相信他们也应该清楚这一仗会有多么危险,但是他们并不后悔,他们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明他们和我们同舟共济的决心啊。”幕僚长幽幽的叹道。
“说得是,云民众这般情怀倒真是让本人有些汗颜,也罢,我们第五军团无以为报,也就只有将**万将士的血肉来为他们筑起这道挡风遮雨的城墙了,云府在我们在,云府亡我们亡,卡曼人我们交过锋,西斯罗人我们打过仗,普尔人咱们接过招,现在该和多顿人较量较量了,嘿嘿,利伯亚人,看来终究是咱们唐人的死敌啊,不挨个挨个斗个遍,只怕他们是不甘心的,那就让我们第五军团来给他们上一课什么叫做经典防御战吧。”卡马波夫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像恶魔张开了准备吞噬生命的大嘴。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五节 凤凰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五节凤凰
随着云集于云城下的军队不断出现,大战前的紧张气氛也变得似乎要凝固起来,云城早已经经封闭,除了经过特许的人员可以出入外,其他民用方面的活动已经完全停止,一切服从于战争,服务于战争。
多顿王**队也开始在云城的东北面出现,并扎下营来,两个兵团十四万人马黑压压的将云城外的东北一片扎得密密实实,传统的彪卫兵团青灰色的军旗与来自东部少数民族的凤凰兵团花花绿绿的彩色旗帜形成鲜明对比,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两支截然不同的军队。
彪卫兵团是多顿王国一支标准的6军兵团,七个万人队,其一个纯轻甲骑兵万骑队,一个混合骑兵万人队,轻重骑兵各占一半,一个混合步兵万人队,重装步兵五千,长弓手三千,还有两千投枪兵。其余四个万人队则轻甲步兵万人队。长弓手是多顿王国一个特殊的兵种,即便是在整个利伯亚国家也没有单独的长弓手部队,但在多顿王国由于在海上长期需要和倭人较量,多顿王国为了加强弓箭手部队的力量,所以在每个兵团都根据情况专门设置了长弓手部队,以便于海上舰队需要时,可以随时将这些长弓手送上战船充当弓弩手。
多顿王国的长弓手培训制度与利伯亚其他国家也不太一样,要求更加严格,不但要求射快,射程更远。对精度上的要求也比其他国家地长弓手要求高许多。他们的长弓清一色用产自于东北部靠近大东洋海岸线上的一种特殊灌木――黑柁木制作而成,而弓弦则用北方马斯顿荒原上的野牛筋鞣制后上弦,韧性好,力量大,平稳性也提高了许多,加上严格的训练,他们的长弓手成为利伯亚诸国最为出色的箭手。
而看上去有些花哨地凤凰兵团则和多顿王国的标准6军有些不大一样。他们大多来自于东部沿海地带地少数民族。这些民族和柏因人截然不同,大多以捕鱼打猎为生。多顿王国为了加强对东部沿海少数民族地区的统治,专门设置了一个行省,并授权其一个最大的少数民族――凤凰族头领出面组建了一个预备役兵团,也就是凤凰兵团。这个兵团名义上虽然是预备役兵团,但事实上却一直按照多顿王国正规6军兵团规格进行训练和配置,而且几乎每一次对北方的柏因族战争,这支军队都会义无反顾的被推向第一线。可谓多顿王国手一支相当重要的武装力量,而凤凰兵团的屡次表现也赢得了多顿王国央地高度称赞。
凤凰兵团按照各民族人口数量分成了几块,凤凰族人口最多,也最为勇悍,在兵团有三个万人队,其余六七个民族则合并组建了另外四个万人队。这些民族有一个与其他民族迥异的特点,那就是女性在整个民族占有重要地位,甚至可以说过了男性。而这支凤凰兵团的士兵性别比例上女性也占到了三成以上,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这支军队的战斗力,狂野彪悍的女兵在战场上表现丝毫不亚于男性士兵,这已经被这支军队多次与柏因人的战事得到证明,在与倭人的战事他们同样表现优异,这支凤凰兵团的兵团长同样是一名女将担任。而在兵种地组成上。凤凰兵团也完全不同于多顿王国的其他标准6军兵团,他们没有骑兵,完全是一支步兵兵团,这也与他们所处的沿海丘陵地理环境有很大关系。
作为彪卫兵团的兵团长苏普琴科显然年龄上稍稍有些偏大了,不知道是安德烈国王看了他沉稳厚重呢还是经验丰富,总之彪卫军团被选作了帮助司徒泰进行唐河人内战的第一个兵团,这也是多顿王**队第一次踏出国门进入唐河帝国境内作战,以往他们更多的是与北方桀骜不驯地柏因人作战,或者就是在海上与贪婪野蛮的倭人海盗拼搏,而这一次他们终于能够走出自己国门展示他们的风采。整个兵团都以此为荣。他们坚信他们能够用他们的武力和军威为多顿王国争取必要的利益和荣誉,除了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兵团长苏普琴科。
苏普琴科从来未曾在外人面前表现过自己对这场战争的态度,即便是在军队将领们关于是否应该参与到这场战争的例行言上言时,他也只是平淡的表示这不是军人应该讨论的问题,而是应当由国王陛下和政府作出决定。苏普琴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表态才会被国王陛下选彪卫兵团承担这次任务。不过一直对出兵叫嚷得最为卖力地列迈将军反而被国王陛下派往北方镇守边关,这显然让很多人感到意外,国王陛下对这场唐河人地内战究竟持什么态度一直是许多人关注的焦点,只可惜安德烈陛下从来未曾在人面前明确表明过王国应当在这场战事态度,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鉴于司徒家族在唐河帝国的正统地位,处于双方之间友邻关系,王国应当给予必要的支持。
未曾想到安德烈陛下的必要支持竟然就是两个兵团的武装力量,其还包括一个标准6军兵团。这样的大手笔连国内不少支持司徒泰的势力都感到惊讶,虽然嘉芙琳公主殿下已经和司徒泰订婚,但谁都清楚这种政治婚姻本来就带有很大功利性,一旦司徒泰真的穷途末路,解除婚约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像安德烈陛下这种在大风大浪浸yin了数十年的老手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而忽视王国的利益,哪怕是在娇贵宠爱的女儿也不行。
苏普琴科的彪卫兵团几乎没有多作什么准备就直接派往了唐河帝国内地,并穿越了燕云郡腹地挺进到了北平府境内,但在这里不知道司徒泰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却一直没有能够明确表示如何动攻势,这样呆在唐河人境内无所事事的境况让苏普琴科很是不满,而后凤凰兵团的加入更是加重了苏普琴科的不满情绪,司徒泰在北平一线也集结了过十万人,加上王国的两个兵团,兵力已经达到了二十五万之多,而云府的西疆军不过十万人不到,以苏普琴科了解的情况,云府的城防结构并不坚固,如果倾尽全力起攻击,一举解决这支西疆军并非不可能,虽然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来自国内的命令也是让苏普琴科保持低调服从司徒泰一方的调遣,这让苏普琴科很是不解。直到普尔大军猛然越过卡曼人领土突袭榆林,苏普琴科才算明白过来原来司徒泰把普尔人也拉入了联合战线,看来西疆人的上一战并未摧毁普尔人的意志,普尔人能够如此之快的重新站起来让苏普琴科也很是惊讶,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普尔人的重振雄风背后原来有倭人和南洋联盟的影子。
普尔人对榆林的突袭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不但割裂了云府和西面捷洛克方向的联系,而且还间接的阻断了清河方向可能对云的支援,在普尔人的骑兵威胁下,任何想要长途跋涉增援云的想法都要面对普尔人铁骑蹂躏的可能。
现在应该是对云府起最后攻势彻底解决困居于此的西疆军的最好时机,但苏普琴科却隐隐感觉到一阵不安。不安的原因来自于云府守军以及整个西疆的平静,面对这样恶劣的形势,西疆似乎无所作为,李无锋再是嚣张疯狂似乎也不大可能认为困居在云府的这几万军队就能支撑得住这来自己方过四十万大军的联合攻击吧?但是现在的局面却是如此,李无锋的目光似乎都落到了唐河帝国南方还有半岛地区,对于北方局势他似乎完全忽略了,苏普琴科认为这种情况下能够有如此表现的不是白痴就是天才,李无锋自然不是白痴,那他的信心来源于何处?
卡马波夫?苏普琴科研究过这个将领,此人在李无锋麾下声名不彰,但却能够击败曾经红极一时的近卫师团师团长宋天雄一跃成为第五军团的军团长,凭借的是什么?凭借的就是他朴实无华的作风和坚忍不拔的精神,第五军团在他的率领下似乎也秉承了这种风格,把这支军队扔在云府对西疆人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这绝对不代表这支军队就能守住云府,苏普琴科不相信李无锋会如此狂妄自大,这间肯定还会有什么古怪。
“苏普琴科大人,您好像有什么心事?”奇异的声调来自苏普琴科旁边的红女人,赤褐色的长挽成一个巨大的髻,但仍然可以看出稍的火红,高大健美的身躯与有些瘦小的苏普琴科走在一起看上去总有些滑稽。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六节 恶毒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六节恶毒
“噢,德鲁娜将军,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感触,咱们在这片土地上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打仗的机会,是不是太过热切了一点呢?”苏普琴科回过神来,对于对方的问话礼貌的点头示意。
“哦?苏普琴科大人好像对这场大战不太热心?”惊讶的扬起漂亮的棕褐色眉毛,一身赤红色漂亮战甲的女郎锐利的双目如同两枚火钻一般直射苏普琴科的脸上。这位凤凰族酋长的寡姐个头比起苏普琴科来高出一大头,颧骨略略有些高,让她的脸颊看上去稍稍有些瘦削的感觉,不过兽头吞环包饰的宽肩以及胸前那对奇异的隆起证明这个女将军的身体绝对不是什么瘦削,尤其是胸甲包裹住的那对**更是怒凸,纵然是像苏普琴科这种早已过了那种冲动年龄对这方面无动于衷的将军也有些心旌动摇的感觉。
目光偏移回避那对饱满的**,苏普琴科舔了舔嘴唇,半晌才道:“德鲁娜将军,这一仗怕是不那么好打啊。”
“噢,苏普琴科大人为什么这么说?我看这座云府城似乎并不怎么结实,现在连普尔人也加入进来,数倍于他们的力量,外无援军,难道这一仗还会有什么波折不成?”德鲁娜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虽然这一次出征苏普琴科是主帅,她为副,但性格爽直的她从来不愿意隐藏自己的看法,“您原来不也是认为能够一战而下么?为什么现在大人却改变了态度呢?难道多了普尔人情况反而变糟糕了么?”
“唉,德鲁娜将军。有些情况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担纲防守任务地是李无锋手下一员不太出名的大将,这个家伙虽然在进攻方面没有什么特长,但守御却是这支军队的拿手好戏,我怀疑李无锋甚至就是有意要让这支军队来消磨我们一方的有生力量和锐气,而且听说西疆人开出了不少新型武器应用于实战,而且取得很好的效果。卡曼人在上一次战争因此而吃了大亏,要不然司徒泰怎么会把普尔人也拉进来?”
苏普琴科耐心的解释道。这位凤凰族女将一直是凤凰族第一号勇将,在与柏因人作战也往往是身先士卒。率先垂范,这固然是英勇的表现,但苏普琴科担心在攻城作战对方同样如此,这种攻城作战与野战不大相同,敌人地防御武器威力相当强,尤其是已经有所了解的火龙炮更是号称阎王口,简直成了收买人命地口袋。德鲁娜一旦战死第一线,不但会大大挫伤己方锐气,战后对凤凰族也不大好交待。
看见苏普琴科欲言又止的模样,德鲁娜虽然不大明白,但还是意识到这位主帅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明,“苏普琴科大人,您好像还有什么没有说?我德鲁娜是个粗人,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言明吧。”
“嗯。德鲁娜将军,本来这些话都不大好说,但在临行之前安德烈陛下也曾经叮嘱过我,让我见机行事,也要适当考虑我们军队的损耗,这云府一战肯定会成为一个血腥屠场。我们多顿军队作为盟军一份子必然要上阵,所以我不得不考虑一下我们的承受能力。作为主人,这一仗司徒泰的嫡系军队应该打主力,普尔人得了那么多好处,同样应该当仁不让,我们则可以适当调整攻击点,选择更适合我们战斗的部位和时机进攻。”苏普琴科的话说得相当委婉,不过德鲁娜还是能够听明白其隐藏地含义,那就是安德烈陛下似乎在这一方面也并不是义无反顾的倾尽全力。
默默点点头,德鲁娜漂亮性感的丰唇抿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看来我们在这一战需要考虑的还不仅仅是战斗。还需要考虑其他一些因素,这不是德鲁娜擅长的。就劳烦苏普琴科大人您多操心一些了,需要凤凰兵团上阵的时候,请尽管吩咐。”
楚太风站在土丘上高举着单筒千里镜一寸一寸移动,镜云府城头上一排排黑黝黝的车架,那应该是西疆新改良后地连环弩车,这种货色对付步兵集群冲锋相当有效,现在把它推上城墙头恐怕一样具有相当强的杀伤力;那个用篷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大概就是西疆人赖以为镇山之宝的火龙炮了,这玩艺儿已经成为了卡曼士兵心的梦魇,现在自己军队却不能不面对它,楚太风想象不出来西疆那些家伙的脑袋怎么会那么好用,连这种可以称得上是灭绝人寰地武器都能够明创造出来,这简直就是攻城方士兵们的天生克星,任何人面对这种东西都不能不退避三舍,尤其是这东西带来的威慑力和震慑力,会使士兵们的勇气大幅度消退,好在这玩艺儿似乎不太适合野战,而且在城防使用似乎也是故障颇多,还没有看到大规模推广,否则这一仗根本就不用打,真要一面城墙摆上数十具这玩艺,一两波轰击下来就能够让战争结束。
密密麻麻的滚木堆、擂石堆,还有躲藏在角落里的巨型投石机,各种防护性角楼一看就知道是新建的,明显和周围的建筑物不大合拍,看来西疆人在云府还是花了一些工夫,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完备,这一仗怕又是一个暗无天日的不死不灭之局。
楚太风放下千里镜叹了一口气,他不喜欢这种战争,这种依靠士兵生命的消耗来证明自己地方法太过粗糙,虽然能够考验一支部队地意志和信心,但楚太风更喜欢在野地两支军队各出奇招的对垒相搏,不但要比士兵们地战斗力还要看统帅将领以及军官们的紧急应变能力和指挥艺术,那样才能够真正全面的考验从军队统帅到每个士兵的真正能力。只可惜这样经典的机会很少出现,那种双方都喜欢都过野战来一决胜负的情况似乎只会出现在草原上那些游牧民族的对决,真正在唐河帝国土地上,更多的是通过这一城一地的争夺,一个一个常规战役的结束来证明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有些扫兴的策马走下山坡,楚太风脸上似乎看不到什么表情,平淡无奇的脸上似乎就像是什么也未曾生,什么也不会生,厚实的皮甲外罩一件青色长袍为他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泰山压顶不变色,这就是楚太风在大战前的一贯表现,但一旦真正进入战争角色,他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全身心的投入到战争去,倾尽一切力量动用一切手段去达到目标,这同样也是楚太风的风格。
“元庆,各部准备得怎么样?”看着急匆匆的赶来的后勤司长,楚太风站住脚步。
“一切都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我去多顿方面和普尔方面走了一转,他们都表示要倾尽全力打好第一仗,第二军团那边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虽然让他们担当预备队有些不大愉快,不过骆炳基还算识大体,把他的第二、第三师团都已经部署到位,就等战事开打。”兴冲冲的回答着自己的上司,霍元庆显然是对这一次了解到的情况十分满意。
“嗯,咱们这边呢?”楚太风内心深处并不对多顿和普尔那边抱过多期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牵制一部分兵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不过这一场战争事关各方利益,相信他们也不会太过偷奸耍滑,至少在这第一战他们应该有所表现,楚太风也希望能够在这第一战能够打开局面,他知道越是到后面,只怕两个盟友的战意就会越弱,给自己一方带来的压力也就会越大。
“军团长放心,巨型投石车、箭塔、冲城车、床弩车等一切都已经备齐。第二师团和第三师团官兵们的士气也十分高昂,我已经按您的要求传达了命令。”霍元庆似乎察觉到自己上司兴致不是很高,连忙脸色一正回答。
“传我的命令,传达到四个师团每个士兵,先攻入城者无论身份立即官升三极,赏金币五万。”像是在犹豫什么,楚太风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最终还是断然道:“另外,进城三天内一切不禁,先进城师团,可优先享受城一切女人和财产!”
有些愕然的张大嘴,嘴唇翕动了几下,半天没有答腔,直到楚太风凌厉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霍元庆才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大人,这恐怕”
“没什么恐怕!拿不下这一仗,咱们这个第一军团也就该摘牌子了!索性就来个鱼死破,把这个也命令传达给多顿人和普尔人!”楚太风脸色变得更加狞恶,那一抹儒雅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
“军团长!这”霍元庆忍不住要惊呼起来。
“执行命令!一切责任由我姓楚的来承担!”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楚太风话音一下子变得格外冷厉。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七节 战犹酣(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七节战犹酣()
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现在就等到战斗号角吹想那一刻。多顿人已经在东面摆开架势,而普尔人的两个兵团也已经插入了云府的西南面,东、南、西三门万事具备,唯独把北门放开,这也意味着这一仗将会只能以一方的彻底失败收场,没有任何其他结局。
楚太风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数十万士兵等待着自己的一声令下,无数生命将在这一刻之后消失,整个战场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寂静。
最后扫过黑压压整齐的站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们一眼,楚太风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些士兵们在听到自己的那一分命令后目光的狂热,只要能够冲进城,一切都将属于你们!这种诱惑力甚至比任何鼓舞和刺激来得更加直接,只要抢到的都属于自己,这种直觉掘人类兽性的命令每一次都会引来无数责骂,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只要有了第一次,今后这支军队就会变得更加凶猛,但也更加野蛮粗鲁,不过现在楚太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有彻底打赢这一仗,才能够谈到其他,拿不下云,一切都是空谈。
随着楚太风高举的右手猛然挥下,就像一道鞭子同时抽打在所有人身上,掌旗官手的大旗和方阵后的鼓声几乎同时挥舞和擂响起来。如果此时能够在空俯瞰,你就可以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以云府城为心地一道半弧形的圆圈同时开始活动起来。黑压压慢吞吞的向着心推进,密集如蚁的士兵将方圆几公里之内挤占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空袭,踏着整齐的脚步缓慢的向着一个目标移动。
先推进的仍然是巨型投石车和床弩车,它们是掀起第一波攻击地主力,只有在充分压制了敌人城墙头上的远程攻击武器威力之后,才能为后面地攻城士兵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和条件。防护士兵在投石车和床弩车面前支起巨大的遮拦。防止敌人占据高度优势的投石器给己方器械造成损坏,只有抵进到进入己方投石车和床弩车射程之后。这种遮拦才会被放下。在西疆不断改进的投石车和床弩车压力下,北方军也不得不开始接受这些新型武器带来的影响,要求己方的后勤部门重新生产更具威力地投石车和床弩,当然他们的装备度远远无法和早已经全面铺开的西疆相比,但是第一军团仍然是优先装备对象,即便是这样,第一军团依然无法像西疆各军团那样不受限制的满足需要。
移动箭塔也缓慢的跟随在投石车和床弩车背后推进。数十座移动箭塔看上去就像无数座移动的装甲堡垒,每靠近城墙一步就会给守御方士兵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箭塔上方和段的开孔就像择人而噬地血盆大口,那是机弩的射击孔,数十名士兵挤在里面轮番为机弩装卸弩矢,提高机弩的射击效率。
依附在一台台庞然巨*般的冲城车旁,持枪扛盾的士兵们脸上早已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一边不耐烦的敲打着盾牌和武器。一边紧紧盯住前方,深怕漏掉了来自上司们地命令落在了后面。自从军团长下达了入城不禁的命令之后,就如同在一桶酵已久的酒液里猛然搅合了一把一样,立即酝酿出无限漏*点,第一军团的士兵们可是从来没有享受到过这种待遇的,无论是和北方的利伯亚人作战。还是和太平教那些乱党拼杀,无论取得多么大的胜利,顶多也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奖励,即便是真有了什么出格的行为,那也得提心吊胆的悬好几天,深怕军法官找上门来。而这一次所有一切禁忌全部都被取消,一切都将归属于胜利者,这是何等畅快无忌地命令!听到这个命令地士兵们忍不住高呼万岁,想一想攫取到的一切都将归属于自己,金钱财富女人。所有一切。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动?!那一刻士兵们地士气和漏*点一下子被提升到了顶点,连霍元庆都不得不承认这种自人类内心深处的兽性一旦被挖掘出来比起任何奖励和激励手段都要强烈无数倍。
结实威猛的冲城车也是才从后方运送到前线的。外面涂满了防火涂料并在关键部位包裹了生牛皮,这种冲城车轱辘也采用了木制车轮外包胶皮的技术,这种技术不但可以减小木轮的损毁度,还能减轻车辆的震动力度,只是这种胶皮帝国国内无法生产,唯有西疆能够出产,而西疆对这种东西更是严格控制,而北方军为了能够让冲城车达到最佳效果,不得不购买大量西疆产民用车辆,从这些车辆上取下胶皮钉制在冲城车轱辘上。
冲城车是士兵们攻城的基石,为了确保一次性成功,霍元庆不得不将一大半冲城车推上前线,在此之前霍元庆甚至亲自检查了每一辆冲城车,以确保冲城车能够充分挥其作用,每一个冲城车背后就是半个大队的士兵,数十台冲城车一起动就足以让一个师团的士兵们同时冲上城头,霍元庆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能够抵挡得住这些悍勇如虎的士兵们,即便是西疆军也不能!
一身戎装的楚太风神色不动的注视着前方,厚重的铁盔下一双鹰目如聚,参谋官和传令官们都神色紧张的汇聚在他身旁,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如同一柄巨槌敲击在众人心间,来自云府城城墙上的鼓点声终于擂响,几乎是一瞬间,眼前的城墙上方立即泛起一片乌云,无数黑点组成的乌云,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升到最高点然后分散着向下方跌落下来。
周贵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旁边的王二虎甚至连声都没有来得及吭一声就被飞坠的巨石砸成了肉酱,血糊糊的浆液溅了自己一脸,而一阵尖啸声从耳际掠过几乎将自己的耳膜震穿,背后传来李大才痛苦的呻吟,我的老天!周贵几乎要将眼珠子的都要瞪凸出来,李大才的右臂被飞掠而过的弩矢活生生的削断,泉水般的血液喷涌而出,由于剧烈的疼痛,李大才的脚几乎要把靴子蹬掉了,只能无助的蜷缩在地上痉挛着抽搐着。
遮拦只能用来遮挡投石车,这是自己的责任,可是周贵实在想把自己的身体也躲在遮拦背后,但背后督阵官严厉的目光就像刺刀一样,让周贵不得不挺起胸膛将遮拦举得更高,还有五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到了!终于到了,周贵几乎要虚脱了,这短短几十米间,周贵如同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王二虎死了,李大才估计也没有救了,还有谢小三,噢,他被巨石砸断了腿,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刘禄这小子也完蛋了,他运气怎么会这么悖,连漫无目的射出的飞矢都会射他的喉咙,他难道就不知道低下头弓着身子往前跑?
这只是无数个场景的一幕,在极其惨烈的开场白,双方迎来了第一次小**。
卡马波夫同样没有料到北方军的攻势会是如此狂野凶悍,而北方军有备而来的防护手段也让卡马波夫感到了巨大压力,己方利用高度优势的先期打击似乎并没有起到预想的结果,根据自己的目测,北方军的八十多台投石车和床弩车仅仅只有不到十台丧失了战斗力,这离卡马波夫在战前的预计至少差了一半,应该说敌人采用的防护遮拦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而自己这一方缺乏必要的应变手段,卡马波夫在心默默记下了这一点。
很显然,北方军也模仿西疆开出了多臂连床弩车,这种床弩车比起原来的普通床弩车效率提高了许多,每一台床弩车都设有多个床弩机簧装置,可以同时进行射,极大的提高了床弩车的利用率。而敌人移动箭塔显然也是效仿西疆进行了改进,不但提高了高度,他们更将连弩创造性的运动到了箭塔上,这样一来可以有效挥箭塔的空间,使得箭塔的威力更是大大增强,只是这样一来箭塔的危险姓也倍增,一旦遭到攻击,布满连弩支架的箭塔内逃生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
尖啸的弩矢从城墙雉堞口飞掠而过,轰然飞舞的石块不断在城墙上落下,已经进入射程的北方军投石器和弩车都开始威,集力量猛攻一处让正面防御的第五军团第二师团承担起了空前的压力。士兵们都不得不龟缩的巨盾之后,听凭箭矢和石块在身边飞舞落下,己方的投石车和弩车同样奋起还击,这种远程武器的对决让原本是主力的步兵们不得不退缩到了第二线。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八节 战犹酣(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八节战犹酣()
卡马波夫伏身在雉堞后密切关注着城下生的一切,敌人攻势很凶猛,但这还仅仅只是先期的准备工作,在这凶猛的打击之后紧随而来的就是步兵们疯狂的冲锋,楚太风的风格卡马波夫也有所了解,这第一波的攻势最为狂悍,一旦不能顶住这一波攻击,只怕云府就有可能易手。石块和弩矢像暴风骤雨般袭来,整个城墙上已经变成了一处七零八落的烂工地,一些雉堞垛口被击碎,城楼更是在这一波袭击被打得千疮百孔,不断有士兵被击,惨叫声此起彼伏,后勤兵高举着皮盾冒着生命危险将受伤的士兵抬下。虽然高昂屡次三番的建议卡马波夫先行退下,但都被卡马波夫拒绝了。
瞅了一眼身后的藏兵洞和角楼,在卡马波夫的建议下,几乎每隔百米都新建了一座角楼作为预备队的藏身处,角楼分为两层,和城墙齐高的第一层自然全部都是战术突击队士兵,而第二层卡马波夫则安置了狙击队的士兵布设与此,一边一旦进入紧急状态可以最大限度挥狙击队士兵的功能。
当这一波疾风骤雨般的打击终于告一段落时,卡马波夫和高昂都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巨大的冲城车在背后簇拥着的士兵们推动下迅向着城墙猛冲而来,这个时候,城墙上弩车和投石车也开始挥他们的打击功能,一块接一块的巨石腾空而起向蚁集地人群落下,弩车更是伴随着机簧的咯吱作响不断出巨震抖动。一支支弩矢带着刺耳的尖啸声飞泻而下,强大的惯性和尖锐的弩锋可以让一支弩矢贯穿数名士兵,一滩滩鲜血混合着脑浆骨髓四处飞散洒落,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救充斥在战场地每一处。
不过这一切并不能阻挡汹涌而来的北方军兵潮,就像一层层乌浪,士兵们推动着冲城车迅向前猛冲,企图冲过这一段防守军队地最佳打击范围。只要贴近城墙,他们就可以真刀真枪的和站在城墙上那些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然后这一波凶猛的攻势在一冲进这一段距离之后就遭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剧烈的刺痛不断从脚底传来,就像一道神秘的魔线,几乎所有攻击集群在跨越了那一条无形魔线时都遭到了这种来自脚下的阻击。士兵们纷纷抱住脚惨呼着倒在了地上,冲城车度也顿时慢了下来,向前推进地攻势为之一窒。
“怎么一回事?”楚太风严厉的目光在身后一干参谋官和情报官脸上逡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高举着千里镜察看着前线战况的参谋官和情报官们都有些疑惑,而幕僚长更是紧张的催促情报官赶紧联系前线了解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这个时候正处于敌人投石车和弩车甚至弓箭手的最佳打击范围,铺天盖地的石雨箭林倾泻而下几乎覆盖了整个地面,在这个地段逗留纯粹就是自寻死路。
“军团长,好像不是来自城墙上的攻击,应该是西疆军预先在地面上设置了埋伏,可能是陷阱一类的东西。”幕僚长一边擦拭着额际地汗水,一边紧张的通过千里镜察看着情况。
“陷阱?挖设陷阱难道情报部门的人还有斥候们他们会没有现,你看一看。几乎是每一处都出现了这种现象,这难道都是陷阱造成的么?为什么冲城车又没有受到阻挠和损坏?”楚太风根本不相信会是什么陷阱,情报部门早已经对整个云府城进行了密切的监控,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规模的陷阱设置在城外,这肯定又是西疆人搞地什么鬼!
士兵们的确遭遇了西疆最恶毒的伏击,这是西疆新开出来的三棱角钉。三棱角钉用熟铁制成。每一颗角钉有四个钉刺,钉刺长达一寸半,丢弃在地面上稳定性相当好,钉刺可以轻而易举的刺穿士兵们所穿的军靴靴底,直刺入脚心,而且这些三棱角钉还用金汁混合毒液煮过,毒性尤烈,对于奔跑的士兵威胁相当大。
这些三棱角钉早就被西疆军准备停当,也是在临战前头一天才把这些角钉沿着城墙周围一带进行布洒,尤其是在最适合投石车和弩矢攻击距离那一带更是密集布洒。可以有效延阻敌军步兵的攻击进度。果然毫无准备的北方军士兵在一进入这一段距离后就遭到这种不起眼的暗器袭击。这种三棱角钉由于…作为支撑面,随便哪一面都可以利用三根钉刺形成一个稳定地支撑面。丢弃在地面上和泥土颜色相差不大,在高运动奔跑,士兵们根本无从察觉,只有当钉刺刺脚部时才会感觉得到,而这个时候士兵们几乎都已经冲进了这一范围圈内,却不得不放慢脚步防止自己地被这种可恶的角钉刺。
而在这个范围内停下脚步或者放慢度无疑就是为防御方提供一个最佳地攻击标靶,也让城头上的投石车、弩车和弓弩手获得了一个最好展现自己杀伤力的机会,缺乏有效遮挡的北方军士兵不得不忍着劈头盖脸的箭矢擂石打击,一方面还得小心翼翼的察看着地面四处分散的角钉,这种滋味简直足以让人疯。而沉重的冲城车在失去了刚开始的加度后一旦慢下来就越吃力,多重危险的煎熬让士兵们在冲到城墙前就已经饱受洗礼。
卡马波夫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三棱角钉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当大批北方军士兵因为脚部受伤不得不抱住脚倒在地上时,当北方军士兵不得不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查寻着来自地面的威胁时,他知道他的目的的已经达到了。这种三棱角钉成本并不高,但却相当有效,尤其是在经过金汁和毒液混合熬练后,一旦刺破血脉可以很快产生麻痹毒性,受伤士兵会很快丧失行动能力,而在这种情况下丧失行动能力几乎就可丧失生命没有什么区别。
楚太风恼怒的猛力一甩手马鞭,马鞭在空气出清脆的一声“啵”,这个卡马波夫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居然能够将这种东西隐瞒得如此之好,到关键时刻才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手,己方在云府的探子居然没有丝毫察觉。但转念一想,楚太风也要承认如果对手没有两把刷子只怕李无锋也不会放心大胆的将这个家伙放在这里,不过这改变不了大局。
脚部受伤的士兵们很快就现自己伤脚迅肿大起来并开始流出脓汁,即便是轻轻挨一下也是剧痛难忍,不少士兵甚至开始呻吟起来,这也让正在缓缓推进的包围圈士兵们变得更加谨慎,而这种结果也让城墙上的西疆军能够有更充分的时间来调整部署。
由于这种意想不到的三棱角钉的阻截,攻击士兵的进度被大大延缓了,而带来的后果是惨痛的,一波接一波的石雨箭林倾泻在头上,而当他们真正靠近城墙时,西疆军的火龙炮也开始威,目标直指冲城车和移动箭塔。
每一颗火龙炮弹坠落之地便会方圆几丈之内就会变成一团火海,虽然冲城车和移动箭塔都涂抹了防火涂料,但面对这种几乎是包裹住燃烧的火势,冲城车和移动箭塔一旦被击,几乎还是毫无例外的立即燃烧起来。冲城车顿时变成一座火桥,即便是推进到城墙下,还是没有多少士兵敢于这种被大火包围的冲城车起攻击。而移动箭塔的命运则更悲惨,一旦被击,箭塔立即就便成了火窟,龟缩在箭塔的操作士兵根本就没有机会逃生,拥挤的通道加上竞相奔命,最终的结果就是全部被活活烧死在塔,那凄惨刺耳的叫声简直可以让周围的士兵们疯。
当士兵们终于有机会推进到城墙下可以起攻击时迎接他们的是一桶接一桶的金汁扑面洒落,所谓金汁就是尿粪混合毒物熬练后简称金汁,这种金汁抛洒落下只要挨着衣服便会透体粘烫,毒性极大,蜂拥在城下的士兵们面对这种劈面洒下的金汁恶心得几乎要呕吐,纵然是经历再多血腥场面的老兵也忍不住要咒骂究竟是谁想出这等龌龊恶毒的法子来。
至于滚木、擂石这种常规攻击手法更是使用得淋漓尽致,城墙下的北方军经历了堪称最为残酷的洗礼,他们将终生难忘。
第一波攻击尚未真正展开,云府城下已经是伏尸遍地,血流成河,腥臭和滑腻的金汁沿着城墙四处流淌,士兵们强忍住心的紧张不断将未遭到毁坏的冲城车推到城墙下和城墙连接,而简易的活动云梯也纷纷开始在周围竖起,利用搭钩牢牢勾住城墙垛口,为最后攻击作好准备。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九节 战犹酣(3)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九十九节战犹酣()
岳山有些紧张的站在角楼旁,紧紧的瞪视着墙头上情况的变化,他和自己的三名副手都已经上了第一线,控制着藏兵洞和角楼里的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北方军的攻势很凶猛,虽然三棱角钉给他们造成了很**烦,而火龙炮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伤亡,但号称帝国第一军的第一军团的确没有辜负他们的名声和荣誉,纵然遭遇了种种阻击,但他们仍然毫无畏惧的猛扑了上来,如同汹涌的海潮一般疯狂的拍打着云府东门的城墙上。
顶着如雨点密集落下的弩矢和擂石,彪悍的第二师团士兵如同猿猴般敏捷的沿着云梯攀援而上,冲城车一靠上城墙,咆哮着的士兵们更是像出山猛虎一般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沿着防滑道板狂冲而来,而城墙上的西疆军亦是嗥叫着悍不畏死的迎头顶上,刀起枪落,城墙上立即上演一幕幕真实而又残酷的搏命战。
应该说北方军士气虽然受到各种阻击的一定影响,但仍然保持了相当旺盛的斗志,从起攻击这短短十来分钟间西疆守军付出的巨大伤亡就可以看出,根据事后预计,在北方军冲上城头前十五分钟里,至少有两千名西疆士兵丧失了生命,当然北方军付出的代价更大,但这也足以证明北方军的战斗力之强悍。
几乎是从北方军一靠近云府城墙,战事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反复搏杀。连岳山事后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万万没有料到的预备队会用得如此之早,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让他不得不动用预备队进行反冲锋,以压制太过北方军太过狂猛地攻势。
作为一名狙击小队的分队长,孟德尔对于自己的箭术可谓颇为自信,他可以在一息之间连三箭,箭箭皆可射三十步开外飘动的柳叶,而他手下六名箭术狙击手也都基本上具备了二十五步开外达到同样水准的能力。从战事掀起**开始。孟德尔心就感觉到了这一仗只怕有些凶险,按照小队长所说动用自己一班人只怕应该要两三天之后。这两天不过是在角楼里休息体会一下战场气氛而已,不过孟德尔有种预感,似乎自己恐怕在第一天就不得不要开杀戒。
似乎是要映证孟德尔的预测,北方军一上来就起了前所未有的攻势,躲在角楼里孟德尔都能感受到一阵阵地血腥味带着金汁的恶臭不断袭来,震天动地地喊杀声几乎从一蔓延上城墙就再也没有停息过。果不其然,楼下的突击队很快就派上了用场。连孟德尔都有些吃惊这么早就要用上预备队,那下面的仗还怎么打?
小队长急促的命令很快就让整个箭术分队的士兵们神经绷紧了,随着小队长的命令一下达,士兵们立即整齐的列队站列在了最高一层地平台上,这里有最好的视线和最佳的距离,可以俯瞰百步之内的城墙,也可对百步之内的目标给予精确打击。
迎面扑来的是一幕空前激烈的搏杀场面,无数个云梯搭勾已经挂在了城墙垛口上。就像无数个吐出恶魔的魔洞,北方军士兵沿着云梯密密麻麻地攀援而上,而数台冲城车更是直接联通到了城墙垛口上,一队队北方军士兵借助着奔跑带来的惯性狂冲而上,呐喊着怒吼着,挥舞着刀枪与拥挤在冲城车接台的西疆士兵杀成一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孟德尔尽量平息这幅场面给自己带来的冲击,作为一名箭手,他知道只能用最平静的心态去应对这一切,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挥自己的水准。
“目标左侧三十米!自由射击!”孟德尔很快就现了搏杀最为激烈场面最为危险的所在,虽然己方仍然有大量预备队士兵在待命,这些人也不大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就能够突破防守,但面对面的搏杀毕竟有可能为己方步兵带来危险,而自己仅需要一支箭就可以为步兵同僚们减轻许多危险压力。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弯弓搭箭,屏息松扣。弓弦声带来的回响还在耳边荡漾。数名刚刚扑上的北方军士兵已经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孟德尔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那一箭穿过对方颈部大动脉时强烈的血压激起的血浆飞洒在了刚刚迎上前去的西疆军步兵战士身上。那名士兵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用举起手刀刃作出了一个赞赏表示,然后立即又投入到另外一个拼杀场面去了。
对于步兵同僚地这种表示孟德尔再熟悉不过了,这也是孟德尔内心兴奋地源泉,每每看到步兵们的这种赞赏姿式孟德尔心就会涌起一种说不出地骄傲,这是对一名狙击兵最高的奖赏,甚至过了上级对自己的表扬,那名士兵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箭的主人在什么地方出了这一箭,更不会知道是谁出了这一箭,但他的内心深处却会牢牢记住这一幕,一名狙击兵同僚帮助了一把,对于孟德尔来说,这就足够了。
几乎没有作任何停顿,孟德尔手已经又拈起另一支箭,他的目标已经牢牢锁定了另外一名已经越过了垛口连续杀死了两名西疆士兵的北方军军人,从对方的装束可以隐约辨别出这个家伙至少应该是一名队长,手翻飞的朴刀挽起一个个刀花,这个家伙应该有一些武技底子,虽然三名西疆士兵围攻于他,但这个家伙依然游刃有余,硕大的圆盾上下游走,三名士兵虽然围成了一个攻击阵形,但仍然无法抵挡对方凶横野蛮的冲击。
这是个好猎物,不过这个家伙显然也相当小心上下飞舞的大圆盾将他整个半面遮得严严实实,加上他旁边还有另外一名北方军士兵配合,三名西疆士兵虽然竭尽全力想要击破对方,但却无能为力。不过在孟德尔眼,对方不是露出的头部成为了自己一个极佳的点杀位置,弓箭悄悄拉成满月壮,孟德尔目光牢牢锁定在对方圆盾背后时隐时现的头颅,当圆盾猛然上升即将下滑之时,孟德尔手的弓弦同时松开。
箭矢带着尖啸声破空而去,弓弦带来的巨大回力让孟德尔左臂微微有些木,这是用力过度的表现,孟德尔不想再补第二,他宁肯多耗一些力量也要确保万无一失。
如同一道黑电在空一闪即逝,孟德尔甚至觉得自己看见了黑电一闪而过那个家伙死鱼般眼睛的惊恐和茫然,这一箭巨大的惯性直接从对方颈部护颈甲穿过,直透入颈骨,这种箭矢尖端采用了更加坚硬锐利的玄铁矛头,足以穿金破甲,所以得名破甲箭,也是西疆狙击手的一种专用箭矢。
像孟德尔这种狙击手几乎在每一个角楼里都布置了一个小队以上,除了箭术分队外,投枪手分队、格杀分队组成了一个狙击小队,而格杀分队才是狙杀队的主力,他们将承担起一旦敌人突破防线甚至破坏了预备队防线时直接顶上第一线反击的任务。如果说孟德尔时这个狙杀小队的箭术第一人,那铁雷就是三个格杀分队当之无愧的老大。
出身大相国寺的铁雷在第一格杀分队担任分队长职务不过一年多时间,但他已经成为这个狙杀队另外一个狙杀小队小队长的第一候选人了,在这个狙杀队,机警和勇猛是两个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而铁雷无论在那一点上已经稳稳过了整个小队的所有人,甚至比起小队长也并不逊色,连他的上司也要承认在某些方面铁雷的能力甚至过了自己,只是由于铁雷的资历实在太浅,需要一场战争来真正验证他的能力。
铁雷的武器不是军队惯用的刀枪剑戟一类常见兵器,他所用的是两支粗过儿臂的水磨镔铁禅杖,这是佛门子弟常用的兵刃,按理说在军队并不大适合,但对于狙杀队的士兵来说,一切以挥自己最大威力为标准,只要能够在战斗最大限度的挥杀伤力,无论采用什么兵器都没有任何限制。
当一队北方军士兵从甚至高过了城墙的冲城车上居高临下的冲下来甚至把迎上前来的西疆军防线冲得摇摇欲坠时,铁雷和他的战友们第一时间的顶了上去。狰狞可怖的兽面头盔连整个面部都遮得严严实实,两条水磨禅杖幻化成两条咆哮威的乌龙,荡起层层黑云,刮起阵阵刺耳的罡风,方圆一丈之内,竟是半人也无法靠近,沉重的镔铁禅杖在铁雷手犹如阎王判官手两支收买人命的勾魂笔,敌人士兵,无论刀枪剑戟,碰着就断,挨着就飞,若是那人身体挨上一下,无论他有什么盔甲护身,一样立时就变成肉糜烂酱。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节 战犹酣(4)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节战犹酣(4)
楚太风铁青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任谁也知道这位军团长心情的糟糕。应该说这第一天寄托了楚太风太多的希望,第二第三两个师团可谓整个北方军精锐精锐,除了驻守帝都的第一师团外,楚太风可以自傲的夸口,第二第三师团在整个北方军无人能及,即便是碰上西疆军,他们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惧怕。
但是就是这样两个师团,四万多精锐,轮番上阵,从上午一直恶战到天色暗,间除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歇息用餐之外,几乎就没有停止过攻击,但最终的结局依然是这种让人郁闷不已的结果。
两个师团都付出了相当沉痛的代价,尤其是在先期的抵进过程,敌人的投石车和弩车以及火龙炮给己方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火龙炮带来的威摄力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好在敌人的火龙炮数量似乎不是很多,但即便是这样,敌人有选择的炮往往都是击像冲城车和移动箭塔这种关键器械,这使得冲击的效率也受到很大影响,楚太风拿不准对方究竟是在有意保存实力还是真的只有这么多具火龙炮,但包括那种让人切齿痛恨的三棱角钉在内的新武器出现已经让楚太风感到一种莫名的担心,战争的结果似乎已经不完全由士兵的战斗力和统帅的坚决态度来决定了,这些层出不穷的新武器在战争已经越来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让楚太风也感觉到北方军在这方面距离西疆军越来越远。如果北方军不奋起直追,只怕将来地战事只会对北方军越来越不利。但是北方军有那个能力来应对这个挑战么?想到这个问题,楚太风心就忍不住往下沉。
千里镜第三师团的士兵们再一次冲上了城头,但和前面几次的表现一样,西疆军的反击能力相当强,几乎没有给冲上城墙的北军士兵多少机会,一浪高过一浪的反冲锋很快就将第三军团的士兵们活生生地挤下城墙了。最后一具来不及撤回的冲城车又在敌方连续三火龙炮弹地轰击下变成了火城。楚太风心一阵焦灼,自己手掌握的冲城车虽然还有不少备用。但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这一天的大战就葬送了二十多辆冲城车,按照这样的消耗程度,只怕要不了几天,自己就将无车可用。
“投石车、弩车准备,全面覆盖城墙!”虽然城墙上依然有相当数量的第三师团士兵在拼搏,但幕僚长已经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打击命令。
漫天地黑点迅弥漫了整个天空。飞坠而至的石雨立即毫无区别的覆盖了整个城墙上下左右,双方猝不及防的士兵们顿时在这一场毫无准备的石雨惨叫连连,无论是哪一方的士兵,都根本无法抵挡住这种带着巨大惯性和冲击力的打击,除了躲入角楼或者藏兵洞,盾牌雉堞都很难起到遮挡保护作用。
石雨继续向后延伸,刚刚来得及列队准备对后撤的北方军实施打击地西疆弓箭手方阵立即被打得落花流水,大概这也是北方军在这一天攻击最后一次取得勉强可以值得一提的战绩了。
就在北方军在东门动全面攻势的时候。多顿军在东北角也起了强有力的冲击波,由彪卫军团担纲的多顿大军虽然也装备了相当充足的攻城器械,但是卡马波夫预料得没有错,多顿人对于这种攻坚战远远不及北方军带来地威胁,两个万人队的冲锋并没有给负责东北部防守的第五师团带来太大压力,虽然多顿人也竭尽全力起了冲锋。但像云梯这一类的传统攻城武器显然更容易被西疆军毁坏,整个一天下来,除了多顿人在城墙下丢弃下了一两千具尸体外,第五师团的伤亡甚至不到一千人,而这些伤亡大多还是被多顿人的远程攻击武器造成的,而多顿人在这一天的战事甚至还没有一次像样的冲上城墙。
普尔人的表现同样让人失望,但总体来说比起多顿人来应该好上许多。普尔人经过多次战争地老兵在整个普尔大军起到了关键作用,虽然他们还无法与楚太风地第一军团相比,但他们的经验和勇气仍然给负责防御西门地第四师团带来了相当麻烦。由那些经过几度血战的老兵为基干的普尔大军在勇气上仍然是值得嘉奖的,也许是觉得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普尔军在西门的冲击依然强劲。但是他们的攻击更多的是摆在了对城墙的轰击上,重型撞城车是他们的主要攻击武器。连续不断的对城墙的薄弱环节起撞击,这样显得有些笨拙但却相当实用的方法给第四师团的防守造成了很大压力,火龙炮对付这种东西虽然能够起到很好作用,但这种撞城车的灵活度比那些冲城车显然更好,而价值上却远远不如,这也让第四师团在防范上受到了很多约束。
好在云府城虽然低矮了一些,但在城墙的厚度和结实程度上却并不差,普尔人虽然耗费了不少精力在这方面,但取得的效果并不明显,尤其是普尔人的远程打击武器远不如北方军,甚至连多顿人都不如,也许是塞泽里夫九世过分注重金钱的效益,他虽然在对军队的训练和加强上一丝不苟,但在装备尤其是这种需要花费重金巨资的远程打击武器上他却像不太愿意多花钱,以致于在这一战普尔军队的远程打击武器很多都是北方军提供的被淘汰的普通装备,但就是这些东西也已经让普尔人觉得很满足了。
只是普尔人由于远程武器的缺乏,所以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通过撞城车将城墙破坏以达到可以通过地面战争来挥普尔军优势,但这种想法在第四军团的严阵以待前像是很难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
当落日的余晖悄悄爬上城墙时,一阵接一阵的鸣金收兵声在旷野回荡,这让几乎所有人都禁不住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北方军还是西疆军,抑或是多顿军或者普尔军,能够在这样惨烈的大战幸存下来都是一种幸福,第一天就打得如此惨烈虽然对于适应了自己军团长的第一军团士兵来说并不奇怪,但对于多顿军和普尔军来说却很有点心痛的感觉。
桌上摆着从北面多顿军以及西面普尔军送来的伤亡及战果情况报告,楚太风原本出离愤怒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这帮渣滓!居然用这种佯攻来欺骗自己!楚太风冷冷的考虑着应对之策,看来自己给他们的许诺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方把自己的承诺和诱惑死死的给捂住了,或者是这两方本来就只想在这一战来假意配合一番?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普尔人士兵的战斗力虽然不弱,但看来他们在寻找破城的方法上还有些欠缺,尤其是他们的攻城器械差得太多,要让他们用那些太过简陋的器械打破西门,也实在太难为了他们。那如果说让他们抽调一个兵团来帮助自己加强在东方的攻势呢?这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冲城车这种让越高墙如坦途的器械,普尔人的步兵应该可以充分挥作用,只是不知道普尔人是否愿意接受自己的这个建议呢?
不管怎样,这应该是一个可以一试的法子,总比让普尔人白白消耗在西门城墙下好,到后面恐怕普尔人自己都会放弃这种没有多大效果的攻城手段,与其那样真还不如集兵力打击这一点,想到这儿楚太风忍不住默默点头,看来自己需要和普尔人的统帅交换一下意见,楚太风相信自己能够说服对方采纳自己的意见。
至于多顿人,楚太风心忍不住就像冒火,这帮家伙几乎天生就是偷奸耍滑的料,那个苏普琴科根本就是一个毫无血性的庸人,虽然他的这种手段用在这里看上去很有用,但这瞒不过自己,两个军团十四万大军,一天激战下来,居然就两三千人伤亡,这简直有些滑稽,难道他准备就这样进行小规模的消耗战打上一年两年?楚太风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既然已经成为一条船上的人,那就要同舟共济,如果采取这种敷衍的手段,那还不如请他们离开。看来这个苏普琴科以及那位凤凰兵团的女兵团长自己都需要和他们好生谈一谈。明天和后天将是最关键的两天,楚太风虽然狂妄但也没有想到一天之内就拿下云府城,那也太藐视对方的实力了,但今天这一天已经让对方见识了一下第一军团的真正力量,相信从此之后西疆没有人敢于小看第一军团,面对面的战争是最好的证明手段。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一节 战犹酣(5)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一节战犹酣(5)
江南的归附似乎就像是为北方战局拉开序幕的锣声,当江南之战尚未来得及定音时,北面的云之战和南面的龙泉之战几乎同时拉开了序幕。
龙泉府像一座巍峨虎踞的猛兽一般雄居在河朔平原北部,它不但是晋河朔的北方屏障同时也是黑山的东方护翼,就像一面厚实的盾牌牢牢的为河朔诸府遮挡着风雨。不过这一次龙泉府恐怕要迎来自几年前太平教人在这里大破帝**之后的最宏大的一次会战,二十万帝国大军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彻底铲除了原本在州西北部三王庄要塞群驻扎的帝国十四军团,甚至连帝国十四军团军团长蓝百林也在这一战失踪,整个十四军团仅仅有不足两万人逃到了清河境内,而迅跟进的帝国城卫军团和第三军团则沿线西进,并在龙泉东北处绕过东部山地直插河朔平原腹地,摆出一副要一口吞下龙泉并占领晋的态势,而尤素夫更是公然放出了狂言要求西疆军退出整个河朔郡和北原郡,否则将会面临严重的后果。
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尤素夫的话语不过是一些大言炎炎的虚妄之谈,以西疆现在的强势,小小一个城卫军团就敢口出狂言,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但真正弄明白目前北方局势的人却知道,尤素夫的话绝非无的放矢,更不是空穴来风。云府大战已经先一步摆开战局,虽然正式战争尚未完全拉开序幕。但来自多顿和普尔的联军配合帝国第一军团已经将云围得水泄不通,可谓箭已经在弦上,那是不得不行,而以第五军团要想以一己之力守住云那也同样是吃力十分,虽然他们地军团颇以防御见长。线,清河府在崔秀的经营下十分牢固,而第十二军团的第一师团还因为冒进而吃了一个大亏。在北方三条战线上,只怕唯有线清河防御势头最为稳固。南线。帝国城卫军团在第三军团的配合下已经逼近到了龙泉府下,并直接威胁到了晋安全,原本最为薄弱的南线防御因为虎翼军从帝都西撤固守晋,而西疆第三军团第四师团驰援龙泉,使得龙泉局势稍有缓解,加上帝国禁卫军团第二师团皇甫天成部的加入晋防御,使得南线终于迎来了一丝转机。
崔秀很苦恼。事实上在清河府歼敌十二军团第一师团之后局势已经有所缓解,尤其是秦王殿下断然命令虎翼军放弃了帝都而保晋,这一下子让整个河朔局势得到了根本性扭转,龙泉府原本只有一个姜汉师团防御,现在增添了第四师团,防御能力增强了一倍,而晋更是有虎翼军和皇甫天成部守御,皇甫天成的三个联队士兵已经在最短时间内扩充成为一个整编师团。虽然战斗力未必比得上原来地禁卫军团第二师团,但皇甫天成也是帝**有名的练兵老手,大量地军官储备使得他的这个师团在获得了充足的士兵补充后能够轻而易举的完成师团整编,崔秀相信只需要来上一两场战斗,这个师团就可以完全跻身于西疆雄师之列。
崔秀感到最为郁闷的怕是这一仗按照目前这种情形第三军团恐怕不得不一直保持这种稳守反击的态势,虽然四个游骑兵团已经连夜急赶。但这种数千里的长途跋涉,只怕就算是到达了北原仍然需要一两天时间修整才能投入战斗,而云府地局势已经岌岌可危,无论于情于理都应该先保证云府的稳固,这是秦王殿下和自己都明确了的,这四个师团游骑兵都将投入云战场,对普尔人和多顿人动攻袭,以减轻云府压力。线自然不必多说,南线在城卫军和第三军团的压力下,只要能够稳住龙泉和晋的防御线。按照崔秀的设想。恐怕在五湖和半岛的五六个军团是不是也该有所动作了,自己在北方战区苦苦支撑。他们在南边打得兴高采烈,这种味道崔秀还是第一次尝到。
崔秀对姜汉有着很强的信心,龙泉府有他和赵尚武扛起防御大旗,他有把握让尤素夫尝试一下第三军团地防御作战丝毫不会比他们所擅长的攻势作战差。薄近尘已经赶到了晋布防,帝都城风云突变,马远往重新执掌禁卫军大权,并且完全倒向了司徒家族,这种局势让原本一直藏身于龙泉庇护之后晋也一下子变成了第一线,不但一直态度模棱两可的第八第九军团可能会加入战局,而且最为危险的还是马远往重新控制下的禁卫军团,一旦禁卫军团打破帝国立国以来的禁忌开出帝都城,只怕晋府就会成为彻头彻尾地第一站,而目前帝国已经处于这种局势,只怕这种禁忌被打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薄近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清秀白面书生模样的壮年军官,谁也看不出他就是帝国禁卫军团屈一指的儒将皇甫天成,清瘦的脸颊单薄的身体,加上一身儒衫,怎么看也就是一饱读诗书的人,如果应要说他是军人,一般人也会认为他大概就是那个师团长的案一类的职人员。
让薄近尘感到感叹的时这种情形下自己一个太平教余孽居然会和帝国禁卫军地高级将领坐在一起,商谈地还是如何打垮帝国所谓的正统皇族司徒家族地大事,这种几乎只有在戏曲里生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生在自己身上,这怎么不让薄近尘百味陈杂。
“薄大人,天成兄,看来马远往果真要对咱们晋用兵了,这禁卫军的实力咱们都不大明了,好像这帝国自建立以来就一直未曾出帝都打过仗,便是罗卑人或者北方利伯亚人威胁最大的时候,好像也只有城卫军出动过,这禁卫军却是不怎么动,这一次他们怕是要和咱们真的对上一阵了。天成兄,你是从禁卫军出来的,对禁卫军的实力也是知之甚深,能不能给在咱们介绍介绍?”
漫步走在晋府城的城墙上,宋天雄一边把目光望向东方,一马平川的平原将晋东面和州紧紧连在一起,扇江河就沿着晋城北蜿蜒东下,一直流入帝都城,这条纽带也是晋和帝都最重要的交通通道,帝都的各种出产和晋的煤炭大多通过这条通道来往。
现在这条水道似乎也并没有受帝都和晋之间的紧张局势影响,远远望去,河道上往来的船只依然络绎不绝,从晋前往州的路途上大多是一些零商小贩和旅客,毕竟6路要快上许多,而晋前往帝都的道路也是平整宽敞,赶得紧,马车一天一夜就能赶到。
“薄大人,天雄兄,禁卫军虽然一直未曾出京,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未曾经历什么战争,每年也就是一些象征性的大比和演习,如果要说缺陷,这大概就是禁卫军最大的遗憾,那就是没有成建制的进行过真刀真枪的战争。”皇甫天成一脸深思之色,他在仔细斟酌自己的言辞,自己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西疆军一员,但如果就此过分贬低禁卫军,既不符合事实,也会给同僚们带来误导,何况他皇甫天成也不是这种靠用这些言辞来博得同僚们尊重的人。
“如果是在马远往接掌禁卫军团之前,恐怕禁卫军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外强干的纸老虎,但是在马远往接掌禁卫军团这十多年来,兄弟不能不说这只军队的力量有了实质性的转变。”
皇甫天成的话一下子激起了薄近尘和宋天雄的极大兴趣,“愿闻其详。”
“马远往这个人应该说无论从军事能力还是玩弄权术上都相当有一套,薄大人可能都清楚对于禁卫军这支力量的争夺一直是司徒家诸子的重头,但马远往在先皇尚未离逝的时候却一直不为所动,而禁卫军团,至少有三个师团应该是绝对把持在他手,还有一个师团一我的判断虽然表面上和其他人交往密切,但我可以断言只要马远往一出面,仍然会忠于他,唯有兄弟,呵呵,也许是一直有一种叛逆心理吧,总认为禁卫军按照这样的架势下去始终只能逝一支二流军团,无法成为真正实至名归的禁卫军,所以在诸多方面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如果不是兄弟在第二师团有些根底,只怕也难以在这禁卫军坐稳,不过马远往此人的心胸也相当宽阔,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刻意打压第二师团。”
“天成兄,仅仅是这一点只怕还难以证明马远往就能把你所说的外强干局面扭转过来吧?”宋天雄皱了皱眉头,这似乎并不能说明禁卫军在马远往手就能够有多大变化,军队的实力不是靠玩弄权术就能够提升的,是军人都应该清楚。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二节 战犹酣(6)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二节战犹酣(6)
“天雄兄,马远往的手段当然不仅仅如此。在他接任禁卫军团军团长之后,他便有意识的想要逐渐改变禁卫军当时的现状,他采用的手段很简单也很实用,那就是有意识的抽调帝国各野战军团富有战斗经验的军官和士兵进入禁卫军任职,不受禁卫军必须是州子弟的限制,这种方法虽然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禁卫军所谓的纯正性,但却对禁卫军战斗力的提升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在他担任军团长期间,这种抽调和交换行动几乎一直在持续,当然这也得到了当时的皇帝陛下的认同,毕竟一支长期无法出战的军队要想保持较高的战斗力只能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来解决。抽调的军官和士兵遍及当时帝国的七个野战军团,尤其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四个军团那些经历过各种战事的军官,阶层从高级到初级都全面覆盖,这在当时也引起了几个野战军团的不满,不过对于这种抽调,进入禁卫军也是相当荣耀,所以绝大多数本人内心是相当愿意的,加上有皇帝陛下的支持,也就无人敢抵制。”
皇甫天成耐心的解释着,马远往能够成为帝国系军队的第一人绝非偶然,没有一点真材实料那也不可能,如果仅仅是以禁卫军未曾参加过战争就此低估禁卫军的能力,那弄不好就会给自己一方带来不可避免的损失。
“另外马远往相对来说也比较重视帝**事学院毕业的学员,尤其是不少从各野战军团进入帝**事学院培训地在职军官也成为他窥觑的对象。以致于后来各野战军团都要求军务总署必须明确保证进入帝**事学院培训的军官必须返回原军团他们才肯放人参加培训,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马远往对这方面的看重。当然在日常训练力度上禁卫军各师团也不尽一致,也对各师团的战斗力有着一定影响。”
“这么说来那禁卫军的战斗力岂非相当强悍?”宋天雄沉吟半天才道。
“不,天雄兄误解了我的意思了,禁卫军虽然在马远往地调整下战斗力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但毕竟禁卫军绝大部分兵力都是长期在帝都驻留,未经战事。少部分有作战经验地军官并不能根本性的扭转整个禁卫军战斗力,帝都的富足生活对军队战斗力有着很大的腐蚀影响。所以这支军队我只能说具备一定的战斗力,但如果要说强到何种程度,我个人看法并不足虑,尤其是我在观看了天雄兄的虎翼军的表现之后更是充满信心,据险而守,如果马远往真地想凭他手那四个禁卫军师团来撼晋这株大树,我想他只能碰得头破血流。”
皇甫天成最后的一番话倒是相当实在。既提醒了两人不能过分轻敌,但也不必太过谨小慎微。
“那天成以为马远往会不会让他的禁卫军来试一试呢?”薄近尘一直没有参与两人对禁卫军战斗力的讨论,他更关注禁卫军以及驻扎在州南部的第八第九军团动向。
“这,以天成之见,只怕这一次由不得马远往了,眼下南方局势对于他们来说异常严峻,如果不能够在北方取得全胜,只怕司徒王朝立即就会土崩瓦解。所以天成想这一仗马远往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不过我估计马远往多半会把第八第九军团也拖上来垫背。”皇甫天成对于这一点倒是十分肯定。
“唔,第八第九军团一直态度暧昧,不过这两个军团说实话也根本不值一提,摆在州南方名义上是防御南方。但我在怀疑真正梁大人他们要从九江那边起攻击,这两个军团能不能够抵挡得住一天?”宋天雄摇摇头不以为然的接上话,“这两个军团就算是和禁卫军一起围攻晋,我也看不出他们能够起到多大作用,如果我是马远往,真要打这一仗,那还不如就凭自己真实实力来碰一碰。”
“天雄,你这话虽然有一定道理,谁都知道现在晋城咱们加上天成这个师团也只有两个师团的兵力,蚁多咬死象。就算第八第九军团再差。总能凑凑人数,如果两个军团各占一门动攻击。咱们总要抽调一些力量去分散防守,也可以达到牵制咱们的防守力量地目的。”薄近尘更倾向于皇甫天成的看法。
“嗯,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有天成兄为我分析了禁卫军的底细,兄弟心也要踏实许多,好在这晋城还算牢靠,防御体系也基本健全,马远往要来碰一碰,我也正好让虎翼军练练手,咱们虎翼军素来以攻击作战为主,这一次考校一下防御的能力也算是全面锻炼吧。”宋天雄点点头,虎翼军需要用一战来证明自己这个第一次直接获得秦王殿下封号的军队决不是浪得虚名,而眼前以少搏多不是一个最好地机会么?
“也许让禁卫军来碰一碰晋对于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薄近尘目光变得更深邃,“帝都城咱们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彻底把禁卫军打垮,那对我们下一步来说就会有利许多。”
“可是薄大人,要固守晋府可能并不难,甚至击退禁卫军也能够做到,但要一举彻底击垮禁卫军恐怕有些难度啊。”皇甫天成似乎意识到了这位等闲不动声色的老者思维总要比其他人更远一步,当这些人还在考虑禁卫军进犯晋可能性以及战事可能出现的情况时,他却已经在琢磨如何彻底消灭这支力量了。
“嗯,这就要看咱们如何来运筹这一仗了。”薄近尘点点头。
司徒玉霜这几天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虽然江南已经沦陷,但北方战事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楚太风和多顿人还有普尔人将消灭困守云府的西疆第五军团,司徒玉霜对此深信不疑,四十多万精锐大军如果都还不能消灭西疆一个残缺不全的第五军团,那按照司徒玉霜的想法,这些军团长也好兵团长也好,真的可以自刎以谢国人了。
为了这场战役司徒玉霜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从军费筹措到舆论呼吁,从战事布置到对外交涉,几乎每一件事情司徒玉霜都要亲自参加,尤其是为了保障北方战役的顺利成功,巨大的经费缺口让司徒玉霜几乎是挨家挨户登门拜访帝都这些已经在前期投入巨大的金融家们,或苦口婆心,或虚言恫吓,或软硬兼施,目地只有一个,就是要他们再一次拿出钱来继续支持帝国以及燕王司徒泰地军事行动。
至于帝国财政总署那边,司徒玉霜实际上已经架空了田易,亲自主管整个帝国的财政运转。财政大臣田易也借机称病要求去职,但帝国国库一笔巨额黄金储备地去向不明让这位财政大臣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田易以帝国皇帝陛下预留专用资金为名称先皇已经将这比资金转移进内库,但内库却并无这笔数量多达两亿帝国金币黄金储备记载,这让司徒玉霜也对这位前财政大臣产生了怀疑,好在田易似乎表现十分配合,除了在这笔资金走向上无法查明外,其余一切事务田易都毫无保留的给予了司徒玉霜支持,平素也不离自己府第半步,而司徒玉霜私下的调查也没有获得多少有价值的线索,这让司徒玉霜在有心翻脸时不得不考虑后果,尤其是从内库的反应来看,先皇的确有从国库私自调拨资金的先例。
但这比资金数量太大而且对于现在陷于内外交困的司徒王朝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价值两亿的黄金,这简直就可以解帝国目下的燃眉之急了。司徒玉霜除了要求内政部门严密监视田易外,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办法,毕竟田易的财政大臣之位尚未去职,而且他还是先皇的元老大臣,在帝都贵族也有着相当影响力,如果要动他,难免会引政坛地震,在这种时候似乎有些不太明智,看来还是只有等北方战事胜利结束时再来对付他了,眼下也就只有辛苦自己一些,一家一户的登门拜访这些不愿拔毛的家伙们,敲打一番,苦苦支撑过去了。
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到了回报的时候了,联军在云府的军事行动即将展开,而城卫军和第三军团同样已经逼近到了龙泉城下,现在只有禁卫军这边还需要好生敲打一下马远往,这个家伙总是以禁卫军不能出帝都为名推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帝国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这个家伙还抱着死规矩不放,司徒玉霜简直不明白马远往究竟是怎么当上这个禁卫军团的军团长的,还是这个家伙另外有其他打算?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零三节 战犹酣(7)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一百零三节战犹酣(7)
马远往的苦处司徒玉霜自然不明白,作为这支军团的一号领,马远往可是对自己这个军团的真实实力有着准确的了解。本来这支军队就因为极少参与实战战斗力受到很大影响,虽然自己想尽了办法来改善这一弱势,但终究不能弥补这一致命缺陷,尤其是在他淡出禁卫军团领导这段时间,禁卫军状况更是每况愈下,五个军团除了皇甫天成的第二师团外,其余四个师团的战斗力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很大影响。师团级军官整日忙于观风察色,选择投靠对象,对于师团部队的管理也就无暇过问,现在自己重新接手虽然整饬了军纪军风,但第二师团的叛离也给整个禁卫军的士气带来了相当大的打击,而且第二师团还一下子站到了禁卫军的对立面,甚至马上就有可能和禁卫军的西进战斗成为面对面拼个你死我活的敌手。
马远往很想推掉这一次西伐晋一战,但他知道恐怕司徒玉霜和司徒泰都不会同意自己的想法,现在北方战局已经进入关键阶段,北线联军、线城卫军都开始动攻势,司徒玉霜煞费苦心的满足了自己在经费上一切需要,摆明也就是要禁卫军加入这一战局,摆在面前的就是要自己夺取晋,和城卫军完成合击河朔的目标,彻底摧毁西疆在原地区的统治,但是这一仗会是那么简单么?
李无锋的虎翼军现在驻守在晋,而晋素来是帝都门户。城防设施齐备,现在皇甫天成地第二师团也加入了驻守晋的队列,要想让自己手这四个师团去硬碰晋,马远往没有丝毫把握。虽然司徒玉霜也提出了将第八第九两个军团划入自己西征序列,但那两个军团自建军以来似乎就没有经历过像样的战事,这样的军队在马远往心纯粹就是泥塑像,一击即碎。毫无价值。
无限烦恼困扰着马远往,甚至让他某些时候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该遁身归隐不再掺和这趟浑水。既然宠妾爱儿都已经回归自由,自己又何苦再在这里边挣扎?但眼下怕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马远往也只有打定主意尽自己力去晋一搏,至于成功与否那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了,也算对十三公主殿下的一番苦心有一个交待吧。
699年的下半年只怕是无锋有生以来最难熬地一段时间,内忧外患似乎一切都夹杂在风雨像他席卷而来,虽然作出了先确保半岛战局绝对胜利的想法应该说是无锋更看重今后自己展方向地一个抉择。但马其汗人太过丑陋的虎头蛇尾还是让无锋将第二军团投放半岛战局的这个决定受到了军务署参谋司那些所谓参谋精英们的质疑和批评。
军务署参谋司自由活跃风气应该说主要得益于无锋带来的习惯,鼓励部下们大胆表意见,言者无罪,参谋司完完全全的沿袭了西北军方当初的这种风格,这些大多来自帝**事学院和西北军事学院地参谋们,有些是在军队历练后进入学院学习毕业之后被选入参谋司的军官,有些则是直接考入军事学院毕业后进入参谋司,这些人都有一个典型的特点。那就是自命不凡,狂傲不羁,除了在两位军务署署长面前还算能够稍微保持一下克制的态度外,其余无论是什么人,他们都要想表露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任何一个军事上问题他们都可以争论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这种风气也让参谋司司长王缙大感头疼。
像第二军团直接派往半岛战局这一决定就遭到了军务署参谋司这些精英们的一致质疑,虽然这个决定是他们最崇拜的秦王殿下亲自作出的,无可更改,但是他们仍然希望从学术角度上来分析辩论一番,考究一下这个决定是否符合目前西疆局势地需要。
在他们看来半岛地区的局势虽然也十分紧张,但有第四、第六军团应该具备支撑下去这一仗的实力,实在不行可以就地再征集部分高岳战士拖住局势。而第二军团更应该投入到帝都,借助虎翼军还驻守帝都把持着帝都西大门之机直接攻占帝都,将司徒王朝在帝都的势力一打尽,只要能够占领帝都。不但有可能争取到现在威胁龙泉的城卫军的投效或者立。甚至还可以迫使普尔人和多顿人退出战局,毕竟代表着整个唐河帝国唐河民族地帝都一旦落入秦王殿下手。事实上在很大程度上就宣告了帝国的易主,这种冲击力和影响力对于帝国内和外部国家来说都有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第二军团或者再增添一个游骑兵团是完全可以做到解决司徒泰的那个师团以及禁卫军团的。
当这份参谋司送来的学术探讨送到无锋面前时,无锋立即被这份探讨新颖大胆的看法所吸引住了。
安琪儿在无锋返回西疆后便没有再回帝都了,毕竟和司徒家族已经壁垒分明,很难说司徒家族会不会有丧心病狂的家伙会铤而走险,留在西疆也是情理之,西疆心已经逐渐从庆阳转移到了汉,虽然庆阳在名义上依然是大都护府的治所,但由于近期西疆的事务更多地是放在了保证军事行动地顺利开展,所以西疆政务署、外务署、法务署也不得不随同无锋将办公地点移到了汉,这也让汉真正具备了西疆政治心的功能。
正妻人选之争虽然随着西疆面临地严峻军事挑战而被搁置了,但这并未真正起到解决问题的作用,尤其是在西疆内部并没有感受到军事行动带来影响的那些政府官员和士绅民众们,在关注西疆军在各条战线上的表现时,他们的注意力依然没有从这个问题上挪开,几乎每天的《西北星报》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两则关于秦王殿下后妃人选的消息和评论,这也成了西疆民众茶余饭后最为关切的问题之一。
在关于安琪儿血统问题上似乎也被有心人可以炒作起来,由于李无锋现在的强势,西疆境内的很多人事实上已经将他视作他的第一后妃人选能否拥有外族血统也成为了一个争论的焦点,历数历代唐族建立的王朝帝国,帝王们的后妃外族女子多不胜数,但成为后宫第一人的却是没有,而拥有外族血统的皇子成为帝国皇帝的更是不可接受,在其他诸多方面都能够对外族人平等相待的唐河人似乎在这一点上有着特别固执的情怀,一个金碧眼或者棕蓝眼的皇子成为帝国王朝的新主人,对于千万唐河民众来说是一种无法接受的现实,所以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帝王试图挑战唐河民族的这种情绪。
当然当今大6也从来没有想以前那般诸族交流那般频繁,唐河帝国纯粹的唐族人虽然依然占据绝对主流,但这种思潮却已经渐渐淡化,除了一些极端保守的唐族贵族士绅外,绝大多数唐族人对于这一点已经不是那么计较,虽然他们内心深处也更希望是一个纯粹的唐族女子成为帝国王朝母仪天下的人选。
正是这种情绪被有心人煽动很快就在西疆范围内引起了种种波动,反对安琪儿成为秦王第一正妃甚至可能是将来帝国皇后的呼声再一次高涨起来,这很快引起了无锋的高度重视,这种貌似只是自己后宫人选之争的风波仔细分析起来似乎并不那么简单,她们的背后隐隐约约也有着各种势力群体的支持和推动。
安琪儿似乎一下子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她的血统问题成为了问题的焦点,但几乎所有来自帝国外藩属地民众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一致支持安琪儿,包括腾格里、北吕宋以及半岛地区等各地士绅工商代表都纷纷通过各种方式来表达各自的意见,而司徒玉棠则不出所料的得到了包括西北郡在内的帝国内地各郡唐族士绅们的支持,而林月心也在三江、天南以及关西地区获得了一定支持度,鼎足之势再度形成,至于前期一度飘红的石雅薇则成为了一个奇怪的不稳定因素,很多人都关注着她的肚子,那隐藏着一句潜台词,如果她的肚子里怀上的是一个龙子,那她可能就会成为这个鼎足之势的最大破坏者甚至成为最终的胜利者,毕竟秦王殿下后宫人选已经足够丰裕,而秦王殿下似乎也是风流不羁,这么些年居然没有一个子嗣,这种奇怪的迹象让西疆民众都有些担心秦王殿下会不会有子嗣单薄的可能,那一个男性子嗣就实在太重要了,当然如果是个龙女,那也就不足以对已经形成的鼎足之势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