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节 交心(3)
“那姑娘的意思是他们也很有可能成为帝国或者说我们的大患?”无锋虽然以疑问的口吻说道,但是却听不出任何倾向性。
“也不尽然,太平教利用宗教欺瞒下层愚夫俗子起家,没有这些下层为他们垫底,只怕他们现在也弄不到如此之大的架势,只是如何既要安抚好这帮人,又要竭力维持和已经向他们靠拢的地方世俗上层势力之间的关系,这需要考较太平教人走钢丝的手艺,稍有不慎,一样会酿成巨变;他们的军事实力虽然壮大很快,但要和帝国几百年来建立起来的庞大军事机构对垒,不客气的说,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只是帝**力分散,太多,加之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在其操纵,才会出现眼下这些场面,若是有人能将帝国内部军力统一起来,我想太平教人根本撑不了多久;其三,太平教内部良莠不齐,缺乏执政能力,虽然掌控了两郡地盘,但却没有足够的行政干员为他们所用,很多时候不得不依靠帝国原来的官员,这些人内心是否真的倒向了他们,恐怕连他们自己心里也明白,局势一有变化,他们会不会倒戈相向呢?”林月心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听得无锋点头不已。
“呵呵,姑娘所言甚是,太平教的命运取个于两方面,他们自身的展和变化以及帝国应对的策略和方式,只是本人担心帝国现在是否还有能力来应付?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候,不瞒姑娘,据李某所掌握的消息,帝国北部军区似乎已经和太平军达成了某种默契。帝国城卫军团在清河府的表现一样蹊跷,再对比太平军在关西的软弱表现,他们全面收缩意欲何为呢?”无锋意味深长的提出自己的看法,虽然没有明确点出,但已经足够了。
林月心若有所悟的微微点头,一张娇俏的小脸上神色却是更加凝重,“大人的意思是说太平军在进行着什么秘密计划?”
“很难说啊,不过以薄近尘之能,曾在关西掀起偌大的风暴,现在却先丢泸江、巴山两府,再失锦城,连番丧城失地,却无半丝反应,与先期太平军所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的气势相比,大相径庭,实在有些令人起疑啊。”无锋没有直接肯定答复,只是提出疑点所在,让对方自己思考。
深深吸了一口气,林月心不再言语,只是垂下辏细细思索,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重视。
“林姑娘也不必太过忧心,本人也考虑过,太平军这段时间表现异常,也许和他们前期过渡扩张现在有些力不从心有一定关系,但我们却不能不防,从现在形势来看,太平军即使在暗有什么阴谋,我判断也不会针对你我两家,倒是有很大可能性冲着帝国而来。”见少女一副潜心思索是模样,无锋又忍不住安慰对方。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李大人难道就不担心太平教这个可能会让卡曼人和马其汗人提前入局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唐河人的命运?”林月心似乎已经猜度到了某些东西,心暗叹。
“嘿嘿,林姑娘这句话应该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才对。不过李某既非卵也非鱼,李某人的命运想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不会让他们来左右,相信林家也是如此吧?”淡淡一笑,无锋傲然答道,冲天霸气溢于言表。
林月心有些矛盾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少年得志,据守一方,自己的两个兄长与对方相比似乎差了许多,无论胸襟气势还是谋略眼光,都差了不止一个级数,得出这样一个沮丧的结论,让林月心心莫明的压抑。
“林家当不起李大人如此称赞,倒是西北和北吕宋在李大人的治下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李大人亲自率军东征西讨,战无不胜,小妹却是仰慕不已,不知到这未来局势变幻,李大人有何应对良策呢?”
话题终于转到了今日这一番谈论的关键点上。
“姑娘能否换一种称呼,这李大人来李大人去,让李某听着硌得慌,不如直接叫李某的名字即可。”无锋皱了皱眉,随即展颜大方的笑道。
一抹绯红悄然上,林月心虽然也颇为大方豪爽,但去从未与陌生青年男子这般亲热的称呼过,好在毕竟出身世家大族,应变迅:“好啊,那小妹就逾越了,看李大人也大小妹几岁,不如小妹就称李大人为大哥,李大哥也不要在姑娘姑娘的称呼了,直接叫小妹月心好了。”
心一阵暗喜,做了这么多前期工作的目的终于达到,成功的将两人的关系拉近,这样一来,两人的谈话也可以轻松不少,无锋立即顺杆上爬:“呵呵,也是,李某虚长几岁,月心叫李某大哥也不为过。”
顿了一顿,无锋又把话题拉回来:“我看月心对帝国的眷恋之情有些异乎寻常,好像和林家现在与帝国的关系有些格格不入呢。”
轻轻抚拢有些散乱的秀,林月心眼涌起一缕难以言语的神情,“怎么说呢,月心素来醉心唐族化艺术,而帝国作为唐族的代表已经立国数百年,在这个时期,我们唐族的化艺术进入了空前的展时期,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化盛世,书法、绘画、音乐、雕塑、建筑水平都进入了一个高水平阶段,这样一个盛极一时的帝国眼看的却要在小妹有生之年毁灭沉沦下去,让月心亲眼目睹这一幕,月心实在难以做到。”
少女充满浓厚感**彩的话语在无锋心引起了共鸣,回想起当年自己单身出游西大6,所到之处只要知道自己是唐族人,无不交口称赞唐族悠久的历史化和辉煌一时的艺术水平,自己也常常以此为自豪,记得自己还在海德堡大学半工半读期间,还曾经差点因为和同学争论各自民族化的优劣而拔剑相向,若不是周围同学劝阻,几乎酿成流血事件呢。
见站在自己对面的无锋一时间有些走神,脸上神色迷茫,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事情,林月心只是安静的等待,并不打断对方,她知道能勾起一个人的回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这个人也曾经有过梦想。
半晌,无锋才从回忆的长河跳出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喜欢上面前这个看上去娇弱不堪的少女了,和她谈话无疑是一种享受,能够让自己的身心得到充分的休息和释放,甚至让自己感受到一些从未感觉到的一些清新,在自己其他女友身上没有感受到的某种清新味道,究竟是自己原来不太关心注意这方面呢,还是眼前这个女子的确与众不同,他无从确认,也许两者皆有吧。
“对不起,月心,我有些走神了,月心的话让我回忆起我年轻时候的某些愉快的片断,和月心谈话真是一种愉悦的享受。”看到对方娇羞的脸上露出不信的神色,无锋赶紧补上一句:“这是真话,李无锋素来不说违心之言,尤其是在女性面前。”
“扑哧”一笑,林月心用团扇半遮住脸庞笑道:“李大哥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居然用年轻的时候这种话语来说以前,小妹比起李大哥来也只小几岁,那李大哥是不是在暗示小妹年龄也不年轻啦?”
“呵呵,月心真会联想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只是青年时代的游学生活实在令人永生难忘,时光如果能够倒流那该多好,之可惜这不过是人们的一种向往罢了。”说到此处,无锋更是唏嘘不已。
一边充满兴趣的倾听着无锋的感慨,林月心有些惊讶于眼前这个方才还雄姿英胸怀万里的青年男子,这时候却无限感伤,惊讶于对方的内心深处居然有如此细腻温馨的一面,让她忍不住想去挖掘这个在外人面前神迷无比的男子,据林家的情报显示,这个男子在进入帝**队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的经历一直是一个空白,即使是帝**部的绝密档案对他的那段时间也只有寥寥的几句,具体情形根本无人知晓,这样神迷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竟然如此纵意感怀,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男子对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让他可以在自己面前敞开心扉。
“那是什么事情让大哥这样难以忘怀呢?”对方的感怀让林月心心动不已,林月心此时也有点意乱情迷的感觉,她现自己对眼前这个男子越感兴趣起来,连同对方的一切似乎都想了解。
无锋略一犹豫便将自己游学时候的趣事随口道来,说道精彩处,林月心也不禁为之感染心动,欢声笑语充斥在房,完全忘却了方才还在谈论的军国重事,一下子两人似乎都回到了数年前那无忧无虑的时代。
令人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连懂事的丫鬟也没有来打扰谈兴正浓的二人,不知不觉间,无锋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也许下意识的他不想让那些所谓的军务重事来烦扰自己,在他内心能够让自己等到这样一个美妙的时段放松实在是一个太难得的机会了,何况谈心的对象还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子。
第九十节 摊牌
索菲亚有些嫉妒的看着这一对谈笑风生的璧人,二人亲昵的关系似乎和这个青年男子消失之前的情形完全变了一个样,看样子两人的身份秘密已经和解,至少李无锋的身份问题得到了林月心的谅解,她当然不知道林月心内心其实并不反感李无锋的真正身份,甚至还有些期盼。
自从绿海沼泽畔的明珠镇启程回西北,三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李无锋似乎更希望和林月心单独呆在一起,索菲亚虽然内心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但自尊让她保持了冷静,她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大方的提出自己要单乘一辆马车,立即得到了无锋的肯。
李无锋爽朗的笑声和林月心银铃般细碎的笑声不时从前面的马车厢传来,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索菲亚的神经,连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得糟糕起来,她找不出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两人和睦相处似乎和自己没有太在关系,自己为什么总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心,硌得难受呢?悚然一惊,索菲亚暗问自己,难道自己是嫉妒两人?
难道自己也在暗对这个青年男子有了好感?
索菲亚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李无锋,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在感情上比较严肃认真的人,她一直以为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男子可以让自己真正看的上眼,尤其是帝都近两年来和眼高于顶的司徒玉霜一起生活,阅历无数,更是造就了她的这样一个心态。
索菲亚不知道二个在谈些什么让他们两人如此投缘,少女本来有些悒郁的心情早已消失无踪,据说药物的下落已经找到,这也许是一个原因,但那种自内心的喜悦。
好像又不完全是因为找到药物一事带来的,这让索菲亚心对李无锋的好奇心更重了。这个家伙的魅力真得如此之大让平素一副不冷不热的女伴也突然转了性?她不认为自己这个神秘的女伴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女伴的性格她已经有所了解,外柔内刚,即便是李无锋权力遮天,也不大可能就能够赢得对方的芳心。
就在坐乘后面马车的索菲亚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两人的话题也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月心,你这个姐姐还挺神秘的,随时都是轻纱遮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锋信口开河,轻松的气氛洋溢在车厢内。
“嘻嘻,大哥又在动花心思了,再怎么小妹还在旁边坐着,你也要顾及一下小妹我的感受啊,这样当面问另一个女人,也不怕小妹我难受?”林月心微笑着打趣。
“呵呵,也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你这个姐姐的身份可还真够神秘的,我的人只打听到她来自帝都,其他情况居然到现在还未摸出来,不能不说有些蹊跷吧。”无锋笑着应答,似乎并不在意身边丽人的假嗔。
“唔,我对这个姐姐也不太了解,不过她对帝都上场非常了解,应该是出身帝都上层上游社会吧,而且她身上似乎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嗯,应该说是长期养尊处优的贵族家庭才有的,给小妹的感觉倒像是出身王侯之家的感觉,也许是我的直觉吧,不知道准确与否。”林月心恬淡一笑。
“哦?”无锋心一动,出身王侯?女孩子的直觉向来十分准确,尤其是林月心这等聪慧无比的女孩子更是这样,她这么说,应该说那个女子的出身就很可疑了,自己在帝都上流社会好歹也混了大半年,但却从未听说过哪家王侯有这样一个有着外族血统的女性,这让他有些费解。
见无锋的心思被自己的话题吸引,林月心半带玩笑的说道:“好了,大哥,若是你真想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如大大方方去问她,说不定人家也就和盘托出了呢。”
“也是,也是。”无锋打了个哈哈,才现自己这时候探究这个问题显得多么不合时宜,自己只需抽个机会单独找这个神秘女郎聊聊,也许就能找出什么端倪了。
“不过,我这个姐姐言语犀利的很,大哥脸皮虽厚,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词啊。”林月心继续调笑无锋,“但即使受伤也值得,我见过她搁下面纱的真面目,那可真是国色天香,比小妹我不知强到哪里去了。”林月心虽然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负,但还是要承认索菲亚的姿容丝毫不亚于自己,若论吸引男人眼珠的魅力甚至还要胜过自己,
对这一点,她并不讳言。
无锋心更是痒痒难耐,漂亮女孩子对男人永远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尤其是在没有见到真面目之前,那想象力更是天马行空浮想联翩,当然当着林月心面前,无锋自然不会暴露一丝一毫期待的神色,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吗?哦,那有机会倒要看一看她比得上月心的一半没有。”
从北吕宋返回西北的旅途是无锋一生最为开心的一段时间,既然自己身份已经揭穿,无锋也不再掩饰,从双堆到维托再到庆阳,无锋陪同两位女孩子一路行来,沿途风景名胜异域风情如数家珍,行程也就大大放慢。
在行经双堆之时,无锋也抽时间召见了卢曼,要他加快双堆北面的铁矿山的开,随着自己领地内经济展增和军事力量的日益增长,以及盟友需求量的扩大,无锋预见在未来的几年自己对铁铜等金属需求会急剧增加,而卢龙已经丢失,眼下能够出产铁矿的就只有银川和双堆了,由于运输能力的限制,像铁矿等这一类物资又不大可能进行长途运输,那运费就是一个天数字,只能就近解决。
在林月心的再三要求下,索菲亚终于抛下了矜持,撤也了自己一直蒙在面上的面纱,那端庄夹杂着一缕让人难以察觉的冶艳,把这个浑身充满着魔力的女性衬托的宛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有如一记重拳打在无锋心窝上,让无锋半晌说不出话来,他
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语言来形容,幸好林月心还在身边,让他有一个参照物,使他不至于太过失态。若不是精于观女的无锋察觉对方仍是处子之身,他实在难以想像这样一个女子居然能够在帝都这**无比的上流社会保持纯洁,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就是无锋自内心的感叹。
有了这样两个风情各异的绝色妖娆做伴,无锋的回程之旅可谓是充满了浪漫旖ni的色彩,只是两姝并行,反倒让无锋多了许多顾虑,这倒是他未曾想到的。
行程间,无锋得到几次机会单独一会这个身份如迷的妙龄女郎,无锋这才现这个女子有着不输于林月心的见识和老到,几番交谈下来,无锋除了了解到这个女子对帝都社会十分熟悉之外,其他一无所得,当然无锋也不好过分揭穿对方话语的矛盾,既然人家有意隐瞒,也许人家就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随着离庆阳越来越近,无锋现身边的两个丽人似乎情绪都没有起初那么愉快了,尤其是林月心更是显得心事重重,无锋心明如镜,他也知道自己和林月心之间的感情经过这一段旅程的浇灌已经开始萌芽成长,可是横亘在自己和对方的关键便是两家的立场走向问题,这不仅仅是涉及两人,而且还关系到两人身后庞大的利益群体,这一路来,林月心从未提及,自己也有意回避,为的就是不想让这个因素干扰了自己。
但该来的迟早要来,何况无锋自从得知了林月心的身份后就已经在思索自己今后的去向了。在无锋看来,林家虽然也是帝国藩属,但由于地处帝国南方,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尤其是在和马其汗人交恶之后,更面临着朗家、马其汗人的夹击之势,而泸江控制权问题又让林家和帝国本来就不太和睦的关系更添了几分变数,虽然协助出兵平叛,取得了暂时的喘息,但这种局面能够维持多久呢?
现在太平教人已经明显在预谋着一次大行动,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攻击目标究竟是选在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帝国现在的这种趋势,除非动用帝都内的禁卫军,否则可能很难抵挡的住这一波攻势,尤其是在城卫军团的表现也出人意料的疲弱。
在这种情形下,西北和林家联手应对突形势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今后双方的关系会变成什么状态,谁也无法预料,但此时似乎也用不着考虑到那么遥远的事情,一切只能随缘了。
当无锋选择了一个合适时机向林月心提出自己的想法时,从开始倾听无锋介绍,林月心便只是垂着头一言不,默默无语,直到无锋把自己的想法谈完扣,林月心依然是默然无声。
无锋似乎也感觉到丽人的心情不佳,知趣的闭上嘴,静待对方的决断。此时的林月心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一嗔一喜的花季少女,她必须为自己的家族利益着想,那代表着三江以及林家现在控制的北罗尼西亚和泸江诸地千万人的利益。
第九十一节 送别
“大哥心既是已经有了决定,又何必来征询小妹的意见呢?其他人的看法能够改变大哥您的决定吗?”林月心抬起头来幽幽一叹,“大哥若是觉得有些方面需要和邻家合作,不妨直接派人和我父亲和兄长他们联系,小妹实在不想就这些事情掺和。”
“月心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如果我们不尽早面对现实,只怕让太平教这些邪魔歪道得势,帝国将陷入更大的危机之,我还是那个观点,若是帝国还有一丝可为,李某也绝不做那叛逆之事,若是帝国真的无可救药,李某也绝不引颈待宰,李某要凭自己手的剑与盾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的河山。”
无锋的话让林月心心一震,对方已然明确表明了态度,如果司徒家族的王朝能又能力挽回这一切,他李无锋自然甘愿当忠臣迎奉,若是司徒家族失德已深,不能领有天下,他万分自然不会让这大好河山沉沦于他人之手。想想也是,司徒家族既然连江山都无法保住,怎么还能奢求这些做下属的来拯救他们呢?与其让外族或者太平教这等乌七八糟的乱民来统治原,还不如让有德有能者择善从之,这并不为过,可是自己心总还是有那么一屡屡忍之情。
这破坏容易建设难,一旦帝国动乱起来,就不是三五年就能平定下来,丧失了控制力的央集权政府一旦无力掌控全局,沦为傀儡,那各地潜藏在阴暗处的各种势力纷纷浮出水面,而许多原来被压制在下面的矛盾也会一下子爆出来,到那时候,乱象一现,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
只是眼前这种局势已如开弓之箭不得不了,何况自己林家局势也并不乐观。尤其是这两年来朗家在取得缅地的控制权后势力日减,已经隐隐约约有威迫自己家之势,而马其汗人因为罗尼西亚一事和林家交恶也直接影响到了林家东面的安全,如果能够和西北联手,至少有了可以严格有力的强援,尤其是这个家伙现在兵锋直指关西,一旦进入原,至少可以压制住太平教人和朗家的锋芒,原局势也许会均衡一些,这也符合自己最初的想法。
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无锋心说不出的失落萧索,此去一别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她,真想抛开一切恳求她留下来多逗留一段时间。但想到这分开也是迟早之事,何况原局势已经是如火如荼,能让她早些回去将自己的意愿转达给林国雄,合则两利,相信林国雄应该看到这一点,至于今后是敌是友,那就全凭各人了。
主帅闷闷不乐的情绪却丝毫没影像到萧唐的心情,自从入主西北以来,只怕这段时间是最让萧唐开心的舒爽的时刻,那从印德安运回的一车接一车的黄金白银合古玩珍宝让萧唐连续几天都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其他先不说,光说那黄金,那可真是真材实料的金子啊,不但可以作为财政的战略储备,而且也可以马上用于许多亟待办理的事情,归德到太玄直至捷洛克西境的道路急需修缮拓宽,西北大学和西北军事学院由于将招生范围扩大到北吕宋地区,两所学院的规模都需进一步扩大,而维托府也将修筑从维托到吕宋公国部重要城市曼隆的道路提上了日程,原来这些事情都让萧唐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现在好了,一切都迎刃而解,再也不需要一天都为这些烦心了,所以这几天萧唐人也格外精神,看上去也象年轻了几岁。
会议室同样兴奋不已的还有另外几个人,站在房间一头王缭和菲尔丁此时正谈兴盎然,旁边的凌天放虽然一脸肃色,不过眉宇间却也是掩盖不住一丝喜色,看两人眉开眼笑的模样,肯定也是有什么好事情临头,否则以菲尔丁的沉稳,少有见到这种乐呵呵的样子。
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金宁和令狐翼两人也在窃窃私语,两个情报机构的负责人次出现在这种场赶,昭示着这次会议的极端重要性。梁崇信则和卡马波夫、龙自行、木力格、舍内等几个老战友站成一圈几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战事频繁,各守一方,平时间要想聚在一起机会也就少了许多,若不是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几人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见上一面。
“梁大人,此次印德安之行,收获颇丰吧?”卡马波夫有些艳羡的目光在梁崇信身上盘旋,“听说那印德安肥沃富饶,遍地黄金,不知是否当真?”
卡马波夫话一出,立即将一圈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梁崇信身上,梁崇信苦笑一声:“老卡,天下有这种地方吗?遍地黄金?遍地黄土还差不多。”见众人都是怀疑和不信的的目光,梁崇信又补充道:“不过那边的确出产富饶,不少地方盛产黄金宝石,而且当地人也喜欢收藏这些东西作为装饰品和保值品。”
“嘿嘿,这话倒也实在,梁兄此次随李大人西进印德安,一举讨平旁这人,不知对印德安人的战斗力的看法怎么样?”问这句话的是龙自行,他对此次西征印德安如此快捷迅解决战斗有些惊讶,所以也很想了解一下对方的战斗力。
斟酌了一下,梁崇信也觉得这一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所以酝酿了一下措辞才说道:“旁遮人并不能完全代表印德安人,他们只是印德安人一个不大的部落,当然当然印德安人总人口数量庞大,大概比起我们帝国也少不了太多,相比之下,旁遮人的人口也就不算少了。此次我们西征主要是占了一个出其不意突然袭击的优势,让旁遮人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我们先期的情报工作做的相当扎实,为我们赢得相当大的先机,当然旁遮人军队派系划分、重步轻骑、官兵关系紧张等这些客观因素也极大制约了他们的战斗力,我个人看法旁遮人的战斗力不算强,在纪律和单兵战斗力方面都较差,尤其是欠缺机动能力,步兵也以轻步兵为主,使用骑兵部队对付可以起到极佳的效果。总的来说,旁遮人的战斗力相对较差,比起罗卑人和卡曼人应该差上一两个档次,不过他们间也有一些例外,比如他们的护卫军和贵族私军也有少量较为精锐的部队。”
“看来这次印德安之行的收获应该相当丰盛,没有看咱们的萧大署长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若是没有油水,只怕他的脸早就拉成马脸了吧?哈哈哈哈!”凑过来说话的是众将的老熟人西北独立第四师团师团长康建国。没能赶上西征印德安让他满腹牢骚,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在嘴巴上泄一番,“听说那印德安地肥水美,美女如云,现在崔大人和宋天雄还有赫连勃他们现在驻军在那里,只怕是乐不思蜀了吧,梁大人
从那里回来,也没给兄弟们带两个印德安mm回来,让大伙儿也爽一爽?那边mm的肚皮功夫听说可是全大6排的上号的。”
荤素不忌的话语让一伙人脸上都露出了只有男人特有的色咪咪的表情,梁崇信啼笑皆非,横了对方一眼才道:“建国啊,我看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赫连勃和令狐翼那两个兔崽子了呢?什么好的你不学,这些东西你倒是一沾就会?莫不是莫伦这家伙一天把你们熏陶成这样的?”
梁崇信本来就是康建国在帝国城卫军的老上司,说起话来也是随便,“这就叫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坏人,跟着端公跳假神。”
人群里立即爆出一阵狂笑,打击都被梁崇信诙谐的话语给逗笑了,莫伦可是这一帮老熟人众的开心果,每次聚会大伙儿总要拿他来戏耍一番,好在莫伦脸皮厚,人也大度,每次都是乐呵呵的收常“梁老大,听说这两天李大人心情不太好,前两天莫大人到节度使府汇报工作,又被李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说要关莫大人的禁闭,吓得莫大人这几天都不见人影了。“康建国一脸坏笑,笑眯眯的说。
“恩,我也听说了,大概又是他拉着李大人要求降低庆阳娱乐行业的税率,以促使庆阳商业进一步繁荣,被李大人训了个够,说还要让监察部们认真核查那些整日流连风月场所有伤官声的官员,吓得莫伦再也不敢放半个屁,灰溜溜的跑回家里,这两天连邀他出来喝酒也都找不到人呢。”一直没有说话的木力格也笑着搭话,“这家伙家里养了不少歌姬,,还是爱流连那些风月场所,也难怪李大人火。”
“嘿嘿,话不能这么说,老木,喜欢女人是不错,只要你别明目张胆的去那些风月场所就行了,至于买些奴隶来享受这也正常,咱们西北只要你照章纳税不违反法律,管你开*院堂子还是买卖奴隶,都给予保护。”梁崇信眨巴着眼笑着摇头,“一句话,只要法律没有禁止的就是可以大胆做,但是法律禁止不管事情大小的就必须令行禁止,这还是莫伦教我的呢,他说这就叫法治!他说帝国法律并未规定他上风月场所娱乐就是违法,所以适度的休息也是许可的,我在想大概他对适度这个词语理解的不够透彻,和监察部门的理解程度有差异吧?”
几人又是一阵怪声哄笑。
第九十二节 暴富
会议室里的人来的越来越多,熟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是从无锋麾下起身,虽然分属军政两条线,但由于起初无锋在庆阳起家时势力单薄,很多时候军政都并未有太大分家,大家都十分熟悉,关系也相当融洽。看见有萧唐和王缭以及非尔丁等人,众将都还以为是一个综合性会议,但看到后期逐渐到来的除了军队将领以外,再无其他地方官员连像莫伦这等府城守重要位置的地方官员也未出席,而像驻扎在银川和太玄府的部队主将也都赶回来参加会议,一干将领便开始嘀咕起来,弄不清节度使大人此次会议的真正意图究竟何在,难道是刚从印德安西返,又要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
“梁大人,今儿个的会究竞是什么内容啊?好像这参加人挺多,但又有些不伦不类,咱们军队上的占主,却又有政府系统的呢?”心细如的龙自行早已察觉出这次会议的异常,从参加人员的身份来看,既不像一次纯粹的军事会议,又不像一次综合性的会议,让人有些摸不准头绪。
“呵阿,一会儿就知道,我也不清楚,李大人从印德安返回后就再也没见着,也许有什么重要布置吧?”梁崇信只是隐稳约约感觉到应该和北面的银川有关,因为在西北和北吕宋两个地区八府只有银川和太玄两府的城守参加会议,大玄城守菲尔丁兼着太玄防府的防御战区的副总指挥,而且梁崇信也大略知晓他和王缭谈论的事情,他的到来梁崇信井不奇怪,而银川城守周廷贵和银川第一警备师团师团长晋则成联袂到来,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丝战火的气息。
早就听说李大人一直在谋求收复银川北面的甘兰要塞,好彻底断绝西斯罗人南下通道,但由于时机一直未成熟,所以迟迟没有动静。联想到自己在节度使府还碰见了莫特人的特使到来,梁崇信对此次会议地内容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印象,只是会议规模如此庞大又让他感觉有些不解,甘兰要塞不过只有孙元辉的一个师团,真的需要这么大动干戈?眼见得连西北独立第三师团师团长熊道元都已经位列此次会议参加人员,那么除了驻扎西域、北吕宋以及旁遮人的军队外。几乎所有的军队主官都已经来此参加这个会议了,难道就仅仅是为了甘兰要塞的收复?
会议在梁崇信地一丝疑惑宣布开始,让大家眼睛一亮的是,此次坐在主帅身后的居然有一名妙龄女子,熟悉的人立即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无锋的贴身双卫之一一雪山弟子秦霜影,只是这等重要会议如何会让她参加,倒是大出众人意外,按理说即便贴身护卫由于职责不同也不得在这种场赶出现,哪怕她与主帅的关系不一般也一样。今天居然出现在这种场合,那只能说明这个女子地身份已经有了变化。
无锋地心情并不太好,林月心的离开让他很是失落,他自己也是在林月心离开后才现自己竟然受到她如此大的影响,以至于他竭力想排除这种影晌,但越是这样她的音容笑貌就越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最终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已恐怕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子了。好在回到庆阳繁重的工作让他忙的晕头转向,闲暇时间井不多,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是难以摆脱这个也不知以后将会何去何从的这段感情了。
会议由凌天放主持。但却未明确主题,让与会的一干人等都有些奇怪,粱崇信就西征旁遮战役作了简要汇报,同时也向在座的其他将领介绍了这次战役地经验和教训,听得众将都是羡慕不已。紧接着萧唐又作了此次西征收获的汇报,立即将此次会议推向了**:“此次西北财政署先后接收了从印德安运回的各种金银财物共计六十九车。其黄金四十五车,白银十二车,钻石、宝石及部分原坯四车,古玩玉器五车,其他杂物三车。”
就像一把盐撤进了滚沸的油锅,溅起无数油星,厅堂里立即响起一阵唏嘘咂嘴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嗡嗡嗡的交头接耳声,显然是这个消息极大的刺激了在座众人地神经,大伙儿都知道这次西征印德安名义土是要惩戒旁遮人对北吕宋的骚扰,但其实是迫于连年来的战争消耗过大,已经让西北财政陷入了极度窘迫的境地,而西北及北吕宋经济基础比起帝国其他地区相差甚远,而周边环境也急剧恶化,已经不容许西北通过正常展梁道来积蓄力量了,尤其是帝国局势的一日三变更让在座众人感觉到局势紧迫性,那么通过特殊手段来获取壮大自己的资金也就成了要人。此次出征印德安大家都知道收获颇丰,但具体情况却并无一人知晓,除了财政署的主官清楚,连无锋本人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收获巨大,远远出了战前的想象,所以专门安排这次会议让萧唐通报情况以鼓励众将的军心,毕竟,没有一个稳固而强有力的后勤保障,再是精锐的军队也难以维系长久。
在几乎所有人心花怒放赞叹疯狂的同时,早有性急的人按捺不住性子迫不及待的嚷了起来:”萧大人,你说了那么多,咱们都是武人,也不清楚那印德安的黄金白银究竟值多少帝国金币,你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大伙儿,这一次咱们西北究竟从他们那里捞了多少吧?”
说话的还是康建国,仗着自己和萧唐也是一起到西北来的老熟人了,他说话也就有些随便。萧唐此时的心情是任谁也难以破坏,何况康建国的话也代表了绝大多数军队将领的心声,这些人平素行军布营冲锋陷阵是内行,对这货币兑换关系就不太了解了,他们想听到的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结果。
“呵呵,诸位不要着急,萧唐正要一一解释,呃,初步估计,此次缴获的黄金如果折抵帝国金币应该在五千万帝国金币左右,这是通过帝国钱庄兑换的价格,若是咱们自行冶炼铸币,估计应该能够得六千万帝国金币!”萧唐满面红光,一双眼睛虽然血丝密布,但那精神却是健旺的很,根本看不出是连续好几天熬夜到凌晨的人。
帝国铸币惯由财政总署下设的皇家冶炼铸币工坊承担,由于金币银币的铸炼都必须以相当数量的贵重金属作原料,所以一直控制得相当严格,帝国法律规定,私自铸炼钱币者,无论情节后果,一律可诛其三族,列为和谋反、叛国同属头等无赦之罪,可见对其控制程度。但帝国立国几百年,随着经济展和社会局势的动荡,亦有不少富豪家族和亡命之徒勾结开始秘密涉及这一敏感行业,他们大多从外国购进黄金白银,然后仿效帝国铸炼工坊进行冶炼铸造,只是出于各方面因索考虑,他们铸造的金银币成色大多还是按照帝国规定比例配制,和皇家冶炼工坊的产品并无太大差别,这也使得帝国金币的信用度得到了保障,所以即使在大6,帝国金币亦能流通。但即使是这样,亦是获利丰厚,吸引了一批又一批人前赴后继冒着诛灭三族的危险进行着。
萧唐掷地有声的话语像一记重锤很很的敲打在众人的脑袋上,顿时将众人都击打懵了。五千万帝国金币,天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数目?眼下西北财政收入究竞有多少,在座的众将可能井不清楚,但他们却知道一个步兵师团月平均消耗大概在十二万帝国金币左右,骑兵师团要高一些,大概会在十五万帝国金币左右,混成师团则介于两者之间。新组建一个轻步兵师团也只需要八十万帝国金币,新组建一支轻骑兵师团最多也只需要二百四十万帝国金币左右。这些都是军队将领可以大略估算出来的,五千万帝国金币足以新组建一个军团军队并维持五年的开支而绰绰有余了!
而像王缭、周廷贵、菲尔丁这些政府系统的官员们则更清楚这个数字的冲击力,修沟建渠、修建学校医院、铺路架桥、修建城市设施,那可以办成多少事情啊,会议厅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被萧唐的话语惊呆了,他们甚至忘记了该有什么反应,即便是老练深沉如凌天放、梁祟信,稳健格重如木力格、卡马波夫,剽悍勇猛如康建国、熊道元,都被萧唐简短的几句话给摄服了。
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无锋同样也被萧唐的话给震了一震,他在这之前也只知道数量巨大,具体数额也井不清楚,萧唐这几天忙于清点核算,也没有时间来向他报告,知道会前都还没有最终算出总数,而自己也有些不太上心,就直接要他到会议上作一个报告,难怪当时潇唐脸色有些怪异。自己还以为他这几天劳累过度表情有些失态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埃自己有些自控能力的他在听到这个数字后一样是心潮澎湃,五千万,五千万!我的老天,帝国给予西北和北吕宋扶持款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多万,那还是自己冒着极大风险,费尽千心万苦才弄到手来的,这么看起来有些轻巧简单的印德安一趟就捞了如此大的一个便宜?看来上苍真还是眷顾自已啊!
第九十三节 换俘
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无锋心也是一阵说不出的兴奋,他想起自己在大6游历的时候曾经听到的一句话:“千万还要因为表面现象去判断一件事物的本质,有些事情往往你要做了以后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这句话用来形容自己这一次印德安之行似乎太合适不过了,原本只想浑水摸鱼捞一把,没想到一捞竟然捞出这么多大鱼,大大出乎自己预料,对自己后面的大计可真是雪送炭了。
努力定了定神,率先从震惊回过神来,毕竟是主帅,无锋的自控能力还是强上许多,在一干臣武将还在目瞪口呆时,他已经在估摸除了这些黄金以外其他物资的价值了,“萧唐,除了这一批黄金以外,其他货色大概还能卖上什么样的价钱?”
“回大人,十二车白银估计价值在二百万帝国金币左右,我们财政部门的检验人员专门检验过,这批银锭的纯度相当高,较之帝国国内生产的银锭纯度高了许多,所以估算价格上也略高一些,亦可用于铸币;宝石成品一车半,主要以红宝石、绿宝石和天青石为主,具体价格由于缺乏专业鉴定人员,不好估算,但保守估计也应该在五百万帝国金币以上,钻石成品一车,估计也应该在五百万为帝国金币左右,另外一车半是宝石和钻石原坯,尚未雕琢成型,所以无法估算价格,不过属下在若是经过雕琢或者寻找到合适买家,其价值相当可观;古玩玉器大多属于印德安民族工艺品和艺术品,其价值难以估量,若是遇到合适买主,也许一件就能卖上十万帝国金币也不一定,据说,尤其在西大6,这些古玩甚是受西大6各国的上层贵族追捧。据属下个人估计这批古玩玉器价值起码也应该在八百万帝国金币以上。”萧唐也是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根据手的清单详细的逐一作介绍分析,最后一锤定音,“这批物资总从优初步估计应该过两千万帝国金币,如果不急于出手变现的话,其价值应该能够卖到二千四百万帝国金币以上。其还不包括那批原坯。”
又是一波巨大的冲击迎面扑来,一干人等尚未从那价值五千万的黄金波澜清醒过来,又被这一浪珠宝古玩风浪击打的昏头昏脑,甚至忘记了自己该表什么样的意见来庆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喜事,只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准备说些什么,唯有愣怔着等待主帅的言。
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无锋此时的心神已经冷静了许多,微微点头又道:“那另外几车杂物又是什么东西呢?”
“回大人,那几车杂物主要是一些关于森格平原地理地形的各种地图,比较详实细致,上面对整个森格平原以及附近的几个地区的地理环境都有较为准确和客观的勾画,效果相当好。还有一些是有关的户籍资料和史料,这些东西的价值更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我已经指示我们的测绘部门对照我们原本获得的地图进行对比修正,对他们的户籍人口资料我们也重新复制一份,原件还需要退回给他们现有的政府。”萧唐微笑着回答,显然这方面的收获也一样让他舒心不已。这些东西眼下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用处,但一旦需要用到的时候,也许你就是拿黄金也未必能够换来这些东西。他自己对这些东西的用处深有体会,所以在安排行政署的人随同西征大军前往的时候便专门交待了有关人员,其他一切都可以不要,但这些东西必须带回来。
无锋和凌天放眼几乎同时暴起一丝精芒,无锋心更是暗叹,萧唐不愧是萧唐,自己将政府工作交给他真是没有半点含糊,在几乎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的注意力都集在如何获取财富的时候,他却早已经注意到那些看似并不紧要但却在今后有可能挥极其重要作用的东西,像地图、典籍资料这些物件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多少时间多少精力绘制清校才得以形成系统性的薄册,一旦失去机会,恐怕以后你要在想从旁遮人手拿回来,不但要付出相当代价,即便是得手也未必是完整详细的了,在这一点上,萧唐的表现的确表现出了其远见卓识,连凌天放也不得不佩服这一点。
只是此时此刻,无锋也不好在这一点上多说什么,欣赏的目光足以代表一切,微微点头道:“很好,干得很好。以萧大人所言,咱们此次西征之行获得的财富价值应该是在七千万帝国金币左右喽?不知道像这么大一笔财富需要什么方法多长时间才能变为我们能够运用于实际的资金?当然前提是最好不要让帝国央掌握了解太多内情,省得那些谏官又要没事找事,戳咱们的脊梁骨了。”
“这个要看大人的意见,黄金和白银的处理都比较方便,若是要图快捷方便,大可通过几家大钱庄银楼进行兑换,但从保密角度考虑,也不宜一次兑换太多,只能分批次变现;若是想要图实惠,属下建议不如自建铸币作坊,秘密招募工匠,自行冶炼铸造,这样不但可以提高价值,而且也可为我们以后有类似需要奠定基础,只是这样一业,时间上却要拖上一些日子。属下赞同这种方法,若是没有大的变故,这个方法既稳妥,又有利于保密。”
萧唐也早已察觉到此次会议并不只是通报一下西征印德安的收获那么简单,从与会人员的来看,军队人员占了绝大部分,仅有的几名政府系统官员,除了自己和王缭以外,拉奥是战备署长,金宁是情报署长,都与军务方面拖不开干系,而周廷贵和菲尔丁两人虽然是城守,属于政府系统,但都负担着西北北方防线的重任,来参加会议明显有着军事目的,萧唐本人虽然内心极不愿意向那方面想,但现实却又让他认识到要想打消节度使大人心的战意不大可能,只是在话语上仍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劝阻的意思。
无锋何尝不明白自己行政署长话语的含义,但他装出没听明白的样子,继续下问:“那其他东西的变现渠道如何?”
心暗叹一口气,萧唐知道自己的劝说无法改变自己上司的决定,只得振作精神道:“其他如宝石钻石珠宝玉器一类的变现手段就比较麻烦,由于市场一定时间内的接受能力都有一定限度,而我们拥有如此大的数量,一旦推向市场,也会让价格受到极大波动,这对我们不太有利,属下建议可以通过多种渠道到西大6和帝国以及米兰王国等各地进行兜售,或者邀请一些大6各地著名的买家和珠宝商人前来庆阳看货,能卖好价钱则卖,不能则暂时保存,等待时机,反正现在我们也不急于出手。”
“嗯,这是一个好办法,这些事情就交由财政署负责办理。现在许多方面都需要资金,我想黄金和白银的处置方法可以先通过钱庄银楼兑换变现一部分,也只好让那些家伙占占便宜了,其余的就按萧唐所说,我们自行铸造!”无锋的不容置疑,斩钉截铁。厅内一干将领官员都逐渐从方才那一阵巨大的财富冲击波清醒过来,开始琢磨主帅的话语的含义,对萧唐的建议采取折办法,说明主帅心早有定论,那就是又急需用钱的地方和急需用钱解决的事情了。
“诸位,现在请王缭先生介绍一下前期我们与卡曼人关于俘虏交换问题的谈判结果。”凌天放言简意赅,一句话交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受李大人委派,王缭出使卡曼,经过几轮谈判,并报李大人批准,已经和卡曼人未完成了初步协议。”王缭一脸肃色,显得格外郑重:“我方在嘉峪关一战**计被卡曼人俘虏三万八千余人,而我方在捷洛克战役**计俘获敌军二万三千余人,根据我们双方达成的协议,双方士兵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进行交换,我方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则按照价格为每人一百五十金币的价格赎回,总计需付出二百二十五万帝国金币。交换地点设在嘉峪关外,交换时间十五天,前十天每天交换两千人,后五天每天交换一千八百人。先期商量以帝国金币作为交换货币,后期经过紧急协商,对方也同意了我方提出的直接以黄金实物特为赎金。商定交换时间为九月十日起。”
“唔,王缭,我们的人在那边情况如何?”无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仔细问道,“有无受到不公正待遇?身体状况如何?”
“回大人,实事求是的说,不算太好,这么长时间,卡曼人一直将他们分散关押作为苦力在使用,我们也多次提出严重抗议,但对方都置若罔闻,直到我们在捷洛克一战俘虏了他们的士兵后,他们也考虑到这一点,才纠正了这一做法。”王缭苦笑着回答,“属下已经带领军医官在签订协议前认真的察看了我们的士兵,经过这一段时间修养,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不过仍然有少部分士兵身体状况不佳,估计难以再承担军役了。”
第九十四节 情报秘书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色沉重的无锋环视了一眼分坐两边的众将,冷然道:“大伙儿都听到了吧,卡曼人是怎样对待我们被俘的士兵的,他们为什么敢于这样对待我们的士兵?不就是认出为他们实力比我们强,能够压着我们,可以无视我们的存在!任凭你怎么抗议怎么要求,他们都可以当成儿戏当成放屁,你能把他怎么样?”
愤怒的目光如同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在会议厅里飘荡,“呵呵,可是当我们在捷,洛克一仗打败他们,一样俘虏了他们的人之后呢?马上就停止了虐待和奴役,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手一样有了可以谈判的砝码,我们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资格了!这些砝码是怎么得来的,那是我们千千万万将干浴血奋战冲锋陷阵拼,搏争取来的。会议厅里顿时一下子变得肃静无声,睛空万里艳阳高照一下子变成了阴,霾遮天寒气逼人,诸将都不清楚为什么主帅突然会在这等场赶下大雷霆,而且没有,任何征兆,一干兴高采烈的将领们都不由得缩起脖子不敢再交头接耳,屏声静气听着,主帅的话。
秦霜影有些不安的坐在无锋的身后,她现自己的爱郎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原本,示意个轻松愉快的气氛被爱郎几句话便给弄得截然大变,似乎一干将领官员们都没明,白过来究竟是什么事情触怒了这位平素平易近人的主帅,有些无所适从,甚至连主持会,议的凌天放以及萧唐等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很想帮自己爱郎缓和一下气氛,只是,这种场合她也是第一次参加,也不知道该如何调节这种气氛,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望向,隔壁邻座的凌天放,但此时凌天放也不清楚上司一番话究竟是针对什么,只是有些不,解的搔头,却也不敢打断主帅的话头。
气氛的变异也让无锋现自己有些偏题了,但即是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就只好借题挥了,让下边这些人敲敲警钟也对,“卡曼人的实力我们已经领教过了,大家都已经清楚,不客气的说,要真正论起实力,我们的确要差上一截,但是卡曼人是我们无法回避的敌人,我们要想东进。就必须要作好面对他们的准备,我想问一问在坐的诸位,大家作好这种思想准备没有?”
无锋的声音虽然小了一些,语气却似乎更加严厉,众将都在暗暗琢磨自己,看自己师团近段时间的训练是否有所松懈,上司的话语是否隐隐针对自己。
“大家不要认为我们西进印德安似乎赢得十分轻松,我正告大家,那是因为我们的情报部门先期的工作取得了极佳的效果。我们保密工作麻痹了敌人,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十分顺畅,何况印德安人的战斗力与卡曼人相较,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希望大家在为这次胜利欢呼的同时,不要放松自己部队的准备,也许我们下一仗就会面对是强大的卡曼人!”无锋的话抑扬顿挫,极负感**彩。
无锋最后一句话都勾起了沉闷众将的期待,难道马上又要打仗了?
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示意凌天放继续主持会议,无锋轻轻一仰身体,将头仰面朝上,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默默的养起神来。
“下面请情报署金宁署长汇报一下关于甘兰孙元辉部近段时间的活动情况。”也许是受主帅的影响,凌天放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根据李大人的安排,我们近期秘密联系并进行了孙元辉部下属几个联队以及大队一级军官的工作,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因为担心消息的泄露,我们对联系人员审查也十分严格,限定范围也比较小,经过反复接触,已经基本上达到了我们的目的。他们已经承诺,如果我们大军北伐,他们可以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倒戈!”金宁说到最后已经按捺不住兴奋之色。
厅里地众将又忍不住是一阵交头接耳声,尤其是身为银川城守的周廷贵和银川警备师团师团长的晋则成更是惊喜交加,要知道甘兰要塞犹如一把锐利的匕始终顶在银川的喉头上,尤其是又加上他们背后的西斯罗人,如同匕上涂抹了见血封喉的毒汁,随时可能刺入致银川于死地,孙元辉不仅手握重兵,而且在银川城内的潜藏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他们虽然多次清洗查究,但对方几十年奠定的基础岂是短时间就能拔除的,依然有不少暗潜伏的势力埋藏在深处,让他们坐卧难安。
他们俩身在银川,虽然有重兵驻守,便仍然是枕戈达旦,随时保持高度警惕,防止孙元辉勾结西斯罗人南下突袭。能够解决掉甘兰要塞这个眼钉肉剌,那西北在北方的压力就可以大大缓解,如果再能与莫特人结成较为稳固的联盟,让莫特人的铁骑能随时从侧翼策应,那太玄府面临来自北面的威胁就可以应付自如了,剩下的只需要牢牢守住太玄府,顶住来自嘉峪关的威胁,整个北方防线可以说压力可以减轻大半。
而现在太玄府已经开始在菲尔丁的建议下一面继续加固和完善府城的城防设施,一方面了居城外十里地开外分别动工修建了两座永久性大型坞堡,和府城互为犄角之势,可以及大提高太玄府防御能力。如果能够解决这些问题,那来自北方两国的威胁就可以降低到最低了,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比起嘉峪关未曾丢失之前,西北北部的形势仍然恶劣许多,毕竟只是单纯战术性的防守,始终处于被动局面,不过这也是不得已之举,以西北之力,要想重新夺回嘉峪关,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时机成熟?”坐在上的无锋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漠然问道:“什么时候叫时机成熟?是攻陷了甘兰要塞以后呢还是什么时候?
“一句话噎得正在兴头上的情报署长脸色一红,赶紧答道:”回大人,这一点属下也曾经让联络人员和他们具体协商过,他们认为在目前计划尚未完全出台之前,这一点还不能确定,若是计划一定。这一点肯定必须言明,到时候还需要军队和他们沟通协调。“微微点头,无锋没有再言语,又仰起头来,继续闭目冥想。
见主帅没有再说话的意思,金宁松了一口气,继续汇报道:“下面我再汇报一下我们情报部门掌握的有关太平军的一些情报。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目前帝国北部军区在攻击云府以后,再无南下的趋势,沧洲府局势平稳。太平军在沧洲的集结的力量有所加强,但不太明显;清河府境内,帝国城卫军团在沧洲依然和太平军保持小规模的缠斗架势,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双方都有意保持克制,形成半相持局面;南面,关西太平军在丢失锦城后已经将主力收缩到了汉和陇东,摆出一副确保关西北部两府的模样。现在整个太平军控制区域,尤其是在北原境内已经开始加强戒备。根据我们内线反映出来的情报显示,他们在北原郡境内军队调动得相当频繁,有进行大规模军事行动的迹象,而集结在陇东的太平军数量也猛增,不但关西太军一部分主力进驻,另外原本驻防北原郡的太平军也开始向陇东南移。”
顿了一顿,金宁才又道:“现在关西西康府太平军驻军仅仅保留了不到五千人。相当薄弱,这一点尤为令人怀疑,西康府在关西诸府地广人稀,府城城墙破身败,防御能力低下,易攻难守,属下怀疑太平军由于军力的不足,已经有意放弃西康府的控制权,重点保卫汉和陇东两府。”
诸将都在默默思索这些信息背后隐藏着的东西,但是单单从这些消息只能判断出太平军有可能采取军事行动。甚至连西康也准备放弃,针对的目标有可能是陇东府东面的天水府,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与西北一方没有太大联系,但这类战争一开,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整个帝国内部诸方势力都有有可能牵扯进来,尤其是在南面的林郎两家会乎作何反应,自已一方又该如何应对,尤其是目前情报显示出西康府防御松懈,近乎于放任自流,而自己一方在鹧鸪关上驻有重兵,是不是可以长驱直入先行拿下西康呢,都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情报署的汇报已经告一段落,见主帅依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凌天放也不得不干咳一声,接上话茬:“方才金宁署长已经就帝国内太平军的情况作了简要介绍,呃,这里,我先宣布一个……”说到这儿,凌天放斟酌了一下言辞,才接上话:“呃,一个决定,秦霜影小姐至今以后将担任节度使大人的情报秘书,负责协助节度使大人一般情报工作的整理和鉴析。现在就请霜影小姐就帝国国内地情况作一些介绍。
众将有些惊讶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秦霜影来自江湖门派雪山派他们都清楚,和节度使大人的亲密关系大家也隐隐约约知晓,但大家都知道无锋素来不喜江湖门派人介入自己的军政事务,对女人涉及这些事务更是不感冒,秦霜影和云依两人虽然一直担任无锋的贴身护卫,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私人警卫的性质工作,并不涉及其他。现在凌天放这一说法,那就意味着秦霜影正式从台下走上台前,可以接触到许多非核心人物不能接触的事情,也意味着秦霜影的地位生了重要变化。
不过也有有心人注意到凌天放的措辞,那就是他用了决定而非任命一词,而且情报秘书也是一个含混不清的概念,按照帝国正式官制,并无秘书这一职务,秘书这一词来源于西大6,一般带有浓厚的私人色彩,和情报秘书这一职务含义接近的正式名称应当是情报助理一职,但凌天放很明显没有用这一正式称呼。
第九十五节 另论
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有些微微烫的秦霜影竭力压抑住自己有些紧张的心情,
直到身旁的爱郎送上一抹鼓励的目光,她才勉强按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房。在无
锋离开庆阳西征印德安这段时间里,节度使府有关情报方面的日常整理分析工作就
由她承担了,这是无锋在离开庆阳时有意交待给有关人员的,除了特别紧急和绝密一
级的情报秦霜影需要直接转送无锋外,其他一般性的情报事务她自认为干的相当出色。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爱郎身边的贴身护卫,代爱郎行这情报事务职责,偶
尔为之尚可,一旦长久,必然会导致非议,所以也是忐忑不安。好在无锋早以有心让
人替自己分担事物,秦霜影以处子之身给了自己,自是贴心之人,倒也不虞其他,但
考虑到各方面因素影响,也不宜直接让其担当重责,只好选了这样一个含糊其词的称
呼,也才有今日正式出堂之事。
为了今日会议,秦霜影有意着了一身深绿色窄袖裙装,以示庄重,会前也做了精
心准备,但即使这样,众将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她身上时,她依然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几
乎一下子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心给摧毁了,若不是爱郎在身边,怕是真的承
受不住这等让人窒息的气氛了。
“诸位大人,受节度使大人的委托,霜影向诸位介绍一下近一段时间我们掌握的
有关帝国方面的情报。据悉,目前帝国皇帝陛下身体欠佳,已久不上朝。一般政务皆
由帝国行政总署第一副大臣宁远望主持,内政大臣6夫和财政大臣田易二人协助。
军务方面照例由军务大臣何知秋负责。”
“目前,驻扎天水的帝国6军尚有两个师团,由于陇东形势的变化,帝国6军也在做出调整,近期已有一个师团6军南下加强天水的防御,目前正在途。在五湖地区,帝国和马其汗人的关系依然紧张,双方都有过过o万驻军在边境线两边对峙,但尚未生大规模的冲突,北方普尔人主要产粮区由于再次遭遇严重干旱,粮食欠收已成必然,估计由于这个原因,他们在边境地区的驻军已经大大减少,从最高峰的o万已经下降到了现在的不足三万,东边有可靠消息称,倭人正在大规模的扩建自己的水军,其扩建势头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这已经引起了帝国的高度警觉,帝国的水军舰队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七皇子司徒元目前已经视察了金陵、余杭、泉州三地,据说主要也是整顿水军武备,严防倭人的挑衅。”
“三江林家在北罗尼西亚依然和马其汗人呈对抗状态,不过由于双方都有意克制,没有生大的战事。郎家在缅地的开已经进入高峰期,天南郡的唐族人大量涌入缅地进行移民开,由于他们先期做了比较好地准备工作,加之将移民开地带规划在无人垦荒的地区,尚未现移民和本地土著居民有大的矛盾冲突。”
短短一席话,几乎耗尽了秦霜影所有的力气,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重要的公开场
赶下表自己的看法,虽然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情报分析汇总,但却相当简练得当。
秦霜影这位女情报秘书带来的一丝新鲜感很快就被她的话语给冲走了,众将都在
琢磨着这介绍帝国局势的一番话,帝国形势吃紧,太平军行踪诡秘,节度使大人的想
法素来与众不同,是不是有意向东扩展,现在还难以确定,不过西康府的虚实已经确
定,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考虑把它纳为下一个目标呢?南面的巴山府已经落入了天天
幸运郎家的手。他们怕也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吧?
秦霜影的介绍结束,显得有些冷场,直到现在,一干将领们依然没有能够弄明白
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究竟是什么,看来不到节度使大人最后表讲话是不会最后揭开
谜底的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看上去仍然是一副心神不宁模样的无锋身上。
无锋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常,直到身边的丽人将情报介绍完,他仍然没有完全
从恍惚清醒过来,而会议厅里那一刻的静谧让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些歉意的瞟
了一眼旁边的丽人,他振作精神的同时,也在反思自己,作为一个统率几百万人的节
度使似乎自己显得有些多愁善感了,一个女人的离去就让自己如此情绪反常?那自己
统治下的几百万百姓,无数将士如何能够将他们的一切托付给自己呢?一份惭愧悄悄
爬上心间,一连串的自责其实只是短短一瞬间从脑海一掠而过,善于调整自我的无
锋很快就完成了情绪的修正。
“嗯,好了,方才我的情报秘书已经就帝国近期的一些情况异动作了介绍,再结
合前面情报署的汇报,我想大家心都应该大略有了一个谱,太平教人可能在近期
动一次攻势,具体针对目标我们尚不得而知,但是这一点可以肯定,这一次的行动规
模决不会小,看帝国目前的架势,似乎前线的指挥官们尚未完全察觉,也许我们也感
觉得到一些异样,但绝对没有察觉到危险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从哪个防线降临。大伙儿
有的人可能到现在还没完全弄明白这次会议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其实我着急大伙儿来
开这次会议的目的十分简单,一来通报我们西征旁遮人的收获,让大家也都来分享一
下我们丰收的气息,二来让大家全面了解我们西北目前的形势,为我们即将到来的计
划做好准备,第三我也想听听大伙在了解了我们目前所处的形势后判断一下我们下一
步的行动究竟该怎么走?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提出来,大伙儿也可以相互商量
讨论一下,有什么问题也尽管提出来。”
无锋这番话的预期明显比起初的时候缓和轻松了许多,一直忐忑不安的诸将这才
放松了绷紧的弦,脸色也有肃穆变的和缓起来,得到主帅的允许,大厅里顿时热闹起
来,一些较为敏感的话题立即成了众将争论的焦点。
晋则成静静的观察着身旁这些还算不上熟悉的同僚的谈论,似乎谈论点都集在两处上,一个自然是甘兰要塞的收复问题,这一个问题没有什么太大争议,另一个热点则是西康府的取舍上,主张立即起攻击占领西康的将领占大多数,毕竟在这等地盘就是势力的看法下,能够以最小的代价获取这样一个地域广大的地盘,相信任何人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没有参与这场争论去,一来和这些同僚的关系还不是很密切,许多人他甚至只闻其名,今日才是第一次得见,二来他并不太赞成主流的意见,担心自己表看法会招来哗众取宠的嫌疑,所以他也就落的个清闲,静心倾听众将的看法。
“则成,怎么一直坐在那不吭声啊?恩,好象和大伙还不太熟悉吧?我开始给大家介
绍一下,这位就是银川第一警备师团师团长晋则成,大家都认识一下,都是西北人,
别走出门就忘了谁是谁了。”晋则成的安静恰恰跟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形成了鲜明的
对比,这立即让无锋察觉到了。
见主帅点到自己头上,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想周围一圈人抱拳一礼,晋则成沉着
的道:“在下晋则成,还请诸位大人今后多多指教。”
“好了,这帮子家伙大概则成也有所耳闻,也能大略对上号了吧?”无锋爽朗热情
的笑声立即就冲淡了双方之间的隔膜,诸将一边纷纷站起身来见礼回礼,一边做着自
我介绍。
有是一阵忙乱后,无锋并没有放过晋则成,点名道:“则成,我看你好象有些想
法,不妨说出来让我和大家都听听,如何?”
有些犹豫的站起身来,晋则成心却暗自打鼓,若是讲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似
乎有些不太合适,但是如果人云亦云,那又失去了一次这么好的表现机会。
像是看出了对方的疑虑,无锋微笑着宽慰对方:“呵呵,则成大概还不太了解我
们西北的风格吧,在我这里,无须有什么顾虑,本来就是一个讨论,不管正确与否,
都可以拿出来商讨,若是大家都藏着掖着,那也就失去了这次会议的目的了。”
听得主帅这样一说,晋则成也不好再保持沉默,抱拳又是一礼道:“回大人,则
成方才也听了诸位大人的一些讨论,心有些不成熟的看法,仅供节度使大人和诸位
同僚参考。”
“呵呵怎么还这么多礼啊,尽管道来。”无锋心暗暗称奇,看来这个家伙肚子还
真有些东西,自己倒也试试这个家伙是否真堪当重任。
“那就恕属下直言了。属下方才也听了诸位同僚的看法,甘兰要塞这一仗不用则
成多说,方才李大人已经有了定论,只要机会成熟,自然一蹴而就,只是这东边的西
康府,署下以为应当慎重,署下以为以我们西北目前的形势拿下西康固然不费吹灰之
力,但这样一来对我们并无大利,甚至会有一些副作用。”晋则成斟酌着言辞慎重的道。
“哦?说说理由。”无锋兴趣大增,听众其他将领也都竖起耳朵想听一听这个家
伙如何会得出这样一个有悖常理的看法。
第九十六节 大辩论
“西康府处在关西郡西北边沿,经济薄弱,地势平坦,府城狭小,易攻难守,此时太平军放弃这里也是考虑到了这些问题,丢弃西康不但能够收缩力量,而且可以起到引两虎相斗的结果。眼下南面巴山已在郎家手,他们的情报系统一样会得到这个情报,他们也一样会抱着北上吞掉西康的想法,这样不但能够占领一块出产良马的地盘,这对极度缺乏马匹的他们可是一个不小的诱惑,而且一旦控制了西康,不但势力可以沿着横断山脉向北延伸,还可以和巴山相互照应,对汉形成一个半弧形的包围态势。这样一来,不管是与帝国还是与太平教人讨价还价,他们都有了更充足的资本。若是我们也想拿下这里,就极有可能会让我们也郎家生冲突。”
“郎家在吞并缅地后,势力已经有了显著增长,他们的野心有了肥沃富庶的缅地滋润,恐怕对自己的期望值又高了许多,现在又控制了巴山,断断不会放弃西康这块对我们来说半肥不瘦只是鸡肋但对他们来说却是上等肥肉的东西,我们和郎家一旦生冲突,只会白白便宜那林家和太平军,属下以为实在不足取。”众目睽睽之下,晋则成显得泰然自若,略显白净的脸上神色不动,有条不紊的分析着自己的看法,看得出他对自己的看法有着相当的自信。
西康产马?无锋心微微一动,尚未来得及问,下边已经有人对晋则成的看法提出了质疑:“晋兄。您的看法值得商榷,天南郎家虽然吞并了缅地,缅地虽然物产富饶,地域广阔。但那里人口稀少,且生产力极其低下,现在天南才开始掀起开缅地的**,您说吞并缅地对天南的实力有显著提高恐怕还需时日吧,另外天南现在两个军团,除开驻除本郡和缅地以及巴山的外,他们还能拿出多少力量来进击西康?若是要和我们西北抗衡,那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吧?”
提出质疑的是西北军团第五师团师团长龙自行,在银川光复时正是他率领第五师团先进入银川城,也正是他的竭力举荐才使得晋则成免于逮捕而一跃成为西北的高级将领,虽然两人接触时间并不长,但经此一事,关系已经颇为密切。龙自行的话虽然委婉,但态度却十分鲜明,显然不认同对方的看法。
见是自己的密友出言反驳自己,晋则成微微一笑道:“龙兄此言有一定道理,不过龙兄似乎忽视了目前郎家的情形和处境已经与几年前的情况不大一样了。眼下郎家的第二军团组建也已经有两年了。又经历了北上南下的战事,虽然说这些战事以天南第一军团作主力,但据则成了解,郎永泉有意锻炼第二军团的战斗力,几乎每次战事都尽量让第二军团夹杂在第一军团的编制参与战事,好像他们第二军团的第一第二师团都是原来第一军团的两个师团,郎永泉有意让他们进行番号交换,以平衡两个军团的战斗力。从这一点来看,郎永泉在加强自己军队的战斗力上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其次,原来牵制了郎家主要战力的是东面的林家,但现在情况有变,林家一过进入了泸江,由于直接面对帝国和太平教双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在泸江驻扎了重兵,而北罗尼西亚的坎腾已经被马其汗人奇袭夺下,直接威胁到了林家在北罗尼西亚的控制权,林家又不得不在北罗尼西亚驻扎重兵,这样一来,林家现在驻扎在三江本郡的兵力根本对郎家构不成任何威胁,郎家现在可以说处于历史上最佳的时候,缅地以南属于一些邻近南部通道的一些小国城邦,郎家没有去打他们的主意,他们已经要暗自拜神求佛感谢了,而西面是大横断山区天堑屏障,北面就是西康府,而现在能够大大提升郎家战力的就是大量补充马匹,而西康恰恰又是为帝国内6数一数二的产马大府,您说他们能不冒险一搏吗?”
说到这儿,晋则成又笑了一笑又补充道:“郎家的战斗力我们虽然不清楚,但从能够和一直是帝国心腹大患的林家抗衡一二十年,想必也不会太弱吧?何况,有了缅地和巴山两地的胜利,则成在想恐怕多多少少会滋长他们的自信心吧,也许他们认为有与我们一战的能力,或者他们认为表现出强硬的态度,我们就不会愿意为了西康与他们撕破脸呢?”
一番说有理有据,让仔细倾听二人争论的诸将都暗自点头。
第九十七节 决断
“刚才两位师团长的意见应该说都很有说服力,大伙儿都议一议,咱们西北下一
步的方向究竟该迈向何处,都可以相互讨论,另外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提出来,无
分军政,只要认为对我们的展有利,皆可大胆提出来。”
明亮的灯花不时出噼噗爆响声,宽敞的书房,气氛显得十分沉静,房四人
神态各异,萧唐略显疲惫,凌天放浓眉深锁,王缭则显得轻松许多,至于无锋,依然
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手一串玉佛珠,在灯光下莹莹闪亮。
“晋则成提出的看法值得我们思量,朗家虽然对西康怀有野心,但也不可能不顾
及到我们的反应,眼下从西康府撤出前往汉的太平军尚未离开西康府境,估计在这
之前,朗家暂时不会有刺激太平军的行动,但一旦确定主力西康府内的太平军离开有
效增援范围,朗家必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西康府城,所以我们必须尽快作出
决定到底拿不拿下西康府。”
凌天放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书房回荡,他是赞同晋则成的意见反对拿下西康府的
,在他看来西康府的得失对西北并无太大利益关系,反而会牵扯很多的精力,使得西
北无法全力东进,而眼下的局势已经显得刻不容缓了。
“嗯,西康府从战略位置上来说的确不太重要,经济基础差,若是能够以西康换
取与朗家地结盟。属下觉得这一点是可行的。”
王缭也开始阐明自己的观点,“和朗家结盟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至少可以借助
他们的牵制一部分汉的太平军的力量,如果我们有意攻取陇东的话,这一点尤为重
要。”
“萧唐,你的看法呢?”无锋未置可否,一边将手的玉佛珠放在鼻边,似在感
受那玉佛珠上出地淡淡幽香,一边把目光转向自己的行政署长。
“西康府虽然位置略偏听偏,但其出产运输用的马匹在帝国也享有盛名,这对我
们西北亦是有相当帮助,若是朗家获得此地,只怕会使朗家实力更上一层楼,会不会
对我们今后的展有影响,恐怕需要考虑,这是其一;若是朗家获得西康,那么朗家
的势力就延伸到了我们眼皮子底下,连能往帝都的商道也在他们的威胁之下,眼前虽
然看不出什么,但今后的展呢?这是其二;另他我们先期在西康西面的高岳人已
经进行了动,若是放弃,有些可惜,这是其三。不过这些似乎都难以下定论,如果
与朗家结盟获得的利益大于这些,我想亦可放弃西康,所以这一问题要看军事上的需要
来定吧。”萧唐的话有些含糊,只是略略点了一点自己的担心,并不反对放弃西康与
朗家结盟。
三人的态度已经基本明朗,看得出来三人都同意以西康换取朗家的支持,以便于
下一步进军原,无锋却是愁上心头,自己和林月心达成的口头协议甚至还未来得及
向自己手下人通报,便遭遇了这样一个头疼的事,若按那晋则成之意,甚至可以和朗
家结成同盟,支持朗家趁现在林家尾难顾之时,向林家起攻击,这可真是一个好
主意埃想到这儿,无锋不由得微微苦笑,于公于私他都得纠正自己属下们的看法,否
则对自己的计划大大不利,“看大家的意思,好像都是支持放弃西康换取朗家和我
们的结盟了,不过我不作此想。”
“林朗两家原来势力可以说旗鼓相当,朗家甚至略逊一筹,但现在形势大为改变,
林家在北罗尼西亚受挫,损失不小,马其汗人趁势夺下坎腾,已经直接威胁到了林家
在北罗尼西亚的地位,林家虽然拿下泸江,但却承受着来自帝国的巨大压力,相比之
下朗家夺缅地,占巴山,实力大增而无后顾之忧,据可靠消息,朗永泉已经亲自三顾
缅地,邀得他原来的主要对手被原缅王搁置赋闲十作年的缅地著名将领温拿出山,委
以重任,温拿感恩之下,终于重新出山并掌帅新组建的缅地军团,虽然尚未成型,但
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一支狼虎之师。”
无锋此言一出,萧唐王僚二人还稍微好一点,凌天放却是大吃一惊,“大人这个消息是否确实?”他显然十分重视这个消息。要知道郎永泉在十余
年前就曾经企图染指缅地,但当时温拿率领的缅军屡破占据优势的天南军,加之
林家在一旁牵制,郎永泉不得不放弃了自己武力攻占缅地的计划,转而采用离间计,
挑拨缅王和温拿之间的关系,终于使温拿被闲置,缅军群龙无,每况愈下,新缅王
接替乃兄继任后也没有再起用温拿,最终落得了被天南吞并的结果,若是有温拿
掌军,这许多事情就很难说了。
“恩,情报来源应该没有问题,郎永泉有了温拿相助,如虎添翼,实力已经稳稳
压过了林家一头,林家二子徒有虚名,难堪大用,林家势力上升空间有限,若是再让
郎永泉得到西康,他们的骑军战斗力必然会得到实质性的提升,对我们的威胁在今后
将会逐渐显现出来,这种情形无论是林家还是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在未来的日子里
,也许这郎家可能会是咱们最大的敌手之一,我们不能再让他们得到太多机会,将危
险扼杀于萌芽状态是最明智之举,即使眼下不能扼杀,那也要尽一切可能限制他们的
展。”双臂环抱的无锋已经站起身来,慢慢的来回踱步,眼睛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每当这种光芒在他眼闪现的时候,总有某个东西会成为他的猎物。
萧唐和王缭交换了一下颜色,不再做声,他们都听出了上司的言外之意,那便是
不能让郎家在获得展的空间,即使在某些方面作出一些牺牲,也不能放任将来的敌
手坐大。凌天放则缓缓的点点头,表示赞同主帅的意见,郎永泉有了温拿的帮助,在
军事上的实力可以稳稳的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从西北来说,就不能再让对方有所得了。
“大人,若是您已经下了决心,那我们就得赶紧动手,西康西面已经有了我们一
些先遣部队进入,但数量不多,主要是用来组织和培训当地高岳人民兵的,现在恐怕
只有先用上了,另外驻扎鹧鸪关的独立第二师团和独立第三师团也需要马上通知准备。”“恩,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估计天南军那
边已经在做准备了,这样,天放,你马上去传我的命令,让舍内和熊道元马上连夜赶
回鹧鸪关,沙浪一样立即返回其宿营地,第二师团立即开赴鹧鸪关,驻扎鹧鸪关的两
个师团除驻留必要兵力,其余马上进入西康,让我们在西康的教导队率领高岳人的民
兵接应,立即给我拿下西康府下定决心的无锋立即恢复了作为主帅的果断,“这边
命令梁崇信的第一师团和龙自行的第五师团立即行动。”
凌天放和王燎立即起身应命。
“这边关于俘虏的交换,就由菲尔丁负责,我的想法是从这回来的俘虏抽取愿
意继续进入军队的,再选取其的精干人员,组建太玄第二警备师团,这个师团长一
职,你看由谁去担任合适或者就从他们原班人马择人担任?”无锋把话题重新抛向
自己的幕僚长大人。
略一犹豫,凌天放建仪道:“眼下诸多事物繁忙,而那些俘虏的情况还需赎回后
再具体对他们作一些了解判断,看其各方面的状况和状态究竞如何,最后才谈得上其
他。属下意思是能否侍俘虏赎回后,让他们好生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再作安排。”
“恐怕在时间上我们等不及了,带国局势说变就变,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让俘
虏们一回来一边休息一边整编,身体不行的立即复员,身体没问题而又愿意加入的,
马上重新打乱编组,从西处军事学枕抽调一批学员充实加强基层军官,干脆让尉迟
宾去担任这支警备师团的师团长怎么样?副师团长、幕撩长和后勤司长则直接从他们
原来的军官产生。”无锋摇摇头,断然决定道。
见自己的幕撩长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己,无锋微笑着摇头:“不用担心,菲尔丁那
边我已征询过他的意见,他也承认两个师团的俘虏合并成一个师团让原来的官员担
任师团一号长不太合适,建仪我在其他师团抽调,我同意的他的看法,尉迟宾的任
职也许只走暂时的,只要他们原有的官员们才能够胜任者,即可接替。”
第九十八节 土鳖
壁上油灯如豆,香艳旖ni的放轻纱低垂,隐约可以看到一男一女交颈而眠,猛
的,男子大叫一声一下子直做起来,带着旁边的艳妇也惊醒了过来。
“您怎么拉?”随身拉过薄巾遮住半裸的胸房,美艳女子关切的替男子擦拭着额
头的豆大的汗珠,男子脸色苍白,一双有些疲倦的眼还残留着几
许惊恐,“又做噩梦啦?您别太担心了,不是基德曼将军已经答应派兵到边境驻扎了
么?”
颓丧的摇摇头,男子坐在床上显的格外烦躁,“来人!给我端茶上来。”
重重灌下一口茶,男子这才喘了一口粗气,斜倚在身后的靠垫上,双眼无神的盯
着房间的屋顶,这一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但又找不到什么原因,一切似乎都没有什
么异常,和往常一样,该训练就训练,该巡查就巡查,南边的邻居似乎也很安静,几
乎没有探听到什么岔眼的物事,但为什么总感觉心惊肉跳像有什么事情要生呢?
身边艳妇宽慰的替他揉抚着胸膛,示意他好生歇息,但男子依然难以入眠,最后
他索性起床披衣,吩咐门外的卫兵替自己将盔甲拿来,准备出门亲自带队巡逻。
“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三更半夜的,不是让您多休息两天么?”美艳少*妇惶恐
的支起身体,一对饱满的玉丘上殷红一点,颤颤巍巍,肉光孜孜,连带着一身雪玉般
的粉肌全部暴露在薄巾外,甚至连小腹下那隐约可见的暗影也在灯光下格外动人。
“不了,我得去看看,休息了两天了,也该活动活动了。”视若无睹,男子已经
披甲带盔,几下收拾停当。“你好生歇息吧,我天亮就回来。”转身带门而去。
踏出大门,一丝凉意袭来,整个要塞显得异常冷清,接过手下递过的马僵,四周
打量了一下,久经战仗的他立时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对,怎么这街
道上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甚至连隔壁邻街的丝竹喧闹声似乎也没有了,这是怎么一
回事?往日这时,至少能够听到一些正常的嘈杂的声音,今晚为何如此安静呢?
疑惑的扭头转向旁边府门上执勤的军士,沉声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安
静?”
“回大人,副师团长传令说昨日要塞外现有敌军探马,所以宣布夜间宵禁。”
府门上值勤的卫士毕恭毕敬地回答。
猝然一惊,全副武装的男子立即转身问旁边的贴身卫士道:“敌军探马?什么时
候?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他身边的卫士也茫然的抬头回道:“没有啊,卑职下午还去副师团长那儿,没听
说他说起啊。”
一抹惊恐在男子脸上一闪而过,自己副手忠厚的面容。床边女子惶急的表情,这
两日来安排给自己的恣意享乐,这一切似乎都象一个鱼胶做成的大将自己捆绑得严
严实实,甚至让他喘不过气来。无数可怕的想法立即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飞身
上马,戎装男子大吼一声:“走,快上南门!”
话音刚落,一阵沉闷的呐喊声从南面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喊杀声从远
处传了过来,密集如雨的马蹄声也开始隐隐约约可闻,这有如一记钢鞭迎头痛击在正
欲策马前行的戎装男子,几乎将他打下马来。
瘦削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如同死灰一般,伸出去的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颓然放
了下来,一双丧失了生气的眼睛象是死鱼般无神,“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人,我们快去,也许还来得及,我不相信他们能一手遮天?”旁边的卫士队
长赶紧为主帅打气。
“来不及了,西北军肯定已经进关了。”惨然一笑,男子垂下头,这一刻显得那
么孤苦伶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是命,不怪他们。”
大6公历第一、第五师团与原银川府警备师团副师团长谢英杰里应外合,谢英杰献关投诚,西北军收复银川北方重镇甘兰要塞,原银川第一警备师团长孙元辉在要塞府举火自梵身亡,至此,银川府全境光复。
“快,快,快跟上!”心急如焚的青年军官急得嘴皮上都快起火泡了,一边指挥着
乱哄哄地部队蜂拥前行,一边大声呵斥着已经开始散乱的队形。
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高岳壮汉们糟糟的将整个小道挤得水泄不能,在军官的催促
下,有的索性直接跳入路边的野地里,扛着枪盾狂步飞奔,一有人带头,几乎所有人
便群起效仿,看得在一旁指挥地军官欲哭无泪,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却无法将这一帮
平素训练起来还像模像样的高岳汉子们约束往。崎岖的小道已经成了阻挡高岳人前进
道路的最大敌人,他们干脆放弃了队形,直接跳进野地里,朝着目标狂奔。
见得这副场景,带队的军官也只有无奈的接受现实,和自己这些军事学院毕业的
同僚们紧赶着几步,跟在一帮子像黄花潮一般卷过田野的大军后边,力争在到达地形
平坦之处之后尽快组成整齐的阵型,他知道这样行进如果没有遇上敌人的袭击固然并
无大碍,但一旦遭遇敌军的攻击,那结局一定是全军溃败,任凭你个人有绝世武技,
但战争是集体力量的对抗,没有纪律的部队,单兵能力再强,也只能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可能在真正的战争赢得胜利。
一边快步跟在后面奔跑,卷男子一边喘息着向同学兼自己的上司道:“这可
如何是好?让这帮家伙加快度,竟然会出现这副场景,若是让咱们的教官在这里还
不得剥了咱们俩的皮?”
“好了,顾不得那么多了,上边要求咱们务必想办法拖住敌军的进军度,这会儿就得赶时间,谁还管你这些队形啊?这是真正的战场,不是训练场上,教官
也看不见。”一边埋奔跑的青年军官皮肤黝黑,一边灵活的越过一个灌木从。一边回
答道:“谁让咱们的这些族人这般素质?两个星期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不错了,想当
初咱们俩进学院的时候还不是啥都不懂,半年才算上道,你还能奢求两个星期就把他
们变成正规的6军步兵战士?”
“那怎么办?上面要咱们马上卡住天南军前进的道路,就咱们这样能行?”
卷男子眼睛身微微眯缝起望向前方依然夺路狂奔的士兵们,“怕是跑到目的地也只
有替天南军垫背吧?”
黝黑青年斜瞟了一眼自己的同学,生硬的回答道:“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假如连一点都做不到,恐怕也不配称作西北军,现在从鹧鸪关南下的我们主力正在火
往这里赶,谁先占领西康府,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无论我们采取什么办法!”见自己
的同僚态度如此坚决,卷男子知道自己这位性格倔犟的同僚已经有些恼怒了,不敢
再多说什么,只好闷着头紧跟着猛跑。
马国华有些焦急的注视着从侧翼撤退的那一帮野蛮人,这是一帮什么样的家伙啊
,甚至连皮甲都还没有穿整齐,但起疯来却是如此蛮横莽撞,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
军的步兵阵线,当自己的骑军追击时,这帮家伙却又立即后退,借着地势的优越性,
形成一个又一个的防御圈,顽强的抗衡着自己的骑军的攻击。作为天南军的先锋
,他当然清楚的知道这些高岳蛮子的目的是什么,延缓自己的行军度,拖住自己的
脚步,让自己落在肯定在大步南下的西北军主力后面,看来李无锋这个家伙铁了心要和天
南对抗了,这些该死的高岳蛮族怎么会如此服从那李无锋的召唤?眼前这帮这伙
明显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正规训练,虽然有着乎寻常的身体优势,但依然被自己的
轻骑兵冲得七零八落,根本没有挥出任何步兵的防御优势,除了少数几个勉强成型
的防御圈。
若是在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完全可以将这帮不知天高地原厚的土鳖们剿杀与
此,可是,只怕等到这边大获全胜,而那边西北军主力也会高奏凯歌踏进西康府那算
得上破败的城市了吧!不行,自己决不能上这帮家伙的当!这些土鳖们已经虽然付
出了相当代价,却已经成功的拖住了自己的手脚,他们这种可耻而又无赖的手段至少
到现在是成功了。
马国华痛苦的作出冒险决定,让军步兵留下围剿这帮土鳖,即使多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惜,自己则率领骑军加上路,务必抢在西北军之前进入西康城,只是就凭这两个联队的骑军,就算抢在敌人前面进入西康城,那又能怎么样呢?能守住西康城吗?但是这时马国华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后面跟上的第三师团能够体会到自己的意图,一边解决掉这些该死的土包子,一边能够以最快度赶上来,这样也许能够挽救这次危机,这些土包子已经耽搁了自己太多的时间。
第九十九节 截杀
眼见敌军强行摆脱自己一方的纠缠,骑兵绝尘而去,一直还在咬紧牙关竭力支持的青年军官再也撑不住了,他知道白己手下这帮乌合之众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眼见得对方的步兵已经开始长弧形散开,很快就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向白己方包围过来,若是再不早作决定,只怕自己这支尚未祖建成功的部队就真的要宣告终结了,青年军官毫不犹豫的命令紧跟在白己身边的传令兵立即布收缩后撤的命令。
早已杀红了眼的高岳士兵们似乎并不太听这位才成为自己上司不久的军官的话,依然恋恋不舍的搏杀着,在他们看来,比白己矮小一大截的敌军士兵似手根本不是白己的对手,只要自己多使上两把劲儿,就能把对方砍杀个落花流水,而接到命令的敌军士兵也有意识和和这些高岳蛮共们沾缠在一起,始终保持着较近的距离,使得高岳蛮兵不能轻松脱身。
心急如焚的青年军官见此情形,更是急怒欲狂,不得不拿出杀手锏,命令传令兵传达自己命令,若是再不接受命令,就一律取消加入西北军的资格,在这等近乎于要挟的情况下,高岳士兵们才算不敢违抗,蜂拥着极不情愿的开始后撤,而早已查觉到情形变化的天南军则马上跟进,死死咬住开始撤退跑路的高岳士兵,情势一时间变得混乱起来。
知道再耽搁一下可能就会真的陷入不可逆转的形势,青年军官冲上山丘怒喝:“弟兄们。将你们手所有兵器扔出去,送给天南人!你们马上就要成为西北军的一员,不再需要这些残破的东西。就送给他们吧!”,
在接到将身上所有武器投出命令的时候,几乎所有高岳士兵都还有些无法接受,但在听到主将如此一说,顿时心怀大畅,是啊,马上就要成为伟大而光荣的西北军一员,就可以像其他在西北军的同胞一样拥有厚实坚固的盔甲锋利的武器,相比之下,现在自己手的东西无疑就是一堆垃圾。整个阵地上就像突然刮起一阵暴风雨,无数石斧、石锤、铁刀倾泻而出,夹杂着投枪、铁叉,顿时形成一道猛烈的冲击波席卷而去,促不及防的天南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下打乱了阵型,当他们调整过来后,早已被借此机会拉开距离的高岳士兵们凭借着良好的体能忧势突破了逐浙合龙的包围圈,让指挥天南军的指挥官扼腕痛惜不已。
与此同时,已经甩掉了纠缠阻挠的天南军先锋部队虽然是迅猛前进,但由于被那帮高岳土鳌的大肆骚扰,让本来占尽时间优势的天南军一下子丢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让马国华懊恼不已的同时心也是有些紧张,若是就因为此事丧失了战机,只怕自己是难以向坐镇后方的节度使大人交侍。一面命令部下加前行,一面也在暗祈祷西北人不要来得太快,毕竞现在自己率领的只有两个联队的轻骑兵,若是真的和西北军主力湘遇,白己的命运可想而知,但此时他也不敢再有任何退缩,立下军今状的他若是拿不下西康府城,只怕也是难以交差,还不如拼死吃河豚,搏他一搏,也许还能险求生。
不过事态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眼看已经接近了那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西康府城,马国华这才现似乎这西康府城已经换了主人,城墙上迎风飘舞的金鹏旗昭示着这座城池已经改姓了李,也许白己就是晚到了一步,就让己自丧失了这一辈子能够辉煌一次的最佳时机。
舍内已非当日的舍内了,在得到骑军出现在西康城南之时,他便不顾大军才入城休息不到两个小时,在第一时间断然下令两个骑兵联队立即从东门绕道急南下,以最快度抢在敌军回师之前截断敌军归路,力争全歼这支冒然前来的敌军前锋部队。与此同时,他也有意示之以弱,将南面主门紧闭,装出一副兵力不足准备死守不出的模样,尽量迷惑对手,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以便自己迂回侧击的部队能够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到达伏击区域。
舍内的这一招果然起到了一定作用,当马国华第一眼看到西康城已经落入敌人手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后撤,毕竞自己率领的是先锋骑军,根本不具备攻城拔寨的战力,西康城虽然破败,但毕竞还算是有险可倚,自己若是要想在这个时候攻下西康,除非对方自己强弱悬殊,否则不可能会有好结果。但眼见得对方将大门紧闭,城墙上旌旗飞舞、雄赳赳的站满了守卫士兵,这却让老练的马国华看出一丝破绽,心也是暗自一喜,若是敌军实力强大,何需如此张扬表现,这等表现只能说明他们外强干,莫非他们也于自己一样仅仅是先头部队到达,故意虚张声势企图吓退自己?
时间就在马国华的犹豫不决一分一秒的过去,马国华拿不定主意自己究竟该是等侍后面的援军跟上来后就立即攻城,还是后撤和援军会合后再作打算,当他最终下定决心准备先行后撤时,舍内已经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
当看见从城门内蜂拥而出的敌军排着整齐的步伐黑压压的的向自己猛扑过来时,马国华才现白己不折不扣的上了对方一个虚实相间的大当,而背后远处扬起的阵阵烟尘让马国华更是懊丧欲死,只是此事已经由不得他多想,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将自己手这两个联队部下逃离这个已然成型的陷坑。
一面命令前队变后队,保持阵型开始移动,马国华也在认真的观察这从背后袭来的这一支骑兵部队,数量并不算多,和白己手这支部队数量相仿,只是对方明显是想和自己来一场混战,把自己拖住,以便他们那的步兵能够完成合围,自己则不敢恋战,但并非没有机会。凭借骑兵的机动优势,他并不太担心后面的步兵,无论如何,两只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即便是在这等恶劣的情况下,马国华依然能够冷静的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眼见对方已经完成了组阵开始起冲锋,马国华也不再犹豫,只有拼死一搏了,胜负在此一举了。
“成菱形攻击阵型,第一联队居前,第二联队居后,注意两翼保护,目标敌军右翼,冲锋!”直到敌军的阵型已经充分展开,再无变化的可能,沉稳如山的马国华这才不慌不忙的向自己的部队下达了突击命令,而此时背后从城猛扑出来的步兵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一千米了。
鼓声雷动,旌旗招展,万蹄飞扬,两军对进,卷起阵阵黄尘,足以遮天蔽日,大地在马蹄下颤抖,空气在呐喊声凝固,血脉在鼓舞奔流,圆蹬双眼的双方士兵们咬紧牙关,纵马拉弓,犹如两道漫卷而来的大潮疯狂迎面相向,这一幕华丽壮观奇景终于在西康城南广阔的大草地上展开。
马国华已好别无选择,对方步兵已经气势汹汹的压了上来,而骑兵摆开了较为松散的鹤翼排阵,明显是要将白己包围犯住,一举全歼自己,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拼死突破敌军的骑兵防线,这样虽然有很大危险,一旦自己没有在刺穿敌人右翼的包围圈之前敌人左翼骑兵又横扫过来的话,白己很有可能就会全军覆没,但这是赌博,不这样作,敌军步兵压上,那更是毫无一丝希望。
扑面而来的风声、呐喊声、马蹄声似乎将天他间一切事物都押在了下边,两军的战士此时脑海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拼了,浮现在他们脑际只有这个念头。奔涌而来的两股巨浪在即将重合前一刻,几手所有的士兵都将手早已引弓待的箭矢猛然出,睛朗的天际有如突然泛起一片乌云,又像那密密麻麻的嗜血飞蝗夹杂着丝丝劲气各自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突射而去。
“噼里啪啦”一阵接一阵的钝响传来,无数蜂拥向前的战士甚至连喊声还来不及出,便倒在了马蹄下,刹那间便被后面呼啸跟上的同伴踏成肉泥,不过这丝毫不能阻止夹着无边气势而来两股热浪的撞击,随着那一线间的距离忽的消失,黑压压的挥刀舞枪健马军士扑面咆哮而来,轰然迎撞在一起,顿时掀起淘天的血浪。
在射出箭矢的一瞬间,士兵们便熟练的收弓入鞘,提枪举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半丝阻碍,无数次的训练和搏战已经让他们知道谁的度劲道更快更到位,也许谁就能在下一场战斗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喊杀声、哀号声、金铁交击声、坠马落地声甚至连刀枪刺入对方身体的闷响声都清晰映入双方战士的脑海,也许在无数年以后,他们依然能够记住李家与郎家这帝国两大巨头之间第一场生死攸关的会战是如此的惨烈。
锐利的菱形箭头头夹带着凶猛的劲风狠狠的插在了成鹤翼阵型的西北骑军右翼上,立即激起阵阵波谰,此时双方对各自的方略都已明日在心,一方是要拼死拖住缠住对方让自己的优势步兵赶上来将敌军围歼,一方则是要在敌方步兵赶到之间突破纠缠,挣脱链锁好逃出生天,唯一结局就只能看双方战力战术的比拼了。
第一百节 东向
应该说率领骑兵的尉迟宾排出的阵势是正确的,自己仅仅带领了两个联队的骑军
,敌我双方数量相若,同样是轻骑兵,虽然还未见识过对方的战斗力,但相信作为朗
家来打前站的先锋部队,其战斗力不会弱。一字阵型很容易被敌军集优势兵力突破
导致功亏一篑,集阵型很容易让敌人分散逃脱,采取较为稳健的鹤翼阵型应该是最
为稳妥之策,既可形成较大的包围圈,亦可左右两翼相互策应加大攻击力度,临时变
阵的灵活度也方便许多,这看上去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应对。
但看到似乎有些迟缓的敌军很快就集结成菱形攻击阵型向着自己右翼猛扑过来时
,尉迟宾现自己有些小看对方的决心和果断了。来不及作多想,尉迟宾当机立断马
上命令左翼加向右横扫,既然敌人想要从自己右翼突破,那自己不妨以其人之道还
治其人之身,用自己的左翼向对方的右翼起猛击。
两股飓风终于毫无保留的碰撞在了一起,在这夏末的天空下激荡起阵阵狂飙。身
先士卒的马国华在迎击那一瞬间猛然催马提,率先出阵,手暗沉沉的铁矛由右下
方向左边狂挥,立时将恶狠狠扑上来的一名士兵连人带兵器铲得飞了起来,他甚至可
以清楚得看见对方喉大口喷吐的血块,没有丝毫怜吝,借着惯性,粗若儿臂长达三
米多的玄铁长矛犹如一条来自冥界咆哮奔腾的黑龙,挟带着凄厉的尖啸声猛然后旋,立
时将从侧翼扑上来的两名骑兵连人带马打成了两段,带着温度和腥昧的血浪扬起数丈
之高。
主帅连同两侧的精锐骑兵的凶横霸道立时将尚算完整地西北军右翼阵型撕开一个
巨大的口子,久负盛名的西北军也终于尝试到了来自南方的强有力挑战,枪矛纷飞,
刀斧横扬,无数次生与死铁与血的碰撞,强悍无比的天南骑军不断地撕咬着已经逐渐
扩大的裂口,让西北军真正认识到天南人的剽悍勇武。
随手一刀将迎面扑来的天南士兵剁于马下,尉迟宾有些焦躁的一边拼杀一边注视
着形势的展,虽然对天南骑军的战斗力早有准备,但对方表现出来地赫赫威势依然
让尉迟宾大吃一惊,仅仅两个冲锋便将自己右冀第一波阵型冲得七零八落。要不是自
己出于谨慎预先布置了两重防线,岂不是当场便要出丑?尤其是对方率先冲阵者更是
如入无人之境,刺挂劈格,硬生生杀开一道血路,饶是尉迟宾见惯血战场面,依然为
自己部下的折损倍感痛心。只可惜间距离虽短,却是间隔着无数厮杀的双方军士,
即使有心上前会一会对方,无奈却没有机会。
西北军的付出并非没有回报,当右翼的防线苦苦抵抗着天南军精锐凶猛的进攻摇
摇欲坠时,左翼横击而来的骑军终于在关键时刻扑到,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疯狂的扑
向方才还占尽上风的天南军后部,天南军立时陷入了困境,钳型效应终于开始展现,
来自后方地攻击立即让天南军的后部逐渐抵挡不住开始溃乱,而眼见得逐渐逼近的敌
军步兵集群也开始介入战场,知道再不断腕,恐怕终将全军覆没,马国华忍痛示意已经
突破防线的部下先行脱离战线,自己也在拼尽了最后之力后不得不纵马向南狂奔而去。
失去了主帅的天南骑军很快就丧失了斗志,在处于绝对优势的西北军骑步合围之
后,他们很知趣地表达了停战投降之意。舍内也大方的接受了对方的投降,毕竟和天
南军的战争并未全面展开,这仅仅是各自主人在战略利益上的一次普通争夺而已,虽
然这次争夺来得有些突兀和血腥。以后和南方这个巨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和是战,目
前大概也只有自己上司心才清楚,作为战场指挥,只需要打好每一场仗就足够了,
剩下其他的就是主帅考虑的事情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和谐,谈话的双方似乎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茶盅
里飘起的丝丝白雾像是一道隔膜将二人远远的隔在了两个世界,窗外清脆悦耳的鸟鸣
声并没有能够打扰房二人的思绪,双方似乎都在考虑着此次谈话的目的和意义。
对自己未婚夫的邀请司徒玉棠感到十分惊讶,自己来西北已经一年,除了最初一
段时间对方需要装装样,还假惺惺的邀请自己参加了几次正规场合的活动,后来几乎
是一两个月也难得见上一次面,即使自己登门拜访,对方也不是不在便是有意避开,
像这种主动邀请自己的事情可是从未有过,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这个家伙心
又有什么鬼主意。
无锋同样在考虑如何开口打破眼下的沉闷,悄悄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少女,白玉
凝脂般的娇靥由于天气的闷热透露出一丝桃红,乌黑油亮的秀挽成一个漂亮的罗髻
显得格外清新可人,皓腕上碧绿的玉镯闪动着幽幽的莹光,杏黄的薄丝罗裙更衬托出
少女优美的身段,真是个尤物,姣好的容貌配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外加上她尊贵
的皇家血统,应该说实在是自己的一个天赐良缘,但恰恰是她尊贵的血脉身份却成为了
自己和她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想起这样一个可人儿却为了与自己作对竟然和那帮奴隶贩子搭上了线,好像凭借
她的身份拉拢一干像奴隶贩子这等势力就能在西北搅起多大混水,这未免太幼稚了一
点吧,有那个必要么?下意识的摇摇头,无锋嘴角带起一丝浅浅的微笑,像奴隶贩子
这等势力之人,眼力刁毒,岂能看不出在这西北究竟是谁的天下?像他们这种见风使
舵之辈怎么可能因为你一个虚无的皇室公主身份就死心塌地的为你所用,他们要臣服
的是能主宰他们命运的强者,而不是一般利益拉拢那么简单。
“玉棠,近来还好吧?”轻轻咳嗽一声,作为主人的无锋终于以一句最为无聊的
开场白拉开了此次谈心的序幕。
“托您的福,妾身还好,只是节度使大人近来似乎有些忙碌啊,等闲是难得一见
埃”语气十分平淡,但却掩盖不住下面的讥讽味儿,少女话一出口又察觉出这一点,
连忙捧起茶盏假装品茶遮掩。像是没听出自己未婚妻背后的弦外之音,无锋浓眉一扬
道:“嗯,四周不太平啊,许多事情你不去应对不行啊。好在眼下南捷洛克局势已经稳
定,卡曼人的大军也已经退回了北方,压力也减轻了不少了。只是太平军气势正盛,
西边也不太清净,需要操心的事还很多。”
“是吗?太平军气势正威?怎么我好像听说林朗两家收复泸江巴山两府后,我三
哥也将锦城夺回,还俘虏了太平军大量乱军士兵,我大哥也已经将云府光复,这太
平军气势正盛,盛从何来?”淡淡的瞄了对方一眼,司徒玉棠心说不出的气愤,作
为一个帝国藩属还是皇家附马身份,这么久来面对太平乱党的肆意猖撅不思报效帝国
,反而坐山观虎,甚至还有余力去远征印德安,却不愿出一兵一卒支持帝国的平叛,
这如何能让她心理平衡?
“西边不清净?妾身好像从未听说那印德安人对帝国有什么不轨之意,即便是有
,那也不过是边疆远地,癣疥之疾,难道还能比得上像太平教这等心腹之患?”司徒
玉棠的话没有留丝毫余地,毫不客气的质问自己这位未婚夫。
“玉棠啊,你是不在其位,不知其事啊。”无锋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太平军固
然是大敌,但西边的事务你却并不清楚。旁遮人屡屡犯我领地,绿海五族不胜其扰,
已好多次向我提出保护请求,这北吕宋方入帝国疆土,我作为北吕宋总督岂能不闻不
问?若是不能给绿海五族一个满意的交待,只怕帝国在北吕宋的威信就会受到极大的
损害啊。我西征印德安也不得已之举,并非有其他图谋,现在远征军已6续返回,一个
月之内我的军队都将从印德安土地上撤出。”
略略皱了皱眉,司徒玉棠对自己这位未婚夫的话已经不抱太多的信任,这家伙说
起话来滴水不漏,让你抓不到半丝漏洞,但话语间的可信度却让人难以放心,“是吗?那最好,眼下帝国举步维艰,妾身以为作为帝国三大节度使之一,您是否也应该在
行动上有所表示啦?”
司徒玉棠实在不想与无锋再在其他问题上绕圈子,她觉得她很难把握住眼前这个
看似坦率的青年男子的心理活动,不如直截了当的提出来还来得轻松一些。
“呵呵,玉棠,你有些误会我了吧?先不论其他,作为你的未婚夫也是帝国皇室
的附马,我李无锋怎么会对帝国的安危置之不理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行动上支持
帝国呢?以前是由于形势变化限制了我们西北的行动,只要一有机会,我们西北绝不
会吝惜而后人的。”李无锋坦然一笑,落落大方的回答对方。
“哦?节度使大人若是真有此意,那就是妾身误会了,只是不知道节度使大人准
备以什么样的行动来表达您对帝国的忠诚呢?”司徒玉棠心有些惊讶,对方竟然敢
于当着自己说出这样明确的话题,那这间必然有实实在在的举动来证明,否则他撒
这种谎就显太没有风度和意义了。
第一百零一节 隐忍
无锋正待回答,门外恰到好处的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笃”
“进来。”
“大人,西康急报!”进来的无锋的新任特报秘书秦霜影,轻轻瞥了一眼坐在无锋
对面的司徒玉棠,她把目光落在了无锋身上。
“呵呵,念!”无锋心暗喜,这机会真是来得巧。
“独立第二、第三师团已经克复西康府城,歼敌三千余人,俘虏二千余人。”秦
霜影言简意赅,毫不拖泥带水。满意的点点头,在秦霜影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司徒玉棠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的激动和喜悦。之情,急声问道:“你们拿下西康了,太平军被打垮了?”
秦霜影含糊的报告并没有言明所谓歼敌一词的敌究究是指何方,但无锋自然
清楚,早在自己大军东出鹧鸪关时,得到风声的西康太平军便已撤离了西康城,西康
城已经变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池,拿下不过是意料之,但依然生了战斗,那肯定
是来自南方的另一个窥觑者,两军相遇勇者胜,这个结果自然是自己一方取得了最后
的胜利。
自信的目光掠过少女的脸颊,无锋泰然自若的道:“嗯,这没有什么,西康太平
军薄弱,我们拿下并不意外。我们还有更宏大的目标,我的下一步的计划是拿下陇东
,打通与帝国的联系,同时将太平乱党分割成两块,为全歼关西太平军作好准备!”
“真的?”司徒玉棠真的是又惊又喜了,当然这间还有些疑惑和不解,这与对方之前的表现大相径庭,她不能不怀疑对方的诚意和目的,但她内心又极度渴望这是对方自内心的想法,这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考虑如何将这位掌握着多达二十万精锐6军也是自己名义上未婚夫的西北王纳入帝国希望的轨道,让他能够为帝国的振兴贡献力量,但迎来的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现在对方竟然主动表明了态度,这不能不让她在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忧。
“玉棠,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我啊,作为夫妻,虽然我们还没有大婚,但帝国上
下无人不知我李无锋是帝国皇帝陛下的驸马,难道说我李无锋还会眼睁睁看着帝国崩
溃无动于衷,难道玉棠真的认为我李无锋你的夫婿会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我以前不
是说过了吗,我虽然是帝国潘属,但毕竟帝国也将这西北和北吕宋交到了我的手,
我为我领他子民作想其实也是在为帝国作想。这二者并不矛盾。只要时机成熟,我李无锋绝不会吝惜西北人力物力,定要让太平乱党后悔莫及!”无锋的话语语气诚恳,诚恳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得这一番话实在是太煽情了。
司徒玉棠有些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相信面前这个爽朗诚挚的男子,一
霎那间,司徒玉棠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他是节度使,自然要为自己领地利益
作想,只要他能够真正关心帝国未来和生存,真的能够为帝国尽一分心,你还能奢求
什么呢?
看到对方犹豫矛盾的表情,无锋哪还不趁热打铁,亲热地拍着自己身畔宽大松软
地座垫笑道:“玉棠,怎么还还怀疑我的诚意,难道我们这婚姻就如此脆弱不堪?来
,来,坐过来,我觉得我们俩早就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了。”
踌躇了一下,司徒玉棠脸颊飞过一丝羞红,但在此时他她实在难以拒绝对方的要求
,起身紧靠着无锋坐下。无锋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对方,他们还从未才过这么近距离的
相处,对方耳际那片片绯红证明对方心此时也是忐忑不安。
“玉棠有空么,不若陪我去银川一趟检阅一下新成军的太玄第二警备师团,回来
的时候顺便再视察一下西康?”歪头含笑像是征询对方的意见,但无锋心却早已知
道对方无法拒绝自己的邀请。自己也需要稍稍修补一下与帝国皇家的关系了,虽然现
在帝国已经是大势已去,但即便是分裂的帝国依然在帝国民众才着巨大的影响力,
能够赢得这些民众的支持,也许自己入主原之路就要平坦许多。
太平教的势力竟然出乎自己想象的庞大和顽强,河朔地区除了河间一府之外,
无论是司徒彪给自己地情报还是顾登云获得的信息都证明了这一点,而且活动异常活
跃,那么也就可以推定,太平教在近期肯定会在河朔一带起一次大规模的行动,只
是不知道他们总的目标或者说意图是什么,是像一举吞掉河朔他区甚至带都,还是只
想借此机会狠狠动摇一下帝国的统治,促使帝国尽快败亡?
无锋对第一种可能性表示怀疑,毕竟帝都坐拥天下之险,又有庞大的禁卫军倚靠
,要想达成这一目标明显不太现实,但是即使是在河朔给予帝国沉重一击,其后果也
不堪设想,河朔那是帝国心腹地,一旦动摇,其后续的影响远非一城一地的得失那
么简单,其对帝国尤其是帝都民众的冲击力难以估量。一旦此种现象出现,自己又该
如何应对呢?保存实力,坐观形势变化,还是立即进军赢得帝国民心?后一种选择虽然
要冒一些风险,但其无形的回报亦是相当可观,这是其他任何行动都难以比拟的。
颇有些遗憾的深望了一眼自己身后这片土地,就这样毫无保留一兵不剩的退出,
让崔秀心委实才些不甘和失落,虽然他再三向自己的上司呈请保留一支驻军,哪
怕是象征性的保留一个大队也好,但还是被上司断然拒绝了。他能够理解上司的担心
,在森格平原上驻军对罗卑人必然是一个莫大的刺激,已经对西北此次袭击旁遮人表现
出极大戒心的罗卑人派出三拨外交特使与西北交涉,表达出对森格平原上局势变化的
不安。在得到上司再三表示绝不会在森格平原上驻军的保证后,罗卑人依然是满腹疑
虑,不但在和印德安北部边境开始加强了巡逻,而且与海德拉巴人的关系似乎也一下
子改善了许多,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无论是主帅还是崔秀都能够感受得到。这种时
候还远没到和罗卑人摊派的时候,必要的隐忍退让,更有利于自己一方将来的展,
尤其是在东边即将成为主战场的时候,保持西面的安定更显得重要。
好在旁遮人也察觉到了自己军队实力与西北军之间的巨大差距,而面临海德拉巴
和体可两大部落的军事威胁,一力想要翻身的乌衣派与代表新兴贵族的军方在这一方
面的意见空前一致,虽然反对在斋浦渡等、塞尔姆斯和果洛三地驻军,但他们也一样
认识到自己军队在实力上的差距,一方面派出了相当数量的军官赶西北军事学院成
培训班学习,一面也竭力要求即将离开的西北军保留一支精干的军官教导团作为帮助
已经合二为一的旁遮护卫军,这原来就是梁崇信埋下的伏笔,得到授意的崔秀自然
求之不得。
“好了,鲍林,温乾,这里就交给你二人了,记住我的交待。”崔秀在上马那
一刻还不忘交待二人一番。
鲍林是独立第一骑兵师团第三联队联队长,崔秀的得力部下,为人精明圆滑,
而旁遮人在见识了西北骑军的强悍暴烈后,心早已是按捺不住,即便是经济再困难
亦想重新打造一支真正具有战斗力的骑军,以便在面对提克人或者海德拉巴人是威胁
时候能够挥其优势作用,所以在提出要求从西北输入战马的同时,也要求西北军务
必留下部分骑兵教官帮助旁遮人骑军的迅成形,崔秀在安排鲍林担任军官教导团
团长一职的同时也根据对方提出的要求安排了第一骑兵师团部分精悍官兵就地成为教
导团的成员,至于温乾么,并不完全属于军方,他属于新成立的军事情报局的人员,
担任了西北驻旁遮的军事观察代表,当然他肩负的使命崔秀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军
情局,想象也应该知道他究竟是干哪一行的了。
鲍林虽然有些遗憾就要离开独立第一骑兵师团,但他也感觉得到师团长交付给自
己的重托,这不仅仅是一个军事交流训练学习那么简单,从师团长单独和他交谈几次
他也知道这背后的分量,不是驻军,胜似驻军!这便是师团长对军官教导团作用的总
结。
“师团长放心,鲍林知道深浅。”一脸老实憨厚模样的鲍林丝毫看不出联队主官
形象,与旁边温尔雅的温乾相映成趣。
“崔大人放心好了,相信我和鲍团长能够和旁遮人紧密协作,为加强完善西北和
旁遮两地军方的融洽关系,圆满达到双方愿望的。”温乾微笑着行礼回答。
深深望了二人一眼,“嗯,知道就好,李大人离开这里曾经说过,我们还会回来
的,我也希望你们二位能够理角解这句话的含义,我们回来的时候这里将会是什么
样子,这就才待于二位的表现了,当然我们也会给你们绝对坚实的后盾,紫荆关的驻
军的随时期待你们的召唤。”崔秀满意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鲍林无需担心,而令
狐翼这小子派出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相信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第一百零二节 谍影
浴房里水雾腾腾,两个硕大的浴桶明显是仿制来自西大6的舶来品而成,香气缭绕,房内角落的驱虫檀香散出的清香将敢于一窥*的蚊虫驱赶的干干净净。这里也许是整个西北防备最为森严的浴室,作为西北军政节度使的无锋对在帝都的那次花澡经历印象极深,在享受了全方位的服务之后,无锋也充分感受到了作为身居帝京这等繁华入梦一般的消费心,只要你有钱有权,那真是你想不到的别人都能为你创造出来。
舒适温馨的环境,全面周到的服务,良好完善的设施,都让无锋回到西北之后都还记忆犹新。好在这种设施只要有钱到也不怕效仿不了,回到西北府无锋便立即下令按照自己所见识的那般情形依葫芦画瓢在自己府内院里建造了这样一个豪华程度乎节度使府其他任何设施的浴室。没想到这样一个浴室却赢得了无锋身旁诸女的极大欢心。
本来西北气候就较为干燥,诸女都是极为爱惜自己容貌之人,皮肤干燥对女人容颜的损害可想而知,除了平素多用些香脂油露之类的化妆品保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来自医圣华仲景亲自为诸女配置的各种滋润肌肤的秘密配方调制的浴液了,当然这也是华仲景为感谢无锋替他这样一个出身奴隶的人争取到一个男爵身份的报答。
丹红花芬芳的浓香慢慢的浸润在桶温暖的浴液,虽然是防照西大6流传而来大型浴涌,但却又增添了些许改良,两只竹管合二为一在桶的上方延伸到浴房后方,那里是丫鬟们为主人准备冷热用水的地方,若有需要,只需谣铃,便有水流通过高低流向将搭从竹管注入流出。煞是方便。
两具雪白丰满的娇躯正怡然自得的在桶浸泡着,温度适宜的水液混杂了玫瑰油和丹红花瓣,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狄蕾娜有些羡慕的望着对面木桶那具身影,颇以自己身段肌肤自傲的她也不能不承认对面木桶那个女子无论是身材还是皮肤都堪称绝世无双,异常高大健美的身材让本来不算小的木桶一下子显得矮了半截。倘若是她站直身体,大概连腰际都能暴露在桶外。大量的运动锻炼让这个女子全身虽然饱满丰挺,但却没有一丝多余之处,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具洁白如玉的大理石雕铸的艺术品一般完美无瑕。
“陀姬,你的身材真像是一座艺术品了。”狄蕾娜目光落在了刚好伸腿踏出木桶正用浴巾擦拭着身上水球少女小腹处,一个小巧的蝴蝶刺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姐姐取笑了,你的身材并不比陀姬差。只是陪她每日练功,也许看着身体健壮一些吧。”二女的唐语都带着一些奇特的异国口音,但并不妨碍他们用唐语交流。
自从跟随无锋从马斯顿荒原上来到这繁华的西北,狄蕾娜就对这个与自己同是来自异域他乡的女子充满好奇,陀姬冷漠沉默的性格让其他几女都觉得难以接近。但这更激起了狄雷娜兴趣。多次接触下来,也许是独处异乡的孤寂,也许是想借这个在李无锋身边颇为得宠的女子了解更多有关西北和李无锋的情况。陀姬和狄蕾娜逐渐熟络起来,相同的境地让两女关系比起与其他几女好上许多。
“陀姬,你那儿为什么刺一个图案呢?”狄蕾娜也从木桶站了起来,她喜欢独自洗澡,不喜欢有侍女来打扰,洁白的浴巾下傲然的身材足以让躲藏在角落里的蚊虫癫狂。对陀姬身体上隐秘之处的刺青图案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甚是惊奇。
“哦,这是我们柏因族人习俗,女子自小便会在这里用骨刺刺上一个图案。再涂抹上药水,这代表女子贞洁,我们称之贞洁锁。我们柏因族人不像大6其他民族,奉行一夫一妻制度,男子只能娶一妻,女子只能嫁一夫,若是二嫁方才能为小。”在狄蕾娜面前,陀姬并不拘束,一丝不挂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一张棉巾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若是女子破身,这个图案颜色便会逐渐变浅,若有生育,这个图案就会完全消失,所以这也算是我们柏因族女子特有的习俗吧。
见狄蕾娜对自己民族充满兴趣,陀姬也颇为自豪,“若是姐姐有机会,可以到我们马斯顿一游,广袤的白令海,苍凉的马斯顿原野,秀丽的阿特拉斯山脉,还有我们柏因族人的热情好客,一定会让姐姐乐而忘返的。”见对方提到自己家乡的自豪和兴奋,触及了狄蕾娜内心深处的那根弦,自己自从被掳掠离开,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西大6的故乡,而家人也再也没有了音信,爱郎虽然向赤狄人交涉请求帮助寻找,但兵荒马乱期间,俘虏奴隶交易频繁。根本无从查找。只能大概估计是卖向了最西端的西潘雅王国的奴隶商人,便再也没有音讯,也许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母家人了。
陀姬也感觉到自己的话语似乎触及到了对方心某个**。着好衣的地静静的坐在一旁休息用的长椅观察这有些失神的女子,二位兄长的话语好像又在耳边回响。
“陀姬,大哥虽然很舍不得你,但为了我们朵尔部落的兴盛,为了我们柏因族人的将来,大哥也不得不忍痛让你去唐河人那边,李无锋不是善人,他和我们柏因族人一样,合作一样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这些异族人都不可信,李无锋虽然是一个人杰,但他也有弱点,贪好女色是他最大的软肋,为了我们整个柏因族,大哥也只能让你跟随他去,希望你牢记大哥的话,务必将西北的一切情况摸清摸透,在最短时间内回报给大哥。”
“陀姬,二哥就不送你了,大概大哥已经把一些事情交代给你了吧,李无锋也许是我们柏固族人振兴的最大动力和希望,我们柏因族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失去了这个机会也许我们柏固族人会为此后悔终生。他的前程不可限量,二哥希望你能够在他身边更多挥一些影响力。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只要能够影响到他,我们柏因族许多事情就要依赖你了,另外许多事情需要多用脑思考,不要偏听偏信。”
二哥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但自小一起长大的陀姬知道二哥的话从无虚言,每一句都有很深的含义。但他的话似乎和大哥的话有些不一致,尤其是最后两句话似乎隐隐针对大哥交待给自己的话,她有些惶恐,大哥和二哥原本就有些不太和睦,好在毕竟是一母所生,二哥对大哥还算尊敬,许多事情上有了争执都是二哥主动退让。不过这并不代表二哥软弱。陀姬深知自己这位二哥的手段。连自己的师傅都说二哥的眼光族内无人能及,但大哥毕竟是部落之长。让自己跟随李无锋来西北也是大哥的意思。难道这其也会有什么不同么?
只是自己本来就不太喜欢和生人接触,如何能够了解内情如何能够达到所谓的影响对方呢?难道真要自己像那些女子一般簇拥在他身边等待他的临幸,想到这儿陀姬就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她实在难以容忍和其他女人共侍一个男人的感觉,但见到对面这个女孩子从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幸福神色,她好像又有些不太明白,也许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和感觉,只是自己觉得有些难以适应罢了。
“怎么洗了这么久啊?只穿了一条犊裤的无峰,俯卧在床上舒服的享受着跟在自己身边丽人的按摩,娴熟的按、压、推、揉、捶、顶,让无锋充分享受着一天疲劳后难得的轻松。
“哦,洗澡的时候和陀姬妹子多说了一会儿话,她也怪可怜的,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边。狄蕾娜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着。
“哦?聊些什么?”无锋一听便有些意动,这陀姬的身份虽未明确。但可以肯定不会是像陀勒密所说那般简单。仅仅是赠送给自己的一个贴身保镖,连与自己结拜为兄弟的朵尔部落二当家陀逻也对其抱有怀疑。
狄蕾娜见爱郎关心自己,高兴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和陀姬的言谈,无锋半天没有吱声,只是细细品味着其的分量,想了一阵后才道:“陀姬来了也这么久了,我看她有些孤僻,蕾娜既然和她投缘,不妨多带她出去走走看看,想必她也在荒野之地待太久了,连明世界的生活都有些不适应了。”
“恩。我看陀姬其实也挺仰慕和喜欢我们现在的生活,庆阳的繁荣让她也是震惊不小,她说她从未见过这么多人,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城市。”狄蕾娜心地纯善,这也是无锋最宠爱她的一点,“我还带她去绣品店,专门为她挑选了一些内衣,她开始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现在我看也逐渐开始穿上了,而且好像还十分喜欢呢。”“哦?那蕾娜就多带她出入一些我们的西北的名胜吧,如果她喜欢什么,不妨多满足她一些,她还小,让她多长一些见识。很有好处。”无锋心一动,若是能以这个地方打开缺口,也许许多事情要好办得多。
“嘻嘻,又在打人家的主意?”狄蕾娜笑着打趣无锋。一双蓝眼闪动着笑意,“不过说实话,陀姬的身材和皮肤只怕是蕾娜见过最棒的了,蕾娜虽然对自己身材很有信心。但和陀姬妹子比,还是要自愧弗如。”
“真的?”无锋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雷娜太谦虚了吧,嗯,那我这会儿就来检查一下蕾娜的身体是不是有变化?”
无锋一翻身便将狄蕾娜按在身下,一夜无话。
第一百零三节 激昂
缓缓在挺立如山的士兵群走过,无锋心说不出的愤怒,这就是自诩为利伯亚
第一强国的卡曼人的所作所为?三万多俘虏几乎无一人称得上走健全,几乎人人带伤
,个个患病,褴褛的衣衫,瘦骨嶙峋的身体,在萧索的被风显得那么凄苦无助。竭
力压抑住自己心激愤的心情,无锋全身略略有些颤抖,连身旁的司徒玉棠也感受到
了这一点,怕出什么意外,司徒玉棠不避嫌的轻轻挽住无锋的虏臂,神色严肃的陪同
着无锋视察这刚刚获得解放的最后一批俘虏。
猛吸了几口气才压抑住心几欲爆的怒火,无锋脸色冷肃,旁边陪同无锋视察
的菲尔丁更是脸色铁青,一双环眼掩饰不住怒火凶光,毕竟这是自己一手一脚带出
来的子弟兵,沦为卡曼人俘虏不过一年多时间,竟变成如此这般模样,这怎么不让他
感到愤怒?
来回走了一趟,仔细观察了一下俘虏们的状况,无锋心方才踏实许多,虽然俘
虏们都遭受了非人的特遇,但毕竟这些俘虏都是菲尔丁亲手训体出来的士兵,基本素
质相当不错,虽然充当了一年多时间的奴隶备受折磨,但只是身体状况不太好,只需
要花些时间调养一番应该都能够顶得上梁,反倒是回到家乡后的精神状态相当不错,
大概是憋着一股气想复仇支撑着。
站在阅兵台上,无锋将目光狠狠的扫过全场,好生酝酿了一番方才师口:“弟兄们,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这一年多来你们受苦了!但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毋需自卑。是男儿汉的,那就多想着报这一箭之仇,卡曼人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一样是人。在我们强大的西北军面前,他们一样会俯帖耳卑躬屈膝!我希望弟兄们能够振奋起来,将敌人施加给我们的百倍的还予给他们,捍卫我们西北军人的尊严!”
被无锋理解、鼓舞和振奋的语言一激,许多在卡曼
人艰苦虐待面前亦从未掉过泪喊过苦的西北汉子们忍不住落了泪,被敌人俘虏。这本
来就是一件难以抹去的羞辱,但此时主帅的话语却让他们心激起无限波涛,无尽的
屈辱只有激起他们心昂扬地复仇之志才能真正达到振奋士气为自己所用的目的,
无锋正是看这一点才有意诱导和撩拨。只要成功的将这些被俘士兵们的士气和斗志
激起,他手就可以又多了一支应对卡曼人的绝佳武器。
尤其是陪同节度使大人视察被俘士兵们的未婚妻——帝国十七公主殿下亦是嘘寒
问暖异常关心,让这些原本还有些羞惭地士兵们更是凭空生出即使是马上为节度使大
人剖心挖胆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紧跟在无锋夫妇身后的太玄城守菲尔丁亦是恰到好处的挥手怒吼:“誓报效大人
,愿为大人效命!”被巧妙的调动起情绪的士兵们都忍不住跟着高声狂吼:“誓死报效
大人。愿为大人效命!”
军心可用,士气可用,无锋满意的望着这一帮热血沸腾的西北
汉子,看来这太玄第二警备师团应该能够成功组建了,相信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
和训练,这支部称完全能够恢昨到原来的状态,甚至赶从前也并不足奇,因为他们
心那份不屈的火焰足以让他们在士气上不逊于任何一直部队。
菲尔丁何尝不是如此作想,原本都是自己麾下的精锐之师。却因为内奸的出卖落
得个被俘的悲惨下场,一年多的苦役生涯更是让自己这一干兄弟吃尽了苦头,眼下虽
然被重金赎回,但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其他方面都需要进一步修整,好在士气尚可,
而主帅似乎也对此较为满意。那组建太玄第二警备师团的可能性也就之大上了许多。
“好,不愧是我西北健儿,相信弟兄们不会让我失望!菲尔丁!”无锋回头点到。
“属下在!“菲尔丁躬身行礼。
“好生让这帮弟兄体养三个月,让最好地大夫给弟兄们诊看,用最好的药材给他
们治疗,好生将息歇养,我希望三个月后能够看到一帮龙精虎猛的弟兄们,太玄第二
警备师团若重新组建,我们将会用我们的剑和盾让卡曼人领令到我们西北兵锋的犀利!”李无锋虎目放光,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站在阅兵台上气势如虹。
“大人放心,菲尔丁个不会让大人失望,三个月后,卑职一定交给尉迟大人一群
生龙活虎的西北健卒!”菲尔丁自然明白无锋的意思,太玄第二警备师团一旦组建,就
会成为抵脚卡曼人的一支坚实力量,绝对不能有丝毫放松。
满意的点头,无锋对这个老脸深沉的下属极为欣赏,不但能够充分理解自己的意
思,而且能够很快做出正确的应对措施,这样的下属实在是足以放心赋予重托,太玄
府的防守有他主持,自己也可以放心许多,太玄府城的防御系统经过这一年多来的改
良和巩固,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在辅之以两个警备师团外加西北军团第四师团三
个师团支挣,应该能够应对嘉峪关上卡曼人的一般压力了,现在银川北面的甘兰要塞
已经收复,还有莫特人再一旁策应,西北方向的防御线已经构建得十分完整,足以应
对西斯罗人的挑战,这东北方向的太玄防线再一完善,自己虽然不敢说高枕无忧,但
至少东进的后顾之忧可以减轻一大半了。
看见自己这位未婚夫婿煽情的
表演,夸张的演讲,赢得一帮质朴的西北汉子狂热的拥戴,司徒玉棠百感交集。无锋
的话语半句提帝国,一味强调的是西北二字,这其实已经变相的将帝国的地位抛之
脑后,但此时此刻她又能说些什么呢,自己还希望无锋能够以帝国大局为重,牺牲小
我顾全大局,为了帝国利益而向太平军起进攻,但见到这般场景,她又有些彷徨。
“玉棠,好像有些心事?”无锋敏锐的察觉到一直挽着自己手同他视察银川制糖
工坊的未婚妻,自从视察了俘虏营后,司徒玉棠视变得有些心神不定,即便走自已有
意提起话题,她也走心不在焉。
“啊,没什么,也许是有些疲倦吧,我想早些回去休息了。”司徒玉棠摇摇头,
恍惚的说道。
“是不是今天我在俘虏营的讲话有些不合适?”无锋殷勤的问道。
“不,站在你的位置,你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合适,只是我有些感触罢了。”司徒
玉棠明显不想多说,将头扭到一旁,有些怔忡的低声回答道。
无锋也有些无奈,站在帝国和西北利益之间,自己究竟该更关注哪一边,这的确
是一个考验自己平衡能力的难题,尤其是在这等风云变幻的时节,稍有不慎就会铸成
大错,帝国利益不能不顾及,但领地内自己的利益更需要慎重对待,怎么做到两全其
美,就只有坐等时机的成熟了,不过至少自己在未婚妻面前应该有个合适的交代,也
不枉她不辞辛劳的陪同自己视察太玄,自己和她两个人亲热和睦的形象至少为自己在
那些仍然对帝国怀有相当深厚感情的遗老遗少们心赢得了不少好感,这批人在西北
的力量虽然并不强,但他们的观感却会对周边帝国的领地内的同路人产生不可小勾的
影响,无锋更看重这一点。
“玉棠放心,我李无锋说过的话绝对算数,太平教不但是帝国的心腹大患,一样
是西北的敌人,我会在最快时间内让玉棠看到我的诚意的。”无锋也知道光用空口白
牙难以赢得对方的信任,但在目前他也只能做到这一点。
车辚辚,马萧萧,从庆阳至博南一直延伸到鹧鹘关和庆阳到归德的大路一下子变
成了整个西北乃至东大6最为繁忙的商路,大批的车马不断的从庆阳东进直入博南再
转道到达鹧鹘关或者直接从庆阳开往归德府城。这一切预示着什么,无论是一路的商
人还是路边的居民谁都能隐约感觉的到,似乎一场大仗对西北来说已经是迫在眉睫。
拉奥这一段时间来可是忙的脚不沾地,从庆阳到莫特人的火花镇(莫特人心集
散地),从归德到博南,从羊马口到鹧鹘关,从太玄到银川,整个西北郡各地他几乎
跑了一个遍,自从接受了上司的秘密命令,他便开始忙碌起来,作为战备署长,除了
日常的预备役军队训练工作以外最重要的工作只怕就是战略物资的储备和军事物资的
准备了。
大战在即,而且这恐怕是一场无法预料时间和消耗量的战争,作为战备署长,拉
奥只有竭尽自己所能将工作做的更细致周到一点,从军马。盔甲、武器的准备到粮食
、服装、草料的预备,从各个仓库远近地点的安排到运输能力的考虑,这无一不是拉
奥所需要关注的,要知道战争一旦开打,肯定不是想象那么顺利,间只要有什么
变故差异,又会牵扯很多,自己必须在之前就考虑到方方面面,尽量做到有备无患,
为己方军队提供最优良的保障,这既是自己的本职责任,也是回报李大人对自己这个
出身移民外族的最好表现。
作为一名第一批迁移到庆阳的印德安移民,拉奥也是亲眼看到庆阳一天天从一个
婴儿成长为一个青年,自己也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移民成为西北政府的高级官员,
对自己上司的雄才伟略和心胸气度,拉奥从心只有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自己一
身报复能得到明主青睐,自己也能够一展胸所学,短暂几十年光阴也不枉白活了,
拉奥在辛勤忙碌之余总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