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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实人12     秦歌一曲txt下载     秦歌一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章:赵商

    在东骑部族的营寨门口,十几个秦民挤在一起。

    这些秦民都是一些年青人,他们大多都是少年气盛,一个个骑跨着马,十足羡慕地看着这座新起的大寨。外围,是一根根木头扎成的栅栏,在门口处,是一座木制的塔楼。

    秦民们都知道,在不久的时候,这些木头,就会成为砖砌的墙。

    他们已经看到了,一座青灰的石堡高高的耸立起来。

    怎么会那样快?他们不知道,其实很简单,当一个人真正全力做事的时候,他会做很多很多。比如说电视里的许三多,他说要修路,别人笑他,但他一直在做,当然,那是有艺术的加工成分,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样。就好似我们看到后世秦始皇的弛道。那是什么道路?用青条石铺出来的,做完了这些,还有万里长城。

    这些种种,竟然是当时只有两千万人口的中国人做出来的。

    现代的人都不信,但不信是一回事,可我们都知道,那是事实。

    在战国时,秦人五百万人口,竟然养出了一百万的战兵!

    这也是一个事实,战国时,人们怎么会有这样多的粮食来稳定维持这个数字的军队?

    迷,我们现在不大知道,但那时,秦人用最严酷的法律,让他们的平民生产粮食,这种把人变成机械的方法使粮食产量大大的维持在一个高水位上。

    可是,当你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的时候,你不会相信。

    就好比现在的秦人,他们做得劳动只是看天,种地,打猎,这一切做完后,很大程度上,他们是无所事是的。这时,刘羲的族民们却是在干事。

    还是那句话,人是一种和一切其它生物不同的动物,就在于人可以长时间持久的劳动。

    这是别人想不到的,你一般是想不到,人可以在跑动中超过马。短途的,人跑不过马,长途,马跑不过人。这就是人的耐力。

    在一位英明的领导下,子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可以从这种事中得到看得见的好处,所以就有奔头,有希望。所以他们做事起来就不会累!

    现在的东骑部,人是少,可刘羲让这些人都住大砖房,一座大石堡,再修成辅堡,让他的子民士兵住,现在,给这一些砌个围墙,保证他们自己的财产安全,谁不是高高兴兴的干着,就指望着把墙砌起来,到时,就是一座小城了。

    你永远也想不到,当时部族圈地是怎么样的一个圈法,那地,又会有多大。

    可是,现在的这些老秦边民还是住在夯土的土房子里。

    将心比心,谁不想过得好,住得好?

    这只是一个能力问题,你不做,你没做,你不会做,不代表你就不能做。

    可凡事都是要领头的,做刘羲现在做的这些,需要很多人一起来,有的做食物,有的做工作,要分工才可以人尽其用,不是说几个人一凑,就可以的。故而,明明看着在,可秦民们也只能这样看着。

    这就是领导者的能力。

    没有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很多事情都是办不了的,一件事情,一定要有一个领导者,一个头子,一个领头的人才可以。

    几个秦民小声的来回说着,细数着这批神秘的东骑人的穿着,的确,门口把门的力士穿得很怪,皮子的衣服,用上了扣子,那是用布卷成条儿,来系扣的。这样一来,衣服就会省去折合部位,会省下很多料。更没有大肥的袖口,简捷,合身。

    最妙的是,这衣服给加了垫肩,力士的身子给拔出一个漂亮的倒三角。

    刘羲自己设计了,用现代美学装配的衣服,纵然只是一般的皮料子,只一普通的下人,也一样有着这些老秦人比不了的气势。

    刘羲有一百名整整的壮劳力,这些个壮劳力中,每天会有十个人是不用做事的,他们是轮流的工作着。看大门。

    这时,息虎来了,他骑着他那匹高头大马,用得是高桥马鞍,双边马蹬,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更不要提那马蹄下的铁掌。现在的息虎在刘羲的**下已经学会了骑术,并有了一定的精通。

    整匹马上,蒙着绿色的毡布,上面是太阳,三足鸟。

    息虎内着皮甲,外置胸甲,腰后两把圆月弯刀,反手一抽就可以拔出来,在腰间,还有一把马刀,靴子里一把短刀。不过,这些都看不见,息虎的身上蒙着一层灰绿的毡布,让人看不清,脸上,一方青铜牛头面具,头上一顶光圆的头盔。

    这样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这就是刘羲创出的两支老**兵队,一共三十人。

    秦民们理所当然的害怕了。

    “不用怕,你们出个代表,不能全部进堡,大人已经同意见你们中的一个。”

    几个秦民左看右看,一人道:“大河,你去吧。”

    叫大河的是一个壮实的年青人,他点了点头,策着马,上前一步。息虎暗暗赞叹,他是学着马术的,怎么看不出来这人的马术不错,要知道,息虎可是蹬踏着马蹬的,而那人却是空踏骑着马的,他的马几近于光背了。

    息虎也没说话,引马在前带路。

    进入了寨子里,也是分路的,一块块的草皮地和田地是要分开的,不然,驴子可能跑到田里乱来,地面是用河泥铺出来的,在泾河里,有的是泥,那些泥一干,就成了最好的道路,虽然,下了雨,会泥泞,但这里,有驴马可以代步,并且,骑乘的驴马都要配上兜档布,这样的话,可以挡住那些马驴屎。

    青堡的对面,就是校军场,五十只小熊正在那时大叫着演练军阵。只是五十个人,但那叫声让人心悸,整齐的狂吼让地面都起震。

    息虎跳下马,道:“到了……”再看,那个叫大河的年青人已经折服在青堡之下。

    虽然从现代的观点,青堡并不是很高大的,可对于没见过世面的老秦人,却是看呆了。

    哥特式的建筑,高尖的塔顶,本来塔顶是要用大吊臂吊起来的,但现在刘羲还没那个本事,更没那个人手,所以是用青砖一块块垒码起来的。并且,这件石堡并没有雕花纹刻。

    纵是如此,这件石堡也一样是迷死人,在一般秦民心里,是豪华的代名词。

    一般人都会起高楼,但不会如刘羲这样高。

    大河傻乎乎的随着息虎到了后厅。

    刘羲还在那躺椅上来回摇着。

    “军主,人带来了。”息虎行了一个礼,下去了,这是一个手臂前伸的礼节,刘羲恶趣味的把法西斯军礼拿过来当兵礼了。但在大河眼里,这种样子……帅气!

    刘羲乜过眼,看向他,是一个很清秀的后生青年。

    “你们找我……想要见我……是什么事呀?”刘羲发挥出官老爷的脾气。

    “大人……”大河手比划一下,刘羲笑了:“那是我手下骑奴的兵礼,不是你要行的,说事就行了。”大河暗叹,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秦民,会给国府无条件征发入军,但如果说是奴,那么一来,你只要出一定的比例兵,就可以了。

    “是这样……”大河道:“我们上次知道了,大人领人抓了一批坐间,后来,我们也有留意,今天,我们在下游处发现,一队古怪的商队,他们有一百人以上,看样子,是赵国人……”

    刘羲笑了:“怎么,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本来也没有在意,可是哥几个一说,就觉出问题来了,如果说是正常商人,从这条路上走的人,多是采商(空手来采买牛羊等物的商人),要么就是流商(路过的商人),是流商的话,他们会有赶着牛羊。可是对方运的是贵重货,我们看了车辙印,所以这才怪……”

    刘羲道:“这怎么怪了?”

    大河道:“是这样的,也不是没有人带着贵重货物来我们大秦做生意,但问题是,他们正常都是走栎阳,雍城那一路,断然不会走我们这里,我们这儿时不时的会有匪盗,他们这些商人万一碰上了马匪,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可是现在偏偏碰上了这样的一队商人,这可不是怪吗?所以,我们几个想了想,就觉得,最好是让大人带着我们,去查一查,看一看……”

    “咔嗒……”刘羲的脚放落在地上,由于地是青石地,所以发出的响声很大。

    刘羲的靴子是分开来的,足跟部和足掌部,鹿皮钉的鞋面,在前掌和足跟之间是双层皮连着的,不仅止于此,在后跟与前掌处,还镶着铁钉,走起路来,咔嗒直响。

    是不是赵国坐间不重要,是不是别的什么不重要,但问题是……贵重货物!

    “果然是赵国坐间?”刘羲大声喝问。

    “这个兄弟们还不敢肯定,只是猜想,所以想请大人定夺,是不是要查一下子?”

    “那当然是坐间了……”刘羲恶狠狠的说,不是也是了,就冲着那些财物!

    “人来……”随着刘羲的喝,猗大来了。

    “给我击鼓聚兵!”刘羲下令,随着他的下令,猗大跑去打鼓了。

    本来,这事是瘦熊的事情,现在由猗大来作了。

    那是一方建在校军场上的架子大鼓。真正说来,不是很大,可是对于只有几十人的小部族来说,尽也够了,就听“咚咚……”的鼓声,正在操练的童军停止了。

    同时,来来回回练习骑术射术,劈砍的骑兵也止住了。

    刘羲闪电一般,在身上置了胸甲,围上鱼鳞裙,顺手从墙上摘下了他的爱物,半角钻云枪。这是刘羲的心爱之物,其实,于刘羲来说,他的真正武艺在于的就是这大枪了,枪,是长兵之王!就好像剑是诸兵之祖一样。最后,刘羲把一墨绿的罩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前后面,都是一轮太阳,里面是三足鸟。

    在大河吃惊的眼中,刘羲往外走,他停住,回看大河:“你在发什么愣?”

    大河忙着起步跟上。

    刘羲直入校场,他是骑着马去的,大青马发出嘶鸣的叫声,状态神勇非凡。

    五十名小熊已经站好,他们把头盔抱在手里,上面挂着面具,皮甲胸甲,短剑长枪,站立如松,五十个人,鸦雀无声,在他们的外面,罩着毡袍。

    另一边,三十骑飞快到位,每一个骑士都多拉了一匹马。

    “士兵们,孩子们,很不幸,我再一次叫齐了你们,我们要停止一下我们的训练,”刘羲骑在马上喝道:“刚才,一个朋友来告诉我,又出现了一支坐间的商队,对于这种,时刻着想要颠覆我们的政权,对抗我们大秦的敌人,绝对不能手软,他们,无时无刻,不想对我们做出伤害,他们手段无耻,下流,集人间一切的罪恶也说不清,所以,我们不能低头,我们要战斗,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知道我们大秦的厉害,我们东骑部的厉害,你们的厉害,我的厉害!给你们战斗!”

    八十个声音一起叫:“战斗,战斗……”

    大河懵了,我只是说可能,是说查一下,没说这就开打了呀?这事情……这是……怎么弄的……成这个样子了!

    “大河,带路,我们去找你说的敌人……”刘羲说完叫道:“来十辆驴车,十调十名御手,我们出发!”大河道:“可是……可是……大人……我不确定他们就是……”

    “好了……”刘羲武断道:“无论他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觉得还会有正常的商人到我们这里来吗?拿下了再说,如果他们上来就听话,那自是不用死人,可是如果他们不听话,就是有鬼,死也是正常,不能怪我们了,是不是?叫上你的人,带路,我会给你们好处的,快!”

    大河怔了怔,转身策马,大叫道:“兄弟们……带路呀……”

    本书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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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不好打发

    “快点,快点……”一名青年说叫着。此人叫赵成,是大赵赵种的族亲。

    此行,赵种派出了这位能言的族亲,便是要他以财货让秦国的后院乱起来。

    这种事情,赵种做起来可不是第一回了,因为种种原因,赵国一直是和燕国对掐的。

    燕国是自春秋始六百年的老牌大国了,早时,燕国曾和戎人战斗,吃了大亏,后来,是齐恒公帮他讨回的公道。就凭着燕国的地理位置,这个国家一直存活到了现在,居然没有在长时间的大战中给灭了。

    不过,三家分晋后,赵国得立,燕国自是看不起赵人,但同样的,赵人也同样看不起燕人,这两个国家有一个通病,就是民强国弱。

    燕国弱到了什么程度?它只有不足十万的强力战兵,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而相对的,赵国再弱,也有战兵二十万,这是一个战国起码要有的数目。

    当两国打闹起来的时候,往往都是一样的,燕国打不过赵国,但,没人同意赵人灭燕。

    这是战国,一个国家与另一个国家,国与国之间,来来回回的牵制着。

    于是,两国别出心裁,赵人鼓动他们住地的胡人向燕国进范,而燕国也同样的向胡人鼓动着对赵国动武,都是出下三滥的玩意,但也实用。

    燕人鼓动楼烦和林胡,还有赵国的大恨,中山国对赵用兵。

    赵人也买通了东胡等戎人向燕国进兵。可以说,两国从来就没好过。

    现在,由于六国会盟,燕赵相对来说,出兵不便,这个时候,赵国和燕国都很弱,所以两国就做起了外交战,共同游说阴戎、北戎、大驼、西豲、义渠、红发诸部。

    这几个部众中,真正有实力的是西豲和义渠。

    但问题是,不得不说,义渠人老实,你不要说他们是戎人,可这些部族人就是老实,因为他们和秦献公时甘龙签下了约,所以不有直接答应,可以说,是要看情况。

    经过了试探,多数的戎部都给秦人打怕了,老秦人下手那叫一个狠,赵燕离他们远,老秦可就在他们的面前呢。只有西豲表示了一定的兴趣。

    得知此事的赵种立时选派了赵成,添上百车盐铁丝帛之物,来说他。同时,燕国也派出了人,不过,燕人走得是上游,赵人从魏境出发,走得是泾河下游。

    刘羲还没有渡河,所以他不知道义渠境的事情,由得燕人横走,可是在这里,在这个泾河南部,还是他可以说了算的!

    带着一百车财物,那些丝帛就算了,可装着盐铁的大车怎么可能轻得了?

    所以赵成的速度很慢,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好运的是,赵成带着赵氏的剑手,那是赵氏一族,赵恨的弟子。

    晋国时,三家分晋,当时,就是赵魏韩智。

    由于智伯和赵襄子不和,两人争斗,本来赵襄子是死定的,他没有智伯的实力。

    可问题在于,智伯这个人虽聪明英武,但没有定性,在性情上有些大大咧咧,有时他自己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加上四家中,他的实力最强大,结果,更加的目中无人了。可是由于他强大,也就没有人在他的面前说话。

    智伯独擅晋国大权之后,更加不可一世。他在蓝台与韩康子、魏桓子宴饮,竟在酒宴上戏弄种康子,并且侮辱魏桓子的家臣段规。有人进谏,说这样做恐怕招夹祸患。智伯大言炎炎,说:“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

    同时,智伯的贪相充分暴露。一方面为自己广建宫室,还向别人吹嘘说:“室美夫!”一方面公然向韩、魏、赵三家索要土地。韩、魏两家顾虑智氏的强盛,不愿公开与他作对,又寄希望于智伯多行不义,广树敌人,故各将一个万户之邑献给智伯。及至向赵氏索要蔡、皋狼之地,却碰了钉子,并由此而引出一场大战,结束了智伯兼并三家的美梦。

    向三家索要土地,这种做法显示出智伯的贪婪,但究其实质,却是智伯要逐步吞并三家的开端。少量的索取,为蚕食的方法。

    一旦蚕食受阻,变而为鲸吞。赵氏竟敢不献土地,智伯便大兴问罪之师,并率领韩、魏二氏,攻伐赵氏,意欲剪灭之而占有其地。

    赵襄子看到形势不利,退保晋阳,智伯率三家兵围攻晋阳。

    智伯围城一年有余未能攻克,又引晋水为助,水灌晋阳,城中变为汪洋泽国,“沉灶产蛙”,灶瞠成了青蛙的天地,城内人们只好“悬釜而炊”,吊起锅做饭;又没有粮食,竟至“易子而食”。

    眼见晋阳被水所困,“城不浸者三版”,赵氏指日可灭,智伯踌躇满志,带着魏桓子、韩康子巡视水情,忘乎所以地说:“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

    魏桓子和韩康子听了这话,心下顿时起疑,魏氏想到汾水可以灌安邑。

    韩氏想到绛水可以灌平阳。

    结果,赵韩魏三家联手,智伯尚沉浸在胜券在握的幻觉中,魏、韩两家已动手杀掉智氏守护河堤的军兵,大水反灌智伯军,军士救水乱作一团。赵襄子率军出城正面攻击,魏、韩两军侧翼夹击,智伯的军队大败。智氏全族被诛灭;智伯被杀,还被愤恨不已的赵襄子将头颅漆为饮器。

    此后,方为智伯所厚的豫让出现,开始了刺赵。

    遗憾的是,豫让虽是天下有名的名剑手,可赵氏一族本就是名将辈出,从祖上起,就精心挑选着精干的手下,组建了专门负责赵氏的剑卫。这批剑卫每每总是阻止了豫让,使豫让最后没选择下自杀。

    不是赵氏手上有着这样一支精锐,赵氏也不可能和智伯做对,并在晋阳里坚守了整年。

    现在,这支精锐已经不复初观了,但仍以另一种形式保存了下来,就是赵氏的武馆。

    而赵恨,正是赵氏族内的一名天才剑手,传说,就连齐国卫仲也是赞叹不已。

    此行,也就是他的弟子护卫着,这些人一个正常都是可以杀死二十名普通士兵的。所以,赵成带上的这批剑手,威力等同于两千名普通的士兵。

    赵恨的二弟子指尖眉道:“大人放心,有兄弟在,纵是秦国兵来了,我们也能护卫住您的周全。”赵恨一共四嫡传大弟子,大弟子卫薄,是一名卫人,现在齐国游学,经过赵恨的同意,他可以向族中前辈卫仲子求艺,也就是深造。二弟子指尖眉是一名孤儿,同时也是最最忠心于赵恨的弟子,赵恨引为心腹,如果不是这件事的重要,赵恨是舍不得派出他来的,也是因为这件事的重要,所以赵恨才派出了他来。

    赵恨的三弟子据说是赵国的侯女,但赵种一共有三个女儿,没人知道那位三弟子是哪一位侯女,至于赵恨的四弟子,可以说天下没几个人知道,据说,只有赵恨自己知道。

    赵成对指尖眉的话是放心的,他相信指尖眉的剑术,此君的剑术之高,常人难想,可以一剑借用腰力斩断人腿粗的木桩。不要小看这一点,在后世,日本剑术的一个考核标准,就是武士用剑劈斩树桩。

    粗到一定程度的桩不是什么人都能劈断的,一定要有相应的劈力和腰力才可以。

    普通士兵和指尖眉对手,指尖眉一剑就可以把他连剑劈死。

    也许你觉得这很简单,但这一点,就连现代社会,也是有一定的难度。

    中国早时曾拍了一部武侠片,叫什么七星碧玉刀什么的。里面就是说一种借用手臂腰力发劲的方法,可以加快出手的速度,把敌人的武器劈断,这还能简单吗?

    整个日本剑道最讲究的也就是加快出手出剑的速度,以速度来发挥力量。

    而这一切,都是日本从古时候,向我们中国学的。

    赵成摇头苦笑,他自不担心别的,只是他知道,自己带的这百车财物太过贵重了。

    二十车盐,六十车铁,十车丝,十车帛。

    这是一个什么数字?

    它足可以买下西豲全部的畜兽!抑或说是,这是赵国出手最大的一宗。

    刘羲从猗梁那里得来的好处是什么?不过是十车多点的盐铁,这已经是很大的一笔收入了,可是看看,到底是一个国家,出手就是大,纵然是商家,也是比不了的。

    带着这笔财物,到哪一国去,都可以改行当大商了,所以赵成是很注意的。

    赵成的担心指尖眉也是知道,事实上,他已经打发了一队打秋风的马匪了,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在他觉得,只要不是秦国的军队出动了,谁能奈何得了他?

    就在此时,赵成叫了:“大师,大师……”

    指尖眉道:“别急……”只见远方的尘土飞扬,这正是有人向这里赶的迹象。

    赵成道:“大师,这回人不少吧……我们是不是……”他是说赶快车跑路。

    “哈哈哈哈……”指尖眉大笑:“倒要看看是谁……”他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对方人并不多,也不过是和他们的人数相当,如果是大队人,不会只是这一点尘。要是步兵,那更不可能,步兵的起尘更是大得惊人。

    “好像……”一个卫兵道:“有点不对……”

    看一支队伍,要看的,就是旗号。

    在秦国,当然是看秦人的旗,可是这不是秦国的军旗,而是一面面绿旗。

    第一面旗是一轮太阳中待着三足鸟。第二面旗是两只小猫似的老虎。第三面旗是绿底的飞马旗。第四面旗是一面长幡,垂下来八个字!“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至此,还有第五面旗,那更让人好笑了,居然是憨态可掬的三只小熊。

    最先的是秦民,他们是带路的,这时,众人还不怎么在意,因为这些人怎么可能怕秦国的老百姓呢,哪怕是好战的,可老百姓就是老百姓,不是说放下锄头就可以拿动兵器的。在指尖眉他们的面前,这和找死没有区别。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那些打旗子的骑士,原来,当先的秦民并不是打旗的士兵。

    后面的骑兵在向前赶,已经看见了,不需要带路的了。

    刘羲大喝一声:“放面甲!”

    众骑士把各自的面具放下,刘羲一共定制了鼠、牛、虎、兔、马、羊、龙、蛇、猴、狗、猪、鸡十二面相面具,还有美人面、鬼面、哭面、笑面、象面等等。

    这一下子,连驴车上的童子军也放下了面具。

    顿时,如同百鬼出门一样,用刘羲的话说,就用这个样子,还吓不死你?

    指尖眉等人顿时拔出了兵器,赵成道:“且慢……”如果能说,还是说得好。只用看的,赵成就明白这些人不是好对付的,万一出了个什么好歹,那可不好。

    指尖眉等人把兵器摆在正面,以备到时可以一下子把剑拔出来。

    刘羲的铁骑冲到了面前,刘羲很顺利的止住马,后面的骑士依次如是。

    一支支刺枪从马上垂下,直指着赵成众人。

    刘羲高声道:“我是大秦东骑部的族长,这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大秦国土,现在,我怀疑你们有不正当的商业行为,要拘留审察,你们听话,如果没事,一个个都可以走人,但要是打牙根蹦半个‘不’字!呀呀呸,全都要死在这里,爷爷我是管杀不管埋!”

    赵成心里暗暗发苦。

    本来不大出营的刘羲是不可能会发现他们的,但没想到的是,那些老秦人跑出来报信,知道的刘羲当即点兵出来,这可是一笔大财,焉有不发之理?

    正此时,几声喝响,五十一只小熊已经列好了阵,这速度让人看得头皮发麻,从下车,到排阵,只是刘羲说那几句话的功夫,这个速度叫一个恐怖!

    “这位大人……”赵成上前一步:“我想,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是本分的商人呀!”说着,他的人欺上前,用一支袖子掩着,把一袋金子给刘羲,里面至少有三块金饼。

    可惜,他并不知道,他遇上的人并不是这区区几块金饼能打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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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指尖眉的下撩斩

    “本分商人?”刘羲收下了钱,冷冷看着这个人,这个一脸陪笑的年青人,道:“这一点点钱,可证明不了你是一个本分的人,它甚至证明不了你是一个活人,也不能证明你是一个人,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变得妈妈不认得,不,不要说妈妈了,你自己到头来也不一定能认得,你说,谁能认得一堆屎呢?是不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在最短时间里吃了你,不要三天,我就会拉一泡屎,你说好不好?”

    赵成头一晕,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半路上会出现刘羲这样一个人,由于东骑部出现的太短太短了,而这个部族也太小太小了,谁能想到一个区区几百人的小部族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呢?如果是一般的小部族,阖族上下,也就是只能凑出一点点的兵,那样,得出来的兵不会超过一百,要知道,一个十万人的大部能战的士兵也就是万把人。

    因为,这里面还有老人,这至少要占五分之一,还有女人,女人一定会占大部,还会有小孩子,这又要去掉一批了,就算是如此,还有不能适龄的,也就是说四五十岁,不算青壮的,那样一来,可说是主战力的青年,也就可想而知了。再说,你不能把那些人都算成军队,总要有人保护族内,还有人要劳动的,放牧的,干粗活的,如此,一个部族能拿出的军队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东骑部是一个大怪物,他的主力人口是小孩子,男孩子和女孩子。这就占了四百以上,壮年劳力一百人,还有专门的武力人员。

    所以,东骑是一个可以一下子拿出一百人的战力部族。

    平常,就算是一个百人的战斗部族,也是无伤大雅,对于赵国的这些剑手来说,这些人算什么?连屁都不如。此时,草原部族还没有进化到全弓战士的习惯,主力武器和中原人一样,是刀具,可能还有尖木棍,牛骨刺等。

    那样的军队如果和赵氏武馆的这些弟子动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但,现在的这里,是刘羲一手带出来的军队,可能,如三只小熊这样的军队人是小了点。可是对于军队你不能那样看,刘羲的军队是一支地地道道的军队,再小的士兵也可说是一个兵,他们行动整齐划一,五十一人如一体。

    这是集体的力量,绝对不可以小觑。

    假如这支军队和赵氏武馆的人一对一,打斗,那叫找死。

    但是现在不同了,五十一个小熊是不会和敌人打一对一战,他们只会组在一起,那样一来,情况可就不同了,这五十人会让这些剑手知道什么是有组织胜无纪律。

    故而,虽然赵成有一百余剑手。可刘羲还真是一点也不了他们。

    赵成犹豫了一下,道:“大人,你想怎么样?”

    刘羲扬手给了他一记马鞭。

    刘羲的马鞭是用山藤制的,用细绳箍住把柄,再浇上鱼胶,包上驴皮,柄尾有一个马尾编的环,可以吊在中指上,在鞭梢,绑着马鬃制的响儿。

    现在,赵成的脸上就多出了一道鬃刷赤的印子。

    “交出你们全部的钱,还有货,还有,给我留下十个人头,因为你们是坐间,所以我要一个可以交待的人头数,不然,我说抓了坐间,口说无凭吧?当然,你们是可以走了,做为对我仁慈的体现,我可以大方的允许你们穿着你们的内衣,当然,外衣一定要脱,你们的衣服也是值钱的,还有靴子,走路对你们有好处,相信你们这种可怜的样子,一定可以得到很大的同情分,到时,你们的主子也就不会怎么过于的处置你们了。”刘羲歪头想了一下,道:“对了,十个人头太说不过去了,那不是正好的出奇了吗?再加三个吧,纵然是三个,对你们这些人来说,也只是十分之一左右,你们可以抽十一签,抽到的人自杀,我们再来制造伤口,怎么样,这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吧!”

    “大人,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赵成一边说,一边后退,他知道,事情可能无法善了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在这条路口上多了一个东骑部这样蛮不讲理的部族。

    不过,赵成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部族,看这里士兵的装备,怎也不是一般人吧。

    赵成觉得,有必要的话,回去向赵成侯汇报。

    知道不好的指尖眉一众已经到了刘羲等人的身边,他们一点点的欺近,由于刘羲军人人面具,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的表情,不知道他们想什么。

    刘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他竟然从马上跳了下来。同时,他还把手向后摇了摇。

    这是一个暗号。

    手势一发,三十骑顿时向后飞奔,转眼间就退开了去。

    这是必然的,骑兵的优势,就在于速度。

    当骑兵停下来后,就有可能和对方杀成平手,一般来说,有的时候,骑在马上,不一定就能干过地上的步兵,秦国有骑士剑法,但那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和魏人拉近拼命的距离。

    刘羲精通古今战法,他当然知道如何更有效的运用一支骑兵。

    诚然,一支骑兵在和对手激战时,骑士骑在马上挥兵器向下劈斩,那的确是一件占上风的事,从心理上也可以给对手威吓力。但问题是,如果对手有胆子还击呢?

    一旦骑兵陷在步军中,还不如一个人呢,那一个人还能跑跑跳跳,人骑在马上,怎么跑,怎么跳?还不是变相的给马綑死了?

    所以,骑兵的作用只有三个。第一,短途的机动力,这一点在古时最好,因为古时对长途急行军不是很注意,所以骑兵给人的感觉就是追不上。

    第二,可以骑射,由于骑在马上,在弓的条件相等的情况下,骑兵可以借助马的高与马力发挥出比普通步兵要更加远的射程,也就是远程打击。这也是中原王朝一旦用了弩,骑兵的优势就大跌的原因。

    第三,就是马匹飞奔的时候,那风一样的速度,这种速度可以化为伤害力,在那高速中,你不要用力劈砍,只要把两把刀抓着放在手边,风和马会让它们自行的去切割对方,那种感觉不压于你过生日切蛋糕,无论蛋糕有多厚,在刀下都会分开。

    这三样没有一样是要求骑在马上原地和人劈砍的,如果有人那样做,和脑子里进屎一样。

    所以刘羲一声令下,三十骑兵向后退去,他们在远处,那是一个必要时就会发动马力的距离,一催之下,马会风一般的冲过来,这种极短的距离,马速能加到最快。

    可赵成不知道,事实上,在此时,中原大国仍没有全面的丢掉车战术。

    真正变的是齐国和魏国,这两个国家开始发展步兵。

    燕国是老牌的战车国,但现在燕国也有一定的骑兵了,不过那是给赵国人给逼的。

    赵国虽然已经开始大量的用骑兵,但事实上,此时的赵人并没有加大对此的建设。骑兵立功无赏,一切的一切,还是战车兵。这让赵国虽有骑兵,并且也有战力,可士兵并无多大的战意。

    至于楚国,他们还保持着万乘的规模,所以,想在骑兵上有所建树,是难。

    南船北马,此时的楚国,在水军上有一定的成就,不过,那是楚国吸收了吴国的根基,在此,船之一物上,过去的吴国倒是留下了精彩一页。

    只可惜,吴国先后把目光放在了陆上,他们先是和楚国在陆上争霸,后来又和越国打,最后,又和齐国,晋国打,打来打去,最后国力给打光了。

    一直到了亡国,吴国再没有什么建树了。

    楚国得到了吴国的水军后,有了一定的发展,但仅此而已,楚人太喜欢安逸的生活了,多一点的变动,都和要了老命一样。

    这也是吴起在楚国要变法,结果却是给射死了的原因。楚人自己不想变,你硬是要变,人家还没到如秦国这样不变就要亡国的感觉,怎么变?

    直到最后,楚国也是半新不旧的,吴起的变法只完成了一半,后来屈原的变法仍是一个半调子,最可悲的是,屈原的变法因为和秦人错误的一战,虽然给秦人带来了损失,可一样把楚人的元气给用光了。

    此后,楚国再也没有人有兴趣提变法,直到楚国的灭亡。那时,想变也是不可能了。

    刘羲叫走了骑兵,这种行为却是给了别人误会。

    这一点,在指尖眉的眼里,就是一个机会。

    杀他的机会。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敌先杀皇。这个道理,不是我们现代人才有,古时候的人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两军打仗,主要,就是对阵慢碰,为的,就是看对方军阵的破绽。

    一旦露出了来,立时发大军杀之。这也是古时候两军交战往往打个不分不休,难解难消。可分胜负时,往往又只在那一瞬。

    在指尖眉看来,他固然有很多方法攻击刘羲,可问题是,刘羲怎么说也是骑着马,如果他用逆刃法反手拔剑,的确可以先一步削断刘羲的腿,可刘羲也可能一剑劈开他的头。

    所以,指尖眉的想法是跳起来,一剑狠劈。

    现在,刘羲从马上跳下来了,那还不是个好,指尖眉立时就想杀了他。在指尖眉看来,只要一剑杀了刘羲,这些人就不足为道,穿得吓人有什么,指尖眉行走北地,见过很多胡人胡俗,他们披头兽骨,散头乱发,比刘羲好不到哪儿去。

    “过分吗?”刘羲笑道:“我却是不觉得,”他拍拍下体,下流道:“有本事,变成个美女,咬我呀!”

    赵成道:“士可杀不可辱!”

    刘羲一把将半角钻云枪扎在地上道:“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就在此时,指尖眉大喝道:“要死你先死!”在他的怒喝同时,拔出了自己的剑。

    这是一口弧形剑。

    在古时,只要是两面开刃,就是剑,下弯也好,上翘也罢,都一样。

    此时,指尖眉已经在赵恨的指点下学会了用这种剑形,因为这种剑形可以让剑出鞘时加快速度。现在,这种武术在日本叫居合剑术。

    因为刘羲在马上,所以指尖眉不采用下撩斩,可是,现在刘羲不在马上。

    下撩斩,是武术中一个阴狠毒辣的招术。

    一剑从下面来,又阴又狠,恶毒无比,这样的剑法,理所当然,会出现在古老的中国。

    因为这种方法让人防不胜防。

    剑尖在下方,由下而上,让人不宜看出,一个不小心,就会给破了下裆,由此,一般来说,不宜轻用。把老二给斩成两半,可比斩胳膊斩腿还要严重。

    电视里嬴虔另肯给给胳膊给腿,都不肯给鼻子,可想而知,何况老二乎。

    给劓了鼻子,嬴虔苦忍二十年报仇。

    如果是老二,他怕是会当场起兵造反。

    可惜,这一招剑法斩的是刘羲。刘羲是谁,他是杀手中的杀手,就武功来说,几千年的知识可以让他远远的站在前面,区区一记下撩就想伤刘羲,这可不是笑话么?

    刘羲脚跟打脚跟,左右一碰,身子一旋,滴溜溜地就转开了,不过,只是转开,一经避开,刘羲立时出手,他的人已经离开了半角钻云枪,五指箕张,修得短平的五根手指立时扣在了指尖眉的手腕子上。

    “呀——”指尖眉大叫,他的身子方要动。

    刘羲突然出脚,这一脚踢在指尖眉的小腿外侧,指尖眉立时失衡。

    这一个失衡,下盘就用不上力了,也就是说,指尖眉想跳也要慢半拍。

    这半拍能做什么?

    刘羲另一只手也抓在了指尖眉的手臂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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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完美的屠杀

    梦入神机大神曾在小说龙蛇演义中,说了一招拳法。鳄鱼剪尾!

    这一招法是一手抓左一手抓右,然后发离合劲,就是用抖身法,把身子一抖,分出两股劲,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这叫离合震劲,胸部,肋部,骨肉挤在一起发力,以肩带肘,以肘带腕,以腕力注入指上,扣紧了,再一分。

    抓胳膊断胳膊,抓腿断腿,抓住下半身两只腿,从中间都撕开来。就是抓着胸,也能把膛肚子扒开来,让你肚破肠流!

    在小说里,王超以此招发力,把周柄林给废了。

    刘羲现在抓的是指尖眉。可惜,他两只手抓得都是指尖眉的手臂。

    如果,刘羲抓得是指尖眉一只肩,那么刘羲也就可以重现王超的这一记鳄鱼剪尾了。

    但由于刘羲没有抓住,所以他办能换一个招法。

    刘羲用的是——狂蟒翻身。又名,地龙打滚!不要看名字好听,中国拳法就是这样,你觉得一个好听的名字,但招法其实很简单的。

    刘羲的这个招法其实就是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臂,然后整个身子打一个翻旋。横着这么一转,用整个身体发劲,其劲用于对方一臂。以整个身体的力量发力于对方一臂,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人都是有关节的,有的比如正常情况下,手臂不能反转,手肘不能倒打转,头不能转到背后,膝盖不能上卷,手指只能向内卷握成拳,不能反向卷屈。

    所以,刘羲这一转,就是整整的三百六十度打上,也许四百度都有了。

    在极短的时间里,众人听到了一声的轻响。

    指尖眉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剧痛,这股痛来得是这样快,快到了他想不到的地步。

    所以,当手臂给刘羲一下子轴断了时,这还没有升到最高的痛一下子嘎然而止。

    不过,还有一点点,指尖眉的手臂和自己的身体还有一点点的相连。

    刘羲没费一点劲就全扯下来了,这让指尖眉最后感觉到了一种感觉,手臂皮肉的最后一丝相连断开了,由于这一拧的太狠,指尖眉的筋都断了,所以这也算是幸事。

    手臂和指尖眉完整的分开了,这是一次完美的外科手术。

    “哈……”指尖眉发出一声吼,他的声音发出的太快了,然后就向后退开。

    刘羲民一点也不停的把他的手臂给丢开,手一回就抓住了自己的半角钻云枪,足往后打,一个倒踢,手上再耍一个小动作,刘羲成功的抄回半角钻云枪。

    此时,众人才发现指尖眉的伤,没有多余的话,众武士不是没有见过风浪,纵然这一次是如此的出人意表,他们也一样如常的扑杀上来。

    和指尖眉的想法一样,他们都知道,刘羲是头,杀了刘羲,一切就结束了。

    但,刘羲是刘羲,刘羲的身边还有五十一只小熊。

    由于刘羲的教导,三只小熊步军团已经把跑动刺击练到了极点。所以,不用刘羲废一句话,本来就是把兵们拉出来开打的,加上入山的训练,还上一次的对商卫们的战斗,此刻,这些小熊们已经很精于战斗了。

    当百名商卫护卫向刘羲冲来时,五十名小熊也遵守着训练教要,向着这些把注意力放在刘羲身上的商卫们的侧翼冲去。

    至于刘羲,再次让人知道了他的恐怖。刘羲是什么人?一个习武的人,在近代,已经用种种的实际向人们证实了,武术中,剑与枪是武术的王道。相比起来,剑王道一些,但枪不是王道,而是霸道。

    一枪扎过去,刺死砍伤,再也没有比这更经典的形容了。

    更何况,枪法还能耍出棍的招式。当枪抡起来时,可以发挥出棍的特点。

    事实上,如刘羲的半角钻云枪,这支铁枪的刃下,就有着一只铁刺的球形。不仅刃可以伤人,短硬的刺球同样可以砸死人。

    在武士们没近前时,刘羲沉腰错步,点点点,一点就是一刺,一刺就是一命,转眼之间,刘羲就扎死了最前冲的三人。然后,刘羲再退开一步,大枪提起,就是众所周知的绝招。

    横扫千军!一击之下,四个武士叫着给打抽得飞起来了。

    太……猛了,从哪说刘羲的样子都是猛,这种猛让人的心里发寒。虽说燕赵多慷慨激昂之士,但话说回来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秦境,刘羲又发挥出了非人的实力,由不得这些赵人不怕,如果是相当的战力,那是一回事,可如果说似刘羲这样的,那害怕也是常情。

    就是这么一怕,不得了了,刘羲上步出枪,扎!一扎就是一个人,不用看的,只要扎中了身体,不死也是个死,没有一点道理好讲。只要一经扎中,立时后退,没有半点的迟钝与停留,收枪了之后,立时就是一个再度扎刺的机会,这中间没有一点多余,行云流水。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刘羲已经扎死了又四人。

    “杀……一起上……杀……”指尖眉大吼,他不是真想吼,而是痛得一定要吼才行。一条手臂给生生撕了下来,他没有活活痛死,已经是他体质过人的强健了。

    可最先上的是小熊军团,整齐划一的小熊军从侧面向武士们发动攻击。

    不用说的,十人一组,刺击,再刺,再刺,再刺,没有一点的停留。

    并且,小熊军在刺击时,保持了运动步伐,这让他们一直往偏角的位置刺击敌人。

    十人一排,少的话可以刺三人左右,多的话,可以刺上七八人。

    五轮一过,二十多名武士给刺死了在地上。

    不得不说,这个速度太快了,事实上,这个结果也是太怪了,可怕到了,武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实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得成这样。

    他们本以为对方的攻击会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捉对撕杀,或者几个兵打一个,或者慢慢的过来,用兵器捅杀。可不是,刘羲训练的兵不是那样战斗的,他们会走着整齐步子,甚至在必要时小跑起来,让自己在刺击前处于优势的地位,然后狠狠一刺,扎进去后飞快的抽出来,速度之快,你可以看见刺入后再拔出而从伤口里飞溅喷的血。

    并且,这不是一下一下的,是一下连着下一下,连绵不绝,一点也不带停的。

    就是一种暴风骤雨,进攻起来就没个玩,速度之快让人难以反应。

    第一排刺击后会保持进攻,到了五轮之后,他们会顿一下,这前排的人会自动跑到后面去,第二排开始打头,这样,可以轮换着,让刺击保持力度。

    如果不是这些士兵体力问题,刘羲可以把这种刺击保持在百击一换。

    那样的话,没有停顿的攻击,会转眼之间就把这些敌人会部杀光。

    可现在这些小熊只是小熊,个位的小表明了他们的体力也许可以,但耐力不会足够。

    “杀……”武士们大叫,他们是赵氏武馆的武士,如果说,一百名剑手给五十名士兵杀死了,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丢脸没这么丢过的。这可是一名能力杀二十名左右的赵国剑手啊!怎么可能有这样不堪的战绩?整个赵氏武馆又能有多少这样的剑手?前前后后,不过数千,并且,大部分散于各地,于商队,商团,或是某人的座上私客。

    真发生了五十个士兵杀光了一百多的赵国剑士这种事,并且,这还是指尖眉带的队,那么,一夜之前,那些赵国剑手就会名落千丈,成为各国的笑柄。最离谱的是,连赵国剑客赵恨也会丢上大脸,颜面无存!

    赵国剑手先是给打懵了,然后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可人数却是给分开了,他们不再是一百人了,现在,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只剩下了五十多人。

    可真正说来,就算是五十人,也一样可以稳杀刘羲的士兵,但,这些人只是剑手,剑手就是剑手,而不是士兵,他们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想战斗,可是,他们不明白,集体的力量。

    你怎么可能指望一群学着个人战斗本事的人们结合起来组成战阵?

    并且,在这个时候,骑兵们动了。

    骑兵们不用叫的动了,按刘羲的吩咐,他们这时要做的,就是跑起来,把武士们围住,不让这些武士们扩散,不让他们跑开,而是让他们集中起来,让他们面对小熊们的正面或侧面,而和一支精于方阵的军队比起来,个人的武技,是微不足道的。

    武士们给围住了,战马来回奔踏,一名武士给骑兵的铁枪打中,倒在地上,之后立时给后续的士兵用马蹄子踏死,要知道,现在的骑兵可是铁蹄子,踏上去能有个好?

    集中的武士们向着小熊进攻,这是一件再愚蠢不过的事了。

    兵器的长度不对,组织纪律不对,仅凭个人的剑术,能做什么?

    这只是一场屠杀,一场特殊情形下少年兵对壮年剑士的屠杀。

    武士们挥着剑却不能给敌人有效的伤害。

    因为小熊们在刺击的那一刹那,会突然大的踏出一步,这一步会让他们以一种惯性把枪刺入敌人的体内,紧跟着,没有半点停顿,他们就会向后飞退。

    一进一退,就是这样,飞快无比,让武士们一点机会也没有,这是一种杀戮的节奏感。

    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不必多说了,就是那么简单,不停的重复着。

    转眼间,以一种人们意想不到的速度,一百名可以战斗的赵人武士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小熊们目无旁人的开始在一具具倒下的躯体上刺着,他们会刺两个部分,一个是身体的心脏部位,刘羲已经用解剖告诉了他们,那是个必死的要害。还有一个地方是头,就看着一只只刺枪这样的刺击着,幸存的没有战力的赵人们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赵成哇的一声,立时就吐了出来。

    现在,仅仅剩下指尖眉,赵成和赵成的副使三人了。

    指尖眉眼见这许多的师弟们死去,悲痛以极,尖叫一声,飞扑向刘羲。

    刘羲冷哼一声,半角钻云枪飞手而出,狠狠钻进了指尖眉的左小腿,翻手拔出,再刺入右腿,两扎之下,纵是剑仙一流,也是行路难。指尖眉应声倒下。

    几名小熊过来,抓着枪,就这么,把名动大赵的名剑师指尖眉活活扎成了筛子。

    赵成大叫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大赵使者,我是大赵使者……”

    他这一叫,秦民们笑开了。

    原本,他们并不确定这些人就是坐间,所以他们还请刘羲,当然,他们没有留意事情会成了这个样子,更没想到刘羲的态度会这么强硬,一下子就打了起来,也没有想到战斗会是如此的结束,这与其说是一场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屠杀。

    不过,那可以说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现在赵人已经承认他们的坐间身份了,这意味着,这些秦民有功,当然,他们是不指望从国府得到好处的。当时,秦国的国府十分没有章法,不是这个原因,公孙鞅也不会搞徙木立信了。只不过,秦人实诚,如果赵人不是坐间,他们是不好向刘羲要好处的。

    而现在,百车的财富等于归了刘羲,刘羲会收为己有,这很正常,当然,如果刘羲愿意给国府一部分的话,但给多少,就看刘羲的心情意思了。

    刘羲微微笑道:“好,不杀你!”他说着,手臂一送,长长的半角钻云枪一下子没入那名副使的胸中,刘羲单臂一挑,就把那人高高挑起,随手一丢,就是一具尸体,天也不知道给丢到了何种地方。

    赵成大叫:“你说了不杀我的。”

    刘羲道:“我杀了么?”他冷冷看着这个人,道:“提问,回答,答错了,我也不杀你,我会让我的手下当场拉一包屎塞到你的嘴里,让你吃下去,你可以不吃,但我会用强。”

    赵成怒道:“你是疯子!”

    刘羲反手一耳光打落他两颗牙齿:“错,现在答第二个问题,你这一行,是要做什么?”

    赵成犹豫。刘羲冷笑,回身道:“人来,不让他吃屎了,扒下他的裤子,每个人轮着干他**,一个也不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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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凯歌而回

    同性恋在战国并不是没有,但为大多数人厌弃。

    特别是阳刚十足的秦国,更是如此了。

    可刘羲只是吓吓赵成,他不会那样做,不过,他会做得更过分。

    但此时,赵成已经吓坏了,你能指望一个从事文官的赵国官员坚强到哪儿去呢?

    “西豲……是西豲……君侯令我游说西豲反秦……”赵成说出了一切。

    “你的命可以保住了。”刘羲的话让赵成放心。但他不知道的是,一转脸,刘羲就叫过了刘大:“你知道怎么做吗?”

    “请军主训示!”刘大把腿绷得笔直,一个标准的军人姿势。这种军人化的力感,让每一个秦民都咋舌不已,他们没想到人可以成为这个样子,这还是人么?如果他们知道科幻片,就会把这些小熊看成机器人。

    “手筋脚筋,眼睛耳朵,最后,还有声带,我在解剖里面挑出来给你们看过,你们知道什么是声带吧?”刘羲在刘大的身上拍了拍。

    刘大点头道:“军主放心,刘大明白了。”竖起中指和食指,刘大敬了一个步兵礼,然后就带着几只小熊和赵成走去。赵成知道不好,大叫:“你食言,你食言……”

    “不要胡说!”刘大道:“军主是不会食言的,只是你自己大意罢了!”他说着拔出了短剑,几个士兵过来帮忙,三下五除二,就将赵成弄得个生不如死。

    至此,赵国使团再不复存,不过东西,却是全入了东骑部的手里。

    十五在一匹匹的马里面挑着,他翻看着一匹匹马的牙齿,然后选了一匹老马。

    所谓老马识途也是战国时齐恒公的故事,当时齐恒公的军队迷路了,管仲便让士兵选军中的老马,然后放任而行,大军随后,果然找回了道路。

    此时的赵成生不如死,但幸运的是,他再也不用多想了。一根针就可以刺瞎眼睛,你也许会觉得这样很痛,但事实上,那只是一个酸痛的小插曲,很快的,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人心里上的恐怖。然后,那根针还会刺聋耳朵,也就是耳鼓膜。我们都觉得这样一定很痛,但真的,那不痛,至少不会是你想像的那样,就好比我们有些人怕打针一样,但打针真的痛吗?我们只是怕那个过程而已,真正打起来,当打完了之后,你也许还感觉不出来呢。

    可有一样就可怕了,那就是割脖子上的声带,小熊们虽然了解,但那时人的脖子是给割开的,所以,现在他们也要再割一次,这就真痛了,但脖子处没有太多的血管,只是割开皮看看,然后挑出声带,用青锋剑割断。

    最后,是挑筋,这可是技术活了,一般来说,还真不是普通人擅长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斩手斩脚就是了,可那样会造成大出血,会让这个人死去,那不是刘羲想要的。

    刘羲要吓人,就一定要拿出个活的人来才可以吓住人。

    吕后对戚妃就是不下死手,她要戚氏在死前受无尽之苦,所以把戚氏做成了人彘之后,戚氏活活痛杀了三天,最后是痛死的。

    刘羲不要赵成痛死,那是心理上的恐惧,一旦人到了那个地步,反而不会再让他的恐惧升级了,因为他的恐惧只会由他的形像传回给别人。

    所以刘羲采用了这个方法,都不是很痛,但,从此之后,只要赵成活着,他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说话,手脚也不能正常的动,那么,在大脑没有过度的刺激情况下,他会怎么样呢?很简单,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他甚至不会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在什么地方。

    赵成给放在了马背上,没有人再有兴趣看他一眼,连下手的小熊们也是不忍再看。

    虽然小熊们做出了这些,但他们也是知道这样的后果的,人心都是善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但他们都控制好了自己的感情,这是一个大争之世,这是战国,在这个时代,人的精神是很坚强的,不像后世,当警察的开一枪打死个犯人还要看半天的心理医生。

    “大河……”刘羲高声喝叫。

    那大河高兴的过来,不过,神情上还有畏惧。

    老秦人一向是大胆,但大胆是一回事,可也要看看对象。

    刚刚指着手下杀手一百多赵国一流剑手的刘羲,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可以形容。

    大河从心里对刘羲畏惧,更何况,刘羲还有一个官身,定戎令,他是官!

    你可以瞧不起一个小小的定戎令,但你能瞧不起一个刚刚带队杀人如斩草的定戎令吗?

    “大人……”大河虽是骑在马上,但他的身子和刘羲高高端坐的样子,却是天壤之别。

    “不错,你们这次做得不错,他们的确是赵国的坐间,和一般打探情报的不同,他们还从事非法武装,非法挑拨我大秦内部与老戎族的和谐事业,罪大恶极,所以,对这些人,本官就没有送交国府,而是自行发落了,总之,我大秦不能让敌人小看了,要让他们知道,在我大秦闹事,就要付出代价,你明白吗?”这时的秦国法律不全,很多事,都是由官员自行决断,然后上报,所以刘羲做的虽不是很合法理,但说起来,也算说得过去。

    就算到时候有官家县令来人察问,也是没有关系,刘羲相信,这些老秦人会拿他当自己人的,只要自己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是一个花头,刘羲当然会耍好,在大河的应声式回答下,刘羲爽朗的笑了,秦人喜欢直爽豪放的人,刘羲正在扮演这个角色。

    “秦民大河等一干人等,举报有功,我大秦有功当赏,人来,取一车盐,两车布,赏!”

    也许,你会觉得,刘羲收了这百车的财物,分出了这三车,是少。但是错,在战国时,这笔财富绝对不少,对于这些秦民来说,更是不小的,本来,这笔财物,刘羲就是一口独吞了,这当然不行,但刘羲可以给他们一点布币,再多给几枚老刀,那样的话,这些秦民也就可以满足了。

    可刘羲不是,他给出的绝对是多,一车盐,就可以让这些秦民快快活活的生活上三年,因为,盐之所以贵,就是因为它真是贵呀,一般人吃东西,哪有个盐?更不要说油了。你要说吃油,好,可以杀畜来弄,但你要说盐,只有买,可买的人都知道,那是天价,一般人用盐,几乎可以说是数着粒子吃的。

    所以,在战国,包括后世,因盐而富的豪商,比比皆是,盐贵如金,也就是这个道理。

    在后世,一个词经常出现,私盐。因为盐的巨大利益,所以,国家一向是把盐务抓在手里的,但光是国家的盐够老百姓吃吗?永远不够,这就要私盐了,盐利之大,可见于此。

    你还能说,刘羲给出的这一车盐,算少吗?

    还有两车布,这两车布与其说是布,不如说是丝帛,也就是丝帛,这可是只有大富人家才用得起的,秦民们只要把这些丝帛买了,就又是一大笔钱,拿着这样一笔钱,此中所有的秦民都可以给自己买个媳妇了。

    在秦国,媳妇的确是以买得为主,因为当时的地理,同族通婚是不好的,可隔族又往往成仇,所以老秦人一般都是攒钱,然后用来买媳妇。

    电视剧里庞涓大力买秦国的女奴,就是这个原因,他知道,秦人的女人多是买的。

    “大人……这……这怎么使得……”大河怔住了,他身后的秦民们也呆住了。

    这笔财太大了,对于普通秦民来说,是这样的。

    “你们举报有功,理当受赏……不过,诚然如你们所说的,给你们的这是多了点……”刘羲说着话,把风头一转,摇头叹道:“可是话又要说回来了,看看你们身上,这衣服得十年了吧?改了又改,补了又补,瞧瞧,这料子,一拉怕也就破了,老秦人穷苦,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可有什么办法?我不能用我的钱白给你们是不是?但话说回来了,现在你们有功,这里的财呢,又大了一点,我分你们多一点,也是我的心意。我老秦是穷,但不会因为这笔收入而富,与其如此,不如让你们多拿一点,该娶媳妇的娶了,看看你们,都是光棍吧?”

    刘羲的话惹起秦民的笑声,但这笑声还有着泪。

    这里的秦民可怜到了,有的精力强的,甚至会弄自家手畜,这是一种可悲的行为。就和外国牧羊女有时候和自己的羊发生性行为一样。我们也许觉得荒淫,但那何尝不是一种可悲?妇女没有性知识,乱来,男子没有发泄的渠道,说实话,没成同性恋就不错了。

    当然,这里没有成为同性恋还有一个原因。

    有的人会用厕筹。但有很多普通百姓不用。他们不用厕筹,甚至不用草,拉完屎,迎风吹一吹,也就凑和了,这样一个屎屁股,有几人会有**花的兴趣?

    所以,这些秦民的发泄主要就是自家的畜了,比如说牛,马,羊,还有狗。

    不要觉得这些事可耻,当你过着秦人的那种生活,你也就明白了这种苦。

    说秦人好私斗,这何尝不是心理**不能发泄而积压下来的精力过盛?

    在当时,刘羲拿出这笔钱,给了这些秦人,对于这些秦人来说,这种恩德,不是用语言来形容的,也就意味着,一旦有人说刘羲以这些财富济民,那刘羲反而会有罪,或是说,刘羲承担着这种罪名。

    不过,这个代价值得,这意味着,刘羲一下子收到了这些小伙子们的心。

    为了刘羲,以秦人的性子,他们可以去死!

    而这些秦人当然不会独吞这些钱,他们会给他们的村老,里正,然后进行分配。

    别的不说,在一个村子里,最最紧要的是什么?就是传宗结代。

    所以,当这些秦民把这笔财富交上去,他们会得到他们的女人,但村里也同样会记住刘羲的好,这些偏远的山村,王令不行,一切,都看村里人的意思,所以,刘羲等于拉拢了一大批人,而这些人会说刘羲的好话,就会有更多的人向着刘羲,有什么事,也会相互帮忙的。

    只用这样一点钱财,就可以交好这些秦人,想想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好事。

    刘羲发大了,他在这一点上高兴着。

    秦民们下了马,他们这些本来桀骜不驯的小伙子们现在怀着感恩的心向刘羲磕头。

    一般,在中国,只有大恩才会行大礼,这和小日本动不动就磕头不一样。

    刘羲受了他们的礼,这是必然,刘羲不想搞什么过于的亲民,他亲民,但他同时也要让人知道,他的确是高于人,你高于人再亲民,那亲民才可贵,如果你显得与民一样,再亲民,也只是亲民而已。

    三辆大车给拉到了秦民的面前。

    这些秦民感激着看着车上的一切,这一切,这些,都是他们的了,甚至,包括了这车,和这马。三辆车,三匹马,这又是一笔收入呀!

    “大人……”众秦民们泪如雨下,见过好人,没见过这么好的,原本看刘羲杀人还有个怕的,现在全是敬若神明的尊崇,这样一个仁厚的武者,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好了,好了,”刘羲摆摆手,和蔼地笑着:“回去,告诉你们的父老,因为此行的大胜,本官会在堡中行篝火大会,大庆此胜,愿意来的,尽可来,不用带酒肉,本官全包了!哈哈哈哈……”

    交了小的,刘羲还有见见老的,在一个村子里,老人虽说到了不能怎么动的时候,就会上山等死,但只要还能动,村子里,真正说话的就是他们。

    “大人放心,我等一定到……”

    在秦人的目送中,刘羲带着士兵们回转青石堡,与之同行的,还有九十七辆大车。

    刘羲高声叫道:“兄弟们,士兵们,我的老虎和小熊们,大胜之后,欢庆之时,让我们一路唱着回家……”

    众士兵没少和刘羲学着军歌,一人起头,立时唱了起来。

    “不是我不懂风花雪月,不是我不识倾城倾国,不是我不知花能解语,不是我看不懂天香国色。忘了我,忘了我,一只闲云中的野鹤,身在草泽,胸怀家国,人生能有几回搏。忘了我,忘了我,一支短笛里的牧歌,生命几何,江山几何,原谅我今生的选择。不是我心中古井无波,不是我眼底红尘看破,不是我只会画烽烟长歌,不是我只爱唱铁马金戈……”

    本书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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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篝火晚会

    当天晚上,刘羲真的大开晚会,在校军场里,主要是给士兵们庆贺,但是,堡里的人,一样都有好处,至少,他们的饭菜里面,都有了肉。

    月勾带着女孩们做着饭菜,在分开的两堆篝火上,各自架着一头扒下了皮的驴子。

    刘羲一向重视驴子,他养了很多驴子,但这不是说他就大吃驴子,这些驴子很宝贝的,不能乱吃,这回,是两头老驴,刘羲不能为了口腹之欲而杀小驴子和壮年的驴子。

    这是两匹产奶不足的老驴子,所以,它们注定要死。

    驴皮给剥了下来,那是可以用来熬胶的。

    驴胶一样是大补的一种药品,事实上,还可以壮阳!

    清朝,阿胶药品大行其道,大宅门里的白七爷给赶出家门后就是靠着制胶发财的,并且凭着这份功业,回到了家里,成了白门的家长。由此,可以知道驴皮的宝贵。

    更不要说驴子还可以和马一起生骡子,骡子的作用是最最实际的,当然,肉不是很好。

    不过,驴肉的味道可是好呀。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

    古时代,不吃这些大畜,觉得这些大畜味道不好,是有原因的,因为畜物的大,所以放盐有些舍不得,但刘羲不会有打手,他放开了使盐,还有些用河虾磨成的酱,这些东西放上去,那味道自是不用多说了。

    同时,还有驴骨,骨汤已经成了刘羲东骑部的定性食品,这些骨汤,补起钙来叫一个好。

    刘羲在此时就抓着机会让手下有奶吃,有钙补。身体好,才能成为好兵!

    到了晚上,秦民们来了,一共是两个村里的,一个是老石村的,一个是斜山沟的。

    村民们来了不多,你不能指着他们全来,这些人包括了那些白天的青年秦民,大约五十余人,多数是老人和半老的,这些人都是两个村子里当家作主的人物。

    刘羲把他们请到自己的火堆前,在刘羲的身边,是三十名骑士。

    另一堆火,可就热闹多了,那是小熊们,一个个小姑娘给他们送奶递肉,还有几个小熊在一起摔角扭打玩着,吹叫声不绝于耳。

    但刘羲这边可就静了不少,主要是这里的人都是大肚皮,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刘羲看着他们吃的,自己心里也快活,现在,可以说,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住了脚。

    前提是,自己不会扩张自己的领地,在这泾南,刘羲已经不能再扩了,那样的话,会引起反应,这些秦民们会感觉害怕,所以,渡河,是一个重要的目标。

    如果正常发展,刘羲可以在十年的时间里积下万人的部族,然后开发河北,和义渠争锋,也许会好一点,顺利的话,三十至五十年后,刘羲就可以有五十万左右的部众,士兵十万,那样算来,也可以说是成功了。

    但刘羲要的不是那样,太慢了,身为一个现代化过来的人,自然不想要这么保守的发展,刘羲要的是坐火箭,放卫星,一飞冲天,三年成王,十年开国,五十年内,平灭三国,开创自己的一方霸权!男儿如此,方不至于沦落。

    如果可以一统天下……那似是有点远了,但如果达成了,刘羲就要灭儒禁诗!

    到时,刘羲会开创一个铁血的文明,把战争的精神,溶入到自己的子民心中。

    就如德国一样,把尚武的阳刚加入进去,这样一来,哪怕某一天国家不行了,只要百姓还在,这个民族还有再起的机会。就如德国,在一次大战失败之后,仅二十年,一个第三帝国就站起来了。

    此地,所有的人面前都是一份驴肉,一块白嫩的豆腐,还有一些菜羹作辅,看上去简单,但比这些一天到晚吃菜糊树皮等物的老秦民要好多了。特别是豆腐。驴肉虽好,但味重,如果没有豆腐调和,会失色不少。

    几杯水酒上来了,这是刘羲叫人上山用果子制酿的酒,米酒,那太浪费粮食了。

    刘羲这里不缺肉食,但对于米粮,还是不足,全部的粮都是要进口。

    在此,刘羲更不可能拿宝贵的粮来酿酒了,事实上,刘羲本人也觉得怪,秦国穷吧,但秦国好酒成风,秦凤酒更是一等一的米酒,没有一定的米,是酿不出这种秦酒的。

    几名女子开始欢唱了,她们都是和月勾一起学歌的,在青堡,月勾的身份只是下人,但她却是所有族民们最欢迎的人,这也是她虽得宠,但纵然是猗涟再恨她,也不敢下手杀她的原因,因为她一旦动了手,刘羲放过她,但小熊们和巴武士们不会。

    听着歌,看着舞,夜风徐徐,但抵不住篝火上升腾的暖意。

    刘羲忽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这时,老秦人石曲说话了:“大人……”石曲先敬了刘羲一碗酒,刘羲怀疑他是为了多喝一口酒的。石曲道:“大人,此行,收入财货,必要交公,然则,大人分了我们,如何向国府交待?莫不如……我们还回来,总不能让大人为难?”

    秦兵十五呵呵笑道:“老人家,你多虑了,按秦法,大人可以得到此入两成为己用,余者,上交国府,你们那三车货,大人会从自己的两成中扣下来,不必放在心上。”

    石曲道:“这如何使得?”

    刘羲笑着说了:“当然使得,本官今日一观,老秦人都是穷苦啊,怎么可能再把花出去的钱收回来呢?你们过得苦,我看不过去,都是邻里,能帮就帮了。”

    另一村老木根道:“大人,在下可是不知道了,大人此来,怎么会……一下子……就起了这样大的石堡……还……还衣食无优……大人有何妙法么?”

    刘羲哈哈大笑,道:“法无二也,因为,我之一来,我族下之民,每一人每一天都在做事,无人有一点的空余时间,人无空,所为必有报,老人家,我看了,你们平常种种田,打打猎,有时还去捞鱼,但说起来,每人每天都空出了很多的时候,做那无用之功,我的手下不同,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我会告诉他们要做什么,他们做的一切,就会得到结果,这就是我们这么快就富足的原因。”

    石曲和木根起身道:“大人,小民等受教了。”

    刘羲哈哈大笑,道:“此不过小技耳,本来,地方官就是要教百姓如此,只是我大秦穷,私斗又多,很多事都办不成,在下也是躲在这偏远之地,才能有些成就,相信,新君上位,我大秦的日子会好起来。”

    石曲道:“如大人吉言,大人,小民今日听说了,大人前后两次出动,捉拿敌国坐间,今日,更是以五十步军战百名剑手,不损一人,可是实情?”

    刘羲得意道:“此乃孩子们用心,算不得什么大事,你看,那些孩子们可不就是今日勇士么?”说着更是大笑起来。

    众秦民早早就看见了小熊,由于一是夜,二是不敢想念,现在一见,果然,小熊就是小熊,这些小熊最小的十二,最大的十五,虽然如此,但这些小熊一个个都是油光满面,他们仍显得有些瘦小,可身上却都是精肉,这正是刘羲高强度训练下的结果。用粗话来说,别看我长得瘦,干起架来有节奏。

    石曲道:“如此童子,也可成军,更能破敌杀人,不损一兵,大人练兵有方,可比吴蛮!”

    刘羲听秦民们把自己和吴起比,更是开心,道:“吴起算什么,他是没遇上我,不然的话,我非打得他满脸桃花开,叫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众秦民听刘羲说话风趣,更是大笑。

    木根起身道:“大人,小民有一请,不知可否。”

    刘羲笑笑呵呵地道:“老人家旦请说来,不要紧的。”

    木根顿了顿,道:“我村青少二十人,不知大人可否……”

    刘羲眉头一皱,他立时明白,因为看到自己手下的强大战力,这些秦民想让自己训练他们。因为当时的秦人无时不在战斗,不是和别的国家打仗,就是自己的私斗,在私斗中,两个村,两个部,为了某种原因,打在一起,人多就占便宜,人少就吃亏。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打架,输了的就找同村的人帮场子,一场架打下来,有时还要死人,一死人,那好了,就结仇了,秦人的仇多得数不清,这也是秦国虽强,但国力不张的原因。作为一个国家,它的军队一定要经过相当的训练,但问题在秦国不行。

    一是没钱,二是一旦成军,你可能会在军队里发现你的仇人,这样一来,哪有团队精神?

    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刘羲不想给这些秦民训练的最大原因是不想让自己的练兵法子传出去。要知道,刘羲的方法是经过后世千锤百炼下的结果,传出去,会对刘羲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个影响可大可小,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影响,刘羲为什么要给自己留这个手尾?

    “不行!”刘羲断然拒绝:“本官是地方族长,是定戎令,可以训练本官的部曲,但不是说,本官可以训练你们,本官如果这样做,那和造反还有什么区别?那不是本官的职责,只有在战时,本官才可以保护组织你们,这是本官的权利,本官职小,但不会忘了这一点。”

    定戎令,本来就是秦穆公时,给那些小戎族的一种权利,是秦国的一种法令,但不是说,刘羲可以招训秦民,秦民是秦民,戎人是戎人。比如说刘羲,他现在算得上,也是夷!也就是戎族。戎字在古时就是指兵的意思,是说好武的部族。

    刘羲可以在自己的部族里养兵,但也仅此而已,不是说他可以在秦民中也这样做的。

    刘羲当然想收下这些秦民,但不行,这是一个尺度问题,刘羲对此很敏感。

    在过去,刘羲军训时,他很认真,真到几个女兵给他整得哭了。

    后来上级说话了,你是什么人,她们是什么人?你怎么可以用你的准绳对待她们?

    从那以后,刘羲注意到了尺度问题,愿意和他学的,他会多教一点,其它的,一边去,刘羲甚至不管她们的放荡。在刘羲看来,就是一个糊字,你们想糊,我就让你们糊。

    但这样的结果,是刘羲得到了奖赏。事实上,刘羲能从前线给调到国安局,这里面就是他当年的女兵帮忙的结果。

    见老秦民们讷讷诺诺,刘羲忽然明白了,这些人是想给自己的后生一个保命的法门。

    秦人,永远都在战斗,指不定哪一天,对面的义渠人就会杀过来,这些生活在边境的秦民虽然也一样悍勇,但他们不是正规的军队,所以和那些人打,就算是占了一些便宜,比如说弓和铁器,可一样不行,会大量死去,这也是边民们得到免税和免征的优待原因。

    因为,很有可能,他们是战争的第一线!

    在秦国一统天下的时候,一直以来,匈奴问题就是一个不大的问题,何也?因为在通向秦国腹地的边境上,有足够的戎人,秦人不从他们身上征兵征税,为的,就是他们自己保护自己,也间接的保护秦民,是这些戎人们把匈奴的危害抗过去了。

    秦国的主力兵源,其实就是他的腹心渭水平原一代。

    “老人家放心,本官此来,不会什么事都不干的,不久之后,本官就要兵出河北,到时,此地就成了腹心之地,再也不是边境,老人家不用担心对面的牛顽打过来了。”

    这话让老秦民惊喜和疑惑:“大人……你……你……你要向北?”

    刘羲哈哈大笑,道:“泾水河这么大,为什么要便宜那些牛顽?我自当领兵打过去,怎么,老人家,你觉得,本官打不嬴吗?”

    “国府怎么说?”石曲问。

    “国府?”刘羲淡淡道:“这是两个部族的战争,与国府无关!”

    石曲心中一惊。刘羲这话是说,打仗,胜了,是他,败了,他死,就是这样。国府也就是秦国不会承认这一场战争是秦国的,而是草原规矩,两个部族的私斗。甚至,当刘羲失败后,国府会把他的头送到义渠,从头到尾,国府是不承担一点关系的。

    看出秦民们的惧意,刘羲笑了,他端起酒碗,大声道:“怕甚?喝起来,今天明天,我在今天,天大地大,属我最大!”

    “彩————”老秦人大叫着,一一举杯相迎。

    这时,小熊们闹了起来——“月姨……来一个……月姨……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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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楚国细腰

    月勾是一个特别的人,她的善良和她的美丽,都是她最致命的武器。曾经,她以为她能左右刘羲,但她错了,刘羲会容下她,但不代表,刘羲会给她左右。

    如果是某某白水小说,男的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不管那个女孩是何种身份,然后男孩关心容让女孩,两人产生爱情,那是狗屁。

    战国是一个强者的国家,一个人不管是谁,都要表现出自己强的一面,才可以得到别人的承认。如果刘羲听从了月勾的话,当一个善良的人,那他的结果,也就是带着月勾,然后两个人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就是这么简单,想要再创出一番事业,吃屎都不行。

    那些主角善良然后一统天下的故事,全都是扯蛋!一个善良的人永远干不成大事!

    月勾之所以能活着这样,是因为刘羲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她可以在刘羲的手下发挥她的善良,不然的话,她能怎么样?

    可以说,不是刘羲对她的好,猗涟已经想办法杀了她了。

    但,现在的月勾有了自己的定位。

    她受到所有的人的欢迎,当然,纵是如此,她只是一个侍婢,刘羲的侍婢,这是她不变的身份,因为刘羲得到最大财力帮助的,不是月勾,而是猗涟,还有白露,这才是最重要的,能给刘羲什么,刘羲才会给她什么,不是说月勾善良,刘羲就免了她的奴隶身份,让她当夫人,那是笑话,甚至可以说,现在猗涟不杀她,但刘羲真让月勾当夫人,反而猗涟就一定会杀她了。

    刘羲不变月勾的身份,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关爱!

    这时,孩子们在轰笑着,月勾给闹出来了,她远远的看向刘羲,直到刘羲向她点头。

    于是,月勾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知己又红颜,大河绕青山,莫道日月长,只恨相逢短。春风渡关山,明月照无眠。两地相思苦,一世回望甜。一只孤雁云天路,万千寂寥写长天,是谁一曲灞陵柳?如梦如幻花飞满天,风华绝代总是乱世生,江山不负美,美人如江山。”

    刘羲微微一笑,在这歌声中,起了身,他已经吃好了,向着青堡而去。

    在青堡的地下,有一间浴室,这是此堡中最机关的地方。

    刘羲在外头解下了衣甲,自有侍女会给他送到主人间室,然后,侍女们会给衣服架起来,在下面点上香炉,用艾草蕈烤。这样,一来可以去除衣服上的味道,二来,可以免生虫虱。

    浴桶是用石砌的,有根在底部的铜管可以放水换水。

    在下面,可以升火给水加热,人要穿着木履进入,在桶里有一张小凳,可以坐着,还有一方斜板,同样可以靠着,舒服无比。

    一般来说,古人是不爱洗澡的。这也许会让人觉得怪,其实不然,因为洗澡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比如水温,比如洗后皮肤的感觉,种种种种,所以,这才有了草原人不爱洗澡的毛病。在西方也是,法国,之所以产香水有名,不是别的,因为国人不爱洗澡,所以要用香水。

    路易十四也许会洗,但他的方法一般人学不来,他会让二十几个奶水充足的贵妇在他的身边,然后用她们的奶水给他冲洗身子。

    刘羲没有用奶洗的毛病,但可能的话,他还是想洗得舒服一点,所以,这间浴室就给造出来了,而它也是最后完工的地方。

    匈奴大帝阿提拉视拥有一座舒适的浴池为一件文明。

    刘羲不会给自己造浴池,说真话,在工业落后的当时,这是一件很蠢的事。

    但砌个大灶桶,还是可以办到的。

    一会儿,那些晚会就会散去,秦民们也会走开,一切,将回到夜晚。

    但纵是如此,这样的一个晚上,也会是那些秦民不多的乐事之一,他们会把这个晚会说上一遍一遍又一遍,也会把会上女孩们的歌声不住的传唱。

    因为秦国本地,本就是一个死闷的国家。

    说到诗书,对于秦民来说,那些太深奥了,相对的,刘羲教下去的那些好听但简约的歌词,就好传颂的多了。

    这是什么?你也许会小看这一点,但,对于这些人来说,这非常重要,这意味着文明,是文化,是一种传承。刘羲部族的衣着,那些从中间开的扣,那些皮大衣,那些皮手套,这些,会形成一种无法想像的文明。

    帮助中原汉人躲过一次次危机的是什么?文明。那些五胡外族一个个迷倒在中国灿烂文化下,但他们不会学,最后,他们向中原汉人学儒,然后我们知道,一个个胡人倒下去了,倒在了中原儒文化的腐毒上。

    可怜这些胡人,他们看到的是中原文明,那一只只精美的工艺品,那一件件锦衣华服,那一件件实用的刀具,但最后,他们学得,却是儒?

    可以说,这是儒文化对中国唯一的帮助,它们总是加速一个王朝的灭亡时间,无论对谁都是这样,对胡人如此,对我们也是一样!

    但刘羲的出现使他造就了一个新的文明,简单易懂追求美好旋律的歌成了这个部族的一个像征。还有品味独特的穿着,胡服是必然会大行于世的。因为在古中国,服饰文化真是太麻烦了,周礼让结一场婚都能破产,更何况是衣服这种东西呢。

    宽衣大袖,这种衣服的确是很舒服,但仅限于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贵族。

    因为这些衣服太麻烦了,不适合战斗。

    所以,赵武灵王会搞胡服骑射。

    在当时,胡服是比中原服要方便,但,那也仅限于战斗,因为它们没有美感。

    直到明朝,宽衣大袖仍是中国文化的代表。

    刘羲的改革让服装从简约还进度到了美学,比如,在衣服里加垫肩,在袖口上加花边,马蹄袖等,还有衣领的文化,竖领,翻立领,等等,这就可以对那些给征服的人一种吸引力。

    罗马是怎么强大的?被其征服的野人们喜欢罗马的文明,他们主动向罗马学习。并且,罗马也会在占领地建立高大的建筑,以证明他们的强大。

    所以,文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了很多,刘羲自感满足,他从浴桶中出来,拿着厚麻袍服着在身上,向主厅行去。

    刘羲在自己的间室里放了壁炉,火熊熊升着,边上,三只小熊抱在一起睡着。

    两只小虎过来,刘羲逗了它们一会儿,上了床上,这是一张大床,但刘羲在上面睡觉的机会屈指可数。因为白露,由于白露是给刘羲**的,所以她对于房事没有多少的美感,可刘羲也不可能在两个女人的边上静静的睡,所以他还是在月勾的那里睡得多。

    对面的屏风处,是石娘。

    小清在外头照顾白露,白露正在疯玩着。

    所以,这时,床上只躺着一个人,猗涟。

    刘羲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猗涟摇摇头,这才发现刘羲上了她的床。女孩心里一喜,但没有说话,只是把嘴撅了一下,刘羲笑了:“还生气?”猗涟生气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她一直忍着,原因就是,刘羲一直以来,因为种种的原因,没有碰她。

    刘羲不碰她是有原因的,种种的原因,比如说,白露和猗涟睡在一处,两个人猗涟不时的要为刘羲清察财富,刘羲本人也是忙得连连,所以这又少了在一起的机会,想要见面打头,可不容易呢。

    现在,刘羲是抓着这机会来窃玉偷香了。

    从根性上说,猗涟并不是十足的美人,至少她还比不上月勾,所以猗涟总是在心里痛恨着月勾,但因为刘羲,她不敢下手。刘羲也是一度的给月勾美白的身子迷住了,所以一时没有想去采自己的这朵家花。但现在……

    之前说了,猗涟并不是丑,从她的身上,可以看出南方女人的特点,细小纤楚。

    楚王好细腰,从那以后,楚国的女子一切美学向瘦看齐。

    这是一种基因变化,人为的心理变化。比如说一对夫妻生活久了,两夫妻会在相貌上有一点点的类似,这就是基因的自我调理,人种的延续也是一样。

    西方人的身体原本是什么样?也就是一米六几左右,但现在,西方人的身材都高大起来了,这是西方在人种进化上的原因。东方人也是一样,古时的东方人在人种上一直是最先进的,在宋时,日本大规模的向中国引种,这种行为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此后,到了近代,日本入侵中华,日本人又拿大量的女人在中国的东北借种!

    种完之后,那些东北大汉们都给杀了,那些女人把那些男婴生下来变成了日本人。

    而中国,在元朝,在清朝,蒙古人和女真人对中国进行了一次人种屠杀,把那些高大的男子杀掉,只留下那些低等的矮人,这也是我们看清朝时的旧照片,那些人一个个又瘦又小,面黄肌瘦,看上去和营养不良的狗差不多,让我们怀疑,这是我们的先辈?

    但是,这一切在战国时不同,在先秦以前,这时的人种水平和我们现代差不多。

    你不要觉得奇怪,这是没有人种大进化时,我们东方人先进的表现!

    特别是秦人,一般都是在一米六至一米七左右。

    要知道,楚人大多数都是一米五六。

    我们说楚人沐猴而冠,这里面另一个意思是说什么?是说楚人矮小。

    现在,猗涟也是的,她不是很高,似个小女孩似的,脸长得之前说了,像那个女天师,好在的是,连腿也是比较长,也许她就是那位女天师正规的前辈。谁知道呢。

    “不要生气,生气没用,你放心,月勾只是月勾,她不会成为夫人,你们也不会有互相见礼的那一天……”刘羲轻轻说道,他是学过心理学的,当然知道猗涟的心理是什么样子。

    猗涟叫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对于这一点,她是不会承认的。

    刘羲才不会相信,他淡淡一笑,手就放在了女孩的腰带上。

    猗涟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下面的事情,这是她期待的事情,但同样,当这件事到来时,她也一如常人的感觉到了害怕。刘羲轻轻的吻在了她的身上,颈上,这让猗涟一点点的放松精神,渐渐的,她的下裳给褪去,猗涟这才惊觉,一张眼,就见到一只怒目的狞龙向她邪笑。

    “呀……”女孩给吓到了,刘羲笑了,道:“我会轻轻的……”

    这话让女孩放松了,她也意识到这是她处女生活的最后,两只手紧紧抱在刘羲的颈子上。

    当刘羲狠狠进入到她的身体内时,疼痛一下子让女孩发作,两手一抓,在刘羲的痛后留下痕迹,但很快,两人都没有意识这一切,各自动了起来。

    屏风内,石娘的脸上掠过了喜色,现在,猗涟大奶奶的地位算是站牢了,再也不可能动摇了,除非……当然,世上哪有那许多的除非,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

    没一会儿,白露回来了,她听到了里面的叫声,小脑袋在里面探了探,然后吓了回去,想了想,这个小女孩一步三跳的向月勾的房里跑去了。

    白露害怕房事,对此心悸无比,她本来也是有忍痛的意识,但这种事情,她还是觉得,来得越迟越好。特别是刘羲和她打了一个赌,那是白露心里的恶梦。

    天快放明了,猗涟和刘羲闹了一夜。

    现在,刘羲的背已经血淋淋的了,猗涟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下身由于刘羲第一次进入的猛烈,没有多少伤,流出的血零零点点,可惜,不是白布,不然的话,刘羲加上几笔,可以改成梅花图。

    “看见我的后背了么?”刘羲威严的说。猗涟嚅嚅道:“我也疼啊……”

    “可你还没有把事情办好……”刘羲指着下身,这是欲求不满的证明,也有可能是快天亮,这时正是晨起的证明。“那你……我……要怎么办?”

    刘羲笑了,在女孩耳边说起了让人心跳害怕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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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刘羲献金

    清晨,早早得到了命令的人开始把得到的赵国财货向着永寿县的国府发送。

    一共八十辆车,马车,但是……这里面是有学问的。

    在这些车中,放着的,是原来五十辆车的财货。

    这里面是有差别的,可没有关系,因为在车上,会有不少的土,压得车辙印十足。

    其实这也是多余,因为秦人看不出来,秦人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对于秦民们来说,他们是真的在向国府送财,这真是大公无私呀。在正常,如果是有部族得到了这些好处,往往国府是不会计较的,就算是国府穷了,上门来讨,也是很少的一部分,可刘羲不一样,他现在不能得罪秦国,当然要小心一点了。

    一共八十辆大车,向着大秦永寿县而去。

    此时,同样的天亮,同样的天明,同样的清晨。

    在大秦的国府,在栎阳,一间独避出来的室内,一名名大秦的官员,怀抱着一包包的财物,向着里面而去,喝名唱彩的官员大叫着,把官员们的献金报出来,由边上的书记记下来,这是秦国君上嬴渠梁的首次借款。

    在这种事前,秦献公也搞过,但那是不同的,因为秦献公当国多年,威望素重,加上他对老世族们一向容忍礼让。所以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于此,嬴渠梁没有露面,他不好意思,也没有脸面,国君上台,正事没办几件,就要臣子们大肆献金,这从哪说都是说不过去的,但没法子,谁要他没有钱呢?国家没钱,一切都没钱,可是,还要打仗,秦国至少还要展示一下力量,不然,在这个大争之世,你一旦露出了无力感,立时就是身死族灭。

    秦国要想不灭,至少也要让那些东方的国家们知道,大秦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也就是说,打秦国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不然的话,秦国就是羔羊,要被吃掉。

    忽然,一人高喝:“老夫人驾到……”

    在黑伯的护卫下,秦国公主荧玉扶着独孤夫人向着纳金府而至。

    几名献金的朝官眼睛绿了,他们分明看见,这位大秦先夫人,捧着一大一小两只盒子,这且不说,还有整整一只大包,里面装着金子。

    那金子是在黑伯的手里,黑伯对着说唱官员,小声说了两句,那位官员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声唱道:“国后献金两千,珠宝……天子剑钗……珠玉红枕……”

    朝臣们的眼睛都红了,他们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金子和其它的珠宝不提,光是那金钗就弥足珍贵,那是周天子赐给先祖穆公夫人的,上面有王室徽记和“洛阳尚坊”的古篆刻,是历代秦国第一夫人的标志,绝非一支寻常的金钗。

    那块珠玉枕,更是秦献公着意为独孤夫人精工打造的。

    那是一块晶莹碧绿的蓝田玉,两端各镶嵌了一颗红得象火焰一样的珍珠,夜来入睡,小珍珠的幽幽微光总是将独孤夫人的脸映衬得分外艳丽。

    更重要的是,秦献公将他的一把短剑重新熔铸,镶嵌在了两端枕顶。

    荧玉其所以取名荧玉,正是据此荧荧玉枕而来。

    独孤夫人虽是秦国太后,但毕竟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失去了夫君的寡居女人。

    这两件东西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可能舍弃其中任何一件的,一件象征着她的尊贵身份,一件寄托着她的悠悠思恋。

    但现在,为了儿子,这位夫人把自己的一切都拿了出来,连所有的珠宝也献出来了。

    公孙贾上前一步,低声道:“夫人,这是何必,若是大秦真是到了绝境,臣等倾家荡产,也是在所不惜,夫人如此,至臣等于何地?”

    独孤夫人摇摇头,道:“秦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别的方法吗?”

    几名臣子在心里叹息,不由觉得自己拿出的财物少了,诚然,秦国是穷,但历来,穷国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穷国不穷臣,大明崇祯皇帝花光了国库的钱财,向臣下要求献金,但场上的臣子们最多也就是献一点点,皇帝的岳父也是只拿出了几千两银子,除此再也没有了。

    可实质上,这些臣子每一个都有着过十万的财产。有的高达百千万。

    还有更离谱的,在崇祯的国库里面,存着一注银子,那是自成祖时开始存的,一直存到了当时,一共有近五六千万两,但这是一笔不能花的钱,那是明王朝用来改银发钞的钱,当时虽有钞票,可是张居正改法,把钞废止了,改为实银。

    明朝的皇帝本来是想积下一笔大财,以此为本,发钞票,这样就可以整控国家的经济,到时,就不会再有银子短缺之虞了。可惜,最后随着满人的入侵,一切都结束了。

    后世,满人伪帝视此为奇,说明朝的皇帝可笑,积这么大笔钱不花,可不是傻子么?

    但他们哪里知道什么经济的宏观调控,可怜自他们占了天下后,国家连年缺钱,最后穷困无比,直至灭亡,还欠了一大笔的外债!害苦了我们天下百姓。

    穷国富臣,这是自古不变的定式。

    “左庶长驾到……”又一声令号,大黑个子的嬴虔大步的出来,与往日不同,他的手上没再提天月剑,而是换上了一口斩马铁剑。

    “大哥……”荧玉上前,嬴虔微微一笑,拉着妹妹的手,对独孤夫人道:“娘……”

    独孤夫人道:“我儿安好。”

    嬴虔道:“儿安好……”接着,一挥手。家老捧着大盒,上前道:“长公子嬴虔献金千金,另并天月剑一口!”这话一出口,唱官一怔,独孤夫人道:“老大……”

    嬴虔低沉着脸喝道:“没事,娘,区区一把剑,仅此而已,不过是一把剑,没了它,还不打仗了!”他看向自己手中的斩马剑,将头一偏,半点泪垂了下来。

    然而,这也就是公室了,其它的大臣献金可就没那么多,有三百金的,五百金的,大抵也就是这样了,而最大的,也就是甘龙,献了八百金。

    最要命的,秦国只是一个穷国,小官也就算了,大官可是并不多,几位将军大夫,能有多少钱?加起来,一共也就是九千金,离景监所求的万金,还是有些距离。

    却是在此时,就听一人高声叫喝。

    “客卿定戎令东骑族族长刘羲家老,奉家主之命,献金一千金——”

    本来,刘羲是没有资格献金的,因为秦公下令是大臣们的献金,从这方面讲,刘羲没有必要。但那是说刘羲的一个身份,小小的定戎令,那当然是没有权利了。可刘羲还有一个身份,是秦公封的客卿,在各国中,就是有这样一个职称,它相当于现在的顾问头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有的地方,国君对这些客卿重用,但有的地方,只是一个鸡肋的官。

    重用的,如吴起,孙膑等,都做过客卿,但同样的,也有很多默默无闻的客卿。

    或者说,那些名人,在做出惊天动地事情前,就是客卿。

    凭着这个名号,刘羲是可以来献金的,当然,他更是不必要的,所以,在这种明明不必要,却来献金,这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就见一名风尘朴朴的黑汉子大步进来,向着这里所有的官员大臣们施行一礼,然后把一包金子献到公堂。在众人侧目中,那汉子再行一礼,然后施施然,抬步退下。

    望着那黑汉子退开,独孤夫人道:“此何人?”

    “哦,那是东骑族刘羲的家老……”嬴虔解释说着。

    荧玉道:“就是那个一力搏三百的粗人!”

    “荧玉……”独孤夫人道:“人家拿出了一千金,这是一个粗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嬴虔哈哈大笑:“小妹啊,是给人家打过了,那人厉害,小妹这还是在生他的气呢!”

    荧玉哼道:“大哥,你厉害,怎么不见你替我出头讨回公道?”

    嬴虔心理上知道,自己打不过刘羲,嘴上强笑道:“你大哥是战场上的功夫,那些花巧的招儿,可不是我能会的,你想人和你比招法,可以找齐国卫仲子,燕国姬燕平,楚国屈中恒,魏国禽相平,赵国赵恨,韩国稽让。再不行,找墨门剑客也行啊!”

    嬴虔说的,都是各国中首席的剑士,这些人个个都有大师的称号,并且,他们的手下门生,也是可以称为大师的,比如说已经死了的指尖眉,他本人在赵国也是位大剑师。

    不过,这里面,并没有秦国剑士,因为秦国不似东方六国,剑手是要长时间脱产学艺的,在秦国的民间,很难有这样的人物,在后期的秦国,由秦国公室才训练出了一批秦国剑手,那批人以国为主,一心为国,十分团结,在战国后期,东方六国长时间采用刺杀手法,不管成功不成功,事后,都会遭到秦国剑手的全力追杀。

    不过此时此刻,秦国的确是没有强大的剑手。

    在秦国官员们的细语中,公孙贾离开了,他的离开很正常,甚至没有引起甘龙的注意。

    出了门,公孙贾上了他的马车,他的马车在众臣中算是最好的一个了,公孙贾不是秦国官员中最富的,但绝对是最会享受的一个。

    用现代话来说,公孙贾是一个有着严重小资情调的人。

    但幸运的是,这时的秦国不会搞文化大革命,所以不会对他进行批斗。

    车子嘎嘎的响着,这已经是不错的了,只有华贵的青铜车才会有很小的声音,因为那些声音都给车子的重量压下去,但这是一辆木为主机构的车,所以不可能会把声音给压下去,甚至会发出木纹扭动的声音。

    这让公孙贾想买一辆青铜车,但,在举国穷困的情况下,如果公孙贾给自己买一辆这样的车子,无疑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可想而知,会有人用那些不善的目光看着他。

    树大招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想到这里,公孙贾想到了刘羲,那个家伙可以自由的做这些事吧,本来,以那个人的身份,客卿,他是可以在栎阳的,但刘羲就是不愿意进栎阳,他还是喜欢自由。自由虽好,但却不是公孙贾想要的。

    车子停下,因为栎阳不大,所以公孙贾很容易就回来了。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公孙贾就看见了那个送金的黑衣男子。

    那人牵着一匹骏马,站在门口。

    公孙贾下了车,那人行了一礼,公孙贾大方的受了,当门下开门,公孙贾一抬手,带着黑汉子进了屋,没一会儿,就行到了一处静室。

    没有片刻的平静,就见一群人冲了进来,却是一群女孩,拉着公孙贾道:“老爷……主人……您回来啦……” 公孙贾哈哈大笑,左搂一个,右抱一个,再一看,那黑瘦汉子端坐如钟,动也不动,不由佩服了三分。

    “你叫什么名字?”公孙贾懒洋洋的发问。

    “小人本来叫陈熊,后随了主人,改名刘熊。”说着,刘熊把身上的包袱解开,道:“自得了大人的好意,我家主人时以为心,有意报达,这是我家主人的心意,他着意小人,一定要拜访大人,向大人致谢……”

    公孙贾拿过大包,一掂之下,不由大喜,五百金。

    这正是公孙贾自己献出的金数。

    公孙贾松了口气,只是发一个口讯,就得到了这样的回报,公孙贾感觉自己这一次至少算是做对了,道:“你们大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好多了,大人决定,没问题的话,就今夏之前出兵,北上渡河……”刘熊道:“话说回来,这些,还要大人的帮助呢。”

    公孙贾道:“这是自然,不过,你们主人想要本官怎么帮忙?”

    刘熊微笑道:“只要一如此次,就可以了。”

    公孙贾笑道:“举手之劳,这件事还是可以的,你什么时候回去?”

    刘熊道:“等见雍城令大人,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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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西戎之乱

    “雍城令……那是嬴山……”公孙贾道:“你要见他,是何事呀?”

    刘熊道:“当然是奴隶事,我族人少,前后不足千人,最要的是奴隶,但对于我族来说,最好是小孩子,大人让我对雍城令大人说一声,让他帮忙选十岁左右的孩子,好充我部族。”

    公孙贾讶然道:“贵族不及千人,也要渡河北上?”

    刘熊顿了一下,道:“是,主人定兵三十,小人等不敢怀疑主人,想来主人定有深意。”

    公孙贾道:“原来如此,也好,我想以刘羲的大才能,是一定可以办成的。”

    公孙贾点点头,一拍手,家老出现,公孙贾道:“去,把小奴叫来。”

    那家老一怔,但旋即出去,不一会,回转过来,带来了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

    这女孩当真是可爱,却是一副死板的样子。

    “她叫阿奴,是我精心**的一名女奴,你路上给她随便吃点东西,对了……”公孙贾说着,叫人拿来竹板,在上面用笔写了一句话,然后给刘熊道:“这是给你主人的,他看过之后,就明白我的好意了。”

    刘熊怔了怔,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事实上,刘熊已经经过了猗大的**,知道贵族之间,互赠美婢,是件很正常的事。当下,刘熊道:“如此,刘熊代主人向大人先谢了。”

    当刘熊走后,公孙贾才露出了肉痛之色,对家老道:“去,再给我找一个如阿奴这般的女孩……唉……一下子送出去,还真是舍不得呢……”

    家老神色古怪,心里暗自道:“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送呢?”

    公孙贾看了明白,心道:“我之用意,你岂能明白?刘羲缺钱吗?不然,所以我当然要拿能打动他的东西才可以,只是,如刘羲这样的人,哪有正常的东西能吸引他?当然是要用奴儿了,如奴儿这样的女孩我还可以再教出来,但能让刘羲看中的可就少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这是诗中的《小雅》,也是歌,正由独孤夫人缓缓的唱着。

    自打交出了那全部的财宝之后,独孤夫人心痛无比,所以只好这样在秦献公的灵前唱歌诉苦,但苦之为苦,如何是这般能诉得尽的?

    从政事堂出来,秦国新君嬴渠梁的心头一片的沉重。

    听了母亲的歌,他的心如刀绞一般,但那又如何?他能做什么?

    嬴渠梁再也忍不住,他匆匆忙忙出了国府,叫出了他的马队,上了他自己的马,飞骑冲出了栎阳,到了效外之地,嬴渠梁一声怒吼,大叫着飞上了山破。

    “啊————”嬴渠梁发出撕心的怒吼。

    国耻,真正的国耻,第一次从周王室借粮的人回来了,但从表面上来看,周王室也认为秦国很有可能过不了这一关,所以暂时的拒绝了秦人的借粮要求。周王室表示,如果秦国能渡过这次的难关,那么才会考虑借粮。

    连与秦国最为交好的周王室也瞧不起秦国了,可想而知,秦国落魄到了什么地步。

    但嬴渠梁能怎么办?秦献公死后,就只留给他这个破碎的山河。

    府库空空,兵甲不足,国中征民也是以老少为主,可以说,就算嬴渠梁想打,也没有足够的兵打,就算是给他钱粮,他的兵也是不足,兵不足,钱不足,粮也不足。

    秦国新君深深的感觉到一股子绝望,但纵是如此,嬴渠梁也有决心改变这一切。

    但问题是,他受不了母亲的那歌声,那是妻子等待长久出征的夫君归来的一首歌儿,小时侯,嬴渠梁不明白母亲为何总是唱这首让人直想哭直喘不过气来的歌儿?

    当他后来跨上战马挥动长剑冲锋陷阵归来时,他终于听懂了母亲的歌儿。

    奇怪的是,公父战死后,母亲不唱这首歌儿了。那时侯,嬴渠梁依然不懂母亲的心。

    这一次,年轻的国君觉得自己终于懂了——母亲的心田犁下了那么多的伤口,却要给自己的儿子留下博大温暖的胸怀。身为人子,嬴渠梁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愧疚。

    “啊————”嬴渠梁发出第二声大吼,这让他的心里到底缓和了不少。

    不愿多想,又不能不想。年轻的国君在寒凉的晚风中竟是不能自拔了。

    猛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惊醒了他。一回身,见景监已经丢掉马缰疾步爬上高坡。

    嬴渠梁心中一惊,莫非六国发兵了?

    景监上坡站定,气喘吁吁道:“君上,原来在这里……北地永寿县令李格遣使急报,赵国一队商旅越过永寿,从我北部穿过,想向陇西戎狄部族聚居区进发。当地秦民发现他们不正常,向定戎令刘羲报告,定戎令刘羲带兵甲八十,抓住他们全部,严刑拷问,下得知,其中一人是赵侯亲族赵成,护卫武士也是赵氏武馆的高手,意图在我们这里引发戎狄之乱。定戎令刘羲将他们全数击杀,但放过了赵成,不过赵成也不得好,给灭绝眼舌耳,断尽手足筋,也好让赵人知道我们秦人的厉害……还有,所得的百车财物定戎令刘羲也大部上交国库……”

    定戎令刘羲!嬴渠梁心中暗哼。但下一刻,他就黯然了,的确,刘羲是他的杀父仇人,但问题是,刘羲虽然是他的杀父仇人,但这一回,却是的确的帮助了他。

    不说刘羲劫住了那些赵国密间,光是那些车的财物,就可以大大的缓和国府的空虚。

    可是,难道就因此而不杀刘羲吗?

    “君上?”景监小心翼翼地说。

    嬴渠梁回过头,道:“景监,你知道那个定戎令刘羲是什么样的人吗?”

    景监笑道:“是这样,我也是才知道的,听说他派人在前两天送来了一千金,这才算是凑齐了万金之数呢。现在又得知,他手上训出了一支军马,灭杀了赵国百名剑手。”

    嬴渠梁听到这里,顿时怔住,道:“等一等,你方才说什么来的?”

    景监正要说话,嬴渠梁道:“对了,是那句,你是说,赵国密间有百名剑手,是赵氏武馆的剑手,可定戎令刘羲出的兵数是多少?八十?八十人可以拿下百名剑手吗?”

    景监道:“可是,我听说,这位刘羲是位能够一力搏三百的勇士,这样说来,在八十手下的帮助下,拿下百名剑手,也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嬴渠梁断然道:“这话不对,以那个刘羲的性情,他令可亲自动手,击杀那些赵人,也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出手,除非他可以确定他的手下有一定的战力,损兵有一定的限度,不行,这件事还是要问清楚,黑伯!”

    老内侍上前道:“君上……”

    嬴渠梁道:“速去亲请永寿县的李格来见本公,不要惊动太多人。”

    黑伯应声,上了马,立时就出发。嬴渠梁知道,以这样的速度,怕是在明天,就可以见到李格,到时,刘羲是怎么出手的,就可以弄清了。

    想到这里,嬴渠梁道:“走,我们回府商量,看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关系到西戎,还是要问问我大哥嬴虔的意见呢……”

    两人相并而回,不一会,就叫来了嬴虔。

    虽然东方各国一直等着打仗,可大军调集,却并没有进入秦境,骊山大营也是一片的平静,整个秦国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环境。一方面,六国嚷着分秦,但同样的,他们表现了一种极不合作的态度,都屯兵聚奇,谁也不肯先一步发兵。

    大魏国组织了这次的会盟,但问题是大魏国并不会想要第一个出兵,他是想要别国动手。可是这些国家一个盯着一个,谁也不好先行动手。都怕自己出了兵,到头来给别国占了便宜。

    要知道,兵力是分秦的保证,如果在攻占大秦国费去了足够的兵力,那么谁还会把国土分给你?反过来,下一步就是分这个损兵最多的国家了。

    战国时代,尔虞我诈,谁能信得过谁?今天与这个国家好,明天和那个国家好,谁和谁是铁交情?别看韩赵跟在魏国的身后,但事实上,这里面最恨魏国的,除了秦国,就是韩赵两国了。魏国的强大,对这两个国家的危胁才是最大!三家分了智国,又分晋地,没得分了,就是三国互吞了。

    对此,子岸先一步到了骊山,同时,骊山本也就离栎阳不远,所以不必要长在骊山,一旦六国动起来,那再赶到前线,也不迟,实际上,在栎阳,其实就是前线。

    嬴虔大步进入国府,在府内,他与国君见礼。

    现在的嬴虔是左庶长。庶长是执政大臣的意思,秦国先后曾经有过大庶长、左庶长、右庶长、驷车庶长等不同设置。掌军事的大臣为“威垒”与“帅”。掌国君护卫的将军为“不更”,掌外事的大臣为“行人”等等。

    唯一的例外是秦穆公将百里奚的官职定为“相”,大约因为百里奚是东方士子而用了一个东方执政大臣的名称。直到现在,执政大臣仍然叫左庶长。

    秦献公时期,有了“大夫”的设置,但职劝依旧很模糊。譬如甘龙是上大夫主政,同时又有一个执政的左庶长,事权自然就多有纠葛。

    其实天色已经黑了,黑伯添了灯油,盖好灯座上的大网罩,便轻步退出,静静的守在门外阴影里。秦国公拿出了一鼎汤饼,众人取过分食,把肚子缓了一缓。

    景监首先向左庶长嬴虔报告了永寿令的急报,秦国公又讲了自己的推测判断。

    嬴虔听完,竟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半晌,他起身走到书房的大图前,用手中短剑敲着秦国西部,又划了一个大圈道:“戎狄部族三十四支,聚居在泾渭上游六百里的河谷山原。”

    “自先祖穆公平定西戎以来,戎狄部族除部分逃向阴山以外,大部成为秦国臣民。”

    “自那时起,老秦人逐步迁到了渭水平川,将泾渭上游河谷全部让给了戎狄部族定居。”

    “两百多年来,由于我们的温和手法,西部戎狄一直没有滋生大的事端。”

    “厉公、躁公、简公、出子四代一百余年,荒疏了对西部戎狄的镇抚约束。”

    “公父二十年,又忙于和三晋大战,也无暇顾及西部戎狄事务,又将驻守陇西的三万精兵东调栎阳。如此一来,西戎各部族和国府就有所淡漠疏远。”

    “但好在的是,赋税兵员年年依旧,并无缺少。”

    “就说我大秦十万大军中,目下还有三万余名戎狄子弟。从根本上说,戎狄部族不至于全部大乱。但是……据我带兵驻守西戎时所知,戎狄部族有五六支原来在九原、云中一带游牧,和燕国赵国关系甚密。”

    “要说永寿令的所言……是绝对有着很大的可能的。”

    “因为现在的西豲部族有十万以上,青壮当有三四万之多。可以说是最强,狼主谭云也自号为王,野心毕露。和燕赵来往也从未间断。”

    “不仅止如此,西豲如果一反……那么……阴戎、北戎、大驼、义渠、红发都有可能动乱起来,只要西豲挑头……”

    听了嬴虔的话,嬴渠梁脸色发白,好一会才咬着牙道:“他们大约有多少人口?多少兵力?”

    嬴虔道:“公父献公生前曾下令实行户籍相伍。那时初查,六部族人口大约在三十余万。兵力不好说,戎狄部族从来是上马做兵,下马耕牧。若以青壮年男子论,当有近五万不差。若他们真要打,阖族一起,再招散户部族,十万人唾手可得!”

    嬴渠梁大是皱眉,沉思不语。栎阳城箭楼的刁斗之声清晰传来,听点数,已经是三更天了。“二位以为当如何应对?” 嬴渠梁终于抬头问话。

    “六国在西部策反,委实狠毒。西戎若乱,我们不打不行,打又力不从心。目下秦国的兵力分散在东部四国的边界,若集中西调,又恐六国乘虚而入。”嬴虔沉重踌躇。

    景监也是忧心忡忡,“我,一时间也没有主意。”

    “咚!”的一声,秦孝公一拳砸在书案上,霍然起立道:“不怕!我们也来利用他们的空隙,走一步险棋。”

    他大步走到地图前,“你们看,六国在函谷关外等待。西部戎狄纵然叛乱,必然也有等待六国先动之心。戎狄毕竟较弱,很怕被我军先行吃掉。况且急切间他们也难以一齐发动。这就有一段两边等待,谋求同时动手的空隙。我们目下就要钻这个空隙,且要迅雷不及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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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及时雨

    嬴虔拍掌,哈哈大笑,道:“好,拼了,就不信,我老秦人还干不过这些个蛮夷!”

    “咋个钻这个空隙?”景监齐声急问。

    嬴渠梁顿了一顿,然后道:“这一战非同小可,不能有一点的大意,所以,这一战一定要小心,我大秦现在已经到了最最危险的地步,想要打,就要西戎先行动手才可以,他们不动手,我们就动手,本来没事的西戎会整个乱起来的,我们要打首脑,但不能让这件事波及到其余,那会完蛋的!”

    “我意,大哥立即秘密调动东部兵力,向西开进到戎狄区域的大山里隐蔽。戎狄不动我不动,戎狄若动,我必先动,且必须一鼓平定。同时,景监立即携带重金到魏国秘密活动,至少拖延其进兵日程。只要打破任何一方,秦国就有了回旋余地。”

    嬴渠梁喘了一口气,“假若大哥西进期间,六国万一进兵,那就只有拼死一战,玉石俱焚了。”

    嬴虔霍然起身拱手道:“给我三万铁骑,嬴虔踏平戎狄!”

    “不,五万!不战则已,战必全胜。” 嬴渠梁咬着牙加价。

    景监沉吟道:“君上,东部太空虚了。我们只有五万骑兵哪。”如果,这五万人一起出动,而东方六国有一国动兵,那么,大秦就完了,栎阳就会守不住了,这对于秦国国君嬴渠梁来说,当真是最最耻辱的事。

    秦献公把都城立在栎阳,没事,可到你这里,却丢了栎阳,这脸还不够大的么?

    嬴渠梁摆摆手,慨然道:“老秦人尽在东部,嬴渠梁也是百战之身。存亡血战,举国皆兵,何惧之有?”说完,回身到书架旁的一个铜箱中捧出一个小铜匣打开,双手郑重的递给嬴虔:“左庶长,这是上将兵符。”

    嬴虔双手颤抖着接过青铜兵符,两眼含泪,竟是哽咽出声。

    作为统兵大将,他自然知道这上将兵符意味着什么。

    它是只有秦国国君才能使用的无限制调动全国兵力的最高兵符。

    三百年中,只有秦穆公曾经有一次将它交给了荡平西戎的统帅由余。

    而今,年轻的君主将上将兵符亲自交到他手,无疑是将秦国的生死存亡交给了他。

    而这位年轻的弟弟,留给自己的却是孤城一片和准备最后一战的悲壮。

    老秦国有这样的国君,嬴虔有这样的兄弟,岂能不感奋万端?

    可对嬴渠梁来说,这是最无奈的事。

    他只能这样做,对于秦国来说,一个安稳的后方更为重要。

    而在秦国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嬴虔抢夺君位,抢这个烂到家的国家,对嬴渠梁来说,也许反而是一件好事。

    君臣三人心里都清楚,秦国虽然有十万军队,但半数是步兵和老旧的战车。

    只有这五万骑兵是由清一色老秦人组成的精锐铁骑。

    在战国初期,笨重的车战已经渐渐隐退,快速灵动而又有一定的战斗力的步兵渐渐成为最有战力的新兵种。

    魏国就是实证。

    但问题在于,步兵的强大,是要经过一定的训练的,没有训练的士兵,还不如一群狗。

    可步兵一旦训好了,立时威力无穷,大魏国横行天下,战遍了列国也没有对手,凭着的是什么?还不是那精装的重甲武卒!当年的阴晋之战,整整五十万的秦军竟然败在了区区五万的魏国武卒之手,这是何等的威力。

    可是,步兵的训练,是要一定的时间,还有足够的钱粮的。

    这一点对于秦国来说是很能难做到的,特别是钱粮,秦国的国力是做不到脱产军人的。

    所以秦国另走新路,大力发展骑兵。列国也有骑兵,骑兵的主要战法,就是快速的步军。

    比如说魏国的士兵,往往就是骑着马赶路,然后下了马来战斗。

    你也许觉得这很怪,但这却是当时最最正常的事了。

    而秦国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大力发展骑兵,因为秦国发明了骑士剑法,也就是骑在马上,利用马的高度,由上而下的劈斩,这是秦国拉近与东方国家的一个法门。

    可纵是如此,这些秦骑兵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因为当时没有马蹬和马蹄铁,士兵骑马全凭着自己的本事,也就是两条腿夹着,,不行的,也是在马的身上绑一条布带子,好方便上下,就是如此,所以骑兵的战力不能全面发挥。

    骑兵的武器是铁剑,长短一般在三尺左右,锋锐轻捷,便于集团冲锋格杀。

    在少梁之战后,整个秦国本来只有三万骑兵,后来又经过休整,现在可以说有五万了。

    但如此说,把这批军力全数开赴陇西,那么,秦国东部只剩下千余辆老旧战车和两三万步卒,一旦强敌入侵,后果何堪设想?然则面临两面夹击的绝境,不这样孤注一掷,西部叛乱东部大战,后果又何堪设想?

    正自此时,天边隐隐电闪,轰隆隆一阵闷雷从屋顶掠过,细密的雨滴打在书房窗棂上唰唰做响,犹如万蚕食桑,又如清风过竹。

    景监一惊,“老霖雨?不好!”他闪过的念头是,道路泥泞,数万骑兵何以行军?

    嬴虔却是眼睛一亮,大步走到廊下。

    仰望夜空,但见云厚天低,栎阳城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唯闻天地间无边无际的唰唰雨声。这种雨声,不急不缓不疏不密不间不断,其徐缓舒展有如上天撒开一幅细纱覆盖大地。

    这是恍若春雨却又比春雨更厚实的初夏之雨,正是关中年年难免的四月老霖雨。

    其时春耕方完,播种已了,上天的绵绵细雨来得正是妙极。

    它既不是能够冲开地皮暴露种子的暴雨,又能够徐徐滋润土地彻底消解春旱,堪称关中大地的时令好雨。

    渭水平川,撒种皆收,正是因了这种天下难觅的风调雨顺。

    每年四月初,秦国民众都要祈祷这一场霖雨及时降落。

    不想今年的老霖雨来得竟是比往年早了半个多月,确实是有点儿异乎寻常。

    嬴虔仰头望天良久,猛然间竟仰天大笑。

    嬴渠梁泪水盈眶,大步走到院中向黑沉沉的夜空深深一躬,“上苍有知,若秦不当灭,嬴渠梁当永不负天。”刹那之间,景监恍然大悟,激动得冲到庭院中双手向天挥舞,“上天啊,好雨!秦国有救了!”

    君臣三人同声大笑,一任绵绵细雨将他们淋个透湿。

    这场早到的老霖雨当真抵得上千军万马。

    它既迟缓了六国进兵的时日,又给了秦国五万铁骑一个秘密运动的绝佳机会。

    大雨连绵的日子,任何一国的骑兵和步卒都不会做长途跋涉,更别说笨重的战车。

    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在于,粮草辎重的跟进是根本无法解决的。所以,雨季不用兵几乎是整个古典战争时代的铁则。隋末唐初,李唐军进军长安,遇上了连绵的大雨,李渊甚至有了退兵回太原的想法,可见雨天对军队的影响了。

    非止如此,还有弓箭,皮甲,铁器武器等等,哪一样不受到影响?

    然而秦国面临生死存亡的两面夹击,这场连绵霖雨却成了最好的掩护。

    老秦人是从西周末年和春秋时代的戎狄海洋中杀出来的部族,其勇猛剽悍与顽强的苦磨硬斗是天下所有部族都为之逊色的。

    那时侯,汪洋大海般的蛮夷部族从四面八方包围蚕食中原文明,若非齐桓公九合诸侯、尊王攘夷,中原文明将被野蛮暴力整个吞没。

    正是如此,孔子才感慨的说,假如没有齐桓公,中原人都将成为袒着胳膊的蛮夷之人!

    其时戎狄部族和东方蛮夷气势正旺,他们剽悍的骑兵使中原战车望而生畏。

    虽然是依靠一百多个诸侯国同心结盟最终战胜,却也使中原诸侯大大的伤了元气。

    但就在那血雨腥风的数百年间,秦部族却独处西陲浴血拼杀,非但在泾渭上游杀出了一大块根基,而且在戎狄骑兵攻陷镐京时奋勇勤王,以骑兵对骑兵,杀得东进戎狄狼狈西逃,从而成为以赫赫武功立于东周的大诸侯国。

    老秦人牺牲了万千生命,吃尽了中原人闻所未闻的苦头,也积淀了百折不挠,傲视苦难的部族品格。嬴渠梁和他的臣子们都知道,雨天行军对于山东六国是不可思议的。

    但对于老秦人却是寻常得紧,而且目标就在本土之内,根本不用携带粮草辎重,沿途城池便可就近取食。以秦军的耐力,旬日之间便可抵达陇西大山。

    如果战事顺利,秦军班师之后便可全力防范东部,由两面受敌变为一面防御。

    这就是一场老霖雨将要造成的战事格局。

    左庶长嬴虔冒雨匆匆走了。

    他要立即调兵遣将,当夜便要派栎阳城的骑兵以千人队为单位陆续上路。

    斥候要出动,粮草使者要出动,兵器马具要检查,行军的秘密路线要确定,集结地点要预先警戒等等等等,事情是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嬴虔第一次以左庶长之身担任全军统帅,身边没有久经锤炼的一班军务司马,事无巨细几乎都要他一个人独立决断了。

    “君上,能否给左庶长派出一个副将?”景监轻声道。

    秦国公重重的叹息一声:“有当然是好,可人在何处呢?你倒是堪当此任,可又派谁做秘密特使呢?子岸也可,可这骊山守将又派谁呢?你不见政事堂一班大臣,青黄不接,文武不济,有几个堪当大任的人哪?无法之法,只好勉力支撑了。好在五万骑士久经战阵,统军大将或可顺当一些。”

    景监一阵沉默,拱手道:“君上,我也去准备了。若无意外,我当后日出发。景监告辞。”

    秦国公微微一笑:“景监呵,你这不能露面的秘使可是个用心思的活儿,我倒想派个帮手给你,如何?”

    “景监谢过君上,但不知何人为副使?”景监很是兴奋。

    “别忙,不是副使,是个帮手。人嘛,我还得想想。”年轻的君主露出罕见的神秘笑容。

    景监也不由自主的一笑,却也不好再问,便告辞而去。

    天地苍茫,细雨霏霏,清晨的栎阳城竟是秋天般的冰凉。

    虽是下了雨,但是永寿县令李格还是来了,他是飞马来的,但他的马在城门外十里就倒毙了,所以,这位县令大人是乘着农人的驴车进城的,不说别的,衣服就湿得发出霉味儿。

    李格只是一个读过一点书的东方士子,因为误会到了秦国,在不知不觉下,当上了秦国的官,他的身体不是很好,但却尽职尽责。

    一听到嬴渠梁的命令,这位县令大人就来了,一点打折的也没有。

    “臣李格,拜见君上!”

    “起来吧……”嬴渠梁虚扶一手,李格站了起来。嬴渠梁道:“我听说,这次赵国坐间是定戎令刘羲拿下的?”

    李格点了点头道:“正是,有没收的财物为证,那些财物在后面,当要一两天后才道,我把他们并成了牛车,一发儿拉过来。”

    嬴渠梁笑了,他指点黑伯拿出了一点小吃给了李格,看着李格进食,方始道:“刘羲出了多少兵?”李格想也没想直接道:“八十,但动手只用了五十……”他抬起头:“当时臣听了也不大信,就问了当地的百姓,有很多人是在连上看见的,只有五十个小兵动手。”

    嬴渠梁反问道:“五十个小兵可以拿下那一百名赵国武馆里出来的剑手吗?”

    李格道:“按理不能,但他做到了,臣也是怀疑,才又下乡多问了几遍,不然,臣也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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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刘羲的算计

    嬴渠梁冷然喝道:“他刘羲自己就没有动手吗?”以刘羲一搏三百的勇力,要说他没动手,这一点上嬴渠梁是绝对不信的。

    李格道:“君上明鉴,的确,刘羲本人也是出手了,臣听说他力搏三百,想来出手也属正常,不过就臣所知道的,那些赵国的剑手的确是给那些士兵杀死的,刘羲用的武器是一种扁头的矛,而他的士兵用得是一种三角刺口的矛,两者一比,就可以看出,刘羲是杀了一些,但那只是少数,主要七八十以上的赵人是那些士兵下手的……臣还听说……”

    嬴渠梁道:“你听说了什么?”

    李格道:“臣听说,那些士兵是刘羲一手训练出来的童军,每一个都不是很大,这也是臣无意听来的,本来臣也没有在意,给君上这样一问,臣算是明白了,君上,是不是您想要刘羲来为我大秦训练士兵?”

    嬴渠梁好玄没气死!他怎么可能把大秦的国器交到刘羲的手里?再者说了,如果给了刘羲,就算是给他自己的死士,刘羲再怎么训也拉不走人,可问题是,刘羲一定要给你训吗?

    现在,刘羲立族立身,从哪方面来看,他都是摆出了一副立足于外的发展态势。

    在中原战国时,有的部族吃不消这种频繁的战斗,因为中原争霸不是打别的,还有人口后勤等等,很多坚持传统的部族或是一些大家族都转着向外部发展。

    比如商朝给周灭了之后,商国的子民一点点的向外发展,韩国人说中国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未尝不是道理,从根性上说,所谓韩人,就是朝鲜人,其实就是那时,商人的后裔而已。

    这真是一个可悲的事实,就是这样,日本人也好,韩人也好,越南那些矮子们也好,其实那些人都是在炎黄时代,在商周时代,从我们国家一点点向外移去的。

    这里面最远的一支是越南一代,那里是老秦人打过去,越佗以二十万秦军为主,在那里留下了中国的痕迹!可惜始皇帝的一切都给后人败光了,那些个小国一个个的独立,谁也管不着了,真是可惜。

    对于刘羲的一切,嬴渠梁很了解,他知道刘羲的部族,在这种古时候,似刘羲这样拉起一个部族,想要强大起来,能是一星半点就成功的吗?那真是说笑!

    嬴渠梁本想着等秦国缓过这口气就回头灭杀刘羲给公父报仇,但问题是,他一直没想到,刘羲的手下虽然不多,但他竟然能把一队童子训练成军,这不奇,关键在于这些童子军居然还有一定的战斗力。要知道,面对那些赵国剑手,秦国用骑兵也要付出一至三百的代价。

    但刘羲只用五十人就全部拿下了,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实力。

    是不是要收收网?嬴渠梁这样想着,当下就道:“那个,刘羲现在还在不在他的地方?”

    李格是真以为嬴渠梁要启用刘羲了,当下就道:“这个么,怕是不定,臣来的时候,听说,刘羲在拿杀了赵人后,第二天,正午时分,带着一队兵车走了,也不知是做什么去了,许是兴猎吧,刘羲喜猎,尤爱杀凶野之兽,也许,他是听说草原上的狼多,要去杀狼也不一定……”

    “走了?”国君不由呆了:“刘羲啊刘羲,你是要到哪儿去?”

    在荒凉的草原上面,一行车队正在行进着。

    这队人一共有百人之多,其实,有五十名小熊,刘羲本人带着他的爱徒小五,还有猗大息虎等十名骑士,余下的,是三十多名的健奴。

    本来,白露也是想要随队的,但对此,刘羲一点情面也不容的拒绝了,因为此行非常重要,刘羲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夫人置于险地的,在刘羲看来,万一白露出了事,他的脸面可就丢大了,到时,哭都来不及。

    一直和小熊在一起的白露岂有依从的道理,她本以为自己闹一闹,也就成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刘羲是刘羲,刘羲不会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对她让步,不要说她是二夫人了,就算她是她姐姐都没用,刘羲不会在此有任何让步,在女孩强行任性的胡闹下,刘羲豪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算是打醒了白露,人说打是亲,骂是爱,这话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在白露的性子上,这是一种刺激,一种玩闹,但对刘羲来说,这是一次冒险。

    连刘羲自己都承认是冒险,那这一次还能没有风险吗?

    就像刘羲对小熊们说的一样,小打小闹结束了,现在,我们要去进行一场战争了。

    这次的战争会死人,我预期你们会死上一大批人,也许只会剩下几个人。

    但剩下的人会成为军官,会成为头子,那才是我要的。当然,如果你们一个都没有死,那是最好的,不过,我们不能抱那样的梦想,打仗尽想着自己不死,那不是笑话吗?

    所以,在战争结束前,你们暂时是死人,打完这一仗之后,你们才会是活人。

    这一点,对白露的刺激很大。

    她第一次想到了自己所在的这支小队的危险,原来,这支小熊部队,要开始死人了。

    刘羲不让她出马,就是不想要她冒险。

    当然,这里面是有一个滑头的。对刘羲来说,留下白露,刘羲就可以得到魏国白门的支持,这才是最重要的,可一旦白露死了,那么,不消说了,白雪甚至可能会把这个责任算到他的身上,向他报复也是不一定的,刘羲怎么可能给自己弄这样的麻烦?

    所以,刘羲对这个小丫头再娇纵,但这一回,可是一点也不能大意。

    不过,也许是女人天生是怪物吧,这个白露就是典型。

    刘羲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小妮子张牙舞爪,一个不忿十个不忍的,和自己闹。结果,刘羲一点也没客气,把她给**了。但没想到,调过头来,这丫头就在她老姐的带领下堵着自己硬嫁过来了,你说这怪不怪?

    好了,嫁过来吧,小丫头又发脾气了,不说不尽妻子的义务,给刘羲侍寝,但话也是少说,反而一天到晚和那些个小熊们混在一起,有的时候就去缠小五,一度的,小丫头还喜欢上了小五,连小五洗脚也往里凑。

    到了后来,这位小丫头才知道,小五原来也是个女孩。

    当然,那是小插曲,刘羲养着她,并不是为了睡她,而是看中了她身后的白门。

    魏国白门绝对不可小看,事实上,这个白门虽然在对魏国的影响力上不大,但它的手脚却是长,白氏一族的商业,连通着各国,特别是齐楚魏之间,是最最密切的。

    这就是一个消息网啊!

    加上白门白雪的机灵,刘羲可以不在意白露,但不敢得罪白雪。

    可刘羲万万没有想到,在那天,白露一个劲要跟着他们的时候,刘羲一个耳光搧了过去。

    可仅仅是一会儿,白露跑回了房间,对此,猗涟也是跟着进去了,两个人是不是说了什么,刘羲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小丫头换了一身的女服出来了,那是一套白色的纹凤绣花裙,非常漂亮,女孩还在自己的头上加了杈头,端庄的出来,给自己送行。

    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白露换装之后,似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大大方方,如果不是她脸上犹带着那一道五指山印,刘羲还以为这是另一个人,或者说是白雪的缩小版。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你能搞懂女人吗?

    刘羲再度摇了摇头,他没有多说,击了鼓,点选了人,套上了马车,注意,是马车,因为驴车虽好,但不能快,只有用马才可以快起来。刘羲此次出发,带足了五十辆大车,三十余匹马,物资粮草带得足足的,向着草原出发。

    是的,刘羲要出发西豲。因为刘羲知道了西豲起事,他也知道,在这一战中,东方联军直入秦国,但那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秦人在此战中,避过了东方众国的合击,先一步灭杀了西豲。

    西豲,注定要灭,既然如此,那么刘羲当然要打打秋风了,从这个肥大的部族上分下一块肉来,没有任何人会说什么,如果他做得漂亮,也许还会得到更多!

    可以说,在历史上,西豲的失败不是他的失败,而是一种必然!

    的确,在当时,看起来秦国是不行了,但对于这些不能齐心的戎人来说,他们的确是给秦人杀破胆了,以至于他们不敢一起来向秦人报复,而是选择臣服,对比臣服,秦人除了脾气上的过失,并没有太大的毛病,还是可以让戎人们接受的。

    西豲一旦起事,他就要胜,如果,他不能有一场大的胜利,那时,别的部族,就会在秦人的支持下打过来,一下子,这个大部族就会给瓦解的妈妈不认得,就此烟消云散,再也不复存在。草原信奉的是铁血法则,这一点秦人也是一样,一旦打败你,你举族就是奴隶,没有一点道理好讲,事实上,不挖个坑把你们全埋了,就没事偷着乐吧。

    永远不要觉得坑杀是一件残忍的事。

    相比起来,它文明多了。

    后世的屠杀,吃人,尸骨堆积如山,那才是残忍,并且还会引发瘟疫。

    但坑杀不会,它很文明,没有瘟疫,也不会引起别人的侧目。两千年过去了,一些地方已经水土流失,但当年坑杀人的地方往往花草茂盛,你不得不承认王夫人用人做花肥是很有科学依据的。这些地得多肥才能支撑到今天呀!

    现在,西豲相对其它几个部族来说,的确是强大一起,全族上下,过十万众,拿得起刀兵的也有几万骑。可问题是,这些并没有经过训练没有组织的士兵,怎么可能会是秦军的对手,他们的唯一结果就是失败。

    古人总是会有一些短视的,比如现在的西豲狼主谭云,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强大了,看到了燕赵的商人巴结自己,又听别的部族和自己手下人说的好话,再看看,秦人一直没有注意到这边,所以,西豲狼主的野心在没有敲打的情况下,肥大了。

    可这位狼主不知道,由于他的挑头,已经把他的部族放到火上烤了。

    如刘羲这样的小部族都要打他的主意,并且,刘羲分西豲还要分最肥最大的一口。

    为此,刘羲拿出了十足的军力,五十只小熊,他还让这些小熊做好战死的准备。

    对此,魏国等东方国家还向秦国看着。

    和电视剧不同,最后魏国发兵了,他们还是出兵了,一直打到了栎阳,并打下了栎阳,逼得秦国君等移军雍城,后来,西方大捷的消息传过来,魏军才退了兵。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重要的是,秦军正准备向西豲动武。

    刘羲也把军队带出来,向西豲进发。

    行了两天,雨没一个停的,但这一点难不住刘羲,刘羲的军中,正常都是穿皮衣的,这对雨天有着天然的抵御,一俟天亮放晴,用布擦干了,在阳光下晒晒也就好了。

    “师父……”小五说话了:“我们这点人……行吗?”

    现在,小五在刘羲的教导下,已经不叫大大了,而是叫师父,师父师父,既为师以教,又为父以爱。刘羲觉得自己对小五是当之无愧,他浑然不想自己的目的是把小五变成自己的一把刀,现在他对小五做的就如后世汉武帝对霍去病做的一样。

    听了小五的话,刘羲哈哈大笑,在这绵绵的细雨中,草地上的地泞烂的不行,有时,他们必须要下车推动车子,不然的话,出不了那意外出来的水坑。

    “你小丫头不懂,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刘羲自有他的算盘,他的主意就是,冒充赵国使者,由会说赵语的猗大带着,打混入西豲部族然后就可以进行斩首行动,一举拿下了那老谭云,到时,敲他一笔,抢走他的马,他的女人,他的小孩,他的钱,然后一走了之,其它的,自有别人来对付他。

    以刘羲带着的这些人,刘羲只要抢到了足够的马,不愁到时吸引不来闲散的牧民。

    甚至,西豲的本部民都可能会跟着他走。铁木真怎么强大的?还不是别人主动投入到他的帐下,因为他们认定,铁木真是一个英主。也就是说铁木真的强!

    只要刘羲露出自己强大的一面,还怕没有人跟着他?到时,东骑部就会迅速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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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狼祸

    毫无疑问,刘羲是一个强者,和那些二十一世纪的娘娘腔不同,刘羲出身好,是个武术家庭,后来也是了不得,加入了军队,成了一名特种兵,杀手。

    再之后,刘羲进入了国安局,在那里,刘羲更学到了一定的学问。

    所以刘羲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这样的人要想发达,正常情况下都会发达的。

    从理性的角度上来说,刘羲也许该按步就章,但……他的心实是太大了。

    躺在一辆辎车上,刘羲忽然想起了白露。

    分离时,白露那素衣净服,老老实实一副小妻子的样子,还真是给了刘羲一种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月勾没有给他,猗涟也没有给他,让刘羲想不到的是,偏偏出在了白露的身上,那只是一个小丫头呀,刘羲除了**她的恶趣味,并没有怎么拿她当女人,可是……人的情感,也许真是怪吧。

    “大人……”声音是息虎的,叫道:“有狼……群……”

    草原上狼患成灾,一般来说,狼群多时,可以成万,少也是可有千百头的,历来,草原人一直是与狼为战,他们和狼打,但又师法于狼,创立了草原人独特的战斗方式。

    好在的是,这里并不是草原深处,狼数不是很大,大约也只有千多头。

    不要觉得这千头狼很多,一旦打起来,而狼们发现自己不能一口吃下对方,它们就会乖乖的走人,并且不会计较,一走了之。因为,草原中的狼群之间也是时有而战,如果一支狼群的数字太少,那么,很可能对面的头狼叫两声,这边的狼就集体跑过去了。

    所以,狼王也是一样的,不会无故的浪费自己子民的血。

    换言之,刘羲只要杀死百头,并不显累,就可以吓跑这些狼。

    一个人的话,狼会跟着你,围着你,一群人的话,狼也要看看你们的实力是不是一样,如果说你们的实力一样,看上去都是很强,那么,狼不会硬拼的。

    可如果给狼们看到,它们可能会付出的代价,那么它们就会有更新的布置。

    “下马……护住畜牲……”刘羲快速的下令。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刘羲没想到会遇上狼群,但既然遇上了,就算刘羲倒霉,还能怎么样?打呗!刘羲眼中发火,暗暗怀恨,提着半角钻云枪从车上跳了下来。

    一名名骑士把马也看好了,这个时候,一定要下马,因为马是怕狼的,如果这时骑在马上,那些狡猾的狼可能会吓马,然后把马惊得带着人跑,带着人的马怎么可能跑远,一定会给狼们追上,到时,你一小口,我一小口,一切也就都完了。

    一般来说,这些狼是不可能会向这一车队的人下的的,它们都有经验,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会损伤极大,但目前……对于这群狼来说,也许它们的目的不是人,而是一两头牲畜,如果是知机的商队,丢下几匹牛马,也就是了,这是很正常的事,狼们也有心理准备。但是……显然一切都错了。

    刘羲是一个小气的人,他的小气已经到了……反而想杀狼的地步。

    在草原上,狼是一种聪明的动物,你一旦得罪了它们,它们就会记住你,并尽可能的在往后的日子里给你制造麻烦。

    可它们只是狼而已,刘羲并不在意它们能给自己的麻烦,纵然此后,这群狼恨上了刘羲,刘羲也不怕,他更乐意的是,带着手下,拿着魏国的大弓,去一一的射杀它们。

    不过,把宝贵的箭支用在这里,太浪费了。

    不要觉得箭支什么的很容易得到,这个时代,一般的箭支都是自己自制的,那些箭有的是兽骨箭头,有的是石头箭头,很难得才会有铜铁的箭头。

    真正标准的箭头,是军中的箭支,所以,箭支绝对是军队中重要的一种武器。

    在古战场上,的确会有漫天箭如雨的场面,但这种场面一般不会太多,大多都是在重大的战场上才会有,一般来说,军队打仗用箭,但不能全仗着箭,箭支的制造,在当时,还是手工的制造,这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也是当时,军队中打仗,但多以兵器白刃为主,而不是以箭支杀敌。

    确定箭支杀敌的是冒顿,发扬光大的是成吉思汗。当然,如果说我们中原人,那是秦人。

    不过现在么……秦人的箭阵还没有出来,各国箭也是一种宝贵的物品,一般是用来破击对方的军阵而用的,在长平之战中,秦人就大大的利用了箭雨,死死封住了赵军。

    可现在……看到了大魏国三遍漆的箭支,刘羲再也不可能对那些不打直的,并用石头骨头做箭头的箭有信心了,所以,这批带上的箭一支支都不能用。

    对狼,只能肉搏!用长兵器都不行!因为长兵器太长,而狼又明显比人小,所以用枪挡不住的,反而用剑劈斩比较好。

    刘羲高喝:“不要斩头,狼头很硬,用你们的兵器打狼腿!”

    打狼腿是刘羲在新疆学到的法门,那些老兵们说故事,狼啊,骨头硬,特别是头,你就是用一把钢刀子,不定的也会卷口。甚至刀子嵌在骨头里,拔不出来,那时,你就哭吧。

    不过,打狼腿是一个有效的法子,一刀一剑下去,不要说是刀剑了,就是用钝棍子,一下子打在狼腿上,它也起不了了,不走跑跳的狼是什么?你不要斩它们了,只要拿脚去踩都可以,当然,这种情况下,你如果给狼还咬了腿,那不是你运气不好,就是你霉气当头。

    “小心两边……狼的习性是看住中间,从两边抄击……”刘羲叫着,他的眼睛在一头头的狼里面看着,他要找到头狼。对于狼这种动物来说,打到了头狼,这群狼都会歇菜,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分出谁是下一任首领才会继续行事,这就意味着狼群里的公狼们要进行决斗!

    马群不安的动了起来,好在的是,这些马给及时看住了,几十名力士把马车赶在一处,同时,他们也得到了一把剑,这是用来护卫防身的。

    小熊们全部下了车,他们早早的就站了起队,拿出了他们的木盾,同时,从腰间拔出了青铜短剑,从这一点上,他们一点也不要人担心,现在的小熊,除了小,他们已经是合格的战士!在这一点上,连息虎十五等人都比不过他们。

    由此可见,刘羲对此战的重视了,连这样已经成型的小熊他都不要了,而要打这一战!

    因为,现在对刘羲来说,最最缺少的,不是别的,而是人丁!

    如果指着买!买到破产,刘羲能买多少奴隶?就算刘羲买了十万奴隶,就能一下子成为他的部众?如果说刘羲买下了这些人,那么花费的更是惊人,刘羲能负担的起?

    在草原上,在部族中,想要出头,先要有名!刘羲就是来打名来了。说你能一力搏三百,谁信?谁又见到了?你们中原人吹牛,草原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所以,刘羲要打上这一仗,这样的话,就会在之后,有源源不断的散落部族和此战的俘虏会成为刘羲的部族力量,这些人会臣服在刘羲的力量之下,然后,进入东骑部族,成为东骑部的一部分,这样的话,才可以达成刘羲在秋前出兵的目的!

    “杀……”随着刘羲上前一步,狼群反而后退了,它们也害怕。

    刘羲大步几个转动,狼群们团团向刘羲等围去,如果不是力士们拉住了马畜,一切将不可收拾,但纵是如此,人手上,想要看住五十车物,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嗷——”一声狼叫,这是狼王发出的信号。

    刘羲的目光一动,在群狼中飞视,终于看见了。

    那是一头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狼王,不要以为狼王都是与众不同的,有的狼王的确是与众不同,比如说一只眼,醒目的皮色等等,但大多数狼,和其它的狼一样,是自己打拼上位的。

    放在群狼之中,那头狼一点也不出众,但那话怎么说的,咬人的狗不叫。

    刘羲看到的那头狼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却有一股子狠劲,这种感觉刘羲一打眼就知道了。

    杀了它!绝对不能让它活下去。刘羲估算了一下,喝道:“守住自己的位置,不要乱动!”

    他是这样说,可他却第一个上前去了。

    刘羲的一上前,立时有一头狼向着刘羲扑来,刘羲看也不看,身子一让,一剑斩下了两只狼小腿,然后,那狼就完了。

    真的,对于狼这种大型肉食哺乳动物,他们的腿非常重要。

    比如说马,马这动物一生下来,就要学会站立,然后,此生它都会站着,除非是到了它死的时候。而那些大型的肉食动物也是一样。

    比如说豹子,豹子算得上是一种猛兽了吧,它的速度是陆上动物中,最最快的。

    当然,那是最大的暴发力,豹子自己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可不管怎么样,当一头豹子腿断了的时候,你们觉得它会怎么样?

    饿死,是的,就是这么简单,我们永远也不会想到,一头如豹子这样的猛兽,它的腿伤了,不能跑了,所付出的代价,就是,饿死。当一头豹子发觉自己不能再跑了,它就会找一个林子,趴在里面,静静的等死。

    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一头猛兽那样趴在地方静静的等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但我们知道,它的腿等同于它的生命,因为说到底,豹子虽凶,可也是猫科动物,是一种不怎么猛大的动物,它不如老虎肥大厚重,所以只能用它的腿去搏击那些跑得同样快的黄羊之类的肉食。

    现在,这一点,对狼也是一样的。

    眼看着刘羲进入狼群中,几个手下几乎叫了出来。好在的是,他们立时看到了刘羲的双剑技,双剑技也就是同时舞动两把剑,这就如同两个刀轮一样,不能让这两件刃锋打在一处,那可就不好了,可用得好,那威力叫一个无穷。

    就见扑向刘羲的几匹狼一一给削断了狼爪子,跌倒在了地上,刘羲高兴了补上一脚,踩得它屎都出不来,出不来在哪儿?直接在狼肚子里炸开了。不高兴,抬脚就过去了,很可能就有别的狼来咬食它了。

    这是狼群的铁血法则,自己不行了,就要把肉供出来,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喝哈……”小熊兵们叫了起来,狼群重重撞在他们的木盾上面,但顷刻之间,小熊们就呐喊着把自己的剑刺入敌人的胸膛中。息虎等武十也连在一起,打得狼难分难解。

    可是,车子多,畜也多,这些人,真个是看不过来了。

    几条狼飞冲了进来,就要大闹,力士们大吼着提剑斩杀!

    但……还是有蹿进来的,对着马脖子就是一口,马的蹄子也许可以用,但问题是,它们的蹄子对老虎管用,但不一定能踢到狼,这很奇怪,但也很正常,因为狼比老虎小,更重要的是,狼的优势是灵活。很多人以为狼是一种战斗型的凶兽,但不是的,说到战力,一头狼甚至打不过一头土狗。狼的战术是咬了就跑,打游击,这才厉害。

    可以说,狼比狗特别的地方是聪明,野狼就是聪明,独狼也就算了,但出来成群的狼捕食,一向都是有配合的,我们从前上课的语文课本里就有一个狼的故事。其中,狼用了种种奸计,不是那个人命大,死是正常。

    不要说两边抱抄了,还有背后偷袭,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回杀的力士惊叫着用剑斩狼腿,有一剑没斩好,到底还是斩在了头上,正如之前所说,砍狼头是最蠢的一件事,狼头真的很硬!好在那力士力大,一脚踩住狼头,就把剑拔了出来。

    战斗还在进行,没有人有多说的,大家都知道,对于狼来说,它们是不可能死磕敌人的。

    换句话说,只要它们认为损伤太重,它们就会退。

    可在这个时候,刘羲冲到了狼群里面。正常的情况下,刘羲这样做,是地地道道的找死。

    可问题是不是,现在怎么能算是正常的情况呢?刘羲如果是没有着甲,剑法再好也要给狼群分尸,但现在,刘羲身上穿着甲具。头盔,面具,胸甲,腰带,甲裙,镶铁靴。

    这一切加上刘羲手臂上的两面小圆盾,还有那两把名剑,可以说,这是狼们最最怕的。

    在狼群中的狼王明显意识到刘羲是冲着它来的,这头狼王立时后退,到了另一边。

    哪知道,这个时候,一声惊啸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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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逐狼

    这是刘羲愤怒的叫声,可以说,他没有想到狼原来是这么无耻的,看到自己杀过来,那头狼王一点也没有上来打个招呼的意思,它机灵的避开了,就算是避开了,这头不起眼的狼王身边还有四头护卫大狼。

    只不过是畜牲而已,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其实,狼就是这么无耻,它们是草原人的兵法老师,后世外族胡人的种种兵法战术无不透露着狼的影子。早先的胡族人还有着种种不同的图腾,可是到了最后,只留下了狼一种,由此也可以知道狼的厉害了。

    所以刘羲现在遇上了这样一头机灵狡猾的狼自是气苦非常!这是他的失算,他本以为那头狼会带着手下和自己拼一下子呢,只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但显然,那狼王不肯给这个机会。

    狼王跳着舞步让自己离刘羲更远一点,同时,在它的几声叫声中,那些狼们开始向刘羲围上去,当然,那意味着死亡,手上舞着两把名剑的刘羲不是几条甚至几十条狗能围住的,纵然这里的狼再多,但能到他的面前,向他发起进攻的,也就是那么多。

    狼群的战斗其实就是东咬一口,西咬一口,让你流血,让你痛,让你的战力一点点减去。

    不过,这对刘羲来说太难了,狼们一点也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刘羲身上不仅有一层内衣的皮甲,还有一身铁制的防器,胸甲,腰带,甲裙。连他的靴子里都有铁制的护胫。

    这些东西怎么是那些狼能咬得动的?狼只是狼,狼的牙口也许很硬,但不代表它们的牙口能咬动铁!纵然是肉食动物,其牙口也是和动物本身的体积成正比的。对于刘羲来说,老虎狮子的确是可能和他找拼成平手的,但问题是他们只是畜类,不是鲨鱼或鳄鱼,它们的牙口还达不到那样的成就。

    所以刘羲一点事也没有。他还想着再向狼王靠近。并且,刘羲不需要斩狼头,他的剑术可是非一般的好,一只只的狼爪子给斩伤,对于动物来说,这真要命。

    但,不是只有好事的,坏事也一样在进行。

    相对于五十辆的车队来说,区区一百人左右的队伍就显得太过于单薄了。

    结果……一只只狡猾的狼钻进了人围中,对着那些不能跑动的可怜畜牲下了毒手。

    狼都是那样子的,它们总是跳起来,一口中咬向马匹的脖子。

    这里面可是有战马的,那才要命!几名健奴回身棒击,的确,正常情况下,棒击对于狼腿是比剑斩要好的多,也有用的多。荒莽的草原上,一阵阵腥味的风飘荡着。

    在死去足够的狼之下,刘羲等人的马也损伤的很重。这是刘羲绝对不想要的。

    所以刘羲没办法,他只能继续他之前想要做的,再度向狼王而去,哪怕是他知道那头狼王会再一次躲开他。这是当然的,对于狼王来说,它已经指使手下向那个一身甲具的人进攻多次了,可从它看到的情况上来,它知道这是一个梦,一头头狼叫着倒在了地上,并没有死去,但已无法站立。无法站立,就意味着死去!

    刘羲再动,他有一种不大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狼王的眼睛眯起来了,它没想到这一次会遇上这么凶的对头。

    “嗷————”狼王发出了命令,也许人是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狼知道。

    如潮水一般,原先一直和人战斗的狼群们退了下去,留下了一地的狼,这是不能走的,有死的,但大多是没有死的,几些拖着断腿,还想挣扎着。

    但……这些狼无疑把刘羲的手下和刘羲本人得罪的很重,不用刘羲说话,一名名小熊从不能再动的车上拿出了刺枪,这时,枪的确是比剑好用。小熊们用着这刺枪挨着个儿给地上的狼点名,从远处,可以听到那些狼们发出唔唔的叫声,声音凄苦,但没有办法。

    狼是一种少有的纪律性生物,从这一点上,它们比人类还讲令行即止。

    狼王没有下令的情况下,群狼们是不会动的,哪怕是它们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这样死去。

    刘大恶狠狠的道:“我们会有新皮子用了……”皮衣,现在已经是东骑部的最爱。

    一般来说,草原部族人是不喜欢皮衣的,这是一个真实的事实。

    你可以想象,不会制衣的草原人拿皮子能怎么穿?只能胡乱的披着,到时,一身的皮子味且就不说了,还不好看,因为他们不会打理这些皮子,他们并不知道皮子的好处,最多,他们可以用来做靴子,但那也是很丑,甚至……草原胡人很大的一部分人不愿洗澡,因为那些皮靴子一脱下来……那个味道……脚臭的人都是这样,越是脚臭,就越是不想洗。

    但刘羲会设计漂亮的皮衣,他知道如何选皮,如何用皮,还利用月勾等女孩把皮子硝制好,这样一来,就可以制出漂亮的皮衣,特别是大衣,在草原上,这绝对漂亮。

    刘羲可是知道,在现代社会,皮大衣的价格。哪怕是人造革也是很贵的,刘羲在商场的时候,看着一个个营业员把人造革喊成真皮,真皮是真皮,但有几多是真正的皮?还不是拼皮子的,但那个价格,正常普通的也要一两千,特别是女式的,那叫一个贵。

    不过,现在,刘羲可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他有针有钱,自是可以做出完美的皮衣。

    不要说皮马甲了,还有茄克式,大衣式,从哪儿都是吸引人。

    更何况,还可以制甲。不过,这里制甲是内衣甲,并不好,真正的皮甲不是蛟皮猪婆龙皮,也要犀牛皮子。特别是犀牛皮子,一般士兵最多只是用牛皮,真正的如犀牛皮子只有将军才可以配得上。三国时,吕布就是一身的犀牛皮甲。

    得到这两百多头狼尸,是这一次唯一的收获,但付出的代价则是二十多匹马。

    幸好,战马是没有事的,不然的话,那亏可就真是大发了。

    狼群走了,又或没走,可以用肉眼看见,那群畜牲就在远处,它们静静的对视着刘羲这边,在等待着,对于狼群来说,这是一次失败的狩猎,它们遇到过这种情形,但并不是绝望的,因为它们已经知道这些人不是好对付的,人就是这么怪,有的时候,狼们可以轻松的解决,但有的时候……就像是这样。

    可以说,狼群们对一口气吃掉这些人类已经不报希望了,可能的话,它们再也不会向这批人进攻,除非下次遇上的时候,他们的人少,少到狼嵬子们敢的地步。因为狼们已经记住了他们的气味,所以,只要还是这支队伍,还是这群狼,那么狼们是不会主动进攻的,可能的话是这样。

    但目前,狼们还有一个机会,就看刘羲给不给它们了。

    息虎道:“军主,它们这是干什么?不走吗?”

    猗大道:“不是不走,它们这是在等,等我们离开……”猗大看向地上的马尸,然后道:“你可能不知道,它们看上去是给草原深处的狼群赶出来的,弄到一点吃食都很难,所以,现在它们有了这些食物,只看我们要不要了,我们不要,它们就会来吃……”

    猗大指得是马还有狼尸,狼是一样会吃自己兄弟的,当然,等它们的兄弟没救的时候。

    不能站起来的狼,就是死狼,在动物的世界,弱肉强食,一切就是如此,没有一点道理好讲,这才是最真实的动物世界。要知道,一头饥饿的狼会在必要时吃自己的腿。连自己都吃得下去,更惶论同类乎?

    刘羲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从来没有。

    当年,也就是去年,老秦公追杀他的时候,他尚回射了一箭,结果这一箭断送了秦公的性命。其后怎么说也是一个只占便宜没怎么吃亏的人,想打他主意的人一个个都死得不能再死了,而现在,到头来,在刘羲要办大事的时候,却给一群畜牲打了个秋风,你说刘羲能有什么好脾气?

    “休想……它们休想……想得美……想从我的手里得到好处……这群畜牲……”刘羲泼口大骂,他真是没有吃过这种亏:“打扫战场,打理马匹,死马什么的,扒下皮子,把肉分割开来,我全都带走,想要我留给它们,休想,它们不会得到我的一根骨头!我喂狗都没它们的份!!”

    猗大犹豫了一下,道:“主人,这不是太好,你看,我们没了这么多的马,如果想把车子发动起来,就一定要动马……可是这样一来……怕就要动到主人手下的战马了……”

    刘羲也是郁闷,他意气风发的出兵,本来手上的人也就少了,可没想到临了又会出这种事,但这种事真是不好说的,他自己也是知道,比如这种狼群,在深草原中,多的,可达十数万群,似现在的这只是很少一部而已。

    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死了就是死了,现在,最好的办法,也就是丢下一部的马尸什么的,然后用战马套车,继续上路,想来这些狼知道厉害,一般是不会再行下手的。

    可知道是知道,但这口气却是气坏人啦,刘羲也是一个得意惯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在畜牲身上吃这种亏?那不把脸子丢大发了!

    想到了这里,刘羲飞身上马,从车上拿出了一张大弓,把弦紧了一下,然后又摸出了几支箭,这可是大魏军的制式箭,不是那些没漆的木头箭,也不是那些石头骨头箭头的箭,更不是那些乱插尾羽的箭,而是铜制的箭头,三遍以上的桐油漆过的箭杆,还有两片尾羽。这才是箭,你说这种箭支难道不是难能可贵的吗?

    刘羲把半角钻云枪放在鸟钩上,一催马,战马就是战马,立时飞奔,刘羲向着狼群而去,他不是想做什么,但只是出口气罢了。

    那匹狼王看见了刘羲,刘羲也不多想,他拉开弓,古时的弓不同于一般,拉弓绝对是一件力气活,劲小了是根本拉不开来的。

    弓拉开了,刘羲算了一下距离,一松手,他并不是养由基,没有百步穿杨的本事,在古时,百步其实也就是箭术的极限,没有人可以在百步的时候射准目标,大多是碰运气。养由基的故事也只是故事而已。

    但狼是成群的,黑压压的一片,刘羲不需要确定是谁,他有足够的把握射到什么,横竖他也只是出气而已,他不是要射中狼王,那种事情真能做到,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个时空来了,有那人品,还不买几张彩票,发笔横财,然后祸害那些拜金女。

    那箭飞出了,很快,刘羲自己都可以听到狼群中发出的吱唔一声,一头倒霉的狼给射中了,在这种密集的场地中,如果射不中,那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差。

    但显然,刘羲不是那种差运气的人,他射成功了,一箭射出,看着狼群的骚动,一头头首领样的狼出来了,它们显然也感觉出对面的人的怒意,它们有些担心,它们可能得不到它们想要的,这一点很确定,对方在打弄着地上的尸体,而不是套车走人。

    狼王犹豫着想是不是要再发起一场进攻,但想了一会儿,它还是摇摇头,现实就是这样,它没有选择,刘羲一行不是没有战力的鱼腩,事实上一场战斗,只是一会儿,刘羲本人就打伤了近百头狼,刘羲的手下更是造成了大约两百头狼左右的伤亡,现在可以确定,那些伤的全都死了,这些人很清楚如何对付狼,狼王知道,它遇上了厉害的人,没有机会了。

    不要小看动物的智慧,当它们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事情不成的时候,它们就会行动。

    看着狼群转身走了,这是真走还是假走?刘羲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至少他找回了面子,纵是这些野兽狼群也要在刘羲的面前吃亏走人,刘羲的便宜不是好占的。

    “总有一天杀光你们!”刘羲在地上恨恨的吐上了一口唾沫,当然,话是这样说,刘羲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狼是吃草原上的兔子的,如果杀光了狼,那会出现一件事,草原恐怖的沙化,现在的草原人还没有力量对狼群进去大屠杀,在后来,他们对狼群大屠杀后,导致了一部份的草原沙化,这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从此,草原人打狼是打狼,但他们从来不敢把狼杀光。

    这个道理,刘羲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同样不敢杀狼,因为这个时候的草原真是太美了。

    萋萋的野草随随便便就能长到人脖子这里,在草原上,一群群的野兽,多不胜数,野驴,野马,野羊,野鹿,还有狼和兔子。不仅止如此,同样的还有大量的树木,可以说,虽然这些地方野化,但这正是原始草原的美丽所在,也正是这样的草原,才有可能养着那十几万打成群的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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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突然的袭击

    草原是个奇特的地方,这里有无数的野生动物,牛马驴羊,无以计数。

    古时候,部族们外迁,在初时,就是捕抓这些野物家养的。

    一般来说,在这样的地方生存,真是和找死没什么区别,一个人再强,还能和大自然斗么?但自然是仁兹的,它不会为你而好,也不会为你而恶,你运气好,会生存繁衍下来,但运气不好,一整个部族死光光也是在那地方。

    所以,不是草原人是不会知道草原人的那份痛苦的,这种苦寒是我们常人无法想像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历来,王者都是力争中原,因为早期的黄河,长江都是那么美好,特别是黄河,最初的时候,它的水一点也不黄,清清的,是我们后来破坏了黄河的上游植被,才让土质变样,大量的黄土落入河中,从而行成了黄河,在这土壤的瘀积中,才会有了后世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刘羲在最初向嬴渠梁说的马屁话,蠃渠梁是没有细听的,如果他知道周星星,那么的话,这个乐子还要更大。不知道都乐成了那样,如果听明了全意,怕不是要笑死。

    几部散落部族人把木栏关了起来,他们是一群散落的部族,这样的部族是小部族,他们由一户人家组成,但经过积累,就成这样了,可能的话,他们会向大部族低头,成为附庸,这是很正常的,因为草原太大了,大到统制者一人是管理不过来的地步。

    所以,纵然是后世闻名的匈奴部,也不过是由好几个部组在一起而成的,其它的部众听从总部的号令,这才是匈奴的力量。而大一点的部族,总帐有个两三万,到哪儿也都可以横着走了。在此,我们知道,当时的西豲,是真的很强大的。

    一个部族,只要有几万人打底子,就可以横行,如西豲和义渠,能做到这一步,不是别的,是因为他们受到了大秦的帮助,他们贴近着中原文明,在这个基础上,他们才可能壮大。

    而那无边的草原,可想而知,一般人是不会想要深入的。

    红军八万人爬雪山过草地,可到了头的,只有两万多,其中,过雪山死的人并不多,主要死的人是在过草地时留下的。

    由此就可以知道了,在草原上生活,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往往一支部族会在它的迁移中,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消失在上面。

    总会有人不是那么合群的,这些散户就是的。

    “没事了……牛羊已经静下来了……”一名壮年的青年说着,他身材还算高大,一头散乱的头发,脖子上一把连串的兽骨链,身上横七竖八的烂皮子。

    老头人点点头,他看看羊兽,然后一叹,道:“没想到在这里也有狼群……”

    十几青年一并出来,他们是这里唯一的战力。

    带头的那个壮年道:“头人,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我们还是守好夜吧,没准那些狼还会再回来……”狼喜欢夜袭偷羊,这是很正常的。对于人,狼天生对火害怕,所以,它们不会也不可能一举扑杀这些散落户的牧民。

    头人叹了口气,点头同意,风静静吹着,他回头,看向了他的小女儿:“一切都是为了幼儿……”幼儿是他的小女儿,不仅这位老人喜欢他的女儿,他的几个儿子都是拿这位女孩当珍宝一样,草原上出朵鲜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这朵花儿,一个大族向这位老头人下令,要求把女儿献上来。

    但,老头知道,那个人不仅身上有着积年难去的恶臭,还年岁极大,手下的儿子也是如狼一样,可想而知,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当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想到了这里,老头儿带着自己的族人,从草原深处退到了这里,在这一块,一来不容易让人找到,二来这也算是秦国的管处,如果对方动兵来,触动了秦国,那可是不好。

    和后世的一些王朝相比,秦国可不是一个善渣子,如果你惹到了秦国,那是一定会得到报复的,就算秦国不出兵,秦国的边民也会杀过来,那些凶悍的边民和秦国的战士没多大区别,更何况,到了必要时,连老戎人也会出手,因为秦国的边地是他们的,是老戎人的,一旦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老娘来了都没好!

    由此,众人决定,在这秦国边地落户,事实上,这样还会好一点。

    不过他们来得早了,目前还没有哪一个大部族来和他们接触,决定他们进入哪一个大部。

    但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羊群动了,还有牛,动物的警觉是最高的,这是表示,有大量的肉食野兽的气息。

    果然,是一群狼,但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发现了那些狼,可那些狼结果却是跑了。

    “它们为什么跑了?”一个妇女道:“我是说……那吉古,它们不会无故跑的吧……”

    那吉古想了想,也就是那个壮年带头的汉子,他是这群散户的头子武士,在草原部族中,武士的头子不是看谁聪明,当然,聪明也好,但主要看力量。不过,幸运的是,那吉古不仅是一个力士,也是一个聪明人。

    “可能它们遇上了什么好事……也许它们闻到了……更好的肉……也许……”

    “你是说有另一支部族?甚至是中原商人们?”老族长问,他一语就道出了原委。

    只有中原的商人才可能会惊动狼群,因为他们的身上和草原人不同,气味会少,对狼来说,那就是鲜美的嫩肉,而草原人不洗澡的一个原因就是,这样身上的脏同样会让一些肉食动物倒胃口,就如动物大多不吃腐肉一样,它们对食物一样也是有选择权的。

    那吉古点点头,他叹了口气,道:“希望他们没事……”

    这时的草原人对中原文明大多怀着敬畏之心,因为他们本就是从中原迁移过去的。

    在老辈人的话语里,他们深深的知道,这些中原文明的强大和富饶!

    很早的时候,草原戎狄就向中原进行了一次次的挑战,最早时,是中原大战,那时还是炎黄争霸时代,之后,是黄帝一扫天下,独霸中原,炎族或并入黄族,或远迁它去,很多戎人都是炎帝和黄帝手下败将的后裔,包括上古大巫蚩尤等遗族,蚩尤后族本也是中原文明,炎黄大战后,黄帝打败了蚩尤,把他们的后人一直赶到了南疆。

    其后,天下进入三皇五帝的时代,最后,夏启建立大夏。

    大夏后是大商,在这一过程里,中原王朝都是在稳守中部,向外开拓!

    正是因为这种进取精神,才有了后来中原的强大文明。

    早在大商时,商国的国情,从感觉上来看是很好,四大方伯,八百诸侯,但那就可以说明其乱了,后来北海大乱,东夷争霸,商人在这两役中给牵制了力量,最后为西周而灭。

    周人定了周礼,这时就出问题了,一方面中原的文明是进步了,但同时,周天子有了废武之心,这才有了犬戎鬼方等戎狄的入侵。

    自烽火戏诸侯之后,西周得诸侯之恶,周天子的权威开始下滑。到了东周,中原百家战国,你我各自登场争霸,开始了春秋故事。

    而晋国的覆灭,宣告了战国时代的来临。

    戎狄们一次次对中原文明进行挑战,这其中有所得,也有所失,别的不说,曾经秦国的所在之地一度为戎狄所得,但一转眼,秦人就杀过来了,生生的把一切都占了回去。

    在秦国,三百西戎臣服了,在赵国,中山国是发作了,但一转眼,魏人替赵人教训了他们,把中山人赶到了大山里面去,几近灭国。在燕地,东胡不得不面临着燕山铁骑的咆哮。纵是战国中最落后的燕国,也给自己打造出了一支铁血长城。

    因为在早前,胡人曾经打得燕国几乎灭亡,后来齐恒公出兵,赶走了这些胡人,并给了燕国三百里地休养生息,替齐国挡住这些胡人,所以燕国对这些胡人一向强硬。燕国虽不怎么在中原中称霸,但的确是有着一支强大的军队。几次赵人的威逼,都是给这支燕军教训了。

    强者才可以得到尊严,胡人们虽然生活困苦,但却仍是向往着中原文明。

    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你可以看见,在秦国,就有三万戎人士兵,当兵好,比当部民在草原里吃苦好,同理,战死也一样比饿死或给狼吃了好。

    赵国,同样有着大量的胡人战士,燕国也是如此,一批批的胡人给征入军中,就连魏国的军队里,也有一定的胡人战士,那些贫弱的胡人只能给中原文明提供战士。

    老头人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有事……中原人不好对付……”

    正说着,一个人叫道:“看……有人过来了……”

    那吉古怔了一下,他远远看去,叫道:“兄弟们,勇士们,小心一点,拿起武器……”

    老头人道:“不,我们不能制造误会,他们刚刚应付了狼群,如果他们真的应付狼群,那他们一定有所损伤,他们也许只是要帮助……也许我们还能得到一点好处……”诚然,如果真如这个老头人所想的那样,对方一定会给狼群所伤,牲畜定会有所损伤,那么的话,就可以从他们的手上得到一些好处,对于这些牧民来说,当然是双赢的事情。

    这些散户大约百名左右的人,但青壮战力只有十几人,还不到二十,多数都是老人妇女和小孩,这正是一个小部族的开始,一旦那些小孩子长大一点,就会兴旺。

    但这些人中,十几个男丁,却只有五件铜制的武器,牧人缺铜铁,可见于一斑了。

    那吉古也不想这样下去,真打起来,别看对方是南方的人,但一定会人人有剑,到时定会有损伤,这些戎人可是一点也损失不起。

    对方渐渐靠近,老头人忽然叫道:“让幼儿到大帐去……”几个妇人把那名女孩带到里间,不是别的,老头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吸引对方,但问题是,眼看着对方似并不是善类。一般来说,如果对方来求助,那一定是文士开道,上前来好说好话的。

    但从这里可以看见,对方的头上是顶着盔的。

    所以老人不得不小心,几个年青人也在那吉古的带领下,站到了老人身后。

    对方终于来了,他们是骑着马来的,一共十二个人,他们一个个都是披着厚厚的毡衣,不过那毡衣上都有破裂,还有大量的血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个个都拿着武器,并且还顶着头盔,脸上更是面具,从那青铜面具中,透露出一双双冷森的寒光。

    为首的一个人身上的毡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从那里,可以看见他的身体内还有铁甲,层质的腰裙,两脚上是镶铁的靴子,踩在蹬踏上面。

    “你们是什么人?”马上的骑士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老头人正要说话,却给打断了,打断他的是那骑士中的另一个人,那人重复一声:“说话!你们是什么人!”这种不客气的语气让那吉古生气,他正要说话,老人把他拦下了。

    但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

    为首骑士身后的另一个骑士扬手就是一鞭子,那藤条制的鞭子狠狠打在那吉古的脸上。

    “鸟蛋子,你瞅啥?还不服气怎么的?狗一样的脸,还装鸟蛋!”说话的是息虎。不得不说,这话是很伤人的,纵然是普通人,也会受不了,何况是血气方刚的那吉古。

    “呀——”那吉古拔出了刀子,一把磨得发亮的铜刀。

    “混蛋!想动手……”当先的骑士一下子出手,手中的半角钻云枪顿时飞刺入了那吉古的胸腔子里,那吉古怔怔的看着这支枪,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这么果决,一切都发生的这么快,快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步。

    从对方来问话,才说了三句,顿时就动起手来了,哪有一点道理好讲,与其说是一场误会,还不如说是对方早有预谋的。

    “杀…………”带头的骑士下令,与其说他下令,到不如说是他多说出的废话。

    不用他说,在他动手刺出那一枪之前,后面的骑士就动了,他们一策马儿,向前就冲,手中有枪的拔枪,有剑的劈剑,有刀的抽刀,转眼之间,两三名壮小伙就倒在了血泊中。

    虽然这些青壮一共十几人,从人数来说是相差无几的,但问题是,他们只有五件铜制武器,其它多是木棍子绑上的兽骨牛角还有尖石之类。这很可悲,但就是事实。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一一倒在对方的刀枪下。

    本书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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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杀戮,只是开始

    “误会……误会……”老头人万万没想到会迎来这样的一场无枉之灾。

    但他得到的是一剑,为首的骑士,也就是刘羲,放下了手中的枪,反手抽出了剑,一下子就插入了老头人的嘴里面,剑拔出来,顿时飞溅出无数的血来。

    “傻子,老子就是来杀绝你们的……讲道理……去死……”说到这里,刘羲抬起头,他看向那些张慌的人们:“杀吧,杀光他们,动作要快,不过,我允许你们可以留一个女人泄火!”说了这句话,那些巴武士更加的兴奋了。

    刘羲用目光扫视那些牲畜,有大约三十匹马,这正是好,可以完全补回刘羲损失的马匹,不仅止如此,还有过千只的羊,和五六头象样的牛。

    “师父……”小五道:“我们只用买的就好了,何必一定要……”

    “小五……”刘羲回过头来,对她道:“你永远记住,买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如果我们的对象又软又弱,没有一点的力量,那么,我们为什么要用钱来和他们做交易?你自己想一想,你学武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变强,除了要保护自己,还不是可以如现在这个样子,能对敌人予取予求!”

    “可他们……并不是敌人……”小五说着。

    刘羲哈哈大笑,道:“我只问你,你说说,他们会不会主动的同意把他们的一切交到我们的手上?”小五犹豫了,她当然知道,是人都不会同意的,把自己的所有无故的交给对方。所以刘羲道:“当我们知道了这个答案,那么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说到这里,刘羲皱了皱眉,然后道:“其实这也是废话,你只要知道,只要我愿意,任何人都可以算是我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大家的敌人,我想要打谁就可以打谁,你就要帮我打谁!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陈五怔了怔,道:“那我……那我……可我对这些女人下不了手呀……”

    这时,男子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一个个都死了,现在只有女人,一些女人给杀了,那是老太婆和丑女人,而那些年青的女孩则是给巴武士关在一间帐里,没一会儿,就可以听见男人与女人的叫声。

    刘羲知道这是人世间最最丑恶的事情,但当这件事是自己给别人做的时候,那就是一种乐趣了。

    在刘羲执行国安局任务的时候,他去了一户人间,那是一户贪官,刘羲进了门,**了户主女妇人,又陪着小女孩打了一会游戏机,再将她杀死,最后,刘羲才杀死了那位贪官。

    从理学的角度,刘羲做的这些事的确是罪大恶极,但事实上,那位贪官共污了国家一点二亿的人民币,那位女户主还曾经开车撞死人不赔命。唯一无辜的是那个小女孩,但事实上,那个小女孩在学校里也是很嚣张的,从品性上说也不是个好姑娘,长大了也不是好货。

    刘羲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这种事情,他早早的就知道了,这个世上人是一种很无聊的动物,别看这些牧人无辜,刘羲相信,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做起这种事来,比任何人都厉害。五胡时代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我们说农民老实,但黄巢造反,那些老百姓发起疯来,杀人比普通军士还要过分。

    杀人也好,吃人也罢,这些拿着刀子的农人比军士还要残忍,比那些刻薄的资本家还要血腥,说这个世上的仁善,谁人能说得清呢?

    刘羲下了马,这时,息虎来了,他手上还提着一个人。

    “军主……看看,这有好东西……”他说的是一个小女孩,那女孩一副失神的样子,赫然是一个瞎子,但瞎子是瞎子,可却是一副清水一样的面容,纵是在中原,也是难见。

    最美的女人,当然要献给刘羲,见了这个女孩,息虎理所当然的拿了过来。

    刘羲怔了怔,的确是个美女,刘羲心中一动,当下提过那个女孩,那女孩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脸上带着泪,瞎子也会流泪,刘羲没想到。

    “你们都要做那种事吗?”小五问息虎,在她的目光中,刘羲提着女孩进了一间偏帐。

    “可惜你不能做……”说着笑,息虎转身进了大帐,那里面又多了一个女人的尖叫。

    “可恶!”小五大怒,拔出了剑,虽然已经没有对手了,但仍是有尸体,纵是砍尸体不过瘾,便一怒之下,提剑杀向更无辜的羊群,对于刘羲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其实是马,羊?可有可无罢了。

    小帐有一股子的味道,但刘羲不在乎,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卫生,也明白,为何这里的香草是这样的多,现在他也不用香草,身下的女孩身上就有一股子的香气。很难想像,这个地方还有带着这样香的女孩,刘羲当然要享受一下子。

    “我阿爷阿娘都死了吗?”女孩问,她不能视物,但还算是知道,虽然给刘羲压在了身上,可是女孩没有反抗,反抗刘羲,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羲没有理女孩的问题,这真是废话,他想了想,从女孩身上起来,开始脱她的衣服。

    女孩是穿布衣的,在草原上,能穿布衣,这就是一种了不起!

    可想而知,她得到的是多么宝贵。事实上,她的身体能这样保持着没有异味,不是这布衣,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这宝贝的布衣给刘羲拉开了腰带。它远比皮衣要好脱。

    “我阿爷阿娘都死了吗?”女孩再次问。

    刘羲闷哼了一声,他才不想理会这种事,果然,似是知道了刘羲不想说,当然说也是白说,女孩没再问了,刘羲当然不会客气,扒下了女孩的衣裳,幸运的是女孩的屁股不臭,感觉她一定用了足够的野草,也许是厕筹,谁知道呢,或者说美女的屁股都是不臭的?

    刘羲大喜,那种下半身一露,立刻熏死人的事到底没有发生。

    因为草原女子一般是不大怎么洗澡的,那么一来,那下身的味道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们说**人**人,大抵也就是这个意思!

    明时,蒙古人一向拿女人招待明商,叫妻客,是妻客的繁荣日子。但那时可不是为了改良自己的人种,而是用来赚取外汇,就和现在一些女人到日本美国当婊子一样。

    看来,美女就是美女,这个女子不止是漂亮,也没有让刘羲倒胃口,

    刘羲兴奋起来,不是别的,而是女孩到了这个地步,还没有焦急大吼,可见这个女孩是一个好女孩,虽然眼睛瞎了,可这却更好,刘羲是满意的,当他奋力的挺进女孩的体内,刘羲清楚看见那个女孩只将眉头轻轻一皱,却是不声不响。

    女孩是麻木的,如果不是刘羲感觉到女孩体内的痉挛,刘羲几乎以为女孩是死的。

    这是一场意想之外的美餐,刘羲没想放过女孩,他在女孩身上发泄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当第三次之后,女孩的下身已经一片的泥泞。

    至此,刘羲也尽了兴,他暂时不想再碰这个女孩了。

    女孩给死狗一样丢在地上,她也没有呼痛,刘羲大异,这个女孩真是死板,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女孩还会在意别的事情吗?不要说刘羲**她,就算是鸡奸,她也不会有过多的反应吧。

    刘羲重新把衣服穿回到了身上,然后伸了一个懒腰,他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正当刘羲想走的时候,女孩说话了。

    “杀了我吧……”

    “你说什么?”刘羲一怔,他可没怎么遇上说这种话的人,或者说是这样一个女人。

    “你们杀了我的全家……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独立生存了……生不如死……你如果可以……请杀了我好了……要不然……就给我一把剑,让我自杀。”

    刘羲这才发现,女孩脸上的确是泪流了满面,谁说她麻木的,只是她已经心死如灰了。

    不仅于此,女孩还在努力想要站起来。她经历了三次挞伐的身子本来是不堪再受的,可这时仍是要站起来,又可见其的坚强。

    刘羲也给这个女孩的坚强感动了,刘羲一向欣赏这种自强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这时,息虎办完了事,进来了,一见于此,哼了一声,他知道中原人的一些忌讳,不知道刘羲有没有这个忌。

    “息虎,什么事?”刘羲问。

    “军主,我派人带马匹回去架车回来,还有,那些女人……”说到这里,息虎顿住。

    “现在不用杀,等那些健奴把车子赶来,让他们也乐呵一下……”刘羲下令。

    “是……军主……臣下告退……”息虎说着低头出去。

    刘羲回过身子,看向女孩,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顿了一下,道:“我叫幼儿……”

    刘羲道:“我会记住的。”只是能记到什么时候,那就是天晓得了。当下,他抽出了剑。

    工布剑最美妙的不是别的,也不是剑身的铜锈,而是剑拔出来的声音。

    当铁制的剑身从铜鞘里出来的时候,会发出金属相磨的龙吟,十分美妙。

    刘羲抓着剑刃,把剑柄递到女孩的面前,女孩手提在胸口,当她触到剑柄时,身子一抖,然后抓住了剑,突然,女孩大叫一声,剑向前狠狠刺去,这一刺,刺了个空。

    因为刘羲把剑递去的时候,是把身子让开来的,如果说女孩提剑劈砍,那不消说了,刘羲一定可以躲过,如果女孩想要刺刘羲,更是不可能。

    这把剑的重量,不是女孩可以自如挥动的。

    “呼——呼——”女孩大声的喘息,她的手僵直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惜,她看不见一切,也不知道自己的面前是什么。

    “你……要剑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刘羲轻轻问,虽然他还在女孩手臂带剑的范围内,可是女孩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刺刘羲了。

    “你杀了我……家人……我……当然想要……报仇……”

    刘羲哼了一声,道:“那你现在想怎么办?看在你让我开心过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

    女孩摇摇头,她手抖着转过剑柄,连眉也没有皱,就刺入了自己的体内,她的力气也许不大,但问题在于工布剑绝对是一口锋利的好剑,想要刺入没有任何甲具的**,那真是太容易不过了,事实上,女孩的身子连一尺素布也没有。

    血从女孩的身体流出,这时,小五进来了,“啊……”小五一怔,没想到遇上了这一幕。

    刘羲冷哼了一声,上前拔剑,他用力不大,没想到的是,女孩死死抓住这把剑。

    刘羲的眉目一下子立了起来,女孩道:“我要……穿……衣服……”

    刘羲怔了怔,道:“好,我依你。”这当真是一种浪费,女孩身上的衣服绝对是好料子,刘羲绝对相信这是大商们带到草原深处,而得这户人家买下的,不要说再反卖回去,在刘羲的手里,也是一笔小财,至少也是一套女衣不是。

    但这一刻,刘羲同意了,他到底不是铁血无情之辈,最后时分,还有着那么一丝的人性。

    女孩松了手,刘羲拔回了剑,对小五道:“帮她把衣服穿上……”

    小五过来,可惜道:“她好漂亮,师父,你可以不必杀她的。”

    刘羲道:“胡说什么,我们是要战斗的,哪能把这个女孩一直带着,再说了,我们杀了她的家人,谁知道她到时会不会出问题,万一引发了大乱,那还了得?”

    小五嗯了一声,叹惜一声,把女孩用她的衣服包起来。

    刘羲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他并不想杀这个女孩,如果这个女孩表现的好一点,他未必不会留下这个女孩,但问题是,这是一个争霸的游戏,容不得女人,连美如西施也不过是男人布局中的棋子。死一个女人,何其正常。

    出了小帐,早早完事的巴武士们开始架火烧烤,他们扒了两支整羊,一头大肥牛。

    刘羲闻着肉香,他松了口气,至少今天晚上可以过得舒心一些,赶明儿,还要继续行军,一切,只是开始而已……

    本书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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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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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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