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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实人12     秦歌一曲txt下载     秦歌一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六十三章:郁郅宫的水钟

    只是秦国可以放心,嬴渠梁却是不能放心。东骑王北信君刘羲才情过人,本事出众,他在地方能治国,带兵更是能打仗,本身武力过人,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是往常,嬴渠梁是一定会用他的,但可惜的是嬴渠梁深深的恨着北信君,所以没有重用他,在这样的政策下,北信君自己打天下,成就了现在的官身地位。随着东骑这种跳跃式的发展,别人也就算了,但是嬴渠梁自己却是深深惧怕着。要知道,东骑强大是一回事,但这个强大的国家,却是在大秦的旁边。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这个道理不是只有宋太祖才知道的。

    “一年灭义渠,在开始,东骑只是一个百千人的小部,我大秦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辗碎。但是现在的东骑,是什么样子,诸位难道一点认识也没有么?” 嬴渠梁威严的问。

    杜挚说了一句:“听说东骑很有钱!”他是深有体会,他自己也有一笔在五千左右的东骑纸币。这一点众人都露出了心有戚戚焉的笑。北信君以入股的方式,给这些贵族们一小点的利头,虽说不是大量的钱财,但胜在长久稳定。测试文字水印2。众臣都是满意的很,对东骑大有好感。对东骑的生意也是照顾有加。甘龙说话了:“君上有意讨伐东骑么?”

    这话一说,众臣的笑都止了,几个臣子莫名其妙的左右看着,他们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秦公嬴渠梁站了起来,大声道:“东骑国包藏祸心,不怀好意,想必你们都知道东骑人前段时间进行了一场征讨!”公孙贾道:“听说了,说是极西的禺支国冒犯了东骑国,所以东骑国要出兵报复,君上,此点与我大秦有何干系?”杜挚更是大声道:“极西,过去有一些戎人,都给我们打跑了,那里还有匈奴,东骑如果是伐西方,那对我大秦有利,打东方可以得到女子财帛,而打西方,也就是东骑人才有兴趣了,我看这东骑王就是和那些个戎狄人干上了,只要他不犯我大秦的利益,他打谁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嬴渠梁说了半天的东骑威胁论,但在老世族感觉,最威胁的,还是卫鞅。说着说着,话题又说到了卫鞅的身上,最后嬴渠梁无奈之下,只好下令退席!到了临走的时候,老甘龙忽然回头说道:“君上觉得东骑危险,这是好的,但是……” 嬴渠梁一喜,道:“太师请说!”

    甘龙摇了摇头之后说道:“东骑臣属,恪尽于礼,从哪方面说都挑不出错来,甚至不是不错,而是他东骑真的犯了小错,可是那也不是我们发兵打它的理由,君上要想灭东骑,扩我疆土,不是不可以,但要一击而必胜之!” 嬴渠梁道:“太师的意思是?”

    “打东骑,要有一战尽灭国之力,否则,最好不动!”说着,甘龙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测试文字水印3。

    东骑是一个弱国么?当然不是,它已经表明了其强大的战斗力。打这样的国家,要打,就要一口气打得他翻不过身来,要么,就保持目前的局面。不然,打疼了敌人,却是没有打死,就要反受其害了。吴国没有一口气把越国全面的灭了,最后给越国灭了,就是这个道理。

    风起了,雪下了,随着这冬天的到来,在嬴渠梁看来,机会终于来了。测试文字水印2。

    在十二月时,东骑的经济风暴开始了。一般来说,所谓的经济危机,是指生产过剩引发的一种现象。也就是说,生产出来的东西太多,卖不出去,生产越多,越卖不出去。在美国,经济过剩,一方面,人民没有吃的,但另一方面,资本家把大量的牛奶倒入海里!穷人买不起牛奶,而资本家也不想白白的给穷人。那么,东骑的经济危机是这种生产力过剩而出现的么?当然不是,在古代,在这个奴隶制度与封建制度交汇的时代,还没有先进到那一步。

    产生资本主义是要大量海量的资金的文明的积累,才可以暴发出来。在西方,是经历了大航海时代六百年来的资本积累,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文明积累的原因。所以在美国,美国独立之后,虽然经历了南北战争,却是通过军火生意达成了资本积累,从而一跃成为强国。

    东骑现在文明还不到位,发展时间更是只有两年,那东骑是怎么暴发经济危机的呢?

    从表面上看,这和货币有关系。测试文字水印3。东骑的货币是纸币,北信君垄断了纸技术,以别人比不上的纸技术变这种便宜生产的纸为钱,这样可以大量的缓解东骑铜铁不足的局面。一个新生的小国,哪有什么积累,所以只能利用这一点,故而东骑才会一下子兴盛起来。现在东骑发生的这种危机,就是有大量的百姓,要求用纸币兑换成金子!因为东骑是用黄金为纸币的信用,不然拿出一张纸,就算这纸是别人没有的,但人的惯性思想下,还是觉得铜铁金银等硬物质比较信得过。因为纸虽然方便,但是会破损的。一块金子给砸成了小扁扁,它还是金子,但一张纸币破了,它就不再是钱了。所以有些东骑人开始把纸币变成金子,用的时候再换成纸币,由于为了保证东骑纸币的公正信用,所以东骑人没有强制限定。

    本来这没有什么的,但在冬天的时候,大量的散户,大量的小部族,大量的林胡人开始进入东骑,要求在东骑定居。这批人的人数不是一千,不是两千,也不是三千,而是整整三十万!如果庞大的一批人,虽然充实了东骑不足的人力,但由于是冬天来的,所以他们需要住的地方,需要冬衣,需要安排地方,有的人要从耕,所以要划分地方,要定制新的土地来开荒,要农具,要牛马羊!这一切的一切,哪一样不是要钱的!

    仅仅只是一个月,两万万东骑币就这样花光光了。测试文字水印4。现在还是十二月,算起来,一月,二月,都是要很多的钱,就算是过了此三月,之后的时间还是要钱,大约要过半年后,这些人才会真正的投入到东骑内,成为东骑的助力,可在此,计算一下,东骑人至少要投入十万万钱才算能解决问题。到现在为止,东骑自己发行的钱才多少?十五万万。所以这样一来,钱就出现了不足,那么说,就是要加印钱。在这种加印下,钱多了,却出现更多的人用钱来换取黄金,他们把黄金存起来,这是中国人的老毛病,存钱,他们喜欢存,而不是花。对于存钱来说,当然是黄金比较好。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多印纸钱就是了,但问题是东骑的黄金存量却是不足,在这种情况下,万一出现黄金不足的情况,那兑换就会出问题,于是纸币的信用就没有了,那样一来,东骑就会给打回原形,再也不复现在的富强了!事实上,现在的东骑国国库别的好说,但钱……却是负数,很多的地方都是用国府的信用代替钱来用。测试文字水印2。在这样的局面下,东骑出现了物不足的现象。王良的解决办法是把大量的物产出售到了外国,反而导致本国的物产不足,这是限定国民的钱财,让他们有钱没有地方花!从理论上讲,这样可以使情况得到稳定,但却会让平民手上拿着钱而买不到东西,于是怨声就出来了。很多人感念的想要北信君回来。

    不仅是钱的问题,还有管理上的问题,本来东骑国有足够的官员法官,当时他们管理的是二十万人,可是现在东骑国的人口一下子增加到了五十万以上,甚至达到了六十万。如此一来,官员就不够了!于是乱上加乱,东骑出现了动荡!

    在这种局面下,嬴渠梁别有用心的下达了军命,让嬴虔带着两万先头骑兵到达了渭南。测试文字水印5。做为回应,王良出动了东骑第一鹰扬军团与之对应。虽然从开始,东骑第一鹰扬军团可以说是后娘生的,主要的适龄精兵都给调到了东骑第二折冲军团和东骑第三荡寇军团里,所以人数虽然满员,但大点的四十岁的都有。好在的是,经过了更长时间的训练,虽然东骑第一鹰扬军团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但充足的训练下,也算是一支精兵。秦国人并不知道,仅仅是这一万人,却也已经十分强大了,没有五万以上的铁骑兵,是不可能对抗的。

    但这一点秦国人并不知道,可惜,虽然不知道,但嬴渠梁对东骑的敌意却是露了出来。见东骑人出兵相对,仗是没有打,但是一股战意却是露出来了。为求全功,嬴渠梁在这之后,让子岸、子之带着各五千步骑到达了北地泾河,算上北地的驻守大军,一共三万人。这还不罢休,嬴渠梁在这之后,又让车英提一万大军后备。然后,是调集粮草。在这里就可以看出打仗对粮草的浪费,仅仅是这些小动作,秦国就花去了不少的粮草,在往日,大军云集之后,一下子就打出去了,这样也可以节省粮草,但是为了谨慎,所以嬴渠梁不得不小心,这样就造成了对粮草的浪费。测试文字水印3。到达了一月,嬴渠梁几乎就要下达攻击命令。但由于持续的降雪,所以停止了。一直到二月的时候,雪停了,嬴渠梁觉得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东骑国就算灭不了,也会影响东骑国的后续发展,会影响到东骑国的农事。但问题是,在这一刻,北信君回来了。他是快马加鞭回来的。嬴渠梁本来想不顾一切发起攻击的,但王良把东骑第四青颜军团和东骑第五色染军团调出来了。虽然这两个军团里的兵力只是各有三千,兵力不足,只能做这一步,但这却是两个军团的番号,秦人并不知道这一点,秦商带回的消息,那是和东骑第一鹰扬军团相似的两个军团。由于东骑军施行的是保密制度,所以秦商不能就近而观之,他们只能确定那是一支和东骑第一鹰扬军团差不多的两支大军!

    这意味着东骑军的兵力达到了两万以上!秦人无法确定东骑军的人数,在嬴渠梁想来,东骑才那么一点点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多的大军。测试文字水印2。但问题就在这里,他们不知道北信君带走的是多少兵马,就如同他们现在不知道面前的东骑军有多少一样。一个问题带出另一个问题,小小的东骑,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兵马?或者说东骑人怎么可以武装起如此之多的兵马,还是说东骑人的钱不是钱?不出兵不知道,一出兵嬴渠梁才发现,原来秦国的旁边,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国家,而是一个可以拿出十足够多的兵马的强国!

    在二月中旬,北信君到达了郁郅城。王良引着辅子彻、辅子洵、桑净、车芸、水若、屈娴、陆承轩、夏柔、桑纹锦、白舆、柒金茧、何然、皇甫慕云、皇甫朝云、梁错、左震河、周丰、戚师、陈规、石明、谷涉、冉冉、北方辰星黑天真君、愚饰邪、善愈、任弗、朴鄙、令考其、因之然、势必齐、韩多、比正、避纯粹等众臣前来迎接。北信君是快马回来的,他的身边跟着的是三卫军。一行人全都是风尘朴朴。抖一抖,身上的灰尘璞璞往地上掉。测试文字水印9。

    北信君跳下了马,怒目而视,道:“信上说的都是真的?”王良道:“千真万确!”

    北信君点点头,对众官员道:“都在这里做什么,迎接本君么?回去,各司其位,还是说你们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喝退了群臣,北信君和王良回到郁郅王宫。

    此时的郁郅城已经完善到了七成,大体上看,这城已经很漂亮了,石板的大道,两排种着果树,在一户户的民居家里前,都有一块草坪和花盆,城里郁郁葱葱,一派自然流露的生机。在街道上,有用石和竹做成的水管贯通着全城,百姓可以随意的取水用水。在郁郅王宫的广场前,还有一座巧夺天工的喷水泉。这座喷泉是好不容易加上去的,不加不行。

    因为原本修建的新宫太过于华丽宏大,北信君极为不喜,那么大,只是一个人住,这是一种绝对的犯罪!中国古代开创了世界上最华丽的宫殿艺术,但是也同样开始了住房浪费,这样的宫室极其无用,很多的房间都是空着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能住的,而要打扫整理,就要雇请人手,这就加剧了花费,请那么多人天天打扫卫生,这不是很无聊么?所以北信君下令以此为官邸,让文法两部的臣子们进去工作,这样可以就近的加深交流。同时也可以显出重臣的作用,所以东骑人大感过意不去,比起这华丽高大的官邸,过去的神牛宫也就是现在的郁郅王宫比起来,就和丑小鸭一样。于是就加修了这么一个喷水泉。进入到郁郅宫内,北信君微微一怔,在宫里还多出了一座水钟。这个水钟的原理北信君和墨家说过,但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东骑的时候,墨家的工匠把这个给做出来了。

    水钟的做法很简单,找一个空瓶子,灌满水以后,倒立过来,让水流出去。反复做几次,水流完的时间总是一定的;第一次用几秒钟,第二次还是几秒钟。因为水的流动是一种运动,时间和运动有密切的关系,只有通过运动才能表现出流逝的时间。因此,量度时间离不开运动。宫内的水钟高三丈五尺六寸五分,宽二丈一尺,是一座上狭下广的三层木结构建筑。这台水钟由水斗、木轮、钩状铁拨等组成传动系统。它用水作动力,计时部分名“昼夜机轮”,墨家的巧手们用擒纵器的一系卡子和枢轮杠杆装置,通过大小齿轮的啮合控制水斗转动和枢轮运轮运转速度。整个计时部分共有五层木阁:第一层是昼夜钟鼓轮。轮上有三个不等高的小木柱,可按时拨动三个木人的拨子,拉动木人手臂,一刻打鼓,时初摇铃,时正敲钟。第二层是昼夜时初正轮,轮边有二十四个司辰木人,表示十二个时辰的时初、时正,相当于二十四小时。该轮上的二十四个木人随着轮子转动按时在木阁门前出现。第三层是报刻司辰轮,轮边有九十六个司辰本人,每刻出现一人。第四层是夜漏金钲轮,可以拉动木人按更序法钲,报告更数,并且可以按季节调整,以适应昼长夜短的变化。第五层是夜漏司辰轮,轮边设三十八个司辰本人,木人位置可按季节变动,从日落到日出按更序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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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战争与和平

    北信君看了看,点点头,然后直向宫中而去,他连澡也没有洗,和王良一并进入了左厅房。在里面。钟离氏带着小清、小雪、阿奴、媛媛、小爱、婉儿、舒儿、柔儿来迎接北信君。北信君挥挥手,问道:“夫人呢?”钟离氏微微一滞,没有说话。好在北信君也没有再问,径自对她道:“你下去吧,本君要和女相说话!” 钟离氏如蒙大赦的离去。三卫军官已经散去,也不尽然,嘲凤卫还是在的,他们中有女子,正好可以入到内宫。这且就不言了。

    北信君坐好了之后,先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王良道:“钱的问题不大,本君回来,一切也就都好说了,一会儿发布明令,禁止东骑民私贮黄金,也就是了!”王良道:“只能有你发这个命令,你不在,国家要稳,我下这个命令,万一出了乱子,我可没有办法!”北信君道:“所以就不要再说这件事了,你把出口的物产适当的调回来一些,不要再让本国之民拿着钱买不到东西!时间一长,钱就不是钱了!”王良叹气,道:“你才知道?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这些命令发布,是会影响震荡的,只有你发布这样的命令,才可以压下国内的反弹。测试文字水印5。”

    王良要的是稳,但有的时候,解决的方法却是要有一定的震荡,比如现在的钱币问题,北信君下个命令,老百姓自然就会把黄金拿出来换成纸币,也就不会再把纸币去换黄金了,可如果是王良下这个命令,那就不一定会得到妥善处理,这样的小事虽小,可一个不好,也会成大祸的,要知道大改革家王莽就是在进行变革的时候,老百姓和那些世族疯狂反对他的法令政策,结果好事成了坏事,最后反而给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就拿秦国来说,卫鞅凭什么变那种得罪人光光的法,居然还成功了,就是因为秦孝公替他压下了一切反对的声音。如果北信君在东骑,王良可以放开手脚下达这个命令,因为她相信北信君会替她解决手尾问题的,但北信君不在,王良下这样的命令,小事就会成大事。好在的是,现在北信君回来了,一切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松了口气之后,王良也复坐下,拿起酒壶喝了起来。测试文字水印9。这是一种东骑的特色果酒,度数不高,相当于饮料。

    北信君现在道:“秦国的事情,怎么办?”王良道:“君上没有主意么?”北信君叹道:“本君回来的急,大军要押奴隶,所以都在后面,我们是骑着祈连天马才回来的,就是本君的三卫也不是全到!而两万大军,本君这次只带回了一万!现在人不在,本君又有什么办法,秦国发了什么疯,向我们动手!”王良道:“我已经下令,让新成立的椒图师和蚣蝮师回来,有这六千铁骑,相信秦国真要动手,也会犹豫,不到真正翻脸,他们是不会翻脸的!不是我说,君上,你这次出征,太远了!”北信君摇了摇头,道:“这两年本君就不走,相信可以把这里打造成铜墙铁壁!现在的局面,我们当是要派出使者,向秦国问明情况,是翻脸动手,还是休兵罢战,就看他们的意思了。”王良道:“找谁去?”

    北信君顿了一下道:“小狐是不是没有回来?”王良击掌道:“小狐是个方法,她反正是在秦国,可以利用。测试文字水印8。”北信君的脸色却是一暗,没想到秦人现在还没有把她放回来,当真是可气!但这是一个实力说话的世界,他又有什么办法?北信君一叹,道:“罢了,是本君对不起她,这次回来,本君带回的祈连山天马,当地人叫阿哈尔捷金马,这马很好,可以给小狐一匹送去,告诉她,这是本君送给她的,希望她可以回来的时候,跑得快一点!”

    王良感叹道:“你真会骗女人,小狐姑娘给你这样一骗,一定高兴的对你死心蹋地!”

    北信君淡然一笑,道:“你方才说椒图师和蚣蝮师,这两个师团的师长是谁?”王良道:“椒图师的师长是巴金,此人是巴人出身,和君上一起打过老义渠,老人了,虽然在才能方面不是很突出,但陈麻、英飞、长更几位师长都通过了,所以我也就准予了。到底是不是能干,就目前还不好说,他只是在边境抓捕散户的工作。不过蚣蝮师的师长是一个老秦人,叫崇明河,最早投奔我们的一批,他非常热爱我们,为了不能让那些投奔我们的老秦人寒心,所以就破格提拔了他,这个人替秦国打过仗,很有才能,可以利用,至于是不是可以重用,就看他这次的表现了!”如果崇明河表现的积极,大公无私,听令行事,那他就属于可以重用的人,不然,他的这个师长是会随时撸下来的。测试文字水印5。

    关于这两个人,北信君还是有一点印象的,算得上,都是老人了,而且,真正说起来,东骑军现在的军事情况,主要的战斗力,已经开始向步军倾斜了,也就是说,骑兵不再是如过去那样占据主导地位,所以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故而王良和几个骑兵部出身的老人才可以一言以决,把人事任命下来,但步军,特别是彭卢那里,还是不容任何人染指的。就算是王良,也只是知道那里,去过那里,但却不能随意的对那里进行调派和指令。

    “既然你们已经认定了,想来也不是问题,那就这样定了,现在我们军事方面现有的力量如何?”北信君问。王良皱起了眉头,一会儿说道:“不是很好,就骑兵的编制来说,我们足足的,有很多人没法入骑兵,只能当巡兵,所以除了随君上出征的两个骑兵师,我们现在六个骑兵都是齐装满员的,可惜,虽然这段时间我们一下子得了很多的人口,我东骑国的人丁数目一下子突破到了五十万,现在只怕会到六十万,还没有统计,但差不多了,这样下去,要不了三两年,百万大国,不是问题!只是那些新加入的部民,他们只想着要当骑兵,我们的步军还是很难扩充,我已经接到君上的战报,看来步军的战斗力的确是很可怕,如果是同等的骑兵对杀骑兵,君上要征服禺支国,不死上三五千人是不可能的,这还是建立在我军兵强马壮的情况下,但用了步军,伤亡竟然不足千人,而且,非战斗的行军减员也是少的惊人……”古代打仗,有一个问题非常严重,那就是非战斗减员。测试文字水印5。特别是长途的征战。

    亚力山大之所以止步于埃及,就是因为他的士兵打不动了,长途的打仗,水土不服,这个水土不服可不是说笑的,一个跑肚拉稀,什么英雄好汉强兵精锐都要倒下。

    寻常还不见重,但是出远到和平常生活的不同的地方,比如说那种高原大山的草原上,那就会出问题,所以这一次没有出现那些情况,使士兵保持了一定的战斗力,不仅仅是东骑军的士兵多就是草原人,是吃得苦的,关键也有北信君的功劳。测试文字水印8。他把茶作为军品带上,规定士兵每天至少要喝一碗茶水,绝对使这种现象大肆的减少,东骑军得以用一种精神向上的面貌迎接战斗。北信君道:“虽然茶可以使水土不服的现象得到缓解,但不是绝对的,如果遇上一些特别的意外,也是没有法子的,主要还是得利于我们这次出兵打仗,虽然远,但却是北方,所以不会有事,但如果到了气候潮湿的南方,那就会出大问题了。本君正好有一个方子,以麝香、冰片、牛黄、雄黄、硼砂等精制成一成药,可以随身长带,当利于我大军日后南下作战!现在问题只在于……秦军会不会真向我们动手,如果动手,我前线的大军是不是可以完全的阻止其动武?”

    王良叹道:“如果青颜军团和色染军团是齐装满员的话,纵是秦,亦不敢如此放肆!可他们现在的兵力比对达到了五万以上,在这优势的兵力下,如果秦愿意,再发十万大军也不是不行,而我东骑……满打满算,骑兵可调动的不超过一万,步军更是两万不到!算得上,只有一鹰扬军团才是主要的战斗力,但如果君上的西征余部回来的话,那又另当别论!”

    北信君自家了解自家的事,东骑第三荡寇军团虽然算得上是满员的,因为打禺支的损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加上赑屃师,此外还有唐努依赛和依娜赛珍的卫军,这又是五千计的骑兵。测试文字水印5。如此算来,东骑军不是没有战斗力的。但……这些兵马要押运庞大到离谱的金珠玉宝,无以计数的珍玩美器,还有更离谱的超过三十万的俘虏,其中有数万的是女奴,她们将第一时间满足东骑军的女人需要!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如北信君这样骑着马儿飞快的跑回来,北信君估计他们能在四月归国,就要偷笑了,可能的话,当是五月!国家一大,管理上的最大难度就是这漫长的距离!太长了!想到了这里,北信君道:“那些就不要说了,西征很重要,成果更是喜人,我大军已经拿下了一座完整的祈连山城,此后,祈连山一带,全是我东骑的国土了,你来看!”北信君从身边拿出牛皮夹子,把里面的图纸拿出来,然后道:“有的地方不是很准确,但大至上来说,这里,这里,这一大片,全都是我东骑的国土了,但唯一的问题是人少了!我们要控制这里,向西方通商,当然,这要打过之后,故而本君把一万多兵马丢在那里,还封小五个王玩玩,就是要绝对控制!我们要在沿途修出一条长长的直道,我们还要修出驿站,放狼烟烽火,在沿路,安置国民,此点不容有虚!”

    王良细细看了北信君新标注的地图,神色间也闪出了激动,道:“如此一来,这一大片都是我们的国土……天呐……想不到……我们东骑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多的领土……”的确,单单就地图上看来,那广袤的领土几不下于秦国,比中原的国土还要庞大,但这里面有太多的原始森林,有太多的大草原,有太多的高山,甚至还有上万计的狼群,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对的,东骑的国民就太少了,一个国家的大小不是看国土,往往是要看人。测试文字水印9。测试文字水印9。楚国不也是大么,但何以最后不是楚国统一天下?甚至他现在打不过魏国!魏国的国土很大么?他还不是给赵、韩两国挤成了一个葫芦!中原一城,就有几十万的人口,这一点,是东骑国怎么都比不上的,就说最大的北定城,有多少人口?十万到顶了,而郁郅呢?刚刚过了十万!这能算强大么?若然非是草原人民的生活坚苦,正常老头子早早死光了,所以国中的人口年龄都是在三十的基数下,北信君从正常的角度来,哪可能一下子征召到如此之多的大军?有钱是一回事,但没人你钱再多又能往哪里面花呢?

    所以王良的感叹仅仅只是一会儿,也就过去了,这张图说的不是东骑的强大,而是东骑的未来!有了这样的一张图,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鼓励民心!让自己的老百姓一看,就会说:“啊,我们的国家原来好大呀!”就是这个道理。“那秦国的事,君上到底打算怎么办?”

    北信君沉吟一下,道:“发不出兵,只好发将了,本君亲自去坐镇,相信秦国会有所意动!”由于北信君一年灭义渠,之后拜会了孙膑,得到孙膑对其才能的肯定,认定北信君是兵家,其后,众所周知,庞涓在北信君回国的路上动了手脚,想重施故计,杀死北信君,但又是失败,反而使北信君达到了一个和孙膑相仿的高度。测试文字水印7。由于孙武的遗泽,还有庞涓的反效果,虽然孙膑还没有打过一仗,但天下人都认同了他的军事才能!若然非是如此,太子因齐费老鼻子力气把他弄到齐国去做什么?同样的,在孙膑和庞涓的作用下,加上北信君自己的努力,在众诸侯的心里,北信君自己也是一个可怕的兵家!兵家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以弱可以击强,化不可能为可能,可以打胜仗!所以如果北信君亲自到了北定,那么对于秦国的压力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如果到了这个地步,秦国还持意要无理的攻打东骑,那就要面对北信君在兵法上的成就,胜不是没有可能,但一俟失败了,就会把自嬴渠梁登位来积下的一点成就全部丢失,如此之大的损失,这不是现在的秦国可以败得起的。

    这也是北信君没有回国前,秦国屡屡想要发兵的原因,但一经北信君从齐国回来踏上了国土,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派出了使者,放低了姿态,秦国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秦国再一次想要趁东骑西征之际发兵,但可惜的是,在这个当口儿,北信君回来了,他的回来,使这次的大战又将消弥于无形。秦国的退兵已经是一定的,这一次秦国的借口是回收渭南而来。但这却是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首先,东骑已经把渭南还给了秦国,再者,渭南边地,东骑自动空出了国界线,并且主动收兵,两者有十里之遥,秦国“收复”渭南,用得着出两万的大军么?更何况,秦人还在之后,一再的增兵,其意不言自明!

    严格说来,真正要给解释的是秦国,而不是东骑国!但这是一个战国时代,一切都是要凭实力说话的,你有实力,那自是不消多说,想做什么都是可以,你打了人家,人家还要向你道歉,你看上了人家的妻子,问人家要,如果不家不给,你打过去,还可以反过来说你要是把老婆给了我不就没有这场兵祸了么?显得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样,天下间最无耻的事情莫过于如此了。就好比欧洲人是不会承受开发新大陆大航海时代那些对土著人的人杀戮是罪一样,我们是把文明带给他们!欧洲人这样说!然后掏空了印加人的黄金!

    现在形势比人强,秦国强大,人口众多,还特别记仇。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这句话可不是说笑的!魏国因为这句话,两代君王的霸业止步于此,第三代魏王在此和秦国耗费的兵马可以让他去吞韩灭赵的了!所以现在秦国欺负上了门,东骑不是不能打,但最好还是不打为上,兵法云:“不战而区人之兵为上也!”所以能吓走秦人,说几句服软的话,那也没有什么,现在北信君跑到北定城去威慑秦军,同时开始外交之策,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才是东骑国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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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办报

    当然,如果说东骑国老是这样向秦国屈服,也许是会在国民心中造成软弱的印象,但这却并不重要。因为百姓也不想和秦国开打!这是为什么?很简单,看看东骑国的国民,他们有逃到东骑的老秦人,有曾经的义渠人,有其它各族的族民,有曾经的朐衍族,还有新加入的散户民众和一些羡慕东骑人好生活的林胡人。除了东骑国的那些给北信君解放的奴隶,还有一些对秦国仍怀有仇恨的义渠人,大多数人都不可遏止的有着严重的东方大国恐惧症!

    在中国古代,最开始的三皇纪元里,人类在各个山头繁衍生存,形成了无数可比天下繁星的大小部族,之后,这些小部族开始争霸中原!什么是中原?就是长江以上,黄河为中心!最后黄帝胜出,开始了五帝时代!在这里,黄帝是一个庞大的国家吗?当然不是,他是当时诸族的族首!也就是部落联盟的首脑!当时的物质还不发达,当首领除了可以多操几个小姑娘外,也不见得就比别人好到哪儿去,所以争权夺利,还不是很严重,可就算是如此,黄帝仍玩着他的小把戏,就是对权利的热衷,每每就要带着大家去打别人,这样把中原的威名一点点的打出来!随着之后的几代发展,最后终于把中原的威名给确立了起来!

    中原,代表着权威,代表着力量,代表着,你不老实,中原就会过来打你!大家一起打你!一个小部族而已,你能翻上天么?那可不是一个笑话!中原,代表的是集体的力量,说来说去,还是力量!这种力量代表着正统,它深入人心!此后夏也好,商也好,都是以中原正统为名!直到周得了天下!此后幽王无道,太子被废,申侯引来了犬戎诸族,在当时,犬戎人并不是要造反,而是要帮助中原,好博一个名爵,但可惜的是中原周军已经不堪战矣,最后戎人无有军纪,杀红了眼,就干脆造反了。测试文字水印7。但随后,中原小国纷起中兴,秦国更是杀戎人杀出来的秦国!所以对于现在的中原,对于现在的秦国,东骑的老百姓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君不见魏、赵、韩、燕等诸国之内,有着大量的胡兵,这些胡兵打仗拼命,而不拿工钱,就指着自己能脱去戎皮,成为一个真正的中原人。测试文字水印5。对于这种心态,就好比农村人之望于城里,中国人之望于欧美日韩!说崇洋媚外不恰当,但仰慕中原的文明与强大,那却是真的。正是这个心理,东骑人一面对外保持强大,但对秦国等东方大国,却是采取着友好的外交。

    这种心理按理来说,是不对的,这会导致军心的涣散,军队还没有开打,士兵先就在心理害怕,这算什么道理?唯一值得幸运的是,北信君有着战无不胜的名声,有他在,军队就算是害怕,并不是不能战,而且军中的基层骨干都是二期的小熊,他们唯北信君的命令是从,所以可以有效管理到普通的士兵!不然,这仗根本没法儿打。

    说到自己去北定,这让北信君有种想笑的感觉,在现代社会,有一个智障导演,拍了一部电影叫《赤壁》。里面打仗好笑的很,刘备竟然会有发亮的盾牌,了不起,关二哥竟然跑到曹操的面前装酷,也是好笑。一场战争大戏,拍成了武将表演武力的个人秀。测试文字水印7。连周瑜也下场表演。真不知道导演脑子里是不是进屎了。但现在何尝不是这样?北信君发出不后续的兵马。二十万以上的人集中在东骑国的北部,为了保持那里的稳定,两支骑兵师是必不可少的武力,绝对不可以抽出来,甚至的能用上的武力,全都用上了,北信君又有什么办法?所以北信君只好效法电影里的关二哥,跑到前线去坐镇,好在的是他不用学关二哥跑到嬴虔的面前去耍大刀,相信秦国再穷,把他射成刺猬的箭支还是有的。说到这里北信君想到了步军中出现的很多问题,最大的一个原因,由于长期以来,东骑军的建军方式,大量的弓弩都用到了骑兵的身上,这造成了东骑军骑兵虽少,但数千骑兵就可以打败两三万的敌军骑兵,但东骑的生产力是有限的,大量的弓弩装备到骑兵中,这就造成了步军缺少弓弩。

    在北赛山一战里,禺支人利用尸墙挡着东骑军一度的不能前进,最后靠着徐英子等十名嘲凤卫出手,才算是打破了僵局!而遇上了敌军骑兵老远的放箭,步军就很难予以回击!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问题。测试文字水印2。当下北信君就提出了这一点!王良道:“如果是上好的精弓大弩,那是很难的,我们不是没有,但是君上你说,这些武器生产出来是要单独成军的,是我们的主力军队的一种,而要给步军配这种武器,显然不足。我看,可以适量的配一部分少量的钢铁弩,至于君上说的那些个现象,并不是一定要用长弓大弓,我看用普通的弓射就是了,既然君上说的,我军的军阵牢不可摧,那就是说,站在战场第五排的士兵是很空闲的,我们可以给他们配五十步左右的普通射弓,他们射击,不要射程,就是配合前面的士兵,以快速射击,这样一来,前军更是可以得到保障,君上以为如何?”

    北信君目光一亮。的确是如此。他第一次正视到王良兵家的才能,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想想也是,东骑军步军的前阵牢不可摧,就算是用战车都冲不动。那种斜墙的盾阵,可以让敌军压死压伤,但要说冲垮冲毁东骑军的军阵,那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给一个伍十张弓,利用第五排发动快速射击,这就会让东骑军的步军前面没有抵抗力!说什么临敌不过二十发,一个弓手只能射二十箭,那是笑话,如果拉开弓弦不作瞄准,拉开就射,射一百箭也是正常容易的!敌军一边与东骑军正面接战,一面要提防东骑军的箭支,从第五排雨点一样的射箭,想想都是可怕离谱的事!当然,这是要训练的,也是要配合的,一个不好,后面射不到敌人,反而把自己人给射死了,但在这一点上,东骑军是没有问题的。测试文字水印3。军校的建立,让东骑军有大把听话能干的基层士官,可以有效的管理好军队!

    “如果是这样,那这批弓的制作也就不是问题,一般的商家都能生产,如此的话,就用钱买吧!现在本君回来了,你可以下达停止本国人兑换黄金的命令,大量的印制纸币,我们现在发行了多少纸币?”王良回道:“近二十万万!”北信君道:“给本君印五百万万!”王良的脸一下子吓白了:“君上……太多了……”北信君哈哈大笑,重重一拍王良的肩膀,笑道:“你想不到我们这次发多大!所有大大小小的财物,算起来,至少在千万金以上,不过这要时间,但那也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先把一些金玉拿出来用。测试文字水印2。之后还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往魏、齐、楚发售,同时,我们也要大量收购东方的丝绸精糖等物,本君要你立即组织大商们开始向西方行商!让本君打下的这条商路立时的运转起来!告诉那些商人,一路西行,不收关税,只收交易税!所以现在我们可以把手脚放开来花钱了!”

    王良擦了把汗道:“这样感情好,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在两年里把君上要的所有军备配齐,同时可以在全国开始大兴建,把我们之前定立的城城堡堡庄园镇甸都给建立起来。人手么,我们就用雇佣的,我们的施工队就可以扩大,同时我们还可以同意让墨家的志士们自募力士来施工。”北信君补充道:“本君这次还带回了一批奴隶,这些奴隶与众不同,是终身奴隶,他们可以替我们工作到死,我们可以用他们来做最苦的工程,把所有的路与桥都建起来,还有妖教的大教堂,这一定要建得庄严宏大!本来这是花费良多的事,本君要拖一拖,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可以利用他们,省下了人工,我们又发了大财,在三年内,我们可以维持这样的发展!而且三年之后,虽然收入少了,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向西的行商,每年上百万金的收入是跑不了的!”

    王良悚然而惊:“上百万金?”随之她道:“君上抢钱是次要的,打通这条商道,才是真正重要的吧!”北信君点头道:“光靠抢怎么可以,当然还要用一点手段,你想都想不到,这两百年来,我们西行的一些商人,就是利用这条难通的商道,结果是让禺支人大发其财,本君打他们是打对了!对了,在本君去北定的时候,我们还要有下一步的动作!”

    王良倾过了半边的身子道:“君上指的是……”北信君道:“本君要办报!”

    北信君站了起来,措着手,然后道:“这件事本想一直想要办,但由于过去的时候,识字的人少,所以很难进行,但是这一年来,相信已经有很多的人都会我们的东骑文字了吧!”

    王良不解的道:“办报?那是什么意思?至于说会字,这要托君上的福,我们东骑的文字相比天下战国的文字要简化很多,那些士子们学得很快,有的猜着也能猜出来,虽然不敢说东骑人都会字,但是在南边,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一些大大小小的城,那些地方官多多少少也是会说的!”北信君道:“办报就是办一个向百姓们说话的东西。测试文字水印5。测试文字水印4。我们把我们要说的东西和一些我们想让百姓知道的东西印在报上,让百姓们看,培养他们对我们国家的参与精神与共同感,要利用他们,让他们为国家的喜而喜,悲而悲,利用好了这一点,可以无往而不利!特别重要的是,这一点除了我们东骑,别国没有人可以办这件事!”

    所谓办报容易,关键在纸!东骑有纸,可以随自己的心情办这种东西,但在东方国家,在那些外国,他们都是用简牍记述的,虽然北信君开始用巧妙的手法把纸当黄金往外出售,可是却并没有放开来用。测试文字水印6。外国的士子买到了一沓纸,比老婆还痛惜。可以休老婆,不可以丢了纸。文人的心声就是文书以情,写在这纸上面,自编成册,这绝对不是那些简牍可以比拟的!故而一俟北信君这样做,诸国也只能这样看着,他们办不了报。

    王良来了精神,道:“这样感情好,我虽不是太理解,但也知道这必然非常重要。一下子掌握全国百姓的声音,小民无知,我们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利用好了,当真是好处无穷!不知君上想怎么办?”北信君道:“我们办两份。一份是官报,把我国中大小事传与众官而知,当然,这是要控制的,有的可以让他们知道,有的不可以让他们知道,此点要死死捏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我们还可以办军报,只在军中发行!这两种,官报可以一定程度上的让外人知道我们让他们知道的,但军报要保密,除我军的士官军人,不得向外流传。另一种就是民报了,民报要大办!我们可以分成几个版面。一可以让百姓述说我们的一些法令,国家的一些方式,还可以说我们国家的进步与富强,说我们国家的前进,要让百姓对我们国府充满信心!二是说国外的战事,让百姓不至于无知,我们要告诉他们一些特别的,免得一帮孙子没事干了就瞎闹!比如卫鞅……他在秦国变法,变得怎么样?”

    王良笑着摇头道:“法过于苛!并且重农抑商!君上想来不知道,秦国的商人已经全都到我东骑来了,法律竟然规定商业破产,就要当奴,这真是岂有此理!秦国国内怨声载道,但秦国的根本问题却是得到了解决,大量的百姓现在开始种地了!只是……”摇了摇头,王良否定道:“官府变着法儿让百姓拼命种粮,然后把粮食大量的上交于国,称这是爱国!莫名其妙!去年渭水大刑,卫鞅一次杀了七百人,一年杀了上千人,刑人之数更是超过了十以万计,街上一下子多了无数少指黥面受劓之人,惨不可言!此法虽可一时强国,但不是治国正道!”王良就是王良,一眼看出了此中的问题!

    这个方法虽然让小民百姓有了种田参军的积极性,但同样的,秦民却等于是给勒住了脖子过日子,现在还好说,但时间一长,秦民的血勇之气就会流失,每个人都会变得麻木于自己的农田,唯一的出路就是从军,可一旦国府无法兑现军功应给的钱财田地,那就意味着军队战斗力的消失!历史上,当秦始皇死了,士兵们看着自己可能拿不到自己的欠饷,竟然不听秦二世的宣召,不去战斗!在历史的解释上是说,军队不服二世,但这是错的,关键在于,秦二世和自己老子一样,只想要调兵,却是不肯花钱!他不给军队的士兵付清始皇欠下的帐单,士兵当然不想要战斗了。测试文字水印8。卫鞅变法的核心思想是“耕战”!交的公粮多有爵,打仗斩获多有爵。这里面,军功的爵位是最大的!重赏!这重赏不是说笑的!

    什么是重赏?斩敌甲士首级一颗赏爵一级,田一顷,宅九亩,服劳役的“庶子”一人。也就是说,斩敌甲士一个头就给一顷田,占九亩大的房子,还给你一个仆役!仅仅只是斩一个人!这得多大的赏?历史上秦国在始皇时一下子平灭了整个六国,多少士兵立下了大功,多少士兵斩获了足够的人头,这些换算成了军功,得要多少田地,多少房屋,多少仆役?别的不说,单单就是说仆役,大量的民夫给抓去修驰道,修长城,哪有足够的民夫给士兵?甚至一大批士兵也给拉去修长城了!

    虽然秦国一直行法家,但是却也让卫鞅的法给毁了。这并不是卫鞅的错。只是法定下了,但却没有执行好,结果出了错。没钱的士兵不想打仗,交粮的平民也得不到丰足的物质生活,秦国这才走向了灭亡!但也可以从这里看出,卫鞅这种一下子的大赏,是错的!国府无力付这和钱,自始皇死后,信用破产,卫鞅之法自有其过也!这并不是卫鞅的错,而是时间的错,因时而当变,守着一部《商君书》不变,秦国自然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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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比秦国打来更大的恶耗

    虽然王良指出了一切,但北信君却是不同意,道:“这件事情,你知道是一回事,但我们的报上绝对不可以这样说,要大夸特夸,但是不妨在小地方暗示一下,此法虽好,但不适合我们,不过肯定的话还是要说,我们一定要说卫鞅的法学好!”王良明白,道:“君上是要借卫鞅之法把秦国的商业命脉抓在手里!”北信君点头道:“卫鞅的法学出自于李悝的法学,两者所重的都只是一样,那就是农业!只是李悝重农,还注意到了商家,由官府限定高价平稳的收粮,加强百姓的积极性,但是卫鞅却是不同,他用这种方法,等于把本国的商业全授于他人把柄!”

    王良接口道:“这是因为卫鞅觉得国有粮而民丰足,粮是一切的根本,没有钱财什么的,可以用粮来换,而没有粮,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这一点是因为秦国受到魏国锁国之苦,想尽办法也很难买到粮食!故而秦公才会接受卫鞅的这一套!”北信君挥手道:“这还是儒家的那一套,说什么粮食可以吃,钱是可以吃的吗?莫名其妙!他们傻由得他们傻,我们可不傻!对了,朱夷吾是我们的人,但他也是秦民,这次变法也波及到他了,把他调回来,另派人接替他的工作吧,让他当我东骑的外相,不过我们不能和秦国直接对话,还是让他和小狐联络,让小狐说这话,还有,把本君给小狐的阿哈尔捷金马给她去,让她好好讨好一下那个小黑皮!”王良不自觉的笑了:“小黑皮,你是说秦国的公主么?那可也太过了!”

    北信君哼了一声,道:“什么过不过,他的哥哥想要本君的命,要图谋我东骑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骂骂她小黑皮还骂不得?当年她还莫名其妙的要刺我呢,早晚有一天本君要‘刺’回来!”王良道:“那好……”她说着拿出了一个小本子,把北信君的命令记下来,一会儿去传令执行,道:“让朱夷吾办完这件事情就回来么?”

    北信君知道她不会无故的问这个问题,就道:“你还有什么事要他办么?”王良道:“君上扩地千里,我东骑经此一战,已经可以算成是大国了,至少不是宋、鲁、薛、蔡之流。测试文字水印7。君上头上的帽子也该换换了!弱宋尚且是一个公爵,而君上只是一个男君,真是拿不出手。测试文字水印3。再说,先次魏王替君上做主,得到了天子的封赐,但是除此之外无有下文,在礼数上说不过去,周天子虽然不成气候了,我们做什么都不要紧,但是和周王室搞好关系,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天子之制,地方千里。公侯皆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我东骑现在虽然不能称公道侯,要一个伯爵位,不过分!”

    北信君不由感叹起来了:“这才几年呀,本君由平民到族长,由族长到族王,由族王到男君,现在……居然又要升官了……”北信君一点也不会觉得周王室不会封他,理由有两个,一来东骑和魏国交好,周王室说话要考虑到魏国的立场。二来东骑国既然强大,那么周王室也无意于得罪这样兴起的强邦,给一个虚号,不过分。测试文字水印3。虽然说给一个伯爵的称号对于一个才建立三年的国家来说有点过了,但既然东骑的地盘这么大,那么给伯爵也不算过分!

    王良忍住笑道:“君上只怕是这天下换帽子最快的人了,对了,君上,这件事要怎么办?”

    北信君一怔,道:“还能怎么办?”王良解释道:“我是说,我们是不是要大礼参拜,毕竟我们从没有向天子上贡过。”北信君立时把头摇了起来道:“不要不要,周王室暗弱,我们没有必要过于的讨好他们,伤里子讨面子的事情我们不能干,你可以挑一些我们东骑的小特产,还有本君这次从禺支国带回的一些小器物,虽然我们是快马加鞭回来的,但也有一些香料骨柄弯刀之类的,再加上一些我们现在的小玩意,一定要新奇,但不要贵重!让他们觉得贵重,这样就行了!对了,以后每年我们都给周王室一些小小的好处,这样就行了。”北信君说到这里,伸出了手指头道:“送礼的最大诀窍,不是送贵的,而是不要停的送小东西,即增进了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付出,周王室再穷,也不至于过不了日子吧,就这样定了!”

    王良提笔记了下来,道:“君上还有什么说的么?”北信君道:“还是关于报,第一批的报要迅速登出来,要夸大我们的损失,我们要说两种说法,第一要说我们征讨的过程中损兵累累,第二要说我们收获丰足!”王良一边记一边道:“君上这是要用疑兵之计吗?”北信君道:“差不多有这个意思吧,本君自己也会写一批稿子的,这件事要办好,可以有助于利国民之心,就说我们三万大军出征,死了一半好了!反正本君留下了一半的兵马!”

    王良点头,然后道:“君上也该休息了,臣告退了!”北信君叫住道:“等等!”王良停步道:“君上还有什么话?如果不是重要,君上可以休息之后,在明天进行晚宴,请众臣欢宴。测试文字水印5。”

    北信君笑着措了措手,然后上前道:“男孩女孩?”王良心里明白,却是装起了糊涂,笑道:“君上说什么,臣不知道。测试文字水印9。”北信君拉着她的手道:“本君是说,月勾夫人和白露夫人,她们不是怀了孩子么?是男孩还是女孩?她们是不是母子平安?一定没事,不然你早就说了!”王良“哦”了一声,笑着说道:“她们啊,全都死了!”

    北信君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拍手道:“原来如此,死了好……死了?你说什么?”

    王良站起来道:“臣说,两位夫人已经死了!”北信君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第二个反应是难产。他道:“难产,不是有秦扁鹊的么,怎么会难产的?”王良叹道:“秦扁鹊是人,不是神,人生大病,哪有一定就能救活过来的道理?再说了,两位夫人是生孩子,这可比大病还大,死人也是不足为奇!”北信君一下子坐了下来,纵然他再铁血无情,纵然他再才情高昂,但也是没有想到,月勾白露这两个他生命中极得心的美女竟然……竟然……北信君阴沉着脸,大为不信,但这件事他方自才知道,却也不好下评断语,只道:“母子都死了?一个也没有活下来?”月勾和白露都怀了孩子,两个人,四条命,如果说难产,要是一个也没有活下来,北信君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要知道看病的那是谁?秦扁鹊,天下第一的大扁鹊,岂是小可的?就算他不是一个专科的妇科医生,却也不至于面对难产一点办法也没有。测试文字水印8。

    王良也感觉不忍,叹道:“的确是没有活下来,全都死了!”北信君徒然大吼道:“我不信————”王良道:“这当然让人难以相信,但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君上想要听听吗?”北信君道:“你说……”王良叹了口气,道:“诚如君上想的,两位夫人如果是正常生产,哪怕是难产,也是不可能一个都活不下来,以秦扁鹊的本事,救不了三个也当救一半。当时白露夫人是难产,秦扁鹊大施妙手,剖腹取子……君上,您的孩子给人做了手脚,是怪胎!孩子已经死了,可能是受到了刺激,白露夫人后来死了。月勾夫人生下的同样是怪胎,并且生下来的时候就死了……月勾夫人没有经受住这个打击,最后绝食而死!”

    北信君开始没有明白过来,后来才反应过来,张目道:“给人做手脚?本君生的是怪胎?”

    王良微微一笑,却是不说话了。测试文字水印4。这也不用说,北信君可以自己想。也许,北信君和白露之间,由于白露生理发育的不成熟,那么生下一个怪胎不足为奇,或者说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月勾就没有问题了,她已经不小了,身体完全可以承受生孩子的苦楚,再说了,两个人都生孩子,相样的难产是一回事,但同样的怪胎那就离谱了,除非是家族遗传病,但问题是北信君的家庭一向健康正常,并没有任何怪胎的前例!同样的难产,同样的怪胎,两个都死了!

    北信君虎着脸道:“是谁下的手脚?”王良等着的就是这句话,她方自张口,只说:“是……”北信君就立时举手,喝道:“慢!!你不要说了!!”王良听到这句话,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平静的看着北信君,北信君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那股无穷无尽的怒火在他的心里怎么也不能退去!好一会,从不外泄情伤的北信君竟然流出了眼泪,男人非是无情汉,只是没到伤心时。测试文字水印5。现在的北信君却是真正的伤心起来了。月勾也好,白露也好,两女都对北信君一往情深,在去年的时候,她们两个还满怀着幸福等着生产。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北信君自己都感觉到了这幸福的滋味,他想到了自己在船上和众女一起过年,一起钓虾。但一切成空,那一切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再也无法看见白露身穿白裙的清丽了,再也无法见到那个小姑娘娇憨的笑容了。

    再也听不到月勾在他的耳边呤唱了,再也听不到那首《草虫》之歌了。一切都结束了。

    “喓喓草虫,趯趯阜虫。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说。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夷……”北信君轻轻呤唱这支歌,他的心里真的达到了那“我心伤悲”的地步。再擦了一下眼角,湿湿的,全都是心酸到了极点的泪水。王良拿过一杯葡萄酒,上前道:“君上当保重身体,节哀顺便!”

    王良之所以这样干脆的说出来,就是知道北信君的承受力大,知道他会撑过去,不会如同无知妇人一样倒了心志。测试文字水印3。她算对了,北信君虽然心痛难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任谁一下子死了两个风华正茂的老婆,并且还是一尸两命,连同孩子也一并的死去。这样的打击,岂能是轻的?如果是一般的人,吃了这样的打击,不定得变成什么样子!想那唐太宗李世民也曾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酋。但当他的妻子长孙皇后死了以后,他就因情自误,在治国上昏招连连,好好的一个大唐国,富强经年,却是打不下一个小小的高句丽。

    北信君擦了第三把眼泪,清醒了一下,道:“尸体呢?烧了?”王良在此苦笑:“我怎么敢,我把她们两位安放在了地下冰窑里。尸体保存完好,君上要看么?”北信君道:“带本君去看!”王良不敢多说,头前带路。门口的守卫见到北信君又复出来,不由就是一呆。徐英子跳脚过来。北信君挥手道:“全都退下!”喝退开来众人,王良在头里带着路。测试文字水印8。

    东骑人在建郁郅宫城的时候,就选了一处地方,建立庞大的地下窑洞来贮存放冰。东骑人用三重地窑来存放冰块,他们在冬天把冰块做成砖样,然后拼在一起,让巨大冰块通过冷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减少冰的受空气面积,这样一来,冰块就不容易化开。而到用的时候,一般也就是用锯来锯割,或是用铁锤来砸。好在的是,当月勾和白露死的时候,天的确已经很冷了,把水放在外头,一晚上,就会凝聚成冰。王良把这些冰块合在一起,做成了两副冰棺椁用以存放两人的尸身。再加上北信君回来的快,所以还算可以见到完整的人。

    进入到第三层地窑,北信君都感觉到一股刺人的冰寒。为了保存两位夫人的尸身,王良在这里面又挖出了一间小室,在这里面,冰块凝聚到一起,拼搭成的冰棺椁,看上去,里面的两女竟然似活着一样。看得出来,在她们死后,受到了王良精心的保护。看得出来,制冰的水很纯净,当然,在这个时代,要无污染的水可太容易了。晶莹剔透的冰面上,可以清楚的看清两女的容颜,那红光肉色,便似二人活着的一样。离别还是人,再逢却是鬼!如此活色生香的两个美女,竟然就这样在北信君不在身边的就去了。北信君忽然感谢起上天来了,如果是北信君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个一一死去,那种感觉想必是更悲伤的!

    北信君方自止住的泪又要滴出来的了,他伸出手,触摸到的只是一片冰冷的刺痛!过去的温香软玉再也不复存见了。北信君过去虽然得此二女,但他对她们最大的兴趣不过是肉体上的,北信君并不是用自己的真心爱她们,但当两女一次次的付出自己的真情,北信君的心到底给软化了,他接受了她们,拿她们当自己的亲**子,特别是两女各自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北信君真正的感觉到了家的温暖,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但这一切,如风吹气,全都无影无踪了。就算是现在看见她们,却不能触摸,不能再抱着她们,和她们说话,听她们唱歌。

    泪水又一次滴下,北信君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自己所鄙视的那种小家子器男人,如果是从前,北信君一定十分不耻的吧!可惜现在这个人却是自己!王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北信君回头,忽然道:“女相,你说说,是不是本君真的太过分了,是本君随意杀人放火,所以上天才会如此惩戒于本君呢?”北信君这样想也是正常的,就算他再不信,但是世事却有着让人难想的巧合。在北信君攻打义渠国的时候,那时月勾就怀了一个孩子,但是当北信君打下了义渠之后,月勾却是流产了。而当北信君再度发兵攻打禺支国的时候,在此之前,月勾、白露都怀了孩子,幸福就摆在了眼前。可当北信君打下了禺支国,回兵于国的时候,两位夫人不仅是失了孩子,竟然更为严重的身死而去。当这种巧合到了北信男君面前的时候,他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种联想。这一点很难克制,就算再明白科学,再明白牛鬼蛇神都是假的,可人力还是有所不及的,比如说两位夫人这种巧合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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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还有一个孩子的

    王良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忙上前抓住北信君的胳膊道:“君上,你切勿怀有此念啊!”

    “哈哈哈哈……”北信君长声大笑!他反手抓王良的手臂说道:“大丈夫保家为国,保家为国,本君出了一次征,打了这许久的仗,可是结果呢,结果呢,两个夫人一下子就全都死了,本君的孩子也一个也没有留下!而另一个……另一个……家都没了,这就是上天给本君的答案吗?”此时的北信君已经深深的明白了,这里面必然是猗涟下的手脚,是她再次出了什么法子,所以两个夫人才会都生出了怪胎,不然哪有那种巧合?要知道这件事里可是有着当代最牛B的大医家秦扁鹊,秦扁鹊非同常人,他可是战国时代最大的扁鹊。在得到了北信君的指点,对于医学,秦扁鹊更是再上了一层楼,以他的医术,一个也没有救活?

    正是知道此点,北信君才会生出连家也没有的感觉。他的女人不是少,也很多,但是真正有地位,有身份的,只有此三人。月勾随他的时间最长,也是最得北信君的宠爱,而猗涟为了北信君私奔投他,还有白露,虽然有些曲折,但对北信君也是一往情深。测试文字水印2。这三人对北信君的感情虽然扯不上情深深雨濛濛那么肉麻当有趣,可那份感情却是实打实的。

    现在她们……白露和月勾两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猗涟却是……北信君现在只望自己再也不要见她!如此一来,可不就等于北信君的夫人全都没有了么,可笑北信君一度为自己娶那么多老婆而得意,哪知道这才三年时间,三个老婆全都等于没了,这可不是连家都没了么!虽然北信君年青,老婆没了,再娶就是了,褒姒、西施这种水准的美女不大可能有,可那些个王女、公主、侯女什么的可不到处都是的么。但这样的打击,正常几人愿意承受?

    王良宽慰道:“君上,大丈夫何患于无妻,以君上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非公侯贵女不可以妻之,猗夫人失德,却也正好休妻。”她这样说,是肯定了北信君的猜测。北信君当然知道王良的用意,在年前,王良就透露出了这个意思。当时的她就想要借猗涟谋害月勾的第一个孩子的旧帐把她整下去。测试文字水印3。但是北信君看重两人过往的感情,最后没有舍得下手。可是没有想到,一时的仁慈成了现在的大患!不说还好,一说到猗涟,北信君怒不可休,大叫道:“那贱人现在呢?”王良道:“已经关押了起来,帮凶石娘解职,一并拘押,但猗大失踪。”

    北信君不语,王良小心道:“这位夫人当如何处理?”北信君目中闪过厉色,狠狠说道:“杀————”一个杀字出口,北信君却又嘎然而止。他想了想道:“罢了,她昔日追我于道,现在本君杀她,反而显出本君的不仁不义和忘恩负义。死罪免了,只是她如此心肠毒辣,本君却是不想要再见她了!”王良道:“君上是要流刑么?”流刑是当时对一些身份尊贵不好下手杀之的人的一种处理方法。比如说秦国的太子后来就给流了,再如晋文公重耳也给流放出国,同样的,秦献公也是给流出了秦国,到了魏国。还有此后的吕不韦,也是给流放回自己的封邑,特别是秦始皇的老妈子,赵姬,她和她的小情人嘿咻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玩种瓜得瓜的游戏。测试文字水印3。胡把乱为的替始皇帝添加小弟弟小妹妹。于是始皇帝不得不教训教训她,把她流放了。现在王良觉得,北信君既然要处罚猗涟,流放是理所当然的。

    “流什么流!”北信君不同意,道:“把她圈禁起来!”王良没听说过这个刑法,于是问道:“此是何刑?”北信君道:“本君的这个圈禁有四种圈法,一为‘墙圈’,就是高墙圈禁,是把一块地用高墙圈起来,犯人只能在高墙内生活。二是‘屋圈’,就是把一个屋子圈起来,犯人只能在屋子里生活。三是‘坐圈’,就是把犯人困在只能坐着的一快地方,犯人只能坐着。四是‘人圈’,就是让一个人站在那里,旁边都是人墙,用人围出人墙,旁边的人每天都换,只有里面的犯人不换。每天都站着。”

    王良可是十分的精明,道:“君上,此法不可谓之恶毒,不知君上想要何种圈法?”

    北信君犹豫了一下,道:“屋圈!不要薄待她,以后就让她这样一直的生活下去,吃穿用度,都由她的心意,不可以委曲她!但不可以有人和她说话,要是病了也一样要仔细看病,本君这样……也算对得起她了……”王良心里暗骂,北信君的法子可是比杀了她还要恶毒。测试文字水印9。要知道猗涟现在才多大,不过十八岁而已,一个少女最风华正茂的年龄,在这个黄金的年龄下,她的余生却是要平平淡淡冷冷清清无知无觉麻木不仁的度过。据传,李元昊就曾用这种法子对付过自己的一个妃子!没有人和她说话,没有人理她……王良心理也不忍了起来,道:“那石娘如何处置?”如果北信君下令把石娘和猗涟关到一起,那也算是一个好,至少不会让猗涟一个人太寂寞。王良是处心积虑的想废除猗涟,可这主要是关系到北信君和东骑的霸业。而非是和猗涟有着个人的仇恨!能帮一点也就是一点了。

    但她错了,她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和北信君说这话,的确,北信君是忍下了杀意没有杀死猗涟,可这并不是说北信君不生气,他不发火,他的心还在生气,还在悲伤,而忍下了不杀猗涟的心意,却在王良的这一句话下引暴了北信君的怒火!北信君怒声道:“既为帮凶,罪无可恕!不能杀她,还……活埋!”王良一震,道:“君上……”北信君道:“连杀本君二妻,你还要本君如何待她?你知不知道本君现在的心里多么悲痛,多么伤心?”

    王良道:“还请君上以国事为重!”北信君看向两具冰棺,叹气道:“知道了,我们回去。测试文字水印2。”

    上到了外间,虽然外头还是冷的,可是却让人感觉一下子暖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王良忽然想到了救石娘的办法,道:“君上,你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北信君步履蹒跚的说道:“除了钱,除了本君的国,你说说,本君现在还有什么?老婆没了,孩子没了,什么都没了……呵呵……”王良笑道:“君上不是什么都没有,君上,您还有一个孩子!”

    北信君道:“哦,原来如此……”他忽然站住,又回头道:“你搞什么鬼?拿本君耍着玩么?不是说本君的孩子都死光光了么,难道本君……你是说本君的其它女人又有孩子了?是谁?钟离?婉儿?舒儿?还是柔儿?”王良道:“是大夫人!”北信君身子一震,道:“你说什么?”王良叹息道:“的确是大夫人,在君上离国之后,大夫人也怀上了孩子,由于大夫人不想长子之位给月勾、白露二位夫人的孩子抢去,所以……才会下此毒手。测试文字水印7。”如果北信君的地位不是达到了此种地步,不是家业达到了现在的情况下,猗涟也不至于会下这样的毒手。

    香港的《金枝欲孽》和日本的《大奥》都说明了在后宫斗争中的残酷无情!这种斗争不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来得逊色,在残忍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人说千刀万剐寸磔而死,已经算是很残忍的了,但还有一种刑法,轰然凌驾于此法之上。那就是人彘!人彘是汉时的吕后精心研制出来的,她寻医问方,这才定下了这种酷刑。不过相对的,她没有把人放在瓮里。她要的是看戚夫人光着身子,没有手没有脚在米田共里爬着。以此取乐。另一位大师级的后宫之主慈禧大姐把咸丰的爱妃削手斩脚,可却不能让她似戚夫人那样迅速的惨死,而是把她放在大瓮,没事干的时候就提出来拿其取乐。测试文字水印8。用来舒缓心情。

    这样一说,让北信君的心松动了一些,他是聪明人,聪明人有的时候就会多想。在王良的话里,他觉得是自己的地位上升了,所以才导致这样的惨祸。再加上猗涟竟然替他生了一个孩子,也算不是一无所得,于是道:“孩子呢?”王良道:“孩子现在一直由钟离氏照看。”

    北信君大慰其心,感叹道:“如果是那个丫头,本君就可以放心了。”王良趁机道:“那石娘……”北信君犹豫再三,道:“罢了,让她来见见本君,本君要看看她,替那个贱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着也不回宫,只在郁郅宫外等着。王良遣人去传令。

    北信君问道:“这件事是不是给你压下去了!”王良道:“此事惊天动地,怎么可能大意。我下令在两位夫人死的当天,就秘密以养病为名接到郁郅宫。但实际上是用冰棺以镇之!消息严密封锁,这件事牵连太大,所以刘熊虽然知道一点,可是他不敢行事,臣知道了之后,就由臣做主,但是当时的大夫人已经有了孩子,所以臣不好立即动手,等大夫人生下了孩子之后,臣关押了她们,不过孩子是没有事的,臣看钟离姑娘细心,就让钟离姑娘照料,孩子好着呢,一点事也没有!”刘熊当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掌握到了一些证据,但在当时,猗涟还是大夫人,所以只能积压下来等北信君回来处置。测试文字水印9。而决定做这一件事的是王良,由于当时猗涟自觉自己也有了孩子,就算自己做的事情曝了光,北信君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她有两个料想不到,一个是王良竟会真的向她下手,二是她的孩子的确是第一个生出来了,也如她愿的活了下来,但人算不如天算,却是一个女孩。不知道这算是幸还是不幸,如果是男孩,那在当时,王良反手就可以掼死他,而如果那样的话,从今天北信君的态度来看,猗涟到死也没有出头之日,甚至北信君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个儿子,而现在猗涟生下的是女孩,所以才可以得存下来。

    北信君拨开云雾见青天,喜道:“太好了,本君还算是有孩子的……”正说着,石娘给押来了,在牢里,石娘的情况没有猗涟那样的优待,她的头发已经乱了,身上的囚衣也是脏了,还有一股酸臭味。测试文字水印2。两名力士把石娘重重抛在地上,石娘的手镣脚铐撞在青石铺就的宫门外场地,发出了脆响。看着一双小牛皮靴子,石娘知道那是王良,再有一双大笨靴,上面可以看见在靴底的金属片子,石娘费力的抬起了头,大叫道:“君上……救救夫人……”

    她的手要伸去抓北信君的裤脚,但没有抓住,反而给北信君的裙甲上的甲片割破了手指,原本就脏的手指流出了血来,这让北信君更加的往后退了一步。两个力士会意,从身后抽出了刑棍,左右一勾,勒住了石娘的脖子,不让她挣扎乱动,同时抽出空出的手,在石娘的后腿狠狠击了两拳,石娘“啊”了一声,向前栽倒,打口鼻里血就流了出来。待她不能动,两个力士这才松手,喝道:“老实一点!不要乱动!”在过去,石娘也曾高高在上,关于东骑,她也做过很多细碎的事情,但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王良背过了身去,不胜的唏嘘。测试文字水印6。想当年,她还仅仅只是一个后园的小蜂匠的时候,石娘对自己还算是很照顾,也没有克扣过自己的工钱,自己有的时候还和她说说家长里短,很多北信君的事情都是石娘说的,但,谁能想到,事情会变到现在的这个地步!王良如果是普通人,也许会同情她,但现在的王良不是一般人,她是东骑这个兴新强国的女相,天下第一的女相,现在她的名气比东骑还要大,很多的国家都派出了使者表示,想要请王良到他们的国家去当官。在无数请聘中,居然还有齐国的聘书,宋国也出来凑热闹。不论怎么样,她女相王良的名字已经可以注定的,能青史留名了。所以她做事再也不可以随自己的心意,而是要顾全到东骑的利益,顾全到北信君的利益,至于其它人,哪怕是她自己的利益,都要闪一边去,比如王良现在的身份,她至少就不可以再追求爱情,这就是她付出自己的利益!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风华正艾的女人,她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放弃了,那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放弃的?所以虽然不忍,但王良该下手就是下手,该刑关石娘就是刑关石娘,没有一点道理好讲。

    国家大事,不是请客吃饭,不是说长道短,不是沾亲带故,不是儿女情长。那些都是电视里骗人的,真正涉及到利害,什么都是假的!今天的朋友亲人,明日就可以白刃相见。

    王良说话了:“石娘,君上要问你话,你要好好回话,知道么?”王良高高在上的说着。

    待看清了王良后,石娘张口一口血污喷去。王良一个闪身,还是慢了一步,在她披风的一角,沾上了血污。王良微微促颦,两个力士又提棍子砸下,才打了两记,王良就叫道:“住手!打死了她,君上找谁问话!”北信君拉着王良再向后退一点,然后道:“不要说废话,本君只问你,那件事情是不是那个贱人做的,你是不是帮凶?”石娘本待还有话要说的,听了北信君这样一说,不由身子一颤,反倒是笑了起来。北信君不快道:“不想说,你可想清楚,你在我东骑非止是一日,我们东骑的刑法你可都是知道,莫不是想要尝试一番?”

    在东骑的法里,没有肉刑,但那是正规的刑法,不是说没有刑讯的。在种种刑具中,老虎凳、仙人指路、茱萸汁灌鼻、灌肠注水、开水洗头、硬拔指甲、羊舔痒痒儿、盐水洗澡、铁锤敲牙、老鼠钻洞等层出不穷,还有种种的扒皮法,由于现在有了盐,东骑人学了一种新方法,把人犯的皮扒下来,用盐水一浇,逼得人在短时间长一层血茧子皮,然后就可以再扒一次。北信君对这些法子深爱之,石娘对此知道的也不少,北信君这样一说,由不得石娘不惊不怒。大怒之下,许是怕的,石娘反而哭着骂了起来:“天呐……你为什么不开眼……刘羲……你这个禽兽……你就是想要抛妻再娶……你现在富贵了,就瞧不起我们小姐……我告诉你,你就是娶上一百个一千个公主王女,你也还是那日里的小毛贼!我家小姐不开眼,却偏生看上了你……小姐把一切给了你……现在你却如此对待小姐……刘羲……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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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郁婉芳华

    北信君的本意是要好好问问自己的孩子的,可是哪想到自己随便这么一说,石娘竟然哭着骂了起来。这一骂让北信君又惊又怒!因为石娘骂的对,在猗涟来说,她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从现代人的观点,是北信君不地道,另娶妻子,如果不是刘羲娶了别的女人,不是刘羲对女色毫无节制,而是多花点心思和猗涟搞好关系,那么,他们两个幸幸福福的这样白头到老也是正常的。在现代人的观点上,猗涟杀人害人不对,北信君再婚也是一个错误!

    同时还有一点,猗涟是在北信君开始发家创业的时候跟随了北信君,这说得上就是从龙之功。但谁也没有想到,北信君蹿起的太快了。他如果是一个东骑王,那也还好,但是他偏偏是北信君,而现在,他的国家更加强大,相比五六万人的那种小部族,东骑已经成了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国,是可以和东方战国一起对话的大国!在这个程度上,猗涟就配不上北信君了。但猗涟偏偏占着大夫人的位置!她不想下来,她也不愿下来,好不容易和北信君一起打磨,如果北信君的成功来得慢点,是十年二十年,那她的地位同样会稳如泰山。测试文字水印8。可是不是的,北信君仅仅三年就完成了质的变化,东骑国如同吹汽球一样一下子就这么奇迹也似的堀起来,而且还是如此的强大!猗涟没有时间来积累她身为女主的威信,所以……悲剧就这样产生了。这能怪猗涟吗?显然不能!但不怪猗涟,那能怪谁?北信君?

    这就如同一张大网,又或是一道巨大无比的历史齿轮,在它一点点的推动下,一切的事就是这样的发生,不容一点的动摇!北信君感觉自己身不由己。他是喜欢猗涟的,所以他没有废后的心思,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是让一切顺理成章的到了这一步!命运,北信君忽然感觉到,如果世上真有命运一说,那这种力量太可怕了。这就如同俄狄浦斯王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自己杀父娶母的命运一样。在这种对命运的恐惧下,北信君勃然大怒。

    他忽然一步上前,一脚踢在石娘的脸上,把她的嘴里给踢出了三颗牙齿。“贱人,不思己过,还说本君!本君哪点对不起你们,你们却害了本君……现在还在本君面前强词夺理!”

    石娘失了牙,更是不怕,她扬起发肿的脸对北信君叫道:“小姐,你瞎了眼,刘羲,你杀吧,你杀吧,你把我杀了,把小姐杀了,你就可以娶那些王女公主!只是我要提醒你,但愿你在杀了我和小姐之后,会睡得着觉,要是你睡不着,你不妨每天夜里对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是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对不起小姐……你对不起小姐……”北信君摇了摇头,这样子的石娘,是说不清话的。测试文字水印8。他冷冷道:“睡不着觉?你多心了,本君一定会睡得着的!而且会睡得很香,很甜!”石娘回嘴道:“那是当然,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猪狗不如,你禽兽,你禽兽都不如……天下间的男人你最不是东西……”

    女人和男人的一个区别就在于她往往在必要的时候,比男人还会骂人,所谓牙尖嘴利,本来就是形容女子的。而女人在嘴皮子上的功夫也的确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比得上的,只从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在相对的情况下,女人磕瓜子绝对比正常情况下的男人要强!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女人在骂人方面有着男人比不了的天赋!人说泼妇泼妇,不是没有道理的。测试文字水印3。

    特别是石娘这种有过经历的女人,她会的词汇可就更多了,而且她还是一个越人,也就是一个楚夷,她不仅会骂,还会用自己的家乡俚语来骂,其语言之丰富,让北信君大为光火。人都是有火的,不发火那是没有到时候。北信君至少就没有给人这样子的骂过。猛的,北信君站了起来,在王良的耳边说了一句,匆匆离开。王良在两个力士的身边把话再说了一遍,对着石娘摇头一叹气,跋腿追着北信君而去。独留下了石娘对着北信君和王良的背影,兀自是骂个不休,一点也不带停的。直到这两个力士动手,拉着她到了郁郅宫的一个小园子里。然后一个力士离开了。石娘也停了下来。

    可是很快,那个力士来了,还带着一个男子提着一把铁锨来了。力士指着一处地道:“就是这里了。”那个男子应了一声,他的声音阴阳怪气,竟然是个阉人。不过他的力气还是很大的,身体也很壮实,提着铁锨运动如飞。在长着草坪的地上挖了起来,铁锨子很容易切割下草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测试文字水印7。一块带着黄草的泥土就给掀上来了。

    石娘赫然意识到她要面临的待遇,立时挣扎了起来,同时大骂不休。力士中的一个人,用自己的刑棍卡住石娘的双手别在后面,又用石娘身上的一块囚布,把她的嘴给堵上了!石娘“咦咦唔唔”的用鼻音哼出一声声的咒骂,但这却已经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了。

    “喂,这里是郁郅宫,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侍女样的人走出来了。这个侍女一身白色的衣裙,在郁郅宫,能有这样的打扮,十有八九,是北信君的宠姬。力士不敢得罪,上前解释道:“这是君上和王良女相的命令,让我们……姑娘还是回宫吧,这里不要来了,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的!”白衣侍女眉头轻扬,看向了石娘。如果是从前,她也许可以认出石娘,在她进入郁郅宫后,是得到过石娘的帮助的。一度的时间里,猗涟就是用石娘来掌管后宫的门户的。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白衣女侍道:“你们要埋她?这真是君上与女相的命令吗?这可是郁郅宫,真的是在这里埋人么?”力士苦着脸道:“这人不能见外人,所以女相大人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姑娘不喜欢,下次就少来这里就是了!”

    他们说话快,但那个阉人挖坑更是快,这回儿已经挖出了一个很大的坑洞,掀上来的土也呈了一个小坡的样子了。测试文字水印3。力士催道:“好姑娘,你快回去吧!” 白衣女侍露出了不忍之色,活埋人,自然是让人难受,正在这个时候,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媛媛姐,媛媛姐……”

    就见两个女孩跑了出来,一个十多岁,小小的,好不玲珑可爱,一个更小,同样的粉雕玉琢。媛媛回身,抢步上前,不让两个女孩看见身后,道:“什么事?”

    这两个女孩小一点的叫小爱,大一点的那个叫阿奴。但在性情上,却是小爱开放一点,道:“君上要看小嘘嘘,君上要看小嘘嘘……” 媛媛摇头失笑道:“就爱凑热闹,好吧,你们和我来。”原来北信君要看小孩子,这小孩也就是猗涟生下的孩子虽然还没有取名字,但由于小钟离给她把尿的时候都会说“嘘————嘘————”于是两个女孩就蹿着伙儿给这个小女婴起名字叫嘘嘘。测试文字水印9。虽然这个女孩是交到了小钟离的手里养着,但小钟离到底只是一个人,在此,就不得不靠人帮助了,而在这个郁郅宫里,有身份和资格并且年龄相当的,也就是媛媛了,媛媛是北信君攻打义渠的时候收的一个女人,她当时和小爱的互助精神让北信君感动。所以两个小丫头要凑热闹,就要拉着媛媛一起去,因为她有资格站出去帮忙,比如小孩尿了,或是一细关于孩子养护的问题,这都是媛媛可以发言的。

    生怕两个女孩看见后面惨不容睹的一面,媛媛抓着两个女孩离开。小爱道:“我们不是走这里的么?” 媛媛道:“我们这次要绕一个圈走,这样好玩!”说话间,三女飘然而去。

    地上的坑洞已经挖好了,两个力士解开了石娘身上的手镣脚铐,但这却不是放她,而是抓着石娘一下子丢在了坑里,失了束缚的石娘的挣扎把一只脚上的鞋子都给踢掉了,一名力士捡起了这鞋子再度丢回去,那石娘撑着身子不肯倒下,死力的挣扎着。于是,两个力士提起了刑棍,只听得一连骨折的闷响,间杂着石娘痛到骨里的闷哼。测试文字水印9。最后,她的肩骨手骨还有两条腿骨连同她的胯部都给打得碎裂开来,身体软软的倒在坑里。

    力士向阉奴点头,那个大力的阉奴奋力的挥动手上的铁锨子,几锹土下去,就盖在了石娘的脸上,她奋力摇头,把土摇掉,但其后的土又下来了。把土往坑下面铲显然比把土从地下面挖出来要省力的多,不消一会儿,土就埋到了石娘的身上。从那薄薄的土层上看,石娘的身体还在不住的扭动着,挣扎着。阉奴加快了动手的过程,他那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看见它人痛苦而流露出幸灾乐祸的快意,于是再加速,很快,土层厚了,从那土层上看,是很难看到地下的人是不是还在动了。这时,土填平了,阉奴再度扬锨,狠狠的平拍着地上的土,然后跳上去死力的踩着,生生的把隆起的土坡给踩打得平整了下来,然后又把那些干了的草插回原来的土里,仅从外面看,已经不大看得出了,谁能想到这样的草丛下,竟然埋着一个活人呢?“干得好!下去吧!”力士扬手,阉奴下去,一切就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一样。测试文字水印5。

    钟离氏抱着孩子走出来,打面见到了媛媛,笑了迎上去道:“媛媛姐,你也想陪我去么?” 媛媛摇摇头,但却道:“可不是我要去,而是这两个小丫头闹!”小爱和阿奴都从媛媛身后探出了头。钟离氏摇头失笑道:“就是调皮,但我可告诉你们,君上是要看小公主,但是他的心情可未必是好,你们两个小丫头可要小心,不要让君上生气呢!”两个女孩相竞点头。

    但媛媛可是记得方才的那一幕,忙着再对女孩们说了一遍,然后四人才一同去左侧第一殿门见北信君。北信君正坐着喝酒,他本来不想喝的,但进入之后,心里上火,拿起葡萄酒就喝了起来,幸好是这种没有什么度数的酒,那酒就和饮料一样,可喝多了仍然是不好。

    直到王良叫道:“君上,小公主来了!”北信君一下跳了起来,把手在身上擦了擦,钟离氏众女上前,那小钟离的怀里正抱着一个身在襁褓中的婴孩。那是一张圆圆扁扁的脸,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女婴有一双很秀气的眼皮,虽然小,但从这些细微处,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孩一俟长大了,必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看到了北信君,这可是一张陌生的脸,女婴不乐了,她把身子一晃,薄薄的小张徒然张大,发出了:“咦呀————”的声音。测试文字水印3。隔着襁褓,北信君抱过了孩子,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努力踢着。女婴就如同一条小肉虫子一样扭着,极不安份。扭了一会儿,似是看见了高兴的事一样,咯咯的笑了起来。

    北信君的脸上都柔和了起来,这个女婴太可爱了。北信君忍不住用自己的脸去贴她的脸,感觉婴孩身上才有的那种稚嫩,还可以隐隐的闻到一股子乳臭味,要是从前,北信君一定很讨厌这种味道,拉屎都要躲出三丈远,但是现在,北信君却觉得很温暖,很温馨。小钟离见北信君喜欢这孩子,笑着说道:“大君很喜欢这孩子呢!”北信君没有注意的说道:“那是当然,四个孩子,就活下了这一个……”月勾怀了两胎,但都死了,白露怀了的一胎,也死了,反却是猗涟的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了,北信君忽然感觉到,所有孩子的灵气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一个孩子的身上。测试文字水印4。“哇哇啊啊……”婴孩发出了叫声。

    北信君问道:“她想要说什么?本君是问,她要表达什么意思?”钟离氏道:“我看看。”她接过了孩子,听着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大,道:“要尿了!” 媛媛忙着拿出了一个陶盂盆,钟离氏打开了襁褓,很快,涓涓的细流就出来了。阿奴和小爱兴奋的看着,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她们两个说什么。北信君欣慰的看着这个孩子。王良心里突了一下子,她忽然意识到,如果北信君过于痛爱这个孩子,那是不是会给猗涟翻身的机会?想到这里,她忙道:“君上,还要圈禁大夫人么?”这话一说,钟离、媛媛、小爱、阿奴都看向了北信君。

    “孩子是孩子,娘是娘!”北信君说道:“自然如前言办理!这孩子是钟离你在养?”

    钟离氏道:“也不是的,媛媛姐帮我了很多!”北信君道:“没了娘的孩子一样养活,不过为了免麻烦,以后就由钟离你来做她的母亲!”钟离氏道:“君上,我只是一个奴婢,她可是您的长女呢!”北信君摇摇头道:“不管!就这么定了,对了,这孩子叫什么名字,起了么?”

    王良松了口气,道:“你的孩子,我们怎么敢乱拿主意?”小爱嘴快道:“也不是呀,我们都叫她嘘嘘!” 媛媛道:“住口,这哪算名字,不知道不要乱说。”王良也道:“正是要请君上给孩子起一个名字!”这时婴孩已经尿完,媛媛替她擦了干净,包了回来,小女婴不服气的乱蹬脚,好容易才把那襁褓给包了回去。送回到北信君的手边。解了小便,女婴孩“嗯嗯”的笑了起来。北信君的心情蓦然的好了起来,他露出了微笑,道:“本君的女儿,本君的女儿……你们说她将来是不是一个美女?”众女齐齐的说道:“这是自然。”

    “郁婉芳华,绰耀群芳!这就是本君的女儿。”北信君把这个未知将来有多美的女婴夸了一遍,然后道:“郁婉芳华……郁婉芳华……叫婉华俗了一点,就叫郁芳吧!”王良击节赞叹道:“君上果然不同凡响,名字取得当真是好听!刘郁芳,刘郁芳,落落大方而不失雅致!”

    小刘郁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也呀呀的叫笑了起来,顿时,屋内一片的笑声。似乎方才的不幸也消退了很多。一场不幸的悲剧,随着这一个婴孩,大变样了。

    但没有人知道,刘郁芳同样也是一个新悲剧的产物。她在后来嫁给了自己的父亲,生下了三个孩子,都给她亲手掐死,直到第四个生的是儿子,聪明能干机智过人,打破了血亲的壁垒。可惜的是为了这个儿子,刘郁芳策划刺杀自己的弟弟北秦武英王刘川,图谋篡政。又或者说她自己想要当女王,但是行刺失败,北秦武英王刘川不敢自专,请示父亲北秦妖皇刘羲,北秦妖皇刘羲下令以子弑母。逼母子对决,结果刘郁芳的四子自杀身死,刘郁芳发了疯,终其一生不得清醒,享年,九十九岁!相比她的母亲猗涟在三十岁发疯,三十一岁死去,她的疯狂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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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东骑第一次的朝会

    “铛————铛————铛————铛————”久违的朝钟响了起来。

    在所有的战国国家里,都有上朝这一说,所有的国家的宫殿里,都有朝堂。似齐楚的朝堂最是富丽堂皇,特别是齐国,齐王宫的内宫大朝堂上可以上坐万人!但很多的地方都是废置的,可不管怎么说,那份的大气还是在的。可是,东骑没有,或者说郁郅王宫没有。

    北信君的郁郅王宫前身是义渠人的神牛宫,这个宫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在住着一批人后,想要再如常的开什么朝会,显然是太小了。所以东骑国的朝会,是定在行政大殿!这个所谓的行政大殿其实就是指左震河一手修建原来给北信君的王宫,既然原来就是按王宫设计的,那自然是有朝会的地方。于是一幕别国没有的情景出现了,在别国,是臣子们跑来上朝,君主自己坐在宫里等臣子们到了,他才会出现。以此昭示其老大的地位和尊严。

    但在东骑,在这里,却是大不同啊大不同。臣子们在行政大殿工作,北信君却是巴巴的跑来上朝。测试文字水印3。感觉就似北信君给自己的臣子们打工一样。君上也是要来上班的!不过话说回来,北信君到底是北信君,他就算是迟到了,也不会有什么人说他。当北信君到达行政大殿之后,在带路的王良的引领下,他才看到了,真正的主殿还是空出的,不,也不能叫空出来,而是说本来就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好在的是王良废物利用,把这个君上几乎没有上过朝的主殿改成了放资料图书的地方,书是不多,但有很多的图纸资料。在主殿大座后面的屏风上,可以看见一幅东骑的国家地图。在上面,由于得到了孙膑的帮助,其它的几个国家的地图也是标的很详细,秦、楚、燕、韩、赵、魏、齐!当然,还有一些小国,比如宋、鲁、卫、蔡等。不过那些打个小点也就够了,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而在上面,还多出了一个,那就是东骑!

    就实际上感觉,东骑的国土一点也不小,如果不是论人口,而仅仅是从地图的大小来看国家,会让人觉得,东骑也是一个超级大国!但北信君知道,现在的东骑就和俄国一样,俄国的沙皇时代,国土不可谓小,更是无耻的从中国也挖走了一大块的国土,让人的心都滴血。测试文字水印7。那么说当时的俄国是一个强国了?当然不是的,俄国的实力比起欧洲国家来,竟然是弱的。因为其国土虽然大,但在人口分布和经济实力上却是不足的。东骑也是一样,国土是大的,但是人口却是太少了,不多。就人口来说,大量的人从事放牧,这个放牧是很讲学问的,不是说你想要放牧就可以放牧,比如你要控制牧群,不能太多,限止游牧,改牧为农,这种种的行政都在进行中,所以现在的东骑也就是两点可以称道。一,是北信君兴商的政策,让东骑有足够的商业活动,这样就会有钱。而打通了西域之路,这就更完美了。二是东骑的军事力量强大,在北信君的影响和指导下,东骑建立了目前战国里最完善的军事指挥学校和机构。

    这一点不要小瞧了,那可是非常可怕的,也就是东骑军的战争潜力!东骑军的兵马是少,但是东骑军的素质却是高,特别是北信君苦以训练出的步军,先进的训练方法,已经远远的把魏武卒那种强调士兵的个人战力和重甲冲阵方式给抛到了后面。测试文字水印9。比如北信君伐禺支国。

    当时的北信君能调动的骑兵是不少,但步军几乎没有。有的只有几千训练达两年的二期小熊,正是这批数千的小熊们,他们担任了基层士官的工作,在短时间里,就把一支战斗力极强的步军给带出来了。在别国的军队还是以千人长为最高基准的时候,东骑的基层军官却是到达了伍长和排长。并且和中原的那种大兵团集结在一起战斗的理念不同,东骑军的战斗是,哪怕一个伍,拿出去都要崩敌人的牙,所以在战场上,批挥士兵打仗的,不是千人长,而是那些落实到基层的伍长和排长,他们才是真正打仗的指挥官!这一点也许感觉不出什么,但战争打的就是一个灵活主动,在前方伍长可以临机的指挥自己的部队进行战斗,并且可以和边上的伍进行配合作战。测试文字水印9。这种战斗的思想就是出于兵法中的“用兵以聚散为常”之术。

    一支军队,不是说只能捏在手心里打仗,把军力集中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分开。比如我们中国的抗日战争,当时的共产党和国民党是两个打法。国家党打阵地战,集中三五十万甚至二十万的大兵团和日军战斗。而共产党呢,由于重武器和兵力的不足,所以他们用的是麻雀战,地雷战等战术。这就是游击战!但可惜的是,这种战斗方式,国军却是学不了。因为共产党的军队一般都是部队长官自己抓带起来的,士兵都认得长官。

    可是国民党的兵不同,军官从学校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出来,直接下部队,这就造成了脱节,往往军队聚在一起的时候,还可以打一下子,但若是散了,那就全完了!士兵会在转眼之间,跑得能到回自己娘肚子里去,一支大军就能这样生生的跑没了,可以聚,但不能散,一散就收不回来了。测试文字水印4。这正是国军明明知道共军的战斗方法,但在对日作战的时候,他们用不出来。可是东骑却作到了这一点,从基层开始,以排长为基本单位,这就实里说,并不是最科学,但在这个时代,却是太足够了。一到十,一个排,和蒙古军的十夫长一样。都是这种制度,简单明了,因为大多数的士兵教育不足,你搞什么三三制六六制的,士兵自己就能糊涂了。而在现在的这个样子里,东骑军的战斗力正好发挥到了最大!

    凭此两点,东骑才能在明明民少兵缺的情况下,还保持着强大。那就是富国精兵!通过商业活动来富国,再通过先进的军事学习,来把精兵给练起来,这样才成就了现在的东骑。

    随着朝钟的敲响,众臣子们一时还不适应,从打他们进入这行政大殿工作开始,由于北信君不在,从没有过什么似样的集会,有了事情,几个人跑到王良那里一坐,七嘴八舌,什么事都由着王良拿总主意也就是了。测试文字水印8。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正殿也就成了图书室,大多数的时候,想要放轻松的朝臣们就会找一本读物,在桌椅上坐下,自由惬意的看着书,还会有侍者奉茶。当然,工作时间,不得饮酒,但是可以有小点心。这种工作方式开始的确是让一部分人不习惯,但他们却用很快的时间就习惯了。现在的时间还算是早,所以没有人到正殿来坐着看书,但听到了这朝钟,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诧异。

    因为抓捕猗大夫人的事是秘密行动,而白露和月勾两位夫人死去的消息也是给压着的,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还真是不多。每个人的心理都会以为,北信君回来不说纵欲于床第,也要寻欢于阙里,最为特别的是,北信君好色人所众知,在女色方面,北信君从来没有抵制力,他也无意于如此。北信君最大的爱好就是把事情给别人干,他自己不干。这是北信君的无为之治也!故而,在北信君回归后的第二天,就敲响了朝钟上朝,居然是出乎朝臣们的意料之外的。但不管怎么说,北信君是来了,所以朝臣们在反应过来之后,也就跟着上朝了。测试文字水印8。

    在所有的国家里,东骑国的上朝是最容易的,臣子们在辰时末上班工作,在申时下班。所有的政事文件都是在这段时间里进行的,而在工作之余的午时,他们还会自由的到正殿进食。一班子朝臣你说我论,好不欢颜。有的时候,他们也会出政事殿,到外头的小吃酒肆里面去大吃,毕竟他们的薪俸很高。而他们当官,住的房子不要钱,请的御手不要钱,车子也不要钱,官服也是不要钱的,这样一来,从给予的钱上来说,并不算多,不像别的国家,领薪俸的时候,是一车车的大米谷粮,东骑是直接给钱。除了支付家里的伙食,官员们给的钱少,但用钱的地方更少,反而显出钱多了来。特别是墨家,花钱最少,他们吃的最多的是清菜豆腐,可就算是吃大鱼大肉,这钱也是绰绰有余。时间一长,臣子们大多都是喜欢到外头吃去。不过现在还远远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北信君来的时间掌握的很好,他就是辰时到的。

    钟一响,从几个楼上的臣子们议论纷纷的出现在楼道上,看见了正殿上一下子多出的两个人。测试文字水印8。一个人是王良,一身藏青的绸袍,头发在脑后扎起了一把粗粗的辫子,发尾给往上盘着的扎起,里面包了一块坠发的圆石。这样可以把她的额头拉开,显出的人更加的精神。

    北信君在她的身边,和王良不同,王良已经戴过了瘾墨镜,所以现在已经不怎么戴了,但北信君却把墨镜如常的戴着。和王良的精神一样,北信君的打扮也是精神十足。这正是北信君最大的悲哀,无论他本人遭到了什么样的打击,但是他却必须摆出一副不在意不惧怕的样子,因为他是北信君,他是所有东骑人心目中效忠的对象,他就是一个神牌,别人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是北信君不可以,他要时时刻刻的表现出自己的坚强不屈,他要给臣民们竖立一种,任谁也无法打倒他的姿态。

    北信男君足上穿着的是金属鞋钉的大笨靴,靴头上有一个独角鬼头,当他不经意的移步就会有金属的脆响。腰上,是一副凤凰展翅的铜皮腰带,搬动两支翅膀,就可以解下腰带,这是典型的墨家机关术融入到生活里的代表。测试文字水印7。连在铜皮带上的,是一片片镶嵌在细牛皮上的金属鳞片,分左、右、后三面,当北信君转动身体,就可以听到细小鳞片的互碰。在北信君的上身,则是一件用千斤锤打下的铁胸甲,上面更是一副三足鸟的花纹,那细小的纹路里鎏染着黄铜,北信君死小器的,不肯用真黄金做漆,还是用了黄铜。工匠们把黄铜铸成铜板,然后切割开来,再把一根根细条用锤子打成他们要的粗细,然后把铁甲加热填塞到铁甲上的纹缝里,这样就形成了北信君胸甲黑中金纹的花案,粗粗一看,十分的华美,但做价却是并不昂贵。这种事放在别国是一定要给贵族们笑的,但北信君我行我素。

    好在的是,这件胸甲还带上了鸟爪吞肩兽。可以护肩,比光光的胸甲要威风多了。

    但披风就有点俗了,不是绸的,也不是纤的,而是细毡布。上面织就着暗纹花。

    当然,北信君身上还有一样出彩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头盔,北信君现在戴着一顶头盔。测试文字水印8。这只头盔与众不同,是三面四相盔。在头盔的左右和后方,都有一副希腊式的写实人面。盔的正面顶上,还有一张可以拉下来的面具,这样,就形成了四面。这顶头盔同样是纪老实和他的女儿也就是北信君的义女纪嫣然上的贡品,北信君深喜这种甲具,就戴出来了。似这样的甲,不是看它的价值,而是看它的做工与新意!

    “君上看来是一夜没睡。”王良细声揶揄。北信君道:“小孩子一直闹,拉了两回屎,钟离脸都白了!”王良点头道:“难怪城门令来报,你把秦扁鹊给拉去了,害他半夜开城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北信君奇道:“城门令连这种事都要报么?”王良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郁郅城,是我们东骑国的首都,你还有没有一点国君的意识?国都之内的事,事无大小,都是大事!怎么可以大意轻忽?对了,你让我下令在白于山建立大型马场,我已经下达了命令,不过君上说一定要在高高的山上,这是怎么回事?君上知不知道很费人工的。”北信君道:“那是阿哈尔捷金马,这种马就是喜欢生活在高山上,本君不是怕别的,但得到这批马不容易,本君要好好养,争取让有一天,可以成立一支纯阿哈尔捷金马的轻骑兵!”王良道:“纯轻骑兵吗?”北信君道:“对,他们不穿甲具,只带一把长弧刀,一张弓或弩,带足了箭支,就是这样。我们现在的骑兵虽然好,但还是穿着甲。”

    王良犹豫道:“那样的话,岂不是不能近战?”北信君道:“这支轻骑兵成立,就不是用于近战的,他最大的作用就是让本君的敌人分心,拿不出全力和本君战斗,在兵法上,这叫打不死你恶心死你!”王良“卟哧”一笑,道:“兵法有这一条么?”北信君道:“但是有实例,比如说女相你会剑术吧!”王良一扬下巴,少有的露出少女姿态道:“会一点。”她说会一点,岂止是一点,自然是真有两把刷子的,一流不行,二流还是没有问题的。

    北信君道:“但你和一个打不过你的人打,那个人打不过你,但他突然脱下了裤子,在你面前拉屎,你觉得如何?要是你上前杀他,他抓起自己的屎丢你,你又如何?”王良怒道:“滚,没你这样比喻的!”北信君笑道:“话糙理不糙。你想啊,本君建立这支跑起来没有人追得上的骑兵,只有我们跑去骚扰人家,只有我们去向敌人射箭,可敌人想打想追都碰不着我们,这得多恶心人?”王良吃受不起,推开北信君道:“人来了!”

    果然,人来了,北信君大步向自己的王座上去了。这张王座充满了北信君的恶趣味,在座椅的四腿上,扶手上,都有着人骨的饰物。座后,还有一个巨大的牛头骨背。老熊皮厚厚的铺在上面,座下有一个脚凳,在扶手边还有一个厚毡包的软枕。用来架着胳膊。而北信君的座椅更是立在一个高地一尺的小台子上。如此,北信君就有一种虽然坐着,却不比人站着低的感觉。在座椅的两边,放着茶几,一边放着茶水,一边有侍女刚刚送上了小点心。还有两个侍女已经主动的到了座椅的后面束手垂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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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招民令

    愚饰邪、善愈、任弗、朴鄙、令考其、因之然、势必齐、韩多、比正、避纯粹、周丰、戚师、陈规、石明、谷涉、冉冉、辅子彻、辅子洵、桑净、水若、车芸、屈娴、陆承轩、夏柔、桑纹锦、白舆、柒金茧、何然、皇甫慕云、皇甫朝云、梁错、左震河等一一从四面高楼上而下。一时间,东骑郁郅城里大约五十余名臣子一一到齐。他们分执法,执政,立于左右两班,看得出来,虽然北信君没有开过一次的朝会,但他们本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

    王良的座位就在北信君的下首。她自然而然的倾身到一侧,那里有一支竖起的铜管,王良把上面的木塞拿下,然后道:“后房,给众臣上茶点!”不消一会儿,一队侍女就出来了,她们的人数并不多,但却推着小车子,把杯子送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前,然后倒上了热茶,还在边上放上了一两样不一的小点心,有米糕,有面饼,种类不一。

    王良见众臣子都有尴尬不由得笑了,道:“大家不要紧张,你们往日里在本相的殿室里吵得要吃人似的,现在却怕什么?君上归国,勤于政,这是好事,往日里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正要说由君上处理解决,北信君却是怕了,大叫道:“住口!各位臣工,往日怎么处理的,以后还是找女相,本君不管这些琐事。测试文字水印2。”王良拿起茶杯道:“但不知君上要管什么?”

    北信君咬咬牙,道:“这次本君上朝,有三件事情,要对大家说!”众臣子一躬道:“请君上示下!”北信君感叹,瞧瞧,分离的时间长了,这里面的人都不怎么敢和他说话了。在过去,这里面的老人儿,如周丰、戚师、陈规、石明、谷涉、冉冉都和北信君在一起面对面说笑过。当北信君从齐国回来的时候,也和愚饰邪、善愈、任弗、朴鄙、令考其、因之然、势必齐、韩多、比正、避纯粹等法学士子们说长道短,议下天法学的优劣。更是和墨家弟子们折节下交,那时也不见这些人如此恭敬呀。看来地盘大了,权势重了,在这些臣子的心里,已经拿北信君当成了一个大国的君主看待了。

    想想这也是正常的,现在的郁郅城,实就里说,纵然不及大梁的富丽,不如燕蓟的古朴,不如邯郸的热闹,不如临淄的繁华,但却另有一种新奇妙趣在里面。测试文字水印2。对于这些人来说,郁郅要食天下无双,要穿衣饰千奇,要住房屋百怪却又不失整洁,在生活上,整个城市给墨家的“自来水”迷住了,先进的厕所方便的手纸,卫生的垃圾站,还有方便的下水道供排污水,这是纵东方六国也不及的先进大城!唯一欠缺的,就是人口太少了。现在的郁郅人太少了,走在街上,虽然街道干净平整,一块块青石磊磊有序,一排排的树木使得空气清新,特别是家家户户门口特色的草坪、花圃,更是让一众文人士子迷恋不已。在郁郅,东骑人占了三万,余下四万竟然都是魏、赵、齐、楚等士子商人租购的。就是这样,还有一大批空房,就是没有人住哇!可没有法子,东骑建立的太快了,它的威名还没有大到可以无分类别的吸收外国人进入的地步!

    北信君感叹之后,深深的体会到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要努力的道理。测试文字水印7。他道:“本君说的第一件事,是这次出征,大获全功,当然,这离不开诸位打理好了安定的后方,所以前方将士们才可以克敌立功!”众臣再道:“恭喜君上!”但说话的声音,大多数并无多少的惊喜之意。这一点不足为奇,因为在其它的国家,比如说朝堂上,是分文武两班的。但看东骑的朝堂就明白了,东骑人分的是法政两班,一部治政,一部治法,两者相辅相成,治政的只管治政,管法的只管理法。虽然在这两者间有交集,但却有足够的法令可以施行,要怎么做,参考法律就是了,如果法有问题,就上提到议会讨论,一般来说,这种治政方法如同流水一样,一点问题也没有,就算是有,也是极个别的小问题,不足为道。相比秦国卫鞅变法那种到处割手指切脚趾削鼻子做苦役的变法,东骑的法太让人容易接受了。

    百姓们少了对法莫名其妙的畏惧,而是从畏法走到了懂法上来。秦国不行教育,和那些老百姓讲道理他们八九都不明白,用强硬的办法,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测试文字水印8。但北信君是一个重理的人,要告诉百姓,为什么定立这条法,这条法有什么作用。当然,不是没有人提歪理的,但这种人正常太少,不理他,小民百姓,还真敢和国府对抗不成?再加上东骑国没有俗套的贵族,自然谈不上侵害到了谁的利益,反而是九成九的人都得到了大利,于是东骑的法就如此顺利的进行着。一年的时间,上百名的士子们投身入到了法家,学着法学,他们在东骑混得如鱼得水,纵然百姓不识字,也是给管理的仅仅有条。

    而治政者也是容易,这一点是要实学的,各个的农吏一般都是会种地给北信君教导过的老东骑人,对于如何施肥,如何下种,均匀播种,又如何使用马拉犁具,如何使用水车车水,如何打井,如何挖地窑,如何养兔,如何种蘑菇,精到的不行。至于商者,他们在东骑虽然行有规,来有矩,受到监视……这是防止坐间。东骑的秘密太多,保密制度更是深入到了每个人的人心,甚至东骑出台了《东骑隐私法》,规定个人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任何限定的秘密给别人无故的探知宣扬都是犯罪!或者标明了不可以进出的地方你进了,这也是犯罪,东骑最大的一条法令是,哪怕是平民的房间,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时候,纵东骑王北信君也不可以随意进入。测试文字水印8。但东骑没有关税,而且东骑的商品太多了,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让商人对此趋之若鹜,大商还有犹豫,但一些小商人,几乎都跑到了东骑来定居,特别是秦国的一些小商人,甚至老雍城、云阳、频阳、眉郡、杜县、蓝田……就连阴密都有人往东骑跑!这些人秦人叫逃法者,但东骑人叫自由者!

    无论从哪点说,卫鞅重农抑商的法中,对商的打压太严重了。一户商户,行商破产,居然就要当奴!这从哪一点来说都是说不过去的!商业充满了风险,给这样的一条绳子一套,哪个商人还能平心静气的做生意?一度的,连街边卖肉的里面,你都找不到一个秦国的本国人。秦国的商业,渐渐的沦落到了东骑国和魏、楚、齐诸国的手里。在历史上,最后,留在秦国最多的商人是魏商和齐商。测试文字水印8。但现在不同了,而是东骑商人!不仅如此,在北信君回国后,由于加大了纸币的印刷,所以东骑一次性定下了在秦国投资一万万钱的计划,本来是要投五万万钱的,但由于想到万一把秦国喂的太足,会一下子吃掉东骑,所以不得不缓了。

    法与政的结合,让东骑在政事上没有问题,但却把东骑的官员们剥离于军事之外。

    比如说魏国,吴起也好,老公叔也罢,包括现在的公子卬,无不是对军事政事都指指点点的人。特别是在当时,一些文人由于允文允武,所以他虽然管着政事,也关心军事,文人干涉军事的作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在东骑,这些文臣们赫然发现,满朝上下,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就是没有一个军方的人。那军方不存在么?当然不是的,军方有着自己的行事方法,管到军事的不是说没有,王良,还有那些基本的官军。可是这些却与文臣们没有一点关系。一些墨家的人到是知道一点军方的事情,但他们的知道也仅限于军器装备。测试文字水印3。军方的工厂,军方的营地,军队的人数,战斗力,他们的驻地,一切的一切,文臣们竟然是不得而知。

    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一无所知,比如说,他们就知道,彭卢这个地方,是绝对不能进入的,能进出于彭卢的,只有军人,只有军队,只有王良和北信君少数人。军队独立在了国家的外边,这一点让文臣们有些不大能接受。在他们的感觉里,军方就如同一个独立王国一样。如此一来,时间长了,文臣们对于军方的事情也就默不关心了。军方如何如何,反正与他们是没有关系的,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他们还恨着军方,比如说一些军人闹出了事,这却由不得他们管,而是由所谓的军事法庭管理。军事法庭里的人也是法家的,但他们只是管理这些事,对于军队的真正面目,还是一摸两闭眼。唯一让这些文臣们知道的一点就是,东骑军的军兵们战斗力还是说得过去的。可那又能怎么样?还是和文臣们没有关系。

    北信君说的高兴,但意想中的山呼万岁,弹冠相庆的局面却没有出现,而仅仅只是不咸不淡的四个字————恭喜君上!这让北信君大感面子下不来。测试文字水印8。王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站了起来,到北信君的身前,这让文臣们又有了一丝的想法,北信君的好色人所众知,他和女相王良的暧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猗涟就当众骂过王良以色事君!可王良和北信君都是那种不在意这种小话的人,两人一番细说,最后北信君点头。王良归座道:“人来,上我东骑地图!”在她的喝令下,两个侍女用长长的细竿把挂着的东骑地图挑着拿了下来,这地图是绘在布帛上,不仅有着东骑的地图,同样有着天下诸国的地图。

    “诸位臣工,你们都小视了君上的这次西征!请看,这里,”王良拿出自己的佩剑在地图前,用剑指划了一下:“这里,是我东骑国现在的国土范围!”这一点众臣都是知道,东骑虽人不多,但地绝对是大的!现在能积五十万以上的人口,岂是小国能容得了的!看到这样的地图,纵然是没有多大归属感的文臣也不由生出东骑非小的体悟。测试文字水印9。可王良却挥着剑,用剑尾端在地图上斜着划出了一个扁圆,将那整个祈连山一带上到居延泽下连到了青海都划在一起,其实这里并不是给东骑占领,但这只是时间问题,随着时间过去,北信君留在那里的一万多兵马,配合他们的劫掠战斗和北信君留下的战术,一切都将是北信君的。所以现在划到东骑的地图里也是一样的。一个长长的勺子形地图出现了,从上面看,东骑的国土一下子扩大到了近三倍!王良重重的道:“诸位,这里现在也成了我大东骑的领土范围啦!”

    众臣一下子嗡了起来。从北信君出征开始,他们只知道东骑打仗,北信君喜欢打仗,打一个戎胡,可是万万想不到,北信君打下的竟然是如此的庞大!这么一大片的国土,虽然人少点,路上遇上的散户牧民也给北信君练刀杀光光了,但这国土是实打实的存在着的。

    这下,众多的臣子们不得不站了起来,向着北信君大礼参拜。道:“恭祝君上,君上神威,我东骑地广无边!”这话是当头的大臣说的,后面的臣子们跟着学声,虽然不整齐,但这兴奋劲总算是出来了一点!北信君心道:“现在可算是来劲了!”他压下这不快道:“地是本君打下来的,但打下来不是说就由本君的军队去治理,而是还要靠诸位臣工才是。测试文字水印1。女相,你说!”王良行了一礼,挥退女侍挑着地图下去,然后回座位说道:“经过本相与君上连夜的商量……”众臣心道:“你别来这一套了,你和君上商量,还不是你自把自为的!”

    王良不知道,继续道:“我们决定,在新占的领土上,建五十座城,添一百二十个县,八百户农庄,当然,一下子做这些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东骑什么都不缺,就是少人,我们的人力不足,不仅是平民国民不足,连官员也又出现了不足的局面!在这里,君上和本相都有了一连的解决办法,一个是招天下野民令!只要愿意到我东骑来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那些在本国得不到国民待遇的野民都可以到我们东骑来,我们给予给与公民权,同时,我们会解放一部本国的奴隶,让他们提前除去奴籍。给他们公民权!”

    商部第一大臣何然上奏道:“如此一来,所费的金额必然惊人,君上大征归来,我们东骑钱财已经紧张了,虽然君上回来,可以得到一定的缓和,但一下子拿出这笔巨款,只怕是不行的!”他的话里只有一个真正的意思,那就是,不能加税。因为东骑在农事上征的税并不多,很少,相比各国十税二三,东骑的税赋真轻的离谱。东骑的四等民,他们的税赋最重,但却也并不真正的重,十比二,可是奴隶一般哪有那么多的收入?所以相对的,交的也是少。北信君的这个法子是鼓励百姓自富自肥!你有钱了,钱多了,我才好收多一点,比如你有一百元,我收你十比二,是收二十元,但如果你是军人,收入多,打仗抢的么,有一万元,那么二十税一,也是五百大元,不少了!何然说话,怕的是北信君胡乱的加商税,影响了东骑现在勃勃生机的商业发展。

    不过北信君却是大手一挥,道:“不要紧,本君这次出征,所得财物颇丰,钱全由此出。”按理说东骑打仗,战利品大多归了士兵,但这批钱财北信君当然不能让士兵们带着打仗,而是收了起来,美其名曰替你看着,同样的,也可以付钱收购这些战利品,于是一块美玉,往往一两百元就可以拿下了,而这些回到东骑,转入魏齐,翻手就是上百过千倍的利润。北信君付出的是纸票子,还是他自己印的,但却可以从东方六国拿回大把的真金铜钱。所以,虽然名义上东骑士兵拿主要的战利品,但这些战利品却就是这样流回到了北信君的口袋里,本来士兵可以得到八成的战利品,但这其中,有六成还是回到了北信君的手上,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财大气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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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二夫人教堂

    这话说的众臣再度面面相觑。在众臣子的心目中,西边那是什么?不毛之地,蛮荒之野。有些个珍奇的妈妈不认得的鸟兽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有如斯之多的财富?同时这话里面透露出了北信君的一个意思,他在征讨的时候,一定是经过了无数的劫掠杀戮,不然怎么可能会发这样的大财?想到了这里,商部第二大臣皇甫慕云道:“但不知……君上这次出征,所得有几?”北信君犹豫了,过了一会儿,他道:“这件事情列为保密,本君只说一遍,绝对够用了!”绝对够用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惜的是,现在的财部大臣白福不在,不然他就可以说话了,事实上,北信君已经让白福准备仓库,接收西征的财富。

    白福在哪儿呢?在北定,虽然他现在是财部大臣,但问题在于,郁郅城虽然是东骑的国府,但却并不是东骑的商业中心,很多的生意上,白福都要处理,这样一来,在北定反而更好的利于他的工作,于是他就在北定,如果不是白福在北定支持着,东骑可能已经给经济危机拖垮了。所以他现在不在。测试文字水印7。众臣子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绝对够用了是什么意思!

    而在这个时候,王良背着北信君竖起了一根手指。皇甫慕云也竖起了手指,嘴巴发出了“叭”的一个音,这是在暗语,是不是一百万。但王良摇了摇头,手指向上扬了扬,连同的眉宇都扬了起来。同时还笑了起来。王良虽然也会笑,但正常不是这样的笑,特别是和下属这样笑,而且皇甫慕云还是一个男人,这样一来,就表明这笔钱财一定是极大的。一念至此,皇甫慕云惊的嘴巴都歪了。想也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一百万,却又是一根手指,那就是说,这是一千万,眉宇往上面扬,那就是说,在一千万以上!

    一股冷气嗖嗖的直抽着皇甫慕云的胃,怎么想到的会是如此的一笔巨款。一千万,这是什么概念。以秦国为例,十年时间,全国上下不吃不喝,也不会有这样的一笔钱,再以魏国为例,这是比魏国十年正常的国家税入还要多的一笔巨财!这是一笔,只有天下巨商全都凑到了一块儿,才可以凑出的巨款。测试文字水印9。但这笔钱怎么会这么大呢?

    这是当然的,从禺支国抢来的钱财自然不可能达到一千万,之所以算出了一千万,是因为这些东西以本身的价值当然不行了,但是如果操作得当,用行商的法子,把它们在东方出售,自然可以得到这个数目。这就好比,你在东方买了一批价值一万金的丝绸,拿到西方,就成了百万千万之巨。禺支国离东方不是太远,但人所共知,禺支国和东方国家中间挡着太多的小部族小国还有戎狄人,特别是秦国!这种情况下,禺支国和东方就形成了一种隔膜。

    只有一部分知道的商家偷偷的走着这长长的商路赚着这种不能发扬光大的钱,因为路上极不安全,走成了一次,不定能走成下一次。可是现在不同了,东骑国打下了禺支国,把那里的大小财物来了个打包,西方的宝石、美酒、美玉、良马、黄金、还有其余的植物种子之类,这些会形成东骑的特色食物,特色产物,给东骑带来不可想象的巨大财富。

    “女相,你在做什么?”北信君问。测试文字水印9。王良急忙坐好,道:“什么?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呀?哦,君上,我们该处理下一步的事情了!”北信君嗯了一声,道:“西征之路最关键在于打通了一条商路,之前,你们可能有人认为那里蛮夷之地,人不开化,这是错误的,当然,那些人还是以野猴子为主,我们虽然在这里可以不把他们当人,但看在钱的份上,我们还是要和他们打交道,做生意的。本君与女相都算过了,如果组织得当,这条商路可以为我东骑带来岁入百万金的利润!”

    商部大臣何然、皇甫慕云、皇甫朝云都懵了,这世道是怎么回事?怎么钱不值钱了?想当年,他们在墨家神农大山的时候,一个个贩履织布,几个布几个布的赚钱,最多也就是十几个铲布,这已经算不错了,毕竟是日日都有这样的收入,很牛B的了,哪知道到东骑当官,入手的都是成千上万的商贸交易。好不容易习惯了,这个北信君回来了,张口百万,闭口百万,简直是把钱不当成钱!可他深深的知道,这是真的,何然、皇甫慕云、皇甫朝云虽然担任他们现在的这个商部的职位,但都不是很称职,他们是墨家门徒,对于商业不是很理解,在这里他们得到了白雪的很多帮助,不然他们是怎么也不会弄明白东骑的财赋收入支出的。测试文字水印6。

    比如东骑人用纸币当钱,他们使用的纸币已经达到了十万万以上。最初,东骑有二十万的存金,发行了三万万的纸币,到了后来,存金不见长,但纸币一下子加印到了十万万。后来一直加印到了二十万万。可是存金呢?还是在二三十万上下!不过更离谱的是在后面,北信君已经下令,要加印五百万万的纸币,这才叫离谱。从二十万万到五百万万,敢这样发疯的也就是北信君了。好在的是这一点他们还不知道,不然非疯了不可。

    看着一帮木头疙瘩,北信君一阵的头痛。他忽然想到了把猗梁调回来的想法,这些墨家人也许好,不贪污,勤于政事,那些法学者也不错,当官都是各尽其职,但问题在于,他们没有人是精通于商的,商业的管理,一定要有这方面的天才,举一可反三,那才行,指望这些人,没有把东骑的商业管乱了就不错了。测试文字水印9。当然,这还是得利于东骑的法制建全,不然还是可能会出乱子的,但这是不对的,如果说东骑的法可以让商业发展到十二分的话,现在东骑只是发挥出了五六分的实力,东骑的商业发展不能止步于此,东骑一定要一个真正懂商业的人来管理商部!定下了这个心计,北信君的心情好了一点,他有了两个人选,但是现在还不是处理这种事的时候。故而道:“本君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本君的大夫人德薄,本君对她宠爱有加,但她却只给本君生出了一个女孩儿,一个女孩,不能继承本君的权位,要来何用?再加上平日里她小行小器,不容于人,本君意决,废————猗涟君夫人的身份!不过念其追随本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君不忍流之,故而圈禁于郁郅宫内,由本君养她一生,使她衣食无忧,以度余生,其女赐名郁芳,为本君长女,发钟离姬为女!”

    这话说的太惊人了,由于北信君的家事这点,都是极私隐的事,从白露、月勾的身死,到猗涟产女后被拘押,这一切,众臣都只是风闻,并没有得到确实,去问王良,王良也从不回答,所以在他们的心里,渐渐的觉得这是流言,可是没有想到,北信君回来上朝,第二件大事,说的就是废后,这就让人意味深长了。测试文字水印6。如果说传闻是真的,那么北信君废后的理由也就充分了,但现在北信君虽然废后,说的却是猗涟生了个女孩讨北信君不喜,这个说法就牵强了,在有心人的眼里,这不是因德薄而废后,而是北信君现在发达了,觉得自己的原配不适合自己了!

    教部大臣夏柔道:“君上,真的只是此点原因?”北信君还没有说话,王良已经喝道:“夏部长,请注意,这是君上的家事,家事由君上自己的决断,君上既然觉得大夫人不足以当位,自有其废黜的道理,早前大夫人已经失德,当时没有及时惩处罢了,现在又没有替君上生下嗣子,君上废黜,虽有重,但不失礼,且君上也替大夫人养护余生,又不是流放于野,任其自生自灭,这已经是天恩大德了!君上还曾对我说过,要对大夫人勤加照顾,不可使其寒苦,仁义至此,夫复何言?且君上英明神武,天下人所共知,大夫人不配君上,也是情理之事,诸位,就不要多言了!”王良出面,免去了众人的尴尬,说来也是,君上的家宅,到底不是他们好说的。测试文字水印2。再加上猗涟在后期生活里,已经给北信君从政事上抽离了出来,在她到达郁郅宫的之后生活,多是过着夫君分离的清寂生活,就算是和臣下相交也找不到机会理由和借口,没有了朝臣的出面,北信君说废她,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虽然如此,但众臣也不是傻子,他们也都风闻了北信君家宅的事,比如说月勾曾经流过了一个孩子的事情,王良在话中隐隐就含了这个意思,让那些纵想替君夫人猗涟抱打不平的人也缄了口,说不出话来。如果月勾夫人的孩子真是因为猗涟而流的,那么就算是现在北信君废她,也是合情合理的,更惶论,他们现在也意识到,白露、月勾两位夫人的死怕也是真的了。至少,打白露、月勾到北定城生产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正常的看见此二位夫人了。测试文字水印1。

    东骑第一法官愚饰邪更是道:“此君上家事,君上一言以决。臣等决无异意。”至此,曾经的东骑第一夫人,北信君的君夫人,真正彻底的从那个她待着的宝座上下来了。事世的无常,谁能想到她随北信君仅仅三年,就这样跌落了下来,过去的甜蜜与恩爱,仿佛都成了泡沫,不曾出现过,在政治面前,一份本来可以算真诚的爱情就这样的死去了。

    北信君露出了苦笑,顿了一会儿,道:“诸位都猜到了,本君……两位夫人都去了,这就是本君要告诉你们的第三件事!”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

    白露和月勾,两个人都在东骑留下了她们美丽的身影,特别是月勾,在无数的东骑人心里,月勾的存在是一个神话,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低微身份和她得到北信君深厚的宠爱,不知有多少民家女羡慕着,做梦着,想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有这样的一次机遇!

    但现在,两位夫人双双离去!而且由于她们的死更证明了一点,她们是一尸两命,她们死了,她们的孩子也死了,这种可以让人意志全消的打击下,北信君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挺着来上朝,这当是一种勤政还是一种凉薄呢?“君上节哀————”

    无数的臣子们都离了自己的席位,向北信君行礼。测试文字水印6。这是他们发自真心的替两位香消玉殒的夫人而难过。二位夫人何罪,二位夫人何错,一代芳华,却是如此流水一般的香消玉殒,怎不让人感怀伤痛!北信君摘下了自己的墨镜,这时,众臣们才发现这位年青的君上,眼睛是哭肿的,此点让众臣们再度的感怀,北信君也不是真正冷血凉薄。也许北信君杀人如麻,也许北信君心理变态,但无论从哪一点上来说,北信君还是一个人,是人就有人的感情,两个大美人死了,北信君当然难过,当然伤心,还死了孩子……其实真正说来,死孩子真算不了什么,北信君心痛的是人死了,孩子死了可以再生,但人死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北信君不是很喜欢小孩。但毕竟刘郁芳是这次大劫下唯一的生存者,北信君自然而然的把感情投放在了她的身上,北信君不知道,正是这种过于的宠爱让刘郁芳走上了不归路。测试文字水印4。

    待众臣子们起身归座后,北信君道:“左震河何在!” 左震河出列道:“臣在!”

    北信君擦了擦几又溢出的泪,把墨镜戴回到了自己的脸上,道:“这次两位夫人离本君而去,让本君深为至痛,几不欲生。芳魂以去,徒留无益,但本君情伤至深,难以为继,本君心意以决,由本君出钱,左震河,你要为本君修筑一座妖教堂!名字就叫二夫人教堂,此教堂不为公用,只是本君恁吊两位夫人自思静心的所在,郁郅城里还有地方能起建么?”

    关于东骑的妖教,争议非常之多,特别是入东骑的士子们,他们很多人对妖教都是很反感的,但是妖教是北信君唯一承认的可以传道的宗教,并且得到大量的资金支持。把钱用在妖教上,一直让众臣们诟病,但是这一点上没有商量。幸运的是,妖教还是有作用的,越来越多的东骑平民特别是那些新加入的人都很信妖教。因为那些人是野蛮人,是狄胡,他们无知无识,正处在对中原原生文明的疯狂崇拜中,对于古老的神话十分的迷信,在过去,没有人替他们指明信仰的方向,他们信的很乱,什么狼啊,鹰啊,还有天什么的。比如说匈奴人,他们就是信昆仑神的。但这些教与信仰单薄无力,没有知识的人要信仰,而那些过去的信仰太过于单薄,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道道,很多人都不明白自己信的是什么。

    但是妖教不同,这是北信君鼓捣出来的,有一糸列的方法,从讲故事开始,告诉人神话一样的历史,然后在这里面加以引导,自然而然,一个神秘的天庭就出现了。天庭,神仙,第三天帝,当一切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时候,很多人开始信了,而且信的人越来越多。第二步,妖教有很多的学徒是和秦大扁鹊学习医术的,北信君自己也给了妖教一些简单的治病方子,特别重要的是,妖教里不仅吸收了大量的学医者,同时还有兽医者,这些兽医的作用可老鼻子大了,要知道东骑是一个农牧的国家,有很多的牛、马、驴、羊,那些牧人一出了事,自然而然的就会跑来找妖教的人事,如此一来,威信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再加上一些仪式,终于,妖教不可抑制的在东骑传开了!出门上街,总是会听到百姓们的互相答谢:“第三天帝保佑……”还有的人说:“不能叫第三天帝,那是不敬,要叫天帝,哪有什么第一第二的。”现在,这个说法更是广为的让人接受。而北信君要给自己的亡夫人立一座教堂,这等于是在公然的宣扬妖教了。教部大臣夏柔立时道:“君上为人尊崇,建馆怀念夫人,无可厚非,纵建一台,也是得当,但建立教堂,请君上注意影响四民!”

    北信君摇了摇头,道:“那些东西都不是本君想要的,本君要的,是一个真正可以怀念本君夫人的所在,建馆建台,以后用来聚宴寻欢的么?这是本君的一片情伤,夏部长,你就不要再提这些了,不过夏部长你站出来了,本君正好也有一件事要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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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军权的麻烦

    虽然是北信君说有“事”要她做。但这时,王良却是如常的拿出了一份薄的牛皮夹子。她把东西放在了夏柔的身前几案上。然后道:“本来是一会儿要给你的,但君上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就现在吧,你一会儿拿去仔细看看,这件事情很重要,其中君上还有批注,你可以有你的想法,要怎么做都行,但之前要让本相认可。还有君上的批注,一定要如上执行!”

    这话一说,却是摆明了两点,一是再次确立王良女相不可动摇的政治地位,北信君要做的事情一般都是和她直接商量,按理说这是不对的,会让王良把持权柄,但问题是当时的战国基本都是如此,比如魏王之问政于公叔,再好比韩国的韩侯问政于申不害,现在又加上了卫鞅,这都是国君把国家的治政之事全盘的交到了臣子的手上,任由臣子去做,他们只在后面看着,盯着,就是这样。想也是知道,国君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学韩侯,可以和申不害一起同心同德的治理国家,也可以学魏王,把国事都交给丞相办,自己玩乐就行了,还可以如秦公一样,自己跑去给臣子打下手,处理手尾的事情。测试文字水印3。现在北信君也是如此,他把一切都交到了王良女相的身上,而他自己基本不管事,有什么事情,他一般也都是推到了王良女相的那里,这里面必须说一下,并不是说王良就很能干,而是东骑的制度好。论才能,王良再有才,也不是卫鞅、申不害,她只是一个有点才情的女人。她唯一比两人高明的地方就是她女人的身份,这让她可以长时间更细致的从事工作。而且和卫鞅、申不害不同,她也不是一把全抓,很多事情都是放手的。

    看见北信君与王良女相这么合拍,众臣都没有话说了。王良巧妙的一引,就是表示,她也是同意竖立妖教的。教权利于统一,利于东骑掌控大草原。如果按儒家的思想,那不外乎仁德信义的一套,但这种东西在大草原,还不如信仰更能迷惑人心。草原人吃了屎才会信这种东西。他们相信的是力量,东骑国如果不是摆出了一副如日方中的态势,如果不是它的军队战力和它的国家富庶都那么出众的话,这些草原人至于上赶着当东骑人么?仅仅是学信义,学仁德?那真是见鬼了,在中原都行不通的玩意,真当草原人会信?

    就好比日本人,他们就非常狡猾。测试文字水印2。从古时起,日本人就向往着中原,向往着我们的中原文化,在唐朝的时候,他们开始取经,他们把唐的大量制度什么全都搬到了日本,还有佛教,他们也学去了。但在日本,佛教到了最后成了什么?僧兵!是地位和力量的象征,还有点中原佛教的那种味道么?当然没有。在日本战国中,佛教和织田信长还死K了一仗,可惜打不过这位第六天魔王。而至于我们国家后来的一些东西,比如说程朱理学,比如说小脚,这些东西日本学了么?他们不学,就算学了也占不了主流!日本人要的非常精到!中原是一个过滤网,他们崇拜中原文明而又会分别分类。就算是他们学我们闭关锁国,可是当西洋来到后,日本又迅速脱离了那种病态的政治,从而进入到了明治维新。

    所以,北信君不会选择用漫长的时间进行教育然后王化草原人,也不会选择仁德儒学来对待那些强者崇拜者们,而是选择了对付愚昧最好的一种武器。测试文字水印2。你要信仰,我给你信仰,只是不同的在于,你们过去信的是你们自己的东西,但是现在你们信的是我要你们信的!北信君自己就是大妖王,他自然可以左右妖教,利用妖教,这些一旦上当,就会变成狂信徒的野人,那种信仰的力量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人说德国希特勒的堀起很神奇,说白了就是希特勒成功的在人民的心理建立了对他的信仰,德国人相信希特勒,这种力量发起作用,自然是威力无穷,不然那些信邪教的也不至于会傻BB的跑到天安门前去自焚了。在我们看来这是傻到没边了,我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人怎么会傻到这个份上,但是人家信了,迷了,就是那样。所以北信君才会要建立妖教,单一天帝的崇拜,可以最完美的凝聚国力,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微小的瑕疵而放过?

    如此一来,二夫人教堂就正式确立了下来,由于是北信君自己花钱,这一点上不会占用国府的钱财,也让众臣们接受。测试文字水印7。在臣子们的心理,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国君乱花钱。这个乱花钱是指花不必要的钱,比如说给自己建宫室,给自己添置别的东西,甚至是胡乱的赏赐人。

    比如说电视里嘉靖皇帝一开口要赏绢十万匹,但他并不知道,国库里的绢却是不够了,胡乱的花这么大的钱财,把国库视为自己的金库,这正是亡国君主的通病!但在这里,北信君有先见之明,他先定下了自己只可以从国库里取多少钱用之于私,而同时的,他自己还做着生意,还投资产业,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自己给自己挣钱花,而这种生意都是合法的,所以不会存在与民争利的问题。什么是真正的与民争利,就是利用官家的势力在商业上进行不正当的商业活动,这当然是错的,北信君现在还没有蠢到连生意也做不好的地步。自然是财源滚滚了。他自己就和王良说了,要让白家出面……在这里不得不说,很大程度上,白家已经默认这位国君姑爷对白门的财产进行侵占的事实了。

    所以北信君有足够的钱财修建一座微不足道的教堂。测试文字水印3。这可不是太容易了么!

    “现在想必各位也都知道,秦国不明不白,发兵两万,陈于渭南,又先后增加了五万兵马,伺我东骑。多事之秋,还望各位继续任政,不要懈怠!为求不战之诚,本君决定,即日前往北定,坐镇于北定,希望秦军可以平安回去!”北信君说了这番结尾的话,想要退了。

    但说到此,北信君却是犯了一个错误,他低估了手下官员们喜欢插手军事的毛病。农部大臣白舆上前说话:“君上,既要臣等安心于政,总要给臣等交一个底,我东骑到底有兵马多少,装备如何,战力如何,现在的情势,我东骑是如何应对的?”他这一说,其余众臣也都一一附议。北信君看向王良,道:“女相……”王良不说话。白舆道:“君上,女相从不和臣等议论军事,这是不是当我们是外人?君上也当知道,我们出身于墨家,墨家所长者,守城也,君上把情况告诉我等,我们也好为君上谋划一二!”

    其实现在的白舆、柒金茧、梁错都已经投入到了东骑军中,比如说白舆和柒金茧,这两个人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看是农部大臣,但是实际上,他们却是一天到晚的研制机弩,现在他们正在改良可以行军的弩车,还有机炮,所以两人对于东骑军的军方情况,总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这样说来,北信君意识到总是这样一直完全的阻隔文武也是不好,看来是必需要组织一个致力于军的部门,叫军机处?这太恶心了,叫内阁?算了,北信君暂时还不想这样乱政,只是致力于军事的一些事,比如说军器,军资,军队的基层建筑,这样说来,军队真正要的是一个后勤部。一直以来,东骑的后勤由女相王良负责,是她做为中间人,把内政的种种收入,投入到军方,这笔资金一般都由她定量,虽然彭卢的小熊们也有处理细碎的事情,但老是这样,的确是不太好。测试文字水印3。

    可这也绝对不意味着北信君现在就容忍文臣们把手一下子伸到了军方来。这是绝对不行的!不消北信君说话,看他一直没有说话,王良站出来了,道:“军方的事情,君上自有分寸,一切,我和君上都有主意,你们担忧国事,这一点很好,但这种军国大事,也不是对人随便说的,我东骑军的调动人数,全都是秘密,除了君上等人,余者不得乱问。”

    柒金茧道:“我等也都是东骑臣子,军国大事,怎么就不可以知道,若是说一切具体战事,不说也罢了,现在我们东骑有多少军队,装备如何,是不是可以对抗秦军,全都不知,这样怎么能让我等安于政事呢?”他一说话,一些臣子都“是呀是呀”的说起来了,一股文臣参与军机的风气一下子暴发开来!这还是在东骑,如果在东方,朝臣们早就闹事大罢工了。

    “轰”的一下子,细碎的鳞片击打出悦耳的声音。在这声音里,是北信君站了起来。

    一切都静了下来。测试文字水印7。北信君离开了他的宝座,鳞片的甲裙从座椅上拖着发出声响。大笨靴更是在地上发出连绵的声音。王良知机的叫道:“就此散朝,各归各位!”但人还没有散开,北信君走到了教部大臣桑纹锦的身边,道:“桑学令,关于我东骑扫盲运动怎么样了?”

    桑纹锦没有想到北信君会和她说这种问题,站了起来道:“年青人还好,但过二十的,就很难,到了三十的,就更难,他们只满足于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北信君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现象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他只好转移目的到下一代道:“孩子们的学习如何?”桑纹锦很高兴的说道:“孩子们的学习很好,他们已经开始会认字了,很多孩子们都学会了上千字,但是我们的课本不够了!”东骑的课本知识全都是由北信君一手骗篡的,也有其它人的一切功劳,但主要的识字之类的东西,都是北信君编的。内容全都是洗脑的教育,比如说“我是一个东骑人”“爱我的兄弟,爱我的姐妹,爱我的父母,最爱的是我的国家”“我们都是第三天帝的子民”“我们生活在国君的恩德下”“我们要自强不息”“我们要为国君效忠”等等等等。测试文字水印6。还有大量的东骑歌曲,这些歌曲通过音乐的形式教学生们认字,所以进展的很快。虽然从北信君打下了义渠后,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但真正用得上的,还是这一年的时间,可取得的教育成绩,却是喜人的。

    “开办一个学前班,把你们认为聪明的孩子集中起来,给他们一年的时间,让他们好好学习,尽快的学字认字,特别是学我们东骑的法律和知识,我们东骑的地盘太大了,山东的士子们儒学风气太重,不堪于用,你们墨家也有太多的人下了山,再要人怕也要不到了,只好我们自己培养,必须尽快的把各农令培养出来,这是重中之重,还有,要派出识字的老师们,尽快的过去教那些占领地的人学习我们的文字,唯文化文字上的统一才可以算是真正的统一!至于其后的学习材料,本君会让女相转给你们,固国之道在于农,富国之道在于商,强国之道在于工,保国之道在于军!但这一切,都不是根本,真正的根本,是教育,唯有建立真正健全的教育制度,可以让我国有足够的人才,此方为真正的兴国之道!”

    桑纹锦也对这个说法认同,感慨道:“君上如此重视教育实学,臣敢不令命!”

    交待了这一句,北信君负手离开。测试文字水印6。到了正午的时分,女相王良来了。

    北信君在这个时候还在抱孩子,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但现在他需要抱着小孩来减去他的丧妻之痛!一般来说,进入郁郅王宫,是一定要传令通报的,虽然郁郅王宫一点也不大,但这种仪式还是必要的。只是女相是可以例外的,她可以不经过任何的通报,随时随地的进入郁郅王宫,想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她可以进出北信君的私人房间。

    不要问的,王良在一边的大靠椅上坐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在面前几案上的牛皮袋,王良拿过来,道:“是新学的课本资料?”一边说,一边打开,一看,果然是的。北信君道:“这很重要的,我们东骑可以在一段的时间里靠东方士子,靠墨家的弟子,但是我们的国土太大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国民太少了,不然,虽然有千百之众,但哪里顾得过来我们这一片庞大的国土!国家要发展,不是派出几个人去管就行了的,派出去的人,一定要有才能,要能任事,要能把事情做好。尸位素餐的人在我们东骑没有市场。”

    王良抓住这一点道:“君上说的不错,但是白舆和柒金茧二人绝对不是尸位素餐的那种人,他们两人都很有才能,对君上的忠心也是大于墨家的!”北信君顿了一下,笑道:“你多想了,本君不是对此二人有意见,但……关于军方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王良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军方的事情也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现在君上交手于那些男孩们,时间短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时间一长,要说不会出问题,君上也没有这个自信吧,对于军队,一定要有一个可以名目的总部!君上,现在的东骑不是一个小国了,而是一个大国了,君上自己当有决断才是!”北信君犹豫了,王良说的对,军方的确不利于独流于国政堂之外,比如现在,文臣们对于国家的兵事没有什么热情,军方只有两个人可以管到,王良和北信君。

    现在的几个主事的小熊们还小,对北信君的忠心十分的足够。但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这帮小熊们把持着整个彭卢城,这是军方的独立之城,长久的话,自然是会出乱子。

    其实北信君自己也意识到了,他当然有他的计划,比如说刘已吾给分到了第一鹰扬军团领军带兵去了,刘而已、刘金吾、刘持白、刘兴波也都给分出去独立带兵,彭卢现在留下的人已经只剩下刘三省、刘省言、刘步老、刘迟重五人了。本来东骑的军力不够,还不到机会成立青颜军团和色染军团,但北信君还是执意的下令让他们做了,结果一年过去,也不过是组建了三千人,加起来六千,这其实就是在对彭卢进行控制。可就算如此,彭卢城还是有着太大太重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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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国防部的成立

    现在的彭卢,一日可以生产枪头上千个,生产弩具二百具,生产大小兵器不计其数。同时,城中还有三期到四期,甚至还有五期的学员兵童,更是达到了一万六千人,加上那些做工的工匠,彭卢有近四万的人口。这样的一股势力,如果突然造反,那北信君怕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但只是对于目前来说,如果时间一直这样下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好说。唐朝末年,节度使们大量的培训自己的亲兵,对于自己的亲兵关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开始的时候,那些亲兵也的确是为了节度使而尽心尽力,但是到了后来,以下犯上弑主求荣的比比皆是,难道那些人在开始的时候不是忠心的么?

    所以王良的考量没有错,北信君也的确是要动手了。于是北信君问王良:“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王良道:“就算君上还是不想要让众臣关心干扰到军事,至少也要抛出一个引子,让他们有一个可以发作的对象,臣以为,当建立一个主理军部后勤的名目部门。由他们主管军队的后勤,这样也好控制到军队,毕竟,没有武器粮草……军队的战斗力也就没了!”

    北信君在沉默,过了一会儿,北信君道:“既然这样子,那就传本君的诏令,调刘三省、刘省言到郁郅,设立东骑国防部,部长先由你兼一下,不然本君怕又要惹人吵起来。国防部下设参谋本部和后勤本部。让刘三省、刘省言他们两个出任参谋本部的正副部长,主理全国的大小兵事,包括各地的民兵巡兵集训。任命白舆、柒金茧为后勤本部的正副部长。全权负责我东骑军的武器开发生产和粮草供应之类的事宜!提拔谷涉和冉冉二人出任农部大臣,你觉得如何?”

    王良点头,道:“这样最好!”她拿笔记下了,道:“我这就去发令,君上要什么时候下北定?”突然补了一句:“孩子就不要带着了!”北信君点点头,用手指逗着刘郁芳道:“这是当然,你说白露的死,消息还没有传出去?”王良没好气道:“现在可不是传出去了么……”说到了这里,她也意识到北信君的担心了,那就是关于白雪,白露的姐姐。测试文字水印2。事实上,在白露的事情风声传扬了之后,白雪就来信问了,但王良巧妙的用白露的笔迹写了一封假信,还利用了小清,到底是把白雪给骗了过了,加上白雪的生意紧要,她急着随商队下巫楚,所以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最后传言小了,白雪就更不当一回事了。可是现在北信君把这件事情给公布了。白雪又处在从巫楚回来的路上,一俟她知道了,必然来找北信君的麻烦。

    “这件事我去办!”王良说着站了起来,道:“君上,是不是再出动一次星斗暗卫。”

    在上次抓捕前君夫人猗涟的行动中,星斗暗卫干净利落的办事风格,和其强大的战斗力,让王良感怀深受。他们人员虽少,但战斗力强大,在合适的情况下,打败十倍于己的敌人也不在话下!这是北信君利用刘病己成立的一个关键部门。星斗暗卫是东骑最厉害的第二期小熊中的精英,以九大曜星领导二十八星宿、天罡三十六星、地煞七十二星。他们刺探情势报,杀人取命,无不是个中的高手。测试文字水印7。王良的意思是,怕白雪做出什么傻事来,干脆以星斗暗卫在旁配合,如果她真的发傻,直接抓到东骑来也就是了。有的时候,人往往会乱想,在王良看来,北信君虽然是一番的好意,但在白雪看来,这未必不是北信君害了自己的妹妹也未可知,如果她这么想,必然把北信君当成了仇敌,那么北信君请她到东骑去,也就变成了图谋白门的财产。这就是误会引起的变化。

    但北信君拒绝了,说道:“不必,只要她听到了自己的妹妹死讯,说什么也是要来看看白露,如此一来,也就可以证明本君的清白,说起来,这还是本君对不起她,你对她要以礼相待,不要得罪她,要是她骂本君,也随她去了!不要理会!”王良应声称是。

    当天的晚上,北信君带着方自休息下的三卫军开始向北定而去。同时,王良也开始宣布东骑国防部的成立。在这次的任命上。王良宣布,免去了白舆、柒金茧的原职,不用挂羊头卖狗肉了,而是真真正正的从事于东骑军方的工作,这也意味着,墨家由原来“守”的理念改变成了同军方同步的理念,换句话说,现在的白舆、柒金茧两人为主,带领墨家的一些工匠开始从事攻的军器研究,最先拿出来的就是东骑军的弩车弩炮器物。测试文字水印7。同时,白舆、柒金茧和东骑原有的工匠开始从事连发弩的研究。但连发弩技术一直到东骑军第二次攻打赵国的时候,才真正的亮出了来。在此后,列国虽然从事相应的连发弩研究,但始终没有成功。

    东骑国防部的成立平平静静,悄无声息,只是一说,在朝堂上的确是引起了东骑文臣们的轩然大波,但随后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对此唯一的反应,也就是秦国。现在秦国也是骑虎难下。国防部成立之后,东骑军公布了东骑的军力。当然,东骑人没有说实话。北信君无耻的风格同样出现在了东骑军的风格上。王良兼任国防部长,她以国防部长的身份宣布了东骑军的番号,向天下人表明东骑军有赑屃师、螭吻师、蒲牢师、饕餮师、睚眦师、金猊师、椒图师、蚣蝮师八个骑兵师。但她掩去了东骑军还有六个唐国解放军骑兵师和姜国的三个解放军骑兵师。测试文字水印2。当然这九个师团的战斗力肯定不如东骑本部军的战斗力,就人数上来讲,也不是一时可以凑齐的,但一切慢慢来么。还有,王良宣布东骑军还有东骑第一鹰扬军团、东骑第二折冲军团、东骑第三荡寇军团、东骑第四青颜军团、东骑第五色染军团五个军团。现在东骑军在北定的是第一军团、第四第五军团。同理,王良没有说出东骑在西域还有三个解放军兵团。在兵力的人数上,王良模模糊糊的说,东骑军有二十万大军。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这就是一个夸口。以东骑是一个新兴国来看,想要挤身于战国之中,没有二十万大军,哪有资格号称大国。但其实,东骑军的骑兵有两万多,步军在国内的,只有一万多。

    王良还宣布了,东骑的国防部分成参谋本部和后勤本部。由名不见经传的刘三省、刘省言他们两个出任参谋本部的正部长和副部长,并主理全国的大小兵事,包括各地的民兵巡兵集训。这一点非常让人诟病,因为这是一个讲门第讲出身的时代,刘三省、刘省言的真正身份是两个奴隶。是最低贱的童奴,因为北信君的原因,他们才得以展露自己的头角,至于他们的所学,更是平平淡淡。测试文字水印8。他们是在北信君的手下学习,时间更是很短,说起来也就是三年,是拔苗助长催生出的,一下子荣登于高位,不由让人感觉东骑的一切都充满着妖异。

    不仅止如此,王良还向天下宣布,任命墨家学子白舆、柒金茧为后勤本部的正副部长。

    这意味着墨家从一定的程度上给绑上了东骑的战车。由此,墨家开始起了分裂的初端。

    以白舆、柒金茧为支持东骑的墨派,但还有一部分却是持着反对意见。他们更是关注于秦国的变法。当然,由于卫鞅的渭水大刑,让墨家的意见不统一,但倾向于秦,却成了一个趋势。所以一切还是在动荡着,不过因已经种下,结果是必然的,只在于时间问题罢了。

    当然,王良做的不仅仅是如此,在第一时间,王良集中了一大批的商人,这里面以东骑商人、赵国商人、魏国商人、齐国商人一起,他们开始向中原大量的收购丝绸等物,然后开始向着西方而行。测试文字水印8。不过由于收集货品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商团是在六月的时候才踏上了西行之路,本来还有很多的商人在观望,但在五月的时候,东骑第三荡寇军团押运了着庞大的车队无以尽数的财富回到了东骑,这笔巨大的财富让所有的商人眼睛都绿了。

    要知道这是什么时代,这是战国。在中国历史上,有三个黄金时期。第一个就是春秋战国时期,而且这个时期由于诸国林立,通商是国家必须的需要,还受到诸国的支持和重视。甚至于,在当时出现了资本主义才出现的大垄断资本家。其商业的兴盛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往往一个国家里的商人去留,竟然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兴衰盛亡。虽然经历了秦灭的大动荡,但在汉时仍是回复了元气。但可悲的是,大败家子武帝打光了自己的国库,就把商人全给抓抄了,造成商业的大倒退,其后的特权阶级以官宦贵族为主,把国家的经济抓到了手里,造成了汉朝两亡的悲剧。而第二个黄金时期是唐宋,在当时,由于朝廷重视商业,才使国家变得极其富有,有唐时的开通西域,更有宋时的海贸。测试文字水印9。特别是宋朝,当时的宋朝也许是很文弱,在军事上老是打不过人,但是在发展经济上,却是无人可比,要知道,宋朝甚至出现了钱怎么都不够用的现象,最后不得以发行了交子,也就是纸钱。但可悲的是由于这种可以随便印刷的纸钱不受约束,这让宋朝出现了不可避免的经济危机。最后在这个危机下,商业倒退,最后亡了国。还有第三个时期就是明清,在明朝的时候,尽管当时程朱理学这种垃圾的思想出现,使当时的普通小民百姓日趋僵化,但在明朝的末期,资本主义的萌芽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如果无意外,中华踏入资本主义会早上两百年,会同样跟上西方的步子,并不会落后于人。但随着满清这种率兽食人的部族却粉碎了一切的文明。于是历史再次倒退。到了满清的时候,他顽固的无以复加的想要把人变成鸡狗,想要让人继续愚昧落后下去,好便于他们的统治。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既然人聪明了不好管,那就傻点吧。所谓的康乾盛世,之所谓盛世,并不是说国家的文明财富上涨,而是……儒学的兴盛!虽然满清一力的禁止中华步入商业文明,但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两次的鸦片战争,中国人输了里子又输了面子。测试文字水印6。从那以后,国家的大臣要做的就是签卖国条约。没有离谱的,只有更离谱的。

    商业是最具有扩张性的,一旦有适当的商业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背井离乡,跋山涉水,去寻找去攫取;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征战于野,杀人盈城;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向土地面积远超过自己的国家发动战争,进行种族灭绝。为了追求更多的市场,商业就会自发地向外扩张。故此,国力要想强盛,百姓要想富足,诸业要想繁荣,就要重商!北信君从开始发布求商令,就摆明了他的治国态度,重商!东骑的农地少,牧地多,似这样的地方,如果学中原大搞农业文明,死都发达不了,而用重商,就可以轻松自如的控制好一切。但就算是这样,也是不足,因为在东骑,最大的出产总是不足,国小商不足,在这样的条件下,怎么办呢?

    于是北信君攻打禺支国,提前把西域的丝绸之路给开发出来。测试文字水印5。现在,更是有大量西方的财货出来,在这样的条件下,大量的财宝出现在东方六国的面前,所有的商人都疯了,于是,东骑由此而彻底摆脱了资金不足的局面。这也是之后赵国向东骑发动攻击的原因。

    “君上……”刘持白、刘兴波二人一身军甲,手臂前伸,双双向北信君行礼。

    “礼毕!”北信君淡淡的说。两个小孩大的军团长激动的收回了手臂,怎么也是想不到,北信君到达了北定之后,先一步来的并不是刘已吾的鹰扬军团。这表明了在北信君的心中,对他们还是很看重的。刘持白、刘兴波两个人都是一期的小熊,北信君和他们有一段的时间同吃同住的训练他们,对他们说故事,言传声教。在这样的关心之下,他们这些小熊对北信君的忠心那是没有话说的。最早的时候,他们是五十个人,经过了训练,也算是了不起,但是在战斗中,却是死了三十八人,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只有十二个人,其中三个人是重伤的。这三个人里面就有刘病己,他是腿断了,不过他是幸运的活了下来,但另两个,却都是死了。

    一切俱往矣,现在的小熊们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他们为北信君做事,并且请北信君给他们一一取了新的名字。可以说,他们是真正的天子门生。就算是人的感情会变淡薄,但那也是不同的,北信君在他们的心目中,那地位仍是别人比不上的。这关键在于,北信君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本人一样有着过人的武艺和本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建立起了小熊们对他的强者崇拜。唐末的乱军弑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节度使本人没有什么才能,镇不住自己的军队,这才让底下的士兵打上来了。上官不行,可是要小兵送命的。但在目前来看,北信君对这帮小子们镇得那叫一个严!所以刘持白、刘兴波两人激动的身子都抖了起来,道:“没想到……君上……君上一来就看我们……”北信君微微一笑,分离的时间是长了,但感情并没有消淡!他大方的拍了拍两人的肩头,然后道:“不说废话,你们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只招到了六千兵,现在本君要看你们的兵!头前带路!” 刘持白、刘兴波一个立正道:“遵命!”

    “嘟……嘟……嘟……嘟……嘟……”集合的军鼓响了起来。北信君一边看着各营房各处集中来的士兵,一边道:“本君在此次西征的路上,改良了一下笙的铜簧片,制成了一种铜号,一吹,可以传遍军全,声音长远,等西征军回来了之后,这种军号要全面推广,你们到时要学会习惯!” 刘持白道:“那……不用鼓钲了?”北信君指着鼓和钲器道:“钲和鼓,都是十分的重,我们现在的兵力少,还不见得,在中原的大战里,他们的鼓过于笨重,往往要装在楼车上运动,这极不方便,钲也是的,而采用军号,一来小,二来方便,更是便于携带,一切的事物都是如此,怎么样好,我们就怎么样做,不能因为已经是这样子,我们就食古不化!那样不懂变通,是我们的大忌,就好比我们打仗不能拘于一格,出奇才可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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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检阅新军

    “遵君上的教诲!” 刘持白、刘兴波立时接受。他们本来就是北信君学生一样,对北信君的话十分的相信,这一点并不是胡来的,你说的有理,才可以,说的没理,谁会信?北信君教他们的的确是了不起,他们学得越多,就越是佩服北信君。听到北信君的教诲,顿时让他们回味到了过去的从前,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刘兴波说道:“君上,您这次来,是不是要对秦国开战了?”北信君觉得他问的很奇妙,于是说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要开战呢?要知道对方可是秦国,秦国称霸西戎,虽然这两年和魏国纠缠,国力下降,但仍可以算是大国,我们却是小国,在兵力上更是不可同比,秦军七万,我们目前只有一万多呢。”

    刘兴波却是说道:“有君上在,我们不怕。” 刘持白也是说道:“君上,我们过去几百个士兵就可以打下整个义渠,现在我们的兵力达到了上万,岂有怕他们秦国的,那些秦人,自己的百姓都往我们这里跑,国内都乱了,要我说,我们干脆打败他们,把秦国灭了。”

    北信君摇头失笑,道:“义渠是义渠,秦国是秦国,我们灭义渠,是一回事,但并不是说我们就可以灭秦国,秦国太大了,现在的秦民更是有着血气,虽然卫鞅的变法让秦国的确是出了一点小乱子,但那也是看情况的,如果我们向秦国先行开战,那就会让秦国有了先一步向我们开战的口实,到时两军大战,秦人就可以通过这场战争,把国内百姓的不满转嫁到这次的战争中来,我军虽少,但却不能似在义渠那样,抓平民为我军用!可是相对的,如果我们不动手,那么秦国就会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们进不得攻,而退,又一无所得。测试文字水印6。”

    说话的时候,东骑第四青颜军团和东骑第五色染军团都集合了起来。六千人,有两千人提着的是雀臂合成弓,他们的身后是五支细巧的投枪,在左右的腰边,是皮革的箭壶,每筒的箭壶里,都有五十的箭支。在后腰上,是装着毒药的小皮袋和士兵自己的水袋。同时,他们每人都有一把长弧刀和一把三棱军刺。在背后,还有一面大铁盾。测试文字水印7。另两千的士兵,却是没有投枪,他们每个人都抱着一具鸟嘴单发铁臂弩,同样在腰上有着毒袋和长弧刀,但没有大盾。这里不得不要说,弓和弩不同,弓还可以算轻,但弩具却是不轻,特别是东骑的这种制式大弩。一把弩在二十斤以上,一箭可以射出两百步以上。此外,还有两千人,他们提着的是长枪大盾和短剑。

    北信君一看就明白了,道:“你们的想法,是以这二千枪盾兵在前方布阵,用余下的四千兵专门行远程打击,是不是?” 刘持白道:“这是我们到西海后,发现想要征到足够素质的军队很难,所以我们就慢慢来,开始只征几百个人,然后我们就跑到楼烦、林胡、赵国去征兵,那里的穷光蛋太多了,但不是一下子就能过来的,我们要考查他们的思想与素质,不能胡乱的招兵……”刘兴波道:“所以我们就想,既然不能一下子招到足够的士兵,那就从精了招兵,好在女相大人给的物资军器都很足,加上林胡人和楼烦人都是射箭的好手,我们就在这个前提下,精选了现在的这批人,不过赵国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向我们进行了四次的攻击,有两次还是官府配合的,好在的是给我们打败了,也算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厉害!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坚定了这种想法,于是……” 刘持白道:“于是我们写了成军的计划书,上交到了女相那里,女相首肯了,就同意,我们两军的箭支是最多的!”

    北信君明白了过来,道:“既然是这样,那的确是可以够秦军喝一壶的了!你们现在远射的战法练习的如何?” 刘持白道:“我们听从君上的命令,练习五段击。测试文字水印5。大军布开,一排排的放箭,绝对不是一般敌人可以和我们抗衡的。不过……”北信君笑道:“不过你们的军队少,如果没有足够的兄弟部队掩护,那就会出现麻烦,比如,你们的军阵一旦遇到敌军从两边甚至三面攻击,就会顾不到全面!” 刘兴波道:“君上英明,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话说回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军队太少,如果我们的军队多,那就不成问题了!”

    北信君知道他的意思,因为这两个军团还没有满员,由于种种的困难,加上兵源的不足,所以只征到了各三千的人,这就是宁缺勿滥,先把军队成立起来,再以精练的方法把攻击力提上去,坦白说,在这样的军力下,想要正常的打败他们,也不是容易的事,对付东骑军的这两支军团,非大规模的骑兵,或是东方主力的大军才可以。测试文字水印2。从这个理论上来说,这两支军团的主要对手是放在了赵国的身上,因为赵国穷,所以不可能装配到足够的大橹,也没有大型的武器,只是凭着步军散骑和大而无用的战车,是绝对奈何不了此二人的。可见这两个人也算是给历练出来了,知道自个么样做才是个好。但没有想到的是,赵国的大军没有来,秦国的兵马却是来了,和赵军不同,秦国由于战车不足,所以是大练骑兵!而这一点,对此两军的确是有很大的影响。不过话说回来,此二军并不是独立战斗,边上还有训练精良兵强马壮的东骑第一鹰扬军团!所以刘持白和刘兴波才会自信十足。

    士兵都是新人,也没有见过北信君,但那些三期小熊还是知道的,在北信君出征西域禺支国的时候,把全部的二期小熊给带走了,所以刘持白和刘兴波就没有足够的士官。测试文字水印9。不过幸运的是,很快的,王良就给他们批下了一批三期的小熊,虽然时间慢,但半年后,他们还是就位了,如此才算是把这支军队给撑了起来。可往往他们看北信君,都是远远的,所以到现在,也是不大好认出。更有一点,刘持白和刘兴波都是一期小熊里长时间练军的,军队给他们治理的十分严格。没有二人的号令,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做到了鸦雀无声。

    一片的树叶到了一个士兵的鼻子上,他都不去动那叶子。北信君大为激赏。道:“你叫什么?”那士兵不说话。刘持白道:“这是我东骑的大王,北信男君……还不快回话!”北信君挥手道:“别人问他就说,那哪行,这个兵不错,要记赏。”那士兵目光流露出激动之色,道:“我叫五箭!”北信君饶有兴趣的说道:“为什么叫五箭?”五箭自傲的说道:“因为我可以一连射五箭!”北信君顿时明白了,这是说他会连珠箭!当下道:“你是林胡人,还是赵人?”

    五箭忽然激动了起来:“我不是赵人,我是东骑人!我……” 刘兴波道:“住口,君上的意思是问你从前是什么人,你过去是赵人,那又有什么,我过去是蜀国源族人,给巴人抓了当奴隶,那又有什么?”五箭平定下来,道:“我过去是赵人……”忽然边上一个排长道:“报告!”刘兴波道:“说话!”排长说道:“五箭是赵国平都人,家里本来也有点地,同时还可以放牧,但是贵族看上了他的地,给他栽了一个马贼的罪名,他给折磨了半年的苦役,最后遇上了一次林胡人的攻击,反而把他当林胡人给救了,后来跑到了我们这里,现在他在我们的军营地里,军队就是他的家,”顿了一顿,排长复道:“也是我们的家!”

    听到这话的士兵们眼睛都湿了起来。测试文字水印7。这些人从前都是苦出身,基本还都是苦得不能再苦的那种。但到了东骑,他们可以吃到过去做梦都想不到的食物,还可以吃得饱饱的,同时,东骑的国府出钱,给他们修了白白亮亮整整齐齐的军营房屋。再加上东骑的治军练兵种种之法,已经把他们牢牢的联系在一起,这是一种用兄弟之情,袍泽之义联系的关系,可以说十分的铁。测试文字水印9。最特别的是,他们每月都有五十元的津贴。军服军器都是鲜明瓦亮的。什么是天上地下,这就是了。在过去,他们有的是野人,有的是粗人,还有的是奴隶罪犯,这些别地容不下的人,到了东骑,他们成了光荣的东骑军一员,他们有自己最新式的内外衣服,有布质的军装军服,还有普通将军都没有的军甲。最离谱的是,他们可以饱食,可以有薪金。

    一下子,他们的心给牢牢抓住了,将心比心,他们的认知里一下子把自己当成了东骑人!并且,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入了妖教。的确,在东骑军里的训练很苦,但那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得到了尊敬,得到了做人的尊严。这一点也许在一般人看来不重要,但对于这些普通士兵来说却是值得他们用性命去换取的!最妙的是,刘持白、刘兴波两个人是凑在一起的,他们一起发动士兵开始忆苦思甜,在体味东骑的幸福生活之余,也回味过去的苦闷。他们搞大联欢,唱歌跳舞,每个人都感觉生活在天堂里。测试文字水印9。军队是一个大熔炉,这话可不是一般吹的。

    北信君很满意,但他还想见识一下这里的所谓连珠箭法,他要知道,连珠箭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道:“你叫五箭,一次可以连着射出五箭,能射给本君看看么?”五箭不说话,排长也不说话,刘兴波摇了摇头,道:“五箭,让你射,你就射。”五箭立时道:“遵命!”

    刘持白道:“君上……”北信君摇手:“不,很好,本君对你们治军的严谨很高兴,就是要这个样子!”刘持白可不是一般的人,立时说道:“不,君上,还是我们的错,过于练军,但没有注意到军队的心理,君上从前说过的,军队的心里也很重要,他们主要是太野了,也没有文化,所以不知道君上的尊威,末将回头一定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北信君大为惊讶。

    刘持白的这种态度表明了这是一个心智已经成熟的将军,他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而是有了政治心思。相比起来,刘兴波还是有着军人的直性。不过现在不是北信君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就见在一个排长的指挥下,草靶已经给搬出来了。测试文字水印2。按东骑军的训练强度,放在了一百步外,这是非常离谱的。要知道,一般的训练,靶子都是放二十到五十步的距离,可是东骑军的靶却是放在了一百步!这样可以让这些骄傲的射箭高手们自惭。而不至于对着每中红心的靶子产生骄傲自满之心。放好了靶子,士兵迅速离开。

    北信君点点头,从边上的一个士兵的手里拿下了他的大弩,先看了一下箭支的槽道。光滑顺溜的槽道,直线的木纹,可以让箭支畅通无阻的飞射出去。本来东骑军是想用铁做箭槽的,但还是太难,不能把每条槽道都做得那么顺平。所以还是用木做弩身的好。槽道十分的顺,选木最重要,北信君运气好,这只弩的槽道顺平的无话可说。“好弩!”随手拈起一支箭,箭也是十分的好,并不是东骑的箭,而是从魏国购入的。不过这只能算是存货,新的箭支还在库房里,这些箭支都是郑家制造的,现在的郑家光是制箭,也可以发财了。

    诸军都看着,北信君这是要露一手!主帅不必要上阵杀敌,但也不能表现的一无是处,当然,学痞子打架那是不行的。测试文字水印6。吕布一生中,做过很多的错事,但他最为人称道的一件事,就是辕门射戟!在这一幕里,吕布不仅表现了自己的武力,更是得全了最利于他的局面。这也许有一点危险,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吕布的强大,在众多的军士心目里竖立了自己的威信。在三国里,吕布是所有诸侯里的一个另类,他没有显赫的家世,更没有富足的家产,也没有谁是真正的替他撑腰做后盾。董卓是要利用他,王允更是如此,便是说丁原,也是不肯真正的重用他,怕他坐大,让一介武将当主薄!由此可见,那些士兵追随吕布,这里面对吕布的崇拜有多么深厚!为什么崇拜吕布,自然是因为他的武力!

    北信君既然有武力,就要在士兵的面前露两下子。但见他看也不细看,提起大弩,但没有射,而是放了下来,用手指一点口水,感觉一下风力,然后再提弩,一个瞄准,一扣机括,“嗖”的一声,箭飞射出去。“笃”一声,箭钉在了草靶之上。众军果然露出了一片的惊讶。

    虽然是用弩,但似这样轻轻松松的一箭命中靶心,可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刘持白、刘兴波却是很淡然,这本来就是北信君的拿手本领,他们也不是见到第一次了,只是这么长的时间,再次看见,还是感慨万端。二人道:“君上果然神射。”北信君笑了一下,道:“五箭,到你了,让本君看看你的本事!”五箭应了一声,提起了自己的制式大弓。

    他先把弦挂上,然后把弦张了张,感觉一下弓弦的张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立好,手呈低垂状,另只手腾出来,五指萁张,活动了一下指关切。然后,小心的用手指夹箭。食指、中指,中指、无名指各夹两支箭,小指和无名指夹一根箭支。连珠箭还有一种抓箭法,可以抓到足够多的箭,但在射的时候,不如指夹箭的速度快。可见五箭的实力是实打实的。最后,五箭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发力,把指上的箭支一支支的射出去,每一箭,都是一拉即放,在他放弦后,手抓的弓臂仍是牢牢的,纹丝不动,一连五箭射出,五支箭都射在了百步处的草靶上,虽然不是靶心,有一支箭还靠着草靶的边上,差点儿就飞出去了。

    五箭收了手,脸涨红了,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在他发力的时候,是一定要闭气的,如此,才可以把身体力的力气一下子调动起来,同时避免了因为呼吸造成的对身体的震动。

    北信君点点头,道:“回去给他一个伍,让他当伍长!”转身离开。五箭呆了呆,忽然一批的军士们扑上来了,抬起五箭向上抛去。欢叫声不断。在刘持白的带领下,北信君到了军帐之中,刘持白、刘兴波奉迎北信君上座。待坐好了之后,北信君道:“不错,你们的这两个军虽然成立的短,兵数也少,但是战斗力还是可以的,特别是这种同袍同泽的友情,要提倡,回头要大加表扬。要在全军中进行鼓励!” 刘持白、刘兴波道:“遵命!”

    方自消停,一名士兵冲了进来,他是一名囚牛卫。上前道:“报君上,刘已吾将军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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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进退两难

    青颜军团的主军帐和其它的军帐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正常的看,除了军旗,看不出什么。在军帐前的亲卫伍,也没有特别之处,“东骑第四青颜军团”的长幡平平静静,太阳三足鸟旗、三熊步军旗、青色鬼面的青颜军旗一一拱卫着字幡旗。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北信君自己随身带的三卫军。囚牛卫把军帐围住,狴犴卫排开了入帐的道路,还有嘲凤卫在认真上位的水镜和徐英子带领下,守在军帐的门口。在这样的威势下,刘已吾一身戎装的来了。

    随着卫军的放行,刘已吾踏步入了方自点起禺支香的军帐中。一看到北信君,就立正敬礼,高声道:“东骑第一鹰扬军团刘已吾参见君上!”北信君摆摆手,把头上的三面四相盔摘了下来,放在几案上,道:“礼毕!”刘已吾虽然收了礼,却是一下子跪倒,道:“已吾死罪!”北信君莫名其妙,道:“刘已吾,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已吾道:“末将妄自尊大,君上来了,不亲身迎接,此罪一也,不着人请示问好,罪二也,此属不敬之罪!请君上降责!”

    北信君的手顿住,本来他是无意的在几案上敲击的。测试文字水印6。但是……北信君的脸上难看了起来,道:“你搞什么,什么时候你学会了这一套?” 刘已吾更是不敢抬头了。刘持白道:“君上,大哥是……”北信君扬手制止:“要跪出去跪去,人来,带他到外面去!” 刘已吾不敢动,两个囚牛卫进来,提着刘已吾到了外面。北信君道:“莫名其妙,他来这里才多久,学了这一套,跟本君请罪,想讨乖卖好吗?身为一个军人,不想着战场上立功拔旗,却跑来玩这一套!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刘持白、刘兴波顿时无话可说。

    的确,刘已吾是用了心计,他的确是在北信君的面前讨乖卖好。但这里面是有各种的原因的。因为刘已吾这段的时间一直在布署东骑军的防御阵地,所以没有时间做别的事。他指挥军兵在民夫的帮助下,于北定之外,渭南之间,筑起了一道九重的土墙。由于东骑军的弩箭足,所以刘已吾一连的布下了数个弩箭阵地。一俟秦国的大军真要攻击,刘已吾有信心用五千人就可以挡死秦国两万骑兵的冲击。测试文字水印5。由于秦军战心不定,所以给了他机会,当他布好了这一切,听说了北信君的到来,于是就去向北信君请罪,实际是要引北信君问他话,如果北信君问他怎么来迟了,他就可以说出自己的这一番功绩!可是没有想到,反而让北信君大怒,罚他去跪着。不过这也是北信君的算计,是要磨掉他的傲性。

    这是一个必然,因为如果手下的将军把这种性情随意的滋生,就会变化。因傲生骄,因骄而自大。刘已吾这次向北信君讨乖卖巧,以后就会越发的卖弄心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刘已吾驻军的是在北定,这里是东骑国最繁华,最丰茂的地方,食间酒肆无以穷尽,商铺店户,也是多不胜数,往来的客商不绝,每一天里,都有百千的大车在北定城进进出出的,各种小商品也是第一时间就出现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的思想受不住诱惑,生出一些微妙的变化也是很正常的。特别是可以自由离开自己的军营到城里去的刘已吾。

    由于这件事情引头,北信君达到了他的吓马威,在军队里进行了一次整顿,让军队没有滋生出骄气。测试文字水印9。且不说东骑军随着北信男君的到来而引发的这种微妙变化,再说渭南。

    东骑已经完全的在前一年把渭南交割到了秦国的手里,出于遵守合同,所以秦国的接收也没有费力气,只是委派了官员,就轻轻松松的把整个渭南拿走了。在刚开始,随着大量的秦民到来,他们是开心的,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的肥沃土地,自然喜得不胜说了。东骑也如践前言,教他们种地,除草,施肥。虽然东骑有所保留,但这也让秦民们开心。一下子,秦人移来了三万的民众。第一年也的确是达成了大大的丰收。按理说这当是好了,但不幸随之而生。在此就要说说诸国的税赋问题了。

    在战国时代,农业也许不是很发达,虽然有了五谷,但是种而不得法,如果光靠着农田,而没有别的收入,最多也就是能让自己吃个饱。可这样就足够了么?还有税要交呢!东骑主要收商税,所以农税是非常低的。测试文字水印4。而战国的其它国家,在农税上却就是不低了。不是说那些国家不重商,但是这个商的运用却是有问题的。正是靠着这种商业的运作,在当时的战国才可以经受得住连连绵绵的战斗。可就算是如此,农赋也是不可少的,收五成的税赋都正常。

    为什么在战国这种农业都不发达的情况下,还可以收这样多的税赋呢?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关键就在于当时的生态环境。我们现在的中国有多少人口,十六亿人。但在当时的战国有多少人?到了秦始皇统一天下的时候,也不过是两千万人口,经历了楚汉相争,人更是走了一大多的半,全国只剩下几百万人。如此稀薄的人口,想也是知道,当时的生态是多么的丰美,别的不说,山里就有很多的食物,当然生活不是太好就是了,对于小民百姓来说,那也尽是够了。在电视剧《新大秦帝国》里,商鞅让百姓到山里去刀耕火种。

    由此一点就可以说明,在没有田地粮产的情况下,百姓靠着山也是一样可以勉强度日的。测试文字水印9。这还是他们的野生知识不丰富的情况下,不然可以自由自在的逍遥度日。可对于国家这是不对的,所以国家对于那些躲在山里不交赋税的人称其为野人,打杀随意,如果你是一个贵族,你到山上,看见了野人,杀了那是白杀,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就是当时的社会形态。

    那么,东骑的田赋是什么样的呢?东骑划民四等,军人置产课二十比一的税。功民置产课十五比一的税。公民课十比一税率。奴隶平民课十比二的税率。这个税率是田赋。也就是说,在东骑,最贵的田赋也不过是十税二。东骑真正的财源税收全都是来自于商业。开始的时候,东骑的商业是以北信君的指点开始的,是以集体的名议行商。光是这样的行商,就可以得到富足的收入。到了现在,东骑更是得到了大多魏、赵、秦、楚、齐的商人入东骑,光是交易税就足够东骑的使用了。特别重要的是,东骑采用的是纸币。在这个纸币的便宜上,东骑发大了。东方六国包括秦国都要用大量的铜铁来制铸布币,齐国的商业兴旺,钱竟然不够用,最后不得以,采用了贝壳来补充不足的货币。测试文字水印6。可见这个货币的制度对六国的影响。

    而东骑用的却是纸币,这是想用多少就可以印多少的纸币。宋的商业发达,但制约宋的发展,就是货币的不足,最后引发了交子的诞生。当时的交子是滥发的,货币大于资产所有,引发了通货澎涨,所以才会出问题。而东骑不一样,由于刚开始发行的就很谨慎,到现在为止,也是东骑币与它国的布币共用。现在虽然一下子增印了东骑币,但并没有达到饱合,再加上这笔钱是一点点的投入到市面上,所以更是无惊无险。齐国是货币不够用,宋朝是货币太多通货澎涨,但东骑,却是正正好的发展!健康的经济造成了东骑国的富足。

    所以,东骑可以名正言顺的减低田赋,很多的秦民疯了似的进入东骑,寻求的就是这超低的田赋。与其向秦国纳五成的粮赋,不如向东骑纳两成的粮赋。在秦民进入到渭南的时候,拼命的种田,但打下的粮食,却面临国府的征收。一次征收下来,民众的心冷了,这里也反映到了一个人心的问题。测试文字水印6。眼看着堆积满满的粮谷豆子,转眼的工夫,就少了一半。是人谁会不心痛?但秦国却引以为常,秦国是减免了一定的赋税,很多穷的地方都不要交税,还减少税率,但在渭南这样一个丰收的宝地,那自然是没有必要减免的,大丰收,而且渭南的房子也是现成的,所以秦国现所当然的要收税。税一收,民心全都拔凉拔凉的。

    征收了百姓的税后,秦国还公布了新法,新法的一项规定就是,多交粮有功,多交粮有赏,会封爵。在秦国别的地方,因为秦国的减赋政策,百姓得到了好处,国府不收税,百姓为了好处,还争着交粮,但是在渭南,就没有这个待遇了,交出了足粮后,国府还让百姓主动交粮。这让百姓如何肯干?所以,等着百姓来交粮的新渭南令李格对着空空如也的府库,只能发出无奈的笑。百姓不想交粮,纵然新法再好,但这种厚此薄彼,太让百姓无法接受了。

    征收军粮的简再度踏足到这个粮仓里。李格一摊手:“将军看到了,没粮!”简吃惊道:“这都去年明明是丰收,何以府库里竟然无有余粮?”李格解释说道:“去年征收的粮食,有的是本官留下的应急粮,还有一批上交到了国府,交到了栎阳,其余的尽数发往北地军营,那里虽然兵少,可也有三万之众,囤积粮草是必然之事,你们要我让百姓多交征粮,没有。测试文字水印2。”

    简说道:“是百姓不肯交粮么?”李格笑着说道:“秦川减赋,别的地方都是税一税二税三,有的地方还不用交粮,到了渭南,一下子就要如常的交全粮,百姓的粮不是没有,也的确是大大的丰收,比起其它的地方,东骑人留下的田好,地好,更是指点他们耕种,但是我们征的却太重了,十税五,虽然平常不多,但那是没有比较,东方的国家里基本都是这个样子,魏国好一点,十税三,可是将军知不知道,东骑却是十税二的!不仅止如此,这十税二还是最高的赋税,很多的人只交十五税一和二十税一,将心比心,人家只交那么少的粮,独我渭南的百姓却是要交那么多,现在还要他们交,谁愿意?”

    简大怒,道:“岂有此理,一帮贱民,为国交粮,岂有如此斤斤计较的道理!”李格却是冷冷发笑。测试文字水印1。简完不成军令也是急,就道:“难道是他们真的没有粮吗?”李格摇摇头,道:“渭南有田老旧田三万四千亩,这些田原本只有一万多亩,东骑人来了开荒到了三万四千数有余,全数交付我大秦!亩亩都是抓把泥能滋出油的肥田,将军说说,能打多少粮?”

    简虽是太子傅麾下的千人长,但他从军前也是一个平民农家子,自然是知道一二的,道:“六至七万石,不,六万石?七万石?”李格摇摇头,道:“实话和你说,是十五万三千石!”简一惊,道:“怎么可能?”李格道:“本官也不信,可能是土地好,也可能是东骑人派来帮忙的那些农令好,总之就是这么多。本官收赋七万石有奇,收了两千石于府库里,余下的分两半,一部上交到了栎阳国府,一部上交到了北地大营!这都是可以查证的!”

    简立时道:“如此说来,百姓手中,尚有余下的七万石粮,他们至少可以再交三万石以上,何以他们不愿意交粮?”李格道:“将军想要强征军粮?”简道:“我不能做主,要回去问太子傅大人。测试文字水印3。”李格拂袖道:“如果将军真的能征到粮,那也是好,不如,将军把我那两千石粮运回去?”简道:“两千石粮,也就是吃五六天的,那哪行!”说着离开。

    简是替太子傅嬴虔来征军粮的,那么,为什么太子傅嬴虔要向这里的百姓就地征粮呢?

    很简单,秦公嬴渠梁一下子调动了七万大军,虽然这里说是七万大军,但真正能说得上话的,还是嬴虔、子岸、子之、车英的四万大军为主要精兵。他们是嬴虔一手训练的,是打胜了西豲后参杂了戎狄部的一支精兵,是秦国最强最精锐的一支军队!由此可见秦公嬴渠梁对东骑的愤恨。

    从二月调兵,一直到三月,大军按兵不动,嬴渠梁进退两难,有心要打,但是东骑国也摆开了大军,东骑也有战斗力,如果不能如前次攻灭西豲一样灭了东骑,那就会让秦国这几年积回的元气再度丧失。因为东骑国一直以来的保密制度,秦国上下对于东骑的军方一无了解,他们不知道东骑军的编制,不知道东骑军的数字,不知道东骑军的装备,不知道东骑军的真正战斗力。孙武子说过,夫战者,庙算多为胜。也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的原理,可当秦公嬴渠梁想要知道的时候,却是赫然发现,原来秦国上下对于东骑国,竟然一无所知。最后,他翻出了嬴山的奏报,嬴山的奏报说明了一切,这是来自于一个名叫十五的人的口述。

    于是,嬴渠梁招来了十五,向他再次的询问,但遗憾的是,十五的口供说明了两点。第一,十五在东骑只从事于骑兵工作,他只是带骑兵的,他简明的叙述了自己在东骑的一些事,说了自己参与灭义渠的战斗,从这里得出了北信君的确是一个精于兵法的兵家!在十五说这话的时候,北信君已经回到了东骑,这反而加深了嬴渠梁的顾忌。再问东骑的骑兵,过去东骑是有几千多的骑兵,最后到底了上万,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老黄历了,现在的东骑国有多少骑兵?粗粗估计一下,拉出十万来是一点也不成问题的。

    所以秦国的那七万人就不定够用了。老甘龙的话又响在了嬴渠梁的耳边。

    “打东骑,要有一战尽灭国之力,否则,最好不动!”

    十五的第二个意思是,东骑国,北信君,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存在,就北信君本人,是一个非常喜欢革新的人,他的做事风格总是变化万千,十五知道的东骑已经太远了,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这两年间发生的事是可想而知的,十五离开东骑的时候,东骑刚刚灭了义渠国,国众不超过十万,现在的东骑人数已经达到五十万以上,军威强大,国富民强,用现在十五的话当成资料,那显然是不足的!最后,嬴渠梁等于还是两眼一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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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君臣相益

    拖了足足一个月,秦国好不容易积下的军粮,竟然一下子就用去了一半!在这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嬴渠梁向前线下达了,用前线的粮。在这里,战斗力最差的北地大营,反而靠着渭南的粮草,平平静静。一来他们本来就是驻守这里的,二来他们又没有给调动,消耗的粮草更是少。可嬴虔、子岸、子之、车英都是要靠国府来供粮的,于是嬴渠梁就下达了一道命令,让嬴虔向当地进行征粮,因为嬴虔的军队最多。相反,子岸、子之、车英都可以得到北地大营的支持,但这也是不行,最多两个月,就完了,嬴渠梁深深的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别的,就是退军!但,如此无故而退,他这个国君什么面子都没了。

    风轻轻吹了起来,嬴渠梁和卫鞅一起出巡,视察各地的工作,借着这次视察的名目,到云阳去。因为云阳靠近东骑,方便他想办法。看着田地里百姓劳碌的样子,这让嬴渠梁心里觉得好受一点。忽然耳边传来了大响,似是一阵风吹了过来,是香风。荧玉和小狐两个女孩儿一身鲜红的女装劲衣,束着手腕提着猎弓,在她们两人的身边,大红的披风随风飘摆。测试文字水印1。

    两个女孩身上的衣服都是东骑的东西。自打小狐给拘在了秦国之后,时不时的,东骑就会把一些东骑饰物拿过来给小狐,往往有的时候会一送两,比如说送衣服,借口是给小狐换着穿,但小狐显然不会这样做,她的身材和荧玉十分近似,两个人的衣服都可以互穿着玩儿。但是问题在于,荧玉身上可穿的新衣乏善可陈,所以在正常情况下,都是小狐拿出自己的衣服给荧玉,反正她收到的衣服饰物都是两样的,给荧玉一样也不奇怪。这种做法的结果就是,两个女孩在私人的关系上好得和一个人一样。

    看着荧玉欢笑的样子,嬴渠梁的心情更加的难过。他知道,荧玉是一个喜欢红衣的女孩,但可怜的是,她只有一套红色的凤凰织纹的女武服。所以明知道小狐老是拿着那些东西贿赂荧玉,他也是说不出话来。当荧玉策马过来,那英姿飒爽的样子让嬴渠梁的眼前一亮。

    女孩脸一扬,虽然黑却秀气的面孔一下子露出一口雪白牙齿的笑:“二哥,我和小狐到山里去缩营玩了!” 嬴渠梁叹道:“又是玩,你这丫头,你算算,你自打……你都玩成什么样子了!”荧玉脸一收,道:“那你放小狐回去!”这句话是小声说的。测试文字水印7。她也是明白小狐心里的苦,有时,两个女孩在一起睡觉,她满耳里都听见小狐的轻呼,还可以见到女孩脸上在梦中流下的泪水!每每发自东骑的一封信都让小狐珍藏在自己的怀里,看了又看,有的时候,还要流泪。

    最深的情莫过于相思,相思的情最是愁苦。荧玉不是一个冷心肠的坏女人,她的确是对北信君没有好感,可是话说回来,看小狐如此为情而伤,身为一个女人,荧玉也是觉得感同身受。自打小狐到了秦国后,虽然秦国给了她很多的自由,但没有给她最大的自由,时时刻刻,都有一支过百人的骑兵队伍盯着她,不让她回国。在这种情况下,荧玉也想尽一点力。在嬴渠梁的面前,说放小狐回国,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测试文字水印5。

    这一次也是不例外,而且这一次嬴渠梁表现的更干脆,他干脆转过了身去,离开了。

    荧玉把柔薄的嫩唇咬的发了白,一扯马缰,回身对小狐道:“我们走!”重重的用马鞭在马股上一击,立时飞出。小狐压下了几欲滴出的泪,眼睛都红了,她没有办法,只好继续策马而去。在她们的身后,不说话的一百大秦精骑兵飞马跟上,不疾不离。

    卫鞅看着一切的离去,却是没有说话,他深深的知道,由于自己和北信君的关系,所以在此要慎重,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执政大业就此消散。嬴渠梁到了卫鞅的身边,道:“看来明年一定又是一个丰年!左庶长,你居功至伟呀!”卫鞅在一片的沉默后,却是摇了摇头。

    嬴渠梁奇道:“左庶长,还有什么不对么?”卫鞅道:“我们今年有大收成,是因为我们由于前时的伤农,而制定出的一系列减免赋税的办法,因为减免了赋税,百姓才会愿意勤于农耕。但是……”他说到这里滞住。嬴渠梁立时道:“左庶长,有什么不能说的么?”卫鞅道:“我怕说了是白说。测试文字水印2。” 嬴渠梁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一切为了秦国,左庶长觉得嬴渠梁是那种听不进人言的人么?”卫鞅顿了一下,才道:“君上,请随我来。”

    两人现在都是微服,又隐退了护卫的军士。在百姓的看来,两人似一游学的士子一样,都是年青人。一黑一白,相得益彰。见到如此风茂的人来到了田边,农人们都停了下来。

    卫鞅揖上一礼,从农人中走出了一个老人,躬身还礼。卫鞅为人当官刻薄,但对人还是可亲的,上前道:“老人家免礼!”老人怕自己身上的脏沾上了卫鞅的白袍,立时直起了身子,道:“两位远客?”卫鞅笑了一下,道:“我二人是游人路过,老人家,看你们正在忙呢?”老人呵呵笑了起来,道:“我们这两年减赋,国府啊,鼓励耕种,我们就想趁着这两年多打些粮食哩!” 嬴渠梁道:“老人家,两年后不种了么?”老人笑道:“种还是种,但两年后,恢复了税赋,种的粮啊,都不是自己的了……” 嬴渠梁微微一怔。测试文字水印9。

    卫鞅道:“老人家,现在的赋税是多少?”老人道:“我们村减免三成的赋税,十亭粮,只要交两成哩!”说着,干桔子皮似的老皱脸上就展光似的开了花。其实少交三成粮,落下的粮也并不多,但实究起来,却可以让他们在第二年里过得舒舒服服,轻轻松松。如果省着,两年后,他们至少有三四年的好日子过,但是,这里舒舒服服,轻轻松松是指百姓的家里不至于揭不开锅。上山刨食。古时山上有很多大兽,上山刨食不是不可以,但很大的程度上,就连猎人也不能自保自己的安全,要冒生命危险的。百姓的穷苦,就在于此了。

    卫鞅笑了,道:“如果是以国府正常收粮,能省下多少粮?”老人苦笑了一下,道:“那还能剩下多少?不上山,就不够吃哩,好在我们村子里小伙子多……”说到了这里,他回头,在他的身后,那几个所谓的“小伙子多”是指十三五岁的男孩!不要小看了这一点,在古时,男孩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要一起为生活所想办法,在日本战国时代,武家的男孩到了十二岁也就可以上战场了!君不见电视《新大秦帝国》里开篇中,小孩子杀人不也一样可以的么!那虽然是电视,但在历史上,这却是真实的。测试文字水印4。所以虽然小孩,但一样可以面对生活了。

    似是为了刺激嬴渠梁,卫鞅又说道:“老人家,国府的新法知道么?”老人点头,道:“知道哩,新来的云阳令已经说过了三回哩。”卫鞅道:“那老人家,你知道多打粮,是可以受爵显的么?”老人“嘿”的叹了口气,道:“老汉俺啦没那个命,人都饿死了,还要爵做啥?除非……”卫鞅道:“原来如此,看来,这是国府的税赋太重了的原因,那老人家,你说,如果国府征的税赋少,那又当如何呢?”老人道:“要是那样,那还可以试试……不过不知道,那要什么样的税……”卫鞅斩钉截铁道:“十税一?”老人哈哈大笑:“这咋可能哩!”

    卫鞅笑了,道:“那十二税一?”老人还是笑,卫鞅最后道:“十五税一?”

    老人呆了呆,最后叹气道:“客就是说笑,逗俺们开心,这咋可能嘛,这咋可能嘛……”

    卫鞅笑呵呵的说道:“老丈,这个世上,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也许哪一天,国府就会下令,把赋税调到十税一,甚至十二税一!”老人也是乐,笑着说道:“那就托贵客的福哩。测试文字水印1。”

    和老人说了一会儿话,卫鞅拉着嬴渠梁回到了坡后。景监布下了场地,把粗淡的食物放好,也许真的是粗淡,但这就是嬴渠梁的食物。在此,卫鞅也只能随之而食。好在的是,卫鞅是一个自然放浪的人,他虽然吃过很多好吃的东西,但也并不是说他不能去吃那些粗食。事实上,他对于秦国的苦菜还是很有感觉的,这纯粹就是个人的口味问题。酒还是可以的,嬴渠梁就是把这酒给卫鞅喝的,他自己不喝,喝的是秦国本国的苦茶。事实上,他真正做的,是用这茶来泡饭,不然那些粗食还真的是很难下咽。

    嬴渠梁替卫鞅倒入了一盏酒……由于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没有带铜爵铜角,卫鞅举盏向嬴渠梁回礼,然后饮下。嬴渠梁这才道:“左庶长,你方才的意思就是……减免赋税?”卫鞅放下东骑的白陶盏道:“现在各国都在减税,魏国税三,齐国税二至三,赵国税四,除了燕国和楚国还是税五。测试文字水印4。但君上请知,凡税低者而国富庶,此间岂是无理之由?比如说燕国,燕国税五,其税与我大秦相当,国力如何?和我大秦所差无几,都是弱!赵国虽穷,但也把原来的税五给降下来了!楚国论及国土,当可说天下第一,其国大民多,天下谁人可出其右?但楚国的田赋均是税五,一些私人领内更是税六税七,甚至还有税八!故楚国虽大而国弱。君上对此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嬴渠梁愁眉苦脸的道:“可是左庶长啊,你对我大秦也当知一二,以我大秦的国力民口,只有二百万人,关中的土地也是有限,虽然变法,但比魏国之粮取无尽、齐国之富甲天下径自是不足,左庶长变法已经严重抑商,再把农赋一下子降到如此低的地步……我秦国……我秦国……”卫鞅回敬嬴渠梁一盏,当然是茶了,然后才道:“君上是担心我们征的赋少,百姓就不愿多交粮?” 嬴渠梁不语,但无疑已经是默认了。测试文字水印1。卫鞅先是把食物放下,顿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最后发出了“哈哈呵呵”的声音。景监薄怒道:“左庶长,不可失礼!”

    嬴渠梁伸手制止了,然后对卫鞅说道:“请左庶长为嬴渠梁解惑。”不得不承认,嬴渠梁的这种态度无疑是他人格上最大的一个魅力特点。这也是使得卫鞅替嬴渠梁效死卖力的主要原因。眼见嬴渠梁如此,卫鞅也不好站在高台上当商人————吊起来卖了。他先是收笑,然后正襟而坐,道:“新法的主要目的是富民,不富民,民何以知道新法之好呢?说到交粮征税,当量民力而为,百姓有多少,我们拿适量的,不然,百姓劳苦一年而无所得,他们还有兴趣继续种田么?大秦有耕战法,百姓的出路不外乎两条,其一,多交公粮,其二,上阵打仗。君上,百姓只有在满足自身,才会考虑为国效力,这是人之常情,我们不能忽视。只要他们有真正的富足,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多交公粮呢?这样一来,我们虽然定下的赋税低,说的是十税一,甚至十二税一、十五税一,可是百姓没事干囤积那么多粮干什么?当然是交公粮,领民爵了,君上以为如何呢?”

    嬴渠梁却是犹豫,虽然卫鞅说的好,但是……一下子把十税五的税率降到了十税一以下,这未来太过低了。测试文字水印8。让嬴渠梁大为不忍。打个比方,如果秦国产粮一百万石,收赋五成,那就是五十万石,可要是十税一,那就只是十万石了,虽然说有可能百姓去交纳公粮,但是话说回来,万一百姓不愿意交呢?他们把粮变卖成了钱呢?但可惜,嬴渠梁不了解卫鞅,卫鞅可是一代鬼才,精得能让一般人喝他的洗脚水,在真实的历史上,这可是让童年好友公子卬喝了一大壶苦水的人物。就听卫鞅笑着说道:“君上担心百姓把粮不是交公粮,而是拿去卖了?”

    嬴渠梁苦笑道:“左庶长就一点也不担心么?万一我们出了错,盯着左庶长的人可不少呢!”卫鞅“咦”了一声表示不屑,道:“鸟!怕头顾尾,卫鞅还变什么法。” 嬴渠梁道:“这么说来,万一百姓要是把粮拿去私卖,左庶长也有应对?”卫鞅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卖粮当为商,落一个商名,看他还敢继续卖,再有一点,商人收粮,我们则正是好收其税赋,收足了赋税,一样是有所得,几至于自损了呢?”景监道:“君上,臣觉得左庶长说的有理!” 嬴渠梁“呵呵”笑道:“这又有你什么事了,左庶长啊,你说的有理,但这件事,还要多加酝酿,寻个机会,才好提起,不然,只怕下面的众臣们又是一团的乱!”虽然这还是嬴渠梁的一种婉拒,但卫鞅却也是适可而止了,不在对此纠缠,于是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吃完了之后,君臣静坐消食。在此,嬴渠梁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

    “左庶长和东骑的北信君是好朋友?”在这里,纵是嬴渠梁也不得不承认北信君的身份。

    卫鞅心里感慨万端,道:“不错,北信君的确和卫鞅是朋友,我和北信君还有河西的龙贾在一起有三拜之交,对于龙贾,应景而已,但是对于北信君,却是敬佩有加!”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些历史万万瞒不过这个精明的秦公,自然而然的就直说了。果然,嬴渠梁露出了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他好奇的问道:“左庶长以为东骑北信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卫鞅自然而然的说道:“天下五百不世出的英才,这个人多智而识广,勇力过人不说,才情也是出众的,只是其人品性不良,请君上不要见怪,我与北信君虽然是结义兄弟,但北信君的为人却是无耻无良之极的!但这也正是他可怕的地方!” 嬴渠梁道:“本君也是这么认为,听说孙膑对其十分推崇?”卫鞅道:“这点臣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时的臣已经踏上了前往大秦的路上,这一点是后来传的,但是臣想这也不足为奇,北信君这个人对于练兵打仗其为精熟,此绝非浪得虚名的!” 嬴渠梁道:“何以见得呢?只凭他打了两仗?”这两仗是指北信君攻打义渠和西征莫名其妙的敌人,在嬴渠梁看来这两个敌人虽然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是却也有北信君运气的一面,要真说北信君的强大,却也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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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两个公主

    的确,自打北信君开始了他的征战生涯,虽然取得了成就,但那只是一种所谓的成就,这些指挥的战术才能,战略思想,虽然得到了一些有心于兵事的人的承认,比如说庞涓或是孙膑,都对此认同,但实质上说,北信君的哪一场战斗都没有和一个真正的战国进行一次说得上话的实战。虽然现在,东骑和赵国有些碰撞,但这只是边境上的一些小麻烦。赵国对于这样的麻烦已经习以为常,再不见怪了。林胡人、楼烦人,还有最近新出来的匈奴人!只要他们攻不破赵国的大城,赵国是随他们去的。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嬴渠梁不免有点小瞧东骑,在嬴渠梁的心目中,由于北信君给他的印象,所以嬴渠梁觉得北信君是一个持一力之猛,以财帛邀猛士心,是执着这个才打胜仗的。

    这并不是说嬴渠梁的错,不是他的小心小器,不是他的见人不明,这里面有一个主观的因素!那就是在嬴渠梁的心里面,北信君是他的杀父仇人,嬴渠梁对北信君始终有一股杀心恨意,这一切的一切,随着北信君的东骑国越来越兴盛,就更加的让嬴渠梁不快。测试文字水印4。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给北信君耍弄,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给北信君落下了。没有错,东骑的确是灭了义渠国,但与之不同的是,义渠是一个拥民十万计的大部族,而现在的东骑,却成了一个过五十万近六十万的庞然大物!如果不是东骑一向与秦人和善,嬴渠梁的日子会更难过,但现在不同了,自少梁一战后,秦国一直的积蕴国力,所以嬴渠梁觉得现在有了一点的实力,可以向东骑宣战了,灭不了他,至少也要把他打回义渠国的势力。

    可谁想到一切会成这个样子呢?现在嬴渠梁再问卫鞅,得出的结论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失策。他一直听人说北信君如何如何如之何。秦献公死前要他小心重用北信君,嬴山也在他的面前推荐北信君,就连嬴虔也是对他很器重。可是嬴渠梁却是不声不响,只做闲散,信马由缰,任由北信君的发展。可是结果,北信君并没有和义渠人拼个你死我活,而是轻轻松松的大获全胜,现在,更是一连的进步发展,国力日强,感觉着就是一个新的大国出现!

    这让嬴渠梁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测试文字水印5。他迫不及待的要卫鞅支持自己。给自己一个决心,要么退兵,要么就干脆的打上一仗。对此,卫鞅决定实话实说,有一说一。卫鞅道:“君上,欲与东骑相争,不在于一时,东骑国已经势大,现在和东骑国死打硬拼,只会丢掉先君献公的河西战略,变法才一年,欠下的粮债仍丰,我大秦不宜大动!”

    嬴渠梁道:“我大秦七万大军于前,不战就退,本公颜面何存?”卫鞅道:“君上可知,北信君有句名言?” 嬴渠梁不语,卫鞅微微一笑自顾说道:“天下人独爱面子,而北信君不以为意,他常说,治国之道,里为先,为了国家的利益,他自己的面子什么都无关紧要,这番话,君上以为如何?” 嬴渠梁向卫鞅行了一礼,然后道:“如卿所言,嬴渠梁当前往渭南,和东骑谋一时之和?”他咬定了“一时之和”四个字,显然心里对此还是颇有不甘。测试文字水印4。

    卫鞅淡然的说道:“君上去渭南即可,去则回之,至于谋中,可由大子傅出面。” 嬴渠梁笑了,道:“左庶长是不知道啊,我大哥那个人,要他打仗可以,这种事……”卫鞅笑道:“不是嬴虔大人!而是另一位太子傅。” 嬴渠梁恍然大悟,算是明白了。在让卫鞅主持变法的时候,秦国的官场格局自然要大变,不然横生出了挚肘,那反是会坏了变法。上大夫甘龙给封了太师,辅助国君承当协理阴阳、溶通天地、聚合民心的重任。换句话说,以后主领君臣的作用,等于没了,反而要面对一大君莫名其妙和莫须有的琐事。

    长史公孙贾和嬴虔给封为了太子傅,共同教习太子文武学问。按理说在太子的身边,将来的好处大大的,可是谁都知道,目前嬴渠梁才二十多岁,年青的一B,在这样的情况下,想死哪那么容易,公孙贾现在三十出头,嬴虔也是刚刚三十多,两人差不多大,别的还好,从正史上看,嬴渠梁要二十年后死,到那时,两人都成老头了,除非他们和秦扁鹊或大魏王一样能活,不然余生是屈指可数的。测试文字水印7。如此,公孙贾给束之于高阁,嬴虔也从一直掌军变得用时才得以掌军了。最好笑的是杜挚,中大夫杜挚给升任太庙丞,掌祭祀大礼,职同上大夫。但那是最空洞的空职。这一切姑且不论,单说太子傅这个职衔,看过《寻秦记》的都知道,项少龙和秦清都担任这个位子,是一个十分体面的职位。

    派出一位太子傅来解决这样的事情,绝对没有问题的。既然嬴虔不适合,相对来说,公孙贾就非常合适了,最妙的是,众人都是知道,在秦国的官员里面,和东骑北信君关系最好的,就是公孙贾了。两人之间已经达到了赠妾送婢的地步。当然,随着秦公嬴渠梁表露出来对东骑的恶意,公孙贾在此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要说两者是没有关系的,除了狗怕是没有人会信。卫鞅来到秦国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却是深深的知道一切。

    嬴渠梁感叹道:“一切,就依左庶长之言办理。景监,速去传令,着令太子傅公孙贾即刻前往渭南,然后由你和公孙贾一起负责这次的谈判。测试文字水印2。”景监立时领命而去。

    “嗖”一声响,弓弦发出了“嗡嗡”的震动,雉鸡发动徒劳的振翅,带着箭从树上跌落下来。仆从们过去,喜孜孜的把猎物拿了回来。不到一会儿的工夫,荧玉、狐婴收了手,她二人打猎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但是却一一都是好箭法,特别是她们两个喜好相似,打猎不知凡几,已经很精于合作了,一个引,一个赶,一个阻,一个围,一个拦,一个堵,一个追,一个冲。三下五除二,老猫扑小鼠,立时就把一众鸡、鹿等猎物箭抓而来。

    荧玉已经在入山的时候扎下了营地,那是一条山泉河边,大队人回去,只看见在另一边,也有一个营地。那里人马皆静,赫然正是监视小狐一行的秦国兵马!荧玉狠狠的看了那边一眼,任她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两国之间的事情,何以会牵连到小狐这样一个爽丽的女孩。

    随着小狐来的是东骑国庖丁,他们已经先行采了干柴,点起了火堆。测试文字水印2。当两位公主回来的时候,庖丁们拿打来的猎物去做食,而给北信君派来伺候小狐的两名侍女端上了她们素手烹制的东骑三蒸三酿的苦蜜茶。苦蜜茶是北信君仿咖啡的味道而制成的一种,利用了秦国最不值钱的苦野茶和一些香料与蜜,一起按比例泡制的一种饮品。两位公主一饮而尽,只觉那苦涩中残余出的蜜甜香,再配合因苦味而分泌出的口水出的甘,这些味道配合在一起,真是说不出的一种受用。妙不可言。两女坐了下来,小狐道喜:“要不要分送一点猎物给你哥哥!”

    荧玉说道:“不要!臭二哥,让他吃那些冷干饭去!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二哥扣着你不让你回去,把你质留在这里,搞什么!”小狐摇摇头道:“国家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了,说来我要谢谢你,不是你,我的日子不知要多难过!”荧玉忙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是我哥哥对不起你,他要有本事,发兵过去,打那个坏蛋,到时杀了那个坏蛋,我们无话可说的,但是你一个女孩儿家,又不是魏国真正的公主,天大的国事也和你没有关系,要说二哥哥看上了你,也不碰你,只是这样关着,算什么样子!丢尽了我们老秦人的脸!”

    小狐忧伤的说:“乱说什么,我才不要嫁你的哥哥!”荧玉却是笑着说道:“其实嫁我哥哥也不错,他怎么说也是秦国的国君,比那个刘羲强多了,现在我们秦国发了七万大军,说不定你们东骑国就要给灭了呢!”小狐笑着说道:“七万大军发出去了,打了么?”荧玉道:“没打,可结果都知道,我们是秦国,不是那些草原戎胡!”小狐摇摇头道:“我随那个坏蛋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很厉害的,你们秦国不一定打过他的,就算打过他,也不一定能灭得了东骑,不然,你们早就打起来了!”荧玉有心反驳,但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测试文字水印1。

    两女都黯然,东骑一向对秦国恭顺,秦国要打东骑,从道理上来讲是说不通的,但这时并不是说没理由就可以不用开战。比如齐国,太子因齐刚刚登位为王,就给诸国围着打过来了。再比如,今年山东赵、韩、魏三家二次分晋,把已经几近于一无所有的晋君封为端氏。测试文字水印1。至此,晋作为一个国家,真真正正的灭亡了。明明晋已经没有作为了,可赵、韩、魏三家哪给他们一点说话的权利,说分就分了,自然而然,以臣灭主,谁又能说什么?

    所以,秦国攻打东骑也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了,谁让东骑一下子就强大了起来,去了一个义渠,现在跑来了一个比义渠强大多得多的东骑,秦国未雨筹谋也并不是不可思议。或者说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只是在秦国动兵的时候出了问题,当秦公嬴渠梁出兵的时候,北信君还没有回来,哪知道,几乎是同步的,当嬴虔带着大军到了渭南的时候,北信男君已经亲身而回了,同时,东骑也没有摆出一副弱让的样子,毫不客气的,东骑第一鹰扬军团就开始悍然布防。在此不得不承认,东骑军的调动反应之迅速,是绝对出乎秦国的意料之外的。

    绝对不要以为这一点很容易,它至少说明了两点,第一,东骑能把军队布出来,说明他们有实力,或者说他们认为自己有实力,可以和秦国嬴虔的两万兵马硬撼。测试文字水印6。至于第二点就可以为说明问题了,那就是东骑国有指挥十分的灵活,十分的机动,部队有一定的自主能力,这意味着军队的战斗力强。一支军队的反应代表了它们的战斗力,老秦人打了一辈子仗,这一点的道理岂有看不出来的?当时,秦公嬴渠梁在随后发了兵,这是一种威逼,他是要看看东骑国的底气如何,如果东骑国无力对抗,那他们就会行动,比如说派出使者,从种种行为中判断东骑国的虚实。可东骑人没有派出使者,对于秦国的这种大兵压境之举,东骑人的回答干脆利落,东骑第四青颜军团、东骑第五染色军团一下子就开过来了,和东骑第一鹰扬军团形成了一种犄角之势,这是一种通用的军事布阵,可以左右互援,没打,但战争的气息扬溢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东骑还是没有派出使者。东骑不喜欢派使者活动。

    一下子,两军就这样进入了一场对峙的态度。弄成了这样,让所有人都关注起来了。

    在这一片的沉寂中,忽然听到了马蹄声响。测试文字水印8。二女一怔,就见侍卫上前道:“有一骑冲过来了!”荧玉剑眉一扬,叫道:“女军注意,张弓!”荧玉的女军闪出,拿出了大约十张劲弓。她们抽出了一支利箭,没有把弦拉开,但却也已经有了一股肃煞之气。那是一骑快马,身上一副东骑人特有的紧身皮甲,背上还有两支利箭,看上去是给射的。荧玉按下了随身女军的弓,看得出来,这个人没有危险。那人到了近前一下子从马上跌了下来,道:“公主……”

    荧玉略一踌躇,却是道:“小狐。”小狐移动玉趾,就见这人从地上爬起来,道:“是定阳公主么?”小狐玉脸上闪出一股傲然之气,这是她学荧玉的样子练出来的。道:“我就是定阳公主!”那人喘着气道:“请公主快救朱大人!”这话说得可能莫名其妙,但是小狐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伤者说的不是别人,而是朱夷吾!一直以来,小狐虽然在秦国,却每每能得到东骑国的照顾,种种新鲜的好玩意总是能到小狐的手里,特别是《东夷经》、《创世书》、《东夷战记》、《大商遗梦》、《公子遗恨》等新鲜印制成的东骑白话文,让小狐在秦国烦闷的生活里得到了缓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朱夷吾亲自送来的。其中还有他带来的北信君的情书。在这种情况下,小狐对朱夷吾有着很深的感情,往往称朱夷吾为她的福星,因为朱夷吾一来,她就有新的玩意玩了。

    朱夷吾原本是一个普通人,他是秦国为数不多的中产阶级商人,主要是在雍城一带做人肉生意,把南郑与临洮的奴隶运到雍城,赚取微薄的差价。运气好,遇上一两个美女,那就可以大赚上一笔,总而言之,日子过得比狗好上那么一点。在后来,他遇上了东骑的北信君,看着北信君在短短的时间里坐火箭一样升起发财,于是干脆的就投向到了北信君的门下。一直以来,替北信君做牛做马,这话当然是有点过分的了,但却也是替北信君做了很多的事。

    别的不说,北信君在秦国的主要投资,基本上都是他一把抓的。虽然在秦国的生意里,多的是白门的掌柜为主,把这个生意支了起来,并且越做越大,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牛到了不行。但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一件事,那还就是要回到卫鞅的变法。因为朱夷吾是秦国本国人,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秦国人,在卫鞅的新法里,他就是那种要交多一倍赋税并且一旦生意破了产,就要当奴的那种人。自然,他是不可能当奴的,可如果他还这样管着东骑国在秦国的生意,那就会对东骑的利益造成不可避免的影响,一下子要白白的交给国府多一倍的利益,这一点怎么可能。朱夷吾一下子恨起秦国来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生意越做越大,从辛辛苦苦每年十来金的赚钱,到了现在出手进手上千数万金的运转,现在一下子要放手,朱夷吾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气。好在的是,东骑国的反应很快,北信君没有忘记这个投奔于他的男人,在这种时候里,任命他当官。这也算是一条出路了,同时也让朱夷吾下定决心从此再也不当秦人了。可是,谁想到最后一次见小狐却是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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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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