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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实人12     秦歌一曲txt下载     秦歌一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三章:突击马群

    “属下是东骑第三荡寇军团第二千人队第一大队斥侯营的第一伍第三排士兵!” 快脚小兵飞快的说着,他说的很清楚,也很快,没有一点的犹豫!息虎点点头,再看姜君集,他也算是融入到东骑军中了,可是不知道东骑军内部的结构已经严密到了如此的地步!这么多的花头,一般人谁听得明白?你无法从这句话里得到太多的信息,最多是这个人出自一个至少两千人以上的军队里,但这支军队里的结构都是很乱,让人一听就头痛!

    在这里要说一下东骑的步军。*东骑的步军以最初的十人为单位,十人一排,从十人中设一排长与排副,五十人一伍,设一伍长与伍副,集百人一小队,设一小队长与小队副,两百人一中队,设一个中队长与一个中队副!集两个中队和两个编在一起的斥侯伍为一个五百人的大队,设大队长与大队副。集三个千人大队为一团,设一个团长与团副。三个团配一千的直属大队为一个军团。正是这样如此紧密的组织结构,才造成了东骑军的纪律与强大!

    快脚小兵说完了,把自己的士兵牌递了过去,息虎看了一下,就还回去了,然后笑道:“你们步军的事情就是这么麻烦,好了,什么事情?” 快脚小兵飞快的道:“军团长让我来报信,让师长将军准备战斗,一见到火起,就开始出动!根据军团长的意见,敌军十分的大意,已经中了我们的计,现在已经懈怠了下来,只要时间到了,我军就会发起攻击,军团长说了,不怕别的,就是怕他们到时跑,军团长希望可以全歼这股敌军,所以想师长大人注意,不要冒冒失失的杀到了我们的战场上来,师长只要封死敌军退路就行了!同时抓捕要逃的敌军,还有,对敌军进行威慑!从心理上帮助我军的战斗!”

    “一套套的,总而言之,你们步军唱主角,我们是次要的,是不是?”息虎大大咧咧的挥手。但快脚小兵不给息虎面子,而是说道:“将军大人,请问,您是不是答应执行命令?”

    息虎道:“你说什么?” 快脚小兵一点也不悚他,对他道:“按东骑军官条令规定,军官下答和回复命令,都必须向简捷明要!这是军团长大人的命令,师长的回答也当只有一个。”

    息虎没有脾性,道:“算你了,一个个当步军了不起吗,我们骑兵……算了!你就这样回军团长,一旦点火,我们就杀过去!” 快脚小兵道:“遵令!”说着缓了一下,转身就跑开了。息虎咋舌,叹道:“厉害……真是不得了……他一个小兵……就牛成这样……还有没有天地王法了?活见鬼了!”姜君集道:“感觉他们是给特别训练过的!”

    息虎叹道:“那是当然,一帮子小坏蛋,君上开办了一家军校专门训练他们,不过看上去那个小子并不是的,只是人聪明,给教的多,他们的最小军官都不得了,一个个懂得比谁都多,活活训了一年多,现在出来一练,一个个都成精了,不得了了!你小子,没机会啦,我们骑兵可不似他们这样有足够的机会……唉……君上偏心眼儿……”说着反而笑了起来。

    虽然北信君对步军的重视远超过了骑兵,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东骑,要骑兵还不容易吗?有北信君之前带过,将军们也都知道东骑的用兵之法,一个个都似是人精一样,骑兵,草原人天生就是骑兵,但光有骑兵是不行的,一定还要有足够强大的步军。步军这种东西,随便拉来的步军当然打不过随便拉来的骑兵,但一经训练好了,那些可怕的步军能让同等数量的骑兵流尽鲜血,汉李陵就是如此打击匈奴的,如果不是他断了补给,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在三国时,几千的汉军就把草原上几万的游牧人大军打得南下不得!

    姜君集还在感慨当中,息虎已经开始号令军队了,然后叫他:“把军队集合起来,打的时候跟着我,要小心,我下达命令,你们才可以进行追杀!”姜君集奇道:“追杀?”息虎自然道:“这是自然,你不知道,君上对步军的重视不是没有道理的,真正杀起人来,步军可比我们要有效率速度的多了!只要禺支人支持不住,他们就会败逃,我不知道步军们怎么打,但是一切既然都在君上的算计之内,那就好了,我们八成只要追击杀敌就可以了!”

    夜风很凉,士兵们闷不吭声的开始着衣穿甲,把自己的兵器摆出来,用身上的装着毒液的皮袋给自己的兵器上进行淬毒。东骑人一向喜欢在自己的兵器上进行淬毒,特别是他们的标枪,还有箭头。包括他们的枪头!这些动作都很轻,并且,为了防止月色的反光,他们都是躲在盾后面进行如此的工作。做完了这一切,士兵们小心的开始做俯卧撑,这可以让他们的胸脯有力量,可以一下子就把精神提起来。可以在接下来进行战斗!

    在他们进行忙碌的时候,东骑军的两位最高指挥官刘金吾和陈武都在仰天看着月亮。明月真美,这是没有污染大气层时观看的月亮,它是如此的清美,白白的,光辉让人迷醉,这样的美景,真是让人感觉到那名为清幽的东西!陈武的手不自觉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军刺,她的软马大剑在一边插着在地上。在剑的身上,有一只小环,上面和剑柄的一处连起,这样可以让陈武背在身上,用的时候一下子就可以解开,长时间的苦训,陈武的力量惊人,她特别喜欢把大剑抡起来给人一剑两段的感觉,那种感觉叫一个畅快淋漓。

    刘金吾则是在看自己的指挥刀,然后把它放好,在身边反手抽出了一把黑铁刀,在刀柄部,有一条长长的带子,这条带子是用来把自己的手给绑住的。就见刘金吾用熟练的手法将带子绑好,这样一来,除非是他的手断了,不然他就会一直抓着自己的铁刀!可事实上,刘金吾并不指望自己会在第一时间用上这把刀。然后他提起了自己的盾。东骑的盾很沉,甲可以薄一点,但盾不能,一旦薄了,就会给箭支或是兵器打坏。为求安全计,东骑的盾很重,正常都是二十多斤以上。长时间提着,一般人真是受不了,所以最后是要背着才可以。

    但在战斗之时,却是要提起来了。刘金吾刺盾提起,全身上下都是冒出了一股子的杀气!

    陈武感觉出的杀意,对他道:“还有一段时间才是真正的黎明!”刘金吾道:“时不可待,现在敌人正是迷糊的时候,我们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进行攻击!虽然君上的意思是在天将未明之际动手,但是现在也算是差不多了!你听听,对方有没有动静?没有,大多数都没了动静!用一支骑兵和我步军对峙不是不可以,但他们竟然把马赶到了一边去吃草,这么离谱的事也做的出来,我们怎么可以错过,就是现在动手,杀了他们!”陈武也是起意,道:“那你陪我一起去,向你的士兵做说明!”刘金吾点头,两人相继而出了总帅营,小心的移动着。

    到了观察哨,刘金吾叫来了士兵问:“有动静么?”士兵答道:“军团长放心,敌人只是有几个起夜的,其它一切都很正常!我们可以进攻了吗?”刘金吾道:“好,你们现在归队,准备,动作要轻,我们一会儿就要进行攻击了!”小兵兴奋的离去。

    不一会儿,刘金吾带着陈武到了一个营地。叫来了两个伍长。刘金吾道:“你们听了,现在开始,一切由陈武将军带领你们,一直到战斗结束,你们才可以在得到陈武将军的命令后,进行归置!明白么?”两个伍长点头应诺。刘金吾大感满意,对陈武道:“这两个伍的战斗力很强,都是精兵,你小爷可别给我打光了!”陈武笑道:“精兵还怕死么,他们死光了我也活不了,怎么样,敢不敢和你们五爷我一起打仗!”

    带头的伍长道:“愿听五爷调遣!”另一个也随之而上,陈武道:“放心,你们只要听我的,不会有任何危险!”众人再议上一番,刘金吾下令:“行动!”他话一说,两个伍一百个士兵就在陈武的带领下,他们绕着边走,小心的向着每个人的足下都很轻,这时不要什么整齐有序,只要轻悄无声。好一会儿,他们远远的看见了禺支人的马群。

    马群是禺支人最重要的一部分,怎么可以会大意,事实上,就算是禺支人的大意,他们也是调出了一千多的人分散在马群的边上!他们盯着的是马群中的头马,那是一匹阿哈尔捷金马的大公马,是少骑令的座骑,现在昂首于群马之中,好不得意。虽然是夜里,它仍很精神,马头一动,它似是看出了东骑人的动向。可动物毕竟只是动物,它可不会示警,只是一会儿,它就又低下了头,现在是秋天了,所以这匹阿哈尔捷金马对于**没有太大的性趣,可就算是这样,在它的身边也是自动的围着很多匹的母马。不过阿哈尔捷金马视而不见,它只是低着头,时不时的小吃上两口!别无它意。

    懒散的士兵虽然看着马,但他们的兴致不高,一个个的坐在那里,你靠着我,我靠着你,还有的人干脆就蜷缩在一边,此时无声。还是静悄悄的!陈武在头里,她探出头,小心看着,月光很亮,既然要动手,那也不用客气了。只一会儿,她就判断出了一个攻击方向。然后她道:“跟我上!”就跃了出去,在她的身后,众东骑兵也随步的跟上,他们用小步子飞快的前进,没有一点的停顿。同时,每个人的呼吸都在调节中,一股名为杀意的东西在他们的身上四散开来!所幸的是这时还是真正的秋天。地上的草虽然开始发干,还没有到一踩就喳喳响的地步,而是一种沙沙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容易就会误以为成淡淡的风声。

    总有回过味来的,一个士兵发觉了不对,同时,另一个士兵也从地面上众人赶步的轻声而惊觉!在此,他一直子起了身。两个士兵都是一愣!一个士兵道:“怎么了?”另一个士兵道:“什么怎么了?我还问你呢……”两人说了一会儿废话,总算是回归了正题:“你不是睡觉的么,怎么跳起来了!”那睡着的说道:“我本来自是睡着的,但是我感觉到地面有响……”

    说到这里,两人都是一惊!他们同时四看,一下子就看见了从黑暗中背光潜来的东骑人!

    一个士兵大叫了起来,但声音还没有叫出,就给一支利箭射死。为了配合战斗的顺利进行,东骑人带了二十张大弓,有二十个人在后方专门负责射箭!配合前面的士兵进行战斗!

    箭支射出,一下子把这两个人射倒了,同时东骑人真正的杀了上来。一下子,猝不及防的禺支人立时付出了血的代价!“马!”话不能多说,陈武只能说这一个字!于是从东骑人里飞出两个马术好的士兵,他们冲向了那匹头马的阿哈尔捷金马!阿哈尔捷金马一下子张开了眼睛,望了过来,同时向后退步,带着马群也是一阵的骚动!陈武叫道:“点火,点火,把马向一个方向赶,赶光它们……”随着她的叫,东骑人拿出了火石,几下子把火点了起来,巨大的事先准备好的火把扬起,东骑大声呼喝,一下子就惊动了马群,特别是两个勇敢的士兵冲向了那匹阿哈尔捷金马,其中一个人没有小心,给别的马撞到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随后,其它的马来回,立时将他踏死!剩下的一个人小心得多了,他见机不好,一下子跳上了边上的一匹马的身上,然后控制着这匹马向着阿哈尔捷金马王过去,两马相间,他事个人一下子就扑上去了。但阿哈尔捷金马非同小可,其机灵和聪明都是同类马的佼佼者!

    就见这匹马向前一冲,东骑士兵只抱住了马屁股。但好在的是,他虽然一只手抓的是马屁股,但是马身上到底还是绑着马肚带。这个士兵一下子竟然抓住了马肚带。可是阿哈尔捷金马王的脾气和力量都不是一般马可以比拟的。它一发力,东骑士兵就意识到自己会抓不住。

    虽然在不可思议的事里,有一些传说,是说什么老太太拉着自己老公,不让老公掉下去拉了N久。也有说的是年青妈妈看见小孩子出了事就怎么样力大无穷!可现实这种事怎么说都是少的。因为想要在情急之下,急速的提升肾上腺激素用以增加自己的体力,那不是没有,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达到的!于是士兵知道自己抓不住了,在这种情况下,士兵就手把一支短刀刺入了这匹不识相的马的马股!巨大的痛苦一下子降临到了这匹阿哈尔捷金马王的身上,它在一身中还没有遇到过如此的待遇,一怒之下,双蹄后踢,竟然将这个恰好松手的士兵活活踢飞了出去。

    可在这时,东骑人已经造成了乱,大量的火把,东骑人向着马匹射箭,最妙的是阿哈尔捷金马王的身上多插了一把短刀,蹄子也许很好,可以把人踢飞,但是不能把自己屁股上的刀子拔出来,阿哈尔捷金马王在这种巨大的痛苦之下,不得以在众东骑人的哄赶中乱了起来,一百多个禺支人挡在了马群的身前,只有极的一小部分幸运的凭着技术和运气上了马,但顷刻之间,他们就给不听话的马带着跑了起来。而其它的人,不是跑不及的,就是躲不及的,给庞大的马群带着冲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万多匹马的践踏,一般哪里是一百人可以抵挡的,很多人觉得马是软弱的动物,但一群马发狂奔起来,就算是狮子挡路也是死啦死啦的有!只是马很胆小,往往一头狮子一叫,就会让马群乱跑。

    东骑人就是利用马的胆小,加上对马王进行的影响,才终于成功的把马群赶起来了。

    这时,禺支人也明白过来了,他们醒的醒,起来的起来,但是当他们面对东骑人的时候,人数虽少的东骑人却在一转眼的时间就把面前的十几个禺支人给杀翻了,其余的禺支人大叫着到底跑!同时,大地开始震动起来!在无尽的夜色下,东骑人全面的动了,一千多名的东骑人开始向着禺支人的营地进行了冲锋,他们无耻的发动了这样的一场没有一点迹象的突袭!东骑与禺支人真正的第一场似样的战斗————北寒山之战开始!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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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北赛山之战

    一个国家的建立,必然要有战争,正如开始的东骑,东骑通过了对西豲的掠夺,完成了血腥的初期资本积累。随后,东骑开始对义渠发动了不义之战,因为这一战,所以东骑人胜利了,他们得到了整个义渠国,用更文明的方式来经营,从而让东骑强大起来。在此,东骑人对西豲发动的攻击并不算是一场真正的战争,而仅仅只是一次如同匈奴人一样的劫掠行为,只是相比匈奴人猫猫狗狗的把一切花光光,东骑人会更有算计的把一切花到实处,起到钱生钱的效果。这就和两个坏蛋抢了二十万元,一人十万的分光了,但这两个人,一个人把钱随手就花光了,可另一个人却去做生意,后来花光光的成了穷光蛋,而做生意的成了大富翁。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起战,但是效果却是不一样的。

    在经过了这种掠夺的积累之后,东骑人有足够的马,有足够的军粮,他们开始向义渠人发动了战争。这才可以算成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东骑的第一战可以从这里算起。那就是渭南之战!这是东骑军对义渠最大的算计也是一切成败的关键!通过了小平原战争,东骑人逼得义渠人自守,随后东骑人进攻义渠的渭南,发动了渭南之战,接下来东骑人连续的在渭南打击义渠人的有生力量,迫使义渠人在最后面临失败。而到了羊马河一战,东骑人成功的把义渠人给彻底的打败,随后东骑人如潮水一样的打败了义渠人,完成了东骑立国的开始。

    在此后,对朐衍的战争那已经不能再算成了战争了,经过训练和指点的东骑人从北信君的那里得到了如何战斗的好方法,他们利用这一点,轻轻松松的就把朐衍人杀了个精光。从而使东骑人在整个草原上小小的打出了一点名声。可这并不是说东骑人真正的就强大,而是朐衍人本就没有战斗力。他们若然有点战斗力也不至于给义渠人打服了。要知道朐衍人并不比义渠人就少多少,两者差不多,但朐衍人在战斗力上根本不是义渠人的对手。

    此后,在现在,这场对禺支人的征讨中,也是一直没有什么战斗,所谓的那些之前的战斗,根本上就是一场**裸的屠杀,东骑人在屠杀那些没有战斗力的草原人,他们一一倒在了东骑人的屠刀下,从而让东骑人用血在草原上浇铸自己的大名!只有铁与血,才可以在草原上得到地位与众牧人的崇拜。才会有大量的部族去主动的融入东骑。

    和那些禺支国前面的小国,那也不足以称得上是战斗,同样也是一种屠杀。直到真正的遇上了禺支人。在此,东骑人才开始了真正的对战。但这并不是一种东骑人想要的对战。由于禺支人是全面的骑兵,这种马好人多的情况下,东骑人想要一战彻底打垮禺支人,那是几乎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是禺支人会大量的跑掉,他们可能打不过东骑人,但东骑人也同样不好受,他们的后方太庞大了,无数的力奴多不胜数,一旦禺支人和东骑人打起了坚决的反抗战,那不是东骑人能顾过来的,东骑人的军队还是太少了,纵是姜戎人也是不行,姜戎人无法在短时间里就形成战斗力,所以北信君不得以,和禺支人进入了对峙。

    这种北信君本人并不想要的对峙其关键就在于东骑人要一次性的打败禺支人,而不是把得禺支人四分五裂的逃跑,然后和东骑人作对!众所周知的,人民战争不好打,东骑人不可以让自己陷入到这种局面。所以逼得禺支人上当,然后进行毁灭性的攻击,一下子把禺支人大量的歼灭,这才是东骑人的真正目的,若然非是如此,东骑人和禺支人一场真正的会战,还怕打不过小小的禺支人么?正所谓不怕打不赢,就怕敌人跑光光了。当然,在正面做战会付出的代价也同样不是东骑人想要付出的!

    在这里,东骑人耍了一个精妙的滑头,他们在战斗之前就把一系列的命令下达了,全军突进,然后杀入禺支人的阵中,对禺支人进行大屠杀。借着黑黑的夜色,东骑人一下子就冲了起来,在纷乱的脚步惊醒了睡梦中的禺支人后,陈武已经在她们那里打开了,大量的马随着那匹屁股上中了刀的阿哈尔捷金马王向着不知名的方向狂奔,只有几个禺支人及时的上了自己的马,但在万马之中,他们想要抓到那匹发了疯的阿哈尔捷金马王是谈何容易。

    就是这样,在众人的眼前,阿哈尔捷金马王带着庞大的马群一股脑的跑光光了。剩下的禺支人在愤怒下向着东骑人杀来,但有的人冲上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兵器,自己的兵器还挂在马身上,当然这类人也是很少的,于是大量有兵器的冲出来,和东骑人展开了拼杀。

    东骑人还是老样子,在二期的小熊的指点下,两个伍的东骑步军表现了经典的战术刺击。别看攻过来的禺支人有数百人,但东骑人只向一个方向前进,绕着弧线的进行对禺支人的追杀,禺支人想要从后面攻击东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那些向着东骑人发动攻击的也是在东骑步军的面前一一死去。在此,东骑人用一种新的战法,他们不是用大木枪,木枪太大了,提着会很重,如果用轻的木枪,会因为木杆太轻而容易给敌人砍断,所以木枪大多是背在身上,士兵们用的是标枪,这种短小的标枪枪杆很细,但却同样的锋利,最离谱的是士兵是用单臂来刺击的,一枪刺下,会利用关节做出极大的扭曲,这种扭曲会让小小的标枪头子发出巨大的威力,被这样的刺击打中,只要是在身体上,只怕只是很浅,那种深而难以愈合的伤口都会让禺支人在巨大的痛苦里凄惨的死去。

    最大的特点,就是这种速度会非常快,它比两只手抓着枪往前刺,刺击后再拔出来的这个节奏要快。东骑人就是在这样的战场用如此的速度和效率进行着疯狂的屠杀。短短的弯刀在马上还有劈砍的作用,但是在正面战场的这种面对面下,他们却是很难给予东骑人打击。虽然他们也用刀想要斩断东骑人的标枪,但是东骑人的标枪是非常快的,闪电一击,随之而抽,在这种短距离的高速下,禺支人对东骑人的攻击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的攻击也就是送死。只是一个偶然,禺支人射出了一支箭,才伤到了东骑人,可东骑步军是有非常精良的甲具,这些甲具的最大特点就是要害保护,因为东骑人有一定的医治能力,所以并不怕士兵小伤,他们真正怕的是士兵重伤。想要给东骑人真正的伤,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按理说东骑人挣钱也不算少了,可为什么挣那么多的钱而钱总是不那么够花?就是因为大量的钱财都是花在了这方面!如果不是花了这么多的钱财,东骑怎么可能有这样少的战损!就是因为钱花的多。每个士兵都有精良的铁甲和甲裙,不然哪有这样的运气!

    东骑人在一个士兵的身上花费的钱财高过魏国的一个武卒!魏国的二十万武卒要多少军费?二十万金而已,东骑人在士兵的花费上已经超过了五十万金以上!这么多钱是怎么用出的,主要就是马匹、马料、军服、甲具,武器上了,东骑人也算是省了,可就算是如此,也是不足。但这一套并非是没有用的,北信君可以相信,自己的军队在同等的数量上不会输给魏国人,只是他的人宝贵,死不起罢了!

    当这种战斗打响的时候,东骑军的主力那一千多人也杀到了禺支人的阵前,可在这时,只有少量的禺支人才算是站起来的,大多数还睡着,就算是已经醒来的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不明所以。就在这样的时候,东骑人狠狠的杀过来了。东骑步军,对没有马的骑兵!

    这注定只是一场杀戮。卫将军就在一片的杀戮声中惊醒,他一眼望过去,就见到了光明,那是几支火把,还有小小的火堆,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火堆,那就是陈武她们那边。从卫将军这里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那边的情形,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事,再一看自己这边,更糟糕!东骑军队已经杀到了眼前!“该死————”卫将军大喝了一声,虽然一切如他所料,但这却是最糟的一种局面,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这样的局面,最后他叫道:“各军战斗……吹号……”他自己也找着,在自己的身边好不容易翻出了一个角号,然后大力的吹响!

    “呜————”虽然吹响了号,很多的禺支人都起来了,但这却是更糟,如果躺着睡,那有可能当你是死人,一步也就跨过去了,但如果说你起来了,那当面的就是东骑人的木枪。最离谱的是,到了这一步,东骑人居然还摆出了不想打扰禺支人睡眠的样子,他们在刺击杀敌时,竟然不叫!而是用这样一种默默的方式进行血淋淋的屠杀!

    “马……我们的马……”卫将军呆呆的看着那一匹马没有的地方,他回过头,正好看见少骑令呆呆的从自己的军帐里出来!少骑令显然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他先是一惊,继而大叫了起来:“天呐————”卫将军冲过去道:“下令,快叫各军团结起和,和东骑人死拼,还有,他们是要抢占下山的山口,好要擒拿我们的大王,我们必须,守住这里!守住上山的山口!”少骑令这才回过神来,道:“全军战斗……向我集合……快……”

    最先响应的是锋将军,但是由于黑暗,所以禺支人自己搞的一团乱,卫将军气的要死,他悲愤为什么禺支人就不能有东骑人那种精良的纪律与战斗力。但现在想这些也是没有用的,他只能大叫:“点火!把火把点上!”总算有听话的士兵点上了火,这下子,禺支人算是可以看清敌我军队了。卫将军大叫:“不要管谁管谁,也不要管谁统谁,先到山口结阵,弓呢,把弓用上!打退敌军————”由于卫将军挑了头,禺支人总算是发挥了一点战斗力,他们开始向山口移动,对此,远远看着他们的做法,刘金吾却是发出了冷笑!

    的确,向着山口移动的确是一个好方法,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就可以在此得意了。如果他们派出了士兵想要上山,那就要看他们会派出多少人,如果人少了,那必然奈何不上山上的北信君一伙,但如果人多了,就有可能给现在这里的守军造成混乱,到时守不成守,就算是攻上了山那又如何?如果他们全军上山,那就更愚蠢了,那样的话,他们等于是把自己放在崎岖的山道上任由东骑人在后面追杀。难行的山道根本挡不住东骑人的追杀,这样的追击和屠杀无异!可以断定,禺支人最想的是先固守山口,好等着白玉之王的下来,由于守住了山口,无论北信君从哪边出来,都会撞上这些禺支人,到时这些禺支人就可以拿下北信君来要胁东骑人退军。但想也是知道,这怎么可能!

    冷不防,从禺支人的军阵中射出了大量的箭支,一下子射死了三个东骑人,还有十几个伤到了,东骑人大惊,忙着拿出了大弓挡在身前,在这不黑不暗中,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全是箭支射在了东骑军的甲与盾上发出的。少骑令身前集合了诺大的军队,这才在心里好受了一点,叫道:“东骑军……东骑军……你们为什么向我军……进攻……”

    卫将军几乎想一记耳光子抽过去,人家已经打上门来了,你还指望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误会吗?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叫道:“少骑令大人,我已经说过了,东骑人不可信,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们就是铁了心的要打我们!”少骑令结结巴巴的道:“可是……我们的马呢……我们的骑兵……我们的马呢……”卫将军狠狠道:“因为大人你觉得东骑人不会对付我们,所以让马到一边去吃草了,让一小部分人看着,现在我们的马没了,没了……”

    少骑令惊呼:“那如何是好,我们连跑都跑不了了……”卫将军道:“我们不用跑,我们也不必跑,只要我们守住这里,东骑人就奈何不了我们,除非……”少骑令大叫道:“除非?除非什么?”卫将军冷冷道:“除非我们的军队真的抵挡不住……”

    这一点是有很大的可能的,在刚刚开始,禺支人在仓促中被东骑人杀死近千人,这是仅仅杀死的,还有的是伤了的,他们倒在地上,一点反抗力也没有,一个伍的东骑步军开始送这些人上西天,一击接着一击,倒在地上的禺支人发出了极大的吼声,他们的惨叫无济于事,在东骑人的补击下一一死去,这声音在这黑夜中如同老枭在叫,惊得禺支人都呆了。

    现在集结起来的禺支军有七千以上,兵力优势,还不算可怕,但……他们的战斗力却是堪虞的。很多士兵刚刚起来,精神还没有回还过来,还有的士兵却是失去了战心,他们的士气十分低靡。若然不是他们还有上千张的弓并没有放在马上,而是自己背着,面对东骑人他们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为了避免损失,东骑人堵住了他们,却没有发起进攻!

    少骑令看得不明白,道:“好了,他们总算是停下来了!”卫将军道:“他们不是不过来,只是不想付出重大的损失!东骑人全是畜牲,他们杀别人一个个爽快的很,但是自己却不想付出伤亡!”顿了顿,卫将军忽然跳起来,道:“不对……”少骑令怔怔道:“什么不对?”

    卫将军不说话,他一个伏身趴在了地上!这是听地!老道的高人可以轻松从地上听出里许外的敌人!他听出来了叫道:“天……东骑人还有骑兵……”少骑令呆呆道:“不会是我们的骑兵吗?”卫将军几乎要骂人了,但想想他的身份还是道:“我们从来没有调过军队,谁会正常跑来这里,来的当然是东骑人……他们早就有了谋算,这根本就是事先设定好的,这是一个圈套……不对……既然如此,东骑人不会指望一下子就打败我们,他们也是要利用大王……他们现在一定已经向大王动手了!”正说着,大地的震动已经再也瞒不过任何人了!

    在隆隆的马蹄踏动声中,息虎和姜君集带着骑兵出现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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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甬道有人

    同一时间,不,是更早的之前,在那个时候,东骑军的大本营里,也传出了整军的命令。

    随着刘而已下令,一个个已经睡到饱的东骑军士兵开始起身,他们在粗粗的大吃一通之后,开始进行活动,然后他们把一件件军器擦上了毒,开始向着敦煌城而进发!刘而已意气风发,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他相信这一支军队一定可以做出些什么的。

    刘而已在天黑的上半夜,刘而已进行了一次点兵聚将。招来了黑牙、鬼车、姜明、依娜赛珍及一众的各官将领。同时,两百个伍、三千的骑兵都集合了起来,还有不怎么成样的五千姜戎的解放军。东骑军一共有四百个伍,虽然刘金吾手上带着四十个伍,可余下的步军却要看守俘虏,这严重占去了东骑军可用的兵数,但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近十万的战俘,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看着,你当他们不会跑的么?所以这是一个必然!

    可就算是如此,两百个伍,这是整整一万东骑步军,这是一整个军团,其战斗力能是小的?此外还有大量的辅助兵,同时还有整整一个师的骑兵,现在,刘而已就是要用这支军队去攻打敦煌城,当然,担心还是有的,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忍着,到时再说,相信凭着东骑军的庞大战斗力,一定可以杀禺支人一个冷不防的。这其实并不是以战斗为主,而是以逼迫为主,换句话说,东骑人是要堵住禺支人,然后把白玉之王拿下之后再行攻击!相信有着白玉之王,这样对禺支人会很有影响,东骑人会很容易的打败禺支人。

    点完了军将,刘而已道:“时不我待,以君上的计划,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我军自当惕厉自省,不可大意,现在君上以身冒险,我军行动断然不可有失!黑牙将军!”黑牙出列道:“末将在!”刘而已道:“将军身有大功,不必对本将多礼,只问一点,我军之斥候全由将军负责,将军本部可以随机而动,或无异常,可由本将调动,将军意下如何?”这里,就可以见出好来了,刘金吾之所以指挥息虎,是因为他的身后是北信君,他的边上是小五爷陈武,在这两重威压下,无论如何,息虎都会遵从军令行事!但黑牙这里可没有什么有份量的人看着他。所以,这就可以见出刘而已的客气。虽然刘而已从龙早,相比之下,黑牙只是一个老秦人的农奴,但黑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做事勤勉,从不报怨,这是他的长处,所以黑牙也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刘而已可以呼喝别人,但不能对他失礼。

    但黑牙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听了这话之后,他微微一笑,道:“将军不必客气,黑牙随君上打过仗,知道的!我部会直达敦煌城侧翼,随时监视敦煌城的动向,如果敌军败走,我必率大军追击狠打,不叫他们好过,如果没有意外,则将军呼,黑牙至!”刘而已笑道:“既然如此,就请将军先行出发,一来可以将养马力,随时出击,二来也好把消息随报于我。”

    黑牙嘿嘿的一笑,拱手道:“如此,黑牙去了,将军等黑牙的好消息!”黑牙去了,他必须先去,在这种短途行军中,他必然引兵绕一个极大的圈子才可以,如果这样直直的去,那就可能给禺支人发现,所以这是一个必然。事实上这才是他要提前出兵的真正原因。

    听到隆隆的骑兵离去,刘而已忽然感觉到了万分的感慨。他喜欢在北信君的手下听事,其它人也是如此,这样打仗都是如此的简单,他们十分灵活的听从北信君的命令进行着机动战斗,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战斗是如此的简单,想到了这里,刘而已脸上闪过了一丝刚毅,道:“鬼车将军!”鬼车喝道:“少酸,要做什么就说!”刘而已道:“请将军随军而行,听本将的号令行事!”鬼车道:“你可别害我!”刘而已忙道:“将军不帮忙,那就不听令就是了,我绝对不对君上说!”鬼车哼了一声道:“我谅你不会骗我,你们这帮人一天到晚在一起搞什么的军校,相信你们一定有两下子,不会乱支使我们的生命!”

    对此,刘而已只能苦笑。东骑军没有特别的大将之才,东骑军队真正的战斗一般都是由北信君引导的,很多战略战术都是北信君指出的,在指挥军队上面,刘而已这些个人身上,理论知识远远高于其它人,真正的指挥来说,反而是不如黑牙他们!难怪鬼车对刘而已不信任了。但这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他们毕竟学过,总好过经验主义。经验是会出错的,但北信君教下的知识是不会变的,东骑军队的主要作战方式是不会变的,既然是这一场以步军为真正主力的战斗,那么指挥这样的战斗,也只能是刘而已,总不能让骑兵将军指挥步军。

    最后,刘而已对姜明和依娜赛珍道:“二位殿下的解放军在我军侧翼,一俟本将发令,立时行动,有问题么?” 姜王姜明道:“将军放心,我们东骑解放军一定不会负将军的厚望!”

    随后,刘而已带动大军开始出发,大军踏着轻轻的步子,小心快速的行军。

    本以为是黑牙的军快,可是没想到黑牙太过于小心了,大军绕的路远了一点,也就是说,当东骑大军到了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到。刘而已亲引大军,小心前进。到了近处,刘而已不敢大意,他下令大军停行,自己带着一个伍左右的斥候兵小心的靠过去,察看敌情,远远的看过去,只见那敦煌城竟然灯火通明,远远的就如一座明灯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敦煌城虽然也是辉光映赫,可是那也是有一个限度的,正常情况下没有理由会点这么多的明火,点这么亮,一定是有事发生,难道说东骑军还没有走,禺支人已经开始在狂欢了?那也不该呀,至少他们也当在白玉之王回城之后才举行这样的仪式吧!刘而已不明白,可东骑人有一个好处,这是北信君的名言,那就是如果一件事情你想不明白了那就不要想了。

    刘而已就是如此,他不再多想,既然偷袭攻城怕是不可能了,那就打敌军的主力骑兵!刘而已带着斥候兵小心的到了一边,他们偷偷潜行,在一块岩石的后面,看到了停布在城外,那大量的禺支国的骑兵。一来天上的月色好,二来是城里的灯火太亮了,所以刘而已可以清楚的看清一切。他一下子就看见了那些骑兵,几千个军帐支着,在另上,大约是四至五个超大的马圈!从马数上看,有大约三四万马。这也就是说这里面至少有可能同样的士兵!但……就情报所知道的,禺支人一共是八万大军,可是眼前却只有这么一点人,在长时间的战斗里,两军都是蚊子碰,小打小闹的,就算是禺支人现在放在北赛山里有一万骑兵,可是现在这里应该还有七万左右的军队,可现在却只看见了一半……这是怎么回事?刘而已亲身到了最前,充当斥候兵观察敌情,可是他没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副样子。

    从战斗的角度来说,这并不是太好,因为充满了未知。在东骑军感觉,敦煌城应该是麻木的,应该是愚钝,它们应该是处在期待与未知中,在茫茫然下遭受东骑军无情的打击,最后溃不成军,让东骑人先一步打下敦煌城,其后大军开始进行追击,在追击中,大量的禺支人给东骑人打败,他们下来,投降,最好是死去,一直到他们替东骑人叫开了祈连山的山城,那样东骑人就可以进去,把整个祈连山的禺支人全部抓起来,奴的奴,抓的抓,杀的杀!

    可现在,敦煌城,灯火通明!值得庆幸的是,禺支人的骑兵少了一半,但重要的是,那些骑兵是为什么会少了一半以上的!这剩下的一半在哪儿,这剩下的一半是不是已经有了准备在别的地方突袭东骑军?一般来说,骑兵的突袭是很可怕的,但问题在于对于东骑军来说,这就没有多大的可能性!东骑军的可怕纪律性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成阵,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禺支人想要偷袭东骑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就算是如此,那一支消失的三四万骑兵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带着深深的疑问,刘而已回来了。

    将事情一说,众人都有点郁闷。必须抓一个舌头,刘而已道:“我们要发大兵进行攻击!”

    姜明道:“将军,这样会不会有些冒失,如果将军说的是真的,那么敌军的另一支兵力就必然是我们要知道的,不然,突然杀出,会给我们一个很大的麻烦!”刘而已犹豫一下道:“我相信我们东骑军力的强大,我会布置六十个伍在后方预备,这样一来,就算是那支军力出现,也是一样憾不动我们的军阵!”姜明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抓到舌头,但是要一点的时间?”刘而已是什么人,正常都比别人多一个脑袋,当下道:“你能有办法进城?”

    依娜赛珍道:“我们都是这里的人,对于敦煌城我们再了解不过了,这个城在建立的时候,就留下了一些秘道,一般都是如此,是那些贵族用来逃命的,这些通道有的大,有的小,为了防止万一,不止一条,可惜我们目前只知道其中一条,是城里的一些人自己私自把一个不知怎么回事起裂的一个小口子扩大,现在正好让我们利用!从那里进入,可以直到白玉宫的内部,不是内宫,而是外宫!听说真正的秘道在内宫,那里一下子可以进出千人,但我们知道的只能有小量的人进入。”刘而已道:“这么说来,我们进去时人不可以多?”

    依娜赛珍道:“一次性只能进入二十人,人一多,就走不动了……那是只允许少量人通行的道路……”其实这是因为甬道太过于细小,胖一点的人就不能走了,一次只许一个人通行,这样细的道路,还十分的长,这就会造成甬道之中的氧气不足,不过古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只当成了是不允许他们大量的人通行。刘而已道:“那好,本将派人进入,抓到舌头,如果可以得到城中那条真正的秘道,本将就可以把二十个伍一次性派入,从内部打破敦煌城……”依娜赛珍道:“不行,你们一点也不知道里面的路,再说也不大可能抓到真正知道那样秘密的人!”姜明道:“我们最多只能抓个宫女什么的,想要抓到有身份知道这样大秘密的人,不大可能……”刘而已大感失望,道:“那就这样好了!我们会派人进入!”

    姜明道:“不行,还是我亲自进入的好!”刘而已断然拒绝:“那不行,你是君上许封的姜王,不可以亲身犯险!如果你出了事,君上会拿我问罪的!”姜明道:“正是为了报达君上的大恩,所以我才会亲要上场,因为我是少数几个进入的人,我知道里面的一些事情,就算是这样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是想抓几个宫女什么的来问话,这并不难!”刘而已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他一指灯火通明的敦煌城道:“现在城里是摆明了出现了问题,我们怎么可能大意,姜王你出了事,战场上的还好,要是让姜王你在这样的事情上出了问题,那末将可就说不清了!总而言之,本将出马,也不可能轮到姜王你!”

    依娜赛珍道:“我们还是先去那秘密甬道的道口吧!不然不定会出什么问题,我们时间可不多了!”刘而已深以为然,他们安排好了大军,刘而已带上一个伍的精兵,随着姜明、依娜赛珍兄妹一起到了一处背坡,这里距离敦煌城怕有八百步以上的距离,如果说是一条直路,那正对着前面的城墙一角,这其实是一条双甬。姜明一直表示要自己进入就是这个原因,他留了一手,从这条甬道进入之后,只能进入到城里的一角,通过这个角,再进入另一个入口,这样就可以进入那个内宫。几个人绕得远远的,同时东骑军也派出了斥候,以防止整个禺支人出来巡察。但离谱的是,禺支人的大营静寂如山,一动不动,死一般的沉寂。

    如果是一个老将,有可能会在这样的诡异中撤兵。因为这实在是太异常了。禺支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国,焉有不知道夜晚的危险,可是在这样的晚上,他们竟然一支巡兵也不发出,只是死静静的躲在自己的营房里发呆,这可不是奇怪么。但在这种异样的沉寂中,东骑人却是很平常,这些人大多都是学员士兵,他们虽然经过了战斗,但总体说来战斗的经验还是太少,他们基本上也没有吃过什么样的亏,所以竟然集体无视。这主要也是他们太过于瞧不起禺支人了,所以不把禺支人当一回事,觉得禺支人就算甩阴谋诡计那也是没有用的。

    带着这样的心理,刘而已和姜明、依娜赛珍带着一个伍的精兵到了秘道的入口。在这秘口的前上方,有着大小几株古树挡着,把一切都堪堪遮住。不露一点声息。在背坡的下方,也有着很多的紧要,比如说正常生长的矮草丛,姜明过来,抽出了黑铁刀,把草丛一拨,依稀间可以看见一个黑黑的不见底的洞。刘而已立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样一条黑色的长甬,对于进入者的勇气得多大,就算是打着火把进入,也是要人的老命,一个不好,幽闭恐惧症就会得了。而且这样的洞十分的小,在这里面,打前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不敢再往里面深入,那可就完了,一下子就会把后面的人堵住,到时出不来进不去的,不是一般的麻烦!刘而已把自己的脸拍了又拍,回头道:“我要十个人进入执行任务!”

    往常胆大的士兵们竟然一下子僵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姜明心里好笑,但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嗯了一声道:“还是我进入好了!我在前面打头,你们就不用怕了,这条甬道是铺了药的,闻,还有药味呢,所以里面正常是不会有什么蛇虫的,我们可以放心的进入,只要一个劲的往里面走……那就……”依娜赛珍看出哥哥的异样,道:“哥?怎么回事?”

    姜明忽然把手指一竖,然后小声的说道:“全体都有了,有人从这里面出来!”刘而已忙把命令再下达一遍,众人躲在秘道的甬口边。刘而已抓过姜明,小声道:“你没有搞错?”姜明道:“没有搞错,这里面的空气……将军,你自己感觉一下,是不是有点闷人的感觉?在甬道里会更闷,这样的情况,只能是有不少的人在里面走……”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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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出逃的雪莉公主

    只是……姜明自己也是想不明白,这个时候,谁还会在这样的甬道里行走?如此难走的道路,走一次基本上就会丧失志气,姜明之所以为众人所承认,和美猴王有点像。就是踏着这条别人不敢走的路到城里面去干一些坏事,偷偷东西,找点好处什么的,由此被人认定是姜氏王族,承认他的胆量和勇气,所以姜明是已经克服这条路的,一点也不害怕。

    刘而已也感觉出了一点,渐渐的,从甬道里竟然发出了声音。这足可以说明这条甬道里面的确是如姜明说的那样,有人!刘而已当即给了姜明一个手势。姜明不大懂什么意思,但也是知道这是对他的肯定,心里美滋滋的。听着洞内的声音越来越大,刘而已做了几个手势!知机的步军士兵立时份立左右,把一把把兵器亮了出来,对向了洞口。在洞内是休想看见他们的,但当里面的人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定非常精彩!

    洞内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了,东骑人们发出了怪怪的坏笑,刘而已忙着做手势要大家噤声,万一把人吓的退回去了,那可就不好!在这静静的等待中,里面的足音渐渐响起。一下子连足音都出来了,可想里面的人是多近!姜明、依娜赛珍、刘而已都亮出了兵器。

    很快的,一声娇呼响起,一个人在洞里叫道:“到口了,看到光了……公主……”

    刘而已心里一惊……公主?他们更加的打起了精神。只听里面的人道:“小心一点……我们……我出去后……”说到这里,已经可以感觉出到了洞口边了。最先冲出的是一个侍卫,他手上还提着一把刀,从样式看上去,挺沉的,这证明了这个人的侍卫身份,不是身体强健的侍卫是不可能提动这样的兵器的!但他一露头,就面临三五支长枪的指着,在这种短距离下,他乱动,立时就是数枪穿体,给东骑人的枪刺中,管你身强体壮,一击就是一命,但给刺中,就是必死无疑,这些枪上还有毒,都没有用过,岂是小可!

    侍卫回头,想要说话,但已经来不急了,从秘甬中,迫不急待的,一个白衣宫女样的人已经冲出来了。这人正是雪莉公主。她本来一身的华服也换成了宫女的衣服,若然非是如此,她是逃不到这个地方来的。在公主的身后,是一连五个侍卫和一个侍女。他们一共八个人,两个女的,六个男的。可是当他们出来后,却都是呆住了。刘而已道:“拿下!”

    一条条绳子过来,有一个侍卫还想要反抗,给两个东骑兵立时把长枪刺入身体,轻轻松松的左右一扭,转翻了他的五脏六腑,再把枪一抽,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只有吸气的力气,再也不能反抗了。雪莉公主惊疑不定,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东骑人……”

    刘而已微微一笑,道:“我们一会儿再说话,里面好像还有人呢!”说着一挥手,东骑人拉着这些人缴下他们的武器,然后綑住在一边上。其余的东骑人还是埋伏在洞边,然后,就见从洞口跑出一个个的士兵,但东骑人这次却是得到了命令,一个个都是向着下扎枪,一支支大抢狠狠刺入冲出士兵的大腿,他们的大腿一经中枪,整个人就等于是废了,一个个扑倒在地,由于他们本来人就不是很多,一会儿就跑出来了,只有六个人,但这六个人无一不是高大的白种人,他们的身上都是精密的铁甲,可以看出他们的强大!如果是正面交手,说不定他们能给东骑人一点麻烦,但是现在却是不同,由于是从洞里追出来的,所以在东骑人左右打击下,他们一一不幸的倒地!有两个人经过伍长的判断,肯定的补上了一枪,因为他们的大腿动脉血管给扎破了,是会死的!所以也就不用花费那个精力来救了。

    可是还有四个人只是腿给扎中了,但却没有死,东骑人倒转过大枪,用枪柄狠狠的抽他们的手臂,把他们的兵器打落,再上前抓住他们。刘而已拿出一把短刀上前道:“这是怎么回事?说,你们城里灯火通明,是不是就是为了抓这个公主?”那个禺支人哆嗦了一下,道:“我说……你不杀我们……”刘而已笑道:“我只杀不说的人,说了的人却是可以保命!”

    由于之前禺支人对东骑人的魔化,在战场上禺支人还是敢和东骑人拼命的,但如果说给东骑人抓住了,那很大的可能会成为东骑人的口粮,东骑人经常会吃战死的敌人。所以这些士兵虽然十分精勇,但是却并不是很胆大的,在落入已知是东骑人的手上,他们立时就老实多了,东骑人的残忍他们都是知道,所以不敢动手,只好有什么问的就回答什么,四个人,四张嘴,虽然他们说的乱七八糟,但刘而已是什么人,他的绰号叫“三个脑袋”,想事情都比别人要强,要快。在这四个人的乱说之下,他细心品茗,竟然全都听下来了。

    雪莉公主给武士们救出来后,他们就开始了潜行隐藏,但这谈何容易,大量的宫卫和外头调入的士兵开到,中骑令更是下令把城外三万骑兵调入城中,进行戒严。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就是雪莉公主,当他控制了雪莉公主,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大军在白玉之王回路时进行诱杀,到时,他就可以恃雪莉公主自立为王,回军一击就可以打败大骑令!是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放过雪莉公主的。一知道雪莉公主的失踪,他立时大惊,开始全城搜捕,由于城太大,仅仅只用自己手上的千把卫军,是不可能挡住雪莉公主的出逃,毕竟雪莉公主对于白玉宫十分的了解,在这城里也有着不知几条的外出秘道,所以中骑令才一口气把三万军马给调入了城中。这才是外面空虚的真正原因。而他们这么多人想要搜捕雪莉公主又谈何容易。

    雪莉公主本就是正牌的公主,她的美丽和善良很容易得到城民和士兵的心,很多士兵都愿意替她去死,所以这对于中骑令来说,却是一点也不容易。在下午时分,雪莉公主出逃,她们在一众卫兵的保护下,开始向外潜行,一路上,他们征召到了五十以上的卫军,通过了秘道到达了外头,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外面有着大量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是中骑令下令从外头紧急调入的士兵,如此多的兵马,一下子就把敦煌城看得死死的。结果他们一从秘道出现,就遇上了大量的敌人。好在的是他们也算是厉害,仅仅五十个人就打败了他们,可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他们一边打一边逃,最后想办法要躲了起来。但在躲避的时候,给从外头调入的披甲武士杀死了很多,最后仅余的十多个人干脆的躲了起来,好等到天黑再行,到了天黑的时候,才是城里灯火通明的真正原因,不抓到雪莉公主,中骑令怎么可能甘心。

    眼看着他们给困死了逃不出不来,最后,雪莉公主的一个随身宫女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和雪莉公主互换了衣服,由于那个宫女也是一个地道的白种女人,同时也有一定的美丽,和雪莉公主的样子也有几分的相似,所以就由她装扮成雪莉公主,带着两个护卫,引开了城中的卫军。由于她的样子的确是和雪莉公主有几分的相似,所以有些的士兵竟然相信了她,而那个假公主也有几分的急智,还有一份好的口才,不知怎么搞的,竟然引发了城里的兵变,有千多的士兵竟然加入到了她们这里,最后引得马里伦和苏里莫伦叫来了左右骑令一起围攻,打得乱七八糟,同时还有部分士兵也随着造反,乱得不成样子。在这样的情况下,雪莉公主趁着乱,终于从躲藏地钻了出来,趁着乱,向着外面跑去。可就算是乱,但中骑令调入的军队太多了,一下子三万骑都在这样的一座城里,虽然这城也不算小,可仍是很大。

    在雪莉公主出逃的时候,给一队骑兵看见了,他们追了上去,杀死了最后的两个人,最后,雪莉公主急匆匆下,钻入了城角的秘道,而这队骑兵却是也跟上了来,他们发现了这里,最后丢下了马,追了进入。甬道很长,但为了功利,他们死命的追上,凭良心说,虽然雪莉公主身边也有六个武士,但如果这六个人追上来,纵然有一个雪莉公主,可也不见得能对付得了这六个士兵。到时,雪莉公主很有可能给再度抓起来,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出秘甬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东骑人来了。

    “你们……是东骑人……”雪莉公主再问……这已经是她问了不知几遍的了。她的叫声惊醒了刘而已,他回过头来,挥了挥手,动作很轻,但随着他的动作,闪电般的几支枪刺下,如风一般的就把四个人给杀得透透的!雪莉公主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她看得很清楚,这个男孩一样的小将军看上去显然年青的过份。这让她想起库左木伦和她说过的,东骑军的军官很多都是年青人,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少上血腥味重的人。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不是。因为刘而已很少会亲自动手杀人,所以他的身上血腥味很轻,有着一种东骑人的洁癖。

    正是这个少年,刚才一脸平和的和四个追兵说话,他的脸上带着笑意,神情温和,举止更是文明有礼,从这个样子看上来,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就似邻家大哥哥的那种,但如此风雅的一个少年,却在问完话后就下狠手,他也许不是亲自下手,但由他的举止表现出来的,却正好反衬了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残忍,那么冷酷已经到了无视其良心的地步。这种人,表面上和你说说笑笑,但稍一转脸,就能把你杀了!她并不知道,这是基于东骑军对士兵军官的思想教育,他们的说法就是,敌人不是人。不把敌人当人看。在这个基础上,无论他们对敌人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们都是视其为正常的,这就好似我们杀猪杀狗一样,难道会对猪狗有同情心么?在日本侵华的时候,为了训练日本士兵的残忍,上官一至叫中国人为“马路大”,意思是说木头,中国人不是人,是木头,对于木头,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北信君在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员的时候,了解过一些二战时日本人的做法,他对于日本人的一些做法还是很赞同的,这里并不是说他不恨日本人,而是承认日本人的确也是有可以称道的地方,比如说日本人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这个称呼很有吸引力,也很有魅力,如果不是小日本太阴毒了,心眼太坏了,做事太急了,而是和满清人一样争取一定的民心,把底层老百姓的关系搞好,未必征服不了中国!但他们太愚蠢,用兵无方,过于急功近利,不知道利用时间来全面占领中国,一心想着鲸吞,这怎么可能!最终反而白白的在中国战场上给耗尽了最后的元气,国力打光了,最后也只好投降了。但无论怎么样,在当时,日本兵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称道的,日本的一些政策想法,也是有其独到的一面。

    所以北信君也用拿来主义用了,他拿了两点,一是团结黄种人,以这个口号来化解国与族的区别,以便于把给他占领的国家纳入到东骑里面来。变大东亚共荣为黄种人堀起!日本人视中国人为木头,北信君也拿过来,变成了他教育自己的士兵军队,敌人不是人!

    由此,才造成了东骑人打杀敌人,而避免心内生出的一些不良想法。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理治疗,同时,一仗打下来,士兵们也越来越信妖教了,在生与死,杀戮与血腥之下,东骑人在巨大的压力下要向妖教的学人们进行祈祷。以此来摆脱他们的良心不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宗教,为什么胡人要信魔佛?因为良心的不安,而教,就是让人有一个精神寄托,从而摆脱自己的良心,胡人信魔佛,是因为一来可以让汉人不反抗,二来可以让他们自己相信,自己是在替教传道。那些邪恶的魔佛教徒告诉胡人,杀汉人不要紧,只要你把我们的教传下去,你就是护法的金钢,是得到佛祖保佑的!在这种情况下,胡人摆脱了自己良心上的不安,开始更尽情的屠杀汉人,并且强要汉人相信这种所谓的佛教,从此,魔佛风行大地。

    从现代来说,信佛的虽然还有,国家也承认了魔佛,但这是因为随着科学的发达,佛教的影响力已经不如古时了,而在古时,这些宗教的影响力那叫一个离谱。它让老百姓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微笑以对,不加反抗,相信自己死后可以得到好的业报!这是何其的一种愚蠢!

    可现在,北信君抢先立教,虽然立教很低调,但古人要求低,却也是容易,而且有着北信君提出的一整套的策略,一直以来,宗教是对科学的最大对手,但是那是没有进行引导!比如西方的基督教就进行了一系列的大屠杀,他们迫害科学家,坚持地心说,把布鲁诺活活烧死,还贩卖赎罪券,和假的圣物(最鄙视西方教庭,拿个破麻袋愣是敢说是包耶稣的圣物!),一直到二次的文艺复兴才真正的把西方教庭的力量打败,可就算是如此,仍有无数的人相信教庭,他们甚至觉得,教庭阻止科学是正确的!比如,没有那些科学家,就不会有核武器,搞得世界动不动就要毁灭似的,比如不研究人体基因,就不会有一些类似的疾病。人类开发出的药越多,但各种病变的病毒也就越多!但无论如何,阻止进步就是阻止进步。

    北信君现在也建立教派,但这个教派却是配合他的统制,现在看来,已经开始有很多人去信了,只要天下黄种人都聚集到一起,成立一个庞大的黄种人的帝国,进行先一步的种族战争,那么,统一天下也并不是不可能的,把世界统一了,那将会多美好!可惜,在此北信君不知道的是,为了解决白种人的问题,教庭在后来进行了教义的修改,承认大批的白种人也是天帝的子民!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脸上有什么吗?”刘而已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微微笑道:“公主,你是不是传闻中的雪莉公主?”“应该是她……”边上的依娜赛珍用女性特有的目光道:“一般人不会这么漂亮!”雪莉公主看向依娜赛珍,一下子就看出这个皮肤过于黄色的女孩是姜戎人,道:“谢谢,你的相貌也很漂亮!”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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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东骑人的全面进攻

    “那是当然的,我的妹妹当然漂亮!”姜明自傲的说道,他有一个想法,想让自己的妹妹嫁给北信君,但感觉上,自己的妹妹有着太多的缺点了,比如说她的皮虽然也可说黄,但相比起来,却有点深,是一种野蛮人特有的褐黄,这是长期生活劳苦的人才有的肤色,同时她的手上脚上的皮有些粗,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依娜赛珍有着一副魔鬼身材,她的胸部不小,而且腰如蜂一般的细,两条腿更是健硕,却也不失细长。这是山林女孩才有的健美,可惜,感觉上,北信君似乎喜欢水镜那种皮白细滑,细瘦纤小的美丽。如果这样说的话,雪莉公主虽然也漂亮,但却不一定会比过水镜姑娘,只是,她到底也有着特别的风采,就一个白种女人来说,淡金的头发,蔚蓝的眼睛,白嫩的皮肤,还有那种只有西方女人才会有的体味,相信北信君是不会放过的。这一点让姜明产生了一点杀意。

    好在的是,这时刘而已说话了:“雪莉公主,请放心,我们不会杀死你们的,看来你们出了内乱,如果本将刚才没有听错,那么说来,你们的一个官员是想要霸占你,然后通过你来向禺支人发号施令!”雪莉公主叫道:“是月支国,我们是大月支……”刘而已淡淡的一挥手:“那都一样的!”可能是刚才刘而已一个挥手,四个人惨死,对雪莉公主的心有一定的影响,所以雪莉公主不敢再多说,只能在心里痛骂东骑人,好好的把他们月支人叫成了禺支人。

    刘而已道:“现在的大军都在城里面,也就是说,他们都在找你们,是不是?”

    雪莉公主缓了一口气,道:“不错,是的,怎么,你要拿我去给里面的叛贼?”

    刘而已仰天打了一个哈哈,然后道:“那怎么可能,实不相瞒,我们君上对公主的艳名久仰不已,一直想要见公主呢,但是白玉之王还有你们的使者似乎都不想让!不得以,君上下令,要本将亲自来请,可是没想到公主还真是给面子,本将大军没有开过去,公主就急不可待的自己跑出来了,这可不是有缘么!”雪莉公主也是意识到了,惊得要动,但她的身子方自想要乱动,就发现几个东骑兵用枪挡住她。她气的咬牙在地上啐道:“你们东骑人就是不安好心,说好相王,却是跑到了这里来偷袭我们!”刘而已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我们来,这几位的追击,你们躲得过么?”

    那几个卫士叫道:“我们会保护公主的……”刘而已微微不快,道:“多嘴,杀了!”雪莉公主叫道:“不要!”但她说话哪里有丝毫的分量,只见几支的枪一同动,飞快的刺入他们的血肉里,然后一拔,就是一条血线从伤口里喷了出来!刘而已也叫:“不要……”然后遗憾的对雪莉公主道:“我叫他们住手了,可是迟了,公主可不要怪我!”

    雪莉公主泪都流出来了,这些都是为了她誓死杀出重围对她无比忠诚的勇士,可是现在却是如此的给东骑人不问青白的就杀死,她的心里激愤,再也忍不住了,叫道:“你们东骑人……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吗?”刘而已摇了摇头,他指着雪莉公主身边唯一的一个侍女,那个侍女紧紧靠着雪莉公主,身子微微的抖动,显然是非常的害怕着。话没有说,但意思明白了,已经死了那么多人,难道还要再死吗?雪莉公主回抱住身边的这个侍女,不为了别的,仅仅只是为了这个侍女她也要小心。因为这个侍女的姐姐就是冒死为她引开众敌军的那个侍女。两个人是一对姐妹,姐姐叫唐努依赛,妹妹叫希丽尔娜依。

    唐努依赛在替换公主的时候就向雪莉公主哀求过,她知道自己执行的是一项必死的任务,所以她表示,希望雪莉公主能照顾自己的妹妹希丽尔娜依,作为她们姐妹俩对于禺支王室忠诚的回报!现在摆明可能并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如果雪莉公主只是恃着万一的可能而和东骑人计较,那么残忍的东骑人杀了她们也不在话下!擦了擦眼泪,雪莉公主坚强的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刘而已笑了一下,向那个希丽尔娜依表示几等于无的善意,然后道:“本将要你们配合,我说什么,你们回答什么,仅此而已!”

    雪莉公主道:“你们不就是想要攻城么,好办,你们攻就是了,我们不会管的,反正现在的城里也都是叛军的兵马!”她说话的时候回后抱了一下希丽尔娜依,因为也许,在这个时候希丽尔娜依的姐姐唐努依赛还活着,那么一来,也就可以把唐努依赛救下来。刘而已摇摇头,道:“我们现在不会对城进行攻击,会死伤很多的兵马,本将军是想要问,有没有秘道可以从外部攻进去,本将要把他们赶出来!”雪莉公主凄然的笑了一下,她摇着头道:“那是不可能的,进入城的秘道不是没有,但是我知道的,并不多,有一条却也是可以,但那条道口是用铁板封死的,上面加了大锁,只有从上面才可以打开,我们没有办法……”

    刘而已不相信道:“不可能,就算上面有着铁板,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在别的地方开挖,向上挖,挖出一条道来!”雪莉公主道:“那是一条机密的暗道,里面有着很多的机关石门,这是一条单向的道路,只能从一边行走!”刘而已脸有了一点的扭曲,道:“你的意思是……本将军只能挥军硬攻?”雪莉公主嘴上浮出一丝冷笑,道:“你们东骑人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试试?”刘而已匆匆一想,那边的姜明道:“将军,我有一个想法。”刘而已道:“你说!”姜明道:“现在时间紧,天还没有亮,如果不出意外,对面只怕还不知道公主已经出来了,他们还在乱搜,如果运气,那我们就可以从这条秘道派出小股兵力,聚少成多,将军相信我军的战力,那么我们就可以凭借着我军的战力硬打,里面都是城市,将军以为如何?”刘而已道:“你说的不错!”他立时道:“传本将军的命令,让鬼车将军带着他的奋先营和十个伍过来!”姜明道:“将军,小王也愿意进入!”

    依娜赛珍担心道:“哥哥……”刘而已道:“不行,绝对不行,君上有令,绝对不让姜王与公主冒险……”那边雪莉公主听了,微微一怔,立时明白过来,道:“好啊,原来你们东骑人打的是这样的算计……你们……你们……”她总算是明白了,因为姜戎人很好认,都是清一色的黑发黄皮,而且有一分野性的样子,那是她们这些白种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来的。在禺支国的下层民中,有的姜戎人给同化了,归顺了,但还有很多的姜戎人,他们逃到了外地,在山里,在草原上,在河谷中,在小山涧里过着不为人知的日子。可这并不是说他们就甘心,就愿意,因为他们必须躲起来,他们不想归顺禺支人。相比起来,塞族人却是已经很好的和禺支人合在一起了。所以对于这些不听话的姜戎人,白种的统制者一点好感也没有。

    如此之大的阶级与种族之仇,一般人不会在意,但是东骑人注意到了,他们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并不是打败禺支人那么简单,也不是抢一座城这么容易,而是根本上动摇禺支人的统制,是要改换日月变新天,要让以白种人为统制者的禺支国变成由姜戎人当家作主的一个新国,这样的国才会愿意也可能更会容易的听从东骑国的调遣。如此险恶的用心,这足以证明,东骑人不是要攻打禺支国,而是针对他们整个禺支的白种人,是要一下子把禺支国给全面的毁灭!如此恶毒,雪莉公主几乎昏了过去。“我的父王怎么样了……我的弟弟……你们所谓的相王……就是一场骗局……你们从没有放弃对我们的攻打……你们这些骗子……无耻的骗子……”她的愤怒让东骑人看见了,希丽尔娜依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雪莉公主。

    刘而已同情的看着她,然后耸耸肩道:“没法子的,你们这么弱,不打你们打谁,如果你们再强那么一点,我们为了避免损失,说不定会考虑和你们议和,但既然你们的厉害不是那样,我们可以耍一点花招打败你们,为什么我们不那么做?所以你也不要抱怨了,说句你想听的吧,正常情况下,你的父亲不会死,但我不知道你的弟弟会不会活着,你不要想着死,你死了,君上会向我问罪,而你……我们会吃了你的尸体,就算你服毒,不让我们吃你的肉,我们也会把你扒光,剔去你的肉,把你的骨头献给君上,君上有时觉得骨头架子也是很可爱的!而且,你运气好,得到了君上的宠爱,岂不是可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你的身边总有一些特别的人,我看你很看重你身边的那个小侍女,就算是为她好吧!”

    快到东方发白的时候了。迷雾涌起了,而在这个时候,鬼车带人来了。刘而已把话一说,然后道:“你们分批进入,一排一组,当全部进入之后,开始战斗,我军会在外头同时展开进攻,有问题么?”鬼车嘿嘿一笑,道:“好,拿俺用在了紧要处,仗也有的打……这迷雾,对方一定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兵力,到时大乱……”刘而已哈哈大笑。

    当下,鬼车先行带人开始进入秘道。随后刘而已带着雪莉公主与唯一活下来的希丽尔娜依一起回到自己的军阵,他下令道:“不要吹号,直接进攻,方向……那里……”虽然起了迷雾,但此时的雾还不是很大,军中下达了一连的口口相传的命令,随后,大军开始小跑着以一种均速开始前进!这里,可是整整九十个伍的攻击,没有鼓声,没有号声,东骑人就在这黎明时分,踏着渐起的迷雾,开始了向禺支国的四万正在休眠的铁骑兵进行攻击!

    “噼哩叭啦!”东骑骑兵的战马那钉过了马掌的铁蹄子狠狠的砸在了松软的泥地上,带出了草根与泥土!这是息虎带出的骑兵。当他听到大地隆隆声的时候,息虎大惊,难道说,禺支军的骑兵已经打起来了?可是当他一看,却是老远的一大群的马群!在马群中,可以看到少的可怜的几个不用提的禺支国的骑兵,仅此而已,可马群却是一大群,都是上好的战马。

    “又是老一套!”息虎哈哈大笑,可不是么,上次打西豲,可不是也是如此的么,先打掉对方的马,再打对方的人,然后就无往而无不利,也就是这个道理了,草原人离了马,那可是一点战力也没有。长时间的用双腿夹马,这必然会导致不可避免的罗圈腿!这些腿儿圈圈的人怎么打仗?跑起来就笑死人了。虽然不知道刘金吾和陈武是怎么办的,但息虎却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大叫道:“姜君集!”姜君集策马过来,对息虎道:“将军!”息虎道:“大功给你,这里的马由你追,把那些上面的禺支人全都杀了,把马抢过来,有你一半的,到时你就可以多出来的组建新的骑兵二师了!”姜君集大喜,其实抢到了的马是次要的,立下了大功才是主要的!当下带着所部的两千骑向着马群追了过去。

    随后,息虎自信十心,带着大军向着北赛山的山口而去,不一会儿他就遇上了陈武与刘金吾,这两个人一脸的平静,虽然兵少,但他们占足了上风,只是一时间不得攻破敌军结成的箭阵,如果硬要攻,就会出现不必要的伤亡,刘金吾如此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打赢了这一仗,同样是不好的。所以他很平静的面对着,等候着东骑骑兵的到来!当骑兵到来后,刘金吾本是要上前说话的,但是息虎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进兵,大量的军队拿出了弓弩开始对着禺支国的军队进行远程打击,一支支的箭支射了出去,转眼之间,没有足够防具的禺支人不倒下了不少,因为他们是积聚在北赛山的山口上,所以兵力十分的集中,可偏偏是这样的集中,却是成了东骑骑兵的箭射对象,都不用瞄准,一箭射去,最次也能射条胳膊大腿什么的,不存在射不到人,就算是射到了胳膊大腿,可这更要命,因为东骑的骑兵们都是用药的,把箭头全染了毒,中了毒之后,如果不砍了自己的胳膊,那就完了,毒性会弱化他们的身体,神志,还有其它的一切。但是问题在于如果自己知机,把胳膊大腿砍下来了,这无疑是等于丧失了战斗力。仓促的受伤,在急切间,人还有拼斗的力气,可这个短小的时间一过,那就会有种种的问题,失血,体弱,气虚,什么毛病都来了,甚至还会发烧!

    最最离谱的是,东骑人的主要武器是弩,可以射一百五十步以外,但禺支国的兵器,他们的弩,到了顶也就是八十步,而在这个时候,箭支也已经飘乎乎的,没有了威力!

    这就形成了东骑人对禺支人单一的进行打击。前边的禺支人立时不干的,还有的禺支人把弓都丢下了。卫将军大怒,他大声的下达命令。一个士兵叫道:“可是将军……我们没有足够的盾……”卫将军大怒,道:“没有盾,不是有死人么?死了那么多的人,把他们的尸体一堆,不就行了!”在卫将军的严令下,禺支人给东骑人断断续续的射死了一千多人,此时,雾扬了起来,东骑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射中了什么,所以只好停下。禺支人坐守在尸体后面,愁颜不展,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守住……守住……”说完这一切,卫将军来见少骑令,这个男孩完全吓坏了,他一个人缩在一个角落里,一见到卫将军,就扑过来,道:“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卫将军忍着想要一脚把这个无能之辈给踢飞的气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见到大王,确保大王的安全,我现在怀疑,东骑王就是要在山上向大王动手,也就是说大王也不安全了!”

    少骑令脸色发白道:“这怎么可能……父王可比东骑人多带了一倍的兵力,全都是披甲的武士,非同小可!就算是出了什么事,父王也不怕,他至少是可以逃过来的!”卫将军指着外头的东骑兵道:“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少那么多,可是我们现在怎么样?东骑人的战斗力如此强大,他们现在又只用了这么一点点的兵……我担心……”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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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姜君集献计

    “还担心?”少骑令哭丧着脸:“我们已经够不幸了,你就说直话吧,别这样闹我的心了……天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卫将军沉着脸道:“我担心的是,东骑人还会向我们的敦煌城发动攻击!”少骑令有些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之前卫将军料事必中,他早已经开始呼声喝骂了,现在只好问道:“这怎么可能,敦煌城有七万大军,就算是他们偷袭,可是也未必能成呀!”卫将军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苦恼道:“话是那样说没错,但是……如果说是这样,那我们这里就必然是东骑人的重点,东骑人必定会把其主力的大军调过来向我们进攻!那样的话,我们不会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可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带足够的军力……”

    少骑令好奇且不解的问道:“可是他们不是还有骑兵,刚才就是那些骑兵在向我们射箭!”

    “那些骑兵并不多,只有数千……当然,东骑人的骑兵感觉也不多,可是如果可以,他们拿出万骑也不是问题!那就只能说明……”卫将军拍着自己的头道:“东骑人的主力还是放在了对付我军敦煌城上面,他们是要借这个机会利用我们的大意来进攻我们……”少骑令呵呵一笑,不自然道:“他们妄想!中骑令大人足智多谋,为人机变,有他在,敦煌城必然万无一失,最多陷入偷袭的苦战罢了,我们的军力多,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

    卫将军感叹,这个少骑令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至少还看得见大势的所在,的确,诚如他说的,如果中骑令真的忠心耿耿,那就没话可说,但问题只在于,如果中骑令并不是那种人呢?任卫将军也算是机灵的人了,可是也是想不到,中骑令竟然利用了这个权利的中空,想也是的,平常的中骑令上上下下都有人盯着,大骑令,白玉之王,还有少骑令,所以他有再大的野心也是压着的,不敢声张。可是现在问题在于,白玉之王带着少骑令与库左木伦到了北赛山,可是却把中骑令丢了下来。这也就算了,其中还有一点的是,白玉之王竟然唯恐中骑令不反,还把雪莉公主也丢下来了,这种错误真是太大了,如果大骑令在这里,还可以压住中骑令,但偏偏大骑令并不在,所以这就足可以给中骑令造反的机会。

    当一切条件都成形了,换了谁是中骑令,十有**的都是要反的!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卫将军不知道,少骑令也不知道,人心的险恶,谁又能说得清呢?大骑令对此倒是知道一二,但是他现在太远了,鞭长莫及!所以中骑令就成事了。在事来的最初,也是如此,东骑人的目的是拖住禺支人,不和他们正面战斗,而是逼住他们,等到北信君这边推着白玉之王来乱禺支人的军心,这样一来就可以顺利的打败禺支人了。

    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领导一句话,刘而已一句话就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同样,对此一无所知的卫将军也陷入了左右为难之际。最后他道:“这样好了,我在这里镇军,死死守住这个山口,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大王,一旦大王出了事,那就坏了,而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我们大王出事是十有**的,东骑人既然对我们已经下了手,那么他们也必然会在上面对我们的大王动手,虽然我们的大王身边有百人的护卫,人数上也的确是比东骑人要多出一倍,但是我们已经看见了,东骑人的战斗力非常可怕,如果我们不小心,不去迎接,那个时候东骑人就会抓着我们的大王来逼我们以降,那可就不大好了!”

    少骑令回应过来,惊觉的叫道:“你不是说……要我上山?”卫将军沉稳的说道:“东骑人阴险无耻,做事不择手段,下流下贱,我们不能大意,他们一定会用百般的主意要拿下我们,要打我们,可是这里却又一定要守,所以我在这里争取时间,而你就带着一部兵马,我给你一千兵马,你带他们上山,攻打东骑人,东骑人来路上的是东边的山路,那里有一道很险的山口,看来东骑人并不知道那里,所以才走了那里,他们对这里的地理还没有做到全知,而下山的道路,就必然选择我们大王的上山之路,那也是最好的路,你就带人冲上去接应大王,如果大王没有事,那你要做的就是拿下东骑王,如果大王有事……”

    少骑令忍不住的道:“那是不可能的!”卫将军不和他废话,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也都是没有用的,雾这么大,上天真是吝啬,竟然连一个日出也不给我看……大王没有事当然是好的,可万一是有事,那就要靠你了……”说到了此处,卫将军狠狠道:“如果大王出了事,你就是新的白玉之王!”……新的白玉之王……新的白玉之王……这句话就如同一句毒咒一样刻在了少骑令的心上!我是王?我是王?我是白玉之王?那父王的那些个妻妾……不就都是我的了么?想到了这里,少骑令的眼睛都红了。他看着卫将军说不出话来。

    卫将军道:“一切就看大人的了……”少骑令道:“我知道了……”很快,卫将军下令让一位锋将军带着一千兵马随少骑令上山!顿时,士兵骚动了起来,外侧东骑军环伺,在这个时候少骑令带着一千兵马上山,这不是等同于逃跑吗?要知道少骑令可是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论起来,他是在卫将军之上的。现在少骑令不旦要走,还要带着一千兵上山,这不是借机逃跑是什么!就在士兵乱哄哄的时候,卫将军忽然跳出来,他一刀斩了上前的几个士兵,顿时激起了士兵的怒气,哪知道卫将军对于人心却是再了解不过了,回刀一引,就把自己头上一把头发割了下来,秃了一块,丑巴巴的,让众禺支军士兵惊呆不已。卫将军大声道:“诸将看了!”他一句话果然吸引到了众军的注意力。卫将军道:“诸军,现在我们遭到东骑人无耻的偷袭,他们下流卑鄙,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现在,我们的大王一定也受到了东骑人的暗算,少骑令大人是要带兵去勤王,这山,是我们全都能上的么?现在,少骑令上山,但本将军还在,本将军在此立誓,只要我军险情不解,本将军就在这里,一步也不会离开!”话方自说完,他从边上抓过一面军旗,倒转过来,把旗头往下一插,看见的人都叫了起来,卫将军竟然用旗的尖头把自己的脚给刺穿了,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由于卫将军的发威,总算是把军心士气给镇住了。当下,他们排兵布阵,把死去的士兵放在前方,然后用大弓随后,开始小心,一俟敌军靠近,就立时放箭杀敌。很快,密集的骑兵蹄踏声都响了起来,没等从迷雾中见人,就见到对方射出箭来,东骑人是用弩箭,他们略看到大致的影子,就立时开始放箭。这是草原人后期才有的骑射,射完就走,还是弩,根本就不是禺支人能对付的,受到了攻击的禺支人一一伤痛,还有惨死的,叫声哀鸣不休。

    很快,禺支人也开始回射了,但卫将军下令:“不许射,不许射……”这真是可悲,因为他们的箭支不足,所以卫将军只能下令让手下不要急着射,谁让他们的箭支大多在马身上,结果这么一来,自然是受不了。可虽然卫将军不停的射箭,可是东骑人却是又发动了新的攻击,他们一**致射出三百左右的箭支,每一次,或多或少,平均下来都可以带走十几、二十人以上的性命。这种只能挨打却不能还手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于是禺支人开始射箭。

    这下卫将军再说什么话也是没有用的了。很快的,禺支人就愚蠢的把箭支射光光了,没有了箭支,禺支人一个个的趴下来,他们用死者的尸体筑墙,但这却是最矮的墙,甚至连禺支人自己也觉得自己的人死的少了一点,要是死个三五千人……那用来筑尸墙是够了,可是禺支人自己却是要死差不多了,现在这里的禺支人七死八死,只有七千余人,又有少骑令带走了一千人,这下只余下了六千人,人数更少了,还是没有骑兵的步军。

    东骑人又开始了进行骑射,他们一点点的射箭,但是由于东骑人的箭射的少,所以不可能一次带走很多禺支人的性命,但每一次之后,他们就会再进一步的向内深入。

    在射了十轮之后,东骑人射了三千支箭,停了下来。一下子射出这么多箭,也并不算少了。息虎拔转马头,回来,见到了刘金吾和陈武,这时,他才跳下了马来,道:“他们八成是没有箭了!”刚才息虎一直的就是在进行这样的战斗,就是要诱使禺支人射箭,因为禺支人也是一个弓骑大国,他们有着足够的弓骑兵,所以带弓是一个必然。可惜禺支人习惯性的把弓箭大多放在了马上,这一点的重量,对于马说几等于无了,就算是有人带着弓与箭支,可那也是不多,当他们在东骑人的偷袭下成了可笑的步军后,对东骑人唯一的影响就是弓箭。

    因为现在是一个迷雾,你根本看不出对面详细的情况。所以东骑人并不知道对面的真正详情。这让东骑人有了一点的犹豫!陈武道:“息虎将军,你真的确定他们没有箭支了?”

    息虎也犹豫,他知道陈武的意思,万一对方保留了一部分的箭支,在东骑人杀入的时候,突然进行射击,那么当时必然是近处,禺支人的弓箭威力绝对不小,也算有一定的实力,在近处的时候的确是有可能给东骑人一定的伤亡。虽然这个伤亡不会太大,可也不会有多了不起。但东骑人战斗的要求就是减少伤亡,一切以士兵的人命为第一要务!

    同样的道理,如果息虎再往前跑,跑到了禺支人可以看见的地方,那么就可以一定的试出禺支人是不是没有箭,但问题在于息虎虽然勇猛,可也同样小心,同样遵守东骑的带兵传统,他也是尽了最大的可能性试敌人的箭支,所以他虽然说禺支人没有箭支,但陈武等人不能全信,刘金吾更是时时刻刻在北信君的教材下学习,对于带兵之道极为精熟。

    “可惜了雾,不然我可以知道是不是可以强攻!”刘金吾道。他一说话,息虎挂不住了,道:“我可以再试一次!”刘金吾立时道:“不行!君上说过,骑兵死一个,相当于步军死两个,骑兵死了往往连马也死了,这是绝对不行的!”三人正说着,忽然大地隆隆。

    息虎最先反应过来,笑道:“一定是姜君集回来了。”来的人果然是姜君集,他也颇有才情,很快的就追上了马群,把马群中几个残存的禺支国士兵在第一时间里杀死,其后,他就捕抓那匹伤了的阿哈尔捷金马王,幸运的是这匹阿哈尔捷金马王是伤了的,虽然它是一匹千里马,所以姜君集很容易就抓到了这匹阿哈尔捷金马王,把它带着,慢慢的回来了,如果不是为了这匹马,他可以跑快一点,但姜君集本人是禺支人的马奴,虽然是一个马奴,可是他却有着天生的骑兵天赋。对于马,他可知道的不比谁少。

    止住了马群,勒令住部队,姜君集在士兵的引领下到了刘金吾众人的身前,道:“起雾了,敌军呢?”虽然很多事都看不清,但姜君集是一个有很强适应现实能力的人,他他很容易就大致推测了这里的位置。大战过后有些东西是掩饰不住的,比如说那散发出来浓浓的血腥味,气味不是雾可以掩藏的,还有地上的尸体,这也是挡不住的。

    息虎说的最简单,他道:“我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言下之意是我们如果快一点的话那就可以先一步击破敌军,不至于让敌人跑了。至少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而刘金吾则是说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也想让你们近一点,但是骑兵的动静大,如果我们把骑兵埋伏的太近了,就会容易暴露,远一点是必要的。”那意思就是说我们也没有办法,东骑人已经试出了骑步结合的好处,但是问题只在于他们先是要骗敌人,不能让敌人感觉害怕,假如他们的兵马多了,敌人还敢和北信君相王么?陈武说的是最明白的,她干脆的说道:“这帮属孙子,一个个都没卵子,才没打两下,剩下的人已经怕的全都缩到山口那边去了,在刚才我们已经试了下,他们用的是箭支,虽然现在他们的箭支可能用光了,但我们不能确定,现在雾大,什么情况全都不知道,但是阿父又在山上,这样可不是麻烦么?”

    见到三个人头痛,姜君集也是头痛,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因为东骑人不想硬冲,是不是真的没有箭,试一下就知道了,但是那样一来,就有可能是让他去试。虽然东骑解放军第一骑兵师团是刚刚成立的,可也不想享受二娘的待遇!不过好在的就是往往如姜君集这样的人,人是粗,没有知识没有文化,字也不识几个,但胜就胜在他的头脑灵活,于是道:“几位大人,我有一个想法!”息虎道:“说,别闷在肚子里下蛋,当鸡子么?”众人都笑了。主要是姜君集说他有好办法,有办法就成,东骑人一向讲究群思广议,集腋成裘。

    姜君集道:“我们刚刚抓了那么多的马,可以挑一批出来,就三百匹好了,放在最近的距离,一把火把马尾点上,然后步军从后而上……”“哈哈哈哈……”刘金吾大喜!对姜君集道:“小子,有你的,我这个军团长,你可以来当了!”息虎道:“会不会浪费了?”

    陈武同意,道:“如果是平时,当然不能这样浪费,但是现在阿父在山上,我们不能给他们伤害君上的机会,坦白说君上这一次有点冒险了,你们觉得呢?”这让众人又说不出话来。息虎咬牙,道:“不过几百匹马,舍得了,就照姜君集说的做,你说呢?”这话是问刘金吾。刘金吾寻思了一下道:“好!我让步军准备,一下子全上去,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不过息虎,现在看起来,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我想你还是回大营去,按计划,他们那边可能开打,我怕而已兄弟性子急,真打大发了,到时兵力不足,会有问题!”

    息虎也知道在这里再也没有机会打了,于是开心道:“那好,我就撤了,不过我把君集给你留下,还有那么多马,相信到时你们可以乘着这些马第一时间到那边去!”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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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火墙之下

    “那好,我就撤了,不过我把君集给你留下,还有那么多马,相信到时你们可以乘着这些马第一时间到那边去!”息虎说完话,也不理会众人,调过了屁股,叫来自己的亲随小兵,上了马来,随着他的招呼,一千完好的骑兵在隆隆声中飞驰而去。姜君集目瞪口呆,想不到息虎这么说去就去了,把他丢下了来,不过东骑军的陈武和刘金吾却是很淡然。息虎的性子就是如此,他就是一个冲头人,性子爆,似他这样的,也就是遇上了北信君给收服了,不然非给狠狠折磨不可。而现在的他,虽然胆大,心也细,没有犯过什么错误,除了北信君,正常还真没有人可以管住他。既然刘金吾下达了命令,息虎立时就去了,这正是东骑的军人精神。只是在姜君集眼里,这息虎不愧是给人叫成息老大的。

    刘金吾叫了姜君集,他还在瞎想呢,又叫了一声,姜君集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将军恕罪!”刘金吾笑道:“想姑娘了?有相好的么?” 姜君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的确是有一个心上人,不,只能说是他喜欢的一个人,那是一个白种女人,是他的主人,不过话说回来,姜君集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正常可有主人和下人相爱的么?特别还是这种倒过来的情况下,更是不同的人种,所以这是一种悲哀。当然,现在已经不是悲哀了,那个女人已经给东骑人抓了起来,也不知道给几个人轮过了,所以姜君集也就死了这份心,只是偶尔,午夜梦回,给了他一点梦中的涟漪罢了。陈武呵呵笑道:“死小子,你才多大?就说人家?人家可以想女人,你也能想的么?”刘金吾撇撇嘴,不以为然。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东骑军的步军体系全都是年青人,小少年,比如说刘金吾,他的年纪在一期小熊里算是大的了,也不过是十七岁,这是多么风华正茂的年龄呀。正是有着这样一批年青的将军们,所以东骑军才可以如此跳跃性发展。各个军团都是如此的活跃。

    见到姜君集的尴尬刘金吾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张,我们东骑军是一个圈,你是站在我们圈子里的人,就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就不用紧张,大家都是兄弟,下面你去挑三百匹次点的马,我们一会儿进行突击!” 姜君集应了一声,刘金吾不说,他还真怕刘金吾要人随便抓马,万一抓去了好马,那可是可惜的很。同时,刘金吾也下去部署攻击的大军了。

    “嘟嘟————嘟嘟————”东骑军在用军号指挥军队,长期以来,东骑人就是用铜角号来指挥军队,北信君牢记的军号号令全都下达了部队,从起床号开始,到出操号、紧急集合号、熄灯号、收操号、开饭号、上课号、下课号、午睡号、午起号、晚点名、休息号、集合号、防御号、解除警戒号、冲锋号。北信君已经在这支军队里大略去了鼓的作用。

    集合号的声音僚亮悦耳,但是禺支人却是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东骑人一吹这种号,就是要进行战斗!但他们更不知道的在后面。忽然,再有马蹄声响,巨大的马蹄声砸在每一个禺支人的心里,他们不由的捏紧了自己的兵器,却对未来一片的茫然不知所措。随着大地的震动,马出现了,禺支人叫了起来:“马……骑兵……”但这声音很快就停了下去,他们发现这并不是骑兵,马上面没有兵。但马的屁股后面都是火。东骑人挑出了三百匹瘦小老化的战马,用一把火,把它们最后的生命之火给点燃了。身为动物的悲哀就在于此,它们的本能反应成了人类的须要,这太悲惨了,发出焦臭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之中。在后方,东骑人用小跑的速度前进!而在这,由于雾和马蹄声的影响,所以禺支人竟然没有发现这已经集结起来的二十个伍。从现代的证明,已经可以表示,当东骑人聚集到二十个伍的时候,除非是场地的原因,否则,东骑人可以从正面狠狠的挡住任何攻击,而这仅仅是在防守上,多强的防守,就有多强大的进攻能力。二十个伍,一千步军,人数虽然少,但不知情的禺支人无疑把自己陷入到了最背动的局面。可问题在于这种局面却是无可逃避的。

    卫将军如何不知道东骑人的战斗力的可怕,他从没有见过可以和骑兵打对手的步军,这简直离谱。以往他们之所以大量的发展骑兵,就是在于骑兵的冲击力,同样的步军与骑兵战斗,往往是骑兵轻轻松松的打败步军,所以禺支人并不重视步军,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当步军结成方阵后,再辅以种种可能的变化和灵活的运用,其威力竟然大至如厮的境界。

    这一点,从古代的战争中就可以看出来了,在希波战争中,希腊人的拳头部队,就是斯巴达人和雅典人。这两个国家都是兵力最强的,雅典的人多一些,而斯巴达的军力强大一点,就是这几万的希腊联军,波斯帝国的四十万大军竟不能胜!罗马也是如此,他们的方阵是吸收了希腊文明发展来的,更是强大!组织也更是严密,战斗力也是更加的强大!在此,东方,魏国已经出现了庞大的武卒方阵。随着武卒战阵的出现,中华文明也出现了一个个的兵法大家,他们无一不是运用战阵的老手,特别是秦国,把所有的步军种类来了一个大完善,他们有足够的兵种,甚至还有了特种部队。对此十分了解的北信君利用穿越能力,组建了的这支费三年时间打底最后抓起一支年青人训练一下,就成了一支强军,这种方法,其实也就是罗马帝国的方法。罗马一般没有足够的大兵,他们的真正军队是其庞大的军官组成,当罗马人开战的时候,他们会派出一位执政官,从平民中征召兵马,用下层军官轻轻松松的就把大军组织了起来,同样的强大,同样的能战!北信君有类似的作用,由此可以看出北信君从前建立彭卢军事学校的重要性!可在此,卫将军并不知道,他只能悲哀的组织反击!

    “全军顶住……”他大叫着,同时他也意识到东骑人的主力军队一定是在这百马之后。

    可禺支人到底是人,他们并不是东骑人,对结阵全无心得,只是愚蠢的停留在尸墙之后。

    一直到了那三百匹马打了过来!禺支人才叫了起来,马身上着了火,虽然马毛很短,但马在这种刺激下跑的也快,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到了禺支人的面前,有的马看见了尸墙,有的人没有看见尸墙,看见的跳过去了,没有看见的没有跳起来,它们哀鸣的倒在尸墙之下,很快得着了起火来。而这火逼得跳过去的马往里跑,最后在拥挤的禺支人军阵里倒下,一匹匹马倒下,它们身上的火一下子就燃遍了全身,自然也有一些倒霉的禺支人也给烧到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倒在尸墙下的马身上也起了火,那火一下子把尸体也给烧起来了,这些尸体身上本就是易燃的尸脂,还有一些兽皮布料,顿时,一片片的焦臭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随之而来的,是禺支人的尖叫,他们乱成了一团,有一百多人不幸的给火烧到了,他们当中有的人承受不了这剧烈的痛苦,一个个叫的比踩了尾巴的猫还难听。最可怕的是一个人想要帮着火的同伴,却是给同伴抱住了,一下子两个人都烧了起来,于是害怕的禺支人再也不敢靠近自己的同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火里惨叫,看着他们身上滴下的脂肪油,看着他们最后在惨嚎中倒在了地上,随着一阵阵的抽搐,最后一动不动的等着火熄灭。人所众知,给火烧死那是人最惨的死法之一。因为大火往往不会一下子把人烧死,在火焰一点点吞噬人身的脂肪和油的时候,人却是活着的,一直到大量的神经死去,火焰攻入人的内脏,才会让人死去,著名的大刑点天灯为什么让人谈虎色变,就是因为这是把人当灯来点,一个人在活生生的情况下,给火在身上烧着,往往会烧半个小时才会死去,这是何其的一种痛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这种痛苦对于禺支人的军心士气的影响是何其的巨大。虽然,从现在来讲,他们的前方尸墙那里全都着了火,臭的不成样子,但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主要是火大,一俟火停了下来,到那个时候,东骑人必定会大踏步子前进,在这样的山口,与其说禺支人是在防守,倒不如说是在给东骑人进行集体屠杀!面对这样的可能,叫禺支人情何以堪!

    但在禺支人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虽然站在他们的后方,却并非是他不想上前,而是说他的脚给钉在了地上!这也是他死不后退的原因。“兄弟们……”禺支人的卫将军抹了一把脸,那上面全是苦涩的泪,然后道:“兄弟们,我们现在身临绝境,在这里战死,我们还有一线的生机,只要上面少骑令大人抓住了敌人的东骑王,那我们就可以凭此得出一条生路,我知道……你们都想从本将的身前越过,到后方去,到山上去,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这样,那就会把几千的弟兄排成细长的队伍让东骑人轻松的杀死,而在这里,就算是死,我们也可以成功的给少骑令大人一条生机,我们都是月支人,我们经历了漫长的时间,终于打下了这一片的地方,如果我们不努力,我们就会失去一切!兄弟们,我要在此死战,我知道……我一个人是挡不住你们后退的……但我别无它法……我只能求你们,为了我们月支人的生存,我们必须这样才可以……”

    然后卫将军道:“来人,点火!”一个士兵“噼叭”的用火石打出了火,点起了一支火把。然后对众人道:“本将军知道烧死很可怕,但本将决意在此殉国!如果谁要越过本将,不是不可以,但请以此火点燃本将,本将不是不怕死,只是要告诉你们,死不可怕,烧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等我们没了国家,那我们月支人就会和那些给我们欺负过的塞人、姜戎人一样,会落入同样的悲惨境地……请大家与我一同死守……”

    一个士兵忍不住的跪了下来,对卫将军道:“将军大人,不要说了,我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都是有良心的,我们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死守这里……”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心思,但卫将军挡在了这里,大多数的禺支人都是有血性的,他们也是骄傲了许久,现在落到了如此的境地,那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死命的战斗!一些士兵们开始把战死的士兵拖到一边,他们用不多的兽皮还有临时砍下的树枝对着那些着火的人尸马尸进行着灭火的工作,不消一会儿,他们成功的在尸墙上的火熄灭之前,把火给灭了下去,然后他们开始排队,的有禺支人把树枝削成了长长的尖木棍。他们已经充分的意识到自己的弯刀不足以递到东骑人的面前,那么纵是尖木棍子没有杀伤力,也总比提刀不够长的弯刀上前给东骑人刺杀的好。要知道东骑人的长枪邪乎的很,长长的刺枪,连禺支人的小皮盾也是挡不住!厉害到了极点!禺支人并不想和东骑人死拼,但现在却是给逼上人绝路。

    一个锋将军过来,道:“将军,我们要怎么样才可以抵挡住敌人?”卫将军大声道:“兄弟们,不要怕臭,到前面去,我们只有在尸墙的后面,才可以阻止东骑人跳过来,一旦东骑人跳过来,组成了军阵,我们就不行了,所以唯一可以扰乱他们的军阵的就是我们的尸墙,大家到尸墙那里,挡住他们……不要怕臭啊……”在他的指令下,一个个的禺支人用不多的布把脸蒙着,然后冲到了尸墙前,强忍着那薰死人的恶臭……这种臭味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要知道我们平常烧一根头发都有十足的焦臭,何况是整具的尸体,而现在这里,上千具的尸体一起烧,那味道能轻的了?可就算是这样,禺支人还是要忍住,不然小命就没有了。因为这些尸墙,东骑人要想过来,一定要跳起来,或是小心的避开一些马的尸体,这些尸体给烧得黑糊糊的,内里的那怪味的臭是挡都挡不住,大量的脂肪给化开了,如果一脚踏上去,那上面的臭味三天都洗不掉!不怕死亡,就是怕恶心人,东骑人也是不例外。

    所以禺支人只有在这里,才可以逼住东骑人,不让他们过来!

    火终于熄了下去,禺支人一下子就冲到了尸墙前,一部的禺支人端着木枪,有的人在后面砍树做新的木枪,往日里的弯刀却是显得那么的没有用。其实这些木枪有用么?真是没有用,它太脆弱了,没有抵抗力,就算是扎人,两下子枪头也钝了,而如果是敌人用这种武器对付禺支人,禺支人可以用弯刀轻轻松松的把他们的木头棍子削断!但东骑人用的是铁的枪头,那威力可是非同小可,而东骑人一向是飞步一刺,整齐划一,快的离谱,禺支人的刀子还没有劈出去,而东骑人的枪已经可以把人刺死了。对于以枪做武器的东骑人,禺支人只能用木头棍子来抵抗,这真是一种可悲。

    “为了大月支————”一个鼓气的军官大叫!众禺支人一起叫了起来:“为了大月支————”在他们的声音中,一种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有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那是东骑人的步军。坦白说东骑人并不是重装步兵,他们用的并不是魏国人的重两面甲,而是部分着甲,真正重的部分是东骑人的甲裙。这种金属的声音就是甲裙上的鳞片相互碰击发出的!

    借着没有全熄的火光,禺支人看见了他们平常见到的东骑步军,他们一个个全是清一色同样的面具,这面具没有任何的花纹,但那种青铜的森冷,让人感觉打心底里的战栗!一个个东骑人的头似一个光滑的西瓜一样,这可是纯铁的头盔,还有东骑人的大圆盾。西方的盾一般是方盾,可以把整个人挡住,但东骑人用的是圆盾,这种圆盾的主要作用有两个,一个是弧线的盾面,一个是可以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人一蹲下,就可以全方面的防卫,东骑人还是害怕禺支人还有箭支!但显然,禺支人是真的没有箭支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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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东夷之射

    “起歌————”东骑人的小熊军官叫道!在他们叫过后,一个军官先唱了一句:“挡我军阵者杀————”其后,众军官一起叫了起来:“挡我军阵者杀——在我军前者杀——逆我不降者杀——不放兵器者杀——有我无敌——有女无男——顺昌逆亡——我杀、我杀、我杀杀杀————挡我军阵者杀——在我军前者杀——逆我不降者杀——不放兵器者杀——有我无敌——有女无男——顺昌逆亡——我杀、我杀、我杀杀杀————”

    如林的歌声大响,震动一切,所有的禺支人都呆了,他们有的人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并非是所有的人都不懂,有知道的话话说了出来:“东骑人说……挡在他们前面的……站在他们前面的……不肯投降的……不放兵器的……都要杀……”一个禺支人叫了起来:“骗人,都是假的,我们就算是放下了兵器,他们还是会杀我们……”这个人是一个白种人,在这段的时间,对于东骑人的作风是再了解不过了。/东骑人也许会对姜戎人好,但无论是禺支国的白种人也好,还是同样西方面孔而不如禺支人白的塞种人也一样,东骑人对于这些人同样没有好待遇,总是把他们关的关,阉的阉,从少数的那些逃出的人说明,在东骑人的手上那真是惨不忍睹!苦不堪言!所以禺支人对东骑人是非常害怕的,如果可以,他们宁肯投降!

    事实也是如此,禺支人对匈奴人的抵抗十分的强烈,主要原因就是匈奴人非常的残忍,非常的无情,他们抓的人只有一小部分他们觉得可以的才会容入到自己的部族,他们真正可以大方接受的是那些草原的散户,所以东骑人非常讨厌那些草原散户,既然他们喜欢游牧,就全死光光好了!这才是北信君下令对那些游牧散户大屠杀的根本原因。

    同样,北信君对禺支人的这种做法也是让禺支人难以接受,所以禺支人的反抗十分的激烈!可惜的是,禺支人的战斗力真是……根本不可能和东骑人的战斗力相比!从盾牌的隙缝中,一支支的东骑人特有的刺枪露了出来,禺支人狠死这种枪了,同样,他们也怕死这种枪了,那种锋利的枪头尖锐无比,无论禺支人用什么样的皮盾,根本挡不住东骑人的枪。只有一些木盾和铁盾才可以对东骑人的枪有一定的防护力,而这里面里,木盾的好处大,铁盾竟然都挡不住东骑人的枪,但木盾必须要厚才可以,但要是薄了一点就没有用了!

    可木头这玩意一旦厚起来比铁盾还它妈的重,以骑兵来说,正常谁会用一个大木盾,而且木质的盾十分容易出问题,保养上很严重。动不动就是虫蛀,或是时间的问题而发朽!

    所以禺支人有皮盾,也有铁盾,可是问题在于这根本不可能抵挡东骑人的枪,而禺支人的甲具更是一无是处,根本不可能挡住东骑人的刺击,一旦给东骑人刺中,只要是身体,那就根本不可能救回来,特别是禺支人也是知道东骑人的卑鄙无耻,他们的兵器上往往都有着毒!与别的军队打仗,伤者可以十者救回个二三,但和东骑人战斗,伤者救回来的,往往不到半成,一百个伤者,往往只有三四个人才有机会活下来,其余的纵然不死,也是病毒缠身,离死还是个不远,活着也是白费!禺支人自己就杀了不少自己人,他们往往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东骑人的暗箭,东骑人的暗箭都是毒,给射中了胳膊和大腿都要截肢!不然,那伤口就会发热,起脓,流出黑臭的血,最后败血病,整个人都惨到了极点,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号而死,真真是惨不可言!有的人死时流了一身子的汗,把整个榻铺都浸湿了。

    听到了东骑人的脚步,禺支人害怕了起来,但卫将军及时打气,还有各级的将军与一些真正有战心的人冲到了后面,在众人的挤拥下,禺支人暂时的凝结起了军心战意!东骑人也在前进,他们大声吼喝着:“我杀、我杀、我杀杀杀————我杀、我杀、我杀杀杀————”更有东骑的军官在后面叫道:“敌人不是人……准备战斗……杀光他们……”

    但……很快的……东骑人就遇上了麻烦。最先的东骑军兵一下子踏在了拦路的尸体上,那尸体已经给烧的脆了,但尸体内部还是有一定的液体,粘粘的,一脚踩踏上去,粘呼呼的脂肪内脏黄黄绿绿花花白白的,让人那叫一个恶心,还有从里面散发出来那闷着而给踩破的臭味。中人欲呕!一下子,就有东骑人受不了了,东骑人也是人,虽然他们大多经过了解剖训练,但那人毕竟新鲜,活生生的人,身体纵是给剖开来,也是味道有限。

    可是这些人的肉却是给加工过了的,所以臭的要命,最恶心的就是那种粘黏,配合了气味,连经过训练的东骑士兵也是控制不了!二期小熊的队官大叫:“躲什么躲,躲什么躲!你们这些丢人的东西,战斗,战斗……”他们的喝令也是不能让东骑军完全听话,在前线,禺支人大叫着用木棍挡住了东骑人,东骑人在没有影响的情况下还可以跳过去,但有了影响,整齐有序的东骑人立时就乱了,打不过去,给死死的卡在了禺支人的尸墙下。

    最快反应的一个大队长飞快的跑回来,对刘金吾道:“大人……军队给尸墙挡住了……不能前进……”陈武问了一下情况,道:“我也觉得恶心,但军队一定要克服……”刘金吾道:“这都是后话,问题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军队暂时不能乱,他们不能克服,我们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因为我们占上风,他们没有危机感,而在这个时候斩杀自己的军队……”刘金吾有些不忍心!陈武道:“恶心人的训练再简单不过了,以后修一个粪池,让我们的士兵每个人都在里面闷一口气,训练一下!”刘金吾汗颜,他也算是知道陈武的变态,可是没有想到陈武的变态竟然已经变态到了如此地步!不愧是北信君训练出来的!

    不过刘金吾道:“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把军队撤下来,再进行训练?”陈武咬牙道:“妈的,老娘拼了,老娘亲自带队,不信杀不出一条路来!”他一副男儿相,却是说出这样的话,非常搞笑!见刘金吾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陈武的厚脸皮也有点薄了,发了一点微红,在这大雾的黎明前也不是太显眼,笑道:“好了,看什么,我不是女的吗?不能自称老娘么?”

    刘金吾和身边的姜君集一起道:“没有没有……”至于这个没有是什么意思,那就谁也不知道了。在这个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道:“我们可以上前帮忙!”

    说话的是徐英子。在这一次的出征中,东骑人的大军中有一支微不足道的卫军,是一支刚刚成立的小军,人数只有十个人,他们是徐英子、嬴蚝、偃晨、江油、葛兰、黄信、淮吾、钟离小支、英顺、舒鸠邪。这十个人都是东夷诸族的高手,是东夷人年青一代的好箭手。

    什么是东夷人,一个个全都是打小的时候就开始佩带大弓,小孩子的时候是小一点的,但一过了十三岁,或是大一点的时候,就开始用大弓,东夷的大弓威力也许不足,但这个不足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精良箭头!那些主要以骨头和石头做成的箭头,对于重甲的大国士兵,从这两者的硬度比例来讲,骨石是绝对不可能对抗得了铜铁。所以,就东夷人来说,他们的箭术绝对没有问题,只在于他们没有足够的后勤能力!再加上,天气的原因,对于弓的要求十分的高,东夷人往往过得很惨,他们苦到极处,甚至有弓都不能射!

    弓的主要构成是弓的主体弓杆和弓弦。而在这一方面,如果是胶合的弓,那必然是要看天气,一俟天气的湿,那就会有脱胶的危险,而弓弦也要保养,不然就会失去弹性。这是东夷人没落的真正原因!他们根本不可能坚持持续持久的战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受人欺压也是一个必然。可无论如何,东夷人一直艰难的求着自己的生存之路,他们唯一值得自傲的就是他们的箭术,现在他们归顺了东骑,这些东夷人得到了足够的好弓和硬弩,在这些东骑最高级的武器装备下,他们的战力非常的强大。所以北信君才会组建了嘲凤卫!

    但由于他们的人少,再一个他们是卫军,所以他们一直没有上前线的机会,没事干都只是射箭,顺便看着北信君和水镜说小话,无聊到了极点。他们也不想当废物,也想要在这样的一场战斗里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不然那可不是一个笑话么。所以这时,徐英子就带着出面对刘金吾请战。虽然名义上嘲凤卫是由水镜统领,但水镜一向不管事,所以还是徐英子说了算!听到了徐英子的话,再一看他们摸出的大弩和大弓,刘金吾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好,就由你们上前,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不可以大意,要在我大军的后面!”

    徐英子、嬴蚝、偃晨、江油、葛兰、黄信、淮吾、钟离小支、英顺、舒鸠邪十人领命,随后,刘金吾又调来了一个伍,专门给徐英子众人上箭支。很快,他们到了百步距离,又往前走,总算是看清了一点,徐英子一声令下,众人排开!偃晨道:“英子姐,我们怎么射!”

    徐英子正要说话,从后面上来的陈武过来道:“你们射得很准?” 钟离小支快嘴道:“将军可以放心,我们东夷人要射哪就射哪,只要在我们的射程下,没有可以对抗我们的!”

    陈武道:“箭上用了毒么?”徐英子道:“当然,我们用毒了!”这是一个必然,只是陈武担心这些所谓的箭术高人自傲,不屑用毒,所以要多问一句。这也是很正常的,比如说北信君身边的夏虫八的手下,他们很多的人甩刀子很厉害,但身上往往只有几把刀子,这是用来拼命或是救命的,但可以的话,他们并不想要用刀子。事实上他们自己瞧不起这种行为,在名剑师来说,一向是不以暗器取胜,他们都是用剑比决。也就是说如果你是用剑的,那么就算是你在斗剑的时候甩了一点小花招也是没有问题的,就如同易弦高和赵真的比剑,赵真耍了花招,但那并没有什么,易弦高也没有介意。生死大事,耍些手腕也是正常的。

    可是如果在比剑中用了这种的暗器,那就离谱了,是胜之不武,是下流!是要给天下人追杀并鄙视的。剑师瞧不起游侠,就是游侠善于用这种武器!到了后代,道德沦丧,人们开始光明正大的用飞刀暗器了,并且还光明正大,甚至有了暗器的门派,但同样的,武林中人仍是视在暗器上淬毒为不耻,在暗器上使用了名目,叫无毒的暗器为明器,还出了个小李他妈的飞刀流传于世!就是因为小李他妈的飞刀是有名的不用毒!四川唐门到是强大,可他们虽有毒,但一向不敢大用,万一惹得天下围攻,那可就不是说着玩的了。

    是以由此,在这个道德标准还很高,没有儒学独大的战国时代,陈武不得不担心的问一下。不过徐英子可是野人,用中原人的话是蛮夷,为了生存什么事不干,他们虽然箭法高明,可一点也不迂腐,因为他们的箭往往只能伤人,那些石头与骨的箭头很难真正的杀人,不淬毒,那东夷人的弓箭就真的一无是处了。一接到东骑人的毒,徐英子他们就立刻开心的把每一支箭都涂了毒,只有少数是用来捕猎的!不然一支无毒的箭都没得剩下!

    看到他们都用了毒,陈武开心的笑了,道:“那好,一会儿射的时候要记住,能射手脚是最好的,一定不要射身体!”徐英子不解道:“这是为什么?”陈武笑着说道:“因为伤兵才有价值,人射死了,那就是死了,但是射中了手手脚脚,他们就不会死,他们的叫声会乱了禺支人的军心,而且也会拖累禺支人的战斗力,只要他们伤了,回过头来杀他们还不是一样的,好过了现在就射死。”徐英子恍然大悟,同时在心里发寒。东骑人,怎么样的东骑人,一个个都不把仁义道德放在眼里,尤其是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其卑鄙无耻下流下贱得简直是另人发指!他们往往笑着向人接近,然后无耻的下杀手,他们还用欺骗,还用绑架,用种种的方法去达成他们的目的。比如这一次,说好的和禺支人相王谈和,实质上却是发动无耻的偷袭!中原人常说要有大义的名份再战,可是东骑人对此基本等于无视。

    比如说东骑人打义渠,要理由了么?莫名其妙的就打过去了。东骑人打朐衍人要理由了么?还不是一下子就打过去了。就算是东骑人打禺支人是要了理由,但这个所谓的理由全是东骑人瞎说的,莫名其妙说禺支人先侵略了东骑人,然后就打过去,最可耻的就是这样,骗光了人家的钱财,又拉着人家和谈,但其实却是要偷袭!

    陈武说道:“还有问题了么?”徐英子看着前面乱七八糟的战局道:“我们什么时候战斗?”陈武道:“现在!”徐英子众人一声欢呼,就开始射箭!不射不知道,一射陈武惊的张大了嘴!古代正常人射箭的时候都是分四个步骤,取箭,张弓,瞄准,射出!也就是古人所说的临敌不过三发的真正原因。因为张开了弓,不是一下子就射出去,往往要停住,由军中的神箭手带头,一如他把弓放在一定的程度,然后由边上的将军下令说:“放!”才会放!这在个过程中,大量的体力给白白的浪费了。英格兰长弓手可以自由的张弓射箭,关键就在于他们是拉开了就射,速度快,用力小,可以飞快的进行重复的射击。

    而话说回来,东方的这种射法,就过于费人的体力了。因为大多数的时候,箭要射得准很难,所以必须要参考一个箭术高手的标准,这样最少可以把箭支射在一个标准的地方!不然射得乱七八糟的,反而不好,可是……这些人却是地地道道的东夷人,那些个箭术哪要按步骤慢慢来,先提着弩就是一箭,这还要瞄一下子,但当他们丢下了弩,趁着边上的人上弦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拉弓射箭,一点停弓瞄准也没有,一拉就松,箭就自然的飞出,一支支箭,十有**的就射中了禺支人,害得禺支人一下子就倒下了十几个人。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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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崩溃的禺支人

    在这个距离里,想要射准大腿手臂,没有那么容易,但也有三五成的机会,同时也会有人一下子给射中了身体,立时就死了个定定。最狠的是射中了头部,一旦射中了头,那就是必死之局。这却是没有办法的,可纵是如此也是很离谱的了,东夷人的善射一点也不是吹的,每一支箭都能射中一个人,正是这种可怕的准确率,让在前的禺支人逐个的倒下!一拉弓,就放箭,没有用眼睛瞄准,这正是射箭最厉害的身瞄。也就是说,当他看着敌人,一拉弓,就把身体调整到了必能射中的位置,这才是东夷人的厉害。而这种箭法是怎么练出来的?是因为东夷人射的不是大兽,想也是知道,如果用他们那种箭头的箭去猎大兽,必然不好,容易给自己造成伤亡,而射那些小兽,就显得比较安全。但射小兽却是不易,因为小兽如鼠兔都是动作极快的,所以东夷人没有时间瞄准,这会儿他们的威力可是全发挥出来了。

    如此稀疏的打击本来没有什么,只有十个人,有的时候,两支箭可能还会射在一个人的身上,当然这种情况很少,对面的禺支人很多,可怕就在于东夷人的射是快射,拉放,他们把拉弓放箭简化到了两步,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速度就可怕了,想也是知道,十个人的连绵射击,还非常精准,这种离谱的事情一旦发生,那面前不能进退的敌军的遭遇就可怕了起来,更可怕的是,如果是在中原战国,往往会有大橹大盾在前,可这些禺支人却是没有那样的防具,结果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这种不停倒下的速度让所有的禺支人惊叫连连!

    很快的,禺支人中出现了乱。因为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们死得太多了,中了箭的禺支人倒在了地上,死的也好,但活着的却大叫了起来。更可怕的是,有的人倒在了烧化开的腐尸上面,有的是人尸,那其实还好,但有的是马尸,半个身子都浸到了马的烂肉焦尸里,别提多恶心人了。这下边上要扶的人都缩了手,生怕把自己也给弄上了这种恶心的腐肉。

    禺支人发现了东骑人的战法,他们在用箭进行攻击。这其实没有什么,可是当前方的禺支人开始蹲下的时候,就会给从前面来的东骑人刺杀,一支支长枪从盾里面探出,穿过尸墙,把蹲下的人扎死,有的比较好,给扎中了头,坚硬的头骨也是不可能承受东骑人的硬枪,而有的则是在肩膀和锁骨上给扎到了,还有的胸部给三角棱形的枪回抽,把肉给撕下来一条条的,如此暴虐的攻击是禺支人不能承受的,这是战场上最鲜血淋漓的压力。如果他们在这一战中活了下来,那可厉害了,以后必然是军队中的精英,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他们根本不可能承受这样残酷与血腥的压力。在这个小山口,禺支人一下子遇上了最可怕的攻击,这是古代血腥战争的可怕之处,那种气味,那种血肉横飞,是一般现代人想不到的,眼看着一个个自己身边的人一一的倒下去,正常几人能承受住?

    前方的禺支人开始后溃,在他们后溃的路上,东骑人开始在上官的命令下越过了尸墙,他们跳过去了,然后开始整理组队,很快的一个伍过去了,反应过来的禺支人开始了回击,他们绝对不能让东骑人全部越过尸墙,那意味着东骑人可以对他们展开屠杀一样的攻击。可惜,禺支人的反击,一支支的木棍子击撞在东骑人的铁盾上,但这种攻击苍白无力的可笑。

    东骑人迅速回击,大枪上击,一一扎在禺支人的体内,然后飞快的搅一下子抽出,带出了无数的血箭,同时东骑人大吼:“我杀、我杀、我杀杀杀————”在他们之后,更多的东骑人越过了尸墙,他们经过了足够的训练,在这种打疯了的情况下,开始有效率的杀戮。相对于这种战斗,禺支人的抵抗与其说是抵抗,倒不如说是一种慢性的自杀。

    东骑军可怕的战力就在于此,那就是这种组织性纪律性的屠杀。与其说屠杀,倒不如说是工作,或者说是一种机械的动作。机器比人强,当杀戮形成一种机械化的时候,那种可怕,绝对不是人能承受的!在这种关键时刻,卫将军高声叫道:“兄弟们,如果我们跑,他们会在后面杀我们,但我们可以冲上去,抵住他们,让他们过不来,把他们抵得死死的……”

    有明白过来的大叫:“冲上前面去……”只要是后面的人看着别人向前挤,立时明白了,这是要把前面的人当牺牲品,如此一来,最前方的人必然会给推挤到前边,而那也许是死,当然,可能性大过百分之九十,可是后面的人却有了垫子,如果太密集的话,死去的人倒不下去,后面的人再提一下,那么禺支人就会有一个很好的尸盾,可以从一定的程度上缓解现在的不利,当然,这要快,如果慢了,那东骑人越过来的人多了,禺支人就挤不过去了,反而会给东骑人逼得连连后退。古人并不都是傻子,一经发现了这一点,禺支人疯了一样向前挤。因为在前面的怎么说都是少部分的人,多的人都在后面,以人多推动前面的人少,反正死的是前面的人,越是后面的人推的就越是起劲儿,一下子,就汇成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前边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拥着,他们可没有后面的人那样“勇敢”,而是发出了不可抑制的尖叫!可惜,后面的人推挤的太用力了,这种巨大的力气下,还有这环境的影响,这些位处前方的禺支人连还手也是不能!他们在惊叫中给推向了东骑人,在前方的东骑人已经汇成了两个伍。虽然是两个伍,但说起来,也就是一百人,对于这一百人,后面的数千多人发力,那是怎么也不可能挡住的。不过在此之前,东骑人先要进行攻击,他们把长枪狠狠的刺出去,一一扎入到了禺支人的体内,但这时,禺支人向前推动的力气太大了,这种大力造成了一种速度,很多尸体还没有倒下去,就给推得挤到了东骑人的大铁盾前。

    一下子,带着东骑人也向后退去,从后面跟着进入的东骑人也是进入不了,有几个倒霉的东骑人也是一样的滚到了那因为火烤而脆软发臭的尸墙上!在尸墙后的东骑人也是看出来了,他们不顾一切的冲上,用自己的大盾抵在了前面越过去的东骑人的身后,不让他们给绊倒!陈武依稀的看到,急着直跳脚,大喝道:“放箭……放箭……” 徐英子、嬴蚝、偃晨、江油、葛兰、黄信、淮吾、钟离小支、英顺、舒鸠邪看了看,却是无奈的放下了弓。在这样的情况下,射箭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刘金吾赶了过来,他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大吼了起来:“杀……用刀……给我把他们砍碎了……”陈武也叫了起来:“他牛的,不就是恶心人么!老娘和你们拼了!”抓过斩马剑跳着脚想往前冲!但这怎么可能,可是却是给前面的士兵听到了,那前排的东骑兵都是知机,知道再提长枪会给限制,当下把枪往地上丢,反手拔出盾后的短剑,大叫着向前伸。虽然是短剑,但威力却是最可怕的,这种短剑由于其短,所以加宽了剑身,加厚了剑的中弧厚度,相当于一把斩骨刀!

    这样的兵器极度的离谱,并且威力无穷,他们透过这种短剑向禺支人攻击。而最为离谱的是,禺支人本来没有用的弯刀在这时是可以发挥作用的,可他们偏偏在此之前用了木棍,这些木棍给他们抓在手上,来不急丢下,就算是丢下,这种人人相挤的情况下,想要把自己的兵器拿出来战斗,谈和容易,就算是下面的一根脚趾也是不能如易的运转,结果自然是不问可知。东骑人用这种锋利坚固的短剑狠狠的斩切着,表演着现场的大碎活人。他们先一步刺向已经给杀死的后者,然后斩切第一排的尸体,自然是先学着斩头,然后剁手剁脚。

    在这里不得不说东骑人的先见之明,由于东骑人按北信君的意思,一路展开了**解剖课,东骑人也有足够的试手,这让他们可以很清楚怎么样去斩人体的结合部位,就算有失手的,但那也是一下两下的事情,就见一个个东骑人身前的尸体给东骑人切得头手全都掉了,后面但凡看到的禺支人无不是惊的无以复加。就算是有一两个少数的禺支人手上还捏着刀子,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东骑人最讲究配合战斗,当禺支人拿刀战斗的时候,东骑人会顶着盾挡住,而边上正在切割尸体的东骑兵就会很顺手的在他的脖子上补上一刀,给东骑人的短剑切到,立时就是半个脖子,那主动血脉是必然的破裂,每一剑切下,立时就是血“滋滋沙沙”的往外冒着,飞噗溅着,把边上的东骑人禺支人的身上溅得到得都是飞红。

    两者的区别是,东骑人一个个兴奋起来,他们大声叫着着酣战不休,有的已经在东骑人血腥的练兵下性情变态的士兵甚至张大了嘴,去接那飞落下的血!似那血不是血,而是甜浆一样。如此骇人的情形在此时出现,禺支人再度想起了东骑人的传说,一下子就崩溃了。

    大量的禺支人在前后涌挤下来回的拼杀,但这里却是变了,不再是东骑人与禺支人,而是处在中前方的禺支人和后方的禺支人。这是一股反弹的压力,这表明了禺支人并不想战斗。在第一线的东骑人发现了这一点,一个伍长下达了命令,两个伍长开始停下来,把刚刚一通乱挤而乱了的军阵重新整理起来,同时,士兵们捡回自己的长枪,摆出了一副继续拼杀的样子,而这个时候,禺支人却是开始向后退了。大量的禺支人一一得空,他们开始向后转!

    卫将军叫道:“弟兄们————”他叫的很响,但第一线的禺支人却是怒骂:“你说的好听,你在后面,却是害得我们不能后退,是要拿我们的血肉给你们当盾牌!还好意思说这废话……弟兄们……我们上北赛山跑啊————”这句话立刻得到了禺支人的赞同,有些往前推的禺支人也是犹豫了起来,如果是往后跑,那么他们这些位于后方的就可以跑得快一点,他们就可以先一步跑上山,上北赛山的路并不是只有一条,他们完全可以自己跑到山里面去不出来,等着东骑人的离去,也许东骑人会搜山,但无论如何,总也是比在这里和变态疯魔一样的东骑人拼杀的好。比较起东骑人强大的战斗力,这样的战斗简直和送死没有区别!

    越来越多的禺支人往回看,如果不是一回头就看见卫将军那一条鲜红腿的样子,他们立时就跑了。之前卫将军的讲话也不是一无是处,到底也算是打动了这些禺支人。就在这个时候,东骑人再度喝了起来:“来自翻过三万里的浪,还是在从前的残墙,所有历史褪色后的黄,其实夕阳仍在我身上,来自流过三皇纪的汗,还是传说中的断垣,所有倒在江湖里的黄,只等我来给他名状,黄种人,来到地上,挺起新的胸膛,黄种人,走在路上,天下知我不一样,越动荡,越勇敢,无数敌人要让我杀,一身坦荡荡,杀四方,三万年终于轮到我上场。从来没有杀不死的人,只有最古老的力量,所有散在土地里的黄,载着顽强背上东方,黄种人,来到地上,挺起新的胸膛,黄种人,走在路上,天下知我最疯狂,越动荡,越勇敢,留下属于我的黄,一身坦荡荡,黄天在上,看我如何杀四方……”

    这是一首缘自可怜绿帽谢的一首《黄种人》,北信君觉得自己要团结姜戎人,要鼓吹黄种人的东方文明,就要有一种拿得出来的东西,于是千挑万选选中了它。北信君从前很喜欢绿帽谢,小男孩帅呀,可惜的是运气不好,先是喜欢老女人王某某,后来又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娶了张红杏!在网上,北信君也看过红杏姐嚼蜡肠,可惜的是那却不是绿帽谢的,真可谓无敌绿帽,难得人家心好,最后竟然原谅了张红杏,这真是离谱,从那种可怕的暴光率来看,相比张红杏的幸运,嫁了个好心的绿帽谢,那个迷迷糊糊给拍照的傻B娇就可怜多了,身子给别人看光光玩透透,在事业上也没有如那些日本**一样一红发紫!真是连人民教师都做不了,可怜。但无论怎么样,绿帽谢的这首《黄种人》还是可以的,所以一向信奉拿来主义的北信君在时差三千年不能付版税的情况下亮出了这首歌,非常好听,一下子就打动了姜戎人的心,同时也让东骑人接受了这首歌,他们开始也唱起这首歌来了!那种鲜明的节奏让东骑人挥起刺枪来更加的疯狂,也更加的有劲。

    同样,这种好听的歌鼓足了东骑人的士气,却同样的也让禺支人胆寒!一听人家东骑人唱歌,就知道这是战前的鼓励,东骑人又要大杀过来了,在大叫中,禺支人开始向后跑。

    “不要跑……不要跑……你们跑不出去的……我们人太多……东骑人会追上我们……杀死我们的……”卫将军做着最后的努力,但是这一次不行了。一个机敏的禺支人掉头就跑,他居然连兵器也丢了,一下子就冲过了卫将军。瞬间,卫将军的心拔凉拔凉的。这种感觉比她的老婆和儿子当着他的面给活活掼死还要令他心寒!本来就是如此,精于带兵的卫将军深深的知道,一俟到了这个地步,只要有一个人跑,那整个大军就算是完蛋了!

    可能第一个人的跑还没有让人反应过来,当他一下子越过了卫将军,跑到了山里,这证明了两件事,他跑了,第二点,他可能是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也就是说谁跑得快谁就可以逃掉,山那么大,不一定要跑到山顶上,只要在山上的某个山腰处缩着,躲着,就算死,也可以死迟一点不是么?于是,很自然的,又一个人开始跑了。在他跑的时候,才开始有第三个,第四个跟着跑。“不要————”卫将军大惊,他做着没有用的努力,他伸出手抓住了一个士兵的衣服,但那没有用,士兵穿得是一件兽皮,他虽然给抓住了,但急切间,卫将军根本不可能抓紧他,而他的速度又快,人更是怕给抓到而猛的一挣!这下坏了,卫将军只觉得手指钻心的一麻!先是麻,然后那剧痛才袭来。他抓人的时候没有抓紧,结果手指甲崩了!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但卫将军的心却比手指更痛!因为禺支大军彻底的崩溃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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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英雄救美

    军队的强大在于森严的等级和严格的管理,也是因为这样,军队才会有十足的战斗力。当两支军力差不多的军队战斗的时候,比拼的往往就是两军的管理结构。谁的更好,谁的更快,谁能更有效的利用士兵的战斗力,把士兵的战斗能力发挥到极限,谁就会胜利!如果一方的战斗是没有组织的,或是说他的组织管理机构给打光了,打毁了,打垮了,那就会出现将军们最可怕的情况,那就是炸营!所谓炸营,就是士兵不干了,相当于工人罢工,农民不生产。其后果是极其要命的。在这所有的人都乱了的情况下,将军的话也不管用了。

    卫将军呆呆的看着一个个的士兵接二连三的从他的身边跑过,一时间,他的大脑几乎麻木了。这是他怎么都想不出来的场景。怎么会这样?何以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明白,他想明白,但……一切再说也都没有用了,大批的士兵开始向后跑,就算是有良心的士兵也都受不了这样的气向,他们有的还好,跑的时候还抓着自己的武器,但有的人就不行了,把刀盾一丢,撒开了丫子就的跑,一个个的,转眼就成了一条洪流!一下子,整个残余的五千多禺支人开始向后跑,他们无一有心应战,因为从他的认知看来,东骑人给他们一种泰山压过来的气势,这是一种整齐有序的战斗形态,这样的形态非常直白,它就是一个意思,战斗!

    东骑人开始越过了尸墙,他们一俟越过,就行整队,然后一个伍一个伍的向前开来。

    卫将军咬咬牙,他拔出了刀,但这根本没有用,东骑人一声呼喝,他们冲上去,一个排长带着他手下九个人一下子把卫将军围住。由于卫将军的脚是给钉在地上的,这也许没有什么,但却也有一段的时间了,这段的时候,流血造成了卫将军的脸色发白,和气力不足,他能拔出刀,但并不是说他能有力气把自己的脚从地上抽出来。人世间的可悲就在于此,无论这场战打到什么地步,最后卫将军都会死吧,只是这种死却是他最不想要的一种。

    十支刺枪轮流着刺下,只听着“噗噗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卫将军倒在了地上!

    “这人是个大头,要他的头!”排长说着拿出了短刀,三下五除二,其它人跟着上,就把这个人给砍得成了碎尸!最后一个死不瞑目的眼睛怒目圆睁,但这一点也吓不到人。后面的陈武踩踏着有力的步子上前道:“人来,两个伍走阿父上山的路,两个伍走禺支人上山的路!其余人,在此封山,等君上下来!”“嗨————”众兵士们齐声大喝,很快,随着陈武的指点,一共四个伍上了山,虽然实质上说,一共才两百个人上山,但对于那些禺支人来说,他们已经彻底胆寒了,根本不可能会对东骑人形成威胁,如果在山上遇上了东骑人也只会是自行的躲藏,哪有可能还向东骑人战斗。再者一说,就算他们不自量力的向东骑人开战,那也是不足道的,因为禺支人不可能有足够的战斗力打败东骑人。

    刘金吾过来道:“你把我的命令下完了!”陈武道:“你还不也是这样处理?我真做的不对,你就已经叫了起来!”刘金吾笑道:“说的也是……”他说着话,负手而立。姜君集从外面下了马,皱眉进来,避不可免的在身上沾了一些脏物,过来道:“几位将军,我们不要上山迎接大王么?”刘金吾回身一笑道:“我相信君上!”陈武想了想道:“我可不放心,我要上山看看!!”刘金吾道:“那你走哪边?”陈武左右看看,指着白玉之王上山的路笑道:“我走这边,不过你要再给我一个伍!”刘金吾摇摇头,指点一下,叫出了自己的一个伍。

    此时北信君正在下山。不过现在他们却是停了下来的,这是当然的,在开始的时候,路还好走,但走了一会儿,他们还是停了下来,在他们走的时候,大雾到底还是在的,虽然阳光出来了,但雾也并不是一下子就没有的,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小心点总是好的,万一出个什么事,那岂不是笑话。所以众人在下山没有多久的一个山口停下来,享受着由天上时不时穿出的阳光,静静等着这点阳光把所有的迷雾都照散!

    白玉之王给綑了起来,库左木伦死人一样给东骑人抬着,东骑人在他的下体包好了足够的绷带。并且把小弟弟给露出来了,这样的话,就可以保证他不会把尿尿在绷带里,到时感染伤口而死去,北信君说不杀他,就要做到这一点,不能让他死了,北信君说到做到,对他的确是很关心的。但此时的库左木伦哀莫大于心死,无论对他如何折磨,但阉割无疑是最大的伤害。还有什么伤害是比阉割更能伤害一个心中燃烧着浓浓的爱情的男人呢!却是白玉之王有些麻木不仁,他是不知道会怎么办,对未来茫然不知所措。

    众东骑人喝了酒,开始说笑,北信君心情也是很好,带着几个狴犴卫的游侠说笑。正在这时,水镜轻轻道:“你的手还好么?”北信君的手伤了,只是他的手一直隐在袖子里,水镜看到了,那是她女儿家天生的心细,但北信君自己是小心的,所以那些狴犴卫的大老粗并没有在意到,给这样一说,立时发现了。夏虫八道:“君上,你还是包一下的好!”北信君自己也是知道,道:“可本君只有一只手,你们这些人,哪里会包这个……”水镜道:“我来!”

    众狴犴卫一起哄笑了起来,北信君喝斥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好笑么?”众游侠止笑道:“我们不笑了!”北信君却是笑了,然后回问水镜:“你会包么?”水镜嗯了一声,没有在意它人的暗笑,道:“桑师姐练剑的时候,怕把手弄粗,到时就不好做女工了,就用布把手缠住,我们墨家大山里有最好的方法,把普通的长布条把手指包住!这样也可以增加我们手指的力量。”夏虫八拿出了白色的绷带布,水镜果然有两下子,先包手指,再包手掌,她的手用力轻重恰到好处,时不时的让北信君屈指以体会其松紧,最后在手腕住停下。

    夏虫八众人看得叹为观止。北信君也是惊疑不定,最后道:“你这手法要教出去,这法子好,省布,还包得全面,舒服!”夏虫八呵呵笑道:“君上,是心里舒服吧!”北信君道:“瞎说,拿本君开玩笑!”众人再笑。一会儿狴犴卫一个人道:“现在山下怕是已经打了起来!不知道打得怎么样?”夏虫八道:“你直接说,你怕了,怕敌人从山下冲上来,把我们堵住完蛋!”北信君笑道:“放心,敌人上来,也是没有用,北赛山我们都看了,根本不利于大军团做战,人数形成不了绝对的优势,以我们的战斗力,还怕下不了山?”那人叫道:“我们可不是怕,只是怕山下的弟兄打得苦!”北信君笑道:“放心,我东骑军队战斗力和禺支人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以禺支人的军事素养,根本不及我军的战力。我们的战斗力至少比他们高出两个阶层,何况我们在下面还有骑兵!”夏虫八道:“君上,敌人真的上山来大举进攻也好,我们在彭卢待的时间短,但也听说过西方的斯巴达人战争,他们用三百人守死地,打翻了两万敌军,是不是真的?”众狴犴卫都嚷了起来,他们听说这个故事,也不大相信,这太离谱了,可是北信君道:“你们不信,是一回事,但事实已经发生了,那它就是事实!当然,本君也不大信……”忽然水镜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北信君一怔,他不好说话,但迅速的,他学起了韦爵爷,在没有话说的时候先行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北信君仰天长笑之后,然后道:“本君怎么知道的?你问的好,是这样的,本君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但是本君知道之后,有问过一些白种的胡人,那些胡人说了,他们的确是有一个叫希腊的城邦国家,说真的,这还是一个和你们墨家很相似的国家,他们也是一个个小城形成的自治国,没有谁向谁交税,谁压榨谁一说……”水镜道:“真的?”北信君道:“当然是真的,因为他们有奴隶……”水镜的脸一下子变了:“我们墨家可没有奴隶!”北信君淡淡道:“所以墨家只能在神农大山里,而人家形成了邦国,虽然小,但的确是邦国,他们也的确是独立的小国,因为大多数的国人自己并不劳动,他们是用大量的奴隶替他们做活,这样,这些人才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并且,他们一点点的**坠落,最后给敌人打入进来,为了对付敌人,他们才开始团结起来,形成一个个的联盟,这个联盟里,斯巴达就是其中一个。等以后我们往西边打多了,我们就会知道,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就会打到那个希腊去!” 狴犴卫士兵道:“那得多远?”

    众人再度笑了起来,一个狴犴卫士兵道:“得,想家了?”北信君道:“家里有人么?”那士兵道:“没,我们出来的,都是光命汉,自己死了就没了,哪有家人么,但是我们喜欢中原,这才是我们的家……”北信君摇摇头道:“话不对,我们要守住自己的家,但我们也要改善我们的家,改善我们的家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我们的家变大,把那些外人的地盘打下来,变成我们的地盘,那不就得了?”水镜道:“你再打过去,就看不见回头路了!”

    北信君也是感叹,道:“可惜本君的国力还很弱小,不然的话,本君带着五万大军,一定带你们去看看那个叫希腊的是什么地方,到时我们要抓光那里的男人当奴隶,抢光那里的女人给我们自己用,军队里的一人两个!其余的拉回来招男人,到时我们抓一千万个女人,我们就可以招五百万个男人,我们东骑一下子就大起来了……”

    “哈哈哈哈……”众狴犴卫一起笑了起来。夏虫八道:“君上说的好,那歌是怎么唱的?东骑军人人人有婆娘,你有我有每人发一个,不够用了君上替我们抢,抢得大家喜开颜……”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唱得妙!我们打得好,就有一切!开战到了现在,我们东骑人的损伤不到两百人,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由此可以证明,我们东骑人是不可战胜的!”水镜道:“你想要打到什么程度?”北信君哈哈大笑:“天下一国!”夏虫八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君上……大哉!”北信君拿出装葡萄酒的皮袋子道:“来,兄弟们,喝!”众人一下子开怀的喝了,有的喝完的从别人手上接着喝。众东骑人心情一片的大好!

    微微一阵风吹过,雾散了不少。但北信君却是抽出了长弧刀。众人一惊,有一个机灵的一下子把身体贴在了地上,然后道:“有人上来……”众东骑人一下子把兵器抄了出来。水镜也把兵器抽出了来,忽然手上一硬,她低下头,却是一支小手弩,这支弩很小,但威力却几同于相似的猎弓,可以一下子射出五十步远,如果必要,在三十步内,高手之下,可以百发百中。水镜心里涌出了一种难言的滋味,曾经在桑纹锦的暗示下,她练习五步剑法,这是用来在必要的时候刺杀北信君的,可是现在,北信君却已经开始相信自己,把这样一支近战的利器交到了自己的手里,有这样的武器在手,如果要暗算北信君,还真有很大的可能,只要在这弩箭上下毒,都是现成的,北信君已经在箭上下了毒,一下子射出去,只消伤到了北信君,就有可能杀死他!但这却叫水镜如何下得去手。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忽然身子一紧……原来!就在水镜发呆的时候,从山下的山路上已经出现了一支军队,北信君选的这个位置好,敌人上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见到了他。在最先的是少骑令,他之所以上在最前,是有两个原因的。一个是他对白玉之王的相信,以白玉之王的那一百个披甲士兵,少骑令很难相信自己的老子会给东骑人一下子就消灭,他单纯的心理不知道东骑人是先讨好,然后再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下杀手,同时之前还死死的灌了禺支人足够的酒,这让禺支人全无算计,最后中了东骑人的招,大多数的禺支人都是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在转眼之间,大局以定,一方面是没有防备,一方面是早有算计,如此一来,情况不问自知。所以在少骑令的心里,最大的可能就是东骑人翻脸,向禺支人下手,那样说的话,以东骑人的战斗力,白玉之王定然不敌,那么他就有可能带着手下且战且退,以白玉之王的体质和性情,他只会走这样的道路,于是少骑令就提着一支从中原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心爱大弩上了山来。他的身体非常好,跑得也是在全军之前,并且,为了万一,他连弩箭都已经上上了。似是一种魔力,那是卫将军死前说的话……白玉之王死了,你就是白玉之王……白玉之王……白玉之王……统领大约超过三十万民众的禺支人的王!

    但是天不遂人愿,当他在风吹过雾之后,看见了北信君!北信君的样子太显眼了,在众狴犴卫之中,独他和水镜,所以在急切之下,少骑令一下子扬手,对着他也说不清是水镜还是北信君,就扣动了弩机!由于水镜是一个美人儿,所以在那下意识的情况下,少骑令本来是瞄向北信君,可在射的时候,注意力一个偏移,手不由自主的移向了水镜,结果当箭飞射的时候,水镜却是在发呆!北信君顾不得所有,一把拉了水镜,用自己的身子掩住她,这一箭狠狠穿过了北信君的上臂。这也算是一个幸运。北信君自己也感觉到了,由于北信君身体肌肉的强大,骨骼的密度大,所以这一箭没有射透北信君,而是出现了最好的一个状态!

    可在北信君怀里的水镜却是吃惊不已,仿佛突然的一下,她就到了北信君温暖的怀里,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支带血的利箭,不知道这支箭是不是一定会射中她,但在此时,水镜觉得如果不是北信君,那她就可能死在这一箭下,在战场上发呆,她的神经也真够大条的了。

    可那箭头上鲜红的血,却是来自于北信君!水镜忽然怒了,她本来一直挺同情禺支人的,好端端的给东骑人打上了门来,打得还是莫名其妙的,可现在,她却恨起了禺支人!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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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北信君神射

    不假思索的,水镜一下子扬起了手臂,她知道怎么射手弩,北信君自己就常常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玩着手弩,对手弩极为喜爱。||看书阁|可在她扣动的时候,并无箭支!水镜这才赫然的发现,原来箭支虽然在槽里,可是弦却没有张开!这也是一个必然,正常谁会老是把弦张开的!水镜忙在心里想着北信君的做法张开了弦,从北信君的臂下把箭射出去。

    但却是晚了,在这个时间里,少骑令却是吓坏了,他大叫着把自己的身子隐入到了军队里!同时喝令士兵们上前!由于东骑人的确是不多,也没有他们害怕的长刺枪和大铁盾,他们大多都是狴犴卫,狴犴卫前身是江湖上的游侠儿,他们不大喜欢着装厚重的铁甲,哪怕东骑军的甲具是部分着装的,是板式甲,所以一个个最多换了身东骑军的绿军衣,当然,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不吓着白玉之王!但不吓人是不吓人,现在吓不住人了。禺支人上来的时候没有经历山下的大溃败,所以还算是有一点的军心士气,大叫着向东骑人冲来。

    一支小弩箭扎在了禺支人的身上,但这无济于事,只是一个人的倒下,根本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夏虫八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叫道:“君上……”一连丢出了两把刀子,这两把刀子一下子扎在了禺支人的身体里,又是两个人倒下,同时,其余的东骑人也一一亮出了他们的刀子,不要钱的向前丢去,还有的人冲上了前,和禺支人在狭小的山路上砍杀了起来。

    少骑令本来是很害怕的,可他一看东骑人只有五十人,立时大喜,特别是东骑人还要照顾身后两个人,他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是他的父亲,白玉之王苦于自己的嘴已经给堵上了,不然非要开心的叫起来不可,纵然是如此,他的脸也是不住的扭曲着,开心无比。但少骑令却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虽然自己的父亲没有死,但也差不多了,他的身边没有人……不,有一个,不说话给两个东骑人提着的库左木伦,这可不是太好了么,虽然对不起自己的姐姐……但……少骑令自己也是很喜欢自己的姐姐的,如果可以除了库左木伦,再杀了白玉之王,然后抓住东骑军的东骑王,就可以号令东骑人退兵,也许运气的话,自己还可以利用东骑人使自己确实的坐到白玉之王的王位上!而且之前送给东骑人的财物还可以让东骑人掏回来!如此美事,近在眼前……可怜他还不知道东骑人已经在山下击溃了禺支大军,卫将军也是给斩成了碎肉!“杀杀杀……抓住东骑王……本骑令重重有赏……”这话效果不大,因为东骑人杀过来了。两军短接,雾也散得差不多了,这下禺支人受到了中原游侠的可怕个人武力。于是没法子的少骑令再叫:“赏十个车师美女————黄金千金————”

    在西方国家里,楼兰和车师都是出美女的地方,还有一个国家,是精绝,但精绝国是一个极度封闭的国家,而且也远,靠近南方,处于高位。所以最容易得到美女的是车师的美女。那可是上好的白种美女!还有黄金千金,这等于是发达了,有了美女怕养不起,现在可以不怕了!众禺支人大叫着抽出了弯刀,但可惜的是,他们面对的对手却是东骑人,东骑人中,这一卫的狴犴卫,却都是游侠出身,打架斗狠和吃小枣一样多,一经打起,他们吼叫连连,有的时候还玩二人配合,你砍我的敌人,我砍你的敌人,几下子,地上就积下了二十具以上的禺支人尸体。禺支人的进攻一下子就缓下去了。||看书阁|

    夏虫八道:“君上!”北信君摇手,他手臂上虽然插上了一支利箭,可是一点也不怕,反而很平淡,道:“不要紧,这一箭射得虽狠,但是没有射到点子上?”水镜道:“快……快弄出来……要不要绞箭头?”一般箭射在人体内,箭头是嵌在人的身上,所以为了防止对人体的破坏,要先一步把箭杆子绞断,然后用刀把箭头附近的肉连同箭头一下子清掉。古人炼铁不过关,指不定箭头里面有着什么毒呢,所以往往中了箭,而箭的疮口很难好。

    比如说周瑜,这倒霉孩子给曹军天哓得射了一支什么样的箭,从理论上这箭伤当时是给老华扁鹊治好了,可问题在于,老华说了,这伤难好,一定要静养,也就是说要等箭伤完全收口才可以,但老周不听,最后伤口恶化,死了。中了一箭就死,由此可见这种古兵器不比我们后来的三棱军刺善良到哪里去。这里面有一个关键性的原因,那就是箭头嵌在人的**里,直接触及到血液,热的血和人的体温,要知道三十度的人体温当相于一杯热的温水,是绝对可以让箭头上的毒素物质扩散的。而现在北信君虽然因为水镜中了一箭,可箭头却是幸运的穿过了他的手臂。幸运啊,这是一支弩的箭,不然以北信君强大的体质,密度高的**,换了一般的弓来射箭,只会让箭头继续嵌在他的血肉人体里。现在却是好,只要把箭头一绞,从后面一抽,就可以把伤口一下子解决!而且箭头穿过的太快,也不会有太大的毒害。最幸运的是,禺支人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一支箭竟然过于的急促,没有上毒!

    水镜道:“我来!”一下子提起了剑,在北信君目瞪口呆中,一下子削下,不得不说水镜的剑好,竟然没有任何感觉的,箭头就掉了下来,整个切面平滑无比,光洁如镜,北信君道:“好剑!”说着抓着箭尾一下子将剑拔了出来。水镜道:“我的剑法不好么?”北信君道:“你少发呆就好了……”正这时,忽然狴犴卫人里发出了一声的惨叫声!原来禺支人打不过东骑人,又急又气,竟然在后面拿出了弓来对付,为了保证上山的需要,卫将军抽调了五张弓给了少骑令,并且还有一定的箭支!大约五十支左右!这是当时卫将军没有想到的,早知道他断不会把这么多的箭支给少骑令,自己还不够用呢。但其实如果真正的留下来,也不过是在东骑人的试探攻击下空荡荡的白白射出!仅此而已!虽然禺支人的弓少箭少,但可笑的是,禺支人的箭支和东骑人的实数差不多,简直是算好了似的。

    而要命的是,东骑人的人数也不多,在山下,东骑人还有一百左右的狴犴卫,和同样百多人的囚牛卫,只是远水不解近渴。而两卫一向听令行事,除了北信君,那么他们必要自愿才可以行动,在之前,徐英子的行动是一种破例,不然是轮不到徐英子战斗的。

    “可恶……”一见到自己的人死了,北信君气得坏啦,他一下子用左右抽出刀来,叫道:“先行后退,要移动起来……后面的人甩刀子!”又是两把刀子甩过去,又有两个禺支人倒下,东骑人虽然有刀子,可是刀子并不多,哪能和对方的箭拼,人家箭少,可是人多,死了人换个人也就是了,在这种近搏战下,就是从没有射过射的射起箭来也是十拿八稳!

    其中一支箭又向北信君射来,北信君一把扣在了这支箭上,这可是射向北信君心口的一支箭,那射箭的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北信君竟然用手抓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夏虫八大吼了一声,叫道:“爷爷和你们拼了!”忽然提出了两把剑,一下子冲上去,身子先是一矮,然后扑上,左右劈砍,带出禺支人无数的血液。纵是以禺支人的富庶,可披甲兵也是不多,大量的披甲兵一般都是卫军,而不是真正的野战部队,这支骑兵全都是从下面调上来的,可并没有足够的甲具,哪里吃得起这样的劈砍。众狴犴卫轮流出战,纵禺支人多也是无可奈何!北信君看得头痛,在上一次,他给赵军围住,为了给自己营造时机,北信君派出了囚牛卫,结果这支卫军遭到了赵国散骑的残酷屠杀,虽然囚牛卫个个人高马大都是好战士,但由于他们的机动力和人数并不占优,结果吃了个大亏,死伤极其惨重。卫首囚掬还有同样神牛力士出身的囚津都相继而死,让北信君痛心了老半天,更是差点喝了尿。

    虽然北信君从前在孙膑的面前迫不得以,喝了小钟离的,但小钟离是一个超级大美女,那感觉可是大不同,北信君哪受得了这个辱,不然他至于和赵国人闹么,他也不会一发火在西海进行大屠杀!可是,现在看着禺支人又来逼他,真是一天到晚受欺负的命,北信君忍不住想了,是不是人品问题,为什么老是遇上这种事呢?有人上厕所能遇上神仙修真成神,有的人穿越之后苦日子过的巴巴的。北信君也算是有一方土地了,但有了之后就要守,要守住这些就要付出良多,现在正是北信君付出的时候,这让他在感情上难以接受。

    “你的胳膊……”北信君大恨,忽然心中一动,道:“把手弩拿来!”水镜把手弩递过去。

    北信君打开箭袋,露出八十多支箭。有二十多支给他反复练习,结果用坏了,所以也只能现在这样了。但……如果说八十支箭,想也是够了!至少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几个狴犴卫扶着伤者退回,又大叫着扑上去战斗。一个伤兵叫道:“君上……是不是我们下面打败了……所以……”北信君断然道:“不会!”他道:“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伤兵无语,但北信君一射就射出去了。一个正要张弓的禺支人一下子头向后猛的一仰,他的后头一下子砸在了他身后的一个禺支人的鼻骨上,只是他叫了,前面的人没有叫。因为北信君的那一箭是狠狠的钉在了禺支兵的头部眉心,厉害得不得了,在手弩的巨大惯性下,他自然是不行,立时死去了。禺支人大叫,前面的东骑人大吼,“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幸运的是,狴犴卫人虽然没有带明显的武器,没有弩枪一类的,但是却有小小的臂盾。游侠出身的狴犴卫对于东骑人的这种小号的臂盾再喜欢不过了,虽然臂盾会有一定的重量,但人的手臂正常都是下垂的,有的时候,游侠自己还给自己上负重进行练习。所以一点也不费事,故而狴犴卫人人都有一支臂盾,这种臂盾的威力就在于正面的格斗中,你砍我一刀,我用臂盾挡住,但我回手刺你一剑,你只能指望自己小腹吸气缩腹的够快,要是刺胸膛,那就完了!最狠的是这些狴犴卫个个都是格斗高手,剑上玩得溜熟。往往三五剑拼过之后,禺支人的攻击给狴犴卫挡住,而狴犴卫的攻击却总是招招见血,下下要命!

    “嗡————”又是一声响,一个要射箭的禺支人再度倒下。哪怕是已经知道北信君的弩弓用的好,水镜及一些伤者也是惊呆北信君的箭法。的确,要北信君用弓,他射的水平真是不怎么样,也就是一般般而已,但如果是弩,只要北信君练一下子,就可以做到十分的精准。比如这支小手弩,在北信君射钝了十多支弩箭的箭头后,已经可以做到三四十步内,如臂使指了。这其实就是和打枪一个道理,但弩有很多原因,要凭手感,手弩特别如此,不能光靠望山!那不能做到十足的精确,只有自己手练,掌握了大至的区别就可以了。

    射完了之后,北信君一拉扳手,就再度把弦上上了,水镜在边上看着,当北信君用力的时候,他的手臂上那为了救她而留下的血洞就会出现新的血液。虽然如此,可是北信君却浑然未觉,他就似没有感觉一样。只管上箭,由着前方的战士拼杀,而他却目光灼灼的盯着每一个禺支国想要射箭的人,一俟有举弓欲射者,他立时抬手放弩,可比对方快,很快的,禺支人死了二十多个箭手,几乎每一个要开弓的士兵就会遭到东骑人的射。但他们却偏偏不能远离,因为如果远离,在这种拼杀的情况下,弓手就不能保证只射向东骑人。更何况,由于这里的山路,本来就是弯弯绕绕的,所以根本没有退的路,再退就要转到下一个道口,还谈和射箭!少骑令在北信君射箭的时候就跑的远远的,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有多远跑多远,但没有干掉自己的老子,这让他怎么甘心,没想到只是这几十个小小的东骑人也是那么厉害,特别是那个东骑王,一箭箭射的,让少骑令打心眼里发寒,怎么想也想不到东骑王竟然那么厉害,原来东骑王不是和自己老头子一样,是个只会骑马却提不到弯刀的废物,就东骑王的那一手箭术,就厉害的离谱!“上……上……上……快上……”少骑令下令,在此,已经有上百人的禺支人死在了东骑人的剑下。而东骑人的狴犴卫也付出了五人战死,两人重伤的代价,轻伤不算!余下的狴犴卫分成三个部分,每次十个人冲上前和禺支人拼杀,然后由后面的人冲上来战斗,这种轮换的办法缓和延长他们的体力,也就是这里的山路了,如果是平地,禺支人一围,东骑人面临四面的敌人,再好的剑术也是不管用的!

    转眼间,夏虫八回来了,他微微喘着气,对北信君道:“君上……他们人太多了……下面看上去,我们还有老多的敌人……君上你在这里不安全,你的身手,可以从别的路上下山,他们抓不住君上,我们在这里替君上争取时间!”北信君冷冷道:“你觉得本君是个胆小的人么?你觉得本君会丢下你们这样一走了之么?”夏虫八苦着脸道:“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君上与我们不同,君上大仁大智,身份尊贵,万一有了闪失,我们哪担得起?”北信君摇摇头,轻轻道:“本君就在这里,相信本君么?”夏虫八当然道:“相信……可是……”

    北信君冷冷道:“没有可是!天下间还没有人可以杀死本君,他们只不过是一小撮人而已,我们的军队随后就会杀到!”回过身,他竟然看也不看的提手一弩。原来有一个禺支人趁着北信君身边有人的时候又要拉弓射箭,但北信君眼角已经看见他了,把手一抬,就是一箭。在这里不得不说,北信君的弩箭和他的枪法,也是身瞄。只要一抬手,身体自然而然就把手调整到了必然精准的射击位置!北信君笑着对目瞪口呆的水镜道:“你要不要离开?这里很危险?”水镜道:“不要小瞧人!”她说着话,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提剑加入了狴犴卫,和那些禺支人对杀起来。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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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边打仗,边把妹

    水镜小姑娘也许胸不大,也许人也不是那么娇艳,但她有的就是那种一纯如水一样的纯净。**看书阁*她有着善良的心,和一颗是非分明的个人主见,因为如此,水镜对北信君的成见很大,特别是在此之前,给北信君一句“小平胸”叫得她抬不起头。对于她女性的身份来说,身材唯一可以让人诟病的,就是瘦小,这个瘦小最大的就在于她的屁股小小的,她的胸也是小小的,整个人都是小小的感觉。相比起来,她的臀部髀骨也许不够宽大,但后翘却还有是的,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么,可那个胸……但这却也只是一件小事,反而让她身上有一种清秀的灵气,当她一身白衣白裙的时候,说是仙女也不为过。

    现在的水镜身上的自然不可能再是白衣白裙,不是说她穿得不够白,而是那种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白衣如雪的情景,只能是武侠小说,水镜再是爱干净,在这战争的时候,也是不可能天天的换洗衣服,她身上的这件已经穿了半个月了,在衣角袖口都有点发黑,身上的料子也显出了一种米灰色,可纵是如此,她仍是那么的秀雅,若然非是如此,北信君又何必一天到晚的在她身上揩油,还不是小丫头长得太养眼了,能和她的这种灵秀相比,也就是小钟离了。但问题在于……钟离氏却是一个平凡的人,她身上有一种纯朴,却并非水镜身上的灵秀。

    在此,北信君有怀疑过此钟离是不是彼钟离,到底是不是那个齐威王的儿子齐宣王的老婆,因为他很难相信这个灵秀的小姑娘,漂亮到自己当初一时鬼迷心窍把她的尿都喝下去的小姑娘,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那个钟离春。历史上的钟离春是什么样子呢?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项,长指大足,发若秋草,皮肤如漆。————出自《东周列国志》。在其它的历史证明中也是说明,她最后并不是真正的皇后,而是领后之名,实为无盐君!自战国女子封君,她是唯一的一个。虽然根据历史,如果小钟离是钟离春,那她四十岁的时候岂不是就要变成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项,长指大足,发若秋草,皮肤如漆的样子?

    北信君想了想忽然想起,有一部连续剧,不知道是不是瞎说,说钟离氏是一对姐妹,姐姐叫钟离春,还有一个叫钟离秋的妹妹!回头问问!想到此处,北信君眼前一亮,一下子给水镜吸引住了,小丫头就是漂亮,只见她身个人如一阵风一样,配合她手上的长剑,一转眼,四五个禺支人就如风一样的倒在了她的剑下,其出剑之犀利,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北信君眼前一亮,忽然脑子里想起了公孙大娘舞剑器,唐朝有个漂亮女人,名叫公孙大娘,每当她跳起剑舞来,就要轰动四方。其剑光璀灿夺目,有如后羿射落九日,舞姿矫健敏捷,恰似天神驾龙飞翔,起舞时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收舞时平静,好象江海凝聚的波光。水镜不是在舞剑,而是在杀人,墨家的剑法杀起人来一样是很牛B的,可不是《寻秦记》里那种一味的守势,同样的,墨家的剑术大成也在于其刺杀之道,而且墨家的剑术更重实用。水镜的剑术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墨家剑术,因为加入墨家的弟子很多,有很多的剑侠都是带艺投入墨家的,所以墨家本身就有一个庞大的刺客团,其剑术自然是精于杀人并利于杀人的,水镜是没有学过,她的真正剑术都是和桑纹锦学的,正是由此,在入东骑的墨家子弟中,真正的高手其实是桑纹锦,可惜她是一个女子,不然必能更进一步。

    但这也并不是说水镜的剑法就很差,相对的,她本人就有很高明的天赋,武学这东西,一向是达者为先,有的人学十年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只是练出了一身的死力气,但也有的人三年就可以有不俗的剑术!这里面的关键就在于悟性!真正让北信君动心的是,水镜由于不是真心随着北信君的,她作到的最大成就也就是跟着北信君,甚至可以说是麻木。||看书阁|

    可这是一个行军的道路,在这漫长的行军中,北信君一点点的走入了她的身边,两个男女长时间相处在一起,没事也有点事了,这是一个必然。虽然水镜极度的讨厌北信君滥杀无辜,虽然水镜讨厌北信君的种种下流与暴力,还有他残忍无耻的种种。但不可否认的是,北信君是一个有着现代人思想的大变态,虽然是变态,但变态与天才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在这一线之内,水镜总是感觉到种种的不同。比如说北信君对士兵爱兵如子,他吃的东西与手下的士兵往往没有什么不同,有时馋意上来了,他就自己做野味。至少在水镜看来,她还没有见过一个贵族男子会自己给自己做吃的,她吃过一些素食,北信君能把素食也弄出足够的味道来。并且,他还和士兵一起跑步!水镜把北信君吃的苦都看在了眼里,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用昏君暴君庸君来形容北信君,在他残忍的背后,却也同样有着一分古时没有的开放思想与急进的才情!这一切要说对于一个女孩没有吸引力那是笑话,特别是水镜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哪个女孩心里没有一根敏感的弦。所谓烈女怕磨男,北信君这样不要脸的讨便宜,耍流氓,在小姑娘面前大言炎炎的说大道理,这一切的一切,终于随着他为小姑娘挡了一箭,而打动了水镜的心!女人就是如此,不动心能刺你一百个洞而面不改色,但一俟动了心,那就不得了了,为其杀人也是不知不觉的,现在的水镜为了北信君杀向了禺支人,这是从前的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出的。之前她出手击败了库左木伦,还是有着救库左木伦一命的想法,现在就是真真正正的纯粹为了北信君而杀人,战斗!

    “小姑娘不得了呀……”北信君说着抬起了手,一箭射出,又是一个禺支弓手,不过这一个,却是给钉中了太阳穴,因为水镜小姑娘杀得太凶了,禺支人都吓了一跳,一看水镜的小脸,正常男人哪有心上前在如此可爱的小姑娘身上插刀子,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杀起人来砍瓜切菜一样,“噗噗嚓嚓”的,就倒下了五六个,跟着一个急步近身,长剑点晃连连,不旦用剑刺人杀人,还时不时的把那柄不易沾上血的剑利用升起的阳光反射禺支人的眼睛,当禺支人的眼睛一眯,小丫头再下死手,如此狭小的地方,这个小姑娘就如同收割性命的女阎王一样。到底有禺支人受不了,拿着弓就要射她,小姑娘太狠了,不射不行!

    可惜北信君的女人哪有让别人射的道理,北信君心想:“要射也是我先!”立时就射出去了,每射一箭之后,他就扳动扳手,把手弩的弓弦上上,等着下一个的目标。现在他的箭袋里只剩下了三十左右的箭支,北信君的心也不由急了起来。敌人还有多少,这还真不好判断,但北信君相信这绝对不会太多,他太了解这里的山形,是不可能上来这么多人的!

    看见小仙女水镜杀得那么起劲,夏虫八顿时有一种给比下去的感觉,要知道他们是什么?那可是狴犴卫,是北信君身边的近卫,那能是小可的么?北信君嘲凤卫不带,最先成立的囚牛卫不带,独独的只带了狴犴卫,结果狴犴卫的表现还不如北信君身边的一个小姑娘,那成什么话?再说水镜的身上还有一个官位,嘲凤卫的名誉长官!这不是等于让没有上来的嘲凤卫抢去了狴犴卫的功劳么?一念至此,夏虫八老脸通红,高声叫了起来:“兄弟们,你们难道要给水镜姑娘比下去么?”他不好意思叫水镜是小丫头,那是事实但不给人面子,可这个意思却已经传达下去了,众狴犴卫顿时老脸无光,大吼着分批而上。甚至和水镜抢敌人,水镜一气,只好退了回来,虽然杀了几十个人,可是小姑娘到底是一个女孩,脸上发出了潮红色,气息也是微微的喘息着。北信君从后面拉了她一下,小姑娘还发脾气了:“干嘛!”

    北信君微微一笑,道:“谢谢!”这种话虽然微不足道,但它往往在男女关系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水镜心里一热,但旋即脸就红了,这是从不曾有的事,甚至有一次她撞破了北信君****女俘的时候都是面不改色,只是在心里鄙视一下子而已。当然,第一次还是让她吃惊的不轻,但当她举目四望,一切都是如此的时候,她也就无话可说了。渐渐的,当****这种事发生百千上万次后,水镜自己都奇怪自己的麻木。可现在,她自觉已经坚定的心却这样怦怦的跳动着。就似是在胸口呆不住,想要跑到外面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样。

    北信君抬手,一支箭迅速出去,再度射倒了一个在后面看似是指挥官的禺支人将军,北信君发现了很久,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禺支人的真正高官,但现在北信君已经看明了,那的确是一个高官,几次禺支人倒下的攻击都是此人组织新兵员跟上的。所以北信君果断的射向了他,不是一般人,北信君才不会射出这宝贵的一箭呢,他的箭支是真的不多了。

    禺支人小心翼翼的,想要露头射箭,在这种角逐中,北信君的箭支自然是不足,他稍有示弱,忍不住的禺支人就会想要出手。一俟他没有箭的时候,就可能会付出难想的损失。

    “你走吧……”水镜忽然说。北信君侧一下头,很快又看向前方,道:“为什么?”

    “我们的箭不多了!”水镜急急的说,这更是让北信君得意,听听小丫头说什么?“我们”,除了北信君现在手上有一支手弩,有弩箭,其它谁还有弩箭?水镜说“我们”其实就是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了北信君的一部分。可是北信君也同样知道,别看这小丫头把到了手里,可并不是说就能拉着她的手要她陪自己睡觉,那太离谱了,任谁也受不了这个!女人是很多变的,北信君还要继续小心,现在只骗到了一半的心,还没有把小丫头的全部心神都骗到手里,不然小丫头就会主动献身了!于是北信君摇了摇头,他还挺了挺胸,表现的大义凛然的样子,然后忧伤的一叹,道:“你让本君走,但本君怎么可以离开自己的军官?他们还在为本君战斗,本君自当和他们一起战斗,如果箭用光了,本君也会提刀上前砍杀的!”

    水镜有点担心的道:“但你的箭的确是不多了,而敌人还有这么多,如果我们一直这样打下去,那么你出了事,你的国家怎么办?”北信君果然详装的犹豫,然后道:“你说的不错,如果本君死了,那东骑国必然也会烟消云散,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大秦的一部分,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人生在这个世上,有的时候不一定全都做正确的事情,本君一走,的确是可以保住自己,的确是可以回到山下,但丢下了这些兄弟,纵然它日本君得到了整个天下,整个世界,连诸神也在本君的脚下,可是本君只要一想起本君丢下的兄弟,本君的士兵,为本君战斗的人,本君就会后悔……世上没有的药是后悔药,本君不想吃,也不会吃,这是本君现在的决定,本君真的很想看看,是这些人死光,还是我们死光……”

    水镜气道:“你这个人,发什么傻,你平日卑鄙无耻,这回儿装什么好人?”北信君却是展颜一笑,忽然的把手伸过来,摸在了水镜的脸上,水镜到底还是怕这种肌肤的接触,一下子后退,北信君道:“就算是死,有你在身边,本君值了!”水镜忽然感觉鼻子发酸。坦白说,这是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谎言,但女人就是谎言动物,她们的敏感就在于她们喜欢听这样的话,这样的假话,人说一个男人只要在一年的节假日里对女人说上几句假的讨好话,就能骗女人一辈子的身心,这话非是没有道理。世上虽然有很多下贱的女人,只要钱只看钱,但在这个大争之世,北信君这样的谎言却是最能骗人的。

    看着水镜不自觉流出的泪,北信君差点笑场,不能笑,他故意装出柔和的脸,用渗着血的手替水镜拭去了眼泪,这样更加成功,水镜竟然没有躲。无耻的北信君大喜,打蛇随棍上,立时上前,他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而是用手轻轻的把水镜往自己的怀里带,这样轻轻的揽着,这下水镜到底是没有拒绝了。北信君得意的笑了,可又怕水镜看出来,只好一咬舌尖,让自己的眼睛湿一点,忽然一声惨叫。北信君只顾泡妞,终于让禺支人抓住了机会放了箭。

    不过可惜,这一箭只是射伤,而北信君也是大怒,用没揽水镜的手抬手射击!

    虽然射死了人,但同时,几个禺支人趁着北信君已经射过之后开始射箭!北信君大惊,这下可是坏了,又是一个狴犴卫给活活射死,那一支箭一下子钻入了狴犴卫战士的眼睛里,太近了,这样的距离,箭支甚至穿透了狴犴卫士兵的脑子!“可恶!”北信君大吼一声,他一下子低头,水镜以为北信君要亲她,吓得头都低下去了,可没想到耳边却是听到了深深的一口吸气声,北信君用充满暗示的诱惑,让水镜心里再度的突突的跳。这样虽未亲上,但如此深情的一吸,却显出了北信君对于水镜的迷恋,这种感觉正是女孩无法抗拒的!那是一种被心上人迷恋宠爱的幸福感觉!她张开了眼睛,看见的是北信君把血臂从她的身上挪开,甚至有血沾到了水镜的身上,水镜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她从没有这种感觉。只见这只手替手弩上了箭和弦,然后北信君就用这支手抓着弩箭,另支手提着大长弧刀,一步冲上前去了。

    水镜张口要叫,但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要叫什么,只觉得刚刚给北信君手拭过的脸上又有些发痒,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泪水没有积聚的就流了下来。长弧刀扬起,东骑的长弧刀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锋利,特别是北信君手里的这把,一下子,北信君手快,竟然将两个禺支人活活的腰斩,要知道腰斩之后,人不一定会死,上半个身子跌到了地上,还哇哇的大叫,顿时让一直对拼的禺支人受不了。有的人甚至侧过脸,却是让得空的狴犴卫战士杀死。

    “杀光他们!”北信君摆出一副我们人才真正的多的样子,反冲而上,在他的刀下,几乎无一敌手,可惜的是……他的那口长弧刀在这一连的斩击中,布上了数个小缺口!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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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最后的反击

    不得不说,长弧刀其实就是北信君仿的日本刀,当然,这里必须指出,所谓日本刀其实就是指中国的唐刀,或是叫苗刀。**看*书阁*这种长弧刀的作用就是利于劈斩,威力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但问题在于,这种刀由于只图锋利,往往刀口不是那么利,越是利的刀就越是容易折,或者说崩口。所以北信君喜欢把玩自己的这把长弧刀,但真正用它来与人战斗,却是几近于无!可是现在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当然是要战斗到底,想到自己的手下人死了,北信君那个气啊。虽然北信君恼恨禺支人对他们的围阻,但问题是他不会去想自己的卑鄙,不去想自己怎么把白玉之王骗过来捉拿,而是想的自己给人围住。特别是本来很顺利的,自己拿下白玉之王,然后轻轻松松的下山,在北信君想来,东骑军一定会打跑了禺支人,然后他从容的下山,以白玉之王为要胁,逼着禺支人内乱,再以大军征之,那多美好,可是没想到东骑军打得太顺利了,逼得禺支人反而自困于此,这可不是莫名其妙么!

    也就是北信君一行人的战力超人,不然给下面的禺支人一冲一杀,岂不是完蛋了?

    “呀————”北信君大刀再斩,又是一人给拦腰斩下,掉在地上的人抱着倒下的下面身,号淘大哭,但却没有人理会,这种一时间死不掉的做法最让人难以接受。后面的禺支人拿起了弓,北信君扬手就射死了一个人,可同时,其余四张弓一并的向北信君瞄来,要利用这个空再向东骑人射箭,北信君把手弩随手一个后抛,他身子一撞,一个侧肩狠狠砸在禺支人的身上。这是北信君十年撞树的功夫,威力岂是小可?只听见一连的骨骼断响,挡在北信君身前的禺支人一个个在这种大力下发出了惊叫!骨断声不绝于耳,北信君大踏步向前,一个飞腿横扫!两个禺支人给狠狠的踢飞了!大长弧刀一扫,又是两颗不幸的人头给北信君扫掉了,那头掉在地上转眼就给东骑人禺支人的脚踩着一脑浆子到处都是。

    那些狴犴卫的士兵见到北信君大发神威,果然如同传说一样,神灵护体,不发威不知道,一发威那就是人形暴龙!这还不激起了无限的士气。人就是如此,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个打头凶悍的,就疯狂无比。五胡时的冉闵就是这样的榜样,他以身作则,把身边的汉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不可忽视的庞大力量,对敌时,他一冲阵,敌军就会兵败如山倒。而且他和杀千刀的项羽不同,杀人疯子项羽打不过人怪老天,到死自己不认错,而冉闵就不同了,他在明明很困境的情况下不抛弃,不放弃,一直带着自己的士兵打,手下的大军从二十万打到了五万,又从五万打到全军死光光,最后才给抓住的。为什么冉闵的军队会为了冉闵战死?因为在他们战斗时,冉闵也是在战斗着的,在他们死光的时候,冉闵也没有放弃抵抗,而是誓死战斗。最后马倒而被擒。北信君其实并不想表现这样的榜样,这其实是一个坏榜样,军队要是全靠上官带着头才敢打仗,那和三国时那些匆匆召集起来的军队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北信君别无它法,他身边的狴犴卫已经倒下了近二十人,如果他再不上,那么就算他在众人身后,他自己都说不过去!人少就是要拼,他不能不给自己的士兵做出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现在可不就是么,北信君一上,狴犴卫就打疯了,一个个吼叫着,还向敌人吐口水,别管威力如何,至少恶心人。同时一把把剑递过去,带出无数的血雾,空气里满是腥甜的味道,由于东骑人一路杀下去,加上之前杀死的一部分人,地上积下了两百具的禺支人尸体,他们倒在地上,血流出来,顺着坡向下流,有的禺支人竟然让这血滑倒了!在禺支人的队伍里又形成了一片的乱!

    大刀再扬!又是一泼如桶倒出的血溅了起来。//看书阁*北信君如此发威,作用完全发挥了出来。

    这个作用绝对不是刺激狴犴卫的战斗力,而是让禺支人溃逃。这也许好笑,毕竟禺支人要多一点,但现在就是这样,禺支人先受不了了,他们一一叫着向后跑,少骑令最离谱,他眼看北信君大发神威,看见前面的士兵跑,自己居然也吓破了胆,掉着头就跑。原本他如果在后面压制的话,军队也不会一下子就垮下来,但是他只要他把兵力源源不断的送上去,北信君再牛那个老鼻子天去,也是不可能如此长时间的发挥他的暴发力,最后还不是要力尽而逃,这些东骑狴犴卫到了最后还不是会要完蛋!可惜,少骑令这并不是说他无能,而是说他并不是一个军人,他没有经过军人的训练,是一个富贵出生的贵族王子,在他的心理,几曾想过自己会置身于这种的险地?故而绝对不可以说少骑令是废物,事实上,如果历史没有发生变化,那么开明并从善如流且心胸大度的他还将会是禺支人的一代英主!但是可惜……

    未来的英主现在开始逃跑了,本来在后面的士兵也跟着跑。一下子,禺支人竟然全乱了。

    他们一跑,东骑人也是松了口气,北信君带人追杀一阵,然后停下,众人开始回复自己的力气,很多士兵都很累,狴犴卫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费去了不少体能。永远不要觉得战争是一种好笑的事情,也不要觉得士兵打仗是不累的,事实的真像在于,很多的时候,军队往往打得累死人,当战争结束后,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如同野兽一样大口的呼吸那战场上的血腥气!

    就算是北信君也是有点小喘,再看自己的长弧刀,可惜的宝刀,在刃口,仍然可以看出其的锋利,但是现在上面却有着细密的小刀口。不要觉得长弧刀没有用,就算是真正的日本刀也是如此,都一样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刀就是如此的简单,过于的追求锋利,其代价就是用刀的寿命。想要快,刀锋就必然薄,而这个薄,在砍到硬的东西的时候,出现一点小口那还不是一件必然的事情么。同理,人的骨头也是很硬的,北信君力气大,一刀下去往往就是头啊手啊身子啊的乱飞,虽然溅起了无数的血雨,可同样的,刀锋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北信君遗憾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刀,这把刀怕是要放回去供着了。这也是日本古时战争,武士上战场,往往都要佩带三至五把刀的原因,一俟大战,真是没有三五把刀是根本不可能抗下来的!北信君气得牙根发痒,这时他体会到古代中国劳动人民的伟大,难怪青铜剑那么好了,关键就在于厚啊,真的损了剑口,轻轻的磨一磨,不是怎么样都搞定了。

    这样一想,北信君不觉生气,他已经决定非要在禺支人的主城里再进行一次血淋淋的屠杀才肯罢休,但这件事只能压后,如果不是刚刚成功的得到了小美女水镜的半颗心,北信君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夏虫八带着狴犴卫围在了北信君的身边,道:“君上,我们是不是转头走,从别的路下山?”他是怕禺支人掉回头来打,事实这也是正常,夏虫八本人也受了伤,身上有两处刀口子,可怜禺支人不长记性。竟然没有用毒!

    但这却是一个错误,在和东骑人战斗的时候,禺支人也吃了东骑人的苦头,为了报复,他们在后方的草原上找到了一些毒草,不管三七二十二我就是不写二十一的做成了酸臭的草药汁,经过了证明,的确是有一定的伤害力,禺支人本来是要用来对付东骑人的,但哪知道最后东骑人和禺支人恰恰在这个时候不打了,现在更是双方要议和相王,这虽然是一个典型的骗局,可惜的是禺支人并不知道此点,于是他们倒掉了弄好的毒药,来到了这里和东骑人北信君相王。所以他们的兵器还可笑的保持着干净!不然北信君的狴犴卫不死上三十多人那才怪!但纵是如此,现在的东骑人身上大多也是有伤的,只有一小部分身上才是完好的。可怜北信君都挂了彩,又惶论其它人呢。

    听了夏虫八的话,北信君摇了摇头,他不同意的说道:“你只看见他们上来了,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们一拨人上来,也许不是他们呢,而是很多人呢?你以为走别的路安全,要是别的路上也有很多的人马呢?继续走这里,我们还有足够的人,他们也丧了胆,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我们会下山的!”北信君这样一说,夏虫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道:“那请容我们走在前面!”北信君笑道:“本君是小孩子么?你不带路本君就不知道下去的路么?”说着哈哈大笑,忽然回首,对水镜道:“走,我们下去!”水镜脸微微的红了一下,道:“你的弩!”

    北信君拿过了弩,弦已经上好,北信君想了下,还是放入了一根箭支进去!然后才还刀入鞘,向山下行去,众狴犴卫和水镜一并跟上,他们还带着库左木伦和白玉之王。与之不同的是,库左木伦原本灰暗的脸色明亮了一点,他竟是希望东骑人打赢。其实他也是想东骑人打输的,但东骑人如果真的输了,库左木伦以为自己一定会给救下来,那样他就要用自己残缺的身体面对雪莉公主,这叫他情何以堪!白种人也是人,白种人也是有着自己的感情!

    但白玉之王却是气哼哼的,深为自己的儿子没有出息而遗憾着。如果可以,或者说白玉之王出去,一定要重重的惩罚少骑令,假如他有第二个儿子,一定会取消少骑令的继承权!

    可惜的是,库左木伦也好,白玉之王也好,他们都弄错了。上来的少骑令并不是想要救他们,其真正的目的仅仅只是杀了他们!杀白玉之王后,他可以委过于人,说是东骑人杀了白玉之王,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当新的白玉之王,而杀了库左木伦,他不仅可以除了证人,还可以……从很可能的角度上,得到自己的姐姐!雪莉公主实在是漂亮,为什么不呢?

    但现在美梦成空,在少骑令想,有两个办法,他越跑心里还越是想开了,管下面的事情干什么,和东骑人死打硬拼,根本不可能,虽然刚刚看上去,东骑人十分的可怕,特别是那个东骑王,牛到了不行,但问题在于东骑王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少骑令相信自己的人一旦多了起来,就可以和东骑王死拼,可是他的千人大军已经在东骑人面前死了三百朝上了,感觉人竟然是不够,如果再死多了,死到了一半,是不是说东骑人有可能反而灭了他们?所以还是要再多一些兵马的好!于是少骑令带着人继续往下跑,他也不想别的了,只管跑就是了,到了下面看看情况,想来那个卫将军也是有一点本事的,不至于废物到这么快就给打败了吧,如果还有兵马,再讨来一千人,那可就算是够用了!

    忽然跑着,就见到一边闪出了一队人来,少骑令吓了一跳,几乎叫了起来,但他还是叫了起来:“太好了————”可不是太好了么,上来的竟然是禺支军队,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跑到上面来了,可能是卫将军知道自己的兵力不足于是又调上了一些,但感觉好像不对,只是他也不说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叫道:“来的好,我是少骑令,给我停下,你们要听我的号令……”他一说话,而和少骑令跑的人也是见到了本国的人,也停了下来,这里路本来就窄小,自然是不停也得停了。当前的禺支人道:“少骑令大人————”他说的竟然是用叫的方式,少骑令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太细究,只是问道:“你们谁上长官?是卫将军让你们上来的么?”那些禺支人立时就哑了。

    最后一个禺支国的士兵道:“我们败了,我们死守,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东骑人拿箭射我们……”少骑令失笑道:“你们不会回射过去?”那士兵哭丧着脸道:“少骑令大人……我们……我们……我们的箭支用光光了……”少骑令的笑容一下子止住,道:“这么说来,你们是给东骑人赶上山来的?那卫将军呢?”另一个士兵道:“大人,不要说了,您快带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要往山里面走,也许一会儿东骑人就要追来……”原本喜色的少骑令脸一下子僵住,或者说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样的结局!刚刚盼来了一支援军一样的兵队,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却是会这样!东骑人竟然已经闪电般的打败了山下的禺支人,他们竟然杀到了山上来,从这个速度上看,根本是自己离开了军中没有多久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半个时辰!东骑人仅仅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打败了那个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卫将军。少骑令并不喜欢卫将军,但他现在不知道卫将军的死到底是好还是坏!是卫将军太无能还是东骑人太强大?少骑令几乎快哭了,他现在才知道身边没有一个给自己出主意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好在少骑令到底也不是一个傻子,在这种时刻,他的潜力给逼出来了,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就燃烧小宇宙打败东骑军,可他还真的想出了一个主意!于是少骑令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然后抽出他不怎么用的刀,高高举起,大声道:“兄弟们……前无路,后有敌……但是……在我们的后面……是东骑人的大王……我们唯一的出路,是拿下他们的大王!不然,我们就将要死在这里……”其实还有一条路他没有说,那就是放下武器投降!

    只是少骑令自己很清楚,除了黄皮肤的人外,他们这些白皮肤的禺支人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而这支军队正好也是一支以白种人为主的军队,故而禺支人是不会想要去投降的。如果说投降有好果子吃也就算了,但投降的最大可能是给阉割,然后发为东骑人的奴隶!这是地地道道生不如死的日子!禺支人怎么可能接受!他们在战败之余,如果挺过来,一定会成为东骑人的大敌!可惜的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也许是少骑令的身份,也许是他的官位,总而言之,少骑令打动了所有的人,众多的禺支人大叫道:“没路了,咱杀出一条!”“抓住东骑王……换我们的一条生路……”“杀————”少骑令自己都没有上前,只是把刀子向后方指,然后大军再度向着北信君方向的东骑人杀了过去。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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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北赛山小会师

    北信君还在休息,他亲自动手,给众人包扎伤口,先用酒把伤口擦洗一遍,这很痛,但男人么,忍忍得了!然后再用绷带缠住伤口!水镜这才发现北信君包扎伤口的水平不差,甚至可以说,还在自傲的她之上!这让水镜有些不服气,包伤口是一门学问,绝对不是没事瞎包就会包的,就好比不是你看见别人打了领带你自己随便一摸就会自己打了一样,往往要学,天才不是没有,但那太少了,并且有一半可能是变态,同时还有一半的天才可能会变成变态!但,不幸的是东骑人上山的时候有想过要带这些煮过的卫生绷带,问题只在于他们并没有想过自己会付出如此之多的伤亡,付出的伤太多了,转眼间,北信君就把绷带用光光了。**看书阁**可就是这样,还有一些轻伤的人没有包上!但却已经没有办法了。

    直到这时,夏虫八才忽然发现,北信君虽然替他们包了伤口,可事实上北信君自己本人也是有伤的,他的胳膊还可以看见正在发硬的血块!“君上……这……”夏虫八难过的都要哭了。有见到的一咬牙,道:“君上,我的伤小,把我的绷带拆下来……”说着他就要自己动手!北信君厉喝道:“敢动,撕了你信不?都不要动,已经给你们包好了,如果拆下来,那就废了,再说你们已经包过了,还来给本君用,能行吗?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用这种绷带么?因为它们煮过,干净。其它的是不行的!”北信君大肆的表演煽情戏,这一刻,他可以去拿小金人了。“君上————”众狴犴卫武士们都跪了下来。他们出身是游侠,如果归入贵族的府第,最多也就是当个小人物,打手,下人,仆役,也许会做个武士。也就是这样子了。

    所以他们一定要找个好人,找一个好的主人,不然游侠要游到几时,还不是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但见游侠风采,却是不知道有的时候,游侠们在老了,游不动了,回到了乡里,回去早的还可以当当老农,回去迟的那可就惨了,连老农都不行,没有收入,没有积蓄,其悲惨的下场……真是说都说不出来。唯一庆幸的是这样的人虽然不幸,他们至少是活过来了。还有很多人是在行游中不明不白的就那么死了,永远的死了。游侠是江湖路,是英雄路,但这条路走起来,活下来的流泪,死去的流血,谁在乎他们,谁关心他们?更重要的是,谁会尊重他们,拿他们当真正的武士?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游侠就相当于电影《东邪西毒》里那些没有鞋的刀客一样,哪怕他们当中有了洪七那样的身手,可没有欧阳锋的包装,谁信他?

    这也是很多游侠最后坠落成了盗贼的原因!找不到真正可以效力的主人,一身的才学不能真正的施展,生活很重要的,最后只能如此了。其实,真正说起来,夏虫八等人投向了北信君,也只不过是试试看而已,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出路,只是他们很幸运,他们成功了,北信君不但收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很好的待遇,并不是把他们当成是可以利用,而用完后什么都不用管的人。在每个狴犴卫的身上,都有着士兵的木牌和身份牌,这两样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木牌就轻而易举的收到了他们的心,再加上北信君的表现,可以说,要这些狴犴卫的人去死他们都是乐意的!没法子,遇上了好人,北信君心里乐,然后叫他们起来。

    “嗞————”这是裂帛的声音,只见水镜把一方白巾撕了开来。见众人望向她,说道:“这几天天气不热,所以我的汗巾也就……它是干净的……”过了两天哪还干净?北信君是不相信的,但美女盛情是不好推却的,再说北信君也的确是需要的,水镜把自己的汗巾撕开来,再系成长条,最后把北信君的手臂包住。**看*书*阁*其实现在的太阳已经出来,也许诚如水镜说的,天气不是那么热,她不用出汗,也就没有用这条发着她身上女儿香气的汗巾擦汗。可是刚刚进行了一场不小的战斗,水镜的额头上也闪闪着汗光。细细密密的,给她平滑的头脸上添了几份油光。北信君提起手臂,用袖子上的绸在水镜头脸上擦了一下。水镜道:“别闹!”说着嘴还一撅,北信君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女孩也学会发嗔薄怒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下折的山路上再度发出了微微震动,还有隐约的叫杀声。

    夏虫八一下子跳了起来:“君上!”北信君点点头,手不由伸出,握在了水镜的手上,眼睛去看着前方,道:“全体都有,准备战斗……伤重的不要动手,站到后面去……你也到后面去!”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向水镜说的。水镜立时有一种被看轻的感觉,她怒道:“不要小看我!”这一怒,小母狮子的脾气又露出来了,哪还有刚才替北信君包扎伤口的温柔。

    北信君淡淡道:“无论如何,你到后面去,伤破你的一点油皮,本君都舍不得!”水镜脸红道:“不正经,你可不要瞧不起人!”北信君回头道:“本君可没有瞧不起人,更不会瞧不起女人,但术业有专攻,在本君看来,教小孩,心思细,这一点女人比男人强,但是战争,还是要请女孩走开点的好!你在后面,那是我们男人的事,当男人死光了,才会轮到你!”夏虫八大喝道:“君上说的是,战争让女人走开,那是我们男人的事,除非我们死光了,谁也别想伤到君上!”他提着剑就要站到前排!北信君拉住他,道:“你在后面,替本君压阵!以本君看,他们莫名其妙往回跑,必有其因!”夏虫八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但这个时候,禺支人已经杀回来了。北信君大声道:“没有时间想,不能想,就不要想,让我们战斗!”他说着最先冲上去,可幸,这次的禺支人冲上来可不似先前了,而是全无章法,在开始的时候,禺支人为了跑,把弓也丢了几张,拿着弓的人也在下面,现在一冲过来,竟然没有拿弓的,所以北信君很高兴,他大力挥刀,带起了一片的血雨。

    禺支人的惨叫声再度响起,而北信君也开始大杀四方,每一刀挥出,都是禺支人躲都躲不了的杀意!一个个的禺支人在北信君的攻击下苦不堪言,他们前方的压力之大,岂是后面不停推挤的人所能知道的。更有甚者,地上积下的尸体,也随着禺支人不住的前逼,而落入到禺支人自己的脚下,只一会儿,踏上的脚就把死去的尸体踏得妈妈奶奶不认得。

    狴犴卫也在夏虫八的领导下,开始配合北信君战斗,他们时反冲,时小退,引动着禺支人,大量的屠杀他们,只消一会儿,就有五十个禺支人惨死在东骑人的手下。禺支人渐渐不安了起来,但在这时,忽然一个禺支人不经意的一记挥刀斜上,架到了北信君的一刀劈。顿时,脆弱的长弧刀发出“咯嘣————”一声的脆响,长刀断开!那禺支人大喜,正要进攻,北信君却是不带停的,手也不打住,直直下击,把余下的刃部刺入他的胸膛里。“噗————”一股灼热的鲜血一下子顺着断刀的血槽飞飚的射出。这人虽然死了,可并不是一个禺支人。其余的禺支人看见北信君手上一下子没有了兵器,一个个欢叫着扑上来,这帮傻子也不看清楚,他们没有留意到,北信君的腰上是有着三把刀的,就算是断了一把,还有两把。

    这剩下的两把,一把比一把短,但也意味着一把比一把结实。北信君先一步抽出第二把刀,刀柄反撞,打开一把刺来的刀,回手就削断了人家的脖子!同时一个猛然的发力,身体再度使出了一次靠打!这种用后半个侧背狠狠撞击的威力非同小可,一下子就把两个禺支人撞得和滚的一样飞起!胸骨肋骨断得没几根好的剩下了。得了这个空,北信君后退了一步,再提刀杀去,血雾纷飞,一道滋出的血箭沾在了北信君的脸上。北信君犹豫的退后了一步,手往怀入,取出了自己的一张普通的军用面具,在面具的两边有两个系带,可以扣在耳朵上。

    面具一戴上,北信君的脸上再不见任何表情了,面具,它真正的作用是挡住自己个人的表情!这种没有表情的情况下,会给人一种机械的冷酷!又是一个禺支人倒下。北信君与狴犴卫众人就如同一面铁打的钢墙一样,死死的把禺支人的前路挡住。禺支人成功的伤到了几个狴犴卫,但那伤都是无足轻重,每一个狴犴卫都随着北信君,一点也不惧怕,他们的手臂其实已经酸麻,但还并没有到脱力的地步,一个个眼睛里闪着光彩,他们愿意在此和北信君一起战死!这样的东骑人,虽然人少,可同样不是禺支人能奈何得了的。

    猛然,一支箭射来,禺支人的箭手还是到了,那个箭手知道不能射北信君,八成也是射不中,而射北信君身边的一个狴犴卫战士,可北信君正好在旁边,手一伸就抓住了这支箭!这里面有一定的运气成分,要知道北信君也很累了,平常自然是十拿九稳,可是现在他的手也很酸,能抓得住,这就很不容易了。但北信君脸上的疲惫却没有给禺支人看出来,全让面具挡了,由此,禺支人心中开始产生一种这个男人是不可战胜的想法!

    “君上……”那个狴犴卫感动的看了北信君一眼,他知道,这一箭是奔他的胸口去的,能保住一条命,可谓是不容易了,或者说是托了北信君的福!北信君没有看他,只是大声地喝道:“杀————”这个狴犴卫的士兵叫道:“杀————”夏虫八道:“君上有令,杀————”众狴犴卫一起吼道:“杀————”少骑令此时的腿肚子都转筋了起来,万万想不到东骑人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竟然还有如此的军心战力,这一下子,禺支人就又给东骑人杀得连连后退。一个个又不知踩烂了多少自己人的尸体!少骑令在后方远远的喊着:“弟兄们,他们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我们杀过去呀……”禺支人精神稍复振作,再度吼叫着冲上来。

    北信君咬牙骂了一声,谁也不知道他骂什么,连北信君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

    这回又是一支箭射来,但这一次北信君却是没有能力抓了,在北信君身边两臂的一个狴犴卫大叫一声,给射中了脖子,叫的声音全成了“嘶嘶”的出气声!北信君难过的看着他,却是无能为力。难道说……真的要退兵吗?如果现在退,肯定会有一些狴犴卫的伤兵不能带着,而留下来,他们必然会和那些禺支人自己造成的尸体一样,给踩踏的妈妈奶奶不认得。

    正当这个时候,一记微弱的响声出现,北信君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大喝道:“士兵们,不要怕,援军来了,我们的人来了!” 狴犴卫开始还不是太信,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不相信北信君,而是不相信援军会来的那么及时。但很快的,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东骑人开始在后面出现,两个伍的东骑人开始在后方对禺支人进行屠杀。是的,屠杀。别看北信君带着狴犴卫抵挡禺支人吃力,但是对于那些东骑兵来说,却是容易。这其实就是三国游戏里的兵种克制!东骑人的士兵只要排着队,端着刺枪,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打败十倍以上的禺支人,因为他们占尽了上风,这哪里是北信君带的狴犴卫可以比得了的。他们一个个正常都是剑,如何可以和枪比长度呢?在屠杀来说,军队才是真正有效率和纪律的。

    一下子见到了东骑人的出现,少骑令先是气得要吐血,一切本就是快了,可是没有想到,东骑人来的这么快!他也是机灵,忽然一个起跃,跳上了一个士兵的身上,然后三扒两爬的,居然爬上了一个高坡,然后跳着钻进了坡上的林子里,在一堆说不出形态的怪石的掩护下,眨眼间就跑得影子都不见了。这位指挥官可是出尽了洋相,但现在众禺支人看向他消失的地方却并不是鄙视,而是羡慕。厉害呀,没想到一天到晚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少骑令大人竟然有这样的好身手,一下子就爬到了山坡上,居然就这样把军队丢下来跑掉了。顿时,禺支人乱成了一团,他们跑的跑,战斗的战斗,而两个伍的东骑步军出来了。北信君与众狴犴卫这才有机会退下来。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北信君的身体晃了两下。

    虽然北信君一行人都有伤,也很累,有的狴犴卫手臂都红了,这是过于用力而充血的现象,等这个现象过去,他们的臂力就会大大的增进一步。可这样的一队人,禺支人却是已经胆寒了,他们一个个只管往斜坡上跳着跑,灵活的,自然手快脚快,没有几下子就跳上了去,还有胖的,身体笨重的,还有那些老的,那可就没有办法了。他们只能跪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然后茫然不知所措的望向了北信君,再去看东骑军的后续部队,神情几欲痴呆。

    北信君身体再度晃了晃,忽然,他的腰上有了一种借力,这是一个人从后面扶住了他。不用回头,北信君知道这是谁,仅仅是感觉也尽可知道了,那是水镜的小手,除了她的手,不会是别人,因为北信君的身份尊贵,一般的狴犴卫根本不敢碰他。北信君回头,却只看见了水镜低头的头皮,女孩的头有日子没洗了,有着微微的头油,上面还有一股子的香味,并隐隐可以感觉到一些细碎的皮屑!北信君感叹着人无完人,再美的女孩也有头皮屑。

    “阿父————”一把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陈武,陈武竟然从后面插挤着上来,原来她还是落后的,可是看到了北信君就立时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但在她的面前还有很多的禺支人,陈武提出斩马剑,大力挥动,每一击都如一发石弹砸过来一样,残脚断脚随着她的挥剑到处飞舞,还有半个人头也上了天!“挡我者死————”陈武大吼,可惜,如果是在中原,听得懂的人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让开,但这是禺支人,他们不是每一个都懂东骑人的中原话,所以……陈武见他们不动,再挥大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随着一声声的喝骂,陈武一舞斩马剑动禺支人,生生给她杀出了一条路来,在她的身后,东骑人的士兵随着追了上来,用他们的兵器进行最后的补击,把一个个的禺支人尽数的杀死!“阿父————”陈武叫着把身体纵向北信君的身体!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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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东骑有凤

    “浑小子……”北信君喃喃的骂道。(**)(看书阁*)水镜叫道:“他身上有伤……”但陈武已经收势不住,整个人反而撞在了北信君的身上,两人一下子向后栽倒!“君上————”众狴犴卫士赶来,水镜更是跑过去扶着北信君,北信君扬起身子,不但不着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陈武叫道:“阿父……”北信君摇手,道:“没事……”这时,众军士们把一一的禺支人尽数杀死,大部的禺支人举手投降,但东骑人一点仁义也不讲,这也不是讲仁义的时候,他们拉过禺支人,一一用短剑劈死,这也容易,仅仅是拿着兵器从脖子上掠过,也就够了。倒下的禺支人流出鲜红的血,很快的就把地给浸得湿透了!看到这一幕,北信君知道大功告成,他“呵呵”笑了起来,回过头,对着一脸惨白的白玉之王笑道:“放心,你没事了!”

    说到这里,陈武道:“他怎么没事了?”北信君道:“你们没发现么?刚才的禺支兵攻打的那么凶,他们是想要杀死这位白玉之王,可不是本君!”陈武和水镜拉扶着北信君站了起来,陈武道:“阿父,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北信君道:“那个指挥禺支军队的人一连的向白玉之王视出杀意,他是要杀白玉之王,而非是本君,这一点本君又岂会看不出来?”这里,北信君其实只是猜的,但北信君有一个好处,他总是把人往坏处想,只一看那少骑令的相貌与白玉之王的几分相似,也就明白了大概,这一点也并不为奇,只要一想就可以明白。虽然其中有着一定的偶然,但说狗血也罢,却更见出了世间的常情!

    什么君臣父子,在权利面前,都要靠边站。

    白玉之王苦于嘴巴里塞着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从他的样子看来,却是**的不信!是呀,他怎么可能相信,仅仅是他给抓了,他的儿子就要来杀他?那也未免太离谱了。何况,对于北信君的话,他也不是全都听懂,中原话不是那么好听的!现在的白玉之王心乱如麻,纵然这件事多真实,他也是不信的!陈武说了一句:“什么白玉之王,狗脸蛤蟆的样子!”然后对北信君道:“阿父,你身上……真是伤了,还流了血呢,我们杀了他们,连这个什么的王也杀了好不好?我们大胜,下面的禺支人军队都给我们打散了,一半多的人战死,余下的人上了山来,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是这样说,但北信君不同意,道:“话不是这样说的,禺支人到底有足够的大军,现在小败而不算全败,不见敦煌之战,本君是不能罢休的,我们还是速速下山为上!”

    陈武不以为然,和水镜扶驾着北信君下山,众狴犴卫与东骑步军随护着,间中遇上了禺支人,也是一个个跑得比什么都快,东骑人轻轻松松的下山,陈武道:“阿父呀,这些禺支人一点也不足惧,他们的战斗力低下,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怕他们什么,我想,说不定,刘而已那小子已经带大军杀入了敦煌城,我们用四十个伍攻打他们,骑兵几乎没有怎么动,我们就彻底打垮了一万人的禺支骑兵,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北信君给她气得不打一处来,怒道:“君父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能大意自大,你当人家是傻子,人家就真的是傻子么?我们这次骗了对方,不是说我们下次还能欺骗成功!”

    陈武不服的说道:“可是我们这次是用军力打的,可不是我们光一味的欺骗!阿父啊,你别瞧不起我们自家的力量,我们的军力很强大的!早开始我们就该用兵马和他们说话,使这些小手段只是让我们的损失少一点,但我们却付出了很多的牛羊代价……”北信君气苦道:“你这丫头,君父说什么你都是不听了,你这样子,叫君父怎么把你留在这里!”陈武笑道:“那就不要留我好了,把刘金吾或是刘而已随便留下一个也就是了,何必一定是我,我只想在阿父的身前进孝!”北信君“呵呵”发笑,道:“傻丫头,你在君父的身边,君父当然高兴,但是君父却一定要稳定这里,如果这里出了事,那哭都来不及,我们这一场仗岂不是白打了么?打下来的地方如果不能占住,那有什么好?你这样不让君父省心,君父好凄凉啊————”最后一声长长叹起,说得水镜都看不过去了,道:“陈武,你且就留下两三年,待这里平定了下来,再叫你阿父着人来换你回去,可不是好么?”

    陈武反而哈哈笑了起来,水镜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陈武道:“阿父一直打你的主意,现在到手了么?”水镜的脸陡的红了。||看书阁|北信君知道水镜脸嫩皮薄,哪吃得住陈武这样说,大怒道:“你这个丫头,不知道水镜姑娘皮薄,这样羞辱她?”水镜更是不堪,陈武道:“你做得,我说不得,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是天生的横不愣,开始的时候,童蒙时代,灵智未开,傻呆呆的,一天到晚满山跑,随了北信君之后,性子放开来,开始说自己敢说的话,最后弄得什么话都是敢说。可她的这个性子全是北信君教出来的,所以对此,北信君也只能苦笑,用手在陈武脸上轻轻掐了一下,陈武更是不愁,脸上更见出笑来。她深深知道北信君对她练功虽严,但平下里却是轻松无比,最是疼爱,百般的宠着,不然陈武也不会对北信君如此尽子女之心!这便是将心比心,你不付出感情,别人岂有付出感情的道理?

    虽然北信君**陈武用心不良,只当她是一个棋子,但是棋子摸得多了也是润滑,人用多了也是有感情的。

    这就好比一个人有一把伞,刚开始的时候喜欢这伞,但时间长了,伞产品更新换代,什么珍珠胶伞,四折短伞,五折钢骨伞,六骨超轻伞,C布织花伞,零零总总,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往往你却还是舍不下自己的那把塑料透明伞!哪怕它老化了,脏了,旧了,但还是能用,就舍不得丢弃。有些旧东西就是如此,用过之后,反而会有一种感情在里面。

    北信君**一个大活人,听自己的话,练武也用功,深得北信君的心,又让北信君怎么可能不对她用真心?若然非是如此,北信君也不会把祈连山一块的西域之关冲要地交给这个丫头,一下子封出一个祈连王,这岂能是小?不是这个原因,北信君不封别人,为什么一定要封她?还不就是北信君看重她,相信她。任人唯亲,这是不对的,但在大权在握的权手,谁又会把如此之大的权利交到别人的手里呢?这并不是北信君不相信别人,比如刘而已也好,刘金吾也罢,但那都是不同的,他们出身于寒微,如果一下子让他们到达“王”的这种地步,那太离谱了。陈胜、吴广起义之前也算是一对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起义成功,但当他们起义之后,就开始出问题了,特别是他们打了几个胜仗,陈胜称王,那一切的毛病都出来了,这并不是陈胜与吴广突然变笨了,而是他们在巨大的权位面前失了自己的灵智!

    这就好像一个人要钱不要命,比如一个人疯了似的走私毒品,他出货量大,出货也快,这样下去,国际刑警什么的很快就会盯住他,要钱不要命,就在于此了!北信君本人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他自己就抓过一个大肚子女人,从那个女人**里掏出十公斤以上的毒品,真不敢相信那个女人是怎么塞进去的,但诚然,如果她做成了一次,那就是超过二十万的巨大收入!为了这二十万,大肠吃点苦又算什么!就是如此,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北信君封自己的义女为祈连王那也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封了刘而已和刘金吾,那么同期的小熊岂不是一个个的都要封?分封制的恶,北信君岂有不知道的道理,怎么可能行!所以,他只能封分一个小陈武,她一来没有野心,至少是现在如此,二来是她一个女孩儿,想生事也生不出来,一句话,北信君现在封王只是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

    阳光淡淡的洒下,伤着的狴犴卫一个个虽然带伤,但精神却是很好,仿佛这淡淡洒洒的阳光给了他们一丝丝的生气,让他们维持着生机!但其实这只是一种下坡的劲头,五十个狴犴卫上山,二十多人死去,十多人大伤,剩下的十几近二十人,个个身上带伤,可谓坚苦!

    下到了山下,刘金吾、姜君集、囚隆、徐英子等一并苦候,见到北信君下山,特别是北信君身上的伤,人人大惊,抢步上来。北信君挥手格开众人,陈武道:“阿父没事,小伤,不要乱叫!坏了分寸!” 刘金吾、姜君集、囚隆、徐英子众人哪个不知道陈武爷是最爱闹的一个丫头,说这话,岂不是好笑,但却又不敢笑,小丫头脾气变态不说,性情古怪,她还是北信君深深宠爱的一个义女。要知道北信君现在还没有孩子……但这却是一个错误!

    “哇————哇————”孩子叫了,哭了。

    听到了这声音,猗涟一下子松了劲,整个人躺在了榻上,她的身上头上全都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女子特有的汗香味,白绸的内衣更是湿得贴在了她的身上。费却了九牛二虎之力,猗涟终于生下了孩子。孩子甫一出生,就给石娘抱在了怀里,她有过接生的经验,绞了脐带,用绒布把婴孩包了起来,脸上闪过了一丝的犹色。猗涟到底是小,她虽然生产,但她的年岁其实只有十八,这孩子生下来,却让天生腰细骨盆小的她痛得个死去活来,不知吃了多少苦,若然非是如此,她也不会出这一身的汗!

    当她的骨盆发出了一声可怕的裂响,这才算是让婴孩给冲出穴门,生将下来!那一响,几乎让猗涟觉得自己给一分为二了。总算是石娘得力,不然怕又是一胎两命,由此也可以见出古时要小孩子有多难了。虽然有猗涟下手的原因,但无论如何,北信君四个孩子,只猗涟才把这个生将了下来!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贵族之家尚且如此,其余平民又当如何?不问可知,生孩子,往往十胎里,只有三五个才可以生活下来,这还是生育力大的了!一些落后的地方,生十个,只一个活也是正常的紧!往往并不是孩子生不下来,而是有很多,比如在肚子里就流了的,比如生下来身体不好死了的。有的孩子生下来好好的,活了也大半年,但突然就死了,死得莫名其妙,谁能说的上?现在北信君的孩子总算是生下来了,当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可……正当猗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到了石娘的愁思。

    开始是猗涟没有心情问,后来也不问了,而是太累,要休养力气,直到孩子哭叫了出来。

    猗涟第一个想法是————我安全了!这个安全是指因为自己生下了孩子,所以就算她弄死也月勾和白露,现在也不会有事了,母凭子贵,这话可不是凭空说的,只要她的这个孩子活下来,就没有人对付得了她!哪怕是北信君要为月勾、白露两女报仇,也要看看她生下的这个孩子的份上!想到这里,猗涟也是生出了一股疲意,其实何必呢,她想要的仅仅只是她先一步生下孩子,如果不是月勾和白露影响到嫡长子的关系,她又何必下这等辣手!

    其实猗涟对白露、月勾也并无太深的仇恨。说来说去,一切还只是争嫡!现在孩子生下来了,猗涟生出了善意,她决定,今后对北信君新收的那些妖精睁只眼闭之眼算了。只要孩子在手,她怕什么?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是一惊,对那抱着婴孩的石娘道:“孩子怎么不哭?”

    许是母子连心,她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

    石娘笑呵呵的说道:“哭了,哭了……”但纵是她再笑,猗涟也是看出石娘脸上的不对,道:“不对,这……这……”脑子里一转,猗涟惊道:“是男孩女孩?”石娘苦涩一笑。千算万算又如何?猗涟只想抢先一步生下孩子,却是不想,她生下的并不是长公子,而是一个女儿!石娘方才就是看着婴孩没有小**这才难过的。弄死了白露、月勾岂能是小事?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猗涟生下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儿子,未来如何仍是未知之数!可现在生下的还是一个女孩,这又能怪得上谁来?莫不是报应?生儿子没屁Y,就只能出女儿?石娘理所当然的这样想,但她却是怕!

    “男孩女孩————”猗涟大叫!石娘知道瞒不住,只得一叹,道:“是……是……是位公主……”猗涟一下子瘫倒在榻上,方自才消去一点的汗水,皮肤上又开始泼出了一层的冷汗油!她吃吃道:“不是男孩?”石娘忙道:“总是君上的第一胎……”猗涟先是呆了呆,忽然伸手扯下了自己的头发,哭叫道:“不是男孩……不是男孩……”石娘匆匆把孩子往边上侍女小雪的怀里一放,然后扶住猗涟道:“君上没有孩子,就算是一个女孩,也是君上的独女,只冲着这一点,君上不会怪你的!”猗涟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人……那个没有良心的……我杀了他的心头肉……又没有生下儿子……他岂会饶过我?就算是饶过了我……也必将我打入冷宫……我此生无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石娘万万想不到猗涟竟然如此悲观。想来也是的,她这一次生不下儿子,就算北信君饶过了她,不要她的性命,但一下子弄死了北信君的两个妻妾,还有两个孩子,这件事怎么说也不是小,北信君不一下子杀了她都是她的命大,又岂会再与她相好?白露、月勾的死,就如两根刺一般梗在她和北信君的身间,除非她生下的是男孩,是儿子,这样才有机会让北信君饶过她!可是赌来赌去,她还是赌输了,她把一切放在自己生儿子的份上,可是没有想到生下的却是个女孩。天意如此,在这个没有B超的世界里,生男生女全都是看天意了。

    正当石娘拉着猗涟,好言宽慰的时候,忽然听到“哗啦哗啦”,这是甲兵交击的声音。

    守在后宫门外的猗大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带队的军官冷冷道:“让开!”猗大叫道:“众剑士……护宫!”这剑士都是郁郅宫的剑卫,他们吏属于东骑开国的一批游侠和一批神牛力士的崇拜者,也可以说是囚牛卫的后备兵力,此时听令,一发儿拉出了兵器。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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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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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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