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丝绸之路
敦煌有着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早在原始社会末期,中原部落战争失败后被迁徙到河西的三苗人就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以狩猎为主,开始掌握了原始的农业生产技术。敦煌地区曾发掘出新石器时代的石刀、石斧和陶器、铜器。夏、商、周时,敦煌属古瓜州的范围,有三苗的后裔,当时叫羌戎族的在此地游牧定居。战国时,敦煌一带居住着大禺支、乌孙人和塞种人。以后,大禺支强盛起来,兼并了原来的羌戎。最大的特点是,敦煌有着庞大的芒硝、石棉、钒、金、锰等四大类二十六个品种,此外还有紫桃、鸣山大枣、无核白珍珠、白水晶、马**,喀什红、玫瑰香、沙瓤西瓜、白兰香瓜、炮弹瓜、尝蜜红,克克齐、金皇后、香瓜、白兰瓜、冬果梨等。此外,神话无数的夜光杯也是敦煌所产的,它以祁连山所产优质墨玉、黄玉和碧玉为原料,继承传统工艺精工雕琢而成,是很名贵的饮酒器皿。
传说西周国王姬满应西王母之邀赴瑶池盛会,席间,西王母馈赠姬满一只碧光粼粼的酒杯名日“夜光常满杯”。姬满如获至宝,爱不释手,从此夜光杯名扬千古。
禺支国对于东骑军的进犯,别的可以不管不顾,但问题是,当东骑军逼近到了敦煌,他们却是不得不战了!在这一战里,东骑人在开始压着禺支军打击,大批的禺支军战死,人数达到了一万以上,可是随着后来的时间变化,愤怒的禺支人调集了大量的军队,大批的骑兵也是到了这里,在此,骑兵不足的东骑军不得以,开始采取守势,他们把骑兵铺开来,但并不战斗,而是等着,这一点也可以证明古代战争的法则,那就是把大军集合起来,进行大规模的会战!此刻,越来越多的禺支人开始进入到敦煌,其兵力最后达到了八万!就兵力来说,这是禺支国的极限了,而东骑人却只能拿出两万人,其中有一千骑兵和两千后备军要看守东骑军庞大的俘虏团!现在的东骑人的俘虏已经达到了八万人!如果不是东骑人从俘虏中抽选黄种人来为自己进行放牧活动,是根本不可能支持这样的食物支出。
在此,出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在投降的黄种人中,大量的黄种人是曾经占领这里的姜戎!姜戎是一个庞大的族群,但这样的大族和所谓的东夷部族一样,有着庞大的族种,这样的族种下,内乱不齐心可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也是我们黄种人的通病,大部分总是不会服气,往往会有过盛的野心。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姜戎给禺支国兼并了。在这个兼并的过程中,禺支国自然采取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对待!他们对于普通的百姓非常的残暴,给胡种人开放的政策,鼓励白种人****和娶黄种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着一种所谓的融合,而在这个过程中,上层的白种人却是成了不变的统制者,他们以自身的白来标示自己的高贵。
后来这种习俗随着禺支人的迁徙,最后他们到了印度,于是传统就是这样形成并传下来了。当在公元前一百七十年左右禺支人被匈奴击败,西迁中亚阿姆河流域。公元前一百二十五年禺支人征服大夏(巴克特利亚),统治整个阿姆河、锡尔河流域,并且将大夏部族一分为五,迁往东部山区,将骑令官改为翕侯来分治。贵霜翕侯丘就却消灭其他翕侯,统一五部落,建立起贵霜国家,但……贵霜国是最大的魔佛资助者,他们最先推崇了魔佛,让佛教成立了,并在之后,贵霜国开始用魔佛入汉,来毒害大汉民族,并且……成功了!
传说,在公元九十年,贵霜王因求汉公主,当时的汉还算得上是强大,所以被汉民族的大英雄班超理直气壮的拒绝,于是贵霜王遣副王谢率军七万攻班超,但可惜的是,霜贵国的兵力战斗力极弱小,反而给班超打败了,于是只好求和。甚至屈辱的接受班超给他的称呼——在当时,班超还是称他为禺支王!愤怒的贵霜王表示一定要雪耻,但问题在于自己的国民软弱而汉军的强大!于是他就利用了佛教,居然让他成功了……人文历史的最大悲哀!
以现代来说,佛教不过是一种拿来主义的信仰,随着科学的进步,真正当他是一回事的也已经没了,但这种思想在古时的人类心里却能造成可怕的影响!也是由此,印度人自己抛弃了这个所谓的佛教,但可怕的是魔佛却是进入了中国……成为不次于儒家的精神毒药!
知道了姜戎的事情,北信君下令大肆的在占领地搜集姜人,这些姜人其实也就是后来的羌人!他们还没有强大起来,但人口来说,却是非常的巨大!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特点,低头装孙子一样做人,可东骑人却是给了他们上位者的尊严,一下子,从前的不愉快全都过去了,很多姜戎开始要求加入东骑国!他们自发起来,这让东骑人有了一批听话的人,也是由此,东骑人才能把手下的子民扩大到了八万!其中姜戎就有一万人!
北信君下令把人分三等,东骑人是第一等,姜戎人是东骑人的朋友,是第二等,而第三等就是奴隶,是那些女奴和白种奴隶,其中有很多是禺支人,还有是塞人!特别是塞人,他们战斗不行,但身高体强,却是可以用来做苦力,事实上,他们也摆出了一副喜欢当苦力比当士兵的好,这些不喜欢战斗的低种人,让东骑人集体的瞧不起。
不过那怎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些姜戎虽然听话,但却并没有足够的战斗力,他们也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就算骑了马,最多也就是拿着兵器乱砍乱杀,并不是真正的强大!
虽然得了一万人,但并不是一万军,东骑人还是只有两万多人的战斗力,相比禺支人,他们人太少了。为了避免禺支人的骑兵,东骑人开始围筑土墙。这一点非常容易,东骑人用的是铁制的铲子,换人不换铲,东骑人利用那些奴隶飞快的挖了三层的矮土墙,这土墙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却可以把骑兵的马速全面的降下来,如果禺支人想要进攻,那就必然会失败!不要说现在的八万禺支人了,就算是翻一倍,变成后世的二十万禺支兵,也一样奈何不了东骑军。战斗变成北信君最不喜欢的战斗方式,对峙的阵地战了。
北信君很郁闷,在魏国和秦国这样打仗的时候,他很鄙视,但是现在看来,他自己也只能这样了。的确,北信君可以把自己的骑兵拉出去,但万一真正的给禺支人发现了自己骑兵的特点,那就会出现问题了。因为禺支人有足够的铁,他们可以轻松的发现这里面的目的,东骑人绝对不想如此的把现在骑兵的秘密宣之于众!东骑军战死的马一律是要砍下蹄子的。
马蹄铁,那是最可怕的一个秘密!北信君还没有用它来占足便宜,怎么可能就此公开!
于是,整个战斗变成了小部队的交战,在此,北信君本人、杀人狂鬼车还有这里未来的王陈武,三人带着自己的人分批出击!北信君带着的是自己的两卫,鬼车手上也有自己的追随者,但陈武,她的身边就是那些愿意战斗的姜戎人,可惜这些姜戎人不大怎么会战斗,陈武总是不停的训练他们。在东骑大营的一则,放着无数的高级美女,这些美女是东骑军的一个特定的军妓营,只有高官和立功者可以进入,得到一定的奖赏,他们可以美美的发泄一下,然后睡上一觉,这是每个东骑人都趋之若鹜的宝地!因为这里面不仅有美女,还有给东骑人灭了的一些小国的公主什么的,原本的高高在上,现在却是任取予求。最受欢迎的竟然是那些白种女人。虽然白种女人有着种种的弱点,但是她们身上的那种性臭味同样也是有着对**的刺激性!可以让人闻了之后**高增。这也是西方女人在**上比东方女性强大的原因。
在古老的时候,西方的很多如牧羊女什么的,都会在欲求不满下和自己的羊或是牧羊犬发生性行为,这一现象后来成了教庭发行《巫婆之锤》的一个理想攻击证明,可就算是如此,还是有很多女人忍不住的和动物**。最离谱的是,有一个男人,回到家里,发现躺在自己妻子床上的是一头——猩猩!连这种离谱的事都能发生,由此可见西方女人身上发出的那种性气味对于男人的影响!这里面的有姿色的白种女人大部分北信君都玩过,但他现在没有在意,他的精神头全放在新定的地图上面。
一阵风的响起,陈武一头汗的从外面出来,大笑道:“阿父,我给你带好东西了!”边上的水镜立时瞪去了一个白眼。她对于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在这几个月里的时间内,她有四次想要行刺的机会,但最后都没有成功,因为时不时的,北信君身边都有人。不是囚牛卫,就是狴犴卫,有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徐英子,其实徐英子没有什么了不起,她不是水镜的对手,但对于水镜来说,只要是一个提醒,她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就算是她猛的下手刺杀北信君,也不见得能成功,以北信君的实力,她的成功就太少了。
北信君淡淡看了一眼,只是一个白种女人而已,现在的北信君有了点审美疲劳,一般的白种女人还真不入他的眼睛,但很快他就又看了第二眼,那的确是一个看上去普通的白种女人,但她小,大约十一二岁,这不由让北信君开心起来,他召了召手,道:“送到帐里去,你过来!”陈武过来,北信君道:“现在手上有可以用的人么?”陈武道:“有一个叫姜牛马的还可以,名字太土,阿父给想一个吧!”北信君笑笑道:“你自己想一个吧,老是要君父想,你脑子想什么?”陈武道:“想杀人!”她的眼睛都发红了:“阿父,我发现我太喜欢杀人了,当我看到他们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我打身体里开心高兴……”
北信君摇了摇头,他想了想,道:“得,看来君父还要给你找一个能做事的人。”
陈武叫道:“把王良给我!”北信君大斥道:“浑小子,老子我还离不开她呢!”陈武笑笑嘻嘻的道:“那阿父娶了她算了!”北信君摇头道:“不行,她不答应……”陈武莫名其妙:“阿父要娶她,她敢不答应?”北信君笑道:“区别就在这里,君父离不开她,但她不高兴了,可以离开君父,你说君父要怎么办才好?”陈武道:“阿父……阿父……”
北信君把陈武往自己怀里一抱,道:“所以丫头呀,你要记住了,有的事情,可以用我们的意志强加于人,但有的事情不能这样做!你将来要治理这一片地方,不能大意!王良是不能来了,但君父会给你想好,只是……你可不要在君父回军的时候出乱子!”
陈武有些不解,道:“可是我们还没有胜利,大军堵在这里,阿父,我不打是因为这样打下去会有极大的损伤,但我们这样堆积在这里,可也不是个办法呀!还是说,阿父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北信君淡淡道:“不要多久,他们就支持不住了,如果不出所料,君父断定,他们会退兵!除非他们会要强行进攻!”陈武笑道:“他们怎么会强行进攻……”
正这时,鬼车也进来了,他同样是一身的大汗,刚刚一进来,就叫道:“君上,你老让我们去杀敌人的牛羊做什么?”陈武从北信君的身上跳了下来,道:“我知道,阿父的意思是让我们打击对方的后勤,对方的牛羊少了,没有办法之下,就只能对我们下手了!他们向我们进攻,那是自取灭亡,但他们后退,我们却可以步步进逼,一直到他们溃不成军,他们是给征召来的,又不似我们一样连人也吃,所以肯定支持不过我们!再加上我们现在手上也有追随者(那些姜戎)了,所以他们奈何不了我们!”鬼车拍头道:“可是这样不如杀人快活!”
北信君道:“我们会有那个机会的,而且要不了多少时间,如果不出本君所料,敌人一定会派人和我们说话!他们也许还抱着炫耀一下兵力,让我们知难而退的念头!”
北信君没有说错,禺支人的确是如此不知进退,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东骑人是来杀他们的!
陈武道:“可是阿父,我想了呀,他们这么弱,如此一来,我们不是每每不足,就可以来发一次财么,我们又何必要占领这里,占领这里,我们还要管理,如果离我们近,那也就算了,但是这里离我们东骑太远,管理这里,还让把我丢在这里!阿父,我们一定要占领这里吗?”北信君意味深长的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条路是从我们东边通向西边,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每年秦国这样穷,可是进入秦国的商人却还是这么多的呢?这是因为这里有一条黄金商道,这条商道至关重要!往西百多个小国,如果不能在这里站住脚步,那我们的商团就会在这里出问题,一俟我们站住了,我们就会把握住这条商路。有这条商路,我东骑一年之内,可以获利百万金以上!你信不信?”
东骑的军官们齐齐的倒吸着抽冷气。年内的百万金,这是多么离谱的一件事!
比如魏国,强大如魏,一年的岁入(指纯粹的金钱)也不过是五十万金以上!当然,我们永远不能从这个表面上看一个国家的收入,魏国不仅有这样的收入,还有商人的乐捐,百姓的物捐,加上随时可以的加征,这样一来,魏国可以有几百万的收入。也就是说,当时的一个超级大国,一年的最高收入,也就是数以三到五百万金。再如大秦,大秦在后来国府强大的时候,也不过是五十万金以上。在秦国收复河西的时候,也仅仅只有十五万左右的年入。到了始皇帝后,才有了四百五十万以上的收入!连一直对此非议的水镜也是呆了,百万金?这才是北信君真正的目的!攻打西域抢劫是一个说法,但真正的目的就是这条通向西方的丝路。
东骑有足够的丝绸,到时,东骑可以用丝绸在西方换回大把的黄金与财帛。为什么在古时的时候,丝绸之路这么有名呢?因为在当时,全世界只有东方才有丝绸,这就是一种变相的技术垄断!和东骑人把纸给垄断了是一样的。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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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禺支的使者
中原文明,一直到了汉朝的时候,才知道了这条丝路的珍贵。但西方已经借着这条丝路闷声发大财发了经年了。可此时,北信君以未来的眼光,要牢牢的把这条丝路给抓在手里。
禺支国就是借此,才会成为一个二十万控弦的强国。但现在,北信君无情的打断了这一切!他就是为了禺支国这个得天独厚的位置而来的。在历史上,匈奴人赶走了禺支国,可是匈奴人就是一群不会创造只会破坏的野蛮人,他们不知道这里的作用!只是抢光了走人!
而北信君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就要占领这里!一百万金,把一百万金灌注在东骑之上,可以让这个小国一下子的强大起来,可以维持一只十万人的大军持续十年,包括军队的战斗花费!也就是武器军甲的花费。同样意味着,东骑可以有更大的发展!一年百万金!魏国是一个千万人的大国,东骑却有几十万人,如此一来,这里面的东骑的发达,就可想而知了。水镜很想再指责北信君,但问题是她张不开口,就算是她再仁心,可也知道一百万金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可以指责北信君对别人的不仁,但他做这些事却是在建立一个国家!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进行这次的军事行动,可是他却是为了东骑子民打这一战!
时间到了九月!在这样的一个九月里,最先支持不住的是禺支国。
整个敦煌城里一片的沉寂。城中大片的国民都陷入了粮食不足。在敦煌城里,有着两万的城民,还有八万的大军!其中,有两万是禺支国最强大的骑兵!从七月的时候,两军开始了微小的接触,之后到了八月,东骑军开始自守,一直到了九月,禺支国还没有等到足够的后方援军!那些车师国一类的大国都对此默然,没有出声,他们自己也是一片的乱,没有心情想要帮助禺支国进行这场战斗,由于现在的禺支国极其强大,完全威压了整个西方诸国,所以其它的国家都不想要和东骑人战斗!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入侵战。
他们相信东骑人胜了,那也仅仅只是抢劫一下就会离开,而他们更相信,万一东骑人败了,禺支国也会很伤损,那样他们就可以对抗禺支国,把禺支国的商税给降低下来。
所以,在九月的时候,经过了一段的快马报信,禺支国人接到了信!白玉之王打开了那些个陶器,信是刻在这些陶器上的,上面说了自己的国家会在明年派出兵来,希望禺支国撑过这一段的时间。可是这个时间太长了,不是说好就能好的,也就是说,车师国为主的国家表示,我们会在明年出兵,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兵!所以你们先撑过这一年,但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一切看造化。这等于就是看着禺支人的笑话。
“混蛋!我们过去实在是太客气了!”白玉之王把一批批的陶器都摔在了地上!他愤恨不已,气得不像话,然后安然一坐。在他的身前,是一应的禺支国官员,他们有主管大至事物的中骑令,少骑令,左右骑令,还有三个卫骑将,两个锋骑将,还有同样一身戎装的雪莉公主。同时,还有大骑令的儿子库左木伦。本来两个人是要定婚的,两人也是情投意合,但却因为这一场的战事耽误了。两人的眼睛还没有说完话,白玉之王就又叫了起来:“战争,等我们打完了这一场战斗,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次的战争!”
中骑令道:“但是……我们还要想想粮草的问题,东骑人建立了土墙,把我们挡在外面,我们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他们又屡屡杀我们的牛羊,我们……我们……食物……”
白玉之王也知道,这是在说,现在积存的草场不足了,人可以不吃或是少吃,但马如果没有足够的草料,就会严重不足。禺支国是一个骑兵大国,可骑兵的战斗力全在马上,如果没有马,那骑兵的战斗力就会完全不成样。或者说,如果他们没有马,他们就会成为步兵,那么这些所谓的步兵就会给东骑人进行杀戮。没有马的骑兵怎么可能是东骑人的对手。所以为了保持骑兵的战斗力,就必然要退。骑兵遇上步军,就是如此。
“食物!我们可以战斗!”白玉之王对他道:“敌人杀死我们的牛羊,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为什么……”他说着脸都气红了!中骑令道:“他们占据了三危山的山下盆地,那里面有足够的草料,就算他们的草料不足,可是他们同样可以吃羊吃牛,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不用担心粮食不足,他们在吃人……而我们……”
雪莉公主叫道:“他们真是禽兽,怎么可以吃人!” 库左木伦道:“亲爱的,可是他们就是这样,我们没有办法,他们太强大了……”中骑令冷冷道:“不一样的,敌人在下坡处,他们悄悄摸上来杀我们的牛羊,但是当我们追击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布下陷阱引我们追击,而我们如果去他们那里,我们回跳的时候,就会因为上坡而慢下来,这样的损失是不必要的! 我们也不能把士兵白白的派出去!他们要战斗,不是送死!”
白玉之王道:“那怎么办?我们自己把敦煌城烧了?我们撤军?”中骑令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我们带着平民后撤,只会加重我们的负担,所以……”雪莉公主道:“我们不能那么做!”白玉之王道:“那我们能怎么做?东骑人的战斗力非常可怕,再拖下去,我们守不了……”说到这里,白玉之王也是后怕的要死,他皱眉道:“这帮东骑人,他们莫名其妙为什么跑那么远的来向我们开战?”中骑令道:“臣想,这可能只是一个误会!”
白玉之王兴奋起来,道:“这话怎么说的?”中骑令道:“根据那些向我们来报信的人说,东骑人宣扬是我们先攻打了他们,然后他们才向我们进行回击的!可是……”白玉之王莫名其妙道:“什么玩意儿,我们从来没有向东方派出过军队,我们怎么打他们,我只是和匈奴人打过而已,什么时候和他们战斗过?”中骑令道:“所以有可能是一个误会!”白玉之王跳了起来:“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这真是莫名其妙!我们从来没有和他们进行过任何战斗!”
中骑令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和他们进行交流过……”白玉之王冷冷道:“我们从前没有进行过交流行动么?”雪莉公主在此却是比中骑令知道的还清楚:“我们派了,我们派出了七波人,我们有三十多人的使者,但除了两个跑得快的逃回来,他们拒绝和我们进行对话,我们的人给无故的杀死,他们一个个的给砍下了头,只有没有人头的尸体……后来给可能吃了……”中骑令道:“东骑人根本就不和我们对话……他们很强大!如果不是他们是远征而来,为了避免战斗的死伤,他们可以和我们进行正面的战斗!”
白玉之王摆摆手道:“不是那么回事,真正的原因是我们还没有和敌人进行对话,我们要一次的对话,我们要和他们说话,我们要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的,如果可以不用战斗,那就最好,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东骑人非常厉害,和他们真的打下去,根本没有必要!如果是合理的要求,我们可以做出让步……”这话让所有的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求和,或者说是屈辱的求和!他们要为此付出不知道多少的代价。
雪莉公主道:“但是父王,我们再让谁去出使呢?他们从来不和我们说话,他们只是杀人……”中骑令道:“我有一个想法!”雪莉公主道:“什么想法?”中骑令道:“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我们的人不会说他们的东骑话,我们不会说那些中原话,我们派出的人大部分都是说很乱的杂话,有姜语,有夏语,还有戎狄的俚语,这些语言和东方有很大的区别,就如同我们现在说的话也是和下面的百姓不同一样,我们派出的人说着他们都听不懂的话,敌人当然会杀死我们!再有,我们派出的人也只是下面的人,并不是我们的贵族,不是一个有份量的人,我们也没有带出足够的……”中骑令把“礼物”两个字给吞下去了道:“……所以在此引发的误会……也就可想而知了……”
雪莉公主道:“这真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吗?”白玉之王道:“雪莉!”喝住了之后道:“我们不能只是这样一直发呆,打,打不下,东骑人不和我们打,也是不想付出更大的损失,我们之间绝对有话可以谈,有话可以说!”雪莉公主道:“但是谁去,谁去?”白玉之王怒道:“我让你闭嘴!” 库左木伦一下子拉住了雪莉公主,道:“不要……”雪莉公主挣了两下子,用不大的声音道:“明明人家打上了门来,我们为什么不和敌人打仗?” 库左木伦道:“如果敌人走出土墙,我们一定会和他们战斗,但是如果敌人不肯,那我们怎么办?硬攻?他们有着强大的战斗力,如果不用我们的骑兵撕开他们,这样硬攻,我们会死光的!”
雪莉公主忽然又冲出来道:“我去出使!”一声清亮,让白玉之王没反应过来,他大叫道:“你给我退下去!”叫过之后,又反应过来,小声道:“你说什么?”雪莉公主道:“我去出使,我懂中原话,我说的不好,但我会说,而且我的身份也够,东骑人不杀女人……”
库左木伦叫道:“不可以,他们不杀女人,但是他们会……”是人都知道,东骑人会把那些女人进行集体的****,其中美丽的女人会成为高级军官的军妓!当她们给玩过后,会把她们变成士兵的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她们也许不是高官贵族的女人,但不影响她们给东骑人生孩子!一念至此,库左木伦干脆的叫道:“库左木伦愿去,库左木伦我去!”
白玉之王当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去冒险,道:“库左木伦,你真的愿意去?” 库左木伦道:“我愿意去!”雪莉公主道:“不行,东骑人会杀了你的!还是我去!”中骑令道:“公主去的确是一个办法,但是那的确是一种冒险,如果库左木伦要是去,那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方法,公主,你虽然担心库左木伦的安全,但也并不是一定要公主你去才行,我们也可以从城里面找一些合适的女人,再教她们一些东骑话,如此一来,就不会有误会。当然……这里面也的确是会有一点危险……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就会弄清楚东骑人的意向!”
白玉之王道:“什么意思?”中骑令道:“如果东骑人杀了库左木伦,那就说明他们只是一群疯子,我们没有和他们说话的必要,我们就是要和他们进行永不休止的战斗!” 雪莉公主道:“所以我们不能让库左木伦冒这个危险!”库左木伦道:“不,为了公主,我愿意冒这个风险!”白玉之王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道:“雪莉,你下去,库左木伦,这件事你真的愿意去?我是问你,真的敢去吗?” 库左木伦道:“我敢!”雪莉公主大叫:“你疯了……”白玉之王喝道:“怎么搞的,来人,把公主关起来!”几个健妇出来,三下两下,就把雪莉公主给抓了起来,雪莉公主大叫着,可是无济于事,很快,宫门一关,雪莉公主的声音再也不可闻了。
白玉之王这才重新的坐了下来,看向周围,然后道:“库左木伦,你现在还愿意去吗?”
库左木伦现在其实已经后悔了,但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他软下来,一旦他成功的回来,那他可就是给禺支国,给白玉之王立下了大功!故而他只能道:“回大王的话,我愿意和我的父亲一样,为您献上我们的血与肉!”这是一种效命!白玉之王也是感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对中骑令道:“你去挑选二十个美女,不要让东骑人挑出理来,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出使,不然的话,我们的国家会受不了的!”中骑令道:“遵命!”
随后,中骑令开始在敦煌城里进行了一次大大的选美,把二十多个美女选出了来,当然,也中饱了一下私囊,比如白玉之王和他中骑令就各捞了一个,其余的打包,给了库左木伦。同时还有一批金珠玉宝,价值达到了十万金以上,装了十车的牛马大车,向着东骑人的方向而去。出城的时候,一声音响,库左木伦回过头来,那是雪莉公主,她站在城头,向库左木伦摇手,最后把她的手巾丢了下来,库左木伦不顾一切的把手巾给拾了起来,闻了闻上面雪莉公主常用的惊精香,惊精香有很多名字,比如返魂香、震檀香、返生香、却死香,传说这种香的威力极大,可以让死者都能活过来。
库左木伦向着雪莉公主摇手:“我一定会回来的……”雪莉公主大叫,但库左木伦不知道她的声音,在风传来的声音下,只有那一丝丝女音特有的磁性,可是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话。可那是什么话都是次要的,他回身,抽出了自己的银刀,道:“出发……”
几面大旗扬起,库左木伦带着一队百人的队伍出发了,为了避免引起误会,他们竟然连武器也没有带,一行人到了城下,直向着三危山而去。由于是下坡的路,所以走的很快,让人们都看着,知道的牧民们都高兴起来,他们也不想打仗。行了很多的时间,就见到东骑的人队伍。东骑人永远不会在第一时间发起进攻,他们要确定没有危险,才会主动出击。
不多一会儿,东骑人开始出动,他们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左一右,小心的向着库左木伦而近,可能是他们发现了库左木伦的人没有武器,当下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库左木伦深深的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把那二十名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对方已经开始射箭了!
“我是库左木伦,我是禺支国的使者……”他把“使者”两个字咬得死死的!
于是,对方开始接近,最后一个男子冲了过来,当面一冲,那人就露出人鬼惊惧的脸!能露出自己脸的没有几个人,他道:“使者?我只看见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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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调戏女下属
那个男人说着话,提起了手,他的手上是精良的护腕,在他的身侧方,是一把黑乎乎的大铁枪,上面多出了一个斜口的半角。:库左木伦深深的知道,在东骑人的这边,有三个人特别醒目,也特别残忍。一个是个矮个子的人,库左木伦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他只知道那个人戴着面具,东骑人的面具很让人讨厌,很多禺支国人都在潜意识里惧怕着,他们觉得东骑人的面具有着莫名的力量,让他们的士兵变得强大,这是绝对莫名其妙的,所以至少如库左木伦这样的人是绝对不相信的。另一个是提着一条活着的怪兽一样的怪物,他杀人所向无敌,遇上他的百人军队都对付不了他。最后的一个就是这个一脸怪样的男子,他高大野蛮,并且十分的粗俗,这三个人的兵器都有独到之处。
比如现在的这个人,他不爱戴面具,但他的兵器却是吸引人,那是一把多出一个斜支的枪,它和普通兵器不一样,却是有着一条斜斜的大口子,可以用来劈斩!现在他看上去就要动手了!于是库左木伦大叫道:“我是……使者……使者……你们……真的拒绝……对话吗?”来的人正是鬼车,他犹豫的放下了枪,道:“使者……看样子这一回是真的了……”一名追随者从后面飞冲出来道:“大人……”鬼车扬手道:“算了,看他们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女人……”追随者道:“大人真的改变口味了?”在过去,鬼车总是担心自己生不下孩子,所以娶了几个肥丑的,也不能说是丑,但就美感来说,的确不行,她们无一不是有着很多生育记录的女人,鬼车在她们的身上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是话说回来,随着时间的变化,除了自己的孩子,鬼车算是知道美丑了,他再也受不了丑女人,于是一一送人了,可是他却也不想再娶妻子了,就到处找女人,或是买女人,最后现在,鬼车身边的女人轮着换,但感觉的确是没有什么后代。好在是没有什么影响,鬼车的心态也放下来了。
现在他就过得很开心,天天杀人,完事了后就到军营里面睡那些漂亮的女子!
听到下面人的调笑,鬼车怒喝两下,把他们逐走,然后开始压着库左木伦一行向着东骑人的军营而去。走到半道上了,有一个人道:“是不是把他们的眼睛蒙上!”鬼车拍着大腿道:“的确如此,快!就这样!”于是他们一个个都给蒙上了眼睛。这样一来他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过这一点库左木伦也没有放在心上,本来,他们禺支国就没有战斗的意思。
远远看着的禺支官兵也开心的回去,向着白玉之王汇报这个好消息,库左木伦没有被杀的消息,这意味着东骑人也不是一点情面都没有,他们和禺支国之间还是有话要讲的。
库左木伦坐在车里,随着东骑人的驱使,他们一点点的向东骑人的方向而去。
很快的,就到了东骑人三层的土墙。墙的后面正常都有东骑人不下于二十个伍的防备兵力,他们是第一批次的人,就算禺支国人可以打败他们,冲进来,但也有足够的时间让其余的兵马集合起来。要知道,东骑人可有四百个伍,在随后的伍中,东骑人的战斗力会让所有进攻的禺支人流尽了血。在前面的士兵还在警卫的时候,后方却有着一队队的士兵们进行着训练!东骑军人保持着不间断的训练,而同样的,骑兵们也在吃过之后就飞速的出击,到处抓丁捕奴,还要杀死禺支国的后勤力量。
在这个时候,后勤作战的这个理念还没有深入到军心之中。什么是后勤作战?就是打击对方的后勤力量。这种战术在东骑开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在当时,东骑人利用这种战术,先一步的把义渠人的后勤粮草给拿下了,而为此,义渠人不得不犯下了连续的错误,最后一直到给东骑人杀死!正所谓两军相对,在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后勤就成了最重要的地方。秦国为什么给诸国小瞧?就是因为秦国的国力不如东方各国,而并不是秦国的军力差!
很快的,库左木伦给带过了军事的防备区,之后他们进入到了东骑军的军帐区,这里面有很多的高级将领。如大队长、中队长、旅长、哨长等。但在这个时候,他们大多不在,只有少部分执行夜间的命令,那时他们就会在白天进行补睡。其后是军营中的巡兵过来问着,他们的问题非常响,但更是怪,他们是用隐语说话,一般人听不出来。比如一方说:“穷人!”鬼车他们就会说:“我们更穷!”这话看起来就如同问话说笑话一样,唯独库左木伦莫名其妙。他不是不懂这个意思,但他面对如此直白的问题还真是不懂。
“君上呢?”鬼车问北信君门口的两卫。在头的囚隆道:“君上在里面哄那个女娃子呢!”鬼车明白,这是在说水镜,水镜就是如此,总是想不开,她又一直跟着北信君,所以北信君在这个身边没有似样女人的情况下,就在水镜面前蹭痒痒。有的时候,北信君还故意逗她生气。事实上现在北信君就在和水镜蹭痒痒!
“只要……你让本君……”北信君在她的耳边小小声道:“摸摸……”水镜立时一个白眼翻了过来。她给北信君这样调戏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再没感情也有一点感觉了。坦白说,如果可以,她并不介意北信君占用她的身子,这本也就没有什么,女人无论怎么样都有这样一关的。她早就知道这一点,身为一个女人,水镜也并不是一个性冷感,她更不是一个同性恋。当她给派到了北信君的身边,她就已经知道,除非她自己离开了北信君,不然,她的身边不会有别的男人。从开始她就知道北信君的脾气,这都是注定的。
但水镜真的不喜欢北信君。这里的不喜欢是指她不喜欢北信君的残忍与无情!北信君有很多优点和好处,他对待自己的子民大方,对手下的人关爱,在钱财方面,他也不是一个小器自私人。同时,北信君还是一个人才,他的才能人所共知,不仅精于法学,也同样对墨家有很深的了解,但同样,北信君本人却是一个兵家!他的兵家身份是孙膑亲口指认的。
在兵家来说,这才是水镜最厌恶的,北信君在兵家来说不仅是无情冷血,甚至残忍变态,他根本不讲一点点所谓的天理仁义,一切只从实利出发,同时他也野蛮的下令吃人杀人!这些才是水镜最为厌恶的。水镜并不相信北信君把自己真的当一回事,她也知道北信君只是拿自己逗乐子,但如果自己真的松口,只怕北信君立时就要上来了。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往往在军妓营里一蹲,就是两个时辰!事实上这个男人刚刚从女人堆里出来,他的身上都是一股子的性臭味。就算是容臭都容不了。北信君又道:“本君已经不在杀人了,本君已经开始收容俘虏了,你还不相信本君改好了么?”水镜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北信君叹着气坐了下来,然后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个世上,谁愿意打仗呢,打仗的苦,你不是也看见了,本君的身上,也发臭了,弟兄们虽然有女人上,有财发,但是他们也想家啊,本君也想本君的女人,本君知道你们墨家,兼爱天下,这个想法是好的,本君却不能接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现实,本君是因为如此才会不信!现在是大争之世!人也好,国也好,都要争,你不争,就会灭亡,你就会成为亡国之君,你的妻子就会沦入别人的玩物,你的子女也会成为……齐国的康公死了,齐太子把姜婉儿远远的给了本君,康公的独子也给害死了,这就是亡国者的下场,郑国给灭了,亡国公主逃到了楚国,几乎当了奴隶,最后她现在躲在魏国丞相家里面,靠着舞蹈过日子。这就是亡国者的悲哀……”
“你们墨家躲在神农大山里面,可以躲一时,也可以躲几百年,但真正的这样躲下去,到底能躲多久?事实很明显,你们躲不了多久,一切都是如此!可是在这个大争之世,我们要争,就必然要有人牺牲!在这个世上,财货是有限的,你少了,我多了,你多了,我就少了,怎么样使我们的,财富多起来?本君知道,怎么样和平发展,本君也知道,但如果你和平发展就可以了吗?一个国家如果富足,那不是问题,但如果它在富足的同时没有自己的自我保护能力,那能行么?这就和一个小孩子抱着金子走在穷街里面,那些人会都不抢?能抢不抢,那不是笑话吗?”
北信君说到了这里,水镜站过来道:“所以我们墨家抗暴,如果你不搞这样的侵略,而是一门心思的发展自己的国家,那么谁要侵略你们,我们墨家一定不会坐视!一定会站出来帮你们的!”北信君摇摇头道:“不一样的,当年孟胜帮了,可是结果又能如何?墨家的力量不是小,但和一个国家比起来,就注定是不足,一个国家怎么可能会因为有你们墨家的帮助就不组织自己的武力?”水镜道:“可是你们却在侵略,而不是用来保护自己!”
北信君叹气道:“一支军队的建立,自然是要保护自己,本君建立军队,从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可问题在于,你们不是兵家,士兵不是别的东西,士兵是军人,军人是不同的,他们是要战斗的!不打仗,光训练,能有强大的军队?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强大的军队,那成什么样子?不是给人侵略给人屠杀么?本君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好,但本君做的却是,尽量让敌人流血,而不是我们!本君为了东骑付出的心血你没看见么?甚至为了给本君谋划出路,本君把小狐姑娘都……送到了秦国……不出所料,她会给扣成人质这你知道么?”
水镜不悦道:“可就算是打仗,但你杀人太多了!你没有理由的杀人,你不讲道理,敌人也杀,普通的平民也杀……”北信君扬首道:“不一样,他们是游牧民族,这些人看上去是平民,他们也不会杀人的样子,可是他们一拿起武器,就会成为一个士兵,草原人的士兵不要别的,会骑马就成,他们不会骑马吗?不,他们什么都会。这些人算好一点的,还有一些人是专门从事劫掠的,对于这些人,那可是不同。他们不会自己创造文明,但是他们却是会毁灭文明,他们没有钱,就去抢,他们没有粮,也会抢,他们只会用他们的武力去抢,这就是草原的习气!不是说道理传授知识就可以改变的。他们是有自己的传统,强者崇拜,什么是强者崇拜?那就是比比谁更残忍,本君如果善良,那些牧民们就会瞧不起本君,他们可能会对本君动手,人善人欺,这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不是这样,本君何必要如此?只有当……有一天……东骑强大,强大到有足够的武力保护自己,强大到不给别人机会侵略我们,这样才可以保护好我们自己!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水镜也点头:“你是个好国君……但你不是一个好人!”北信君拍了大腿道:“这就是原因所在了,因为本君如果当了一个好人,那就会害了一个国家,如果本君当一个好的国王,那就注定不能当一个好的人了!人世间总有不如意的事情,就如你年青,就不会有老人的阅历,你老了,也不会有年青的风茂,本君当一个好人不难,但那却会是让一大批跟随本君的人陷入困境中,本君不是一个好人,却是能给他们一切,墨家的人当官,法家的人管法,这样难道不好么?只是……没想到你却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本君!罢了,回头本君和你们墨家说说,给你开一个剑道馆,要是你实是什么都不想干,就在本君的宫里平静的度日,却是不必再这样随着本君的身边了……”说到这里,北信君高声道:“什么人,进来!”水镜不好意思的跑到一边去。从门口处应了一声,鬼车进来。
北信君哼了一声道:“什么事?”鬼车笑道:“莫名其妙,禺支人要和我们谈判……”北信君呆了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要和我们谈判?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鬼车冷笑道:“知道个屁,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向我们求和!东西带了不少呢,我看见很多的美玉,还有一些奇玩的宝石之物,嘿嘿……当然……还有女人,他们带来了二十个人,都是美女呢!”说着鬼车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北信君也笑道:“看上了哪一个?”鬼车连声道:“这个哪能我来挑呢,当然是君上挑,君上挑剩下的,再给末将……嘿嘿……”
北信君点点头道:“既然来了,那咱们就郑重一点才是,先把他们看起来,我们要接见过他们,知道他们的意图,然后才好做我们的事!”鬼车不快道:“哪那么麻烦!”北信君笑道:“我们现在也是一方大国了,你这样乱来,是要给人笑的,其实这也是不重要,但本君这样做是另有重意的,你先别说,叫人去!”鬼车道:“我去叫小五爷,其它人你去让你的卫兵叫!”说着掉头就跑。鬼车的性子就是这样,高兴了什么事都可办,心情不好,北信君的面子也不大甩。至于他为什么要去找小五爷,那是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陈武如果不是出任务,就会跑到医官那里,当他去后,医官们就会别无它法的再对她表演一下**解剖。
陈武喜欢看**解剖,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医官们把对象的肚子剖开来,抑或是开颅,用尖尖的钻头,在头皮上开眼子,最后把整个头骨打下来,割破脑膜,欣赏里面的大脑和脑汁子。还有她喜欢自己动手,把人体内的一块块的内脏给拿出来!没一会儿,陈武把活着的人的胃剖开来,里面全都是一些发臭的东西。当陈武正在玩那些长长的肠子的时候,鬼车进来了,他先是好奇的进来看,然后笑道:“还是你会玩,可别把屎弄出来了!”
陈武笑道:“说的也是!”她说着丢开那截肠子,在一边净了手,感觉还是有些腥腻,道:“好恶心……”鬼车奇道:“恶心你还玩?”陈武道:“没仗打么,只好如此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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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两国的谈判
把手在水里再净了一遍,陈武道:“鬼叔来有什么事?”鬼车道:“老子抓了个使者,君上这回要见了!”陈武皱眉道:“使者,一枪杀了不就完了,搞那么多事?”鬼车大有知音之感,拍着自己的大腿道:“可不是说么,老子也是这个意思呀,但这是君上的意思,说的莫名其妙的,还要我们郑重的接待他们!”陈武想了想但是想不通,想不通那就不想了,陈武拍手道:“罢了,如果是阿父的意思,那就一定有深深的用意,我阿父想事情,一向是三转五绕的,一个主意关系着几个用意!鬼叔,我们还是去的好!”
鬼车回嗔做喜:“说的也是,君上这个人厉害不说,心计才是最强的!不是这,我能信他?”说着两人一起走了起来。:说着也怪,陈武竟然和鬼车的感情很好。这一想却也就正常了,陈武也好,鬼车也好,两个人都是另类中的另类,哪一个也都是有着共同的爱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也就是如此了。在鬼车的心里,小武子这丫头够劲,有性格,在战斗上说也直接,对于陈武来说,鬼车也似是她的叔叔一样,这样一来,两个人能不好么?
当两人到了门口时,遇上了夏虫八,夏虫八大声道:“对不起,君上有令,几位长官一起到了,再行晋谒!”陈武把手一挥,“切”了一声,然后道:“阿父搞这么正规干什么?”鬼车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就是没事的想到你君父的怀里撒骄!”陈武羞恼道:“鬼叔,你说什么呀!”鬼车感慨,道:“你还是一个女孩子呀……我有一个儿子,你要不要?”陈武莫名其妙:“你的儿子才出生没多久吧!”鬼车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敢不要你这么好的女孩子,我阉了他!”陈武笑笑呵呵的道:“一岁的小孩子也阉?”
鬼车哈哈大笑:“没眼光,不阉做甚?”陈武道:“要嫁也不嫁你家的,小肉虫一样,等长大了不定得成什么样子!万一没有你半点样子,那我还嫁一条肉虫子么?”鬼车连声道:“小孩子都是那个样子,长大了肯定和我一个样儿,我的种,能不和我一个样么!”说着他忽然凑过来,对着陈武耳朵边说道:“你那点心思,俺知道,可君上不喜欢你这样的,不然,君上可就娶你了……”陈武大怒道:“鬼叔,再说这话,兄弟没得做了!”鬼车道:“别别别……”然后道:“不过你也别心灰,君上现在对你已经很好了,从前都不正眼看你,你还小,十三了吧……十三都不到,再有些日子,女孩啊,就是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变化!”
陈武回嗔而喜:“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鬼车挥手道:“人都是会变的,你鬼叔从前喜欢肥肉,现在不也一样是喜欢瘦的了?”陈武拍着头道:“那我可得开始留长头发了!”两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到底是来了几个军官,他们是刘而已、刘金吾两名步军将军,息虎、黑牙两名骑兵将军!当此六人到齐了之后,夏虫八回身大声的喝话道:“报告君上,新编骑兵卫卫将军陈武、奋先营营长鬼车、赑屃师师长息虎、饕餮师师长黑牙、第二折冲军团军团长刘而已、第三荡寇军团军团长刘金吾!请求晋谒!”众人一起立正,他们都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由这个气势,也可以见出东骑军的军事素养。从里面发出一个声音:“进!”
众人排队进入,齐声大叫:“参见君上!”在这军帐之内,已经进行了一定的打理,打理的人就是在北信君身的囚牛卫军官。北信君坐在高处,在他的左右身下,安排着左右各三的位置。北信君一挥手:“坐!”陈武、鬼车分左右落坐,骑兵军官与步军军官分边落坐!北信君在上道:“鬼车!”鬼车起身道:“鬼车在!”北信君笑着道:“人是你带来的,你直接带进来吧!”鬼车道:“遵令!”说着起身离去。
待他走后北信君淡淡道:“由此可以看出,禺支人盯不住了,他们支撑不住了,不然他们不会来见我们!”刘金吾道:“既然如此,君上,我们还见什么见?”刘而已道:“住口,君上自然有君上的道理!能不打,那就是好,打也是要打软的,不能让敌人硬!”北信君大声道:“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金吾小子,本君发现你是个能指挥打仗的,但在这心里算计之上,你却不如老二(指刘而已,刘而已从前叫刘二)!”刘金吾起立道:“遵令,君上!”
北信君哈哈大笑,拍拍手道:“坐下!”刘金吾坐了下来,北信君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道:“人怎么还没有来?”却在同时,外间的夏虫八道:“报告君上,禺支使者到!”
北信君笑语:“说傻子傻子来了!进——”不一会儿,鬼车拉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库左木伦。他的脸上还蒙着黑布。库左木伦听到一些怪怪的号令声,但是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直到一只大力的手按着他,库左木伦知道这是要他下跪,但他大叫:“我是使者……”这句中原话他已经喊得很大声了,并且还很熟练。但来自他身上的那股压力太重了,最后他还是倒在了地上,膝盖上发出一阵阵的痛楚!他回头张望,从黑黑的蒙布里什么也看不到。当他的蒙布给拉下来之后,他还是发呆,甚至眼睛也睁不开来!当他到底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见到在东骑军的军帐中,那一张张总算可以看见的人脸!在他的身边,压着他跪下来的就是那个眉眼不分的丑八怪而已!鬼车吼:“跪着回话,敢起来,阉了你!”说着回到自己的位上!库左木伦道:“我是使者……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北信君坐在上位,道:“你说你是使者,有……你们什么禺支王的国书么?” 库左木伦看了看这个说话的人,这人很怪,脸上戴着一个黑黑的玩意儿。他不知道那是墨镜。中原的高科技产物,价值一万金(市零售价)!库左木伦道:“我们是……月支国……不是禺支……”
北信君扬了扬眼,用手顺带着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陈武会意,一个箭步冲下来,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库左木伦的脸上一下子就重重吃了一记,脸都高高的涨紫了起来。耳朵里也是嗡嗡的发响着。他侧过脸,看着这个打他的人,那是一个个子不怎么高大,浓眉大眼的男子(可怜他认不出陈武),但非常的英俊,只是这种英俊下却有着一种异样的邪气!陈武手指他道:“君上说你们是什么,你们就是什么,我们说你们是什么,你们就是什么,你是禺支人,就是禺支人,就算你们真是月支人,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不承认,你们也都是禺支人!”
一丝血沫子从库左木伦的嘴角里流了出来。陈武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众人一起发出了轻笑。这是轻蔑的笑声。北信君这才说话,他道:“你们禺支国王的国书呢?” 库左木伦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方白玉,这上面是白玉之王的刻信,上面说白玉之王要和东骑人和好,要库左木伦出面,解释误会!在一名给叫进来的舌人解释之后,北信君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误会,你们指的是什么误会?” 库左木伦道:“是……这样的……我们要解释一下我们双方的误会,我们听说……是贵军先受到了不明的攻击……所以才会奋然发兵……来攻打我们的?”北信君哼了一声,道:“那是当然的事情,本君所在的东骑离你们有数以千里,不是你们先一步攻打我东骑,我东骑何必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我大东骑是一个强国,自然不可能对子民受到了攻击而不闻不问!你们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知道的人都在暗笑,莫名其妙,东骑人什么时候遭受到了不明所以的攻击?从来没有,不,也不能这样说,总有一些私斗的,但那都是给管制的。匈奴人是有在边缘一带的地区进行过劫掠,但那都微不足道,在东骑的地图上看,东骑的地盘太大了,而东骑要营造一种战略纵深的范围,所以把边缘的百姓往内迁,一步步的在东骑的控制之内进行着外侵。
事实上,东骑人自己叫翻了天,说有人打他们,他们才发动的这种东征,可事实上,从没有人攻打东骑,禺支人完全不知道,东骑就是来打他们的!他们还以为这是有不明的敌人先打得东骑人!而不知情的东骑人则把目光放在了禺支人的身上!这一点也很好理解,按照大国理论。东骑是一个强国,自然也可以算是一个大国,能向这样一个大国动手的自然也就是同等的大国,东骑人说是自己西面的敌人来袭,这样算起来,也就可以说明是禺支国人才有这样的国力和实力!所以这绝对可以说是一个误会!
“这是误会!” 库左木伦道:“这绝对是误会……我们月支……我们禺支……从来不会出祈连山地区,我们一直……我们一直是……在这里的……所以贵国贵军的事情与我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自己也常常遭到别人的攻击……比如说匈奴人……他们就时不时的和我们打过……但是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我们两个国家才会这样的对峙着……这样下去对我们两国都不好……大量的国力给白白的浪费了……为了避免误会,我们来这里做出说明……一切与我们没有关系,所以我们不该战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呵呵……”北信君笑了,众东骑军将们也一起笑了起来。北信君道:“朋友,打生打死这么久,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么?” 库左木伦擦着头上的汗道:“当然可以,本来就是在流无辜的血,不能再让大家白白的流血了,我相信东骑的军队也想回家了,贵军难道不是老远的来么?我们……我们可以给贵军……一定的补偿……事实上……我们都是匈奴人的受害者……只有匈奴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北信君在此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匈奴人是讨厌,本君也不喜欢,本君也同样讨厌匈奴人,但本君怎么可能相信你们就是好人?你们就不是和匈奴人一起来谋算我们的?本君看来,你们的粮草不多了吧,一下子集中那么多的铁骑,但你们却不敢向我军正式开战!” 库左木伦忙叫道:“不是这样的,我们还有足够的粮草,但是我们的白玉之王并不想有无辜的伤亡,这对你……我……都是不利的……”
“说的也是……”北信君也摆出了一副凝重的样子。他意味深长的道:“九月了……快十月了……”他一说话,库左木伦也明白过来了,大叫道:“的确是如此,的确是如此,快要十月了,再要拖下去,就会下雪,到时大家都不好过!我们月支……禺支会退向祈连山,但贵军就会危险了,这对大家都不好!”北信君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本君也是深以为然,但是这个误会,怎么解释?如果本君就这样灰溜溜的带大军回去,那天下人岂不都是要笑话于本君的吗?” 库左木伦连忙道:“我们可以给大王大量的财货,大王完全可以向部下有个好的交待……”北信君道:“这也是一个办法,如你说的,本君在这里也算是捞够了,是要回军了,但是话说回来,不能不有一个仪式!这样好了,本君提几个条件,你看行不行?”
库左木伦道:“请大王说话!”北信君道:“第一,你们要向我军高层军方说明这是一个误会,大家都相信,这才行!” 库左木伦道:“这是一定的,这是当然的!”北信君嘴角一抽,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他道:“第二,你们要赔偿本君的损失,本君出兵多日,损伤良多,所以贵国一定要予以足够的赔偿!五十万金,不算多吧!” 库左木伦犹豫道:“可是……小使带来的礼已经有了五十万金左右……”北信君摇头道:“不够,不够,这样好了,我们可以拖一下,我们可以等你们从后方调集钱财,但如果超过了十一月,也就是说,到时万一下雪,这很有可能,那么本君只好就‘地’于粮了!”北信君在这里说就“地”于粮,其实是说“敌”。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足够的钱财,那么北信君就会疯狂的对禺支国进行报复的攻击!这按理算不了什么,但同样的,会让禺支国的国力受损,国力受损可不是钱财的小问题,对此库左木伦可是再了解不过了,他当即道:“这一条我也可以替白玉之王答应!”
北信君不信,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库左木伦道:“当然是真的,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作保证!”北信君笑道:“那就好了,本君也是开心了,那我们再说第三条,第三条更简单了,本君听说你们有一个雪莉公主……” 库左木伦大叫道:“不行……”北信君淡淡道:“本君什么都没有说,你就说不行?” 库左木伦大声道:“雪莉公主是有婚约的!”
北信君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哦,有婚约的,谁呀,不会是你吧!” 库左木伦哪敢开口承认,说道:“不是我……但是……”北信君摇摇头,一副宽宏大量的态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本来以为可以……少一个也就少一个……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的……”
库左木伦大喜,擦着眼泪道:“多谢大王……多谢大王……”北信君道:“话是这样说了,但还有一点这一点是一定要做到的……” 库左木伦立时道:“请大王明言!”北信君笑着道:“在中原,有一个说法,就是两国要合好,要有什么说头的,就一定要相王,本君也算是东骑之王了,你们禺支不也有一个白玉王么?那咱们就相一次王好了!”相王也是一种中原才有的仪式。
就是说,双方的老大出来,约个时间,约个地方,然后你尊我为王,我也承认你为王,大家都是王和和气气的一个见面会。
这种仪式一直到魏国打了大败仗,才开始和齐国相王,此后,齐威王称正式的王。北信君现在是提前把这一套拿来用了!
库左木伦犹豫不决,道:“这个……小使要回去问过白玉之王……我不能替大王做主!”
北信君道:“相王是必须的,一定要相王,关于其中的细节,我们可以慢慢的说,让大家谁都没有问题,本君是王,本君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你们白玉之王也是如此,大家都注重自己的性命,本君的相王诚意十足!你回去可以告诉你们的王!如果同意了,我们就进行详谈,本君希望一切在十一月前结束,早结束,本君也好早早的离开这里,这一点,不也正是你们所想的事吗?” 库左木伦还要再说,但北信君一挥手,两个囚牛卫上来,一下子就把他的眼睛给再度的蒙上了,人给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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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相王的要求
库左木伦给东骑人扔出了东骑军的营地,从这里距离东骑人修筑的土墙有两百步开外!在库左木伦的面前,有东骑人给他的一辆马车。/库左木伦看着这辆马车,发现上面多了出一面小旗,他知道这是一面东骑人的太阳鸟旗!扔他出来的是囚牛卫的军官,囚涂。囚涂对他道:“君上有命令,你下次可以再来,但是下次来,你不能带超过五十人的队伍,这面旗只能保你们五十人过来,如果超过五十人,全部杀死!你回去吧,君上等着你回来!”
在送走了库左木伦之后,陈武先一步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一笑,其它诸将都一起的笑了起来,他们笑的前仰后合,每一个都闭不上自己的嘴巴。鬼车第一个忍不住,他叫道:“相王,哈哈哈哈……相王……君上……到底是君上……咱们这么郑重,他们一定会上当……天哪……他们竟然敢和我们君上相王!”北信君也得意的笑了起来,道:“相王,这就是本君的目的,一俟那些禺支人来和本君……哈哈哈哈……”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禺支人情报不多,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提议要相王的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北信君在相王的时候下杀手,禺支国谁人能挡,一下子一窝风的把所有禺支国的高官将领全都杀了,这一场战还用打么?北信君的这个计划不可谓不狡猾,其用心不可谓不毒也!当年英国的爱尔兰英雄华莱士带领爱尔兰人打败了英国人,但英国人却利用最愚蠢的计谋,让华莱士来和英国人进行谈判,多奇妙的词语,谈判,在谈判时,英国人根本没有进行谈判的意思,他们抓了华莱士,杀了他,这故事给拍成了电影《勇敢的心》。但话说回来,这计策虽然十分的愚蠢,但总有更傻的人上当。人就是这样的,他们总是会上一些愚蠢的当。
禺支人并不知道,库左木伦也不知道,他兴冲冲的,老远看见了自己部的骑兵,骑兵们都知道这件事,禺支人的心总是让人很郁闷,他们竟然不想打仗。在此,见到战斗可能会没有,他们竟然还欢乎!这就是军队没有做好思想工作的原因!而在此,军队的思想工作总是很迟缓,古时起义造反,往往须要一个大义的名份!这个大义不是给自己要的,更重要的是给自己的士兵,让士兵们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打仗,自己是占着大义,但在得天下后,士兵的军心战意就会丧失,他们就会麻木不仁,古代军队都是如此。
就秦国来说,刚刚开始,秦国的士兵打仗真的给钱,给好处,但是由于秦始皇的步子太大,所以导致了国内的经济危机,士兵打仗只是打仗,他们再也难以得到应有的赏,往往所谓的赏也仅仅只是一个虚号,并没有实际好处,没有钱,没有田!若然非是如此,大秦的军力岂有败的道理!还不是没有钱了!没钱才是真正要命的原因!国家与社会的进步一切,就在于国家的钱,而用好了钱,就可以所向于无敌,但用不好,就会出大问题。
钱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让你执着它所向于无敌,但也可以让自己给这把剑割伤甚至死去!禺支人由于占领了这最肥美的地方,所以他们的人都给腐化了,在他们打败了塞族人和姜戎人,于是他们自傲了,开始过了这种自大的日子,如果是那些不开化的匈奴人,禺支人可以轻松的对上去,打出血来也就是了,匈奴人占不了禺支人的便宜,但东骑人不同,他们更加强大,并且在兵器上和甲具上不落后于禺支人,这样的战斗,禺支人吃尽了苦头,于是他们就不想打了,其实在这里,禺支的贵族是最不想打的,但却是没有可能的奈何。
敦煌城的白玉王宫还是那么的明亮,大批的军队都有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他们在东骑军的数次偷袭下吃尽了苦头,一点也不想和东骑人打仗。虽然从马上来说,他们的马很好,但问题在于他们的马不能负重,也就是说他们的甲具很薄弱,这种薄弱的甲在东骑人大量装备的弩箭下一点反抗力也没有。不得不说东骑人在这一点上走在了前头,弩是一件重要的军器,各国都有,并且有着上万以上的弩具,但问题是弩具总是有很大的问题,首先是造价昂贵,其次是使用的时候,往往会出一些小问题,因为战国的弩多是用木制的,有的时候,做工出了问题,就会影响木制的纹理,到时弩就算是废了,非要大换零件不可。
所以对于弩,各国的军队往往装备数千,但那是大军团做战,而并不是小军团的战斗。
可东骑的骑兵大多数都会有弩,他们向可以先一步向禺支军进行远程打击。
库左木伦一下子跑到了白玉宫前,他顿时怔住,只见那宫门前站了一个女人,她一身洁白的纱衣,正是雪莉公主!库左木伦叫了道:“公主……”雪莉公主笑着在库左木伦的身前盈盈的转了一个圈子!然后轻轻的依偎在库左木伦的怀里,道:“你回来了!” 库左木伦昏昏乎乎的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然后他就感觉到雪莉公主的眼泪流出了来。
“你怎么哭出来了?” 库左木伦忙叫道:“我没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雪莉公主道:“我真的怕你不回来了!” 库左木伦忙笑着道:“我没事……我没事……”雪莉公主道:“才怪呢,你的脸整个的都肿起来了……” 库左木伦反而笑了起来,道:“东骑人真厉害,那个小男孩一样的人个子小小的,但竟然坐在东骑王的身边,看来是一个不得了的人,我本来还奇怪他是怎么坐那个位子的,给打了之后,我才知道他的力气这么大……”雪莉公主道:“你好没出息,我看看……怎么你的脸上有一股子腥味?”雪莉公主对味道非常敏感,一下子就闻出了来。库左木伦道:“我没有什么感觉呀?”
雪莉公主再吸了一下道:“这是血的味道!打你的那个人一定杀了很多人!” 库左木伦吓了一跳,他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道:“公主说的对……那小子……看不出来……”
雪莉公主狠狠道:“一个小男孩就这么杀人,他们东骑人坏透了!” 库左木伦道:“这是一个误会,已经说清了,大王呢,我要见大王……”雪莉公主笑着说道:“正是因为你回来的消息给证实了,所以父王才会把我放出来,看来一切都没事了!” 库左木伦道:“别说呢,吓死我了,那个东骑的大王说要你呢,幸好我拒绝了,他没有坚持!”雪莉公主也是吓了一跳,然后道:“他一定是不知道我的美丽……但没有理由呀……这里面一定有缘故……”
库左木伦不由犹豫起来道:“可能是那件事呢!”雪莉公主道:“什么事?”库左木伦道:“我得见大王才说……”这说话间,门已经开了,从门中走出了少骑令,笑道:“大英雄回来了,你不愧是我们月支国大骑令的儿子,你会成为下一个大骑令的……大王要见你!” 库左木伦应了一声,与雪莉公主手拉着手儿一起向内走去。
果然,由于是一个好消息,所以白玉之王带了一大批的文武机要,一见到库左木伦与雪莉公主,他站了起来,呵呵笑道:“我们的英雄回来了……呵呵呵呵……”连一向对库左木伦不爽的中骑令也笑着相迎道:“好人啊……你真是厉害……来,向我们的英雄举杯!”无数的玉杯举了起来,众人齐声欢呼!库左木伦忙着从白玉之王的手上接了回来,他一饮而尽道:“大王,我回来了!”白玉之王呵呵笑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回归落坐,舞会开始了,十几个舞女穿着几近透明的纱衣开始出现,一众的侍女们也拿出了一盘盘的水果,西域的水果最多,这些水果甘甜味美,让人着迷。白玉之王及一些的重臣围坐了过来。白玉之王道:“看上去,东骑人已经收了我们的礼物,他们同意撤军了吗?”
库左木伦抚胸一礼然后说道:“东骑人已经收下了我们的礼物,他们看上去是给匈奴人袭击了,但他们却以为是我们下的手……可是他们的大军人太多了,现在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却是不想白白的回去……”白玉之王一皱眉,不好说话。雪莉公主尖声道:“不想白白回去,他们抢得还不够多吗?我们还给得不够多吗?我们已经把敦煌城的半个城都搜刮空了给他们!”中骑令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这么多人,就算给的再多,他们也会嫌少!”雪莉公主道:“难道还要把剩下的一切都给他们吗?库左木伦,东骑人还要多少?”
库左木伦犹豫一下道:“他们还要我们……我们……我们……剩下的……另一半城的财产!”雪莉公主激怒道:“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比狼还要贪心……”中骑令道:“只是贪心还好,他们的军队战斗力大,那就必然会有更强大的**,如果只是这样,也好!”雪莉公主道:“难道我们还真要给这笔钱财?”中骑令道:“钱没有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我们和后面的还有一定的影响,如果人也没有了,那我们怎么抵抗随后的饿狼?我们的力量不可以损失过大!大王,你可要想清楚!”
白玉之王慨然道:“的确是如此,我们可以没有钱,但我们不可以没有我们的战士……”
雪莉公主冷哼了一声,然后对库左木伦道:“说吧,东骑人一定不是只有这一点点的要求,他们除了要求钱,还有女人,他们不是要我了么?”白玉之王一惊:“什么?他们要你?”
库左木伦忙道:“东骑王只是提了一下子,但并没有真正的硬要求,我一说雪莉公主有了婚约,东骑王也就不再提了!”白玉之王点点头,笑眯眯的道:“那就好,那就好!”连中骑令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对雪莉公主也有极强的**,但问题在于,他争不过大骑令,除非他当上了大骑令,但大骑令可以管理一万以上的自己的私军,是禺支国最大的私军头子和最大贵族,自己可以表现出对雪莉公主的好感,但并不是说他就可以明面的去争!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小心着,不让大骑令有借口可以对付他。若然非是如此,他也不会把精力放在对付库左木伦身上,借东骑人的手搞死了库左木伦,那可就太美好了。但没想到的是,库左木伦居然回来了,这一点上他不由得佩服库左木伦的命大,但……中骑令道:“既然东骑人不是强要雪莉公主,那他们一定会提出别的要求!”
库左木伦无法否认,他道:“是的……”白玉之王道:“他们除了再要一批同样的财货,他们还想要什么?” 库左木伦道:“他们要两点,一是要我们把价值五十万金以上的财货在十一月前给他们,他们说如果我们在十一月前给他们,那就表示他们不会考虑走了,他们会留下来,和我们战斗到底!”雪莉公主道:“我们就和他们战斗到底!我们和他们打下去,我们未必会到那个地步!”中骑令冷冷道:“话不是这样说的,东骑人的军队战斗力极为强大,他们的将军也非常善战斗,我们打下去,就算是我们胜了,也必然是惨胜!”
白玉之王大声道:“住口,中骑令,你还是我们月支的中骑令,我们还没有到那种失败的地步!我们还有仗要打!但是我们不能做出无谓的牺牲!既然东骑人的战斗力强大,所以我们不能不小心!库左木伦,你继续说,还有第二点呢!” 库左木伦回道:“他们要相王……”
白玉之王道:“什么相王?”中骑令想了一下道:“微臣听说,这是中原的一种习俗,是说两个王相会,进行友好相会。”白玉之王笑道:“那么说来,东骑人是一种好意了?”中骑令不敢把话说实了,只能小心的道:“如果按中原人的相王,那是友好了!”白玉之王道:“万一相王的时候他们向我们动手怎么办?”中骑令目光闪动,忽然一个转身,向着库左木伦道:“至于这一点……就要看我们的要求……而我们的要求……就要靠库左木伦兄弟再一次的帮忙了!”雪莉公主大声叫了起来:“怎么可能!库左木伦已经冒了一次险,我们不能再冒这样的险!库左木伦不能再次的去!”
中骑令道:“不是这样说的,既然东骑人第一次没有杀死库左木伦兄弟,那我们就有的谈,而如果第二次不是库左木伦兄弟,万一把这好不容易谈下来,却因为第二次所去非人,那可不是出问题了么?”雪莉公主道:“可是东骑人野蛮粗俗,上次没有杀死库左木伦是库左木伦命大,可是万一他们这次杀死库左木伦,那可怎么办好?还是说,你们非要把库左木伦杀死才算吗?”中骑令笑着说道:“怎么说是杀死库左木伦兄弟呢,我前边说了,既然东骑没有杀死库左木伦兄弟,那就是有了一个好的人缘不是,如果库左木伦不去,东骑人会怀疑我们的诚意的!”白玉之王也是动了心,对库左木伦道:“中骑令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雪莉公主道:“不行,要说这一次还是我去算了!”白玉之王怒道:“你说你啊你,莫名其妙,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就一定要发疯,你是我的公主,可不是傻子!东骑人已经要了你一次,东骑人是没有见过你,要是他们见到了你,他们会放过你吗?”雪莉公主道:“我可以化妆,我可以化成男人,他们看不出来我!”白玉之王冷冷道:“你再说,你再回你的小房间去!”雪莉公主气得,也许是怕的,到底是没有说出话来!
之后的白玉之王对库左木伦道:“只怕还是要你再跑一次,钱财好办,那不是问题,十一月之前也不成问题,本王在十月的时候给他们,只要他们十一月进行退出我们国家!” 库左木伦想了想道:“但是相王……”白玉之王道:“那是重点,相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要保证我们的安全!要选定地点!要安全,要限制人!” 库左木伦道:“那大王的意思是……”
白玉之王虽然提出了这些要求,但他本人对此并没有多大的想头,或者说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办,只好对中骑令道:“中骑令,你自己说,我们怎么相王?”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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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假公主事件
中骑令想了想,最后道:“北塞山,只有北塞山!”北塞山的山路嶙峋蛇曲,一般来说,容不得大部队,在嶙峋蛇曲的北塞山上面相王,往来的人限定人数,这样的话,能上山的人必定别只有少数,也就可以确保安全了。白玉之王不愿意,道:“真的只能选择这个地方吗?”
白玉之王不愿意的原因十分的简单,就是因为要爬山,他也许愿意追马,可是北塞山的路的确是不好走,不能骑马。中骑令道:“如果可以上马,那我们的骑兵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到了么?对拼骑兵,东骑人不会愿意的,也只有北塞山了!”白玉之王虽然不快,但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好对库左木伦道:“你意下如何?” 库左木伦不敢看雪莉公主的脸色道:“我听大王的!”白玉之王道:“那好,就是这样,只要东骑人这边退走,我就让你们结婚!”
库左木伦惊喜交加,道:“真的!”白玉之王哈哈大笑道:“放心,这事成了,我就让你当大将军!到时你就带着人去让车师的人补偿我们的损失!” 库左木伦惊喜交加,因为禺支国一向不设立大将军,只有卫将军和锋将军,所以谁是大将军,就等于是全国的兵马大元帅,这个位子也不会长,只有在战事的时候,大多数的情况下,禺支王会亲自挂帅!比如说这一次,禺支王就亲自领兵来了,因为兵马大事,一般人是不会交的。甚至可以说,凭着攻打车师国的军功,库左木伦就有可以因为自己娶了雪莉公主而有机会成为新的禺支王。
怀着极大的高兴劲儿,库左木伦带着一批足足的瓜果,这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不能再拿出足够的钱财,不然就真的成了大头了。库左木伦向城外走去,他只是停了一个晚上,就再度出使,随行的人员有四十人,带着大量的车马,上面有着足够的水果土产。车子发出辚辚的声音,库左木伦带着一种茫然与未知,再次踏出了城门。
这时,一声的清响在他的身后响起,是雪莉公主。但雪莉公主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跟着少骑令。少骑令事实上就是太子爷,但他的性情没有人知道。他紧紧的盯着雪莉公主,不让自己的姐姐做傻事!雪莉公主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库左木伦,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一会儿,雪莉公主轻轻道:“你其实可以不去的,以你的父亲之名,父王不会真正的逼你!” 库左木伦道:“那是次要的,只要我能早一天娶你,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我也愿意!”
雪莉公主一阵激动,一下子吻在了库左木伦的唇上,库左木伦的整个人都呆了,他静静的闭上眼睛,感觉雪莉公主的嘴唇与舌头,雪莉公主显然想把自己的舌头放在库左木伦的嘴里,但她显得是那样笨拙和羞涩,库左木伦完全不知道反应,他在接吻上面是很纯洁的,从来也没有在外面找过女人,还是一个处男,在感情上,他对雪莉公主的爱情不容置疑,也是由此,雪莉公主对他也是很肯定,两人的感情都是如此。他们的爱不容别人的插足。
但最后,库左木伦还是再度的离开了。
此时的北信君正在接待一个意外的来人!那是一个女人,她是偷偷的跑到了陈武的手下,陈武利用姜戎人编制了一支骑兵,显然,在姜戎人里面还有一定的势力,这些姜戎也不是一点也不团结!这个女人化妆成了男人混到了陈武的手下,然后在北信君和陈武一起放马的时候,突然跳出来的。青青的草,蓝蓝的天,北信君给这个女人的突然跳出搞的莫名其妙,他的身后囚牛卫囚隆、狴犴卫夏虫八、嘲凤卫水镜徐英子一下子冲出,他们拉弓提箭,一下子对上了那个女人!最怒的却是陈武,难得的父爱机会,竟然出现这种事。
陈武的武器是一把斩马剑!她一般配在自己的马上,伸手摘下了斩马剑,厉声道:“找死!”但随扈的姜戎人都一下子跪了下来,随着那个女人跪了下来!陈武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对自己的军队失控了!这种失控就是说他的军队里有着她自己不知道的一切!坦白说,陈武性情变态,喜欢杀人武力,但并不是说她就是一个好将军,这个新编的姜戎军中,居然已经出了她的操控范围!好在的是姜戎人的卫军并不大,北信君拍了拍自己的头,这是一种幸运,如果他当初冒冒失失的把姜戎人组织成了一支大军团,那意味着不可知的因素会更加的强大!
“必须解下解们的武装!”北信君居高临下的说:“叫人!叫人!把息虎叫来!”
“请给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那个女人一样的人说,她的样子就似贞子,头发乱的不成样子!北信君冷冷道:“一会儿会让你们说的!”“嘟嘟————”尖锐的哨音响了起来,不一会儿,远处的卫军来了,在东骑军的卫军中,囚牛卫是骑兵、狴犴卫也是骑兵,嘲凤卫却不是,他们的骑术一点也不好,还在练习之中!所以指望这些卫军是很难一下子拦住这些姜戎人。但这些姜戎人却是很奴性,也许是一种忍辱负重!他们没有上马,而是下了马,放开了他们的兵器!很快,息虎带来了一个旅的骑兵,他们飞快的把不足三百人的姜戎人给看住,同时徐英子也派出了令兵,从刘而已手上调来了二十个伍的步军开动,他们向着姜戎人的居地开去,虽然姜戎人达到一万多人,但同样的,二十个伍的步军,却是可以十足的杀光他们。有的姜戎人却是抬起了头。北信君顺手抄过了一支弩,飞速的一击。那人头上立时就多了一支弩箭,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中!那个把东骑军特有的一种毡帽脱下来而显出贞子样子的人叫道:“我们没有一点的恶意!”
北信君跳下了马来,看了看,这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他迅速失去了性趣!回转过身来道:“你在姜戎人里有特殊的地位吧!”那女人略微自傲道:“我是姜国公主!”北信君几乎笑了起来:“不会还有一个姜国太子吧!”那个姜国公主道:“是的,我的哥哥还在,他在大山里,我们已经注意到你们东骑国了……你们非常强大……我们觉得你们不会如此简单的就会离开这里!”姜戎是早时的一个戎部,他们曾经帮助过晋国的大军和秦国战斗过,让秦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由于他们得罪了秦人,后来没有逃过秦人的报复,最后他们逃向了西边,可惜的是后来给禺支国过来,打败了他们和当地的塞种人,现在的姜戎已经没有曾经的力量了,他们分散,杂乱,而不成气候。不过最后,他们的大量部族形成了一个新的中国的少数民族,羌族。羌是一个少有的少数民族,特别是盛产美女,所以北信君对于这个羌戎的公主,十分的失望!
北信君扶了扶自己的墨镜,叹了口气道:“小五,你怎么说?”陈武立时道:“杀光他们,不知感恩的东西……还有……我也有错……”她的错就是过于的无知,无视了自己的手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北信君也是不由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这个小弟子丢在这里管理这里的一切!姜戎公主道:“如果杀了我们,你们永远不能控制这里!!”这话一说,陈武脸色都变了,道:“阿父,我没有说过这些话!”也就是说,这些情报不是她说的,而万一姜戎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禺支人,那就意味着禺支人可能就不会上当了!北信君曾经表示过,和禺支的战争,必须要在年尾结束,如果不然的话,那就糟了!天下大雪,大军的确是会回军不利,失了东骑的根据地,纵现在手上的这支东骑军战斗力再强,也是会出问题。当年大商王的军力又是何等的强大,可是周王室先一步打下了商国的王都,那时大商王的手下虽然还有大军,却是不战而溃散了!
北信君回过身来:“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姜戎公主道:“你们的战斗力极其强大!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打一下子禺支,完全可以做到,如果是为了钱,也并不难,你们已经得到了,你们现在得到了那么多,但一直拖着不肯撤军,这就说明你们其实是还想打下去的,但你们却是不想去战斗,这就是说,你们是要帮助,从你们大量的解放我们的人民就可以知道了……”北信君犹豫了一下,他忽然向前倾了一下,从这个不怎么漂亮的姜戎公主的身上,北信君没有闻到那股子的臭味,她的嘴也经过长期的清洁,不然,那股子的口臭味老远就可以知道了。北信君的话很小,同时也是很短:“你们不是真的姜戎贵族?是不是?”
姜戎公主犹豫了,她说不出话来,但这仅仅只是一瞬。很快的,她就要说话。可是北信君却是道:“你不用说了,本君已经知道了!”又是一个野心家。一般来说,当某一个国家亡了,而新接手的国家并不是那么的如意,或者说是别的原因,那么就会有一些野心家跳出来,他们就会给自己找一个好出生,比如说某某某在北京沦陷了之后跑到了南京说自己是太子!比如说在俄国,有一个农民冒充自己是沙皇,但他只是普加乔夫,而在普加乔夫死后,居然还有人学他冒充下去。再比如李世民的儿子承乾死了,居然还有人冒充是李承乾的后人。在清初,还闹出了朱三太子的故事。这些例子太多了,这也就不一一列举了。就如同是现在,姜戎其实的原嫡已经找不着了,就算有,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远亲。远到了这么一个离谱的地步!所以,很显然,这是一个类似的地下党,是姜戎人自己组织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年青人学着天草四郎说自己是什么什么牛B人物,是姜国太子。其实世上哪有姜国,只有申公,这个申公也就是姜戎的族长,但现在申公也是没有了,姜戎也是散乱了,他们只是带着一个传说。一对不知所谓的兄妹,想要占便宜,问题是他们占领了姜族人的心,这些人,无知,就是好骗!北信君气的有杀光他们的心!这意味着他只能选择妥协。
“你们是不是想着本君离开这里,然后把这里交给你们管理?”北信君在冷了一下脸后,微笑着说话,看他的微笑,也许还以为是真的,但北信君的手却是不知不觉的已经摸到了自己的长弧刀上,只要这个假公主说一句,北信君一刀子就能劈下来!
“不,我和我哥哥都知道,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学识,我们大多不识字,我们没有能力管理庞大的这个国家,但我们希望……你们能给我们机会……”假公主吃吃的说!北信君“咦”了一声。北信君冷冷哼了一声:“本君不信!”假公主道:“我知道一句话……得道者多助……而失道者寡助……大王……要成就大事……就要接受……别人的效忠……不然这么远的距离,大王是管不过来这么大的一片的地方的!”北信君冷冷道:“本君在这里你们是这样说,但本君不在这里,你们怎么说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假公主道:“大王这话错了,我哥哥这几天也偷偷的在你们的步军边上听你们说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没有知识,我们什么都不懂,如果我们想要的多,就会付出我们付不起的代价,所以我们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册封……我们会做到大王要的一切……我们知道我们的力量不足,大王的军力强大,无所敌者,我们不会自己做傻事的!”
息虎这时回来道:“君上,控制住了,杀么?”北信君犹豫一下,道:“你和你哥哥是亲兄妹俩?”假公主道:“是的……”北信君点点头道:“扣下她,你手上有人吧,叫你哥哥来见本君!本君不会和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说废话!”假公主的哥哥没有来,来的,是库左木伦。
和上次一样,库左木伦是给鬼车押上来的,但这一次就没有那么正式了。
库左木伦的蒙布一揭开,就只见到了北信君一个人,他仰脸向着军帐的一角,从这里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北信君的脸上没有戴着墨镜。这让库左木伦震惊于北信君的年青。从开始看出北信君的下巴没有毛就知道他不大了。但库左木伦很难相信这个人是如此的小。一个强国的君主,怎么说也当是一个大胡子,或是很精明的样子,北信君的脸上有着一些青,但他总是时时的刮着自己的胡子!“大王……大……王……我……我……” 库左木伦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明白!北信君挥挥手,信手拿起几个葡萄,撕开了紫皮,放嘴里一吃,的确是味美,还有一些葡萄干,北信君喜欢葡萄。但……他摇摇了头。
“本君很不喜欢你说的话,你说话太慢了,而且吞吞吐吐的,让人很不高兴!你还是使者么?”北信君说着重新找出了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上。库左木伦连忙道:“大王,我是来向你说好消息的……”北信君哼了一声,这时,陈武小心进来,北信君道:“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你们的公主解除了婚约,愿意来见见本君?” 库左木伦吓了一跳,道:“大王……”
北信君哼道:“算了!不说你们的那个倒霉公主,你说好消息,但要本君确定才可以。”
库左木伦忙道:“当然是好事,我们白玉之王已经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他同意在十一月前给你们把剩下的劳军出足,也同意在出足了劳军之后,就和大王相王!”北信君眼皮子一跳,还真是相王,真是上当了!他心里高兴,刚刚的不快也就消失了一点点!道:“相王,好,那么在哪里相王,事情虽然是本君提出的,但是本君也不能把家全当了,不然你们只怕会怀疑本君呢!” 库左木伦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我们白玉之王已经同意了大王的意思,我们的意思就是在北塞山见面相王!大王知道北塞山吗?”北信君想了一下道:“知道,看来是这样的,北塞山,等你们的东西筹集到了,是不是?” 库左木伦道:“正是如此!”北信君故作为难的一叹,最后道:“那就只好这样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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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新编的姜戎解放军
三危山下,小盆地里,在通往鸣玉山的一个小波口,东骑军息虎的赑屃师计两个旅,还有黑牙的饕餮师两个旅。四千铁骑在这里静静的等候着。北信君也在此等候着。在北信君的身前,是一个女人,她的样子好看多了,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一袭的蓝色毡衣。她就是假公主,现在看来,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北信君觉得如果实是不行,就上了她也好!但不是现在,而是他要确定那个假的姜戎太子是不是可以为他所用!
天开始亮了,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罗纱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开去。青蓝色的曙光静悄悄地透过了各处险峻的山口,好像寻找昨天遗忘在这里什么东西;它穿过树丛,甚至滑到掉下来的树叶下面,走遍各个角落,打扮着大地,让它盛装着去迎接太阳光辉的来临。
忽然,风中传出了沙沙的声响,在这阵阵的声响中,其实就是一连的足音,渐渐的,还有了马蹄的声音,是马,是人,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是青色,那是一种山林里的石青,这些人用这些石青把自己的脸皮上都抹成了蓝色。拨开了青青的茅草,一个个的男女从山林里出来,他们有的人身上是一件的破麻,有的人是一身的兽皮,和个野人一样,由于天气的热,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几近**着的,并且,大部分的人都是光赤着双脚。
北信君感觉到了,说道:“他们人还真多!”身下的假公主道:“我们都是给逼的!”北信君回往下望道:“你是说,你用黑炭把眉毛涂得粗粗的,又用药水把自己的眼睛给粘着,还把嘴巴也涂成了黑色,扮丑来骗人是不是?”假公主的确是颇有几分姿色。这也是一个必然。如果假公主和假太子兄妹都长着一副狗脸蛤蟆样,那怎么可能吸引到人?要骗人也要有一个好脸子,长得道骨仙风才好说自己是一个神仙下凡,长得帅的才可以说自己出身高贵。假太子与假公主都是一对俊胚子,不然也不会让如此多的姜戎人相信他们。其实,真正的姜戎人都已经跑到了南方去了,他们在那里落地,历史上,当禺支国给匈奴人灭了之后,姜戎重新回到他们的居地,最后发展成了羌族!
其实,北信君对羌族非常的喜欢,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羌族中出了一个天仙MM,小姑娘水灵,相比起来,那个阿芙蓉,同时,羌族在历史上对汉民族也没有多少侵略,事实上羌人们却是常常受到汉族人的欺压!不然,以北信君的脾气,他另可花大力气从东骑调移民过来,也是不肯选择姜戎人的。现在,这些姜戎人正向着这里接近着。
息虎道:“君上,是不是我们让他们停下!”北信君冷冷道:“让他们过来,本君也很想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这是当然的,来的姜戎人大多是从深山里出来的人,他们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但同样的,他们没有足够的武器,他们大部分都是拿大棒做武器的,只有少数是一些弓,这些弓也是一些普通的玩意,粗俗的很,最多射三十步左右,也就是十几步才有点准头。加上他们没有足够的甲具,一旦打起仗来,只会在短时间死去。
“要军士们准备么?”黑牙问。他一向沉闷,但长时间下来,北信君也发现了他的优点,那就是心细,他打仗不仅长更那样爱表现,也不似息虎凶猛,不比英飞的胆大心细,也不如陈麻的军事熟练。可他的特点就在于他的心细,他的小心,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到了,就算他的才能不足,但他带兵,却往往不会吃大亏!北信君给了他一个赞许的手势,道:“准备!过五十步杀!”假公主道:“不要……他们不会的……”北信君道:“但你也不敢保证,是吧!”
假公主不能说什么,她只能急切的看着远方,幸运的是,她的哥哥也不是傻子,似是觉察出了危险,他喝止住了自己的人,他们从远方云集,远远一看,就有三万以上的人。正在这个时候,假公主的屁股上挨了一下,北信君道:“喊话!”假公主顿了一下道:“哥————哥————我是你妹妹————我是依娜————”在她叫过之后,对面明显的哗然了。
过了一会儿,从对面过来了一个人。这人高高大大,大约一米七以上。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确是和传说中的王子太子一样,有骗人的本钱!当这个男人走到近前后,北信君才发现,他的身体强健而优雅,如一头林中野豹。豹是大型野兽中最优雅的一种肉食动物。它比狼高大,比虎苗条,它在野蛮上不如狼,在拼杀上不如虎,但在速度上,它却是厉害无比。
北信君深深的明白,只看这人走路时不由自主的跳动样子,就可以知道这人的双腿有着多么大的跳动力!男子看见那个叫依娜的假公主没有事,到底是开心,他上前拜倒:“我就是姜戎氏一族的太子姜明!”北信君再度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道:“姜明……真会取名字!你叫姜明?是不是?”姜明犹豫一下,这当然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名叫北寒四月,这个名字是有讲究的,他生于北山,当时是四月,却又非常的寒冷,所以叫北寒四月。他的妹妹叫依娜赛珍,意思是美丽的比过明珠!但北寒四月不想过土戎人的日子,因为禺支人对待非白人种族进行着一种不仁道的统治,这让一部分的姜戎人跑的跑,躲的躲,在历史中,这个北寒四月也当和自己的妹妹这么沉寂在大山里,也不会有什么成就,他们三万多人,看着多,但其中大部分都要为自己的生活亡命,人口很难增长,孩子的存活率也是很低。但是,这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改变,北寒四月是一个聪明人,他一下子就想要利用这种关系,于是他进入到东骑军的范围,虽然东骑军对自己的军队保护的十分严密,但对于这些戎人的看守,由于兵力的原因,自然有很大的放松,于是给了他们接近的机会。
于是北寒四月知道了东骑的一些事情,他知道东骑人的战斗力强大,同时,东骑人野蛮噬血,他们的残忍与暴力都证明了他们的强大!于是北寒四月决定投效东骑人,借着东骑人的手,来建立自己的富贵。北寒四月对于那种过于的野心并没有什么想法,他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除了自己,一点战斗力也没有,不靠着东骑人,他们怎么可能过活!哪怕是东骑人把禺支人打得只有一两万人马,可就是一两万人,那也不是姜戎人这些连似样的武器都没有的野人能对付的了的。
“我叫姜明,我愿意——代表——我们全部的姜戎氏族——向东骑大王效忠!”
北信君道:“向本君效忠,你想要什么?”姜明犹豫了一下,道:“我要大王承认我的身份!”然后他道:“我只要身份!”北信君奇怪道:“你为什么只要身份?”姜明道:“我们这些戎人,除了一把子的力气,什么都没有。我知道我们……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成就的……但是大王……我没见过大王这么强大的士兵……也没见过大王……”他用手指着说道:“我也没见过如此精良的武器甲兵……大王的军队比禺支人的少,但比他们强大……”
“我看过大王收容我们姜戎人,我们也接受大王黄种人是一家人的说法!所以我想请大王册封我为姜戎氏真正的太子,我会为大王服务……管理好这一片……我相信大王对禺支的野心不会只是一座小小的敦煌城,禺支人有两座城,他们的主要财富都在祈连山下!大王当然想要这批财富吧!可是大王的兵力不足……大王就算是将来离开这里……可是也要守在这里的,或者说在这里派人留守,可大王,你的人手显然不足,没有我们姜戎人帮助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人虽然不如你们,但是我们会为了大王尽心尽力,请大王接受我们的效忠吧……”
依娜赛珍道:“大王,请相信我们,我们的诚心……”北信君犹豫了,他似是在想着什么,然后和姜明谈话,说了一会儿,北信君满意,感情这个姜明真的是一无所知!他就是一个傻子!也不能说他是一个傻子,只是说他没有组织管理能力!当然,姜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有着无话可说的外形,但他没有知识。万幸的是,这个人虽然一无所知,但是他相信自己一无所知。苏格拉底说的好,我的伟大就在于我的无知,因为如此,所以我不会不懂装懂!当然,为此,苏格拉底死了。可在此,姜明采取了一个特别的方法,全面的投靠东骑人,他要的只是富贵,要的只是那种文明!这一点上可以说,姜明和吕布很相似,两个人都有着无话可说的外形条件,而两个人对于个人的物质生活也有着十足的挑剔。
可姜明的野心上不如吕布那么大!这一点一点也不难猜,原因就在于自卑,自知的自卑!
当年,努尔哈赤何尝不是忠了心铁了胆的为大明朝服务,可万万没有让他想到的是,明王朝**不堪,从而刺激了他的野心野望!这一点和日本何其的相似,日本也是如此,他们在最初的时候不也是对中原文明崇拜的无以复加么!他们屡屡的向中原文明进行借种的种种行为。可后来大明给清奴灭了,整个赫赫的中原文明一下子成了率兽食人茹毛饮血的野人之国,人人都成了拖着猪尾巴的狗奴才了。这样一个弱国,一个不堪就的国家,日本人为什么不打?为什么不进攻?换了中日易位,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弱,就是要打你,你不行,就是要打你,你野蛮,就是要鄙视你,你无知,就是要欺负你!
原本北信君是要杀了他的,然后看看能不能收服这些人,不行那也就算了,但是听到了这里,北信君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扶住了姜明。地上的泥土虽然松软,但姜明还是起来了,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一点发酸!“大王……”他轻轻的说道。
北信君再用一下力,这却是姜明不能抗拒的力量,他一下子起来了。北信君拉着他,走向了那些姜戎人,他们身上发着恶臭,还有体味,那种汗酸与泥臭还有口气等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都让人难闻!北信君却是感慨,没想到在大山林里还有这样的一批人,他们身处在种族歧视之下,苟延残喘到了现在。“姜戎的兄弟们……黄种人的兄弟们……我们……我们来解放你们啦……”北信君放声大叫道:“我们来解放你们,从此,你们会有足够的牛羊,会有富足的生活,祈连山,过去是你们的,现在还是你们的,我们解放你们,给你们新的生活,但本君只要一条!向本君效忠,向东骑效忠!只要你们效忠,本君会同意,把敦煌封给你们,立国为姜!国王……就是你!”说话,北信君把手指向了姜明。
“大王————”姜明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北信君大步回走,道:“陈武!”陈武上前道:“阿父!”北信君道:“传本君君令!”陈武道:“请君父示令!”北信君朗声道:“君令如下,组建————新编东骑解放军独立第一步军团!兵员数一万人!军团长官————姜明!组建————新编东骑解放军独立第一骑兵师!师长————姜君集(本来受到陈武赏识的一个人,北信君后来赐名姜君集!),封————姜明为姜国太子,城破之后赏封于姜王!封————依娜赛珍为姜国公主!”
姜明、依娜赛珍两人向着众多的姜戎人大声说着:“¥……#%……#%¥#%·#……”这些都是姜戎人的俚语,两人说完,再向北信君磕拜!北信君摇了摇头,却是笑了。他相信,凭着东骑的文明与军力,只要东骑保持强大,他就不用怕姜人们造反,如果姜人们造反,北信君会在第一时间里打败他们。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在内地里,北信君加封陈武为祈连山地区大都督!总领祈连山全部兵马!虽然在刚才,北信君封出了一个“新编东骑解放军独立第一步军团”和“新编东骑解放军独立第一骑兵师”,但他给了陈武第二、第三步军团的编制和第二、第三骑兵师的编制。也就是说,在姜国姜明的手上,只有三分之一的军力,同时,北信君还会在此地留下更多的军力。当然,这不是一个时间里能达成的,现在的姜戎人很少,可是一旦时间长了,知道姜戎人们立国了的消息,那么南迁的姜戎人就会过来,他们会聚集在姜国和东骑的麾下,到了那时,怕不会有二十万以上的姜戎人。北信君就是要利用这些姜戎人对西方的小国们展开不间断的掠夺作战,打服了那些小国,就开始控制他们,然后,东骑就可以大把大把的发财,这样一来,这条丝绸之路就会给东骑人带来过千万的收入,一旦达成了对西域的控制,就必然会达成这个效果。
稳定了姜戎人,北信君等来了禺支人的第二批财货。价值五千万的胡麻香料,还有黄金财货,至于最多的那些各色的宝石碧玉。那更是多不胜数了。同时,禺支人还送来了五十多人的美女,她们露着肚皮,跳起舞来叫一个火辣!来的人还是库左木伦。
库左木伦说的没有错,在短短的时间里,敦煌人给搜空了每一户的家门。如此一来,总算是把北信君要的那批财货给凑出来了,众东骑人把这笔财货入了库,总算是让库左木伦也有了机会尝了一下东骑人的食物。他大为惊讶,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吃喝。
北信君对他十分客气,吃了一会儿,北信君问库左木伦:“白玉之王打算什么时候和本君见面?” 库左木伦道:“大王是说相王?”北信君道:“这是当然的!” 库左木伦道:“但两方带的人……”北信君大大方方的道:“这样好了,本君很有诚意,看在这些财物的份上,本君就大方一会儿!你们白玉之王带一百人,本君带五十人,你们大王带十个人,本君带五个人,如何?本君的人始终比你们少一倍,如此,你们可以相信本君的诚意了吧!” 库左木伦道:“那就各带一百人好了,我们白玉之王是相信大王的!”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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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有情人终……
“各带一百人?”北信君摸着自己的下巴,忽然一笑,道:“一百人,你们放心我们?” 库左木伦忙道:“那……就依大王的意思,大王带五十人,我们带一百人……大王……这样行么?”北信君道:“这就对了,我东骑军战斗力强大,本君也不想把这件事办砸了,”他热情的拉着库左木伦道:“士兵们现在算是满载了,当然是要归了,只是本君还要一个名,中原都是大国,哪一国都比本君的国力强大,他们不承认本君的身份,本君想相王,都没资格,现在看来,本君和你们白玉之王却是有着不错的缘分,能和你们白玉之王相王,本君也是很开心的!” 库左木伦有点不敢相信,道:“中原……这么强大?”
北信君哈哈大笑,开始指点江山来了:“在中原,如齐国,常备军力一般都是二十万!本君记得你们曾经向齐国上过贡,但齐国并不是东方最强大的国家了,现在最强的是魏国,举国上下,可战之兵有五十万之众!至于本君,哈哈,兵力寡小,不足为道也!”
北信君没说他有多少兵力,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秘密,保密制度,他也要遵守,而且,东骑的兵力也的确是说不出口,现在的这支三万多的兵力已经是东骑人最庞大的主力军了,现在东骑留守的兵力十分的少,不然东骑人也不会匆匆忙忙的建立那么多的军队,这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在北信君离开的时候,很多时候,都只是把军队的番号建立起来。东骑骑兵椒图师和东骑骑兵蚣蝮师都是临时建立的,东骑特种射声营和东骑特种射先营都是临时建立的,令狐族、东夷族两族人丁单薄,不可能匆匆忙忙的就抽丁立军。东骑第四青颜军团和东骑第五色染军更是空号子。这且不说,北信君还打算把囚牛卫、狴犴卫、嘲凤卫三卫中的囚牛卫、狴犴卫组建成骑兵师,只留一个嘲凤卫。说来说去,北信君不知道,他的人力不足,全东骑只有二十万以上的人,但是现在,东骑的人口在七月的时候,就已经突破到了三十万以上。由于东骑人在三四月的时候,于边境处大肆的屠杀散户,这种行为是一种征兆,是让草原人知道,东骑人的强大,于是,很自然的,按照草原人的强者崇拜,一批批日子过得不如意的人纷至沓来,投向了东骑人,他们自请成为东骑人,特别是到了冬天,人口一下子突破到了五十万以上!这意味着强大的东骑人可以自然而然的组建立一支五万以上十万以下的常备军。在正常情况下,一个国家负担如此之大的军队,一定是会出问题的,事实上已经快要出问题了,一切只等着东骑人的财力没有耗尽。
但目前北信君还不知道这些,他的贪婪没有止尽,不把禺支国彻底的拿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随后,北信君与库左木伦议好了相王的时间,让陈武送库左木伦出军营。库左木伦带着随行的随员,和陈武一起出军营,由于从前进入出来都是要蒙眼布的,他什么也看不到,现在才有机会正眼看这个敌人的军营重地。这时他出军营才发现的一切。东骑军的营地干净整洁,让库左木伦暗自庆幸没有和这样一支军队真打!而东骑军人也在收拾行李,摆出了一副要走的样子。陈武解释:“他们要走了,我们都要走了,只等君父相王回来就走!” 库左木伦想了起来,有些不解,于是就奇怪道:“你们……为什么叫自己的大王为君上……”
陈武得意道:“我们的大王虽然是大王,但他是有爵位的,他是东方周天子新封的男爵,王者多了去了,草原上有点部众就可以叫王,但只有给天子封了,才算是真正的贵族戚贵!”
库左木伦不以为然,心忖:“不是你们东骑军力强大,周天子会给你们册封吗?那才是个怪!”一切还是老样子,库左木伦带着众随员开心的回城。秋末,库左木伦的心情很好,他让随员采了无数的鲜花放在空马车上。无数的鲜花采在了车里,库左木伦用最白色的花朵和野地边上杂生的小黄花扎了一条花环。他们高声的唱起来了:“黄金的弯刀给英雄,洁白的鲜花给雪莉,坐上我的驴儿车,采满鲜花献给你……雪莉公主……雪莉公主……我们最美的雪莉公主……我把心儿献给你……我把花儿献给你……”
当库左木伦到达了敦煌城时,城门大开,已经有先到的牧人们把一切传达出去,有一部的骑兵给放出去,让马儿去吃草了,还有的骑兵们开始打理食物进行吃喝,长时间的对峙作战,让禺支国的国力透支不少,现在东骑军兵要退了,总算是可以让禺支国松了一口气了。
战争这东西就是如此,因为东骑军人打到了禺支国的地盘上,所以在经济和物质的双重破坏下,禺支国受到的影响极大,这也是北信君非要建立大大的疆土,却把大量的人口向着中心发展,在边缘,只建立小城,却驻守着大军,由于在那些地方开办的是牧场,可以让大量的士兵有足够的军粮,在这个基础上,东骑人没完的肉食可以吃,一个个身高马大,由此得以形成可以供东骑骑兵纵横交错的战略纵深。什么是战略纵深?秦公嬴渠梁在魏军攻过来的时候,把国都暂时的移到了雍城,从栎阳到雍城,这一段的距离就是秦人的纵横交错。
可惜的是,禺支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在东骑军打到他们边上的小国的时候,他们的白玉之王却是进入了野马山!当禺支国回过神来的时候,东骑兵已经杀到了他们的国内了,于是这个时候禺支国再组织抵抗,能不吃亏么,前前后后禺支人有超过三万以上的人给东骑人白屠了,他们补调足了全部的兵力,一下子拿出了八万的大军,本来他们可以拿出十万人的。但问题在于,祈连山下的山城里怎么说也要驻留一支军马,还有,他们的部队也死伤了不少,所以能调集的全部兵力也就有限了!如果不是这样,禺支国也不至于一年不到的时间,仅仅几个月,就支持不住了。假如禺支国再穷一点,是一个纯粹的游牧民族,那么东骑人也奈何不了他们,如果禺支人再富一点,他们还能多支持一些时间,那样的话,就对东骑人不利了,说不得东骑人就只能和他们进行不利的战斗了。时也命也,只能说明,北信君抓住了时机,或者说这是他的运气足够的好。
但禺支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泼天的大灾就要到了,他们举城欢庆……其实只有白玉之王与一部分的贵族,大量的平民却给抢光了钱财,只能清苦的过日子,他们没有多少的欢笑,只是麻木不仁的看着这一切,可是很快,他们就凑起热闹来了,有一部分无知的人民渐渐的融入到了欢乐之中,直到雪莉公主的出现,她带着舞女与歌手们叫唱着,迎接库左木伦的回来。
“呵呵呵呵……”白玉之王欢笑着指向两个激动抱在一起的男女,指着库左木伦与雪莉公主对他的近大臣中骑令道:“看到没有,多么恩爱的小夫妻啊……哈哈哈哈……”中骑令不以为然。但他也不好不做表示,只能讪讪一笑。想了想不好不表示,于是中骑令道:“库左木伦的确是个好样子的,但是……我担心北赛山!”说到北赛山,白玉之王也不开心了。
北赛山的山地险要,大军不利于上山,而且山路嶙峋曲折,白玉之王想要上山,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有什么办法?”白玉之王问。中骑令笑了:“女婿要想娶天仙,那就要付出代价,库左木伦年青力大,有的是力气,可以背着大王上山,大王以为如何?”白玉之王呵呵笑道:“说的是,就这么定了!哈哈哈哈……”
十小馀七大馀(十月七日),月光光,心慌慌。在敦煌的白玉之阶上,库左木伦捧着花圈替雪莉公主戴上。年青的男女在一起相偎依着说话。“你明天就要走了?” 库左木伦点了一下头,道:“是的,明天我们会要和一万名骑兵一起去北赛山。相王之后,东骑人也就会撤了!那样,我就可以娶你,做大将军……”雪莉公主道:“但是……我很担心……”
库左木伦奇怪道:“你担心什么?”雪莉公主道:“我担心东骑人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 库左木伦说道:“放心,我看了,东骑人是有一副要走的样子,他们是真的要走,不会再来了……”雪莉公主道:“他们不会再来了么?” 库左木伦笑着安慰道:“不会的,这一次,东骑人是打了我们的一个冷不防,我们没有想到他们会那么老远的来打我们,所以我们才会给他们一下子堵在这里,几万大军铺展不开来,不然,我们不会怕他们的,他们不和我们硬拼,也就是这个原因,现在他们这是知难而退了,既然如此,那他们下次来就会让我们知道了,同时他们也不会这样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一旦我们打起来,他们占不到便宜,到时你看着,我会带着大军等着他们,他们会发现,过去的小使者现在成了大将军……”
雪莉公主对他深情的说道:“不会,你不是一个小使者,你不怕生死,来见他们,这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是一个大英雄……” 库左木伦自卑道:“你别说了,我并不想出这种使,我给东骑人送钱财,把城里的东西给东骑人送去,那些东骑人都瞧不起我……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还有那个打我一耳光的,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个耳光打回来的!”
“那人不是一个小孩子么?你竟然还记着那个小孩子的仇?”雪莉公主在库左木伦的耳朵上调逗着。库左木伦犹豫道:“太过分了,没他打得那么重的,我牙都松了,你没见我这段时间都不敢咬硬的东西!”雪莉公主笑道:“你不敢回打他么?” 库左木伦道:“我当时哪敢和他动手,一大帮子的人,我就一个人……”说着,忽然鼻尖一香,雪莉公主解开了她的衣服,白色的纱裙里露出了洁白芳香的身体。库左木伦的心都醉了:“公主……”
雪莉公主道:“我今天把自己交给你……好不好……” 库左木伦几忽要流下口水。之前说了,雪莉公主是一个地道的白种女人,她有着淡金色的头发,她的身上虽然有一些长的汗毛,但那些毛很细,也同样是淡色的,不是在光下,根本看不见,从大体上看,她的皮肤比一般的女人还要光滑的样子,特别是她的胸口,那胸口上是两点的嫣红,那是如此的粉嫩,还有那几近半透明的下体,在半透明的纱裙下,发出诱人的幽暗。
库左木伦一下子伸出了手,但他只捞到了一条纱巾,由着这条纱巾,雪莉公主的身上一下子几乎和**没有区别了,只在于她的身上还有一双小皮靴子。库左木伦一下子就追了上去,但他慢了一步,雪莉公主已经先一步跳下了白玉砌成的水池里去,这是一个露天的水池,平常一向保持着干净。有的时候,白玉之王就会在这里和自己的宠姬们一起洗浴,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库左木伦笑了一下,他痴痴的站在那里看着雪莉公主。雪莉公主伸手在水里,舀起水来泼向了库左木伦,库左木伦连躲也不躲。雪莉公主吃吃笑道:“傻子,你不会躲么?” 库左木伦道:“你泼的,我不躲!”雪莉公主发出咯咯的笑声。
清色的月光柔和的洒了下来,忽然,一阵夜风吹起,库左木伦大叫了起来:“哎呀不好。”
雪莉公主怔了,道:“什么不好?”库左木伦道:“快上来,你这样会发热病的!”雪莉公主道:“那你来拉我呀!” 库左木伦忙着跳下了水里,雪莉公主趁机拉住了库左木伦,两个人一下子全砸在了水面上,两个人都滚在了水里,雪莉公主从水里探出了头来,道:“你是傻瓜!” 库左木伦露出头来道:“我是傻瓜,我只要知道我会娶你,我就是傻瓜也愿意……”
雪莉公主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我有一点担心……” 库左木伦不明所以:“都快没有事了,我们还担心什么?” 雪莉公主道:“中骑令,你知不知道他一向对你有微辞!” 库左木伦哪把中骑令放在眼里,冷声道:“他奈何不了我,我的父亲是大骑令,手上有一万骑兵,那可不是中骑令可以对抗的!他虽然向我们搞鬼,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雪莉公主道:“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库左木伦道:“你就放心吧,把一切交给我们……这是男人的事!”雪莉公主轻轻嘤咛了一声,忽然把身子贴在了库左木伦的身上,两个年青的男女就在这时要沉迷起来。但是这会儿,忽然一声响,边上的中骑令倚在一边,手上拿着一只铃儿,是他摇响了铃儿,惊动了两个人。雪莉公主道:“你来干什么?”
中骑令微微一笑,道:“虽然这样的打扰我也不喜欢,但是……库左木伦,你们要出发了!” 库左木伦呆了呆,回过了头来,对着雪莉公主道:“我要去了……”雪莉公主道:“我等你回来……” 库左木伦道:“放心,我回来了,大王就会为我们两个组行婚礼……”
库左木伦匆匆忙忙的上了岸,他快步的向着远处而行。雪莉公主见库左木伦离去,对中骑令道:“你为什么不走?”中骑令淡淡道:“他要和大王一起上北赛山,可不是我。少骑令也会一起去,而我要留守。”雪莉公主冷冷道:“大家都有事做,而你却无所事事!”中骑令微微一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的任务是要保证这里的安全,其余不论,话说……公主殿下也是在担心东骑人突然杀回来的,不是么?”雪莉公主道:“你快离开,我要出水了!”中骑令的脸抽搐了一下子,道:“公主既然不在意给别人看,为什么在意给我看呢?”
雪莉公主冷声道:“你可不是库左木伦!”中骑令道:“我也不想成为库左木伦!”雪莉公主哼了一声,从水中站出来,把她傲人的身体展露出来,把胸前的两点嫣红向中骑令表露,自傲的说道:“中骑令大人,你记住,有的东西,就算是我给你看,也不是你的!”中骑令盯着雪莉公主的胸脯,忽然一笑,转身离去。城外,响声一片,禺支国人乱七八糟的准备着出发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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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禺支人的内乱
在这一次的出行中,白玉之王带齐了一万人马,这还不算他本人带着的一百名精心挑选的扈从武士,这些人个个牛高马大,并且在白玉之王的身边还有库左木伦陪同着。库左木伦换过了一身的衣服,而这时白玉之王才来了,他的精神不是很好,神情有点疲惫。刚刚和两个妃子一起大战,让他的身体有些受不了。白玉之王也许骑术好,他的骑术已经精到了,人在马上比在马下还舒服,可是他却要爬那坐高高的大山,北赛山,从来就是勇者的地方,不,是那些野人的所在,只有身体强大的人才可以真正的上山!
换上了衣服和鞋子,雪莉公主飞奔到了城门口,一脸青涩的库左木伦正在等她。雪莉公主一下子就扑过去,两个人抱在一起,雪莉公主送上了自己的芳唇,让心爱的人品味自己的香舌甜津。好容易两个人才分了开来。白玉之王发出了呵呵的笑声。东骑人要走,而自己的女儿也和这个库左木伦关系良好,好的都不成样子了,如此的顺利,白玉之王当然开心了,而且,现在他是要和一个中原的强国相王,这让他有一种虚荣之感。
难舍难分的,他们离开了,雪莉公主遥立城头,她不知道这一离别就是十年。当七年后,她带着自己的女儿坐在高高的华车上,在参观新落成的阴山大教堂时,才再次遇上已经阉割而从事苦力七年的库左木伦。但那时,一切都已经成了后话了!
当白玉之王、库左木伦一众官兵到达了北赛山,他们并不知道,东骑人已经在六天前来了。当时,东骑派出了四十个伍,一共两千步军。由刘金吾指挥。余部的人马,全由刘而已带领。此外还有新成立的一支两千人的东骑解放军的骑兵师。师长自然是陈武赏识的姜君集,但他的才能值得质疑,这只能说他们还不善于进行骑兵做战。所以他并不是真正的主力,真正的主力是息虎带的一旅骑兵。在天明之时,东骑军确定白玉之王到达了北赛山的时候,立时有一匹快马回向东骑军的营地。在白玉之王到达之后,一支东骑军也就是匆匆赶到的陈武、拉着待令的刘金吾等二十个伍的步军向着北赛山而出。
“嘟嘟————嘟嘟————”军号角响了起来。从白玉之王那边,库左木伦过来道:“东骑大王到了吗?”这个问题是一定要问的,如果白玉之王上了山,东骑人不上山,而是把山下一围,那白玉之王等着哭吧!陈武扬声道:“等我的君父,马上就到了!”
陈武不愧是陈武,他说马上就是马上,很快的,东骑人就来了,北信君就到了,他果然带着五十个人,这五十个人不是他的步军,当然,带步军是好事,可北信君更是知道这一点,他把宝贵的步军全丢下从事对禺支国的攻击之中。自己只带夏虫八一众人上山。因为相比起来,囚牛卫的卫士太过于明显了,他们基本都是高头大马的样子,这个样子有可能会吓到白玉之王。相对的,夏虫八的手下多是那边的剑士游侠,这些人并不一定都是以身材高大的,他们主要的是身体矮小,可是灵活,这一点和当时的楚人很像,在东方六国,《寻秦记》里也说了,都是矮子,比不得秦地的北人高大!
见到了东骑人白玉之王也是放心,北信君对陈武使了一个眼色,陈武道:“我们君上要上山了,你们也上山吧,我们各自把军队退开两百步,不得接近山道口!” 库左木伦道:“好的……”北信君道:“我们先退,本君上山!”一挥手,他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向着高山而去。
库左木伦看着这一切,直到北信君一众人向着高山而去,才对身后的白玉之王道:“大王……”白玉之王犹豫的说道:“我们真的要上山去?” 库左木伦道:“已经到了这一地步……” 白玉之王下了马,叹气道:“鸟,那就样好了!” 库左木伦道:“大王……”白玉之王道:“知道了……”库左木伦弯下了腰来。白玉之王扑在了库左木伦的身上,然后由着一众的卫士帮忙,扶的扶,抬的抬,把着白玉之王背着上了北赛山!在他们上白玉山的时候,一匹快马,到了东骑军的大营。守在这里的当家人是刘而已。
在这一次的计划里,北信君带着水镜、夏虫八、陈武、刘金吾、息虎、姜君集一众近万的兵马前往了北赛山。而留守东骑军大营的就是刘而已、黑牙、鬼车、姜明、依娜赛珍众人。但这一路却是东骑军的主力,一共有两百个步军伍,三千人的由黑牙指挥的东骑骑兵师。此外还有约五千人的新编东骑解放军步军。他们的武器十分的糟糕,北信君不可能一下子弄到足够的兵器给他们,只好凑一凑,很多的人手上都是东骑步军拿出的标枪。可讽刺的是,这些武器却是解放军手上最好的武器。关于这次军事行动的主要总大将是定在了刘而已的身上。月色将去,天亦将放明。马蹄飞响,在东骑军的中军大帐里,刘而已一直的守着。
“报————”骑兵从马上下来。几个力士过来把力气不足的士兵提到了刘而已的面前。刘而已威严的说道:“说吧!”骑兵道:“君上已经到了,请将军按君上的命令行事!”刘而已狠狠说道:“好!告诉全军,今天一天的事情,就是睡觉!”黑牙在旁道:“将军,我们是不是派出哨卡?还是不能大意!”刘而已深以为然:“你说的不错,但这事只能交到你的手上了!”黑牙道:“将军放心!”依娜赛珍道:“大将军,你不去睡觉么?”刘而已嘿嘿笑道:“不了,本将军还是要保持警惕,这么紧张的时刻,本将军真是睡不着啊——”
这边睡不着,那边陈武却是下令:“人来,退好了,把地铺给打开来,给我睡觉!”
远远的,小骑将飞马报告,来这里负责的自然是白玉之王的卫将军。“将军,东骑人去睡觉了!”卫将军冷冷道:“大王上了山,我们不能有大意,全军小心,不可以大意!”卫将军命令下达之后,全军提着自己的马,在一边守着,他们不敢把马儿赶到一边去吃草,只能在一边上死死守着,同时为了给马匹解决粮草问题,这无疑让士兵极大的不安。陈武也看到了,她冷冷一笑,道:“人来,把各级军官的马都赶去吃草!”命令下达之后,就见到东骑人把自己不多的马赶出了来,这马真的是不多,不过十来匹,但却是让禺支人不安。
白玉宫,这真是一座用玉堆砌的宫殿。在宫的中间,有一座玉水池。如斯的华美,同样有着无斯的美人。这个美人儿自然就是雪莉公主。美丽的蓝眼睛在高高的城门口上看了一个上午,直到她的侍女来劝她:“公主,吃饭吧……”雪莉公主悠悠的回头,哀伤的说道:“我的父王和我最爱的人一起出去见那些世上最野蛮的人,你叫我怎么可能放心呢?”侍女微笑着说道:“放心吧,东骑魔鬼已经要退去了,我们的财宝用了那么多,他们哪有不退的道理!”雪莉公主摇头叹息,忽然,她中箭了似的,一下从城头上下来。
侍女快步而上,道:“公主,怎么回事?”雪莉公主道:“你看见了中骑令么?”侍女道:“中骑令,他也没有什么……”雪莉公主道:“你不会明白,他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侍女道:“但他不能伤害你,你是公主!”雪莉公主道:“不,因为我是公主,所以他才不会放过我……你不知道,在这个冰冷的宫里,我的父亲弟弟和我最爱的人都不在……虽然他们带出了一万精兵,可这丝毫不能让我有一点的安心!”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内行走,
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忽然发出“哐哐啷啷”的声音。打从转角处,一队军官走了出来。
带头的是一个锋将军。雪莉公主认得他,他的名字是马里伦。现在,马里伦身边是五十多个带甲的士兵!不待多言,雪莉公主一个后退步子,叫道:“马里伦,你在做什么,你的这些兵士并不是玉宫的守卫,为什么擅闯玉宫!” 马里伦停住,微微一笑,抚胸了一礼然后笑道:“是因为我要来告诉公主,我要结婚了!”雪莉公主莫名其妙道:“你要结婚,和你带着士兵来玉宫里有什么关系,你把兵带出玉宫,然后我会很高兴的听你要和谁结婚,我还会给你祝福!但你把士兵带到这里来,我就要以军法让宫中侍卫来治你的罪!”
马里伦呵呵一笑,道:“苏里莫伦,听见了没有,雪莉公主要你来治我的罪,你说我犯了什么罪?”雪莉公主一惊,回过了头,只见到宫中的守卫苏里莫伦微微带着笑,他说道:“什么法,什么罪?我想雪莉公主是误会了,一切很简单,宫中的人力不足,所以我请马里伦将军带兵进来帮助治安……”雪莉公主吃惊道:“不会,我们的玉宫一向平稳,更有一千以上的侍卫,侍卫如此之多,哪还要人带兵来帮助我们……” 马里伦道:“这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们这里进行了一些不必要的手法,我们从百姓的手里强征了很大的一批财物,现在的老百姓都很气我们,从前开始的时候,大王还在,一切还可以压制住,但是大王现在为在了,所以为了免生乱子,我们只好进行一些安全的手法,说起来,这也是为了公主您的安全才是!”
雪莉公主只是略微的一想,就道:“不对,城里的平民只有两万,可是我们的军队却有八万,他们就算是再傻,也不会选择愚蠢的解决方式!”正在她惊叫的时候,一支箭射了过来,是射向马里伦的,一个士兵给射死了,远远的,一队卫士叫了起来:“公主,快跑……他们是要造反!”雪莉公主一个箭步就要跑,但苏里莫伦却是冲了过来,拦住她道:“雪莉公主,你可不要乱来!” 雪莉公主道:“你们是不是想要造反?”苏里莫伦没有说话,忽然拔出了刀来,这时,那队的卫侍们冲上来,苏里莫伦的手下立时迎了上去,两军打在一处,而苏里莫伦则是过来把刀对向雪莉公主道:“听话,我可是为了你好!”雪莉公主挥刀格开道:“你的为我好就是造反吗?”但在这个时候,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雪莉公主回头,只见到她的侍女已经给马里伦一刀杀死,她气得再要提刀,但马里伦却是不再理她,因为苏里莫伦已经冲来,把她抓住,同时还有他的一个部下,两个人联手就抓住了雪莉公主,雪莉公主剧烈的挣扎,两边狠狠的斗着,可是马里伦的手下是真正的披甲士兵,和那些没有甲只是在身上穿着布的内侍卫不同的,披甲士兵轻轻松松的就把没有甲具的侍卫位杀死。雪莉公主惊怒交加,她同时还发现了苏里莫伦正在摸着自己的胸,一时间,这位雪莉公主已经气坏了。直到马里伦道:“苏里莫伦,可别做愚蠢的事。”
苏里莫伦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道:“我知道,可是这却也有点不公平,中骑令大人当了我们的王,左右骑令当大骑令和中骑令,你呢,也可以捞到一个左右骑令,最离谱的是,你还可以娶到中骑令大人的妹妹,你说是不是?而我却是不同了,没有我,你们能这么容易起事么?”雪莉公主整个的头都晕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成了这样,所有的人一下子都要造反。马里伦对她解释:“这可不怪我们,你的弟弟和你的父亲都到山上去了,这里一下子都空下来了,现在这不都是由中骑令大人做主了么!”
雪莉公主惊叫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马里伦道:“这还用说吗?中骑令大人一切还不是为了你,现在这里有七万以上的大军,如此大的兵力,我们怕什么?我们什么也不怕!”
马里伦说的是实情,禺支人的主力军队都在这里,一共七万以上的大军。现在,禺支白玉之王带着一万士兵走了。在祈连山城下的禺支国都,也是有着一共一万多点的军队,这点兵力,从哪儿来说,都是不能和中骑令现在掌握的七万大军相比的。如此大的一股力量,换了谁谁能不动心?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中骑令当然要把握了!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鼓动白玉之王把少骑令和库左木伦给带走,如此一来,这里的绝对权力就都是中骑令的了。
在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天予不取,反受其害。李左车曾经对韩信说,你现在手上有几十万的大军,你的力量这么强,可以不听刘邦的话了,自立为王吧,你现在有时机,有实力,还有机会,这是上天给你的,你不要,就会完蛋!但韩信不听,最后在未央宫给吕后令人削竹为剑活活刺死。这个道理中骑令并不懂,但是他非常重视这个机会,所以是不可能会放过的。中骑令其实不懂这个道理,他只是知道这个机会不能放过,所以他就这样做了。
当卫士抓着雪莉公主走动的时候,雪莉公主叫道:“你们要带我到哪儿去?” 马里伦道:“中骑令大人深深的知道,你有八成的机会是不会接受他的,但是他却是知道如何对付你,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不知道苦为何物,你不会重视中骑令大人,现在只好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什么是厉害,就是指地牢。古时的地牢从来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正常人的地牢不仅另人恶心,还十分发臭,不见阳光。雪莉公主给手脚锁在了一只木架子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雪莉公主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几声的惨叫,原来还有忠于白玉之王忠于大骑令的侍卫们,还有一些宫女。这些宫女本来就忠于公主,自然请来了同样忠于公主的侍卫们,一起打了过来,他们用最短的时间,把地牢打破。可惜的是,他们虽然冲下了来,但是却对雪莉公主身上的那铁镣子没有办法,还是一个侍卫精灵,拿弯刀把木架砍破,一下子把雪莉公主放了出来。但那手上还有着镣铐。可是现在也顾不得了,一个侍卫道:“我们必须快走,不然我们就走不出了!”雪莉公主道:“我们还出的去吗?”侍卫道:“可以的,在城里多多少少总有一些暗道的,其中有一个就是通向外头的秘道,我们可以从那里出来……”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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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一个永恒的国度
十月的时候,天气已经算是很凉了,尤其是站在高高的山上面,一阵阵的风轻轻的吹着,却是有一股子很深的凉意!北赛山是一个很崎岖的,但并不是说只有一条路,白玉之王走的是一条路,北信君走的是另一边,双方还是有着戒防之心。相比白玉之王这边的困难,北信君这边可是容易。他们带着武器爬着山路。夏虫八道:“君上,见面就动手么?”
北信君呵呵笑道:“哪能那么动手呢,我们是老实人,我们是善良的人,不能一见面就动手,那多粗呀,对姑娘还得先说好话呢,不然多煞风景!是不是?”夏虫八道:“君上……”北信君道:“什么?”夏虫八道:“君上,我感觉君上很坏哩……”北信君哈哈大笑,然后道:“我们坏不坏的都是次要的,我们只要一点,那就是对我们自己人好!对我们的国好,只要达成这一点,我,本君,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夏虫八道:“君上……再没有比您更伟大的君主了!我们以前觉得齐桓公(指姜齐)是一个英主,但是没有哪一个君主能和君上相比的,我们相信,君上,东骑一定可以大行于世……”随北信君上山的徐英子一众人都激动起来。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别提那个话,本君这也是给逼出来的!”说着话,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水镜一眼。水镜心里明白,这是北信君在说,我也是给秦国逼的。想想也是,秦国开始要变法,仅仅在没有卫鞅的一年,他们的国力恢复就给了东骑很大的压力,现在又开始了变法,如果北信君不拿出可以迅速强大东骑的办法,那可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到了那个时候,秦国大军一来,一切也就都全完了。要知道东骑人开展的是一个文明,并非是游牧民族,如果东骑是一个游牧民族,那么穷家易舍,到时还不是走到哪儿是哪儿,秦人再怎么努力,北方的草原大着呢,他们怎么可能赶得上来!但那样也就一辈子只能慢慢发展了,等到东骑人强大的时候,只怕秦始皇都可以出来找敌人啃了!一想到未来的时候,东骑面对大秦!北信君头都能炸了,要搞,就在现在搞!
忽然间,北信君犹豫了一下,道:“见鬼!”原来这条的山路口子上出现了一个豁口。原本的山路难走也就算了,走跌了也不至于会出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如果一个脚下打滑,就有可能跌下去,只要地球上还有万有引力,那么就可以确定的让从这里跌下去的人死去。死,是必然!就算是北信君掉下去,可这看来大约五百多米的高度,北信君也是一样会死。
“君上,我们改道吧!”夏虫八道。北信君看了看,忽然道:“白玉之王对这里熟,我们探路的时候也没有太认真,这是一个错误……” 夏虫八怒道:“说话的是一个白种人,白种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他说话也是只说一半……”北信君摇了摇头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说出了野人坡,那已经是好的了。不是这个野人坡,我们能埋伏下三千骑兵么?”
夏虫八道:“三千人,我们的兵马看上去只是比敌人少了一半,但是,我们的主攻方向,骑兵只有息虎将军的一个旅,是不是少了一点,那些解放军,也不定成不成,他们的建立才一个月不到!”北信君道:“不要小看我东骑的骑兵,一个旅,当初本君起事,何尝不也是用一个旅而已,兵不在少,只要用好了,打败敌人,一点也不是问题!”水镜道:“难道我们一定要打么,我们已经发财了,一百多万金,回到东骑,这些是你说的,可以卖到三百万以上的金,有了这么多的钱,还不够吗?”北信君回头,冷冷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拿下禺支国,本君最少可以岁入一百万金的纯利,如果在禺支站住了脚,把这些西域小国全都灭了,统一这里,本君每年可以通过行商在这里得到过数百万以上的财富!”
夏虫八道:“那现在……”北信君道:“过。”他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一把短刀,插在了向上方一面山壁上,北信君道:“从这里上去,本君看着。” 夏虫八吃惊道:“这如何使得?”北信君道:“只有本君可以,我们的人已经少了,如果再跌死一个两个,就有可能会出问题,所以绝对不可以出那样的错,上,一个个的上,不要怕跌倒,本君在这里替你们挡着!”
夏虫八道:“如何使得……这……君上……我来!”北信君冷冷道:“如果是本君,那还可以,但你们这些人,谁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这是实话,想要在这里看住,就等于整个人要半个身子吊到陡壁的外面,这样一来也的确是只能由北信君来做了。就见北信君手脚一出圈,就把身子倾出了半个圈子,一手一脚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君上……”夏虫八流出泪来,一众的游侠儿也都落下了眼泪。北信君道:“想累死本君,还不快一点!”夏虫八抹着眼泪道:“谨遵君令……”他说着,一把抓住了插在山体上的刀把子,脚下发力,身子用劲,跃上了高坡。其后第二个,第三个,间中有不小心歪出去的,也给北信君一把从侧面拉住,推了上去。到所有的人都上去之后,北信君看见了水镜,道:“你搞什么,还不上去!”
水镜叫着道:“我不屑和他们一起上,我也不需要那样上去!”说着,她侧身一拧,一个翻腰高跃,人就跳了上去,但她跳起来的一脚竟然踩松了北信君手抓的一片山体,石块一松,北信君整个人都歪了下,然后堪堪的向下落去。夏虫八惊的叫了起来:“君上……”
水镜更是小脸发白,惨白,白的不似人,她有想过杀死北信君,但没有想过以这样的方式这种形势,她的嘴唇嚅动了两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夏虫八急着跳下来,可没想到自己的脚下也是一个打滑,他伸手抓北信君插下的刀,可是刀子一下子折断了,夏虫八一下子跌了下去。众游侠一起叫了。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如此了。谁能想到一下子北信君和夏虫八两个人都掉下去跌死了,这可不是全完了么,一个游侠已经抽出了剑,就要对水镜扎过去了。
忽然一声叫,只见到一只手伸上来,五指指节都白了,扣在石壁上,另一只手抓着夏虫八,夏虫八紧张的双手趴在岩壁上,两个人一起使劲,左右上来,其后很快的飞冲到了坡上。
“君上————”一个士兵叫着,他的手还提着刀对着水镜!北信君摇了摇头,在方才,他的体力唰唰的失去,用了无数的力气,这才上来,此时的他指逢全都是血丝。北信君刚刚一下子险些落下悬壁,当时他抓的不是得力就手的地方,手指上的那种巨大的付出,是常人难想的,其后,夏虫八又掉了下来,北信君为了抓他,那时的手指,指骨间都起了裂纹,可想他力气用的之巨大!但见到了水镜,北信君却是有种想说说不出的感觉,最后只能叹气道:“放开她,她不是有意的!”水镜一时间竟然想哭,但她还是忍住了。
夏虫八跪下道:“是属下对不起君上……君上……”北信君咬着牙道:“废话,有个屁事,我们走我们的路,别的事不要去管!”说罢带头前行。到了下午的时分,众人到了山台上,北信君下令:“检察武器!”虽然北信君的这一路很危险,但话说回来,这里却也算得上是捷径。所以他们是有足够的时间做休息与准备,就俟敌人到了之后就进行诱杀。
如果等白玉之王上来了,上来就操刀子上去,那谁也是知道的,到时白玉之王有了提防之心,那时就会费一番的周折。一旦真的是要打杀,自己少不得要死伤人马。可如果上来示好,话说到一半,突然暴起杀机,快如闪电,到时那就是三下五除二的事了!东骑人不好带长兵器,他们带着的是短兵器,特别,这些游侠里有很多会甩刀子的,那刀子甩的叫一个好。
众人查过了兵器,坐了下来,开始进食一些备好的干肉,这些肉都用上了胡麻茴香,再配上葡萄酒,可见东骑人发多大财,可以让人如此奢侈。水镜不喜欢那种肉,她吃的是胡麻饼。还有一些她喜欢的清水。忽然,她发现北信君没有动。于是她到了北信君的身边,这才发现北信君的手指头全都是血丝。“你……”水镜不知怎么的,心里哽咽了起来。也是,两个人虽然不合拍,但是这长时间的在一起,水镜甚至对北信君的存在有了一种习惯成自然的感觉。如果她的身边长时间的看不到了北信君,就会觉得空荡荡的,不知所措。个性,独立,好强,这就是水镜的特点。可她的心却又是如此的脆弱,坚强的性格和脆弱的心灵,这就是水镜。她总是让自己处在自苦之中。
北信君扬了扬头:“如果是要道歉,免了,替本君把肉拿出来,还有酒!”水镜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良心过不去,替北信君做起事来。看着水镜的手撕肉,虽然她的手指还有手心上都有很多的茧子,可是整体的手形却是非常漂亮。水镜羞的无以复加,她知道北信君的眼睛在看她的手指,水镜手指微微抖着,她知道北信君的手指不好,想把肉条放到北信君的嘴里,却又怕的不敢动手!北信君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放下吧。”水镜反而赌气了,她不看的把手伸过去,一下子没头没脸的塞入到了北信君的嘴里,只觉得手指尖一湿,感觉碰到了北信君的嘴,忙着收回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着。
北信君嚼了两口,道:“酒……”水镜哼了一声道:“你有一支手不好用,但你还有另一支手,是不是?”北信君微微的苦笑,然后道:“罢了!”自己用好手取水镜替他从自己腰上腰下的皮袋子里倒酒喝了起来。这时的葡萄酒是地道的甜酒,技术上还无法做到脱糖的处理。在北信君看来,却是可以正好当一种饮料。水镜道:“一支手不行了,你还想着杀人,是不是?”北信君道:“这个世上,死人是很正常的,哪有打仗不死人的!”水镜道:“可你却是在骗人!”北信君道:“只要能让士兵少死,本君不计较做任何事情!”水镜又道:“你老说为了东骑,为了东骑……可你想过没有,你想要建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这个问题问的好!”北信君把身子往水镜身边移了移,由于两人之间还算是有一点距离的也不算太过分,所以水镜虽然不快的皱了皱眉,同时,她也想听北信君说话。就听北信君说道:“自夏而商,商而周,周至战国,小平胸,你意识到这里的学问了没有?”水镜恼道:“你还这样叫我!”她不自觉的挺了一下胸。坦白说,现在的水镜虽然有了一点胸,但那也和蚊子包没有多大区别,女孩的发育在这方面显得特别吝啬。不过纵然是这样,也的确是比平常的时候,那和男孩一样的平胸要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起伏,可不用心,还是看不出来的。北信君笑了一下,说道:“夏,强大过,当时,天下间,所有的部族,都要向夏朝贡,因为夏是盟主,同时他的力量也是最大的,谁不听话,他就打谁!可惜,夏是夏,在后期,国政懈怠,最后国家没了,给陈汤代之。大商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本君一直认为大商比大周好,他有目的,有方向,他的目的和方向就是统一,但在统一的过程中,他遇到的错误太大了,并且过于的提高了道德的待遇,这是一种愚蠢。商人执行古老的兵礼制度,居然还能打败那么多的强大对手!可是……最后的商也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败!”
“现在我们再来说说周!周很强大,在最初,他虽然不得以而分封天下,但周还是有一定的军力与实力。可惜周讲仁政,讲德性,就是孔门弟子们讲的那一套,那一套的结果会是什么?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结果好了,大周曾经的军力没了,几万小小的戎人就能打进来,不得了了,了不得了,大周就这样完了!此后周室不兴!天下始有战国小诸侯,你想想,一个大周,他不大了,不强了,这才有的战国!一天到晚的非攻,还兼爱,非什么攻啊,大周不是非攻的么,国家打谁了?可戎人这不还是打过来了?”
“天下有国,就会有纷争就会有战争,这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想要打破这一切,只能有一个国家!一个强大的国家。想要不被别人打你,就要你去打别人!怎么样保护自己的国家?就是要看,自己的边上,有没有可以和自己做对的国家,有,是什么国家,比我们强还是比我们弱,强的我们巴结他,学习他,看他强在何处,我们学过来,弱,那就打他,能灭就灭了他,还有那些,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也是要打,狠狠的打,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本君身为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首领,本君就要对国家对百姓负责,要让他们吃的好,住的好,过的好,至于你看到的,那些个别的什么事,什么国,什么人,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本君建立的是东骑国,本君只对东骑国负责,东骑人也只对自己的国家负责,什么是国家,就是一个国,保护我们大家!在这个国里,有着一家家一户户的人,为什么成立国?就是为了保护一家家的原因。你也看到我们东骑的农庄制度了吧。一个农户,他们的人手少,种地之余,往往没有更多的力气做别的事,但是结成了农庄,大家合作起来,就可以很好的加以进行一些自己一个人做不到的生产,这就是集体的力量。”
“国家也是如此,我们不能软,不能弱,我们对强敌要想办法变强,我们强大之后也不能大意,而是要一直的保护我们的强大!所以我们打这里,我们到这里来了。小丫头你说本君小器么?本君是好权的人么?不是,本君给了你们墨家派出了大量的官员,因为本君知道一个人是管理不过来的,管不过来就要分出去,让管得过来的人管,一个……强大的国家会老化,会不再强大,但本君建立的是一个自强的国家,就算是国家不强了,百姓却是自强的,那国家就还是强大的!”北信君最后说道:“天下……只要一个国家就够了!而本君希望的是,这是本君的国家,并且它会永世的延长下去……一个……永恒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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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北信君的恶梦
水镜不由张大了自己的嘴,这一点真的是一点也不容易,无论她怎么张大,但她的嘴就是那么大,想要真正的张大,那是很难的。这一张大,让北信君觉得,也许传说中的那种菱角小口就是指她。薄薄的嘴唇可爱的翘起来,让人有一股子想要亲吻的冲动!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水镜用手掩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道:“永恒的国度?”北信君笑了一下道:“大夏四百年,大商五百年,大周……看来是超过的,算上现在的周王室的话!前人的失败给了我们经验,我们可以从这些失败中得出很多的结论!”
北信君竖起了手指道:“第一点,夏时的独权不好,第二点,商时的奴隶制不好,第三点,大周的仁义礼教没有用!我们要独权,但不是一个君主,而是一个统制层,一个官府,这就是东骑!奴隶制不好,所以我们东骑正常没有奴隶,但一下子没有奴隶,百姓接受不了,所以要有过渡!第三点,周王室的惨剧已经说明了,一个国家光讲仁义道德是没有用的,一定要强大,有足够的军力!小丫头,愿不愿意向本君献身了?”
水镜正听着有趣,哪知道北信君突然这么的说话,顿时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北信君知道女孩有羞,心里不定怎么佩服自己,也不由得意。其实说来,小水镜算是最难把的妹子了,可让一个恨自己的女孩对自己产生感情,北信君对此颇感自豪!正当北信君要进一步发起时攻,争取把水镜的手抓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夏虫八过来说话了。
“君上,二夫人这回儿是不是要生了?” 夏虫八曾经护送过白露和月勾,在他的印象里,对这两位夫人的感情极深。所以眼看着北信君有点丢妻抛妾乐不思家的时候,就来搅一棍子。北信君本来气得打算掐死他的,但这话也着实问在了他的心上,可惜……
白露是有去年六月怀上了身子的,从理论上,孩子应该生下来了。月勾是在七月怀的孩子,所以两个人的孩子都差不多生下了。所以北信君不由自主的思念起自己的妻子来了。
但他不知道……在同样的时候,也就是六月里,那时,北信君已经跑到了禺支国的国门前大开杀戒。长远的距离,一个消息传过来传得到传不到还两说着呢,就算是传到了,也是要两个月的时候才可以到达北信君这里。东骑官方是要想传消息给北信君的,但王良把事情压下来了。好事成了坏事。白露夫人是难产,一直到七月,她的孩子都没有生的迹象,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已经超过了产期。不过古时候这种事也是常常的发生,没有人觉得有意外,但就是这一点无识,毁了白露的性命。而在这种时候,秦扁鹊却是沉迷在了人体解剖上。
当秦扁鹊回来的时候,发现了白露的身体已经出了严重的问题,这可能会是一个畸形的孩子。古人在这里常常会玩一些我们想不到的小手段。“狸猫换太子”并非是空穴来风,当然,也有一些不对的地方,比如说,不是太子,只是某个特定的人物,生下的也不是狸猫,那自然是太离谱,人不可能生下非人,只能是长得不似人而已,我们叫基因突变或————畸形儿。前者当然是好事,可是后者!高贵出身的君主当然容不下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生下一个自己看了就恶心的怪物,那种……脑子大大的,或是眼睛鼻子扭曲的妈妈不认得的怪脸!一想起来在夜里都能作恶梦的样子!那种可怕的畸形!
不仅仅是白露,还有月勾,当秦扁鹊用新学的外科技术剖腹把白露体内的孩子取出后,孩子竟然已经长牙了,这是一个明显的畸形儿!可在北信君自己提出的《东骑婚姻生育法》中明文规定,生畸形、弱智者,婴孩必死!弃埋于野!必就一切进行调查!《东骑婚姻生育法》指出,当男女有一定的血亲关系,会生出十分之九的白痴或是弱智甚或是畸形儿。但同样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可能更小,生出天才儿童。一旦判定孩子是弱智或白痴,死婴孩,孩子畸形,当即予以死亡。这个长大了还不肯出来的畸形儿就这样给弄死了。
过于的悲痛,白露并发症,她的心情让她死亡,在九月的时候,这个北信君没有意识到的时间里,白露悄然死去。同月,一样难产的月勾也死去了,她是自杀的,从现代心理学上,这叫做产后忧郁症,月勾生下的是一个死婴,孩子身体孱弱,在生下来的时候,就死了,同样是剖腹产,但由于孩子的问题,月勾在身体上是没有问题的,这里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月勾生产过一次,所以对痛苦的忍受力强,但另一个原因是年龄,月勾十六了,而白露只有十四,她是一个超低龄的产妇,第三天帝在此时没有保护白露,于是白露死于病。
但月勾本是可以活下来的,她的腹部缝合手术做的非常好。秦扁鹊也承认,如果不是用了这种新技术,那么两个人都会死去。甚至可以说,白露本来不该死的,她只是心情上的不佳而引发了身体上的反应,最后死去,从这一点上讲她其实也是自杀死的。一个女孩,满怀着希望,生下了一个孩子,在她刚想接受做母亲的喜悦,却不得不承受生下畸形儿的耻辱!
白露是相信北信君的,她相信北信君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是一个伟大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生下畸形的孩子?那么生下了这种孩子的原因在谁的身上?可怜女孩理所当然的把一切归疚在了自己的身上。当秦扁鹊察出了病因,白露是吸到了不对的香料,所以导致孩子的问题。一切出在白露的香料上,有人在白露和月勾的用香上加入了少量的麝香,正是这种发自于雄鹿身上的麝香,才是导致产妇出这种病灾的元凶!如果是在很短的时间里闻到了这种的剧烈的香味,那就糟了,一下子就会难产死婴。不过,这一次,秦扁鹊用他的专业表示,这是事先下在香料里,长期可能也有间隔的,下药,麝香的分量很少,微不足道,所以在一时间很难发觉,特别是在和别的香料混在一起的时候。
但对于这一切,月勾却是充耳不闻,她自闭了,在自闭中,她选择了绝食,一直到死,她仅仅是比白露迟了一个月,在十月的时候死去。如此震惊的消息给王良生生的压下来了。
“一句话也不能外泄!传令,君上的两位夫人都生了,母子平安!这里的一切如常,但……让刘熊来见我!”王良说着就坐镇在北定城的北堡。之前说了,北堡并不是北堡,而是东骑人建立在泾河北边的一座石堡。刘熊就是在北定,他在北定是要执行一件秘密任务。
北信君建立了两个保密单位。一个是刘病己的星斗暗卫,它直接吏属于军方的指挥系统,负责的是向外部进行情势收集和整理工作,但是人所共知,北信君的起步太晚了,他没有足够的情报班底,一切由他自己来,这无疑太过于费力气了。所以还只能慢慢来。但还有一个特别的情报部门,这就是由刘熊开始建立的保密局。这个部门的权力非常大,级别也非常高,但他们一切以保密为要,很多人都奇怪刘熊怎么不再似从前那样随在北信君的身边,那是因为刘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建立东骑内部的保密局。一个对外,一个对内。
东骑的内部有太多的机密了,很多的事情都不想让人知道,但由于没有电脑,所以很多的图纸什么的就一定要进行保密,除此之外,保密局还要进行一些特别的工作,就是监视一切,和锦衣卫相似而又不同,他们只是监视,别的什么事也不会做,就算是出任务,也不是他们,他们只是掌握着秘密而已。最让王良感动的也就是这一点,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不见光的任务,除了向北信君负责之外,他们不必要去理会任何人。可北信君在离开的时候下达了命令,也让王良知道,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保密局的力量。由此就可以知道,北信君对王良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这几乎可以说是盲信了。
很快的,刘熊快马而来,当他步入北堡的大门,就看见在外头,女相王良正坐在一张长椅上面等着他,周围没有任何人!王良向刘熊招手,刘熊忙着小跑过来。到了近前,大张一揖,然后道:“女相所招,何事?”王良扶了扶自己那粉色的墨镜,从一片的嫣红中看着刘熊道:“你会不知道本相是为什么找你的?”刘熊嘿嘿一笑,道:“上次的事后,君上已经让我从细的监察,所以,这一次我有大量的证据,只是……老虎太大,不好打呀!”
王良明白,由于猗涟的专横,在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北信君身边的近臣,特别是刘熊,刘熊的忠心是只对北信君的,他连自己的夫人都是北信君赐下的,猗涟如果安分守己,那一切还好说,她为自己谋私利,刘熊也不会介意,但是想要对付北信君,把伤害引发到了北信君的身边,那就绝对不行,算算这一次,猗涟不动声色的毁了北信君的三个后人。要知道北信君现在没有的就是后人,一下子没有三个后人,这种离谱的事情,竟然发生了!但刘熊知道归知道,他只能把秘密藏在自己的肚子里,因为北信君不在,在事发之后,再做任何事都来不及了!直到王良的相召。可就算是王良来了,他也不能保证王良对此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事情已经发生了……猗涟也怀上了孩子!
那是在一月的时候,北信君两度在猗涟的身上风流,总算是在最后关头把孩子给种上了。
可以理解,如果月勾和白露生下了孩子,那就会把猗涟生下的孩子的长子名分给夺走。
长子名分很重要,在中国古代,往往有很多废长立贤的传统。往往君主会借口长子的不贤而另立,但这种另立总会导致很多恶果,最著名的就是晋文公重耳。重耳之后的表现说明了他是一个明君。在早前也有郑庄公,郑庄公叫寤生,是他老娘在梦里面睡觉生下来的,醒了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这可能是个恶梦,但孩子生下来了,所以她对大儿子不喜,一直想要另令她那个漂亮的二儿子段为郑公。但事实证明,郑庄公是一个小霸,而那个段却是不知所谓,给郑庄公用计杀了。这种事经常发生,很多,所以只要是明君,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强行的要立次,都是要立嫡长。在这一方面,白露的身份不比猗涟低,一旦她先生下来了,只要是一个男孩,就必然可能是北信君的继承者,那时母凭子贵,猗涟就再也争不过她了,她的大夫人之名也就成了一个虚头的笑话。生不下真正的继续人,你算什么夫人?
至于月勾,北信君对她深深的宠爱着,这种宠爱难以言述,知道的都知道,北信君有多着迷于月勾的身体,在此,生下一个孩子,自然更得北信君的好,一旦北信君哪天发疯,要立这个庶出子,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出于这种目的,猗涟再次使了坏,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暗地里却支使石娘和猗大动手,收买侍奉月勾、白露的婢女,把药下去了。这本就是很机隐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事后再寻隙把人一杀,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良冷冷的一哼,淡淡道:“这么说来,你是有了全部的证据了!”刘熊道:“证据是有,但现在不好下手!”王良微怒道:“你既然有了证据,你为什么不下手拿人?”刘熊叹息一声道:“君上有明令,我们保密局的每一次出动,都要得到他的批准,我刘熊自己没有才能,只能全听君上的……再说,我们当时只是监视,没想到那两位(指石娘与猗大)都聪明了,不是他们自己下手,而是从中托人下手,还有很多的假话互相骗着,才算是达到了目的!等我们回过神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作别的也是没有用的,我们只能把事情给书于文面,回来给君上看!至于解决这件事,还是君上自己定夺的好!”
王良冷声道:“你怀疑本相定夺不了?”刘熊小心说话道:“不是不信女相,只是……女相当知,那位的肚子也已经大了起来!如果她……”王良道:“你是指她一旦生下的是儿子,那君上可能会原谅她的罪过是不是?”刘熊道:“那不是必然的吗?一旦她生下了长子,无论怎么样,君上都会顾虑到这一点,他就算对她加以惩戒,也只是会高高提起,轻轻放下!这样一来,反而是女相得罪了她,女相你说是不是?”王良轻轻低头,过了一会儿道:“你信不信,只要本相愿意对君上把腿张开,我就是大夫人!”
刘熊怔了怔,这才想起北信君对这位女相的追慕之情,在这位君上的心理,女相王良的地位的确是高于猗涟的,她曾经下令把猗涟关了起来,但在事后北信君反而把猗涟喝骂了一顿。由此就可以证明女相王良在北信君的心目中的分量非轻。
“女相真的能在此事上做主?”刘熊小心着问。王良翘起了脚,专心的看着自己的靴子,这是东骑皮靴厂的新出品,由于有了墨家的加入,皮靴的质量与外型都得到了极大的美观,王良的这双皮靴更是精品的精品,花了她一千多东骑纸币。相当于一金!可怜北信君是一个小器的人,给王良的薪金是一月五千元的东骑纸币。当然,北信君给了王良一个北信君自己的票本,凭着票本,王良可以在愿意的情况下凭每一张的票据提一万纸币。不过为了以身作则,所以王良对自己的生活要求很严,她很少会买昂贵的东西,以目前来说,五千的纸币已经不少了,如果可以的话,两百的纸币就已经可以让普通人过上完美的一年了。王良手上积下了不少的纸币,但她无意滥花,不是这双靴子太吸引人,她才不会花大价钱,由现代社会我们已经知道了,女人对于一些可以让她们更美一点的东西上总是没有抵抗力。王良知道一些化妆品的低劣,所以她不用那些胭脂,但她无法抗拒这双靴子。
“本相上次可以关她,这次一样可以!”看完漫长的靴子,王良才悠悠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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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北赛山联歌
“大夫人心高气傲,一般人可制不住她,再说她现在怀了孩子,如果再让君上失了这个孩子……”刘熊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自己的主人君上一下子失去了前三个孩子,并且这次最为严重的是,两位夫人也相继而去,这让北信君回来如何而对!又或者说让他刘熊如何面对北信君!可王良却显得很平静,她淡淡的说道:“你没有发觉吗?君上身为北信男君,此番远征,胜利失败,我们只说胜利好了,一俟北信君胜利……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刘熊肯定说道:“君上必然会胜利!”王良微微一起,她站了起来向前走去,刘熊迟疑了一下立时起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了几条转廊口,进入到了一间静室。
这是东骑北堡的军议室,在这里面,虽然幽暗,但有一张军事的地图!王良拉开了蒙布,露出了东骑军事机密的地图,道:“一俟君上打下了禺支国,就我们所知的情报,从这里到这里,我们一下子就扩地两千里以上!加上我们打下的朐衍部,这一片连起来,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比魏国还要大的大国,我们现在人口少了,但一俟我们把整个北部草原征服,我们有多少人,不会低于两百万!如果我们再进一步,打下了燕赵,那时我们又是什么?如此强大的一个国家,如此强盛的一个国家,我们的君上,怎么可以娶一个小小微不足道商人的女儿!”
刘熊一下子惊呆了,他只觉得自己跟对了人,也知道北信君的了不起,如果为话是北信君和他说,他也会觉得理所当然,但这话却是王良和他说的,如此宏大的一个计划,如此丰茂的一片疆域,如此伟大的创造!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仅仅从现在来说,东骑的国土范围已经不比秦国小了,就国土来说,东骑完全是一个庞大的国家!一个可以和中原叫板的国家!但这仅仅只是从国土上说话!因为这里有太多的土地是空着的,有太多山是山,林是林,没有人烟居住,所以东骑虽然大,但并不是说它就真的那么强。光有土地有个屁用,没有人那又能算什么?可就算如此,这片广大的土地可以让东骑至少两千万人口内是不用愁的,只要给东骑人时间,把人口补上去,东骑就会成为一个和楚国一样靠自立发展出来的强大国家!一个谁也比不了的大国!它将会如泰山一样,死死压在其余各国的人头上。
“君上真的……太了不起了……”刘熊由衷的说。的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北信君一力一手,就这么奇迹也似的打拼出这么一大片的疆土!一个国家,就如此莫名其妙的就强大了起来,它利用了各国的空子,左右缝源,终于让自己的国家成为一个可怕的存在,而这只是这三年不到的时间达成的,怎么能说是小呢,天下谁能如此离谱的做到这点?任何一个国家,想要强大,不好好的经营十几年,怎么可能成功,但在北信君的手里,却是如此飞快的就成功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让刘熊仰慕么!
王良“唰”的合上了蒙布,把地图掩上,然后道:“这份地图,在军部已经下发了,因为你是保密人员,这件事情你迟早都要知道,我就让你早点知道了,但你要记住,这种事情,是我们自己知道的,但我们不想对外国造成恐慌,所以知道的人暂时还不宜太多。”刘熊咧嘴一笑,道:“俺刘熊又不是傻子,现在俺才知道君上为什么要在西海发那么大的火,边卡的问题的确是非常的严重,不能不大意,不然我们的保密也就是空话了!”王良道:“可是赵国已经开始对我们注意了,如果不出意外,赵国一旦摆平了中山国,就会来和我们作对的!但是……我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已经在西海组建强大的军队!和赵国之间必有一场大战,大战之后,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再隐藏下去了,到那个时节,一定会有无数的使节进入我东骑,那样的话,东骑的强大他们就会知道了,怎么都瞒不住的!所以,如果那时,君上身边无妻,这就可以给我大东骑一个绝好的机会,君上说过了,一个国家,最忌讳的,就是同时和几个同等的强大国家一起开战,那是一种愚蠢的做法,我们现在的对手是赵国,所以我们不能得罪的是魏国和秦国,相比起来,秦国就会重要一点!”
刘熊一下子就明白了,道:“女相是说……秦国的荧玉公主?”王良叹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秦国的长公子嬴虔虽有一女,可是小了一点,荧玉公主的确是合适,在年龄上与君上相近,也就比君上小一点吧,难得的是还没有男人,听说荧玉公主的性子野,加上现在也没有谁瞧得起秦人,所以没有人向这位公主提亲,现在还是一个人呢!却也是君上的良配!”王良补充道:“所以我们必须在此之前让君上休了这位大夫人!你觉得呢?”
刘熊道:“可是……她要生了!君上一下子有三个孩子……我们不能让这个……哪怕是她的孩子!”王良撇撇嘴,道:“那是自然,不过也就是如此了,看来我们的君上身体强健,可以有很多的后代,生孩子好,让他慢慢的生,也让大夫人慢慢的生,我们先进行监视,然后进行抓捕!”“再抓一次?”刘熊犹豫起来:“既然监视,就一直监视好了,反正有君上回来做主,万一这位夫人生下了男孩,那可就是长公子,我们如何抓得?如果我们抓了,日后长公子继位……就算不是这位长公子,可是万一……总也是说不好的不是么?”
王良镇静道:“无妨,首先,她不一定是真的就是生了儿子,不是么?其次,君上年轻,怎么可能贸贸然的立后!三来么,就算君上立了,那能怎么样,更何况,只许她做了一,就不许别人做二么?”刘熊一惊,叫道:“你说什么?”王良淡淡道:“这件事情别人不好做,我可以,她要是生个女孩,那也就没有什么了,如果她生个男孩,哼,前三个都死了,这个也没有必要活下去!”刘熊怒道:“绝对不可以,君上……君上一下子……君上好不容易……这怎么可以……”王良哼道:“对于君上来说,其它的都是次要的,东骑国家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君上如果回来,真的能轻饶了大夫人?到时大夫人是杀是死,最后给那孽种知道好祸乱东骑么?大不了,再给君上多找女人,还怕无后,这件事情我来承担!”
刘熊想了想道:“的确,只有女相你才有说话的权利!但不知女相你已经有了十成十足的算计,还要我来做什么?”王良道:“证据!本相要有足够的证据!不然本相可以乱做,但对君上到底是不好!你明白么?”刘熊这才明白,王良也不是一点顾忌也没有,她要的是证据。由于上一次,虽然北信君已经知道了猗涟的事情,但由于猗涟本身的原因,北信君对她情犹未了,最后不了了之,可见猗涟在北信君心目中的分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猗涟这次做下的祸事太大了,大到谁也不好说的份上。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么君上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是可以肯定的。所以,只要有了足够的证据,那样一切也就可以说得通了!
刘熊点头,道:“那好吧……证据……我有……”王良点点头,她松开包在细皮下的长腿,踏着响亮的皮靴出门,同时喝道:“起驾,我们回郁郅宫!”“嗨————”众卫士们应声,随后,一队的卫兵出现,拥着王良上了高大的官家的驷马大车,车队轰轰隆隆的去了。
刘熊深深的知道,王良这是要去对付猗涟了。其实王良的思想和猗涟并无冲突,问题只在于,权利的斗争!在东骑初建的时候,猗涟的手里管着很多事,但随着东骑越来越大,她管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少了,到了王良而立,她更是一把将东骑的全部权利都接过去了,对于王良,猗涟自然是深恨的,同时,王良对于猗涟的这种行为也是讨厌到了极点的。加上东骑越来越强大,王良深深觉得,猗涟已经配不上成为东骑的第一夫人了。这也是为了东骑好。就两国关系来说,东骑国到目前为止,和魏国算是亲的,但这种亲却也有着不可弥补的裂痕。
魏国是嫁了一个公主,但并不是魏国的真正公主,随便封一个,打发叫花子。但对于东骑来说,也算是一份友好的关系。可谁能想到,现在的东骑已经不是那个十万人的小国了,现在的东骑是一个幅员辽阔,人口过三十万以上的中型大部族,同时,随着远征的成功,东骑还会更加的强大!小小一个加封的假公主,行么?当然不行!这是一个必然结果!
所以王良要对付猗涟,这也是同样的道理。
但遗憾的是,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小插曲,更大的灾难来临了。由于冬季的到来,加上东骑的名声已经传开,一大批的散户小族和中型的部族都纷纷的要求加入东骑,这些人一穷二白,很多人都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给东骑带来了很多的麻烦,王良下达了种种命令,又从郁郅宫派出了大量墨法两家的官员,才堪堪的把事情压住,可是由此,引发的东骑种种经济问题开始出现了,一时间,王良只好拿出东骑库存的物资来补空子,但这却只是暂时的压下了隐患。关键在于,东骑的钱不多了。经济危机开始暴发!
这时,北信君却是在北赛山上,他对于最近的东骑全然的不了解。
终于,当北信君摸到了水镜姑娘的小手后,北信君的心理产生了得意的美感,也在这时,扫兴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白玉之王花了多一半的时间上山了。东骑人忙着站好,他们摆开了白色的厚毡,布上了香炉美酒,做出了一副迎接的样子。月亮再次出头,白玉之王在昨天的月色下出发,到了第二晚的月起之后,才看到了北赛山的山台。
白玉之王从最新的一个侍卫的身上下来,这家伙给人背着上来,居然还很累的样子在喘气:“放我下来……”侍卫放下他,库左木伦上前扶他。其实库左木伦背他的时间最长,他自己的脚都软了。“大王……”库左木伦用力架住白玉之王,白玉之王活动开了身子道:“你要去和他们说话……说话才能……才能……你知道……” 库左木伦点头,走向了北信君。
北信君哈哈大笑,先用笑来麻痹敌人,然后走近。北信君身上没有一件武器的样子,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样子,在北信君的手臂里,放着一把棱刺,本来他身上还带着长弧刀和中打刀的,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把丢下了那两把刀给水镜带着。北信君笑笑呵呵,成功的化解了库左木伦心理最后的一点心防。库左木伦道:“大王,我们来了,让大王久等,实是罪过!”说着就献上了一方白玉!北信君笑着笑纳了,然后道:“本君也很高兴,能化解开误会,大家可以不用打仗了,其实本君真的是很爱和平的,这次又发财,又得人……”
库左木伦忙着引来了白玉之王,北信君还问呢:“白玉王会说中原话么?”白玉之王道:“会……会……不好……但是……会……”其实以王家来说,在少年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些老师教授中原话,也就是周语,虽然说这话说的四不像,可也是比一句不说来的强,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四川人学上海话,说的不好,但至少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听出来一些的。
北信君大度的体谅了这一点,本来白玉之王还可以说得更好的,可他忘的太多了,相比起来,雪莉公主和库左木伦这些年青的人学的,还不至于会立时就忘。可以很流利的对话。
“会不会都是次要的,我们先坐下来一起吃一点东西吧,看你们爬的那么累,我们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白玉之王大喜,深深的觉得北信君的话对他的脾气。两人在白毡上坐了下来,双方各自吃各自的食物,在彼此吃过之后,向对方确定自己的食物没有下药,然后开始交换食物,白玉之王喜欢东骑食物,他大口大口的狂吃着,东骑人也配合,但他们吃的并不多,很多人都是点到为止,喝的时候是用酒水打湿自己的唇,吃的时候是反复从肉或饼上咬下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明月更见的清辉了,北信君很难有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情怀和一个马上要杀的人一起吃酒吃肉。北信君甚至唱起歌来——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江山仍在,人难依旧,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白玉之王也是开心,没想到东骑人的歌声是如此的优美,他也举起了杯来,不得不说,如果有一支麦克风,那么白玉之王绝对有麦霸的潜质,他的歌声总是能打动所有的人,但自他当了王后,就很少唱了,现在他的兴致又来了,于是他也在饮下了一杯清凉的葡萄酒后开唱了:“大月大月,你有无数的珍宝,大月大月,你有无数的美玉,但是大月啊,你最珍贵的是那无数的牛羊……大月大月,你有山一样的牛,大月大月,你有云一样的羊,但是大月啊,你最珍贵的是你那健硕无匹的骏马……大月大月,你有无数的珍宝和美玉,大月大月,你有无数的牛羊和骏马,但是大月啊,你最珍贵的是那无数的骑在马上的战士!骏马奔跑需要大地的辽阔,雄鹰飞翔期待蓝天的悠然,骄傲的大月人————”
唱到了这里,白玉之王唱不下去了,他支唔以过。因为这支歌的后面一句是————骄傲的大月人啊,你怎么可以低下你高贵的头……这是一支不服输并求战的歌儿。可现在这个所谓的相王,其实是投降!是禺支人向东骑人的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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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下山下山
虽然白玉之王伤感,但旁人都不好劝。*库左木伦更是感觉到一阵的难过,大月支人打败了很多的国家,打败了原地的姜戎,打败了塞族,他们一直强大,占领了这个东西方的大关口,整个祈连山,一连片富足的草原,都是禺支人的,因此,他们唱出了这首歌,并表示自己不会失败,也不会投降。但是……现在唱这支故老相传的歌,就显得悲凉了!
出人意料的,北信君拿出了自己的手巾给白玉之王擦泪,然后道:“会好的,你们会再度强大起来的,不要计较这一次了,我们也要回去了,大家高兴一点!”白玉之王大受感动,心里觉得东骑人也不是真的就那么贪婪和一无是处,他们也算是一个大国了……只是吃人不好!不过他也不好就此说话,只能笑了起来,向北信君道谢。白玉之王还说道:“可惜我的女儿已经有了人,不然一定和东骑王结亲!”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好啊,本君就等着白玉王下个女儿了!”白玉之王也是开心,道:“东骑大王什么时候回国?”
北信君感叹道:“出来太累,还是回去了好,其实正常谁想没事干的跑那么远呢?”白玉之王也是深有同感。两人说了一番,开始谈天说地。白玉之王本来不喜欢这样的劳累,但是这一番的劳累之后,他竟然感觉不错,和北信君有说有笑,虽然有的时候还要库左木伦翻译!不仅止如此,北信君的手下也拉着白玉之王的披甲卫士们说话,他们虽然大多都是语言不通,但酒却敬的十足,虽然是葡萄酒,但东骑人在给出的葡萄酒里也加入了一些东骑人的高度酒,这些酒是东骑人带着路上擦腿的,后来用的少了,别的不说,度数绝对大,禺支人万万想不到,东骑人按照北信君的意思,只放一点点,可就是这样,禺支人也是受不了,这种加了一点点料的酒,就算是喝出来味道不对,可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更没有毒,事实上,醉比毒还可怕,毒会让人觉察出来,但是醉,醉在当中,还是没有多少的反应。知道喝醉的人都知道,当一个人醉的时候,他往往说自己还没醉!
幽幽然,白玉之王赞叹道:“此次相会真可成为一段佳话!”北信君道:“那是当然的……”白玉之王又道:“若是东骑王下次不是带这么多兵来,我们愿意请东骑王前往祈连天宫坐客!”禺支国的城中,有祈连山下的山城,也有敦煌城。敦煌是祈连山城的城门关,两座城,一前一后,把整个祈连最好的地方全都占了,特别是一些小盆地,那真是不要提多好了,水草茂密的不似话,轻轻松松就可以养活一大片的牛羊。在匈奴人的歌里,有一个胭脂山,其实就是指祈连山,在这里,可以通向整个西域,也就是说,匈奴人可以在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
历史,匈奴人的强大要分三步走,在第一步,他们打败了东胡,确立了自己草原霸主的地位,从而可以大量的建立分部把整个草原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才是匈奴人轻轻松松就可以集结二三十万大军的真正原因。第二个步骤就是他们打败了禺支人,把整个祈连山一带拿到了手里,这方面他们不仅得到了禺支国的工匠和丰足的阿哈尔捷金马。还得到了向西域通商的权利,他们从大汉抢来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从祈连山变卖换成他们的物资。至于第三步,就是在白登之战,刘邦同志在把名将杀得个光光的情况下,不知兵的带兵和匈奴人打仗,此君自诩自己也是带兵出身的,觉得自己会打仗,把韩信赠他的评语抛到了脑后,带马步三十万大军,和匈奴人打仗。可惜的是,当时的匈奴正处在国力最强大的时候,轻轻松松就可以集结四十万以上的大军,于是此战失败,汉朝在此失去了河套草原。通过了这里,匈奴人可以时时刻刻的把大汉置于自己的军事监察之下。
汉武帝打匈奴,杀伤力没有多少,打死的匈奴兵也不多,真正起到作用的是两件。第一,联合了西域,通过对西域的控制,断绝了对匈奴的物资转换。所以匈奴人悲哀的唱,失我胭脂山,失我妇女无颜色,当时汉朝对匈奴进行经济封锁,匈奴人的一切都是从祈连山那里得来的,没有那里的商人,匈奴这种只会抢劫的民族自然会头痛。第二点是汉军打下了河套草原,这一点上使匈奴不能再如从前一样深入汉境进行抢劫。因此,打击匈奴,汉武帝真正要做的就是这两点,其余的大小战斗都不必要,就是白花钱!
说到这里,那就要补充一下,北信君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什么位置,就等于是河套草原的地区,只要他打败了赵国,就可以把整片的河套草原拿下来,然后他就可以学大匈奴,把整个草原控制在手,如此一来,试问天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只要他保持不与多国同时开战的政策,那东骑就可以慢慢的蚕食天下!中原之战,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只怕蚕食,不怕鲸吞,中原太大了,谁都吞不下去,秦始皇不是吞了么,后果一下子就出来了,没有足够的官员进行管理和控制,怎么可能把占领的地方进行消化!
北信君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他抬起了头来,忽然说了一句:“半夜已经过去了……”
白玉之王也是感叹:“是啊,没想到夜晚过得这样快!”库左木伦道:“东骑王天亮就要下山吗?”北信君道:“是的天亮就动……”说到这里他道:“不过会比天亮早一点点!” 库左木伦善良的说道:“还是等天全亮了再走的好,北赛山的山路不好走……”北信君笑道:“多谢你了,你真是好心人……” 库左木伦感觉有一点怪,但是他没有想到什么,只是继续喝酒。酒很好喝,库左木伦一点戒心也没有,但他的身体好,喝了也没有感觉,只是继续的喝着。水镜忽然过来,北信君意识到她要和自己说话,于是走了过去。
小心的,水镜问:“你还要杀他们?”北信君讶然的道:“那有什么办法,这是大局,我们现在和他们一起说笑,但其它的布置已经好了,不由我们改变主意,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水镜道:“那我们……可我们……我们现在和他们说说笑笑的,这样不好吗?我们这就下山吧,从他们那条路走,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我们走得快,下面就不会打起来!”北信君冷冷道:“可是我们大营那边现在已经进军了,这却怎么说?”水镜滞住。北信君心中一动,过来抚住她的芳肩,装着自己没有发觉的样子说道:“了不起本君一会儿不杀他就是了,本君还是有良心的,这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水镜脸红了一下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北信君“哦”了一声道:“那本君就杀了他,不用给你面子了!”水镜恼道:“你就一定要这样戏耍人家么?”北信君心都酥了,手向下滑道:“好水镜……本君第一次见到你就……”水镜到底皮薄,哪吃得住这一套,掉过头就跑了。北信君大为遗憾。白玉之王过来道:“东骑……王……好福气……本王也有……东方的……女子……可是……没有……能比得上……那个女孩的……就是胸小……怕是不能生……”北信君讶然道:“胸小不能生孩子么?本君听说是屁股大下才能决定生养呢。”白玉之王很有经验的说道:“不对……屁股……大也好……屁股……小也好……生……孩子……都是……一样的……真正……决定……一切的……是……胸……因为孩子……生下来……一定……要……吃……母亲……的……乳汁……不然……孩子……就不会……健康……”北信君明白,道:“你是说,胸如果小了,就不会出好奶?”白玉之王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雪莉公主的胸是不是很大?”白玉之王也哈哈大笑起来了!不过至于她女儿的**么……虽然算大,但也不是那么离谱,只是刚刚好,可要是和水镜比,那就是用原子弹和鸡蛋比杀伤力了。根本就冇得比!忽然间,起雾了。在这山上看雾,别有一番感觉。北信君盘算了一下,忽然道:“准备下山!”众东骑人都一醒!
那库左木伦迷忽忽的道:“大王……不可以……下山……都是雾……会掉下山的……”北信君在他的脸上拍了拍道:“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那样,本君就仁慈的大度,赐你一条性命!” 库左木伦虽然迷迷忽忽的,可是也知道这话不对,道:“怎么回事?”北信君已经厉声的大喝道:“下山!”一声下山出口,白玉之王的人还昏乎着呢,只有一小部分还有有警惕之心,可是现在东骑人却是大叫起来,他们一个个从身上抽出了自己的短刀军刺,一把把的向身边已经半迷半醉的人身上斩去,一时间,刀光血影,一下子就完乱了。东骑人出手极快,并且不留一点情面,一个人往往就可以杀死两三个人,一瞬间,白玉之王身边的人就给杀得差不多了。有两上反应快的想要跑,可是给北信君的人拿出刀就撂过去了。这些人正常都是游侠,游侠并不都是剑术好的,剑术好全都当剑师了,哪还当游侠,因为游侠等于是不成器的剑师。剑师会有机会为贵族服务,成为人上人,但游侠最多算是雇佣军。
可话说回来了,要的就是这种雇佣军,能打会杀,就真正的打杀来说,相对数量的游侠并不输给剑师,因为那些剑客过于孤傲,往往出于面子,不喜欢甩刀子,不喜欢和同伴合作,一味单打独斗,所以才会有剑道馆之类的存在,不教不行,那些剑手怎么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自然是不行的,甚至一些剑道馆也出品游侠儿,让手下的剑手们练习杀人的技术。
同时五把刀子甩过去,那正在跑的两个人还没有跑出雾里,就一人一个的左右倒下了。虽然他们的身上都有着铁甲,但那种平平的鳞片甲一点也挡不住游侠全力丢出的刀子,在那种近距离之下,威力真的是非常的强大。真正说起来,甲具,主要是指能轻微的抵挡并不重的攻击,真正可以做到无视普通兵器攻击的甲具一般都与其重量成正比!郑成功曾经建立了一支这样的铁甲,可一来符合要求的士兵少,二来就算是有了军队,也是一样,不能长时间的战斗,只能在战斗最紧要的时候拉出去。这和重骑兵一样。在西方,当蒙古人杀到西方的时候,西方已经有了很重要的重骑兵,其重骑兵之华丽,甚至可以轻松的打败一支千人以上的普通军人。所以在西方,一直非常重骑兵的建立,甚至无限的提高骑士的地位。可还不是给蒙古骑兵打得稀里哗啦的,关键就在于这样的骑兵徒有冲击力,但没有耐力和机动力。
所以重甲在某种程度上是无用的。秦国在吕不韦的时候,就定下了,丢盔弃甲的决定。他认为士兵上了场,光排队整军就要花很长的时间,到了打起来的时候,往往双方士兵都没有体力了,很多有甲的秦兵打仗到一半,就开始把身上的军甲丢下,不然跑不快,抢不到俘虏。一方是敌军的士兵战斗力不行,另一方面是那种大规模的会战,军甲的作用其实并不大。
这也是白玉之王的卫军给东骑人轻轻松松的就打败了的原因。虚有其表,能有什么用?
库左木伦这回儿也算是反应了过来,他一下子拔出了自己的刀护在了白玉之王的面前,白玉之王激动之下,竟然把小便尿出来了。库左木伦没有心情理会,提刀冲向北信君道:“为什么?”可中途忽然飞来一剑,北信君万万料不到是水镜,她一下子出手,先格开了库左木伦的刀,然后技巧的倒转了自己的剑柄,一下子砸在库左木伦的手背上,库左木伦手背上吃了痛,可他竟然忍住了,抓着刀没有松,继续刺出。就在他的刀要到北信君的面前,却是见水镜长剑回击,同时,她是急速冲过来的,收不住势,却是身子一个燕返,腰臀一下子弯成了一个弓型,长剑回击,一下子点砸在库左木伦的短刀上。
“铛啷”一声,短刀给打中了,库左木伦的手在巨痛中,再也抓不住刀,终于的松了开来,却不是他不尽力。库左木伦还要冲上前拼命。水镜身随剑转,足尖点着地,堪堪的转了一个圈,先用剑柄狠狠砸了一下库左木伦,库左木伦腰眼子吃疯,一下子扑抱在了北信君的腿下,同时,水镜转剑一伸,长剑就放在了库左木伦的颈子上:“别动!小心你的命!”
库左木伦连连吃痛,抱着北信君的腿,却是什么都明白过来了,他吃吃道:“东骑王……你是……周天子……预定的……男爵啊……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我们是诚心来……我们什么都给了……为什么……为什么……”白玉之王叫道:“东骑王,我们可以谈,我们可以谈,这只是一个玩笑,我们可以再给你们钱的……”可惜的是他情急之下说的是禺支语,东骑人听不懂,北信君也是听不懂的,所以北信君还是看向库左木伦,对他道:“这怎么可能怪本君,你自己也不想想,本君现在大军犹存,兵强马壮,你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钱,虽然多,但想让本君撤兵,那怎么可能!方才的禺支王说了,他除了有玉宫,还有天宫,本君可是向望无限啊,只是可惜,本君不能不带兵马去……”
库左木伦大声叫道:“你们不会成功的,你们不会成功的……”他的手抓痛了北信君的腿,这让北信君大怒,只见他膝盖微微一抖,也就是水镜的剑快一点的让开,换一个反应慢一点的,库左木伦的脖子已经开了!水镜急着张嘴,北信君道:“放心,不杀他!”水镜不信,怀疑着说道:“你真不杀他们?”北信君笑道:“不杀,这个人心地善良,还劝我们不要下山,忠勇可嘉,本君说不杀,就是不杀!但是……”水镜道:“什么但是?”北信君道:“可惜你不该救他!”水镜莫名其妙道:“我可没救他,我还救你呢!”北信君摇头道:“小丫头不老实,你出手其实是怕他到了本君的面前给本君所杀,只是你错了,本君之前说过不杀他,就是不杀他,虽然本君从前说了无数次的谎话,但至少这一次是真真的!人来————阉了他!”
(看到北信君死老婆孩子的可能会高兴,觉得大恶人有恶报。也有人会觉得可怜呀,好好的两老婆死了,还要再死两小的,北信君怎么就这样倒霉呢?但是小说就是这样,到了这一步,我总也不好乱改吧,好在这种损失是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有骂人的话就咽回去吧,要知道,北信君都要伐灭禺支国了,就冲这,死两孩子加两老婆,在经济学上,值!哪可能天下好事都让他占了是不是,真这样的话,我干脆写外星人来帮北信君,两激光炮就打遍天下统一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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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放松下来的禺支人
库左木伦微微一愕,立时有两个精于此道的游侠儿过来。:北信君也是初次的体会到身边跟着游侠儿的好处了,游侠儿就是好,为什么,会的玩意儿多,什么都会,走得多见的广,不是这一回儿北信君还不知道呢,原来自己的手下竟然有两个是干过兽医的,在古时,什么叫做兽医,你阉过的牛马不会死,成了,你就可以到草原上说你是兽医!一会儿,库左木伦大叫起来了,他一下子想到了雪莉公主,他的童身还没有破!现在竟然要————阉割?
“啊————”库左木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边上的东骑狴犴卫士冷笑道:“还没开始呢,叫头!”另一个可是老手了,道:“不是全切了吧!”前一人笑道:“君上要留他一条命,君无戏言,怎么可能弄死他,只切了蛋蛋就好了……” 库左木伦大叫:“不要……不要……东骑王……我给你做牛做马……你饶了我吧……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有公主……”
北信君恶狠狠的道:“那就更要切了!”水镜有些不忍,更是羞的道:“你不杀人家,又何必这样辱人?”北信君拿过水镜犹自提在手上的剑,插回到了水镜的剑鞘,笑着说道:“这还不是你的错?”水镜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捋耳髻的鬓发,道:“和我有什么关心?”北信君笑了一下,故做严肃道:“若然不是你对这个小子青眼有加,本君何必如此多事。”水镜又羞又怒,道:“你疯了,我没事干对他青什么眼呐!”北信君抱她道:“那你让本君亲亲……”水镜本来想说点正话的也说不了,只能跳着躲开了来。
际此,天开始发亮了!北信君回身,向着白玉之王展颜一笑:“好了,我们走吧!下山了,这回可是真正的下山了!”虽然是大雾天,但是仍有一缕阳光透过了迷雾,蒙蒙茫茫的照了过来,刚好的洒在了北信君的身上,远远看上去,北信君的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好似穿着了一身的黄金之甲!效果堪比一米阳光。而与之同时,山下东骑军五千兵马和白玉之王的一万大军的战斗也已经如火如荼的开打起来了。
与其说这是一场开打,倒不如说是偷袭!本来,论理,两军之间是形成不了偷袭概念的。
东骑军骑兵只有三千,真正的精兵只有一千,想要用一千骑兵和白玉之王的一万骑兵对打,怎么可能都是不行的。就算是禺支骑兵逃跑,打成了追击战,也最多是扫掉禺支人两三千人,想要一口气吃掉禺支人的一万骑兵,怎么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在开战的时候,东骑人却是把大军摆出了一副没有攻击准备的样子,同时,东骑人把三千人的骑兵全都埋伏起来了,禺支人怎么可能想到,东骑人竟然早三天的就把大军派过来了。之所以达成了这个效果,和东骑人的战略是有关系的,在开战前,东骑人已经在这里驻军很久了,把除主城的周围禺支人或是其它的部族之民,全数的抓的抓,杀的杀,奴的奴,吃的吃。现在的东骑人就如同魔鬼一样,生人勿近,一般谁敢往东骑军的阵营边跑,由于之前连绵的杀戮,只要是看到东骑军的双虎旗和三熊旗,甚至是太阳三足鸟旗,有多远就会跑多远,他们不敢靠近,因为不要他们靠近,东骑人就会自己过去,在可能的情况下,征用他们的所有家当,并且会视他们的肤色,但正常情况下都是会抓去做苦力的,稍有一点的反抗,就会就地杀死,这种情况下谁敢到东骑军的边上?连面都不敢打。方圆里的牧人都跑光光了,只有姜戎人和一些黄皮肤的人种敢出来替东骑军牧羊!正是这个原因,东骑军把大军埋伏起来,长达三天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人知道。这种做法让禺支人全然不知,一股恼的到了东骑人的眼前。
两边是白天相遇的,但相遇之后,东骑人倒头就开始了大睡,他们这一睡可真是厉害,睡了吃,吃了睡,早上就这样过去了,到了下午的时分,禺支人还是紧张,小心翼翼,那话怎么说的,小心无大错!但这支军队真正的主导权却不在卫将军的手里,事实上,如果不是少骑令睡着了,在白天的早上也不会轮到卫将军说话。少骑令赶了一晚上的路,眼见着没有事,就自己钻到匆匆立下的军帐里睡觉了,等到他肚子饿了,起了床来,却是见到大批的禺支军都摇摇欲坠,少骑令不解道:“卫将军……”那卫将军小跑着过来,道:“少骑令大人!”
少骑令呵呵哈哈的笑道:“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士兵怎么这样没有精神,什么时间了,他们没有吃饭食么?”卫将军愁苦道:“没法子,因为我们面对的可是东骑军!他们杀人成性,吃人成风,末将战死是小,可是要是不明不白的进到了人家的肚子里,那可是冤得慌!”
卫将军是说笑话,但也有几分的真意在里面。少骑令皱了皱眉,道:“带我看来。”说着,卫将军急步跟上,两个上了一个小小的土坡,从这里一看,东骑人在地上插着一面大盾,人人都坐的坐,吃的吃,睡的睡,还有的人跳着脚跑来跑去,远远的去拉屎撇大条!还有的人在玩什么游戏一样!虽然东骑人的架子放得很低,一点大战的意思也都没有,全军上下都有着一种懒洋洋的味道在里面。可是他们的军服统一,摆出的阵也是整整齐齐的,和平常他们见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军队可是大不同。由此而观之,卫将军的小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惜……士兵们往往不能领会这一点,卫将军要求自己的军士们守在自己的马边,不能离马太远,要求士兵们衣不卸甲,马不松嚼,一有必要,就要时时备战。虽然士兵们都是知道,可是……在这里说一下,当过营业员的都知道,作为一个营业员,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真的是很累人的一件事。由于卫将军的高要求,所以士兵们都是小心戒备,如此一来,得到的休息就少得可怜。每一个士兵的胯骨都痛的痛,发麻的麻。在吕不韦提出的,两军摆阵,往往极大的消耗了士兵们的体力,就是这个原因。
战国时代的大战,动不动的,两军就会摆开十万以上的庞大军阵。在布这个阵的时候,哪怕是再快,也是有所不及的,可以说,从军队出防,开始布阵,前前后后,没有半个时辰是不可能的,士兵还要披甲,这样一来就更累了,当士兵站立好了,往往还不是开战的时候,两军会派出小股部队进行试探性的攻击,随之的增加兵力,这样一来时间就更长了。有的时候,我们形容一场战争,打了一天,或是打了很长的时间,但真正两军死斗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量的时间里,只是两军排兵布阵,然后小队的厮杀而已。
骑兵就是如此,他们往往没有太严格的军纪,士兵骑上马就好,只要战斗的时候向前冲也就够了。可是现在,禺支国的士兵在太阳下死晒,他们还是骑兵,也不能一直骑马呀,只好下了马,与马休息,他们自己呢,站在边上拉着马,以便在必要的时候上马就可以战斗。
而东骑人却是轻松的多了,东骑的军队大多是步军,他们来了之后正是他们在后面的草丛坡里进行了很足的训练,正好就着近,开始睡觉和休息。现在醒来睡不着的士兵们开始玩的玩,睡的睡,还有的吃东西。并且他们不是坐就是躺。虽然说起来,他们的军容不整,但是他们却仍是守在自己的方阵阵地上,所以整个军阵没有乱,只要站起来,人一紧,就立时可以形成战斗队形了。所以现在的东骑军可是比禺支国的军队人要轻松自然。
“他们并没有和我们开战的样子!”少骑令说道:“将军是不是太过于大意了?”卫将军道:“这可不能大意,东骑军队战斗力强大,他们现在的这种样子有点似是刻意表现出来的,但就算是这样,他们的军队也是排布的整整齐齐,少骑令大人,您不觉得他们太可怕了么?”
少骑令摇了摇头:“东骑的军队的确是可怕,在过往,我虽没有亲临战场,但是听也是知道,我们的军队比他们多,也装备了大量的弓箭,但我们的军队却总是吃亏,他们竟然大多都是用弩和我们战斗,而且射箭的也射得不比我们差,打起来更是机动灵活,往往从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发起攻击,先就是一通箭射下来,我们吃了他们很大的亏,还有,我们还遇到了很多他们的这种步军,他们的步军战力强大无比,我们骑兵围上都奈何不了,特别是他们骑步的结合出击,我们还是吃了没有步兵的亏!你说我们是不是要组建一些步军?”
少骑令说着说着就把话说跑题了。卫将军苦笑,然后道:“我们从来没有训练过步军,虽然我们的一些城卫是步军,但那根本不是步军,我们想要在这一点上追上他们,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和东骑人比起来太落后了,骑兵是我们唯一的长处,并且骑兵的战斗力也是一样的很强大,可问题只在于东骑人的强大,所以,正是因为东骑人的强大,所以我们一定要确保他们不会偷袭我们!”少骑令哈哈大笑,道:“卫将军,你自己瞧瞧,现在是我们偷袭他们还是他们偷袭我们,就他们这个样子也能偷袭我们吗?现在是和谈,用中原话说就是相王,还可以交朋友,身为两国的国王,一般怎么可能会这样的见面呢?大家都是在过好日子,他们都要走了,还闹什么不自在?”
卫将军苦笑,他没奈何的道:“其实我更担心大王,要是大王在上面出了事……”
少骑令道:“怎么可能,他们的人比我们少一半,父王带去的都是披甲卫士,他们的战斗力你们也是知道,就算他们真的要对父王下手,又怎么可能!库左木伦之前不是和他们谈得好好的么?”卫将军道:“末将相信库左木伦,但库左木伦会不会太相信东骑人了,我还是觉得公主的话有道理,东骑人不可信,他们一路上的表现太明显了,又贪婪,又无耻,而且十分的阴毒,我们不能不防,一不小心,他们杀过来,我们就会吃大亏了!事实上,我们出来带的兵都少了,我们不该出一万兵,我们该发两万兵马,还有,我们根本就不该相王,相什么王啊,我们不是没有战斗力,只要我们小心,他们现在已经得了足够的钱财,自然会回去,他们要是真心的回去,就不会在意这一点,他们不想回去,我们给多少钱都是没有用的!”这话卫将军其实已经很想说了,但议政是骑令官们的事,他是开不了口的,他只是一个将军,是武士,虽然也算是贵族,但不是上贵族,也就是说,他的皮肤不够白。
虽然如此,但是他到底是一个禺支人,所以他还是很重视自己的国家,可惜,他没有话事权,就算是他现在和少骑令说这些话,也是什么用也没有的。
果然,少骑令不快的摇了摇头,然后道:“你们这些直接带兵的,一天到晚就是想着打仗,你们之前打败了敌人,我们也不至于花费如此的代价,现在好不容易要和平了,大家都高兴,就你们紧张,我们现在这样没有事,但时间长了,人家东骑人不紧张也给我们搞的紧张起来了,到时怎么办?好了,到时上面的两位大王开开心心的下来,看到我们这里打成一团,到时这个责任谁来付,你担当的起么?”卫将军道:“可也不能让我们的士兵学他们吧,我们都是骑兵,要想士兵们都休息,就只能把马儿赶开来,带到一边去,而我们的士兵也没有东骑人的那种秩序,一让他们睡,他们坐,那他们就会全乱套了!”
少骑令道:“你就是担心他们打过来,这样好了,不管怎么样,先让士兵坐坐,把马赶到一边去,让士兵们原地坐一下子,不然到时他们连上马的力气也都没有了!”他说着往回走,卫将军急步赶上去,道:“少骑令大人……少骑令大人……”但少骑令自己已经跑开了,他叫来了管事的几位辅将军,道:“传本骑令的命令,把马都迁到一边,让士兵们坐下来休息,”看了一下赶上来卫将军,少骑令略微的一想,飞快的补充道:“对了,让他们原地休息,不要到处乱跑,听到了没有?”卫将军叫道:“少骑令大人,万万不可!”
他一叫唤,几个将军都不敢从令,呆呆的立在了原地看着少骑令与卫将军,并且眼睛主要是看卫将军。一下子,少骑令感觉到了一种奇耻大辱,要知道少骑令是什么人?他可是太子爷,未来是要接任白玉之王的,给一个小小的卫将军抵制,这让他情何以堪!刚刚下达的命令也给人拒绝执行了,更是让少骑令一头脑的穷火!他大喝了起来:“不可!!不可!!还万万不可!!怎么个万万不可呀!?让士兵们都这个样子,傻傻的,呆呆的,站在这里当桩子,你当他们是什么?东骑人还没打过来呢,卫将军,我问问你,你是不是没事也想闹出事来?是不是这仗没有打大了,你不开心,我们人死少了你也不高兴,一定要和东骑人这么的大闹才高兴是不是?”一直以来,少骑令很少有发这样大火的,他总是和声细气,大声说话都少,同时也是面目和色,可是想不到的是,今天他竟然会发这样大的火!
卫将军一下子跪了下来,不敢吭气。众将军也都跪下来了,他们这个时候才深深的想起了少骑令的另一个身份,他可是太子爷,太子爷平常少发威,不代表他不发威!好一会儿,少骑令也是发觉了气氛的不对劲,道:“都起来,我也是为了众军的将士着想,别没事都闹出事来!传我的命令,让一部人把马牵出去,命令士兵,原地就坐,休息!”不一会儿,众士兵们都开怀的笑了起来,他们大叫着,一个个的倒坐在草地上。
卫将军说的不错,禺支人的确是和东骑人不能相比,他们一坐下来,你滚我动,不消一会儿,就乱成了一团。而放马的士兵们也开心,他们拉开了一匹匹的马,欢笑了,上了马,驱着马去吃边上的草!这种纷乱让少骑令有些担心,的确,禺支人一下子就乱的不成了样子,刚刚开化的草原人哪有纪律军律可言,乱得自然是不成样子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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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少骑令的心里有了一点后悔,当一切和卫将军说的一样,现在一下子松下来,禺支军队立时就没有形了,在这个样子下,如果东骑军人杀过来,一定会让禺支军队吃上大亏!少骑令看向东骑军的营地,可以想见,东骑人也给惊动了,不知道东骑人要干什么。:
东骑人的确是在看着。陈武刚刚睡醒,有点睡眼惺忪的意味,叫来卫兵,吃了几口干肉,喝了一点甜酒,看到刘金吾笑眯眯的过来,然后坐下拿出肉来大咥。陈武道:“出了什么事?”刘金吾笑着指了指对面。陈武跳起来,冲过去,没一会儿也开心的回来道:“如果我们现在杀过去,动作快一点的话,可以把他们的人和马分开!”刘金吾道:“这样不行,其实一切很简单,只要我们在进攻时一下子把入山的山口卡住,他们为了自己的国王,一定会死命的攻击我们,这样一来就可以给我们杀死了。”陈武悠悠道:“可惜我们却必须要等到午夜时分!”
刘金吾道:“不,是天将未明之际!君上在从前教课说过,敌人最最放松的时候,往往在这个时候,人将醒未醒之间,所以在我们军校的早期时,我们总是在这个时间让士兵们起床,然后从事长时间的跑步运动。就是让他们用运动来习惯这种时间的战斗。逆转他们的精神,让他们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也可以战斗!”陈武道:“真是不错,我也想进这样的学校,可阿父没让……”刘金吾道:“君上必有自己的深意,现在君上不是要封你做王么?”
陈武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阿父是不是真的想要我当王,还是说只是想甩开我,他不想见我!”刘金吾呵呵笑了起来,道:“还不知足,君上对你可看重哩,我们东骑起来的太快了,一直留你在后方,是为了替君上看住后方的事物,现在更是要你替君上守好后门,你说,大人出门,把家里丢给谁看?当然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陈武的眉毛扬了扬,笑道:“最信得过的人?”刘金吾道:“那是当然的,君上也是没有办法的吧,他要打仗,打下来的地方,他能管的自己管,管不了的自然要别人来管,我们都不行,但你可以,君上相信你胜过我们!”
陈武道:“你……不满阿父么?”刘金吾哑然失笑,道:“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我们虽然是君上相信的人,我们也是如此,但要想管理好这个地方,只能是你,不是你,威信不足以统御这里,小爷,你只管看着,君上要是不理会你,那是心里没有你,但君上一定会对这个地方非常重视的,如果我猜的不错,君上会派出大批的人手来帮你,只要君上对西域保持重视,这就可以证明君上对你的重视!”陈武有点苦恼道:“但我喜欢跟在阿父的身边……”
刘金吾叹道:“可你长大了……”陈武恼道:“我还不大!”刘金吾笑了,他拿出一副牌,道:“玩么?”陈武立时眉开眼笑。两人分了牌,开始玩了起来,刘金吾显然小看了陈武,对于打牌,陈武可是老手,当纸牌开始流行时,陈武就开始学了,她又是和北信君学过一点的,北信君也和她玩过两把,所以在第一把的时候,刘金吾竟然输了。他闷不吭声的趴在一边做了十个俯卧撑。陈武得意的笑了起来,道:“可不要小看我!”刘金吾郁闷的说道:“所以说了,你还算小吗?我的牌技在兄弟们中也算是不错的了,竟然输给你这丫头!”
陈武掏了掏耳朵,笑道:“你当我的女孩子么?”刘金吾道:“小五爷,你从前小,所以看不出太多,但是你现在大了啦,已经有点女人样子了,不是丫头是什么?”陈武拍拍自己的脸道:“可是我还不够漂亮。”刘金吾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君上说了,女人的漂亮有多种多样的,有的是可爱,有的是美艳,有的是健康活泼,有的是飒爽英姿。”陈武笑道:“这么说来,我是一个飒爽英姿的女人了?”刘金吾哈哈大笑:“你是飒爽英姿的小女孩!”
陈武悠悠道:“不,是一位飒爽英姿的女王————”刘金吾怔了一下,轻轻笑了。
北信君的人丁单薄,他不似成吉思汗一样,有着足够的兄弟和儿子们,成吉思汗利用这些人把如此庞大的帝国看管起来,这是蒙古帝国一下子建立并且如此庞大的原因。直到成吉思汗死去,庞大的帝国失去了重心,在几个不成器的汗继位之后,随着忽必烈的出现,整个蒙古世界分裂了,然后天下大乱,蒙古帝国在很短的时间里崩乱了。北信君现在最弱的地方就是他没有自己的直系亲人,他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打出来的,他不确定谁谁谁会听从于他,也他不知道谁会值得相信。就算是北信君用了一个他信任的人,可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在时间的细流中渐渐变质。在祈连山上封一个王,地方太远了,如果控制不到位,北信君反而会给自己养出一条大尾巴狼,他必须要把整个祈连山完全的纳入自己的掌中!
在古时,想要把全部的领土看住,就要册封贵族,这是贵族封地制的真正原因。
但祈连山太远了,跑马要一个月,行军,也就是东骑军的行军了,同样可以达到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虽然感觉上不长,但来回也就是说四个月,如果反应慢一点,那就是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足以让当地的人造反并且成功。不给出一个够份量的人,怎么可能镇得住?所以北信君不能只是派出一个小小的步军军团长,而必须有一个和北信君有直接关系的人才可以镇压,这个人只能是陈武,她可以说是能有个人武力并处理一切事物的唯一人选。虽然就年龄上说,陈武小了一点,但是这个小姑娘可是一点也不简单。很早之前,她就和北信君一起学习一些相关的事,虽然小,可却能支撑这样的重任,这也是北信君一开始训练她的原因。如此重要的时刻,不用她用谁呢?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卫将军下达了严令,让每一个士兵坐着,不让士兵们躺下,当一切到了天黑的时候,从远远的篝火,东骑人的军营开始起火进餐。老远的,可以闻到东骑人的营地里发出的肉香味。这又让禺支人受不了了,他们一直傻坐着,却是不能好好的真正休息,站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又傻子一样的呆坐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现在的禺支人虽然不算是饿吧,但也没有什么好的精神,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少骑令也饿了,他叫来人准备了足够的食物,正吃着,又见卫将军进来了,卫将军这次可是恭恭敬敬的,他行了军礼然后道:“少骑令大人,是不是在晚上的时候多安排一些哨卫?”少骑令有点不快,但也认为这话有道理,道:“没事了,明天父王就会下山,多大的事呀,让弟兄们也不用太紧张,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睡上一觉。”卫将军这回不敢多嘴,他心里也开始充满了侥幸的心理。
的确,从这一个整天的情况看起来,东骑人的确是一点要开打的样子也没有,他们只是在那里坐着玩闹睡觉,这样一来,还真是有可能平安无事,如果真的是平安无事,而他们却是把事情闹大了,弄得他们最后和东骑人一起打得喊杀连天,把这个祸事闯下了,就东骑人的这种脾气上看,就算禺支人胜了,可吃了亏的东骑人八成还要再派出大军来进行征讨,东骑的大军没有人知道是多少,禺支人对东骑人一无所知,他们不知道东骑人到底有多少人。真的得罪了东骑人,万一打起来,就算是东骑人吃了亏,可是回过头来,东骑人带来更多的军队,那怎么办!可是卫将军不知道,如果他们打东骑一个全军覆灭,那么东骑人至少要花费两年的时间才能补上这疮口。这里面人力的损失也就算了,重要的是财力的损失!所以禺支人不敢得罪东骑人,既然东骑没有战斗的意思,他们也表现出友好的比较好。
最后,卫将军也不管了,他气的连饭也吃不下去,随便啃了几口干饼,就跑到一边去睡觉了。本来,如果有卫将军盯着,这些禺支人也许还分好好的分班值哨,可是现在没人盯了,禺支人全无组织的纪律立时完蛋,大批的士兵开始吃东西,他们吃过后,就围着火堆,你一支脚,我一支手,乱七八糟的睡了,兵器也都放在一边,不加理会。有的人甚至把自己的兵器都放在了给放牧出去的马上面。那些马也是,给围了起来,只有几个喝得头昏的士兵看着,他们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少骑令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压力,他起了身,看向东骑军的营地,东骑军的营地,那些篝火正渐渐熄去,看上去的样子,竟然是要睡觉。
如果不是之前已经知道了东骑军的强大战力,少骑令一定要骂:“猪,真是一群猪,睡了一个白天,还要睡,而且还是全军一起睡!”不过少骑令知道猪是不会有东骑军那样强大的战斗力的。因为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所以少骑令不敢耻笑这些东骑人,他郁闷了一下,回头也去睡了。逐渐的,夜色把一切都笼罩了进去。
月亮很明媚,陈武不喜欢这个月亮,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没法子,就做俯卧撑,让自己保持着警惕,一颗心如火一样的烧着。想了想,她提起自己的靴子,狠狠踢了一下边上的刘金吾,刘金吾迷迷糊糊的起来,看了看,对陈武道:“啥事?”陈武道:“快要动手了,你还睡,不怕睡死过去,到时,不是我们偷袭人家,而是人家偷袭我们!”
陈武心里算了一下,道:“没有用的,他们偷袭不了我们,他们是骑兵,一旦动起手来,光是他们赶马出来,再到他们上马,立时就会让我们知道,想要偷袭,哪有那么容易的道理!只有我们步军去偷袭他们的道理!不过到时一旦点火,你可别忘了你的事!”陈武明白,道:“放心,给我两个伍,我一定把马群赶开!”刘金吾看了看月亮,笑了,小心从边上的水袋里倒出了少许的清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算是洗了一把脸,然后道:“还真是不早了,让士兵们都起来!”陈武道:“刚刚说我急了,现在你又急了,还有一段时间呢!”
刘金吾道:“你不知道,我们要起来,回过精神,然后静静的,这样的沉默会让明知道要战斗,但却不知道如何战斗的士兵一个积聚,他们会急切起来,可是没有号令他们不能动手,这是特别行动,一定要把他们的士兵气全都鼓动起来,还有,战前也是要准备的,要他们慢慢的准备,一定要慢,慢到我们就似根本没有动的样子!天黑,但是月亮太亮了,我们不能不小心,万一对方还有一定的警惕,那我们就会有麻烦!”陈武补充道:“还有,我们还要派人去通知息老大!”刘金吾笑道:“你说的对!”
很快,一个快脚步兵小心着向后跑去,虽然月色很明,也很美,但这时节,东骑人刻意保持一种沉寂的气氛,而禺支人由于白天的疲惫,所以他们比东骑人还要静,除了几个闭着眼睛假寐的士兵,和真睡也没有区别,全都是昏昏沉沉的。没点精气神。从这里来说,其实也是有卫将军的责任,但现在连卫将军也死沉沉的睡去了。由于这死一样的寂静,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所有的人都似是在睡着了一样,他们如同死人,只是一方已经渐渐给一个个的小兵人传人的小声叫起,然后开始静静的在原地整理他们的兵器和装备。东骑人平时的军事训练特别重,这是他们军事强大的保证,如果他们天天似这个样子,从早上睡到晚上,那可就疯了。事实上,他们已经给知会了,一定要足足的把精力体力养足,一会儿就要大干一场!
快脚小兵真不是吹的,他深深知道这种时候的行军要点,开始的时候,脚步轻轻的,跑得足够远了,跺地也没有人知道,这才放开了脚,两支腿如风一样的跑了起来,有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脚不是踩着地,而是踏着青青绿草而奔行的。快脚小兵的速度很快,跑的急快,在开始,他还没有张开自己的胸腔,而是把自己的肺压在胸下,用小腹呼吸,这样可以保持足够的耐力。快脚小兵只觉得两边的风狂灌着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风会如此大,他不知道,这是他的速度太快了。
最后,到了,在野人坡,当快脚小兵最后的一个发力,他的整个人都似飞了起来一样,借着微微的月光,他看见在坡后点着稀疏火堆的东骑骑兵。当看到一个人一下子如飞一样的飞起来,最近的东骑兵吓了一跳,他们一下子就叫了起来,有几个还亮出了大弩!不过,由于月光很明,所以他们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个快脚小兵身上的东骑军的军服!但东骑人还是不敢大意。直到这个快脚小兵在地上连奔出两步,开始喘气,然后道:“不要……乱来……我是来报信的……我要见你们……息虎师长!”一下子叫出了息虎的大名,还叫出了息虎的军职,这可以证明大致的安全了,东骑人放心了一点。
很快,就有人来了,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息虎,一个是姜君集。息虎是赑屃师的师长,但为了作战的需要,他只带了自己属下的一个旅,其余的士兵,他全交到了饕餮师的手下,由黑牙统领!可就算是一个旅,这也是足足一千人的骑骑大队,永远不要小看一千人的骑兵,要知道,在霍去病征匈奴的第一战,他的手下也只不过是带着八百骑士而已!至于姜君集,在开始的时候就表现出对骑兵的天赋,在陈武的推荐下,他成功的成为东骑一骑兵师的骑兵师长。虽然由于合适的人少,只征到了两千人多点,可也算是勉强算是有了一点战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实战中,提高自己手下的战斗力,和老牌骑兵师学习,一起战斗,这是最好的一个方法。出于北信君的授意,息开也开始教姜君集一些知识,告诉他骑兵的队列战法式重要性!两人算是一师一徒了。为了拍马屁,姜君集已经开始叫息虎老师了。
“什么消……”姜君集正要问话,可是息虎拉住了他,然后对着这个快脚小兵发问道:“你是哪一部分的!”姜君集不知道,可是息虎却是不敢大意,按东骑军法条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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