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海西的第一刑法
“所以要重视环境保护,你们看看,就算是没有月亮,可是这样的夜晚同样是这么的亮,所以本君可以从从容容的射箭,但问题在于如果说我们今后只是为了自己,胡乱的烧毁森林,没有了足够的植被,那样就会影响空气,到时大气给破坏了,那么这样美丽的星空就再也看不见了!”北信君义正词严的对坑下的法学士子说话。任弗大叫道:“君上,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吧……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同意你说的……乱伐一木奴二十年!”
一直以来,众人对北信君关于滥伐一木,奴二十年的刑法太重,而有偏颇。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因为这一次的夜袭,北信君终于说服了那些法学士子们,同意了这一条法令。这是一条被外人称为最不人道法令。比如说,有的人进入了东骑,他们不知道,或者说他们觉得自己是隐士,结果给自己搭木屋,结果好了,一下子就要当奴一百或是两百多年!
赵军选择了沉默,他们没有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这是一支很穷的赵军。他们连箭支都是自己作的,或者说是从战场上捡露的,光是用他们自己的箭支,那威力有限,因为他们的箭支多是骨、石等物,金属物品太匮乏了,他们也缺少可以融炼和铸造的技术与条件。
此后一连是三天,北信君一直给赵军困着,赵军进行了十一次的攻击。他们真的拼了命,但他们只是留下了两百具尸体,连赵军自己都郁闷了,他们打死打伤的只是不到五十人,还是在混战中用箭射出的,他们伤不到士子,这也让北信君感慨,如果不是他收下了夏虫八,那么这一次可就真的麻烦了!是谁说古代人都是脑残?庞涓只是两个小动作,就把北信君捉弄的成了这个样子!北信君走运太久了,可惜的这次算是尝到了历史名人的厉害。居然还仅仅只是一个给孙膑当狗一样耍的庞涓。
其实孙膑之所以能对付庞涓,用的已经不是军事了,而是计谋。庞涓几次都不是由自己下令的,他是在魏王指挥下从事的军事行动,在这样的情况下,也难怪会给孙膑成功的设伏。
在自己的行军道路给敌军猜出来了之后,又怎么可能会避免给敌军伏击?这种伏击并不是偶然,根本就是必然结果!就如庞涓现在对自己耍的手段一样!可笑北信君一度的还以为古代人脑残!除却了历史的局限性,北信君觉得就才能来说,自己未必是庞涓的对手!不能小看古代人。正当北信君在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的时候,夏虫八道:“君上……我们没水了!”
“水……”一般来说,走路三天,总会有水的,可是现在,却是不同,北信君给困了三天,他们在这三天里没有补给,食物一般是很足的,可是水却是不足了。北信君这时又发觉自己大意了一点,也许自己该下令在开始的时候把小便集中起来,说到底,真正把水耗尽的是那些牲畜,不然他们还是可以坚持很久的。北信君徐徐道:“从地上把沙子或是土拿出来,从现在开始,每个人的小便都要集中过滤饮用……”这一点男人还受得了,女子却是如何能行?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夏虫八道:“君上……”
北信君道:“不……本君明白了!”他可以感觉,这是大地的震动!在这震动中,可以体会到是大量的骑兵!北信君高声道:“援军来了!”不过北信君也是纳闷,他不知道来的是哪支军队,是魏国的河西军,还是自己的东骑人。不过,从心理上,北信君觉得更该是东骑人,因为如果是魏军,他们要两天的时间来这里,他们是步军为主,河西大约有三百乘战车,但却是不可能会动用的。战车一动,就是金子般的维修费。
能有大规模纯骑兵并且还有战斗力的只能是东骑的骑兵!可话说回来,如果是东骑兵,最近的也就只能是在西海的金猊师的刘流。金猊师虽然是英飞的旧部,有一定的战斗力,可是刘流却并非是一个称职的将军。或者说北信君没有见到他打过什么像样的仗。就算是金猊师,可北信君很怀疑这支军队是怎么把四天的路变成三天走完的。
对面的赵军也给惊动了,他们集合起来。当骑兵们隆隆而近的时候,北信君出了一口气,不是金猊师,这让他放心,但也的确是东骑军,打对面来的就是有着三足鸟的太阳旗可以说明一切。北信君不由感叹,看来什么义兄弟是不可靠的,真正可靠的还是自己的军队自己的力量。那是从第一副牙旗上看是双虎,那是骑兵的标志,其后就是螭吻的图样——鱼形的龙。这是螭吻师。这支师的主将本来是十五,但现在十五的离去,故而由陈麻补之。陈麻虽然不是十五,但一样是一个很称职的将军。
五大骑兵是不停运动的,看来这次是给陈麻遇上了,说真的,从十五离去后,陈麻还没有独当一面的立下一些真正的功劳,所以他来的很尽心。但……这却注定不是一场功劳。
三面图旗,两面幡旗,图旗是三足太阳鸟旗、双虎旗、螭吻旗。幡是“日出东骑,唯我不败”和“一个陈”字的将旗。马上的陈麻一下子就看见从车架中走出的北信君,他放缓马速,不敢扬尘,到了近前,又跳下了马叫道:“大王……末将救驾来迟……”
北信君大怒,一脚踢得陈麻一个跟斗,道:“混蛋,本君给围在这里,进退不得,再拖延了时间,就要喝尿了!你竟然不去替本君出气,还在这里啰哩巴嗦……”陈麻可以想象北信君吃了多大的亏,不敢多话,跳起来,往马上爬,就要下令攻击,但……这时赵军已经开始全面的撤退了,他们已经知道这次的事败了,在没可奈何之下,他们只给撤兵。
“君上……我们要……追么……”陈麻吭吭巴巴的说。北信君摇了摇头,道:“算了……”
说着话,从车架里面,北信君的从人们走出,陈麻忙叫人拿出水来。北信君叫过陈麻,狐疑道:“你在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快来的?是虞震叫你们来的么?”陈麻道:“我们没有遇到什么虞震,我们是接到了大统领的命令来迎接的……”北信君奇道:“为什么说是大统领的命令?你们不是西海来的?”陈麻道:“我们是在朐衍进行扫尾活动,朐衍王已经给送到了大统领的面前,她下令制成了骨皿给大王……啊,对了,大统领说大王现在是中原诸国都要承认的大君,让我们以后叫大王君上,我们叫大王好还是叫君上好?”
北信君道:“随便,都一样的!朐衍给打下来了,朐衍很大,我们的兵力够么?”陈麻苦着脸道:“大统领也是这么说的,我们的兵力不够,大统领说了,有些事她可以做主,但有的事她不能!她可以调动军队,但不能随意的增加减少……这要大王回去发令!”北信君道:“那我们只好回去了,赵国……”北信君带着深深的恨意踏上了回东骑的路。
有大军在侧,北信君放心了不少。北信君骑在马上,和陈麻说话:“如此说来,我们还有很严重的人力不足的麻烦!”陈麻道:“的确是这样,但大统领的赏还是很到位的,末将的家里现在已经开始建堡了,北定也繁荣起来了,但郁郅还是一片的糟,主要是人力不足,虽然大家都很尽力的干活……可是人力方面……”北信君补充道:“不仅是人力,还有钱财……”
本来东骑的钱财算得上是够用了,但问题在于,现在王良一口气要增建盐池城、银山城、中宁城、东胜城、榆林城、横山城、定边城、靖边城、白于山城九城,就算以最小的规模,那也是一万人一城!一下子就是九万人,东骑哪有那么多的力量。虽然现在的东骑有了二十多万人,这些人只是充实了东骑的内部,但要把一切就位,就需要一批足够的大军。现在的东骑人力不足,可偏偏又要十足的大军。要生产发展,但同时又要有足够的武力来保护现有的一切,东骑陷入了一个怪圈。北信君犹豫着想下一个他要攻击的目标。
渐起微尘间,北信君奇道:“又有人来?”陈麻道:“怎么可能?大统领只派我一军来!”
北信君以为然也,这也的确是只要陈麻一军来就足够了,但那是……却是虞震引来的一军,这是雕阴的魏军!打头来的是一小将,两军经过小心的接触,总算是到了一块儿。虞震大喜,连声道:“死罪!”原来他来到了雕阴,一下子就说动了当地的魏军,虽然龙贾跑到外面去修长城主持工作去了,但是他留下的小将晋鄙得知,立时调出了两千的兵马来了,虽然这兵力不足,可也算是一支军队,但让虞震怎么也是意想不到!那就是这支军队太可怕了,他们走得太慢了!他们竟然把步行两天的路程走得近了四天!由于他们的慢,这真是让虞震惊死了!好在的是虞震也是心里有数,却是没有想到,真的指望他们来救,北信君一众怕就要喝尿了。这才是最要命的。坦白说北信君曾在私下里耻笑过勾践吃夫差粪,孙膑吃猪屎,他自己还喝了小钟离的……可这并是不说北信君就想乱七八糟的乱喝!之所以喝了小钟离的,那是因为小钟离太可爱了!北信君不想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未来的齐宣王后死了!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他几乎就要落到那种可悲的境地,好在的是现在不会了,陈麻的人来了。这同样又显出了虞震的无能。所以虞震真是羞愤欲死。
不过北信君却没有怪他,而是和晋鄙相互见礼。两人说过一番,北信君带人到了雕阴,这又花了两天,北信君一众在雕阴养足了力气,然后开始向着东骑而去。这下,他们算是真正的踏上了东骑的领土。这里是西海城的范围,没行一会儿,就可以看到部族的巡兵,他们是当地的百姓组成的军兵。刘流在这里开生意,同时打造西海城,这里的百姓相对来说很富足,他们不是用农耕来赚钱的,而是通过生意。刘流把这里完全的变成了一个超级大集市,在管理上,十分的差劲,北信君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在这里,赵国还有其它的部族总是可以来回,这是北信君所不想要的。
“金猊师不能再交给刘流了,他不适合带兵!”北信君道:“公羊大在什么地方?”公羊大是一个秦人,是和十五一批入东骑的,在十五走后,这些秦人算是融入到了东骑,北信君也开始认同他们,决定自己可以带上他们,给他们提提官,而不是把他们集中在一支的螭吻师中。没一会儿,公羊大出来了,“大王!”公羊大脸上通红,他感觉到自己要发达了!
“入城后,你就是新的金猊师师长,明白了么?”公羊大叫道:“愿为大王效死!”
“管理这里的百姓,既然刘流不想管理,那就你来管理,让他只去做他的生意!让东骑人是东骑人,其它人是其它人,把边界建立起来,让巡兵时时刻刻给本君动起来,边卡,一定要设死,胡乱越境的,一率杀死!把木桩子竖起来,将那些乱来的人全都插在上面!既然戎人不知道国与国的区别,我们教他们!你带金猊师在此,只给本君把这件事情办好!不要怕,放开手,本君在你的后面,影响了生意也不要紧!你们可以越境去抢,特别是赵人,每个赵人都该去死,不要客气,发生了战争,本君替你兜着!此后西海在短时间里会有两支师骑!不!一个军!”北信君一半出于对这里的不满,一半是出于对此的报复,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对此,公羊大的眼睛都红了,他大声的应诺。
随后,他们直接进入了西海城。刘流哭丧着脸交出了权力,之后金猊师就开始动了起来,大量的哭声,大量的喊叫,有戎人,有赵人,还有其它人,北信君在此地一下子插死了三千人,也许是插上了这三千人,他们按北信君的要求,给用尖木桩从肛门刺入,有的幸运,一下子就死了,可有更多的不幸,没有死去,北信君大感满意,他一边让人把那些士子们送入郁郅,不让他们看见自己的暴行,而他自己却是叫人整治了一桌丰宴,在无数人凄厉的惨叫声中,北信君美美的进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他的这种残酷的暴行让整个西海的东骑人都惊呆了。许是西海是和平投降的,所以这里的人没有见到北信君残忍的一面,但现在他们算是可以见识见识了!与此同时,北信君下令,让金猊师和螭吻师在一起,轮流出动向赵人复仇,其方式为小规模的打劫。大量的抓赵人为奴。而西海,在此后一直都是北信君忠实的拥护者。
北信君由此相信,法律最好是用血来洗刷着。
在这顿饭后,心满意足的北信君开始向郁郅城前进,在路上,他追上了进行的士子们,这批士子一派悠然,他们看着路边的风景,在往内里,可以看见一块块东骑人开辟的田亩,现在地里面已经有了十足的豆谷,大大的丰收让整个东骑处在一片的欢笑中。丰收加上军事上的胜利,现在的东骑人都很满足,特别是那些劳动人员在四处的种树种花,这让此时的东骑充满着一片的花香。避纯粹感叹道:“现在和算是明白君上说的那些事了!”众人一并的点头,他们现在也是承认良好的环境对生活的重要。
势必齐忽然道:“请问君上……”北信君见他欲言又止,扶了扶脸上的墨镜笑着说道:“不必客气,请说。”势必齐道:“君上到底是什么原因要把我等支使出城呢?”北信君笑道:“你们都是多虑了!”却是那朴鄙道:“君上,我等都是法家士子,君上要行法,何以支开我等呢?”北信君皱眉道:“各位为何会如此说呢?”“味道……”因之然道:“我们闻到了味道……那是血腥的味道……纵是这无尽的鲜花,也是掩不住这血腥的味道。”
北信君犹豫道:“没有法子的,我们还没有出提出法,有的时候,要执法,就只有用军队,这叫军管,军队不是讲理的组织,一声令下,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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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北信君的演讲
愚饰邪向北信君深深的一揖,道:“君上,我等回去,一定尽快的行法,替君上把法令整理出来,让东骑尽快的实行法制管理!” 善愈、任弗、朴鄙、令考其、因之然、势必齐、韩多、比正、避纯粹一众人一并道:“请君上放心,我们一定出尽心力……”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好好……”说着,他也开心,到了田地里,叫来了农吏,问这里的农业生活。
现在的东骑实行农庄制度,因为东骑是用马拉犁为主,这种犁可以让东骑人用疯一样的速度飞快的耕种,就农耕来说,东骑人可以用比别人快近十倍的速度种田。一般来说,在中国古代,种田有两个难,其一,是翻地,这个翻地是最要力气的,也是耕种的根本。其二是养护田地,不让虫咬,同时还有施肥,但这两样都不难。只要控制了虫灾,那也就没有问题了。从田地里,斜斜的插着几支草人,很有一派的农庄气质。
“好咧、好咧……”农吏是老早进入东骑的老人,他道:“我们一直就注重农具的保养,所以请大王放心,今年的收成更是美好,我们可以榨到足够的油,国府就会来收购,我们就有足够的钱了……说起来……大王……”老农拿出了一只小皮袋子,道:“这是我们今后用的钱吗?”那是一张张的纸币!北信君笑道:“你对这钱信么?”老农笑逐颜开道:“信哩,不信别人,俺信大王……这钱天天都有发,现在都是有商号里进行兑换,俺们都在集这些钱……不过这纸钱没有铁钱感觉实在……”北信君道:“那你觉得是纸钱好还是铁钱好?”
“那还是纸钱好,”老农吏实诚的道:“铁钱一是重,二是没有这纸钱值钱哩!”
纸钱竟然比铁钱值钱?北信君摇头失笑,这就是技术的垄断的好处。首先必须是只有东骑人才可以生产的纸,其次这纸的质量还要好!三来是把这技术死死的保密,这种保密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此才可以保证纸比铁值钱。宋代时已经有了飞钱,但飞钱最后没有变成纸币,而是在最后变成了银票的形式,在这里,宋人之所以弄出了飞钱,就是因为大量的钱带着不方便,同时,由于铜的不足,发行的钱总是不够用,很多的钱都流落到了外邦,当时的日本基本就是在用着宋钱。在宋灭了之后,明朝兴起,追求中华文化的日本就又开始了用明国的钱,直到明末,日本才开始考虑自己制造钱币。而在宋之所以不能以纸为币,最为关键的原因就是纸币是不值钱的,纸太廉价了。
可是现在,东骑有最好的纸,并且这技术给垄断着,纸的价值只要北信君不胡乱的在外面乱抛,那么它就完全可以替代铜铁的钱币。因为这个纸,所以东骑可以把铜铁给大量的节省下来,还有一点,东骑打下了朐衍,得到了大大小小无数的盐湖,一下子把最费钱的盐给解决了,一个国家最要紧的是什么?那就是盐铁了!这两样如果不在国家的手里,就可能会出乱子。北信君很是满意,他笑着拍着老农有点灰的毡袍道:“老人家,你可以放心,咱们东骑的钱可值钱了,你可不要以为一时的便宜,和外面的铁钱兑换啊!”
老农给叫破了心思,讪讪的笑了起来。北信君笑道:“那好,不过你们丰收后,也要小心,把食物加工出来,等着国府的收购,不会少了你们的!同时要注意把副食搞好,光吃这些是不行的,要有肉,自己多养兔子,那东西可能生呢……”
农庄经济的特点就是可以进行一定的副食品加工。平常的小农家里是不可能有足够的力量对食物进行加工的,但如果是农庄,几户或是十几户人家在一起,就可以开出几百上千亩的田地,同时还可以搞十足的副食品,对自己生产出的食品也可以通过东骑国府提供的工具进行加工,比如说对豆子进行磨制,或是进行榨油。而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最多也就是养养狗或是少量的鸡或猪!说话间,老农让人拿来了可口的东骑加工后的蜜茶。
士子们开心不已,想不到在东骑乡间,竟然也能喝到如此上品的茶。居然还加了蜂蜜,奢侈的令人发指。小小的东骑,竟然有着如此的活力,这让士子们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正当众人心情良好的时候,忽然一队人出现,他们哭哭啼啼,聚在一起,排着队向着一处山坡行去。北信君好奇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老农吏叹了一气,道:“回大王的话,那是一个参加军队的士兵,在前段时间对朐衍战斗的时候,战死了,战斗结束后,军队把登遐的灰带了回来……”北信君道:“原来如此,那么说来,这些人是死者的家属……”老农吏道:“还有同庄的人,他们都是一个庄子的。”北信君道:“死者身为军人,战死之后,按理,他的直系家属当为军属,享受一级的军人待遇,只要课二十比一的税!”老农道:“国府已经给赏了……还是东骑好……死者为大……还给祭祀!”
北信君道:“这是送去祭祀的吗?”老农道:“正是,前两个月,有教中的人来立教堂,是间小教堂,当时不是农忙,大家都帮了手,也算有个样子了,国府下了令,战死者的登遐灰都要拿去教堂给教师们祭拜!”北信君笑道:“是妖教的教堂?那一定要看看!”老农再度讪讪笑道:“俺们嫌那名字不好听,只叫教,不说妖……大王不怪俺吧!”北信君笑道:“只是名字而已,本君不会在意的,这样也好,本君也想看看那间小教堂。”
小教堂是新建立的,大约占了五亩地大小,不算大。这是用烧好的青砖砌成的,十分的快,也算是有模有样。在左边有一圃菜园子,右边是养着大片的兔子棚。不仅如此,在后面,还有一片的果林。其中竟然还有几株的枣树。在左右,有着十几只的小瓦盆,里面全栽种着小花。教堂的正前,还有一只别致的水井,边上是两支不大不小的吊桶。
从教堂里出来了两个教师,他们穿着灰色的袍子,上面有“学人”两个字。这是妖教最小的小弟子,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在三月间,北信君与中央镇星黄天真君和北方辰星黑天真君一起定下了妖教的教义。此后中央镇星黄天真君和北方辰星黑天真君两人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穷尽了心力,写下了三部妖教的教典。那便就是——《妖经》。这部《妖经》要分成三部,上部为盘古上帝开天辟地,七大圣者创世篇,中部为三皇纪元苦难奋斗,五帝降临治世篇,下部为禹王父子治水平患,夏传商周乱世篇。教师们宣扬北信君的天地重光的思想,给人们一个虚无飘渺但却吸引人的目标。现在时间太紧,妖教还在培训挑出来的南斗六道君和北斗七道君,而那些年青的教民学人带着用羊皮抄录的三大教典开始了传教。
两名教师道:“天地重光,光我妖教,光我东骑,光我大王,愿我等永浴光芒!善男与信女,请入!”死者的家人,一个年青的妇人哭道:“请教师为我夫的登遐灰祈福!”两教师接过死者的登遐灰,众人哭泣着行礼,教师也还之礼,他们回身进入到小教堂,在他们身后,北信君也跟着进入,当他们全都进入之后,小小的教堂显然是装不了这么多人,死者的农庄人们也觉得怪,一看,竟然多出了许多不认识的人。
一名教师道:“几位是不是东骑人?这里是我们东骑的教堂,不是教民信徒是不可以进入的。”北信君呵呵笑道:“本君就是教民!”老农从后面挤入道:“都是瓜子,这是大王啊……”
“什么……大王……大王……”“大王……我们的大王……”“大王回来了吗?是大王……”在众人叫嚷中,北信君挥了挥手,笑道:“不要乱了,本君是来祭拜死者的!”
“啊——”死者的未亡人一怔,不由呆了。几个教师忙着把死去的人的登遐灰放在祭坛上。北信君在众人的面前走过去,从一边抽了香,点上,拜了三拜,插入香炉里。然后,北信君竟然半跪下来,抽出了自己的长弧刀,放在自己的面前,以额触刀柄。良久,北信君张目道:“愿强者恒强,勇者恒勇,聚柴其上,登遐在天,为天帝俊父,继续征战!永生永世,不死不灭!”说完,北信君闭目默哀。然后才起来。
当北信君起来后,比正上前道:“君上……只是一个小兵……”北信君摇摇头,他转过身,对着众发呆的东骑人,然后道:“今天,本君很高兴参加一个为本君,为东骑战死的人……的祭礼!在此的,可能有从前的奴隶,义渠人,也许还有东骑的老人儿,现在,我们都是东骑人。为什么我们会由一个个的义渠人、奴隶,变成了现在的东骑人?那是因为我们追求美好的生活,我们要过美好的生活,一般的老百姓,有衣穿,有饭食,就已经算是满意了,可是我们东骑不,我们东骑要的是,衣有新,食有好,住也要住大瓦青砖房,每户人家里都有足够的牛马猪羊,没本事的,可以用自己的劳动让自己过得幸福,有本事的,就让他发挥自己的本事,住城堡,领高官!”
北信君的话让人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的东骑人眼睛发光的盯着北信君。北信君的话打动了他们的心,相比其它人,在目前来说,东骑的人的确是太幸福了。
北信君继续道:“可是,美好的生活不是我们想要过就可以过的,一个部族也好,一个国家也好,都要有可以自保的军队,我们只有保护好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这样,我们才可以过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然,如果我们的力量不足,就会有一个个的人来,要我们交付足够的税赋,我们永远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但绝对是悲惨的!如果我们打不过敌人,那敌人就会进入我们的地盘,抓我们的人民,拿去当奴隶。在我们东骑当奴隶,如果说勤劳,十年就可以自由,国府还会安排他们在东骑的生活问题,如果表现再良好,三年就可以免奴自由!但是……在别国不同,敌人不会这样对我们!抓走的东骑人,只会永远当奴隶!甚至给杀死!所以,我们绝对要一小部分人加入我们的军队,保护我们的人民,保护我们现在的生活和我们的自由!”
“你们也许想要问,我们成立军队,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么?不,我们的军队更加神圣,我们不仅要保护我们的国家,我们还要让我们的国家更加的富足,我们前段时间攻打了朐衍部族!本君听说这位勇士就是在这场战斗中死去的,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样不对,我们不该去打没有实力不会对我们构成危险的朐衍族!但是,本君要告诉你们,我们的军队绝对不是那么浮浅的!我们打朐衍是为了你们更美好的生活!是为了每一个东骑人的未来!我们东骑是一个用盐的大部族,我们有很多的食物一定要放足够的盐才可以,你们都吃着我们滋味十足的食物,我们不会吃白肉,我们总是在肉上面加上足够的盐,而盐的昂贵你们都知道,但本君问你们,我们的盐贵吗?在此之前,国府用昂贵的代价购入的盐,再低价的给你们!时间长了,国府还能负担吗?我们的国府,不仅仅要支付足够的军费,还要进行城市的建设,一切的一切都是要花足够的钱财!可是当我们的钱财不够怎么办?当然不是!我们要做的是把盐更便宜的送到你们的桌子上!不仅是这一次,在以后,我们还会进行类似的战斗,我们要进行一连的战斗,让你们生活的更好!可能,在战斗中,我们的军队会有同样的小伙子去死去,可是本君要告诉你们,他们虽然死了,可是却死得伟大!因为他们的死是伟大的,这意味着他们生得光荣!我们的士兵,每一个,只要他们是战死的,就是死得伟大,只要他们死的伟大,他们就生得光荣,本君能给一个光荣的士兵行祭礼,本君也是与有荣焉!”
“还有一点,本君要在此告诉你们,和你们过去的见识不同,本君由于你们的生活,遇上了一定的财力上的危机,所以必然的要进行一场战争,以让我们的军队去拿一批足够的财宝,来稳定我们现在的生活,本君在此告诉你们,这次的战争,和所有的战争一样,本君不会占战利品,那些战利品全都属于士兵,而那些我们要打的敌人,都是一群无能的人,他们的国家虽然人多,可也有钱,大东骑有足够的军力打败他们!把他们的钱财拿过来,它们将会改善我们东骑的财力问题,也会让你们更加的富足!国府很快就要扩军征兵,本君在此告诉你们,本君不想参加任何一个士兵的祭礼,本君想要他们活着,但为了大家,为了我们的后人,为了未来,为了整个大东骑!我们一定要战斗,我们要不停的战斗!”
“战斗……战斗……战斗……”东骑人叫了起来,很多的人眼睛里都放出了精光。
北信君走到亡者遗孀的身边,道:“死去的是你的男人?” 遗孀道:“大王……”
北信君忽然抱住了她,然后松开道:“你嫁了一个勇敢的男人,除非你另嫁的男人不是军人,否则你还将会享受到军人的待遇,只会课二十比一的低税。除了国府的抚恤金,本君也只能通过此点来向你证明军人的价值,本君希望你下次还能嫁一个军人!”
“大王,我们给您当兵,行吗?”一个人道。北信君笑道:“不行,老先生,你已经老了,本君要的士兵会要接受极重的训练,不是年青人是承受不起的,但你也一样可以参加民团,争取当个民兵,把我们的家园看好!不要让那些小偷小摸的到我们的这里来乱搞,有谁乱来,杀了他们!”另一个年青人道:“君上,我给你当兵……”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好,国府就要开始大征,当时,有大量的仗给你们打,战争一定会死人,但只要活下来,本君包你们发大财,还给你们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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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家事难宁
秋风席席,北信君带着众人继续上路,在夜色将临时,开始了扎营。
不一会儿,北信君叫来了夏虫八!同时,还有月勾、白露。边上,还有秦大扁鹊。
就是路上,秦扁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月勾怀上了第二胎。这件事自然让月勾开心,可也让她心惊!她心惊的理由北信君是知道的,本来北信君对这种事是不在意的,可是当事情上头了之后,他才意识到,家宅不宁的那种痛苦。也难怪,在历史上,皇太极一直英明神武,但在女人的问题上也是犯毛病。他先是把哲哲娶为自己的大福晋,又在十一年之后把十三岁的大玉儿给弄到手里玩,但他本人最爱的,竟然不是大玉儿,也不是自己的正福晋,而是在娶了大玉儿的九年后,又娶的时已二十六岁的海兰珠。家宅不宁,最后让皇太极最后死去,他的死只是因为心痛海兰珠的死。
北信君虽然不是如皇太极一样的***,他对猗涟有一定的感情,说难听点,人家还没有人老珠黄,北信君还没有玩够,实是没有废后的打算。另一方面,他同样也很喜欢白露,并且他对白氏多的倚重,最后,是一直跟着他的月勾。说起来,如果让北信君回到现代社会,他唯一只能带一个女人的话,一定会选择月勾。虽然这三个女人都是如此的爱他,可不嫉妒而又年纪大一点的,也就是月勾了。可这还是古代,在古代北信君就不好取舍,他在左右为难中,北信君不是爱这三个女人,只是因为这三个女人爱他,并且这三个还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所以北信君不可能不去喜欢她们。这个道理就好比是回应一样。在北信君感觉,谁爱他他就会喜欢谁。
可惜的是,这三个人中,猗涟实在是太好妒了。北信君也相信,月勾第一次的流产,很可能就和猗涟有关系,但现在北信君决定压下这件事情。可是……月勾又怀了身子,而白露也怀了身子,在这种情况下,猗涟怕不是要嫉妒成狂。也难怪,经历了一次的流产,月勾是当然的害怕了,谁让现在的猗涟还是大夫人呢。北信君几乎就要下令废了自己的大夫人。
可惜北信君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而是叫来了自己的粉丝夏虫八。
“君上!”夏虫八向北信君行礼。北信君虚手一扶,道:“起来!”待夏虫八起来后,北信君犹豫了一下道:“虫八你能追随本君,本君很高兴,既然你对本君付出忠心,本君自然也不会辜负你,现在有一事要你办!” 夏虫八喜道:“请君上吩咐!”
“东骑的发展出乎本君的意料之外,过于急速,会有隐隐的危机。解决危机的最好办法,就有钱!要正大光明的赚钱,那无疑太慢了,同时本君还缺少人丁,可同样的,要等国民们自己生下下一代,也同样是太慢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发动一场战争,去抢!抢钱,抢人!虫八你以为如何?”北信君问过后,夏虫八道:“虫八相信君上,虫八愿意追随君上,建功立业,百死不回!”北信君笑道:“好,你要建功立业,本君就给你建功立业!”说到了这里,北信君感叹一下道:“本君的两位夫人怀了身子,你当知道,本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后人,所以这件事非同小可,由于郁郅现在正在扩建中,所以居住的环境不是很好,不能让两位夫人安心的待产,是以便要虫八你去把本君的两位夫人送到北定城去,那里是最先新建的,比郁郅的条件要好得多!完成之后,你立即带着你的人到彭卢军校去进修,你是江湖的游侠,会杀人,但不会打仗,你手上的弟兄,也要经过军校的学习,你既然是狴犴卫的首领,就要把这个位置坐实了,本君说过,在东骑,有多大的本事才可以坐多大的位子!”
夏虫八一听仅仅只是护送两个夫人到北定城,那真是没有挑战的工作,但之后却是大喜,他虽不知道什么是军校,但他也同样是知道,自己不会打仗,如果北信君不理会,只是让他挂这样的一个名头,那自然是没有什么的,可是这多少会让夏虫八难过。但现在看来,北信君是要真正的重用他,被人重用与期望,夏虫八一时间百感交集。“君上……”
北信君微微一笑,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能大意。”说着,伏身到小案前,没得一会儿,就写上了一封文信,再用自己的戒指就着朱砂盖上了印,道:“你拿这信,在北定给陈武,陈武是谁,你一说就有人知道了,虽然她是一个女孩,但一般人家都叫她小五或是五爷,不过本君想叫她五爷的人多吧!”
虽然夏虫八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给人叫成五爷,这个五在哪里爷在哪里,他真是不明所以,不过不明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记住了这句话。北信君又道:“这信给陈武看过后,你要拿回来了,因为你和你的人是要凭着这信才可以进入彭卢军校,没有这信,给军校的巡兵堵住,是要格杀勿论的!东骑执行保密制度,在此甚至会有些不近人情!”
现在的夏虫八也算是北信君身边的近臣了,对于东骑的一些事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事实上在他们归顺北信君时,北信君也会时不时的告诉他们一点,故而夏虫八道:“请君上放心,末将理会得的!”北信君再对秦扁鹊道:“此行北定,还要有劳先生,不过现在的东骑,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北定了,先生可以在北定稍稍的休息,本君在北定已经有了一批从医而学者,他们还有一批墨家的子弟,先生此去就是要把中意的弟子挑出来,至于信,本君也写好了,先生持信,可以得到当地白福的帮助,待到人手挑足后,可以回郁郅,而本君回到郁郅之后,就会开始组织人手给先生建馆!” 秦扁鹊笑道:“君上放心,只是君上……您今天说的那些话……”北信君笑道:“不要紧的,他们一般是法学子弟,接受能力会很强的。”
的确,如果是一些儒家士子一定会说有道而治,无道才可伐,在儒生们的思想里,并不存在什么强弱,只在有道无道。他们认定这是大道理。只会依循章法。这当真是莫名其妙。要知道有的暴君手下往往有着强兵,但也有一些富足的地方,一些治政很好的政权却很弱,那又怎么说?当然是强者伐弱。如果以有道和无道之分,蒙古无道,残暴无常,而大宋的文治却是人所众知的,可谁让大宋弱呢,结果就给蒙古攻打,这就是必然结果!
国与国之间,不存在有道无道之分,只有强与弱之分。强国攻伐弱国,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一个国家想要自己发展,那是怎么都很慢的,可如果却是能攻伐天下,却能很快的强大起来。东骑如果不是灭了义渠,那现在的东骑算一个屁啊!
秦扁鹊离开。月勾和白露双双的扑入北信君的怀里。北信君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一分柔情。姜婉儿和小钟离把食物放进来了。北信君招呼众人坐下,取出酒食让众女在侧而食。姜婉儿小心道:“我们是和两位夫人一起去北定,还是随君上一起?”北信君捏她下巴道:“你不想陪本君么?”姜婉儿忙道:“不是的,只是……”
白露放下食箸冷冷道:“连她们都怕了!你还要容那只母虫到什么时候?”白露也不是一个傻子,月勾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她却是隐隐觉得月勾的流产和猗涟有着关系,这有些牵强,但冥冥中这却是真像。月勾道:“二夫人……”白露哼道:“我们两个加肚子里的是四个,还抵不过那个母虫一个人吗?还是说,非要我们的孩子也流了,你才肯干休?”
北信君勉强的一笑,道:“她千里寻本君于野,从本君未发迹之时,本君怎么可能轻易抛弃,现在你们住在北定,那里比郁郅还要繁华,这还有什么不好的。”一把抱起姜婉儿笑道:“小妮子,乱吓人,一会儿看本君怎么抽你!”钟离“啊呀”一声道:“还要吃东西呢……”
次日,在北信君的目送下,夏虫八领着两百多的狴犴卫护送着白露月勾向北定而去。
收拾情怀,北信君开始向郁郅而去。行未及半,赑屃师长息虎领着自己的赑屃师的一个哨而至。他是奉了大统领王良的命令来迎接北信君,由于大军出动会徒费粮草,于是息虎丢下了大军,自己只带一哨亲兵而至。双方见面,息虎跳下马来大哭!北信君莫名其妙,扶了扶自己的墨镜,笑呵呵道:“息虎,你发什么神经?”息虎哭道:“大王……不公啊……太不公了……我对大王忠心耿耿……可是大统领却对末将不公!”北信君叹道:“你起来说话!”
息虎跳起来道:“大王,你脸上那是什么东西……”北信君得意的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但他明白,息虎既然说这话,就说明他不是真委屈,只是想要仗打,相比起来,这个息虎自然是比一般的人有着更多的攻击**。这样的精神北信君要压,可也要放。他微微笑道:“这个叫墨镜,不过此物太贵了,一般人用不上的,你说不公,什么不公?”
息虎道:“大王,我是大王手下第一猛将吧……”北信君头上竖起了黑线,这是谁封的?
息虎道:“可是在对朐衍发动攻击的时候,大统领却让我在东胜那里筑堡,而把攻击任务交到了英飞和长更的手里,这不是不把我息虎当成一回事吗?只是在后事,扫尾的时候,才让我们轮流出击,这算什么事儿……”北信君微微笑道:“好了,我大东骑有的是战斗,你还怕没有仗打吗?此次我们就要进行一次极大的远征!军队可能还要扩编,当然,你们是到顶了,骑兵暂时不能再扩,我们没有足够的马匹,要先保证民用马,然后才是我们军用!”
息虎道:“大王,我们要打谁?”北信君笑道:“忘了保密了?”
纵马一会儿,息虎道:“对了君上,姬姑娘编了一支歌儿,说那日后就是我们骑兵之歌了!”北信君一听就明白这是自己整理之后给姬萍留下的那些曲乐歌谱,看来姬萍又编好了一曲大乐,然后传给了骑兵队,现在正是东骑骑兵最风光的时候,北信君笑道:“那好,你们给本君唱唱来听?”息虎大笑道:“孩子们,听到了没有……唱起来吧……”
众士兵连着息虎一起唱了起来:“无论面对风暴或是雪花,还是太阳对我们微笑;火热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扑面的灰尘,但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我们的军队呼号向前,伴随着阵阵尘沙。当敌人显露出踪影之时,我们加快脚步全速冲锋!我们生命的价值,就是为了我们光荣的军主而战!为军主而死是至高的荣誉!伴随着雷鸣般的呼号,我们在箭雨的掩护后像闪电一般冲向敌人。与兄弟们一起向前,并肩战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深扎进敌人的队列。面对敌人所谓的屏障,我们给予轻蔑的嘲笑,然后简单的迂回;如果前面的沙场之中,隐藏的是那箭雨的威胁,我们就找寻自己的道路,跃上那冲向胜利的通途!如果我们从此不能回到家里,如果敌人结束了我们的生命,如果我们将要死亡,让我们面向前方,那至少我们忠实的战友,会给我们一个荣耀的坟墓……”
开始只是士兵们唱,然后北信君也和他们一起唱。东骑的歌就是如此,往往会带来共鸣,引得人与之一起高歌!这正是东骑强大的证明!这个区别就是在于精神面貌。比如说齐国,齐国算得上是很富强了,但他们的士兵往往都很麻木,依从命令的行事,士兵也是很顺从,缺少东骑的这种精气神。秦国的兵为什么好?那就是他们打仗的时候有一股子不往无前的勇气,在这上面,赵国的军队为什么强大?同理,这却是给穷逼的,加上后来赵国的革新,虽然后来失败,但赵人仍是可以从从容容的在北地代郡招募了又一支救命的强军。
这个精神面貌才是最可怕的。现在的东骑,以小吞大,正如马其顿一样,从一个小小的希腊邦国,一下子统一了整个希腊,最后打到了埃及!罗马也是一样。在孙皓辉老师说过,罗马虽强,也有千年,但后来却是分裂了,但中国虽然自秦统一后,受了很多的苦难,但仍是一直在分分合合中挺过来了。可这里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儒家的中庸文化及种种特点,让中华这么强大的文明不能做到明确的扩张!每一次的扩张都是那么的艰难,甚至要付出改朝换代的代价!北信君兴起,带着众人高歌军曲,一路无话,他们到底是到了郁郅。
现在的郁郅正是在大兴的时候,如果从外面看,真是乱成一团,或者说是给扒开了半边的大城,基本的构架已经出来,仅从架势可以看出,这比老雍城还要阔气。北信君甚至可以从中看出这里面左震河的手笔。的确,东骑的建筑基本都是左震河设计,当然,并不是他来督造,而是他总负责指挥。左震河为此去信,从墨门调来了二十多个弟子,一起帮他,主要是负责不让建筑出问题。可惜,限制东骑发展的并不是食物,以食物来说,永远都是够的,因为东骑杀死了不少人,也同样抢了很多的牛羊,别的不说,如果是肉食来说,那是绝对足够的。东骑现在一口气要建筑N个大城,三十多个小堡,一个小堡需要两千左右的金,而大城,更是没有十万金拿不下来。一下子如此做,东骑顿时回到了负资产。
在城门处,北信君可以看到一队的人,人不是很多,可是他还是老远的一下子就看出了王良,还有石娘、猗大两人。石娘和猗大的脸色都不好看,而王良却是很从容。可到了近前,北信君才吃了一惊。王良一身的绿披风,身下是一套东骑的制式蓝色军衣。这种军衣已经成了东骑的官服。她的头上是一顶长长的高冠,在项间,有一块铜镜。她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所以才能在一开始给北信君那种从容的样子,但随风一吹,王良身上的萧瑟让北信君不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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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郁郅宫
在大统领王良的身边,是一众少量的文职。此外,还有中央镇星黄天真君和北方辰星黑天真君两人带着的一众妖教徒。在边上,还有一个黑衣的官员,他就是大秦的中大夫杜挚。
王良深深一揖,道:“王良参见君上!”众人本来还是要叫大王的,但王良开口,他们也纷纷道:“参见君上!”只是杜挚却是阴阳怪气道:“东骑王,你总算回来啦!”北信君先扶起众人,他再扶的却是自己的墨镜,然后嘴角一勾,道:“本君难得见到山东大国风范,请中大夫就不要再笑话北信了。”杜挚还要再说,几个妖教徒若有无意的把他排开。
这时,王良上前一步道:“君上可算是回来了!”只几句说的北信君却是心酸。北信君看得明白,就目前来说,东骑缺乏足够的文官,很多官员都是不能到位,大量的事都有当地的一个任事者向王良请示,很多的时候还要靠军队来下达命令,而所有的政事更是基本全在王良的手上。她一个人每天就算是有纸,也要批厚厚的一沓文件明令。好在的是她可以参考北信君的书房,这里面都是北信君留下的资料,可以给王良很大的帮助。这里面,还有一批墨门弟子的帮助。眼见着王良的秀丽发丝上竟然出现了三五线的白发!少艾白头,王良是没有少年白的,她能这样不是给刺激的,而是给活活累的。
北信君自己不管政事,把事情推到了王良的身上,这固然让北信君没事了,但王良的付出谁知道?如果不是王良,北信君哪有力气可以这样东跑西逛的!“你辛苦了!”北信君把着王良的手臂感叹道:“本君知道你的苦,现在本君回来了,你可以放心!”王良苦笑一下,她的脸上还有一丝的浅痕,这是让猗涟抓的。虽然她下令让猗涟把指甲除了。可是古时的剪刀不是太好,只能剪去一部,想要短,就只能用小锉子慢慢的磨。猗涟剪了自己的指甲,但没有用小锉子磨,那上面的锋利还是让王良的脸上见彩了。
“你等一下!”北信君回过身子,在自己的车上翻了一下,拿出一只小木盒,到了王良的面前,打了开来,这里面是一副暗红色的墨镜。北信君得了五只墨镜,他没有给任何人,现在却是给了王良,就见北信君亲自把这墨镜戴到了王良的脸上,由于技术的原因,墨镜有点大,把王良的脸遮住了大半部。王良扶了扶自己的墨镜,笑道:“君上……这是不是太乱来了?”北信君哈哈大笑道:“不好玩么?”王良没有说话,虽然她心里一直的疲惫,但这一刻,仿佛那些的疲惫全都远离了她的身心。在现代的说法,这是感情投资。
从管理学上说,想要自己的手下给自己出老命的做事,不是给钱给房给美女的,而是给他们心灵上的交融。在古人有一句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这就说明,想要让手下人替自己卖命,就要同样的付出一定的真心。比如刘大耳,这个大耳有孙氏的勇名吸引人吗?没有,他虽然力大无穷,但本人不想拼杀战场,他更没有钱财,比不上老曹,可他就是会装B。比如长坂坡赵子龙救了他的儿子。在这个时刻,大耳没有钱奖励手下,更不可能给赵子龙女人,就算大耳想要把自己的侧室给赵子龙,但问题在于连他最新的小妾都投井死了。可是大耳就是大耳,会做感情投资,把自己的儿子往地上一丢!然后说就你个肉虫,几乎毁我一员大将!在当时,大耳虽然已经四十不惑,可儿子,早前有一个死了,还有一个是义子刘封,真正的亲儿子,就是这个阿斗!无可奈何下,大耳宁可冒着掼杀阿斗的危险来邀好赵子龙。果然,子龙兄感动的刚刚的,虽然日后大耳在用兵上不大怎么重用他,老让他当二把手,或是运粮,但子龙兄仍是无怨无毁,这就可以见出感情投资的重要性了。
北信君之所以在开始能用到王良,是他大把的放权,这让王良可以自由发挥,在战国时代,有着一颗不输男人心志的王良只能选择北信君。这才是她死心为北信君做事的原因。可是这种事太累人了,时间一长,纵是王良也是吃不消,北信君没有说别的废话,而是给了她一副自己亲手给戴上去的墨镜,不说这墨镜本身的价值,就是北信君的这种行为,足可让王良疲惫的心再度焕发出活力来。
回复了精神,王良道:“君上,我们还是回宫说话吧,我们的事情太多了!”她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北信君点头,他正要进,却是停步,对王良道:“现在里面一定大大的变样,本君怎么认得,大统领你带路吧!”王良点头,转身走在前面。
“慢!”法学士子中的善愈站了出来,道:“君上,尊前卑后,岂有臣下走在君上的前面的道理?”北信君却是摇头,不以为然道:“我东骑不在意这种事!”说罢引手,王良微微一笑,抚扶了一下自己新得的墨镜,向内行走。众人随之而入。如果从外面看起来,是一片的断垣残壁,内部看起来,也是如此。可在内部,却能看到有上万的人正在忙碌着,十几个墨家弟子正在指挥着,他们看见了北信君一行,却没有多看一眼。务实是墨门的精神,不畏权贵是他们的传统。故而纵是北信君,也是一样无视中,他们有的,只是建设这座传奇的郁郅城。在建设郁郅城的要求就是人与自然为主题。它将成为一座模范城市。
不知道图纸和模型的也就算了,但知道此事的墨家子弟却是对此倾注了巨大的期冀。
在小心的左转右弯中,众人来到了中央广场,在这里,一座巨石堆积的巨大宫殿正在成形。北信君不由得皱起了眉道:“这是怎么回事?”王良自然道:“这是君上的王宫!”北信君摇头道:“这是你的意思?”王良道:“不,但这是左震河先生的意思,他说,如此的郁郅,不可以没有一座像样的王宫!而这时,也正好传来君上封君的消息,于是我就同意了!”
北信君摇摇头道:“算了,但这里绝对不能住人,只能用以办公,以后这里就是你们……”他转向众人还有那些法学士子们道:“是你们任职办工的地方,这样的宫殿不能用于居住!” 法学大弟子愚饰邪道:“君上是不是太自苦了?”北信君道:“这不是自苦,而是穷!本君要养你们,只好委屈自己了!本君既然为君上,自然要先满足你们,为君之道,就是如此!”
不理那些激动的法学士子们,北信君与王良相继进入宫中,这个宫也就是神牛宫。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谁敢叫神牛宫?当然是东骑王宫。王良是个精细的人,立时让人先去安置士子们,她却是和北信君一起到了北信君的居处。从宫中立时迎来了小清,小雪,阿奴,媛媛,小爱诸女。这里面,小清是白露的侍女,小雪是猗涟的侍女,而阿奴、媛媛和小爱都是北信君的侍女。这里面媛媛是北信君的泄欲工具,而阿奴和小爱是北信君的玩具。
北信君让她们带着钟离、婉儿、舒儿、柔儿、兰宫圆、仓井忧、仓井空几女下去赏玩王宫,他则是要和王良说细细的体己话。王良摘下了脸上的墨镜,但却是无法让眼睛一下子适应重新的光,就又戴回去。“君上还真是爱弄这些小玩意呢!”王良轻轻说道:“你对猗涟怎么看?”北信君犹豫道:“她爱本君至深,这个……”王良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她纵然再能跳,可也跳不出你的手心!”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从外间进来了两个卫士,这正是王良身边四名护卫中的两上,王良道:“去把大夫人放出来吧,但让她去洗一下身子,君上一会儿要去宠幸她!”北信君哭笑不得。两名侍卫下去后,王良正色道:“你不多宠她一点,怎么平息她现在的怒火?”北信君似笑非笑道:“你这是害她还是让她息火?”
王良笑道:“那就看君上的了,君上要是图自己痛快,那么自然是大夫人倒霉,而君上要是想夫人息火,那就温柔一点,我看君上带回了这么多的美女,忍一忍罢了,还怕没有机会解决问题?”北信君扑抱王良道:“本君最想要的是你……”他深深在王良身上一吸,那种得不到的味道让北信君沉迷。王良却是冷冷看着北信君,北信君叹了口气,他松开了手,道:“你这几天苦了!”王良摇摇头,在边上坐了下来,好一会才道:“你还是想想怎么让秦国息怒,不然,我们现在这么脆弱,秦国一发难,我们就算撑了下去,也会严重影响我们东骑现在这样的发展!”坦白说,王良最初也是不习惯东骑这种跳跃式的发展,可是由于一直是这么的顺利,所以王良忍不住的还是想要维持这样的发展!如此,只要三五年,东骑就会一跃的,如同奇迹一样,成为战国时代又一大强大可怕的战国,那时,就不是七大战国了,东骑会用自己的实力向世人说明东骑的可怕力量!
北信君犹豫道:“要是本君去了栎阳解释此事,你觉得本君还有机会活着回来么?”王良笑了,她扶了扶自己新得的红色墨镜道:“那样,本大统领就可以成为东骑女王了!”
北信君叹道:“你对本君这么有信心?”王良道:“你不回国,东骑一切都很虚,君上你看不到,一年灭义渠,这股战斗力,不是秦国现在想要对敌的,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君上你,君上不在,秦国就有可能向我们动手,但君上现在回来了,秦国就不大可能……说起来真是很险,看得出来,秦国刚刚回过了气,不想把这口气再丢掉,不然,他们一定会用兵,如果君上是明年出去,那么秦国就有可能会下达这些的命令,其实就算是现在,也是幸运的,这可是秋天,秦国再穷,也是一样可以攻打我们!五万大军的话,也许只能打半个月不到,可秦人发两万人,一样不是我们可以正面抵挡的,君上不会以为秦军的战斗力和义渠一样吧!”
北信君想说纵是如此,秦人也是要付出强大的代价!不过那同样也意味着东骑也会付出代价。真打起来,秦人会错失山东争霸的局面,但同样的,东骑也会受到重大的损失!北信君不要这样的结果,他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用本君的名声来解决这个问题。”
王良莫名其妙道:“君上这是什么意思?”北信君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笔纸!”
王良笑吟吟的把纸笔陈上,北信君拿过来,就手写着。王良在边上静静的看着。
东骑王北信君刘羲写的是——东骑小王告罪陈请大秦大国大秦大公大君上曰:东骑小王北信告罪!东骑穷鄙小国,立邦才两载,未及达三者,其国之穷鄙,其民亦穷鄙,历经苦战得国,然而上下无余财,府库又中空,民无以生计,小王难为王,欲求天而天不降财,欲求地可粮还少,现小王穷鄙如斯焉,小王认也,而国亦穷鄙,民亦穷鄙,小王深不忍也,纵小王割肉以民,小王一人一身,如何能施东骑全民?小国穷鄙,本欲求秦,然小王深深知道,大秦虽大,却也屡经战祸!现在虽十倍百倍胜于东骑,可大国同样有大国之不便,身为属国,不能报达于上国,岂有下求其上的道理?纵然求之有果,然北信不忍,亦不能拖累于秦!现山东大富,国国有财,上有富帛,下有余金,求请魏、齐,可得富足,又可助于秦!现提上众财货,东骑以原价出让于秦,乞秦恕我东骑之过,东骑小王顿首拜上……
北信君看过以毕,拿给了王良,笑道:“你去让手下文士,将其多加其字,努力凑到三千字,最好是一万字,在三天内,可请杜挚上陈于秦……”王良吃了一惊,道:“一万字?”
北信君道:“当然是一万字,这个字表示一个人的诚心,你说本君拿出一万字的求罪信给大秦,给秦公,那么秦国上下还会对本君说什么吗?所谓有道无道相继以伐。秦国虽有伐灭小国之例,但强国相犯,此非常事也,只要我东骑强大,不到必要,秦必不会与我大东骑成仇,现在的东骑与秦边境互有纠缠,很多秦民得了我们的好处,如果秦军贸然攻打我东骑,必然不利于大秦的军心!他们的军队没有经过我们军队的那种思想教育,所以打仗士兵很麻木,秦国不能不有所顾虑!他们现在的重要对手还是魏国,对于秦国来说,只要我们表现恭顺,年年有贡,不让他们有挑刺的理由,那么我们就不怕他们开两条战线!”
王良笑道:“那秦公可有的看了……一万字……”北信君笑道:“你现在知道纸的好处了?本君弄出的这纸和断句的手法,就是为了方便写废话,写东西就是要如此,多写废话,相信秦公看着看着,就会开心,就会放弃……而一年后……”王良道:“君上是不是又定下了进攻的目标?”北信君叹道:“若然不是你贸然打下了朐衍,让本君的领地大大的增加,又开出那么一长串的筑城计划,本君又怎么可能会再为钱财苦计!”
王良恭顺道:“还请问君上下一个目标是谁?”虽然王良本身也有才能,甚至可以说,她非常的有战略眼光,从她果断的在北信君不在的时候,突然攻打了朐衍,那么东骑也不会有现在的一番气象,不要小看这一点,要知道东骑北信君离开东骑的时候,东骑才有不过十万的人口,而现在,打下了朐衍后,东骑的人力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以上,现在的东骑如果不是时间太短,就是一个另人生畏的大国!因为他的国民大多是戎人,这些戎人举半可为兵!换言之,现在的东骑如果愿意,拉出十万人来一点也不成问题。可是东骑人不可能那么做,但拉出三万人还是可以的。王良也有计划,但她自知自己不及北信君,所以在扩军的问题上,她不得不等着北信君来决定,甚至包括下一个目标。
在东骑边上,秦国是不能打的,可以打的有赵国、林胡人、再远一点,还有禺支、乌戎、翟戎、羌戎、姜氏戎等。所以一个完美的目标是非常重要的。王良倾向于攻打赵国,因为赵国有足够的人口可以掠夺,但赵国很穷,不打到赵国的深处,是得不到财富的。
(高兴呀,又是封推了,快点来给我票票吧……怎么说也是三章,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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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家事国事还是家事
可是,东骑虽然战力强大,可如果打到赵国的深处,这个战略的纵深不是东骑现在的国力可以支持的。就如同德国打苏联,明明德军战斗力强大,苏军不足。可是结果德军却是败在了苏军的手上,原因就是在于,苏联太大了,大到德国进军的麻烦,这让苏军有足够的时间从另一边把国力调上来,这就是大国的力量,吴国打下了郢都,但却是不可能占领灭掉吴国,因为国力的原因,楚国的国力太强了,吴军只是发了笔财就退了回去。
而越灭了吴,就是吴在战斗中把国力消耗光了,所以一败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国家就亡了。一个攻击目标就是如此重要。打对了,可以有足够的财富,但打错了,就是胜利,也是会败。这里面的关键就在于,不能过重的浪费国力,还要得到足够的发展力量。
“禺支……”北信君轻轻的说。禺支就是月支国,在商代就居于我国西北。最初,它是一个和匈奴一样的游牧部族,后来,在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的相互影响下,禺支开始强大起来,他们学会了分辩名贵的东西,并且盛产玉和马。玉就是现在的新疆玉,马就是我们都知道的汗血马。由于发音的原因,这个禺支最后在汉时变成了月支。
最初的禺支,是地地道道的亚洲人,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种,在后来,由于西方希腊的原因……在此时,西方有两种文明正在进行一次交替。一是希腊人付出了惨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的代价打赢了波斯帝国,但他们自己却面临着不可避免的破灭。同时,小小的城邦国罗马正在兴起,在这种大毁灭与大兴起的时候,西方的这种巨大震荡影响到了东方,大量的西方人到了东方,他们不能进入中原文明,在这里,他们会成为二等公民,会成为奴隶。这是不可避免的,当时的西方人虽然有一定的文明,但他们的人种没有进化好,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股子东方人没有的汗膻味。于是,他们大量的进入到了西伯利亚以北,和那里的人开成了一个个的部落,整个原俄罗斯地区,全都是这些人,他们和当的野人杂居,最后形成了未来的俄罗斯人种。直到蒙古帝国的入侵,才开始真正的促进了他们的进化!
还有大量的西人到了禺支的天山外,他们在那里定居,和当地人杂住,由于这批人太多了,加上时间的演变,最后,这批人占领了主导地位。原因就是中原文明排外,不教那些戎胡知识,所以这些戎胡在没有知识的情况下,很容易的给这些希腊西方的逃民们渐渐控制,最后成了他们的子民,在几次的演变中,所有的西人都长了一张胡化的脸。所以我们看到现在的比如禺支人的后裔印度人,他们有着深色的皮肤和西方人的脸形。
现在,正是禺支正在发展中,他们开始建立自己的城邦,最后强大起来。他们强大到了有二十万的大军……可惜的是那是在秦始皇的时代,而现在,他们正在发展中,想要形成后世的那种力量,还不现实。并且这个民族并不喜欢战争,他们只想从事建筑与生活,可惜的是这一点没有力量保护,他们在强大到顶点的时候,匈奴人都要向他们臣服!
甚至,匈奴人的英雄冒顿都在禺支当过质子。最后,他回到了匈奴,向着禺支进攻,打破了禺支,把禺支王的头给割下来做成了饮器。于是禺支开始了迁移,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乌孙的进攻,然后他们就到了远处,开创了新的文明,一支成了霜贵王朝,一支成了另一支的禺支族。最后融入了羌族。
“禺支现在是一个没有长出果壳的果肉,我们完全可以进攻他们!”北信君信誓耽耽。
王良不明白北信君为什么要打禺支,她也不是真不知事,就道:“禺支既然可以撑过匈奴人,必然有独到之处,君上,我们真的要打禺支族?”北信君叹息道:“那能怎么办?还能说打赵国?”王良哼了一声道:“不打赵国,那你把两支师团留在西海是什么意思?”
北信君道:“所以我们就要扩军了!本君已经让人去传陈武来郁郅!”王良明白北信君的意思,道:“你要用她?”北信君道:“一把刀不是光磨就可以的,还要洗洗!”王良明白,这个洗就是用血来洗!她在心里沉默一下道:“君上想怎么做?”北信君道:“先解决杜挚!”
王良道:“只怕君上还是要推到我的头上,这样好了,我替君上拖着,君上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大夫人的事情。”北信君道:“那好,你就全权替本君出面好了!”
入夜,宫门外边,还是响成一片,王良带着一班人一起饮酒欢宴,这总算是让那些法学士子们放心,他们在齐国过惯了夜生活,一下子见天就黑,那真是谁也受不了。至少一开始是不好的。北信君不用理会那些人,而是去见自己的大夫人!
猗涟的神情不好,她冷冷的着一身素衣纱裙坐在榻边,跪座道:“臣妾请君上安好!”北信君本以为她会上来大吼大叫的闹一次,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反作用的闹,来了个冷处理。一想到国中的乱局,北信君也是头痛,他冷声道:“你这个脸子是给谁看的!”
猗涟也不惧他,道:“是了,是臣妾的错,请大君废除臣妾,可以迎娶那个令狐公主了!”
北信君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耳目聪明,这却是北信君所恶的,现在的小狐已经正式成了令狐族的令狐婴,是魏国的定阳公主,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魏国的关系,所以不得不要低调一下子,北信君下令把她们安置在过去的那大牛首的瓦房处。这是极隐秘的事,没想到这么快猗涟就已经知道了,要知此前她还是在禁中!不知道是因为纷乱的国事,还是因为别的事情,总而言之北信君火很大,他竟然一步上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叭——”猗涟倒在地上,她不容置信的抚着自己的脸,北信君还算是手下留情,在接触的时候收了力,只是打在她的脸上,现在她的脸红了起来,不然,那力道落在实处,猗涟的牙都会给抽出来。她吃吃道:“你……你……你竟然打我?”
北信君打过她也就后悔了,但没想到她却如此说话,这也许没有什么,但却是让北信君不爽,他从前不明白男人打女人,可有的时候,当一切用道理说不通的时候,北信君扬手打了下去,他猛的把边上的门关上,指着猗涟道:“贱人,你不要脑子了?你知不知道,在本君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多少人要本君废了你?本君要废你,只是一句话而已!可是本君替你挡下来了,而你,却还在这种时候给本君添乱!心胸狭窄,你怎么做一国的国后?本君现在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废你是不要想了,你等着死吧!”
耳边隐隐的可以听见外宫的欢笑,猗涟委屈了起来,她指着北信君道:“要我死杀了就是,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怎么样了?王良要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我是主,她是臣,她凭什么支使我?好,我听话的按她说的做,结果她竟然拘禁我!我身为你的夫人,她如此对我,你却回来对我大小声,你还打我!这又算什么?”北信君的脸有点扭曲,一把抓住猗涟道:“贱人,国家大事,你懂个什么?如果不要你替本君挡这一下子,怎么替王良解围。不解开她的围,她怎么替本君做事!秦国在侧虎目垂视,这些你就是看不见,难道别人会不和你说吗?就算你因为这件事情发火,可本君告诉你,王良的位置,不容动摇!至于你不该死……阿涟……难道你还敢说……月勾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猗涟头偏开,过了一会道:“这不是我要做的,而是天下的常理,不要说我们楚国了,在东方大国中,魏国、齐国,不也是一样如此的吗?臣妾没有孩子,她月勾凭什么有?就算是我这个主母不能生孕,那也当由妾室生,如果妾室不生,也是姬室生,大小上下,尊卑由此而定,可她算你的什么?她只你的是奴隶!无论她在天下的哪一家,似她这样的的孩子都是要打掉的!我是大夫人,后宫的事我可以一言而决!我自然可以在这里做主!当然,君上现在却是不同于过去了,你自然可以给她权利,不要说成为妾室或是姬室,就是让她成为夫人也是君上的一句话,怎么样?要不要替代我?只怕君上早想好的吧,或是让那个定阳公主来替我?”
“死不悔改,死不悔改……”北信君抽出怀中的小刀道:“本君杀了你!”
门口处猛的扑开,石头和猗大披风散发的冲进来,道:“君上……手下留情……”石娘抱住了北信君的腿脚道:“请君上杀了我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月夫人的孩子也是我害的……与夫人无关……”北信君大怒,一巴掌把她抽倒在一边!猗大也扑过来拉住北信君的手臂道:“君上……猗大是一个粗人,知道的不多,但是夫人对君上情深一片,纵是有错,也是情有可原……再说君上,难道就不顾夫人当年相投的情谊吗?我听说富贵发达的人不会嫌弃过去的旧朋友,荣华尊贵的人也有贫穷的亲戚,君上现在不过是刚刚功成名就,就要抛弃糟糠旧妻……就算是君上嫌弃夫人,想要娶一国公主,然君上当真就薄情至此吗?就算君上不要夫人了,又何至于一定杀之……君上……三思啊……”
猗涟干脆哭了起来,北信君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身而出。
出了内宫,北信君到了宫门后面的小园,他急需要一次的清静!
夜晚的凉风让北信君感觉好过了一点,但心中的沉闷还是无以复加。虽然现在的东骑看上去很美好,但……王良的做法虽然把东骑向前推了一步,可同样也让东骑重新回到了人力财力双重不足的局面。而出征禺氐还是个未知之数,如果可能,北信君不想打禺氐,没有情报的条件下,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要进行定制定法,要扩军,要出征,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让人头痛的,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北信君等不来红袖添香,也等不来温情软语。他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却是这样不堪的家事不宁!
身后传来了悉悉娑娑的声音,这自然是瞒不过北信君,他一个回首,道:“出来。”
在他的话音落后,以钟离为首,小清、小雪、阿奴、媛媛、小爱、婉儿、舒儿、柔儿、兰宫圆、仓井忧、仓井空几个女孩跑了出来,看她们的样子,换了一身的衣服,似是在刚才一起吃过了,几个女孩没忧的玩得很开心,如果不是北信君和猗涟的那一通闹,她们也不会给惊动,跑出来。北信君笑了一下,手一伸,离他最近的是钟离,一下子落到北信君的怀里,这回的小钟离可不是后来那个一直老到四十岁变丑丑的才嫁人的老钟离,她已经摆脱了自己处女的身份,给北信君一抱,脸立时红了。
北信君亲了亲她,叹道:“本君是不是干脆废了她算了?”这话一说,小雪跪了下来,她虽然是猗涟的侍女,但事实上,猗涟对她并不好,猗涟总是把她身边的女人和石娘比,说这个不如石娘,那个不如石娘,特别是小雪也十分漂亮,猗涟因为北信君可能会对她下手而对她十分不好,但这回儿她却是跪下来了。“君上……饶过夫人吧……”
北信君摇摇头,道:“她的心太小了……”小雪道:“可是君上……君上的心大呀……君上包容四海,还容不下夫人么?我只是一个奴婢,别的事虽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夫人对君上的感情……”北信君心动了一下道:“若然不是本君在意到此点,早就废了她!”小雪道:“那就请君上原谅夫人吧……君上……夫人脾气虽然不好……但现在郁郅大统领一言九鼎,哪有夫人说话的地方,君上又不在侧,夫人生气,也是无可厚非的……”一说到王良,北信君不悦道:“你说多了!”小雪张着嘴,却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可北信君的心情却是好多了,抬头来,淡淡的月色。这月色让北信君想到了,在那个弯道口,月光如白水泻下,洒在了猗涟的身上,反映出她身上白白的素裙,北信君不由自主,打下腹升起一股不能压抑的**!他霍地站了起来,兴冲冲的向回走去。
猗涟还在哭着,石娘在一边安慰她,世事总是无常,变化也是让人意想不到。这说来莫名其妙,但其实就是如此,当北信君还是东骑王的时候,猗涟也算配得起他。但当北信君成了男君之后,那猗涟就有点不大那么般配了,如果猗涟的父亲还是猗氏的族长,那还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猗涟的父亲猗梁等于就是在北信君的手下吃饭。不要觉得猗梁现在也算一个人物了,他就如同一幢空中楼阁,能另起炉灶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他借着北信君的后台,如果北信君要对付他,那太容易了,更何况就现在来说,猗梁根本就不可能反抗北信君。
仅是这个从属关系,猗涟的位置就已经不稳了,而最最要命的是,北信君不仅仅是一个男君,还是一个王,东骑王,他的麾下万多的军队,族众更是达到了二十万以上!如果真的纯以综合实力上来说,北信君讨一国公主王姬做自己的正牌夫人,这是再正常再合情理不过的事情了。就算是方今的大魏国也不能拒绝这一点。
所以猗涟的位置真的很不稳了。用现代的话说,老公有钱了,要变坏了,要换老婆了!
正在猗涟还在哭着的时候,门再度开了,垂手而立的猗大给北信君一把扯到一边丢出门去,那石娘呆了呆,北信君却是不再理会了,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对她道:“关门!”石娘先是一怔,继而大喜,把门关上,自己在门口外边听着门墙。猗涟不知所以,但北信君不理会,他直接扑上去,猗涟大叫:“不要……”北信君直接予以无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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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求仕于墨
如果说,郁郅什么建筑是最快建好的,那不要说了,一定是——郁郅墨学!在后来,这家墨学改了名字,叫郁郅百工学,其后,又改名,最后定名为郁郅大学。: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在开始,这里只是给普通学生识字学习并传授墨家的学识和思想。这里面的分工还不明细,当晨钟敲响了之后,一个个的学子进入到课间去。
这间大学的负责人是桑纹锦,原本桑纹锦是在北定城,可是北定的商业化太恐怖了,一家家的工厂与商号,无以穷尽,随后,郁郅城下,她们便开始把学馆迁到了郁郅,因为以墨家的所为,是要影响当位的君主,郁郅既然是王都,自然要在郁郅建馆。现在陆承轩和夏柔在北定办学,而桑纹锦、白舆、柒金茧则到了这郁郅来办学。
梁错已经进入彭卢城,他算是真正的融入到了东骑军中,开始了进行对东骑铁技术的提高。辅子彻和辅子洵则开办了一家研究馆,两人对北信君提出的车床原理进行研究。此二人颇有搞怪,辅子彻对机关武器开始研究,而辅子洵则是想要制造可以飞的木鸟……郁闷中。
何然、皇甫慕云与皇甫朝云到了桥山,他们开始了大丝织品的创造,种植桑麻,并且进行印染的研究。车芸、屈娴两人带着几十个人和二十多家的农户开始了从山上往山下移植药草植物,她们在短时间里开辟了数千亩的药田,得到了这个消息,让北信君开怀不已。
钟声刚刚响,一个男子带着四个高大却有着一身山草药味的力士来到了这高雅清奇的学所。该男子扶了扶自己的墨镜,正是北信男君。他看向手上的郁郅城建图,不由一叹,也不知道他大征禺支回来后,还认不认得这个郁郅城。
没有太大的困难,北信君径直的进入到了夫子室。夫子室有一间草堂,这是主事的学令所在。当北信君坐在草蒲团席上,也不由感叹这里的朴素无华。怎么也想不到,墨家的学子们竟然茹素到了这种地步。到底是北信君,他坐下了没有一会儿,门口轻动,学令桑纹锦出现了。桑纹锦一袭的葛布裙,虽然是葛布,但却有着简单的小丝织图样,身上是斜纹的大飞领,她的头发用一支黄色用桐油泡过的荆杈把头发缠束住。
一进草堂,桑纹锦的身上就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了一股子的香气,北信君情不自禁,深深的吸了一口,它香而不靡,带着一种清新和厚重,相比有一种男人香水的特别味道。桑纹锦一目而知,她知道北信君并不是一个讲世俗礼法的人,当下移步到了案边,踢下了足上的布履,正座在侧,对北信君道:“我用的是沉榆香,君上若是喜欢,我可以给君上一点,焚在衣服上即可!”《拾遗记》有载:黄帝封禅,焚之。只是这一点桑纹锦没说,而北信君也没问。
就手桑纹锦就从边上的把提壶上提起,从边上拿出一只小号的白色细陶杯。当她倒好后,北信君信手接过,一饮而尽,意味深长道:“好香啊……” 桑纹锦道:“只是普通的凉茶,有什么香的!”北信君幽幽道:“但不知怎么的,经女学令斟来,却是特别的香!”
桑纹锦皱了皱眉,犹豫道:“君上载名得誉而归,名声来的不易,君上当珍惜!”
北信君摇摇头,话里有话的道:“这年头,只有不要脸的才可以得到名声,庞涓不就是如此么?未知女学令是不是知道,本君这次回国,差点给庞涓逼得喝尿哩!” 桑纹锦手上微微一个轻弹,她抚在自己的骨珠上,冷而平静的道:“纹锦没有听说君上喝尿,但是却听说,君上回来发了通邪火,在西海大开杀戒,把往来的外族和少部本族的人尽数杀死,用木桩刺肛而挑,人有死,亦有未死者,累及人数达到数千者,还听说君上竟然会为此大为欢畅,还在众人惨叫下美美的进食一番。坦白说纹锦真是很想知道,君上那时的心理是怎么想的,难道说听见别人的惨叫,君上就如此开心,如此畅怀吗?”
北信君想不到墨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犹豫道:“本君不是非要那么残忍,好吧,本君承认,当时本君的确是很快活,可那并不是本君所想,本君如何不知道这种事的不好,东骑的事情想必女学令比本君知道的不少,现在东骑缺人缺钱的,关键还是缺钱!杀人之事有何益处?岂是本君所想?当然,本君是承认自己喜欢看别人死去,喜欢听别人的惨叫,这个……本君听人的惨叫,心里就会很开心,这本君承认,但本君一直是在克制自己的……”
北信君深深的知道,在墨学者的眼里,他北信君就是一个人形的恶魔,并且他人性上极端的残忍,有时北信君的残忍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是问题在于……他同样是一个两面化而又极端的人。一方面,北信君杀人放火,虐杀甚至吃人,可同样的,北信君对自己的手下却是很关照,对子民也是关心得很。可以说,在墨家的眼里,北信君就是如此的让人难以确定,他总是在做出让墨家激赏的同时又做出让人举目而侧的事来。
既然如此,北信君就索性把一切抛开来,就直着说明自己的人性,就事说事,他还摆出一副自己也不想如此的神情。这也是正常,有大才能的人往往都会有着一点两点的毛病。
桑纹锦有些吃惊。一般来说,那些大奸大恶很少有能明白自己的,他们总是把自己的罪恶当成是理直气壮的正常,而北信君却摆出一副明明自己错了,但却没有克制住自己。
“杀人不是本君的目的,本君主要是因为西海的治理不好,各国各族,往来无间,乱七八糟的,民众没有国民意识,这怎么可以!本君说了,现在东骑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太少了。如果用说的……你们也知道,东骑没有足够的文吏臣子向他们一一解说,那样解说要到什么时候?所以没有办法,本君才会用那种极端的法子……所以本君这次来就是想要和女学令说这件事情的!”北信君一边说,一边扶自己的墨镜。
桑纹锦心中微微浮动,坦白说,在东骑发展成这样,这一点是十分出乎墨门意料之外的,在他们想来,无外乎是东骑要凑个热闹,只是暂时性的对墨学有兴趣,可是没有想到,北信君对墨家的重视真是非同小可,放开的请墨家教学,给墨门的弟子发薪金,当然,他们给的不多,可是却包了他们的吃住,墨家也许不在意那一点点的吃食,也不在意那些居住的环境,可不得不说,在东骑他们生活的很优越!这种优越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实打实的。
他们可以吃到在神农大山里绝对没有的食物,也许,就米谷粮食来说,东骑的米粮是不足的,可东骑人却都是饕餮,在两年的时间里,最开始由东骑刘羲把好食的精神传到了每一个人,然后他开始发明豆腐一类的食物,当东骑刘羲成了东骑王后,东骑人大量的走向了义渠,在义渠人投降的理由中,吃东骑人好吃的食物那也是原因一个。五花八门的食物和新式的煮食菜法,让东骑人的食物都是滋味十足。哪怕仅仅只是豆子,也可以制作出无数的食物。
就居住来说,东骑人在北信君的影响下,他们用板凳、椅子、桌子等等。无不是让墨门的人满意,他们已经不怎么喜欢跪坐了,而是喜欢椅子,东骑人有五花八门的椅子,比如摇摇椅,太爷椅,大躺椅!永远不要小看这些微小事物,有时小东西的影响比什么都大。
古人跪坐,是讲正襟而跪的,这样虽然也是一种坐,但把一双腿屈起来,这怎么说也是不好,血液循环不利,就是由此。一些老人习惯了跪坐,这也没有什么,但墨门这次下山的弟子都是年青人,他们本就对新鲜的事物接受的快,而墨门本就是一个接受新鲜事物并加以肯定的,一来二去,他们吃着比肉还有滋味的素食,住得也舒心畅意,已经对东骑有了一定的归属感,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天下如北信君这样容忍墨家的,天下间可谓是无了。
北信君对东骑的认知如此明确,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得到了巨大的地位和权利而沾沾自喜从而得意于忘形,反而,在北信君回国后,那从容的外表下,却是这样的一份清醒认知。桑纹锦不由在心里感叹,上天啊,你为何总是把一个人的缺点与优点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仅以才智来说,北信君有这样的认识,可以比肩于老墨子了,然而,这样一个人在私德上却一点也不足道,他下流行事,好色成性,滥杀暴虐,并无一点世俗的道德仁义之观。
桑纹锦本就待要在此事上向北信君进行诘问,但没想到北信君却说出一番无不容她辩驳的话来。的确,在东骑来说,文治之臣太少,大多都是由上往下发令而已,可命令发了,不得到监督和执行,那不就是坏么?过去的东骑小,北信君手上几个人,就可以把一切管理过来了,后来东骑以小吞大,这个吞可不是闹的玩,一个不好,就会消化不良,自己没有一套过硬可行的政体,那么占领的地方又怎么能得到治理?百姓的生活得不到管理和约束,就必然会生出乱来,从这里说,北信君大杀一通,反而是唯一解决并最快解决的办法了,北信君必需让自己的子民们知道并接受国与国的区别和自己是东骑国人的概念!如果那些子民没有这个认知,那当然去死比较好。草原人没有国心国感,他们总是随着强者,你强他们跟你,但如果别人强了,他们又会跟随别人,这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但绝对不是北信君要的!
桑纹锦觉得自己的口中发干,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君上此来的目的,是什么?”北信君等着的就是这句话,当即道:“本君在此,请墨家出面,派出学子,出任仕官!” 桑纹锦还没有明白过来,道:“我墨家已经入了东骑,也在东骑讲学……”北信君道:“本君说的不是那些小事,而是当官,当一城之令,当一地之令,当一府之令!本君现在盐池城、银山城、中宁城、东胜城、榆林城、横山城、定边城、靖边城、白于山城、北定城,渭南城,桥山城,彭卢城,郁郅城,西海城十五城,各镇县五十余,大小各农庄四百余,划定的牧场二十七处!指定的林园区三十二块!而城中也要有在署的官员,比如城中的治安官长,城建官员,还有河道监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本君要墨家把治政官位全占了!”
其实桑纹锦已经意识到了北信君来是要请墨家出人任仕。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北信君要的不是墨家人任仕,而是墨家人把全部的政事大职要全给任了!东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部就位,至少要上千名墨家子弟,这从哪说都太大了!这等于是……墨家白得了一个国家的管理权!一下子给这么大的一个蛋糕砸中,就算心静如潭,千秋死水,也是忍不住的死水起微澜,并且这个微澜还在水波荡漾中的继续扩大!
桑纹锦有点不知所以,她错手错脚,无意识间,抓起北信君用过的那唯一一只的小杯子,倒了水,自己喝下,润了润急切间内分泌失调造成的嗓子发干,然后道:“君上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君上这可是将一国托之于我墨家,自此之后,君上之国只怕由不得君上做主了,君上难道不害怕自己的苦心基业就此丧失吗?”
北信君扶了扶自己的墨镜感叹的说道:“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本君一手兴国,在本君的手里,东骑就好似是本君一手带出来的孩子一样,本君爱它,关护着它,但是本君知道,有的时候,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付出多一点的代价,只要孩子好,这就是本君持国的父母之心,如果能让本君的东骑好,那本君就算是让出权利也是无妨的,再说了……”
北信君说到了这里,话锋一转,道:“诚然,墨家有很多讨厌的地方,比如说莫名其妙的仁义德道,本君从不在意于此,因为本君知道,这种东西,有好,也有坏,便如父母,他们教孩子成了好人,但也意味着孩子可能会因此遭到外人的欺负,成为一个软弱的人,就算这个软弱的人什么事也没有做,但本君坚持认为,穷、弱、愚是三大原罪,这三样,有任何一点都是罪过,因此而死是很正常的。富者欺负穷人,天经地义,强者打杀弱者,也是正常,智者欺骗愚者,那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本君的治国理念就是让本君的国民人人富足,虽然贫与富间终有分级,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也让他们不至于再为衣食而愁。让百姓自强,他们自强则国必强,若然有一天本君治国有失,让他们造反那也是应该的!至于无知么,本君要在各城开村学,在各县开县学,在各镇开镇学,在各村开村学,要让学风遍地,我东骑每一个人出去,人人都至少会我东骑文字,会一定的道理知识!”
“以墨家为官,有三大恶弊。其一,墨家的组织极严,有朝一日真的百官篡权,那是也可能的事情。其二,墨家的教条僵硬,有的时候会过于死板而不知变通,行不通时宁可辞职。其三,以一个学派独霸于一国朝堂,在本君看来,凡事不可独,独者通于毒,往往会仅仅只因学派原因就形成个人团体,这都是于国于民不利的!未知女学令以为如何?”
桑纹锦芳眉轻皱眉道:“君上有此认知,还敢任事于我墨家?”
一直以来,墨家就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很难立足于各国的庙堂,国君往往不在这些墨官的眼里,他们只信钜子,只奉墨家,哪一国的君主愿意让自己的臣下是他国的之臣?特别是,在正常的国家里,官员的生活怎么也要富贵才是,在此,墨家就更显得格格不入,如此的特立独行,自然不好了,所谓言高于人,众必礼之,而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是因为说大话,别人觉得你有学问,但同时又影响不到自己的身上,没有利害关系,所以就礼遇你,而当一切行成了事实,那就会有利害关系,于是必然要非论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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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突如其来的尴尬
比如那个许三多,当别人在玩的时候,他跑去修路,这种行为,在当时影响了边上的人,最后肯定了他的成绩,把他给提拔上来。可是话要说回来,如果当时许三多身边的不是那几个行事作风淳朴还没有彻底腐化的人,而是一大群人,一大群已经腐化的人呢?那结果可以想知了,在清朝末期,还有不贪污的官员吗?都是贪官,你不贪污都不行。
香港曾经有一段黑岁月,那时个时期,当警察的每一个都要收黑钱,不收就活不下去,也有不收的,但那些人凤毛麟角,他们无伤大局!正常几个人敢做真正的清官?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廉政公署的成立,也不得不在众警察大罢工中选择了妥协,他们采取只追究首恶和高级位的警察,这才让那些低级的警察停止闹事。因为当时的警察人人收黑钱,不进行特赦是不行的。法不责众,这也是一个必然。
故而,在历史上,墨家只和秦国有过一段光辉灿烂的合作,但最后,由于墨家人不通于权术,最后墨学成了君王的服务工具,理由很简单,墨学的当家们太过于没有政治头脑了,他们对秦国的科技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们建成了咸阳宫,他们建成了各种水利工程,他们在吕不韦的指挥下以物勒工名法,完成了生产流水作业的工业改革。这是多么离谱的事情,在此后西方直到近代才开始的工业文明在秦国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可当秦始皇把自己独立出来,成了众生于万法之下,独他一人超然于法外,最后,当墨家得罪了始皇帝,就给始皇灭了,因为当时的墨家融入了秦国,在秦的墨家比墨家总局的力量要大,他们弃墨入秦,使得秦墨不存,秦墨不存后,秦也毁灭在秦汉的那段大波乱里。随着儒家独尊,世上就再也没有墨家的地位了,其后出现的自号师于墨的基本就是骗子。
正是由此,北信君有信心,虽然是从墨家把人给凑出来给他解决自己的官吏问题,却并不怕墨家真的篡权!因为东骑施行的是三权分立,北信君把治政权给墨家,就是要利用墨家的学识让东骑成为一个工强的大国,他再以别的士子强商,把工商搞活,同时带动农业。
东骑的农业不是小农单户,而是农庄制度,各家组成了农庄,这样一来,就可以合理的利用资源和农具,不必造成浪费,当然,他们也同样是私产制,不是所有的田都是全部农庄的,而是一家家庄户都有自己的私产,形成农庄,只是两点,一是方便他们团结起来节省农具的牲畜。二是利用空多的人利进行农副作业,比如养殖业,第三点也是便于管理。这一点东骑有足够的经验,这本就是参考北信君建立东骑的模式。
至于墨家造反,北信君冷笑,看看兵权在谁的手里?骑兵也好,步军也罢,都是由北信君手下心腹打理的,只要军权还在北信君的手里,他怕谁造反?东骑的军队全都要经过军训,而在军训中,已经足够北信君给那些入军的士兵们进行洗脑了。只忠于北信君,只忠于军队,忠于自己的团队,那种部队大环境可以把任何人在短时间里改造成自己人。不要小瞧这一点,东骑的军队训练系统极其强大,这东西建立的时间短,但作用的巨大是离谱的。士兵们天天在疲劳和美食中度日,他们每天除了军事训练,就是政治工作,上级的士官们会一遍遍和他们说东骑的建立,北信君的伟大。如此一来,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东骑的步军正在以一种令人生畏的速度增长。哪怕是全部的骑兵叛乱,北信君也有足够的信心摆平一切敌人。
桑纹锦芳眉轻皱眉道:“君上有此认知,还敢任事于我墨家?”
北信君笑道:“因为墨家也有足够的好处!” 桑纹锦忍着激动道:“愿闻高论!”
北信君道:“因为你们墨家的思想比一般的学派要奔放,你们讲爱民,本君也是爱民,你们讲节葬,此点在其它国家很难进行,但在我东骑却是很好,我们也是崇尚登遐,你们讲从简,本君也从简,你们不喜欢奢靡,本君也是如此,以女学令你来观之,你的薪俸想来不至于居此草堂吧,只女学令这样的,就可以让本君明白,墨家学子为官的好处了。”
桑纹锦犹豫一下道:“君上举国政与我墨家,若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
北信君明白,道:“好教女学令知道,本君之国,信奉法、墨、兵为治国显学。这执政么,本君交给墨家,而治法么,却不需要墨家来行,而是交给法学士子,女学令放心,本君这次从齐国请来的是慎到门下的高足,不是一个,而是一大群,他们可以单独的把法令进行整理推行。如此,法家治法,墨家治政,让我们一起光大大东骑吧!”
桑纹锦可不会如此迷离于这大话之中,冷眼道:“君上的好意,我心领之,但苛政猛于虎,法家之学……只怕会和我墨家的政侠之论相驳!我墨家还有政侠之名,君上不会不知道吧!”北信君坦言道:“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啦,但墨家有尚同,是不是?”
桑纹锦道:“正是,墨家崇尚公允,尚同是必然。”北信君道:“本君也是如此,本君以为,东骑虽是本君建立,但不能为本君独有,本君有与国民共治之心……”
这话一出口,桑纹锦就变色了,急急道:“君上此言当真?”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北信君这是真的要分权出来,一个国君竟然主动的要把自己的权利分离出去,这怎么可能?但现在就是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桑纹锦不想放过这种机会,对于一个学派来说,还有什么比一扬自己的学派更重要呢?别看墨家在众国之中都有一定的名声,还很牛B,但问题在于,各国对墨家的重用都是建立在墨家自身的武力上,老墨子年青的时候,墨家等同于一只雇佣军。电影《墨攻》明显的表明了这一点。一度的,各小国或是国中之国的君主们,就是利用墨家的这种武力。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就接受墨家的学派,更不要提让墨家来治理国家了。一来各国自有政体,与墨家弟子格格不入,二来墨家的这种治政也同样不适合军政合一的当时战国。
可现在北信君把一国的权利划分出来,治法的治法,治政的治政,治军的治军。就是如此了。也就是说,现在北信君给墨家的是一条真正的道路。
北信君道:“这是一个必然结果,本君计划建立一个庞大的议会制度,分上议,中议,下议三院,入院者可得院士的尊号,享受功民位级。上议院由本君的代表和法墨兵三家学派组成,中议院由国中贵族组成,下议会由各城各区的市民百工中优秀者担任,三年一次大会,年尾一次小会,至于平常,就由上议来决定。如果国家出现了问题,影响到贵族,可以在议会提出议案,如果对国家有影响,可以由贵族和上议提,也同样可以由下议提起。这样,有问题出来,不怕,我们讨论,最后拿出一个各方都可以承认的方案,当然,人多了事情也就不好办了,可以采取投票的方式,因为有的时候人总是会做出自以为正确但却错误的决定,以票数论,有七成的同意,就算通过?这个议会制度是本君的意思,本君决定,把此事交由你们墨家来主持,你们墨家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仲裁团么?这样也可以省事,还有,听说你们墨家有自己的政侠制,这也好啊,本君在法治成立一个监察给事厅,既然叫监察,就由法家与你们墨家一同管理,主要就是监察地方百官,不许有贪污**问题。女学令,你看,本君与墨家共治天下的心愿如此之诚,难道还有问题吗?”
北信君说的很好听,桑纹锦也陷入了深深的觉思。她很清楚的知道,北信君主要是因为他管不过来自己的国家,所以才会不择手段的要墨家的支持。管理一个国家,必须要有足够的知识型管理人才来管理,不然就会生出乱来。只是一个部族,那太好管理了,但东骑这就是建国,就是要发展,就是要向东方大国看齐,在这种情况下,就要牵连到市农百工,如此繁多,不是几个刚刚学会了认字的人就行的,还要有知识型的人才来管理,而在这个时代,有学识的人不是在齐就是在魏,并且大多是儒学,这帮子人,北信君看不上,他们也看不上北信君,等东骑真正的把自己的人才建立起来,那时,秦国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打败魏国,转过脸来收拾自己。这才是北信君不得不求助于墨家的原因。要不然,明明发大财,从齐国扬长而回,虽然有一度的给庞涓这个老小子逼得吃尿,那不是还没有吃么。
正是因为北信君有着历史伟大……臭屁了,只是北信君通过自己两千年的历史阅历看到了东骑巴蛇吞象下隐藏的恶果,消化问题,所以不得不小心,并要求教于墨。消化不良可是最大的恶果,君不见煌煌大商,就是因为过于急的吞食周边的国家,结果惹了众怒,最后在东夷这方面又没有消化好,结果给周替取了么。君不见赫赫大秦,也是过于急切的把六国吞了,但偏偏当时秦国的经济力量不足,后勤也是不足,就连治理各国的官吏也是不足,只能差用旧官,结果也是一样惹出麻烦了吗!
由此可见北信君的急切了。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草原人傻B,他们穷,没有知识,才给北信君一时的收服了,长久下去,造反只怕是一个必然,或者说就算他们不敢反,但北信君一完蛋,或是长期的离国,那就会生出乱来,北信君就要大征来弥补国家的不足,哪能让国家生出乱来,他必须要足够的文治官吏来替自己把国家管好,不然只凭一个王良,可怜自己真的要她未老白头,变白发魔女么?看到王良为了自己而白的头发,北信君只感到一阵阵的心痛。不知不觉间,他和王良两人的情感已经到了心有戚戚焉的地步,这让他怎么舍得?
看似北信君求教于墨是一种偶然,但实质上这却是一种必然!
北信君如果是一个看不到危局的人,那也就算了,但他看到了,所以在此,王良还没有急切,可北信君却是不能容忍,他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取得墨家的支持。
桑纹锦不说话,北信君可受不了了,他一下子竟然拜倒,道:“本君求学令了!”
桑纹锦万万想不到北信君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一个大国君,竟然拜倒在她的身前,这让她一时间,那万年不波的面容也不禁出现了又气又好笑的神情,道:“君上……”方自扶起,却是见到北信君正借着低头的同时,用自己的眼睛,勾过墨镜看桑纹锦的小脚,桑纹锦当然穿着布袜,虽然那布袜把她的足脚包得很实,但那小巧骨感的脚型却是露出来了,仅从布袜中就发出女性无敌的诱人魅力,让人忍不住的想看这洁白的布袜下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足脚。桑纹锦心里叹气,她自知生得美,很多人对她心存妄想,所以她总是把自己打扮的老气,更是不让自己有表情,她长期喝一种药水,就是使自己脸部麻木的,平常,她的脸就是如此,如果她的脸上出现了表情,那一定是十倍于她真正的神情。
这回桑纹锦也是气了,道:“君上!”北信君忙扬起身子,扶了扶自己的墨镜解释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本君……这个……一看到特别好看的东西吧……这个……本君刚刚从齐国回来……身边收了一个小丫头……她是跳舞的……那脚……呃……本君不是那个意思……对了,本君是要说什么来的?”套一句现在的话说,北信君这就是在装B,而且是在装嫩B,这个无耻的家伙扮起可爱来了,他还故意露出憨憨的笑!本来,这点小技俩是瞒不过桑纹锦的,但问题在于北信君是戴着墨镜的,他眼中的狡黠眼神给巧妙的瞒过去了。
桑纹锦叹气道:“君上这是为难我了,这非是一件小事,我一个人怎么可以全权作主?”北信君道:“本君……”桑纹锦忙道:“我必须要请示师门钜子才可以决定。” 北信君道:“不是您要亲自走一趟吧!” 桑纹锦道:“这不是一件小事,君上对我说,我非亲身而动不可,不然,怕是不能尚同。”北信君诚恳的抓住桑纹锦的手道:“要本君陪你一起去么?”
纵是桑纹锦也有一瞬间的感动了,要知道北信君也算是一国之君了,他一人去神农大山,说难听的,墨家要弄死他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不要看北信君一个人的武力强,在墨家的神农大山里,可不是北信君的天下,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
但旋即,桑纹锦发觉北信君这似也有占便宜的样子,北信君下流好色人所共知,甚至人们都说他对水镜有心思,为此水镜都抬不起头来了。当下,桑纹锦抽出了手。见北信君居然下流到把手凑到自己的鼻前吸嗅,更是大窘,若不是她的涵养好,已经一个耳括子抽过去了。
正这个时候,门却“哐”的一声开了,一个白衣女孩眼睛下垂着进来,她的眼睛没有抬起,也就是说她没有发觉到这里面是有人的,就见她走到榻边,随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丢了个七七八八,她脱衣服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女孩抓起手边的一只大提壶对着壶嘴就往自己的嘴里倒着。然后放下壶,一个转身,人顿时顿住。
总算不是太丢丑,小平胸水镜虽然除下了衣服,但她用着当时妇女惯用的缠胸,就白布把胸缠住。不至于全面走光,而且下身还算有两条肥宽宽的长裤。
桑纹锦立时道:“君上……”北信君道:“我这就走!”他一急连“本君”的自称也省了,跳起来,三步并成两步出去。北信君一走,桑纹锦就过来抱住水镜,水镜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桑纹锦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你怎么进来的……我让白舆在外面的!”水镜委屈道:“他见了我什么也没说……再说,我哪知道你们两个在里面……”
(又是三章,够意思吧……这两天状态好,写得多,心情好,就多发了,哈哈哈哈……)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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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东骑法
这时白舆进来了,桑纹锦忍不住道:“你怎么不告诉水镜?” 白舆翻了一个白眼,看向泪眼花花的水镜道:“我在听铜管,这是你让我做的,水镜走路一向没有声音,你也夸过她的,她来的时候看见了我,我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们说的话太震惊了!”说到这里,白舆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丝止不住的兴奋!桑纹锦道:“对于北信君的事,你怎么看?”
白舆说的话莫名其妙,他道:“让水镜给君上做侍女!”水镜听得目瞪口呆!桑纹锦怒道:“你胡扯什么,我是问你水镜的事么?” 白舆却是很认真道:“我认为北信君是认真的,他就是要重重的用我们墨家,一直以来,北信君对我墨家的器重非常人可比,他重用我们从事百工,鼓励我们教学布道,在各国之中,哪一国可以给他这样的支持?东骑不大,但它却比神农大山大,在神农大山里,我们有几千弟子,虽然我们不愁衣食,可对于他们来说,大山太小了,他们要走出来,现在东骑愿意接受我们,除了东骑,没有其它国家愿意这样做,你自己说说,这是不是?这么大好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错过!至于水镜师妹,你不要怪师哥,我们都是师兄姐妹,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就是一起的兄弟姐妹,但这不是小事,而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墨家的大事,东骑现在堀起是必然,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支持下去,现在又有了法学弟子,以目前来说,东骑是遇上了人才不足的困难,但现在我们已经在给他们教育下一代了,与其到时候把位置空出去给别人,还不如我们现在坐上去,时机难得,既然君上对小师妹你有意思,你何不抓着这个机会,接近他……”
白舆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水镜却是受不了了,她从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掉头出去了。桑纹锦叫了她一下,对白舆道:“你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师妹说这样的话?” 白舆道:“是我的师妹我才婉转的说,是我的亲妹妹,我就下令了!为了我们墨家,这有什么不对的?”
桑纹锦一滞,说不出话来。这时,白舆道:“其实我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我都知道,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我们和神农大山格格不入,我们多是亡国贵族,你本人也是蜀国的贵族,难道不是么?墨家的核心弟子都是穷人,我们也是墨家,但我们和他们不同,现在东骑有一派新的生机,我们正好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亲于我们的人从大山里拉下来,这样,在此地,我们等于开创了一个新墨派!”
桑纹锦一下子就明白白舆的意思了,她不由的惊道:“你是说……” 白舆道:“老人们多是受到邓陵子师兄的影响,他们和师兄多半对北信君对东骑都没有好感,但那只是一部分,钜子还是保持中和的,只要我们利用钜子,把那些愿意和我们走的弟子拉来,这岂不是好?再说了,我们那些山上的同门,难道一个个都想做道家隐士?我看不见得!有很多人从前在别国当官,他们会不想再当官?我料师门对此虽然会重视,但必然不会太重视,在他们的心里,东骑只是一个野蛮的戎国,所以几位大师兄是不大可能来的,但他们却又要派出一个大师兄,如果不出意料,来的人一定是相夫子。”
桑纹锦以为然。现在的墨门钜子是禽滑厘,在三十年前,墨子与世长辞,此后的墨家接班人是禽滑厘,在开始,禽滑厘还可以出访于国,虽然接墨子的命令,禽滑厘把墨门封山,但他自己却时时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事实上,在孙膑逃魏赴齐,就是禽滑厘在此间的出力。自墨子死后,禽滑厘保持与外界的联系,和鬼谷一门也有着深厚的关系,正是他赞同孙膑去魏国,不过他也算知机,又把孙膑救回到了齐国。由于禽滑厘长时间的不在山里,这就注定了余下的人分成了四大弟子,这四个人就是相里子,相夫子,苦获,邓陵子。
在这里面,邓陵子是最不安份的一个,他总是有一颗向往外边的心。但吃了北信君的大亏后,他现在老老实实的在山里自修。同时,他也必然无脸再去东骑。
相里子和苦获一起,两人对禽滑厘都是铁杆的支持者。相比之下,性情沉默只意于治学的相夫子就成了唯一的人选,而他的才学也的确可以给东骑最好的帮助,最妙的是,这个人只喜欢治学,和慎到一样,而且他还很低调,从这里来说,他的到来,会给桑纹锦一行最大的帮助,相夫子可以给东骑带来上千的弟子,而不至于影响到桑纹锦她们的位地。
“我这就回一趟神农大山!”桑纹锦一下子站了起来!但她又踌躇了,白舆明白她的意思,起身道:“我去追水镜!”桑纹锦不信的道:“你知道你要对她说什么?” 白舆不以为然道:“只是劝劝她罢了,她有的时候就是小性子!我知道怎么处理,我们是师兄妹。”
听到了这话,桑纹锦不再说什么了,她匆匆的收起了自己的行李,直向着神农大山去了,当十一月尾,相夫子带着一千三百多的神农大山的墨门弟子来到了东骑,开始了东骑的墨家执政。当桑纹锦回来的时候,水镜成了北信君的内卫队长。
内卫就是负责北信君身边警卫工作的一支女军,她们多由东骑中的小女奴中组成,除了负责北信君的安全,她们还要在必要的时候替北信君解决生理**。水镜本来是不愿意做这件事的,但白舆不是一个人找她的,而是和柒金茧一起逼她。水镜不想,可惜当时桑纹锦不在,而当她开始这一工作的时候,却不由的栽进去了,她不想自己的人成为北信君的玩物,于是她如同一只老母鸡一样盯着北信君,生怕自己走了之后,这支内卫就会沦为……那种存在,不过这也意味着……另一种可能的危机。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欢愉,法学弟子们很开怀,的确,没有美丽的舞看,但却有一批歌伶在唱歌,东骑以歌闻名,东骑的歌很多,老公叔死前一曲震动天下,只是会唱的人多是民间,和所有的形式一样,虽然东骑的歌很有名,但在当时,还不大容于宫廷之中。可在东骑却是能到处听到,而且东骑现在也有一支乐队,这是由姬萍带领的乐队,乐师们非常善于排乐,她们的技术都是姬萍指点的,水平非常厉害,而且有北信君注入的现代军乐,使东骑的乐曲非常与众不同。王良更是举杯欢庆,总而言之,东骑用别开生面的欢宴欢迎他们的到来。
直到阵阵的钟声响起来,愚饰邪翻身而起,他这才发现自己一众人竟然喝得全都醉了。
当愚饰邪叫醒了随众的士子们,他们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见他们醒来,一队宫卫侍女进入,她们奉上了清水青盐给众士子清洁,愚饰邪拿着手的里的东西道:“这是什么?”侍女道:“这是牙刷,我们的一种清洁牙齿的工具……你们没有用过么?”这的确是东骑的东西,但仅仅只是魏国才有出售,而不是其它,不是齐国,北信君也没有在意,结果这些士子们竟然全都不知道。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东骑的与众不同。
在宫外的廊口,众士子漱过了口,又有侍女奉来了早点。愚饰邪带头问:“君上呢?”
侍女歉意的说道:“此事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不知道,君上的事情只由君上身边的人知道,我们不是君上的侍女,我们不负责君上的事情……”总而言之一切,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愚饰邪再问:“昨天的那位大统领呢?”侍女道:“大统领一早就去办公了,她让诸位醒了之后在侧殿等她。” 任弗跳过来道:“等一等,你是说……我们不是为了君上工作……而是为那个女统领做事?”侍女犹豫了一下道:“这不一样么?” 任弗道:“这怎么一样,为君上做事是为君上做事,可现在我们却成了那个女人的手下?”
侍女回道:“但是这些一向都是大统领发令,大统领就是替君上做事,一样的呀?”
任弗不悦的挥手道:“下去,下去,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竟然要在女人的手下做事?”
愚饰邪抓起油炸的油条边吃边道:“吃过之后我们去问了不就知道了么?这是什么……味道不错……”士子们把这些食物吃光,然后在边上的侍女引导着进入了一个偏殿。
在昨日的宴席上,还是地地道道的东方风格,也就是分案席坐。可是这间殿,虽然小,但却是布着长长的条椅和长桌,这是典型的东骑风格。一共三个长条桌椅,足够这里百多人的士子们对面而坐。士子们不习惯的坐着,直到王良的到来。大门“嘎吱”的推开,众士子们这才发现,在自己进来后,原来这屋里还有另一边的门,和中原不同,没有多余的布置,这就是一间放着桌子和椅子的房间。王良一身蓝色的军衣出现,她的身边紧紧随着四名卫士,和昨日笑嫣如花不同,现在的王良脸上全是一脸的肃穆。
她来到了令考其身后,这是中间的长桌,而且是上首座。对着令考其道:“这是我的位子!” 令考其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让开,当他在别上重新坐下之后,王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整理了一下在众人眼中很突兀的竖翻领的蓝色军衣,把白布制的手套从手上摘下来,然后伸出手,“叭”的打了一个指响。这个动作是她和北信君学的。但显然,这个动作吓了众学子们一跳,他们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现在的王良无论是神情还是态度,都与昨夜判若两人。一种隐隐的大度之气自然流露出来。特别是她的脸上还戴着北信君给她的红色墨镜。透过水晶的镜片,可以看见她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但事实上,她的眼睛全是血丝。王良一向很忙,这种忙是非常人所想的,对于墨镜的满意,就在于它可以挡住王良身上的疲劳。
指响结束,在王良的身边,一个卫士站出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份白纸,在每个人的身前,摆了一张纸,同时每张桌子上放了两支笔。王良用手指敲着桌子道:“君上把你们全交给我,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最高长官……”一直等着说话的任弗道:“我们为君上而来,不是为你!”
王良侧脸望向他,手把墨镜一压,用露出的眼睛看他一下,然后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无论你们是为谁来,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写下自己的名字……不要看他们……”这个他们是突然又进来的一批人,他们看着每一个士子,然后在自己手上的纸上写着东西。王良解释道:“他们在给你们的身身材下定义,然后会接你们的身材准备官衣,而你们写在纸上的是你们的名字,你们的年龄,还有其它,家里有多少人,父母是谁,都要写,从前住在什么地方,也要写,还有你们大致的经历,我们要用它来建立你们的人事档案,给你们入我们东骑的国籍!一会儿,我们会给你们你们的身份名牌,名牌一定要时时刻刻戴在身上,东骑的法令,一定要有名牌,没有名牌就是外国人,外国人要有路引,要有在境的限定日期,什么都没有的,并不能证明自己的,是要给杀死的!至于你们的官位……”
王良从身边抽出牛皮夹子,在里面拿出一份文件,看着说道:“我们会给你们四个职位,一个是立法会,他们是定立法律的部门,同时也负责对法律进行监督和修改!二是****庭,一个法庭至少需要一位法官,一个城也必须有至少一个法庭,我们至少先期就要十五个以上的法官,我们还要监察给事厅……你们将和墨家一同负责这一部门,监察给事厅的作用就是监察百官,你们只做搜集和调察证据。在此东骑的官员要财产透明,你们要公布自己每一笔所得的财产说明,如果有说不明来历的财产,那就麻烦了!如果有人向官员行贿,那么上交可得十分之一!私自截留,那是要查处的!不过我认为,你们最先的是要把法令立起来。”
王良说的很快,她没有给法学士子们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东骑要立很多法,其中诸如《东骑普通民事纠纷法》《东骑重大民事刑杀法》《东骑工商物业管理法》《东骑国民税务征集法》《东骑林业管理保护法》《东骑男女婚姻法》《东骑农庄公社管理法》《东骑农庄副食品管理法》《东骑牧民草场管理法》《东骑水土环境保护法》《东骑城市环境管理法》《东骑县镇管理法》《东骑治安条例法》《东骑文化市场管理法》……”
避纯粹道:“等等……那个……《东骑文化市场管理法》是什么意思?”王良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就是一些歪理邪说,比如儒家的教典,君上很讨厌,不能容忍一些这类的文化物出现,还有什么阴阳五行的学说,那也不行。或者说这些东西可以有,但不能以书的方式流通出现!你们会发现东骑有纸,还有一些……你们现在不懂的东西,印刷!我们可以把大量的文字印在纸上面,这样一大车的竹简的文字,就一沓纸就可以了,然后装订成书!也就是说在东骑的市场上,书会成为一种流通起来的东西,一旦文化流通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就要杜绝,不能因为如此而影响本国的国民!”
进行解释了之后,王良道:“我们还要有《东骑宗教事物管理法》《东骑官员行为管理法》《东骑外事交流行为法》《东骑私有财产保护法》《东骑财产合理继承法》《东骑官员责任到位法》《东骑国民保护法》《东骑技术专利法》《东骑发明奖励法》《东骑国民荣誉法》《东骑国民死葬法》《东骑国民纳妾法》《东骑军人保护法》《东骑军属保护法》《东骑书籍出版法》《东骑少年军训法》《东骑民团责任法》《东骑比武决斗法》《东骑国主行为条例法》《东骑国主财产管理法》《东骑货币流通法》《东骑边关管理法》……”
一共两百多条法令,这让法学士子们头痛,愚饰邪忍不住道:“这是什么意思?”王良明确道:“这是你们的事了,你们要把这些法令充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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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新式的军备
王良扶了扶自己的墨镜,明确道:“这是你们的事了,你们要把这些法令充实起来,在两个月的时候,每完善一条,我们就会拿去印刷,然后让识字者公告各城各镇各县各农庄。/它们就是我们东骑的法,也是你们的法,你们会把这些执行起来,当然,这些法令是君上定下来的,有不足,你们可以补上,本来是要你们来定立的,但问题在于这要太多的时间了,所以我们现用这些,你们有好的,就定立,我会留下两个书吏,他们会把你们认为可以的法令记录下来,让我们一切动起来,你们可以开始,现在就!”说到了这里,王良站了起来。
之后两个书吏进来了,他们每个人都抱着一沓子的纸,还有一筒子的笔。一个书吏道:“各位可以开始了,我们这里有李悝的《法经》,还有其它国家的法学,你们可以用之于参考!”于是他们就开始了工作,这在开始自然是不如意的,学子们的速度很慢,他们五天才可能议好一条法,最后王良假着北信君的命令下达了一条催令,那就是不要管其余,先把速度提上去,然后法学者们几个人聚在一起,诚如北信君之前说的那样,三个臭皮匠在有的时候的确是比得上一个诸葛亮,先不必求其完美,只把法律法规定立起来。
其后,法学士子韩多、比正二人开始办立法家学馆,这座法学馆按北信君的意思,分成了三部,一部是专门用于刑名之学,也就是学习破案的知识,刑名的规则。一部是专门记背东骑的全部法律,并且在其中分类,他们的未来就是走向东骑,向百姓解释东骑的法律法规。因为东骑的法和现代的战国不同,太多了,现在可以说对法制管理全面的,也就是东骑了。
在古时,最初的一部有系统的法是古巴比伦王国的汉谟拉比法典正文共二百八十二条,内容包括诉讼程序、盗窃、军人份地、租佃、雇佣、商业、高利贷、婚姻、继承、伤害、债务、奴隶等方面,可这也是不足的,想也是知道,整个汉谟拉比法典刻在一块黑色玄武岩柱上,岩柱高二点二五米,上部周长一点六五米,底部周长一点九零米。这样区区一块的石头,能写多少东西?可是在这里,东骑的法光是分类就有二百多条了,每一条都要进行更细的分类,在这种情况下,东骑就必然的要足够的解说法律的人,他们就是律士!北信君承认他们是士子的一种,享受士子的地位。
最后一部将要进行高级法学者的培养,他们会成为一名名****官,或是成为新的法学者。
一句话,北信君要的不是一个区区的金蛋来替自己解决一时的危险,而是要一只下金蛋的鸡,办学,是唯一的目的!在办学上面,东骑开办四所大学,一是法学大学,一是墨学大学,一是医学大学,还有就是教会的大学!当然,真正最强大的学校并不是这些学校,而是东骑的彭卢军校。
自打北信君到达了彭卢,开始建设这座城市,他就在此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北信君把大量的教材放在这里,同时,在这里面,还有一个可怕的人,那就是纪老实,他被喻为北信君的忠狗,他和他的女儿一家人都是北信君的追随者,那种忠诚让纪老实心甘情愿的放弃自由而加入到彭卢的内城,但这显然是他的心愿。
整个彭卢就是一座军城,这里面都是军人,不是军人也是军匠,他们都是军方的一部分。
彭卢分成三层,最外的一层是四大军营,也就是军校,四个军校其实是一个学校,只是分类成科。他们是双**兵军校,三熊步兵军校,驷鹰斥候军校,雾狼辎兵军校。在中城,那是东骑最大的兵工厂,一件件武器流水的生产,这里面最多的是箭支,东骑现在已经积蕴了五十万以上的箭支,但这显然还是不够,东骑是一个用箭大国,一场简单战斗,就会用三五七万左右的箭支,如果战斗大的话,那就会更多,这还是东骑现在人数少的原因。如果东骑的兵力达到了十以万计,那么没有百万的箭支,就根本不能应战。
此外,最大的生产就是枪头,还有一些小号的军器,比如“短剑”!在这里,“短剑”是一个代号,它泛指短小的刀子、军刺、短剑、短刀。北信君发现这些短小的兵器会非常适合与牌搭配,在古战场上,刀盾的配合威力无穷,他们特别关系在近处的搏杀。比如说北信君曾经说过,在战场上,一定要攻击敌军的侧翼,这里面的原因就在于长兵器的步军在变向的时候会出现麻烦,而相比之下,盾牌与短剑刀相配合,就会非常容易。
东骑现在的步军编制就是两种,一是刀盾兵,一是枪兵。在北狼门,一队队的士兵正在练习使用标枪。北信君要求士兵一个人至少要有五支标枪。士兵们就在练习,他们练的只有一点,大致的准点,和近可能的远。当北信君从北门出现的时候,刘已吾、刘而已、刘金吾、刘持白、刘三省、刘兴波、刘省言、刘步老、刘迟重、刘病己十名最后的一期小熊到了这里来迎接北信君。北信君也在目睹士兵们的训练。
“刚才那些外面跑的……”北信君回头问。刘已吾道:“他们是二期的学员,他们在跑步,这是君上要求的长时间跑步训练,以他们来说,他们可以长时间跑三天,在跑步中吃饭进食,如果每天有一点时间睡觉,他们还可以更强……”北信君点点头,道:“我们现在有多少人?” 刘已吾道:“君上,我们现在有二期的四千人,三期的五千人,四期的七千人!但四期的士兵没有战斗力,他们刚刚开始,只有二期的可以开始用了……”言下之意就是,三期的士兵勉强算是可以用,但还是不足以战斗,只有二期的经过一年的训练,已经十分悍勇,不同于一般,他们虽然在年龄上小,可并不是说他们的战斗力不足,一年的时间,足可以让孩子去杀人了。可就三期来说,时间相对的就短了。四期的更是刚刚入学的士兵!他们人数多了,很多是从民众征来的,也有是奴隶。
“时间足够!”北信君道:“这一次二期学员出动,我们在明年有一场大战要打,所以兵力不足,现在我们只能用这一点人。那就必须向民众召兵,我们要把二十至三十的人征召入伍,我们会有一支三万人的兵力!我们必需组成足够的军队。一期的人有三千多人,我们可以拿出三千人分落下去,担任排长和伍长,这样就可以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对他们进行集训,现在已经开始在召人了,你们立刻让第二期的人去郁郅城的北山大营,集训地在那里!到达那里要一月,到达年尾,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紧急训练,在行军的路上,我们还可以教导他们,而在我们的路上,他们还可以见见血……”说到了这里,北信君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我们到军营内部说话!”说着带着不忿的水镜离去。刘已吾、刘而已、刘金吾、刘持白、刘三省、刘兴波、刘省言、刘步老、刘迟重、刘病己众人急着随步跟上。
在此,众人开始进入到内城,一般来说,他们是很少会到内城的,在内城里,是纪老实父女出来相迎。北信君高高兴兴的把小女孩纪嫣然抱在怀里,在一片的笑声中,他们进入到了东骑的核心城。当北信君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众人也一一落座。
按东骑的老规矩,在开会的时候,往往会有小小的进食,这是为了品味,而不是真的填肚子,只是为了让会议轻松一点。北信君就讨厌自己过去的会议,除了一杯乏善可陈的旧茶,后来更是简化成了矿泉水!如果是批发的话,只怕是八毛钱一瓶。
最先的是纪老实,他抱出了自己的文件,拿出一张道:“君上,这是……”北信君扬扬手,道:“坐下说话。”纪老实讪讪的笑了,坐下来才道:“君上,这是我们东骑现在新式的军甲!”北信君拿过效果图,再度痛恨古人的写意画法,他拍着自己的头道:“把真东西拿出来。”纪老实忙着下去,过了一会儿,在一批力士的帮助下,他把东西拿出来了,然后让人退下。北信君道:“现在开始吧!”
纪老实欢喜道:“是这样,这是我们现在新定位的军甲,还是两面挡,但是前后都是整块的铁板,清一色的鸟纹花,头盔没有变,但在甲上有两个狗头护肩,士官的用狼头,区别在耳朵,狗头的耳朵是低下来的,而狼的耳朵是竖起来的,下面连着片甲,到手肘处,此外这里是护臂,这支是和小盾焊死的,这种是可以分开的,分开的是可以用手拿,而且盾会大一点,因为这是刀盾兵用的,他们只用一支手拿兵器,所以可以用手拿盾,这样可以更稳当。这是枪兵的护臂,这种是高超的护臂盾,从下面可以伸出尖刺,这是腰带,连着甲片,分成三面,还有面甲,我们一共生产了两万副,君上够么?”
北信君点头道:“够了,虽然本君要新组三万人,但就实里说,本君只要带两万兵出征,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从从容容的把后备的军甲置齐!兵器足够么?”
“我们现在有大枪的步军枪头四万支,但装好枪杆的只有一万支,不过话说回来,只是装枪头,我们可以很快做好,此外我们有五万支标枪,君上,两万人的话……我们的标枪不足……就算是再快,我们也只能生产两万支……君上……虽然我们现在做活很快,但成模之后,也是要打磨的,这怎么都要人手,而我们不是只生产这一种兵器……”
北信君点点头道:“那暂时就这样吧!”纪老实擦了一下自己的汗,道:“我们生产的箭支有十万,加上从魏军得来的库存,只有六十万支……这个……”北信君道:“说弓弩吧,我们的箭支不成问题,郑氏可以给我们一批,同样,赵国的郭氏也可以给我们一批,加上魏国的帮助,我们可以带足一百万支箭!并且运气的话,还可以留下一批来!”
纪老实笑着说道:“其实限制我们的主要是君上对树木的保护,不然我们可以搞到更多的箭支!”北信君断然道:“不行,只是从别国进口,也是不能乱砍本国的树木用来造仅仅只是消耗品的箭支!箭支可以用以回收,但树砍了再长回来就要十以年计!”
纪老实哑口无言,他很怀疑,在北信君的心里,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区区的树木重要,从某种意义上说,北信君爱树木比人还要高。从这里来说,要怪千年后的某YY作者,他写了一本不好说名字的书,在书里,人类消亡,而大地重生,那时,山川秀水,湖光山色,这让北信君感慨,人活着真是不如死了算了,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人类,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值得称道的是我们的弓,这种直弓可以轻易的变成弯弓,这是君上说的要求,它的射程极远,仅次于弩,我们试了,可以快速的射出,而且是高抛射击,下落可以穿透普通的盾牌。就是一般的甲也能洞穿,威力非常大!不过……”
纪老实说到这里,停顿了,北信君知道,这是因为这种弓其实就是指英格兰的那种长弓,而长弓手就一定要长时间的练习,因为长弓是不讲射击的精确度,只是准确而已,也就是说,只有经过极端的训练,士兵们才可以把箭支射在他们大至的区域,这种时间不是说说而已的,没有三五七年,根本不可能达到要求,从已经出土的古代人的尸骸中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脊椎是斜向扭曲的,他们要长时间的进行拉弓练习,因为长弓手最大的威力就是速度,在短时间里不停的射击,这种离谱的威力只要在一个小高坡,就能发挥出离谱的威力。一度的,英国就是利用这个大败过法国,两国后来就展开了长时间的射击对战。
在电影《勇敢的心》里面,华莱士打败英军,就是利用突袭的马队打掉了英军的弓手,然后他们才发挥出近战肉搏的威力。现在北信君利用直弓的原理把长弓制造出来,这样一来,只要有足够的树木,这种长弓就可以便宜大量的制造!相比训练的付出,却是不难。可惜的是,北信君现在不可能把长弓运用起来,他没有足够的弓手。这就和你有了船,但没有足够的水手,船一样是开不起来的道理一样!
纪老实的那一句不过,北信君知道,就是小兵现在没几个人可以射好。
“我们以后再考虑弓手的事情,现在么……”北信君长叹一声道:“先压着吧,我们暂时没有使用这批武器的人!”纪老实也是惋惜,如果长弓的威力可以发挥出来,那叫一个离谱,这意味着有足够的保护,对方的方阵军团会在第一时间遭到打击。古代的弓箭,弩自然最远,但弩太昂贵了,弓是不足,而长弓几乎不比弩差,同时射速与威力都不是弩能比得上的,最离谱的是,只要付出人工就可以了!其廉价可说是令人发指。
“我们现在造了三种新弩,可是制造来说,只有这种,这是小手弩,也是君上给的图纸,有效的射程是二十步到五十步,但五十步的准确率会很低,可在二十到三十步,从这里的小瞄,可以很准!而且我们现在所有的弩都采用了这种板杆,只要一拉,就可以把弦上。现在我们有五十支。还有,这种军弩也是如此,它已经可以替代我们从魏国得来的大弩,在上弦方面,已经可以让魏弩废弃了,这可以保证我们一个人就可以使用这种弩,但由于刚刚生产,我们现在只生产了二十支!但仿魏国的旧弩却有五百具。再有就是这种大弩,这是很大的,它不是发射箭支,而是用来发射标枪!我们现在只造了三支,主要是里面的齿轮,它是用齿轮上弦,大约五转就可以拉上!但要时时保养,齿轮生锈,就麻烦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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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纷乱的天下
北信君感慨万端,他想了想,道:“在位的军官,人手一弩,也给本君一支,本君想,这弩的箭要另配吧!”纪老实笑道:“正是如此!”北信君点点头道:“每人一百支箭吧!”纪老实点头称是!北信君用手指敲着自己的桌子,然后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好了,话归正题,我们会在明年开始战斗,一直以来,你们只是训练,没有战斗,武人有一句话,十年磨一剑,本君的确是想磨你们十年的,但是现在……”
刘已吾、刘而已、刘金吾、刘持白、刘三省、刘兴波、刘省言、刘步老、刘迟重、刘病己目目交换,每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一直以来,除了在西豲的一战之后,由于北信君苦心训练出的步军死伤惨重,那叫一个离谱,五十人死了三十八人,剩下两个也由于伤的原因,最后还是死了,只有刘病己没有死,但也残了一只腿。由于这个原因,北信君在新招了士兵后,就一直没有用他们,哪怕是在打义渠的时候,也没有用上他们。
眼看着骑兵大放光彩,步军自然是痛苦万分,这几个步军的头子一直想要振奋军心,看着东骑建立,却没有步军的影子,这怎么可以让他们放心。所以十人铁了心的死训步军,若然非是如此,这些平均十四五岁的二期兵怎么可能会有如斯的战斗力。
北信君道:“现在说一下我们下面要做的事情!我们东骑要组建三个军团,军团的编制为一个万人步军队,一个骑兵师,两个后勤千人队,三个军团其中一个是要驻守东骑内的,而两个则是会和我们一起大征!这次的出征时间很长,但本君希望这个时间短!不过那是次要的,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这里会有三个万人长诞生!”
刘已吾、刘而已都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一定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北信君道:“说出一个代替你们管理这里的人,不然你们谁都走不了!”这下两人都愣住了,看北信君的样子,是要在下面挑一个人来主持彭卢的事物,只是这下面除了刘病己,还有七个人,选谁不选谁,这都是头痛的事情。就在两人犹豫的时候,刘三省道:“君上,交给我吧!”
刘已吾、刘而已一起道:“君上……”北信君道:“那就这样定了,你留下主持这里的工作!”刘三省微微一笑,道:“尊令!”众人顿时轻松起来了。
北信君道:“这一次,留守的任务远远大于出征的任务,刘已吾,你做留守,愿不愿意?”
刘已吾顿时犹豫了,道:“君上!”北信君摇了摇头,道:“留守是必然的,你是众人之首,不留你,留谁?再说了,留下来你就是第一军团的军长!你不愿意?” 刘已吾道:“可我想随着君上打仗!”北信君哼了一下道:“好,我们做游牧人,全军上下,走到哪里,打到哪里,我们占领过的地方都不要,全都不理会,是不是?好不好?”见北信君发怒了,刘已吾道:“留就留,但君上在下一战时,必要用我!”北信君微微一笑,道:“我们的日子长着呢,有的是足够的时间打仗,到时,如本君说的,我们要打到天的那一边!”这话一说,众人都流露出向往不已的神情。这也是一个必然,这些人都是孤儿,他们是北信君带出来的,在此,所以他们才会没有任何拖累和其它想法的愿意和北信君一起战斗!从他们不是奴隶起,他们就是和北信君一起学习战斗和学习杀人,不战斗,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在电影《亚力山大》里面,那个马其顿王子就是对自己的马说:“跟我来,我们一起向着太阳跑,一直到天的那边!”但可惜的是马其顿人没有做到,做到了这一点的是蒙古人,当成吉思汗对自己手下两万人指着西方说,给我追,不见天边不要回来!此后,这两万人一直打到了莱茵河,历时两年,才凯旋而回。
北信君缓了一下,道:“接下来,刘已吾、刘而已、刘金吾,你们三个人带着足够的军器到北山大营,骑兵部队的兄弟们会到达那里,同时把我们需要的步军带上,你们在那里用最快的时间进行训练,由于时间短,所以本君要你们不择手段的进行训练,一个月的时间,在明年出征的时候,本君要看到一支算得上中可的军队!我们会在路上进行行军训练!还有什么问题么?”众人立起道:“没有,君上!”
北信君道:“很好,刘三省、刘省言、刘步老、刘迟重,你们留下来,继续负责这里面的学员训练!刘持白、刘兴波,你们两个人立时到西海,在那里组织步军,你们两个在当地的财力下自行发展,能组成多少兵力,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你们有两年的时间,在两年后,你们两个也会有自己的军,不过人要慢慢的招,速度也要放慢,现在我们没钱,只能这样了,你们的任务是训练对付赵**队的步军,金猊师团和螭吻师团都在西海,你们两人和金猊师长公羊大和螭吻师长陈麻组成最高四人团,要想尽办法对付赵人,要把他们抓来,给吸收的吸收入军,不从令的就杀了,不要给赵人好日子过!”
关于北信君给庞涓设计,害得他差点喝了尿,特别是赵茗竟然逃了,那个**的身材曼妙,北信君对她的**十分迷恋,两恨加一处,北信君对赵人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就一群穷鬼,北信君认为穷是三大原罪之一,自然是要加以对付的。无论如何,北信君是一定要向庞涓和赵人报复的!可北信君暂时没有办法对付庞涓,只能拿赵人先撒撒火了。
在周显王十二年,发生了什么事呢?在北信君带着彭卢之军到达了北山,小住三日后,回到了郁郅城,此时是十月末,他得到了依次而来的几个消息。其中之一,是齐国到底出事了,那个不幸的齐王田午终于“幸福”的死了。在他死后,他的儿子太子因齐自然而然的登位,于是成了新的齐王,但在各国的称宣中,只承认齐国的田午为公!死后的谥号为“桓”,一方面是太子……新齐王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功劳大大的国王,可以和姜齐的姜小白相比。这一点得到了大臣们的认可,毕竟,如果齐桓公的话,那也是说那些臣子们可以算成是管子一样的人物,别看现在的齐国用的人多是信奉儒家的,可是他们还是觉得管子是齐国了不起的人物!齐王虽然是齐王,但现在还没有人承认,直到齐国第二次打败了魏国,也就是马陵那一战,为求自保和息兵罢战,魏王与齐王“会徐州相王”,算是承认了齐王是王爵称号。此后,在历史上,才会承认齐王是王,号“威”。
可惜的是,在齐王继位之后,就放弃了一切,他不修政事,一意听歌赏舞。
于是在此,庞涓向魏王提出,和赵国休兵,共同进攻齐国。本来对此魏王是不同意的,但在这个时候,出了一件事,那就是突然间,在一个白天,一颗流星从天上掉下来了,庞涓借天说事,认为连星星都大白天的掉下来,这难道还不重要么?这是上天对我们的示警。古人信鬼神,魏王由此动心,于是向赵国表示议和。对此,本来国力就不如魏国的赵国同意了,魏国于是正式的放弃了中山国,大军退守离石要塞,大军开始转向,和赵国一样,两国向着齐国进兵,为了配合,他们要求韩国这个小弟也出兵,这表示是三晋出兵!而不是一国出兵!本来韩国是不愿意出兵的,但为了向天下证明经过变法的韩国与往不同,于是韩国就因此出了兵,由于三国中韩国的出力最大,效果最明显,故而让三晋生疑,最后魏军先不顾道义的退去,其后赵军也借口(八成是事实)粮草不足,跟着退兵,到了此种地步,韩军不得已,也就只好退了,可是由此一战,也显示出韩国训练出来的军队的威力,短短的时间,韩军已经不同于以往。说到底,这是一次不齐心的战斗,不然,齐国的头就大了。可由此,韩国也打出了天下小霸的名头,申不害名动四方。
而在这个时候,卫鞅也正式进入了秦国。他是和赵亢、田常二十多人一起入到了秦国。
在途中,卫鞅遇上了魏国士子王轼,由于入秦的士子中以齐国的士子名气最大,所以卫鞅拉着王轼几个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团体。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秦国的内部阻力竟然这么大!无可奈何之下,秦公只得进行内部的整理,他先借口让士子们了解秦国,同时开始在国内下手,用明升暗降之法,把国内的一些重要职位先一步的空出来。
在十一月的时候,桑纹锦说动了墨家总部,这点很离谱。本来桑纹锦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相里子和邓陵子都在积极的反对。可在这个时候,禽滑厘自楚而归,他的年岁大了,已经不大好了,回来之后,就不大想着再外出了,他决定在此终老等死,因为是他的回来,才算是中止了三个大师兄的争吵。因为和其它的弟子不同,禽滑厘是最得老墨子之心的。和老墨子一样,禽滑厘也是先师于儒,后学于墨,在《墨子》中的记载,墨子和公输家比斗,公输家九次斗法都输了,而墨子赢了。公输败了之后说:“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我知道如何打败你了但是我不说)。”墨子说:“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我知道你知道你怎么对付我了但是我也不说)。”
于是当时的楚王就问这是怎么回事。墨子说:“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在这里,禽滑厘就是墨子的后手,也由此可以证明,当时的禽滑厘已经得到了老墨子的真传。事实如此,在墨子后来收的徒弟中,所传授的知识,也是大多的由禽滑厘代师而授。这也是墨子死了,而墨门还能得到发展和控制,可惜的是禽滑厘死了之后,继任的相里子就不能控制墨门。因为禽滑厘等于是相里子、相夫子、苦获、邓陵子四人的半师。这才是禽滑厘游游荡荡的在列国来回,还可以把墨门死死的控制住的原因。
桑纹锦说的太吸引人了,虽然邓陵子对北信君多言其恶,但问题在于北信君开出的条件已经到达了一个离谱的地步。这一点甚至禽滑厘自己都有点不信,于是他决定派一个中可的人去看看,果然,老东西的心思给这些次代的墨门弟子看透了,于是相夫子带着一千三百多的神农大山的墨门弟子出发了。一下子,墨门的弟子少了一小半。
秦国,栎阳。国府书房,秦公嬴渠梁目阅简牍,他可没有东骑纸,只能在边上高高摞起的竹简上一卷一卷文令的看,这上面是用经过处理的黑油墨写的,在他看完之后,会把简牍分类,要回的会自己写一卷,不再用到的,就会丢向一边,然后国府中会有内侍把竹简收下去,用刀把表面的油墨刮掉,做下一次的用。不过,也有一些必要的,秦公嬴渠梁会让人用刻刀刻下来,作为存档记念。
又一卷行文放在一边,秦公嬴渠梁叹了口气。转过身对在旁服伺的景监道:“那些士子们回来了么?”景监道:“有的回来了,但有的没有,他们是十月走的,按理,当十二月尾回,也就是说,在一月前回来!”卫鞅一行人是在九月到的,最快的人,是在六月到的,秦公嬴渠梁一面招待这些人,一面想取才以用,但显然秦公嬴渠梁小瞧了自己的求贤令,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最后他就只好让车英建立召贤馆。
到了九月卫鞅一行人到了的时候,他们就再也忍不住了,众人群起而围攻,由此,秦公嬴渠梁才意识到了国中变法的不易,要知道这次的群起围攻出面的仅仅只是那些公族,而并不是老甘龙,如果老甘龙也出面,那事情简直不堪设想。秦公嬴渠梁再一次意识到秦国的危局,如果不是他的大哥嬴虔持掌着军权,那他的位子就可能不稳了,但作为一个君上,秦公嬴渠梁也不可能长时间的把军权交到一个人的手上,这怎么都是不安全。
所以现在的秦公嬴渠梁迫切的需要帮手!他对景监道:“此行你回来,对齐国的那批士子怎么看?那个云阳双英,是不是真的人才?”景监犹豫了一下,道:“似有些言过其实!” 秦公嬴渠梁不满道:“盛名之下岂有虚士?”景监道:“可他回来很快,我们派他们出访秦国山川,了解秦国的民政,但赵亢其人与一众齐国士子只是到了雍城,在猗氏酒庄、东骑食肆欢歌宴舞,哪算是为了我秦国着想!”
猗氏酒庄、东骑食肆还有其余的一大批的商铺客栈,这些已经在东骑人的开办下盛兴起来了,他们大肆的出售东骑的一切,生意兴隆无比。从理论上,这就是商业的一种倾销,是变向的搜刮着秦国的财富。但由于雍城的富人大多是那些公族贵族,所以在秦国本身,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不正常的现象,相反,就国府来说,他们还是乐于见到雍城的商税的节节升高,但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把本在公族贵族的钱财搜刮上去,大部的进入了东骑,只有所谓的商税才是进入到了秦国的国府。相对的,东骑的商品,比如大椅大桌还有便利便宜的东骑服装都开始进入秦国。甚至令人发指到了……东骑人用收破烂杂草的价格在秦国收购秦人的野茶,然后在东骑进行加工,最后以吴茶的价格转售入雍城的秦国。虽然东骑的茶和吴茶相比,是有一点不对的,但从口感和味道来说,两者相差无几,就算明知道两者不对的人,也不会说出来,并且东骑人往往会在售出高价的茶后,附赠一小瓶小到了极点的蜂蜜,东骑把这种蜜叫蜂王浆,结果带动了东骑蜂王浆的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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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师徒相会
以现在来说,秦公嬴渠梁现在屁股下面的就是一张曲线型的高背后靠椅,这张厚实的大椅是嬴虔自己掏钱给弟弟的。:据嬴虔说的,这玩意虽然贵的离谱,但坐起来却是十分的舒适!不仅如此,秦公嬴渠梁足下也是东骑的保暖鞋套,号称三重的保暖,在这种冰冷的天气里,一双脚儿却是暖乎乎的,这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秦公嬴渠梁道:“他们在齐国过的日子,哪能一上来就心服于我大秦,雍城的生活好,他们自然不想要离开了,听朱夷吾向国府请命,要在栎阳开办分号,本公一直压着,你回头把这事批下来吧!”景监点头,秦国一直是很郁闷的国家,在栎阳也只是做到一切简化,没有什么娱乐场所,仅有的酒肆也是外国人开办的,并无出彩之处,现在看来,也只好利用一下东骑人的投资了。不然,怎么可能留住这批已经习惯了东方浮华生活的士子?
这时,一股子香味传来,却是一身男装浅笑嫣然的荧玉进来了,她手上提着一只大托盘,上面是一只东骑的瓦陶罐,还有两只白陶海碗。“咥了,咥了……”她没敢把托盘乱放,如果是从前,她能一脚把秦公嬴渠梁的几案上那些文牍给一下子抹平掉!秦公嬴渠梁呵呵一笑,道:“妹子知道疼哥哥了,自己下的手?”荧玉不好意思道:“是娘!”
景监和荧玉也有点熟悉了,笑道:“公主,这是什么啊,感觉味道……”荧玉笑道:“是娘托人从雍城带来的面皮子,娘按东骑食谱上面教的,做出来的这东西!东骑人叫它饺子!”
景监犹豫了一下,看向秦公嬴渠梁,他没有说话,但秦公嬴渠梁却是知道,他不快道:“怎么又是东骑的东西!”荧玉却是不服,道:“东骑的东西好,怎么了,二哥,你屁股下的椅子,不也是东骑人做出来的?可不是比盘着腿坐舒服多了吧!” 秦公嬴渠梁道:“我明天就让人劈了当柴烧!”荧玉咯咯笑道:“那你等着大哥来找你吧,大哥自己舍不得给了你,你把它劈了,别以为坐了君上就了不起!回头让娘教训你!”
秦公嬴渠梁讪讪的笑了一下子,道:“这个东骑……真是不安份!”荧玉道:“这有什么办法,他们变法呗,国家当然强大了!”景监道:“公主,东骑不是国,只是一个戎国,是我们的附庸!”荧玉不满道:“实力说话,现在东骑强大,不强大,那义渠老牛顽,能是一年灭掉的?”景监道:“东骑刘羲是一个兵家,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可这并不是说他们东骑强!”
秦公嬴渠梁笑了一下道:“看来,本公这个妹妹要找个婆家了,不然天天听她这么叽叽喳喳的,我可受不了……”荧玉嗔怪道:“我才不会嫁呢!” 秦公嬴渠梁哈哈大笑道:“这可由不得你!”然后他对景监道:“景监,你看这次入秦的士子中,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景监不理荧玉威吓的表情,淡然道:“还真有一个,此人叫卫鞅,是原魏国的公叔府士子,听说老公叔临死时向魏王推荐了此人,但魏王执意不从,想是由此恶了卫鞅,后来此人不顾新丞相公子卬的所请,而自请为公叔痤守陵,由此可知,此人对魏国的仇恨,他本来是和东骑刘羲一起到齐国去,幸好遇上一对奇怪的祖孙……” 秦公嬴渠梁拊掌笑道:“老先生真是不负本公所请,这么说来,这个卫鞅是有大才了!不然他不会请此人来秦!”
荧玉道:“那是当然,东骑刘羲见到卫鞅决心赴秦,气的都快炸了!他走哪儿都带着卫鞅,我看他把卫鞅带到齐国,就是想避免卫鞅入秦,可是没有想到他到底还是来我们秦国,我看此人一定可以强我大秦……” 秦公嬴渠梁不动声色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此人的确是与众不同,不然以东骑刘羲的品性,是断然不会如此多事,对了,东骑刘羲还说了什么?”
荧玉想了想,小心道:“他说我们如果变法后,不论成功失败都会杀了卫鞅。”
秦公嬴渠梁吃了一惊,景监忙道:“公主瞎说的!” 秦公嬴渠梁不说话,只是吃,吃了两支饺子后道:“这东西还真不错!”景监见秦公嬴渠梁没有多说的意思,不由感叹君心莫测,再不多言,只是吃,君臣二人吃罢饺子,荧玉没有上心的离开。离开之后,秦公嬴渠梁转身对景监道:“你去!待卫鞅回来,你要和他好好接近一番,本公要最快的见他一回。”
景监长长一揖。他心里知道,如果卫鞅有才学,那就真的值得利用了。
天气的寒冷似是让大地都结了一层冰。此时,洛水支流的一条河面上,也已经结了冰。但在冰面上,却给人生生的打出了一个大洞,洞边放着一支长长的吊竿。
十几匹马飞骑踏来,马还没有近前,一个人影从马上跳了下来,那马还在继续前冲,可这人一把带住马,两步过后,这马就给带住,身后的人发出一连的叫好声。众骑士下了马,只见河边静静的立着一队人,在河边还有一个女孩,女孩白衣飘飘,回过身来,微微一笑。
“手下败将,是你来了?”水镜不客气的说话,那给她说的人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她看了看空洞洞的四边,道:“师父呢?”这人自然是陈武了。她在北定只管过自己的学习生活,直到夏虫八把信带给了她,当她看完信后,带着自己的十几个手下的追随者,飞马而来。
陈武虽是一个女孩,但外表上却似一个英武的男孩子,那种豪爽的男儿气竟然折服了很多来东骑的游侠儿,一些对她的仰慕者就成了她的追随者,在东骑只有一个人可以和她相比,那就是鬼车,鬼车的身边也有一批的追随者。事实上,夏虫八就是北信君的追随者。
虽然陈武败给了水镜,但那是一年前,在陈武的这个岁数里,实力的增长与年龄是呈反比的。所以陈武完全不把水镜放在心上,她仍四处张望,道:“那些大块头呢?师父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等等……你怎么跑来伺候起我师父来了?我师父宠幸你了?”水镜一下子拔出了剑来道:“你说什么?”陈武冷冷的用手指拨开剑道:“我说什么?大实话而已,在北定,所有的人都说了,墨家来东骑的人各个都是好样的,但问题是……到底也有一个是滥墨充数的……”(旁注:本来在战国时代,有一个成语,叫滥竽充数,但由于刘羲的穿越而引起了蝴蝶效应!此后没有了滥竽充数,而有了滥墨充数。这是因为在墨家来东骑的人里,人人都表现出了自己独特的价值,他们在各个方面都找出了自己的水准,煅铁的煅铁,教书的教书,做什么事情的都有,可惜的是……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水镜!水镜是墨家弟子中的有名半调子,医不精织不就的,身为一个女子,识字也只是会两三国而已,并且她对东骑文字也没有多大的兴趣,除了她跳脱的性子之外,就是她的剑法还有称道之处!不过她是一个女子,年纪也小,看起来回神农大山也不是好结果,众人又都宠着她,结果在郁郅也许没有什么,但在北定,知道的人都说,墨家的人中,只有水镜是一无是处的。)
水镜可是给地地道道的气坏了,她手抖着,就差直刺过来了。陈武一点也不悸她,淡淡道:“不说废话了,我师父在哪里,还有,你有没有用,你自己知道,拿着剑了不起么?大姐,你知道我几岁?我可比你小哦!”就在水镜真的忍不住要一剑刺下之时,“哗啦”一声水响,从那个大大的冰洞中冒出了一个人头!赫然是北信君!
北信君冒出头来缓着气,然后他说了一句离谱的话:“上面真冷!小五,你回来了?”
“师父!”陈武立时换了一张的脸,她吐了吐舌头,震憾道:“师父,你不冷吗?”
北信君恼道:“本君听说可以在冰上开洞吊鱼,哪知道竟然没有……所以就索性的下来抓了,下来!别说你不会水!”陈武应了一声,回身道:“滚远一点!”那些手下忙着站开。间中有几声笑声发出来。陈武就手开始解衣,她先一步把帽子丢在一边,露出了一个耀眼的光头,水镜不屑的看着,哪知道当陈武把身上的衣服大致脱下后,水镜再也忍不住的吃惊了。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竟然一块块的都是肌肉,最离谱的时候,陈武一个弓臂,就把肋下的肌肉露出来,如一条毒蛇张开的蛇翼一样。
“噗嗵——”陈武一个飞跃,高高跳起,从那个并不算大的冰洞里跳了进去。水镜再度赫然,她竟然就这样的大跳,要知道冰洞的洞口并不大,也不圆滑,一旦碰上,就会刮破皮肤。不过陈武一向胆大惯了,竟然没有碰到!随着一滴冰水溅到了水镜的身上,她厌恶的闪到一边,虽然佩服陈武的大胆和灵活的身手,但她本人对北信君也好,陈武也罢,全都没有一点的好感。
下了水后,陈武如往常的张开眼睛,水并不是想象中的冰冷,甚至当她下潜至深的时候,竟然还有一点暖,这又让她忍不住的下潜。然后她看见了北信君在围一只鱼,这显然不太容易,但人是很聪明的,可以顺着水流观察,然后突然袭上。鱼类的智慧还无法让它们明白人类的凶险!不过它们也太灵活了。于是陈武跟着游去,两人一围一堵,算是成功,北信君一把将鱼抓住,然后两人一起上游,猛的从水里冒出来,一起哈哈大笑。
北信君将鱼丢上来对水镜道:“放篓子里!”水镜讶然,她没有想到北信君竟然真的从这种冰洞上的河里抓鱼!一时间,如果不是她是个女孩,她自己都想要下去了!当她把鱼放回到篓子里时,北信君和陈武已经缓回了口气,再度下潜入水中。
水流有点急了,两人小心在水里等着大鱼,在半个时辰里,两个人抓到了三条鱼和一只大肥的鳖,也就是甲鱼。北信君本人是不会吃甲鱼的,这只甲鱼是他抓给陈武吃的,陈武非常喜欢吃甲鱼汤和鱼壳。两个非人类笑笑嘻嘻的从水里出来,全然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北信君虽然对陈武非常的严格,但问题在于,在必要的时候,北信君的表现和父亲一样,和女孩一起玩乐,而这一点在陈武来说是宝贵的父爱。
两对大小不良把衣服穿上,北信君抓抓陈武的光头道:“怎么还光头?”陈武嘻嘻笑道:“洗头方便,不用麻烦,我不把头发去了,还不知道会这样好!”北信君怪道:“你到底是一个女孩子!”陈武嘟嘴道:“你们谁当我是女孩!”北信君摇头道:“瞎说!走了,烤鱼……”陈武道:“我的甲鱼……”北信君道:“哪能这个时候就吃的道理,在这里烧不了汤!回头给你!还怕少了你的!”陈武嘿嘿呵呵的笑了起来。
几人上了岸边,囚牛卫们已经把柴禾备好了,一支支的树枝也削去了皮,再用水洗过了,把鱼儿开膛剖肚,然后放入已经置好的调料,听着火焰跳起来发出的“噼噼叭叭”的声音,北信君的神情很是专注,那是对手中食物的专注。当他烤好了之后,立时给了陈武,陈武一边烫,一边哆嗦着嘴把鱼吃光,之后就眼巴巴的盯着北信君手里的下一条鱼。烤鱼的味道非常的香,而刚刚烤好的鱼还有一种脆感,非常的美味。
又吃了几条,边上忽然传来一种轻微的声音,陈武一眼看去,是水镜,显然这个女孩的肚子在这种香味的刺激下有点受不了了,她不好意思的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去!事实上她走的并不远。当北信君把第四条鱼给陈武的时候,陈武犹豫了,她向北信君笑了一下,提着鱼冲向水镜。水镜没想到陈武会到她的面前,她又羞又怒道:“你是来笑我的么?”
陈武摇摇头,道:“我猜都可以猜的出来,你一定不是自己意愿到师父的身边,是你们的师兄弟们要你来的吧……坦白说这样的结果是让人同情啦,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可惜我只是个女孩,不然我一定会追求你的!给你!”水镜莫名其妙道:“你,你……你是疯子!”哪知道手上一热,陈武已经把鱼塞到她的手里摇手离去道:“师父的手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味道真的不错……”水镜大怒,有心一把丢了,但犹豫了一下,狠狠一口咬下去,愤恨的道:“你还怕我不敢吃么……”北信君的手艺的确是很好,那鱼香香脆脆的,水镜不知不觉下,竟然把大半的鱼骨都吃了!
这时,她听见了北信君和陈武的对话。这是一对别离一年多师徒的对话。
“不是师父让她来的么?”陈武问。北信君回道:“不是,是她的师兄们的意思……”陈武笑道:“师父不喜欢?师父很好色的吧!”北信君理直气壮的道:“当然喜欢,不过……她是墨家的人,墨家是本君一直要重用的对象,本君不想和墨家出问题,所以要礼遇,要容让,小五,你要知道,有的时候,你强是一回事,但并不是说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我们虽然比一般人强大,强大到比如说你,可以轻轻松松随随便便的打杀一个普通人,对于那些普通人……你现在可以一下子打死吧!”
陈武理所当然的道:“那是自然,我可不是白过日子的,我现在一脚就可以把一头牛踹倒,有六成的机会会死!人的话,我也可以一拳打死了!用剑的话,哼哼!”北信君道:“这就是力量了,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一回事,但不能沉迷在自己的力量下,你一定要知道,我们只是人,我们还不是神!是人就会死,不论我们是老死,还是我们给人杀死,你说一排劲弩射来,你能躲么?”陈武点头,她是有点自傲了,觉得自己万人敌,时时刻刻总是以强弱看人,觉得对方如果战斗力不强,就不放在心上,比如项羽,最开始陈平是他的手下,但他觉得陈平虽有小聪明,但个人武力不强,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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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封你为王
“师父说的,我听!”话虽然短,但这也表明了在陈武的心中,北信君的地位。虽然北信君把陈武一丢就是很久,但是两人的关系却从没有断绝。北信君常常把最新的知识传给她,对她的武技进步也是了然于心,同时他还教了陈武带兵的知识,只是时间短小,还不能确定!感觉上,陈武就是拔苗助长的产物!但虽然是拔苗助长,可陈武仍是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有自己的过人才能。在这个过程里,陈武知道自己的才能,更是相信北信君的眼光,很多徒弟是因为自己学光了师父的本事而骄傲自大,但北信君给人的感觉就是高山仰止,所以陈武虽然感觉自己充实了很多,也会了很多,更是有了十足的战斗力,但她仍是对北信君信服不已,没有不服管的现象。由此可见,古人在教徒弟的时候,并不是真的不想教好弟子,而是道德沦丧,弟子学好了往往不再理会师父了,为了让徒弟听话,这就形成了一套畸形的传教方式。
好在的是这是战国的大争时代,师父的传授总算是尽心尽力。
“以后别叫我师父了!”北信君突兀的说了。这话让陈武吃了一惊,她的手一抖,连鱼都快要掉了下去。北信君摸了摸她的头道:“是这样的,你也不小了,本君也不能这样对你,你从今后起,就是我的义女!叫我阿父阿大,或是父亲就行了!”陈武顿时怔住。事实上,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在她刚刚开始给了北信君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包袱,北信君根本不想要她,她又小又丑,实在是没有任何出众之处,刚开始,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随着她学到的知识越多,就开始清楚的意识到这点了。
从开始,陈武的身份就有点不尴不尬的,别人尊敬她,叫她小五爷,五爷的,但其实她是什么?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本来她是叫北信君大大的,这有叔叔的意思,但北信君连这也不让她叫,北信君根本就不想要她这样的侄女!可到了现在,北信君算是真正的承认了她。同样的,现在的陈武也是知道了自己,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价值。但在此,她却很高兴。忍着鼻酸,她抹去了自己快要溢出的眼泪。“是……阿……父……”北信君微微笑了,道:“在边上的那个皮包子里,有一个小木盒,是给你的礼物!”
陈武擦了泪,在北信君的随身皮包里翻了一下,果然,是一个小木盒,制作的很精美,上面有着复杂的刻纹,这不是东骑的作品,陈武深深的知道,北信君有一个恶癖!在当时,已经有了买椟还珠的成语,由此可以知道当时的社会,已经有了很浓重的商品包装文明。各种云纹蟠龙纹兽纹鸟禽纹都流行起来了。但在此,北信君本人是一个非常厌恶华丽包装的人,他也有指示要发展包装,但那全是针对出口外国的商品,而在东骑本国内的商品,基本都是一种朴实无华的风格,北信君本人的器物,往往也是用极简单的包装纹饰。就说北信君的那把长弧刀吧,此刀虽然锋利异常,但问题在于它的外表实是粗俗。
本来这把长弧刀也有华丽的外衣,可是它的上面硬是给北信君用黑麻的葛布包着,再用细麻绳扎着,要多丑月多丑,可北信君就是喜欢把名刀包成这个样子。早前,北信君进入秦国的时候,也是用白布把工布剑包着,就是这个原因。上有所好下必从焉,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人们都追求着上位者的喜好,在这种心理因素下,东骑养成了以这种质朴的作风。
陈武无心多想,她打开了来这个小木盒,里面是一副墨镜。北信君在齐国做了五副墨镜,分别是黑、红、绿、黄、透明五种。他把红色的给了王良,现在给陈武的是一副墨绿色的。
北信君给陈武戴上,看了一下笑道:“还好,本来还以为你小,怕你戴不上……”
陈武嘿嘿道:“我头大……”北信君没好气的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对了,明年会有一场大征,你要跟着一起来,知道么?”陈武点头,道:“知道,路上就看见很多征兵的活动,在北定已经开始了,越来越多的人参加军队!田地里已经没有年青人了……不过那也没有什么,我们东骑的农具先进无比,就算是妇女、老人和小孩也是可以生产,所以影响不是太大!但对于一些建筑工作却是会有一定的影响……”
北信君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人的太少了!二十万人口,就征兵来说,五万是极限,可以把我们全部的年青人征光!所以我们会不停的战斗,这次大征,本君会带走两万大军,其余的人都要留下来,继续抓丁召人!实话对你说,现在的东骑可以说是最脆弱的时刻,本来本君以为我们东骑已经摆脱了危险,但其实我们弱小的时候是弱,可是当我们变大多了的时候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解决这些问题,东骑就不可能真正的强大起来!心安理得的人会看到东骑的强大,但这种强大只是一种表面现象,本君在此是没有办法的,大征是迫不得已!因为只有这样的掠夺性战争,才可以把东骑的灾祸转移到外面去!”
陈武道:“阿父……就是这了这个原因让我来的么?”北信君道:“是的,这次本君打算封你为王!”陈武吃了一惊!她结结巴巴的道:“阿父……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北信君摇了摇头道:“这是一个必然,在我们的西面,有很多富足而没有战斗力的势力,本君要的就是一个相信的人去那里,杀人放火,抢劫掠夺!因为这是一个长时间的工作,本君不可能一直在那里待着,所以要回来,可不能不有一个人替本君在那里做这些事情,把大量的财物运到这里来,最后,直到把那片广袤的土地控制在我们的手里,为此,本君会封一个王!你是本君的女儿,性子又和男孩子一样,本君对不起你,本君相信你,所以……封你为王!你替君父把那里征服!西北王!”
陈武顿时昏昏乎乎的,她吃吃的道:“我……我……我当王……我……我是女孩……”
北信君哈哈大笑:“王良现在是东骑女相,你为什么不可以当一个西北王?嗯……让本君想想,西北王……这个名字不好……那里有一个天山……你就叫天山之主!天山王!哈哈……这样也好!你觉得如何?”陈武结结巴巴的道:“我当然愿意……可我不想离开阿父!”
北信君拍拍陈武的头道:“那就行了,甚至你不想离开本君,那也容易,本君一来正在建立信鸽,一旦成功,从你那里发一信到本君这里,不会超过五天,我们可以通信交流,其二,本君会在那里立下本君的石像,你看到石像,就算是看到本君了!还有第三,本君会给你留下一个军团!我们一个军团是一万人以上,你在那里足可以自守,在路上,本君会教你足够的知识,当你到了那里,可以自己再从那里征召兵马,小五,你在那里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杀人放火随你的便,你可以尽情的玩,一切有君父替你兜着!你要小心那里的匈奴人,还有,只要不是黄皮肤的人,全是下等人,你不必手下留情。你在秦国替嬴虔出的主意,你还知道吧?”陈武自然而然道:“当然,阉了他们,这样他们在有生之年还可以会我们当奴隶!到他们干不动活了,还可以去死!”北信君道:“你最好记住,尸体的处理很重要!一定要最好的利用,哪怕是把骨头,还可以作成田肥!”
陈武笑道:“原如如此,如果做成骨饰,总有不合适的骨头,但如果说是作田肥,那就好办了,一点也没有浪费……可我还是不想离开阿父!”北信君笑道:“真这样,就替自己培养一个副手,必要的时候,把政事交给他,你自己来就行了,只要你把军队控制住,其它的都不重要!”陈武眼前一亮,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等我把天山治理好,我就来阿父身前尽孝!”北信君道:“我们还没有出征,你就这么有信心?”
陈武淡然道:“这是必然,我相信阿父无所不能!”
北信君摇摇头道:“什么无所不能,你看不出来么?本君之所以把政权让出去,交给墨家管理,就是因为本君无能!”陈武道:“阿父不是说控制好军队就行了么?为何要如此说话?”北信君道:“军队是要控制住,但如何控制军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你以为自己抓着军队,军队就是你的?非也,养活一支军队的花费你想都想不到,你知道我们现在国府库中有多少金?”见陈武摇头,北信君道:“我们现在积欠下的金数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以上!并且会在明年的时候,扩大到五十万金!”
纵是陈武这不怎么知数的,也是骇然!道:“怎么会……可我们……”
北信君道:“那都是虚的,是假的,本君以国府的信誉为证,发行了足够的纸钱,你想必也知道我们新发的纸钱了,这些纸钱是纸,不是金,只是我们对国民说是值钱,国民相信了我们,但事实上我们的库金却不足三十万,而我们发行的纸钱已经超过了一百万!这笔钱充到国中,看起来好似我们国民人人都有钱,都发达了,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一旦时间长了,国府的运转不灵了,那所有的恶果都会出来,一切就都完了!好在的是这个时间会长一点,而且本君此次的魏、齐之行也非是一无所得,如果说支撑,可以撑过两三年,但那样一来……”
陈武摇头道:“我不懂!”北信君叹道:“你当然不懂,我们现在之所以能支持,是因为我们可以发行纸钱,这是一个透支的繁华,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可如果不填上这个空,那就等着哭吧,在两年内,本君一定要抢到足够的钱,这样才能持续我们的发展!这个金数最少也得是五十万!如果算上军队的开支,又要再加十万!这样说好了,只是因为我们现在的经济制度上占了便宜,如果不是如此,我们就麻烦了!”
可就算是北信君如此说,陈武也是不明白。
要知道东骑只是一个小小的部族国,这个部族国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在东骑北信君的领导下才算是看到了开始的希望,之后一连的改革与创新,让东骑有了一般部族没有的活力,如果平平安安稳定的发展,那也好说,可是东骑采用的是一种跳跃式的发展,这种发展的恶果是非常大的,甚至可以说是离谱。从开始,东骑以数千众吞下了十万众的义渠,就算义渠人给北信君杀得只剩下了五六万人,这个人数同样是东骑十倍的力量,在这个基础上,东骑又飞速发展,扩大到了二十万以上的人众,如此离谱的发展,只是这短短两年间的时间,时间这么短,怎么可能没有事?一来是在这个危机里有北信君的威望压制,一个是东骑强大的战斗力,还有东骑的文明吸引力,最次的是王良的管理,如果不是这些原因,东骑已经分裂起来,或是乱事频频,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从一个半牧半耕的戎国发展成现在这样一个中原小国一样的存在!
所以,现在的东骑就是后世的所谓泡沫经济,泡沫没有破的时候,很美,但一经破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北信君看到这个危机,也幸好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经济大鳄,更没有一个给经济大鳄发展的经济渠道。但这也同样的,意味着东骑不能从各国中顺利的圈钱。东骑只能利用这种简单的方法向各国进行倾销。但这太难了,各国都有自己的商品,东骑想要倾销,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一个说,就富庶来讲,东骑只能把纸拿出来才可以做到倾销,可那是北信君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打一个抢劫的劫掠战,是必然之事!
这倒不是说东骑可以不用自己发展度过难关。因为这要的时间太长了,并且还要大量的栽军。要知道在此,各国中所有的工匠什么的都不给钱的,只有名工匠才可以有钱拿,还是要看人的脸子!东骑短时间的暴发的繁华就是利用给手下人发钱来促成的。在东骑,连奴隶也给发钱!如此的情况下,才造成东骑现在的富足,但这绝对是假的!
见陈武还是不明白,北信君只能摇头,道:“你呀,没看女相,她的头发都出现了白发!”
陈武道:“我明白了,阿父是说……因为我们现在的困难,所以阿父才要我离开到天山去当王?”北信君道:“的确如此!其实……本君又何尝想你离开!”两人说罢,不知不觉间,北信君大叫道:“死丫头,你吃了多少鱼?”陈武道:“不知道……我吃了多少?”北信君叹道:“本君不知道你吃了多少……但我们抓的鱼你都吃光了……”陈武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北信君叫人收拾了一切,带着陈武和水镜回到了快马驷车,时间不早了,北信君一行开始回向郁郅城。现在的郁郅总算是把半个城给打理完了,但那仅仅只是城里面的建筑,而并没有把城墙围上,这需要大量的人工和大砖,特别如城墙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用小青砖来砌的,一般是要开山取石,而且还是大石,在此要的人工那叫一个费力不讨好!如果要弄好这整个的四面墙,需要十万人干一年,而一万人,就算是一面墙,也是要三年!北信君的本意是还用土堆算了!但墨家左震河却是完全不同意,他表示郁郅将是他建立最美的一座城市,怎么可以用那区区的土墙来堆呢,所以索性先不急着处理。谁让现在的郁郅城太大了呢!而现在东骑的人手也实在是太少了。郁郅的情况还算好的,有一万人,其它的,最多也就是两千人!人这么少,也难怪东骑天天愁人力不足。
当北信君到达郁郅城后王良叫人叫他!陈武咋舌,道:“阿父还要听女相的?”北信君叹道:“她替本君做事,岂有不理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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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墨家的二代势力
“这是秦国的回执,”王良拿出了一张羊皮子,她无意的抖了两下子,道:“秦国表示原谅你了,但他们不承认你是男君的爵位,也就是说,秦人不认可你是男爵,他们表示你还是小小的东骑王!”随手一丢道:“他们还要求我们进贡!还有其余,你想必不想听,更不想见他们!所以我替你解决了!”北信君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道:“你怎么解决的?”
“哭穷……然后……拖!”王良微微笑道:“只要秦国的元气没有缓和过来前,而我们又有足够的力量,那么秦国就必然不会再向我们呼三喝六的!同时,我们要加大对秦国的经济利用!让他们知道,一旦和我们动武,他们的收入就会少一大半!他们的酒就会少,他们的铁也会少……不过这还是要钱!我预计在此加大对秦国的投入,这笔钱计划会达到三万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在纸币上又会亏上十万金钱!换句话说,你的任务更重了,我现在很担心,在草原上,得到人力还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向林胡人动手,还有匈奴人!匈奴人躲在草原深处,他们的箭支对我们的威胁不大,武器也落后,基本没有战斗力,而林胡人却是不同,他们非常骁勇,同时也射得好箭,一般他们上战场不会超过三支箭,但他们也是一个打了就跑的部族!我很担心,我们拿一个师的骑兵会不足!”
北信君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地图,道:“你是指……我们在西海放上两支军队,太多了?”
王良道:“谁都知道你差点要喝尿……不过我听说你已经喝过了?”北信君跳了起来:“谁,乱说话,没有的事!”王良笑道:“没有就算了,当我没说过,还有一个好消息,相夫子已经进入到我们东骑的国境了!”北信君大喜道:“这才是大事,快,快,迎接!”
王良道:“还是我来吧,如果是一般人也许会在意这种表面工作,但墨家不是这种作风,他们更喜欢看见你勤政的样子!我会说你在北山大营训练士兵,他们会了解的!至于法令……还有官员……”北信君大手一挥,扬起后放在了王良的身上:“一切由你做主!”王良轻轻哼了一声,这种被人无保留的信任,正是上下级关系最好的!历史上秦孝公变法,也就是全都放手,完全让卫鞅任意而为。非是如此,怎么可能达成后来的变法效果!正是通过了卫鞅的这一层,才成功的把老世族们对变法的恨转嫁到了卫鞅的身上,从而让秦孝公得享了美名。
十一月的月中,相夫子一千多人终于来到了郁郅城,王良带人出来欢迎,但是北信君却是不在,王良解释,东骑遇到了敌人的侵略……这是撒谎,但是谁知道呢?相夫子不知道,墨家的人也不知道,无论是谁,也无论是什么人,他们都不会对遥远的西方有任何兴趣,如果不是匈奴的强大,在后世,汉朝也不会向西边多看一眼。
当他们进入郁郅城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个人带着一批随从出发。这是东骑的法家士子们,他们每个人出任仕法官,都会有一辆官车,两名士卫,还有一个侍女。他们每人身上都有两千纸币。同时,还有种种的法令颁行于东骑。王良忙着解释,然后对相夫子道:“所以一切从快,大师既然来了,就请大师看看,我们这里的官位在此……”她竟然一边行,一边说起正事来了,把东骑拟定的城主县主林主区主等等官员都发布了,然后道:“还有东骑朝堂,东骑设立内阁执政,由本相总领,除此之外,下面还设有七大臣,它们是吏部大臣、商部大臣、农部大臣、工部大臣、财部大臣、内部大臣、教部大臣……”
王良没有说军事方面的问题,在军事方面,有国防总长,骑兵总长、步军总长二类。还有民团司、警备司和治安司三司。可主要的军事还是捏在北信君与王良的手上,如此之多的官员任职,自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可这些总算是得到了解决,东骑人把大量的府卫任职到官员的随员上去,每个到职的官员都有一定的护卫和侍女,还有轺车。这轺车是官车,可以让官员们更勤于公务!同时还配给了一个御手!
原本,空虚的东骑国府一下子充实了起来,顿时,各种局面都好转了起来。
在十二月的时候,水镜回到了郁郅。她的到来让墨家二代的小团体引了了一场小风爆。
辅子彻、辅子洵、桑子、车芸、屈娴、陆承轩、夏柔、桑纹锦、白舆、柒金茧、何然、皇甫慕云、皇甫朝云、梁错、左震河云集在一起。他们现在进入了各个部门。每个人都有了十足的权利,也是幸运,现在他们还在清理自己的职责,不然的话他们就会四散开去,只有少数人会留在郁郅,其它人都是各有职司。这一点非常难得,一直以来,墨家人都是对自己的事十分的头痛,他们身负实学,却是不能得到施展!理由是墨门封山。
在墨子晚年,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吴起在楚国变法失败,结果身死。因为他的死,引发了一起惨案。楚悼王死,阳城君参与旧贵族反对吴起,箭射吴起,误中悼王尸体,遭追究而出逃,封地被没收。孟胜为楚国阳城君守城,结果不敌,最后孟胜为“行墨者之义”,与弟子一百八十三人自杀以殉,酿成惨绝人寰的大悲剧。这个打击对墨子太大了,没几年,墨子就死了,他死了之后,位子就传给了禽滑厘。禽滑厘继续封山,在这个封山的过程中,一方面是墨家厚积薄发,积蕴实力,但另一方面是指门中的弟子特别是那些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学了一身的才学,却是得不到施展,这种郁闷的心理,就如同从大学毕业却找不到工作,只能去郁闷的洗碗一样离谱。现在得到了这种机会,试问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再者说了,他们本来只是墨门中因为表现不安份,或是因为他们的出身过于高贵,所以得不到认同,最后给独立出来的小团体,正是因此,他们才给变向的发落到了东骑,如今撞上了大运,只是他们最早从龙的这种功劳,就是不可磨灭的,新来的人虽然继官,但从哪里说都是要讨好一下他们,而他们也珍机吸引利用,特别是相夫子一意教学,竟然一下子就跑到了墨家学馆里去长住,竟然不问事,这样一来,相夫子的人等于成了他们的人!
在他们踌躇满志的时候,桑纹锦把他们叫来了,原因却是为了水镜。
这里还是桑纹锦的草堂,外面守了几个随身的侍卫,几个墨家子弟怎么想到现在他们也是出入带着随从的人物?可惜却响起了桑纹锦的声音。“难道说,白舆师兄,你没有什么话说么?” 柒金茧在旁不快的说道:“有什么事,还要大家一起来?”
桑纹锦怒道:“你也有份,你们两个对水镜说了什么,大家师兄弟妹,哪有如此对待自己同门的道理?” 柒金茧道:“水镜,你自己说,我们和你说什么?”水镜怒道:“你们要我去服侍那个混蛋!还拿师门大义压我!” 柒金茧道:“白师兄,我们是这么说的么?”
白舆道:“当然不是,我们是说,小师妹,北信君于我们有大恩,我们现在呢,也个个都有事做,独你一个人什么事也不做,先师有言,一日不劳,一日不食,做什么,吃什么,做了事,才好吃饭,大家天天忙,你只管着自己天天的玩……你说你练剑,我问你,你练剑是一回事,可你练剑做什么?你什么也不做,既然你习剑,可我们墨家是讲非攻的,难道不是吗?那我让你去给北信君当侍卫,可不是让你给人家服侍,不是我说你,小师妹,你就算是给人家服侍,你会怎么服侍?”
桑纹锦怒道:“白舆,注意你说的话,你这是什么话,同门师妹,你也可以这样出言污辱?” 柒金茧在边上笑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白师兄说的只是水镜师妹不会服侍人这类的工作而已,又没言及人伦大礼,桑师姐,你何必说的如此不堪呢?” 白舆嘿嘿笑道:“不错,师姐,我就是这个意思,就算我的话不对,可也不至于如此小题大做吧,大家都是同门的师兄弟妹,何必把事情闹大呢?再者说了,请问小师妹,你还是处子吗?”
水镜张目结舌,笑道:“你……你……你……”柒金茧拊掌笑了起来,道:“看小师妹的反应当是处子无疑!这样说来,小师妹,我就不大懂了,如此看来,北信君为人识大体,懂礼仪,你在他的身边,他也没有碰你,我们这里可都是知道,北信君对你的性趣可不是一丝半点,他既然没有碰你,就足可证明北信君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你就算在他的身边,也无虞清白,这是你唯一的工作,你还有什么问题?”
水镜跳脚骂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他是正人君子,你不在他的身边,没有听他说话,他和他的那个假儿子一天到晚的说的都是怎么抢劫杀人,劫掠天下,他们简直丧心病狂,如这样的人你们还说他是一个好人!”桑纹锦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抢劫杀人,劫掠天下。”水镜道:“你们想必都知道东骑人想要在明年的时候进行一次大征!”
柒金茧淡然的道:“这也很正常,他们不是打败了义渠人吗?可现在的义渠人还不是生活的好好的,而且他们现在过的还是那么的富足,人人都可以尽情的喝酒吃肉,这还有什么问题吗?他们前段时间打败了朐衍,可是你看看,现在外面出售的盐都便宜到了什么地步?”
水镜恼羞成怒道:“你为什么不说义渠的十万人现在还剩下了多少?朐衍人超过七万的部族,现在又有多少!虽然各部都云集东骑,让东骑强大,可这其中,东骑人在外面杀的人也不下于十万了!” 陆承轩忽然开口了:“他们不是中原人!” 陆承轩一般很少说话,而他本身也有足够的知识,同时他的年纪也不小,更是成家的人,一旦他说话,就会有不小的份量!水镜吃惊的看着陆承轩,陆承轩见她看向自己,微微的感觉到了不快,道:“昔日犬戎等八族闹中原,兵火灾祸席卷了中原,镐京就此而废,这里面有多少人文典籍都毁了!这些戎狄野蛮而不知礼,不把他们打服了,他们是不会顺应我们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他很同意北信君对戎狄的占领和吞并,并且还支持着这一切!
看到了陆承轩这样说话,其它人也一一说话了。“是呀,的确……”“北信君做的很好,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何必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呢?”“北信君如果对水镜师妹非礼,那是不对,可是水镜师妹在北信君身边这一个多月了,要下手早下了,还怕什么?”“就是,水镜的剑法不错,可怎么能是北信君的对手?北信君如果要下手,那又能有什么问题?”“北信君果然是正人君子……水镜这次是小题大做了!”“桑师姐,你的话重了!我们还当是什么事呢……”“就是,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桑师姐,你还有什么事么?”
桑纹锦也是心里感叹,现在东骑人对墨家大肆封官,就如同把各人原本那微不足道的**给无限的放大了。谁能是真正的贤人?谁能真正的拒绝那种诱惑?只要北信君做的没有超出他们的底线,他们就会不由自主的替北信君说话,莫名其妙的,现在北信君就成了一个正人君子!在此,不要说水镜了,连桑纹锦也不知道自己从神农大山里把大量的墨家门徒请出来当官是对是错!可她到底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她道:“可是无论如何,水镜不能再回到北信君的身边,这一次水镜清白未失,可是下一回,我们就不能保证了!”
“这怎么行?” 白舆现在是得理不让人,他道:“水镜师妹,我问你,你是不是私自离开君上的?”水镜犹豫的不说话!白舆再道:“那你离开之时,是不是和君上说了你的离开?”水镜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白舆冷笑道:“擅离职守……你好出息!”
水镜道:“那混蛋自己一个人带着几个心腹离开的,他没要我去,可不关我的事!”
柒金茧道:“这就是你的错了,君上竟然如此行事,说明你的工作做的不够好!而就算你的离开,可这件事你也同样没有和君上说,横横竖竖都是你的错误,不是么?”
桑纹锦道:“这只是小事,你们要在这种小事上和水镜计较?她才多大?”
柒金茧冷冷道:“她可也不小了!”桑纹锦顿时怔住,她们都是知道,北信君的步军年龄基本就是小孩子,可见水镜的年岁真的不能说明什么,以往他们看在水镜的年龄小,所以有点纵容,可是在东骑的时候,他们发现东骑的人太年青了,特别是东骑偶然一露面的那些个小孩子步军,虽然是小孩子的样子,但谁能否认他们的战斗力?
最终,水镜的命运是回到北信君的身边,可由于北信君现在不在北山大营,于是水镜暂时留在郁郅的桑纹锦处,等着北信君的回来。
在十二月的时候,北信君去哪儿了?当然是北定城!到达了北定之后,北信君请秦扁鹊回到郁郅的学馆,北信君把大瓦房改成了扁鹊馆,同时让车芸、屈娴归入秦扁鹊的门下。
北定城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化城市,这里有数不清的工厂,也有无数的商铺,每天都有无数的商家,他们或是坐船,或是通过秦国的东骑旧城,来到北定,在这里装运货物,这里的生机是平常人怎么都想不到的。一辆辆的大车,一艘艘的快船,在这里等着北定城里的新商品货物。这也是北定城如此繁华的真正原因。商人就是如此,他们走到哪里就会把富庶和繁华带到哪里。这里最大的商家是白氏,此时的北定已经成了白氏的一条黄金管道,仅是从这里,白氏每年都可以获得过十万的大利!加上其它的,已经过三十万以上!最可怕的是,这全都是纯利!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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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小狐为使
在十月的时候,北信君把他宠爱的姬妾月勾和白露送到了北定,可是她们两个并不住在北定城,因为护送她们的是狴犴卫的首领夏虫八,夏虫八来北定是要找一个小五爷的女人!他也不算蠢,找到了这里的代城主白福,总算是知道了,小五爷是在北定城边泾水河畔的北堡!北堡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堡,但也是一个堡,它有着一间城堡的一切,有高大的建筑,也有足够的库房,更有厚厚的城墙。/可它的真正作用是保护泾水上的船支,那内部有一个水港,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船坞,所以这里的居住环境比较不错。
当陈武接到了两位主母,立时就迎在了北堡里面,相对来说,这里很安全,但这里的真正作用,其实是防止秦国的进攻,每年,都会有很多的秦国人或是它国商人从这里进入。
车马辚辚,来来回回到处都是人。相比这里的热闹,在另一边,泾河水上,有一只摇摇晃晃的小船,随着河水的流动,微微颤颤,船上两个女子,她们不是吊鱼,而是吊虾!
这时,其中一个女孩笑道:“我真是不明白,那封亢长的信上,怎么说着要我们每天都要吊鱼吊虾!”另一个女孩年岁略微大上一点,她轻轻的笑了,一笑如春风吹起,道:“他的意思是说,这些鱼虾对孩子好,同时在船上,对我们的身子也有好处!”另一个女孩皱眉道:“什么好处,只是让我们想吐而已!”这两个女孩自然就是北信君的宠妾月勾和白露。
听了白露的抱怨,月勾再度笑了,道:“怀了身子,就是这样,现在时间还短,以后我们吐起来还会更厉害呢!”白露不快道:“早知道怀小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情,我一定不要!”月勾打趣道:“那拿掉了!”白露道:“那怎么行……再说……我生下来……还不是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又各自起竿,此刻两人的速度也算是快了,不消一会儿,就把虾吊得多多的。正在两人说笑的时候,一只小船儿向她们这里靠了过来,那船上一个女孩高声叫道:“白露……月勾……两位妹妹……”月勾回头,吃了一惊:“小狐!”白露奇道:“她也给那个没良心的混蛋打发来了?”月勾笑道:“怎么这样说话!”说着话,两人也开始划动了小船儿向着小狐的方向划去!
小狐开心,跳起来叫:“收获如何呀?”哪知道她一跳,船上失衡,她屁股左右扭扭,眼看就要掉到水里,泾水并不是平静的,而是流动的,从理论上,水流还很急,如果小狐掉到水里……她是不会水的!那么离淹死没多远,特别是在于水流会把她带走,连救也救不了!
月勾和白露都自是吃了一惊,两人齐齐叫了起来,哪知道从船舱里面跳起一个人来,一下子抄住了小狐的腰,小狐拍着自己的胸,道:“好险……”月勾和白露齐齐一惊,万万想不到连北信君也来了!两人相继大喜,由此可知,在这年关将近的时候,北信君的心里却是她们,故而本人也亲自的赶来!只是……两人都有点不明白,小狐的问题,她们不知道北信君带小狐来意味着什么。是北信君收下了小狐,还是别的?
女孩们拿出木浆,划动了小船,两人很快就靠过来了,就见北信君一脸的笑意。白露道:“你还记得我们是谁吗?”北信君摇头叹惜了一声,道:“小没良心,不是想着你们,本君何至于此!快过来吧!”月勾和白露笑着站起来,她们先把装着虾子的渔篓交给北信君,北信君看了之后口水直流,他放在一边,再拉着两女的手接她们过到了自己的船上,又跳过船去,用绳子把两船连了,然后自己操桨,划动水流,开起了船儿。
在船的坞头,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他一身蓝色的军衣,在他的身后,是一排子的士兵。北信君回到了岸边,众人上了岸,高大男子道:“君上!”北信君道:“不是让你们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么,何必在这里呆着?”那男子笑道:“我们想多闻君上的教诲!”北信君失笑摇头,道:“好,那就一起吃饭吧,本君这里有上好的河虾!”
白露叫道:“那是我们钓的!”北信君忙着叫道:“一起来,一起来……”
这个男子叫木河,他本来是秦人,可惜的是,他不想当秦人,年青人,很容易一下子就受到了影响,他在自己是秦人的时候吃尽了苦头,后来东骑兴起,他和自己几个秦国的年青人到东骑找事做,吃的好,住的好,对东骑是死心踏地。最后,连同他们的整个村子,一起迁到了东骑,而木河等一众几个的秦人更是加入到了东骑的军队,他们一众大约两百多个小伙子现在就守在这北堡,除了必要的军事训练,日子别提多逍遥了。这种团体的军事生活,还有足够的薪饷,更有着无数新奇的小玩意,立时让他们迷在了里面。
至于小狐,也是简单。虽然小狐一众的狐族到达了东骑,但是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一步步的做,北信君让她们一族先是住在大瓦房,后来大瓦房给改成了大扁鹊学馆,狐族也给定下了去向,她们一族给分在了水草丰密的白于山城下!令狐艾带着狐族到了白于山下去落户定居了,在此,他给小狐留下了两个同族的侍女,四个剑手护卫。本来小狐的身边跟着的是舒儿、柔儿。但问题在于北信君要用她们泄欲,而显然,她们两个也很得宠,北信君很喜欢燕女身上那种坚强不屈的味道,这让他有一种征服的感觉。
后来的小狐到了北山大营,可惜没有两天,北信君就带着她离开了北山,一直向着北定而来,为的就是和自己的宠妾们一起渡过年关!此时的天气不大好,眼看着又要下雪了,才下的一场小雪过去,在之后,还会有一场大雪,在大雪过后,就将会是春天的到来,那时就是东骑大军踏上征途的日子!
由于北信君喜好嗜虾!所以他再度亲自下厨。对于北信君的这种行为,却是极得他的部下民心,很多人都以吃过北信君亲手做的食物为荣。木河一众人就是铁心的东骑迷,这是一种大国崇拜,事实上,他们本来不会如此的,因为相比起来,秦国才是一个大国。可诚然如秦公自己说的话一样,秦国频乱太久了,四世的政昏可不是说着玩的,而在秦献公的时候,虽然采取了一国两治,让国家的得到足够的富强,稳定了秦国。可惜的是……当他确定魏国武王死,于是他就拉开了连绵的战斗!这种战斗连绵不绝!最后,秦献公把自己当政前几年的政绩都给打得光光了,甚至还动摇了当时的国本,最后,在少梁一战,真的把国家逼到了破产的边缘!比如说现在的秦国,适龄的士兵不足,粮草也是不足,在此,边境还好过一点,但境内却是更糟!所以木河对东骑的这种崇拜心理就和现代社会大陆对香港的崇拜一样!
香港人总是比内地的人吃香,明星也是会比内地的演员赚得更多的钞票。
这就是如此了,木河在当秦人的时候,一家人三爷孙穿一条裤子,吃的东西也是最次的麸皮,甚至是树叶野菜!有时为了增加食物,还有树皮!而当东骑人来了之后,无数的美食渐渐进入到秦人的眼帘里,那种飞速发展的经济,让木河等人充满了无限的向往!若然非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好好的秦人不当,跑为当东骑人!事实他们已经以东骑人自居了!
即使是秦人后来的变法,也仅仅只是让秦人有了饱食,而且这种饱食就维持在此,可仅仅是这个,当时的秦国就给叫成富强了!那叫一个离谱!事实上,所谓的商鞅变法主要的也就是一个重农!因为对于秦这样的大国来说,真正困扰他们的不是兵器和别的,而就在于粮了!但农业文明是有极限的。这也是吕不韦在秦国开始的变法,遗憾的是,吕不韦向秦始皇表示,灭六国太急了,国家会拿不出足够的钱来,到时政府的信用会丧失,国家会陷入经济危机!可在此,秦始皇没有听进去,他表示,越拖下去,那岂不是会花更多的钱么!于是他发动一拨拨的灭国大战,而没有满足当时的经济问题,最后秦国的军队拒绝不给钱的作战!
过去打胜了仗,给爵是一回事,给地位是一回事,但也是要给钱和地的。这让当时的秦国怎么负担的起!秦军相信始皇帝最后会给这笔钱的,但二世却是不肯给,最后秦二世不付钱,导致秦军大罢工,国家灭亡了。由此可见,一个国家,别的不说,主要就在于钱!
明朝的时候,万历皇帝面临的战乱之局不比崇祯差,可万历打完了所有的仗,就在于万历会搞钱,而崇祯却在当位后愚蠢的乱来,只是一味的加收农税,自己把自己的国家经济搞坏,一个国家的经济出了问题,那就会必然的灭亡!真正的历史,秦是因为没钱而亡的,大明也是因为政府破产而亡的。可见钱的重要性了!
现在看来,北信君不乱把纸卖出去,而是保留纸的作用,以纸来发行纸币,才是真正的把纸给用活了!北信君常常感叹,技术的领先是多么的重要!此时,北信君给墨家的人一个任务,就是研究玻璃,事实上在此点上,墨家已经开始了研究。他们也造出了一块无色的透明玻璃,但在这里出了问题,墨家是偶然做出了玻璃,并且还不能真正的掌握其原理,在玻璃的制造中,最重要的一节就是吹玻璃,此刻,波斯人已经造出来了玻璃,但也仅仅只是一些近乎于琉璃的次品的玻璃!不过这里。波斯人已经会吹了,在技术上他们比东方先进!
北信君对此了解的有限,所以不能如此,只能指出方向,让墨家自己研究。想来,如果给墨家足够的机会,以墨家的力量,研究出玻璃也并不足奇!
北信君把虾提了出来,那股子茱萸的辣香滋味无穷,几个人吃的不亦乐呼!木河连声道:“外头也有卖的,可要说味道,却是不及君上做的!”小狐就似夸她自己一样的得意道:“那是当然。”她说着,用手指拈出一尾虾仁塞到北信君的嘴里,却是咯咯笑了一下,原来北信君轻轻的咬了她的手指一下。白露狐疑道:“死人,你碰她了?”小狐脸上一滞,的确,北信君还没有碰她!白露看出来了,道:“你没碰她?那你还把她往这里送?”
北信君向众人解释道:“不是的,而是为了让她出使秦国!”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出使秦国?”小狐也吓了一跳,她本来把手指在北信君的嘴里玩着,这下也是收回给北信君咬噬的手指,回指向自己,莫名其妙的吃惊道:“我出使秦国?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北信君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东骑弱小而秦国强大……”这话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北信君也是纳闷,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这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等到了众人平静下来之后,北信君再度道:“秦国要求我们上贡,而我东骑却偏偏这么穷……”
“噗哧——”众人言行不一的哧笑了起来,说东骑弱是一回事,但如果说东骑穷,那可就是离谱了,谁不知道东骑人连奴隶都是可以吃肉的!北信君睁着眼睛说东骑穷,再穷还能比秦国穷吗?秦国现在也仅仅只是刚刚恢复了生产,哪有足够的力量财富,还不是一样的穷?如果不是东骑人在秦国进行大量的投资,秦国一定更穷!
北信君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一个个不知事的,东骑不贡,那么还好,大家人人吃肉,可如果上贡,那么贡多少?贡了今年贡明年,那怎么行?到时候,我们不穷也穷了!”木河皱眉道:“太离谱了,秦国穷,自己发展呀,哪有让别人随随便便的上贡的道理!君上,我们不贡,只要我们守死这里,秦人渡不了河,就算他们过来,那也不怕,君上所向无敌,还怕什么?”北信君摇着头感叹:“你们啊,什么都是不知道,打仗,不得已而为之,本君可是爱好和平的人……”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笑开了,但北信君却是不再理会她们,只是道:“如果打仗能发财,有好处,那打也无所谓了,可是如果我们打仗不旦不会发财,反而是破财,那怎么行?和秦国战火一开,表面上我们会得到魏国的帮助,但北定的生意就会受到影响,一个不好,我们在秦国开办的生意也会泡汤,所以我们一定要贡,可是不能影响国力,这就要小狐走一趟了!”
小狐犹豫道:“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要我替你出使上贡?”北信君拉着她的手道:“你是定阳公主,你去了,这叫给面子,秦人一向自负勇武英雄,以堂堂男儿自居,所以无论怎么样,秦人都不会难为一个女子的,两国交兵尚且不砍来使,秦人最要面子,哪怕是谈崩了,也不会难为你一个女孩子,本君不碰你,一是因为本君大征在即,到时长时期不在你的身边,到时你春闺寂寞怎么办?这也不利于你靠近秦国的公室!要知道女孩子好说话,秦公嬴渠梁是一个至孝之人,而他的妹妹公主荧玉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当年这个女子还敢刺本君一剑!一俟你与此二人打好了关系,相信嬴渠梁怎么样也不会伤你一根手指!”
白露“啊呀呀”地抱住了月勾道:“听听,听听,你听听,我们女人真是命苦,嫁的这都是什么人?算计的一计连着一计,我当她怎么回事呢,竟然忍得住不碰小狐妹妹,敢情在那种时候,他就存了这种样的算计!”小狐也是惊疑的看着北信君。北信君也自知失言,忙着笑道:“这不是给逼的没有办法么,你们当本君当这个国主是那么容易的么?你们没钱了,本君要替你们抢,大家人力不足,本君也要去抢,还要护着你们……本君容易吗?”
说来说去,小狐忽然道:“对了,你说我要接近秦国公主,那个公主漂亮吗?”北信君摇头道:“她是一个小黑皮……相信本君,你一见到,就会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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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大迁徙
舒鸠凰一下子醒了过来,她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也是舒鸠家的家主,如她这样的不奇怪,就目前来说,嬴、徐、黄、舒鸠这四族,全都是女主当位了。而这四族的男族长,全都死了,在忍耐力上,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加的坚忍。现在是天黑了,舒鸠凰开始挨个的叫着地上睡下的同族,醒来的人也叫着别人,不一会儿,众人全都起来了。
但……又是有着几个人没有起来,长途的跋涉,让他们在睡梦中活活累饿而死。
“族长,族长……天呐……族长……”随着一声声的叫,舒鸠凰忙用自己的弓支着自己的身体,走了过去,在地上,一个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个同族的人在推着他,舒鸠凰过去一看,几乎没有昏过去,死的人竟然是偃乜!舒鸠凰满脑子在想,怎么是他……
在大约半年前,有一个叫偃乜的男人,他从齐国回来,抱着自己病重的女儿,要求召开最后的东夷各族的族会。当时的东夷族已经沦落到极为不堪的境地!大量的逃民,大量的死人,大国国民的鄙视,那种难想的日子宣告着东夷似是随时都要破灭而亡。很多的族民都逃了,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他们不是融入了楚国,就是融入了齐国,要么就是融入鲁国,而最大的,还是楚国。在秦末的时候,如英布、钟离昧都是东夷人,而在那时,他们却以自己是楚人而自居了,这当真是东夷人的一种悲哀。
偃乜在大会上告诉众夷人残部一个真实可怕的事。在六儿族,有一个人,偃乜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但是他知道不会有人会愿意冒东夷这种破落户的名头,这就和没有哪个中国人(这里指真正的中国人而不是那些香蕉或哈日哈韩族)会说自己是日本人一样。所以偃乜相信那个人说的是真话,偃乜说那个人现在叫刘羲,他说这个人现在已经赤手空拳在秦国的北方建立了一个自己的部族,一个自己的国家,并且这个人还是被中原人承认的贵族!
偃乜表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东夷人灭族就在眼前了,现在的东夷人要生存,而不被别人吞并,要有自己美好的生活,就要迁移,树挪死而人挪活,此自古不变之理!想当年,东夷人强大的时候,几度的左右中原霸权,大族首领后羿甚至还一度的代夏而王!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过去,同样的,在大商强大的时候,他们打败了西面的鬼戎打败了北方的强戎,可是他们打东夷,却是打了两次,每一次都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在那之后,周取天下代之,姜子牙这个老匹夫占了东夷的旧地,他把因为和大商战斗而损失惨重没有力量的东夷人一点点的从故土逐离,导致了东夷人的没落开始!于是东夷人就在这齐鲁吴楚的边境上苟延残喘!
在这段的时间里,东夷人不是不想自强,不想振兴,但原因是多方面的。
第一,当时的吴国楚国齐国甚至鲁国和越国,都是一时的强大,东夷人在错误的时间和众国争斗,结果死亡累累,一个个空洞的建国许诺换来的却是一场场的欺骗。在这个过程中,东夷人帮过吴国打楚国,帮过楚国打越国,还在齐国之间摇摆,直到他们不行了,没有实力了,没有话事权了!第二点,那就更容易解释这一切了!在当时,东夷并没有一个真正的部落联盟,一度的,嬴氏和偃氏左右过东夷,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东夷在这种族族相斗各族争权中,始终不能真正的团结起来,力量分散,又能怎么办!
现在,一切到了不得不行的时候,东夷人在诸国之中人不如狗,只要一看到披头散发,身着兽皮,手挽大弓的东夷人,他们就会说野人,蛮人,粗人,小偷,强盗。总而言之,把一切不好的东西都加在了东夷人的身上!东夷人不能没有国家,只要是还想做东夷人的人,就都意识到自己必须有自己的国家!但现在的东夷人不得不承认,他们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建立自己的国家的,所谓国家,就是指城邦,想要有国,先有一城!连个城也没有,那怎么可能算得上国?邦国、邦国,没有城邦,怎么成国?以东夷人现在的处境,怎么可能会建立国家?要人力,人力不足,要财力,财力也是不够!
在此偃乜表示,一定要迁族,只要他们到了东骑,到了那个东夷人刘羲建立的东骑国去,东夷人才有继续生存的权利,虽然东骑不能再算是东夷了,但那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是一个东夷人建立的国家,他们在那里,才可以有公平的生活,有自己的尊严,不会给人胡乱来捕奴,来征莫名其妙的税收,来滥杀他们!也不会有商人拒绝和他们进行交易,让他们的生活不至于继续的落破!他们再也不能过这种不堪的生活。
为了向众人表明自己的决心,偃乜抱出了他重病的女儿,当着众人的面,掐死了自己的女儿,用自己的女儿的血,进行了一次血祭!以此为证,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要带着自己的部族民众,迁移到东骑去!为此,东夷人开始进行了最后的讨论,他们在去与不去中争论着。
直到——在齐国传来关于这位东骑王北信君的神话传说,传说此人是神灵护体,剑扎不死,锤击不伤!数遍天下,这样的人有几个?东骑北信君大开杀戒,一个人闪电一样的把十一个高级的高手杀死了,这种强大的武力给主张迁移的一派信心,他们开始决定和偃乜一起向传说中的美好之地——东骑而进行迁徙。可这毕竟不是小孩过家家,不是说去就可以去的。最后的东夷人要准备路上的食物,其实食物是次要的,东夷人有箭,他们真正要的是盐!可是这种东西太难得到了,商人们大多不愿意和东夷人做生意,就算是做生意,那也是注定不公平的交易,往往一张上好的兽皮只能换取微不足道的盐,东骑人自己打的猎,但他们自己却吃不到多少肉!而如此离谱的事情却又是如此的真实!若然非是如此,东夷人也不会败落的如此之快,几近于无了!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动身了,这些东夷人在八月的时候踏上了长征之途。
第一批愿意去的人,他们的部族一共只有九千多人,可这九千人并不是全都能去的。
在此,东夷人上演了一幕悲情大剧!两千多自知体力精力不足的人,还有一些自然的老人,连同一些孩子,他们“留下”。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留下?东夷人点起火把,将他们的草木泥屋点了起来,老人抱着小孩,自动的走进了火堆里。这是一个必然结果,因为年青力壮的走了,这些老人和孩子根本不可能自己照顾自己,他们与其在今后慢慢的饿死,还不如现在就自杀!在此,他们用了最悲壮的方式。
大约两千多人就这样自己把自己烧死了,这种事情虽然离谱,可也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大哭过了一场,东夷人剩下的六千人踏上了自己的长征之路,开始还是好的,由于国与国之间办是以城分的,在野间,管的人不多,东夷人又生活惯了山林的生活,也不是问题,他们就这样穿过一座座的丛林,越过一座座的高山,趟过一条条的小河,顺着太阳的定位寻找方向,偶然也会遇上善良的人指点,就是如此,他们这样一路的踏来。
可是灾难是免不了的。东夷人没有足够的盐,他们一个个这样走着,本来就营养不良,再如此的跋涉,有的人跟不上了,有的人累了,自然也就有人死了!而且他们还会遇上官军的劫掠,有一些专门抓奴隶的!这些的种种造成了他们大量的减员!特别是现在的这几天,倒下来睡觉之后,就必然会有人支持不住,昏死在梦中,死得个定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东夷人个个都是大山的宠儿,他们对山林太熟悉了,随手可以得到那些避免毒虫的药草,他们用这种药草保护自己,如果不是这些,再加上这个古代的深山大林,他们必然会死得更多,就如走进野人林的**一样,最后消失于无形。不过现在他们还是活着的!可是……他们的死亡率仍在增大!醒过来的人开始了他们一天中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的进餐,他们每天只吃一餐,只是一小点干干的肉,仅此而已,有的人还在自己的身上舔着,这也许恶心,但却是生存之法,他们要盐,哪怕是从他们体内排出去的汗盐他们也要!只是一点咸味他们也要!正是这种精神,他们用自己的脚走着这看不见未来的道路。
人有的时候总是很固执,我们永远不知道古代人类的文明起源!大约距今三百至三百五十万年前,地球上出现了人类。人类历史的史前时期, 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第一个阶段,即原始社会阶段。原始社会的绝大部分时间属于旧石器时代,人类在这一时期中经历了能人、直立人、早期智人和晚期智人等阶段,最后完成了从原始人向现代人的转化。
从已知的考古发现来看,处于能人阶段的人类主要只是活动在东非和南非。这也印证了女娲大神造人的传说,她的确是先造的人黑人!到了直立人阶段,人类分布的范围 除了非洲中部偏南之外,已经扩大到亚欧大陆的广大地区。到了智人特别是晚期智人阶段,人类移徙的范围进一步扩大,一部分由西伯利亚极东跨过当时可能存在的陆桥进入美洲,一部分由印度支那、印度尼西亚进入大洋洲。由此可以证明,女娲大神造的第二批人是白人的传说,她的的确确是在最后才造的我们东方人!当然,女娲娘娘造人这只是一个我们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但问题在于……这种人类迁移的文明历史,就算古人用神话来形容这种历史的变迁……他们是怎么想和记录这些历史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是有一定的知识知道最早的一批人是非洲人,那么他们是怎么编出这样的神话?太离谱了!
在此,我们只能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树挪死,人挪活!在长时间的迁徙中,我们人类一直走着,从非洲一起走,他们走过了各个地方,走过了无尽的山河,他们口口相授,最后他们一直到达了我们的两河流域,开创我们中华民族。那么为什么说我们中国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呢?在这种长征路途上,如同工农工红军一样,百炼成金,坚持到最后的,自然是最优秀的人!可是聪明人总是有着聪明人的苦恼,这就好比笨人永远不会想我们要先迈左脚还是右脚这种哲学道理一样,如同后来我们给儒家魔佛腐化了,变笨了,我们同样不明白苹果为什么会掉到地上一样!
好在的是,这里是战国,还是中华民族国人最聪明最强大的时代,中华文明在这里开始了第一个学识知识大爆炸,它的威力比西方的两次文艺复兴只强不弱,就是这种大爆炸,让中华文明一直死撑到了明,才最后给腐儒魔佛给吞没了,最后沦为满清的奴仆!那是一个人不如狗的时代,在当时,有旗汉之别,入旗,有好收入,有好待遇,但你会有一个主子爷,你就成了奴才了,而汉民,是比那些奴才还不如的阶层!奴才的奴才!狗的狗!
不过,现在一个更大的麻烦出现了,领导这次迁移的偃乜死了,中国人就是这样,讲的是蛇无头不行,没有一个领导人不行!偃乜死了,这里的两千人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东夷人犹豫了,甚至有人在想着往回走,回到他们的故地,还有的人想要生活在这里……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们继续走——”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是舒鸠凰。舒鸠家并不是一个大族,放了往日,也轮不到她这一个女族长出来说话,但现在真正起到带头作用的的确是女性,在这次的迁徙中,女人们表现出了让男人比不上的能力,这是那坚忍的忍耐力和韧性!以至于舒鸠凰刚才的这一声居然很大!
清清的月光从林子的空余部分洒下来,照在了舒鸠凰的身上,她脏脏的,身上有着容臭也容不下的酸臭!脸上更是有很多的黑垢,皮衣破败开,几乎半只小**都露出来了,但没有一个男人会在上面多看一眼,根本就没有形了,女孩原本应该健康隆起的胸部似个扁气的小球一样垂下来,它足以让任何色狼在第一时间失去**,也能让吃了**的人在同样的第一时间得到冷静!她根本就不似一个女人,只除了她刚刚发出的声音。随着她的声音,是她高高举起的节杖,这是偃乜的节杖,是这次大迁徙队头的标志!
虽然刚刚的声音很大,但却已经用去了舒鸠凰很多的力气了,而举起那支并不沉重的节杖,也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于是舒鸠凰放下了节杖,她的声音现在小了,可这里是夜间,除了几声微不足道的鸟叫,实是没有什么别的声音了,所以她的声音虽小却可以让大多数人听到:“我不知道我们……走到了哪里……但我们……我们知道这里是……魏国……我们走了那么多路……我们过了韩国……我们过了齐国……我们……现在是在魏国……如果回去……我们回哪儿去?我们只有向前……也快了……应为这里已经是魏国了……再往前就是秦国……我们……我们快到了……东夷人不能没有国家……不然我们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我们没有出路……除非……你们摘下自己的大弓……放下自己的皮衣……愿意的话……你们可以当奴隶……也许几代之后……你们就是魏人……齐人……楚人……赵人……但你们不是……我们东夷人……你们……再也没有自己的祖先……没有祭祀……没有……什么都没有……”随着“什么都没有”的结束,舒鸠凰开始行进。随着她的移动,有的人让开,有的人开始扶她,有的人跟着她,他们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走向东骑,他们心目中那个可以说算是东夷人的国家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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