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孙膑
田忌在车上扭了扭身子,道:“君上说昨天晚上没睡?”北信君解释道:“本君昨天在法学馆和慎到大师请教呢!”田忌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可是你在慎到大师那儿使再大的力气也是没有用的,慎子根本就不想当官。:”北信君苦笑,原来慎子的脾气都让这帮子齐人摸透了。田忌感叹:“君上真是神人也!”原来昨天田忌也下彩了,可是他仅仅只是赌北信君胜,所以得的到钱少,这让他大恨不已。
北信君不好在这方面多嘴多舌,静静的坐着车子,还是田忌道:“北信君打算什么时候离齐?”北信君想了下道:“本君在老刀家定了一些晶石器,相信要几天的打磨工夫。”田忌笑道:“北信君也喜欢这种东西?啊!君上的女人多,原来如此!”北信君给他说的哭笑不得。这时,车子忽然出了临淄!北信君诧异道:“这是……”
田忌不好意思道:“先生虽然住在我家里,可是平常他喜欢田园生活,临淄相比,太吵了,所以先生在城外淄畔建起一个小居处,平常都是在那里面静居,也好方便先生治学。”
不得不承认,身为公家,田忌绝对是一个大财主,特别是他喜欢赌,不过田忌也不是傻子,他虽好赌,但不轻易下注,如果不行,那就行小注,所以家财虽大,却也不会因赌而败,时不时的,他还会赢钱。这座绿湖小居绝对是孙膑的出手。在经历了富贵之害后,孙膑虽然在性情上大变,可是却变的以复仇为主,同时他也为了让自己的心态平和,而让自己接近自然,由此,孙膑喜欢上了田园生活。
现在的孙膑正在绿湖小居的后园里,这个后园不能叫花园,而是一个地道的后园,有一条长长的石栏道,在道口的尽处,有一个小亭子。亭子几近悬空,在这上面,可以看到从淄水引来的一个小分流,这是一个人工挖出的小瀑布。孙膑喜欢听着这种瀑布声音,品着吴茶,喝着吴国甜酒,由于祖先在吴国的一切,所以连带着孙膑对此也很喜欢。
但……真正让孙膑在这里的原因是,在这里,孙膑就会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腿上的痛,他一方面喜欢这里的田园平静,同时又刻意的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的大仇!瀑布带来的水份会让空气达到一个恰好的湿度,这可以加剧他腿上的痛楚,不如此,他不能感觉那过去的耻辱!那是怎么样的耻辱?最耻辱的不仅仅是他不能正常的膝盖,也不是他脸上给黥下的字印,而是在他心上的那种耻辱感。
如果要问越王勾践的人生大耻是什么,那绝对不是他把自己的老婆给吴王睡,越王的老婆是陈国的公主,陈国也是一个老国了,但同样是一个小国,所以血统纯正,生下的女孩叫一个漂亮,越王勾践和自己的老婆感情是很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老婆还是他自己奉上去的。非旦如此,吴王宴客的时候还让她去伺候,这个伺候不是陪夫差睡了,而是陪那些别国的君主睡觉。如此大耻,但并不是越王勾践真正的耻辱。他最最让其介意的,是他给夫差尝粪!那是他不得不为,也是只有他敢为,只有如此,他才可以回越国!
孙膑好一点,他不用吃庞涓的大便,但是……他更倒霉,为了装疯,他吃的是猪粪。
历史仿佛总是和我们开玩笑,那就是比恶心人。就是如此。比如说周文王吃了自己儿子的肉回国,比如说乐羊子吃自己儿子的肉灭中山国建立功业,还有勾践吃夫差的大便回国灭吴,又如孙膑吃猪粪骗过了庞涓,得以逃到了齐国。还有明朝,燕王朱棣也想造反,但是他的兵力粮草都是不足,而且大明也在老朱的治下很富足,贸然开战那是找不自在。可是新皇已经派人来看自己的情况下。为自保,他也装疯,为求逼真,他也大口吃粪,这种做法骗过了敌人,他们回去告诉小皇帝,燕王疯了,自己吃大便过日子。没想到后来就是燕王得了天下,在我们看史书觉得燕王朱棣当了明成祖后很残忍,什么瓜蔓抄,什么贱户制度。当时方孝儒给他下令斩成了肉糜。还有铁铉,铁铉已经死了,明成祖就把铁铉的女儿和老婆发往教纺司,天天让人淫辱,下面人说铁妻铁女肚子大了。明成祖说由它,不管。让人继续操。小孩子生出来了,下面上呈,明成祖说继续操,小孩子生下来也是贼子贼孙!如此无有终始,是为明时最惨。为什么明成祖会做到这种程度?想也是知道,大便不是那么好吃的。现在警察开一枪就要作心理治疗,生怕一个不好就变成了变态杀人狂。何况古时没有心理医生,又是吃屎的那种情况呢?相比勾践,明成祖总算是没有疯。
那么人屎比猪屎恶心吗?这显然不是的,如果有选择,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在两者之间选择人屎,好歹是人拉的,孙膑就算肚量再大,脾性再好,吃了猪屎,这股子怨气能小?越王勾践回国后,就再也不碰他的夫人了。同样,孙膑在齐国,也没有碰任何女人。现在的孙膑其实年龄一点也不大,他才青年,相比庞涓,他看上去当是年青的,可是这个看上去秀雅的年青人的头发赫然是花白的。不过在此要说明,孙膑不碰女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战国时,当一个人有着不可磨灭的大仇的时候,就会选择过一种苦行僧的生活,以此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仇恨!
勾践就是如此,他回国后卧薪尝胆,灭了吴国后才开始大鱼大肉。
豫让也是如此,他为了报仇,不旦过苦行的生活,甚至自残自己的相貌和声带。
在影视剧里,嬴虔的鼻子给劓了后,他也是选择那种与世隔绝的苦行生活。
侍女轻轻的进来,她叫钟离氏,当然,在此声明,她绝对不是那个无盐女。历史上,齐宣王娶的那个是钟离丑女,但问题在于,当时的那个钟离氏已经四十多了,而且劳役经年,曾经的美貌都没有了,给磨平了,所以后人叫其为无盐丑女。但在此刻,钟离女还是一个小丫头,美丽可爱。特别是她的鼻子,没有一般人的小黑点,轻轻一皱,煞是可爱。
这个女孩先把已经熄过的香给换上,然后又把缠在自己身上已经发热的毡毯给孙膑换上。因为时间一长,毡布是会湿的,这样可以保证孙膑的腿不至于太痛。当她弯腰的时候,优美的臀形如孔雀开屏一样,那种弧度让孙膑感觉到了他男人的征眺。这让孙膑也苦笑不已。钟离氏清纯如水,现在的她还太小,全然不知男女之事,在她还没怎么懂事的时候就给发落来服侍孙膑,小女孩只知道照顾孙膑,别的事一律不管,她勤劳的惊人,时时刻刻的都闲不住。便是孙膑面前的棋盘子湿了也要拿着绒布轻轻吸去多余的水湿。
孙膑有时更的想赶走她,但又舍不得,因为他也是知道,再也不会有哪一个女孩会如钟离氏这样知他的心意了,往往她就会莫名其妙的过来推他走,然后孙膑才会自己发觉自己已经尿涨了!知心知意到了这种地步,叫孙膑轻易怎么舍得。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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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与第二兵圣相见
“又是这局棋?” 钟离氏小脑袋放在棋边,看着孙膑的棋盘。那是一局残局。孙膑笑了起来:“你看得懂么?” 钟离氏道:“不懂,但是先生这几天都是看这样的局,也没见先生怎么下……”孙膑道:“这是因为这一局棋的对手很厉害,他下棋不讲打吃,而是下布局,下势,此人定然精通兵法!”
“我是女孩,怎么可能懂兵法!” 钟离氏摇着头说,然后她摸了摸小茶,道:“茶冷了,我去换!”孙膑道:“等等,拿云雾春!”云雾春就是指“云梦白芽”,茶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名字多。这也和现在的国多有关系,在魏国叫“云梦白芽”,在齐国,就变成了云雾春,相比起来,也是的确,云雾春要比云梦白芽好听多了。
这种茶是楚国最极品的好茶,没有一点草腥味,天然的,一烧开了就发出甘甜的清香。然而它却只在云梦泽深处生长,那是最原始的自然环境,不会比金钢的那种骷髅岛安全到哪儿,在那里面采茶,就是用人命换。很容易人就彻底的陷落到沼泽地里面去,又或是给什么毒虫咬中,还有很多的蛇!总而言之,那是穷疯了的人才会愿意进去采茶的。楚国人往往是用人命采茶,每年,楚人都会派出茶人采茶,可是往往只有很少的人能够回来,还不是每一个都能带回茶叶来的。可想而知这种茶的珍贵。
钟离氏天真烂漫,她小步到了孙膑的身边,手放在孙膑的头上。孙膑气怒道:“你做什么?” 钟离氏认真道:“先生说了,一旦先生要喝这种茶,就要我来摸摸你的头,然后告诉你,先生没有发热,头没有起烫!”然后钟离氏很认真的说道:“先生,你真的没有发热,也没有起烫!”孙膑心中少有的生出了暖意,他淡淡的笑道:“好了,今天先生没病,不用克忍,如果这个来客真的如田婴所说的那样,先生这茶请出去就一定回得来!”
钟离氏奇道:“为什么?”孙膑轻轻笑了,他淡淡道:“因为我是孙膑!”
小丫头不懂,她撅起嘴,可爱的如同一把无柄的小勺。然后她离开了。孙膑继续看着棋盘,没一会,小丫头钟离氏又风风火火的来了道:“田大官来了!”孙膑忍不住道:“是你的主人!” 钟离氏道:“可是他把我送给先生了!他老是说我小丫头片子,我现在也不是骂他,我叫他田大官,大官是先生说的,先生说田大官是大官,我听说叫大人物要叫大官名字,我叫他田大官有什么错么?”孙膑叹服,道:“好了,你把田大官带来吧,还有跟他来的那个人。” 钟离氏应了一声,又风风火火的跑去。纵是孙膑也不由皱眉了:“这小丫头,精力充沛的过了吧?”可惜,腿伤的人是无法理解这一点的。孙膑忽然想,也许自己喜欢这个小丫头的原因就是喜欢看她在自己的面前这样风风火火的跑,这会让孙膑有一种她是替自己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一旦小丫头这样跑起来,就会让他感觉很欣慰。
钟离氏到了前厅,然后捂着头,田忌凶巴巴的在她的面前,低吼:“放下!”钟离氏摇摇头,田忌再吼:“放下!”钟离氏没办法,只好把手放下来,摆出了一副任命的样子。田忌哈哈大笑,恶形恶样的伸出风云大手,在女孩精心梳理过的头上一阵乱抓,好好的把女孩丫环的发髻扒落的叫一个惨不忍睹,这才罢休,然后道:“先生怎么样?”
钟离氏哭腔道:“好……”田忌大吼:“好,好,每次都是这样说,也算好?你是怎么伺候先生的?一点也不尽心!” 钟离氏争辩道:“我很用心的……我刚刚……”“强辩!”田忌再度伸手,把女孩的头发弄得一缕缠住一缕,简单来说,想要分清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怕非要在水里才可以重新理顺。做完这此后,田忌大声道:“没让先生碰你就是你的错!”
钟离氏道:“我已经……听了大官的话……和先生睡了……但先生醒了……又要我离开的……不是我的错……先生一碰就醒……我没法子……和先生睡到天亮……”
边上一人呵呵笑了起来,道:“这丫头挺可爱的,叫什么?”田忌回身道:“她可不能送你,先生很中意她,心也细,照顾起先生来,没的说!有一次和我先生说话,她突然出来,推着先生就走,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见她推了先生去了后屏风,才知道先生要放水!连先生自己都没有察觉呢,神!”那人道:“那你还这么对她?”
钟离氏忙着点头,心里也是奇怪,照这个死大胖的田大官说的,自己没错呀,可是为什么田大官每次来都要弄乱她精心辫好的头发呢?要知道梳头很麻烦的。小姑娘事也多,田忌几次一搞,现在小丫头最恨的就是别人弄乱她的头发。
田忌说真心话了:“北信君,你没发觉看这小娘一脸委屈的样子很好玩吗?” 钟离氏小丫头的嘴可爱的一张,万万想不到会是如此离谱的一个原因。她期冀的看向北信君,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想来却必然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并且她隐隐猜出来,这人就是先生今天要见的人物。哪知道那人听了田忌的话后也是一笑,伸出手来,捏着她的脸比田忌更恶劣的左右拧着,捏像皮泥一样变换着造型,比如弄一个狐狸脸,老头样什么的,钟离氏哪想到会是这样,一时懵了。然后北信君道:“你说的不错,这小娘是有意思!”
田忌没有想到还有这种玩法,也道:“这么好玩?”当下也上手去。可惜……北信君是知道轻重的,可是田忌手上却是没把门的,他又是武将,那手粗的不成话,用力也没轻重,钟离氏大叫了起来,还是边上的一个婢女来解围道:“先生还等着呢!”这个婢女叫春氏。给田忌侍过寝,冲着这一点,田忌总算是放过了可怜的钟离氏,对春氏道:“先生还在水榭亭台?”田忌当然明白水榭亭台,那是他为孙膑建的。可是当有一天他听说孙膑喜欢这里的原因后就大为后悔,认为自己让先生自苦。
春氏点头,田忌当下对钟离氏道:“不要叫了,继续做你的事去!我们自己去见先生!”
自二人走后,钟离氏抱着头起来道:“谢谢姐姐。”春氏摇摇头道:“他们是大人物,你给他们捉弄,这其实是你的福气,不要气了,笑一个,快去做事吧,你有先生罩着,你的未来会比我们好的!”在钟离氏的心里,春氏总是会说一些她听不明白的话,但那都是次要的,钟离氏总也咽不下这种气。只是抓乱她的头发也就算了,竟然那样弄她的脸!
当然,由于过去田忌的积威,小丫头钟离氏不敢向田忌抱复。但是……那个叫北信君的!什么东西,竟然敢捏姑奶奶的脸!小丫头咬咬牙,到底还是决心报仇!没法子,她经历的丑恶还是太少了,不知道女人在现实的地位!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所为一旦给真正的追究起来,那她死了都不要想安生,她的家族都会完蛋,虽然如她这样的小丫头也没有什么家族力量可言,但她到底还是有亲人的!
“名人名士,高雅之风,到底是与众不同呀!”北信君感慨着,从这一条路来,北信君目睹着这里如画一样的风景,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股的灵气,在他的身上转。远远一看,山青青,加上这水榭亭台,虽然艳阳在天,却有一股自然的清凉气。这里避暑真是太好了。
“哗啦啦”的瀑布声响起,并且越来越近,在十八节的长廊上,北信君就看见那个孤立的小亭子,它叫水榭亭台,这是中国古代艺术园林的一种,非常美。纵观整个人文历史,普天之下,也只有中国人才可以如此的让自己更接近大自然,这种人与自然在一起的美是那样的强烈,让北信君明白为什么道家会有那么多的人避世,如果避世的地方都有这样的好风景,这种情况下他都想要避世!
到了水榭亭台前,田忌止步,执弟子礼道:“先生!”上面孙膑的声音道:“将军不必多礼,请进!”田忌这才收礼,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孙膑恭敬到了什么程度。那叫一个离谱!
北信君见到了传说中的孙膑,历史名人啊,虽然北信君也见过庞涓,由于常打仗,庞涓显出了一副老态,而且他比孙膑还要大。和孙膑少年在山上的时候不同,庞涓入学的时候自己年岁已经大了,并且还有了小孩,学的时间也短。故而,看庞涓,感觉是一个中年人,一把子大胡子,而看孙膑就不同了,他的额头光洁洁的,只在眉心处有着自然而颦的浅痕。一身的布衣青袍,身下的腿上盖着厚厚的毡毯。脸有些清瘦,那种儒雅的秀气下,双目中却不时的闪过一丝的阴霾。这是他遭遇不幸后的一种反应,和卫薄一样,他的身上也有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同时,与他脸上的年青不同,他的头发赫然是花白的。
一夜白头的故事很多,最有名的是武子胥过昭关,一夜急白了头。
孙膑没有那么离谱,他的头发是花白的,但也可显示那些过往的仇恨是多么的刻骨铭心。想也是知道,吃猪屎,这种仇能是说得清的吗?田忌在这个时候静静的站在一边。
北信君和孙膑相互打量,许是承受不住孙膑那侵掠性的目光,北信君忙着上前一步,大大的一礼拜了下来,道:“后学北信拜见兵家第二圣!”他这样说,是把自己至于兵家之列了。
孙膑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淡淡道:“北信君不用多礼,过来请坐!” 北信君一个犹豫,田忌笑呵呵的道:“先生让你坐,你就坐呀!”推着北信君到了孙膑对面。在孙膑的身前是一张青花石打磨的石几案。从案上可以看出这是经过了很精细的打磨。这让石案都显出了一种品味级的高雅。上面放着一只棋盘,盘中是一局残局。在另一边,放着一只果盘,但看上去,果子虽新,可孙膑几乎没有动过。还有就是蟠龙纹的小支铜香炉。
孙膑伸出手来,他的手细细的,看上去很手用过,在残局上一抹,打乱,然后几下子,把一方的白子抓起置回自己那边的棋壶道:“听公子田婴说北信君好棋?”北信君擦着汗谦虚道:“虚名,皆是虚名而已!”孙膑冷冷一笑,意有所指道:“北信君东棋第一士,非常人也,何必自谦至此,孙膑不是庞涓,不吃人!”
北信君忙拉交情:“说的是,北信对先生的敬仰有如淘淘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其实北信也是深恨庞涓匹夫的。别的不说,庞涓这个老匹夫在北信和公主来齐的时候就行刺杀之举,端得是令人不齿,所谓老太婆靠墙喝稀羹,就是如此了!”
孙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却是奇道:“未知北信君,老太婆靠墙喝稀羹是何意也?”
北信君道:“就是说这个老匹夫卑鄙无耻兼下流也!”田忌和孙膑一起哈哈大笑。
田忌趁机替北信君说好话:“北信君,先生可是很久没有这般的笑了!”北信君道:“能博先生一笑,北信愿意再点一次烽火台,戏上一次天下诸侯!”孙膑笑道:“北信君有此心足矣!却不必太过了……”只是一个微微的停顿,孙膑就止住了他脸上的笑意指出道:“其实非是庞涓要杀北信君,而是东骑强大过快,让庞涓觉得北信君有兵家之才,而东骑太过接近魏国了,北信君又在名义上依附于秦国,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北信君会和秦国一起攻打魏国,如果只是秦一家攻魏,庞涓自忖是可以对付的,但是如果北信君两面而击之,再有赵国怀恨在侧,纵是庞涓,也不想睡安稳了!”
北信君在心里惊得肉跳,这就是古人,一般来说在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古人没有战略纵横意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比如魏国,有三朝之强,从魏文侯开始,那么好的黄金时间,但整个魏国东打打,西打打,哪有便宜往哪里占,不想着实际的东西,却白白的地中山国耗费国力,端得是不智,到最后,国力伸展到了极限,非旦没有打出一片天地,反而把中原所有的国家几乎得罪了一个遍,引得齐国楚国赵国韩国还有秦国一起来打它。最狠的就是齐赵韩和秦。庞涓算是有一点战略眼光,但他是身在中山,有着切肤之害的感觉。
可是孙膑呢?他竟然远在千里之外,就把握到了这一点,可真的是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
北信君点头,再揖一礼道:“先生说的不错,庞涓的确是看到此点,但问题在于他只是魏国的上将军,整个人都给中山牵制住了,而在魏国,丞相公子卬和魏王都与北信交好,他纵是再恨北信,只要不是大军发来,也是奈何不到北信!”
孙膑展颜一笑,这一笑却是狰狞的,他道:“可惜齐国的兵弱,国政也不在太子手里(孙膑这里指的是实质上的,发兵大事,太子行王权,那是有问题的,正所谓内不稳而不宜于外事。),不然也可以给庞涓个好看了!”田忌有些不好意思了,齐国的兵弱,等于是在说他们练军无方。田忌连迭声道:“先生说哪里话,我们这不是在练的兵么?”
孙膑摇头道:“只是练一个行军,就这个叫不行,那个叫太累,还有嚷出来的种种问题,罢了,若非是如此,我让你们组建什么弩营呢。”然后他对北信君道:“北信君怎么看?”
北信君知道这是孙膑看自己是不是可以和他说话,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一定要带猜的,好在北信君明白,道:“想是为了对付天下无敌的魏武卒!”孙膑摇头:“的确是魏武卒,但天下无敌则是未必,我曾在魏国呆过,现在的武卒已经不是当年吴起的那支武卒了,战斗力不及过去多矣,但庞涓是兵法大家,军队也没有算烂完,还有步人重甲……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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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不得不饮的苦衷
孙膑的这最后一声叹息,等于是在说纵是这样的魏国武卒,其战斗力也不是齐国那种软绵绵的士兵能打过的。:*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叹!齐国什么都好,就是军队,软绵绵的,没有战斗力,甚至可以说是怕战惧战,他们只是仗着自己的国力强大,若然非是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会给鲁国在长勺打败?特别是他们还不重视兵家,若然非是庞涓的原因,孙膑在齐国也不会有现在的待遇,真是时也命也。孙膑能有现在的待遇其实还要说是托了庞涓的福,这当真是莫名其妙却又切实无比到了极点!
苏秦和张仪相争的时候也是彼此承认,若无张仪,则无苏秦,若无苏秦,则张仪何用?历史果诚不我欺。因为张仪的真正的才学强大到了秦国,直到张仪罢相,苏秦才有了自己的政治地位,才可以在政治上出头,才能六国封相,他专心对付张仪的计谋也才有了用武之地!所以当庞涓一走,孙膑也就不大可能在齐国立足了。
孙膑建议从楚国韩国大量的进口弩制的兵器,这就是拿钱来换取士兵不足的战斗力。
北信君笑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不过魏国战而无当,不讲究战略长策,结果必会引来诸国的围攻,其势败,那是必然的!”孙膑道:“北信君觉得,魏国的长策何在?”
北信君道:“魏国的长策有二,上上策,是与赵、韩休兵言好,甚至干脆把河西分让或置换出去,以此好把国境稳固在一处,这样的话,就可以攻打齐国,齐国兵弱,如果魏国倾其全力攻打齐国,那么二十年后,就可以无齐了,那样一来,魏国不旦可以从战场上摆脱秦国,还可以把韩、赵两国置于秦国这头想要河西之地的大老虎面前,而魏则在后面支援兵器财力,以两国为己之屏障,有机会,一是北上灭燕,二是南下击吴越旧地。燕国弱,自当可灭,而如果攻楚,楚也会因为是吴越旧地,不上心,最后会白白便宜魏国,到了那时,魏国坐拥半壁的天下,其后果,不要本君说了!”
田忌听得眉头大跳,齐国兵弱,燕国也弱,吴越更是小弱国,一旦让魏国全心过来做这样的部署,必然可以称雄于世!他举起眼睛,看向四边,没有人,田忌擦汗,若然是刚才边上有人,那他就要杀人了,北信君的这番话是绝对不能让魏人知道。田忌更恐惧的看向北信君,他实是想不通,北信君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天下间竟然还有和先生相似的牛人!真是……就在田忌擦汗的时候,孙膑也是微微动容,他道:“北信君说长策有二,其二呢?”这下,田忌也是伸长了脖子听北信君说话。
北信君摇摇头道:“本来长策是放弃河东,全力经营河西,但这不可能,河西穷而河东富,可在此之前,秦国的确是已经到了历史的最低点,如果魏国不惜一切,哪怕是国土互换,拿下了秦国,到时,秦国的天然地利包括函谷关都会成为魏国的财产了。天下诸国,以大国论,秦国的地利最好!可惜现在时机已经过去,秦国已经回复了生机,军队已经再度有了战力,徒战无益,也就是说,魏国当下要做的就是,放弃和赵国的交恶,甚至结好赵国,先把变法中实力不足的韩国灭了,如此一来,就有了足够的厚势,再也不用受韩、赵相夹之苦,其后,再以大军与赵争雄!则日久赵败!以韩、赵两国的厚势,纵是秦国再强,可在兵力与厚势上都是奈何不了魏国了。如此,才可以稳居于中而继续霸!但……”
孙膑呵呵笑了,他少有的这样笑道:“无论北信君怎么想的好,可是魏人却是只做他们想做的,这是天意,却是怪不得别人!”田忌忍不住道:“那北信君,你觉得我齐国……”
北信君笑道:“本君不在魏国言魏国事,也不会在齐国言齐国事。”田忌大感不满,北信君忙道:“兵家第二圣在此,田将军何必舍玉求石、买椟还珠?”田忌大喜,道:“正要请问先生!”孙膑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最后只道了一个“难”字!田忌一心为国,道:“先生不说明白,齐国的出路,却只是说难,何难之有啊?”
北信君犹豫了一下道:“田忌将军怎么看吴越之地?”田忌不屑道:“那儿都是一帮子的蛮夷!”北信君点头道:“朝中的人也都是如此看的!那将军如何看待燕国呢?”田忌道:“他们不是替我们挡着那些胡戎么!”北信君再度笑道:“朝中的人也是如此想的!”
孙膑道:“田公,你不明白,这便是齐国的症结所在。齐国,南面都是一些没有影响力的蛮夷,以大军而伐蛮夷,有何利市?故不为也!在燕,有燕挡着戎胡,何必多事伐之?也是不为也,就目前来说,齐国什么都有,有兵,有甲,有钱,有粮,就是没有大争之世的争世之心!齐国太安全了,在齐国心里,只要打败了魏国,回复到桓公的霸业就成了!所以齐国的出路就是没有出路!直到有一天!有大国起,一灭天下!”
这可以说是孙膑在田忌家里说的最直接最真切的话。所以孙膑又道:“田公谨记,此话不可外传,以为日后它人攻诘所用,非是北信君,我也不会说出来。”田忌给雷到了,他没想到会成这样,不由抱头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怎么搞的……”
想也是想不明白,齐国为什么会没有出路!看似最富并同样强大的齐国,竟然没有自己的出路。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齐国上下都没有太强的争胜心,他们对于国家都很默然。只要得过且过也就尽可够了,其余的事情,不必要,也没有必要!这一点从齐国养士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养了那么多的士,可国家的官员并不是从这里面出,而是用自己的贵族。要个贤名就够了,要别的那些做什么?打仗也是如此,楚人让步就够了,何必真的和楚人打?在齐桓公时代,齐国最强的时候,齐国选择了向楚军的避让!同样,在后世,齐国打败了魏国后就自满,再也无心进取了。
正当这个时候,钟离氏垂着头来了,北信君和孙膑已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现在正好这个小姑娘来了,她是来奉茶的,所以孙膑和北信君都不在说话。茶放在一只漆过的托盘里面,这是盛好的茶,还有一只小把壶,离谱的是,这壶竟然是东骑的白壶!不过茶却已经盛好了,是大杯,青色的玉碗,似一个壶一样,相比之下,这东骑的白壶却是显的小了。
钟离氏不敢抬头,她的头低低的,把一只只玉杯放在三人的面前。然后站在一边。
孙膑笑了,道:“这中楚国的云雾春,哦,在魏国它也叫云梦白芽,上次田将军送我的,一直没有舍得!”田忌道:“什么?是云雾春?我上次就没喝出味来呢?”北信君道:“这不是将军给先生的吗?”田忌哈哈大笑道:“我拿来就给先生了,这东西金贵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不过当时喝的时候,愣是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先生说好,却又不拿出来喝,我来了也没见先生碰过,这次算是托到了北信君的福了!”说着小心滋到了自己的嘴里,道:“咦?上次就喝出香来了,觉得没味,现在算是有一点了,可我就不明白它贵在什么地方!”
孙膑笑了一下,端起玉杯道:“北信君,请!”北信君笑着端起,他鼻子一吸,忽然眉头一皱!看向钟离氏,钟离氏见到北信君看自己,吓了一掉,忙侧过脸去了。北信君犹豫一下,见孙膑已经喝了,忙放在口边,微微一饮,已经知道了,原来不是茶,竟然是尿!
北信君再度看向钟离氏,见钟离氏还看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种后悔的光彩。北信君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小娘真是胆大包天,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敢做这种事情!如果自己一张扬,只怕这个小娘就死定了,甚至不会是死,而是比死还难受!
这时,孙膑已经喝下,北信君不敢大意,忙放下了杯子,孙膑见茶没怎么变,奇道:“北信君不喜欢茶?”田忌道:“先生错了,北信君可比我会烹茶,田婴说北信君有个姬室,烹茶天下无双,那茶香的不似人间之物!对了,能烹出那种味道的茶来,那是什么茶?”
北信君放开边上的杯子,既然知道是尿,北信君如何再会碰!好在这八成是这小娘自己尿的,看她美丽可爱,也不算不能接受,但真这么喝下去也太离谱了。放好了杯子,北信君道:“那是我东骑的茶,其实这些在我东骑的雍容典雅商会的会馆里就有,名字也许俗了点,但茶的确是好茶,一会儿北信让人送来给先生品尝,虽不及此茶,亦不会太远!”
田忌呵呵笑道:“那感情好,先生最爱啜茶,只是粗茶难以下咽,好茶么,不是太少,就是太贵!有时么,我拿着钱,还不知道从哪儿买。”孙膑笑道:“北信君大雅,来一局!”北信君回执以礼道:“固之所愿也!”说着分置棋子!置好了棋子,孙膑微微一笑道:“北信君,再不喝,茶就凉了!”北信君一僵。孙膑却是猜出了几分,道:“钟离!”
钟离氏一惊,小声道:“什么事,先生?” 孙膑道:“北信君的茶已经凉了,再饮不便,你拿来与我,再给北信君重新沏过!” 钟离氏脸色大变。如果这茶落到孙膑的口里,这如何使得,她情急之下正要说出来。北信君却急道:“不必,没凉,本君这就喝!”说罢抓起玉杯,一下子就倒入了自己的嘴里。钟离氏再也忍不住,跪下道:“先生,我错了!”
孙膑冷哼一声,道:“钟离,你自己说,你在北信君的茶里加了什么?”
田忌一惊,道:“什么?小丫头,你敢毒杀北信君?” 钟离氏大骇道:“我没有……”
北信君强行下咽,苦着脸道:“罢了,不要为难小丫头,这小丫头想是在路上偷喝了几口,是不是?”田忌粗人,却是没有在意,只当真道:“偷喝?你这小丫头,我说你怎么皮油水嫩的,原来你偷食先生的东西!想来必不止是茶了,你还偷吃了什么?”
北信君护着道:“油嫩水滑不好,你忘了你方才怎么戏弄她的?那个孔子怎么说的?下人也是人,小丫头心里气着呢,发发火儿又有什么?偷几口吃的就能吃穷你了?”这时孙膑开口了,道:“田忌,和一个小丫头发火,你好大的将军脾气!”田忌伸手在钟离氏才整理过的头上乱抓道:“吓吓她的,吓吓她的,和她闹着玩呢!”
孙膑意有所指道:“钟离,还不向北信君道歉?”田忌奇道:“道什么歉?”北信君笑道:“先生是让这个小丫头谢北信呢,不过不用,小丫头,来,给本君换过杯茶就行了!”
小钟离氏破涕为笑,她也不是真个傻子,做的时候不觉得,当走来的路上就后悔了,但已经到了亭子处,却是不得不行,最后见到北信君察觉,更是知道不好!她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北信君不是替她出面抗下了,那她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别看田忌粗人汉子一个,但他做的恶事也是不少,府里也有人因为种种原因给他打死的。至于给田忌拿去送人或给人玩的姬妾就更多了。那简直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了。钟离氏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亲眼见到,但那是托了孙膑的福,如果不是,不定哪天田忌本人就把她给上了,然后,她也会是田忌用来侍客的一件工具。这并不是田忌的不仁,相反,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和我们现在吃饭一样,我们不会有人觉得吃饭不对,就如古人不会觉得把府中的侍女自由发配有什么不对一样。古时的女子,就是货物。
所以,钟离氏对北信君的感激那是真切的。不一会儿,她就给北信君换了茶,并且她用茶先冲了一下杯子,再用自己的衣角擦净,最后才倒入新曲。当她放下茶杯时,不由得面红耳赤,要知道面前的人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小解之物给一口饮尽了,这让她心里羞赧万分。
北信君这回没有“客气”,而是拿将起来,正正经经的喝过,品了一下味道,北信君也感觉出大雅之风,的确是用人命才可以换来的好茶呀!此时,孙膑没有客气的提起一枚白子,“叭”的击在棋盘上!棋子落棋有声,却也迷人心神。
这是开局,北信君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在左下角下了一子。孙膑在经过思考之后,也跟手一子,北信君再打一子,两人竟然都下出了现代水平的围棋,各自走了两手,互占了一半的棋面。孙膑再笑,一子贴目跟上北信君,北信君顿时意识到,这是他和田婴下棋用过的手法,正是这种进攻性极强的棋风路子。这却如何难到北信君,当下,北信君不管不顾,也不能说他的不管不顾,而是开始起手的布局。
因为在开始的几手,除非对方发傻,大量的牺牲前面的步数,这等于是在战场上把战场交给别人部署,到时中场大战,就净等着吃苦头吧。所以孙膑在微微一个错愕之后,也不得不跟着北信君开始布他的局面了。田忌也是懂棋的,可这局棋他却是看不懂了,但见北信君和孙膑两个人,你落一子,随后我落一子,但他们都是在整张棋盘上下,却是让人耳目一新。只是虽然耳目一新,可是田忌却是看不明白。
在三十手后,不得不出现争杀了。田忌也懂,小心看着。就连那个不懂棋的钟离氏也把小脑袋往北信君的身边凑,想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搞的。果然,这个时候,双方开始争角。
不过高人就是高人,孙膑显然对围棋也有很精深的研究,在第一个角上,两人竟然杀得难分难解,最后战场甚至延伸到了中盘,又引发了中盘的大战。随后,北信君强力出手,开始杀入孙膑的右下角。孙膑和北信君开始了一路死活手筋的绞杀。一方拼命围追堵截,另一方却死命的打眼!眼见的这一场的战斗又向中盘而去!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孙膑拈起了一子,犹豫着是不是放下去。
(关于主角吃……那个的东西……这里只是想表明,小钟离的可爱,让主角没有反感之心,所以他选择了忍受,换个人来,那就是另回事了,说来说去是美人,主角生存训练时,也不是没有吃过,更何况是美人的东西呢,所以不要大惊小怪,这很正常。)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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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孙武子遗阵
此时棋面上四角已经有两角杀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并且都引到了中盘,天下大势就如同给两团棋打断了开来一样,两边的苦战一点也分不清。/此时的两边都是在缠斗着,如北信君和孙膑可以看出来,但田忌和钟离氏却是不能看出来。
田忌见孙膑举着棋子不落下,不由道:“先生,落子呀!”他还用手指着一眼道:“这里可以,这里可以,我看了,北信君你可不要怪我,这里就是如此,你露出的破绽!”
孙膑却是微微一笑,道:“请……北信君吃个便饭吧,北信君,如何?”
北信君道:“好!多谢先生赐宴!”在孙膑的笑中,他把那枚棋子丢回棋笼中。
田忌道:“先生,何以不继续下了?”孙膑淡淡道:“已经输了,还下什么?”田忌道:“先生,田忌没有你聪明,可也非是一个傻子,我看得很清楚,还可以继续下的呀?”
孙膑叹道:“棋道同兵法,两军交战,敌军已经把先机占尽,堵死了关口,在这种情况下,再行大战,只是徒费兵力,自寻死路耳!”说到这里,孙膑一指棋盘道:“不过也有不同之处,如果是在战场上,那自是死不休战,不打到最后一刻,不能言弃,正所谓百败出名将,有时打得虽苦,却也未必没有胜机,只是那是战场,而现在却是棋盘上,于一局棋来说,在此争胜负生死,太过愚也,那是徒费精力,所以我认输了!只是田忌,你非要我说出来!”
北信君也道:“先生不必自谦,只是一局棋而已!”孙膑却是笑了起来:“正是如此,我现在对北信君更加好奇了,北信君的棋法有章有度,有门有法,自有一派之风,此非闭门深山可得。若非我出自鬼谷,必要以为你是我又一师弟了!”
北信君意有所指道:“现在天下兵家太多了,想必鬼谷前辈也会感觉到,而天下的大局观者却是不足,想来下一步,鬼谷前辈就会另教可出世之强者!”孙膑神色一动道:“北信君妙人妙语,说的好!”只是这个好在何处,他就不再说下去了。
钟离氏推动了车椅,把车推下坡,先送了孙膑解了一下小手,北信君也自己到一边去解决放水,放水后,又有侍女拿来了净盆,里面盛着清水,净过了手,开始上宴。孙膑有大仇在身,所以他吃的全都是素宴,并且,在孙膑的那盘子里,只有盐末,却没有放任何酱料。
北信君叹道:“先生何必自苦?”孙膑笑了一下道:“居住在此等环境,若是不能自苦,孙膑岂不是枉为人也!”只此一句,就可以表明他内心深处那深深的仇恨。田忌哈哈大笑道:“先生只管等,但得了机会,让某去带兵,定然会亲自出马,拿回庞涓的狗头!”
孙膑却是斥道:“为将者,不轻易涉险,凡事自有小兵,到了将军出头露面的时候,那也就离败亡不远了!北信君以为如何?”北信君道:“夫战者,指挥为上,调度为方,血气之勇,非智者所为也?”要是孙膑说这话,田忌信,但是北信君说话,田忌立时回道:“北信君休要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个逞血气之勇的人?一力搏三百者为谁?魏王驾前献技杀人的是谁?在稷门杀戮十一剑手的又是谁?你事事涉险?也算是为将之道?”
“呵呵呵……”孙膑笑了,道:“田忌,你如何与北信君比,我听说北信君挨锤不伤,遇刺不死,有神灵护体,北信君可有解说?”北信君苦笑,孙膑笑道:“看来此中之秘是不好说了,但也可证明北信君非是徒然冒险,实是不得不来我大齐!未知北信君以为然否?”
北信君承认道:“小国求生,不易,北信为求阖族安全,便是犯险,也是不得不为之。”
孙膑道:“东骑部族,文才必少,处戎夷之地,再请士也难入,加上北信君一力兴商,天下富国,岂可无齐?在此种种条件下,才是你北信君不顾自己的安全长路来齐的原因。”
北信君食过几口菜道:“先生就不能给北信留下一分薄面?”田忌道:“无利不起早,这才是北信君你来我齐国的目的,不过北信君你在慎到大师的法学馆必然所获良多,又开办了大量生意,听说北信君你昨日一下子莫名其妙的赚了三十余万金!人才可得,钱财可得,那不是大发利市了?”北信君拱手笑道:“托福,托福……”
食过以毕,侍女撤下了席宴,孙膑再度叫人上茶,然后道:“北信君相必对这一餐很是不满?”北信君笑道:“哪里,说来北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这些清淡的食物了,这些食物让北信感慨良多,也可以让北信不至于因此而自误,所以居安当思危,食苦才可以思甜。说起来,北信有日子没有吃苦了,若然非是如此,也不会真的就跑来了齐国,看来北信托大了。”孙膑讶然,他道:“你能意识到这一点不错,若我没有猜错,我们的老朋友必会想在你的路上下一些小手段!”
北信君一听就愣住了,他迅速的一想,顿时觉得若说因为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庞涓就不会向自己动手,那未免太过离谱。以庞涓的权利与财富,那么他调一支小部的军队,劫杀自己也不是不行。特别是……想到了这里,北信君悚然而惊!他一目而视之,三步并做了两步,到了孙膑的军事图前,这份图十分详细,特别是关于魏国的地盘,更是详尽无比,在这样的图下,可以看出背后孙膑对庞涓那其深刻骨的仇恨。
不用孙膑说话,钟离氏自然而然的推动了孙膑的小车到了图边,孙膑笑道:“若庞涓袭杀北信君,北信君以为当会在什么地方?”北信君看过图罢笑道:“这便要看北信给不给他机会了!”孙膑目光闪动,道:“北信君想必是要给他这个机会了!”北信君冷声道:“所谓人不犯我,我也要犯犯人,庞涓既然要动北信,北信也不至于真就是那泥人让他欺弄!”
说话间,众人再度落坐。孙膑道:“既然北信君有了自己的算计,在下也不多言了。说起来,在下对北信君一年灭义渠,却是很感兴趣,未知北信君可否见告?”
北信君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叹道:“其实北方的戎人并不可怕,也不难对付,他们的弱点只在于他们不会打仗,一俟打仗的时候,就会一大家子一起上,他们也不知道后勤,战斗的持久力也是不足。战斗之后,抢掠的财富也全都归于族长首脑,其余普通的士兵却是没有,在这样多的弱点下,戎族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北信的打法说起来很简单,先打掉义渠人的粮仓,他们本来就不善于产粮,所产的粮极少,故而已经有了偏安之相,结果当北信打下了他们的粮仓后,他们的一切就不足为虑了!”
“戎人其实很向往中原富足的生活,只是我们中原人鄙视他们,不愿意与他们来往,这让戎人欲野,故稍有不甚,他们就想南下进入中原!北信向他们许诺,但有投降的,就给田给牛羊,并教他们农耕知识,让他们可以迅速归化,如此一来,也就容易了!”
孙膑道:“只是北信君你并没有说出是如何和义渠人战斗的!”北信君想了想笑道:“用骑兵!”孙膑道:“义渠没有骑兵吗?”北信君道:“有,但他们不会用骑兵,就如步军一样,在早前中原大战的时候,何尝没有步军?可是陈汤造车(车并不是陈汤发明的,而是使用,是大商开国君主陈汤把车正式并看重的用于军事上,才造就了后来车战的辉煌。)之后,战场上就不能不重用战车,而步军只是成了次等的辅兵!在孙武子用步军成功之后,中原各国又开始加大了步军的建设,最后吴起练出了魏武卒,终于名动天下!由此可见出,任何一个兵种,都有其可贵的地方,在此,骑兵却一直为众人所弃之,秦国用骑兵,是为了加大对魏武卒的破坏力,赵国和燕国的军队都是用于对付戎胡!此中就可以见出,戎胡骑兵非是一无是处,可惜赵国和燕国只知用骑兵对抗戎胡,却是不想想骑兵的威力来对付中原的战国。这是骑兵的战斗力不行吗?北信不以为然,北信以为,是他们不会用骑兵!所以北信只能说,打败义渠,是靠骑兵!但详细如何,就不是北信能说的了。”
孙膑点头,道:“先祖遗下战阵图谱,北信君有意观之吗?”北信君大喜,道:“先生愿意赐下?”孙膑笑了一下,叫钟离氏去取。
中国古代军事史上有名的作战阵法有三种。一是八阵,这是战国时大军事家孙膑创造的,据说是受了《易经》八卦图的启发,所以又称八卦阵。具体阵势是大将居中,四面各布一队正兵,正兵之间再派出四队机动作战的奇兵,构成八阵。八阵散布成八,复而为一,分合变化,又可组成六十四阵。当年诸葛亮还用石头在四川奉节布设过八阵的方位,作为教练将士演习阵法之用,名为“八阵图。”
二是撒星阵,是南宋名将岳飞破金兵“拐子马”的阵法。撒星阵的队形布列如星,连成一排的“拐子马”冲来时士兵散而不聚,使敌人扑空。等敌人后撤时散开的士兵再聚拢过来,猛力扑击敌人,并用刀专砍马腿,以破“拐子马”。
三是鸳鸯阵,是明代将领戚继光为抗击倭寇而创设的一种阵法。他把士兵分为三队,当敌人进到百步时第一队士兵发射火器;敌人进到六十步时第二队士兵发射弩箭;敌人进到十步时第三队士兵用刀矛向敌人冲杀。这些变化反映了中国作战阵法从传统的方阵向多兵种的集团阵法演变的过程。
氏族社会,人类的战争表现为部落冲突,当时还没有军队,也没有什么指挥,战斗大多是一拥而上,如同群殴,自然也就无所谓“阵形”。随着历史的发展,奴隶制国家出现,奴隶主为了巩固统治和掠取奴隶(战争俘虏是奴隶的主要来源),开始编制有组织的军队,并且采用一定的队形,这就是原始的“阵”。“阵”是在军队产生的过程中,因为组织军队和指挥战斗的需要而出现的,融合了古代军制学和战术学的成果。东方的战阵起源于中国。
中国最早的阵法,据说始于黄帝,黄帝为战胜蚩尤,从神(九天玄女)那里学到阵法(天一遁甲),但这只是传说,有据可考的是在商朝后期。商王武乙到武丁编制了左、中、右“三师”,从“三师”的命名来看,已经采用固定的阵形。
早期的阵形比较简单,按照“三师”的编制,呈一字或者方形排列,阵战法在西周和春秋的时代极为盛行,当时常见这样一种情况:两军约在某地会战,列阵整齐,相互攻伐。
直到孙武子才把阵法给开创起来,他注重排兵布阵,用有限的兵力布好了军阵,以此来抵消士兵的不足。但问题在于,阵部下容易,合用好就难了。特别是当你用单一的阵法时,敌军也就使出变化的应对,这就意味着在阵法的运用上,一定要变化才行。当年孙武子为了演示阵法,杀了吴王二姬。可在此,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孙武子留下的阵法,真正说起来只是八个,而所谓的六十四阵是这八个阵相互变化的形成与运用。
当北信君看到这些阵的时候,心里却升起了一种名为失望的东西。
是的,失望,因为在这阵法中,里面有很多的变化,比如抗橹的士兵,提剑的士兵,骑兵,车战兵,弓兵,弩兵,长矛手,戟兵,戈兵,甚至还有辎重兵!如此之多的兵种,排步在一起,那叫一个艺术。不是一般人还真是用不出来,从这里可以看见孙武子在此倾注的心血,但这也必须是一个大国才可以练出的兵。以东骑来说,东骑的主力兵种是骑兵,在步军上说,主力的步军是枪兵,还有少量的刀盾兵。如此华丽的孙武子六十四阵,它做到了一个当时正面战场军阵的完整,在这个阵布好了之后打起仗来,必然是厉害到了不行,进也好,退也罢,都是牛到了不行。
从古代遗留下的竹简里也可以看出,古人在布置军阵上面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中国人把它做到了出神入化,只是……军阵这种东西,到底只是死的,北信君认知下,一个最好的军阵不是它布起来有多完美。而是它在战斗中的作用。在宋王朝的时候,朝庭每每在战斗的时候发下战斗的阵图,可惜士兵却是每每败仗,这里面当然有宋兵不堪战斗的原因,但根本原因是宋军的阵很死板,没有一点生气,一打就乱。所以最后阵才会越来越乱越来越简。
比如孙武子的八阵还有一点名堂,很是复杂!而到了岳飞的时候,却是不同,军队更注重实战,在戚继光的时候,军队更是变得以小团体战斗为主,而那种团体的大阵就再也看不见了。明末,大军出征后金,一个又一个大阵摆出来,却是给后金打得狗都不如。
战斗就是如此。一切唯以实战重要。天下间,孙武创出了军阵,也很完美,可问题在于,这军阵却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玩得转的。比如一个大力士可以拿动一把沉重的兵器舞动如飞,可是一个灵巧的战士就不能使用这样的兵器。而军阵也是如此,孙武子会用,也会变通,更是知道怎么用,但问题在于他是天才,而世上天才能有几个?其它人用孙武的军阵,怎么可能达到孙武子的水平?自然是要差了。
孙膑笑道:“北信君觉得不好?”北信君道:“田将军以为如何?”田忌诚实道:“我曾请先生让我传教阵法,只是先生却说不到时机!”孙膑道:“北信君你来对田忌将军说。”
北信君点点头道:“这些军阵繁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田将军勇猛沉稳,但却失之机变灵巧,你真将这阵法用在战场上,那是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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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群P华英宫
“不错!”孙膑道:“自先祖遗下这兵图,后人往往神话传说,但是话说回来,这便如天下兵器万多,可一人上阵到头来只是用一把兵器,人有两手,最多拿一支盾,岂有那么多兵器都可以用的道理?阵图只是让人明白可以使用,并不是真就要你全部灵活运用,纵是先祖,所用的也不过是其中几种,他便是能运用这些阵法,可兵士调度极难,哪有那么容易的,除非先祖再世,并有十个以上,不然,这六十四图只是笑谈罢了,这便如万斤锤一般!”
田忌奇道:“何谓之为万斤锤?”北信君笑道:“如人用万斤大锤,舞动如风,天下谁可敌也?”田忌笑道:“自然没有人能是对手。wWW*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北信君再道:“可万斤大锤,田将军以为正常人可以提得动吗?”田忌呆了呆道:“北信君你神勇无敌,也不行吗?”
北信君犹豫一下道:“北信只是一个人而已!”孙膑道:“就是这个道理了,本意,我是要看你的见识,你如果喜欢,就收在怀里,我也会索性送给你,毁了你!可你得物而不为物喜,能有自己的见知认识,仅此一点,你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兵家了!”由此,孙膑算是承认北信君兵家的身份!得到孙膑的承认,那岂是小可?北信君大喜,再行大礼。
孙膑坦然而受,然后道:“如我所料不错,不日北信君就要回去了,不知北信君回国之后,最先要做的是什么?”北信君笑道:“实不相瞒,北信已经在彭卢建立兵家大学,名曰其为军校!分为四门,专门训练培养骑兵,步兵,斥候,辎兵四门兵种。不过北信现在决定,还要在郁郅建立兵家的大学宫,不教阵战之道,而只教用兵谋算之法,北信在这里恳请先生,它日归隐,可以到东骑讲学!”
田忌哇哇大叫:“好你个北信君,果然是胆大,当着我的面,想要抢先生?”
北信君笑道:“田将军,话不可以这么说,你现在还不是统领千万军马真真正正的大将军,不知道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自古以来,以下篡上,屡见不鲜,陈汤代夏,西周取商,战国背周,三家分晋,就说齐,何尝不是田代姜齐?田氏代了姜齐,一面是他得了人心,二是他有大军在手,这大军么……田将军,如若你是大王,你的手下大将军统领了大军打了足够的胜仗,威信增高,未知将军又会做出何想?自古兵家往往立功难赏,赏下来的都是屠刀!北信前日与人戏言,于天下的国君来说,将军是狗,而兵家是虎,狗虽不如虎,但听话,在君主心里忠心,而老虎却是不同,一旦造反,君王便会完蛋。晋国不就是给三只大虎分了的么?故而兵家虽可立功于世却难以善终!”
孙膑动容,笑道:“北信君果然人君也,一语道破君臣之疑!不过如北信君所说,天下哪有人可以随随便便的容下兵家?东骑为什么可以?”北信君从容镇定道:“北信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男君,小小的男爵,但北信君同样也是一个王,戎王也是王,北信同时就是东骑王!身为王者,自然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主。北信了解此点,故而也是明白。在法学馆,北信说过,一个国家不怕人才,不论什么样的人才,只要于国有益者,兵家于国无益吗?当然不是,兵家是国之柱石,只因君主自己对兵家掌握不力,就用的时候用,不用的时候杀,或逐,这是不对的,因噎废食,大蠢!相反,重用兵家,以兵家之学治国,则国必强!此后国无弱兵,又有强将,天下谁人敢当?”
孙膑点头道:“话是不错,身为兵家,自然也想传世安康,但富贵难得,北信君说兵家是虎,将军是狗,狗忠而虎难驯,北信君自觉可以驾驭虎,但纵是北信君可以,北信君总有终老一日,其后又当如何呢?”北信君笑道:“其实先生谬赞了北信,北信也是人,人都会犯错,只在常犯错和少犯错,大错和小错,北信以为,为人君者固有英名之时,但并非没有昏聩之时,秦穆公霸西戎,也曾任贤用贤,可是死时却发了老人疯。www^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此权集于一身的道理,北信君求法,就是要以法治国,减少人君可能犯下的错,说白了,就是北信把权利分出去,北信不怕分权,只要国治安康,北信愿意分权出去,绝对的权利使人绝对的腐化,到头来国家也是必然会腐化,为杜绝这种现象,北信放弃个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权利也没有什么!所以先生可以放心,东骑将是以法治国,北信亦在法下,只要一切以法计,先生入东骑绝无危险!”
孙膑再也忍不住的动容道:“北信君分权,不怕有朝一日君位不保吗?或是北信君有信心守住自己的地位,难道就不为了后人谋算一下?”北信君哈哈大笑起来,道:“先生错了!窃以为,人贤得高位,人昏则失位,若是有朝一日,北信失位,那是北信自己的错,如果北信的后人失位,那也说明他们自己的过错,在北信以为,人当求强,当自强,如果不能如此,死也不怪!如果北信有能力,谁能动北信的地位?如果后人贤名知事,又怎么会失去君位,相反,如果北信的后人无能无德,死亦应当!怎可以一人而误害全国?”
田忌犹豫道:“若是如此……我都想去东骑了……不过不可能!我还是在齐国发展!先生也要在齐国!”孙膑笑道:“自然,在下在齐国还有很多事没做呢!”他这样说其实就是在说,等我做完了事就会去东骑!只是这句话影响太大,所以不能说。北信君却是把话说出来了:“相信先生来东骑时,庞涓已经陨命!”
时到下午时分,北信君离开了孙膑的绿湖居。当他在傍晚的时候回到驿馆的时候,又接到了齐太子的宴请。所谓宴请,其实就是一场无遮拦大会。北信君苦着脸,这是太子,不能拒绝,他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去了齐王宫。
这是曾经姜齐的王宫,现在却是成了田齐的王宫,这是一场私宴,不是公宴,在席的人很少,只有太子因齐的几个公族,如田婴、田忌等。大约十个个田氏的公子哥儿。看来太子很少开这种会。田婴小声告诉北信君,在前段时间的一次宴会上,太子一连处杀了四个同族公子,理由就是因为他们是最有可能影响太子的人。
要知道现在的太子正在恶毒的对待他的老子田午,这种事一旦传出个一星半点,就完了。所以太子要以这种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们,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不可以说。和秦国一样,当时嬴渠梁当位,全靠他的大哥力挺,不然他的接位不会那么顺利。在此,太子的风头之所以那么健,就是因为田婴力挺太子,田婴喜好武事,和太子不同,他不喜欢稷下学馆,反而和田忌关系可以,是铁了心要在军方发展了。在田忌去齐后,齐国就是用田婴当位的。事实上,这个田婴也不是一般人,后世的靖郭君就是指他,在田忌和孙膑一走,齐王深感宫室空虚,为了补上这个权利的真空,他就把田婴起用了。
而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孟尝君田文就是他的后裔。
在一番的寒喧后,再度开始了酒席歌舞。觚光交错中,只见一队华衣丽人上场,北信君见识到了齐宫内幕的**!齐国一直是一个很**的国家,在昔日管子的时候也是重商而不重礼法,在晏子的时候有了一点好转,但也是不行,城里还好,乡野间就是野合成风,男孩女孩只要中意,就到小林子里,这不是我们看《新大秦帝国》里秦国独有的。而是在当时所有的诸国中都是如此,只有城里的人还好一点,而城里的人也是一般以贵族为重!
可就算是在贵族里,丑恶的事也是屡见不鲜,比如此刻田婴一脸淫笑着问北信君:“君上可知此何地也?”北信君摇头道:“不知!”忽然一声响,太子跳下席间,扑住一个舞娘,两人抱着舞了起来,众公子一起喝好,拍着齐太子的马屁。田婴笑道:“此华英宫也!”又问:“君上可知华英宫何以得名哉?”北信君哪里知道。却听田婴拿起边上分食的铜箸敲起面前的青铜小鼎唱道:“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这首歌叫《有女同车》,是郑国的民歌,唱的是天下闻名的美人儿文姜。文姜是齐国国君齐僖公的女儿,以才华著称于当世,所以被称为“文”。她曾被许配给郑国公子忽,郑国人还为此创作了一首民歌来表达对这位未来的君夫人的期待之情。便是这首《有女同车》了。
歌中不仅赞扬了她的容貌象木槿花一样美丽轻盈,还称颂了她的德行如玉般温润。
但郑忽很快就以“齐大非偶”为由,退掉了这门亲事。意思是齐国是大国,我配不上。但事实的真相是,他已经知道,这位文姜的私情——她的情人,就是她的胞兄,世子诸儿。
这段**之恋不可能得到认同,因此文姜被父亲嫁到了鲁国,成了鲁桓公的夫人,并为他生育二子。长子同刚一出生,就被封为世子。文姜嫁到鲁国的第十五年的春夏之交,诸儿已经即位为齐侯三年了。此时他决定向周王姬求婚,并按照周礼,邀请和周天子同姓的鲁国国君桓公来代为主持。文姜闻讯,便要求和丈夫一起去齐国,鲁桓公不顾大臣反对,答应了她的请求。
在齐国,文姜和诸儿旧情复燃,她留宿齐宫彻夜不回鲁侯居住的驿馆,鲁桓公为此大为恼火并斥责了妻子。不想文姜转而向兄长齐襄公告状,为和妹妹长相厮守诸儿起了杀心。他设宴款待鲁桓公,同时交待公子彭生在送鲁桓公回驿馆的路上将其杀死。一国国君为情谋杀另一国国君,在中国历史上恐怕是空前绝后的事件。但这还不是离谱的事。
事实上,在鲁桓公死后,文姜便没了顾忌,频频来往于齐鲁之间,不过好在的是,她的儿子继任了鲁公,就是鲁庄公,在鲁庄公二年,文姜跑去会齐侯于禚;到了庄公四年,文姜又享齐侯于祝丘;庄公五年,文姜如齐师;庄公七年春,文姜又会齐侯于防,冬,她又会齐侯于谷。即位的鲁庄公在知道一切后也默认了母亲和舅舅的暧昧关系,他继续为舅舅诸儿和王姬主婚(王姬在嫁到齐国一年后死去),并为母亲在齐鲁交界的禚地建立宫舍,并且还亲自到禚地与齐襄公狩猎。齐国人为此专作民歌,讽刺鲁庄公虽然英俊有威仪,却不能端正家庭,反而和杀父仇人相善。
但这并不能怪鲁庄公,事实上,齐强鲁弱,鲁庄公这也算是在亲情人伦和国家利益上做的最好了。毕竟这是不莎士比亚剧,文姜是鲁庄公的亲娘,不是后娘,齐襄公也没有抢了鲁国的公位,他还是鲁庄公!只是对此儒家小提大作的不肯认同。
但是在这里,也从一个侧面反应了这段畸恋在齐国的影响,华英宫取名于同车,表面上是说文姜的美丽,其实说的是这段隐晦的情感。表面上华英宫当然好听,但这正是齐王以此来怀念过去并用以群P欢淫的地方!在后世,很多历史学者认为,在北秦建立后,北秦王和自己的女儿**,很大程度上就是受此影响!并且军方在此通过了灭齐的法案。
这个宴会的形式很简单,就是太子开宴席,大家吃吃喝喝,然后叫上人来跳舞表演,这些舞女都是可以玩弄的对象,当你在下面边吃边挑,看中了,就可以上前抓着抱走。现在太子显然是看中了一个,他怀中抱着的女子半边的胸都露出来了,在太子的五指下变化着。
北信君这才感觉出太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年青人,这才是他生命中张扬跳脱的一面,而不是那个在稷下学堂里静静的听相声的那个。也许相声好听,但当时的太子一定是很无奈的,他要贤名,只能如此,此刻,这才是太子爷的真情真性。这也符合了太子的真正性德。
其实在历史上,这个后世有名的齐威王并不是一上来就英明神武的,的确,他在摆平了他老子让他老子如他所愿的大病最后死了。可是之后的齐王就开始沉迷于酒色。如果不是有臣子提醒了他,他就此成为一个迷失在君位无上的权位下的昏君也是未可知的。
正当田婴和北信君指指点点,告诉他各中详细,比如说这个不行,她给很多人玩过了,她出席的次数很多,那个也不行,他是某某看上了,两人一直好着呢,大家给面子,一般不去碰她,如果他不在,你当然可以玩,现在人家在,我们要顾忌一下,这是礼!北信君很想说这算他牛的什么礼,但他没有说,他不是不想挑美女,但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
如果不碰女色,以北信君的身体,也许要不了两三天,他就没事了,可以继续过他想过的生活,但一经碰了,这个时间就会由两三天变成十天半月!北信君是什么人?现在的他虽谈不上无女不欢,可是一两天不碰女人还好,但要是十天半月……这无疑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哪知就在此时,太子抱着的一个女人,两人双双跌在地上,一来地上有厚厚的红毡,跌上去也没有什么,二来那个女人在下面,也跌不到太子。但看她那一脸不堪的样子,这的确是一个水嫩的舞女,只不知她的不堪是跌在地上跌的,还是她的嫩胸在太子爷的手上不住的变形而致。太子呵呵笑道:“北信君来到齐国,本宫招待不周,北信君不要怪罪啊……哈哈……北信君看上了哪一个……不是小环吧……要不然,本宫就大方一回,让圆圆陪你!” 圆圆?北信君目光望去,太子哈哈大笑道:“原来北信君真的是看上了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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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小舞女的命运
圆圆很有名,在古时,有一个大美女,冲冠一怒为红颜。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那自然说的是陈圆圆了。这位陈圆圆可是秦淮八艳里最牛B的,据说不仅她和明朝最后一个皇帝有第三支脚(指**)的关系,又因为吴三桂的原因成是老吴的宠姬。其后,李自成进入北京,当时有两种说法,一是老李看上了陈圆圆,把她给上了,得罪了吴三桂。后来觉得这个女的不好,或是别的原因,总之给了他的好兄弟刘宗敏。还有一种说法是刘宗敏先把她给上了,但是李自成要求刘宗敏要拾美不昧,上交给自己。直到了最后,还是回到了老吴的手里。她受宠的程度简直难想,当时有“四面观音,艳绝天下,八面不出,谁与争锋”的话。这是说在吴三桂手里,老吴一直宠她,一直到这个有着四面观音号的陈圆圆年岁大了,才有另一个号称八面观音的把她给比下去。
还有一个就是现代社会的高圆圆了,这个高圆圆也是不得了的人物,祖籍河北唐山,大明星,代言北京工商银行、西门子手机、百家国际网络、实达电脑、文曲星、李宁服饰等十几个广告品牌。其中养生堂“清嘴含片”更是为国人所共知。从一九九八年开始从事电影表演,在《找不着北》中演江欣。最离谱的是在《倚天屠龙记》演周芷若,一下子把其它的女明星都压过去了,要知道该片男主角是过气小虎队,乏善可陈,但其余如陈秀丽、贾靖雯、郭妃丽等,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大美人,却是给此妖比下去了,最可怕的是贾靖雯,此女自诩美女,但给小高打击后心灰意冷,连称不想再和小高同台,给比下去了,又感叹国内美女太多,以后日子不好过,最后错误的选择结婚嫁富豪,可惜的是豪门不好进,惹得一屁股麻烦,哪如此小妖不停的拿奖。更在荷兰国际球根花卉中心获得中国首届“百合小姐”称号。
但圆圆非彼圆圆。那是一个柔骨的女孩。也就是此行的领舞,在桓台,北信君已经见过了一次她的献舞,这是一个典型可以把屁股放到自己头上去的人物,因为柔功难练,往往被房事后身上的功夫就会毁了,特别是怀了身子,那就等于放弃了舞蹈。本来,如这个叫圆圆的,当然她并不是圆圆,是不可能给人淫乐的,这是非卖品,除非是必要!现在太子觉得必要,他到不是真的舍得了圆圆,而是如这样的女孩还是可以训练的,随便再找一个也就是了,未必就不如这个圆圆。
以太子来说,他曾经就玩过了一个柔骨女,那种让她把屁股放在头上,然后再上下**的感觉对于太子来说的确是很好,但也就是一个新鲜,此后也就不玩了,当然,那个女的在破了身子之后身材迅速走形,最后成了一个胖婆子,有一次拉住太子求宠,太子下命烹杀。这次的烹杀是秘密的,知道的人不多,用现在的话来说叫私刑,私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各家各族谁不用?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什么是家规,还不就是私法!
“圆圆你过来!”太子叫了!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圆圆几乎跌倒,她小步的到了太子身边,太子嘿嘿淫笑的捏着圆圆的脸道:“不想两年,那个小圆圆已经这么大了?你今年是……十四吧……”那个小圆圆点头,太子呵呵笑道:“你好日子来了,去,这位是北信君,你要好好让北信君快活!”北信君呆了呆,心道:“我还什么话也没有说呢!”
圆圆不敢多话,她跪扑在北信君的面前,北信君犹豫了一下,想到这里是齐宫,这是太子的赏,北信君哪有不识相的。什么男主角见义勇为,跳起来怒扁太子,然后扬长而去,之后美女归心,小丫头自动献身,自己再晓以大义,让她知道做人的尊严与自由的美好,全是狗屁。只要北信君不接受,都会在太子的心里种下不好的种子,一句话就可以让魏文侯没有再重用乐羊子,北信君怎么敢在自己最弱小的时候大意?在此,他心里只能叹惜,原来我还是一个弱者!这就是事实!北信君笑呵呵的抱起小圆圆,这小丫头的确不愧是练舞的领舞,这时,舞头给北信君拉了下去,一般的公子也都冲上去,一个个的,拉人的拉人,拽人的拽人,把一众的舞女拖下来,有的当场就开始欢淫起来。
太子也在欢淫,见北信君不动,道:“北信君……哈哈……北信君在东骑没有过这种……嗯……唔?”那**大野合在草原上是很常见的事情,东骑也是有,但是北信君不喜欢,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焉,他以身为则,所以一般东骑不是没有野合,但却也有了婚娶的制度,北信君强调指出,女人是自己的,哪有把自己的女人给别人公之与共的道理?这一点很入男人的心,所以东骑除了女奴,一般能结婚的都采取结婚。想野合不是不可以,但的确是减少了,并且在渐渐的消失,只有没有成家的才会想着去野合,真想要野女人,花上一点点钱就可以了,在东骑,北信君抓的女人除了用来给人结婚,就是用开开娼所。由于种种的野蛮,所以一些名为贞节的还没有开始,但人们正在向着知礼守节上发展。
从这一点来说北信君做的很好,在其它的国家里,如果是乡野,那苟合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风景了。没有人会在意这种事的,找个小树林子,怎么不就行了!这就是战国!
就连孔老二也是干过的。有首歌里唱道————孔子多可笑,一日出游,半路上遇见一个**,拖到无人之处,三扒两扒之下……这后面的事就不要提了。圣人也是人,圣人也是会干这种事的,在孔子出游列国的时候,没少干过,只是没有人说罢了!
北信君解释道:“这个……太子几位……你们都是……相熟的……可是北信这里认识的人实是……嘿嘿……”他的解释是,你们都是很熟悉的人,每一个都是在一起玩过的,你们放得开,可是我在这里最多只认识几个,却是放不开。
要不怎么说齐太子是名主呢,在此他竟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当下道:“却是本宫大意了,田婴,你领北信君找一间静室……嘿嘿……”他说完这句话,就把心思全部放在身下的那名女子身上了。田婴不快的丢下他的女人,道:“在这里等我!”那女人小声应着。
田婴带着北信君,到了一处偏间,一拉那种日本的拉门,就出现了一间静室,笑道:“北信君慢慢玩吧,我们可以欢快到天亮……不过北信君,这个女孩子小了点,你只要这一个吗?”北信君大窒,他拉过田婴,告诉他女人的玩法,不是光一个洞的,北信君详细的说明了玩法,让田婴大开眼界,当即回去要试试。北信君不知道,他此风一开,不知多少女孩倒了血霉,本来这些迫害女孩的方法是要经过历史的积累,才能出来的,可是现在北信君一下子全教给田婴,什么**花,足交,口暴……简而言之,田婴回去发疯了。
静室,静静的,有一张小铺,看来就是用来荒淫的,北信君看得出来,这个叫圆圆的小女孩怕的不行,她一定不想和自己……北信君也不想!于是他和小女孩说话,他在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叫小圆圆的女孩还真有点高圆圆的影子,但显然不是一个人,只是说那种平淡纯真的气质。特别是她很小,以现代的身高来算,这只是一个发育未成年的小女孩。北信君记得她说她十四,但就样子上看,她连十二都没有。这让北信君升起一股**,如果不是他的伤,北信君一定不介意吃了她。
“你叫什么?圆圆吗?”北信君问她。由于北信君的这种文雅,博得了女孩的好感,她本来以为北信君会上来就推,推倒就扑,扑上就干,干完就……后面的话不雅也就不说了。可她没有想到北信君没有对她非礼,而是如大哥哥对小妹妹一样摸着她的头和她说话。
“兰宫,我叫兰宫圆。”北信君听到这里,感叹一下道:“可惜你不叫小泽圆!” 兰宫圆好奇道:“小泽圆是谁?是大君喜欢的女孩吗?”北信君摇头道:“不是,那是一个……唔……是一个很脏的女孩!” 兰宫圆摇头笑道:“不会,如果是那样的女孩大君还会说可惜我不叫那个名字了吗?”北信君郁闷一下道:“你刚刚很怕本君,现在不怕了?”
兰宫圆笑了一下,小心道:“因为我觉得大君是好人……刚才我怕……但如果是大君……兰宫圆愿意献身……”说着撅起嘴,闭上眼,从她微微抖动的睫毛上可以看出,小姑娘还是害怕的。只是,她闭上好一会的眼睛,也没有感觉到北信君来亲她,不由张了开眼,就见北信君小心的瞧着她的脚。地上是毡毯,女孩的脚是打赤的,虽然有点灰,但可以看出来,白嫩嫩的,只有练舞留下的茧皮,整个脚型说起来小巧可人,让人忍不住一下子放到嘴里去。
兰宫圆顿时不好意思,把脚缩了缩,羞嗔道:“大君……”北信君抬起头道:“不愧是练舞的,你的脚真好看,本君在魏国也见到一个女子,天纵才情,她是郑国的一个亡国公主,也有一身的好舞技,特别是她有一个班子的舞师陪着她护着她,所以舞得很精妙,当她打赤足的时候,那双足脚就是这样漂亮,不过显然她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把脚上的茧皮除了,你的脚上还有茧皮……有机会本君就问出那个方子给你!”
兰宫圆面露不忍道:“那种方子我们也有,那是用一种草药汁反复长期的泡足,这样可以使足茧皮不生,但是会让脚倍受敏感,走路如刀割,要小心而行,尤其是大舞时,在舞的时候,那双脚只恨不是自己的,我便是怕了,所以没有用那方子……”
北信君大惊,没想到那个叫姬微步的女孩竟然是采用了这样的方法使自己的足脚达到那种境地,这简直是残忍。北信君对清朝最痛恨的一个原因就是中国妇女的裹足之风就是由此而行的,整个三百年里,男人都是变态,女人都是脚奴。当时,女人的脸蛋甚至不及她们的足脚重要,甚至连**也死死守着自己的小脚,不给人看。
在北信君看来,这个不给人看主要原因是那双脚变形的丑陋,也只有那整个时代变态的男人才会喜欢那种扭曲到一起变形发臭的小脚!北信君很怀疑当时的清人是不是没有脑子,他怎么看也不觉得那种小脚有着丝毫的美处,哪及得天足的自然之美!
“原来如此……”北信君摇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那你做的对,不要用那种药!”
兰宫圆呆了呆道:“不过那种药草也非是没有道理的,有的时候,舞者要有自己的心,在痛苦中,才可以体会到那种感觉,我只是……怕痛……我……”她忽然抱住了北信君。北信君顺手拈起她的小脚道:“放心,本君不碰你……” 兰宫圆道:“我怕……我的前一个姐姐……她当初带过我的……对我们极好……有一天太子宠幸了她……我们只当这是好事……可是后来她的身体渐渐走了样子……跳不动舞了……管事的宫妇就欺负她……最后她求告太子……但是……听说太子把她给烹了……”
北信君点头道:“的确是如此,你们练舞的,天天要练,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舞蹈也是如此,不然,你们过往的训练就会让你们的身体开成一种惯性,在这种力量下,身体就可以会走样,变形,如果普通的还好,但如果是骨节粗的女孩,就此变成一个胖子也是正常!”在苏联就是如此,前苏联的女孩从小基本都进行过芭蕾舞的训练,身材那叫一个经典,一个个女孩都是美到了极点,传说前苏联的美女特工“燕子”更是把芭蕾舞作为保持身材的必修课,但问题在于……一旦停下来了,身体就会严重走样。
在加拿大,有一个胖女人,和一个师哥在一起,他们两个是夫妻,这很让人怀疑,但却是真的,因为这个胖女人曾经是法国红磨坊里的舞女,众所周知,那里的舞女丑一点的都别想,但她却真是那里的女人,当她觉得赚够了钱,就从那里面出来,然后找了一个帅哥结婚,可怕的事就出现了,一年一变,此女以一年三十斤的速度,不跳舞,不训练,只在家里吃,结果一下子貂蝉变母猪,这种事情虽然离谱却是真的。一方面是内分泌的原因,一方面是骨质的原因。因为肉是附在骨头上的,骨头的粗细决定可以长多少肉。 有的人骨头细,再吃也长不胖,气死一万人。有的人骨头粗,喝口水都能有肉出来。
“大君懂的真多……” 兰宫圆吹气如兰……她忽然生出一股相知之心,小女孩不懂爱情,但在她们冰冷的世界里,丢个小水滴都能让她们感怀半天!她轻轻道:“请大君好好疼爱圆圆吧……”北信君给她说的下身发痒,他已经完全给这**的古代社会吸引迷上了,女孩**的身子对他有着不可言喻的影响!北信君道:“你不怕身材走样么?”
兰宫圆咬牙道:“因为圆圆知道,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会再来的,与其到时给一个圆圆不爱的人,倒不如给大君……大君……你知道吗?圆圆永远不知道拿走圆圆身子的是谁,也不会知道将来谁会成为圆圆的主人,我们这些女孩,长大了,就会给送人,其实我们也有机会留下来,但是留下来才是最可怕的,在这个宫里,往往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事就要死人!大君知道大王的身体吗?”
北信君点了一下头道:“知道,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兰宫圆道:“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是给指定下墓的人……太子已经开始选陵立墓了,虽然大多数的建工奴隶都是外面的野人……但是一定要有一批人指挥的……他们全都可能会死……好多人在写遗书……大君……我真的好怕……”
未知,这就是可怕,下层人的生命就如浮云一样。兰宫圆虽然是一个小美女,她给指墓的可能性最小,但这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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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用厕纸换女人
如同兰宫圆说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除非当事情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假如不是北信君来了,在此之前,兰宫圆不会知道谁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给几个男人睡,她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有哪一个样的主人,她不知道她最终的去向,她只是给收集来的孤女,在解决了食物的问题后,现在兰宫圆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出路。这是下层老百姓的生活。也许可悲,但这就是事实!比如说现在各国基本废除了人殉,但那只是一种表面的意义。
事实上,在一些大国君死前,就要立好墓址,然后开始起工,正常情况下,这些用来建墓的都会死于非命,他们不是给活埋,就是在施完工后给调集起来处决。
在西方,人们会用更可怕的方法来解决保密问题。这就是杀三茬。什么是杀三茬?就是先让一批人建立一个工地,然后完工后,他们会给带到一个地方,在这里,会有一队士来把他们杀光,然后这队士兵会给带到另一个地方,他们会给另一队的士兵杀光。同样的,这队士兵也会再给剩下的一队杀掉,这样杀了三遍之后,什么证明也不会有了,活下来的士兵只知道他们杀了一批士兵,其余的他们就不知道了,秘密也就如此的保存了。
毫无疑问,这种残无人道的方法是不可能为我们中华民族接受的,我们最多也就是活埋!把那些施工的工匠给埋在地下,因为他们会在陵墓里留下足够的机关,最后的机关可以把整个墓给封死,感谢这些大师,所以我们现在有很多诸如《鬼吹灯》《盗墓笔记》之类的小说可以看。这种活埋的遭遇是轮不到兰宫圆的,但显然,她那未知的命运谁又能说的清呢?也许某一天她会给太子宠幸,也许太子想再过过那种把屁股放在脑袋上然后上下**的感觉。
最后太子成齐王,那么……当齐王死了,如果兰宫圆没有死,身为女子陪葬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除非她能在后宫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她是一个孤女,她一个人在后宫里怎么和人争?显然,这个叫兰宫圆的小姑娘已经把事情想的很明白了,她看不到自己生活的阳光,这种悲观让她情愿向北信君献出她的身体,只当一个美好的梦罢了。
正在兰宫圆把自己的头往北信君的怀里钻的时候,北信君却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扬起来了。犹豫了一下北信君道:“虽然本君只是一个戎王,但如果本君开口,你就可以成为本君的人,你愿意成为本君的人,那本君就不惜一切带你离开,你意下如何?”
“我……我……” 兰宫圆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打击到了!她一缩身子,本来就不大的身体一下子落到了北信君的怀里,就如同一个不大的小孩子一样掉着北信君的脖子道:“大君说的是真的?大君……喜欢圆圆?”北信君笑着在女孩的额头上一亲,淡淡道:“圆圆这么可爱,本君当然喜欢,虽然……嗯……本君不能真正的那么爱你,但本君却是绝对喜欢你的……” 兰宫圆点头道:“那已经很好了,大君的身份尊贵,圆圆是没有资格让大君爱的,但是圆圆可以爱大君……大君,你真的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大君,你会把我在今后送人吗?”
北信君莫名其妙的道:“谁敢把本君的小圆圆送人,本君砍了她!”
兰宫圆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迷离道:“那大君为什么不享受小婢?”北信君轻轻笑了下道:“因为本君舍不得……你说你……所以……” 兰宫圆顿时明白了,她一下扑到北信君的怀里道:“大君……你对圆圆太好了……”北信君有点不好意思,一般说来,兰宫圆也算是一个舞者了,她一定经受过十足的舞蹈训练,而在东骑,却并没有如她这样的女人,那么,北信君用她来为自己训练一队舞者,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一个大国,怎么可以没有如舞姬这样的存在?更何况,她们还可以用来劳军,当然,这个所谓的劳军不是当慰安妇,北信君才舍不得拿这样的女孩当那种娼呢,北信君要的是一个用于宣扬意义上的文工团,她们的任务是用自己的舞蹈去娱乐大众,不是独一个的北信君。WWW^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
墨子认为天下乐舞无用,主要就在于这些歌舞一般都是国家用来给自己用的,给君王臣子享受的,普通大众,唱唱苦民歌就不错了,比如那个什么《魏风伐檀》,又或是《硕鼠》,也不知现在的小学课本取消了没有。说的就是劳动人民在劳动,他们发出心的控诉,说你们这些贵族不稼不穑却拿走我们的粮食,还有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无食我麦,无食我苗,到最后我们走了,看你们吃什么去!北信君当然不是那种不顾民众的人,他已经有了姬萍,有了大乐,再有舞师,就可以建立一个乐舞团,用来表演劳军,这玩意厉害呢!
过了一会儿,兰宫圆抬头泪眼道:“大君,从来没有哪一个男人对圆圆这么好过,大君,请要了圆圆吧,圆圆愿意把自己给大君……”她说着解开小衣,露出了正在茁壮成长的蓓蕾,那上面的浅粉让北信君明白这朵小花到底有多么娇嫩。一想到这样的女孩儿却是要在最后沦落到如兰宫圆说的可悲下场,北信君也觉得太不地道了,这是对美丽的一种浪费!
北信君轻轻抚上那鲜嫩的小点,叹道:“圆圆的确是太漂亮了,可是本君不想,你太小了,本君想过一段时间才成好事!” 兰宫圆犹豫道:“可是大君……如果……如果……”
她这样子,北信君算是明白了,笑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到了天亮,本君带你出宫!”顿了一顿,北信君道:“你且等着,本君去向太子要你!” 兰宫圆激动不已。忙跪着给北信君磕头。在她磕头中,北信君已经离开。到了华英宫中,顿时,一种男女欢好的气息扑鼻而出,有女子身上的味道,也有男人身上的。还有开**却没有做好清洁而发出臭味的。
北信君一下子看到了田婴,他正抓着一个舞女的足脚,把自己的阳物放在上面磨擦着。
还好,太子起来了,他的神情显然不错,或者说他很清醒,但这是建立在刚才,他已经打完一炮的缘故。一个女子正匍匐在太子的脚下,用自己的脸讨好着太子。太子虽然平静了,可还是大有再战一场的心思,不过他显然不是那些精虫上脑的公族公子,而是在休养着体力。
北信君突然的进入,让太子吃了一惊,但他还是反应过来了,一足踢开脚的那个女人,便如踢一粒小石子一样,太子站了起来,袍服摆动,那下面的丑物也露出来了,不过太子没有在意,这里都是如此,他拉着北信君笑道:“圆圆的滋味如何?”北信君立时回礼道:“妙不可言……”太子当即笑道:“那是当然,本宫从前就上了一个,她们可以把身子翻转过来,你这边进入她们的身体,下面她们就可以用嘴替你清理,还可以让她们把身体拱起来,但这样你插入的时候就不会保持身体体型了……”
北信君急忙附合道:“正是如此,还是太子会玩,北信只是匆匆上了,现在还没有回过味来,北信厚颜,想向太子殿下讨此女,不知……”太子哈哈大笑,一拍北信君的身体道:“原来如此,看来北信君果然是与本宫心有戚戚焉,只是……”他一边说,一边引着弱不禁风的身体到了宫门边,在此,可以看见齐宫的花园,鲜花盛开,好不美丽。尤其是这月光是如此的清幽,份外的让人迷醉。在夜风一吹,带起了一股的凉意。
太子打了一个突,然后道:“北信君在我齐国所获必然良多吧?听说秦先生愿意随北信君入东骑,法学馆士子几欲成空,先生似又请见了孙膑先生,不知北信君有没有请动孙膑先生?”北信君苦笑道:“东骑小国,哪里容得下孙先生,北信提了,但是孙先生拒绝了!”
太子得意,这才是正理,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可惜的样子对北信君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本宫一直视北信君为知交好友,北信君说的好,一国就不怕才多!人才是越多越好,可是北信君已经从大齐拉了如此之多的人才,还想要舞姬吗?”北信君上前一步道:“太子明鉴,圆圆太可爱了,北信喜欢的紧!而说来惭愧,东骑没有舞乐,北信深感一国不可无舞乐,还请太子帮衬一二,若太子有什么条件,但是北信能做到的,一定从命!”
太子笑道:“听说北信君在昨天的下午,帮着几家莫名其妙的就谈下了几笔生意?”太子也没有好意思说是二十几笔,太牛。北信君笑道:“遇上的,也是巧了……只是……”太子知道北信君要哭穷,事实上以齐国之富也不在意北信君手上的那三十万金,也没有什么,虽然多了点,但话说回来,北信君在此开立商号,到头来还不是要给齐国赚钱?
“其实也没有什么,参与会商的人回来说见到了奇妙的东西,说是纸,可以用于书写,还有笔,那种笔真是怪……不过这两样都没有出售的,北信君你的泰山回赠了几个纸卷赠品。”太子轻轻说着,北信君不知道他的意思,就说道:“那纸生产费时费事,太贵了,所以不能正常出售,不过北信深喜此物便于书写,又轻小易于保存,就用了,而那纸卷是生产纸的过程中的次品,次品太多了,浪费可惜,北信觉得可以用来……那个……代替厕筹……”
太子大声道:“就是这个了!”哪知道这一声大了,几个齐国的士兵跑进来了,太子好没面子,喝斥道:“退下,本宫正在和北信君说话,国家大事,胡乱冲嚷!快滚!”太子大发威风,几个齐国士兵匆匆离下,太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家伙**都没有不好意思,这时不好意思?北信君真是很难说话。太子再道:“本宫用过了,真的很好用,北信君知道,正常本宫是用帛的,但这东西太贵,本宫每次用都是皱眉,有时还觉得不干净,但用这种软乎乎的纸……本宫舒服啊……现在就是这样子了,本宫已经用了,怕以后没得用了,北信君以为如何?”北信君正色道:“两国邦交,互通有无,只要太子殿下同意,我东骑商会每年都会有此物呈上后宫,请太子宽心!只是这东西怕水,一冲水就毁了,携带不便,加之路途遥远,所以不能大量入齐,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太子也是点头,但是他说道:“可不可以请北信君出售此物的造法?本宫可以出到十万金!”按理说,擦屁股纸卖个十万金的知识生产权,也尽是够了,但是……太子遇上的是北信君,这是一个小气吝啬的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的人,他苦着脸道:“好教太子得知,我东骑在很多地方和大齐是很像的,这个……生产全在墨家弟子的手上,他们不许本君用以图之暴利,这制造的方子么……他们不肯……而北信所求他们的地方多矣,不能得罪,还请太子殿下见谅!这些墨家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认死理,北信也是没有办法!”
太子惊讶道:“这么说来,墨家这是等于到北信君你的地盘上开商了?”北信君连忙道:“就是北信要从他们的那里取货也要先行下定,真金实刀,少一个布都不行!”
太子恨道:“墨家就是这一点不好,迂腐起来比儒人还要迂腐!”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想着是不是要重用墨家,不过此点又给抛开了,反正北信君已经答应让大量的纸进入齐国。北信君却是笑翻了,没想到从今以后,擦屁股纸也可以这样的赚钱?莫名其妙!如此的技术能垄断,哪个再写穿越的免费出让,鄙视一万年!不过北信君不知道,如果他没有自己的势力,那么这个技术再好,也一样是免不了给别人掠夺去,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已经灭了义渠,向世人展现了他有一定的战斗力,那齐太子也不会和他客气。
两相商定,太子也是大方,敲不出来也就算了,反正他也不在意,这只是有则幸之,无则也是无妨的小事,但太子却是给弄出性趣来了,他当即叫来了舞团里的几个后选的小美女,从中选了一个回到华英宫中享受,剩下的几个小美女下令让北信君随意挑两个。
北信君也没有客气,当下选了两上小的,想想也是变态,这几个都是后备的,其中一个只有九岁,北信君不知道那个给太子拉去的女孩多大,想来也不会超过十二,看上去只怕十岁左右。不知道她今后的人生会是如何!但那已经与北信君无关了,北信君不是神,更不是侠,他才不会做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至于说兰宫圆,那只是一个运气巧合,不然的话,北信君也是不会在意的。事实上,如果不是经历了姬微步的刺激,再加上兰宫圆两次的献舞,北信君也不至于会动这样的念头。
带着两个小不点大兢兢业业的两女孩北信君回到了静室,一开门就见兰宫圆扑上,她先是吃惊,然后才是大喜,这时,两个女孩叫了起来:“小圆姐姐……” 兰宫圆吃了一惊,道:“阿紫,阿朱……”北信君头一晕,对那两个小女孩道:“刚刚给太子拉去的那个叫什么?不是叫阿青吧!” 兰宫圆道:“什么,阿青她……”
两个女孩则是道:“你怎么知道她叫阿青……”北信君喃喃道:“这是恶搞……”
这几个女孩都是乐舞团下一批的人,她们很多人,有红、橙、黄、绿、朱、青、紫。一共七个人。北信君能一口叫出阿青只是一个运气。那本来可能是阿红、阿橙或阿绿。现在的她们只有这样的号,在她们成才可以表演的时候,才会再起一个艺号,比如兰宫圆,她原本就叫阿红。当时一个叫兰宫的宫女给她起的这个名字,却是一片的好心,希望兰宫圆可以长得丰润一点,可惜那个宫女给送人了。兰宫圆不知道她给送到哪里去了。
直到次日的天明,天亮了,北信君用铺席,把这三个女孩一下子包起来,全部带走,算得上,这是发了一次大财,在女人上面。
本书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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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赵茗的出逃
次日,北信君回到了驿馆,那个叫曹春初的少年还在,北信君不知道他吃了没有,但看他的样子,北信君算是收下了他,不过指望北信君教他本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现在的北信君需要睡上一觉了,他做了很多事,就精神来说,北信君真的累了。
几个女孩都在一起睡着,月勾轻轻掩着白露,因为小狐的睡相不好,她的手脚总是张开的,有时候还会乱挥,月勾怕她碰到白露的肚子,总是横在中间,不让小狐打碰到。当北信君除下了衣物上来时,惊醒了她,月勾本来是要叫的,不过见到了北信君,才算是没有叫出来。北信君躺了下来,见月勾很紧张,笑道:“只是睡觉!”月勾这才放松了下来。
北信君这一觉直到天黑,他轻轻醒来,只觉得手腕给人捏着,睁开眼睛,却是见到了秦扁鹊,原来北信君少有睡这么沉的,所以不放心的白露在起来后,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去请秦扁鹊。于是秦扁鹊就来给北信君请脉。见北信君醒来,众女都是又惊又喜。
秦扁鹊却是说实话了:“君上有伤啊!”北信君点头,他看向外面,却见到门口处隐隐有一个人。白露道:“是赵氏武馆的人,也是一个女子,叫赵致,不知道为什么,自请替我们守卫!”北信君犹豫了一下决定压后再处理这件事。他对秦扁鹊道:“先生怎么看?”
“这是内伤,但也是无妨,只要休息,两天就好了,其实君上这一睡,已经好了大半!”
小狐跳过来道:“臭坏蛋,让我们担心,你自己却去乱花,一下子给我们带回了那么多的女孩。”北信君也是郁闷,这一次的出行女人真是大丰收,算起来,连小狐也是收的。在魏国收了小狐,在齐国更是没有边了,就和项少龙入赵一样,那美女叫一个哗哗的来。先是白给了一个姜氏血统的婉儿,又给了一个叫舒儿的一个叫柔儿的两上燕女,现在又把兰宫圆和阿紫阿朱带出来,想到阿紫和阿朱,北信君立时决定给两女改名,不能让本书成了天龙同人!现在同人惨啊,写了没钱!白写的那种!
“改名……”北信君想到就做到!他叫来两个小小的丫头,把她们算成了是兰宫圆的姐妹,一个叫仓井忧,一个就叫仓井空。只是北信君怎么也不肯解释仓井是什么意思的姓氏,算是给中国提前弄出两个姓来了!自此仓井成了中国姓。
此后,北信君才对秦扁鹊道:“本君没有事?” 秦扁鹊摇头,狐疑道:“以君上的身体强度,我很怀疑君上会不会真是神仙,如果无病无害,君上活到一百五十岁,都是可能!”北信君犹豫一下道:“你说本君能活到一百五十岁?” 秦扁鹊道:“根据古人的研究,一般人的身体都有限度,再强的身体,到了七八十的时候,就会衰老,有好的,可以活到一百岁,但就实质来说,一百五十岁,是人的极限,从医上说,人当可活三百岁左右,但我们吃的食物,哪怕吸的气,都会带来影响,这就是阴阳五气的学说。所以人难全寿,大多五六十就开始老死。”这里秦扁鹊指的老死是身体老化,开始真正的死老。古时,有的时候老人身体并不见得比一般人差,他们和平常人一样从事劳工,直到……他们感觉到自己不行了。
“所以,”北信君指出:“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非自然死亡给去除,并且尽可能的延长人的寿命,还有,先生发现本君的夫人们吗?她们一般不用那些丹粉胭脂!” 秦扁鹊道:“正是如此,我却没有在意,不知君上是有什么原因的吗?”
北信君措手道:“其实秦先生,你可能没有发现,在生活中,有着很多很可怕的事情,比如说那些妇女,她们没有知识和见识,自以为是的大量的把那些胭脂用在自己的脸上,还有那些丹朱涂在自己的嘴唇上,可事实上,这些东西一般都有着微量的毒性,因为毒性低微,所以一般显示为出来,可问题在于时间一长那些可怕的后果就会出现。比如一些贵妇很少有机会活到六七十,那些活到了六七十的一定是很快就抛弃了脂粉之物,净洗铅华的,如果一个妇人长期的使用这些东西,正常在四十的时候,就会开始老化,到了五十的时候,就会牙齿尽脱,头发秃去,此害人之物,可惜天下人却不知道,仍在用着。”
秦扁鹊道:“如此,君上当发明文,以君上之交游,必可通告于天下。”
北信君却是摇了摇头,感叹一下,然后道:“不,先生只知道这种东西有害,却是不知道,这种东西非常隐蔽,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在意此点。便是本君说了,谁信?再说,那些丹砂非常贵重,很多商人在此发财,女子又净皆是好美之徒,要她们放弃美丽,比要她们的命往往还难,所以除非有更好更妙可以替代那些胭脂的化妆品,不然的话,那些女子还是会这样做的。”说到这里,北信君摇头道:“但是这种事不是一下子说搞就可以搞好的,不如先生就想想办法,在草药中找一些没有影响或是影响小的,最好就是对人体反而有益的,如此一来,可广利天下并及后世!”
秦扁鹊感动道:“不得北信君说,我真是不知道呢,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没有力量将其问题解决,北信君大才,请受越人一拜!”北信君扶住秦扁鹊道:“先生不可多礼也!”然后道:“为人,为天下尽心力,这本就是应当的。本君回东骑后,必然如履前言,开办大扁鹊学馆,专门培训足够的扁鹊,由先生任大扁鹊学馆的馆长,本君还会以先生的名义,征求天下有志于医者入我东骑,强我大扁鹊学馆,到时,我们要在整个东骑开办小型的扁鹊院,给无数生病者进行治疗,要让人人有病可以治,而不至于无助求巫。”这番话说的秦扁鹊开心不已,但却看见北信君露出了一脸的愁苦,秦扁鹊不由道:“君上,有什么问题蚂?”
北信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后才道:“先生不知道,这医……是要很多钱的!就算先生和先生将来的学生不要钱,可是药草也是要钱的,前前后后,要做到这些,本君虽许年万金的承诺,也是不够呀!” 秦扁鹊也默然,他知道,天下间除了北信君,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愿意许出年以万金而用于医的计划。
“除非……”北信君一语带拖,这番样子让秦扁鹊急不可奈,他定了定心神,道:“不知道君上有什么主意,还是说有什么难处,请君上明说出来吧!”北信君摇摇头道:“这怎么行呢,唉,不是本君要卖这个关子,只是……先生是一个医者仁善的心思,但问题在于!有些事情,你想要办好,就不可能不付出代价!比如有一国国王,残暴无道,他的国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视而不见,那自然没有问题,也算得上是两国和平,但如果想要解救这些百姓,就必然要起战端!先生以为如何?”
秦扁鹊承认道:“此千古不变之理也!就如外伤,必要先除腐肉,才可以保全平安。”
北信君道:“就是这个意思了,如果想要天下人人都有病可以治,人人都有药可以吃,这后面要的财力之大是常人难想的。所以要钱!本君的想法是,顾天下先顾内,我们要开不收钱的扁鹊院,但也要开收钱的扁鹊院。天下间有很多富人为富不仁,本君到时不旦要在东骑开办扁鹊院,还要在各国开办扁鹊院,我们先以名牌来定医法,凡东骑人有东骑国籍的就可以享受免费的医治,如果是双国籍可以付半费,不过关于费用……有两种方法!”
北信君提出了自己的方法,他认为要把费用定得高高的,还要试着制造一些成品的药来对付小病,这样在确定病情后就直接吃小药。而这些药也可以卖得死贵。同时,还要进行一些研究,把认定的一些大恶定性为死收钱,并且北信君认为不妨可以在治病的时候留一点手段,让人好的断断续续,从而大量的收钱!不过这些方法都是很不仁道的,说的秦扁鹊眉头直皱。但北信君说的很有道理,给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治病还讲道义?那不是很傻的么?至于费用高也不是问题,北信君认为医学是没有国界的,医师也是没有国界的,但北信君不得不说,医师却是有国界的。这是爱因斯坦说的,他不愿意给纳粹研究原子弹,当时的人们有一句名言,叫科学无国界,爱因斯坦承认科学是用来帮助人的,并且不分国界,但科学家却要为自己的国家负责。医师也是如此。
“我们要先顾的是我们本国的百姓,是东骑的百姓,只要是东骑的国籍,就可以免费治疗!”北信君如此说。对此秦扁鹊不快的道:“可是东骑只有十余万人,而天下……”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先生,你一生之中能救十万人吗?但在东骑,有十万人给你看病,而且……东骑还在扩张中,在这个扩张里,我们现在有十万人,而以后,我们会有多少?当本君把整个北部大草原统一了之后,本君的人口就会突破百万以上!你就不再是给十万人当大扁鹊,而是百万人!如果到那时我们的人更多呢?先生,你一个人救不了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退而求其次,保一方一国的平安也是不错!先生以为呢?”
秦扁鹊进入深深的长思中,的确,天下间,除了北信君,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如此的帮助秦扁鹊进行他的医学计划。再说,北信君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在秦扁鹊天性的善良中,让他对北信君的话中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可是……他没有更好的出路。
不多一会儿,秦扁鹊下去了。北信君和众女一阵的胡闹,他确实有点累了,现在刚刚醒,不适合再乱来,正好和众人打牌,过了一会儿,月勾忍不住道:“把赵茗姑娘放过了吧!”现在的赵茗正在后院的马橱里,她的身上顶着一副重重的枷。小狐不知道赵茗受的苦,道:“不能这样便宜了她,竟然敢行刺!”北信君也是同意,但白露道:“还是放了她吧……”
北信君仍在犹豫,最后还是心软了,叹道:“放了她吧,让囚掬去放人!”哪知道在北信君下达了命令之后,囚掬却是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一来就下了跪,然后道:“请大王治罪!”北信君霍地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你一一说来?” 囚掬哆嗦着道:“人跑了……”
“什么?”北信君大怒!这个赵茗,竟然逃跑?只是……她的鼻子上给打了鼻环,身上又有重枷,那就是说,她是不可能一个人自己跑的!北信君冷声道:“看看我们当中谁不在,后院在这段时间一直是我们看守的,怎么可能会让人不见的!他们是怎么走的?”说着,北信君自己就到了那个马橱里面去看。那是一个很大的马橱,里面有一百多匹大马,这些都是用来给齐**官看着的,加上北信君的手下,也就是说,这个小小的后院现在有两队兵守着。
原本关着赵茗的那间马橱已经空了,这里本来有五匹马,现在只有两匹,北信君对她还算是客气,如果多留下一匹,那种空间就有可能让马来踢她,现在那两匹马都给小心栓着,这样使它们不能去踢赵茗。可是……现在的赵茗已经走了,她留下了一副从齐国大狱里弄来的木枷,这木枷绝对结实,不是一般的次货,沉重无比。
也许赵茗的身体很结实也很有力气,但问题在于她到底是一个女人,就算她一直爬倒在地上,也是吃不消的,那脖子上的痛苦连动着带动她的身体,会把她的精力每一分都耗尽。
但现在只有这一副木枷,人却是不见了。北信君冷冷看着,忽然道:“这两匹马原来就是这样子的么?”他这一说话,囚掬想起来了,道:“不对,当时为了给她厉害,这两匹马不是一个边的,而是一边一匹,赵茗是给关在中间的……但是……”但是现在马却在了一边!刚才囚掬心急,所以就没有细想,力气大的人就是如此,他们喜欢战斗却是不愿意多动脑子!
北信君大吼:“来人,把马给牵开!”两名神牛力士过来,拉开了马匹,在这两匹马的身后,是一个草剁子,这个草剁子一看就显得过于厚了,一个神牛力士过去,三下一扒开,就看见了一个深深的洞,从这个洞里,可以通向外部,这种厚度的墙,北信君也许可以发功打破,但如赵茗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特别是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北信君大怒,他想了想,道:“让那个赵致的过来!” 囚掬吓得急忙而去,不消片刻,那赵致就来了。她的嘴角向上勾着,北信君一看就知道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她知道了赵茗的身份,所以把赵茗给救了!一念至此,北信君大怒道:“是不是你放了她?”
赵致也是怒,冷声道:“人人都说北信君知人识才,武力过人,是一个大大的英雄,却原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会向女人发狠耍无赖!”北信君冷冷道:“是么,只是本君很想知道,你们赵氏武馆数次得本君之助,现在这样,算什么?恩将仇报还是见义勇为?”
赵致一下子就意识到什么了,她咬着唇道:“不要和不相关的人扯上关系!”北信君笑道:“是么?不相关?如果真的不相关,你救她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是本君的奴隶吗?” 赵致道:“她是赵国的公主,岂是你的奴隶,你太过份了,不要说她是我的师姐,就算她不是,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有良知的,就不会容你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来!”
“说那些都没用了……”北信君摇摇头道:“本君很想知道,有人救了她,但不知道谁会再来救你?人来,把她枷上,如果反抗,杀了她!” 赵致脸色一变,跳起来道:“等等,我是有心要救,但是并不是我救的!”北信君呵呵笑道:“你以为本君会相信你这样愚蠢的话吗?”哪知道这时六大神牛力士之一的囚隆出来道:“大王君上,那个新来的小子不见了!”
(哈哈哈哈,本老实人也算发了善心,让小赵茗跑了,看在我这偶一为之的善良之心的正义发作下,有票砸票,有章盖章!统统的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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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钟离氏献
“什么?”北信君微一个错愕,赵致得意道:“怎么样,人不可罪及无过,我可没有放人,你不能因此罪我!”北信君回身道:“那个一心要拜师的小狗屁孩子把本君的女人给救走了?” 囚隆点头道:“应该没有错,因为我们把他是关在这后院的,方才我们点人没有算上他,我多了一个心,去看,发现已经没有这个人的任何踪影了!”
“君上……你看……” 囚掬过来,手上拿着一块碎铁片子。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不用说,北信君就认出来了,当时那个少年身上抱着一把破旧的铁剑,现在看来,他是用这样的一把剑,撬开了木枷,然后又在后马槽里的墙下挖出了一个洞,这个位置常常有马尿浸入,的确是松了不少,用剑的话,并非是做不到,再加上有两匹马挡着,没有人注意,的确是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人救走!
三十的老娘倒崩了孩儿,尿沟里面翻了船。北信君万万没有想到,或者说他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竟然会坏事在一个看起来很诚心要拜师的小屁孩的身上。但北信君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孩子是怎么会想到要莫名其妙的救一个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
囚掬道:“君上,我们要追吗?”北信君摇摇头,有这个时间,赵茗一定可以逃到城外,而在城外,官府的力量一点也不足,是不可能抓到她们的,特别是在北信君手上没有足够的追踪人才的份上,北信君本人的话也许可以追上去,可他没有那个时间,他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浪费自己的精力,而这本身还要大量的时间,时间,还有齐国临淄本身的人口密度,这种人口密度把所有可能的线索都破坏了。
“这是天……意……只求他们不要再落在本君的手上……”北信君不知道,在十年后,他在灭了燕国之后,转过身来大举进攻赵国,发动了著名的灭赵大战,在这一战后,手下的军兵莫名其妙的把赵茗一家人给抓出来了,当时的赵茗已经隐居起来,给曹春初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姐姐叫曹嬴,弟弟叫曹秋。北信君给他改名叫曹秋道!收为自己的弟子。但可怕的是……北信君把赵茗和曹春初杀死,曹春初给弃市喂狗,赵茗给大鼎烹煮,北信君吃掉了赵茗一部分的肉,留下她的骨头用细绳子固定住,放在自己的寝宫用以自娱。
赵茗的阴影给了北信君大大的不快,这让他加大了离齐的准备,和他来临淄时一样,北信君在来齐时带来了大量的东西,现在很多放在商会的会馆里出售,时间紧,不可能变成钱,但谁让北信君又发财了,不过那三十多万金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到手的,有那些个合约,所以要等,慢慢来。但猗梁却是大赚了一笔,这些钱有一部分给变成了齐国的物品,多以漆器等为主,在魏国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由于多了一大批的商货,所以猗梁要把商路建成起来。他派出了赵苦为首的一批赵氏武馆的弟子,现在他们全都换上了一层皮,再不是魏国的人,而是齐国的商团成员,可以再度大模大样的回到魏国。不过他们不会再回安邑了,而是会在半路,取道大梁,现在的魏国主要的财力都在大梁。
在两日后,北信君决意离齐,和他离魏一样,北信君选择小心的离开,低调的走人,在天没有亮的时候,他就带人出了门,有公子田婴带着。此时,愿意随北信君出去东骑的有百多人,他们有商有士,最大的是法学者,居然还有一大批的游侠,齐国多游侠,在北信君成名后,他们就自发的组织在一起,决心追随北信君。WWW^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虽然赵茗的事情让北信君很不快,但北信君不是那种因私而废公的人,他和这些人细说一番,欣然把这些人编入了自己的新卫军,名叫狴犴。由此,不知不觉,北信君手上的军号已经有了八支。
他们是赑屃师,螭吻师,蒲牢师,饕餮师,睚眦师,金猊师,囚牛卫,狴犴卫。北信君决定把传说中的龙之子们全部凑齐,看机会把嘲凤、蚣蝮、椒图三军也成立起来。不过诚然,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活也要慢慢的干!囚牛卫只有百多人,但新成立的狴犴卫却有两百多人,现在由一个有名气的游侠头子夏虫八带领。夏虫八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是一个有一定武力的勇士,但莫名其妙的,他看了北信君的比武,那是一次吸引人的比武,夏虫八一下子就迷上了北信君的英姿,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古代人也是会追星的,夏虫八从前没有见过如此惊人的武力,因此他决定招集他的朋友与手下追随北信君,所以他花了一点时间,没多一会,由于他本人的威信,竟然真的成了。
在城外,北信君向田婴告辞。田婴感叹,道:“今天想必很多人会失望,一觉醒来,却是不见了北信君。”北信君笑道:“本君还是会回来的。”田婴笑道:“但愿如此。”两人说着,太阳出来了。北信君笑道:“从来没见到这么可爱的太阳!”田婴莫名其妙道:“为什么说可爱?”北信君神秘道:“因为太阳不刺眼!”田婴笑道:“等它全出来了,就会刺眼了。”北信君摇头道:“不会的,它出来也不会!”说着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只小木盒,这正是老刀替北信君制的水晶片子,三十多个老工人休工不停的日夜打磨,抒它们制成了,一共五副眼睛。其中四副是墨镜,还有一副是北信君用来装B的,虽然那话说的好,莫装B,装B被雷劈,装嫩B,往死里劈。可是……北信君觉得自己也算是有了一点可以装B的权利,他就如此了。眼看着北信君把一副茶黄的墨镜戴在脸上,田婴公子愣的莫名其妙。
墨镜是水晶的晶片,那效果就没有说了,老工的手艺更是厉害,老刀让人用发出自然香气的不知名的木质把做成镜架,上面用着两面的骨胶,虽然看上去有点粗,但细说来也是不俗,这墨镜就是墨镜,北信君一戴,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让田婴羡慕的不成样子。
北信君一拱手:“青山依旧在,绿水总相逢,我们下次见!”说着一拍马,便开路起行!
田婴哼了一声:“老刀家的刀形标记,当我不知道么?”此后,老刀家开辟出了第二财源,大量的制造这种墨镜,一般以一副一万金的高级价格出售,一年的收入竟然达到了三十万,此后以百年十至二十万左右的浮动。且不说田婴回头去找老刀氏做墨镜,北信君一行却是开始了回程之路。行了没多久,北信君就自己回到了大车里,和小狐白露月勾一起说笑。
至于那一众收来的侍女们,却是在他们后面的车子里,这也是没有法子的,白露是北信君名正言顺的二夫人,月勾是从北信君最早的人,而小狐头上更有着定阳公主的封号。她们三个从哪方面来说也不是婉儿、舒儿、柔儿、兰宫圆、仓井忧、仓井空诸女能比得了的。
白露看着北信君目光灼灼的盯着羊皮地图,却是听见了声响。新来的夏虫八当即过来请示:“君上,有人追我们!”北信君大感不满,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夏虫八不知道怎么回话,他不说是多少人来,也没说对方离我们多近了,只是这样一说,也就是北信君了。只从这句话中分辩出对方必然不会多,不然夏虫八就要示警了,可这样子也是不行,看来回到郁郅后要让他们好好的训练一下军事能力。也就是说要到彭卢军校去学习一下子。
不过北信君也是好奇,他不想在自己离齐的时候出现意外,于是就下了车,此时,他才看见,原来仅仅只是一辆小轺车,车上一个御手,在后还有一个人。北信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那个小小的人影是一个女孩。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裙。到近了,当她从车上跳下来,北信君才发现,原来那是上衣,上衣的白,而下裳,却是青色的条纹长裙,在头上有一支荆木的发杈,女孩的脚上踩着一双丝履,当她跳下车的时候,北信君看见一截白得耀眼的小腿!
蓦然,北信君吃惊了,他张开了自己的嘴,就他来说,正常很小有人能影响他。但此刻北信君却是不得不吃惊,因为这个怀里抱着一只小包,一脸委屈的小女孩竟然就是那个小钟离氏。她多大?十五?十六?不会是十八,最多十七!“你怎么来了?”北信君上前相迎。
钟离氏立刻语带哭腔的道:“先生把我赶出来了!”北信君道:“他为什么赶你出来?”他是问那个驾车的御手,那御手回道:“在下不知,只知道是先生让我送钟离氏来给君上,君上收到,就行了,请恕在下告辞!”他竟然赶着车子回去了!
北信君有些迟疑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离氏泣道:“先生知道了……”北信君奇道:“怎么可能,本君不是替你都拦下了吗?”“可是……那是你走后的事了!” 钟离氏解释道:“君上走了之后,先生忽然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虽然不知道,可我也不傻,于是我就说不知道,当时先生大怒,我没见过他那样生气的,他说他最恨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他说我是一个善良直白的好姑娘,但他看错我了,他要田大官把我送人!我一急就承认了……”她边哭边道:“先生再问我为什么那么做,我就说当时田大官和往常一样打乱我的头发,可你去跑来扭我的脸,然后田大官也跟着学,把我的脸都扭青了,我当时太气,没多想,就那样做了!先生就说,明明是我在生田大官的气,为什么要把错怪到你的身上,虽然君上扭了我的脸,但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和我开玩笑,反而是关心痛爱我,后来君上更是为了我……我……先生说我那样对君上……就要用一生报达君上……先生说他是个废人,给不了我什么……但君上为了我会那样做……一定会对我好的……”
北信君摇头失笑,道:“这……这……” 钟离氏道:“君上不要我……我可以回山里的!”北信君道:“山里?”钟离氏道:“我是东夷女,自然回我的部族,但我不知道我的部族还在不在……”北信君长叹道:“罢了,你就跟着本君吧,来吧!”在两人上了车后,白露叫道:“你又弄来了一个?” 钟离氏吓得赶紧道:“我只是小婢女,我只是小婢女!”
小狐凶巴巴的道:“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钟离氏道:“是先生要我来的!”小狐道:“谁是先生?”北信君道:“是孙膑!”小狐本要发火的,却是大叫了起来。白露感叹道:“那是兵圣孙武子的后人!”小狐道:“孙膑又怎么样?了不起吗?” 钟离氏道:“先生智者,当然了不起,君上不也是对先生很敬仰的吗?”北信君道:“不错,就是如此,先生的事不要说,以后他可能会到我们东骑去!”
说到这里,钟离氏道:“哎呀,我忘了,先生说如果君上收留我,就让我把这个给君上!”北信君先是一惊,继而苦笑,这就是孙膑了,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换言之,如果自己赶走了钟离氏,那么孙膑必然留下了后手,接走了钟离氏,那么,那件东西就不会到自己的手上了,孙膑这是要看看自己是一个真善还是一个伪善。如果自己是小鸡肚肠,趁机会报复钟离氏,那么就会得到孙膑的怒火,以后孙膑就不可能再入东骑,而自己赶走了钟离氏,孙膑就不会再给自己那件东西,如果自己大度的收下了钟离氏,则又可以说明自己的大量,这样一来不仅会得到孙膑的礼物,也可以得到孙膑日后的承诺。
就见钟离氏小手在小包里翻着,把一只大片的羊皮掏出了来,长长的羊皮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一切,这是一份天下地图,传说鬼谷子游历天下,记下了不少的地图,此后门人时时修订,后来庞涓又把魏国的地图呈上,孙膑再以齐国的地图辅之,有着这份精密的地图,这才是孙膑可以纸上谈兵,从容的把魏军一败再败。从孙膑打败魏国大军的情况看来,都是利用地利,先一步设下了伏击圈,由此亦可看出这份地图的宝贵。要知道在近代的时候,我们的彭老总打仗都要自己跑去勘察地型,地利的重要可以于此。
虽然最详细的是三晋,而三晋中最详细的是齐魏,但这两个都是一等一的大国,两国的地图一对,就可以看到一份近乎于完整的军事地图。要知道军事地图和普通的民用地图是不同的,其不同之处就在于,普通的地图会在上面标下这个城那个河的,再多也就是个山体什么的。而军事地图会详细一点,还会说明哪里有林,哪里有山,山是什么山,又有什么样的小道,山和林是最好设伏击的。北信君看得很仔细,这时,白露轻轻道:“怎么回事?”
北信君道:“怎么?”白露道:“你之前就不停的看地图,现在又很认真的看这份地图,到底是为什么?”北信君犹豫下道:“没事的,你身子要紧,要小心!”小狐道:“看地图,我们要到哪里去。直接回东骑吗?”北信君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要先去定阳,接收我们的财产,小狐,你的嫁妆就在那里,你的族人也在那里,我们直接到那里,然后再入东骑!”
小狐拍手道:“好啊,然后你就能和你对月勾那样对我了?”北信君笑道:“你还怕少了你么?”小狐点头道:“也没有什么的,只是我听说你有一个很凶的大夫人,是不是?”北信君知道这必然是月勾说的,也许不是,是白露,但是谁也好,北信君道:“你是堂堂魏国公主,你有自己的族人,还怕什么?”小狐道:“那好,我要在我的族里招一些手下,不然我怕你那里有人欺负我!”白露同情她,心地也好,再说她现在有了孩子,不能服侍北信君,当然要多给北信君找个可以贴心的姐妹,小狐的性子和她很似,当下道:“放心,有我在,谁敢欺负你!”她也是觉得猗涟心机不好,再一想从前的交往,自然醒悟过来,要知道她毕竟不是傻子!小狐高兴道:“还是露露好!”白露哭笑不得,但她一抚及自己的肚子,立时流露出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不该有的母性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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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白氏匪帮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北信君的精力全放在了地图上,两天过去,他仍是在看图,这一点到底引起人的注意,不过北信君也是小心,他一边让人开始戒备,一边加快的行动,在到达了历下城,北信君和赵致一行分队。*KanShuGe.c*om*/在此,赵致等人的商队将会去往大梁,而北信君一行继续行走,直向定阳而去。在此,北信君很担心黄城的赵军,在黄城,有着赵军万多的军队驻守。虽然齐赵一向无事,可是北信君并不放心,万一黄城的赵军来找麻烦,那岂不是讨厌到了极点?还是说,北信君会相信自己手上的几百人?至于齐军,北信君宁可相信自己的几百人。齐人不可信,他们的战斗力太过于低下,并且没有什么斗志。
最后,北信君决定南下,从阿城走,这样可以避开黄城。这也许有点多此一举,但是没有办法。北信君相信孙膑,孙膑曾经暗示北信君,庞涓会对北信君动手,北信君看过了地图,从地图上看,庞涓如果要下手,是不可能在齐国动手的,他没那个能量,他也不大可能在魏东动手,在魏东,有大梁十多万人的大工程,这不是庞涓能动的,而在赵国方面,有肥氏和列氏两个老派的赵国氏族在邯郸城挡着魏国的兵锋,这也不是庞涓能动得了的。
那么一说的话……北信君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是夜,北信君叫来了夏虫八,夏虫八是地方游侠,所谓游侠,不滞留于一地,所在地段甚广也,交游广阔。夏虫八没有想到北信君会如此突然的叫他,当他出现在北信君的身边时,脸上不由发红。这是夜里,北信君一身的薄纤,他的怀里静静的爬着一个女孩,她是舒儿,这个燕女在北信君回复了健康后就拿下了红丸,的确如田忌说的,燕女的风情别有不同,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的脚有点大了,北信君的手一直在把她的脚,感觉那脚趾有点变形。这是因为燕国女子好舞,她们平常就喜欢踩踏着木屐,所以脚与别不同。纵然是强悍的燕女,可到底是舒儿的第一次,从后帐可以看出,那还有一个女孩,她是柔儿,田忌说此女在床上是死不认输,北信君打算好好的品尝。
“夏虫八见过君上!” 夏虫八低头行礼。北信君道:“坐吧,习惯我们东骑的椅子了没有?” 夏虫八呵呵笑道:“习惯,我们最大的特点就是习惯,这可比跪坐着要强多了!”
“你最近在这些地段上有没有什么朋友,本君是指那些个强人!”北信君一说,夏虫八也猜出了几分,道:“君上是说,有人吃了豹子胆,想要对君上动手?”北信君点头。夏虫八道:“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是有一次的大型聚会,我听几个兄弟说了,在前不久,太行山的几个大头子下了山,他们在荡阴会了一次盟,也不知是不是关系到我们!”
荡阴就在太行山下,这太行山太大了,正是匪盗横行之所。荡阴却是魏国的所在,魏国在此一向驻有大军,大约在三千以上,不少了,至少太行山的大盗们不敢闹事。
“这批匪盗有多少?”北信君问。夏虫八道:“这如何能清楚,大的有几百,小的几十,都不成气候。”北信君奇道:“没有大股的么?” 夏虫八笑道:“都是匪,谁信服谁啊,再说魏国赵国都不是好说话的,谁要是大了,还不想着弄一个官皮,而大了一不好养活自己,二来也会吸引两国的围剿,所以他们人都很散,但有也例外的,就是当一个大生意来的时候,他们吃不下,就会开会盟,君上一说,看来可能就是对付我们的。^^”
此时,在太行山的确是有很多的大匪,但国家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正常情况下,他们不能坐大。直到……在后期。魏军处在众国的夹攻中,吃了大亏,此后魏国一反常态的改变了方案,大量的支持一些匪帮,在其它的国家进行劫掠,最高的时候,这些匪帮达到了八千之众,他们的主要补给就是魏**队,这一举动让齐赵恨魏国恨得牙痒,后来便异口同声的说明魏人不可信。因为他往一面和你建立邦交,一面却支使这些匪帮胡作非为。但令人可笑的是,这些匪帮的主要人源,却是赵人,其中却是以野人戎狄为主要领导,这真是让人无语。
北信君犹豫一下道:“荡阴……以本君的面子,可以请魏国的当地出派一些军马,这笔钱不能省,相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本君要知道这荡阴会有多少敌人,你知道么?”
夏虫八道:“这好办,我的兄弟有些从前就是匪,可以让他们到前方的路上去打探一下。”
十日后,北信君的大队人马也到达了顿丘,此时,前方也传回了信报。
荡阴大会的是白氏兄弟为主,这两个人一个叫白崇虎,一个叫白崇恶。
传说白氏兄弟开始只有一个白崇虎,在白崇虎小的时候,他给老虎叼去了,但是老虎没有吃掉白崇虎,反而给他哺乳,而当地的村民们上山打死了老虎,救回了白崇虎,可仅仅三天时间,小孩子的白崇虎却记住了这件事情,他觉得老虎似是自己的亲人,却是给村民们杀了,于是他找到了一个机会,在水中下了山里寻到的毒菌子毒杀死了同村的人,其后这个白崇虎开始闯荡太行山,给太行大家之一的大头目嚣铁器相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多久嚣铁器却是死了,白崇虎自然而然娶了嚣器的女儿嚣小小,并收了嚣铁器的儿子嚣进为自己的弟弟。嚣进很崇拜白崇虎,于是就认白崇虎为自己的亲哥,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白崇恶。此后,他们对外的名号就叫成了白氏兄弟。
大哥白崇虎为人凶恨,诡计多端,并且力大无穷,他善用一对精铁大斧,传说他喜欢敲开小孩子的头颅吃他们的脑子,听到这里北信君很不耻,他可不认为人脑子有多好吃,除非是婴孩,人的头比一般的动物大,人脑子也大,就会发硬,那也就意味着不好吃。只有嫩到极点的猴子脑才有点吃头。而相比之下,白崇恶就一般多了,据说他喜欢用女子的**下菜。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两个人都是坏到了骨头里,令人感到上天有眼的是,白崇虎的妻子嚣小小却是因为早产而死,连她的孩子也没有活下来。可惜的是这两个兄弟还好好的活着。在北信君离开魏国后没多久,有一个神秘人到了太行山,找到了众人,特别是白氏兄弟,他提出了要求,他说那位北信君有一大笔的钱,他手上还有大美人。但这并不是可以轻易吃下的大生意,不过那神秘人却提出了一批令人不能拒绝的步人甲和魏国的步军大剑。再次说明,对于一支军队来说,长矛也许很好,但他们是匪帮,自然不能指望那些不便提带的兵器,大剑不但贵重,而且是军队的制式装备,可比那些小铁剑强多了。
有这批武器,白氏兄弟手上二百人就可以发挥出四百人以上的战斗力。
所以白氏兄弟发出了太行山白贴。就是丢一个白石头,大一点,巴掌大,上面写着会面的地点要求。于是很多人响应了,大约有四十多个大头目,他们一起来到了荡阴,因为白氏兄弟虽然凶残,但也很守信,他们的爱憎总是很分明。至少在守信方面还是可以值得称道的。白氏兄弟许诺,愿意来的,一人十金,白拿!
从与会的各个头目看来算起,他们大约可以凑出一万人左右。可是在关键时刻的时候,出了一件事。北信君在齐国大比武,一力杀了同样的十一个高手,这些太行人别的不知道,但他们知道秦无业,那可是一个有名的人,秦无业游历的时候到过太行山,曾以剑会过不少人,知道的都了解他的厉害,那样的一个人,一剑竟然刺不动北信君,还有一个十马当的,竟然也是不行,一锤子都砸不死人。总而言之,北信君是神灵庇佑的消息传遍天下。
古人敬畏神灵的心是别人想不出来的,四十多家人竟然一下子就散去了大半,就连白氏兄弟都动了心思。但神秘人做出了保证,这个保证是什么,白氏兄弟没有透露,但他们决定留下来,而其余的人却犹豫不定。现在的敌人有两千多人,可以确定,他们的目标就是对付北信君一行人,在此,北信君的人的确是少,哪怕是加上了新加入的狴犴卫。
最离谱的是,北信君的手下不仅是这些人,还有一百多没有战斗力的士子们。
北信君感叹道:“真是……怎么说呢……竟然真的有人要找我们的麻烦……你们怎么说?” 狴犴卫夏虫八敬佩道:“君上果然英名神武,竟然一下子就算到有人要袭击我们!”他是天真,因为迷信北信君,所以连敌人来了也是看成北信君的神机妙算。虽然现在兵力对比很离谱,但是他去很相信北信君!如果北信君小心翼翼,那自然是好,可是北信君不想那么磨磨蹭蹭的,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东骑,这就不得不战斗了。如果是北信君手上的骑兵,哪怕是一哨兵,北信君也可以打下去,但是他的手上只有三百不是骑兵的军卫,其中囚牛卫全是骑兵,可是狴犴卫就不是了,北信君在齐国是找不到足够的马匹的。
定然是庞涓的主意,北信君相信这是庞涓派出人来做。由于庞涓自己正在中山国督战!他抽不出空来,也不可能明令的调动大军击杀北信君,那么,借刀杀人就是最好的方法,本来北信君觉得借赵人之力杀自己才对,但看来庞涓不敢把事情弄得太大,再说赵人也不是傻子,哪由得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如此一来,庞涓可以借助的力量就可想而知了。
但……北信君却不相信这就是庞涓唯一拿得出手的,这太没有力量了。
于是北信君在顿丘向当地的魏军请令,花了一笔钱,请动了大约五百多的魏国士兵随行,在到达了荡阴后,没有见到一个人,此时,第二个狴犴卫的士兵回报了,在前不久,白氏兄弟带着两千多的手下走了,好在的是北信君还有一个人在他们当中,看来这些游侠的作用真是不小,北信君大感满意。不过敌人的人数还是比北信君多,所以不敢大意的北信君又花了一笔钱,好在他身上不怕没钱,再说这些士兵雇起来也是便宜,要不了太多。于是,北信君轻轻松松的把手上的兵力扩充到了一千人。现在他的手上是一千三百人,以这样的兵力,相信敌军也占不了便宜,除非他们设伏。不过北信君十分小心,魏军又有足够的战斗力,只要小心,还怕什么呢?
“沮洳山!”北信君恶狠狠的道:“一定是沮洳山,这是我们上次走过的,只是本君很怀疑,他们既然没有机会,为何不放弃?真想伏击我们?” 狴犴卫夏虫八信心十足道:“君上放心,我们还有一个人在他们那里,以我们的小心,纵然他们想要设伏,也没有机会,只要过了沮洳山,我们就可以甩开他们,进入到韩国,在那里,敌人也就无可奈何了,所以沮洳山是他们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北信君道:“不能大意!”说着对两个魏国的领军将军共淇和修武道:“不过沮洳山,还要有劳两位将军了!”共淇、修武双双拱手道:“君上客气了,这是卑职的职责!”北信君大喜,其实调动魏国的军队,哪里是说说那么容易的,一来北信君是和魏国丞相私交密切,二来是北信君的身边还有小狐这个定阳公主。若是没有这些个条件,纵是北信君在此花的钱再多也是没有用。
不消数日,众人再度到了淇水,淇水,又见淇水,淇水的水流是很急的。忽然边上的小狐叫道:“那是什么……”只见从水上漂下了一物,赫然是一具尸体!
狴犴卫夏虫八叫道:“不对……那是……石叶兄弟!”石叶,就是那个跟随着白氏兄弟的夏虫八手下,他和夏虫八是有一定交情的,不然他也不会一下子认出来。只是淇水出了名的湍急,这急切间,哪里是那么容易去打捞的。却听边上“扑通”一声,只见北信君竟然跳下了河水中。只在岸上留下了一双摇摇晃晃的靴子。
“君上……”众人大叫,但见北信君展开鱼一样的游泳技术,没个两下子,就拉着漂浮的尸体回到了岸边,只是仍给冲得顺下游百多米。小狐抱着北信君的靴子过来,“君上……”夏虫八带人赶到,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想不到会成这个样子,堂堂的北信君竟然跳下了淇水去打捞尸体,与其说北信君的泳技不如说北信君的这种作法对他们的震憾。
“人死了!死得不久!我们不能再前进了,要小心行进才可以!必须把路探明,不行的话……就撤退!不能冒险!”北信君说着,看向尸体。尸体身上有七八个伤口,死得不算惨,看得出来,他是经过了拼杀,给逼入水中的,可惜的是这个石叶没有那么好的游泳技术,只能是这样死了。真正的死因是淹死,这说明他是想要报信,而给发现的,作出了如下的判断后北信君道:“前面一定有可以埋伏的地方,敌人就是在那里埋伏的!”
夏虫八、囚掬、共淇、修武四人道:“君上,既然如此,我们已经知道,就当追上前去,探明情况,和敌人大杀一通!”北信君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好,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战斗都是没有价值的,反而会死伤不必要的兄弟性命,至于白氏兄弟,本君宁愿下暗花……”
夏虫八道:“君上,何谓暗花?”北信君咬牙道:“本君愿意用一万金收取此二贼的人头,此约,一百年不变,运气的话,就不要留下一个后人,当然,也有可能这笔暗花最后还是本君拿,不管是谁,得罪了本君,就要去死!死——”四人看北信君气到了如此地步,都为白氏兄弟感叹,没想到此二人竟然会如此不智的得罪北信君这样的强人,的确,哪怕是北信君不是个一方之王,可只要他有钱,有现在的身份,区区两个匪贼,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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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斜道口的夹击战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部族王,那也没有什么,因为对于部族王来说,一般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财力的,而北信君却是一个重商的人,他对于那些奇玩珍宝反而并不上心,另可把它们都套现成钱。此次北信君魏、齐之行,一共赚取到了超过五十万以上的金!拿出区区一万金对于北信君来说,并不是太难,而这一万金绝对可以让那些太行山里的大匪们发疯,到时,他们为了这笔钱,甚至会组成一个团体,攻打白氏兄弟,对于白氏兄弟来说,过往保全他们命令的太行山将再也不是他们的安身立命之所了,而是他们的催命所!可问题在于如果离开了太行山,白氏兄弟这样的恶鬼存在还能怎么行走于青天白日下?
在北信君看来,庞涓这回太过分了,两个人还没有到那种你死我活的时候,却是要如此行事,这是摆明了车马和北信君过不去,北信君现在自然不可能奈何庞涓,这是一个游戏,就如同庞涓不能不顾大魏王的面子私调大军攻打北信君一样,北信君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跑去攻打庞涓!他更没有那种力量,至于以身犯险,这不是不可能,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但问题在于……北信君不再是一个孤身寡人,而是一个有着自己势力的王!别人当东骑是一个小部族,但北信君却是知道东骑是什么,那是一个新生的太阳,当法治成立后,这个东骑将会成为一个令人生畏的大国!只要时间!
正在众人不快,小狐拉着北信君回车里换上衣服的时候,一个士兵回报:“君上,前面有打斗声传来!”北信君换好了衣服跳出车子,道:“你说什么?”士兵道:“前方有打斗!”北信君道:“快去调察,本君要知道对面是怎么回事,谁和谁打!” 夏虫八的小兄弟立时去了,很快,就有信息回来。那个精明的小兵本就是山林的游侠,他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来来回回,几下子就探明了情况,道:“在前方的一个半斜的山谷里,白氏的兄弟和一支魏军打在一起……”
共淇道:“可是这怎么可能……我们前面没有成规模的魏**队,我们自己就是魏军!”
修武说道:“那就是不是我们前边行走的军队,而是从对面向我们迎来的军队!”
说到这里,二人向北信君道:“请君上许我等援助同僚!”本来两人只是护送北信君,他们本人并没有太强的战斗**,所以现在北信君手上虽有一千多人,可他却不得不考虑军队的战斗力和战斗**。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白氏兄弟在攻打别的魏军,身为魏国的军队,共淇、修武无法容忍白氏匪帮的这种放肆,这太无视大魏铁军了。这批魏军从理论上并不是武卒,战斗力也是平平,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没有一点魏军的尊严!
北信君才不会在意此二人的命运,但他还是装模作样,一副不舍的样子,然后道:“这样好了,你们就去,本君整顿一下部卒,随后攻杀,二位将军且要小心战斗!自保为重,你们进入战斗之后就说援军来了,乱其军心,再叫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可以免死!”
共淇、修武道:“谢君上妙计!”二人匆匆离开,随之,他们调起大军,开始进攻。
战场是在一个半斜的山谷,白氏兄弟两千多人埋伏在此,他们没有准备大石一类的。他想准备跳起突击。以这个地利的冲杀来说,可以让大多数人失去战心,并且借着那股子冲击力埋伏的白氏军队可以发挥出最强大的战斗力。www*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本来他们以为对手是北信君的大军,可是万万想不到来的却是另一支军队,这是一支魏国的军队,他们的突然道来打破了白氏的埋伏,结果一场本来还算中可的伏击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由此也可以见出白氏强大的战斗力,这是一支千人的魏军,其中还有五十名武卒,不要小看这五十的武卒,一来这是公子卬调动最大限度的一批武卒,正常这些军队是很难调动的,二来他们本身就有着十足的战斗力。可是这样的一支千人军居然让白氏匪帮杀得七零八落。好在的是,在军中有两支战斗力特别强的军队小团体,一支是武卒士兵,一支是家族氏族军队。那支武卒护着一个将军,此人大声呼喝,在他的指挥下,魏军虽然给杀断开了来,可仍能结成小圈自行拼杀。一时间想要打败他们几是不可能的。
白氏兄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不顺利。事实上,来寻他们办事的人叫徐甲,徐甲是庞涓的心腹手下,此人唯庞涓之命是从。不能说他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而是他选择庞涓作自己的主人罢了。随后的,他帮助庞涓施行了臭名昭著的陷害孙膑的计划。现在庞涓再行害北信君的命令,但在这一趟,小人徐甲就在自己的心里进行了一番的算计。陷害孙膑无可厚非,这死人药就是一个没钱没权加没势,不欺负他欺负谁?没想到没成,听说孙膑现在在齐国发达的不得了,田忌孙子一样的伺候他,有时徐甲想想宁可是自己吃猪屎,吃一次猪屎,给田忌当孙子伺候,那岂不是好么?如今,庞涓再要害北信君,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北信君是什么人?徐甲想得明白,那可是大魏王的红人,同时也是丞相公子卬的红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兄弟一个王一个丞相的,那么宠信着北信君,当真是莫名其妙,其后,竟然传出了北信君在齐国的风闻,先是大闹天下闻名的稷下学宫,又是在稷门下上演了一出神灵护体的传闻。古人是很迷信的,说某某某怎么样拉屎遇神仙都有人信,何况北信君众目睽睽之下先给人用剑刺,再给人用锤子砸,居然硬是一点事也冇,当真是离谱。
存了这个心思,徐甲办事就有心计了,他一面上太行山找白氏兄弟一众的匪帮,另一方面,把消息捅给了丞相公子卬。以此好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公子卬知道这件事后自然大怒,但他没有证据,只是知道庞涓又要对北信君下手,只是这件事他也没有定计,直到北信君的消息到达他这里,知道北信君是要回国,所以便使狐族人和一支魏**兵前往接应。
不过魏**队的行军速度那叫一个慢,他们走走停停,最后到了这里,却是没有想到,遇上了白氏的伏军,当真是让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可白氏也冤,他们本来算得很好,是要布好大军袭杀北信君。如果没有意外,那么他们集中万把的军兵,一鼓作气的灭杀了北信君,以开始的一万多兵马,在急切之下,不能杀了北信君,也可以让北信君吃天大的亏,最后只身一人逃回东骑就算不错了。又或者说他们大军给吓跑了,只有自己的两千多人,但北信君没有防备,大模大样的走来,那么他们突击一下子,同样可以让北信君哭得找不到北。
但得了孙膑的提醒,北信君意识到自己的回程有危险,他又得了地图,几经参考,立时小心起来,更是得到了夏虫八一众的游侠们支持,结果小心之下,白氏兄弟竟然没有半点机会。在这个时刻,白氏兄弟本是要放弃的,不说北信君本人的武力,还有他手下的武士,这怎么说都是块硬骨头,何况小心到了极点的北信君竟然还请来了两支千人的魏**兵,这正是让白氏兄弟没有下手的机会。在此,徐甲抛出了最后的一块筹码,那就是不管怎么样伏击北信君一次,事成也好败也好,徐甲都可以引白氏兄弟入军,成为魏国的军士,直辖于庞涓的部下,而由此也可以成为脱下匪皮的官身。
可是事情又发生了变化。本来这些匪徒只想着虚应一下,把事情结束就走人。但问题在于,现在却是打对面来了又一支的魏军,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氏匪帮们觉得,自己给包围了,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知机的徐甲已经躲起来了,白崇虎大怒之下为求生计,只得下令先一步攻击此来的魏军。他要打出一条生路来。如果这个时候,魏军自行后退,把这个斜道口让出来,那么没有危机感的白氏军队就会自行逃走。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脱离战斗。
但可悲的是,他们遇上的是大魏的一支还算得上不错的精兵,带兵的将军也不是一无是处,他非常精明,一下子死守了斜道口子,以两支极有战斗力的部队打守住,一时间,他的其余部队死伤惨重,只瞬间,超过三百的魏军倒下,其中有死的,也有伤的,但伤往往,等同于死亡。可就算是如此,形势却是对魏军有利。
白崇虎指天骂曰:“庞涓,吾上汝的当了,吾此后并不与尔共存同一青天下!”说完之后,下令攻击。他和兄弟白崇恶一起打头,双双用力,一下子又有百多的魏军倒在他们的军力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等候的方向,共淇、修武带着千多名魏军杀了过来,他们大声呼喊,杀声连连,在第一时间给了措手不及的白氏军队以严重的打击,长长的戟兵在前,戈矛在后,配合进攻!,同样的,白氏匪军也倒下去了一百多人,可是这些匪军一来人多,二来他们手上有不少魏国的甲具和兵器,强得不像话,竟然在受到一轮打击之后就开始回击起来。白崇虎更是叫了起来:“白崇恶,你带队!”
和白崇虎的天生神力无敌铁斧不同,白崇恶的武技是在山里向所有可以为师者学的,他用的是一把自行打制的双手大剑,他的力气虽然不如白崇虎,但也不同于一般人,他对大剑的运用非同小可,可以利用腰力把大剑的威力发挥出十二分。
“二队和我来!”二队是白崇恶的心腹弟子,正如一队是白崇虎的人一样。白崇恶大叫一声,他如一头疯虎一样,由他打头,这让原本低靡的白军重新振作了一点精神,特别是白崇恶非常凶恶,他三步两步,顺着小坡,从一个斜线的侧面,狠狠砸向了排队过来的魏军。
这是一支地地道道的魏**队,他们只会排队,然后向前推进。可是这种推进却是一种无知和麻木。因为魏国的军队主要战力是武卒,现在已经发展到了,除了武卒基本不会想要战斗!这些普通的军队也就是摆摆样子,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就会想着,没有武卒就不能战斗。此时,这批突然步入战场没有太多军事经验的小兵却是给大量的凶恶亡命徒狠狠打击,当前的士兵甚至给白崇恶一剑扫成了两半,没了下半身子的士兵跌在地上哇哇大叫,一瞬间就让魏军的前军崩溃了。特别是他们面对的是装备着同样铁甲大剑的白氏精兵。
一下子,魏军的后续兵马死了五十多人,其后的士兵也慢慢的向后退着。
白崇恶哈哈大笑,在他的作用下,白军竟然将魏军压着打。虽然从表面上,魏军两面夹击白军,并且双方兵力对等,但问题在于双方的战斗力却是完全不一样。也许白军没有经过魏军那样专业的训练,他们打仗也是乱七八糟的血拼,从实质上讲全无意义,但这里是一个斜坡道的山口,在这样的山口下,兵士们很难把军阵展开,这样就发挥不了真正的战斗力,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一个讲个人武力的战场。在此,当然是白氏这种长期从事劫掠的匪军的战斗力要强大一点。
眼见白崇恶起到了作用,白崇虎哈哈大笑,他一指斜道口道:“孩儿们,杀出去,我们回太行山!”这个时候,什么封官许愿也不会在有回太行山更能让人激动的了。
“杀——回太行山——”白氏匪军狂吼着向着斜道口拼杀,在此,那位魏军的将军大吼道:“人来,放箭!”只见从魏军中一下子冲出了十名魏军的弩兵,他们提着魏军的制式黄柘木大弩便是一次攒射,这样的射击非常猛烈,甚至射穿了两个人!纵是铁甲也难以抵挡这样的重型大弩!这种弩非要一个人射,而另一个人上弦,因为如果要本人上弦,会很容易没有力气的。可见这种重弩的威力,由于这种弩的威力,虽然十具,却能有效的封死这个小斜口。
如果前方没有阻力,那么白氏匪军可以轻易的上前把他们杀光光,但是现在他们的面前有一支五十人的武卒士兵,还有一百多的厉害狐族剑手,这些人老辣无比,竟然是狐族族长狐疑亲自的带队,还有狐艾等族中的好手。他们本来就精于战斗,在草原上生活,岂能没有战斗力?更有狐族人拿出了弓箭射了起来。不过相对的,弓的威力是不可能和弩并论的。万万没有想到白崇恶打得那么好,而自己这边却是会出这样的问题,可是白崇虎也不是一般人,他立时以小部的军力吸引魏军的这一块硬骨头,自己带着铁甲大剑队们疯狂扫荡着场上给切割开来的魏军小团体,这些小团体可是处在围中,白氏匪军不用力攻击也就是自保,现在下来却是不行,短短的时间里,超过五百的魏军士兵战死!
正在这个时候,白崇恶回来了,一见哥哥就道:“不行了,后面的魏军太多!”
白崇虎回头看看,气得骂了起来:“你这个瓜儿,刚才打那么好,你现在后退做什么?反而让魏军继续进来,你想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吗?快给我带兵杀回去!” 白崇恶吃了这一骂,也不敢还嘴,只好带着士兵回去杀敌。他虽然勇猛,但却不想在这样的战斗里把力气用完,要知道,万一力气用完了,可自己要跑的时候,那没力气跑,给抓了起来,岂不是冤枉的很。就在白崇恶回身指挥战斗的时候,白崇虎继续开始对斜道口的攻击!
在付出了一百多白氏军的死亡后,白崇虎意识到如此的硬打是一个绝对的错误,魏军可以用武卒和狐族兵在前布下一层坚固的防线,然后让重弩手在后面从容的放箭!想要冲杀过去,这太不理实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心念一动,一个主意上了头,当下叫来了士兵们,让他们地上战死魏兵的武器拿来,当成了标矛投出去伤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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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兄与弟
这个方法大大的起到了作用,白崇虎大喜,眼见这样下去就可以获得胜利了,他一边继续下令,一边回头,却是不由得皱眉,只见到魏军开始一种奇怪的战法,他们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这种方式每每的在白氏匪军士气旺盛的时候就退,当白氏匪军开心高兴的时候,魏军就用重弩攻击,然后大踏步还击,这是一种磨的方法,在这种微微有次序的攻击下,白氏匪军顿时付出了不必要的损失,这就像打排球,一方给另一方打出了节奏感,那损失的分数是非常可怕的,甚至一鼓作气拿下一个整局也是在那地方。www*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
白崇虎顿时知道不好,刚刚的魏军打仗和狗一样,现在却如此进退有度,明显,是有高人指挥!一下子,白崇虎想到了北信君,那个传说的有神灵庇佑的人!天呐!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神灵?白崇虎不是信神鬼的,但这一刻也不由的信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自己调的这么多兵,却是反而成了这个样子!如此不正是说明了北信君是有神鬼相助的人么?
不好!白崇虎不敢多想,下令加紧对斜坡口的山道进行攻击,他不求别的了,只要自己杀出去,然后想办法向北信君请罪!不然,他很肯定的认为,北信君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关于北信君的神话有很多,但感觉上,好似没有北信君吃什么亏的。就算是吃了亏,也会想法子弄回来,一般都是北信君去占人家的便宜!一想到以后莫名其妙的给人追杀,白崇虎就不寒而栗。这时,由于进攻的幅度加大,那片的斜坡道已经越来越危险了,两百多的士兵已经倒下了五十余人,眼看着就要给打破了!
但在此,忽然一声号响了起来。魏军死死的让开了路。
白氏匪军一个突兀,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却是白崇恶机灵,一个跳突,就冲到了斜坡高度。就见一支奔腾的骑队杀来,这是一支以牛为首的铁骑,在前面牛的头角上面,竟然还绑缚着尖刃,六个大汉冲出,转眼就把前面的白氏匪军打破开来,几无当者,其后,又是一群人人带剑的游侠儿冲出,他们基本上都是有一定的身手,并且无耻,喜欢摞刀子,打着打着,一把刀子就扔过去,扎不死你也吓死你。只瞬间,就把白氏匪军的前部给打懵了。
没了主心头的白氏匪军瞬间就告破。再次说明,在无组织的情况下,古代军队打仗就是如此的乱,往往开头还可以,可到了后来却是不行,正是胜了气势如洪,你都不要叫的,他们自己就哇哇叫着冲杀上去。但是如果遇到了不对,就可以崩盘。现代的军事研究说明,如果没有有效的组织,那么一来,一支军队在伤亡率超过了三成后,就会不支,事实上能达到三成的伤亡还能继续战斗的,这在历史上就可以说是精兵了。
但现在他们却很是不堪,给打得没几下子,就不行了,随后魏军再度冲上,两边以一种波动的方式战斗,如此一来,白氏匪军的覆灭已经成了定局!而且斜道口子现在还处在魏军的控制内,那个魏国将军的确是与众不同,他的武卒已经死了十多个,但依然把前面护住,并且他们用自己同伴的尸体当盾,竟然这样的挡住了白崇虎的投器战术!可惜白崇虎手上的只是一些不利用投掷的戟矛,这些兵器太重,它们不可能投远,而戈这种只是用来劈斩的兵器没有刺头,更是不可能用于投掷了,拿着这种兵器投出去,一点也伤不到人。如果他们有标枪,那就会好得多,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样的防守,两轮标枪就可以解决问题。
标枪的好处就是,虽然距离近,但是威力大,在短距离的投掷上,穿透力极大,就算是铁甲步兵也是不能承受,只有大橹和大盾才可以挡格,而就是这样,薄一点的大橹和大盾也是一样有着给洞穿的可能。www^ 【看书阁】超速更新 提供免费VIP阅读但白氏匪军没有,所以他们的成就有限!
这时,对面的魏军将军哈哈大笑,道:“尔措小贼,放下兵器,可以免尔等一死!”
两路魏军交相呼应,虽然一边的魏军死伤良多,一千人的军队给打得只剩下了两三百人,其中更是人人带伤,可见白氏匪军对自己战力的信任,这样的力量,如果北信君自己带兵走入险地,遭遇到了攻击,那就必然不好,说不得也是要吃个大大的苦头,死别人也就算了,要是死到了北信君手下的那批士子,那北信君就哭都哭不出来了!不能保护自己的手下,这就是上位者的无能!北信君还没有和他们培养起足够的感情,这样一件小事,就可以让他们离自己而去!现在看来,孙膑给北信君的提醒虽小,但却重要无比!
这就是聪明人和聪明人对话的好处了,孙膑只是点到,但北信君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厉害,而孙膑让小钟离给北信君送了图,北信君没有想着万一以后齐宣王没了老婆怎么办,而是想着敌人会在什么地方上向自己下手。不过说起来,北信君也有想过,孙膑把小钟离送到自己的身边,那万一日后齐宣王怎么办?在历史上,由于齐国大胜了魏国,齐宣王自为得意,就筑了一座雪宫,又叫来美女乐师,大摆女体盛,传闻,当时的第一女体盛就是此君的发明。这个时候,小钟离伺候孙膑已经二十多年了,由一个漂亮可爱的小丫头成了一个年逾四十的中年丑妇,因为她是一直服侍孙膑的,而孙膑由于身体的原因自觉自己对不起她,就要给她谋算一门富贵,于是叫她把自己往丑里装扮,然后由田忌引入宫门,进行了众所周知的钟离自嫁。不过后来齐宣王虽然立其为正后,但并没有碰她,也是,小钟离变成了老钟离,又加上了中年发富,变丑,这也是正常的,不过齐宣王以正后待,而封其为君,此号为无盐君。这其实还是对小钟离的一种羞辱,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她得到了足够的富贵和青史美名。
不过现在不是说小钟离的事,她还在后面,北信君已经决定封她当自己的贴身侍女。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因为就目前来说,北信君的身边有小爱、阿奴,可此二女都太小了,至于那个叫媛媛的,也是一个没有经过服侍人教育的平常女子,说白了就是粗手粗脚,蹶着屁股让北信君发泄一下也就算了,哪能真正的伺候好人?其余如新收的婉儿、舒儿、柔儿都是用来泄欲的姬室,要她们服侍人也是服侍不好,说起来,还真就只是小钟离可以胜任。
一想到有人和自己作对,北信君气得打牙根发痒,他扶了扶自己脸上的墨镜,对着羡慕的手下众将道:“先喊话,让他们放下兵器投降,我们保证降者不杀,把他们全部拿下了再全部一起杀了!” 共淇心惊道:“那不是骗他们么?”北信君摇着手指道:“不是,他们是敌人,敌人不是人,我们骗他们不算骗,他们死了才算是人,我们承认那是死人!”
共淇还要再说,修武拉了他一下道:“看前面的将军定然官号比我们大,这伙匪军如此悍勇,那是非死不可了!”这里所谓的悍勇不是指别的,而是指他们杀死了太多的魏军士兵,这是不能饶恕的!于是两人下令,不消一会儿魏军就开始叫了起来:“放下武器,我们可以免尔等不死!放下武器……”此时,官军占了十足的上风,白氏匪军几经消耗,已经死伤了过半,他们的主要对手就是北信君这一边的人,并且他们继续堵上,缓缓前进,这每一步的前进都有白氏匪军的性命作为代价。
白崇恶到了哥哥的身边道:“这下真的完了!” 白崇虎道:“还没有完,你没看见吗,我们这里快了,你只要给哥哥挡一会儿,我就可以打破这里,到时我们就可以回太行山去了!”
“不可能,”白崇恶道:“哥哥你还没看见吗?我们完了,他们有十只大弩,我们的兵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冲过去……他们还在用尸体筑尸墙,我们冲不过去,后面有北信君的大队人马,那是神一样的人,我们要和他斗下去,那是死路一条!” 白崇虎道:“我现在也后悔了,可这神人下凡也是的,不和我们说一声,他不说我们哪里知道他是神人,我们在山里为祸一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有神灵,早来收拾我们了,哪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叫我们怎么信……” 白崇恶道:“哥哥,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呀!” 白崇虎怒道:“有办法我不早就用了,现在能有什么办法?打下去……拼得一个算一个。”
白崇恶摇摇头,正要说话,忽然一个本来跟随他们的小头领叫道:“弟兄们,我们上当了,我们出不去了,我们回不了太行山了,一切都是白氏兄弟害的,我们只有杀了白氏兄弟请降,才有一条生路……”这声音一发出来,顿时得到了众匪的响应。本来这就是一股联合在一起的大匪,只是白氏兄弟是其中最大的,可是现在白氏兄弟不行了,这些人要自保,也就只能联合起来,攻打白氏兄弟。不过白氏兄弟声名在外,他们又有一批那些的铁甲大剑,这批人还有五十多个,团结在一起,纵是要内杠,也不见得能在短时间拼下白氏兄弟。
白崇虎、白崇恶的脸色立时就变了,本来他们指挥这些人,还有一线的生机,可是现在却是十死无生!白崇虎叹了一声,竟然笑道:“想不到我们两个竟然要死在这里……我从前老说官府不可信,没想到我还是信了……更没想到会死在这里……” 白崇恶目光闪动,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白崇虎道:“什么办法?”白崇恶道:“哥哥……你死吧!”
白崇虎后退一步,现在两人身边围着自己的族人,一队二队的弟兄们都小心听着两个大佬的说话,由于他们的强大,所以反围的联全匪徒也没有过于的进逼,而同时,官军也放缓了节奏,就似这里的一切时间都停住了一样。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个兄弟开始着对话。
“哥,这个距离,你一斧子下去,就可以看见我的脑浆子,我要出剑,从我提剑到挥剑,你可以砍我三斧子!”随着白崇恶的话,白崇虎渐渐的把斧子垂下来了,但一双虎目仍是挡不住的精光四射。白崇恶继续道:“哥,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我们和一个娘生的没有区别,我当你是我哥,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我替你死你就可以活下去的,如果您一定要,我们一起死,大家一起死,可是如果你出面,以你的名头,他们可能就会放过我,如果哥你还看在兄弟的情份上,就把你的头给了我吧,你给了我,我就有机会活下去,到时我会娶一个妻子,生孩子,生下的孩子叫您大父!您怎么都有一个继后的,此后我们白氏如果发达了,那你也有一个可以给你上供香火的后人不是……大哥……总不能……大家一起死,当孤魂野鬼吧!”
随着他的话,本来戒备二队的一队白崇虎的手下也不由放低了兵器!
白氏兄弟虽然是名声响当当的,但说起来,人们认下了白崇恶主要是看白崇虎的面子,没有了白崇虎,白崇恶又算是个什么玩意!所以这白氏兄弟的名头是响,但真正说起来,当家人是白崇虎,如果白崇虎出面把一切罪名抗下来,再表现一下良好态度,那么给手下的人争一个求生的机会,未必不可能。相反,做这件事的如果是白崇恶,那他的份量肯定不够,这么一来,官兵最后少不得还是要他白崇虎的头。所以,从情理上看,白崇恶的建议的确是不错,只是要白崇虎这么白白的把自己的头交上去,他能答应么?
“老二……”白崇虎放下了斧子,目中仍是精光四射地道:“你说实话,你姐是不是你杀的……你外甥是不是你害死的?” 白崇恶面不改色道:“不是,大哥,你怎么会这样想?”
白崇虎摇摇头道:“弟弟,你想要哥哥的头来保命,就不说句实话么?说真的,哥哥很想不通,当初是你把我引荐给你大父的,他对我好,我知道,但他之后走山路跌死了,只有你跟着,我很怀疑就是你下的手,但你不承认,好,你推了我当大头领,让我娶了你的姐姐。当时我真是很感激你,可是当你姐怀了身子的时候,你就不对劲,后来你姐死了,孩子也死了,那个接生的巫师是你请来的,你后来又杀了他……是不是……我真是想知道……你说明白好不好?” 白崇恶犹豫了一下,上前道:“因为我大父不给我权利,不让我带兵,我只好引荐一个人,一个凶名昭著的人,那就是大哥你了!只有你出面,我杀大父的罪名山上的兄弟才不会有人追查,事实上你也做的很好,几个要查事的老叔都给你替我杀了,我很感激你,这是我让大哥当大首领的位置,我也得到了可以带队的权利,有了我们现在的一队二队。可是姐姐怀了孩子,我很担心万一到时候,你宠爱孩子不理我了,到时你孩子长大了,那我岂不是要替你的孩子做一辈子的老二?我当然要害他们了……至于姐姐……她可能还会再生……所以……大哥……你不要怪我,我们一起不也是很好么?”
白崇虎怒目而视,白崇恶道:“哥,生死关头,还在意这些事么?”他说着又前了一步。
白崇虎的手一松,两把精铁的大斧落到了地上。白崇恶手上多出了一把小削,一下子刺在了白崇虎的肚子上,他的手还不住的翻转着。血从里面流出来,把白崇恶的手都弄得湿了。
白崇虎倒在了地上,白崇恶拿起自己的大剑,如同他砍其它人一样,把哥哥的头砍了下来,他提着哥哥怒目圆睁的头高声道:“放下兵器,我们降了……放下兵器,我们降了……”
就此,一场不堪的战斗就此结束。白氏匪军有降者七百余,而北信君这边的魏军死伤达到了一千以上。其中超过七百人是来路的魏军。这时,两军算是会师了,那支军队立时过来,两军出了斜道口,选了一处平地驻扎下来,然后那将军与狐族快步到了北信君的面前,北信君一见之下笑道:“原来是将军!”
(很感谢各位对刘羲的关爱,不想他戴上花花绿帽。但是各位不要搞错了,赵MM虽然是给刘羲拿下了,可她并不算是刘羲的女人,而是刘羲的一个工具,和一个工具说什么绿帽问题,这有点过了,赵MM只是可怜,有机会当然逃了。在这里要说明两点,一是主角日后吃她害她,是因为那个时候,主角已经在封建制度的影响下变得很坏很坏了,就如同齐桓公吃美味腻的时候要吃小婴孩一样。二来赵MM并不是主角的老婆,这就和现代人在外面玩***,还能说那女人就是你老婆?赵MM在主角身边,一个奴隶罢了,这样的存在,就是给人拿去玩,也是主角一句话,所以这并不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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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君上是道家
这人叫朱仓,是魏国将军中的第三号新锐人物。历史上,魏**方的一哥不用说了,在目前是庞涓,此人号称阵战无敌,也就是说在两军阵前对杀,天下没有可能胜他的。其指挥灵活,应对有方,以同等力量来说,正常的确是无敌,特别是他统率的是魏国的大军,这是目前以军队战力来说最强的一支军队,别看历史上齐国打败了魏国,但那不是正面战,而是伏击战,孙膑自己也承认,正面打是根本不可能打过魏国的,就是伏击战,齐国也不是没有损失,同样是付出极大的损失才打败了魏军。事实上,第一次孙膑虽败庞涓,但魏军没有大伤,真正伤到了筋骨的是第二次大战。在庞涓死后,当时龙贾积功给升到了上大夫,在国内任枢密大臣。此人是公子卬的铁杆支持者,投向了公子卬,所以北信君在公子卬的家宴上见到过此人。
既然已经是旧识,相对来说,两人当时相处的还不错,北信君当下与他见礼。
“朱仓见过君上!”北信君扶起他道:“朱将军免礼,将军怎么会来此?”朱仓微微一笑,略带苦涩道:“请君上摒退左右!”北信君微一个错愕,却是欣然的让手下左右退开,朱仓再叫士兵守在军帐的门口,道:“庞将军向君上下暗手,这件事情丞相已经知道了,于是便让末将带着一部兵马接应,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之多的贼徒,害末将折损了如此之多的兵马!不过这件事情丞相却不能替君上做主,还请君上体谅丞相的苦处!”
北信君当然明白,道:“这是自然,庞涓这种针对本君的作法,的确是不好,但他也是一片体国之心,本君自然不会在意,既然丞相大人出面了,本君已经很感激了!”朱仓感动道:“君上如此体念丞相大人的苦衷,末将替丞相大人多谢君上了!”北信君微微一笑,道:“其实丞相大人的苦本君又岂会不知?话说回来,丞相一心公忠体国,为了大魏操碎了心,只是庞涓虽然会打仗,但是却不能体会两国的邦交大事!让丞相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身为丞相的私交好友,本君如果连这一点也不能体会,那如何算是丞相的好友?”
朱仓愤怒道:“庞涓匹夫,会打仗就不得了了,也不想想他用的兵器粮草都是谁给他筹集的!张开嘴吃粮,放下碗骂丞相,这算什么!”北信君笑道:“所以本君更要体谅丞相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朱仓道:“还有一事好教君上得知。”北信君道:“将军请说!”
朱仓道:“丞相请君上速速前往定阳。”北信君本来就是要去定阳,但是朱仓这样一说,他立时反应过来,道:“定阳会有什么事?”朱仓道:“听说赵人有可能会从平都调来一支边军,这支军马人数不多,只有千余骑,但他们都是赵国最北边的强兵悍卒,正常我们除了武卒,要调动三倍的军力才有可能迎战!所以丞相不想让君上蒙受不白的损失,故而请君上早点到定阳主持大局!”关于赵国北地的那些一招而来的散落骑兵北信君是知道的,那的确是赵国内最有战斗力的一支军队,从哪上面说都是厉害,北信君的骑兵也要有一支千人大队才会可能迎战,不然就会遇上极大的损失。就魏国现在的兵力来说,的确是不行。
北信君其实也是知道,早在魏王封他北信君,把封地定在定阳,封小狐做定阳公主,这里面就有利用自己给他御守定阳的意思,这一点就如同赵国在邯郸前封了肥城和列城两邑,让肥氏和列氏的族兵替他们牧守着邯郸一样。但北信君不会学魏国,莫名其妙的把自己不足的军力分的东一处西一片,没有一点的章法。那是个错误。魏国从称霸开始就没有自己的战略大局观,他们犯这种错误,北信君却是不能犯。
不过定阳还是要回的,不过是撤退!北信君要把在定阳的自己佃户给撤出来。
“既然如此,本君这就去定阳,其实本君本来就是要去定阳的!”
朱仓松了口气,道:“此行狐族也会有一部与君上同地,相信会对君上有利!”说着他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带回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一个就是狐族的族长狐疑,一个是狐族的长老狐艾。二人大礼参拜:“参见君上!”北信君道:“二位请起,不必多礼!”
狐疑笑笑呵呵的道:“君上害得老夫好苦!”北信君道:“这个么,还要请老爷子见谅了!”
狐疑点头,道:“此行,我狐族有五十剑手会随君上而行,并且,不日我狐族四百众将会进入东骑!请君上善待!”北信君一听就明白了,道:“原来如此,狐族要分家么?”
狐艾道:“君上,其实我们早前就分过数次,现在最大的一支还在赵国阴山,族长起意分族,我们这一新支将会迁入东骑,为了不忘旧地,我们今后就改姓令狐氏了!”北信君莫名其妙的张口,万万想不到,这个大名鼎鼎的令狐氏竟然是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
“希望令狐氏可以发展壮大!”北信君感慨的说道。这时令狐氏笑道:“多谢君上吉言,君上神灵护体,小老儿多谢了!”几下分说,朱仓带着大恶白崇恶一行回去交差了。而北信君则带着变多的人轻装的上路,这下子,他可以放下一小会心情,可以做自己的事了。
北信君主要是把精力放在了和法学者论法的上面,他没有自己开讲,那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提出了要求,告诉众人如何立法。北信君开出了要立民法管民,立商法管工,立农法帮农人耕种。此外还要立公法,这是管理官员的法律,还有立大宪法,也就是管理自己的。
北信君表示他要在东骑各地建立法庭,在国中以大城划分地区,一城一个**庭,在郁郅还有一个大理司法庭。法庭分成两种,一种是民事的,一种是军事的,这就是要把军队从政治的体系里独立出来,军人犯法有军事法庭管理,平民犯法由民事法庭管理。
在中国,治政和法律是并在一起的,比如说县官,那些县官的主要责任就是处理民法,那些争执。这样县官的权力就会大很多,有的在古时,人们把那些县老爷叫青天,因为管理他们的就是头上的这一片的青天,他们叫父母,因为这些县官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现在北信君把它分开,县令只管治政,他们只管下达上面的命令,他们只管着真正的民政,比如说筑路,比如说建房,还有鼓励商家,其间的种种,此外,他们还会公布国府的法令,但他们不管理那些民事。什么死了人,丢了鸡,这些自有法庭管理。
“东骑现在有北定城,渭南城,桥山城,彭卢城,郁郅城,西海城……”北信君在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由于东骑军已经把朐衍全族打下来了。王良已经在东骑的版图上标注盐池城、银山城、中宁城、东胜城、榆林城、横山城、定边城、靖边城、白于山城以方便日后的管理。这些都是将要新建立的城,它们的兴建,标志着王良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钱花光光了。北信君有一句话,叫有多少钱,就要花多少钱,结果王良完美的实现了这一点。
“每个城都要一个**庭一位法官,还要有一支司法刑兵他们没有金属武器,但有包着铜皮的刑棍,同时要有廉政公署,他们也会有自己的人,本君会给他们配制武器。”北信君在此没有说廉政公署的武器是手弩。从铜皮棍到手弩这个差距太大了。但这是有原因的,因为铜皮棍是为了对付那些普通民众,而廉政公署却是针对违法的官员。此外,在每个城里,北信君都会建立一支自卫民团,他们由城民们自己组建,他们不是军人。当执法力度不足的时候,可以由三府同时出令,也就是法庭、监察厅、城守牧共同出示印章,这样就可以调动自卫民团。他们可以抵制侵略,也可以解决巨大的争端。
“东骑施行定居农耕和放牧工作……”北信君说到了这里,愚饰邪不信的问:“牧民也可以定居?”北信君道:“只要他们懂得控制自己的牧群,那就可以!” 愚饰邪笑道:“我曾去过燕国,见过那里的牧人,他们游动放牧,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一地的牧草是一定会吃完的,他们不游走,牧群就会受到限制……”这就是当时的游牧原因了。
草原牧民并非是不能定居放牧,在某种情况下,只要保证自己的牧群,不至于让牧群太多,那就会好!这是属于自然生态控制的。但问题在于,人的心是有贪欲的。牧人总是如此,他们不知道如何控制,或者他们知道却不想,看着自己牛羊成群,那山一样多的牛,那云一样的羊,从心里的舒服是让人难想的。可是问题在于……这样就必然会在短时间里把草吃光,如此就不得不游牧了,而这种所谓的游牧,就会导致他们没有抵抗力,往往一场风雪,或是一次引来的狼灾,那就全完了!牧民们的苦,就是如此,他们好不容易积蓄了自己足够的财富,但这种财富是没有保障的,也不利于保障,他们就是肉,是那些大部族的肉,他们会给轻轻松松的吞吃掉,成为别的部族的附庸!这是北信君最讨厌的,这也意味着司法制度的难以执行。想要进行法制的管理,就必须要让百姓真正的定居,有了定居,才会好的管理。不然,流动的牧民很自然的就会形成一个部族,北信君岂能容忍自己的地盘里有这种族中之族!
“他们必须接受管理,接受管理意味着接受保护,我们会教他们如何制造和创造财富,但不是说他们可以没有一点付出的享受这些,如果他们想用游牧来生活,我们会告诉他们生活的不容易!”北信君没有说恶语坏话,但他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顺昌逆亡,没有道理好讲的,有的时候,你要行仁政,也是要用严苛的手段。北信君解释道:“只要控制住,就行!”
如果是儒家,一定接受不了,但是法家可以,愚饰邪可以,善愈、任弗、朴鄙、令考其、因之然、势必齐、韩多、比正、避纯粹等一众法学门徒都承认,善愈更是承认:“这是自然,民众大多无识,有的时候我们帮助他们,反而要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法!就如我们重惩恶徒,看起来用刑施法残忍,但是却也可以让那些民众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再晓以大义,如此民就可以安于治道了!”
北信君也坦言道:“的确如此,百姓大多不开化,他们没有知识,愚蠢无比,正常说的他们也不会懂,只有用法律告诉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更为重要的是,以此让他们学得知识,本君曾经说过,人有三大原罪,其一穷,其二弱,其三就是愚了,这个愚,也就是无知。治国之道,就是让百姓富庶,让他们自强,教他们知识。世人无知,不会农稼,每每种一地,毁一林,蠢笨无比,猪狗不如!现在还有很多人不会自己种田,所以我们要用法律,告诉他们要怎么做,告诉他们树木的重要。所以本君明令,但要用木者,一定要报备,伐一木,种一树,要让他们知道,私毁林木是大罪!当奴二十年!”
任弗吐舌道:“奴二十年?那是不是太重了?”北信君摇头道:“不,如果法轻,则民之不重,到时你偷伐一棵,我偷伐一棵!你可知道林木的重要?在草原上,多是平地,树木比性命还要宝贵,它们可以挡住风沙,保住地上的水与土,使青草长青,水流河道不断……那正是我们生活的根本!可是当我们把树无度的砍伐掉,到了那时,地上的土水就会流失,草也会秃掉,河流干涸,大地起裂,还会有无数的沙尘,到时,原本的草原就会变成戈壁荒漠……”说到这里,北信君就痛心无比!
必须承认,北信君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环保主义者,他也许不仁,也许不善良,但他对自然却有着深深的感情。这可能是他在新疆的原因,在那里,北信君见到了什么是大地荒凉,无论现在怎么说新疆的美丽,那都是次要的,在北信君的心里,那里本来应该美上十倍的,再者说了,北信君认为人可能本就不该是这个世上应该存在的出现,北信君有一定的厌世情绪。在他的感觉里,人很大的程度就是在不停的破坏自然,我们人总是讲着与天地合为一体,但现实往往与之相反,我们只是在破坏而已,并且这种破坏是不可避免的,原因就在于人的密度太大了,这个密度决定了一切!
人们颂扬大唐的繁华,但那把整个西北旧秦地变成了黄土高坡!并且在唐朝的内乱里,秦地的百姓是最苦的,他们的男子从少年出征,长兵,一直到白头还不能回自己的家乡!杜甫说道是生男好,不如生女妙,生个女孩还可以嫁到邻家,生个男孩就要给抽丁去打那没完的仗!而到了明朝的时候,这里更是可怜,此地的兵吃最苦的兵粮,打最苦的仗,是皇帝的工具,那些权臣们只想着这里出强兵,却从不去想着改善这里的生活环境!最后,走投无路的崇祯皇帝把这里的三万边兵调到了山海关外让清军屠杀!而与会的其余军队却是当和自己无关一样的走人!直到这支军队全数战死!
“乱砍乱伐一定要重重的处罚,乱伐一木当奴二十年,此法一千年内不变!”北信君当即的指出人与自然的环境关系,他语破惊人道:“如果这个世界,由我们人类这样乱来,那本君令可这世上的人类死绝!我们生活在世上,是为了融入这个世界,而不是让我们毁灭这里!所以本君要让百姓生活富足,但同样的,不能破坏这里的环境!本君不想让后世的人指着一片发黄的土地告诉大众,这是我们的生活地!本君要留下的是一片片的黑土地,是广袤的森林!然后才是我们留下的城市与其它!”
令考其哈哈笑道:“原来君上是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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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定阳危机
再次的回到了韩国,北信君看得出来,韩国现在有着很多的变化,他们的一切都在焕发生机,可惜的是这就是极限。韩国有法,韩国的法还不错,同由三晋而出的大国,韩之所以弱,如申不害说的,那是贵族的原因,这些贵族自己破坏法纪,他们用他们的族法,他们的私刑,把韩国曾经的法律给破坏的荡然无存。人民不相信国家法令,因为他们是给一个个大族管着的,而不是国家!这就和鲁国的时候一样,鲁国一度的给季孙氏、孟孙氏、叔孙氏三族控制。如果不是申不害他们用雷霆之法,还不定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由于现在的北信君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所以纵是韩国官方也不能怠慢了,一路行来,都有官府的招待,但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韩国人在招待方面,不卑不亢,体现出了国家的一种新生命,而官员们也是老实的很多,一点也不似从前,这是一个必然,因为和所有的法家不同,申不害是一个很极端的人,他的变法就是抓权,把一切的权利抓在自己的手里,顺昌逆亡,听我的话,什么事没有,下了命令敢阳奉阴违的,那新郑的十万大军可也不是给看的。要知道,和一般人的不同,申不害在韩国变法,手上不仅仅管着天下的政务,还有韩国的兵权!在此,韩侯是全面的配合,可以说比秦之于卫鞅还要厉害!
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兵家,和大耳指望诸葛亮一样,韩侯也把申不害当成了万用插头,觉得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好。北信君一边感叹,一边信步闲庭,不徐不急,他一面和法家士子定论法道,一边大大的大享艳福,把自己收的女子一个个尽数宠幸了,只除了小阳小狐没有碰,就是兰宫圆、仓井忧、仓井空几个姐妹,这是因为她们是舞者,事实上,在这一路上,她们的身体已经有了发胖的痕迹,如果北信君不顾一切的拿二女泄欲,万一怀上了孩子,此三女可能就毁了,那可是北信君不要的。最离谱的就是小钟离。由于是历史名人,北信君以为她是未来齐宣王的老婆(其实不是,她是历史上真正无盐女的妹妹,钟无艳之名不是白叫的,真是不漂亮,漂亮的是妹妹,给北信君这个无耻之徒带走了。),当然不能错过,可惜的是这小丫头却是不堪,是个花痒儿。
什么是花痒儿?就是那种一碰就要笑的那种,也就是说她身上敏感,这让北信君大爽,每每宠爱之后,小钟离都软瘫的如同死人,身上活活的出一身子的汗,其不堪最让北信君心动。他每每上及小钟离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想着自己已经在未来齐宣王的头上戴了绿帽,这有点莫名其妙,但胜在心理舒服,最让北信君满意的就是燕女了。
不得不说田忌,的确是会玩,他说的真是一点也不假,每当北信君宠幸那柔儿时,她就会在明明不堪却极力的奉迎,在北信君感觉,她就如同一匹小马,但其实北信君也是看出来了,她分明就是想要多掏自己的货,也就是说,她是在掩护舒儿,这一点却是让北信君激赏,田忌一定想不到,这个小娘如此的奉迎,其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别人少去碰那个舒儿。但这是跑不掉的,北信君爱舒儿不比柔儿少,有的时候两姐妹相互配合,更是让人为之**。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真正的原因是北信君怜爱月勾,想让她再怀上一胎,所以在她的身上也没有少做耕耘。但这事不好说,一时半会的怎么可能见效,只是把小狐气坏了。
北信君说过,不收到大魏王的嫁妆,不收她,但问题是那些东西都在定阳,这让小狐自然不满,每每催行。直到他们到了泌水。泌水是直通韩国的一条河流,北信君在此受到了韩国上下的热情接待,当地的官员甚至表示,申子丞相也会来与北信君相会。要知道申不害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他是大事小事一手抓的,这也是在申不害死后,韩国没有精于申法的官员,最后申不害的法就随着他的死而消失了。
北信君也想见申不害,历史名人呀,都见了慎到、孙膑,再见申不害,那这个历史时段的名人他算是齐活了!可在此,却是来了两封信。一封是猗涟来的,一封是王良来的。
在猗涟的信里,她大骂王良莫名其妙,先是让自己去骂她,然后让自己去打她,自己打了吧,现在好了,王良竟然下令把自己给关了起来,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猗涟要求既然北信君要回国,又招了很多贤才,那就把王良废了,最起码也是要降她的职位。毕竟,现在王良的位置太大了,大到了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的地步,北信君在离开东骑的时候,是让她当一把手,把所有的权力都交到她的手上,这本身就权术上来说,是一种极不负责的危险。
历史上,赵国的主父就是犯下了这种错误,他自己下了位,又把权位分出去。但赵主父分位不分权,他本人又不是赵王,最后导致了沙丘之乱,堂堂的兴赵明君赵武灵王最后给困死在了沙丘,他竟然是活活饿死的,这怎么说都是一种离谱。同时,猗涟用不客气的口气告诉北信君,不要让她看到北信君把什么不干净的小狐狸带回来。这不由让北信君皱眉。他不由得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换了一个大夫人了,看来让小狐当大夫人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或者干脆就扶正了白露,她也比猗涟的心胸要宽大。猗涟不知道,在北信君这样的圈子里,争不如不争,这就如想要抓紧沙子,但它们却只会从手指的缝里溜走一样。
放下了猗涟的信,北信君再看王良的信,相比起来,王良的信就让人舒服多了,她首先告诉北信君,她缺少很多东西,特别是人力,她表示东骑现在人口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以上,但人口还是不足,牛羊现在是足了,以牧堡式的经营让东骑可以把地力给控制住,不会出现散户们不服管教,而乱砍乱伐的现象。其次,她告诉北信君,她已经使大军打下了朐衍部给灭了,并且她表示,为了控制开发和占领现在的地区,东骑要增建盐池城、银山城、中宁城、东胜城、榆林城、横山城、定边城、靖边城、白于山城九城,每城计划蕴民三到五万,也就是说,目前的东骑虽然有二十多万的部族,但还是不够,东骑还要有五十万左右的人才可以满足这些城市的需要,但由此,东骑需要扩大军队。现在以东骑六大师来说,是绝对不足以控制现在的地盘的,管理不过来。
管理不过来?等自己这边的人到了就可以有了大致的方向了。但现在自己还不在!
特别重要的是,王良表示,秦国再三要求北信君出面,最好亲自到秦国栎阳去说明,为什么向秦国讨封,却又接受魏国的册封!这是要给一个说法的,现在秦国是不可以动兵,王良暗示,秦国今年已经开始种粮,如果没有意外,明年的话,秦国就会有力量出动五万军队进行长达一个月的军事活动!因为秦国会有一个月的粮食,这本来也是不足的,但秦国别无它法,早在秦献公向魏开战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的先把义渠摆平,同样现在的义渠成了东骑,而东骑显然比义渠要好战,义渠人要其它人的臣服,而东骑人不旦灭了对方,还大量的把一切力量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假以时日,东骑会成为秦国的心腹之患。王良表示,如果不想秦国明年的五万大军杀过来,当然,杀过来,以东骑的军力,也是可以破敌于郁郅城下,但这样对于东骑来说太被动了,会损失至少二十万金甚至更多的损失!
北信君不得不考虑这里面的厉害,的确,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北信君哭都来不及。可问题在于如果北信君进入了栎阳,那等待他的命运会是什么?那是用脚趾都可以想出来的。纵然北信君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他又没有后人,一俟北信君的死,那么秦国就会把整个东骑一下子吞到嘴里,到了那时,秦国会早十年回复国力,真正倒霉的只有北信君一个人,这怎么可能是北信君能接受的!
在最后,王良才提出了猗涟的问题,她认为是不是借这个机会免了猗涟大夫人的地位,对于现在的东骑来说,猗涟小小商人女儿的位置强自再坐这个大夫人的位子,一不利于东骑日后的发展,二来也不利于猗涟本人,她并不是一个有心胸包容的女人,或者说她自己跟不上东骑的发展!她没能在自己身为大夫人的时候建立足够的威信,这里面王良指出,猗涟最大的问题就是心胸问题,一国之母绝对不能是这样一个形象,作为东骑王,北信君的个人形象无疑是达到了完美的神话地步,可也由此突出了猗涟的不足。
她第一没有显赫的身家,她的父亲对东骑的帮助也是不足!更是给免了家族家主的位置,这等于是不给北信君和东骑的面子,这便就是一个理想的罪名了。还有,猗涟的最大问题在于她的心胸太小,她总是若有若无的针对月勾,当然,她很聪明,没有碰白露,但如果长时间发展下去,王良认为这会引起不好的影响,她指出历代帝王,后宫一定要平和,这样才能让当位者把精力更好的投入到国事中,虽然猗涟对北信君有过作用,但那是过去……
这话很残忍,但也很现实,现实总是残酷的。最后,王良精确的指出,她认为月勾夫人上一次的流产,很可能和猗涟夫人有关系!因为当时猗涟夫人走了之后,她却还留下了石娘,王良认为这里面有着一定的关系,她只查到了这么多,她不敢再继续查下去。可是这话里话外无不是指出了这一点。北信君深以为然,他也是如此认为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把王良的信给烧了。北信君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也是有着自己的感情。虽然他很疼爱月勾,也对月勾的流产难过不已,但同样的,北信君也无法忘记那个转道的弯口,猗涟和石娘两个人来投自己的经历,这是一种让北信君感怀不已的感情。当时的北信君没有发迹,哪有因为自己现在发迹就把她给废了的道理!
至于月勾,北信君也相信其中必有猗涟下手的痕迹,事实上王良的推断在此之前北信君就想过了,可是同样,他也忘不了在自己**难消的时候,猗涟冒着无比的大雪来看自己,那时,北信君真的感觉到了那种所谓家的感觉,所谓妻子的心意,他觉得猗涟从哪儿说,都是爱自己的,事实上北信君也觉得自己对猗涟有着好感,如此,北信君也就不想刺激秦国了。
假如北信君要废夫人,那谁当大夫人?北信君认为只怕除了小狐,他身边的女人还真没有可以替代的,但问题就在于,小狐是一个和魏国有很深关系的女人,北信君还是在秦国的边上,可以的话,北信君真是不想惹得秦国,这可是一个你不灭了它,它就一辈子要灭你的国家。既然北信君现在和秦国没有仇,又何必给自己惹上这层仇呢?这会让北信君的后方一下子不安全,如此一来,北信君还怎么可能去争霸草原呢!
月勾是一个姬室,怎么可能当大夫人,白露的确是合适,但一来她太小了,二来她也不是一个当夫人的料,没有魄力没有心计,这样一个直白白的姑娘,她就是当侠女也当不了一个君夫人!所以北信君同样不能选她,现在看来……自己只有先容着猗涟,最好自己给猗涟提一个醒,不然的话,后宫失火,北信君可就头大了!他绝对不想在这上面花费哪怕多一点点的精力。打定了心计,北信君不顾一切,加快了速度,直向着定阳而去。
定阳、离石、中阳这些地方现在都是魏军的。这是当年魏国打下的土地。
不过现在随着赵国时时的反扑,别的不说,就定阳而言,却是有了一种快要守不下去的感觉。这都要怪洛水,在当年魏军强大的时候,一直打一直打,往西,他们打到了定阳、雕阴,往北,他们甚至到了句注山。可惜的是,在句注以西,还有一部分是赵国的地盘,但却有一条条的洛水支流挡住了,生水、辱水、区水延着大西河把它分开,这让魏军无法渡河战斗,现在,还在赵人手里的平都一代,就有着赵国的大军,这是一直和林胡人战斗的大赵边防军,他们号称是番号小,全军在册的只有万把人,军饷也是最少,基本等同于没有,可战斗力却是令人发指。他们最无耻的就是打不过就跑,这一点上,赵国的军将甚至无法指挥他们,不付钱没有话事权!赵国既然不付钱,就自然不听你赵国的话了。
后世,赵雍就是眼见于此,才开始了胡服变法,把所有的赵军都往这批边军身上发展,可惜到了最后,这支边军的命运并没有得到什么好转,只是它们成了赵国的救星骨。每每当赵国不行的时候,就会从这里调兵。其后,赵国最后一个大将李牧,就是凭着这里的五万骑兵打败了秦军,让秦军一直的头疼。
一旦定阳给赵军打破,那就是说,在西的雕阴包括魏赵边境的阴山地,都会变得不再安全,他们可能会趁这个空,去偷袭运往离石要塞的粮草,而这条运粮的路,则是关系到了在中山国参与对峙的魏军安全。在北信君看来,这种对峙真是蠢到了极点,这意味着把大量的军队白白的浪费,出现这种局面,全是将军的无能,但没有办法,这是古代,打仗都有自己一定的章法,容不得乱来的。
本来北信君还是有点担心庞涓再捣一次鬼,但现在看来……庞涓没有!可北信君仍是不敢大意,这时,他忽然想,庞涓会不会借赵人之手来对付自己呢?这也是有可能的。于是北信君又把目光放在了定阳!如果是借赵人的力量来对付自己,那么说来,只能是在定阳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魏军河西军已经开始了筑建长城,抽不出力量来定阳。若然非是如此,魏王又何必如此大方!这自然是要借着自己的力量对抗赵人。闲话不多说,北信君还是快马带队到了定阳,一入了定阳城,北信君就吃了一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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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赵军的追击
北信君是下午的时候到达了定阳,经过了一连的苦途,这时,已经是九月了,从时间上看,这正是古时大战的标准,从哪里都可以看得出来,魏国与赵国是要打一场了。相对来说,魏国是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野战,这样可以发挥魏军阵战的威力。可同样的,赵军却是不想,他们没有实力和魏军野战,他们想的只能是拖延,用别的方法逼退魏军,攻打定阳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看起来,魏军也有这个认知,在魏军看来,这并不可怕,只要守住了离石要塞,赵人同样奈何不了魏人。
但定阳的百姓官民却是摆出了要退的样子。在城门处,不断的有人离开,这些都是魏人。
当北信君到达城南门的时候,从城口飞出了一个魏国官员,定阳令。他急急着从车子上跳下来,就近一看,却是一个精瘦的官儿。他也是发愣,无论怎么说,北信君脸上的墨镜都太引人注目了。边上令狐艾道:“这位是北信君!”定阳令忙道:“定阳令魏基续见过北信君!”
北信君一听好玄没有乐了,基续?差点听成了继续。北信君道:“定阳令大人不必多礼,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魏基续苦笑道:“大人难道还没有看明白?赵人就要来了,但我大魏的军队却按上将军之命布守于蒲阳、北屈、籍姑!这定阳是必然要放弃的。君上如果想要守,那就自请,但小人却是要走了,万一赵军追上来,那可不好!”
北信君点头,身后夏虫八道:“君上,我们要战么?”北信君摇头道:“那是赵国的精兵,我们无意与他们战斗,没有必要,带上属于我们的财产,我们走!” 夏虫八错愕一下,他本以为北信君一定会战斗,但没想到北信君会如此不战而走!北信君似是看出来了,道:“这里不属于我们,本君就是占了也不归本君管,至于赵人,本君迟早会要他们吐出来!”说着,北信君着令手下把小狐的嫁妆带上,一共一百五十多车的财物,但并非仅止于此,魏基续打开了官仓,指着两间整库的米粮道:“这两百余石米粮是君上佃户上交的粮,还请君上验收!”
两百余石的米粮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多出五十多辆大车!北信君回问魏基续道:“赵人什么时候会来?” 魏基续道:“这我哪知道,可能三五天,可能今天到也是一定的!”
北信君咬咬牙道:“你去告诉百姓们,这些粮本君送给他们了!让他们自己拿!”
魏基续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可是两百石米粮,从哪说都是一大笔钱,道:“君上是不是说错了?这可是……”北信君道:“若是带上这多出来的米粮,本君哪有足够的力量运走?” 魏基续呆了呆,就见北信君转身离去,命令下达后,北信君在天没有黑的时候就出发。没行一会儿,却是见到魏基续也跟随在自己的队伍中,他带了二十多车的财物,看来此人也是一个颇有身家的人。当天黑下的时候,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那是定阳……” 魏基续道:“在下对君上的敬仰有如淘淘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犯滥,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是君上毅然放弃那批粮草,必然会给拖累,说不定就会给堵在了城中……只是……”北信君道:“本君也是觉得很怪呢,本君不到,他们可能三天或是五天才会来,但本君到了,他们当晚就至!” 魏基续道:“君上是说有人针对君上?”北信君摇摇头,忽然道:“那批粮食是怎么回事?” 魏基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来了一批军士,说这是君上的粮,他们调错了,是归还君上的。”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一白,顿时明白了,这位北信君一定是和魏**中的大佬有什么不自在,这必然是军中的人要害北信君才会如此,不然,把一批两百石的粮草运到这里,来来回回,可能要多付出几倍的代价!也就是说,看上去是这两百石粮,但是那个要害北信君的人付出的却是一千石!一千石的粮是三万大军一日的粮草!绝对不是少数。
魏基续甚至可能猜出那个想要北信君命的人。一个军方的高层,能拿出一千石粮,这可不是谁谁谁都能做到的。他忽然叫了起来:“君上,如此一来,对方岂不是有可能追上来?”
北信君道:“你才发现么?”他说着,就听见马蹄隆隆!一支百多的骑兵离开了车队。
魏基续道:“他们能支持多久?”北信君道:“只要我们到了雕阴就可以了!”
雕阴是龙贾大军聚集的地方,这里非常重要,由于龙贾和北信君的关系好,只要一到雕阴,凭着那小城的力量,听说龙贾正在扩建,那么赵军也就不足惧了。现在北信君最最恨的就是自己的手上没有一支真正的军队,不然他会给一支区区千把人的骑兵追击?那是笑话!
此时,那夏虫八过来道:“君上,为什么不让我们兄弟出战!”北信君回头冷冷道:“怎么你们两条腿可以和四条腿跑么?” 夏虫八脸一红,他的手下以游侠为主,不是说没有战斗力,但在没有骑兵的情况下,这是说笑,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有马,这可是战国内部,马匹是受到管制的,从市面上买,要钱多不说,也不见得就能弄到足够的量!
血色的黎明出现,北信君下令人马不休,这是对牛马的损耗,这意味着这批牛马会在今后严重短寿。可北信君不顾,他深深的知道,一旦给那批穷凶极恶的赵军追上,就会给他造成巨大的损失!北信君相信事实当是这样的,庞涓并不是想要利用白氏兄弟攻打北信君,而只是想要引出北信君的路途,他要的是确定北信君是不是会到定阳,从一开始庞涓真正的手段就是要在定阳向北信君下手。因为他知道北信君是一个贪财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定阳的一切?那些佃户,都是北信君不可缺少的财富。
在庞涓的计划里,白氏兄弟袭击北信君成功是最好了,如果不成功,也可以让北信君遇到损失,这样一来,北信君就会想到定阳来补充他的损失。甚至北信君只剩下一个人,他也一样会想要到定阳,在定阳,那批穷疯了而引发超强战斗力的赵军才是庞涓的杀手锏!北信君完全可以想象这里面的交易,庞涓给出了交易,很老套,但却很实际,北信君有着足够的财富,他还有美丽的女人?这样一来,那些赵军就会不要命的追击!
正午的时候,囚牛卫回来了,这支一百人多的囚牛卫只剩下了三十余人,北信君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的亏!要知道囚牛卫是精选出来的东骑战兵,但却没有十足的训练,一切太匆忙了,北信君急着到齐国去,结果就只是挑出了人,然后出发!可是现在恶果出现,这支军队死伤累累,他们的损伤是北信君从没想过的,也是一个必然结果!这本是北信君所深恶痛绝的,可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有的时候事情总是会向着最坏的一面发展!
最让北信君痛心的是,六个神牛力士有两名已经死了,回来的只有四个,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有斜斜歪歪的插着箭支,其余的士兵也是如此,赵国一支小小的骑兵竟然把北信君给逼到了如此的地步!“君上……”神牛力士中的囚劳、囚凡死了,现在说话任事的竟然是囚隆。囚隆道:“君上……我们……我们……”北信君不说废话,道:“他们大约什么时候到?” 囚隆道:“我们把他们往边上引,但是他们直向着我们的方向,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和他们进行战斗,他们的箭支虽然不强,但人太多了,我们打不过……君上……我们惨啊……”北信君咬牙切齿道:“此仇本君必报!”
夏虫八道:“若是如此,君上,赵军必然会赶上来!我们现在怎么办?”北信君喘了一口气道:“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人来,拿三匹马来,夏虫八,你手下或是你有没有力量到雕阴去给本君请人来?” 夏虫八顿时明白,这是要请援军。他道:“可以让虞震去!”
不一会,一个小青年就过来了,他的手上提着一把铁剑,身上斜歪歪的插着六七把暗器飞刀。北信君道:“你知道去雕阴?”虞震道:“听君上吩咐!”北信君确定之后道:“你拿本君的名牌,不管如何,请援兵,如果求请不成,不要管,立刻去东骑,你没有去过东骑不要紧,但你向着西走就可以了,到了之后,就要去西海城,在那里,有本君的一支骑兵!”
魏基续道:“君上,我们不走吗?”北信君没好气道:“现在走,走得没力气了,还走什么?让赵军追上来砍吗?原地布防,赵军再强,不过一千人而已,本君不信他们可以在短时间里打败我们!把大车布在外面,我们在里面,拿出所有的弓弩!还有箭支,把牛马放在里面,在布防的时候,留下一条出路,万一他们败了,我们还可以冲出去追杀!”
在北信君的命令下,几百辆大车很快把北信君的一众人等围住,众人不敢大意,在自己的阵中,又挖下了大坑,把士子与女子放入,这样可以保护好他们。当下午的时候,赵国骑兵出现,这让北信君多少有些不齿,看上去这批赵军的马力不行,这也是当然,想来这批马定然是吃草的,他们没有吃上等的饮饲料,就体力耐力来说,都是不足的。可诚然,这也是赵军士兵故意放慢速度的原因,如果他们不顾惜马力,一味的狂追,那么的话,他们就算是追上了北信君,也会因为自己的马力丧失而吃上大亏。看得出来,赵军来的虽然有些散慢,但全军上下那种凌人的杀气可不是装出来的。
赵军似是要将养马力,但也不是说他们无事可做,只见一骑将打马到了大约一箭之地,高声道:“对面是北信君吗?我是赵国骑将赵顺,只要你们交出财物和女人,我们可以保证君上可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两支上好的魏国三漆箭就钻入了他的胸口,他身上那已经破旧的皮甲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顿时从光溜溜的马背上滑落的向后倒下!
在夏虫八等人惊讶的目光下,北信君把手中的鸟嘴双孔大弩交给他道:“上弦!”
对面的赵军也是怒了,很多人都跳了起来,他们上了马,开始飞驰起来,向着北信君这边冲来,可是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容易,北信君用几百辆大车一围,这种经典的作法让赵军无可奈何,而在此,三个冲个最狠的赵军给北信君射死。他根本就是一弩一杀,绝对没有错过,纵然是赵军也意识到了不对,他们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形。
其实这种情况和后世的李广有点像,当然李广就是这样带兵的,他有一次带着百多骑出击,结果遇上了匈奴大军,于是李广就让自己的手下休息,匈奴人不敢冲动,在两千年前,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冲动是魔鬼!可也不能老等着,结果匈奴人试探的靠近,结果给李广一箭射杀了。后来匈奴人就更怕了,他们不敢大意,当汉军的马力养好了,就继续上马而行,最后轻轻松松的跑光光了。就如现在,赵军给北信君射死了四个人,他们惊惧的就是北信君的这种箭法,这和小李他妈的飞刀一样,谁都知道正常李寻欢的刀只有一把,可谁也知道,第一个冲上去的必死!那份一经发出,你就躲不掉的威慑力才是最紧要的。
赵军在见识到北信君可怕的弩法后,不由踌躇了,要知道他们对付的不是别人,而是有着神话传说的北信君,当然,这里的这批赵兵由于地域的原因,还不知道北信君的神话传说,但光是这份一流的箭法,就足以震慑人了,特别是,他们赵军是用弓的,而北信君则是用大弩,并且还是东骑自己改良后的大弩!无论在射程上还是威力上,都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可惜就是箭支少了点,北信君现在带着的箭支只有四百余支,其余的都是普通箭支,这些箭支就不那么理想了。可是仅仅是如此,也是很厉害的,赵军做了一定幅度的后退。但这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还会再进攻,北信君甚至想到了,他们可能会用四面的围攻来让北信君顾不过来,但北信君这边士的气还是很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北信君静静的坐着,这很必要,一旦大地震动,他就会醒来,不然,他就会这样,如此可以保证自己时时刻刻保持着足够的战斗力,同时北信君也在发火,根据历史,庞涓死后头会落到齐国手上,到了那时,哪怕是花一万金,北信君也要买过来把他的狗头制成酒皿,不如此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虽然身在囹中,可是北信君的一行人却是很淡定,那些士子们也是如此,他们对北信君把大坑给他们十分感激,说来也怪,他们竟然不相信赵军会攻进来,毕竟北信君有着神话一样的故事。就在刚才,夏虫八他们还在说着北信君那神一样的箭法,两箭一命,厉害的不得了。只有那些女孩们吱吱喳喳的叫着,对此担心着。
当天色暗了下来,月亮隐在云层里面,不肯露头。此刻,大地开始微微的震动,北信君张开了眼睛,他揉动了自己的几个眼部穴位,让自己的眼睛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
一目过去,见到赵军从三个方向发动了攻击,北信君想也没想,叫道:“准备战斗!便提出了大弩,他目光闪动,虽然夜色对人的视力有着影响,但北信君一直是闭着眼睛的,所以在睁开之后,很快就适应了这种黑暗,到确定到了大致后,北信君抬手一弩,顿时发出了人嘶马鸣声,同时,北信君从手下手里接过换好的弩箭,又是一箭,他不需要拉弦,只要瞄准,这可以节省十足的体力,也可以让他更好的杀戮。在第十骑倒在血泊里,赵军开始后退。
他们没有想到如此的夜色竟然也是不能成功。这是个夜色,夜色虽然没有綑住北信君的眼睛,但是却让赵人同样不能射箭。赵人本来是想着北信君不能射箭,哪知道古代虽然月亮可以在云层里,却是不能挡住所有的星星,这星空真美,光线可以让北信君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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