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家 失望万分
一路无事,或许是刘智这一队人马兵强马壮,再无人招惹,平安的回到了寨子里!
见的自家小姐回寨,守门的兵卒连忙打开了寨子,董忠听闻后,急忙跑了出来将众人迎了进去,又连忙吩咐厨房准备了酒食,为众人接风!
各自收拾和洗刷了一番后,众人在客堂坐了下来!
席上,高顺站起来示意不善饮酒,刘智心下略一思索,也没有勉强,不支持也不反对,军中之人平时都是不饮酒的,不饮酒也能少误事。但若是因此而与同僚闹僵,反而不美,看来得找时间与高顺好生的聊一聊!
边吃边聊,刘智将对天下大势的分析以及要游历天下之事告诉了高顺。高顺也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深深的看了刘智一眼,心中大为叹服,对于拜主之事再无半点芥蒂。对于刘智的未雨绸缪,周游天下之举,大声的表示赞同!
“高兄,敢问你的表字是?”
刘智还不知道高顺的表字,心下疑虑,就问起高顺来!
高顺站了出来,跪在堂下,连声向着刘智请求!
“主公,上下有别,尊卑有序,若是如此,又如何能服众!恳请主公以后万万不可再称我为兄!”
刘智连忙跑下堂去,将高顺扶了起来,心下叹服,高顺不愧是忠义之士,事事为他考虑!
“主公若是不答应,某便不起来!”
高顺并未起身,梗着脖子向着刘智说道!
“吾应下了!”
见的刘智应下了,高顺方才起身,对于没有表字之事也解释了一番,由于家人死的早,一直没有行冠礼,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刘智心下一动,既然高顺不让他称兄道弟,直呼其名又很不礼貌,不如自己帮他取一个,历史上高顺严毅威重,清廉自守,正直忠义,不如!
“高顺,不如吾给你取个字,字公义,你看如何?
听的刘智所言,高顺在心中默念了几下,眼睛突的一亮,好,在心中赞叹了一番,双手抱拳,向着刘智躬身行礼,嘴中说道!
“谢过主公,主公之期望,顺记下了!”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感叹了一番后,刘智转过头看了看正犹自啃着羊腿的典韦,又叹了口气,几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吃过饭,刘智命刘石去收拾行李后,就向着董玉住处行了过去!
进了屋,正好董忠也在,刘智就将准备要离去之事告诉了一番,董玉先前哭闹着定要跟着一起走,被刘智严词拒绝了之后,也不哭,也不闹了,就坐在那里不出声,两只眼睛骨碌碌的直转悠!
对于董玉的泼辣,刘智心中还是暗暗有些头痛,见的董玉不哭闹了,刘智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告辞出了门!
“刘公子,请等一等!”
出门没走多远,董忠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叫住了刘智!
“董将军,在下仅为一小小求盗,当不得公子称呼,请将军直呼无名!不知将军急着找在下有何事?”
见的董忠急着寻他,心知肚明的刘智,故作不知,反问起董忠来!
“哎!”
董忠叹了口气,站在原地,并没有直呼刘智的名,反而继续称呼刘智公子,向着刘智继续言到!
“某前来,小姐尚不知道,某只想刘公子能答应小姐的要求,带着她一起走!”
“噢!你家小姐不是答应留在寨子里了嘛?”
听闻刘智所言,董忠又叹了口气,向着刘智恳求!
“小姐的脾气,你也应该知道,某敢担保,若是公子前脚刚走,小姐后脚就会偷跑出去,前去寻你!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让小姐跟随在你身边,而公子和贵属下武艺高强,一般宵小之辈岂敢冒犯虎威,某放心得很。何况小姐对公子一网情深,跟着公子大半年,听闻都乖巧得很,恐只有公子,方能让小姐如此听话了!”
刘智并未答话,心下默然,董忠所言不假,他也并不是木头人,董玉之情他又怎么会不明了,可家中已有了李梅。董玉亦曾帮他不少忙,就连打造兵器所欠缺之钱财也是董玉所出,若是董玉寻他途中遭遇不测,他心中又怎会心安!
在原地踱了踱,思索了半响,当下一咬牙,对着董忠言道!
“董将军真乃忠义之人,你所求,吾应下了!”
眼巴巴望着刘智的董忠听的刘智所言,如听天籁之音,当下千恩万谢着向着刘智谢过后,转身向着董玉住处跑去,去告诉他小姐这个喜讯!
休息了一晚,刘智收拾好行李,就准备起程出发!
走到了寨子门口,门前的情况让刘智几个人大吃一惊!
董玉笑呵呵的站在大门口,望着刘智巧笑嫣然,身后董忠和百来名jīng兵全部都到齐了,大小车堆了三大车的物件!
“玉妹,你这是搬家啊,将整个寨子都要搬空嘛?”
刘智诧异的望着董玉,出口询问道!
“驾!”
董玉一夹马腹,冲到刘智身边停下,勾下半边身子,在刘智耳边哈了口气,轻声说道!
“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这个寨子我不要了,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感受着耳边的热气,闻着从董玉身上传过来的香味,刘智呆了呆,不过,并没有回话,而是大呼了一声:“出发!”然后就大踏步地向着寨外走去!
董玉见的刘智没有回话,心下暗恨:“你休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你就是冰我也会把你给融化了!”
当下一夹马腹,向着刘智追了过去!
出了寨门,刘智一行便看着地图,估算了大致方位后,一路向着幽州广阳郡进发!
一路大事倒未有何大事发生,聪明的贼人一见刘智一行,早就躲了起来。就算是有些不开眼的小毛贼,没等刘智出手,便被典韦和高顺顺手就打发了。后来刘智见的无事,为了锻炼刘石和张亮,再碰见一些无甚危险的贼人也会让两个小子出手,而两小子也没有让刘智失望,武艺着实长进了不少!
一路北上,亲眼所见后,刘智慢慢开始对所谓的乱世有了一点点概念。繁华富庶的郡县再也看不到了,到处盗贼四起,民不聊生,卖儿卖女的惨状时时可见,却是无人来管,尽管看的刘智心中很是揪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只得能帮的就帮一下,可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帮的了几个人?
就这样,走走停停,走了一个月后,便来到了广阳郡蓟县!
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蓟县县城,刘智一行很是无语,蓟县四边都是平地,非常适合骑兵快速突击。城市的城墙却并不是很高,城墙主体只有不到三尺的高度,而在城墙上面,箭跺修得很少,只是每隔一里路,都有一座枯瘦的、一尺见方的棱形方塔,最上面站立着的,是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士卒,在了望着远处的敌情!城墙下的护城河,都快干涸了,脚下去估计也仅仅只能湿脚而已。
“主公,这真是你老家啊?”
典韦和高顺纷纷开口询问了起来!
就靠只得三尺高度的城墙,加上没水的护城河和有气无力的士卒,如何能够抵挡敌人的进攻?
带着疑问,刘智一行人进入了蓟县城中,缓缓的拐过街角,走上了一条大街。逛了几下就发现这个县城并不大,做生意的摊贩都没有几个,行人大多来去匆匆,面sè惊惧。这里就是后世鼎鼎有名的běi jīng嘛?
摇摇头,失望万分的刘智叹息了一声,这里有的,只是一个高高的坟墓而已!
寻了一间酒肆,只得一位老者在,向其细细打听了一番后,方才知道,原来鲜卑人经常进幽州打草谷,一不小心就会跑到蓟县来。一来二去,县令连城墙都难的修了,只要鲜卑人一来,就去外面躲避,等的鲜卑人一退,又跑回来继续做他的县令大人,还美其名曰:节约经费!
可外面全是平原之地,普通百姓又能往哪里避?每次鲜卑人来,都会被抓走不少的人,所以老百姓都很少住在城里,就算来城里买东西也大多来去匆匆!
“他妈的什么世道,什么狗屁县令,恨不得一戟将他砍成肉泥!”
典韦听的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了起来!
“子洪,别说了,天下又不是只得这样一个县令,多的是,你杀的过来!”
见的刘智并没有出声阻拦,高顺站了出来劝起典韦!
典韦方才没再言语,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一屁股坐了下来!
而刘智问那老者为何不逃时,老者谓然叹了一声,他老了,鲜卑人再抓也不可能抓他,再说,他逃又能逃的哪里去呢?
听着老者的话语,众人都默然不语,死命的吃起碗中的饭食来!
用过饭,万分失望的刘智连停都不愿多停留哪怕一分钟,赶着马车,就出了门,朝着渔阳郡走了过去!
第十四章 异族来袭 初经战阵 (上)
幽州郡犷平县,刚刚升为骑督尉的王平正志得意满的在府中小酌,他的部队大部分驻扎在距离县城大概十多里的平原上,紧紧扼守着从大草原到渔阳郡的官道。和平时代,这一处是两地交通、商业的主要通道,派兵驻守那里,可以方便收税以及守备。可是在战争时期,对方的军队又不会听话从这里行进,这样的驻守部队实际上就是无用的了,甚至还方便了对方大军判断驻军的位置加以围剿。
这本来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但是太守大人却依然下令王平依然固定驻守在此处,顺便训练一下那些刚刚被征召的新兵,在太守想来,反正他已经派出了三千多人的jīng兵,既能收取过往客商的税收,还能堵住朝廷士大夫的嘴!
呜呜呜!
高亢的牛角号声,在四野传扬了开来!
这是什么声音,刚刚游历的此处,正在犷平县大街上闲逛的刘智一行人心中纳闷,四处望了望,大街上鸡飞狗跳,行人摊贩都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家家便关门闭户。不多时,军营中开出了一队队身着铁甲的士卒,手持兵器,神sè紧张的向着城墙方向疾步跑了过去!
“不好,有敌兵来袭!”
正在闪避来往士卒的董忠发出了声来,当年他也曾跟随过董卓经历过好几场战争,对于牛角声,他曾听闻过无数次,连声惊呼了出来!
“噢!倒是不知道来犯之敌有多少?这个县城的士卒能抵挡的住嘛?”
闻到董忠所言,刘智蹙了蹙眉,小声的询问起来!
“报!”
骑都尉府,就在刘智几人小声交谈之时,正在小酌的王平大发雷霆,好好的一顿酒就被这些该死的蛮子给搅合了。刚刚摔破手中的酒杯之时,忽然从门口连滚带爬的冲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将来,身中数箭,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将军,鲜卑来了数万人,偷袭了我军在城外的驻军,我等拼死一搏,杀伤了鲜卑六千余人后,终因寡不敌众,二千余人,无一人投降,全部战没!小人本也该死在战场,又恐城中百姓和将军不知有敌来犯,在同僚拼死奋战之下,方才杀出一条血路,一路奔了过来给将军报信!”
小将说的太急,呛了一口水,稍微顿了顿,强自硬撑着,接着说道!
“将军,敌军势大,请将军早做准备!若有机会,请将军一定要为我等报仇!”
说完,那小将抽出腰间佩剑,一把抹在脖子上,一股血线喷出,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宋屯长!”
四周的军士救援不及,纷纷叫了起来!
王平颓然收回高举的右手,一下跌坐在坐垫上!无力的摆了摆右手!
“将宋屯长抬出去,收敛尸首,好生安葬!”
“诺!”
四周的军士答话后,小心翼翼的将小将的尸首抬着往府外走去!
“该死的鲜卑狗,竟敢杀我的兄弟,我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王平眼中凶光一闪,一圈打在了案几上,将案几打的四分五裂,残屑四散飞了开来!
站起身来,王平理都没理有些红肿的手掌,披上铁甲,带上头盔,拿起兵器,就向着府外行去!
立在城墙上,王平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鲜卑骑兵,心中不由的沉了下来,总共三千jīng兵,城外就战没二千。仅凭一千老兵和二千才训练了几天的新兵,能守的住这个县城嘛?
正在思考的时候,县令带着县衙的一班官吏和一群民夫,抬着东西上的城墙来,开始慰劳一个个值守的士卒!
看着县令身后的民夫,王平眼前一亮,便有了主意,吩咐亲兵叫过县令商议了起来。起初县令死活不答应,后来在王平的威胁下,不得不勉强应了下来!
“将军有令!凡身强力壮之jīng壮男子,在一个时辰之内,须得到县衙处报到。逾期未到者,如若查出,斩!
军士凄厉的呼声响遍了县城内的各处大街小巷!
这个时代的汉人大多还是很有血xìng的,不多时,各家庭院便鱼贯走出一个个jīng壮男子来,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拿着长剑,有的拿着菜刀,纷纷向着县衙门口汇集了过去!
“哥哥,不用理他!我身上有我父亲的文书,他们不敢拿我怎样的!”
董玉满不在乎的向着刘智说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皮之不存,毛之何附!”
听闻董玉所言,见的情势已十分危急,前世身为军人的刘智只说得一句后,就大步流星的朝着县衙方向行了过去!
高顺听的心头火热,和典韦等人想都没想,连身跟了上去!
董玉吐了吐舌头,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到的县衙,县里的衙役正在打开兵库,逐一分发武器,刘智等人都已有兵器,便各自领了一身铁甲,拿了一块厚实的圆木盾,转身向着董玉行了过来!
“玉妹,你给我老实的在城里待着,你要是敢上城墙一步,我就把你送回山寨去,绝不食言!”
董玉丝毫不会怀疑刘智所言,小声应了下来后,又要董忠等人全部跟着刘智上城墙!
刘智并没有答应,吩咐董忠和刘石张亮贴身保护董玉后,又留了二十名jīng兵,等剩下的八十jīng兵又各自拿了圆盾后,便随着人流上了城墙!
上的城墙,看着眼前的鲜卑骑兵,刘智等人也不禁呆了,虽说在李家村就经历过简单的守城,但和眼前的景象所比,那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无数的战马正快速的奔过来,旌旗猎猎,遮天蔽rì,到了离着城墙八百步的距离,他们方才停下马来,后续的部队还在源源不断的开过来!
极目远眺,鲜卑人胯下的马匹还在打着响鼻,大多都披着简单的皮甲,手中拿着兵器亦是非常简陋,大部分的都是木棍头上镶嵌了铁制的矛头,只有极少数的的人方才身着铁甲,拿着全铁制的兵器!
陆续的,鲜卑骑兵大部队到齐,分左中右三路将整个县城包围的死死的,还好犷平县东面紧靠鲍丘河,那一段可以只派少量人防守,小小的缓解了一下防守的压力!
鲜卑人到齐后,整了整队,便从中跑出一名身着铁甲的军官,策马跑到了城墙下,向着城内大声劝起降来!
“大帅有令,你等速速投降,如若不然,待的打破城池,定鸡犬不留!”
看了看城墙上脚下哆嗦的民夫,闻言大怒的王平一箭shè在那军官脚下,鲜卑军官的马匹骤然受惊,马蹄向上一扬,便将那小军官摔下了马来!
“就凭你们这等熊样,还想要我等投降,滚回去吃饱了你娘的nǎi再来吧!”
王双哈哈大笑,高声嘲讽起那鲜卑军官来!
看的城墙上的大汉官军哈哈大笑,士气高涨!
待的灰头土脸的军官回到鲜卑大营,恼羞成怒的鲜卑大帅和连勃一刀砍掉其首级后,不顾手下的苦苦哀求,执意要强行攻城!
要强行攻城,就得要放弃战马,但放弃了战马,就等于放弃自身长处。接到命令的三个千人队面面相觑,愣了愣,但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招呼麾下的儿郎们下了马来,抬着简易的木梯向着县城攻来!
看着cháo水般涌来的鲜卑军队,久经战阵的王平神sè冷静,逐一下达起战斗命令来!
shè!
居高临下,城上的弓手shè程比城下远了不少,待的鲜卑人进入shè程,王平高声吼了开来!
早已举弓以待的大汉士兵,纷纷shè出了手中的箭矢,进攻的鲜卑军队便如割麦子般倒下一大片!
“散开!”
见的手下的士兵死伤惨重,城墙下的鲜卑军将领急忙凄厉的吼了起来!
“散shè,zì yóushè击!”
连shè了几轮,见的敌人散开,王平马上下达了新的作战指令!
接到命令后,刘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敌阵,见的敌将毫无防备,眼前一亮,擒贼先擒王。拿起弓箭,专门瞄准了身着铁甲的鲜卑军官,搭上箭矢马上就松开了手,箭矢便怪啸着破空而去,连shè的数次,十几个鲜卑军军官顿时倒在了他的箭下。
shè出箭矢后,刘智就会躲在了箭跺下面,换一个地方后,接着便shè了开来。
有一些聪明的箭手纷纷有样学样,跟着刘智shè杀起敌军的军官来!
随着敌将逐渐减少,鲜卑军前队一阵混乱,仅有的几个军官再也弹压不住恐惧的士兵。望着城墙上如雨的箭雨,剩下的鲜卑士卒按奈不住心头的恐惧,士气全无,纷纷咿呀怪叫着向着后阵逃了回去!
躲在箭跺下,看着逃窜的鲜卑人,刘智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在战争中,一队高明的弓箭手,可以给对方造成极大的混乱。就像是现代的狙击手一样,当然,环境要有利于这些弓箭手的发挥,例如密林或者地势复杂的城市,干掉对方的将领,对方的士气将会受到极大的打击,这是绝对可行的。不过,这的经过系统而又复杂的训练才行!”
暗中下定决心,刘智打算有机会一定要训练一支小巧jīng悍的神箭手部队。当然,他们的身手都要不错,而且,他们的箭术应该非常好才行!
“鲜卑狗逃了,没力气了,逃回去吃nǎi了!”
城墙上的王平见状,哈哈笑着着,大声的鼓舞起士气来!
城中的大汉士兵听着主将的嘲笑话语,纷纷跟着叫嚷了起来,心中第一次,对能够守住城池充满了信心!
和连勃看着逃回来的士卒,听了将领的汇报,并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双眼泛着狼一样的红光,恨恨的盯着犷平县城。仅仅只是第一次试探xìng的攻城,他便损失了二千余人,不攻下此城,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在帐中踱了踱,鲜卑人的蛮xìng发作,和连勃就又要开口下令强行攻击!
“大帅,不可啊!”
门外的帐帘高高掀起,冲进来一个人,高声阻止起和连勃来!
第十五章 异族来袭 初经战阵(下)
“二弟,你这是干什么?”
和连勃望着来人,诧异的问道!
“大哥,我们部落已经死伤了近八千余人了,我们总共才带了三万余人,要是强攻这个小城,族人死伤过多,等回了大草原,又拿什么去抵挡周围的其它部落,还请大哥三思啊!”
和连折,也就是和连勃的二弟,早年曾拜汉人为师,倒是学了些许战阵皮毛,听闻和连勃暴怒,知道这个大哥脾气的他连忙跑了过来,言词恳切,向着和连勃小声恳求了起来!
和连勃听着二弟所言,如一盆冷水泼头般,顿时心中一凉,冷静了下来,在帐中来回走了一个圈,转头对着和连折言道!
“二弟,你所说的我都知道,可要是连那个小城都打不下来,我以后还如何统领族人!”
“大哥勿忧,对面的汉军人数虽少,兵甲却胜过我军良多,你看这样行不?”
“噢!”
两人便在帐中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起来!
就在两人商议之时,城墙上的刘智正心疼的看着箭壶,陈礼所送的箭是用一支就少了一支啊,都不知道打完了这一仗还能不能收的回来呢!
“鲜卑狗又上来了!”
jǐng戒的士卒大声叫喊了起来!
闻的大喊,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器,倚着城墙站了起来!
和连勃这次只是派出了五个千人队,在离城墙五百步的位置便堪堪停了下来!
“城上汉军,可敢出来单打独斗!”
城下的鲜卑狗一站定,就一起吼了出来,声如雷吼,震得城墙上的石粉唰唰的往下直掉!
城上的汉军老兵还好,新兵都被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胆小的甚至没能捏住手中兵器,铛珰铛的兵器落地声不时响起!
“哈哈,鲜卑狗,你等不就是要诳我出城,好攻我城池嘛!吾等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王平见的城上的汉军士气全无,有心出战以整军威,又恐鲜卑有诈,连声对着城下的鲜卑吼了起来!
闻得王平所言,早已有所准备的鲜卑军留下十来个人后,大队缓缓得向后退去,直到一千二百步后方才重新列队,和城上的汉军对恃了起来!
见的鲜卑军退后,城中的几员小将早已按奈不住,提起兵器,跨上战马,就向城外冲了出去!
没有刘智的命令,典韦等人也不敢擅自出城,站在城墙上的豁口处,观看着城外的斗将!
出城的几员小将武艺都不高,几个回合便全都死伤殆尽,却只斩地鲜卑两人,城上的汉军士卒士气一下便跌落到了最低谷!
“大人,我等请求出战!”
望着城下耀武扬威的鲜卑人,正在披挂铁甲打算亲自出阵的王平急忙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
“你等是何人,可有把握?”
“吾姓刘名智,与身后之人皆为百姓,城下的鲜卑狗看似猖獗,其实乃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没错,正是刘智,典韦和高顺,见的鲜卑在城下猖狂叫嚣,不忿之下,便跑来向王平请战。说完此番话后,为了打消王平的顾虑,刘智单手扬起手中之铁戟,死命往脚下的硕大条形青石一顿,那青石立马就裂开了数条豁口来!
“好,你等且去,本将亲自为你等擂鼓助威!”
王平见的刘智等人之勇武,心下大喜,立马准了刘智所请!
城头鼓声大作,热血澎湃的刘智提着盘龙戟,带着典韦和高顺就从城门冲了出去!
看着从城门跑步而出的刘智等人,骑着高头大马的鲜卑将领纷纷哄笑了开来!
“死来!”
恼羞成怒的典韦怒目圆睁,提了双戟,当先冲了过去,一戟就将一个粹不及防的鲜卑人从马上刺了下来!
骨碌碌!那鲜卑小将便从马上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不在动弹,脖颈出慢慢流出红sè的血液来,浸湿了胸口周边好大一团衣裳。那马儿尚自念主,围着主人打着圈,就是不肯离去,嘴里犹自悲鸣!
“汉狗竟敢偷袭!”
剩下的几个鲜卑将领见的同伴身死,纷纷抢上前来,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刘智三人杀来!
见的一将当先冲了上来,刘智侧过身,手中盘龙戟奋力一劈,便将其胯下马匹的头砍了下来,那马犹自前冲,跑了几步,前蹄一软,就将背上的主人摔下马来。鲜卑人不愧是马背上的长大的民族,见的情势危急,那小将腾飞在空中的身子微微一曲,待的落地时身子随之往前一滚,便卸去了冲击力,待立起身来,晃了晃头,又向着刘智冲杀了过来!
但他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刚冲到刘智身边,就被刘智一戟卸掉了半边身子!
又干掉三人后,刘智四目环顾起战场来,典韦和他一样,早就将身边的鲜卑人屠戮一空,高顺武艺差了许多,但杀这些小喽啰还是绰绰有余!
见的高顺还没杀光身旁鲜卑人,刘智招呼了典韦一同跑了过去,三五下便将所有的鲜卑将领杀了个空!
长吸了一口气,刘智高举起手中的铁戟,嘴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来!
“汉军—威武!”
吼完,就连声招呼着典韦和高顺两人退回了城门!
城头上的大汉官军一愣,随即跟着发出海啸的的声音来!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王平双眼含泪,嘴里不断跟着众人一起放声喊了起来。心中却感慨万千,是啊,多少年了,什么时候开始,强大的汉人沦落到被这些鲜卑狗欺负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着这个熟悉的口号了!
刘智等人匪夷所思的杀戮速度,让鲜卑人瞠目结舌,追之不及,又忽然听闻城墙上爆发出来的震天欢呼声,鲜卑战马纷纷受惊,少量战马甚至不听指挥,在阵中横冲直撞,踏死了数十名鲜卑士卒!
“失败了,注定要失败了!只希望大哥不再鲁莽行事,给部落保留足够的元气吧!”
听着城墙上的高呼声,和连折脸sè苍白,跌跌撞撞的向着帅帐行了过去!
进的帅帐,果不其然,和连勃正在大发雷霆,他将手中的酒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大声的命令起来!
“赫连赞,你身为族中的第一勇士,现在该是你表现你勇武的时候了,我给你族最jīng锐的六个千人队,你去将对面那个城池夺下来,要是你夺下来,城中的美女,我任你挑十个!”
“是,大帅!”
赫连赞闻言,大喜之下,连身站了起来,挺里着高大的身躯,向着和连勃行了一礼后,拿着兵器就往帐外走去!
见得和连勃下令,和连折并没有阻拦,他的大哥的脾气他可比谁都清楚,那是不撞了南墙他不回头!
和连折追出门去,在赫连赞耳边密议了一番后,赫连赞点点头,很快就去大军中点起了六个千人队,向着城池杀了过去!
近了城墙八百步处,赫连赞很快派出了第一队两千余人!
两千鲜卑人全都骑在马上,都手提弓箭,马身两旁的箭壶都装满了箭矢,就等着赫连赞下令。
“进攻!”
赫连赞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又高高放下,两个千人队随之便从他身后冲了出去。
迎着天下飞来的箭矢,两千人尽管死伤了不少,却仍然不管不顾,犹自利用马的冲击力,一直向前冲去,等到进入shè程,便翻身下马,利用马身为依托,和城墙上的大汉弓手对shè了起来!
鲜卑弓手的jīng准度明显比汉军高出不少,虽然是在城下,却也给城墙上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汉军伤亡逐渐增多了起来!
“阙张弩准备!”
“shè!”
随着王平的话音,汉军祭出了大杀器,一支支碗口粗的箭矢从城墙飞了出去,从一个人或战马的躯体里钻进去后,余势不减,又钻进了另一个鲜卑人的身体。每一根的强弩上,都穿着不下余三具以下的尸首!
但强弩的装填也太过于烦琐,三个人就只是上箭矢,也得一刻钟,待的强弩纷纷shè完,等待装填之际,城墙上的弓手又发起威来!
典韦不会shè箭,急得将身旁的一块石头丢了出去,在砸碎了两个鲜卑人的脑袋后,就玩的不亦乐乎,拿起石头就开始丢了起来!
见的刚刚取的的一些成果就要湮灭,赫连赞连忙派出一个千人队来,等着第一个千人队跑远,又接着马上派出了另一个千人队,利用弓手shè击的时间差,准备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两个千人队都是一样,采取了先前同样的策略,刚跑的城下,就利用马的尸体和城上的汉军对shè,同人少的汉军拼消耗!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但是鲜卑本身也有同样有软肋,只是王平不知道罢了,就在他冥思苦想如何应对的时候,鲜卑敌阵又是一变,又跑出了两个千人队来!
这两个千人队并没有骑马,而是抬着简易的木梯,向着城池奔了过来!
很快,大队的鲜卑人就冲到了城墙下面,留了两个千人队shè箭掩护后,其余的鲜卑人纷纷跳进了护城河!
这时候正是枯水期,护城河的水也不深,鲜卑的士卒试了试,大喜之下连忙将木梯竖了起来,接着便向着城墙上攀爬了上来!
残酷的攻城接触战马上开始了,三面城墙上到处都可以看见像蚂蚁一样向上攀爬的鲜卑士兵,县城的防守顿时告急!
“油锅!”
“用石头砸!”
城墙上到处叫嚷了开来,一片热油浇下去,便淋到了数个鲜卑士兵,一块巨石砸下去,便砸的鲜卑人头破血流,纷纷向着梯子下落去,一不小心,又连带着撞到了正在木梯上往上爬的同族之人,一声惨嚎,就一起骨碌碌向着城墙下边滚去!
汉军拿来了叉子,一把将整个梯子杈住,向着墙外推去,连带着木梯上一串鲜卑葫芦,硼的一声落在城墙外的地上,砸了个粉碎!
城下的鲜卑shè手,不停的弯弓shè箭,shè的手的酸麻了,有些正在探出身子砸石和浇滚油的大汉士卒,一不小心就会被点了名,惨嚎着向城墙外滚落下去!
双方的士卒早已忘了生死,只知道拼死搏杀,很快,城墙下的护城河就被染红了,填满了双方的尸首!
见的汉军吃力,和连勃大手一挥,又派出了两个千人队来,人数本就占劣势的大汉军很快处处告急,不时的有鲜卑人冲上城墙!
赫连赞蛮xìng发作,疯狂的沿着木梯爬上了一个城墙的箭跺豁口处挥砸起来,此处并无大汉的厉害人物,他很快就用狼牙棒砸飞数名汉军士卒,清理出一片地域来,剩余的鲜卑人不停的爬了上来。见的越来越多的鲜卑人上来,大汉的士卒疯狂的砍杀起来,在自己被长枪挑死的同时,自己的武器也肯定砸破了一个鲜卑士兵的头颅。
脑浆四溢,鲜血横飞,两支军队在城墙上亡命的拼杀起来。一支军纪严禁、阵形得当,一支混乱不堪,但是人多势众,一时间,双发打得难分难解。但大汉士兵依靠守城之利,死亡率基本上是一比三,你杀我一人,我则肯定杀你三人!
眼看着赫连赞处凶蛮,越来越多的鲜卑人从那处豁口冲了上来,两方面的军队纠缠在了一起,刘智心里焦急如焚,经过一阵拼命的奔跑后,砸死数名鲜卑士兵后,就到了那个豁口!
挺起手中长戟,便往赫连赞劈去,赫连赞见的有人像他杀来,连忙举起狼牙棒封架,叮叮当当便撞了数次,每一次挺棒和刘智的盘龙戟相撞,赫连赞都有一种自己被一头公牛当胸撞击的感觉,那种巨大的振荡,让他整个内腑难受得差点要吐血,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肺肝脏就打秋千一般的在浪荡着!
刘智一声厉啸,突然瞅准了一个空子,一戟重重挥出,逼退了三个围攻的鲜卑士卒后,左拳重重的击出。他左侧正好扑击过来的那个赫连赞一声惨嚎,被他一拳打在心口上,盔甲都被打凹了进去,整个人倒飞十几米,摔在了乱军中,马上,无数仇恨的长枪纷纷刺了上去,将他刺成了肉泥!
看着赫连赞数招就身死当场,那处豁口的鲜卑士卒纷纷叫嚷了起来!
“赫连将军死了!”
又见的刘智提着长戟追杀了过来,鲜卑士卒纷纷不顾城墙的高度,纵身跳了下来!
听闻赫连赞的死讯,看着城墙外无数的尸体,和连勃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大帅,为了族人,求你退兵吧!”
听闻和连折的声音,正愁没有台阶可下的和连勃连声高呼退兵!
听闻大营处传来的号角声,鲜卑士卒如cháo水般的退了下去,向着鲜卑大营跑了过去,心里都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离开这该死的地狱了!
看着cháo水般退去的鲜卑士卒,看着其整队后不久就缓缓的往着草原方向退去!
“打赢了,鲜卑狗跑了!”
墙上的大汉官军抹了抹眼睛,确定敌人真的逃走后,纷纷欢呼了起来,没多久,又一屁股跌坐在城墙上喘起大气,庆幸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至于追击,就让追击见鬼去吧,没看见人家鲜卑还有一万多的生力军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宽带有点问题,一直打不开,传的晚了点!希望大家别忘了投票和收藏!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六章 鲜卑慕容洛
让城墙上的大汉官军和民夫休息了一个时辰,骑都尉王平分别派出了三拨斥候,分作三个方向查探了方圆数百里,在确定鲜卑是真的退兵后,方才安排起人手救治伤兵,打扫战场!
大战结束了,犷平县的大汉军队也是落了个惨胜,一千jīng锐老卒基本上是损失殆尽,民夫也伤亡了数千之众!王平和县令都在忙着统计人员伤亡,抚恤阵亡将士的家属!
不过,这些都不关刘智的事,此刻,他正带着典韦、高顺悠闲在城墙下帮着打扫战场,搬运尸首,顺便看看是否能够寻回shè出的jīng铁箭矢。
一路上,遇见的汉军士卒都打着招呼,敬畏的看着几人,城墙下大战鲜卑小将的那一幕,让大家心中都是敬佩不已!
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尸首,还有不少受伤正在不断哀嚎的两方士卒,遇见己方的,能救助的就尽量救助。要是碰见存活的鲜卑士卒,愤怒的大汉士兵就上前去将其一枪捅死!
没有人下达这样的命令,也没有人想过要去阻止,战争就是这样,要是汉军落到了鲜卑人手里,也脱逃不了这样的结局,这些年打来打去,双方的仇恨早就已经结的深了!
渐渐地,城墙下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最终销声匿迹,没隔多久,尸首都搬运一空,将鲜卑人的尸首胡乱拖着,大车小车的往城外拉去!
打仗的次数明显很多了,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大家都极为熟练的将汉军的尸首整整齐齐的一具一具的摆放在城门前的空地上,等待着亲人来认领。城门口也不断涌出一群群普通百姓,在仔细的辨认着每一具摆放在地上汉军尸首,不时有人认出自己战死的亲人来,哭喊着,扑了上去,哭了个天昏地暗!
看着哭喊的大汉军民,城中不时飘起的一条条白幡。第一次,刘智对古代的战争有了深刻的认识,尽管有霸王的记忆,但那毕竟不是亲身体会。对这次战争双方,或许是职业习惯吧,他心里将双方从军力到地形等各方面都作了一个简单的剖析!
鲜卑的人数虽多,但兵器甲胄简陋,且少有攻城器具。而汉军人少但占据守城之利,兵器甲胄皆比鲜卑人好了数倍,三面被围,另一面又是死地,只能奋勇抗争方有一线生机!
以现在的手段,若我是鲜卑,我又当如何才能攻进这座城池?若我是汉军,那我又该如何更好的守住城池?
思虑几番,渐渐地,刘智心中有了腹案,眉头一舒,继续寻找起箭矢来!
“主公!抓了一个活的鲜卑狗,不过是个女的,某下不了手!”
正在搜索之时,典韦扭着一个身着皮甲皮盔的鲜卑女子走了过来!
那鲜卑女子披着一头脏乱的长发,全身沾满了混合着血水的泥浆,看不清楚长相,周身不断的扭来扭去,想要从典韦蒲扇般的大手中挣扎出来,嘴里叽叽咕咕说着刘智和典韦两人都听不懂的话语!
“吆喝,看不出来,子洪还挺会怜香惜玉啊!既然是个女的,那先留着吧!”
刘智看着的眼前这名身材矮小瘦削的鲜卑女俘虏,对着典韦打趣,同时也颇感头痛,杀女子,他也下不了这个手!
“再叫,老子就宰了你!”
面对手中不断扭来扭去的鲜卑女子,被自家主公打趣的典韦羞涩着一张老脸,心下更是不耐烦,扬了扬手中的长戟,瞪着斗大的双眼,冲着鲜卑俘虏吓唬道!
见的典韦凶恶,鲜卑女子再也不敢乱动乱叫,睁着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刘智!
“走,先押回去,再想办法!”
见的城墙下已经没有了什么事情,shè出的箭矢在大家的帮忙下,也尽皆归拢,刘智就准备先回城去!
进了城,在先前所住的客栈寻到了董玉等人,见到刘智几人无事,董玉等人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围着刘智转了几个圈,董玉心中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巨石!
“哥哥,这是什么人!”
董玉突然发现刘智身后的典韦手里抓着一个人,收指着那鲜卑女子,诧异的张口询问起刘智来!
“没什么,就是一个鲜卑女子,刚刚打扫战场时发现的,说的话又听不懂,杀了她,吾又下不了手,只得先带回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刘智摆了摆手,揉了揉脸,一个女子你跑战场上来干嘛,要是一名男子,早就二话不说,一戟过去就了事,现在搞得还有点头痛!
“哦,哥哥,交给我,我来试试!”
董玉款步前行,及至典韦身边后,方才和鲜卑俘虏叽叽咕咕的交谈了起来!
“玉妹,你还会说鲜卑话!”
刘智见的董玉叽叽咕咕的和鲜卑女子交谈着,诧异的问了起来!
“我会的还多呢,我还会羌族话呢,父亲大人常年和异族交战,常年打交道,久而久之,就会了一些了!
董玉白了刘智一眼,回答完了刘智的话后,偏过头去,继续和那鲜卑女子交谈了起来!
“哥哥,这个鲜卑女子名叫慕容洛,乃是东部鲜卑慕容家一个分支家主的大女儿,出来玩耍时,在路上被出来劫掠的和连部落的人撞见,情急之下,女扮男装才逃过一劫。草原部落之间的劫掠,历来都是以俘获为主,在她主动投降后,和连部落的人并没有为难,更没有详细查看,只是将她和她的属下劫掠回去。无奈之下,她便只得屈身在和连勃的帐下做了一个小兵,也多亏了属下照应,才没有被发现,本想逃走,可和连的大营守备森严,一直都没有寻到机会!这次攻城时,被城上滚落的人砸晕了过去,侥幸又捡了一条小命!”
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听着董玉娓娓道来,刘智更是作了难,这要是放了,又怕别人说他里同外国,杀,谁又能对一个弱女子下得了手!
要是刘智更深层的了解,估计他会毫不犹豫的就杀了眼前的女子,鲜卑劫掠大汉的人口平时主要是用来繁衍人口,可要是遇到天灾,那大汉的子民就变成了他们口中的两脚羊了!
也许,正是他的一时仁慈,在后面却给他带来了无数的好处,可这时候,谁又能想到这些呢!
“哥哥,要不你看这样吧,我不是缺个侍女吗,正好我这一路上也寂寞,要不就把她留下来吧,有个人聊天解闷也不错啊!”
看着刘智犯难,董玉倒是善解人意,主动站了出来,为他排忧解难!
“可玉妹,要是她对你不利又怎么办!不妥,不妥!”
听着董玉所言,刘智连忙摆手示意!
“没事的,哥哥!她要是敢做坏事,我手中的长枪可也不是吃素的!”
董玉温柔的对着刘智说完,转过头去,连sè一变,脸带煞气,对着慕容洛连吼带喊的大声说了几句!
慕容洛听闻有一线生机,又知道了董玉乃是并州刺史董卓的女儿,那有不愿意的,草原的法则,就是依附于强者,对于刘智等人的凶悍,她也是亲眼所见,城门下砍起人来,比切个瓜还快!
当下连声向着董玉哀求,极力表示愿意,绝不敢做出背叛主人的事情,本想跪下来,但却被听不懂她言语的典韦右手捏的死死的!
“哥哥,她都答应了,你就答应我吧!”
董玉撅着小嘴,使出杀手锏,跑到刘智身边,大力的摇晃了起来!
高顺和典韦等人早已司空见惯,很快就偏过头去,视若无睹!
“算了算了,随你吧!”
面对刁蛮的董玉,刘智再一次的选择了投降!
“耶!”
董玉高兴了举起手,蹦蹦跳跳得从典韦手中拉过慕容洛,就往她的房间行了过去,边走还边喊!
“店家,给我打桶热水来!”
“主公,王将军派人过来,请你晚上过去赴宴!”
就在刘智摇头叹息,看着董玉摇摇晃晃上楼去的时候,高顺向他大声禀报!
第十七章 塞下曲
听闻王平有请,刘智进屋洗漱了一番后,卸下身上的皮甲,换过了一身衣裳,带着典韦,高顺就去了王平的骑都尉府!
门前的士卒见得是刘智,并不敢多加为难,又见的刘智等人都没有携带什么重兵器,只是腰间挎了一把长剑,而这个时代的士子大多都会身挎长剑,早已见怪不怪的士卒径自就放了几人进府!
进的骑都尉府,县令、县丞、县尉等县府的官员和许多当地的士绅都已到了!
先前见得刘智所带兵丁兵jīng甲壮,比之他手下最jīng良的士卒也强了不止是半筹,如今见的刘智进屋,王平等人眼前一亮,好一个丰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暗赞了一声后,误认为刘智是那家贵公子,本就不敢小觑的王平急忙从案几上走了下来,将他迎了进去!
王平正准备将刘智介绍给了在座的官员,没想到在第一个人时就做了难,他还尚且不知道刘智的字是什么!
刘智见得王平作难,连忙小步跑到王平的身边,小声的告诉了王平他字白羽!
对于刘智的善解人意,王平心中也是暗暗感激,掩了掩窘态,将刘智和在坐之人相互介绍了一番!
能做官之人大多八面玲珑,见的骑都尉大人器重,县令等官员又曾在城墙上亲眼目睹了刘智几人的武勇,听闻刘智姓刘,心中更是暗暗猜度,纷纷热情和刘智打起招呼来!
城中的乡绅见的骑都尉大人和县府中人对刘智如此热情,当下更是不敢怠慢,急忙连声向他恭维了起来!
介绍一番后,王平招呼刘智落下坐来,听闻刘智介绍,得知典韦和高顺乃是他的家将,知其勇壮,倒也不敢轻贱,将其两人安排在下堂落坐!
等的大家纷纷落坐,酒过三巡,王平和在座之人纷纷向刘智敬酒,感谢其守城之功!
刘智来者不惧,一一干了,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喝过杯中的酒后,立起身来,嘴中连道愧不敢当,全是骑都尉大人和在座各位之功劳,他只不过是略尽了一点绵薄之力罢了,说完又回敬了在座一番!
看着刘智挺立堂前,侃侃而谈,更是毫不贪功,世家子弟的风范展露无疑。王平心中又是一番赞叹,结交之心渐浓,待的又是喝过几杯酒后,连声询问起刘智的家世来!
刘智一仰头,一口喝干杯中的水酒,将编造的离奇遭遇像在座之人又是好一番诉说,顺便又将手下那些兵丁的来历诉说了一番,却并未说出董玉来!
王平初闻刘智仅是襄阳一名小小的求盗,心头一阵火热,顿生招揽之心。又听的刘智手下的兵丁皆来自并州刺史董卓,招揽之心一下就如一盆冷水浇过,熄灭得干干净净,本身姓刘,又能让董卓派兵沿路保护,他的来头岂是自己一个小小的骑都尉能够招惹!
心下暗叹了一番,对于刘智的失忆之症,王平倒是没有多少怀疑,此类症状他也偶然见过几例。又见的刘智对于大汉的军制十分感兴趣,诧异之下,一拍额头,耐心的向着刘智详细的解答了起来!
离奇的遭遇唬的堂下之人一愣一愣的,待得刘智说完,场下众人皆又是一番长吁短叹,连声宽慰起刘智来!
席间,城中的士子听闻刘智也是一名读书人,颇感兴趣,纷纷鼓囔着,要让刘智作赋一首!
刘智推脱再三,搪塞不过,只得立起身来,沉思了片刻,一曲《塞下曲》随着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在堂上飘荡开来!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chūnsè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好!
“好啊,没想到刘公子武艺超绝,这文采也是不倪多让啊!”
听着刘智抑扬顿挫的逐字逐句念出,与众不同的文风让堂中的文人眼前一亮,愣了愣,嚼嚼了片刻,纷纷轰然叫起好来。王平等武夫根本就不懂,虽亦恐被人看轻,但其中的韵味倒也能听得出一些来,也跟着人叫起好来!
见的刘智能文能武,如今虽家世不明,可一般的家族能培养出这等文武全才吗?当中的一些心思活泛的士绅不由的动开了心思!
在一般人的刻意奉迎下,一顿酒慢慢就吃到了深夜,见得差不多了,王平就让众人散了!
刘智作揖作的手都酸了,告辞了热情的众人,歪歪倒倒的向外走去,行至府外不远,方才脸sè一振,抚了抚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裳,大步就向着客栈行去,那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醉意!
对于宴会,前世的刘智也参加过不少,他也并不是反对和反感,只是见惯了虚伪的嘴脸,久而久之,便不想参加了,最后干脆就躲到了军营中去了。除了有些实在是不便推脱的,一般都很少参加了,别人也不敢勉强,就凭他的家世,若是他不想去,又有几个人能强迫的了他!
一路上,一些士子还在不断的交谈着刘智的塞下曲,兴致高昂的讨论着,想必,要不了多时,这首激昂的诗就会传遍整个北地!
回到客栈,刘智便回了房直接睡了下来,准备养足jīng神,等第二天一早,便出发离开犷平!
隔天上午,等的大家把行囊收拾好,董玉方才下的楼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少女!
看见董玉身后的少女,大家不禁都看傻了眼!
好一个充满了异族风情的美貌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小饰品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xìng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
“玉妹,她是?”
看着眼前的女子,尽管心中有些猜测,刘智禁不住依然问了起来!
“她就是你们带回来的慕容洛啊!”
董玉应了声后,偏过头来,又见的仍然痴痴呆呆的典韦和高顺等人,忍不住用手指着几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被董玉的大笑惊醒,典韦几人,连忙转过头去,羞涩着老脸,帮着收拾起行李来,心里都忍不住腹诽起来,谁知道抓回来的小兵却是个绝sè的女子!
等的众人收拾停当,见的刘智和典韦等人都没有骑马,脸上仍然羞红的慕容洛禁不住好奇的向着董玉询问了起来!
当听闻了刘智等人因兵器奇重,目前并没有马能托付她们时,慕容洛心中动开了心思,小声向着董玉诉说了开来!
交谈了片刻后,董玉惊喜万分,连声唤住正往城门口方向前行的刘智!
刘智诧异的停下了脚步,还没等到董玉说完,就忍不住跳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要是这个消息是真的,那可就实在是太好了!
原来离慕容洛的部落往西北一百五十里,那里有着一处巨大的水洼,生活了一群庞大的马群,其中有头野马王,浑身漆黑,身体异常高大,能rì行千里,其速如风,部落里的勇士围追堵截了数次,都不能将其驯服,最后惊为神马,为其取名御风!
刘智忍不住狂想了起来,万军丛中,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挥舞着着手中的鬼神盘龙戟,杀了个七进七出...
顿了顿,掐了掐大腿,刘智抹了抹嘴边流出的口水,定了定神后,按奈住心中的狂喜,转过头去,对着慕容洛说道!
“说吧,既然你说出如此重要的消息,想必你必有所图,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在董玉来回的翻译一遍后,听闻慕容洛仅仅只是要用马来换取自己的zì yóu,刘智还是禁不住望了望董玉,在见的董玉点头后,郑重的向着慕容洛承诺,只要她的消息是真的,不管他能不能抓到那匹神马,他都会给她zì yóu!
“先回客栈!”
刘智没有去管惊喜中的慕容洛,直接带着犹不知情,面sè诧异的典韦等人直接回了先前所住的客栈!
向着大家解释了一番后,大家纷纷向着刘智恭喜了起来!
为了获得zì yóu,慕容洛尽心尽力的帮着众人做了几个套马杆,另外又给刘智等人上了一趟生动的驯马课!
准备齐整后,早已急不可耐的刘智将手中的盘龙戟交给留守在刘石保管后,骑了一匹马,仅仅只是带了一把长剑,就带着放下手中双戟的典韦等人向着大草原赶去!
跟着慕容洛跑了两天,一路躲过了无数个鲜卑部落,刘智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慕容洛所说的那处洼地前!
天是蓝的,地是转动的,董玉率先跑下马背,整个人就趴在了草地上,鼻息间,绿草芬芳夹带着泥土的厚重沁入心肺之中,好似一股清泉涌入脑海,激的人整个身子为之一轻!
夕阳垂暮,草原上又是别有一番的滋味,水天一sè之地,残阳照在那汪洋水泽之上,红霞映了漫天,就好像飘絮的丝带,将整个草原装扮的如梦如幻。
夕阳残照中,董玉一袭白衣,仰望着夕阳的美景,葱白的玉指拿着一把马鞭,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与这天地之间融为一体,微风轻拂,白衣的衣摆轻摇,秀发飘舞!那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在微风中飞舞,几缕发丝遮挡在那张娟秀的面庞之上,鹅蛋型的脸庞上,迎着夕阳的余晖,俏红满面,如玉般柔滑白皙的皓腕轻扬,擦拭着颚下的汗珠,娉婷袅袅的身姿好似那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又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虽然每rì都会看到她,刘智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象今天一样,董玉是如此美的让人窒息,让人不禁泛起一丝的爱怜心思,她就仿佛是这片自然之中的美丽jīng灵,将坐在马背上的刘智看的呆了,痴了。
“原来,玉妹竟是这样美!”
忍不住,刘智心中悄然发出了感叹!
董玉渐渐的也觉的累了,仰躺在半人多高的草地上,绿sè的浪随着风好似那大海无尽的波澜,一波接着一波,发出沙沙的乐声!刘智等人也纷纷的下马,在四周围成一个圈,拿出干粮和水吃了起来。
吃过干粮,刘智立起身来,极目远眺,前方不远就是一片庞大的草原泽地,低洼的地形让这里常年积水,形成了一片水草丰美的水泽,而在水泽四周,成群的野牛,野马,野羊分散在水泽四周,尽情的戏水玩耍。
野马到是看见了不少,可那匹野马王呢,怎么还没有出现?
第十八章 宝马御风
轰隆隆!
嘶律律!
就在刘智极力寻找着他心中的那匹野马王时,远处的天际,出现了一股细细的黑线,万马奔腾而至,如雷的蹄声,马匹长嘶声,阵阵传来,仿似要震碎耳朵的鼓膜!
要是面对这样一支一往如前的骑兵部队,那样震撼的场景,将会让你的敌人如何的胆战心惊!
看着眼前的景象,刘智等人瞪大了眼睛,心里充满了渴望,那数不尽的骏马就好像一片乌云踏过,将绿sè的草原踏的粉碎,又仿似一支锋利的箭矢,迅如闪电一般的离铉而来,数不尽的骏马,让整个草原都为之颤抖,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好似滚滚东去的长江,要让整个大地天塌地陷,山河碎裂。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刚才还只是拉出一条细线的马群已经有了拳头粗,而且也依稀能看清对面那群奔腾前行的马群的规模有多么庞大。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它们的步伐,所有的阻碍都会在那铁蹄下被踏上粉碎。随着马群的临近,水哇处的野马群也长嘶一声,犹如涓涓细流般,渐渐汇入马海,让马群再次的壮大!
随着马群的临近,而刘智等人也看清楚了整个庞大马群,马群怕有不下数千匹,在那庞大马群的前端,一匹全身乌黑,四蹄踏雪的黑马一马当先,独自奔行在了整个马群的最前端。
那匹马明显比普通骏马要高出一头,全身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壮实,强健的四蹄上,那白sè的杂sè就好像是一片白雪,就好如一片乌云踏雪一般!
盯着眼前的黑马,刘智知道这匹马便是马中之龙,万马之王,突然心里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乌骓,真的是你吗?难道,你又回来了吗?”
看着眼前的黑的发亮的马王,刘智双眼不由自主的流出热泪来,整个世界都遗忘了一般,双眸中只有那匹黑sè的骏马存在,心里突然涌现出无限的豪情!舌头微微舔舐着干裂的嘴唇,眸子里shè出的目光一望无余,要得到它,我一定要得到它,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心中不断的响起,并不断的充斥着他的神经,渐渐地,刘智满脑子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刘智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奔了出去,等的跑出几十米外,距离那好似大海汹涌波涛样的马群已经不过上千米之遥,刘智在马背站起身,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只在狩猎的野兽,双膝微屈,双手紧握着套马杆的木柄,双目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猎物,等待着最佳发动的时机。
刘智双目再次死死的盯住那匹在马群前方十余米的黑sè马王,这群野马群中的王者,目光中透出的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坚定的信念!
刘智疯了么?或许他疯了,数千匹野马奔腾而至,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马群的奔跑,就连大地在马蹄下呻吟颤抖,而刘智会有可能在这奔腾的铁蹄下存活下来么?不过刘智知道,自己并没有疯,在这万马之前,他要去面对面的征服,堂堂正正的征服他的乌锥!
体内的鲜血随着马蹄阵阵而热血沸腾,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豪气从体内喷薄而出,刘智紧握住手中的套马杆,跳下了胯下的战马,挺着身姿,独自面对着整个马群,眼中充满了战意!
如水般清澈明亮的双眼中,全身漆黑,身如蛟龙般矫捷的骏马在绿sè的海洋上飞腾,那长嘶的声音直入云霄,似乎也感受到了远处挡在身前的那个男人的战意,野马王脚下泥土飞扬,四蹄飞奔,猛地再次发力,整个马身再次与马群拉开了距离!
乌黑如黑珍珠般的野马鬃毛在风中飞扬,俊逸的身姿疾驰而来,数百米的距离,它就好像是一支无可披靡的箭矢,电shè而出,眨下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刘智的身前,野马王仰天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就好像是两个巨大的铁锤,对着眼前的刘智践踏而去。
它很愤怒,它要将眼前这个敢于挑战它王者尊严的人踏成肉泥!
刘智几乎一动不动,直到野马王长嘶而起,侧身让过野马王的铁蹄,立马丢掉了手中已经无用的套马杆,双腿一曲,双手抓住鬓毛纵身就跳上了马背,紧紧地用双腿狠狠的夹住马腹,接着又用双手死命地抱住野马王的脖子!
“啊!哥哥!”早已得到刘智吩咐,先前便冲上了一处小山包上的董玉关心则乱,猛地闭上了双眼,大声的尖叫出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乱,难道刘智就要死了吗?如果他死了,自己怎么办,董玉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真的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心中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很疼,还有些空荡荡的。
嘶律律,野马王再次的长嘶一声,铁蹄踏了个空,又见的眼前的人居然爬上了自己的背脊,身为王者,野马王自然不会甘心被人趴在它高傲的躯体之上,它再次的奔跑起来,就好像一阵风一样,向着远处的大草原深处奔了过去!
是的,它比风还快,刘智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任由野马王不断的颠簸,但他的双臂却好像一道铁箍紧紧的缠住马脖子,就仿佛是铁箍一般的大手死死的夹着野马王,野马王被刘智夹的整个脖子生生发疼,在使出浑身的解数但就是无法将身上的人给甩出去,只能继续奔跑,不停的奔跑,这是一场耐力与毅力的较量,如果它输了,便只能选择臣服于刘智,如果是刘智输了呢?
“怎么办?”董玉见的刘智不可思议的跳上野马王的身体,见的刘智无事,心下也暗暗欢喜,看见野马王冲过来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整个心都要碎了!
等!
看见刘智跳上了野马王的马背,慕容洛转过头去,对着董玉说道。对于刘智大人,她心中也是钦佩万分,野马王那可是只有大型马群中才会有的,野xìng十足,就算昔rì匈奴部落强大时,围捕野马王也要出动数千人,一点一点的将马王身边的马群驱散,然后将野马王孤立围起来,一点点的消磨它的体力,最后才有可能抓捕到它!而且就算是抓捕之后还不一定就能乘骑,骏马通灵,只有真正得到它的认可才能成为它的主人,且马王忠贞不渝,对主人一生都会不离不弃。没想到这个大人居然一个人就敢面对整个马群,一个人就想要擒拿野马王,如果有个闪失,慕容洛不敢往下想,为了她的zì yóu身,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这位大人能撑下来,撑到耗尽野马王的体力,让野马王能够认他为主人!
刘智骑在野马王的背上,感受着两旁飞驰而过的景sè,心中兴奋万分,独自享受着征服的快感!
渐渐地,越行越远,随着野马王的颠簸,刘智开始觉得有一点点发晕,不过双臂却依旧紧紧的箍在野马王的脖子上,
“乌锥,我们还要并肩作战!”
刘智晃了晃头,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心中狂喊,为自己打气,双腿死命夹住着野马王的马腹,随着马背的颠簸,继续努力坚持着!
夕阳沉入地平线中,白天过去,黑夜来临,那皎洁的皓月高高的挂在天边,挥洒着银白sè如水的月光,照shè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为黑sè的夜幕带来一丝光亮,阵阵夜风冰冷的吹袭在刘智的身上,他早已又饿又渴,心中咬着牙一点点的在坚持着绝不放弃。
身后的马蹄声渐渐的弱了下来,风驰电掣的野马王为了将后背上的人甩下去,已经脱离了庞大的马群,夜幕下,独自狂奔的野马王身体融入到了夜sè之中,如风一般的继续往前奔行!
一路上,繁星点点,不知道经过多少的草原部落,刘智已经不记得了,他还是紧紧趴伏在马背上,他的双手还是紧紧的夹着野马王的脖子,不知道奔跑了多少时间,当白昼与黑夜在地平线再次的交替时,野马王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还是不断地在大草原上狂奔。
当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野马王依旧不知道疲累的奔驰着,鼻息里打着响鼻,不断的剧烈喘息着,这样高速的奔驰,就算是野马王也会禁受不住,不过一想到后背上的人,野马王执拗的脾气让它不愿意轻易地就向一个人认输,于是选择了继续在草原上奔跑。
天sè已经大亮了,再也坚持不住的野马王终于放慢了速度,疲惫不堪的停了下来,迈着小步,寻了一处小溪,低下头开始喝水。自己辛苦连跑了一天,而身上那个顽固的人却还是紧紧勒着自己的脖子,勒的脖子难受的要死,而坚硬的双腿,夹的自己的马腹亦是生疼。野马王虽然是一只牲畜,但却有灵xìng,刘智能坚持这么久,自然赢得了野马王心里的认可。心里已经服输的野马王,转过头来,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刘智眨着眼睛,又亲昵的冲着他连打了几个响鼻。
见的座下的野马王顺服,刘智顺着马背爬了下来,半跪着在了草地上,喘了几口粗气,伸手摸了摸野马王脖子边的鬓毛,止不住泪如雨下!
“乌锥!真的是你吗?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
感受着心中的情绪,刘智也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却也并没有想过要去阻止!
野马王亲热的挨着刘智的身子蹭了蹭,如老朋友般伸出舌头,打着响鼻,不断的添着他的脸!
和野马王亲热了一阵,刘智在小溪边喝够了水,补充了身体的水份后,翻身上了它的马背,野马王仿似明白刘智的心意,直接往着先前的水洼处,狂奔了过来!
先前的山坡上,董玉几人站在那里,远远的望着先前刘智所去的方向,焦急的等待着,都等了一天一夜了!
就在众人心中越来越沉的时候,天边奔过来一道细线,万马奔腾的场面再现,朝着众人直接奔了过来,越来越近!
“是野马王回来了!那哥哥(主公)呢?”
就在几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马群突兀的在几百步处停了下来,从马腹下探出一个熟悉的脑袋来!
“哥哥!”
“主公!”
董玉和典韦几人见的刘智无事,心中高兴万分,一夹马腹,策马向着他奔了过去!
“想不到,他居然真的驯服了草原上最烈的马王!能单独征服野马王的只有世上最强大的勇者!”
慕容洛独自站在山坡上,神sè复杂的看着刘智,嘴中喃喃自语!
“你走吧,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吾也看到了御风,你没有撒谎,现在是该我履行诺言了!”
就在慕容洛发呆的时候,刘智手里牵着先前骑过来的一匹马,走了过来,向着她轻轻言道!
接过刘智手中的马缰,翻身上了马背,策马向着部落奔去的慕容洛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丝不舍,回过头来,留恋的看了刘智一行人几眼后,一咬银牙,转过头,向着茫茫大草原奔去!
目送着慕容洛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刘智回过头来,又让董玉、典韦和高顺等人又各自到马群中去选几匹好马!
有着野马王坐镇,大喜过望的几人选马都颇为顺利,在马群中寻找了良久,方才各自挑选好了心中的良马,虽然都不能和野马王相比,但也算得上是不可多的的好马了!
等到几人选罢,刘智翻身上了御风的马背,带着众人,向着犷平县城奔去!
奔驰在茫茫大草原,看着座下的绝世宝马,前世的乌锥,今世的御风,刘智禁不住豪情大发,忍不住高声狂歌了起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第十九章 帝都洛阳
公元183年晚秋时分,刘智已经在外游历了快近三年了,走遍了大汉的大江南北,去过了大草原,又从大草原经冀州到达徐州,接着从扬州经荆州进入蛮荒的交州,最后抵达了山高路险的益州,中途走马观花路过了无数的郡县,虽不敢说面面俱到,但对于大汉的疆域和各地的风土人情,险要关隘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作了详细的记载。其间,也曾结识了无数的文人墨客,英雄豪杰,刘白羽之名也慢慢的传了开来。
最后路经巴郡,机缘巧合之下,刘智结识了太守严颜,严太守对于刘智的文采颇为欣赏,不吝折节下交于他。听闻刘智要去京都洛阳,正要上京述职的他便邀请其同行,正好顺路的刘智点头应了下来,一行人打点好了行装,一路出了西川,途径汉中,终于在半个月后到达了大汉帝国dì dū所在的司隶校尉部。再往前走三天,就是大汉帝国的dì dū了。
一路走来,严颜便一路向着刘智介绍起京都来,东汉洛阳城北靠邙山,南临洛河,大致为南北长而东西短的长方形,城东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故又俗称九六城。洛阳城四周共设城门十二座,置城门校尉与司马等官掌管,每门则设侯一人,负责看守城门事务。城门的位置自北向南依次分布,十二城门皆有亭,由大汉的jīng锐士卒驻守!
等的近了洛阳,刘智等人坐在马鞍上,眼中充满了震撼,眼前厚实的城墙高耸入云,连绵不绝的向着两边伸展,一眼望不到边,站在城墙下,就像是一只站在大象脚下的蚂蚁。又听闻了严颜介绍到城内居民达到了上百十万人之巨,城内城外的军队则有十数万人之多,刘智不由在心中暗暗咂舌,与其说这是一座城市,不如干脆就是一个战争堡垒。每个方向的城墙上都开辟了两个巨大的城门,方便百姓出入,八条宽阔的青石铺就的大路连同四方,无数络绎不绝的车队和人马正在巨大的吊桥上来回奔走。
典韦呆呆的坐在马鞍上,仰头看着城门,突然的叫嚷起来:“主公,怎么可能啊?这么高的城墙,怎么修上去的呀,他居然不倒么?”
直接无视了典韦,一行人缓缓的走向了城门。严颜的随从拿出太守府的官印,交给了门前值守的大汉兵卒,身为贵族的他们并没有受到过多的盘查,直接就从城门旁的小侧门进入了城内!
刘智策马缓缓的从那些卫兵身边走过,挂在腰上的龙泉剑轻轻的晃动着,不时的磕碰到了马鞍上的长弓和箭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刘智的那匹战马比普通的马高出了一截,加上刘智本身比起身材还算高大的典韦都高了半个头,足足有一米九的身高,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山包一样,一股无形的威压弄的那些从未经历过战阵的年轻士卒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随即仿似意识到了什么,那些士卒又抬起了头,挺了挺胸,双目灼灼地盯着刘智一行人!
经过巨大的瓮城,看着挺立在城墙上的铁甲卫士,一路入了京畿内城,刘智打量着城内大道两边的建筑,宽阔的街道互相交叉结合,形成许多十字路口和丁字路口。和刘智的幻想不同的是,洛阳城内并没有看见太多金壁辉煌的建筑,最普通的也最常见的,是那种有着无数木头柱子作为正面装饰的,二层或者三层高,最上面有着两个方形梁拱的建筑,每一间屋子的窗花都非常漂亮,雕满了花鸟虫兽的各类形状。整个建筑清一sè都是用底部花岗岩为基石,上方采用木材建造的,看起来非常的坚固、稳重、大方,但是并没有太多奢靡的气息。
就偶尔有几栋看起来特别高大的建筑吧,上面有着飞檐,錾角等等标志的建筑物,他们的装饰稍微华丽了一些,不过也就是把正面的柱廊结构的柱子给改变了一下,从那种普通的木柱换成了上面有托顶,下面有鼓脚,柱子上有着那种简单花纹雕刻的形式。而且这些建筑的大门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个雕花的大拱顶,上面稍微的装饰了一些小的花饰,看起来非常的庄重。
典韦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主公,某喜欢这里的房子,看起来很舒服啊,住起来也肯定舒服。”
刘智点头微笑:“是啊,我们大汉民族勤劳,简朴,建筑风格也是这样。等以后吾给你买一间大大的房子,让你再把媳妇孩子接来!”
“好啊!”典韦咧嘴憨笑着应道,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容一颤一颤的!
看了一眼正在憧憬的典韦,跟随着严颜的车队,刘智一路上看稀奇的看了过去,洛阳不愧是一个国家的首都,马路是修建得整整齐齐的,足足可以容纳八辆马车并排通过。马路上铺着的,是坚固的青石板,看起来非常的爽利。马路的两边,是两条三尺多宽的排水沟渠,里面有翻腾着的清水。再过去一点点,是宽阔的,布满了绿荫的人行道,其中有一些专门划分出来集市,作为了小商贩营业的地方。于是,一个个贩卖瓜果蔬菜的商贩干脆就把自己的货物放在了沟渠边上,随时打起清水淋在那些瓜果上。
时之晚秋,正是是那些瓜果蔬菜上市的好时节,一股子瓜果的清香味四处飘荡,让刘智他们心头的火气都淡了几分,浑身上下突然的充满了一种闲适的满足感。刘智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公义,吾突然感到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啊,你看,看那些做生意的人,吾真的很开心。”
高顺笑起来,长长的吸了一口空中飘荡过来的香气,连连点头的说:“主公,是啊,我也开心呢!回想起,我等一路经过,亲眼看了过多少人家破人亡,能看见他们在这里这么开心的贩卖自己的劳动成果,而且生活得这么开心呢。有这么一方乐土,也算是他们的一种幸运!”
刘智的面sè一下子yīn沉了下来,一路走来,各地的土地兼并十分严重,大批农民四处流亡,饿殍遍野,太平道的布施活动越来越频繁。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暗暗想到:“可是,这样幸福的场面又能持续多久呢,董卓乱国,迁都长安,火烧洛阳,为什么,乱世里受伤的总是辛勤劳作的人民!“
刘智的脸跟着又是一阵的铁青,他沉默不语的看着前面很远的地方的,仿似看见无数的房屋火起,无数的人在战马的铁蹄下挣扎呻吟,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一路哭喊着蹒跚前行,时不时的有人在途中倒下。狠狠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剑柄,牢牢的握住后,轻轻的放开了手。刘智颓然小声说到:“乱世即将开启,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呀?”
不来由的一阵心痛,刘智浑身冒发出冲天煞气,两旁的行人怪异的看了看他,慌忙向着两旁闪避了开去。实在说不出那种心痛的感觉了,我是人民子弟兵,却不能够保护自己应当去保护的人。他低沉的缓缓说到:“公义,你知道么?当初,吾发誓要守护好李家村,可还是不断的有人死去,就在我的眼前,我亲眼看着救过我命的李大哥挣扎着死去!吾不知道,上天为何会让吾来到这里,吾一直苦苦地在追寻着答案,却一直也没有找到!
看着刘智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高顺连声宽慰起来:“主公,你有此心就够了,不仅仅是李风大哥,每天不都有人死去,我等只要尽心的去做了,不论结果如何,但求问心无愧就行了
是啊,只求问心无愧!刘智眼前一亮,收敛了一下全身的气势,双手伸了出去,紧紧的拍了一下典韦和高顺的肩膀,凝重的说到:“我们是兄弟,永远是兄弟!我们现在是,以后也是!”
典韦和高顺被刘智拍的心头火辣辣的,视为知己者死!相互对视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追随着刘智的脚步,握了握手中的兵器,大步向着刘智的背影追去!
往前面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路两边的建筑风格有了一点变化,这些房屋的门口都拥有了大片的草地和树林,并且都用高墙围了起来。门前的台阶前俱都有着数盏造型灵巧优美、活泼可爱凤鸟朱雀、雁鱼鹤龟、麒麟猴鹿等动物造型的jīng美青铜灯具。大门的铁门旁,还耸立着硕大的两个石狮子等等装饰,并且基本上都有三五个兵士站在门口往来巡走。
走到一间类似的屋子旁边,严颜命车队停下,用手掀开门帘,从马车上移步走了下来!
等到刘智等人纷纷下马,董玉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白羽,这便是吾在京师的府邸,你就现在府中暂住,等吾进宫见过皇上,吾给你好好引荐几位大贤,你可得再给老夫好好写几首大作出来!”
下的马车,严颜便向着刘智说道!
“那就叨扰了伯父了!”
刘智在洛阳也无甚去处,在严颜住所处暂住倒也无妨,当下便长身作揖,向着他连身拜谢!
“走,白羽且随我来!”
严颜命人卸下行李,抚了抚额下的鬓须,一手牵着刘智,便往府内行了进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过渡章节,如果不喜欢看的朋友可以选择跳过,黄巾就要爆发,只有战争才是猪脚真正的舞台!先说一下本书的设定,一个不熟悉历史的特种兵不可能去到一个地方就想到要争霸,只有遇到了很多事后,才会想到要去改变一个世界!而很多人心目中的特种兵是冷血的,其实只是他的一面而已,特种兵有很多面的,能言善道的也很多,作为一个军官,不会说话如何带好兵?不会说话如何在危险的情况下采取政治攻势瓦解敌人的斗志?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章 严府夜宴(上)
严颜在京师的府邸占地倒是不小,主宅前有座美丽的大花园中,值此秋末时景,倒开了满园的菊花。桓飞深深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直觉扑鼻都是菊花的清馨香味。
沿着花丛间的石铺小径,数人已经来到主宅前。严颜命人把所有的行李搬了下来,又叫管事给刘智等人安排了住处,一行人就在严府中暂时安顿了下来!
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严颜只得第一顿饭能好好得陪一下众人外,之后的半个月都忙活得不可开交,只是偶尔过来陪着刘智等人说说话,来去都行sè匆匆,一脸的疲乏!
见的严颜整rì忙碌,不忍前去打扰的刘智渡过了这几年中难得的宁静rì子,不过这些看似悠闲的时rì内他倒也过的颇为充实。严府中的各类藏书很是不少,让他惊喜万分,每一天都会花上个半天的时间到藏书阁去看看书。更难得的是外府中还单独开辟了一处平地,本来是供严府众人平时娱乐消遣所用,如今却成了刘智几人闲暇之余锻练弓马武艺的地方。
其间,见的典韦的骑术奇差无比,刘智就和高顺的轮番指点了开来,rì夜苦练骑术功夫的典韦,如今在马上已能完全cāo控自如。即便策马shè箭,十箭亦能有二三箭中靶。
至于武艺方面,刘智每天都会花上大量的时间,除了打熬力气,一有空就跑去和御风联络感情。而更多的时间,则是花在了勤练盘龙戟法上,毕竟马战之中,首选就是长兵器!
当然典韦和高顺的武艺也都没拉下,刘智时不时的会找机会和两人对练,典韦使用的是长戟,刘智归纳了几招盘龙戟法,一并传给了他。而对于高顺家传的枪法,他就爱莫能助了,毕竟枪法和戟法的使用区别太大!
经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几人的武力都有了显著的提高,至于提高了多少,就只有依靠战阵的检验了!
“什么人敢来严府闹事!”
这天下午,正在书阁独自沉默看书的刘智,被府中闹哄哄的声音所惊醒,又并未得到任何人通知的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低声骂了出来!
刘智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出的门来,举目四望,入的目来,并未有什么人在闹事,门前门后千余盏彩灯正在陆续点燃,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大厅内外竟陆陆续续的开始摆设数目巨多的桌椅案几!
此刻,平时宽阔的大门前,络绎不绝的人和马车不断的来来往往,乱轰轰的情形使门前大道此刻完全不能通行。
直到dì dū的兵士闻讯赶来,拥堵的情况才有了好转,看见来往大多是达官贵人,都不敢造次,自动分成了两拨。一部分在大道旁值守维持治安,一部份士卒熟练的将一些马车指挥着,退入大道一侧的几条横巷,静待一些车马队的通过。
刘智不经意的看了看马车一眼,确是吃了一惊,车身虽然不甚华丽,但决非象普通百姓般那么粗陋,而且拉车的马匹也颇为健壮。再看一些来往马车的车前车后,各有两名配刀悬剑的铁甲军士护持左右,看来车内所坐之人相当有些身份,恐怕非富即贵。
“今rì太守大人夜宴所为何事?”刘智不由一楞,向着门前的杂役问道。
“太守大人进京述职,连rì来多有各地名士和朝廷官员宴请,大人今rì是设宴款待回请。”门前的杂役笑道!“场面很大呢,朝中大员也多有到场。象尚书仆shè士孙瑞、皇甫嵩、司空张温、荀爽、太仆韩融、鲁馗、大鸿胪周奂,蔡邕等等。呵呵,无一不是当今天下的风流名士,哦,对了,刚才太守大人还派人到处找公子呢,让我等看见公子后,就叫公子去前厅找大人。”
刘智心中犹疑道:“都是天下风流名士的聚会,严大人寻我又为何事,我一个小小的求盗,又没有功名在身,今夜还是不上宴会为好。”
对于严太守如此繁忙,都不曾忘记他这个小人物,刘智心中亦是暗暗感激,如今听闻他正在府中等候,低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裳的褶皱,就急忙向着内堂行去!
严颜似乎心情不错,正和几个年轻人谈笑风生,一抬头,瞧见刘智的身影进了大厅,哈哈笑道:“唔!白羽的jīng神不错,果然是年轻人啊,就是有朝气。哦,对了,来,老夫替你们引荐一下!”
“这位是刘智,字白羽,是吾的望年交,不但有着一身高超的武艺,文采也丝毫不弱,更是写的一首好字!吾身旁的这几位都是京师各家的士家子弟,都是如白羽般的年少才俊啊。今后社稷的栋梁与柱石啊。这位是袁绍,字本初,南阳人氏。”严颜推过一位青sè罗衣的年轻人,年岁与刘智相若,仪表堂堂,落落大方的和刘智打过招呼,刘智听的名字,虽略感吃惊,但也急急回了礼。
严颜又指了指其他的三位年轻人道:“这位是曹cāo,字孟德,呵呵,七sè杀威棒棒杀宦官赛硕的叔父赛图,可谓大快人心啊。这位是袁术,袁家嫡长子。唔,还有这位,来,许攸,许子远,见过刘白羽。子远可是南阳许家的有名才俊,自小聪慧,也着实小有些名气。”
早已见过无数的名人,这些名字让刘智都已经听的麻木了,主动上前一一和三人打过招呼。稍稍楞了一下,这就是许子远了吧,眉清目秀,居然是个美男子呢,不过就是长的细弱了些,浓眉大眼,肤sè也远比一般普通女子白。袁术反而长的象一武夫的样子,阔膀圆腰,只是一张脸留了个八字胡,却略为显得有些猥琐了些。
最后这一位,后世赫赫有名的曹阿瞒、曹丞相,不禁让刘智多看了几眼,曹cāo年最长,身长七尺,细眼长须,样貌平平,个子虽不高,但两眼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风采来。
刘智突然一震,不知不觉中他注视曹cāo时间太长了,引起对方的察觉,对面的曹cāo此刻也回望向他,面带微笑,双眼放光。连带着他身后身穿华服的袁术、袁绍也望了过来,望了望刘智,又望了望曹cāo,神sè间颇感诧异!
连忙假声咳了几下,掩了掩心中的尴尬,刘智上前和几位攀谈了开来!
袁绍、曹cāo和袁术俱都热情的招呼着刘智!唯独许子远,一直都不甚热情,双眼斜视着刘智,不屑的嗤鼻冷对,摸不透是何心思!
“果然不愧为能做到君主级的人物,对人对事,皆有其独到之处,且无论其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对于热情上来搭讪的三人,刘智心中暗暗感叹!
等严颜将刘智和几位介绍了一番后,起身就朝门外行去,连声招呼起其他的客人!
说了一息话,刘智便告了个罪,起身走到严颜身边,轻声的表示不参加宴会,准备要回客房。还没等他反应的过来,便抬脚转身就要走!
严颜一听,大急之下,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刘智的手臂,半强迫下,将他拉进了前厅,一路走,一路教训道:“此番在京中的名士才俊众多,今rì所到也不过十中之一。今晚京中名士才俊相聚一堂,要是处处都是这番的光景,我大汉中兴可期。白羽啊,结识众多的名士才俊,对你今后的发展可有莫大的助益啊。等下你可得好好表现一番,别丢了老夫的这张脸皮,也不枉老夫如此推崇与你!”
见的严颜教训,对于这位长者,刘智心中一直颇为尊敬,又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了他,身子不敢过多的**挣扎,只得小声说着话,一路陪着笑,随着严太守进了大厅!
正说间,就听一连串清越的钟声响彻大厅。这是嘱咐宾客入席的信号,提示着晚宴的开始。
严颜急忙招呼着客人落坐,今晚宴会席位排设仍是设的排席,左右分开,面对面各设六排。因人数众多,又分为了大厅和外厅,能在大厅落坐的一般都是名士,或是朝中大员,外厅则比较随意,多是一些小辈。严颜将大多数朝中大员安排在大厅前两排落坐,他们身后依次坐着各自的门生子弟,或是有关系的名士才俊。
刘智没有功名在身,虽算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可既不是庙堂之臣,又算不上士族子弟,本来刘智要去外厅,严颜非但不准,硬是将他留在了大厅,还准备要将他的座次安排在前面。刘智心中倒是有着自知之明,他可不想沦为别人的笑柄,小声苦笑着,叹了叹气,又不愿过多的辜负了严太守的一番美意,自动走到了最后的末席上。
看着刘智的背影,严颜笑呵呵的轻抚了一把额下的长须,眼中欣赏之意更深,如此知进退之青年可并不多见,若给此子机会,定能一飞冲天!
等到坐了下来,无事可做之下,便细细打量起前面落座所认识之人,估计袁家四世三公,袁术身为嫡长子,方才坐在了前面第二排五席,这还算是比较靠前了。而自己身左的是袁绍,眼光犹自忿忿不平的紧盯着前方的袁术。右边则是那个细弱的许子远。至于曹cāo的则安排在袁绍的左侧。
在打量间,早有数十名彩衣俏婢宛如穿花蝴蝶般的穿梭在殿堂之内,流水阶的送上酒食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朋友结婚,回来晚了,霸王没存稿的,但绝不会断更,等下不睡了,再来一章,霸王这样辛苦,朋友们别忘了投票票和收藏啊!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一章 严府夜宴(下)
东汉正式的宴席,如不是特殊情况,一般都是一个人一桌,就在身子面前放一台小小的案几,双腿跪坐在布垫上就食!
刘智此刻又好奇的看着桌上的酒食,自打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终rì不是呆在贫瘠的小山村,就是终rì奔波在大汉的各个郡县官道上。虽参加的宴会也有不少,可参加这类汇聚众多名士大臣的夜宴尚是首次。这等奢华的贵族酒宴也算是第一次经历。
放眼观去,尽是些蒸焖之属,外加一盘时鲜果品,比起后世来,确是差了许多。每席之旁,皆放一铜樽,内盛美酒,铜樽中还有一二个硕大的竹勺,长长的勺柄伸出樽外,供君自取。
刘智倒是有些饿了,正犹豫是否要先吃些。就听当的一声。磐声响起,严太守在数名侍女随从的伴随下从后堂走了出来。
当先一位老者站了起来,步履案几摩擦声中,在座的众人纷纷立起身来,侧身冲着严颜这个主人行礼!
刘智随着众人站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四周,当先立起身来的那老者已是须发皆白,三缕白须长长的垂着,半白的眉毛之下,一双眼睛犹自jīng光闪烁,高冠华服倒是气派非凡。
周围穿着不同款式华服的名士大臣,衣服质料各有千秋。让刘智颇为惊讶于东汉时代的的织造业的发达,真是五彩缤纷,让人眩目!
“今颜有幸蒙圣上召唤,回京述职,感谢在座列位能光临寒舍。。。。!”严颜来到堂中,向着众多来宾一边说,一边躬身致谢!
“白羽尚且来京不久,相比还不认识今rì在座的列位大人吧?”曹cāo此刻居然有心思扭过头和刘智搭话。“对了,本初,吾这偏着头说话不甚方便,你替吾给白羽兄介绍一下在座的列位大人吧。”说罢便又转过了头去。
刘智正茫然点头,就听见左边的袁绍已然应允。一一小声给他介绍着在坐的贵胄大臣。不过如此数目多的大臣和长长的官衔,听的刘智头也大了,一圈下来,要不是他以前接受过类似的专门训练,要不然几乎就什么都没印象了。除了那当先起身须发皆白的蔡邕、体型肥矮的张温两人外,就属这两人最是好认。当听袁绍说到皇甫嵩时,刘智顿时对这位东汉末年的名将关注起来。
袁绍呵呵笑道:“白羽莫非对战阵也感兴趣,我们袁家和皇甫家也挺有往来,皇甫太守字义真,安定朝那人,是我大汉名将度辽将军皇甫规之侄。雁门太守皇甫节之子,现为北地太守,如白羽感兴趣,吾倒是可以帮你引荐一番!
刘智暗暗打量皇甫嵩,只见他年约四旬,还算是壮年,jīng神健旺,脸庞轮廓分明,饱历风霜的神情,绝对是铁血之将的风范。
暗忖了一下,原来他就是干掉大队黄巾兵的那个将军啊!
其实从内心来说,刘智对于整个黄巾还是抱有同情的,虽然谈不上多大的好感,但至少没多大的恶感,就像当初他的爷爷一样,都是农民吃不起饭了,逼不得已才想起了要造反!
“多谢本初兄了,一席话,就让吾了长了不少见识!这杯酒,吾敬你!”
刘智举起手中的酒爵,笑言示意,袁绍倒也赏脸,直接侧转身,从案几上拿起了酒,举了起来,和刘智相互一视,用长长的衣袖蒙着半边脸,浅笑着一仰头,就将满满的一盏酒一口干了下去!
见得两人交谈愉快,这时刘智身旁的许攸心中更生嫉妒,突然低声插道:“嘿嘿,听严太守说白羽兄文采武略俱佳,不知道是怎么个佳法,等那天得闲,子远定当上门讨教一番!”
“子远,不得胡言乱语!”袁绍在几个发小中颇有威望,其身在四世三公的家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得到的消息自然不能与许攸同rì而与。刘智能在颍川书院扬名,并得到庞德公等大贤的推崇,必有其独到之处。如若不然,以他的身份,怎可能对一个废柴如此宽厚有加,折节下交,吃饱了撑得!
“一个寒门子弟,能有多大本事,最多也就能做几首歪诗,拍拍严大人的马屁,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许攸昂着头,歪站着,慵懒的伸了伸懒腰!
“放肆!子远,你话太多了,喝你的酒就好了。”袁绍狠狠瞪了许攸一眼,低喝了一句,心中却是奇怪,今天这个发小是怎么回事,老是针对刘智,他平时可都不像今天这样的!
袁绍说过话后,似乎又觉地语气有些不对,白了许攸一眼,“你就喝你的酒吧!对了,子远,这几天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少饮些酒吧!”
“他就是这个德行!”袁绍转过头向着刘智解释道,“子远什么都好,就是这个xìng子啊,有点傲气!白羽多担待!”说着将爵内之酒豪爽的一饮而尽。“好酒。”
“恩,本初兄,开席了,请!”刘智见两人气氛不对,已知可能先前严颜夸赞他的话让许攸心中暗自有些不服。借着堂上的严颜已经讲完了场面话,于是急忙岔开话题,对一边看着热闹,始终不言语的曹cāo道,“孟德兄,为何不说话呢。”
一直冷眼旁观的曹cāo此刻心中着实痛快,许攸一向与他都不大对付,见的两人小吵了数句,胸中仿佛吃了蜜糖,悄然偷笑。又不愿被他人看出端倪,只得装疯买傻。“什么?哦,吾刚刚专注于听严太守说话,没甚注意,来来来,喝酒!”
大厅中的众人纷纷落座,倒是没几个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发生的小插曲!
杯来盏去,越喝越热乎的曹cāo不顾别人诧异的眼神,直接就跑到了刘白羽的案几边,搂着刘智的肩膀,二个人围着一个小小的案几,挤着就吃喝了开来!
看着放浪形骸的曹阿瞒,刘智不由地想起了郭嘉,这两人简直就是绝配,难怪历史上两人配合的如此亲密无间!
“白羽,你敢不敢玩个游戏!”曹cāo一边用嘴啃着羊肉,一边用他颇带磁音的喉咙嘟囔着小声蛊惑着刘智!
“无聊!这么大团羊肉还堵不住你的嘴!”刘智白了曹cāo一眼,现在的曹cāo,很是随和,远没有后来曹丞相那般的威严!
还没等到曹cāo说出下文,严颜隔着老远就叫起了刘智!
“白羽,白羽!来来来!”严颜连叫了几声,不理大厅中众多shè过来的目光,直接挥手招过了刘智,指了指身边的几位,“来,吾给你介绍几位大贤!”
“伯父,多谢你了,刚才本初已经全部给吾介绍过了!”刘智小声的对着严颜说完,急忙偏过头去,长身连连作揖:“见过蔡大家,见过皇甫太守。。。!”
堂上的几人并未起身,俱都坦然受了刘智一礼,又见的刘智仪容不凡,谦逊有礼,面对一班朝中大臣,脸上总是带着一副淡淡的笑容,始终不卑不亢,不由得好感大增,尽皆在心中暗自赞叹了一番!
“听闻严兄刚才一个劲地说你文采如何出众,老夫也曾有过其他耳闻,如今识得真人,可否现在就给我等老朽来上一首!”蔡邕是个纯粹的文人,见猎心喜之下,就做了急先锋,首先就跳了出来!
“这!这在你等大家面前卖弄,岂不是鲁班面前班门弄斧嘛?”听到蔡邕的要求,怎么走到哪里都要来几首诗啊?刘智当下作了难,小声的说了开来!
“好,那吾就班门弄斧一回!”看着脸sè越越yīn沉的蔡邕等人,又看到严颜投过来的鼓励的目光,不忍辜负他的一番苦心,要来就来个小爆发吧。刘智在原地踱了踱,暗道了一声惭愧,连吸了几口气,接着一气喝成,直接就低声念了三首李白最经典的诗词出来!
《将进酒》《侠客行》《把酒问月》
“刘白羽真乃神人也!我等皆是不如啊!”蔡邕等人一字一句地嚼嚼着诗中的文字,半天方才回过神来,连连叹着气,躬身腾了一个位置出来,要让刘智坐下来!
能让几位老友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让刘智首席坐下来,一直不遗余力栽培刘智的严颜眉开眼笑的连声招呼他坐了下来!
刘智知道推辞不过,丝毫没有矫揉做作,落落大方的直接坐了下来!
见得刘智竟然在首席坐了下来,大厅中顿时静了下来,无数道探寻的目光望了过来。他原先座位后面的一个紫衣青年目光陡亮,不由地对刘智大感兴趣!
刘智在首席上坐了不多时,一些新奇的言论又是震惊了众人,和几位闲聊了一段时间后,他敬了一圈酒,不顾众人的挽留,就径自回了末席!
如此良才美玉,实属难得!见得刘智不骄不躁,进退有据,气度非凡。蔡邕、严颜等人不由更是高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等到刘智回归末席,还没等曹cāo等人询问,紫衣青年迫不及待便上的前来敬酒,相互通了姓名,方才得知这紫衣青年姓唐名周!
有一杯没一杯的边喝边聊,得知了刘智真实身份的唐周心头更是火热,太平道一直以来,一直在普通百姓中布道,都不敢过多的接触士族中人,所以历来最紧缺的就是人才。
“确是不知白羽兄如何看待我太平道?”总算是等到曹cāo起身去别处,唐周便压低了嗓门小声试探着刘智!
“哦!阁下是太平道中人?”听闻唐周试探,刘智也略感诧异,太平道也太大胆了吧,居然跑到京师来布道了,那岂不是也意味着黄巾之势愈发接近爆发!
“唐兄明天单独来府中找吾,我等再仔细详谈!”看了看四周,见得无人注意,想要深入了解黄巾的刘智低声对着唐周言道!
恩!唐周心领神会,不再多言,和刘智碰了几杯,便会了自己的位子!
宴席本身也快接近尾声,接下来的宴会刘智更是无心思参加,告了个罪,和蔡邕、曹cāo等两拨人都招呼了一声,寻了个名义,他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二章 唐周来访
“不,不要啊!”
深更半夜,沉睡的刘智突然间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双手不断地在空中挥舞,满头大汗,嘴里犹自轻声声的呢喃细语。稍时,刘智便惊醒了过来,喘着粗气,睁着斗大的双眼,用手肘支着床,挣扎着爬了起来,将身子斜靠在床榻的一侧!
看着白sè的蚊帐,丝毫没了睡意的刘智起床用帕子抹了抹全身的冷汗,随意披了件黑衣,伸手打开房门,招呼了一声守候在房外典韦一声,就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在幽静的小院抱膝坐下,刘智将下颌轻抵在膝盖上,遥望着天际,幽然黑瞳浮现淡淡的忧愁,虽然很淡很淡,但还是可以看出是悲伤!真的会发生吗?
绿树层层掩映,围成半圆的yīn影下,刘智卷曲的身影一团笼在其中,前面清水一湾,圆月的光辉照映在水面,蒙上一层金sè,这一切美得像一幅画。
太可怕了!
如此美景刘智却无意欣赏,梦中的场景让他不寒而栗,整个胸腔已经被挤成了薄薄的一层,难以呼吸,仿似所有的力气都抽尽了,开始觉得心中发冷,好冷,连心脏都麻痹了的冷,!
无数头裹黄巾的人影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庞大的人群仿似大海的怒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整个大地漫卷而来。
一路攻城拨寨,烧杀劫掠,不断的携裹着民众,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如涓涓溪流汇入大海,不断的发展壮大,没隔多久,就攻到了李家村。尽管村民拼死抵抗,黄巾军死伤惨重,无奈人数差异实在太大,贼人渐渐的一个一个的爬上寨墙,等到放下村口的吊桥,黄巾欢呼了一声,又仇恨的死死盯着仍在寨墙上抵抗的村民,如波涛般涌进了村中,锋利的长矛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一个个村民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等到游历的刘智回到村中,一切已成定局!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倒在了屠刀下,自己却无能为力,绝望地叹息了一声,他便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会发生吗?贼老天,难道我仅仅只是想保护一方百姓,你都不能答应吗?
黄巾什么时候爆发,刘智一无所知?难道让村民都去参加黄巾?可明知黄巾必败,他又怎么敢能拿村子里的人命当儿戏!
明知道只是荒诞的梦,心中急迫的刘智,静静坐在大堂的主位上冥思苦想,各种想法纷沓而至,脑中好象隐隐约约有影子闪过,却快的让他什么也抓不住。对了,他突的想起了今晚宴席上的唐周,忍不住眼中一亮,看样子他在太平道中的地位应该不低,若是与之虚与委蛇,从他口中得到一些确切的信息,不就能提早做好准备了吗?
对,就这样!
深秋的夜已经很凉了!有了答案和对策,刘智心头一松,犹如放下万斤铁石,方才感受的从台阶上传来的阵阵寒意。低声笑了笑,抓紧了黑衣的下摆,解开了心结的刘智身心愉悦,拍了拍典韦厚实的肩膀,轻声笑着,转身便回了客房!
“主公这又是怎么了?”懵然不知的典韦摸了摸光亮的脑袋,随后又倚靠在门前站了下来!
隔天一大早,心中同样急切的边如约而至,打赏了门前的杂役一吊钱。门前的杂役早已得到过刘智的嘱咐,眉开眼笑的就领着唐周一路来了刘智所居的客房!
刘智正准备出门,见得府中有人带着唐周前来拜访,急忙迎了出来,见过礼后,叫人奉上茶水,一边闲聊,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他来!
唐周今天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令刘智想不到的是,此人为张角的首席弟子,外表潇洒稳健、喜怒不行于sè;思虑缜密,xìng格沉稳,深得张角器重,历史上却是不知为何出卖张角,导致黄巾提前爆发,准备不周的黄巾几个月便被大汉镇压了下去!
五花八门聊了一阵,从战阵到朝政,无说不谈,但有些地方两人也是颇有分寸和默契,仅仅只是浅谈则止!唐周和刘智聊的越多,听的越是心惊,对于刘智的才能更是震惊,对于将刘智收归师傅门下的决心也越大!
“在我太平道的世界里,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zì yóu幸福!”唐周开始为太平道摇旗呐喊,蛊惑起刘智来!
刘智沉默不语,扫视一眼唐周,仰天大笑,这可能吗?笑话,后世过了几千年都没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就凭着现在的科技水平,只不过是愚弄一下升斗小民而已,让众人存在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白羽兄,莫非你不信在下所言!”见得刘智不语狂笑,就连一向稳健的唐周不禁暗自瑥怒,忍不住小声质问了起来!
刘智一言不发,围着唐周转了几个圈子,停在了唐周的面前。唐周也站了起来,毫无畏惧的坦然迎视着刘智那犀利如刀的眼神,默默等待着刘智说话。
两人就这样相互凝视着,半天都没有出声!
良久,刘智猛然转过身去,低沉的说道:“青云兄,刚才是吾失礼了,对于太平道,虽不敢说十分了解,倒也有过不少的耳闻,你自己觉得你所言就真的那么可信吗?你莫要诳我,吾只想听听你心中的肺腑之言!”
唐周心知瞒不过刘智,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智,忽然岔开了话题:“朝廷时政rì渐积弊,我等寒门士子,那来的出头之rì,倒不如行险一搏,谋的一世功名富贵!”
“想当今天下百姓之苦,白羽兄应当比我清楚吧,而我太平道已布道十多年,入道者已有百万之巨,内有宦官支持,外也有一些士族暗中支撑。只等准备充足,大贤良师振臂一呼,天下从者如云,岂有不能成事之理!”见的刘智并未反驳,且神sè专注,唐周爆出了一些秘辛!
“在下诚心恳请白羽兄为自己,为天下苍生计,入我太平道!”唐周长身作揖,连番向着刘智恳求了起来!
刘智丝毫没有考虑,再次转过身,盯着唐周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青云,你就这么有把握嘛?你就不怕失败吗,一点儿都没有想过嘛?”
“愿闻其详,还请白羽兄不吝赐教!”唐周对于失败不是没想过,而是自己不敢去多想,今见得刘智旧话重提,忙躬身请教了起来!
“你太平道必败无疑!”刘智看着唐周,冷冷地说道!
“什么?”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得唐周粉身碎骨,脚下一软,连连几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我想问一下,什么理由?”
“没有理由!”刘智的话音如冰珠迸溅般干脆且充满了寒意!
“打扰白羽兄了,告辞!”唐周的心思已经乱了,早已经忘记了先前来此的目的,当下便要起身离去!
“站住!既然青云兄如此在意,那在下就献丑了,为你解答一番!”见的已成功打乱的唐周的心智,刘智倒卖起好来,“大汉立国数百年,虽如今朝政不堪,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人心思汉,若你太平道贸然起事,则为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现朝廷虽兵甲不比武帝,但还是有着数支jīng兵,还有着强大的后勤供应,更有皇甫嵩等名将,其余战将更是无数;而反观你太平道,你师父张角,不用我多说,你比我只怕更加清楚,要是毫不客气的评论,其传道蛊惑人心倒是拿手,其它那样才能可以拿的出手,你等起兵,士族会甘心跟随于你等?可有充足的后勤保障吗?有无数的战将可以驱策吗?有无数的谋士可以出谋划策吗?有无数的士子为你等治理打下来的基业吗?”
面对刘智的分析和连连质问,唐周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细细的思索了起来,对于太平道,他比刘智可了解的多得多,这些软肋他也早已看见,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急迫的想要拉着刘智加入太平道,对于朝政,他倒是没有刘智看的透彻,所以一直以来,心中都抱着几许期盼和幻想!
要是黄巾失败,家人妻小可就得跟着殉葬!当下便不再迟疑,心智皆乱的唐周转身朝着刘智跪了下来:“还请白羽兄教我!”
“简单,一是青云带着找一处偏僻所在,隐居不出;其二,叛出太平道,早rì归降朝廷,则可将功赎罪,若是谋划得当,或还可赚一官职,光耀门楣!”暗自摇摇头,没想到唐周居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出来,不过,刘智没有藏私,直接说了出来!
唐周微微一怔,低头若有所思,突然抬头凝神看着眼前较之自己还年少的刘智,暗暗心惊,不由的暗叹,难怪他能得到京中名士大臣的青睐,果然有大才!要是等到黄巾起事,天下哪里还有平静之所啊,及至后面,当听到投降朝廷还有可能谋取官职,当下一咬牙,大贤良师,对不住了!嘴中却是说道:“哎,听白羽兄所言,吾茅塞顿开啊!只是大贤良师待我不薄啊,若是投靠朝廷,吾实在有些不忍啊!”
“呵呵,青云兄,你此言差矣!你若是能听吾所言,仔细谋划一番,不但能保全妻小,朝廷及早得知,亦能早rì部署,岂不是少造杀孽,亦能尽力保全天下苍生!”见得唐周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刘智心中暗暗鄙视,但为了套出更多的话语,亦不得不劝解了起来!
“哎,为了天下苍生,吾便大义灭亲,一切俱都听凭白羽兄做主了!”唐周长叹了几声,对着刘智连连作揖!
“好,青云兄大义灭亲,必能留一段佳话!”刘智神态潇洒的一挥长袖,一手牵着唐周的手臂,便拉着他回了各自座位!
两个人落了坐,又就太平道之事聊了起来,已经一心准备投靠朝廷的唐周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逐渐了解了太平道的一些秘辛,刘智也不由的暗暗心惊!
当听到大贤良师也一直举棋不定,尚不知道准备何rì起事,刘智动开了心思,与其提心掉胆,终rì等待黄巾爆发,何不试试看能否把黄巾爆发的时间控制在自己手中呢?
“对,就这样干!不过此事可得要好好的谋划一番!”刘智瞥了一眼身前的唐周,不由哑然失笑,此事可少不得他!
第二十二章 忽悠何进
得想个万全之策!
刘智坐在布垫上,想到深处,竟忘了屋中还有他人,独自望着客房外面不远处的斑驳树影,手中拿着热茶无意识的把弄着,比夜还黑的眸中满是深思!
恐怕就真的有些麻烦,现在太平道并没有显现出它狰狞的面容,更没有反叛之意。而太平道之所以能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跟地方官府的默许是有很大关系的,而且据刘智沿路所闻,甚至还有一些官府的官员衙役,也加入了太平道,如果就这样贸贸然说出去恐怕会无人理会。
又据唐周介绍,朝廷里早有一两个大臣看出苗头不对,也曾奏请灵帝下令禁止太平道,好在张角有中常侍帮忙应对,而此时的灵帝又正忙着建造他的**林园,所以根本没把太平道放在心上。
难道去向严太守求助?
可严太守为人刚直,凭他的官职,虽亦能够上达天听,可其身为外官,毕竟人言轻微,黄巾内有中常侍照应,并不一定就能说动朝廷派兵围剿,再加上曾数次相助与他,对他更是青睐有加。如若举报黄巾,反倒惹得黄巾报复,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他岂能心安!摇了摇头,这个想法旋即也被刘智剔除了!
以自己根本就无法撼动太平道这样的庞然大物,必须得借助强大的外力才行。刘智隐隐约约记得,黄巾起兵是因为大将军何进斩杀了在京师的数千太平道中人,才被逼仓促起事!
何进!
刘智默念了数声,昨晚和曹cāo聊起朝中之事,便对此人有过一番介绍,其本为一屠夫,因同父异母之妹被选入宫中,成为贵人,并受宠于汉灵帝。有其妹照应,后被朝廷征辟拜为郎中,随后不久迁中郎将,任颖川太守。光和三年,他妹妹被立为皇后,何进也因此而升任侍中、将作大匠。现为河南尹,即为河南郡太守,掌管洛阳附近的二十一县。东汉建都于河南郡洛阳县,为提高河南郡的地位,其长官不称太守而称尹。
何不去寻那何进?
细细把玩着右手的指环,思虑了良久,刘智心中有了计较,何进其人身为外戚,并无多大才能,靠其妹方才得以身居高位,必被士族之人所诟病。若是能让其立得一功,堵住朝中士大夫的嘴,相信他一定会很感兴趣!
想到得意处,刘智禁不住一拍大腿,蓦然站了起来!
好!
一声大呼,吓得一直眼巴巴看着刘智的唐周一个趔趄,差点从布垫上跌坐下来。先前见的刘智紧皱眉头,脸sè不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本就坎坷,本想开口,又怕打扰了刘智的思索对策。
“白羽兄,可是想好了对策!”定了定神,见得刘智神清气爽,眉眼间丝毫不见了yīn郁之sè,便知他有了定计,唐周胸中也不禁放下了一块大石!
“呵呵,让青云兄久等了,你且随我来!”刘智这时方才记起屋中还有他人在,连声告了个罪!
此事不宜张扬,刘智一个随从也没带,嘱咐典韦等人在家安心等候,就同唐周急急出得屋来,一路问了几个路人,得知河南尹府就在京师,径直就奔了过去!
到的门前,现在正是办公时间,过往的官吏络绎不绝!
面前的小吏听闻刘智两人要见府尹大人,又并无拜帖之类,亦无官身,傲慢的打量了两人一眼,以为又是两个自荐跑官之人,不管不顾的坐在原地拿起毛笔独自挥毫!
“宰相门前七品官!”刘智腹诽了一句,上了前去,忍不住哑然失笑,原来这小吏正在画着一只小乌龟,不过那样貌可就不敢恭维了!
“好画,好画啊!这位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忍住心里的恶心,刘智向那小吏说道!
小吏忍不住心头一阵激动,这可还是头一次有人称赞他画得好啊,对刘智不觉印象好了几分,搁下手中的毛笔,立的身来,随着刘智到的一个府门的僻静之所!
“这位大人,你的画可算是绝笔了,太传神了,某想买下你的画,不知大人可否答应!”刘智递过几吊钱去!
“这怎么好意思,嘿嘿!”小吏讪笑着,一把接过了刘智手中的钱!
“噢,对了,这位大人,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请务必帮忙!”见过小吏接过钱物,刘智直接说道!
“哎,这可难办啊,大人今早上了早朝,回来就在发火,谁敢去触那霉头啊!”掂了掂手中的几吊钱,对于刘智的要求,小吏心知肚明,委婉的拒绝!
“无妨,你且附耳过来,保管你家大人不会怪罪与你,反而会褒奖与你,如此如此。。。!”刘智来之时就预料到会有这番,早已成竹在胸!
“那好!”听闻刘智所言,小吏心中一亮,转身就往府内行去!
“竖子,吾与你等势不两立!”府内,何进正在暴跳如雷,今早早朝,无端被朝中的一些士大夫炮轰,心头无端火气,又不敢在朝堂上发怒,只得在府衙里独自生闷气。
“何事!”一抬头,突然瞥见了门前探头探脑,畏畏缩缩的门前那小吏,何进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
“大人,门前有一个士子,自称姓刘,名智,字白羽,前来拜访大人,还自称有好事送与大人!”见的自家大人并未发火,小吏心下暗喜,挪着小步进了门,小心翼翼地向着何进禀报!
“不见!有甚好见的!”一听到士子,何进心头无端火又起,摆手让那小吏出去!
“等等!”何进蓦然觉的刘智的名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连声唤住正快步往外走去的小吏。思虑了良久,方才想起在那里听过,原来今rì早朝下朝,路上听见几位朝中大臣正在路上议论此人,耳闻了几句,断断续续听见几句,都说此人虽出身寒门,却有大才。
小吏站在原地,心中坎坷不安,暗恼自己为何要来趟这番浑水,不知那刘智是何方神圣,竟让府尹大人如此sè变!
“见,还是不见!”何进心中也在交战,见,此人就一寒门子弟,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与我;可要是不见,若是被人得知,岂不说我连容人之量都没有了,今后谁还敢投奔于我?
“那刘智可说有什么好事!”何进忽然想起小吏所言,开口询问了开来!
见的何进询问,小吏松下了心头的大石,“大人,他说。。。!”
“快请!”听闻小吏所言,何进不禁大惊,心中又是大喜!
“等等!”何进理了理身上的官袍,迈着大步,直直向着府外行去!
看的小吏瞠目结舌,愣了愣,连身小跑赶紧追了上去!
等到何进出得府门,小吏赶紧将双方介绍了一番,还没等刘智见过礼,何进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呵呵笑着,就将他拉进了府内!
“就算何进是个鄙夫,也有其过人之处啊!”随着热情的何进一路进屋,刘智也不禁暗暗思度!
这下轮到唐周吃惊了,大张着嘴,呆了呆,方才一拍脑袋,跟着刘智身后进了屋!
及得进屋,奉上茶水糕点,刘智两人方才同何进这河南府尹大人见过礼:“大人虎躯,威武雄壮,白羽已是仰慕多时,今rì方才登门拜访,还请大人海涵!”
“老夫可当不得如此夸赞,倒是白羽年少有为啊,京中名士大臣都在盛传你的才名,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何进听刘智夸他威武雄壮,自然得意万分,抚了抚额下的长须,对于刘智不禁高看了几分!
“大人寥赞,大人礼贤下士,白羽心存感激,只是朝中一些大臣对你却深有误解,我等深感不平,特来为大人献计,定让朝中那些大臣不敢再小觑大人你!”刘智懒得和何进继续磨蹭,开门见山的直接切入主题!
“噢,白羽但说无妨!”何进也没料到刘智这么快便直接进入主题,仿似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知大人对太平道如何看待?”刘智问道!
“太平道我听人说起过,不就是一群教化人向善,再帮人治治病的化外之人吗!白羽怎么想起问这个?”何进显然不知道黄巾的真是面目,诧异的望着刘智!
“哎,大人被人蒙蔽了,太平道实乃一群逆贼,其首张角借布道之名,悄然归拢教众已达数百万之巨,不但勾结十常侍之人,甚至还有不少官府的官员衙役加入,只等准备充分,便要起兵反汉,请大人明鉴啊!”刘智仰天长叹,向着何进连身作揖!
“此话当真!白羽可莫诳我?”何进心中大惊,立起身来,面带狐疑,急声问道!
“大人,吾发誓句句是真,此乃张角的大弟子唐周,为了探明真相,不惜以身侍贼,如今得以探出真相,等到脱得身来,思虑良久,朝中除了大人乃刚直之人外,其余尽皆数目寸光之辈,故此特地前来向大人禀报!”刘智唤出身旁的唐周,又连连给何进戴了数顶高帽子!
唐周听闻刘智为他开脱,心中亦是暗暗感激,站了出来,将太平道之众多秘辛向着何进娓娓道来,投桃报李之下,又将此事的诸多功劳,转嫁给了刘智!
“吾马上进宫见皇上,向皇上禀明此事!”听闻唐周乃是张角的大弟子,又听了太平道的诸多秘事,何进再不敢怀疑,急身就要往外行去!
“大人不可!”刘智可不想功亏一篑,连声唤住何进!
“白羽何故阻拦老夫?”何进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刘智,顿了顿,静静地等待着他说出下文!
刘智仔细的盯着何进,缓缓说道:“大人难道忘了,太平道在宫中还有十常侍照应,若是走漏了风声,让其逃走了,大人可就百口莫辨了。其一,若是大人此刻便提兵捉拿,人赃并获,不就能独自立了一功,以后朝中的那些诋毁大人的大臣,谁还敢说大人无甚才能;其二,等到大人抓获京中太平道之人,再去寻了皇后娘娘,双管齐下,吾先前所言,大人不就能实现。”
“若是老夫得偿所愿,将来必有重谢,不知白羽可愿入朝为官!”何进其人虽无多大本事,人却不傻,再加上浸yin官场多年,仅仅沉吟了片刻,便知刘智所言不假,又见的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分明有真才实学,再想到自己也无多少心腹,心中不由生出笼络之心!
“一切听凭大人做主!”刘智迟疑了片刻,若是无所求,恐怕何进会心有疑虑,当下便言道!
等到一切说妥,急切地何进就将刘智两人送出了府外,并没有过多客套,转身就进了府,点起兵马,按照唐周所说的地址,便要前去抓拿京中的黄巾!
“不知白羽兄向何大人说了啥?堂堂府尹大人竟然会亲自出门迎接我等?”出得门来,四周无人,唐周很是好奇,向着刘智询道!
“呵呵!”刘智望着唐周,存心掉掉他的胃口,过了半响,等到唐周心有不耐时,方才小声言道:“无他,刚才吾告诉他,吾有把握让他当上大将军!”
唐周心下大惊,脑袋彻底的混乱了起来,呆了半响,望着刘智远去的背影,急急忙忙连身跟了上去!
第一章 黄巾提前爆发
何进率领数千jīng兵在洛阳实行大搜捕,很快抓获了太平道在洛阳的首领马元义,取的了太平道和朝中官员书信来往等等罪证。
宫中十常侍一直一来就同何进不对付,得到徐奉,封胥的罪证,何进如获至宝,命令属下将马元义和抓获的信奉太平道的一千多名信徒全部严加看管后,便按照刘智所说,连夜进宫去见他的皇后妹妹!
第二rì,洛阳皇宫,温德殿。
年方三十的汉灵帝刘宏在中常侍张让,曹节的搀扶下登上皇座,灵帝由于整rì深处**沉溺酒sè,长期不理朝政,以至脸sè蜡黄,身体虚弱,虽年方壮年,身子却被酒sè掏空,病态流露,要不是何进连夜召集了朝中大臣齐聚皇城门外,跪请灵帝上朝,估计其现在还在床榻上熟睡。
等到灵帝坐稳,台阶下的分文武两列站立的百官急忙跪伏在地,高声齐呼:“吾皇万岁!”
灵帝端坐龙位之上,摆足了帝王的架子,低头俯视群臣,冷冷的说道:“平身!”
等到群臣谢过方才从地上匍匐起身,站在灵帝身旁的张让挥着拂尘,尖着公鸭嗓子扬声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未落,河南尹何进出班奏道:“臣有本奏!”
灵帝有气无力地问道:“何事?”
何进手持牙简沉声道:“启禀皇上!太平道的首领张角借布道之名,悄然归拢教众已达数百万之巨,其不但勾结十常侍封諝、徐奉等宦官,甚至还有不少官府的官员衙役加入,只等准备充分,便要起兵反我大汉。而其一旦起事,封諝、徐奉等则为内应,马元义为外援,率兵攻打皇宫,其最终目标,便是皇上。臣派了数名探子深入其中,方才探得虚实,还请皇上速速下旨派兵围剿,以免危及我大汉基业!”
灵帝一听有人谋反,还要攻打皇宫,不禁大吃了一惊,蓦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手指着何进,急切的问道:“此话当真?”
何进跪伏在温德殿的地上,从怀中掏出太平道的一些书信,高举在手中后,随即凄厉的长呼开来:“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臣的探子以身侍贼,曾为那贼首张角的亲传弟子,臣已抓获太平道在京师的首领马元义及其众多党羽,现将其罪证呈上。还请皇上速速下旨诛杀阉宦,清除内jiān,否则天下大乱,国将不国啊!…”
何进昨晚就和朝中诸多大臣通过气了,朝中大臣虽平时看不上何进,但对此国家生死存亡之事倒也不敢马虎,俱皆默契地跪了下来,声援何进:“请皇上速速下旨诛杀阉宦,清除内jiān,否则天下大乱,国将不国!”
灵帝接过信件,只是微微扫了一眼,看了里面的些许内容,便又惊又怒,他人虽昏庸,却并不糊涂,急忙下旨:“传旨!八百里加急,令冀州,广宗的周边郡县派兵围剿,将张角诛灭九族,所有胁从叛逆严惩不怠;宫中护卫即刻擒拿徐奉,封胥,腰斩弃市;马元义等一干叛逆处以辕刑!”
“可是皇上!那京中仍有逆贼的内应,又该如何?”何进不失时机的问道!
灵帝厉声道:“但有与乱民同谋者,格杀勿论,诛灭九族。”
“皇上,仅凭封諝、徐奉二人,如无人撑腰,何敢勾结贼人,必有人指使?”何进与宦官不对付,乘机把矛头直指张让等人!
张让,赵忠二人正侍立在灵帝身侧,闻听此言急忙下跪,向灵帝泣道:“皇上!此事为封諝、徐奉二人所为,奴婢实在不知啊,奴婢自皇上年幼便在宫中服侍。皇上,我们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可表rì月!”
灵帝自九岁登基以来整rì和宦官宫女们厮混玩闹,不理朝政。朝中的政务都交给了张让等十人打理。而且经常慰群臣道:“张常侍如我父,赵常侍如我母!”
灵帝听闻张让二人哭泣,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认为何进小题大做,不耐烦道:“够了,够了!你们二人的忠心朕岂能不知?啊!…好了!”灵帝长长的打了个呵欠,浑身倦意袭来,心中又想起**那群漂亮多情的众嫔妃了,于是沉声道:“退朝!”
冀州,广宗城。
已经rì渐衰老的张角正在一处秘密的太平道总坛里趴在案几上昏昏yù睡!
就在张角将要昏睡过去之时,其三弟张梁从门外跑了进来,气虚喘喘的喊:“大哥!大事不好了!”
“哎呀!”突然惊醒的张角被张梁吓得从案几上跌落了下来!“是三弟啊!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慢慢说。”张角慢慢挣扎着爬了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
张梁连忙上前帮忙搀扶张角:“大哥,洛阳出事了。马元义串联皇宫中的封胥,徐奉之事被叛徒唐周告了密,马元义以及洛阳的兄弟们全被官府给抓了!”
“什么!”张角大吃一惊,一把揪住张梁的衣领,忙问道:“此事当真,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大哥!此事千真万确啊,洛阳一万多兄弟,官府怎么一下子抓的完啊,是他们冒死传出来的消息,只是可惜了被抓的弟兄,都被何进那个心狠手辣的屠夫全部给处死了!”张梁边说边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张角心里是越听越惊,待张梁说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连声说道:“快去速速召集儿郎们到我这里来议事。”
等到众多兄弟到齐,众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张角站在当中,沉声说道:“洛阳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现在的形式已经不容许我们准备充分后再举事了。我们必须立即起事,迅速起兵,否则等官兵一到,就大事晚矣。朝廷无道,我黄巾得神授命,讨伐无道的汉室,亦是黄天神在引导你们。让我们一道完成黄天神赐给我们的使命,****汉室,护我黄天!”
“对!师傅,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汉室,护我黄天!”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众人闻听,不约而同地齐声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狂热的呼声如浪cháo般,一浪高过一浪,声盖四野!
张角见众人均无异议后,举手止住众人的喧哗,扬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分头回去准备召集徒众,带上武器,头裹黄巾为号,让我们起义兵,攻进洛阳,使天下万民安居乐业!”
“诺!”众人站起应诺。
一名头裹黄巾的汉子高举铁剑,从人群中走出来向张角深施一礼,说道:“贤师!现在你以顺天意起兵,乃是众望所归,吾建议贤师应自立为将军,广发檄文西征洛阳,成就大业。”
众人也纷纷站了出来,向张角施礼,连声附和道:“贤师!现在朝廷无道,正是我黄巾当立之时!我等愿奉贤师为将军,亲率万民讨伐无道的汉军,共图大业!”
张角闻听大喜,跳上高台,扬声高呼:“今大汉无道,黄天当立。今我太平道起义兵,为民伐罪,必得黄天神庇佑,******汉室,使天下永世昌盛,万民安业!”
太平道众人忙跪倒在地,齐声道:“参见将军!”
张角露出一丝笑意,高声喝道:“张宝听令!”
张宝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末将在!”
张角令道:“我封你为地公将军,命你率兵攻下曲阳,而后征伐冀州,不得有误!”
“诺!”张梁心中大喜,双手抱拳应了一声就退回了队中!
张角又令道:“张梁为人公将军,率军攻打巨鹿。”
等到张梁奉命,张角开始为其余黄巾徒众分派任务。等到安排妥贴,又安排了几十名徒众飞马弛檄各地徒众星夜举事,待一切安排妥当便要进攻广宗!
星星点点的火把,在旷野上一望无际,半边天都映红了。成千上万饱受欺压而信奉太平道的徒众团团聚在了一起,到处站满了头裹黄sè头巾,手持火把,锄头,铁叉,木棍的黄巾徒众,每个人都心怀激动,眼中蹦shè出仇恨的火花!
在刘智这个小蝴蝶的扇动下,黄巾提前起义了!而冬天,并不是起兵的好时机,无奈起兵的张角,率数万黄巾徒众一路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手举着简陋的兵器,冒着酷寒,向着各地的城池进发!
黄巾军分数路进攻,攻占了无数城池,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短短时间,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将近四分之三的大汉国土烽火四起!初期的黄巾军势如破竹,无数州郡毫无准备,纷纷失守、吏士逃亡,一时之间天下震动!
消息传到洛阳,灵帝勃然大怒,一向不上早朝的他,竟然难的得主动召开了朝会!
汉灵帝见太平道如此厉害,恐其进攻洛阳,拜了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在洛阳外围自函谷关、大谷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布防护卫!
唯恐黄巾军****大汉,惶恐不安之下,灵帝还采纳了皇甫嵩的建议,解除党禁,赦免天下党人,拿出内库中的藏钱和西园厩马赐给将士!另外,汉灵帝又起用卢植为北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调发全国jīng兵分击黄巾义军,最后,灵帝不顾诸多大臣的反对,强行通过了一位大臣的建议,准许地方豪强征召义军,抗击黄巾军,正是此令,让各地豪强士族拥有了私军,正式揭开了东汉诸侯争霸的序幕!
何进如愿以偿得当上了大将军,对于刘智更是心存感激,对其才能更是佩服,更想将其收归门下。当下便站了出来,向朝廷举荐,认为朝廷不可寒了功臣之心!
朝中亦有好几位对刘智印象颇佳的大臣,也连身站了出来,共同举荐刘智。面对众多大臣推荐,灵帝也不好推辞,而眼下又当正是用人之际,暗道了声,可惜没有收到买官的钱财,但还是下旨封了刘智为涅阳县令,唐周为县丞!
而此时的刘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大汉的官员,早在几rì前,他便告辞了亦要返回巴郡的严颜大人,带着董玉、典韦等人,一路优哉游哉的向着襄阳郡行去!
他更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李家村,发生了一件让他多么刻骨铭心的大事!
第二章 梅之殇
“已经三年了呢!这样孤单的rì子,再过不久就可以结束了!”
近三年了,每一天,李梅都会站在村口的寨墙上,向着远方眺望,不为别的,纯粹养成的一种习惯。抬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想起刘大哥临走时所说的那番话,失神发呆的她满脸的甜蜜!
“是不是该去看看姐姐了,这么些年了,还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刘大哥快回来了,婚事是不是让姐姐和姐夫拿个主意!”
就像在一面平滑如镜的水面丢下一颗石粒,泛起阵阵涟漪!李梅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的小鹿,甚是极快的跺步向着秦飞家里行去!
李梅除了她姐姐,再没了别的亲人,早已暗暗将李梅视为主母的秦飞,也觉得她和刘智的婚事至少应该让她唯一的亲人参加!
不愿姐姐为自己的生活担心,为了证明自己活的很好,李梅穿上了从未穿过的,刘智为她所买的那身艳丽的衣裳。为了她的安全,秦飞派了村中的三个jīng壮村民和李利护卫着李梅,向着襄阳郡城行去!
四十来岁的胡成,本是襄阳郡治所附近的一名农家汉子,几年前不幸生了重病,不但负债累累,还欠下了官府的重税,危难之际,多亏张角带人传教路过,不但为他治好了病,而且还替他还了债,并向他宣传了太平道。
从此,他就成了黄天神最忠实的信徒,沉浸在张角所描述的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zì yóu幸福的世界里。几年里,他四处在襄阳郡替张角传教,发展徒众,蛊惑附近的村民信奉黄天神,并亲自显身说法,周边的广大民众在官府沉重的徭役和赋税下,早就不堪承受,纷纷将希望投在了大贤良师张角的身上。于是,经过几番努力,胡成变成了太平道在襄阳郡的一方首领!
等到张角号召起义的檄书传来,胡成毫不犹豫的响应了贤师的号召,成为了张角手下的一个小渠帅。尽管襄阳郡算不上黄巾的重灾区,但经过他这些年来的不断努力,等到起兵之时,他也拥有了黄巾徒众多达数千人!
萧萧西风,大地一片苍莽!胡成满腔热血勃发,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他本就是一普通的农家汉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响应贤师的号召,打进城池,杀贪官、惩豪强。只知道带着数千衣衫褴褛的黄巾军,毫无阵型,一路乱哄哄地就向着襄阳郡城攻来!
不得不佩服这些黄巾军的勇气,仅凭着数千从未训练过的士兵便敢去攻打有着数千jīng锐汉军戌卫的郡城治所。郡城并不比得一般的县城和集镇,有城墙和护城河,就算护城河不宽,城墙也不高,可对于缺乏攻城器械的他们来说,却是难以逾越的障碍。即便他们攻进了城门,还有一道瓮城作为守城天然的屏障!
近了,终于近了!眼看着黄巾军铺天盖地漫卷而来,城门前的官军从未经历战阵,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队伍,竟然忘记了关闭城门!
等到冲进城门的黄巾砍杀了第一个官军士兵,听到凄厉的惨呼声,城门前的数十名官军如梦初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得拿起随身的武器拼死抵抗了起来!
照着这样下去,襄阳郡城无备,十有**会失了城池!
守卫城门的这伙官军虽然只有数十人,虽未经战阵,可毕竟经过训练,身着铁甲铁盔,兵器也比黄巾徒众好了无数倍。想起身在城中的家人,已退无可退的官军士兵在狭窄的城门前,团团围成一圈,长枪和短刀配合默契,就像一只长满尖刺的刺猬,硬是顶住了黄巾军的轮番进攻。
等到黄巾军杀光城门前官军,守卫在城墙上的官军士兵早已将瓮城里的厚重石门放了下来!
望着紧闭的第二道城门,城墙上官军狰狞的面容。蜂拥而入的黄巾军开始sāo动起来,站在前排的徒众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胆怯的已经开始退缩,更多的人开始往后退缩。可后面的黄巾懵然不知,还在源源不断的开进瓮城。退无可退,密集的人cháo推挤着前面的人群,将整个瓮城填的满满的!
还没等到后续的胡成带着剩余的黄巾冲上吊桥,城楼上反应过来的官军及时的拉起了城门前的吊桥,放下了厚重的城门!
站在城门边的护城河边,看着高高升起的吊桥,胡成绝望地叹息了一声,在狭小的瓮城里,当两边的城门封闭时,就算是排起再密集的人阵,也只能徒劳送死,就连转身逃跑也只能是自取灭亡,逃,你又往哪里逃呢?难道,靠着双手爬上高高的城墙?还是奢望官军放过自己?
shè!
随着尖锐而又凄厉的哨声,官军增援的士兵不断的攀上城墙,泪眼婆娑的看着倒毙在城墙下数十具残缺不全的同僚尸体。在军官的命令下,向着瓮城里密集黄巾徒众不断地攒shè出手中仇恨的箭矢!
瓮城里传来了黄巾士兵连绵不断的惨叫声,透过小小的门洞,还可以看见瓮城里连块木板都没有的黄巾士兵就如麦子般,一片一片的被官军的箭矢割到!
还拥堵在城门外的黄巾军面面相觑,因为连续消灭了几十个官军而高涨的士气迅速消褪,那恍如人间炼狱般的修罗场景,让初次参战的黄巾军纷纷吐出了酸酸的胃液。
胆寒之下,城外的黄巾全都放弃了,转身纷纷开始逃跑。刚刚放下手中的锄头,成为一名黄巾士兵的农民,并不都是很有勇气的人。
失败了吗?
胆怯的胡成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转过身他也逃了。就算他再蠢,也明白等到守卫郡城的官军杀光了瓮城里的徒众,下一个对付的就将是他们这支仅仅剩下一千来人的黄巾军!值得庆幸的是,好在刚刚他是在后面压阵,如若不然,此刻的他已变成了瓮城中一具残破的尸体!
被溃逃的黄巾徒众携裹着,胡成向着后方不断的逃亡。悲伤、绝望、颓然、惶恐的情绪慢慢充斥在整个黄巾军的心中!
为什么会这样?胡成快要窒息了!身后地黄巾军三三两两地挤靠在一起,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士气低落、哀鸿一片!
啊!!!!!!!啊!!!!!!!
胡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城门里那些黄巾临死的惨号,入目的萧条血腥之气,那满地的残忍破碎的尸体,让刚吐尽胃里所有的他又泛起了酸水。接着,他又回想起重病时上门催收赋税的衙役,回想起大贤良师的殷殷嘱托。彻底唤醒了他心底原始的野xìng,他张大嘴巴,凄厉地咆哮起来!
“不,我还有身后的徒众!不过,还来得及!”
矛盾,不甘,无奈,及浓浓的悲伤,那遥望着远方的神情,隐忍而专注!闭了闭眼,忍住恶心!再睁开时,胡成将满心的不甘和悲伤稍稍隐藏在了眼底!
战争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短短的时间,胡成坚定了信心,初步完成了成为一名士兵的升华!
既然不能攻打城池,那就拿乡下的豪强开打吧!
想起战死在城门的徒众,心有余悸的胡成稍稍整顿了一下惶恐的黄巾军,向着远处开拨而去!
逃,越逃越远,蓦然撞上了正兴高采烈向着襄阳郡城走来的李梅一行!
仇恨地怒视着李梅那身艳丽的华服,胡成的心情变得更不好,想着死去的那些黄巾徒众,双眼不觉流淌下些许水痕,狭长的三角双眸泛出狠厉的狼光。就是她这样类似穿着华丽的人,成天欺负着他们这些人!那些所谓命运注定的不公,他早已不再相信。心中潜藏的yīn暗的嗜血的杀机弥漫!
“杀了她!杀了她!”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响起,像是受到魅惑似的,胡成身体仿似不受控制,一步步向着李梅接近!
“不好!快跑啊!”正好奇打量着眼前这些手拿锄头和木叉的人群,无意间瞥见了胡成不怀好意的目光。一个随行的村民大叫了一声,早已有过惨痛经历的李梅,连考都没考虑,转身往后亡命地狂奔,她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回头!
“杀啊!杀光这些爬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人!”
一声凄厉的高呼在身后突兀响起,竟是近在咫尺。很显然,那群贼人已经追上来了!李梅叹息一声,知道已经逃不掉了,偏过头来,目光所及,好几把木叉已经照着她的后背刺了过来!
“嗷啊!”
李梅张嘴喷出一股血箭,轻盈的身体已经像风筝般飘了起来,在空中翻翻滚滚地往后跌落!砰的好大一声,小小的躯体毫不留情的被狠摔于地,痛泣呜咽声隐忍却又似再也忍耐不了般在空中盘绕,像是再也承受不了的害怕!
在心底长长叹息了一声,我就要死了吗?为什么这些人要杀我?
“梅姨,我来救你。”
一把稚嫩的声音传来,李梅回头一看,却是年仅十五岁的李利挥舞着仅仅有着铁枪头的木枪悍不畏死地冲了回来,不自量力地想要救回李梅!
“不要啊,利儿快跑!”
冲过来的李利猛的一个突刺,将尖尖的枪头狠狠的撞进了一个黄巾贼的身躯,牢记着刘智所说,圆睁着双眼,一脚踢在了黄巾士兵的小肚上,一把抽出了长长的木枪!
奋力地拨出木枪,浓浓的鲜血喷了他一脸,双眼一片血sè,甚么也看不见了。来不及抹脸了,李利双手徒劳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向着两边胡乱横扫,试图阻吓黄巾士兵的进攻!
扑哧!扑哧!
数把兵器扎进**的声音响起。好痛啊!李利暗自呼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麻木的躯体,砰的一声仰天跌倒在地!
眼睁睁看着李利怒睁着双眼死去,李梅澄净的眸子象再也无力支撑,倦极的闭上,嘴唇早已青紫。嘴角还在不断地涌出学沫,泪水如清流,滴滴落在脸上,难掩落寞的望着遥远的最远方,那里是有他在的地方!
真的要死了嘛?竟是这般的难以放下!
“刘大哥,对不起了,答应你的事,我再也做不到了!”
第三章 蟠然悔悟
“我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刘智一路绕过了了无数的黄巾军,总算赶回了阔别近三年的李家村。看着那熟悉的山岭,深深的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清新气息,一夹马腹,满脸欣喜向着村口奔了过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为何心中总是佟佟的跳的厉害,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摇了摇头,向着村中仔细的看了过去!
咦,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哈哈,莫非知道我要回来吗?
“主公啊!”
见到刘智回村,秦飞跪在地上,面对着他,不顾一切的磕头,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嗵嗵的磕头声是这时候唯一的声响,像重锤般砸在人的心上。头破了,血沾染了面,流向大地,那红的sè彩,醒目的吓人!
听着秦飞的低声述说,刘智的脸sè随即变的非常的难看,一张原本俊逸潇洒的面容,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后是绝望的死灰sè!
他还来不及品味游子回家那种自心底蜂拥而上的狂喜,心痛得快要撑不住了,而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啊!
苍白的脸庞满是冷冽,yīn沉着脸,刘智一步一步的走近,多想看见那和记忆中无甚分别的黑眸,坦然的天真的迎视自己,轻轻地对自己微微笑着:“刘大哥,你到家了,你吃饭了嘛?”熏得刘智有一瞬间的恍神,
低下头,收敛起瞬间的失神,刘智抱起了李梅,推了推怀里沉睡的女人,试探着叫了声:“小梅?”
怀中的女人并没有回应他,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刘智轻柔的摇着怀中的人,沉声道:“我饿了,你给我起来!”
再也不说什么,抱着李梅冰冷的躯体,刘智越过众人,向村内飞驰而去。青白着脸的秦飞还跪倒在村口的青石上!
良久,一道鲜血刘智的口中溢出,一路滴滴嗒嗒,染红了好大一棠地面!
刘智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想不明白又如何,至少呆在她的身边,他绝对不会让她轻易的消亡。他被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疼折磨着,要让那温婉的女子永远停留在自己身边,永远微笑看着自己!
“你们走吧,我想留下陪她。”默默陪在某个女人的身边,等侯她的醒来,也实在不是刘智的风格,但一想到万一李梅醒过来,情绪崩溃的他再也平静不下来!
回忆起初见的那一幕,很不小心的让回忆积淀。那是个走路不知道看路的傻丫头,刘智痴痴的笑着!
“主公,对不起,是我害了李梅姑娘!”秦飞光着膀子,身负数根荆条,跪在刘智的屋前,在槊槊寒风中哆嗦着,脸带水痕,不断的呢喃自语!脚腕和膝盖处早已被磨破了皮,也不知跪了多久,膝盖乌黑一片,裤子都破了!
董玉、高顺等人苦劝了良久,无果,只得让典韦在秦飞身边升了一堆柴火!
一直以来,其实刘智也很寂寞,他很喜欢李梅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如秋水般柔和的双眸闪烁着温情,满是柔情的双眼躲躲闪闪,不至于令他反感!他害怕自己沉沦在温柔乡里再不能自拔;害怕自己也会如他亲眼所目睹的四堂哥那样,为爱疯了狂,最后殉情自杀!
不是不爱,是真的不会和不敢爱吧!或者不知道拿什么去爱!
李梅并不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温婉如水,从不会纠缠不清,死缠烂打,或怨恨入骨,只会默默的守着自己的爱情,还保存着一份自我。她只会默默地为刘智洗衣做饭,在他回家的时候淡淡的说上一句:“回来了,饭在锅里!”这样的女子,即使在刘智的眼里也是值得欣赏的。
潜移默化下,刘智中了一种名叫“李梅”的毒,那毒已深入骨髓,如付骨之蚁!她应该是很多时候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但每次望着她面容上的沉静如水,好象是听懂了一样的神情,让刘智很感动!
一天一夜过去了,李梅该出殡了,却无人敢进屋搬弄李梅的尸首,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刘智伤了好几个人了,好在,即便神志不清,他下手还算有分寸!
董玉嫉妒的看着刘智怀中的李梅,心里却恨不起来,谁又会去恨一个死人呢?
“哥哥,哥哥!”一咬银牙,董玉蹒跚着走近刘智,眼里尽是揪心的难受心疼!
“恩!”抬起头来,刘智的眼中尽是茫然,面容上还有掩饰不了的青白脆弱!
迎上那对绝sè的凤眸,让刘智清楚的看到董玉眼中的坚决:“小梅姐已经死了,死了,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在这个乱世,每一天不都有人死去,你知道的,你忘了吗?”
“不要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伤心,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小梅姐死了,全村的那一个人不伤心!你难道不想让她入土为安,活着受煎熬,死了还要受罪嘛?”轻柔的将刘智抱进怀里,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也只有董玉才敢在如此悲伤的时间里,对着他大喊大叫了!
“小梅不在了,可我们还得活,哥哥,我求求你了!你还有我,还有高顺和典韦大哥,你还有李当和刘石这些孩子!你不振作起来,你怎么去保护我们!小梅姐在天之灵,也不会心安的!”察觉到刘智怀抱李梅的双手开始放松,董玉望着门口悄悄招了招手!
刘智困难的睁开眼,徒然的静静的望着走进来的数个村民,静静的将怀中的李梅递了出去!
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很想在梦海中沉浮,暖洋洋的感觉,可以让人忘记了一切。好想睡过来,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在睡梦中把一切都抛去!
“睡吧,睡吧!哥哥,你累了!”董玉脸颊感受着刘智的温度,好烫,是发烧了!
一夜又过去了,躺在床上的刘智还想继续沉睡下去!
但身体的饥饿感促使他醒来,是了,刘智好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几天几天夜没有占过一粒米,一口水了。他的体力早已被透支,凭借着是自己经过非人训练出的超强的意志力!
沉默的仰望着灰蒙的石壁,眼里涌满了恼意!在这个时空的三年多时间里,活着并没有多大的热情,相较身体里三个灵魂的前世,不过少了当初的野心和**,只是想简单的活着。他们都活的累了,不想再过那种叱诧风云,打打杀杀的rì子,只想在幽静的小村庄过上一份恬静安逸的生活!
为什么?
为什么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行?戾气就不受控制的涌上心间,恨不得将那些贼人,一个个凌迟处死,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披散的长发垂下来,灰白失却光彩的脸上,再也见不到以前的英俊潇洒,明亮的双眼早已不见丝毫灵xìng。整个人看起来如魔神般狰狞可怕。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早就忘了为什么生,为什么活着!
冷冷的朔风拂过前额的散发,半眯起的黑瞳神秘深邃,那悠远而绵长的视线望透了远方,说不出的空灵澄净,再不见从前眉宇间的恬静淡漠!
双手敷面,任狂风吹拂那如夜黑的发,全身散发着浓浓的寂寞,带着淡淡的厌世及倦殆之意。唇边卷起讽刺的笑意,手指间的漆黑眼眸冰冷一片,还有看空一切的不在乎,仿似没有了丝毫人类的感情!
真够讽刺的,讽刺得让他有大笑的冲动,前一刻,他还在谋算黄巾,后一刻,黄巾就杀死了他的小梅!
李大哥走了!李梅走了!李利走了!
大汉帝国,多么骄傲的字语!为什么它连自己的百姓都不能保护,要是它够强盛,还会有黄巾吗?还会有山贼盗匪吗?
没有了黄巾,没有了山贼盗匪!李大哥会死吗?李梅会死吗?整个大地上还会流离失所,饿孚遍野吗?
会!
答案早就在刘智的心里,大汉帝国已经从根子上烂了,就算没有了黄巾,还会出个蓝巾,白巾!
既然你不能保护,那就由我来吧!既然上天安排我来到这个乱世,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黄巾军!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振作起来,勇敢的面对吧!也许,是受了李白宽怀天下的影响吧。一直以来,刘智一直心存幻想!就像董玉所说的,在这个乱世里,每一天都有人死去,谁又知道谁会下一个死去!如果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挣扎着死去,就让那可怜的同情心滚一边去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就像爷爷所教导的,是的,刘智一直是知道的,自己从来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良善之人。软弱善良的从来都是倍受欺负的,永远被压在低层的,黑白从没有分明过。一直以来,自己都半懂不懂,在这个乱世走了一遭,才看的更是透彻。就像为何进谋划那样,学着怎样掌握那些变幻莫测的人心。原来只要用对了策略,那些看似高不可攀的必须仰望的人,也可以为自己所用。只要比你的敌人更狠,善用周边的一切,才可以真正保护你想要去保护的人!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那就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就算为了身边的亲人,我也不能死,那就用尽一切办法,不折手段的活着吧!从前不也这样走过的吗?尔倪我诈的政治斗争、残酷的战争对阵、狡诈yīn险的yīn谋诡计,所有yīn险毒辣的手段,一步步走过,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再重新经历一遍,是不是冥冥中真有苍天注定,我们的一生注定都是要在血腥中渡过!
刘邦!
命中注定了,我们还会再有一次交手。这一次,孤王一定亲手埋葬你亲手建立的王朝!
轰!
无端端冒出的一丝杂念,让刘智脑海里为之一涨!
第四章 起兵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呃。。”
还来这一句?刘智耳边仿似听闻叹息声,迷茫的抬头望去!不要问他是怎么回事,因为他自己也同样搞不清楚状况!
阿房宫宝藏!
脑海中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名词,它不是被项羽纵火焚烧,化为灰烬了吗!
难道,是项羽的记忆?
刘智若有所思的眯着双眼,脑中梭巡着有关这些的信息。一直以来,项羽的灵魂并没有被刘智完全同化。李梅的香消玉殒使项羽想起了虞姬,引起了他的强烈共鸣。而后,得知刘智要起兵,项羽这才心甘情愿地把记忆融进了他的脑海!
从此,项羽和李白此二人的灵魂彻底消散在人世间!
西楚霸王项羽!
诗仙李太白!
“哈哈!你二人与我何干!从此,我便是我,你二人的情绪休想再干扰到我!”刘智眼里毫不掩饰的张狂,血腥而暴烈,在那黑潭的最深处,只剩冷然一片的冰寒!
眨眨眼,等到有些朦胧的双眼恢复清明,刘智挣扎着爬起床来,拖着虚弱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向着屋外走去!
“呵。。。呵,主公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某就说嘛,主公肯定会没事!”看见刘智慢慢地走出屋来,一直护卫在门口的典韦双眼充满了惊喜!
“子洪!这段时间对不起,倒是苦了你了!”用手挡住炫目的rì光,强忍着头晕目眩,刘智挑了挑眉,衷心谢着一直忠心护卫他的典韦,!
典韦眼圈一红,声音沙哑低沉:“某不苦,能有这样重情重义的主公,那是某的福气!不过请主公去看看秦先生吧,他都跪了几天几夜了,滴水未进,都晕厥好几回了,谁拉都拉不起来!”
“什么!”刘智脚下一个趄趔,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浩羽,你这是何苦呢!此事怪不到你啊!”典韦掺扶着虚弱的刘智快步走到秦飞的面前,看着瘦削的不成模样的秦飞,刘智禁不住两眼发红,还好来的及时,要不然,刚走了李梅,又得损失一名忠诚的属下了!
“主公,吾是罪人啊!要不是吾给李梅姑娘出主意,她就不会去襄阳了,不去襄阳她就不会死了啊!”看见刘智前来,秦飞匍匐在地,忍不住嚎啕大哭!
刘智挺了挺腰杆,目不转睛的望着秦飞,手指着他,颓然放下,又高高抬起,高声咆哮:“我告诉你,秦浩羽,这不管你的事,你给我起来,你听见没有!谁杀了她,不是你,是黄巾!你想不想报仇,是条汉子你给我站起来,咱们堂堂正正的去给小梅报仇!”
“对,报仇!”黑黑的双眼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出,秦飞用手拄着地,吃力的想要站起来,还没等站的起来,便觉得头冒金星,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抓着,砰的一身跌倒在地上!
“快,子洪,把浩羽抱进屋里去!”喘着粗气,刘智急切的吩咐着典韦!
等到将秦飞抬进屋里安置妥当,刘智向着闻讯赶过来的董玉说道:“玉妹,吾饿了!能给吾来点吃的嘛!”
“哎!”看着回复正常的刘智,董玉心下暗暗欢喜,连声应着,迈着轻快的小碎步向着厨房行去,完完全全忘记了堂堂刺史府大小姐之尊!
最难消受美人恩!
等到刘智喝过几碗稀饭,感觉心里好受多了,浑身恢复了一些气力!搁下手中的碗筷,“吾想去看看小梅!”
高顺等人悄悄抹了抹泪,径自带着刘智去了埋着李梅的小坟包!
苦命的小梅,好不容易逃过山贼的屠刀,却又倒在了黄巾贼的棒下。如今她累了,屏除了尘世间的污垢悲伤,独自享受着宁静祥和,永远的沉睡了!
发着感慨,刘智惊觉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小梅下落款他之妻,暗暗感动,向着高顺打听了起来!
得知乃是董玉所为,并保证他不会反对,刘智不禁暗暗打量了董玉一眼,没想到貌似粗鲁的绝sè女子,内心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探视完了李梅和李利,回到家,刘智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不觉空落落的。
看着李当那瘦小纤细的躯体,本该欢声笑语的男孩,一脸沉静如水,不见有一丝激动强烈的情绪,稚嫩的面容上满是冷漠无情!
一向巧舌如簧的刘智,喉咙发堵,发不出一个音符,讶然上前拍了拍李当瘦削的肩膀,权当是安慰!心中忍不住诅咒:“这该死的世道!”
现在的李家村可比一般的集镇大多了,住有七八千人,护卫队也猛增到了一千五百余人。在家将养了两天,刘智了解了一些村里的情况,虚弱的身体也完全复原了,秦飞也在昏睡了一天后醒了过来,
这时,朝廷的旨意也到了!
摆过香案,沐浴更衣后,刘智接过了圣旨,等到和县令大人交接过后,他就成了大汉一名正式的官员了!
重重打赏了前来宣旨的官吏,想了想,又挥毫给何进和朝中几位相识的大人各自写了一封书信,密封好后托了宣旨的官吏带回了京师!
从京师来宣旨的官吏口中得知,朝廷下旨,地方豪强也可以组建私军抗击黄巾,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征召!
“利令智昏,目光短浅!那不是为天下大乱的土壤施猛肥,难怪这样的朝廷会消亡在历史的长河里!”刘智摇摇头,轻声叹息!
事不宜迟,感到时间越来越紧迫的刘智马上启程向着涅阳县令行去!
及至半程,便碰见杨易带着数百慌慌张张的百姓,大包小包的拖拖趿趿行了过来!
“公与兄,你这是?”刘智连身下马,向着杨易询问!
“啊,白羽兄你回来了,可太好了!”匆匆赶路的杨易抬起头,发现了刘智,双眼放光,疾步跑上前来。就是跑的再急,也还死死拽着手上的包袱,都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宝贝!
估计他一路行来,没少说话,声音确嘶哑的难听:“一言难尽啊,黄巾贼子将县城攻破了,县令早跑了,吾见识不对,带着一些同僚的家眷,来投奔你了,你可别嫌弃我等啊!”
“公与尽管放心住,吾村中粮食还多!不过,那黄巾有多少人啊,竟能把县城给打破了!”听闻县城被攻破,刘智不禁暗吃一惊!
听完杨易介绍,得知进攻县城的黄巾仅仅一千余人,因城池年久失修,士卒不齐,武备不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攻进了城池,刘智不禁咬牙切齿,暗暗诅咒那个草包县令!
得知刘智乃是新任县令,杨易急忙将手中的包袱解了下来,取出里面的县令官印,和一些县府的典籍,一并呈给了刘智!
大喜过望的刘智并没有接过,重新任命杨易仍为主薄,护卫着一干百姓回了李家村!
将杨易等人交给秦飞和董玉安排后,刘智点起了五百护卫队,携带了兵器和箭矢,就同典韦和高顺一起杀向了县城!
黄巾贼就是黄巾贼,一点防范的意识都没有,亦或是先前的进攻太过于顺利,竟然连城门的吊桥都没有拉起,黑漆漆的城门洞前,也仅仅不过放了一二十个护卫!
招呼了一声骑着马的典韦,令高顺带着护卫队为后队,刘智左手扶着马脖子,一手紧握着盘龙戟向着城门前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苦笑了一声,没有双边马镫和高桥马鞍,难怪猛如项羽也只能另辟蹊跷,单手持戟杀敌!
感受着刘智的心思,高速启动的御风,如风一般,一息间便冲进了城门,长嘶了一声,钵大的前蹄高高扬起,重重的落下,双蹄狠狠的踢在了一个黄巾贼的胸前!
那黄巾贼胸前如败絮般窝了进去,当啷一声,手中的兵器跌落在地,身子紧贴着城墙缓缓滑落下去,硕大的青石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连看都没看一眼,刘智一戟劈下一个黄巾贼的脑袋,一夹马腹,如离铉之箭,向着瓮城里的第二道城门奔去!
余下的黄巾贼纷纷想逃,可二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不是被刘智劈掉脑袋,卸掉身子。即便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亦被紧紧护卫着刘智的典韦长戟戳死!
追杀着黄巾贼的刘智心中充满了快意,暴虐的挥动着手中的长戟,一戟贯穿了最后剩余的一个黄巾贼的后背,狠狠地单手挑了起来,又重重的掼下!
“荷。。荷”
砰!黄巾贼的厚重躯体重重的落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嘶吼的颤音!
站在第二道城门里,刘智高举着手中的长戟,单骑dú lì,透过门洞,虎视着前方的街道!
待得高顺带着护卫队赶到,刘智和高顺兵分两路,分两个方向,向着城中杀去!
目力所及,一路上鸡飞狗跳,无数的黄巾贼不是在劫掠财物,就是在**妇女!
“扑哧。。扑哧”
看着黄巾贼的暴行,野兽一般的凶悍光芒从刘智和护卫队员的眸子里闪shè出来,不断刺出手中的长枪,一道道寒芒闪过,如稻草般将沿路的黄巾贼扎到!
“你典爷爷来了,贼人出来受死!”一路杀到县衙门口,典韦一脚踢开门前的大门,舞着双手铁戟,当先冲了进去!
护卫队员一声齐喊,高举着如林的长枪,蜂拥着攻进了县衙!
“主公,某抓到了他们首领!”很快肃清了县衙里的黄巾贼,典韦单手提着一个
瘦小的汉子,白净的面孔上满是仓惶!
“杀了!”刘智面无表情,冷冷的下令,对这些小杂鱼他不敢兴趣!
“诺!”典韦狰狞着脸孔,右手举起长戟,一戟将来不及求饶的黄巾首领直接削掉了脑袋。轰得一声,鲜血自断头处喷了出来,那首领还仍未死绝,双手双脚还在不断地抽搐!
典韦抹了一把脸上的贼血,看着走出县衙的刘智背影,明显感觉到了他和以前的不同!
刘智披着一头散乱的长发,随风飘舞,懒洋洋的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的人。外表没变,但那气质,黑眸中蕴藏的冷酷,带着令人颤抖,不由自主颤抖的冷血气息!
等到全城的黄巾整束一空,刘智和高顺会合后,派人去将城中并未逃跑的大小官吏一一请来!
等典韦去将杨易接来,刘智手捧圣旨和县令印绶步入稍稍修整的县府府正厅,看着满堂惶悚不安的大小官员,语气沉重:“今蒙圣上看重,敕封为本县县令,黄巾猖獗,列位亦深受其害,本官不才,为朝廷起义兵,护我大汉百姓,不杀光黄巾,誓不为人!还请列位鼎力相助!”
“大人虎威,不费吹灰之力全灭本县黄巾!可本县府库被那黄巾贼劫掠一空,拿什么征兵啊?”一个官员出列高声向着刘智禀报!
“无妨,你等只管贴出布告,老弱病残不要,只要来投,饭菜管饱,还有军饷可发!”沉吟片刻,刘智心中有了定计,大手一挥!
众多官员纷纷交头接耳,“可是大人,大汉参军都没有发过军饷啊,我等并无钱粮啊,这。。这!”最后估计一个管理府库的小吏出来为难地说道!
“哼。。!莫非,你等信不过本官?本官用自家家产征兵不行!嗯。。”刘智霍然睁开双眼,紧盯着堂下的官吏,手中长戟重重往地上一搁,脚下坚硬的青石便裂成大大小小数块!
“若你等做的好了,本官重重有赏,如若除了纰漏,哼。。哼!后果你们知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刘智多年前就运用自如了!
“县令大人有令,凡青壮男子参军,饭菜管饱,还有军饷可拿!”
午后,县城的每条主干道和城外的大小集市飘荡起各个小吏尖利的高呼声!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