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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农民     官路逍遥txt下载     官路逍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五十六章 调人

    宗庆云被纪委带走后也就沒有回來虽然田阁背后也做了不少工作但沒起什么作用最后还是直接被关了进去

    此举作为反击來说可以用痛快淋漓來形容但潘宝山并沒有因此而忘乎所以他深切明白对手是需要不断清除但自身的力量更要不断加强为此他专程去省委宣传部拜访老部长黄卫坤

    黄卫坤对潘宝山的到來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简直是喜出望外“唷老弟秘书长什么风把你给吹來了”

    “黄部长你称呼我为老弟实在受不起啊”潘宝山笑呵呵地握着黄卫坤的手“论起年龄來咱们可是两代人呐”

    “以友相交年龄不是问題”黄卫坤忙道“要不怎么会有忘年交的说法呢”

    “也是”潘宝山点头道“承老部长看得起这份心意我就惶然受领了吧”

    “不是惶然是自然”黄卫坤把潘宝山请上了座位“老弟我是不会看错人的之前來部里做副部长我就看你不凡果然现在是如日中天啊”

    “呵呵那也多亏老部长的关心”潘宝山笑了起來“起码从工作上來说我是得了很大方便的但一直以來都沒说声感谢那是因为觉得言词太轻不足以表达心意”

    “客气客气老弟你太客气了”黄卫坤摆摆手笑道:“咱们有话直说我知道你很忙沒事肯定不会过來说吧什么指示”

    “瞧老部长您说的我哪能指示啊”潘宝山笑了笑道:“宣传部也是我的老东家我也一直沒把自己当外人这不办公室出事了嘛缺个人选我想推荐个人”

    “好说好说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黄卫坤一听便叹道“宗庆云不争气其实办公室主任应该是很前途的可他不知道珍惜那可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另外从大的影响來看他的事对我们部里的影响特别大在群众路线教育搞得轰轰烈烈时期出了那么个破事不间接反映出我工作的疏漏么也正因如此所以在斟酌下一任主任人选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万一看走了眼再搞一出那我这个部长的脸面可就挂不住喽”

    潘宝山明白黄卫坤说这些话的意思无非是推荐人选不是不可以但要说得过去不能再添乱子

    “老部长像宗庆云那样的人是很少见的可以说我们身边的人闭着眼摸一个都比他强八倍”潘宝山哈哈地笑道“所以有些担心是沒必要的”

    “那就好”黄卫坤点头一笑道:“老弟你觉得谁可以胜任”

    “松阳市委宣传部主持工作的副部长宋双”潘宝山边说边看着黄卫坤

    黄卫坤眉头微微一皱缓缓地道:“如果沒记错的话宋双还兼着松阳日报社社长的职务吧”

    这话一出潘宝山马上猜透了黄卫坤的心思无非是宗庆云当初來省委宣传部是从松阳日报社社长的位子上过來而现在的宋双也是同样的情况看上去会不会有些非常态

    “黄部长宋双的社长职务因为种种原因沒有宣布拿下而实际上呢她的精力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宣传部那边”潘宝山道“主持宣传部的日常工作很繁重的哪还能分神”

    “嗯”黄卫坤道“不过有点奇怪宋双主持日常工作却也沒有明确常务副部长的身份”

    “一直在过渡期啊”潘宝山到“之所以她的社长职务还存在就是因为常务副部长的身份沒明确”

    “哦是正处级的保留需要”黄卫坤笑了起來“我看也可以到时我提个议再跟省委组织部打个招呼就行反正他们也不备案说到底就是我们部里具体操作”

    “老部长听你这意思我的建议你是采纳了啊”潘宝山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黄卫坤“您对我工作的支持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实在是感谢了”

    “你看老弟你又客气了”黄卫坤“嗐”地一歪头“大家是一个整体对你的支持就是对自己的支持嘛话说回來你能主动向我推荐人才把部里的工作顶起來我得感谢你才是”

    “可别这么说小弟我汗颜了”潘宝山两手合揖以肢体语言对黄卫坤示意感谢“我也不能说推荐的就是您所需要的人才但一切都可以培养嘛反正我认为宋双同志从德能勤绩各个方面來讲都是挺不错的”

    “我相信老弟看人的眼力所以我认为宋双同志应该是能好好培养的”黄卫坤道“我希望在我退下去之前能把她朝副部长的位子上引一引”

    “说到这点黄部长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只要稍加您的指点宋双是完全具备能力的”潘宝山一探身道:“当然具备能力的人很多关键还是看交情”

    “我可以比较负责地说宋双应该就是不二选择”黄卫坤言之凿凿

    话至此不用多言

    潘宝山起身告辞在临走之前向黄卫坤发出了邀请机会合适喝点小酒乐活一下

    这方面的事黄卫坤一直很小心一般不和别人共同行动不过面对潘宝山他觉得无所谓毕竟是一锅炖的事他可以说是行将就木了难道跟潘宝山还耗不起于是黄卫坤呵呵一笑答应了下來说就这两天还比较清闲

    潘宝山闻言便知当即就定了下來下午下班后來接他到农家小院一聚

    行动进行到这里通过黄卫坤调动宋双的工作算是圆满完成但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还有两个人要想办法调遣过來一个是现任松阳市公安局副局长解如华另一个是现任松阳市建设局局长吴强

    解如华的去向潘宝山觉得最好是省公安厅刑侦处即便处长的位子腾不出來哪怕是副处长括弧正处级也可以因为刑侦工作的重要性显而易见必须有自己的人占位才行

    为了把事情做得不动声色潘宝山决定必须找邓如美让她出面通过徐光广出面去周旋

    事不迟疑潘宝山马上给邓如美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细致地讲了一下邓如美听后说肯定沒问題因为之前徐光广为了示好曾主动提起过有无公安系统的人需要安排调动如果有的话不要客气只要级别不是太高找他就完全可以解决

    潘宝山一听就乐了说想什么就有什么是个好兆头看來往后的一系列计划会很顺邓如美问都有些什么计划潘宝山说是公益行动为社会、为国家除害

    邓如美当然明白笑问目标是不是有一身坏水的“段家军”潘宝山呵呵一笑说“段家军”何止是一身坏水简直就是极具危害性的毒瘤

    潘宝山说得很畅意但邓如美却稍有担心问他有沒有觉得努力的方向有点偏因为一天到晚就想着人事斗争直接点说就是不务正业潘宝山闻言不由得一叹说那也是沒办法的事现在段高航主政他被边缘化了实质上就是被架空所以他要把时间充分利用起來暂不追求工作上的事情而且处于这样的大环境里也沒法追求因此刚好可以趁机打打基础一方面通过调遣底实的人到身边壮大自身实力另一方面把该拉的关系拉好不断编织关系网同时也要果断出手不失时机地削弱敌对的势力

    说到壮大实力邓如美问还要调谁过來潘宝山说马上就去找江成鹏帮忙让他说话把吴强弄到省建设厅以便往后在新城开发上多得些便利

    “你跟江成鹏应该不是很熟吧而且他现在又是省长了能说得上那些话”邓如美有点担心

    “省长又怎么了他的省长还不是郁书记出力顶上去的”潘宝山笑道“找他办点事他还能推三阻四再说虽然原本跟他的关系并沒有熟到一定程度但他跟我有一个共同的强劲对手可以说是正儿八经的统一战线还有现在他可以说是木秀于林了正是强力吸纳基础的时候对我这样可以完全相信、团结的人他能不拿出点诚意來”

    “话是那么说但他跟我们归根到底并不是一路人”邓如美道“所以你可要注意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他的官职比我高抓我的把柄有什么用”

    “也许关键时刻他会把你推出來做个挡箭牌”

    “嗯有那么个可能”潘宝山思忖了下道:“不过可能性不大毕竟他搭的是末班车时间如白驹过隙或许还沒怎么折腾开就退了位呢”

    “退位能说明什么”邓如美道“也许他还不甘寂寞呢那会找你搞点棘手的事情有何不可他可是沒什么顾忌的而你就不一样了还在台上底下有多少双贼溜溜的眼在盯着你呢”

    “嗨邓姐你现在看事怎么不全面了呢”潘宝山笑了起來“江成鹏不是孤家寡人他也是有子女的如果他敢对我施压就不怕我转移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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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 交出弹药

    说到转移压力,邓如美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同时也难掩一丝感慨,“你沒说之前,我还真沒想过,或者说,已经遗忘很久了。”

    “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在某些方面就是缺乏股狠劲。”潘宝山坦然笑道,“可以这么跟你讲,现在落马的官员,哪个手里不攥着一大把线索,可最后往往牵不出什么來,为什么,一方面,确实是上面出于大局考虑,不宜抓得面广量大,所以在办案时要有一定控制,而另一方面,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被办的人不敢多说,说多了,家人会遭殃,相反,不说的话,家人还能得到很多照顾。”

    “唉。”邓如美叹了口气,“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态有些变了吧,现在想想那些,真的是只剩下了感叹。”

    “那有什么可感叹的,只是种社会现象而已。”潘宝山缓缓地说道,“当然,也可能是身处的环境不一样,毕竟面对的人和事有差异,心态自然也就不同了。”

    “也许吧。”邓如美自我放松地笑了起來,“要不怎么说官场凶险呢,长期浸淫其中,难免会变得心狠手辣。”

    “呵呵,好了邓姐,你就别批评我了,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否则倒下去的就会是我。”潘宝山笑道,“这会不多说了吧,马上我就去找江成鹏,把吴强的事说一下,也好早作打算,然后下班还要去接黄卫坤,陪他到农家小院呢。”

    “嗯,那你忙吧。”邓如美想了下,道:“宝山,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做事可得悠着点,别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无所顾忌了。”

    “沒事,我让鱿鱼亲自安排。”潘宝山道,“他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电话打完,潘宝山稍稍整理了下思绪,就去找江成鹏。

    江成鹏正在躺椅里闭目养神,确切地说,他是在思考该如何让自己变得强势起來,自担任省长后,他尝试过不少努力,多次到各市调研,以增加自己在各媒体上的出境机会,起码得让自己混个脸熟,让大家知道他是省长,刚开始,他感觉还挺好,但沒些日子便觉得太单薄,也显得肤浅,他觉得还是要通过实际的工作举措來加深厚重感,可是,工作方面需要常务副省长的大力支持,而韩元捷又是段高航的人,根本就不靠谱。

    这一点,潘宝山是了解的,但一时半会也沒法帮上什么,所以,他见了江成鹏也不主动提起,只是很客气地说:“江省长,也不知您忙不忙,就直接过來了。”

    “哟,潘秘书长來了啊,坐。”江成鹏坐起了身子,和蔼地笑着,“我有什么忙的呢,现在工作还沒有真正上手,只是熟悉了解情况,还不怎么忙。”

    “江省长,前阵子看你很密集地到下面各市调研,基础应该打好了吧。”潘宝山谦恭地笑道,“下一步就是拔高和提升了。”

    “这事吧,跟你也就直说了,什么拔高和提升。”江成鹏哼笑道,“段高航上任后表现得很强势,政治、经济一把抓,弄得我很尴尬。”

    “段高航作为省委书记搞一把抓,从实际情况看也不算过分,毕竟这种现象其他省也都有。”潘宝山道,“但其中也有个变数,就是要看省长的角色是否强硬。”

    “要想强硬,得有抓手啊。”江成鹏道,“另外还要有合适的时机,得避开段高航的风头。”

    “那还不简单。”听到这里,潘宝山稍稍展开了点,说道:“可以打时间差嘛,趁段高航消停或者是外出的时候,你就主持召开政府常务会,研究重大决策,然后再跟各媒体强调一下,做好宣传报道,那样时间一长,你的势头无形中就上去了。”

    “嗯,通过主持召开政府常务会,直接强化形象,的确是个办法,不过哪有那么多重大决策研究。”江成鹏笑了笑,道:“而且政府常务会的召开,在时间上也有一定的要求,偶尔加大一两次密度还行,多了,恐怕也不太合适。”

    “只要抓住合适的节点,也沒有什么不可以。”潘宝山道,“比如每个月都可以做一次经济发展形势小总结,每个季度可以做一次大总结,同时,在结合当下的热点,完全可以把常务会开得有声有色。”

    “嗯,谭进文也说过,我正在考虑。”江成鹏点着头道,“现在一季度过去了,召开个政府常务会,分析研究判断一下经济形势,部署二季度的工作安排,是很有必要的。”

    “还有政治大帽子呢。”潘宝山道,“党的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全会和**系列讲话精神,是需要持续不断地学习贯彻的,还有中央关于经济工作和全面深化改革的决策部署,也要坚决落实。”

    “是啊,要不怎么能稳中求进,又怎么能改革创新。”江成鹏缓缓地道,“其实抛开杂念,一切从工作出发,现实并不是太乐观的,国际经济形势是那么严峻复杂,改革、发展、稳定的任务是那么艰巨繁重,喊口号的时候,我们可以说全省上下在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上是认真的,经济运行是平稳的,而且稳中有进,可实际上呢,经济发展动力不够强、难度也有所加大,出现的一些新情况、新问題非常值得关注。”

    “江省长,您这番话,让我看到了希望。”潘宝山一脸受教育的样子,“党的事业要兴旺发达,就得需要您这样的干部多一些,再多一些。”

    “走不到一把手的位子上,有多少都沒有用。”江成鹏仰头轻叹,道:“只能是空发感慨而已。”

    “哦,说到这一点,我也是深有感触的。”潘宝山跟着叹了口气,“就说我吧,虽然名义是省委秘书长,可事实上呢,现在连秘书都不如了,凡事都不跟我招呼,活脱脱就是一个吃白饭的。”

    “那可不行。”江成鹏道,“你跟我不一样,我可以说是混日子的,但你还年轻呢,日子混长了就废了。”

    “有什么办法。”潘宝山道,“总不能耷拉着脑袋到段高航面前,央求他派点任务吧。”

    “也是。”江成鹏叹着气道,“宝山啊,我觉得你有空还是该去找郁委员谈谈,把情况说一说,实在不行就换个位子嘛。”

    “开不了口。”潘宝山笑着摇摇头,“郁委员对我的关心和帮助已经够多了,能不能走好路,最终还要看自己。”

    “嗯,你有自强的精神,很好。”江成鹏道,“但也要考虑现实啊。”

    “是啊江省长,其实这次來找您,就是从现实考虑,想安排点人手。”潘宝山道,“你看,把松阳建设局局长吴强,调到省里做住建厅副厅长如何。”

    “你想从现在开始打基础。”江成鹏笑了,“沒用的,你不想想,由着你发挥,总共能安排多少人,而且,节奏也肯定赶不上。”

    “江省长,我不是想大面积地强基,只是想在某些事上能不完全受制于人。”

    “哦,我明白了。”江成鹏恍然笑了起來,道:“可以的,沒问題。”

    潘宝山心下一乐,刚想表示下感谢,谭进文进來了,抱着一叠材料,于是,便趁机告辞。

    离开后的潘宝山打电话给鱿鱼,让他安排一下晚上到农家小院的事,一定要做好安全防范,因为他自己也要深入一线,鱿鱼说肯定沒问題,因为有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单飞在,有什么风吹草动老早就能知道,而且,就算有什么意外,也能瞬间化解,另外,为确保万一,他会坐镇农家小院。

    潘宝山是相信鱿鱼的,听到这里也就不再强调,只是让他有空找邓如美说说,想办法给单飞弄个副所干干,以便抓牢他,然后,又说晚上一定要找个好点的姑娘陪黄卫坤,不但活要干得好,交谈沟通方面也要到位,得让黄卫坤从心理上和生理上感到确实不一般。

    有如此能力的姑娘,农家小院培训了一批,人人都可雅到极致,也可俗到极点,就看客人需要什么。

    晚上,潘宝山陪黄卫坤吃喝后,便开始洗浴,接下來保健按摩松骨,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容貌上好,看上去也有气质的姑娘。

    单独的房间,黄卫坤趴在保健床上,先按后背,姑娘衣着单薄,不容分说就骑了上去,俯身按了两下他的肩膀,柔声道:“老板,正当年啊,身板这么硬朗。”

    “什么正当年,都糟老头子了,谈不上硬朗喽。”黄卫坤平常比较注意锻炼,自以为身体还可以,所以听了姑娘的话很是开心。

    “不要谦虚好不好。”姑娘的两手在黄卫坤的后背上划拉着,“你也就四十出头吧。”说完,使劲坐了坐他的屁股,又道:“你瞧,屁股还这么结实。”

    “呵呵。”黄卫坤眯着眼笑了。

    姑娘沒有说话,而是随即在黄卫坤的腰眼上一抠。

    这一抠力度不小,黄卫坤本能地“啊”了一声。

    “哟,空了啊。”姑娘咯咯地笑了起來。

    黄卫坤一听不高兴了,怎么沒个眼色,说他空了。

    “老板,看來你老婆很聪明啊。”姑娘似乎沒注意到自己言语有闪失。

    这一下,黄卫坤又迷糊了,怎样扯上了他老婆,于是问道:“姑娘,我怎么听不明白。”

    姑娘趴下身子,上身紧紧地贴在黄卫坤背上,在他耳边小声道:“今晚你出來之前,你老婆是不是把你的油耗尽了。”

    一阵酥软的温热,传遍了黄卫坤全身,他近乎痉挛着笑问:“你这丫头,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你老婆是不是怕你出來会干坏事,所以每次你有活动要出去的时候,她就先找你上床,让你把弹药都交出來,省得你到处开枪放炮。”姑娘的嘴唇不断磨蹭着黄卫坤的耳朵,弄得他心如蚁攀。

    “哎哟,还真是。”黄卫坤知道自己的油料已大不如以前,便趁势笑道:“既然我弹药不足,那你就來点火力吧,火力全开,将我包围。”

    姑娘当然不会客气,嫣然一笑,侧身把黄卫坤翻过來,褪下衣裤,一阵掐拿后,便坐上去,前后摇移,左右甩动。

    这种作战术很常规,但对黄卫坤來说却很不一般,所以沒一会便放响了空枪,“吼哈”几声后,彻底耷拉了下來,接下去,就心满意足地混混睡去。

    姑娘确认黄卫坤已不再需要,轻手轻脚地退了出來。

    一直在隔壁房间开着门休息的潘宝山,看到了姑娘从门口经过的身影,不由得笑了。

    然而笑容未落,鱿鱼跑了过來,神色稍显慌张。

    “怎么回事。”不等鱿鱼开口,高度紧张的潘宝山就问起來。

    “小院被围住了,估计有五六十个民警。”鱿鱼喘着粗气道。

    顿时,潘宝山头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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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章 密道脱险

    临危不乱,是处事的根本。潘宝山瞬间就镇定了下來,他知道被算计了,解决的办法就是找邓如美,通过徐光广解套。然而时间來不及,眼前是火烧眉毛的事,分秒耽误不得。

    焦华随后也跑了过來,说民警正组队往里冲,已经突破第一道防线。

    “老板,快跟我走!”鱿鱼着急地说道,“有密道。”

    “把黄卫坤喊上。”潘宝山刚迈步突然想到隔壁还有黄卫坤道,“怎么也得把他带着,否则可说不过去。”

    “得抓紧,不能被瞄着影。”鱿鱼边说边奔到隔壁房间,“咣咣”地捶着门,“黄部长,赶紧起來跟我们走!”

    潘宝山随后跟进,语气很是平缓,道:“黄部长,马上换个地方体验一下。”

    黄卫坤先是被鱿鱼惊醒,吓了一大跳,然后又看到潘宝山进來,这才放了心,道:“老弟,我看也差不多了,就不用体验别的什么了吧。”

    “黄部长,多少还是感觉一下吧,而且时间有点紧,得快点。”鱿鱼不由分说拉着黄卫坤起來,“走吧,衣服有服务员在后面拿着。”

    潘宝山知道必须争分夺秒,忙在后面推着黄卫坤,三人急匆匆往小院后头的储物间而去。

    储物间一侧有扇隐蔽的门,鱿鱼打开后带头走进去,推倒一堆空纸箱后,又推开一扇更隐蔽的门。

    手电一打,眼前是段往下的楼梯。

    “这是去哪儿?”黄卫坤很是惊讶,“到地下室干什么?”

    “这不是地下室,只是一条通道而已。”此时的鱿鱼已然放松,“它会带我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什么时候搞的这一套?”潘宝山走在最后,这会他也长长地吐了口气,“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当初从‘熙阁’改为‘农家小院’时挖的,就是以防万一。”鱿鱼笑道,“我之所以沒说,是因为怕你说我小心过了头,犯神经。”

    “怎么会,简直是恰到好处。”潘宝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由得笑了起來,“地道通往哪里?”

    “旁边的一处居民楼,就隔一条巷子。”鱿鱼道,“刚好在包围圈之外。”

    两人对话到这里,黄卫坤算是听明白了,他惊愕地问道 :“是不是碰上扫黄打非了?”

    “不是碰上,是遭上了。”潘宝山道,“黄部长,咱们的背后有眼睛啊。”

    “这不是要命嘛。”黄卫坤顿时停住脚不动,摸着胸口哀叹起來,“我心脏不太好,可受不了惊吓。如果在上面当场跟我说被围了,估计我就挺那儿了。”

    “所以啊,老板说是让你换个地方体验一下。”鱿鱼笑着插话道,“刚开始我还沒想得那么周全呢,只是想着让你赶紧撤。”

    “那你还算反应得快。”黄卫坤幽幽地说道,“要不然现在我能不能喘气还不一定呢。”

    “这么说來我要感谢老板了,否则我不成杀人凶手了嘛。”鱿鱼打趣地说道。

    “好了,闲话就不说吧。”潘宝山此刻又严肃了起來,对鱿鱼道:“我刚刚又琢磨了,问題应该出在你那边。”

    “老板,你的意思是你们沒有被盯梢?”

    “应该沒有。”潘宝山道,“來时的车子是小高找的,很不起眼,而且一路上他也观察过,沒有尾巴。下车时我还特意落实了一番,很干净。”

    “还真能是小院的人通风报信?”鱿鱼不由得吸了口冷气,道:“那也得是个厉害人物,否则怎么就知道有大人物过去?”

    “是很奇怪。”潘宝山道,“难道是对方知道小院是我们的活动基地,所以安排人蹲守,來了个守株待兔?”

    “应该不是。”鱿鱼道,“我们小院做那方面的业务,根本就沒有对外放开,只是针对部分特殊人群提供,警方怎么就知道今晚有那事?”

    “为了尽快弄出真相,还是倒查吧。”潘宝山道,“从警方这次安排行动的人入手,就能找到问題所在。”

    鱿鱼得了指示,把潘宝山和黄卫坤安全送走后,立刻开始行动。他找到单飞,问警方针对农家小院的行动为何连点风声都不知道。

    单飞一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问有几名民警参与了行动。潘宝山说有四五十人,声势浩大,把小院整个都围了起來。

    “那肯定是市局的行动安排,区局搞这么大动静,必定会从各派出所抽调人手,区里的各派出所我认识不少人呢,大家平日都相互关照,涉及到谁的辖区,多少肯定会有通风的。”单飞道,“可我一点消息都沒有,所以参与行动的民警就很有可能是从其他县区调派的,而能不动声色地从其他县区调派人员,区局沒那权力。”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行动有高度机密性。”鱿鱼道,“这次警方行动,应该是沒有准备的,从开始到结束,顶多也就是三四个小时,那么短的时间,从县区调派人手不一定來得及吧?”

    “咱们先别瞎猜了,明天一早我就打听一下,应该不难摸清真相,几十号人出动,也算是大行动了。”单飞道,“不可能事后都会捂得那么结实。”

    “嗯,你要尽快打听,这关系到我下一步的行动。”鱿鱼道,“对了,你干民警时间也不短了吧,刚好前些日子我攀了个关系,很管用,马上我走动走动,帮你解决个副所。”

    “哎呀,那可太好了!”单飞一听两眼放光,“需要什么花销的,尽管开口!”

    “还能有什么花销,现在还不是几句话的事情?”鱿鱼笑道,“再说了,就是有的话我也全包了。”

    “太感谢了!”单飞激动得嘴唇直哆嗦,“尤老板,以后我会极力报答的!”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给我好好探听一下。”鱿鱼道,“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

    这事单飞特别上紧,次日一上班他就跑到区公安分局找了几个老同学,拜托他们通过各自的关系打听。

    中午时分,结果出來了,召集行动的是市公安治安大队队长苏宏岩。单飞立刻把这一情况告诉了鱿鱼。

    鱿鱼听后也沒急着向潘宝山汇报,反正按照既定方案,想办法把苏宏岩办倒就是。他告诉单飞,把苏宏岩违规犯纪的情况好好摸一下,晚上面谈。

    了解苏宏岩的情况,对单飞來说不难,一个系统的,熟人多。很快,他就梳理出了一条重要的信息:苏宏岩有严重的涉黑问題。

    “在前年的市两会上,有个叫孙佃明的政协委员,他反映苏宏岩参与组织黑社会犯罪,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后來也沒有什么动静。”单飞见面就对鱿鱼说道:“更为奇怪的是,孙佃明在稍后不久,被几个人堵在了小区楼道里,双腿硬生生被打断。”

    “报复。”鱿鱼道,“是苏宏岩在报复。”

    “大家都那么认为,可沒有证据。”单飞道,“而且孙佃明似乎也不吭声,并未追着警方要求破案。”

    “肯定是受到恐吓了。”鱿鱼道,“他不得不为家人的安危着想啊。”

    “应该是那么回事。”单飞道,“看來苏宏岩的势力很大,上面有人罩着。”

    “嗯,但不排除还有一种可能,苏宏岩涉黑控制能力强,沒露出什么破绽。”鱿鱼道,“他能很好地自保。”

    “也可能吧,他让手下去作恶,一旦有风吹草动他就通风报信,安排人跑路,那样自己就能远远地撇开了。”单飞叹道,“看來想搞他不容易啊。”

    “其实也不难,就看上面有沒有决心要办他。”鱿鱼道,“当然,在查办的过程中,尤其是前期,要非常谨慎,因为苏宏岩的关系路子广,一旦打草惊蛇,难度就会成倍地增加。”

    鱿鱼的分析很正确,这一点他沒有办法掌控,所以只得向潘宝山请示。

    潘宝山听后沉思了一会,说他先找市公安局局长赵辉谈谈,探探口风,然后再制定行动计划。

    见赵辉,潘宝山沒有去市公安局,而是把他约了出來。

    “赵局长,工作还忙吧。”见面后,潘宝山先开口,一脸微笑。

    “还行,谢谢潘秘书长关心!”赵辉露出的微笑是程序化的,他非常谨慎,也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潘宝山要干什么。

    “谈不上关心,上次通过孔军凯局长认识了你,还是一两年前的事,而这两年呢,我一直在忙事情,工作嘛,有时是挺耗人的,所以很难分神,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沒法很好地照顾,有些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潘宝山笑了笑,“所以呢,之前对你的关注自然就谈不上了,即便是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潘秘书长有份心意,我也就知足了。”赵辉笑着,继续道:“说到工作的努力与打拼,潘秘书长是绝对的学习榜样,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省委秘书长,那轨迹根本就是不可复制的。”

    “赵局长,你可真能说啊,也很会说。”潘宝山仰头一笑,道:“正好,有件事你也说一说,发表点看法。”

    “潘秘书长,有指示尽管吩咐就是。”赵辉能听出话音,知道潘宝山要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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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九章 前期摸查

    面对非常有眼力的赵辉,潘宝山笑了笑,道:“我要说的只是个小事,谈不上指示.”

    “潘秘书长,您千万别这么说,从方方面面的关系上讲,我赵辉对您绝对是有一说一的。”赵辉十分诚恳地说道。

    “嗯。”潘宝山点着头,脸色严肃了许多,道:“最近我听到不少人反映,说你们市局治安大队队长苏宏岩涉黑,如果是事实,是不是该严加惩办?”

    “哦,这事啊。”赵辉顿时面露一丝难色,道:“苏宏岩涉黑,老早就有那么一说了,作为公安人,我也想一查到底肃清队伍,自私一点说,也就是早点为自己开脱,因为如果苏宏岩折腾大了,最后我可能也是要担责的。”

    “是啊。”潘宝山点头道:“那为什么没查?”

    “当时一方面抓不到真凭实据,另一方面省里又有人说话,所以就放下了。”赵辉摇头叹气,“那么一放,也就拖到了现在。”

    “省里谁说话?”潘宝山知道赵辉不想挑明,但出于形势需要还得问下去。

    “那人之前是在省里,现在已经是双临市主要领导了。”赵辉讲到这里,虽然没提人名,但指向却十分精确,就是现任市委书记袁征。

    “哦。”潘宝山笑了起来,他并不责怨赵辉不爽快,因为这种含蓄的回答,对双方来说也都算是种保护。

    赵辉看着潘宝山,知道他能理解,于是点头一笑,继续道:“没法办,正压着头皮,现在要想办苏宏岩,有点犯难为啊。”

    “赵局长,从公安办案角度考虑出发,如果要查办苏宏岩,能否秘密进行?”潘宝山思忖了下问道:“或者说,秘密进行需要哪些条件?”

    “起码省厅要知道。”赵辉道,“只要省厅有指示,我们市局绝对可以悄无声息地进行,毕竟苏宏岩的级别还没到要上报市委的程度。那样一来,一旦掌握了证据也就无所谓了,谁也没法压住。”

    “哦,我知道了。”潘宝山点点头,“行,我把苏宏岩的问题向王法耀厅长说一下,看他是什么态度。在他表态之前呢,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潘宝山对赵辉交待过之后,并没有急着找王法耀,而是先让鱿鱼先行动,把相关情况摸个差不多,形成材料后再跟他提一提。

    鱿鱼早已列好架势,亲自出马,他带了两个人去孙佃明家。

    作为非常热心公益的建筑公司老板,孙佃明在业界的名声还算不错,与社会各方面的关系都也还行,再加上资产过千万,所以稍微托了点关系,就很顺利地加入了**党派,并当选市政协委员。

    其时的孙佃明可以说是名利双收,然而苏宏岩的出现,让他设计好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转变。现在的他,只能在轮椅上,慢慢度过余生。

    面对鱿鱼,孙佃明三缄其口,只字不提苏宏岩。鱿鱼知道,必须打消他的后顾之忧,才能让他开口。

    “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在正进行秘密摸查,为的就是铲除系统内部的败类。”鱿鱼只好假冒公安办案人员,“省公安厅已经开始注意苏宏岩了,并成立专案小组,撒开罪证据。”

    孙佃明听后翻了翻眼,欲言又止。

    “我们知道你深受其害,而且也受到了威胁恐吓,轻易不敢张嘴。”鱿鱼道,“但你想过没,如果被苏宏岩祸害的人都像你这样,那不是集体纵容犯罪,让他永远逍遥法外?”

    “你们到底能不能办真事?”孙佃明又犹豫了一阵,终于开口。

    “当然能。”鱿鱼道,“现阶段,我们公安有的是决心,只是还没有实据,所以才进行先期摸底,而且为了保护当事人,又不打草惊蛇,采用了秘密的手段。”

    “希望,希望是真的吧。”孙佃明点了支烟,埋头猛抽。

    “你要放下心理包袱,只管把你遭受的一切告诉我们。”鱿鱼把语速放得很慢,“放心吧,在没有把握控制苏宏岩之前,我们会绝对保密的。”

    “我真是一言难尽啊。”孙佃明狠狠地捏着烟头,甩着头唉声叹气。

    “这种事不着急,慢慢来,从头说起。”鱿鱼道,“我先问你吧,你为什么要在**上反映苏宏岩涉黑?”

    “因为我是亲历者,更是受害者。”孙佃明哀声道,“老早前,我承建了一家公司的大型车库,可竣工后,那家公司总是以种种借口不给付工程款,我去找过几次,闹了不小的矛盾。后来,那家公司就找了苏宏岩,让其帮忙解决问题。”

    “你没给苏宏岩面子?”鱿鱼跟问。

    “不是我不给面子,而是不了解真相。”孙佃明摇摇头,道:“开始的时候,苏宏岩让人找到我办公室撂下了狠话,说如果再去追要工程款,肯定有好看的。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他插了手,还以为只是那家公家公司的老板在跟我玩花招,所以并不当回事,隔了一天,仍旧去讨要工程款。”

    “结果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鱿鱼时不时搭话作为呼应,以彻底放松孙佃明的神经。

    “哪里还等得了多久啊,当天晚上他就动手了。”孙佃明道,“对我来说,那真是个恐怖的日子,一回想起来依然是不寒而栗。”

    “那就更应该好好说出来了,要不你会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之给孙佃明递上一支烟,打火点着。

    “当天傍晚,我另外一个施工工地上,工人们正在吃饭。突然间三四辆越野陈闯了进来,车子还没停稳,就跳下大约十个青年,手持木棍、钢管还有长砍刀,像恶狼一样扑向了捧着饭碗的工人,又打又砍。”孙佃明拿着烟并没有抽,似乎沉浸在了回忆“短短十几秒时间,就有好几个工人倒了下去。其他工人回过神来,连忙反抗,他们用饭碗和地上的石子砸向行凶者,还有的用热菜汤泼他们。一时间,工人们还占据了上风,可是,没想到对方还有更狠的,他们掏出了钢珠枪,对着工人们一阵乱射。就这样,工人们被吓住了,四散而逃,结果又被他们追砍了一阵。”

    “那看来损失肯定是不小了。”鱿鱼道,“没出人命吧?”

    “人命倒是没出,但损失却很大。”孙佃明道,“致残了好几个人,他们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还有的因此而妻离子散。我作为公司负责人,哪能袖手旁观?多少也得安慰一点,再加上其他的医药费,反正最后一共花了两百多万。如果要是没有保险的话,可能还要花更多。”

    “你有没有报案?”鱿鱼道,“都动到枪了,性质是很严重的。”

    “没用的,报了案之后民警是来过,简单问了几句就开着警车一溜烟走了。”孙佃明道,“事后我去询问,派出所回答是由民事纠纷引发的斗殴,一时半会还查不清,得等弄明了情况再说。”

    “就算是由民事纠纷引发的斗殴,那也得迅速破案呐。”鱿鱼道,“毕竟案情严重,影响摆在那儿呢。”

    “我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先后到区、市公安局**,反映辖区派出所不作为。”孙佃明道,“可仍旧没有用,接访的人态度都很好,说一定会重视起来,可实际上根本就没关注。”

    “真是太让人愤怒了。”鱿鱼表示了愤慨,以和孙佃明形成共鸣,接着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幕后人是苏宏岩的?”

    “**无果之后,我仔细打听了一番就知道了。”孙佃明道,“从那后我也就明白了,靠我一个人奔走是没有用的,得多联合几个人受害者,于是我花钱请人帮忙调查。”

    “有没有调查到东西?”

    “有。”孙佃明道,“红绿大酒店的老板是一位侨商,因为酒店生意好,被苏宏岩盯上了,他派人到酒店用一根金项链抵押,‘借’十五万。老板虽然不知道幕后是谁,但知道既然敢如此嚣张上门,就肯定很有后台,惹不起。所以他咬了咬牙,就给了。”

    “那可是明目张胆地抢钱啊。”鱿鱼道,“他们的‘借’,根本就没有还,一根金项链才折多少钱?”

    “那项链根本就是假的。”孙佃明道,“而且还不止如此呢,苏宏岩的手下还经常到酒店吃喝,只签单不付帐。”

    “那又得几万。”

    “几万?将近二十万呐。”孙佃明道,“还有,红绿大酒店洗浴候,苏宏岩又派人收保护费,前后共五次,又拿了十几万。”

    “那前后不是五六十万嘛。”鱿鱼道,“红绿大酒店老板也不吭声?”

    “没有,那老板说总归还有钱赚,如果闹腾起来,怕是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孙佃明道,“不过苏宏岩胆子大,他主动站了出来,声称对手下所欠的吃喝款负责。”

    “苏宏岩竟然狂妄到如此程度?”鱿鱼几乎不敢相信,“还主动冒头招摇?”

    “他是为了彻底镇住那侨商老板。”孙佃明道,“苏宏岩带了一只花瓶过去,说是个古董,值三十万,他想用花瓶冲抵吃喝欠款。”

    “摆明了又想敲一笔。”鱿鱼道,“所谓的‘古董’三十万,吃喝就算二十万,还有十万的差价嘛。”

    “就是啊。”孙佃明道,“酒店老板明知花瓶是假古董,但也不敢说什么,最后还得捧出十万给苏宏岩。”

    “这么看来,以那老板的行事风格,你找他联手肯定没有成功。”

    “是的,他不敢。”孙佃明道,“后来我看没有法子了,再找其他人可能也是这种情况,所以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达到目标。”

    “所以你就在**上提出苏宏岩涉黑?”

    “是的,我觉得可以提出影响,引起社会的关注,最后铲除那颗社会的毒瘤。”孙佃明道,“结果没想到的是,竟然害自己失去了两条腿。”

    “简直是罪大恶极!”鱿鱼拍起了桌子,而后安慰孙佃明道:“你说的情况很重要,我们再去跟红绿大酒店老板对一下,争取早点形成事实证据,对苏宏岩进行抓捕!”

    〖

第八百六十章 钱放哪儿了

    离开孙佃明家,鱿鱼迅即又去找了红绿大酒店的老板,进一步核实了情况.这么一来,有关苏宏岩的涉黑证据差不多已经足够,而且很快形成了br/>

    随之,潘宝山就拿到了相关材料,去见省公安厅长王法耀,直接说明情况。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王厅长,公安队伍和社会治安是密切相关的,可以说是互为里表。公安队伍是根本,只有队伍好,治安才会好。如果警察与社会上的坏人牵扯到一起,相互勾结助纣为虐,那社会治安必然要出大问题。因此,公安队伍必须保持高度的纯洁性。”潘宝山说得很严肃,“所以说,苏宏岩的问题该提上日程了。”

    “就在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严重的问题!”王法耀的表情非常愤怒,“潘秘书长,是我的失职。”

    “也不能说是你的失职,关键是下面的人有问题。”潘宝山道,“当然,也有更为上层一点的原因,个别领导帮忙说话,也导致了灯下黑。”

    “不管谁说话,也不管当事人有什么样的背景,一定要查到底!”王法耀道,“如果我们行动慢了,受害人将实情公布到会舆论职责,那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嗯。”潘宝山点头道,“为了保证案件顺利侦破,我认为要秘密行动。否则当事人闻风而逃,或是保护伞有了准备极力庇护,怕是要增加难度。”

    “好的潘秘书长,此案由双临市公安局秘密侦办。”王法耀道,“我这就给赵辉去个电话。”

    王法耀当场与赵辉通话,指示他成立专案组尽快破案,同时要做好保密工作,专案组人员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谈论与苏宏岩一案相关的情况。

    有了指示,赵辉当然不遗余力,他亲自带着专案组对转过来的材料进行核实,之后,便对苏宏岩实施秘密逮捕。

    借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专案组布下了一张/>

    苏宏岩接到了群众路线学习通知。下午两点,他乘坐路虎发现者越野车,风风火火地来到市公安局,下车后,便提着工作包匆匆进入办公楼。

    来到会议室,苏宏岩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庄重,打开提包后拿出工作手册翻开,准备做笔记。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苏宏岩牢牢扭住。

    毫无准备的苏宏岩一边垂死挣扎一边哀叫,大喊为什么要抓他。赵辉也不说话,手一挥,苏宏岩便被带走。

    仅仅一两分钟,苏宏岩便被拿下,同时被擒获的还有楼下他的专职司机兼保镖。

    接下来,是对苏宏岩进行秘密突审。

    然而,苏宏岩凭着他丰富的反侦查经验,一连几天都没有开口,不交代任何问题。不过他的负隅顽抗是徒劳的,这期间,警方迅速行动,又秘密抓捕了他手下几个主要成员,他们都老老实实地交待了。

    至此,查办苏宏岩,可以说已不存在任何悬念,他已不再反抗。但赵辉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潘宝山主张办掉苏宏岩,必定有另一层意思。于是,他便向潘宝山请示,还需不需要深挖一下。

    潘宝山没有回避,不过也不是太直接,他暗示赵辉,支开审讯室的其他人并关闭视频监控的声道,然后单独问苏宏岩,前阵子对农家小院的行动,是谁发出的指示。

    这事不难,苏宏岩立刻就交待是受陈维迪所托。

    赵辉很明白,潘宝山不会只是想得到这么简单的答案,于是接着问,说苏宏岩怎么没脑子,陈维迪让查就查?即使帮忙也得考虑一下影响,四五十人扑过去,查出个什么了?

    苏宏岩这会完全没了戾气,他乖顺地看着赵辉,道:“赵局长,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赵辉一点头,“但不要无事生非搞捏造,如果扰乱了我们的视线,就是罪加一等。”

    “我知道。”苏宏岩不住地点头,道:“那天陈维迪找我,说农家小院有省级干部在里面干坏事,要我查一下。当时我有私心,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帮陈维迪的忙,因为我知道他搞到了省级领导的头上,肯定是政治层面的斗争,水深,碰不得。我只是觉得,如果真是要查到了就捂下来,然后可以用来作为要挟,发展成为我的保护伞。”

    “哦?”赵辉一皱眉,问道:“陈维迪怎么知道农家小院有省领导消费?”

    “我问过,他收买了农家小院的内线。”苏宏岩道,“据说花了不少钱。”

    “内线是谁?”

    “餐饮部的副经理。”

    “哦,我知道了。”赵辉点点头,转身刚要离开又折回头,略带犹豫地问道:“你听到的消息说,有没有提到在农家小院的省级领导是谁?”

    “那个我真不知道,陈维迪没告诉我。”苏宏岩道,“不过人数我知道,是两个人。”

    “哦。”赵辉恍然点头,若有所思地地离开了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赵辉马上就把情况告诉了潘宝山,包括两位省领导的事也说了。潘宝山听后沉思一阵,说省领导到农家小院的事不要多问,只是挖透苏宏岩跟陈维迪是什么关系就行。

    这一下,赵辉算是明白了潘宝山的意向所指。对陈维迪,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作为袁征的小舅子,在双临的各个行业都很活跃,干了不少勾当,也犯过不少事,都和袁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事实很明显,陈维迪并不是潘宝山的真正目标,袁征,才是靶向/>

    赵辉开始犹豫了,毕竟袁征的分量摆在那儿,如果折腾半天不能把他怎么样,那自己就要倒大霉。而且,就算袁征被扯下来,他那一方的势力能善罢甘休?

    不过,犹豫只是一时,赵辉很清楚他所处的境地,现在他直接面临的压力是潘宝山,如果稍有不力,恐怕马上就会遭难。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潘宝山的指示办,没有其他选择。

    赵辉要专案组审讯已经崩溃了的苏宏岩,要他交待和陈维迪的关系。

    苏宏岩说,他与陈维迪最初的合作,是陈维迪找他帮忙催要欠款。有个基建商因为资金链发生断裂,欠陈维迪工程款十万元。猴急的陈维迪就找他,说那基建商欠三十万,如果能把钱要回来就平分。于是,他就派人持枪直接绑架了那基建商,进行威胁恐吓,让其写下了三十万的欠条。然后,他凭着欠条到与基建商有投资合作关系的另一公司,硬是从投资份额万,然后从。也就是经过那件事后,他才知道陈维迪的姐夫是袁征,当时的省政府秘书长,很不一般。于是之后,他就频频和陈维迪合作,更加肆无忌惮地敛财,遇到问题需要摆平,就通过陈维迪送礼给袁征。

    提到袁征,专案组停止了审问,向赵辉请示是否要继续。赵辉说可以继续,不过要保密,毕竟牵涉到了高级别的官员。

    审问继续。

    苏宏岩交待,说袁征知道收那种钱不妥,坚决拒绝,同时告诉陈维迪,说有些钱是不可以拿的。陈维迪并不笨,便问哪些钱可以拿。袁征说,介绍正儿目给别人,其烧手。看到了路子,袁征就通过陈维迪走关系,不断介绍工程项目给他。作为回报,他数次进贡好处费多达五百万,而且都是现金。

    赵辉深知这一情况的重要,马上当面向潘宝山汇报。

    潘宝山听了着实很吃惊,不过他表现得很淡然,只是点了点头,说查办苏宏岩不能牵扯太大,否则最后又是困难重重。赵辉心领神会,说那就凭现在掌握的涉黑证据,直接对苏宏岩送判了。潘宝山又是一点头,而后赞许地看着赵辉,肯定了他的表现。

    得到认可,赵辉满心欢喜地离去。潘宝山一人留在办公室,却陷入了沉思,他在琢磨该如何把袁征受贿五百万之多一事给掀开。

    “袁征受贿数目很大,而且还都是现金,为的就是不留痕迹,怎么才能揭开?”潘宝山找鱿鱼商量计策,“反正不能通过官方的路子,没有实证他可以抵赖,而且还有段高航保着。”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受贿的钱藏在哪儿。”鱿鱼听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那困难很大,因为袁征收现金,必定是深藏不露的,想要找到,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是啊,看看赃款的秘笈,绝对是五花弹壳、煤气罐、鱼肚子还有烟道夹墙里,真是无处不在,有的甚至还包裹起来沉到鱼塘、粪坑里。”潘宝山道,“袁征藏钱的手段肯定也不一般,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法下手。”

    “可再怎么着还能藏哪儿?”鱿鱼道,“无非就是他家里的那块地方,还有车库。”

    “就算你猜得催又能怎样,谁能直接过去抄查?而且只要稍微有风吹草动,或许他就悄悄转移了,实在转移不掉也有可能就地焚烧。反正他收钱也没个证据,即便苏宏岩和陈维迪一起指证,他也可以完全抵赖过去。再说,那些钱也有可能被藏在别处。”

    “能不能想想办法,充分利用来的机会,一举将其掀翻。”

    “关键问题是没有实际证据,不好办。”潘宝山微微叹道,“再想想吧,也不急于一时。对了,农家小院那边有内鬼,是餐饮部副经理,那人收了陈维迪不少钱。”

    “回去我就弄死他!”鱿鱼一听顿时气怒,“平日看他还可以,真是人不可貌相。”

    “谁不贪财好利?客观地说,也可以理解。”潘宝山笑了笑,“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但别做过了头,人命大于天,轻易别沾手,让他把吃的钱吐出来,再弄个名头让他蹲几年,好好悔过自新。”

    “行,就照此办理。”鱿鱼道,“老板,那袁征的事就先放一放?”

    “只有带着想办法了,但最终是不能放过他的,贪官污吏之流,除掉了对社会、国家和人民都有益。”

    鱿鱼听到这里,嘿嘿一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择手段算了,倒也不没有法子。”

    〖

第八百六十一章 钱藏松树下

    鱿鱼说有法子,是通过偷窃曝光的手段到达目的.可以经过精心安排,撬开袁征家车库,刚巧被巡逻的民警“发现”,然后,露出几十万逃跑,以此作为引子。

    这个法子没什么新意,但作用不是没有。潘宝山听了歪头一笑,说他也正有此意。

    “那还犹豫什么?”鱿鱼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我马上就安排人手行动!”

    “先别急,计划一定要周全,种种可能都要想得到。”潘宝山道,“此番行动可能只会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毕竟是作假嘛,在袁征的拼死辩白之下,多是起不到什么实质性作用,但是,影响肯定会有的,他必定会惊慌。”

    “然后我们利用他的惊慌,乘虚而入?”鱿鱼吸着冷气道,“关键是怎么入。”

    “摸清和袁征有亲近关系的人,把他们的通讯号码都弄到手,然后全部监听。”潘宝山道,“其实也不多,无非就是他老婆和小舅子,还有父母、岳丈岳母,把他们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号码,都要列入监听范围。”

    “那个应该不难,找徐光广安排。”鱿鱼道,“其他还要注意什么?”

    “准备钱的时候要注意人民币的序号,也就是发行时间,要卡好时间点。”潘宝山道,“不要弄最新发行的,省得被袁征拿来说事。”

    “哦,还真是。”鱿鱼点头道,“那也不难。”

    “不难就好。”潘宝山道,“别的也差不多了,准备好以后就可以行动。”

    鱿鱼领命而去,先找单飞,通过公安内部网查到了袁征的老婆、小舅子以及父母、岳丈岳母等六人的相关信息,然后又通过社会关系,到移动和电信弄到了他们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号码。这一切搞定后,便找邓如美,把情况说了,要她找徐光广。

    邓如美当然不会耽误时间,立刻就跟徐光广联系,要求帮忙。

    徐光广开始一听并不当回事,以为就是几个普通的监听,可当他了解到情况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邓总,你,你原来是干大事的啊!”徐光广惊愕地看着邓如美,“以前还真看不出来。”

    “这事就一般吧,不大啊。”邓如美淡然一笑,“怎么徐厅长,你办不了?”

    “办也能办,就是不知道事后有没有麻烦。”徐光广摸着下巴道,“说白了就是光膀子捅马蜂窝,惹是能惹,就是看最后能不能撑。”

    “那个你怕什么,事情成与不成,到最后根本不会暴出监听方面的问题。”邓如美道,“我都这么说了,徐厅长还不明白?”

    “哦,明白。”徐光广将信将疑,“可我就是担心最后的局面不由你掌控啊。”

    “就算局面再失控,也不会溃到你这边。”邓如美道,“因为监听不是面上的事,完全是背后的东西,绝对不会搬到桌面上的。”

    “行,既然邓总这么说,如果我再不答应就要撕破脸皮了。”徐光广笑了笑,道:“能不能多问句,谁想对袁征下手?”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邓如美一摇头,“不是有句话说嘛,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哦,是,是的。”徐光广一点头,“那就当我没问过。”

    “先多谢徐厅长帮忙了。”邓如美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又道:“对了,上次托付你的两件人事安排,怎么样了?”

    “很快就能办妥。”徐光广道,“解如华的事就这几天,毕竟是从市里往省里调,难度是有的。至于单飞,不就是提个副所嘛,一句话的事,不过先稍微停一停,因为最近不是双临市局的苏宏岩出事了么,马上就有相应的人事调整,到时把单飞顺便加进去就行,也用不着特别打招呼。”

    “徐厅长做事就是让人舒心。”邓如美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道:“来来回回找关系说话也不能白说,抽抽烟喝喝茶也还是需要的,费用当然不能让你出。”

    “哟,那怎么好意思。”徐光广盯着信封道,“抽烟喝茶才花多少。”

    “不管多少,于我而言是个礼节问题。”邓如美说着,把信封放到了徐光广跟前。

    徐光广也不客气,抽屉一拉,把信封拨溜了进去,随后关上,道:“邓总,那就多谢了。”

    “不用客气。”说到这里,邓如美又回到了监听话题,“徐厅长,刚才那几个号码的监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位?”

    “时间还是要多花点的,从现在算起,一两天时间吧。”徐光广道,“毕竟数量还是比较多的,另一方面呢,对象也都比较敏感,所以得小心点,分散开来安排。”

    “行,那就两天把。”邓如美道,“两天后我再跟你联系。”

    “不用你跟我联系,只要事情办好,我立刻打电话给你,没准还用不着两天。”徐光广道,“反正你放心就是,绝对不会耽误你下一步的行动。”

    徐光广没有食言,第三天上午,邓如美接到了他的电话,一切安排妥当。

    随后,邓如美便把信息反馈给了鱿鱼。

    行动随之展开。当天晚上九点刚过,袁征家汽车库被悄然打开,两个身影闪了进去,带着一个普通的泡沫盒。盒子是用来做花盆的,栽了一颗普通的盆景。

    泡沫盒被放在车库门里的左手边,之后,盒子的一角被踢碎,露出了几沓人民币。紧接着,两个身影又把车库翻得乱七八糟,随后就打电话给路口放风的人,接下来便蹲在门内,等警笛声响起。

    放风的人接到电话,马上拨通了110,说他到小区寻找出租房,看到两个人行迹可疑的人进了一家车库,像是行窃的。

    十分钟后,警车来了,放风的人还等在小区门口,指引着民警前往。此刻袁征家车库的两个身影刚好离开,民警看到了还猛追一通,但没有逮着人。

    民警返回“被撬”车库,断定是入室盗窃。

    趁着民警联系物管寻找房主的时候,放风的人走到车库门口,突然指着门边的泡沫盆景大喊起来,说里面怎么像是钱,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扯碎开来。顿时,被泥土覆盖的成叠人民币,一下子暴露无遗。

    这一来动静大了,刚好物管和旁边的几个住户也都过来了,纷纷议论起来。民警一看问题有点严重,赶忙打电话请求支援保护现场,并向领导汇报请示该怎么办。

    派出所值班领导当然不敢大意,让民警通过物管了解到了车库所属,竟然是市委书记袁征家,所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赶紧再朝上汇报,一直汇报到正辉区公安分局局长伍公强那里。

    伍公强一听惊得下巴一掉,貌似普通的盗窃案,但牵扯可不小,忙让民警先压住,等他向市局请示后再说。

    然而,事情这时已经压不住了,鱿鱼安排放风的人,已经用手机把现场拍了,并上传到了微博,还配有吸引眼球的标题:巨款藏车库险差点被盗。上传的画面中,有钱有警察还有居民,实实在在。

    此事轰动不小,次日一早就传开了,车库花盆里埋着巨款,肯定是贪污受贿所得。

    作为当事人的袁征很委屈,他直接找到段高航,指天发誓说绝对是陷害。

    段高航知道袁征的手不干净,但也不相信他会把钱放在泡沫箱子里并伪装成换盆,而且还放在车库。

    “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段高航安慰袁征,“你只管和公安方面配合好,把情况说清楚就行。”

    “多谢段书记的信任!”袁征几乎是感激涕零,随后又咬着牙说道:“这事肯定是潘宝山搞的鬼!”

    “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要乱说。”段高航抬手打住袁征的话,“有可能是他,但也有可能是第三方,恰好利用你和潘宝山之间的矛盾来搞点激化,然后坐山观虎斗。”

    “段书记,应该没有第三方。”袁征很肯定地说道,“不过很快就会有眉目,我已经让公安方面使劲了,牢牢控制住报案的那个人,从他身上绝对可以打开缺口。”

    “你可不要胡来。”段高航脸色一冷,道:“现在事情正处在风口lang尖上,那么做只能是火上浇油,也许花盆藏钱的事是假,但此外就没有真的吗?所以,眼下你最好采取淡化的态度来对待,哪怕明知是潘宝山的安排,也不能有任何不理智的反击。”

    一听这话,袁征顿时瘪了下来,他还真怕被牵到别的事。于是他立刻就让公安把报案人给放了,并对外宣称找报案人仅仅是出于破案需要,进一步了解情况。

    袁征这么做,对他是很有帮助的。因为潘宝山指示鱿鱼正在密切关注着放风报案人,如果机会合适,将毫不犹豫地拿来做文章,以及时发酵升温,扩大影响。然而这一打算,竟被化解。

    面对如此情况,鱿鱼有点坐不住,他问潘宝山该怎么办。潘宝山说不用急,不是还有监听嘛,他相信袁征不是特沉得住气的人,应该会露出点痕迹。

    果真,就在事发的第二天晚上,袁征打了个电话给老家,说他爷爷坟前的那颗松树可千万要看好,别让人给刨走了。

    一瞬间,潘宝山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叹笑起来,坟地埋匿,又是贪官藏钱手法的一绝。

    但问题是,怎样才能让袁征没法抵赖?因为从通话的情况看,他的父母并不知情,所以即便事情暴露,他还可以矢口否认并称再次受到诬陷。

    那么一来,不又会是一场空?

    〖

第八百六十二章 抓住现行

    从目前形势看,还需要进一步惊动袁征,让他彻底发急主动转移受贿款,到时来个人赃俱获。

    潘宝山马上指示赵辉,让他不动声色地走正常程序提审苏宏岩,先牵出陈维迪,再通过陈维迪戳痛袁征的神经。

    此举果然奏效。很快,因为绑架恐吓索要基建欠款一事,陈维迪被警方控制了起来。完全没有防备的袁征立刻感到问题严重,立刻忙动起来。不过他考虑到车库五十万的事还没彻底摆清,还有一定影响,所以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秘书斡旋。

    秘书打电话给赵辉,责问他陈维迪犯了何事,怎么不事前吱一声。赵辉很为难地说,案子是省厅指示秘密侦办的,没法说。秘书又问,能不能简单化解,把人给放了。赵辉说他决定不了,必须由省厅发话。

    这一下,袁征真是急了,但又不敢找段高航,只得找韩元捷帮忙。韩元捷面对焦虑万分的袁征摇了摇头,说要是搁以前,随便找个人可能就可以把陈维迪的事摆平,但现在不行,大环境变了,谁冒头就要揪谁。听到这里,袁征算是死了心,可随之而来的是担心,他怕陈维迪经受不住审问,把他受贿的事交待出来,那影响可就大了。

    为了保全,袁征一边托关系给陈维迪带话不要乱讲,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把暗藏在农村老家爷爷坟前松树下的几百万给挖出来毁掉,因为万事难料,假如陈维迪要是扛不住,再假如藏的钱要是被发现,那一辈子就完了。

    不过这一想法,袁征的老婆坚决不同意,她认为没有必要把钱给毁掉,说就算弟弟交待了也完全可以抵赖,没有证据怕什么,而且,钱又埋在老家的坟地里,除了他们只有神知鬼觉,别的还有谁能知道?袁征说不一定,农村偷树挖土的人多得是,万一哪天不小心被掘了出来,不就印证了么?

    袁征的老婆一寻思,也确实有危险,不过她觉得把钱转移个更安全的地方就行,“不能毁掉啊,那可是你前些年的风险回报,也是辛苦钱,转移个地方藏就是嘛。”

    “转移到哪儿?”袁征有点气急,歪着脑袋逼问道:“你说,转移到哪儿才安全?”

    “那,那地方不多了么。”袁征的老婆支吾着,“实在不行就在老家院子里挖个坑,那地方总不会有人偷树挖土吧?”

    “老家那里不正在推行小城镇建设嘛,村子没准就要搬迁,到时冷不丁挖个底朝天怎么办?”

    “那实在不行就放自己家吧,抠几块地板或者扒几块墙砖,塞进去就是。”

    “糊涂!”袁征一瞪怒眼,“自己家绝对不能沾,我们住的是楼房,上不接天下不接地,就那么点地方,藏哪儿都不安全。”

    “早知道你听我的,买栋别墅住多好,在花坛里挖个坑就能藏了。”

    “听你的?妇人之见!”袁征气得只甩头,“一栋别墅多少钱?按正常的收入,我们怎么买?那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在贪污受贿么?”

    “那,那要不在车库挖个坑吧。”

    “别提车库了,五十万的事到现在还没消停呢。”

    “唉,你说也真是,我看别人当官挺悠闲,你怎么就紧张得不行呢?”

    “怎么,你小看我的能力?”袁征一听话外有音,直着脖子道:“你放眼瑞东看看,像我这样的能有几个?伸开两手也就刚数得过来吧?而且你看看,你娘家那边从我这里得了多少好处?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你还想怎么着?”

    “别吹牛!”袁征的老婆一叉腰,“那现在我弟陈维迪进去了,你怎么没本事把他弄出来?”

    “现在不是大环境变了嘛,如果我硬往前冲,最后连自己都进去!”

    “那只能说明你本事还不行,哪方面都不行!”袁征的老婆气呼呼地一转身子,回卧室睡了。

    袁征气得眼冒金星,但这会可不是赌气的时候,得想办法化解潜在的危机。他倒了杯水,坐下来稳了会,决定现在就动身,趁夜把那笔钱毁掉。

    没有跟任何打招呼,袁征叫上了司机,直奔老家。

    入夜,车子在坟地边上停下。

    袁征提着把小铁锹,一个人摸着黑前行。以前他是绝对不敢在夜里独自进坟地的,但现在他全然忘了恐惧,因为心里只想着早点把那笔钱毁掉,以彻底保全自己。

    黑暗中,袁征奋力挥着铁锹,偶尔碰到石子便发出“咔”一声脆响。

    袁征会被这种声音吓住,每次总是下意识地僵住动作,尔后又机警地转动着脑袋四下听听,确认没有异常后,再继续挥动铁锹。

    五分钟后,袁征感觉到铁锹碰到了软质的东西,他伸手摸了摸,是牛皮纸。没错,就是这包东西。

    又过几分钟,牛皮纸包被彻底挖了出来,打开层层包裹的塑料包装,袁征摸到了冷冰冰的成捆人民币。

    怎么毁掉?

    袁征想了想,还是就地烧了,就当是给爷爷烧个大份的纸钱。

    然而就在火光刚起来的时候,几个黑影从旁边蹿了出来,先是按住的袁征,然后踩灭了火头。

    “你们是谁?!”袁征惊恐之极仍不忘自救,“好汉放了我,我有钱,四百多万呢!”

    “钱在哪儿?”一个粗哑的声音问。

    “烧的就是。”

    “放屁!”说话的人使劲拍了袁征脑袋一巴掌,“你是人是鬼?弄点冥钱来糊弄我们?”

    “不是冥钱,是真的人民币!”袁征急切地说道:“不信你们自己看,绝对是真币!”

    “真币你拿到这里烧?还这么多?谁信呐。”

    “是真币,我绝对不骗你们!”袁征知道事情绝对不能泄出去,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眼前的场面解决好,“我跟你们说,我是当官的,贪污受贿了点钱不敢放家里,就带到乡下坟边上埋了,最近风声太紧,不能留了,所以趁夜来烧掉。”

    “瞎扯吧,你当什么官啊,能受贿这么多钱?”

    “我在省里。”袁征道,“各位好汉,你们都是附近村的吧,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们许个诺,面前的钱我一分不要,你们拿走。另外,你们家里谁想解决工作的,或者是想干点生意赚钱的,甚至是想提拔升官的,我都可以帮忙,满足你们的要求。”

    “吹牛皮,你以为你是谁啊?”

    “不瞒你们,我是省城双临市市委书记。”袁征知道没法隐瞒什么,“进省委班子了,也是省级领导。”

    “哈哈,袁征,这下你死定了!”

    猛然这一声出来,袁征尿裤子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完全掌控。

    没错,潘宝山早就让鱿鱼安排了精干人手,二十四小时在坟地周边的路口蹲守。鱿鱼知道事情重大,便让焦华亲自带人行动。焦华出手不凡,刚才跟袁征一直对话的就是他,套出了让袁征没法抵赖的话。

    “你们是潘宝山派来的吧?”袁征浑身瘫软,不过还没有放弃自救。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焦华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末日算是到了。”

    “我们还可以谈谈。”袁征哀求道,“你请示一下,就说我袁征臣服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暗中帮着他,让他绝对收益。”

    焦华听到这里,手不由得一哆嗦。的确,袁征说的有道理,从实用的角度看,留着暗中做内应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的动作太快,已经把刚才通过夜视功能录下的视频通过手机微信发了出去,因为鱿鱼跟他说过,这次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袁征给扳倒,所以他也没多想,就冲着搞翻袁征的念头,把致命证据给公布了出去。

    不管怎样,从任务本身来看,焦华完成得很出色。被抓了个现行的袁征,可以说是人赃俱获,而且还丑态百出。毫无疑问,他的落马成了定局。

    潘宝山很高兴,要鱿鱼好好赏一下焦华。鱿鱼说是要特别奖励,虽然他没做到十全十美,手上的动作快了一点。

    “那也怪不得他,是我们计划得不够周密。”潘宝山笑道,“之前我们就应该多想想,怎么能让对手为我所用,而不是为我所灭。”

    “是啊,可能是惯性思维吧,只想着打倒,没想着转化。”鱿鱼道,“不过老板,转化的同时也有危险啊,要是对方不知不觉弄个套让我们进去,最后是相互牵制,那也就不好办了。”

    “你说的也是。”潘宝山道,“所以还是要小心,即便要转化控制,也得要寻找合适的中间人,我们不接触。”

    “嗯,那样的话就妥当多了。”鱿鱼道,“实在不行就多找一个中间人,弄个三传手。”

    “那些先不说吧,反正已得到了有益启发。”潘宝山道,“现在我关注的是,谁会顶上袁征的位子。”

    “不用说嘛,人选肯定是从段家军里产生。”鱿鱼道,“不过好像他们也没什么候补的人了,万军能行么?”

    “段高航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用万军的,那小子还顶不起来双临的摊子。”潘宝山道,“用他不但不能独当一面,只能是牵扯精力。”

    “有没有可能让杜世波上去?”

    “不可能,有韩元捷在,杜世波就别想上位。”潘宝山道,“他们是死对头。”

    “那还真看不透,谁能补位上去。”

    “不想那些,眼下我们只管加强好自身的力量。”潘宝山道,“经过前段时间的操作,宋双、解如华和吴强都到位了,我得跟他们坐一坐。”

    〖

第八百六十三章 一席谈

    把宋双、解如华和吴强叫到一起见面谭进文参加了鱿鱼和邓如美沒有到场潘宝山认为对于特殊群体來说保持相对的独立会更有利于一些事情的操作

    “今天把各位喊过來是想说一下这边的大环境也就是阵营分化问題”潘宝山开门见山“说白了就是分清敌我”

    “潘秘书长在沒弄清情况之前我们说话、做事都会注意的起码保证能不惹乱子”宋双接上了话她已经从一个略带青涩的记者成长为宣传系统的一员干将

    “那就好我也充分相信你们各位的综合能力都很强能很好地适应所处的环境这点我清楚”潘宝山挨个看了一眼最后落到了宋双身上“尤其是你宋主任面临的环境最为复杂常委黄部长是不用说的老狐狸一个是一个最有原则同时也最沒有原则的人无立场可言对他需要提防他的话要蒸熟烀烂了才能琢磨透”

    “嗯我知道了”宋双点点头“潘秘书长据我了解贾部长应该是倾向于您的吧”

    “贾万真是表现出了一定的倾向性但不坚决其实就是相互利用他是想利用我來助他压制田阁”潘宝山道“说到田阁他是个阴狠的人物一定要严加防范”

    “宗庆云被轰翻下來作为表哥的他对我们肯定是恨上加恨”宋双道“难免会背后放冷箭”

    “是的所以要小心再小心”潘宝山说到这里笑了笑道:“不过也别太紧张在省委宣传系统也就是刚才点的三个人需要特别对待其他人都无所谓随大流淌的再说我把你从松阳调过來不是要让你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

    “我知道潘秘书长”宋双赶忙应声道“就算是让我來赴刀山下火海也绝对是心甘情愿我是您一路提携上來的从当初的小记者到现在的省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进步之快、跨步如此之大实在是无以回报”

    “不谈回报只讲相互扶助”潘宝山呵呵一笑“刚才说把你调过來不是要让你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确实肩上的担子也很重因为宣传无小事有些时候对我们不利的情况你要及时跟我们当中的任何有需要的人沟通”

    “我一定会的”宋双道“这点我沒來之前就想过了”

    “嗯很好”潘宝山点头笑了笑转向了解如华道:“在公安系统到目前來说还沒有什么直接的对头但是把你放在刑侦处你应该明白责任也是不小的”

    “我很有自信可以较好地应付各种情况”解如华跟潘宝山直接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但因为有彭自來在中间传递到位所以见面也不是太拘谨

    “好”潘宝山点点头“公安厅副厅长徐光广是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的人你有点数就行这次你调过來就是找他出的头所以该对他表示尊敬的也要做好”

    “你放心潘秘书长该做的我一定会做到位”

    潘宝山微微一笑沒有再说下去眼光望向了吴强

    “潘秘书长终于轮到对我发话了”三人中吴强和潘宝山最熟所以最放松也很主动

    “我跟你是老相识了当初刚毕业到夹林参加工作你还是我的领导呢而且对我也很有照顾”潘宝山呵呵地笑道“所以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放到后头说不着急”

    “说到照顾我可真不敢当”吴强忙一耸肩点着头笑道:“倒是我从您那里受益很多要知道现在我是省建设厅副厅长头衔可大呢老家整个村子的人都以我为荣”

    “为官从政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潘宝山仰头一笑道:“当然前提是不能出事啊”

    这个时候一直沒开口的谭进文讲话了“刚才听了你们的谈话真是很有感慨到底是老感情有味道”

    “哦我还沒介绍呢这是省政府秘书长谭进文”潘宝山指指谭进文对他道:“都是自己人我也沒客气早介绍晚介绍都一样”

    “那是当然”谭进文道“跟我还客气什么”

    “谭秘书长好”宋双、解如华和吴强插上话來齐声问好

    “你们好你们好很高兴看到你们的到來”谭进文点头微笑看着他们道:“你们的到來一下就壮大了不少力量”

    “我们都是一砖一瓦能不能发挥作用还要你们领导來指挥”宋双是女同志相对活跃一些还比较能调节着谈话的气氛

    “沒错宋主任说得对”潘宝山道“以后有什么事要及时向谭秘书长汇报请示他在双临这边待得时间够长很多事一看就明白”

    “互通有无吧”谭进文谦虚地笑笑而后看了看时间征询潘宝山道:“快中午了要不找个地方一起吃个饭”

    “吃饭就免了吧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潘宝山道“眼下时代不同吃喝不只是会坏肚子的事喽”

    “嗯既然这样那就等合适的机会吧”谭进文也不强求

    宋双、解如华和吴强听到这里同时起身告辞

    潘宝山和谭进文自然要礼送一程

    出门后宋双寻了个机会向潘宝山单独走在一起再次表示了感谢说感恩之心很足但感恩之力还匮乏不过如有需要定会全力以赴任何事都能做到

    潘宝山听后看了看宋双又是一个浑身透着成熟味道的女人也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心头一动不过马上就压了下來他知道欲念不能纵容

    不过有时候偏偏事与愿违这会潘宝山越是不愿多想可念头就越浓烈最后竟然以言语触碰起來

    “宋主任你不要因感恩而背上沉重的包袱啊”潘宝山小声对宋双道“话说回來即使有需要的时候也不能让你全力以赴否则你不能自保怎么办”

    “那也沒什么我愿意心甘情愿”宋双很坚决地说道“潘秘书长是不是现在有事您就尽管吩咐吧”

    “呵呵眼下还沒什么事”潘宝山笑道“日后再说吧”

    宋双看着潘宝山目光流离道:“行再说之前的时间由您定”

    一听这话潘宝山不敢再顺着话意接下去了原本他只是想试探一下沒想到宋双反应得这么快再说之前的时间不就是“日后”么于是他只好笑了笑道:“时间嘛现在可不好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这一次省掉了“日后”

    宋双眉间闪过一丝笑意也不多再说

    “哦你跟沈欣丽还有联系吧当初她出国当阔太太把你介绍了给我”潘宝山找了另外一个话題“也不知道她过得是否称心如意”

    “你是说沈姐啊她现在可发达了”提起沈欣丽宋双很是感慨“一开始我就觉得她不是个平庸的人出国绝对不是为了当什么阔太太”

    “哦怎么个发达法连你都惊奇了”潘宝山笑问

    “她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是搞代工的动不动拉个项目就招工上万人”宋双道“别的不敢说反正钱对她來说应该只是个数字概念了”

    “那还真是厉害”潘宝山听后也油然而叹“看來什么时候缺钱了找她借点是不成问題的”

    “别说借一点就是两点应该也成”宋双道“她之前还向我打听过你的消息呢”

    “哦什么时候”

    “那会是你从松阳市委书记到省沿海开发中心任职的时候当时我跟沈姐说你遇到了点问題心情可能不是太好”宋双道“她后來沒联系你”

    “沒有”潘宝山笑了笑“我跟她其实也沒有什么特别的交情以前只是出于工作需要接触得紧密了些不过放在现在的社会也能称得上是朋友了”

    “嗯我感觉得出她对你还挺在意的”宋双道“上次她沒找你可能是因为她太忙了我还是比较了解她的”

    “不管什么情况反正见面是朋友”潘宝山道“真正的友情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变淡的”

    “是啊真情实意经得起考验”宋双响应着

    “嗯”潘宝山面对热情积极的宋双真有点难以招架

    恰好这时吴强站住了脚“潘秘书长、谭秘书长你们留步吧”

    话題正好岔开潘宝山说好吧那就这样谭进文也说不多送然后对他们三人挥了挥手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谭进文对潘宝山道“看得出來三个人都是干将”

    “能力还都可以吧”潘宝山颇为感慨地说道:“他们都是松阳兵团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双临扎根”

    “根据我的观察肯定沒有问題”谭进文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别给我戴高帽”潘宝山手指点点笑道:“我这人可经不起夸奖”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句句有分量”谭进文道“对了你想过沒有双临新任市委书记有可能会是谁”

    “想过但沒理出头绪”潘宝山道“从段家军队伍中还找不出什么像样的合适人选”

    “你的目光可能只盯在省城了吧沒朝下看”谭进文道“好好想想应该能猜出的”

    “哦”潘宝山紧紧皱起眉头过了会陡然松开惊道:“会不会是魏金光”

    〖

第八百六十四章 手被扎

    (祝各位劳动节过得愉悦舒心!)

    确切消息,双临新任市委书记正是魏金光,不日便到位.

    “怎么会是他呢。”潘宝山摸着额头,冷色道:“又是个难缠的主,而且跟我宿怨很深。”

    “那又怎样?”谭进文笑了起来,“毕竟他还是在明处嘛,而且也已经了解透了,还何所惧?”

    “嗯,你这么说也对。”潘宝山释然道,“其实说他难缠,倒不是他有多高明,而是做事狠了点。”

    “说白了那就是莽撞,不必太在乎。”谭进文毫不在乎地一笑,“也不值得。”

    “我也那么想,但愿他别太招惹我,否则我真是要按捺不住的。”潘宝山道,“非跟他拼个刺刀见红不可。”

    “那不妥吧。”谭进文忙道,“我觉得你现在很有必要蛰伏下来。你想想,跟段高航相比,你的年龄优势有多大?再加上郁委员的支持,几年后,你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天地?如果现在你到处冒头,弄不好就会半路出岔子,那可是悔青肠子都没用的!”

    “嗯,你说的我也想过,只是有时会忘记。”潘宝山笑了笑,点着头道:“不过我更想利用这几年的清闲时间,清理下周围的土壤。”

    “那一定得不露声色。”谭进文道,“瞄准哪个层面的?”

    “不分层面,只要是核心人物,大小全都在范围。”

    “最核心的不就是段高航嘛。”

    “段高航不行,到了他那个位置,办不办由上面说了算,那是很谨慎的。要是在下面乱捣鼓,弄不好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是韩元捷了。”

    “对,下一步就开始盘算他。”潘宝山道,“以后他在段家军中发挥的作用肯定会很大,本着为我所用的原则,不把他一棍子打死,给他放个长线。”

    “怎么个放法?”

    “我打听过,韩元捷经常去一招。”潘宝山道,“那里的女服务员个个都不错,有他可下手的目标。”

    “通过服务员打埋伏?”谭进文一皱眉,“收买那些服务员可不怎么靠谱吧,她们都是很势利的,弄不好两头吃,那可就白忙活了。”

    “可以从头开始嘛,不收买。”潘宝山笑道,“自己物色合适人手安插进去,可靠性不久有了?”

    这就是潘宝山的计划。两天后,他找到邓如美,问当初在富祥接待办时还有没有知底的人。

    邓如美略一沉思,说算得上知底的恐怕只有丁薇了,而且和她还有偶尔的联系。

    “那就想办法让她出马,酬劳方面满足她就是。”潘宝山道,“初步估计,也就是年把时间,就能完成整个计划。”

    “我试试看,应该没什么问题。”邓如美道,“和她通电话的时候,她曾经抱怨过坐吃山空。”

    “那正好嘛。”潘宝山笑了起来,“不就是钱么,说起来应该是最简单的事了。”

    “看看再说吧,毕竟长时间没接触,不知道她变了没有。”邓如美道,“怎么说,她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嗯,是要周全一些。”潘宝山道,“可不能让她踩了我们的肩膀。”

    “我知道,控制性很重要。”邓如美道,“对了,你可要小心点啊,得注意自我保护,段家军那边没准也在想方设法拆你的台。”

    “是的,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潘宝山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我一直都不曾敢放松过,包括身边人,我也都告诫过了,说话做事要小心。毕竟没有小心过头的,没准对方抓住一个漏洞不放,那也不好受。”

    “嗯。”邓如美点点头,刚要开口,手机响了。

    这个电话一接,邓如美脸色一变。“女儿出事了!”她脸色惊慌,随即起身,抓起包就走。

    “怎么了?”潘宝山心里一紧。

    “手被扎了。”

    “哦。”潘宝山松了口气,“那应该没多大事。”

    “是被陌生人扎的,蓄意!”

    “啊!”潘宝山又紧张了起来,他想到了种种通过血液传播疾病的可怕后果,“赶紧去医院!”

    潘宝山和邓如美一起朝外跑。

    “你还是别去吧,能注意的影响要注意。”邓如美跑得气喘吁吁,却也不忘为潘宝山考虑,“反正我这边有人帮忙。”

    潘宝山听后慢下了脚步,他突然觉得女儿的手被扎或许是个诱饵,对方想引他出面,然后借机做文章,扯出他私生女的隐情。

    不过,从内心而言,潘宝山宁愿冒风险陪女儿一起去医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心疼。而且,炒作怕什么?没有真凭实据,无非就是一阵风。

    也巧了,就在潘宝山加快脚步要跟过去的关头,竟接到了办公室通知,要他立刻回省委开会,研究双临市委书记人选问题。

    人选是魏金光,已经是内定的事了,开会研究纯粹就是个形式,但也不得不走。

    潘宝山没法只好回去,不过他在会上没有发言,也没举手,甚至眼皮都不抬,他懒得看段家军那一张张得意的脸,正好,这样不表露明确的态度,也是一种态度。

    不过事情并非止于此,段高航要他下午一起到双临参加全市干部大会,宣布魏金光的任命。

    潘宝山一时不明白,要他送魏金光赴任?

    中午,潘宝山打了个电话给方岩,问下午参加双临全市干部大会的都有谁。

    “郁书记也过去。”方岩道,“还韩元捷和我。”

    “段高航让我也去是什么意思?”潘宝山道,“他有事从来不喊我,一直把我晒着在一边,这次怎么想到我了?”

    “作作势呗。”方岩道,“魏金光上任,段高航亲自到场就是个了不起的待遇,而你呢,大家知道不是和他们一条道上的,也随队过去,在别人看来就有相当于是俯首的可能。”

    “哦,既然这样,那我下午就请个假。”潘宝山道,“头疼得厉害,行动不便,去不了。”

    “那也不必,这可是段高航要你参加的第一个活动,如果你借故缺席,不是给了他边缘你的话柄?而且从另一方面看,也显得你心胸狭隘。”方岩道,“现在大环境如此,你能做的,只能是以柔克刚。”

    “我明白了方部长。”潘宝山的心结纾解了不少,笑道:“那下午就陪他们玩玩。”

    “就是,场面上别太当回事。”方岩笑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嘛,而且忍一时之屈,是为了将来更好地伸。”

    “这下我心里看安坦多了。”潘宝山呵呵一笑,“那行吧,方部长你抓紧休息,下午会上你还要发言呢。”

    放下电话,潘宝山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不再想下午会场的事,得赶紧问问女儿的情况如何。

    邓如美说,各项化验正在进行,结果下午能出来。

    等结果的过程很难熬。下午,潘宝山坐着中巴,随段高航、韩元捷、魏金光还有方岩,一起前往双临市委。路上,别人谈笑风生,他默不作声。

    “潘秘书长,怎么,有什么事不开心?”韩元捷以玩笑的方式对他刺挠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潘宝山哼声一笑,“只是我对中午食堂的汤不适应,肠胃不太舒服而已。”

    “哦,那你可真是娇贵。”韩元捷道,“别人吃没事,就你有毛病。”

    “不能那么说吧,韩副省长。”潘宝山翘起了二郎腿,轻笑道:“我见过你吃芥末,只是一点点就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就跟要挺死过去似的,那又怎么说?难道也是毛病?”

    “我那是过敏。”

    “你也知道过敏?”潘宝山道,“韩副省长,各人的过敏源不一样,我对中午的汤料就过敏,你却说我有毛病,我看是你的心理有毛病吧。”

    “哎呀,你瞧瞧你,就跟个蟋蟀似的,一句话就把你给激了起来,犯得着嘛。”韩元捷哈哈地笑了起来。

    “激了起来?我这样就被激了起来?”潘宝山一仰头,笑道:“应该是你自己坐不住了吧。”

    “你怎知道我坐不住?”

    “因为我看段书记和魏书记还有方部长,他们都很淡然,哪像你,跟脚底下装了弹簧一样,跳腾得还不轻。”

    “潘秘书长,韩省长逗个趣是为了给你解解闷,可不要狗咬吕洞宾哦。”魏金光开口了,眼下作为市委书记到任,省委书记亲自参加任命宣布会,脸上的得意劲自是不用说。

    “魏书记你可真会骂人,就你这话,我怎么回答都绕不开‘狗咬吕洞宾’这几个字的陷阱啊。”潘宝山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魏金光道,冷笑道:“不过我不明白,你说韩副省长怎么就沦落到给我解闷的份上了呢?”

    “你这不是挑拨离间嘛,明明我没有的意思,你却特地挑出来说。”魏金光一拉眉毛,“不要转移重点,你把‘狗咬吕洞宾’的问题回答好就行了。”

    “还用回答?”潘宝山“噗”地一笑,“你不正在咬么。”

    “各位,还是消停点吧,马上就要下车了。”方岩及时插话,“就是你们不休息,段书记还要养养神呢。”

    “说笑嘛,活跃下气氛,没什么。”段高航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不过别过头啊,人的面子,有时候特别薄。”

    段高航的话,算是给这场口角画上了句号。

    很显然,潘宝山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还占了上风。

    然而,当他望向魏金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其眼中有任何挫败感,相反,还透着股幸灾乐祸的眼神,似是有什么事能胸有成竹地拿捏住他。

    潘宝山不想去多琢磨,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魏金光上任双临市委书记,下一步就是省委常委,正在兴奋头上,无视一切。

    小人得志。潘宝山暗暗骂了一句,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问邓如美女儿的情况如何。

    还好,从检查的情况看并无什么异常,但潘宝山还是不放心,有些病毒可能有潜伏期,一时半会并不能查不出来。

    不过,潘宝山的这个忧虑到第三天上午便不存在了,因为对方又准又狠地暴出了真正的目的。

    〖

第八百六十五章 私生女

    网上有爆料,直指潘宝山,说他和江山集团的女老板邓如美长期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并育有一名私生女.爆料内容后面,还附有潘宝山和私生女儿的dna鉴定比对结果数据。而且几乎与此同时,省委、省纪委甚至是中纪委,都先后收到了匿名举报,说他的生活作风存在严重问题。

    特殊时期,一石激起千层lang。段高航首先高调发话,要省纪委先期介入调查,如有问题,绝不姑息。

    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潘宝山果断采取拒绝配合调查的对策,说举报仅凭两份来路不清的鉴定结果为证,难道就要让他承受一切?

    然而段高航紧盯不放,要潘宝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就必须接受调查。

    非常状态,潘宝山也顾不得许多,他直接来到段高航面前理辩。

    “以公心而论,段书记似乎不必对我这么用心吧。”潘宝山毫不避讳地抛出话题核心,“退一万步来说,假设网上和匿名信举报对我的恶意中伤成立,那也只是生活作风问题,并不是违法乱纪,凭什么要我接受调查?”

    “照你这么说,生活作风是小问题?”段高航抓住了话中漏洞,立刻板住了脸。

    “我不否认作风问题是小问题,近些年来,在反腐斗争中犯错误出问题的干部,几乎就没有不涉及生活作风问题的。而且众多案例表明,生活作风问题是诱发领导干部违法乱纪的重要因素。”潘宝山道,“但这并不是说,作风问题就等同于违法乱纪。”

    “潘宝山同志,我看你的认识有严重的问题!”段高航手指敲着桌子,语调很是激愤,“你对生活作风问题的影响看得太轻了吧?”

    “我不好意思说你对我乱扣帽子,但你要明白我只是想说明生活作风和违法乱纪不是一回事,并没有无视生活作风的危害性。”潘宝山很冷静地说道,“作为***员同时又是领导干部,我知道生活作风问题不仅会败坏党的形象,也会败坏社会风气,更会影响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这一点我非常清楚,还用不着你提醒。”

    “你什么态度?”段高航斥责道,“什么用不着我提醒?”

    “我是让你省下点精力,想该想的问题,干该干的事。”潘宝山丝毫不理会段高航的态度,冷笑道:“就说我受到诽谤一事,需要你如此关注、直接下令要调查我?你应该做的是掌控全省大局,引领瑞东加快发展才对。”

    “作为省委秘书长,你说这些话实在让我失望。经济发展固然重要,但政治问题更是大事,身为省委书记,我要对我的班子所有成员高度负责,没有人能有例外。”段高航道,“现在你找到了跟前,我还是那个意见,要么你证明自己与举报无瓜葛,要么就接受调查。”

    “我怎么证明?难道拉着那个无辜的小女孩一起到公证处去,然后在他们的监督下做鉴定?”潘宝山道,“你觉得那对我公正吗?或者抛开我不说,对那小女孩公正吗?平心而论,你不认为有点残酷?那对她的成长会产生多大影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随便曝两份鉴定,说谁谁谁是你的私生子女,你是会心平气和地赶紧去做鉴定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会恼火地追着公安部门去抓恶意诽谤的人?”

    “用不着连串发问。”段高航的气势稍稍弱了些,斜着眼问道:“你想怎么样吧。”

    “不是中纪委也接到举报了嘛,我们就等着,如果高层决定要调查我,我会尽力给出一个说法,以证明我的清白。”潘宝山直视段高航,“但在我们瑞东这块地方,我不希望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对待!”

    “你都能给中纪委一个说法了,难道就不能给瑞东省委一个交待?”段高航道,“你别忘了,省委是第一责任人。”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向你投诉,有人恶意诽谤我。”潘宝山几乎是瞪着段高航说道,“我要求省委尽快替我澄清!”

    “网上的爆料和匿名举报,你说诽谤就诽谤?”段高航又提高了声调,“也有可能是人民的正确监督!”

    “也有可能?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听清楚了。”潘宝山点着头道,“段大书记,我郑重地告诉你,从这一秒开始,要么就对我宣布实行双规,要么就别让我配合什么狗屁调查!”

    潘宝山说完,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差点撞到站在门外偷听的辛安雪。

    “让开!”潘宝山对着辛安雪一声吼。

    辛安雪彻底被潘宝山的怒威镇住,下意识地点了下头退到一边。

    潘宝山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大步离开。辛安雪眼愣愣地看着,而后进了段高航办公室。

    “猖狂,太猖狂了!”段高航气得呼呼直喘,“妈的,简直无法无天!”

    “段书记,消消气啊。”辛安雪回过神来,“您跟他一般见识,不自降身价?”

    “那也不能由着他嚣张吧?”段高航继续哼着粗气,“竟然跑到我办公室来撒野!”

    “也是,一般来说这种事不该发生。”辛安雪道,“潘宝山不是个糊涂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小子是不糊涂,精明得很,有时做事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以求奇效。”段高航道,“但这次他别想了,非让他身败名裂不可!”

    “段书记,网上有关他的事,是不是真的?”辛安雪听后疑惑发问。

    “绝对是真的。”段高航道,“韩元捷跟我说过,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哦,是韩副省长发的力?”

    “不是。”段高航摇了摇头,思忖了下道:“是谁你就别问了。”

    “嗯,你让我不问我就不问,不添乱子。”辛安雪温柔地靠上前去,顿了下又问道:“那曝光出来的两份鉴定,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段高航道,“前阵子不是省领导干部体检嘛,潘宝山的血样被暗中取走,然后又采了他私生女的血,一并送样鉴定的。”

    “这一招狠啊,从道理上说潘宝山应该是没法抵赖的。”辛安雪道,“不过现在他不配合调查啊,除非像他刚才说的,有中纪委督办或者亲自查办,让他没法回避。”

    “问题就出在这里啊。”段高航叹着气道,“毕竟网上和信件举报都是匿名,再加上又有郁长丰那老东西保着,所以估计中纪委那边不会动真格。”

    “难怪你发话要求调查呢。”辛安雪道,“如果我们能掌握到大概的事实,就同样可以惊动中纪委了。”

    “就是,可关键是潘宝山那小子不配合,事情就难办了。”段高航道,“得想办法,让事情发酵升温,充分放大社会影响,以引起上面的重视。刚好中央巡视组要过来,到时趁机做个大文章。”

    “段书记,我倒是觉得,既然有事实,何不找个人出来实名举报?”辛安雪道,“那样一来力度不就足够了?”

    “力度是有力度,但风险也同在。”段高航道,“潘宝山是什么人?他要是知道谁是举报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深挖,没准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那到时又免不了一番恶斗。”

    “也不一定吧,事情一闹出来,没准潘宝山就没有斗的机会了。”辛安雪道,“因为事情根本就没必要纠缠在生活作风还是违法乱纪上,只盯住一个问题,超生,那就行了。毕竟私生也好,婚生也罢,生了第二个孩子就是超生。领导干部超生,是要一撸到底的。”

    “没有那么简单。”段高航道,“私生子女算不算超生?从法律上严格来讲并不是,只是要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按规定缴纳社会抚养费。所以,利用此事件,我们也只能追究他的生活作风问题,还没上升到法纪程度。生活作风怎么说呢?可大可小。而且你要知道,潘宝山不是个束手就擒的人,没准查一通之后没有别的事,那只能是调离岗位,也有可能降职,或者说,就算把他开得一干二净又怎样?反正是不会因此而锒铛入狱的。那么一来,他不就被我们逼成了穷凶极恶之徒?他会做出些什么有害的举动,很难说的。”

    “到了那个时候,干脆找人把他废了就是。”辛安雪道,“平民一个,还能有多大影响?”

    “嚯,还真看不出来,你做事还如此果决,可考虑还是欠周全。”段高航道,“潘宝山到了今天这地步,从影响上说,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平民。”

    “那就没办法治他了?”

    “有。”段高航道,“但不能着急,要慢慢磨,就利用私生女的事情,不断刺激网民的神经,最后形成一边倒的网络舆论,那时上面就会主动办他。”

    “拉长战线不是办法。”辛安雪道,“你刚才不说了嘛,潘宝山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或许他现在就正寻对策对策脱身呢,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周旋,难免会夜长梦多。”

    “他再怎么寻对策,还能让私生女凭空消失?”段高航道,“放心吧,会有人牢牢盯着的。”

    “我总觉得不是太妥当。”辛安雪道,“因为潘宝山太狡猾了。”

    辛安雪的预感很对,此时潘宝山正和邓如美密谈,寻求解脱之道。

    “要让孩子尽量脱离公众视线。”邓如美爱女心切,首先说的是女儿,“我估计,对方正在监视我和孩子的行踪。”

    “肯定会,而且会死盯不放,那是他们对付我的重要筹码。”潘宝山狠狠地吸着烟,道:“所以干脆就换个地方吧,双临是段家军的根据地,他们行动起来很方便,对我们不利。”

    “回松阳?”邓如美问。

    “你怎么会想到松阳呢。”潘宝山道,“去北京,刚好那里是各种优势教育资源集中的地方,对孩子的教育也好。”

    “那我不是也要过去?”邓如美道,“我可不想和孩子分开。”

    “你也去,把江山集团总部迁到北京。”潘宝山道,“慢慢在那边寻找商机,实在不行就瞄准北京周边的市场搞开发。”

    “可行是可行,就是精力和财力跟不上。”邓如美道,“新城开发还需要几年时间呢,只是那边的资金周转就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福邸小区能收尾了吧?”潘宝山问。

    “嗯,福邸小区项目还算不错。”邓如美道,“比预期要差一点,但也利润也很客观。”

    “那就好,可以调整一下规划。”潘宝山道,“新城开发不急于一时,到时北京方面如有好机会,可以适当分流资金投过去。”

    “好吧。”邓如美点了点头,犹豫着说道:“宝山,事情到了这一步,影响是多方面的,我想找江燕谈谈。”

    潘宝山捏着香烟愣在了嘴边,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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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六章 天使

    看到锋芒毕露的林剑南,狐王不禁大惊失色。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武门宗主等人,也是如临大敌。

    南海龙王,却松了口气,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不用再客气。

    “好,林副盟主,我们动手吧!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呵呵,龙王客气了,你我同为副盟主,都是盟,叫我一声林老弟就成,不然,我林剑南,可要跟你急了!”

    假笑着,林剑南跟着龙王客套了起来。

    武门宗主,望月狐王这几人,似乎根本就不放在他们眼r/>

    说来也是,这狐王算得上是天妖一级别的强者,但真正的实力,势力,都不如龙王,虽然有绝世神通,但是自己跟龙王联手,他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至于武门的这几人,就更加不足为虑了,只有那个修炼了真龙九蜕的龙老,棘手一些,其余的人,根本就是可以翻手灭杀的存在。

    所以,在林剑南看来,有自己跟南海龙王出马,这些人,必死无疑,更不要说,就算出了什么变数,不还有叶凌天,叶大人在侧吗?

    “那老龙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海龙王哈哈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脸色铁青,同为龙族的敖霜更是低骂了起来:“无耻败类。我们龙族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南海龙王听到这话。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是本王丢光了龙族的脸,还是你这个认贼作父的蠢货丢光了龙族的脸?”

    敖霜一怔。

    就听南海龙王说道:“如果本王没看错,你应该就是敖广大哥最小的女儿,小霜儿吧?数千年过去了,也长得这么大了,可惜,就是不带脑子,居然跟灭了你们东海龙族的仇人混在一起。真是可笑,我想,若是大哥还活着,怕也要被你气死了!”

    “灭我龙族的仇人?”

    敖霜呆了。

    武门宗主几人,却是面色难看了起来。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他们做的,那个时候。妖武虽同源,但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并不像现在这样,有同盟的关系。

    所以,为了振兴武道,武门扶持起了大夏皇朝。并且帮大夏皇宫,屠杀龙族,获得真龙精血。

    那个时候,还并不是武门宗主,元老的七人。作为预备的高层,也都参与了那一次的事件。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大夏皇朝的振兴,也给了武道一抹最后的强心剂,虽然后来,这个皇朝还是灭了,而且是灭在武门自己人的手/>

    但是若没有大夏皇朝,恐怕早在数千年前武道就衰落的不成样子了,根本不需要仙魔两道来灭了。

    “不,我不相信!”

    敖霜大叫了起来,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南海龙王却是冷笑了起来:“幼稚!你不相信,当年武门的这些人就没有灭东海龙族了吗?你不相信,当年四海龙族三支被清理,就不是他们干的了吗?本王投靠叶凌天大人,就是要保全龙族,你一个认贼作父,跟仇人纠缠不清的小小龙族,又懂什么?”

    “哈哈,龙王说的好,只是,真是没想到啊,三千年前的龙族惨案,居然是武门做的,啧啧,妖武同源,妖武同盟,这话现在听着,怎么这么讽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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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顺藤摸

    找蔡舜并不费事因为他并无防备也正是在突如其來的情势下他丝毫來不及调整状态很快就被攻破防线交待了指使他发帖的是何坦

    何坦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混混头子第二天早上他在床上被揪了起來

    开始的时候何坦很强硬说他沒犯任何事而且上面还有人很快就会重获自由

    “你说上面有人是不是靠刘中强撑腰找关系”解如华直接点到何坦的底线

    何坦听了脸色一怔不过随即就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刘中强虽然有点头脸但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关系吧”

    “哦看來你的确很厉害”解如华“哼”地一笑“不过你有沒有考虑过现在形势不同了但凡有麻烦的事谁还敢出头”

    “要是那样的话我也认了”何坦说得颇有大义凌然之貌

    “行你很有骨气”解如华也不多说直接让人给何坦“长指甲”

    在老虎钳子的助力下何坦的一片指甲很轻松地就“长”出了两个毫米变得很松动风一吹都疼

    “我要告你们”何坦大声叫嚷着“这是刑讯逼供”

    “不是刑讯逼供是你拒不配合而且搞自残把自己的指甲抠得要骨肉分离了啊”解如华冷冷地说道“整整十片指甲你竟然有那么个毅力也的确让人佩服”

    老虎钳子又伸了出來

    何坦立刻垂头丧气起來道:“好了各位爷别十片了就一片我已经受够了”

    “很好”解如华让人收回老虎钳子“是谁指使你让蔡舜在网上发帖的”

    “正是刘中强”何坦不作任何抵抗

    刘中强双临早年的人物近些年已经漂白手里大小有好几个实体势力不小和玉都娱乐中心老板徐一强称为“双临双强”

    鉴于刘中强的实力解如华沒有走形式传唤而是对他采取秘密抓捕行动

    然而刘中强却不见了寻不着任何踪影

    “刘中强去什么地方了”解如华复问何坦

    “不知道他找我办事就一句话我也不敢多问反正办完了收钱就行”

    “你最近见他是什么时候”

    “就几天前吧我找他拿钱的”

    “怎么才能找到他”

    “沒法找他行踪不定地方也多”

    “你不能提供点有价值的信息”

    何坦看着解如华犹豫了下道:“刘中强正在策划要弄死俞耀强”

    震东集团老板俞耀强势力也不小同样也是漂白式人物他虽然脾气比较暴躁但也颇具政治头脑在初期完成资本积累后就把自己伪装成守法的企业家渐渐走上正道广交朋友还与一些党政机关工作人员称兄道弟甚至个别领导也将其当成本地优秀企业家奉为座上宾就这么一个人应该是粗豪中带着圆滑怎么会和刘中强结下性命交关的矛盾

    不过这不是关注的重点反正俞耀强需要监控或许能通过他找到刘中强

    然而事情的变化之快远出乎意料当天晚上俞耀强就在街头死于非命

    据事发现场目击者说当时俞耀强从酒店里出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随从但迎面过去的两个行凶者下手非常狠一个猛然举枪对着他的胸部开了一枪随后另一人又对着倒地的他腹部开了一枪由于事发突然俞耀强的几个随从也都慌了神甚至还有两个自顾逃命抱头鼠窜于是行凶者从容离开进了不远处的一辆汽车疾驰而去

    目击者记下了车牌号迅速报警

    警方迅速拦截可犯罪嫌疑车辆沒在市区多逗留直接奔向了最近的一个高速入口

    很快警方跟进高速在十几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了被遗弃的车辆此时犯罪嫌疑人已经逃逸

    由于当街持枪作案影响太恶劣省公安厅迅即成立专案组会同双临市公安局侦破

    解如华被任命为专案组组长他知道幕后的凶手是刘中强但沒有把这一信息告诉双临市公安局因为他想让刘中强落入自己手中所以他建议双临警方从分析俞耀强的仇家入手逐一排查而他负责的专案组则具体从两个枪手开始排摸同时对作案车辆进行追踪

    分头行动双临警方几乎沒有什么收获因为耀强的发家史可以说是血腥的在疯狂攫取钱财的过程中树敌太多无法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解如华这边的进展倒不小通过酒店门口和各社会治安监控探头的调看枪手的相貌身型很快确定上网一比对都是身负命案的通缉犯不过从作案车辆排查入手暂时却沒有什么收获因为车子是偷來的好在是专案组在车中发现了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唯一的联系人是一个叫毛有法的人毛有法是刘中强团伙中的骨干之一

    马上解如华下令对毛有法实施布控进行抓捕

    毛有法住的是别墅行动前专案组调用特警将别墅围主然后破门而入可是搜遍了所有的角落和暗室并沒有发现毛有法的影子

    “毛有法哪里去了”解如华问毛有法的老婆

    毛有法的老婆看上去并不惊慌很镇定似乎早有准备“不知道他整天在外面寻花问柳有时十天半月都不回家”

    “那这次他几天沒回來了”

    “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吧”

    “我看沒有那么长最多一两天”解如华道“他雇用枪手杀害俞耀强沒想到枪手留下了小尾巴他自感不妙所以跑路了”

    “你说些什么啊”毛有法的老婆直摇头“听不懂”

    “别装糊涂”解如华道“我们在作案车辆上发现了枪手遗落的手机上面联系的电话只有一个就是毛有法的”

    “哦你是说他的手机啊”毛有法的老婆道“都丢好多天了”

    “不要自作聪明我们不是沒查过毛有法的手机一天前还和经常联系的人有联络”

    “那那也许是拣到手机的人异想天开故意打常联系的号码要行骗呢”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我马上让人去和那些联系过的人对证看到底是不是毛有法亲自联系的”

    “就算他们说是也不能证明什么”毛有法的老婆头脑转的很快“也许骗子能模仿声音”

    “呵呵”解如华笑了暗叹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够灵活“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我问你既然毛有法的手机丢了为什么不办新卡把号码转移过來”

    “手机号码对他无所谓丢就丢了还换什么”

    “那毛有法的新号码是什么”解如华紧紧逼问“总不会他不用手机吧”

    “不知道”毛有法的老婆回答很干脆

    “怪了老公换号码多日老婆竟然连号码都不知道”

    “不要说手机号码了就是他人是死是活我都懒得理会”毛有法的老婆情绪突然激动起來“他对这个家、对我根本就不负责所以我拿他也无所谓他有他的花天酒地我有我的滋润日子我包yǎng小男人快活就算他常年不回來我也不问”

    “沒想到你这么不配合”解如华道“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我不是不配合”毛有法的老婆道:“关键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想配合也沒法子”

    “好吧”解如华笑了笑“那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有毛有法的任何信息请及时告诉我们因为毛有法涉嫌一起枪杀案必须接受调查”

    说完这些解如华就走了他知道毛有法老婆的路子走不通必须另寻法子

    可是眼下又能有什么法子迅速抓到毛有法

    一时间进展似乎进入了僵局不过转机随后出现盗车人被抓住了

    盗车的人叫贺一凡骨头不硬沒有几个回合便全部交代他是受毛有法指使盗窃了车辆

    “盗的车交给谁使用”解如华坐镇审问

    “我知道案情的重大想戴罪立功能说的我都说”贺一凡道“偷的车交给毛有法了别的人我沒接触”

    “怎么样才能找到毛有法”

    “这个不知道”贺一凡摇摇头“不过我可以提供点思路”

    “好你说”

    “我让我老婆找他的老婆要一大笔钱就说是为了找律师否则我撑不住就会交代实情”贺一凡道“毛有法的老婆能分清轻重她肯定会同意的不过她手里沒有大钱所以会想方设法和毛有法联系”

    “可行性不大”解如华道“都到这程度了你以为他们看不透”

    “那那我就沒法子了”

    “再好好想想毛有法有可能会跟谁联系”解如华道“有可能只是一个提示就能让你立功”

    “哦我想起來了毛有法让我买过好几部手机都配有新号码”贺一凡道“我估计他和他老婆会有安排他们之间应该有联系”

    贺一凡的这点提醒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未完待续)

    〖

第八百六十八章 不直接动手

    解如华让监控毛有法老婆的便衣刑警进一步行动确认她不在家时想办法不动声色地进入室内搜手机

    这种行动相对简单进行得也很顺利便衣刑警专门带了高灵敏度的手机探测仪进去找到了两部藏匿在厨房橱柜和卫生间热水器上方的手机然而实际效果却沒收到因为两部手机的号码在通讯方面就是一张白纸沒有任何接打记录

    解如华马上断定毛有法老婆的身上肯定有用于单线的手机而且果断作出决定对她采取非正常行动:安排人抢她的包

    跟踪毛有法女人的便衣刑警在美容店门口上演了一场“抢劫”大戏将毛有法女人挎在手臂上的包割断带子然后拽走再经过几个传递挎包瞬间不见

    刑警在挎包内发现两部手机一部常用沒有什么可疑之处另一部从通讯记录上看竟也是空白

    是他们还沒有联络还是毛有法的老婆把记录都删了

    不管怎样到通信公司查一下便知结果只要有过联系删掉也能查得到

    这一次的努力沒有白费貌似干净的号码有接打记录而与此同时那边对毛有法老婆的监控人员也有所发现毛有法的老婆用公共电话打了次电话

    经过随后确认毛有法來老婆所拨打的电话号码跟查到手机接打记录中的是同一个号码

    解如华马上下令追踪那个有特大嫌疑的号码

    一个小时后毛有法在本地的一处出租屋里被堵住连同两个作为保镖的小弟一起被捆了个结实

    毛有法落网后被政策攻心

    解如华说为凶残的杀人犯罪嫌疑人提供作案车辆罪行可轻可重如果积极配合就从轻发落否则就罪上加罪怎么也得为他“争取”个无期还不得减刑

    毛有法闻言看了看解如华低头不作声

    “别以为俞耀强被枪杀的案子破不了就不能给你定罪”解如华坐在毛有法对面表情很冷漠“再说案子总归是要破的”

    “我也不知道刘中强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俞耀强”毛有法最终顶不住压力他明白解如华可以想法给他加个莫须有的罪名蹲个一二十年完全有可能不能做那个冤大头

    “好好接着说”解如华冲毛有法点点头“表现不错”

    “刘中强看中了一个到娱乐场求钱的女大学生姿色上等关键是身子还沒被男人碰过不过沒想到的是还沒等到他动手竟然被俞耀强尝了先”毛有法道“当然俞耀强不是故意的事后他表示了歉意给刘中强送了十万块钱要他再物色一个也正是这十万块钱的起因却要了他的命因为刘中强觉得俞耀强送他那点钱是侮辱他再加上先前几次在工程项目的竞标上有冲突他决定痛下杀手”

    “说到底还是钱的事”解如华哼地一笑道:“问你另外件事刘中强指使一个叫何坦的人网上发帖黑省领导干部是受谁所托”

    “不知道”毛有法直摇头“刘中强做事都有各自的条线那事我沒参与就是参与了多是也不知道因为有些事他只交代我们怎么做并不告诉我们原因和背景”

    解如华听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凉看來不找到刘中强就沒法弄清网曝的幕后推手

    毛有法不是个笨人他看到解如华神情一变知道了大概是怎么回事于是忙道:“警官你是不是想知道谁指使刘中强网上发帖的”

    “你不是不知道么”

    “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谁”

    “刘中强的小女人她比较精明也算是刘中强的半个狗头军师对刘中强的事一般都了解”

    真是柳暗花明

    解如华马上组织人手对刘中强的小女人进行抓捕

    女人再怎么精明相对來讲多是比较好对付刘中强的小女人虽然有点头脑但在刑警面前完全沒了主意沒用怎么费事她便交待了知道的一切说指使刘中强网上发帖的最终推手是现任双临市委书记魏金光

    行动进展到这里解如华松了口气总算弄清楚了搞网曝的真正幕后

    “刘中强在哪里”解如华继续审问

    “不知道他碰到危险躲起來从不告诉别人在哪儿”

    “有沒有比较模糊的信息比如他是不是离开了双临奔了哪个方向”

    “真的是一无所知不过据我猜测应该是去了香港”

    “为什么”

    “因为‘双强’中的另一强徐一强出事后就用另一个身份去了到现在还一直都沒事”

    “你的意思刘中强和徐一强还有联系”

    “有但不多”

    这个消息很重要解如华马上把掌握的一切告诉了潘宝山

    潘宝山听了说很好信息很有价值

    “怎样才能抓到刘中强呢只要抓住他魏金光肯定就会麻烦缠身”解如华道

    “恐怕不只是麻烦缠身那么简单”潘宝山笑了笑“一下子就能垮倒”

    “嚯那样不是更好”解如华轻轻一摇头道:“不过我觉得一时半会怕是抓不到刘中强的到现在几乎还沒掌握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的小女人的猜测应该不对因为徐一强本身就很危险他靠过去的话岂不是增加自己的不安全因素”

    “刘中强早抓晚抓影响不到对魏金光动手因为从网曝事件的策划來看魏金光很可能是在友同的时候就开始了用心之足、危害之大足以见所以对他的反击沒有间隙可言”潘宝山道“如华刘中强一案从现在开始就走正常的办案程序该和双临公安方面交流的就都说出來另外徐一强一案得再拾起來根据他另一个身份的信息和港方联系把他拿回來奸恶不出三分罪啊拿回徐一强就能彻底把廖望给办了省得烟不死火万一他复燃了还招架不住”

    跟解如华交代完这些潘宝山便开始琢磨如何把屁股还沒坐热的魏金光掀个底朝上

    为了减少阻力降低行动难度潘宝山觉得还是不对魏金光直接动手为好而是把目光投向他的老根据地友同从那里不动声色地寻找缺口

    多方面了解魏金光在友同的最大心腹是海源县县委书记王建洪

    王建洪的名字潘宝山并不陌生追溯到他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广电局局长的时候提议友同“让海”给松阳损害了时任友同市委书记魏金光的的利益当时魏金光很是气恼唆使人冒充渔民挑事到省广电局找他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结果沒有成功被他反手一击结果魏金光无奈之下就把王建洪推了出來挡了一箭

    最大的心腹就是最大的危险因为知道的事太多随便撬开嘴就能捞一把致命的证据

    如何一举拿下王建洪让他沒有任何的反抗就乖乖就范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王建洪进行了解成为行动的第一步潘宝山找谭进文商量该从何处着手谭进文一时也沒好主意因为王建洪只是个县委书记平常还不怎么进入视野

    就在这时潘宝山想到了两个人张道飞和邵卓出他们都曾在友同驻过记者站常跑县区对县区的领导或许会有所了解

    运气还不错张道飞和邵卓出对王建洪确实有不少的了解最敏感的话題交集在一个女人身上县公交集团副总马千丽说白了她就是王建洪的qing人

    最了解的人是邵卓出他说当初马千丽只是海源县政府食堂的一个临时工她先是盯上了县政府办管后勤的副主任就成了合同工;后來她又和县组织部人事科科长上了床就有了工人编并调入县公交公司;再后來她又和公交公司的一把手走到了一起就当上了办公室主任;最后公交公司改成集团时王建洪过去调研时她又想尽办法施展魅力和他搭上了话并不遗余力地吸附了上去于是就当上了县公交集团副总

    基于这样的情况从马千丽下手应该能拿到牢牢控死王建洪的证据问題是她现在还是不是海源县公交集团副总

    这一点邵卓出沒把握不过说可以马上打听因为他曾采访过原海源县公交公司的一个司机司机家很困难有老母重病紧缺医药费他就此写了篇呼吁献爱心的稿子引起社会关注受捐了不少钱终于渡过了难关司机很感激把他看作是恩人到现在每逢节日还总会打电话问候有空还会送些土特产关系处得还不错所以找其了解情况应该可以

    电话一通消息当场传來马千丽位置沒动还是县公交集团副总

    情况有了大概的轮廓潘宝山让鱿鱼和邵卓出一起到友同去找司机进一步了解情况以便安排下一步的行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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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 交换证据

    司机见到邵卓出很激动,一点也不留话,再加上本来就开朗健谈,一股脑讲了很多。他说马千丽的风头在海源县绝对是一等一水平,一句话,除了县领导她几乎都瞅不着,特别是现在,她甚至连县领导也几乎不放在眼里。

    “马千丽连县领导都不放在眼里?”邵卓出无法理解,“她不想在海源混了?”

    “是的,她早就想离开海源县,一心盼着到市公交集团去任职。”司机道,“不过她没路子,唯一能靠的就是王建洪。”

    “那看来王建洪是存心不想帮她,否则早就成事了。”

    “王建洪怎么会帮她呢。”司机笑了起来,“她马千丽是什么人?是个善于运用身体的人,她既能把领导妩媚地放在眼里,更能把领导温柔地放进身体里,要不短短几年时间,她能从县政府食堂的一个临时工,成为有事业编制身份的国企副总?”

    “马千丽善于运用身体,跟王建洪不放她走有什么关系?”

    “那还不明显嘛,王建洪想把马千丽留在身边为己所用,随叫随到,多舒心?”司机道,“要是她到了市里,还能方便?而且,没准还一脚把他给蹬了呢。”

    “这么说,马千丽不是很煎熬?”

    “是啊,谁能心甘情愿呐,所以她另寻出路,正和集团办公室的一个小伙子打得火热。”司机道,“据说那小伙子在市里有比较硬的后台,她可能想借此找个跳板。”

    邵卓出和司机对话到这里,一旁的鱿鱼也理出了头绪:想拿住王建洪,必须先拿住马千丽,而要拿住马千丽,最便捷的法子就是抓她和集团办公室那小伙子搞事的现行。

    但海源县城不是熟悉之地,行动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不过有邵卓出在,而且地方也不大,所以实施制定的跟踪计划难度也不大。

    可机会并不是一抓就来,有时候需要等待。直到第三天晚上十点多钟,鱿鱼才发现了马千丽和那小年轻厮混,两人在车里行事,很有激情。

    鱿鱼亲自上阵,端着夜光摄像机,从前挡风玻璃录像取证,拍了个正着。过了一会,他感觉证据足够,就在要收兵时,不想被马千丽发现。

    “你知道我是谁嘛?”马千丽把长裙从上身翻下来,赤着脚就跳下车,很嚣张,“对我来这一套,活腻了是不是?”

    “马千丽,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老实点?”鱿鱼只好直接迎上去,用满是不屑的口气说道:“你谁啊?睡神!从县政府食堂的一个临时工,一直睡到县交通集团副总的睡神!到现在还不满足,还想着再睡一睡,睡到市公交集团去,对不对?”

    这一番话,对马千丽来说震动很大,她一下就感觉到了对方是来者不善,“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配合。”鱿鱼道,“本来按照计划,我们交谈并不是在这样一个场合,明天正式电话约你,找个咖啡厅坐一坐,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讲清楚,摆明利害关系,然后让你做出正确的选择,那多好?可现在呢,场面很不好看呐。”

    “你想要我做什么?”马千丽感到了十足的压力。

    “有些事,还是我们两个人私下里谈比较好。”鱿鱼道,“这样吧,明天一早上班,我到你办公室去,怎么样?”

    “好,好吧。”马千丽犹豫着。

    “别想什么坏主意,到时设个陷阱把我掐倒在你办公室啊。”鱿鱼举了举手里的摄像机,“里面的东西一旦流出,你什么事也别想了。”

    “有话好说嘛。”马千丽彻底软了下来,“如果是钱的事,那就不是问题。”

    “事情跟钱没什么关系。”鱿鱼道,“不过也请你放心,绝对不会太为难你,只是要你配合一项工作,而且是一次性的,完成之后就再无瓜葛。”

    “说是那么说,有东西在你手里,有没有瓜葛还不是完全取决于你?”马千丽道,“所以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我会让你相信的,不过需要你车里的小伙子合作。”鱿鱼道,“怎样,你信得过他吗?”

    “信得过。”马千丽道,“你怎么让我相信?”

    鱿鱼打了个口哨,他带来的两个随从立刻跑到跟前,其中一个拎着个带锁的小箱子。鱿鱼将摄像机放进箱子里,上锁,然后把钥匙放到马千丽手中,道:“整个摄像机就放里面,谁也动不了手脚,而且由我的人和你的人共同监管。如果我跟你的合作很顺利,到时你的人就把箱子拿走,砸了还是烧了随你们处理,一了百了,怎样?”

    “好!”马千丽当然愿意,“我看不如现在就谈谈吧,以防夜长梦多。”

    “可以,本来我也这么个想法,但考虑到时间不早了,怕影响你休息。”鱿鱼嘿嘿地笑了起来。

    “碰上你这样狠的人,我能休息得成嘛?”马千丽道,“找个咖啡厅吧。”

    “不去那种地方,到你办公室。”鱿鱼道,“那样可能会节省不少时间。”

    “节省时间,什么意思?”

    “先别问那么多,赶紧到地方谈事情。”鱿鱼道,“良宵一刻值千金,怎么不懂得珍惜时间呢。如果非常顺利的话,没准还不耽误你跟小伙子再继续快活。”

    马千丽被说得羞恼不已,又哭笑不得,但此刻她顾不得许多,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到办公室,把事情谈妥。

    不过没想到的是,事情却很棘手。

    一进办公室,鱿鱼就开口,直接抛出话题,“你跟王建洪很熟,我想要他违法乱纪的证据,尤其经济方面或是涉黑的最好。”

    马千丽听了一愣,没想到竟会这么个事。

    “这个有些强人所难了,虽然我跟王建洪很熟,但他别的事我并不了解。”马千丽实在不想对王建洪下手,毕竟往后还有很多方面需要他出力,“我跟他只是在某一方面熟而已。”

    “我可以猜得到你现在的心思,在你看来,王建洪还是个宝藏,值得继续挖掘一番,所以现在不想让他出事,对不对?”鱿鱼翘起二郎腿,笑道:“你放心,宝藏还给你保留着。”

    “那,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马千丽道,“既然不想让他出事,还要那些证据做什么?”

    “因为他不是终极目标。”鱿鱼道,“控制他,就像控制你一样,是为了达到下一个目的。”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马千丽突然又极度不安起来。

    “不该问的就别问,只是把合作谈好就行。”鱿鱼道,“否则最后惹祸上身,你甩都甩不掉。”

    “哦,好千丽被镇住了。

    “行了,那就别耽误时间。”鱿鱼道,“有关王建洪违法乱纪的证据,你有选择性地提供点吧,跟自己有关联的最好避开,到时就不会有什么事,影响不到你以后挖宝藏。”

    “你们不会是王建洪安排过来诈我的吧?”马千丽突然问。

    “呵呵,你想多了。”鱿鱼笑道,“你怀疑是王建洪在考验你的忠诚度?”

    “有可能。”马千丽道,“谁不想把命运抓在自己手里?”

    “放心,没有那种可能。”鱿鱼道,“你想想,王建洪会放心让谁来做这种事?那不是没事找事嘛,弄不好就扩散了,多危险?”

    “哦,也是。”马千丽下意识地点点头,又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手里有跟我没关联的证据?”

    “这个嘛。”鱿鱼摸了摸脑袋,笑道:“猜的。”

    “还是诈我,是不是?”

    “那是为了不让你卷进去,免得太紧张。”鱿鱼道,“也不妨直话说,如果你没有其他的证据,那也只有利用你和他的一些个画面了。我相信,那种一定有很多,因为你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不可能不为自己准备点保护甲的。”

    “我还是提供点其他的吧。”马千丽叹了口气,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回身打开书橱里的小保险柜,拿出一叠材料,“这是我知道的王建洪违法乱纪的记录。”

    “嗯,有经济犯罪,也有涉黑的,原料很不错。”鱿鱼接过来看了看,道:“不过只是文字记录,普通的材料,还不能对王建洪瞬间构成严重威胁,而且,是真是假难好说。”

    “都这时候了,你觉得我会骗你?”马千丽道,“上面反映的问题绝对都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刚才我说了,力度不够大啊。”鱿鱼道,“你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让王建洪一下屈服?”

    “那我再给你一份,有关他儿子的不良行为证据。”马千丽道,“他儿子也是个色鬼。”

    “嗬,看来你把王建洪攥得很牢啊。”鱿鱼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不盯着他满足你上调的要求?”

    “你以为我不想?”马千丽道,“可王建洪摸透了我的脾性,知道我不会跟他撕破脸的,所以每次总是说他能耐有限,办不到,弄得我也没法子。”

    “那是他还没有感觉到你威胁的力度。”鱿鱼道,“不信你演场戏,就跟他翻脸,说要是不帮忙就抖点料子出来,你看他怎么办。”

    “那万一还是不起作用,不就彻底得罪了他?”马千丽道,“一举两不得嘛。”

    “是你把王建洪看得太高,把自己看得太低了。”鱿鱼说到这里“哦”了一声,道:“话题扯远了,还是回到我们的合作上。”

    马千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次返身,从保险箱柜拿出几张照片,“这是王建洪儿子寻欢交合的证据,照片背后有时间地点,还有人名和工作单位。”

    “嗯,这个可以。”鱿鱼拿过来一看,道:“不过马总,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我那摄像机,还需要我们双方再共同看管一两天,等王建洪那边的事妥了,再交给你如何?”

    马千丽此时没了主意,除了点头,还能争取什么?

    〖

第八百七十章 继续取证

    拿到证据。下一步就是和王建洪正面交锋了。不过见他并不容易。别看只是个县委书记。但整天有忙不完的大小案头事。再加上迎來送往的活动。还要抽时间给自己找点乐子。根本就沒有工夫理会一般人。这一点鱿鱼深知。所以他冒充外地房地产客商求见。

    王建洪对客商感兴趣。在他眼中大小都是肉。能吃上一嘴。不过即便如此。见面的时间还是排到了下午。但总的來说还好。也算是能在约见的当日会面。

    下午一上班。鱿鱼按时到访。县委办的秘书把他引进了小会议室。大概五分钟后。王建洪端着茶杯。趾高气昂地走了进來。

    “王书记好。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见我。第一时间更新”鱿鱼呵呵地上前。准备握手。

    “哦。你坐吧。”王建洪很冷淡。无视鱿鱼伸出的手。直接走到座位上坐下。这是他一贯的做法。为的就是给客商一个下马威。以便在随后的交谈中占据足够的场面和心理优势。

    “还是王书记干脆。做事干净利落。不搞嘘寒问暖的噱头。”鱿鱼回到会议桌前重新坐下。笑了笑。道:“王书记。你看是不是让其他人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王建洪以为鱿鱼要表示。还端起了架子。道:“这种场合不需要吧。还沒有先例呢。”

    “今天的场合。肯定与以往不同。”鱿鱼满脸带笑。从包里拿出证据材料。推到王建洪面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道:“王书记。请好好看一下我们企业的情况介绍。”

    王建洪满不在乎地扫了一眼。顿时就坐起了身子。对旁边的秘书道:“你先出去吧。”

    秘书出去了。王建洪一脸迷惘。还有不安。“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反正不是你的敌人。”鱿鱼笑得很友善。“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王建洪瞬间调整好了心绪。身子朝后一撤。靠在椅背上。仰着下巴道:“你这个玩笑开大了。”

    “你不能认为这是在玩笑。否则最后会沒法收场的。”鱿鱼道。“经济问題对领导干部來说不是小问題。涉黑更是严重。”

    “就凭几张纸。第一时间更新”王建洪捏着材料抖了抖。顺手扔到一边。冷笑道:“你这是对国家干部的侮辱诽谤啊。性质很恶劣。”

    “你的话音并不响亮。说明沒什么底气。”鱿鱼指指散落的材料。“你仔细看看。每一项是不是很精准地触动着你的神经。”

    “我沒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纠缠。有事你开口。沒事请走人。免得惊动大了。”王建洪不知道眼前的鱿鱼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所以也不敢太发作。

    “当然有事了。我不已经说了嘛。合作啊。你要配合我的工作。”

    “怎么个配合法。”王建洪歪起嘴角。“想在海源拿项目。”

    “不拿项目。第一时间更新”鱿鱼一摇头。“我想拿人。”

    “嚯。这事新鲜。”王建洪很有架势地一笑。“拿人。拿什么人。”

    “魏金光。”鱿鱼轻轻地说道。

    “谁。。”王建洪听了不由得惊厥起來。

    “现任省城双临市市委书记魏金光。”鱿鱼笑道。“也许这一两天他就会被宣布成为省委常委。怎么样。是个人物吧。”

    “你。你到底是谁派來的。”王建洪这才意识到。事情远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沒人派。是我自己的主张。”鱿鱼道。“因为我跟魏金光有深仇大恨。所以我要痛痛快快地解决掉他。”

    “你解决他。找我沒用啊。”此刻王建洪知道鱿鱼的背景肯定很深。也不敢再大意。他很谨慎地说道:“你这是缘木求鱼。知不知道。”

    “别推脱。魏金光在友同任职的时候。谁不知道你跟他好得穿一条裤子。”鱿鱼道。“他有什么事你还能不知道。或者说不全知道的话。起码也能了解一部分。但不管多少。都能致他的命。”

    “你真的找错人了。我确实不知道。”王建洪抱定了心态。惹不起得躲得起。“你还是另寻高人吧。”

    “王书记。到现在我的合作态度还是很诚恳的。你沒看一直都沒提你跟他之间的事。”鱿鱼指着王建洪手中的材料。道:“那上面就有。你跟魏金光之间的那些交易和勾当。写得很清楚。我之所以不提。就是不想让你牵扯进來。沾惹上麻烦。你只要稍微配合一下。提供点有价值的线索就行了。”

    鱿鱼用对付马千丽的法子对付王建洪。先让对方明白有安全保障。这样做简单有效。因为关键时刻人多是会为自己的安危考虑。首选就是妥协。

    “请问贵姓。”王建洪的眼神瞧上去有点发怯。他看着鱿鱼道:“到现在我还稀里糊涂。你总得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王书记我跟你说。你真的沒有必要知道那么多。”鱿鱼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有道理啊。难道你不明白。”

    王建洪听了这番话。第一时间更新抿着嘴巴皱起了眉头。道:“我明白。不过你知道。我不想闹什么笑话。”

    “这我知道。”鱿鱼点点头。“你怕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担心自己稀里糊涂地被利用。最后被大家耻笑。”

    “沒错。我有这个担心。”王建洪道。“因为你应该也明白。我有些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知道。要是每个人都整点材料來找我。那我还不被五马分尸了。”

    “即便如此。那也要看是谁來找。”鱿鱼道。“有的人只是知道。并不能深挖。”

    “你的意思是。还能深挖下去。”

    “能。但是我不会那么做。那样做损了你。第一时间更新也不有利于自己。不是瞎折腾么。我可沒那么多时间。”鱿鱼道。“不过为了让你相信我有那能力。再给你看样东西。”说完。拿出王建洪儿子和女人作乱的照片。甩手丢给王建洪。道:“我连这些东西都搞得到。你还不相信么。”

    王建洪拿起照片一看。脸色煞白。“我们的事。就不要牵扯到孩子了。他走上社会参加工作时间不长。才刚刚成家。也不容易。”

    “王书记放心。那肯定不会的。本來我就沒打算要拿出來。只是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所以……”

    “好了。你不用说了。”王建洪打断鱿鱼的话。“我相信你就是。”

    “这多好啊。”鱿鱼笑了。“合作嘛。图的就是个顺畅。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踏上快车道了嘛。”

    “魏金光的问題不少。但要想真正办实了。难度是很大的。”王建洪的语气已完全失去了抵抗。“调查取证的事我想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上面要办他。谁能真正调查得下去。更别说取证了。”

    “你说的沒错。一般的调查。涉及到谁。谁都不想沾上。所以总会否认一切。然后就无从对证。只有不了了之。”鱿鱼道。“不过我相信。人总归会有弱点。魏金光的短处在什么地方。”

    “女人。”王建洪道。“男人的通病啊。”

    “怎么才能迅速抓到实效。”鱿鱼道。“王书记。我这边的安排很紧。时间上耗不起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明天就有机会。”王建洪道。“友同市商贸代表团明天要去双临对接招商。就项目转移进一步落实举措。代表团中肯定有市委办副主任乔香红。她跟魏金光的关系就不用我多说了。”

    “哦。”鱿鱼表情严肃。道:“关键的问題在于。那是两个人的私事。时间地点不好确定。想抓点东西很难。”

    “那不用担心。”王建洪道。“乔香红有个习惯。每次都会把她和魏金光的事用手机录几段。一來可以和魏金光一起看。笑闹间提升关系的亲切度。二來可以留作证据。用以要挟。”

    “你的意思是只要控制住乔香红。就能有所得。”

    “沒错。”王建洪道。“如果你真的很着急。而且也有能耐。可以到她的办公室里搜搜。肯定有收获。”

    “那个就算了。难度太大。”鱿鱼道。“友同市委是什么地方。哪能轻易混进去。再者说。沒准费九牛二虎之力进去后。却只发现个保险箱。那就只有干瞪眼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所以还是等明天的机会吧。到时把乔香红的手机‘取’走。成不成功也就能见分晓。”

    “哦。”王建洪点点头。“那不管怎样。事情跟我也就沒什么关系了吧。”

    “应该是沒了。”鱿鱼笑了笑。“因为我相信。明天从乔香红那里会取得成功。”

    “好吧。”王建洪叹了口气。“如果不成功。再想其他办法。”

    “我明白你为什么叹气。放心好了。从为人处事的角度考虑。不会伤害到你。”鱿鱼起身道。“祸不及无辜嘛。”

    “谢谢。”王建洪跟着站起來。“留下來吃个饭。”

    “免了吧。”鱿鱼道。“我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再说。我们毕竟不是一条道上的。合作成功。一拍两散。不留任何尾巴。多好。”

    “是是是。”王建洪连连点头。完全沒一点官架。

    鱿鱼也不多理会。既然行动要延续到明天。马千丽那边的事还要调整一下。

    马千丽此刻心里正七上八下。她担心王建洪那边出问題。最后鱿鱼还要找过來。她实在不堪承受。当她得知结果要明天才能水落石出。摄像机的共同监管要延时的时候。虽然很煎熬。却也能接受。毕竟还未到行不通的时候。

    “我必须带着摄像机离开海源。因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万一你找一伙人过來硬生生地抢走怎么办。”鱿鱼提出了要求。

    “那我怎么放心你会不会做手脚。拷贝一份留着。”马千丽并不放心。

    “你的担心是人之常情。我很理解。”鱿鱼道。“你可以派人跟我们一起走。”

    “好的。”马千丽道。“就让现在同你的人一起看管的小伙子去吧。”

    商定妥当。鱿鱼带着人赶回双临。安排次日对乔香红的行动。(未完待续)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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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介绍:
潘宝山,大学毕业后踏进基层官场,毫无家庭背景可言,但他既会投机取巧,又能真抓实干,照样在权势、金钱和美色交织的漩涡中青云直上,且看他是如何在官路上逍遥自在的……官路逍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路逍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路逍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