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有将无名
3见李云来冲进了这些骑兵之中,身后的众将也是各不相让;势如猛虎一样,就扑进了李世民的骑兵队伍中;一时将这支骑兵给冲击的是七零八落。www.uu234.com那些反王一见面前这一幕,互相的看了看,心说这正是好时候。一是可以向李云来递一个投名状,二则是可以痛打落水狗。
一声喊,也是各抖马的交环;率着自己的残部冲进骑兵中,跟在李云来这些大将的后面,绞杀着这些骑兵。这些骑兵,早已被李云来这一顿冲杀不成队形了;而李云来此时,已是冲到了东岭关城门这里。把这只骑兵给杀了一个对穿。
“来人,与本王传令下去;降者免死,但都要给本王下的战马,站到一旁等着收编;如要是看到有一个人还骑在马背上,本王便杀十人。去吧。”李云来对着身边的一个校尉下令道,那个校尉急忙的下去,选了十几个嗓门大的军校,在各处朝着这些陷入混战的骑兵们喊道;同时通知到各处带兵将领,令其是开始停止厮杀;开始收编这支骑兵。
陆陆续续的,骑兵们由马上跳下来;将兵刃也扔在地上,乖乖的走到另一边等着收编。也有那个赋予抵抗的,可旁边的军校是毫不打折扣的,执行着李云来得军令。就地拖过来十名骑兵,按倒在地,一起把脑袋砍下;是传令三军。自此再无人敢与瓦岗的军校对着干。
李云来是整肃队伍,开始兵进东岭关。对于这一战,就能把李世民给消灭在这东岭关里;李云来是不抱这个希望的,只求能多杀伤他的有生力量即可。
当队伍开进东岭关中,触目之处只是被烧得糊臞的尸体;四下凌乱的躺卧着。还有不少残碎的肢体,挂在树枝顶处;和墙头房梁,而地上则是铺着厚厚的一层,烟灰混合着的血迹。
眼前的这一切,给了各家反王一种震撼的感觉;使之萌发出了一种,对李云来俯身膜拜的念头。夏明王窦建德看着眼前这一切,却是撇了撇嘴;一声冷笑说道“李世民这个忤逆的畜生,但愿他也葬身在此;也免得我再去寻他的爷娘老子去算账。”
李云来倒是笑了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回头对着身后的人以目示意,那个人心领神会的,就下去到处搜寻着李世民的遗骸和李元霸的尸首。
可将整个东岭关翻看了一遍,最后还是两手空空的回来对李云来交令。“启禀主公,城内并无李世民两兄弟的尸首;只是找到了那个柴绍的尸首。”那个校尉说罢,便看着骑在马上的唐王静等其吩咐。
“无碍,本王早就知道这一场小火烧不死他李世民;等下一次再说,下一次本王非得将其活捉了不可。定方,传令下去;兵发扬州,本王要与这大隋朝正面交锋。”李云来说完了,是转首看着这身后疮痍的一幕;心中对这些战死的军校,不论是李世民还是瓦岗山上的;都感到有些可惜。正是如花年华,却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躺竖卧于此。但愿战争早一日能结束。
瓦岗军校列着整齐的方阵,一排排出了东岭关的东城门;赶赴扬州。可走到半路之上,就见前方有一哨兵马是把去路给拦住。
李云来听了前方军校的回禀之后,觉得有一些奇怪;不知道这是何处的人马?如今的李世民的队伍,早已被自己在东岭关的一把火;给烧的是七零八落狼狈逃窜了,根本是在没有胆子,在率着残余部队回来寻李云来算帐。
那这支队伍又会是何人的呢?“禀唐王,带队之人似乎是那个靠山王杨林;只是并不曾看到其身影,只看到了有两员威风凛凛的大将在头前带队前行。”这名军校又补上一句。
李云来听了之后更加觉的奇怪,不知道这大隋朝,又从那里弄来的大将前来阻挡自己进军扬州?略作思索,便对着一旁军校吩咐道“头前带路,本王要亲自去观看一番;究竟是何人竟敢挡我瓦岗军?”说完了也不与众将言语一声,是催马就赶到前方阵列前。
秦琼等大将,自然不能让主公一个人单枪匹马上前面;在后面是紧紧相随。李云来带住坐骑,就见前面有一哨人马成一字排开;为首两员大将,一个也不认识。
李云来打量着面前的这两员大将,看了半天这才对其问道“对面来将通名,那靠山王杨林如今又在何处?怎么将你等派出来送死?他却在后面躲安逸,你等还不明白其之邪恶居心乎?”李云来把三尖两刃银蛇枪也摘下来,也暗暗对这两人提高防范。
就见其中一员大将望着李云来,点了点头这才开口对其言道“某兄弟二人乃是无名之辈,本是因金刀大帅摔伤在深谷之中;又恰遇我兄弟二人将之救下,这才将我弟兄二人,引荐到靠山王的面前,升为鹰扬将军之职。我等岂不报效其知遇之恩?至于你李云来,尊号为唐王;我等也久仰其威名。只是在这里奉劝你一句,速速下马复归大隋朝廷;我等定为你说些良言,谨给皇上,也好赦免你之掉头之罪如何?”还没等李云来对这兄弟二人劝降,这位倒想来劝降李云来。
李云来一时有些感到压抑,只是因听说了那金刀帅左天成摔到山下;却是大难不死,竟还被其收了两员大将回来;心中如何不气。定定神,李云来这才对其反唇相讥道“本王当是何人举荐的你二人?竟原来是那个无耻之徒,你等可知他因何丢了他所镇守的关隘?他又因为猜忌手下的大将,对自己手下的大将做过什么?而其所做的那些事,又岂是一个人之所为?分明就是畜生。不说你等投人不明,经反倒助纣为虐。莫非你等皆是瞽注,盲人人乎。”李云来话说到这,也不想在于其多费口舌;把长枪在掌心一托,这就要催马出去。
“唐王且慢,杀鸡焉用牛刀;与这两个小人作战,岂不有失唐王之威名;末将不才,愿意代唐王出去一会这二将。”就听得自己身后,一大将是朗声言道。
李云来侧头望去,非是旁人;正是铁面判官尤俊达。也知这尤俊达武艺出众,便对其言道“可也,只是尤将军还须谨慎从事,这二人定也有非常的手段;否则金刀帅如何能将之举荐给杨林?”说罢是对其点头,使其出战。
尤俊达是拍马舞叉就冲出本阵,到了场中央是高声喝道“对面的来将,速速下场通名受死。”说完是把手中的五股烈焰托天叉一晃,叉子上的铁环子是哗啦只响。
就见对面那个适才劝说李云来归降的那员大将,是驱马就到了尤俊达的对面;把手里的冷艳锯一背,对着尤俊达微微的冷笑着道“我与唐王早已说过了,我就是一无名的小卒;又怎敢称得上是大将?只是我这无名小卒,要收拾你这样的草包;到也非是什么难事。”此人说着,就把手中的冷艳锯往手中一横;等着尤俊达放马过来,好彼此交战。
尤俊达一听此人的言语,不禁是火往上撞;催马晃动钢叉,就冲到此人的马前;是举叉就刺。就见这个人是不慌不忙,把手里的冷艳锯轻轻的一摆,就隔开一叉。没等尤俊达第二叉刺将过来,这个人是催马就到了尤俊达的背后;回手一刀,一刀就把尤俊达给劈落马下。人头滚出多远去。
可叹尤俊达,在此人的马前一招都没走上;就此身亡。李云来一见是大吃一惊,心说此人刀法不俗呀;比那个金刀帅左天成还要厉害几分,这大隋朝莫非是不当亡?否则岂有如此多的上将要辅佐其?
“我说唐王,你就别再派这些酒囊饭袋下来,徒送了其性命不说,还倒了你们瓦岗山的名头。到莫如你下的场来,与小将较量一番如何?”此人说完,对着李云来是不住的冷笑。
李云来还不曾答言,早就气恼了身后的一人;就听此人是高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小视我大唐国,某家不才,也要跟你领教一番。”说完了是催马就冲了出去。
李云来一看,就一抖搂手;心说他怎么上去了?去的那员大将非是旁人,正是程咬金。素常他与尤俊达哥两个挺对脾气,今日一见尤俊达,被这个无名鼠辈给斩了,如何不急?也没跟着李云来说一声,自己就上去了;可把李云来给急坏了;有心要将之唤下来,可又怕别人言及偏袒。只得耐住性子,往对面观看。
可就见对面的那员无名大将,看见老程上来了;倒把冷艳锯又背在身后,对着程咬金是笑得前仰后合。把程咬金到给笑糊涂了?程咬金是高声喝道“呔,我说对面这主,你什么毛病?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急症了不成?若果是如此,那某家就不与你动手;放你一条生路,好好回去将养天年吧。”程咬金话是这么说,可手里就把大斧子准备好了;就要给此人施展自己这成名的三斧。
可就听这个人说道“你是不是姓程叫程咬金?曾经卖过私盐,而你这斧子统共就有三斧子半;外又加上十二把小斧子作为暗器,是也不是?我劝你还是赶紧的回去,别把你的这条命扔在这。”这个人说完了,是看也不看程咬金;就把程咬金给晾在这了。
程咬金有心上去与其走上几个回合,可一琢磨,人家对自己的老底是门清;就自己这两把刷子,上去也是成全人家的军功去了;得了,丢人不算什么。别把脑袋给混丢了。想到这里,对着这员大将问道“我说,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这样的话,某下去也好有话说。”
“本将乃是石列石子开,那位乃是家兄,名唤石英石子山;我二人素来无什么名头。你也就莫费力回去打探了。”这个人倒把程咬金的一点心思是看个清清楚楚
362 惨烈的战争[上]
362程咬金想了一想,望着石子山问道“敢问贵师是何人?竟教出来这般厉害的弟子,且还是不识大义之人;认贼作父之人,我跟你说,便似你这等行径;要是早年在乡里遇到了我的话,便早就拿去浸了猪笼了。www.uu234.com你这跟那些敲门盗户,偷鸡摸狗的臭贼又有何区别?便连那勾栏院的龟公都比你识得大体。若是我程咬金似你这般,无脸无皮,早就找一棵树上吊死了算了。也就你这等人,自己觉得还活得挺滋润。你也配个人?”程咬金心说,我打不过你;骂也骂死你。
这一番话,给石子山骂的是满脸通红;羞臊的只觉得是无地可钻。可冷不丁把眼一瞪,对着程咬金怒喝道“你这厮与我闭嘴,你不过是一卖私盐掌柜的;这般穿上了衣袍战甲,就以为你真的是一员大将?尔不过是一泼皮无赖,如有胆量,可与本将的马前,与本将走上几个回合;本将才对你是由衷地佩服,如何?程咬金你敢是不敢?”石子山说着,就把掌中的冷艳锯就提在手里;这便要催马上来。
“等等,石子山非是我不敢与你交锋见仗;实在是你根本就不配,石子山就让尔的狗头,寄存在尔的身上几日;等哪一日老子不快活了,再来寻你要你的小命。石子山咱回见吧。”程咬金一番话说完了,早就催马跑出多远去了;可把石子山给气的够呛。有心要追,又一想算了;跟这么一个人犯不上,只待我在将对面的几个人给斩了,回去也好向金刀帅有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对着对面的李云来等人是高声喊道“对面的瓦岗山的响马,可还有人敢出来与本将见一个高下?”说完了,一手捋短髯;冷艳锯斜背在身后;就等着瓦岗在遣将下来与之交锋。
李云来往左右看了看,心说除了五虎八狼将;也就剩的大帅和我,可将对面这个人给杀了。想到此处,正待要派将出去;却听身边一人低声言道“主公,此人就交给小将便可。”说着,此人就到了李云来得马前。
李云来一看,敢情是秦用;这个孩子一路跟着夺关破寨,一直想要立一个大功;可却无机会。今天一见这对面的石子山,如此的狂妄;便欲下场将之结果了,也免得其小看瓦岗无人。而他的身边,裴元庆和雄阔海等人本也有意催马上场;可一见秦用出去,只得带住坐骑,将这功劳让与他。毕竟其还是一个孩子,谁又能跟一个孩子相争?
李云来不由欣然的点了点头,心中本因尤俊达战死的伤痛,也稍稍的减轻一些。便点头对其叮嘱道“孩呀,出去见仗一定要小心才是;此人的刀法精奇,切不可忽视其。去吧。”说完了,对着秦用点头让其出战。
秦用催马就冲出去,手舞双锤;奔着对面的石子山搂头就砸。石子山也早注意到秦用了,见其年岁虽小可手使一对大锤;知道这个小将的力气绝对是小不了。遇锤棍之将不可力敌,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石子山本以为这秦用年岁小,也就是仗着锤猛力沉;至于招数肯定是泛泛,自己只要加着小心,不愁不能将其斩落马下。所以急忙的是带马往旁边一闪,冷艳锯由下而上抹过去。这一刀是直奔着秦用的马头去的,秦用不敢怠慢,急忙得将锤头往下一压;把这一刀给挡住。
可冷艳锯一翻,瞬间就变了招数;就见石子山的刀在半空中一晃,是奔着秦用的脖颈就推过来。秦用急忙另一只手的锤,翻上来护住头顶。
两马交叉,转眼就是十几个回合过去;秦用是一点的便宜也没有捡着,自己的锤是根本就碰不到对方的冷艳锯;只看到对方的冷艳锯是绕着自己上下翻飞,瞅的自己是眼花缭乱;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今天就得被这位把脑袋给摘下去。
秦用正在心里嘀咕该怎么办?就有些溜了号,对面的石子山是抓到机会;手里的冷艳锯,忽然半途变招;秦用在想要躲,可就来不及了。急忙尽最大努力缩颈藏头。
就听得咔嚓一声,秦用头上戴的头盔,被冷艳锯一下就将盔顶给砍下去;还连带着削掉了一层薄薄的头发,飞舞在空中。秦用吓得一吐舌头,心说好险,急忙的是圈过马头;往回就败。
一旁的雄阔海,素来喜欢秦用这个孩子;就拿他当自己的亲子侄一般看待。如今一见秦用吃了亏,那还能干,也不跟李云来言语一声;是催马就冲出本阵。
“小辈,让雄阔海来教训教训你;也让你知道一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不知死的主,还不伸过狗头过来;好让爷爷一棍了解了,你也好早一些登上极乐世界。”这雄阔海是边说,边催马过来举棍就砸。
可就见石子山是微微的一笑,对着雄阔海言道“呵呵,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了;也罢,今天我就卖卖力气,送你及时归西。”说完了是举起冷艳锯就劈。
雄阔海是急忙摆棍招架,也就走了二十几个照面;这石子山一看,这雄阔海还真不含糊;一方是力大棍沉;而是棍法精妙,一看就知是得自高人的传授,名家的指点。这要是一直这么打下去的话,自己有可能要吃亏?干脆给他来一招败中取胜。
想到此处,冷艳锯在头顶打了个旋;圈过马头就往一边败下去。一边往下败,一边偷眼往后观瞧。可这么一看,石子山就是一阵的泄气。那位雄阔海也真对得起他,一看他往下败;人家也是抹过马头,往本阵而归。人家回去了。
这战场之上的两边战将一看,是哄堂大笑;心说这二人有意思,一个往南走一个往北走;合着是各顾各的,各玩各的。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打仗的?
石子山将马勒住,望着已奔回本队的雄阔海;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从不曾被人给破了的拖刀计;竟就这么被雄阔海给破了。
李云来一见雄阔海回来了,也对着他笑了一笑;开口对其言道“阔海,你们这二人到有意思;不过你这破拖刀计之法堪称绝妙了。呵呵,你等为本王压阵;本王见你等动手,只觉这手也不觉有一些技痒。待本王出去会一会他。”李云来是这就要催马出去。
可就听得众反王之中,一个人大声喊道“唐王且慢,末将愿意出去一会这员大将。”说这话,马就到了李云来得马前,李云来抬脸观看;却见是一员紫脸的大将,自己并不认识。
李云来上下打量多时,这才开口对其问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是那位王兄的麾下大将,小王实在是眼生,没有认出实在是失礼了。”李云来说完了,倒是十分客气的对着面前的这员大将在马上抱了抱拳。
这员大将听了,急忙把兵刃给挂上;对着李云来忙不迭的回礼道“唐王言重,小将也跟对面的那位一样也是无名之人;小将乃是夏明王麾下的苏烈是也,请唐王允小将上去。”说完了,便等着李云来的回应。
李云来见他执意如此,倒也不忍拂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便笑着对其言道“也好,就由你前去会斗与他,可是千万要多加小心才是。此人的刀法堪称不俗。”说罢,对着苏烈是点点头。
苏烈得了李云来的允许,是一马趟翻,就到了对面的石子山的面前。左手提着一根大槊,对着对面的石子山高声喝道“对面的那个鸟人,可敢过来,与你家苏烈苏子为大战三百回合么?”说完了是把大槊横在掌心,瞪着对面的石子山。
石子山听了此人的言语,竟丝毫没有动气;只是淡淡的对着其说道“你又是何人?本将的冷艳锯下斩的都是有名的上将,非是你这等无名的鼠辈。听某的良言相劝,还是速速的回去吧。免得在丧命于此?”说完了竟似要圈马回去。
苏烈一见心说,如要是让你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回去又怎么跟唐王交代?想到此处,是一声大吼;挺槊就刺。而那个石子山,是催马就往旁边一躲;避开一槊。
石子山的眼睛也顿时瞪圆了,猛然是大喝一声,就好像是半空打了一个惊雷相似。“贼子竟敢背后偷袭看刀。”这一声喊,把苏烈吓得一个激灵;手头就一缓。没等其明白怎么回事,石子山得刀早就到了。
扑哧一刀,是人头砍下,死尸载落于马下。李云来这面得战将看得明白,也无不为着石子山暗中喝声彩。心说这家伙,倒是真不含糊;上去一个败下一个,有的还把命给扔在场上。
而此时,众家反王是纷纷地告诫自己麾下的战将;莫要再轻易上去送死,且看瓦岗山如何对待此事?总不能就被这么一个无名的大将,就把这联军给困守在此?
实际李云来的身边,七虎八狼将中不乏将才;雄阔海之所以回来也不全是因为打败。而旁边的裴元庆一直就要上去,可李云来是偏偏一眼都不看他。急得裴元庆在马上直来回的拧动身子,希望李云来能看他一眼;让其出战。
裴元庆心说,这唐王是怎么的了?怎么派上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要是早一点派我上去的话,岂不早就将这个人给一锤就砸死了。可他哪知道李云来的想法,李云来不过是想使身边这些反王麾下的大将先上去费其体力,耗其精神;最好能让这些反王的大将,多死伤几个才好呢。最后自己再派人上去捡一个便宜去。对于最初派了尤俊达上去,结果把尤俊达给害了;李云来对此事是追悔莫及。
“诸位王兄王弟,可还有要上去一战的?如有的话,就先请上去;本王待你们回来再派人上去?”李云来说完,遍视左右;却是无人答言。众家反王一个个就等着瓦岗的大将出马,能把这个人给废在这;故此是无人支应。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光往着瓦岗众将身上不停的来回瞄着;一是看其身上的铠甲,是自己都不增见过的;使自己是艳羡十分,恨不得也加到瓦岗的军队之中,领这么一身。而是看着瓦岗军的大将们一个个精气神十足,虽然是败了两阵;可竟丝毫对其没有什么影响?由此可见这些人的心里,真是定如磐石。这才是身为一员大将的根本,不能因一场仗的胜负;就把自己给左右了。
“既然众位都没有人选了,那就只得看我们瓦岗寨的了。”李云来说完,往身后的众将身上看了一眼;裴元庆是急忙的往前催动坐骑,唯恐李云来看不到他。胸脯往其拔着,脑袋往前探着;恨不得上去替李云来说就派裴元庆出战。
“来人,与本王敲起得胜鼓,与本王助阵;本王也要上去试一试这石子山得斤两。尔等在此为本王掠阵即可。”李云来话一说完,是马往前抢;早就飞出了瓦岗军的本阵。
这些身后的大将一见是懊悔不及,倒不如先私下出战好了;这倒好让主公出战,好似我们瓦岗山没有大将了。尤其是裴元庆,恨得直踹马镫;这马不知是怎么回事?主人一踹马镫,他就往前来;正被秦琼给看个正着。急忙的对其言道“元庆汝欲何往?主公早就有令,让我等不得私下出战;且静观主公之战。如主公力不可胜,汝再上去助主公一臂之力便可;可眼下不得造次。左右吩咐下去,把全军的大鼓与本帅敲起来;给主公壮壮声势。”秦琼吩咐完了,自有人连忙下去传令。
一会就听得这鼓声如雷一般,响彻战场的上空。其中,掺杂着号炮连鸣;这番的热闹,真非是那一员大将可比拟的。而对面的石子山,也早就看到了李云来竟然舍大将不用;自己亲自上阵来会他,也是吃惊不小。
对于这李云来的威名,他可是早就有所耳闻;什么火烧营洲,飞马夺柳城;雪夜奇袭,可说听得把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人的名树的影,既然这个人有这么大的威名;本领自然是不在话下,所以石子山也是打定了主意,定要小心应付才是。
可这石子山的背后,隋军大阵里的旗门之后藏着一个人;正是金刀帅左天成,他一见把李云来给引出来了;心里不由是暗暗高兴,急忙的抽出弓箭,就给李云来预备好了;但等这机会,好对李云来施以暗箭。
石子山把冷艳锯挂在马得胜钩上,对着李云来是抱腕当胸;口中十分的客气的言道“唐王竟亲自下场来会石某,实在是小将的荣幸;只是刀枪无眼,唐王陛下一会可莫怪在下心狠手辣。”说完了,这才把冷艳锯又摘了下来;就等着李云来往里进招。
李云来见人家如此客气,自然也不能失了自己的王者风度;也急忙还了一礼,对其回言道“战场之上本就如此,本王既然下的场来,就与其他的战将一般无二。石将军有何本事尽管使来,本王接着就是。”说完了把三尖两刃银蛇枪也横在手里,就等着对面的石子山先进招
363惨烈的战争[下]
惨烈的战争下363石子山一见,这总这么客气下去也不是个事;是催马舞动冷艳锯,就直奔着李云来砍过来。www.uu234.com李云来是不慌不忙,连马都不增带过一旁;直接使一招拨草寻蛇,大枪迅如闪电一般就到了石子山的面前。
李云来的这一枪,可比石子开的冷艳锯要快上一倍;冷艳锯尚在半路之上,李云来的枪就到了。可正这时候就听得哧的一声,李云来心知是有人对自己施以冷箭;大枪急忙往回一代,闪身往旁边一躲。就见一支羽箭擦着自己的头盔边就飞过去了。
在往对面观看,就见对方旗门之中有人影晃动;情知必是此人适才射的自己一箭。有心催马奔过去,可身后的石子山却是二番挥动冷艳锯上来;就把李云来给圈在当中。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剁,看其意思,是想要一刀就把李云来给劈死在这。
李云来此时,是有心看看这石子山的本领;爱惜其是一个人才,这才不忍一枪把其刺死当场。转眼过了十多个回合,李云来虚晃一枪跳出圈外;对着石子山言道“石将军,本王有一言,以将军这般本事,怎可助那无道的昏君,和那大厦将倾的朝廷;将军,我不记恨与你杀我之大将,这身为大将,难免是阵前作战而亡。本王不怪罪与你也就是了,只请将军好好寻思一下本王所言,看清形势莫要误人害己。”
听完李云来的一番话,石子山却是冷森森的一笑;对着李云来回言道“唐王莫费心思了,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本将这一回,可就不再容情与你。”说完了是抢身上前,冷艳锯又劈过来。
李云来看其是钻了牛角尖,就认准了这条道了;心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今天看来不把你给挑了;这是肯定过不去了。想到这里大枪一翻,不等冷艳锯过来;起手就是一枪。
一枪正刺中石子山的前心,随手就把石子山给挑落于马下。这一下两边的战将都看呆了,没有想到这石子山在李云来的马前,根本连一个回合都走不过去。弄了半天,李云来一开始是没有想要其性命;最后这才被逼无奈,一枪把他给挑了。
李云来枪挑了石子山,并没有回转本队;相反是催马,就直奔着隋朝的战阵而去。便在马上驰骋着,一边摘下铜胎铁背弓;顺手抽出一支狼牙箭,对着旗门,随手就是一箭射过去。
就见那支箭,径直在旗门的旗帜上穿出一个洞,直扑奔后面。只听得,啊的一声大叫;早有一员大将一头栽落马下,咽喉之上,插着李云来射过去的那支狼牙箭;正是金刀帅左天成。
这一手,使两方的人更加的吃惊;枪挑石子山,箭射左天成。这唐王真是不一般之人。李云来眼见着就奔进了隋朝的军队之中,这时又有一员大将由阵里冲出来;是催马晃刀就直奔李云来。
“李云来,你挑了吾弟;某石子开誓不与尔罢休,你看刀吧。”说完了是摆刀就砍,李云来一听,哦这是那位的哥哥;上我这报仇来了。可你弟弟杀的我手下的战将又怎么说?
李云来是也不与其废话,用银蛇枪一引对方的眼神;对方急忙的横刀招架,可李云来这枪是一下就变了方向;正扎在此人的咽喉处,枪苗子透出多长去。
拔出大枪,死尸落于马下;转眼间三员大将是死的干干净净的。后面的秦琼一看李云来得了胜,是催动军队就此掩杀过来;隋朝的军校没有人统领了,一见对方来势汹汹,是掉头就跑。刀枪和大旗随手乱扔。
秦琼领着军队,一口气就追出了十里地之远;把这些军校给追赶的无路可去,有的是就此跪地乞降;还有的眼见着逃不脱,一看前面有一条河;干脆是一个猛子就扎进河中。
这一仗,就离着扬州城已是不远;秦琼开始收整兵马,同着李云来在离这扬州十里远的地方;扎下行营大寨。这边吩咐探马往前去打探消息,看看此时的扬州里面情景如何?
而此时的扬州城里,已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城中的一些富户和大户,早就开始吩咐家丁往城外迁徙;是离着扬州城越远越好,以免遭池鱼之殃。
而杨广此时,更是不知道怕是何物了?成日到晚的把自己给灌了一个酩酊大醉,是只求梦中就此逝去;也好过清醒之时被人所害。靠山王杨林也知道这扬州实不可保了,吩咐宇文成都,带着陛下快走,迅速出的扬州城而去;有多远就走多远。至于这些文武大臣,杨林是决定一个都不告诉;也一个都不告诉,就将这些人给丢在扬州城里;认可李云来的杀剐存留。
靠山王杨林自得知,李云来得瓦岗军队已然到的扬州城外十里远;干脆是就此下令,全军出城迎敌;这扬州城是干脆就不要了,一个军校都不留。
等靠山王杨林统兵,到的瓦岗军的对面之时;一看这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就见这瓦岗军的旗帜是无边无沿的,足足有一二里地那么远;再看联营扎的也是深得章法,也是一座座一排排;密实的一眼望不到边。杨林心中一阵的难过,心这瓦岗的李云来;其所带的军队是越打越多,而我们大隋朝的军队则是越打越少地盘越小。这究竟是何缘故呢?
靠山王杨林遣信使告知李云来,定于来日决战;此时也不说摆什么大阵,也不约对方的战将赌斗。干脆就是以实力来说话,换句话说就是全军会战;谁最后坚持不住,便就此是灰飞烟灭。
次日黎明,各营之中,战鼓咚咚的敲起来,催促着军校们赶紧出营列队。各路大将和大帅还有那些名义上的反王们,各个顶盔贯甲带队出了联营之中。
两军对圆了,杨林望着对面的这些联军们;其中不少都是大隋朝曾经的忠臣,可如今却都是一路的反王。时事真是变换的不可理喻,自己曾经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眼见对面把全队都亮了出来,靠山王对着一旁,仅剩下的几家太保吩咐道“你等若是贪生怕死的话,便可就此离去,本王绝不会怪罪你等。”再看这些家太保,一个个此时也知道是无路可退;便都高声言道“王爷不退,我等便不退;誓与王爷共生死同存亡。”几家的太保这么一说,全军也是跟着同声重复,倒是声震青天。
“好,既然尔等有如此胸怀;本王也到不能让而等报国无门。今日一战,事关大隋朝的生死;本王希望三军将校能同生共死,就是到了地府之内;本王也与尔等共同杀贼。儿郎们,跟本王冲。”靠山王杨林说完了这一句话,是催马晃动双棒就直接冲上来;身后的各家太保也是紧紧地跟随在其身后。
全军势如奔腾的洪水一般,一下就到了战场的中央处。李云来等人,此时也觉得是血脉贲张。望着那举在半空之中明晃晃的刀枪,密密麻麻的如同枪林刀海一般。前头的是靠山王杨林,身后纵马奔着的是各家的太保;在后面是无数的骑兵卷地而来。
“弟兄们,今天事关重要的一役;我等弟兄何惜此身,便马革裹尸而还;也是我命如此。弟兄们杀。”李云来高声喊道,紧跟着也是头一个催马就窜了出去。
身后跟着无数的战将,在后面是大队的骑兵们;呈三角状就冲过去。与对面的隋朝的军队狠狠地撞到一起,两支军队的人各举兵刃奋力的砍杀着对方的人马。
到处都是迸溅的血光,到处都是飞在半空的人头和肢体;到处都是喊杀之声,和刀剑砍在上的沉闷的声音。两队人马是谁也不肯退后半步,就此搅在一起绞杀着对方。
整个战场之上,已是混战成一片;就连天上的那轮日头,都不忍蹙睹此时下面这惨烈异常的战场。就见那双方,不论是哪一方的军校被砍落马下;都在地上又挣扎着去抱对方的马腿,或者是挺兵刃往上直搠。有的眼见自己的兵刃连折数人之后,兵刃早已不堪再用;是由马上一跃,到对方的战马之上。一把将对方一起抱着滚落马下,开始厮打起来。拼了命的去掐对方的颈部。
可杨林的军校毕竟过于稀少,足足拼了一个时辰之后;战场上只剩下,那些骁勇的瓦岗军校们。这些人就好似亡命徒一样,以自己的身子去招架对方的兵刃;然后是一刀将对方毙于刀下。打仗就是这样,一旦有一方不顾生死的狂攻;而另一方畏手畏脚的话,那肯定是大败亏输。
杨林的军校们越来越少,生者纷纷地开始往后靠;想要往后退,可哪里有地方可退?对方的长枪,一直的逼迫过来,直逼的隋朝的军校是无路可退;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长枪,刺进自己的小腹之中;把肠子给带出来在长枪上翻卷着;而自己倒在地上,却还不增马上的死去。
李云来带着众将,将杨林的部队一直压挤到一小块地方;与此同时,靠山王的身边只剩下贴身的虎卫;兀自是死战不退,反过身来,将杨林给团团的护在身后。呲着牙咧着嘴死力的抵抗着。
正这个时候,李云来就看到杨林身后有一家太保;在杨林的背后,是偷偷的举起来手中的长枪,就欲从背后给杨林刺进去;而杨林对此却还是一无所知。尚在抵挡着面前的瓦岗军校们的兵刃,不时一棒砸到一个军校的头顶之上;将之砸的是脑浆崩裂。
李云来不忍见这杨林死在宵小的手中,是摘弓搭箭;随手一箭射去,就见那个太保是应声而倒。靠山王杨林听得身后惨呼,回头一看心中已然明白;便将目光投到李云来这面,对着李云来笑了笑;复又挥动囚笼双棒死战不休。
而李云来的身后,贴身保护他的正是苏定方。眼见着李云来取弓搭箭,本还以为李云来是一箭将杨林就此射倒;这场战争也就此完胜。可没有想到,李云来却把杨林背后偷袭之人,一箭射落马下。
苏定方有些奇怪的,边挥兵刃刺倒一名隋朝的军校;边对着李云来问道“主公适才一箭必射到杨林,又何故不取杨林之狗命乎?”这战争,本就是已将对方的主将干倒,为最终目的。打仗时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又哪里跟你讲什么公平可言?历史之上倒是有那个宋禧宗,不肯在对方摆好战阵之前袭击;结果把自己的命也搭在里面。
李云来望着前面的,那个犹自奋战着的老将杨林;似乎自言自语道“时不忍,蹙见其死于宵小之手;英雄当有英雄的死法。这杨林虽是大隋的官,倒也不失一位英雄好汉。就成全了他吧。”
四外的瓦岗军校,手里挺着长枪;一起往前刺去,这一招,是李云来根据解放军的刺杀动作总结过来的;后来写成小册子传给了伍云召,又由伍云召将之传授给了这些军校们。
几百支长枪,一起刺中面前的几十个隋朝军校的身上;枪拔出来,这十几个人还强自互相的搀扶着站着。又是一顿乱枪,将这些军校尽数刺死于当场;马上的杨林杨虎臣,一见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是虎目中泪光闪动。情知这些人死之后,就剩自己一人;也是绝好不了。
李云来将马往前来,对这杨林高声问道“杨林,眼前可就剩汝一人;如要是就此归降,还可保的老命颐养天年。汝何说?”此时瓦岗的军校也是纷纷地退后半步,给杨林留出一块地方。
可就见杨林居然是从坐骑上翻身下来,又将双棒放于地上;将盔甲解下来,整齐的叠好了放在脚旁。这才又抄起双棒,对着这面的李云来高声喊道“唐王吾知汝乃是真豪杰,不会难为本王的一匹坐骑;本王有意让这座骑就此远遁而去,随它自生自灭,唐王可否答应?”说完,一双虎目就瞅着李云来,等其答复。
“好,来人闪开一条道路;让靠山王的坐骑走。”李云来的话一说完,军校们闪退两旁;中间空出一条路出来。可就见那匹马是摇头摆尾,似乎也知道,此番一去就此是在也见不到旧主。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去。
杨林眼见此景,不由一双眼泪终于落下;走到马前对其言道“汝不过是一畜生而已,尚知不忍弃故主而自求生;实乃是义良之举。可是本王在也用你不上了,你好生的去吧。”靠山王杨林说完了,一棒轻轻的扫在马的后胯上;这匹马疼的一尥蹶子,四蹄蹬开了,冲出人群而去。
杨林把坐骑给赶走后,又转身对着李云来言道“唐王高义,本王在这里谢过;只是本王也有几句良言相告,还望唐王仔细听好。如今这大隋的江山势不可挽回,看来将来能夺得这江山的人;就在你和李世民父子之间,只是无论谁夺得这天下,在莫让百姓如此困苦了;应让其休养生息才是。还有那传国玉玺,此时尚在箫媚娘的手里;此妇不守妇道,与那宇文化及和李密多人有染。如本王所料不错,她必将玉玺托付给宇文化及。唐王休要放过这二人。”靠山王杨林说完了,手里举起囚笼双棒;就欲往前冲。可无数支长枪齐齐的刺进他的身体,立时气绝;只是双目圆瞪,手里的囚龙双棒还紧紧地握着。军校们将长枪拔出来,尸体尚立了一会;这才轰然而倒。
只是杨林绝没有料到,他的坐骑就在他断气的一霎那;再度又奔驰回来,一见杨林身亡;这个坐骑立时就不干了,是横冲直撞;最后瓦岗的军校不得已,无数支长枪将之刺杀于当场
364挺进扬州
364以着秦琼,便思把这杨林的人头砍下来;好号令全军。www.uu234.com可李云来到底敬慕这靠山王杨林,也不失一位英雄豪杰;便对着秦琼言道“大哥,要说靠山王这个人,倒也不失为一位光明磊落之人;只是站错了队,况且是人死不结怨;还是给他留一个全尸吧。定方,你去带人将这个靠山王好好成殓了;再给其立一通碑,上书大隋靠山王杨林之墓即可。”李云来吩咐完了之后,便转身离去。
秦琼怔怔地看了半晌,便也转身走开。苏定方命人将杨林的尸体抬到一旁,又让人给其买来了一副棺木;将其成殓好了,就在离着战场不远的一座青山之旁,给其挖了一个坑;将其埋了,又给他立了一通石碑。上面照着李云来所说的,给其刻上名姓官衔。
李云来又带着五虎八狼将,给其祭拜了一回;不管怎么样这人死如灯灭,既往之间的恩恩怨怨;也都随风散去。李云来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做只是顺手为之;到不增想到,竟由此被人称为仁顺之君。
将战场之上,又好好的打扫了一番;将隋朝军校的尸体都叠放于一处,然后淋上火油;一把火烧之。徐茂公则是指挥着军校,将这些锣鼓帐篷兵刃锣鼓等物都收拾起来。毕竟李云来说过要节俭,只要能用的就都收起来。
扬州城古既有之,而其后来被杨广给更名为江都郡;只是人们习惯称其为扬州,也无人对杨广的这一道诏令加以理会;只管自唤自的。扬州素来人杰地灵,其瘦西湖不遑多让江杭之西湖;而杨广使麻叔谋在此挖的运河,因地理环境原因;在此处竟被挖成了一波三湾,留下了一处使文人骚客能引用的景致。
提到扬州,不能不提这扬州著名的三把刀;修脚刀,菜刀,理发刀;而且这扬州人,从事这三行的人也是多如牛毛。并由此是辐射到其他的地区。
李云来此时带兵,已到了离扬州不远的瘦西湖;这里现在却无人看守,杨广在这里建了一座骊宫;此时也无人在此为其看门望户。看那水光不兴,山石倒影;岸柳随风摇拽不停,倒是一处好去处;否则杨广又怎么会在此修建骊宫。
李云来站在瘦西湖的堤上,眼望着面前的这一番景色;却没感到自己因此而愉悦,相反是感到内心之中沉甸甸的。倒不是李云来不追求享受,一味清高。只是看着这眼前的景色中,似乎蕴含的更多是凄凉。
“主公,适逢此等胜景;何不吟咏一首佳作,以为留念?”李云来正站在这里沉思,身后却有一人走上来对其言道。李云来心中略有几分不快,自己又哪里有什么心情去附庸风雅?再说也根本就不会做什么诗,就会剽窃诗。可回头一看,却是军师徐茂公;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些身着大花锦袍的人。看那一个个臃肿的身形,似乎不像是文人士子;倒像是一些官绅。
看李云来转头望过来,其中一个人,急忙的对李云来笑了一笑。正待要说话,徐茂公却先为其介绍道“主公,这几位乃是扬州城里的官绅;特此前来迎候主公的。请主公早一日带兵进驻扬州,也好能对扬州城弹压一下;因此时城中,四处尽是大肆行抢之人。可说乱的一塌糊涂。主公以为如何?”说完了对着李云来递过一个眼色。李云来心中也已明了,必是徐茂公有话要对自己言讲;便对着这些人言道“诸位,本王会即刻带兵进城的;还望诸位莫要心急,只是扬州城里可还有留下的守兵?和镇守的大将?还有你们可知杨广如今到了何处?”李云来说完了,便用眼睛在这几个人的面上,逐个的看了一遍。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杨广如今到了何处?扬州城里,如今就像一个没有穿裤子的妓女一样;无论是流兵还是马匪,人人都可以进城里扬武扬威一下。小的在扬州城里是做盐商的,总是被到处所来的人不断的勒索;实在是有一些搪不住了,还望唐王能早进扬州,已慰百姓相望之苦。如果唐王现在不能进扬州,也请派出一员大将前去;多少先震慑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流民和乱兵。另外小的,不能白让唐王劳费粮草和弟兄们。小的这里有一点点心意,望唐王笑纳。”就见这个人说着,便在袖子里取出一叠东西递给李云来。
李云来并没有多留意,只是顺手接过来展开一看;顿时就是吃了一惊。就见这手里的哪是银票?而是金劵。足足是四千两黄金,这得和多少的银子?看来这盐商也是太有钱了,否则又岂会总被人骚扰不断?
“哦,倒让你破费了;苏定方这些金子折合成银两之后,先给那些战死的弟兄家里发放一些;而后再给有功的将士分一分,尤其是那些受了重伤再也不会痊愈的;定要多与他们一些,你这就去办吧。”李云来说着,就把手里的一叠东西往前一递。
苏定方接过来先看了一眼,便对着李云来保证道“主公放心,定方知道如何做的;末将就此告退。”说完了是拿着金票,就去办李云来吩咐的事情去。
其余的那几个官绅,一见这个盐商竟先出了手;一时都是懊悔不迭。尤其是一看人家拿出来这么多的钱财,摆明白了是冲着唐王买好;就是白送给李云来花度的。这几位在摸摸自己袖口里,掖着得那几张薄薄的银票;根本就觉得是拿不出手来。
李云来心说,如今这银钱来的是越多越好;既然这位这么上道,那自己也不能白了人家。便马上对其满面的笑容的说道“本王疏忽了,到还没请教台甫如何称呼?你放心,本王这就给你派去一员大将;而且此人要说起来的话,到还与你是同行呢。程咬金何在?”李云来说完,对着一旁的人群喊了一句。
就见这个人,急忙的对着李云来施了一礼。欣喜万分的对着李云来回答道“小的姓刘叫刘满仓,多谢唐王陛下给了小的面子;小的在离扬州不远之处还有一户宅院,也甘心情愿的奉送给唐王使用。”这位看来是有备而来,话一说完了,就在袖子里取出一份地契,双手捧到李云来的面前。
李云来一看,心说这位可真够下血本的;不过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出兵么?想到这里便看了看徐茂公,就见徐茂公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看其意思,是让自己接下这份地契。
“哈哈,既然你如此的诚心;本王收下就是了,对了,本王明日欲在扬州摆宴;届时你可要来呀?军师,如今这地盘大了,看看那里急需要人,给这位刘员外安排一下。可莫要使其寒了拥护我大唐国之心。”李云来别有深意的对着徐茂公讲出这番话,心中自有他的打算。
徐茂公略作思索,便答道“如今这扬州城里的事物,还无人料理;莫如让刘员外先任一个府丞如何?也好能帮着处理扬州的民情繁事。”说罢,看着李云来如何说?
李云来听了,便点头应道“也好,待日后刘府丞再调到合适的官职任职;眼下就先这么办吧。”李云来这么一说,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其余的几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位刘满仓,竟会在瓦岗军这里捞到一个官职。一时恨不得马上回去,在多取些银两来,孝敬给李云来;也能搏一个官职在身,将来出去,也好能使人不在言及是商人之
就见其中的一个商人,有些战战兢兢的对着李云来言道;“唐王千岁,小人们在扬州城里的一处酒楼摆下了一桌酒席;想请唐王赏光,到那一座;小的届时,也稍有一些薄仪进献与唐王。”说完了,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李云来。不知道李云来能否答应自己?
李云来心中暗暗好笑,这些人可谓最会见风使舵;李云来假意的想了片刻,这才应允道“那好吧,到时候府丞可也一定要来呀;你如今,可是这扬州城里的父母官。”说完了是哈哈大笑。
刘满仓也急忙的躬身言道,“臣一定到,请唐王放心。”这几个人正在这说着话,就见一个大汉迈步走过来。这个人一过来,把那几位都给吓了一跳;心说这位怎么长的是这个模样?一看就十分的凶恶。
“他们跟我说,三弟你寻我有要事详谈?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来人正是程咬金,此时手按着佩剑,一双大环眼;不时地在这几个人的脸上,是瞅过来瞅过去;看的这几个人,就觉得这头皮是一阵阵的发麻。心中暗暗祷告,千万莫要将此人派到那去。
“二哥,这位如今是扬州城里新上任的刘大人;你现在就跟着他同去扬州,记住多带些兵去;将侯君集的部下也多带上一些,以防扬州城里暗流涌动;你等不知底细,在吃了大亏。二哥你这就跟他们去吧。”李云来说完,对其点了点头。
程咬金见李云来已经决定下来,也只得点头同意;便跟着刘满仓和那十几个官绅,一同折返扬州。等这些人走了,李云来才算松了一口气;又急忙将侯君集派人给找过来,让其派人出去,沿途在这些县城探听杨广的下落?要是一旦知道他躲在何处的话?是迅即回报。
侯君集领了大令下去,亲自带着人去找杨广的下落。而李云来带着苏定方和昆仑奴,雄阔海,裴元庆等人是悄悄地进了扬州,就为了看看扬州城里眼下如何?
可这么一进到扬州城里一看,不由也感到惊讶万分;就见这里可说到处都是人,人满为患。做买卖的人,做的最多的,就是三把刀的生意。可说是挥汗成雨,举袖可蔽日。可见这人之多。
可在大街之上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刘满仓所说的情形;这里哪有马匪?更不用说流民了,根本就是一个都没见到。心中就不由暗暗揣测,这个刘满仓这么说的用意?
李云来带着几员大将,专门避过程咬金在扬州城里所布下的军校;径直走到琼花观之中,这里如今是早就没有人在了;院里显得十分的狼籍,不少东西就那么被丢在地上;也无人对此加以过问。就连一些玉碗金杯,如今都没人去捡。看来这些人走的十分的匆忙,应该是听到自己已经领兵到此;这才匆匆逃命
365这就是皇帝过的日子
这就是皇帝过的日子?365可当几个人正在这里来回的睃寻着,忽听得园中有一人高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到琼花观里来偷东西?莫非不知道此处,已经被瓦岗军接管下来了么?”说着话,一队军校走过来;当先一人,一眼就看到了李云来;急忙的插手施礼道“小人不知是唐王驾到,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唐王莫怪。www.uu234.com”话虽如此,可脸上却不见一丝的诚惶诚恐的神色。
李云来看了看他,见其虽是一身普通的军衣;可腰上却分明挂着的是一把太刀。而身上还斜背着一个黑色的兜囊,从外表看鼓鼓囊囊的。一见这身装备,李云来就看出来了;来的人正是黑衫队的人。
李云来笑了笑说道“无妨,本王只是想进这里看看;见识见识一下那个杨广享乐的地方。你自去忙吧,本王随意的走一走。”说完了,便对着这个军校挥了挥手;令其退下。
这名黑衫队员,恭恭敬敬的想着李云来行了一个军礼;便又带着人继续去巡逻。李云来则同几个人,径直走进了杨广的寝宫。李云来等人一进来,却发现这寝宫之中居然还留着不少的太监和宫女。这些人一见李云来等人走进来,慌忙的是就地跪倒;一个个颤抖着身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等站起来吧,本王不喜人对本王施以跪拜之礼;放心,本王要找的是那个杨广,而不是你等。你等可有人知道,那个杨广朝哪个方向去了么?”这些人听了李云来的一番话,又站起来身子;只是头低的都可以触着地了。听到李云来后面的一句话,居然是问杨广的下落;这群人是一起摇头,纷纷的表示,并不知道杨广在哪里?
“天已晚了,你等就此下去歇息吧;对了,给这几位将军也寻一个住处。告诉本王那里是寝殿,本王也劳乏了一天了;可也得好好地睡上一觉了。”李云来此时,实是困的紧了;伸直两只胳膊,张着嘴打着哈欠。
“小薛,你去引几位将军去偏殿休息;我引唐王去寝殿休息。”一个老太监站了出来,对着一旁的一个小太监吩咐着。对他说完了,又转过头,对着李云来笑着言道“请唐王跟老奴这厢走,这地上都是杨广临走之时,着急忙慌才造成这样的;待明日奴才一定吩咐人把这里给唐王收拾利索了。对了,敢问唐王可教人侍寝?这里还尚有不少的妃子,没来得及跟杨广一同走,其中完璧者有五十多人;唐王可是喜欢?”说着一脸谄笑的,回过头来望着李云来;等其回言。
“那就免了吧,本王连日征战;可说是辛苦异常,浑身劳累的狠了;那还有那般心思。你只于本王寻地方能好好睡上一觉,你就算立了大功了。”李云来半开着玩笑的对这太监言道。
这个老太监伺候过两朝的皇帝了,可还不增见过这么随意的王爷;不说一点架子不端,且还风趣的很。一时便也跟着笑了笑,又说道“唐王可憎用过膳?这里的御厨们,也不增被杨广带走了;正在廊下等着接收。还不知新来的主子,喜不喜欢他们做的菜;一个个正在那里担着惊呢?”这个老太监因见李云来如此的和善,便也跟着说了一句笑话。
可一句话刚一出口,立时变得有些惊慌起来;对面站着的,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唐王。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辈子都不增犯过这样的错误,如今偏偏在新主子来的头一天,就犯了这般大的错误。还不知道主子的心气?会不会吩咐内侍监,就此把自己给处理了。
老太监得一双腿,此刻都抖得就像是抽风病人一样;脸上的豆大的汗珠,成串的往下滴着。差着声的对着李云来言道“请唐王陛下恕罪,老奴一时昏了头了,竟忘了上下的尊卑。就请唐王饶了老奴这一次,下一次老奴在也不敢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欲跪倒给李云来磕头。
却被李云来一把将只托了起来,笑着对其言道“无事的,似你刚才那般,本王倒是十分的欣喜呢。本王就怕烦文缛礼,那一套让本王厌烦的紧。以后你记着,在本王的面前也似刚才那样就好;只是,后宫的太监们和宫女们,一概不得参与朝政。至于其他的都尽可随意就好,你还是先引我去休息吧;回头吩咐人再给本王做点粥来喝即可。”李云来说完了,便拔脚就走。
可李云来走的稍微有一些快,转过小径和几颗参天的大树之后;面前出现一座十分典雅的大殿,看样子很可能就是杨广平时休息的地方。李云来是走上前去,伸手就把两扇隔门推开来。
可往里一走,却忽然发现里面竟然是雾气沼沼的;一时颇为奇怪,便往里间走去。那个老太监也不敢吱声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李云来的身后,手里高高的举着灯笼,给李云来照着脚下的路。
可等李云来走到这里间的拱形隔断这,才发现里面只有幽幽的萤火之光;而面前将里间和外间隔断的是一层薄薄的白纱。透过薄纱看去,就见里面在昏黄的灯火映照下;地中间摆着一个十分大的木桶,里面正有一个女人在那里擦洗着身子。旁边站着两个宫女,正一个人往水里撒着花片;另一个人,则是提着一个小小的木桶往里倾倒着热水。
李云来有些觉得唐突,急忙的欲转过身就此离开这里;可那个女人却忽然从水里站了起来,身上未着寸缕;就一只腿跨出来,站到了桶的旁边;身旁的那个宫女,急忙的拿过一件白衣给其披上。
“外面站着的那位,如今可是看够了么?不知尊下何人?怎么竟走到这里看别人洗澡?”那个女人说着话,一手把头发盘起来;又将衣服的腰带系上,便缓步走出来;一直走到这白纱的隔断这里才站住。
与李云来隔着白纱望了一会,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接着又开口言道“本以为,既然敢来看人家洗澡,就一定胆子也十分的大,如今看来可谓是胆小如鼠。算了,本宫也乏了;这位尊客,还是由哪来的回哪去吧。”那个女人说完了;便又转身走回到木桶边上。
李云来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不快和兴奋;又朝着那个女人看了一眼,便也一转身,就此离开这间大殿。那个老太监,因实在不知道李云来的脾气秉性;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后面给提着灯笼照着亮。
李云来又走了几步,忽然站了下来;对着他问道“你自是应该知道寝殿在何处的?怎么不上前来引路呢,好让本王也好早一些休息。”说完了面色却是始终如常。
老太监本以为是李云来要发火,可看其面色却十分的正常,这才把心放下一半。急忙的走在头里,给他引着路。一连转过了几间偏殿,这才终于走到了一处所在。
就见这座大殿,外表显得十分的沉稳;坐落在黑夜之中,显得是那么的静宜安详。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使人觉得,一下就将心情全部放松下来。
李云来从没有想到,一幢建筑,竟然能带给人这样的一种感觉;这个建筑师堪称神了。老太监推开了殿门,先进去将殿中的各处灯火都点了起来;这一下,就使得这座大殿仿佛从沉睡之中被唤醒了一样。顿时散发出一种亲和的气息,窗棂中透出瑞彩千条;也不知道这殿中摆了何物?竟能有这般的效果。
迈进大殿,就看这里面很是普通;四外摆着一些熏炉,和花瓶;也有着一个隔断,隔断那厢也是隔着一层白纱;影影绰绰映出一张红木床来。
李云来从没有想过,似杨广这般追求奢华无度的人;竟把一个寝宫弄得这么素谨平凡。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想至此处,便徐步往里走去。
那个老太监似乎,看出来了李云来的心中疑问;便沙哑着嗓子说道“这是刘贵妃的主意,说什么一个睡得地方,没有必要弄得那么的奢华富贵;只要睡得安心即好。如过于繁琐,倒使人睡得不踏实了。”说着话,便将纱幔撩起来;让李云来过去。
等李云来躺在了红木床上,手触碰着床头上所雕的那些龙凤之时;老太监便告了个假,下去唤起御厨师们给李云来做宵夜来吃。夜色如水一般的沉静深沉,这琼花观里今夜换了主人;可却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一会工夫,那个老太监便带着两个小太监,手里拎着几个锦盒走进来。老太监也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张炕桌出来?摆在了床上,又将锦盒打开来,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端了出来;摆放在桌上。
李云来有些惊奇的,看着面前这一炕桌的碗和盘子,对着老太监问道“本王不是吩咐过了么?只喝一碗粥即可,你又如何弄上这么多的东西来?本王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许多?下次万万莫要如此浪费,这些东西之流一碗饭和一盘子菜就可;其余的,给我的那几员大将送去。想来经过这一番的折腾,他们也一定是饿得紧了。”说完了是拿起一双筷子来,另一只手就欲去端碗。
“请唐王恕罪,老奴并没有违背唐王的旨意;这些碗里全是粥,请唐王来看,这是素菜粥,这是肉茸粥,这个是皮蛋瘦肉粥;那碗是莲子羹,还有那边上的是鸡汁鳕丝粥。因不知道唐王喜欢喝什么样的粥?老奴只好妄自揣测了,吩咐他们一样做一碗;好让唐王逐个的试一试,尝一尝看看喜欢吃那碗?对了,小邓子;今天由你给唐王来试菜和粥。”说着拿起一个银勺,递到身旁的一个小太监的手里。
那个小太监接了过来,这就欲伸勺试菜。“且慢,本王不用你们来试;本王相信你等不会来毒害本王的,毕竟把本王毒死了,对你等也毫无好处。你还是吩咐人把这几碗粥给他们送去,我只吃这两碗就可以。”李云来说着端起一碗粥来,拿起一双筷子,就开始稀里胡噜的吃了起来。
那个老太监一见李云来并不是做作,而是真的如此平和亲善;到把头点了两点,也不再多说什么;便指了其中的一个小太监,去将锦盒给那几员大将送过去。小太监听了,连忙拿起锦盒就马上转身出去。
等李云来吃完了,那个老太监早就双手奉上一杯香茗;有另一个小太监,捧过一个金子做的唾壶。伸到李云来得嘴下。倒把李云来给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便望了望这个老太监。
老太监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言道“请主子漱一下口,吐在这里;而后好就此安歇。”说完了,又把手里端着的香茗,往前递了一递
366 原来她是杨广的妃子
366那个老太监看李云来稍微的怔仲了一下,便似猛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倒是老奴疏忽了,唐王是用惯这刷子的;小邓子,去给唐王拿来一根新的刷子来使。www.uu234.com”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转身到外间去取什么东西?
李云来听得直别扭,心说什么刷子?敢不是用于刷什么东西的,给我来用么?正坐在龙榻上遐思,便见那个小太监取来一根东西,直接递给自己。李云来接到手中一看,这才闹明白;闹了归其,原来是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牙刷。只是不知道他们,又如何把这个东西唤作刷子?李云来拿到手中,那个小太监又把那个金唾壶捧了过来;而那个老太监,也蹒跚着走到李云来的面前。将一个镶了一圈金边的瓷罐,捧到李云来的面前示意其用牙刷蘸一下。
李云来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却见里面是一满罐洁白无暇的粉状东西;便有些好奇,用牙刷蘸过细细的刷起牙来;这一放到嘴中才发现竟然是盐。见一旁的老太监,还在稍有一些紧张的注视着自己,不知道自己对这件东西可否满意?便一边刷着牙,一边对其笑了一笑;冲着老太监点了一下头。
老太监这才如释重负,也在满脸堆起褶子来;露出有一些焦黄的牙,对着李云来讨喜的笑着。李云来将一切都打理利索了,这才脱下大氅和外衣;对着老太监吩咐道“这位公公,你伺候了本王这么长的时间;本王却还并不知道到你是谁?对本王说说你叫什么?也好让本王心里有一个数。”说着在床上盘起腿坐着,注视着面前的老太监;等着他的回言。
“老奴何敢劳唐王动问,老奴名唤陈贵。唐王如没有别的吩咐,那老奴就此告退;唐王就好好地安歇吧。老奴最后在冒昧的问一句唐王千岁,今夜可使人前来为唐王暖脚?或者是请唐王抽了何人的签头?”说着又是满面笑容的看着李云来。
李云来听得有一些迷糊,便对其开口问道“何为暖脚?”说着,看向面前的陈贵。陈贵听了,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惶恐的言道“老奴疏忽,暖脚就是唤那个傧妃前来陪唐王过夜;唐王初来此处不识美妍,那老奴就与唐王大着胆子安排一个,可好?”说着,看着李云来等其答复。
李云来摇了摇头,笑着言道“本王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本王实在是有些乏累;就免了,你只管下去歇着吧。这般大的年岁奔来跑去的,想来也很累了。”说完了,对着陈贵挥了挥手。
陈贵不敢再说什么,便躬着身子退到隔断处;这才对着站在外间的小太监一摆手,与其一起退出寝殿。反手将大门关好了,这才双双离去。
李云来等其走远了,忽然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空中言道“侯君集可在,如今这扬州城里治安如何?可探听到了杨广退至何处?”一句话问完,就听得寝殿后窗户处有人应答道“臣已在城中查访了一圈,城中似有一些无赖混混;与杨广等人离去之时,在城中大肆哄抢各处商铺。程将军入城之时,已经派人将这些人都给捉了起来;就等着一一审明起罪状,就此处斩;以维护城中稳定。而杨广,臣已探听到其以退至广陵县。”说完了是便再无声息。
“好了,天以大晚;你也下去休息吧,不用在此了。”李云来说罢,又倒在床上;渐渐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而就在这时,似乎听到有脚步声从寝殿门口传过来。
李云来一下就惊醒过来,急忙的伸手,在床头就把鸿鸣刀拽到手中。留神听着门口的动静,就听得门口,竟是那陈贵低低的声音传过来“,轻一点,莫要弄出大声响,以免惊动了唐王陛下;今天可是你的造化,你可要好好地伺候唐王;记着点从唐王的脚下钻进去,莫要惊醒了唐王;要让唐王自动宠幸你。你们两个猴崽子也听着点,一会把这被裹轻轻的抬进去;要是惊了唐王的话,那我就把你们的脑袋给拧下来。”说着就听得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地推开来;几声轻轻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李云来侧着耳朵听着,人虽躺在床上;可却紧紧地握住刀柄,随时可弹起来身子。耳听着这几个人到了自己的床边,李云来一下翻身而起;手里得刀直指着对面的几个人。脸上神色肃穆,冷声喝道“谁,竟敢在本王入睡之时前来惊扰?莫非是前来行刺的么?”说着话,手里得刀就快挨到了其中一个小太监的咽喉。
那两个肩头上,扛着一个东西的小太监;慌忙之下竟一起松开了手。“啊呀一声”他们肩上扛着的被子落到了地上,被子忽然一下打开来;现出里面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来。而那一声娇呼,自然是她被摔疼之时,所发出来的。
“唐王莫怪,是老奴,唯恐这夜里太过于冷清了;便去安派一个人给唐王来暖脚的。”说着,急忙的把手里的宫灯高高的挑了起来;映在地上尚自坐着的,那位美人的如牛奶一般光滑的身子上。可那个女人,却只是低垂着头一语不发;斜着身子,双手撑在地面之上。
“还不站起来,让唐王好好的鉴赏一下,可是如意?”陈贵在一旁,低声对其喝道。那两个闯了祸的小太监,此时早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在一旁;颤抖着身子等着发落这个女人闻言,便一下就站起身来;就那么直直的立在李云来的身前,面上却是一副十分平静的神色;而那目光之中,分明流露着不甘和屈辱的神色。那具身体,无可否认十分的吸引人;只是却并无一丝魅惑与人的意思,倒显得十分的圣洁;使人不敢轻易去玷污。
“转一下身子,让唐王看看你的身姿;回禀唐王,这是沈妃,她还不增被杨广收拢过,是一个雏。”陈贵一边对着面前这个,他自认为给了她机会的女人吩咐道,一边又对着李云来解释道。
就见面前这个女人宛如木偶一般,就这么直挺挺的,在李云来面前转一下身子。看那平坦光滑的小腹,那双盈盈一握的胸前淑。以及那身下,都似乎很是能迷恋住每一个男人的目光。
可在看这场中的这一对男女,一个并不增放下手中得刀;还在手中紧紧地握着,就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深夜前来刺杀于他的女刺客。而那个妙人,则是一脸沉寂之极;也无欢喜,也无怨恼。就仿佛早已做好了逆来顺受的准备一般。
陈贵看了看面前这一对男女,倒是十分的般配;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都是那么的冷傲,仿佛今夜并不是来享受他们这人生中十分美妙的一晚?而是两个,已经很久没有寻到对方的两个仇人见了面一样。
李云来在昏黄的灯笼下,终于辨认出来,这个面前的这个女人,竟是那个自己看过她洗澡的女人。一时有些觉得奇怪,便扭过头看了一边的陈贵一眼;不明白怎么把她给弄到这里来了?
陈贵一见李云来看他,便急忙的回应道“适才老奴见唐王在沈妃洗澡的时候,曾瞩目静观许久;便知唐王定是属意于沈妃,这才唤其前来侍寝于唐王。”陈贵说完了,一脸媚笑对着李云来。到惹得李云来,好悬没有把刚才喝的那碗粥给吐出来。
李云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将手里得刀放在床上;对着陈贵有一些无可奈何的言道“陈贵,本王何曾吩咐过你要沈妃前来伺候了?”说完了,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玉人;可那个玉人却是一脸落寞的神色,正在低着头想些什么?竟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看她的身子。
“呵呵,请唐王恕罪老奴这一次擅专之权;天已不早了,外面又起了风了;请唐王和沈娘娘也早一些安歇吧,老奴就此告退。”陈贵说完了,是理也不理那个沈妃;招呼起来那两个小太监,,转身就一同走出寝殿而去。竟把这个着身子的女人,就这么给留在了李云来的面前。
李云来一时,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要是就此收了她的话,无疑,也无人敢对此诟病与他;毕竟此时还是一个封建社会,是一个夫权的时代。可李云来毕竟在自己的那个年代接受过教育,知道人之间不只是,还有一份尊重和理解沟通,尤其是一个在你面前着身体的女人,准备好对你献身的女人;更是让李云来不断的警醒着自己。
却见那个女人举步走到了床边,一下就坐了下来;对着坐在床上的李云来低声言道“请你快一些,等唐王完事之后,妾还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今后请唐王莫要再使人来寻妾,另外,请唐王看今日妾身自荐枕席的情分上,还请把妾身早一日放出琼花观去;妾就深感唐王的恩德了。”说完了,便一下就直通通的躺了下来;全身僵硬,到似一具尸体一般;根本就使人,生不起任何的来。
李云来却是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对着躺在床上的那个诱人的躯体看了一眼;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是十分的吸引人。可她的脸上,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李云来在一旁拿过自己的大氅,一抖手就扔在了她的身上;对着她冷冷的吩咐道“本王还不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穿上衣服,明日一早就放你离开琼花观;你若是没有银两的话,本王可以送与你一些路费的。你这就回自己的住处吧。”说完了是转身站到一旁,静等着这个女人,穿上自己的大氅走出去。
这个女人在床上一下就坐了起来,睁着一双媚气的眼睛;看了看李云来,便迅速的穿上那身衣服;下了床赤着脚,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走到门前,又再度回首望了一眼李云来。见其面上神色,无丝毫的改变;这才拉开门走出去,又翻手将门关上。
在门打开的那一霎那,似乎李云来的心上,也被打开了一扇门。一道光明照射进来,使得整个心变得暖暖的。李云来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至于去追那个杨广,那是明天的事情;反正杨广也早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只是他的现在的这一番结局;是自己将来要借鉴的,也是自己的警钟,将时时刻刻敲打自己。
不可否认的是,初始杨广,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在其没有登上那个高位的时候,他所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也都是全心为了百姓为了朝廷做的。
但在其登上帝位之后,所做的事情,单个看来也每一件都是为了百姓而做的。只是积攒到一处,就成为了一件使百姓承受不住的祸患
367美人如玉,剑气如虹
367夜色深深,不时有倦鸟归窝的鸣声,划过静怡的夜空。www.uu234.com一片月色如霜一样,铺在大殿里的金砖上。殿外忽传来一阵,压抑着的饮泣声;这声音是那么的悲凉凄苦,使人听来,仿佛拨动了心底那久不曾被惊动过的心弦。
这一声声低低的哭泣声,倒使得李云来没由来的,联想起来蒲老先生UU小说所描写的妖狐鬼怪来;莫不是走了一个活人,来了一个野鬼,或者是狐狸精不成?
李云来穿上外袍,伸手又把那口刀抓过来;提在手中,推开殿门走出来。却一眼看到大殿的台阶之上,坐着一个娇弱的身影。正是那个女人,只是不知道她为何没有离去?反倒是坐在了大殿门口?
李云来一见是她,便没有在说什么;一扭身,就欲折返回大殿中继续会周公去。“你能陪我坐一会么?今天的月亮似乎很是圆呢?”那个沈妃低低的声音恳求道。
李云来的脚步一下就停住,又回过身来;看了看这个女人的背影,便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一时竟不知道与其说些什么好?只得陪着他,就这么的漠然的坐着;注视着那空中的半轮月牙。
“我是江南沈家的人,名字叫沈雪;之所以会来到琼花观中,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家族里的人见杨广游巡江都,而且以往杨广,对于江南人士也多有照顾;并且为了使江南的人,对其拥护和有好感;又特意的学了吴语。说实话,我还从没有见过谁,像他那么的聪明好学?而且对于女人,又是从心里的那么的喜欢。可却就是从没有看过我?很奇怪是么?”沈雪说完了,斜过脸来,看了看李云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笑。
李云来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一笑起来,竟是那么的熟悉。以前虽不增谋面,却是神交已久。那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就仿佛在夏天,那开遍漫山遍野的山菊花一样。
“杨广是好心做错事,他大概也从没有想过,他所制定出来的政策,最后会变成这样的;我听说他没有当皇帝时候,跟着贺若弼和韩擒虎等人去平定南陈;倒也做下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还将那个南陈的媚主的妖女张丽华给斩了,由此可见其当初,也不是像后来这般追求声色犬马的。不过,你们的家族如何把你给送到这里来了呢?”李云来有一些纳闷的对其问道,同时忽然觉得,似乎与沈雪的心贴的是那么的近;从她的清澈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信任,也看到了一种很久不增体会过的;理解。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家族要联姻;好壮大家族,使得家族里的子弟,能获得一个晋身的机会。不过他们就从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和我的想法,便仿佛,我就是一件物件而已;就像今天这般,被一个太监也可随意的馈赠与人。”沈雪说完了这一番话,脸上一副凄婉哀怨的神情。只是抬起头,看那如钩一般的弦月。
李云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才好;只得也沉默下来,夜里的风,越发的大了起来。呜呜的吼着,穿过树梢之间。吹到两个人的身上,李云来倒没有觉出什么;反倒是沈雪缩了缩肩膀,似乎有些觉到了一丝的冷意。
李云来倒没有多想什么,便将外袍脱下来;给沈雪披在身上。沈雪有一些异样的盯了李云来一眼,便将袍子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觉得袍子上传来一阵男人的气息,是那么的撩人;那么的使人迷乱在其中。
两个人就这么的久久的坐着,远处传来一阵梆子声;听来,已经是三更天。李云来忽心生怜意得,看着沈雪娇艳的面容对其言道“都三经了,你还不回去睡么?仔细夜里风大,在受了风寒,明日可就会病的呦?”
沈雪的芊芊手指掠过头上的青丝,将那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青丝又理顺溜。转过脸看了看李云来,便点了点头;可却又说道“夜里太黑了,我一个人不敢走回去睡?”头却低垂下来,不复言语。
李云来想了半天,这才对其言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睡在这里吧;你去里间睡我在外间睡,待明日我派几个人送你回去。”说完了,便站起身来;对着沈雪伸出一只手去。
沈雪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便也抬起手握住那支大手,瞬时被其从地上拉了起来。可坐得久了,又被地上的凉气侵袭着;使得脚下一软,便倒在了李云来的怀里。
“我只是脚有些麻了,一时站立不稳。”沈雪的脸上涌起一片的潮红,声音喃喃的讲道。可她的这番解释,却倒有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李云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不仅莞尔一笑,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对其言道“我知道的,你坐了这么久的石板,焉能不脚麻?无事的,走一走就好了;走我扶你进殿中去休息,也好明日送你回去。”李云来说着就扶着沈雪推开了大殿的门,走进殿中。
沈雪偷眼望着身边这个男人,望着这个男人挺直的鼻梁,薄薄且十分性感的嘴唇;还有那犹如海一样深的眼睛。这些无疑都会使每一个女人心动不已,可自己却偏偏拒绝了他。
李云来将其扶到里间的床上坐下,便欲转身走到外间屋去;可自己的手,却被那一只娇弱无骨的小手,一把给拉住。只听得沈雪低低的声音道“留下陪陪我好么?”
看着那张吹弹得破的面容,李云来轻轻点点头;便就势被那支手给拉倒再床上。沈雪身上的衣服轻轻的脱了下来,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来,将李云来紧紧地抱住。嘴中吐气如兰,伏在李云来得耳旁呢喃道“妾尚是第一次,还望唐王怜惜。”
李云来得分身,进入到一个很紧的地方;温暖且潮湿,似乎有那么一刻都有些忍受不住。稍稍的过了一会这才大肆的动作起来。殿外的风,刮的越发的急了起来。
凌晨,一道初阳射进殿中,照在昨夜刚刚欢爱过的一对躯体上。李云来睁开了眼睛,手却碰到了一个软软的地方。那是沈雪的胸前部位,那么的娇柔,嫩得几乎,可以掐一把就能挤出水来。
沈雪此时也睁开了睡得惺忪的双眼,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身旁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的李云来。不由得娇嗔道“一夜还不增倦怠么?莫不是又要再来。”说着眼神流转,倒是在其身上透露出万种的风情。
“唐王可曾起来?老奴前来伺候唐王更衣洗漱,御膳房的点心,也给唐王和沈娘娘早已备好了;只等着唐王和娘娘享用。”殿外传来了陈贵的声音,听其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的喜悦。
沈雪听见殿外陈贵的声音传进来,一时有一些着慌起来;急忙的去寻自己的衣服来穿,可就忘了,昨夜她是被裹着身子送进来的;如今又上何处,去寻自己的衣裙去?不由得有几分羞涩在面上。不说话,只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面前早已穿上衣服的李云来。
“呵呵,我倒忘了;昨夜,你并不是穿着衣服来我这里的?不过我想,陈贵一定把你的衣服给拿来了;你且先躲在床上,我好让他把你的衣裙送进来。”李云来说着,便欲往门前走。沈雪寻思了一下,便也只得无可奈何的点了一下头;同意按着李云来得主意办。
李云来几步就走到了大殿门前,伸手拉开大殿的门;却是吃了一惊。就看到这殿门之前,早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仔细打量,却是一群群的宫女和太监们;手上捧着一个个托盘,里面放着不少的东西;可大多数都是女人化妆用的东西,和一些金银首饰;还有衣裙等物。而在这些人下面,是一群手里捧着早点托盘的太监。一个个低垂着头,等着主子的传唤。
“陈贵,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对了,沈雪所穿的衣裙在何处?速速拿与我,我好给她拿进去,让她换上。”李云来倒是无所顾忌的对着陈贵说道。
陈贵听了稍有一些愣怔,不解,这位主子如何替女人拿起衣服来?先前的那位皇上,如何肯做这种事情?便急忙的回复道“启禀唐王陛下,沈妃所需之物,尽在这些宫女的托盘之中;只需让她等进去,为娘娘换上衣服即可。对了,老奴昨夜一时疏忽,倒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陈贵说着挥手,令那些宫女们捧着衣裙和首饰等物,进到殿中伺候沈雪更衣装扮起来。
而他却凑近到李云来得耳旁,低声询问道“唐王昨夜可是给沈妃留了龙种?那龙种,不知唐王陛下,是留下还是不要?如要是不要的话,老奴好即刻吩咐御医进来,服侍娘娘用药?”说完了,等着李云来示下。
李云来想了想,自己如今到不嫌这孩子多;只是也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将来打下来江山之后;立储的问题?这孩子一多,难说他们没有这种或是那样的想法。在弄一出玄武门之变出来,那自己所打下的基业,可就够呛了。还不知道会被他等折腾成什么样子?可要说不要这孩子的话,可又有,哪一个女人不想为自己所心爱的男人生一个爱的结晶?
李云来晃了晃头,最终答道“留下,如果要是真有了的话。”他这么一说,屋外屋内的两个人,同时都放下心来。屋外的是这个老太监陈贵,他巴不得自己送来的妃子,能诞下一男半女来;这样自己也好有一个依仗在将来。而屋内,却是沈雪在支楞着耳朵听着;她熟知这宫中的规矩,若是皇上不同意留下这龙种的话;自己即使眼前能得到千般的恩宠,可自己的身后又如何呢?要是没有一个皇子的依靠,天知道这后宫里的女人会对自己什么样?而自己既然把身子,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得为自己的今后开始打算了。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今后这新朝廷的皇上。
而在往大里说,自己要是能在这新的地方,站稳了脚跟的话;对于自己的家族也是一个助力。毕竟自己生与斯长于斯,又如何,不为了自己的家族的利益考虑呢?
所以当听说李云来,居然同意留下自己的腹中的骨肉之时;心中顿时觉得一股暖意,渐渐地升了起来。一只手不由得去抚摸起,现在还十分平滑的小腹;似乎那个胎儿已经十分地大了,已经可以用手感觉到他一样?
等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李云来才看到,一身盛装的沈雪,终于出现在大殿的门口。正站在门前,朝着自己笑晏晏的望着;手互相的交到一处。
“请问唐王陛下,你和沈娘娘是在寝殿里用膳?还是到暖阁去用膳?对了,在观花楼那里,有一群的官绅;等着朝见唐王陛下。”陈贵不慌不忙的回禀着
368 有妃名雪
368李云来听了这么一番话,一时有一些没有反应过来;便又看了看他。www.uu234.com忽然记起来昨天的那个刘满仓来,会不会是他?想到这里便回头看了看,此时已走到他身旁的沈雪;就见沈雪浅笑嫣然的看着他,目光之中,分明流露出一股子浓浓的情意来。
“雪儿,你是回到寝殿里用膳,还是随本王去前面的暖阁里?”李云来倒是十分的疼爱这个沈雪,便似乎看到了一株清新的梅花,傲然盛开在雪原之上。使人感到是哪么的冰清玉洁,且清新脱俗。
“好,云来只要是有你的地方就可以;不论天之涯海之角,只要有你,便是全部。”沈雪歪着头,对着李云来笑着言道;一只小手,紧紧的握住了李云来的一只大手。
李云来笑了一笑,紧紧地拉着沈雪的手;便往前走。“快点跟上,千岁到东暖阁用膳了。”陈贵一边催促着那些小太监们跟上,一边也忙不迭的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前面走着李云来和沈雪,后面跟着稍稍弯着腰的陈贵;在后面是两大溜的小太监们,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碗盅盘觚。样式奇特不一而足,就看这外表;就能引起人的食欲来。
到了东暖阁里,李云来和沈雪坐在上手;下面依次的排下两列的人去,一个个轮换着走到李云来的面前;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揭去盖子让李云来看。
李云来依次的看过去,却见里面的菜肴是一个也认不出来?一旁站着的老太监陈贵,仿佛看出来了李云来的心思;便满面堆笑得说“这些可不是粥了,是一些清晨所用的开胃菜,很清淡的;保准唐王会喜欢的。”说完了,对着上完了菜的小太监挥挥手;令其退下。
这一顿饭,吃得李云来满意十分;不禁是深深的羡慕起杨广来,心中思付,怪不得人常言做皇帝好呢;人人都争着做皇帝,各个起兵造反。只是苦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吃罢饭,李云来便吩咐陈贵在头前带路;前往观花楼来,好会会,那个昨日自己刚刚封赏了的刘满仓。当然最为主要的,便是看看今天,可是在能打一次秋风。
顺着这曲折的甬道,经过那一片片如同伞盖一般的大树;绕过了两个殿阁,这才看到了那座观赏琼花用的观花楼;只是如今物在人非了。如今这楼上的人,绝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能登上这座高楼。
还不曾登上楼梯,便听见楼上已是高谈阔论起来。就听得一个人,气势迫人的言道“刘满仓,你喏大的家业;就贩卖私盐这么些年,家中不说是金山银海,可也差不多了;我可听说你们家就那些拴制钱的绳,可都已烂掉了;那日,才拿出那么少的钱财出来;偏偏得了一个府丞。若是我呀,我认可把这家财拿出一半与唐王千岁劳军;抑或是用作别处,只要能给我一个名分,脱去这商名就可。”
另一个人却反驳道“你竟敢说刘府丞,他如今可是披上了官衣了;小心治了你的罪,便连这扬州城可也呆不下去了。而你又预备今日拿出多少的银两,能买得唐王的高兴呢?”
李云来不想再听下去,便直接就走上楼梯;陈贵跟在二人的身后,要到楼梯口这;急忙的提高声音喝道“唐王千岁到,诸位见驾了。”李云来随着一声的喊声,迈步上了二楼。
楼上的众人闻言,急忙的都纷纷的站起来身;各个是抱拳当胸,纷纷地对着李云来言道“小人,卑职见过唐王千岁。”李云来也笑着,对这些人点了点头言道“都坐下吧,本王不弄那些虚礼的;素喜直来直往。陈贵,今来做领席官;吩咐下去,置办几桌的酒宴上来;本王要好好款待,这些扬州城里的名流士绅们。”说完了是就势坐下,而沈雪则是坐到他的另一边;与之相隔不远,并排而坐。
这些人见李云来坐下了,这才纷纷地归回各座坐下。李云来先看了看刘满仓,见其如今身穿一件绯红色的官袍;头上戴着折翅帽,倒也蛮像那么回事。不由得对其微笑着点了点头。
其余的官绅见此,心中顿时就泛起醋海之波;坐在下手第二排的一个人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拱了拱手;一伸手,先在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出来;绕过桌案,到了堂下空处;对着李云来将这东西一举言道“唐王千岁小人这里也有一份薄仪孝敬与唐王的,请唐王御览。”说着,是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那一叠子纸张。
在场的众人,没料到这位还没等开席,就先来了这么一手;看来其是志在必得,定要在唐王这里,混一个一官半职的。这余下的人,一见已然有人开了头了;那还在矫情什么?也是纷纷地,在本桌跟前站起来身;也各将一份纸卷往空中一举,对着唐王说了一番差不太多的话语。但得着唐王吩咐人,把这东西拿过去先看了;也好能在心中有一个数,知道孰多孰少。在官职的任命上,也好有一个高矮等级品阶。
“呵呵,诸位都有心了;陈贵,难得诸位扬州城里的大人们如此热忱;就都收下吧。等军师到了此地,由他来给各位安排一下官职;准保能让各位满意。”李云来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这些人才多少觉得安下心来。
而下面作陪的那几员大将,却都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盯着那些官绅看着。李云来倒也明白,这些人心中所想的;生怕自己走了杨广和杨素的老路,是卖官鬻爵。到时使得天下人,对自己失去期望和信任。
便对着下面的几个大将,笑着言道“这连番征战,诸位将军,这些时日,可一口酒都不曾饮过。想来也是憋得紧了,今日本王允许你等可饮的尽兴就是。”李云来正说着,就见那一群的小太监,此时又端上来不少的碗盘;是逐桌的放好了,又每一个桌上,放了一把青瓷的酒壶和酒盏。
“来,各位可都是这扬州城里的头面人物了;本王初来乍到,对此地生疏得很;免不得做出一些,不得此地民心之举。到时候还需各位出面,给帮着解释一二,以免这误会越来越深。本王在此先行谢过各位了,各位莫要拘束;本王一贯毫无架子的,各位莫要客气,千万尽兴才是。”李云来说着举起手中的酒爵,双手端起来是一饮而尽;饮完了,对着众人示意杯底;以示自己先干为敬。
这群人一见唐王如此不拘俗礼,且是平易近人;便也都把平时的嘴脸露将出来,开始呼朋唤友的,互相请着干杯饮酒。一时之间,这观花楼里竟十分的热闹。
李云来看着这群人,如此作态,不仅不恼;反倒是频频点头,蔚然而笑。一旁的沈雪,自幼生长在江南的世家;平时也被父母兄长以官礼而训。令其坐卧躺,都不得失去大家闺秀的姿态。倒还不增见过这般,吆五喝六扯着脖子灌酒的。倒也瞅得十分的新鲜,跟着李云来一样,是微微含笑的就那么看着。
底下的这些大将,均是武夫出身;自然也不耐着俗礼约束,一见这些商人这般恣意妄为,虽有一些瞧不太上;可也跟着放开了,是纷纷地与相交甚厚的挚友共饮。而昆仑奴,却无一个人寻他来拼酒;无他,这个小子每一次一喝酒,就以大碗来灌。不把人给灌到桌下,是誓不罢休。更可怕的是此人嗜酒如命,每一次一喝就是一斗酒,时间一长,自是无人来寻他找自己的晦气。
就见那些官绅里的刘满仓摆脱了众人,脚步略有些踉跄着,到了李云来的桌前,手举着一杯酒对着李云来言道“卑职早就知道,唐王乃是世间之奇才;今日这场盛会,唐王何不吟咏一首诗出来以助雅兴?卑职先在这里敬上唐王一杯。”说完是举杯就饮。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也都一下子静寂下来;纷纷地把目光投向李云来,等其作出诗来;好赞颂几句,也好能在他的面前,留下一些好的印象。
李云来见盛情难却,最主要的是不想被这扬州士绅们看低了;这些江南人士个个都是自傲的很,这一次,这些商人主动前来对着自己买好,还不是见自己下江山的一家反王。故此这才来投靠自己。
李云来绕过桌案,在地上来回的走了两步;这才开口吟咏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吟咏完了,是举步就回到自己的桌案后坐下来。可李云来这一手,确实把在场的众人都给震住了。
沈雪看着回到自己旁边的李云来,眼中不由更是溢出来一股子崇拜的目光;那目光直流入到了人的心里一样。沈雪轻声对着李云来言道“妾身到不知道,唐王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诗才;这要是在开皇的时候,都可以去应举了。妾身也敬唐王一杯酒完了,沈雪倒是十分干脆的一口就灌了下去;却立马被酒给呛得咳嗽起来,一只雪白的手捂着娇艳的红唇。
“唐王好一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呀。可说写尽了女子的凄凉孤苦,道尽了新旧王朝的兴亡罔替。一如唐王前几日,无心所吟诵的那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诸位,本军师到来的晚了;唐王千岁在上,臣与唐王见礼了。”就见这个人说完,对着李云来一抱拳。李云来定睛一看,却是徐茂公在楼下走上来;身后还跟着许多的文武百官。
但让自己有一些感到难为情的事,就是自己的那几个王妃,兼女将也都随从着上了楼。一双双的目光,都不停地在沈雪的身上,不断地来回打量着;并不时地又回看自己几眼,似乎在比较着什么?
李云来连忙的站起来身,对着陈贵吩咐道“陈贵速速的在于本王弄些桌椅来,好让本王的这些文武百官,也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尝尝这宫廷里的御膳。”那陈贵闻言,是急忙的就下去开始准备。
工夫不大,一群搬着桌椅的太监们就走了上来;将桌椅依次的摆好了,这才又下去,开始往上给这些后到的人传膳。李云来对着这些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文武百官依从吩咐,互相的挨着坐下。
李云来琢磨了半天,这才侧首,对着下面的几员女将言道“几位爱妃,这位是江南沈家的小姐名唤沈雪;以后,你们可要多多的亲近才是?”说完了,略有些紧张的看着这几个人。心中合计,还不知道这几位得闹成什么样子?
369困兽犹斗
369李云来正在担心着,却见红拂女站起身来绕过来;径直走到了沈雪的身旁。www.uu234.com一把将沈雪的皓腕给拉住,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多时;这才笑着说道“怨不得我们云来会喜欢呢?这般的俊俏优雅,便连我也忍不住要喜欢上你了。呵呵,走跟姐姐到那厢去坐;姐姐给你也介绍几个好姐妹认识一下。”说完了,是不由分说;拉起来沈雪,就往她坐的那个桌案旁走过去。
李云来眼见此景,只得苦笑一下;而那沈雪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一见眼前场景,心中如何还不明白。便也娇笑着说道“那便有劳姐姐了,自小就盼着有一个可以疼我的姐姐,如今倒真就有了一个姐姐了。”一番话说的红拂女也是满面的笑意,不由更是紧紧捉住她的小手;又回言道“那好呀,以后你就只管叫我为姐姐好了;可不许以宫里的那些虚东西来隔阂与我。”说着,拉着沈雪坐到了几个女将的旁边;几个女将纷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沈雪,不由对其娇媚的容貌,也是有了几分的倾慕。到与其不由自主地就热络起来。
李云来与众位文武群臣,外加上那些士绅们;一顿酒竟喝了有大半日。最后这些士绅们,是纷纷地又把所带来的银票追加了一倍以上;这才交给徐茂公。而后是互相的扶持着,走下观花楼就此而去。
李云来看了那些女将们一眼,红拂女见李云来得目光投射过来,便也不为人所知的,朝着李云来轻轻地点一下头。然后对着几员女将和沈雪言道“妹子,咱们也别在这里了;唐王还有要事要与文武百官商谈,你我就下去游览一下,这琼花观里的风景如何?”说是相邀,却已然紧紧地拉住了沈雪的手;将之拽了起来,拉着就往楼下走;那几个女将,也是跟在红拂女的身后一同下了楼。
待这些人都走以后,李云来对着侯君集问道“侯都尉,你等黑衫队可是侦测到了什么?如今杨广那里可有何动静?广陵县按理说离此地不远,杨广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困守与那里不成?”李云来对此,可并不相信;无论是谁,直到最后紧关节要之时,岂有不已死相拼之道理?而杨广偏偏是毫无动静,这有些违反了常理。
除非是杨广此时早已病入膏肓,人事不知,没有了处理平常事物的能力。也就是说,大权现在早已旁落;估计宇文化及现在就是一个站着的皇帝。而杨广的生或者死,都看宇文化及是否高兴留其在残喘一时。
“回禀主公,臣早已派人混入广陵县去;探知这杨广是早就不露面了,而他们现在就躲在广陵县的县衙里。寻常事物,皆有奸相宇文化及处理。”说完了,是对着李云来拱手施过一礼,这才退下。
李云来又转项,看了看秦琼和军师徐茂公;不知他二人,对于眼下的情形又有何见解?徐茂公看到李云来投过来的眼神,便手摇羽扇不紧不慢的言道“以臣看来,杨广必是病入膏肓了;而隋军实际的掌控者,就只有那宇文化及了。所以,主公当是尽早出兵才可。对了,主公那些反王此时有一半进驻扬州;其余的人,却不知去向?臣也派出人去打探过,却毫无消息。”徐茂公话说到此处,面色变得有一些沉郁起来。
李云来自然也知道徐茂公所担心的事情,就是怕这些反王,早已经是暗度陈仓了。恐怕此时,也早就到了广陵县。只是不知道玉玺,他们有没有拿到手里?
“传本王的旨令下去,速速起兵广陵县;莫要再最后再把这玉玺给弄丢了?”李云来狠声说罢,一推桌案就站起身来;殿中的众文武们,也都纷纷的站起来。
大帅秦琼再江都宫殿里,就开始分兵派将;一共派出去五路人马,由五虎八狼将分别统帅;只是严令禁止一到广陵便急着交战,必须得等到其余四路军全到了之后,再把广陵县是团团的围住;逼其交出玉玺。
五路军,雄阔海是头一路;带着梁士泰和大刀王君可。第二路,伍云召带着八狼将里的谢映登。第三路就是伍天锡,带着银枪将罗士信。第四路就是苏定方老哥一个。第五路由裴元庆充任正先锋,尉迟恭当副先锋。
而秦用却没有被派出去,只是令他随着中军人马一起走;秦用一见,这些武将都派了,可就是没有派他;这心里就一阵的不痛快,可无奈军令难违,也值得老老实实的跟在秦琼的身旁。
而此时的杨广,虽没有归西;可这病体沉重,也早就理不了事了。更别说是在去追欢寻乐,看着眼前的这些跟花蝴蝶一样的美人们;自己却无福享受,不由得杨广是追悔莫及。
而杨广的神智倒还算清楚明白,每日的将萧媚娘召唤到病榻之前相陪;而他的床榻旁,本有一个总侍候于一旁的刘贵妃;只是默默在一旁垂泪。杨广因何将萧皇后每日都唤道病榻之前?实际这还是听了刘贵妃的主意。
那一日,刚到广陵县的时候;刘贵妃便看到了不堪的一幕。因她的马车在前面,萧媚娘和一些宾妃的马车在后面;而杨广的车子却还在大后面。
她便看到了,丞相宇文化及,竟然私自去萧媚娘的车前请安。而二人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一边骑在马上随着车子款款而行;一边不断地低垂下头,对着车里的人说着什么?而有一阵,车里的人竟伸出一双纤纤小手;拿了一件什么东西,递给了跨在马上的宇文化及;而宇文化及则是紧忙的收在怀中。
刘贵妃便以此断定,这二人之间必是有事;且这事还绝对小不了,分析下来,不外是要弑君篡位。刘贵妃也没有别的法子,又不能将此事对杨广明言。最后只得对杨广说,萧媚娘终日以泪洗面;每每总是生出不想活下去的念头来,劝杨广将其唤道身边,好牢牢的盯着她;以防她自杀。
而萧媚娘则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么高明的主意,竟会是出在刘贵妃的手里。不过也幸亏她不知道,才使得刘贵妃的命也能得保一时。
等瓦岗的五路大军,是浩浩荡荡的杀到广陵县的时候;可把这些人吓坏了,急忙的又带着杨广,是继续往下撤。撤来撤去,最后竟退到了山里。
这个地方,四围群山环抱,密林密布;在往前不远是一道清澈的小溪,穿过眼前的这座山谷;奔涌而去。而宇文化及就带着杨广撤到这里来了。
实际来说宇文化及,此时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办?先将自己的大儿子,天宝大将宇文成都给派了出去;镇守山口,吩咐其,是务必要挡住瓦岗追来的人马;不可使其前进一步,自然,若要是实在守不住,那便再撤回到山谷之中,好另作图谋。
而宇文成都是瓦岗的军校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别的反王军队;可这些人虽是有意欲夺玉玺,可一看天宝大将就跟一只老虎一样,守在这山谷入口处;谁还敢往前靠近一步。一时颇为无奈的,将这山口,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个风雨不透。这帮人心说,就在这里跟你耗了;只要把你等困在这里,等到瓦岗军前来,那时可就有了十足的把握。而瓦岗的人即使夺了玉玺的话,也得分一口汤给这些人吧。
等这五路大军,到了这山谷跟前的时候,所见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么一幕;一边是在外面死死的围着,却是死活都不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围着。
而圈里一员大将,骑在马上,手提凤翅鎏金镗;是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这群反王。而等见到了这五路大军到了,这些反王就似事先约好的一样,是一哄而散;把这里就给瓦岗军给空出来了。
这几员大将格与军令,是谁也没敢上前;包括早就想在会宇文成都一次的裴元庆,也是没敢出战。倒不是怕了宇文成都,而是怕李云来得军令;要知道这李云来,是越是亲属违反了军令,对待的就越狠。
这五路的人马,也将这宇文成都是牢牢地困在当场。可这宇文成都却是爱谁来谁来,他都是在这里,牢牢地镇守着山口;不放一人通过。而其,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身上竟连铠甲都没有披,可见其心思。
等李云来率着中军到了这里一看,就见自己的瓦岗山的队伍,在外围的是密不透风;可里面的宇文成都就好像无事人一样,连眼皮都不曾抬起来。
李云来令五虎大将们,把军队闪开一条道路出来;自己是驱马就进到圈里。先对着宇文成都是打量了一番,就见其一身的锦袍;竟没有身着盔甲,真是有些令人莫名其妙的?再看其身后,站了大约有二三百人;一个个拧着眉瞪着眼,看着李云来过来。
李云来对着宇文成都倒是很客气,先对其一抱拳言道“宇文将军一向可好?小王礼过去了。小王有几句话要与将军好好地讲一讲,此时这大隋朝,早已是土崩瓦解了;将军莫非还要与其是玉石俱焚么?以本王看来,将军到莫如另投明主,也不失这封侯之位。”李云来说完了,看了看对面的宇文成都。
可就见其是无一丝一毫的反应,情知道自己,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可还是忍不住,对其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只是说完了,也是有一些,对此无力的感觉。
“李云来莫要枉费口舌了,本将是绝不会降了瓦岗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想到谷里去捉皇上;那便在本将的尸体上踏过去,本将对此则是绝无怨言的。”宇文成都说完了,就把手中的凤翅鎏金镗往掌心里一托;但等着李云来派出大将与自己厮杀,自己最后在杀他几个上将;也算不白干。
李云来却是令军校又往后退出一圈来,又令人把这些家反王,都唤道自己的身边。对着他们将宇文成都的话说上一遍,问这些人可是有一个好点子?
这些人一听是齐齐的摇头,心说上去找宇文成都的别扭;那纯粹是自己不想活了。是紧忙都往后退,就好像这宇文成都是一催马,就到了自己的眼前一样。
李云来看着这些家的反王,心说就这样也想打下江山来坐?那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么。环顾左右,高声的喝道“敢问哪一家的王爷,敢去领教与他一二;可有敢出战的么?”说完,盯着前面的那几家的反王看着。
就见这几家的王子们,一个个把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李云来等这些人不复说什么?便又开口言道“莫不是诸位,都被这宇文成都把这胆给吓破了么?”说着又看了看,场中骑在马上的宇文成都。最后,是又一起摇头。干脆就是不在说什么了
370马革裹尸
370李云来也知道这事不是勉强的,各人都有各人的打算;而这些人,本就是为了满足个人所需,才走到一处;要说为了百姓的利益,才奋起而造反;那还是抬举了他们。www.uu234.com说白了,不过是为了称霸一方,当几天的自在的草头王而已。
李云来看罢多时,这便要策马出去会一会那个,已然穷途末路的宇文成都。可就听身后一人,声音洪亮的嚷道“唐王且慢,让小王去会一会那个宇文成都。”说着话一匹枣红色的马,飞出了本阵,直取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仔细打量来人,就见此人身高过丈,头如麦斗,赤色的脸膛一部红胡须;就跟火神爷下凡一样。手中一杆板门大刀,就看这刀都大的出了号了。跨下一匹枣红马,头至尾一丈四,碗大的蹄子,竹签的耳朵。看着这份精神,就知道准是宝马良骏。
看了半天,宇文成都并不认识此人;便用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一指来将,高声喝道“来将何人?通名之后再来本将的马前受死。”说罢,把手中的凤翅鎏金镗横与手中;是牙关紧咬。宇文成都从早上就不增有粒米入腹,更是连一口水也不增喝过;就为了能将这些反王多堵住一会,也好能让杨广等人想办法再往远处撤。只要能撤进一座雄关之中,便还可在于这些反王多耗一阵。
就见来人不说话,先由上到下的看了宇文成都一遍;这才把手里的大刀斜背身后,对着宇文成都冷冷一笑言道“本王乃是呼罗国王罗子都,今天就是专为了会你来的;只要将尔的人头取下,本王也可四海扬名了。”说完了,是在不予宇文成都废话;催马舞刀直奔宇文成都而来。
宇文成都轻摆猿臂,挥动凤翅鎏金镗便迎上去;也就走了两三个回合,宇文成都是一凤翅鎏金镗就砸在了刀杆上;就听的咣铛一声,罗子都手里的大刀是不翼而飞。
“啊呀,宇文成都真的是好厉害。”罗子都是大吼一声,圈马就走。可宇文成都早就催马赶上来,高高的抡起手中的凤翅鎏金镗;啪得一声,一凤翅鎏金镗正拍在罗子都的后脑海上。顿时就给砸了个粉碎,死尸由马上翻下来,战马跑出多远。
“还有谁敢上来?”宇文成都两眼赤红,斜提着凤翅鎏金镗怒声喝道。提带丝缰,马蹄嗒嗒的往前走了数步;再看这周围的军队和那些家反王,一个个是不由自主就把马往后带。
“诸位,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咱们何不一齐上,便累也累死他。”众人闻言齐扭头看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原济南府的大帅唐壁,现在的济南王。
有人提议,自然便有人响应;高谈圣是头一个冲出来;高声喝道。“济南王所言不假,此大隋朝不过是依着他宇文成都一个人了,只要将其杀死,便可尽夺玉玺,杀的杨广那个昏君。诸位并肩子上。”说完了,催马晃长枪就欲上去。
众家反王听了这一番言语,一个个是不能自已;各个觉得浑身热血澎湃,燥热不可控制;是各催战马齐挥兵刃,就扑奔了山口之处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奔过来的无数的战马;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也是紧紧地攥在手中。就看那无数的兵刃在半空之中挥舞着,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万般的光彩。
文成都一声怒吼;催战马冲入人潮之中。兵刃起处,但见血光迸溅,人头滚滚;人仰马翻。一个个战将倒撞下马去,一匹匹无主的战马,奔到空场上。
宇文成都转瞬之间,就以杀出人潮中;带住坐骑,转过身,看了看面前这战场之上,到处都是尸体。又纵马由缓到急,冲入这些,还不增缓过劲的人群之中。
这一场大战,足足打了两个多时辰;这些家反王到了此时也想开了,就是用人来堆,也要把这个宇文成都给他活活的累死。干脆就不计任何的代价,只是令手下的将佐和军校往上冲,死一个上两个。死死地将这宇文成都给困在当中,竟不得脱身而出。
而瓦岗山的人马由始至终,都没有上去;这到让这些家反王的心里,是暗暗高兴不已;这瓦岗山不上来捡这便宜,岂不是到时候也可少分一些与他。
宇文成都留与阵前,给他压阵的那三百多个军校,一见宇文成都被困在阵中;是一声喊,纵马也扑进来;一下就冲出一条路出来。就仿佛一块烧红的铁,触上了冰一样;是一处即融。
这三百人,转眼冲到了宇文成都的面前;迅速将其给围在当中,保着他往外冲杀。此时,饶是宇文成都十分的骁勇无敌于天下;可身上也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伤口,不下于几十处。此时跟着这群,早已把命豁出去的军校是拼力的往外杀。
终于,在力斩了十几员大将之后;终于杀出重围,此时的身边也就剩下六七十人。此时一名军校策马上前,对着宇文成都解劝道“将军贼势众,不可力敌;何不暂撤回广陵以寻别路?”
宇文成都闻此言,回头瞅了瞅他方才高声言道“汝岂不闻大将均是马前死;哪个肯偷生苟活于世的?况且本将的身后便是陛下,你让本将退;又往何处退?众弟兄我等深受皇上恩重如山,今日便是杀身报恩之际;人常言马革裹尸还,便是我等今日的写照。众将士,今日一战不论生死胜败;我等必留名于青史。随同本将杀,请诸君与本将且一观;本将必先取那阵中,戴黄金冠者的首级与你等看来。”宇文成都说完,是催马冲入阵中;身后的几十个军校是喊声如雷。
只一合,宇文成都冲到此人的面前一凤翅鎏金镗;就把此人给挑翻与马下。凤翅鎏金镗左支右戳,周围的军校战将纷纷地坠下马来。
宇文成都借势杀出重围而去,催马回到自己的那十几个军校跟前,把一颗首级往地上一抛。众人定目看去,正是那个头戴金冠的人;顿时无不胜赞誉宇文成都的勇猛。
“可敢在于本将冲一次锋否?”宇文成都侧头对着十几个军校问道。“愿随将军共生死。”众人各举兵刃,竟有千军万马之势;呐喊声可谓惊天动地。
宇文成都不再多说什么,纵马就窜了出去,直奔着众反王的军队中冲去。转瞬之间杀了个对穿,可当其回头望自己身后,却一人没有;在往阵中看,就见远处有着一处正在狠命厮杀。正是自己的那十几个军校,被人家给团团的围在当中;一晃就倒下了一半的人,余下的人,还在拼死力的砍杀不停。
宇文成都两脚一踹蹬,晃动凤翅鎏金镗再度冲入战阵中;一路堪称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在其马前走过两合。宇文成都到了这群军校的跟前一看,虎目顿时就瞪圆了;就见这些人大多数都以阵亡,只剩得一两个,还在苦苦的支撑着。一个肠子都被人给捅出腹外,一个,被砍掉了一只胳膊,尚在手挥单刀砍着周围的贼兵。
“儿郎们莫要惊慌,宇文成都到了。”说完了是左右摆动凤翅鎏金镗,啪啪啪,将周围的人给纷纷地拍下马去。到了一个军校的跟前,刚要让其上自己的马;可那个军校一个措手不及,顿时就被乱刀砍倒在地。
宇文成都咬了咬牙,转头看另一个军校;那个军校一见宇文成都冲进阵来,顿时就急了;高声喊道“将军快走,莫要为了小的把命扔在这里;快走将军。”可以见宇文成都不仅不走,还在费力的,在人群之中想要把马调过头来接自己;这个军校挺手中的长矛,一矛就刺在宇文成都的战马后臀之上;再看宇文成都的战马,疼的是仰天嘶鸣;蹬开四蹄,就冲往阵外。而此时的那个军校,不及将兵刃收回来;早被无数的长矛给刺翻在地,只是眼睛瞪得很大;嘴角处竟流露出一丝的微笑。
等宇文成都带住坐骑,回头望去;却见那中央被围着的军校们,此时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想来必是以丧命于此,心中可谓酸痛不已。想自己,大小战阵经过无数;那一回不是自己获得大胜,岂有像现在这一次的惨败?莫不是天欲亡我大隋么?如今之计,只有自己回去保着陛下,一个人远走至潼关;还可以仰仗魏文通在图东山再起。至于那些蠹虫,便留他们于此;为大隋朝尽忠就是。
宇文成都想到此处,正欲圈马往山中去;可就见山中奔出一匹坐骑来,马上一人高声的喝道“宇文将军速速下马投降,陛下已然殡天;此是陛下的最后遗旨。”说是遗旨,可手上什么都没有。
宇文成都一听,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呆愣半时,突然喝道“休得胡说,陛下哪是殡天,乃是有人将陛下给谋害了;陛下我宇文成都对不住你,陛下莫要远行,臣这就随你一同去了。”宇文成都说完,是怒目瞪视对面的这些反王军队;这就欲再次催马冲杀最后一回。
高谈圣与唐壁等人互相的看了看;彼此点了点头;齐声下令道“开弓放箭。”本来是想捉一个活的宇文成都,可没想到他竟如此的勇猛过人;非是常人所能擒获的。唯一有希望能捉住宇文成都的人,还尽在瓦岗山那边;而人家就是作壁上观,看得出来是等着收尾。
场中万箭齐发,支支羽箭不分身上马上;箭如飞猬,战马身上转目之间,就中了十几支得箭;扑通一声卧倒在地。而宇文成都的身上中的羽箭,早已是不计其数;光面上就中了五支羽箭。
宇文成都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凤翅鎏金镗狠狠地往土里一戳;双手紧紧地握住凤翅鎏金镗的杆,双睛远视;依稀看到杨广正乘着车架由远处奔来,正在看着自己。
众反王看着场中,那身上中了无数支羽箭的宇文成都,兀自立在那里;目视前方,似乎一息尚存。一时没有一个人敢走过去,看看宇文成都究竟是生还是死?
李云来跳下坐骑,将马交给身旁的昆仑奴;是大步朝着宇文成都走过去
371杨广之死
杨广之死371李云来走到了宇文成都的面前,仔细的上下打量着,这才最后确认;宇文成都是早已死去多时。www.uu234.com看李云来肆无忌惮的,在宇文成都的跟前转过来走过去;这些人就是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宇文成都是早已战死多时了;如今只怕身体都已变得僵硬起来。
可怜宇文成都,年方二十九;便战死在沙场之上,令人扼腕不止。而那给宇文成都通风报信的军校,一见宇文成都竟然不肯全身而退,最后导致战死沙场。也是吃了一惊,看罢多时,最后是拍马而走。可不等他的马跑出一箭之远,谢映登是随手一箭;将其射落马下。
唐壁等反王纷纷地下了坐骑,围拢到宇文成都的尸体旁边;汝南王姚远骁,看了一会;忽然是拔出肋下的佩剑,几步走上前来;这就要一剑将宇文成都的首级砍下。
“汝欲何为?”李云来急忙的走过去,一把将他持剑的手腕给捉住;厉声对其喝问道。“把他的人头砍下,好遍示众营;也好提高我等的士气。”姚远骁说完,这就欲挣脱了李云来的手腕,好走到宇文成都的身边。
“此为宵小之为,何况宇文成都也不失为一个豪杰;当留与其全尸,以让后辈之人知晓其忠义之名。彰显我等胸襟磊落,使后世也能赞颂我等宅心仁厚;如要似你这般将其首级砍下,又与那杨广有何分别?使人言汝连一死人也不能放过,实属心胸狭隘之辈。”李云来说罢,这才将之手腕放开;返身到一旁,令手下的将校们开始往山中开拔;好去捉拿杨广。
那个姚远骁想了半天,这才恨恨地一跺脚,把宝剑收起来;是翻身上马,带着手下的儿郎们往山中奔去。而那些反王一见,也是各自把军队集合起来,往山里开去。
而就在宇文成都尚在山口苦战之时,山里联营之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杨广此时躺在病榻之上是病恹恹的,旁边只有刘贵妃和几个年老的太监伺候着;至于箫媚娘,早就被宇文化及给找了去,此时正在一处营帐之效鱼水之欢。
萧媚娘刚刚跟宇文化及做完一场,此时正微微的有一些气喘;可尚媚眼如丝的望着一旁的那个人。对其媚笑着问道“化及,你何不将杨广就此杀了;而后你便就此登基为帝,这玉玺也方便;正在妾身这里,代为保管着;便此时与了你也是应该的。”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具柔若无骨的身子又靠了上去。
“你这个喂不饱的东西,上下看起来,都是十分的饥渴。幸亏老夫还不增丢下武艺,否则岂能喂饱与你。”宇文化及一边说着,一边又搂过来萧媚娘是腾身而上。
杨广卧在床上,看着身边的,那个已经显得有一些憔悴的身影;声音低沉,且沙哑的对其问道“你可知皇后娘娘如今身在何处?我适才晕晕沉沉的,怎么听见有人在我身边说,皇后娘娘竟与丞相大人勾搭成奸。你可增听闻过此事么?你莫要欺瞒与朕,朕的身体,自己心里最为清楚;看来已离这大行之日不远。身边之人不是盼着朕早死的,就是希望朕能早给他们倒地方;这帮子奸臣佞子,朕要将他们都杀了。宇文成都何在?唤他速速前来见朕,朕要见他,好颁给他一道圣旨,将这些人都处斩了。”杨广拍着床边,对着一旁的刘贵妃,声音突然变得大了起来。刘贵妃见杨广此时这般凄惨落寞的情景,不由一阵的心酸不已;急忙把身子转过去,不让杨广看到她脸上正在滑落的眼泪;晶莹的泪珠摔落在地上,沾在衣上。
“皇上的身体如今可怎么样了?前方传来战报,言宇文将军早已战死;就请皇上不用再为他担惊受怕了。对了,奉丞相的口谕;请圣上趁着今天这大好的天气,就此龙权殡天吧。”来人说着,就走到杨广的病榻跟前;这就欲举起手中的宝剑,对着床上的杨广斩下去。
“裴形季,汝世受皇恩;如今不仅不思报恩,反倒要加害与圣上;你可知此乃是谋逆大罪,是要全家杀头的。本宫劝你快点找几个军校过来,把圣上转移出营中;我愿与圣上就此远遁他乡,不再过问这天下大事。如何?本宫身上还有一些值钱的首饰,也尽可与你;只求你能让本宫和陛下离开这里即可,本宫别无所求。”刘贵妃说完,对着面前的裴形季深深地施过一礼去。
“哈哈,可以,只要刘贵妃答应本将军一个请求就可。”裴形季说着,手持宝剑走到了刘贵妃的身前;一伸手就欲去端刘贵妃的下巴,可刘贵妃却是反身避开。
裴形季几步就追到刘贵妃的跟前,一伸手就欲将刘贵妃给搂过来;刘贵妃实在是忍无可忍,正言厉色的对着裴形季言道“还请裴将军自重一些,本宫毕竟是皇上的妃子;试问将军眼目之中可还有皇上?”说完了,是退后几步;与之拉开距离。
“哈哈,那个皇上,他此刻便连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你,实话告诉你,丞相对本将吩咐之时,便已说过;是要将你二人都给杀掉,本将见你这般娇弱可人;才不忍将你就此杀了,你若是懂好歹并知趣的话;我可将你带走了,从此以后你我二人远遁他乡,岂不比你跟这么一个半死的痨病鬼要强的多?”裴形季一番话说完了,是在也不理会什么;一下就奔着刘贵妃扑过来,将之紧紧地抱住。
刘贵妃万般无奈之下,抬起手来,就对着裴形季的脸狠狠地抓下去。“啊,你这个贱人;本将可怜你,你竟敢恩将仇报,那就先送你上路。”裴形季说完,一宝剑正刺中在刘贵妃的小腹之中。
“刘沅,朕害了你,不应将你带回来;到头来反惹来杀身大祸。”病榻上的杨广,眼见此情此景忍不住是强支起半边身子,对着地上倒着的刘贵妃是放声痛哭。
刘贵妃还一息尚存,强挺着往前爬去,口中低低的声音道“臣妾并不怪你,只恨你我相聚的时光很短;但原来世,臣妾还能托生在陛下的身边。”刘贵妃又往前爬了一小段路,堪堪够到床上,探下来的那支焦黄的枯瘦的手臂。
可手还没有够上去,与那支手握到一处;便一下倒在地上,头也低垂下来,手臂也同时软软的垂在头前。
“刘妃。”杨广眼见着心爱的女人就此死去,不由是用力的锤打着床榻。“圣上,请你也就此归天吧。”裴形季说完了,是恶狠狠地走到杨广的病榻之前;这便要举起手中的宝剑刺下去。
“且慢,你莫非没有听说过皇帝是不可流血的么?如见血,必使这天下因此而大祸;朕向你讨要三尺的白绫子,好让朕留的全尸,也免因此而害了你和这天下的人?”杨广强支撑着对着裴形季言道。
“我的好皇上,你都眼看就要归天了;竟还有这番心思,只是你一早做什么去了?现在就别弄这一套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我还是用宝剑送你上路吧;也好早一些回去向丞相复命。”裴形季说完了,又一次举起手中的宝剑,这便要刺下去。
“且慢,就依着他说的吧,赏他一个全尸得了。”随着话音刚落,帐外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宇文化及,走在头前。女的不用说正是箫媚娘,紧紧地跟在宇文化及的身后。
杨广看到二人到了自己的床前,不由的咬了咬牙;对着萧媚娘言道“枉朕平日那么依从与你,顺从着你,并疼爱着你;到头来你偷人不说,竟还要致朕于死地;你好,不错,果然是无耻的娼妇。”杨广说着说着,不由咳嗽起来;半天乃止。
“真是笑话,你顺从着我,依从着我,疼爱着我;可我却整日的看不到你的人影,你是广纳妃子;这些就不提了,竟最后还弄进来一个妓女入宫,作为贵妃;你可知这样使妾寒心么?算了,往事休再提了;即使臣妾放了你的话,你也绝逃不出去的;因外面还有那些反王,等着要你的人头。”萧媚娘在一边翻捡了半天,最后迫不得已,解下了自己扎在腰上的一条丝罗缎带,递给一旁的裴形季;对其点点头,让其动手。
“丞相,朕素常对你们宇文家可是不薄呀;你怎么能昧了良心,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来?你偷了朕的女人,朕并不怪你,朕也知道是此女妖狐之性使然;与尔无关,丞相能否放朕就此离去;今后我愿意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也不图复国之大业。”杨广抱着最后的希望,对着宇文化及说道。
“呵呵,我的好皇上;你如今还不增想明白么?我可是宇文化及,是北周之主的子侄;隋文帝灭了北周,使我等犹如水上之浮萍,飘荡而无所依附;此仇焉有不报之理?我如今赏你一个全尸,就以是你天大的造化了。箫媚娘,你怎么还不动手?不是早于我说好的么,你欲亲手勒死他。”宇文化及一边说,一边一把夺过裴形季手里的带子;塞到了萧媚娘的手里。
萧媚娘看了看宇文化及,又盯了杨广一眼;这才有一些犹豫的走上前来,把那根带子套在杨广的脖子上;杨广也知道眼下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好把眼睛一闭;等着升天。
萧媚娘是用尽了力气,直勒的杨广的脖子发紫;眼睛瞪得溜圆,舌头也吐出多长;却还是不增咽下这口气去。萧媚娘手上继续用着力拉着,一边回头看了看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一见,萧媚娘手上的劲头也是太弱;便干脆的走过去,拿起另一头;对着萧媚娘示意,其往后退几步出去。萧媚娘点了点头,听话的往后退出去几步之后,这才站定下来。、
二人是一同用力,杨广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脚猛力的蹬着被;手向空中用力的抓着。眼睛瞪着一旁的二人,嘴里的舌头越吐越大越长。
只听得清脆的咔嚓一声,杨广的颈骨被勒断;杨广也再也不手刨脚蹬,只是大张着嘴,瞪着眼睛注视着虚空之处。萧媚娘也是头一次亲自动手杀人,手一松,顿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宇文化及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杨广,便回过头来,对着一旁惊魂不定的箫媚娘言道“去把玉玺拿过来,这具尸体,就留给那些反王吧;你与朕赶快赶回长安去登基。”说完是转身出了大帐,站在一处空地,等着萧媚娘去取玉玺回来
372大义觉迷
372萧媚娘定定神,在地上往起爬了两下;这才手脚酸软的爬了起来,马上便离那床上的杨广远远地;就仿佛是生怕杨广,突然跳下床前来捉她一样;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着。www.uu234.com身边的裴形季,往地上刘贵妃的尸体上吐了一口吐沫,便也转身出了大帐,就此扬长而去。
一会,萧媚娘手捧着玉玺;和宇文化及是只带了几百个随从就此出了山,往长安的方向赶去。而等他们走了之后,联营之中剩下的军校是一哄而散;各自在营中到处大肆的搜刮一次,是各奔他乡。而这时,整个大营转眼就变得是空空荡荡。
而这时,却有一对夫妻,是一路踉跄着奔到了联营之中。一直寻到了杨广的中军大帐,进帐里,头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刘贵妃的尸首;忙不迭的奔了过去,是伏尸大哭。
边哭边喊着“妹妹,你又何罪与人?怎落了个这般的结局?谁这么得狠心,竟断送了妹妹你的性命?”旁边的一个女子也是陪着不断的落泪,并不停地解劝着这名男子;对其言道“文静,人既已死;你便是就在这里哭死,又与事何补?到莫不如,寻一处地方,好好地把他们夫妻就此安葬了才是正理。”说着便欲扶着刘文静站起身来;可刘文静却是一伸手,就把刘贵妃的尸首给抱在怀中;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床榻旁边;将刘贵妃的尸身放到了杨广的身边,转身就出了大帐。
等李云来率着瓦岗的军校,还有那十几家的反王到了此处一看;就见整个大营是空空如也,连一个军校都看不到。整个联营之中,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到处都是破东乱西。地上满是刀枪锣鼓破锅,还有几身旧盔甲,也都随意的扔在地上。
从眼前的情景上,李云来就可以看得出来;隋军早已经是溃散了,想来,现在都已变成了散兵游勇了;而这对于百姓却是最为可怕的事。
“苏定方何在?”说完,李云来在马上扭过身来,在身后众将之中,搜寻着苏定方的身影。“末将在,不知主公有何差遣?”苏定方急忙提马到了李云来的马前,对着李云来一抱拳。
“令你带五千人马,沿着山口,去搜寻隋军溃散的军队;更主要的,是一定要把宇文化及给本王抓回来;并将玉玺寻回,至于沿路所见的乱兵;都与本王收拢到一处,莫要使其扩散开去,祸乱当地的百姓。”李云来吩咐完了,是就此跳下坐骑;将马缰绳扔给身后的昆仑奴,自己迈步直奔营中走去。
这些反王一见李云来都下了马了,急忙也慌乱的跟着跳下坐骑;随在其身后。眼下这李云来俨然便是这半壁江山之主,只待在把那些关隘拿下来,并统一华夏;就可登基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帝。现在谁敢不听瓦岗的号令?连大气都不敢喘,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而李云来手下的黑衫队,也早已洒遍全营,开始搜寻整个营中,看可是还有留下的军校,藏匿其中。李云来得瓦岗军校们则是列成整齐的方队,进驻到营中;一直等瓦岗的军校们选好了营帐,并开始埋锅造饭了;其余反王的士卒们,这才一哄而上,开始进驻那些给他们留下的营帐。
一道道袅袅的炊烟,腾腾升起;转眼,布满整个营盘中,一阵阵的饭香,随着轻风四处飘散。军校们手里捧着木碗,开始排队领饭。可正这个时候,便见侯君集是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直到了李云来得近前,声音急促的对其言道“禀唐王已发现隋帝杨广的尸体,此时正有一人在给其设立灵棚并开始祭奠;不知唐王可是去看看否?众家的反王已都到了,有人正提议欲将给杨广设立灵棚的人斩首示众。”侯君集说完,侍立于一旁。等着李云来得垂询。
“莫要着急,此时杨广的尸首在何处?”李云来转过脸来,对其问道。“禀主公,就在前方的中军大帐里。另外还有一具女尸,不知是何人的?看其装束,似乎是一个妃子。”侯君集恭谨的回言道。
“哦,走去看看;也不知是谁?送了杨广这最后一程。”李云来一边说,一边举步就往前面的中军大帐走去。而其适才,因在自己的瓦岗行营中到处查看;看将校们可是已进驻到隋军留下的行营之中。便于那些反王们就此分开,而那些人,也都安排自己的士卒们开始驻扎下来;等将一切弄好了,闲暇无事便在营中开始到处搜寻;看是否还有粮草辎重等物。
等走到这中军大帐这,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阵哭泣之声;这些家反王觉得奇怪,进帐一看这才发现,居然杨广的尸首就停在这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正在给其设摆香案,准备祭祀之物;另一个在给杨广正换着身上装老衣裳。而在另一边,还有两口普通的棺材,架在条凳之上。看其意思,只等给杨广换完成殓的衣服,这便就要入棺。就见那个给杨广换衣服的男子,是一边给他换着身上的衣服,边流着泪。
这些反王一看,就不由得是火往上撞;纷纷地拔出佩剑腰刀就闯进大帐,就欲将杨广的人头砍下,号令全军;而那两个人,他们初始只以为是一般的宫里侍从;并没有放在眼中。
可等这些反王往前一来,要把杨广的尸首大卸八块之时;却被此人给拦住了,是当即给这些反王跪下,磕头哭求不止。只求给杨广留的一个完整的尸首,至于自身是全不以为意;任凭这些人处置。
当时便有反王是举刀,就欲将此人也给诛杀与当场;正这个工夫,李云来赶到了。进帐中一看这里可真是热闹,一群的反王正围住两个人,这就要举刀将这二人给杀了。而那个男子更有意思,不为自己求饶;却是口口声声哀告着,只求留下杨广完整的尸身;自己是认杀认剐都可。
李云来觉得十分的有趣,不解此人是疯还是傻了;为这么一个亡国之君,居然宁可舍掉自己的性命。这里面肯定是别有缘故,便走上前来;对着前面众人高声喝道“都与本王住手,此处到底发生了何事?竟如此的吵闹,你等看看,一个个吵吵嚷嚷的,竟跟泼妇骂街一般成何体统。”
众家反王一见是李云来到了此处,纷纷地缄口不言;各自往后退了一步让出空场。就见那个男人,是一下就扑到李云来的身前;李云来身后跟着的侯君集,急忙的跨前一步;伸手就抻出半截太刀,紧紧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无妨,莫要惊吓与他;本王问你,你究竟是何缘故,要在此为这杨广设摆香案,祭拜与他/?”李云来说完了,便想回身去找椅子坐下,也好对此人详加审问一番。
一旁的孟海公一见,急忙的殷勤着到一旁,给李云来搬过一把太师椅过来;让其坐下。李云来对着孟海公点了点头,笑着言道“多谢孟王爷了,来,你等也各寻椅子坐下;我等共审。”说完了看了看左右,这大帐里哪来那么多的椅子;这些王爷身边的亲卫急忙赶出去,为自己家的王爷寻一张椅子进来坐下。
李云来是坐在正中央,斜对着杨广的床塌;而这些反王,则是雁翅形列坐与他的身后。个个大睁着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跪着的这个男人。
李云来先看了看此人,就见此人是一身的粗布衣服;这衣服之上都打着补丁,可见日子穷苦之极;可竟然还为杨广去置办棺椁,也是稀奇的紧了。
“你先站起来吧,本王这里不兴这一套;站起回话,你究竟是何缘故,为此人这么做?宁可搭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李云来说罢,便看着这个人缓缓地站起身来;面色凄凉的,看了看面前的李云来;这才回道“小的刘文静,乃是寻常的百姓;只是因身受杨广的大恩,无力可报,只能在其死后尽尽心思而已。”说完了沉吟片刻,这才对着在座的众人,将这往事娓娓的道来。
等这些人听完了,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原先这大隋朝有名的义丐穷不怕;后来被杨广赐名姓,这才改为刘文静。而这刘文静此来,就是专为了报恩而来。
“诸位,你们怎么看?莫非我等还不如这杨广么?岂不闻昔有蔡簄,因哭董卓而获罪于袁绍;被袁绍给斩了,后来造就袁绍的恶名;直至后来也没得好下场。如依本王之愚见,当成全此人大义;也好宣扬我等之义名。”李云来说完,便视诸人;就见这些人一个个都把头低下,无人应言。
李云来也深知这些人,心中对自己这番举动是不以为然;却也懒得理会这些人,对着面前的刘文静言道“你有何要求只管于本王提出,要人帮忙,本王便拨与你几个军校使用。要银两本王也可与你一些,本王定助你成其节义;也好使后人知道,你今日敢冒杀头之险,也要为恩人收拢骸骨之义。如何?”说完了对着身后的侯君集摆摆手,侯君集急忙的奔出去;一会便领着几个军校回到帐中听用。
李云来对着几个军校吩咐道“你等便听这位刘义士的话,直到帮他把杨广安葬好了,再回营中复命;本王到时自会有封赏的。”说完了对着刘文静看了一眼。
刘文静急忙躬身答道“多谢唐王,可惜小人之余此身,别无长物可报唐王之恩德;只待日后,唐王若有用得上小人的地方,小人敢不尽命。”说完了深深一礼。
“呵呵,罢了罢了,本王暂时用不上你来报答;对了,刘文静你可愿意到瓦岗军里来?我瓦岗军就欢迎你这样忠义之人。”李云来说完了,眼光掠过身旁的这十几个反王。
李云来可深知这些人,只要自己前脚一走;肯定就得动手把这刘文静给宰了。要是想保住这刘文静的命,就得劝他加入到瓦岗山来。别看自己给他留下十几个军校使用,要真有事的话,根本是什么用也不起。
“这,可唐王,小的什么都不会呀?去了白白糟蹋唐王的粮食,到让小的不安。”这刘文静倒还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有些犹疑的推脱道;他也不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对自己是杀之而后快;只因自己是帮了杨广收敛尸身,料理后事
373争夺玉玺
373只是因自己实在觉得自己是无一技之长,去了的话,能帮得上忙倒还好;若是帮不上一点忙的话,再让人家倒贴银子来养自己的话,那就实在是有一些过意不去。www.uu234.com
李云来多少倒也猜到其心思,便又对其言道“我这里正缺一个管理军备的人,只是这需要十分的精细之人;而且还不怕得罪各路的将领,你可愿意?”说着,便看向刘文静;等其回答。
刘文静仔细的想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对着李云来言道“承蒙唐王不弃,看得上小人;小人敢不尽力,小人定不负,今日唐王对小人的知遇之恩。”说罢,又施过一礼;这才转身又去给杨广换衣服。
李云来站起来身,对着各家的反王言道“诸位,且先各回营中;以待明日再出兵去捉拿宇文化及,今日只管安歇下来,料其也跑不出这一带去。”李云来说完,是起身就走出大帐。
这些反王见李云来,并没有说对这杨广的尸首怎么处理?可因刘文静眼下是这瓦岗山的人,若是想动这尸体,就得先绕过刘文静去;可此人肯定不会同意的,那归根到底,最后还是得罪瓦岗山。众人无奈,对着床榻上的杨广的尸体咬了咬牙;这方鱼贯而出,各折返各的大营。
刘文静给杨广换好了衣裳,又让自己的妻子,给刘贵妃把身上的血衣也给换过了。这才与那些李云来派来的军校一起,把两具尸身放入棺材里;将棺材盖钉好了,这又令自己的女人暂且在这里看守着;而他则带着几个军校去给杨广和刘贵妃去找下葬之处。
四外尽是青山翠柏,到处处都是埋骨之地;刘文静也不懂风水之说,反正这杨广死了,也不用为其子孙后代打算;随意的寻一处高坡之地,便于几个军校各抡锹镐;这便开始刨挖起来,一直挖出能容两口棺材的大坑,这方住手,又带着人返回去;将两口棺材抬到这里。
刘文静把两口棺材搭放进去,又掩好了土;立了两块木碑,上刻大隋皇帝,杨讳广之墓;刘讳媛贵妃陪葬。等一切都弄好了,又给烧了一回得纸;这方同着妻子,带着军校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返回大营中来。
而李云来这面单等着,苏定方把那个宇文化及等人捉回来;也好夺回玉玺来。可直等到了晚上掌灯时分,这苏定方还不曾回来;李云来便有了几分的焦急。
只等到了后半夜,李云来正坐在帐中把着一本春秋读着;可手里拿着书,心思却不增在此处。正这时,就听得帐外一人问道“主公可曾安寝?臣苏定方求见。臣已把宇文化及和萧媚娘给捉到了,只是玉玺并不在这二人身上。”说完这几句话,却是再无声息。
李云来一听,顿时就心急如焚;别的不怕,就怕这玉玺,要是万一到了李世民的手里的话;那是肯定要不回来的。只是这玉玺不在这二人身上的话,又能被何人给盗走了呢?
“苏定方,把那二人与本王带将进来;本王要好好地审问一番,必要审出这玉玺的下落。”李云来说罢,把手里的春秋,往桌案之上一放。
就见由帐门处闪出几个人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苏定方;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年岁挺大的老者;一个是一身锦衣的千娇百媚的女子。
等这二人一进来,就见那个女人,用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不住地往李云来的脸上和身上睃寻着。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又在找什么?等发现李云来的目光,往她这面看过来之时;便故意的挺了挺胸,一双眼睛对着李云来,就飞了几个媚眼过来。
李云来好悬没乐了,心说这个女人可真行,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勾搭男人呢。当下将脸一沉,对着宇文化及问道“嘟,你可是宇文化及么?因何见了本王立而不跪?”李云来本没有让人朝拜的习惯,可是一见到这个奸贼宇文化及,顿觉恶气满腔;恨不得走到他的面前,亲自踢他几脚。
可就看宇文化及却是用鼻子冷哼了一声,把头一扬,竟不再理会李云来。一旁的萧媚娘,一见眼前此情此景;生怕李云来因为宇文化及在迁怒于她,急忙的不用吩咐,就双膝跪倒余地。对着李云来一边磕着头,一边娇滴滴的言道“唐王莫要杀妾,妾愿意为唐王做任何的事。”说着不由得的是,粉面之上梨花万点。
李云来生平最看不得女人哭,虽然不至于因此就能饶了她;可面上也稍微和缓了一些。又转头对着宇文化及问道“你莫要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把玉玺交出来,本王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本王就把你交给那些恨不得食你之肉,饮你之血的那些个反王们。他们一定很高兴,本王把你这个佞臣交与他们处理。”说完,用眼睛瞪着宇文化及,看其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你若是要玉玺的话,便跟她要去;就是这个贱人,把玉玺给了她的奸夫。”宇文化及说完,便用一只手狠狠地对着跪在地上的萧媚娘一指;看样子,是对这萧媚娘恨之入骨。
李云来听他说这番话,不由有几分奇怪;便又回头看向地上的箫媚娘,对其冷冷的问道“他说的可是实情么?你究竟把玉玺给了何人?快说,说出来的话,本王还能饶你不死;否则的话,本王保证让你是生不如死。”李云来说完了是身往前倾,看着萧媚娘如何作答。
萧媚娘听了,不由得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回头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盯一眼宇文化及;后者则是高仰起头,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竟似乎早己将生死置之度外。
萧媚娘略顿片刻,这才说道“他所说的一点不假,妾身是把玉玺给了一人;只因当初他与妾身是相交甚厚,可却没料到此人也是狼子野心,一得了玉玺到手,立刻就把妾身给抛于脑后,只顾自己逃命去了。“说着就把前因后果,是原原本本对着李云来讲述一遍。
原来那日,萧媚娘去自己的营帐里拿玉玺去;可到了那里,正欲将玉玺拿出来,捧去给宇文化及去之时。却冷不防,由帐外进来一人,手里提着一口宝剑;一进来就把萧媚娘给用宝剑逼住了。
萧媚娘吓了一跳,等定定神仔细一看,整半天是老熟人李密。就见李密一把,就将玉玺给夺到手中。把宝剑对着萧媚娘一指言道“你这个娼妇,我早就知你与那个宇文化及有所勾连;也猜到了他肯定让你回来拿玉玺好与他远走高飞。是也不是/?”李密说着,手里的宝剑剑尖,就以触到了萧媚娘的哽嗓咽喉。
可把萧媚娘给吓坏了,她素知这李密是翻脸就无情得主;别看往日跟自己是鱼水交融,对自己似乎也十分的痴迷;可一旦到了性命相关之时,绝对会把自己给推出去的。而其眼下,更是两眼通红;看其模养一个应答不对,自己这条小命,也就此交代了。
萧媚娘强挺着对其言道“侯爷,妾身往日与侯爷也是十分恩爱的;只是眼下被宇文化及给握在手心里,根本做不的自己的主;我若是对其稍有杵逆之意的话,便有十条性命也早就丧与他手。我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皇上也是病体沉重,自顾不暇。只得依从与他,他让我前来拿玉玺;我便只能照做。不过若是侯爷尚念你我昔日之恩情的话,就把我也带上,一同离开此处如何/”?萧媚娘一席话说完了,眼看李密拿着宝剑的手低垂下来;心中更有了底气,便走上前来以胸蹭李密的胳膊。
却不料李密一把就将其给推开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其厉声言道“就知道你一个娼妇耐不住的性子,便是没有人前来勾引与你;你也要生出法子去引诱别人。不过既然如今你这般说,罢了,那我就带上你一同返回长安去;我也登基做几天皇帝,你便还是做你的皇后;你可是同意?”说完了一双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
萧媚娘只求能好好地活着就可,哪里还敢顶撞,眼前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忙不迭的点头道“妾身愿意,妾身还会像以前那般伺候侯爷的。”说着手不由自主的滑向了李密的下身。
可只觉得,自己的手所触摸到的地方,竟是空空荡荡的;心中不由得是疑惑不解,心想,莫非外面所传之言,皆是真的不成?李密真的被靠山王给使人阉了?
“你瞎摸什么?你个不要面皮的娼妇,快跟本候走。”李密说着,一边一手捧着玉玺,一边以手就推了萧媚娘一把;萧媚娘无奈,只得是迈步出了营帐;可心里却是盼着宇文化及快些来。
李密早就准备好了马匹,身边跟着十几个随从;他先把玉玺放到马的褥套之中,这才转身,又把萧媚娘抱到马背之上;自己也翻身上了坐骑,是催马就出了营门,直奔长安的方向而去。
宇文化及在自己的营帐内等了一会,也不见这个萧媚娘来到;便命人去打探一下,这萧媚娘如何到了此时还不回来?可等探听消息的回来对他一禀报,宇文化及险一险,没有气得背过气去。
急忙的吩咐身边剩下的二百多军校,上马就追这萧媚娘和李密;而这李密因对这附近的道路不太熟悉,又加上马上还有一个箫媚娘,如何能快得了?
所以没一会,就被宇文化及给追上了;宇文化及眼看着前方的十几个人当中,一匹马上是一马双跨;看那两个人的身影,依稀就是李密和箫媚娘。
宇文化及是扯脖子高喊一声,“李密,你个阉贼;如今还往哪里走,速速把玉玺和萧媚娘留下,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待老夫追上你二人的话;定将你二人碎尸万段。”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几个军校一摆手;示意这些军校取出弓箭来,这便张弓搭箭,对准了前面的那一小撮队伍。
李密闻言,也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由马上出溜下去。想了想,这玉玺是绝对不能给这个宇文化及的;此人从来都是说了不算,往往是事后找你算账。
想了半天,眼见着后面的骑兵越追越近;而弓箭也都举了起来。李密一咬牙,就把萧媚娘是一把,就给推得摔到地上。自己却是紧催战马,落荒而去。身后传来一阵的弓箭破空之声,几个随从是翻身载落马下
374裙下之臣,入幕之宾
374李密吓得亡魂皆冒,拼死力的挥动着胯下的青聪马,这马负痛,就如箭打一样的直飞出去。www.uu234.com渐渐的把身后的追兵,是远远的甩落在后面。
李云来听了萧媚娘这一番话,便好似冷水泼头一般;自己这般辛辛苦苦的带着瓦岗军赶到这里,可却没料到这玉玺,竟反被别人给轻易地得了去;心中不由便有些懊悔起来,到莫不如早一日把扬州拿下好了。可事到如今又能奈何?
李云来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便抬头对着苏定方吩咐道“定方呀,你如今还得辛苦一趟;与本王留神各家反王的动静,这是其一;最为主要的,你一定要把这李密给我逮到了;此人实乃不义之辈,若玉玺到了他的手中;能不能再生出别的变故来,谁也不好说。我就担心这玉玺从此便淹没于这尘世中,再也无从寻起。”李云来说完了,看了看面前的站着的这二人;真有心把此二人一起给杀了,但想了一想,最后决定这萧媚娘还是留着好一些。至于宇文化及么?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想到此处,对着身边的军校吩咐道“来人,把宇文化及给本王推出去;就点了天灯吧。”一句话说出口,惊得宇文化及一下就瘫倒余地;吓得张口结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媚娘不知道李云来会拿她怎么办?急忙的双膝跪倒在李云来的面前,拿膝盖当脚走;挪到了李云来的面前,一把将李云来的双腿就给抱住了;拿自己的胸前伟岸之处,不断蹭着李云来的双腿。
嘴中娇呼道“唐王饶命,妾愿意为唐王做任何的事情;妾身擅长多种床上之技,尤其是擅长吹箫;请唐王饶贱妾一命,妾保准好好伺候唐王的;准让唐王欲仙欲死。”说完了胸前着一对丰满之极的物件,蹭的更起劲了。李云来被她这么一蹭,就感觉到小腹之中,一股子火气直窜上来;顿时底下就硬了。
在看周围,武将们偷偷的眼中含笑的偷眼看着自己;看得出来,一方是艳羡自己竟有这一番艳遇;或者说是有这么一个机会,将此艳物收罗入自己的罗帐之中。另一方是看看他们的唐王,可是能否,就此陷入到这个艳妇的魔爪之中。以后便开始声色犬马的生涯,逐渐变得跟那个杨广一样?
李云来对于将来的历史走势,心中也十分得清楚;此妇后来重落到了李世民的手中,可那也是辗转反侧。又经过了塞外的烽烟,一口气连着嫁了六个君主。不能不说,面前这个女人也有一定的道行。
李云来对着身边几个军校一挥手,开口下令道“还不赶快把那个奸贼推出去,这个娘们也与本王弄到别的帐中去;多几个人好好的看守,莫要使其走了才是。苏定方,你如何还不曾去?”李云来少有这么正言厉色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面容和善,与大伙是有说有笑;这把脸一沉倒也挺吓人的。
苏定方急忙的走出大帐,旁边的几个军校,一把将宇文化及的帽子打掉;拽着其头发,倒拖着在地上便走。宇文化及鬼哭狼嚎的不断的挣扎着,不时身上遭到了一顿的拳脚。
可到该轮到了萧媚娘这里,这身边的几个军校都扎了手;这萧媚娘是根本就不听任何的解释,双手是紧紧地抱住了唐王的脚和小腿就是不放手不说;还不断的用头供着唐王的底下,在看唐王的脸色都变成了猪肝颜色了。样子似乎十分的尴尬,且呼吸也变得逐渐的重了起来。
李云来此刻是坐在太师椅上的,正好,当中那块地方,被这萧媚娘不断地用头来回的蹭着。自己也是觉得渐渐地,有一些受不住的感觉。
而身旁的军校,生怕一上前拉扯这萧媚娘的话,就连唐王也给带倒在地;那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而李云来也不敢轻易动手,去搀扶这个面前的箫媚娘;就怕一去搀她,她在打蛇随棍上;在于自己死缠到一处,那更加的麻烦。可眼前这样,也终归不是一个事?
众人正在帐中感到为难之时,就见由帐外又走进一个人来;此人一进到帐中,就看到了面前的这一场景。不由笑也不是,骂也不是;一直走到李云来的面前,先是狠狠地白了李云来一眼。这才低头,细细的去打量这地上的女子。
打量多时,冷冷的一笑;对着李云来开口问道“唐王的艳福不浅呀,此女莫不就是那杨广的孀妇不成?名唤什么萧媚娘的?只观其模样到还真是娇艳十分,憨态可人。唐王莫如就此将其收到后宫,也好时时的把玩领教其高超的床上功夫;而且听说其还擅长什么吹箫?唐王今后的艳福可就不浅了。”此女说着,又围着二人转了一圈。一伸手就在腰下把佩剑拔了出来,提在手中。
李云来看着面前这个女海盗朝鲜公主高颖,不由被其这一番的言语,给弄得是欲哭无泪的感觉。见她把肋下的宝剑拔出来攥在手中,心中不解其究竟是何用意?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能打破僵局的人,便急忙的对其言道“高颖,你来的正好;此妇正在歪缠于我,本王跟她说了,不会杀她的;可无论如何她就是不信,你来的正好;快帮本王把她给弄走了,这么下去成何体统?”李云来说话间,就感到这萧媚娘的头,一夏碰到了自己那底下的话;一阵过电的感觉。脸上更是变颜变色起来。
“唐王千岁,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是受用呀;不过既然唐王吩咐了,那妾身遵命就是了。我说箫媚娘,你还要不要脸?莫非你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么?这般抱着唐王的大腿,又是何用意?莫非就是想求的一夕的枕席?你还是想求得唐王能把你收入后宫?我告诉你,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一个亡国之妇,又有谁肯将你收下?不过是与你玩玩罢了。”高颖说罢,便在萧媚娘的身前,俯下身静静的看着她。
萧媚娘此时,却突然扬起头对着高颖言道“你所言不假,我就是希望唐王能收容我;因为我想活下去,我的命就掌握在唐王的手中;他让我生便生,让我死便死;而我不想死,不错我是一个亡国之妇,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可这些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是我能选择的。我只要活着,只要能好好地活着;虽然比不上你这样,可只要能活着就好。”说完,不再理会高颖;还是死死地抱着唐王李云来的双腿不肯放手。
高颖却被萧媚娘的这几句话,给说的半晌无语;作为一个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大多数都是依附与男人的,这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哪里像李云来身边的这几个女人,个个都能自主;也各管一摊瓦岗的事物。并且还可上马出战。比较而言,自由多了。
可对于这个女人,死活不放手也终归不是一个事。高颖最后把牙一咬,又拿出了,自己当初做女海盗的那副凶悍模样出来;拿过身边的一张椅子来,一脚踏在上面;恶神恶气的对着萧媚娘说道“我也不管你那些说辞,你有什么苦衷;这些都不是你能夺得我家夫婿的理由。我眼下只告诉你一件事,那便是你再不放手的话;我便用这把剑,将你的脸给你划上几百道出来;你如不信,就不用放手,看看本夫人敢不敢这么做?我现在数三个数,数到第三个,你若再不放手的话;我便动手颖说完了,手里的宝剑,直对着萧媚娘那张吹弹得破的娇容;就欲划下去。
萧媚娘一见,明晃晃的宝剑就奔着自己而来;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本想依靠着自己的长相,能把唐王收到自己的罗裙之下;做一个裙下之臣,入幕之宾;弄好了的话,自己还能在入得后宫之中;跟着胡混这一生也就罢了,可偏偏半路横出这么一个女人出来;只得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尤其看这个女人面色不善;估计自己一旦顶撞了她的话,她肯定不会迟疑,就把自己的脸给划了。
“这位娘娘,莫要动手,妾身放手便是。”萧媚娘说完了,急忙的放开手,起身站到一旁,等着人家对自己的发落。头低垂着,面上稍有霁色。、
“哼,就知道你吃硬不吃软;你当本夫人,跟那些男人一样对你的容貌痴迷。来人,将她带到本夫人的帐中去;免得一些猫在想偷吃腥。”高颖说罢,是扭身就往外走。
李云来苦笑一声,心说这到好,把我也给骂进去了。对着这几个人的背影,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待要站起来身,却忽然就看苏定方,居然是风风火火的一路闯将进来。
“主公大喜,臣已经探听到了李密所去何处?眼下李密被窦建德部队给捕获在营中,听说玉玺也到了他的手中;另外臣听探马禀报,李世民重又集结二十万大军,正火速往这赶来。如臣所料不错的话,其必已是得到了窦建德的信息;这才赶来拿玉玺的。”苏定方一边说,一边站定身子,等着李云来的裁决。
“苏定方令你为正先锋,火速带着五虎八狼将;把窦建德的大营与本王给他包围了,限其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将玉玺献将出来;否则本王便会将其就地剿灭。”李云来腾的一下站起身形,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了两趟。
“主公且慢,以臣看来窦建德的性子比较执拗;若是真要将其逼到一定的时候,就怕其认可将玉玺给销毁也不与瓦岗?所以臣认为,主公此事当还应慎重对待才是。臣多言了。”苏定方并不是不识进退之人,虽然李云来平素待属下的臣子,比较宽松,可那毕竟是唐王;将来可是一国之君主,怎么不能给自己预先留的一个退路。多少的良臣大将,在最初打江山之时,都能与自家主公同甘苦共患难;可一旦,自己的主子坐了江山之后,往往便因臣子往日的不识进退;在稍有一些骄纵,结果是落了个身死家破的结局。
虽然苏定方不知道什么,以后北宋年杯酒释兵权的事;可对于此点也是深以为戒的,别到时弄一个狡兔死走狗烹就谢天谢地。苏定方稍躬着身子,等着李云来的训示。
“定方之言臣复议,臣想,着窦建德往常可对这萧媚娘垂涎三尺;如果主公要是舍得这萧媚娘的话,便拿着萧媚娘去与窦建德换回玉玺。只是不知道主公做何感想?”说着话,就见帐外两个人缓步走进帐中;其中一个人一身黄铜的盔甲,淡黄的面庞,正是秦琼。另一个轻摇手中的羽毛扇,头戴纶巾,一身鹤氅;飘飘然一身仙风道骨,却正是徐茂公。而适才所言之语就是徐茂公所说
375爱美女不爱江山
375李云来听了徐茂公所言,不由笑着言道“军师莫不是以为,本王也是贪图女色之人不成?就依着军师和苏定方将军所言就是。www.uu234.com走,本王与你一同去窦建德的营盘去走一遭;来人,去高妃那里,将那个萧媚娘一起押着去。直接换了也好了事;免得在往返来回,最后变生肘腋。”李云来一边吩咐完,一边对着军师和大帅投过其探询的目光。
就见二人也同时点头回应道,“愿随主公同往。”李云来点了点头,这便率着三个人走出营帐;到了外面,早就有人牵过来,他的那匹赤兔胭脂兽。李云来飞身上了坐骑,催马就直奔营门而去。而另一个大帐门口,也有几员女将一起涌了出来,纷纷的上了坐骑;并且将一个女人也拽上了马背,在后面是紧紧跟随。
等李云来带着人,到了将窦建德所围之处一看;就见自己的瓦岗军校,将之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可谓密不透风。就见紧中央一处人马,已被压迫的是成了一团;人人互相背靠着背,面朝外,举着手中的兵刃犹坐困兽犹斗之举。可对于面前的那些冷森森的兵刃,却是无人敢往上靠;只是用力的往后缩着身子。
而在这些人当中,有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是手里高举着一物;看那意思,随时可能摔在地上。不用问了那个人肯定就是窦建德了;而其手中之物,也就是那颗玉玺了。
李云来催坐骑到了瓦岗军校的身后,高声喝道“闪开一条路,让本王进去与窦王爷好生谈谈;把刀枪都暂时放下吧,窦王爷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李云来话音一落,军校们立时就给其闪出一条路出来。
李云来打马到了近前,对着里面的窦建德是一抱拳;笑着对其问道“窦王爷别来无恙乎,这可有一段日子不增见到窦王爷了;真是叫李某挂念的紧了,今日竟在此幸会;怎么样?就请窦王爷与本王去营中一叙如何?毕竟当初你我也共同讨伐过大隋,而我这个人也是十分念旧的。怎么样,窦王爷,莫非真的让本王进去请你不成?”李云来说罢,马又往前走了几步;那些窦建德的军校纷纷的往后退让着。
窦建德也早就看到李云来到了,其心中也早就知道,这玉玺肯定是不会属于自己的;只不过自己现在是待价而沽,就看这李云来给自己什么价钱了?要是价钱合适,那就把与他,若是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认可是将玉玺砸碎了,也不与他。
“唐王就莫要用话哄本王了,你我又不是小孩子;几句不咸不淡之语,焉能换回一颗金镶玉玺?唐王还是拿些实在的出来,给俺窦建德看看。”窦建德说罢,却先将玉玺放下;只拿眼睛瞅着外面的李云来。
李云来仰天打了一个哈哈,,笑着对里面的窦建德言道“好,本王就拿些实在的出来,与你交换金镶玉玺如何?本王拿的可是一个活宝,比你那个死宝可要强的多了。来人,将萧媚娘带上来。”说完将马往旁边一代。
就见身后上来几员女将,纵马到了这些军校的跟前;其中的一个,从马背上就放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下来;而后是圈马又回归本队之中。
窦建德一看,面前的这个女人果真就是箫媚娘;顿时就兴奋的高声喊道“唐王果然是一个守信之人,那好吧,就用我这死宝,来换你这个活宝。大家反正都不吃亏,也都各取所需;只是,不知道,唐王能否在交换之后,再来一个出尔反尔呢?怎们可把丑话先说在头里,还是好一些。免得惹出罗乱来,再说什么也都晚了。”窦建德说是这么说,可一双眼睛,恨不得盯进,站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的肉里去。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窦建德本来也没多高远的志向,至于因缘凑巧得到了金镶玉玺;在他看来,这也是惹祸的根苗。多少人因此物而惹下了杀身之祸。自己眼下皆靠此宝护身,一旦此宝被换走了;而李云来在对这个女人贼心不死,那自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云来摇了摇头,笑着对窦建德言道“那这样如何,本王亲自护送你一程出的这里;直到扬州城外,如何?”说完,便看着窦建德是否应允。
窦建德想了一想,这才点头应道“那倒不用那么的远,只要能离此地二三十里的远就可。既然唐王如此诚信与人,那这颗玉玺就先于了唐王罢了。”窦建德说罢,挥手令周围的人退开;自己则是催马到了李云来得面前,将手里的玉玺往前一递。
李云来此时真可谓是百感交集,这可是传国之信物;此物历经这许多年代,到了如今,终于落入到我李云来的手中。真是时也命也,当下把玉玺接到手中就不松手了。
回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箫媚娘;对其笑着言道“你今后就跟着他吧,窦王爷比本王可解风情;也正趁你的心意,你速速的过去吧。”说完对其示意,让其过去。
萧媚娘看了看,一脸络腮胡须的窦建德;再回头望了望英俊潇洒的李云来,这二人放于一处,自己肯定会去选李云来的;而不是这个窦建德。可李云来根本就是不想要自己,无奈之下也只得委曲求全了。
萧媚娘扭着娇姿,走到了窦建德马前;对着窦建德敛袖一拜,轻启朱唇,脆生生的说道“妾身见过窦王爷,今后还望王爷多多怜惜妾身;妾身也自当会好好地服侍与王爷的。”话是这般的说,却还是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李云来。
“哈哈哈,素常我就在杨广的身边见到过你;那时我便就有了这个心思,只是你眼界高得很,根本就没看上俺;倒没有想到,如今转了一圈之后,最后还是落到我这;看来我与你还真是有缘呢。来快快上马,让唐王送咱们离开此地;好回夏明关去,这一趟没白来,最后闹了一个国宝级的女人,可也算是不错了。哈哈哈。”说完是一把将萧媚娘掳上马鞍桥,就坐在自己的身前;转头对着李云来又开口问道“唐王可否方便,现在就送我等离去?”
李云来点了点头,将玉玺反手交与大帅秦琼的手中;然后催马从列于两旁的军校们的中间走过。窦建德是紧紧地随在身后,一双手紧紧地拥着马上的那个箫媚娘;恨不得把其吞到自己的肚中。
出了战阵,李云来是纵马在前面引路;身后跟着窦建德和几百个军校,以及两三员的大将。往后是瓦岗的五虎八狼将;和那些身穿黑衣的黑衫特战队员。再往后才是瓦岗的军校们,因这些人都不放心唐王的安危;生怕窦建德在半途之上,再弄出什么花活来;所以是一步不落的跟在身后。
窦建德此时可谓是心满意足,走出了有三十里地;李云来带住坐骑,看了看马到近前的窦建德;笑着对其言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窦王爷咱们就在此处别过吧;今后如窦王爷有闲暇的时间,可到瓦岗寨来做客;瓦岗寨永远是窦王爷的好朋友,而瓦岗的大门也永远都对窦王爷敞开。”说完,在马上对着窦建德拱了拱手;这才带转坐骑与众将往回去。
窦建德默然良久,也圈过马头朝着夏明关而去。可窦建德这一支军队正走在半路之上,刚过了沂水县,就见对面来了许多的人马;半空之中就看到旗幡蔽日,马蹄声隆隆声震大地。头前纵马过来无数的战将,当先一员大将身穿一身黄金甲胄;手里拎着一对擂鼓瓮金锤。正是李元霸到了。
窦建德一见是他们,心里立时就咯噔一下;心说他们如何来的这般得快?原先是自己得了玉玺之后,生怕因为自己将少兵寡,再因此引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所以才火速派人去通知了李世民,本想着与李世民讨价还价一番,在把玉玺给他自己也就得了。可如今这玉玺给了李云来了,又拿什么给这李世民呢?这李世民俗称笑面虎,肚中的弯弯绕,在三个兄弟里是最厉害的;如今又该如何呢?窦建德一边在腹中合计着说词,一边马往前来;直抵李元霸不远,这才带住坐骑。
没等窦建德先说话,就听得对面的李元霸高声对其言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舅舅大人到此,外甥我有失远迎失礼了;就给舅舅唱个大诺吧。”说罢,在马上是躬下身子,对着窦建德一抱拳。
这李元霸何时这么客气了?惊得窦建的是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之中,这李元霸还从不增对谁这样过;这回可真是太阳在西边出来了,不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只是不知道这李元霸所求何事呢?忽然念头一转,窦建德心说不好;看来今天我要够呛。
窦建德在马上对这李元霸一呲牙,是不笑硬挤笑得对其言道“这不是李元霸么,怎么如此急迫,可是有要事不成?既然如此,那舅舅就不耽误你们了;我也得早些赶回夏明关去,咱们就此别过。”说罢,窦建德是催马就要走。
“等等,舅舅你要走可以;就请把东西留下来吧。”李元霸说完了,就对着窦建德伸出手来。窦建德一听就全明白了,怪不得他们来得如此迅速;原来也是为了玉玺而来。可见此物对世人的诱惑之大了,只是自己对此物却是毫无兴趣;因知道自己也根本就留不住他。
窦建的有意装糊涂道,“李元霸你与我索要何物?舅舅这又有什么是你所需要的呢?”窦建得说完,是马往后带,寻思着找机会逃走。
李元霸是冷笑一声,把手里的一对大锤在掌中一晃;对着窦建德言道“我说舅舅,怎么你把我们叫来说你得到了玉玺了;想要交给我们,好换一批良马;这马我们都给你带来了,可怎么的,你事到如今却要反悔不成么?”李元霸话说至此,就把大锤提了起来。
窦建得就感到这腿肚子,是一个劲得转筋;强挺着,面上挤出一丝的笑意;对着李元霸说道“非是我有意欺哄与你,只是现如今,这玉玺根本就不在我这里;你又让我拿什么东西与你?”
“呵呵,舅舅你这么说来,就是不肯把玉玺交出来了。看来还得我亲自动手来拿了。”李元霸说完了,是催马就到了窦建德面前;这便要伸手去抓窦建德衣领。
“元霸住手,怎么说他也是你我的舅舅;且听听他的解释再做道理。”说着,李世民在队伍后面,是催马到了近前,带住坐骑,先看了看窦建德怀里的箫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