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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隋唐当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秦琼     回到隋唐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46又遇单雄信

    [346]李云来一听,不由得回头对着秦琼笑道“大帅莫要担心,我也知这东方柏,必不会好心放我等入城。心中已有定计,苏定方何在?令你与侯君集各带五百人,去城中查看一番。但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先将城门给守住了;莫要被人家将城门给堵住了,到时候可就不好往外撤出。尤其是小心,是否有那千斤闸?你等去吧,本王就在这后面接应你等。”李云来说完了,是挥手令火器手列队于中间;弩箭手分为队伍的两翼,特命骑兵单列一队,以防对方有骑兵突袭。

    等都忙活完了,就看苏定方和侯君集各代五百人,是长驱直入东岭关。而门前那十几个,守着城门的军校则是根本连看都不看这些人马。这令李云来更加笃定,这其中是必有隐情。只是不知道,这东方柏设下了什么圈套给自己来钻?

    看着那已然消失在城门洞里的人马,李云来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来;这东方柏会不会,早已把全城的人撤走了;只余下一座空城,但等自己一进去,他就开始放火烧城?

    想到此处,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急忙对一旁的军校吩咐道“去城中,传本王的军令给苏将军候将军他们;令他们火撤兵出城,迟则生变;并且告诉他们看看,城中百姓的房顶可否有引火之物?如要是有的话,你等一撤兵出来,是立即放火烧城。若本王所料不错的话,这东方柏必也潜伏于城中某处,也等着放火烧城呢。”李云来说罢,举起手中的千里镜,往那城门之处望去;却只看到黑黝黝的城门洞,并不曾看到有何特殊之处?可李云来的心中不安感觉,越的强烈起来。那个军校得了李云来的军令,便迅催马直奔城中;功夫不大,便已消失在城门口处。

    李云来又对着一旁的秦用吩咐道,“用儿,你带些人把那些军校给我赶走;记住只要赶走即可,千万莫要伤了他们的性命。”说完还是举着手里的千里镜,聚精会神地看着。

    秦用领了这道,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军令下去执行不提;就这个时候,就见东岭关城池上空,突然是浓烟滚滚。李云来一见此景,就是吃了一惊;生怕把苏定方和侯君集给陷到城中,即令裴元庆和梁士泰火到的城门口;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把城门给守住。就是哪怕把这城门给我砸了,也要留一个出口,好使二将安全撤出来。

    而秦用与此同时,把那些城门口的军校给驱赶到远处;同时是带着军校在这周边来回的巡查,生怕东方柏在有伏兵出来攻其不备。可还没等裴元庆他们催马到的城门口,就听城里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听上去,似乎是谁使用了神雷?李云来的心这才稍有些放下来,这一旦动用了神雷的话;那对方是铁定抵抗不了。

    果然,就见那城头上硝烟弥漫,烟雾比起刚才是又大了不少;但见烟雾中有两支军队冲出来,领头的正是苏定方和侯君集二人;而那个派去传令的军校,也跟在后面一同冲出来。

    李云来一见二人没事不说,而且还把带进去的军校又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急忙得驱马迎上前来,对着二人问道“定方,君集,怎么里面反倒起了火了?适才本王似乎听到声神雷响?那又是怎么一回事?”说完盯着二人,希望二人给自己讲一讲。

    苏定方闻言,没增说话,却先忍不住笑了。看了看侯君集,侯君集在马上耸耸肩;对着苏定方言道“还是由你来跟主公说吧,你的口才可比我强多了。我还需再派出人查探周围,主公末将先下去了。”说完了对着李云来是一抱拳,李云来对着他也点了点头;笑道“你且先下去吧,但需小心些。”侯君集是策马转头,带着五百名黑衫队员下去,开始派出人手追踪这东岭关的军队的下落。

    苏定方正言素面,先低头沉思一下;这方回禀道“幸亏主公派了人前去提醒末将,末将在城中四处一查看,果不其然,这东方柏早就把阖城的百姓给撤走了;这东岭关眼下只是一座空城而已。更可恶的是这东方柏,竟在每一户民居顶上放置引火之物;而且一些重要地方还储满了火油罐,末将一见如此,便也没跟他客气;反正这火都是要点的,只是谁来点的问题?我便与侯君集是分兵两处,各去将城中各处放起火来;而当我走到一户富绅的府宅之时,就见这里竟然是大门紧闭;吩咐人在墙头上偷看,却见院里也储满了火油。而这个地方,正是出于全城的中心处。

    我于是也偷偷的伏在墙头上往院里偷窥,等了有很长的时间,就见院里有人影晃动。而且我听那声音依稀就是东方柏的声音和语气。末将担心被他走脱,便令手下是人手一枚神雷;听末将口令再往院中投掷。于是末将一声令下,事后估计大概有五百枚神雷;是被投入院中。主公在城外可是听到了一声巨响?那就是我们弄出来的,当时震得我们这耳朵是嗡嗡直响;真没有想到,这么多的神雷一起扔出去,居然有这么大的动静。只是神雷一被投出去,院中立刻就变成了一堆的瓦砾;也不知道那个东方柏是否脱了身?后来派人进去查看,只见到一地的碎尸肉块。后来,我们一起放完火了,便一起撤出城来。”苏定方说到此处,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跟李云来告退,带着手下去休整。

    这场火到了晚上也没有熄灭,李云来一开始本想着派人进城救火;可见这火实在是太大了,根本都靠不到城门处,更甭说进城里去救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盼着城里的火早一时熄灭。

    一晃过了三天,这城里的火才逐渐的熄灭;李云来带着手下将校们一同进城观看。就见到处都是残桓断壁,许多的房子早已烧塌了架了;就那些好一点的,也都被烧得七零八落;再到苏定方所说的那处房宅跟前,一看这大门早就倒在地上。另一扇门烧的只剩下一块黑木头。

    此时扬州城,杨广的临时行宫还是一片热闹景象;并且比起前一段日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靠山王杨林,也早就获悉了东岭关战事失利的禀报;只是自当初杨义臣,跟他一说要摆这铜旗大阵的时候;杨林就不赞同,认为摆这座大阵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人力,并且早就断言,光靠一座大阵,是根本就阻止不住瓦岗军的;还得另想他法。

    知道杨义臣死在了铜旗阵里,靠山王杨林这面是更加紧的开始布置;同时代替杨广传下圣旨,邀天下豪杰同来扬州,是要比武论实力,好最终决定这玉玺归于那一家?

    这上一次就有这一回,群雄那一次也死伤不少;可人就怪了,上的一次当,竟还巴巴的赶来上第二次当。而让群雄所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说是先由杨广于各家反王见一个面;彼此交流一下,对眼下的这天下各家反王实力的看法。到时候,由众家反王共同推举一位出来,接受这大隋朝的禅让。至于谁合适,那就由各家反王自己来做决定?抑或是自己也可推举自己,但得无人反对。

    这一招,比起上一次还要毒辣;各家反王没曾来赴扬州大会,先就开始在道上开始较量起来。结果不时传来消息,不时有那弱小的反王,在路上被势力大一些的反王给歼灭。

    程咬金随着徐茂公,是易装改扮,混入扬州城里。徐茂公打扮成一个商绅,至于程咬金,被徐茂公给威逼着打扮成了伙计的摸样;将他的马也做成了扛运货物的脚力。

    这一路之上,程咬金是不住的嘀咕着。“我说徐老道,你这是不是也太缺德了点?你让我扮成伙计,可你倒好,扮成了掌柜的,你可以骑在马上,却让我在下面走;更可气的是,就连我的马也比你的马低一等。到现在你看看,一到吃草料的时候,你的马就不愿意跟我的马在一起;不是踢就是咬。这人什么样,这马就什么样。我说徐老道,要不咱们两个换一换可行?哪怕就换一会也行?怎么样?”程咬金说着,牵着马靠近徐茂功的马旁;可却始终小心的,离着那匹马有一定的距离。

    “我说阿丑,咱们在家不就先说好的么?你做伙计,我当掌柜的;怎么还没到扬州府呢?你竟变了卦了呢?你如要是非要做掌柜的也可以,那到时候,就由你去见李密和宇文化及;对了,兴许还得有一些别的事情,也都由你去出头应酬。你看可好?”徐茂公说完了,便骑在马上是微微笑着,继续往前慢慢地走着。

    程咬金琢磨半天,最后一跺脚;不得不把这当老板的心暂时冷下来,不过心里着狠,心说等回去的路上,我非得当一回掌柜的;到时候,也让你徐老道在路上这么走。

    二人是顺顺利利的就进了扬州城里,依着程咬金,那里的客栈最好就住在哪里?他所说的好,就是店中十分的热闹的那一种;到时候,没事可以跟人家扯扯闲篇。说白了,也就是大车店的那一种。

    可徐茂公却并不同意,最后只得住了一间,最为普通不过得‘又来客栈’。程咬金这个人,是一刻都闲不住的人,一到了此处,就想起以前来看琼花的那时候。那时候,自己差一点被人家给砍了脑袋。心说我这是第二番旧地重游了,这一次可千万别再好奇去了;这要是再被人家给捉住的话,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等到了晚上,徐茂公便先跟扬州城里的暗哨接上了头;仔细打听了一翻,扬州城里的眼下的情况。这才知道,眼下这扬州城里,不仅是李密和宇文化及手握大权;竟还有那个后起之秀王世充,又被杨广找了回来;加封太尉之职,可说是无比的殊荣。

    而这个人又在扬州各处,弄来不少的稀奇古怪玩意;尤其是给杨广,又进献了三个面容俊美的小官。也就是龙阳,可这杨广却不好此道;把这些人统统送给了眼下性情大变的李密。

    可对于王世充所进献得,别的那些淫巧之物是全盘笑纳。尤其是对于其中的那几个欢喜佛,和那些各种姿势的春宫画;可说是爱不释手,特意跟这些宾妃试了所有的姿势。对其中的几个姿势是啧啧称道。

    而王世充自从被任为太尉,便将这扬州城里的九门之责是拢与手中;并特意与宇文化及是千般交好,并对与宇文成都也是十分的客气;极力的拉拢与其。

    徐茂公听说了,这扬州城里错综复杂的情形之后,便又开始重新修改计划。可程咬金这个时候,是不耐与店中久待;与徐茂公知会一声,就自己一个人上了大街闲逛。

    程咬金这往大街上一走,就现这扬州城里可真是够热闹的;做卖做买的叫卖声音不绝于耳,尤其是各处都可见到彩灯高悬,并不时有那红绿眼的外族人走过;周围围了不少的孩童,拍着手唤着红毛龟。并追着走在后面,看着稀奇。

    程咬金看这周围,可说是火树银花一般;整个一个不夜城。走不多时,就看前方有一幢酒楼;信步走进去,有小二急忙的往楼上雅间让。程咬金看这在座的,是什么人都有?尤其不少人,一看就是占山为王的响马。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那里议论着夺玉玺的事。

    程咬金扫过一眼周围之后,便跟着小二往楼上来。可底下有一个人,一见程咬金上了楼,就探头往上看了一眼。旋尔对着坐在身旁的几个人言道“几位兄弟稍坐片刻,刚才我看到一个好朋友;我去去就来。”这个人说完了,是站起来身,往楼上就走。

    程咬金点了几个菜,特意的坐在了靠近窗户这里;一边往外看着街景,,一边喝着酒吃着菜。心里不由想,若是自己的夫人,高兰也陪伴在身边,夫妻二人一同欣赏着夜景饮着酒;岂不快哉。

    可就见一个人,是一闪身就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毫不客气的就端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盅酒。对着程咬金端起酒杯言道“朋友,可还增记得我么?”说完看着程咬金,面上带着一丝笑容。

    程咬金闻言就是一愣,看了看这个人;似乎有些印象,可这人叫什么了?却一时想不起来了。只得抱歉的对着这人笑了一笑,对其问道“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位朋友,我看你是有一些面荒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请这位朋友恕罪,能否提醒我一下,你到底是哪一位?”

    这个人闻言倒也并不在意,冲着程咬金敬了一下酒;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这才开口道“也难怪,自从家兄一死,我便散尽家财就此来到了扬州投靠了一个人;这算是在绿林道上在不闻我的大名了。小弟,便住在八里二贤庄,人称赤灵官单雄信。这回兄弟可是想起来了么?”单雄信说完,一双豹眼紧盯着程咬金。看那个架势,程咬金若再记不起来的话;这位就非得翻脸不可。

    程咬金这才记起来,感情是他;不过他找自己又所为何来?可要知道,自己的三弟唐王李云来;与这单雄信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他找自己,莫不是因在这混的不太如意;想要投奔瓦岗山?却因无人引荐,这才来找的我?

347疑雾重重

    [347]程咬金想了半天,这才犹犹豫豫的对着单雄信问道“可是单二哥想投奔瓦岗山不成?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实在是太好了;我们瓦岗山最欢迎二哥这样的真英雄加盟的。要不这样吧,等我在扬州办完了事之后;我等就一起去见我主唐王千岁如何?”程咬金是诚心诚意的相邀单雄信加入瓦岗山。

    单雄信听了程咬金这一番话,却把大脸蛋子一沉;对着程咬金冷冷的说道“多谢程兄弟了,我想那就不必了;这次我是在下面看见程兄弟的,特此上楼来与兄弟叙叙旧罢了;本想着邀请兄弟留在扬州,与愚兄一起匡扶一位有道的明君。看来你我兄弟二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只可惜兄弟所要保的这个唐王,如今也是有家难回了?他已然自身难保了,兄弟还是早一点找好自己的出路吧。告辞。”单雄信说罢,这就要站起身来走下楼去。

    “哎哎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爽快?有话就直说呗,怎么还像一个老娘们似的;说一半留一半,你不说明白了?你又怎么让我做出选择?”程咬金说着,又给单雄信的杯子慢慢斟上一杯酒;将之推到了单雄信的跟前,并对其示意,让他坐下好好的攀谈一番。

    单雄信看着面前的程咬金,是一脸的赤诚;对着自己是满脸堆笑。只得又坐下来,对着程咬金言道“兄弟实话跟你说吧,我最近收到我的手下传递过来的消息;说有人在扬州绿林道上了一份地形图。而这份地形图不是别的地方的地图,正是你们瓦岗寨的。上面将你们瓦岗寨所有屯兵地点,以及特殊所在,都标的是一清二楚。你说说兄弟这后果会怎么样?”单雄信说完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夹起一块肉来放到嘴中;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程咬金的脸上神色。

    程咬金一听,这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别的人他可以不管,这山上还有自己的老娘呢。这可如何是好?想了一想,这才又对着单雄信问道“那你刚才说瓦岗寨要危险又是何意?我们瓦岗寨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各处紧要所在,可他们要想要攻到山上的话;不死一半人也差不多。而且还得冒着得罪瓦岗山的危险,最后我们一旦收兵回瓦岗寨;他们可就全军覆没。试问又有谁敢做这种事情?”程咬金话虽如此,可这心可就悬起来了。

    “谁敢做?兄弟你如今尚蒙在鼓里呢?你们攻打东岭关以及前面的那五关之时,何其顺利?你当这大隋的官兵是泥团面捏得不成?那靠山王杨林不错,是一直在扬州忙活着,意图全歼这天下反王的大计;可他也一直在想着抄你等的后路。而这一次,天下的群雄,都知道你们瓦岗山是有兵有粮;更主要的是你们的武器可是这个大隋朝最好的,听说还研制了不少的火器?这要是把它全拿过来的话,那何愁天下不平?即使,平不了天下,可要做一镇的藩王;又有何难的?”单雄信说完是面露冷笑,仿佛已经看到李云来兵败瓦岗山;欲逃无门的凄惨情景。

    程咬金听到这里,可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着单雄信问道“你适才所言可是真的?那我老娘如今还在瓦岗山上,这可如何是好?”其实程咬金还是有一半不信,可又为何,说担心自己的老娘呢?原来他是想试试这单雄信是否也在其中?要单雄信也参与这件事,那肯定的对自己打包票;保证自己的老娘是绝无问题,只要自己肯投效于他的话。

    “这个么?兄弟我还真没法子,不过料想即使瓦岗山被攻破;对于这些妇孺,也不会多为难她们的。毕竟大家只不过是为了一些利益,而且这帮人又是临时凑起来的联军。只要分完东西肯定是一哄而散,抓紧时间赶赴扬州来夺玉玺。”单雄信这几句话,到有一些心灾乐祸得意味。

    程咬金听了单雄信这一番话,更是心头乱如蓬草一般;这酒顿时就再也喝不下去了,把杯子一推,这就站起身来,准备跟着单雄信告辞。

    单雄信此时,却不慌不忙起来;还是似刚才一样,喝着酒吃着菜;一点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也是你瓦岗山倒了,又跟人家有什么关系?而且李云来与单雄信还有一段刻骨的仇恨。

    见程咬金欲起身离去,便对着程咬金解劝道“我说程兄弟,这扬州回到瓦岗山的路可是不近呀?似你这般心急火燎的,就往回赶,可是能赶到么?只恐怕,你就算到了瓦岗山,也只见的瓦岗山,满目的苍凉。而且你又需路经五关才可返回,哪里能赶趟?听愚兄的话,愚兄担保你娘绝对会无事的。要是你娘当真出个一差二错的话,我单雄信情愿割头赔你。”单雄信边看着程咬金的脸色,边对其言道。

    程咬金此时,不仅仅是担心着自己的娘亲;更主要的,眼下瓦岗山为众反王之;犹如风口浪尖一般,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谁不想从瓦岗山身上分的一杯羹。不过,又是谁把瓦岗的底细,透漏出去的呢?这个人得对瓦岗山十分的熟悉,而且与瓦岗山还有解不开的仇?

    “对了程咬金兄弟,你且坐下;我还有几句话要问问你?你们可也是接到了杨林的请柬,这才赶赴扬州来的么?不过,怎么就你于那个老道来了呢?李云来和他的那些大将,如今又身在何处呢?兄弟你莫要误会,我不是为了寻李云来报仇的;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兄弟你所来之意罢了。”说完,单雄信给程咬金也满上一杯酒;递到程咬金的手里。程咬金有些木然的接过杯子,却似乎沉寂在他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于单雄信的问话是一句没听着。

    单雄信到也不去理会程咬金的失礼之处,只是,又将刚才的话重复问了一遍。程咬金这才仿如从梦里惊醒一般,将杯子往桌上一敦。

    摇了摇头,对着单雄信言道“实话不满二哥说,我与徐茂公乃是专为了送礼而来的。本打算一式三份,给李密与宇文化及和王世充他们三个人。好让其逼迫东方柏能够撤出东岭关,这就是兄弟到扬州来的用意。不过眼下,又哪里有心情跟他们去送礼呢?眼看着瓦岗山要遭受灭顶之灾。我岂能袖手旁观,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程咬金说着,是晃了晃大蓝脑袋。

    “哦,原来兄弟你是为了东岭关之事而来的呀?不过眼下东岭关已被瓦岗军攻陷,东方柏如今是下落不明。程兄弟还要继续送礼给他们么?况且我听道上的弟兄跟我说,这次瓦岗的城防图被散出去;就与这李密有很大的关系。即使不是其亲手所为,也与其脱不了干系。”单雄信说着,由怀里取出一份东西;递给程咬金,让其自己观看。

    程咬金接过来展开一看,就是大吃了一惊;这是一份,十分详尽的瓦岗山的地图。上面不仅标明了明岗暗哨的位置,屯军的地方;以及武器库房,还有各级将领的府宅位置;和那金银库房。绘制的可说是十分的精细,堪称是面面俱到。没有落下一处。

    “二哥,这就是那份地图?是谁给你的?”程咬金情知是问了也白问,却还是开口对其问道。单雄信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手下弟兄,问我可是要去攻打瓦岗山?所以特意给我送来一份,希望我召集山东山西绿林道上的弟兄,是一起攻打瓦岗山。可我又上哪里去弄那些兵去,我到将此事跟王世充也说过了;希望他能借给我一些兵,可他眼下还有其余的要事脱不开身;也给不了我帮助,所以我只能是白攥一份地图;却什么用也没有。”单雄信说完是一声长叹。

    程咬金心说,幸亏你是没有兵;这才遇到了我,否则瓦岗山就沦陷了,我们也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只是这件事,还得回去跟那个牛鼻子好好地商量一番。看其可有什么主意?

    想到此处,程咬金对着单雄信言道“二哥,不是兄弟执拗;只是这李云来当初对我可有恩情,做人怎么能知恩而不报呢?只等兄弟给李云来报一个信回去,兄弟回头就来投奔哥哥;绝无虚假,如哥哥不信,俺程咬金愿意对天盟誓。”程咬金这誓言是随口就的,一天怎么也个十几个的;根本不当回事。

    可单雄信却是重义气,重誓言的汉子;一听程咬金誓,便也就信以为真;急忙的对其言道“兄弟还是莫要誓了,愚兄信了也就罢了;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切不可胡乱誓;愚兄对于贤弟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否则又怎么肯坐在这里,陪着贤弟说话,既然贤弟,执意要给那个李云来报个信去,以全道义;那为兄也不阻拦你了,只是你报了信之后,可记着回来。”单雄信说完了,眼中竟还涌上一泡眼泪。

    程咬金心说还回来,这里是什么好地方?走了我就不回来了,咱们回头战场上见吧。程咬金对着单雄信是一拱手,然后是转身就走;到的楼下,小二急忙的上前来;陪着笑脸对其问道“爷你可是吃好了?那就请爷把银子赏下来吧,一共是十两银子。”说完了,是对着程咬金就伸出手来;等着老程掏银子。

    程咬金眼珠一转,这坏水就冒出来了;笑着对这个小二言道“不错,你们这得菜味十分对我的心思;十两银子不多不多,这么的吧,我在赏你五两银子;给你买个鞋穿。不过这银子么?由楼上的那位会了,你去找他要就行。我说单二哥,我说的对不对?银子有你给。”程咬金这单二哥,是声音洪亮的喊出来;到后面这一句银子有你给,这声音低得,这对面的小二只能勉强的听到;何况这楼上的单雄信,又上哪听去?

    单雄信不知道程咬金说什么?只是顺口答音说道“对的,是呀,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兄弟你好走,哥哥就不远送你了。”这单雄信这高嗓亮门,一番话,楼上楼下所有人都听得真真的。

    这个小二一听,果然得了一大注的小费;如何不喜欢?急忙对着程咬金笑着说道“大爷这是说哪的话,实在让小的愧受了;那就谢谢大爷的赏了,小的可就财黑了。大爷您慢走,小心路滑别跌倒了。这天黑,大爷我这有一盏灯笼,给大爷你拿着。”小二殷勤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急忙取出一盏,十分素雅的灯笼点上递给程咬金。

    程咬金一看,不由心中暗笑;这回倒好,不光是一两银子没花;我还闹了一盏灯笼,这可怪有意思的。得了,赶快溜吧,别等楼上的那位在明白过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程咬金跟小二挥下手,提着灯笼就钻进了胡洞,直奔暂住的客栈而去。这头程咬金走远了,那边二楼上,就见一个雅间的门帘一挑,一个面色清白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先探身往楼下望了望,见程咬金早就走的没影了,这才转身对着单雄信问道“雄信,你可认为他能否相信此事?”

    单雄信捋着胲下的钢髯,想了良久,却没置一词。二人站在楼上,望着下面灯火辉煌的夜市;一时都是若有所思。只是两个人所想的事情不太一样。

    程咬金一路脚不沾地的赶回了客栈,一进客栈,是先奔着徐茂公的这面房间门前就奔过来。到的门前,就用力的一推门;这门还真没插上,程咬金是一下就撞进屋内。

    再一看这徐茂公,正穿着一件白内衣;坐在床头闭着眼睛,脚伸在地上放着的铜水盆里;正在烫着脚。看他那脸上的神情,正舒服的再魂游天外之时。

    “徐老道出大事了,你还在这里烫脚;瓦岗山马上就要易主了,咱们还是抓紧赶回去跟唐王说一声;兴许还能回兵救得瓦岗寨。喂,我说你睡着了怎么的?”程咬金一看徐茂公脸上还是那副神情,不由是气的恨不得一脚把水盆给他踢翻了。

    “出什么事了?程咬金你且莫要心急,慢慢说来,即使要真的是瓦岗寨出了事的话;你我便现在连夜赶路,也恐怕于事无补了。”徐茂公把脚抽出来,用一块抹布抹干净,穿上鞋看着程咬金,等他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到时自己再好好地分析分析。

    程咬金就把遇到了单雄信,所生的一连串的事,跟着徐茂公是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末了,又把那份地图取出来,摊在八仙桌上,让徐茂公过来看看。

    徐茂公俯下身子一看,就顿时也是吃了一惊;也就有了九分,相信程咬金所听回来的消息,不由蹙起眉头,心中合计着该怎么办?就眼下,赶到东岭关再回到瓦岗山。恐怕是鞭长莫及。

    想了多时,徐茂公这才言道“程咬金,你可否看到,还有别的人跟单雄信在一起么?”说着,徐茂公就把目光投向程咬金。

    程咬金摇了摇头,大着嗓门言道“不曾看到还有旁人?我记着我是先上的楼,他是后上的楼;而且我好像再没上楼的时候,还在下面看见他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怕这条消息是假的么?到时候还得收兵回奔瓦岗寨。”

348 谍战风云

    [348]程咬金想了一想,便对着徐茂公问道“我说徐老道,那咱们二人还回不回联营,向主公禀明此事?要是听你的,万一要是真有贼人去攻打瓦岗山;那咱们岂不是要吃大亏,险一险,可能就要把老家给丢了。那可是咱们的根本呀,即使要饭,还得有一个可以回去挡风避雨的地方呢。”程咬金确实有一些担心了,而且东岭关已被攻破,东方柏眼下还生死不知;这里已经没有再继续逗留下去的必要。

    谁知道徐茂公却是摇了摇头,对着程咬金问道“知节,我来问你,你莫非没有嗅出,这扬州城里已经有风雨欲来之势么?我分明眼下,已在这空气里嗅到一丝的血腥味道。要是我所料不错,必有人在这里浑水摸鱼;他是想从中得到些什么?而这必须得让瓦岗军,先不能往前再来。如要是瓦岗军打破扬州的话,那他这计策必已失败告终;所以眼下他希望瓦岗军先缓上一缓,莫要急着攻打扬州。他这样才能空出手来。”说完,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那一勾弯月,那月色如此皎洁,似乎便是家乡的那弯明月一般。自自己从军以来,已经许久不曾回家了。当年假托出家为道,别了新婚的妻子;如今她又怎么样呢?

    徐茂公晃了晃头,把那些事情,竭力的从脑海里赶出去。忽然想到了一条,一下转过身来;对着程咬金问道“咬金,会不会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那个杨广的身上?想把他的玉玺借机带走,自立为王去。”说完一双眼睛,褶褶放光的盯着程咬金看着。

    “你拉倒吧,我说徐老道你别吓唬人好不好?你没想一想,这扬州如今,可是屯了十几万的大兵;又有那个靠山王在这里把持朝政,而且还有那个天下第二条,或是第三条好汉宇文成都守在此处。谁敢虎口拔牙?他除非是傻了?”程咬金说着,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是一饮而尽。

    “正因为表面看着无缝可寻,实际才有空可钻。你没想一想,这扬州城里上下可是铁板一块?我猜恐怕早有人心存异志,只是尚没有露出来;只是在背地之中暗暗筹划着。好了,天已然不早了;你也早一些回去安歇吧。明日再做计较。”徐茂公说完是走到床前,坐到床上,程咬金径直走出去;把门带上离去。

    这一夜似乎很是安静的度过,扬州城里对于那东岭关的瓦岗军,并没有过多的恐慌。一切如旧,竟似波澜不惊的死水一般;人们还是照样做着自己的事情。

    太阳在城头上渐渐地露出脸来,把温暖的阳光,普照在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名城里。一早,做买做卖的;推着小车赶集的,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徐茂公一早就起来,在楼下对面的小店里喝过了一碗浆子;等着程咬金出来。程咬金此时打着瞌睡,伸着臂膀也走出客栈;到了徐茂公的跟前,看了看他。

    “徐老道,让你这么一说;我是整整半宿没睡,你说今天咱们是回去还是不回去?”程咬金说着,扫了一眼在座的这些喝浆子的人;见只是一些寻常的百姓,这才放下心来。

    “回去,现在就走;我已把店钱一早就结算完了,就等着你出来;好一起上路。”徐茂公一手端起那个大碗,把碗里最后的一碗浆子喝进去;把三枚铜钱,一正两反的放在桌上。便站起身来,对着那个掌柜的高声言道“掌柜的,那钱给你放在案上了;别忘了收。”说完,是出了这个摊子;站在街上,对着程咬金言道“我在此处等你,你且把马牵了来;好早日赶回去。”说完犹如一般闲人一样,当街而立,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在一个胡洞口那露出来的一个人影。

    程咬金答应一声,是返回到客栈去牵马。而那个卖浆子掌柜的,也走到那个桌子旁边,把三枚铜钱收起来;一边拿着一块抹布,把桌上一滩溅出来的浆子擦干净。可若是有人仔细观看的话,就会现,那上面竟是几行的小字。写的是,‘瓦岗有变,唐王假归。’并且上面还有一个人名,写的竟是单雄信。

    那个掌柜的,不露一丝痕迹的,把桌子抹擦干净。对着一边一个小伙计说了一句什么?便解下了围裙,就走出摊子,不知所踪。只是一会,再扬州城里的一户住宅里;一只白鸽是展翅高飞,径直投往五关方向而程咬金和徐茂公,也一同牵着马边交谈着;边往城外而来。出了城门,是一直往前,竟似真的要返回五关一样。一直等着程咬金和徐茂公,走出了有十里地之远;身后远远跟着二人的那个人,这才圈马折返回扬州,向他的主子去回禀此事。

    而徐茂公和程咬金,也勒住一直狂奔的马;下了官道,走进路边的林中。程咬金一走进林子,就看到林中当中的一片空地,早就站着一个蒙着面的人;就见此人,似乎跟黑衫队员打扮的一样;只是身上不是黑衣,而是一般的丝绸。而他的身后是一辆马车,一个同他一样蒙着面的人;手按太刀,守在一旁。

    徐茂公一脸沉静的,走到这个人的跟前,对其问道“东西可曾预备齐全了?对了,第二个消息可是已经出了么?”说着,上下打量了这个人几眼。

    自从李云来占据瓦岗山打下滑州以来,一直在努力的展谍报网;用李云来得话说,没有第一手情报,这个战争肯定是打不胜的。即使偶然打胜的话,代价也是沉重的。

    而李云来在这上面所投入的银子和心血,也比用在其他的部队上用的多;现在可以说,大隋朝凡是主要的州城府县,就有李云来得暗哨;和他的一条投递消息的暗线。

    程咬金对于这些,所知道的倒不是很多;主要这些事情,都有徐茂公一手主抓。所以程咬金看着都觉得稀奇,也跟着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在自己人的面前也蒙着面的人。

    “回禀府尉,一切都照计划而行;绝无纰漏,只是府尉大人当真还要返回扬州么?卑职听说,那里现在可说得上是暗流涌动;有不少的暗中势力渗透进去,而且,居然太原府里的人也插了一脚。”这个蒙面人说着,便盯着徐茂公等其回应。

    徐茂公淡淡一笑,对着此人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就莫要为我担心了;不过你们如今,可要谨慎小心一些,莫要被人给觉了,在连根被拔起来;到时候,可就误了主公的大事了。好了闲话休提,咬金,来车里把衣服换过;你我在天临黑之际在返回去。”徐茂公说着,就踱步到马车后面;一下就钻了进去。

    程咬金闻听此言,是答应一声;转身走过去,钻进车里开始换起衣服来。不大工夫,由车里钻出两个人。一个是一身粗布衣服,且还有一根棒子挂着绳子担在肩上。一望就知道是一个苦哈哈。

    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一身八卦仙衣,一手持着一根竹竿,上面挑着一杆竖幡旗;上书一行大字,铁嘴神算。竟是一个看命算卦的打扮。

    程咬金一看徐茂公的打扮,就不由得笑道“我说,徐老道你还是这一身看着顺眼;以后就穿这一身吧,千万莫要换回去了,在成天摇着一把破扇子;看着就让人觉得你有些那个。”说完是哈哈大笑。

    徐茂公也看了看程咬金也笑道“就你好,你看看你的打扮;还是一个卖私盐的打扮,得了,那两匹马你们也牵回去吧;只是千万莫要使人注意到。”说着,是一手持旗;迈步就往前走。

    程咬金扛着棒子,是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就此出了密林,就在这官道之上,开始慢慢溜达着。只等天黑能走到这扬州城里即可,二人是走一阵,就歇息一阵。

    而此时的东岭关,也是一片热闹景象;因城已被焚毁,瓦岗军也无处栖身。更为主要的是,李云来接到了一只白鸽捎来的讯息;知道了此时的瓦岗山上有变?便急忙把苏定方和秦琼找来,就商议这件事该怎么办?

    苏定方和秦琼二人,都看过了那两张讯息;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秦琼先开口言道“主公可信,真有那不知死活的反王,冒着与瓦岗山做下生死之仇的后果;不故一切的,前来围剿瓦岗山么?实际这瓦岗山的金镛城,又哪是那么容易被攻陷的?想当年,咱们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才以计取下。如今瓦岗山上留守的大将虽没几个,可主公莫要忘了;这少年人当中,可还有几个了不起的人物。想那薛仁贵还有王勃,焉是等闲之辈。虽少年人还不曾名动天下,可不代表他就不能打好仗;将来犯之敌全都歼灭。主公,又是如何打算?定方你有何主意,也说来与主公和我听听。你可是号称智将。“秦琼半开玩笑的,对着苏定方言道。

    苏定方默然半晌,也点着头道“我也赞成元帅所言,眼下咱们不妨先假意的撤出五关;先来一个坐山观虎斗,看看扬州城里,究竟会生什么大事?而后再做决定,主公以为如何?”说完,看向李云来。

    李云来点头道,“看来也只得如此了,本来我让扬州城里的暗哨,多探听一下,究竟会生什么事?可是他们只知道要生事情,却不知道如何生?又有谁来挑头?看来一切还处在筹划之中,只是,是谁能这么大胆子?竟敢在扬州城里闹事,还能挑动天下的反王对瓦岗不利?”李云来对于现在的情报传递和探查结果还是十分的不满意,这要是有专业的谍报人员的话;估计早就把整个计划都弄到手里了。

    “那好吧,元帅传令下去;即可放弃五关,兵撤三十里之外;我就要看看,这扬州城里究竟是谁在搞鬼?定方,你带一支骑兵,守在这里;记住万不可使人觉你等的存在。”李云来说罢,挥手令二人退下;等二人退下去,一个人影闪进大帐之中。

    “红拂,你可知道了此事了么?你说守在瓦岗山上的那帮孩子,真的可能守住瓦岗山么?”李云来双手拄在额头之上,有一些觉得头疼;一直以来,他就觉的这些造反的人,不过是利益驱使着走到一起来的。而眼下更是这么看待。这帮人,只顾一己之私利;从不从大处着眼考虑。

    “云来,你应该信任那些孩子才是。而且那个薛仁贵,我看着他将来绝非等闲之辈;你应该多让他经历经历这些事,将来也好使他能自己独当一面。再者一说,我们金镛城,就当真那么好攻打下来的么?我们金镛城里,还有那些秘密的火器不曾用过。此番也正好能试一试。”红拂女说着,把一碟新做的点心摆到了李云来的面前。

349计调宇文成都

    [349]李云来拿起一块点心就放进嘴里,可刚咬了两口,就觉得一阵的惊奇。便对着红拂女问道“这个点心,怎么与你往常给我做的不太一样呢?”李云来边咀嚼着点心,边细心品着这里面的味道。

    “这个点心,自然不是我给你做的了;是她们做的,紫苏,月娥,高颖你们进来吧。”红拂女一边说着话,便笑着扭头看向外面;就见外面走进来三个靓丽的女子,李云来挨个看过去,却不是往日他所熟悉的装扮;一身身顶盔贯甲的,不爱红妆爱武装。而是一身身清雅的女衣。

    张紫苏身上穿的是一身紫色的衣裙,衬托着典雅高贵,头上插着一只金步摇。新月娥穿的却是一身的火炭红,倒把整个人给衬托得十分的英武。只有高颖,却是搞怪,穿的是一身淡绿色的朝鲜式的衣裙。

    “你们怎么今天,换了这种打扮了?莫不是要出营去么?如今扬州城里可刚传来消息,还不知道那里,又要起什么风云呢?眼下我们只能深居简出,以免为人所察觉。”李云来有些忧心忡忡的,对着身边几位红颜知己言道。他又往帐门口瞅瞅,便又奇怪的问道“那姐妹两个,怎么不同你们一起来呢?莫不是你们几个还拉帮结派了不成?”李云来所最担心的,就是后宫不和睦;这要是后面起了争执的话,势必影响整个瓦岗山现有的局面。

    以他现在所知道的是,因裴翠云身为正王妃;所以山上众将自是以王后之礼相待。又有一些文臣积极维护着她的利益,尤其是现在又怀有身孕;如果要是诞下一儿半女的话,那自然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了。所以山上的人大多数人,都靠向裴翠云那边。也就是说要忠心辅佐将来的储君。

    “唐王,你可真是对于我们几个,如今是不管也不问;她们两姐妹,不在攻打东岭关之前就回去了么?”高颖顽皮的站出来,对着李云来撅着嘴言道。

    李云来这才想起来,原来那日是现了白素花有呕吐的迹象;便使医官检查一番,这才现却也是害了喜。便急忙的令军校们把她护送回瓦岗山去,又担心一路颠簸,这才把黑素梅也一同派去。李云来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对几女说道“实在是最近事情太过于繁忙罢了,否则又怎么会记不起来,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你们也是,也不提醒与我。不过眼下,你们还是回去换上盔甲;我们要就此撤兵。”说着话,风卷残云一般;将碟中的点心给吃的一块不剩,又拿过茶壶来,对着嘴就灌了一大气。把身旁的几个女子看的都乍舌不已,几时也不曾看过李云来有过这般举动。

    “好了,你们也都换过女装给他看过了;这就赶快回去换上盔甲好准备撤兵。”红拂女一边催促着几女出账,一边回过头看了看李云来。忽然开口说道“我还是相信仁贵那孩子,绝不会把瓦岗给丢了的;就请唐王陛下放心,只管做好这面的事情即可。”说着就连拉带拽地将几个女人,拖出了李云来得大帐之中。

    李云来看着几个人,出了大帐各自返回自己的营帐去换上盔甲;一时觉得有一些沉闷起来,也不知道这江山,如果要是真的有一天打了下来的话;自己会不会也像那个杨广一样,先把自己的私欲一一的满足了再说其他的。不过要是那样的话,估计自己也就是第二个杨广了。

    瓦岗军是一口气,兵撤五关而去;只余下空空的城池。至于那些百姓们,一听瓦岗军要撤兵;是纷纷地收拾家底,打好包裹,二话不说就尾随在瓦岗兵的身后,跟这一路的撤将下来。

    而李云来也派人解劝过这些人,没必要背井离乡的;自己终归还会回来的,可却无人肯回去;就是认准了这条跟着瓦岗军的路了。后来,李云来无法;又不能把事情真相对其言明,是假撤兵。只得随着他们,只便吩咐押粮官,和值日官,将军中的配给匀给百姓一些;莫要使其忍饥挨饿的跟着瓦岗兵一路奔波。

    瓦岗军撤兵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是迅传到了各处有关的地方。此时的扬州城里,也正为这瓦岗撤兵而庆祝着。杨广是大摆酒宴来款待手下的文武群臣,并且是扬言誓要击破瓦岗兵;扫平这所有的乱臣贼子。不过这大殿上的人,听着这一番话,却并无几个人相信眼下的这个朝廷,是否还能做到这一步?均是沉闷不语,只是每次端起酒盏来,就随着皇帝陛下一起干了杯中的酒。别的是什么都不说也不提,整个大殿之上,只有那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杨广,两眼放着光的对群臣说着豪言壮语;其余人皆是默然无语。

    而靠山王自得知瓦岗撤兵的消息之后,也急忙的派出扬州城里护驾的御林军和鹰扬军;急急的赶赴五关而来,要将五关重新掌握在大隋的手中。

    军队倒是十分顺利的,一路收降城池;并在每一座城池,也都派下了重兵镇守。可却都奇怪的现相同的一点,每一座城池都是空城;城中的百姓一个都没有。

    这让跟在身后督队的杨林,十分的困惑不解;不知道这些城中,到底生了什么事?会导致所有的百姓竟然都不见了?这可不是一万两万人,而是数十万的人。就这么不翼而飞?怎么会呢?

    夜里的扬州城显得十分的平静,街面之上,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似乎这带刀挎剑的人似乎多了一些,而在这个纷乱的朝代,这倒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毕竟外面路上不太平,要是不带把刀剑防身的话;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而官府也对这种情形默许了,只要你不公然出来反对官府就可以。

    可扬州城外不远的地方,却忽然出现一支骑兵;打着火把径直够奔扬州城而来。因天黑看不清是哪里的队伍?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隋朝的军队。

    眼看这支军队就要到了扬州城下,城头上的军校们急忙把城门关上;又回身飞跑去禀告给巡街的殿帅,宇文成都。宇文成都一听就大吃了一惊,这眼下的扬州城里头;军队不足三万人,这要是万一来的人多一些的话;这扬州城可就够呛。可要再想去通知杨林回兵来救扬州的话,估计那也不赶趟了。

    宇文成都是左思右想,最后仓促做出一个决定来;自己带兵出去,把这支军队赶散或者是赶走。使其不能到扬州城下,可要这样的话,自己这带出去的人连同自己,都势必要陷入孤军奋战。也许是就此今夜就战死在扬州城下。可即使这样的话,也能暂时解得扬州之围也算是值得了。

    宇文成都是点起一万五千精壮军校,开了城门就冲杀出去;是直扑那支点起火把的骑兵队伍而去。可那支队伍却是奇怪得很,一见宇文成都领兵杀出来了;是掉头就走。

    宇文成都在后面是紧追不舍,追出去足有十里地;宇文成都就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开始怀疑起来这支军队的用意何在?其一力的不与自己交战,而是往下败退,除非是他在某处布置下了人马,好把自己引到那里好一鼓成擒。否则?那便是扬州城里有事情即将生。

    这两种想法,把宇文成都给弄糊涂了;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该继续追下去?有一句老话可说得好,穷寇莫追。宇文成都想到此处,是挥动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代替军令,将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火往扬州城撤回。可他想往回撤,晚了,这支骑兵是兜着屁股就掩杀上来;这一下就差一点,把宇文成都的军队给从中间冲散了。

    宇文成都一见,不由是怒气顿生;挥凤翅鎏金镗就带着军队又扑回来,可这支骑兵是又开始往下撤。总之是只要宇文成都要回扬州城,这支骑兵就在后面竭力的冲杀。只要宇文成都调过头来追赶他们,这支人马就早跑得远远的。就跟动物世界里的豺狗一样,咬一口即刻远遁。

    宇文成都不由自主地,就追出来有了几十里地之远;是径直把这支人马追进了深山之中。可等进了山之后,再找这支人马是踪迹不见。把一左一右都找了个遍,这支人马,就跟插上双翅飞上天一样。根本是无迹可寻,这时宇文成都才真正的醒悟过来;不由心中暗自懊悔不已。

    只得带着军校往回来,可进山容易,要想出去,可就难了。尤其军校们,是一直摸着黑,就跟着前面的那一片火光追赶着的。这一会往回来,在想寻路出去;却现这里的路是错综复杂,根本就不知道那条路才是出去的路?可把宇文成都给急坏了,不由惦记起扬州城里的万岁杨广的安危。

    而此刻的扬州城,自宇文成都领兵出去之后;城里暨刻下了戒严令,不许百姓或者是官员夜里随便上街走动;只推说是因城外有响马,所以要宵禁。可这大街之上的那些带着刀剑的人,竟纷纷地抢占各处城门和各处的衙门;到处都是械斗,到处都是喊杀之声。

    与此同时,城门也被人给打开了;一支骑兵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扬州城里,是直奔着琼花观而来。而领头一人,是赤环眼大奔了头;手中一杆枣阳大槊,正是赤灵官单雄信。

    单雄信是领兵到了琼花观这里,就把这座道观是团团的包围住;喝令里面的人,是把观门给打开。否则便要冲杀进去,到时是一个人都不留。

    而杨广此时,正因白天庆祝,所以多贪了几杯。到了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萧媚娘此时一听外面居然来了响马,把魂都吓飞了;急忙来找杨广好讨个主意,是投降还是怎么办?

    而这观中的军校,此时也都纷纷的守住各段院墙;手持弓箭,就瞄准了外面的这支响马。太尉王世充和李密此刻也被惊醒,急忙地赶到了杨广的寝宫这来找杨广商议。

    杨广终于在萧媚娘的千呼万唤之下,悠悠的醒了来;因刚醒过来,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等听王世充和李密跟他一说,外面居然来了响马。可把杨广给吓坏了。

    “二位卿家,可有良谋能退的响马乎?朕的王叔此时又身在何处?快快将他唤来保驾,还有朕的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又在何处?怎么不见他们来此?”杨广是焦急万分的对着二人问道。

350 扬州事变

    350李密眼珠转了转,又瞅了一瞅身旁得王世充;斟酌再三这才言道“启禀陛下,靠山王他老人家如今已经兵发五关;估计此刻,已经把虎牢关又从新拿下来了?而且他远在五关,又如何能够及时返回来救驾呢?至于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因扬州城外来了一支响马;天宝将军担心城池有失,故此这才带兵杀出扬州,欲生擒活捉那个胆大的响马去了。到如今也是不知所踪?”李密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不住的往王世充的身上瞄。

    王世充听了李密这一番话,心知这李密,肯定也是觉察到了什么?只是奇怪他,因何不主动把自己给出首了。莫不是,他与自己也是同道中人不成?想到此处,王世充对着杨广深施一礼;开口对其言道“陛下,臣愿意到观外,去问问响马到底是意欲何为?也好回来仔细商议一番再做定夺。”说完又看了一眼李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跳出来搅局?

    李密却是微微的一笑,却并不说什么;反倒是往后退了退,给王世充闪开路使其能下楼出去。杨广看了看王世充,不由唏嘘万分;对着他说道“还是爱卿忠心对朕,只是爱卿千万要小心才是;你这就去吧。”说着话便走到楼栏杆前,伏在栏杆上,竟有目送王世充赴易水之意。

    李密心头明镜似的,准知道这帮响马,跟这王世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并不说破,他倒要好好王世充,又是怎么往下变这戏法?

    王世充领了口谕之后,便蹬蹬蹬的走下楼去;杨广一直看着他出了琼花观,这才又走回龙椅上坐好;单等着王世充回来,好对自己禀报,他跟响马是如何交接的?

    王世充出了观门之后,就看到面前不远之处,站着一群的骑兵。当先一人,正是赤发灵官单雄信。便几步走到单雄信跟前,对其轻声问道“二哥,四门可曾都夺了下来?还有那个天宝将军,如今被二哥又给引到何处去了?他不会过早的折返回来吧?”说着,是往大街的左右看了看;只见这街上冷冷清清的,不远的地上,躺着十几具的死尸;看衣着打扮,却都是隋朝的军校。

    “不错,幸亏兄弟,你早就把这四门的军校给调回营中;只留下一些巡视的人,这才一鼓作气夺下了四门;人员伤亡的也不太多。至于那个傻狍子宇文成都么?我估计即使天亮了,他能否赶得回来,也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对了,你可曾把玉玺夺过来?要是夺了下来的话,咱们这就赶快离去赶赴洛阳;到了那里,你好登基为帝。”单雄信说罢,便等着王世充的回答。

    “二哥有所不知,我适才跟那个无道的昏君,说是出来与你这个响马头谈判来了;一会,我回去便说你就是想要那个玉玺;要是不给的话,可就要杀进观中亲自来取。到那时节,可就对他毫不客气了。并且我要好好的劝解他把东西交出来,再给我写一道圣旨;把这个帝位让与我。我到洛阳去,也好名正言顺。到那时侯,我就加封哥哥,你为天下督诏讨兵马大元帅。只是,二哥你得给我做一处伤;这样的话,也好能骗的昏君的信任才是。”王世充说完,便伸出右臂来;挺直了好让单雄信给自己做伤。

    单雄信看着王世充,倒觉得有一些下不去手去。狠了狠心,抽出肋下宝剑;一宝剑,砍在王世充的胳膊上。血顿时就染红了半边衣袖,王世充是紧咬牙关;这才没吭出声来。抱着胳膊就要返身回去。

    可就听单雄信问道“兄弟,你若是见事不可为的话;速速出来,你我好马上离开扬州府。”完是一脸关切的样子。王世充点了点头,这就回进观中;向杨广去禀报响马的条件。

    等王世充抱着一只淌着血的胳膊,一走上楼来,杨广就看到了,顿时是大吃一惊。急忙的站起身迎上前来,对着王世充问道“爱卿,这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了?”说完,是急忙令一旁的太监下去将御医请来,给王世充仔细的处理包扎一下。

    又让王世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出胳膊来让御医为其包扎。王世充咬着牙,等着御医来给其包扎完了;这才站起身来,将染着血的袍袖放下;对着杨广有些愧疚的言道“臣实在是罪该万死。辜负了万岁对臣的信任;臣出去之后,便与这响马商议,问其究竟是要做什么?莫非就不怕我们大隋朝的天宝大将么?而这个响马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说,什么狗屁天宝大将,早就被其给匡到山中去了;如今正在哪个山沟里苦苦的转悠,正寻找着出来的路呢。他是来跟皇上索要一物,并且说,如果皇上要是不给他的话;那么他便亲自来取,可要是那样的话;那到时候,很可能在顺手带点别的离开扬州?他也不知道在何处听说了,陛下的正宫皇后貌美如花;而且还有那个刘贵妃也是如花似玉,他就跟着臣说,要是非逼着他自己进来拿这件东西的话;那便连着这两件东西也一同带走。”王世充说完,便低垂下头;似乎很是内疚。

    杨广一听,就好像别人拿着刀子,把他的心肝给剜了一样。一跺脚,大声嚷道“放屁,朕的皇后焉能随便送与他人;朕的贵妃也是如此,他便灭了这个念头吧;大不了,朕与之拼一个鱼死网破罢了/。”杨广话完,是满楼踅摸,最后盯到李密的身畔,挂着一口宝剑;是一伸手就拽了出来,挥着宝剑狂啸着道“朕与响马不共戴天,若是想要朕的女人,只有从朕的尸体上踏过。”说完是一宝剑砍在楼栏杆上。

    李密不由有自主的,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亥下的那一部假须。自从自己被阉了之后,这脸上的胡须,就一直的不断地被重复着,沾上取下来的单一的工作。看到杨广发了疯一般,李密的心里觉得十分的好受;竟盼着杨广能一下就跳到楼下摔死,或者是挥剑抹了脖子才好呢。

    “你跟朕,他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莫不是为了朕的江山不成?只要他有这个能力的话,那就与他又如何?说,他到底是想要跟朕要什么?”杨广似乎发了狂一般,在殿中走来走去;踩得地板嘎嘎吱吱直响。

    李密微微的,向着一旁的楼梯口靠了靠;以免万一杨广把地板震塌了的话,他也能有一个缓冲的余地;可以就此下楼逃走。而王世充却没有觉察到这些,相反倒是又向着杨广走进一步。

    “他要的是陛下的玉玺,只要皇上把玉玺给了他的话;他立刻就撤兵,并且也不会向陛下索取两位娘娘,将之带走。”王世充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对着杨广娓娓道来。

    一旁的李密,不由的眨了眨眼睛;这时他才明白,原来王世充打得竟是这个主意。看来他要是一旦玉玺到手,便即刻就离开扬州;寻一个地方去当他的逍遥自在皇上去。可算盘打得倒是十分的好,至于能不能达成心愿,那可就不知道了?

    眼下这玉玺,就如同瓦岗寨的李云来研制出来的神雷一般;那是一颗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其余人知道了,这玉玺在自己的手里,就会给自己带来滔天大祸。

    “咦,他竟然想跟朕要玉玺?这不过是一个死物,就算是宝贝的话,也是一个死宝贝;就与他又如何?朕连这个皇上都不想当了,若不是皇叔让朕还有些信心的话;朕早就退了位,将这帝位让与赵王或者是秦王。作者注,此是杨广的孩子的封号;非是那个秦王和赵王。王世充,你一会便于那个响马说;朕决意把这个玉玺送给他,只求他能言而有信,就此撤兵才是。”杨广这一回,到做得十分的干脆果决。

    只是他从没有想过,眼下这一步又是谁造成的?此时站在楼下,楼梯口处的一个手持宫灯的宫女;听到了上面杨广所说的话,不由是大吃一惊;急忙的手提宫灯去寻皇后娘娘禀报。

    萧媚娘听了宫女的回禀,也不由得是吃了一惊;这要是把这颗玉玺给了出去的话,那这当皇帝的没有了正统的大印;还算是皇上么?萧媚娘皱着眉头想了良久,最终一咬银牙,狠狠一跺娇小的秀足。发着恨道“他们一个个将军,和御林军如今都死哪里去了?怎么就会被响马,给如此轻易地攻进来?宇文丞相呢?”萧媚娘话虽如此,也只能是恨恨的罢了;却还是走进自己休息的里间屋里,打开一个盒子;看了看里面的玉玺。最后探手去捧出来一颗,放到一边;又把那个盒子拿起来,是转身就走。

    “娘娘,奴婢听外面人传说;若不是宇文成都和靠山王在这里镇守着,人们早就走了。而今天这响马能这般轻易的进来,听说也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而那些大将和军校们早就躲起来了,根本就不思抵抗。”那个前来报信的宫女,一边提着灯笼给萧媚娘照着脚下的路;一边把眼下严峻异常的情形对其讲明。

    萧媚娘这才知道,眼下外面已闹到了如何地步?可说是大厦将倾,而无力扭转。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有些凄凉的说道“翠儿,就以你这般说,这大隋天下依然不保;那你我一个女人家又能如何?还不是谁称王就跟谁,只要能求得活命就好。萧媚娘倒早就将这一切看开了,倒把身旁的那个提着灯笼的宫女翠儿,给惊了一大跳;不由打量了几眼,走在前面那个丰腻的身子。

    “你到还是小,不懂这如今的天下世道;你我不过是这男人手中的玩物罢了,似如今皇帝对我是千般宠爱,可要是皇帝有一天归天了;那我又该如何?”萧媚娘说的这几句话,实是诛心之语;也是其看到这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挽不回来;不得不冷静的思考一下自己的将来。

    由她住的地方,到杨广这观花楼不算太远;一会就走到了楼梯这,提着裙角就上了楼。她这么突然一现身,到惹得楼上,此时严肃异常的气氛为之一松。三个人,六道火辣辣的目光,不由都射到了她的娇躯之上。

    杨广是欣赏,这由自己一手开发完成的工程;李密则是心有不甘,恨不得,好好地将萧媚娘折辱一顿。王世冲却是两眼放着绿光,恨不得一下就扑上去;把萧媚娘身上的黑色裙子扒下来,好好的蹂躏她一番。

    三个男人的目光,并没有使得萧媚娘感到有一丝的骄傲;却使她觉得,有一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此时的萧媚娘就感到自己的身上,就仿佛被压上了很重的东西;使她举步维艰,就连开口说些什么,也成了一种奢望。只是对着杨广,那道渐渐变得有些冷漠的目光;她分明感到了杨广心里的变化,他居然害怕了。他怕失去眼前的这一切,那他当初又去做什么去了?一连三次的东征高句丽,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开发运河,却使的天怒人怨;最后酿成了到处起义的风潮。

    而前不久的杨玄感的起义,或者更确切点说是叛乱;更给这千疮百孔的,处于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大隋朝最后一击。尤其里面,有不少的是如今这些官僚的子弟。听说就连着那战死的,大将来沪儿的唯一的儿子,来渊居然也是掺于其中。

    “你怎么不听诏令就来了?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么?”杨广语音阴冷的对着萧媚娘问道,同时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被萧媚娘捧在手里的锦盒;他知道,那里面装的,就是表示这大隋朝身为正统的玉玺。莫非说如今就要拱手与人么?别看他初始时候说,可以把玉玺给出去;因为这是死宝什么的?可真到了这一步,却又有些舍不得了。

    “回禀陛下,臣妾是听下人说;陛下要把玉玺换响马退兵,所以特来把玉玺给陛下送过来。”萧媚娘说着,就把玉玺放到了桌案之上;自己则是敛袖退侯一旁,等着听杨广的吩咐。

    “好好好,不错,你们一个个都是忠贞的忠臣;原先是朕看错你们了。王世冲,你如今就下去,把这玉玺给那个响马送去。让他速速撤兵,若是还想要提什么其余的条件?那便只有鱼死网破。对了,我的皇后娘娘;你又是,听谁说朕需要玉玺的呢?这么积极的赶过来?”杨广说完了,眼光就往这萧媚娘的身旁扫视着;可手里的那把李密的宝剑,却是尚自紧紧的握在手中。

    “臣妾是听翠儿跟臣妾说的,臣妾一听就着急了;所以这才赶着,给陛下将玉玺送过来。”萧媚娘倒是丝毫不惧怕,反而是挺起了胸膛;那胸前高高的崇起一阵的颤悠。使得身旁的那两个不相干的人,一阵的抽动着喉咙。

    “好好,翠儿,你真是懂朕的心思呀;可朕倒是从不增看懂你的心思?”杨广说着话,就走到了翠儿的面前;是手起剑落。宝剑直直得扎进翠儿的小腹。

    “皇上,翠儿做错什么了?”翠儿的娇躯软倒在地,手上的那个灯笼,也扔在身边不远的地方。嘴中最后问了一句出来,眼睛瞪着,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旁边的几个人,都没有想到杨广竟然会动手杀人;一时都有些惊骇的望着面前的杨广,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你也将臣妾杀了吧;臣妾是罪魁祸首,也罪该身死。请陛下也给臣妾一剑,好让臣妾能就此解脱;也免得将来,看到臣妾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发生。”萧媚娘仗着胆子,走到了杨广的跟前;挺着胸对其言道

351大清洗

    35“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能跟一个奴才比,想你我二十多年夫妻;请深笃切,岂是这么就能轻易地割断的?媚娘,下人有过错,莫要替其遮掩。好了,朕如今这气也觉得顺过了点了;你们几个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的把翠儿的尸骨搭下去,让内侍监记着;翠儿因与响马争执,死于响马之手。给其风光大葬了吧。”杨广一边对着,立在旁边的几个太监发着火言道;一边将手里的宝剑掷于地上。

    身边的太监,急忙的齐手把那个冤死的翠儿尸首抬下去;又将楼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但是自此,都离着杨广远远地;不知道其什么时候再发疯?只有躲远一些,以免在被这个陛下给追封为烈士。

    杨广走到宝座上坐下,对着王世充吩咐道“王世充,你就将这件东西送出去吧;朕等你回来,再对你加以封赏。去吧。”说着,杨广是靠在宝座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王世充望了望杨广那孤寂落寞的神态,最终走到桌案旁,捧起来那个锦盒;就向外走去。“王大人,楼梯可黑着呢;莫要踏错楼梯在跌坏了脚?”李密在一旁,话里有话的对着王世充言道。

    王世充白了一眼李密,对于这个李密;他由心里腻烦,始终觉得这个李密,就跟那些太监一个样。阴恻恻的,总是不用正眼看人;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瞅人。

    “不劳大人惦记,还是请李大人照顾好自己吧;这天虽是初春,却还尚冷;你没见那些个太监们,都加厚了衣裳。”王世充的话里,也同样有所指的对着李密还言道。

    王世充说罢,是捧着玉玺,就这么走下楼梯而去。李密见此时身在此处,倒显得颇为尴尬,便对着杨广,深施一礼言道“陛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臣也先告辞下去;去外面,这贼兵可是已经撤了?”说完,看着杨广等其口谕。

    “好,你去吧;顺便朕的那些御林军,眼下到了何处?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除了天宝将军,朕还有不少的大将呢?怎么如今,一个个都不见露面了呢?”杨广此刻,就仿佛全身被抽干了一样;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仰着脸,低声对着李密言道。

    “臣遵旨,臣这就下去查访个明白,再回来回禀与陛下。”李密眼下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尤其对于那边萧媚娘的那一副,如同怨妇一般的眼神;更是如同芒刺在背。急忙的往楼下走,可就在快走到楼下之时;却是一脚踏空,一下就坐到了地上;感到踝骨疼的,就好似折断了一样。李密咬着牙,扶着楼梯站起来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而此时的楼上,杨广和萧媚娘尽皆无语;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仰脸不知在琢磨什么?一个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爱妃,你说这天下,还能这样保持多久?如今就连这玉玺也被人给讨了去,我这个皇上,是有史以来最昏庸的皇上了。不知道以后的书上,又怎么描述眼下的朕呢?可他们知道朕,曾经所做出的那些努力么?朕难道就不想做一个好皇帝么?都是这般佞臣误了朕。爱妃,吩咐下去;今天朕要上你的宫中,大宴所有的宾妃。而且朕要真正的在荒唐一把,朕要日日的这么过;直到朕归天的那个日子的来临。”杨广说着,一下就站起来身。走到萧媚娘的身旁,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陛下,臣妾有一件事欺瞒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萧媚娘仰起脸,对着这个眼前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男人;深情的看着说道。这个男人曾是自己的最爱,尤其是在他还没有当皇帝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住在扬州;他是镇守在这里,却成日的带着自己出去到处游览;观赏着这些名山大川,给自己在街边买下那些普通的小吃,捧着到自己的跟前;与自己一起幸福的吃着。

    那段逝去的往日,是她一直留在心底最深处的,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是她一直感到最幸福的时刻。在风里,在雨里,在河边上,一起捉着那些的螃蟹;捞着那些白鱼。曾经的日子呀,拿什么能换回他们,哪怕就那么一刻也好?

    萧媚娘不知道自己,还能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多久?一下用力的揽住杨广的腰,闭上眼睛,嘴往上吻去。

    “对了,爱妃适才说什么?什么事对朕有所隐瞒?没事的,你无论什么事?朕都赦你无罪既是。爱妃莫要往心里去,你我本是少来夫妻;又哪里有那么多的隔阂和恨意?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朕的这一段时间对爱妃实在是过于冷淡了。这都是朕的错,朕常常想;因何当了皇帝之后,便在也过不了以前的那种日子了?朕如今,好生的怀念以前,与爱妃一同无忧无虑的生活。”杨广说着抱着萧媚娘,与之一起看向那黑黑的观花楼外;那黑暗,可是就如此一直的黑暗下去么?

    王世充急匆匆的出了琼花观门口,来到了单雄信的马前;往上一递那个锦盒,对其言道“二哥快些收好了,把我打昏带上马;你我速速的离开此地。要是迟延了,我就恐被杨广有所察觉。”

    单雄信却是不慌不忙的,接过锦盒打开来,仔细的看过一回;就见这让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很是平常,只不过是一块白玉雕凿出来的印绶而已。没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地方?

    单雄信把这个玉玺,又放回到锦盒之中;仔细的收好了,对着王世充笑道“有了这件东西,兄弟可就是真命天子了;不过兄弟你可要忍着点痛,我可打了。”说完了,往前一探身,一掌横切在王世充的后颈之上,王世充顿时就瘫倒余地。

    单雄信把其一把捞到马背之上,是纵马就奔着城门而去;而在琼花观的门口阴影处,有一个人不由是一阵的冷笑;点了点头,就此转身离开。

    此时的楼上,萧媚娘忽然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对着杨广言道“陛下,你说要是那帮响马回去之后,才发现了这玉玺竟然是假的;他们又该如何?能不能,再来第二次来夺玉玺。”萧媚娘说着,一张脸犹如盛开的海棠花一般,竟使整个黑夜也变得光明起来。

    杨广一听,不仅是又惊又喜;一把萧媚娘的身子扳了过来,对着她的脸问道“爱妃所言可是真的么?那朕的江山这么说来还有望?”

    萧媚娘点了点头,笑着道,:“自然是真的,只是那些响马,做梦也想不到我竟敢弄一个假的给他们。那个假的玉玺,说起来还要感谢皇叔呢?那是他派人特意做出来的,为了到时候,欺哄这天下的反王的。只是没有想到,我竟先用了,只求皇叔到时候莫要怪罪才是。不过,那个王世充,依臣妾看来,他肯定与这响马有所联系;否则又怎么会赶得这么的巧?王叔前脚一走,后脚,天宝将军就也被调出关去。而后这些响马如入无人之境,竟一直攻到这琼花观来了。他们又是从哪里知道万岁在哪里呢?”萧媚娘款款的说道。

    杨广也早就对王世充有所怀疑,只是此人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这要是说其是响马,岂不连自己的面皮也被撕落下来。但经由萧媚娘的嘴里说出来,却使他没有任何的懊丧;反倒是笑着对萧媚娘言道“爱妃可算是女中诸葛了,如要是扬州再起战事的话;便有爱妃带兵统将,也免得这底下的人与朕离心离德;最后再把朕的首级弄去了。”说完,是拥着萧媚娘就欲往楼下走;好去开那赤诚相见的无遮大会。

    楼梯下站着一个人,急忙的又退回到底下;而后装着刚由外面进来的样子,迎上前来,对着杨广言道“启禀圣上,臣刚才看到那帮响马,已经离开扬州城了;而且其带走了王大人。”说完是立在一旁,等着杨广的雷霆之怒。

    可杨广听了之后,却只是摆了摆手;笑了一笑说道“只让他们这帮人去高兴着去,对了,你就此放出风去;就说这玉玺眼下被人劫走了,是被那帮响马劫走的;再派出人,好好地侦知那帮人的下落;给不知道的人画一张图,散发给那些人。”说完搂着萧媚娘就直奔后宫。

    杨广走了,李密站立半晌;便也抹身就走。这一夜,有很多的人一宿无眠;等着听琼花观里传出噩耗来,有的就连这孝衣孝带也都准备好;只等着一听到消息,便马上装扮起来。可堪堪等了大半夜,最后却听到这帮响马主动撤兵了。恨得这帮子大人们,狠狠地吐一口吐沫;在骂上一声,这帮子响马到底是草贼;不堪大用,只见到眼前的这蝇头之利。便也放倒身子,再度满怀着心事的睡去。

    杨广这一夜,比起以往来过的都十分的快活安心。就仿佛回到了他的年轻时光,那般无忧无虑,一切都有着父王的操心。根本就不用自己跟着操心费力。

    扬州城上空的太阳一如往常一样,懒懒的跳了出来;街面上一如平常,就仿佛昨夜,根本不增有过什么发生一样?街面上的那十几具死尸,早就由有司衙门的人给处理了。

    宇文成都带着手下军校,一肚子气得,灰头土脸的回到扬州城门口。直接打马就进了城门,够奔琼花观而去。手下军校们则是跟在其身后,直到了琼花观门口才立住;站成方队,等着宇文成都见了皇上的面后再出来。时间不大,宇文成都怀抱着圣旨,就气昂昂的走出来;翻身上了马,对着军校们高声吩咐道“弟兄们,昨夜走了响马,非是我等办事不利;实是有人给响马通风报信,这才害得我们在山里转了一夜工夫。如今我跟万岁面前讨了一道圣旨,咱们今天就去捉这帮子,与响马有所勾连的人去。”说完了,把圣旨揣好了;摘下凤翅鎏金镗,催马就往前去。

    而其欲捉的所谓与响马有关的人,实是昨夜,等着看杨广哈哈笑的那帮子人。这里包括六部的人,以及一些武将。以杨广跟宇文成都所言,既然各位如此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肯跟响马交锋;那足以证明各位心中早就与响马是串通的;那也就莫要怪朕心狠了。

    一大早,一群的顶盔贯甲的军校们,就纷纷的把各位大人从被窝里给拽出来;是押着往前走,走捉的人;到的最后,只见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大街上就仿佛游行一般。

    这帮大人本以为杨广,怎么的也得跟他们见一个面;也好让他们在杨广的面前,叙叙自己的为难之处。也好使得杨广,能放过自己这一次。

    可就见宇文成都是押着这些人直奔校军场,一直领军校们,将这些人纷纷地赶到场中站好了。宇文成都令手下将校们,是将这些人给围起来;抽出弓箭,就对准了这群人。

    这些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的高盛的,对着宇文成都叫嚷着。有的就想要往前来,要冲出去;可刚要到的跟前,就见面前的军校一松手;一箭射出,顿时应声而倒。其余的人,这一下都老实了一些。

    “静一静,陛下这有一道旨意;是给你们的。现在我给你们念一念,不许出声打断我;如果要是在本将给你们诵读圣旨的时候,有谁打断我的话;可别说我对你等不客气。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滋扬州匪患之夜,朕本盼着,有人出来解民与倒悬,救朕于水火;可令朕却是寒心之极,众卿都食君之俸禄;却替贼卖命,只一心盼着朕登极乐;其心何其毒也。既如此,那朕就先送卿等登上极乐便是。钦此,动手。”宇文成都一声号令,顿时是万箭齐发;场中的人四散奔逃着,可那哪里逃得出去?纷纷的被一箭钉倒在地。

    等场中再没有站着的人了,宇文成都这才把凤翅鎏金镗一挥;代替军令,喝令手下军校罢手。“去与本将仔细检查一番,把人头都剁下来;号在扬州城头示众三日。”宇文成都冷冷的,对着手下军校们吩咐道。

    军校们哗啦一下散了开去,抽出单刀来,就开始检查场中可还有活人?走到一处,就是一刀挥下;把人头砍下,捉着发纂;提在手里继续往前去。

    这其中有的人,并没有被射中要害部位;便欲站起来在搏斗一番,可随即却被乱刀砍倒在地。“别杀我,宇文将军,我同你父是同朝为官的呀;便放过我吧,我可是站在你们这面得。”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艰难的爬到了宇文成都的马前;一边仰着头对其告着饶。

    “奉圣命,一概处死。非是本将不念人情,实是圣命难违。”宇文成都说完,举起凤翅鎏金镗就拍在此人的面门之上;把一个面骨都砸塌了架,死尸趴卧在地上。

    大业十三年春,扬州事变,死者官员足有二百一十七名。这是杨广登基以来,所处死官员的最多的一次。自此以后,朝野之中是纷纷缄口莫言;而大多数的人选择了抱病在家。

    靠山王杨林听闻了扬州出了事以后,是急急忙忙地又把所有的军队都撤回来;以重点防守扬州。同时也大力的开始布置其所订的十条毒计,以期能把天下的英雄豪杰一网打尽。

    李云来自从杨林一撤了兵之后,便又率着瓦岗军校和那些百姓,再度返回来;又再一次兵据五关。而瓦岗山上,此时也是十分的热闹。就见一员小将,领着参差不齐的军校们是杀奔山下;这里头孩子们占了大多数,可又有谁能想得到?以后,这支人马竟然被视作最为可怕的人马。人称少年兵

352薛仁贵和他的少年兵

    352四月的瓦岗山上,山花开的烂漫十分;一片片红的紫的,分外妖娆;这给这片沉寂的金庸城多少带来一些生气。自从李云来把大部的人马带走之后,山上再不闻那整日的操练声和口号声。

    可却同时,出现了一支操练更狠的少年兵;这些少年人,都是在山上的武备学堂里读着书的;是李云来给自己预备的后备力量。平时李云来对着这些少年人就很严,三九天,逼着这些娃娃们洗冷水澡;在冻上的江面凿开一个洞,让这些孩子光着身子,站成一排;而后在后面,是一脚一个将之踢下冰冷刺骨的江水中。而因江水实在是过于寒冷,孩子们就得加快速度游到对岸。

    夏天的时候,就好一些;让孩子们背着沉重的装备,开始去翻越那些十分陡峭的山脉;如果要不按着点回来的话,便不给饭吃。最后逼得孩子们,一个个都成为了飞毛腿。

    而这里的孩子,最有潜质的;对自己更狠的,一个是王勃,另一个,就是日后赫赫有名的大将;薛仁贵。王勃是每一次,都比别的孩子跑的要多几里的路;薛仁贵则是在腿上绑上沙袋,跑完之后就开始继续做俯卧撑,一做就是二百多个。把李云来给看的都对其是佩服不已,对其赞叹道,实乃是瓦岗后起之秀;一匹神驹。

    而在李云来带着大队人马走了以后,这山上的安全问题;就着落在了这批少年的身上。这帮少年人,就自己在其中推出了两个小头目;一个不用说,就是薛仁贵,另一个便是那个王勃。

    两个人分工不同,薛仁贵管着前山包括城防。而王勃是管理后山的生产制作,跟着魏征打着下手。而魏征也高兴,带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徒弟;好让自己从这浩繁的日常事务中脱出身来,可以去做一些别的事去。

    这一日,是自瓦岗军走后的第五天头上;薛仁贵带着一哨少年兵,正在瓦岗山邻近的山梁上进行着日常的操练。大家刚刚跋涉完千里奔袭,正在检查着装备;预备歇一会,就会开始做俯卧撑。这是他们的队长薛仁贵要求的。

    忽然一个少年兵对着瓦岗方向,用手指着言道“薛礼,不,将军,你看瓦岗山下,怎么会起来那么大的尘雾?可是咱们的军队回来了么?”说着便兴冲冲的就要往最高处的山峰上跑,好看个仔细明白。

    “咱们的军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不好可能是要出事,大家听着,迅速撤下平时训练用的东西;速速回返瓦岗山,快,大家把兵刃带好;可能一会,还有一场恶仗等着大家。”薛仁贵说完了,就急忙把腿上的沙袋解下来;又把上身的沙袋做成的背心也脱下来,扔在地上。

    同时,又将自己这支的队伍检查了一遍;就看这些孩子,是人手一把太刀。另外还有几个孩子居然带了山上的弩箭,这可让薛仁贵大喜过望;起码对于自己所要执行得计划,又有了一些保障。

    “记住,我们此去不是去送死的;先要视情况而定,如要是贼甚过众;便先徐则图之。首要的一点,是先要回到瓦岗山上;因我等手中只有一柄太刀,若是真打起来会吃很大的亏;在一个,若能潜进敌营的话;便将其粮草给他点燃了,此必会使贼兵溃乱。可你们到时候,千万要以本将之命为主;莫要自作主张。好了,大家散开下山。面上莫露出惊恐和愤怒之色;要一如平常。”薛仁贵说完了,对着收下这三百人一挥手;是当先顺着山道就下来。

    离着瓦岗山还有一段的距离,就见前面正有一支,十分混乱的队伍,正在那里安营扎寨。说扎寨好听一些,到莫如说是一帮子散兵游勇加泥腿子们;正在那里砍树搭简易木屋。至于那些拒马和鹿角,是统统没有。薛仁贵这才多少放下心来,知道如果要是光凭眼前的这支队伍;就打到一百年的话,也肯定是打不下瓦岗山的。别看其势众,人多并不等于战斗力就高。

    再看其粮草配备,更是可笑得很;只见能有五六辆破破烂烂的马车,上面垛着一些粮食;倒是按着眼下的人口来分的话,也就够其一顿吃的;还得是让其中的一部分人。看来这支人马,必是抱着打秋风的主意来的;就是要到瓦岗山上大肆的抢掠一把,用瓦岗山上的装备来武装起自己;用瓦岗山上的粮食,填饱自己饿的发虚的空腹。

    若是李云来在此,必会说这是来打土豪分田地的;事实也是如此。“大家先别忙着吃饭,我跟大家说两句;蒙大家瞧得起我吴海流,举我为这支起义军的首领;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这一次,我带大家来攻打瓦岗山;有的人对我讲,此乃是自寻死路。可造反本就是杀头之罪,这与攻打瓦岗山又有何区别呢?如果我们把瓦岗山给拿下来,那到时候,可就要粮有粮腰兵刃有兵刃。弄好了,还给你们一辈子没尝过娘们味的光棍们,一人发一个媳妇。到时候我等占据这瓦岗山,大隋朝也不敢轻易发兵来征讨我们;而别的起义军,也能高看我等一眼;这么多的好处?又怎么能不来攻打瓦岗山?而我已接到可靠的消息,瓦岗山上的军校门,都已被李云来给带走了;说去攻打五关。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居然来抢占他们的瓦岗山。弟兄们你们说该不该打瓦岗山?”这个大汉站在一高处,低着头,对着身旁围拢过来的这群人问道。

    “该打,大统领你就吩咐吧?该怎么打,就全听你的。只是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分一个老婆就行。”人群中有一人对着吴海流回应道。其余的人一闻此言,无不是哄堂大笑;也乱吵吵道,‘没错我等也要;我要两个’‘的了你,就你这个身子骨;一个就得把你累趴下了。’群匪闹成一团。

    “好了,到时候,就把那个唐王的大老婆就赏给你小子了。”吴海流满面红光的白话着,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把,不知从何处抢来的一把腰刀,举在半空挥舞着。贼众相应如潮,看上去倒也有一些气势。

    薛仁贵带着三百人,躲在山石后面;偷偷地观察着眼前的情景。“薛将军,现在可攻上去?”一个少年兵提着太刀,蹲着身子到了薛仁贵身边对其问道。

    “且不忙,以我之计;先让他们去攻打瓦岗山,等他们的人全上去了;我等在后面在攻其不备。杨炯,你的弩箭准头好;到时候那个首领就归你了,一定要一箭即中;否则麻烦可就大了。你等虽久经训练,毕竟尚没有经过实战;此次出击事关重大,万不可有妇人之仁;你等可听清楚了么?卢四,你带着十个人;去把他们的粮草给我点了,记住,你们只是点粮草。点完就撤。大家都清楚了么?”薛仁贵站起身子,环视一圈这群少年兵;对其低声问道。

    “请薛将军放心就是,我等绝不会临阵退缩,误了军机。”众少年纷纷地拍着胸脯,对着薛仁贵保证道。薛仁贵这才点了点头,又伏在石后,偷看着前面的那帮子乌合之众。

    就见这群人,是越吵吵声音越大;几乎到了最后,就不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纷纷地举着手里的棒子和锄头,还有草叉子等武器;是高声的喊着攻上瓦岗,抢光烧光加杀光。

    而这恰恰也反映了,到了最后这就是暴民;不再属于起义,只是以破坏抢掠为主。所以来说,历来的农民起义,十有都最后走向了灭亡。就是眼光不远,只看到眼前的自身利益。

    “大家放心,山上没有军校守着的;只要把那扇城门撞破了,我们就有了所需的一切。大家冲呀。”吴海流举起腰刀对着大家喊了一声,可这小子却往后退下;让这些人往前杀去。

    这群人还没有到的金镛城下,就听城头之上一阵梆子声响起;紧跟着就是一片片的羽箭往下倾泻着,一时之间,就跟割下的麦子一般;人们一个个被羽箭给钉在地上。后面的人一见前面的人,一下就倒下了三分之二;立刻就有些畏缩不前。

    “你们莫要怕,他们的羽箭并不多;你们往上,他们居然用少年来守城?大家,瓦岗兵真的不再城中;只是一群的少年,大家冲呀;莫非还打不退这些少年兵么?”吴海流站在后面,举着腰刀给前面的人鼓着劲。这些流民们,抬头往上看去;果真,上面有不少的少年手持弩箭;往下探头看着这一群的流民们。流民们,嗷的一嗓子;是再度翻身扑上来。

    “准备,烧粮草的;出击。杨炯,那个人就归你了。”薛仁贵有条不紊的,对着手下少年们吩咐道。卢四一听到薛仁贵的军令,是立刻就带着人窜了出去;手挥着太刀一直冲到粮草车旁。这群流民竟没一个人在后守着粮草车的;除了做饭的几个妇人,还有几个赶车的;是别无他人。

    卢四摸出引火之物,晃燃了就往粮草车上一丢;这件东西可比火折子厉害十分,一被点燃了,即使拿水也泼不灭这火势。这也是瓦岗的匠坐监,新研制出来的,尚不及配发给全军;李云来就带队出征了。实在是杀人放火之必备。

    这几个,守在粮车旁的女人和车夫,并没有对这十几个少年加以注意;结果到被其得了手,立刻这火就冲天的烧起来;那几个人忙去寻家什舀水想要将其浇灭。可卢四这十几个人,是一起举起来弩箭;一阵的箭雨覆盖过去,顿时那十几个人就倒在地上。

    少年们放下了弩箭,一时感到有一些茫然;而恐惧,却是他们所感受的最深的。从没有想到杀人竟这么容易?只要举起手里的弩箭就可以了,人的生命,在弩箭前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而那十几个妇人,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十几个,跟他们的儿女一般大的少年把命给夺走?

    “撤兵,回去跟薛将军汇合。”卢四看了这群有些呆怔的少年一眼,高声对他们下着军令;少年们一直被灌输着军人就要服从军令的信条,所以一听到卢四下了军令,是急忙的往回撤下。卢四就觉得心头有一些堵得慌,看到自己亲手杀的那个妇人;就那么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他感到自己都快吐出来,只是不能在自己的下属面前露出来胆怯。便急忙的下令撤兵。

    杨炯此时伏在草丛里,手里举着为他特制的弩箭;瞄准了那个离着他有五百米远的吴海流。这还是他头一次用弩箭杀人,以前只不过是射那些草人而已;最多上山去打打猎。可这杀人,却是自己的平生头一次。

    “手不要抖动,就当你眼下射的,就跟上上的草人一样。记住,你若不射杀他;那他很可能带着这群流民攻到山上,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杨炯,射死他。”薛仁贵不知什么时候,潜伏到他的身边;对其鼓着劲道。

    杨炯把钢牙一咬,手狠狠地扣下扳机;一支特制的弩箭,如一条毒蛇一般,直扑那个五百米外的人。噗,一声闷响;弩箭由吴海流的后颈射进去;一下把他给惯到地上,弩箭的尖从嘴里露将出来。吐沫混合着血水,往外涓涓的流着。

    “射的好,杨炯,我自当与唐王面前与你请功;弟兄们仁贵一声刚落,是提刀就奔出去。身后的少年兵们也怒吼一声,跟着薛仁贵提刀就杀了出去。

    流民们本就被城头上的弩箭给压制着,有了退下来的念头;这薛仁贵在后面带着军校们一杀上来,更是被弄得晕头转向;是纷纷地四散溃逃,一时溃不成军;漫山遍野都是流民们在奔逃着。

    薛仁贵一刀,砍倒一个奔在前面的流民;紧跟着追上两步,复起一刀,将一颗人头高高的砍飞;直出去很远,人头这才掉到地上。少年兵们,开始还有一些下不去手;等砍倒了两个流民之后,一个个是血贯瞳仁;提着刀在后面追杀着流民们。

    “降者免死,大家听着;凡是丢掉兵刃投降的,尽可免之一死;赋予抵抗的杀无赦。”薛仁贵站住脚步,手拄太刀,对着人群高声喊道。

    流民们听了这一声,真不亚于天降甘露一般;就好像身蒙大赦,一个个急忙丢掉手中乱七八糟的武器;跪在这群少年兵的面前,祈求着活命。

    但也有誓死不降的,这帮人纯粹就是有一群真正的贼组成;根本没将这群少年兵放到眼中,一个个挥动着手中的棍棒抵抗着;直到最后,被薛仁贵等人用刀威逼到一处;将之围起,强迫着丢下手中的武器。

    薛仁贵命人将这群抵抗到最后的人,带到所有的流民跟前;用刀逼着其跪下,面朝着流民们。薛仁贵看了一眼这群流民,他也不想多造杀孽;只是此时也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不杀一儆百,立下一个威信的话;那这群流民的心里,肯定是还会蠢蠢欲动。只需要有人在出来挑一个头,就像一颗火种丢到热油中一般;一下就会引燃起来

353仁贵立威

    353“大家听着,本将也不想多造杀孽;只是这群人,本将给了他们最后的机会;却不知道珍惜,非得逼着本将亲自动手,才肯放下武器。可也晚了,现在本将跟你等说明白了;瓦岗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养你等废物,一会便放你等走人;可要是再敢来犯瓦岗山,那这些人就是前车之鉴;动手。”薛仁贵一声令下,一百把太刀高高举在半空;猛地挥下,顿时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腔子里的血喷出多远。

    站在不远之处的流民们,一个个瞪大了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一群少年杀人魔王,都感到了后颈之处冒出来阵阵的凉气;感到自己的腿,都变得有些软了起来。强支撑着,等着面前的那个少年将军;发出赦免自己的军令,好就此远遁他乡;这一辈子,是再也不到瓦岗山附近来。

    “把人头都拿到金镛城里,在城头之上挂起来;这可是你们的领军功的证物,等唐王回来,你等也有话说。”薛仁贵对着,还侍立在尸首前,那群面容素冷的少年高声吩咐道。那群少年听了军令,一个个用太刀把人头挑起来,就扎在刀尖上;开始往瓦岗城里撤去。

    “你们可以滚了。”薛仁贵对着这群,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簌簌发抖的流民下令道。这群人一听此言,顿时是哗的一下,就往来的路上奔跑而去;看情形,都恨不得多长几双腿;好能早一些,奔出这地狱一般的地方。尤其是那个面容阴冷的少年,更是他们心里的噩梦。

    “杨炯,你且等一下;你还没有把你的军功捎回去给魏大人看,好给你记上一大功。”薛仁贵说着,是走到那个趴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时的吴海流身旁;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给剁了下来,然后是回身走到杨炯的身旁;往其手里一塞,对其言道“给你拿好了,不过你小子的箭法可真是不赖。”杨炯手接过人头,忽然一下,把人头掉到地上,转身奔到一旁,就开始大口的呕吐起来。

    少年兵们缓缓的撤进金镛城里,他们望着那个吐得脸色已经有些发青的少年,却并没有人对他加以嘲笑;只是漠然的由其身边经过,对着他报以同情的看上一眼。

    薛仁贵用刀挑起那颗首级,走到杨炯的身边,对其言道“慢慢你就会习惯的,主公有一句话说得好;适逢乱世,你不杀人,就得被人所杀。就是这么简单,你只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走吧,回去我陪你喝上几杯杏花酿或者是桂花酿;你就会觉得舒服一些。对了,你不是喜欢写诗么?你可以用笔把这一切记下来。”薛仁贵说着,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揽着杨炯的肩膀,就往金镛城里走。

    走进城中,杨炯就跟薛仁贵告了一声假,回到自己的居所,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至于薛仁贵所提倡的把自己灌醉了,即可以忘记一切;他到不是不想,只是怕吐得更加厉害;只得作罢。

    李靖,魏征,房玄龄,杜如晦听说了薛仁贵用三百少年兵,就把好几千之众的流民给击溃;也都是大吃一惊,不由对这个少年越发的看重;同时也佩服李云来当初的眼光。

    魏征把薛仁贵和杨炯,都给记上一等功一次;至于其他的人,也都按斩敌数量记上军功。裴翠云听说了薛仁贵的事情,也十分的高兴;特意把其唤入内宫,温言对其嘉勉一番。又对其加以了赏赐,却没想到薛仁贵却是力辞不受。

    裴翠云便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仁贵,何故辞赏而不受?”“启禀王后,非是小将不受赏赐;只是这次作战,非是小将一人之功一人之力;若要是赏赐,理应全军受赏;不该一人独得。”薛仁贵站在下面,对着裴翠云是朗朗而言。

    裴翠云到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居然不贪功与己一身;而是想到了整支军队的利益。不由对其甚为喜爱,也更加的敬佩这个少年,弱小年纪到有这等胸怀。

    裴翠云不由一笑,对着薛仁贵言道“倒没想到你这般的年纪,就知道了仗是由大家一起来打得;只有齐心合力,才更能获得完胜的道理。也罢,那本宫就特此开一次先例;赏这次出战的少年兵,另外还有那些守城的少年,也个个都是好样的;就一同赏了吧。”旁边早有下人,把裴翠云的话给吩咐下去;柳州臣便开了府库,取出一身身的铠甲;给这些子少年兵发了下去。同时给薛仁贵的三百名少年,又一人赏赐了一匹战马。这倒令薛仁贵大出意料之外,原本着以为,自己最多得上两匹绸缎就罢了;那厢还有一个羽莫,正眼巴巴的等着分自己的封赏呢;到时好向阿雅去求亲。这一下,却都落了个空。而自己所得这些东西,比起自己所想的可要贵重多了。尤其是那身铠甲,那可是明光铠;是山上新研制出来的,专门给重要的军队使用的。

    薛仁贵有些拘谨的,对着裴翠云言道“谢王后娘娘的赏赐,小将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这便跟王后娘娘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对着裴翠云是插手一礼。

    而裴翠云毕竟身子,也有些笨重起来;也早就有了一些疲惫,便对着薛仁贵言道“那好吧,你且去忙吧;本宫可也有一些累了。仁贵,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我听闻你是刚刚训练回来,便就去打仗作战;也实是累的紧了。去吧。”说完,对着薛仁贵挥了挥手;便在一旁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来身往后殿走去。

    薛仁贵忙应声道“小将告退。”说完了是转身出了议政殿,直奔武备学堂而来。等到了武备学堂门口,薛仁贵就是一皱眉头;就见门前围着许多的人,正看着当间的一个人,站在那里白话着。而那个人正是卢四,此刻正口若悬河的,对着身边没有参加上战斗的一帮少年,诉说着自己这一次战斗的经历。

    “卢四,你可领了马和铠甲了么?若是没有领,就快些去领莫要在此呱噪。”薛仁贵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近前,眼光扫视了一圈这群少年;这群少年一见他来了,忙纷纷地散去。

    最后只剩的卢四一个人,好生无趣的站在当间。“卢四,走吧,好好回去休息一下;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次绝不是偶然的事情;而是有人在里面挑了头,唆使这群流民来攻打瓦岗山;他在暗中好观察,瓦岗是否还有留守的军队?这一次,看咱们没有那些正规军;只有咱们这群少年兵,你看着吧,用不了多少天?便有人二次攻打瓦岗山。”薛仁贵说完,径自转身离去。

    只剩的卢四默然良久之后,这才也转身离去;而一旁也闪出一个人,看了看薛仁贵的背影;不由点了点头,此人正是日后的名相房玄龄;他嘉勉完了这些少年兵之后,本是欲到武备学堂里来;同时叮嘱一番这群少年兵们,莫要因一次胜利就有些飘飘然。可当看到了薛仁贵,并偷听到了他的这一番话后;房玄龄就改变了主意,又去找魏征和杜如晦虞世南等人;商议正式建立少年兵制。

    连着三天,薛仁贵和王勃,都督促着各自的手下军校们;练兵的练兵,练骑术的练骑术;而王勃更是深刻认识到了,少年兵们在守城战上的不足之处;那便是太过慌张,手里的弩箭射出去,全然没有准头。这一次,就是严命这些人要把心态稳定下来;对着城下的那些来犯之敌,万不可动了怜悯之心;若是那样的话,那到时候死的可就是自己。另外还会搭上身后的这些阿娘阿婶们,她们素常,可对这些少年兵们在生活上照顾有加。就为了她们,也不能将瓦岗山拱手与人。

    而薛仁贵的骑兵早就有根底,尤其是他自己;手持着一根,李云来特命人给他打造的方天画戟;更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每回在马上与人对决;无一人是其对手。

    而就连那位留守的李靖,也有一次兴致盎然的寻其交了一回手;事后对其戟法称赞不已,并且把自己所会的一套,吕布所传下来的霸天神戟;也悉数教与给他,倒把薛仁贵给喜得够呛;只是他想要拜李靖为师,却遭到了拒绝。而李靖,也不与其解释不让拜师的理由;到使得薛仁贵有一些怅然。

    四月二十四日,这一天注定是瓦岗山上,一代少年将领成其威名的大日子。薛仁贵清晨起来,练过了李靖所传授的戟法;便开始督促着手下三百名少年骑兵,去校军场上练习马上的砍杀动作。

    此时的校军场上,早就扎好了,好几百个稻草人立在各处;让少年骑兵们练习俯冲试砍杀动作,少年骑兵们,个个纵马在场中央兜着圈子;不时地弯下腰去,漂亮的将一个个稻草人给砍倒在地。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军校纵马进了校军场来;直奔薛仁贵而来。到了薛仁贵的马前,对其是抱腕拱手;开口言道“薛将军,金镛城下来了一支军队;看其旗号是大隋朝的,领头的帅旗上是一个鱼字。”这名军校说完退到一旁,一脸羡慕的盯着场中观看。

    “怎么样?你莫非也喜欢骑马打仗么?那我就跟王统领声,把你调到我这里来当骑兵?”薛仁贵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十分认真的对其言道。这个少年听了之后,却先是点了点头;紧跟着又摇了摇头,倒把薛仁贵给弄懵了。

    可眼下军情紧急,也无空对其详加盘问;高声对着场中的军校言道“弟兄们先暂时收队,山下又来了一拨买卖;我们今天下山去见一个真章去。”说罢,薛仁贵是圈过马头率先奔出校军场。

    此时山下来了大隋的兵马消息,早就传遍了瓦岗山;人们也早就对此视作平常之极,反正是历来也无一支大隋的军队,能把瓦岗山这块硬骨头给啃得下来的?

    只是李靖,房玄龄魏征等人,听说来人姓鱼;有一些吃惊,可还没等做出,让薛仁贵等少年兵谨慎从事的倡议;这支少年兵早就开了城门,杀奔山下

354薛仁贵一战成名

    354薛仁贵带着少年兵们打开金镛城门,是驱马就直奔山坡下的,那早已亮开队伍的隋朝军队杀过去。www.uu234.com隋朝军队的两军阵前,一员大将,一手拉着马的丝缰;一边不由得往瓦岗城上打量着。

    就见瓦岗城上,旌旗招展,一杆杆的旗帜上书着不同的字号。但是为人所奇怪的,便是在城垛上高悬着一排,早已控干了血的人头;一个个是呲牙咧嘴面容凶恶,也不知道是谁的人头被挂在这里?

    这员大将,正是隋朝的另一员大将吐完绪;此时主将鱼俱罗,正在离金镛城不远的一处山环里,安排军校们在安营扎寨。对于吐完绪要求,在不增扎下营寨就先开兵见仗;鱼俱罗并不同意,因这营都没有扎下;万一有一个什么事的话?这大军往下一败,可就是无处可退。有一个行营的好处,便是前面败退回来,也可依营而持;不至于全军溃散。

    吐完绪也打过多年的仗了,眼下他和鱼俱罗乃是听说瓦岗兵,此刻已都被李云来带走;这才向朝廷递了折本,要求主动攻打瓦岗山;在李云来没回来之前,把他的老巢给他抄了;断了他的后路。

    所以吐完绪带着兵到了瓦岗山下,就想着一鼓作气;拿下瓦岗山,也不用再安营扎寨那么麻烦;到时候打下瓦岗山的话,就直接上山了,哪里还用着费第二番事?

    可鱼俱罗素来均是小心谨慎,他与吐完绪不同;吐完绪是一个火爆的脾气,说什么就是什么;过不得夜,不过和鱼俱罗二人在一起配合多年,倒也是相得益彰。

    吐完绪就看到瓦岗山的城门一开,一彪少年骑兵,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冲下山来。领头一员小将,银盔银甲素罗袍;打扮的,到时跟传说中的唐王李云来有些相似;只是年纪小上很多,分明就是一个少年。

    “你是哪家的娃娃,竟敢到阵前来?不知这里是杀人的战场么?听本帅的劝,速速回去寻你的爹娘去吧。”这吐完绪根本就没有将薛仁贵给放到眼中,眼见着薛仁贵马冲下山来;就连自己的大刀也没有摘下来,他以为薛仁贵到的山下还得亮开阵势;自己到时候再好好地吓唬其一阵,把这个娃娃给吓走就算得了。

    可哪里想到,薛仁贵的马急如旋风一般;转眼就到了吐完绪的眼前,吐完绪一看,心说不好。刚要伸手去摘大刀,可薛仁贵的大戟就刺过来了;吐完绪急忙在马上一闪身,想避开这一戟;可薛仁贵这一戟本就是虚招,吐完绪往旁边一躲;薛仁贵的这根大戟的小枝,往侧里一划;正刺中吐完绪的哽嗓咽喉处,往回一带,把整个气嗓都给划开了;吐完绪是大睁着两眼,一脸惊讶莫名的神情,就撞下马来。两腿一蹬就此绝气身亡。

    薛仁贵是一戟就挑了吐完绪,排列在阵前的隋朝军校一看;是一声高喊,四散奔逃;是直接就往鱼俱罗的营盘退回来,薛仁贵是兜着后面就追;一直追杀到了营门口,斩首不计其数;看着人家进了营中,薛仁贵这才带着少年兵们悻悻而归。

    瓦岗山上此时是锣鼓喧天,给正带兵回来的薛仁贵助着威势;王勃站在城头之上,面上也是微微的含笑。心中不由也有几分的自得,虽然唐王李云来不在就城中;可我们这支少年兵也不次于正规劲旅,不仅守住了金镛城,而且薛仁贵还一戟,就把隋朝的大将给刺死了。

    可薛仁贵带兵折回瓦岗山,面上并没有多少欢愉之色;相反是有些愁容显现在面上,倒使得王勃纳罕不已?不解薛仁贵因何打了胜仗,反倒是闷闷不乐,并且愁眉不展。

    王勃迅疾的再马道上下来,吩咐人打开金镛城门;使众人侍立于城门的两侧,迎候薛仁贵回来。等王勃一看薛仁贵的脸色阴郁,倒也多少猜中些对方的心思。

    “仁贵,你本打了胜仗;又何故愁眉不展?莫不是虑其营中的,那一员没有出来的大将乎?”王勃走到薛仁贵的马前,一把将其马缰绳拉住;便欲为其牵马坠蹬,好让薛仁贵下马。这也是对薛仁贵的一种礼遇规格,因王勃此时,就是这金镛城的临时四门提督;官职所在,不得不如此;而更为主要的一点,他与薛仁贵自幼交好,好朋友获得大胜,他自然替其高兴。

    “子安,久闻那渔俱罗知兵善阵;乃是大隋不世出的名将,只是因得罪了宇文化及,故此不得重用;而这回,被派到此处攻打瓦岗山;料其必有了对付瓦岗的办法,而我,却对其却是有些束手无策;你又让我如何高兴得起来?走吧,等进城与房大人他们商议一下;看看可有良策。”薛仁贵说完,跳下战马;把马的丝缰甩手抛给一旁的军校牵着,自己则同王勃径直来寻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

    等到了,平时大臣们处理政务的地方;进门一看,就见这几位此时都正坐在屋中闲谈。一看二人进来,房玄龄是满面堆笑道“仁贵,子安;过来坐下,我们正在说你二人呢;仁贵,不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旦功成便迅速回撤,并不作逗留以期最大的胜仗;此乃为将之道,看来你也弄明白了;并深通此道,不错,将来必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不过仁贵又何故如此灰心丧气?”房玄龄也看出来了,薛仁贵有一些心不在焉;看其模样,似乎有些什么事使其纠结于心中?便开口对其问道。

    “房大人,小将乃是因为山下的渔俱罗;此人小将久闻其名,深知其为智将,不是轻易可折服的人。此番一旦与其动兵见仗,就恐中其诡计;再使瓦岗山上出个一差二错的话,那小将可就百死莫赎。”薛仁贵说完,觉得心中也似乎好受一些;毕竟这些话不说出来,总憋在心中使人不痛快。

    “哦,此人我等也早有所耳闻;不过莫要对其畏之如虎,李靖大人说过,此人一直是郁郁而不得志;此番领了军令前来围剿瓦岗山,他把这次围剿当作进衔之梯;一心想围剿了瓦岗山,回去也好能夸功与众人之前。所以仁贵,兵应守,而不欲出城迎战。如拖得良久使其寸功未建,他必思退兵;所以莫要着急,只便静观其变就是。”说完了,房玄龄是看着薛仁贵点点首笑了一下。

    房玄龄的话多少,安定下了薛仁贵的心。不由眉头舒展,转脸对着一旁站着的王勃言道;“子安,此守城之事,便尽托付于你了;我在回去,好好想一个妥善的法子;也好能将这鱼俱罗战败。”说完了,薛仁贵对着眼前的几位大人,团团做了一揖;是扭身就往外走。

    房玄龄等人素知,岂不奈久与官长接触;这些战将,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怪癖。也早就习以为常,可对于这薛仁贵还有一些担心;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担心着其年龄幼小,其对于一些事想得过于简单。在万一出了什么事?把这条小命再给搭上。

    可眼见着薛礼已然走出去,也只得把后半截话收住;毕竟对于其眼下的信心,还是当多扶持一些的好。可当二人走出屋去,一个人在屏风后转出来;却正是李靖,对着房玄龄笑道“玄龄你等莫要为这个孩子过于担心,此子不是经不起挫折之人;自我传其功夫之时,便已经看得十分清楚透彻。只是恐将来这个孩子命运多桀,只要其莫要如此执拗,终其一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众人环顾额首,赞叹李靖之所言,可谓看得十分深刻。

    鱼俱罗正在联营之中安排琐事,忽然看到吐完绪所带出去的军校,是一窝蜂的溃败回来,不由大为惊奇。等一听说,吐完绪竟把一条老命,丢在了一个孩子的手里;不由刚是磋叹,其终其一生经过无数战阵;临老之时,反倒把命丧在了瓦岗山下的一无名娃娃手中。可见这人生,生老病死真是无处看去?

    等第二日,鱼俱罗是一声炮响;率兵出的营来亮开全阵,把马队步卒都摆开了;便吩咐几个嗓门大的军校,上瓦岗城下讨敌骂阵;务必把昨日那个娃娃骂出来。鱼俱罗心说,今天老夫,非得把其亲手给斩了不可。为我那老兄弟吐完绪报仇。

    可这些军校在城下,是溜溜的骂了两个时辰;最后骂的是口干舌燥,在看这瓦岗城头;是无一丝动静,也没有一个军校探头往下看的。

    鱼俱罗心中负气,干脆是挥兵佯攻一次瓦岗城;看看这城池到底守得如何?也为了看看那个娃娃,到底手段如何?不只是开兵见仗,就能看出一个将领的文韬武略;这守城也是相当主要的。只是他不知道,这出来打仗的是一个人;守城的又是另外一个人。

    鱼俱罗手下的军校势如潮水一般,是蜂拥到瓦岗城下;可就听得上面一阵的梆子声,这些人就把手里的盾牌举起挡在头上;本以为上面必是乱箭齐发。

    可等了半天,手里的盾牌举了半天,也没有见一支羽箭射下来。不由的都有些奇怪,这闻梆子声,一般说来就是放箭的命令;怎么到了这瓦岗山就给改了?

    可这些军校虽心中奇怪着,可脚下可不慢;那些搬着云梯的军校,就把云梯往城头上一搭;这就要顺着云梯上来。可正这时,哗的一声,就听得一阵,往下扬撒什么的声音传来。众军校不解,有的就仰起头往上看;结果倒了霉了,这瓦岗山上近来,开发一种李云来所说过的东西。就是沥青,这个东西可太厉害;粘在身上就是一层皮。

    这些军校满脸满身,都被泼洒上这些沥青;烫的是鬼哭狼嚎,一声喊,纷纷的抛下手里的盾牌,捂着脸或者是手臂,是扭身就往回跑。可城上的人,一见这些人跑了;又恢复沉寂无声。

    鱼俱罗一见,咬着牙,二番命军校往上来攻城;可当军校走到城下,这才发现是举步维艰。这城下方圆挺大的一片,都铺着那种黑色的东西;只要脚一站上去,想要拔起来就很困难。军校们是一步步,在沥青中艰难的跋涉着;手中举着盾牌和腰刀,人人是欲赶快走出这一片,铺满沥青的地方。

    可等这些军校,都已脚踏到了沥青中之时;就见瓦岗城上,飞出不少的陶罐;可并不是对着人的,而是都摔碎在地上;这些隋朝的军校提鼻子一闻,心说不好,感情是火油。

    可在想要转身逃走,哪有那么容易?就见城上射下无数的火箭来,立时就在这一片沥青地上,燃起浓烟滚滚,有的火箭直接射在军校身上;有的射在盾牌上,可无论射到何处?都立时引起大火来,是扑也扑不灭;有的军校想把火滚灭了,往地上一滚,这才想起来;地上还有一层要命的东西,立刻就粘去一层皮。

    鱼俱罗勒马站在远处,望着这凄惨无比的一幕惨象;心都快碎了,这些军校可是其麾下的老兵了;伴着他东征西讨,竟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会把命就这么扔在瓦岗城下。

    望着一株株人形火炬,在扭曲着挣扎着;真是痛苦万分,那惨叫之声划破青天。“来人,与本将把弓箭手调过来;送这群兄弟一程。”鱼俱罗咬着牙狠声吩咐道。身后的军校急忙去调上弓箭手,是纷纷的对准眼前这群,尚在沥青中不断挣扎的袍泽;却有些下不去手。

    “放箭,让他们也好少遭一些罪。”鱼俱罗说完,是圈马就回返营中;到的营中,一只脚摘镫没摘利索,一下就摔在地上;旁边急忙有军校上前欲来搀扶,却被其挥手喝退。自己站起身来,是脚步踉跄着往自己中军大帐而去。

    营外的军校,纷纷的强忍着心态,对着眼前的手足袍泽开弓放箭。一支支羽箭飞过去,每射倒一个人;这心就一哆嗦,等将这群,被困于沥青中的军校都射倒在地上;这些弓箭手再也忍受不下去,纷纷的把弓箭就此抛下;跪在这些尚在燃烧着的尸体前,是隐隐饮泣着。

    可与此同时,就见瓦岗城门大开;一支骑兵冲杀出来。把隋朝的这些军校都给看傻了,心说隔着这些黑色的沥青又怎么能过来?可就见着前面的骑兵是人手一个袋子,奔到沥青附近;把袋子里的东西往下一倾倒,是转身又返回去。

    等隋朝的军校看明白了,知道这袋子里装的是土的时候;这群骑兵已到了自己的眼前,迎头一员小将;一杆方天画戟抖开了,是冲杀进隋朝军队之中。

    等鱼俱罗得知消息,这支军队早就到了营门口;本来这营门这还有鹿角拒马,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可就见这群兵马,头前的几个军校一扬手,一个圆形物件飞出,正抛在营门鹿角和拒马这;这后面还有不少的弓箭手,但等着这支兵马往上一冲,好就此开弓放箭。

    轰隆轰隆,连着两声巨响;再看营门这是被炸得七零八落,尸横遍野。这群军校做梦也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如此厉害的东西。

    “活捉鱼俱罗,兄弟们冲。”薛仁贵的马,人立在半空之中,一只手单举方天画戟;对着身后军校是高声吩咐,看其这一刻的形象,真不亚于天神在世一般

355-瓦岗的保卫战

    355瓦岗的骑兵是同卸了闸的洪水一般,一下就冲进鱼俱罗得联营之中;等鱼俱罗得到禀报,跨上战马出来再想要集合军校,就见面前早已是乱成一团;就知道已是大势已去,一声长叹,带着几百个心腹军校是由后营门就此奔出,一口气是兵撤三十里地。www.uu234.com

    这才收住溃败下来的乱军,又重新扎营立寨;可这扎营的东西根本没有,就连粮草也都陷进联营之中。到了现在,收合的人马,还不足原先的一半。只得依着山势,勉强立了一圈简易的鹿角拒马;算是有了一个勉勉强强的营寨,又吩咐一些军校,是到附近的山中开始行围打猎;以备残部得食用。

    可让鱼俱罗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是接踵而来;他派出去打猎的那些军校,到了半夜也没有回来。不用问了,不是开了小差;便是被敌方给捉去了。比较而言,鱼俱罗宁相信后者。

    这些眼前的军校是和衣而卧,忍着腹内的饥肠辘辘;三给一群五个一伙,互相的给对方说着,自己曾经吃过的美味食物;想以此忘掉腹中无食这件事,可哪那么容易的?越说,嘴里的吐沫分泌得越多;喉头也不断的上下抽搐着,在彼此听着对方的腹中,赛似雷鸣一般的声音;更加觉得不好过了。

    有的军校就把目光,投向了鱼俱罗系在树上的那匹战马身上;可一时却无人敢挑这个头,这鱼俱罗的威势毕竟尚在;这些人还不太敢生出异心。

    “将军,远处又出现一片火龙;莫不是瓦岗军校前来搜山了么?”一个士卒,忽然抬头看到远处一片的火光;急忙的指给鱼俱罗看。鱼俱罗闻言,急忙的挣扎着站起身来;手搭凉篷往远处观瞧。

    一看果然,远处一只火龙正在往这面来;急忙的低声催促着身边的,余下的这几千人站起身来;拾起兵刃,往后面的山中撤离。鱼俱罗统兵五万出征,满以为就这五万人足矣;可没有想到,这一仗就全搭进去了;而自己,竟落得如此惨败。

    鱼俱罗也毕竟上了年岁,遂骑在马上;可也感到这筋骨有一些受不住了,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面前只见山连着山,岭挨着岭;根本不知道自己眼下到了何处?至于那些瓦岗军校倒是看不到了,这让这些军校,多少能松下一口气来。

    等到走进一处山谷,鱼俱罗看到这山谷之中,竟有一片不大的池子;也感到有一些口干舌燥,便对着手下的军校吩咐道“来人,与此暂作休息;点起火把,看看这湖中可是有鱼否?若有的话,便捕一些烤来大家食用。”话说至此,忽然想起来自己就姓鱼;不免觉得有一些晦气。

    下了马,战马也不用费心去管;反正也不会走远了去,只放牧在此处,使其自己去啃青即可。鱼俱罗背靠着一棵松树坐下,不由闭上眼睛;就觉得有一些困倦,头一歪就此睡去。

    可睡的正是香甜的时候,忽听一旁,有人低声呼唤着自己“将军且醒来,进些食物再睡吧;毕竟也打了这么一天的仗了。”鱼俱罗睁开眼睛望去,就见面前一个军校,正在盯着自己看着。

    一见自己清醒过来,便马上递过来一块,插在树枝上的肉块。鱼俱罗早就饿的很了,一闻这肉,扑鼻的香,就急忙接过来,是张开嘴就开始撕咬着;往下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等觉得肚子不那么火烧火燎了,鱼俱罗这时才想起来问这肉的来历?“这是什么肉?可是你们在此打到了什么野味了么?”鱼俱罗盯着面前的这个军校问道。

    可就见这个军校一听,鱼俱罗问起这句话;就急忙的站起身来,准备走到稍远一些的火堆旁去。“你且站住,本将问你话呢?如何不回答本将的问话,再要回避本将所问;本将必以军法从事。”鱼俱罗说罢,就要去摸肋下的宝剑。

    可这么一摸,就是一愣;自己这肋下是什么都没有?宝剑早就不知所踪?可自己睡着的时候,明明宝剑还在自己身畔,怎么会一觉醒来;宝剑却不翼而飞。

    “本将问你,你还没有回答本将的话呢?本将的宝剑又到哪里去了?”鱼俱罗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也往那火上正在翻烤着的东西上望去;就见那似乎是一匹很大的动物?至于是什么,实在有一些看不出来?

    “还请将军莫要动怒才是?因弟兄们实在是饿得紧了,而这湖中又什么都没有;本来弟兄们想出这山谷去打猎,可却看到在这周围,不时有瓦岗的军校在搜寻着我们的下落;因此这些人就商议了一下,反正将军的战马也没什么用处了;便大家合力就把这战马给杀了,适才将军所吃的那块肉,就是将军胯下的战马。”这个军校一番话说完了,早就远远地躲开。

    鱼俱罗一听,就好似晴天一个霹雳;自从吐完绪战死,到得后来,手下的军校被活活的烧死;一直到现在,相伴自己这么多年的这匹宝马;就被眼前这些饿得发昏的军校,活活的就给宰了吃肉。眼前一昏,好悬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鱼俱罗定定神,扶着一旁的松树站住了;有心借此发作一回,可就看眼前的这些军校,一个个手持利刃;瞪大双眼瞪着自己,就知道自己绝不能把这些人给弄火了;否则必生兵变,那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鱼俱罗勉强着笑了一笑,对着眼前,这群合刀持剑的军校们言道“一匹马而已,既然众位弟兄们难忍腹中饥饿;把它杀了吃肉,吃了便吃了吧;否则本将最后也得这么做,你等到使本将不用再为难了。哈哈哈,大家腹中也有了食物,就早一些安歇了吧;明日再寻路出去,好回返我们自己的城池去。”说完,鱼俱罗看着眼前的这些军校们,是无人应声,只是手中的刀剑攥得越发的紧了。

    鱼俱罗一点点的往后倒退着,直到一棵树旁;这才站住,看着这群,不知什么就开始反扑上来的军校们;鱼俱罗心中也是觉得十分无底,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再将这群人给刺激到了。当下小心翼翼的,又往后退了十几米远的地方;这才坐下来,长出一口气。

    回头再看看那群军校,一个个又坐回到火堆旁边;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不时的还有人,望着面探过头来看上一眼;就仿佛生怕自己一时偷偷的溜了一般。

    鱼俱罗此时心中更是紧张万分,情知这帮军校,此时就欠缺一个机会;一旦觉得自己没什么用?肯定会把自己立刻就给杀了,眼下这帮人留着自己,很可能是为了跟瓦岗的军校做一番交易。

    天色越发的阴沉下来,连月亮此时也早就不知躲到那朵云彩之中?山里的气温骤然降低,在火边围着的军校们到还好过一些;眼下这群人也就只剩下几百人,其余大多数的人,早就在半路之上偷偷的溜走。而眼下所留下的这帮军校,也渐渐地开始互相的猜疑起来;对于鱼俱罗也是人人心中萌生起一股子怨气,只是尚无人来挑这个头。而杀鱼俱罗的马来吃,可以说也是一个信号;是为了激怒鱼俱罗。

    没有人过来看看鱼俱罗,关心他的冷暖;军校们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的阴沉起来。人人都不说话,只是盘着腿围着火堆坐着;自己保命的兵刃,都放在自己的腿上。

    天上不知何时,稀稀落落的下起雨来;渐渐地把火给浇灭,使这些军校们更加觉得冰骨的凉意。身上这层薄衣,转眼就被雨给淋湿淋透;有的军校开始往鱼俱罗这面张望。

    “真他娘的,出来打仗,反倒最后被人家给追着跑;也不知道这主将是干什么吃的?岂不闻人言,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说实在的,死了那么多的弟兄;那可是素常与你我并肩战斗的弟兄。有的还是我在家乡带出来的弟兄,只是为了奔一个前程;结果反倒最后客死他乡。依我说,弟兄们到莫如将他这么一捆,交给瓦岗军,你我还能留的一条小命;反正瓦岗军也不会对于底下的军校怎么样的?他们只是在找他罢了,你们有何异议?不妨也,总好过在这山里,到处被人给撵着逃命要好。”一个老兵抱怨的,对着坐在早已熄灭了火的火堆旁边的军校们言道。

    “等天亮,再说吧;要是瓦岗军撤了,你我就不用再顶着谋刺主将叛乱的罪名;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到驻守的城池去,自然要是瓦岗兵阴魂不散的话;那只有将其交出去。”旁边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军校应声言道。

    “你们怎可如此?往常鱼将军可待你等不薄,人怎么能做此忘恩负义之事?你们说饿了,就动手把他的马给杀了;可诸位弟兄瞧瞧,那可是随了鱼老将军很多年的宝马;鱼老将军最后不也是对你等,没有说什么?你等还要如何?莫非,非要了鱼老将军的这条命么?”其中的那个给鱼俱罗送过肉的那个军校,对着围在一旁的军校们,是侃侃而谈。

    而其余的军校们却是不置一词,只是那么坐在飘洒而下的小雨中;也不去寻一个地方去避一避。本来一直担心着,众军校会对其不利的鱼俱罗;最后实在是有些困倦了,便把眼一闭,就此睡去。至于能否在醒的过来?他早就不作此考虑。

    山中的清晨,气息十分的清新怡人;都可闻到那轻轻的草的芳香,和那被雨水灌溉过的泥土的清香。军校们昨夜,就那么就地躺倒睡了;黎明时分,被一群惹厌的早起寻虫吃的鸟儿们,给从梦中唤醒。一个个睁着睡的惺忪的眼睛,有一些昏头昏脑的;一时还没有恢复到正常,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过了一会,这才辨认出来;不过是昨夜临时扎营的所在。于是都纷纷的站起来身,将各自的兵刃紧紧地攥在手中;开始四下巡视着鱼俱罗的身影。

    鱼俱罗毕竟上了年纪,昨夜长途奔袭,又加上淋了一气的雨;早上起来便觉得头很痛很涨,捂着头强挣扎着站起来;先看了自己手下军校一眼,就见这些人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就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众位弟兄,如果要是本将的人头,还对着大家有一些好处的话?那本将当不吝此物,就请哪位弟兄动手就是。”鱼俱罗说完了,攥了攥拳头;眼下自己可谓是赤手空拳,又失去了自己的坐骑,这万一要是这些军校,就此起了贰心的话;自己就只有一个死。那倒不如将话讲到明处,看他们又如何作答?

    就见昨夜,给自己送了一块肉的那个军校;先是看了看自己,又转头盯了那群目光阴森的军校们一眼。便高声对着众人言道“诸位弟兄,我林明本是一个粗人,自幼读书少,不明白那些大是大非。可我也清楚,鱼将军可在往日对我等不错;军饷更是重没有克扣过我们,做人应拍拍良心想一想;莫要为了眼前之蝇头微利,而坑害了一个国家的忠良;使我等留下永世的骂名。”说罢是提着佩刀,就站在了鱼俱罗的身边。

    复又对着众人言道“若你等此心已决,那便先由我林明的尸首上跨过去再说。”说着是手提腰刀,四下罔顾;提防着眼前的这群,渐渐走上前来的军校们。

    “山谷里的军校们,你等听着,若想要活命的话;便先将那个老将鱼俱罗的人头奉上,就放你等回返家乡;否则可要开弓放箭了。”忽然由谷口传来一声喊话,众军校相顾失色;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鱼老将军,小的对不住你了。”那个军校林明正站在鱼俱罗的身旁,一听外面的瓦岗军只要鱼俱罗得项上人头;而且只要将人头交出去的话,自己就可以出的此谷。便不再犹豫,对着鱼俱罗就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没等鱼俱罗反应过来,一刀就刺入了鱼俱罗的胸膛。

    鱼俱罗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身旁口口声声说,要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军校;一转眼,就成为第一个要杀自己的人。这世上的人们究竟怎么了?背信弃义,以不知廉耻为荣么?

    鱼俱罗的身子软倒在地上,眼睛望着上面的青天;仿佛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自己当初,从伍的时候那个撑着船,渡自己过河参军的船娘的歌声。

    林明的腰刀,再一次狠狠地砍落;鲜血迸溅的身边的军校们满身满脸。林明哈下身子,正要将那个人头拾起来;可与此同时,身后又落下几柄腰刀;将林明砍翻在地。

    鱼俱罗的人头,被一个军校抓在手里;往谷外奔去。边跑边高声的喊着“别放箭,我这有鱼俱罗的人头;放我出谷。”可话音刚落,身上就被一口,由后面掷出的腰刀给搠了个对穿。

    他的身子一下就扑倒在地上,鱼俱罗的人头也被扔出去;而那人头的目光,仿佛正在盯着他。“放箭,既然这人头自己出来了;这些人也就没有价值了。与本将尽射死与此。”薛仁贵冷冷的吩咐了一声,他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见鱼俱罗竟被自己手下的亲信给杀了;一时替其感到不值。同时对于这些人的谎言无耻,背信弃义的嘴脸,也深感到厌恶。于是干脆下令,将这些人就地歼灭

356 利益的结盟

    356仁贵驱马至山谷,便视余地;但见这些隋朝军校或身中数箭,或是身披一两箭;皆是或扑或卧,都早已气绝身亡。www.uu234.com薛仁贵恐这些尸首久留此处,暴尸于荒野之中在引起瘟疫。便命随从军校将之摞搭一处叠起来,以火焚之;只见火焰冲天,浓烟铺地;良久才散。

    而将鱼俱罗的尸身,好好的令人拼在一处;又给起了一座坟,立了一块墓碑;上书大隋忠良鱼俱罗之墓。倒是十分的简朴,肃穆。而鱼具罗便也久葬于此,与清风明月为伴。倒也十分的雅致。

    薛仁贵收兵回至瓦岗山,自此盛名威隆;使周边巨匪,起义之士,隋朝官兵莫敢以正目而视。以其名但言其,乃是少年虎豹,实乃千人不可力敌之士。以后唐王李云来闻知此事,便送薛仁贵以雅号千人敌。

    而瓦岗山由此一直太平至大唐开国之时,被立为后人祭祀敬仰之地;尤其是山上的英烈祠,更是被崇为,年祭之所在。而以后每一年开春时节,唐王李云来必到此处,祭拜故朋爱将之忠灵。此为后话,一笔带过,不再鏊述。

    而李云来自从知道,薛仁贵击溃巨匪和隋朝的大将鱼俱罗之后;对于后方的安全便也放下心来,只是一门心思,谋划与目前之事。因此时靠山王杨林遍发英雄帖子,不论你的绺子多大;势力多弱,只要你有一支队伍;便可赶赴扬州前来参加抢夺玉玺,争霸天下之战。

    而这么一来,倒把这天下起义的人的心思,给搞得更加的活泛起来;是人人思虑抢盗玉玺,当几天皇帝;过过这君临天下的瘾。可这些人良莠不齐,所带之兵,又以流民和地方地痞无赖居多。又没有粮草给养供给,只能是走一路抢一路,这沿途之上可谓是十室九空;村镇几成荒野,尸首随处可见;到处是浓烟滚滚血流成河。而这些人倒是富得流油,一个个背着抢来的包裹;拖着劫掠来的女子,一路哭声震天动地。爷娘哭闺女的,夫在后追着哭妻子的;幼儿不舍母亲的,是不一而足。大隋末年,流民失所;饿殍遍地,死不得死,活不得活。可谓之苦及怒及怨及。

    倒应了山坡羊的曲,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远在太原府的李氏父子,也接到了朝廷的邀请;李世民便与李渊合计一番,最后带着四弟李元霸和柴绍带了一万精兵;是直接赶奔扬州而来。

    他这么一走,可到把张须陀给成全了;张须陀再阳曲县,俨然便是一个土皇帝一般。他倒不是借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反倒是组织百姓修桥铺路;又把阳曲县的城墙加高了十几米高,又在城的四角修了四所瞭望哨;专门提防与太原府的一举一动。

    而对于百姓们,则是减免赋税;鼓励这阳曲县的百姓修造水利,又从瓦岗借来一些工匠,专门教本地人做一些东西,好给当地百姓带来收益。并且又在当地征了一支青壮来补充自己的兵员,并且是在当地开始打造兵刃,以备不时之需。

    而他这么一闹,太原府自然便对其有所耳闻;便派下人来查验当地政绩,同时调查张须陀可是有不法之事?或者是鱼肉百姓之举?

    可走乡串户,调查取证一番之后;却发现这张须陀再当地的百姓中口碑甚好。人们不知有李渊父子,却知道张须陀是何人。而李渊闻知此事之后甚是不悦,便思派人取代张须陀之位;却被李世民给劝止,对其言道“父王莫应嫉贤妒能,下属做得好,本就是咱们有识人之明。又怎么能一见下属做得好,便欲将其调任他处;此一是冷了百姓的心,二便是,是下属对己产生隔阂;以后便不再全心尽力助我等成其大事?父王莫要自毁长城,只为了听了小人的挑拨鼓噪之辞。”而李世民说这么一番的话,本是为了自己整个李氏集团的利益着想;所以李渊便也同意了,不再将张须陀调职别处;反倒是对其嘉勉一番。而张须陀顶的名字,还是那个死鬼一阵风的名字;否则早就被李世民所察觉。

    李世民领兵赶赴扬州,其欲夺取天下;故此在这一路之上到不增扰民,要是见到看不过去的事;其还伸手管一管,倒也赢得不少的薄名;居然也有不少人称赞其贤明亲善。而其一见,这一路民众对其甚是拥护;索性是一不做二不休,仔细的算过到扬州的日子之后;便将行军速度放缓,以能为这沿途碰上的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四月末五月初,到扬州这沿途之上;均是一片片新插得禾苗。农人们充满喜悦的看着自己的庄稼,有的农人,将活水引到水田中。有的,清理着田里的杂草。远远望去,却是一派恬静的田园风光。

    李世民骑马在队伍前头走着,看着周围的这些庄稼,和那些站在田里,往这边张望着得农人们。到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平静,和一种踏实的感觉。正往前走着,忽然,一只青鸟不知何故?竟从李世民的马首处掠过。

    这马突然遇到此事,一下便惊了;撒开四蹄就直奔田里奔去。这一片青青的禾苗,哪经得起如此践踏。等李世民明白过来了,这马早就把一大片好好的麦田,给踩踏得不成样子。那旁边的农人,一见此景可真是欲哭无泪。又见李世民是这整之军队的首领,又哪里敢做声,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强忍着泪水,退在一旁,等着军队离去在收拾残局。

    李世民一见也是大吃一惊,急忙的把马好生的安抚住;驱马出了这片麦田,对着身边的都尉吩咐道“来人,去问问这片麦田是属于何人?将这主人与本王唤来,本王要折价赔偿与他。”说完心里也是懊悔十分,一会就见那个都尉,在田边带过来一个老农。

    这个农人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又是统帅军队的官吏;更是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是无言以对;只剩下哆嗦了。腿一软,就要给李世民跪下。

    “这位大伯,实在是对不住;此为本王之过,这么的吧,本王依价赔给你;你看如何?来人,取五十两银子来与他。另外本王早就下令,不论是无心之过,还是有心之过;凡是践踏麦田者一律处斩。此春天万物生长,休养生息之时;而本王做出此事,也当依律而行。”李世民说着,是跳下战马;把手一背,这就让人把自己给捆起来,好推到道边开刀问斩。

    手下群臣,包括驸马柴绍和李元霸,是急忙都跳下战马;纷纷地解劝着李世民。柴绍对其言道“王兄切莫如此行事,你也不是有意而为之;况且已经按价赔偿与他,此事便以了结;如王兄在此出了事,那让我等又当如何?是继续往前去夺玉玺,还是回返太原只守着那一块地盘。王兄如实要一意如此的话,那就稍是惩戒便可;昔有汉丞相曹操马践麦田,因正急行军之时;便只得割发在手,一充掉头之罪。王兄莫如也易发代之如何?”柴绍真是好口才,竟把昔日曹操的事,拿出来跟李世民相提并论。

    李世民妆模作样的琢磨片刻,这才点头道“此言大善,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非我能善加已损坏,如非要如此便是不孝。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左右拿鞭子来;抽本王十鞭子,好给大家做一个榜样;也好警醒些众军校,莫要再随意践踏麦田。”说罢是一弯腰,便欲让拿着鞭子过来的军校,挥鞭抽打自己。

    可有谁敢拿鞭子抽他?身旁的文武群臣自然又是苦苦解劝,最后李世民把脸一沉;对着众人言道“莫非你等非要陷我为不义之君么?那就在依你等一回,那便以我所穿之衣带主受过;你等莫要再次啰嗦,就这么办吧。”李世民说完了,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铺在地上,而后让一旁的军校过来,用鞭子抽打这件铺在地上的袍子。这时众人在无人过来解劝,打一件袍子,也总好过打在人身上。

    足足抽了十鞭子,把那件袍子还抽破一块;身边有人又将这件事记录下来,以为将来宣传这有道明君之美誉。而一些文官,则现在就开始措辞赞颂李世民此举。、李世民是满面笑容,又再度骑上了马;看了看那个,不知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老农?冲着他点了点头言道“此乃是本王之过,但本王已对己施以鞭刑;这位大伯也看到了,以后若我的军校,有人在无意践踏了麦田;当处以斩刑。”说完是催马往前走去。

    “这位公子,你们这位大王究竟是何人呀?他适才又究竟是因何故,抽打自己的衣服?”这个老农对着李世民身后的,看着一脸和善的柴绍问道。

    前面的李世民一听,好悬没有一头扎到地上;心说合着我费了半天的劲,却是演给瞎子看。早知道这样就直接给你钱得了呗?本来此举,就是为了给自己贴上爱民之誉。本意是让这个老农,替自己大肆的宣传一番。好让更多的人知道,太原李氏父子是乃是仁德之君。

    等李世民前队已过,前面的柴绍又再度圈马回来;带着两个军校,在路旁砍了一棵树;简易的做了一块木头碑刻,上书秦王马踏麦田自罚之处。立完了,这才催马往前追赶大队的人马。

    可柴绍前脚一走,这个老农看着面前这块,插在麦田旁的木碑。更是有些莫名其妙,再加上自己又不识字;怎么看这上面写的字也看不懂。不过摸着怀里的那五十两银子,那可是纯银;喜得嘴都合不拢了。不过庄稼人,素来节俭,见这一块木牌立在路边,觉得没有什么用处?干脆是割了不少的茅草,做了一个草人;挂在木牌上,好驱赶鸟雀,免得啄食这麦田里的麦粒。

    这柴绍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苦心做出来的,给李世民的东西;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李世民这一路之上,在没有做什么沽名钓誉之事;觉得有些郁闷不已,只是快马加鞭往扬州急赶。

    因扬州城周围稻田纵横,无处可屯兵栖身;而据扬州不远之处,西面有一座大山;名曰紫金山,山势险峻;只有一处山口可供进出,众反王均是屯兵于此。

    李云来仗着从五关直走,不日即到;故此是没有着急赶过来。而李世民,此时也带兵到了离紫金山不远;便与柴绍和李元霸商议,究竟是屯兵于何处?是跟这些反王扎营于一处?还是,自己寻一僻静之处,安营扎寨?以这李渊在自己临行之时,特意嘱咐自己,要借此机会与这天下的反王;多加亲近,最好是把其收编过来;到时候壮大自己,好能跟瓦岗山对决。

    哥三个商议一番之后,便将军队驻扎在别的地方;并没有与这些反王驻扎在一起。李世民特意写了几张拜帖,差人送给了其中的一些反王的手里;邀其过营商谈要事。

    而这些反王当中,有两个是新即位的;一个是大梁王吴青,另一个便是小梁王曹汉;这二人本是原先的那个大小梁王手下将佐,只因那二人,在上一次四平山一场大战;战死沙场。又无子息可继承此位,便由这二人顺承下来。可这二人,实乃是兵匪兵霸;是纵兵行抢。

    这一路走来,烧杀奸掠;无所不干,老百姓都恨死他们了。给其起名曰兽兵,往往人没增到,先闻其名;便纷纷的奔走相告,躲避到深山老林之中。

    这二人也知道自己所为不十分的光彩,便思寻一靠山,也免得被李云来知道了,自己这支军队的恶行;再找自己二人算账。可驻扎在紫金山中,这二人便带着一些抢来的财物;遍行诸营寨,想寻一同盟。可这些人早就对其有所耳闻,谁肯污了自己的名头;便纷纷的婉言谢绝。

    这二人在紫金山中,见无人对自己二人结盟;便有些丧气,可不巧,正好听说李世民统兵到了。便急忙挑了不少的珠宝玉器,前来寻李世民结盟。

    李世民还真不知道,这大小梁王所干的那些好事;自然是一拍即合,而大小梁王又不会到处宣扬自己的恶行;便与李世民结成同盟,李世民让其二人在回返紫金山之中;也好到时候做一个内应,好将这些反王收服;自然,如要是实在不肯依附的;便由这二人在其中策应太原兵,将之就地歼灭。

    而这些反王,尚不知道这二位与李世民私下所做的交易;只是一门心思抢夺玉玺,到时候承继这大隋的江山;登基为帝。所以是人人兴奋十分,都思虑着自己的将来。

    李云来在李世民到的第二天,这才带兵姗姗来迟;而起因上一回瓦岗兵自己冲出重围,没有与这些反王一起走;致使这些反王伤亡惨重,所以对此,这些反王是耿耿于怀。

    等李云来得瓦岗兵一到紫金山,竟无一家反王出山来恭迎;李云来到对此不以为意,自家也知道这些反王也是各揣心腹事;都有自己的一番算计,所以也对这些反王是毫不做理会

357斩将夺营

    357瓦岗兵是直接进了紫金山,将行营驻扎在紫金山口的右侧;与大小梁王的大营是遥相呼应。www.uu234.com这些反王到不曾觉得此举有何妨碍?只是大小梁王一见,却不由心中嘀咕。

    李云来等大营一扎好,便先去派人去扬州城里挂了号;好等到时候比武夺玉玺。李云来第二件事,便是派人去大小梁王的营中,去请吴青和曹汉过营叙话。

    二人一听李云来派人请他们过营叙话,当时就觉得这腿肚子转了筋;急忙对来人笑着言道“还望贵使回去跟唐王好好解释一下,我们偶染风寒;不能出营见风,还请唐王多多原谅。等我二人病好之时,必过营探望唐王,给他老人家请个安去。”这二位是认可挫了一辈,也不敢去见李云来。

    李云来听了手下军校回禀,便付之一笑,对着中军帐里的众将笑道“这二人倒也是有趣,若是我不知道其去见了李世民,还当真他们二人身染风寒;不过既然他等不来,那我就过营去探望他们二人;看看其病究竟如何?昆仑奴,裴元庆,苏定方,雄阔海;你们四将随本王去过营探病。”旁边的大帅秦琼和军师徐茂公还想在劝解一番,认为此时不宜自己人妄动刀兵,以免被大隋趁势在中挑拨。

    可李云来主意已定,再无更改之理;只是叮嘱大帅秦琼道“大帅,你可预先点起精兵在营门相候;要是一炷香之后我没回来,便是被困在营中;到时大帅便率兵攻打前门即可,我也好与中取事。”说罢,又让侯君集假扮成随从的军校;跟在后面出了大营,直奔对方的营盘而来。

    到的营门之前,李云来带住坐骑;对着守在营门前的军校吩咐道“本王是前来探病的,速速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唐王前来探病。快去。”说完对着身边的几员大将递过一个眼色,几个人也都心领神会;各把兵刃就预备好了,但等见势头不对就杀出大营。

    等正在营帐里喝酒的吴青和曹汉一听,李云来前来探病的消息;吓得差点没把酒杯给扔了,二人是面面相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汉定定神,对着吴青言道“莫如先使人一边通知李世民,一边你我二人去把他迎进来;好言好语地将其稳住,在趁其不备;动手将其除去。到时候无论对于大隋还是对于太原府来说,你我可都算得上是首功一件。”曹汉说完看着吴青,希望其赞成自己所谋划的。

    吴青一听,虽觉得此计不错;可也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可一时也别无他法,情知李云来此来,必是责问其纵兵烧杀劫掠之事。依着其脾气,必是要重重处罚自己二人;那倒不如先下手,将之除去。

    吴青点了点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扬手,啪的一声;把酒杯就摔在地上,对着尚等在一旁的,那个报事的军校吩咐道“快快有请,就说我二人病以沉重,是不便出来迎接唐王大驾。”等那个报事的走出去,又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心腹军校吩咐道“来人,点一百名刀斧手躲与幔帐之后;但等本将摔杯为号,你等就一拥而上,将其乱刃分尸。”说完一按肋下的佩剑,咬了咬后槽牙。

    李云来听的进去通禀的军校回来一说,就以明白,这二人是以有了要谋害自己之意。本来自己今日来此,还想要给他们一条路走;可这二人既然如此,那就也怨不得旁人了。

    李云来手按了一下腰间的那个针筒,将卡簧上好了。带着四员大将和身后的十几个随从,就迈步进了大营。跟着前面带路的军校,一直走到了中军大帐也没有看到,这二人谁出来迎候自己;就知道这二人是已商议妥了,就等自己一来好就此动手;谋害自己。

    李云来是丝毫不惧,迈步就进了大帐;迎面就看到这二人,是坐在座上纹丝没动。裴元庆素来脾气火爆,一见二人这般无礼;便高声对其喝道“吴青曹汉谁给你等的胆子,见唐王驾到也不出来相迎;莫非是已有了降隋之意不成?”裴元庆手里,可拎着他的那两柄大锤;刚才进营之时,人下了马来,可锤却没有挂在马的得胜勾上;而是一直拎着锤,就这么气昂昂的走进中军大帐。

    这吴青一看,裴元庆的那两柄大锤,就不由得暗里吃了一惊。心中就有几分的后悔,急忙的站起来身;对着李云来笑着言道“唐王莫怪,我弟兄实在是染疾在身;不便出来见风,这才没有出营相迎。还请唐王不要怪罪我等。”说完又转过头,对着侍立在一边的郦吩咐道,“贵客登门,还不速速去摆上,上好的酒宴以待贵客。你若还是这么慢待与人的话,别说我就将你赏赐给那些军校们;到时候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是狠狠瞪了一眼这个郦。注1这郦,急忙的提起裙角就走出营帐。

    吴青看着那摇拽生姿的背影,不由哈哈大笑。曹汉却在一旁,对其以目示意。并对其,举了一举手里的那个酒爵。意思是让其莫要忘了约定好的事情。

    工夫不大,就见十几个军校,跟在那个郦的身后,走上营帐中来。是人手一个锦盒,走到一旁闲置的桌案之前;把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将里面的菜肴一样一样的摆上桌案。等都摆完了,又躬身退下。

    “唐王请入座,不论今日如何?你我先尽饮此杯。”吴青说着,就对着李云来举起酒杯;眼睛却盯在李云来身后的几员大将身上,面上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今日我只是前来探病的,看来你二人身上没有病疾;这疾是在心里,吴青我所言对否?”李云来干脆也不在与其绕着弯说话了;是开门见山的对其问道。

    “唐王所言不错,我等闻唐王要对我等稍示惩戒;只是我等贵为一郡之王,若是被唐王所惩戒了;这面皮又放于何处?所以讲不起,本王就对不住唐王陛下了。左右动手,今日不将唐王留下;我等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吴青一番话讲完,一抖手就把酒爵扔在地上。

    就见帐幔后面,顿时涌出来一群军校;是各挥兵刃,就奔着李云来等人杀过来。一旁的苏定方,早就把宝剑拽出来;一见对方军校一齐涌上来,是扬手就刺倒两个军校。抬头一看,就见吴青和曹汉正转身欲从后帐逃走,好去调兵过来。

    苏定方是一抖手,就把宝剑扔出去了;吴青正一转身,刚往外迈出一步去;宝剑也就到了。噗的一下,由后心扎进去,从前面透出来一尺长的宝剑尖。顿时是倒地身亡。

    裴元庆也是与此同时,把铁链也挂到锤柄之上;奔着曹汉的后脑海就投掷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把曹汉的整个脑袋都给拍没了;死尸也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尔等速速放下兵刃听候发落,还可饶你等不死;如若不然,这二人便是你等榜样。”苏定方几步,就到了吴青的尸首旁边;拔出宝剑,顺手一剑,砍掉吴青的人头提在手中;遍示众军校,喝令这些人,迅速放下手中的兵刃。

    这些军校一见主将已然死了,也无主事的人了;是松手就将手中的兵刃扔到脚下,人走到帐外,听候发落。苏定方也随着大步走出去,手里提着人头;是借此号令全军,就地抛下兵刃,投降于瓦岗军。

    是一声令下齐解甲,三军儿郎敢不从。这大小梁王手下一共有军校七八万人,这一起投降,倒也显得十分的壮观。而侯君集也早就回返到瓦岗大营之中,带出来一万名小校;把这些投降的士卒给就地看管起来,开始审核查验。而其中是凡被公认出来罪大恶极之辈,均是被单独提出来看守着。

    李云来则是就此占了中军大帐,开始等着最后的结果;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要被明正典刑?李云来也早做好准备了,又调来两万名军校;是悄悄地围在营外,人手一支瓦岗的神射弩;瞄准大小梁王的营中,只要一发现有一点的叛乱迹象是就地射杀,决不容情。

    而其中审核通过的军校,则是走出这个大营;到那对面的瓦岗大营报道,领新的军衣和新的装备。这一举动,把那些等着通过审核的军校给眼红得够呛。

    而扎营在紫金山里,其余地方的那些反王;本是处于观望状态,而李世民也早就与其暗中接触过。故此是无人响应瓦岗之诏令,只是冷眼看瓦岗和大小梁王之间的火拼。

    等一看到,大小梁王被瓦岗的人给宰了,而全军也已尽付敌手;这些人在也坐不住了,是纷纷地主动登上门来;对瓦岗军表示友好,一时送粮草的,送银两的;反正是自己有什么,就给瓦岗军送什么。这也就等于承认了瓦岗军的霸主之位,而此举也等于是主动进贡。

    李世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大小梁王七八万的人马,竞一夕之间冰消瓦解。大营一夜之间就更换了主人,而其余的反王,见此情景不说不抱成团;共同对抗瓦岗山。反倒是主动与瓦岗山修好,纷纷的表示奉其为霸主;且连贡都进上了。更加使李世民有些接受不了的是,这些反王当初一听李世民顺说他们共同对付瓦岗山;可从李世民这里没少要东西,而李世民是以己之物结他国之欢心;不论什么无礼的需求,都是一一答应下来。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

    可现如今可倒好,这些东西绕了一个弯;全都归了瓦岗山,而瓦岗山对此是不领情不道谢;而且更有可能的是还会,以彼之物还施彼身。这才是让李世民感到有些接受不了的地方。

    李世民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是越想越感到憋气。不由对着瓦岗联营方向,就骂了几句粗口。同时心中开始策划,下一步该当如何?怎么能把瓦岗山给坑一把?

358金镶玉玺

    358李世民在营中开始琢磨计策,如何才能把瓦岗山给弄得分崩离析?最好是想一条绝户计,直接把李云来给他弄死的了;一来夺玉玺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二来也可趁势将各路反王收罗到麾下。www.uu234.com只是,如今这李云来跟一条鱼似的,十分的滑手,根本就对其是无法可想。

    本来李世民还想着,要是能把李云来请到自己的大营里来;那到时候就由着自己来弄。自己想让其生,其才可生,让其死的话,不敢不死。只是这李云来根本就不可能到自己这里来。

    李世民想来想去,最后眉头皱了一皱;心说看来只得如此。及命人将柴绍和李元霸叫来,等二人进帐,将发出去。这才对柴绍问道“你可知李云来得五关,如今可有人在镇守?若是有的话,又是何人镇守?先于我打探清楚,而后我再做道理。”说完是阴冷冷的一笑。

    柴绍听了李世民这一番言语,便已然猜中其心思;看来其是要对李云来动手了。不过也是,一山难容二虎,早早晚晚的,这二人得来一次对决;而胜者日后就是这统一中原的霸主,至于败者么?是绝对好不了。

    柴绍连忙点头对其言道“小弟这就使人去五关打探一下,好回来再于二哥仔细筹谋一下;那小弟这便去了。”说完了对着李世民抱了抱拳,反身走出大帐,安排手下去执行,李世民交待给他的任务。

    李元霸不解,这李世民因何把其叫到大帐里来,又不与其说,是什么事需要他去办?可也深知李世民的为人,他要是不想对你说;你便问了也是白问,最后到惹得是碰壁而回。

    “四弟,你今日倒是沉得住架了;怎么不问问哥哥,究竟是何原因?把你叫了来,却又不对你明言;反倒是先让你在这里站上一会?直到把驸马打发走了,这才与你说?”李世民素来知道自己的这个四弟,为人是一根筋的主;你叫他去办什么事情?须得对其明言,他才能给你认认真真地去办;而且办的还不错。你要是只对他说让你去做什么?你到时候自己可便宜行事,那最后准是把事情搞砸了。

    所以李世民把其留住,要对其仔仔细细吩咐他所做的事。免得到时候再把事情给办砸了?“四弟,这一回咱们老李家的江山,能不能打得下来?可就全靠你了,我只让你牢记一件事;一旦场中开始争夺玉玺之时,你便直接到五关去,不论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五关给拿下来。拿下五关之后,再回来把这紫金山的山口给我一堵;不论是何人,不向咱们递降书纳降表;一律给我用大锤砸死,你可要千万记住了。在一个,要是能把李云来给我砸死的话;那就将其给我砸死了,免留后患。知道了么?好了你这就去吧。”李世民说完。这才觉得这心,多少有一些放下来。

    再说李云来,把两座行营给合到一处;又吩咐人开始统一填灶,直接跟着瓦岗的人一起开伙;而背地之中,李云来时吩咐苏定方带人,将这些大小梁王的人是给牢牢看住。又吩咐瓦岗的军校,换上了大小梁王军校的衣服;由人押着,开始往紫金山口外面撤。

    而这些反王一见,还以为是李云来,要把这些新归降的人送回瓦岗山;所以也无人对其起疑。而李云;来又将其中的一部分人,再换上自己军校的衣服;又给派回来,正好跟所增的军灶合上数。而到了夜中,又让这些人偷偷地将粮草辎重是分批运出去;因其靠着山口,倒没人对其注意。而李云来就这么一直倒腾,一直到了最后;这营中所剩下的人,都是大小梁王的人这才停下。又将这些人给分开来,令其中的一部分人;每到吃饭的时候,就在营中各处的灶坑之处点起柴火。好使外面的人知道,瓦岗的军校尽都驻扎在此。

    李云来因知道,这大隋朝没有安着好心;所以也早就做好提防。又命人在营中掘了一条地道,直通紫金山口外面;乃是为了事急从权之备用,一切都已预备好了;但等这大隋朝开始对这些反王动手。

    又过了两日之后,这杨广才在靠山王杨林和宇文成都的陪伴下登台露面;众反王也都骑在马上,远远地往高台上观看。就见那个杨广,先是对着下面的人看了一圈这才坐在座上;伏在一旁的宇文成都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宇文成都连连点头;等杨广吩咐完了,这才站直了身子,往前台口走过来。

    靠山王杨林,却更是奇怪;只在台上站了一会,便起身离去,不知其去做什么?只剩下杨广和台前的宇文成都。宇文成都对着下面骑在马上的众人言道“众位都是一方的英雄豪杰,其余的本将也不用多说什么;今日乃是以比武论胜负,各方派出五员大将;只要最后全都获胜,便将此玉玺奉送;另外我主万岁,就在此台之上举行禅让大典。众位可要努力呀,本将可就等着看谁才是真命天子?”

    场中各路的王爷,听了宇文成都这一番话;是各个高声叫好,就等着下面开始比武争夺玉玺。可就是没见到瓦岗的李云来把全队亮开,众人只是觉得有一些奇怪而已;并没有想过李云来早就将全军带走,眼下只剩下大小梁王的军校守在营中;等着李云来的军令。

    而这些反王当中,还有两路的反王;也是没有露面,一个就是高谈圣,另一个是孟海公。这二人眼下正坐在李世民的大营之中,正跟着李世民合计着怎么把瓦岗军给破了;抓住李云来,迫使瓦岗山对自己投诚。

    李云来这时已然是到了东岭关这里,看着前面这座已被焚毁的城池;纵马就直接闯了进去,身后跟着昆仑奴和几员大将,也纷纷的侧马长驱直入。触目之处皆是被烧倒得房屋,和一滩滩黑灰铺满在地上。马蹄踩上去,便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印子。

    “大帅,还需在此处设下埋伏;以防有人欲断我等的归路才是。在这周围还是埋上神雷,再将火油罐都埋于地下。到时候也好能阻他们一阻,还要在一些不显眼的地方,弄一些那种毒药草;与引火之物放于一处,到时候即使烧不死这些人,也可以毒烟熏倒他们。“李云来用手点指着这座废城的各处,让身旁的秦琼全记下来;好就此设下埋伏。

    李云来又特意命人,去各个关口传下一道军令下去;一律不准轻易出战,以防敌将抢关夺城。而一旦是有兵来犯,便燃起狼烟,来给彼此通一个消息。

    等将这些事情,都一样样的安排好了;这才又从地道之中返回紫金山,到了自己的营中大帐内。便叫过苏定方,对其询问如今外面形势如何?

    苏定方便将如今场中,各国较量的胜负对其言说一遍;尤其是特意提了一下,就是没有见到李元霸,也并没有见到太原府的人马;可是听说这些人早已到了扬州附近,只是不知是何缘故不露面?

    李云来总觉得这李世民不露面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身边,还有一个数一数二的大将李元霸;那个人可不是轻易可战胜的,如要是李世民使其出战各国,好争夺玉玺;那哪还有这些人的希望?只是这李世民怎么竟没有派出一兵一卒,那管是应应场面也行。

    李云来带了几个大将,便直出了联营,到了紫金山的场中央处。看着前面的场中,正有两员大将斗得正是精彩。只见一员大将,使着一口象鼻子卷帘大刀;这一刀刀就跟雪花乱飞一般,真是不弱。

    可对面的那员大将也并不白给,一对雌雄双股剑;堪堪的支住了这口大刀,竟没有落下半分招数;就见两口宝剑舞的是上下翻飞,就跟着一双蝴蝶一样;绕着这员大将的身前马后转个不停。

    李云来看着看着,忽然头也不转的,对着一旁的苏定方言道“定方,一会孤王也上去应上一阵;你且吩咐瓦岗的人由地道里出去,对了,万不可对那些大小梁王的军校露出口风来。”李云来话一说完,是一抬腿,就把三尖两刃银蛇枪摘了下来;催马就直奔场中央而来。

    此时就见那个使大刀的大将,是有意卖了一个破绽;正好一刀走空,而那双剑一翻,直奔胸口刺过来。这员大将是大喊一声,圈过马头就往下败。

    李云来在马上看得明白,知道这员大将是欲使拖刀计;心中不由好笑,这么老的招数;竟还拿出来。可就见后面的那个使双股剑的,是在后面紧追不舍。

    李云来此时也策马跟过去,正好将前面使刀的人给拦住了;对其高声喝道“你们二人速速回去吧,这个玉玺今天便归了本将了。”可那个使大刀的正欲使拖刀计,可却被此人这么一搅和;全然使不上了,心中如何不气?

    对着李云来也是大着嗓门的喊道“对面什么鸟人,竟敢挡爷爷的路?莫不是特意前来送死的么?那爷爷便成全你,我说后面的那位;等我将这前面的这个不知死活的主解决了,在与你重新战过。”这员大将说完,对着李云来搂头盖顶就是一刀劈下。

    李云来今天也是有意,挫挫这些反王的心气;另一方面也是传递一个消息,好让靠山王杨林不疑有他;专心将这些反王一网打尽。至于瓦岗山则是闲坐山顶,坐观下面龙虎之斗。

    李云来得大枪斜斜的一拨,便将这一刀就给封挡出去;随手便是一枪,直刺这员大将的咽喉。这员大将,是急忙得横刀招架;结果倒了霉了。李云来得这一枪本就是虚招,使得世抽屉枪,把腕子往回一代;大枪一下就撤了回来,那员大将一下就挡空了;便是一愣,可战场之上哪容你发愣。

    李云来得第二枪早就到了,噗,正刺进小腹之中;把后把一压,前把一抬;就把人给举在半空之中,对着一旁就甩出去。啪的一声,死尸惯到地面上;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

    李云来是并不怠慢,直接催马,就奔那个使双股剑的大将就过去了。那员大将正坐在马上往前观看着,一见尚不及一合;那个人就被李云来一枪就给挑了,顿时是大惊失色。

    可就见李云来把那个人给挑了之后,是并没有停下;反而是催马直奔自己就过来了,当时惊出一身的冷汗;就要策马回奔本阵。哪还赶趟,被李云来手起一枪;就由后背扎进去,前胸透出来。把大枪往回一撤,死尸翻身落于马下。

    这场上的众家反王一看,惊的是面面四顾;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想拍两下巴掌叫两声好,可李云来是把自己的大将给挑死了,自己还给他叫好,那是不是有一点贱皮子?

    李云来横枪,环顾四外;忽然仰起头对着台上问道“台上的可是杨广乎?你应先将玉玺拿出来,给我等见识一下;以免我等再为一个空盒打死打活的?”说完了,是两眼紧盯着台上观看。

    台上此时,就剩下那个杨广,和一些侍立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那个人听了李云来的这几句话,打了一个愣辰。略微的怔了一怔,这才开口言道“官家所言岂能儿戏?你是何人?敢对孤王这般讲话,真是大胆。来人——”可等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在看周围缓缓策马往上压过来的众家反王,一个个的眼睛瞪得多大;都是怒目而视,看那样子,恨不得就此把自己给拖下高台,是狠狠地踩上一顿。

    这位就有一些被吓傻了。李云来眼见至此,不由呵呵的一阵的冷笑。复又开口,对上面的杨广言道“这位皇帝,请你把那颗,让我们为之拼命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等看看;也好让我们放心的去互相残杀去?”李云来说完了,眼睛往紫金山出口处扫了一眼;就见那里早已是尘土飞扬,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在那里欲堵住山口;迫使众反王纳表投降?

    “这个东西自然是有的,来人,把锦盒捧过来;将玉玺端出来,与他等看个仔细明白。”杨广对着一旁的一个太监是高声吩咐道,那个太监不敢怠慢,急忙快步走到桌案旁,将那个锦盒抱起来;又来到了台口处。

    将锦盒的盖子一掀,有里面取出一件东西,是高高的举在半空之中,让大家观看。“你等可是看清楚了?这可是玉玺,便是你等要争夺的东西;好了,既然你等也勘验过了;那就继续比试吧。”这个太监说完了,是又把玉玺放回盒中去;又转身放回到桌案上。

    “哈哈哈,实在是有意思;本王今天看了一出大戏,即看到了假皇上,又看到了假玉玺。我说众家王兄王弟,你们有的人见过杨广真身;就请你们上眼,好好看看这坐在上面的,可真的就是那个无道的昏君杨广?咱们再说这颗玉玺,本王可是自幼便听人对本王言过;这金镶玉玺,何故名曰金镶玉?乃是因为当时的汉皇后,用其砸篡位的奸臣王莽;结果王莽没有砸到,却把金镶玉玺给磕坏了;后来刘秀即了大统之后,又让人把这个玉玺用金子补上。后来才有了这个金镶玉玺的名。可你们大家看看,那颗玉玺,可曾有用金子补过的地方?更惶言,此玉玺的早先来历;乃是卞和所发现的和氏璧打磨而成,上面的字,是由秦丞相李斯所书的小篆。众位你等还不明白么?才乃是大隋朝定下的奸计,就是为了将我等尽数歼灭于此处。你等若不信可将上面的那个人抓住,拷问清楚。”李云来说完了,是首先策马就走

359亲娘舅也照揍

    359李云来说完了策马走了,在看这些围在周围的反王们;一个个早就气的直喘粗气,纷纷的吩咐手下军校上台,把那个杨广给捉到自己的营中,好好的盘问一番。www.uu234.com

    在看上面的那位杨广,早就吓得没有脉了;慌里慌张的由宝座上站起来,走到台前来,对着下面群情激愤的反王们辩解道“众位大王,非是小的有意在此欺哄诸位大王。这都是那个靠山王杨林和宇文成都吩咐我干的,这个玉玺不错是假的;乃是靠山王为了将你等骗到此处,特意预先造了一个假的。”这位是竹筒倒豆子,有;一番话说出来,这才惊醒了这场中的众家反王们。

    可上面这位还唯恐其不信自己所言,是走到那个放有锦盒的桌案旁边,就将锦盒拿到台口处。把玉玺取出来,高高的举起来给大家观看。可冷不丁的一支羽箭,从远方是呼啸而至。噗的一声,正中咽喉处;在看这个假杨广是翻身栽倒在台上,手里的玉玺也一下骨碌到地上。

    仿佛这一支羽箭,就是信号一样;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的山梁之上射下无数的火箭来。这火箭射到哪里,哪里就是燃起火光一片。并且不时地传来爆炸声,这地上也不时地被火箭点起冲天的大火。众人这才知道了,这地下感情是早有了埋伏;埋着不少的装有火油的罐子。另外还有炸药,这是最可怕的。

    一个个人被气浪掀翻在地,一匹匹战马,惊慌失措不时地东奔西走。马上的人早就被其给掀到地上,且还被踩了几蹄子。到处都是奔逃溃乱的人群,与此同时,每一个大营里也是燃起大火。

    “大家莫要乱,赶快的集合队伍;一齐杀出紫金山;若是在迟的片刻,众位可就都要全军覆没与此。”李云来带住马,对着周围这些,明显早已经不知所措的人们是高声的喊道,为其指点一条明路出来。

    这些家反王一听,是急忙的开始收拢队伍;也不管能收拢多少人?这就奔着紫金山口而来。而山口处正立着一员大将,是横凤翅鎏金镗,望着面前奔过来的,这些士卒和大将们不住地呵呵冷笑。在其身后,是一排排的弓箭手;早就弯弓搭箭对准前方。

    “放箭。”简短的吩咐完一声之后,面前的这员大将是勒马闪到一旁,就见身后着无数的弓箭手,是一齐松手,万箭齐至;顿时,奔在前面的这些人,就此一排排倒下去。身上或插着一支羽箭,或插着数只羽箭。横躺竖卧,眼视前方;那眼神之中还留有着不甘的神色。

    后面的人一见,前面有人在此把路给拦住了;一时都是怒不可遏,眼下退到后面紫金山谷中,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便是由这里冲杀出去。

    “瓦岗的人呢?他们那里不是有着好几员上将么?听说曾经还打败过宇文成都,快些让他们冲上来。”此时有一家的反王,忽然想起来瓦岗山的人马,还不增见过在何处?看其架势,很有可能是没有冲出来。可眼下正是需要他们之时,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有人提醒,旁边的人就也发现了;可不是么,到了现在,也没有见过瓦岗的人马。“莫不是瓦岗唐王陛下,领着瓦岗军校还在谷中拼杀;想攻到山上不成?”有一个反王有些头晕的问道。

    可不论怎么样?只有硬冲出去这一条路。“弓箭手上前面与之对射,各位王兄王弟,都把弓箭手调上来。与这隋朝的弓箭手对射,看看究竟谁挺不下去。”有一家反王灵机一动,干脆是以人易人。哪怕自己这面,是两个人换对方一个也好。

    众家的王子一闻此言,均觉甚是在理;齐命手下残余的弓箭手走到前面来,一齐放箭,将这隋朝的弓箭手给他压制住。并且是一边放箭一边往前走,后面跟着藤牌手;为其挡着,对面射过来的羽箭。在后面是重新组织起来的长枪手,井然有序的将长枪枪尖朝上斜举,形成一片冷森森的枪林。

    宇文成都看着面前这群,早已是红了眼睛欲同自己拼命的这些人,也不由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横的怕不要命的,这群人把死都豁出去了;那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可尚命所差,莫敢不从。转头对着身后的弓箭手吩咐道“弓箭手退下,弩箭射上;盾牌手纵队压上。”一个个命令发布下去,一排排的各种军队方阵往上迎去。

    当头的弩箭手们,射光了弩箭,把弓弩随手一丢;是抽出腰刀就往上冲去。一眨眼的功夫,两方的军队就狠狠地撞在一起;喊杀声,兵刃的撞击声;一时之间都看不清谁是谁了?最后只是机械的挥动着手里的兵刃,将面前穿戴不一样的人给砍倒在地;可一转身,自己也被人家是一刀劈倒。

    战场之上到处都是混战,到处都是人头滚滚,血汇成河。两面的战将们,也都加入了这个混乱不堪的战场上,拼了命的杀伤着对方的军校;往对方的中央军阵冲杀过去。只要将那道帅旗砍倒,把这个宛如死神降生一般的宇文成都,给引到旁边去;让出一条通道,让这些人有一条生路。这就是这些大将眼下所想的。

    可又哪里能那么容易的?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就好像是这个战场之上的一股旋风一样;将那些靠近他的人纷纷的搅碎,并且这股旋风,正在往对方的那些王爷们所在之处刮去。

    “宇文成都过来了,大家一齐上;把他撂倒在这里。”一个军校红着眼睛一窜多高,奔着宇文成都的头顶就狠狠地砍下一刀。宇文成都是轻轻的一挥手中的凤翅鎏金镗,啪得一下,就将这个人连兵刃带人都给磕飞出去。可这群军校眼下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将宇文成都从马上给弄下来;是不顾生死的扑上来。倒下一个紧接着又填补上一个。

    有的把兵刃对着宇文成都就扔过来,趁宇文成都一举凤翅鎏金镗,封挡扔过来的兵刃之时。是揉身扑到了宇文成都的马旁,一看也抓不到别的东西;干脆是一把将宇文成都的大腿就给抱住,张嘴就咬。

    、“啊,直娘贼,竟敢咬本将;你莫不是寻死不成?”宇文成都说着话,是一把将这个人就给抓了起来;把凤翅鎏金镗先挂上,两只手抓住这个人一倒个;就变成两只手抓住这个人的脚脖子,用力的一撕。

    只见血光一片,老肠子肚子,加心脏;是流了一地。宇文成都把两片尸首往地上一扔,伸手把脸上迸溅上的血迹擦了一擦;这才又把凤翅鎏金镗摘下来,是直奔中间杀去。

    宇文成都的这一下,就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宇文成都再往前来,人人是避之不及。眼看着这群反王就要在此全军覆灭了;可正这个时候,宇文成都就听得自己身后,有人高声朝着自己喊道“我说都呀,我来会一会你。”喊完,一个人由后面冲杀上来。

    宇文成都回头望去,一看两柄大锤开路;挡者即成肉糜。正是李元霸到了,宇文成都一见是他;就知道今天是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些反王给留下了。

    不由长叹一声,心说,天不佑我大隋,非我战力可挽回。宇文成都对着周围隋朝的军校是吩咐一声,策马就往下败;李元霸本也不欲与其见仗,此来就是为了搭救这些反王的。

    李元霸一见惊走宇文成都,隋朝的军队已然撤了下去;便也将战马带住,对着这群纷纷驱马上前来,对着自己不住得道着谢的反王是看也不看。只是翻着眼睛,用白眼盯着这群人。

    众家反王都感到一阵的无趣,便思收兵回返自己的辖区。可没等走呢,就听得李元霸,高声的对着这群人喝道“你等没有得到我家二哥的允许,一个也不许走;若是敢不听我的号令,你等来看,我必将之狗头砸碎。都,听,听明白没有?”李元霸一紧张,就稍有一些小结巴;可在场的众人却是无人敢嘲笑他。

    这些反王如今这才知道,这如今是前门驱虎,后门迎狼;这李氏父子,与这大隋朝怕都是没安什么好心?可刀把子握在人家的手里,自己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得了,听天由命吧。在想要组织人跟这李元霸干一场,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这些反王的军队折损大半,可人家李元霸带来的人都如狼似虎;正一个个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正愁找不到理由呢?自己就巴巴的把这个岔口送上去,让人家宰了自己。这种傻事谁能干?

    所以,这些人是安之若素;各个也把兵刃收了起来,就怕李元霸看见自己手拿兵刃,再寻自己一个不是。一时之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李世民的到来;好听听他如何对待这些人?怎么发落自己?

    工夫不大,就见李世民带着一彪人马是洋洋自得,驱马缓缓而来。李世民到了这些人的跟前,没说话,先看了看这些人。可一看,却不曾看到这里有瓦岗山的人马,就不由一愣。

    “本王问你们,你等谁曾看到了瓦岗山的人马往何方去了?快快对本王讲来,本王就饶你等不死。”说罢,对着一旁的李元霸点首示意。

    李元霸两脚一踹蹬,马往前来,径直穿进了这些反王之中。忽然在其中一个人的面前带住坐骑,冷冷的对其问道“你可知瓦岗兵的下落?”却见此人惊慌的摇了摇头,还不等他说出第二句话来;李元霸是手起一锤,一锤就把这个人的脑袋,给拍了个粉碎。

    周围的人吓得就是一激灵,人人往后撤去,都想着离李元霸远一些。“李王兄,非是我等有意替瓦岗军遮掩;实是因我等冲杀出来之时,并不曾看到瓦岗兵随在后面出来。估计可能还在山谷之中,没有杀出来吧。”人群中有一个人,仗着胆子对着李元霸和李世民言道。

    李世民听了此言,却是皱着眉想了一下;这才又开口言道“似你等这般酒囊饭袋的人都能冲出来,想那李云来也是不世出的英雄豪杰;又怎么会被困在山谷之中?真是一派胡言。若不是见你等还有一些用处,必将你等绞杀与此。”李世民一番话说完,是催马就进了山谷之中。

    这一进山谷,就觉得一股烤肉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在看这周围到处都是死尸,有的是被炸死的,有的是被烧死的;还有的是被箭射死的。什么样的都有。

    尸首枕籍,败旗低垂;刀枪随处可见。李世民骑在马上,是一个个联营看过去;就见这些人都在。一直查到了李云来,驻扎在紫金山口的联营这。就见这座大营外面倒着十几个军校的死尸。

    可往里面一看,半个人影也没见到;只见一些被焚毁的营帐,七扭八歪的树立在那里。李世民挨着营帐看了一圈,最后也泄气了;是拨马就往回来。

    此时柴绍也将整个山谷看过,也没有见到瓦岗军校的尸体。哥俩个到了一处,彼此将所见到的情形一说;李世民听了柴绍所说的,再结合自己所亲眼看到的。沉吟良久,方才言道“看来这李云来真是一枭雄也,竟然不动声色;就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就是不知道其下一步打算?否则?走吧,先逼迫这些人写一份降书与我等;也算没白来扬州一趟。”说完是催马就出了山谷。

    到了外面这些反王的面前,李世民是提马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对着这群人说道“本王现在给你等一个机会,只要你等速速写下一份降书与本王的话;本王就绝不会难为你等,准保放你等离去。可要不听本王的良言相劝,那可就对不住诸位王兄王弟了。弓箭手预备。”李世民一声令下,身旁立时站出来五千名弓箭手;人人举弓搭箭对着面前的这群劫后余生的幸存者。

    这些反王顿时就是心凉半截,其中有一家反王是拍马出来。来到了李世民的且近,对着李世民笑言道“世民,我是你的亲舅舅;就免了此举吧,等有工夫,我再去太原看望你爹和娘去。”说完了,对着身后的人马一摆手,这就要走。

    “等等,你给我站住了;你是谁的舅舅?这里只有反王,没有舅舅。若是再敢往前来的半步,休说元霸的大锤,可就对你等无情了。”李元霸说完,是挥了一下手中的大锤。

    “你,你,你这个杵逆不孝得东西;我可是你的亲娘舅,我在你小的时候可还抱过你;你小子还在我的胳膊上拉过青屎呢?我说世民,他是傻子不懂这人情世故;莫非你也不懂么?”这个人说着就欲往前来。此人正是夏明王窦建德,李世民的嫡亲舅舅。

    “哦,舅父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你老人家了;今天这里只有反王没有亲属。外甥不能为您一个人,而坏了规矩不是?哪怕等您回去,外甥我再亲自去给您赔礼道歉也好。就请舅父大人,头一个写吧。”李世民说罢,干脆是催马回到了本阵;干脆就不露面了。

    窦建德一看,知道今天这个事,要是不照着李世民的话去做;肯定是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可眼下又去哪里找纸和笔呢?稍犹豫了一下,对着不远处的李元霸开口言道“李元霸,你让我写东西可得给我笔墨纸砚吧?否则又用什么写?”

    “你把自己的袍子扯下一块,再把你的手指头磕破一处;给我用血写。”李元霸是冷声言道

360 交锋

    360夏明王窦建德没有办法,便依着李元霸给他出的这个主意;先扯下一块袍子,又嗑破手指;那那块布铺在马身上,然后刷刷点点就用血在上面写了一篇降书。www.uu234.com其余的人一看,这李元霸是真的翻脸无情;就连亲娘舅也是被逼迫着写了降书,我们又多什么?得了,都写吧。

    就见各家的王子,是纷纷地扯下衣袍;嗑破手指,就给李世民写了血书。李世民将血书一一的接在手中,又仔细的叠好了放入怀中,作为以后的凭证。

    而后看了看这些反王,笑着对这些人言道“诸位王兄王弟,等各位有闲暇时间,请到太原府来做客;世民一定是倒履相迎,扫榻相候;诸位一定莫要与我客气,本王还有要事在身;这便于各位告辞了。”说完是骑在马上,与各位是拱手作别。

    众位反王要不是看着一边勒马等候的李元霸,早就各撸衣袖,给这李世民饱尝一顿老拳。一个个气得喘着粗气,两眼泛白;这要是其中有一位高血压的,非得当场气出个好歹来。

    “那就请秦王自回太原吧,我等就不送了;到时秦王令我等起兵之时,我等可是以这血书为证;是认书不认人。还请秦王将其保管好,可千万莫要弄丢了才是。”窦建德强压着满腔的怒火,咬着牙对着李世民言道;心说等我从这出去的,非得去你爹娘面前,奏你小子一本不可。

    李世民却笑道“这等就不用舅父大人为我等操心担忧了,对了,听舅父大人的口气;可还是要前往太原一趟,去告我等的刁状?”说着看了看一旁的李元霸,李元霸是把两柄大锤一晃。也是瞪着窦建德,看其有何说辞?

    窦建德一见李世民早已洞悉其心思,把其打算给说出来了;便干脆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便点头道“不错,我是有此意;莫非你还不许我去看望自己的姐姐了么?可真是好笑,你这逆子,终日便思如何把大权独揽;如今立下了这么一大件的功劳,不知我那妹夫又将如何赏赐于你?不知是不是就此让位给你这个贤能之人?”窦建德是一点也没客气,也多少仗着自己是这小子得亲娘舅;估计他怎么也不能杀了自己吧?

    李世民看了看窦建德,却是一笑,又对其言道“这种事就不劳舅舅过问了,不过舅舅想去太原,可得骑一匹好一些的马呀;眼下的这一匹脚力这么的慢,要多久才能到的太原府呢?”说完了对着一旁的李元霸丢了一个眼色。

    李元霸是催马就到了窦建德跟前,二话不说,手起一锤;正砸在马的头盖骨之上。这匹马顿时就倒了架,把窦建德一下就给掀到地上,好半天不增爬起来身子。

    窦建德好半天才在地上爬起身来,瞪着眼看着李世民,用手对其点指言道“你,你,好外甥;如今竟连亲舅舅也不认了,好有出息;不愧是李渊的儿子,好好好,自今以后,你我就是两旁世人;你也不用管我叫舅舅,我窦建德也当不起你们的舅舅。来人,取一匹马过来给本王骑。咱们这就回夏明关。”窦建德说完了,旁边早有军校牵着马过来,扶着他翻身上了坐骑;窦建德对着身旁剩下的那十几家的反王是一抱拳。开口道“诸位,某先走一步了;告辞。”说完了是催马就奔了出去,身后剩下的那些军校,还有十几员大将;是纷纷地跟在其身后,一路烟尘就奔夏明关方向下去了。

    其余的那些反王也是争相告辞,纷纷带着残余军队离去。李世民看着这些远去的人影,不由是一阵的冷笑,对着一旁的柴绍和李元霸吩咐道“既然他们都走了,那咱们也该办正经事了;兵伐五关,李元霸这一仗就看你的了;先从东岭关开始。”李世民吩咐完了便开始整合队伍,是奔着东岭关就下来;他的打算就是,一方以太原府重镇为主;向着长安方向推进。另一方面,便是把杨广的退路切断;迫其不得再回返到东都洛阳。使其最好是做一个外丧之鬼。

    李元霸和柴绍一个是带着军队走在头前充当先锋官,一个是督率着粮草辎重走在中间;而李世民则是断后。之所以这样分派,便是为了提防瓦岗寨突然袭击。

    可一直到东岭关城关这,也没有看到一个瓦岗军校露面;李世民这时心中就合计,可是这瓦岗早已撤了兵?来的路上可是听说了,大隋朝派出了有名的上将鱼俱罗;攻打瓦岗山。同时不知是何人?又将瓦岗的城防图和路线图,画出一份详细的地图出来;遍分众家反王,可以说,就连着那些新起来的造反的人;也都得到了一份地图,结果弄得是人人都有了这想法;只想攻占瓦岗山,做一个与朝廷分庭抗礼的逍遥王爷。

    这支军队是蜿蜿蜒蜒,终于大部分进了已废弃的东岭关中;前面的李元霸的先头部队,眼看着就要走出了这个城门处。而中央的柴绍的兵马保护着粮草辎重,已然全进了东岭关。

    可就这个时候,就听得四外是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李元霸就是吃了一惊急忙带住坐骑,又令后面的柴绍的军队,也是暂时就地防范。又给压队的李世民通了消息。

    李元霸看着前面的军队是雁翅形排开,当中间立着无数的战马;马上端坐的都是瓦岗山上有名的大将。可在往这些人的旁边一看,就见那十几家的王爷,竟然也一个个督率着自己的军队列于一侧。

    李元霸就有几分的纳闷,明明这些人,都早已各返各的地盘去了。怎么最后绕了这么一大圈之后,又跟着瓦岗寨搅合到一处去了?想到此处,是把手中的擂鼓瓮金锤一指,对面的这些家反王;高声断喝道“你等既然已经递了降书纳了顺表,就当自归驻扎之所;怎么又与这瓦岗山的贼众弄到一处?”

    此时那位应该早就返回夏明关的窦建德,是催马出了本阵;用手中的马鞭,一指对面的李元霸高声言道“李元霸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既然当初你不念我是你的亲娘舅;那近日,我便不认你是我的外甥。咱们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此来便是为了夺玉玺而来,倒没想到中了靠山王杨林的奸计;险一险,没有把命给丢在这里。可没想到自脱出虎口之后,你等又来了这么一手。实话跟你说,我等早已投靠了瓦岗山;那张血书,根本就是你逼着我等写的;我宣布那血书就此做废。”窦建德话一说完了,是带马就往回跑。

    李云来一直是冷眼旁观,他知道这李世民是想先夺下五关之后;在一回手把玉玺是稳拿在手。而这天下也就此定下一大半,可天不从人愿,李云来早就知道杨林有不良居心;所以早就脱困而出。如今在这里又给李世民设了一个套。

    李元霸一见眼前此情此景,知道是绝善了不了;是催动胯下坐骑抡锤就欲过来。李云来望着李元霸冷冷言道“李元霸今天就是尔的死期,你也休要着忙前来送死;左右,把火炮给本王推到前面来;令火器手纵队齐射,莫要心疼弹药。”李云来吩咐完了,策马就往后一退;就见这群火器手,一起迈着整齐的步子成方队而出。是一排蹲下二排侍立,三排做好了准备接替轮射。

    而夏逢春站在一旁,手里的腰刀高举;看着李元霸是越来越近了,腰刀猛然的就往下一落。高声喝道“放枪。”一声方落,一阵的烟雾腾起来;啪啪啪声不绝于耳。一颗颗的铁蛋奔着李元霸呼啸而至。

    李元霸是头一次遇到这个东西,一时就有一些慌张失措;挥动手里的擂鼓瓮金锤是左至右挡。可人在怎么也没有火药快,是一个不留神;就觉得肩头上一阵剧痛,就知道自己中弹了。长这么大是头一次受伤,李元霸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冲不过去,只得是卧在马上就往回败。

    李云来一见其往回败了,是又退回到那座东岭关中;是正中下怀,对着一旁的青石道人吩咐道“青石,往城里放火箭;再把那些东西也给本王都点着了,让李元霸好好地享受一番。”李云来的一道命令传下去,就见青石道人领着一千名弓箭手迈步出了大阵,纷纷的将弓箭举起来;一旁有人给其把火箭上的药捻点燃,就见一千只火箭是仰射升空,一支支火箭拖着一小道火星尾巴,显得十分的好看耀眼。是径直扑奔东岭关之中。随即,城中到处燃起了大火;四外皆是浓烟弥漫着。

    更可怕的是,城里还不时地传出来,一声声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就听得城里是哭爹叫娘惨呼不止,这些反王虽然觉得十分的解气,可对与瓦岗的这种大面积杀伤性武器也是心惊不已。纷纷的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主动去惹瓦岗山;除非是自己的脑袋被驴给踢了,或者是发癔症那没办法。

    李云来也是借此机会,立威给这些家反王看;使其对于瓦岗山,今后是规规矩矩真心拥护自己。在这个纷乱的时代,只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夏逢春领着火器手,堵在那两扇早已焚塌的城门处;把火器一起对准城门,只待一有人往出来,就是一顿乱枪。城门之前已经倒下不少的人,各个身上都布满了铁蛋打出来的眼洞。

    可忽然,就听得城门处一个人高声的喊道“弟兄们,一起冲出去;只要速度过快,他等就拿咱们没有别法。”听声音正是柴绍。只听得一阵的马蹄声传出来,渐渐头前一个人由城门洞里显出身形;正是驸马柴绍,是用力的挥鞭抽打着马后胯;拼了命的往前奔来。

    他这么一手,对于火器手来说,到还真是一个难题。毕竟因此时得火枪,还过于简单;不能连发,没有瞄准镜;又不是后膛枪。而打一枪,还需退下用通条仔仔细细捅半天。更主要的是还是十分的笨重。

    可李云来似乎对于这一手,早就有所准备;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点炮,再把那十几个火箭炮推上来;给本王使劲的打,不用可惜火药和炮弹;务必今日一战,把这李世民给他打疼;使其在不敢正视我瓦岗山。”这些旁边的反王们一听此言,是吓得都一哆嗦;心说,这李云来的火器是层出不穷呀?这今后还有谁敢对其不敬?如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东岭关门前万马奔腾而来,马蹄声隆隆;都掩盖过了城里的爆炸声。那随着马蹄扬起的烟雾,也是遮天蔽日。看着面前的这大概有一万多匹的马奔过来,到还真有些使人感到惊心的感觉;那种壮观的场面实在是令人惊艳。而那领头一人,手中更是高挥舞着长刀;大声的吆喝着,奔着瓦岗军校杀过来;可瓦岗军校还是面容沉静,气息平稳的注视着眼前的那就要奔过来的骑兵,竟丝毫不为所动。

    可正这个时候,便见瓦岗的阵里推出十几驾的木车;车上是一些方形木柜斜斜的冲着天上。每一个木柜上面都有着无数的孔洞,中间有不少的大箭在其中插着;箭头指向青天。

    旁边各站着一名瓦岗的小校,人手一支火把;举在手中,眼望着前方。“点火。”青石道人是一声令下,就见那些军校,把手里的火把往车的侧面一杵。

    就听得轰隆一声,铺天盖地的火箭,由这些木架上的柜中射出去。顿时就串到了奔在最前面的马身上,就见这些马无一例外的一声哀鸣;就此是抢倒在地上,将马上的骑士也给摔出老远去。

    有的火箭是连人带马都给串到一起,鞥有的,是一下就串过了两匹战马的身子。不时有骑兵倒在冲锋的路上,而后面的还是前仆后继;根本就是用人来堆了。而这些木架上的火箭是轮番交相射击着,每一支火箭射出去,几乎都能将一个骑士给钉在地上。

    李云来看到眼前的这一番情景,也感到了这战争的残酷性;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了,可就不知道李世民是怎么想的?竟让这些人就这么前来送死?

    可火箭毕竟是有数的,一会变已告馨。李云来自己也知道有多少只火箭,于是把一只手举起来;对着身后的裴元庆道“元庆,准备冲锋;务必要将李世民这一万人尽葬与此。你由中间迎头而上,雄阔海,你带五千人由右面斜插过去;苏定方尉迟恭,你二人带一万人,由左面杀过去。”李云来是一一分派完了,又拿出千里镜,往对面继续冲过来的那些骑兵望过去。

    找了半天,这才发现;一开始挥动着腰刀,吵吵的最欢的那个驸马柴绍;早已经被一只大箭给钉在地上,业已绝气身亡多时;只是眼睛还大大的睁着。

    李云来放下了千里镜,也把三尖两刃银蛇枪摘下来;对着身后的众将士高高的举起来,一声高喊“弟兄们就此杀进东岭关活捉李世民,在赶赴扬州去拿玉玺;弟兄们此是关键的一仗,我等敢不用命音一落,早已是一马抢出;竟比那个早已率队奔出去的裴元庆,竟还快了一马头。

    李云来的长枪起处,啪啪的两下,早将迎面过来的两个骑兵给扫落马下。赤兔胭脂兽也不含糊,是上去就狠狠地一马蹄。顿时踩得是肚破肠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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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情愿的穿越。李云来来到了隋朝末年。结识了秦琼程咬金。并将他们收归手下。逛妓院遇见了红拂女,甘心情愿追随于他。双凤山上得神兵,与聂隐娘更春风一度。瓦岗聚将,建立自己的王朝,展工业,改变了一个封建的时代。女人们都自愿跟着他。为他生为他死。修运河,组织农民起义。建立改变时代的一个学堂。与李世民共同逐鹿天下,示看谁是最后胜者,谁将统一中原,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王朝。要想尽知详情,尽在本书之中。这注定是一个英雄时代,是一个让无数英雄竞折腰的,非常时代。也注定是一个传奇。让我们一起来踏上,这一段不同寻常的征程。让历史在这一瞬间成为永恒。想做英雄,想搜罗美女。都会在这里找到。推荐[神眼,极品富豪]..回到隋唐当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隋唐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