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回到隋唐当皇帝TXT下载回到隋唐当皇帝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回到隋唐当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秦琼     回到隋唐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31 江山北望

    无名之墓[331]就见山道上,一个人挑着一副担子,晃晃悠悠的走上来;正是曹礼,只是不知道他因何挑着一副担子上山来?

    “曹礼你这厮,又捣何鬼?这桶里装的是什么?”张须陀急忙的迎上前去,一边对其说着,一边就要伸手将这幅担子接过来。

    “将军就不用再倒手了,这里装的是一桶酒,另一桶,是这次行动所需的神雷等物。太原府里的暗哨怕咱们不够,又特意在瓦岗山提前运过来的;就是前几次,咱们打家劫舍的时候运抵过来的。”说着,便将木桶挑到林中;又将众人都叫了过来,虽然只是区区的一桶酒;一人也只能拿着水瓢,饮上一浅水瓢的酒。可也让这些久在林中的军校们心满意足。

    等所有人排着队轮个遍,最后张须陀才接过来水瓢走到木桶旁;而此时木桶里也就只有一个底了。张须陀把木桶举起来,将最后的几滴酒控到水瓢里。这要不是在太原府周围不敢露面的话,这酒如何愁饮不到?张须陀把水瓢里的酒倒入咽喉,就感觉到一股辛辣之气直窜上来。

    “将军,我看太原府里已渐渐地平静了许多;可否开始第二套方案?”曹礼走到张须陀的身前,对其问道。眼角往四围扫了一眼这些军校们,这些手足袍泽,虽久困于此,却并无一人抱怨过。相反一说到行动就各个的双眼亮,恨不得一下就展开行动。

    “曹礼,你家中可还有何人?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已于太原府里的那个姑娘,私定了终身;只待这里的事情一结束,便要将之迎娶过门。所以本将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到时候再叨扰你一杯喜酒。”张须陀说完了,便拍了拍曹礼的肩膀。

    曹礼听了却笑了一笑,开口言道“将军莫要替小的担心,小的这条命阎王爷不愿意收的。自会平安回来,小的还要拜花堂迎新娘;小得已没有什么长辈了,到时候,就请将军给小得做一个见证。”

    张须陀听了点了点头,回身对着众军校将此事复述一遍;又临时安排了一个队头,到时候领着另一支队伍进行策应。而张须陀则是主要带队冲杀。

    等一切都计划周全并且安排好了,只待明日一早,就开始照计行事。张须陀和曹礼又仔细的把这个计划由头演练一回,这才安心,开始等着明日的到来。

    太阳一如既往,将阳光洒到林中各人的脸上。众人相继爬起来,开始弄早饭,并抽出腰刀仔细的擦拭着;又检查弩箭的箭夹,是否是满的?有的走到溪边去擦洗着脸,好让自己更加的精神清醒。

    曹礼与张须陀几乎一夜都没有睡过,天刚一亮,曹礼就跟张须陀告辞而去;张须陀早已从曹礼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诀别之意,自家的心中也十分的清楚,这曹礼这回一去,十之**是再也回不来了。可有些事,必须得有人挺身去做;无论你是不是愿意?

    等军校们一个个都默然无语的吃罢早饭,张须陀一声令下,队伍就开始朝着早已选好设伏的地方,开拔而去。本来往日说说笑笑的军校们,此时尽皆缄口不言。一个个面容肃严,只听到马蹄声,得得响在山石路上;并无一人出任何的声音。

    张须陀也明白,这是军校们心里记挂着曹礼的安危;毕竟这些军校与曹礼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岂能一点感情都没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可这种士气,却不是张须陀想要的;张须陀想了一下,在马上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军校们问道“弟兄们,瓦岗军可有军歌乎?如有,就请弟兄们教教俺张须陀;等曹校尉回来之时,俺也可唱给他听。”说罢静等着有人起头。马蹄声声,风拂耳旁,一旁的树,也尽都抽出了绿色的枝条。在随风轻轻地摇拽着,向着人们传递着春天的讯息。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激昂的歌声,响彻山间的路上;又撞击在大山之中,那雄浑嘹亮的歌声,象征着瓦岗军誓死不屈的精神。

    张须陀听着,这让自己血脉澎湃的歌声;不由,更感到胸膛里有一股子什么东西?在不住的窜动着,这个东西是如此的不安分;是如此令自己恨不得拔刀,对着苍天高叫一声。那是自己血液里的东西,那是瓦岗军校身上特有的血性。

    “驾,弟兄们;今日必大败太原兵。”一声高喊,张须陀已乘马远去。身后铁骑汇成一条洪流,直卷而去,将这天色都搅得暗淡起来;似乎一阵阵的刺骨的冷风,随着骑兵们散开来。

    张须陀将军校们带到伏击之处,命人就开始在路上埋设绊雷。军校们开始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张须陀趁着此时这一瞬间的安宁;眺望着远方太原府的方向。

    此刻太原府中,曹礼一早进了城,就开始琢磨,怎么能让对方把自己给捉住,还让对方不怀疑自己;然后才能让对方,跟着自己去围剿自己的老巢。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去找一户当铺,去把这从富户家中搜刮来的东西,明目张胆当了它。而后再寻一处酒楼,吃他个尽兴。即便是死了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曹礼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吉庆當,就是由三殿下李元吉所开的;到这里来当,再找些岔子那是最好的。想到此处,就大步往前走,去寻吉庆当。

    转过两条大街之后,吉庆当铺的大招牌,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曹礼几步就走过去,把那个自己预备好的包袱,往当铺的柜台上一扔。

    咚的一声出来,竟把那个掌柜的给吓了一条。先盯了一眼扔在柜台上的包袱,便又急忙的扒着柜台往外看人。一看曹礼一身粗布衣服,心中就把这要当的货物,先给打了折扣。

    “这位兄弟所当是何物?还请你自己将其打开,让我看过,才好估价不是。”掌柜的一头说着,一边凑过来,眼睛眯着望向那个包袱。

    “我可告诉你,这可是爷们拿命挣回来的;因无闲钱,就把来,换两个酒钱花花。你可莫要坑我,咱家的性子,可是素来不好相处的。”说罢又把腰下的佩刀,拽出一截来与这个掌柜看。

    这个掌柜的什么人没有见过?自然对其不十分惧怕,只是淡淡的应道“你便脾气再不好,可也的打听过这是谁开的当铺?莫要灌了两口黄汤,就不分地点场合胡乱撒野。”说着,又抬头看了曹礼一眼;可这一看,便免不得,又抽出官府下来的布告画影图形对照一二。可这时候的画影图形,十之**都看不出来与本人究竟有几分的相像?自然这人犯也是无处去追捕与他,除了有一日,偶然破获的其他的案件,将其带出来,才算破获。

    曹礼倒是安之若素,手脚麻利的把那个包袱给解开;掌柜的探头只看了一眼,就断定此物必是赃物。而且必是太原城里的富户所失之物。

    这包袱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一尊佛像,一尊纯金佛像。倒是不算太大,一尺来高便于携带。可这年头,当佛像的还真只有这一位;别的人一般不是拿去化了金自用,就是将之供起来。只有这位可谓是胆大的都没边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出来当它。

    “不知这位兄弟,想将它当多少的银子?说个数吧,我也好给你写到帐上;是活当还是死当,家住何处?此物的来历?兄弟都须言明,本当才敢接受下来。”这个掌柜的说着,就将笔告饱了墨;准备边听边记。

    “你先等一等,我问问你,我来当东西,你管我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呢?要收便收,不收我在走下一家就是。在说什么活当死当?我怎么听不明白呀?”曹礼是故意装得笨笨傻傻的,且样子凶恶的注视着对方,似乎对方一个应答不对,就拔出刀来将对方给活劈了。

    掌柜的听了这一番话,抬起头看了看曹礼;便又低下头,可脚却是在地上一偏;正好踩在地上的一柄短刀上。旁边正站着一个小伙计,眼睛也一直盯着掌柜的;一见掌柜的脚踩在刀身上,急忙得支了一个缘由,就由后门奔出当,去禀报官府。

    曹礼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当铺里面,一见小伙计走了;就诚知此事已成一半,余下的就等着官府把自己拿去,逼迫自己给其带路,去围剿自己的老巢;那就算是大功告成。

    “活当,便是待你日后有了闲钱再来赎回本当;死当,就是这件东西你就不打算要了;一次成交,这样的话可得的钱还可多些。”掌柜的慢条斯理的给曹礼解释完了,便又自一旁取出一个算盘,手指运用如飞的扒拉起来。

    曹礼也不知道,这位掌柜的在算计着什么?只是听那噼里啪啦的算珠声,倒是十分的清脆悦耳。想了一下,便又开口言道“这件东西,爷们就是不打算要了的;你就按着死当来写吧,我说你能否快一些?我这还有事呢,等天擦黑的时候,还得出城回去。”曹礼一边敦促着对方快一些,一边把自己的底细不知不觉地透漏给对方。

    那个掌柜的一听曹礼如此说,度反倒是慢了,并偷眼瞅了曹礼一眼。曹礼一瞪眼,恶声恶气的对其言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磨蹭?莫不是将我给稳住了,你好去禀报官府不成?快些与我五十两白银,否则就吃我一刀。”曹礼说完了,就抽出单刀来;敲着柜台。

    掌柜的还是那么有条不紊,将一张回执写好,顺手递给了曹礼。又拉开柜台下面的小拉门,由里面取出一注银子;往柜台上一放,对着曹礼言道,“咱们可两清了,你走好了,待下次再有好货,还请多照应着点本当。”说完了,捧着那尊金佛就去后面放好。

    曹礼将柜台上的银两一把就抓在手里,又颠了一颠;口中嘀咕道“怎么感觉这分量没有五十两重呢?算了,反正这东西来的也容易;等下次再多当一些。”说完了,是顺着大街就扬长而去。

    掌柜的在后面,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心说,这新来的小学徒,办事就是不牢靠。去报个官府也这么磨蹭?等他见了官在领着人回来,估计这黄花菜都凉了;而这人也肯定早就没影了。

    盯着前面的那道身影,是晃晃悠悠的,直奔大街上的一座酒楼而去。一直见到曹礼进了酒楼,这掌柜的一颗心才总算放下。只是更加盼着官兵来。

    直到那个曹礼进去半天了,这才看到外面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一支军队;带头的正是那个小伙计,旁边跟着一员太原府的偏将。

    “那个响马如今去了哪处?你与我指出方向,莫要误了殿下的大事。”偏将急迫的对着掌柜言道,并不时地四下看着,打量着周围可有可疑的人?

    “这位将军大人,我眼瞅着那个人,就进了前面的顺福酒楼;估计现在刚喝上,你去正好捉人。”掌柜的说着用手朝前一指。

    “快快,你们这群懒鬼;莫要走了响马,回头不好对殿下交代。”偏将催促着身边的军校加快脚步赶过去,同时抽出佩剑跟在后面。

    等到了酒楼下面,是一声令下,先将这座酒楼是团团的围住;然后亲自带着人往里便走。一时间酒楼里饮酒的,和掌柜的外带伙计都不知出了何事?一个个纳闷的站在一旁着愣。

    “谁是掌柜的?”偏将走进门口,对着一群呆若木鸡的客人和伙计们问道。眼光也往楼梯口看了一眼,见上面十分平静,可能那个响马没有想到有官兵前来捉他;正在自得的饮着酒。

    “回官爷的话,小的就是这酒楼的掌柜;敢问官爷可有何吩咐?”一个胖胖的身穿印花篮绸的中年人,满面陪笑的走到跟前;对着偏将一抱拳说道。

332长刀所向

    长刀所向[332]“我来问你,你的酒楼中可是有形迹可疑的人?”偏将说着,便仰起头顺着楼梯口往上望去;只见上面的人并不算是很多,有一个身穿布衣的大汉,正背对着楼梯口坐着。(.)

    这个偏将带着军校走上楼来,四下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到这个人的身上。见其一脸的络腮胡须,浓眉大眼,模样长的倒是十分的周正。在看桌上放着一把腰刀,一看就不是摆设,而是军制兵刃。

    “你是由哪来的?刚才可是你去那个当铺里当得金佛?这个金佛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问你话呢?你既然不愿意在这里说,那就请起来跟本将走一趟;到了有司衙门里,你什么都会说出来的。来人把他与本将带回去,本将要好好地跟他谈谈。”偏将说完了,挥手就令身后的军校上来捉人。

    却见那个人一伸手,就抄起来桌上的一个盘子;这盘子里是刚刚上来的菜,扒肉条,还冒着蒸蒸热气。是一点都没浪费,连汤带水,啪的一下就扣在了,正欲闪身躲开的偏将的脸上。

    “啊,我的眼睛,来人快给我拿清水来;其余的人快点把这个人给我捉住,此时定是响马无疑。”偏将一边说着,一面就在自己的脸上胡虏着。一下在眼皮上扯下一片肉片,这一下,眼睛才复见光明。把那片扒肉条,愤愤的往地上一扔;是随手拔出肋下佩剑,这便要冲上来。

    可身后早有一个军校,一抖手扔出一个绳索出来;是正套在此人的脖子上,立时又扑上一个人一起把绳索一拉;那个人再也站立不稳,随着绳索跌翻在地。

    军校们是一拥而上,就将此人的胳膊给拧住了,三下五除二,就给五花大绑起来。这员偏将此刻已然在掌柜的服侍下,洗过一把脸,把脸上的油汁都给洗下去。擦干了脸,这才走到这个大汉的面前。

    啪啪啪,是二话不说,先给他来了几个嘴巴。而后转头看了一眼桌上,一伸手也抄一个盘子,啪的一下,就扣再此人的脸上。可这个响马端的是一条硬汉,根本一声没吭。只是瞪着眼,透过脸上的菜叶注视着眼前的偏将。

    “带走,至于你这个酒楼,等回头在于你算账。”偏将说罢,是即刻令军校就将此人带下楼去。酒楼掌柜的心里恨得直骂,可对这偏将根本是无法可施。还算生意人脑袋活泛,急忙的对一旁的小伙计,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小伙计见了,急忙的跑到楼下。

    等偏将当先下来之后,掌柜的也随着在后面;然后才是军校们押着那个人往下来。掌柜的随手接过一注封好的纸包,先在手里捏了一下;便急忙的往偏将的面前一递,笑着对其说道“这位将军,这点心意是吃饭不饱,也只能够喝得几回清茶的。还望将军笑纳,此是酬谢将军净寇之恩。”说完了不由分说,往偏将的手里就是一放。

    偏将接过银子,在手心里掂了一掂;这回脸上才显露出笑容。对着掌柜的说道“此是本将该为之事,掌柜的言过了;也罢,本将就贪墨这一回,下一次,可不许再如此作为?哈哈哈,来人把这个囚徒押到二殿下那。”一头说着,一边带着手下出了酒楼渐渐地远去。

    掌柜的看其已走远,往地上就吐了一口吐沫;口中骂道“什么东西?除了知道银子,知道娘们还知道什么?小二子,你去城外走一趟;告诉大掌柜的说,那些帐还是照以前的方法结算。”那个小伙计听了吩咐之后,是转身出了酒楼,转眼不知所踪。

    再说曹礼,被这偏将一路的押到李世民这里;因李世民现在主持着城里的军政,手握大权,尤其是对此事可谓十分的重视。曾对下面人吩咐过,一旦要是获悉任何消息,必第一个禀报与他;他经过核实之后,则必有重赏。

    今日李世民正坐在大堂处理琐事,将一件件太原城里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之时;这偏将也到了。是走上大堂,对着上面施过一礼;开口言道“回禀殿下,小的在太原城里捉获一名响马,现将人犯已押到堂下,请殿下亲审。”说罢等着李世民的口谕。

    李世民这些日子,正被这些城里的富绅给搅闹的头疼十分;一闻此言,真不亚于黑夜之中现出一丝光明。腾的一下就站起来身,兴奋地对这偏将吩咐道“哦,人在何处?快快的押上来,本殿下要亲自审问。”说完,一屁股又坐回椅中;脸上的阴霾是一扫而光,这嘴咧的都快开了河了。

    那偏将听了,也得意十分的吩咐军校将曹礼推拥上大堂。等曹礼走上堂,李世民没曾问话,先给他相了相面。而后抄起来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就拍在桌上。

    而后对着曹礼是高声喝问道“堂下的响马,姓字名谁,同党多少?老巢何处?与我一一招来,若有不实之处,可要小心皮肉受苦。”李世民这也是头一次亲自审问犯人,若不是此事关系重大;牵扯到城里的名门大户的话,又何须动这么大的干戈?这李世民肚子里的火,可算是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瞪着眼,静等曹礼回答。

    曹礼刚才被押上来的时候,身后的军校硬把其给摁倒余地,迫使其给李世民下了跪;否则他是立而不跪。曹礼虽跪下却还梗着脖子,也瞪着一双眼,看着高高坐在上面的李世民。心说,就你这模样;可比我们唐王差远了。根本对其问话是不屑一顾。

    “你是谁呀?你要问我的同伙么?实话跟你说,这大堂上如今就有一个。”曹礼存心逗一逗李世民,是睁着眼就开始胡扯。

    李世民一听,心里可吓了一跳,心说难怪呢,我到处捉不住响马呢?感情是里外勾结,这回可算是捉到大的了。心中高兴,可面上却不露分毫颜色。

    李世民向两边军校示意,把曹礼松开,他愿意跪就跪,愿意不跪就不跪;只要其肯招供就行。李世民的脸色和霁,对着曹礼温语问道“哦,那你便指认出来;只要你肯指认,肯招供;我可担保你绝对会无事的,而我将余下的响马一抓到;本殿下就可放你离开太原府如何?”李世民笑着对曹礼言道。

    “哦,那好呀,我的同伙就是他呀;因为分赃不均,他眼气我得了一尊金佛;故此这才要把我给弄进大牢里。实话说,我在老巢里,还有不少分的东西;我一出事就统统归了他了,试想他又如何能放过我?”曹礼这纯粹属于胡乱攀咬,可莫要忘了,俗话说的好,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即使你没这嫌疑,可人家既然把你也给咬住不放,最后你即使被证明无事,可也得脱一层的皮。

    那个偏将一听,曹礼居然指认自己是他的同伙;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起来,自己如何不晓得有没有做这种事?这分明就是嫁祸于己。

    “你,你血口喷人;殿下可莫要信这厮满嘴胡说?”偏将说着就跨前一步,站到了曹礼的身边;一伸手就要拔出佩剑。

    可忽然一眼,看到上面坐着的李世民;急忙的把手松开,心中暗道好悬;这要是在李世民的眼前拔出佩剑,那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急忙的翻身跪倒在李世民的面前,对着李世民分辩道“望殿下明察,小将自入了太原府兵;一路被提拔,眼下获任偏将之职。试问小将,如何肯自毁前途去做这为非作歹的事去。”说罢,急忙的对着李世民磕了几个响头。

    “我说,你这么说可就亏了良心了;当初咱们一起作案时候,你不是说因为嫌给的官俸太少,不得不另寻门路;好为了给上官筹集送礼的钱,到时候还能再升一格?”曹礼心中好笑,干脆是口口都提其于自己共犯此案;就将这个偏将给咬住了。

    这偏将越听曹礼所言越是害怕,脸色苍白头上也直冒冷汗;嘴里越的辩驳的有气无力,到了最后都以为自己也真的做过此事。

    眼下这个偏将把肠子都给悔青了,暗恨自己,当初为何要抢这趟差事去捉拿曹礼。可坐在上面的李世民此刻却是稳若泰山,面上也是波澜不惊;只是注视着下面的曹礼,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啪,李世民终于一拍惊堂木;厉声对着曹礼言道“好一个刁钻的响马,就到了此时还要胡乱攀人。你既然说他是你的同党,那他的名姓你可知道?他的家乡籍贯你可知晓?你分明是有意混淆视听,借此机会掩盖你的同伙行踪,对也不对?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供了。来人,先给我打他五十大板再说。”李世民说完了,抄起一根签子就扔到堂下。

    旁边的站班校尉急忙的拾起来,旁边立刻过来几个军校;把曹礼摁倒余地,两个人在前面死死的按着他的胳膊,使其不得轻动;后面早有人把他的中衣撩起来,裤子往下一扯。跟着就举起板子来,啪啪啪,‘一,二三四,’那个手里拿着签的校尉,在一旁给数着数。

    一会五十大板就打完了,又把曹礼拖上来,往地上一扔。李世民看了看他,便对其问道“如今你可是愿招供了么?”说完,盯着下面渐渐抬起头的曹礼。

    “这位老爷,你就是今天把我给打死了;也改不了事实呀?他的的确确是我们一路人,只是后加入的,给我等投递一个消息;把个风而已。别的倒不曾做过什么?老爷你问我他的名姓,他是后加入的,而且我们都不以真名实姓相告;我又上哪里晓得他的名姓。”曹礼把牙一咬,嘴里还是胡说八道;可曹礼因何不早些执行计划,如要是那样,岂不可以少遭一些罪?实际这事还得怨李云来,因其在张须陀带兵离开之时,曾经是千叮咛万嘱咐;就说起这太原城里的李世民,实乃是人中之龙,万万不可,以常人度之。曹礼是怕自己一来就主动招认了,会引起来李世民对自己的怀疑;在使自己和张须陀所订的引君入瓮之计泡了汤。这才咬牙挺着,要一直到最后,使李世民认为自己抗不住了再招认。不致对自己产生怀疑。

    “喝,好一个强梁的响马,倒有几分好汉子的样子;可我实话告诉你,你既然到了这里不愁你不招。来人呀,给我上夹棍,我今天倒要看看,这响马的骨头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李世民话一说完,随手又抽出一根签子,投于地上。

    立刻左右上来几个拿着夹棍的军校,就给曹礼把夹棍套到腿上。李世民看了看曹礼,又开口对其问道“最后问你一句,你招还是不招?”

    曹礼把头一晃,咬着牙说道“这位老爷你让我招什么呀?我说了实话反倒挨打,受夹棍之刑。我如今再无什么好说的了?”说罢是把头一低,心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等挨过这一会,我好可以开始行此计策。

    李世民对左右一点头,还是两个军校压着曹礼的前身;后面的两个军校,一边一个扯着夹棍的绳子;一见李世民下了令,立时就把绳子一紧。

    这个东西要是用足了劲头,堪堪能把人的胫骨夹断;这个罪怎么是人能糟的?曹礼大叫一声,“啊”随着话音,一下就晕了过去。

    左右早有所准备,立刻一桶冷水泼在头上;曹礼悠悠的醒了过来,就感到这双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那股刺痛,都使人恨不得把腿给剁下去才好。

    “你可愿招,如要招供,便与你请来郎中好好的敷上药;你这一双腿还可保住。”李世民似乎也有些不忍心,看着堂下的曹礼温声的问道。

    “大人,我还是那句话;你让某家招什么呀?总不能胡乱的指认他人。”说罢是又闭紧牙关,不再开口多说一句话。

    “行行,你有义气有骨气;左右这回再给他收紧一些,让他好好地享受一回。”李世民说完,对着两边的军校一摆手。

333谁是英雄

    [333]左右的军校,是立刻又收紧夹棍。(.)“啊,别夹了,我愿意招了;求求你们别夹了,我的腿要断了。”曹礼痛呼出声,对着上面的李世民,高声的告着饶。

    李世民闻言,对着左右挥下手,左右的军校急忙的将夹棍打开;将曹礼一双血肉模糊的双腿,给他移出来。又把他放到地上趴着。

    “说罢,你的名姓?老巢何处?所获赃物又藏匿于何处?于本殿下一一如实招来,如有一句不实,你可还要遭比这还要大十倍的痛苦。”李世民说完,身子前倾,望着堂下的那团烂肉。一股血腥气直冲鼻子,不由以手掩鼻;等着曹礼的供状。

    “小的名唤曹礼,乃是与兄弟们流窜至此;前几次的劫夺粮草也是我们所为,就是为了在这一片的山上占山为王,可苦无粮草和银子;便错打了注意劫夺军粮,又上太原府里打劫大户。所获之物,眼下已都运抵上山。我们就在常山旁的那座白驼山草创下基业,预备扯旗造反。大人小的以都招供了,望大人开恩,赦免小的死罪,再给小的请一个郎中来医治这双伤腿?”曹礼说完是泪如雨下,看这模样似乎是以全招供?

    可李世民就觉得这里,似乎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便伏案仔细的冥思苦想;就琢磨这曹礼的话,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

    “二弟,听闻你的手下捉住了响马?可已经招供了么?那些大户的金银财物可知道了下落?”随着话音,一个人气宇轩昂的走上大堂;是往李世民的面前一站,这个威风。

    李世民抬头一看,就觉得有些郁闷;正是大哥李建成,这个使自己无数夜中咬牙切实恨意无穷的人。就是他迎娶了自己青梅竹马的人,听闻父亲的意思,将来还可能把这大位传于他。这样一来,他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急了。

    “哦,是大哥来了;小弟是捉住了一个人,只是眼下还在审讯当中;不知其所言究竟是真是假?本想等过这几天,审问清楚了,在与大哥言语一声。”李世民小心的对其应答着。

    “是么?只是恐怕到了那时候,哪响马早就弃了老巢逃走了;二弟,不是哥哥说你,你这般优柔寡断的性子,又怎可担当大事?”李建成是毫不客气,就差没用手指着李世民的鼻子了。

    李世民是暗气暗憋,眼下自己,不过是有司衙门的一个推官;正在李建成的手下听用,只得对其俯帖耳;暂时的忍气吞声。

    “大哥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大哥以为该当如何?只管吩咐下来,小弟照做就是。”李世民说完,是站起身来,面对着李建成等其回答。

    “二弟,这太原城是我们的太原城,是你我的根基;而这太原城里的大户,是一贯支持我们的。既然捉住响马,知道了对方的老巢在哪里?当然要听听苦主的意见了,他们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来人将那些被打劫的大户,请上堂来。”李建成说完,一转身走到桌案后面;李世民急忙的闪身避开,让李建成就座。

    一会,那些大户,包括那个损失最为惨重的王财主,也赫然位列在其中。这些人早在堂下,就听到了这兄弟二人的谈话。故此一上的堂来,是纷纷地对着李建成作了一揖;竟无人对那李世民加以理会。众人齐声应道“我等单凭大殿下所议,大殿下肯定不会使我等空望就是。”

    “哈哈,承蒙各位仰仗;既然如此,此事宜早不宜迟;来人点起精兵五千,让那个招供的响马带路;再派几员得力的大将一同前去剿匪。诸位以为如何?”李建成说罢,眼望着在场众人笑着问道。

    “大殿下英明决策,我等甚感满意;那我等就归返家中,坐等大殿下剿匪归来。”说完是有一起施了一礼,而后是三三两两的相伴离去。由头至尾无人对李世民看上一眼问上一句。

    李世民对于这些脑大肠肥的人,也素来并无好感;可一听李建成对这些人下了保证,一派就是五千精兵去剿匪;可就有些气急。要知道这些人,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挑选出来的;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派出去剿什么匪?要是万一中了什么诡计的话,到时候可就连哭都赶不上了。

    “大哥,此事应在好好地合计一下;莫要草率行事,以防将来后悔莫及。”李世民对着桌案后面的李建成,探过身子对其言道。

    “我后什么悔?要是听了你的,不派出兵去剿匪;那我才是真的后悔莫及,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要是爹爹问起来,自有我去回禀于他老人家;你就莫要再过问此事了。来人,将响马与我抬走;吩咐下去,即刻点兵出剿匪。”李建成话一说完,是站起来身,走出桌案后面一抖袍袖;带着人,抬着曹礼是洋洋自得的离去。

    李世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是恨得一跺脚;自言自语道“匹夫真乃鼠目寸光,将来必坏大事。”说罢也无心再坐堂了,也转身离去;欲找他爹李渊来评评这个理。

    可等到了李渊这,一看可好,李建成正坐在李渊的面前;是滔滔不绝的白话着自己如何的英明神武,盖世无双,是单身一人勇捉响马;又把响马的老窝也打听出来了,就等着是派兵围剿。这吐沫星飞的李渊是急忙的闪避不及。

    李世民素知李渊,对这李建成十分的恩宠;眼见李建成先自己一步前来夸功,就知道此事已是绝无挽回之理。只得叹息一声,转身黯然离去。

    实际李世民往着大殿跟前一来的时候,李建成就早已看见了;是故意跟着李渊是唠个没完没了的,使李渊不曾注意到,下面的李世民到了大殿跟前。最后看李世民是落寞无趣的走了,李建成这才跟李渊也告辞离开。

    等一出得大殿,立刻是赶回自己的府中;一到府中,就把自己手下听差的都给叫到跟前。将这件事对大家讲说一遍,又吩咐人给请来一个郎中;给曹礼将腿上的伤治过一回,又吩咐自己的心腹两员副将带着曹礼,是今日就赶奔那片山中捉拿响马。

    等将大队人马都打走了,李建成是吩咐人摆宴;又叫人请来李元吉,在这一起坐等胜利消息传回。而李世民此时,是困坐于自己的宅中;把所有的人都给打出去,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太师椅上。对着空荡荡的厅中着愣。

    此时的曹礼,坐在囚车上;往四外看着风景,腿上虽然敷过了药,但还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上来。可此时的曹礼却似乎感觉不到这些,只觉得心里十分的轻松安逸;就仿佛把一件悬而未决的事情,给做了一个了断一样。身子就似乎,能随这一路的春风飞起来一样。

    “来人,问一下犯人,还有多远才到他们的老巢。”坐在马上的一个副将,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道;同时眼光掠过这四围的高山和密林,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些太过沉静。

    曹礼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没等那军校过来问;便主动回应道“已不远了,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白驼山了;现在山里一定是正在庆祝呢。要是军爷现在去攻山保准成功。”曹礼笑着,在车上转过头来,望着马上的那员副将说道。

    副将看到曹礼满面含笑,总觉得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便对赶着囚车的军校吩咐道“要是一见事情不对,立刻将这个响马与本将就地诛杀了;万万莫要使之被搭救出去。”说罢是纵马往前行去,那个军校答应一声;把单刀就抽出来,握在手中,一只手举着鞭子往前赶着囚车。

    此时白驼山的两侧山梁上,满是瓦岗军校趴伏与地;一个个瞪大双眼,注视着底下,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渐渐行来的队伍;一个个把弩箭和神雷都预备好了,就等着张须陀一声令下,就开始给这些人来一个灭顶之灾张须陀满手心都是冷汗,看着那下面囚车里的曹礼,此刻真是心急如焚。要是一旦动袭击,那曹礼肯定是第一个遭殃;可要是不打,那这曹礼所做出的牺牲,也就失去了意义。

    张须陀眼下是两头为难,望着下面的人马已经进了埋伏圈中;这时候,要是一点燃早已埋好的神雷?那顿时就能把这群人给炸个人仰马翻。

    曹礼现在也是亟不可待,眼看着就要出了这段山路了;此时要是不动攻击,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曹礼心中也明白,肯定是张须陀看自己在囚车之内,想先把自己给搭救出去,而后再动袭击。可要是到那时候,那就悔之晚矣。

    “那位大哥,请你过来一下,小人有句话想与大哥说?事关山上的机密?只能与大哥一人说。到时再由大哥转告与那位将军。”曹礼脸色肃穆,故作深沉的,对着赶车的军校轻声喊道。

    那个军校不知曹礼所说究竟是何事?便手提单刀,满脸警觉的神色靠近囚车;侧耳准备听曹礼跟他要说的机密之事。

    可曹礼一见他的头靠过来,情知机会是稍纵即逝;一伸手,一只手臂探出笼子,一下就把这军校的脖子给死死的勒住。同时大声喝道“快与我把这笼子弄开,否则我就把他给勒死了?”说着话,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手上用力得一勒,就见这个军校立时就眼睛泛白起来。

    可一旁,也有与这军校交情模拟的小校;一见事情危急,来不及多想是挺枪就刺。噗,一枪就扎进曹礼的后背;用力往前一挺,大枪尖由前心透出来。

    曹礼的手慢慢地松开,身子软倒与囚车之内;眼睛望着青青得天空,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快,后队变前队,的往回撤。”那个副将一见曹礼死了,倒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只是看到了那临死之际,浮现出的那一抹微笑,却使自己的心一阵的颤动。慌忙的下令要撤兵回去。

    轰隆,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来;紧跟着天上就下了一片,掺杂着残肢断臂的血雨。被神雷高高抛上天的战马的半拉身子,和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那个副将。军校们早就犹如一团苍蝇一般,胡乱的跑动着。可无论跑到哪里,等着他们的都是不绝于耳的爆炸声。

    一个个活人,由此变成一具具尸体倒下去;山上紧跟着,又扑射下来一片,犹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弩箭。在这狭小的山道上,无人可以躲闪;无人可以幸免遇难。

    曹礼的死,更激了瓦岗军校的血性;一个个拼了命的往下射着手里的弓箭。而那神雷更是不增断过溜,爆炸声震耳欲聋;许多的太原府的军校,都被神雷给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鼻子里往外窜着血。

    这场袭击,确切点说是屠杀;一直在经过一个时辰之后,才停止下来。可原因不是这群军校良心现,或者是累了;而是他们把弩箭给射了个精光,至于神雷也都被投掷出去。

    这条山道的每一寸土地,都被这神雷给蹂躏了一遍。倒处都是破碎的血肉,混合着散碎的山石。每一脚下去,都踩到一个人的残肢上面。

    张须陀径直走到那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囚车旁边;可忽然在车轱辘下面,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拽住了张须陀的小腿。

    到把张须陀给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就见车下有一个受了伤的太原府军校,正用一只手拽着自己的小腿;对自己央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张须陀看了看这个军校,就见他的肠子都被炸出来了;估计是肯定没有生还的希望。是举起腰刀就扎了下去,那个军校的手,随着张须陀一刀刺下,也慢慢地松了开来。

    “谢谢你。”太原府的军校,微弱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轻轻地合上了双眼。张须陀看了他一眼,便又去寻找曹礼的尸。

334无名之墓

    [334]可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几块破碎的肢体,和曹礼的头颅。(.)张须陀眼中饱含着热泪,将那颗人头捧于手心之中;仔细的端详着,一伸手,嗤啦一声,把自己一块衣襟扯下。给曹礼擦拭着脸上的泥土,末了,用太原府的军旗,把这颗头颅和几块破碎的肢体包裹起来。转身,对着身后那些瓦岗的军校们高声吩咐道“收兵,寻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好让曹校尉能永远的静心安眠与那里,同时看着我们如何能扫平太原府,为他报这个仇。”说罢捧着人头,转身往山上走。

    军校们一同三三两两的,跟着上了山。一起往太行山脉走去,经过不知多少时间?又翻过了几道山梁,终于到了那晚伏击山上哨所的地方。

    张须陀找了一棵松树,就在松树下面,用自己的腰刀开始掘坑。军校们初始围在一旁看着,后来各抽出随身的兵刃,跟张须陀一起挖起坑来。

    本来一个人头,用不了多大的坑;再加上那些破碎的肢体,也不过是一米左右的坑即可。可张须陀却给曹礼,按着他的身高挖了一个坑。

    而后,又用佩刀砍了一棵树;弄成一个简易得木匣,把曹礼的人头装放进去。这才放进坑中掩上土,垒成一个土馒头;最后在墓前立了一块木板,木板之上却什么都没有写。

    “不论在场的弟兄们,谁在最后能幸存下来,回到瓦岗去见主公;都要把曹礼的事,对主公详细的讲出。本将就不给曹礼写墓志铭了,以免被太原城里的人觉;咱们到过这里。咱们正如主公与本将临行之时,所说过的话一样;咱们是见不得光的人,是瓦岗争夺天下的关键。所以各位弟兄,要善对自己有用之身。已为将来回去,好让主公论功请赏。”张须陀说完,一下就直挺挺的跪在曹礼的墓前;用力的给曹礼磕了几个响头。

    身后的军校们也都一起跪下来,一起给曹礼拜了三拜;这才站起来身,在开始商量下一步何去何从?这对太原府的袭击还得继续干,不能曹礼没了就停下来。

    张须陀走到一旁山石上坐下来,在心中反复的合计着;他却不知道,此刻的太原城里也是乱糟糟的;李建成被李世民给指责的是无地自容,其实他心中也明白,李世民窥伺自己的位置已久;只是不得机会,而眼下这送上门的理由,如何能不用?

    “大哥,我当初就苦苦劝阻与你,不可轻易兵,以防其中有诈。可你倒好,不止兵,还将太原府里的精锐派出去剿匪,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又怎么,跟那些莫名其妙就把命丧了的弟兄交代?对于他们的家人,你又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的亲人子女是如何牺牲在战场上的?莫非你就说他们一时不查,就中了瓦岗军的计策;结果是全军覆没?”李世民望着坐在对面的李建成,大声的对其责问着;而对于坐在上面的李渊,是视而不见。因此次出兵,李建成也告诉了李渊;得到了其肯这才出的兵。可眼下这李世民,犹如疯狗一般只对自己一个人咆哮着;对于自己的老爹是避而不谈。

    李建成实在有一些忍耐不下去,一拍太师椅上的扶手;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李世民的跟前;也不甘示弱的对其回问道“老二,那响马可是经由你手抓住的;我以为你早已审问明白,这才带着出去剿灭其老巢。可没成想到头来,却闹了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你问我渎职之罪,那我又该去找何人去算这个帐?而我那时,若不是临时有事的话?岂不也落了那般的下场?而此事,我根本没有往二弟你的身上想。你可到好竟倒打一耙,莫非是看哥哥,素来忍让与你不与你计较;你便以为大哥我背这个黑锅理所当然的?二弟呀,自小的时候哥哥我就处处让着你;爹给我们买回好吃的,你总是先藏起来;说吃完了,而后寻我们来,要求批给你一些。哪一回,我不是把我的那一份让给你。而你自己的,你总是背地里,背着人自己一个人享用。哥哥我与你计较过么?如今这件事,二弟你若是寻一个人来顶缸,哥哥我也不反对;哪怕你是说,就需要哥哥替你担当这个罪责;哥哥也没二话。”李建成说完,便走到李渊的面前,对着李渊施了一礼;复又开口言道“请父王评评这个理,此次出兵究竟是何人之错?莫非儿我要肃清此地的匪患不应该么?”说罢,是回头盯了一眼李世民;一转身大踏步的离去。

    李世民平时素来机智沉稳,今日也是被一腔怒火给冲昏了头;等被这李建成给抢白了一顿,这才有些猛醒。心说,自己在这里讲这些,又有何用处?平白的在父王眼中,更失去了往日的筹谋断策的光辉形象。甚为不值。

    李世民也对着李渊插手一礼,平平心情,这才对其言道“父王还请莫怪,儿今日之鲁莽浪言;儿也是为了平白无辜,就失去了一支精兵而急躁的不思后果;以至与大哥言语不和,惹大哥生气。儿下次再不如此,请父王莫要为此忧怀。”说完了,给李渊复施一礼,这便要转身离去。

    “世民,你适才所言,与你大哥所言为父已都听得清楚明白;此事错不在你二人,而是这响马实在是太过狡猾。不过,世民你与你大哥有没有想过?这太原父往常歌舞升平,这天下大乱,也从来也没有波及到此处。而如今,怎么会就平生来了一只响马?岂不是太过奇怪了么?”李渊不愧是老谋深算,一句话就指出了其中的关键。

    李世民听后眼前一亮,开口回答道“父王你可是说,这支响马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被有心人派来的?可他们将人派到太原来,难道说,就为了劫劫粮草打打劫么?”

    “呵呵,哪那般容易?你还是下去静观其变,莫要打草惊蛇。若为父所料不差的话,此人必是怕咱们父子兵取长安;而派出人来捣乱。不过这件事还需小心对待,莫要以为对方只是为了拖咱们后腿?你若是不小心应付,估计定会酿成大祸?”李渊说完,拿起茶盏轻喝了一口。

    李世民想了一想,点了点头,却又问道“那这能派出人来的?估计应该只有那山西的瓦岗寨了?而那李云来兵进五关,正与大隋朝打得是热火朝天。看其志向,是要一统中原;将来这定是太原府的大敌了。”说完,便跟李渊告辞,返回自己的府衙。

    而这面张须陀,因太原府里,现在是戒备的十分严谨;根本混不进城中,只得在这太原府周遭的县城打打主意。这一连一个星期,他连着攻打了两座小县城;杀死县官开仓放粮,又把县里的富户给处决一批;把这些人家的东西,也拿出来分给劳苦大众。

    这些老百姓管你是官是贼?只要你给他们看见实惠,不侵犯他们的利益,那自然是拥护你的。也不知道是谁,给张须陀这支响马起名为义兵;凡是义兵所到之处,老百姓要是得到消息,必是夹道欢迎。而对于这太原城里的李世父子的统治阶层是咒骂不休。

    李世民是日日接到消息,言这只响马又出现在哪座县城里?又攻打了何处?等一将兵马派出去,那张须陀早已是闻风而遁;李世民对此是忧心忡忡,焦头烂额。

    直到后来,李世民干脆是把所有的军队拆散了;分派到每一座县城,去充当地方保安部队。这张须陀才算是折腾的小了一些,可李世民也知道,张须陀一定还是在等待机会;等自己一旦松懈下来,或者是把兵马带出去,他就来一次大的动作。

    李世民毕竟也是一个聪颖之人,也颁下一道命令下去;鼓励老百姓揭举报这张须陀,只要其一露面,将之迅禀报给官府的话必有重赏。

    可也奇怪了,这百姓们倒是来禀报的不少;可往往官府一去,这张须陀总是提前溜走,而这百姓又白得一注银子得封赏;到的最后,李世民是干脆又撤销了此令。只是加紧盘查,又吩咐派到各处的军队按时出来巡逻。

    张须陀这些招数,实际来说,都是从李云来给他的,那本论兵法的小册子里学来的。而那里有几句话说得十分的精彩,敌进我退,敌退我扰;张须陀把这些东西给吃透了,运用得也十分的纯熟。只是苦了李世民,被张须陀给弄得不胜其烦。

    张须陀眼见着李世民,把军队都分派到各县来牵制自己;自己眼下到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行动,只得在另图它谋。这一回,张须陀让太原城里的暗哨,给其设法弄来不少的炸药;他这一回要给李世民弄一回大的。

    月上柳梢头,一行人鬼鬼祟祟的潜伏到了太原城下;一声不吭的,就开始抡起鍬镐,再城根下刨挖起来。一旁自有人给其盯着城上的动静,只要一见有人扶着垛口往下探查,立时就停下。

    也没挖多久,这些人就把一些东西,铺埋到刚挖出来的浅坑之中。又弯着身子往外引了一段,在地上留下一个引头;这才纷纷地散开撤到远处。

    张须陀将箭搭在弦上,眯着眼睛瞄准那个引头处。而那里的地面上还洒了一些火药,即使射不中那个引头,只要把火药给引燃也是一样的。

    旁边的军校晃燃火折子,给张须陀的弓箭上点上火;张须陀一松手,啪哧,得一声;正射在那个引头处,火药立刻就被点燃;窜着火星,往城根处迅燃烧下去。

    眼见那火星已到了城根之处,张须陀急忙的领着几个军校,撤到离此不远的林子,等着听爆炸声。就听得太原城根处,忽然一声惊天动地巨响;连着地面也颤悠了一下。

    “快撤,待明日再来看看战果如何?”张须陀说完,带着人就迅离开此处。而太原城里此时已然是人人惊慌失措,那些高门大户都是纷纷地开始收拾东西,这就准备逃出太原城去。

    李世民在府里刚刚睡着,就听得外面一声闷响;本以为不过是打雷而已,这三月天气,打雷的话也纯属正常。可忽然房门被人给推开,一个校尉急忙的闪身进来,急声对其回禀道“回禀二殿下大事不好,城外似乎来了军队前来攻打太原城?眼下把太原城的西城墙已炸塌了一处,请殿下做出决策?”李世溟一闻此言,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把将面前的军校衣领给死死的抓住。对其问道“你待怎讲?有人竟敢攻打太原城,你莫非是喝醉了不成?”李世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太原府,不说稳若磐石;可也不是你想打,就能打得下来的。

    急忙的将衣服穿戴好了,这就往外奔。“二殿下你的鞋还没有穿?”那个军校急忙的把李世民的鞋拿到李世民的面前,服侍其穿上,这才随着一同急三火四的往城门这来。

    到了城门这里,往西面一看,就见那里早已围上了一群人;就见当中站着的正是李渊和李建成,身后便是李元吉和好些的偏副将领;再往后是一排排的军校们,各个手持弓箭,持弦以待。观面上也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这大敌眼下又在何方?

    李世民分开人群,到了李渊的面前;没曾说话,先看了看这段西城墙;就见这段城墙是彻底坍塌,一点挽回余地都没有;只能在组织工匠和百姓们重新修建,只是但愿,别到时候真有人来攻打太原府就好。

    “二弟,你来的可真是早呀?我与爹一听到爆炸声就赶到此处;可你却是翩翩来迟,这倒也罢了。若是大哥没有记错的话?这段城墙,在前年由二弟领着人翻修过吧?怎么今天这么的巧,又是在此处出的事呢?”李建成斜着眼睛,阴阳怪气的对着李世民问道。

    “我当初就说,二哥修的这段城墙有问题?二哥还不听,只是听那个老儿的话;说什么此处地势素来有塌方出现,不可将城墙垒得过厚过重;如今可倒好了,这一下就被炸开了;这要是有敌来袭,恐怕此刻早已攻占了太原城。”李元吉撇着嘴看也不看李世民,对其挖苦的说道。

    “你们,父王,此处究竟是出了何事?我分明听到有爆炸声这才赶过来的。这又与我前年修建城墙有何关联?”李世民说罢,是狠狠瞪了那兄弟二人一眼。

335真假县官

    [335]“二哥,若不是经由你手修的这段城墙出的事;那我们此刻还都在睡大觉呢?这都是拜二哥所赐,让我们这深经半夜到这里守着,查看,以防有敌来袭。(.)”李元吉走到一处塌落的砖墙边,一脚蹬倒了残余的几块砖石。又撇了撇嘴。

    “三弟,算了,你二哥,对于那支响马本来就够头疼的了;眼下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兴许比谁都急呢?”李建成此时不知因何原因,竟帮着李世民说上了话;这让李世民不由得感到奇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世民心中筹谋一下,便转身,对着正在看着那一堆破砖乱瓦的李渊说道“父王此处风大,你还是跟我大哥还有三弟回去吧;此处就交由儿臣来处理即可。”

    李渊闻听此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带着十几个伴随和校尉往城里而去。李建成看了看李世民,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对着李元吉喊道“三弟,别耽误你二哥的宝贵时间了;他还得将这里好好的处理一番,也好明日找来工匠重修这段城墙。”说罢,一步三摇的就此离去;李元吉却是瞪了李世民一眼,便拔脚就追了上去。

    李世民在这周围查看了一番之后,才现这些塌落下来的砖石;已经被崩的皆成碎块,由此可见这火药放的绝不会少了。可这帮响马,又从那里获得的火药呢?据自己所知,如此大剂量的火药;除了官府能有储备之外,那只有一个地方了。

    莫非这支响马,真的跟那帮人有联系;或者说是由他派来的不成?李世民先吩咐军校将这些碎石块都搬走,又将这城墙的两边拆下一大截;之后,吩咐人在此轮岗守夜;自己则回到府中开始琢磨对策,因总感觉到自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究竟有什么办法,能把这只响马逼出来;这样才能把其一网成擒。李世民这一夜是翻来覆去,一宿无眠,天色大亮之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起了床。

    连早膳也没有用,就直奔城墙那里。而张须陀也一早就带了几个军校,化装成百姓凑到这太原城下;看这西洋景。就见那里有一个锦袍公子,在指挥着民夫测量塌落城墙的面积。

    看其外表,似乎就是李云来跟自己提过的,瓦岗寨最大的竞争对手;李世民。张须陀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摸进怀中那只精巧的弩箭上。

    按照这段距离,要是射杀他可说是易如反掌;可最终,张须陀还是把手由怀里抽了出来。又看了一阵,便带着军校们转身离去。

    李世民似乎有些觉察到了什么?抬头往张须陀的背影望了一眼,便又低头指挥着人们开始动手测量。百姓们在他的指挥之下,则纷纷地开始忙碌起来。

    张须陀这时候,心中十分的轻松欣悦;与几个军校哼着小曲,便要返回临时的驻扎之处。因这几个人都在官道上行走,这也是张须陀特意这么做的;越处在明面之上,自己则越安全。故此才与几个军校,在这官道上欢快的走着。

    可几个人正在走着,就听的身后一阵的马蹄声传来;其间夹杂着马车的车轮声。张须陀便往一旁避了一下,可没成想,身后突然一人高声对他喝道“前面的那个百姓,你没长眼么?靠闪到一旁,等我家大人的马车经过;你们才可继续赶路。如不听我的好言相劝,到时候就把你们都丢尽大牢中去好好的尝一下,牢里的滋味如何?”身后那个声音霸道的吵嚷道。

    张须陀本想着对方过去了,也就得了;本不欲多惹事端,可一听这家伙是主人的一条恶犬;说话如此的无礼蛮横,而那个主人,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讲过一句话;由此可见,这主人也绝好不到那里去?他要是当了官,这百姓们可想而知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张须陀对着身边的几个,正欲撸胳膊挽袖子的军校,递过一个眼色;几个军校一见,便已明白张须陀的用意。毕竟此处是官道,又人来人往的;真要是在这里惹出了什么事的话?到时候自己等人可就脱不了干系。

    几个军校,便对后面的这辆马车不做理会;张须陀也是尽量往边上靠,是这马车过去,这件事也就算完了。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听的身后那个马车上的人又喊道“你莫非是聋了不成?这条官道是给官老爷们走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跟官老爷的马车争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捉住,押到老爷要赴任的那个县城去。到时候好好的给他开开这根筋。”这个人刚一说完了话,后面立刻就扑上来几个家人;将张须陀是一下就给围住了。

    张须陀这个时候才听明白了,敢情这车里的,是正欲赴任的新官老爷。不由心里,就冒出一个主意出来。用眼色制止住了身旁的几个军校过来,只让他们跟在身后即可。

    而他则是转过身来看了看这辆马车,就见这辆马车,倒也没什么太出众的地方?看其装扮,倒有一些似是乡下土财主所用的马车;十分的恶俗,恨不得把所有家底都挂在马车的檐盖下,充当流苏。

    “这位老爷,小的自幼耳朵有一些背;还请老爷能恕小的罪过,放小的离去。”张须陀假意的对着他告饶道,脸上也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来。

    “现在才知道害怕,可也晚了;你们几个还不把他给捉住,带着一同上路?要是误了老爷赴任时辰的话,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车老板旁边坐着一个胖子,看其模样似乎是一个管家;他厉声的对着这几个家人吩咐道。

    那几个家人听了之后,是一拥而上;拧胳膊的拧胳膊,找绳子的找绳子;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根绳子。最终一个家人牺牲了一条腰带,这才将张须陀给捆了起来,押着跟在车后。

    在路上,张须陀才从那个胖的跟猪一样的管家的嘴里得知;他们得主子是要奔赴阳曲去赴任。而十分不巧的是,阳曲正是张须陀当初攻打过的县城之一。

    而那个县令是在乱兵之中,不知道被谁给杀了?自然这笔帐,要记在张须陀这帮响马的头上。可张须陀后来才获悉,这个县令,也是实在把这个地方给糟蹋得不成样子。这里的百姓,就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送他去见了他的祖宗。

    张须陀便跟着马车后面,一边老老实实的走着,一边心里盘算着;若要是让自己,跟着去阳曲自然不太可能。除非是自己与他换一个位置,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倒也可在这里,不漏痕迹的隐藏起来。只是这几个人不好处理?

    去阳曲的路,自然不都是这种官道;还需经过一片的密林,翻过两道山梁,这才能到阳曲。张须陀跟着马车走进密林之中,四下望了一望,见周围并无过路之人;心中暗暗高兴,口中就打了一个呼哨。

    那几个军校,一直远远的坠在马车的后面;一直到了进了密林之中,这才赶上来。等一听张须陀打了一个呼哨,立刻纷纷地抽出弩箭和短刀;就把马车和那几个家人团团的围住。

    “那个胖子,你给我滚下来,车里的人也赶快得下来;否则我们可就要往里射箭了。”其中的一个军校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弩箭,就对准了车帘。

    那个胖子一听这番话,吓得脸上顿时抽搐起来;急忙的,对着下面的人摆着手说道“莫放箭,我这便下来;老爷你也快出来吧,他们手里有弓箭,你若不抓紧出来,人家可就要放箭了?”这个胖子说着就跳下马车,满面陪着笑,走到那个说话的军校跟前。

    “好汉爷爷,我们是去赴任的候补知县;身上真无多余的银两。你便高抬贵手,就此放过我等好不好?大不了以后贵手下,若是在我们老爷得治所下犯了案子;我们一定不欲追究,并且还为你等大开方便之门。”这个胖子说着,由怀里摸索了半天;这才摸出来一把散碎的银两。

    看着碎银的块数到是很多,可实际才不过十两左右。这时,那个车里,久不增露面,所谓的老爷也终于露了面,下了车,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看起貌相年龄在五十左右,头戴员外巾,身披褚色袍子。可身体瘦的,几乎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刮倒了。这脸上几乎都脱了相了,要不是,看其眼珠不时地转来转去的话;都几乎以为这就是一具僵尸。

    张须陀一见,心说怪不得不下车呢,不肯露面呢;就这副尊容还去当县令,别没几天,就一蹬腿就此辞别了人世;那个李世民还得费二遍事,又得派来一个县令。

    得了,这回我张须陀也帮太原府做些好事;干脆我替他去赴任得了。想到此处,便走到这帮人的面前来。而其身上的绑绳,也早有军校用短刀给割断开。

    那个老爷这时候才明白,感情这帮人,和被自己管家捉住的那个人是一伙的。不由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心说你惹下的好事;等一旦脱了险,看回头如何收拾你。

    那个管家此刻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什么人?又捅了多大的篓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珠盯着一个军校手里的弩箭,头上是冷汗直淌。

    “这位管家大人,还要不要捉我去县城了?不过你等也不要害怕,实话说,我并无要加害你等的意思。只是贵管家与我有一些私人的恩怨,不得不牵扯到各位;各位就对不住了。来人把这个官的上任文书与我搜出来。”张须陀说着,便一把将这个管家给拽到一旁去问话。

    这帮家人的心里暗暗祷告着,最好这帮强盗响马一刀把那个管家给宰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大快人心了。这个管家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可就看张须陀和那个管家,竟然攀谈得十分的亲热;过了一会,张须陀便同那个管家一起走回来。管家走到这些家人的面前,先看了看这帮子家人。

    又看了看自己的那个老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有一件事要跟你等说个明白,你等可要从今天起就记个清楚;以后这位就不再是咱们府上的老爷了,而那位英明神武的大人,才是咱家的老爷。也就是说,那位大人才能去赴任;至于这位么?”说到这里,这个管家竟然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嘴角也露出一丝的狞笑。

    “你这个狗奴才,我白养你了这么些年;又把翠儿给了你,你知恩不报也就罢了;竟然还跟着这帮强盗一起来对付我。我即使做了鬼,也不放过你这个畜生。”那个瘦的就剩了一口气的老爷,一边指着胖管家说着,一边不住地咳嗽着。

    “行了,你看看你这副德行;就你这副模样还想去做官?岂不是让你治下的百姓耻笑与你,到时候也连累我等,也抬不起来头。我可告诉你,我适才还给你求了情;不过,可不是因为你把翠儿给了我。哼,那个翠儿不过是你玩剩下的;你因见她肚里有了崽子,这才想找个人做这便宜的父亲。好使你的大房不至于跟你斗气。实话跟你说吧,你新娶得小武,我早就跟她上过床了。就是看了她的面子,才给你求的人情。你此番跟我们老爷一起去赴任,不过是作为响马;这也是我们家老爷勇武过人,没增上任就先捉住了一名江湖巨盗。对了,你还得有一个匪号?叫什么好呢?算了,我也没那心思给你琢磨一个好名字;就叫‘一阵风’吧。你们几个在解下一根腰带,把这个一阵风江湖巨盗,给我捆起来;押在车后,跟着老爷一起到任上在做道理。”这个胖管家说着,就一脸喧笑。

    家人们此时,也早已看明白了形势;谁肯跟那些弩箭对着干,自然是一拥而上;将那个倒霉的老爷给牢牢地捆上,而后押在车后面。

    而这个胖管家,则是一脸献媚的走到张须陀的面前;对其躬身施了一礼,这才说道“请老爷上车,路还远着呢;可别把老爷给累坏了。”说着,一手将车帘高高的挑了起来。

336七品知县

    4[336]张须陀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一低头就钻到车里,安稳的坐下;一看这车上竟然还有一个小桌,桌上摆着一壶新沏好的茶,还有几盘干果;想来是这位老爷怕沿途寂寞,用来消磨时间的。(.)张须陀自然是全盘笑纳,给自己斟上一碗茶水,一边喝着一边吃着;又把车帘打开,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却还不曾像现在一样,这么休闲的坐在车上;一路这么颠簸着,饶有趣味的去上任,去当那一任的县令。这也许是自己这一生当中最为平静的一刻,也是自己这仅有的一段悠闲时光。

    赶了一段路,张须陀见前面路口有一间茶铺;便吩咐管家把车停下,让众人去喝点水休息一会再上路。而那位由老爷沦为响马的老爷,一路走来累的是满头的大汗;张着嘴,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见终于让停下来休息,是一下,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在也不愿意动一下。

    张须陀让茶铺的老汉,给众人沏了几壶茶水;自己亲自拿着一个茶壶,给倒了一碗茶水,递给这位老爷。这位一见,急忙的接过来,如饮琼浆甘露一般。是一仰脖就灌了下去,喝完了擦了一下嘴;却不把碗给张须陀,反而是看着他手中的茶壶,张须陀见此情景笑了一下;便一伸手把茶壶递给他,让他自己自斟自饮喝个饱。

    路边清风阵阵,天气正是一年四季最为舒适的时候;杨树柳树,争相挺起来腰,抽出嫩嫩的枝条,吐出嫩绿的叶子。昭示着春天的来临。

    就在路边这个简易的茶棚里,分为两个桌的人们,正在一边歇息喝着茶水,一边彼此攀谈着。瓦岗的军校,听着这几个家丁谈着以后的打算;不由暗笑出声。

    “好了,众位抓紧时间上路了;快点,争取天黑之际赶到阳曲;管家多给些银钱,这老汉一天也挣不到几个钱;好不容易,遇到了咱们这些大主顾,你岂能让他的希望落空?”张须陀是慷他人之慨,对此自然是毫不心疼;那个老爷,此时也做不上自家的主了;对于银两就也不十分的看重了。反倒是这个管家,就仿如用刀子割了自己的肉一样;咬着牙取出一两银子,递给老汉。

    嘴中对其说道“你也便是遇到我们老爷这般菩萨心肠,换个二人,也不给你这么多的钱;这都够你几月的用度了。”说罢,把银子往老汉的手心一摔;这便要转身上车。

    可就见张须陀几步到了近前,一伸手抓住管家的衣领;对其言道“这也不是你自己的银子,你又替他省个什么劲?到莫如拿出来,多做几件善事,为他多积些福根才是真的。”说完,拿过管家的包袱;在里面取出一锭二十两的纹银,一伸手递给了老汉;对其笑道“老人家收下吧,这些银两够你度日的了;以后就莫要再如此的辛苦了。”说完,是迈步上了马车;又回头盯了一眼管家。

    管家本打算着,待张须陀上了车;自己再把那锭银子换回来,给这老汉十两银子,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那余下的十两也正好落入自己的腰包。

    可没想到,张须陀就好像早已看穿自己;便只得乖乖的登上了马车,坐在车夫的旁边;马车辘辘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支奇怪的组合又往阳曲赶去。

    等到了阳曲的县衙,天已擦黑,府衙的书办和师爷,以及大小的官员听闻新任县令来了;急忙一窝蜂的迎了出来。这些人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每逢有事的时候,总是先落到县官的头上。而这次这个地方的县官因公殉职之后,无人愿意暂代段时间县官好整理事物;只是不停地往太原府投递文书,催着省府,地往下派一个县官来。

    等一听县官已经到了府衙之外,无不是欢呼雀跃;人人心里想的,是终于有人来顶雷劈了。眼下当这阳曲县的县官,可以说是费力不讨好;闹得好一些,最后苦熬到调离他处;闹得不好,就如上次的县官,最终把脑袋给混丢了。

    张须陀由那个胖管家搀扶着,似模似样的下了马车;往这府衙门口打量了一下,就见两颗参天的大树竖立在衙门口;衙门口右边立着一个升堂鼓,那是给有冤之人敲得;只是敲完了,得先挨上一顿板子才可申明自己的冤屈。

    再往里看,跟所有的县衙都一样;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明镜高悬。下面就是县官的桌案,上面凌乱的摆放着一些卷宗;似乎很久不曾有人整理过。

    而那些捕快和班头,是一个都没看见;听一旁的师爷给介绍,说是因天已晚都回家了。张须陀心里也知道,这地方久已无县官管事;这些人自然也就变得散漫。这倒不奇怪。

    可这些人就看张须陀是一身的布衣,相反的,是那个管家穿的都比张须陀要强;而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人,穿的倒是不错,可听这个胖管家说,居然是半路之上遇到的响马。

    这些人是面面相觑,可无人敢对此事加以过问;张须陀看了一眼这些人,心说此不过是一群蠹虫而已;这一县之中,要是有了这些人的存在;那老百姓可谓是倒了大霉了。

    可眼下自己还不能离开他们,毕竟他们对此地可谓了如指掌。张须陀对着一旁的师爷吩咐道“你先带着我的家人,把这个响马打入大牢中去;再有,先莫要走漏了风声,本县想明察暗访,顺藤摸瓜再将其余的响马捉住。到时候功劳少不了在场各位的。”张须陀还没等正式上任,就先给这些人一个定心丸或者说是富贵也好。使这些人,即使不跟自己一条心,起码也不能对自己扺肘。

    这些人本想着这新官上任,先摸摸其脾气再做打算;可一见张须陀把话都摆在明面上,自然也是纷纷的附和着;赞扬着张须陀真是百姓的贴心人等等。

    等将那个倒霉的真县令打到牢中,这帮人由师爷代表,邀请张须陀上本县最大的酒楼里,为其接风洗尘;顺带着估计还有一些隐形的服务?

    张须陀则是满面含笑,一一答应下来;最后便对着师爷问道“本县真是糊涂,还没请教贵师爷台甫?今后你便要协从本县,将阳曲县好好打理;待本县有那么一日升迁之时,定不忘了你的好处。定会大力举荐与你,也能升为一县至尊。你放心,本县素来是说话算话的。”说完走入大堂,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打量着大堂里的一切摆设。

    可就见这大堂里两旁的水火棍,早已被磨的是锃光瓦亮;棒头之处,都被血给浸的鲜亮亮的。可见在这些棍棒之下,有多少人被屈含冤。

    在打量那些夹棍,也是如此,看着器具的样子;这以前的知县,一定是嗜好与,动用大刑审问犯人。而在其手下死的人也绝少不了。

    “小的姓刘,名叫不全。老爷以后唤小的六不全即可。”刘师爷恭谨的走到张须陀的背后,轻声对其回答道。可一双眼睛,却盯着张须陀的腰刀看得有些入了神。

    张须陀回转过身来,一见其盯着自己的腰刀看个不停;便用手拍了拍腰间的腰刀,对其笑着言道“这出门在外,以防万一而已;呵呵,刘师爷在此辅佐了几任县宰了?”张须陀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却正切中刘师爷的要害。

    刘不全还没有缓过神,便张嘴答道“如果算上这一任的老爷,整整辅佐了四任了;哈哈,人皆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到了我这可就的改成——”话说到此处嘎然而止,气氛一时有些变得沉闷起来;可其没有说完的话,张须陀也已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张须陀为了打消其顾虑,便借着说道“那刘师爷在这里可谓老人了,以后,诸事还需多多仰仗刘师爷才是。到时候,还请刘师爷不吝赐教。”说完,盯着刘不全的眼睛看了一眼,便又转身去看其余的刑具。

    可张须陀的看他的那一眼,让刘不全就觉得似乎有一股寒气,由脚下直蹿到心里;身上立时变得寒冷起来,而对于张须陀本人,刘师爷也更为感到好奇和敬畏,还有一些神秘。

    “刘师爷,你明日再县衙门口贴出布告;就说新上任的县太爷鼓励人们来告状,不论任何冤屈都可以前来告状;而且不论此案件已过去多少时间?本县都会还其一个公道就是。”张须陀说完,走到那把县太爷的椅子上坐下来。

    大堂外面,夜色渐渐的深了下来;远处的人家也已点上了灯火,那一盏盏的灯火;仿佛一颗颗跳动着的火热的心。张须陀眼望这些星星点点灯火,不由陷进沉思当中;绝不能让这些灯火,在这些老百姓心里熄灭了。可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大人,此时华灯初上;正是去本地那个水上流芳,饮酒的最好时候。卑职已吩咐人去订了一个座位,就等着大人去了;也好与府衙中的各级官吏见上一面。”刘师爷脸上,都笑出一脸的褶子出来;亦步亦趋的跟着张须陀的身后,对其提醒着。

    “那好吧,既然诸位有此心意,本县到也不好爽约;就请刘师爷前方带路就是。你们几个,与本县把住的地方收拾出来;千万记住,本县素来喜欢清净。给本县寻一个清静幽雅的地方住。”张须陀对着身旁的几个瓦岗军校,和那几个家人吩咐了一声;同时对着自己的手下校尉努努嘴,让其盯着点那些家人,尤其是那个管家。而后才随着刘师爷出了府衙,直奔此地那条河的河畔走去。

    离老远,就见前方得河边上,坐落着一艘十分高大的楼船。船上灯火辉煌,一阵阵的吵闹声远远地伴随清风传过来。

    但见楼船之上人影晃动,热闹得很。张须陀随着走上船,被引到一个四面都可见到风景的雅间;一走进来,就见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些人赫然在位;其中还夹杂着几张生面孔。

    “诸位,我可把县太爷给你们请来了;今天诸位可要把县太爷给陪好了。”刘师爷拉开椅子,请张须陀坐下;一边对着在场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说道。

    在场的这些人,纷纷地站起身来,对着张须陀介绍着自己。最后张须陀只记得一个典使,以及那个三班总捕头余华庆。其余的人都没记住。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个刘师爷对着雅间外面拍了一下手;就见帘栊一挑,两个妙龄女子,轻移莲步,手里怀抱着琵琶走进来。

    “把你们素来唱熟的曲子,给我们大人唱上几个来;要是唱得好,我自是重重有赏。”刘师爷一边对着那两个女子吩咐着,一边不住的观察着张须陀的脸色;生怕其不喜欢这个情调。

    张须陀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那个刘师爷急忙的为其把酒斟上;一边低着头,把觜伏在张须陀的耳边,对其轻声言道“大人,卑职见大人此来并没有携带家眷;恐大人夜中孤苦寂寥,大人要是看这两个人还行,那就是她们的福分;今夜就让她们给大人侍寝如何?大人放心,这二人都是清倌人。”刘师爷一边说,一边留神观察着张须陀脸上的变化。

    张须陀听了,心中却不曾引起半丝波澜;自己的心早随着夫人而远去,现在只不过是为了报答李云来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也是为了还他一个人情,仅此而已。

    张须陀本不想答应,可见这刘师爷的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等候自己的回音。心中就知道,这个刘师爷不知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如果要是自己不答应下来的话,就恐怕引起来他的怀疑;那对于自己所计划的事情,就反为不美了。看来只能先暂且答应他,至于下一步该当怎么办?那只有到时候再说了。

    5

337迷失幻境

    [337]想到此处,张须陀对着他一笑说道“那本县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刘师爷的好意了;本县要说来也是一路奔波而来,也实在是有些困乏;再陪诸位饮过此杯,本县就要回衙休息去了。(.)”说完,是站起来身;端起酒杯对着众人敬了一次,便将杯中的酒喝干,放下杯子。

    那个刘师爷始终是满面带笑,在一旁,笑着跟大家说道“大人远来车马劳顿,就不与各位尽兴了;来日方长,梅仙,竹雨,你们陪同大人一起回县衙,好好地伺候大人。大人此次赴任,可没有携带家眷这可是你等的造化。”说完别有深意的投过去一个眼神给那二人。

    那二女,急忙的怀抱琵琶站起来身,绕过桌案跟在张须陀的身后。张须陀却始终,都没有看过二女一眼;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开口言道“失礼失礼,本县先走了;诸位今日一定要喝个尽兴,这账算在本县的身上。告辞告辞。”说完了,转身就出了这水上流芳;身后跟着那两个女子,渐行渐远。可身后随即又跟上一个鼠头鼠眼的人。

    张须陀对于身后有人跟踪自己,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佯作不知;带着两个妙龄女子,真是春风得意般;往县衙而来。

    到了县衙,那个胖管家正站在房门前,焦急万分的望着外面。一见张须陀回来了,急忙的笑着迎上前来,对着张须陀言道“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那个,小的已把老爷的屋子收拾出来了;这二位是?”他正说着话,一抬头,就看到了张须陀身后,跟着的两个羞花闭月的女子;一下不禁就有些看呆了,不由自主地就问了出来。

    “这是师爷送与我的,也算是见面礼;你且去吧,我这里无事了。”张须陀挥手令其退下。胖管家泱泱的,又狠狠盯了两个女子的**一眼;这才躬身施过一礼,自己去寻一个住的地方去。

    张须陀走进屋中,而这两个女子也跟着走进来;这倒让这么大的张须陀有些不知所措?一时竟不知道拿她们怎么办才好?莫非真的就要了她们的身子,可看她们的神情分明是不愿意;只是苦于自己做不得主。

    “这样吧,今夜你们就睡在这里;我去另一间房中睡去,待天明再令人将你等送回。你等放心,过夜银两,我会一文不少的给你们的。”张须陀说完,这就要往外走。

    “这位老爷,你可是看我们是下贱之人,这才不喜沾染我等身体?”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女孩子,忽然开口对其问道。

    “你等莫要错会了意,似你等这般娇柔可爱的女孩子;有多少人肯出万金,求得一亲芳泽。只是本县无此雅兴而已,况且本县的夫人刚刚过世;本县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好了,本县这就走了。”张须陀说罢是转身就走。

    “这位老爷先请留步,民女有冤要诉?”那个女孩子听了张须陀的这么一番话,不由两眼放亮,看了看张须陀,而后竟一下给张须陀跪下,竟对起诉起冤来。

    这倒让张须陀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将脚步收住;转回身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一见她跪下了,急忙也跪在一旁。

    张须陀伸手将这二人搀了起来,对这二人言道“你等有何事,尽管说就是;莫要对本县行此大礼,本县素来不喜这一套俗礼的。”说完了坐到一旁的座位上,等着二女将冤屈讲出来。

    “回禀老爷,民女乃是上一任县宰之女;她也是前一任县官的女儿,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父亲,都与任上,不明不白的暴病身亡。后来民女在此处无亲友可投奔,身上又无有银钱;只得靠卖唱维持生计,以求积攒些银两,好早一日返乡。可那个师爷却不知道使了一个什么手段?竟把我等清白的身子,没入官妓册中。好在此处经常闹匪患,官府来往的人少一些;我等陪客的机会也就相应的少些。就这样才得以保全这清白之身,直到今夜,有幸遇到青天大人,才得以把此冤屈对大人讲明。”说完,两双眉目望着张须陀,看其如何定夺此事?

    张须陀一听,心中就猜了个**不离十;此事绝对跟那个刘师爷有莫大的关系。估计是前两任县官现了刘师爷什么事?这才不明不白的死在其手。

    而眼下刘师爷,对自己行这美人计,一是试探自己是否是贪恋美色。二便是看自己是否跟其是一丘之貉?如果要是看自己,跟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那自己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不过这刘师爷,要想对付自己的话,那可是错翻了眼皮。自己到时候先下手为强,要了他的这条狗命。不过眼下,他在这县城看来是一手遮天。少不得另打主意,消弱其根基。最后在连根拔起。

    “好吧,你等的冤屈我已都知晓了;来人,由今天起,这个屋中除我之外别人不许踏进一步。你们要在这仔细的看守,以防两位中。

    等出了门口,到的一偏僻之处,又唤过两个瓦岗的军校来;嘱咐其把自己的人马带到这个县城的附近,等待自己的消息。

    张须陀有一个想法,他要把瓦岗的人马,堂而皇之的布置在这座阳曲县城里;到时候作为本县的机动部队。万一要是瓦岗人马打到此处,那自己正好在此处来个内应。

    次日天明,新任县宰的第一道命令,就开始执行下去。县衙门口贴上布告,等候有人来告状。可一等就是三天,却是无一个人前来告状。

    这倒让张须陀纳罕不已,即使本地的治安再好;官府执行的力度再大,贯彻各种政策更深更好;也绝不可能没有一个前来告状的?

    张须陀只得将瓦岗军校里,办事精细的人打出去摸摸底细。等此人回来之后,对张须陀一说,张须陀这才明白。感情是这阳曲县的人,现在根本不相信官府;认为官府里的人不与百姓做主,即使来告了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闹不好一纸诉状下来,反倒把自己弄了个家破人亡。

    故此,是无人敢来告状。张须陀心说,这想当个县令却也是这么的难?这下面的这些官吏,可谓是人人都该死。看来这阳曲县的水很深呀,自己只有把自己的军队安插进来;才能不受地方势力的左右,不受这以刘师爷为的,这些底层官吏的控制。

    张须陀干脆是把自己关到房中,一关就是好几日;期间刘师爷,也过来探访了几次;可都被瓦岗军校给挡了驾,只推说张须陀自那日上任以来偶染风寒;只是初始不增察觉,现在反倒重了;是概不会客。有何事情,都托由刘师爷自行处理;一如自己没来上任的那个时候。

    刘师爷来过两次,但都没有见到张须陀;后来也自乐的其成,干脆就将所有事情揽过去。也就将张须陀视作透明一般,根本不把其放入眼中。

    可张须陀这几日却也不在县衙,带了几个心腹;是身穿布衣,走家串户到各乡村查访冤情。张须陀这几日下乡体察民情,可说是大有收获。

    似这般过了几日,一日傍晚,张须陀带人秘密回返县衙。一到县衙,先让人将杵作请了来。在房中密谋良久,才放其离去。

    而返回,再说李云来;自统兵欲破这座大阵以来,是夜夜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看着罗成给的阵图,经常是一坐就是半日。

    身边的人也不解其意,自然也就无从劝起。一直到这一日清晨,秦琼是分派众将进阵,要大破八卦铜旗阵;这李云来才算是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跟着众将打马出的营盘;直扑八卦铜旗大阵。

    等一行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阵中;等进了阵里,众将是各行其是;往事先安排好的方位攻打过去。而八卦铜旗阵,也至此是真正的运行起来。

    以徐茂公和秦琼的想法,本不欲李云来进阵里;唯恐其要是出的一差二错的话,到时不好对瓦岗弟兄们交代;可李云来则是有自己的理由,只说自己手下的五虎八狼将已进入此阵;而且居中还有一个罗成在策应。这还能出的什么事?

    可等进的大阵,众人一下就全都分散开来;李云来在想依着事先策划好的方案,去攻到中央太极方位;也好破去那铜旗杆,到时这大阵就此烟消云散。

    可却是变得,似乎有些不太可能?李云来骑着马往前奔驰着,忽然现自己竟奔到一座密林之中。周围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而自己的手下军校,此时已尽皆不见。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又变成了自己穿越前的打扮;一身紧身夹克,依稀就是自己出车祸时候所穿过的?再看这片树林,似乎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眼熟。

    李云来径直穿出了树林,到了外边,却忽然惊异的现;在树林边上的道路旁,停着自己的那辆出过车祸的摩托。只是不知为何?那辆摩托车竟然是完好无损,就连一块油漆都不曾被擦破。

    再看这条路,更是熟识,就是自己去海边的路;也就是说自己就是在这里出的车祸,结果穿越到了隋唐。莫非自己如今又回到事情的起点了?一切又有了可以选择的余地?

    李云来有些犹豫的跨上了摩托车,踩着了火;便骑着往海边奔去,他要看看自己,是否能摆脱掉命运的安排。一路往前行驶而去。

    忽然,摩托车的后面,又出现了那辆该死的货车。李云来在倒车镜中,一眼就认出来了那辆终结了自己生命的货车。急忙的把摩托车往一边驶去,想躲开这辆货车?

    可摩托车再一次飞上了半空;等李云来清醒过来,却现自己又再一次到了那片密林中。林子的深处,似乎传出一些异常的声音来?

    李云来信步走过去,在密林中绕来绕去,寻找着那声音出的地方?可说来也奇怪,这个声音,明明就离着自己不太远;可等自己走到那里,那个声音,却又离着自己有一段的距离。

    绕来绕去,竟不知不觉中又走到森林的边缘处;就看自己的那辆摩托车,还是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似乎正在等着自己过去?

    “不,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你骗不了我的。”李云来说完,是扭身就往林中奔去。忽然一阵的鼓声传到耳中,听那鼓声的鼓点很是熟悉;似乎是那满江红。

    对了,自己与她的头一次见面,就是在一群威风锣鼓的表演现场。莫非她能出现在这里不成?想着就往那鼓声中望去。

    正如一词中所言,慕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李云来分明看到,那些威风锣鼓隔着的对面人群之中;闪现出一张自己十分熟悉的脸。

    不错,就是他未婚妻,正在那里巧笑嫣然,自己不是也就因为看见了,她这么纯真的笑容,才喜欢上她的么?如今他竟然还在这里能遇到她?

    李云来拼命地往对面奔去,他想在一次奔到她的身边;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想她?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爱着她。

    可这距离,却是似乎很是遥远;总也奔不到她的身边去?便似他们中间阻碍着千山万水。忽然,面前的场景忽然变换了,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峦,下面隔着川流不息的江水。

338跃马横枪

    [338]李云来跃马提枪,站在岸边;望着对面那层峦叠翠的山峰,中间却隔着一段深不见底的江水,那江水流的正急;一叶扁舟在江中出现,那个老者摇着橹,在江水的中间驾船行驶着。(.)

    李云来用力的对着他挥着胳膊,希望那条小舟能划到岸边,好把自己渡过江去。可就听得耳边一声巨响,一起的幻象都瞬时不见;只见无边无际的骑兵铺天盖地而来。

    “杀”李云来银枪摆开,直冲进骑兵当中;大枪一翻就刺落一个骑兵,随着三尖两刃银蛇枪抡圆了,左挡右杀,凡是靠近身边大枪范围内的骑兵,在他的马前,没有走过一招,就被挑落与马下。一时之间所向披靡,杀的隋朝骑兵是纷纷地勒马后撤;在骑兵中间,夹杂着冲上来一群手中持着钩镰枪的军校;纷纷地把手中钩镰枪,往李云来胯下赤兔胭脂兽的马蹄上钩去。

    赤兔胭脂兽的马蹄,也不时地扬起来交替着踢出;不时有那倒霉的隋朝军校,被马蹄给踢中,顿时血流满面的栽倒余地。

    李云来杀着杀着,一仰脸,就见前方几百米远的地方,正有一个偏将手持一支粉色小旗,正在不住的摇晃着;随着他的小旗每一次摆动,隋朝军校就如同潮水一样的,不顾性命的涌上来。

    李云来挥枪扎倒几个隋兵,把大枪挂在马的得胜钩上;一伸手摘下大弓,搭上雕翎箭;前手一抬一箭射出。耳中就听得,啪,哧,的一声。“啊“正射中那个偏将的哽嗓咽喉处;那个偏将是翻身落马,这些正蜂拥而来的隋兵,霎时间失去了指挥;顿时有些忙乱起来。

    李云来趁这个时候,是催马就冲出了这些骑兵中间;一直跑到一个空场的地方,就见这个地方四外无人;正催马往前走,忽然空中抛出来几根绳套;直奔李云来的头上扔来。

    李云来银枪摆动,将几根绳索挑开;可就听得赤兔胭脂兽一声嘶鸣,紧跟着马身子往下一沉;不好,陷马坑。李云来脑海中刚闪出这个念头,身子就随着赤兔胭脂兽一起落了下去。

    “捉住了,我们捉住了瓦岗山的唐王了。”四外忽然出来不少的隋兵,纷纷地往坑里伸下钩镰枪;就想把李云来得襻甲丝绦给钩住,好将他勾上来。

    李云来情知现在是生死关头,虽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那些大将杀到了何处?可要是自己在这里一被捉住的话,那对于瓦岗军的士气,就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想到此处,是把枪杆往地上用力一戳;两脚一踹蹬,马借人力,赤兔胭脂兽一下就跃上陷马坑。李云来大枪一摆,就把几个隋兵给扫进陷马坑中。

    催马继续往前杀去,眼下的想法,就是迅杀到中央太极那里;好破那几根铜旗杆,将这个八卦铜旗阵给他彻底摧毁。可刚冲出这一片埋伏区域,就见前方一阵银光闪过。

    无数的撞木奔着李云来撞了过来,李云来急摆长枪,挑开撞过来的巨木;可这撞木是源源不断的飞过来,便似空中有线牵扯一样;直扑奔李云来的身上,看这势头,不把其撞落于马下是不会停下的。

    李云来一边驱马躲闪着,一边用长枪,将一些躲闪不开的巨木挑开;可眼睛就往这些巨木的来处搜寻着,一般来说,凡是动大阵的地方,都应有一个阵眼存在。

    就似那个晃旗的偏将,他就是上一阵的阵眼。可这撞木阵中的阵眼又在何处呢?李云来小心的策马,在无边的不断飞掷过来的巨木之中,躲闪着前进着。一边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终于看到前方有一处,有一根巨木立在地上;上面牵绊着不少的绳索,看其模样十分的古怪蹊跷。李云来眼下,是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毕竟在这些巨木不断的撞击中,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撞成肉酱;试一试毕竟还有一线的生机。

    是拍马舞枪就冲到巨木的跟前,还没等怎么样呢?忽从巨木后面转出一员大将,不由分说是摆刀就剁;这一刀,可说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李云来急忙的带住坐骑,躲过一刀;可第二刀转眼又到,是拦腰解玉带;横斩而下。李云来大枪往外一涮,把刀就给磕出去;不等这个人在举起手中的大刀,是翻手一枪,顿时把这员大将刺落于马下;眼见不活。

    紧跟着,李云来抽出腰下的鸣鸿刀;催马直奔那个巨木而去,人借马势,一刀从巨木的中间砍过;将巨木从中间斩为两截。

    在看这巨木的中间流出一股污血来,而空中,正在来回不断撞来的巨木;纷纷地就如同下雨一般,不断的坠落到地上。

    李云来在不断掉落的巨木中间,继续催马往下一阵奔去;可奔到下一处,正欲带住坐骑;仔细看看自己的那些五虎八狼将又杀到了哪方?或者说是被困在何地?

    可就见这周围起了一片金色的水,逐渐往自己这面蔓延过来;正这个时候,几个瓦岗的骑兵,也正欲策马往这面来;却一下被金水给围住,金水逐渐的往上侵袭着;不一会,就将这几个军校全身给包裹住。使整个人都变成一个金人,立在当场。

    李云来一见不由大惊失色,不解此是何缘故?就见那几个金人金马,忽然动了起来;直冲着自己这面冲过来。李云来看见他们的武器在半空中挥舞着,仿如一道道金色的闪电,划破半空。

    李云来急忙的抽出弓箭,随手一箭射出;可那羽箭射到了金人身上,却被反弹出来;落在金水中。李云来心中这一下可是急得够呛;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金水里又站起来一些金人,迈动脚步,往自己这面走过来。眼见着这群金人,已快到了自己的身边;李云来犹如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个念头。

    这八卦铜旗阵,内里却暗掺着五行之阵;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又克金。既然火克金,那就试一试,这一招。

    李云来又抽出一根羽箭,把火折子拿出来;将羽箭的箭杆点燃,对着当头的一个金人,就是一箭射过去。就听得哧的一声,就仿如蜡遇到了火一样;一触即融。

    眼见着,哪支火箭射到了金人的身上;金人就仿佛一根蜡烛一样,逐渐的由**开始融化开来。可射倒一个金人,却又从金水中站起不少的金人来。

    李云来人急智生,把火折子晃燃;是对着地下就抛了过去,火折子在空中折着个的落了下去。啪的一下,就落到了地面之上。

    就是一眨眼时间,地面之上的金水,忽然如同冻结住的冰面一样;都凝结住了,那些要冒出来的金人和已经冒出来的金人;一个个被凝在金冰面上。仿如一个个雕塑,千姿百怪的。

    李云来加着万分的小心,提马在这犹如镜面一样的金面上,往前缓缓的行进着;一是往下一阵赶去,一是看看,能否破的这个阵的阵眼。

    眼看着,要到的这片金面的中间;可就看着远方的金水似乎开始融化,在看那个火折子,早已经熄灭;好在他携带的引火之物不少,自是不必为此担心。

    李云来就见前方有一处,与其它的地方颇为不同;就看这个地方,居然有一个金色的源泉;就像一道喷泉一样,往外喷着涓涓的金水。看来此地,就是这座大阵的阵眼了。

    急抽出一支羽箭点上火,对准那个喷泉就是一箭。就听得一声霹雳,划过半空之中;在看那到泉水是早已萎塌,逐渐的下去。最后变成一个窟窿,所有的金水开始倒流。

    没多长时间,这块地方,早已变成一块干净异常的土地。只是在那道泉源的地方,有一根铜柱,插在那里;而那铜柱上还有一个小三角,看其意思,似乎是一面小小的旗子。

    李云来纵马奔了过去,在马上一哈腰;一手抄起来那根铜柱,是策马奔向前方。而这时候,瓦岗的将校们,也终于由各处杀出来;一起奔中央杀来。

    此时在中央太极图处,杨义臣站在台上对着四外,是连连的挥动着手里的小旗;可说来也怪,四周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止如此,就连那几根铜柱的消息和灯笼也不见变幻。整个大阵就仿佛死了一样,根本就不听调动。

    杨义臣这里不明白,可有人明白;罗成早带着五虎八狼将,把消息给破了;眼下也堪堪赶到了太极图台下。而那些隋朝的军校早已是大乱起来,被裹夹在乱兵当中,不由自主地东奔西走。到处都是瓦岗的军校挥刀,如砍瓜切菜一样,追杀着隋朝的军校。

    而隋朝的军校,有那聪明些的是就地跪倒乞降;还能留的一条残命,如果要再想抵抗一下,就地被乱刃分尸。最后被驱赶着集结成一起,丢下兵刃,听候落。

    李云来此时,也终于赶到了太极图前;就看台上有一个老者,站在台上眼望着下方的罗成;似乎正在辩驳着什么?而台下还有几员年轻的武将,纷纷地在马上各抄兵刃,将这个台子是给团团得围住;各将马头朝向外面,看其是要以死相拼。

    李云来催动坐骑赶到台下罗成的跟前,勒住坐骑,扭脸对着罗成问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台上的可是颍州王么?他要做什么?”

    罗成一看是李云来到了,这才长出一口气;对着李云来言道“王兄,你来的正好,你可好好劝劝这个老头吧。我在此处都解劝了他半天了,他是根本就听不进去;质问我因何助纣为孽?这不,我们爷两个,话说了一箩筐,最后他却要抹脖子;你说他这么一抹脖子的话,岂不让天下人以为,我罗成是无容人之量。连自己的义父都不能见容,这又让天下的英雄怎么看我?”罗成说罢,是将马带到一旁;闪出地方,让李云来上前去劝劝这个颍州王杨义臣。

    李云来的马缓缓的到的台下,仰起脸,对着上面高声言道“上面可是颍州王杨义臣杨老将军么?本王乃是李云来便是,就是本王带兵前来破你的大阵的;与他人无关,杨老将军,你本也是一个通晓事理的人;你看看如今这天下,可还能让人能生存下去么?本王不敢说别的,如果不是本王在这里横着的话,并且对这些绿林道上的人多加约束的话;到头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造反的人。可本王也不敢居功而自伟,本王所想的,不过是将这旧的秩序打破,建立一个新的秩序。而改朝换代是大势所趋,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阻拦的了得。如当年大隋兵伐北周,径取南陈;那又当怎说?”说完便圈马转回到自己的阵中,等着颍州王的答复。

    可就见颍州王似乎并不为所动,一把将手里的小旗扔在地上;接着,就拔出了腰下的宝剑。对着李云来是冷笑一声,高声回应道“李云来,尔不过是一个落地的举子罢了;又何德何能,竟敢心生妄想欲窃取这大隋江山?你一个草根竟敢起兵自立为王,乱这大隋江山,使生灵涂炭;你能破的我这个大阵,本王对你很是佩服;可你能管得了本王的生死么?李云来,本王先到下面,等着你随后来。”颍州王说完了,是把宝剑在脖子下一割;立时血就涌出来了,人也随着扔下宝剑,栽倒于台上。

    台下的两边的人一看,是尽皆大吃一惊;李云来等人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如此执拗;认可为大隋而尽忠,也决不投降于自己。

    下面的那些余下的武将当中,是甩鞍下马,撩开战裙,就奔到台上。是一把将老头的尸抱起来,就是放声痛哭。边哭边慢慢地站起来身,欲往下面走。

    可就看这个太极图,咔嚓一下,阴阳鱼竟然分为两半;一下就将这个人和颍州王的尸,都给掉了下去。耳中就听得一声的惨叫,估计是绝无幸免之理。

    一旁的罗成一见,是急得一怕自己的大腿;口中大放哀声,“义父呀,兄长呀,想不到你竟然死在自己设下的机关之中。”说完是以手掩面。

339明察暗访

    [339]再说此时的张须陀,可说心中早已有了定计;又派出人回返瓦岗山,去给李云来报一个信;也使其能安心在前方攻打东岭关,不必为自己这面担心。(.)

    张须陀自从跟杵作会过面之后,又是连着困守与房中;本来刘师爷听了下面的一个小书办,跟其回禀,言说张须陀见过了杵作;这心里就有些不落挺,便想找一个由头来见上张须陀一面,也好跟他探探口风;也好早作打算。

    可一连来了三次,是都被门口的军校给回绝了;还是那句话,大人身染风寒不便见客;等大人身体康健必回访与你。可这句话,要放在前几日的话;倒还能让刘师爷放下心来。

    而自从听说了,张须陀见过了那个杵作以后;这句话,可就有些包含着别的意味了。刘师爷是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刘师爷便想着去见上一面,那两个自己送与张须陀享受的禁脔;可那二人也是概不会客,也是推说有了病;不能与外人见面。

    刘师爷在张须陀的宅外,溜溜的转了一圈之后;只得先回到自己的住所,另打主意。而张须陀眼下,则又是到处调查寻访;眼下他正同着几个人,在一处溪水旁洗着脸。

    而这次出来,他终于知道了那两个县令的失踪之谜;也寻到了那两处孤坟,就见那坟上的青草,似乎经常有人来清理;被拔得干干净净的。

    因还得等着杵作赶到此处前来会合,才能把坟给打开,将那骨殖取出来,看看是否是中毒或者是外伤致死的。而这些日子,一旦他与这阳曲县的百姓们,攀谈起来这前两二任县令的时候;这些百姓无不是对其称赞有加,可当说到他们因何而失踪,却是无人知道。

    只知道,这两个知县是在调查同一个案件的时候;才失的踪。而这个案件是在前前一任上出的,前一任县令没等调查明白;就此暴病而亡,尸体却无人看见过。

    而第二个县令,在翻捡陈年旧案的时候;也看到了此案的卷宗,可以说,当时就觉得这上面是疑点重重。便又开始重新立案,又开始从头调查。

    可也照样,没等查一个水落石出;也是散手人寰。而张须陀看这个卷宗,也是觉得疑点重重;本来他只是为了将瓦岗军编入阳曲县当地县兵中,查案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当地的官吏的做事风格。或者说是否清明廉洁。

    可没成想遇到了这件事,由卷宗上来看;这不过是一个大户,非法占了当地农户的土地而已。而农户当年告过状,却被驳回,后来就此失踪。直到那头一个失踪的县官上任,这才又捡出来;是重新审理,可刚刚调查了两个月,就此是暴病身亡。第二个继续来调查也是同样。

    可此从此卷宗上看,这农户分明还有一个女儿?那这个女儿如今又沦落到何方?是否如这两个县官的女儿一样,被卖入官妓?

    而这上面,更有一点着重提出来;便是这个农户的女儿已经怀了身孕?可这么一个孕妇,即使被卖了;谁又能收呢?毕竟到临盆之后才能接客。那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只能是养着了。那谁肯去做这种赔钱的买卖?

    张须陀把整个卷宗都翻烂了,也没看到这个农户的女儿的下落;而其又将官府所有备案的,同一时期卖入官妓的人名翻检一遍;也并没有见到。

    这个女人可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似乎从没有再阳曲露过面。而张须陀又派人去附近的县衙打探,本以为,是搬到别处去居住。可还是照样一无所获。

    而张须陀又只得,去遍访当年这一对父女的乡邻;可这些人不是已搬走了,就是干脆推说从没有听说过这对父女,在此地居住过。

    由此可见,这里是大有毛病;张须陀这一回,又开始着手与调查县官失踪之谜?想由此处入手,慢慢剥茧寻丝,在查出来那个农人父女;到底当年出了什么事?

    可今天在这里,等到日头已往西转了;那个杵作竟还没有来?这明明商量好的事,他怎么会又变卦不来呢?莫非是他也出了什么事不成?

    张须陀想到这里,便转身,对着其中一个军校吩咐道“李校尉,你去走一趟;去看看那个杵作可是因何缘故,他又变卦不来?”那个校尉听了,对着张须陀抱抱拳,就此健步如飞的离去。

    张须陀靠着坟边的松树坐下,一边打量这两座孤坟;心里一边,不由又想起自己的心事来。可就听得身后的树林里,似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张须陀急忙的转身看去,忽然只听得一声弓弦响起;张须陀毕竟是久经战阵的人,一听到弓弦声人早已伏在地上。同时回头对着身后的那个军校看去,见他也早已趴于地上;并且随手取出弩箭,这就上好弓弦欲朝树林射击。

    “先别射弩箭,抓活的,看看究竟是何人派来杀我的?到时候,也就知道是谁杀的这两个县令了”。张须陀说罢,一个翻滚到一棵树下;避开了刚才的那个地方。

    自己刚转身躲开,自己适才所卧之地,就插上了几只羽箭。看起来,来人还不真算少,而这羽箭的质地;分明是军制的弓箭。也就是说来人估计是阳曲县得士卒。

    而阳曲县的士卒,能参与这种事情里来;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受了阳曲县的某个官员的指使;让张须陀再也无法查访下去。而要想这样的话,那只有死人才会乖乖的听话。

    张须陀把弩箭也取了出来,对着身后的那个军校,指了一指侧面的树林深处;又朝着他晃了一下手里的弩箭。那个军校点了点头,便俯下身子,往侧面而去。

    张须陀也俯下身子,借着每一棵树木的掩护;渐渐地摸上前去。等到了附近,就看前方有几个身穿布衣的汉子,正手里拿着弓箭往这面张望着。

    张须陀举起弩箭来,对着前面的这几个人就扣动扳机;与此同时,那个瓦岗的军校也摸到了侧面;是也举起弩箭,对着这群人就是一阵的散射;瓦岗制作的弩箭,可变成单射也可变成散射;原因就是在弩箭拱壁上的那个小小的凸起部位。只要将之扳回来就是散射,往前一送就是单射。

    而这个原理自不用说,也是李云来明出来的。他所根据的,就是现代的枪支上的那个机关。而他又恰恰是一个准军事迷,自然对此不陌生。而当这件东西明出来的那天,震惊了瓦岗山上的所有人;无不称此是划时代的壮举。

    一阵的弩箭过去,林中的那十几个手持弓箭的人,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全被放倒在地。张须陀把弩箭收了起来,将腰刀拽出来,几步走到近前。

    对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俯下身子问道“谁派你们前来刺杀我的?你若是讲出来的话,我可饶你不死;否则,你的下场可想而知了?”说完,便将刀尖朝下;对准了这个人的胸口。

    “呸,谅你也不敢对我如何?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阳曲县的士卒;这次前来行刺,就是老子看你不爽。把你给弄死的话,才能让阳曲县的人好过一些。”说完是怒目瞪着张须陀。

    “很抱歉这位兄弟,你没有听明白我的问话;所以回答错误,对不住了。”张须陀一语说完了,是恶狠狠地把刀往下一插;就听得噗的一声,血窜起多高,迸溅的张须陀满脸满身都是。

    张须陀走到下一个人的面前,这个人捂着腿上的弩箭;用力的往后蹭着身子,想避开张须陀的视线。可张须陀一脚,将他的一条腿就给牢牢地踩住了。

    开口对其问道“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想来你已听明白了;是谁派你等来的?”张须陀说着,又把那把正往下滴着血的刀刀尖朝下;对准了这个人的小腹。

    “我我,我说了的话,我就会死的。”这个大汉一脸慌张的,看着上面的那把刀,和那张已变得有些扭曲的脸。

    “回答错误,你不说一样会死的。”说完了,把手里的刀,又用力的往下一扎。“啊”的一声惨叫,划破森林中的宁静;惊飞了树上一群的鸟儿,展翅高飞起来。

    张须陀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又走到下一个跟前;看了看这个人,是连问都不问就举起刀;狠狠地往下一扎;又是一声惨呼传出多远去。把其余的几个军校给吓的,睁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觉得这个人的手段残忍的,就好像他是由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

    “大人,你好像还没有问过他呢?怎么就先下手?”其中一个躺在地上的大汉,一脸惊异的对着张须陀问道;同时,一只手偷偷的往身下摸去。

    “原因么?就是我看他长的很讨厌,心里厌烦他;不过我更讨厌的,就是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的人。这位弟兄,你的手去摸什么东西?莫不是那口腰刀么?”张须陀说完,走到他的身边;一脚把一口腰刀,踢到他的手可以够到的地方。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拿起你手边的刀来,跟我比试一番;只要你能把我赢了,更或是把我给杀死;那你就可以走了,回去,赏你的主子那里邀功请赏。”张须陀冷冷的一番话说完了,便闪身走到一旁;等这个人作出决定。

    这个士卒望了望张须陀,最后一咬牙,伸手把那口腰刀拽过来;自己一手撑着地慢慢地站起来,把腰刀抽出鞘外。‘啊’的一声大叫,连人带刀奔着张须陀就扑过来。

    张须陀轻轻的转身避开,自己的腰刀,横抹在此人的胸膈位置。一刀把身体就切为两段,一刀过后,上下两段身体一起倒在地上;血水犹如小溪一般,蜿蜒着流到了草地之上。

    “不,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要死。”一个士卒疯了一般,在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奔着树林边就飞快的跑出去。那个瓦岗的军校刚欲举起弩箭,却被张须陀摆手制止住。

    张须陀把弩箭调为单状态,眼见着这个人已然跑出了很远;这才瞄也不瞄,随手就是一箭。那个士卒正充满希望的奔跑着,忽然好象被一把重锤在后面猛击一下;人一下就扑了出去,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一蹬腿就此绝气身亡。

    张须陀随即又走到下一个人的身边,望着这个人的眼睛;这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和绝望。“看来你不会说的了,那这就上路吧。”张须陀做事情素来不拖泥带水的,一句话说完,腰刀就刺入这个人的心口处;随着腰刀缓慢的拔将出来,血水也跟着涌出来,人的一口气也缓缓地吐出来。头一歪,瞪着一双眼就这么死去。

    “看来这阳曲县,都是一群十分有种的人;倒是我张须陀看差了你们。狗子,把这些人都处理了吧。记着用刀,别浪费弩箭。”张须陀说着,又走到下一个人的面前。

    那边的那个军校,听了张须陀如此吩咐;一点也没有犹豫,拔出腰刀,就开始一刀刀的将地上的人给就地刺死。至于其中想要反抗的,死的更是凄惨无比,便连一个葫芦的尸都没有捞着。

    “别杀我,我说,饶了我的一条贱命吧;我不是阳曲的人,我不是好汉;大人你饶了我,我什么都肯告诉你。大人,你给小的一次机会吧。”一个大汉哭着,爬到张须陀的跟前;一把将张须陀的一双腿就给抱住了,对着他苦苦的哀求着。

    “那好吧,我可以饶了你;那你就跟我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前两任县令,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张须陀把刀抬起来,斜着握在手中。

340潜伏

    [34o]“我们是刘师爷派来的,他说只要把你给杀了;他自会有重赏与我们,至于你所说的再上两任县官身上所生的事,我等真的是一概不知?”这个士卒一边说着,一边泪水又不断的涌了出来。

    “那好吧,我就信你这一次;不过,刘师爷可跟你们说过,你们所要杀的人,到底是因何被杀的么?”张须陀又转了一个弯,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

    “大人,我等真的不知道,刘师爷因何要杀你?他只说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为了后面的那个大人物考虑;必须得把你給除去,至于还有其它什么原因在里面?那小人真的实在是不知道了。”说罢,又给张须陀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可一只手却悄悄地摸向腿部。

    “行了,你且起来吧。”张须陀看了一眼这个士卒,便对其有些厌烦的转过脸去;看了看,旁边余下的那几个人,对此可还有所补充的?可就见那几个人,竟都抬着头看着这条大汉。

    正这个时候,忽听得背后恶风不善;急忙的一扭身,就见一把雪亮的匕迎面扎来。张须陀冷笑一声,一伸手,就把这个大汉的手给抓住了;顺势往他的小腹一带,只听得噗得一声,一道血线喷出多远。这一匕就捅进了这个大汉的小腹之中,张须陀松开了自己的手,眼见着这个大汉,双手捂着那把匕;身子一下栽倒在地,蹬了两下腿,一道血迹,顺着嘴角流出来。大睁着双眼,就此不再动弹。

    张须陀慢慢的踱步到,余下的这几个人的跟前;这几个人一见眼前情景,皆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用力的给张须陀磕着响头;七嘴八舌的对其告着饶,并极力的撇清与那个大汉的关系。

    张须陀本意来说不想多造杀孽,可如今这件事已走到了这一步;这眼下的局面,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局面。自己如果对对方稍有所留情,那到时候坑害的必是自己。这一点,自从自己的夫人,在那一日惨死的同时,他就领悟到了。

    张须陀对着身旁的那个校尉一点头,那个军校一扬手;数十支弩箭,齐齐的射进这些士卒的后心。这些人不约而同的俯卧在地上,血水汇流成溪;往低洼处流下去,渐渐积成一小潭。

    张须陀盯着那个血潭看了一会,忽然把弩箭指向一旁。“将军,是小的回来了。”随着话音,被张须陀派去,请那个杵作的军校,由树后面转了出来。一身的血迹,手中持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单刀。

    “将军,小的没有完成您所派下的事情;那个杵作被人给杀死在家中,小的去迟一步。可当小的想赶来向将军禀报此事的时候,路上却遇到了几个人,死死的把小的给绊住;意图要了小的命,小的拼死力杀出一条血路,前来向将军报一个信。”这个军校一言说完,身子一下就栽倒在地上;这个时候张须陀才看到,在他的身后有好几道伤口;都是深可见骨。

    张须陀把这个军校抱了起来,让其靠着树干坐下来;又亲手把那双永不瞑目的眼睛,给轻轻地合上。轻声附在他的耳边对他说道“兄弟,你安心的去吧;我日后,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说罢,开始在一旁用刀掘土挖坑;那个军校见了,也跟着过来一起动手挖坑。

    一会工夫坑边挖好了,张须陀弯腰,将这个军校的遗体轻轻地放在坑中;动作轻柔的,就好像生怕惊醒了他一样。等将人放进去后,又在一旁,把土轻轻的掩合上。

    “看来咱们今天是挖不了坟了?不过本将也终于知道了,这件事,定是那个刘不全搞出来的。走,咱们回去;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跟咱们玩儿?等一回去,就开始贴出布告招兵;你通知咱们自己的兄弟,前来阳曲县报名;可千万记住了,不要一起来,最好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来。以免被这个刘不全有所察觉,到时候再打草惊蛇;反而不美。你就在这里与本将就此告别吧,记住,让他们明日便来。”张须陀话一说完,便迈着大步往山下走去。

    等张须陀回到了阳曲县的县衙,刚一走进这自己住的院子;就看到在那棵树下坐着一个人,而他的身后又站了几个人;分别都是本县的典史,和书办还有带兵的都尉。

    “哈哈,大人这又是从何而来呢?怎么卑职每一次前来探望大人,都被人给挡了驾,说大人偶感风寒不便见客。而今天,我前来求见大人,大人却还是不便见客,如今可却从外面回来了?这可到有些稀奇呀。”刘不全说着就站起来身,走到张须陀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张须陀。

    张须陀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面胡洞里藏着不少的士卒;等到了院里,在看见这些人都在此处。心里也就都明白了,看来这个刘不全是要跟自己摊牌了。

    可就是现在自己这里人手不够,这要是万一,一会在打起来的话;自己可就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自己肯定是够呛。那如今就只能先不跟这个刘不全撕破面皮,还得好言好语相对;跟他拖个一天半日的,到了明日,把自己的军校都招来就好办了。那这个阳曲县,还不得由着自己说了算么?

    张须陀对着刘不全微微的一笑,开口对其言道“刘师爷误会了,这几日本县确实是身染沉疴;非是下人们有意对师爷撒谎欺瞒,今日本县觉得身上有些轻松了,这才出去走一走,赏赏这春日的景色。到让师爷久候了,实是本县得不是。”张须陀说着,便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张不全斟上一盏茶;递给刘不全。

    刘不全看了看张须陀的脸,见其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既然一个堂堂的知县,给自己斟了茶水又递过来,这就等于赔礼认错。自己又怎么还能这么绷着。

    刘不全接过茶水来,一饮而尽;然后往桌上一放,对着张须陀不阴不阳的说道“贵县初到这阳曲县,还有许多不增知道的事情;可有的时候,这不该知道的事情,就永远也不知道;这对贵县或者对旁人都是有好处的。尤其是那些,已被人给隐藏起来的事情;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再去将其翻出来。贵县还是好好的将养身体吧,这阳曲县的公务不忙接手。一切还有我这个师爷为大人分忧解惑呢。”说完了,是转身就欲走出去。

    身后的那些人也一同随着往外走,张须陀望着这些人的背影,忽然记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要跟这个师爷说。就急忙的对着刘不全喊道“对了刘师爷,本县还有一件事要办?刚才差一点给忘了,本县想在阳曲县贴份公告;好多找一些人来当士卒,一旦要是太原府有个风吹草动的话;我等还能自保,另一个还可支援一下太原府。不知刘师爷意下如何?”张须陀说罢,盯着刘不全的眼睛看着。

    刘不全闻言,转过头来看了看张须陀;不知道张须陀,怎么会忽然弄了这么一招出来?这件事,即使做了,也对他知县没有什么好处呀?除了他能找一帮人来当他的手下。可自己在这阳曲县以苦心经营多年,难道说,还怕他一个外来户不成?而这件事一旦实行起来的话,那自然又可以有一些空额出现;那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可以吃空饷?可这县宰提出此事,莫不是他也想在这里分的一杯羹不成?如果按着一般县令到此处来说,大多数都是狠狠地大捞一笔,然后再给上官送上一笔。自己好得以升迁,那这位,莫不是也是如此想的?而他所做的那些,也不过是为了有一个,跟自己可以讨价还价的资本?

    刘不全是越想,越认为自己想的是正确的;毕竟还没有那般大公无私的人,专为了黎民百姓的冤情而费尽心思;到头来还搭上自己的一条老命不说,还将自己的家人也尽都搭进去。就如他的那两任前任,到此处就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最后落了个客死他乡,骨埋荒野;而家里也是妻离子散。

    想到此处,刘不全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的微笑出来;对着张须陀言道“呵呵,难得贵县如此为地方着想;那卑职又怎敢不助大人一臂之力呢?大人请放宽心,明日一早,卑职就把这告示贴出去。到时大人就可以开开心心的数银子,也不枉费尽家财,到的此地来任这知县来。”说完,刘不全十分难得的,对着张须陀抱抱拳;转身带着一干人等趾高气扬的离去。

    张须陀也回到自己的屋中,换过一套衣服;简单吃过饭,便躺下休息。说是休息,实际在他的脑中不时地想着明天的事情;不断地演习着,这样那样可能突的事情。

    想着想着,张须陀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可就听得屋门一响,跟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张须陀急忙的睁开眼望去,随手在枕下把一柄短刀摸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

    可就见一道身影,到了离床不远的地方就站住了;紧跟着,就听得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张须陀拢目光观瞧,在月光的映照下;这才看出来窗前站着一个女人,此时正在宽衣解带。眼看着,就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了。

    张须陀急忙出声对其喝道“床前的可是梅姑娘么?你来本县的房中,可是有什么事情?若不是十分紧急的事,就请明日白天再来详谈;毕竟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对于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听。”张须陀说着就在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手里的短刀可没有放下。

    “大人,我适才听说大人要招募乡勇;并且与这个刘不全合作?莫非大人就不在与民女的那个屈死的爹爹调查此案,并能为其伸冤么?民女身无长物,只有这个干净的身子;把她托付与大人,以偿大人此恩此德。”说着就要往前来。

    “你且站住,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般简单;你今日可看到,这个刘不全早已把军校陈列于胡洞口处?只要本县一个犹豫,或者是流露出什么对其不利的言辞;他肯定是绝不会迟疑地把本县置于死地。那到时候,又有谁肯为你爹伸冤呢?凡事莫要着急,我自有道理;你且去吧,本县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欲才肯帮人的人。”张须陀说完,对着面前的梅姑娘摆了摆手;令其出去。

    而梅姑娘听了张须陀的一番言语之后,似乎有些感动;便又将衣裙穿了起来,对着张须陀的床上敛敛一拜;这才推开屋门走了出去。而在院里的树后面也站着一个女人,也听到了张须陀的这么一番话;不禁深有感触,本想着在此处,等这个女人出来自己在进去;以自己的清白之躯换得自己的老父沉冤得雪。可如今却又改了主意,随着那个梅姑娘的身后,回到自己的房中安歇不提。

    春日的清晨,风从敞开的窗口轻柔的吹进屋中;早春才绽放的迎春花,随着轻风把花香布满屋中各个角落。一只翠鸟,兀然飞到了支开的窗隔上;立在上面,对着室内欢快的叫着。

    张须陀从没有睡得这么好过?睡得似乎就像一个婴儿一般,昨夜,又在梦中看见了自己得夫人。而她,不再是满身的血污,反倒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对自己微微的笑着,招着手,似乎是与自己作别一样。而且她又似乎对自己说过了什么?

    是什么了?对了,她说的是;‘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原来她不曾远去,而是一直相伴左右。那么她可知道,自己尚在想着她么?

    院里早有瓦岗军校,给他打来洗脸水;又把李云来所明的那种,叫牙刷的东西给他准备好了;并且给他把青盐洒在牙刷的毛上。又给他把早点弄好了,摆在树下面的桌案上。

    张须陀轻轻挽起盆中的水,这水一如这初春的早晨一般冰冷刺骨。匆忙的洗漱完了,便开始坐下吃起早点来;可一看,今天这些点心,竟然做得十分的精细。全不似,前几日自己的手下军校买回来的那些点心。

    “这些点心是哪里来的?可是那个刘不全派人送来的么?”张须陀拿起一块,再手中端详着。如果要是那个刘不全差人送来的话,那自己还真不敢吃。

    “回大人的话,这些点心,是两位姑娘一早给大人弄得。说大人这些日子太过辛苦,一顿好的也没有吃过;特此做些她们家乡的点心,给大人品尝一二。”那个一旁的军校,恭谨的对着张须陀言道。

    听了这么一番话,倒令张须陀十分的惊奇;要知道这二女虽不再是千金小姐了,可以前养成的性格,也不是好改变的。在一个,这些点心看来她们是从小就会做得。进一步说,她们的父母,并没有将她们变成一个什么也不会干的千金小姐,反倒是教会了她们不少的东西。

    张须陀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棉濡松软,入口即化;真是好吃得很。如果谁要是娶了她们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张须陀不由心里,想到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

    晃了晃头,他努力把这些东西晃出脑海去。几下,就将这些点心吃下一大半去;可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那个手下,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手中的点心;不由莞尔一笑,对其言道“一起过来吃吧,做了这么多的点心,一个人可是吃不了的;正好一同尝尝她们的手艺如何?”说完便不由分说的,一把将面前的军校给摁到凳子上坐下来;又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块十分好看的点心;示意他尝一下。

    等吃罢早饭,张须陀就带着手下前往县衙;而张须陀的那位胖管家,因张须陀实在对其有些不放心;深怕他对那个刘师爷说些什么?便特意令人把他关在房中,有专人看守。

    等到了县衙,就见这县衙的大门前贴着一份公告;前面围了不少的人,而自己瓦岗的军校赫然在列;正在仔细的观看着布告上的内容。

    [.]

341斗智

    [341]自然其中,也掺杂着不少阳曲县的混子地痞。一个个正兴高采烈的大声说着,自己当了士卒之后,定当如何如何的?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知道的人,明白他们是前来当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刚刚科举后,在这里议论着自己得意的破题和对论。

    张须陀再往大堂里面看一眼,就见一个书办正坐在一张桌案后面;似乎在准备往一个册上开始写名字。而他的面前,则是站了十几个阳曲县当地的破落户;正双手抄在胸前,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张须陀背着手走到大堂之上,转身坐到,明镜高悬匾额下面的椅子上。看了看大堂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现,只要是自己手下的军校;就都围在外围。而那些被叫进来,录用的**都是本地的这些人。

    张须陀对此有些不解,便对着坐在自己下垂手的那个“书办,你可是秉公办事否?怎么我见那门口,有不少排在前面的人,你没有将之录取进名册里,此又是何故?”说完,等着书办的回应。

    “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人似乎都是外乡人;卑职从没有在本乡见过这些人,故此不好将其纳进名册中,这也是为了本县的安全考虑。”说罢就又低下头,把毛笔蘸了一蘸;开始继续书写。

    “哼,这次招纳乡勇,本县就不想从本土招人;以防这些人当了兵,再在本县惹出事端鱼肉乡里。你把名册上的人名先给本县看看,由本县决定谁可以当兵。”张须陀说完了,手就摸向自己胯下的腰刀;这也是习惯动作了,总是不由自主地就要动手杀人。

    书办听了之后,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便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可是刘师爷让的,难不成还得让我去问刘师爷这么办,合不合算?”说着,还是站起来身;捧着厚厚的名册到了张须陀的跟前,给他往桌子上一放。就欲转身离开这里,想去跟刘师爷通一个消息去;以免事后刘师爷再找自己的麻烦。

    “书办,你欲何往?本县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且稍安勿躁;一会还少不得,由你来录上人名。”张须陀话一说完,是伸手就将名册的前几页,撕拉一声,就全给扯了下来。往地上一丢,转头对着早已在身边站了多时的,那个瓦岗军校吩咐道“你去让大家都进来吧,就由你来代替本县看看,究竟谁可以入围。”说罢,又将名册递给书办。

    书办本不欲接过这份名册,可一看张须陀那凶狠的眼神;还是乖巧的把名册接到手中,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毛笔开始准备记录人名。

    在瓦岗军校的大力合作下,书办十分轻松地就记下了上千个人名;这连他自己都十分的吃惊,最后仗着胆子,到了张须陀的身前低声问道“大人,这足足有上千人;可太原府并不许一个县有这么多的军队,大人是不是酌情裁减一些。”说完,忐忑不安的盯着张须陀的脸色。

    张须陀看了看他,慢条斯理的对其问道“那就是说太原府规定了,一个县只能有不过千人的军队么?这又是什么狗屁理论,要是军队少了,万一生了什么事情,太原府又赶不到;到时候本县土地落入敌手,那这丢县之罪又有谁来承担?是你还是本县还是那个刘师爷,估计这到的最后,少不得又是本县来背这个黑锅。一千人,实话告诉你;这些人本县还觉得少了呢,今天天已擦黑,待明日再继续招兵。”张须陀话一说完了,就走下堂来;对着那些挤在门口,已报上名的瓦岗军校高声言道“你等随着我身边的这名家人,先去军营里操练一些时日;等以后找一个都尉来,再好好的训练你等。你带着几个人,就给本县负责,本县的安全,包括本县这身家性命就都交给你手了。”说完了是转身便走,也不问问这些人可有武器?

    这些人是跟在身后,一起往张须陀的住宅而去;书办看着张须陀远去的背影,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触。心说,这两头我谁都得罪不起;待明日一早,干脆就告一个病假,先躲过这几日再说吧。

    而刘师爷也竟然十分的安静,虽然书办没有将此事禀报给他;可他也早已从别的渠道获知了此事,却对此根本是置若罔闻;没有当作一回事。这让熟悉他的本县的那些下级官员,到有些摸不清他所想的了;只得也随着一同沉闷的等着,张须陀的下一步。

    而张须陀也不负所望,一连三天,足足招上来三千人。他由瓦岗山带来五千人,这一回就给安排下足有过半的人数。而其余的人,张须陀却也给安排在阳曲县的周围;以作为一只暗兵或者是奇兵。

    刘师爷在第三天,终于有一些坐不住了;却并没有来找张须陀,而是去径自见了那些新招上来的瓦岗军校。对着这些人是一顿的好言好语,最后又在县衙的帐簿里拨出银两来,给这些人买了不少的酒菜。让这些人是放开了量的吃喝,最后又在众人的跟前,将本县的这些官员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讲述一遍。希望众人明白,谁是这阳曲县的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众军校早就得了张须陀的吩咐,是齐口称攒刘师爷是大仁大义;视钱财如粪土,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将这个刘师爷给夸赞的是天上难寻地上难找,只差没有说他就是这个时代的圣人。把个刘师爷给乐得,是合不拢嘴的高兴。最后拍着胸脯跟众军校保证,一定不亏欠诸位的军饷。

    等刘师爷哼着小曲离开军营,张须陀这面也早就得到了禀报;眼下就等着跟这个刘师爷摊牌了,估计这个刘师爷,眼下所想的大概也是这个吧?

    可时间的事情往往是出乎人的意料,本来一切只要按部就班的展;自然可将这个刘师爷扳倒,可张须陀在这一天的夜里,却遇到了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

    就在半夜时分,忽听得门口有孩子的哭声传进来;这让张须陀有些觉得奇怪,便马上起了身,披上一件衣服出来查看究竟?可等自己一出了屋门,就看到那两个姑娘也都推开屋门走了出来;看来也是听到了那声孩童的啼哭声才出来的。

    张须陀看了她们一眼,见二人穿的都十分的单薄;在这个三月末的初春夜晚,穿这样少的衣服,毕竟还让人感觉到有一些寒冷。便开口对二人言道“没什么事的?你们且先回去安歇吧,我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一边说着就一边打开院门,往门口一看。

    张须陀就不由得愣住了,就见着门口的地上,居然有一个被裹成蜡烛包的孩童;正躺在地上哇哇的大哭着。看其包裹里,夹带着一封信函。张须陀正欲弯腰把孩子抱起来。

    可一旁的梅姑娘,却轻声对他言道“大人,还是让民女来抱吧。”说完了,就弯身抱起这个孩子在怀里;仔细的端详着,不时地用手逗逗孩子的小嘴。

    张须陀一伸手,把那封夹带着的信函抽出来;扭脸对着二女言道“外面天还有一些的冷,这个孩子虽是来路不明;也只能先抱回屋中,等着慢慢的查询。到找到了他的父母之后,再把他还给他们。现在就只能麻烦二位姑娘多受些累吧。你等先回屋吧,我去看看这封信函上可曾说了些什么?”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个孩童,拿着信函,就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中。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院门外面的一侧胡洞口这;有一个中年的汉子,一直探头盯着这个院门看着。直到了张须陀他们把孩子抱了进去,这个汉子才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这才转身走进黑暗之中。

    张须陀回到屋中,点亮蜡烛就这烛光打开这封信函仔细观看。就见上面写着几句话,‘大人,欲知那前两任知县之死的话;因由均在这孩子身上,此子便是那个农户的女儿所诞下的麟儿。而他的父亲因此事太过丢人,便于除去这父女以及自己的亲生骨肉。后来之事我也不尚明白,这个孩子是我在她的母亲尸旁现的;那是在一座山石下面。你欲知详细情况,还得问那个刘师爷。’张须陀看着没头没脑的话,更是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最终有一件事情搞明白了,就是这个刘师爷才是关键。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他,他又对这些事情作何解释呢?看来明天就是与之交锋的时候,解决了他之后;这阳曲县就是瓦岗军的天下,也就等于在这李世民的身边埋下一根钉子;一颗炸弹。

    张须陀后半宿干脆就没有睡着,一直在脑海中,翻过来调过去想这件事。可最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在四经的时候,才晕晕乎乎的沉睡过去。

    天色通常都亮的很早,实际再四经天的时候,天就已然微微的亮了起来。晨起,张须陀是匆匆的洗漱过后;带着一干人等直奔县衙而来,心中想着如何跟这个师爷说?

    可等到了大堂这一瞧,却不由得楞了一下;就见在高高的大堂之上,坐着那位威风凛凛的师爷。堂下站着那些,久不曾谋面过的三班衙役捕快;一个个挺着胸膛,手里拄着水火大棍。瞪着堂下的张须陀。

    张须陀见此情景,心中暗暗冷笑一声;知道这个刘师爷,是想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再看昨日召上来的那些瓦岗的军校们,也都站在那些衙役的后面;一个个手扶肋下的腰刀,目不斜视。

    “刘师爷,今天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是鸿门宴?还是什么呀?”张须陀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大堂来;一直走到了刘不全的面前,与之隔着桌案相对。

    “张大人,或者说是叫你张响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官府派下来的官差;来人有请那位真知县上堂来,好与这位假知县对对质。”刘师爷这一句话,可谓是劈空一个闷雷。

    张须陀被唬的吃了一惊,就回头望去;就看到那个胖管家,扶着那个一阵风就倒的老爷,是款款走上大堂来。到了大堂站住,往张须陀这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

    “我来问你,你可是经由太原府所派来的知县么?可有官印和官府所的文书诰命?”刘不全盯了盯张须陀,便对着他们开口问道;同时示意堂下的捕快头目,做好应急措施。

    ?“回禀这位大人,我等本来有文书和官印的;只是路上遇到了响马和强盗,这才把官印和文书给弄丢了。也就是被这个响马给抢走了,最后还胁迫着我们到了此处;把我们家的老爷给关了起来,并让我伺候他;并说我若不听他的吩咐,就把我们家老爷给暗害了。最后小的**无奈,这才委曲求全;以身是贼,以求保的我们家老爷一条性命;好等将来那位青天大人,为我等平冤昭雪。”这个胖管家可谓是一个人才,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丑的说成美得。

    “好你等且先退在一旁,等我好好审明此案;也好还你等一个是非曲直,张大人,实话跟你说吧;自从你一到了本县,本师爷就看你有些不对路;当初本想着给你留一线的生机,你我也好能合作一番,把这阳曲县也搞得更有声有色一些;可我是识英雄重英雄,把你当成真正的好汉来结交;可你倒好,把我的一番好心做成驴肝肺。那陈年旧帐你就查出来了,又对你有什么好处?更别说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不过念及你最后还总算为本师爷做了一件好事,招来不少的人来壮大了本县的军队。而这个擅自扩充兵备的黑锅,也正好有你来背;到时候我再往上递一道文书,言明此事,最后我就是这里当仁不让的真正的县令。并且我还立下了赫赫功劳,就是抓住了响马;为那个还没来得及上任,就在半路之上被响马给杀了的知县报了大仇。张大人,你说一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刘不全说着就往下看过来。

    “师爷,你不是说,只要我把事情对你和盘托出;就让我做知县么?怎么现在你又出尔反尔呢?这个老棺材瓤子倒是早就应该死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没有做到?那么他就不能先死,你若不答应,我就带着他回返太原府去。”胖管家有些着急的对着刘不全喊道。

    “哼,你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竟也敢跟我来谈条件,真是可一笑;再说,你们家老爷既然升到天堂去了;也得有一个人在跟前伺候着不是,所以本师爷就决定了,让你也跟着一同去。你就不用感谢我了。”刘不全说完是哈哈大笑。

    “你,你,你这厮竟敢背信弃义。”胖管家指着刘不全大声的喝骂道。“那也比卖主求荣的好,这些小人总是以为把主子出卖了,就可以换回来一身的荣华富贵;可你难道就不想一想,你今天能出卖你的主子;那么明天也就能出卖我。既然如此,我可还能留的你么?来人,把他们主仆带去牢中;让他们就此上路吧。”刘不全说完了,把惊堂木拿起来;用力的敲在桌案上。

    那些捕快,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窜了上来;拖起那主仆二人就下的大堂而去,一路之上,只听得那胖管家哀号声远远传来。一会声音就嘎然止住,想来,他们已达成心中所愿。

    张须陀只是用颇有些玩味的眼神,注视着面前这个桌案之后的刘师爷。一时什么话也不说,就是这么看着他。刘不全却有些被看的紧张起来,摸出一方丝帕来,擦拭着脸上和额角上。

    “想来我也得走这一条路,在我临上路的时候,你可不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对我言明;也使我不做一个糊涂鬼懵懵懂懂的上路。”张须陀望着刘师爷的眼睛对他说道。

    刘不全眨了一下眼睛,竭力的避开张须陀那两道犹如实质的眼神;对其言道“这个请你放心,等你一旦上了路之后,我会把事情的原委写一道文书;烧寄给你。”说完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一些好笑,便放声的大笑起正文341斗智(13:43)

    [.]

342李世民的私生子么?

    [342]张须陀却是好整以暇的看了看他,徐步踱到他的跟前站住;隔着桌案与刘不全互相的对望,望了一会,忽然对其开口说道“不过我想咱们两个究竟谁送谁上路,还未免可知呢?现在我再给你最后的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把事情的真相,由头至尾对我明言;我定会设法保的你活命如何?而且我不妨先透漏给你一条消息,以此作为咱们彼此秘密的交换;怎么样刘师爷,我对你可谓是坦诚相见了,莫非这还不够诚意么?现在我先说一下,我所现的事情;今日凌晨,在我院门之前竟现了一个婴儿,看其不过是十几个月;你说谁能把一个孩子,这么狠心的就丢了呢?我想除非有一点,那便是这个孩子绝不是他的;另外的一点,就是这个孩子的身上,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使他不得不将之遗弃,以免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而我后来在看了那封信之后,更是证实了我心中所猜想的;并且那封信上,提到了太原府里的一个上层人物;并明言此子就是这个人的。是他有一日来这阳曲县查访民情,偶遇这个农家女;不巧的是这个女子的父亲,那日下了田中干活去了。更有意思的是那天刘师爷居然也在现场,而且是奉了当时县令之令,陪同着下来一起体察民情。而那位县令当时恰好有别的事情,这位大人物也就没有让他跟着来。走到这户农家院落之时,这个大人物就看到了正在院中干活的那个女子;当时惊为天人,便信步进去与之搭讪。可最终那个女子并不为所动,虽看此人衣着富贵,而后面还跟着你这位大名鼎鼎的刘师爷。可还是一点情面也不给留,便拿起扫把就欲赶你等出院。可那位大人物,却推说因口渴,故此进院来讨杯水喝。那个女子便信了他的鬼话-,就当真去给他舀水来喝。可没成想,此人却是一个衣冠禽兽;竟在后面一把将此女就给抱住,往屋中拖去。这个女孩子拼了命的挣扎着哀求着,希望那个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一切要生的你,能够伸出援手来。可你却是置若罔闻,不仅如此,竟还在这个大人物,把这个女孩子抱进屋中强行奸污的时候;你把门给反锁上,令手下人站在院外,给这个大人物把风。而你则是站在门前亲自给他把风望哨,以我张须陀所想,你帮着做了这件缺德事,定也是得了不少的好处吧?我就不明白,当你听着屋里那无助的喊声和厮打声时候,怎么就会这么无动于衷?现在我明白了,这就是人的私欲;只因你便是这样的人,故此你是见怪不怪;把这所生的一切,都视作理所当然之事。刘师爷,适才我所言之事,可是当日所生的呢?不过对于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这还得请刘师爷见告与我。怎么样刘师爷,我如今对你可是赤诚相见了,你是不是也将你这久已埋在心中的,这段龌龊事拿出来抖搂抖搂。也让我们大家也听一听,这太原府的上层官场的人物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张须陀说完了,一手按着腰刀;一手抄起来惊堂木,就啪的一声,狠狠摔在桌案之上。

    刘师爷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可旋即又镇定下来;勉强的对着张须陀笑了一笑,开口言道“到不曾想你这个响马,端的是有着一副伶牙俐齿;可你就不想一想,如今在这大堂之上,可是由本师爷来做主的;还轮不到你在这里逞威风。你要问这后来的事么?我是无可奉告,不过你这又是由那里听到的这些胡言乱语呢?依本师爷来看,你莫不是患了失心疯症了不成?不过还好,本师爷对着失心疯的病,自有一套治疗的方法。来人呀,把那个石头金鱼缸搬到堂上来;让我们这位响马县令好好地在里面清醒一下,再顺便喝点生鱼汤。哈哈哈”刘不全说完了,是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那些堂上,捕快身后的瓦岗军校们;一见走下去两个捕快要将鱼缸抬上来。便齐往前迈了一步,手扶腰刀;以目光询问张须陀可是就此动手?张须陀却不露声色的摇了一下头,制止住这些军校们,回以目光示意,且看刘不全的下一步如何做?

    一会,就把那个放在衙后院落里的石头鱼缸抬到大堂之上;重重地放在堂上,那两个衙役退回到班中。刘不全往下看了看张须陀,可就见张须陀面上毫无惊慌之色;不由得也在心中对其暗赞一声,这不愧响马出身的人,是满不在乎。

    “呵呵,眼下,你可有何没有完结的心愿?说出来,本师爷定会为你完成它;我这个人,一般说来总是心慈面软,不忍拒绝一个人临死的请求;说说吧。”刘不全说完,是靠在椅子上等着张须陀开口。

    “我只想问一句,那个孩子以后你会怎么对待他?是送人,还是将其也毁尸灭迹?”张须陀说罢,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射出两股寒光,紧盯着坐在上面的刘不全。

    刘不全轻咳了一声,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少有这么坦诚的,对着张须陀言道“实话与你说吧,本师爷也不能决定,这个孩子的将来或生或死?这只能交给一个人来做这个决定,不过虎毒尚不食子,依我想来,他也不会,把这个孩子的命给害了的?怎么样?如今你也听到了你想要知道的?这一会,就是上路的话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除了那两任县官的事情,这里面的事情,你也猜了个**不离十了。只是最终你还忘了一件事情。梅姑娘,就请你把这个孩子抱出来,跟这个响马见上最后的一面吧;过一会,他可就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刘不全说完了,满脸得意的看着张须陀;似乎很想在张须陀的脸上看到愤怒和激动的神态,可最后还是十分失望的把头转向一边;盯着那个抱着孩子上来的梅姑娘。

    张须陀看了一眼站在堂上的梅姑娘,却只是晒然一笑;又扭过脸,对着上面的刘不全问道“这么说来,这位梅姑娘就不是那位县官的遗孤了?可也是由你请来,演这出戏的人么?”说罢,又往梅姑娘的脸上看了一眼;却忽然的自言自语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呢?”

    刘不全听了张须陀的这一句话,却不由笑出声来;对着他说道“你本就是一个最大的贼头,竟还指认别人为贼;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实话与你说吧,这位梅姑娘也是本师爷派到你身边的。”说完是洋洋得意。

    “哦,这么说跟她在一起的那位姑娘,也是你派去得了?你的心机可真是够深的,竟会对本县行这美人计;本县真是后悔,到莫如当初就稀里糊涂的笑纳了;这样也不至于十分的吃亏才是,最后本县只想在问上最后一句话,你做了这么多的缺德事情;可有人打你闷棍或者是寝食难安?不过似你这种人,早已是心黑无比的了;生死对你来说都是一样了,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来阳曲县的那位太原府大人物,便是李世民么?”张须陀这最后的一句话,不亚于将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你又如何晓得的?可是那个死妮子对你说的不成?梅姑娘,你看看我就说应当把那个贱种一刀给了断了,你看看事到如今,还是由她的口中泄露出去了吧?”刘不全说着就走下来,一脸献媚的对着梅姑娘讨好的说道;同时是狠狠瞪了一眼张须陀。

    “看来你都知道了,那刘师爷也就没必要,再把此事藏着掖着了;你就对这位响马知县言无不尽吧,这样他也好做一个明白鬼;你放心,此事今后也绝不会再有人知道了。”这位梅姑娘巧笑嫣然的,对着刘不全吩咐道;可她却把这两班的衙役给忽略了,衙役们此时,一个个是浑身的不自在起来;恨不得一下就此人事不知,昏倒余地才好。

    “咳,既然梅姑娘话了;那我也就对你明说吧,你前头说的一点没错;我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生,不仅没有伸出手来,救一把那个可怜的姑娘;而且又在后面推了一把。我记得那日,那位大人物在屋中正快乐着的时候;那个姑娘的老父在田中听了邻居的多嘴之后,是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可到了门口之后,却被那个大人物的手下给挡在屋外。只能声嘶力竭的对着屋里的姑娘喊着话,并且央求着,那个已经快乐半天的大人物能放了他的姑娘。我记得很清楚,至今有时候还常常想起来那张满是沧桑的脸;带着一种绝望,对着那些人无力的央求着。后来他了疯一般,抡起锄头,就要冲进屋内跟那个大人物去玩命。可最终被校尉们给一阵拳打脚踢给打倒在地,口中吐着血,眼睛盯着自己家的柴门。那种神态,说老实话,至今都令我感到后脊骨都往上反寒气。就那样,他还在苦苦的哀求着;直到看到那个大人物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就此带着手下校尉们扬长而去。而他的那个姑娘,这是也才衣着不整的奔了出来;把她的那位,被踢打得奄奄一息的老父亲给扶起来。后来,让我们所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姑娘也就与那个大人物**一度,没有料到她竟然就此是珠胎暗结了。因为有了身孕,这嫁人也就无人肯娶;其实也不能说是无一个人肯娶,也有那个不怕死的人,想登上门求亲。并且情愿做这个孩子的养父,可最后这些人都是不了了之;竟无一个人再来第二次求亲?这一点后来我才知道,是有人在暗中对这些人警告过;所以这些人才没敢再来。可后来这个女子把孩子给生了下来,就和她的那位养好了伤的老父亲;一起到太原城,来寻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最终结果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自然是被府门前的校尉给赶了出来,并且被严厉警告莫要再来胡乱攀认官亲,如再有下一次的话是定被捉去问罪不可。可是,这父女二人刚欲转身走的时候;府里又有人赶了出来,把一个玉坠和三百两纹银交给这父女二人;又对其叮嘱一番,令其迅返回阳曲县。可这个老汉是天生的脾气执拗,你见好就收也就罢了;就平常人家嫁一个姑娘又能得多少银两?梅姑娘莫要生气,我这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老汉竟一意孤行,非要亲眼看到是谁把他的姑娘给祸害了。就成日的守在府门旁,苦苦的守候着,每有来往的马车或者是骑着马的人;就让他的姑娘上去辨认一番。最后终于弄出了事情,那日,那个大人物出府,正被这个姑娘给看到;父女两人,连着那个新生的孩子。一起把路就给堵了,非逼着那个大人物认下这个孩子。最后,惹得这个大人物是勃然大怒;一道文书,就差人把这父女二人带回阳曲县好好的看管。并对当时的知县是斥责一番,言其办事不利。如再有下一次的话,定捉到太原府去问罪。那个县官,当时就对我询问,看此事该当如何?后来么,就把那个老汉给捉进牢中看管;也就过了三天,那个老汉就在牢中病死。县官派人把这个老汉的尸体交给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当时表现的很是奇怪;竟一声都没有哭,反而是说了几句奇怪的话。我当时去跟着人把尸交给她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她当时看着那个怀里的孩子说;这就是你那亲爹做的事情,是你爹把我爹给害死了;我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后来,我就听说有一天下大雨,这个姑娘就在阳曲县消失不见了;后来,在一天早上,有人在那个大人物的太原府门前;看到了这个姑娘和这个孩子。可姑娘早已是紧紧地靠着门已死去多时,那个婴儿倒是没事;后来有人把这个姑娘给埋了,至于那个孩子么?便就此再无消息,直到今天,你说有人给你一个孩子,说是那个姑娘的;这倒也有可能。那个头一审的县官,因此事被提升到太原府做了府尹;而这个地方,后来又来两个县官,因翻检陈年旧案;便对此事有了怀疑,非要秉公办理,我那时候对其劝说多次;结果到把自己的一条命给害了。这就是这件事的真相,可惜呀,你如今知道了这件事;可马上就要神归地府,到真是应了那一句话,朝闻道,夕死也足矣。来人,把这个响马,现在就拖到菜市口开刀问斩。”刘不全说完,就欲转身回到上面的坐位上去。

    可就看这两边的人,是干脆一动不动;一个个木怔怔的看着自己,就跟木胎泥塑的一样。“你们的耳朵都聋了不成?我叫你们把他给我带下去,杀了,这阳曲县今后我就是这里的县令。”可刘不全说完了,却看这些人还是一动不动。、刘不全这才现不对之处,仔细看过去,就见那些新招上来的军校;是人人把刀架到,身前面的捕快的脖子上。各个的眼中露出千层的杀气,盯着大堂中站着的刘不全。

    “你们,你们可是阳曲县招来的兵勇;怎么敢不听本县的号令?”刘不全说着,是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又往堂前看了一眼,就见大堂跟前,也围着不少的军校;一个个也是怒目瞪着自己,不由吓得,慢慢地往一边退去。

    “他挑了你来做这件事,可真是瞎了眼了;你难道说还没有看出来么?他们都是一伙的,就你这个死人还没看出来?非要让人家把刀加到你的脖子上你才知道。”梅姑娘站在一边,对着刘不全冷嘲热讽着。

    “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懂得什么?”刘不全怒声对着梅姑娘喝道,同时一步就蹿到她的跟前;一伸手就把梅姑娘的脖子给勒住了,另一只手,在自己的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逼在梅姑娘的脖子上。对着渐渐走上来的张须陀言道“你放我走,我就把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交给你;否则的话,我认可与她们同归而尽。”说完了,匕在梅姑娘的脖子上一蹭。

    可没等张须陀对他说出什么?忽然,就看刘不全,阿的一声惨呼;眼睛瞪得很大,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梅姑娘;渐渐地踉跄着离开梅姑娘的身边,这时张须陀才现,刘不全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把匕。

    “主子早说过了,你这个人十分的靠不住;特意吩咐我找机会把你给除了,这也算是你恶贯满盈吧。”梅姑娘便逗着怀里的那个孩子,边头也不抬的对着刘不全说道。

    “你也不会——”刘不全倒在地上,艰难的吐出最后的几个字之后,就此不再动弹。梅姑娘正逗着孩子,忽然那个跟她成日在一起的姑娘,也缓步进了大堂。

    “事情可了儿么?”她张嘴对着梅姑娘问道。“算是吧,只是这个孩子,似乎不再能留在阳曲县了。另外,张将军你难道就不怕这些人,把你的来历和行踪报告给李世民么?”梅姑娘还是头也不抬的问道。

    [.]

343罗成诈死

    罗成诈死[343]张须陀听了她这么一句话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可马上又镇定自若,对着梅姑娘笑着言道“莫非姑娘早已知道了我的底细不成?可姑娘因何不去太原府,报给李世民呢?如要是那样的话,姑娘可能得不少的赏银呢?至于姑娘说的,能泄露我行踪的可是这些衙役么?只不过,死人又怎么会去告密呢,你说对不对梅姑娘?左右,动手。”张须陀从旅多年杀伐果决,说着说着就立刻下令。

    前面站着的衙役们,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脖子一痛,身子就此倒在地上。血水与那位刘师爷流出的血,混合到一处染红了整个大堂地面。

    张须陀皱了皱眉,对着梅姑娘问道“姑娘莫非不惧张某,现在动手就把你给杀了么?”说着对左右挥挥手,令左右的军校把这些尸体拖下去;把大堂收拾干净。

    “我又有什么可怕的?我一没有害过人,二没有害过你张须陀张将军;至于刚才杀的这个人么?他还算是一个人么?依我看来,他和那个大人物同是一丘之貉罢了;只是眼下,他还没有登到最高的位置上;所以害的人还不算多。只是张将军,小女子有一件事要求助于你;不知道张将军能否答应?”梅姑娘说完,扬起一张粉嫩的娇容看向张须陀。

    “呵呵,俺张须陀一介武夫;又有什么忙能帮得上梅姑娘?还请梅姑娘莫要玩笑了,梅姑娘若是无事的话;就请先替着照顾这个孩子几天。若是梅姑娘要是能走一趟的话,那张某更是求之不得。只求姑娘能将这个孩子,送到瓦岗山的裴王妃的手里;在下就是对姑娘感激不尽了。等等,姑娘适才所要说的话,莫不是也是这个事情么?”张须陀猛然有些醒悟过来,对着梅姑娘有些惊奇的问道。

    “真不愧身为大将的,倒叫你给猜中了;只是我想让你使人保护着她,带着这个孩子到的瓦岗山上暂避一时。可你倒打得好算盘,竟让我亲自送一趟;不过,既然你张大将军张口了,那小女子领命就是了;只是到时候,到的瓦岗山别让人怀疑为奸细就好?”梅姑娘说着剜了张须陀一眼,并用一只手一指,旁边的跟她始终形影不离的那位姑娘一下。

    张须陀笑了笑,对着眼前的这年纪不大,可心机颇为深沉的女孩子,更加感到有些神秘莫测起来。只是眼下她似乎并没有对着自己不利,而且相反的倒是帮了自己不少;想了一想,是走到那个桌案旁;抓起一管毛笔就刷刷点点的写了一封信函。写完之后封好了,点手唤过一个军校里的小头目过来;将书信交给他,又对其细细的叮嘱一遍。

    这才对着梅姑娘言道,“梅姑娘,你和这位姑娘就随着他和另外几个军校,一同赶赴瓦岗山吧。王佐,你给梅姑娘雇一辆马车;路上可要精细着点,莫要被李世民闻到什么?你们到了主公那里,跟主公说,太原这面就请主公放心就是;臣定不负主公厚望。”说罢,对着瓦岗寨的方向,是撩衣襟跪倒在地,就磕了几个响头。可这心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来自己的一双儿女来。

    梅姑娘到对着张须陀的行止是肃然起敬,抱着孩子,对着张须陀敛衣福了一福。然后竟不一语,是转身就随着那几个军校往堂外就走。堪堪到了堂口这里,站下头也不回的言道“希望有一日,妾身还可与张将军相逢与瓦岗山上。张将军可要保重,妾身就此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去。

    张须陀看了良久那道背影,出了很久的神,这才转身吩咐人开始仔细打扫大堂。预备明日自己这个响马知县正式升堂理事;至于那个胖管家和那个一阵风,早已被人在牢中给弄死了。却不是张须陀下的令,而是那个死鬼刘不全,最后做的一件好事。

    张须陀自送走了那个孩子和那两个姑娘之后,是立志在此处,生根芽大展拳脚。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在这里伏下一支奇兵;以备将来所用。而他的诸番措施,因无人与他执拗;自然是被一力贯彻执行。使得整个阳曲县对其是称颂不已,以至后来李世民哥三个也听闻了此事;也都来查看过,对其进行了一番嘉勉;可对于他到底是不是原先的那个县令,却并无人过问。这倒也是一桩奇事了。

    而李云来此时,也终于带着手下的军校杀出西山口;望着便地跪着的隋朝军校,在仰头看看那座雄关是近在咫尺;可以说是唾手可得。眼下只要把此关收服,就可看到扬州了;军校们眼下也是士气高涨,各个摩拳擦掌;誓要第一个站到东岭关城头。

    可是这计划好的事情,也可说李云来对此事手拿把掐;中途就出了变故。本以为到了东岭关城下,这城门早已是四门大开,欢迎瓦岗军校进入;大家也不费什么劲,是进到关中好好地歇息一下。

    可就见城上,依旧是高挑着隋朝的大旗;士卒们是纷纷地张弓搭箭,就对准了下面的瓦岗军校们。当中有一员大将,立在城头,冷眼盯着下面的瓦岗将帅不置一语。

    “这又是谁?不是东岭关已无大将镇守了么?何时又调来的大将到此呢?”李云来又些奇怪的,对着一旁与他并马相伴的罗成问道。同时把手中的千里镜,随手递给罗成,让他看看这员大将又是哪位?不说顽固不化也差不多,这眼下大隋朝大厦将倾,何人不为自己打算?便连那奸相宇文化及,不也使人来与瓦岗山的人接洽么?此乃是大势所趋,非人力而可抗。可以说是历史的必然性。

    罗成早已在瓦岗寨见识过此物,自然对此物不十分的陌生;拿过来调好了焦距,对着城头上一望;等他看清了城上的大将,这嘴可就裂开了;城上的大将,正是仨手神将东方柏。怨不得在那座大阵里,怎么到的最后没有见到此人呢?感情是他早已撤到城中。

    “唐王陛下,此人乃是杨义臣的手下大将;名唤东方柏,手下功夫倒也说得过去;是一难得的一位具有大将之才的将领,若把此人收服,以后必成唐王的一条得力的臂膀。”罗成倒是很少有夸赞人的时候,所以今天一对李云来把这个面前的大将夸得如此好;到真使得李云来对其动心了。

    “贤弟,依你所言;该如何收降此将呢?本王看其并不准备投效瓦岗寨,最好谁能去对他加以劝说;使他能明白眼下的形式,不必做那螳臂当车的事情。”李云来说着把大枪挂好了,心中琢磨了一下;便想驱马到的城下,亲自对其加以劝说。

    罗成一见,慌忙的一伸手;就把李云来的马缰绳给抓在手里,对其问道“唐王可是欲亲自到的城下,对其劝降否?那可万万使不得呀,此人脾气执拗;在一开始,小弟就对其多有领教。若是要对其加以劝降的话,那就让小弟去试一试吧。”罗成说完了,是两脚一磕镫;一马飞出直到城下。

    “城头上的可是东方柏将军么?小弟罗成呀,这大隋的江山早已经是岌岌可危;将军还守着这么一座孤城又有何用呢?白白牺牲了将军的一条性命,将来也无人对将军此举赞成,并能为将军立碑书传。东方将军,我主唐王陛下久仰将军高义;特命小弟前来解劝与将军,能否就此献关投降以全大义?东方将军,你可是在听小弟的话么?”罗成就盯着这城上的东方柏,就见这个人开始时,对自己是根本不予理睬。后来却低头对一旁的军校吩咐一声,那个军校立刻急匆匆的离去。

    而后东方柏趴在城垛之上,对着下面的罗成,是高声的回应道“罗将军你往尽些来说,我听不清你所说的话?你且往近些来。”可喊完了话,却又缩回头去;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

    罗成是艺高人胆大,自然对此是毫不畏惧;便策马往城下来,眼瞅着就到了城下,罗成是一身手,就把自己的五钩神飞枪摘下来;提在手中是小心戒备着城头之上。

    可就这个时候,就听得城头之上东方柏大叫一声“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吃某一箭。”一语道罢,就听得弓弦一响;一支雕翎箭是直扑罗成的面门而来。可把身后的李云来给吓的够呛,毕竟这么近的距离;而罗成又是毫无防备,这要是被东方柏一箭射中的话;那可就冤上大天了。

    “贤弟小心,东方柏,本王必要生擒活捉了你不可。”李云来说罢,是摘下三尖两刃银蛇枪这就要往前来。可同时,就听得前面的罗成是大叫一声。

    “啊呀,贼子竟施冷箭暗算于我。”一言喊完,再看罗成是在马上栽了两载,晃了两晃;是扑通一声,就此掉下马鞍桥。可把身后的众将,给惊了个目瞪口呆。

    尤其是李云来后悔的,就一拍自己的大腿;喊了一声“老兄弟,你可死得好惨呀;众家兄弟与孤王的兄弟报此血海深仇,随本王冲。”李云来是头脑一热,这就欲催马摇枪去攻城。

    “主公慢来,且听我一言。”此时一个人,一伸手就把李云来的衣服给抓住了;对其急声说道。李云来心说,这谁呀如此让人厌烦?我这结拜的兄弟都死了,莫非还不应前去为他报仇么?古有桃园三结义,人家刘关张不也是如此么?刘备为了替关羽张飞报仇,是几次攻打江东。我今天就非为了我屈死的兄弟,把这东邻关给他夺过来。将这个可恶的大将捉住,非的凌迟了他不可。

    “你给我闪开了,莫要误我替我家兄弟报仇;若是再敢拦阻与我,休说本王这大枪可不认人?”说完了,使用力一挣,就听得哧啦一声;李云来再看自己这斜披着的素罗袍,这可倒好改成了披风了;整个袖子连带着一大块前襟,被这个人都给硬扯下去了。

    “主公且听臣一言,主公可增看到罗兄弟中了箭么?主公对罗兄弟的枪法可说是了如指掌,那么请问主公,依着罗成的枪法;又如何会被人一箭射死呢?”这个人说着也打马上前。

    李云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大帅秦琼秦叔宝;本在欲问个不敬之罪,一见是秦琼也只得作罢;而这马便也带住,自己又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秦琼所言倒也在理,依着罗成素来小心谨慎的性格,他要是会中暗算的话,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还请大帅莫怪,适才本王一时不辨缘由;实在是过于孟浪了,本王细细的思索一番,也觉得大帅所言极为在理。那眼下,咱们又该如何呢?”李云来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下一步敢怎么办好了?不知道罗成此举的用意何在?要是胡乱的出兵的话,就恐把罗成的计划给破坏掉。可要是不出兵的话,那罗成眼下,可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关下;这关上的人只要往下一顿乱箭,或者是倒下火油,亦或是放下巨木;那活罗成也就一转眼就变成死罗成了;所以李云来是左右为难。

    秦琼看了看关楼之上的东方柏,这才对着李云来言道“依本帅看来,这东方柏不是一个阴险狡诈之徒;他若是做什么事情的话?必是都正大光明的去做,就请唐王在这里拭目以待吧;莫要为此徒然伤神才是。”秦琼话是这么说,可一转,便将身后的神射将谢映登唤过来;伏在其耳边,低低的声音说了些什么?就见谢映登是点头应诺,然后是催马就出了本阵离去。

    李云来此时,就瞪大了眼睛盯着城楼上的东方柏。可就见这城头之上的东方柏,也真奇了怪了?一见罗成是中箭落马,顿时就是放声大笑三声,接着是又放声大哭三声。

    李云来一见,心说这个东方柏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症了不成?怎么好端端的人,无缘无故的又是哭又是笑得呢?不过他最好是当真的疯了才好呢,如果这样,这东岭关岂不唾手可得?

    不提李云来众人在关下静观事情的变化,单说东方柏是噔噔噔的下了城楼;提刀上马,喝令手下的军校打开城门之后,是一马飞出城来。在看身后,是一兵都没有带。

    这到是绝无仅有的,出来打仗一个军校都不带。李云来众人看这东方柏行事都觉得稀奇古怪。东方柏是催马到的罗成的附近,盯着马前面趴在地上的罗成;是恨得把牙咬得都嘎嘎吱吱直响。

    “罗成,啊罗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颍州王拿你当亲生骨肉来看待,我还劝老王爷对你要格外的加着小心;可无奈,这老王爷就认准了你是绝不会坑他的,也绝不会背叛他的;可现如今又怎么样?落了个尸都找不到的下场。”东方柏是越说越有气,说着说着,就举起来手中的大刀;对着罗成的头顶,就是恶狠狠地一刀劈落。

    李云来众人眼见这刀落下来了,无不是大惊失色;尤其是李云来,恨不得是肋生双翅;一下飞到东方柏的身边,是一枪把其给挑落于马下才好呢。

    [.]

344 东方柏酣斗罗成

    [344]而与此同时,早就躲在离城门不远之处的神射将谢映登;也暗中抽弓搭箭,就对准了东方柏的哽嗓咽喉,这就要往外放箭。李云来这个时候,也在军校手里取过三十石得硬弓;也早搭上羽箭,对准了东方柏。

    可就见东方柏的刀,眼看着就落到了罗成的脖子处;两边的人也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等着看这关键一刻了。可就见罗成在地上一偏身,伸出右手来,彭得一把,就拽住了东方柏的刀杆。

    “东方柏,你小子就给我下来吧。”说着话,是往怀里就用力一带。再看东方柏这乐子顿时就大了,因东方柏是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想到罗成是诈自己,而这一刀,也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往下砍得。可说是对罗成恨之入骨了,非得把罗成的脑袋给拨了掉了。

    可那想到,罗成居然用了这么一手?顿时就在马鞍桥上是坐立不稳,随着罗成的劲头,是噗通一下坠落于马下。这一掉到马下,顿时这大刀也扔了不用了;东方柏是一骨碌爬起来身,奔着罗成就扑过去。

    罗成一见并不示弱,也是迎上前来,对着东方柏挥拳就打;这二人就在地上开始扭打起来,到的最后,是你拽住我的畔甲丝绦,我扯住你的狮蛮带;各不相让,就滚倒在地上;再看这两个人,哪还有一点身为大将的样子?就跟街头巷尾的两个混混打笨架一般;是各挥拳头往对方的身上猛擂不止。

    “罗成,我跟你说你在地上打架,不是本将的对手;本将非得把你给打得,让你妈都认不出来你是谁?”东方柏说完,一脚钩住刚站起来的罗成的脚脖子;是用力一带,罗成上面两只手,是狠狠地抓住东方柏不放;结果二人又是一起摔倒在地,再度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

    本来这两人都长得十分的精神威武,而且二人都是喜身着素衣;这一来都是沾满了泥土,且二人的脸上也都被对方给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袍,也早就被对方给扯了。

    “罗成,今天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吃我一拳。”东方柏嘴里大声的喝道,拳头如同雨点一样;是捶打在罗成的后背之上。

    罗成也是一样,用力痛击着东方柏的后背;这俩个人头跟头相抵着,一手抓住对方的衣服;另一只手就跟玩了命一样的打着对方。李云来一看,这两个人这是打什么仗呢?这就跟两个不会武功的人一样,尽是用蛮力。这要是照这么打下去的话,那两虎相争是必有一伤。

    李云来想到此处,就欲催马过去,对这二人解劝一番;可还没等他过去呢,就见罗成,对着东方柏是高声喝道“东方柏,你可有胆量与本少保马上一战?如要是不敢的话,趁早献关投降。”罗成说着就放开手。

    “马上交战就马上交战,你当本将怕你不成?罗成,你若是输给本将又当如何?”东方柏也松开了手,这就在地上捡起大刀;走到自己的马旁,正欲踩镫上马;却又回头对着另一面,也正要翻身上马的罗成;就喊了这么一句。

    罗成一听,不由得是一阵的冷笑;对着东方柏答道“东方柏,你若胜了我手中的五钩神飞枪;小太爷今后绝不再插手瓦岗寨的事。怎么样?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东方柏,你若是输了的话?本少保只要求你一件事,是即刻献关投降;莫要再以任何的理由千推万阻。”罗成说罢,是翻身上马,抄起来神枪,就单等着东方柏催马过来交战。

    “好的罗成,我就答应了你;若我输了甘愿献关投降,而且是甘愿为唐王的马前卒。怎么样,这总行了吧?”东方柏说着把手里的大刀一晃。

    罗成呵呵的一声笑,对着东方柏举了举手中的银枪;复又说道“好,本少保,心你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而这便撒马过来吧。”罗成说完了;是催马摇抢就来大战东方柏。

    东方柏也是丝毫不惧,拍马舞刀而出。罗成是挺枪接住,二人是马打盘旋,就战在一处。这番大战,直叫日月无光天地失色。这三手大将东方柏,本不属于这隋唐十三杰里面的人物;乃是属于世外高人。这二人这一番大战打得这个好看,一晃,就打了一百余合。这人没事,可这胯下的坐骑,可有些受不了了。

    罗成是虚晃一枪,带马跳出圈外;对着东方柏言道“东方柏非是我以认输或是怕了你,实是这坐骑已经十分的疲惫;待我回去换过坐骑,再来寻你交战。”说完了,是催马就回归本队去换马。

    东方柏一看,你换马,我也换。是也返回城中,去另换一匹战马。而李云来看着东方柏的背影,不由叹道,“唉,此人一身艺业惊人;却不为我所用,实乃孤王之过。不过看这东方柏,到使我想起来三国年间有名的上将;此人也是善使大刀,姓许名褚字仲康。观这东方柏倒有许褚的勇猛啊。不过本王的王弟,也有昔日赵云的不凡之处。”李云来不过顺嘴这么一说,可到没想到正被回来换马的罗成听到;是换过坐骑,一声没吭;催马就出去寻东方柏是二次搦战。

    而瓦岗军有一部份人,也听到了李云来对这二人的点评;自此这东方柏是扬名与瓦岗。等罗成赶到关下的时候,正好东方柏也换了马,飞骑出城门。

    二人一见,是不不搭一言;各挥兵刃就斗到一处,这一次,比起刚才还那一战;是毫不逊色。二人一个不亚于猛虎下山,一个似海上蛟龙。这条大枪,直如活了一般。是上下翻飞,绕着东方柏吞吞吐吐。寻机而刺入其咽喉,恨不得,一枪把对方挑落与马下。

    东方柏这一口大刀,是使得就似雪片乱舞;就看一片光华,都看不到人了。也是恨不得一刀把罗成就斩落于马下。这一番大战,足足又打了一百多回合;却还是不分胜负。

    此时天色已晚,李云来催马出的本阵,对着罗成唤道“兄弟,且不要再打了,天都已晚了,待明日天光放亮再战也不迟。”说着就要命人鸣金收兵。

    可就见罗成是边打,边高声对着瓦岗这面喊道“今日不取得起级,本少保事誓死不回。”说完了,又于东方柏是酣斗与一处。此时东陵关上的军校们,也为自己主将着急。有那校尉趴在垛口上,就对着东方柏喊道“将军,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且明日再与瓦岗贼众一战。”

    “明日,明日就恐罗成小儿逃了?不必等明日了,今夜我就把罗成的项上人头捎回城里下酒。儿郎们,给本将点起来松油火把来,本将要挑灯夜战小罗成。”说完了,东方柏手里的大刀,越使得急如狂风暴雨。

    罗成一听东方柏这一番话,好悬没气的由马上出溜下去。是紧咬牙关,把枪招又加紧了一些。同时也头也不回的喊道“大哥,让军校们把灯笼给我挑起来;今天我要与他夜战一回。”

    李云来一看心说,得,今天遇到两个犟种;都是宁死不退。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吩咐瓦岗的军校,点起松油火把来;给罗成照亮。

    此时,这两边一起点起松油火把来,把两军阵前照的亮如白昼。二将因天黑,正在觉得有一些不得力;此刻一见这光芒大耀,又是催马挥动兵器一番鏖战。

    又打了五十多回合,就见东方柏是圈马就败;罗成一见如何肯放,催马在后面就是紧追不舍。李云来一看,顿时是心急如焚;想对罗成提醒一下,可哪里还赶趟?

    东方柏外号叫三手大将,非是浪得虚名。人往前败,可眼角余光,一直在盯着后面的罗成。眼见着罗成与自己追了一个马头碰马尾,是一反手在鹿皮囊里抽出一把飞刀;一抖手就激射出去,直奔罗成的面门。

    罗成也知道这三手大将不是等闲之辈,所以是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追着;眼睛是一直紧盯着东方柏的一举一动。一见东方柏的肩头一动,心中早就做好提防了。

    东方柏怕一口飞刀不奏效,所以飞出一口之后,有一抖手连着射出两把飞刀。这三把飞刀,本来是有前有后。可要到了罗成的跟前之时,都变成一起而至。成为品字形,直奔罗成。

    可罗成也早抽出弓箭,一扬手,啪啪两声,就飞出两只羽箭。正碰到其中两口飞刀尖上,一下就给击落余地。可这还有一口飞刀,眼看就到了,就见罗成是不躲不避;一张嘴,咔哧一口,竟把飞刀给咬住了。头一甩,飞刀扎到地面之上。

    “东方柏,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来;使暗器算得什么本事。”罗成说着,一扯弓弦;啪的一声,惊得东方柏急忙躲闪不及。可等也躲开了,可也现了,此不过是罗成得一计,实乃是虚张声势而已。

    可等东方柏就要圈过马来,在于罗成一番大战之时;就听得又一声弓弦响。急忙的又低伏在马背上,可随即现又是空响。东方柏到笑了,对着不远之处的罗成笑道“罗成小儿,尔出来交战,如何不带够弓箭乎?本将这关里,还有数十万只得羽箭;就借你一支如何?”说完了,是催马又第三番欲与罗成大战。

    可就在马往前抢之时,就听得第三次弓弦一响。东方柏此时是毫不在乎,根本就不想再躲这空响了;紧催坐骑要赶到罗成的面前。可就觉得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不好,这次罗成他来真的。

    东方柏此刻已经是躲不开了,情急之下,只能躲得多少算多少?把要命之处给闪出去,就用肩头去抵挡弓箭。噗,;‘啊‘。东方柏的肩头上就中了一箭,就感觉得这肩膀是一针钻心的疼痛。

    就觉得这手中的大刀,是犹若千斤般重。用尽力气,把大刀担在铁过梁上。是扭过马头,就往东岭关里败去。罗成一看东方柏被自己给射伤了,是催动战马在后面就追上来。

    东方柏听着后面的罗成的战马,耳听着已离自己不远;这时心里好似油烹,不由暗暗后悔自己不该轻易出来交战。当应往扬州递一道文书,再做决定。

    “东方柏,论武艺尔不如本少保;还不赶快下马归降等待何时?”罗成的大枪,眼看着就刺到了东方柏的后背上;可就始终差上那么几毫米,就是够不到。

    本来罗成要是把大枪投出去也可,可又担心反中了东方柏的诡计;到时候自己一击不中,可就赤手空拳了。到那时候又拿什么跟东方柏去打?总不能学那程咬金吧,是逮什么扔什么?还美其名曰祭法宝。

    实际这也是罗成,没有看到东方柏伤的如何?这要是知道了,东方柏伤的连兵刃都举不起来的话;岂不早就把大抢扔出去了?何苦,还这么苦苦紧追不舍。

    东方柏这时,眼看着就要到了城门口了;更是焦急万分,这自己进去了;后面的罗成也就跟进来了,而那时候自己只能是穿城而过;把这城让给瓦岗山的人。可那是自己绝不会干的,怎么办?

    东方柏在全身一划拉,最后一下碰到了自己肩头上的那支羽箭;是一把就拔下来,对着马屁股就狠狠地扎下去;当时这匹马疼的是一蹦多高,跟箭打得一样,是飞进东岭关隘。城门也随着紧紧地关上,罗成就差了一步,是没有跟进去;心里这个懊悔劲就别提了,有心再往前靠,好借此机会攻城。

    可就听得城头之上,一声梆子响;是万箭齐。罗成颇为无奈的只得退回阵前,跟随李云来是回营休息;待第二日在强行攻城。休息一夜,待到天明,将校们用罢早饭;一声炮响就亮出全队。

    可等出来一看东岭关城头,是免战牌高挂;人家东方柏不出来了。罗成这个气,眼睛瞪的有牛眼大。催马到的城下不远之处,对着城上的军校喊道“城头上的军校听着,你等的回去禀报给东方柏,如要是再不出战的话,我们可就要强攻了。到时候,可别说,使你等于此城池一起玉石俱焚。”罗成喊完了,是催马就在城下小跑了一圈,好等着东方柏下来交战。

    “城下的可是昨夜,与我家将军大战几百回合的那个小人罗成么?我家将军说了,你本来娶了十几房的老婆就够辛苦的了;别再在这里累坏了身子,回去可就中看不中用了。到那般时节,我家将军可就罪过大了。又不能替你做此事情,所以你还是自己多保重吧。”城头上的军校,一边对着下面的罗成高声喊道,一边在城上笑作一团。不时还有那更难听的言语传下来,可把罗成给气坏了。

    罗成是一圈马就回归本队,对着李云来讨令道“请唐王给小将一支军令,小将必踏平东岭关,活捉那东方柏油嘴贱舌的匹夫;也使我等,早一日到达扬州城下。

    李云来闻言,却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看徐茂公和秦琼二人。二人都点了点头,秦琼对着李云来言道“请唐王就给罗少保一支将令,谅少保必能马到成功。”说罢便点起身后的一万精兵交给罗成。

    李云来眼见着军师大帅都同意,也就不再阻拦,便点头对着罗成嘱托道“王弟此去,千万小心不可一时置气。如攻打不下来,你且回来咱们另作计较便是。”说完了对着罗成点了点头。

    [.]

345 千般妙计

    [345]罗成领了李云来的军令,是挥兵攻城。前仆后继的瓦岗军校,驾着云梯往城上攻去。同时李云来命令,去虎牢关把自己运来的几辆楼车,推到东岭关城下;准备是强行攻城。

    同时,李云来把火药也都预备好了;就等着要是攻城不下的话,就硬性破坏城墙。可这瓦岗军校刚到城下,一个个云梯也刚刚搭好了;这就开始登城。可顶上此时往下射的弓箭,却变得稀稀疏疏起来。这倒令人是大惑不解,这攻打城池,上面应该是拼了命的往下射箭。而且是有什么就往下丢什么?哪有这样守城的,这东方柏他到底会不会守城?

    不提李云来等人,在后面看着这东岭关守城守得稀奇;就连前面指挥攻城的罗成也是如此。一边看着上面这稀稀落落的弓箭,一边是往城头上四处端详着。可就觉得这城头上怎么这么怪?怎么昨日还见到不少的人,今日倒好,没见几个守城的军校。

    眼看着瓦岗的军校以上去不少,可令罗成大惑不解的是,这上面,怎么一点厮杀的动静都没有呢?不说罗成稀里糊涂,此时,就攻上城的瓦岗军校对此也是糊涂了。

    一开始,见往下射的箭雨稀疏,是人人奋勇登城。可等翻过了城垛一看,这些瓦岗军校的眼睛也就长了;是人人对此目瞪口呆。这攻打了这么些城池,还没见到过这样的呢?就见面前自己站着的地方,是紧紧贴着城垛。面前是一条沟壑,这沟里也不知放的是什么东西?气味直刺人的眼睛,而且只有几条木板,跨过沟壑将城垛这和马道后方连上。而自己站着的地方若是一不小心,就此跌到哪个沟壑里去。

    瓦岗军校无法,只得一点点的挪着,往那仅有的几块木板靠去。眼下还不错,没有看到东岭关的军校在此守着;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是撤退了还是另有计谋?

    所以罗成他们在下面看的奇怪,可就见这城上面,忽然是彭得一下,燃起了冲天的大火。不好,罗成一见是大吃一惊;急忙令瓦岗军校往下撤,心中琢磨这东方柏莫非疯了不成?怎么竟要放火烧城呢?

    此时城上的那道沟壑里是火光冲天,那些刚刚走到了木板中间的军校;一下就陷进了火海里,身上一着火,自然就是手忙脚乱。一下就站不稳了,是纷纷地掉到沟壑之中。惨叫声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其余的军校一见火势太旺;根本就过不去,只好抹过身往城下撤。

    可他们是往下撤了,这下面的军校那里看到上面出什么事了?一个个正往上蹬着,这倒好两厢卡住了;是进退维谷。罗成一见,只好令人是鸣金收兵。

    等城头上,没有被烧着的军校下到地面;罗成一问,这才明白上面生了什么事了?只得又折返回来,禀报给李云来。看看李云来和军师大帅他们可有良谋妙计?

    李云来哪里有什么妙计?只有一招,强攻不下就用炸药。一声令下,掘土军是赶赴城下不远的地方,就开始挖掘地道。这要是想用炸药的话,必须得把这地道挖到城墙的下面;这样才能放上炸药把城墙给炸塌了。

    可掘土军们刚刚挖到城墙下面,就见面前的这土里开始往外渗水;而且是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了喷泉了。得,不好。军校们是赶忙的往外撤,哪里还来得及?一转眼这水就把地道给淹没了,这一下,就淹死了二十多名掘土军。可把李云来给心疼坏了,这军校是减少一些,就没一些,而后备力量还不能轻易的动。那是预防各路反王的,谁知道这帮人,一个个是不是打闷棍套白狼的?还是小心从事的好。

    李云来这一回是没咒可念了,只得是望城兴叹;忽然,李云来又想起来,自己当初攻打营洲的时候所用的那一招。就是干脆放火烧城,只是这一招太过于歹毒了;李云来也有些怕伤天和,才没敢往那想。只是眼下自己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招能攻进城去?

    看看一旁的大帅和军师,二人也是相对无语;对于这三手大将东方柏,真是由衷地佩服。这花样不断,守城守到这个地步,可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大帅,军师你们可有什么好的计策?说来听听。”本来李云来自喻为现代人的头脑,肯定比这些古代的榆木脑袋强多了;谁知道,是每回遇到一个自己景仰已久的人,就现自己与人家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倒最后,自己再也不敢小瞧这些古代人。

    而如今李云来自认为是束手无策,所以只得靠这二人,看看有何良策?见李云来咨询的目光投射过来,而且唐王也张了口了;总不能一语不,把那么大的一个唐王给干在那里吧?

    “唐王,臣倒有一策,莫如遣使人携重礼去一趟扬州。去结交一下宇文化及和那个李密,这二人眼下可是杨广面前的红人;只要说动他们的话,就可给这东方柏扣一个帽子;倒是不愁东方柏还能坚守此处。而且唐王在修书一封,给那个宇文化及一个定心丸吃;就说如果攻下扬州,绝不会难为与他,他到时候愿意投奔我等也可,不愿意也可远走高飞。我们绝不会阻拦与他的,这样他就能助我等一臂之力。”徐茂公说完了,看了看李云来,这最后的主意还得李云来自己拿。

    李云来想了一下,也觉得这眼下是没有办法攻进城里;就有些像是一只狮子去咬一只刺猬,根本是无从下口。对于这城里的东方柏来说,李云来眼下就是这样一种心情。

    “那好吧,今日就让弟兄们暂且收兵回营;也让医官,给那些受了伤的军校好好的包扎一下。另外,明日一边攻城,军师就由你挑一个人,携礼去见宇文化及去。”李云来吩咐完了,是闷闷不乐的就回了大营;甩镫下马之后,就一头钻进自己的营帐;是在不露面。

    而那些女将们,也就是这些王妃们也是被挡在外头;李云来是干脆一个都不见。除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火头军把李云来得御膳给端进去,李云来稍稍的用过一些。而后又是紧闭帐门,就把自己给困在营帐里。

    第二日,天色大亮之后;李云来是擂鼓聚将,鼓响三通,众文武都到齐了。李云来又把军师徐茂公,昨日所出的计策,跟这些人就简单的陈述了一遍。看这些人可还有别的想法?

    可这些人听了之后,也是一样耷拉着脑袋。因为谁昨天都看到了城上那惨烈的一幕,那些军校在火里挣扎着;有的为了解脱痛苦,是干脆就一下跳下城墙。

    所以这些人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默然无语。李云来见此是长叹一声,心说还是谋士太少了;这要像是在三国的时候,谋士如云,那自己也就不用这么苦恼了。

    可眼见着大家,都这么跟一根根电线杆子这么杵着;也不是事呀。便开口对着军师问道“军师如今可有了合适的人选?可是欲使何人去一趟扬州?”李云来说完,又扫了一眼大帐里的众人;没看到有新面孔的出现。既然没有文官来到东岭关这,那这徐茂公又能派何人去呢?总不能是他自己去吧?

    “唐王陛下,臣想亲自去一趟;一来是与李密和这宇文化及交接一番,二便是探听探听这扬州城里的动静。更主要的,臣恐这宇文化及对着杨广不利;万一要是提前让杨广归了天了的话,那咱们就得另做打算。最好是先扶起一位新主登基,以掩众人之口。而后主公在徐以图之。”徐茂公说完,是轻摇手里的那个招牌羽毛扇子;两眼放光的盯着李云来。

    “军师所言之计,莫不是携天子以令诸侯乎?”李云来少有的这么拽了一把,不过其倒是一语中的。李云来说完了,看了看秦琼。却见秦琼也点了点头,便知道这件事情,二人也已早已就商量过了。

    “主公所言协天子以令诸侯,其实就是这么回事,眼下天下群雄并起,人人争当皇上;可这皇位却只有一位,要是一州一县得这么打下去的话,那不光是耗费粮草,也最终拖垮了自己。兵书上有云上谋攻心,便是这么个道理。只要咱们瓦岗大义在握,这天下的人,又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呢?而此计也终是过度之计,只要,拿到了玉玺,在经过禅让,到时候主公,可就真的成为了这天下之主了。”徐茂公说完了,是微微的笑了笑,可眼光却不经意的往一边扫去。

    离他不远之处,站着的正是程咬金。一见徐茂公把眼睛往他这面看过来,是急忙把眼睛对着徐茂公一瞪。对其怒声问道“徐老道,你莫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要坑我老程?”说着就往身后去摸小斧子。

    ?“呵呵,程咬金,你这话,说的十分的无礼呀。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看你呢?你身旁站着的五虎八狼将皆是瓦岗的上将,我有了他们还用得着你么?更甭说,你程咬金是只不过三斧子半;这要是陪同我前往扬州的话,半路之上,你若是一见不好就当先跑了;可就把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给扔在那了。那你说我又该如何?”徐茂公翻着白眼盯了盯程咬金。

    这一番话说的就是原先,程咬金鼓动李云来出营来欣赏野景;结果没想到李云来遇了险了,而这位程咬金,是先拍马就跑了;把李云来一个人给丢在那里。如今徐茂公也就是说这件事。

    程咬金一听这一番话,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可事实终归在那摆着,不容抵赖。只得是闷头不语。可就听这徐茂公是话头一转,又开口对其言道“程咬金,如果你要想将功折罪的话;就需听本军师的话,本军师才能带着你同往扬州去。如若不然,那就一切免谈。”徐茂公说完,看着程咬金的反应。

    程咬金一听,顿时就把大嘴给裂开了;对着徐茂公笑道“军师可真是眼光独到,竟让本将与你同去扬州,那肯定这件事是马到功成。那我就先下去收拾一下,把盔甲也都卸了。高兰呀,你要是愿意一起去的话,那就一同去扬州溜达溜达。”程咬金说着,看向对面众女将身旁的高兰。

    帐中的众将,一听程咬金这几句话全乐了。心说这程咬金可真够可以的,军师明明说带他一个人上路;他到倒好,竟还要把夫人也带上,那你是游山逛水去了,还是去办公事去了?到时候你让军师又怎么办?是给你做小厮,还是做什么?

    李云来一听也是憋不住的乐,心说看来公费旅游古之既有;这是杜绝不了的。只看军师如何说吧,你是带着这夫妻两个一同上路,自己做一个大大的电灯泡;还是一口回绝?

    可没等徐茂公说什么呢?就听得高兰开口对程咬金言道“咬金你如今也是成家立室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一味的胡闹?此次军师要你同往扬州,本是去办大事的,你怎么可如此儿戏?这次还是你同军师同往吧,我就在这里,助唐王陛下一起攻打东岭关。”说完了,是狠狠瞪了一眼程咬金。

    这程咬金在外面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跟着对着干,可就是遇见了自己夫人的面;顿时就矮了一头,哑口无言。而且高兰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十分的听话;满营众将都知道他这一点,有的就跟他开玩笑说是他惧内;这位不仅不引以为耻,反倒是引以为豪。

    “那好吧,高兰,那我就跟军师走这一趟;估计我们到了扬州了,你们可也就打到了扬州了。徐老道你先等我一会,我这就回去换衣服。”说完,程咬金是抹头就出了大帐而去。

    徐茂公也对着李云来点了点头,开口言道“主公,那我也去换过衣服;就不再回来跟主公辞行了,主公一切定要小心行事;我观这东方柏,倒有大将之才不可低估。秦元帅,你可要时时提醒主公一下。”说罢,对着李云来潇洒的一躬倒地;便转身出账而去。

    李云来等这二人离开营盘而去,是即刻下令点兵攻城。一声炮响,全军就涌出了大营。可到了东岭关一看,李云来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就见这东岭关是城门大开,城门之前,有二十几个军校正在这城门前扫着地。看这二十几个人这年纪可够大的了,一看就是久已从伍的老兵了。让李云来觉得有些奇怪的正是这点。

    李云来眼下都怀疑,这东方柏可是在那里读过,穿越版的三国演义不成?否则又从那里学会的这空城计呢?不过只可惜,我李云来也自幼就熟读这三国演义;对于这本书堪称了如指掌,你在我的面前摆这个东西,岂不是自寻死路?在一个,我也不是那司马懿;素来小心谨慎多疑。

    今天我非得亲自试一试,这城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此处,李云来对着一旁的五虎八狼将,还有罗成和裴元庆高声吩咐道“诸将随本王一同抢关夺城,今天我非得把这个东方柏给捉住不可。”说完是催马抡枪,就当先冲到城门处。

    后面的秦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在后面对着李云来高声的喊道“主公且慢,小心有诈,军师临行之时,可曾吩咐了要小心从事。以本帅看来,这里分明是有诡计。主公万不可入城呀?”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8704/ 第一时间欣赏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作者:秦琼所写的《回到隋唐当皇帝》为转载作品,回到隋唐当皇帝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回到隋唐当皇帝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回到隋唐当皇帝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回到隋唐当皇帝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回到隋唐当皇帝介绍:
一次不情愿的穿越。李云来来到了隋朝末年。结识了秦琼程咬金。并将他们收归手下。逛妓院遇见了红拂女,甘心情愿追随于他。双凤山上得神兵,与聂隐娘更春风一度。瓦岗聚将,建立自己的王朝,展工业,改变了一个封建的时代。女人们都自愿跟着他。为他生为他死。修运河,组织农民起义。建立改变时代的一个学堂。与李世民共同逐鹿天下,示看谁是最后胜者,谁将统一中原,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王朝。要想尽知详情,尽在本书之中。这注定是一个英雄时代,是一个让无数英雄竞折腰的,非常时代。也注定是一个传奇。让我们一起来踏上,这一段不同寻常的征程。让历史在这一瞬间成为永恒。想做英雄,想搜罗美女。都会在这里找到。推荐[神眼,极品富豪]..回到隋唐当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隋唐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