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双雄对决
[316]“唐王,此夜色深沉;又不知是否是真的献关投降?还是请唐王莫要亲身犯险,交给手下的将领去即可。”徐茂公一见李云来是披挂整齐,这就要走出大帐去上马备枪。急忙的对其劝阻道。
“军师不用害怕,想我李云来,大小的阵仗也经过无数了;自从领兵以来有那一日不是恶仗?又有哪一日不是在刀头舔血?况本王要是出战,更可鼓舞士气;军师留守大营,大帅随本王一同前往汜水关一看究竟。”说完,是迈步就出了大帐,翻身上马;抄起三尖两刃银蛇枪,一声呼哨就奔出大营。
身后的军校们早就列好了队形,单等着主将下令出营;一见唐王先奔出去了,是一声高喊;跟着就奔出大营。这些军校也是久经训练过的,尤其是被李云来,那个噩梦一般的操练方法给撸的透透的。这些人一走出来,是步伐丝毫不乱;左右的队列井然有序,就好像用刀切出来似的。而这还是在紧急情况之下。
李云来横枪立马,等着手下的弟兄们出营。忽听得一阵整齐的迈步声,便抬头望去;就见一个方队,是手中举着火把走出大营。身后跟着的是众家将领和大帅秦琼。
望着宛如刀切斧剁一般整齐的队列,李云来不由也暗暗点头,同时赞叹这伍云召可算是练兵的好手;这把自己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理论,给吃的透透的。而且看眼前的这些将士的精神头,就知道是卓有成效。
“弟兄们,今夜我们要夜夺汜水关;大家随我来,等到天明之际,各位就可以在汜水关中吃早饭了。”李云来言罢,催马抡枪就直奔汜水关的东城门而去。
身后的将校们宛若潮水一般蔓延过来;瓦岗的大营就在汜水关城下,故此这一放马,就早到了汜水关城门这。李云来没曾进门,先定睛看了看眼前的东门口。
就看到一群手持利刃的军校们,是人人一脸羡慕的盯着自己的身后。不用问李云来也知道,这群军校是看中了瓦岗军校身上所穿的新型铠甲。不由微微一笑。
“罪臣张须陀拜见唐王千岁,唐王千岁还请快些进城;否则那左天成可就跑了?”一个身着布衣的人手持单刀站在城门口,对着骑在马上的李云来言道。
“哦,你便是张将军么?不错,你的孩子本王挺喜欢;不过绝不会拿他们去吃了的。他们眼下都在瓦岗的大营之中,一会张将军就能见到。”李云来简单的说过几句,便侧身让手下的大将带着军校们,先把这东关给控制住。
虽然这张须陀说是献关投降,可谁又知道其不另怀异心?万事还是小心为上,这是李云来做人的信条。毕竟这个世界是自己所不熟知的世界,而且自己是赤手空拳在此打下一片基业;自己可不想,只因为一次的轻信,而断送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这一片大好局面。
秦琼带着手下的五虎八狼将,是畅然而入,吩咐谢映登带着一支人马守在东城楼上。紧跟着又派出程咬金带着一哨人马夺北城门。跟着又派尉迟恭率领本部人马,是乘势夺下南门。令王君可带着罗士信,率一支人马去夺西门。
李云来则是带着昆仑奴跟在张须陀的身后,奔着左天成的府邸而来。可还没等到左天成府门前,就看到一匹战马是飞出府门扬长而去。
张须陀一见不由的恨声道“唐王,此人便是左天成那个贼子;可惜被其跑了。待末将前去捉住他,好献与唐王驾前。”张须陀说完,是催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奔出去的真是左天成么?一点不假,左天成一直到了三更;这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可刚睡着了,就听得外面是人喊马嘶;有报事的进来,向其急忙的禀报道“大帅不好了,听闻张须陀夜已投奔瓦岗了;此时已打开东城门,将贼军引进来了。”听报事的军校一说,左天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的是顶盔贯甲。来到了马厩里,牵出自己的宝马来;是纵身上了坐骑,提刀就往外来。
张须陀和李云来跟着左天成正好是脚前脚后;张须陀这一追下去,李云来怕他吃亏;也不得不跟着一同追下去。三个人是一趟线得,就奔出了西门。
“左天成你这个匹夫,可敢与某大战几合?”张须陀恨不得一下就追上去,可就忘了自己手中所依仗的不过是一口单刀而已;若是真的追上,还不知是谁要了谁的命呢?
左天成正往前跑,可巧,就见前面来了一行的队伍;看其是举着火把照映着,往前慢慢地行来。冲其一车车的山状物体来看,分明是瓦岗的军粮。可眼下的左天成又哪里有这个心思?是急忙的夺路而逃。
也该着,正好后面一人骑着马上来;与这左天成走了个对面。左天成一看心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是举刀,对着前面这人就是一刀砍下。
可对面这个主也不白给,轻轻的一带马;躲过一刀,伸手就由后面摘下一对大锤;对着左天成就是一锤。左天成也是懵了,是举刀就架;想着一下把对方的锤给他磕出去?
可就听得嘡的一声,金刀是脱手而飞;正这时候张须陀也赶到了,他不知这对面使锤的是何人?一见左天成的金刀被磕飞了,是大吼一声;“左天成纳命来。”摆单刀就剁。
后面的这个人,也没见过张须陀;又不知他是谁?以为这二人多少有些联系,干脆都拿下来再说;是举锤奔着张须陀就是一锤。
张须陀一见,急忙的闪身躲开;可左天成就趁这个机会是落荒而逃。这二人就斗到一处,也就两个照面;就听得嗖的一声,就见张须陀的单刀,也不用掐诀念咒就飞起在半空之中。
这个使锤的大将是抡锤就砸,这要是给张须陀拍上肯定玩完。正这时,李云来就赶到了;急忙的出声言道“元庆,莫要伤了他;他是投奔过来的汜水关的主将。前面的是左天成,的拦住了他。”
裴元庆一听,是一脑门的雾水;可还是一圈马,奔着左天成就追下来。左天成一听后面的人又追上来了,顿时是心悸不已。偷眼往后看去,因天黑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了两柄大锤,左天成是叫苦不迭。
跑来跑去,这左天成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引领一样;就跑到了他设伏害死新文礼的地方。可自己还不增察觉,直到跑入山谷之中,四外没有出路这才觉自己跑到了什么所在?
可左天成毕竟对这个地方比较熟悉,知道旁边有一条小道可登上山顶;再翻过山去,就能看到东岭关。只是这条道十分的危险,它的两面都是无底的深渊。这要是掉进去,准是有死无活。
可事到如今,那还有别的法子;只得硬着头皮驱马登上了山道。裴元庆此刻刚到的山下,就见这左天成已然登上了山道;离着自己足足有个两三丈的距离。
这要是自己也上去的话,估计凭着自己不识此处的凶险?非得掉下山谷深渊之中。裴元庆眼珠一转,由马上的兜囊里取出一挂铁链来。
这件东西,是他托瓦岗的铁匠给他打造的;又特别给俩柄亮银梅花锤安了两个挂钩。这是裴元庆特别琢磨出来的,是专为了能将锤扔出去,砸远一些的敌人。
而这次,是裴元庆第一次使这个东西;虽然也操练过无数回,可还没有对人使过。裴元庆把挂钩挂在锤柄之上,对着前面的左天成一声高喝;“左天成,尔若还不停下来;小爷我可要用锤砸你了。”一边说,就一边把大锤先甩起来。,
左天成听了,不由得有几分的好笑;心说娃娃,你也不看看我与你的距离?这焉能砸的着我?干脆是不加理会,只是催马往高里去。
裴元庆见了,不由的好笑;把大锤抡圆了,一下就贯了出去。因这左天成往上走,大锤是由下往上砸。所以没直接砸到左天成的身上,而是一锤,正砸在了他的马后叉骨上。
这一下就把马给砸塌了架,紧跟着左天成,和那匹马就一同落入深渊之中。听着那一声长长地惨嚎,裴元庆把大锤收回来;心说就这么高的距离,不摔死他才怪?是转身就走。
等见到了后面追上来的李云来和张须陀,裴元庆把此事对二人一讲;李云来倒不在乎,这个左天成是怎么死的?而张须陀则是遗憾不已,深恨没有亲自手刃仇人。
李云来又与张须陀看了看,左天成掉下去的地方;这才随着裴元庆一同返回来。徐茂公也令人拔营起寨,兵进汜水关。张须陀又寻到自己夫人的尸,给好好地成殓下葬。
李云来又令谢映登和张须陀一同来守着汜水关,自己则先暂时在这座关中休整队伍;好等着去破东岭关的铜旗八卦阵。而此阵号称凶险无比,比起长蛇阵等;是可谓天壤之别。
等到天明,张须陀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左天成到底是死了不曾?又去那道山梁上去验看一回。就见这底下,似乎影影绰绰的趴着一个人和一匹死马;看那样似正应是金刀帅左天成。
张须陀这才罢休,又折返回汜水关跟李云来言明了此事;并且是主动的跟李云来要求,要第一个去攻打东岭关的铜旗八卦阵。并且是主动要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往瓦岗山,说是求瓦岗山的佑护。实际李云来倒明白他的心思,还是怕自己对他有所猜疑。
李云来特别令高颖和张紫苏,带着张须陀的一对儿女回奔瓦岗山。这一头是休整三天之后,就要开拔奔赴东岭关,破铜旗八卦阵。
此时已经到了一月多,李云来等人在此可谓耽误的时日太多了。而听闻太原传过来的线报,此刻李渊父子已把这太原府周围的城池尽都拿了下来。眼下是野心高涨,一门心思兵取长安。
李云来一听可吓了一跳,便于军师徐茂公商议;毕竟这长安是大隋的京都,这要是被李渊父子给拿下来;那岂不等于自己白忙活一场么?到时候这李渊在登基为帝,到时候自己可就翻不得盘了?
徐茂公一听,便笑着言道“主公莫要过于担心,眼下这天下的反臣势众;就拿窦建德来说,他还是唐王的岳丈。要是任由李氏父子拿下来这天下,那必不兼容于他;肯定是要将其剿灭。可唐王要是有一天登基的话,对他可说是有莫大的好处。唐王此时,不妨在于天下一道诏书;对天下的人言明李氏父子的野心。最主要的是让天下人尽是相信,其扫平天下藩王的决心。如此一来,处处与他作对;他又如何能轻易取得天下?到时候唐王可登高一呼,言说自己无意于帝位;在于些好处给众家的藩王,约齐这些人一同调兵打太原城。最后再分别治之,何愁天下大事不成?”徐茂公说罢,望着李云来微微的笑着。
李云来想了一想,这长安城,要论地理位置;那是非夺不可。可眼下自己要是贸贸然撤兵回头攻打太原城,也似乎有些不合情理。起码能让杨广又苟延残喘一会,可万一他要是趁这个时节缓过手来的话;那可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最后只得先定下来,还是把杨广先捉住了再说;此时,因严冬已来临;外面到处都是冰天雪地,不利于行军,只得现在是在这汜水关中驻扎一段时间。
而这一段的时间,李云来是无事,就寻这张须陀来谈这行兵布阵之法。一详谈,李云来这才知道;这张须陀够得上一个帅才,而且其对这大隋的朝廷已是心灰意冷。
李云来此时就不由心中一动,便又找来大帅秦琼和军师徐茂公来商量;依着李云来的想法,便是两线同时作战;另一面便由这张须陀带领,是攻打太原府周边的州县。以此来牵扯着太原府,使其不致于把手伸的过长。在一个,是让这张须陀化装成马贼;是不断地领兵骚扰着太原府。只是最终目的,也是令其长安之行不得成行。
徐茂公听罢,言,大善;秦琼听了后,也是不住地点头称赞,李云来得计策实是高绝。李云来又命人把张须陀找了来,将此事与其一说;张须陀是欣然同意。
本来张须陀就因自己是后到瓦岗山的,怕山上的群雄看不上自己;这一回,李云来是十分地注重自己。特别令自己起兵去骚扰太原府,自己如何能不去,而坐失这个良机?
317 广纳美女
[317]李云来见张须陀同意,心中也是如释重负;可也不能使其一人独去,再怎么,也得对其有一些戒备的好。毕竟此人也是刚投奔瓦岗寨?
不等李云来在这厢琢磨,怎么对其张口,欲让另一人与他同去太原?就见张须陀是大步走到面前,对着李云来插手施礼言道“唐王,小将素来只喜征战沙场;还求唐王在委派一员主将与小将同去的好。”说完是退到一旁。
李云来深知这张须陀,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以其之出众的本领,焉能不可独自统兵骚扰太原;以达到自己的战略目的。便对着一旁安然稳坐的徐茂公望了一眼。
徐茂公却对着李云来轻轻地摇了摇头,李云来心中也就明白了;便对着站在下面的张须陀笑道“张将军说笑了,这骚扰太原府;如要是派去了两个主将的话,那到时候,又让弟兄们听谁的好呢?本王就这么决定了,这次骚扰太原府;就由你一个人负全责。只是这给养粮草,恐怕到时候,得有你自己来想办法?你就跟本王说说,你需要多少人马?”说完颇有兴趣的望着张须陀。
“小将此去专以奇袭为主,所以这兵马不可过多。小将只要五千骑兵足以。”张须陀说完了,是傲然挺立于大帐之中;其余众将听了,一时惊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李云来和徐茂公以及秦琼听了,也是都大吃一惊。李云来又追问了一句“张将军可确定是五千人么?这些人马攻打太原可是单薄些。”说完便看着张须陀的眼睛,想由里看出来,张须陀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须陀的表情肃然,朗声的答道“唐王,小将确定就是这五千人;可有一点,小将不是去攻打太原城去;而是骚扰其拖住它的后腿。故此这五千人足够v。”李云来听了之后,便对着秦琼言道“那大帅就给张将军拨五千骑兵吧,另外还有那些特殊装配的武器。”李云来所讲的特殊武器,就是那些瓦岗山上研制出来的火器;另外还有那些弩箭,和箭夹。
李云来率阖营众将一起出营来送张须陀,张须陀虎目之中满含热泪;在马上对着李云来抱拳言道“主公可静心在此破阵夺关,也好捉住那个昏君杨广;也为这天下的百姓出口恶气,小将就此告辞了。”张须陀说完,是拨马就走;身后的五千铁骑是纵马跟在身后,漫天的烟尘飞扬而起。马蹄声隆隆,仿似天际划过一道道闷雷。
李云来与众将一起立马在营门口,望着已消失在视线尽头的张须陀;良久,徐茂公忽然回过头;对着李云来笑道“主公这长安无忧矣,如今可静心,破这前面的大阵矣。”说罢,对着李云来眨了眨眼睛。
李云来笑了一笑,回言道“但愿吧,不过这个张须陀跟苏定方一样;皆是不肯墨守陈规之人,而往往这样的人,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咱们回营吧。”李云来说完,便当先策马入营。
可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侯君集一脸阴沉,骑着马奔了过来。一直到了李云来的跟前,这才带住坐骑。没曾说话,却先往李云来得身后扫了一眼。
李云来身后众将一见,侯君集这脸色沉的跟要下雨似的;便急忙各将丝缰带住,让侯君集单独向李云来禀报。可众人这心里,不免的就此猜测起来?往常一见着侯君集把脸一沉,就是准有事生;而且又不知是哪位要倒霉了?
“主公,火器营适才来报;说火器营丢失了一批军火。而值班的军校,也被人杀死拖到隐秘地方。属下去亲自查了一下,火器营所丢的武器;够一个队的人使用。如果这要是落到敌方的手中,对我等可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侯君集有些担心的说道。
“你可见有谁露出了马脚?至于火器营的事情,尽量不把事情扩大了;多派人手,尤其是暗岗;由你们的人亲自担任,不可使人知道。这只做一般的失窃处理,不可打草惊蛇。”李云来说罢,就挥手让侯君集先下去;又回头对着徐茂公和秦琼二人递过一个眼色,是驱马就奔到了中军大帐门前。
跳下马,将马交给一旁的军校,自己则是直走进大帐。李云来刚坐到座位上,就见秦琼和徐茂公走进来;李云来先挥手令二人坐下。
等二人坐下之后,这才将火器失窃的事情,对二人讲述一遍。二人一听,无不是大惊失色。要知道,李云来之所以战无不胜;这最后的法宝保证其不落败的原因,就是这个火器。
可如今这火器一丢,别的不怕;就担心,一是落到对方杨广他们的手里。二就是,他们再根据这个仿造出来。那到了时候可够瓦岗军的呛。
“主公可知道丢了多少火器?又都丢了什么样的火器?主公,会不会是那个张须陀搞得鬼?”秦琼急声问道。李云来却先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张须陀所为。
“那主公可是已经严令侯君集严守这个秘密,不得向外透出半点;据我猜测,此事绝不是那个张须陀所为。这个人一是很久就潜伏进来的,二就是这里有人通敌。不论是那种状况,此人必是都想让我等折戟沉沙与东岭关之前。”徐茂公也一反往日的儒雅沉稳,有些担忧的说道。
李云来听了徐茂公的一番话,点了点头说道“此人心机颇为深沉,很可能是很早就到瓦岗山上的;算了,先以不变应万变。慢慢查访就是,现在以破这东岭关前的铜旗八卦阵为主。先不惊动与各位弟兄,军师,我想让你挑一些人出来;由你来主持,成立一支秘密部队。专为了是侦伺各营的动静,还有一些行为比较诡秘的人的踪迹。这支部队的名字,就叫做,暗窥。但是这支人马不得有自主职权,只是负责侦察;以免再度生这样的事件。”李云来此举也是颇为无奈,实际要是按心中所想;此事十之**就出在那些新近投奔过来的人身上。可苦无证据,又不能大兴牢狱;是不问青红皂白,立刻就逮起来。要是那样的话,这瓦岗军就不用隋朝来平剿;自己就把自己给弄倒了。而这也是李云来最为担心的,所以只能降温似的处理。
因在这汜水关还得过完了年才能动身,李云来是干脆,令一部分人回奔瓦岗山;开始轮调部队前来镇守这新夺过来的几个关隘。可回去的部队,并没有立即就开始换防镇守瓦岗山;而是先被带出去训练,实际是经过一一的审查。
而这几关的大将,眼下也被或是调回李云来的身边;或者是会瓦岗山去训练,新投奔过来的隋朝的军校。苏定方和雄阔海又回返前线,跟在李云来的身边。
李云来又派人潜入扬州,侦知杨广的下一步计划?说是查访杨广,到莫不如是看这宇文化及可是有了什么打算?按着李云来所知道的,这杨广最后,就是死在宇文化及的手里。
而更为主要的是,宇文化及把玉玺给带走了;另外又拐走了萧媚娘。人皆言宇文化及身负二宝,一死宝一活宝。死宝就是这金镶玉玺,活宝就是那位萧娘娘。
转眼除夕就到了,因李云来领兵在外讨伐杨广;所以这一回的年,过得不是十分的热闹。李云来的老娘,特别派人给李云来捎了一些点心来;说是由自己和儿媳亲手所做。另外裴翠云已经快临盆了,可就不知这李云来能否赶上?
李云来将这些点心分给了众将,又特别摆了一桌酒宴;与这些大臣们是同乐。而随在李云来身边的几女,却是自己寻开心去;每日就在这汜水关中跑来跑去,也不知她们忙活着什么?倒是朝着李云来借过了两次银两,说是算李云来入股的费用。倒把李云来给弄得是欣奇不已,便欲详问,却被告知恕不奉告。
年终于过去了,还没出了正月;李云来便下令兵东岭关。这里到东岭关的路途不算很近,按照眼下的行军度,到了东岭关,也就到了春天了。
身穿棉衣棉甲的军校们,顶着呼啸的北风;往往没走出十几里地,就有些扛不住;李云来只得命令扎下大营,给军校们喝碗热粥暖暖身子;等在此地过一晚再动身。
一路这么费着劲的跋涉着,可最让李云来纳闷的,就是接到了不少反王的邀请函;请他能在正月里去做一回客去?这让李云来是纳闷不已。
一路的雪山冰景,让这些军校看的是大开眼界;而李云来让人秘密调查的,丢失火器的事情;也逐渐有了眉目。
此时的扬州,却是一片的热闹景象;英明的皇帝杨广,命人把全城的雪都清理干净;又把所有的树上,都穿上了绸缎制作而成的各式花朵。
又在全城挂满了宫灯,而杨广又特别颁布一道诏令;令五品以上的官员均身罩紫袍。而六品以下者,均更换成绯青色的袍服。而庶民百姓者身罩白衣,士卒等身穿黄衣;屠户与商人,都身穿黑衣。尤其是商人,更不许依仗自己的财势,随心所以的着装。
更特别的,杨广在扬州是大修宫殿;很有把此处作为京都的意思。随行的奉信郎王爱仁,苦劝杨广,应即日回返京都方是上策;若久滞留于外,便会惹起轩然大波。
杨广一听便恼了,立时喝令手下的果敢校尉将王爱仁,是推出斩。并训令百官不得在言回朝之事,并欲动身游幸江都;文武群臣无法,只得是听从圣意。
好在杨林听闻了此事,立刻由东岭关回来;这才算是将杨广给截住。杨广一见希望破灭,就地便在扬州大征美女;不论是嫁人还是没嫁人的,只要有十一二分的姿色;均得被召入宫中,任由杨广宠幸。
这道圣旨一传达,立刻在扬州一片哗然;而杨广紧跟着又追加了一道圣旨,令在江淮各地挑选美女充入后宫。这倒减轻了扬州此地的负担,令扬州的百姓稍觉安心。
杨广又特别对着江淮两地的文武官员,颁下一道恩旨;不论官职高低,都以所进献之物的多寡珍贵来升任官职。此道圣旨一出,江淮两岸的赋税更是提高了数倍。
而最苦的就是百姓,内受郡县官吏的严税;外受盗贼们的劫掠,生计无着,饥馑无食;只得将树皮剥下充饥,饮雪水来止渴。因各处的水井也被富户所霸占,欲打井水必先交纳一定的铜钱。最后只得去化开雪水来饮用。
年刚过正月还没出,各地的饥民中就有了易子而食的惨剧生。而官府的官仓之中,却是粮食满仓;却并不开放以赈饥民。
而王世充,这位因琼花而一夜爬升至权力高位上的人;如今又成为了杨广手下的选美大使。是游历于四处,为杨广挑选美女;只一周就为杨广征来两百多名美女来。深得杨广之心。
杨广因美女众多,怕自己万一在冷落了其中的一个;是干脆下令,又在自己的宫殿外搭起百间的房屋;每一个房屋都互相打通。更令所有的美女,身着他自己所亲自明的衣服。
此衣称为淫衣,乃是漏出三处的衣服;以方便杨广随时把玩。而杨广眼下是酒不离口,无事就挨房逛去;到的那一家就由那一家的美人款待。
李云来听到手下,将杨广的近况报给自己;却只说的一句,“其死将至。”紧跟着就催促军校,是抓紧赶路。又吩咐程咬金,先领一万人马到前面去探路;以免在中了靠山王的奸计。
秦琼带着几员大将领着十万兵马在前,李云来居中,徐茂公在后策应。此时的张须陀,也终于到了太原府附近;跟李云来派在此处的人接上了头,收到了李渊父子的第一手的消息。
原来李渊此刻,也是正做着登上帝位的美梦;尤其是自己的四儿子,乃是天下无敌的大将。更足以是自己的资本。可就有一条,自己的粮草不算十分的充足;不得不命李建成,由各州县征调过来。
而张须陀也正等着这个机会,等一接到李建成要由那里经过的消息;是立刻伏兵于此,待李建成兵过半数;便现身杀出,等惊走李建成之后;所劫下的粮草也是分毫不要,干脆就一把火烧之。一回这样,两回这样;李建成和李元吉哥两个总共被劫了有十来次。最后李渊就急了,是干脆派出李元霸亲自押送粮草;这一回还真没有人敢打劫。可就是有一些州县的粮仓,被不明的盗匪给一把火烧个精光。
318 碟中谍,计中计
[318]三月烟雨里的一树桃花艳丽异常,枝头上挑着含苞的骨朵儿,偶有几朵乍开,红艳艳的花瓣上尽是晶莹的水珠。春雨里的小鸭子仿佛格外活跃,一头便扎下水去,顿时就不见踪迹,一群群的它们就像是那些幼稚的孩童;尚不知道战争的可怕之处,不知道所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将来?
那些鸭子玩的有些忘乎所以,不知归家,惹得游人也只管是打着油纸伞呆呆地看;竟不曾注意离此不远所经过的兵马。不一会儿,一只老鸭子慢慢悠悠的游了来,大概是唤这些精灵们回家的吧?
河边还有几个,不知是谁家的妇人,正拿着一根洗衣棒锤再用力的砸着衣服。在那座变得有些斑斓的廊桥上,坐着一个老人,一根钓杆垂在雨丝里,他看雨的眼神迷离而又深邃,竟仿佛时光般悠长。
李云来望着身边这座静怡的山村,不觉也沉浸到她的那种远离尘世的美中。身边的几员女将,越的也仿佛,饮过了一杯回味绵长的老酒一般,沉醉在其中。
村人们似乎见过太多的兵马,由这里经过,对于眼前这支打扮奇特的人马,竟没有一丝的惊诧;自然也没有什么欢迎的仪式,有的只是一双,仿似掺杂着雾气的眼神的注视?
“来人,给前面的先锋官送一个信,今日就在这小河边扎下行营大寨。但无我将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营惊扰这座山村里的人。”李云来吩咐完了,便跳下马来,走到了这小河边;也随着那老人的目光望去,依稀看到了什么?
晚上,营里的伙食兵;在这条河里捞到了不少的白虾,又捉住了不少的鱼,本来这些是做给各营主将偏将吃的;李云来却吩咐,将此熬成几大锅的鱼汤,让每一个军校都能尝到。
春天的夜是那么的凉,就仿佛水一般的凉且柔和。李云来和几房妻妾站在廊桥上极目远望,那月亮就似乎浮在小河的水面上一样。
“今日这般沉静,还不知明日如何呢?一场战争下来,父母失去了儿子;妻子失去了丈夫,兄弟失去了兄长;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为了谁来打这么一场战争?”李云来喃喃自语道。
“只是为了使这个世道变得干净一些,为了让那些贪官污吏也少一些,为了让黎民百姓看到他们的希望。”红拂女转过头,一脸恬静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出尘姐姐,你知道他们的希望是什么么?”张紫苏有些好奇的问道,同时走到了红拂女的身边;望着眼前这位美丽聪慧的女人,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们就是想过的好一些,不想再有战争,战争会使他们失去的很多。而且又需要经常忍受生离死别。”新月娥沉着声音,望着鳞波闪闪的河面说道。
“你们,说的很对;我想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宁静祥和。走吧,明天还得赶到东岭关。”李云来有些不怀好意的对着几位夫人说道。
几女闻言,齐齐瞪了李云来一眼。“就你,总是在这里煞风景;我们不回去了,要回就你回去吧。”高颖没好气的,对着李云来翻着白眼讲道。
“我说各位姑奶奶,这难得在这里驻营扎寨,你们就不想在这里生一些浪漫的事么?一些旖旎风韵的事。让你们今后总会怀念起来的事?”李云来对着几位妻妾**道。
“我们倒没想过,莫不是,你看中了哪家的村姑了不成?”张紫苏此时,也对着李云来开起玩笑来。李云来真有一些哭笑不得,想拔腿就走,可又舍不得这几位;心底十分的盼望着今夜自己不会再孤身独眠。这守着好吃的吃不到,心底可真是心痒难耐。
“敌袭,快趴下。”李云来他们本是站在廊桥得中央处,李云来就看到岸边密林的黑暗中;似乎有人走过,而且身影诡秘异常,从手上被月光反射过来的亮光来看;此人手中分明持着一只弩箭。
被李云来高声喝破了行踪的这个人,听到这半夜中,突然出这么一声也吓了一跳。慌乱的举起手中的弩箭,就对着李云来几个人胡乱的射过来。
一阵嗤嗤声破空而来,李云来和几个女人急忙的伏趴在桥板上。几支弩箭由她们的头上射了过去,可还没等李云来站起来身,就见那个人一扬手。
“不好,他居然有神雷。”李云来慌忙的将几个人,最大限度的护在身下面。‘轰隆‘一声,在桥下掀起来丈许高的水柱;水花溅湿了几个人的衣袍。
“唐王你们在哪里?有没有事?”营里的人听到了这一声爆炸,慌忙奔出营门。苏定方和昆仑奴奔在最前面,苏定方因没看到李云来的身影,便有些焦急起来。放声的喊着。
“定方快派人将这个刺客捉住,他的手里竟然有神雷和弩箭,别让他跑了。一定要将其捉住,好好的审问一番。”李云来一骨碌爬了起来,高声对着岸边上,跑过来的苏定方吩咐道。
可还没等苏定方吩咐人捉他去,就见那个身影,是一下就跃进河水中。在水面上冒了两下头之后,就此消失不见。军校们站在河岸上,对着河里射了一阵的弩箭;最后只得又收兵回营。
“定方,立刻传我将令下去;各营迅疾集合点查人数,看看究竟是哪一营的人?再有,立刻将各营戒严了,不许随意进出。违令者均视为隋朝的奸细,是立斩不赦;决不姑息。”李云来吩咐完了这些,便阴沉着脸迈步就回了大营。
身后的女人们互相看了看,也都很无趣的回了自己的帐中。李云来将徐茂公和大帅秦琼,找到自己的大帐里。没曾说话,却先站起身来,走出帐外查看了一圈。
等察看完了,这才回到大帐坐下来。“军师你怎么看待此事?究竟是内鬼所为,还是内外勾结?还是混进来的人?”李云来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再看徐茂公还是那副老样子,轻摇羽毛扇,蹙着眉头,想了半晌;最后才言道“唐王帐下的兵多数都是瓦岗山的子弟,不大可能对唐王心生叛逆;倒是那些投奔过来的隋朝军校们,有着最大的嫌疑。十之**这个人,就在他们的中间。只是我等还不能在此时大力的排查,以防动摇了军心,对攻打东岭关不利。我看此事,就交给臣新建的暗窥去办即可。而我等该开拔还开拔,该怎么样攻打东岭关和那个八卦铜旗阵;还怎么去打就是了。如要是因此而迟延的话,到反中了对方之计。如臣所预料不差的话,此人必希望我等,越是迟到东岭关越好。我倡议,唐王该兵还兵;只是内紧外松,使其自己主动跳出来。我等也就能将其拿住?”徐茂公言罢,便盯着李云来,等着他的决议。
“那好吧,就依军师之见;来人先解除戒严令,但各营不得无故外出。”李云来对着帐外的一个校尉,大声的喊了一句;那个校尉听了,急忙的令一个军校去各营传达最新的指示。
刚过了片刻之功,就见苏定方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到了李云来的面前,先对着李云来插手施过一礼。这才开口讲道“主公,臣查到新投过来的隋朝大营;竟然现有一个军帐中的军校们,都被人用瓦岗的制式弩箭都给射死了。看其尸,死亡时间差不多在未时。而营里的人,并没有听到有惨叫声出来。更为糟糕之处,是有人散播谣言;说唐王要对这些降卒开始清洗,要将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人都除掉。而且以挖好了万人坑,就等着动手了。”苏定方一向以来都是沉稳机智,可眼下,可以从其眼神之中,看到有一丝的慌乱。
李云来也明白,这倒不是苏定方怕了;问题是眼下这些降卒的手里,有一大部分人被分为弩箭手。而其手里所持的弩箭,正是瓦岗的制式弩箭。而且李云来为了不使这些人,认为自己有所偏向。又每个人给了两枚神雷,眼下倒好,竟成为了刺杀自己的利器。
而最让李云来有所担心的,就是万一这些人被有心人一蛊惑;这要是就此叛乱起来,那自己的大营可说就像一个火药桶了。顿时被炸得分崩离析。
李云来看了看徐茂公和大帅秦琼,又低着头想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就听得秦琼开口言道“唐王千岁,眼下还不能将这些人手里的兵器收回来;以防在被有心人在中捣乱,以为我等要准备开始对付他们;到了那时,整个大营非乱了套不可。”
李云来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徐茂公。徐茂公也点了点头,又开口言道“唐王即使想对付这群人也得徐而缓之。万不可操之过急才好,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他等军心;使其相信我等,并无对付其不良之心。这样一来,谣言不攻自破。”说罢,看着苏定方,对其言道“定方,你可先不去调查那个刺客的踪迹。先回营中小心提防戒备。”
苏定方听了之后,是领令而去。李云来站起身形,再帐中走了一圈;便又停住脚步,转头对着徐茂公和秦琼言道“军师,大帅,我想与你二人一同去那个大营看看;也好能将军心稳定下来。你们可否同意?”说罢看着二人面部的表情。
秦琼和徐茂公,似乎早就知道李云来这么说一样;一同点头应允道“臣等愿随主公一同前往安抚军心。”说罢二人是一同站起来,望着李云来,面上现出一抹微笑。
李云来也是面露笑容,冲着二人眨了眨眼睛;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同去看看;但是军师大帅,还是内衬鳞甲才可。以防有人钻这个空子,在刺杀我等,好借机挑起事端。”李云来说完,就示意自己的贴身侍卫,取出两套内衬的鳞甲,分别递给秦琼和徐茂公。
秦琼对各种甲胄深有研究,一接过来这套甲衣,就感到有些不一般。就看着一身甲的鳞片,一个环套着一个环;且分量不十分的重,倒是挺适合徐茂公这样的文官穿。
等三个人分别将甲穿在身上,又将自己的那身袍子穿在外面;因这身甲胄是随着体型,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穿了甲胄。李云来又分别递给两个人一个圆筒,让二人放到各自的腰间;因上面有挂钩,可以挂在腰间板带上。倒是十分的方便。
“三弟,这又是何物?”秦琼小心的将其放在衣袍里面,抬起头来对着李云来问道;徐茂公更是如捧着一颗神雷一样,将其挂好了;听了秦琼的问话,不由得也跟着抬头望向李云来。
“这件东西,是我让匠器营秘密试着研制出来的;这底下,有一个凸出来的圆形点状按钮。只要你们将自己面对着任何人,一按下那个凸点,就立刻射出来三十多只毒针。这件东西只能连着射两次,所以二位可要省着点用才是?咱们这就走吧。”李云来将针筒放到合适的位置,穿好了长袍是迈步就往外走。
隋朝的降卒,都驻扎在临近河边的位置上;一面临水,三面环绕着别的营帐,可以说是被包围在里面。李云来除了带着昆仑奴和秦琼,徐茂公;其余的侍卫是一个都没有带。
他是坦然若素的进了降卒们的大营,可外面早就调动起来兵马来,纷纷得将弓箭手,调到这座降卒营的旁边。弓箭手们此刻倒没有弯弓搭箭,而是等着进一步的指示。
而降卒营里的军校们,也均是全副武装;眼睛瞪着外面的营盘,随时准备着行动。李云来等几个人,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大营之中。
军校们闪开一条路出来,可各个的脸上都是不解和愤怒,而且各自将手里的刀枪弓弩前斜着;似乎一个不留神就会撞在上面。
李云来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自从穿越过来了以后,早就习惯于将一切的恐惧和不安都掩饰得很好。不让手下人被自己的情绪所感染,这样才能获胜。
“你们谁是这里的头,出来与本王解释一下,可是有什么需要,要与本王说的么?”李云来一直走进到了一座大帐的前面,这才转过头来,望着这些,一脸迷茫的军校们问道。
319八卦铜旗阵
八卦铜旗阵[319]“唐王千岁,某乃是这些降卒们的代表;我等听闻有人传言,说瓦岗军要将我等就地消灭?不知可有这样的决策?我等不知所犯何罪,非得要将我等置于死地?而我等自投奔过来之后,就以不能再兼容于隋军。莫非,非要将我等赶尽杀绝才可?”一个老兵走出来,对着李云来低声问道。
“这位兄弟,本王不知道,你究竟是由谁那里听到这件事的?只是本王要问你一句话,你等的刀枪和弓弩可是已被收缴了?你等的自由可是已被限制?本王刚才刚被人刺杀过,这个人,有人跟本王说是你们营里的人。可本王就根本不信,你等既然已投奔过来,又怎能做出那种事来?本王今日到了这里,一是跟你们将这件事讲一下;二便是告诉你等,你等与瓦岗的军校一样,可拥有各种权利。也有义务为瓦岗效力,因为你等也是瓦岗军中的一员。你等莫要将自己与整个瓦岗割裂开来,因你和他们本就是一体。就像一个家中的两个亲兄弟,彼此之间又怎麽没有磕碰之处?更为主要的,我们都是为了这天下的苍生能过的好一些;为了我等的后代能不在战争中东躲西藏?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科考,好上任这新的朝廷里的官吏。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各位弟兄所希望的么?”李云来在这些军校里来回的走着,对着这些人真心实意的诉说着。并不时地拍拍其中一些人的肩头,以示彼此之间的包容和信任。
李云来在每一个大帐中间游走不停,不时地对着每一个军校慰问着;可此时在一个帐篷旁边,一只弓弩悄悄地伸了出来;偷偷的瞄准了李云来的背后。
就听得咔噔一声,哧,砰,一只弩箭正射中李云来。李云来被这强大的惯性给贯倒在地,周围的军校们立时就乱了起来;外面守候多时的瓦岗军,一见李云来中了暗算生死不知;就红了眼睛,纷纷的由四面包抄过来。纷纷地举着手里的刀枪弓弩,就要对着眼前的隋朝军校下手。
隋朝的军校们也不甘束手待毙,也纷纷地抽出兵刃,这就要酿成混乱的大战。李云来却在地上爬了起来,而秦琼和徐茂公也看到了李云来被人暗算,一个是急忙的吩咐人去追凶手;一个就拼了命的往前挤来,想看看李云来是否有事?
等一见李云来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诸位,莫要自相残杀;我没事,这是靠山王杨林的毒计;大家莫要上当。都给本王退开,瓦岗军回自己的营盘;新军就地休息。”李云来将两边的人给隔开来,又将自己的老弟兄打回营。
“各位,今天这件事是一件意外;是隋朝派人潜进大营蓄意离间我等,诸位弟兄我不会怪到各位的头上;好了没事了,诸位伍长,和校尉们;各自点查自己帐中的军校,看看可缺少了神雷和弩箭。再看看可是有人失踪了?这件事就交给诸位弟兄了,我等明日一早就要赶到东岭关;即使一时查不出来也没事,到时还望各位弟兄与瓦岗军齐心合力共破东岭关。”李云来讲完这一番话,下面的降卒一时静寂无声;好半天才掌声雷动,纷纷地喊着唐王英明万岁等字眼。
李云来就在这一片歌功颂德声中,走回自己的营帐。秦琼和徐茂公因不放心,便也跟进来看看李云来的甲胄,是不是挡住了那支弩箭?
“三弟,这个人实在胆大妄为;竟敢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刺杀与你?本帅一定要追查到底,看究竟是何人做出此事?本帅到时候,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少有的,看到秦琼也动起怒来
“这个人所谋极深,看其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与你;便是与挑起两厢的仇杀,多亏唐王将此事给平息下来;否则今夜就是瓦岗军祸乱之日。”徐茂公心有余悸的说道。
“不错,军师,大帅,你们也早早回去休息一下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李云来对着二人吩咐道,同时瞄了一眼,在一边帘帐后面露出的一张脸。
秦琼和徐茂公听到李云来如此说,便纷纷地告辞而去;李云来等二人走了之后,又闷坐良久,忽然开口言道“总忍在后面不辛苦么?快出来吧,本王早就看到你了。”说完不由面露微笑。
“就你的眼睛好使,你可曾受了伤?我们姐妹几个,一听说你被人暗算,就想也去那里看看究竟是何人?竟敢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幸好如今看你没有大碍;否则我非得令人将这些降卒都斩了不可。”高颖嘟着嘴由帐后走出来,走到了李云来的面前,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便一下乳燕投林,扑到了李云来的怀里面。紧紧地抱着李云来的脖子,似乎下一刻,李云来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就说她会到这里来么?你们看看果不其然吧。”随着话音,新月娥也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也是先将李云来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就差没脱衣服检查,看看是否缺少了必要的零件?
随着她的身后,有走进来张紫苏,黑白二女,和红拂女外加上新的入幕之宾窦线娘。具是法兰盛会上人。等众女将李云来像对一件稀少的东西一样,检查完了才放下心来。
而晚上,自然少不得压压惊;大被同眠,外面是温暖的春天已然悄悄地来临。帐里则是一片春光无限,一时间珠圆玉润,粉腿如林。
春风里,不时地夹杂着一两声的呢喃之声;渐渐地散去。李云来次日一早,精神焕,是即令人就此动身前往东岭关口。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东岭关。
大军一直到了东岭关的西山口。而这座东岭关,坐落于群山的怀抱之中,南北无路可行,自北而南只可进西山口一条路。而进了西山口,在经过一片平川之地,就到了东岭关的西城门。
而由西门穿过城池之后,就是东城门,在由此出了城门之后;就是东山口。这座关隘整个坐落于山中,而其前后就这么一条咽喉要路。
等瓦岗军校到了西山口,就见这西山口早已是旌旗遍地;看那旗帜上写得明白,‘八卦铜旗阵‘。李云来看着山上是云气缭绕,隐隐似乎有各种动物身形隐现。
“军师,大帅,看来此阵绝不简单。不知你等,有何高招可破此阵?又可飞过东岭关?”李云来有些苦闷的对着二人说道。
二人听了李云来这番言语,也是相视苦笑一声;对这座雄关也是有些摸不着头绪。徐茂公想了一想,方小心翼翼的言道“我并不曾见过,这种借助山势和自然之势摆成的大阵。要说八卦阵自古相传,乃是武侯诸葛孔明所留;其变化多端,莫衷一是。可这座山只有一条路,又如何分得清那八个门户?唐王,依臣之见,还是先扎下行营再说。”徐茂公又望了一眼雾气昭昭的山口,头也不回的,对着李云来建议道。
李云来点示意秦琼,秦琼急忙的吩咐各营大将;各自扎下大营,并且是连在一处,彼此之间也好有一个依靠。不多时,大营就已扎得稳稳妥妥;各将都来交令与秦琼。
李云来望了望天,此刻已到了丑时;一切都等用过午饭之后再做道理。等吃过了饭,李云来干脆令夏逢春和昆仑奴还有苏定方;是陪着自己出了联营,驱马到了西山口这,往里窥视半天,也没看出一个子午卯酉来。李云来就有些丧气,正欲带转马头离开此处?
忽听得一个人唱着歌自里面而出,‘“红尘白浪两茫茫,忍辱柔和是妙方;常见硬弩弦先断,每见钢刀口易伤。施主留步,贫道有几句话要与施主说上一说?”说话间,一个老道骑着一匹梅花鹿自里面追出来;没一会,就赶到了李云来的马前,将其拦住。
李云来想起上次,就有一个出家人帮着摆下大阵;害的自己费尽了力气,才破的那座长蛇阵,如今这又见到一个老道,也不知道,这大隋朝如何就跟这些老道打得火热?
“道长请讲便是,不过恕李某多嘴;见道长由西山口而出,可与那座八卦铜旗阵有何联系?”李云来面色不渝的,对着面前这个牛鼻子老道问道。
“那座大阵不是贫道摆下的,贫道乃是被请来助阵的;摆阵之人,乃是颍州王杨义臣。这位可就是草莽之中的盖世英雄,李云来么?贫道可久闻其大名了。只是李王爷,你以下犯上,又做何道理?你身为臣子不思报效朝廷,反而是开山立朝,与朝廷大唱反调;这可是忠臣之义?如你要是听得贫道的劝解,就此撤兵散了瓦岗山;一心归顺于朝廷,再帮着朝廷平定祸乱;将来不失青史留名。如你若是一意孤行,可别说贫道没有告诉你,这座八卦铜旗阵,就是你的葬身之处。”这个老道说完了,是不住地对着李云来冷笑不止。
昆仑奴一听,顿时是勃然大怒;是举起手中的大槊就拍。那个老道是轻轻松松的一拍鹿头,就避了开去。回头盯了一眼昆仑奴,不由狠声言道“不知死的外藩鬼,少不得令你等具丧命于此。”说完了是拍鹿就走。
后面的夏逢春早也就一肚子的怒气,是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出来;将此东西轻轻的往前一掷,正扔在那个老道的背后,一下就燃起来一股子蓝火苗来。
老道不明所以,是急忙回头观瞧;结果这股火焰突然一下子蹿高,将老道脸上的一部好须髯,是给烧了个一根不剩。又将老道的脸上,燎起来几个水泡出来。
老道疼的是大叫一声,急忙的策鹿狂奔。转眼就消失在西山口,众人的心中这才略微的平静了一下。李云来率着几个臣子回返大营,又将此事与徐茂公和秦琼讲述一遍;二人也是搓叹良久,最后只得等明日出了大营,亮开全队再说。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色大亮;全营盘的人马一起用过战饭,就听得唐营里是号炮连天,轰轰轰声不绝于耳。程咬金打头,秦琼和徐茂公以及众将是群星拱月一般,就陪着李云来出了大营。
到了西山口这里,秦琼吩咐一声将全队亮开;头一排是步卒,手持长枪。第二排是火器手,连着站了三排;这是仿照西方的队列站的。第三排是侯君集的黑衫队,如一个月牙型,伴在李云来得左右;烘托着众将。最后面是大队的骑兵,可跟这大隋的骑兵还不一样;各个身上马上多出来不少的零碎。
秦琼吩咐一声,“众弟兄与本帅叫阵。”瓦岗军校们一听,是各个扯脖子就喊;‘杨义臣,你要还没死呢,就露个头出来;不敢露头,是不是怕我等,看到你头上的那顶绿油油的帽子?’这瓦岗军校们,是最会骂阵的;喊了一阵,就听得西山口里是炮声连鸣。
紧接着,就见西山口里冲出一彪人马来;来到且近,是二龙出水势排开。十几员大将纵马而出,到的前面是分列左右;在后面一匹白马,是慢慢悠悠的走出来。
这个人身后一杆帅字旗,是迎风飘摆;旗上一个大字,帅。看来这个人就是这里的统帅了。秦琼等人仔细看这个人,是越看越觉得面慌得。
“义父,怎么我看着这个人,这么像我的老叔罗成呢?”秦用在一边开口对着秦琼问道。其实众人也都看清了,可是,谁也没敢问出来。
因无人相信罗成,居然会到这东岭关来;他不应该此刻在北平王府么?尤其是罗艺,还宣布了北平幽州府自此也扯旗造反了。
既然罗艺已经造反了,那罗成就不应该到这来?而且还帮助对方,来对付自己的结义弟兄;这与理上也说不过去呀?众人都是莫名其妙望着对面。
对面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罗成?一点没错,就是罗成本人。而罗成此番前来东岭关,也是有一个缘故的。因颍州王杨义臣,再次为了阻拦瓦岗军而设摆下来了一座奇阵;就是八卦铜旗阵。
而杨义臣在自己的这些将领里挑来选去,也没找出一个大阵的阵主;也就是调度这座八卦铜旗阵的人。而那个老道,不过是杨义臣请来帮忙的;再说其,也没有这个能力能调动全军。
而杨义臣最后是冥思苦想,又跟着杨林讨教一回;杨林对此事爱莫能助,自己的十二家太保,早已经死了一大半了;不过就算全都活得好好的,也不够这个帅才。
后来杨义臣,就想起自己的结义兄弟;北平王罗艺,他对于罗艺造反的事有所耳闻;可并不相信,便吩咐人,带着自己的一封亲笔书信;去请罗艺前来助阵。
320 罗成挂帅
[32o]使者等到了北平幽州府见到了罗艺,将杨义臣的书信往上一递;便静等罗艺作出决定。罗艺本已经挑起了北平王的大旗,按理说,接到这封书信本可不做理会。可罗艺与这杨义臣当初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虽然久不曾见面,可倒是一直互通书信。
罗艺把书信放到了桌案之上,仰起头思索片刻;心中思绪这件事该当如何?这瓦岗山兵伐扬州,看其之意就是为了活捉杨广;此乃是吊民伐罪,这民众之愿万万不可违背,否则很可能引火烧自身。而此时已是大势所趋,天下人人造反,罗艺看了看,还在堂下等着回信的那个下书人。
见此人瓦楞帽子,一身青衫,就知是杨义臣的家仆。便温言道“你这一路赶来,想来也是困乏的紧了;本王先让他们带你下去吃饱饭,好好地休息一下;本王此处事物繁忙,还需仔细斟酌一下才是。”说罢是毋庸置疑的挥手,令堂下的一个旗牌带着下书人下了堂。
下书人也不敢问,只得随着下去。罗艺对着一边,按剑而立的杜差吩咐道“杜差,去将你家少保与本王唤道此处;就说本王有要事,要找他前来商议。”说完了,是又拿起那封书信仔细的看了一遍;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只是到时候,再好好的嘱托一下罗成。
罗成此时,正练过了武;坐在练武场的凉棚下饮着温茶休息。一见杜差满面春风自外而来,就不由得一愣。便笑着打趣道“杜大哥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莫不是昨日嫂子,又与你生了一位小公子不成?”这杜差的夫人,前一个月刚给杜差诞下一位千金小姐来;这杜差杜大人府中此刻,以凑齐了十一金钗。杜差本就因为这一次又是千金不是少爷而懊恼着,听了罗成的话,不由苦笑了一声。
“我说老兄弟,你就莫要拿哥哥我寻开心了;就是母猪也不能这么快又生呀?眼下,不是哥哥寻你有事;而是老王爷找你去大堂问话。看其意思,似乎是有大事生?详细情况哥哥也不知道,只看到了有一个家人,给老王爷送来一封书信。老王爷初始愁容满面,后来又高兴起来,就吩咐我前来唤你去见他。”杜差说完了,也拿过茶壶来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书信?这么说哥哥也不知是谁送来的了?实话说,哥哥我眼下就盼着与瓦岗的弟兄们见面,好帮着他们一起推倒这大隋朝。尤其是帮着我那个大哥李云来登上皇位,要知道,这天下,除了他是谁也不配当这皇帝。只有他真是为百姓着想,其余碌碌之辈所求不过是淫欲享乐。哥哥,咱们这就要走吧。”罗成说完,将搭在兵器架上的外衫取过来穿上。是迈步就往外走。
哥两个来到了大堂之上,罗成对着罗艺行过礼之后;这才立起身来对着罗艺问道“爹爹今日唤儿前来,可是有何事情要吩咐儿去做的?”罗成说完,眼睛扫过书案之上;就见上面摆着一封,不知是何人写来的这就是事情的源头。
罗艺看了一眼罗成,将书信拿起来递给罗成。罗成接过了书信从头至尾看过一遍,又将其放回到桌案之上。眨了眨眼睛,对着罗艺问道“不知爹爹让孩儿怎么做?孩儿一切都听爹爹的安排就是了。”说完了扭脸对着一旁的杜差叽咕一下眼睛。
罗艺笑着骂道“你莫要再寻你杜家哥哥与你窜通一气,帮你编个理由蒙哄与我?我此次唤你前来,实际是这么想的;这杨义臣写书信与我,估计对我造反的事还不曾听说;或者是听说了也不尽信,所以这才又下书前来,本来是想请我前去助阵;可以我这般的岁数,实是不再想去,我就想派你前去走这一趟。”罗艺说完了看了看罗成的面上表情。
罗成此时可说是心花怒放,但又怕罗艺将来跟自己找后账;所以万事都得先问清楚了在行事。罗成盯着罗艺又问道“那爹爹将我派去,孩儿又当如何行事呢?莫非当真助这大隋朝,将我大哥的人马击退不成?”罗成的眼睛闪着光华,盯着罗艺的眼睛。
“你也莫要与你爹兜圈子了,你不就是想问我派你前去帮谁么?想这大隋朝早已经是夕日余晖,朝不保夕了,这杨广令杨义臣摆下大阵;而他又在扬州设下奸计,要将天下英雄一网打尽。这八卦铜旗阵就是其最后的依仗。我派你前去是做一个卧底,找机会帮你表哥和你大哥将这阵给他毁了。这回你可听明白了?”罗艺笑着望着罗成问道。
罗成听了,顿时也是心花怒放;急忙的点头应承。可罗艺却朝着他一摆手又言道“只是有一节,还望孩儿你千万记住了,就是千万要保全了杨氏父子的性命;将他父子二人带回北平幽州府,以报当年我与他一个头磕在地下的结义之情。你可谨记在心。”罗艺对这儿子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一开始接到信之时;本想派罗春去了,可罗春此时因为老娘有病在身,终日守在跟前。这一点罗艺也是看在眼底,深知这个儿子十分的孝顺;故此,这一次就没想派这罗春前去。
罗成听了后,忽然想起一事;便又问道“那爹爹让孩儿何时动身才好?还有,大哥此番可与孩儿同去?”说罢是瞪眼看着罗艺。
这罗成自从将这罗春一家三口,接回北平府以来;就跟着罗春哥两个处的十分的好。所以这一次,才问罗艺是不是也让让罗春一同前往。要知道罗春可是使枪的祖宗,一杆大枪,横勇无敌。这要是哥两个一同去的话,再加上李云来,这三条枪,看这天下还有谁是这哥三的对手?
罗艺却摇了摇头,对着罗成回言道“不是爹不想派你哥哥跟你一同去,实是你大娘近来病体沉重,罗春不能撇下,我也给他们找过不少的郎中;可都束手无策。唉,莫非这一回,真是到了天命么?你就一人前去吧,途中多加留心才是。至于动身的日期,自然是越快越好。眼下的瓦岗军已打到了东岭关,可就被这大阵给拦住,不得前进一步。你把与你交厚的将官尽可多带些去,不过儿呀,爹就对你这个性格有些不放心;你自小心狠手辣,无容人之量。这一次,千万要听爹爹的话,将他们父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说完,看着罗成。
罗成自是满口应承,笑着对罗艺言道“爹,我又不是小孩子,如今孩儿我也成亲了,怎不知这伦理亲情。定会将他们带回来的,孩儿先下殿去预备一下,以备明日启程。”罗成说罢,冲着罗艺又躬身一礼;这才转身下去。
罗艺看罗成下去了,冲着一旁的杜差看了一眼;不由得又摇了摇头。杜差也知道罗艺心中所想,可对于人家两父子之间的事,实在不好插嘴,只得默然。
等第二日,罗艺升座银安殿,又将这件事情与北平府众将叙述一遍。告诉众将,愿意去的就与罗成一同去;可有一点,千万要记住了自己去,是做什么的?要与瓦岗寨里应外合,共破八卦铜旗阵。等罗艺的一番话讲完了,再看众将是群情踊跃,是纷纷地吵吵着要与罗成一同去。
最后罗艺一查点人数,心说这倒好,这些人要是都去了,整个北平府就此是空无一人了。就剩罗艺一个北平王耍单棒了。只得又留下几个人,帮着传递公文,操办公事。
罗艺是亲自带人,将罗成送出北平幽州府;临别之时,又少不得对着罗成又一番的叮嘱,告诉他,千万将杨氏父子带回来。罗成是自此,带着众将就够奔东岭关。
路上,罗成就与这些手下的将校商议;见了杨义臣事当如何?罗成骑在马上,不住的冷笑,对着一旁的张公瑾问道“也不知这个老儿是怎么想的?竟向我父王去求助,莫非不知独木难支么?竟敢以一人之力阻我家兄长百万雄兵,可一笑。此番我去了,要是好言好语的供奉着我;我兴许还留其一条命苟延残喘,要是不将我罗成放入眼中,那到时候讲不了对不起了;可别说我罗成手下无情。到时候就往乱军之中,无法找到他们父子为由上一推,以此回禀我父王就是了。张公瑾你说本少保这主意如何?”罗成说罢,看着张公瑾,让其帮自己想想这主意怎么样?
张公瑾一听,心说就这注意,实在是不怎么样?可话又不能照直说,这位他可深深地了解;是不让小辣椒气死独头蒜得主,端的是下手就不容情。
张公瑾想了一下,这才言道“少保所言极是在理,只是少保还要多想想老王爷的嘱托才是;咱们此去只是为了帮瓦岗山,别的都不再考虑之内。”张公瑾却是将罗成的问题给回避了,只说是应该听从王爷的吩咐;帮助那位义儿干殿下,大破八卦铜旗阵。至于杨氏父子的事是干脆一点没提。
罗成也知道张公瑾等人的难处,此番要是杜差跟着一起来的话,这罗成还稍有所顾忌;可杜差跟在北平王的身边办事不得脱身,这里只能由着罗成的主意来。
罗成带着人马一路急行,就怕李云来此番已到了东岭关在吃了大亏,催动人马晓行夜宿;这一日终于到了东岭关前,由着西山口进去,到了西城门,罗成就让人通报杨义臣出来迎候。
罗成心说,就看你这老小子对我怎么样?要是连出迎都不出,那更好办了;到时候,我是定与你等一个凄惨无比的结局。罗成是立马与众人在城下等候,等着杨义臣出来迎接自己。
颍州王杨义臣正与众将在殿上议事。忽然有人来报,“回禀王爷,幽州北平府来人求见。此番已到了东岭关城下,等着王爷出去迎接。”报信的说完了,退到一边等着王爷的吩咐。
杨义臣一听是喜出望外,正要吩咐人等一同出迎;忽然又开口问道“你可看清来的人是谁?可是北平王罗艺亲身前来?”因刚才没听报事的说是罗艺到,所以杨义臣又追问了一句。
报事的军校,急忙又回答道“回禀王爷,不是北平王亲来,乃是北平王的少保,带着手下旗牌官和一些偏副将官共有五十多人在城下等候。”
杨义臣一听就恼了,心说,罗艺你怎么这么干呢?心中就郁闷得很,便朝下面挥挥手吩咐道“令他进城就是,一个小孩子,莫非要本王还要亲身迎他去不成?”可杨义臣哪里知道,就因为这一念之间;是闹的自己家破人亡,丢关阵破。
罗成正在城下等着呢,就见城门一开,一个兵头走出来;一直到了罗成的马前,对其一拱手言道“这位可是罗少保,我家王爷请你入城见他去。”说罢是恭候与一旁。
罗成一听这一句话,险些把肺给气炸了;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这个来传令的军校。手中摘下这一杆五钩神飞枪,真有心一枪将此人给扎死就此抢关。可回头看看自己就这五十多人,心说,别急这个帐咱们慢慢算。想到这里,便对着面前的这个军校言道“不敢劳大驾在此等候,烦你先入城去通知王爷,罗成这就到。我还有些私事,因这一路的风霜,身子染了一点风寒之症;等我先去看过了郎中,在去见你家的王爷。”说完,是催马就进了城中。
那个军校听了罗成的这一番话,颇为无奈,只得又回禀了杨义臣。杨义臣听了,眉头就是立了一立,有心就此把罗成打回去,可人家是奉了父命帮自己摆阵的,又是自己写书信邀请来的。这还没等见面,就把人家给打回去;也不是那个事。只得是憋着气,坐在大殿等着罗成来。
罗成做什么去了?原来罗成要冒坏水,他一进城,就吩咐人找了一间客栈先住下;然后吩咐人买来水彩等物,就开始化妆。他这个化妆,不是把自己画的好看了?而是把自己给画的,就跟一个痨病鬼一样。画完之后,自己照了照镜子;颇感满意,这才又动身来见杨义臣。
等两厢见了面,罗成是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对着杨义臣叩拜道“义父在上,而罗成这厢与你见礼了。”说完了又给磕了两个头。
杨义臣急忙的吩咐左右给看了座。可杨义臣一见着罗成的样子,这心里就有了五分的不喜,强耐着性子问道“儿呀,你这千里迢迢的赶来,所为何事呀?”
罗成一听了杨义臣的这一句话,险些没气晕过去,心说,要不是你写的那一封书信;我能来么?可还是正了正身子,有气无力地对着一边的张公瑾吩咐道“还不快把我吃的那个药拿来与我服用?”说完是看也不看杨义臣,就把杨义臣给墩在那了。
321罗成的十房媳妇
[321]张公瑾闻言是暗暗好笑,急忙的由背囊中取出药来;又让一旁的人给倒了水,递给罗成服用。实际这罗成服用的,就跟那个大力丸一样。只不过是一味消化药,吃了也没事,不吃也没事。
可杨义臣却并不知道,目瞪口呆的看着罗成将药吃了喝过了水;心中更是没有好气,就埋怨着罗艺,怎么给派来一个痨病鬼?想了一想,便又开口问道“罗成,那你父亲如今可身子康健?”
罗成喘了几口气,这才回答道“托义父的福,还算不错,只是他老人家近来这腰疼的病又犯了,就连北平府的公事都不能过问,否则又岂能把我给派了来。这也是让我临时代管这八卦铜旗阵,一等他见好一些,兴许也便赶到了。”罗成的这话里,都打着埋伏呢;杨义臣倒不增察觉。
杨义臣又看了看罗成的脸色,便又开口对其问道“罗成呀,怎么你的脸色如此的差,且苍白的都没有血色了?而且刚才又怎么吃上药了呢?莫非你是生病了不成?”杨义臣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面前的罗成;就见这个小伙子长得倒是够标准的,如果要不是这脸色白的吓人的话;可以说是一个很英俊的人。
罗成听了杨义臣的问话,心连暗笑;可算是把老小子给唬了。便喘着气回答道“义父实不瞒你说,孩儿我这身子骨自幼就不好,不过是勉强活着罢了。而我娘见我这样,又十分的疼爱我;给我取了十房的媳妇,盼着早抱孙子,结果我这就更差事了。说老实话,派我到你这东岭关来;一是给你老帮忙,二是出来躲一个清静;这离开家一段时间,身子骨就可以慢慢的硬实了。到时候就可以不必再害怕回去了。”说完了是又一阵的咳嗽加气喘。
杨义臣听了之后,这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一听罗成这一番话,更是不由得瞪大双眼;有心作一回,可一想还是算了。便不咸不淡的对着罗成言道“罗成呀,你一路车马劳顿,还是暂时下去休息休息吧。军务大事,容等你身子骨好一些再说。对了你如今可有地方居住?”杨义臣说完,只等着罗成说没有;自己好让罗成搬到自己这来住,一早一晚好有一个照顾。
可罗成却不这么想,因其担心,万一要是瓦岗的人来找自己,让杨义臣在给碰上,那倒是可就麻烦了。便对着杨义臣回言道“儿我已安顿下来了,你们这里有一个藏绣楼,我看那里环境不错还挺清静;就在那里暂时安身就好了。”
杨义臣一听就是一皱眉,面色不悦的对着罗成言道“罗成,不是为父说你,你小小的年纪,怎么就这么贪恋枕席之间的事情?那个藏绣楼乃是东岭关最大的一所妓院,你怎可到那里居住?”
罗成闻听此言,面露惊异的回答道“孩儿初来乍到,实在是不知道那里居然是勾栏院;只因见那里的环境清幽这才决定住在哪里,既然义父说了,那孩儿搬出就是。只是义父,对此处怎么这般熟悉?竟然还知道其是最大的妓院,莫不是义父总去?”罗成的话说到这里是嘎然而止,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身边的人依然都听明白了。众人又不好当着杨义臣的面笑出来,只是一个个苦忍。
杨义臣听了越的恼恨罗成,对着罗成一摆手言道“罗成,既然如此你愿住哪里就住那里吧。我这还有事情,你就早一些下去休息吧。”这是硬往外撵罗成。
罗成听了心中得意,便勉强对着杨义臣施了一礼;由张公瑾扶着往外走。杨义臣的左右将官一见罗成如此无礼,早就有些按耐不住。
等罗成一走出去,就有人上前对其言道“王爷,此小畜生如此无礼,当将其狗头砍下送回幽州,与那罗艺老匹夫才是。”其余的人也均是齐声应是。
杨义臣摆手令众人退下,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言道“你等就莫要再多言了,我不看其子而是敬其父。若不是看与罗艺一个头磕在地上,又怎么能容忍这小畜生的无礼。”说罢又与众人商讨军情。
等罗成在这东岭关一住就是十天,罗成算着日子,估计这瓦岗的众弟兄也快到了。心说得了,这哄着杨义臣玩的日子就到这里吧。自己眼下当务之急要之事,便是将这八卦铜旗阵的帅位拿到手里。如此才可帮得上众弟兄破阵夺关。
等次日一早,罗成就到杨义臣的王府大堂来找杨义臣。杨义臣一听手下通禀,言说是罗成求见;心里就是一阵的腻歪。原打算是让他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就将其打回去;可没想到今天不知这太阳由那方出来?这位竟主动登府求见于己?这又不知是惹了什么祸事了?还是看中什么了?因为这十天以来,罗成可把这个杨义臣给折腾苦了。不是在城中纵马伤了人,需要赔偿,就是强买强卖。一桩桩一件件,把个杨义臣给头疼的,是深悔让罗成到东岭关来。
可既然罗成求见,也不好不见,只得吩咐人让其进来。等罗成一进来,杨义臣就先打量了一眼罗成。这么一看罗成就一愣?着罗成是大变摸样了,跟十天之前刚来的时候可不一样,这脸上都起了宝色了。气色也是好看多了,精神头也足足的。
杨义臣看了有一些奇怪,开口对其问道“罗成怎么你如今这面色,倒是跟你初来的时候不一样了?这些日子在东岭关待得,可是还习惯不?”
“回义父的话,待得到还行,只是闲来无事可做,心中倒是烦闷的很。义父干脆给我一件事做做,也好让我好打时日。”罗成笑着望着杨义臣言道。
杨义臣倒没有想到,罗成居然主动要求做事;这跟他一来的时候,真可谓是天壤之别。杨义臣想了一想,这才开口问道“那不知你都会些什么呀?对了你罗家枪可使得纯熟么?”杨义臣问完了,倒不曾去多想;还真以为罗成这个王府少保,是靠着他爹的威势。
“只是不知义父要问什么?这罗家枪么?倒使得还算勉强。”罗成说完,是傲然伫立于杨义臣的帅案跟前;盯着杨义臣的眼睛。
杨义臣听了心中暗道,这孩子好大的口气;便有意的要为难罗成一下,对其问道“我记着我在你七岁的时候看过你,如今一晃过了这么多年;想来你马上步下,兵书战策都是十分的纯熟了。”说完了,提起毛笔,再一卷宗上批示了几句。这方放下笔,将其递给一旁的中军官。
罗成听了一撇嘴,对着杨义臣回言道“兵书战策,孩儿不敢说是十分的精通,但若是不解其一二,又怎么敢前来干爹跟前献丑。而我父王让我前来,岂不是丢了他的脸。”
杨义臣听了,有些觉得罗成的这几句话过于狂妄;便有心要难为难为罗成,对其问道“那好,罗成你就说说这十大阵的变幻之术?让为父也听听你的高知灼见。”说完了,是仰身靠在椅背上等着罗成的应答。
罗成也真不含糊,是从一字长蛇阵说起,怎么一字长蛇变成二龙出水阵;又变化成天地人三才阵,添些人马就可变成四门兜底阵。兵为五方,乃是五行大阵。什么六和阵,七星阵,八卦阵,九宫阵,最后是十面埋伏大阵。这个阵目前说来,也只有韩信用过;还无第二人用过。
等罗成将这阵势变化和特点一一说完,再看杨义臣是赫了个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醒悟过来。急忙的欠身对着罗成笑着言道“罗成,倒是干爹小瞧你了,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对着阵法如此精通;这何愁瓦岗不灭,来人与我儿摆下酒宴;为父要与你边喝边聊。”旁边有人急忙的摆下酒宴。
这爷两个是边喝边聊,这杨义臣往往问一样,罗成是答三样;什么天时地利,逗引埋伏,火攻奇袭,罗成一样样讲来,是说得头头是道;再看杨义臣都听傻了。只跟着不住点头,称叹着罗成。
这爷两个从下午开始谈起,是一直谈到了月上三更天。最后还是罗成收住话头,对着杨义臣言道“义父,来日方长,今日都以这般时候;义父年纪诺大,还是应早些歇息才是。有什么话,孩儿明日在与你继续说。”
杨义臣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一看外头,月牙以升得很高。便于罗成是就此停住话头,满面含笑的对着罗成道“明日让你那个不成器的兄长,也跟着来听一听,看他还不臊死;整日就知道武夫之勇,为父一让他读些兵书战策,就说楚霸王还不增读过兵书。好了,罗成你就住在府中;哪也不许去,来人给你家少爷打扫好房屋,带他去休息。”
从这一日起,这罗成与杨氏父子是形影不离;成日的谈论兵书战策,并且又让罗成演示了一番罗家枪法。看了后更是赞不绝口,对这罗成的文韬武略是推崇备至。
本来罗成还动心思,怎么能让杨义臣同意把这个帅位给他?没想到苦盼的机会,在不知不觉间就降临了。一日,杨义臣又与罗成闲谈,“成儿呀,以你这般的本事,这帅位为父就交给你掌握了。这座大阵,为父已摆了有半年的时间;又请来靠山王杨林帮忙,也不知道这座大阵摆的有无遗漏之处?明**随我进阵到处看一看,可有疏漏,你好替为父将其纠正过来。”杨义臣说完,罗成自是满口的答应。
罗成心说,我就为了此事而来的;你等我破了阵之后,再把你们的脑袋往我大哥的面前一献。这便是一个天大的功劳,等有朝一日我大哥当了皇帝,还能亏待于我么?
第二日,杨义臣还真陪着罗成将大阵走了一遍;就见这座大阵当中有四根铜旗杆,又分为八方,分为乾坎,垠,震,禩,离,坤,兑八门。罗成也没用杨义臣随着,是自己就把这八门走了一遍;这走可不是就这么走的;而是吩咐人把各路消息埋伏都打开,自己将其一一的避开走的。
这一下,把满营的众将也都给看呆了;没有想到这个人如此了得。各个是由心往外的佩服罗成,对其初来的那副模样,是一下就都扭转过来。人人称颂罗成真是少年英雄。
可这当中就有一个人,是根本对这罗成看不上眼;此人见众人如此夸赞罗成,把嘴给撇得跟一个漏勺一样。是一转身就下了帅堂扬长而去。
等第二日,杨义臣升了大堂;吩咐一声将帅印请上来,放在桌案之上。对下面的众将言道“诸位将军,本王有意,将这个帅位让与罗成来担当;你等可否同意?”说完了是扫视一眼,在场的群将。
众将闻言,紧接是高声赞成。杨义臣一见,是满脸笑的就跟一朵菊花相似。便对着站在下面的罗成言道“罗成,既然大家都赞成你来持掌帅印,那你就在这帅印前面磕三个响头;咱们事急从权,也就不弄那个拜帅台了;只要你一磕过头之后,这颗帅印就归你了。”杨义臣说完,用手一指这帅印。
罗成听了是满心的欢喜,终于达成所愿,可里应外合破阵,助瓦岗夺下东岭关。心头如何不喜?罗成这面就浴跪下磕头。
可就听得身旁一人高声说道“王爷,末将反对,这罗成以末将看来,分明就是一个奸细,王爷千万莫要上其当。这个人就应逐出东岭关才是。”说着,一个铜盔铜甲的大将走到罗成的身边,望了罗成一眼。对着上面的杨义臣一拱手,还要在说些什么?
杨义纯一听,就不由得是满心的不高兴;往下看了一眼,一看正是自己东岭关的偏将。人送外号,三手神将东方柏;此人因武艺出众,胸中也有一些兵书战策,故往日深得杨义臣的喜爱。
杨义臣瞄了一眼罗成,见其是喜怒不行于色;看不出来有何不满不高兴,这心里才放下。对着东方白奴盛泽问道“东方柏莫要胡乱诬陷与人,因你平素倒也小心在意,今本王就不追究与你言语不当之处?退下去吧,休得再胡言乱语了。”颍州王杨义臣说罢,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东方柏为人也不傻,一见杨义臣摆明了就要重用罗成;那还说什么?便对着罗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的就磕了三个响头;是朗声言道“小将因宿醉没醒,故此刚才胡言乱语;还望大帅莫要见怪才是。”说完了,又回头看了一眼杨义臣。
杨义臣一见心腹大将已然服了软了,自然是要给其一个台阶下的。便对着罗成笑道“这厮,素来灌过几口黄汤,就连本王也敢顶撞;还望罗元帅不要见责与他。”
罗成一听,知道必须得给这个东方柏一个台阶下;否则一是显得自己气量狭小,二就是不得满营众将之心。便也陪着笑脸,双手扶起来东方柏。笑着对其言道“无事无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何事尽管当面提出。本帅一定酌情办理。”
322程咬金收礼
[322]春风刮得插在营帐门前的旗幡猎猎作响,营盘里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操练的军校们手里持着长枪和大戟,喊着‘瓦岗必胜的’口号,跑过了营帐的旁边,奔着那最大的一块空地奔去。
火头兵们为着今天吃什么,还在大伤着脑筋?不时地检查着,那些充当临时猎人的弓弩手们所送过来的各种野物;看看够不够各个营帐分的?也好让所有的人都能尝到野味,不用总吃那些枯燥的军粮。而李云来的几位夫人,却带着程咬金的老婆,去不远的密林之中采摘起蘑菇来。为了拿回来做一个汤。
各个营盘的将官们,此刻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知所谓的忙活着。说是不知所谓,原因就是自从那一日,李云来带着队伍出去见到了罗成之后;回来就吩咐各营抓紧训练,却并不说起,什么时候开始攻打八卦铜旗阵?这让各营得将官们大惑不解,有的私下也来寻过李云来打听究竟?却被李云来一句话就给打回去。‘此事还需再多斟酌一些时日,等想出了破八卦铜旗阵的方法;自然就开始攻打大阵了。’来人便只得泱泱得,带着一头雾水的离去。
实际不止这些满营的众将心急如焚,盼着早一日开兵见仗,李云来此刻也是犹如百爪抓心一样;他是那一日见罗成带了隋军冲出西山口,哥两个虽然在阵前,没有彼此私下交谈过。
可李云来与罗成,在北平幽州府里呆过一段时间,自然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李云来是看到了罗成给自己打了一个暗号,意思是告诉自己安心等待,自有破阵之策。而那个手势说起来让人有些笑,是李云来教给罗成的,v字型,也就是二次大战的时候,丘吉尔最喜爱做的胜利手势。
一见到这个手势,李云来的心里就有了底了,可因怕走漏风声,是对谁都没有提起过。就连秦琼和徐茂公也被瞒在鼓中,可那二人也奇怪得很,一个个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并不见一丝慌张之色。有几次,李云来都想问问他们,可是也知道了些什么?最后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瓦岗寨这面沉静异常,倒让杨义臣这面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而杨义臣所能依仗的,就是这座八卦铜旗阵。因担心有失,又想朝廷递了本章,让朝廷在东岭关之后再集结起一条战线。
而杨广根本不知道前线所生的事情,还是整日的陶醉在醉生梦死之中,为了晚上,上哪一处美人那里过夜而大伤脑筋。而贤明的奸相宇文化及,更是为了圣上的龙体考虑,更不能将此事呈报给杨广;所以宇文化及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策。
“来人,将翰林院侍读学士虞世基请来。就说本相有要事要与其相商。”宇文化及坐在中堂的太师椅上,对着门口的一个果敢都尉吩咐道。那个都尉一听,不敢迟延,是抽身就出了大厅,直奔虞世基的住所而去。
宇文化及这一盏茶还不曾喝完,虞世基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进了府门;到的二堂之内,也就是中堂之内。还没有走到宇文化及跟前,是急忙的跪倒余地,对着上面的宇文化及行过一个大礼。
“不知丞相唤我前来有何要事相商?尽情丞相吩咐就是。”说完了脸上浮现出一抹献媚的笑容。宇文化及看了看,跪在自己跟前的这个官员。对其一摆手,尽量在脸上挤出一丝的笑容出来;对其言道“虞大人,这次本相有一件事,要让你辛苦一趟。就是朝廷对瓦岗寨其中的一些统领要进行封赏,本相有意让你前去给他们传道旨意;并且将一些朝廷的恩赐带去。不知虞大人可否同意前行?”说罢,盯着虞世基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内心深处去。
虞世基一听宇文化及找他原来是这么一件事,这心顿时就提到嗓子眼了;有心说不去,可一看宇文化及那一双跟狐狸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就知道不去是绝不可能的。只得一咬牙,对着宇文化及问道“卑职愿意前往,只是不知道丞相让卑职何时动身?”
“实际本相最初本不欲使你走这一趟?可本相最近获悉,你的兄长竟投奔了瓦岗寨;所以本相就想着由你走这一趟,乃是最好。”宇文化及说完了,虚抬一下手,示意虞世基站起来;并且从桌案上拿起一道圣旨随手递给了虞世基。
跟着又对其叮嘱道“你这次可化妆而入瓦岗行营,就找一个叫程咬金的人,此人在瓦岗山上地位虽不高;可与那李云来倒是盟兄弟,要是将其拉拢过来的话,对朝廷倒是大功一件。不过,即使拉拢不过来;也要使李云来知道你找过他,让他们互相猜忌,最好因此起了内乱才好。只是,你千万不要主动露出行踪;要让自己是不小心才暴漏出来。那些财宝,等你出府,就一同带去吧。就是今夜,待你回来之时不论多晚;可告诉本相的门下之人一声。”宇文化及说完了,便挥手令其退下。
虞世基此时这心里,就跟着揣了一块寒冰相仿;是由头顶到脚底,寒气直冒。浑身被冷汗给浸个透,也不知是怎么出的府门?带着两箱由宇文化及给准备的财宝,回了自己的临时所居住府中。是长吁短叹的更换了一身的衣服,吩咐人备了一辆马车;又担心路上再被旁人识破,把财宝给劫了去。把马车的装饰都令人一一的给拆了下去。又把那两箱的珠宝抬到车上,吩咐车把式就此出。
‘啪’马车噜噜声响在青石板路上,是径直出了城门,奔着东岭关方向而来。一路凭着宇文化及给自己开的路引是畅通无阻,一直就到了东岭关前。
因前方在山中摆下了大阵,这虞世基就是有路引,也不太好过,只得又去求见了杨义臣;只说是奉旨出西山口有要事要办,让其给行个方便。
说完了,又把圣旨取出来,可没递给杨义臣观看;只是托在手心对着杨义臣一晃。颍州王也不知道这杨广把这个虞世基派出来是要做什么的?见其有圣旨为证,只得吩咐人将其护送出了八卦铜旗阵。
这虞世基可说是千难万阻的到了瓦岗寨的大营跟前;到了这行辕大营跟前,他就有些傻眼。就看这些大营是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的挤在一处。只有在每一座营盘的正中央处有一处空地,就看这一队队的瓦岗军校身上负着重;手里提枪带矛往前奔跑着,嘴中还不时地喊着一些听不明白的口号。
“什么人?竟敢在瓦岗寨的营门前窥视?与我站住,再动可就要开弓放箭了。”就听得一个人在营里高喊一声,跟着就由营门里奔出来五个人一组的巡逻小队,将虞世基和那辆马车就给围在当场;一个个弯弓搭箭,就对准了虞世基。
虞世基一看,好悬没给吓得坐在地上;急忙的对着带头的那个军校解释道“这位好汉,千万别放箭,我与你们的程咬金程将军乃是故旧;此次特专为看望他而来,还望诸位给行个方便。”虞世基说着,急忙的由怀里摸出一大把的散碎银两出来;双手捧着递给那个带头的军校。
孰料那个军校对银两竟是看也不看,只是又看了虞世基几眼;然后对着停在一旁的马车一指,对着虞世基问道“马车里又装的是什么?打开检查,若是无事就可让你去见程将军。”说完,是走到马车旁边,将车把式给推到一旁;就掀开了车帘往里打量了一阵。
可看了半天,却只看到车中有两口箱子;别的倒不增现什么?于是对着那两口箱子一指问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把锁打开看看。”说着就将身子闪开来,让虞世基过来开锁。
虞世基心说这锁哪能随意的开呀?这要是一开开,一看里面这些珠宝黄金白银的;到时候准出事,虞世基站在原地竟然没动,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马车。
那个军校见虞世基如此,便将腰刀拔出来,就想一刀将锁斩断。可把虞世基给急得够呛;正这个时候,就见又由营里出来一个军校,走到那个带头军校的跟前,伏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个军校听了之后便点了一下头,对着虞世基言道“你既然认识程将军,那就进去吧,你就跟着他走就行;准把你带到地方。”说完,是带着几名军校又继续巡逻。
虞世基对着那名军校头目道声谢,这才跟着这个军校,赶着马车一路往营里行来。可他却也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他?
跟着那名军校一直走到了,离着西山口有一段距离的营盘里,这才站住。就见前面是一座中军大帐,不时的由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厮杀之声。那个军校已走进大帐去禀报,虞世基就循声望去,就见前方的空地之上,有许多的军校正在肉搏。看其那股拼命的架势,隋军可是远远不如?
“这位掌柜,我们程将军有请,请里面叙话。”先头进去的那个军校走出来,对着虞世基低声言道。同时身子闪到一边,侍立与帐门之前。
“这位兄弟,能否帮一个小忙?帮着我把这两项东西抬进去,这是专为送给程将军的。”虞世基哈着腰,对着面前的军校小心陪着笑脸的说道。
“可以,你先进去吧;东西马上就抬进去。”那个军校说着,就唤过几个军校过来,将这两箱的金银抬了下来;一直抬到账中放到了地上,然后是转身又出去立在帐前。
虞世基往前看去,就见一个长着大蓝脑袋的人坐在上手;往这人脸上一看,这人长得怎么这么丑丫?还没等虞世基说什么,就见程咬金先开口对其问道“听我营中军校所言,你有事要求见我?究竟是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说罢,令手下给搭过一把椅子来;请虞世基坐下。又吩咐人给端来一盏香茗,奉给虞世基。
虞世基接过茶,心中先仔细斟酌了一番言辞;这才谨慎的对着程咬金言道“不瞒将军说,某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圣旨而来的。因圣上对将军素来仰慕,这才特颁了一道圣旨给将军;又赐下金银无数,就是为了打动将军之意。若将军能弃暗投明,那到时候可说是前途无量,呼风唤雨,到时可得偿所愿。何必似如今这般身为朝廷反叛,名不正,言不顺到处围剿与你;岂不苦哉。”虞世基说完了,就盯着程咬金的脸色;这虞世基的脸色如常,可这手却抖得将茶都给泼出不少来。
“我说,这皇帝老儿派你前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实话跟你说,我自幼念书少,不明白你所言究竟是何用意?咱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可是杨广派你给我送礼好将我策反?对也不对?你莫要怕,本将绝不会为难于你的;这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就放心好了,绝不会要你的命。”程咬金话一说完,就走下来,到了那两口箱子跟前是紧紧盯着。
虞世基心中多少落挺些,心说财帛动人心;这家伙看来十分的贪财呀?但还是恭敬的回言道“诚如将军所言,我家陛下派我前来,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将军若不信,此处还有圣旨为证。”虞世基说完了,用手一指圣旨。
“得了吧,这圣旨在我老程的面前,就跟擦屁股纸差不多;实话说,俺老程是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不过,既然你们皇帝让我反对瓦岗寨,这总得拿点诚意出来吧?也不能是红口白牙一说就完事了?”程咬金此番又围着箱子转了两圈,停下身子对着虞世基问道。
“程将军所言极是在理,请程将军往这看。”虞世基说着,便把两口箱子的封条接掉,用钥匙打开七窍锁,又将两口箱盖打开来,让程咬金观看。
程咬金一看这箱子里面,是直晃人的眼睛,黄的白的珠光宝气不一而足。顿时这嘴就裂开了,是哈哈大笑。不由得点着头高兴地言道“不错,不错,这诚意却是很足;回去替我感谢杨广一声。唉,实话说,这些年都穷怕了,这要是知道谁明的贫穷;看俺不揍他。不过这一下,可够我用很多年了。来人,摆宴款待这位大人。把咱们最好吃的都拿出来,请大人品尝。”程咬金说着,一伸手由箱里取出一个元宝,是冲着上面哈了一口气,又在袖子上蹭了一蹭。举起来看了又看。
虞世基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可就没有听出程咬金话中有话;等将酒宴一摆上来,这虞世基还真有些饿了,就抄起一双竹著,对着面前的一个大海碗就夹。
可划拉了半天,只划拉出两根萝卜条;心里这个泄气,又看了看那边盘子里,是一盘子的野菜,里面还掺杂着几块黑不出溜的东西。
虞世基无法,看了看程咬金,就见程咬金眯着一双笑眼盯着自己。一看虞世基不吃,程咬金把脸一沉,对其言道“这位大人,你今日所食,实乃我们营中最好的饭菜。唉,因你吃这一顿,又不知道有多少的弟兄要挨饿了。”说完是一声长叹。
323惊心动魄之旅
[323]虞世基听了程咬金这几句颇有感慨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这顿饭,是该吃还是不该吃?竟擎着筷子愣怔在那。心中思付,莫非瓦岗山,真的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不成?还是这个程咬金哄着我玩呀?一时竟也闹不清楚,只得把筷子放下。
程咬金一看可逮到了理,对着虞世基责备道“这当官的人就跟着穷苦百姓不是一条心,你看看我们素常吃惯的东西;可到了你那里,却是实难下咽。这人跟人就是没个比?”说完了是仰天长叹一声。
虞世基在程咬金这里,实在是有些坐不下去的感觉;便转头对着程咬金言道“承蒙程将军如此厚待,他日等将军到了扬州,小弟一定好好地款待一番。这如今小弟已然是酒足饭饱了,还需回去向陛下回禀一声。也免得陛下望眼欲穿。”虞世基话一说完,是长身而起,对着程咬金一躬到底。
程咬金见其决意离去,倒也不好再勉强其多留;只得也跟着站起身来,对着虞世基笑道“那是自然,记着小的时候,家中无粮,老程俺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到如今,也不曾忘怀那些邻里对我的好处?人常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一饭之恩德,更需要报的。你说是不是?”程咬金转过桌案,便将虞世基送出营门来。
可二人刚一起走出营门,就看对面过来三匹马来;马上端坐三个人,马后还跟着十几个随从。两边的人正好走一个对面,虞世基就不由得,往这对面的人身上多看了两眼。
可这一看可就看坏了,就见当中的那个年岁略轻的人一下将马给带住;他旁边的两个人,见他停下了也纷纷得勒住坐骑。三个人一同望将过来。
程咬金一见,急忙的迈大步上前;对着马上的人笑道“不知唐王千岁驾到,有失远迎了,怎么样可吃过了饭了?要不就上我营中略坐片刻?”说完了,看了看马上的那个人。
马上的人还正是李云来和秦琼以及徐茂公三个人,而这三人怎么就如此凑巧,竟赶着程咬金送客的时候到了程咬金的大营门口?
其实,此是程咬金特意给三人送的信;主要就是让这三人过来看看,这个来的虞世南是谁?可是另有目的,究竟是该将其就地处决,还是放其回返扬州?就是让三个人给拿个主意出来。
李云来拦在程咬金的面前,上下打量着站在程咬金身边的虞世南;良久这方问道“程咬金,此人是谁?可是奸细不成?本王不早就吩咐过了么,无本王之令,任何人不得私离大营,也不得将外人带进营中。你竟公然违我军令,这还了得,左右还不于本王将其二人一同拿下。”说完是怒目瞪着程咬金和虞世南。
虞世南一听骨头都吓酥了,急忙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李云来不住的磕着响头哀求着。“大王饶命,小人乃是程将军的邻里乡亲,此番是路过此地,前来探望与程将军的;实在不是奸细,望大王明察。”说话间都露出哭音了,惹得一旁的人,是纷纷得以白眼视之。
程咬金一看,心说此事该着我出头了。是几步走到李云来得马前,仰起脑袋给李云来相了相面;这才开口说道“我说唐王陛下,谁又没有几个穷亲戚,几个穷朋友。哦,一来营中探望就都是奸细,那谁还敢与我等往来。再说,虞世基乃是我的小,小时候我们两个一起长起来的。对吧老虞。”程咬金说着,忽然对着虞世基开口言道。
虞世基又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只剩下哆嗦了,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估计要是李云来再问他几句的话;那就得把所来目的,都得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李云来。可那并不是李云来所想的。
李云来骑在马上晒然一笑,对着程咬金言道“我本是要寻你吃酒来的,既然你有贵客,那就不打扰了。这位兄弟,适才跟你开一个玩笑,望你还不要往心里去。大帅,军师,我等还是回去研究这阵图吧。毕竟怎么的,也得跟着杨老将军一起演好这出戏才好。可千万莫要走漏了风声?咱们这就回去吧。”李云来说完,是圈过马来就往回走,哪二人一见李云来要走了;急忙的也跟着策过马头一起离去。
程咬金却在后面扯开嗓门嚷道“我说唐王,你不是要与臣喝酒么?怎么反倒走了?”程咬金的一句话说出去,他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把个虞世基可给吓得脸色苍白,体似筛糠一般;心说他走就走了呗,你还叫他回来做什么?可真是不长脑子的山贼野寇。这朝廷竟还要对其招安,可谓是瞎了眼了。
程咬金扭回头看了看虞世基,便微微的一笑道“你是不是怕他再万一折返回来?我实话告诉你,他决不会回来的,不信,你就在此留下住他一宿试一试?”程咬金眨着大环眼睛,盯着虞世南说道。
虞世南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忙对着程咬金言道“程将军小弟信了就是了,陛下还等着我回去呢?咱们自有再见面的时候,虞某就此告辞了。”说完了是登上来得那辆马车上,吩咐一声赶紧离开。鞭子在半空中甩出一个响亮的鞭哨声,那马越奔的急促起来。
程咬金看着远去的马车,嘴角浮现出一丝的笑意;对着一旁的岔道林中高声喊道“你们也看够了,赶快出来上我的营中去搬箱子去;好么这个杨广可真没少给咱们送礼,可这送也是白送,还是得把他给推翻了;否则这天下的老百姓可就要没了活路了。”
从旁边的岔道上奔出来三匹战马,马上的人赫然就是,本应已远去的李云来和秦琼徐茂公等三人。李云来看了看程咬金笑道“这杨广要是知道你光收礼,不给他办事的话,还不知道得怎么窝囊死呢”?说完是打马就进了程咬金的大营。
等三个人一看到满满的两箱子财宝,也都是所惊非小;这杨广也真可谓是大手笔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无法估算。估计就凭这些东西变卖成银两的话,得够瓦岗寨足足的用上三年的。自然这只是粮草和简单的用度,并不包括那些兵器和一些特殊的东西。
李云来就有些想不明白,这杨广怎么突然就给程咬金送上了礼?徐茂公和秦琼也弄不明白。徐茂公转脸就看到了桌案上有一道圣旨,不用问,就知道是给程咬金的。
便伸手取过来,展开细细的观瞧;就见上面写的很简单,不外是让程咬金到时候居中策应;好与东岭关里应外合,破了瓦岗寨的大营。尤其底下还添了一行字,‘如是无法与中取事,也要死死拖住瓦岗山;不得令其前进半步,最好延误十日左右的。’
徐茂公看完了,又递给了秦琼;便对着李云来问道“主公可知这圣旨到底是何人所写?又是何人,给程咬金送的这么贵重的礼。”说完了又看了看那两口箱子,不可否认的是,箱中的东西确实很吸引人。
李云来听了徐茂公如此一说,也不仅皱着眉头细细的想起来。程咬金在旁边一见就是急躁起来,对着徐茂公言道“我说你这个徐老道打什么哑谜?还不赶快将详情讲出来,也免得大家焦急。”说完了是瞪着徐茂公,那意思是你要不说的话,我今天可跟你没完/。
徐茂公翻了一眼程咬金,对其没有好气的言道“你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还不明白么?这圣旨绝不是杨广所写的,而是宇文化及所写。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多得一些时间,好将杨广给害了。最后得过金镶玉玺以及那个萧媚娘,这才不惜送重礼给你,希望你能帮上忙。”徐茂公说完,看了看帐中的几个人。
程咬金怒声言道,:“宇文化及他做梦,我就收了礼也不与他办事的;到时候我还要亲手捉住这一对君臣,也好给天下除此蠹虫。”这位程咬金自从跟了高兰成亲以后,就大变样,这嘴里的词语也多了。三个人听了程咬金这一番的说辞,均不由得是大笑起来。
程咬金见三个人这番模样,便也陪着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吩咐人摆上酒宴;哥几个是一同举杯畅饮。至于这两箱的金银财宝,自然是还需用在推翻大隋的大业上。
虞世基一路紧行慢赶,天色擦黑的时候到了扬州。一到了扬州也不急着回府,就先奔着宇文化及的丞相府而来;要向宇文化及交令,同时深为自己不经意之间,所探到的消息而自鸣得意。
等来到了府门之前,让二门的管家往里通报了一声;时间不大,宇文化及传下话让其觐见。虞世基是满心欢喜,兴冲冲的就进了二堂。
宇文化及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一道奏折,就听得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过来;抬头一看却是虞世基,就见他是红光满面,一脸的喜色。就知道大概事已办成。
宇文化及少有的请虞世基坐下,又吩咐人给其端来一盏茶;可把虞世基给感动得够呛,就差着拍胸口对宇文化及表忠心了。
宇文化遗望着虞世基问道“那个程咬金可收了礼了么?他可对你说了些什么?你到那里,看他们的营中又是怎么一番景象?对本相讲来。”说完是前倾着身子,预备听虞世基这一篇惊心动魄之旅。
“劳丞相挂怀,此事出奇的顺利;卑职到了那里,把礼单往上一递,程咬金是二话都没说,就把礼给收下了;他还留卑职吃的饭,只是这瓦岗山实在是穷苦,吃的竟是萝卜。程咬金接到礼物,就说多谢杨广;其余的就没了。”这虞世基读书也读傻了,加上做的也是一个闲官,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只以为程咬金把礼一收,自己就算完活。回来对着宇文化及也是竹筒倒豆子,有一说一。
宇文化及越听越不对劲,便插言打断虞世基的长篇大论;问道“那程咬金收了礼之后,可有回执于你?他就说多谢杨广么?可还有别的话,你一时没记起来?”说罢一双老眼使劲瞪着面前的虞世基,一双手紧抓着太师椅的扶手,身子前倾着。
“回丞相的话,确实没有了,也没有回执。”说完了,是美滋滋的等着宇文化及夸奖自己几句;然后再把自己在路上所听到的,那个重要十分的事在对着宇文化及一抖露;那到时候自己就可平步青云。虞世基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白白的给瓦岗送了一回礼;还什么事都没有办成?本相还留你有何用处?来人将这个东西,与本相拖了出去打入死囚牢中;等后日便将其处斩。”啪,宇文化及说完了是一拍椅子的扶手。
外面奔进来十几个虎狼之士,是不费二话,拖起虞世基就往外走。可把虞世基给吓坏了,急忙对着宇文化及大声的告着饶道“丞相且慢,我还有下请回禀与丞相,事关瓦岗军的机密。请丞相听我一言。”虞世基被拖到二堂的门口,这里有几根立柱,虞世基是一把抱住一个就不撒手了,高声的往里喊着。
宇文化及真想就这么把这个虞世基给弄出去,可一听虞世基的这一番话,心中一动,便又对着下面人吩咐道“将虞世基推转回来,本相要看他还有何话说?”
虞世基死中得活,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一被人放开,是立刻手脚并用的奔着宇文化及就爬过来。一把抱住了宇文化及的一双大腿,哭着说道“丞相呀,卑职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丞相单独说;还望丞相能绕过卑职这一次,就看着卑职探回来这个十分秘密的消息。”
宇文化及挣了一下腿没挣动,只得耐着性子对其言道“你且放了手,本相听你说就是,似你这般到似一个泼皮无赖一样。还不赶紧的放开手。”
虞世基这才放开了手,展了一把泪水,对着宇文化及言道“卑职在出的程咬金的营盘之时,遇到了三个人,丞相你猜猜是谁?丞相既然不愿意猜,那卑职就直接讲来。就是那个大隋朝的头一个反贼李云来。本来他一遇到了我就有所怀疑,幸亏卑职是巧舌如簧这才说得动他将卑职给放了。而卑职在临走之时听得他说,幸亏杨老英雄把阵图给了我们;否则即使是里应外合,因不了解其中的奥妙,最后也成功不了。卑职一听,就急忙的回来对丞相大人密报。丞相那东岭关的杨义臣,分明就是一个头号的反贼。”虞世基说完了,脸上又露出了几分的得意。
看的宇文化及心里一阵的后悔,心说怎么就派了他去办这件事?这纯粹就是一个饭桶,真有心是一脚踢死他,可想想他适才所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324 待客之道
[324]“你适才所言,万万不可轻易讲与别人听;这件事切不可以道听途说,便就认为颍州王与叛贼相通。你可知这颍州王可也是陛下的王叔,哪有自己反对自己得道理?念你辛苦这么一趟,本相就不追究你构陷上官之罪;你回去吧。”宇文化及一语说完了,是干脆就不再看虞世基一眼。又拿起奏折细细的看起来。
虞世基被宇文化及一番话,仿如一盆雪水临头浇下;顿时这心里冷得就打了个寒颤,看了看宇文化及,可后者是干脆就不看其一眼。虞世基无奈,只得转身出了丞相府。
三月的天气,夜里还稍有一些的凉意,走在大街上的虞世基,也没心思坐上后面一路跟随着自己的马车;有些失魂落魄且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之上。
“虞大人,那边不是回府的道路,请大人上车,小人好把大人送回府去。”后面的那个车夫加快了脚步,抢到了虞世基的面前,拦住了他,对着他轻声说道。
“回府?哪还有什么府可回呀?如今既得罪了丞相大人,又得罪了颍州王,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对了,到莫如,我也上军前效力去。”虞世基的头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急忙登上了马车,等坐进车中,又连忙的把车帘给掀了开来;对着前面,正欲抄起鞭子赶车的车夫吩咐道“今天不回府了,老爷还要去一趟东岭关,去见见颍州王,与他老人家有一些心腹事要谈一下。这块丞相的令牌你拿着,等到了城门出不去可与他看看。”虞世基吩咐完了,这才如释重负的又坐回车中。心中盘算着,见了颍州王要如何将此事跟他说。最好是把他给说动了,好把自己留在东岭关。这样,自己的一条命或许还能保住。
车夫答应一声,接过那面令牌,是挥起鞭子驱赶着马车往前驶去。虞世基在车里就琢磨,怎么跟杨义臣把自己给说成天大的功臣;到时候躲在他的羽翼之下,那宇文化及又能奈我何?心里想到得意之处,不由得憋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在夜里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可就没仔细看看这马车往何地方去?
虞世基正在车里做着黄粱美梦,可就感到这马车一下停了下来;心中疑惑不解,这难道就到了东岭关了?不能呀,自己也不是没有走过;这段路程倒是与到自己临时的府宅上比较相符。
“车夫,前方到了何处?怎么还不快些赶车出城?”虞世基一边问着,一边就掀起来马车的帘子往外观看。可还没等看明白怎么回事?
就听的那个车夫低声对其言道“奉丞相口谕,在此送大人一程,因丞相担心大人万一要是去找颍州王;在与他说些不该说的话,所以丞相让小的看着点大人;大人要是想出城投奔东岭关,就由小人送大人去一条比较近些的路/。大人得罪了。”车夫话一说完,一柄短刀就如一条毒蛇一样刺了出来。虞世基猝不及防之下,正被刺中胸口,身子软倒在车中。
车夫把短刀往车里一扔,又将虞世基好好地放回车中;在怀中取出火石来,打着了火,就将马车给点燃。那匹马一见了车上起了火,立刻就毛了,拉着冒火的车子就奔了出去。车夫冷笑一声,又没入黑暗之中。
可怜虞世基,白忙活一场,最后反倒把自己的一条命给搭在里头。此刻丞相府里,一个布衣人由外面悄悄地走进二堂门口站下。低声对里面人言道“禀丞相,已送他抄近路走了。”说完是敛起衣袖,等候宇文化及的指示。
宇文化及把奏章放下,冷哼了一声,这方说道“倒便宜了他这么痛快上路,可惜老夫那些金银财宝了;白白的与了响马还落下笑柄,你去账房支取二十两纹银;这件事就到这为止了,去吧。”说完了挥了挥手,那个人是径直没入黑暗中离去。
李云来这面眼下还是按兵不动,就等着罗成在里面透漏出消息来;要是依着李云来的想法,干脆就直接一些,以霹雳神雷开道,后面再缀上火器手;看何人能挡的住自己?这个想法,到也跟徐茂公商讨过,可徐茂公却并不同意;只说破阵要以这阵图来破,万不可自行其事,免得到时反倒吃了大亏。李云来只得耐住性子,还是等着罗成盗出阵图来。
这一等又是三天,别说李云来这面焦急万分,那边罗成也同样心急如焚。而杨义臣却不慌不忙,每日就是操练这大阵里的人马,演习着变换之法。日日不落,而且还非让罗成来指挥调度。罗成也明白,这是杨义臣怕自己临到瓦岗破阵之时,在指挥的不协调。也只得跟着每一日挥着五色小旗,调动着阵势的变化。
而程咬金这面又出了一档子事,又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程咬金的营中给他送礼。程咬金这一日,正跟着高兰闲坐于大帐之中。忽然外面一个军校走进来,对其插手施过一礼,开口说道“禀将军,营外有人求见;来人自称与将军是老相识了,不知将军见于不见?”说罢退到一旁等着程咬金吩咐。
程咬金一听都觉得新鲜,自己这老相识怎么这么多?这几日这就是第二份了,前一次,乃是宇文化及派人来也说是老相识,结果送来两箱子财宝来。自己当时便笑纳了,只不过自己手里也存不住财物;只是做了一回过路的财神。这些东西还得用再反隋的大业上。
而这一回呢,又是谁呢?高兰看了看程咬金,对于程咬金心中的想法她是一清二楚。便淡然的对着那名军校吩咐道“让他进来答话,看看究竟是程将军的那一个老相识?”那个军校领了令下去,工夫不大,便带着几个人走进大帐中来。
“程将军别来无恙,真没想到,才几时不见瓦岗寨竟然就要打到了扬州了;看来这天下,早晚必落在瓦岗寨的手中。”来人笑着,对着程咬金赞扬着瓦岗寨。
程咬金一看认识,原来竟是太原府李渊的女婿;柴绍。再看他的身后,那个李元霸并没有跟来,只是身后站着四个军校,守着中间的一口木箱。
看来那口木箱中之物,就是他们此次来要达成的任务。程咬金笑道“柴公子远来,莫不是就为了对瓦岗寨****的不成?还是另有要事?来人给柴公子搬来一把椅子,再把咱们那上好的茶水沏来;让柴公子好好地品尝一下。”程咬金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道,而高兰此时也站起身走出大帐。程咬金也没有那个心情给两厢做一个介绍,也就让高兰离去。
那些军校久伺候程咬金,对程咬金的每一句话都有很深的理解;所以听了程咬金让上最好的茶,就急忙出去满大营去寻最好的茶。这所谓最好的茶,就是伙头兵老王所饮用的土面。
这个东西也是茶的一种,可是最下等的茶水,沏开以后没有什么清香,更看不到有茶叶浮上来。只是有些墨绿之色,要是饮下去的话,那就更好了;一嘴的土腥味道,使人久久不能忘怀。今天程咬金就吩咐人去用这个土面来招待柴绍。
柴绍哪里知道这些事,便美滋滋的坐下来,等着茶水奉上,毕竟也跑了一路,真有一些口干舌燥。实际这柴绍没曾到这程咬金的营中之时,已跑了瓦岗的几个营帐;见了几个人,其中有徐茂公和秦琼,还特意去了一趟,瓦岗寨攻打下来的四座关隘一趟。见了那几个留守大将。
而程咬金这里是他最后来的地方,而其也准备给程咬金把东西一放在攀谈几句;便也告辞离开。柴绍看了看程咬金,笑着对其言道“程将军如今可是贵为瓦岗的上将了,柴某在这厢恭喜了,对了适才出去的那一位女将,可就是程将军的内子么?”
此刻那壶土面也沏了上来,给柴绍斟上一盏,柴绍也真是渴坏了;拿起茶盏就一饮而尽。可这一口喝下去,是一口水喷在地上,紧跟着就咳嗽起来,险些没把肺给咳出来。
“柴绍呀,你这是暴损天物,你可知道给你喝的茶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茶;我程咬金平时都不舍得喝,也就见你柴绍来了这才舍得拿出来。可你倒好,可惜我的茶呀。柴绍你是没有再苦日子里呆过,就这么一壶茶。我也等到逢年过节来客人之时才陪着饮用一回。唉,这有钱的老爷都该天打雷劈;拿穷人的东西不当玩意儿?”程咬金一头说着,一头偷眼看着柴绍的脸色。
就看柴绍的脸色,变得跟猪肝一个颜色;柴绍越听越觉得刺耳,急忙的对着程咬金摆手言道“得了得了,程将军你就别损我了;算我的不是还不行么?你来看,这是我家王爷给你送来的五千两白银;这一回,你就把茶庄买下来也可以了。这一辈子你都可以尽情的喝好茶了,可不是你给我饮得这种茶。”柴绍说完了,对着一旁的军校点头示意;那四个军校急忙把木箱抬上来,放到程咬金的面前打开来。
程咬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就觉得一道白光直晃眼睛,仔细看去却是一箱白银。脸上顿时就乐开了花,急忙的掉过头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道“快些吩咐下去,给本将预备一桌上等的酒席,我要好好招待一下柴绍柴公子。”说完是紧催着手下快去。
那个奉茶上来的军校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这都早就跟程咬金定好的了。这便要转身下去,吩咐人做一桌上等的酒宴,好好地款待这位公子。
柴绍一听,怎么的还升级了?急忙的开口对着程咬金言道“程将军慢来,这酒宴就免了吧;咱们还是商谈正事要紧。酒宴什么时候都可以,等程将军到太原来,柴绍定好好地款待程将军。”柴绍心说,这酒宴还指不定给我吃什么呢?还是免了吧。
程咬金一听到也不与他客气,便吩咐那个军校道“那既然如此就免了吧,柴公子看来没这个口福,本将军前日刚打到了一只肥鹿;本想以此来待客,既然柴公子不吃就省下了,也好做出腊肉或者咸肉慢慢吃。”说完了,便一脸笑意的盯着柴绍看。
柴绍一听,就觉得这心里别提有多憋闷了;心说跟这个蘑菇头打交道可真够气人的。这位不像那几位,人家把礼收了,多少还说一句人话感谢一番。这位倒好,是根本不与自己多加客气。
“程将军既然把礼收下了,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好了,我主让柴绍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让将军帮一个忙。就是让瓦岗军的步子不要太快,不要着急攻下东岭关;最好能再此靠一段时间,让我等把太原周边肃净。再说,不知这件小事将军可否能办下来?”柴绍说完了便看着程咬金,看其究竟怎么个打算?
实际柴绍对来找程咬金,本就不报多大的希望,而这送礼之事全由李世民策划执行。本意不是为了将李云来麾下大将都拉拢过来,而是为了让李云来对这些人有所怀疑;这样一来上下隔心,焉有能取下大隋江山之理。换句话说,就是为了使其不合。
“就这件小事,没问题,柴公子既然如此;那你走好,本将可就不送了。”没等柴绍下一句话说出来,程咬金这面就开始硬往外撅人。
柴绍被程咬金弄得是面红耳赤,有心反驳几句,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强忍着,站起身来对着程咬金是抱拳道“那既然如此,柴绍就此告辞了,程将军多多保重;莫忘了咱们彼此之间的约定。”说完了是拂袖而去,出的大营一跃上马,催马就返回太原府而去。
柴绍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边刚一走,那边李云来得手下大将,就纷纷的把银子送往中军大帐,交由李云来处理。李云来把这笔银子,又分给每个大将一千两纹银。余者是尽分给这些底下的军校们,就连新投过来的隋军也都分到了;一时间是各个大营喜气洋洋,人人都言李云来此举大得人心。
这面的事刚完结了,侯君集就由八卦铜旗阵返回;前来见李云来交令,并将罗成亲手所绘的阵图献上。又将罗成告诉的破阵之法详细复述一遍,最后取出一张信笺呈递给李云来。
李云来打开一看,却寥寥几句话,只是将这八卦铜旗阵里面,要注意到的地方重点提了一提。别的倒没有什么?只是最后,提到了对于杨氏父子的处理;让其务必留其一命。又将彼此之间的关系,对李云来简单的说了一遍。
325夜袭太行山
[325]李云来看过信之后,便吩咐击鼓聚将。咚咚咚的鼓声响彻满营,一会满营的众将就到了大帐;李云来就将罗成信上所说的破阵之法,跟大家详细说明。
又把这个东西交给大帅秦琼和军师徐茂公。便由大帅分派人手,这就开始准备大破八卦铜旗阵。而李云来却走下高位,坐到下垂手,把上面的中间位置给了秦琼。
秦琼没曾说话先扫了一眼众将,就见众将一个个是挺着胸膛眼眉立着;正是士气可用。心中感到满意,便点了点头。对着下面的人言道“八卦铜旗阵,顾名思义,乃是由八卦布起,内有四根铜旗杆。这个东西,据罗成说乃是一个机关消息的总枢纽;又负责传递消息。但你等要认为,要是进了阵里直接把这个东西一破坏掉;就可以把整个大阵都停下来,那是绝不可能的,因为还有一座八卦大阵在外面等着。裴元庆,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苏定方,秦用,梁士泰,王君可,你等个同兵马直接由西山口而进寻到生门和伤门,只要避开了死门,其余的门尽可长驱而入。进到里面要小心提防,去寻那根真的铜旗杆;只要将其一毁掉,便可大功告成。罗成在阵里会跟你们接上头,告诉你等怎么做,你们听他的准没错。”实际来说,秦琼也觉得心里没多大的谱。
而那封所谓的罗成的破阵图,也不过只是在上面画了几处线条和几个黑点而已。这让李云来和秦琼还有徐茂公是大惑不解。要不是知道这罗成,是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的;这几个人真的以为是罗成搞错了图,或者说是给自己这面错了东西。
众将都默不作声的出账回去,点起自己的兵马,等在自己的营中空地上;就等着李云来得三声炮响过,是即刻开拔攻入八卦铜旗大阵。
李云来坐在桌案后面,一只手拿着那张阵图,一只手不住的敲打着桌面。可越看这阵图越觉得有一些眼熟,便把阵图又换过一个方位,仔细的观察着。
秦琼和徐茂公此时也是沉默无语的坐在椅上,看着李云来,等着他传下军令好开拔。可这位唐王千岁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拿着那张阵图端详个没完没了的?
秦琼有心问上一句,可就见一旁的徐茂公对自己却摇了摇头;便只得收住话,还是望着李云来看其搞出什么花样来?可就见李云来,最后把那张阵图是翻了过来,似乎在测量着什么?
李云来到底现了什么?二人是更加的纳闷,其实不只他们不理解,李云来自己也糊涂了。他就看这份阵图,是怎么看,怎么象天上的星云。
而李云来没穿越过来的前一周,正跟着未来的老婆参观完了天文馆。清清楚楚记得,在那里的星云画片上,就有这么一张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个东西,似乎叫什么狮子星座,据说是离地球最近的星云。可这么一个东西,又跟眼前这座大阵有着怎么样的联系?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不得不说古代人很有想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太原的李世民,因何突然竟给李云来的手下众将,送来如此多的银两?原来毛病就出在张须陀的身上。张须陀本就不是一个易于之人,又得了李云来的精兵五千;更不把太原的李渊父子放在眼中/。不过不放入眼里,并不表示他有多狂妄。
张须陀自从领兵出了瓦岗山,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所带的兵马的旗号通通的收起来;是一路悄悄地就进了太原府的范围。
太原府东至直隶赵州五百五十里,东南至辽州三百四十里,南至沁州三百十里,西南至汾州府二百里,西至陕西吴堡县界五百五十里,北至大同府朔州四百里。自府治至江南江宁府二千四百里,至京师一千二百里。
而这太原府乃是重镇要塞,又兼着东隔太行山,以及常山,西有蒙山,南面有霍太山,北有西径关。故此这太原府被人称为四塞,而李渊也仰仗着这块宝地是休养生息;招兵买卖别图大业。
李云来当初就担心这个地方,所以先把经商的人打了来;要来一个经济渗透,在经济上先把其弄垮,而后再军事上对其进行一定的打击。这就是李云来对付太原的决策。
而张须陀一到了太原府,就先将这周围的几座高山挨个盘查了一遍,就见这几座山上,都或多或少的驻扎着一支军队。或者说是瞭望哨也好。
第一步,张须陀就想把这太行山给拿下来。可这座山岭十分的绵长,要是靠这五千人攻到山上去;估计有一定的困难。那样的话,没等自己攻到山上,太原府里就先得到了禀报;先把自己给围剿了。
张须陀坐在密林之中,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不住的画着行动草图;将士们则纷纷的下了马,或者是让马去啃几口青,或是由兜囊里取出炒过的豆子给马喂着。
有几个人在一边支起几个树枝来,把一口铁锅架在上面,煮着带来的食物。热气伴随着香气不住的盘旋着往上升去,密林深处似乎传来一阵动物的吼声。
张须陀仰起脸来,看了看身后的那座巍峨耸立的太行山;那山是那么的高,几乎是高不可攀。要是能由天上下到山上的话,那可就好了;准保能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山上的那支军队。
张须陀又摇了摇头,心说自己可真是异想天开。便又在度低下头去研究自己所画的草图,依着自己的经验判断,这座山上最多,也就几百人驻守在上面。目的不过是为了瞭望预警而已。可就这几百个人,就仿佛一颗钉子扎在张须陀的心里;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将军,你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吧,要到晚上才可行动;莫要饿坏了身体”。一个军校端着一个木碗递给了张须陀,随手又递给他一双新折断的树枝;给他当做筷子来用。
“曹礼,你说这人能不能由天上飞到山上去?要是有神仙就好了,或者是这些弟兄都肋生双翅。唉,没想到主公如此信任我张须陀,可我竟连一座小小的太行山都拿不下来。着实可恼。”张须陀说完,把筷子用力的往碗中一插。险一险把碗给弄洒了。
曹礼本是瓦岗寨里的老兵了,听到张须陀抱怨自己;不由得笑了一笑,对着张须陀言道“实际要想上山只有用我们瓦岗寨的特殊的登山工具即可,再加上我们曾经都训练过攀登山峰。要登上这座山峰,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将军下令即可。”
张须陀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由惊喜万分的上下打量几眼,面前的这个老兵。看其一脸的风霜,额头之处有一道伤疤,明显是刀痕。要是再深得一点的话,估计这条命也就交代了。看其模样,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看来李云来早就有所准备了,特意给自己派来一支老兵,来与自己合作将太原府给牢牢地困住。使其不能走出去,去攻打下长安。
“好,天黑之后,你给本将选上五十个人;都带上弩箭和神雷,不登山的人把弩夹都给登山的人。这样一来虽然人少一些,可武器却是十分的充裕。你现在就去挑人,再派出人去巡风瞭哨。其余的人抓紧休息。”张须陀吩咐完了,便也躺下来,双手抱着头,不由又想起来自己的那一双儿女;等自己这次结束了任务之后就可以回去见他们了。自从他们的娘死了之后,自己也跟着就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的身边没有最亲近的人照顾他们,他们是否能习惯?
太行山上的露水很重,山下亦然。军校们连带着张须陀,都是被露水将衣服打了个透。山上不时有那早虫,在毛绒绒的草丛里沉闷的叫着。
太行山上的星星,是那么的晶莹透明,又那么的低垂;就仿佛你一登上山顶,就可以触碰到他们一样。夜风轻柔的拂过面庞身上,使人有一种御风而去的感觉。
在阴暗的山坡上,有一些人正迅疾得往上攀援着。月亮似乎有意为其遮掩行踪,只是躲在薄薄的黑纱后面,露出一小片脸盯着下面看着。
张须陀头一次遇到这种登山方法,感到很是好奇,却并不多问,只是跟在曹礼的后面艰难的往上爬着。而曹礼不时地回过身,伸出手来拽一把落在下面的张须陀;好让他跟得上。
终于,一行人爬到了离山顶不远的地方;眼看在翻过头上的那块大块突出的山岩,就可以成功的到达山顶。可忽然所有人都将身子紧紧的贴在山壁上。
张须陀也急忙的,将身子稳住了贴在石壁之上。倾听着上面的动静,就听得上面,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听上去,似乎只是一个人。
张须陀毕竟没有登山的经验,就顾着听上面的动静,脚下就是一滑,一下往山下落去。张须陀大吃一惊,急忙去抓着身边能抓住的任何东西。
他的脚下蹬落了一片的沙石,在静怡的夜里,这弱小的声音被放大了;传到了山上。“是谁在底下,不说话可就开弓放箭了。”由上面那块突出的石岩上方,探出一个脑袋出来,往下巡视着。
张须陀紧紧地拽着上面伸下来的那支手,尽量的把身体给稳住了;屏声平气听着上面那个隋朝军校的自言自语。那个军校说了一阵,见无人应答,便站起身来,继续巡逻。
而张须陀感激得望了上面的曹礼一眼,就在自己刚才差一点要掉到山下之时;是曹礼及时地伸出手来拉住了自己。张须陀此时感到自己,就跟一个废物没两样;而且还拖了这些人的后腿。
终于第一个瓦岗军校翻身登上了山顶,立刻把弩箭取出来,小心的往四围查看着。过了一会,见没什么事,便对着下面的人打了一个手势;余下的军校们也纷纷的登上了山顶。
而张须陀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上的山顶,饶是张须陀身为著名的武将;也喘得不行。可这些瓦岗军校们一个个却都安之若素,就仿佛只是闲庭散步归来一样。
“将军,那边有五座帐篷;巡查的人有六个,似乎是两个人一组。只是刚才不知道为何只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军校去前面探查完了,便折返回来,对张须陀禀报着前面的敌情。
“曹礼,你带着人由左面过去;我带一部分人从右面过去。记住不要活口,一律用弩箭射杀了。”张须陀一伸手,由怀里摸出了李云来亲手送给他的一把弩箭。
曹礼点了点头,并不说什么,带着人就摸了过去。张须陀也从另一面包抄了过去。离着很远,就看到前方有两个军校在扯着什么?其中的一个手里提着一杆灯笼,为二人照着脚下的路。
张须陀对着对面的曹礼一点头,并一抬手,两边同时射出一支弩箭;以不可思议的度,就射进了那两个巡夜的军校的脖子上,两个军校立刻就翻身倒在地上;哪杆灯笼也被扔在一旁,渐渐地着起来火。
“我说马四,你们俩又做什么?把灯笼都撇了。”由对面又走过来两个人来,其中的一个边走边责备道。张须陀等人,早就退到几棵树后面隐住身子;把弩箭也瞄向了那两个人。
“咦,我说老张,怎么的这地上似乎躺着人呢?你把灯笼挑高一些我看看,这月亮往常都出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这般的黑。”其中的一个手提灯笼的,闻言就当真把灯笼高高的提起来;往前照去。
“不好,快回去点烽火敲锣;这两个人被人给杀了,这脖子上还有弩箭钉在上面呢?”那个弯着身子查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的军校急忙的挺直身体,一边声音急促的对着一旁的那个人说着;一边不住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可两个人刚一转过身去,张须陀他们的弩箭就到了;立刻又翻身栽倒一对。张须陀他们继续往前摸来,眼看到了那几座帐篷跟前;就看到那最后一对巡逻的军校正往外走。
众人急忙的闪身躲到帐篷的侧面,眼睛盯着那两个,从那帐篷中间的路上过来的两个军校。同时把弩箭也都准备好了,单等着在往出走远一些;就放箭把他们射倒。
“今天这风比昨日冷上一些,这春天还不到暖和时候呀;在这山上可真是遭罪,又没有酒可喝,又看不到女人,你说咱们这当兵当的可真够冤的。跟人家太原府里的府兵不一样待遇。唉。”说着,已然走出有百米之远的距离。
326长河落日圆
[326]张须陀冲着身边的军校一摆手,立刻两只弩箭射穿了两个巡夜的军校的咽喉;旁边急忙的奔过去两个人,将二人的尸体拖到草丛中藏好。又把那盏灯笼给吹灭了。
张须陀对着曹礼一点头,几十个人立时分成几组,七八个人围住一座帐篷,就把手里的弩箭拨到了连状态;张须陀一摆手,众军校一起抬起来弩箭,一齐扣动弩机。
嗤嗤嗤嗤嗤,‘啊,啊啊’随着弩箭射将进去,一阵阵的惨叫传出大帐;在这寂静的山上传得很远,有十几个军校奔出了帐篷,身上只穿着小衣;可没等看清外面什么情况,就被几支弩箭钉在地上。身子一阵扭动之下,眼睛瞪得多大,不明白在这高高的太行山上,怎么会有人到这来袭击他们?
“曹礼,你去巡查一番;看可有生还之人?如没有,就把尸体都藏好了;咱们这就往下撤。”张须陀说话间,把弩箭扳倒正常的位置,又将其折叠好了就放进怀中。别人的弩箭都是放入挎囊中,只有他,因为这是李云来送与他的,再加上这弩箭弓身,造得十分的小巧别致;又不太占地方,故此就放入怀中。
曹礼闻言,就近走进一座帐篷中,眼光所到之处,是一帐篷的尸体。这些军校大多数都是躺在行军床上,就被一弩箭或是几支弩箭射死,看脸上倒没多少痛苦的神色。有的似乎正在做着美梦,脸上还挂着一抹纯净的笑容;就那么直接去了。
曹礼虽是个老兵,在战场之上见惯了厮杀和刀光剑影;可对于眼前这般的没有痛苦没有恐惧的死去,却还是头一次看到。“你们真幸福呀,这种死法是最好的了。”曹礼说着就要转身出去,到另外几个帐篷去看看;可正欲转身之际,眼角余光却看到,靠着帐篷门口的行军床上的那具尸体,似乎动了一下。
嗤嗤,曹礼一抬手,两只弩箭破空而至;床上的人一下由床上滚了下来,喘着粗气,睁大着双眼看着曹礼。胸口上扎着两只弩箭,一只手缓慢的摸到胸口弩箭的杆上;看那意思,是想把其中的一支拔出来。
嗤,噗,曹礼又一支弩箭射过去;正射进这个人的咽喉处。这个人的身子一挺,最后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头一歪,手也落下来。曹礼走上前去把几支弩箭都拔出来,又擦干净了血迹收好了。毕竟在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去补充弩箭。只好将其再回收回来。
曹礼把几座帐篷都看了个遍,除了一开始,进去的那座帐篷里看到一个生还者;其余的几座帐篷到都没有现活着的人。“将军,属下已都看过,在无生还之人,请问将军这些尸体怎么处理?”曹礼把弩箭收好,对着张须陀问道。
张须陀看了看这几座帐篷,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毁尸灭迹。可这要是在这里一点起火来,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不由回头又看了看,远处连绵起伏的太行山脉;在夜色中,那远处的山脉似乎就像是一只巨兽趴卧在那里。
“来人,把尸体找一处深渊投下去。快点,这些帐篷就留在这里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何时跟山下接触?往上运给养?”张须陀说完看了一眼曹礼,便指挥着人开始把尸体往山下扔。好在太行山只有一面临近这太原府,尸体投到另一面,一时半会是没人会现的。
一会就将尸体都处理完,张须陀站在太行山上,往下看着。那远处的一个四方形的轮廓,就是太原府了,看那里是点点灯火映成一片;似乎有股暖意传上来,自己也似乎闻到了那醇厚的酒香;和那热乎乎的饭菜。旁边的跑堂的高声唱着菜名,应接不暇的客人们来了又去。
“将军,咱们今夜可是在做一处?”曹礼走到了站在山崖边上的张须陀身旁,对其低声问道。张须陀沉思片刻,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似乎看到了刚才血腥的那一幕,越的不肯出来。就连那一小块,犹抱琵琶半遮面也不肯舍得露出来。
“刚才咱们登这太行山,我算了一下,整整一个时辰,再加上行动,而现在天交二更;要是再下山,再登另一座山的话;在行动估计有些仓促。这么的吧,今夜就到这里,吩咐他们都小心一些,咱们这就开始下山。找一处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再派人扫听另几座山上的情况,看看可有立寨为王的,咱们也好将其夺下来有一处立脚之地。这样就可于这李渊一直耗下去。”张须陀说完一席话,是转身就吩咐军校们开始收拾山上的用得上的东西;这就准备下山。而那些帐篷里还有不少的军衣,自然也在收拾之列。
“是将军,属下,下山就吩咐人去办;好了,大家都准备下山。”曹礼快步走到众军校的面前,这些军校已然在帐篷前站成两列;等着曹礼查点人名。这是瓦岗寨的老规矩了,为的就是看看有无人员在战斗中失踪。一般来说是各伍负责各伍的,一个队负责一个队,最后在层层上报给上面。
下山,虽然仍是漆黑一片,可总归比起上山要容易一些;费了半天的时间,最终都再度站到了地面上。张须陀领着这些人奔进了远处的密林中,那里还有着自己的人马守候在那。
“曹礼,多安排几个巡逻的明岗暗哨;咱们可别被太原府给现了。其余的人都抓紧休息,明天晚上还要行动。”张须陀说完了,走到自己的马旁边;抽出一条毯子裹在身上,寻了一棵树,就倒地睡去。
夜色渐渐的,被初晨的那刚费力跳出来的太阳逐渐的趋散开来。阳光投射进密林中,显得是那么的温暖,就像是情人的手在抚摸着一样。
张须陀忽然闻到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似乎是瓦岗寨酿的酒?那么的令人迷醉在其中。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在梦里闻到的酒;还是真有一壶美酒,摆在面前等着自己一解酒虫。
张须陀睁开了眼睛,却很惊喜的就看到在自己的头旁边摆着一壶酒;那壶酒的盖子半掩着,一阵阵沁人的香气由里面散出来;惹的人真有一些垂涎欲滴。
“将军醒了,来现吃点早饭。”曹礼在不远处端着一个木碗走过来,到了张须陀的身边将碗递到他的手里。张须陀接过碗来,往里面看了一看,是一碗的野菜,外加上瓦岗军校所带的军粮,放到一处煮熬开了所做成的糊糊。
张须陀伸手撅下两根树枝,就稀哩呼噜的把碗里的东西一扫而光。完了将碗又递给曹礼,顺手一指自己身旁的那壶酒;对着曹礼开口问道“这壶酒哪里来的?可是你们进太原府了么?”张须陀说到这里就瞪大了眼睛望着曹礼,这是他最为担心的,手下军校开小差私自进城。这要万一被李世民父子所觉的话,那自己这一支精兵肯定就要断送在此。那样一来就辜负了唐王所托。
“这壶酒是与将军夜袭太行山之时,属下在帐篷里现的,属下想着这春天一早一晚,最是寒风侵骨;便私下做主,给将军把这壶酒带回来也好怯怯寒气。”曹礼沉稳的,看着面前的张须陀回应道。
“哦,那就好。本将倒还真有些闷坏了,昨日做梦,还梦到又饮上了咱们瓦岗所酿的桂花酿。”张须陀说完了,取过酒壶就对着嘴喝了一口。辣滋滋的酒水顺着咽喉滑入肚中,一股暖意由腹中升了起来。
可张须陀刚想再饮上一口,目光扫过周围,见军校们一个个,都在瞪圆了眼睛注视着自己;心中也就明白了,便对一旁的曹礼问道“曹礼,可还有酒么?若本将没猜错,是否就此一壶?”曹礼闻言点了点头,正欲转身回到军校们中间去。
“曹礼,本将记着离此不远的林中深处有一道小溪;你把这壶酒倒在小溪的上头,我带着军校们去下游饮酒去。”张须陀说着就站起来身,招呼着军校们集合起来,开始开拔到小溪边上。
一道清澈的溪水,由远处湍急流奔而来;一群的身罩太原府军校和平民服饰的人,纷纷的伸着手里的木碗,争相得舀着小溪里的水大口的喝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些人得了饥渴症。
“我尝出来了,这似乎是杏花酿。”一个军校一边喝着碗里的水,一边欢喜的说道。“谁说的,这似乎跟咱们瓦岗的桂花酿差不多。”另一个军校大声的反驳着。
张须陀望着眼前的这些大好男儿,这些人因为前来执行这特殊的任务,是不得吃不得喝;却还是十分的开心,倒是难得了。便也伸出木碗,舀起一碗水,喝了下去。初春的溪水尽管很凉,却似乎激起来心底的那沉闷已久的豪气。
“谁,快点出来,否则便要放箭了。”曹礼这时也折返回来,忽然现那边林子深处,似乎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急忙的拔出弩箭奔了过去,一边举起弩箭搜索着,一边压低声音喝问道。
“大漠孤烟直。”树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曹礼听了以后,微微的愣怔一下,急忙的对出下句“;长河落日圆,不知兄弟此来有何事要通知我等?”曹礼此刻已经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瓦岗寨派到太原府里的卧底;紧张万分的心这才落挺。
“曹礼,可是前来接头的人?”张须陀走过来对着他问道。这时树后的那个人一闪身,由树后走出来;面罩黑纱,身上一袭青衣。看不清五官貌相,只看个头不算太高。
“参见将军,属下身为太原城暗哨;第六十七号。这次是奉了上峰之令给将军送几件东西来。”这个人说完了对着张须陀一抱拳,而后在身后取下一个兜囊出来;将都囊里的东西取出来递给张须陀。
“这个东西是放在火里用的,火在燃烧的时候它是无害的;可只要你把火一踩灭,这个东西立刻就散出来一股毒烟;周围二十米之内有效。这个是千里镜,是唐王陛下特意吩咐人给将军捎来的,目前只制作出十几个。这个是吹管,里面有二十只毒针,距离在五十米之内。这个是绊雷,将军要小心放好。好了,东西都在这里;要是太原府里生什么大事,我自会来通知将军的。告辞。”这个人话一说完,立刻纵身上了树顶,三晃两晃是转眼就踪迹不见。
张须陀把东西都交给曹礼妥善保管,又吩咐人留下几个站岗放哨的,便在又到一旁研究,今天晚上要袭击的地方;霍太山。
霍太山,最高海拔2566.6米,重峰叠峦,逶迤绵亘,高耸入云,峻极于天,以其雄伟磅礴之势,凌驾于晋中、晋南盆地之上。氏族社会时代,人们曾以为这座霍地而起的大山是华夏第一高峰,故冠以“太”字。相传大禹治水,曾登临山颠祭天,汉代又被定为祭天名山“五镇”之一“中镇霍山”。太岳山,迭障连云,劈地摩天,奇峰险峻,岩石峥嵘,断崖壁立,沟壑幽深,林木繁茂,满目苍翠,孕育了雄、秀、古、奇、险、幽的特色景观资源
这霍太山要说起来,可比这太行山还要陡峭得多;也要更加的难以攀登。曹礼一早就派了两个人,扮作闲游的举子士人,去蹬霍太山观察一下附近的地形;也好给晚上做好准备。
一直到未时,曹礼所派出的那两个人,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赶回来,就急忙得到张须陀跟前回禀霍太山的地形和复杂的地势。
其中的一个人,由怀里取出一张简单的草图铺在地上,指给张须陀观看。“将军,可能因为霍太山的主峰实在很高;所以太原府把瞭望哨放在了琦翠峰上,我们看这个崎翠峰到旁边的云雾峰中间相隔不远。要是由这面到那面搭上一条绳索的话,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山上有二百个太原兵,皆是精装士卒。因山上不让随意观看,我等只逗留一会便被撵下山来;他们最后还以为我等是落考失意的举子。”说完,便等着张须陀做出最后的决策。
“今天晚上,我们就照着他们二人所说的办;可是得有大的弓箭,曹礼,你带的那个巨弓现在就组装起来,等晚上好用。在把绳索都准备好了,我等今夜要由一面山上滑到另一面山上。今夜换一拨人去,昨日去的军校留下好好休息。带些干草和树枝,今天我要试试这毒烟。”张须陀将一切都吩咐完了,便躺下静静的休息;说是休息,可脑海里不住的演练着攻到山上的情形;和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又到了晚上,今天的月亮也不是十五;却是十分的明亮又十分的圆,一行人马在林中和山体的阴暗之处奔行着。因担心马会出声音,便将每匹马嘴都用上了勒带;又将马的蹄子都用布和草包了起来,以防传出马蹄声在使山上有所戒备。
327半路伏击
[327]奔了有一个时辰,方才到了霍太山下。那两个前来探过路的军校在前面给众人引着路,一路很顺利的到了云雾峰下。这座山峰不是十分的高,跟太行山比起来差不太多。
张须陀往对面的琦翠峰上看了看,虽有一轮明月照耀;可那山头之上也看得不十分的明朗清晰。取出那个千里镜,仔细的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这才对准了山峰上面。
就看上面一点火光皆无,似乎影影绰绰的有几个大军帐立在山上。“把马拴好了,留下两个人在这里接应并且看好了马;曹礼,告诉他们把东西都带齐了开始登山。”张须陀说着,又将自己身上检查一遍;吹管弩箭,外加短刀。又将外面大氅脱下,放到了马背上。
曹礼对着众人打了一个手势,一行人开始往山上攀去;这一次带来的人只有三十多人,但个个都是精壮的士卒;一个顶得上两个人用。
在那两个人的带领下,很顺利地在半个时辰内就登到了云雾峰上。张须陀又取出千里镜,对着对面仔细的观察着;看可有用来搭绳渡的大树。
“曹礼,给你看看;我看就把箭射到那棵松树上即可?你来射,你先看好了方向。”张须陀说着话,把手里的千里眼递给了曹礼。
曹礼的手略有些颤抖着接过来千里眼,放到了眼前,往对面看去。这千里眼本是唐王赏赐给这些大将用的,曹礼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个荣幸;由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一切。
看罢多时,曹礼把千里眼还给张须陀,叫过两个军校一起把巨弓的弓弦上好了,又搭上一直巨箭,这种巨箭后面是一个特殊的环形;先把丝线穿过去,又在丝线的后面带上粗粗的绳索。
五个军校把巨弓抬起来,由曹礼来瞄准前方,控制弓弦。曹礼对准了方向,轻轻的一木槌敲在弓弦上的凸点上。砰的一声,大箭立时就射了出去。
嘭的一下,不出所料的,正中在那棵早瞄好的松树干上。曹礼急忙的开始抽*动起丝线,渐渐地把丝线倒换回来;又把粗绳倒过去,然后用力的拽了一拽,这才将其系在身后的树干上。
“将军,我先过去,把绳子栓好了。”曹礼走到张须陀的面前对其言道。张须陀闻言点了一下头,有些担心,对着曹礼嘱咐道“千万当心,祝你马到功成。”说完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曹礼的肩头。
曹礼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由背囊里取出一个东西搭在粗绳上。然后猛然用力的跑了几步,身子一荡,人就以在半空之中;迅疾的往对面滑去。
张须陀这面,人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注视着半空之中的曹礼往对面滑去。曹礼虽身为一个老兵,平时在瓦岗寨上,这种训练也不是没有练过;可都没有再这么高的山上操练过。这要是掉下去后果可想而知,心里也是紧张万分,就感到这手心里都渗出了冷汗;显得有些滑腻腻。
终于曹礼的左脚,登上了倚翠峰的山石上;身子一晃,人就到了山峰上。曹礼急忙的把那支巨箭上的粗绳解下来,又将其系在一棵树干上,然后摸出火石,点燃由怀里取出的蜡烛;对着对面晃了一圈。
“快,快滑过去。”张须陀催促着身边的军校快些滑过去。军校们一个个取出,特殊的用来滑绳索的工具,搭在绳子上,脚下用力一蹬,身子就悠了出去。
一个个的军校滑在绳索上,如果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在对面把绳子砍断;那这一串的人,也就此落到那深不见底的山峰之下。张须陀手里端着弩箭,一只手拿着千里镜,往对面一刻不停地观察着。
还算不错,终于三十多个人都安然的过去;张须陀是最后一个过来的。等张须陀过来,就开始往那群太原府兵驻扎之处摸了过去;就看前面孤零零的竖着几个帐篷,但是竟然没有人出来巡逻。
“你们过来,本将问你们,你们来的时候,这里可是有人?”张须陀没有看到,有巡逻瞭哨的人不禁有些奇怪;便将那两个来探过路的人找过来,详加询问。
“回禀将军,我们登上来的时候确实有人,估计此刻都在帐中休息。”一个军校往前看了一眼,对着张须陀言道。张须陀点了点头,便对着一旁的曹礼一点头。
曹礼也明白张须陀的用意,急忙的将那些干草和树枝集中起来,拿在手里,悄悄地往哪几座帐篷前摸去。一直到了这些帐篷的跟前,俯下身子把那个毒烟埋在下面;又把干草和树枝铺在上面。
弄完了这些,曹礼又取出一个小袋出来;往柴火和干草上倒了一些,然后便蹲着身子拿着袋子边倒边往回来。忽然,大帐里头走出一个人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堆干草和树枝旁站下;看那意思,似乎在要摸出家伙撒尿。可其要是一泼尿撒下去的话,那曹礼的一番心血也就付之东流。
张须陀急忙的摸出那根吹管,对准那个人脖子用力一吹;一根钢针迅疾飞出,正扎进那个人的脖子上。旁边早已摸过去的军校,急忙一跃而出,将尸体接住拖到一边。
而曹礼此时一直伏在地上,眼见着危险已经解除,便又起来,拿着袋子往下倾倒着;一直退到了张须陀的身边,抬起头看了看距离,见这段距离已不算近了。才将袋子收好了,转头对着张须陀请示道“将军陷阱已然布好,可否点火?”说着,火石也摸了出来准备好了。
“点火,其余的人退远一些,免得被毒烟给熏到了。”张须陀一边对着曹礼下令,一边又对着其余的几十个军校吩咐一声。众军校闻言都悄悄地往后退去,曹礼,哧的一声,将地上的火药点燃。
眼见着一条火蛇奔着前方窜去,转瞬之间,就将那一堆柴火和干草都给点燃了。曹礼和张须陀见已将干草点燃,便也慢慢地往后撤去。
“这个老李搞什么鬼?去撒个尿的功夫,还点火堆做什么?这要是让山下的人望见了,还以为有敌来袭呢。”从帐篷里又走出一个军校,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走到了那堆火堆旁边;用力的踩着。
一会火堆就被踩灭了,可随之一股子黄烟从他的脚下散出来。“这怎么会有烟呢?”还没等其说出第二句话,就已翻身栽倒于地。
黄烟渐渐地飘在每座帐篷中间,由帐篷四围的缝隙钻进去;一会这几座帐篷就都被笼罩在黄烟之中。
帐篷里传出了咳嗽声和打喷嚏声,张须陀和军校们静静的听着;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一切又都恢复了宁静。那黄烟也被风吹着逐渐的飘散开去。
“走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张须陀说着,就抽出短刀朝着那几座帐篷走过去。曹礼和其余的军校们也立刻散了开来,开始逐个帐篷的检查着。
等将所有帐篷都看过了,曹礼径直来到了张须陀的跟前,对其言道“禀将军,一共二百三十七人无一生还,都被毒烟给呛死了。请问将军这尸体如何处理?”
“还是老规矩,都丢到山下去。记着把军服留下来,回头还有大用处。”张须陀说罢,就转头看了看云雾峰那面。“一会就在这面下山吧,记着把绳索砍断了,别留下任何的痕迹。”说完了就走到一边,等着军校们往山下丢尸体。
琦翠峰上的山风凛冽的刮着,让人觉得刺骨的冷,张须陀静静的伫立在树下;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一时旧日的情景,又似乎浮现在眼前。
“将军,尸体处理完毕。”曹礼走过来回禀道。“撤退。”张须陀说完了,便当先走下山去。曹礼望着那道略有些瘦削的身影,似乎显得是那么的落寞。一时不知道张须陀究竟怎么了?又不敢追问,只得吩咐军校们砍断绳索,跟着下山。
回到了临时驻地,张须陀一如往日般沉默的,躺在树下静静的睡去。梦中,自己的夫人正与自己奔跑在山上;高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对着自己用力的挥着手。
“夫人”张须陀一下坐了起来,眼前的夜还是很黑,那轮明月冷冷的把月光洒在地上树上;似乎见惯了人间的悲欢离合,此时的一切都已不再关心,有的只是冷漠。
“将军喝点水吧?”曹礼见张须陀惊醒过来,急忙的取出一个水葫芦,朝着张须陀递了过来。“明日,余下的那个山峰就不用去管他了,咱们开始做几件真正的大事。我要把太原府的补给线给它切断了。”张须陀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来水葫芦,灌了几口水。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又把水葫芦还给曹礼;躺回到树下,复又接茬睡去。
天色大明,张须陀与太原府里的暗哨接上了头;得知今天正好的有一拨粮草车,由附近的县城运到太原府里来。便急忙的开始分配人手,这次行动,张须陀并没有将五千人都带上;毕竟这五千人要是一起出动的话,实在有些过于招摇。
而当初赶赴太原府来的时候,这五千人还分成了好几拨,直到了指定地点才又集合起来。而这次,他就带了五百人来做这件事。实际也是张须陀有意的使太原府里的李渊李世民等人,认为自己就是一伙子流寇;从而没必要为了自己而兴师动众,自己也就免了暴漏的危险。以及全军覆没的悲剧。
这一次,张须陀经过仔细的研究,把伏击的地点,定在了离太原城有三十里远的地方。那里是到太原城的官道,而离着官道不远有一条小路;只要劫到了粮草,是立刻由小道运走;当然前提条件是,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要是时间紧迫,就只有将粮草就地焚毁。
而一旦劫到了粮草的话,张须陀决定,就将其分给这太原城附近的穷苦百姓们;虽然不能明着宣扬自己是瓦岗的人,可多少透漏出点意思也就罢了。
张须陀带着人赶到了官道附近,到了这里就现一个问题;这官道上不时地是人来人往,要设伏击却是有一定的困难。可眼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张须陀只得吩咐军校们,把带来的太原府的军衣穿上。又在道上围了一个圈,禁止人们通过,迫使来往的人改道绕走。
而圈里的人,就开始挖出几个浅坑,将绊雷埋下去。埋完了,便派出人去盯着粮草车何时经过?这头把引线也都埋好了,人们也都闪退到道旁。
来往的客商与行脚的旅人,还有一些农夫和闲人,看着眼前这一支太原府兵,悠闲地坐在道路两旁,若无其事的唠着嗑扯着闲篇;觉得有些奇怪?可没人敢来惹这些丘八,人们往日见了这些人还都绕着走;如今又怎么可能去打听这种闲事?
“将军,粮草车离咱们还有一里地左右。”曹礼一头汗的跑回来,对着张须陀言道。张须陀闻言点了点头,看了看官道上,见官道上的人都绕着自己的人走;不由冷笑一声。
“眼睛能看到他们的时候,就开始点火,至于这些百姓么?也就管不到他们了,谁让他们是太原府的人?曹礼记着,那些军校要是逃跑了,就不必去追了;将粮车尽快赶走才是正理。”张须陀话一说完,便取出弩箭,又里外检查了一番;将弓弦扳到位置上,对着准星看了看。这才又放下,仰起头看着官道上的人。
终于,目光所及之处,一行辆车远远的走来。看那押车的太原府军校,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似一个个欠了赌债在身上无力偿还一般。
“一百米距离点火,曹礼叫弩箭手准备。记住,有敢反抗的一律射杀;这次的事能闹多大就闹多大。你可知道,我们闹得越大的话,对着唐王越有利。”张须陀少有的讲了这么多的话,从话里听,似乎也居然有一些紧张。可曹礼知道,张须陀绝不是因为俱怕,而是这官道上此时走着不少的无辜的百姓。
一百米的距离到了,曹礼亲自将火药点燃。官道上的那几个望风得瓦岗军校,也都纷纷的奔了回来。惹得周围的民众不知这些人是何用意?纷纷地瞅了过来。
轰轰,两声巨响,一团浓烟,伴随着破碎的肢体和一些杂物飞上半空中。紧跟着瓦岗的军校们就冲了出去,人手一只弩箭,纷纷的不分任何人就散射过去。
一时惨嚎声,哭泣声,求饶声,响成一片。而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霎那,张须陀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女人,走到粮车旁,被一起炸飞。不由的闭上了双眼,良久才睁开来。
328 打家劫舍
[328]“推起粮车撤退。”张须陀一句话说完,现奔到近前,一把将一匹马的丝缰拽住;用力的往那条小道拉去,马头往旁边挣了一下,见没有挣脱开,也就顺服的,跟着往一边小道走去。
其余的军校们,也跟着纷纷地赶着马车;跟在张须陀的后面,往小道撤去。至于后面一地的断肢残臂,和那些还算得上囫碌的尸体,根本没有人去加以理会。
张须陀强迫着自己,不去看那身后面平民的尸体;并且不停地告诫自己,身处乱世什么事都有可能生,不是由一个或两个人就可以改变的。
马车轱辘的碌碌声,沉闷孤寂的响在这条乡村土道上;军校们把身上的那身,有可能带来麻烦的太原府军衣纷纷地脱下来收好。押着粮车往前一路的走去,这前面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山村,张须陀一开始,就来过这里查访过;这里的人很是穷困,大多数人家只有一条裤子;男的要是下了地去干活的话,那女人就只能守在土炕上。而家里的孩子们,小一些的大多数身上裹着一块布,就这么奔跑在村中的房舍中间。大一些有了羞耻心,便想法子弄来一些干草,或者是一些芦苇什么的;编成了裙子,穿在身上。
“由村头这家开始,用车上的那个大斗,给每户人家舀上三斗。快点,曹礼,带五十人去村口埋伏去;以防太原府来人寻踪而至。”张须陀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粮袋用短刀划开;撑开来,让那个拿了斗得人,开始舀米分给村里的庄户。、粮车在每户人家门前,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继续往前走;那些得了米的人家,十分欣喜的用手捧起那珠圆玉润的米端详着闻着。有的人直接就放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咬起来。
慢慢地,下田干活的农人,也都赶回来守在自家的门前,两眼放光的盯着那渐行渐近的粮车,喉咙一上一下的抽*动着;身边挤出那个小脑袋,一定是家中最小的幼子,睁着眼睛手指放在嘴里允吸着。“狗子,今天让**给你们煮一锅实实在在的米饭吃。管保让你吃个饱。”旁边站着的农夫一手抚着幼子的头,对着他说着这不亚于天籁之音的话语;一边眼中也闪动着一汪水汽。
“家里孩子多的,可以再多给半斗米;大家别都守在门前站着,赶快的把家里盛米的家什拿出来摆好了;我跟你们说,我们乃是虎头山的强盗响马,这次因见百姓十分的穷苦;这才劫了粮车,把米给大家分一分。不过诸位,米给了你们,你等可千万莫要对外人谈起我等。”张须陀让军校们去给众农户放大米,自己则是走到一处较宽敞的地方,高声地对着周围围拢过来的农人言道。
农人们此时,哪里还管是什么官粮不官粮?只要能在这乱世活下去就行,哪里又有那么多的奢望?“谢谢大王,我等绝不会对外人吐露半句,请大王放心就是。”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手里拿着一个破袋子;颤颤巍巍的对着张须陀下着保证。
“那就好,本寨主平生最为厌烦的,便是那些吃人饭不办人事的人;不过,你等看来绝不是这样的人。来人给这位老爷子把米给他装好了,再去一个人给他送到家中。”张须陀看着面前这个胡须苍白的老者,真有些替其担心,不知他能否提动这三斗米?便转身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一声。那个军校听了,立刻给这老者把米盛好,系好口,一下便扛在肩上,就跟着老者往一处破败十分的宅院里走。
十几辆车子上的粮食,也就一个时辰,就分完了。曹礼这时也奔了回来,有些着急地赶到了张须陀的身边;对其回禀道“寨主,从太原府里出来一支骑兵,人数在两千左右,请寨主示下是战是撤?”说完扫了一眼那些农人们,就见这群人忽然参差不齐的跪了下来。
“谢寨主粮之恩德,我等无以为报,只好磕一个头给寨主;在菩萨跟前多多的烧几支香,好让她保佑寨主永远不被官府给拿住。也愿寨主能长命百岁,这就是我等穷苦之人的福气了。”一个老者很像是村里的长者,跪在最前面,对着张须陀言道。
这些农人话说得虽不好听,可张须陀知道他们一个个却是真心实意的;疾步上前,将那个老者搀起来。又对着余下跪了一地的人们大声说道“本寨主在这里谢谢各位了,本寨主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深知这日子的不易,又赶上兵荒马乱这换乱的年代。想活下来可以说是十分艰难的,诸位多加保重吧,不满你等说,这太原府里的骑兵转眼就到;我也该离开了,诸位乡亲父老咱们就此别过了。曹礼,把粮车推到路口堵上,再放一把火。”张须陀话一说完了,是接过一边递过来的马缰绳;纵身上了马,呼哨一声,就奔着另一条出村的路就奔了下去。
曹礼放完了火,催马就跟上张须陀等人,一行人马,奔着张须陀临时驻地直驰而去。等太原府的追兵到了村口这,只见十几架辆车是火光冲天;车上半粒粮食皆无,周围也看不到一个人。只得泱泱的策马又转回太原府。到便宜了这个山庄里的穷人,仿如过年一般热闹,家家户户,蒸了一锅又香又软的米饭。
一次劫下粮草,李渊父子并没有十分的放在心上;只是认为,此不过是一个偶然的事情,而劫道的人也应是一个流寇而已;即使去捉拿,也不知道老巢在何处?只得作罢。
而张须陀劫道竟劫上瘾了,一口气,又劫了两次,其中一次是借了内线的消息;所劫的是李元吉的货物。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太原府是四处撒出骑兵,到处捉拿响马。可别说响马,就连一个生面孔的贼,都不曾看到,又上哪里去捉去?
可把李世民父子二人愁得够呛,李世民最后无法,只得是在每一次运粮草,或者是大的行商队到来时候派出重兵跟随保护。这样一来,就把原本自己的筹划就都给打乱了;眼下李世民,恨不得一下就把张须陀给捉住,是生嚼活吞了他才解恨。
张须陀眼下也有些挠头,一连二十几天,是一票买卖没有做成。心里又不知道,会不会给李云来那边带来不小的压力。整日的就苦思冥想着,怎么的才能在对太原府来一次打击。最好一下把他给打疼了,不敢轻易出门;即使出来也要担心身后。
曹礼这些时日也是如此,尤其还躲在这密林之中,只能靠这密报来获知外面的形式;就等于把自己给禁足于此,也是很憋闷。
这一日,与张须陀闲着没事;二人又开始想着让他们犯愁的事?“将军,既然去劫道不行,那要是咱们混入太原府里,打劫几家富户;那应该不难吧。到时候咱们就换上这身军衣,他们也辩不清,咱们还可多做几票。到时候再潜回来,将军意下如何?”曹礼对这打家劫舍的事十分的在行,而眼下似乎也就这么一条路可走。说完是看着张须陀不知其是否同意?
“不错,就依此计而行,这军服等混入城中在说;先带着,这次不要多去人。依我看,去二十个左右就可以了,但是这弩箭要多带一些;以防万一。曹礼你去与城里的人接一下头,看看究竟是谁,可以荣幸的成为咱们头一个被打劫的贵宾。”张须陀一扫脸上的愁容,少有的对着曹礼开着玩笑说道。
曹礼点头答应,这便换过衣衫就进了太原城去打探。午时,曹礼就兴冲冲的回到密林中。“将军,我已打探出来;这里有暗哨给准备的一份名单,咱们就按着名单上的一个个来就可。”说完,把名单递给张须陀。
张须陀接过来仔细的观瞧,一看上面足足的列了三十多个人名;每一个人名后面有一行的小字,注明其府宅何处?府中又有多少家丁护院,是标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错,不过,曹礼,我想即使咱们做成了;这东西也带不出太原府来,我这倒有一个想法,咱们都分散开进太原府;然后再每一户咱们人开的店铺中藏身,定好时辰,一到这个时辰就都出来到一处集合。等做完了,在各分散开,把东西也都放在店铺之中;如此一来,这太原府又上哪里去捉咱们?”张须陀说完了,看了看曹礼。
“将军此计可说得上是算无遗策了,就依将军之计,那其余的人是不是还留在此处?”曹礼看了看这些散在密林各处的军校们,对着张须陀问道。
“那是自然,只是为了不使太原府里的人对我等画影图形;这次还换一拨兄弟去太原府,其余的人再此安心静候;终会轮到你等。”张须陀说完,也将身上的甲胄脱下来,随身带了一只弩箭和那个吹管。又带了一口腰刀。而这个年代的人们,人们大都是挎剑带刀;已是十分寻常的事。
二十多个人,是分批就进了太原城里;张须陀带着人们是直奔一家酒馆而来,这个酒馆也是瓦岗的人开的;正投了张须陀的心意。
张须陀只带了两名军校住在此处,只等晚上戌时,到太原府最大的那座关帝庙前集合。无事的时候,感觉到这个时间过的是十分的快;有事的时候,却干盼着就是不到时辰。
张须陀平生头一次决定要打家劫舍,虽是久经沙场,可这做强盗却是头一回的经历;一时有些莫名的兴奋,又略带些紧张。倒是身边的两个军校浑若无事一般,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点也没放于心上。
到了晚上,张须陀三个人换上了太原府的军衣;这便由后门出来,开始赶赴关帝庙前。同时在各处买卖店铺里都出来一个两个,身穿太原府军衣的人;而目标都是一个方向,关帝庙前。
可张须陀走到下一个街口拐弯之处,眼看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关帝庙前;可就见前面过来一队巡街的军校,正好与张须陀等人走了一个对面。
“站住,谁人的手下,身为那个营得?竟敢与此时在街上悠闲。”那十几个军校当中,一个带头的校尉手摁佩刀,将张须陀几个人给拦住。对着张须陀是高声的喝问。
“你等又是那个营得,竟敢如此无礼;我等乃是大王子殿下的手下,大王子吩咐我等出来办事的?不相干人等的闪退到一旁,免得误了大事。”张须陀说罢,对着这些军校就一瞪眼睛;这一番话还真起作用了。这些军校闻言,互相的对视一眼;便闪开一条路,让张须陀等人过去。
张须陀此时,也是手心里全是汗;急忙的带着手下往前走,对于身后的那些人是看也不看。那些人看着张须陀等人走远了,是纷纷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涂抹,也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张须陀等人到了关帝庙跟前,先打量周围一眼,见自己带进城的那些手下,此时都已到齐。带头的正是曹礼。曹礼见张须陀已到了,便对着散在周围的军校吩咐一声“集合,今夜去捉拿与巨匪相通的王财主;大家都机灵着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别给大人漏了马脚,出。”说完是走在头前。
张须陀则是在后面押着队,一行人穿过几条大街,这就到了王财主府门跟前。张须陀仰脸打量,就见这府门上面的飞檐山,高挂着四盏大红灯笼;府门前有着十几节的台阶,旁边蹲着两只石狮。显得很是庄严富贵,一望就知这户人家肯定是一户大户人家;颇符合打劫的条件。
张须陀对着曹礼使了一个眼色,曹礼迈步就上了台阶,是使劲的拍打门环。对着里面高声的喊道“快开门,官兵前来捉拿响马,有响马跑到你们府中去了;开门,否则便视你等与响马相互勾结。”说完了又用力的擂着门板。
“来了来了,门前那位叫门?莫非不知道这是王府么?我可告诉你们说,我们家的老爷可认识大殿下。”门里一个家人一边唠叨着,一边将大门打开。
这门刚开不大,曹礼便有些不耐烦的,一手将其就给全推开去。门后的那个家人,被门板一撞一下就摔在地上。“你们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到这个地方来撒野。”他一边咒骂着,一边由地上爬了起来。
“曹礼,这个家伙要是再敢胡说,就把他的狗头与我砍下来。”张须陀看了一看他,便对着曹礼吩咐道。曹礼一听立时就把腰刀抽出来,对着他的肩膀就敲了几下。
“你家的那位,所谓的老爷可在府中?我们有事要找他谈一谈。”说完了,曹礼把刀刃在其面前一晃。
329 扯李世民的后腿
[329]“这位军爷,你,你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们老爷?”那个家人一见曹礼把刀亮了出来,顿时就矮了一截;说话也变得有些磕磕巴巴的。
“我有什么事?是跟你们家的老爷谈;犯不上,跟你这么一个奴才在这里耽误着时辰解释。后面的是太原府里的张偏将,这次是奉了三殿下的军令,前来拜会你家老爷。你得上头前带路去,否则本校尉得刀可不是吃素的。”曹礼说完,便用刀身又在其面前一晃;冷森森的刀身,散出来一股子寒气直冲入人的心里。使人不由自主地就打起哆嗦。
“军爷别动怒,我这就带你们进府去找老爷去。”这个家人说完,是抹头就要往府里跑。可还没等迈开步,就被曹礼一把将后衣领给抓住。
一把就提到了眼前,看了看他,对其言道“怎么的?想去报个信去么?哼哼,看来你这个人是一心求死,那本校尉就——”话说到这里却打住了,那个家人此时早就翻身跪倒曹礼的脚前。
“军爷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进里报信去?实是走得有些过于快了,这次小的一定加些小心,莫要再走快了。”话一说完,立刻又给曹礼磕了几个响头。
曹礼本也不想杀他,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闻言便冷笑一声,又对其言道“你就算是真的跑出去,我恐怕你也见不到你家老爷的面。”说着取出一只上了弓弦的弩箭,在掌心里一托。
这个家人就觉得这冷汗是不停地往外流,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爷那里得罪这几位杀神了。只得乖乖的在前面带路往内宅而来。
“我来问你,这府里可有护院的家丁和家人?”曹礼一手按在这个人的一个肩膀上,推着他往前走,一边举着弩箭四下张望着,嘴中同时还对其询问着。
“府里原先到有几个家丁,只是后来出了一回事以后,老爷就把他们都给遣散了。现在府里就剩下家人有三十几个,其中丫鬟占了一半。诺,那个最大的屋子,那就是我们老爷的会客大厅;今天我们老爷正在那里会客呢。”这个家人此时倒是十分的合作,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
张须陀让两个军校,拿着弩箭守在大门口;自己则带着余下的军校跟着往里走,边走边又继续得分派出一些军校,守在大院的各个角落里。
一会就到了大厅门口,几扇隔门都大敞着,在外头就可以看见里面灯火通明;不时的有说话声传了出来。
“听说,太原府的军粮竟然也被人给劫了;现在的这些响马强盗的胆子,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只要一旦李三殿下缓过手来,就准能将其一网打尽;不过听说最近这周边,倒真是不十分的太平。看来即使下乡去跟泥腿子们收租子,也得加上万分小心了。”屋里的人正在说着,外面的曹礼一把,将那个家人就给惯了进去。
“不是吩咐过么?我正与杨老爷谈些私事,没事的话就不要来打扰我们;否则仔细你下月的工银。”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对着闯进来的家人怒声的责骂着。
“老爷不是小的有意进来冒犯你老,是这几位军爷要找你商谈点事情。”家人说着就将身子闪到一边,将身后的曹礼给显出来。
“你们是谁的部下?竟敢到我的府里来撒野,莫非不知道我跟你们大殿下交情莫逆么?”这个肥肥胖胖的王老爷,一下从那个十分宽大的太师椅中站了起来;步履竟然十分轻快地走到了曹礼的面前,用一只跟一根胡萝卜差不多的手指,指着曹礼的鼻子尖喝问道
而这时,张须陀也一步跨进屋来,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二话不说,端起弩箭对着这个王财主的屁股就是一弩箭射了过去。
“啊哎呦,快来人,疼死我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现在离去万事还好商量,要不我给你们备下五百两纹银可好?”王财主盯着渐渐走过来的张须陀,分明感到了张须陀那冷森森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便急忙的跟张须陀商量起来。
“王财主,还有那一位;你别想轻易的离开,由这屋里可以出去的就只有尸体。我只是前来求财的,你们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饶你们一命,否则,我就把你们一家子都杀了。你信不信?”张须陀说着,便又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杨老爷;此时他正靠着墙滑到隔门那里,似乎要偷偷的溜出去。
可还没等迈出门口,就见门外一只弩箭,已然对准了自己的面门。便又只得乖乖的退缩回来,将身子缩在一个墙角处,尽量想不引起来张须陀的注意。
“我信,这么说来,你们肯定不是官兵了?那么一定就是前几次,在太原府外劫夺粮草的好汉爷了。好汉爷爷,我也只是靠着收租子度日的穷光蛋;哪里有什么多余的银钱给你们?就这五百两还是我积攒出来的,求好汉爷爷高抬贵手,我一定给你们立一块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并且肯定不将你们来过这里的事,跟别人讲起来。好汉爷爷就看咱们都是穷苦人的份上,就饶了我吧。”王财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真真假假的说着哀求着。并且费力的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给张须陀等人跪了下来。
“好,那个家人你过来,你给我把所有的人都叫到这里来;有敢不来的,有一个人,我就剁你们家老爷一只手,两个人就剁一只脚。还不快去。”张须陀说到最后把眼睛一瞪,手里的弩箭也就跟着抬了起来。
那个家人一听这句话,急忙的慌里慌张的就往外跑;没一会,就听得一阵的哭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一群女人抹着通红的眼睛往这面而来。
等这群人都走进来,外面又跟进来不少的丫鬟婆子和家丁;人们将这个大厅都给挤满了,曹礼吩咐他们都靠在墙上,又让家丁取来不少的绳子;将这些哭叫的女人们都给捆得结结实实。等都捆完了,又过去几个军校,将这群家丁也给捆起来,然后丢到地上。
“曹礼,既然王财主心疼他的那点银子,那我们不妨就跟他做一个生意。先从王财主自己算起,王财主你给自己估一个价吧;你要是不估,或者是少了;那我就送你去见你们家老祖宗。其余的人也一样,银子就跟王财主算。”张须陀说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等着开始估价。
“好汉爷爷,我真的没多少银子;这么的,我给自己估价一千两纹银,这总算可以了吧?这可是一千两的银子。”王财主咬着嘴唇说道,并且眼里也已饱含着热泪;那是要失去自己最为心爱的东西的时候,所流露的真情。
“你的身价只值这么一点,那看起来,你的这些妻妾自然身价也高不到哪里?你的孩子,我们不会管的;我们毕竟没有那般的无耻。不过对于你来说,你或者是把银子调高一些,或者是让我一箭把你射死。你选哪样?”张须陀摆弄着手里的弓弩,不时地对准几个人的胸前瞄瞄。
“你要杀便杀好了,反正我就这么些银两。”王财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下由地上爬了起来;可没等做出什么动作来,就被曹礼一脚踹翻在地。紧跟着就用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并且抽出佩刀,横在他的裆下。
“曹礼,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把他们都绑好了,嘴里在塞上布;咱们自己搜,等找到银子,就把房子给我点着了;人自然也是一个不留。”张须陀说着,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好汉爷爷,我不想死,我知道我们家老爷藏银子的地方;我带进你去,只要留贱妾一条命就行。”一个被捆起来丢在墙角里的女人奔了过来,挡在张须陀的面前对着他央求着。
张须陀的眼前忽然有些辩不清楚,这面前的女人究竟是王财主的小妾?还是自己早已散手人寰的夫人。张须陀定了定神,不由心中一阵苦笑,心说,看来我这一辈子是做不成响马了。
“那好吧,你带我们去;你要说的是真的,我就饶了你和他们的命。”张须陀故作凶狠的模样,对着面前的这个娇滴滴的女人言道。
“那好,咱们这就去吧。”说着,她就先往外走去;张须陀留下几个军校看着大厅中的人,自己则带着曹礼和十几个军校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往后宅走去。
一直走到一间十分破败的房舍跟前,这女人才站住了;有些为难的样子,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张须陀说道“这就是他藏银子的地方,这屋里有一个暗道,银箱就被摆在下面。那次我刚被迎娶进门的时候,他为了讨好于我,特意带我到这里看过。”这个女人唯恐张须陀不相信她的话,急忙对着张须陀解释道。
张须陀看了看门上的那把铜锁,那是一把七心锁,要是没有与之相配的钥匙;根本就打不开它。便扭过脸对着女人问道“这个门你一定是没有钥匙了?”
女人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张须陀不再多说什么,拔出腰刀,一刀就将门锁斩落。跟着就推开了门,走进房内;就看这屋里十分的平常,一个桌案摆在靠墙的位置;桌案上却挂着一幅画,画里是一棵松树和一只鹿还有一个老者。看那老者的模样分明就是南极仙翁。
而屋里正中央摆着一个蒲团,张须陀用刀尖把画给挑开来;后面却没有看出有何不对的地方?不由的盯了一眼那个女人,女人却用头向下点了一点说道“在蒲团的下面,他跟我说往往越表面的东西,人们越不容易注意得到。所以特意挂了一幅画,就为了放一个烟雾给别人。”女人说完,一脚把蒲团给踢到一旁去;地面上现出一个拉环。
曹礼上前一把将拉环拉起来,下面随之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往下望去似乎看不到底。一旁的军校早就取出火石,又在一旁寻来一个灯笼,点燃之后递给张须陀。
张须陀接过来灯笼,往下照去,眼前出现一个似乎很深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地下。张须陀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走了下去,那个女人被曹礼推着走在他的后面。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中途又转了一个弯,这才踩到实地。拿灯笼往前照去,却看到是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的两旁各有两件石室,石室前各有一扇大铁门关的严严实实的;门上很意外的竟没有上锁,看来王财主对于这个地方十分的自信,相信无人可以闯到这里来,自然也就不用上锁。
张须陀把每扇铁门都给拉开,用灯笼往里照了一照;触目之处,尽是白的黄的还有不少的铜钱。挨着屋看去,靠左面的头一间石室,里面摞着不少的金锭。看来王财主比其他自己所说的还要十分的有钱。另一间是满满一屋子的箱子,打开一个,里面尽是元宝银锭。
第三间石室里面是不少的珠宝和摆设,第四间石室里面却是立着几个木柜。张须陀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却都是借据和抵押凭条收据。
“曹礼,把东西往上搬,能拿多少是多少;最后记着点,把这些借据给他烧了,别让他留着在害人。另外本寨主看这么大的府宅,多少也应该有一两辆车子吧。就暂借来用一用吧,收据就不给他打了。”张须陀也有意的调侃了一句。
周围的人,没有人对这个女人望上一眼;似乎她压根就不在这里似的。“这位好汉爷,能不能求你个事?”女人忽然凑到了张须陀的跟前,吹气如兰的对着张须陀说道。
“你说,如果是无理的事就免提。”张须陀往后退了一步,尽量的离这女人远一些。女人却没有再往前靠,只是幽然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又开口讲道“这次我把你领到这里来,等一会你们要是一走;估计我也就寿终正寝了。我只想求好汉爷爷一件事情,把我也带出府去,到了府外就让我走。”女人说完了,用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望着张须陀。
“这件事么?倒是行,只是你由这里出去之后,他们难道不会追你么?”张须陀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的就问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330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33o]那个女人倒没察觉出什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因为家中欠他的银子,才无奈以身抵债嫁给了他;而我家中,还有一个自幼青梅竹马的人等着我;我一回去的话,我们两就马上离开太原府远走高飞。”女人说着说着,眼睛里闪露出希翼的光芒。
张须陀听了之后,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曾经的自己;那时自己还只是刚刚参军,才不过是一个伍长,记得妻子的家中父母,根本不情愿让妻子嫁给自己。而他的家中,只有一个老父相依为命可说是一贫如洗。而她的家中则是正好相反,家财万贯,她的父母也给她订了一门十分匹配的亲事。据说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举子。
自己记得最为清楚的,就是那个雨夜;她冒着雨带着随身的衣物赶到自己的家中,要求跟自己就此浪迹天涯;自己居然就同意了,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跟着自己一直在遭着罪。一直到了最后,自己升为一关的偏将;日子才总算是熬出点头。可旋即又是晴天霹雳一般,自己与她竟然天人永隔。
“这位大王,大王,你可听到了我所说的话?”面前的女子有些讶异的看着一脸悲苦的张须陀,不解他因何突然间这般样子?便低声的召唤着他。
“哦,没事,我是听了你所说的话,勾起来一段我自己的往事罢了。你记着,要是要往远走的话,那就去滑州,虽然那里被瓦岗山的人给占领了;可是人人安居乐业,过得很不错。”张须陀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自己的一个背囊;大步走到装满黄金的那个屋子里去,抓起几块黄金就给装到兜囊里。
而后走出来,将兜囊往前一递,对其言道“这个给你们路上花度,否则要是没钱的话,恐怕就连这太原府你们都走不出去。”说完了,把兜囊往其手中一放。转身就要离开。
“这位大王谢谢你,不过恕小女子无礼;就怕你给了小女子这么多的黄金,不是助小女子脱险,相反倒是害了小女子。”这个女人说完了,把手里的都囊居然又还给了张须陀。
张须陀一时不解其意的望着她,半晌无语。“大王请想,这一路逃亡我自然需要用钱;起码这么大的一块金锭,得兑换成白银或者是铜钱吧。可我把这黄金往外一拿,肯定得有人追问我这黄金的来历?这追问的还算是好的,不好的就升起了歹心要杀人夺财。到的最后,大王的一番苦心付之流水。小女子也白白搭上了一条性命。”这个女人说完看着张须陀,面含微笑。
张须陀想了一想,她倒也说得不差,这兵荒马乱的,一个文人带着一个女子一路同行,本来就够危险的;在身怀巨财,岂不是惹祸的根苗。
张须陀自我解嘲的笑了一笑,对着女人言道“到是我孟浪了,只想让你们平安得到滑州去;可就忽略了这般重大的事情。那我就把那银两和铜钱给你带上一些吧,你莫要再生出什么言辞来教训我了;我可也是一番的好意。估计有一天你我还可能重逢呢?”张须陀说完了,就把银两和铜钱给她装上一些;然后递给了她。
这一次她却接了过去,有些顽皮的对着张须陀翻了翻眼睛拧了拧鼻子。看那副样子,依稀还没有长大或是有些调皮娇弱。
张须陀看着她的那副调皮样子,眼前的她,和自己的夫人竟然慢慢的重合起来。而自己越看得有些痴了,等看着对面的女人,用着一副审慎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张须陀这才清醒过来,不由晃了一晃头,自我解嘲的一笑,对其言道“适才是见你的摸样,依稀与在下的夫人有几分的相像;一时出了神,还请莫要见怪。”说完笑了一笑,便吩咐着军校们快些抓紧。
大厅中的王财主,看着院里正在往车上装着得,一箱箱的自己的财物;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都要吐出血来。要不是被绑着动不得的话,自己早就一下就扑了出去;认可对方把自己的命拿去,也总好过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搬走自己的心肝好一些。
而对那个,主动给强盗们指引密室的那个小妾;可以说是已经恨之入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旦强盗们离去之时,便把这个小妾卖到勾栏院中去。你不是喜欢勾搭人喜欢对人笑么?正好适合这份很有钱途的工作。不提王财主咬牙切齿的,院里照样是有条不紊的往马车上搬运着箱子。
张须陀见箱子基本都已搬运上车,又折回大厅里,对着王财主笑道“多谢王员外襄助如此多的银子,这以后山上的弟兄,绝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说完,是带着众弟兄,在王财主一双充满怨恨的目光之中扬长而去。而那个女人此时坐到车上,就仿佛一只脱出牢笼的飞燕一般;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
“那位大哥,就把车停在这里吧;我就在这下车了。”女人对着,牵马走在车旁的张须陀和颜悦色的喊了一声。张须陀停下来,伸手接了她一把,然后对着她笑笑。女人则是用一双仿如天上繁星一般的眼睛,看了看张须陀。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张须陀言道“你一定不是真正的响马强盗,不过你是一个好人;我可记住了,这就去找他一起去滑州。到时候你可记着来找我,我的名字叫方燕。”说着,身子就消失在旁边的胡洞中。张须陀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把车子继续往前赶。
车子一直赶到了朱雀街上的大车店,进了院里,不一会又出来十几辆的车子,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太原府的次日黎明,被一阵的吵闹声划破了这份清晨的宁静;一群人哭着喊着,顿足捶胸的直奔太原府的大堂去报官。等李世民听了这个禀报,也是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这群响马强盗,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到这太原府里来打家劫舍,这还了得。急忙颁下全城戒严令,开始全城搜捕这群无法无天的响马。
依着李世民所想,昨日这城门没有打开;而一早,也没有人看到有一群人赶着马车出城。那就说明这群强盗,一定是因为昨日做完了这趟活;因为庆祝,所以人人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才没来得及出城。眼下所需要的,就是在全城的客栈仔细盘查这可疑的住店客商既是。
在李世民把这一想法付诸于行动的同时,全城闹得是鸡飞狗跳,响马没有捉到,可到捉到了不少,私自夹带东西没有在城门**纳赋税的商人。自然也是被捉起来详加审问。
而张须陀却是十分安稳的,睡在一户绸缎铺得后宅里。此时,又似乎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太原府里,经过一次戒严后,效果明显好上很多。
那些商人再进城来,都规规矩矩的交纳赋税,而这群响马,也竟然四五天没有露面。虽然王财主报官后丢失的东西没有找回来,可太原府里毕竟没有打家劫舍的强盗了。
李世民坐在桌案后面,一手拍了拍头,心中开始考虑,何时再把太原府的地盘扩大一些?最好一下就打到长安去,而后老爹一作皇帝;自己则也自然就跟着水涨船高了。可眼下,那个麻烦的瓦岗寨十分的令他心烦,便如一根鱼骨卡在咽喉之处;是吞咽吐出都不能。‘唉,事无绝对,还是先把周边再打扫一遍;而后再好好的计划一下,估计眼下李云来得日子也并不好过。听线报说他们眼下被困于东岭关,而那个大阵,令他们是一筹莫展。’李世民想到这里,眉头不禁舒展开来;见到对手没有取得寸进之功,自己的心里,可说还是十分欣喜的。起码自己没有落得太远
就在李世民觉得太原府里太平无事的时候,在戒严令过去的第六天夜里;意想不到的,是这群响马再次动手,竟把所有太原城里的富户访问了个遍。很是搜刮了一笔银子,而后自然又是不翼而飞。而线索只追到那个大车店里,便在也没法往下查。
李世民成日的,被这群太原府里的富户烦扰着;心里不胜其烦,这次他是下了狠心,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把这地面刨下三尺或是六尺深,也要把人给找到了。另外将太原府里的精壮军校派到各个富户的门前,为其站岗放哨,看家护院,军校们自此转为临时家丁。
现在太原府的街面之上,可以说是十分的热闹;外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大股敌兵前来攻打太原城。就见满城的大街上,都是太原府的军校来回的巡着啰到处查探响马的下落。
可最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群响马,再一次是消失于空气之中,就仿佛他们从没有来过太原城里做过案一样。李世民这一回可真是上了火,亲自带着人四处抓人;而且牙也肿起来了,成日的以苏叶相敷;或是以冷水阵痛。
张须陀难得的兴高采烈的,与众军校纵马奔驰在山中的林中土道上。“将军,想这李世民一定还在城里大肆的搜捕着咱们呢;可他那想得到,咱们一早就出了太原城了。”曹礼也高兴的,策马奔到张须陀的马跟前笑着对其言道。
“咱们只是钻了李世民的空子,他认为没有人敢在太原府里犯案;因为毕竟这是府城,又是屯军的重镇。何人敢来此捋他的虎须?没想到咱们胆大包天,不仅做了案子,而且还一下就做了好几次。这让那些支持他的大家富户能不跟他着急么?估计此刻李世民死的心都有了。哈哈哈,驾。”张须陀一番话说完,是纵马带着五千军校一直奔去。
隆隆的马蹄声响彻在密林深处,一队骑兵纵马奔驰在这片林中土道上;云烟四起,当头的那匹白马此刻已奔到一座土山之上。马上的人带住丝缰,立马在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一片金黄的光芒笼罩着他。就仿佛给他披上一身黄金的铠甲,使其看来十分的威武不凡。
“曹礼,让将士们在此处露营;另外等过些天,咱们还得再去一次太原府城。我估计这李世民,此刻一定是对咱们恨之入骨。要是咱们一旦露了面,他一定不会轻易把咱们给杀了的;依着他的性子,定会顺藤摸瓜才是,要把咱们一网打尽;并且尽起赃银。所以本将就想给他设一个伏击,本将去将其引出来,你到时候,在半路之上对其伏击。把咱们余下的绊雷都给他用上,你说此计如何?”张须陀在马上扭过脸,看着奔上来的曹礼问道。
曹礼一听打了个愣,马上张口对着张须陀问道“将军适才所言,可是要自己去太原府中充当内应?那是万万不可,以将军之躯怎可轻易身赴险地。如将军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等回去也不好对主公交待。将军,就由小校去一趟太原府充当内应。把人给引到这来。此事就这么定了,将军只要在路上做好伏击就是。”曹礼说完毋庸置疑的对着张须陀点点头,意思是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更改。
张须陀闻言仔细琢磨良久,也觉着曹礼所言甚是在理;便不由也点头应道“那就依着你所言既是,可你去太原府里可要十分当心;那李世民也是不好相与的,这次咱们把他给打疼了,他恨不得一下把我等捉住。你要是见事不可为的话,就躲到城里的据点去。”张须陀跟着曹礼一起经过这些日子以来,心中对这个老兵十分的欣赏赞同。所以听其要代自己去探太原城,不禁心里也是揣揣不安。
“将军只管放宽心就是,小的还是心里有数的。”曹礼说完,对着张须陀笑笑,便吩咐军校们在这里开始扎下临时营盘。说是扎营,可连帐篷也没有,只是露宿而已。要是无雨还算不错,一旦要下起雨来;而且这三月里的小雨,要是一下起来,就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的。这军校们可就遭了大罪,可这些人对此竟没有半点怨言,还是我行我素,该做什么,还是去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这一点,倒让张须陀深有感触。对李云来也是深深的敬佩不已,不知道他如何把这些兵训练得这般的好。
在山上一驻扎,就是半个月;曹礼还是每日化装成平民去城里探听消息。一直到了这一天,曹礼早上又进了城中;直到天已过午,还不曾回来。
张须陀不由得有些对他担心起来,不知道平时在午前就会回来的曹礼,如何天到这般时候还不回来?莫非是他已自作主张,去做了内线。
“山路弯弯,我自豪情向天;一柄单刀可劈开世间不平。”忽听得一个人,唱着山歌就往山上来。张须陀一听这有些沙哑的嗓音,就微微的笑了起来。
不错,是曹礼回来了。这个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心情?一会,一定要仔细的对他盘问一番。对了,上一次听他说,他喜欢上了他藏身的那个据点里的老板女儿。莫不是这个家伙与那个姑娘玉成好事了不成?张须陀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站起来身,往山下的路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