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破虎牢关
[3o1]秦琼策马一直跑出了十几里地,一直跑到了一片树林的边上;心说,得了就这吧。我把他用话给哄住,时间越长是越好。秦琼从马上跳下来,将马栓在一旁的树上。一看一旁有两块青石,正好一人坐一块。
等看尚师徒也到了跳下马来,来到了秦琼的身前;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石头之上。秦琼朝着他一笑,这才对其言道“尚将军,你看这如今大隋的天下是贪官污吏遍地;可以说是民不聊生,而秦某闻听你镇守这虎牢关也有些年头了。对待百姓却是以公对公,宽仁为怀;可说得上是秋毫无犯。而我秦琼平生最佩服的就是甘心为了百姓之人。所以对尚将军,可说是由心里往外的这么佩服。”秦琼说到此处,对着尚师徒一抱拳。
尚师徒听了秦琼的这一番话,心中知道这秦琼是拿话恭维自己;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人常言,人抬人,鸟抬林;人家敬我一尺,我自然还人家一丈。
尚师徒想到这里,便也满面陪笑的对着秦琼说道“秦将军言过了,想当年你在山东历程县身为一捕头;人皆言你孝母赛专诸,交友似孟尝。要是论起你的武艺来,可是艺压山东六府。一提起来山东的好汉秦琼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提起你的大名都得挑起大拇指;称赞你两声。我在虎牢关镇守这么多年,虽也是官声显赫;可要比起秦将军来也是差的远了。”说完是对着秦琼也是拱拱手。以示惺惺相惜之意。
秦琼一听是急忙地摆着手,对尚师徒言道“莫要再说了,尚将军要是再这么蓼赞在下;秦某可就愧杀了,这不过都是朋友们的抬举而已。不过尚将军,我有几句心腹之言;要与尚将军说上一说。自古言,学会文武艺,是货卖帝王家。可惜的是,尚将军似乎是生不逢时呀?如今这杨广倒行逆施,大兴土木,广修这名园宫苑。这岂是一个有道之君而为的?更甭说他,还鸩杀其父,夺得帝位。又欺娘戏妹,这种天下共讨之的昏君,尚将军还这么一心耿耿的辅佐与他么?尚将军也莫将我等视作普通的响马巨匪,我等都是胸怀天下的侠义之士;尤其吾主唐王陛下,更是提出了均分田地;是人人有衣穿,人人有地种。天下人等都平等,无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可听过,还有别人如此这么替百姓说过的么?如果将军要是深明大义的话,那就应该马上献出虎牢关;跟我等一起攻打扬州去,好解民于倒悬。尚将军以为如何?”秦琼说罢,就等着尚师徒表态;在秦琼看来,自己这一提出来民族的大义;以及为这苍生而想,这尚师徒就应该是翻然悔悟才对。不过秦琼又记起来临来之时,李云来可跟着自己说过;这尚师徒是绝不会投降的。自己此来不过是白费精神。
尚师徒眼珠一转,心说,感情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劝我献出虎牢关才是真的。至于民族大义什么的?不过是欺人之谈罢了。
尚师徒朝着秦琼一摆手,对其言道“秦元帅莫要再往下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你所言之事,是桩桩件件我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可有一样,不论这杨广怎么不是东西?可他对于我尚师徒,可谓是有着天高地厚之恩。而我尚师徒,也是应该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这也是我娘一直跟我说的。久闻秦琼最听老娘的话,所以才博得那个美名;那敢问秦元帅,这自己的娘亲的话,又应不应该听呢?”尚师徒说完,颇有些玩味的看了看秦琼;想看这强盗中的强盗,匪中的匪;又如何跟自己解说明白?
秦琼一听,心说这个尚师徒;就像厕所里的石头般,是又臭又硬。看来在言语上,没法再将其打动了。想到这里,一抬腿,就把自己的大枪摘了下来。
尚师徒一看,心说怎么的;哦,说不过我了,这就要跟我动动手试吧试吧。行呀,我尚师徒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今天我就好好领教一番,可有一样,这个秦琼人不说其是锏打山东六府;马踏黄河两岸。可今天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使上了大枪了呢?尚师徒直纳闷,闹不明白这个秦琼了;为何放着应手的兵刃不用,非要使自己不算十分合手的兵刃。莫非是因为看我用了枪,他便也要在这枪法上跟我一较高低?那岂不是笑话,想我尚师徒,就算没有你那么的有名头;可也不是一个碌碌之辈。可看这秦琼的大枪很奇怪,竟有三个尖;就有些象是三尖两刃刀,可还不是那种兵刃。尚师徒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兵刃?心说,这兵器谱上有名的长枪,我都认识,可还真没见过这种长枪。
实际还真叫尚师徒猜对了,秦琼今天一出来;就打算好了,要是顺说不动这尚师徒的话;那自己就与他过过招,拿武艺压压他。要是能把他给治一个服,收到瓦岗山上是再好不过。而秦琼今天,为了让尚师徒对自己不戒备;特意管着李云来借了他的大枪来使,而其要用的枪法就是罗家枪。这秦琼也知道这老罗家的枪法可谓是天下第一,而自从上了瓦岗山,又跟着李云来学了几招枪法。现在的秦琼不光是这熟铜双锏厉害,就是他的枪法,也可与有名的上将一较长短。可谁都没看过秦琼用过大枪?今天秦琼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把长枪亮出来;尚师徒岂有不惊讶之理……秦琼挽了一个枪花,对着尚师徒高声的说道“尚将军,你我今天比一比枪法;可有一样,这比较枪法不过是相互切磋一下;秦某可不是有别的用意。不是以命互博,尚将军意下如何?”秦琼说完,看了看对面的尚师徒。
尚师徒一笑,对着秦琼说道“秦将军言重了,我也久有此意;那你我二人就都伸伸手吧。只是秦将军,你所用的兵刃不是你惯常用的;尚某好像有些欺负你了?那不妨,尚某先让你三招如何?”尚师徒是一番的好意,怕万一秦琼落败落了面皮;这里给秦琼预先留了一个退步。即使秦琼打败了,也使秦琼有话说;你看这兵刃不趁手故此落得败。
秦琼一听,打心里赞成这尚师徒;心说罢了,这位感情是真君子;竟然连我的退路都给想好了。既然人家对自己做了初一,那自己理当还对方一个十五才是。
秦琼对着尚师徒笑言道“不敢欺瞒尚兄弟,秦某之所以要用大枪;实是因为秦琼新学了一套枪法,就想到尚老弟的面前卖一卖;还望尚老弟不要笑话,该怎么的,就怎么。莫要让什么三招,那样的话,我就不知道我这枪学得如何?”这秦琼也是一个谦谦的君子,也不肯说,你尚师徒看不起我;非要让我三招,其实我学的这枪法肯定比你厉害,准是一扎一个准。可没那么做人的,秦琼素来也是喜交朋友;遇事都给人留三分薄面,以免以后再遇到。
“哦,秦元帅请了,那你我就各出全力了。”尚师徒说完,一抖手中的大枪;奔着秦琼的面门就是一枪。这尚师徒这一枪可谓是迅如电闪,扎的这个漂亮。
秦琼微微的一笑,抖手一枪;就把尚师徒这一枪,是轻轻松松的就给破掉。尚师徒一看是暗暗吃惊不已,自己这百鸟朝凤的枪招,素来是百百中;今天倒好,没等全用出来呢;就被秦琼给破了。
尚师徒不敢怠慢,那时跟秦琼说让他三招;可现在一看,满不是那么回事?幸亏没有让招,否则这人就丢大了。尚师徒把手里的大枪抖开了,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看其意思,恨不得一枪把秦琼扎两个窟窿出来。这尚师徒是举手不留情,过招就不让步。这支大枪在其身前身后的转悠,都使活了。
可在看秦琼,是轻松加愉快;一枪接一枪的把尚师徒的来枪都给破掉。可有一样,是一枪都没进。这又是为何?秦琼看着尚师徒的枪法,虽也得自名师的传授;可在行家的眼里这么一看,这枪招里是破绽百出。秦琼就用这罗家枪和李云来所教的枪法,不出二十招之外,是准得把这尚师徒给挑了。
可秦琼没那么干,可看着尚师徒的大枪使得如同雪片乱舞;这也没一个停手的意思,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去?也不知道李云来,是否已把虎牢关给取下来了?
回头再说李云来,自秦琼把这尚师徒给引走了;立刻吩咐人开始预备抢关夺寨。是先令夏逢春,将那用来联系的烟火点燃一根。
夏逢春得了军令下去,就取出来一只,专门与黑衫队员联系用的烟火。点燃之后,就见一溜火光是直扑天际;紧跟着,一朵黑色莲花就绽放在天上。
两边的军校们都看得分明,可谁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城里的侯君集,一直等着呢。一见这面打出暗号了,是立刻就带着人潜入了尚师徒的府中。
尚师徒的府里也有一些家丁,那怎么能挡得住侯君集;侯君集带进府里一百来人,其余的人被其派到了东城门处;准备在李云来攻城之时,来一个里应外合。
侯君集带着人,是一直闯到了内宅之中;沿途所遇到的家丁,是一弩箭一个,当场射倒在地。而后就不再过问其死活,是一路长驱直入。
等尚师徒的老母亲得到了消息,以为虎牢关已被攻破;是急急忙忙的解下来腰带,这就要悬梁自尽。幸亏李云来早就料到这一步了,侯君集也赶到得十分的及时。
尚老太太那边,刚把一个身子挂上去;侯君集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抬头一看,人挂上了;是举手就是一弩箭,一下就将那腰带给剪断。老太太也噗通一声坠落在地。
这老太太上吊没怎么的,这一摔下来;把个老太太给摔的是哎呦一声,好悬这口气没上来。侯君集回头对着身后的黑衫队员吩咐道“把老太太给扶到另一间房里去,还有,要严看严守;莫要让虎牢关的军校们冲进来。在与本将把尚师徒的夫人,也接到老太太那屋去。这府里的家人要是敢趁乱打劫,一律就地处决。”还别说,这府里的家人们还真有胆大的,就有那一两个看贼众进府;就想趁火打劫,是被黑衫队当场把人头砍下;高挂与树枝上,以此来警醒与其余的家人们。其余的人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是老老实实的听着黑衫队员的口令,列队与府里的演武场上。
302丢马失枪
[3o2]侯君集等这一切都安排利索了,是抽出烟火来;晃燃火折子,将其点燃。嗖,咚。又是一朵黑莲花盛开在天上。这虎牢关的军校们,一看城里也有人放着黑莲花;就知道出了事了?是急忙地分出一队人马来尚师徒的府中查看。可侯君集早就安排好了,等这些军校们离府墙不远之时;令黑衫队员们,趴在墙头上是一顿的弩箭射出去;立刻就将其全部放倒在地。
李云来也久等城里的消息,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这侯君集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在马上不住的挺直了身子往城里观看,看有无暗号出?而关于派出特遣队的事,李云来直到了现在;才对着众人讲出。就是担心有人走漏了消息。
等李云来一看城里的人放出黑莲花的烟火,是大喜过望;急忙的转身,对着雄阔海等人吩咐道“雄阔海,秦用,你等的率队攻城。苏定方,你率人把这护城河上,与我填出一条路出来。”李云来吩咐完,便也催马往前来;身后的众将也都跟在后面。
雄阔海和秦用二人,是率着军校们下了马,泅水到的东城门下;冒着城上的羽箭,立刻就开始攻城。这面的苏定方,急忙的率这工程兵;一人扛着一袋预先装好的泥土。就奔到了护城河边,往里一扔。接着是反身回来再取,在奔到河边往里投。就连这苏定方,也不例外,也下了战马,跟着军校们一起往往返返的背起土袋子掷到河中。
没一会,就填出来一条路;苏定方又急忙得令人把一张张的厚木板,是放到土袋上面;这是为了过战马用的。李云来眼见着前面已然铺出道路,是大吼一声,“弟兄们,一起抢夺虎牢关。”喊完了,是一马窜出。
在看瓦岗的军校们和战将们,嗷的一声;撒开两条腿,就直奔东门而去。其中的弩箭手们,是边跑边停下往城上射出一箭。火器手们,也是各将火枪架好了;对准城上就扣动扳机。顿时一团团的火焰扬起,黑烟弥漫在战场之上。
虎牢关的军校们,眼下因为尚师徒没在关里;顿时是就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抓了瞎。一架架的云梯架在城墙之上,尉迟恭,身先士卒,一手持盾牌,一手持钢鞭;顺着云梯就往上攀登。上面的虎牢关的军校们,急忙的用钩镰枪将云梯推了开去。上了一半的瓦岗军校们,就跟下饺子一般纷纷的坠落下来。
可人人是舍死忘生,眼睛通红,手拎着兵刃喊着往城墙上冲。有那登到了城墙上的,是一下就被虎牢关的军校们给围在当中;没一会,身子就被几只长枪给搠了一个透。可还是死挺着,一刀剁翻一个军校;然后抱着一个虎牢关的军校一同跳下城墙。眼前的一切,可说是惨烈异常。
此时东城门里面,也正在进行着一场战斗;让黑衫队员没有想到的是,这虎牢关的军校们是死战不退。本来已快到了城门之前,可又来一拨军校;立时又呈胶着状态。两边的人,此时都是死战不退;倒下一个立时填补上另一个。人人的身上都染满了鲜血,浑身的伤口是不计其数;只要没躺下,是照样抡着刀跟对方拼命。这一场厮杀,可教日月无光;实在是太过凄惨。有的黑山队员的肠子,被对方一刀给划了出来;是将肠子往里一塞,用大带紧紧地捆扎好了;照样跟对方玩命。
有的被一枪刺中,竟是挥动太刀;一刀斩断枪杆,身上带着枪头照样与对方厮杀。虎牢关的军校们,此时渐渐萌生了退意;这主要还是看这些黑衫队员们,是人人泼出命一般;干脆就不计较自己的生死,只求能冲到东城门边上,好将城门打开。
“这东城门如何到了此刻还没打开?你等在这里,跟他们纠缠个什么劲?用神雷。”一个被侯君集打来传令的黑衫队的校尉,一见眼前东城门还没有被打开;就有些着急起来。立刻对着余下的几十个黑衫队员大声的吩咐道。
黑衫队员们,本来也想用这神雷了?可身子被对方缠得死死的,根本无暇空出手去拿神雷去。此时一听此令,有一个黑衫队员是拼着受了两刀在身上;取出四枚神雷,是连人带神雷,就扑奔虎牢关军校最多的地方。轰隆一声,虎牢关的军校们立刻就倒下一大片;没被炸着的,也有些不明所以;一时愣怔于原地。
“杀,扔神雷。”黑衫队员们得了这个空,是纷纷的收缩队形;顺带着往虎牢关的军校们头顶掷出了神雷。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把虎牢关的军校们炸的是支离破碎,碎尸块漫天飞舞着。
这场惨绝人寰的战斗,以一直到最后,虎牢关军校们尽都倒在地上告终。而此时的黑衫队员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阵亡了二十九人,伤者五十多人。由此可见这虎牢关的战斗力,怪不得尚师徒是有持无恐。
终于东城门被黑衫队员们给打了开来,瓦岗军校们就如绝了堤的洪水一般,往城里冲来。而城头上,此刻尉迟恭也带队冲了上去;将那些军校们给赶到了城下,与下面的瓦岗军将其给包围起来。最后无奈只得弃械投降。
李云来终于进了东城门,四处望着;看着自己手下的军校们,样子凄惨的死在地上;李云来心中也十分的不好受。急忙的吩咐人,将其好好的成殓起来。
至于虎牢关的军校们的遗体,也令那些降兵好好地将其成殓起来;主要还是怕这万一起了瘟疫,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虎牢关的城头上,早将尚师徒的大旗给换了下去;扔于城下。将瓦岗唐王的大旗是高高的挑起,又安排了不少的军校们守住城头。
程咬金和梁士泰,此刻也早就从大牢里出来;见了李云来,程咬金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只是,对一件事是始终不放手,到处打听,那天是谁在其马后击了一下;结果最后害其被捉。可这些人对此事是,都摇头称作不知,程咬金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等李云来等到了尚师徒的府中,又将尚老太太请了出来;带着几员大将给其,郑重其事的行了大礼。尚来太太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的虎牢关已被攻破;眼前的这些人,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贼头。也将一身豁出去了,只管看着眼前的李云来他们到什么鬼?是一语不。
李云来少不得,又对其讲了一遍瓦岗军的来历和此行的目的;并且是劝说尚老太太,让尚师徒就此归降于大唐国;也就是瓦岗寨。
可老太太始终是不置一词,最后只说儿的事娘不管。李云来看着面前的尚来太太十分的执拗,也是毫无办法;总不能拖下去拷打一番吧,只得吩咐人将之搀扶下去。
而此时秦琼和尚师徒,已然比过一回武;二人便又下马继续闲唠。说着说着,秦琼就说自己的陆地功夫也十分出众;因没当响马之时,本是一个捕快,所以这腿下的功夫得过硬,不能全指马匹。
可秦琼这么一说,到勾起了尚师徒的好奇之心;就让秦琼给演示一番。秦琼笑道“我那本是旧日抓差办案用的,只是用来吃饭的;又哪能入得尚将军的法眼。”说完是摇了摇头。
可尚师徒到认起真来,对着秦琼言道“秦将军就莫要再做这虚套了,你的大枪就使得十分的好;可你不增透漏半句于人前。可见你这人,分明是一个不爱显示自己的人。只是这一次,弟要看看秦兄的这特别的功夫;也好跟你学上几招。”说完是等着秦琼的演示。
秦琼面上推辞,可心里早就笑得肚皮疼;这也是定下的一计,就是为了赚这尚师徒。秦琼故作为难,又想了一会;这才对着尚师徒点头应道“那既然尚将军想学此功夫,那今天秦琼,就在你的面前卖弄卖弄。”秦琼说完了话,是塌下腰,噌噌噌,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尚师徒看了个目瞪口呆,心说这还是人么?怎么跑得这么快?一想既然秦琼走了,可这马还在此处呢?估计一会还得回来。得了,自己就在这里等他一会;一会一起回两军阵前。
可左等这秦琼是不回来,右等还是不回来;这一等就有了两个时辰。尚师徒就有些着急,便走出密林去看这秦琼是否回来?可等走出密林之后,就听的身后,传来马的嘶鸣之声。
尚师徒和秦琼的马都被拴在密林中,一时此惊非同小可。急忙的扶着佩剑就进了林中,可在看那两匹马早就被两个人给解了下来,此刻都骑在上面,奔出密林边缘而去。
尚师徒急得是一跺脚,心说糟了,中了秦琼的诡计了。此刻他还不知道虎牢关已被李云来给破了,只好闷着一肚子气;往回来。
那两个盗马的人,一个是昆仑奴,一个便是谢映登;二人早就埋伏在林子深处,就等着这个机会。一见秦琼走了,尚师徒也走出林子;心说成了。是赶忙的解下马的丝缰,飞身上了马;一溜烟的离去。
303尚师徒出家
[3o3]尚师徒满腹怨气的,终于走回虎牢关城门之前;到了城门这,他也没看看城头之上早已经换了旗帜。见吊桥放下来,便顺着吊桥过了河;击打城门,对着里面高声的喊道“打开城门,本将军已回来了。”可叫了半天,却是无人理会。尚师徒就一阵的纳闷,是又继续捶打着城门。
过了一会,就听城门缝里有人对着他问道“你是哪一处的将军?又何故来此叫打城门?”尚师徒一听,气的这火顿时就上来了;本来把马丢了就够窝火得了,又遇上这么一个军校;是越的气急。
“我是尚师徒,快点把城门打开;放我进城,要是在迟延片刻,我便斩了你的狗头。”尚师徒说完,抬起脚来,狠狠地就是一脚踢在城门上。
“你是尚师徒,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且等着,我去禀报给我们的将军去。”说着里面是再无声息,估计那个军校去请示谁去了?
尚师徒听的是一头的雾水,不解其中究竟是何缘故?这城中,何时除了自己又有一个将军了?再说那个齐苗不是早就死了么。莫非是瓦岗的将军?那绝对不可能的事。
一会只听城头上有人高喊,“尚将军可还在么?我是李云来,我们早已把你的虎牢关给取下来了;尚将军也尽早归降与我瓦岗如何?我瓦岗军热烈欢迎尚将军上山入伙。”李云来对着城门前不远的尚师徒喊道。
尚师徒一听这么一句话,这脑袋顿时就嗡的一声;好悬没坐在地上。沉静了一下,忽记起来自己的家眷还在城中。急忙的,对着城上的李云来高声的喊道“唐王陛下,我的老母如今可好?还有我的小儿和夫人如今又在何处?可否请出来与某一见。”尚师徒心中早打定主意,对着城上的李云来要求道。
李云来听闻此言,心中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就吩咐人将老太太和尚师徒的孩子和夫人都请了出来。可为了以防万一,是特别令红拂女几员女将环侍左右;以防这尚师徒说出个什么话,在购得这娘几个跳下城楼去;共赴城难。什么都先打算好了,这才令人将一家三口请上来。
“尚师徒,你的老娘和孩子和你的夫人;都在这里,我等并无亏待之处;尚将军可是看完了,这就请入城一叙如何?”李云来盯着城下的尚师徒,见其看过城上几眼之后;就此低头不语。故此这才又对其问道。
“娘呀,自古忠孝两难全;儿我本应城破之时,与虎牢关是共存共亡。可眼下还有幼子和老娘尚在,我尚师徒若是就这么去了;那就是不孝,可儿我又不能投降了瓦岗山;那样又对皇上不忠。儿思前想后,是就此落为橧。李云来,秦琼,你等尽是正人君子;想来必待我儿,如你等亲生的一样。我这里就先谢过你等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我们自有相逢之日。尚师徒在这里礼过去了。”尚师徒说完了,是趴在地上,对着城头上的李云来和秦琼等人,就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等尚师徒磕过头之后,是又将身上的盔甲和宝剑解下来;一一的摆放在地上。然后是身着布衣,又往城上看了一看;是一转身,就此飘然而去。
尚师徒再后来还会出来,此表过不提。尚师徒一走,李云来几个人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尚师徒落了个这么结局。是宁可出家也不投效于己,可对其也无可奈何;至于他的老娘和孩子以及夫人,只能是好生的对待,只能是比尚师徒在的时候,还得周到些。这也是以免落人了口实,可尚师徒实在是高;即全了其忠义之名,家眷又有人代为抚养,没有后顾之忧。
李云来只得又将尚老太太和尚夫人,以及那位年幼的孩童,都吩咐人给送进尚府。又给拨去了五十名军校,守在府的四围,以防有宵小前来捣乱。
李云来又给黑衫队员,特记一等功一次,又将战死的黑衫队员;放入棺椁之中,吩咐人送回瓦岗山的烈士陵园;好好的为其下葬。至于祭奠,则只有从扬州回来之日再说。
李云来得了虎牢关,心中是抑制不住地高兴;可对于接收过来的城中事物,却是让他头疼不已。急忙的又吩咐人,把房玄龄和魏征请来;将这城中的民俗事物,统统交给二人处理。这方长出了一口气。
这人一没事,就闲的难受;程咬金这些时日在牢里是好吃好喝,可有一样就是不得自由。这虎牢关一被得过来,最高兴的人却是他。
李云来本正坐在临时的帅府里,刚跟着秦琼徐茂公议完了事;将二人送走,这就准备把几女找来,好一同出去走一走;也看看这虎牢关里面的民情。
可就见程咬金在外面,是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进来,就对着李云来嚷嚷道“我说老三,你陷害我被关在虎牢关的大牢里,这笔帐怎么算?”说完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
李云来就是一愣,看着程咬金的神色不似在开玩笑。便又坐了下来,对着程咬金问道“我说二哥,你这又弄什么鬼把戏来蒙我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咱们兄弟之间,哪还用这么藏着掖着么?”李云来说完,是看着程咬金微微的笑着。
程咬金见李云来很爽快的就应承下来,这才放下了身段;一屁股坐下来,也不管是谁的茶碗;倒满一碗茶水,一仰脖子就喝了进去。这才对着李云来笑道“我就知道,还是老三最对我的心思;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这几天你也知道,被关在这虎牢关的大牢中;这都憋闷得够呛。今天没事,我就想着你我兄弟;一同出去踏秋何如?”说完是瞪起眼睛,盯着李云来看。就怕李云来不同意。
李云来一听是这个事情,就笑着对其言道“我当是何事?此不过小事一桩,那我就陪着哥哥,在这城里转一转如何?”依着李云来的心思,哄哄这程咬金也就得了。
可程咬金这个人是给脸往鼻子上抓,一听李云来此言,就一拨楞脑袋。对着李云来说道“要是在这城里转悠,那还跟我坐牢有什么分别?那倒莫如你把我在投进监牢之中。”程咬金说完,是偷眼瞅着李云来。
李云来沉思片刻,便点头应道“那也好,那你我就出城去踏踏青去。我也好些日子没出去走上一走了,正好今日秋高气爽,你我兄弟就来一个郊游好不?对了,二哥,是不是将嫂子和我的那些女将们,也都尽都带上?”李云来心说,这跟一个老爷们一起出去郊游的话;怎么想怎么怪?要是有着一群的女眷,这莺莺燕燕的,又环肥燕瘦,那岂不美哉。
孰知,程咬金摇着头道“不好,我就是想与兄弟出去策马狂奔一会;再寻一家酒楼,高高兴兴的吃它几大碗酒。这要是有娘们跟着的话,总是被管着,又哪里有自由可言?那不去也罢。再说,你我兄弟也是老日子没凑于一处,一起喝喝酒扯扯闲篇罢了”。
李云来没奈何,只得点头应允这蘑菇头;否则其是没完没了的磨叽不休。“那二哥,你我何时出城呢?现在午时都过了,要出去的远了,可就怕来不及赶回来了。”李云来想了想对着程咬金言道。
“你这个人真是够磨叨的,即使出去的远了;你我两个大男人,又各自一身的武艺;还怕他们不成?即使遇上了虎豹正好射了下酒,再说,你不会是舍不得你的那几位吧?这我可得说你,似你这般年纪的人,还是少贪这女色的好;别到时候,在得一个色痨可就遭了?”程咬金说到此处,却是一本正经的对着李云来言道。仿佛他已看到了李云来悲惨的结局一样。
“二哥,得得得,请口下留德;我跟你去还不行么?这么的,你我现在就动身;是早去早回。”李云来实在是怕了这位得嘴了,深恐其在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辞来;急忙地对其应道。
“你看看,你这个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里还准备好了一番,预备你不肯去的言辞说给你听呢。你倒挺麻溜得,得了,咱们这就走吧。”程咬金说完了,是站起来身形就往外走。
李云来在后面是轻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想起来一个笑话来;是说一个人不会说话,有一家人家办满月酒;因为知道他的嘴不好,就没有通知他;可他却是闻风而来。这户人家一看他既然已经来了,再赶他出去的话也不合情理;只得是对着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是只管喝酒吃菜;别的什么都不用说。等酒宴接近了尾声,旁的人都纷纷的对着这户人家恭喜完了。这位也是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对着主人家言道“我今天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呀,要是将来,你的孩子死了可怨不着我。”而这个程咬金,就跟这位差不多呀。
哥两个出的府来,各自上马,是手上一鞭;这马就直奔东城门而来。因李云来贵为唐王,这些守城的军校一见他要出城;有哪一个敢去拦得,只得将城门打开,放他们二人是出城而去。
可这头放人出去了,那头是急忙地就禀报给了军师和大帅;徐茂公和秦琼一听,就吃了一惊。这刚打完仗,虎牢关的周边情势也不明朗;这要是出个一差二错的话,谁来负这个责任?
秦琼心中就埋怨这李云来,心说,兄弟你贵为唐王;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的出城而去呢?而对这程咬金也是一腹的埋怨,心说,你一个做哥哥的;兄弟要出城,你不说劝着点他不要出城。相反的是,你竟然还跟着一起出去。
而更让秦琼不放心的是,这二人都没有带各自应手的兵刃;这要是一旦遇到了敌将的话,拿什么跟人家拼呀?所以秦琼是紧缩双眉唉声叹气。
304 美女救唐王
[3o4]徐茂公一看秦琼这副模样,就猜到了秦琼所想,不由得一笑,对着秦琼言道“元帅,是否你认为是唐王要出城去,而让程咬金随着一同去?其实,正相反,我要所料不错的话;肯定是程咬金让唐王陪着他出城游玩去,唐王却不过情面,只得跟着同去。”
秦琼听闻此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弟兄什么脾气秉性?自己岂有不知晓的,素常这位是大错没有,小错不断。而属其这次事做的最为离谱。竟然将唐王给拐带走了,三弟也是,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好疯魔;而且此刻,这虎牢关刚刚得过来;内外不靖,此处又离着虹霓关不远,这尚师徒难道,真的就此放弃了虎牢关而出家当和尚去了么?他要是万一去了虹霓关,招来新文礼,而在半道上两厢在遭遇上了;那到时候,可就够热闹的了?
还真叫秦琼猜到了,此刻李云来和程咬金兄弟二人并马而行;一边走,就一边欣赏着秋日的景色。看那远处麦田已然熟透了,一阵的微风吹过;入眼尽是层层的金浪席卷而来。农田中,五六个农人满面喜庆的弯着腰,手里挥动着雪亮的镰刀;迅疾的收割着麦子。不时地还跟着一旁的人打趣逗闷。
李云来看到眼前的这些景象,真是感到心旷神怡;在看到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秋高气爽,正是登登山赏赏景的大好时节;只是得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在前途之上没有遇到隋朝的官兵。
李云来和程咬金这心情为之松快不已,哥两个也将马的度放慢下来;赏玩着眼前的这一片景致。可就在此时,就听的前方一阵马蹄声传来;二人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可不好了,就见一队隋朝的骑兵是策马狂奔而来;领头一员大将,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二人在想要将马转过来逃之夭夭,可就来不及了;正好与这支人马迎头碰上。
等那员大将到了二人的近前一看,二人一看,闹了半天认识,这都是老熟人了;来将正是虹霓关的守将新文礼。新文礼也看到了两个人,一开始也没认出来;等到了近前一看,新文礼顿时是心花怒放。
新文礼心说,这今天没白来;竟然逮到了一个大头。是策马就冲上来,对着二人高声的喊道“来将可是唐王李云来么?本将正寻你不着,捉你不到;可巧今天你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这本将又岂有不收之理,岂不闻请了酒宴;就得赴宴尽兴而归。李云来,你是自己主动下来呢?还是在让我费费劲请你下来?”新文礼说着一抬腿,就摘下来自己的丈八蛇矛枪。这就要冲过来。
程咬金一见,这脸顿时就变成了茄子色;心中是叫苦不迭,怎么就遇到了他呢?这烧香遇到鬼,这可怎么办?有心上去支把两下,可也知道自己这半斤八两;尤其今天出来还没带着大斧子,这没有兵刃,又拿什么跟人家动手?
李云来一见是新文礼,心中也是吃了一惊;这就要抬腿摘枪,可手往马的铁过梁上一摸,这才记起来;今天出来游玩是根本就没带兵刃。也不能说什么兵刃都没带,就带了自己的那把宝刀;可问题人家是长兵刃,自己这把刀照人家的大枪,可是短着一截子呢。
程咬金一见新文礼是根本就没理睬自己,而是就跟着李云来说话;眼珠一转,对着李云来高声的喊道“我说三弟,这眼前的是你大舅子,你先在这里抵挡他一阵;我先走了,回去叫来人手在回来救你;新文礼回见吧。”程咬金说完了,是策马就此狂奔而去;把个李云来就生生地,给扔在了新文礼面前。
新文礼一见这程咬金跑了,心说得了,他跑就跑吧;这个唐王落在我手就是奇功一件。只是有些不明白适才程咬金所说的,什么大舅子是什么意思?哎,管他呢,只要将其抓住了;什么话问不出来。想到此处,这新文礼奔着李云来就过来了。
李云来一看这程咬金,竟然是自己跑路了;把自己给扔在了这狼窝之中,心中也是苦笑不已;心说这个程咬金可真够瞧的。哦,将我哄骗出来;一遇到了危险就自己先躲了。你等我回去不找你算账的?可眼前的这一关,还得想法子过才是。李云来就偷眼往四下打量,寻思另寻一条路;好冲出重围。
新文礼此刻已到了眼前,奔着李云来就是一枪扎过来;李云来急忙地闪身躲过,新文礼一气就刺出了七八枪;都被李云来是左躲右闪避让过去。这新文礼一见更加来气,大枪越的使得急促起来;招招不离李云来得左右。
李云来抽空拔出刀来,挡了几招;瞅准了一条路,是一刀背抽在马的后臀上。这马负疼一蹦多高,是尥蹶子就冲出了骑兵的包围;就此落荒而去。
新文礼一看心说,今天你就是跑到了天边上;我也一定要将你给捉住好献给杨广,这到时候就是大功一件;没准还能捞一个侯爷当一当。是催马就在后面是紧追不舍,他的那些军校一见主将追下去了;也跟着齐抖交环,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李云来边往前跑边回头看,就见这新文礼是咬牙切齿的,在后面是紧追不舍;这李云来可也着了急了。这也不能总这么一直的跑呀?这么下去,这迟早的,被这新文礼给撵上了。
李云来一边跑,一边不断地想着脱身之策;可就顾着低头想事了,就没看到前方又来了一支人马;正好与他走了一个碰头。
这李云来的马一直是纵马狂奔,根本没往前面看看;可有什么不对?正好与对面的一匹战马,跑了一个对面。这两匹战马一下都立住了,只是因为过于靠前;所以此刻也不管主人在不在上面,是各个两蹄腾空;这就摔下一对金童玉女来。
李云来被摔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一看对面,好么,一个大姑娘也正揉着腰爬将起来。李云来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急忙的又转身去寻自己的战马;好快些离开此地。
可就见对面的那个姑娘站起身来,一看李云来要走;可就不干了,疾走几步到了李云来的面前。一下将李云来的去路给拦住。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你这将我一下给撞落下马来,也不说一声,赔个不是,就这么着急要走么?”就见这位姑娘是脸若桃花般的娇艳,此时似嗔似怒,模样更是惹人垂怜。
李云来也没心思细看对面的人,急忙的对其唱了一个大诺;言道“姑娘是李某失礼了,多有得罪;不知姑娘府宅何处?他日必亲自上府去给姑娘赔礼道歉可好?如今我有要事在身,实在是紧急;这就与姑娘告辞了。”李云来说完了,对着对面的这位姑娘插手一礼;这就要转身去牵马。
“我说,这位公子,既然道过谦了,那此事就这么算了。不过公子可否将姓名相告?”就见对面这位身披鱼鳞细甲的姑娘,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李云来;一边和颜悦色的对着李云来问道。
李云来此时急得,就好似火上房一样;那里有那份心情,与她仔细的攀谈攀谈?也没多加考虑,便张口对其言道“某乃是李云来的便是,姑娘这回行了吧;不瞒姑娘说,我身后有追兵,此处不可久待;还请姑娘多加海涵,李某就此告辞了。”李云来说完了,这边牵过自己的战马,是翻身上马。又对着这位姑娘一抱拳,以示歉意;是策马就要走。
“你等一等,李云来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你是不是,瓦岗山上的那个唐王千岁李云来呀?”这位姑娘一听李云来三个字,不由睁大了一双凤目;又细细的打量着对面的这个人。一看这对面的这个小伙子,是英俊异常,可这英俊可不是似奶油小生那般;而是英武不凡。两道剑眉分左右,目似朗星,鼻若悬胆;嘴上微有黑须,脸似银盆。头上戴着一顶乌纱帽[注,隋唐时期的乌纱帽;本就是文人士子冠带之物,后到了明朝,朱元璋才下令将此作为官帽。]身上披着一件绯红袍子。要不是看其手中,拿着一把腰刀的话;一点也看不出来山大王的架势,倒好似一个赶考的士子。
“正是在下,姑娘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那在下就此告辞了。”李云来怎么看这位,怎么像一个花痴;尤其是后面的新文礼的追兵,已离着已然不太远。急忙的对她又告声辞,是催马就走。
“李云来,你别走;你把我撞下马的事还没完呢?你给我站住,否则到时候,我可到瓦岗山上去找你;那时候我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性子了。再说,你也不问问姑娘我尊姓大名么?即使有追兵来,又能如何?大不了,本姑娘替你将之杀退就是了。”这位姑娘说完,一把将李云来得马丝缰,牢牢地攥在手中。瞪着一双秀目,死死地盯着马上的李云来。
李云来这是遇到了第二个蘑菇头,心说这位跟程咬金是兄妹不成?哭的心都有了,只得耐着性子;对着这个姑娘说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是否可以放在下离去了。”
“这还差不多,告诉你,本姑娘乃是窦建德之女,我唤窦线娘。此番乃是刚刚看过了师傅,要回夏明关去;可巧与你撞了马头,这自古有言,千里有缘来相会;果真不假。你且莫慌,姑娘们,准备好弓弩;他要是讲理还则罢了,要是不讲理呀;今天就让他尝一尝这黄杨木的弓弩。”这窦线娘说完了话,一抬腿,就摘下来一口绣蓉大刀。她的这口刀,乃是上好的五金打造;可吹毛断金。堪称是宝刃。
305倒搭之女
[3o5]窦线娘是吩咐左右的女兵们,就此排开了阵势;将弓弩都取出来,上好了弩箭;这就给新文礼都预备齐全了,就等着他送上门来。
这新文礼是一路的紧追不舍,眼看着前面李云来落下马去,心里更是得意万分。可没等到跟前呢,形势就又有了变化;就见那群女兵居然列阵,是人手一只黄杨木弩,就对准了自己的方向。
“吁,前面的女将莫要拦着官府办案;此人乃是国家的反叛,本将乃是虹霓关的主将;人称八马将军新文礼。要命的还不闪退一旁?”新文礼说完,是撇着嘴看了看对面的这员女将;是根本没瞧得起对方。
“哦,这个是国家的反叛呀?那他是谁呀?你可知道他的名姓说来给本姑娘听听。”窦线娘说完了,一副惊异的神情,注视着对面的新文礼。
新文礼一看对方的这副神情,心说没准人家真不知道;得了,我把他的名字告诉她,她以害怕就躲到一旁,我也好就此抓住李云来。想到此处,便将声音压低言道“此人乃是瓦岗山上的唐王李云来,乃是大隋的反叛;姑娘这回你知道了吧。”说完是看着对面的这位,等其闪身躲开。
“哦,原来他就是李云来呀;真是久闻其名了,今日才看到本人长得什么样子?”窦线娘一本正经的,对着对面的新文礼说道。
“呵呵,姑娘既然如此说来;那就是肯让开了?那就请让一条道出来吧?”新文礼说着是双手持枪,就等窦线娘让开了;是催马摇枪就径直来取李云来。
“呵呵,我想你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是不让。你要想要捉他,就先过我这一关。”窦线娘说完了,是举刀搂头就是一刀劈下。这新文礼还等着她让道呢,没想到这窦线娘是说打就打;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征兆。
新文礼是急忙地闪身躲开,一时也是勃然大怒;干脆也不与她多废话了,挺枪就刺。要抡这气力,新文礼可是比窦线娘强多了。干脆是大开大合,专拿手里的大枪去找对方的刀杆;就想一下子,把对方的大枪给她崩飞了。
可这新文礼就忘了这自古有言,逢憎道妇幼临阵,是准有特殊的手段。一时兴起,大枪抡圆了,就想一下,把这个对面的女将扎她一个透心凉。
可打算的挺好的,事情往往不和人心意;就见窦线娘打着打着,就往旁一策马,是拨马就败/。新文礼是苦追不舍,就想一枪把其刺落马下,好解心头这股火气。
就见着窦线娘人往前败,偷眼往后看去;眼见着新文礼上来了,就在背篼里取出一物。对着后面一扬手,就见一道五彩斑斓的东西,是直扑新文礼。
新文礼一见,一样东西奔自己面门过来了;就知道不好,急忙的是闪身躲开。可没想到这个东西,竟半道能拐弯。在空中一下就折了过来,正扑在新文礼的右臂之上。
这一下新文礼才认出来,居然是一条小蛇;其身体五彩斑斓十分的娇艳好看。可等新文礼也看清楚了,也晚了,就见这条小蛇是吭哧一口;正咬在新文礼的右臂之上。咬完之后,身子一弹而起;又回到了窦线娘的身上,转眼即告不见。
新文礼就感到这右臂一麻,心说不好;这蛇儿有毒,是拨马就跑。窦线娘也不去赶他去,转过身就去寻李云来说话;也好叫他夸赞自己几句,显一显自己的手段。而且窦线娘这心里还有一个小算盘,打得是十分的精馏。可当她转身一看,呀嗬,这李云来得人呢?怎么人不见了?
原来李云来一看,这新文礼去追赶这窦线娘;就准知道自己的这位便宜的大舅子,肯定是要倒霉。到时候,窦线娘把他打了;肯定还得回头来罗嗦与自己,干脆就趁这工夫;我也走吧,所以李云来也是催马而走。等窦线娘现李云来人不见之时,李云来早就跑出多远去。
可李云来就没有猜对一点,这个窦线娘,也是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一看李云来没了,这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喝令手下的女兵,是在后面紧紧地追赶。心说,看你李云来能逃到何处?你就跑到了凌霄宝殿去,我今天也得把你给逮住。
李云来本一开始,是慢慢悠悠的策马往虎牢关而来;这后面也没人再追自己了,自己也不用再着急了;就慢慢的溜达得了,也正好可领略着沿途的好风光。
可正往前走,就听的身后,远远传来一阵马的鸾铃声。而且还不是一匹马,因为新文礼的骑兵,马脖子上都不拴这威武铃。所以李云来也不紧张,就回头去望,看究竟是何处的骑兵赶来?
可回头一望就是头疼不已,不是别人,正是窦线娘带着女兵们在后面追上来。李云来仗着马快,使劲催着胯下的战马;这赤兔胭脂兽,跑的就跟一道闪电一样快。可有一条,你就跑到哪里;最后也得回家不是?窦线娘也早就现了李云来得马,是宝马良驹。知道光凭着自己这胯下的马,是根本就追不上。所以窦线娘干脆,是就在后面吊着;只要李云来不出了她的视线即可。
把个李云来给追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跑着,就看前面又来一哨的人马;李云来一见就是叫苦不迭,以为还是隋朝的军校。
可等到了且近这才现,原来是徐茂公秦琼,以及那位逃跑将军;程咬金。就看这程咬金是耷拉着头,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
“三弟,你没事吧,这可太好了;我就说三弟会安然无恙的。”秦琼十分亲热的,催马到了李云来的跟前;上下打量着李云来,看其身上有没有伤?
“你们看看,我就说老三福大命大造化大么;你们看看,这不就安然回来了么?居然还要赶我走,这才多大点事情。”程咬金在一边,十分不满的对着众人埋怨道。
徐茂公听了之后,回身瞪了程咬金一眼;这才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这就请回城吧,这大家都担心了半日多了;若主公还不回来,就得动用兵马,到处搜寻主公的下落了。还好主公及时的赶了回来;只是主公,那身后的骑兵可是隋朝的兵马么?”说着,又像远处望了一望。
“莫要管她,咱们回城既是。”李云来一想起窦线娘,就不由得一阵的头疼袭来。急忙的催促着徐茂公等人回返虎牢关。徐茂公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支骑兵,好像看其是一支女骑兵?不由得又盯了李云来一眼,可李云来不说,自己也不能硬逼他说。只得作罢。
秦琼命军校们前队变后队,是回兵虎牢关中。可这些军校们刚刚变过队形,回返虎牢关。后面的窦线娘就带着女兵们追了上来。
“前面的李云来,你给本姑娘站住;因何在本姑娘为了你阻挡仇敌之时,而你却不声不语的就开溜了。说,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一番道理出来的话;可别怪姑奶奶,不给你留一丝的情面。”窦线娘说着是催马就来到了李云来的跟前。
瓦岗将校们一见眼前的场景,是都莫名其妙;谁也不知道,这眼前唱的是哪一出戏?有的人,心里就开始嘀咕开了;莫非这唐王陛下,在外面打了野食吃?结果没擦干净嘴,被人家找上门来?一时间是想什么的都有?
秦琼看了看脸涨得通红的李云来,心说难得呀;看我这三弟居然也知道脸红。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也不能看着李云来被人家咭问,而坐视不理吧。
秦琼催动胯下的黄骠马,将李云来和窦线娘给分为左右两边;以免二人在动起手来,到时候就不好收拾。秦琼对着窦线娘先打量了几眼,看其不似一般的女将?便对其一抱拳,问道“不知姑娘与我家唐王陛下有何恩怨?可否对秦某讲来,也许秦某能帮上忙。”说完是带住丝缰,等着回应。
窦线娘倒也不惧生,就将怎么搭救李云来的前因后果,冲着秦琼和在场的瓦岗军校们是细细的描述一遍。等她也说完了,再看在场的众人也都傻了。
谁又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从这窦线娘的话里行间,分明听出来这窦线娘是对李云来有了意了。否则为何苦苦追着不放?实际李云来自己也知道这窦线娘的小心思,只是家里那几位实在是不好爣对。这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在领回去一位,这些女人还不得炸庙呀?
秦琼和徐茂公对视一眼,又不由同时点了一下头;二人的心里都苦笑一声,心说,唐王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这个忙我们可帮不上你了,这是你的家务事;我等外人不便插手。
徐茂公对着秦琼言道“元帅,我等还是尽早返回虎牢关才是;此为唐王陛下的私事,我等身为属臣,不好参与;唐王陛下,我等先告辞了;你与窦姑娘别着急,可慢慢的赶上来。”徐茂公话一说完了,秦琼是急忙的催动队伍末身就跑。
306 虹霓关接头
[3o6]李云来一见这些人如此的不讲义气,恨得牙根只痒;可往旁边一看,还不错,那个闯祸的祖宗,居然没有走。还是老老实实的立马与一边望着自己。
李云来虽然一开始对其有气,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自不再计较从前。便笑着对其使了一个眼色,方才对其言道“对了,夫人们此时可已到了虎牢关中了么?”
程咬金把草包肚子一腆,高声的回应道“夫人们早就到了虎牢关中了,可见唐王陛下还没有回来;心中焦急,这才派出来秦元帅和徐军师来寻唐王陛下来的。眼下夫人们早以等得着急了,请唐王火启程。”程咬金说完了,又对着李云来叽咕叽咕眼睛;那意思是问李云来,我的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这也算是将功折罪吧。
李云来满面含笑的点了一下头,对着程咬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快快回城去吧。”说完了,又转头对着窦线娘言道“窦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了,在下身有要事不能在此久留;如果姑娘要是方便和愿意的话,可以与我一同回返虎牢关。不过我想窦姑娘一定是心急如焚的想赶回家中,那我就不留窦姑娘了。咱们就此告辞。”李云来说完,是匆匆忙忙的对着窦线娘一抱拳。而后是策马就往虎牢关而去。
窦线娘一看李云来和程咬金已远去,真是有心想就此回夏明关去;可转念又一想,凭什么呀;今天我就豁出这张面皮来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不去争取;那到头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的手指缝中溜走。窦线娘是吩咐一声,带着女兵是一路就跟了下来。
“我说老三呀,你跟哥哥我说实话;你究竟把人家姑娘给怎么了?要是没事的话?人家为何不去追赶别人,就只追你一个?”程咬金说完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着李云来如何解答?
李云来狠狠地瞪了程咬金一眼,心说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出城来游玩;结果碰到了新文礼。你可倒好是拍马就逃了,我呢,就粘上一块黏皮糖;是怎么甩也甩不掉了。
两个人一直跑到了虎牢关城下,李云来喝令手下开了城门;落下吊桥,自己是打马扬鞭,带着程咬金就进了城。等一进了城中,是立刻吩咐人把城门给关上;就仿佛身后追来的是洪水猛兽一般。
可刚想往临时的帅府去,就看到城门前面的街道之上,站着几个人。打头的正是红拂女,张紫苏,高颖新月娥,黑白二夫人。一个个面容肃然,瞪着自己。
“你们此来,可是前来迎候与本王来的么?”李云来不知道这几位,究竟是为了何事到这等自己?只能凡事往好了猜想。
却看到红拂女,对着守城的军校吩咐道“还不快一点把城门给我们打开,好迎新王妃进城。”说完了是又转身,又盯了李云来一眼。
李云来有心想说些什么,可又闭口不语;城门打开,吊桥也落下;众人就往对面观瞧。这一看,李云来和几女无不是大吃一惊。
就看到窦线娘是满面梨花压海棠,哭的这份凄惨;手中还拿着一口宝剑,正往这面望呢。一见城门打开,便对着刚出来的李云来喊道“唐王陛下,既然你如此厌烦与我;那咱们就来生再做一对夫妻吧。”说完了,就将宝剑就举在半空之中;可没有往下落。这里是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是磨磨蹭蹭的把宝剑往脖子上凑。
李云来一看就明白了,这不过是使得一计而已;有心将其叫破了,可又怕姑娘家的面皮薄;别再因为我将其老底揭出来,她在万一真的想不开了;我李云来可就缺了大德了。所以是没说也没再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窦线娘的下一步怎么唱这出戏?
可当不得这些女人们的心软,是一窝蜂的就冲了出去;一起来到了窦线娘的跟前,是抱腰的抱腰;夺其手中宝剑的夺宝剑。实在抢不上的,就立在一边是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李云来是一直就这么冷眼旁观,心说,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最后是我拍板做这个决定,我要是不同意的话;那谁都没辙。
可看着看着,就觉有些不对;怎么这几个女人都喜笑颜开了,那个要抹脖子的笑得最是春光灿烂。还不时地朝着自己望上一两眼。看那副样子分明写着,我是如花;今夜找你过瘾。
李云来就觉得这浑身不自在,而且就见这些女人竟将窦线娘围在当中;朝着城门而来/。后面跟着窦线娘的女兵,给其牵着马。
李云来情知不好,是转身就自己入了城中;是直奔程咬金临时的居住之所而去。心中就打定一个主意,是干脆就不露面了;你能奈我何?
新文礼自回到了虹霓关之中,就一病不起;身上是高烧不退,右臂之上被蛇咬过的地方;是又黑又肿。手下的偏副将领,给其找过不少的郎中来;是皆都束手无策。而新文礼还昏迷不醒,这是最为要命的。可都对此事一筹莫展。
其中一个新月娥的身边旧日的一个丫鬟,便不由想到了新月娥的身上;知道只能去求新月娥去找李云来,这位总兵大人还或许有救;要是在迟延一时片刻,就恐怕新月娥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哥哥了。
别看那个时候没,新文礼想将新月娥送给杨林;以此来换取官职,可万没想到的是;新月娥竟帮助李云来破了大营,而且自此是消失不见。
而这个丫鬟,又是由何处,知道新月娥在那里呢?原来,自李云来兵破虎牢关;这就开始想下一步怎么破虹霓关?这虹霓关的守将是新文礼,这不看鱼情看水情;就冲着新月娥的面子,也不能要了新文礼的这条命呀。
所以李云来派出一个黑衫队员,是潜进虹霓关中;跟新月娥的丫鬟接上了头,又将新月娥的亲笔书信交给她;又对其交代了一番。所以这丫鬟才知道新月娥如今身在何处?
等新文礼一被抬进了虹霓关,这府里的家人和丫鬟婆子;连带着新文礼的夫人崔氏,都是手忙脚乱起来。可请了无数的郎中,也是丝毫不见效。最后崔氏无奈,只得吩咐人去棺材铺;预先给新文礼订了一口寿材。就等着新文礼这一头一蹬腿,那头就开始成殓下葬。
可这个新月娥的小丫鬟,自幼跟着新月娥一起长大的;二人就仿似一对亲姐妹一样,新月娥有的也给她同时预备一份;就好像是一对姐妹一样。
如今这小丫鬟一见新文礼,眼下是出得气多了;吸得气反倒少了。就情知大事不妙,因自家深知自家的小姐,自幼就与这个哥哥相依为命。兄妹的感情十分的融洽,这要是不通知一声小姐的话;有些于礼不合?而且听说伤了老爷的那员女将,似乎跟着瓦岗山有些瓜葛。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想办法,跟着瓦岗山取得联系才是。
小丫鬟是急忙的就出了新府,因此时这新文礼的府中是乱成一片;也没人知道她这个小丫鬟不见了,所以也无人出府来查个究竟?
丫鬟是径直一路的往火神庙而来,到了庙门口四下打量;因这座庙是一座废庙,早就停了香火;也无人上此来祭拜神仙火神。所以瓦岗山的那个黑衫队员,就以此作为联系的地点。
小丫鬟四下看了看,就走到墙边,用木碳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圈;中间又添上一座山的图形。画完之后,闪身避于一旁;等着来人好与其接头。
时间不长,就看一个黑衣人是一路纵跃;从房上轻飘飘的落下来,站到了那个图形的跟前;看了看,便转过头,对着小丫鬟藏身的地方低声问道“不是嘱咐过你了么?无有大事,不得轻易到此处来找我;以防被人觉。你今天可是有了什么事?”黑衣人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
“我今日此来却有大事,我们家的老爷,被瓦岗山的人用一个不知是何物给伤了;如今是昏迷不醒,我是想请你设法去告诉我们家小姐一声;好托她设法救上一救我们家的老爷。也使她知道这件事。”小丫鬟说完,也不敢在此处久留;一说完了事情,是即刻转身就走。
“好的,我这就去向我家的主公禀报一声;待我家主公来做决策。”黑衣人说完了,身子是拔地而起;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等这个黑衫队员,回来将此事与李云来一说;李云来一听,心中就觉得眼下倒是一个良好的机会。急忙的把军师和大帅请了来,又让这个黑衫队员将此事与他二人讲了一遍。
307巾帼女将聚会
[3o7]二人一听都是眼放精光,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徐茂公欣喜地对着李云来言道“如此一来,臣就要先贺喜主公了;主公可不动刀兵,就可得了这虹霓关。只是此事,还需要与新贵妃商议一番。看看她的意思?”
秦琼听了,也点头对此事是极为赞成;可忽然又想起来一事,便对着李云来询问道“三弟,最为主要的是你可知道究竟是何物伤的那新文礼?这要是不知道的话,即使让新贵妃走上这一趟,也只能是得了虹霓关。对于新文礼的伤是毫无用处。”说完了就盯着李云来的眼睛看。
一听秦琼说出这句话,李云来就感到有些为难起来;沉吟了良久,这才言道“要说起这件事,我还真知道;只是得我亲自去见此人,估计还能有效?可也怕她因此而得寸进尺,到那个时节,我又怎么对我那几位夫人言说此事?”说完,是悠悠的叹了一口长气。一时闷坐椅上,没词了。
徐茂公转了转眼珠,已经猜到了李云来所说的是何人?不禁莞尔,便笑着对李云来言道“主公何不将此事先告诉与新夫人,待她做出这个决定;岂不是好。”说完看着李云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云来心说可不是么;我怎么就绕进去了?急忙的站起身来,是出了临时的府衙;就到自己临时的宅邸,来寻自己的这些夫人们。
到了府门口,是迈腿就进;府门前的侍卫们急忙的插手施礼。李云来先去房中找了一遍,可各个房中都是空无一人。一时就有些着急,又来到了花园之中;正走到这后园门口,就听得里面是嬉笑声传来。李云来有些好奇,不知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是举步就走了进来。
刚一走进来,就看到几位夫人正在这园中闲坐说着什么?李云来急忙地,就搜寻这新月娥坐在那里?可等看到新月娥了,李云来也傻在原地了。
就见那个窦线娘,此刻正与新月娥并排坐在一起;二人十分的亲热地说着什么?李云来不禁有些促狭的想,眼下看这幅模样,分明是好的蜜里调油。等一旦知道了,她就是害你大哥的人;我看你又该如何?
想到此处,便对着新月娥招了招手;本打算这新月娥,正好与自己面对面;自己这面一招手,那面她就看到了,也就过来了。正好也不用惊动那个窦线娘。可招呼了两下,着新月娥也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对自己不做理会。根本不往这面看上一眼。、
李云来有心回前面去找一个仆人过来,将新月娥叫出去叙说此事。可没想到早被一个人看在眼中,这个人自李云来往院里一来的时候就现他了;只是没有将其叫破。眼下见李云来转身要出去,便急忙的高声喊道“唐王此来不知是有何要事?可否过来与大家说上一说?”
李云来听的此声音十分的耳熟,回头看去,正见那窦线娘对着自己眉开眼笑望着。李云来就觉得这头又是一阵的剧痛,可一会还得去求垦人家;眼下自然不能给对方脸子看。
“哦,我是找新月娥有点事要说;月娥,你可是方便。”李云来巴巴的望着新月娥,心说,最好你给我一个台阶下;咱们到别处去说此事。也免得被这个丫头手拿把掐的,看其这副样子;没准早就知道了我要来,也早就想好了对付我的招数。
李云来打算的挺好的,可是就听窦线娘问道“什么事这等机密?竟还要对我等保密,莫不是?”说完,便有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二人。
“对,线娘妹子说的对;有何事还要背着人的?你就在这里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到时候也好让大家给你寻一个主意出来。”新月娥是根本不为所动,并且是义正词严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一听心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这别我一说出来,你那头再跟她两个人掐起来。可转念又一想,心说,我这纯是闲吃萝卜淡操心。李云来是一股脑的,将此事由头至尾复述一遍。
等讲完了,在看这些人;刚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根本无人对此感到惊讶?至于自己以为能掐起来的那两个人,此时也是面无表情。
李云来心说这什么毛病,便高声地对着新月娥问道“月娥,我所说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么?”李云来实在对此表示怀疑,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听清楚了,你所说的就这些么?”新月娥倒反过来问了一句。李云来一边点头一边答道“不错,就是这些;这些难道还不够么?那个东西可是窦姑娘的。”李云来不由不得又点了新月娥一下。
“哦,我早知道了;窦姑娘一来,就将此事跟我说了。本来我还想再让哥哥遭上两天得罪,可眼下既然破虹霓关要紧;那我就马上回虹霓关,是献关投降。至于窦姑娘,她已然把解药给了我了。只是我气自家哥哥实在是名利之心太重,这才小试薄惩。让他也遭遭这个罪。不过,云来;你我如此一来,可就欠了窦姑娘一个天大的人情了。不知唐王又该如何加以回报呢?窦姑娘可是不稀罕金银和官职的。”新月娥看着李云来说道。
“那你们又想让我怎么做呢?”李云来知道这窦线娘,一定与这些位夫人们达成了某种条件。而这条件不外乎是割让一些本身的利益,至于这利益么?那只能是自己了。
“这个等到时候再说,眼下,请唐王给我一支军令;我好率着一支军队回返虹霓关去,一是救得我哥哥的命;二便是趁此夺城。”新月娥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请令道。
“那好吧,我在派雄阔海和苏定方他们二人,与你一同去虹霓关;他们二人一个是计谋过人,一个是勇冠三军,不比你哥哥差。我这就与你一同出去,也好去找他们。”李云来看着那个窦线娘,是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就感到浑身不自在。急忙的说了几句,就往外走。
新月娥急忙的也跟着出来,等二人到了内宅;新月娥就自回房中去将铠甲披上。李云来则是又到了大堂,将雄阔海和苏定方二人叫了来;将此事托付于二人。二人也是领令而去。
等新月娥和雄阔海苏定方三人,是一声炮响就出了北门;奔着虹霓关而去。由这里到虹霓关也不算十分的远,三人带着一哨骑兵,是马不停蹄,一日一夜就到了虹霓关门口。
守城的副将和偏将们一看是新月娥回来了,是急忙的吩咐人将城门打开;放这哨人马进城。至于其所带的人马,根本是无人敢过问;便大开方便之门,一路畅通无阻。
新文礼要是知道自己的虹霓关,就这么丢了的话;那肯定是暴跳如雷,可眼下他自身还是性命难保;成日的昏迷不醒,府中也无人能将此事挺起来;只得一切随其自然。
等新月娥给这新文礼将解药服了下去之后,就看着新文礼的胳膊,眼见着黑气就此退散;脸色也缓了过来。尤其是肿胀也渐渐的消退下去。
眼见如此,府中众人都知道;新文礼眼下是没有事了,这条命可算是拣回来了。而与此同时,虹霓关已经是城门大开;一队队的瓦岗军校,步列整齐的走进了虹霓关。
而眼下早已是深夜了,虹霓关的老百姓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虹霓关是就此易了主。而一对对的隋朝的军校和偏副将领,则是自动自觉地就放下兵刃;排成几列站在城门旁边等着。
李云来率文武大臣进了虹霓关中,先下令,将这虹霓关的军校们编进了瓦岗军中;至于原先的那些偏副将领们,人人都下降之都尉之职;由底层干起来。
第二日,新文礼还别说;还真醒过来了,由此可见这个家伙也是体格强壮。可等其一醒过来,是立刻就派人将自己手下的偏副将领请来;要调兵攻打虎牢关。
可新文礼一连派出了三个家仆出去,可是一个都没有返回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新文礼一怒之下,心说,我自己去帅堂去击鼓聚将;等我把此事办完了之后,再回头来寻你等的晦气。
想到此处新文礼就出了自己的府宅,也不命人跟着;是也不骑马。就老哥一个往这帅堂而来。等到了这里,往里一看就是吃了一惊;就见里面是纷纷嚷嚷,也不知由哪来这么多的人?新文礼也没有细看,是迈步就走进大堂。
新文礼的这座帅堂,跟别人的不一样;他是特意的把其,跟自己的府宅给分开了。所以对这面究竟生了什么事,是半点也不知道?
可等新文礼走进来,这一下就惊住了;几乎以为是在做梦?不由得用力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就感到锥心的疼痛;就知道这不是梦了,而是真的。只是这李云来何时进的自己的虹霓关呢?而自己是一点也不知道。
新文礼这一进来,李云来手下的五虎八狼将早就看到了;是纷纷的手扶佩剑,只待这新文礼要是真敢有一点动作;立时是拔剑将其就地诛之。
新文礼也不是傻子,看了看这些人;一看其中有几个自己也认识。有心要翻脸,可一看这些位,一个个是眼珠子瞪的多圆。手压佩剑,看其意思就等着自己动手;人家好也趁此机会,就下手将自己剪除掉。
新文礼勉强的对这座上的李云来笑了一下,可这笑还不如哭呢;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李云来看出来新文礼有些觉得尴尬,而且这个人可不如尚师徒;不说其是贪生怕死之辈,可也差不太多。只是还需看在新月娥的面子上,给其留些情面。
308诈降瓦岗
[3o8]“哦,新将军身子可是已然痊愈?诸位兄弟,这次多亏新将军深明大义是献关投诚;否则我等还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呢?来人给新将军也搭过一把椅子来,以后新将军就是我瓦岗寨的人了;大家还要与其多亲多近。新将军可有何计策良谋,以助破这后面的黄土关。不妨请直言。”李云来说着,冲着新文礼点头示意其可以放胆一说。
新文礼一看眼下形势已然如此了,况且自己的妹妹也跟了人家了;要是以后,这李云来一朝得了这天下的话;那自己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所以把心一横,是就此甘心情愿的对李云来效忠。
“承蒙唐王陛下抬爱,这黄土关的守将是弟兄二人;这二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的,可把这周围的老百姓给祸祸苦了。这兄弟二人,大哥名唤孙德龙;弟弟名唤孙德虎。这二人本是奸相宇文化及的手下亲随,因奉承的好,所以被派了外任。要说起这兄弟二人最不是东西的,就得说是这孙德虎;而且这二人还是回子。听说这兄弟二人还没有巴结到宇文化及的时候,不过是一州郡里面的士绅;有一日他站在自家的府门前闲待,正好有一故旧,打人捎给他一封书信来。可不巧的是,这送信的人并不识得他的尊面;便对着隔壁肉铺里掌柜打听。说这附近,可有一个吝啬的孙回子住在此处?那位便就指了他这来,那个人这才知道这站在府门前的就是孙德虎;一时是又惊又怕,唯恐其要找他算账。可孙德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接过送来的信,拆开来看过一遍;便吩咐此人在门口等着,他则进屋里寻了一个箱子;又装了一扇磨盘进去,而后严丝合缝的封好了。又写了一个回封。这才出来将其一起交给这个人,对着此人叮嘱说,此是你主人朝我要的特别金贵的瓷器;你可万万要留心,不可将其放地上弄碎了;也莫要倾歪,以免相互之间碰碎。又亲手将那个回子放于来人的怀中。来人无可奈何,就这么扛着石磨回去,结果是一走就七八里地;因此人实诚,就相信了孙德虎的鬼话;真的一路没有敢歇一歇,这么一口气回去;最后是肩头红肿,浑身是汗且面红耳赤。到的家中,急忙的喊人搭把手来;可等将其送到自己主子面前的时候,没想到主人却是惊诧莫名;言说并不曾借的什么瓷器?等打开来一看,才知道,里面不过是一扇石磨。因主人也久知道这孙德虎的脾气秉性,就笑着问自己的家仆究竟是因何事,被其给捉弄了?等一听说就因为叫了其一声回子,便也跟着笑其十分的促狭。结果打开回封一看,上面只写着几个字;此人无礼,罚背石磨。正好对上了。所以说这孙氏弟兄没一个好东西,唐王要是对付其还要多加小心才是。”新文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在场的众人倒不觉得烦闷;倒是听着孙氏弟兄十分的有意思。
李云来唤人给新文礼奉上了一盏茶来,可把这新文礼给刺激到了;他绝没有想到这唐王李云来,竟然是一点架子也没有,且是十分得体悯属下。一时真是感慨万分,要说起原先还有三分心思不增归顺;眼下可就是,实心实意的归顺于李云来。这不过就是一盏香茗的功劳。可见不一定就非得用金银收买人,有的时候一点细微之处;就决定了一切。这一点,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李云来,可以说是十分的清楚;这只不过是领导的艺术。
可众人正在商议,这黄土关究竟该如何去攻打?就听得外面有侍卫高声的回禀道“禀唐王千岁得知,城外有黄土关的孙氏弟兄求见;言说是前来投递降书顺表的。”禀报完了,静等李云来得吩咐。
众人一听可真是出人意外,正谈此兄弟二人;这二人就来了,可也凭般太巧了吧?众人是一起转脸看着李云来,看其作何打算?可就从适才新文礼所说的那一番话中听来,这弟兄二人此来分明是怀揣诡计。
“,既然人家上门来献关,咱们又怎么能拒人家于千里之外呢?来人呀,就说我有请。”李云来高声的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声,同时对着侯君集丢了一个眼色。侯君集是一转身,就出去准备去了。
新文礼想了一想,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我想臣还是先暂时回避一下的好;这样也可使其不知臣之生死,对臣也可不做提防;尽可言而尽之。”新文礼此言,可谓是一心为着瓦岗山所打算。
所以李云来点头同意其退下去,守在后面偷听这孙氏弟兄的来意。过了一会,就见外面,随着一个侍卫走上来两个人。这二人都是一身文人打扮,看这两个人的面相,可真够一说的;这弟兄二人就好似山上的妖精下了凡间一样。长的丑的就别提了。
二人到了李云来得桌案之前,是一起双膝跪倒,给李云来磕了几个响头;这才开口言道“降臣,孙德龙孙德虎见过唐王千岁。”说完是不敢站起,就在下面跪着。
李云来看了看这下跪的二人,对着二人问道“你们来到这虹霓关,究竟是有何事情不妨直说?”李云来话虽如此,可一看这二人的这外貌;再细看这二人的眼珠,是滴溜溜乱转。就知道,其是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要来打动自己。
就听得孙德龙说道“降臣自从知道新唐国南伐五关以来,是未曾尝的一次败绩;可以说是所向无敌。就连这虎牢关的有名的上将尚师徒,都不是贵国的对手;最后是远遁红尘而去。而这虹霓关的新文礼兄妹二人,也是落败之后不知所踪;而我等眼见着大隋朝已经是气数已尽,唐国正气势如虹堪立。故此我兄弟二人这才真心前来归降于唐王千岁。”说完是又给李云了磕了一个响头。
“你等可真是真心归降么?怎么本王到看着有点不像呢?你等不是前来诈降与本王的吧?”李云来笑着对着二人问道,又看了看徐茂公。
“降臣万万不敢,这归降之事;我弟兄二人早已就商量好了的,就是一直没得机会。秦元帅你们也知道,我这小小的黄土关,前面横着两道重要的关隘;我即使早就有这个打算,可也过不来呀?”孙德龙一脸哭相的说道。
李云来又看了看二人,这才对其又言道“既是真心归降的话,那这户籍名册;以及钱粮帐薄可曾带来?说完是又扫了二人一眼。
“唐王请看,降臣一直带着这两份东西。”孙德龙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份册子,双手往上高高的举起来。旁边自然有人将其呈递给李云来。
李云来接过来,翻开仔细观看;见却是货真价实。便不由得点了点头,对着二人言道“既然你二人是真心归顺,那就赶快请起来;来人搭两把椅子给二位将军坐下叙话。”李云来故作欢喜的对着手下吩咐道。
等二人坐下之后,少不得又问了问,城中的军校们的多寡?以及这黄土关的民情。最后李云来站起身来,对着孙德龙孙德虎言道“劳烦二位将军远来,本应备下酒饭款待一番;可一来这虹霓关乃是刚刚的才得过来。城中事物不算十分的了解?不知道哪座酒楼可以款待贵客,只得等下一次了。等本王接收完你等的黄土关之后,定对你等厚加封赏。孙德龙孙德虎,你二人这就先回去吧。等我即可率兵前去接管黄土关,到时候再与二位孙将军好好地叙谈一番。”说完是亲自往外送。
这二人一见李云来,是如此的礼贤下士;真是喜出望外,心中思量道;活该我等立下这盖世奇功。这要是将其诳到黄土关之后,是杀是留,可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到时候且看我二人的手段。
李云来与众将看着孙氏弟兄就此出了帅堂,孙德虎走下台阶之时,又回望了一眼李云来他们;这才扬长而去。可看其是欢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李云来一直望不见这对兄弟的背影了,这才回过头来,对着一旁坐着的秦琼和徐茂公问道“军师,大帅,你们怎么看?这孙氏弟兄是否是真心来降呢?”李云来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只是也不敢过于肯定;这才想问问二人,以免屈枉了好人。
“哈哈哈,主公心中早已有了定论;那我就再来说说,也好与主公所想的验证一番。主公自从这哥两个进了大厅之中,就左顾右盼;且言语之间是不尽不实,说话也是磕磕巴巴。尤其是这二人下台阶之时,还回头望了一眼;所以我就判定这二人必是诈降而来。”徐茂公说完了,手中轻摇羽毛扇;倒是颇为自得。
“我说你这个徐老道,成天的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他们弟兄二人要是不归降的话,又何必把那些钱粮册子都拿来?就你心眼多,成天的说别人不地道;结果呢,就数你这个人是最不地道的。从麒麟山上开始,咱们两个就不对盘子。你总是看我程咬金心眼实成,给我挖坑。这一会又看人家这哥两个不顺眼。”程咬金是越说越有气,看他的那副样子,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才算解气。
秦琼生怕这二人,因此事在吵起来;到时与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便对着程咬金言道“既然二弟你这么说,那好办,我给你一支令箭,再给你两千人马,做一个前哨的接收大臣如何?”说完了,又扭头看了看李云来。李云来是轻轻的点头,表示同意。
“那好,那就这么办吧;到时候你们可别看我是被待为上宾而眼红呀。我现在就去。”程咬金说着就站起身来,这就要走。
“你先等一下二弟,我话还没说完呢”?秦琼急忙的对着程咬金喊道。见程咬金站下了,这才又开口对其言道“二弟,此番你去黄土关;若是这兄弟二人要真个拿你当上宾看待,你就送一个信回来。我接到你的消息之后,也好就此起兵。”说完看了看程咬金。
309斗智设伏
[3o9]程咬金把嘴一咧说道“你就请好吧,唐王我的三弟;哥哥我可就去了,你且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了,又转头看着一旁的徐茂公言道“徐老道,你就属于司马懿的;又似曹操曹孟德的,总是攥七个猜八个得主。我可告诉你,这一回我程咬金要是把事情给办成了的话?你可得亲自去迎接我去,还得为我牵马坠蹬。行不?徐老道你倒是言语一声呀?”程咬金拧着鼻子,对着徐茂公言道。
“好,如果你要真是将此事办成的话;别说牵马坠蹬了,就是让我徐茂公给你磕几个头也不在话下。”徐茂公说完是微微的含笑。手摇羽毛扇,斜了一眼程咬金。
“那好,你等着我的;咱们回头见,各位。”程咬金说完了,是转身就出了大厅。程咬金是亲自点起了两千兵马,他这两千兵点的可都够怪的了;是各个都是身高七尺往上的大个,长得也都过得去。就跟现在的仪仗队差不多。
一声炮响,是带着人马就出了虹霓关。他这头走了,那边新文礼是转身出来之后,就是愁云密布。看着李云来言道“唐王,就恐怕程将军此去是凶多吉少呀?唐王何不在派一支大军尾随着他呢?”
“新将军莫要担心,程咬金本身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在一个,他的心眼比那哥两个还多呢;就怕到时候,那哥两个坠了自己的计中尚不得而知呢?好了你等也就此散去吧。本王也累了,新将军你我一同走吧。”李云来说完了,是拉着新文礼就朝着新文礼的府中走去。因新文礼的住宅本身就挺大的,所以李云来也就听了新月娥的话;带着一帮子夫人兼女将,就住在了新文礼的府中。
在返回头说程咬金,他自领了兵出的虹霓关;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要是那哥两个,真的就弄了什么事出来的话;那自己可就栽了。
走到半路之上,程咬金一摆手,对着身后的军校们高声喊道“弟兄们暂且站住,我有几句话要与大家说一说。”说完了是一转身,登上了一个土包上面。
这才又接着讲道“诸位,到了黄土关,那孙氏弟兄肯定是好酒好菜的招待咱们。往轻了说,估计不是鸡就是肘子。重了说的是,满桌的山珍海味。可有一样,咱们可都是接收去的;到时候不能丢了唐王的脸面。不论他们做的怎么和我等心意,都要对其挑挑拣拣;就是不满意。你们可都听清了么?”程咬金这嗓门也高也赫亮。
底下当兵的一听,哪里去辨识真假去?是纷纷的举手欢呼,是恨不得一步就到黄土关。程咬金话虽如此说,可心里也是揪着心呢。就怕这二位是就如徐茂公说的一样,那时候自己输了不打紧;可要是误了行军的日期,可就大事不妙了。
程咬金一路可说是小心翼翼,唯恐这一路之上在那里遇上了埋伏;这虹霓关到黄土关也就四五十里地的光景,这程咬金是催动军校们一路的奔下来;不过半天的光景,也就到了黄土关城下。
程咬金带手下的军校到了城下,手搭凉篷往上一看;就见上面是旌旗招展,绣带飞扬。城楼上站了不少的军校们,一个个是正襟侍立;立如青松。
程咬金一看心说罢了,看来这孙氏弟兄倒还真知兵呀。这二人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有几手招法。程咬金看罢多时,对着城上是高声的喊道“我说城上的,我乃是瓦岗寨的先锋官程咬金;把城门打开,在回报与孙氏弟兄一声;就说我程咬金是来接收这黄土关的。”说完,是往后一带马;等着城门开启。
时间不长,但见城中号乐响起,鼓声如雷。城门大敞,就见孙氏弟兄乐呵呵的,由城里并骑而出。可抬头一看,就程咬金一个人;弟兄二人便互相对视一眼,便不为人察觉的又点了一下头;便催马就迎上来。
“这位将军怎么称呼?小弟乃是孙德龙,这乃是胞弟;孙德虎。特此前来恭迎将军入城。只是末将多一句嘴,敢问唐王千岁,可是也随在后面一同来的么?”孙德龙一脸的和气,对着程咬金笑得这个春光灿烂。
“唐王此刻想来也上的路了,只是因兵马纵多不好调度;这方姗姗的来迟。所以让本将先打一个前站,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等唐王到的时节,也好能够有所准备。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程咬金说完了,就给这兄弟二人相面。程咬金卖私盐的时候也终日与人打交道,这什么人,什么样子,一过眼,就看个**不离十。可是看这兄弟二人,怎么看,怎么感到这兄弟二人,似乎有些心虚的表现?
“对了,本将都忘了介绍一下自己是谁了?本将乃是唐王坐下的福将,某叫程咬金,听过么?”程咬金是有意的把自己表现得过于狂妄自大,咧着大嘴,望着二人说道。
孙德龙是急忙地陪着笑,对着程咬金说道“要是说件,肯定是没见过程将军;只是对程将军之名,是早有了所闻。程将军既然唐王一会到,那就请程将军先进城中休息一会。咱们这就走吧。”孙德龙说完了,是亲自前边带路。程咬金便跟在后面。
可这头刚进了城门口,就听的后面有人是高声的喊道“且停下,唐王到。”孙德龙一听是心花怒放。心说本以为,就只能逮到一只小虾;没有想到还有一只大鱼上钩。
孙德龙是急忙得勒住坐骑,对着程咬金笑道“这刚一说起唐王千岁,可巧唐王就到了;程将军,那你我就一同去迎接吧。”说完是急忙的催马往前跑去,准备迎接李云来。
李云来又怎么突然来了呢?原来,自程咬金一走;李云来的心就有些不安稳起来。总觉得有事生,思前想后;终是放心不下,便带了昆仑奴和侯君集在后面追了上来。
等李云来马到了近前,带住坐骑;望着身前的孙氏弟兄,就看这二人的态度倒是十分的恭敬。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可这也的小心提防才是,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般急匆匆的,就自动上来献关来;可也太过于急促了。
“小将适才还与程将军说,怎么不见唐王陛下一起来;这么巧,刚说完唐王就到了。快里面请,城里早就安排下了酒宴。”说完了,这弟兄二人是一边一个;就将李云来给夹到中间,簇拥着往城里走。身后的程咬金心说,这不是说鬼话么;我刚才可没听到你说起过酒宴之事?这才过的一会,你这就弄出来一桌酒宴来了?莫不是,你是看人下菜碟么?
这孙德虎一同走着走着,便好像突然记起来什么似的;急忙地,扭过头来对着孙德龙言道“哥哥,我倒忘了;这今天玄武观里斋戒,也不知道,是否按往日一般给备下了酒菜?你且先陪着唐王慢走,弟先行一步。唐王,先由劣兄陪伴唐王慢行;小将也好吩咐其,快些做起酒菜来。”说完了,不容李云来在吩咐什么;是急忙地纵马而去。
程咬金本想着与他一同去,可见李云来没有开口;而这孙德虎跑的也过于焦急了。就看他这副样子,似乎就是要做些安排。
李云来轻轻地回头,对着侯君集使了一个眼色;侯君集落后几步,一会就脱离开了队伍;是自回虹霓关中,将此事报于秦琼和徐茂公。
秦琼一听是急忙地将雄阔海,苏定方,裴元庆秦用梁士泰,是一起派出来;点起军校五万人,是急扑黄土关。就怕李云来出个一差二错,到时候就百死莫赎了。四将领了大令,也知道这事态紧急;是催着军校们一刻不停地往前面奔。
这面李云来和手下的军校们,被孙德龙请进了黄土关中。李云来和程咬金还有昆仑奴,一直被让到了玄武观中。马匹自有人接了过去代为管理,孙德龙便奉承着李云来走进大殿。
李云来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的景色,但见这玄武大殿前面是汉白玉的台阶;中间缓台上面有一座铜香炉顶天立地的竖立在那里。香炉中香烟缭绕,盘旋着往上升起。再大殿的周围是苍松翠柏,倒显得是生机盎然。
正往前走,就见那孙德虎领着一个道人走上前来;李云来一看,就有些吃惊得望了其一眼。就见此人,竟是十分的眼熟。此人不是那个李天罡么?他自从与我在运河边上分手之后,如何到了这里做了观主?李云来是百思不得其解。可身旁有这二人在,又不好动口询问。
可那个李天罡,却是毫无顾忌;径自走上前来,对着李云来做了一揖;这才开口言道“唐王自从那日一别,没想到也过了几个年头了;唐王倒是甚为康健。此为苍生之福。唐王请里面来。”李天罡说着,就要亲自引领着李云来往里走。
孙德虎一见,甚为不满;更为主要的是怕这道人,将自己的事在对着李云来,再来一个大揭盖。那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这李云来何许人也?那也是有名的上将;孙德龙孙德虎兄弟二人也听过人传言,说这李云来营州之战;以及后来雪夜夺州城之战,这就是一头老虎。
310 夺关杀将
[31o]而对付老虎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他给哄弄好了再说其他的。可要是让这道人在这么一弄的话,那岂不就要遭?孙德虎笑着插言问道“道士可是与唐王是旧相识否?”说完了一双狼眼,是紧紧地盯着李天罡。
李天罡却好不以为意,也笑着回言道“我与唐王何说是旧相识?记得从前,我与唐王是隔河而居;我二人是邻居。而且换常或者是他过河来寻我吃酒,或者是我寻他斗双陆。下个围子,终日其乐融融;真是快哉。”说完了,是对着李云来眨了一下眼睛。
李云来一听,这心里也就有了几分的明白;至于其为何将自己与他说成邻居,肯定是另有深意。也不说别的,只是一味的与其寒暄着旧日时光。二人倒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使这孙氏弟兄是真假莫辨。
孙德龙眼见着二人说出来了旧日乡情,深恐着再多说上几句,就透漏出来自己的所谋之事。急忙的对着李天罡呵斥道“你这个道人凭般的罗嗦,还不退去,将酒饭备上来。”李天罡却不去理会他,只是转身头前带路。
李云来深感这二人有些鬼心思,便对着二人言道“不然,乡人相遇,安得不叙旧情耶。你就莫要对此过于苟责了。”李云来对此种人,最是看不惯;便也对其轻轻的点了几句。
这头李天罡却不管其它的,是照样我行我素;执意将李云来请到精舍中品茶。而李天罡此举,实把二人给惊了个半死。是一步不敢离得一同走进来,陪着一同饮茶。
李天罡将茶都摆上了,等给三人满了一遍茶;便站起身来踱到了墙边。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将墙上的一口宝剑抽出来细细的看了一番。而后又以此示意于李云来。
李云来一见心下已经了然,等孙氏弟兄再请他去堂中饮酒赴宴;便令程咬金等人是持兵刃同往。而孙氏弟兄究竟是心中有鬼,不敢拦阻,便也就一起引到了法堂。
等这些人都坐下了,李云来便笑着开口对着孙氏弟兄问道“不知二公引我到此处来饮酒,究是所为何故?是好意还是歹意呢?”李云来说完了,眼神瞟向两边的黄幔后面。就见两边黄幔后面,早就伏满了刀斧手。
李云来将手里刚刚斟满酒的酒杯,对着孙德龙的脸就劈手扔过去。口中大喝一声“贼子竟敢伏兵以欺我,莫非当真以为,这飞将军之名乃是浪得虚名么?”李云来一句话说完了,是一脚就把面前的桌案给蹬翻在地。桌上的盆盏,顿时落地上摔了个粉碎。
孙德龙就知道事情以败泄,急声对着黄幔后面吩咐道“左右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一边说着,一边与孙德虎是拔步就往后走。
此时就从左右的黄幔后面,涌出不少的黄土关的军校们;一声喊,是纷纷的举刀就奔着李云来等人扑过来。李云来和程咬金还有昆仑奴,是各拔身上的兵刃就与只战到一处。
这些人如何能挡的住这三个人,李云来是举起刀来,嘁哩喀喳,顿时就劈翻七八个。然后是冲出去就找这孙氏弟兄算账。
可这兄弟二人,早就吓破了胆;是迈步就往观外跑,一门心思跑到帅府在调兵遣将来;将李云来是就地诛杀掉,也好报与朝廷行功论赏。
可李云来早就在后面追上来了,孙德龙一见不好,是抽出腰刀就来战李云来。孙德虎是急忙地跑到一边寻了一把大刀出来,这就加入战团;是双战李云来。
李云来是一脚,就揣在了孙德虎的小腹之上;顿时把孙德虎就给踹翻在地。而那口大刀,也正好落在自己的面前;李云来是撇掉手里的腰刀,用脚就把这口大刀挑在手中;奔着孙德虎就下去了。
孙德虎此时刚刚爬起来,一看眼前的李云来;顿时是吓得魂不附体。对着李云来身后高声喊道“兄长快救我。”一边说着,就一边往前跑。
李云来是挺身就是一刀,一刀就由后面将孙德虎的人头砍下。“哎呀,兄弟,李云来你好毒的手段。你着锤吧。”说话间,一只拴在铁链上的流星锤就飞了出来。是直奔李云来得面门而来。
李云来用刀杆一封,正好将其锁链卷到刀杆之上。缠了一个死,无论这孙德龙怎么拽;也拽不回来。更何况,他还没有李云来得气力大。
最后孙德龙只好将这铁链一扔,也是扭身就走。李云来又将流星锤解了下来,是随手就投掷出去;正好拍在孙德龙的后脑海上。死尸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
程咬金和昆仑奴,此时也杀了出来;他们带的那些军校们,此刻被安置在城门处。此刻黄土关的军校们是闻信而动,将这座道观是给围了一个紧密。
李云来走到门口,望着这些弓上弦刀出鞘的军校们;李云来倒没觉得有多害怕,反倒是一直走下台阶来。对着这些军校们朗声言道“你等究竟是这孙氏弟兄家的家丁,还是这天下的维护者?莫非你等的天职,就是虐待这天下的苍生不成?就是助这两个不识大体之人倒行逆施为虎作伥。你等还是一个男人么?你等家中的妻儿可正在盼着你等回去,盼着天下大靖;人人安居乐业,不再有兵灾**。可你等又做了一个什么选择?就算你等侥幸活过百年,你等后代要是问你等;这特别的日子里,你们究竟做出了什么?为这天下为这黎民百姓做了些什么?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想一想。我李云来今天就站在这里,那个想要去拿我的脑袋去请功的;尽可上前来把我的人头砍掉,好去请功。我李云来绝不怪罪于你等。”李云来望着面前越来越多的军校们,也是颇为无奈;只得希翼以言语来打动这些人。
可就见这些军校们互相的嘀咕了几句,一个似乎是一个校尉的军校,便高声对着李云来问道“那唐王陛下,若是我等要是想要投奔瓦岗山;不知唐王陛下接不接受?”他一说完了,众人的眼睛是一起盯着李云来;看其如何解答?这可事关众人的将来。
李云来笑着回言道“那我李云来举双手赞成,而且你等与我瓦岗军校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一是会给你等家中均分土地,二是把你等被拖欠的军饷,也由我一次给你们补齐了。怎么样弟兄们,对这个说法,可还算满意么?”李云来说完了,看着这些军校们一张张充满希望的脸;心里也是心潮起伏十分的激动。
“满意,兄弟们,我们如今可就是瓦岗军校了;为了显示我等的诚意,各位把刀枪都放下;接受瓦岗的改编。”那个总是带头说话的校尉,是一把将手里得刀扔在地上。人走到西面站住。
一旦有人做了,就马上有人跟着;顿时一个个人排着队将刀枪扔在地上,最后垒起一个高堆。最后,只见中央处起了一座刀山枪林;那些军校们是各个的站到一边列成军阵,等着最后的改编。
等秦琼和徐茂公率着众将赶到黄土关之前,就见城楼上,早就插上了唐王的旗帜。顿时个个都是又惊又喜,徐茂公和秦琼不知,这究竟是谁把黄土关给拿下来的?只得先进城再说,已容日后再查。
等进了城中,一看城门前有两道高杆;高杆之上各挑着一颗血淋林的人头。那人头尚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滴,看那样子似乎是孙氏弟兄。
等再往关城里望去,就见这排列整齐的一纵军校们,正都站在空场中。前面有一个人,正在对其训着话。看穿着打扮正是李云来。
徐茂公望了望秦琼,不由对其轻声笑道“大帅,你看主公一人,堪可比得上百万雄兵了;竟一人就将此些军校们折服。唐王陛下看来真是真命天子;这大隋的百姓从此有福了。”二人说着就下了战马,带着群雄到了李云来的面前;是纷纷得给李云来插手施礼。
李云来一见众人已到,也不与其虚套;是吩咐人将这些刚投诚过来的军校们给打散了编制,分到各个队伍中去。这样即使有居心叵测之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
等到了帅府,这祸不及家小;这孙氏弟兄这老婆可真没少娶。年岁最小的,才不过十一二岁;年岁大些的,看其样貌也有了五十出头。
李云来一见就是一蹙眉头,心说这孙氏弟兄可真够可以的;是来者不拒,这岁数大的也有;是岁数小的也有,这口味可够杂的。看了一阵,便吩咐众人,有愿意回家的可以就此回家。而这所大宅子,也被征用为临时帅府。孙氏弟兄的家眷,是即刻出府;不得逗留。至于府中的财务,自己的可以带走。可要是公共的财产,是一律充公统一调配。
李云来这一道命令一颁完了,府里顿时就热闹起来;有那年岁大的自然就不想走,又有想多卷金银的;其中也有不少甘愿什么也不要,是只求离开此地。
是纷纷嚷嚷,乱作一团;李云来就将此事交给侯君集来办,自己带着众将回到前厅落座。程咬金这个人却就这点好,不管是谁打下来的黄土关;他也是跟着说的是兴高采烈。至于跟徐茂公打赌之事,早就抛于九霄云外去了。
311新文礼战死
[311]李云来是吩咐人大摆宴席,也同时是全城贴出告示;告诉老百姓,由今天起,这黄土关变成了瓦岗的势力范围之内。同时又特别令人杀了不少的猪羊,是全军欢庆。
等这欢庆也完事了,众人又开始商议,这下一关又该怎么打?新文礼自从进了瓦岗的军营,是寸功未立;可也被封为了一个将军之职。实际自家心里清楚得很,还不是仰仗着自己的妹子;这还没有开仗建功,就得了封赏了。有些担忧别人不服,所以就想自己也露露这个脸。也让瓦岗的群雄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光指着自己妹子的脸面;也是有真本事的。
新文礼是站起身来,对着上面的李云来一抱拳;高声的说道“唐王,自末将入营以来还寸功未立;此次攻打汜水关会斗金刀将左天成,就交给末将前去。也好让末将立些微许的功劳,才不枉主公之恩德。”新文礼说完了,一双大环眼珠子就瞪着李云来;心中合计,要是你不答应这也好办;我就找我妹子去。人不常言这枕边风最是厉害的。
李云来听了新文礼主动请缨,心中倒也十分的赞赏。又看了看秦琼和徐茂公,这毕竟还有大帅和军师在呢;而自己平时也总讲一个民主,自然还得看看他们二人的意见才是。
徐茂公思索片刻,便点了一下头;秦琼开口说道“臣同意此战由新将军出战,会斗左天成。”说完了,看了看李云来,这最后的决策者毕竟还是李云来。
“也罢,新文礼此战就由你出战;与你军校两万,另授予你先锋之职。你这就起兵去吧。”说完了是就此退堂,回了内宅,又将新文礼主动要求出战的事,与新月娥讲述一遍。新月娥倒没觉得有多么奇怪,只是叮嘱李云来这后续部队也得紧跟着,以防这汜水关有诈。
新文礼点起来两万的瓦岗军校,是一声炮响,就此浩浩荡荡的杀奔汜水关。这汜水关的金刀帅左天成,早就得到了禀报了,知道这瓦岗军校是一连拿下了三座关城;眼下可说是势头正劲的时候。可也不十分的畏惧,早就给扬州打了表章;陈述利害,求杨广兵来此。
可眼下的杨广,又哪里顾得上他这里;杨广此时都觉得头有多大。四处这起义的人就好像是星星之火一般,是一触即燃;眼下四处都是造反的人。即使身边有着宇文成都保驾护航,也总觉得不安全。另有那个靠山王杨林,眼下也因为欲将瓦岗军校阻于五关之外;而守在东岭关口摆下一座大阵,誓要与瓦岗军见一个高低不可。而眼下杨广最为担心的,就是太原李渊。就怕其万一给自己抄了后路,去夺了长安。那自己这可就算彻底凉快了。
翻回头再说新文礼,带着军校一路赶到了汜水关城下;也不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好让军校也休息一下。是即可令手下开始攻城。
这金刀帅左天成一见来攻城的居然是新文礼,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是即令手下将守城的一应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这就等着新文礼来了。
新文礼命人是击鼓夺城,瓦岗军校们是闻鼓则进;纷纷的抬着云梯冲到了城下,这就将云梯竖起来;搭在城头,一声喊就开始往上攀去。
这汜水关名字里带水,可这周围竟然没有护城河;这倒便宜了新文礼,直接命手下攻上城头。只是这金刀帅左天成也不是一个易于之辈,且手下也有一员大将;为其出谋划策。早就算计好了,只等着新文礼不再攻城;就开始出城来行此奸计。
新文礼一连命人连着攻打了两次,可还是无功而返;最后见军校们实在是疲惫不堪,这才只得作罢。开始命人扎下行辕大营,开始埋锅造饭。新文礼一个人坐在帐中生着闷气。
李云来等人因知道这新文礼也是勇冠三军,又镇守这虹霓关已久;跟这汜水关也相隔不远,应多多少少的知道些这汜水关的状况;所以也没急着出兵,也想先整顿一下兵马再说。
一晃已然深夜,新文礼就坐在这帐中,感觉这心口是沉闷无比。总是感觉到心有不静,老是觉得要出事。便又出帐巡视一番,又好好的叮嘱一番军校们小心提防,这汜水关万一有人前来半夜劫营。
新文礼回到帐中,躺下来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正睡得十分的香甜;可就坏了,就听得四外忽然响起来喊杀之声。
新文礼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急忙的披挂整齐;出帐一看,就见营中四处是火光冲天;可竟没看到有多少个汜水关的人马?心中有些奇怪。
可就这时,就见营帐周围的木栅栏;已被钩倒,就见一员大将正带着军校们往里杀来。新文礼抬头一看认识,也算是老熟人了。正是金刀帅左天成。
新文礼接过一旁军校递过来的丝缰,是翻身上马;提起大枪,奔着左天成就冲过去了。口中大吼一声,“左天成你这个小人匹夫,竟敢半夜前来劫营;休走看枪。”说完了,是挺枪就刺。
左天成也并不答话,挥动手中的金刀;是接架相还。二人就战于一处,也就几个回合;左天成是圈马就败,口中高喊一声“今夜事泄,众军校与本将撤。”说完了是纵马就奔出了新文礼的大营。
新文礼一见他跑了,是令手下的军校聚拢过来;跟着屁股后面就追下来。可这新文礼就没有想一想,这自古以来就是穷寇莫追。这一追是准得坏事。
果不其然,追来追去;新文礼就一直追到了一片山谷之中。在找这左天成,早已是踪迹不见。就想要转身带着人马由原路返回去。
可这还哪能如愿,一声炮响;就见四处山崖之上,满是左天成的军校们;各个是手里举着火把照着底下的人。同时一群的弓箭手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各个是举起弓箭就对准了下面。
新文礼一见,就知道这是准没跑了;可尚不死心,一想既然已经中了计策;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干脆是往里去吧。是带着人马就往这山谷里面而来。
还别说,走到了里面;就现这山谷里,有一片的山梁颇为迟缓;而且上面居然还没有军校守着。真是大喜过望,仿似绝处逢生一般。
急忙的喝令着军校往上攀爬,自己因见这山梁似乎也可纵马而上;干脆就骑着马往上去。可让新文礼没有想到的是,这山梁是越往上越陡峭;越不好攀爬。
这时新文礼就有心再下去,再看看可否有别的路出去?可就听得上面一片喊声,紧跟着一片火把亮起来;这里居然也有伏兵。新文礼是大惊失色,想上去,可离着上面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估计也是肯定上不去。那只有下去了,只得勒着马往下小心翼翼的下。
可刚下的几步,就听得上面一阵的弓弦响;紧跟着是乱箭齐,更为缺德是,这射的都是火箭。这火箭一射就是一溜亮光,倒给后面又照亮了。
新文礼一边拨打着羽箭,一边往下退着;可终归是夜里,再加上是在山梁之上;一个不留神,这马就被一火箭射在马脖子上;顿时就疼得一尥蹶子。
顿时之间,是人跟马同时坠下山坡。新文礼一下就摔在山下,顿时就摔了一个骨断筋折。那匹马也被摔断了脖子,是一人一马尽摔死在山谷之中……
瓦岗的军校们,一看主将被摔死了;顿时就红了眼,各个泼出命去往山上攻去。山上的左天成,一见新文礼已然殒命,而这瓦岗山的军校们一个个就跟疯了一般;这要是被其攻到山上的话,自己的军校们肯定也伤亡不会小的。
左天成是即刻下令,就此撤兵;回返汜水关。等李云来接到消息,已经天光大亮;新月娥此时一闻哥哥已遭不幸,是立刻晕倒在地。
等新月娥醒过来之时,已经是全军挂孝;给新文礼的尸也寻了回来,好好地成殓。又高搭灵棚,开始在军中祭奠新文礼。毕竟这是为了瓦岗而战死的。
新月娥则是要点起精兵,这就要出营去与哥哥报此大仇。可却被李云来众人给劝止住,红拂女等众女又苦劝多时;李云来也答应了她,只等祭奠过新文礼,就即刻出兵为其报此血海深仇。
新月娥这才勉强同意,又为其兄是夜夜不寐;就守在这灵堂之中,而新文礼的夫人此时也刚得到了消息,急忙的领着两个孩子,也赶到营中前来吊孝。
而这汜水关的金刀帅左天成,也不知道其是真心的,还是猫哭耗子;居然也派了一员大将,前来替他吊孝。这倒使众人是惊愕不已,也不知道他又打得什么主意
312无名大将
[312]众人看着这员大将,上过了香;又对着神主牌位拜了三拜,一边的李云来作为家属还了一礼;就见这员大将扭过头瞅了瞅新月娥,又点了点头,是转身出了灵棚就此回关。
新月娥本在他一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狠狠地握着拳头;眼望着此人,是规规矩矩的行过了礼。并无不当之处,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前来挑衅的意思?自然也就无有,将其硬留下来的理由。
深夜,李云来和红拂女陪着新月娥守灵;至于高颖张紫苏等姐妹,本也要陪着一同来守灵;却尽被李云来给劝说了回去。只说此处用不得许多的人,让几姐妹都养好了精神;好等后日与左天成决一死战。众女听了也只得叹息着离去。
一晃三天,这左天成还真不错;也不知道其是另有打算,还是其真是一个真君子;竟然并没有派兵前来骚扰与瓦岗的行营。可大帅秦琼对此却并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安排下了巡营瞭哨的人;而且比起平时来,是足足多了三倍的人马。
徐茂公却吩咐了苏定方和裴元庆,各带了一支人马出去;也不与众人言此二人因何出营而去?第三天,李云来陪同着新月娥,以及红拂女和张紫苏等姐妹,便起灵而返回虹霓关。军师徐茂公和大帅秦琼也带着几员武将,前来送这新文礼最后一程。
最后将这新文礼,就埋葬在虹霓关城外的新家祖坟里;这里埋葬着新文礼的父亲,也是以前的虹霓关的守将。而这新文礼的总兵职位就是父子罔替而来的,只是最后,没有想到也最终葬身于此?
等将新文礼下葬完了,众人又折返回汜水关前的行辕大营;李云来这里刚升帐,准备好好的商议一下;攻打汜水关的事宜。新月娥就走上前来,躬身对着坐在上位的李云来施过一礼;对其开口言道“请唐王给妾身一支大令,妾要替兄长报此血海深仇。”说罢就等着李云来的答言。
李云来心中思量半天,最后只得点头应道“新月娥,你出战也可;可要千万加着小心才是。左天成此人有勇有谋,实不是好对付的;可莫要鲁莽从事。”李云来说完了,便取出一支大令递给了新月娥。
新月娥刚接过令去,红拂女却也走上前来,对着李云来言道“妾也与其同去,也好给其观阵。”李云来闻言深知道红拂女素来稳妥,有她在的话,倒不至于十分的吃亏。正欲同意,却见旁边,早又闪出来几员女将。是纷纷的要求,要与新月娥同去;就连那个窦线娘,也跟着吵吵的最欢。
李云来干脆是全都应承下来,最后出战的女将有新月娥,红拂女,张紫苏,窦线娘,高颖;还有黑白二夫人,外加上程咬金的夫人高兰;最后是八员女将一同出营,要战汜水关。
可等这八个人出了营后,来到了汜水关城下;就见汜水关是吊桥高高的挑起,城墙上面高挂着一面免战牌;城上军校一个个都是懒洋洋的,坐在那里晒着秋日的太阳。
“来人与本将叫关。”新月娥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高声的对着手下的军校吩咐道。眼下她就盼着城里的左天成快些出来,自己也好一刀,将其劈落与马下。也好出了这心头的一口恶气。
可手下的军校出去,连叫了一个时辰;这汜水关上也是毫无动静?手下的军校有心对城上骂几句,可无奈身后的都是女将;尤其还是贵为王妃之身。又哪里敢以言语冲撞?只得翻过来调过去的,就那么几句话;你们胆小如鼠,不敢出关一战;再不出来的话全家死光光等等。可这汜水关上的军校端的是好性格,不仅不对底下加以理睬;更有的是在城头之上,居然开始赌起钱来。这吆五喝六之声,居然盖过了城下的叫骂之声。
这一等,足足等了大半天;可城头上,还是无人对城下加以回应。这让下面的瓦岗军校们,对此是有心无力的感觉。最后一个个都有些懈怠起来,这站队也不好好地站着;使长枪的,将手里的长枪当作拐杖一样的拄着。那使刀和盾牌的,干脆就将盾牌立在地上;自己坐在边上。总之是什么样子的都有,要是此时,这城下要是有一支奇兵的话;那新月娥的人马肯定是大败亏输。
好在城上对城下是不予理会,新月娥无奈,最后只得收兵回了大营。李云来和徐茂公等人也一时琢磨不透,这左天成又耍的什么诡计?心中不由郁闷不已。
第二日,新月娥是跟着众女将,又带着一队军校出的大营;前来寻这汜水关的晦气。可还是外甥给舅舅打灯笼,照旧;还是足足的等了大半天,这城头上的军校们;今天居然有人弹起来琵琶,清凉的乐曲声掺杂在城下讨敌骂阵的声音之中;倒也别有一番的风味。
这一天自然又是无功而返,新月娥的此时满腔怒火;更胜从前。到的第三天,新月娥干脆是挥兵就开始攻城;可这要是不攻城还好一些,一攻城,就见城上是早有了防范。
就见灰瓶滚木擂石,是纷纷的如雨一般砸下;砸的瓦岗军是根本靠不上前。更无从说起攻城夺寨。新月娥此时也是红了眼睛,干脆也不股自身的伤亡;催着军校如潮水一般的攻城。
可城上此时竟开始往下倒起来烧开的粪尿,这个东西最是厌恶;不仅是容易烫伤人,更主要的是;这个东西烫出来的伤口不易愈合。一时间是纷纷的后撤躲闪不迭。
新月娥连着动了三次进攻,最后都是损兵折将;最后红拂女一见要是这般的攻城下去,就是把全营的人马拉来,也不够这么伤亡的。急忙的对着新月娥加以劝解,这一天,只得又退回营中。还是白搭工。
第四天,新月娥还是照旧讨令出营;可这些女将,就只有红拂女和张紫苏还有程咬金的夫人高兰跟着她。其余的几员女将是留守营中,等着消息。
新月娥出的营中,就见今天这汜水关城头之上;竟没有了往日的那么热闹。有些死气沉沉的,连一个军校的影子都看不到;便腹中暗暗揣测不已?
可刚一开始攻城,就见旁边如潮水一般涌过来一支骑兵;为一员大将正是左天成。仇人见面是分外的眼红,新月娥是拍马舞刀就冲上去。身后的红拂女和张紫苏以及高兰,急忙的也催动战马上来。三员女将就丁字形把这个左天成是围在当中。
可这个左天成是丝毫不惧,一把金刀是上下翻飞;根本几员女将都近不得身。只得把其给困在当中,想将其给拖垮;可哪有那么容易?
这几员女将就光顾着在此厮杀,却没看到城北又来了一支人马;这支人马风驰电掣一般就冲进了瓦岗的军校之中。是立刻就将瓦岗军校的阵心给冲乱,跟着就如同一道狂风一样;是卷向了几员女将。
红拂女一见心知不好,知道已经中了左天城的计;急忙的挥刀砍倒面前的几个骑兵,转身对着身后的几女高声的言道“月娥,高兰,紫苏,快随我往外杀;此处不可恋战,我等已经中了左天成的奸计。”是催马抡刀就往外杀,身后的几员女将也如梦方醒;急忙的跟着红拂女往外杀。
可进来的时候容易,要想出去,可就势比登天。这些汜水关的军校们是里三层外三层,就将这些人是牢牢地困在当中;根本是无路可寻。
新月娥杀着杀着,就不由得是暗暗后悔;深悔自己连累了几个姐妹,自己这一死不打紧;可却拉着几个好姐妹是一同上路,这心里如何不难过?可这精神一溜号,旁边的一个骑兵,正好一刀砍在新月娥的胳膊上。新月娥疼的,顿时手中得刀也就落了地了。旁边是汜水关的军校们一见是立刻蜂涌上来,就想抓一个活的。
新月娥一见是银牙紧咬,心说决不能被其给捉了去;这要是捉了去那还有一个好么?同时也有损于唐王的脸面。新月娥干脆就拔出了宝剑,这就预备抹脖子。
可就这时,就见这些汜水关的军校们又是一阵的大乱;远处一个声若铜钟的声音响起来。“月娥莫怕,本王到了;左天成尔往哪里走?”说着话,一马飞进汜水关的军校中间;马上一员大将是银盔银甲素罗袍。手中使着一杆三尖两刃银蛇枪,正是唐王李云来到了。
大枪起处就是一趟的血线,这些人那里挡的住李云来;没几下就溃不成军。是纷纷的末头就往汜水关奔,这时瓦岗的军校们缓过这口气来;跟在后面是紧追不放。
眼看着要到了城下,就听得城上是一声梆子响;顿时就是箭如雨,也不论是汜水关的军校;还是瓦岗的士卒,是尽皆被笼罩在这箭雨之下。
汜水关的军校一见无法靠近城前,是扭身就跟着瓦岗的军校就开始玩起命来;由这一点之上,可以看出这左天成的用兵过人之处。
而左天成此时早就回了汜水关中,喝令城上是严加戒备;并吩咐军校们,只要瓦岗军校一退;就立刻开城门放那些军校回城。这城下的军校得了这个消息之后,是各个跟疯了一般,就想着把瓦岗的军校给击退了;自己也好回城。这一场血战比一开始还要残酷得多,是人人都死战不退。
李云来眼见着自己手下的军校们死伤枕籍,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最后只得喝令鸣锣退兵。回到军营之中人人是面色沉郁,一时无人吭气。
313连败瓦岗
[313]新月娥一见大帐之中如此沉闷,便站了出来,对着上面的李云来施过一礼,开口言道“唐王此战皆因妾身而起,若不是妾身为兄报仇心切;也不会损失如此之多的瓦岗弟兄。请唐王治妾擅战之罪。”说完是等着李云来做出决策。
实际新月娥此举,也是为了李云来着想;就怕李云来在瓦岗的军校心目中的形象,因为此事而被打了折扣。因李云来自出兵之日,便以匡扶天下之大义而举兵;此时因为一贵妃之兄战死,而折损这许多的弟兄在情理上有些说不过去。故此新月娥此举,便有些弃卒保帅的做法。
徐茂公摇着手中的羽毛扇,不慌不忙的开口对着新月娥言道“新贵妃此言蓼以,既然新文礼自进了我瓦岗的大营之中;便以成为我瓦岗山的弟兄,我瓦岗弟兄生死与共;既然其战死沙场,我等又为何不为其报此大仇?若新将军战死便战死,无人加以过问;那以后的众将也是如此,那我瓦岗的道义又何在?我等自贾柳楼结拜以后,便是同为不同姓之弟兄。虽后入山上的弟兄没有一起结拜过,但也是身为了我们这结义弟兄当中的兄弟。故此,新文礼便是我等的兄弟袍泽;这为兄弟报仇又有何不该?我等只是应好好的计划下一步,看如何破这汜水关方是正理。”徐茂公说完这一席话,看了看李云来;又瞅了瞅秦琼。
秦琼站起身来,对着下面的众将吩咐道“诸位弟兄,我等已经连攻下了几关;想来这汜水关最终也可拿下来的,只是迟于早的问题。各位弟兄,且先回各自营中好好准备一下。以待明日破这个汜水关。”众人听了元帅秦琼如此说,便各自散去回返自己的大营;准备第二日攻打汜水关。
这一边,秦琼和徐茂功也各自下去不提;只剩李云来陪着自己的这几位娇妻美妾,又少不得对着新月娥劝解了一番;最后又少不得好好的与其温存了一番。
等到第二日天色大亮,李云来又升座中军大帐;文武百官齐聚集至此。李云来往下面众将里扫视一眼,除了裴元庆前几日,又回瓦岗去押运粮草以外;还有雄阔海如今镇守在虎牢关,伍氏弟兄镇守在虹霓关,苏定方镇守在黄土关;不在此处。除此以外,其他的将领都在此处。
李云来对着秦琼点头示意,由其来分兵派将来攻打这座汜水关;自己则站起来身,走到下手座位上坐下。秦琼一见是当仁不让,迈虎步就登上了主座之位。
“今日攻打汜水关,望众家兄弟,人人自当奋勇上前;程咬金何在?这第一仗就由你先出战,就看你的了;尉迟恭你若是见程咬金实在是顶不住,往下败的时候;便上前拦住左天成,不可使其搅乱本阵。谢映登,你到时候掩在门旗后面;如要见尉迟恭往下败的时候,可对其施以冷箭。王君可你守在门旗后面,要是见谢映登的冷箭不好使,的上的前去迎住左天成。秦用梁士泰,你二人恪守在离汜水关的城门,不远的密林深处;只要见左天成一被引走,挥兵夺城。此战关键之处,就着落与你二人的身上。你等都点起本部的兵马,这就去依计而行吧。主公可遇臣等,于阵前给众家将士观敌瞭阵;以壮声势。”秦琼说罢,李云来也站起来身;对着众将言讲道“各位弟兄,成败就在此一举;望弟兄们共破汜水关。”言罢,是带着众将士就出了大营;三声炮响,就于阵前亮开来全队。
秦用和梁士泰则带着手下的军校们,是由后营门偷偷的出营离去;照着秦琼的吩咐,引兵到了离汜水关不远的地方;是伏兵于此,单等着左天成领兵出了汜水关;他们好见机夺城。
程咬金往左右看了看,一见众人都把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咧开大嘴笑着言道“诸位上眼吧,看看今天俺老程一斧,就把这左天成给他活劈了。”说完了是催动胯下的大肚蝈蝈红,一马趟翻;直奔两军阵前,眼见着到了城下不远的地方;程咬金是带住坐骑。
“城头上的军校们,快些给那个左天成送一个信去;告诉他洗干净了脖子,的下来,好等程咬金把他一斧活劈了。快些去,他若是不敢出来迎战的话;那就是怕了俺老程了,更证明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这样的人,只能回家去抱老婆哄孩子去。”这程咬金是晃着脑袋摇着头,对着城上大言不惭的说着。
左天成今天正好在城上巡城,早就听见了程咬金这一番话;就觉得这气往上撞,正欲下令,下马道出城战这程咬金。旁边闪过一员大将,急忙地将其拦住道“将军且慢,这瓦岗山的贼众自昨天损兵折将;今日又迅疾领兵来犯,必有阴谋诡计。将军还是小心为上,今日不出城也罢。”这员大将说完了,就等着左天成作出决定。
左天成闻言看了看面前的这员大将,不由得轻声一笑;对着这员大将言道“须陀莫要过虑了,谅他们一帮乌合之众,又有何好的良谋奇计?只要本帅一出城,必将尔等的狗头取回。”说完了,是手扶佩剑这就下城而去。
城上的这员大将,名唤张须陀;也是这隋朝的有名的一员大将,只是因不善逢宇文化及;便被贬到这汜水关来,做了左天成手下的一名小小的偏将。
而前一次汜水关前的一战,正因为左天成听了他的话;这才导致了瓦岗军校的大败。而这左天成素来对着张须陀不是十分的看重,只是昨日见瓦岗势重;有些慌乱而已。待经过一场大战,就以为这些人不过如此;即使不靠这张须陀,就凭自己跨下马掌中刀;也必是轻取这些人的项上级。
而对着张须陀,宇文化及早有令捎来;令对其不得倚重,还要见机行事;能将其除之最好。只是这张须陀自到了汜水关,一切都是小心从事;根本不给这左天成抓痛脚的机会。
而昨日又适逢大胜,更是没有理由对其动手。左天成也是三声炮响,带兵冲出了汜水关;将队伍排开来。就见对面一个大蓝脑袋,手提一只金攥开山钺。一身的青铜甲胄披在身上,身衬一袭大蓝袍;怎么看怎么别扭。左天成心说,就这位,长得难看不说;这穿的衣服都跟这脸顺色了。整个是一只怪物。
左天成提马出了本阵,来到了程咬金的面前;对着程咬金上上下下的打量半天。这才开口问道“对面的贼人报名再战,本帅刀下不死无名的野鬼。”说完了,是抬腿摘下自己的金刀来。等着程咬金通报姓名。
“要问我,曾经卖过私盐;劫过皇杠,要问起我,如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莫非你没听过么?”程咬金有意消遣他,便笑呵呵的对着左天成问道;可胯下的战马,则是一步步的就似溜达一样;慢慢的就往前来。
左天成心说,这个响马本领不知如何?可长着一张得好嘴,真能吹呀;一摇头,对着程咬金言道“本帅就根本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的人物?若是你们的唐王,本帅到听说过;或者是你们营里的大帅,秦琼本帅也听说过;那还是因为他是一个著名的捕头,还有那个摇卦算命的徐茂公,你们营里不外乎是杀鸡屠狗;算命捕人之辈。又何足以成其大事?听本帅的良言相劝,还是的丢下手中的斧子;下马服绑,听候朝廷的落这方是正道。否则的话,本帅可就叫你,在本帅的刀下做鬼。”左天成一手捋着胲下的胡须,一手提刀;大刺刺的对着程咬金言道。
“赫,我说左天成行呀,你这嘴皮子也挺溜呀;莫不是早年唱过莲花落不成?左天成,闲话莫说;你看斧子吧。”程咬金的马已然到了左天成的跟前,是举起手中的大斧子;对着左天成就是一斧劈落。
倒把左天成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程咬金是说动手就动手;根本没有一点的前兆。急忙的是策马闪开,举刀就顺手一带;一下将程咬金的斧子给拨了出去。
程咬金心里就一翻个,心说行呀;竟连我的第一斧都能躲过去,第二招跟着就下来了;可左天成还是轻轻松松的拿刀给磕开去。程咬金转眼这几斧子就都使完了,就连捎带脚也毫不起作用;程咬金这汗顿时就下来了,伸手就往后一摸;他是摸那背后的十二把小斧子。
可一摸之下,就不由得是叫苦不迭;自己又把这件事给忘了,这十二把小斧子,如今又吩咐人去叫瓦岗的铁匠从新打造;如今还没有送回来呢,这可如何是好?
程咬金是拨马就走,后面的左天成,不由是赫赫的一阵的冷笑;催马就赶到了程咬金的背后,是举起手中得刀就一刀劈下。
程咬金人伏在马背上,偷眼一看;就见这左天成已经赶上来了,人家的马比起自己的马快上许多;这要是不早点想一个办法脱身的话,可还没等到那个大老黑出来;自己也就交代在这了?
程咬金一边催着胯下的坐骑,一边跑着之字步;一边是想着折,怎么能摆脱掉这个左天成。想着想着,心说得了,我给你来一个法宝吧;这一招我惯用,如今可说是熟悉得很了。
程咬金是一转身,将手里的大斧子,对着左天成就抛过去了。然后又紧忙的解下青铜头盔,提在手中;往后看这左天成是不是还追过来?
左天成追着追着,就见程咬金一扭身子;竟把手中的大斧就抛了出来。心中又气又乐,心说这位感情是黔驴技穷了;一刀把大斧子给磕了开去,是照样紧追不舍。
“左天成,你在看这件法宝。”程咬金一见这斧子没好使,心说看来不好使呀?莫非我老程今天就要归位了不成,对着身后喊了一声之后;是一抖手,就把自己的青铜头盔也祭出去了。
左天成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圆形东西,奔着自己砸过来;是举起金刀,一刀就把来物给劈做两半。等劈落在地上定睛一看,好悬没乐出声来;闹了归其是一只青铜头盔。是继续往前撵着程咬金,心说,今天我是非要把你给捉住不可。
程咬金边跑,边又浑身划拉;看还有没有法宝可祭?眼看着离自己的阵中,还有一段的距离;这尉迟恭也不知道准备没准备好?
“我说大老黑呀,你若还不出来的话;我程咬金可就要归位了。”程咬金一边俯身脱下一只靴子,一边对着自己的阵中,高声嚷嚷道。
“我说程咬金,你还有没有一个爷们样了?竟被一个小小的左天成给追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且莫要惊慌,待某尉迟恭前来会他。”说着话,一匹大黑马由瓦岗军阵中飞驰而出。
可这一头,左天成眼看就撵到了程咬金的背后;再进得一二尺的距离,就可一刀将程咬金斩于马下。程咬金看这尉迟恭眼下还有一段的距离,才能到的自己的身前。就这段的距离,足够这金刀帅左天成把自己杀死两次了。
“左天成,你在看爷的这个法宝。”说完了,回手就把靴子就扔出去;左天成一看这个东西更怪,因不知是何物?自然也不干掉以轻心,急挥刀将其给劈落与马下。这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只靴子。这左天成更是有些恼火,还是照样追这程咬金;大有不追到其誓不罢休的意思。
可正在此时,尉迟恭已然赶到了跟前;是举起手中的龟背驼龙枪,对着左天成就刺。左天成也被唬了一跳,急忙地摆刀招架;这程咬金才算逃过一劫。
等程咬金一回到阵里,大家一看,好悬没有都乐出声来。就可这程咬金,头盔也没了;头也散了,是迎风飘动;可没有什么飘逸的感觉,只是让人感到了有一些象是小鬼降临;尤其还光着一只脚,踩在马蹬上。程咬金一回来,是急忙地命人将靴子和大斧拾回来。
众人就看这尉迟恭和这个金刀帅左天成,是打了一个难解难分;可这个左天成不愧为京中殿帅,倒有出奇的本事;一把金刀使得如金花朵朵,就围着尉迟恭是飞舞飘扬。
二人也就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尉迟恭也是虚晃一枪;抽出钢鞭,对着两马交相而过的左天成的背上,就是一鞭。可左天成是早有了提防,把金刀得刀杆往背后一背;正好挡住抽下来的钢鞭。
没等左天成立起身来,尉迟恭的马是直窜了出去;根本没有圈回马来,在与其交战的意思。这回左天成还是紧追不舍,以他的意思,今天非要抓一个瓦岗的大将;也好回去给那个张须陀看一看,自己也不全是靠着你才能取胜。光凭着本帅的武勇,就可将这帮的鼠辈尽斩与刀下。
这尉迟恭的马可是宝马良驹,再加上离着本阵不远;没一会,就已奔到了阵中。就见旗门往两边一闪,一个人由旗门里策马出来。
314灭门之祸
[314]此人是弯弓搭箭,就对准了正尾随着尉迟恭,一路奔过来的左天成;是抬手就是一箭。左天成正马往前面跑着,忽然听得一声弓弦响;不由得心里就是一紧。
急忙地往旁边一闪身,一伸手,彭的一下,就将谢映登射过来的羽箭正好握在手中,把羽箭往地上一抛;是抬头往对面观看,就想看看,这个射了自己一箭的人是谁?
谢映登一看自己这一箭,竟被左天成给捉住了;也是暗暗吃惊,自己这弓乃是十石的;可也算是强弓了,这射出来的羽箭;不可谓不强。可这个左天成看来也是此中的高手。
谢映登猜的还真没错,这金刀帅左天成;不止这刀法纯熟,而且这箭法也十分的出众。谢映登一箭没有奏功,是只得骑着马奔出了本阵;来战这左天成。
可就凭着他这两下子,也是很悬;还没等谢映登到的这个左天成的面前,旁边早有一人,是飞马直取左天成。手中的大刀,在太阳光下是冷光闪闪;正是大刀王君可。也是奉了大帅秦琼的命令,在此接应着谢映登;唯恐谢映登这一箭不好使?
左天成眼见着要追到了旗门之前,那旗门里,射了自己一冷箭的人也策马出来了。可正这时,就见旁边的旗下奔出一匹枣红色的马来。
这个人一出来,把左天成给吓了一跳;心说这人是谁呀?难道说是庙里的关圣显圣了不成?就看此人,跳下马来平等身高九尺开外;是面如重枣,两尺墨髯;头戴绿包巾,身披绿锦袍;身上鱼鳞细甲,手中一口青龙偃月刀。真仿似三国的关羽在世一般。
把一个左天成是给唬得目瞪口呆,有心驱马交战;又不知对方究竟是神灵还是凡人?倒没敢轻易动手,只是不住打量着眼前的大将;越看越像关帝庙里的神像。
左天成就觉得这胆子是突突的,心说得了,我见好就收;是圈过马头来就要走。可就听得身后这个主,是高声断喝,“左天成,尔留下项上人头再走;关某已在此恭候多时了。”说完了是举刀就剁。
左天成一听,也不辨是真是假;只听得对方言是关羽关帝,在看对方的这个扮相;分明就是关羽。是慌忙的驱马就败,一口气跑回本阵。
等左天成到了自己的阵里,再回头望那个人早已是踪迹不见;可不是么,王君可一见把左天成已然吓走;自然是已完成了元帅的交代,那还有必要再穷追不舍;也跟着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左天成是灰溜溜的收兵回城,可引兵到了离城下不远;就见城下有两支军队正攻城攻的紧促。急忙地带着军校上前,是赶散了这些人马。
等他到了城下面,令手下的军校一叫开城门;就见城上是乱箭齐。可把个金刀帅左天成给气的够呛,急忙得带领手下离开城下;离城池有一段的距离,这才把马给勒住。
左天成手搭凉棚往城上观看,就见城上依然是自己的旗号;并没有更改。可又为何,不放自己等人进城内呢?莫非是张须陀,早就有了霸占此城之心不成?
一时把个左天成恨得是紧咬牙关,心中琢磨,怨不得宇文化及吩咐自己尽早除去此人;这个人看来是真不该留呀,我早就应该把其收拾了;如今悔之已晚,酿成此祸。
左天成在城下是暗气暗憋,想了一会,只有领兵投奔下一关隘这一条路可走。而后再跟杨林的面前告他一状,再请兵前来夺回此城也就是了。
左天成正要吩咐人开拔,就见汜水关的城门,此刻却开了。城下一将带着几百人奔出城来,是直到了自己的眼前;这才立马站住。
“大帅因何不入城中?此又欲带兵何往?”马上一将正是张须陀,就见其满脸惊诧的对着自己问道,似乎是并不知道左天成,究竟因何缘故不入城中?
左天成看了看他,心中合计着;这最初不放我进城,可眼下又追出城来?这里面到底跟我又耍的什么计策?莫非是把我诳入城中,再加以杀害;他好将此关献与瓦岗不成?
左天成是越琢磨越是这么一回事,可心中思付道;还是需将他且先稳住才是。不由得,笑容满面地对着张须陀问道“何劳张将军亲自出城迎接本帅,张将军还是应仔细把守好城关才是;走吧,你我进城慢慢叙说。”说完是当头催马就进了汜水关中,身后的张须陀,不明白左天成的话中,究竟是何用意?便也紧紧地跟着策马进了汜水关城中。
可刚进的城中,就见左天成早已跳下马来;正站在城门口,等着自己。便不疑有他,也跳下马来;走到了左天成的面前;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却见左天成朝着左右递过一个眼色,左右立刻涌上一群的军校上来;不由分说,就把张须陀是摁倒在地;绳捆索绑起来,一连给其上了三道绳索;那绳索紧的都杀进了肉里,疼得张须陀是冷汗直冒。
“大帅此是何用意?莫要听信旁人的谗言呀?”张须陀用力的挣扎着,想走到左天成的面前来;可被身后的军校,是一脚将其踢翻在地;并且是牢牢地摁住了他。
“是何用意?那你又因何故,见我到了城下不与我打开城门?好个匹夫,我若是不对你早有所警觉的话;岂不是早就坠入你的奸计之中。”左天成说完了,是举脚就踢了躺在地上的张须陀几脚。
“大帅听小将的解释,大帅刚领兵前去讨伐逆贼;就有人身着隋朝军校的衣服前来叫关。说大帅被瓦岗的大将给困在阵前,让我开城领兵前去解困。我刚想开城,却忽然现了一处破绽;这城下的军校就立刻开始攻城。后来大帅赶回来,这些人马是不战而退;小将就以为大帅也是与他们一伙的。可直到了后来,看清楚了确实是大帅本人;小将这才开城出来迎接大帅。小将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帅明察。”说完了是给这左天成就连磕了几个响头。
这左天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闻言也有些怀疑,这是否是瓦岗的人捣的鬼?可就在此时,却见有一个军校刚走进城门口;便略带惊慌的盯了自己一眼,是末身疾走。
“那个小校与本帅站住了,说你呢,左右与本帅拿下了他。”左天成一见是疑窦顿生,高声的吩咐左右将这个军校给捉起来。可就见这个军校也凭的怪,是抽出一枝弓箭,对着左天成就是一箭射过来。
左天成是急忙的躲开身子,大声的又吩咐道“切不可伤其性命,捉过来,本帅要好好地审问一番。”言罢,又盯了地上的张须陀一眼;却没从张须陀的脸上看出有何变化?
那个军校还没等转身跑出城门,就被左天成的手下是给踢翻在地;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就弄到了左天成的跟前。左天成看了看他,尽量把语气和缓一些;对其问道“谁人主使你要暗算本帅,你又因何缘故,见了本帅就掉头就走?老实讲来,本帅可饶你不死;否则,本帅可就要把你给剐了。”左天成说完了,对着这个军校一瞪眼睛。
就见这个军校是拧着脖子,是毫不在乎;可就是或有意或无意的紧护着胸前。因其现在是被摁着跪在了左天成的面前,所以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左天成的眼睛。
“你胸前藏着何物?左右与本帅仔细的搜。”左天成越看这个军校,是越觉得其心有鬼;便喝令手下仔细的搜查。这一搜,顿时就现毛病了。
几个军校夹住了这个军校,就在其身上一顿的搜寻;最后在其胸前搜出一封密函。是转身递给了左天成,左天成刚接过来,就见那个军校,是拼了命的要站起来身子,欲抢回那封密函。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我看好了他,别让他死了。本帅看看这封密函究竟是写的什么?”左天成一头说着,一边抽出密函闪眼观瞧。
就见上面,写的很简单的几句话;今夜三更,举火为号;打开东门,生擒主将。看完了是倒抽一口冷气,便举着手里的密函,对着下面的那个军校又问道“这封密函是与谁人的?你老实讲来莫要使皮肉受苦?”说完了又回望了一眼那个张须陀,见其还是面不改色;不由心中更是恼怒异常。左天成平生最恨的就是死不认罪,尤其是眼前的这位张须陀;竟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摸样。
“你要杀便杀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只可惜我误了将军的性命。”说完了,又瞄了一眼那厢的张须陀;便迅又把目光移开。
张须陀一见是情知不好,心中冤屈莫名。真是有口难辩,这贼咬一口,真可谓是入骨三分。不由的把脑袋一低,心说,左天成我认了;反正你又没有杀我的权利,我到时候只于你,到万岁面前去辩这个理。
左天成一看自以为得计,便对其言道“即使你不明说,本帅也知道是谁人与你暗通款曲?就是他对不对?张须陀,本帅往日待你不薄;本还想着在丞相的面前,保举与你一个州郡去管理。焉知道你竟包藏着祸心,如今人赃并获,你是认还是不认?”左天成说完了,瞪大双眼瞪着面前的张须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帅既然认可了,那让小将还有何话说?小将要与你到万岁的面前,去辩这个冤屈。”张须陀是棉里含针,对着左天成言道。
“好,看来你是不认此罪了;来人,把张须陀先带到帅府;本帅要好好的审问一番。至于这个军校么,与本帅也先押将起来;好等日后,再万岁的面前打这个官司。”说完了是又翻身上马,侧马直奔帅府而去。身后的军校们押着两个人跟在后面,城门此刻早就关上了;城里的百姓们,也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跟在身后看热闹。
直到了帅府之中,左天成是升做大堂;吩咐人把张须陀押上来,可并不对其询问何事?相反的是对着手下吩咐道“来人,将张须陀的夫人和两个孩子给本帅押将到帅堂。”左天成的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可把一旁的张须陀给惊得够呛。
没多长时间,就将张须陀的一家人是尽都押来;先将他的两个孩子和夫人带上来,令其跪在一边等候落。张须陀的夫人和孩子不知是何事?只得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等着自己的最终命运。
“张须陀,本帅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是招还是不招?”左天成说完了,看了看帅堂下面张须陀的家人们;那些家仆此刻也被军校们,给带到了堂下跪着。一个个是惊慌失措。
“左天成,我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须陀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和两个孩子,心想罪不及家人;别看这个左天成是如此不近人情;难道说,还当真的能把我一家子尽都处决不成?
左天成点了点头,对着底下吩咐道“来人,既然张须陀不认罪;那就先从他的家人开始。把他的家仆全都斩杀在堂下。”左天成的一句话说完,早有如狼似虎的军校上的前来;两个人架起一个,拖到堂下是手起一刀;人头砍下。这张须陀的家仆当得可谓冤枉之极,末了还做了无头之鬼。一时间是哭声告饶声,辱骂声不绝于耳。一直等到,把这二十几个人都杀了;这才又变的静寂下来。
“张须陀看你这个表情,还是不认是不?这些是你的仆人,所以你觉不出来心痛;那好,来人,你们几个就在这大堂上;给本帅演一个活的春宫看看。记住,要好好地演给张将军看;张将军实在是没有时间顾家,所以就连这夫人也没有时间慰籍。你们就替这张将军尽尽力吧。”左天成说完了,嘴角边露出一丝的狞笑。早有左右的军校奔上去,是把张须陀的夫人拖了躺下;几个人狠狠地压着其四肢。又有人为了怕她半路自杀,又把她的下额骨给卸了;让她咬不得舌头。
紧跟着将其衣裤脱下,就伏上一个军校压在其身上;底下用力的大动起来。张须陀的眼角都瞪裂了,是骂不绝口,用力的挣扎着。可被一边的军校们死死的摁着。一会一个军校完了事,又换上一个;最后这几个军校轮了个遍。
315 走投无路
[315]再看张须陀的夫人,早已是圆瞪双目气绝多时。左天成一直的看着,脸上的神情也说不出是什么神情。不时地嘴角浮现出一抹恶魔的微笑。
“看来张将军骨气蛮硬的么?本帅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招还是不招。招了,兴许本帅还可对你的家人网开一面。”左天成说完,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案之上的堂木。眯着一双眼睛望着下面的张须陀,似乎是等着张须陀道出实情?
“左天成,我无从招起;这分明就是,瓦岗贼人的离间之计。可笑你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帅,却全不知自己,已坠了人家的榖中。左天成,如今,你这分明是泄私愤以报公仇。我只求能一见圣上,好与你辩个清楚明白。”张须陀兀自不死心,还是对着朝廷怀着一线的希望。
左天成却冷笑了一声,对着张须陀言道“好,既然你非要求见圣上;那我就给你这一个机会,我现在就写一道公文;呈报给朝廷,然后我派八百里加急送去。等公文批返回来,再做道理如何?来人,先把张须陀和那两个孽种,收入监中,好好地看押莫要使其逃了。”左天成言罢,是看也不看堂下那具赤身**的女人尸体;是就此转入二堂。
“张将军请吧。”说着,两个军校架起张须陀就往外走,又有一个军校,领着张须陀的那两个孩子跟在后面。而此时房上伏着二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一直看到张须陀和那两个孩子远去了,这才长身而起;是蹿房越脊就此没入黑暗之中。
张须陀被押到天字牢中,而那两个孩子;因为牢头可怜张须陀的遭遇,法外开恩,给关在一处。两个孩子,大的女孩才九岁。小公子则才五岁,又懂得什么?一到了夜中,便哭喊着要娘亲。张须陀搂着两个孩子是泪流满面,不住的亲着怀中的两个孩子;温声的安慰着。
“张将军,小的知道你也是被屈含冤;但不定什么时候,朝廷就审明此事,一定还你一个公道就是了。小的跟牢里的几个弟兄凑了些银子,给将军买了些吃食;还望将军将心放宽一些,多少吃一些;也好能支持下去。再者一说,贵公子和小姐已然失去了他们的娘亲;难道还要让他等失去爹爹不成?将军不看别的,就看这两个孩子也应活下去才是。”那个牢头将牢房门打开,把一个食盒拿了进去;又给张须陀拿进一床被子,替他铺垫好了;望着一脸憔悴的张须陀,是不住的加以劝解;劝其进些饭食。
张须陀听罢是谓然长叹,将一对孩子抱到一边坐好了;又给一人扯下一只鸡腿递到他们的手里。牢头见此情景,是掩面的离开牢房而去。可牢房门却并没有关上。而这一夜,这牢中的各个门户,也都是大敞四开着;就仿佛无人把守一样。
实际这也是那个牢头,实在是看张须陀的境遇过于凄惨;这才冒着掉头的危险,给其牢房门打开,有意让其自己离去。可张须陀是一心相信朝廷,心道,只要朝廷接到公函;怎么的,也得派下钦差查看一二?自己那时候,不就沉冤得雪了么?可如今的朝廷,又哪里是老皇在世时候?
次日天明,就有军校上牢里,将张氏父子三人提上大堂。将三人往地上一摁,就见左天成,捧着一道圣旨,是施施然走到座位上。没曾说话,先打量了一眼张须陀。
“张须陀,恭喜你了;本帅昨日才递上的奏章,一早回文就批下来了。这可是圣上亲自拟的圣旨,本帅就费费劲;给你读一读,兹汜水关所呈奏本,朕已预览;可着汜水关总兵左天成审问明白,再将人犯押至扬州定罪既是;如要是人犯宁死不供,可便宜行事。钦此,大业十二年秋。怎么样?张须陀经过一夜了,你如今可是想得明白了么?到底是招还是不招?本帅如今可是奉旨办事,可行这特殊置权。”左天成言罢,便盯着堂下的张须陀和那一双的孩子。
“左天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更何况瓦岗军此时,正虎视眈眈的守在关外。你我这一起内乱,得便宜的可就是他等?还望大帅能够细细想个明白。”张须陀眼见着圣旨也是对自己不利,无可奈何之下;便只得又低声下气地对着左天成言道。
“看来,经这一夜的功夫;你也是没有想明白,也罢,来人,将张须陀的两个孩子与本帅拖下去。本帅可听闻麻叔谋喜吃小孩子,估计这小孩子的肉,也一定是好吃;那就给本帅带到厨房,洗净了给本帅宰来尝尝。”左天成这一招可谓毒辣之极,他是慢条斯理的坐在堂上;望着堂下上来几个军校,就将那两个孩子给拖下去。这就要送往厨房开刀。
“大帅,我全都招;你说什么我就招什么?只求大帅能法外开恩,饶了我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吧。”张须陀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往上以头碰地,对着左天成凄厉的喊着。
“现在招,可惜晚了。来人,把人给本帅拖下去。记着,挑那嫩的地方做。”左天成冷笑一声,这面便吩咐人把人往下拖。
可正在这紧关节要之时,就见由房顶上,扔下一团冒着烟的草来;瞬时间这烟就飘满了整个大堂。左天成一边掩着口鼻,一边高声地,对着手下的偏副将领和军校们大声的嚷道“;来人,莫要走了国家的反叛;如张须陀要是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说着,自己也拔出了腰下的宝剑;在烟雾中往前摸去。
忽然感到对面,似乎有人影晃动;左天成是认可错杀了对方,也不让对方对自己构成威胁。举起宝剑对着前面的人影就是一剑刺过去,就听得一声惨嚎声响起来。“啊”左天成一剑刺中对方之后,跟着就往前面摸去。
烟雾逐渐的散去,这时面前的一切,也都显露出来本来的面目。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被刺伤的军校;尚在不住的哀嚎着。看这个样子,左天成知道,准是被自己刚才误刺中的那个军校。急忙的吩咐人,将其抬下去。
在找那个张须陀,还算不错;还在地上跪着,只是他的两个孩子尽都不见。估计是刚才在烟雾里被人给救走?左天成几步走到了张须陀的面前,哈下腰来望着,似乎已无生气的张须陀;对其冷声言道“你还兀自狡辩,如今你的两个孩子,尽被瓦岗的人给救走了?你如今还有何话说?来人,将张须陀锁进大牢;砸上镣铐,待明日午时三刻推到城头问斩;也叫瓦岗的人明白明白,本帅也不是好糊弄的。”左天成一语道罢,自有人上前来将张须陀弄下去;打上镣铐,推进大牢就等明日开刀。
左天称仰面躺到椅子上,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又取出那道圣旨出来,显而易见,这道圣旨并不是由杨广拟的;倒有些象是宇文化及操刀?不过这样也不奇怪,又有谁不知道,天子久不问政事;一切都有丞相代劳。这道圣旨的最后一句话,很耐人寻味;可严刑迫供,务必使其招认出朝中与其交接之人;从这句话看,这个宇文化及分明是要大兴文字狱。很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
“唉,也不知这大隋朝今后会怎么样?看这遍地农民揭竿而起,是绝对好不了了。我呢?今后又能落了个什么结局呢?”左天成坐在椅中喃喃自语,堂上此时已然空无一人。
深夜,张须陀坐在牢中无心睡去;抬头仰望这上面,挂在那铁窗里面的月亮;一时是万念俱灰。眼下夫人已死,孩子又不知落到何方?自己明日就要开刀问斩。这就是自己的整个人生?
“将军可是睡着了么?张将军,我等前来救将军出去;也免得遭了那个奸人之手。”说着,就见几个军校涌到牢门跟前;是举刀就把牢门给砍开。
进来两个军校将张须陀搀扶出来,又将其脚镣和木夹打开;一个军校顺手递过来一把腰刀来,张须陀接过来,是迈步就往外走。
“将军,这几个狱卒如何处理?可是都杀掉?”张须陀走过狭长的甬道,就看见自己的手下几个军校,正用刀逼住那个牢头和几个狱卒。一见张须陀走过来,急忙的开口问道。
张须陀望了一眼这几个人,就见这几个人包括那个牢头;此刻都吓得哆嗦成一团了。便对着手下人吩咐道“莫要伤其性命,我在此地多亏他们几个照顾;还是留其一命的好。”说完,是转身登上台阶;带着手下的将校就往外来。
一直到了外面,张须陀就看到这大牢的外面,早就挤满了自己手下的将校和两个偏将;走到众人的面前,不由得有些声音哽咽道“张须陀多亏众位弟兄,前来舍死忘生的搭救;我也身无他物,就给诸位磕一个头罢。”说完是倒身便拜。
众人一见也慌忙的,跪倒还礼不迭;“将军,此时莫要讲这些俗礼了;将军可是要出关远遁而去?还是要借瓦岗军报此血海深仇。”一个姓李的偏将,注视着张须陀问道。
张须陀也不知道自己该当如何?犹豫了一下,这方才言道“我想捉住这个左天成挖出他的心来,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只是不知众位弟兄作何想法?如众位弟兄有什么高见尽可提出,我张须陀绝对会跟着。”张须陀说完,看了看这些昔日的袍泽。如今自己已是国家的反叛,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这些人将自己搭救出来,可这毕竟不代表愿意跟随自己一同造反。
“将军,我等早就想投奔瓦岗山了;只是苦于无人带头。莫如我等就将这东门打开,好恭迎瓦岗义军进城捉拿左天成,将军可否同意?”一个军校挤过人群,望着面前一身罪衣罪裙的张须陀问道。
张须陀一听,是酣然同意;如今这左天成就一口咬定了,自己与这瓦岗私通;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当真把瓦岗的人引进关来;也不屈了自己的这个罪名。
“好,诸位弟兄;咱们就去东关打开城门,在举火为号与瓦岗义军取得联系。”张须陀言罢,是跨上了一个军校牵过来的马匹;两脚一踹蹬,就直奔东城门而来。
张须陀为何奔往东城门?一个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守城军校,都是自己的帐下军校;一个个早就听闻了张须陀被下了大狱,也都憋着劲呢。二就是这里正对着瓦岗的大营,这里一有动静;那边就得知了消息。
众人奔到了东城门,守城的军校一听张须陀要投奔瓦岗;都乐得嘴都合不上,是纷纷的就开始打开城门们;放下吊桥。而城楼之上,也紧跟着点燃了冲天的大火。
张须陀的军校们,是高声的对着对面喊道“瓦岗弟兄们,张须陀将军在此愿意献关投降。”深夜之中,四处寂静;这一嗓子传出多老远去。
瓦岗的军校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令人意外了。徐茂公和秦琼得到了消息,是急忙得来寻李云来。好将这个喜讯通禀与他,也好做出决策。
李云来此时正与红拂女和新月娥,以及张紫苏在逗耍着两个孩子玩;徐茂公和秦琼一进帐,就看到了两个孩子就不由一愣?心说,这营中哪来的孩童?即使是几位贵妃生的,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李云来看出了他们二人的疑惑,便笑着对这二人言道“要说起他们的父亲,估计你们也不会陌生;就是汜水关中的副将张须陀。对了,你们深经半夜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李云来有些奇怪的对着二人问道。
“主公所料不错,我等此来,要说起来还与他们的爹爹有莫大关联。适才汜水关东门大开,有那边的军校过来通报;言说他等愿意投降瓦岗山。只是要替他们捉住那个左天成?”徐茂公摇着手中的羽毛扇,轻描淡写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一听可谓是惊喜,急忙的站起身;对着手下的军校们吩咐着“去传我将令,今夜要夜夺汜水关;莫要走了那个左天成。最好将其生擒活捉。去吧。”等军校走了,李云来也急忙的换上甲胄;也不顾旁边的徐茂功的劝阻,是兴冲冲的就将衣甲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