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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隋唐当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秦琼     回到隋唐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86莫要行善

    286]那妇人当不得邻里说辞,却不过邻家妇人的体面;只得勉强开口对其言道“我这个女儿年方十六岁,自三年之前我夫去世之后,家中并无一个可依靠的人。/而这地方上有几个光棍,见我女儿生的眉清目秀,面白唇红,就动了不良之心;无什么缘故,便生出了诡计;言说我丈夫在世之时,将我女儿许给了他,就要白白领去做媳妇。见我不允,便要上县里告我去;而方才那家的老爷,也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叫管家来对我说,闻地方上有光棍为难于孤儿寡母;特意来此专为解决纠纷。要替我出头摆平此事,可其与我并无瓜葛,又不沾亲带故;只能叫我写一份契约,只说我将姑娘卖与他家做妾;他等自然就断了念想。如果要是还来搅闹的话,看我不一纸诉状告于官府;到时打折他的狗腿。待事息平静之后,自然还与你家姑娘;你到时再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她,岂不美哉。我听了这番说辞,只当他是好意;便央人写了一份契约,填了一百一十两银子的虚价;当日就将姑娘送到他的家中,又给他磕了许多的头;只说这平天白日的有了圣人。而姑娘送去之后,那帮子泼皮光棍到真的不再来罗唣;如此过了三年,姑娘也越的大了;我就寻思着把女儿接回家中,再招一个养老女婿上门,养我的老。可万没想到,那个官绅居然也起了不良之意;将我女儿收了小。我这时方知道,入了他的圈套;女儿又要不回来,没奈何只得依了他。而他家的大夫人,又是这扬州城附近有名的善妒之人;在我的女儿身上,生出了万般折磨人的法子;订了一个规矩,每日要打一百多皮鞭;还不准吃饱饭,逼着我去领人回来。可我去领人,那个官绅又不许,言说我要是要领人的话;必得按照契约上写的银两赔偿给他。而后才能放人,若是少了一分一毫,你也休做妄想。我并无这注银子,要是再不生出法子赎人,姑娘就得日日挨打。无奈何,只得天天的去他的府门之前,磕头哀求与他;期望他能良心现,把我的女儿就此还与我。可我这般哭求了数日,他也毫不做理会;昨日我女儿托人捎口信出来,言说所挨皮鞭已达上万。浑身已然被打得体无完肤,肉都烂了。可怜我家姑娘娇滴滴一个身子,怎么能扛的过去?告诉我,已然是在经不得打了;赎与不赎但凭我这做母亲的一念。要是可能的话,就捎一个信给她,她好再挨的几日。要是再无什么办法的话,那也送一个信与她;她也做一个自我了断。你说,我是苦不苦;又怎么有心理会与你?”这个妇人说完,是大放悲声。

    穷不怕听了,眉毛立了一立;便又对着这妇人言道“大娘你且慢放悲声,令千金需多少的银两,方可赎出身子来?你可对我说一个实价出来,我也好与你想办法。”说完等着妇人的应答。

    “那个老爷跟我讲,需要纹银一百一十两;还外加这几年的抚养费吃食费穿衣费,得另加十两银子;合在一起是一百二十两纹银。方得能将人换出来,可老身我如今,又上哪里讨弄得这许多的银子去?就把我这副老骨头卖了也不值呀。可怜我的姑娘还巴巴的望着,等着我救她出火坑。”

    穷不怕听了一皱眉头,心中思量一番,这才对其说道“他只说这些银两就可以了么?莫非真是就这些不成?不再追加了么?”穷不怕深知人心叵测,嘴上说着如此;可暗里之中另行它事。故此要问个明白仔细。

    老妇人听了,却言道“他分明是爱我女儿,舍不得还,知道我没有银子,故此把这难题难我;我既便有了六十两的银子给他送去,他也肯定把别的话来支吾我;若要是再少了一两半文的话,他越得理直气壮了,那更是赎不出来人的。”说着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便要转身回草房。

    穷不怕忽然开口将其叫住道“他若是只要的这些,倒也不算是什么十分难得事;我眼下有一个元宝在这里,而少的那十两,量来也十分的容易凑上;可只是有一条,我的这个元宝也是别人送与我活命的;我要是都与了你,那我便是由井中救人,万一我在讨要不来;那便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了,最好是这善举要做,我这条命也要活。我只能资助与你一半的数目,五十两纹银;另一半,我替你生一个法子出来;保你不上两三日的光景,你的女儿就可活着回来。”说着,穷不怕便摸出了那锭银子;递给了这个老妇人。

    老妇人眼见穷不怕果真有银子,又喜又惊,手中托着银子不由得念了声佛。不免又对着穷不怕问道“那生个什么法子?能将这剩下的银两筹划到?”眼中放着光的看着穷不怕。

    穷不怕略微想了一下这才言道“天下这积福行善之事,是人人肯做的;只是因无人倡,我如今资助你五十两纹银,那余下的五十两银子,要想在有一个人给你筹划到,恐是不容易的。只能不计多寡,一两半两的积攒起来;料也不会十分为难的。你如今就像和尚募缘一般,做起一本册子,我把我的这写在头里;你在拿着到别人家去,他们一见我这捐出了五十两的银子,那些有身家有体面的人,如何肯落到我的后头?自是肯捐一些的,一家不够,你再多走上几家;这两三日就能积到数目。”

    妇人听了,倒有些不过意起来;对着穷不怕问道“你也是一个穷人,而还是一个乞儿;和多和少的是还能做出来的。只是累你出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你日后又当如何度日?”说话间,那久被坚冰困住的心也打开了一道缝隙。脸上不由的流下两道清泪出来。

    穷不怕一见,不由得笑着对其言道“我的银子是送惯了的,不肖大娘替我肉疼;只是此事,要抓紧的办才是。莫要让令爱屈了这几日,认为无人肯救她出来再寻了短见。”说着就在破袄怀中,摸出来一套笔墨出来;因惯为人打官司出头,所以这笔墨纸张倒是齐全。为妇人认真地写了,最后落下自己的大名;海内著名的乞丐穷不怕顿百拜诸位善人。下面又写了银两数目。穷不怕将银子的事,都交割明白了;自己依旧是去各处讨要叫花。

    而妇人拿了穷不怕写的册子,便到那些财主富绅的门前,讨要求助;只要是她丈夫生前,与之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家;是挨个的走到。只说有了一个大施主,这帮衬得怎么的也得有一些吧?这些财主,难不成还不如一个要饭花子不成?谁料到这天下事实是出人之思,起先只以为,自己把这花子给的一宗大银,说出去,料去求助的人家无法回绝于己。只认为对方一见这穷不怕的名字在上头,免不得是定然得出手;总不能让这个花子拔了大头去。

    可谁知道,这些人原本就不肯破钞行善的;若是不见到这穷不怕的名字在头前,还不能直接回绝与她。只说待别人先拿了银子再来寻我,也做一个缓兵之计。可有了这穷不怕的名头,众人是都拿此当了挡箭牌;‘你让一个花子写在头里,这分明是看不起我等;是认为我们,便连一个叫花子都不如。既然不如叫饭花子,哪还有银两与你;而且,他已经写了五十两;那我们除非得写五百两了,若要是比其少,拿这脸面又往何处去放?你既然寻到了一个叫花子施主,那就肯定能再寻第二个人;你只让这第二个给你写上不就完结了。更使其动气的,是丈夫的好朋友和亲戚;银子不曾与一两,就连一口热茶也是能省便省得。偏偏巧嘴如簧,能责人以大义;对其言道,一个寡妇人家怎么能放得生人男子进来?更为古怪的事,他与你非亲非故;又怎么肯把这一宗银子给你?只怕这银子也不是好来的吧?还指不定帖了多少次的肉,才换回来。妇人听了是恨恨的掩面而归,只等着穷不怕再来,好将这银两还与他。至于自己的女儿,则是听天由命罢了。

    过的几日,这穷不怕果然又来到;进门就问余下的银两可是有了着落?这一问,倒把妇人的伤心勾了起来;对这穷不怕是一番的哭诉,言及人情冷暖,是非人间曲直;真是使人寒心不已。就要把这银子再还给穷不怕,又多谢他的一番大义。

    穷不怕听了到沉吟片刻,对这妇人言道“听你这般说分明是没有了,也罢,一客不烦二主;这桩善事终归有人要做的,就全由我一人担待了吧。这两日我到又讨了些铜钱,估摸着也有了几两的银子;虽还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一枚足金的戒指;本是我义妹与我起个警醒之用的,使我不得胡乱花费。可如今这银子都去了,这个物件留着也无用了;正好凑一整数。”穷不怕说完,掳下戒指交给了妇人;自己是又出门而去。只是临走之际,约了明日前来贺喜。

    妇人是高高兴兴的,拿一块手帕包了银两和戒指;这便往富绅家而来。到了门前,与管家说是赎女儿来的;可管家不信,无奈之下只得取出银两,与他看了这才放的进府。

    等见了富绅之面,就取出那百两的纹银;和那散碎的十几个铜钱,外加一枚戒指。都尽赋予那个富绅。富绅原本就无心将女儿还她,这才以银子的事来压她。可眼见着一锭雪花纹银放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也愣怔了一下。便开口问道“这锭银子,你是由那里偷盗来的?”

    妇人强忍怒气,高声对其回言道“这锭银俩,是一个仗义的乞丐财主送与我的。你要是验看过了,这便请放人吧?”说着就是一屁股坐在一边,等着富绅放人。

    富绅想了一想,这才对其言道“我今日还要出府去拜会扬州知府,没这闲暇时间称银子;这银两就放在这里吧,你明天来领人就是了。”说完是看也不看妇人,这就吩咐人将其赶出府来。

    妇人只得没奈何回了家中,第二日清晨,穷不怕前来恭贺,却见其并没有将女儿领回来。免不得有些诧异,妇人就将这富绅对自己所言,尽对其言说一遍。

    穷不怕听了也是毫无别法,只得安慰了妇人几句;这便要出门去。可哪成想到,门一下被人撞开来,闯进几个壮汉;是不由分说,就将这穷不怕和妇人用铁链一栓;带到了扬州府下属的县衙一个空房子中。

    穷不怕从不增见过这般阵势,一时跟着妇人,都被吓得是兢兢战战。苦苦求问,押他们来的人所为何事,要将他们押来?那个人似乎是一个捕头,闻听穷不怕的言语,不由一阵呵呵的冷笑。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等作奸犯科,打劫钱粮的事了;自家做的事还要装糊涂。”说着就不再理睬穷不怕。等穷不怕再多问的几句,那身边的几个人,便取水火棍和铁尺等物就要拷打他。吓得穷不怕和妇人都跪倒在地,身子缩成一团躲在墙角之中;等着人家对自己的落。

    而这穷不怕又因何摊上了官司?原来是那个富绅,自那日妇人走了以后;心中就起了疑惑。便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银两,结果这一看就看出毛病来了。就见这银两上有这扬州府铅印,而扬州府半年前解了一批赋税银两进京;结果半路之上被人劫了。后来杨广因此事大为恼火,将这扬州府的官员是从上到下收拾了一顿;有直接责任的当时免职流放一千里地。这件事富绅可是早有耳闻。

    所以今天一见这银两,心上就起了疑。急忙得吩咐人顺轿,直奔府衙找知县回禀此事。知县一听是大喜过望,这分明是一件天大的功劳;而且圣上不日就可驾到扬州,这要是晓知此事;那升官财指日可待。等接过富绅交过来的银两,仔细的验看过了;就知道准是真的了。又对着富绅一顿的褒奖,将其送出府门。然后就吩咐人,去捉拿穷不怕和妇人到案。

    第二日,知县便吩咐人将二人押上来;要过过堂。等一上堂,妇人少不得尽述此事;将一切都推给了穷不怕。穷不怕倒也是光棍的紧,不等知县审问自己;就对其招认了。只说这些银两都是自己给妇人的,与这妇人无半点关系。

    知县一听,到不免得意的笑道“谅你也不敢对我扯谎,你既然如此光棍;那就索性把这抢劫钱粮的事情一认了吧。也省得我对你动了刑具,你遭受这皮肉之苦?”

    穷不怕一听是大惊失色,急忙对其分辩道“青天老爷明鉴,这谁说我打劫了?这个元宝本是一个嫖客给我的,这枚戒指,则是一个**送与我的;而这些散碎铜钱,是我辛辛苦苦讨要回来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头有尾的事;还望老爷明察。”说完急忙对上磕着响头。

    “这么说你是不肯招认了?常言说,人是苦虫,不打不行。来人与我给他先夹上一回,看其招是不招?”知县这头吩咐完人,那边立刻给穷不怕就上了夹棍。

    这穷不怕也带人递过诉状打过官司,也看过人挨板子受夹棍;可不曾亲身体验过,这回一上夹棍;险一险没晕死过去。却是咬紧了钢牙,就不招这指认的官案。

    知县一狠心,又吩咐人就地给穷不怕,来了一顿竹笋烧肉。就是用大毛竹板子杖脊。这大毛竹板子没曾打人之前,都是拿水先浸透了;这一旦打上人,一下是一下,没几下这肉就打飞了。

    穷不怕实在是挺不过刑,就胡乱招认道“大人莫要再打了,大人让我招什么?我都招了就是,只求大人不要再打了;小人实在是受不住了。”穷不怕说完,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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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杨广断案

    [287]知县听了十分的欢喜,便又开口对其问道“打劫之事,非是一人可为?你还有多少同伙,和几处窝点?这藏匿贼赃绝不止一处。一起招认出来;也免得在无端受苦。”说完是一拍惊堂木。

    “老爷,小的从不用帮手;因小的素来吃独食,且气力最大本领高强;故此生平为响马从不用帮手。都是一个人动手,白日化装成乞丐,到处踩盘子,定点。好晚上去利市。”

    知县一听,却不肯轻易相信;便怒声对其言道“你休得再掩饰他人,他们如要是知道了你已被抓;肯定是要远走高飞,不会顾及与你。你方才说,那个元宝是那个嫖客与你的;那这么说来,那嫖客便是你的同伙了。妓妇的家,就是你们藏赃之所。你又如何不招?”说完,是瞪着眼睛看着,下面跪着的穷不怕和那个早已吓太歪的妇人。

    穷不怕把心一横,心中寻思道,估摸着一回是自己的大限到了。如何还肯攀咬他人,使之跟自己一处受这苦楚。便把颈项一挺,对着知县大声言道“老爷,莫要错会了意;适才只是罪犯为了脱身,而想出的狡辩之词。哪有那么好心的财主,肯舍了这一百两的银子与我?至于妓妇也是根本无稽之谈;小的不敢妄扳良善之人,使之被屈含冤。求老爷详查。”穷不怕这回说完,是在不肯与这个知县磕头求饶;早就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逼之。

    知县见这穷不怕如此强梁,也一时对其无法可使;只得吩咐人将其收监,待日后捕得同伙在一起论罪。至于那个妇人,是命人讨保将其释放;又名一衙役在后偷偷地盯着。而后吩咐人写了告示,贴与四处。便连那扬州城门处也贴了几张。

    穷不怕被关在牢中,一晃就有了十几天;这一日,忽然有人拿着朱红的票子;要提他出去。穷不怕一见了这朱红的票子,顿时是吓得亡魂皆冒。只说这么快,就要将自己押赴菜市口问了斩?

    可随着衙役到大堂上一看,就不由得愣住了;就见堂上一副奇怪的场景,看那个前些日子审问自己的知县,如今是被锁上镣铐跪在一边。在其身边还有一个与他做一对难兄难弟的,看那副样子;分明是那个士绅。以及那个妇人,也跪在下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估计是她的女儿。

    而上面坐着的,其中的一个人;分明是那一日,随着那个嫖客同来的年轻人;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官府?居然正襟危坐于上面,盯着下面的人冷冷的看着。

    穷不怕肚中怎么寻思,也寻思不明白;只得看着上面的官府?不知道,其是不是玉皇大帝派降下来的;就为了搭救自己来的。

    就听得上面那个年轻人,高声对着下面吩咐道“人犯既然已经押到,那就现在解了上路吧;莫要再耽误时间了。”说完,是昂然而去;身后跟了一众的校尉们,挎着刀紧紧地随着同行。而穷不怕等人,也被旁边的衙役们押着跟在后面。除了穷不怕和那两个女子,给雇了一辆马车来乘坐以外;其余的人尽是跟着步行。

    一路之上,穷不怕这心里就合计着;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怎么忽然就要将其押走?又要押到何处去?也不得而知。

    见赶车的是官府的人,穷不怕便偷偷向其打听;却得知一个令其震惊的消息。这次要重新提审自己的人,却是皇帝要亲自过堂提审。

    穷不怕一听是皇帝老子,要亲自过问自己的冤情;喜得穷不怕就似死了几七之后,又活转过来一样。可就是有一样,这皇帝老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冤屈?即使有人在其面前讲说过,也应该到上头府衙,重新审过;也不应该由皇帝亲自审问案子?穷不怕是一路担惊受怕,心中狐疑万分;只是不明白。

    前文书讲过,杨广此时乘坐龙舟到了扬州以观琼花;所以这一行人等,是直接解送到了扬州。杨广便在扬州的府衙升堂坐审此案。

    杨广先将知县叫上来,对其问道“这个乞丐,你从何处得知他便是强盗?而这个元宝,你又从何处得知是贼赃的?究竟你贪墨了多少的银两,把一个无辜之人定了死罪?说。”杨广自知道这穷不怕的事迹之后,虽也对其救助他人是不以为然,可其这善举,毕竟是应大力倡导推行的。

    知县犹自强辞辩解道“回禀圣上,本犯的手里有其截取的元宝可谓凭证;而这元宝上还有这扬州官府的铅印,和解户与银匠的的名姓;而审案之时,这个乞丐已然自行招供了。所以犯官这才将其定为死罪,犯官何时敢屈死无辜之人了?”知县一边辩解着,一边偷眼往上观瞧。

    杨广对其冷笑一声,却并不在理睬与他;又将那个乡绅唤了上去,对其问道“你为何一毫身价银子不付,就要霸占别人良家女子?而这个乞丐又与你何怨何仇?你定要置他于死地?”

    那个富绅到似早就打好了腹稿一般,一时竟侃侃而谈;对着杨广叩了一个头,这才言道“陛下,小人冤枉,小人实在是有契约为证,又怎敢钱买人家的良家妇人?而这个乞丐,也是人赃并获;故此这才将之出守到官府。小人只怕这响马劫夺朝廷的官银,逍遥法外,从朝廷与百姓起见;方才将之告官。小人私下,实是与其无仇。”说完一双眼珠滴流转着,不停地往上面偷瞄着杨广。

    杨广又将那个妇人也唤了上来,又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少不得问其,可是与穷不怕可是有染?故此这才助其赎回女儿?而那个元宝,可够一个人家用度两年。怎么会就这么大方的与了你?

    这个妇人,便又将前面所生的事情,一一对杨广讲述了一遍。最后哭着哀求杨广放了穷不怕,自己认可不要姑娘了;也不可屈了好人的一条性命。

    杨广都审完了,这边又将穷不怕唤上来。杨广看了看,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着的穷不怕;见其身上的衣服,比起以前来更加的破烂不堪。在看其背上都是新伤压旧伤,浑身就没有一个好地方了。杨广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又想起娇娥对自己的哭求。

    便对着穷不怕问道“穷不怕,这个元宝可是你劫来的么?还有那枚戒指,你与朕实话实说;究竟是不是你打劫来的?还是别人送于你的?你照直说来,朕绝不会怪罪于你的。你也不可袒护别人,你可明白?”杨广这几句话,就有了试探这穷不怕之意。

    穷不怕兀自强挺着脖子对上言道“回禀万岁,穷不怕虽是一个乞丐,可有乞丐的操守气节。小的又怎会做那些违法之事?这锭银子,实是有一个嫖客见小人疏财仗义,几乎要饥渴而死;这才赠与小人做本钱的。而那枚戒指,则是一个**以前曾受过小的恩惠;见小的收了那嫖客的银子,唯恐小的守不住,一时间谁有困难又散将出去。这才送了一枚戒指,好让小人时刻记着点;这都是有根有据可查的,非是小的打劫来的。还请万岁爷明察。”穷不怕说着,便等着最终的判决。

    杨广见其这般说辞,便又心在试他一试;以为将他收做自己的肱骨之臣。便对其又问道“穷不怕,照你这等说来,你倒是不曾打劫过;可是有一样,兴许是那个嫖客打劫的,你却不知?只是知县夹你的时候,你为何不将其招认出来?你可知道,招出他来,便自有人顶了你的死罪了。”杨广说完,是紧盯着下面的穷不怕;看其又有何说辞?

    “陛下。此言差矣,那个嫖客生的是相貌堂堂;着实有些福相,绝非盗贼一流;小的又怎可冤他为贼?更何况,就算是他打劫来的,我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又怎好将他供出来,顶了我的罪过;此是无义之为,我穷不怕宁可自己含冤而死,也不胡乱攀扯他人。”说完是就等着杨广下令,将自己推出去就地处斩。

    杨广听了不住地点头,心说,这个穷不怕倒有些豪杰的样子。便对其开口言道“似你这般说,你真倒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了;怪不得这路上的人都夸赞与你?我来问你穷不怕,这个嫖客要是你在遇到他的话;你可认得他来?”杨广说完是轻轻的笑着。

    穷不怕言道“那又怎会忘记,那是小的恩人;小的恨不得买一块沉香木,刻了他的灵像,日日叩拜。这又怎么会忘记了呢?”

    “哦,那你抬起头看一看;看看朕与你所说的那个人,长得是否一样?究竟是谁更有些福相?穷不怕你且抬头观看,朕赐你无罪。”杨广说完便正襟危坐,等着下面的穷不怕验看自己。

    穷不怕依言抬起头来,往上只看了一眼;就唬得三魂七魄走了个全。心里想着,可嘴中却不敢说出来;生怕冒犯了当今圣上;在由活变死。

    杨广看着穷不怕的样子感到好笑,便又心在与其逗上几句;又对其言道“观你这副样子,莫非朕的龙颜,真的与那个嫖客有几分的相像不成?”

    穷不怕定了定心神,这才对着上面的杨广言道“却是相似。”杨广看着穷不怕的维诺的样子,竟十分的开心;又复言道“要是不相似,你岂不被这庸官污吏给害死了?老实说,那日赠你银两的嫖客;就是朕。朕只是访查民间疾苦,这才走到那里遇到了那个女子;便连那个娇娥,也不知道朕是皇帝。那日送了你银两之后,就觉得不妥;没成想你果真就出了事情。幸亏朕的手下看见了告示,即时回禀给了朕,朕这才使人将你们传来。你如今沉冤得雪,以后像这般的事情,可千万莫要去做了?留一条命,吃几年的饱饭才是正经。”杨广说完,又扫了那个知县一眼;就见那个知县,此刻早已吓得堆委在地。

    杨广说完了穷不怕,又将知县和那个士绅唤上来;对知县言道“亏你做这大隋的官这么些年,竟连民情也不知道,吏弊也不通晓。他要果真是一个强盗的话,在本处打劫得银两,自是应该在别处销赃才对;又怎会运抵回来?依你所言,这元宝上有名字可查。那你去看看,这从新送上来的银两,哪一个没有这名字?而朕又将其拨到各地方使用,照你这么说来,朕分明是一个大响马头子。而这事情分明有可疑之处,你身为父母官,自该明察暗访;怎么便直接定了死罪?而你既然问了其死罪,更不该动用大刑。使其扳害良民,还多亏穷不怕为人义气,不将朕招供出来;否则朕如今便是身在你的大堂之下,由着你来问话了。由此事便可知你往日为官的糊涂之处,来人,将其交付刑部问罪;永不录用。”

    杨广说完,又唤过那个富绅来;看了看他,便高声道“似你这般人,自是应该早死早投生;来人直接推出堂口,就地处斩。令家产充官,将其中一部分划拨与穷不怕;使之成为我大隋的典型。”杨广这面刚说完,那面早有一帮子如狼似虎的校尉上来,先一脚踢翻这富绅;而后是拽着其头,就倒拽出大堂。只听得一声的惨呼,嘎然而止。

    杨广往下看了看,见还跪着那母女二人;便对其吩咐道“那个女儿你走上来,与朕观看观看。”那个女儿初始被打得狠了,这几日脸上的肿胀刚刚消退;到显出来一副娇容出来。足有十二分的姿色,怪不得那个士绅霸着不还呢?

    杨广看罢多时,便转头对着穷不怕言道“穷不怕,朕知道你没有妻子;而看这名女子,也有着几分的福相;而你也为了她受了一场官司,险些把命也赔掉。今日不把她配与你的话,又配与何人?朕做主,就在此处成全了你们。”杨广说着,就令二人在这大堂之上拜了三拜;结成为夫妇。那个老妇人自是一百个愿意,尤其这是皇帝指令的;更是莫大的殊荣,日后见到邻里自可夸耀一番。

    杨广笑着又对其言道“你这般好人休说是乞丐之中,就连朕的这朝堂之上也无有几个;朕欲吩咐吏部,补你一个清要的官职,与百姓们做些实事;也好过终日与叫花子为伍。只是你可同意?”这杨广这一回,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要实心实意的受人与官职。也见其在这官吏制度上,并不是十分的昏庸无能。

    穷不怕慌忙摆着手,对着杨广言道“陛下饶了小的吧,小的实在是不敢奉皇帝的诏令;这官袍衣冠本是朝廷的名器,岂肯能授予我这乞丐?况且小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天下无人不识地我的面相;一旦被授了官职,岂不让天下人认为朝廷的法度混乱不堪;使人视衣冠为***之器,视俸禄与残羹剩饭一般。以为皇上贵贱不分,要是天下士子都挂了衣冠逃遁了;陛下的江山又由和人来掌管?难道让小的领一帮子叫饭花子,来站位与朝堂之上不成?所以此事是断不可为,还请陛下原谅小的。”穷不怕说着,给杨广磕了一个头。

    杨广眼见着他这般作态,肯定是不想留下来;心中对其可谓是千般不舍。便对其言道,“穷不怕,这件事你可要依朕;当初你与那个娇娥结为兄妹,而娇娥如今已入宫中;朕便赐你姓刘,你也为皇亲国戚可好?还有,你既然一意讨饭,朕就赐你为御赐要饭花子。这天下你尽可去的,替朕好好的巡查一番,回来好报与朕知道。”杨广说着命人这就下去,给这穷不怕打造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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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

288程咬金偷入扬州

    [288]皇帝吩咐下去,自然是立时就办;金牌果然依着杨广的说辞打造好了,上面又錾上了大隋义丐四个大字在正中。杨广看过以后十分的满意,吩咐人把与穷不怕;少不得,又耳提面授的对其言讲道“你既然姓了刘,朕便于你在起一个诨名吧;就唤作文静吧。只是这金牌,可是朕御赐予你的;你可莫要将其当了换钱花?朕在赐你银两,你也好安家度日。”杨广说完,又吩咐左右,取出五百两纹银给了穷不怕,也就是刘文静。可杨广却不知自己的身后之事,却都亏了这刘文静存了报恩之心;又不避生死,才得保全骸骨。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杨广又使人叫出娇娥来,与刘文静见过一面;这刘文静毕竟是一个走惯了的人,一时也待不住;眼见着杨广跟前许多的繁文缛节,如何肯久待,便就此叩别了杨广,带了自己的媳妇和岳母就此离开。后文还有此人一番的壮举。

    杨广又吩咐人打道琼花观,此次来扬州,就为了观这琼花来的;如何能过宝山而不入之理?所以是摆驾琼花观,身后随着阖朝的文武大臣;也都要沾光看看,这天下第一花。

    不提杨广,却说李云来;自兵败回瓦岗山之后,一直是闭门不出。只是叮嘱手下群雄,此番是坐等风云变;只需熬的一段时间,自有分处。尤其对着一些不安分的人,似程咬金和尉迟恭还有雄阔海等几个人;这都是惹祸的祖宗,更得严加叮嘱;使其不得轻易下山。

    但关于这瓦岗寨,于各处的生意往来却不曾断过;这生意越的繁荣起来。山上又增加了不少的流民,工厂里也填补上了不少的人;再一次加大了各项生产。就连各种玻璃器皿,原本严令莫要多产;现在也放宽了政策,只是生产出来的,都是往远处供销。

    李云来这些日子,去也是尽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其乐融融。尤其是这番回来,裴翠云又告诉他了一个好消息;裴翠云居然怀孕了。喜的李云来急忙的往孙思邈的医院里跑,找到了现在的大忙人孙院长;一迭声的催问着,孕妇该注意些什么?又该吃些什么?弄得这孙思邈都以为这李云来,是不是得魔怔了。最后,只得提起笔来给其开了一张便笺;列了一些注意事项,又给写了一些需要多吃的食物。

    这李云来一待这孙思邈写完,是立刻抢过纸就跑;把一个孙思邈是惊得目瞪口呆,心说这做强盗的果然是没一个安稳的。就跟猴似的,上窜下蹦。

    实际李云来实在是喜不自胜,对于这个世上,自己头一个长房之子;焉有不看重之理。这可是以后自己的衣钵传人,虽然李云来不这么想;可架不住下面人早就给他订了。是早已经认为,这位没出世的世子;将来必是继承大统。以后这帮人就是一个二朝元老了,如何不喜。人人都在家中摆酒庆贺,这喜悦之情,竟比起李云来不遑多让。

    李云来又向着自己的母亲禀报了此事,却被老人家一顿好骂;原来老人家早就已尽知此事,早在李云来还没有回来之时,还是自己的老娘,先看出来裴翠云似乎害了喜;请来孙思邈给把过了脉。后一经证实,老太太立刻召集全家第一次全体会议,吩咐大家,莫要以繁琐之事去烦扰与裴翠云。即使是她原本需要做的事情,也都被老太太给转嫁他人去带做。又严令左右,自今日起,身边是一时一刻不许离开了人。又命手下,给裴翠云开了小灶;老太太是一天三遍亲自过来看着裴翠云。慌得裴翠云是应接不暇,推辞着,言老人家年岁大了;怎可看后辈这么勤快?岂不是本末倒置了不成?

    老太太却有言辞,只说自己不是来看裴翠云的;而是来看这没出世的头房长孙。换句话说,是提前来联系感情的。弄得这裴翠云哭笑不得,只得依了老人家。

    孰料这都不算完,李母坐在太师椅上了;往左右看了一看,便对着被勒令坐在一边的裴翠云问道“你换常使用的人,我看一个个伶俐是有了;却并不老成持重,这孕妇身边,就得有这么一个人看着的。麝月,以后你就跟在翠云的身边;可要小心服侍。我只是因你素来稳重,又知情知礼;你可莫要落了我的面皮。”又仔细的叮嘱一番,这才起身带着丫鬟婆子离去。

    而等李云来回来刚知道此事,少不得向母亲那里报喜;也好让母亲高兴。却被老太太一顿的责备,还多亏裴翠云在一边,帮着说了几句好话;老太太却笑道“我这儿子就是有福之人,只是你也莫要娇宠与他;他的日后必是做大事的人,身边要是没有一个贤惠的,枕边人长提醒着他;就恐着他也会落到了杨广那般模样。坑了自己事小,这坑了天下黎民百姓,可就要不得了?所以你莫要一劲的顺说着好话,也告说一些警醒之言,使之不致于太过昏庸糊涂。”说完,便笑着吩咐李云来先退下;自己与儿媳还要说上几句体己话。

    而这些媳妇之中,李母头一个最为喜爱的是裴翠云;二个就是红拂。依次延下。李云来等人,在山上一待就是半个月。这武将久无战事,最是闲得难受。

    程咬金跟着雄阔海和尉迟恭,外加上昆仑奴;几个人成日的出去行围打猎。开始还依着李云来的吩咐,不离开瓦岗山太远,只在这滑州附近转悠;因此地自从兵撤四明山回来,李云来就顺势将这瓦岗山的周围地放,尽都取下来;只是派出兵将轮番驻守,严密盯着,沿途之相壤的大隋州郡。又在这里广招穷苦子弟入伍,李云来亲自为其起名为瓦岗子弟兵;其意不言而喻,这就是将来打江山的班底之一。也不能光靠这瓦岗山原有的军校们,此次四明山一役;多多少少的有些损伤。这还多亏武器精良,盔甲厚实。否则伤亡更大。

    程咬金这一日,伙同着尉迟恭和雄阔海,在这滑州附近转过一圈;就有些不耐烦起来。程咬金代住坐骑,回头对着尉迟恭和雄阔海问道“我说大个和老黑,你们俩见天的在此转悠;莫非就不感到气闷憋烦么?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所在,跟你们说,这个地方,一个人这一生当中真应该去看一看。”程咬金话说到这里,却不说了;留了个尾巴等着二人来问。

    尉迟恭果然好奇的对其问道“我说老程,你就莫要藏着掖着了;直说吧,你又看到了那里好了?想要去转悠转悠,是不是,又怕军师责罚,这便抓一个垫背的。”说完丢了一个眼色给雄阔海,雄阔海也紧着,在一边给敲边槌。

    程咬金把头一晃,大嘴一撇;对着二人不屑道“就知道你们二人没有这个胆子,那我就一个人去逛逛;我是听说这杨广,不是去扬州去看这琼花么?所我也想去看看,这让一个皇帝老儿废劲巴力的,那么老远巴巴的赶将去看的东西;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我可算好这时辰了,只要咱们不耽搁的话;就可赶到杨广头前去。到时看完往回一返,谁又知道?”程咬金咧着大嘴白话完了,可一看这哥两;是面无表情,还是似原先那般盯着自己看着。

    “我说行不行,你们二人倒给一个痛快话呀?怎么的,都成了庙里的泥胎神像了不成?”程咬金瞪着大环眼珠子,对着二人大声嚷嚷道。

    “我说程咬金,你莫非忘了军师所颁下来的,五十四条军令和七十二斩了么?你这分明是赴死去?”尉迟恭没有好声气的,对着程咬金回言道。

    “好好好,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我就自己去看这天下奇花去了。你们哥两愿去不去,就是回转瓦岗山,跟军师面前告我的状也随意。咱们这就告辞了。”程咬金说完是催马就走,转眼就以出去一箭之地。

    尉迟恭没想到,这程咬金一言不合,竟当真就自己走了;一时也怕程咬金孤身赴扬州糟了险,遇了灾。只得转过头对着雄阔海言道“阔海兄,如今这程咬金分明是有意违反军令;可就让其一人孤身前往扬州,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莫如你回去报个信,我去追程咬金去;我要是追不回来的话,只得随其一同去扬州冒回险;咱们老哥两个也就此别过了。”尉迟恭说完,带过马头这便要离去。

    雄阔海却不干了,高声叫住尉迟恭对其言道“我说老黑子,你这叫什么话?莫非欺我后入瓦岗的么?我还与你说,这次某要与你一同去追程咬金;劝得回来的话,就一同回来;要是劝不回来,那只好随着他一同去冒这个险了。即使到时候,被那杨广给抓住是开刀问斩;也要与兄弟是一同上路。”雄阔海说完,是策马就去追程咬金。

    尉迟恭在后面暗叹一声,心说难得呀;皆是舍命全交的奇男子大丈夫。也是催马在后面紧追不舍,三个人这倒好,程咬金在最前面,雄阔海在后面,尉迟恭还在雄阔海的后面。形成了一条线。

    等李云来得到了消息,在使人去追;又到那里去追去?哥三个,早就跑没了影。李云来接到回报,言说哥三个没有被追上;也顿时就情急起来。

    急忙升座议政殿,招了文武百官商议该怎么办?眼下要是兵去攻打扬州去,一是刚刚兵败四明山;还需休养生息。二是这扬州眼下尽屯重兵,那是那么好攻打下来的?再说眼下,还不知道那哥三个在城中怎么样?要是贸然攻打,对其会不会有影响?这都是不可不防之事。

    结果商量来商议去,最后就连徐茂公是也一时苦无良策;满座的文武大臣们,都相对着是愁眉不展。本来徐茂公想要派出几个得力的人,去将几个人解救出来。可这在坐的除了那个裴元庆,又有谁是那宇文成都的对手?可裴元庆这副尊容,早就被人家大隋的人所熟知;这要是一露面,是准没跑。还有一人,也是可以与那宇文成都一较高低;就是李云来。可眼下这李云来身为这瓦岗之主,又岂可孤身犯险?

    李云来见座下群臣,商量半天也是毫无办法;便开口对着众人言道“你等不用再商议了,便由我带着昆仑奴和苏定方还有夏逢春去即可。定方素来行有定计,实是老成谋国之臣。有他跟着,众卿可尽管放心。退朝吧。”李云来不等群臣说什么,是转身就往后殿走。

    徐茂公,房玄龄,杜如晦等人,有心追到后殿去劝阻李云来,莫要行此险事;可也深知劝不住他,一时是闷坐议政殿,无人肯散朝离去。

    李云来回到后殿,是打点行装;因不好瞒了裴翠云等人,就私下离去;只得又将自己预备亲身前往扬州一事,对几个妃子说了一遍;几个妃子也自知,是跟本劝阻不住;只得忍了心肠,不效一般小儿女一般抽抽啼啼的;只是要其多加小心,此番一去,分明是龙潭虎穴;只得自家多加留神注意。还盼着回来见亲生长子。

    李云来又逐个的温存了一遍,待到次日,便同了昆仑奴和苏定方夏逢春,三个人一早就下了瓦岗山;直接够奔扬州而去。

    一路之上,生怕遇到官府之人;只挑的小路前行,且是昼歇夜行。只为了怕遇到杨广的船队,和巡逻的军校们;李云来带着三个人,是一日并作两日往前赶;生怕杨广已经到了扬州,那样的话,就不好将三个人轻易能带出来。

    还算不错,在第四天头上;李云来和三个人终于赶到了扬州。李云来与几个人,立马在离扬州城不远的地方,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城池。

    就见这座城池也是高大威武,护城河又宽又深;吊桥也是十分的宽阔,看那吊桥的板子似乎还是很新;倒好像是新换过的。实际李云来看的没错,这吊桥刚刚经过重修扩宽;只是为了迎接杨广的銮驾而已。在看那箭楼,也是高高大大的,上面不少的射孔,人影在里晃动。在看这城墙之上,也是不停地往来着巡逻的军校。看来是严加戒备,早已为杨广做好了功课。

    李云来几个人都不曾带长兵器,唯恐被人认了出来;不好办?所以只是带着随身的佩刀,而夏逢春则是带着火器与神雷。李云来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一走,徐茂公就吩咐侯君集,选了三十人的黑衫队员,在后面跟了下来;是沿途保护。

    李云来和三个人,骑着马进了扬州城中;看着眼前热闹繁华的景象,李云来不由脑海之中,蹦出一句前人所说的话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扬州自古就是小工业者集中的地方,而扬州的三大怪,在隋朝年间就十分有名。其中之一就是这扬州的修脚行业,这个时节就已经是闻名遐迩了。

    李云来等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这要打听事情;或者是寻人,只能是茶楼酒肆之间。几个人,骑着马,到了一处茶楼跟前,下了坐骑;将马交给了一个跑堂的伙计,又塞给他一块银子,乐得伙计,立刻就牵马下去好好地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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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大隋第一特工队

    [289]几个人上的茶楼,就捡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吩咐茶博士给上了一壶雨前龙井,是就此边品茶,边听着周围茶客的议论。/

    就听的旁边一茶客,小声对着另一人言道“我说,你可曾听说琼花观里拿住了响马?你说这响马,多大的胆子;莫非他是不要了命么?竟敢到哪里去?哪里如今,可是有着重兵把守着;闲人根本靠不到近前去。他还敢去,真是糊涂。”“我说老林,你也莫这么说他;听说他被抓住之后,是直言不讳。就说自己是来看琼花的。说什么,就为了在杨广的前面,看看这琼花到底是什么样子?”几个茶客边说边叹息着,甚为这响马不值。

    李云来听了这几句话,便好似冷水浇头一般;看了看那哥几个,个个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李云来站起身来,走到哪两个茶客的身边;靠着他们坐下来。见他们有些吃惊的样子,便示意苏定方将茶壶也拿过来;给二人斟上一盏茶。

    李云来笑着对二人言道“二位莫怕,我这个人只是喜欢听一些稀奇的事情;适才听你们说,有响马被拿住了;我这还没见过响马是什么样子?也不知是不是三头六臂?可否请二位与我说一说,我回去也好在茶桌上与人炫耀一番。”李云来一边说着,又一边取出二十两纹银来;给二人一人十两放到面前。

    哪二人互遇到这般好事,竟有些不敢相信起来;拿起面前的银子,放入嘴中用力的咬了一下;这才知道果真是十两白花花的银子。

    一旁身穿蓝绸衣袍的老者,看来比较善谈;未曾说话之前,先看了看四周的茶客;见无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对着李云来言道“我也是道听途说而来,前几日,有一个人非要进琼花观中去观琼花;结果被军校们给拦住了。后来其竟趁人不备悄悄地越墙而入,见识到了琼花。按理说,既然好汉爷你已经看过了琼花,就走了不成么?结果他看观中一室中,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竟然胆大到,坐下来开始享用起来。结果喝了个酩酊大醉,人事不知。被巡逻的军校当场捉住,送往大牢。送往大牢之后,这件事还没算完;居然有人要劫牢反狱。可又中了埋伏,结果这一次又连抓住二人;也是一起被关进大牢。这位,你说这响马够不够胆子?我们是深表佩服,这样的人才够一个人物。我尚有事,几位这就告辞了。”这位说完,是站起身来就走下茶楼。旁边与之攀谈的老者,也随着走下楼去。

    李云来看了看苏定方和夏逢春,二人相继漏出了愁容;这人要是藏到什么地方?还可暗中将其带走,可这被关进大牢之中;又当如何?这大牢肯定是戒备森严,因为杨广要到了,这里的军校们,也比往日多得多。6怎么办?如果不救的话,铁定是被砍头;要救,又怎么行事?

    李云来会过了茶资,便带着三个人愁容满面的下了楼;牵过了马,便开始顺着大街,往前漫无目的溜达着。走来走去,就见前面闪出一个道观;这座道观与寻常的道观可大不一样。就见其雕梁画栋,建造得分外精美;可说是别树一帜,独具匠心。看其外表倒有像是临时的行宫,只是那个大门上方,有一块大匾高高的挂着;上书三个大字,琼花观。

    李云来心中诧异不已,心说这是道观还是行宫?要说是道观,这建的这样式就不像?而且外面有着不少的军校们,在其附近来回的巡着啰。你要说是行宫,这里面还可见到一些道士,在里面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李云来,稍加思索,然后对着三个人言道“看其这般样子,白天肯定进不去了;且寻了一处住的地方,到晚上再做商量。”说完是抽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后面的几个人紧紧跟随着。走了一段,李云来忽然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上那里去住的问题?

    既然皇帝要驾临扬州,那肯定这各处的客栈爆满;即使不爆满,也不敢轻易的去住。这个军校查夜,你就受不了;万一一个不留神,那里漏出来马脚来,那这哥几个也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李云来是前思后想,琢磨了半天;忽然心生一计。转头对着苏定方吩咐道,“定方,你且自去四外溜达一下;看看可有出售住房的?如要是有的话,不论贵贱,都要将之买下;我们到前方的那个酒楼,慢慢等你去寻我们。”李云来怕其不知道,自己几个人去到哪个酒楼?又专门领其认过一回,这才各自散去

    李云来领着夏逢春和昆仑奴这便进了如意酒楼,找了一个雅间,点了一桌子的酒菜;是边喝边等。一直等到了未时,这才看到苏定方走进雅间来。

    李云来慌忙的又叫加添了几个菜,让苏定方坐下边吃边说。因惯常这李云来,与属下并没有太多的规矩;所以令苏定方同桌饮酒吃饭,对这几个人而言,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更甭说这几个人,也是同桌而食。

    “公子,属下已经在扬州城中,找到了一处房子。要价是八百两纹银,属下已交割清楚;便回来与主公禀明此事。那处房子且喜离此处不远,到方便行事。”苏定方边说,边很快的用过了酒饭;结了银子,几个人便牵着马,跟着苏定方往前走。

    苏定方领着几个人,在胡洞中穿来穿去;一会走到一处十分旧的宅院门前。取出钥匙将那铜锁打开来,推开院门让李云来先进。

    李云来进的院中,往四外打量;就见面对着自己这,不用说就是正房了;旁边两侧是厢房,房屋由青砖垒成;倒十分的古朴。这院里种着几棵高大的杨树,还有一个小小的水塘,边上有一石桌和几个石墩。

    又将几个屋子走了一通,就见这几个屋子,都已然打扫得十分干净;这不用说,自然是苏定方打扫的。便看了看苏定方对其笑了一笑,以示欣赏之意。这一笑,到将苏定方给弄得有些扭捏起来。

    因为需要晚上才出去做活,所以李云来,将几个人都打回房休息;等夜里再出去。而现在,用现在的话说;正值下午四点钟。几个人又是酒足饭饱,又加上一路辛苦,正好睡觉。

    到了深夜,李云来爬起来;开了门,就见几个人正坐在院里石桌旁等着自己;便也急忙地走出来,对几个人吩咐道“今夜我想这么办,我和夏逢春潜入到琼花观之中;在那个琼花底下埋上神雷。但等着杨广来到,在使一人混进去;将其点燃。而后大牢这面,就开始动手劫牢反狱。须知那个时节,只要杨广一被神雷炸伤;那肯定是大乱起来。就无人对这大牢,再多加留神注意;咱们便可一举成功。关键之处,这大牢这面也得分兵两处;一处是到这牢房顶上,挖出一个洞来;续下绳索,将三个人救上来。另一处,在大牢的门口生起事端;吸引大牢里的牢卒的注意力,便可安全行事。你们以为如何?”李云来说着,是看了看几个人。只是眼下人手太少,否则这个计划,倒是万无一失。

    可正在这商议着,就听的墙头上,噌噌噌的跳下几个黑衣人来。李云来几个人都是吃了一惊,慌忙去摸腰下的兵刃去;可等定睛一看,李云来这才放下心来。

    就见这领头之人,正是黑衫队的秘密头领;侯君集,身旁的两个也是黑衫队员;只是依着规矩蒙着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侯君集则是没有蒙面,所以李云来等人这才一眼认出他来。

    “侯君集你们怎么也来了?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用人之时;等杨广一旦到了,你们便选出一人,去点神雷;其余人与我到牢门之前,吸引注意力;侯君集与昆仑奴与我去救人。今日,你且同他们现在此等着,我们去去就回。”李云来说完,便带着昆仑奴和夏逢春二人就出了宅院;侯君集毕竟不放心,将哪二人留下,自己在后面赶上来。至于苏定方不会这些蹿房越脊的功夫,他只是马上的将官;所以跟来也没有用,就留在家中。

    李云来见侯君集主动跟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其小心跟着就行;一行人转眼到了琼花观墙外,却并不敢太靠前;离这不远之处,就有一个哨兵站在那里。正往这面张望着,眼下就得避过他才能进去。

    侯君集眼见着,无法再其眼前靠近墙头去;便心生一计,取出一锭银两;往远处一抛。这银两落地之声十分的脆生,一下就惊动了这个军校;急忙的走过去低头观看,眼见着一锭雪花白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急忙捡拾起来,四下看看无人注意;立刻纳入怀中。

    而李云来等人,趁其去捡银子的功夫;早就越墙而入。一路小心的避过了岗哨,潜行到了那株琼花的旁边;四下巡视一番,见无人到这边来。

    夏逢春急忙取出神雷来,便开始在琼花底下掘出一个坑来;侯君集则闪身躲在阴影之中,留神观察着四外的动静。昆仑奴则是紧紧地跟在李云来的身后,是片刻不离其左右。

    夏逢春一连埋下了五颗神雷,又引出一条引线;将其引到离此不远的一棵杨树下面。这里有几块太湖石,引线正好放入其中的一块石窟窿里。又在地上挖出了一道浅坑,将引线用划开的芦苇杆裹好了;这才埋入地下。等将一切都弄利索之后,夏逢春又检查了一遍;见无什么痕迹破绽漏将出来,这才放心。

    李云来眼见一切已弄好,便同几个人,又小心翼翼的离开琼花观;回到那所宅院之中。眼下也在没有别的什么事?就坐等着杨广的到来。而侯君集素来小心惯了,便跟李云来说“主公,我还是带着他们躲到别处去;这样以策万全,就是万一那一方有了什么事情?另一方也可做这奇兵以救之。别都守在一处,万一出了事,就会被人家一网打尽。”说完,等着李云来得吩咐和决策。

    李云来一听,也觉得甚是在理;就同意了侯君集所言,让其带着黑衫队员自行离去,寻自己的驻点。一连等了两天,在第三天头上;这杨广总算是到了扬州。

    杨广一到了扬州,就耐不住性子;就想先观琼花。而此时侯君集手下,早有人扮成了校尉;混进了琼花观中,就等着杨广在琼花观里观琼花;好点燃神雷。

    而李云来和昆仑奴,夏逢春还有苏定方,外加刚刚领人赶到的侯君集;一行人潜到离大牢不远之处,就开始等着那边的神雷一响,这边便立时动手。

    杨广此时,已被琼花观主张金钵和琼花郡守王世充,迎进了琼花观之中。一路走在杨广的后面,为其介绍着琼花观中的景致;又解说着哪些大殿的来历,竟似一个导游一般。

    这为了让杨广观琼花,又特意在这琼花的跟前,起了一座观花楼。眼下就奉迎着杨广,到这楼上赏识琼花。等杨广到了楼上,便走到了栏杆之前;探往下望去。

    杨广往下留神观看,就见这琼花朵朵都不一样;可谓是天生丽质,冰清玉洁,分外的好看;只是有一节,这琼花有些憔悴之意;都低垂下头来,未免让杨广看了,心中有些不悦。

    张金钵看出了杨广的心思,急忙走上前来,对着杨广深施一礼;这才小心的对其回禀道“请陛下恕罪,只因这琼花花期堪过;而陛下又不到,微臣是左右为难;这不浇水,花便枯萎而死;要是浇了水,这花便就此盛放,可陛下来之时,就有些要谢的意思。此是臣之过,请陛下责罚。”说完是弓腰,等着杨广对自己的处罚。

    这杨广到没有对其怪罪,只是有些索然无味的,冲着他一摆手;对其言道“此非是你之过,你莫要揽到自家身上去;实际说起来,你使人献花给朕还有功劳呢。等朕想想,给你一个清要的官职。”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下楼去。

    可就在此时,只听到一声天崩地裂的响声;杨广等人回头看去,可不好了,就见那琼花底下,冒出一团火光来;将那株百年难遇的琼花,是烧了个干干净净。而且紧跟着,就见地下的土又炸开来;爆炸的威力,使人心惊肉跳。就见眼前的楼栏杆也被炸掉,几个身前的道士和文武官员,也没能幸免遇难。被爆炸波抛到了楼下,身上面上血流不止,人也眼见着不活。

    杨广因有人给其遮挡,只是面上擦破了皮而已;一时也是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惨景,几乎以为这里便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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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一龙三虎闹扬州

    [29o]杨广怔了半晌,便突然勃然大怒起来;厉声对着下面的文武喊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人跟我解说一番?让朕也明白一下,这里怎么会有,这天雷神火的出现?王世充,你与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要说不明白,朕就把你送去,与那些被炸死的人一起去做伴去。”杨广说完,是拔出肋下的佩剑;奔着王世充就走过来。杨广也不是一个庸碌之人,也能上的马舞的枪;也总喜欢再腰下挂一口宝剑。今天就把自己的宝剑拽出来,瞪着眼盯着王世充;只要其一个答得不合自己的心意,是干脆就起手一剑。

    这王世充到也是一个光棍,见此情景不但不害怕;反而是挺起腰身,直视杨广的眼睛。心中嘀咕道,这一回压宝押错了,这伴君可真是如伴猛虎一般;这家伙说翻脸便翻脸。便在心中想着说辞,眼睛不时地,往杨广的身后溜扫。

    忽然看到一个人,正站在杨广的身后;便急忙的对着此人丢了一个眼色。杨广的神后站着的正是李密,他自从来到了这扬州之后;这王世充是早就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其实不只给李密送了礼,这些在场的文武,哪一个没有收到王世充的大礼?只是看着杨广暴怒,一时不敢上的前来替王世充求情。

    李密弓着腰,此时越得像一个太监;到杨广的身边低声对其言语道“陛下,此事不怪这王世充;臣看这神火特别的眼熟,如要是臣所料不差的话;这分明就是瓦岗山的东西。看来瓦岗山已经派人,前来扬州城里刺王杀驾。陛下还要为这江山社稷小心为上,此事与王世充半点关系也没有;而且王世充还为陛下,立下来一个天大的功劳。王世充,听说你抓到了几个瓦岗山的响马?可有此事?”李密说完,看了一眼王世充;心说我这路都给你铺好了,怎么走就全凭你自己了。

    王世充到也上路,急忙的俯下身子;对着杨广言道“回禀陛下,臣抓住了瓦岗寨的三员大将;都是位列五虎上将之中的,其中的一个,还是那伪唐王的结拜兄弟;程咬金,人称福将。如要是臣猜测的不错,这爆炸之物,的的确确的是瓦岗寨派人弄出来的。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三个人搭救出去。可惜,他等棋差一招;臣就怕他们给臣来这一手,故此,早就将这三个人给押到了秘密地方。而且又在牢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不去是他们的便宜,只要他们去,就准中臣得计。”说完是磕头不止。

    杨广听说抓住了瓦岗寨的响马,这脸上,多少才露出一点笑意出来;可旋即面容一素,对着王世充言道“你还要将这扬州城四门紧闭,快些将余下的响马抓获;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朕只要人。”杨广说完,旁边有人上来,拿着一块绸帕给他轻轻的擦拭着额头上的血迹。

    “臣已有了一计,臣想跟圣上借宇文将军一用;这回臣要放出风去,言说后日在菜市口,要处斩这三名囚犯。可臣自会布下重兵,只等他们来;如要不来的话,就当真,将这三名响马就地斩示众;是以儆效尤。也使老百姓知道,朝廷对于这响马强盗是决不姑息。臣要将这三人各放一地,这一是可以分散对方的人手;二便是可布疑兵之计。这便是臣的计策,应该能将余下的响马拿住。”王世充说完,这头上就跟水洗的一样;冷汗不住地往下流着。

    “好吧,那就依你的计策好了;来人给宇文将军捎一个口谕去,令其全力的配合王世充;务必将这杨州城里的所有响马捉拿归案。”杨广说完,便往楼下走;手里的宝剑也还入鞘中。

    王世充此时这心还是跳得厉害,目送着杨广离去;就感到这双腿有千斤般重,都站不起来了。一下就坐倒在地,有些愣呆呆地出着神。

    “王大人,这怎么坐在地上了?可用我扶你一下么?”李密阴声的笑着,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这王世充。见其一脸的油汗,这汗都滴在地上,能够有一小滩了。

    王世充强挣扎着站起来身,对着李密又深深地打了一躬;谦卑的对其言道“多谢国公爷今日之恩,在下定没齿不忘国公爷对我的好处;日后国公爷但凡有了什么吩咐,只管说来。对了小的那里,还有一株尺把高的珊瑚树;等一会给国公爷送过去。”王世充说完又深施一礼。

    “哈哈,王大人真是有心了;听说王大人有一同胞妹妹,万岁前几日也听宇文丞相提过了;很是在意。如要不是因今天之事,早就对你加以询问了。我先走了,王大人,这里好好地收拾一下吧。”李密说完,丢下了一脸震惊得王世充;掉头下楼而去。

    而此时,扬州大牢这里,也是乱的可以。李云来带着人分兵两路,一路在牢狱大门前闹事;将里面的狱卒引出来。这外面的是苏定方和夏逢春,又加上几个黑衫队员。

    苏定方乔装而成一个樵夫,跳着一担柴火走过大牢门前;可正这时,从另一边,过来一富家公子来。结果这樵夫跳着柴火一个不留神,这柴火,就把这公子的绸缎衣服给挂破了。/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这公子是揪着樵夫的衣领拔拳就打。而那担柴火,说来也怪,一下被扔到大牢门前。

    而那两个人越闹事越大,围上来的人最初不过十几个;后来是满满登登的,就挤在这大牢门前。隔着大牢大门的那些狱卒,最初还看一个西洋景;可后来见着门前的人越聚越多,就担心生起事端;就想出来驱散这些人。

    可还没等出来,就见这大牢门前已然是走了水了;是火光冲天,烈焰飞腾。也不知这一担小小的柴火垛,怎么会燃起来这么大的火势来?最后竟把这木制的大牢木门,都给点着了。

    里面的狱卒,这一下可有些慌乱起来;忙不迭的在里面的井里打着水,往外飞了一般的来灭这火势。可这牢门前的这些人,是死死的当着前方的路;干脆别想出来。只能在外面隔着浇水,可那顶什么用?

    此时李云来,已经带着昆仑奴和侯君集;爬上了牢房屋顶之上。因早就贿赂过牢里的狱卒,知道了这哥三个被关在哪一间牢房里?所以是直接到那牢房屋顶,接起瓦片来,往下一看,就见那哥三个,此时是都趴窝在地上。估计可能是已经身受了大刑,所以这才都脸朝下趴着。

    李云来往下低声喊了一声“二哥,你可以起来么?他们两个身上的伤怎么样?”可无论这李云来是怎么招呼着程咬金,程咬金就是趴着不动地方;而李云来叫那两个人,也是一样,一动不动。

    “主公,我怎么看这底下,有些不对劲呢?”侯君集抹了一下手臂上的臂弩,有些担心的,对着李云来提醒道。而昆仑奴,则是根本看不出来哪厢不对;是只跟着别人。所以只是跟着往下看着,根本看不出来子午卯酉来。

    “也许都遭了大刑了,可能眼下昏迷不醒;侯君集你和我下去,在下来俩个黑衫队员。昆仑,你给我守在顶上;一旦看有什么不对?凭你的功夫,一定能够脱身出去;到时候你只管自去,回瓦岗寨报信;好让军师想一法子来救我们。”李云来说完,便解下身上挎着的绳索;一边寻一个地方拴住了,将另一边抛下,这便要第一个下去。

    “主公且慢,阿武,你先下去,与主公探一下路。”侯君集随手一指,一边的那个黑衫队员对其言道。那个黑衫队员听了,是毫不犹豫的,立刻就顺着绳索出溜下去。

    李云来等其站到了地上,见其安然无事;便也紧跟着出溜下来。身后跟着下来的是侯君集,还有另两名黑衫队员。先下来的那个,名唤阿武的黑衫队员;走到一个趴着的人身边,伸出手去将其扶了起来。

    可这一扶就出了事,就见那个被扶起来的人,头一直是耷拉着的。眼见着人被托扶起来,却看其手一翻;一柄短刃就亮了出来,没等这个黑衫队员明白;是一刀就捅进阿武的小腹之中。

    “不好,主公中计了;他们不是程将军他们。”阿武强忍着疼痛,对着正欲亲手扶起一人的李云来,是大声的报着警。同时一只手,是死死的捂住那个拿刀的手;另一只手,一下抓住了这个人的脖子。是用力的一掐,顿时就把此人的喉骨给捏了个粉碎;一松手死尸软倒与地。

    李云来听了此言,急忙地后跃而出;就见地上那个人也是手起一刀,却挥在空处。侯君集不等另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一伸胳膊,几支弩箭立时射进了此人的后背。只看人一抖身体,就此不再动弹。

    侯君集把此人给翻转过来,这个人也不是。李云来此时,一脚踢飞了那个人手中的短刃;正想要抓一个活的,忽听得背后弓弦响动。

    “主公,统领,快走,这里有弩箭手。”剩下的那两个黑衫队员,此时牢牢的护在李云来的身后和身前;将李云来给夹在中间。

    李云来此时一看周围,就见隔壁的牢房中那些犯人;此时都站起身来,各个手中拿着一挺弩箭,就对准了李云来等人。那个黑衫队员刚喊出声,就见这四围是箭如飞蝗般的射了过来。

    那两个黑衫队员身上,一转眼就各中了十几支弩箭;兀自护在李云来的身前,掩护着他往墙角退下。侯君集抽出太刀,一边拨打着羽箭;一边抽空就射出几支弩箭还击。对面也不时的有大隋的军校,被侯君集射翻在地。

    “昆仑,去叫夏逢春他们用力攻打前门。”李云来高声对着上面喊道,李云来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也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乃是围魏救赵之计,以攻打前面,来舒缓后面的压力。

    李云来和侯君集为何不在由上面出去?底下这弩箭手这么多,这要是由着绳索这出去;那肯定就成为了活靶子。所以只是苦苦的在下面支撑着。

    前面那个黑衫队员,脚下一个踉跄;一咬牙,挥动手里的太刀;将这木栏杆砍断两根,而身上又中了两箭。可人就出了这间牢房,正好面对着十几个,站在牢房走廊里的弩箭手。

    “主公属下先走一步了。”就见那个阿武,和这个刚闯出去的黑衫队员;将太刀狠狠地往前掷去,正扎在一人的胸口上;阿武一伸手,在皮囊里取出两枚神雷;是大踏步走上前去。另一个,中了十几箭地黑衫队员也是一样;取出神雷奔上前去。

    紧跟着就听得轰隆轰隆,面前一团烟雾腾空而起;两个黑衫队员,和那十几个军校顿时被炸成碎块。侯君集则一扬手,将两枚神雷投到一个墙角处。

    轰轰,一阵尘土飞扬;墙壁上被炸出来一个洞口,大小可容一个人经过。“主公快走,莫要迟疑;此处人越来越多了。”侯君集顾不得上下尊卑,一把拉着李云来,就奔着那个洞口而去。临到洞口之处,不由得回望了一眼,剩下的那个黑衫队员。

    就见这名黑衫队员,一下将身子,横在这被炸出来的洞口之前。正好将李云来等人后路给挡住,好使其能够安全的离去。此时手中,也是紧紧地握着两枚神雷,怒瞪着,正围拢上来的隋朝军校们。李云来和侯君集刚奔出来不远,就听得一声爆炸声响起;回头看去,就见自己出来的地方,又落下来不少的石块。而那个黑衫队员,却再也看不到了。

    李云来和侯君集,还有赶上来的昆仑奴;是一同杀到了大牢前门这。就见此处,已经是打得十分的热闹。到处都是隋朝的军校,而且这隋军还源源不断地往这面赶来。

    “风紧扯呼。”李云来对着,尚自苦战不休的黑衫队员和苏定方,夏逢春喊着江湖的切口;招呼着一同杀出重围。后者听到了暗号,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弩箭和神雷,不要钱的往人多的地方散射着投扔着。

    一声声爆炸声,惊得隋朝军校们四散溃逃;而瓦岗山的弩箭,因这弓弦力猛,射的又远。所以往往一弩箭射出去,就串了两个人。

    一群人,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来;李云来吩咐侯君集走另一条路,自己则是带着夏逢春,苏定方,昆仑奴连着翻过了几个院墙之后;终于将隋朝军校给甩在身后。

    李云来等人终于回到了那户宅院中,此刻人人身上都是一身的鲜血;个个都似活鬼一般,人人也都累坏了。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哪有那么容易的?

    “逢春,你再辛苦一下;去门前设一个绊雷去。万一有人追来的话,也可做一个警报。”李云来说完,是转身回屋,血衣都没有脱;就这么躺在床上/。

    [下集更精彩]

291明日之战

    [291]深夜,隋军果然是逐门逐户的搜捕瓦岗山的贼众。李云来这户宅院因为地处偏僻,竟然,没有被惊扰到;到也是一个奇迹了。

    转天,李云来等人将衣服换过;又将血衣放入炉灶之中,焚毁了以消灭罪证。李云来正跟着苏定方合计着,下一步又该当如何?也不能,总在这里等着不是。

    就见由墙头上跳进一个人来,此人刚刚落在地上;身前就横过一把刀,将其逼住。可等两面的人仔细一看,真使人有些啼笑皆非;跳进来的是侯君集,拿刀逼住他的是昆仑奴。这还得说昆仑奴,比这侯君集的身法快一些。

    “主公,因为咱们昨天劫牢反狱;把杨广给逼急了,他已然令人,在城门四处贴出告示来。要在明日午时,在三个菜市口,将程咬金等人开刀问斩;说是要明正典刑,以给天下的人一个警示和教化之意。”侯君集说完,拿起石桌上的一个茶壶,将面前的茶盏斟满了水;端起来一饮而尽。连着喝了五盏,这才放下。

    “侯君集你可知道,程咬金他们眼下被关押在何处?”李云来还想要,再一次劫一次大牢试一试;这总比劫法场要轻松得多。

    “属下无能,到处使人打听过;银两也花的不少,却根本无人知道他们被关押在何处?”侯君集有些泄气的,对着李云来回禀道。

    “唉,这扬州城里也没有咱们的情报系统;否则岂不可以深层查访,又岂有不知之理?侯君集,你等到晚上再来一次;可携从几个黑衫队员同来,咱们再好好的谋划一番。要是实在不行,就需劫法场了。”李云来少有的情绪有些低沉。

    侯君集领了令,刚要扭身越墙而出;李云来忽然又想起来一事。对着侯君集问道“对了,在牢中牺牲的弟兄们的遗体;你可知道被扔在哪里了么?不要使弟兄们的遗体被弃之荒野,一定要将他们运回瓦岗寨。”李云来说完,盯着侯君集,等其回言。

    “属下以遣人打听过,也亲身走访过;听说弟兄们的遗体,被扔在乱坟岗上。我已经派人去找寻,一旦找到的话,就地焚烧;好将骨灰带回去。”侯君集说完,看着李云来,看其还有何要问的事情?

    “那就好,你且去吧;莫要忘了晚上过来,咱们再好好商议一番。”李云来说完,仰头靠在椅上;眼睛轻轻的闭上,脑海之中,又浮现出来那几个,为了自己而牺牲的弟兄们的脸庞。确切点说是蒙着黑布的脸,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长得是什么样?

    夜沉如水,凉意侵身;八月中旬的天气,晚间竟然使人觉得有些冷意。实际李云来他们不知道,程咬金他们此刻就被关在琼花观的地宫之中。

    李云来和夏逢春等人此刻,吃过了晚饭,正坐在院里等着侯君集他们到来。就见几个黑衣人自墙头之上越过来,为的正是侯君集。

    “侯君集你们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一个计划;等一会还少不得你们的配合。我想先问问你,你这次带来多少人,赶赴到扬州这里?”李云来就生怕人手不够,这个计划人越多越好。

    “我一开始带来三十多人,后来军师生怕人手不够用的;所以又派来两百人潜入扬州,眼下我已将他们给分散于各处;用的时节,只要一声令下就可迅集结。”侯君集恭谨的,对着李云来回禀道。

    “好,我的计划,到时候就将这些人,分到三个法场上的周围的屋顶上,充当狙击手;千万要谨记,不要在一处,一定要四面都有人。这样到时候,往下就可以任意伏击他们;也可说是多角度攻击。而伏击的人,一定要等下面的人将神雷点燃的时候;才可以下手。到时候在屋顶上,以弩箭专挑下面的隋军将领射。同时人多的时候,不必忌讳什么,用神雷扩大战果。不用害怕会伤及无辜,因这是避免不了的;我,昆仑和侯君集,一个人负责一个法场上的人;到时候不论伤亡多大,都要将人给背出来。而后,到东门集合;东门那里也埋上神雷,有人守着,单等法场一乱,就将神雷点燃。而城楼之上也配一个死士;以免到时候我等出城之时,其乱箭攻击。苏定方,你牵着马到城外等候;给你也配两个人,以防万一。”李云来有条不紊的将作战部署分派下去,说完,看了看大家;可否有不明之处?

    众人齐点头,李云来这才带着夏逢春,侯君集和昆仑奴;悄悄地出了这户宅院,往那三个菜市口走。此时那三座菜市口,早已经搭上了高高的监斩台;连处斩人的台子,也搭建利索。就等明日行刑。

    李云来带着人,将这三座台子都溜达个遍;又让夏逢春在三座台子边上,埋好了神雷。并且每座监斩台下,也都埋上了三枚神雷;至于这引线都各走各的,引到不被人察觉之处;到时有专人点燃它。

    李云来领着人,又查过了所有的退路;这才现一个问题,这三座菜市口,可以说都是四通八达的;到时候你无论往那里走,都是一条宽敞的大道。

    而这恰恰不符合李云来的要求,李云来这一回劫法场,本就是趁乱取事。而这大路都这般通畅,到时候,万一打起来;这隋朝就可以任意调兵遣将,将之围困于此。到了那般时候,可说是插翅难飞。

    李云来又仔细的查看了周遭的环境,最后做出一个决定;因见这菜市口周围民居甚多,李云来干脆找了一户,离着菜市口比较近的民居;而后面又带有后门,李云来一看是甚为满意。

    可就有一条,这户人家是说死说活;就是不租给李云来使用。李云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令几个黑衫队员,将这阖家大小都捆绑起来;将其押到一边,由专人守着;只要敢动一动,或者是开口呼救的话;是立时就地处死。

    李云来也不想如此,可事急从权;大不了,事后多给他们一些银两,压惊既是。李云来又令苏定方,去多租些马车来;到时候守在后门。也派了一名黑衫队员看着,只等到时候,救出的人上了一辆马车之后;余下的马车就撒往全城去。来他一个鱼目混珠。

    有了一个强租,第二个做起来就熟手得很;在第二个第三个菜市口,不用李云来操心;侯君集就领着手下的黑衫队员将一切都办好了。而屋主,自然还是被绳捆索绑的扔在墙角之处。只是李云来吩咐人,不许犯了**之事。

    等一切都办利索,苏定方此时,也办好了租用马车的事情。李云来一见他这么快回来,就有些纳闷;一问才知道,敢情这扬州城里居然有着马车行。

    而且这车马行不止一个,扬州城里一共三个大的车马行;苏定方就是找的车行的掌柜的谈的此事。跟掌柜的说是,自己要结婚用车,用得越多越好;又告诉掌柜的,叫其吩车夫们,自己将车子布置得越花哨越好。至于银子,先付了一半;后一半等办完事后,再另行支付。

    苏定方将三个车行都走了一遍,让这三个车行;各将自己车行的车,停在一个菜市口边上。只等到时候放出来。

    李云来一听,对着苏定方的办事能力是赞不绝口;心说,这苏定方堪称是人才。不仅武艺不俗,这人也机灵,腹中这弯弯绕也多。

    李云来又让其明日一早,就设法出城;将马匹的事情也准备好了。苏定方是一一应承下来,而李云来又走了一遍;将在哪个屋顶上埋伏人的事情,也都敲定下来。这才同这几个人往回来。

    而侯君集则是在半路之上,跟着李云来等人分手而去;只说,绝不会误事;别的什么都没提就这么离去。李云来也素知其心性,不喜多言多语;也就任由他去了。

    等李云来他们回到宅子中,便开始养精蓄锐;以备明日之战。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找蜡烛。李云来半夜之中睡得有些口渴,四处找寻蜡烛和火石而不得;这脑海之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次日天光大亮,李云来等人都收拾利索了;将刀和弩箭还有神雷,都放在好取之处。这才出了门。而苏定方早在五更天的时候,就已经离去。

    李云来又让昆仑奴和夏逢春去了另一个法场,准备到时候好抢人。而自己则出门,到了离此较近的法场。到了法场这一看,就见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可说是人山人海。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看别人被砍头?

    李云来又向着四围屋顶打量,就见四处都早已伏下了黑衫队员;一见李云来看向自己这面,就举起一只手挥了一下;以示自己已然到位。

    李云来这才放心,眼下就等着,这隋朝的军校们将人押来这里;自己也好动手劫法场。午时的太阳还挺热的,尤其是挤在人群之中的李云来;更是感到了燥热异常。

    可自家的心里却知道,此不过是紧张所致;定了定心神,就见远处,一大群的隋朝军校,簇拥着一辆囚车往这面过来。而在囚车的后面,李云来竟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心中不由暗自琢磨,他怎么会来到法场来了呢?按理说这杀犯人的事情,在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管。

    此人正是李云来的夙世仇敌,也是互相对对方比较欣赏的对手;宇文成都。这宇文成都,正是应了王世充之邀,杨广的口谕;这才来到此处做这监斩官的。

    而宇文成都,本身不愿意充当这个刽子手;即使是帮着看守法场,也不愿意来。可无奈,杨广亲口下的圣旨,只得依令来此。

    等隋朝军校将人群驱赶开来,将囚车赶入法场之中;李云来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场中仔细观瞧;唯恐在被对方来一个调包计。那一次调包计就死了好几个黑衫队员,那可都是自己的精英人才;也可说是特工队员。结果都窝窝囊囊的死在牢中了。

    等那个人出来,带着木夹和脚镣;被军校们往台子上一推,李云来就认出来了;正是自己的二哥,程咬金。就见程咬金是一身的罪衣罪裙,毫不在乎的迈大步往前走;可能因为脚下拴着镣铐,有些走的不十分的利索;一点点的挪上了问斩台。

    就看程咬金站在台上,往下看了看;把大嘴一咧,笑着说道“呵,这来的人可真不少呀;我说诸位可都是给我程咬金送行来的么?我老程在这里谢过大家了,大家有没有要捎到那边的话;我准保给你们各位给带到了。对了,我说旁边的这位兄弟;一会可是你来斩我?你手下可利索些呀,别到时候,砍得还连着那么一小块;要死不死的活遭罪,要是那样的话,我程咬金到了那边也回来找你算账。”程咬金说完,到熟门熟路,一下就跪在台口之前;伸出脖子来,就等着挨刀了。

    李云来也准备好了弩箭,对准了台上的刽子手的咽喉之处;就等着那边监斩台上一传令,自己这面就好动手。可等了半天,午时都过了;那边还没有传下令来。

    这又是什么缘故呢?原来,王世充定的计策,本是把人押到菜市口这来,引出这些响马来。到时好一鼓成擒,结果等了一个时辰;这些响马也没现身。

    此时的王世充,在另一个菜市口守着;早已安排下了层层的重兵,但等着人来,好将其捉拿归案。可这些人,是真难见;等了这许多的时候,也无人出来。

    王世充心说得了,既然不来,那我就真杀。便吩咐人给另两个菜市口送信,命令一到,就要开刀问斩。而李云来的这面,一共两个监斩官;宇文成都骑在马上,带军校维持着周围的秩序;台上高坐着的是张金钵,也就是王世充名义上的老道师傅。这个家伙才不是东西,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可偏偏跟着王世充,投了脾气,对了性子。

292 千人斩之东瀛倭寇

    [292]此时的张金钵得到了,王世充派人传来的军令;便立即命令这就开刀。李云来也冲着离此不远的黑衫队员,打了个手势;那边立刻晃燃火折子,就预备好了点燃引线。

    李云来又回过头,望了望身后的屋顶;那上边闪过一道乌光,那是弩箭的精钢弩身反射出的阳光。刽子手,接过旁边递过来的一碗酒;先饮进一半,然后含了一口,冲着刀身上用力一喷。就见刀身上闪过一道暗红色的血线,转瞬就已不见。

    程咬金心说,别了各位兄弟;咱们来世再见了。想到此处,把眼一闭,就将头放在木墩子上;这就准备挨刀。刽子手耍了一个刀花,是抡起手中得鬼头刀;这就往下劈来。

    程咬金此刻,感到了一阵的凉气沁体;知道那是杀过千人得刀身上出来的血煞之气。心中寻思道,这回自己也做了这刀下的一个冤魂。也不知道,自己这回是上天还是入地?能否碰到翟让?哥两个以前就挺对路的,这回凑到一块;又可以大闹鬼都了。

    程咬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就听到身旁扑通一声;心说,这回头掉了;可却没感到疼呢?还得说这刽子手手法好,刀快,人不遭罪。一边想着,一边把眼睛睁开一看;却是吃了一惊。

    就在这个刽子手刀往下一落之时,屋顶上早射出一支弩箭;砰得一下,一下就射在刽子手的胸口之上。顿时是仰面摔倒,头一歪,就此绝气身亡。程咬金刚才听的扑通一声,就是他出来的。

    紧跟着,这法场周围,就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在看这周围一切,都已被炸的飞上天去;那个张金钵正安然的坐在监斩棚里,这监斩棚也是同时被炸上天;张金钵落了个尸骨无存。

    周围的老百姓们都被吓懵了,开始稍愣了一下;紧跟着一声的高喊,是四散奔逃。这其中无辜被炸死的也不在少数,被拥挤践踏而死的也不少。

    而这屋顶上,也同时是箭如雨下;只是用弩箭,专挑那隋军的将领点名。一个个偏副将领,中箭倒在地上。而这其中,宇文成都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几乎所有人都朝着他射出弩箭。

    宇文成都在一开始爆炸声响起来的时候,就被吓了一大跳;这时候更是浑身冷汗直流,哪里还能动手拨打雕翎箭。尤其这爆炸声,似乎从不曾断过;周围被炸飞的人或物,不时地在眼前划过。宇文成都一下又想起来,上一次自己挨炸的事来;心头是怦怦乱跳,强挺着拨过马头来,是策马就跑。

    这些隋朝的兵将正在苦苦的挺着,想还击无从还起;还没等看到弩箭由哪里射出来的?就已被射翻在地。只是因为宇文成都立马守在那里,众人感到还有一个主心骨;这宇文成都都跑了,谁还在这里等着挨箭。

    哄得一下就散了开去,这些军校们是不管那个方向;往下就跑。只求能逃的命去,那管它是那个方向。李云来一下就跃到了台子上,也不用抽自己得刀;捡起来地上那把鬼头刀,一刀将程咬金的绑绳割断。对其大声喊道“二哥,跟我来。”

    程咬金也正好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一看李云来仿似自天而降;真是惊喜莫名。可也知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接过来,李云来顺手递过来的鬼头刀;跟着李云来哥两个就跳下高台,是末身就跑。

    李云来一口气跑到了,那间临时的藏身地点;也来不及在敲门了,一脚将门踹开来;是迈步就跑进屋内。程咬金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也是紧紧跟随着进了屋内。

    李云来刚进的屋中,身上立时就被两只弩箭对准了;等两面人定定神这才看出来,进来的是李云来,拿弩箭的是黑衫队员。“主公,属下不知是你?”一个黑衫队员解释了一句。

    “无妨,车子可还等在外面?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奔东门走。对了,给他们留下一百两的银票。”李云来带着程咬金就直奔后门。可李云来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一转身出的后门之时;身后的两个黑衫队员,早就几棒子,将那几个被捆起来的屋主和其家属,给敲晕了。实际这也是毫无办法之事,也是自保的一个手段。

    李云来带着程咬金就上了马车,身后的黑衫队员也跟了出来;也跟着进了马车,可两个人却挡在车后。手持弩箭透过车帘,是两眼紧盯着车厢外面。

    而那个车老板的旁边,也有一黑衫队员手持弩箭,对准了车夫的后背;这不过是以防万一,只要这车夫老实,自可安然无事。

    马车一出胡洞口,这四面的胡洞之中;立刻也跟着奔出来不少的马车来,是各奔东西而去。李云来他们乘坐的马车,却是快马加鞭的直朝着东门而来。

    马车刚到的东城门门口,就听得城楼之上;轰隆轰隆,连着响起来几声爆炸声。这守着东门的官兵,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抻长了脖子往上望去。李云来车中的黑衫队员,早在马车中把弩箭对准了几个人。是一扣扳机,一顿弩箭,就放倒了城门之前的军校们。

    就在此时,身后又赶过来两辆马车来;李云来回头望去,就见轿帘一挑;露出了尉迟恭和雄阔海二人。两个人精神头倒挺足,一见到李云来,就裂开大嘴哈哈的傻笑起来。

    雄阔海高声言道“我说什么来的?大老黑,咱们肯定在这里住不长;也肯定挨不了刀。”李云来一听心说,这还吹呢。

    李云来忙对着二人言道“快出城,有什么话出城再说.”说完,急忙催促车老板快赶马车出城。等一行人出得城来,在身后,由城楼之上垂下几根绳子来;几个黑衫队员顺绳而下。脚一沾地,立刻散在周围。夏逢春此时也从车上跳下去,奔到城门口这里;就在这里装上了几个简易绊雷。

    众人又会与一处,一直奔到了一片密林的外面;此处离着官道不算太远,在官道旁边,有着一座小茶棚。此时正坐了不少身着异服之人,在那里牛饮。而且是一边喝着,一边大声的说笑着。可对于这些人的语言,李云来众人是一句都没听懂。

    而李云来一听就一皱眉头,程咬金在一边,也听出来有一些不对味来。转过头来就对着李云来问道“我说老三,我怎么听着,这些人说话有一些不对劲呢?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鸟语?你等着,让我老程好好想一想。”程咬金说完,是低头苦思。

    而李云来和苏定方早就听出来了,没错,这些人就是东瀛人;也就是日本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何到了这个地方?其实这些人,还真是日本人。是由日本派来的遣隋使,因到了大兴城;却被告知皇帝陛下在东都洛阳,结果又追到东都洛阳来。又扑了个空,又被告知皇帝眼下在扬州;只得巴巴的又赶赴到扬州来。眼看着前面到了扬州城,这些人私下合计;也不知道这杨广是否又走了?干脆是派一个人先入的城中,去与官府通报一声再说。余者就留守在外头,等着城里人的消息。

    而因前几年来的时候,听闻大隋有着几员无敌的勇士;这一次,这些矮矬子们,就派出来东瀛最为精锐的武士。想要与大隋的勇士,是一较高低。尤其听说那宇文成都,是勇冠三军;力量大的都出奇。这些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矬子们,就派出来几个相扑手来;要与宇文成都比试一下。同时也是让大隋朝承认海外的**,是归属于他们的;外加沿海的那几个海岛,也令他们是垂涎欲滴。

    此时,李云来等人都牵过来马,就预备骑上马好远离此地。而对于这些日本人,也只能是敬而远之;眼下离着扬州城十分的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可没等李云来等人离开此处,就见城门之处,又接二连三的响起来几声爆炸声。李云来等人就知道,一定是那些隋朝的军校们,追到东门中了埋伏;可这也只能阻的一时,一会肯定还有人会追来。

    果不其然,就见由扬州城方向的官道上,奔过来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矬子,观其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日本人。而看其骑在马上的样子,就像一只猴子骑在上头;样子别说有多滑稽。

    就见此人奔到了那群人身边,却并没有下马;相反的是,俯下身去,对着一个头领摸样的人,低语了几句。那个头领听后,便冲着李云来等人看了一眼。转身朝着手下的一群人一摆手,喝令道“准备战斗,我们今天帮助大隋捉拿叛党,好拿这叛党与这大隋的朝廷谈些条件。奋勇上前者,赏,后退者杀。叛党就在那边,给我杀。”一番话说完,嗷得一嗓子;拔出日本刀,跳着高的,就奔着李云来等人扑了过来。

    李云来等人刚将一只腿登上马镫,还没等上马呢;这群日本人就跟疯狗一般扑了过来。程咬金此时一拍脑袋,大声的对着李云来言道“我说老三呀,我想起来了;这些人不是那边岛国上的人么?我与你,想当初还去捉过奴隶呢。咦。”程咬金刚说完一句话,一掉脸,正看到这些日本人扑了过来。

    “我说老三,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们投靠了大隋朝,帮着他们前来捉拿我们不成?”程咬金有些纳闷的言道。同时这手上可不慢,一把拽出刀来;正好一个日本人以扑到了跟前,程咬金是迎面就是一刀劈落。

    那个日本人急忙地横刀招架,就听得咔嚓一声;是连刀带人被程咬金给劈作两段。李云来在一旁乍舌不已,心说这程咬金何时如此勇猛了?而其手中所使用得刀,不过是那把刽子手所用得刀。可说平常之极,怎么会如此锋利?堪称是宝刃了。

    眼见着这群人已围了上来,要是不把其解决掉;肯定是上不了路了。“侯君集,先令你的手下,给我用弩箭往死了射。众位弟兄,这些畜生不会让我等平平安安的离去;只能将他们都放翻了。诸位杀。”李云来也拽出刀来,扑进了这些日本人中;是左砍右剁,一下就劈翻了好几个人。一时间人人惧其勇猛,不敢轻易的靠近。

    再看程咬金,一如疯魔一般;手中的刀已变得通红。而这红在程咬金每一次砍倒一人,越转换成暗红之色。“千人斩,程大哥手里得刀,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千人斩。”正杀到李云来的身后的苏定方,看到了程咬金手里得刀惊声说道。

    李云来也无暇细问,此时最主要的是把这些人打了;这一百多个日本人,原本以为很轻易就能把李云来等人给捉住。可等动起手来这才现,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人,一个抵得上自己两三个,还想捉拿住对方;只要对方不找自己的麻烦,就阿弥佗佛了。

    那个领头的日本人此时也有些后悔,可此时已经成胶着之态;根本无法分开。只得盼着对方能主动离开。而李云来手下的黑衫队员,是无所不用其极;与对方打着打着,一扬手就射出一弩箭;而对方往往是无从提防,被其一箭射倒在地。黑衫队员紧跟着上前,一刀将其人头砍落。跟着把人头挂在腰上的钩子上,这钩子原本是挂绳子的;现在可好,都用来挂上了人头。

    打到后来,几乎每一个黑衫队员腰上,都挂着一到两个,东瀛人的人头。这一迈步,呲牙咧嘴的人头也跟着晃动;别说多瘆人了。

    这些日本人那里见过这么手段毒辣的人,一个个吓得腿肚子转筋;人人都往后退。那个头领,一看自己的手下,就这么一会工夫;就以损失大半。也是心疼不已,急忙的一声唿哨;往扬州城方向就一路败退下去。

    李云来等人一见这些日本人撤了,本要在追一追;可却被李云来给劝住。眼下什么时候?这大隋朝的追兵还在后头呢,还是抓紧逃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他们得意着;且看后来。

    而李云来等人则是骑上马,一路奔着瓦岗城方向而来;到了半路之上,遇到了徐茂公派来接应的人马;两支人马合并于一处,往回走。

    再说那些日本人,奔出一段路;正遇到了出城来追李云来的人马。为一员大将,手持凤翅鎏金镗;身穿明光铠,头戴凤鸣盔。正是大隋第一猛将,宇文成都。

    “吁,前面的人给本帅站住;你等是什么人?竟敢公然持刀拿剑,在扬州城附近闹事?要是惊了圣驾又当如何?”宇文成都言罢,就瞪眼睛盯着面前的这帮人。

293黄袍加身

    黄袍加身[293]那个为头的日本人,急忙上前来对着宇文成都一鞠躬;言辞生硬的言道“我等,乃是奉了推古女天皇之命来的,乃是遣隋大使;之所以持刀拿剑,乃是为了帮贵国捉拿强盗。6说起来,贵国还应当对我等感谢才是。毕竟我们的武士,可因为这个牺牲了不少。”说完,是傲然而立;对着宇文成都竟是一副傲慢无理的样子。

    “你们在我们大隋的土地上,竟敢如此无礼,你说你们帮助捉拿强盗,那强盗如今又在何处?再说,捉拿人犯乃是我大隋的家事;还用不到外人来帮忙。以本帅看你等,分明是司马懿之心;另有图谋。说,到大隋所为何事?与本帅照实说来,如言语不尽不实;可别说本帅不给你第二次机会。”宇文成都一番说完,在看这周围的军校们;各个将刀枪弓弩,是尽对于这帮子所谓的遣隋使。

    “你等竟敢如此无礼,我要见你们的皇帝陛下;我这里有一份国书,是专门呈递给贵国皇帝陛下的;不是给你们看的。你等放我们进城。”这家伙是穷横穷横的,对着宇文成都是吹胡子瞪眼睛;根本就不惧怕宇文成都。

    而宇文成都此时,又因何不抓紧捉拿李云来;反倒在此与这些人啰嗦?实际宇文成都心中明白得很,这李云来如果敢大闹扬州,那其肯定是必有所依仗;绝不会是无准备就来的。自己这一追,到时候再入了套;那谁能救自己脱险?李元霸和李世民这两个人,也早就是另有打算;这看都看出来了。只是杨广还尚蒙在鼓中,坐着他自己的千秋大梦。而自己,一旦要是有一个一长两短;那更无人能护得住杨广。要说起来,这宇文成都对这杨广可谓是忠心耿耿。

    “呵呵,来人,与本帅将国书取来;到时候有本帅呈交给皇帝陛下,就不劳烦你了。”宇文成都说完,冲着两边的人一递眼色。

    身边的军校上的前来,一刀将此人砍翻;顺手一刀剁下此人人头。“你在与本帅说一下,你们究竟是来做什么?记住,本帅要听实话。否则就让你与他一路去。”宇文成都说完,对着另一个人用凤翅鎏金镗一指。

    “天皇让我们前来与贵国商议一件事,因海外那座孤岛,贵国是鞭长莫及;所以我们想带贵国托管,以后就不劳烦贵国了。”此人说完,身子都哆嗦成一团,是看也不敢看宇文成都一眼。只是低着头。

    “放你娘的狗屁,你们这些矮矬子;好大的胃口呀。怎么不朝我们要这大隋的江山呢?得了,你如今也不用去拜会我们皇帝了;就是去,我们的圣上,也没时间听你说这些胡言乱语。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本帅打回家去。”宇文成都话一说完,举起凤翅鎏金镗;一镗就拍在此人的天灵盖上。顿时就砸了一个脑浆崩裂。

    众军校也是憋着半天了,一见宇文成都动手了;是各举兵刃,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余下的几十人尽都砍翻在地。又分别将人头剁下,好到时候请功。

    宇文成都办完这件事,心说这没追上瓦岗的人;到在这里做出这么一件事来?回去还不知道杨广怎么说呢?吩咐一声,是催动兵马拎着人头就回返扬州。

    因此时杨广就住在琼花观中,所以宇文成都一回来,就直奔琼花观来交令。走到观花楼,就见观花楼之下此时又从新收拾一遍;又种上不少的奇花异草。更为奇怪的是,也不知道王世充怎么弄的?竟然把琼花的根又从新培植一番,眼看着就一天的光景;就冒出了绿芽。这让杨广欣喜不已,连说这大隋振兴有望。

    宇文成都一直走到楼上,对着杨广躬身施过一礼;这才对其言道“回禀圣上,臣办事不利;让李云来等匪脱身而去,臣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圣上责罚。”说完是垂头,等着杨广的处罚。

    “哎儿,这不干卿家的事;分明是李云来等人狡猾异常。真对这飞将军也深有了解,此人计谋出众;不是那么容易被捉住的人。算了,你也下去休息去吧。”杨广说罢,一摆手令其退下。

    “陛下,臣还有一件自作主张的事;请陛下责罚。臣将东瀛遣隋使,是就地歼灭。只因其为之人,公然藐视我大隋;更使微臣生气的是其让我大隋,将海外众岛都尽割让与其。所以臣一时摁耐不住做下错事。这里有一封他们的国书,请陛下御览。”宇文成都说完,便双手将国书呈递给杨广身边的太监。

    “朕不看了,这等小国也敢来与我天朝作对;越的不识大体了,成都你做得对;这些败类就该都斩尽杀绝;决不能放走一个。来人,传朕的旨意;以后不与这等岛国通商,沿海口岸,也不许其靠前。有敢违令者,立斩不赦。”说完,杨广打了个哈欠;宇文成都急忙的与其拜辞。

    可这头刚完事,就有军报传来;夏国公窦建德反了。杨广一听就一阵的纳闷,不知道这窦建德又是因为什么造反?这实际还得归功于宇文化及。

    自前些日子,杨林吩咐窦建德去搬李世民李元霸来;后来二人到了,可这窦建德没来。宇文化及和这窦建德也是素有仇隙,便矯传一道圣旨给窦建德;令其带兵去攻打瓦岗寨。

    窦建德自接到这道圣旨之后,就开始头疼起来;心说,让我去打瓦岗寨去;这分明是叫我去送死去。有心不去,又不敢违抗这道圣旨;去就有去无回。一时把窦建德给急的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才好?

    这窦建德有一结拜兄弟,名唤刘黑闼;眼下帮助窦建德镇守夏明关。窦建德就到了夏明关,跟这刘黑闼一说;孰料这刘黑闼是哈哈大笑。

    笑罢多时,刘黑闼这才对着窦建德言道“我说大哥,你怎么绕住了?这眼下人人都造了反了,朝廷又哪里管得过来;不如你我也挑起大旗来,咱们哥们,也干脆就造了反得了。”说着,看着窦建德。

    窦建德本来就胆小,一听此言,好悬没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我我我。我说兄弟,你这分明是要哥哥这条老命呢。你也不看看,这夏明关才多大的地盘?这骑马一放缰,就一个来回。就这么点地方,人马也这么少;又拿什么跟朝廷去做对去?莫非朝廷要是派了兵马来的话,就由兄弟,你去到城上跟他们白话一顿,他们就可退兵?你还是算了吧。”窦建德说完,就跟后面有鬼撵着似的;急忙离开了刘黑闼的屋子,转身回了自己的内宅。自此是称病再不出屋。

    而且也跟朝廷递了一道本章,言说自己重病缠身;再也出不得征,请朝廷另委他人。宇文化及接到这道本章一看,心说,这窦建德分明是怕死不去。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又连着给窦建德下了两道圣旨;令其迅出兵。就是有病,也要躺在床上有人抬着去。

    这一回,窦建德可真是急出病来了;高烧不退。一连过了三天,这病经过请来的郎中的细心诊治;终于一天好过一天。一晃过去了五六天,这期间又来了一道圣旨;还是催着窦建德立刻兵瓦岗寨。

    这一天,窦建德起了床洗漱过后;刚吃过药,就见门一开;进来一大帮的军校来。是不由分说,拥着窦建德就出了屋子;直奔帅府而来。

    “我说你们是何人的手下军校?又将我捉到那里去?莫非是去扬州见圣上不成?”窦建德的声音,略有些颤抖的说道。此时的窦建德,心中是忐忑不安。

    一直被这些人拥进了大帅府中,又被按到中间的座位上坐下;旁边又过来两个,手托着黄袍的军校来。将手中的黄袍就帮着窦建德套在身上。

    又从外面,涌进来一大帮的偏副将官;是齐刷刷的跪在窦建德的面前。领头的正是刘黑闼,就见其大声言道“臣等叩见夏明王千岁,夏明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是纷纷的叩拜不停。

    窦建德一看,好悬没哭了;摆着手对着刘黑闼言道“兄弟,你这分明是怕愚兄死的不快呀?你还不如直接用刀把我杀了呢。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一兵来,咱们这夏明关顿做齑粉。”说完,又是一阵的唉声叹气;脸上也是愁容满面。

    “大哥,恐怕朝廷一早就知道了;就在大哥病着的时候,朝廷又传下来一道催命圣旨;弟便替兄递了一道折子。说你已造反,自号夏明王了;眼下估计这道折子已经到了扬州了。我这才又使众人来将兄长请出来,商量大事,就此举起义旗。”刘黑闼说完,笑着望着窦建德。

    窦建德万般无奈,只得承认了现实;干脆是公然造了反了。这道折子一到了宇文化及的手里,宇文化及是连忙就呈递给杨广。这回怎么这么快?这宇文化及就想着借刀杀人,让杨广派兵灭了这窦建德。

    杨广一看这道折子,就是勃然大怒;将折子往桌案上一摔。怒声喝道“这窦建德敢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李元霸何在?”这李元霸自从打退了瓦岗军,就一直呆在扬州。

    这面杨广一叫李元霸,立刻有人是撒脚如飞的去找其,上琼花观来参王拜驾。时间不长,李元霸,李世民,和柴绍就都到了琼花观中。

    等李元霸一到,杨广是立时下达圣旨;对着李元霸吩咐道“李元霸,朕给你五万精兵;你去将那窦建德给朕擒了回来。你这就统兵去吧。”杨广说完一摆手,示意李元霸即刻起兵。

    李世民在一边一听杨广这句话,顿时心花怒放;急忙上前跪倒在地,对着杨广回禀道“圣上,臣弟素来鲁莽;臣担心其单独统兵会闯祸,所以臣欲与其一同前往;必将叛贼捉拿回来。请圣上恩准。”

    杨广一听,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便点头应道“那好吧,你便与李爱卿一同去吧;早些将这逆贼捉回来,朕要问一问他;朕到底是哪里亏待于他?就连他也造起反来。”杨广说完怒气兀自未消,一脚蹬翻了面前的踏凳;是转身就此离去。

    李世民则是满心欢喜的点起五万精兵,又拣那上好的兵器甲胄,给全军换了一套装备。这五万人都是骑兵,可以说是这隋军精锐中的精锐。再加上李世民等人自己带来的人马,整整好好八万人马。

    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声炮响,是就此出了扬州城而去。这一去可有分教,是顿开金锁走蛟龙;破了牢笼飞彩凤。李世民这一路之上,就跟着柴绍合计这事。

    哥两个,将这前前后后细细的琢磨了一遍;大队人马此时已开出了有五十多里地。杨广就想要追来,一时半会也追赶不及。

    李世民带住坐骑,回头望了一眼,无边无沿的身后的骑兵们。然后是高声对着前面的李元霸喊道“四弟,你且停下来;二哥有几句话要与你说。”说完,是对着李元霸连连招着手。

    这李元霸就是一个实心的人,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要是别人对其有一点的好处,也是念念不忘。听到李世民叫他,急忙的带住坐骑。在马上扭过头来,对着李世民问道“二哥如何不走了,这可是圣上的旨意;让咱们火前往夏明关,去捉拿窦建德。莫要耽误了功夫。”一边说着,一边又带过坐骑;这就要纵马先走。

    李世民一听,就知道自己这四弟的执拗的性子又犯了;少不得,又需费一番口舌劝转回他。“我说四弟,你莫非疯了不成?那窦建德是何人?那可是你我的亲娘舅呀。这要是你真的把其捉到扬州去,你想想杨广能绕的了他么?更甭说,咱娘要是一听说,是你把他给捉住的。你想一想,娘能跟你善罢甘休么?而你又让这天下人怎么看你?人家一提起李元霸,就得说这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是一个只知道愚忠之人。就见到了杨广对他的一点恩惠,却不增看到这天下,又被这杨广祸祸成什么样子?到时候,你百年之后,留下的是万载骂名。也许你不在乎这个,可你对着天下的百姓又如何交代?”李世民说到此处,就见这李元霸,是又将马勒住;心说有门了。

    “二哥,那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咱们家中,你自小就是最有主意的。我记得一小,娘给咱们买一口酥吃;你因为先把你那份吃完了,就憋出一个主意来;将大哥和老三的那一份也都给吃了。今天你说说吧,我该何去何从?”李元霸说完,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世民一听,这李元霸又把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给翻出来了;面上就是一红,对着李元霸言道“我说四弟,咱们能不能不提,这小时候丢人的事?我可告诉你,二哥这可是给你在想主意呢。”李世民说完,又瞪了一眼,正扭过头偷着笑的柴绍。

    “好好好,那我就不提了;不过你这一说,我到又想起来一件事来。那次你哄说屋里有人在唱戏,结果是柳妈妈在洗澡。害得我们三人被父亲好一顿的打,就你一个人没有挨着。这一回,二哥你可不许再想什么窟窿桥给我走了。”李元霸实在是对着李世民有些担心,自己对着二哥,可是深有了解的。此人素来是无利不起早的,这一番又抢着出主意;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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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

294 烽烟四起

    [294]李世民又好奇又好笑的看了一眼李元霸,这方开口对其问道“四弟,你也不是一个痴愚之人;莫非就不懂这顺应天时的么?这大隋朝眼看大厦将倾,就要完了,这天下转眼就要落到别人的手里;所以二哥我就想,如果别人可得这天下;那咱们老李家又有何不可的?只是眼下,还有一个十分厉害的竞争对手;就是那个瓦岗寨。别看咱们与其定了盟约,可哥哥我心里十分的明白;将来能与咱们李家一较高低的,就只能是这瓦岗寨了。所以,咱们就应该团结一切的人;包括咱们的舅舅窦建德。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李世民一席话讲完,便笑着望向了李元霸。心说凭自己的这口才,还不能顺利说服他?

    “二哥,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意思?你就告诉我,咱们要怎么做就行了。又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李元霸说完,翻着白眼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被其气得,一口气噎在胸口好悬没上来;不由用手一指李元霸,略带了几分怒意的对其言道“四弟,当初离家之时,爹妈又是怎么嘱托你的?是不是让你一切听我的。我就跟你实说了,因为咱爹,还有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把人家贵妃娘娘给上了,这件事要是被杨广知道了;咱们这一家就是掉头之罪。所以我这次在杨广那里骗了人马,准备是回返太原府;咱们也挑大旗造反。哥哥这么说,你应该听明白了吧。”李世民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李元霸,要不是打不过这个弟弟;真有心下马去踢他几脚。

    “哦,你要这么一说的话;那我就明白了。感情是你们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生怕人家跟你们翻脸;这才想要先制人,我说的对不。”李元霸冷笑一声,又对着李世民问道。

    “那个,对倒是对;只是四弟,咱们不能这么说。我们李家本意是为了这天下的苍生着想,你没看看修运河死了多少的人么?又连番对着高句丽动兵,结果又怎么样?劳民伤财。这些还不足以推翻他么?再说了,他戏妹收娘;不顾这伦理,这才使天下人尽都反对他。四弟,你给一痛快话;是回不回太原府?”李世民心中对这李元霸是无可奈何,这家伙是专吃生米的;油盐不进。

    “我说二哥,别动不动就拿民族大义这一套来压我;你们为什么造反,不就是玩了杨广的老婆么?算了就别多说了,谁让我姓李,我跟你回太原造反就是。”李元霸说完,拨转马头,一溜烟的就奔着太原府下去了。李世民这一颗心才算放下,心说,要造反没有这四弟如何能成?

    李世民一把没拉住,只得任由着他去了;李世民转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这些兵将。看了半晌,这才高声对着身后的这些人言道“诸位弟兄,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尤其挖运河,建西苑;结果,这百姓是背井离乡,尸骨遍地。我今日要带天行道,要造这大隋的反;诸位弟兄有愿意跟我走的,二话不说,我李世民必会善待与你等。如要是不愿意留下的?你可放下刀枪,就此离去;我李世民绝不为难与你等。”李世民满脸笑容的对着这些兵将讲完,心说这即使不留下的;也没几个人。肯定还是留下的人多。

    可让这李世民大跌眼镜的是,这些军校们一听李世民这一番话;也私下议论开了。“我说兄弟,既然这李世民说了去留随便;干脆,咱们也别回扬州了;听说那瓦岗山不错,山上的英雄众多待人也和善公平;莫如咱们就此投靠瓦岗去好了。”那个一听他这么说,也随声附和道“我说哥哥,你所言既是在理;就这个李世民听说也是一个世家的子弟,即使他造了反,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倒不如那个瓦岗寨,真是为了劳苦大众。咱们这就奔瓦岗山去吧。”是一传两两传三,再看这些军校们就开始散漫开来;这就预备走路。而那些没动地方的,多数都是李世民由太原带来的军校们。

    李世民本满打满算,以为即使走了一些人;还是留下得多。可这么一看,满不是那么回事?就见这些军校是都有了去意,且人也是越走越多。李世民心说这那行呀,朝后面的亲兵卫队大声吩咐道“来人,将先走的军校与我就地射杀。以给其一个警示,看其可有悔改之意?”李世民一句话说完,身后的军校们就抽弓搭箭;对准了那些三三两两的隋朝军校们。

    李世民将手里的马鞭高高地扬起,往下狠狠地一落;顿时是乱箭射去,这一顿,就射倒下一大片。再看这些军校都被吓得停住脚步,愣愣怔怔的看着骑在马上的李世民。不明白其既言放自己走,又如何变了卦?

    “弟兄们,这个李世民是根本没安好心;放我等离去是假,其根本不愿我等散去?所以这才任意射杀我等。你等都已看到了,即使今后我等跟了此人的话;其也是寡恩薄义。他这是根本不给我等活路,弟兄们,杀了李世民,你我投奔瓦岗寨去。”其中的一个军校一声喊,也是抽出弓箭来;劈手就射出一箭。

    李世民急忙地闪身躲过,可他身后的军校们就没那么好运;被一箭射倒与地。再看那些要散去的军校们,此刻竟又聚拢过来,是人人抽弓搭箭;箭如雨下,顿时就射翻了不少太原府的军校们。其余的人是纷纷的拔出挎下腰刀,本着李世民等人就扑了过来。

    柴绍一看,就知道不好;这李世民是犯了众怒了。得了,还是跑吧。是策马就奔下去了,至于李世民,那只好听天由命了。自己求得菩萨慈悲吧,眼下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人顾各人。这眼下隋朝的军校们就如疯了一般,势如潮水仿似;直奔李世民扑来。

    李世民这时候也后悔不已,看这些隋朝的军校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扑到自己的身上,狠狠地咬上两口才甘心。至于李世民身后的军校们,一见前面的人状如疯狂;就开始偷偷地传话道,此是营啸,是干脆就阻拦不了的。换句话说,这些人都疯了。跟有理智的人打仗,自己的胆气还比较壮一些。这跟着一群疯子打,他根本不按常理出招。也是一声喊,跟着柴绍的后面就扑奔太原府。这回,这些人跑的不比这四条腿的慢。

    李世民真是欲哭无泪,急忙的死劲的抽打马后臀;马吃疼,跑的跟射出的箭一样。这群军校们一见李氏弟兄离去了,追了一阵未果;也只得停住脚步,是转身投奔瓦岗山而去。

    这李世民费了不少的心计,这才从杨广那里诳出了这几万隋军的精锐;可却就此散去,除了投奔瓦岗山的;不少就此变成了游兵散勇,为祸地方。也就成了当地的最无道义,且令人头疼的一股子绺子。后来到处流窜,杀人放火,而又适逢乱世,故此无人能捉到他们;倒使其自在了一些时日,一直到后来,李云来知道了此事,这才将其剿灭。

    李世民这一回返太原府,早就有人将此事禀告与杨广;杨广一听,顿时就失魂落魄起来。他一是爱惜这李元霸的武艺,而这李世民一反,这李元霸就是两国的仇敌;试问自己这些部下大将,又有何人能打得过李元霸的?即使这世上有人能打得过李元霸,那也是自己的对头。而这李世民,自己也对其甚为欣赏;可说是十分的喜爱。可也造了反了,这就使杨广觉得是人人皆不可信;自己这一回,怕是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尤其这太原府是大隋朝最大的一个州郡,又极为达;且是富庶之地。这一造了反,人家是要粮有粮要钱有钱;更别说人了。

    杨广自从接到了这个消息,就一直枯坐在琼花观的观花楼之上;是两眼直,神色迷然,如丧考妣。失魂落魄一直坐到了掌灯十分。

    “陛下,此时已是未时;陛下中午就无食,这晚上了,应该稍进些饭食;以免陛下将身子在饿坏了。”一个往常最为杨广疼爱的夫人走上楼来,到了杨广的身边;对其腻声言道。

    “闭嘴,都是你等这些祸国殃民之辈;将我大隋的江山搞得一团糟。”杨广此时正在火头之上,正好有这么一个人上前来不识趣;如何不怒?

    “陛下,这大隋的江山,几时轮到妾室来指点了?祖上就有训,妇人不得干政;陛下这说话,可要摸着良心说。妾不过是一女子而已,陛下莫以这么大的帽子来压我?”这个妇人平时深得杨广的喜爱,故此在言语上,就有些不分尊卑起来。

    这要放在往常,杨广最多就是付之一笑;在于其嬉笑一阵,此事就算过去了。可如今的杨广正在憋闷烦忧的时候,又感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正一腔子火无处放,听了这个妇人之言;不由得是一阵的冷笑。

    杨广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几步来到了这夫人的身边;这个夫人,还以为杨广又似往日一般。要与自己做些往日的论调,不由得又使上了小性子;一下将身转过去。

    依着从前的杨广,这个时候少不得对其恳求一番;才能劝得其回心转意,再度巧笑嫣然。可杨广到了她的近前,一把将其就给举在半空之中;这个妇人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可也感到了不妙,急忙的尖声对着杨广告绕道“陛下就饶了妾身吧,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啊”

    杨广不等其在说什么,一把就其扔下楼去;一声惨叫传上来。顿时是芳魂渺渺,血污遍地。可怜如花似玉的一个妙人,就折损于此。后来,此楼又被后人称为坠美楼。

    杨广把人扔下去了,可这心里也跟着就后悔了;就感到这心,好似油烹的一样。又朝着楼下看了一眼,转身吩咐人,将其好好的成殓起来。

    又给其封了一个溢号,名曰义节夫人。又给其刻了一块墓碑,上面只书写了;因大隋战乱四起,恐被贼所污;便以死明志。此墓到了现在还有,却不过只余下一柸黄土。

    靠山王杨林一听李世民也反了,顿时就吃了一惊;急忙来见杨广。而文武百官也听闻了此事,这一下不免是议论纷纷;心说,这十之天下;此刻已反了七八,这大隋朝看来是快完了。看来这些人,又得另打鼓从开张;尤其是宇文化及,更是未雨绸缪;早就盯上了金镶玉玺。只等着一个机会,好将此物拿到手中。不是说谁拥有此物,就是真命天子么?宇文化及也有这个野心。

    杨林上的琼花楼,正看到杨广,把那个如花似玉的一个妇人给扔到了楼下。这心里也是吃了一惊,还以为杨广已经失去了控制;就此疯魔了。

    等到楼上一看杨广,一脸的懊丧;正看着楼下,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杨广听到了脚步声,一转头,正看到杨林上的楼来。不由是悲从心头起,就似一个孩子受了委屈找大人哭诉一般;是张嘴哭道“皇叔呀,这天下完了?这李世民他们也跟着反了,朕该如何呀?莫非朕的将来,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么?皇叔,请救一救我;那管着我不再当这个皇帝,另寻一个贤良的人来当也可。朕的孩子中,赵王秦王,要都不行就在另选。只请皇叔能匡扶这大隋,使之传延下去。不致使朕到了地下,无面去见列祖列宗的好。皇叔呀,你莫要忘了小时候;侄儿一旦闯祸,都是皇叔为侄儿遮挡一二的。”杨广哭的这个惨,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靠山王杨林一见杨广有了悔改之意,虽然是晚了一些;可也知道自己错了,这就行。杨林开口对其问道“杨广,我只问你;你可真是知道自己错了么?你可知道,自你登基以来;虽也做了不少的事,可你这些事都遭人嫉恨呀。修运河,不错是一件好事;只是不是你的好事,而分明是你给自己挖的坟墓呀。在被有心之人稍加掩饰传播,你就不想完都不行?人俗谚一美遮百丑,可到了侄儿你这里;你却是一丑掩了百般善行。大臣们力柬与你,可反被你放逐的放逐杀害的杀害。我就是不知道侄儿,你要将这大隋弄成什么样子?看你弄出来的科举制度,和一些举措,都是不错的。怎么就到了后来经一变如斯?杨广,算了,我最后问你一句话,你可是真心悔改么?”靠山王杨林,盯着面前这个昔日绕行与自己的膝前的幼儿;如今身为大隋的君主。可现如今,却要亲手葬送了这大隋的天下。心中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对其是又爱又恨。

    就见杨广听了靠山王杨林的一番话,是噗通一下,就给杨林跪倒在地。一手指天,对着杨林誓赌咒道“皇叔呀,我先如今真知道错了;想当初皇叔,同我父王他老人家打下这一片基业;甚为不易,却被侄儿我一朝丧尽。侄儿是又愧又悔,只要皇叔有法子保住这大隋的江山;朕情愿脱袍让位,不论是谁来替朕当这个皇帝,只要保留这大隋的江山;朕都愿意拱手相让。”杨广说完,又给杨林磕了几个响头。

    杨林一看杨广的确是有了悔改之意,自己急忙上前,将这杨广搀扶起来。看着眼前的杨广,心中也是一阵的酸楚。心说,这不论怎么样;这也是我们老杨家的骨血,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杨林将杨广扶到椅上坐下,这才对其言道“陛下,莫看这天下烽烟尽起;可也不足为惧,只要本王略施小计;管教这天下的反王具入我的掌握之中。我可将其一网打尽,陛下只管安心就是;只是莫要再行此无德之事。要广开贤路,多施仁政。”说完,又看了一眼观花楼外面;是层林如染,苍柏叠翠。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这大隋的江山,真的已经迟暮了不成?

295]英雄迟暮

    [295]杨林此番,也有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这日薄西山,又怎么能再赴从前?最后只有拼了这一条老命罢了。保的这大隋最后的风光,与其一起共赴深渊而已。

    杨林回转过身看了看杨广,这才开口言道“我这里定下了十条绝户计,要是,照着本王的计策而行的话;定将这天下的反贼一举歼灭。”

    杨广一听真不亚于落水之人,得人抛过一条草绳一般;是牢牢地攥在手里,不敢轻易放手。喜出望外的对着杨林问道“皇叔,都是那十条绝户计;以前咱们可也弄过这几条计策,结果没有抓到一个响马。不过那次是侄儿想当然了。不似皇叔胸有成竹,快于朕说说,让朕也跟着高兴一下。”说着,一双眼睛热切的盯着靠山王杨林的老脸看着;此时杨广就觉得自己的这位皇叔,怎么长的是这么招人爱?而且是英武不凡。

    这杨林被这杨广给盯得,有几分不自在起来;便轻咳了一声,这才对着杨广言道“臣这十条计策,第一先给这天下的英雄一个定心丸吃;就是万岁要下一道罪己诏,言自己无德,愿将江山拱手与有德之人;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谁是有德之人?就得由群雄公举出来,到时候你禪位于此人。第二条就是邀天下的反王在九月初,到扬州来聚会,推选有德之人。第三条,就是在南门外摆一座禪授台;将一个假的金镶玉玺放在上面。而后让天下的群雄比武较量,只要能够击败三十个战将者;就可当天子。第四条在这台面之上,做下一个机关。到时候,你可由此逃走。第五条,在场中设下埋伏,是以火攻来烧死各家王爷。而最主要的,就是由陛下,亲自承认几家反王;给其划出一个地盘,而这个地盘,就是在别的反王的势力范围内。这样的话,他要是想要这块地盘,就得去先攻下来这块地盘。到时候,咱们就可坐山观虎斗。而陛下在偷着,给几家势力大些的反王赏赐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一定不要给的都一样,更主要的是还得相互之间瞒着;而后不小心漏将出去。而更更主要的,陛下要大封这些反王座下的大将;这官是封的越大越好,不怕其盖过了他们的主子。此为挑拨之计。陛下你认为我的计策怎么样?”杨林说完,一捋胡须,是洋洋自得。

    杨广一听也是眼前一亮,心说,我这皇叔行呀。急忙对着靠山王杨林言道“一切都听皇叔的,就由皇叔全权做主即可;朕是信任皇叔的。”杨广说完,真是喜不自胜;这回峰回路转,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那本王这就下去准备一二,陛下也莫要过于忧愁了;一切都有本王与你料理,你尽可放心。”靠山王说完,是转身就下了楼;出的琼花观而去。

    杨广这里,又一切照旧;是吹拉弹唱,喝着小酒;早把杨林一番苦口婆心的嘱托,给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一是认为有杨林在,这什么事都可不用操心。二就是,这天下已然这般;自己还是抓紧享乐吧。所以才一切都不顾了,只是知道吃喝玩乐。

    过了两个多月,这一日,李云来正坐在议政殿中与众位豪杰议事。忽然外面回禀道“启禀唐王千岁,自扬州来一道圣旨来;言说必交给王爷之手,人现在就侯在殿外;不知王爷是见还是不见?”那个侍卫说完,便站在殿门口,躬身等着李云来示下。

    “唤他进来就是,本王倒要看看,这杨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李云来说罢,便挺直了身子;注视着大殿门口处。就见门口迈步走进一个太监来,岁数似乎不算太大。

    “李云来接旨,还是算了吧;这反正是给你的,你就自己看吧。”那个太监说完,把手里的圣旨往前一递;自然有人下来,将圣旨拿过去,转交给李云来过目。

    李云来打开一看,就不由得一愣;可等仔细的看过之后,是在不出一言;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太监。过了一会,这才言道“来人将这太监送下山去,在于他十两银子。这道圣旨,军师你们也看看吧。”李云来说完,便吩咐人将这道圣旨,转给在坐的各位大臣,认真的看了一番。

    众人看过之后,一时尽皆无语。李云来等那个太监离去之后,这才对着众人问道“不知各位兄弟,有何想法尽可说出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合计一番。”说完看了一眼徐茂公。

    徐茂公轻摇着手中的鹅毛扇,笑着对李云来言道“主公敢是早就看出来了?此不过是一计,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天下的反王一网打尽。尤其是那新造反的李氏父子,更是其肉中刺眼中钉。不过,即便有计等着我等;我们也应该去。否则岂不叫这天下的反王耻笑我等,我等又如何再持牛耳?”徐茂公说完,又瞄了一眼程咬金。

    程咬金一瞪眼睛,对着徐茂公言道“我说老道,你要去便去;为何这么看我?莫非以为俺老程不敢去么?俺媳妇高兰早就跟我说了,这一次去扬州,她是非跟着一同去不可。就是为了到时候,给出个谋划个策什么的?也免得成天有人拿着一把扇子,在那里乱晃悠。等哪天我乘你不在,就一把火将它烧了。”

    “我说程咬金,我这把扇子得罪你了么?再说,你媳妇愿意去就去;这我们管不着。只是去了,一切都应该听从主公的调度。莫要自作主张才是。”徐茂公这次说完,却不再看着程咬金。

    李云来看了看众人,又开口言道“军师之言甚合我意,本王想,这天下的反王北路居多。而南下扬州的话,必经过五关;而这五关分别是,虎牢关,虹霓关,黄土关,泗水关和那东岭关。本王有意顺道将这五关拿下来,已做一个逼宫之意;到时候,这扬州城就是孤城一座,同时也可与这些反王结交一番;又扩大了瓦岗寨的势力和地盘。诸位意下如何?”李云来坐在金銮座上,往四下扫视一圈;看可否有不同的意见。

    众人却都是鼓掌称赞李云来此计甚妙;纷纷得表示同意。这倒不是李云来出的计策就当真那么好,这五关要是打下来,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死多少的人?众人却总在山上憋着练兵,这就有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就成天的盼着打仗,一是可就此捞一个功名,二也是可以活动活动筋骨。所以是都同意,徐茂公自然也是十分同意的。这可以扩大瓦岗寨的地盘,也就是为了将来打天下做准备;又有什么不拥护的道理呢?

    李云来一见大家都同意打这五关,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便看了看在座的众人,心中寻思道;这兵马未行应该粮草先动,而这里最有能力,保的粮草安然无恙的;就得是裴元庆。

    李云来抽出一支大令,对着下面高声喝道“裴元庆接令,令你,火将山上的粮草装上车;这就押着赶往虎牢关,是不得有误。”李云来话一说完,把大令往前一递。

    裴元庆急忙上前来,躬身施过一礼;这才双手接过大令,口中言道“臣自当小心谨慎,谨尊王命。”说完是掉头就下了大殿,去准备粮草去,好就此上路。

    “秦琼听令,令你带着五虎八狼将;也是火赶赴虎牢关,本王随后就到。”李云来说罢,就将这之大令给了秦琼,秦琼也紧忙的双手接了过去;这就出去点兵出征。

    李云来待秦琼前脚一走,便也跟着尽起瓦岗军校;带着徐茂公就跟了下来。家中的事物,就交给了大哥李靖持管;又给李靖留下了三万精兵,供其指挥调度。

    而对于自己的这位大哥,李云来向来是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可就是有一条,这李靖醉心于道家的玄法;对于这行军打仗之事不太热衷。而他在这行军布阵上,却是出类拔萃的;这大隋尽管是豪杰成堆,却无人出其右。即使徐茂公也不行。

    可无奈的是,这位一心修道;志若磐石,不可动摇。李云来请了他几次,却都被其给拒绝了;只说你手下人才济济;又何用我出来这红尘惹这份孽缘来。而这一次,是李云来禀过了母亲;让母亲命大哥帮着自己守城,别来一个齐胜不顾家;外面打得顺风顺水的,一回头家被人家给抄了;那还打个什么劲?

    李靖这一回,是万般无奈;只得听了母亲的吩咐,帮着自己的二弟守住这座瓦岗城。此时太原府中,也闹得是鸡飞狗跳;这李渊的夫人,自从上一次,李渊是夜宿晋阳宫之后;就对着李渊是严看严守。

    可有一样,你守住了人;你守不住这心?这李渊自被夫人,好不容易给诳回府中之后;是就此画地为牢,对他是紧盯不放。而李渊的那两个宝贝疙瘩,李建成李元吉,就来了一处,有事弟子服其劳;就替了李渊的每日点卯。

    而那两位贵妃,也乐得这二人少年英俊;自是与其挑逗嬉闹,就早把这李渊给抛掷脑后。李渊此时也有了几分的醒悟,就也担心起来将来事该如何?

    这要是被杨广知道了,这就是灭门之罪;结果自从这不出去之后,李渊就隔三差五就闹开了小病。这病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李渊心中有鬼;就担心杨广来找他算账。

    李渊这一有病,老夫人就对他是网开了一面;不在将其圈进家中,只是令人看着,不许他再去晋阳宫见那两个狐狸精。这李渊也正好借坡下驴,真的就不再去晋阳宫;只是每日去大街上闲逛。

    逛来逛去,就见到了李云来新开的场子;一看这跟妓院真是不同,虽然也可包宿,可这里的姑娘却都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跟寻常地方根本不同。

    更吸引李渊的,是这里居然有什么走秀?就是看一群大姑娘,扭着腰在一个高台之上走来走去。这一下,李渊是乐不思蜀。换常就到这来,而他给的银子又多;一来二去,这里的负责的人就盯上他了。经过调查,这才知道了他就是李渊。

    而李云来吩咐,办这特别的妓院的目的;就是为了李渊他们。一是摸清他们的底细,看其兵马粮草有多少?二是经济渗透太原府,势必要将这太原府的经济命脉牢牢地抓在手中。

    等要是将来与这太原府打起仗来,第一步就是转移资金;让这太原府彻底垮台,没有了钱,你还用什么去打仗?这兵器铠甲那一项不得用到钱?就是军校们,你不给按月军饷;谁能给你平白无故的卖命?

    和李渊是一点没有察觉,只顾高兴自己的这太原的经济,是越的繁荣起来。这来定居的商人也是越来越多,定居下来,开起买卖店户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只是李渊没有看到,自己的本土的买卖店铺;是一家接着一家关门倒闭。最后,这太原府就被这外来的商人给彻底的包围了。而太原府本来也有商会,这些被逼无奈倒闭的店铺老板,就去找商会负责人;让其去与李渊通通消息。是不是给本土的商人划一块地方,好保住本土的经济命脉。

    可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商会负责的人;也早被李云来得人给买通了,并且是允许其在这妓院里占了一份干股;什么也不用干就拿钱,这谁不愿意?

    而其要是将此事,告诉了李渊的话;那就等于自绝了财路,那怎么行?所以是严词拒绝。这些老板又去府衙告状,可也是同样。

    后来只得是远走他乡,将资产变卖一空;就离开了太原府到别的地方去谋生。而李建成李元吉,偶然听说这太原府里,开了不少这种奇怪的妓院;自然也是来尝个新鲜。结果也是陶醉在其中,再也不去理会那晋阳宫里的两个怨妇。

    而李世民和李元霸还有柴绍,三个人回到太原府;第一件事就是找这李渊商议大事。而李世民早就对那晋阳宫里的两个女人看不过眼去,正好这次起事,借她们的人头一用。

    李世民本以为,这父子三人还在晋阳宫里寻欢作乐;也想好了一番的说辞,将这三人劝走;好借此机会除掉这两个红颜祸水。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带着李元霸和柴绍,兴冲冲的赶到这来一看?李渊他们根本不在这里。哪二人一看来了这么多的披甲持锐之士,心中也感到了有几分不好。

    就想对着李世民哀求饶命,李世民根本不为所动;一声令下,将此二女人头砍下;号令高杆,又传令与全城;今日起太原府就不再属于大隋朝了,也是起兵造反。

    手下的军校们,也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一听造反了,是立刻脱下隋朝的军衣号铠;将军衣反过来穿上,以示跟大隋朝的不同。而李世民又令属下去传令,定做军衣打造兵刃。又寻回来李渊和大哥三弟,将这件事一说;李渊就先皱了皱眉。

    李渊思索了一会,这才对李世民言道“世民,咱们既然准备造反了;可这天下的反王何其多呀?你四弟又曾经为了大隋朝,得罪过不少的反王。这笔帐你不在意了,就怕人家到时候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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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

296 战虎牢关

    [296]孰料李世民却是轻声的一笑,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站立着的李元霸;用手对其一指,对着李渊问道“爹,你说在这大隋的天下,可有人能比得过我这四弟的?我四弟一身功夫横勇无敌,且力气也是数第一的。至于上一次,跟那个裴元庆比武落败一招,那不过是因为四弟的马不行?我特意跟北边的突厥人接触过了,朝着他们借来一支精兵;而且又给四弟寻来一匹好马,这匹马,据说是他们的神马。只因听说了四弟是这大隋的第一条好汉,这才千里送过来。四弟,这匹马的事我没跟你说过;知道你这人心里存不住事,直到了今天,手下人刚才跟我说马已送到;我这才跟你说。如今马就在后院的马厩里拴着呢,只是因为此马的性子暴烈;不敢将其与别的马拴在一起,只能是单拴着。四弟你要是去骑这匹马的话,可要加万分小心才是。”李世民话刚说完,就见李元霸,早就一转身就出去了。

    剩下父子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不觉莞尔;这个李元霸平生就对三件事感兴趣,一是武艺,二是兵刃,三就是宝马良驹。本来这李元霸的年龄,也到了该娶亲的年龄。家中倒也给他张罗过,可跟这位一说,却是被一口回绝。

    后来李渊干脆就自行做主,给他娶了一门亲事;当时堂也拜了,也送入了洞房之中。可等第二天一看,这位早就没影了;晚上根本就没在新房里待过,刚一被关进去,立刻从窗户跑了。后来李渊一看,得了,此事就这么算了。那个新媳妇,也没有被洞房;是令其又改嫁给了李元吉,算是把此事遮盖过去了。

    后来李元霸,是遍访名师;家里也有钱,又有势力,就给他遍请名师来指点这双大锤。到了最后,是根本无人敢来教他;其武艺也终于大成,成了李家的依仗。

    太原府东城门,今天一早就来了不少的骑着马,挎着刀的突厥人。是径直大摇大摆的入了城中,而这头一进城,李云来这面就立刻得到了消息;此还是李云来得主意,让人养了不少的鸽子,用这个来回的通信。故此,这些蛮夷之人刚一进城,就有人放飞了鸽子,给李云来投递消息。

    李云来此事正欲起兵,而秦琼等人早就走了;李云来因为要准备好火器,所以是落在后头。正在校军场点齐火器手,和炮手,还有那些特殊的火器,连环火炮。此种火炮,就跟后世的火箭炮一样;李云来以前也用过一两次,只是以前用的那种,是木头做成的;这使完几次就没法再用了,这一回,令人用铸铁,铸造出五门这样的连环火炮。

    经过试验之后,效果奇好;且射出的距离也远,破坏力也大。使李云来甚感满意,只是有一条,过于笨重;尤其在加上木头架子,根本是难于搬运。

    李云来最后,又令人做出来六轮的马车;专门拉着它,这才解决了难题。今天李云来就是检阅这个东西呢,看到自己的设计十分的完美;正在这里兴致盎然,令检阅完的军校们列队;开始开拔。

    可就这个时候,接到了飞鸽传书;李云来把鸽腿上的套管拿下来,抽出纸条展开一看;就是吃了一惊。不由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时,秦琼等人皆以离去;一时无人可以商量。看这个李世民,居然请来突厥人前来助拳;这肯定是没安好心,肯定不仅仅是为了对付隋朝的兵马;要是所料不错,其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借着突厥人的手,在顺便除去这些反王。

    其用意何其歹毒,而其自己的亲兵,太原府的军校们还可保留不动,以作最后决战之用。让李云来感到气愤的是,是其借重外人的手来对付中原豪杰。这跟后世的汉奸有甚么区别?

    李云来坐在马上,琢磨了半天;最后吩咐人,递给太原府的贾润辅一个消息;让其无论如何,也要与这突厥人的领接上头。而且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掏出突厥人的真实来意。李云来这边的令传下去了,那边的贾润辅一接到李云来的命令;是立刻派出人,四下收购各处的妓院。将那些不是头牌的姑娘,都买到了太原府;一夜之间,就开起来无数的中小型妓院。而面向的人,就是这些突厥人。贾润普的想法很简单,是干脆以此来将这些突厥人放倒;使其沉醉在温柔乡之中,在不思上马抡刀打仗去。不有一句话说得好,温柔乡是英雄墓。就以此来磨去其嗜血得狼性。

    贾润普这一招还别说,真是好使;尤其这些突厥人常年地处塞外,又哪里有机会,见识过这些中原的女人。加上贾润普开的这些妓院,收费特别的低廉;可以说是价廉物美。这些大兵可乐坏了,一得了空,就钻进这些简易的妓院里来。

    开始是一个两个,在不站岗轮值的时候溜过来;到了最后,是一队队的人马;满大街的寻访简易妓院,有时候就在门口排起来长队。是一个完了事,另一个紧忙的进去。

    李云来将这件事,交给了贾润普之后就不再过问;点起精兵就此出征。身边陪着几员女将,程咬金这一回也带上了高兰;两个人也是有说有笑的,一起跟在李云来的身后。

    李云来身边围着张紫苏,红拂女,黑白二妃,外加一个高颖;这次除了裴翠云和那个总跟在红拂女身边的丫头没来,这李云来的女人们到了一个齐。

    李云来倒是不着慌不着忙得,带着队伍慢慢悠悠的走着;心说,反正前面有秦琼他们;自己这些火器手只是破城之时才用得上,眼下开兵见仗,还得靠这些武将们。尤其是五虎八狼将,尽都跟在秦琼的身边;还打不过那个尚师徒不成?

    可李云来是万没想到,秦琼等人,这第一次攻打虎牢关;就折羽而回。这第一次派出的,是八狼将中的尤俊达。可上去,只在尚师徒眼前走了十几个回合;眼睛就被尚师徒头盔顶上的珠子一晃,顿时就花了眼;结果被尚师徒一枪刺在大腿之上,是败回本队。

    第二个,铁锤将梁士泰;被人家一枪杆子,抽下马去,是就此生擒活捉。秦琼一看,这仗没法再打了;一个大败而回,又被人家扎了一枪。另一个被人家生捉进虎牢关中,是生死不知。

    而秦琼为何不用押粮官裴元庆呢?而且雄阔海,和苏定方等人位列五虎上将;他也是一个没派,就派了八狼将中的两个人。实际这眼下的八狼将,根本就不是八个人;翟让被李密给害了,王伯当也是含屈而死。就剩下六员大将,还被人家给捉去一个。

    秦琼的本意,就是为了给虎牢关一个印象;瓦岗军是不堪一击。所谓骄兵必败,就为了骄纵这尚师徒的性子;好能乘其不备拿下虎牢关。这才派出八狼将中的二人。

    只是没想到这尚师徒这么厉害,秦琼急忙给李云来,送来一个罪己的折子。这失去一员大将,自是应该上表请罪;李云来接过表章打开一看,就心下一惊。不由也为这梁士泰担心不已,这梁士泰要说起来;可是自从自己一开始造反,就跟随着自己的老人了。

    李云来急忙地催动队伍,要尽快赶到虎牢关。虎牢关,在早也有过一出著名的战斗;三英战吕布,就是在这里生的。只是,眼前的城池不再是以前的;而是大隋朝又重新修建的。

    一连在路上赶了六天,第七天的下午,终于赶到了虎牢关。李云来令人在秦琼的大营旁边,扎下了行辕大营;中军帐刚刚的立起来,众将包括元帅秦琼军师徐茂公,就都到了。

    众人落座之后,李云来又详细地,对着秦琼询问了一遍战况如何?听其讲完是沉闷不语。好半天对着徐茂公言道“军师,你认为此人可能够收降?”

    徐茂公低头沉思一会,这才抬起头,对着李云来回言道“恐怕是很难,此人对大隋朝是忠心耿耿;而又极为孝母,其以前说过,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而其母也身受皇恩,常教导与他要忠君体国。其父也是大隋的老臣子,为了大隋攻打南陈时候,战死在沙场。后来被追封为国公之位,又对其家属厚加赏赐;那时尚师徒还年纪幼小,却已被授予总兵职;只是还没有上任罢了。所以说,他这个人认死理,肯定不会投降的。要想得这虎牢关,还得另想主意才是。”

    李云来听了,一时是愁眉不展;也没有什么好得办法,能将这虎牢关轻松地拿下来?却见徐茂公冲着旁边一个劲的努嘴,李云来侧过头看去;却看到了程咬金正跟着高兰坐于一处,两个人正眉来眼去。李云来心说,我说二哥,你这也不地道呀?我这里急得够呛,你那还在打情骂俏。这哪行呀?干脆让你也跟着急一急,也免得你吃饱饭没事可做。

    “二哥,这攻打虎牢关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可同意?”李云来有意将前面话,说的小声一些;而后面的几句话,声若铜钟。

    “哦,愿意,没问题;那个,老三你让我去做什么?”程咬金是一头雾水的,对着李云来问道。敢情这位是一句没听到,惹得帐中众将是哄堂大笑。

    “哦,没什么事?我是问你,你愿不愿意去打虎牢关;你说你愿意去,那好,现在就出兵。来人点炮列阵,与程咬金擂起战鼓为其助威。”李云来说完,不容程咬金反对;是站起身就走出了中军大帐。

297程咬金一会尚师徒

    [297]后面留下了一脸愁苦之容得程咬金。不由看了看高兰,对着自己的媳妇问道“我说兰儿,这唐王怎么竟算计我呢?他何时说让我去攻打虎牢关了?我怎么不知道呢?”说着话,可也不敢怠慢;外面早就摆开了阵形,就等着他出战了;那催阵鼓擂的是响如爆豆一般,三军齐呼,‘福将出马一个顶俩。’

    程咬金一听,好悬没给气晕过去;心说这是深怕我老程死的不快呀。这是谁那么缺德,这要让尚师徒以为我能征惯战的话;要是真跟我动手,我还不知道落了个什么下场呢?心中暗暗嘀咕,李云来,我的好三弟;你就缺德吧。你小子不会是惦记上了我媳妇了吧?这么着急打我出阵去,肯定是另有用意。

    等程咬金磨磨蹭蹭到了李云来等人的身边,这通鼓都敲过三遍了;李云来看程咬金那副狗熊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由瞪了他一眼,又朝前摆了一下头;示意其快点出阵。

    而对面的尚师徒,一听瓦岗军校出来了;急忙也点兵出城,看是何人前来带队攻打虎牢关?可对面响了三通鼓了,还是一个人都没出来;不说他奇怪,就连瓦岗的军校们也都是纳罕不已?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能是这么干等着。

    “我说老三呀,这厢来;哥哥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程咬金说完,将马带出一旁,离着大阵远些。等着李云来过来,李云来也不知这程咬金又耍什么花活?只得催马跟过来,看其要讲些什么?

    “我说老三呀,你这么着急派我出阵;又别的人谁都不派,你跟哥哥说,你是不是看上了你嫂子了?要是的话,这次俺老程出去,肯定是有去无回;你嫂子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对她好一些呀。咱们来世——?”程咬金说着说着,眼圈一红。

    李云来听了,心中这个气呀;心说程咬金,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哦,我派你出去打仗,是看上了你媳妇了;可真是气死我了。有心不让他出去,可正这个时候;后面也不知是哪一位?拿手里的兵刃照着老程的马后臀处,就是用力一扎。

    这马哪受得了,一蹦多高;撩开四蹄就下去了。“我说是谁这么缺德,把我的马都弄惊了;等俺老程回来的,一定找你们算这个帐。”程咬金一边扭脸,对着后面大声的嚷嚷着;一边用力的带着马的丝缰。可这马受惊了,要是不跑一个尽兴,如何能勒得住?是驮着程咬金就直奔两军阵前。

    那到底是何人,在后面使得这个坏呢?眼见着程咬金一路回头望着,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就这么出去了;尉迟恭提起龟背驮龙抢,笑着言道“兄弟,你这也太磨叽了;还得需兄弟帮你一下。”

    还算程咬金的命好,尚师徒前几天一连两次获胜;还真的就以为这瓦岗军将不过如此。故此,今天他是干脆就没出城;而是站在城楼之上,给自己手下的将官观敌瞭阵。

    程咬金马到了对面阵前,这马才站住;对面那员大将一看程咬金到了近前,是一催坐骑也出了阵中;就来到了程咬金的面前。

    “对面的那个丑鬼报上名再战,某家乃是尚总兵爷麾下的偏将;人称送命鬼齐苗。今天就是专为了给你来送命的。”齐苗说完,就单等着程咬金通报名姓。

    “你的外号叫什么?送命鬼?还别说真的还挺贴切的,你看看你那模样;竟还敢说我长的丑,你比起我来也好不到哪里去;闲话休说,某便是瓦岗山唐王陛下的福将;程咬金便是,尔往哪里走?休走看斧,劈脑袋,左右划拉。点你。”程咬金喊得快了些,手下也不慢;大斧就抡开了,是一招紧似一招。

    把这齐苗可给唬了个够呛,心说,要早知道这个大将如此厉害的话;就不跟尚师徒讨这支令箭出来了。这可倒好,如今是进退维谷。只得紧忙的招架,可程咬金就这几招;这几招你一旦挺过去了,那他就没什么折了。原先还有十二把小斧子,可因为在扬州被人家生擒活捉;结果这十二把斧子也就落到了扬州。

    而回到瓦岗寨的时候,又因为成天的跟着高兰起腻;早就把这个事给丢到脑后去了。如今出战也没记着这个事,可连着几招;都被这齐苗给躲过去了。程咬金的心里就有些嘀咕起来,看来要悬呀。这还剩最后一斧,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对了,我不是还有那十二把小斧子么?可程咬金心里冷不丁就记起来,自己的那十二把斧子早就丢在了扬州。这心里就有些着急。

    程咬金最后一斧,由下而上兜起;而程咬金也准备好了,这一招要是还不行?那就赶快跑路。可齐苗也没想到,这最后一招不是对付人的;而是对付马的。

    齐苗一个没留神,战马的脑袋,就被程咬金是一斧就给抹掉了。马一下就倒在地上,齐苗也被折下马来;还没等弄明白呢,就看到半空之中一道厉闪;紧跟着就看到天旋地转,又看见地上有一具尸体,不知是谁的没有脑袋?

    人头滚出多远,程咬金止不住的一阵的得意;仰起脸,对着城头之上的尚师徒高声喊道“我说尚师徒,下回别派这些窝囊废出来;一是丢人,二是你还得给他们废劲买棺材去;这有多麻烦,你到莫不如,就下城打开城门;迎瓦岗军进城。怎么样?行不行尚师徒?给一个痛快话。”

    可把尚师徒给气坏了,是疾步下了城头;登上了自己的忽雷豹,催马摇枪就出了城中。是直奔两军阵前而来。程咬金一看,也是暗暗做好了准备。

    “程咬金,我要把你拿住剜眼掏心;好于我的偏将报仇雪恨。”尚师徒说完,是拧枪就刺;程咬金急忙的挥斧招架,百忙之中还不忘了,跟着尚师徒斗口;“我说尚师徒,你就准能拿得住我?要我说,还指不定谁拿的住谁呢?没准你就跟他一路去了。”程咬金又从新把斧子招使了一遍。

    这程咬金的斧子招数,头一回你若是没见到;铁定吃亏,可你要是见过了;就对其有了防范,那其肯定是就此没辙。眼下的程咬金,一连几斧子;都被尚师徒轻轻松松的给破了去。

    程咬金心里就有些慌了,就准备瞅准机会是逃之夭夭;尚师徒跟着他打着打着,就见这程咬金的眼珠是四处乱转;心中就明白了,这程咬金是要瞅机会败回去。

    尚师徒心说,既然来了,你还走得了么?今天要不把你抓住给我的副将报仇雪恨,我尚师徒誓不为人。尚师徒是一强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而今天天气有些阴晦,这让程咬金得了一个便宜,不用害怕尚师徒头盔上的那颗珠子;那颗珠子是需要借着太阳光来晃人的二目。如今没有太阳只见云彩,那还能有用?

    可尚师徒的武艺也是不俗的,这手中的大枪抖开了;让程咬金是胆战心寒,一时是穷于应付。正这个时候,天上居然下起小雨来;可再看尚师徒,根本就没有收兵的意思;手下还是加紧,恨不得一枪,把程咬金给扎到马下去。

    “我说老尚呀,这都下雨了;咱们俩就别打了,等明天天晴了再来战;我明天要是天好的话,肯定出来。不出来,我是四个腿的。怎么样?你看着余下的,一会就得下大起来;咱们还是收兵回去烫壶好酒,欣赏欣赏这下雨的时节;岂不美哉。”这程咬金,居然还跟着尚师徒掉起来书包。

    可尚师徒却是根本不理会下不下雨,一连又刺出三枪来;程咬金在马上左躲右闪,好不容易躲过去;两马交错,就见尚师徒猛然把枪头往回一抽;就把大枪给抡了起来,当棍一样就扫奔程咬金的后背。

    老程急忙的往右面一躲,寻思这肯定能躲过去了;那料到,这尚师徒的枪里还夹带着零碎。就见枪尾处飞出来一个铁链,铁链的尽头拴着一个铜驼。正砸在程咬金的后背上,程咬金是坐立不稳;一下就撞下马去。

    还没等程咬金站起来,两边早就过来无数的军校;‘别动,动一动就要你的命。’是摁着就地给捆得结结实实。程咬金的脸被压在泥水之中,不住的往外吐着泥水;心里想这李云来是不是马上就派人出来了。

    可再往对面一看,程咬金差点晕过去;就见李云来那边是策马开始撤兵了。纷纷地退回大营之中,根本无人对这面望上一眼。

    程咬金心顿时就凉了,心说这怎么回事?这就不要我了怎么的?合着我为了瓦岗寨出力被抓住,别说出来搭救于我,就连看一眼的人都没有么?可着实令人齿寒。

    “李云来,你们干什么么去?没人看到我程咬金被抓了么?高兰,你我夫妻一场;你到看看我呀?这可是看一眼少一眼了。我的妻呀,李云来你不得好死;尚师徒,你小子也不地道;打仗还带往外扔零碎的。有本事你我再来战过。”程咬金被押进虎牢关中,这一路之上是嘴都没停下。

    尚师徒是根本不做理会,你爱说什么说什么?不过是痛快痛快嘴,又少不了我一块肉。等我尚师徒在捉过几员大将来,这就将你等解往扬州;到时候往杨广手中一交,这就是大功一件。

    程咬金喊着喊着,见无人理会;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可脑海之中忽然的记起来;不知道是谁跟自己说过,这尚师徒是有名的孝子。

    程咬金想到此处,心说得了就在这上面动动脑筋吧。想到此处,不由得咧开大嘴哭道“娘呀,娘呀,悔不当初不听你老人家之言;非要做什么响马?这回看来儿我就要掉脑袋了,以后再不能在你老的面前尽孝了;可怜你喏大的岁数,老而无所依靠;实在是令人痛心。娘呀。”程咬金一边嚎着,一边偷眼看这尚师徒的面部表情。

    本书。

298 程咬金巧言尚师徒

    [298]就见尚师徒,一听程咬金这几句话;心也跟着一揪。心说,罢了,敢情这位还是一个孝子。我尚师徒要跟他比起来,可还显得差上一些。你看看人家,这临死之际,谁都不惦记;就是想起来老娘无人养老送终。这是一个义士,我尚师徒应该帮帮他。人皆言忠臣孝子人人敬,我要是不对其网开一面;倒显得我尚师徒,不近人情了?

    “这么说起来,你到是一个孝子了;好,本将生平最敬重的就是孝子;本来本将还要把你打木笼装囚车,好押奔扬州去,交给万岁落。只因你是一个至孝之人,故此本将就网开一面;先把你打入大牢之中,等一旦本将在捉来两员上将的话;就可将你放走。可放可是放,你到时候,可莫要再为非作歹了。我再送你一笔银两,你就好好回家去奉养老娘,娶上一房媳妇这才是正经。也比你这成天的提心吊胆要好得多。来人呀,不用给程咬金上镣铐了;只管将其押入大牢之中,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他想吃什么别亏了他。”尚师徒说完是只管下了马,自己回帅府而去。

    程咬金是趴在地上,又给尚师徒磕两个响头;朝着尚师徒的背影高声喊道“多谢尚将军法外开恩,我程咬金是没齿难忘;将来定有回报与你的那一天。”程咬金心里说,你等着我的;等你被我捉住的,我也这么给你来一下;你不也是孝子么?

    程咬金一路被带到了牢房之中,这牢房里,已经有一个瓦岗的大将被关押在此。就是梁士泰,此刻手和脚上被砸上了大镣;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这一抬头,就看到了程咬金由两个狱卒领着;是欢天喜地的往牢里来。

    梁士泰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这前面的是程咬金么?怎么回事?莫非是尚师徒,决定弃暗投明了不成?否则这程咬金怎么回来的?可有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像,要是尚师徒投降了;这程咬金就不该来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把个梁士泰给弄糊涂了。

    “呦,他也被关在这里了?快点把他放出来,我们两个是老熟人了;跟你们说,他这个人,可是天底下第一个大好人。就因为小时候失去了双亲,所以无人管教,这才走上了这条路。可他这个人天生就善良,记得前一年吧,他在大街上溜达,就看到有那孤寡的老人无人赡养;在大街之上要饭吃,结果他就动了恻隐之心,是把这个孤老就接回山上;自己认了这个孤老为亲爹。是好好的赡养着,这个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可比我更要强的多。后来,他就上了瘾了;每逢去街上就到处认孤老,跟你们说,他认下的孤老海了去了;你们要是有那不要的爹娘就送给他,他准是照单全收。我说这么一个好人,你们怎就给他上了镣铐了呢?还不赶快给他打开。”程咬金是咧开大嘴这一顿白话,把这些人都听傻了。

    可当听见这为认孤老有瘾,也是对其钦佩不已;可当听程咬金问起,谁有不要的爹娘的时候;是一起摇头,‘不儿,这爹娘有不要的么?这没有随便送人的,我自己留着好好地孝顺着。’

    梁士泰在牢房里面,也是一个字不落的都听见了;把个梁士泰的脸都气青了,心说程咬金你就损吧;你即使打定主意救我的话,你也别这么怨损我呀。我合着没事,满大街溜达认孤老玩去。你程咬金,我。可梁士泰又一想,还是算了;他愿意说什么就随他的便把,自己当初跟他在山上时候就知道;这位就喜欢逗个闷子讲个诙谐。

    让梁士泰深感意外的是,有一个牢卒,还当真去将此事禀报给了尚师徒。尚师徒一听,是大喜,急忙的吩咐人给梁士泰把镣铐给去了。将其跟程咬金关于一处,也是好好地对待;这都是九世的大善人呀,别看人家落草为寇了;说不定这是上苍有意的安排,就是为了磨练磨练他。

    这梁士泰因为程咬金一顿白话,是升为座上宾;等哥两个被关在一处,那些牢头们又给其买来酒肉;就像照顾亲爹一样的,照顾着两个人。

    梁士泰就问程咬金,“我说阿丑,你适才说的那些言语,可真够可以的;不过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只是你知不知道,这尚师徒要拿咱们俩怎么办?你平素心眼最多,腹中的弯弯绕不少;可有了什么主意,说来听听?”梁士泰说完,就往前凑了凑。

    “我说梁士泰,你就别损我了;我这腹中墨水没有二两,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你说我能有什么主意?不过是等着这个尚师徒良心现,好将我等放走;要是不放走的话,那咱们两个就准备一起上路吧。”程咬金说完,是拽过一只鸡腿来就啃上。、

    可一回头,就看到隔壁有不少的犯人,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鸡腿。程咬金把嘴一咧,笑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要想吃鸡腿就去争去;爷爷的鸡腿,是爷爷拿命换回来的。”程咬金话是如此,可还是扯下两只鸡爪子,和鸡屁股,外加一块鸡胸脯肉就丢过去。

    犯人们顿时就抢做一团,抢到的急忙把肉塞到口中;又接着抢去。没抢到的,是立刻就与抢到的扭打到一起;惹的旁边的牢卒们,不断的喝骂着,想使其分开来。

    不提程咬金这面,李云来此时也挠了头了;因为什么?这雨是一下就不停了,把瓦岗军将给活活的困在了虎牢关前面;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李云来闷坐在大帐之中,将身旁的众将,包括那些自己的妃子充当的女将们;都给撵出自己的大帐去。是就一个人坐在这里沉思不已。

    怎么办呢?原先把程咬金给送进虎牢关中,原打算的是,可以里应外合,将虎牢关拿下。可这雨是一直不停,又与程咬金取不上联系。真真是愁煞人也?

    就在此时,就见帐帘一挑;一个人由外面走进大帐。李云来抬头一看,正是秦琼。不由就是一愣,不知道秦琼此来是何用意?莫非是他已有了破城之策?

    秦琼走到李云来的身前,扯过一把椅子来坐下;这才问道“三弟,你可是因为二哥被捉之后,渺无音信而着急了么?”说完是看向李云来。

    李云来却是出乎秦琼意料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对着秦琼言道“大哥,我倒不是为了二哥担心;相反的是,我对二哥是抱着希望;我敢跟你保证,二哥他肯定能找机会出来;而且是被尚师徒好生的恭送出来,大哥你若是不信的话,到可与兄弟打一个赌。怎么样?可有这个兴趣?”李云来说到这里,倒把一天的愁云暂且弃之脑后;望着秦琼,等着跟他打这个赌。

    秦琼听了不由有些好笑,便对着李云来问道“三弟,只要一说起这个赌字;你是准保忘了所有的愁事。不过目下事情繁多,哥哥可没这份闲情逸致了。我此来只是来望一望你,本是见你到账中众将都打出去了;怕你为了何事想不出头绪在病了?这才来看看你,既然你已然无事;那哥哥也回去了。对了,适才军师登高处观天象;说明天这雨准停。我想要是这雨一旦停了,我就单人独骑出营,去找这尚师徒去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他给说降了。好了,这又快未时了;这一天过的真够快的,三弟我先回去了。你也用些饭菜,也好早些安歇吧;明日雨一停,还有千般的事,等着你来做主。”秦琼说完,是站起身子出了大帐。

    李云来一听秦琼所言,他要找尚师徒去谈一谈;这心里就是一动,顿时就生出一个主意出来。“来人,将侯将军请到我的帐中来;就与他说,我有十分紧要之事要与他商谈。”门口的军校听了,急忙转身冒着小雨去找侯君集。

    一会侯君集就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来到李云来得中军大帐。进了帐中,将雨服脱下,随手交给一边的军校的手中;便快步走到了李云来的身边。

    走到了李云来得桌案前,对着李云来插手施过一礼;这才开口对其问道“不知主公唤我前来,那旁使用?请主公尽管吩咐。”说完是恭谨的立在一边,等着李云来的吩咐。

    “侯君集,这次就看你们黑衫队的了;我欲让你等,趁今夜雨下得这般又大又急,潜入虎牢关之中。我料其下着雨,肯定这守城不似平时那般的严密;你等就趁夜里攀上城去,而后在城里,找一地方先躲藏起来。等到明天雨停之时,你等便要想办法,先控制住尚师徒的府宅。记住,莫要使其夫人和其老娘出半点的意外?否则,你等提头来见。等控制住了府中,再想办法寻到程咬金和梁士泰;将其救出来,要是能将东门打开就打开;要是打不开的话,就将尚师徒的家人想办法弄出城来。记住,我可要她们活着。你这件事办成了,自是大功一件。你这就去吧,一定要小心从事;注意自己和弟兄们的安全。”李云来说完,便挥手让侯君集离去;侯君集又施过一礼,是转身又将雨披披上;就此走入雨中消失不见。

    侯君集刚走,帐外又走进几个人来;各个手中托着一个食盒。李云来挨着个的看去,正是自己的那几位娘子军;便对着几位夫人笑了一笑。

    本书。

299夜袭虎牢关

    [299]“好了,我如今已想出破敌之策;只是这虎牢关的后面,还有虹霓关,这打虹霓关的事情,就得交给月娥你了。你到时候好好劝说一下你大哥,使之能献关投降。咱们毕竟是亲戚,这要是一旦翻脸,动起粗来有些不太适合。对了,你们的手上捧着的是什么?敢是酒菜么?我正好饿得紧,你们也坐下陪着我一同吃。我这里吃完了,还得去夜探虎牢关。”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就拉住了张紫苏的一双小手;将其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张紫苏虽然也跟着李云来有了肌肤之亲,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李云来这般拉着自己的手,不由得粉面通红,急忙的将自己,另一只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粉颈低垂下来,只是眼望着地;却是不置一词。

    “天呀,紫苏姐姐;你动不动就面红耳赤,要是我们这位郎君那一日高兴了;他再来一个大被同眠的话,你还不得羞臊而死?”一边站着的高颖,一把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叉着腰看着张紫苏对其言道。

    “颖儿,就你淘气;这般话,可是你一个大家闺秀所应该说的么?你呀,需检点自己的言行;免得被下人们看了去,到时候笑话王爷,家风不正。”红拂女嫣然笑着对着高颖言道。

    高颖却是根本不在乎,只是将自己的食盒打了开来;李云来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公主;兼女海盗,这回能给自己做出什么东西吃?但愿别是稀奇古怪的东西才好。

    李云来往食盒里一看,却是两道高句丽风味的食物;一个自然是那打糕,另一个则是类似现在泡菜一样的菜。不由有几分惊奇的望了她一眼,还从没看过她,做过自己家乡的菜。莫不是这个妮子想家了不成?旁边得新月娥,一见高颖已然献了自己的宝;也不甘落后,急忙的将自己的食盒也打了开来。

    “云来这是我亲手射的大雁,给你做的菜,一会你一定要多吃些。”说着把食盒里的菜取出来,就放到了李云来的面前;新月娥的一双眼紧盯着李云来,等着他夸自己几句。

    李云来一看,也看不出来,这盆子里所盛的究竟是何物?就看其黑漆漆的,似乎是火大了,烧成了焦炭一般。不禁有些怀疑的望了新月娥一眼,心说这能吃么?会不会吃完,就此是见了如来佛祖去。

    旁边的红拂女一见眼前的这盘食物,生怕一边的那位高颖,再说出什么来?急忙得给打着圆场说道“月娥,以前从没曾做过饭的;这还是第一次,你们别看这外表难看;可这里面——?”一边说着,红拂女一边拿起筷子就对其扎去;她的意思是给大家看看这里面,跟外面是肯定不一样的。

    可这一筷子下去,却根本没扎动;高颖在一边站着,不由得笑道“可这里面也是一般如此,否则的话,岂不是表里不一了。”说完是笑做一团。

    可新月娥,却只是瞪了高颖一眼;拿起那盘的食物,对着李云来说道“大不了我自己都吃了,等下一次在做就会好的。”说完,又看了看高颖的菜;却是嗤之以鼻。

    黑白二夫人,也各将自己做的菜摆上桌案;不过是平常人家的菜。李云来深怕大家,为此有了什么隔阂?急忙的笑着说道“你等就莫要谦虚客套了,我今天不论好坏都要亲自尝一尝;做得不好的,下一次努力就是了。谁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等我空闲下来的话,也亲自给你等下厨,做上几道菜尝一尝。管保你等没吃过这等美味。”李云来说完,本以为这些女人,都得高兴地欢呼起来;可在看这些人,却是面面相觑起来。一时谁都是一脸难以理解的神情。

    “云来,你贵为王爷之身;不应该下厨的,你岂不闻,君子当远离庖厨之故么?”红拂女先难道,她到不是有意咭问李云来;只是实在是有些对此难以理解。这就是古代的人,跟现代的人理解上的不一样。在现代人的眼里,这男女平等;女的也上班挣钱,有的挣得比男的还多,而且社会地位也高;在家中也是处于领导地位的。可在古代就不是这样,虽然现在不似宋代以后那样;女子不许出门,不许改嫁,后来又加上一个裹脚。是对女人百般蹂躏,以此抒自己的畸形之**。

    李云来一听却笑着反问道“红拂,你等自轻自贱又为的那般?莫非就当真以为这女子就不如男儿么?这男子就当真不可下厨房么?你等也能上的战场动得兵刃,又哪里不如男子?等本王真有那一天的话,就先下一道旨令;使这男子与女子都同等。再说,孔子曰,食不厌精;这就证明孔子就会做菜,而且做得还不错;所以在吃上面特别的讲究。”李云来心说,我这胡说八道,也不知会不会引起士子们的攻轩。

    这一顿饭,在又苦又甜中吃完;苦自然是那做成了黑漆漆的菜。甜是不知哪一位把糖当成了盐,还放了不少;李云来本着君子不言人之过,是来者不拒。等终于吃过这顿饭之后,是急忙的就出了大帐离去。

    李云来站在了虎牢关城下面,望着前面,因为下雨又长了不少的护城河;就有些头疼。“主公,我等已然到齐。这次执行任务的一共三百人,且都是攀高登岩的高手;请主公示下,我等是否就此登城。”侯君集站在李云来的身前,望着这位跟自己一同淋着雨的王爷;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位可真是够可以的,是事必躬亲;为了这次奇袭,还一同跟着来遭这份罪。

    “弩箭可带好了?这次,一定要加万分的小心;这尚师徒可是一个仔细的人,你等决不要以为下雨;他就会放松了戒备。最好不杀一人的情况下潜入虎牢关,要是实在迫不得已动手的话;也要战决,不可恋战。我先与你等一同过去,看看形势再说。”李云来说着就到了护城河边,仰望城头灯火朦胧;那挂在城楼上的灯笼摇摇拽拽,在风雨中飘摇着。

    三百个人,一起鸦雀无声的潜入护城河之中;向着前面游过去,一直游到了岸边爬上了岸。借着夜色和雨幕的掩护,顺利的接近到城墙边。

    李云来伸手就摸出来一把弩来,旁边的侯君集和几个小头目,也各摸出来几把弩出来;这些弩,跟着其余的不一样;一是只能单的,二就是这个弩上弦费劲;三便是这个弩箭,比起寻常的弩箭要略长一些;而且其也是精钢打造而成。

    李云来先先射出一支弩箭,砰的一声闷响,弩箭就插在城墙上,是连晃都没晃一下。侯君集紧跟着就射出一支弩箭,正射在李云来的那一支弩箭旁边。其余的人也是往上射去,一会就见城墙上,出现一个由弩箭写成的之字。

    “主公请回去吧,我等这就要上城了。”侯君集有些担心李云来的安全,自己这些人是属于死士;可主公却不是,这要是出个什么事情?不好对其余人交代。

    “侯统领,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可要论这攀登的话,可是就连你也不如我呀。这么的,我先上,你跟在身后;等你我上去之后扔下绳索,等他们都上来了;我在下城回去。别耽误时间了,趁着雨夜无人注意;快些抓紧行动。”李云来说完,是径自窜上了弩箭杆上;又踩到了另一支弩箭上,一步步的往上去。

    可这弩箭并没有射到顶上,李云来到了半路之上;就没有可在借力的地方,这里离这上头,还有一段的距离。李云来此次来,也背了一个背囊来。

    见此情景并不惊慌,而是紧紧地贴到了城墙上;又把兜囊里的飞抓拿了出来,甩了几圈,一用力,就抛向了城头。正好勾到城头一个角上,李云来又往下拽了一拽;见没什么问题,是顺着绳索就往上爬。

    下面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那个在雨中变得越来越小的身影;是那么艰难的往上攀爬着。侯君集取出一张弓,搭上了一支羽箭;瞄准城头,就等着万一是有人现了李云来;就给他一箭。

    李云来感到这墙面是越的滑腻起来,而这绳子被雨一淋,也变得滑不溜手。每往上爬一米,都要费的很大的劲。这次李云来派出黑衫队执行这个计划,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就是担心,要是一旦被满营的众将知道的话;肯定是力柬自己。所以是跟谁都没有提,只除了那几位夫人;可也不尽不实。

    终于快到了城头上,可忽然就听得城头上,似乎有人正走过来。李云来急忙地,将已经摸到了城砖上的手缩了回来。等着这个人过去,可也真够要命的;这位竟然走到了李云来的头顶之处就停了下来。拿着一个灯笼往下照了一照,李云来是一声都不敢出;就死死的拽住绳子,等着这个人过去。

    而下面的侯君集,也是将弓箭瞄准了城头上;只要其一现李云来,他就是一箭射出。雨不知怎么回事?竟一下变得大了起来,可以说是瓢泼大雨。李云来攥着绳子的手,分明感到了滑动;身子往下一沉。急忙地抽出一把匕,狠狠地刺在城墙上;这多少才稳住点身子。

    城头上的人嘟囔了一句,就又举着灯笼离开;李云来的心一下就松了下来,急忙的往上爬。到了城垛之处,先往里面打量了一番;这才翻身而入。

    李云来急忙地取出一根绳子,将其牢牢地系在城垛上往下一抛。同时取出弩箭,俯下身子小心的警戒着。第二个上来的是侯君集,他上来之后,抛下了两根绳子。

    只一会的功夫,三百名的黑衫队员就都上到城头之上;因为担心走马道下城会被人觉,所以又把绳索解下来,系在另一边;三百名黑衫队员飞快的滑下城去。

    “主公,我等这就潜进城区了;请主公也早一些回去吧。臣就此跟主公告辞了。”侯君集话一说完,也顺着绳索滑下虎牢关的内城墙。

300 内应暗鬼

    [3oo]李云来等人都滑下去,这才将绳索一一砍断;以免被人觉,这边又把飞抓接了一根长绳;是抛下外城去,这就准备下城离去。

    “站住,干什么的?口令。”就见一个虎牢关的军校,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手中高高的举着灯笼;高声对着李云来喊道。

    “你说什么?这雨下的太大了听不清?”李云来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摸出弩箭来;慢慢地靠近了这个军校。而这个军校还真以为李云来没有听清,便又欲张嘴在重复一遍。

    啪,嗖,噗,李云来不等其接着说出来;是一弩箭射出去,正射在此人的口中;这个军校是一声没有出,就此倒地身亡。灯笼也落到了地上,里面的蜡烛一下便歪倒,就此点燃了灯笼。

    李云来急忙地快步过去,先拾起灯笼,扔向外面的护城河中。紧跟着将人也是一样办理,给抬了起来掀下城去。办完这件事后,担心再有巡逻的军校出来;也急忙的顺着飞抓绳索往外城滑下去。

    一会就落到了地面上,就见那个倒霉的军校,被摔得是一团稀烂。李云来干脆将其扔在护城河中,自己又再一次泅水渡河,是回返自己的大营。

    到了营中,是直接就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一看,这几朵金花都在此处;正眼巴巴的盼着自己回来。等一看李云来浑身泥水得回来,几个人也不顾其一身的泥水;是急忙的扑奔上前。红拂女又连忙出去吩咐人,给做了一碗姜汤来;好让李云来去去寒气。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看你的这一身,就跟掉进河里一样?等等,你不会真是泅水过去了吧。”红拂女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对着李云来问道。

    而其余的几女,是根本不顾嫌疑;就此给李云来开始扒着身上的衣裤。先将其身上的背篼取下,又给去脱下夜行衣裤。旁边的高颖,急忙地捧过来一套,又干又松又软的衣服帮着李云来换上。至于李云来换衣服之时,露出了肉来,是无人感到惊奇害羞。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

    张紫苏则是吩咐人给烧了一锅热汤,又抬上来一个大木桶;等一会水烧好了,这面又给李云来是脱掉衣服;将其搀入桶中,身后几只手为其撩着水;擦洗着后背。

    李云来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句唐诗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宠时。心中不由窃笑不已,看来一会,这大被同眠的事就可实现了。我李云来是享尽齐人之福。

    可这后背有人给他不断地擦洗着,这前面,尤其是底下的部位;是无人问津,偶尔几只手,拂过李云来的胸膛;可就无人肯将手伸下去。

    “我说几位,我这后背要是在搓洗的话;可就搓破皮了,你们也别总洗后面呀。这前面也得洗一洗呀?”李云来说完,就一挺胸口;等着几个人给他搓洗。

    可在看这些人,是纷纷的把手一甩;毛巾也被抛入水中,就此转身,到一边看西洋镜去了。就此无人对李云来加以理会,李云来就被这么撂倒木桶中;而其衣服也在一边挂着,隔着很远的距离。

    “我说几位,你们也不能就把我给扔在水桶里吧?这明天要是雨停了的话,我还得与手下的将士们商议攻打虎牢关之事;你们总不能,让我就这么与我的将校们说话吧?”李云来一脸无辜的,对着几位夫人央求道;双手也是不断的,冲着几个人做着揖。

    张紫苏毕竟心肠软一些,一见李云来举手求饶了;便将其衣服扔了过去,李云来急忙得一把接住。等将衣服穿完了,红拂女又给他将头梳好了;仔细的盘上,又给插上一支玉簪。

    李云来涎着脸,几乎流出口水来;对着几位夫人言道“今日为夫这般辛苦操劳,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才是。我为了不偏不倚,我们几个人就挤在一处睡吧。”李云来说完了话,这就往几个人的身前凑过去。

    “云来,你还是自己睡吧;这里毕竟是大营,你又是身为王爷。怎可做出让人耻笑的事来?姐妹们,我们还是赶紧的离去;让唐王陛下也好生的休息一下。”高颖说完了,有些促狭的,对着李云来扮了一个鬼脸。而让她这么一说,本有此心思的;也不得不跟着退出大帐。

    李云来有些恨得直咬牙,望着这几个人鱼贯而出;所幸她们几个人的营帐离着也近,她们也挨不到多少的雨浇。而更为主要的是,李云来可以半夜,偷偷地潜进她们的帐中去。

    李云来吩咐人把木桶抬了出去;又把那碗姜汤是一饮而尽。然后就倒在床上,合上双眼,迷迷糊糊的要睡去。可就这时,忽然听到了,有十分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走到了李云来的床前这才站住。“李云来,我知道你没睡呢?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好不?这成天的下雨,把人都给闷死了。咱们两个出去欣赏一下雨景如何?”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摸到了李云来的胸前。

    李云来眯起眼睛看去,却是去而复返的高颖。心中不由暗暗好笑,这个妮子,把别人都打走了;她却来吃独食来。便一伸胳膊,一把将其拽到自己的怀中;笑着说道“这大半夜的,又到那里去欣赏什么雨景?莫不如你我互相的欣赏一下,彼此的身上的山河沟壑如何?要是兴致来了的话,你我还可在制作出几个小人出来。”说完,是一把将高颖就给压到了身下。

    高颖却也全无惧怕的咯咯笑着,反手将李云来的腰就给牢牢地抱住;两个人,互相的将彼此的衣服脱下去;高颖主动分开双腿以就李云来。

    李云来腰往下一沉,身下的分身,就如同一条鲶鱼一样的滑入桃源洞中。帐外的雨下的越的大了起来,暴雨声中夹杂着不断的呻吟之声。

    “红拂姐姐,这个高颖是越来越过分了;唐王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竟使这欺诈手段把人给夺走。你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心思?却不说说她,她下次越的不识好赖来。”新月娥不无醋意的对着红拂女言道。身旁的黑白二夫人,也点头应是。

    “你莫要怪她了,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容易;你们看没看她给王爷做的那两道菜?她为了做打糕,可是很出了一番的力气的;再说她毕竟还是年幼,你我就让着她点吧”红拂女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帐中。

    次日的黎明,雨果然停下了;一时间,城上城下的两边人都是兴高采烈的。几乎忘了这里还是战场一般,李云来此时召集齐众家弟兄,一声炮响,就此出了大营来到了虎牢关前。

    就仿似商量好了一样,对面的虎牢关内也是一声炮响;紧跟着城门大开,吊桥落下;尚师徒带着一队的人马来到了两军阵前,是摆开阵势。

    秦琼一看尚师徒出来了,急忙的扭回头,对着李云来点了一下;那意思,是该他上场了。李云来也微微的含笑点下头,吩咐人给擂起鼓来。虽然知道,秦琼此番上去不是为了和尚师徒打仗;但也是为了给其壮壮声势,鼓鼓劲头。

    秦琼策马就出了本队,可他的瓦面熟铜双锏;可没有抽出来,是催马到了两军阵前。带住坐骑,对着对面的尚师徒高声的喊道“尚将军,可否出来一叙?某有几句肺腑之言,要与你讲上一讲。”说完,是等着尚师徒出来。

    尚师徒一听心中纳闷,不知这秦琼是何用意?可也催动坐骑到了秦琼的马前站住。对着秦琼点了一下头,因毕竟是两国的仇敌;也没必要十分的客气。

    “不知秦将军唤我出来所为何事?本将也出来了,这就请讲吧。”尚师徒看秦琼没有摘下兵刃,故此,是自己也没有摘下宝枪,就等着秦琼说出一个123来。

    “尚将军客气了,你我都是慕名已久的朋友;撇开国事不谈,我想邀尚将军到一处幽静之所谈一谈,不知尚将军可否同意?”秦琼说完是看着尚师徒的脸色,也暗暗提防万一其变脸。

    “我说秦将军,你不会是设了什么埋伏等我钻吧?”尚师徒有一些犹疑的对着秦琼问道,同时往对面秦琼的队伍里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来?

    “尚将军你太多疑了,本帅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大帅;怎么可能是那样的鸡鸣狗盗之徒?本帅真是要与尚将军商量点事情,如你要不信的话,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着;要是看我万一有不对的地方,你尽可一枪扎死我。如何?”秦琼说完,看了看尚师徒。秦琼表面别看镇定自若,可心里也有些着急。此番他邀了尚师徒出去,就是为了夺这座虎牢关。

    “秦将军言重了,那既然如此;就请秦将军头前带路,我自在后面跟着就是。”尚师徒嘴里这么说着,可也做好了准备;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什么事都得早作打算的好。

    秦琼一催胯下的黄骠马,是顺着这条土路就直奔下去;尚师徒一看,是在后面紧追不舍。虎牢关上的军校和阵前的军校们一看,这倒好,两个人私下相会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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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8704/ 第一时间欣赏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作者:秦琼所写的《回到隋唐当皇帝》为转载作品,回到隋唐当皇帝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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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情愿的穿越。李云来来到了隋朝末年。结识了秦琼程咬金。并将他们收归手下。逛妓院遇见了红拂女,甘心情愿追随于他。双凤山上得神兵,与聂隐娘更春风一度。瓦岗聚将,建立自己的王朝,展工业,改变了一个封建的时代。女人们都自愿跟着他。为他生为他死。修运河,组织农民起义。建立改变时代的一个学堂。与李世民共同逐鹿天下,示看谁是最后胜者,谁将统一中原,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王朝。要想尽知详情,尽在本书之中。这注定是一个英雄时代,是一个让无数英雄竞折腰的,非常时代。也注定是一个传奇。让我们一起来踏上,这一段不同寻常的征程。让历史在这一瞬间成为永恒。想做英雄,想搜罗美女。都会在这里找到。推荐[神眼,极品富豪]..回到隋唐当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隋唐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