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骊山圣母
[271]“云来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张紫苏回过头来,面上此时闪现出一抹愁容;看来,其要说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你说吧,是什么事?天塌下来,由我李云来给你扛着。”李云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着张紫苏说道;人随之来到了张紫苏的身后。在后面环抱住她的双肩。
张紫苏将头靠在李云来的胸膛上,想了一想这才说道“前些日子,有一个叫做袁天罡的老道,前去拜访我的师傅。结果在那里看到我了,硬说我面带富贵之相;命中当为妃子。后来就跟我师父提起来,太原的李渊父子来。说李渊有四个儿子,其中的三个皆不可取;只是李渊的这个二儿子,名唤李世民的;天资不凡,堪称人杰;以后自不可限量。当于此子结成夫妻,这才称得上是龙凤呈祥。又拿我的八字与那个李世民的八字配了对;是一力的促成此事。我师傅就同意了,我当时就跟他们说我有了人家;可他们都根本不听。我师傅将我在山上给禁了足,只等袁天罡回到太原跟李世民说一声;便找人前来提亲。好玉成此事。我等我师傅送袁天罡下山,我就从另一条道偷偷的下了山;本想着,做出一件大事来给师傅看看。好让她别再管我的事情,可没想到那杨广身边有高手保护,我根本靠不得前。又跟宇文成都拼了一下,结果受了内伤,这才跑到这来。结果到遇上你了。可真是够巧的。”张紫苏说完一时哑然,不再说话。
“这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不过你的内伤如今怎么样?我那里有郎中,让他们给你看一看如何?”李云来关心的对着张紫苏问道。
“没什么大事的,我已经吃了师门的特制的伤药;已经无有大碍。倒是对于我师傅和袁天罡所说的事,让我很是烦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尤其师傅对我很好的,我这么做,会不会伤了她的心。”张紫苏还是一如以前那般的,为别人着想得多;替自己想得少。
“还算你这个丫头有几分得孝心,否则我认可清理门户;也绝不容你这不肖之徒在人世间。”一个面容苍老的尼姑,忽然出现在山峰之上李云来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来的?不向张紫苏来的时候,听见了她的声音,早就有所防范。这是一点声息皆无,就这么突兀的现身在此;可是惊人的很。
“师傅,你怎么来了?”张紫苏从李云来的怀里出来,跑到了老尼姑的跟前;亲热地拉着她的胳膊,摇晃着问道。
“我要是再不来的话,我的徒弟,可就被别人给拐跑了。说不得再迟来一会,就已经拜堂成亲了。”那个老尼姑,面无表情地对着张紫苏说道。可一双眼睛,却上上下下的把李云来给打量个遍。
“这位师傅,可是紫苏的师傅么?”李云来上前一步,十分客气的对着老尼姑问道。也细细打量着,这传说中的人物。后来的樊梨花可就是她的徒弟,眼下是更不能对其轻易得罪。
“是又如何?你就是紫苏的那个,从前私定终身的人么?”老尼姑十分不客气的,对着李云来问道。一把将张紫苏的手,牢牢地抓在手里。不容其再乱跑。
“小可,李云来,没请教仙长如何称呼?小可的行营就在下面,请仙长下去坐一坐可好?”李云来对其对自己的冷淡,是根本不做理会;还是笑呵呵的对其说道。
“去便去,我还怕你一个后生了不成?紫苏随为师走这一趟。”老尼姑说完,是不由分说的拉着张紫苏就往山峰下一跳;二人转眼就消失在云海之中。
这一下,可把李云来给唬个不轻;紧张的跑到崖边往下看着。可一只仙鹤是冲天而起,鹤身上正坐着张紫苏师徒二人。是直奔李云来地大营飞下去。
李云来也不敢怠慢,急忙地往峰下跑。等李云来到了自己的大营之时,那个老尼姑和张紫苏早已落在大营之中。这自天上,突然下来一只仙鹤和两个人;放在何处,都是一件奇异的事情。立时这营里的人就围了上来;因不知其是敌是友,所以是刀枪相对。
等李云来到了这,就见到这么一番景象;秦琼与徐茂公等人,正与那个老尼姑说着话。虽然张紫苏说是李云来把她们请来的,可眼下李云来并没有露面;只得让她们先呆在这里,不能任意走动。老尼姑倒也明白,也不着急,与张紫苏站在这里,跟着秦琼一边扯着闲篇;一边等着李云来回营。
李云来进了营中,将这老尼姑和张紫苏,请进自己的大帐之中。又让秦琼徐茂公等人跟着进来;两方做了一下介绍,这两边的人,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人?
李云来又吩咐人给置办了一桌素菜,请老尼姑上座;自己陪在下垂手。先敬老尼姑搭救张紫苏的之恩;一边吃着菜喝着酒,一边就与其唠起这话常来。
说来说去,话题就说到了清幽观这。老尼姑就问李云来何故屯兵在此?李云来一点都没有对其隐瞒,就将自己和这十八国的反王,准备截杀杨广的事说了一遍。老尼姑听了倒是不置可否,淡淡的应了几句;就推说酒足饭饱。让李云来给寻一个大帐休息过夜。
李云来本想将其安排到红拂女那边,又一想不妥;这老尼姑性子古怪,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真到了那边,红拂女她们倒是没什么。可就怕那个高丽国的公主兼女海盗的高颖,到时候弄出什么事来,就一不可收拾了。最后决定自己的大帐给她们住,而自己搬到别的地方去。
一夜无话,很早天就亮了;李云来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就奔自己的大帐而来;可到了门口一看,就见帐篷门高挑;里面早已是空无一人。
李云来一见心下着急,即找来巡营的军校来问,可曾建到老尼姑和张紫苏她们?可一连问了几个军校,都说是根本没看到。在找哪只仙鹤,也是踪影皆无了。
李云来是仰天空叹,心说这个老尼姑好不晓的事理;这自古便是宁拆十家庙,不破一门亲。你可到好,明明知道我与张紫苏是夫妻;是活活拆散我们。竟要把张紫苏许配给那个李世民;这个李世民竟敢抢我的老婆。等有朝一日,我定将其赶出中国去。
李云来正站在大帐门前,胡思乱想着;就觉得身后一人蹑足上来。猛一回身,却是消失不见的张紫苏;一时是惊诧莫名。
“紫苏,我还以为你跟着你师父一同离开了?”李云来的脸上,露出来欣喜异常的笑容;一把将张紫苏的手拉住。便好似怕她在万一跑了一样?
“傻瓜,我只是去送我的师傅去了;对了听说这营中有不少的姐妹,怎么我一个都没见呢?”张紫苏促狭的对着李云来问道,并且头往左右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听谁说的?实际确实有不少的女将军,她们个个武艺出众;与你比起来,可说是不相上下呀。”李云来这倒好,是谁也不得罪。
“是么?不过我怎么听说这几位姐姐,全都是你的夫人呢?”张紫苏掩着嘴,看着李云来不住的娇笑着;眼神中,分明充满了狡猾的神色。
“我们如何都成为了女将军了?虽然是女将军,可我等也毕竟是你的夫人;你莫非是见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不成?”随着话音,红拂女,新月娥,高颖三女自帐后边走出来;一个个眉开眼笑的。
李云来这时节才恍然大悟,才知道她们一早就见过面了;只是将自己给瞒在其中。李云来倒也不恼,笑着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就急着出来了。”说完便要给几个人做个引荐。
“我们早就相识了,那个时候,你还在哪个帐子里呼猪头呢。”高颖毫不客气的对其说道,一把将张紫苏的手就给拉住了;对其言道“姐姐的手好柔滑呀,又很修长;真个不像杀过人的手。到也不像是穿针引线的手。我看呀,到适合给某个**终日玩赏。”一边说着,一边翻转着看着。
红拂女等人均忍俊不禁,一时营中到处都是欢笑之声。李云来深表无奈的看了看高颖,对于这个女魔头;自己是干脆就束手无策,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吧。李云来是拔脚疾走,去找秦琼等人商议军情。
靠山王杨林劝了杨广几遍,可无奈的是杨广一意孤行;就认准了这条道了。死活就是继续往下走,是干脆就不走回头路。杨林拿他也没辙,只得依从了他。
可紧跟着,又传来密报;言四明山中出现一波响马,数目不详;用意不详。但看这股人,好像分为十几个团体;不是一拨人。且躲在深山之中,终日是无所事事;一点也不符合响马的习性。
杨林一听又来找杨广来,又劝说他回东都洛阳。可这杨广是死说活说,就认准了一条道了。靠山王杨林最后万般无奈,只得加强戒备;心中祈祷,这波响马千万莫要来。
杨广又是如何想的呢?杨广也知道自己的大限估计也快到了,自己也快闹到头了;心说,自我登基以来一桩桩一件件,那一样不招人嫉恨?大兴土木,穷奢极欲;结果闹得天下是天怒人怨,处处都是扯旗造反的。而这次扬州之行,是老天给我的一个机会;我要是闯过去了,估计还能做得几年的皇上。一旦要是闯不过去的话,那我也够本了。这些年玩够了吃喝够了,享用美女也享用够了;到时两脚一登身归那世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这就是杨广所想的,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乐呵一天。
这一日,杨广的龙舟,终于到了汴河与淮水交汇之所;进入了楚州地面。刚走出不远,前面的探马就回来向杨林禀报,前面现了联营大寨;看其数目,人可不少。请靠山王早做决定。
靠山王杨林这心一翻个,心说怕什么来什么;急忙的,对着探事得军校吩咐道“再探再报。”等探马出去在行打探。杨林这面令手下停下队伍,严阵以待。
杨林这面话音刚落地,就听的对面是号炮连声;金鼓齐鸣,喊杀声震天。就情知不好,急忙的吩咐出阵亮队。等两面的人马对圆了,杨林凉棚往对面观看。
这一看,杨林这心里就觉得十分的不是滋味;就见对面的,基本上都是老熟人了。挨盘看过去,高谈圣,孟海公,李子通;还有那倒反南阳关的伍氏弟兄。而挑头的正是李云来,这个自己总想置于死地的,平生最大的劲敌。杨林的心,这一下,算是彻彻底底的凉快了。对这大隋朝是在不抱任何希望,将来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靠山王杨林马往前提,到了两军阵前;对着对面是高声断喝“呔,李云来,你等聚集与此处,意欲何为?莫非当真想刺王杀驾不成?高谈圣,孟海公你们世受朝廷的恩惠;怎么如今,也这般不通晓事理起来?你等可知这造反之罪,是要全家抄斩的么?”杨林瞪着眼睛,说完这番话;等着对面的高谈圣,和孟海公给自己一个说法。起码得让自己明白明白,你们为何好好的朝廷官员不做,反要**为贼去?
高谈圣策马来到两军阵前,在马上对着杨林一抱拳;不急不缓的言道“非是我等有意要造反?这但凡有一条出路的话,谁又想去造反?实话与老王爷说,我心已死;此次领兵是专为报仇而来。因麻叔谋食了我的两个孙儿,此仇焉能不报?麻叔谋眼下虽然死了,可这背后主使之人,可尚在人世。我今日便是专为取这昏君项上人头而来。如果老王爷你要是明白事理的话,就莫要阻拦我等;你可知这天下已反了六十四路烟尘,再加上我们这十八国。你就手在大,岂能盖过天去。听我良言相劝,还是寻一个地方养老去吧。莫要最后战死沙场尸骨无存。”高谈圣说完,是催马就转回本阵。
杨林听了,就觉得这话有些刺耳;有心反驳几句,可又觉得无言以对。心中甚是沉闷;一抬腿,将水火囚龙双棒摘下来;心说,得了,还是动手吧。
272 旧愁新恨
[272]靠山王杨林,正想要催马抡棒上前讨敌骂阵;身后一人却催马上前来,将其拦住。开口对其言道“老王爷,有末将在此,何劳王爷动手?这头一阵,就交给末将了。”说话间,来人早已拍马到了两军阵前。
靠山王杨林朝前仔细看去,却正是天宝将军宇文成都。这天宝将军,因连番在杨广面前丢脸;总被这李元霸压着一头,心中就有些不服气;一见眼前的机会难得,就想在杨广的面前露回脸。也让杨广知道知道,自己这天宝大将还没有过气;不是他看到的那般窝囊。
靠山王也知道这宇文成都的一身艺业十分的惊人,自是不必替其担心;心安理得在后面,替宇文成都观敌瞭阵;吩咐人为宇文成都擂起助阵鼓。
宇文成都马到了两军阵前,对着对面高声喊喝“,何人敢出来与本将一战?要是不敢的话,趁早散去;跪请朝廷落。”宇文成都手中斜绰凤翅鎏金镗,眼看着对面,等人出来。
李云来往左右看了看,就见这些反王是个个的身往后缩;并无人敢派将出去应战。都知道这宇文成都乃是大隋朝出了名的好汉,这要是随意派出一将,一是打不过他,二是自己也跟着落了面皮。故此是人人都哑口无言,做了庙里的木雕泥塑一般。
李云来眼见此景,心中暗叹;怪不得这些人成不得气候,没曾应战,先爱惜自己的羽毛。此焉是攻伐之道,这带兵打仗又哪有不曾兵败过的?一味得如此,这又岂有推翻大隋之日?
李云来往身后的众将脸上看了一眼,就看自己的身后众将,是个个摩拳擦掌;只等自己一声号令,便争相杀出会斗与宇文成都。李云来实际最想派的是裴元庆,可无奈有一条,这裴元庆因为现在营中缺粮;被派回瓦岗山去押运粮草去了。估计这个时节,应该快返回来了。可这也不能只等他来战这宇文成都?李云来转身对着众将问道“那位将军愿意出去迎战宇文成都?”
“陛下臣愿往,臣与这宇文成都乃是世仇;这第一战应由臣去。”一员大将说着,拨马到了李云来的眼前,对其抱腕拱手请令道。
李云来一看非是旁人,正是伍云召;不由点头道“也好,此战就交给伍将军了;只是这宇文成都非是可力敌之将,千万多加留心才是。”说完,是点头让伍云召出马。
“唐王陛下,此战关系重大,我愿意也向陛下讨一支令箭;与我兄弟一同去报仇去。”伍天锡这时也是催马到了李云来的面前,对其请令道。
李云来心中也明白,要是单凭伍云召一个人上去战宇文成都;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一般。见伍天锡也来请令,正中下怀;欣然点头应允,只是也少不得一番嘱咐。
伍云召策马到了宇文成都的马前,带住坐骑;对其大声问道“宇文成都可还识得本将否?本将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你要明白事理;闪退一旁。待我取了杨广的级,自会离去。你要是不听我的良言相劝,可莫要到时候,落了个马革裹尸还。”伍云召说完是摘下银枪,等着宇文成都过来。因知道宇文成都比起自己来,不是强的一星半点;故先存了以逸待劳之意。
宇文成都听了伍云召的一番话,不由是冷笑连连;提马上前,对着伍云召言道“伍云召,那**在南阳关造反,若不是我存心放了你一马,你焉能轻易脱逃?我特命一孱弱将官守在东门,以放你离去。可你倒好,却是恩将仇报;还抽了本将一枪杆。如今你又与这一般响马搅合在一处,意图截杀圣上;这岂是为臣之道。你的胆子可谓是可包天了;如今听本将良言相劝,快点下马,还有你一线生机;如若不然,我今天就一镗,把你拍死在这?”宇文成都说着,这凤翅鎏金镗在掌中一晃。
“宇文成都,你我乃是宿仇;闲话休提,你着枪吧。”伍云召嘴上说着,手里可也不慢;两脚一踹蹦镫绳。马往前窜,抬手就是一枪。
宇文成都是浑不在意,轻摇凤翅鎏金镗;就给磕出去。正待要抡起凤翅鎏金镗,露头盖顶给这伍云召来一下子;可就见伍云召这只长枪,啪的一下就回去了。
宇文成都这凤翅鎏金镗还没收回来,伍云召的枪就到了。宇文成都也是过于托大了,这一下显得有几分的狼狈;是急忙的闪身意图躲过去。
就听得砰哧一下,宇文成都的左肩上吞甲兽,被伍云召一枪给挑下去。这一下,宇文成都的火可就出来了。举起凤翅鎏金镗就与伍云召战到一处;这宇文成都一认真,伍云召可就有些吃不住架了。
不出几招,伍云召就被杀了个盔歪甲斜,带懒袍松;浑身上下汗如雨下。眼见着这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招数巧妙,招招索命追魂;一个不留神,命就得丢在这。伍云召心里这才知道,这宇文成都非是浪得虚名;实在是不可抵挡。就有心脱身出去,可那个宇文成都,仿似知道伍云召心中所想的一样;更是招数加紧,一晃就过了十几招,伍云召眼看要丧命在此。
忽然身后一人高声叫道“宇文成都,今天我老伍家兄弟二人,要一同战你;与我阖家满门,报此深仇大恨。你着刀吧。”话音浦落,身后金风大作。
宇文成都急忙是斜身举起凤翅鎏金镗招架,就见身后一杆金背砍山刀,一招力劈华山;斜头代脸的就剁下来。这也幸亏是宇文成都反应够快,换个旁人,今天非得被这一刀给劈死不可。
宇文成都一凤翅鎏金镗逼退来人,这才空出时间喝问来将道“来将通名再战,本将的凤翅鎏金镗之下,不死无名鼠辈。”说这是立马等来人报名,伍云召此刻也松缓下这口气;圈马到一边先休息一下再战。
“某乃是唐王陛下的大将,伍天锡便是,是忠孝王的侄子。我说宇文成都,今天我们就好好算算这笔帐。”说完是举刀就砍,刀刀不离宇文成都的脑袋。竟似要一刀,就将宇文成都劈落马下方才甘心。这伍天锡的这几刀,唤作迎门三不过。最是厉害不过。
可再看这宇文成都是毫不废劲,只将凤翅鎏金镗封,挡,划,拨;毫不费力就将几刀给封于外面。伍云召也休息够了,是第二番催马上来,要哥两个大战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正一门心思战伍天锡,可见这伍云召又上来了;心中立时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打不过我,要车轮战呀。心中好笑,你就是在上几个,我宇文成都也不在乎你。枪来刀往,就照定这凤翅鎏金镗转。可这宇文成都也不愧为大隋朝的第三条好汉,是全然不惧;三个人捉了个对杀做一团,竟似走马灯一般。兵器上下翻飞,人是左支右挡;可就有一样,伍氏弟兄这手中兵器可都不敢去碰凤翅鎏金镗。准知道只要一挨上,就准被磕飞;所以是小心翼翼。
靠山王杨林一看,有心鸣金将宇文成都换回来;可又怕宇文成都不满。只得暂且观望着,只待一有事便立刻挥兵杀出,接应宇文成都。此时靠山王杨林也看出来了,这伙子响马,又使上那一招了。车轮战;当初自己就吃亏在这,未免有些替宇文成都捏着一把汗。
可伍氏弟兄此时,却有些要招架不住;有心要败回去,可被宇文成都的一支凤翅鎏金镗给圈在当中,是脱身不得;只得咬牙硬挺着。
后面的李云来看出端倪来了,心说不好;这伍氏弟兄看来要顶不住了。这宇文成都此时,不过是猫捉到耗子先戏耍一番;再下手。自己趁这个机会,赶紧的上去救他们兄弟二人回来才是正理。想到这就要出阵。
可身后一员大将大声的说道“陛下,末将愿意讨一支令下去,以助伍氏弟兄战此逆贼。”说着马到了李云来得近前,等李云来得口谕。
李云来看了看面前的这员大将,这员大将非是旁人,正是雄阔海。而这合营的众将之中,除了裴元庆;也就只有他还可与宇文成都一战。而自己则是这些人全都不行了,再下场。
李云来点头道“雄将军多加留心。”雄阔海得了令,是一马趟翻直奔两军阵前。等到了宇文成都的后面,雄阔海这才放声大叫一声“宇文成都休得撒野,可是某家那一钟砸的你不够狠?那就再吃某一棍。”说完大棍挂定风声,是直砸而下。
宇文成都斜眼一瞅,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在花灯夜里举钟的人。这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举起凤翅鎏金镗用力往外一架,口中一声低喝“你给我撒手吧。”咣,再看雄阔海手中的镔铁棍被颠起多高来,差一点就撒了手。镔铁大棍虽没有散手,可两只手的虎口已尽被震裂,血顿时染红了大棍。
宇文成都有心,二番抡起凤翅鎏金镗来,把这雄阔海就拍死在这;可那伍氏弟兄却又上来,缠住宇文成都。雄阔海扯下一块衣襟,将两只手一缠;是二番抡棍上前,与伍氏弟兄将这宇文成都裹在当中,厮杀做一团。
这面打得热闹,可杨林这里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看这三个人,是你下去我们两上。总是保证有两个人在于宇文成都大战不休;这人即使是铁打的。他也有一个折损,何况这一个大活人;而宇文成都以前又受过重伤吐过血。虽然已经痊愈,可这一打持久战,就看出来弊端。所以这杨林这才要上前来助阵。
就这么个功夫,忽听的东北角一声高喊“呔,宇文成都,小爷今日前来会你一回;且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为?”一匹白马风驰电掣一样,就奔到了战场之上;马上一员小将银盔银甲。长得十分的精神英武。
李云来这面正替三将着急呢?忽然看到了,那个小将马到了战场之上;心一下就平静下来。来者何人?正是裴元庆;其押粮回来,正赶上战事。就看到战场上三个人围着一个人,打得十分的热闹。就来了兴趣,一问前来接应的督粮官这才知道;感情是伍云召,伍天锡和雄阔海三**战宇文成都。都已经打了几个时辰了,哥三个是轮番上阵,却还是奈何不得这宇文成都。
裴元庆一听就呵呵直笑,心说这都是攒鸡毛凑胆子;就这么几块料,还敢去打宇文成都?这宇文成都就得我去打,换个旁人去;都是白给。所以,自己也没回营,只让押粮官押着粮草回转大营。自己却纵马出来,要大战宇文成都。
裴元庆催马到了近前,对着伍云召,伍天锡和雄阔海大声喊道“我说诸位哥哥们,你等且先回去休息一会;这里且交给小弟了。”裴元庆一边说着,一边就把两柄梅花亮银锤摘下来拿在手中。
伍氏弟兄和雄阔海一看裴元庆来了,心里是分外的高兴。雄阔海乐得虚晃一棍,拨马出了圈外;对着宇文成都高声嚷道“我说宇文成都,你切莫要张狂;这回收拾你的人就来了。”说完是同伍氏兄弟拍马,就回到本阵;与裴元庆观阵。
宇文成都一看,认识,老熟人了。把嘴一咧,对着裴元庆言道“我说裴元庆听说你投了瓦岗山了,可人家却不想要你;你还是靠着你姐姐才上山入得火。真有你的呀,把自己的亲姐姐当礼物送给李云来。”这宇文成都也是想以言语激怒裴元庆,到时候自己也好应付一些,毕竟打了这么长的时间。
裴元庆听了是血贯瞳仁,二话不说,提马上前抡锤就砸。宇文成都急忙横镗招架,这一下可吃了个大亏;裴元庆一锤砸落,另一锤紧跟着就砸下来。正砸在第一锤面上,两锤加起来上千斤的分量;直震得宇文成都在马上一载歪,好悬没落下马去。
“行呀宇文成都,再吃某一锤。”裴元庆不容宇文成都缓过这口气,第二锤就到了;还是一样,两锤砸在一处。这一下,宇文成都可实在是吃不住劲了;就觉得这心中腻烦不已,嗓子眼甜,就知道不好。
宇文成都就急忙圈过马头就往回跑,眼看已到了自己的阵中;忽然仰起头来,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化作漫天的血雾。宇文成都两眼一闭,就此跌下马来。
杨林等人一见是一惊非小,这宇文成都堪称是这大隋朝的架海紫金梁;是一个精神支柱。眼下这支柱倒了,这如何的了?杨林急忙命人,将宇文成都抢回营中;急忙是扎下大营,小心提防,这十八国的联军攻打营盘。又将此事,呈报给了杨广,杨广一听,也着上急了。
273大隋朝的国公太监
[273]杨广一听,宇文成都被打的吐了血了;急忙令太医到的营中,给其好生的调养医治。宇文化及一听也着上急了,急得是跟没头的苍蝇一般团团转。担心宇文成都出事,急忙也过营来探望。
实际宇文成都这一次,到没有上一次重;等回到营中,早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心中合计,就这些响马个个是诡计多端;要是光凭自己一个人的话,估计不成。
宇文成都心中是反复思量着,最后忽然想起来,前些时候被打回去的李元霸来。虽然此人跟自己有些不合,可为了江山社稷,又哪能顾得个人的荣辱和私仇。便将此事报给了靠山王杨林,让其的通知杨广;以免这李元霸回去,再来的话可不是一朝一夕可到的?
杨林听了,对着宇文成都是暗挑大拇指;新说罢了,人皆言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混蛋儿背叛。可现在看看这宇文成都是举贤不避亲,荐能不畏仇。此真是忠贞之士。杨林本来,对这宇文化及是半点都看不上;可这一回因为宇文成都,对其态度也有所改变。
等宇文化及一来探望宇文成都,宇文成都将这件事又与其讲说一遍。催促其向杨广进言,莫要贻误军机大事。宇文化及本不想让李家上位,可眼前这件事又十分的着紧;无奈何,只得回去跟杨广递了本章,请杨广将这李元霸调回来。
可等第二天黎明,隋朝军校往对面一看就不由得大吃一惊;跟着就是欣喜若狂,奔走相告。转眼整座隋军大营就都知道了;就连这杨林和宇文成都也都晓得了。
宇文成都一早就来见靠山王杨林;一看老王爷正坐在坐上是乜呆呆**。就笑着说道“王爷何事,如此烦扰?莫非是对方撤兵不成?此是好事,何故忧愁?”实际宇文成都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只希望自己猜测的是错的;这才寻了靠山王杨林来研究这件事。
“成都呀,你的伤势今日如何?我只是担心其中另有玄机?这帮响马可不是易与之辈,好端端的又怎会平白无故的撤兵?要是本王所料不差,此必是疑军之计。我去将此事呈报给圣上,正好就一同去吧。”说着就同宇文成都一同出了大营,来见杨广。
二人见了杨广,将此事一说;杨广却笑着反驳道“王叔,你太多疑了;我料其响马,可能是粮草接济不上;亦或是起了内乱。/这才逼不得已撤了兵。再说,王叔岂不闻,圣天子自有神灵护佑。这点蟊贼何足道哉;王叔不要多虑了。对了王叔你来的正好,朕正要下船去游览一番;你与成都就一同伴驾同行吧。”说完就欲吩咐人下船。
杨林一听,心说你这纯粹就是自己作死。这响马眼下不知何处去了?正应该小心提防戒备,你可倒好;竟给人家送上门去。杨林都怀疑这杨广的脑袋,是不是给驴踢了。可既然圣上说话了,自己也不可反驳。只得转身令手下点起精兵来随同着。
这杨林一转身,就看到了李密,正站在杨广的身边,不由得就是满腹怒气。几步走上前来,抓起李密的脖领子,是不由分说,就正正反反得给李密一顿大嘴巴。打得李密直眨眼睛,可又不敢还手;也不知道这靠山王杨林哪门子邪火?
可谁料,靠山王杨林打完了他,这事还不算完。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卫道“将此佞贼与我拖到船下去溺死或是棒杀,我这大隋朝全是这些人给败坏的。”说完对着李密又狠狠踹了一脚。
“王叔且慢,何故对李爱卿如此呀?王叔,李密乃是我大隋朝忠臣呀。王叔是否对其有所误会?”杨广一边止住侍卫们把李密拖出去,一边满面陪笑的,对着杨林求情道。这杨广就是不知道,这李密居然给他带了天大的一个绿帽子。否则是第一个要将其处死的人。
“哼,那好,我来问你李密;你是怎么与瓦岗山的贼寇谈判的?莫非是早于其勾搭连环,相互之间有了默契?否则贼众如何知道陛下,要由汴河去扬州?说,今天你不说个清楚,交代个明白,我就将你给剐了。”杨林说完是怒目而视。
这回,李密心里可是叫苦不迭,心说本来这次跟着杨广来,不过是因为舍不得那个箫媚娘。结果倒好,混来混去,把脑袋给混丢了。有心叫箫媚娘给自己求个情,可萧媚娘又不在船上;估计就算她在的话,也不敢去惹靠山王杨林。
“王爷,我冤枉呀;王爷,要真是我给瓦岗山的响马通风报信的话;一见事有不谐,是否应该及时撤退,怎可在此坐以待毙?王爷我冤枉呀。”李密说着是泪如雨下,跪在靠山王的脚前,是叩头如捣蒜。不住的哀求这靠山王绕其一命。
杨广这个人最是耳朵根软,再加上萧媚娘,没事就跟他说这李密可是一个大大的忠臣;对其应该提拔重用。不可使忠臣寒了心。所以这杨广自李密回来之后,对其是青睐有加。
而这李密也算对得起他,只要有机会,就想办法与萧媚娘是狗扯羊皮。时间一长,自是瞒不过有些人的耳目;只得重重地贿赂,眼下只有杨广一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其余的人多少都听过一些风声;这里自然也包括杨林。
杨林自此就有心,想要弄死这李密;以免皇家的脸面被其尽落。眼下见这杨广,是竟把这李密当作一个忠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杨广,你行,既然如此,我还是你得王叔不是?”靠山王的火就顶在脑门子上了,盯着杨广问道;只要杨广有一点顾左右而言他,那自己立刻是拔腿就走;带着将士们折返登州,自此不再过问朝廷里的事情;那管你是被这些人给灭了也好,反正只要不打登州,那就不出来了。
杨广的眼珠转了一转,心中也知道,这位皇叔是一个火爆的脾气。只能顺着他说,只要有一点呛着他,那是立刻翻脸。老杨家的人估计都是如此?
“皇叔息怒,侄儿焉敢不听叔叔的话?这么的吧,皇叔可将这李密带回营中,仔细盘问;可有一条,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万万不可害了其性命才是。”杨广说完,笑着望向了靠山王杨林。心说这总行了吧,我已然给足了你面子了;就算你要出出气,把这李密带回去打一顿也就是了。到时我不追究就是。
“那好,那我就多谢皇上了;来人将李大忠臣带回营中,好好的盘问一下。”靠山王杨林说罢,是转身就往船下走。身后的侍卫们押着李密跟在后面。
李密知道,这要是跟着杨林回去,准是没好。便用力的挣扎着,扭回头去看这杨广,希望杨广收回成命。至于求得杨林法外施恩,李密是根本不作考虑;这杨林可不是好唬弄的。
“李爱卿无妨的,我这皇叔最是通情达理的;只要你能将事情与他讲清,他自然会放你回来的。对了皇叔,我何时可以下船,去游览这附近的景致?”这杨广一门心思想着游玩,是根本不将这些反王来截杀自己的事情,放在心里。整个一个没心没肺。
靠山王杨林回头地盯了一眼杨广,杨广吓得是一缩脖子;他自小就怕这个皇叔,一见靠山王杨林有些要动怒火的迹象,急忙是闭上嘴;笑着目送着杨林离去,回返自己的大营。
杨林一回到自己的中军帐,立刻吩咐人将这李密带上来。等将李密带上来,杨林离开座,绕着这李密转了三圈。李密心中现在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杨林转什么肠子;意图拿自己怎么办?吓得脸上苍白,腿也哆嗦成一个了。
杨林看了一会,吩咐道“来人,去将宫里的楚太监与我请来。就说本王有要事要找他,令其来见本王。”杨林说完又归回座中,盯着这李密端详个没完。手下侍卫领令下去,传唤那个杨广身边的楚太监。
没一会,就见一个侍卫领着一个,长得挺富态的中年太监走上来。那个太监,一见杨林是立刻跪倒磕头;口中言道“奴才叩见靠山王爷,不知王爷唤奴才此番来,是有何事要交代奴才去办的?”说着,一双眼睛献媚的往上看着;看的杨林,都觉得浑身有些冷。
“唤你来自有唤你来的用处,你可会将人阉割了?”杨林笑着问道,可一边得李密听见这话,仿如冷水泼头一般;这大帐里没别人,就自己一个被绑着的。不用问了,是预备对自己下家伙。急忙跪爬上前,正欲说话;旁边有一侍卫一把将其拉住。又给其带上了一幅嚼子,令其不得言语;更不能咬舌自尽。
那个楚太监看了看李密,不由得嘿嘿的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件事小事一桩,奴才虽近年来不曾割过几幅卵;可这手下也是刀法纯熟。保证一刀下去立刻了解,以后就在没有这烦恼了。”说完是又尖声的笑了起来。
杨林也笑着又望了望李密,对其言道“莫要以为,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会无人知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可不是我那个糊涂的侄儿;将一个作奸犯科的小人,当作了忠臣心腹看待。来人将李密绑在桌案之上,由楚太监操刀;本王要亲自看一看。还不动手。”杨林对着左右的侍卫吩咐一声,立刻过来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搭起来李密,就走出了帅帐之中。这帅帐毕竟不是阉割的所在,带着李密一直到了一间小一些的营帐之中。将李密是牢牢地捆在桌案上。
李密的浑身衣服,早就被脱了个精光;李密眼中也露出求饶的神色,可杨林竟仿似没有看到一般。挥手令楚太监开始动手行刀。
楚太监将一件旧衣穿上,又取出一卷子布包来。特意在李密的眼前打开来,展开来,就见里面是小刀小铲,小钩子应有尽有,可以说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王爷,用不用给他灌一副药下去;不灌药,要是硬动刀的话,就怕他支持不住。”楚太监一头说着,一头取出一个小瓷瓶出来;看着杨林,等其作出决定。
“少给他灌一点,即让他能挺过去;还得让他清醒的看着自己被阉割。”杨林的脸此时沉得吓人,不住地在李密下身上扫视着。
“王爷请好吧,我做这个活计,自然是心里有数。保证他既是清醒着,又能挺过去。我说你们哥几个帮个忙,帮我摁住他,我要给他灌药了。”楚太监一边吩咐着侍卫们摁住李密的头,使之不致于摇摆。一边拿着瓷瓶走到了李密的头前。
楚太监将瓷瓶盖拿掉,一手掐住李密的两腮;就开始往里灌着药。这也算是李密贪色的下场,好色而淫人之妻;焉有不报之理?这李密如今是左右躲不过这一刀了。
等灌完了药,只等了片刻工夫;就看李密似乎有些神智恍惚起来,但是人还是睁着眼睛,四处望着。楚太监拿出一把小刀来,一手扶住了李密的根部;轻轻地一刀挥将下去。顿时就割下来了是非之根;又拿过早就准备的草灰给李密糊在伤口上。又取出一个鹅毛,插在尿道口之上;此时预防创口长死,到时候尿不出尿来。最后又取过金创药给仔细的涂上,这才算完活。
“王爷,我已然做完了;请问王爷,还有什么事可要奴才做的?”楚太监一边在一个铜盆里,洗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扭过脸来问道。
“没有了,来人赏楚太监五十两银子劳苦费;这件事回去莫要与圣上提起,你可知道?”靠山王杨林看着那个瞪大眼睛的李密,一边跟楚太监说道。
“奴才省得的,请王爷放心;奴才今日什么都没有做过。更不曾来过此地,王爷,奴才就此告辞了。”楚太监说着,对着杨林行过一礼;转身施施然就此离去。
“哈哈哈,李密,自今天开始,你只管做你的忠臣了。来人将李忠臣这个物事,拿出去喂了狗。以免李忠臣见了此物烦心不已。”杨林转头吩咐侍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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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清幽道观
[274]李密逐渐悠悠的醒转过来,一时还有些懵懂;不知道自己身上生了什么事情?看了看周围,认出来这里似乎是一座军营大帐。李密强自挣扎着爬起身来,忽然觉得下身,稍稍的有些疼痛。不由得探手下去一摸,心里就叫的一声的苦;这才知道自己已然着了杨林得道,把势给去了。自此以后,是在也别想男女之间颠鸾倒凤的事了。
李密有些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无人看守自己;兴许是因为自己已被去了势,已是一个废人;故此,没人费心劳力的来盯着自己。
李密自桌案上下到地上,脚一站到地上,就觉得这下身是疼痛难忍。是强咬着牙,出了大帐。一直走出杨林的大营,也没人对其看上一眼;似乎就当李密根本不存在一般。
李密踉踉跄跄的走回杨广的龙舟之上;刚一回到龙舟之上,就见杨广正与萧媚娘还有宇文化及一起说着什么?边上还站着,自己在大营里没有见到的杨林。
“李爱卿,皇叔都回来了;你如何才回来呢?我刚才问皇叔知不知道你去了何处?皇叔说并不晓得。朕正待要派人去找你去,可巧你就回来了;爱卿你来说一说,朕要下龙舟去陆地之上走一走;可行否?不是都说这响马已然退去了么,还有何不放心的呢?对了,李爱卿怎么这般长时间不见你;你又去了何处?可知道这般响马,到底是退还是没退?”杨广说着就盯着李密,他的心里自然是希望李密说响马已经退走。
李密没曾说之前,先看了一眼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不为人察觉的,轻点了一下头。在瞟向一旁的靠山王杨林,就见其怒瞪一双虎目,狠狠地盯着自己看。
李密心中就有了数,看来宇文化及是怂恿着杨广下船;而靠山王杨林是积极的反对。李密心说你不反对么,那我就偏支持宇文化及;靠山王,由今天开始咱两这仇口就坐下了。今后是有你没我,看我李密不报此奇耻大辱的;我就枉生为人。
李密忍着裆下的疼痛,对着杨广深施一礼,这方才言道“回禀圣上,臣适才不再,就是去亲自侦视了一番。现这所谓的十八国的联军,早就作鸟兽散了。而这孤云峰中,有一座道观名为清幽观;臣也去看过了,据他们说,此地根本不曾屯过兵。而那些响马,一看圣上之行,不可违逆早就退散了。”李密说完,冲着宇文化及丢了一个眼色;至于杨林那双要喷出火来的眼睛,自己根本是不去与其对视。
“李密,我来问你;你所言可有不实之处?要是有一点虚假,你这颗人头就不保了。”杨林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住,看着李密自被自己使人阉割之后;竟然有些变本加厉的趋势。莫非是真的不怕死么?
李密心里冷冷的一笑,心说老小子;别让你犯到我李密的手中。你割了我下身,那我就砍掉你的人头。一报换一报。当下对着杨广言道“此是臣亲眼所见,又经过打听,证实此事非虚。臣愿意伴驾前往。”李密说完是将头扭到一旁,不再看杨林一眼。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李爱卿,怎么你走道有些怪呢?”杨广看着李密一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因为下身的刀口,所以有些弓着腰。就问了一句。
杨林听了杨广的这一句话,在一边,心灾乐祸的看着李密如何解说?李密要是敢说被自己给阉割了,那自己立刻拔剑,将其就地处死。当然就算由着他跟杨广说出来,杨广也不能对自己怎么着?估计最多是将这李密,充到宫中做一个有品位的太监。
“哦,臣是刚才着急,回来向陛下禀报此事;一不留神,自马上摔了下来。结果受了伤,所以走道有些不得力;还请陛下莫怪?”李密说完,又偷偷地斜眼瞅了一眼靠山王杨林。
靠山王也斜了一眼李密,心说还算你识趣;否则本王岂肯留你这一条狗命。宇文化及却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李密;眼睛不时地往其身下搜寻着。
李密夹紧双腿,强忍着麻药过去的疼痛;心里把这杨林的祖宗八代给骂了个遍。恨不得扑上去,咬这杨林两口才解气。
“皇叔,你与宇文成都一同伴驾前往清幽观;李密和宇文丞相,就暂且留在龙舟之上吧。尤其是李爱卿又受了伤,行动有所不便。就这么定了,即刻下船。”杨广说完,是不容忍反驳,就当先往船下走。
此时船上,与岸上之间早搭好了跳板。有两个晓事的太监,过来搀扶着杨广下了船;往龙撵上走过去。后面的箫媚娘,也由着宫女搀扶着往船下走去。萧媚娘经过李密的身边时候,或有意无意之间看了李密一眼;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萧媚娘径自离去,李密也自去寻一地方,检查自己的伤势。而更为紧要的一件事,他刚才,右手不觉得捻了一下胡须;却愕然现,胡须随着掉了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地方将胡须从新沾上。
杨林一跺脚,跟着下了船;骑上左右牵过来的坐骑上,跟着登上了龙辇的杨广往清幽观去。萧媚娘也登上了凤辇,紧紧随再其后。
宇文化及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李密的背影;也下船离去。杨林毕竟是担心着杨广的安危,吩咐御林军虎贲军,鹰扬军;各营的主副偏将都尉,都率队跟在后面。大队人马是浩浩荡荡的就朝着四明山而来。
汴河到四明山孤云峰,有着十五六里地的光景;杨林命金刀帅左天成带着三百人先行。到清幽观先给通禀一声,让其有所准备;好预备接驾。左天成带着三百骑兵,一溜烟尘得下去。
就如此,杨林也是有些不放心;又吩咐几员大将统兵,分散于各山口提防贼众偷袭。又令宇文成都带兵与附近来回桫巡,是严加戒备;又调出一千名弓弩手,是围在杨广的御辇左右;个个张弓搭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杨广对于靠山王如此小心在意,却是深不以为然;心说该怎么死,都是天注定的;如今响马既然退了,又何必劳神费力?过了南山口,走过叠凤山;就走上了孤云峰的十八里盘。脚下葱峦叠翠,一片绿意盎然。这么看将下去,脚下的地势一览无余;远处那峰山处在云雾缭绕之中,仿若仙境。
龙辇到了半山腰,是怎么也上不去了;这里的地势逐渐的高起来。杨广只得下了龙辇,带着杨林等人一步步地往上攀爬。边走,杨广边兴奋的对着杨林言道“皇叔,一晃经年,朕不曾登过山了。朕还记得那次登山还是小的时候,皇叔带着我们哥两个,一起去登山游玩。哎,旧事恍如眼前,皇叔的头都也尽已斑白了。没想到如今,又陪着朕一同来登山?皇叔如果要是感到累乏了,便慢慢走,朕在前面等你。”杨广说完,不知触动了那根神经;竟然是一路飞快的往上攀爬着。竟把侍卫们给甩在身后,侍卫们担心杨广有失;急忙地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
杨林看着前面那身着黄色衣袍的杨广,眼前竟湿润起来;不觉得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来杨广和杨勇小的时候;自己带着他们哥两个,出去行围打猎。杨勇比较腼腆,只是跟在自己的身边。杨广则不然,自己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还得自己,漫山遍野的去寻他去。记得自己跟他们哥两个一同登山,也是杨广如今天一般跑在头前;而自己与杨勇跟在后面。可那时候,杨广才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如今杨广自己也已快年过半百,可尚如此任性。
靠山王杨林晃了晃头,心中浮现出一股子暖意;心中暗道,行了,眼看着大隋朝今不保夕;还是让他就这么快快乐乐的下去吧。这基业自古也无百世的基业,谁又扛得过生老病死?
“皇叔,前面就是清幽观了;好大的道观,皇叔快些过来一同看看。”杨广说着,在上面,向着靠山王杨林招着手;一边又朝前面指了一指。
靠山王杨林别,看骑在马上作战几十个回合丝毫不惧;可这登山最是打熬人的筋骨,他也毕竟年岁大了;如何还能像年轻人一般迅。听了杨广的招呼心中起急,急忙地往上登攀;旁边的侍卫们要过来搀扶他,却被杨林给甩在一边。后面的萧媚娘,此时早已是气喘吁吁;看了看那前面的一老一不算十分少的两个男人。摇了摇头轻声言道“两个疯子,好好地待在船上不好么?”说完又咧着嘴,在宫女们的搀扶下,往上费力的攀登着。
杨林一边爬着,一边心中也不禁得意;心说自己别看已经七十多了,可这登山还行,不见气喘;只是度慢一些。可心中正得意,脚下一歪,一下踩到一个山窝中;顿时就把脚给崴了。
“哎呦,”杨林猝不及防一下坐倒在地,这要是年轻的时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杨广在前面正好一回头,一下便看到杨林坐倒在地;心中就已猜到了,靠山王杨林估计是崴脚了。
杨广急忙地往下来,到的杨林的身边,挥手示意侍卫们躲开;亲手将靠山王杨林扶起来,搀着往山上清幽观走。后面的众将官和军校们有些傻眼,从没看过杨广还有这么一面;深富人情味。
“广儿记得小时候是你崴了脚,皇叔抱着你下山去寻人医治;可如今你长大了,皇叔变老了。眼下,我只求在我杨林有生之年,看着你痛痛快快的活着就好;至于叔叔要是先你一步的离去,那叔叔就管不得那身后之事了?广儿,眼下这大隋,响马遍地,盗贼猖獗;你应早作打算。应该亲君子远佞臣,给自己预先留好退路才是。可莫学南陈后主一样,声色犬马最后误国误自己。”爷两个一边说着,一边往上走着;可说的人是掏心窝子的话,听得人是过眼浮云一般。全不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爷两个终于登上了清幽观;看着四围的美景真是美不胜收。再往北打量,就见一所十分壮观排场的道观矗立在那边。
远远地就看到山门洞开,金刀帅左天成正往这面迎来;相陪着的,还有一个五十几岁的道人一同过来。而他们的身后,也跟着人数众多的青年道士;个个手里或拿着拂尘,抑或是如意,或是一些各式的法器。排成两行,敲击着手里的法器;高声诵着经文。等到了跟前,雁翅形排开。
“贫道乃是清幽观新任观主,欧阳锋;特此率道观所有弟子前来恭迎圣驾。无量天尊”那个前面的道士说完,是对着杨广念了声法号行过一礼。便垂手等着杨广的圣训。
“莫要拘礼,欧阳道长;就请前方带路吧。这些军校们就不用理会,他们,自会在观外扎下行营的。”杨广说着虚抬一下手,示意欧阳锋可只管前方带路。靠山王杨林,此时自有人从杨广的手里接过去搀扶着。
欧阳锋听了,便转身在头前带路。身后跟着杨广,萧媚娘,杨林,宇文成都,左天成几个人。众道士们此时也都散去,观中传出悠扬的钟声,中间还穿插着一两声的云磬声。
因大殿是轩辕黄帝的塑像,杨广自当前去祭拜一番。跟着欧阳锋,就到了正殿之中。杨广抬头望去,就看到正中一尊法相,可说大的出了号了;足有十几米高。头戴冕流冠身披赭黄袍,样貌英伟;肋下佩剑,目光远视;好一副人君帝王之相。
杨广是规规矩矩的焚香叩头,朝拜完了,又随着欧阳道长在这个清幽观转了一圈。杨林这时脚也好转不少,就来寻这杨广;一看其已然上完了香,便对其言道“圣上既然上完了香,那咱们就返程吧;此地不宜久留。现在赶回汴河应还不算太晚?请问陛下,可否现在就走?”杨林实在是有些担心,尤其自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就怕这些响马在此设下埋伏。
杨广却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杨林言道“皇叔,你我好不易登上此山;又岂有轻下之理。怎么说,也应在此斋戒三日;求的祖先的保佑,待日期满了,我自会启程。对了,欧阳道长,你这道观,可还有什么有趣的去处?”杨广说着,转过头看向欧阳道长。
“回禀陛下,此道观之中,倒还真有一个地方。那是一口井,据传说,是轩辕黄帝亲自打出来的井水;此井名为许愿井。但有心事,对其祈祷,莫有不灵验的。陛下可要去看看?”欧阳道长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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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阴魂不散
275“那是自然要去看的,来人将娘娘请来,好随朕一同去许个愿去。”杨广一听突然就来了兴致,急忙吩咐人去将萧媚娘请来;工夫不大,萧媚娘带着宫娥彩女们就袅袅而来。
等萧媚娘来到,欧阳道长又将这许愿井的事,跟皇后娘娘说了一遍;女人们对这样的新奇古怪的事情,最是热衷。急忙就催促着欧阳道长,领着去观看那口井去。
靠山王杨林和宇文成都,对此事都是嗤之以鼻;根本不信这许愿井,只是将其以为成,道观聚财的一种手段而已。见杨广同萧媚娘去了,二人便由小道士带着,到了一件空仓房中休息。
杨广和萧媚娘到了许愿井的井壁旁站住;杨广仔细打量这口井,就见其井口沿壁,都是由青石搭垒而成。上面刻着一些古老的花纹,还有一些符咒;以及一副太极八卦图的图形。杨广对此井,就有些敬畏之意。
杨广解下身上所配的一块羊脂玉佩,放于掌心,两手合十默默祷告不休。忽然睁眼,将手向前一放;羊脂玉佩径直的就落到了井中。
杨广急忙伸过头来,往下盯着;看玉佩是否浮出水面来?可也凭怪,就见井水一下泛起花来;就好像烧开的沸水一般,不停的鼓动着。而那玉佩却并不见上来。
忽然井下石破天惊般的一声巨响,井水窜出井壁十来米高;又落了回去。杨广急忙探头往下观瞧,不看还好,这一看,杨广是唬了个目瞪口呆。
就连旁边站着,一同往里看着的欧阳道长,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就见那口井中,此时是滴水皆无;竟成了一口枯井。而这只不过是转瞬之间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此时里面不光井水不见,就连杨广投的玉佩,也是踪迹不见。而李云来他们那时所投的东西,也是消失不见。眼下井中是空空如也,就连污泥都没有;也不见有可将水泻走的漏口。
欧阳道长心中轻叹一声,知道这口井,从今日起就算是废了。也正应了先前的,世世代代所流传下来的预言。井水干涸,国将大乱;旧帝崩逝,新皇既出。而眼下这杨广,正好是大隋朝的皇帝。那谁又是推翻他的人呢?欧阳道长对于井水干涸的事情,倒不太放在心上;倒是对于谁将取代杨广的事,是好奇不已。
萧媚娘虽是妇道人家,但见此井突然干涸;心中也知道必是不祥之兆。便找了个理由,自己先回仓房去休息。就落了个杨广,在这里失魂落魄的站着。
“欧阳道长,井水干涸,证显吉凶?请道长莫以言语欺朕。”杨广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一旁的欧阳道长问道。同时走到一边,仰脸望着天上的浮云;竟沉寂在其中。
“陛下,非是小道不以实言相告;实在是小道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由?这井水历来不增干涸过,所以是真的不知呀;还请陛下恕罪.”欧阳道长说完就给杨广施了一礼。
杨广低垂下头,不再问什么;便信步往前殿走去。欧阳道长急忙上前给引路,一直走到了杨广的住所;杨广是推门就走进去,反手将门关好是在不出来。
深夜,杨广正在熟睡当中;忽听得外面有人在呼唤着自己。“杨广,这厢来;我与你多年未见,当与你叙叙往日情谊。快来吧。”听声音,似乎就是在窗外不远的地方。
杨广从床上爬起来,登上鞋子;便往外来。出了仓房,一直往前走;转过一个弯穿过一道月亮门。杨广抬头一看,正是白天来过的所在;正是有那口许愿井的院落。
可听声音,就是从那口井里出来的。便走上前,探头望去;就见井下居然有三个人,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因为都不曾抬起头,故此看不到容貌;也无从知道是何人在井中?
“你们是谁?如何在这口井下?抬起头来与朕看看,要是想上来,朕就去找人将你等救出来。”杨广对着井下大声的喊道,就见那三个人,听见了自己的这一番喊话;都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杨广定睛一看,就是吃了一惊;就见井下竟然是南陈后主陈叔宝。此时杨广早已忘了陈叔宝早已死去多年了。便开口对其言道“下面的可是叔宝兄乎?兄何故坠到井下?兄切莫急,弟寻军校来将你等搭救上来,也就是了。”杨广说完,就要转身去找人来帮忙。
“不用了,我等这便上来;杨广你莫要费心了,我此来,是与你有几句话要说。”陈叔宝说着,一手拉住一个女子;三个人冉冉的自井中升起。
转眼间,就站到了井旁的地上;眼望着杨广是微微的含笑。杨广虽然有些吃惊,却并不害怕;鼓着掌说道“兄多日不见,竟然练成此等秘术;改日定当向老兄讨教一番。”说着又不错眼珠的,盯着那陈叔宝身旁的两个女子仔细看着。竟仿似苍蝇叮在肉上,是不肯轻易罢手。
“杨兄多年不见,这贪色的毛病还不曾改掉;你适才问我的那个秘术,只等你得到一条白绫之后自可领悟。我今番来,是与杨兄通个消息的。杨兄到这四明山来,可是最为凶险不过;且你的时日也已不多了,还是应及时返回东都洛阳去才好。莫要到时候做一个外丧鬼。”陈叔宝说着,就绕着杨广转了一个圈。
“陈叔宝,你竟敢以言语慢待朕;就当真不怕朕杀了你么?”杨广的脸色一变,瞪着陈叔宝是怒声说道。可脚却往那两个,绝色的女子身边走过去。
“呵呵,真是怪了;我好心好意告诉你消息,你反倒还要杀我的头。不过杨广,我这头早就没了;你又如何杀得了呢?”陈叔宝说着,就将头向下一摘;托于杨广言道“这便送与你了,请你收下;等他日,我且看你的头如何掉。”说着就将人头,往杨广的手中一塞。
杨广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陈叔宝早就死去多年了;自己眼下,不过是跟鬼在打交道。一时惧怕起来,尤其人头放到了自己的手中;杨广,啊的一声大叫。一下自床上坐起来,这才现;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噩梦罢了。身上的汗溻湿了小衣,杨广回忆着陈叔宝的话;一时间不明白陈叔宝是什么意思?
可就这个时候,忽然听得外面是炮声阵阵;往窗外一看,此时已经是五经天左右;一时有些纳闷,不知道何处响起炮声,竟传到这里来?可在侧耳一听,怎么还有喊杀声;且听声音是越来越近。
杨广在床上刚走下来,就见门一下被人给推开来;靠山王杨林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见杨广站在地上正看着自己,看那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情?
杨林急得一跺脚,对着杨广言道“陛下此时还着什么愣,穿好衣服;山下已经被响马给包围了。等我与宇文成都看看,能否保着陛下,杀出一条血路出去。”靠山王杨林说完,急忙又转身出去,调兵将下山好挡住响马。
杨广这一听,三魂七魄立时就吓走了两魂;是呆呆怔怔,一时不知道干些什么好了。门外的太监,急忙进来帮着杨广穿好龙袍;又将一把天子剑递到其手中。虽是不顶用,可也总好过没有。
而此时山下,杨林没曾上山之前,所预伏下的人马;已经尽被李云来这十八国,给赶到了十八盘上。是层层的压进,弓箭手,弩箭手当前开路。遇到隋朝的军校是不费二话,立刻就是一顿乱箭射出。逃得快的,捡的一条小命,逃得慢的,命也就扔在这了。
杨广这心里,就别提多后悔了;尤其一联想自己做的那个梦,分明是不祥之兆。可叹自己一意孤行,不听皇叔的劝告;事到如今悔之晚矣。
杨林在外面,又将道观前后左右的军校们,尽都调到下面十八盘,以期挡住前来攻打的人马。杨林将一切忙活完了,急忙又回来看看杨广怎么样了?
可一见杨广现在可好,正坐在那里犯愁呢。心中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恨不得上去踢他几脚。强自摁下火气,对着杨广言道“陛下如今可有了打算?是令何人下去搬兵来救?”杨林也知道,事到如今;外面就剩下罗艺了。不过估计也指望不上,这些响马既然能围住四明山;那自是早就有所准备。约莫那边罗艺的日子,也不算好过。
罗艺眼下又做什么呢?此时罗艺正坐在自己的中军帐里,跟着一个人,是眉开眼笑的说着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云来;原来李云来是兵分两路,一路兵困四明山。另一路就是由着李云来,所带领的瓦岗军校前来攻打罗艺的大营。当然这自是不会真打的,只是做一个样子,以掩人的耳目。
而李云来早就进了罗艺的大营,将瓦岗的军校围在罗艺大营的外面;无论是谁一看都以为,李云来已将罗艺是牢牢地困住;而罗艺现在估计也是分身乏术。只能死守营盘,苦待援兵。
“义父,你此番来,还是要多加小心;要是没事了就尽早回去。也免得义母担心挂念,我这番来,并不是要治杨广于死地。毕竟他还不到时候,实际来说,儿我只是为了消耗那十八家反王的实力。以免有朝一日,我们成为生死仇敌;对付不了。”李云来说着喝了一口茶,这并不是李云来背弃了绿林人的道义;就这帮人,又何尝不是希望李云来快点倒台呢?
罗艺笑了一笑,对着李云来言道“我儿莫要为此过于担心,你放心,爹已于你表弟一起商量过;这北平幽州,就是儿你的后大营。你是要粮有粮,要兵有兵。不论你何时需要,爹都会给你准备出一万铁骑来。这件事上你就莫要犯愁了。”罗艺眼望着李云来,心里说不出的疼爱;怎么看这李云来怎么喜欢。要不说人和人都有缘分呢。
“那儿就多谢爹爹了,爹,时间不早了;等孩儿出去,还得组织人佯攻一回。到时请爹爹多加配合,好演出戏给那宇文化及看。好让他呈报给杨广知道。”李云来说完,又给罗艺深施一礼。就欲转身出去,
“云来放心,爹一定与你演好这出戏;你尽管去吧。”罗艺说完也站起身来,高声的吩咐人开始分兵派将;看这意思要与李云来,是决一死战。
李云来也偷偷的出了罗艺的大营,回到自己的营中。将徐茂公秦琼等人找来,跟他们将此事复述一遍;徐茂公听了是微微的一笑。秦琼也紧赶忙得下去准备。
就见罗艺的营中一声炮响,一支人马杀出大营;是直奔李云来这面冲过来。秦琼这里也准备好了,一声炮响全军杀出;就跟疯虎一样,冲杀到罗艺的军队之中。两面就开始一场混战,可有意思的是;无论两面怎么打,就不见有一个人死?这自是两边早就定好的,打得是十分的热闹;喊杀声也震天得响。就连这龙舟之上的宇文化及和李密,也都听得真真的。二人是一阵的害怕,急忙令水手将龙舟划到河水中央处。以期躲避刀兵,能安然避过灾祸。
罗艺这面与李云来,打了个平手;最后两面是一起鸣锣收兵。再看战场之上,除了特意丢的一些刀枪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更惶论战死的军校们尸体。
杨广此时,在清幽观中急得火上房;不停地在院中来回的溜达着,等着靠山王杨林的军报。可光听见下面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就是不见有人回来,向自己报告一下前方的战事?就好像自己的这个皇帝,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来人,靠山王可有回执与朕?”杨广的一颗心是扑通扑通的乱跳,可再看左右太监和侍卫们;是无一人答言。都跟木雕泥塑的一样。
杨广正要火,可就见杨林从外面走进来;几步到了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焦急的言道“陛下,眼下实在是无法可想;只能是令一人出去搬来救兵方可。而这人只能是宇文成都,只是臣担心,万一等不到宇文成都搬来救兵的话,咱们就都得先死在这了。”杨林说完,便看着杨广如何说?
杨广叹口气,有些颓唐的言道“皇叔生死自有天命,还是莫要强求了;侄儿我早就看开了,就算是今天死又如何?反正我已然活够本了。”杨广说完,有些落寞的转过身去;盯着那口已经干涸的井口,陷入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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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父子三人,无遮栏大会i
276靠山王杨林看着杨广一副落寞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也有一些酸楚起来;杨广此番是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绝境;故再不做生的打算。/
一声哀叹,杨广就往后殿走。可走出去几步,忽然又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着靠山王杨林言道“皇叔,即使你令宇文成都去搬李元霸来,可就恐这李元霸与宇文成都,相互之间不服气;在搬不来人,他们二人在打起来,那可如何是好?莫如皇叔也与宇文成都一同下山去,到时候一是有一个照应;在一个由皇叔前去搬李元霸,他肯定会来。此事就拜托给皇叔了。”杨广说完,便去寻萧媚娘去。
靠山王杨林一听,倒也是这么一个理。便转身出的清幽观,前去找宇文成都好一同下山去。等找到了宇文成都之后,将情由复述一遍。便于宇文成都是一同下的四明山,要去寻李元霸前来救驾。
二人一同杀往北山口,此处镇守的是大梁王和小梁王;李云来就怕山上的人被憋急眼了,硬闯重围出去好搬取救兵。所以对这大小梁王是耳提面授,仔细叮咛嘱咐;就怕这里出个什么事?可你越怕什么,是越来什么?这大小梁王,自领了李云来这位唐王之令;是枕戈待旦,盔甲均不曾脱下,就为了随时上马厮杀。
宇文成都是一马当先,挥动凤翅鎏金镗就往外拼了命的杀。这头一动手,大小梁王那边早就得到禀报了;急忙上马奔来,意图将其拦住。可离老远,就看一员大将,挥动凤翅鎏金镗是所向披靡。挨着的死碰到的忘,偏副将领根本在其马前,走不过一个回合去;就被其一凤翅鎏金镗给劈落马下。
大梁王李执看了一吐舌头,心说怎么是这个祖宗前来闯营?这谁敢上去拦阻?上去就是一个死,李执看了看旁边的小梁王肖冼。哥两个均是心知肚明,就自己这半斤八两;还是省一吧。
“我说兄弟,你看见没有?可是有人前来闯营?”李执对着肖冼眨了眨眼睛,“哪有什么人呀?”肖冼一边四下看了一看,一边答道。哥两个,同时暗传下一道将令;令手下不要挡其去路,以免逼急了宇文成都;再闹一个鱼死网破。又令手下是严禁启口,如有人问起,一律说并无人由此出山。
结果宇文成都与杨林,是顺顺利利杀出重围,出山搬取救兵。而这一头,大小梁王就将此事是隐而不报;就给压下来了。要不李云来说这些人呢,个个是贪生怕死;一旦见有利可图,是一窝蜂的扑上来。一旦见危及性命,个个抽身退步。此种人但可共富贵,不可同遭难。
而李云来这面,与北平王罗艺假意交战一场之后;这罗艺一收兵回营,是立刻令属下拔营起寨。连夜就回了北平幽州府,而船上的宇文化及和李密还不知道此事;还以为罗艺在这里保护着龙舟。等天光大亮,宇文化及想去罗艺的营中见见罗艺;跟其商量一下,因何万岁一去却不见回音?可站在船头,往下一看就吃了一惊,就见北岸此刻是溜干净;一个人都没有。
宇文化及心说,这罗艺的人马,一夜之间怎么就会不见了呢?李密此时也登上船头,往对面看了看;不由得冷笑一声。用手捋了一下,昨天半夜粘好的胡子。感觉这马尾巴还算不错,充作胡子,比自己原先的胡子还挺实。
宇文化及就看不惯,这李密的酸儒样子。但是此刻船上除了这二人是再无旁人;只得耐着性子,对其问道“浦山公何故笑呀?此刻你我性命危在旦夕,你倒是好性子呀;本相佩服。”宇文化及说完,命艄公将龙舟又往汴河中间靠些。心说只要响马没有船,就别想登上龙舟。
“丞相不是问我何故笑么?丞相你来看,这罗艺分明是与这瓦岗寨,有了通敌之嫌。确切点说,他们早就勾搭连环;昨日只是在你我的面前,合演了一出戏罢了。为的就是连夜撤兵。”李密一头说着,一边又往远处望了望。他望的地方正是四明山的方向,见已经一夜,杨广那边也没传来什么消息。估计这里肯定有事,闹不好杨广已经被困在四明山;正等着人去救他呢。
李密此时,已经想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不十分贴谱,可也相差不远。这二人在这里隔岸观火,那边靠山王杨林和宇文成都已经杀出四明山;径直投奔罗艺驻扎的地方。
可等二人到了这一看,就傻了眼了。原本杨林还想着让罗艺带幽州兵上去,先抵挡一阵;拖住这十八国联兵。等自己带回李元霸来就万事不愁。可这罗艺却不见了,靠山王杨林也是久经战阵的人;心中一琢磨,就明白个不离十。知道这罗艺一定也是心萌异志,也是,有谁对这花花江山没有染指之意?
靠山王杨林只得同这宇文成都,返回东都洛阳;期望着李元霸李世民还留在那里没走。当初李元霸可说了,要去看看东都洛阳的风光景致。
可等回到了东都洛阳一看,爷两个这一腔热血;顿时化做凉冰一块。这李元霸是根本就没回东都洛阳来,而是跟着李世民,一早就折返回了太原府。杨林和宇文成都是扑了一个空,这心里就别说多懊恼了。
杨林本想在亲自前往太原一趟,可一是自己一路不增休息过;现在可说是又困又乏。只要一挨枕头立刻就睡着。二便是自己也年岁不小了,这一路得奔袭,自己早就有些受不住了。可还不错,杨林在这里,竟看到了李世民和李元霸的亲娘舅;窦建德。
这窦建德本也是跟着李世民一同走的,可走到半路,忽然想去东都洛阳去看望一个老朋友去。爷三个就在半路之上各奔东西;窦建德拜访完老友正要上路,可巧杨林到了。
杨林将搬李元霸的事情,跟窦建德一说;窦建德是哈哈大笑。对着杨林言道“王爷尽管放心,只要我一去,是立马将李元霸搬来。怎么说我都是他的亲娘舅,这娘亲舅大;尤其我那老姐姐还在人世,这李元霸敢不听我的。”窦建德拍着胸脯,跟这杨林下着保证。
杨林一听也挺高兴的,又吩咐几句;就打这窦建德是早早的上了路。自己与宇文成都休息一夜,第二日,点起东都留守的军校赶奔四明山。唯恐这四明山,被这十八国给攻陷了;那时节可就是万事皆休了。
李云来此番,不过是专为了消磨这十八国的兵力;最好他们跟这大隋朝拼一个两败俱伤,自己再来捡着便宜。所以十八国,一派人请李云来一同来攻打四明山,李云来就寻个事由加以推脱;可也不能总推脱,有的时候,就派出苏定方上去虚应故事。而给这十八国,也将这粮草给供的足足的;又专门给十几位王子,送了点瓦岗山上的特产,瓦岗寨生产的香皂肥皂;和一些贵重的玻璃器皿。使其说不出瓦岗寨的不是来。相反人皆言这瓦岗寨,是宅心仁厚特讲义气;一说起来瓦岗寨是都挑大拇指。
而此时的太原留守使府,正是一团糟;老夫人正因为家事跟李渊干着仗。原来,杨广因为这傧妃实在是太多了,这临去东都洛阳的时候,就留下一批,在这临时的行宫等着自己将那边安顿好了,在使人回来接她们同去。而这里有两位群芳的领袖,万花丛中的统领。
一个姓尹,名唤彩华;一个姓张名羞月。两个人,素常在杨广的面前十分得宠;可杨广去洛阳竟没有带着二人同去,相反将二人,同这一群的庸脂俗粉尽留于此。二人心中甚是不忿。而自杨广离去的那一日,二人便终日同姐妹们饮酒做乐;以虚掷这光阴。盼着杨广快些派人前来,将二人接走。这终日饮完酒了,无事可做,便同宫女们和姐妹们,做一些虚凰假凤的事。以慰饥渴。
李渊一共四个儿子,李世民和李元霸陪王伴驾,同往东都洛阳去了。家里就剩下李建成和李元吉,这二人,自那日一同拜过杨广之后;见三弟和爹爹还有四弟都得了一个官职。可就这哥两个还是白身,心中愤愤不平;以为杨广是有意羞臊二人。根本就是看不上哥两个,而这哥两自那日见过杨广,和其身边的宫妃是念念不忘其中的二人。总想法子,欲私下会上一面。
所以这哥两个总是借各种事由,前来晋阳宫,来见这尹张二妃。而那两妃子,对这哥两个的目的,也是心知肚明。男偷女隔片山,女偷男隔层纱。这一来二去的,几个人就熟悉起来。每次见面都是插科打诨,又过得几日;这哥两个把胆子就包了天,是夜夜留宿于晋阳宫中。
同两个妃子是任意取笑,百般恩爱。不时地,四个人还交换着来一把;以尝尝各自的口味。可这哥两个也是担惊受怕,唯恐此事被李渊所知;那就可大事不妙了。
哥两个就私下商量怎么办?弄死李渊那是不可能的,就盼着李渊是就此远行;也是不现实的。哥两个思来想去,最后定下一计;干脆把李渊也弄进来,看他还有何话说?
李建成让尹贵妃给出一帖子,请太原留守使李渊,夜晚前来晋阳宫来赴宴。李渊接了帖子不明是何事?可并不敢违命,只得晚上到了晋阳宫中。
可到了这一看,光是尹张二妃与自己;再无别人。有心要走,可尹贵妃是热情挽留;只得如坐针毡留下,与二妃扯着闲篇。一会酒宴摆上,陪着尹贵妃张淑妃一同饮酒;李渊一连饮了几杯之后,就觉得这浑身是燥热不止。更为奇怪的是下面一柱擎天,自己是面红耳赤;在看这尹贵妃和张淑妃,二人不知何时,换上了薄薄的宫纱衣。里面隐隐约约的,露出来身上的曲段;和那两点。
李渊唯恐失礼,趁着心中还有一丝清明;就欲起身,向二妃告辞离去。可在看尹贵妃,没等李渊站起身来;身子就如蛇一般缠了上来。嘴中娇声的笑着“李大人,今天你还想要走么?”说完,一双皓臂就搂住李渊的脖子;红唇也慢慢地贴了上去。
李渊就觉得这头中轰隆一声,顿时将一切都抛在脑后;一把紧紧地搂住尹贵妃,就地压倒。不停地在其身上揉搓着,一会罗裙轻解,绣带轻分;二人如胶似漆,就滚于一处。
在看另一边,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二人;也是各搂着一宫妃,就地卧倒,便开始砸夯。一时晋阳宫中是,父子三人拼坐一起;就开了一场无遮栏大会。
等第二日,酒醒过了劲之后;李渊这才明白自己糟了道,可眼下,事情已经生了;早要做什么补救,也是不可能的了。李渊索性就此夜夜留宿晋阳宫中,父子三人,做了一堆的三父子。
李渊总夜不归府,老夫人就有些起疑;本想着李渊这么大的岁数,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来。可没成想,这一夜之间,太原街头巷尾都传了个遍,李渊父子三人的风流韵事。这件事是在也捂盖不住了,老夫人这才知道外面所传说的都是真的;便跟李渊是一顿大闹。
李渊词屈理穷,无法辩解;最后一甩袖子,是公然与李建成李元吉三人留宿晋阳宫。根本不理会外面怎么说他们。而这外面,之所以流传的这么快;多亏了李云来,在这布置下的一支暗哨;将此事写成布告,遍贴大街小巷。那老百姓只要识得几个字的,又如何不知晓?
李世民与李元霸哥两个赶回太原之前,在路上就听说了此事;心中对此是嗤之以鼻。心说不定又是何人,往我老李家泼脏水?压根就不信父亲和大哥三弟,做出此种抄家灭门之事。
可等回到家中,却不见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兄弟;而自己的老母亲却在一边流泪不止。这才知道,路上众人所传之言都是真的。
李世民一跺脚,心说,我的亲爹;你就找女人,也别去动皇帝的女人呀?你这分明是作死,还将咱们一家人带入深渊;这到合了你的名字了。
这一家人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窦建德带着圣谕,赶到了太原府。可到这听说了这件事之后,窦建德却全不在乎;笑着言道“世民,我还当是何事呢?放心,你娘那里由我去说;这男人三妻四妾,平常的紧。再说我看这杨广分明是回不来了;估计要做一个外丧之鬼。咱们正好趁此良机起兵,那不正好么?”窦建德就劝说李世民即刻起兵,于十八国联军合作,拿下大隋朝再说。
可李世民心中已有一本账目,情知这十八国,只是名字好听,不过是一个唬人的。要是讲起争夺天下的劲敌,那还是李云来得瓦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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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英雄出自少年
[277]“舅舅,你所言也十分在理;可我想,我等还是要即刻起兵以助大隋。此时正好是一个契机,可与那些藩王分庭抗礼。并且还师出有名,打杨广,可说成是吊民伐罪。打十八国,可说是还百姓一个平和的社会。眼下人人思定,正可趁此机会,宣传我等理念与主张;到时能巧得这大隋天下。何为不美?岂不比妄动刀兵,苦苦征战不休的好。”李世民笑着说道。
窦建德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世民;不由笑着回言道“倒没想我这甥儿,胸中自有一篇锦绣文章;可比你那个贪图荣华富贵的爹强多了。那好,我等何时启程?”窦建德开口问道。
“事不宜迟,救兵如救火;自然是越快越好,莫要被十八国攻下了四明山;那到时可万事皆休。只得陷进不停的征战之中。”李世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找自己的四弟李元霸。
这个李元霸如今一回到府中,就去找袁天罡去了;因李元霸性子执拗,谁的话都不听;可也怪了,自从袁天罡到了太原留守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李元霸跟这袁天罡是分外的热乎。
窦建德跟李世民聊了一会,就上后宅去寻自己的姐姐去;又一顿劝解,这才将李渊的这件事,算是糊弄过去。李世民和李元霸又在家中住了一宿,次日天光刚刚放亮,哥两个就动身了。
李渊这次终于出了晋阳宫中,前来送李世民和李元霸从返四明山;前去搭救圣驾。一路之上,哥两个就合计这件事该当如何?以这李元霸的性格,是谁不服,就以武力折服于他。而这李元霸和李云来从没有正式动过手,故此李世民也不知道,这李云来是几斤几两?
可刚走出不远,就听的身后有人唤自己。“世民,元霸,且等一等;岳父让我也与你等同去。相互之间也有一个照应。”哥两个回头看去,却是柴绍骑着马,由后面赶上来。
“二哥,这一回,我要与你们好好的历练一番;也去看看那个李运来,此番可是来了没有?”柴绍还是对这李云来和张紫苏的事情念念不忘。
“就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柴绍,今天去四明山,可不是游山逛水去了。这可是去玩命去,生死就在一息之间;你可要想清楚了,去还是不去?”李世民本就不欲带着柴绍共行,嫌其总是将心思用在旁处;这一点到与李渊差不多。
“二哥,你莫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这一回,我自会好好帮衬着二哥。”柴绍说完,纵马就跑到了李世民和李元霸的头前去;将二人和身后的几十个家将,都给甩在后面。
李世民看了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自己妹子的夫婿;真是无话可说。只得同李元霸在后,是快马加鞭,紧紧跟随着,一同往四明山而来。
而这时候杨林和宇文成都,也二番回到四明山。可并没有攻进孤云峰,只是在龙舟这扎下大营,等候李元霸他们到来;好一同进兵。
李元霸和李世民没日没夜的赶路,连着三天,终于赶到了杨林临时扎下的大营。二人就来见这靠山王杨林,杨林一看李元霸到了,是分外的高兴;嘘寒问暖;知道他们连番赶路,早已困乏的狠了。急命二人先下去睡一觉,等到半夜时候在拔营起寨。
李世民和李元霸也不与杨林客套,径自下去,让人找了一所大帐休息不提。宇文成都在李元霸他们来的时候,特意没露面;倒不是惧怕李元霸,或者是跟其有隔阂。只是怕遇到这李元霸,再惹出什么事由来?到时候再误了行军之事,就不好办了。故此是躲到别的帐中。
天钢擦黑,李世民和李元霸就起了身来见杨林。而此时整个大营之中,也早是饱餐战饭;也给马新铡的草料,都给喂饮好了。就单等队伍开拔。
杨林一见二人到了,急命人先给端来晚饭;陪着二人吃饱了。这才使人击起聚将鼓,将众将招来,好准备今夜的军事行动。
杨林眼见众将都到了,宇文成都这回也不躲了,也是顶盔贯甲站在靠山王杨林的身边;等着靠山王杨林的吩咐。而李元霸则站在宇文成都的对面,是瞪着眼睛,跟着宇文成都直运气。宇文成都只是溜了他一眼,便把脸转到一旁;对李元霸来了个无视。
“众位将军,此番救驾之事刻不容缓;我欲即刻起兵,天交三鼓,便要赶到四明山北山口处。而夜中行军,希望诸位将军要偃旗息鼓,不得燃起火把灯笼;以防被敌人所知,在有了准备。在一个,不论是马上的偏副将领还是步下的军校们,人人都要衔枚而进。待到了北山口,李元霸头前开路,我和李世民侧中接应;宇文成都以防身后有贼偷袭。李元霸,你可千万记住了,这次就全看你的了;你一定要拿下北山口,然后攻上孤云峰,把万岁爷救出来;送上汴河龙舟之上,再做道理。你们可都明白了?”考山王杨林分派完兵将,又对着大家问道。实际人人心里都清楚,这些人不过都是聋子的耳朵配着;关键得还要看李元霸的。自是无人有异议。
杨林见无人在有话说了,便吩咐人起兵。十万军校是人人衔枚而进。而今天是望月,天上月明如昼;即使不点起松油火把来,也是看得分明。而这衔枚,就是人人在嘴中放一根小木棍;以防备行军之时,有人鼓噪和出喘息之声。
众人往南面的大道,是人人快步如飞;听不到一点嘈杂的声音。转眼就离着北山口还有三里多地,这三里多地那还加的上走?
杨林挥手令军校们取出衔枚,又点起松油火把;是点炮擂鼓,催动军队往前杀来。将是兵的胆,李元霸这一来,无形之中提高了不少的士气。是人人奋勇上前,口中高呼着,‘李元霸前来救驾来了,要命的的退闪开去。’就像一片乌云仿似,席地就卷了上来。
而这镇守北山口的还是大小梁王,自从这杨林和宇文成都冲杀出去之后;这心里就一直不落挺。总是有一块心病,就担心着杨林他们,要是二番搬兵回来的话;是不是还走自己的北山口?
哥两个也是一直都不增脱下盔甲,今天一听,这杨林把李元霸给搬回来了;还是要由自己这里经过,两个人就是头疼不已。强挺着,点起精兵出来列开阵势,将杨林他们的去路给挡住。
杨林一看面前的是大小梁王,心中便不由一阵冷笑;心说,得了,这一回,就由李元霸送你们下去,做一对一字并肩王。杨林是代马往后退了几步,对着身边的李元霸言道“李元霸,这第一仗就看你的了;你可别软了手,一见他们打输了就放了他们;本王可是要他们的脑袋给你记军功。”这靠山王一句话,就定了大小梁王的生死。
李元霸也不跟杨林费二话,催马就出了本阵之中;到了两军阵前,眼望对面高声喊喝“对面的响马听真,某家乃是猛勇大将军李元霸,你等若是知趣的话,就痛快的滚鞍下马;静等朝廷的落。如要是不听我良言相劝,你来看,我手中这一对擂鼓嗡金锤,可是不认谁是谁的?”李元霸之所以要这么说,实际是因为袁天罡的一席话造成的。
那一日,袁天罡见了李元霸,就说起这武林之中何人可与自己匹敌。说来说去,又说到了李元霸的将来的命运。经袁天罡给李元霸披这八字上看,李元霸将来是不得好死;而且必是死在这雷火之下。这李元霸还就信这一套,便问袁天罡刚有何法可解?袁天罡只说了两个字,惜福,并且告诉李元霸,要少杀生;能容忍处且容忍,与人一条生路走,焉知不是自己将来的退路?所以今天李元霸就有了心,不想多造杀孽。
可这大小梁王心里有鬼,再加上,认为自己一身的本事不俗。根本不将李元霸放在眼里,听了李元霸这一番说辞之后;还当这李元霸,怕了自己兄弟二人。越的是不可一世起来。
大梁王李执策马到了两军阵前,对着李元霸一瞥嘴言道“李元霸,别人怕你,我们兄弟可不会怕你的。你休得在此卖狂言说大话,我就不服,有本事过来一战。”大梁王说着,抬腿就摘下来自己的大枪横在手中。脸上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李元霸心说,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人要是自己寻死的话,你是怎么也拦不住。当下是催马到了李执的跟前,李执是手起一枪;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一枪就直扎李元霸的胸口处。
李元霸是一晃右手锤,正碰在枪杆子上;就听的嗖的一声,李执的枪就撒了手了。李执一看不好,拨马就要跑;李元霸是手起一锤,正拍在李执的后脑海上。打了个万朵桃花开,死尸载落马下。
小梁王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有心退走,可那李元霸,是绝不会轻易放自己走的。最后一咬牙,小梁王是催马,晃刀出来战李元霸。可也就两个照面,被李元霸一锤,把天灵盖就给掀飞了。李元霸紧跟着是策马,就进了十八国的营盘之中。就杀开了,一对大锤是无人能敌;杀的十八国的人马,是纷纷的后撤。
杨林和李世民以及宇文成都,在后面急忙催动军队沿着杀下来;这一番混战,前有李元霸作箭头,后面跟着老而弥坚得靠山王杨林;身旁伴着李世民。后面跟着宇文成都,这一组合,可说是如同猛虎一般。杀的十八国联军是人仰马翻,纷纷的叫苦不迭。原先害怕瓦岗寨一起来攻打四明山,在得了便宜。眼下是盼着瓦岗寨出兵前来,能救得十八国。
这一路的人马,直杀到了孤云峰下才算停下;十八国的联军也收拾残部,通知了李云来,一同再来围困四明山;待捉住杨广,由瓦岗寨处理。十八国绝不插手此事。
而李云来他们,自李元霸领兵一到;就以获悉。也同军师徐茂公和大帅秦琼商量过,知道这李元霸李世民此番前来;可不光是为了救驾那么简单的。说白了,其是为了在这次捞些筹码。
等十八国联军,派人前来催促李云来起兵助阵;李云来命秦琼带一支部队,隐于十里之外;只待这厢有变可前来接应。自己则同徐茂公和满营的众将,直奔孤云峰而来。
而靠山王杨林,和李元霸,李世民,宇文成都一同杀到了孤云峰下,这才松下一口气。见上面的御林军,还有鹰扬军,是层层叠叠的,宛若铁桶一般把守着上山的路径。
杨林带着几个人下了马,一路直奔清幽观而来;本想着,这杨广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估计这一回,总应该有所悔悟了吧?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杨广肯改过;自己自是用心辅佐的。
可靠山王杨林到了山上一看,满不是那么回事;还没进清幽观呢。就听的一阵阵的丝足声音传将出来,不时地还有女子在浅吟低唱相合着。
杨林这心一下就凉了,心说这杨广看来是没救了;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搬兵回来,你可倒好,浑若没事人一般。杨林这火,腾的一下就顶到脑门了。
靠山王杨林是迈步就往里走,门前的小太监一看,老王爷的脸色都气的绿了;急忙的闪倒一旁,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杨林,李元霸,李世民,和宇文成都几个人走进去。
这杨广把这清幽观当成了自己的行宫了,此刻正同箫媚娘饮酒作乐;看着眼前的歌舞。心说,我是乐活一会是一会。万一这十八国攻上来,我也死的过了。
正在这看着歌舞喝着酒,忽听得门外一小太监高声的回禀道“靠山王到。”这一声,把杨广给吓了一跳;心中是喜忧参半。喜是皇叔搬兵来了,自己不用死了。忧的是自己深知这位老皇叔为人耿介,最看不惯自己这番作为。尤其走的时候叮嘱自己,要禁声色,与下同苦。可自己转身就给忘了。
杨广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就听得哎呦一声;抬头一看,就见门前,给自己守门的那个小太监;被杨林是一脚给踢了进来。身子就如同一个皮球一般,在地上乱滚。
“无用的东西,竟敢阻拦与本王觐见陛下;岂不该死。”杨林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进来。看了看杨广,又对其言道“陛下,我说的可是对?”
杨广急忙的满脸陪着笑道“皇叔一路辛苦了,且先请坐下。皇叔所言对极了,朕甚是有愧呀。”说着,杨广是亲自给杨林倒了一杯酒,端上来。
278 白衣入敌营
清新可爱Vs漏*点艳女[278]靠山王杨林看着杨广,一副小心在意的神色;心中也有些不忍再为难与他。毕竟他还身为皇帝,要是对其太过,到使得他,在群臣面前失了威信。
靠山王杨林叹息一声,接过杨广端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递回酒杯,这才对着杨广言道“陛下,传令下去,收拾行装与我等一同赶到山下去;眼下十八国的联军,尚没有反应过来。而大小梁王也被李元霸已尽都打死,眼下正是一个好时机。”说完,又看了看,那厢坐着的,打扮的妖娆异常的萧媚娘。心中就给其赠了四字高帽,狐媚惑主。
杨广一听,此番终于能够脱身下山;也是欣喜异常。原是不做生的打算,这时死中得活;怎不叫人高兴?急忙一叠声的吩咐下去,令打点一切;即刻下山。又厚厚的,赏赐了清幽观主一宗银子;便欲随众人下山赶赴龙舟。可杨广正要随着,众侍卫和将校们出门;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出来。便止住脚步,唤过贴身的太监,在其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个太监领命,急匆匆的赶下去。
靠山王杨林和李元霸以及宇文成都,李世民,几个人将杨广这一拨人给围在当中;小心提防着四周围的动静。杨林见杨广忽然停下,不往下走就有几分的疑惑。可又不便,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催促杨广,只得耐着性子等他。
时间不长,就见那个太监领上两个侍卫来;看其面相,依稀跟着杨广有几分的相像。杨林等人,这才明白杨广打的是什么主意。其使了一招李代桃僵之计,来分散对他本人的注意;好使其能够安全脱身。杨林这时也赞叹了一声,聪明不过帝王家;这杨广的脑袋是真聪明;要是将其用在处理朝政上,谁敢说其,不是一位中兴之主?
杨广将身上的龙袍脱下来,又吩咐人,取过一身侍卫的衣服自行换上;将龙袍交给其中一人,令其换上。又命人取过一身备用的龙袍来,给第二个人换上。这才吩咐军校们往山下来。
随着往下走,随着将各处的人马都聚到一处;杨林就存了一个念头,是无论如何,也要死保着杨广冲出去。哪怕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将杨广安然无恙的送出四明山。这就是用人垫了,将所有力量聚集于一点以破劲敌。
一路有惊无险的撤出,这十八国终归是不算十分齐心;人人都存了一个隔岸观火的心思,其焉能不败。自大小梁王被李元霸一锤拍死之后,这余下的各路反王就有了畏惧之意;有心就此收兵撤退,却又有些不甘心。就将希望,都寄存与李云来得瓦岗寨身上;一日下了数道信函,邀其来战李元霸。而这些反王对于李元霸和宇文成都,保着杨广下的四明山之事,闭口不提。而且也无人派兵出来,拦阻与这些隋朝的兵马;到使其一路安安稳稳得下的孤云峰,又出了四明山,登上了龙舟。
等李云来获知所有内情之后,气的是一拍桌案;不由骂了一句,“此些竖子,不能与其为谋。这人人避死偷生,这大隋又何日得以推翻?莫非是就指着我瓦岗寨不成?”李云来骂了几句,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杨广走掉;急忙又与徐茂公,和秦琼商议下一步又该如何?
而原先瓦岗寨之所以围而不打,只让那十八国的王子围攻孤云峰。一是为了不使这些反王的力量过大;二便是让隋军以为瓦岗寨已有了惧怕之意,可以放手与十八国角力。而其要是觉得不行,多半可以再将外面的留守军队调入孤云峰。这瓦岗寨就可以一鼓成擒,捉住杨广和杨林等人。可哪曾想,这大小梁王误事;对于杨林和宇文成都闯营的事,是只字没提;这才演变成,目前这不上不下的局面。
而等杨广登上了龙舟之后,这心才放回腹中;又对这二番前来救驾的李元霸,是好言相慰。又对其嘉勉了一番,这才与杨林,又说起这十八国的事情。
依着杨广的主张,徐以图之;自己还是乘坐龙舟直下扬州。等回头在调兵进行围剿,也不怕这些响马走到天上去。而且那时节自己也缓过手来,何愁这所谓的十八国不覆灭。
可杨林却别有一番算计,此时,他眼见着李世民和李元霸,行事隐隐似有别样心思;就多了一个心机,使人暗中侦探这李世民日行之事;可有出格之处?因杨林对于这太原李渊屯兵,广招食客的事情早有耳闻。唯恐其也存了异样的心思;就预先搜集证据,好早日将其剪除掉。也使大隋朝少生战祸,眼下的大隋朝因为打高句丽;修运河,造西苑;又修建了东都洛阳。这国库已然是空虚得狠了,再经不起折腾了。眼下这十八国虽似乎势大,不过顽癣之疾;犹可医治。要是这太原也跟着反了,那可动了这大隋朝的根本。
所以杨林对这李世民,和李元霸就有些多起心来。而李世民也觉察些什么出来,却也并不说破;还是严奉杨林的军令行事,让杨林抓不到一点的错处。
杨林眼见着李世民,犹如泥鳅一般滑不溜手;心中好笑,心说,这般我就抓不到,你们的小辫子了不成?干脆让杨广传下一道圣旨于十八国,言大隋朝特命勇猛大将军李元霸诛讨叛逆;但凡十八国中,有人能胜了李元霸者;将于之平分疆土议定国界。若是不能胜了李元霸,便递上降书顺表;朝廷当酌情处理,而其中悔过自新,有立功表现者;朝廷当对其招安,授以官职;免其罪过。
而违抗圣命者,将征调全国的兵马共同征讨;对为者,夷其三族;刨除祖坟。香烟后代,世世为奴为娼。杨广派了一名旗牌官将这份‘讨逆书,送到十八国的手里。给其期限,就是三天;三天一过,立起大军将其就地剿灭。
十八国的王子们,一接到这份国书;就都有些傻眼。这李元霸谁惹得起?论兵将和实力,除了瓦岗寨是无人可跟这大隋朝可抗衡的。十八国的王子们,干脆拿着国书来找李云来讨个说法;拿个主意。
李云来事先早就得到了密报,也与徐茂公和秦琼商量好了;到时候出兵是出兵,可不予这李渊父子,先抓破脸。其中就有一个暗通款曲的意思。
而等这十八国的王子们,一起登门来求救;这李云来正好是借坡下驴,即卖了十八国一个人情面子;自己将来,也好能调这十八国为己所用。便劝告这十八国莫要心急,瓦岗寨绝不会坐视不理;言,已经调来银锤太保裴元庆,与这李元霸誓决高下。
这十八国才多少安下心来,又纷纷的对李云来保证;但有一日,瓦岗寨要是用得上十八国;自是义不容辞,全来相助。徐茂公听了这些王子的话,是不住的冷笑。
凤鸣王李子通见徐茂公是冷笑不止,面上就有些挂不住;强挣着脸对着徐茂公言道“徐军师可有何见教?莫非以为我等,是言而无信之辈不成么?”李子通心说,这徐茂公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落了自己的面子。怎么说,自己小名也是一家的王子。
徐茂公看了看在座的诸家王子,轻摇着手中的鹅毛扇;开口言道“只怕到时候,诸位王爷均作壁上观;无人肯伸手助拳。这人心自古就最难猜测?即使亲兄弟分了家业,有时也作陌路人看待。更何况我等,不过是一时因利益,所聚集于一处的。”徐茂公这几句话,可是戳了十几家王爷的肺管子。虽然这十几位早就存了一个心思,这次一旦回去;就老老实实的守在治所。在不轻易动兵出征。
李子通一听徐茂功的这几句话,就有些紫红了面皮;睁着眼对这李云来嚷嚷道“唐王陛下,莫非以为我等都是小人不成?军师即如此说,那让我等留下何等凭证?才可让瓦岗山放心?”这李子通一时有些激动起来,竟没看出徐茂功的计策;直直的钻入圈套。
徐茂公还是不温不火,轻摇羽毛扇;笑着对李子通言道“这自古都讲立下字据为证,来人将笔墨呈将上来;让众位王爷留下墨宝来,以作将来之验证。”徐茂公话音刚落,早有人捧上来十八份的笔墨纸砚;呈送给十八家王子。
这回,十八家王爷才如梦方醒,知道中了李云来得毂中;有心不写,可看帐外的武士们,和瓦岗寨的众将都手摁佩剑;再大帐门口,怒目瞪着自己等人。
十八国的王子,情知要是不写;肯定是走不出这瓦岗寨的大帐。而写了的话,还能保的眼前;而且瓦岗寨还能够主动出兵,帮助其对付李元霸。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乖乖的都写了凭证。交给徐茂公看过,徐茂公逐个的浏览一遍;这才命人收好。又吩咐人治下酒宴,款待十八国王子。
这酒如何喝得下去?来一趟求兵相助;结果签了一份卖身契。这叫十八国的王子们如何不窝火;是都相继告辞而去。除了张称金,因久不与张紫苏见面;故此到了后帐去寻张紫苏说话。
而李云来又派人,出使李世民的大营;与其定下暂时的攻守同盟。眼下要杀杨广看来有些不太现实,即使杀了杨广,对于自己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太大用处;反倒会招惹隋朝兵将的围攻。所以还是与李世民连合作场戏文给隋朝看,积蓄力量,一鼓推翻大隋。
可在派什么人,出使李世民大营这件事上;李云来犯了难。要是派一个寻常的将官去,就恐让李世民以为自己,不重视这次结盟。可要是自己去?倒不是惧怕其会对自己不利;而是没这个必要。作为一国的唐王来说,此番又不是正式会面;岂能轻身而去。
徐茂公倒是笑了一笑,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绩愿意讨一支令,孤身前往李世民的大营;去顺说其与瓦岗寨结盟。臣愿效诸葛孔明白衣赴江东,请主公允诺。”说着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一躬到底。
李云来实在是不想让徐茂公去,就怕这李世民一旦翻起脸来;将徐茂公拿住,做一个进阶之功。可要是不让他去,就得亲身前往;那样又有些不值得。思来想去最终点头道“那军师就多加小心,我派昆仑奴和侯君集随你同去;若事有不谐,就莫要强求;可思脱身之策。或者是我等强攻,也定将军师救出来。”李云来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至于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都是鬼话一套,见到对方的头领如何肯轻易放弃?
徐茂公辞别了李云来,带着昆仑奴和侯君集,一同前往隋军大营而来。此时已是深夜,三人骑着马,避过了巡逻的士卒;一直摸到了李世民的营盘这里。
到了附近,将马寻一个僻静地方拴好;因是偷偷前来签订盟约,故没有自营门而入。由昆仑奴背着徐茂公,一路窜跃进李世民的营中。而侯君集在后面是小心掩护。
一路避过明岗暗哨,一直摸到了最大的营帐;到了近前一看,就见里面是灯火通明;一个长相英武不凡的年轻人,正坐在主座与两个人说着什么?看那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李元霸;是这次的正主。
徐茂公让侯君集先进的帐中,这是为何?只是徐茂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岂能无故,半夜三更的径直入了李世民的营帐。这里有让李世民出来迎接的意思,也是为了看看,这李世民对这十八国,和瓦岗寨到底是怎么一个章程?
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虽瓦岗寨与李世民等人素有旧隙;但要是李世民,是一个做大事的人。那自然不会计较眼前这些的。自有一番算计在其心头。
果不其然,侯君集进的帐中;虽然令李世民等人吃了一惊,可等这侯君集一说明来意;李世民率着李元霸和柴绍,急忙是接出中军大帐。
李世民一出了营帐,就看到不远之处,有一个白衣秀士手摇羽毛扇站在那里;正在四处端详着自己的军营。不时是频频点头,似乎对着眼前的扎营下寨之法,还算满意。
李世民素来喜纳贤才,一见来人的样貌,就先有了几分的喜爱。急忙迈步上前,插手施了一礼;对着徐茂公言道“小可李世民,不知尊驾何人?深夜到访又所为何事?”
279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279]徐茂公未曾回答,却先看了看周围;其意不言而喻,此处非是讲话的场所。李世民心中就明白了,这一定是瓦岗寨派来做说客的。
李世民笑着言道“此处非是讲话的场所,请贵客到里面叙话;四弟,妹夫你们二人各选些心腹,守在营帐外面;莫使闲人接近。”说完对着徐茂公伸出右手,示意请徐茂公头前走;以示尊敬之意。
徐茂公眼见人家如此客气十分,自然也不能落在下乘;便一边对着李世民一拱手,一边对其言道“李公子太客气了,你我同行即可;莫要做那些虚文。”说完,便等着李世民一同走进大帐。
李世民见徐茂公是不卑不亢,心里越的敬重其为人;便依言,随其一同进了中军大帐。等进了帐中,分宾主落座;李世民又少不得吩咐人,端上茶来以敬徐茂公。
徐茂公端过茶来,喝了一口便放在一边;可在看李世民,竟浑似不知道自己所为何来的一样?只是一味的询问起李云来得近况,又把做不成亲的事情,揽到了自家的头上。深表懊悔,对李云来也是深表抱憾。却是根本不问徐茂公因何而来?
徐茂公心中好笑,知道这李世民,不过是等自己先说出来所为何来?好能够与瓦岗寨讨价还价一番。至于其刚才所说的那些,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
徐茂公坐在椅子上,却也不着急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鹅毛扇,扇个不停。饶有趣味的看着李世民帐中的摆设,似乎被什么所吸引;就在那厢看个不停。
李世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知道这徐茂公是等着自己先说话;只得开口言道“徐军师深夜造访,可是有何要事,要指教于世民不成?”这李世民给了徐茂公一个台阶下。这也是其礼贤下士的一种表率。
“李公子,你太原府大祸不远矣?公子还如此沉稳坐在这里,莫非不知道大厦将倾么?”徐茂公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一句话就把李世民给赫了个目瞪口呆。
李世民陪着小心,将座椅挪到了徐茂公的不远之处;看着徐茂公的脸色,十分的平静。不像是耸人听闻,倒像是确有其事。一时不知道哪里又出了差头了,竟被瓦岗寨先于自己知道;莫非是家中父亲,勾搭皇妃的事情已被泄露不成?可那哪能呢?李世民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一个闷葫芦,坐在那里反复的琢磨不停。可终不知道徐茂公所言何事?只得拉下面皮,笑着对徐茂公言道“徐军师何故出此言语?小可尚不得知是何事能使太原如同危卵。敢问军师,又从何处得知的呢?”李世民望着面前,这位面白微须的中年人。甚是不解,只得等其答言,好解开心中之疑。
“李公子,我想老杨林;可是对你等以起了疑心?要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必使你等与我十八国血拼;其好坐收渔翁之利。尔等你们将我等剿灭之时,便也是你等覆灭之日;岂不闻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等都已没有了,你们也就失去了存活下去的价值。杨林自然是不会养虎成患的;只是眼下,还需借重贤昆仲一二。”徐茂公说完,是看着李世民;看其有何话说?
其实徐茂公所言这些,李世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原先,也存了与李云来一般的心思;要借力打力,借这个难得机会;为太原府造势。好等有朝一日太原府举事,能得到响应;好有人投奔而来。在一个给这十八国一个警告,让其不要站错队。此番就有了跟瓦岗寨分庭抗礼的意思。
“那瓦岗寨又想让我等如何呢?请徐军师教我?小可要是看可以的话,一定全力应承下来。”这李世民倒也干脆,也不拐弯抹角;是直接就开门见山。
“我等只是要与太原府定一个盟约,这次,还请你们将这十八国放走;以留取一个火种,以备将来。这做人留一线退路,将来才好想见。李公子你说呢?”徐茂公直截了当的,就将来意和盘托出。
李世民听了之后,却低头不语;心中思绪着,其中的得失和利害关系。别等自己将其放了,结果,自己却反受其害;在被靠山王杨林给看破了,那时可就万事皆休。
徐茂公也不催他,只是慢慢品着香茗;看着李世民等其作出决策。可就这个时候,忽听外面的李元霸和柴绍高声言道“末将,卑职不知道,王爷深夜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听着声音就在门口,而这王爷,肯定不是外人;就是靠山王杨林。
李世民吓了一跳,心说我这头瓦岗寨刚来人;那头杨林就到了。莫非是他听说了什么消息?前来捉拿瓦岗寨的人来的?还是另有公干呢?一串的疑惑,绕着李世民,使之头疼不已。可当前最为要紧的事,把这徐茂公先藏起来。要是被杨林看到了,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徐茂公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相反是还象原先那样子坐在那里;真可谓是稳若泰山。看着李世民一脸焦急的样子,徐茂公到笑了;对着李世民言道“李公子莫要着急,这里是你得大营;你又所怕何来?最不济的就是把我一绑,交给靠山王杨林就是。”说完是呵呵直笑。
李世民一听,心说你就怨损我吧。合着我为你担惊受怕,结果你倒不领情;不领情也罢了,还出言相叽。可沉静一下,想那杨林马上就要进帐来;得马上寻个地方,将这个徐茂公藏起来才是。
李世民在大帐里看了一圈,也就是这桌案下面,还可藏人。要不就得想法子到外面去。可那徐茂公偏生的就是不着急,实是令人纳闷。
徐茂公见李世民是真的为自己着急了,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大帐边上,此处正是灯照不到的地方。将身子一背,又取出一件东西出来;罩在头上和身上。整个人,转眼就跟这大帐的帐壁混同一处。看不出来,这里居然还躲着一个人。
李世民这才知道,这徐茂公不过是为了试一试自己的真心;人家来之前是早有所准备。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此法,能否瞒过这靠山王杨林的法眼。心中还照实有些担心。
靠山王杨林如何深经半夜,到李世民的大营中来了?其中自有缘故,原来李云来,自将这几人送走之后。心中就合计这件事,如何能敦促这李世民,能与自己这面缔结盟约?放走十八国,以图后事。想来想去,就想出一个法子来;就得使杨林起疑。这件事才好办。所以又派出人去,特意在杨林的营中晃悠了一圈;将杨林惊动了,再往李世民这面一引。虽不知道这杨林能否相信?但起码能给李世民一个压力。
果不出李云来所料,杨林一听禀报说营中出了刺客;顿时就紧张起来。急命人是严加追拿,可没曾想,这人跑来跑去,竟跑到了李世民的营中;而后再不见其出来。这杨林就起了疑心,故此这才深夜来访李世民;来看个究竟?
靠山王杨林进了李世民的大营,先没着急去寻李世民来问话;而是自己领着旗牌们,在营中先巡视了一圈。却什么都没见到,这才来找李世民。
可进了李世民的中军大帐之中,四下一看,也是什么都没现?唯一奇怪的,就是李世民这座不再帅案后面;而是跟这对面的桌案对着。更古怪的是,上面有一盏茶盏;似乎刚有人用过?
“世民,适才何人来到你的帐中?”杨林仿似无什么事的,随口问道。李世民偷眼,看了看那大帐一边的阴暗之处;那里可正藏着一个大活人呢?一时心中有些不托底。
李世民强自镇定一下,这才言道“哦,是我跟我的妹夫坐在这里闲扯;因我有些饥饿,让他出去与我弄些酒菜;我们哥三个好喝点酒。怎么王爷?营中可是出了什么事了么?”李世民有些担心地问道。
“哦,没什么事的。只是我在营中,现了一个刺客往你这面来了;一时有些担心你的安危。这才过营来看看,既然你没事?那便好,明日估计这十八国还是不肯服输;你还得好好的打算一下才是。我回营了。”杨林说完,转身出了大帐,带着众旗牌们就此扬长而去。
李世民这才松下一口气,转身进了大帐;就看那徐茂公又坐到先前的位置。此刻正在望着走进大帐的李世民,微微的笑着。刚才杨林的那番话,徐茂公是一字不落的尽收耳中。心中已经猜出来,这必是李云来使得一计;目的就是迫其就范。
“我说徐军师,你们瓦岗寨可也太过了吧;这明面之上,派你来与我等签订盟约。可又背地之中嫁祸于我等,这分明使大隋对我等起疑;你们好与中得利。”李世民有些火气,冲着徐茂公嚷嚷道。
徐茂公看其一脸的急迫,心中笑道,毕竟还是年轻;有些浮浪。这些言辞如何能与我等说起。便淡淡的一笑,对着李世民言道“李公子,你当真就那么相信,杨林所言是真的么?其万一也是前来诈你一诈,你又如何自处?”
李世民本是一个头脑冷静之人,刚才也不过是对着徐茂公有了招揽之意;这才对其尽吐心声。可见这徐茂公根本是不为所动,只是一门心思辅佐于李云来;这多少令李世民有些失落。
李世民重收拾心情,也对着徐茂公友好地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军师所言极为在理,他日军师要是在瓦岗山呆腻了;就请到我们太原来走动走动。我们一定欢迎之至。”说话间,望着徐茂公看其有何反应?
“呵呵,如的闲暇;自是会去的。只是这一身为民所累,要多替我家主公打点事物,分担这些琐事。真是分身乏术呀。”徐茂公干脆就隐晦的拒绝了,李世民递过来的橄榄枝。
李世民略有些失望,可也知道这贤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哪那么好,就主动投靠于自己?只得笑着说道“那就等军师有机会来我太原的时候再说,我李世民定以国士之礼来相待军师的。”李世民是铿锵有力的说出来这番话,倒也似一个豪杰的模样。
“呵呵,那好,不过李公子,要是到我瓦岗寨前来做客的话?我徐茂公也必倒履相迎,扫榻以供公子。”徐茂公说完这一番话,与李世民是一同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颇有些知已之感。而这倒履相迎,是说三国的时候曹操;听到有贤人来访,匆忙之间连鞋也没穿好;就急急的迎将出来。结果出来一看,连鞋子都穿倒了。
这徐茂公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君以国士之礼相待;我必以国士之礼还之。这二人都是文人雅士,只是不肯明言;到打开了这哑谜来。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李世民最终决定;依从瓦岗寨的提议,只是有一个交换条件;他日要是争夺天下之时,瓦岗寨要记着欠自己一个人情;到时候太原府,要是提出了什么不损害双方利益的事情?希望瓦岗寨能够帮忙。
徐茂公对此是满口答应,以致到了后来逐鹿中原的时候;李世民以此来逼迫瓦岗撤兵。此是后话,一笔带过。李世民与徐茂公共写了文书,又签上了各自的大名。最后落上双方得国章府章,这件事才告完成。
李世民本想在留这徐茂公,多盘桓一些时间;可徐茂公以出来已久,急着回去禀报与主公消息为由;匆匆的与李世民告了辞,就折返回瓦岗寨的大营。
李世民看着徐茂公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时是怅然若失;又将李元霸和柴绍唤进中军大帐。少不得的对二人是口提面授,仔细叮咛了一番。尤其是对李元霸,告诉其手下要多加留情。以作他日相见的退步。
徐茂公回到营中,见了李云来备说前事;就连李世**图招揽自己的事,也对李云来是娓娓道来。倒使得李云来对这李世民,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而背地之中,李云来唤这李世民是挖墙脚的。李云来又使人找到裴元庆,将李元霸的事情对其言语一番;最后问其,可是有胆量与其一较高低?
裴元庆听了是不住的冷笑,径自来找李云来请令道“唐王陛下,给小将一支令箭;小将愿意提李元霸的项上人头来见。如要是小将言语不符,届时没有取来李元霸的级,那小将情愿割头谢罪。”裴元庆说完,即等着李云来给自己一支令箭,自己好去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280 立军令状
[28o]李云来看着裴元庆有些愤愤不平的劲头,倒觉得有些好笑。也情知眼下不过是,为了激裴元庆;使其有信心与李元霸一战。而实际上,自从上次裴元庆将宇文成都打得吐了血之后;这自信心,就满满的。可这倒让李云来对其担心不已,唯恐就怕这位小舅子;万一要是受了一点打击的话,在扛不住,以致闹出什么事来?就对不住裴翠云了。
“裴元庆,你欲出战李元霸;本王同意就是,只是有一条,一切以大局为重。我们瓦岗寨可与太原府定下了盟约,战场上的交战,也只不过是虚应故事;以此来骗过靠山王杨林。可三弟,有一条你要牢记于心;此番交战不比往常,虽说是假打假战,可也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务必要折服于李元霸才是,就一句话,不论三弟你怎么打?一定要获胜才是,这可事关十八国能否冲出孤云峰?瓦岗寨能否降服于十八国,还有太原府李家;就全看兄弟你的了。兄弟你可敢接着个令?”李云来说完,看着裴元庆,如何应对?
“唐王陛下请放宽心,我裴元庆,大小之战也经过了无数次;岂惧于一个匹夫?再说了,没有三把神砂,又怎敢盗反西岐?此事就交与我了,如唐王陛下不信;末将可在此立下军令状。要是末将侥幸成功了,唐王陛下又当如何?”裴元庆笑着看着李云来,看他如何说?
实际裴元庆问的也对,这军令状也不能光约束我;让我如何如何,也得有一些的好处吧?这钓鱼还得放一个鱼饵呢,这番赌令约斗李元霸;自然也要有些彩头。
李云来笑着望了望徐茂公,心说这主意,是你徐老道想出来的;如今人家正主同意了,你是不是,也得说几句呀?表个态呀。
徐茂公转了一下眼珠,然后笑着说道“你要是赢了的话,我自己出银子;也给你打造一份金牌。上面錾上五个大字,天下第一杰。这怎么样?”这徐茂公,说完看着裴元庆;看其是否同意自己的说辞。
李云来在一边听了,心说,这徐老道可也真够奸猾的。裴元庆愿意以人头作担保,力战李元霸。你可倒好,就出两个糟钱;就行了。得了,看裴元庆答应不答应吧?
裴元庆听了一皱眉头,可旋即,痛快地点头应道,“好,就依军师;那我什么时候与李元霸交战。”这裴元庆还是一个急脾气,说了就得立时做。
“杨林给的最后期限是三日之后,咱们就定在三日之后;到时候,哥哥们给你搭好戏台;就看你怎么唱这出大戏了?”李云来与徐茂公对视一眼,又转过脸,对着裴元庆言道。
“请姐夫放心,小弟定不会丢你们脸的;要是无什么事的话?小弟就出去操练一番,以备三日后的决战。”裴元庆说完,对着帐中的几个人一抱拳;是转身就出了大帐。
等裴元庆离去之后,帐中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竟一时,都有些心绪不宁起来。要知道,这次约斗,明面上是十八国和大隋朝的争斗;实际上却是两大势力的角逐。
李云来自从上次,从太原府脱身出来之后;就派出了商队,于太原府建立了贸易往来。表面上都是奉公守法的商人,卖的东西,托词为是由远方运回来的;并不说是瓦岗寨出品。而暗地之中,早就建立起庞大的间谍网;将太原府里的一举一动,都仔细搜罗备案;每一个礼拜上呈给李云来观览,以作出相应对策来。而随着生意的扩大展,李云来早就不满足于一户,或者十几户的商家;他想的是,把整个太原府里,都开满自己的店铺。当然不光是买卖东西,对于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就是青楼。
李云来陆陆续续的在太原府,开了有十几家的青楼妓院;可这些地方,却不只是出卖**的地方。李云来用现代的商业理念,将其打造成了,类似于夜总会一样的地方。又勒令姑娘们自珍自爱,不要对方一提上床,立刻就把裤子脱了;得先学会调动对方的胃口,然后自然水到渠成。
所以李云来开的这十几家青楼夜总会,总是高朋满座;人们没事就来这里坐下,欣赏欣赏歌舞;听听李云来亲自传授的曲调,在享受一下按摩服务;要是有熟悉的小姐,还可以更深一步。只是,必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在这里过上一夜。平常的人,任你有多少的钱财;也只能干看着。
李云来做的最绝的一件事情,就是给这青楼夜总会的常客们,办了会员制度。而这既然成为了会员,自然是有些特殊的服务和享受;惹得那些,没有成为会员的人是拼了老命的,挖关系找门路。
可李云来说得好,任你的钱再多;要是想成为会员也不可能?而李渊父子,也就是李渊,李建成,李元吉,早就成为了资深的会员;后来,竟连晋阳宫都去的少了。只是一门心思,在这青楼夜总会里混世度日。而李世民,对这些地方也早有耳闻;一开始对其是嗤之以鼻;认为一个下九流的地方,去了有辱斯文,可后来跟着长孙无忌等人去过一两次之后;李世民竟干脆,也偷偷的办了一个会员。是乐在其中。
而对于这样红火的产业,李渊父子自然是深深地,摸了一下底;最后只听说,是东都洛阳的阔财主置办的产业。而且大食国,还有波斯等国的商人;也在里面投了资入了股。李渊一听事关涉外产业,自然是要大加扶持的。所以李云来这些铺面,如今在这太原府是风生水起。声名远播,附近没有不知道的。都以去了青楼夜总会为荣,而取得会员,就跟中了举一样;更是莫大的殊荣。
所以,李云来对于太原府,这几年的动势可说是了如指掌;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而李世民对此还一无所知。李云来常说的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他也是身体力行,对于太原,关注的最多,其次便是登州。眼下李云来已在各处,开了不少的产业。而且有时间便去各处巡查一次,尤其这太原府,李云来已经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只是自然都瞒着李渊父子。
而今天这次与李元霸的对决,也是让李世民知道,瓦岗寨并不惧怕太原府;也有能力与之一较高低。可为什么,李云来不亲自战李元霸?这其中,李云来一是不想总抛头露面;二便是要留一个机会给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再出手,那样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三天转眼就到,第三天头上;北山口之中是号炮齐鸣,一对对的人马,整整齐齐的出了北山口;排成阵势,中间就烘托出来瓦岗寨的人马;是各个威武精神,人赛猛虎,马似蛟龙。端的士气若同长虹一般。
靠山王杨林见了,心中对这些响马也是赞叹不已;再看那些反王,就比这瓦岗寨差上一些;不说是人人萎靡不振,整个队伍也是毫无气势可言;竟似人人盼着收兵回营一般。一个个站在那里,是低着脑袋;仿佛泥胎木偶,站在当前充一充数。靠山王看了,心中对其也是十分看不上;就凭着这些反王,还不足以成其大事。看来,最终这瓦岗寨,才是我大隋朝的心腹大患。
靠山王杨林看罢多时,对着下面的人吩咐道“来人,传本王令下去;令猛勇无敌大将军李元霸,下去会斗十八国。”杨林传完将令,吩咐人与李元霸擂起战鼓;催其即刻出战。
李元霸这面接到了杨林的令箭,与李世民打了个招呼;是一马趟翻,就下了战场。到的两军阵前,先纵马在阵前,来回跑了两趟;这是让十八国看看,心里也好有个数,莫要急着前来送死。
这十八国的王子和大将们,齐齐往下看这李元霸;就看着李元霸,如果要是下了马这平顶身高顶丈;身子偏瘦,倒是十分的精悍。头戴黄金造麒麟盔,身披锁子连环龟背大叶荷叶甲;内衬一袭皂罗袍,前后护心镜亮如秋水;往脸上看,一对扫子眉;一双小三角眼。头如麦斗,脸如黑漆染过一般。通天的鼻子,一张火盆大口。两耳有轮,亥下无须。胯下一匹大黑马,人称千里乌烟兽。马的后面挂定两柄,赖以成名的兵器;擂鼓嗡金锤。斯人也黑,马也乌漆。
李云来看了半天,不觉轻笑出声来;喃喃自语道“这李元霸,莫不是由非洲来的不成?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怎么生成这么的黑?”说完,自己也想一想好笑不已。
李元霸在场里溜够了马,将马带住,往对面十八国看去;同时高声大喝道“对面何人敢出来与某一战?”喝罢,摘下大锤,等着对面下来人交战。
可再看这十八国的人马,是人人两边张望不停;并无人上阵会斗李元霸。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瓦岗寨唐王李云来的人马上。是以其作为龙头,观其行为而后论。
李云来看了看这些人,无奈这出戏终归得开锣唱;大家也不能,都这么在这里杵着。否则时间一长,靠山王杨林岂有不起疑心之理?
李云来看了看身后众将,众将官都是跃跃欲试;尤其是裴元庆,一双炙热的目光;盯紧了李云来,看那意思,都想上前来逼着李云来让自己出马交战。
李云来的目光,却在裴元庆的脸上停都没停;是径直溜过去,不做停留。把裴元庆可给急得够呛,都想嚷嚷两声;让李云来注意到自己。
李云来为何不想让裴元庆出马?只因其是想让裴元庆为压轴戏;这一开锣你主角先上来了,那让后面的净角,旦角,以及丑角又怎么办?这唱戏得渐入高氵朝,才让人觉得好看。所以李云来想让裴元庆,留在最后出马;到时,给在场的十八家王子一个眼罩带。
李云来忽然看到了身边的伍天锡,见其正手横大刀;往场下的李元霸观看着。看这意思,是有心要下场试一试。便开口对其言道“伍天锡听令,你为头一阵;只是要多加留心,若见不可力敌便回来;莫要强战。”李云来说完,便示意伍天锡可出阵。
伍天锡可没想到,这头一场仗能轮到自己上场;真是惊喜过望。把大刀担在马背上,双手对着李云来一抱拳;高声言道“末将得令,定不负唐王所期望。”说完是拍马,就直奔两军阵前。裴元庆在一边,脸色都气得白了;可无将令,只得强自忍下火气。盼着伍天锡快些败北,自己好上去。
伍天锡打马到了李元霸的马前,却不急着交战;带住坐骑看了看李元霸。良久这方开口言道“李元霸,久闻你武艺出众,今番某伍天锡来与你一较高低。”说完,是催马上前举刀就劈。
“等等,你是十八国,哪一家的将官?”李元霸并不着急,将马带到一边躲过一刀;对着伍天锡问道。这倒好,打仗,还得问清楚是哪里人氏?
“要问某是哪里的人?你且做安稳了,本将便是瓦岗寨唐王手下,五虎八狼将中的五虎上将伍天锡便是。再说要战便战,哪来那么许多的废话。”伍天锡说完,一刀横抹;直奔李元霸的脑袋就削过来。
李元霸笑了笑,心说这不怕死的人到真多;可早已与这瓦岗寨有言在先,只是与其假打假战。心中思付道,得了与其交战几合;再把其打回去,做一个样子给杨林看也就是了。想到这里,一翻腕子,擂鼓嗡金锤由下向上一磕。
在看这伍天锡手中的大刀,早就拿不住了;就听得咣当的一声,大刀折着个的,就飞上了半空之中。伍天锡惊的是目瞪口呆,一时有些**,仰脸看着上面的大刀。这个时候,只要李元霸往上轻轻一锤;这伍天锡肯定是死在当场。
“伍天锡,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赶紧的下去逃命去吧。”李元霸将马往后带了几步,让开了路,让伍天锡回到自己的阵中。
伍天锡一看死中得活,那还不跑。圈过马头,直奔瓦岗寨的阵中就跑。后面靠山王杨林一看,好悬没气的由马上折下去;心说这是寻了私了,指不定,这李氏父子与瓦岗寨有什么交集?看来不能留着这李世民和李元霸,这早晚是我大隋的心腹之患。
可靠山王杨林到底姜是老的辣,只是不做声;且看这李元霸下一场仗又怎么打?如果还是如此,那就有了话说了。心中打好主意,就看这李元霸下一场仗。
281锤震十八国
[281]伍天锡败回瓦岗寨阵中,脸上并无不渝之色;相反还是一如平常。李云来看着其回来,笑着对其言道“伍将军辛苦了,快些到后面休息一下;我让军校与你将大刀捡拾回来。”看李云来这副样子,倒使人认为这伍天锡打了胜仗一般。
“那就多谢主公了,末将到后面,给弟兄们观敌瞭阵去。”伍天锡也笑着说完,是策马就到了队伍后面;实际这伍天锡的虎口,都已尽被震裂;只是人前不能表现出来。而这李元霸也是太厉害了,其手下还留了情面还这般摸样,要是真打实战,尚不知得死多少人?
李云来又向两边看看,裴元庆一挺胸膛;心说,这回的派我上了吧。可李云来还似没看到裴元庆一般,扭头对着雄阔海言道“雄阔海,这一战由你出场。还是要多加小心。”说完是看也不看裴元庆,此时的裴元庆脸憋得跟紫茄子一个颜色。
“末将得令,主公放心吧;我一定能多支持几个回合。”雄阔海这几句话一出口,身后的众将,好悬没乐出声来。好么,只求能比伍天锡,支持长一点时间就可以了;至于战败李元霸是想也不敢想。这还打个什么劲?不过,这雄阔海倒有几分自知之明;这人贵在自知,要是不识进退;一味的死缠烂打,那只能凭白丢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雄阔海到了李元霸的面前,看了看着李元霸;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倒把李元霸笑得一愣,有些纳闷的对着雄阔海问道“对面敌将,何故笑?”
“我以前,只说自己长得漆黑无比;扔在煤堆里无处寻去,眼下看到了你,竟觉得我比起你来,还算白一些精神一些。你说我如何不高兴?”雄阔海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李元霸听了,也跟着笑了笑;又对着雄阔海言道“你这汉子倒有意思,且报上名来再战;等打完仗,我寻你去一同喝上几杯可好?”这李元霸这几句话出自赤诚,并无其他之意。也是看这雄阔海有意思,想要交这么一个朋友。
不过打仗打到这样,在战场上交起朋友来;可以说是古今绝无仅有,这李元霸也可说是奇人行异事了。可偏遇到这雄阔海,也是一个毫无半点心机之人;也是直爽憨厚这么一个人。
雄阔海听李元霸这么一说,把大嘴一咧,对着李元霸笑道“那好呀,到时候不醉不归;李元霸你看棍。”这话刚一说完,雄阔海是一棍砸落下来。
“来的好,你给我开吧。”李元霸一招举火烧天式,一锤就砸出去。咣的一声,这一锤,竟没把雄阔海手中的大棍磕飞。这倒让李元霸有些惊异,心中对于雄阔海也不由有些佩服起来。
“好大个,竟能接住我一锤;你且再接这一锤试一试?”李元霸说完,单锤一晃,对着雄阔海就砸。雄阔海也学着李元霸适才那一下,是举棍就往外一封。
咣,嗖,再看雄阔海的镔铁大棍;就跟坐了火箭一样。是直直的飞上高空,比起伍天锡那一把还飞得高些。雄阔海一看,哎呦一声;把李元霸给吓了一跳。
“我说大个,你什么毛病?打输就打输了,你叫个什么劲?这么的吧,你把大棍捡回去;再来。”李元霸眨着一对小三角眼,对着雄阔海言道。
“我说李元霸,我多谢你的美意了;可人要脸树要皮,我雄阔海打输了就打输了;这没什么可丢人的。只是刚才我想起来,我的老师当初对我授艺传功的时候,所说的话来;如今想来句句皆是金玉良言。我的老师当初就劝我,让我学别的兵刃;别用大棍,要是万一遇到了比我力大的人准吃亏;可惜我不听话,结果今天吃了亏了。唉,李元霸,你等着我二番学完艺再来找你。”雄阔海说完,是一溜烟也回归本队。
后面观阵的杨林,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心说照这么打下去,就这么打上一年;也分不出胜负来。便转头对着身边的李世民问道“世民呀,这李元霸如何两次三番的,放走了敌将,而不要其命呢?”靠山王杨林一边盯着李世民,看其如何解答?一边就准备,要是李世民一旦露出,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是就地将这兄弟二人处斩。
李世民一听杨林的问话,就知道其心中已起了疑;便眼珠一转计生心头。笑着对杨林言道“此乃是家母吩咐的,时值我们兄弟出征之际;家母与我等说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菩萨说,让我四弟一旦上阵的话;头几阵应该先敬过天地,不能要敌将的性命。此是菩萨吩咐的,我四弟最信鬼神;对我娘也最为孝顺。故此,才饶了敌将得命。”李世民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杨林听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而这时候的人对于鬼神之事,不是尽信,可也有一些敬畏之心。思量半天,最终杨林点头言道“那好吧,本王就信你这一次;可有一条,这要饶几个敌将得命,才可以?”杨林心说,这也不能一直这般下去吧。
“王爷放心,估计下一场就到了;准要了敌将得命。”李世民嘴中这么说,可心里也着急;心说这瓦岗寨怎么回事?不是商量好了么,由十八国出兵将,让我四弟立些战功给杨林看。可你们瓦岗的战将总上来,这事怎么办?碍于盟约,不可轻取你等性命。可要总这么下去,那我们兄弟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而这面,李云来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使人对十八国的王子说,瓦岗寨的战将都以畏战;无人再敢出阵会斗李元霸。只得靠十八国的众王,派兵遣将。
李元霸此番心里也有些起急,心知这要是再不打死一个;自己兄弟二人就够呛。可这瓦岗寨怎么回事?总是他们派将官出来,与自己假打假战;长此以往也终归不是事。刚才,李元霸偷眼往后看了一眼,就见李世民对自己一个劲的打眼色;就知道靠山王杨林那里出了毛病。
李元霸将马催开了,又溜了两圈;这才勒住马。对这十八国的联军高声的喊喝道“呔,十八国的王子听着,你等不过是一群的鼠辈而已;否则,可有胆量出来与某一战?”李元霸喊完,越的不可一世的,盯着十八国的战阵。李元霸这是想将这些人逼出来,故此才故意这么说;也故意做出这些姿态。
十八国的王爷们,见李元霸如此作为;一个个都憋不住气。在一个,眼见着瓦岗寨,已然都派将出去迎战与李元霸了。自己这厢又如何在不表示一下?
一方面,是与瓦岗寨早立了一份合约在那;另一方面,将来还指着瓦岗寨呢;此时如何敢不卖力?李元霸眼下有些着急,心说这些人,不会是就此不出来了吧?正要再一次讨敌骂阵,却见十八国联军的战阵之中,飞出一匹战马。
李元霸一看欣喜若狂,心说看见没有,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今天我就拿你一个利市了,也在这十八国的面前,闯闯我们太原府的名号;以备将来之用。
“呔,对面来的是何人?又是哪国的战将?”李元霸心中暗暗嘀咕道,可千万别再是瓦岗寨的人;最好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好让我一锤砸死他。
这想什么来什么,就见对面这骑红马得大将,也是手使双锤。听了李元霸的话,带住坐骑;看了看李元霸,把嘴一撇。对着李元霸言道“我说李元霸,你也太狂了吧;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陈州王吴克选的厉害。”说完,是催马晃动双锤就来战李元霸。
李元霸不仅不恼怒,反倒是笑了。也不跟他多说什么,是抡起双锤就砸。这吴克选一见,李元霸的一对锤砸下来了;也赶忙地举起双锤往上一架。
依着他的意思,自己这一对八棱五金锤;也不是吃素的。就这么往上一镗,李元霸这一对擂鼓嗡金锤,是肯定就得撒手;自己在赶上去一锤将其砸死,那可就露了脸了。
想得倒是挺好的,可这事情岂是以自己所想的展。李元霸双锤一下便砸在吴克选的锤上,耳轮中就听得咣当一声;是连锤带人给砸落马下。
再看吴克选,连头盖骨都给砸没了;他自己的一支大锤,被李元霸给磕回来,正砸在自己的头顶上。死状十分的凄惨。旁边自有他的陈州军校,将其尸给抢回去;准备带回陈州好安葬。
这面李元霸一砸死,十八国的一员大将;那面靠山王杨林的一颗心,也跟着放下来了。心说,今天总算是开市大吉,打这就开始万事亨通了。
柴绍一看,有些纳罕的,跟着身边的李世民低声言语道“世民,怎么元霸,竟然打死一个十八国的将官?咱们不是跟这瓦岗寨有约在先么?”
李世民轻声对其言道“妹夫,如果要是再不打死一个的话;就恐怕咱们哥三个,今天就都得料在这了。这一回,元霸威震群雄,咱们老李家,也跟着就要扬名天下了。再说,跟瓦岗寨当初订的是跟他们不起冲突。至于别的反王不再考虑之内;而且我估计这李云来,也巴不得,李元霸多打死几个反王呢。”李世民边说,便往对面李云来这面瞅来。这两军阵前,相互之间隔得十分的远;哪里看得清楚?可李世民这面看不清楚,不等于李云来也看不清楚。此时的李云来正手持单筒望远镜,隐在门旗之中;往李世民这边窥视着。从其嘴型上,猜出了一些他和柴绍的谈话。不由心中一动。
而这十八国联军一看,这刚上去一个;马上尸就运回来了。这也太快了吧?而这李元霸,也是过于厉害了;一时之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事当若何?
而这十八国反王之间,也有相互之间关系不错的。益州王古云飞,就跟这吴克选交情莫逆;两座城池之间离得也十分的近,也经常走动。
今天古云飞一看吴克选上去,还以为吴克选最不济,也能全身而退。可那曾想,竟把命给丢在战场之上。在李元霸的马前,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
古云飞看见军校,把这吴克选的尸抢回来;不由的是悲从心中起,放声大哭。哭罢多时,是催马就撞出本阵;奔着李元霸就冲过来了。
“李元霸,你还我兄弟的命来;今天是有你没我,你就纳命来吧。”说这话,马到了李元霸的马前;举起手中的金顶枣阳槊,对着李元霸就是一槊。
李元霸把马带过一边,对着此**声喊道“来将通名再战,要死也不急这么一会;且通完名姓,我也好送你上路。”李元霸怎么看这个人,怎么心里腻歪。
就看这个人,长得是身高过丈,膀大腰圆。一张惨白脸膛,倒八字眉,就似一个吊死鬼一般。长得这副面相,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李元霸瞅的直倒胃口,心说我就以为我长得就够可以的;后来又遇到一个,挺对脾气的雄阔海。长得也是与我一般。可这位长得还不如我呢,怎么瞅怎么厌烦不已。
古云飞听李元霸问自己的名姓,便带住坐骑;对着李元霸高声说道“本王乃是益州王古云飞,死了那个使锤的乃是本王的好友;你千不该万不该害其性命。今天我要替他报仇雪恨,今天你家爷爷,就要了你这残喘狗命。”古云飞说罢,抡槊就奔李元霸下了家伙。
李元霸眼见大槊砸下来了,并不躲让,直到大槊快到了头顶之上;是在也换不了招了,这方举起大锤,一招海底捞月。正碰再槊杆上。
就听得嗖的一声,古云飞手中的金顶枣阳槊可就撒了手了。眼见着,那个槊直飞出老远去,才掉到地上。再看大槊,都被砸成一个弓形了。
古云飞啊呀一声大叫,是拨马就想跑。那还跑得了么?被李元霸手起一锤,正拍在后脑海上;打得是脑浆崩裂,死尸载落马下。
282 兵者诡道也
[282]这益州王的军校,急忙的奔出来;将古云飞的尸抢回去。靠山王杨林看了,心里高兴,心说这李元霸是不鸣则已;这一鸣惊人,看来这满场的人,也不够他一个人划拉的。急吩咐手下军校,给李元霸是擂鼓助威。军校们也是连日的窝火带憋气,此时一看李元霸取胜了;是立刻,玩了命的擂响战鼓。
咚咚咚咚,噗,用力过猛;将鼓上捅出一个窟窿来。是另换一面鼓继续敲。隋朝的军校们,喊声震天;‘猛勇大将军横勇无敌,十八国指日可灭。’李元霸此番也耀武扬威,在战场上,来回的兜着马;等这十八国的人下场交战。而各国的人马,是都以吓得心胆俱寒;都在心里合计着,就自己这两把刷子,还比不上那两个死鬼。这上去也是白白送死,心中思付到,算了,还是忍了吧。
李云来让人去十八国,挨个问询了一遍;是否还有人敢上前去迎战李元霸?要是没有的话,那瓦岗寨可就包圆收秋了。传令的旗牌,走了一遍,十八国人马都是蔫头耷拉脑袋。无人敢应声出战,以都被李元霸给吓破了苦胆。
一直到了十八国的北面,这里是口北王福克宗丹,和沙漠王罗子都的人马所在之处。罗子都一把将传令的旗牌马头给拉住,对其高声言道“你且慢再往下传令,先回去跟唐王言语一声;就说我们兄弟二人,要出去会战与李元霸。”
传令的旗牌得了吩咐,急忙转回来,跟李云来一说;李云来是欣然同意,有人主动出战自然是好事;又岂有阻拦之理?吩咐旗牌回去,跟罗子都说,可以出战。
口北王和沙漠王得了李云来的军令,是齐齐催马出的阵来;争相要想斗一斗李元霸。福克宗丹对着罗子都高声言道“兄弟你莫要与为兄争,这一仗且看为兄的;要是为兄这跟独角铜人槊不行,你在上。”说着话,把马撒开了,直奔场下的李元霸而来。
到了切近,对着李元霸大声说道“本王是福克宗丹,乃是口北王的便是;今天就让本王这根独角铜人槊来会会你。”说着就马抢上垂手,对着李元霸就是一铜人槊。
这独角铜人槊,乃是北方突厥所用的兵刃;中原人很少看到有使用的。所以李元霸也不认识对面这是什么东西?就看这个大个,使得一根,如同一个死孩子一样的兵刃。便有些好奇,就多盯了两眼。就见这个东西有头有胳膊有腿有身子,更有意思的还是眉眼齐全。
“我说大个,你这什么东西?怎么的家里没有兵刃用了?竟拎着一个死孩子出来蒙事。”李元霸这话说得也有些缺德,谁家打仗拎着死孩子出来的。
对面的福克宗丹听了,一瞪环眼;对着李元霸怒声道“李元霸休得胡言,这是我们北方人,所用的独角铜人槊;真是小鸟没毛见识短。要我说,你拎着捣药的锤子出来做什么?”这福克宗丹也不傻,是反唇相讥。
李元霸听了不由得一笑,对着福克宗丹言道“我说,你这大个倒挺有意思的;就冲着这,你放心我今天留你一条命回去。”说完是晃动双锤,就直奔福克宗丹。
福克宗丹听了鼻子都气歪了,也不跟着李元霸多说什么?举起独角铜人槊以上示下,就是狠狠的,一槊拍下。福克宗丹心说,就我这一槊,要不把你的捣药的家什给磕飞了的;我福克宗丹是从此不踏上中原。
李元霸眼见这独角铜人槊拍过来,嘴中大喝一声,“来的好。”他也有心试一试,这福克宗丹究竟有多大的力气?是不躲不让,举起双锤,对着独角铜人槊的人头就磕出去。
就听得堂的一声,再看独角铜人槊的人头,被双锤给磕断,飞出多来远去。福克宗丹这才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知道这仗也没法打了。是拨马就败,一边跑,一边对着李元霸高声打着招呼“李元霸,算你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有时间请你到我们草原来,我请你吃羊肉。”说完是落荒而逃。
因两边的人离着较远,谁都没有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看见福克宗丹也大败而回,就连其独门兵刃也报废了。好悬没有把命也留在那。
李元霸也怪有意思的,在后面听了福克宗丹如此说;也应声答道“好,那我到时候定去叨扰阁下的。你走好,下次换一件兵刃。”这二人是不打不相识。
福克宗丹刚回到本阵,罗子都就催马冲出来;晃动手中的合扇板门刀,就到了李元霸的跟前。李元霸一看,好么,这家伙个子怎么这么高?比起开头那一个,还要高上一头。再看其手中的大刀,都大的出了号了;这家伙还是刀么?就跟一块门板差不太多。
“我说,你又是何人?通名再战,本将不打糊涂之战。”李元霸到现在也不着急了,反正这些人也是自己的碗中菜,锅中肉;早早晚晚都得被自己吃了。
“本王乃罗子都,特来会会有名的上将来的。”说着是举刀就劈;可这刀刚下来;李元霸锤往上一撩,咣,嗖,这倒好,不用掐诀念咒了;这刀就飞到半空之中。
罗子都一看,是拨马就跑;心中暗暗吃惊。这中原怎么如此多的高人和上将?这要是将来打入中原的时候,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至于能不能拿下中原来,也是一个未知数。
李元霸是接连获胜,这一回,是在没有人敢下去迎战李元霸。李云来又使人问询一遍,众家反王是都摇头;表示无人出战。
而裴元庆在李云来身后,是又瞪眼睛又拧鼻子;就盼着李云来往后看一眼,好派自己出战。李云来又扫视在场众将一眼,见众将都将头低垂下来;就知道是无人再出战。转头看向裴元庆道“裴元庆,这一阵该你出马了;你可要多加留心。”说着又向身后的侯君集看了一眼,侯君集稍一点头;是悄悄的离开人群而去。
裴元庆眼见着终于派自己出战,心里这个舒畅;是催动坐骑,摇晃双锤就飞出本队来。到了李元霸的跟前带住马匹,先给李元霸相了相面;看罢多时,是把嘴一撇。鼻中轻哼一声。
李元霸被裴元庆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又见其这副摸样,更是不解其意。干脆对其开口问道“对面的来将,报上名姓再战。”李元霸说着是一掂手中的大锤,又看了看裴元庆的双锤;跟自己不相上下。只是人家是一对梅花亮银锤,自己的是金色的擂鼓嗡金锤。这一金一银到怪有意思的。
“你家少爷,乃是唐王陛下的手下大将裴元庆;李元霸,今天干脆点;咱们俩也别弄那些花活,直接一点,我砸你三锤,你砸我三锤;谁受不了立刻认输。你看怎么样?”裴元庆说完,是就开始暗暗运气。
李元霸听了心中一阵的好笑,心说,你砸我三锤我没什么问题;就看到时候我砸你三锤,你能不能接受得了?自己可也听过这瓦岗寨中的战将,什么五虎八狼将。结果今天一会,都不怎么样;就看眼前这位,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因为与瓦岗寨立下了盟约,还不能下死手。这回裴元庆所提出的这个点子,到正中下怀。
“裴元庆,我同意你所说的相互砸三锤;只是输了可别不认帐呀?”李元霸说完,就摆好了架子,但等着裴元庆来砸他。
“你放心吧,我裴元庆是言而有信之人;准保说话算数,我要是输了,今后我裴元庆,就再也不使双锤。”裴元庆说完,是催马就到了李元霸的跟前;举起大锤,是一锤当头砸下。
咣,一锤下去,再看李元霸是纹丝没动。看着裴元庆笑道“小白脸还有俩锤了。”说着是又摆好了架子,就等着裴元庆过来砸他。
“我记着呢,你着锤吧。”裴元庆说着,第二锤又砸下来。可就这么一个功夫,在离这两人不远的地方;在土里露出一个人脑袋来,两边的人都看着李元霸和裴元庆比锤;故此是谁都没留意。
就见此人取出一个吹管来,对着这面用力一吹;一道银光闪过。再看李元霸的马就是一哆嗦,而裴元庆的大锤已然到了。耳轮中就听得咣的一声,再看场中,把所有人是赫了个目瞪口呆。这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就看场中,李元霸已被裴元庆一锤给砸落下马;裴元庆眼见自己居然获胜,不由得是仰天狂笑。李元霸此时羞臊的是面红耳赤,地上有一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而身后的杨林李世民等人,无不是惊得张大了嘴;心说这怎么可能呢?可眼前这确确实实生了。愿赌服输,李元霸爬起身;看了看自己的那匹马,也挣扎着站起身来;只是马身子直打哆嗦。
李元霸还以为,是裴元庆的大锤给砸的;转头对着裴元庆一挑大拇指,对其言道“裴元庆有你的,行够劲,我李元霸认栽了;今天我输了,可有一样,这不是我李元霸不行;是我的马在关键的时候不行了,等将来,我还要与你在比试一下。”李元霸说完了,捡回双锤;头也不回的就回到了本阵。至于那匹马是瞅也不瞅。而那匹战马也挣扎着站起身来,往自己的阵里走。可就见李元霸是举弓搭箭,就对准了那匹马;一松手,箭去如流星赶月。噗,得一下正射中马头,由前面射进去,羽箭的头在后脑透出来。噗通一下,是就地摔倒。
两军阵前无论那边的人,眼见着李元霸如此作为,都不禁对其深感鄙夷。这人鼠肚鸡肠,不能容忍,就是自己胯下的坐骑;说杀就杀,更何况对人了。
李云来却不以为然,只是对于这李元霸的寡恩薄情;有些看不过眼。靠山王杨林一看李元霸败了,叹息一声;是带过马头,就径自回了自己的营中。
等李元霸回到自己的营中,就与李世民商议下一步怎么办?这靠山王杨林,肯定对自己兄弟起了疑心了;可眼下要是回去起义还不到时机,这粮草都没有准备好呢。打仗就打得是粮草,是后勤;这什么都没有,情等着就是失败。
靠山王杨林虽对这李元霸起了疑心;可晚上,还是为李元霸举办了一次庆功宴。又给李元霸找了一匹好马,对其好言好语安慰一番。告诉李元霸一次打输了不要紧,以后还可以找回这个脸来。可李世民和李元霸心中明白,这靠山王纯是以花言巧语惑谜与人。眼下其还不能与自己等弟兄翻脸,而李世民和李元霸也是拍着胸脯,对着杨林保证,准保将这帮反王一鼓拿获。可以说两边都是假惺惺做着戏。
等晚上了,散了庆功宴之后;靠山王杨林把宇文成都背地之中,找到自己的大营。因为此时李云来得瓦岗军,也正好与十八路王子扎营与一处。靠山王这次想捉个大的;使令宇文成都将所有军队都调来,将四明山周围牢牢地困住,不得走掉一人。而且要严加提防李氏弟兄,一旦现其有通敌之嫌,则是就地斩尽诛绝。宇文成都领令下去,半夜中就调兵,将四明山给围得仿似一个铁桶一般。
因李世民这次并没有带多少兵来,杨林以防万一,又将李世民手下听用的军校都调走;对李世民只说,是为了围困于四明山的响马。同时又调来三千弓箭手来,就驻扎在李氏弟兄营帐旁边;对着李世民李元霸是就地监视起来。
而李云来也担心有变,所以这夜里也睡得并不踏实;而这满营的众将除了程咬金,睡得这个香,是鼾声如雷。别的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秦琼是干脆就开始于各营巡视查哨。
可众人就听得山口之处,是炮声惊天动地;而且是连上串了,炮声不绝于耳。而此时三更刚过,四更初到;天色微明,已然可看清眼前的事物景致。
李云来一骨碌爬起来,因为衣服根本没有脱掉;所以是疾步走出大帐。这一走出来,就见山口之处是人喊马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而秦琼徐茂公和各家的反王,此时都已听到了;也都到了李云来的身边。红拂女,新月娥高颖等女将,已然穿戴好了盔甲,手扶佩剑,也来见李云来;想询问何时拔营起寨,冲出四明山。
李云来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干脆是一言不,直接先登上了孤云峰。众家反王心急如焚,可又不敢催这李云来;毕竟人家是总盟主。只得跟在身后,上了山峰。
283微服出行
[283]等都上了孤云峰往下一看,就都心灰意冷;都觉得是毫无希望了。就看这四明山的四个山口之处,都是围着层层的重兵;而且其把头的都是弓弩手,后面是步兵。在后面是骑兵。就看这架势,就是根本没有希望了。
众王爷下了孤云峰,都聚集到了李云来的营帐之中;此刻人人都是愁容满面,有的人就后悔,不该来截杀杨广。这要是在自己地盘好好地守着,何苦走到如今这一步?就恐怕事到如今,不能善撩了。有心跟这大隋朝讲和,可又过不去这瓦岗寨一关。一时是人人无计可施,就看这瓦岗寨如何办?
李云来没曾说话,先扫视一眼在场的众家王爷;就见是人人的脸都跟苦瓜似的。李云来咳嗽一声,对着在场的人言道“诸位王兄王弟,莫不是认为我等,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不成?”说完朝着秦琼看了一眼,因早有了定计,到时由秦琼说出来。
秦琼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王爷们一抱拳;而后高声言道“诸位王爷,莫要害怕;要是依我瓦岗寨来看,这四明山不难杀出去;只是到时候需要大家齐心合力。有一句话说得好,哀兵必胜。虽然各位王爷手下的将校们,已被李元霸吓破了胆子;可有一条,一旦其见四面被困,而李元霸又在前面截杀;到时候,肯定是人人奋勇当先。不惧生死,此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各位王爷,意下如何?”秦琼说完,看看了看在场的王爷们;又与李云来交换了一个眼色,就回到自己座上,等着这些人的决定。
凤鸣王李子通,见秦琼讲完,心中一琢磨也是这么一个理;便随之站起身来,对着在场众人言道“诸位,本王以为秦元帅此法大善,我等集中全力攻于一点;必可杀出去。只是到时候人人应不惧生死才可,而这其中一旦有了三心二意的话;那我等定当举兵共伐之。”李子通讲完,群王纷纷表示同意;各回营寨点起精兵,这就预备往外杀。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听的各营寨中是鼓炮齐鸣;就见各国的人马,是一起奔往北山口来。人人是红了眼睛,高声喊着找李元霸拼命。
这北山口这么一闹,靠山王杨林早就得到了禀报了;急忙带着宇文成都前来堵截。杨林这么一看,就倒吸一口冷气。就看这些反王分明是豁出去死了,是催动手下士卒,顶着如暴雨一般的弓箭;直冲北山口而来。这一旦杀出来的话,肯定是两败俱伤。可要指望着用弓箭挡住他们,那也是不现实的。
困兽犹斗,这人一旦连死都不惧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隋朝的弓箭手们,此刻射的连手都软了,可再看这些人是前仆后继;分明是用人来垫的意思。一时,也对其有了一些惧意。这疯了的军校是最可怕的,眼前的这帮子人就是这样;明明身上中了好几支箭,兀自扑了上来,一把将隋朝军校的身子扑倒在在地;是张口就咬。连兵刃都不要了,一口下去,撕下一大片血肉下来;谁人见了不胆寒心凉。
靠山王杨林一看,这北山口守不住了,这些人,泼出命去往外杀,谁又能拦得住?自己只能白白增加伤亡。想到此处,靠山王杨林,对着身边的金刀帅左天成吩咐道“传本王令下去,放十八国联军走;但是瓦岗寨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走。”杨林眼下,只想着捉住瓦岗寨的人;至于这些人,不足为惧。
左天成催马下去传令,工夫不大,守北山口的人,就闪开一条通道出来;让十八国的联军过去。这十八国的人是蜂拥而出,一国接着一国的,在靠山王等人的眼前过去。
靠山王杨林等了半天,一直到最后,是也没有看到,有一个瓦岗寨的人过去。靠山王杨林心里就觉得不好,急忙命人进山里去打探虚实。
眼下李云来等人,自让那十七过的人马闯了北山口;李云来就已经决定了,率着瓦岗众弟兄,由东面杀出去。因为早已经算准了,北山口的战事一起;杨林,宇文成都,李元霸等人必奔北山口而去。那自己正好由东山口杀出,这里也没有大将在此镇守;应该十分的容易。
果然不出李云来徐茂公所料,北山口战事一起来;这其余四面就变得松散下来。李云来使人先是一阵的弩箭射过去,紧随着又掺杂了一阵的火枪;这大隋的军校们,何时见过这等东西?顿时溃散奔逃。
李云来等人也就势随着杀出来,本打算着还用一波霹雳神雷;如今也用不上了。杀出重围之后,瓦岗寨众军校,是一路往东面就下来了。
靠山王杨林一看,心说得了,我还是让陛下先赶路要紧;我这带着宇文成都和李元霸,去追杀瓦岗寨的人马去。想到此处,命人将李世民和柴绍,都唤道自己的马前来。
杨林看了看李世民,这才开口言道“本王有意派你等,先随着陛下赶赴扬州去看琼花;你们二人可是愿意?至于李元霸么,本王还有用他之处;且先留在本王的身边。你可同意?”说完是看了看李世民。
李世民心说,我怎么敢不答应呢?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分明是砧板上的肉,刀握在人家的手中;要如何便如何。又哪里有我说话的权利?
可又不能与这靠山王撕破面皮,自己弟弟在武勇;也终归是一个人,人家大军一围,你便肋生双翅也走脱不掉。想到这,便躬身,对着杨林深施一礼言道“谨尊王命,卑职这就去陛下那里,伴随着陛下一起赴扬州去。”说完是转过头看了看李元霸,哥两个用目光交流一下彼此心意;这才分道扬镳。
靠山王杨林等李世民一走,急忙下令全军追杀这瓦岗寨的军校们。杨林也是下了狠茬子了,务必将瓦岗寨的逆贼拦到瓦岗寨下,千万不能使其回窝里去。
这隋朝大军兜着屁股就追杀下来,可说来奇怪,这瓦岗寨的人是踪迹不见。沿途之上,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显示出来,其究竟由哪里走的?又是向哪个方向走的?
按理说来,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不见。这沿途之上,怎么的也得有一些痕迹?可就是没有,最后杨林忽然想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人早就顺着运河而遁。
可杨林沿河岸查访很久,也没听说那块曾泊靠了许多的船只?这瓦岗寨的人,就这么在眼皮底下消失了。实在是让人有些郁结。
而杨林不知道的是,杨广那里也出了茬头了。李世民到了杨广那边,将靠山王的话跟他讲叙了一遍;讲完再看这位皇帝陛下,是喜笑颜开。
“皇叔此番不跟上来,实在是太好了;正好,朕要改装易服出去,拜访一个旧日朋友去。要是王叔在这里,一定会以路上不靖为由;拦阻余朕,实际朕只是想微服出游一次。有你和李密陪着朕就足够了。”杨广说着,就吩咐人将一套平常衣服取来,自己换上。
等一切都弄利索了,又命李密带了许多的银两和银票;身后自然跟着十几个宫中的侍卫。那个一身绝顶功夫的老太监,自然也是换了装束;跟在杨广的身后。
杨广要看的是谁呢?原来昔日杨广在这里驻守的时候;总是到处打听哪里有名妓大家,然后自己去拜访。一直到有一天,便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十分倾心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长得十分的清纯。人又不像是其余女子那般,只是爱钱为人俗气。而且更为难得的是,跟杨广的时候尚是处子。这一点最让杨广难忘,所以杨广路径此地;才要下船去探视一番。
这龙舟之上,无人敢对杨广的行为进行劝阻;至于宇文化及和李密等人,那都是顺情说好话的人;又如何能去阻的杨广的兴致。到对杨广此举,是大加赞赏;言其是有情有义的真人。
杨广带着满身的赞誉,就此偷偷地溜下了船;身后带着,李世民和李密还有那个老太监;就这样访察民情去了。只是,这访察民情到底去访查什么民情?就不得而知了。
离汴河不远,是凤栖县;而杨广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这里。只是眼下,因其已有了三十多岁的年纪;早已自赎自身,买了一户院子居住。至于为何不搬离此地,一是昔时遇到一个恩客;给了其一大主银子,还与其有约要再来。可一晃多年过去,也不见人来。
而当初两个人,感情是十分的融洽;要不是因其出身为娼门,那个人早就娶了她回去。也不用再次苦苦的守候,盼着那个人再来。
只是因为当初一句话的缘故,这个女子誓死也不肯搬离原处;虽已脱身出了青楼,可买的这户宅院,也离着青楼并不十分的远;因其心中也存了一个心思,万一那个恩客回来,要是找不到自己,该当如何?因其执意如此,这些年过来,也有不少的人上门劝说其改嫁他人。却都被其一口拒绝。只因其相信那个恩客,肯定会回来的。
杨广的脚,终于又经过多年以后,第二次踏上了凤栖县。一时之间,心中倒是颇为感慨。想昔日,自己被父皇派到此处镇守;[凤栖县离扬州不远,杨广最初驻守与扬州]原以为这皇位肯定是于己无缘了。可这世上的事就这么奇怪,自己最终如愿以偿。只是自己当初,不得不忍痛,强留在此处的那个女子;如今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可是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杨广想到此处,是狠狠地一咬牙;心中暗道,即使嫁了人,我也得拿回来带走。毕竟此女,是自己这一生真心喜欢的一个女人。
走过这条并不繁华的街道,看着两面的深宅大户;比起以前来又增加了不少。看来此处已是大变模样了,只是那座奇香楼;如今可还在开着么?
杨广思绪万千的,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搜寻着那座昔日最繁华的地方。终于,又看到了那个地方;似乎没有多少改观?那个门前站着的,还是那个外号唤作赵姨妈的老鸨。只是现在越的苍老了些,脸上的白粉也擦的更加的吓人了些;一走路都直往下掉着粉渣。
“赵姨妈,你居然还没有死呢?你做这么多的伤天害理之事,早就应该下了地狱了。”杨广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朝着这个年老的娼妓面前走去。
“呦,看这位大爷说的;我要是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大爷又拿什么开心呢?大爷看着,好像可老没来了吧?可有相熟的姑娘,我给你好安排一下。”赵姨妈咧着血盆大口笑着还嘴道。
“倒是有一个人,她名唤娇娥;可在楼中?还是正接着客呢?要是正接着客,就无须多说了;立刻把客人给我赶走。”杨广似乎,又回到年轻的时候那般飞扬跋扈的说道。
“娇娥,老爷可是姓杨么?”赵姨妈有些吃惊的对着杨广问道,并不时上下打量着杨广;眼神又扫过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的身上。
“对,我就姓杨;她如今又在哪里?不会是让你给**死了吧?”杨广说着说着,脸色徒然的一沉;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冰霜一样,冷冷的盯着赵姨妈。
“看杨老爷说得,我是那样的人么?她如今倒是享清福去了,早就不在这里了。”赵姨妈说完,还没等再往下说什么?衣口被杨广一把牢牢的揪住,杨广的眼神此刻变得凶狠起来。
“她是如何死的?看来果真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这妓院也别开了,来人,封了这妓院;将这个老鸨给我带到附近有司衙门去。我要好好的审问一番。”杨广说完一松手,将其重重地推倒在地上;老鸨的额头磕在了门旁的石柱子上,血顿时就流了出来;可她并不敢用手去擦。相反的是往前跪爬着,到了杨广的脚跟前;一把抱住杨广的腿。
然后哭着说道“杨老爷,民妇不曾说错过什么?杨老爷还是饶了我这一次吧。可怜我这年岁也大了,再也经不起上堂折腾了。杨老爷你就慈悲吧,娇娥确实是享清福去了;她在杨老爷走了之后,就赎出了自己的身子;说要等老爷回来接她一起走。可眼见着这么多年,杨老爷也没来。她却不死心,还在苦盼着呢。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诺,就是门前有一棵柳树的人家就是了。”赵姨妈一头说着,一头还是不断地给杨广用力的磕着头。
284乞丐中的义士
[284]杨广依言往这老鸨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在前方二两百米之处,看到了一户,门前栽种着柳树的宅院。看那个院落,似乎十分的破旧不堪。
杨广缓步走到门前,仔细打量面前这扇门;就见这扇门上的油漆,早已然斑驳剥落。而这围墙也是泥土脱落,由此看出来,室内主人十分的拮据;生活贫苦。
杨广稳了稳心绪,便轻轻叩打门环。啪啪啪,只听得屋内一妇人低声言道“门外是谁?休得前来扰烦与我;我早已脱了乐籍,而且我家男人,不久就会前来接我。你要是再来啰嗦,我可便去官府出与你;到了那般时节,可别说让你的脸面上不好看。”
杨广听了之后,心里感触颇深;不由想到,这宫里的人因我是皇帝,便小心奉承,成日得围着我转;又说什么,一生都系我所有;可转过脸去就背地之中,做出一些毫无廉耻之事。到还不如这娼妓这般有情有义,要知道她对我一片痴心;当时拼着挨父皇一顿骂,也要接她一起回宫。可过去的岁月,是一去不复回;眼下只能好好地补偿与她。杨广是暗下决心,此番一定要接她回宫。
杨广定定神,这才开口对着院里之人言道“娇娥,是我,是那个杨二官人,又特意来此见你来了。你快将门打开,放我进去。”杨广说完,本以为院里的那个人;不得立刻出来打开院门。对自己来一个乳燕投怀?
可出乎杨广的意料之外,院门不仅没有打开;而且院内的女人,忽然厉声对自己言道“你莫要再来欺哄与我,要是逼急了我;不过是拼的一死罢了。到时候你也得去吃官司的。”
杨广实在是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旁边的李密却走过来;伏在杨广的耳边轻声言道“万岁,你与这位姑娘昔日别离之时;可曾相互之间留下了什么表记?要是有的话?不妨由墙头扔过去,那那位姑娘,岂不就知道真的是您么?”李密说完,是退到一边;听凭杨广自己做决定。
杨广听了是大喜过望,还别说,这杨广也是一个痴情种子;这娇娥当初与他互赠之物,到如今还挂在身上。是一个挂坠,可这挂坠却是有机关的;可将至打开,里面藏着娇娥当年与杨广别离的时候;所亲手剪下的一束青丝。
杨广急忙扯下来,又怕就这么丢进去跌坏了物件;便又取出一方锦帕来将其包上。这才顺着墙头丢了过去,又开口对着院内言道“娇娥,我丢进去一个信物,你拾起来看看;可是你当初赠予我的?”
杨广说完,就与李密等人,立在门前静静等着。过了一会,就听得院中,忽然响起来哭泣之声。“我的杨郎,真是你回来了;妾身这便来与你开门。”话是这般说,可又过了很长时间;这院门才被打开来。
还没等杨广迈步进去呢,就见一个人忽然扑奔杨广;杨广身后的人都吓了一跳,李世民急忙就要拽刀。可等定睛这么一看,原来是一个女人,扑进了杨广的怀中;是抱着杨广就嚎啕大哭起来。脸上新扑的粉描的眉,都被眼泪给弄得胡乱不堪。
“莫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此番我来,是接你进京去纳清福的;走,进屋里与我慢慢讲你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你倒是清减了许多,人倒越的标致了。”杨广一边搂着娇娥往院内走,一边低声哄着,这个哭个不停的女人。
“你这次来了,可又要在此留的几日再回去?对了,你可吃过饭了不曾?我这便去给你做饭,我前些日子帮人家浆洗衣服;又加上缝补,也积下了五两银子。你且进屋里坐,我去与你估一角酒来;在上张屠户那里,赎一角肉来。给杨郎好好做一顿,杨郎昔日最喜欢吃的小炒肉来。”娇娥说完,挣脱开杨广的胳膊;这就要出门去给杨广打酒买肉去。
“娇娥,你且莫要忙;先坐下与朕,与我说一会话。你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么?你放心,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一同走。你先坐下来,这些事我让他们去做即可。”杨广说完,便已目示意李密等人,出去找寻酒楼去置办酒宴回来。
李密李世民等人都出了院落,去置办酒宴得置办酒宴;余者紧紧地将这户宅院,围得跟一个铁桶一般。而杨广则是拉着娇娥,坐在院子当中与其细细的攀谈起来。从杨广离开这里,娇娥就自赎自身;又用杨广所留下的银子,购置了一户宅院;而后就安心在此待下来,只等着杨广回来。而这些年就是给人打短工以糊口度日。期间也有不少的人,使媒婆登门要取娇娥;却都被其一口回绝。只因杨广临行之时于己约定,最迟两年,一定会来接她。所以是痴情等候。
这一等就是好几年,早过了杨广当初所约定的年份;娇娥到不着急了,自己还是坚信杨广肯定会回来的;只是眼下被什么是所绊住,一时不得脱身。只要其脱了身之后,自会勇八抬大轿迎取自己过门。这时,娇娥尚不知道杨广是皇帝;只是以为是谁家的公子。
而多年苦盼,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心中一时酸楚不已,又一时惊喜的无法表述。杨广听了娇娥,断断续续的将这些年的事情讲述一遍;心中也不由为其感动不已。就是贞洁烈妇又如何?又哪比得上我的娇娥,如此深情厚谊。
一会,李密就与几个人,抬着几个大食盒走进院中;将酒宴给二人摆进屋中。其余的人是散在院里,和院外严加戒备。这杨广和娇娥在屋中,又点起来一对大红蜡烛;二人便似重新又做了亲一般,喝过交欢酒,夜里又少不得效鱼菲之乐。这一番恩爱,使杨广觉得跟宫中那些女人做,也没有这般畅快淋漓的感觉。一时之间是乐不思蜀。
杨广在此一呆就是两天,这下面也无人敢劝;只得听之任之。可杨林那边,早就找翻了天了;是层层搜查,每一寸地方都认真检查。
杨广在此待到第三天头上,与这娇娥是如胶似漆;可是就这样,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透漏半点。杨广也深知道,自己这里只要漏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那自己就别想安全脱身。所以是严守口风,又让下面人都准备好了;预备第四日即开始动身回汴河上的龙舟。
杨广这一日,正与娇娥在屋里闲话家常;就听得外面,有人是高声的喊叫道“刘家的大娘子可在家么?如今又须各家出一分银子;这里死了一个乞丐,正欲使人抬了去埋呢?只是没有银钱无人肯做。少不得又是我出头筹几两银子,做下一桩好事来。”外面的人估计是没得到银两,便只管对着门户絮叨不停。
“外面是何人?唤他进来回话,这一劲的在外面鼓噪;倒好像我等小气不应承与他。”杨广如今这心情是奇好无比,便对着外面守候的李密,李世民等人吩咐道。
时间不长,就看到外面走进一个人来;看此人一身绸缎衣服,面向福,浑身也胖的跟一个球一般。脸上微微的蓄了几根胡须。
就见此人一走进门,就先对着杨广打量了一番;马上笑着对着杨广深施一礼,开口言道“不知刘大娘子有客人在?端的是失礼了,我此来,实是有要事在身。刘大娘子,咱们这附近又死了一个乞丐;我见着可怜,这不就到处募化银两;也好给其装殓入土为安。”说着,笑着又在杨广的面上睃巡着。
因屋内有生人在,所以李世民等人也站在杨广的身边;眼见着此人十分的无礼,身后的几个人就想教训其一二;可被杨广摆手制止住
今天的杨广,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神经了?竟有心做一桩善举。便对着这个人问道“你又是谁呢?你这件事,需要几两银子方才够呢?”说完,看了看身后的李密等人,李密立时拿出一个褡裢出来;看外表是满满登登的,就知道这里面银子肯定少不了。
这个人的脸,越的笑得像一朵菊花一般;对着杨广作了一揖,笑着回话道“也就二两银子登天了,老爷做下这个善举,将来必有厚报。小的是这附近的里正,这一片的闲暇事等,都是由小的操着心得。”说着腰越的弓了起来。
等杨广示意李密给过银子,里正就要转身离去。“你先等一下,我跟你打听一下;这也不是冬天,怎么会有乞丐死呢?”娇娥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
“唉,还不是你前几天,好心赏给他一碗饭的那个假穷不怕;这一连几日在此处讨饭,却无人理他,结果生生的饿死了。眼下就停在关帝庙那里呢,我得先走了,还得筹几家银子去。这位老爷,多谢您了;我告辞了。”这个里正说完是匆匆忙忙的,就转身出了院子离去。
杨广想了一想,怕这个里正中饱私囊;再回头不理会那个饿殍,便又吩咐了李世民跟了过去;一定要亲眼见到那个乞丐入土为安才可。李世民领令便尾随着而去。
可再回头看着娇娥,却是满面珠痕;近似一树梨花初带雨。杨广便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娇娥,你什么事如此伤心?可对我讲,我也好能帮上你。”
谁知杨广不问还好,一问这娇娥越哭的大声起来;好半天这才止住哭声。对着杨广是娓娓道来;“妾是替这个乞丐伤心,这个乞丐本地的人不认识他;也不晓得他的来历,我当初在山西居住;他也在山西叫化,而满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是真正的穷不怕。以前这里也来一个,自报姓名是穷不怕;骗了一些金银便远走高飞。而我对这些人讲,那个是假的竟无人肯信。只有我才知道,这后来的才是真正的穷不怕。”娇娥说完,是又落下几滴眼泪。
杨广听得到有些奇怪道“一个乞丐,有什么好?来让别人来冒他的名字?他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公子,功勋之后?”杨广说着,看了看娇娥。
“杨郎并不了解其人,此人虽然是一个乞丐;可所行之事,无不是侠义之举。此人也是一个旧家公子,只因平素喜急人所急,助人以危难之间;凡乡里有人被屈含冤之事,无不替出头。又代出银两打官司,结果没几年诺大一份家业,就这么散去;他却并不懊恼。只说天意如此,而凡是受其恩惠之人;到了此时无不畏其如同蛇蝎。是分文不肯借贷与他,他倒也洒脱;是就此堪破尘世,毫无眷恋,舍妻妾,就此飘然而去。至于妻妾是愿守则守,愿嫁则嫁。他是概不过问,而其只随身带了一根棍子一只破碗;做了一个不骄妻妾的齐人。自此是浪迹天涯。而其就这般摸样,不忘初衷;竟做了乞丐中的奇人。每一处地方是只去讨要一次,从来没有第二次的时候;所以是每一个地方从不待够半年,就此离去。可有一点,竟好像他天生与银子有仇一般;只要有了银两,一被其看到,谁家有个危难遭灾;立时舍出银两。就连同伴之间,有没要到饭的或是病了的;也是舍出自己的银两合饭食,给予他人。而他呢,为人也硬挣;从来没有强要豪夺的时候,又会做的几诗词;唱的几曲子。常自编了一个曲调,满处唱去,有愿给的就凭着你给;有不施舍得也不理会。杨郎你说,你可遇到过这样的人?自己尚不得温饱,却乐于相助他人。”娇娥说着,又不禁落下泪来。
杨广笑道,“此些毕竟是你听闻来的,做不得真。我已然给了银两,也算对得起他了。你还是收拾一下,好明日同我上路。”杨广说完,便欲起身到院里看看,李世民可是回来?
娇娥却拦住他对其复言道,“耳闻是虚,眼见为实;实话与杨郎说,他的好处我不仅见过;且还受过他的恩惠呢。妾身十一二岁的时候,家中穷困,而母亲故去三日;家中还是无银两可下葬。他正好叫化到我的家中,我对其痛哭着言道,家母刚刚去世,都无银两可将其下葬。又哪里来的铜钱与你?他起初听了不信,非让我令其见过了才信。我就让他见过我母亲的尸骸,他这时才可相信。我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去,可没成共想,他竟动了恻隐之心;在怀中取出一包银两。虽尚没有二两,倒有七八百块。都是他教化而来的,又凑出了几百文铜钱与我父亲。开始筹办棺木,见我母亲成殓下葬。而我家那时节也是毫无法子,不顾羞耻,只得深受了他的;前几天他来这里讨饭,我便认出来了他;可他竟没认出我是谁?我让他,再来这里;他却自从走后,就不再来。一直到饿死。”娇娥说着,眼泪又成双成对的往下掉。
“没事的,依我想来;他做了这么许多的好事,上天自会明察秋毫的;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杨广一边对其宽慰着,一边将其抱到怀中;好相得温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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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穷不怕
[285]杨广正在与娇娥说着闲话,忽看到李世民急三火四的奔进屋来。/李世民一见杨广,急忙对其回禀道“主子,适才你捐出银两,所要收敛的那个人;他还没有死。我已经吩咐人将其抬回家来,此番就停在门口。等主子验看验看。”李世民说完,是低头等着杨广示下。
杨广一听也十分的惊异,便回头看了看娇娥;娇娥此时欣喜异常,急忙对着李世民说道“赶紧的将其抬进来,估计就是饿得;我现在就去熬些稀饭给他吃。”娇娥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得走出去;又抱柴火,又开始将米放入锅中。
杨广一见,竟破天荒地跟着其一起忙活起来;一时间,一个人在下面生着火,一个人在上面往锅里倒着水;竟有夫唱妇随的味道。
李世民早就出去吩咐人,将那个乞丐抬进屋里来;又出去吩咐人寻了一个郎中来,给其好好的诊治一回。最后被告知,只是饿得,只要让其喝过一碗热粥;就可缓解过来。而李世民看到杨广,居然也跟着一起生起火来;竟使其感到有些不真实起来。想那杨广贵为皇帝,几时,你看过他干过这样的活计。简直是闻所未闻;估计这李世民要是有一个照相机,就得立刻将其拍下来。
送走了郎中,杨广帮着娇娥;给这个穷不怕灌下一碗热粥去。还别说,这热粥一下肚;这人也跟着慢慢地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往四围不住的打量。
等其看清楚了,这里不是其栖身的破庙;就有些慌起手脚来,急声对着杨广和娇娥言道“老爷太太,小的实在是罪该万死;弄脏了你的地方。小的这便离开,不过,能否告诉小的;小的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说完看着杨广和娇娥,等着二人的解答。
“是那个里正,说有人死在破庙之中;他来筹划银子,好将你收敛了,我们听说了就使人去看;结果现你还没死,就把你给接回来了。就是这么一个过程。”杨广说完,也是上下打量这穷不怕;就看起一身的破衣烂衫,可脸上却是英气逼人。看其面相,这不应是一个乞丐。
“哦,小的在这里多谢老爷和太太了;若不是老爷和太太插一回手,那小的这一条贱命也便扔了。小的也没什么好孝敬给二位的?就磕几个头吧。”说着就给杨广磕头。
“你切莫忙着磕头,需认清了是谁救得你在说?不是我救得你,而是她救得你。你如今可记起来她是谁了么?”杨广说着,向着一边的娇娥用手一指。
穷不怕急忙的,又跪在娇娥的面前就要磕头。却被娇娥一把就给拦住了,对其温声言道“你的身子骨刚好一些,就莫要如此了;再说,要磕头也是我给你磕才对。你当真不记得了,有一年,你在山西舍除了银两;救助了一户人家,使其母下葬。当时有一个小姑娘,那便是我;所以我说,要磕头也该是我给你磕。”娇娥说着,便当真要给穷不怕磕起头来。
穷不怕眼见着这娇娥旁边的那个男人,从穿着打扮看,不是一般人;如何肯让娇娥磕下这个头去。急忙地将其拦住,对着娇娥言道“倒没想到,世间居然也有与我穷不怕一样的人;看来这娼优隶卒之中也出了豪杰。只是,你我莫要再如此这般拜来拜去了。”说着,这便要下地穿鞋离开。
杨广盯了穷不怕一眼,忽然开口对其问道“穷不怕,我来问你,假如你要是再趁了一注银子;可敢在去胡乱用么?”说完看了看穷不怕。
穷不怕急忙摇头言道“那是在不敢乱用了,这番小得已得了一个深刻教训;险一险,把命也扔在破庙之中。要不是蒙贵人相救,这副骨头早就化作乱泥了。”说完对着杨广施了一礼。
杨广看了看娇娥,笑着对其说道“他如今大难不死,定有相应的福报等着他;而且他又以悔过,而娇娥你从前受过他的恩惠,可怜他已然无亲人在身边;你们二人何不结成兄妹?以后穷不怕就留在家中,彼此也有一个照应。就是随着老爷我一同走,这家里,也需一个管理家事的人。此一是报恩,二是积德;何不妙哉。”杨广此时,实是真心实意的留这穷不怕住下。
娇娥听了满心欢喜,对着杨广言道“老爷所提之意,甚是和妾的心意。”说完,就与杨广的面前,彼此叙了年更;又对天地拜过了。自此,娇娥唤着穷不怕为兄;穷不怕唤着娇娥为妹子。两下的情谊十分的融洽。
这杨广见穷不怕身子还没好利索,只得吩咐了李世民,回去给杨林报一个信去;也免得杨林为自己着急上火。而自己与这娇娥,就陪着穷不怕在这里先住上几天,;就等着穷不怕身子好一些,也好一同上路。
可只过得两日,杨林便使人来此催杨广回去;而这穷不怕,也对在这里呆着,有些厌烦起来。原因无他,只是这娇娘原先是一个乐籍的女子;心说,自己本就不愿意与娼优隶卒一起厮混;如今可倒好,竟入了门中;直接当起乌龟来。这图眼前冻饿不着,反倒将这十年的声名一朝丧尽;这等亏本的生意如何肯做?便思了一个主意,托说有事,要与杨广和娇娘就此话别。
杨广本想着给他一个前途,可眼见着他志不在于此处?只得依了他,让其自便。可在穷不怕临行之时,还是好言好语对其言道“穷不怕,你以后还是莫要再乞讨为生了;你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如何做这等羞末祖宗的事情?你看看这叫花之中,哪有一个是有收成的?又有哪一个是得了善终的?最后还不得冻饿而死。我如今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拿去做些小本生意;料养生糊口不在话下。只是不要再做叫花了。”杨广说完,吩咐李密取出一百两的一锭大元宝来,交给穷不怕。又给其换过一身衣服,打扮个齐整。
而穷不怕最初,是死活不肯受这注银两;当不得二人,是正言厉色一番,只得收下。可正要转身离开,娇娥却又抢上几步来。
看了看穷不怕,对其言道“你终归是一个慷慨惯了的人,有了这注银两,少不得看到穷苦之人,又要施舍而去。可你要真是这么舍出去的话,岂不又应了前头的故事。这回要是在饿死在外头的话,可就无人给哥哥灌米汤了?”娇娥说着,从手上脱下一枚戒指来;递到穷不怕的手中。又对其言道“我把这枚戒指送给你,你但凡钥匙,要用这银两周济与别人之时;就把这戒指看一看。可千万要记住了,莫要,再照以前那般散漫了?”娇娥说完,亲手把戒指给穷不怕戴到手上。
这兄妹二人,便是自此洒泪而别。穷不怕离去,杨广也带着娇娥重返汴河龙舟;在路上就将自己的身份对着娇娥讲述一遍。惊得娇娥,几乎怀疑自己处在梦中。
不提杨广和娇娥如何回到龙舟之上,这杨广无形之中也算做了一件善事;而这穷不怕,自离开杨广娇娥之后,就边走边开始琢磨;心中盘算‘这回有了一百两的银子,自然是去做一番生意去了;只有这般,才不辜负那个好心的财主。这叫花么?自然是不做了;难道我吃了一回亏还不够么?可这买卖自己有重不曾做过,也不知道那主生意好做?别万一折了本,可就白费了人家的一番心意。莫不如,我依然去叫花,先把银子藏着。等先看看那些生意好做,来钱又多;我再去做。而如今我先学些做生意的本事,最是要紧不过的。’这穷不怕这回似乎真是改好了;说来也巧,也跟着龙舟往扬州溜达。可穷不怕可并不知道这财主就是杨广,只是凑巧罢了。
这一晃过了不少天,穷不怕也到了扬州城;杨广因为在路上,不时地接见这沿路的各州郡的大臣们;倒比这穷不怕晚到扬州。
这穷不怕,自到了扬州城;便日日清晨出来挨门逐户的要饭。可每回都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就看到一个孤老婆子跪在门前;不住的往里磕着响头哀求着。
这一次如此,转天来还是照旧;一晃四天都是这般。穷不怕就准知道这里定是有事;就觉得这腰间的银子似乎也往外挣着。穷不怕心说,得了,我看来就是一个受穷的命了。
穷不怕这天清晨,又在那家府门之前,遇到了那个孤老婆子;穷不怕便立在一边等着。只等着这个孤老婆子又似每日一般,哭够了,哀求无望;转身离去之时,就跟在后面,一起走到一处静寂的地方。
“老奶奶,你究竟因何事?日日的跪在人家的府门之前。有什么苦情可与我说说,或许我可帮得上。”穷不怕边说,边走到这个老妇人的面前。
这个老妇人初时以为,还是一个什么士子,或是财主看不过眼去;要打这个不平。可回头这么一看,就不由得生了一肚子不合时宜出来。对着穷不怕就啐了一口,是转身就此离去。
可穷不怕倒也并不着恼,知道不能再问;只跟在身后,一路的往老妇人家走。那老妇人倒没察觉到后面坠了一条尾巴,只是脚步蹒跚着往前走。
就见那个老妇人径直的走到一户草房跟前,是进屋就把门闩上;然后是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说着心中的不忿。“可怜我一个孤老婆子,银子又筹措不来,势力又敌他不过;难道真的把一个女儿,活活的坑杀掉不成?这让我老来又依靠何人呀?”说完是痛哭不止。
只听得隔壁一妇人对其劝解道“吕大娘莫要为此置气了,你这般哭会把身体哭坏的;你家大姐已然是取不回来了。你以后还是莫要再去了,以免再惹出别的事来,断送了自己一条性命。”
“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就要日日去扰得他阖府不安;若能讨回女儿来,就当是我求得他良心现。讨不回来的话,即当我是去咒他。凭他如何落就是了。”一边说,一边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穷不怕最初以为是人命官司,还认为不好插手;等听了一会墙根之后,才知道不过是因为银两的事情。便放下心来,此时越的感到,腰间的那个大元宝,竟似乎要生出翅膀一般直飞出来。
穷不怕走到门前,用力的击打门户;对着屋内的人喊道“吕大娘快些开门,你家的女儿已然送回来了;快些出来迎接。”一头说着,又一头的拍打不停。
那妇人听见这最后一句,又惊又喜,只说是那个老爷良心现了;真的派了管家将女儿送回来。那妇人欢天喜地的开了门迎将出来,就连旁边的那户人家也替她高兴,也跟着开了门出来张望。
可这打开了门一看,顿时是大失所望;更为使人生气的是,门前站着的不是别人,竟是那个拦住自己问东问西的,好管闲事的叫花子。
“呸,你这个饿死鬼,孽怨鬼;为什么不去讨你的捞饭,只顾歪缠于我来。更别说竟万恶的拿我的女儿随意取笑,你这么骗人;良心上可就好过了不成?”这个妇人一边咒骂着,一边又要将门关上。
穷不怕却并不着急,还是笑着对其言道“这位大娘你莫着急,我这个叫花子与别人可不同;是专管闲事替人分忧解愁的。我日日见你在那户人家门前磕着响头,就知道你准有冤屈;故此才尾随着你回来。而方才,又听得你言说没有银两?那我且问上一句,如要是有了银两的话,是否就可以将人搭救出来?请大娘将前事与我细细讲说一遍,你的女儿是卖与他的?还是当与他的?我好替你分担一二。”穷不怕说完,又摸了摸怀中杨广给他的银子。
可那妇人却笑了一笑,对着穷不怕有着几分瞧不起的模样;对其言道“你这可真是好大的面皮,你可有多大的力量?这扬州城里的老爷们,我也挨家的去求恳了几处;可却没见到有一丝一毫的用处?你不过是一个讨饭获生的人罢了,自己的一条命,还不知道怎么养的活呢?竟要替人出,你还是省一省吧。”
穷不怕却言道“大娘所言,可是有些过了;你见过哪家的老爷们,肯替人出银子?要讲这出银子的,不还得穷人出么?这自古是穷帮穷,凭仗义。而为富自古便是不仁。而我这个叫花子,分明不与他人不一样;是一个懒得做财主的,也不求回报的。所以肯替人出银子,讲公道。只要你将事情全告诉我,只要用银两可换的人出来?我准保,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姑娘就是了。你又何须管我是不是叫花子?”穷不怕说完,便等着老妇人讲出事情真相。
可这老妇人,还是不肯轻易相信穷不怕这一番说辞;只以为穷不怕,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叫花子。专为了骗吃骗喝来的,随穷不怕怎么盘问;是在不开口。
那隔壁的妇人便劝解道“周大娘,你怎么如此的执意,不近人情;他虽然是一个叫花子,可也终归是一番好意;你就对他说说又有何妨?难不成,还要费得你什么本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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