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高邮大战[上]
376“我说舅舅,你只要将玉玺交与我的手里;你就可安然无事的离去,否则,外甥可不能保证,你今后是否是有一个马高蹬短的时候?只要你交出来了,咱们还是好亲戚;我想舅舅也不会因为一个死物,就与我等撕破面皮的。www.uu234.com对不对舅舅,怎么样?可曾想明白了否?”李世民说着,驱马上前;等着窦建德的回话。
在窦建德怀里被抱着的箫媚娘,是美目流转,不断地往李世民的脸上和身上扫视着;就差没有奔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李世民年轻气盛,也注意到这个尤物对自己的注视;不由也回了两眼。
窦建德眼见着李世民的眼光不再看自己,而是注意到,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的身上;不由的是紧紧地一抱箫媚娘,大睁着环眼瞪着李世民;心说怎么的李世民,抢不成玉玺,这就开始打我怀中这个女人的主意不成?真是岂有此理,可还知世间羞耻乎?不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乎。更何况,这个女人将来就是你们的舅妈了;你想干什么?
窦建德用手一摸,铁过梁上的那杆马槊;就寻思着,趁李世民不注意给他来一下子;也等于待他爹娘,好好地教训他一回。可眼光往旁边一看,就见那个李元霸手握双锤,正紧紧盯着自己;看这样,估计还没等自己把李世民如何;自己便先交代了。
窦建德努力往下压压火,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别看是亲属,真到了紧关节要之时,亲属,就是亲爹也不好使呀。没看杨广为了登上帝位,便也送了他老爹一程么?
窦建德努力的,在面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李世民笑着言道“外甥,玉玺真的没有在舅舅这里;舅舅寻思着,一个死宝在我的手里留着,也没有用,正好适逢唐王要与我交换一下;也算是各取所需吧,舅舅就与他换了。诺,一件死物换回一朵解语花;你说舅舅是不是赚了呢。哈哈哈,舅舅本早就想在纳一妾;只是一直不得空闲,如今天降姻缘,又岂可有往外推让之理?”窦建德说罢,眼看着李世民的脸都气的绿了;心中更是感到开怀的很,是抑制不住放声大笑。
“好好好,舅舅,不爱江山爱美人;你也算是够可以的了,那既然如此;舅舅咱们这就别过吧。来人让开一条路出来,好让舅老爷过去。不过舅舅,杨广我可是听说,就是死在此妇的手中。舅舅莫要最后也丧命于她的手中?”李世民说完,是在也不看窦建德和萧媚娘一眼;打马只奔前方而去。
窦建德眼看着李世民的军队往前而去,不由的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地骂道“这小畜生,什么东西,竟连亲娘舅也不认了。真是缺少管教的东西,早晚这李家非得败在他的手中;左右与本王回夏明关去。说着是怀抱萧媚娘纵马狂奔而去,身后的几十骑在后面紧紧相随。
等李世民带着队伍走出一段路去,心中就开始盘算这件事;尤其是看着那萧媚娘如此国色天香,心中就觉得是百爪挠心一般。干脆下令,让队伍停下来;唤过身边的一员大将;对其低低的声音嘱咐了几句,这才令其带了一彪人马离开大队而去。因李元霸在前头充当先锋官,而李世民在后面;所以对此事是一无所知。
窦建德催马奔出一阵的路来之后,这才带住坐骑;长长地吐了几口气,却听萧媚娘娇滴滴的声音,对自己言道“王爷可否先放妾身下地,方便一二;妾身已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说完了,是一朵红云浮上面来。
窦建德先是微微的愣怔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笑着道“好好,媚娘呀你可莫要往远了去;此处深山老林之中,虎豹总是有的;莫要被虎豹伤了去,到时候可就叫本王痛心欲绝了。”一头说着,一边将萧媚娘放到地上。萧媚娘站到地上之后,略微活动了一下;这才转身对着窦建德一笑,提着裙角,走入林中的草丛深处,蹲下身子开始方便。
窦建德手下的大将,此时也不过剩的两三名;为首者是刘黑闼,此人力猛枪沉,倒也堪是一员上将,鞥加上心狠手辣;身上又有一半突厥人的血统,更是野性的很。
就见刘黑闼眼珠转了一转,心中暗暗揣测,跟着窦建德,终归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到莫不如,自己夺了夏明关自己单干;尤其是看着窦建德马背上的那个萧媚娘,是如此娇媚;更使自己全身燥热异常,恨不得立时拿过来,压在身下好好的弄一番。
窦建德见箫媚娘进去,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却并不见出来,便催马往前来,对着林中唤道“媚娘,你可好了没有?快些抓紧出来,咱们也好早一些赶回夏明关去。”
可忽听得身旁的大将,刘黑闼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王爷你看那边是何人?竟好像是李云来又追到了。”听到这一声喊,把窦建得可给吓得够呛;急忙是甩脸观瞧。
刘黑闼一见喜出望外,高喝一声,“窦建德看枪。”手端大枪直刺过去。窦建德回脸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就知道中了奸计,在想要躲,哪里还来得及。就听得噗的一声,大枪是直刺进窦建的胸口;后面透出长长地一节。大枪拔出来,尸体载落马下。
刘黑闼看了看,身边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几十个人;厉声喝问道“你等待如何?是就此归顺于本将,还是让本将把你等尽皆杀死于此。”说着手中的铁枪一翻,直指面前这十几个人。
这些人一见,又有谁敢说个不字;素常,就知道这刘黑闼本就是一个山贼出身,心肠歹毒,说翻脸便翻脸;纯粹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狼。窦建德当初就是看中他这一点,这才收罗到麾下;抬举他做了一员大将,可现如今却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只听这些人声音参差不齐的应道,“我等愿意跟随将军,请将军吩咐。”刘黑闼点了点头,忽然转首对着树林中喝道“兀那妇人还不出来还待怎的?在要不出来,本将就把你丢在此处;让虎狼吃了你。”刘黑闼说完,这就欲策马带人离开此地。
“请将军等一等贱妾,妾这便来。”萧媚娘一边说着,一边变颜变色的奔了出来。到了刘黑闼的马前,被刘黑闼一把捞到马背之上;狠狠地揉搓了一把,她的胸前两团肉软腻滑之物。这就催马带人离开,地上只剩的一匹无主的马,和死不瞑目的窦建德。
等李世民的那员大将追至此处,只看到了窦建德尸体;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得泱泱的,吩咐人把窦建得尸体放到马背之上,带回去给李世民交差。李世民一见窦建德居然死了,倒不觉得十分的伤怀;只是那个萧媚娘自此再无踪迹可寻,这倒落成了一块心病。
李世民是吩咐探马,四处搜寻李云来部队的下落;欲在半路之上对其加以伏击,好夺回玉玺。而此时的太原府里也是积极备战,预备打下霍州;在攻打下潼关,而后就可长驱而入长安。只是在征兵之时,遇到了一些麻烦;竟无人报名。在一个就是粮草问题,这太原府里的原先的那些大户,本来都积极支持李渊父子的。可如今却是装聋作哑的,要钱没钱,要粮没粮。缺少了这些大户的支持,这战争还怎么打得下去?而这一切,却都是拜李云来所赐。弄得李渊觉得是焦头烂额,攻打霍州之议案;也只得被无限期的搁浅,只等筹集到粮草和兵饷,在对这霍州的宋老生动手。
而这面李世民终于探听明白了,李云来过了东关古渡;正引兵至高邮。李世民是立刻下令紧急行军,直扑高邮,这一战是他与李云来之间必打得一战;为了这一次大战,李渊父子特意在颉利可汗处借来精兵五万来;就为了与李云来大打一场,以此决定,谁最后才是这天下的霸主?
李世民特意吩咐李元霸带着突厥大将古力可,率雄兵先行,自己则是绕了一个弯;由背后直扑奔高邮,想对李云来来一次两边夹击;将其一次击退,使之,永不敢在小觑太原府的李氏父子。
而李云来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早就使裴元庆和昆仑奴,带着黑衫队以及一万的精兵;偷偷的护送玉玺回返瓦岗山;而自己则是招摇过市;以此来吸引对方的注意,也好使得玉玺好早一日到瓦岗山;只要到了那里也就安全了。
而李云来又将手下的十万军校,分成了几路;分别由大帅秦琼和军师以及秦用统领一路,苏定方统领一路,雄阔海自领一路;尉迟恭也自领一路,伍氏弟兄也统领一路。再加上李云来自己,一共是分为六路大军;是齐头并进,欲经过高邮再取路回瓦岗山。
而伍氏弟兄这一路行军有些较快,正好与李元霸所带来的突厥人赶了一个对面;两厢就势把全军都摆开来,开始预备放对厮杀。就见李元霸是驱马出的本阵,到了空场之中;用一只金锤往对面一指,是高声喝道“对面的人与本王听着,速速的交出玉玺还则罢了;否则本王就将你等尽毙于锤下。”
伍氏弟兄一见是李元霸,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这李元霸不好惹,可要是等着后面的人上来在交战,也不是那个事。伍天锡一看,转身对着伍云召言道“兄弟你且与哥哥我观阵,待我出去会一会他;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不过兄弟,如果愚兄不是其对手的话;你千万莫要上去,速率兵往回撤;与主公兵合一处再做打算。记住千万莫要义气行事。”伍天锡说完了,是催马轮刀就冲到阵前。
李元霸一看,还真有敢上来的;也不与其费二话,这便要催马抡锤直取对方。却听得后面一将,大声嚷嚷道“李王爷,且慢,这一阵待小将去取他的首级。”说完了,一马犹如旋风一般,掠过李元霸的马旁。
李元霸心中就有几分的不喜,定神看去,却是突厥人同来的将领中的一个;名唤花子刺,此人身高过丈;手中一根狼牙棒,也有万夫不当之勇。只得带住坐骑,与他观阵。
就见花子刺催马到了伍天锡的面前,先上下打量一番伍天锡;这才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对其问道“对面的来将何人?报名再战。本将乃是突厥第一勇士,花子刺得便是;你是何鸟人?”说罢,就把狼牙棒在手中掂了一掂
377高邮大战[中]
377伍天锡看着花子刺得模样,不由笑出声来;高声对其言道“花子刺,你这身上穿的什么玩意?没钱吱一声,要不就到瓦岗山来;保准你有衣穿有肉吃。www.uu234.com”伍天锡话是如此,可早就把手中的大刀举起来;对着花子刺横着就是一刀抹过去。
这花子刺倒没有想到,这伍天锡是说打便打,一点招呼都没打。急忙的闪身避开,举狼牙棒就砸;二马盘桓二人就战到一处。也就三十几个回合,伍天锡一招拦腰解玉带;咔嚓一声,大刀斜着,就将这花子刺给劈做两半。两片死尸,分别从马的左右掉到地上。
“还谁敢来?李元霸你小子不地道呀,咱们中原人打仗,可你小子竟把突厥人给引到中原来;你分明就是里通外国,用我们唐王的话说你的话;你小子分明就是一个汉奸。”伍天锡在两军阵前,对着对面的李元霸是破口大骂。
李元霸的性子本来就不算太好,哪里能听得下去;这便要催马上前,可身后的突厥人因为死了一个勇士;这些人早就欲冲上前来,寻这伍天锡算账。本来突厥人就是以大军团作战,什么时候这样论单帮的。眼下见这伍天锡,又这般出言不逊,分明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哪里还忍耐得住,一声高喊,各个拔出肋下弯刀在半空之中晃悠着;是齐抖丝缰一起冲杀上来。
伍天锡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他不时不知好歹之人;要是单个作战的话,根本就不惧这些突厥人。可这般犹如狂涛骇浪一般冲杀上来,就一个人在这里抵挡的话,那纯粹就是一个笑话。还不得被这股洪流给碾碎了,伍天锡急忙的带马就往回败;身后的突厥人,晃着弯刀在后面是紧追不舍。
伍云召在后面也看到了,可这时要是把队伍撤下去的话;那伍天锡就够呛了,不撤下去,这些瓦岗军校还从没有与突厥人交过手。尤其看这些人这般凶狠,一个个身高过丈,就看那弯刀也各个是有三尺多长;这要一刀劈降下来的话,定将人斩成两半。
伍云召眼见着伍天锡,就快被身后的那些突厥人的骑兵给追上;不由更是焦急起来,干脆是一摆手中银枪;对着身后的将校们高声吩咐道“儿郎们,突厥人也跟咱们一样,没什么可惧怕的;大家一起上,杀光突厥人。”说完了是一马当先就冲出去。
众军校眼看着主将都出去了,哪里还敢怠慢;纷纷的催马紧跟在后面。可毕竟在骑术上,照着那些马背上的民族差得太远;而气势上更是不行了。
转眼两股洪流就撞击到一处,就见瓦岗的军校,是纷纷的被突厥人,给一刀斩落下马去。而瓦岗军校往往是两三个围着一个突厥人打,才能将之刺落于马下。
战场之上愁云密布,喊杀声震天动地;到处都是鲜血迸溅,不时的有瓦岗军校,被突厥人给扑到地上,狠狠地痛击着。或者是直接抢了对方的马,将对方给就地杀死;是不一而足。伍云召和伍天锡也在拼着力的绞杀着突厥人,远处的李元霸,挥锤砸倒十几个瓦岗的军校;就想冲到伍氏弟兄这里,早点把这哥两个给打发了;也好能把瓦岗军给彻底的击溃。
这一场冲杀,直至的把瓦岗军给冲杀的七零八落;瓦岗军从建军以来,还不增尝过这般大败;根本已经支持不住这些突厥人的骑兵,往往突厥骑兵马过刀也随着砍下;而因其刀比较沉,瓦岗得刀比较单薄,根本塘塞不住。往往被人家,一刀将刀和人一劈两段。
瓦岗的军校开始往下败退,而突厥人却是紧紧地裹在其中;跟着追击下来。不时的挥刀,将那些落单了的瓦岗军校给劈落马下。那一匹匹的突厥战马奔腾着,就仿佛死神的坐骑;到处横冲直撞着,根本无法抵挡的住。
伍氏弟兄尚在拼死里的搏杀着,可他们两个人,又能气的多大作用?就仿佛溪水中得一小片的落叶一般,根本身不由己;被裹夹着往下败退着。
正混乱不堪之时,伍天锡偶尔一回头;却正看到李元霸,以催马到了离伍云召不远的地方;手里的擂鼓嗡金锤也举了起来,在往前来几步,这锤可就砸到自家兄弟的身上了。
伍天锡急忙挥舞着大刀,杀出一条血路;到了伍云召的背后,与只是贴背而战,两马尾相对。“兄弟李元霸要过来了,你快走,这里已经抵挡不住了;快回去告诉主公一声,李世民居然勾结了突厥人。”说完,是狠狠地一刀杆子,抽到了伍云召的马后臀之上;这马疼的一下蹦起多高,尥蹶子就冲出这混乱的战场,往外冲去。伍云召怎么带这丝缰,也是勒不住了;急忙回头看去。
就见伍天锡正横刀,招架李元霸的一对大锤;可凭伍天锡的力气又如何招架的住?顿时连人带马给砸成一滩肉酱。伍云召见了大叫一声,“啊,哥哥;在马上栽了两载,晃了两晃;好悬没有掉下马来,强忍悲痛是败走山中而去。瓦岗军校们可惨了,纷纷的被突厥人追杀着;根本抵挡不住。顿时作鸟兽一哄而散。
李云来带兵到了高邮城不远的地方,就看到前方来了一匹红马;马上一员大将,是盔歪甲斜,带懒袍松。手里一支银枪斜绰在手中,正催马往这边来。
李云来即令左右戒备,自己则催马往前来;等到了切近,这才看出来所来之人乃是伍云召。可一看这伍云召如何变成了这番模样了?平时的那个银枪在手藐视天下的人,如今竟变得如此凄惨不堪。看起样子,应是经历过一场大战。可这附近并不增听说,有隋朝的大股军队来?
“主公,臣无能,伍天锡已经战死;李世民居然勾结了突厥人前来争夺玉玺,臣带兵没有挡住,并且最终是全军溃散;至与臣一人回来,请主公治臣之罪。”可话刚说完,就看伍云召是仰头喷出一口血去;顿时身子一歪,人就掉到马下。
“啊,左右快与本王将军医唤来。”李云来说完了,是甩镫离鞍下了坐骑。几步奔到了跟前,急忙的一把将伍云召抱在怀中;轻轻的呼唤道“伍王兄醒来,伍王兄醒来。”正着急着,军医也感到了。
给伍云召号过了脉之后,却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身旁的程咬金素来跟伍云召不错,也经常跟着伍天锡一同饮酒。此时一听伍天锡已撒手人寰了,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再一看伍云召又这般模样,而军医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
“呔,你这厮到底会不会看病?若不好好给我兄弟看病的话,看我老程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程咬金说着就由马上也跳了下来。提着斧子就奔到了旁边,是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军医。
程咬金这一番言语,把军医给吓得就剩下哆嗦了。李云来扭过头,瞪了程咬金一眼对其言道“程咬金,休得胡说八道,你若延误了救治伍云召的话;便将你与他抵命。”李云来说罢,便不再理会他。
那军医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这才对着李云来回禀道“回禀唐王,伍将军身体倒无大的毛病,不过是一时气血瘀滞;只要胸中血气一顺开就好了。等我与他开几幅药煎了喝,保证药到病除。”说完了,抽出一管铅笔和一张纸,就地写起来。
李云来又吩咐人弄来一辆马车,让伍云召躺进去;让这个军医也上了车,也好贴身照顾着点。可正这个时候就看到身后是烟尘弥漫,一阵阵的马蹄声远远地传过来。
“敌袭,速速的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列好阵势准备迎敌。”李云来一边大声的传下令去,一边飞身上马摘下三尖两刃银蛇枪;指挥军队开始迎敌。
可尚不及回转队伍,李世民早已经率着军队,在后面兜着杀了上来。一时之间是短兵相接,李云来率着各将往上冲杀;一下就直杀到了李世民的中军里。
离着很远,就看到了李世民手挥双刀,正在左砍右挑。他周围的唐兵,是纷纷地被其砍落马下。李云来手举银枪,高喊了一声“李世民你这个小人,忘恩负义的东西,今天本王就送你归西。”说完了,是催马就欲往前冲。可前面这些军校早就混战于一处,那里能挤得过去。
李云来正着急呢,就听的后面有人叫道“主公莫要着急,秦琼到了。”说话间一匹黄马,如风驰电掣一般就冲到跟前;马上一员大将手挥瓦面熟铜锏,只几下就杀出一条血路;到了李云来的跟前,同着他是一起并肩往上冲。一枪一锏,真真如入无人之境。凡是上来拦阻的兵将,在其马前没有走过一合的。
眼看着离李世民已然不远,再往前几步就能够着他;可就这般时节,只听得后面一阵的大乱;就听的不少的军校是呼爹喊娘,声音凄惨无比。
二人回头往身后看去,就看到一支骑兵卷地而来;队伍成三角形状往前推来,在紧前头,正是李元霸。大隋第一条好汉,一对大锤是上下翻飞;根本就靠不到跟前。
在他的身后,则跟着无数的突厥士卒;是纷纷地手挥弯刀,奋力的劈杀着瓦岗的军校。一时瓦岗的军校纷纷地退让不及,而突厥人更加疯狂的往上扑来。
李云来一看这个仗没法打了,自己的军队被人家给夹了馅饼了;是左右夹攻,勉强支撑着。秦琼眼见此景急忙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现在撤兵还来得及,莫要让弟兄们都折损于此。”一边说着,一边反手一锏;将一个突厥骑兵给抽落马下。
李云来万般无奈,只得对着周围的军校吩咐道,“都听本王的军令撤兵,退至高邮城暂做歇息;”说完,大枪起处挑落两个骑兵;是杀出一个豁口,就此冲出去
378高邮大战[下]
378李云来杀出重围,迅速开始集结人马;紧跟着,秦琼等人也都冲出来。www.uu234.com身后随着几员大将,也都跟着冲出来。秦琼等人,还都是头一次遇到突厥人的骑兵;一时有一些不太适应突厥人的战法。再加上李世民出其不意两面夹击,这才造成了李云来得大败。
李云来一边带着人,接应着后面杀出来的人马;一边奋力将冲到面前的突厥人一一挑落马下。好不容易,后面的军校,也都杀透重围出来;到了李云来得身边。可一查点人数,却让李云来大吃一惊;军师徐茂公失散与乱军之中不说,包括自己的那位新纳的妃子沈雪,也是踪迹不见。看这样子,也是被陷进混乱的战场里。包括那个刘文静夫妻也是不见人影,估计也是死于乱军之中;此战可谓代价惨重。
李云来回头望了望后面的追兵,不由得是紧咬牙关;心道,李世民你等着我的;我要不将你给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我就白穿越过来了。
李云来转过头来,对着身畔的秦琼问道“大帅,咱们不能一味的往下败退;也应找一个地方暂做歇息。”说罢,又对着散乱的对阵中,高声喊道“程咬金和梁士泰何在?”话音浦落;就见队中出来两员大将,一身血红;正是程咬金和梁士泰。
程咬金与梁士泰一同,催马到了李云来得跟前,齐声对着李云来问道“主公有何吩咐?”言罢,看着李云来等其回答。李云来看了看前面那座雄关,这才道“命你二人,速去前面的关城打探一下;看此关何名?又是谁镇守的?与其最好通融一下,放我等进城;略作休憩,待后面的人马上来,把队伍集合一处,在于李世民决一死战。”说完,挥手令二人自去探听消息。眼下黑衫队员,被其都给派回了瓦岗山;就为了护送那颗玉玺。只是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突厥人勾连。
程咬金和梁士泰催马,就直奔前方而去;李云来将这些人分为两队,因火器手不在自己这面;到减少了一部分的损失,若是将火器手也搭进去的话;这东西一旦落入李世民的手中,那其可谓是如虎添翼。
李云来忽然恍惚中,看到在乱军之中,竟好像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是那么得像沈雪的身影,只是其也骑在马上;与那个李世民是并驾齐驱,二人竟似乎在说着什么?
李云来好不容易将队伍收拢住,又将追来的突厥骑兵给拦阻住;此时红拂女等几员女将,也是各个汗湿重甲;气喘吁吁,立马与李云来的身边;李云来见除了沈雪,和那刘文静夫妇之外;余者尽皆到了,只得强忍着下令撤兵;直奔那座雄关而去。
可正走在半路之上,却见程咬金和梁士泰飞马回来;二将面上神色不渝,分明是此行没有奏功。李云来策马上前,对着二将问道“二哥,士泰,前方究竟是何城池?守城者又是何人?可让我等进去,暂避一时追兵乎?”几句话问完了,就见这二将得脸色,比刚才看起来还差。
“禀主公,前方是高邮城,城中镇守的大将是吕子臧;其号称乃是大隋的将官,不为反贼开城。我二人本欲再对其劝说几句,可城上,却是乱箭齐发,只得回来向主公复命。”二将说完,是一脑门的官司。李云来听了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得下令军校们是绕城而走;可心里就把这个吕子臧,牢牢地记在心底深处。
而李云来不知道的是,此时扬州城,也正被一股子新兴的农民起义军,正在加紧的攻打着。此时整个大隋的地盘,十之是陷进混乱之中;到处都是起义的军队,到处都是称王的人。
李云来率着军队退至小官庄镇,此处乃是高邮城下辖之地;李云来退至此处,先修起行营设上拒马和鹿柴,等着其余的几路人马一起赶到,在进行反扑。
李云来此时,下决心一定将这李世民给打痛了;非得将这只突厥骑兵给他歼灭了。而李世民带着突厥骑兵和自己太原府的军卒追至此处,一见李云来扎下了行营大寨;只得悻悻然的也扎下联营,只是突厥人单独驻扎在一旁,与这李世民相隔有一段的距离。
本来联军扎立营寨,应该互为犄角,到时有事之时,也好能互相的呼应;彼此之间有一个依靠。可这突厥人一向是自大惯了,也不懂这扎营立寨之法;只是随意的寻一处平整一些的地方,就扎下了联营。
而这时,让李云来没有想到的是;徐茂公竟然回来了,只是浑身也是狼狈的很;手里平时总摇的羽毛扇,也不知丢在何处?头上的帽子也是不翼而飞,头发也披散下来。浑身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谁的?
李云来急忙的在椅上起来,对着徐茂公言道“不知军师,如何造成这般狼狈模样?可是受了伤么?”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仔细的看看了看徐茂公。
“唉,主公一言难尽呀,我本与那个沈妃一同往下来;可没有料到半路之上,竟被突厥人给冲散;而沈妃也被突厥人给拿了去,生死不知;臣有愧主公之嘱托。臣最后见到的,是那个刘文静保着娘娘往另一条路走;却被突厥人给围住。”徐茂公说完,对李云来是愧疚万分。
谁知道李云来竟笑了一笑,对其言道“军师莫要因此而自责,此事非是你之过;实乃是李世民诡诈之极,竟与突厥人勾结;不过,军师可有妙计能破这突厥人?”李云来对此是最为关心的,一双眼紧盯着徐茂公;这可是他的智囊。
徐茂公喘了一口气,对着李云来苦笑了一下;这才言道“主公欲破匈奴,必先破联军;使之互相的猜忌,这才可将之分而击破。莫如臣走一趟突厥人的大营,只是主公给臣多带金银细软之物;臣欲使财金动其心,再以言语晓之以理;定能将之分开,即使不分开,也达到了我等目的。”徐茂公说罢,便看着李云来;只是不知道,其是否舍得这身外之物?
“就以军师之见,来人,将全军中的金银搜罗一下,与军师带去突厥大军的大营。”李云来吩咐完了,这才算是心里有些落挺;原先与突厥人在营州也打过,只是那个时候,所率领的可都是幽州的精锐部队。跟这突厥人打了多少年的仗了,早就见惯了突厥人的战法;自是毫不畏惧,看来瓦岗军校还要加大力度训练。
李云来与徐茂公和大帅秦琼,以及梁士泰程咬金等人分别落座;但等着这些金银送上来。等了良久,天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就见柳州臣率着几个军校,抬着几个木箱走上来;直到了中军大帐的中央,这才停下来。柳州臣站直了身子,对着李云来回禀道“主公这里有十五万辆的白银,主公可够?”说着看向李云来。
李云来转头看了看徐茂公,心说这件事是你牵的头;就看你说够不够了?徐茂公站起身来,围着地上的几个木箱转了一圈,又打开箱子看了一遍;这才点了点头。
转过身形,对着李云来拱了拱手道“主公,臣这就去了。”说完了,是挥手令几个军校抬起箱子往外便走。李云来望着徐茂公的身影,也是为之担心不已;不知道这一趟,徐茂公能否说动突厥人,与这李世民分道扬镳;自己也好能分而击之。
徐茂公身上的破衣烂衫都没来得及换,这便带着人,连夜走访这突厥人大营。徐茂公到了大营之外,还没等到营门跟前;早有十几个突厥武士迎上前来,纷纷的手持弯刀挡住去路;是冷眼盯着徐茂公。
徐茂公急忙的对着这群人一抱拳,面上显得不卑不亢;从容得道“速速报于你家首领去,就说瓦岗来人了;特来警示你等来的,若是不见的话,到时可就后悔莫及了。”说罢,转过身背着手在营门前一站;到也有一副铮铮傲骨,有着一股子气势。
那个为首的突厥武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徐茂公;见其一身所穿实在是不怎么的,只是看其身边的那十几个军校抬着几个木箱,倒是十分的打眼;便点了点头,转身进营而去。
过不多大一会,就见那个什长复又走出来;到的徐茂公的眼前,对其言道“我家将军有请,请进吧。”说着闪开一条通道出来,徐茂公一摆手;带着这些人抬着箱子,就此进了大营。
而这面徐茂公,一走进突厥人的大营之中;那厢李世民早就得到了回禀,一听就是一皱眉;他也素知这突厥人最是言而无信之辈,本来当初对其所允诺的,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比这瓦岗山,对其是重重地贿赂;其目的自是不言而喻了,其必是抱了分而治之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突厥人是否答应?如果这要真的答应了瓦岗山,那对于太原府就是一个噩梦;自己就得早打主意撤兵。不提李世民这里,李云来这面也同样是急得惶惶然;不知道徐茂公此行究竟如何?
一直等到了天交一更,徐茂公这才酒气熏熏的折返大营;回来之后,只于李云来说了一句,“主公当三经劫营,突厥人言二更便悄然而退;只留下空空的营帐,以此来迷惑与李世民。并且,突厥人也派了人去见李世民;言并不增与瓦岗生出什么结盟之意,至于银两收了便收了。说完是回了自己的大帐,去会周公而去。
李云来听了徐茂公这番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反倒是更加的糊涂起来;可见徐茂公已然醉的十分的厉害,只得忍下了心思;令人去紧盯着突厥人的大营,只待其一退兵;这就开始对李世民动手。
不知是不是李云来时来运转,五虎八狼将终于寻到了此处;并在李世民不远的地方扎下了联营,将这李世民的大营,给围在了当中;一共是三面,只给他留出了北面。
果然,这突厥人在二经天的时候;是哑然撤出大营而去,而李云来可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些人;而是早就令秦琼领了一部分的人,在半路之上伏击与其。
李世民得到了突厥人的保证,这才放下心来安然入睡;可并不晓得自己的大营,早就被瓦岗军给包围了。天交三鼓,就听得营外号炮声不断;喊杀声震天,且伴随着一阵阵的爆炸声,传进李世民得中军大帐
379 有将来降
379李世民正梦到了有一条青龙,自天上而来;一口就奔着自己吞来,惊的是一身的冷汗。www.uu234.com一睁开眼,就见帐外,连滚带爬进来一个军校来。
“报王爷,大事不好;瓦岗军校前来劫营,请王爷速速做出决断,是战是退?”那个军校到了李世民的身旁,急忙帮着李世民把衣袍和靴子拿过来;服侍起穿上。
李世民想了一想,猛然问道“突厥人的大营之中,可有何动静?”说完两眼紧紧注视着眼前的军校,虽然心中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可并不愿意相信,只想听的这个军校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或者是突厥人正往这赶来,与之一起共斗瓦岗兵。
“回禀主上,突厥人的大营眼下是漆黑一片;并不曾见到,有人马出来驰援。”那个军校已经帮着李世民把袍子穿戴好了,又披上了甲胄;将双刀递与其手,对其言道。
李世民一听,不由得是又惊又怒;抬起脚来,一脚将面前的这个军校,就给踢了一个跟头。怒声责问道“既知如此,何不早报与我;你个无用的奴才,本王杀了你。”说着抻出刀来,就欲将之斩于刀下。
可正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杀声一片;眼见着火光映红了帐篷。李世民急忙拔脚就出了大帐,往四外一看;就见这四边,尽是无边无际的瓦岗兵;各个举着火把,追杀着太原府的军校。
而这些太原府的军校,是人人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出来;是玩了命的往营外逃去。李世民一见就以知道大事已去,势不可挽回;只得长叹一声,心说突厥人到底还是靠不住;这回可被他们给坑惨了。眼下但愿他们也不得好,最好也中了埋伏才好呢。
“传我将令迅速收拢队伍,兵退三十里。”李世民抢过一匹战马,就翻身上了马;是催马就往营外冲去,可就见这三面都有瓦岗的军校在围追堵截,就只有北面无人看守;是催马就奔北面而去。
而那支突厥人的骑兵,走在半路之上也中了秦琼的埋伏;被一阵的火枪和神雷给惊的是魂飞魄散,最后只逃走有千余骑。而李世民营中的李元霸一听有人劫营,立刻带兵开始反扑。可无奈兵微将寡,又时值营中混乱不堪;最后见无法挽回败局,也只得圈马离去。
李云来最后收拢兵马,一查点,又得了不少的兵器和锣鼓帐篷;恰逢秦琼也回来,又开始整顿兵马;稍事休息,预备明日攻打高邮城。
一夜无话,天交五鼓;军校们就开始起来生火做饭。李云来昨夜最为惊喜的一件事,就是刘文静居然把沈雪给送到自己这来;也不知道他身处乱军之中,是怎么找到沈雪的?又是怎么保护着她到自己这里来的?
而昨夜自然又是春风一度,两个人没有想到,居然还有重逢的一日;自然对这刘文静更是赞不绝口。李云来就欲对这刘文静大加封赏,可刘文静却并不同意;最后只得作罢。
眼看着军校们,有条有理的开始各忙各的;李云来倒也觉得十分的舒心,起码这些人,并没有因那一次的大败而影响了士气。这是使李云来感到满意的地方,不由对着跟在身后的军师与大帅;以及五虎八狼将,笑着言道“本王还担心,这些兄弟适逢一次大败,而萎靡不振;可没有想到,竟然还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倒是士气可用,正好借此之机,攻打下来高邮城;让其昨日绕关而过之时,不开城接纳我等。”
军师徐茂公一听李云来说出这句话,就不由得一皱眉头;他倒不是不同意李云来,率兵去攻打高邮城;只是眼下时机还不曾成熟,最好的应该先把潜在的对手给他拿下;使之不再成为潜在的威胁。
徐茂公心里正在这措辞,想对李云来加以劝解;可就见营外奔进来一匹战马,马上一个小校;尚离着很远的距离,便高声禀报道“报唐王,昨夜李世民军,败退至高邮城;顺便将高邮城拿下,守城主将吕子臧弃诚而逃;现在不知去向?”说完,立马等着李云来的吩咐。
这一招,可是李云来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和军师以及大帅秦琼,都不曾想过,这个李世民居然有如此魄力;竟在自己大败之时,还能够顺手攻下来高邮城。可见其人军事战略不同于常人,如要是任其发展的话;定会是自己将来之大敌。看来就得趁其羽翼尚没有丰满之时,将之除去,方为上策。
李云来沉吟片刻,便对着周围的人一摆手,下令道“来人速去将那十几家的反王请了来,就说本王有要事要与之相商。快去。”军校得了令,急忙的火速奔出营门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就见由辕门处,奔进来几十匹的战马。个个都是呼哧带喘的,看起摸样可能是刚刚起身;就被李云来一纸诏令,给召唤了来。
马到了近前,这些反王急忙的甩镫离鞍下了坐骑;孟海公先走上前来,满面陪着笑道“不知唐王何事?是如此急迫将我等招来,请唐王吩咐就是。”其余的十几家反王,也纷纷得点头称是。
李云来回笑道“真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在场的各位王兄王弟的;想来诸位已尽都知晓,玉玺为本王所得了吧?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李世民也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竞勾结了突厥人,在半路之上对本王下了手。天幸的很,本王未雨绸缪,早就将玉玺命人带回到了瓦岗山去;使之扑了一个空,只是其杀我将士;勾结外番为祸中原,不可不治;故今日使人,将各位王爷请了来,就是商议一同发兵攻打高邮城。不知各位王爷意下如何?”李云来说罢,便盯着这些人。
眼下是站在瓦岗军的,营帐旁的空地之上;四外尽是瓦岗军校在排着长队去领早饭。有一些巡逻各营得军校,不断地在一旁走过;身边还站着不少的瓦岗的大将,各个手扶佩剑,冷眼静观这些家反王。
这些人就觉得脖子后面是直冒凉气,尤其是不远处,居然看到了一些高高悬挂起的人头;看其外貌,似乎不是中原人。那估计就是那些突厥人的首级了。
李云来看了看这些左顾右盼的反王,说白了,这一次还是让其当炮灰去的;而这些人也并不傻,焉有不明之理。实际李云来也是迫使其投入瓦岗军之中,这样的话,就不复再有什么反王的称号;只有一个正统的大唐国天子,唐王李云来。
最后孟海公一咬牙,又对着李云来笑道“主公说笑话了,我孟海公愿意归顺于瓦岗山;今后消去我曹州王之称号。我甘愿扶保与唐王,并将兵权交出来;臣以后只做文官,不参问武事。不知唐王可应允?”还得说孟海公脑袋来得快,为了最后,别再把自己的脑袋混丢了;是干脆自己主动交出一切,让唐王来做决定。
李云来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笑着言道“难得孟海公如此识大体,甚好,本王暂时封你为侍郎之职;跟着参问政务,待日后有了合适得职缺;再给你挪过。”说完了,是拍了拍孟海公的肩头。
孟海公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的对着李云来抱拳施礼;连说“多谢唐王,下官一定好好处理政务。”其余的那些反王,本还抱着观风的态度;只是想能腾的一时,便腾的一时。这反王的称号,是自己辛辛苦苦拼杀出来的,要说就这么,干干脆脆的交出去的话;那心里肯定有些难以释怀,可要不交的话;想来便连这联营估摸着也走不出去。
最后无奈,只得是纷纷地低头称臣;如割肉一般的将兵权交出来。而李云来的麾下,立时增加了许多的文臣。无他,这些人都生怕李云来,在对自己略有猜忌;以后再找后手。所以直接跟孟海公学,只当文臣,不做武将;心中盘算着照这样的话,你唐王不能再有什么想法了吧?
李云来点头称善,又将这些人给夸赞一通;言其深识进退,将来必是凌烟阁上的人物。这一说凌烟阁,反倒把这些人给弄懵了。因为并不增听过这个名词,一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唐王,等其解释。
李云来又费了半天劲,这才对这些人讲明白了;程咬金隔着老远,一听这凌烟阁有这么多的好处;便立时就上了心,准备等有机会,与李云来好生的谈谈。
等全军用罢了早饭,李云来是一声令下;全营包括那些新加入进来的军校,是就此拔营起寨,兵发高邮城。誓要将这李世民置于死地。
可全军正准备开拔,却见远处飞来一匹坐骑;马上一人伏在马的鞍桥之上,看不出生死,正奔着这面而来。军校们立时高声喝道“马上的那人,若再往前来,可就要开弓放箭了。速速地停下通名报姓,并言明何事闯营?再不停下可就要射箭了。”这一顿的喊,终于把马上的那个人给惊醒过来。
“前面的可是瓦岗军么?本将乃是高邮守将吕子臧是也,小将有下情回禀与唐王。”说着是强勒住坐骑,一条腿翻过来,这就要往马下下。
可一条腿没摘利索,噗通的一下,便由马上摔了下来;顿时人便昏厥过去。李云来即令军医前来救治,军医救治半天,这才见这吕子臧在地上,悠悠得醒转过来。
他一醒过来,就看到了李云来正站在自己的身边;目光之中透漏出关切的神色,正俯下身子,查看着自己身上的那几条伤口。那是昨夜自己,拼死力杀出高邮城;被李世民的军校给砍伤的。
“多谢唐王救治之恩,小人无以为报,小人的城池,不完全是被李世民给攻破的;是乃是因内有了内鬼之后,才被其里应外合给攻破的。”吕子臧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李云来听了之后,只是更觉得有一些奇怪;别的不说,即使有内应,那匆忙之间,就能与李世民勾搭上?可看这吕子臧的面上神色,不似在撒谎?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云来吩咐人把这吕子臧抬下去,又召集来文武大臣;开始商量,究竟该不该攻打高邮城?这吕子臧,会不会是诈降来的,就为了将我等骗到一处;好就地全歼?
380水淹高邮城 [上]
380徐茂公闻言,捋着胡须想了一想;这方才言道“主公,凡事当小心从事才可;依臣之愚见,当兵分两路;一路后备,以备其另有所图。www.uu234.com一路便径去高邮城,看看这李世民究竟在搞什么鬼?再有,主公当小心提防这吕子臧;适才臣观此人说话之时,目不定,神色稍显紧张;估计其心中必是有事对我等隐瞒。主公当对此人多家留神,即使带着他同往高邮城;也当派一员大将对他仔细的盯着,以防其有诈。”徐茂公说罢,便看了看秦琼,看他可还有何补充的?
秦琼听了徐茂公的这一番话,也点了点头,对着李云来言道“军师所言甚是在理,依臣之见,当令谢映登严密注视此人;一待见其有所危害旁人之意,当一箭毙之;只是不可令其,有丝毫的察觉才是。”
李云来不由也点头称是,又对着谢映登仔细的叮嘱了一番;谢映登是频频点头,急忙这就下去,去寻一张更趁手的强弓;又特别让军备司,为其准备了一些三棱箭头的羽箭;这种羽箭杀伤性大,一旦被射中,便绝无幸存之理。
李云来暗地之中,令苏定方带了一万铁骑;又特别多带了神雷等物,先出了联营,去高邮城附近设伏。而李云来自己则是将整支队伍,又重划分为几个队伍;各有一员大将统领。即使其中一哨人马受到袭击,也不至于扰乱了这整个部队的阵脚。
然后是一声炮响,全军开拔;李云来走在最前面,身旁是那些新受降的各路反王;以及大帅秦琼和徐茂公。至于那个吕子臧,李云来本给其预备了一辆车架;可其却并不同意,非要乘马,最后李云来也只得同意起,骑着马跟在自己身旁;直奔高邮城而来。
本来李云来已然做好了半路被袭得准备,可这一路走来,却是风平浪静;看着水光山色,一块块的农田;一些的农人正在田中忙活着。再往远处看,就见山峦起伏;上半隐没在云海之中,看不太分明。却也知道其必崇高险峻。
眼看前面就是高邮城,李云来就有些放松下心情;那个吕子臧此时也催马跟了上来,一边点指着前面的那一座雄关,一边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请看,这李世民分明是不增料到,我等会来攻打高邮城。肯定是毫无准备,这一次,定能一鼓作气夺下高邮城?”说着离着李云来越发的近。
“好,若是这一次把这高邮城拿下;吕将军可谓功不可没,届时必有升赏。实际不瞒吕将军说,本王无意于皇位;本想着将秦王杨浩请来继承大统。只是眼下看,这倒不是易于之事。只能一步步的来了。”李云来说完了马往前抢,身后的吕子臧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并不增说出口来。
人马到了高邮城下,就见城头之上军校林立;各个扯弓搭箭,就对准了城下所来之人。还有人将一些滚木和礌石也搬到了垛口之上,但等着唐兵来攻城,好让其好好地尝尝苦头。
李云来到了城下,扬脸对着城头上的军校高声喊道“城上的弟兄听真,本王乃是唐王李云来;速速唤你家主将出来答话,要是迟的一时片刻的话;本王可就要下令开始攻城了。”说着马往前提,身后的人,只有吕子臧跟上来;手按着铁过梁上的那口大刀,也跟着往城上观看;可暗地之中,一张弓也张了开来。一支羽箭对准了李云来这面。
过了好久,这才见城头上一阵的忙乱;跟着一个人探头往下看了看,高声对着李云来问道“城下来的可是唐王乎?到让本王好等呀,怎么这般时候才来呢?若不是有一件事要与你言讲的话,本王一早就走了。”李世民说完又看了看城下的人马,可令人奇怪的是,其并不见惊慌失措之色?
“不知你有何事,要对本王讲?如要是还重提往事的话,那就免了吧;本王没有闲时,与你共话旧事。李世民,本王劝你一句,速速的下的城来,打开城门出来归降于瓦岗山;还不失封侯之位。如要还是一意孤行的话,可别说本王没有给过你机会。”李云来边对着城头上说着,便四处搜寻那个李元霸如今身在何处?怎么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个李元霸的身影呢?
李云来本一开始想,自己一箭,把这个李世民给射下城头;也就算完事了,可没有想到这李世民精明得很,十分的滑溜;根本就不将全身露将出来,这使得李云来是有力无处使;最后只得按下心头这个念头,等着李世民的回言。
李世民却在城头之上打了一个哈哈,这才对着下面说道“李云来,就凭你也敢自号为唐王之尊;真是令人可发一笑,你连身边之女的来历都不知么?还是已然晓得了,却因贪恋鱼色;不忍轻弃。诸位弟兄,你们这位所谓的唐王;可是有着一件天大的事,对你等隐瞒着。此人与杨广有亲,那位新纳的沈雪;真名唤作杨雪。乃是隋帝杨广之女,李云来你若是不信的话;可将此女唤出对质便知。”李世民说罢,一双眼睛,是死死盯着李云来面上的神色。
众人一听都是尽皆一愣,都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说法;一时是各个揣测着,李世民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徐茂公对着秦琼使了一个眼色,秦琼急忙带马,开始严令军校们禁止交头接耳,质疑与李云来之事。
李世民在城头上看得分明,眼见着瓦岗的军校开始议论其此事;而那些大将们也都是左顾右盼,一时都有些失去警觉。便急声对着下面的人,是高声喊了一句“谁能将李云来与本王斩与马下,本王必有重重地封赏。”
“末将到了。”就听得身后的吕子臧是高喊一声,催马就到了李云来的身后;举起手中的大刀,一刀就斜肩铲背的砍下来。李云来早就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可说是耳听六面,眼观八方。一听身后恶风不善,急忙是缩颈藏头;将这一刀给躲了开去。
没等这吕子臧大刀收回来,就听得身后一声弓弦响;一支羽箭,正射中吕子臧的哽嗓咽喉。吕子臧一下翻身载落马下,大刀也散了手,扔于地上。
“李世民,汝还有何诡计?本王自这吕子臧一来唐营之时,便已经知道了其是诈降来的;也早就有了应付之法。尔不过是特意说一些,惊骇人心思的言语;动摇我军之心,在令这吕子臧对本王施以暗算。只是功败垂成,李世民你也就善弄这些见不得光的伎俩;如有真本事就出城一战。”李云来说着,挥手令手下开始扎下大营;准备将这高邮城是死死的困住,看他李世民还有何办法?另一方面,李云来将大帅和军师,也给找到军帐中来;商量究竟如何才能,破了这高邮城?
徐茂公看了看李云来,是欲言又止。李云来看其面上神色古怪,必知其有话要说,只是其所说之言;定是事关重大,才不得不斟酌再三;不敢轻言。
“军师有话便说,莫要吞吞吐吐的;军师可是已有了破高邮之策乎?”李云来说完,就看这徐茂公;先点了点头,却又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沉默片刻,这才言道。,“臣只是,生怕此计有伤天和;主公当知道,这高邮城是易守难攻;况城垛高仞。欲夺下此城,必得有攻城之器械;事态紧急又哪里去弄?即便回瓦岗山,或者是五关去运来;这一来一往,劳神费力不说;且还误了攻城的最好的时机。臣见这高邮处于这长江三角地带,更为主要的是其离着高邮湖不算太远;臣便想,若是将这高邮湖的水给他掘了;水淹高邮城,只是此计太过歹毒;故臣是久思不曾开口道出。”徐茂公说完,是低垂下头来;毕竟此计果要实施的话,这高邮城的周围,可就变成了水泽之国;而这些人也都得被鱼虾裹了腹。实是有伤天和。
李云来也是默然良久,这才对这二人言道“火速传令下去,令高邮城周围的农户,迅速搬迁别处;也好减免一些损失。在有令军中拿出一部分军饷,以补给这些农户之损失。苏定方,你去四处多征调一些渔船来;夏逢春你带着人,寻高邮湖薄弱之处;埋设炸药,在此之前定要备好渔船,以防水患。”说罢,挥手令众人都退出了大帐;自己则是手扶额头苦思良久。
而城中的李世民弟兄二人,也是相对无言,坐在大厅之中。良久,李世民方才对着李元霸问道“四弟,你说这李云来只围而不打,究竟是何缘故?只可惜,柴绍驸马早亡;若是有他在此的话,为兄也可早就脱了此困了。而突厥人又不知道身处何地?这帮子人,白得了太原府的好处;竟最后还倒水,真是一群言而无信之辈。只是这太原城如今,又怎么能脱身出去呢?要不,四弟你单人冲杀出去,回太原府搬取救兵。为兄在此处苦守些日子,也好等你搬兵回来击退瓦岗兵。元霸,你到吱个声呀;行与不行,跟为兄说一声。”李世民对着面前的这个李元霸深感头疼,往常总是由柴绍跟这李元霸打交道;就因为这李元霸脾气执拗,谁的话都不听;只于这柴绍相交甚好,所以只听他的话。
李元霸终于开口回言道“那就依着二哥所言就是,我这就闯联营出去,回太原府搬取救兵;只是哥哥你可千万多抗些时日,千万莫要再我将人马带回来之时,丢了高邮城在被人家生擒活捉了。”李元霸说完了,丢下了气得脸色发白的李世民,是径自转身出屋离去。
李云来这里是忙得热火朝天,各项军令被不打折扣的执行着;本来一开始,这些老百姓们一听,令他们迁往高处;而所居之屋和所种之地,都付与洪水之中;那里肯干,苏定方等人是费尽了唇舌;又应诺多给补偿的银子,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家园,开始迁往高处。
这高邮城的周围可真够热闹的,到处都是迁徙的百姓们;手里提着肩上扛着,本来瓦岗军已经应允了赔给他们银子;有一些粗笨家什,也就没必要再带着了;只是破家值万贯,看看什么都舍不得;最后是越带越多。结果最后就形成了逃难的队伍,是搀老携幼,头顶着铁锅,背上背着簸箕;手里拎着农具,肩头上还扛着家里的被裹;这一副乱,简直就成了流民了
381水淹高邮城[下]
水淹高邮城下381而城里的李世民,也在城上看到了远处这一副流民迁徙图;却并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何事?还以为是别处来此逃难的百姓到了此处,对此,也只是观望;并有一些心灾乐祸的看笑话,只因其看到了李云来大营之中,也居然出现了百姓。www.uu234.com只以为其是救助百姓,心中不由好笑,就这许多的流民,又哪里救助的过来?最后还不得生生拖垮了自己。
而那位沈雪,也终于对李云来说了实话;她果然是杨广的女儿,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公主。沈雪本以为,对李云来讲了实话之后;李云来定会将自己遗弃了,自己也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而那些女将此时,也都纷纷的围在帐外,侧耳倾听着帐里的动静。
李云来这一会,倒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位,据说是杨广的女儿的女人几眼。依稀在其眉眼之中,到看出了几分杨广的摸样。这个时代,自然没有什么dnA,也没法做亲子鉴定。不过即使真有这些东西的话,能测出来,这个面前的美人究竟是不是杨广的姑娘?李云来也并不想去做,有的时候,真相还是被隐瞒起来的好。
“我不信那个李世民的胡言乱语,虽然你说你自己便是杨广的姑娘;可你可曾有证据么?我只知道你便是沈雪,是我头一眼看到,就深深爱上的那个女孩子;至于别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你莫要因此事而烦扰,多跟那些姐妹们在一起;总好过自己一个人的好。去吧。”李云来说罢,就朝着沈雪摆了摆手。
沈雪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揭了过去。帐帘一挑,以红拂女为首的众女,嘻嘻哈哈的奔了进来;拉着沈雪的手就出了中军大帐而去。而营中的众将,也无人对此事关心;都还是跟平常一样,见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该打招呼的打招呼。
而李云来正与沈雪再大帐里闲谈之时,却不增料到,高邮城城门竟被打开;从里面飞出一匹战马,马上一员大将,手舞双锤,就直奔着联营而来;来将正是李元霸,其要马踏联营,闯出重围回太原府搬取救兵来。而李云来等人都绝没有想过,其竟不是夜里悄悄地出城闯营;而是与白日,大模大样的就直冲进大营里来。
等李云来获悉李元霸,竟敢青天白日闯大营的消息之时;李元霸早就已经冲过大营而去,一路之上无一人能将其拦下来的;到处都是被其打伤的军校,还算不错的是都是轻伤;大概因其着急出去,不耐久战有关。
李云来急忙的,又将大营重新布置一番;以免李世民也来一个马踏联营而去,那自己就白费了这么一番的功夫。可高邮城自从李元霸闯出去之后,却是静寂无声,除了城头上,还有军校随时的往返巡哨;到看不出来别的端倪,也不知道这李世民眼下又有何打算?
天至未时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雨;李云来一见一方有一些欣喜,一方则是有一些担忧。欣喜的是下了雨自然是湖里的水位,也跟着涨了起来;这要是一掘开口子的话,那水肯定是小不了。尤其这雨似乎有加大的趋势。担忧的则是,苏定方眼下所征得船,还不增完全到位;再有夏逢春,能否不受这雨水的影响,安然的把火药点燃了,好炸开高邮湖;水淹高邮城。
李云来见雨越发的大了起来,便传下令去,全军火速往高处撤去;因夏逢春随时,都有可能把高邮湖给掘了口子。全军闻命迅速撤出联营,一直撤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之上;就等着这洪水的来临。
是夜风雨大作,忽然一声,山崩地裂一般的响动;声传四野。便连这高邮城里的李世民,与内宅之中都闻得此动静;不由得是迷惑不解,令手下人去城头上观望;却也不增看出什么?只是听的远处有吼声如雷,却不解其故?李世民闻报,不由心中也是纳罕万分;只得叮嘱探马,随时的观察着城外的动静,也好随时地向自己禀报。
而李云来以率着手下的将校们,登上了山顶;高邮城前,止于下了一座空空的行营。李云来在山上,也并不增令人扎下营寨,躲避风雨。只是站在山头之上,迎着风雨傲然而立;等待着苏定方驶船来接应自己。
李云来众人站在山头上,只见这脚下的水势层层的增高;转眼就要到了脚下,而看远方朦朦胧胧,笼罩在风雨中的那座高邮城;四外已是一片白花花的水面,高邮城就仿佛是一座孤岛一般;立在其中。
而城中的李世民,得到了禀报之后也是大吃了一惊;他不相信李云来,竟敢掘了高邮湖来水淹高邮城;一是这工程巨大,二是这周围可有不少的农户;莫非他李云来就宁愿背负屠夫之名,也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不成?
等李世民穿戴好了衣袍,又披上了雨具,骑着马到了城上往下一看;就不由得是叫苦不迭,眼看城下的水面迅速的往其长着;转眼就到了城垛口这。而城门处的守军们,早就搬来不少的粮袋子;把城门给牢牢地堵上,以防有水渗进来;可下面堵上了,这上面的水,转眼就要灌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李世民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令手下军校们,去城里那些大户家将其门板给拆下来;准备当筏子,也好能抵挡一阵。
而城中的百姓们,此时也多少有一些耳闻;有的就直接登到了房上,以期能避过洪水。李云来等人,正在山上焦急的等着苏定方驶船来接;这水转眼已经淹到了脚面。
正这时,就看着有不少的船往这厢驶来;迎头一船十分的高大宽敞,看其样式到似花船;也不知这苏定方由何处掏弄来的?待船到了山旁,李云来急忙,令手下那些文官和女将们登上船。自己和一些武将,待其上船之后这才也登上船。而周围的军校们自有船来接应。
苏定方见所有人都登上了船之后,这才下令开船直奔着高邮城而去;此时的雨下的小了一些,对面已经可以看清人;待船到了离城头不远之处,李云来摆手令船只都停下来;又命弓箭手们齐集到船首之处,是纷纷地张弓搭箭;就对准了城中。
此时的城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那些豪宅大户们,不愿自家的府门,被人给拆了去充当筏子。又眼看着洪水已然没过了床头,再加上看这李世民败局已定;谁又肯乖乖的为其贡献出门板来?到处都是争执,闹到最后,太原府的军校,到被这大户家的家丁,给就地诛杀一尽。
李世民好不容易聚起来一些门板,组织起一些军校,奔着城头这划过来。可刚到这城头之处,就见对面射来一阵阵的弓箭,竟比这下的雨点还要密集。
一时之间,冲在头前的这十几张木筏上的军校;是纷纷地被射翻到水里。竟没有一个门板,能靠近到城头之处。李世民无奈,只得也令手下,往前漫无目的的射着弓箭。至于能不能射伤对方,那只有天知道了。
两军对射着弓箭,只是一方的羽箭,显得有一些稀稀落落的;比不上对方若雷霆之势。李云来的军校已撑着船过了城头,攻入城内;将李世民的军队打得是节节败退,不时有军校落入水中淹死。
而高邮城的城门洞这,又被城中的守兵们担心渗水;堵上了无数的米袋子,这回倒好,这高邮湖水一灌进城中,就再也出不去;就仿佛把水倒入水缸中一样,眼下这高邮城就是这大水缸。
李世民眼见着前面,已然没有多少的军校站在木筏之上;而自己这一身又十分的显眼,肯定对方会头一个就注意到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眼见着对方的船,已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急忙对着撑着木筏的军校下令道“快,速速的将木筏驶到一大户人家去;本王绝不可落入瓦岗妖人之手。”说罢,手持着宝剑;是紧紧盯着那不远处的小船。好在与此同时,又有几张木筏撑了过去;恰恰将追兵给稍稍的阻住一会,李世民就利用这个时机,是令手下将木筏撑到一大户人家之中。
当到了这户府宅一看,就见墙上,和高高的屋顶之上都坐满了人。李世民令军校,将木筏撑到了离屋顶不远之处,对着那家的主人,是高声的喊道“对面的人听着,本王乃是李世民;速速让你家女眷与本王一套衣衫,本王必不忘,你今日助本王脱险之德。”喊完,则吩咐木筏上的军校;准备好弓箭,只待对方不同意,便以弓箭就地射杀。
那户的主人,心中不由得是大骂不止;可对于对面,这两张木筏上的这几个手持着强弓硬弩的军校们;还是畏惧十分的。只得令一个侍妾,含羞忍辱的脱下来身上的衣服;并连着头上所带之物,也都给摘了下来;交给了,那个上前来取衣饰的军校手中。
那户的主人,眼看着李世民将一身侍妾的衣饰穿戴好了;本以为其会转身驾着木筏离去。可那料想,李世民却是冷冷的一笑;紧接着便下令道“放箭。”
一排弓箭射将过去,房顶上的人是纷纷地中箭落入水中;转眼就尽被射死。李世民这才吩咐军校,将木筏划到屋顶不远处;撩着裙角登上了屋顶上,又令军校自去逃命。
等李云来将城中的太原府守兵,一一肃清之后;这才发现,李世民竟然是不翼而飞。只是眼下还顾不上全城搜索,外面的洪水已然是落了下去,李云来又令人将城墙炸塌一处;好使城中的洪水尽快的宣泄出去。
等洪水也落下去了,城中也变了摸样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狼藉一片,李云来只得令军校开始全城戒严,一方帮着城中的百姓安居下来;一方是全城锁拿李世民。
可也怪了,在这城中搜出不少太原府的军校,和一些偏副将领来;就是不见这李世民的踪迹。最后无法,因百姓历经洪水;这一戒严使其不得方便,只得又下令取消戒严令。而李云来缓步再城中到处查看着,就见一个妇人神色匆忙的,从身边经过,往城门而去。
等妇人都出了城门,已经远去;李云来不由得,忽然想起来,适才看这妇人的背影有些觉得奇怪
382李世民扮侍妾混出高邮
382而这个妇人出了高邮城之后,也不由得是长长喘了一口长气;便思寻一处静寂一些的地方,将身上的这身女儿装换下来。www.uu234.com也好早一些赶回太原府去,毕竟此处,仍是处于瓦岗山的地盘之内;还是早一点离开的好。李世民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就见周围的庄稼地,遭受过这一场洪水之后;地上满是淤泥,踩下去,在要拔出来,都显得十分的困难。
周围原先秀美的风景,也早看不出来半点原来的模样;周围走着一些行色匆忙的农人,拖家带口,背着逃荒的东西;各自奔回自己的家中,去检查自己的损失。
李世民提着裙角,着急忙慌的往前疾奔着;周围的那些急着归家的农人们,也并无人注意到,这个神色慌张的女人。虽然其身上所穿的衣裳,均是大户人家的;如果要但看起这副外表的话,肯定被当成是哪一家外逃的小妾。好在这些淳朴的人,并不喜欢去管别人的闲事。
李世民正往前走着,身穿着一身的罗裙甚是不便;不过好在脚上所穿的,还是自己的靴子;走路到还算可以。正往前走着,忽然听身后有人吆喝道“前面的那个妇人,速速的把道给闪开了;莫要误了我们家老爷的行程。”一头说着,一边一乘二人抬直直的冲了过来。
李世民急忙的往一边的土道上,尽力的避让着;可正这时,就见由高邮城方向闯出一群军校来;一出了城立时就散了开来,开始纷纷的拦截着路上的行人;逐个的检查着,看其速度之快;估计一会就能查到自己这。
李世民可真有一些着急了,而这路上又没有可暂时躲避的地方;又没有马,真是活活的急煞了人。更好的就是自己,因为要假扮大户人家的侍妾出逃;便连一柄短刀都没有带着。
可就见那乘小轿,和几个随从,刚刚的经过了自己的身边;却猛然都停了下来,就见轿子往前一倾;一个大腹便便的土财主摸样的男人,由轿子里走了出来;对着李世民,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眼。
李世民不知是何事?一时有一些懵懂;可转头见那些军校已离着不远,急忙的往前疾行。“前面的那个妇人,你且先于本老爷站住了;对了就说你呢,你不是那个谁家的侍妾么?名字唤作翠花,没错,本老爷我的眼睛可毒着呢。你们几个还看什么?还不快些把她给弄到轿子里去?”那个土财主说着,便对着几个随从指手画脚的吩咐着。
这一顿说,可把李世民给弄懵了;不解是何缘故?心中合计着,莫非这个人把自己认作了别人了?李世民实际来说也长得十分的精神,且现在又没有蓄须;面色白净,五官俊朗;只是长的略微的有一些阴柔。他要是扮成了女人的话,一般来说比女人还漂亮;要是李云来看到了李世民现在的这模样,定会指其为伪娘;或是泰国人妖。
可李世民在这里琢磨,脚下也加快了脚步;可那几个家人已然到了近前,不容李世民动手;就一把将其给夹住了,紧跟着,不知由那里摸出一条绳索出来;手脚麻利的就给李世民给绑上了。李世民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可随即一个家人,又摸出一个头套出来;一把就套在了李世民的头上。同时还将一个绢帕,往李世民的嘴里一塞;使之喊不出来声音。
其实这纯粹就是多此一举,眼看着那些瓦岗的军校,已到了李世民这厢;李世民现在是乐不得有人把自己给绑架了,哪里肯挣扎,肯喊救命?只是心里求着这些人,快快的把自己抬离此地。
就听的轿外有人问道“你等且站下,可增看到了一个形色慌张的妇人没有?这轿子里抬的是何人?”听声音,正是瓦岗的军校到了。
李世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两耳支楞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心底不由就念起佛来。将漫天的神佛求了一个遍,只求能脱离此险境即可。
“回官爷的话,这轿子里抬的是小人的一房侍妾;小人正与之一起由娘家回来,因这些日子染了风寒,不便见风;恳请官爷就高抬贵手,莫要检查了;这里有一点孝敬,官爷拿去喝一杯清茶去。”那个土财主说着,就由袖子里摸出一块银角子;递给面前的这个都尉。
“你莫要弄这些,前手给了,后腿就去告我的状;还是免了吧,既然如此,就快些把人抬走,莫要在此阻碍本官巡查。”那个都尉说着,朝着土财主挥了挥手;而对于其手里的那一块银角子,根本就是看也不看。
这个土财主又对着都尉笑了一笑,这才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家人一摆手;急声的催促道“快点把五夫人抬走,早点回家,请一个郎中来给其好好的瞧一瞧;莫不是害了喜了?”话刚说完,小轿已经被抬了起来;颤颤悠悠的急促的往前行去。
李世民腹中好笑,就自己一个纯种的老爷们;你就是把我放到花生地里,也害不了喜呀?可有一点,到是李世民现在急需解决的;就是怎么才能在这个地方脱出身去?
轿子一路急急得奔行着,转了几个弯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就见轿帘一掀,伸进两双手,一把将李世民就给拖出轿中;是搀着就走。对于李世民头上罩着的那个布袋,却并没有人,想着替其取下来。
李世民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给带到了一处所在;被架进门,紧跟着头上的布袋,终于被人给摘了下来;眼前就是一亮,四处打量一番;见此处分明就是一处闺房,只是不知自己因何身在这里?再看旁边,站着两个粗使的丫鬟;两个人长得都是五大三粗的,一个人一伸手,就把李世民的嘴中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李世民往外干哕了半天,这才顺过点架来;因不想被人识破,便故意的捏着细嗓子问道“这位姐姐,这是何处?奴家本要回家的,怎么被绑到了此处了呢?速速的告诉你家的老爷,赶紧的把奴家给放了;否则的话,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李世民身上的绑绳也终于被解开来,只是被绑得久了,有一些血脉不通;手臂上显得麻麻的,不得劲。
“你要找我们家的老爷,他就在你身后呢;有什么话,你就跟他说吧。”一个粗笨丫头,对着李世民粗着嗓子说完了;是转身拿着绳索,跟着另一个丫鬟走出去。
“小乖乖,你可是要找老爷我么?老爷就在这呢。怎么样?老爷给你预备的这间闺房,还算满意吧?来过来,让老爷我好好地看看;在路上,你由老爷我的轿边经过之时;老爷我就注意到你了,老爷我对你可谓是一见钟情;来让老爷我抱抱,你若是顺从了老爷的话;老爷跟你说,你要什么便与你什么;来老爷眼下这里就有一根金簪,让老爷给你亲手戴在头上;正可衬托出,你这一头乌光的秀发来。”就见这个财主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李世民的跟前;这就欲伸手,将一根金簪为其戴在头上。
李世民急忙的往后退让一步,抬头观瞧,好悬没有吐出来。就见面前这位,这副长相,就好像是熊瞎子成了精一般;长得是五大三粗,黑灿灿的脸盘;一张血盆大口,一个蒜头鼻子,一嘴的碎芝麻牙;大奔了头。更为可怖得是,这位一张嘴,一嘴气息直熏鼻子。而且这位身上也有着一股子味道,也是直冲着鼻子。
李世民急忙一闪身避到一旁,皱着眉头,还得捏着嗓子跟这位演戏。“这位老爷,你可知道,你这分明是强抢民女。你若是早一些把奴家给放了的话,还万事都好说;若是一意孤行,可莫要怪奴家不增提醒与你;到时候,可会惹下杀身大祸的。”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到梳妆台前;背着手在后面一阵的划拉。终于摸到了一方砚台,是牢牢地攥在手中;就等着这位在过来,就对其狠狠地一击。
“我说美人,你莫要吓唬你家老爷我了;我可听那些当兵的说了,你分明是哪一家逃出来的侍妾;就是放了你的话,你也绝不敢轻易露面出去。到莫如就依从了老爷,在为老爷添上几个小少爷的话;那到时候一旦大奶奶归了天的话;老爷我肯定抬举你做大奶奶。怎么样?这回可依从了老爷了吧?”说着,又继续往前凑过来;头一边往前探着,一边用鼻子不住的闻着。
李世民实在是忍无可忍,更为主要的是想逃出这里去;眼下的自己,分明就是刚脱得狼窝,又入虎穴。李世民一扬手,一砚台就拍在了这位的额头上;顿时血如泉涌,这位老爷一下就趴在地上。
李世民赶紧的开了门,这就往外奔;可忽然两只手臂,被两个人给牢牢地夹住。往左右一看,心中叫的一声苦;却是那两个粗使的丫头,正一边一个的夹住了自己。
此时屋里的那个老爷,也终于清醒过来;一边寻了一块锦帕,捂住额头的伤口上。一边走出来,狠狠地盯了一眼李世民;厉声对这两个丫鬟吩咐道“把这个婆娘,于本老爷锁在柴房里去;记着先饿她三天,看她答不答应老爷我的婚事。”
两个粗使的丫头,听见了自家老爷的吩咐;哪里敢驻留,一把架起李世民,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夹着往外边走。李世民的一只靴子,都被其给拖落到地上。李世民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可也凭怪,这两个丫鬟,就似武将出身的人一般;四只手是如同铁铸的一般,牢牢地掐着李世民的胳膊和手臂。根本其是动弹不得。
李世民就这么身不由己的,被人家一路的拖拽到一处所在;抬头看去,倒还真是一处柴房。就见上面到锁着一个大铜锁,也不知道柴房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居然要用这么大的锁头。
一个丫鬟夹着李世民,另一个去把锁头打开来;将李世民往里一推,就又将锁头锁上。然后就听得对一旁一人叮嘱道“好好地在这里守着,她可是咱们家老爷新纳的小妾;她要是有个一长二短的话,老爷绝饶不了你们两个。屋里的听着,墙角有一个马桶;是与你使用的,且不要在寻思着逃出去;到了这里的女人,无论你是多么的贞洁坚贞;到最后,都脱不了咱们家老爷的手掌心。奉劝你一句,还是早点依了我们家的老爷;也好过几天的舒心日子。”话一说完,人就此离去
383人妖的由来
383李世民朝着四外看了一看,就见这屋里靠着墙角有一个木桶;看来那就是自己方便之所了。www.uu234.com在另一边有一张摇摇晃晃的八仙桌,桌前的太师椅倒还不错;瞅上去稳稳地。只是有一点不好,那个木桶里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比起那位老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世民捂着鼻子走到木桶的旁边,将木桶提起来,远远地送到了窗口底下;这样起码能有外来的空气,多少将之吹散一些;省的这尿骚味满屋。
李世民走到柴房的门前,用尽力气的拽了拽;可这房门却是丝毫不动,倒是结实得很。而外面的那两个人听到了门口有动静,急忙的转过头来,透过门缝往里看着。
就见李世民,又回到了屋子的正中央处;站在那里发着呆,便不再对其加以理会。转眼,天色一黑,就见柴房外面亮起来一盏盏的灯笼;将这周围照的是灯火通明。
“刘三,你在这里先看着;前面大灶好像开饭了,我先去吃去,等我回来再换你去。你可看好了门,不可跟她讲话。”就听得门前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吩咐道。
“我省得,你就快去吧;我这也饿得紧呢,你可得快一点。”另一个家丁回答道。
李世民伏在门上倾听着,耳听着那个人渐行渐远;便轻声对着门前言道“这位小哥,请你过来一下;我有一些事要与你讲。实不相瞒,我乃是从一大户人家跑出来的侍妾;结果才逃出的虎口,又落入到你们老爷的魔掌。只要你能将我放走,我定会与你不少的银两;将来你若是不愿在这里当家丁的话,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地方去投军。如何小哥?”李世民说完,便等着门前的这个家丁的回言。
“这位奶奶,我劝你,还是莫要打逃走的注意才是;在你前头的那几个奶奶,哪一个不与你一样;都是在这里咒骂不休,贞烈得很。可一旦饿过了几顿之后,任你怎么贞洁,还不是依从了我们家的老爷了么?所以说,这位奶奶;请你还是老实一些的好。”这个家丁说完了,是在也不理会李世民。
李世民狠狠地踹了一脚柴房的门,可外头的那个家丁并不理会他;李世民又走回桌旁边,对着那张唯一比较好一些的太师椅上坐下去。
可屁股也坐下去了,也感到不对了;就听得哗啦一声,李世民一下,竟把太师椅给坐散架了。重重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顿的屁股都是生疼的。
而分明听得外面,发出一声嗤的轻笑声;李世民不由咬了咬牙,准知道这个外头的家丁,肯定知道这屋里的桌椅都有毛病,兴许还是他亲自搞得鬼;就是为了看柴房内的女人跌翻在地,他好看笑话。
“刘三,你们又把何人家的女子关进柴房里了?莫非就不怕报应么?”柴房外面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听上去,顶多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李世民听到这般莺声燕语的声音,早就在脑海里勾勒出这个女子的容貌;定是天香国色的女人,否则其能有如此动人心魄的声音?
只要听着声音便绕梁三日了,可令人是寝食不安;李世民不由得,扒着门缝往外看去。就见外面站着一个女子,身穿白衣;面上还罩着一块纱巾。看其身条倒是十分的周正,身子婀娜多姿惹人遐思不已。
李世民看罢多时,不由点头暗赞道“到没有想到这穷乡僻壤之中,倒有这般的俏丽女子;也不知道最后能偏了谁家。若是我李世民得此佳偶的话,那我夫复何求?”
可又听了一会,却再无声息;再往外扒着门缝偷窥,就看见那个小姐,早已带着两个丫鬟远去。只看到那白衣在绿树荫下一闪而没。
李世民终是感到有一些饿了,便靠着墙坐了下来;合上了眼睛。可正在似睡非睡得时节,就听得门板一响;急忙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柴房的门被人给打了开来;一个人手里,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放在了地上;又放在地上一把茶壶,和一碗米饭以及一盘子青菜。紧跟着不等李世民爬起身奔过来,柴房门早已经又被人给关上了。
李世民眼下,实在是有一些饿的浑身发虚;被洪水淹过之后,便紧跟着就是开始逃命;一路的劳苦,别说饭菜了,便连水也无处喝去;眼下见这粗饭青菜,倒也是大喜过望;二话不说,拿起来就风卷残云一般,一扫而空。吃罢饭菜又抄起茶壶来,直接就对着茶壶嘴,来了一个长流水。
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李世民到把心放回肚子里。心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估计也许一旦被其发现了,自己不是女人,兴许能把自己给放了;自然这是自己一厢情愿,最坏的不过是给送到李云来得手中。
李世民寻了一处铺着茅草的角落,是倒头便睡;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的黎明时分。天光大亮,外面的树上早就响起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还有不少的下人由此经过的声音,不断的传进柴房里来。
李世民一早起来就感到憋得慌,急忙得走到木桶边;是扯开裤子就开始尿上。正这个功夫,他却不知道门前早就站定一人;看其穿着打扮,以及脸上的那层轻纱;就可以辨认出来,正是那位昨日来过的小姐;只是今天并没有带着丫鬟同来。
而这位小姐,见门前的那两个家丁此时都去吃早饭去了;便也一时好奇,便扒着门板往里张望;正看见李世民在那里站着撒尿,就不由得感到有一些奇怪。
这自己长这么大,倒还从不增见过,有哪一个女人如此站立着小解?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可紧跟着就看到李世民把一条物件收起来,放进裤子之中。
这位小姐,就不由得更是感到好奇得很;仗着自己饱读百书,可谓是样样精通,只是不增实践过而已。尤其是经,更是可由头背至尾;对里面所讲述的花样,可谓是廖熟于心。恨只恨,不增寻一个心爱的人来共同验证过;到使得自己年已二十多岁,还不增尝过男女之间的欢爱。
尤其是看自家的老爹,是左一个迎娶进门,右一个迎娶进门;真真使自己感到憋闷。而老爹对于自己的婚事,又总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说什么只要能在生下一儿半女的话,就放自己出门去。
可直到现在姨太太倒是见多,这儿女还只有自己一个而已;实际自己也明了自家的爹爹的想法,不过是生怕自己一旦嫁了人的话;这诺大的家业,就得随了两姓旁人了。所以才一门心思,生下一个少爷来继承家业;好放自己出门。
这位小姐也早已辨别出来,这李世民身上之物;就是自己在书上所看到过的东西。心里顿时,就好像升起一股子火气来;立时就要进的柴房,也好效鱼菲之乐。
可忽听得的远处,传了来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听上去,正是那两个家丁吃罢了早饭,又折返回来,好给自家的老爷看守着心肝宝贝。
这位小姐急忙的钻进草丛,转眼消失不见。而屋里的李世民,还并不知道外面以种下了一颗种子下去;就等着合适的机会,也好发芽生根,冒叶开花结果
夜里,微风习习;一轮半弦月挂在半空之中,投射下冷冷的清辉在地上。就见柴房东面,有两个丫鬟挑着灯笼走了过来。径直走到了柴房的门前,这才站住。
两个家丁一瞧,认识,正是小姐身边的使唤丫鬟。刘三便笑着问道“秋香姐,今日怎生如此的清闲;敢是看我二人样貌英伟,特意前来约会与我等的么?”一边说着,就欲靠上去揩两下豆腐吃吃。
可就见对面被调戏的这个丫鬟,是毫不客气;对着刘三笑着回言道“那你可是养的起我么?莫要讨了婆娘却连饭都吃不上,到连累着与你一同挨饿;那可就罪过了。”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对二人言道“这是小姐特意赏给你二人的酒,速速的就此喝了吧,我们也好回去复命去。”说着就把酒壶,放到了刘三的手中。
刘三平生最喜饮酒,只是这月例的银子没有多少,还得积攒起来,到时也能讨得一门婆娘过日子。所以也就得强忍着不去想这个酒,便连这个酒字,都是竭力的不去想它。而另一位家丁也与他同样。
眼下既然有这么一壶,免费的酒摆在自己的面前;二人哪里还能忍得住,干脆就这壶嘴,就开始你一口我一口的轮换着喝起来。时间不长,早就将这壶中的酒,喝了一个涓滴不胜。
可酒也喝完了,这毛病也来了;这二人就感到自己,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晃了晃头,眼前一片的晕眩的感觉。往前走了半步,二人是翻身栽倒在地。
“小姐,你快出来,他们已被药酒给迷翻了。”其中的一个小丫鬟,抬脚分别踢了地上两人一脚;可这二人,根本就是一动不动;看得出来这药劲有多大了。便急忙的开口,对着草丛深处喊道。
“好了知道了,你二人于本小姐在门前把风;本小姐是绝不会亏待于你们二人的。”那位小姐说着,就从草丛深处猫着腰钻了出来;到了地上二人的跟前;在刘三的身上,摸出来一串的钥匙出来。
在经过逐个的验示以后,终于把柴房门给打开来。是迈步就走进柴房里,可能因为外面的阳光充足;而柴房内的光线较弱;所以刚一进来,就觉得这里漆黑一片;过了一会才觉得好一些。
而等她把头抬起来,往对面观看;就见面前正站着一个人,当时唬了一跳。等定定神仔细的观看,这才看清,居然是那个假妇人;真丈夫。
这位小姐毕竟没有见过,外面竟有如此风情俊朗的男子。一时看得有一些呆怔,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女人,到此行骗。”说着把眼睛一瞪。
李世民好悬没哭了,心说我没事吃饱了撑的;扮成人妖出来,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明明就是你爹把我给捉回来的,非要让我当他的第五房姨太太
384断袖之癖
384“小姐你对我有所误会,在下实在是有难的苦衷;乃是因为逃避仇人的追杀,这才扮成了妇人;谁料又被你爹给误捉了来,只请小姐能深明大意;放在下离去。www.uu234.com不知可行否?”李世民的眼睛,狠狠地盯了罩在薄纱后的那张脸一眼;看其一张瘦小的脸,估计一定长的是眉含春山;面如芙蓉一般粉嫩。既然你把我抢来做侍妾,那我就把你姑娘抢去做二房。
李世民此时反倒是定下心来,一门心思,把人家的大家闺秀给勾到手中。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自认为十分迷人的微笑。可就见这个小姐眼珠一转,便对着李世民问道“不对?你到底是何人?今天要与我讲了实话的话,我自然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我是转身就走,就当你我从没有见过面;让我那糊涂的爹,跟你入了洞房在知道你是在男是女。”这个小姐说完了,是转身就要往外走。
“小姐实不相瞒,我乃是太原府李世民手下的一员偏将;因我等被瓦岗山击溃,这才迫不得已改装易容,混出高邮城而来;结果又被你爹给捉了来,这就是整个事实的经过;若小姐再要不信的话,那我也别无他法了。”李世民是一个谎话接着一个谎话,有一位哲人说的好;你一旦要是撒了谎,那你就得为了掩饰这个谎言;编织更多的谎言出来。
眼下的李世民就是这种情况,心中不由得是一个劲的打鼓;就是不知道这一番话,能不能欺哄面前这位小姐;故此,是万分紧张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小姐。
可就见这位小姐,听完了李世民的这么一番话之后;不由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他,并且是围着他转了一个圈;李世民心说,这位什么毛病?敢不要是发花痴吧,却并不多说,只是规规矩矩的站着;任着面前的这位小姐相看自己,并且还生怕她看不太清楚;特意将脸往窗口靠了靠,使自己的脸映照在阳光之下。
这位小姐倒是挺善解人意的,果真对着阳光,又很仔细的看了两眼李世民。这才对其又开口言道“救你出去倒也不难,只是我救了你之后,我又有何好处呢?”说罢,走到一旁盯着墙上的蛛网,等着李世民的回答。
李世民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动,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小姐;看其外表身材,真可谓是上上之选;尤其是那一对如秋水一般的眸子,更是直射进到人的心里去。
“那不知,小姐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呢?是要金还是要银?或是想另得其他的赏赐,只管对我讲来,我定一一照办;就请小姐明言吧。”说完也是毫不退缩的,看着面前的小姐。
“好,既然公子如此坦诚;那本小姐也不捂着盖着了,实不相瞒,本小姐芳年已过二零;尚不增许配过婆家,只是爹娘挑花了眼,一门心思想要找一个人入赘;可我却不耐在此生活下去,一门心思想离开此地。只要公子能与奴家结成秦晋之好,并带着奴家离开此地;奴家定也将你给放了如何?对了,公子家里可憎已经纳了妻妾?”这位小姐说话,倒是十分的爽利;说完了就等着李世民的回答。
李世民心里琢磨来琢磨去,最后一咬牙,心说得了;不这么说,是休想离开此地?并且还能得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夫复何求?这属于白捡得便宜,如何不捡?
李世民尽量笑得真诚些,对着面前的这位小姐言道“这位小姐,本人尚没娶妻;只因家里贫困,而本人又不过是一员普通的将佐。既然承蒙小姐不弃,那李某愿与小姐共缔秦晋之好。”说罢对着小姐是深深一躬,不得不说这李世民有两下子。
小姐听罢,点了点头;又对着李世民言道“那既然如此,你便是妾身的夫婿了;妾身定助你逃出虎口去。你今夜可要警醒着点,因我听我爹说;可能就要在这两日与你共拜花堂。”说完,是轻迈莲步走出门去;出得门来又将柴房们给锁上,带着两个小丫鬟是就此离去。
过了半日,那两个家丁这才醒转过来;等一醒过来,伸手往腰间一摸;就不由得叫了一声的苦。以为李世民肯定是得人相助,溜之大吉了。
可等往室内一看,就见李世民无事人一样,正站在地当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又继续找自己的钥匙,其中的一个家丁忽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在草丛里,有一个发着黄光的东西;急忙的奔了过去,捡起来一看正是自己的钥匙;这才如释重负,大大松了一口气;二人约定好了,就是死也不把这件事透漏出去。
而李世民在柴房内是度日如年,恨不得立时这天就黑了;可正在屋里来回的转着磨,忽听得门前一人说道“小姐来此何事?莫不是给柴房内的人送吃食的么?那就交与我二人就好。”听声音,是那两个家丁中的一个。
却听见一个低低的女子声音说道“不用了,你等把这门打开;我要亲手交到他的手中,以免被旁人给拿了去。倒又使得此人挨饿,我这功德也就等于没做一样。”听其语气是不容反驳。
就见柴房门一开,那位小姐又再度走了进来,这次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她没有带面纱,并且手中提着一个十分讲究的,外面刻着花纹的食盒;进得门来将食盒往桌上一放,又看了看李世民;是不发一语,转身复又走出门去;紧跟着门又被锁了起来。
而李世民刚才,可是看的十分得清楚明白;就见这位小姐,分明就是天姿国色一般的人物。看来果然是她的爹娘挑花了眼,误了自家女儿的终身大事;到头来,反倒害的这位小姐是含羞忍辱;自己出来找婆家。李世民是暗暗发誓,一定不负此女。
夜色在李世民的千盼万唤之中,终于将厚重的幕布铺了下来;又在布上点缀了点点寒星,最后勾勒出一弦晚月挂在半空之中。今夜这整个府中,倒比的往日要热闹得多。处处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光明一片。
一直到一更,李世民就听的门前,有人轻声的召唤道“李公子,可已睡着?快快起身,你我趁今夜溜出府去。”外面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门上的锁打开来;刚将门板拉开,就见一条人影,蹭得一下就跳了出来。
把这位小姐给吓了一跳,定定神看去;正是那位男扮女装的公子;不由得,用一只手轻抚酥胸。对着李世民嗔怪道“你看你,不好好地出来;却把人家的心,给吓得几乎跳出腔子来。”说完,少不得李世民又对其一番的赔礼;这才跟在其身后,往府门摸去。
李世民跟着是左绕右拐,这院落里的繁琐,使得初进此处的人是两眼一摸黑。好在李世民是跟在那个小姐的身后,有一个义务的导游带着;不至于迷路不说,还可在身后,细细的欣赏着导游的腰肢。
这位小姐,也感受到了李世民,那双炙热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背后。不由的扭过脸来,对其轻轻的一笑;虽然面上是蒙着轻纱,但却可以听到,这犹如银铃一般悦耳的笑声。
李世民被这一声的笑,好悬没把骨头给笑酥了;浑身的骨头,都觉得没有二两重。脚下犹如踩在棉花团上,晕晕乎乎的跟在其身后;只盼着早一日能出的府去,早一时与这小姐结成夫妻,也好慰籍自己这相思之苦。
终于看到前面的府门,二人不由得更是加快了脚步;眼看着到了府门口,可变故突生。就见在门房处走出几个人来,打头的,正是那位把李世民给抢的府中来的老爷。
就见其阴沉着脸,对着二人冷冷的问道“呵稀奇呀?我亲生姑娘竟要拐带我的小妾私奔。你们说说,这是要到那里去呀?居然还带了这许多的细软,我说姑娘你不知,你若是嫁出去的话,不许再由家里往外拿细软出去么?因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只有你将夫婿家的东西拿回来。这些闲话先不与你讲,你只与我说,因何要拐带了我的小妾?若不是刘三昨日出的事,其知此中必有缘故,这才告诉了你爹我。否则,我还得被你们给瞒到什么时候?一直到你们能够逃出府去么?”这个老爷说着,是一步步的逼近过来。
二人是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爹你糊涂,他分明是男儿身;莫非你真的没有看出来么?这要是传出去的话,爹你这张老脸又往哪里搁?女儿这么做,分明就是与你保全面子。你倒还责怪女儿位小姐这副伶牙俐齿倒真是不含糊,一番话说的这位老爷,心底也有一些嘀咕。
“来人,与老爷我找一个婆子过来;把这个人给领到门房里去,验看验看。”这位老爷说完了,是挥手令刘三去唤来一个家里的婆子;来帮忙检查。
工夫不大,就见一个婆子,跟在刘三的背后迈着小碎步走到近前。先对着这位老爷施过一礼,这才开口问道“老爷唤我老婆子前来,是要做什么的?莫不是为这新来的奶奶,验明身子,可是处子之身么?”一头说着,一边走到了李世民的跟前,上上下下打量多时。
那位老爷不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对其一挥手。这位婆子是转过身,拽着李世民就进的屋去。可刚进屋没多大工夫,就听得屋里传出来,一声凄惨的喊叫;正是李世民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其发生了何事?如此痛楚?
就见那个婆子走了出来,到了这位老爷的面前;对其回禀道“老爷这位明明是位公子之身,莫非是老爷给小姐找来的夫婿不成?这模样倒是很俊秀,这家什倒也很健壮。不愁生不出孙子。”一边说着,一边就满面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样;靠近老爷的身边,本以为,还能得几角散碎银子的打赏。
可就见面前的老爷闻听此言,顿时这面色就是一白;紧跟着张嘴就骂道“滚,还想要赏赐;惹火了老爷,就把你这个老货卖到暗娼门中。”说罢抬脚欲踢,把那个婆子吓得,是屁滚尿流一般;回身就跑。
“爹,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是男人;那就把他放了好了,再说女儿已经跟此人缔结了婚约。今生非他不嫁。”小姐说罢,瞪着眼睛看着老爷等其回答。
“哼哼,你爹我是绝不会同意此事的,你就死了这番心思吧;既然他是个男的,那也罢了;正好我缺一个娈童,观此人阴柔气十足;倒是好一副身子。老爷我也不算亏。”这位老爷是认准了李世民了,是咬定青山不放口
385深夜私奔
385李世民弓着身子,脚步蹒跚着由门房里走出来;看了看周围的这十几个家丁,还有那位冷眼看着自己的老爷,以及那个发花痴的小姐;心里是懊恼不迭,怎生就落到了此处?
“既然你是一个男的,却打扮成这副模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老爷我如今给你一条出路;你要是不应允的话,那我就将你送到瓦岗军的官府里去治罪;就告你诱拐良家女子。www.uu234.com”说着,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小姐却是气哼哼的,把头一转;根本就不理会她爹。李世民如今是身在矮檐下,怎敢再强横。只得低眉顺眼的,对着这位老爷轻声问道“不知这位老爷对在下,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来;如我要是能办得到的话,定是不遗余力。”说完了看着这位老爷的双眼,看其究竟是要说些什么?
“好,年轻人倒也爽利,实话与你说,老爷我是相中了你了;也不论你是男的也好,女的也罢;老爷我都要把你给收了。男的就做老爷我的娈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来人,将公子在请回柴房中;什么时候他同意了此事,在什么时候将之放出来。”说完是对着几个家丁一摆手,几个家丁架起来李世民就走;这回既然知道了他是一个男的,哪里还与他客气。
那位小姐则是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情郎,又被关进暗无天日的柴房之中;自己却是束手无策,不由得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就折回自己的闺房而去。
这时这位老爷才放下心来,也回到自己得房中去。而李世民也再一次被人家,给关到了柴房之中;进的柴房之后,李世民是焦躁的很,不怕别的,就怕这位老爷真的就好这一口;那自己可就要倒霉了。
半夜时分,天交三鼓;整个府内终于安静下来,人们纷纷的进入梦乡。除了两个人,是各怀心腹事根本睡不着。一个就是李世民,忧惧自己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一个便是那位小姐,真如猫抓挠心一般的烦躁不安。
终于这位是不想再等下去,叫起来两个贴身的小丫鬟;对其吩咐道“表小姐可曾睡着?”其中的一个丫鬟眨着,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回应道“表小姐不是,夜傍黑的时候就走了么?说是怕州府有失,特意赶回去的。”
小姐闻听此言,犹入冷水泼头一般。另一个丫鬟,素来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便对其言道“小姐此事到莫要着急,当从长计议;否则就这深经半夜的,又怎么能逃得出府去?眼下各门可都以落了锁了。”
另一个丫鬟听了,便转着眼珠想了一想;却笑道,“那倒不是紧要的,,只是如何,能救的公子脱险;好使其不受老爷的荼毒,免得真受了老爷的凌辱之后;那位公子在一时想不开,可就坏了大事了。小姐,莫如趁着今夜,就动身离开此地。老爷肯定以为今天将你等抓住,你等便就此失了逃跑的心思。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再来一次,搭救公子出苦海如何?”说完,便等着小姐做主。
小姐寻思了一会,便终于点头应道“也好,只是柴房的门前,今夜定有人把守;怎么能绕过去呢?要不也向白日那般,再给其送一回酒,酒里在放上蒙汗药?”这位小姐说着,就取出一个纸包出来。
旁边的丫鬟听了,噗嗤的一下,乐出声来。对着小姐言道“小姐眼下三经天,无事的人眼下都睡的正香;你这般给人去送药酒去,那个不起疑心?”
小姐听了,更是愁眉不展;对着二女问道“那依你们之言,又当如何?你们素来与本小姐贴心,如今便是用你们之时;你们可得生出一个法子来,使我们夫妻二人,脱得身出府而去;我必重重赏你们。”说完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些金银首饰放在桌上;示意二人上前来拿。
两个丫鬟推脱了一阵,见不得辞却;只得一人挑了两样收在怀中,这小姐才放下心来。便只等这两位诸葛亮为其谋划一番,自己也好能打开牢笼飞彩凤。
“小姐,咱们这不是有一根木棒么;就是素来用这倚门的那一根。我想,莫如这样;让小倩去吸引住刘三的注意力,刘三不一至对着小倩贼心不死么?咱们就利用这点,而后我绕到其身后;就用这根木棒,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棒子打下去;就是大罗金仙,也得被这一棒子给打倒了。”说着走到门后,取出一根木棒出来。
小姐看了看这根木棒,倒是十分的粗实;不免有一些为此担心,生怕就这么一棒子下去,再把人的脑浆打出来;那可就遭了。便有有些犹疑起来。
那个丫鬟从小,伴着小姐一起长大的;自家小姐的心思,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便笑着对其问道“小姐莫不是担心,一棒子下去将人再给打死了;那到不至于的,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将之打晕罢了。”说着,便拿着棒子,在手里掂了一掂;觉得自己倒能挥舞的动。
小姐闻言,终于点了点头;对着两个丫鬟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夜就好行事。小倩你去吸引刘三的注意,小雪,到时候可就全看你的了。”说完是起身带着两个丫鬟就此下了楼,直奔这柴房门前走来;离着老远,就听到这柴房的门前,早已是鼾声如雷。
“小姐,他已然睡着了;可还用这棒子么?”小雪抡了抡手中的棒子,略带一些遗憾的对其问道。小姐伏低身形,一直潜行到柴房门前不远处;便停下身子往前望去。
就看到那个刘三,此时正坐在地上,靠着门板睡的正香。手里还斜放着一柄单刀,似乎是随时听到动静,好起来与人玩命。只是,看起两条腿往前伸着;怎么看,怎么不像可能随时起得来的主。
“还是照规矩来,小倩,你去他的正面盯着点;小雪你就站在他的侧面,等一见其有任何的动静;就给他一棒子,千万莫要手软。我去取他身上的钥匙,还算不错;只有一个人在此把守。”小姐一边说着,就一边哈下身去,取下钥匙之后,是直接就起身将锁打开。
可刚要用手去推门,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刘三,他现在是倚着门板睡的正香。自己如果一推门的话,那肯定就会惊醒他。便转头,对着身后的小雪递了一个眼色;用手指了一指刘三的头。小雪也是点头,表示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姐猛然把门给推开,这个刘三也不出任所料的,身子一下就往房中倒去。这一下顿时惊醒过来,睁开眼就见面前站着三个人;人还不增看清楚,便急忙想伸手去拿刀。
而小雪早就在一边,高高的抡起了棒子;对着刘三的脑袋就拍了下去。小倩吓得,当时就将眼睛死死地闭上。生怕看到脑浆迸裂的场面。
而刘三被这一棒子就给打晕过去,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公子,你可是已经睡着了么?速速的起身,趁着今夜府中的防备不严;你我好逃出府去。”因柴房里的油灯早已熄灭,小姐又不敢手提灯笼;只得借着月光往里看去。
忽然门口现出那条峻拔的身影,正是自己铭刻肺腑的那个人。李世民正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又哪有心思睡觉?满脑袋就琢磨,怎么能逃出狼窝去。
此时一听门前有动静,初时还以为,是那个老爷忍耐不住;要半夜三更的来此,与自己来一番后庭花开。不由得一把将油灯抄与手中,附身于门后,听着门前的动静。
只等着门一开,人往里一走;自己这一油灯就砸下去,而后是冲出门就跑。可门一开,等了一会不见人进来;正纳着闷,就听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世民这才知道,原来是小姐深夜前来,大舅自己出这火坑的。不由的是满心的欢喜,急忙的由门后,走到门口。先对着小姐深深的一礼,开口对其言道“多谢小姐深夜搭救之恩。”
“得了,你就莫要掉文了;速速的与我出府。”小姐说着,是也不避嫌疑;一把将李世民的手就给捉住了,拉着就往外走;直走到了府门口这才站下。
可一看府门口这里,二人就有一些傻眼;就见这府门上,是被几根粗粗的铁链子给牢牢地带住。上面锁了好几把锁头,小姐一看就有些心急起来;如今别说门上锁这么多的锁头,可就是锁一把锁头;也没处弄这钥匙去,顿时记得狠狠地一跺小脚。
“小姐,姑爷,你们这厢来。”小姐正着急着,忽听的院墙边,低低的声音招呼着自己二人。听声音正是那个自己的丫鬟小雪;便急忙的一把拉住李世民的衣袖;往墙边就走。
直走到墙下,这才看到小雪和小倩;正将一架木梯搭在了墙头之上,二人也是焦急地,往这面来回的张望着;生怕被守夜巡更的人看到了,那自己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小姐脚步轻盈的,与李世民走到木梯旁边。正待要扶着梯子上去,却又回头,对着一旁的小雪言道“我走后,你们二人可要当心些,如果老爷要问起来的话;就推到我的身上,便说是我逼迫你二人这么做的。千万莫要自己承担,你们也晓得我爹的脾气。你们保重小雪小倩,待我安顿下来之后,在使人前来接你们。”说完了是扶着木梯,就登到了墙头之上。
李世民也急忙的手把着木梯,登上了墙头;正待要先跳下墙去,好将小姐也接下来。却听得小雪对自己言道“李公子,千万要对我家小姐好一些呀;我家小姐为了你可什么都不顾了?”说完便饮泣起来。
李世民急忙的,拍着胸脯对其保证道“这个请小雪姑娘放心,我非是无意薄情之辈;你们家的小姐跟了在下,绝不会后悔的。待有朝一日,我也定使人前来,接你们同去享几天得福。以报今日玉成我夫妻二人之大恩。好了,在下就此告辞了。”说完了,便先跳下墙头,回身又一把,将正跳下来的的小姐接在怀中。是拔步就跑,小姐尚在李世民的怀中;不由的是羞红了面容。
“你且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得动;若是这般抱着走,何时能逃出去?”小姐倒是头脑十分清醒的,对李世民提醒着说道
386] 魔鬼面容
386李世民这才佯装着恍然大悟,将小姐一具香嫩嫩的身子放在地上;却又开口对其问道“小姐,与你处了这几日的功夫,眼下你我二人又喜结连理;可我到了现在,还不知道小姐你姓字名谁呢?不知小姐可否相告?”一边说着,李世民一边搀扶着这位小姐,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远处的山林中奔去。www.uu234.com
好在此时的女人们,还不增缠小脚;虽然也是金莲一对,但走起路来并不慢。尤其还被这李世民这搬驾着往前走。二人出了庄子,是顺着土路径直往前走。
天上的繁星点点,身旁的密林之中,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的不知名儿的虫鸣声;以及一两只暮鸦,互相的催促着返回巢中。一道清凉的光,铺满了眼前的这条小路;并一直往前延伸而去。一朵朵路边的野花,不断的牵绊着小姐的裙角。
“我姓苗,名唤苗翠花;公子的名姓可否也说出来,使妾知道所托何人?”这位苗小姐,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的;刚报完自家的名姓,便又催着问起来李世民的名讳。
李世民心中,反反复复的琢磨了半天;最后将心一横,对着苗小姐言道“李世民便是我的真名,小姐估计对此名,一定是有所耳闻过对么?”李世民心说,就凭着自己这么大的名头;肯定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谁知这位是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就此没了下文。就好像台上一个演员卖着力的表演着,可台下的观众是一声不吭;鸭子听雷,不笑不鼓掌;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
李世民这回是一点兴头都没有,只是沉默着,扶着苗小姐穿行在这山中的夜路之上。听着远处,似乎传来一阵阵的狼嚎声;苗小姐更是有一些心惊胆战的感觉,顿时就觉得这脚下,有一些发软的感觉。便紧紧地靠在了李世民的身上;任由着他半抱半拽着走。
翻过了两道山梁之后,苗翠花的两条腿,就觉得跟灌了铅似的;是一步也挪不动了。对着李世民问道“公子,如今已这般的远了;我想我爹,也不会这么快的追上来的。咱们现在此歇一夜如何?”说着也不管不顾的是一就坐在了地上;也不理会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把两条腿叉开来伸直了;手反撑在后面。
李世民也是有一些累了,便也依从着她的性子坐了下来;可这一坐下来,手就摸到了地上;就有一些觉得不对,由怀中取出火折子出来;晃着了,照向地面;眼睛也跟着望过去。
一边得苗小姐,自然也是有一些奇怪的跟着看过来;可二人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二人所待得地方,却是一出坟圈子。尤其有不少的坟头还被人给扒开了,露出一个黑黑的窟窿;似乎还不断地往外涌动着一股子黑气。
“啊,世民,这里会不会有鬼?咱们还是快点离开此地的好。”苗翠花一边说着,一边一下就扎进了李世民的怀中;浑身哆嗦着,偷眼从李世民的胳膊露出来的地方,往外偷窥着。
忽然在树林深处,刮起一阵的旋风;一直刮到坟圈子这里。李世民二人被这股冷风一激,就觉得浑身忽然变得冰冷冷的;李世民急忙的,一把托抱起来苗翠花;转身就往另一处奔逃而去。
一边往前跑,一边往后偷眼观瞧;就见坟圈子这里,升起来不少的,一簇簇的绿油油的鬼火。在半空中不断的漂浮着,似乎有几朵的鬼火;正往这面飘过来。
李世民一见不好,急忙的拖着苗翠花就是一路的疾奔;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跑出多远去。这才站定身子,慢慢地扭过头望去;却看到远处的那鬼火,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下一口气,二人是一下一起坐在地上,互相的背对着背的靠着。
“翠花,你与我跑得这么的远,也一定很是劳累了;过来,我靠在树上;你就躺在我的身上睡一会吧,看这天色应该也快亮了;你看那天边的启明星都已升起来了。”李世民说着伸出一只手,遥遥的指着那天际的一颗十分耀眼的星星;给苗翠花看。
可却听到俯卧在腿上的玉人,竟然发出了微微的鼾声;不由得低下头去,看着那蒙在轻纱后面的脸。李世民的心里一阵的悸动,不由伸出手去;想将那轻纱取下来,反正自己与其已结成了夫妻;只是还不曾合房而已。可正当手伸下去之时,却看到苗翠花却是翻了一个身;复又接着睡去。
清晨,草叶上的露水忽然坠到地上;鸟儿穿过密布的枝条,径直,冲天而去。二人身上也被露水给侵湿,李世民睁开眼睛的头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一具,被露水给打湿了衣服的玲珑曼妙的身躯,正躺卧在自己的腿上;本来晨起,就是自然的身体反应一柱擎天;此时更越发的执着,直直的直刺青天。
李世民就感觉到这心,是越发的跳的快了起来;实在是有一些按耐不住,便欲低下头,去亲吻一下那蒙在轻纱后面的玉容。可却看到苗翠花的眼眸上的睫毛一忽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睁了开来,定定的注视着面前的李世民。
这一下,顿令李世民再也亲不下去;只得痒痒的把头抬了起来,对着苗翠花解释道“哦,适才是看你这轻纱上有一只小虫,正欲将之吹走;可巧你便醒了。翠花,你且站起来,我去给你弄些水来;你也好洗漱一番,咱们还得抓紧赶路。”说着,又是十分深情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蒙着轻纱的美人。
谁知道苗翠花,却是咯咯的笑着站起来身;裙角一下落了下来,又将那一双光华玉润的大腿,给遮在下面。李世民的喉结,不由得抽动了两下。却听这苗翠花开口道“公子,你我出来匆忙,又什么都没有带;你又用何物去打水回来?”说罢一双十分俏皮的眼睛,盯着李世民。
李世民这才醒悟过来,最初只是为了一门心思讨好与对方;被对方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委实不假,便连一个水瓢都没有,如何能取得回来水?可又仔细的想了一下,这才对着苗翠花言道“我这里有一方罗帕,我去沾湿了,好回来与你擦脸。”说完是掉头就往山下走。
苗翠花终于解下了面上的那一方轻纱,山风轻柔的吹在脸上,到十分的惬意。苗翠花将头发打开来,尤如瀑布一样的头发倾泻下来;直如李白的那句诗词,飞流直下三千尺。
苗翠花取出一把玉梳,斜身坐在山崖上的一快磐石之上;一手笼着头发,一手用玉梳轻轻地梳理着;等着李世民给自己拿回沾湿了的罗帕。
李世民由山道上返了回来,手里托着一方湿湿的罗帕;所穿的裙角,也湿了很大的一块;使人看上去十分的不雅。尤其是显现出来他男性的特征,看上去更不好看。
李世民正欲登上山崖之上,忽看到,正映照在阳光下的那一道曼妙的身姿;那梳着头的动作,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使人遐想,就仿佛饮过了一盅老酒;使人沉醉其中不思自拔。
李世民蓦然看了半晌,这才登上山崖,到了苗翠花的身边;将手里的罗帕递到她的身前。苗翠花接过罗帕,抬起头来,对着李世民咧开嘴笑了一下。
可这苗翠花这一抬起头,再加上这一笑;好悬没有把李世民给惊骇得,一失足掉下山崖下面去。心头宛如小鹿乱撞一般,紧张的看着,苗翠花的那张魔鬼一般的面容;赫的是目瞪口呆。
李世民这时才回过味来,心说怪不得这没有人肯娶呢?就这模样谁敢娶回家去?这要是娶回去的话,半夜起床上马桶的时候,还不得给吓个好歹;心中不由得就有一些懊悔起来,恨自己答应得过于草率。这一旦领回太原府,徒惹的自己的哪两哥哥的嘲笑。
再有,莫非自己一辈子就要对着这张脸么?李世民是悔恨不跌,这倒搭的就没有好的;自己怎么就当初鬼迷了心窍一般,如今可好,这张面容,自己看看就觉得烦心;恨不得一脚将之踢下山去。
却见苗翠花接过了罗帕之后,轻轻的擦了擦脸;又对着李世民咧开嘴,露出尤如獠牙一般的牙齿一乐。这一回,李世民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而这位苗翠花却还不放过李世民,转过身,对着李世民吩咐道“公子帮我把这支金步摇,戴在头上可好?”说着一只素手,转而递了过来。
李世民强自忍耐着,替苗翠花戴上了金步摇;努力克制着自己,几次三番的,将手都伸到了苗翠花的脖颈上。自己只要狠狠地一合,这个丑陋异常的女人;也就此魂归天国了。
可李世民终归还有一丝良知没有泯灭,最后,还是恨恨地垂下手。只想着,如何将这个眼前的钟无艳似的女人摆脱掉。至于带回自己的太原府去,那是想都不要想得。
“公子,你看妾身美么?”苗翠花说着站起身形,就欲对着李世民走过来。这一声,又把李世民从纷杂的思绪当中拉了回来;眼见着苗翠花走到了近前,是强咧开嘴,对着她笑道“娘子果然是国色天香,小生是久与梦中期盼良久了。此生得娘子一人夫复何求?”李世民心说,就这模样,得了一个就够呛了;谁还想着再娶回第二个这般的丑妇回家,那人的脑袋准是被驴踢了。
李世民终于狠下心来,是决定不将此女带回太原府去;可不带回去,又如何将之摆脱掉呢?要是跟其好言好语的说,估计效果不大;你别看眼前这位长这个模样,可照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会。
李世民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悬崖边上,忽心生一计,指着对面惊叫道“娘子你速来看,这对面如何竟会有一个驾着云彩的人?莫不是仙人到此了不成?”一边说,一边闪开身子让出一块地方。
“哦,在何处?公子此处要是能见到仙人的话,那咱们可就能顺利的离开这高邮城附近了;到时能很快的回太原府去。相公,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所说的仙人在何处呢?”苗翠花已经站到了悬崖边上,往对面望去;却并没有看到李世民所说的仙人。
“谁说没有?你是心不诚,人常言心诚则灵;你看那莫不是么?”李世民手往前一指,趁着苗翠花往前看去的功夫;右手狠命的将这苗翠花往前一推。
“啊,救命呀?”一声惊呼,苗翠花便大头朝下就掉了下去;可声音却噶然而止。李世民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往前一看,这才闹明白;原来这苗翠花的反应倒还挺快,就再往下一掉的时候,是一下把住了石头上的边沿;将身子挂在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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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天赐良机
387李世民发出一声狞笑,走到悬崖的边上;抬起脚便用力的踩了下去。www.uu234.com脚在苗翠花的手指上用力的踩着,马上手指被踩得青了起来;并流出血来。只是李世民更加用力的踩着,并且不时地将脚捻来捻去的。
“李世民你不得好死翠花再也坚持不住,最后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人便掉了下去;直直的坠入了下面的运河之中。
李世民探着头往下望了一眼,就感觉到一阵的目眩;便急忙的又缩回身子。心中对于,终于解决了这个心腹之事,也感觉到轻松不少。急忙得提着裙角下山,找路回奔太原府而去。
李云来此时,也终于将高邮城的事务,处理完事。眼看着,将这一大群的流民都安顿好了;李云来这才算是出了一口长气,于是带着几位妃子;和返回来的昆仑奴,侯君集等人一起出来游山逛水。
一行人骑在马上,正沿着运河边走着;饱览着周围的山光水色,享受着那习习的微风过体。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惬意,李云来打马在前头走;身旁紧紧相随的是红拂女和张紫苏二女;至于那几位,则是跟在身后互相的有说有笑的,谈的倒是十分的开心。
李云来正与红拂女讨论着,关于这场洪水,究竟造成了多少人家流离失所;而自己又做到了多少?正这个工夫,眼角的余光掠过了水面,却惊愕的发现;水面上竟漂着一具浮尸。看其外表,应该是一个女人。
李云来急忙的将马代住,对着身后的侯君集吩咐道“快,派几个人下去,将那具尸体打捞出来;别使其在腐烂了,污染这沿途的河水;到时候再酿成瘟疫,那咱们可就麻烦了。”说完也是跳下马来,几步走到河边;把靴子脱掉,身上的大氅也甩到一旁。
不等身后的那十几个黑衫队员跳下水去,李云来一个漂亮的鱼跃;噗通的一声,就扎进了河中。是奋力的往前游去,去追赶那具女尸;那十几个黑衫队员,包括侯君集和昆仑奴;一看李云来居然亲自下去了,一时都着急起来;有的连靴子都没脱,就跳进水中。
众人帮着李云来,终于将这浮尸,给弄到了河面之上。李云来指挥着人,将这尸体放到了地上;便先伏在其身上,听了听心口的动静;而那几位夫人,早就知晓了,李云来的这种匪夷所思的救人之法;故也不大惊小怪。只是在一旁,同情的注视着面前的这具女尸。
李云来依稀听到了,其心口竟好像有微微的跳动声;便先给其做心脏复苏术,又紧跟着,为其做起来人工呼吸。只是这人工呼吸,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十分。在这几女的心里,若不是充分相信李云来的话,换一个旁人,早就指责李云来为登徒子。
终于不负李云来这一番的苦心,就见这个浮尸动弹了一下;紧跟着头一歪,由嘴里喷出一股水箭。接着,就咳嗽起来;李云来这个时候却不便再上前,红拂女急忙的俯下身子;给其嘛扶着前胸和后背,过了一会,这才好转。这时才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请问,我这是身在何处?你们又是谁?你们可增看到了我的李郎了么?”这个女人正是苗翠花,幸亏底下是运河;否则这苗翠花早就摔成了一个尸骨无存。
“姑娘,这里是高邮城下属的县城;你是被运河给冲到了这里,又被我等看到,这才将你给救上岸来。至于你所言的李郎,大名又是唤甚?”李云来一边对其耐心的解释着,一边反言问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记起来了,我的李郎叫做李世民;长的很是俊朗,对了,就是他把我给推下山崖的;他想杀我。李郎你究竟是因何,非要害了我的性命?”苗翠花一边说着,一边不免伤心的,俯下头恸哭起来。一边的红拂女,急忙的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好言好语的安慰着她。一边对着李云来瞪了一眼。
倒把李云来给弄糊涂了,心说又不是我给她推下河的;你瞪我又有何用处?不过听到了她所说的,将她推下山崖的,竟会是那个自己苦苦寻觅了多日的李世民;真是使人惊愕万分。
“这位姑娘,有一件事我要与你打听一下?你所说的这个李世民,他有多大的年纪?长得又是何样?对了,他是不是扮成了女人的模样;那你们又是怎么遇到的呢?可否对在下描述一遍。”李云来说罢,便好奇的蹲伏下身子;等着面前的苗翠花与他细说端详。
苗翠花止住悲声,这才将以往的经过对其讲述一遍;李云来一听当时就明白了,这一定是李世民想的挺好的,以为自己得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可虽知道最后却是一个丑如钟无艳的女人。这可能令其备受打击,再加上想到如果回返太原的话,肯定会令自己的那两个兄弟耻笑;这才做出如此卑鄙不堪之事。此人天性凉薄,且好沽名钓誉;看来若是不将之及早的铲除,日后必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苗姑娘,你家住在这高邮城附近么?我派人将你送回家中可好?”李云来看着面前那张,确实长得很可以的面容,平心静气的对其问道。
“那倒不用了,只是想麻烦公子;我可否先在你那里借住几日?待我的伤口好了的话,我便去我家舅父那里住上十天半月的。不知公子可否方便?”苗翠花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云来看着。
李云来沉吟片刻,这才对其言道“也好,侯君集,你去雇辆车来;好让苗姑娘乘坐。红拂,紫苏,今天就到这里吧;本王实在是对不住你们,本来答应你们陪着你们去郊游的;可谁想到又遇到这等事,这李世民真是狼子野心;待我回去,派人出去抓紧捉拿与他”这头说完,那边的侯君集,也早就雇回来一辆车子。
红拂女和张紫苏,扶着身子孱弱的苗翠花登上了马车;李云来这才与众人也翻身上马,是打马扬鞭,折返临时的驻扎之所在;高邮城旁的大明寺。
大明寺与古城扬州北郊,蜀冈如卧龙般蜿蜒绵亘。名扬四海的千年古刹大明寺,就雄踞在蜀冈中峰之上。这里山光秀丽,景色宜人,端的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而这里的和尚也待人和善的很,换常与山下布施粥饭等。
李云来的联营就扎在蜀岗山下,而他和一些文臣武将喜欢这山上的静寂;便就此与这山上要了一间净室,也好远离这凡俗的红尘。这一段日子,李云来与这庙里的不宸和尚,处得到十分的和谐;二人谈经论道,到使得不宸常常感叹,李云来竟不是佛门中人;端的可惜了。
一直到了山下,又给苗翠花换了二人抬;众人牵着各自的战马,尾随着一路上的山来。李云来又特意寻到了不宸和尚,对其讲明了苗翠花的遭遇;到使得老和尚也不由得嗏叹了良久,对于这李世民竟然只专注于人的外表;而对其内在却完全的忽视,念了无数句的佛。
苗翠花再此一修养,就是半个月之久;而李云来也终于获悉,这李世民竟然回到了太原府去。又再一次的开始招兵买马,只是应者寥寥;最后听说其是散尽家财,欲招起一支劲卒。而更主要的,是知道了其战略目的;是要直捣长安,扶立起一个傀儡皇帝;后面的事情自也是水到渠成。
而其要直捣长安的话,那么面前,就有两个急遽要解决的问题;那便是霍州,以及那道最为紧要的关城;潼关。霍州的镇守大将听说,名唤宋老生乃是大隋朝里的一员上将;只是年纪也有一些大了。而潼关的守将,则是魏文通和魏文晟哥两个,一同镇守着潼关。
李云来对这魏文通可是并不陌生,其跨下马掌中刀;也是不好惹的人物。尤其还有一位魏文晟,听说此人的刀法也不俗呀;万马军中取上将的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这两个人和于一处,试问谁又敢轻易去攻打潼关。自然,那个李元霸却是并不在乎的;毕竟其身为这大隋朝第一杰。
李云来这几日,为此事也可谓愁眉不展;要想挡住李世民的进军的话,那就必须抢在他的头前;先攻打下来霍州,以其作为一个门户;将这李世民牢牢地挡在太原府里,使之动弹不得。
可这霍州,又哪里那么好攻打下来的;一旦要是攻打霍州,李世民必听到消息;定会在后面攻打瓦岗山的军队;其是要先将瓦岗山给夷平了,在巧取这天下;毕竟有一个瓦岗山在前面横着,使之不敢轻易的去做出抉择,攻城掠寨。
这一日,李云来与这不宸和尚,又一次讲完经了;便在这园中闲庭散步。忽然看到,那厢伫立着一个身影。旁边还有几个人相伴;而那几个陪同着的却是红拂女她们,那个身影正是被李云来救回来的苗翠花。
见她们几个,正站在树下说得热闹;李云来也不予去打扰她们,毕竟去偷听一些女人谈话,不是十分好的。便思转身要走,可却听到身后的红拂女,却是高声对自己喊道“王爷,且留步;苗姑娘有要事与你商谈。就是那攻打霍州之事?”李云来听到这最后一句,惊喜万分的急忙转过身来;几步就走到了众女的身边。
“红拂女适才所言,可都是真的不成?苗姑娘,你有何破敌良策,说来听听,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可到我瓦岗军中来做一个参谋。”李云来前几句话,众女都没觉出什么;可听到了李云来地后一句话,都是噗哧一声乐出声来;几双妙目,都对着李云来是上一眼,下一眼的不住地打量着。
“我的好王爷,你莫非糊涂了不成;怎生一听见说霍州之事,便要招揽人才。你招揽人才,都招到了我们姐妹这里。可也真有你的,你先听苗姑娘与你仔细的;在做决策。”红拂女说着,一转身,将身后站着的苗翠花就推了出来。
“苗姑娘有话请讲,孤愿洗耳恭听。”李云来说着,专注的注视着面前的苗翠花;就等着她说出什么奇思妙想,自己再好好的斟酌一下,与军师和大帅仔细的商量一下;而后再定是否可行?
“公子,不对,王爷,妾身有一门亲戚;就住在霍州里,且与之家的小姐自小一同长大;笃爱异常。妾身想写一封书信,或者是亲身前往;劝说其将霍州献于王爷。”苗翠花说完便看着李云来,等其作出决定
388霍州之行
388李云来惊奇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其貌不扬的苗翠花。www.uu234.com真不知道在她的背后,还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李云来停顿了一下,这才对其问道“但不知姑娘所言是何人?竟有如此魄力,能将霍州城拱手相让。”说完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对面的苗翠花。
苗翠花到丝毫不以为杵,也毫无做作扭捏;畅快的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我的舅父大人,就是霍州的守将宋老生;他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十分漂亮的女儿;名唤宋若惜。而舅父大人,自小又对我十分的疼爱;只要我将我所遭遇的事情对其一说,其必是对着李世民恨之入骨;即使不发兵攻打太原府去,也肯定不会将霍州拱手相让与李世民的。如果王爷着急此事的话,那我可即刻动身前往。”苗翠花到十分热心的,对着李云来言无不尽的说道。
李云来一听这几句话,这身子顿时就感觉得一阵的舒爽;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就是看着面前这张苗翠花的面容;也不是那么让人接受不了了。真不亚于三九严寒,有人给了一盆火炭一般。又似酷暑之际,饮了一杯冰水;从上到下透着那么的舒适。
急忙的开口对着苗翠花言道“那就有劳姑娘了,侯君集,速速的备上车架与苗姑娘乘坐;再去点齐你的黑衫队,即刻出发前往霍州。苏定方与孤家去点五千铁骑,孤要前往霍州去见宋老将军;对了,在于孤家备一份厚礼。”李云来简直都不知道,该先吩咐底下人先去做什么好了?毕竟这事关瓦岗山的大业,能否就此击败李世民;就在此一举了。
周围的人忙的,是脚不沾地的忙活着;来来往往,透着紧张不安的气息。但人人又都是那么的兴奋,感到就好像已经兵发霍州;并将太原府早已围困住一样。
李云来就借着大雄宝殿,将文武聚到一处;将此事对着大家讲述一遍,一方面是看看大家还有何良策?毕竟自己建立瓦岗寨的时候就说过,要群策群力,将瓦岗寨视为自己的家。而且他也是这么做的,是广开言路;广纳人才,对着下面的人,无论是多么低微位置上的人;待其也是和颜悦色,使之感到暖融融的。所以这些人才抱成团,人人感到自己,是这瓦岗山上不可缺少的一分子。
“主公,使一将带着苗姑娘去即可;又何劳主公亲身前往,尤其那霍州,离太原府可是不远;莫要走漏了消息,在被李世民察觉到,可就大为不妙了。如果即使主公要去的话,也当改装易容而行;而身边的近侍等人,也具应改换装扮。便如苏定方带着五千骑兵,莫如打着太原府的旗号。主公以为如何?”徐茂公说罢,等着李云来做最终的决定。他也知道李云来虽然是从谏如流,可他也终归有他自己的想法。
李云来想了一想,便点头应承道“就依着军师之见,苏定方你可听到适才军师所言?好在营中倒不缺少太原府的旗帜,对了,如果有太原府的甲胄的话,也一同换上吧。要假扮就扮全套的。侯君集,你的黑衫队就换成百姓的衣服;分成十几拨,护卫在车架左右;最好是换成流民的衣服,可惜的是没有。兵刃等物,可都要随身带着;只是藏好了,莫要漏出马脚来,使人看出底细。”李云来是一一的吩咐完之后,自己也站起身来;对着徐茂公言道“军师,此处就交与军师的手中;军师可便宜行事,莫要有所顾忌。”说罢,站起身是往外便走。
“那臣当与主公约于何处见面的好?主公可否带一些火器手和夏逢春同往,毕竟这火器,可比这弓箭要强悍得多。”徐茂公有一些着急,生怕这李云来不带上火器手;要对付骑兵的话,首推火器手。别的都白扯。
李云来闻言,倒也觉得徐茂公所言极为在理;便对着徐茂公吩咐道“军师自我走后的第十日,便带领全军,赶赴霍州前来助阵;到时再仔细商量其余的事情。至于这火器手么?那就依着军师就是了。”说完,是出的大雄宝殿;先回到自己的净室换上一身,最为普通不过的衣裳;这才往山下来。
等到了山下的大营,就见着营中也早已忙活开了;调兵的调兵,分将得分将;李云来到的自己临时的行军大帐里,是坐等消息;只等着将一切都弄好了,自己好率着人就此出发。至于徐茂公等人,也都赶到了大营之中,开始各司其职;夏逢春是所有军队中行动最迅速的,因其就带上二十个火器手;严格的说,这二十人根本就没有拿着长火枪;只带着不少的神雷和绊雷等物。
直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见着李云来点了名的,跟着前往霍州的大将前来复命。“主公,臣等以都预备齐全;只待主公下令,即可开拔。”苏定方上的前来,插手对着李云来回禀道。
“禀主公,车架也已预备好了;黑衫队等着主公下令。”侯君集也迈步上前来,对着李云来回禀道。李云来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站在队列之中一直默不作声的夏逢春。
但见夏逢春只是点点头,却并不出来回禀;便也点了点头。可正要吩咐即刻起兵,忽听得队列之中,一人高声说道“我说主公,因何不让俺程咬金随行;俺程咬金不是主公亲口加封的福将么?主公带着末将前行,岂不可遇难呈祥。”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李云来的面前。
旁边的军师和大帅都盯着程咬金看着,心说这个刺头也居然要去;他要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子?可你若不让其去的话,就恐怕他在后面再偷偷的跟上;那样的话更加麻烦,到莫如让其直接跟着。
李云来一看见是程咬金,就觉得头疼不已;这家伙,就是一个惹事的主;一旦出了事比谁跑得都快。李云来斟酌在三,看了看程咬金身边站着的高兰;不由眼珠一转,知道这程咬金素来最怕的就是高兰;他的这位如夫人。如果要是她也跟着的话,那程咬金定会老老实实的。
李云来面上,不免得意的浮现出一丝的笑容;程咬金一见李云来得这副表情,心中就不免打了一个突;总感到这李云来笑得有一些阴森森的,或者更贴切点说;是笑得有一些不怀好意似的。
“程咬金你与高兰,一同陪侍与苗翠花的车架左右;一定要保护好苗姑娘,若是在路上出的一茬半错;孤可与你没完。你与高兰也换一身衣服吧,你么,干脆就装扮成赶车的车夫;尊夫人就扮成丫鬟,这样可以贴身保护。”李云来说完,便朝着二人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就这么办了。
程咬金一听,不由的有一些张口结舌;看着李云来是半晌说不出话来。心说李云来你可够可以的,哦,我们两口子;一个是车夫,一个是丫鬟;倒是挺配对的。车夫娶丫鬟,门当户对;可你怎么不让你的老婆出来当这个丫鬟,贴身保护那个嫫母一样的丑女?
可既然李云来吩咐下来了,那就意味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是绝无更改之理。程咬金闷闷不乐的,对着李云来答应了一声“那好吧,俺老成连私盐都卖过;又何惧再做一回车夫。我说夫人,你如今可是丫鬟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去找你的那几个姐妹去说道说道。”这程咬金竞鼓动,他的夫人高兰,去找李云来的妃子去告御状。
周围的文武群臣,听了程咬金的这一番言语,不免是掩嘴而笑。程咬金的夫人高兰,本是原先的大隋朝高颖老元帅的闺女;自幼文武兼备,且谋略过人;在军中有女诸葛之誉。闻听程咬金这一番话,不由狠狠瞪其一眼;并轻轻跺了跺脚。
程咬金一见夫人动怒了,急忙住嘴;转身就出了大帐去换衣服。李云来是吩咐一声,就此开拔。程咬金已经坐在车前,手里拿着一杆鞭子;自己的大斧子,就藏在了车下面。而自己的战马,只得作为了衬马。
红拂女几女簇拥着苗翠花来到了车前,为其撩起帘子;又跟其好一顿的告别;是依依不舍。高兰扶着苗翠花登上了马车,程咬金一鞭子甩起来;像模像样的在半空中打了一声脆响。驾车的马也是老马了,不待鞭子落在背上;早已是驾着车奔驰出去,身后跟着黑衫队员。
苏定方自带着队伍,另走一条路够奔霍州;李云来则是带着夏逢春和昆仑奴;以及那二十几名火器手,推着小车,扮成了行脚客商;也是尾随其后。
这一路到是十分的平静,李云来这些人因扮成了客商;只是过州府县城之时,上交了一些赋税。倒也相安无事,一路游山逛水;欣赏这沿途的景色,倒也十分的惬意。
一路无话,与路上整整走了有十日;好在沿途也不断地打听着,这太原府的李世民,如今可是已经兵发霍州?待听到,这李世民却因为此时兵饷不足,粮草不济;正愁的,恨不得纵兵去各县乡行抢。那里有余力去攻打霍州城,现在只求霍州城,不来骚扰与自己就已经烧高香了。
更为要命的是,此时太原府中的军校们;十有发了兵饷,不是偷着去李云来开的赌场赌一把;便是去勾栏院去买春,要不就是去酒楼里,品尝这瓦岗山所酿的杏花酿。总之这太原府的钱,是源源不断地流向了瓦岗山。而这太原府里的店铺,做的更绝的是;每天一盘点,只留下周转的银两;其余的是迅速存入银庄。而银庄每隔一个月,是准将银两运走;至于运往何方?太原府的人,自然不会知道的。
而李世民也向这太原府的店铺筹借银两,只是一说到借,这些人就是对着他哭穷;并且坦言,愿意将货物捐出一部分;以资军饷。弄得李世民感到自己,都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杨广似的人。生恐弄得天怒人怨,最后只得将这念头作罢。又去找银庄去借,本想着银庄肯定是有银子的;可谁知世事无绝对,到了那里一说借银子;并且说要附一高息。可银庄掌柜的,也是对其一通哭穷;并对其言,如若不信,可自到银库之中查巡。所有的银两早就解往总银庄,去做别的生意去了。
等李云来听到这一番消息,真是痛快不已;更加不着急了。可路终归有尽头,这一日,就到了霍州城下。李云来抬头观瞧,就见这座雄关,比起潼关来到是小一些。可即使这样,也不是那么容易攻得上去的。
而侯君集等黑衫队,以及车老板程咬金和高兰等人;早已将苗翠花护送进霍州城。苏定方等人,将军队屯于阳曲县
389游说霍州
389苏定方之所以将骑兵布置于阳曲县,便是因为阳曲县,业已归了瓦岗寨所有。www.uu234.com再这阳曲县当县令的正是张须陀。他一见瓦岗山居然来了人了,并且还带来不少的人马;开心得紧,急忙的为其,准备好驻扎的地方。就连这粮草和各种给养,也不用苏定方亲自操心;都给预备的妥妥当当的。自此再这阳曲县,就过起来神仙一般的日子来。
李云来于二十几个人,进了霍州城仔细打量这座城池;就见这座城池倒是显得很宽敞,街道纵横交错,安排得十分的合理;就好像一副棋盘一般。真是井然有序,错落有致。
这一行人住店的话,自然得住一般的车马甸;毕竟这里还有这十几辆的车子,别的一般的店房,又哪里放得下?只有这车马店倒能放得下,只是这人睡觉的地方,到似有一些的挤;大家所睡得,是一个通铺。李云来等人无法,最后与夏逢春商议一番之后;干脆就将这一间房包了下来,让大家想怎么睡,便怎么睡。
现在就等着苗翠花的消息,不知道她能否说动宋老生?将这座城池是拱手相送。李云来对这件事,总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心中不由得盘算着,怎么能花最小的代价;将这座城池拿下来。
苗翠花带着程咬金和高兰,以及十几个黑衫队员;走到了霍州宋府门前,站定了脚步仰脸望去。但见门前的高高的牌匾一如旧日,上书两个大字,宋府,因宋老生为人淡泊;素来不喜这些浮世的东西,所以这府山的匾额,倒也很是简陋。
抬莲步就上了台阶,这台阶上缺损了几块;也无人修补,角落的缝隙里,还有一两株顽强的小草冒出头来。往里走,一道百福添寿的影壁墙;立在眼前,儿时的记忆不时地翻上了心头;就仿佛是昨日一般。
苗翠花直走到了二门这,也没看到一个家人;显得这里十分的冷清。“张伯,可有人在么?我是翠花呀。怎么府里竟无人在呢?”一行人跟在苗翠花的身后,进了这座相对简陋的府邸;四处查看,却还是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你们找谁?老爷如今在北大营中,小姐概不会客得;几位就请回吧。”就见一个老苍头驼着背,走到几个人的面前,将去路拦住;对这几个人劝止道。
“你可是张伯么?莫非不认识我了么?我是苗翠花。”苗翠花有一些心急的地,低头看着面前这一脸沧桑的老者;对其问道。旁边的程咬金带着黑衫队员,早就将这里给摸查了一遍;复又走到苗翠花的背后站好。
“哦,原来是表小姐到了;快快里面请,老汉我去通知一声老爷去;老爷准保高兴。”这老汉一头说着,就一头转身,急三火四的往里奔去;竟把苗翠花和众人就这么给撂到这里了,全无待客的礼数。
“苗小姐,莫非你的舅父素来便不喜见客么?还是你们家中有什么忌讳的呢?”高兰发觉事情似乎有一些不太对头,急忙的对着苗翠花问道;她所担心的,就是这霍州已被人给拿了下来,此时正张开罗网,等着自己等人主动送上门来。
“舅父家素来并无什么忌讳的,而且我几年前来,舅父家中的家人还是很多的;怎么几年不见竟门可罗雀了?莫非,当真是那个李世民贼子,打入了霍州不成?”被高兰这么一说,苗翠花倒也有一些担心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里走,程咬金对着身后的黑衫队员使了一个眼色;黑衫队员们即刻便散了开来,将这整座院落给控制住。同时有人取出一支火箭,眼盯着四围的动静;只待一见事情不妙,是即可点烟花,与城中的侯君集等人取得联系/。
可没走上几步,没曾见人,就先听到一声苍劲的声音传了出来。“是翠花来了么,你可是,有几年没来舅父家了;几天前你的姐姐,自你那里回来与我说;你看上了一家的公子?如今怎么样了?何时迎娶,舅父也好叨扰一杯水酒;我也就老怀堪慰了。哈哈哈”说着话,一个虎背熊腰的老者,大步的从正屋中走出来。
这宋府的房子,正面是一个工字房;旁边各有两间廊房,倒是十分的古朴雅致。正说着话,忽听得一阵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紧跟着就见一个,一点烟火气都不沾的女孩子,快步走了出来。
那个老者一走出来,便先打量了几眼;侍立与苗翠花身后的这几个人。就见那个丫鬟打扮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千层的杀气;再看其目光如电。就可以肯定,此女绝不会是一个丫鬟那么的简单。
再看其身后的,那个车夫模样的蓝脸的大汉;一看就可以认定,绝不会是车夫;倒有一些像是响马的模样。同时眼光掠过,周围的那十几个身穿普通衣服的人;但见一个个,全神贯注的戒备着;虽没见身上有十分明显的兵器,可一个个都挎着一个背囊;其中的一个,手中还拿着一个爆竹一般的东西;也正在冷眼的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有如实质一般;直插进自己的心里。
对于这些人,这个老者可就心里纳闷了,根本看不出来其是做什么的?要说是杀手的话,也不像;随从,谁能雇得起这样的随从?而且一个个观其外表,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经过统一训练出来的。能训练出这些人的人,可以说肯定不会简单了。
“丫头,你且过来;若惜,你吩咐老张去置办一桌酒席;今日看来有贵客临门了。”这个老者倒是不动声色的吩咐着,淡淡的看了几个人一眼;又转过身,便向一颗树下走过去。
苗翠花急忙的跟了过去,心中犹如一头小鹿般的乱撞;生怕舅父知道了这些人是谁?徒惹的他不高兴。再将临来之时,所定的计划给破坏了;回去可拿何面目,去见救了自己一命的恩公去?
“翠花,舅父问你;你带来的这些人是什么人?你可莫要跟舅父说,这些是你的家人;不是舅舅小瞧我那妹夫,就他那样,一个暴发户一般的乡下土财主;又哪里能招揽来这些英雄豪杰来。今日你若不与我说实话得化,可莫怪舅舅不念骨肉亲情;直接将你等赶出府去。”宋老生说罢,是一瞪眼睛。
苗翠花倒也知道,自己的舅舅素来喜欢直来直去的;若是要再加以隐瞒的话,就恐怕他真的,会将自己与这些人通通的赶出府去。低垂下头,便思量着怎么说才好?
那一厢,宋若惜早就吩咐着那个张伯去做事情;又不知,从何处叫出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来;跟着一同做事情。只是看这两个人,似乎竟有一些与常人不同之处?程咬金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可又说不出奇怪在何处?值得冷眼旁观。
“舅父,那甥女就与你实话实说;只求你听完之后,莫要动气赶这些人走才好。实话说,这些人是跟着甥女前来,求舅父帮忙的。他们都是瓦岗山的,因与李世民开兵见仗;想将李世民给挡于霍州城下,所以这才来见舅父大人。”苗翠花说完,是偷眼看着宋老生的面色。
却见宋老生的神色如常,只是淡淡的,对着苗翠花问道“那你又是如何与这些人结识的呢?你可莫要告诉舅舅,你也加入瓦岗山的反贼当中去了。”这句话倒有一些戏虐,可宋老生的脸色还是一如平常。
“唉,舅舅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还怪我识人不明,事情的起因,就是由那个李世民引起的。”苗翠花说到这里,就将以往的经过,是添枝加叶的与宋老生讲述一遍。
宋老生听完了,不由得紧咬钢牙;恨不得,立时这李世民就在自己的面前站着;自己好好的捶搏他一顿。此人真是无情无义,而且还是一个标准的小人。哦,只因见我外甥女相貌丑陋;怕带回去与人嘲笑,这就动了歹心,欲将其害了;还算苍天有眼;被瓦岗山的人给救了。只是这瓦岗山的人,似乎有一些目的不纯。
宋老生略加思索,便对着那个张伯吩咐道;“把酒宴摆在大厅去吧,今天我要好好谢谢,搭救了我甥女的这些人;来来来,各位英雄豪杰请屋里落座;适才因不知汝等究竟是何人?多有慢待,我摆了一桌酒宴;望各位莫要嫌简陋才是。”宋老生说着,伸手将程咬金等人往客厅里让。
程咬金瞅了瞅高兰,却见其轻轻点了一下头;这才大声的笑着道“我说这位莫非就是宋老将军么?可真是威风得紧,不简陋,好,同请。”说完了,是也不看宋老生的面色如何?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与其是携手揽腕一同走进大厅之中;进的厅中,这才放开手腕;分宾主落座。
宋老生偷偷的晃了几下手腕,刚才别看与程咬金高高兴兴的一同走进来;可这老头,根本就对瓦岗山的人不忿;便思与这程咬金比把子力气,可最后却感到这程咬金的大手,就好像老虎钳子一般;钳的自己的手都快断了的感觉。
等都落了坐,包括那十几个黑衫队员,也都跟着坐下;只是眼睛不时地观察着周围,随时准备致命的一击。
“来来,素酒一杯,以此相敬,各位救我甥女之恩德。旁的话,某就不多说了;各位莫要客气,若惜,速速令人传菜上来;让这几位吃饱好赶路。”宋老生说着是在不言语,只是不时地举起杯,与程咬金和那些黑衫队员互敬。只是黑衫队员们,无一人肯动面前的酒杯;只是夹了两筷子菜吃。
程咬金一开始没有听明白,可高兰可听明白了;心里顿时就一翻个,急忙的对着苗翠花丢了一个眼色;让其开口问问,究竟为何,记者将这些人给赶走?
苗翠花听了宋老生说的那几句话,也是感到不痛快;便将面前的筷子放下。抬头对着宋老生问道“甥女刚才若是没有听错的话,舅父可是余饭后,要让这些人自行离去?”说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宋老生。
宋老生闻言,也放下了筷子;对着苗翠花看了看。这才言道“你这孩子竟如此不省事,此处是何之所在?你莫非不晓得么?前面就是太原府,如今这太原府的李世民对我是磨刀霍霍;舅父不得不小心应对。而你所带来的这些人,不过也是相中了霍州的地势;要借着我霍州与这李世民决一死战。是也不是?”宋老生说罢,脸顿时便沉了下来
390霍州疑云
[390]宋老生这么一说,便等于落了瓦岗山这些人的面皮;一时谁还好意思在吃下去,纷纷的将杯箸放于桌上。www.uu234.com程咬金眼眉一竖,这就要站起来;与之理论一番。
却见对面坐着的高兰,对着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程咬金把杯筷往桌上用力一拍。可随即桌上的酒杯,就被其一下给震倒;酒水顿时便流在桌沿上。
正这时,那个丫鬟正走过来,要将一道菜肴放于桌上;可一下沾到了酒水上,顿时便倒在地上;渐渐地变得薄若一张纸一样。手里的菜盘,也一下摔碎于地上。
宋若惜一见,急忙的一把将之收拾起来;也并不与众人解释一下,转身入了后房之中;一会就见那个丫鬟,一如初见到她的那般模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因与这宋氏父女也不熟;故也没人讨这个口嫌。
宋老生见瓦岗众人并不在动筷,只是冷眼盯着自己;便板着脸对着众人言道“想来诸位已是酒足饭饱了,那我就不多留贵客了;各位好走,本帅就不远送了。”说完把脸就扭到一旁,对着这群人竟不再理会;这是硬把人往外撅,既然主人业已发了话了,谁还能在老着面皮留坐在此。
“既然如此,宋老将军,程咬金就告辞了;咱们走。”程咬金说完是站起来身,大步的往外便走;高兰只是回头盯了一眼苗翠花,便也随着程咬金一同而去;身后的黑衫队员也是跟着鱼贯而出,待一出了宋府;这群黑衫队员,立刻就散于周围的隐秘之地,是在不出来抛头露面。
随即远方传来一声,被压抑了的惊呼声;紧跟着一切,便又恢复成平静。程咬金狠狠地踢飞,道边上的一块石头。恨恨地自言自语道“这个掉头鬼,救了他的外甥女;一句感谢的话不说,这也就罢了;竟将人是直接就撵出府来,一点面子也不给留。”
高兰却并没有接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那么漠然的跟在程咬金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头低垂着,似乎满腹的心事。街上的人倒是很多,只是来来往往的,走得十分的急迫。做生意的那些小贩们,也一个个都是那么垂头丧气的;竟似其志,根本不在这生意之上。早就魂游天外,坐在生意摊旁;懒懒的仰着头发着呆。
“阿丑,你且站下;主公可增说过,让我等于何处会和?”高兰忽然站住了脚步,喊住了前方的程咬金,对其问道。程咬金站住身子,摸着头想了一想;却晃了晃脑袋,回答道“这个出来的时候,也没有问呀;管他的呢,让那些黑衫队员去找吧;估计他们能找到的。”
高兰见程咬金如此说,只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知道程咬金对于这些事;总是比较糊涂的。说他糊涂,主要就是不十分的上心,对于这些事倒是看得及开。从来不见他难过过,更是不增见过他流泪。无论多大事,到了这位老兄的眼里,也是无关紧要的。
此时的宋府之中,苗翠花眼睁睁的看着,舅父把程咬金等人给赶出府去;心中也是十分的不满。只是素来知道舅父,稳重,颇识大体。照理说,绝不会做出这种让人下不来台的事情;可他今天又怎么了?苗翠花正琢磨着,忽听得宋老生对她言道“翠花,不是舅父不留你;你吃罢了饭,也去寻一处住下吧。有什么事,待有空闲的时间在商量。”宋老生说完了,是起身离席而去。
苗翠花听宋老生如此一说,真不亚于三九天冷水淋头一般;一时有些怔住,不明白,这宋老生怎么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这舅父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呀,今天是怎么了?再看前几天,去自己家的表姐宋昔若;也是脸罩寒霜,竟跟前几天大不一样;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表姐,看来一定是舅父大人又升了高官了;这真是官升脾气长呀,得了,算我苗翠花没来过;也从来不增有这么一门亲戚。表姐,我最后叫你这一声;以后,你我是从此就为路人。告辞了。”苗翠花说完,是站起来身迈步就往外走。
“妹子,千万莫要如此说;就算是姐姐对不住你了,你好走。”宋若惜说着,走到了苗翠花的身旁;伸出手来,拉住苗翠花的手便捏了一捏;就此放手反身而去。
苗翠花刚一握住表姐的手,就感到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一个东西;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物?只得是闷闷不乐的出了宋府,走到大街之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想去找程咬金夫妻二人,可那二人早就不见影了;又到那里去寻?
“苗姑娘,请跟我来;你便走在我的身后,装作与我素未相识。”忽然一个人经过了苗翠花的身边,低低的对其叮嘱道;然后是继续往前行去,就仿佛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
苗翠花看这人,似乎是黑衫队员中的一个;便依言跟在其身后,往一条胡洞里走去。而这时她也看清楚了手里的东西,就是一个纸团;打开看去,上面就两个字;快逃。一时不明其中的含义?
程咬金与高兰走到街口处,站下身形,往四外仔细的打量着;但见一栋栋的护院门前,都是冷冷清清的。街上往来的人,一方是十分的稀少;一方是行色匆匆。
“主公在马记大车店,请二位往前直走,莫要回头;由前面的胡洞里穿过去,往左面一拐就到了。”一个黑衫队员贴近程咬金的身边,对其一讲完,便就此扬长而去。
程咬金心说这是怎么呢了?怎么今天看这事,怎么这么怪呢?但还是依言往胡洞里走去。高兰却偷偷地将红拂女赠与她的那支绣花弩,偷偷的擢在手中;留神听着身后的动静。
不等程咬金他们走到胡洞口处,就听的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兰和程咬金,急忙的站住身子回头望去;就见有七八个大汉,手提单刀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程咬金的大斧子,在马车的下面藏着呢;而马车却又放在了宋府门外,当时出来的时候,光想着宋老生的事情;竟把大斧的事,给忘在九霄云外。如今要用了,这才记起来在马车的下面;不由得懊悔不迭。
程咬金是一把拉起高兰就往前跑,弄得高兰也没机会放弩箭;只得随着一路的疾奔。一直跑到了胡洞口这,以为出去就没事了;可就见胡洞口旁,忽然闪出十几个人来;也是各个手提单刀,将去路拦住。此时后面的人也快追到身后,高兰急忙把程咬金往旁边一推;对着后面一抬手;只听得嗤嗤声不绝于耳,紧跟着一片惨呼声响起;一阵的弩箭射过去,后面的人就全躺在地上。高兰实在没有想到,红拂所赠予的弩箭,威力如此惊人;一共是四十支弩箭,全射了一个空。而后面的人无一例外的,是各个中有一到两支的弩箭。躺在地上,疼的是不住的翻滚,冷汗直流,惨呼阵阵。
这也是高兰,不了解其手中的这种弩箭;这种弩箭本身分为散射,和单射,像刚才单射即可;结果高兰是一支都没剩,全都射了出去;这回倒好,手里拿着空箭弩;比起烧柴来差不了多少。
程咬金一看就一抖搂手,不由对高兰埋怨道“你怎么全都射出去了,可还有箭匣?”高兰缓缓的摇了摇头,本来红拂女只是与她防身的;并没有想到用于拒敌,所以也没有给她备上箭匣。
面对着眼前的这十几个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二人是手拉着手往后退着。可更要命的,这些人当中的七八个人把单刀收起来;各取一副弓箭出来,是张弓搭箭,就对准了程咬金和高兰。
程咬金叫的一声苦,不由与高兰是紧紧地握住双手;就等着最后的那一刻的到来。可就听得一阵的嗤嗤声划破半空,面前的这十几个人,是纷纷得栽倒余地。人人身上中了数目不等的弩箭,在胡洞口处,又出现一波的人马。
程咬金一恬草包肚子,扭头对着高兰言道“夫人跟俺老程在一起,是准保安然无事;谁叫咱是唐王陛下亲口加封的福将呢。我就知道,是准有人来救咱们。”说完是松开了高兰的手往前来。
胡洞口的那群人,也听见了程咬金的这一番话;是想乐也不敢乐,勉强憋住笑。其中的一个人,对着程咬金抱拳言道“回禀福将军,主公已不再大车店;眼下已经与城中一处私宅之内,等候将军前去共商大事。”说完等着程咬金的回言。
“这么厉害,主公可是又与城中,买下了一处私宅不成?前头带路,夫人请吧。”程咬金一边对着黑衫队员吩咐着,一边转头,对着一旁的高兰,做出一个请得姿势;这还是由李云来得身上学来的。
一行人穿过几条街巷,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华灯初上,街上的人越发的稀少起来;原先白天清晰可闻的叫卖之声,此时已然无处可觅。
这大街上倒是静寂异常,便仿佛是到了一座空城里似的;既不闻那些夜半笙歌,呼朋唤友与勾栏院之中;也不曾闻城中的犬吠之声,太静了,事情过于反常的话;其中必有不为人所知的内情。
一行人脚下的沙沙声,响彻再这安静的街道之上;四面的那些住户,也是奇怪得很;今夜的月亮被乌云给遮住了,只有繁星点点;可怪的是,竟然无人点起油灯来。
一户户漆黑的窗户不闻人语,程咬金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脖子后面直冒凉气。便加快了脚步紧跟在前面的那些人的身后,直直的穿进一条阴暗的胡洞之中。
一直走到一户破败的庄院跟前,就看这两扇大门;也早已经是斑驳陆离,也无人用漆漆一遍。门上的两个手环,也只剩下一个;而门前的台阶旁边的两面石鼓,也是破烂不堪,缺牙少肉的。
程咬金往四围看了看,真是没有想到;李云来居然会选这么一个地方来此栖身。不过这里,绝对不会被人轻易能够找到的。街道太背了,两边的邻居也只有三四家;且门上都挂着一把大铜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