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诱惑中的杀机
[241]李云来五个人,也好奇的站到牢房的栅栏前,往外观看着.1,一会就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着脚步声,一个年岁很大的老太监,捧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
这个老太监走到李云来他们的跟前站下来,先打量了几眼他们;这才慢吞吞的将手里的东西拿起来,却是一道圣旨。外表跟中原的有些相近,只是两边是两个圆筒;圣旨就裹在上面。将圆筒打开来,用朝鲜话读了一遍。而后是转身就走。
李云来几个人听的是莫名其妙的,可也知道,这上面说的绝不会是好事。“喂,你们有谁能告诉我一声,这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总得让我明白一下吧。”李云来对着那些士卒们嚷嚷道。可却无人理会他。
又过一会一个牢头走过来,对着李云来不满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不过就是给你们宣读杀头的旨意而已;你们要是知道了,不是更闹心么?好好再看看吧,一会你们就看不到了。”牢头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即使将我等杀头,总也应该有一顿饱饭吧;这是我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喂,你们总应该满足我们吧。”李云来用力的,对着那个转身欲离去的牢头大声的喊道。
“呵呵,实在对不住老几位了;小姐临走吩咐过,不可给你们吃饭;说你们要是吃饱了饭,肯定会闹事或者是又想出什么主意逃走。再有,你们要吃饭,我难道就非得给你们么?那你们要是再提出别的什么要求?我是不是也得照办呢?比如说你们要找一个**,来享受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我也要给你们去叫么?”这个牢头说完,出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就此离去。
李云来几个人,眼下似乎是没咒可念;有些颓唐的坐在地上。一会一个士卒走过来,将牢房门打开来。对着几个人喊道“都出来,马上上路了。”外面同时多了一排的弓箭手们,纷纷的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五个人。只要是稍有不对,立时就将五个人射成刺猬。
与此同时,进来五个手里拿着绳子的士卒。将五个人是码肩头拢二臂,就给捆了个结实。然后一人推一个,就给带出了大牢。到的外面,李云来他们就看到,有一辆牛车停在牢门外;车上是一个木头笼子。看其模样是装死刑犯用的。
李云来几个人,被人推拥着上了牛车;进到木头笼子中。牛车就此向前走去,旁边展开了两排的士卒,牢牢的护在牛车的两边;跟着向前走。
一直走到闹市区,此处尽皆是低矮的平顶房屋;屋中的高丽百姓们,见又开始处斩人犯;都涌出各自的家门,围了过来看着热闹。
“不论那里的老百姓都喜欢看热闹,人哪?真是奇怪的动物。”李云来眼见着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一时竟颇为感慨,而对于杀头的事情,竟似是一点都不怕。
“主公,一会让昆仑奴背着你逃走吧;他可以挣脱绑绳。”侯君集小声的对着李云来言道,并扫了四周围一眼,看看哪里有防守不到的地方?可最终很是失望,就见这些高丽士兵;是里三层外三层,如临大敌一般,将此处是牢牢的围困住。堪称是铁桶一般。
“莫要担心,我想我们还不会在此把命送了;必能回返中原。那个东西可还在你身上么?”李云来小声的对着侯君集问道。同时回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这方放下心来。
“请主公放心,属下的东西,一向保管的很好,绝不会将之遗失了的。”侯君集说完,就此低下头不复言语。可耳朵,可是一直支楞着,听着周围的动静。
牛车上的囚笼被打开,高丽士卒们,将李云来几个人一个个搀扶下囚车。又扶到一处宽敞的地方跪好,一人身边,站定一个捧着刀的刽子手。就单等一声令下,好开始行刑。
李云来倒是如同常日,跪在地上,把头主动地放在木桩子上。就等着开刀,自己好就此上路。闻着木桩子上的血腥味,到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但绝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预备,时辰已到;准备开刀。”站在一边的一个下级军官,高声地对着行刑的刽子手喊道。刽子手们将鬼头大刀高高的抡了起来,就要往下砍去。
“先等一下,小姐有句话让我来问一下。”就见那个传旨的太监,颤颤悠悠的走到跟前;一直走到了夏逢春的身边站下。俯下身去对其轻声的问道“小姐让我问你一声,你想没想好;将神雷的制作方法告诉她?”老太监说罢,就静等着夏逢春的回音。
“你回去告诉她,这个东西绝不可能告诉她的;就请她死了这份心吧。我说要砍头就快些砍,莫要耽误了我等的时辰。”夏逢春说着,又将头放到木桩上;等着最后的那个时刻来临。
“这人可真是,还有一门心思求死的。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回去回禀于小姐一声;小姐正盼着你回心转意呢。唉,你这一下害了四条命;你怎么忍心,把他们一起拉着陪葬呢?”老太监嘟嘟囔囔的往下走着。
夏逢春听了这一番话,心中咯噔一下;有心将老太监唤住,就此答应那个女海盗的条件。可却感到一边有一道严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回头看去,正是李云来。便马上将头一垂。
刽子手们第二次的,又举起手中的大刀来/。天上的太阳,映得刀身上是闪闪光;那刀就如同一道厉闪劈下来。眼看着就落到了李云来等人的脖子上。
啪啪啪,正在紧要关头;从人群里射出一片弩箭出来。箭无虚,一支箭一个,正射在刽子手们的心口上。顿时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老百姓们见人虽然没有砍成,刽子手到先死了。跟着就是一阵的大乱,人们四下奔跑开去。
从人群里跑出几个人,到了李云来等人的身边;用刀子将他们身上的绑绳都给挑开。跟着用手一指远处的胡洞对其言道“你们的马和兵刃,都在那边快些去吧。”说完是转身就钻进了胡洞。倒把李云来等人给弄糊涂了,虽是稀里糊涂的,但也知道眼下保住命,是最为要紧的事情。五个人急忙地奔着那个人所说的胡洞,就跑了过去。路上的高丽军校们拼着力的想挤过人群,好将李云来等人再度抓住。
可几个人早就已经跑到了胡洞里,抬头一看,几个人的马都拴在树上。急忙地解下来,跨了上去。摘下马上的兵刃就往外冲去。
刚刚冲到外面,就看着前面围了一圈的高丽士卒们;个个手持刀矛,等着五人过去。李云来高声的喊了一声,“冲出去,莫要顾惜什么?此处非是我等的故土。”说完是催马摇枪,就杀进了高丽的士卒中间。
雄阔海,夏逢春,昆仑奴,和侯君集是各挥动应手的兵刃,就此杀进了高丽士卒中间。这一下高丽士卒们可是倒了大霉了,一个个或是被一枪给挑起来,或是被一棍砸倒。人人争相奔命,哪还有心思,去阻拦与李云来他们。
李云来等人杀出一条血路,也不分东南西北是见到胡洞就钻;看见高丽士卒,能躲的就避让开。躲不过去的就是一场鏖战,一直杀过了,也不知道几条大街?
众人到了一条十分宽敞的大街,看这里倒是没有几户居民;且行人也没多少。就准备掉头出去,可紧跟着,后面是喊杀声震天。高丽士卒们已将这条大街的两头给封了起来,就准备将五人是生擒活捉。
“这回看来是跑不出去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闹得再大一些。雄阔海,昆仑奴,你们二人将这面墙给我砸开,咱们要开一条路出去。看其样子,这里一定是住着达官显贵。咱们也可将其作为人质,好离开开京城。这一次总算是没有白来。”李云来说罢,将银枪一背策马立在后头;等着二人动手将墙砸开。
雄阔海先将马骑了出去,兜一个圈这才往回来;看其意思是想借着马力人力,二力合一将这面墙砸开。昆仑奴则是干脆跳下马来,跑到近前,挥起手中的娃娃槊;对着墙就是狠狠地砸下去。
咚,一声闷响,墙体晃了两晃;却并没见倒下。雄阔海此时已到了眼前,也是将大棍抡圆了;对着墙就是一下。墙体还是摇晃了两下,又一次的稳住。
二人这一回可是有些急了,眼看着两边的士卒们一点点地往前压来;可这面墙却还是没有打开,怎么不叫人心急?二人二番又各挥兵刃,开始轮换着砸起来。
砸了有十几下,就见这墙,最后是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咣当一下被砸出一个豁口出来,正好可容一骑经过。几个人不敢停留,是催马依着顺序就进了墙里。
等到了里面一看,这里竟是一个大花园;百花争艳,树木成荫;头上的鸟不时地叽叽喳喳的经过。倒是很优雅。几个人慢慢地策马往前走着,眼见前方有一个池子;正往外冒着热气。
几个人催马到了近前,就见池中,正有一个女子正在洗浴。雄阔海几个人,慌忙把头给扭到一边去。虽然此时颇为开放,可看一个**女子洗澡,毕竟不是十分光彩的事情。
可李云来却是毫不避讳,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子看着。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洗上了澡呢?这里又是哪里呢?看远处房屋高大,并且有着重檐;不像是一般人所居住的地方。
“马上的那位瞅够没有?要是看够了,就麻烦把我的衣裙递给我一下好么?”那个女子竟然一下转过身来,毫不羞惭的望着李云来。就好像是李云来,此时正在水中洗着澡一样。
“还没有瞅够,尤其是对着这么一位貌美如花;可心如蛇蝎的女子?更是要仔细的盯着看,否则一定会出现麻烦事情。我给你一个机会,这是哪里?你又是谁?你要是把我们护送出去的话,就当今天这事没有生过。否则我一定多喊几个人,一起来看你洗澡。”李云来阴沉着脸对其说道,看这样子绝不是在开玩笑。
“哦,随便你了;在我们国家,自己的身子只能给自己的夫君大人看。如果要是没有出嫁的人,被人看了;那这个人正式成为她的夫君。现在你就是我的夫君大人了,你都不怕我光着身子给人瞅;我又怕什么?反正是你的名誉受损,又不是我的。”那个女海盗说罢,竟不在着急出来;反在水里开始摆起各式的姿势,开始引诱李云来下来。
“你莫要以为,我就不敢下来将你给办了?就是把你如之何了,我也是没事的;最后我还可一走了之。”李云来慢慢悠悠的对其说道。
夏逢春,侯君集,雄阔海,昆仑奴几个人;眼见这二位的火药味十足,便都先散了开去,给二人警卫着。李云来此时跳下马来,到了池水边上;用手试了一试水温。果然是温泉,否则怎么会有热气?
“好呀,正好在此处天可为被,地可为席。让太阳神来为我们作证,我们就在这里办事吧。”那个女海盗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倒让李云来有些哑口无言起来。
“我可真下来了,你可莫要后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李云来装出一副,马上就要解衣服的动作,腿也往前迈了一步。
“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拿你怎么办?只能认了。反正人家早早晚晚都得嫁给你,倒不如干脆些;就现在吧。你过来吧。”女海盗说着,将曼妙的身体往前靠了一靠。
她见李云来得样子十分的尴尬,更是开心的娇笑起来。并不时地将身体换一个方位,以便让李云来能够多方位的看清楚。并不时地高抬起腿来,那一抹微红;竟真真切切的现在李云来的眼前。
李云来更是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仿佛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由得将头扭到一边去,可那个女海盗却迅的蹲下身去;在水里摸了一件东西上来。然后将手背在背后。
“你真的不想好好看看么?反正以后成亲了,我的身子也是你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把头转过来呀。”女海盗边说,边一步步靠过来。背后的手也随时准备着拿出来。
“那你可千万别后悔呀?”女海盗已经来到了李云来的背后,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来,一直藏在背后的那支手。手里豁然握着一块尖尖的岩石,恶狠狠地,就朝着李云来的头顶就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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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
(45278941954)
242 原来她,竟是高丽公主
[242]可冷不防李云来猛然转过头来,女海盗一咬牙,继续挥起石头砸了过来。李云来一把将她握住石头的手抓住;可女海盗是毫不畏惧,底下一脚,狠狠地踢向李云来的下身。估计这要是给李云来踢上,李云来这后半生的幸福,就要泡汤。
李云来的两只腿,十分迅的合闭上;将女海盗的一只雪白无暇的大腿,给牢牢地夹住。而此时女海盗的那抹微红,以及上面毛茸茸的小草;也都显露无疑。
女海盗拼着力的一挣,李云来站立不稳;两个人就都扑进温泉之中。而李云来正好压在女海盗的身上,两只手同时也按到了两团柔软的东西上。不由得又用力的揉搓一下,女海盗却扬起一只手,啪地,一掌掴在李云来的右脸之上。
“你下流无耻,我要杀了你。”女海盗怒声的嚷嚷着,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捷的神色。但却被李云来的眼睛给捕捉到,心中自是明白,其绝不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的举动?
啪,李云来也毫不客气的,回手抽了女海盗一巴掌。冷冷的笑着对其言道“别以为本少爷只会怜花惜玉,见了女人的身子就脑袋一热;被人家当猴一样耍。你要是打别的主意,可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我不管你有没有穿衣服,就这样把你拉到大街上。让大家也都来看一看。或者我是毫不介意的,一刀把你给杀了。”李云来说着话,在水里爬了起来;一伸手,就抽出了自己的鸿鸣刀;一下就架在女海盗的脖颈上。
女海盗从李云来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李云来是言出必行的人,便也慢慢地爬了起来。可却是背着李云来在水里站起身来,那滚圆雪白的臀;白花花的在李云来眼前晃动着。李云来感到心跳得更加迅起来;可又不敢把目光移开,生怕其又会弄出什么事来?
那个女海盗转过身,一下又扑了过来;一下将李云来得头给抱住。嘴便亲了上来,李云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可女海到亲着亲着,却是用力的一咬。
“你个疯婆子,竟然咬人。”李云来摸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迹,有些怒气冲冲的对其言道。“我也告诉你一声,女人的便宜,不是想占就能占得了的。”女海盗用手抹了一下嘴上的血,放在舌尖上,轻轻地舔了一下;竟似一个嗜血的野人一般。
“出来带我们出去,快点。”李云来对其吩咐道。“没有衣服我走不了,再说我现在可是你的夫人;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走入大庭广众中去吧。没有衣服,你就杀了我;我也不走。”说完就往水里一站,是干脆就不出来。李云来竟然,一时拿她没有办法可想。
李云来的衣服,此时也是**的;但总比没有衣服强。只得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递向前去。口中对其言道“这件衣服给你,就是湿了一些;将就穿吧。”
可李云来随即脑海中涌出一个疑问,哪有洗澡无人看守;而且还无衣服的道理?“你的衣服在哪里?伺候你的人呢?侯君集查一下四周,可有埋伏?”李云来说罢,也是转头望了望四周围;是呀,也太宁静了。静的让人渐渐的不安起来。
“这里就我一个人,他们不蒙我的呼唤,是不会到这里来的。这回你可以放心的在这里,对我为所欲为了。”女海盗笑着说完,又将不曾系严的大氅,略微的撩起一些;而这似露没露的情形,最能撩动男人的心弦。李云来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眼下又离家万里;不由得喉头一阵的涌动。
“主公,此处地形复杂;草木茂盛。即使隐藏一些兵马也看不出来。主公,我等还是早一些离开此地的好;莫要中了她的埋伏,在入她的榖中可就不妙了?”侯君集一边单手持刀,一边趴在地上听着,有无脚步声传来。风吹过柳树枝头,一只鸟儿惊飞而起。
“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是谁劫了法场,把你们给救了下来?另外他们因何唤你为主公呢?没事的,你跟我说完,我保证不告诉别人的。”女海盗此时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娇柔的拉着李云来的一只手,轻轻地晃动着。似乎在对着李云来撒着娇。
李云来可算是对其,早有了一定的领教;指不定心里又在琢磨什么?“侯君集头前探路,夏逢春左边护卫;雄阔海右边,昆仑奴殿后。”李云来怕对方突然冒出人来,再将这个女海盗抢走;故是将自己与其是保护在当中。就算是周围有埋伏,自己手里也算是有一个筹码。
四个人护在左右,李云来一手紧握住女海盗的皓腕,一手持单刀;眼睛紧张的望着四周。而几个人的马匹,在几个人的身后自动跟随着;倒也不用分心照顾。
正走着,侯君集急忙地,用手示意几个人停下来。几个人急忙结成战阵,背靠于一处;往四下扫视着。“出来吧,已经看到你等了;这长矛都漏出这么长,还有个看不到的么?”侯君集语带讥讽的说道;同时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前面的草丛,被风吹得俯卧与地;看这样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可几个人都知道侯君集,绝不会看走了眼的。这里,肯定实实在在的有埋伏。
“我数到三,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她的脸给划花了。二,三”李云来干脆就没有喊一,直接喊了二和三;一见无人应答,是举刀,就照着女海盗的脸上就划。
“你没有喊一。”女海盗一边扭着身子,竭力的离着刀锋远一些;一边跟李云来辩解道。“哦,等我一边划你的脸,一边在喊一。”李云来说完,一把将女海盗拉到近前;右手的刀锋渐渐的靠了上去。
女海盗吓得,眼睛顿时闭上。此时天气已渐热起来,可当冷冷的刀锋;抵在女海盗的娇容之上,女海盗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有些感到寒冷;竟然稍稍的有些起抖来。
“别划,我们出来。”随着话音,十几个高丽武士,从草丛之中站起身来。一个个身形彪悍,脚下沉稳,目光深邃。一望便知是劲卒悍旅。可见也是身经百战之人。
“都把武器放在地上,然后退后,站在我等看得见的地方。”侯君集厉声对着十几个人喝道。那十几个人乖乖的依言往后退去,可侯君集还是感到不安全。感到在某处,正有一个十分危险的人;在盯着自己这五个人。
可又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而那个人,是也干脆就躲着不动;看来是在等着一个时机,好一击即中。侯君集小心翼翼的,用刀拨动着面前的草丛;时刻提防着。
李云来看侯君集如此的小心在意,也是暗暗地提高警惕;手中单刀紧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是一时也不敢松开那个女海盗;兀自紧拽住她的手。
“你能不能稍微松一下手,我都叫你给攥疼了。”女海盗往后挣脱了一下,见没有挣脱出去;便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侯君集此时,又向身后几个人轻摆一下手;示意几个人,先停下来。
“疼就先疼一会吧,总比让一刀砍死的好;别出声,此地似乎有人?”李云来也侧耳细听,可耳畔除了一阵的风声;是别的再也听不到什么?
“这么大的一个花园,又怎么会没有人在呢?用不用,我替你把他给叫出来?”女海盗用另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已有些干了的披肩长。因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鞋,故此刻,还是赤着一双娇小的玉足。此时李云来的眼睛,不经意之间掠过女海盗的小脚。就看那一双脚,堪堪一握;五个脚趾甲上晶莹剔透。虽没有着色,可却似用玉雕琢出一般。十分的吸引人;李云来不由得多望了两眼。
“呵呵,你们中原男人可真有意思;就喜欢看人家的脚。你也喜欢么?”女海盗说着,竟将一只脚抬了起来;轻柔的抬到李云来得两腿之间。
“趴下。”李云来猛然感到后身有危险,急忙的一把将女海盗压在身下。自己也随着趴下来,抬头看去,一柄长矛从自己的背后划过;要是在晚上一点,就得被长矛正刺在后背之上。
李云来躲过长矛之后,人也随着跳了起来。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身着武士铠甲的瘦小男人;此时正双手持矛,预备再度刺将过来。
李云来将女海盗松开,可令人奇怪的是,她此刻竟不跑了;反而是站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这时,不光李云来遇到了偷袭。其余的几个人,也都被人暗中偷袭。万幸的是一直均是高度提防,所以谁都没有受伤。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各自面前站着的人。
“你,去取你的长枪;我要与你在枪法上一较高低。”那个男人声音嘶哑的对着李云来说道,并且是闪道一边;让李云来过去取马匹上的兵刃。李云来看此人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也知道其必是有所依赖的绝招;否则又怎会如此?
等到后面,将自己的长枪拿到手中;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位。一个个跟自己一样,也都被允许去拿自己的应手兵刃。李云来双手持枪,略塌下腰;枪头斜指。等着对方进招。
“你先进招。”那位也是将长矛挺起,对着李云来言道。李云来顿时就明白了,这个人的枪法,隶属于后先至的那种。于北宋年间的杨家枪法,倒有几分的相似。可眼下是大隋年间,那这枪法,又是谁明出来的呢?真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见国家虽小,也有其过人之处。
李云来随随便便的往前刺出一枪,这一枪可说是十分的普通;便似一个不懂枪法的人,随手刺出来的一样。而且看其出枪姿势,也是别扭之及;拧着身子,腿似乎有些相错。而且看起来,竟好像没有后招相续。
可那个人却不敢大意,也是凝神相对。枪往前慢慢地递出来,枪头仿若重达千斤。这一枪别说想伤人了,能否封挡出去李云来得枪招,都不未可知?
李云来的眼神也是盯住了枪的来势,抽枪换式;枪往回一带,随着枪头下垂。只等对方一进招,便立时挑起,再跟着一枪刺进。对方的枪招一滞,似乎在想着应对之法。可眼见李云的枪已然是挑了起来,只要随手一枪,就可直刺这个人的小腹。
而周围的四个人,此刻早已经是打得不可开交。刀来棍往,风云际会。打得都看不出身影,不知谁是谁?
“不错,你的枪法很是奇特;我下面可要使快枪了。”这个人说罢,一招起手势。大枪一摆,啪啪的就是两枪。李云来急忙的摆长枪,破开枪招,接着也是刺出一枪。两个人越打越快,最后变成了一团光影。不时地,在身边卷起一阵阵的狂风;将草树刮得柳枝轻摇,草叶晃动。风沙渐起,刮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那几个人此时早就罢斗了。站在一边,看着场中的那团光影。
场中又出叮的一声,光影一下破灭;李云来与那个高丽的武士分站两边。李云来浑身已是被汗湿透了,本来从温池中出来,这么一会身上已经干了。可此刻,又是如同刚从水里捞出一样。
而在看那个男人,右肩头上有一处血迹;脸上倒是十分的平静。“崔东顺多谢阁下的指教,并且深谢阁下的不杀之恩;此恩此德必有厚报。”一边说着,一边将长枪插在土里;对着李云来鞠了一躬。然后枪也不要了,就转身离去。
“崔叔叔,你干什么去?”女海盗奔了过去,将那个男人的去路给拦住。泪眼婆裟得仰望着那个男人;竟似乎颇为不舍其离去。
“颖儿,我本就不是王室的武士;原本也是应你父亲之邀,才在此待了些年。眼下缘分已尽,我该回山里去了。尤其我通过与这位年轻人对枪之后,与武学之上,更有了一层深层的领悟。年轻人谢谢你,你的将来必不可限量。”男人说着,身形拔起;跃到树上,一晃即告不见。
243 拉郎配
[243]女海盗眼看着那个男人已是踪影不见,再也忍不住了;是嚎啕大哭起来.1,李云来几个人此时束手予一边,到对其是颇为无奈起来。
而那几个适才,与雄阔海他们动手的人;也都各自退走。竟对这个女海盗是不闻不问,这令李云来几个人纳罕不已。
“看什么看,莫非没有看过人伤心么?”女海盗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回头对着李云来怒声说道。一边又举起来袖子,擦着鼻涕。看的李云来是乍舌不已,心说,这可算不是你的衣服。
“伤心我倒是经常看见,可就是没见到,身穿着别人的衣服,却一点也不爱惜的。”李云来也没有好气的对其说道。并将身后的马牵了过来,一把将女海盗抱起来;就扔在马背之上。
女海盗强挣扎着就要下马来。“我不坐你的马,否则你也得说我将你的马骑野了。”女海盗一边说,一边就要往下来。可不等脚站到地上,李云来一把将其扶住。同时举起巴掌对准她的***,就打了下去。啪啪啪,一连打了好几下;这才罢手。可再看女海盗的脸上,已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一样。
“我知道你为何不让我下地走了?因为我没有穿鞋,你怕我将脚伤了,对么?”女海盗一反常态的,竟破涕一笑;脸上的娇羞神态,跟她一开始的那种,凶神恶煞一般截然相反。
“好了,你别美了。为了让你别到处乱跑,或者是打别的主意。将你扶上马,是为了好看住你。别理会错了,当然也别想骑着马逃跑。我这匹马谁的话都不听的。”李云来正言厉色的对其警告道。
“是么?那要是我嫁给你之后呢?那样的话,你的就是我的了;所以这匹马自然也就是我的了。”女海盗一本正经的说着,并不时地,侧过头来看着李云来。
“你先别异想天开了,眼下你是我的俘虏;要是我出不去就拿你来垫背。在一个,我娶不娶你还两说着呢?”李云来真有些对其无力的感觉,急忙的与其撇清关系。
“哦,那没关系的,我也可以将你娶进门;要是那样的话,你就得改掉你的姓氏。跟我一个姓,如何?”女海盗说着,就咯咯的在马上笑了起来。一时竟然笑得是花枝乱颤。
李云来干脆是不在与其答言,只是牵着马往前走着。这一路之上,在没人出来阻拦几个人。一直走出了花园之中,转过一道月亮门;眼前出现了一幢高大的建筑。
看其外表,和它的规模;竟有些像大兴城的皇宫。李云来不由得有了几分的奇怪,在联想那些人对这个女海盗的态度;似乎,眼前的这位真是公主呀。
“王妹你这一天到哪里去了?可让我好找。这几位又是谁呀?”一个一脸胡子,身穿黄袍,头戴皇冠的男人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几个人的面前,不住地打量着面前的五个人。
“王兄,你可要救一救我呀;他们几个是把我给绑到这里来的。找你是来要赎金的。”女海盗一边从马上下来,一边笑着,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
“几位,不好意思了,可是本王的王妹,又惹了什么麻烦了么?尽管讲来,观几位不似高丽人氏;如小妹弄坏了阁下的东西,本王一定照价赔偿既是。”那个自称为王爷的男人,倒是十分客气的对着五个人说道。相比那位刁蛮任性的女海盗来说,可谓是天壤之别。
“哥哥,明明是这几个恶人将我给绑了来,好来向你勒索赎金;你怎可如此唯唯诺诺的?亏着父亲将此王位传与你,却一贯这样软弱;又让你手下大臣做何感想?”女海盗来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对其指手画脚的说着;一点也没有任何的顾忌。
“唉,本来国家正值多事之秋;隋朝又接连不断的,派兵前来攻打与我国。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你莫要再闹了,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如此胡闹不休。如要这样的话,我便找一户人家,将你嫁出了事?”这个人说着,又向李云来五个人笑了一下。
“回禀王爷,我等在外追捕一群逃犯;眼见其进入后花园中。特来向王爷禀报,请王爷允许一搜御花园。”一个高丽的侍卫,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躬身施礼后对其言道。
“是么?可看清是何人了么?莫要胡抓一气,以此交差?”那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的瞄了李云来等人一眼。慢慢踱步到了那个女海盗的身边,与其并立着,望着五个人。
“王爷,就是这些人;请王爷恕罪,你且先避躲一旁,待属下唤人来将其一网成擒。”那个侍卫说罢,就欲转身去喊人来。可这个王爷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其一摆手说道“莫要慌乱,这五个人不是你所说的狱中逃犯;他们特将我王妹给送回来。都是好人,莫要误会。”说完,就冲着侍卫,挥了一挥手示意其可以下去。
那个侍卫又看了一眼李云来等人,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五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何王爷不让其将这五个人给拿下?只得郁闷的走出去,又去站班。/
“呵呵,都是误会;几位请一定留下来。小王要设一家宴,来款待几位远来的客人;也以此来,向几位赔罪了。来这面请。”说着就闪到一边,对着几个人做出一个请得姿势。态度倒很是恭谨。
李云来有些想不通,对方因何忽然对己这么客气起来?莫非说,是想要将自己等人,先稳住了再拿人不成?可看这样子又不太像,莫非说是已看出来了我等的身份?这也绝无可能。
一路的猜测着,一路跟随着往宫殿里走。就看这宫殿建造的也是富丽堂皇,由此可看出,这高丽王朝也是穷奢极欲。历代王爷也都是声色犬马之徒。
一直的进了大殿之中,那个女海盗半途走到后宫;去更换衣服。而李云来等人的战马,早被王宫的马夫给牵走,去饮水喂料,外加溜圈。堪称是尊贵之极;这马也跟着李云来享了清福了。
进到大殿之中,那位王爷先落了坐,这才伸手示意李云来等人随意就坐。待李云来等人坐下,又有人给每人都上了一盏香茶。放到五个人面前的矮桌上,便退了下去。
“听几位的口音,倒好像是山东那面的人士;不知道我们高句丽来所为何事呢?”那个王爷忽然脸色一肃,声音有些阴冷的,对着李云来等人问道。跟适才女海盗在的时候是大相径庭。
李云来心说这就来了;可又不得不回答,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国土上。人家要是看你有几分的厌恶之情,只需稍稍的一歪眉头;那自己这个五个人,可就要作他乡之鬼了。
李云来先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筛子;斟酌了一番要说的话,这方回答道“不敢欺瞒王爷,我等是山东人士;此来高丽是前来经商而来。欲在此处,先购置下一处店铺;在慢慢的扩大经营。而主要贩卖的是,我们家乡的所生产出来的东西。”说完是不再理会别的;先端起茶来,提鼻子这么一闻;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气直冲入脑。
李云来不由得赞道“真是好茶呀,比起我们中原来也不惶多让;可称得上是各有千秋。王爷一会我等告辞之时,可否赐下一包茶叶;以带回我们中原去。也好让中原人士知道,高丽不止是有高丽参和美女;也有这么好的茶叶。我们到时候将此茶叶贩卖到中原,所得之利,定于王爷同享。”李云来这一番话,不过是画饼充饥;专为了转移视线而说。
“哈哈哈,那好,那好,本王爷要与你一起做这个买卖;本王姓高名元。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是?”这个高丽王高元是根本不死心,还是绕着打听李云来等人的实底。
“王爷抬爱,小人本是无名之辈;即使说出名姓来,徒惹的王爷笑话。小人李云来便是,日后在高丽讨个饭吃;还得多多的仰仗王爷才是。”李云来不卑不亢的对其说完,又朝着他一拱手。
“你也莫要自轻自贱,本王一向都宽怀大度的;只是对于一些小事无法容忍,尤其是,对于不能赤诚相对的人。更是恨不得欲将其级取下,哈哈,本王有些失态了。来人摆酒,请公主上来陪客。这都是救过她的恩人,怎么可躲到一边不出来呢?”高丽王说着,催促着手下的宫女和太监们下去置办酒宴。
工夫不长,酒宴摆上。高丽王先捧起酒盏,对着李云来示意说道“我们高丽国的人喝酒,都是一碗就进。如贵客要是喝不下去的话?且不可勉强才是。我先干为敬。”说着话,就一仰脖喝了进去。李云来也不甘示弱,陪着一下全都喝进去。雄阔海,昆仑奴,等人都是见酒如命之辈;哪里还用得上让酒,自己霸着酒壶,就是一番开怀畅饮。
高丽王将酒盏放下。那个女海盗此时也终于打扮完了,慢慢地提着裙角,步态轻盈的走了出来。看其现在这副模样,倒是与在温泉中时候大不一样。多了几分的端庄,和优雅。
“王妹你姗姗来迟,是不是该罚酒一杯呀?这个酒就由李云来来罚吧,李贤弟你说可行么?”高丽王高元,睁着一双不算太大的眼睛;来来回回的瞅着女海盗和李云来。不时嘴角,还浮现出一抹的微笑。
“还是由我来敬李兄吧,还请李兄莫要莫要见怪;小女子以前得过错才是。这杯酒,就当高颖向李兄赔罪了。我先干了,李兄可随意。”女海盗,也就是高颖;以袍袖遮着嘴将酒喝下。
“好,不错。王妹还是很爽快的;对了李贤弟,我有一事想问一下?还请李贤弟莫要见怪。不知李贤弟可曾有过婚配?小妹你也看到了,除了性子略微野一些;人还是不错的。李兄若是同意,本王就即日给你等完婚。”高丽王说完,便不错眼珠的盯着李云来;待其答复。
“咳咳咳,”李云来一听这句话,头嗡的一声;刚喝进去的酒,立时就呛到气嗓中;不由得接连咳嗽起来。一边捂着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李云来一边想着对策。要是直接拒绝的话,恐怕是别想走出这个皇宫去。要是答应了,那自己能不能出去,也成了个问题?
“蒙王爷错爱,小的何德何能;敢期盼王爷的妹妹。况且小人在家乡,已经娶下了妻室。实不敢欺瞒与王爷,此事还是作罢吧;即使迎娶了王爷的令妹,我回家乡之时;令妹又是可为大为小呢?”李云来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拐了一个弯。
高丽王听到这里也有些犯难,不由得看了看一旁的高颖。见其,正在一边,用一双手搅着一方手帕。将那手帕拧的成一个麻花劲,足可见其心中的纷乱。
“这个么?倒也是,不过大丈夫三妻四妾的多得是;你又何必拘泥于此呢?自然我妹子不可为妾室的。那就一般的大如何?”高丽王心说,我这可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要不是看人才难得?而且最近大隋朝,又紧锣密鼓的开始增兵于辽东旁边。这场大战是指日可待。我又何必,这么低声下气的往外嫁妹子呀。自然,也包括自己的妹子喜欢这个人。
“这个?王爷如此说,实在是令某汗颜。要是李某在不答应,似乎便有些不近人情了?可要是李某就此答应下来,就又恐委屈了令妹。到时徒惹得她伤心,返回高丽国。王爷岂不就对李某有了误会。”李云来是绞尽脑汁,话说柳说;就是不同意。
“哥哥算了,既然他不愿意娶,就别勉强了。我认可终老一生,也绝不再出嫁就是。”高颖说着是站起身来,就要走出殿中去。
“来人,将这几个人犯就此拿下;关进大牢,待仔细的审问后再做处置。”高丽王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一拍桌案。眼睛怒瞪着李云来五个人,看其意思,恨不得下来与李云来角力一番。一出胸中不平之气。
“哥哥,你这又是做什么?让别的人听了去,到还以为咱们在这里逼婚呢?还是尽早的放他们出高丽国远去吧。小妹的想法绝不可更改的。”高颖说着,幽怨的看了一眼李云来;就往殿外走去。
“那好吧,既然我王妹说了;那就请你等自便吧。来人送几位出宫,让其的离去。不得在我开京城中逗留。”说完也是一甩袍袖,从后面就回了内宫。
李云来几个人,没有想到事情急转直下。眼下是自由了,可也把高丽皇族给得罪了;今后要在过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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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不娶硬嫁
[244]李云来眼见着,宫殿门口的高丽侍卫们;一窝蜂似的,向着几个人匆匆走来。/看这个架势,自然是准备把几个人给赶走了。李云来也急忙的站起身来,向着雄阔海,夏逢春,侯君集,昆仑奴几个人招呼一声;几个人是迈步就往外走。
“请贵客随我到后宫来,王后要见一见你。”其中的一个侍卫头领,躬身让李云来等人,随他到后宫去。这可是出乎李云来等人的意料之外。李云来不由得稍微怔了一下,不明白,为何这个高丽的王后会请他们过去?可人家一副谦卑恭顺的摸样请自己过去,到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只得跟在这个侍卫统领的背后,一路往后宫而来。一路上,就看这高丽的王宫,修得可真是高大富贵。甬路两旁均是名贵花草,不时地还有一两只梅花鹿经过。
“请贵客自行进去吧,王后正在宫中恭候大驾。小人还有事要办,这便告辞。”这侍卫统领说着,是一转身就离开了。李云来看了看王宫的门口,两旁是立着不少的宫女和太监;各个是规规矩矩的噤声而立。目不斜视,手中或是捧着拂尘;或是提着香炉。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何不在宫中伺候?而都站到了外面?不知是何缘故?
李云来率着四个人,走到了宫殿门口;还没等进去,就见门前的一个太监一伸手,拦住了几个人的去路。“王后只招了李公子进去议事,闲杂人等可与外面恭候。”说罢是紧盯着李云来身后的四个人,估计是有什么话,是不能让这几个人知道的?
“雄阔海,你领着他们,就在这里等我出来便可。不可任意滋事,否则回去定当严惩不怠。”李云来说完,向着雄阔海几个人的丢了个眼色;就往里走。雄阔海几个人立时也就明白了,是分站与宫殿门口;单等李云来出来。
李云来孤身进了大殿之中,一进殿中,就见这座大殿可说是十分的典雅;却并不繁华。十分的幽静,似乎这里只是一个偏殿一般。看陈设也都是普普通通,跟前面大殿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而这座殿中还不时一阵阵的香气熙熙,殿中也十分的凉爽。
走到正当中,就见面前有一道屏风;屏风后摆放着一张凤椅。椅上坐着一个穿得很普通的女人,脸上也是素容朝天。没有涂抹脂粉,倒使人有一种清新的感觉。
“阁下就是李云来李公子么?本后便是高丽国的王后。这次唤你前来,有一事要与阁下商议。还望阁下能亲口允诺。大概我要与阁下所说的事情,阁下已经了然。就请阁下给一个痛快话吧;毕竟阁下已经与本后的小妹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小妹的身子,也尽被阁下看了个仔细;此事一经流传出去,那颖儿就没有办法再在高丽待下去了。只可远走他乡。阁下可是否能够接纳与小妹呢?”这王后是咄咄逼人,根本不予李云来考虑一下;直接催问不休。
李云来不由得是一阵的苦笑,心说这算是没治了;这属于狗皮膏药,就贴上了。看来对方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而这一回也换了策略了,不再由高丽王高元前来;拉下面皮跟着他磨牙。换成了王后,来跟他摆肉头阵。看这个女人伶牙俐齿也不是好相与的。
“况且我们对于阁下也稍有所耳闻,阁下似乎在隋朝只是一个响马。且正被大隋朝通缉着,要是我们能资助与你粮草兵器给养的话;你何愁大事不成呢?这件事,你可要考虑清楚明白。要是一经错过这次机会的话;就再无此机遇。”王后说完是靠在椅子上,等着李云来考虑完后作出答复。
“那我想问一下,你们对我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可是否要我有所回报呢?你别说是为了你的王妹那一套鬼话,你我心里都清楚;婚姻一旦牵扯上政治,就是政治婚姻。这只是双方各取所需而已。你们又想要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无名的响马,你们要是一旦跟我联姻了,可到时候又反悔了;那可就晚了。”李云来干脆与其是开门见山,将不公开的事情摆在桌面上来说。
“我们不会看错人的,我们所要的很简单;只是想要保住目前的这块辽东四郡。在别无所求,李公子尽管放心。即使将来李公子得了大隋的天下,与我等也是友好的邻邦。”王后说罢,便笑了笑;面容上竟如盛开了一朵雪莲花一般的纯净无暇。
见此情景,李云来也不由得暗暗妒忌那个高丽王高元;居然有这么一个女人来做为王后。可真是暴敛天物。想了一想,却说道“你与我所言之事,自是过于重大;不好由我一人来决定下来。我还要回去,与军师等人商量一下才可作出决定。莫如你等且先等我的回信,可好?”李云来这一招用的是缓兵之计,心说等回了瓦岗寨;此事成与不成还两说着呢。
“那也好吧。不过我想莫如你先与小妹,举行一个订婚的仪式可好?待定完婚,小妹与你一同回去。”这个王后是只认准了这一点了,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李云来眼见要是不答应的话,自己等人是休想出的这高丽王宫。至于那个高丽王所说,让自己等人的离去。那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王位尊严,不得不如此说。估计自己要真是拔腿就走的话,那后面立刻就的排上一排的弓箭手;不等自己等人离开王宫半步,就得万箭穿身而亡。
“那一切悉听王后的吩咐就是,我在这里拜谢王后的恩德了。请问王后,何时举办订婚大典?”李云来此时是归心似箭,一是不知道瓦岗寨怎么样了?二就是此地实为龙潭虎穴,尤其自己,还怀揣着一份高丽的城池军事地图。这堪称是人家的命,握在自己的手中。要是对方稍有所察觉的话,那自己肯定是万劫不复。还念你是什么驸马?岂不是笑谈么。故李云来是先打听一下,何时举办大典?也好早一日动身离开此地。
“这个事么?不是有本后做主的;当由王爷来定。王爷请出来吧,李公子业已答应了。”王后扭脸朝着后面喊道。可后面,却没有看到藏着人的迹象。
李云来有些不解的望着王后,不知道她对着谁说话?就见王后身后的墙上一翻个,现出一个门户来。此处竟然是一处夹墙,眼看着那个高元,笑嘻嘻的迈步走了出来。到了李云来得且近。
“呵呵,李公子别来无恙呀;哈哈,本王就给你们定下,三日后举行订婚大典。由今日算起,这期间李公子就住在本王的硫景宫中,以待那一日到来。来人带李公子去住处休息,不可对其有所怠慢;无论有何需求,皆要一一满足。李公子请跟着他们去吧,可要好好地休息呀。”高丽王高元说着,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可从其眼神之中,分明看到了一种野心。
李云来也明白,这是人家对自己一种变相的软禁;要是不达到人家的目的,是绝不会让自己轻易地脱身。事到如今,是只得由着人家来操办吧。
李云来到了被指定休息的宫中,就此是在不能出来半步;一旦要出来闲走走,便被告知,因其习俗不被允可自己出来闲逛。只能等着订婚结束,方可出来自由活动。而雄阔海,夏逢春和侯君集,昆仑奴等人也是被安排与他处;将其与李云来给分开来。
这三天,李云来可谓是度日如年;到的规定的第三天早晨,就见宫门之外,来了一群群手捧着吉服,和各种东西的宫女太监进的宫来;先向着李云来道了个喜,就开始帮着李云来换身上的衣服。李云来此时是牛不喝水,被强按着头。可又是无法可想。
等终于将李云来给打扮利索了,就簇拥着其出了大殿;却没有往高原的宫中去。相反是来到了皇内城大门口,就见自己所乘的那匹赤兔胭脂兽;眼下也是披红戴绿,给弄得十分的喜庆。就连自己的三尖两刃银蛇枪,都被罩上了一层红绸子;枪尖更是仔细的被包裹了起来。
李云来被拥上了坐骑,雄阔海等人此时也被叫了出来,也都是一身的喜庆打扮。由仪仗队在前开头,在开京城中是巡城一周;老百姓早就得到了消息了。纷纷的拥挤在大街的两旁;为这最后的一个公主出门,是额手相庆。
李云来看着周围是人山人海,心说,这也不知道有没有大隋朝的探子?这要是有的话,估计我回去,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而这估计也是高丽王高元所希望的,大隋内部乱起来,自顾不暇;也就无力前来征讨与他,他就可安安稳稳的,守在这辽东地界上。
终于像耍猴戏一般的,将这一出闹剧结束。李云来骑在马上,跟着仪仗队又返回王宫之中。准备最后的仪式,定亲。可让李云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待其一进到王宫之中;就看到处都是悬灯结彩,大红喜字高高的挂起。看眼前这一切,分明就是预备成亲;又岂是定亲的仪式?
事到如今,李云来只求赶快结束;好得以回返家中。等一切都结束了,李云来又与着高颖;也就是那个女海盗,到太庙通禀了高丽的列祖列宗;仪式这才算结束。至于夫妻对拜,那些与中原是大不相同。没有那么繁琐,只是需见过家中的长辈;也就是高丽王高元,和几个皇室的亲属。即宣告礼成。
等到了晚上,李云来与这个女海盗高颖,是对坐与龙须席之上;一时是相对无言。二人都没有想到,最初的一对冤家对头,最后竟成为了一对夫妻。这天下的事可谓是千奇百怪,让人是所料不及。
“我是叫你女海盗呢?还是唤你做高颖呢?有一件事我不明,不知道,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因何去做了海盗?”李云来望着对面的高颖,沉吟着说道。
“哦,个人的喜好而已。实话告诉你,是那个船老大,来找我演这出戏的。就为的是把船上的货物鲸吞掉;到时也可不必补偿与货主。而这货物我与他是各人一半,我做海盗,此是为了我高丽国的海上,能够平安一些。仅此而已,至于遇到你,又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却是我始料不及的。莫非这冥冥之中,自有神仙在关注着一切?你莫要问我为何要将你杀头,实际来说,我已准备好了,就在刀将落没落的时候;我便会出头前来搭救与你。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你还有同党;将你给搭救回去。可最终,你还是落到了本小姐的手中。呵呵。”高颖说着,便笑了起来。
二个人就这般的谈了通宿,却谁都没有倦意;第二天一早,等李云来洗漱完事之后。有侍卫来唤他与高颖一起去见高元,说是有事相招;却又不说是何事?二人只得懵懵懂懂的来到正殿。一眼就看到高元和王后今日都高高的坐在上面,也不知是因为何事,正在那里低声窃语着?
“王兄王嫂,你们唤我与云来此来为了何事?”高颖先往前迈上一步,仰头对着上座的高元问道。高元也最为疼爱这个妹妹,虽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将其嫁给李云来;可心中的关爱之情,还是没有减去一分。
一见二人进殿,便笑着站起身来走下坐台;到了两人的身边。看了看高颖,却又转过脸对着李云来言道“驸马,本王就不打算再多留你了;你今日就与王妹一同返家去吧。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一船的货物,此是以资驸马反隋大业的辎重;莫要客气。尽管收下,可莫要忘了你与王后所定盟约才是。今日海上十分的平静,正适合扬帆出海。我也去送你们一程去。”说完话就吩咐人,准备送李云来和高颖出行。
等李云来和手下四将,以及高颖一起来到了海边;就看到了在前面深水区域,有一艘庞大的海船,正停在那里。而海滩上有一只小船,看来正在等这几个人登船。
“驸马你们的战马和兵刃,我已都运抵船上;你们这就上船去吧。”高元竟是毫不挽留,相反是紧催这几个人就此动身。
“那好,云来就于此跟王兄王嫂告辞了;想将来不久,定还会与你等重逢。告辞了。”李云来说罢,是先一步登上了船,身后四将也都随之上来。高颖自己也提着裙角,蹦到了船上;转身与高元是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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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飞马夺船
[245]小船是乘风破浪,直奔海中的大船而去;没多久就到了大船的船舷旁边,众人抓着舷梯上了大船。等众人都上了大船,那个小船,也被收到船舷旁边挂好。这就开始起航。
一登到船上,李云来就开始领着手下大将;是挨个的检查。将船上的每一间船舱都看过,又看过了货物。货物有高丽的青瓷,和龙须席,还有几百匹的高丽的绸缎;和麻布。以及不少做工精细的金银工艺品;和一些文房四宝。另外居然还现了不少的百褶扇,听高颖说是高丽的特产。
这一路之上,李云来干脆就泡在了高丽的这些土特产品当中。是乐不思蜀,连吃饭几乎都给忘记;逗的高颖一个劲的笑他是财迷。最后高颖不得不把饭菜,给李云来亲手端了来。又亲眼看着他将饭菜吃下去,这才放心的收拾东西离去。
回来的路程上,雄阔海他们却是喜笑颜开的;再不复最初出海之时,吐得混天晕地的。而是哥四个站在船头前方,看着海上的风景。享受着海风的轻柔。
这一路之上,海面上是十分的平静;几乎使人忘记了这是在海上行船。看着蔚蓝色的大海,犹如一匹缎子般的柔滑;那略带些腥味的海风扑在面上,竟有一种,让人想放声一曲的冲动。
“哎,阔海大哥,你看看那莫非是龙么?否则怎么有如此大的鱼呢?记得庄子上说,海上有鱼名鲲;一旦化身为鹏可日飞九霄,羽翼覆盖神州大地。莫不是,就是这个东西么?”夏逢春他们来得时候,一个个都憋在船舱之中;晕船呢,故没有见过这海上的胜景。
“此物不是你们所说的东西,这个确实是一条鱼;是属于脯乳动物。名字叫做鲸鱼,一般常在海上行船的,总能看到它。这只是这鱼种的一种,看它会喷水;应该是属于长须鲸。还有一种虎鲸,可是专吃鱼和人的。海里的事物,还有很多事你们所不知道的。那里是神秘的,使人们历经千年也弄不懂的地方。”李云来此时,终于肯从底舱中走了出来;到了几个人的身后,正听到几个人在一起辩论着。这才插了一句话。
那个女海盗高颖,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似是见惯不惯。只是见李云来出来了,便如一只轻快的小鸟一般,飞到了李云来的身边。依偎在其身后,听着李云来,这令人耳目一新的讲解。心中更是情愫渐生。
“驸马爷,前方出现了几条隋朝的战船;正向我方驶来,船上有人来讯息;让我等停船。驸马爷这该怎么办”?一个老艄公奔到李云来得跟前,神情紧张得的对其说道。
“我们的船能否躲开那些船?让其追不上我们?”李云来转过脸,盯着这个终日在海上讨生活的老船工问道。同时又往远方看了一眼,远方影影绰绰的出现了几条战船;从外形上来判断,应该是大隋朝的战船。
“驸马爷您开玩笑呢?咱们这船吃水吃这么的深,怎么能快的起来呢?要是依着我的见解,到莫如停船接受检查;反正船上也没有违禁品。要是咱们就这么逃得话,估计没多远,就得被其追上。到那时节,不光是船上的货物被没收;而且咱们也都跑不了,也的被捉进大牢中去。”老艄公是坚辞反对逃走,主张应停下船接受盘查。无事即可开船。
李云来看了看这个执拗的老人,也知道其是怕,一旦自己命令他开船逃跑的话;到时候逃跑不及,反被隋朝战船撵上,那可就万事皆休了。不光船得被人家没收,就连自己,也得跟着人家去打官司。
但李云来反过来一想,自己的船上也没有什么违禁品;在一个,一般也没人能够认得出自己是谁?便对着老艄公点头道“那好吧,你告诉他们;可以停船接受检查。”
老艄公欢天喜的地,告诉桅杆上的人对着对面的船,打了一阵的讯号。对面隋朝战船之中,一接到信号便立即驶出来一条战船。看那条战船船尤如利剑相仿;破开水面,直直的就冲了过来。度快的令人乍舌不止。
李云来这时才知道,不是这个老艄公胆小怕事;就照这个船的度,是根本跑不过对面的隋朝战船。等那条船到了切近,便将船横了过来;搭上了跳板,一群隋朝的军校们,便各拿刀枪就要过船来检查。
这边的老艄公也急忙的吩咐人搭一把手,将那些军校们给接了过来。这些军校们一到船上来,就立时散了开去;开始从底舱开始检查。可一直查到了顶上,船甲板这里,也没有看到什么违禁品?就除了几匹战马,别的是平常的紧。这些军校们泱泱不快的转身离去,一回到自己的船上,就立刻收锚启航。
李云来眼看着隋朝战船已经离去,这方长出了一口气;便也对着老艄公挥了挥手,喝令其即刻开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艄公也点头应允,自下去吩咐人迅起航。
可眼见着那隋朝的战船回到船队之中,一会便拔锚启航。可那些船都走出去之后,那条前来检查过的船,却是一掉船头;又对着这条货船驶过来。
李云来眼见如次,心头疑窦顿生。急声的吩咐道“的开船,莫要延误;此次那条船是来者不善。老艄公你快令他们加快度,迟了,你我可就都要葬身于此。”李云来说罢,又吩咐夏逢春,昆仑奴等人是做好战斗准备。
那个老艄公兀自不肯轻易相信,撇了撇嘴;便慢吞吞的令手下加快度。可这加快度,在李云来看来,便跟没有加快一样。恨得李云来,是真想一脚把其踢进海中去。
“船上的人听着,立刻停船再次接受检查;否则可要开弓放箭了。再重复一遍,立刻停船;否则便要开弓放箭。”对面的隋朝的战船之上,一个军校高声对着这面喊道。
“别射箭,我们停船就是;快点停下来,没听到他们要射箭么?”老艄公神色慌张的,吩咐着手下的棒小伙子们,开始落下船帆;准备接受第二次的检查。
“不能落帆,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这里面有不对的地方么?你怎么敢擅自主张,而不听号令?我告诉你们不要停船。你莫非不怕高丽王杀你的头么?”李云来这一回,可真是有些气急;对其大声的责问道。
“我们是汉人,又不是高丽人,他怎么能杀的着我呢?我既知道要是不停船的话,这船上的人,就都性命不保。就连你们也是一样;给我落下锚去。”老艄公不耐烦的跟李云来辩论完,就又开始吩咐船上的人,停船接受检查。
李云来看其一把胡子,年岁颇大;又不忍责难与他。只得祈求上苍,但愿这一次安然无恙。眼见着那支隋朝战船再度靠了过来;却并没有搭跳板的意思。而是站起一排的弓箭手们。
“你们不要怕,我只是列行公事。谁是船上的货主?请站到前面来,本将有几句话要问一问你。”一个参将打扮的人,走到船舷旁边,高声地对着这面喊道。
“我是,你又有何事?”李云来说着话,走到前边,看着对面的那个参将对其问道。身边的高颖也凑身过来,往对面张望着。
“你等已犯了死罪,竟敢勾结高丽人犯我边界;真是死有余辜。放箭。”那个参将说完,就退到一边去。随着话音落地,是箭如雨。
高颖惊慌的叫了一声,却并不躲闪;而是一下就挡在了李云来的身前。啪啪啪啪,嗤嗤哧哧;噗,高颖刚挡住李云来,一支羽箭正中其后心。
高颖和李云来本就站在船舷边上,这一中箭,高颖一下翻身栽倒。可身子却是往后仰落,直追入大海之中;冒了两下头之后,就已消声灭迹。
“高颖,”李云来一边抽刀在手,拨打着羽箭;一边探身往下观看,寻找着高颖。那又上哪里去找?此时的那个老艄公忙不迭的吩咐道“快开船,启锚,开船。”
船的锚很快的就被升了起来,开始调头往一边逃去。“不能开船,高颖掉下去了;你给我停下船。”李云来几步到了他的跟前,对着老艄公是大声的喊道。
“你疯了不成?是你的一个人重要,还是我的一船的人重要?快开船,莫要理会这个疯子。大不了,我这次的船资不要了。”老艄公边说边跟着大家,一起动手划桨把舵。那边船上的箭,射的越的急了起来。不时的有人中箭倒在地上。
“你个直娘贼,好的也是你说;坏的也是你说。眼下我们的主母生死下落不明?你到还敢来说风凉话,你给我下去吧,找不到我们的主母就别回来了。”昆仑奴说着,一把将老艄公就给举在半空之中;跟着往前就狠狠地扔去。扑通一声,老艄公就此掉入海中;也是冒了一个头之后,就是踪迹不见。
而此时那后面的隋朝战船是越靠越近,光靠这个货船是肯定跑不过它的。“昆仑,把我的马牵到这来。停船下锚,就在这里与他们决一死战。”李云来高声地,对着余下的船手们大声的吩咐道。
船又一次停下来,将锚放下;众人是纷纷的,各自寻一个躲避羽箭的地方;躲起来,在暗中祈祷这一场灾难能快些过去。
而那艘隋朝的战船,一看货船又一次停了下来;便迅的靠近过来。船上的弓箭手们,此时已然停下弓箭;但等登船。而李云来的战马也被牵到甲板之上。
李云来翻身上了坐骑,这一举动,竟让对面的隋朝兵将们是大惑不解。心中合计,这又不是在陆地之上;你上马又有何用?
李云来圈马,在甲板之上小跑了起来;度越来越快。又将马兜了一圈,这回马头直冲着对面的哪只隋朝战船。可这中间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这时,大家多少猜出点李云来的目的。他是要飞马夺船。
可问题是这两只船的中央,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依着众人的想法,李云来如果要是打算飞马过来;铁定是要落入大海之中。
隋朝战船上的军校们,也不急着搭跳板了。弓箭此时也都停了下来,都伸长脖子,睁大眼睛望着李云来;看其如何能够飞马过来夺船。
而李云来的马,此刻已然是快奔到了船舷之上。就在这时,李云来往其一提丝缰。再看这匹赤兔胭脂兽,是一仰头;马蹄用力的往下一蹬。就扛着李云来飞过船舷,是直扑对面的战船。
所有人是苶呆呆**,几乎不敢相信李云来竟然真敢马夺战船。就在众人一愣神的功夫,;李云来得赤兔胭脂兽,已经落到了隋朝的船甲板之上。
李云来是二话不说,一枪就将一个隋朝军校,给挑落于海中。隋朝军校们这才如梦方醒,各举刀抢就来战李云来。可就这么功夫,雄阔海,昆仑奴,夏逢春,侯君集哥几个就都赶到了。是各挥兵刃,就开始一场屠杀。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将这些军校给追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迫不得已的,就直接投进海中,奋力的向远处游去。至于能不能活命那就不知道了。
李云来在船上是无所顾忌,纵马来回的追杀者,这群隋朝的军校们。军校们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心说没事招惹他们做什么?这时寿星老上吊,死催的。个个争相逃命。
李云来一直杀到了桅杆这里,在往上就是二层船台;是瞭望用的。那个参将此时,正站在那里手握单刀眼望着李云来;竟似毫不在乎的模样。
李云来是催马就到了台前,一个纵身就到了台子上;可还不等李云来上的前来。就见这员参将,是将刀头一转,在自己的脖颈之下一抹;立刻血就喷出来了。死尸也跟着倒在地上。
李云来一看,这可倒好;这位是干脆得紧,一见事不好就自杀了。不过你自杀就自杀吧,这只船可就归我了。李云来是转身吩咐侯君集,愿意投降的可免其一死;但是如果三心二意,鼠两端;日后要是被我们得知,是寸桀而死。也就是千刀万剐/。
这些军校们一听投降免死,立刻就跪满在甲板之上;至于李云来又加的那句话,是被这些军校们,自动就给忽视了。端谁的饭碗不是端呢?只要有吃有喝,有饷银按月下来;那谁又管你是占山为王也好?自立山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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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高丽公主失踪之谜
246李云来看着跪满了一船的军校们,不由得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想起来那个女海盗高丽公主来;不由得又填了几分的感伤。/那个女人,虽然比较古怪刁蛮任性;却还不失一份的纯真。
“主公,这艘船咱们怎么带回去呀?到时候,只怕还没有到登州海域;就已被人现,何况这些船上的士卒,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只怕时间一长必生祸端。主公当从长计议。”夏逢春有几分担心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一开始,只顾着因为夺到了战船而欣喜若狂;可等慢慢地将头脑冷静下来,在听夏逢春这么一说,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你总不能将此船,堂而皇之的驶回去吧?尤其是能停在何处?才能保证不被现。李云来不由得,在船上开始踱起步来。来来回回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法子来。只得先将此事放一放,吩咐两边船员,开始在这个海域,仔细的搜寻女海盗的下落。一定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在那几艘走了的隋朝战船,竟然是一去不复返。也不知是何故?两艘船开始拉网式的,在海上搜寻着高颖的踪迹。水手们不时地跳进海中,潜进海底搜寻着;可是并无女海盗的蛛丝马迹。
夜象一匹光滑的绸子一般,被放了下来;似乎伸手,就可以接触到她的凉爽柔顺。天是那么的深蓝,点缀着无数的繁星;一眨眨的,低的似乎就在头上,你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一颗来。
两条大船此时也停止了搜寻工作,在海面上,随着轻柔的海浪,缓缓的颠簸着。就似乎一个孩子躺到了摇篮之中。一切是那么的安详,并且沉寂。
夏逢春他们都被李云来给打下去休息,而李云来独自坐在,属于船长的舱室中的床上。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似乎依稀回到了自己,与那个女海盗见面的时候的光景。一切就好像是刚生。
“你在想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李云来不由得抬起头看去,却正是那个女海盗,也就是高丽公主高颖。此时的她正神采奕奕的,站在自己的身前,望着自己甜甜的笑着。看其模样,倒不似受过伤的样子。
“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正吩咐他们到处找你呢。快说说,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哪去了?你不是受伤了么?怎么会没事了呢?”李云来地问题,一个接一个;恨不得,立时就要知道所有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到何处去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快些回瓦岗寨去,因为隋朝又派兵来攻打瓦岗寨。这个前来打瓦岗寨的人,是你认识的人。我现在在一个很好的地方,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了;还是快回去吧。”说着,高颖就推开船舱门就往外走,李云来急忙的站起身来,追了出去。
可高颖一走出船舱门,立刻就像融化在空气中一样;人立刻就不见了。“高颖,高颖,你不要走。”李云来一下子摔倒在地,这才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现在掉到地上。
夏逢春等人听到李云来的喊声,以为李云来出了什么事?急忙地奔到李云来地舱室中。可当看到李云来安然无事,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没事的,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高颖来找我跟我道别。你们回去吧。”李云来又坐回床上,对着几个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没事,让他们下去休息。
可当李云来的手,一触到枕头边上的时候,一下碰到一件东西。不由得低头看去,却是一只珠花。是一支金凤口中叼着一颗珠子;这件东西,明明是在高颖的头上戴着的。在其掉到大海之时,也跟着一起失踪了。可现如今又是怎么到的这里?实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就是高颖确实曾出现过。而且到了这里看过李云来。
“高颖。”李云来一下夺门而出,奔到船头之上;望向夜色中的大海。不知在那一片黑暗中的海面上,可是有一个女子正在看着自己。“高颖,你在哪里呀?你快出来呀。高颖。”李云来颓丧的坐在船甲板上,望着平静的海面;一时心中思绪烦乱。
柔和的海风宛若情人的手,拂过他的面颊。似乎在慰籍着他孤寂的心灵;一只海鸥划过船桅杆,似乎也是在这静寂的夜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站在了船桅杆的横梁架上,四处看着。
远处似乎又出现一只船,影影绰绰的;就似一只鬼船一般。逐渐的靠近过来,度很快;可船上并没有看到一个水手。而且船帆也并没有升起来,船体也是陈旧破烂不堪。真不知道它是怎么驶到这里来的?
“是传说中的鬼船,听说一般要是在海上失踪的人,都会在那里找到;只是无法将他们带回来。而且有可能自己也被困在哪只船上。转舵,避开它。”一个被李云来临时任命的船老大,走到李云来的身边,一边跟他讲解着;一边吩咐人转舵,好避开这只鬼船。
而此时,李云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哪只货船上。这只船眼下,就正式归了李云来所有。而那只隋朝的战船,有侯君集看着;跟在货船的身后。
“不,停船靠上去;我要去找高颖。快点,没听到么?”李云来对着身边船老大,下令道。同时更是渴望着,登上前面的那只船上。而那只船,似乎也对着李云来出了邀请一般;正盼着他登到船上。
船老大无法,只得命令将船靠上去;而雄阔海他们,是干脆就不信什么鬼船,不鬼船的。只要李云来过去,他们是一定跟着过去的。无论前面会遇到什么?都不会回头。
船上的水手们,将铁钩搭住了那支船的船舷上;又将跳板搭上。李云来走到跟前先看了一眼,又回头叮嘱夏逢春道“逢春,你留在这面;以防有何不测?要是见事不好,即刻开船离开,莫要迟疑。”李云来说罢就登上了船跳板,一路的往那面走去。船上的船工和水手们一时都屏住呼吸,紧张的注视着李云来。李云来一路有惊无险的登上了鬼船,一登上船,便回头向着这面挥手示意无事。雄阔海等李云来刚走到船甲板上,也紧跟着就走过去。昆仑奴自是也跟在身后。
几个人的手中举着灯笼火把,拿着单刀和从隋军战船上找到的弩箭;一路小心的往前摸去。可李云来走着走着,就听到船舱下面似乎有声音。便向身后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蹑足潜踪的慢慢地,顺着木梯往下走去。又走过一个缓台,这才到了漆黑无比的船舱下面。
举着火把往前走去,走着走着;忽然整个舱下亮了起来。一片的灯火,人来人往;不时地有人经过他们的身边。看这些人都是高高兴兴的,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过。而看这个舱下的空间,竟是十分的宽敞;不像是中国制造的船。
李云来等人小心的避开这些人,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另一边的木梯前面。这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高颖在这里;李云来有些失望的往上走去。
到了舱口这里,却忽然看到有一个人影,在前面的拐角处一闪;即告不见。看那背影似乎正是高颖。李云来急忙的举着火把追了上去,可当追到跟前,却又是一无所获。
身后的昆仑奴和雄阔海也跟着追上来。三个人东张西望的,搜寻着这艘毫无生气的鬼船。“算了,咱们回去。”李云来说着就往回走,想绕过船舷;走到与自己的货船连接的地方,回到自己的船上。
可诡异的事情生了,李云来三个人举着火把,绕着鬼船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货船在那里停靠。那艘货船竟似凭空消失了;抑或是自己所在的这艘船,在他们的眼中消失不见?
李云来三个人,绕着鬼船走了无数圈之后;最后无奈的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现实。他们被困在鬼船上了。可能自此别再想回去。
“主公,这里怎这么邪性?咱们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雄阔海一边高举着火把,向远处的海面上张望着自己的船;一边对着李云来问道。至于昆仑奴是毫不在乎,只要能跟在李云来的身边就行;那管他是天堂还是地狱。
“看来似乎真是这样,阔海兄,是兄弟连累了你。”李云来有些歉意的,对着雄阔海说道。同时有些好奇的伸出手,去触摸那船上的木板。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去摸那些东西。”一个声音,在三个人的背后响了起来。三个人回过头望去,就见面前出现一片的白光。白光逐渐熄灭,闪现出一个人形;看那模样正是高颖。
“高颖,你真在这里?”李云来惊喜万分,急忙的奔上去。可高颖却不再说一句话,而是转身就走。李云来几个人,在后面拼着力的追也追不上。
走了一圈,忽然眼前出现了一艘船;李云来三个人定睛望去,正是自己的那只货船。而高颖早已经走到跳板上,走过船去。
李云来几个人,也跟着急忙的跑了过来。可等刚到了船甲板上,高颖已消失不见。再回头望向那艘鬼船,已经没入了黑暗之中;在船头上,站着一个身罩白衣的女子;一边对着李云来开心地笑着,一边挥着手似乎是在告别。
“主公,苍天眷顾;您可算是平安归来。适才船老大说有几艘船,向这面驶来;对其打了灯语,可对方根本不理睬。侯君集已经令人传来消息,他已令那只战船靠上去了;告诉我等火的离开。”夏逢春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李云来,对其回禀着。
“好吧,告诉他也小心谨慎;要是事不可为,也早打脱身之计。传令下去开船离开这片海域。”李云来吩咐完了,也不管别的人;是转身就回了自己的舱室,再不出来。而这些人,有人也看到了高颖出现了;对于眼前的所出现的事情,也是倍感奇怪。
等李云来的船,在海上漂泊几天之后;终于看到了登州。也就是后世的蓬莱。船上人皆是欢呼雀跃,喜不自胜;终于到了岸上。
等将船上的东西都卸将下来,夏逢春又去雇了十几辆的大车;只说是运货物到大隋来卖。而那只船,李云来又厚厚的赏赐了一众船上水手们,告诉其可以自行离去;或者使用这笔银子,自己去贩卖货物也可。反正自己是管不着了。
李云来令雄阔海和夏逢春,押运着车队先回瓦岗山;自己则是带着昆仑奴一路散散心。夏逢春和雄阔海倒也理解李云来的心情,便都告辞,押着骡马车队离去。
李云来则与昆仑奴是信马由缰,走到哪算哪。至于登州城等,这周围较大的城池,自己是决计不会进去的。只是从黄县一路向东而行,目的地就是自己的瓦岗寨。
李云来和昆仑奴这一路,全靠着昆仑奴一路的细心的服伺;李云来才勉勉强强没有病倒与路上。可这颗心却是悲伤过度,走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只是呆呆地坐在马上。幸亏无人认出来,他便是最大的响马头子。否则就麻烦了。
到了一个不大的村镇,此时天已尽午;正是吃饭的时候。昆仑奴一边再步下,牵着李云来和自己的马往前走着;一边不住地往两边看着有无饭庄?而李云来却是跟在两匹马的后面,没精打采的走着。
“走呀,王财主家的呆儿子要成亲了。正在门口摆流水席呢,快走呀,不吃白不吃。”一群的乡人,一边高兴地议论着,一边快的,经过李云来和昆仑奴的身边。
“听说那个姑娘倒是很漂亮呢?真是可惜了;一朵鲜花。”前面又传来一句。“也是人家祖上有德,王财主这些年不时修桥补路,又周济于周围的穷户;好事做了不少,可他的那个儿子,就是一点起色都没有。这个女子,听说是王财主坐船从海上回来的时候,在海上救回来的。又给治好了伤,后来看其孤苦;又问过她自己是否愿意嫁给他儿子?是她自己同意的。这王财主高兴万分,这才摆下流水席的。否则你我又怎么有这个口福呢?”农夫们的话语不时的飘过来,李云来听在耳中;不由得就心里合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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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她是我的老婆
[247]“昆仑,先不用找饭庄了;咱们也去吃流水席去。”李云来冲着前面的昆仑奴,大声的喊了一句。昆仑奴回过头来,不解李云来因何突然想去吃什么流水席?可当看到李云来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心中也是暗暗高兴。便也应声答道“好的公子,咱们就跟他们后面一起去。”
王财主的宅院十分的宽阔,流水席从院里,一直摆到了大街之上。来来往往吃完的刚来的,是人潮如海;简直是太热闹了。
李云来和昆仑奴,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去;刚一坐下,便有家人将菜就给摆了上来。一边给上着菜,一边笑着对着李云来言道“公子是远道而来的吧?一定要吃好喝好了,等一会公子要上路之时,可在到账房支取五两银子去。这是我家老爷,对远来的贵客一点小小的心意。”说着便又去招呼别的客人。
李云来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就见这里正好靠近府门之处;再看一眼桌上摆的饭菜,不过是一些笨鸡,和肘子之类的粗菜。倒是炖得十分的酥烂,挺招引人的食欲。而昆仑奴早就饿了,二话不说,抄起一个肘子就开始大嚼起来。
李云来一边喝着劣酒,一边夹起菜来吃着。见那个刚才招呼自己的家人,又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便挥手叫住他问道“对了,这吃了你们老爷的饭菜;怎么的也得表示一下呀?即使我们身无分文,可这吉祥话倒还是会说几句的;能否给行个方便,我们要当面对你们老爷表示一下感谢。”
那个家人听了李云来的这几句话,顿时是眉开眼笑;也笑着回答道“这两天,来了这许多的人吃流水席;都不吭一声,吃完是一抹嘴就走了。还是你们有心呀,你且在这等着;我去回禀与我们家的老爷去。”家人说着,就一溜烟的跑进府中去。
时间不大,就见他站在天井中,对着李云来二人招呼道“我们家的老爷请你们二位进去,说是难得你们有这份诚心;一定要当面向你们道谢。”
李云来听了,向着昆仑奴点了一下头;因为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将战马拴在府门外的柳树上。就恐这一进去,万一有宵小之辈将马给盗了去。昆仑奴明白李云来的意思,这就要出去解开马缰绳;好将马牵到府中来。可那个家人却喊了一声“那位兄弟,你的马拴在府门前准保没事。你就放心进来吧,要是万一丢了;我们老爷会赔给你双倍的价钱。”一头说着,一头往里走。
昆仑奴转脸看了看李云来,以眼睛示意;现在该当如何?李云来点了一下头,对其言道“那就听这位管家的话吧,料也无事。”说着,跟着就进了宅院中。
让李云来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王财主的家,宅院十分的大;光殿阁,回廊就建了不计其数。幸有人带着走,否则是肯定迷路。也不知道这个王财主是什么来路?居然趁这么多钱。
一直走到了一个较大的房子跟前,这方站住。“回禀老爷,客人已到门外。”那个家人躬着身,对着屋里回禀道。而这门口还有一挂珍珠帘子挡着,也看不到屋内的情形。
“哦,快请进来。”屋内一个老者声音洪亮的吩咐道。那个家人掀起门帘,让李云来先进去。等李云来和昆仑奴都进去了,这才放下门帘跟进屋中。
李云来一进屋,就看到一个老者正坐在一张檀木桌旁;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在桌子前面,两边摆着两排的靠椅。而正中墙上挂着一张白老虎皮;这倒惹得李云来多盯了两眼。那个王财主对此倒是浑不在意。
“听我的管家说你们要见我一面?不知公子可是有什么事么?如果要是缺钱的话只管张口,我自会资助公子的;请公子莫要客气。”说完便看着李云来,等着他的回复。
“我等此来,一是为了恭祝王员外纳媳之喜;这二么?不知王员外可否行个方便?我们有一个亲属在海上失踪了,听说王员外救回一个姑娘?倒是挺像我们的人,请王员外将之请出;我等见过一面,看看是否是我们所要找的人。如果不是我等自当离去,不知王员外,可否行这个方便呢?”李云来说完,就看这王员外的脸色一变;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位公子先莫要着急,既然贵亲在海上失踪;也许老夫所救回的人就是呢。我这就吩咐人去将其唤出,你等见上一面,好好认一认,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与人行方便,也是自己方便么。哈哈。”王员外说完打了一个哈哈,可笑声中并没有喜悦之意。
“曹二,你先令人给公子送壶好茶来;让公子先在这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在吩咐人去内宅,赶快的将姑娘唤出来;认上一认,看是否是他们要找的人。”王员外说完,就坐到椅子上不再言语;眼睛也闭上似乎是在养神。虽然似乎有些失礼,但李云来也无暇计较这个;只求快些找到高颖。
过了一下会,茶先上了来;那个王员外这才睁开了眼睛。一边端起自己桌上新上的茶,对着李云来示意请用;一边浅饮一口,又放回桌上。
李云来和昆仑奴,也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就再次放下。只是焦急的等着那个姑娘快些出来,好看看究竟是不是高颖。好不容易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李云来的眼睛紧盯着门口。
帘栊一挑,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李云来一见就是又惊又喜;正是掉进大海的高颖。只是面容稍有一些憔悴,而且目光涣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李云来慌忙的站起身来,对着王员外言道“王员外,这个就是舍亲;小的在此多谢王员外搭救之恩了。高颖,你也谢谢王员外的救命之恩呀。”李云来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王员外就抱拳拱手。高颖却是并不理会李云来的言辞,只是目光呆滞的站在厅中;不言不语的。
李云来就有几分的奇怪,便回过头来欲问王员外。可就见王员外,有些不耐烦的对其言道“这真的就是令亲戚么?不会是你认错了吧?再说你要是她的亲戚,她又如何不认你呢?”王员外冷冷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正想要问一下王员外呢?不过她倒真是我的亲属,实话跟王员外说;她乃是我刚过门的妻子。我在海上因遇风暴,故此才与妻子失散。后来等风暴平息,到处找我妻子都不曾见到;直到了此处,听闻员外在海上救起一人。这才来看看,是否就是本人的妻室。员外请放心,某也非是无义之人。员外的此恩此德必当铭刻肺腑,永世不忘。待员外有事,定当鼎力相助。”李云来是好话说尽,单等王员外松口,好带着高颖离开此地。
“这位公子,你这不是给老朽出难题么?我都已经跟邻里说了,要给我儿办喜事;这新娘被你给领走了,你让我儿又当如何?又让我这老脸,怎么在乡亲面前抬起头来。这位公子,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准备纹银一千两。你带着银子离开此地,再娶一房妻室如何?”王员外说完,是瞪着眼睛望着李云来。
“王员外,这不是钱的事情;再说这本是我的妻室,又怎么能拱手让与他人?此事休再提起,我看在你搭救于我的妻子面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你只将我的妻室还我,我这就便走。以后有什么事可去找我;我保准没二话,全力助你。”说完,李云来的脸色阴沉;望着对面的王员外。看其如何作答。
“我给你五千两纹银,这些钱足够你讨上几房妻妾的了。还够你挥霍一生,或者是经个商什么的?怎么样?这可是我的底线了,就是官府的小姐,也不值这个价码呀?给你钱你就快走吧。”王员外说着,示意一边的管家去取银两来。
李云来此时就有了几分的恼怒,怒声言道“王员外,此事绝不是银两的事,和多少的问题?而是这是本人的妻室,绝不是买卖的物品。我这便于王员外告辞了,我还是那句话;员外要是有事情的话,还可去找我帮忙。我与高颖就此与王员外告辞。”李云来说完,上前就去拉高颖的手,这就要往外走。
“慢着,看来是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你也别走了;来人。”王员外高声的朝着外面喊了一声,随着话音刚一落地,跑进来十几个家丁。个个手中提着单刀,怒视着李云来。
李云来心说真是不知死的鬼,就凭这几块料;还想将我们三人留下?想到此处,李云来便朝前跨进一步;他的本意是想先抓住那个王员外。以此来威胁众人,闪开一条路好将高颖救出去。
可李云来刚往前走了两步,就感到头一昏;一下就栽倒余地。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呵斥着什么?“这个药,怎么这么久才挥效力?我都无话可说了,他要是再不倒下的话;今天咱们这麻烦可就大了。还看什么?快点把他们绑起来,在上上镣铐;等这喜事一结束,就杀了他们。大喜之日,可是万万动不得刀的。你去将大少奶奶扶回去。”听声音,依稀是那个王员外。
李云来感觉到眼皮是越来越沉,一下就此睡了过去。不知多久这才醒了过来,听着外面,似乎这流水席还在摆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仍是不断。
而一边的昆仑奴,此刻也醒了过来。一看自己和李云来的手上脚上,都被上了镣铐。昆仑奴就不干了,两只胳膊用力的向外挣去。就见一个铁环,逐渐的被拉出一个豁口出来。紧跟着昆仑奴是用力的一扯,锁链就此断开。又依着此法将脚上的铁链弄断;这才过来,又帮助李云来把手脚的镣铐给弄开来。
“主公,现在又该如何?”昆仑奴咬着后槽牙,对着李云来问道。“暂时先等一等,等客人都走了;咱们就开始动手。眼下先想办法摸到新房去看看?以免高颖出事。”李云来说着,就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往外窥视着。就见门前站着两个家丁正在站岗。
248 冲冠一怒为红颜
[248]李云来示意昆仑奴闪到门边上,自己也跟着闪到一边。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板,外面的两个家丁,互相的对视了一眼。
一个家丁便将锁头打开,两个人一同迈步就走进来;可一看屋中早就没了两个人的身影。二人就是大惊失色,正待要转身出去喊人去追。可李云来和昆仑奴,早从门板后转身出来。李云来一把,就将一个家丁的嘴就给捂住了;用力的将其脖颈一拧。只听得一声,清脆的脖骨断裂声传出;人随即跟着倒在地上。在看那边的昆仑奴,用一双大手紧紧的夹住那个家丁的脸;用力的往一起夹着。眼看着那个家丁七窍流血,顷刻丧命。二人将尸体拖到一边放好,又将门仔细的锁好。这样对方一时半会还现不了,已经出了事。
因这王财主的家太大了,李云来他们,干脆就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是东一头西一头的瞎撞。还多亏二人将那两名家丁的衣服换上,这才一路无人起疑;也无人拦阻。
李云来眼见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正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做?忽看前方来了一个人,看那模样,正是那个引着他们进屋里;拜见王员外的那个管家。
李云来急忙的拉着昆仑奴,闪身躲到树后面。待其过去,便蹑足潜声到了他的背后。将单刀一下就架在他的脖项之上;嘴中喝令道“别动,动一动,就要了你的脑袋。”昆仑奴也手握单刀跟了出来,四下巡视,看客有人跟过来?
“这位好汉爷,我只是这府里的一个下人而已;你要打劫的话,应该去找本家的财主才是。小人只是府里打杂的下人,我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求好汉爷爷放过小的吧,小的给你磕头了。”说着话,这就要转过身来。
“你别来这套了,你不是这府里的管家么?怎么,又何时成了下人了呢?我只是要跟你打听一件事,那个姑娘如今在何处?你带我去,你要是敢在路上跟我耍花活;可小心你的脑袋。快走,前面带路去。”李云来说着,用刀背狠狠地一砍他的肩头;这个小子疼的,脸顿时就白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下来。只好乖乖的在头前带路,转过几个房舍,眼前出现一间十分气派的房子。房前梁柱上贴着两个红双喜字,使人一望就知这是喜房。
“好汉爷爷,就是这了;小的是不是可以走了?”那个管家,一边指着前面的这间喜房说着;一边向退了几步。昆仑奴是不等李云来说什么,上前一步;一刀就扎进管家的胸膛。抬脚蹬倒死尸,顺手将刀也拔出。
实际就算昆仑奴不动手,李云来也是绝饶不了他;尤其看其意思,似乎是想要随时拔脚就逃。大概是想要给那个王财主通风报信;这样人杀了也就杀了。
李云来轻轻推开两扇隔门,闪身进了屋内。抬头望去,就见这进来的是外间,里面还有一个里间。红烛高挑,人影晃动,正有人在说话。
“你怎么这么漂亮呀?呵呵,给我当媳妇真是太好了。让我抱一下,咱们现在就洞房。”李云来听到这肺都气炸了;一步窜进屋内,抬脸观瞧;就见面前站着一个矮子。这个人就跟土豆成了精似的。长得也像土豆,脸上的鼻子嘴眼睛;都聚一块了。就这模样,够五十个人瞅半个月的。
李云来再看看,坐在一边绣床上的高颖;就见其是不声不语,面无表情。一看就知道准有毛病,不是被下了药;就是中了什么迷失人神智的药物。
“喂,不知道老子今天要洞房么?快些给老子滚出去,对了再给我弄壶酒来;我要以酒助兴,今天跟她好好玩玩。”那个土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过去抱住高颖的腰。
李云来实在是忍无可忍,本想着因其父救了高颖一命;自己跟他好好说说,把高颖还与自己,这件事就算拉倒了。可看对方,根本就是跟王财主一样飞扬跋扈;不是以言语能打动的人。那还跟他废什么话?
李云来上前一步,捧刀就刺;一刀从后腰扎进去,从前面的胸口露出刀尖子来。人顿时是一命呜呼,把刀撤出来;看了看高颖。
李云来心如刀绞,低声唤道“高颖,你可听见我的声音么?高颖,是我呀,是李云来。是那个女海盗一直追杀的人,你莫非全忘了不成?”李云来蹲下身子,看着那张有些苍白憔悴的脸。
“云来,有箭,快躲开。”高颖抬起目光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嘴中嗫嚅着,说出了一句话来。李云来心头狂喜,可在看高颖;却又不再吱声了。由此可见,其刚才不过是突然在脑海中,涌上来一些旧日的片段。而其还是在担心着李云来的安危。
门慢慢被人推开,漏出一条缝;一个人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又迅疾缩头回去,接着便悄悄地离去。看背影正是那个王员外。
“公子,还是快些出去,找到咱们的马离开吧。这里毕竟不可久待。”昆仑奴嗅出了一丝的危险的气味,有些焦急的催促着李云来,赶快动身离开此地。
李云来急忙地一把拉起高颖就往外走;可刚出门口,就看到前方来了几个家丁,各拎刀枪奔着二人就过来了。看这眼前的架势,今天是不可能善撩了。
可眼前的这几个家丁,又如何是二人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李云来和昆仑奴,几刀就给砍翻在地。李云来一边拉着高颖往外来,一边就此开了杀戒。此时的李云来,已经是在心里决定了;是不留一个活口。就地斩尽诛绝;可这件事,在后来却被一些史官所诟病;称其非是仁义之君,实为嗜杀之主。
李云来和昆仑奴一边往外走着,将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人;不分男女老幼是就地砍倒。一路上的俯尸遍野,血汇成河。这王家大院成了一个修罗地狱了,到处都躺卧着死尸。
李云来回头看了看昆仑奴,对其吩咐道“昆仑,你去寻些燃火的东西,火把柴火什么的都行。咱们今天就把这给他点着了。”李云来咬着牙,瞪眼望着这王家大院。昆仑奴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一会工夫,昆仑奴回来手中拿些火把火石;以及几罐的火油。二人各拿一罐火油,就扔到最大的厅房之中。然后点着火把,就开始到处放起火来。这一回,杀人放火,叫李云来做了个遍。可谓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时期的房子,多数都是木制结构;遇火即着。这伙顿时就连成了片了;不时地有人呼喊着从房中跑出来,却被正守在外面的李云来和昆仑奴;是一刀一个剁倒余地。
昆仑奴又去将自己二人的马寻了来,李云来先将高颖扶上了马;这才纵身上马。又回头望了一眼,此时正浓烟翻滚的那片广阔的住宅;确定在无生还者,这才与昆仑奴打马离开此地。
、可在院墙外面,有一老者两眼含泪;怒视着李云来二人远去的背影,狠狠地握紧拳头。咬了咬牙,也跟着转身离开。看其正是那个王财主。
李云来与昆仑奴是打马回奔瓦岗山。而那个王老财,却是到了一个远方的亲属家中去搬取救兵。可当等到了地方,添油加醋的跟其一说;再看这位早就是气的暴跳如雷。直喊天理何在?立刻吩咐家人备马挂锤,这就准备去追李云来他们跟其玩命。
王财主见此情景自是喜不自胜,便急急忙忙的跟着,又出的家门直追李云来他们。可那上那里去追去?好在这个王老财,听说这李云来在滑州附近住。便对同来着同来之人讲明了,可这时候;家中有人来报,言是朝中有旨,令其兵取瓦岗山;老爷也已经来一封信函,令他收拾行装启程。
这位说了半天的人物,正是大隋朝目前排行第四位的;银锤太保裴元庆。因为其自上一次,与挂锤庄巧遇李云来;被李云来是单枪败双锤。两个人的仇口可就做下了,便自己回到了老家;是苦练锤艺。这一晃就过了好几年,裴元庆可不再是,当初那个孟浪的小子了。一对梅花亮银锤,更是使得出神入化;罕逢敌手。这次一听娘舅找自己,求自己出头帮忙;本最初不想出头,可架不住王老财以言语相激。这才与其一起出来寻找李云来,为王老财报仇雪恨。可巧的是,这个时候朝中有旨意到了。
“舅舅,这次可不是外甥我不帮你的忙?实在是这朝中的圣旨不得违背,还望舅舅见谅。对了,舅舅你可知道这人姓字名谁?我要是万一碰上了,也好正为表哥和舅母报此大仇。”裴元庆把双锤挂好了,回过头来对着王老财问道。
“这个么?他倒是说过一次,你且让我好生想想;他叫什么了?对了,他姓李呀,名叫李云来。”王老财说完,便不错眼珠的看着裴元庆;是否答应为自己报此大仇?
“哦,他叫李云来。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舅舅你别出声,且让我好好想想。”裴元庆说完是仔细回忆起来,想着想着;一下就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在挂锤庄,自己遇到的那个人么。手使一条大枪,枪招也是神鬼莫测。自己就因为他,这才躲在这个地方,是苦练了好几年。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合着他还是我舅舅的仇人,得了,正好两仇一起报。
“舅舅,这个人我想起来了;要说起来,我回到老家也全是拜此人所赐。我与他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行了舅舅你就放心吧,早早晚晚,我非得将此人的项上人头带给你。我这里还有一百两的银子,舅舅你且寻一个地方安心度日;等我的消息。我这就得回去收拾一下,好就此上路;咱们也就此别过。”裴元庆说罢,两脚一踹蹦蹬绳,马如飞箭;就此远去。
王老财眼见事宜至此,知道着急也没用了;只得强忍悲痛,是催马离开。到后文书中,此人还有一段故事。就此一笔带过,不提。
裴元庆回到家中带好了盔甲包,又叮嘱了家人一番;在家好生看守。这才催马离家直奔滑州而来。此时的隋朝二路大军,由朝廷新贵;张贵妃的老爹,张大宾挂帅。这个老东西,与奸相宇文化及是一个鼻孔出气;当时朝中派将,宇文化及举荐,由老将军裴仁基任二路征讨大军的副帅。可并没有提主帅是由何人担任?
杨广倒也早知这裴仁基的大名;也知道其能征惯战。是一员不可多得老将;要是派去出征,应该问题不大。故此也欣然同意,由其带兵出征。
可这时宇文化及又推举出正帅,有张大宾来任领。杨广虽是不太同意,可架不住张贵妃和宇文化及二人的一番甜言蜜语的说辞;就此同意张大宾任二路元帅。
而宇文化及之所以如此安排,目的就是想置裴仁基一家于死地。早年因二人政见不合,裴仁基在老皇的面前动本奏过他。虽杨坚并没有对其如何?可也对其申斥了一顿,宇文化及由此是牢记不忘;就等着这一个机会呢。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人报仇也是如此。
可张大宾,却是一个文官出身;只是最近因为献女有功。才获得重用,因此宇文化及一说保举他为二路元帅;杨广是百分之一百的同意。
张大宾一听说这件事,立刻吓得好悬没晕过去;心说,宇文化及,咱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待我。张大宾连夜,乘了一乘小轿,就来找宇文化及算账。
等到了宇文化及的府门前,还没等让人通报;守门的校尉对其言道“国丈爷,相爷在中堂有请;您可直接进去。不用通报。”说完是闪开来一条路,让张大宾进去。
张大宾心说,这看来是早就知道我要来;是下了轿子,迈步就往里走。因为早就来过相府多少次了,可说都熟门熟路。所以没一会就到了相府的中堂,往里一看,宇文化及正手捧茶盏;坐在太师椅上等着自己。
张大宾几步走进来,是气呼呼的往椅上一坐。看了看宇文化及,高声对其问道“丞相大人,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因何要害我?”说完是怒目而视。
宇文化及没曾说话,先笑了一笑;这才对其言道“国丈大人,此话由何而来呀?我乃是送给国丈大人天大的富贵,又怎么会害国丈大人呢?再说,当初你献女儿的时候;若不是因为我的帮忙,你的女儿,焉能进宫当上贵妃。凭咱们两的关系,你说我又怎么会害你?”
249裴元庆二番出世
[249]张大宾听了宇文化及的这一番话,眨了眨眼睛;心中不由得暗暗合计。尽在心说我献女儿的时候,你让我把姑娘先送到你的府上;由你先行验过,才可呈送给皇上。也不知道在那一晚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我女儿就进了宫中。这故是拜你所赐,可我女儿因何,在你这里留宿一夜?至今我是尚不得而知。
张大宾也不是愚蠢之辈,自是知道这宇文化及;也是不好惹的。故此,对着宇文化及一笑说道“那愿听丞相细言端详。”
宇文化及的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一样。在椅子上,将身子靠近张大宾的身边;低低的声音对其言道“你不是一直想让你儿子,去任一州的总兵么?本来我想着,让他去裴仁基那个地方。可无奈是裴仁基不死,你这愿望便不可能达到。所以这一次,我便将你派为他的主帅;只要你寻一个时机,就可将其给处斩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让你的儿子上任了。你看此事如何?”宇文化及说完,就瞅着面前的张大宾。\心说,要不是因为与你的女儿有过一夕之欢;我都懒的管你。
张大宾长得虽不怎么样,可无奈女儿长得漂亮。这才获得杨广和宇文化及的欢心;可杨广却并不知道宇文化及,早已经给他戴了一顶免费的帽子;而且还是绿色的。
张大宾眨了眨眼睛,望着宇文化及;心中琢磨着宇文化及的话里,有多少的可信程度?可看着宇文化及一脸的至诚,倒似乎真是为了自己打算;与素常自己所听说的那个宇文化及,是大相径庭。
“丞相大人,所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就依着丞相大人之计。可我听说那个裴仁基,一共三子一女;那两个儿子不足虑。就是他的三儿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害怕。听说其手中一对银锤,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要是将他爹给害了的话,我估计他还不得跟我拼命呀。”张大宾说到这里,就看着宇文化及对这个事怎么办?
“你可真是够可以的,那裴元庆是不错;勇冠三军。\可有一条呀,得看他和谁比。要是与我儿宇文成都相比较,他还差得远呢。尤其是我听说在几年前,他还败在一个人的手里;这才隐居起来苦练锤艺。再说他一个黄口小儿,你又惧他何来?你莫要忘了,你方是这二路的元帅。刀把子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想怎样便怎样,焉能由着他胡来?”这宇文化及一顿白话,将张大宾的最后一点顾虑,也给说没了;听得张大宾是热血沸腾,就想着连夜就统兵出征。
宇文化及在一边看着张大宾的摸样,一阵的好笑;心中不由得有些对其鄙夷。心说,这就是一个草包。不过谁让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呢?不过最近进宫,可没有看见她几次;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倒是那个萧皇后,一看自己进宫就对着自己分外的热情。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那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待明日就出兵。\”张大宾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辞别了宇文化及;是转身出了相府而去。高兴得连轿子都不坐了,是一路着急忙慌的往家走。抬轿子的在后是紧追不舍。
次日裴仁基也赶到大兴城来,向杨广谢了恩;又在京城抽了一部分京城的鹰扬军,再加上裴仁基所带来的军校们;一共凑了十五万人马。又准备好了粮草,是就此启程前往滑州而来。在路上,张大宾对这裴仁基倒是十分的客气;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裴仁基对此人的看法,是大为改观。同时也埋下了灾祸得根苗。
而张大宾看这裴元庆,并不在同来的兵将里;就有些纳闷。就跟裴仁基打听,这才得知裴元庆还没回来;尚在老家。可裴仁基已经给他写了一封信,去调他前来攻打瓦岗寨。料其不久就会赶到两军阵前。
张大宾听了这一番话,就开始自己私下琢磨;是等裴元庆到了这以后,在害裴仁基?还是等起来了之后,将这爷三个一起送上路?可张大宾就觉得这件事,是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可靠。\总怕自己没等害的了裴家父子,就先把自己的一条命扔在这里;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是死不瞑目。
左思右想,最后张大宾还是决定给宇文化及写一封书信;问问宇文化及事该如何?写好了书信,用八百里紧急军情的报马,送回大兴城;投递给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的回信倒挺快,只是一个字;等。别的什么也没说;张大宾万般无奈,只得继续等着裴元庆到来。此时已兵至滑州地界,张大宾干脆,就下令再此处安营扎寨。是单等裴元庆。倒弄得裴人基十分的过意不去,一个劲的跟这张大宾说客气话;替裴元庆敷衍着。
张大宾倒是始终都对裴仁基客客气气的,而且是换常就将这父子三人,请到自己的帅帐之中摆酒招待;与裴仁基唠些时闻趣事。倒是一点架子都不端,深得裴仁基的好评。所以说这害人的人,一般都是口蜜腹剑;否则又怎么能害的了人?
李云来此时也刚回到瓦岗寨,刚一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众家弟兄打个招呼;就带着高英,是直奔孙思邈的医院而来。\到了这里一看还不错,孙思邈今天正带着学生在例行检查。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查床;是医生跟病人的正面接触。
孙思邈一看李云来带来了一个人,急忙就带着二人,到了医院里的一个诊室。给高颖仔细的一切脉,就不由得一皱眉头;口中轻叹一声。
李云来深知这孙思邈的医术,要是他也认准了,没有法子能治的话?那高颖估计是就真得这样一辈子了。李云来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高颖,对着孙思邈问道“院长可有什么法子,使其恢复如同常人一般?”
孙思邈闻言又叹了一口气,这方说道“这位姑娘是中了一种毒药呀。看其眼下倒不是十分的要紧,只是这药性已入骨髓之中;麻痹其神智。使其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换句话说,就好像是离魂证一样。\除非是寻到办法,或者找到那种毒药;才能解开此毒。王爷莫要着急,先让这位姑娘在此住院吧;我慢慢的研究,估计也许能找出医治之法。”孙思邈说完,又看了看高颖;实际自己所说的这几句话,就连着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只是为了宽慰李云来。
“那好吧,就听凭孙院长的;我还有事在身,就此与孙院长再次别过。”李云来说完,十分客气的对着孙思邈一抱拳;是转身离去。
此时的裴元庆,也已骑着马赶到了隋军的大营。父子三人见了面之后,是说不尽的体己话;张大宾又命令置办下丰盛的酒宴,给裴元庆接风洗尘。在酒宴上,又对着裴元庆是赞不绝口;称其是大隋朝的第一名勇将。乃是不世出的英雄;这一顿**汤,把裴元庆给灌得北都找不着了。也难怪,裴家父子三人;对这张大宾自此是深信不疑。而且对其能够统军,与其一起前来打仗也是深感荣幸。\
第二日,便拔寨起兵;又将兵营往前推进了五十里地。这一回就可看到了瓦岗寨的城墙了;可张大宾却并不急于交战,相反还是天天得将裴氏父子,招到自己的大帐之中饮酒论事。这一回还多了一个裴元庆。而这张大宾总是有意无意的,就说这瓦岗山上的人,是如何如何的厉害?总是表现出一种担心来,甚至有的时候是深深的恐惧之情。
而裴元庆毕竟这年岁还轻,不是其中利害和弯弯绕;就有几分的不服气。便见天的就找这张大宾,请令出营交战。可每一次,都被张大宾给拒绝了;张大宾说得很清楚,后续的粮草不足;一旦打了起来,这粮草必定成为大问题。肯定这瓦岗山上的人,得下来劫夺粮草。而眼下的任务之一,便是多储备粮草。可让谁去运粮呢?让谁去都不放心,只有裴元庆去;才让张大宾觉得保险。
裴元庆为了早一日出去打仗,干脆是主动找张大宾要押运粮草;这一下张大宾是十分的高兴。\又好言相慰了一番裴元庆,赞其深明大义。
裴元庆就此是洋洋得意的,带着无数张大宾送给他的高帽;出营押运粮草。而张大宾这一头,把裴元庆打走了;就开始忙活开了。裴仁基的营盘,离着张大宾的大营不远;见张大宾成日的派兵,是出出进进就有几分得纳闷?来问张大宾,却被告知元帅有事,该不会客。只得泱泱的折返营中,坐等张大宾的消息,或者是号令下来。
这一等就是三天,第三天头上;张大宾令人来请裴仁基三父子过营,说是有要事相商。三人便随着前来通报的人,过营来见张大宾。
可一见张大宾就是吓了一跳,就见张大宾此时是卧病在床;一见他们进来,急忙的手扶床沿,就要坐起身来。却被裴仁基一把将其拦住。裴仁基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张元帅,怎么三日不见,你竟染病在床了呢?可是元帅有何心事不成?不妨对我明言,基虽不才,倒也可为元帅谋划一番。\”裴仁基说完,是两眼注视着张大宾的眼睛。
张大宾闻言是口打哀声,又思绪良久;这才对着裴仁基言道“都怪本帅贪功心切,应该等三公子回来再说好了。本帅于近日,现了一条通往瓦岗后山的密路。本想着亲率人马去攻打瓦岗寨,可人算不如天算;我竟在那里坠下马来,一下就摔伤了腿。结果此事只得罢休?唉,莫非我大隋真的是不行了么?”张大宾说完是长声叹息。
裴仁基一听,便急声对着张大宾言道“元帅说的哪里话来,你我身为正副元帅;眼下你因此事受伤,还有我呢。元帅且安心养病,我率一哨人马去偷袭;管保今日就将瓦岗寨拿下来。请元帅在此等我的消息吧。”裴仁基也是一个急脾气,此刻眼见张大宾为了不麻烦自己父子,情愿自己领兵偷袭;而身受重伤。自己又怎可置身事外?
回到营盘之内,一声号炮,就此点兵出征。\张大宾又派人送来一份密路的地形图,更使得裴仁基是感激不尽;又重谢了送图的使臣。这就领兵出;按图而往。
裴仁基,裴元龙,裴元虎,父子三人;领兵按着地图找来找去,就到了离着瓦岗寨不远的一个地方。此地是一条沟壑,下面只可容兵马呈线状前进;一次只可并过五六人。而此地名为断密涧。
裴元龙一见此地地形,就不由得有几分的狐疑;便勒住坐骑,扭脸对着裴仁基问道“父亲,我看此地不像是密路;倒好像是一条普通的沟壑。这要是领着人马由此通过的话,万一人家将这两边一堵;你我父子可就插翅也难飞了。”裴元龙说完,就要喝令军校们回兵。
“元龙,你太多疑了;谁能在此为你我父子设下埋伏?瓦岗寨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等于今日前来偷袭?你要说是元帅大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你自己想一想,元帅对我等可谓是天高地厚。咱们得知恩图报,怎可做那忘恩负义之人。此话休要再提,元虎打头,领兵马先进去;为父策中,元龙断后。军校们这就兵进瓦岗寨。出。”裴仁基吩咐完就催动兵马是兵进断密涧。
裴元龙无法,只得依着裴仁基的吩咐;是在后断后。等兵马一字摆开,全都进了断密涧之后;可就坏了。就听得两边一声炮响,紧跟着断密涧的两边头里;是纷纷的落下巨石滚木无数。就将这进退之路,就全都给堵上了。
父子三人一看,心说糟了;看来我父子三人今日是凶多吉少。只是这瓦岗寨,又有何得到的消息呢?就这时,只听得头上一阵的梆子声。梆梆梆,随着梆子声;上面是乱箭齐。
要光是射箭还算好的,这射的都是火箭;眼见这箭射到地上,就立刻燃起冲天的大火。裴仁基这才明白,这地上感情还埋着火油等引火之物。
裴仁基此时是老泪纵横,父子三人抱到一处;就在断密涧这里被活活的烧死。可怜裴仁基,一心以为张大宾是一个好人,就到临死,还不曾怀疑过张大宾。
断密涧的冲天的火光,也引起来瓦岗寨的关注;派人前来察看一番,结果是令群雄大吃一惊。里面烧死的全都是大隋朝自己的兵马,也不知大隋朝又唱的是哪一出?怎么耗子动刀窝里反了?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张大宾此时也得到了信了,是急忙令人高搭灵棚;他又将裴氏父子的遗体抢救回来。成殓棺椁,又与近处,找来和尚和老道;开始为裴氏父子度亡灵。
[下集更精彩]
(45278941954)
250 姐夫与小舅子
[第五天头上,终于押着粮草;赶回大营之中。离着尚远,便看到了辕门之处是挑着白幡;高挂着白灯笼。一应的丧事所用之物,是弄了一个齐全。裴元庆虽不知道是谁没了?可这几天,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稳。也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头?
等裴元庆将粮草都交割清楚了,心中更是纳闷了;刚才他问那个官粮草的仓官。却推说并不清楚,是何人阵亡?裴元庆更是心急如焚,而心头的不安之感;此时更加的强烈起来。
是急忙地催马到了张大宾的中军大帐;到了门前一看,就见这中军大帐,此时是早已经变成了灵堂了。一听里面还正有人在哭呢。““裴老将军是我害了你呀?我不该将你派出去攻打瓦岗寨。结果被贼人所害,你让本帅,如何向你的家人交代呀?要不是本帅有重任在肩,本帅这便追随你一同去了。我的裴将军呀,可是疼死我了。”听声音,正是大帅张大宾。
裴元庆一听见张大宾所言,就觉得这脑袋是嗡的一声;就感到是一阵的天昏地转。好悬没有一头扎到地上;急忙强支撑着进了大帐,往前一看,就见大帐正中摆着一个白桌案。上面供着三面令牌,中间的那面上书大隋朝,体国将军裴氏仁基之灵位。旁边摆的就是裴元龙裴元虎的灵位,爷三个的灵位都在这里。
裴元庆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不由得是大放悲声。“爹爹呀,你我父子远来攻打瓦岗寨;倒没想到还不曾见过一次阵仗,你就这么去了。张大宾,我爹是怎么死的?你可如实对我讲来,要是敢有一句欺瞒于我;小爷便将你的人头取下。”裴元庆说着话是站起来身,一把将宝剑拔出来;就架在张大宾的脖项之上。
“元庆呀,是这么回事;那日我出去侦察地形,得知有一处地方,正好可以偷袭瓦岗寨。便要领兵出征,可你爹非不让我去;跟我说什么主帅不可亲身涉险。非要替我去,说到最后跟我是吹胡子瞪眼的;我没办法,只好让他去了。可那成想,却是中了瓦岗寨的奸计;在那里设下了埋伏。你爹一到那里,就被人家伏击;放了一把大火。结果连你爹和你的两个哥哥,外带那些我大隋朝的将校;一个没剩,都死在了断密涧之中。我好不容易将你爹的尸抢了回来,正在这里办丧事;可巧孩子你就回来了。我的心事也算料了;我这就随着你爹和我隋朝的大好男儿一起去。”张大宾说完,是一脑袋,就奔着裴元庆手里的宝剑就撞过来。裴元庆那能让他撞上么?急忙闪到一边,将宝剑还鞘;一把将张大宾抱住。二人相对着是放声大哭。
裴元庆是真哭,这张大宾哪有眼泪呀?可早就有所准备,急忙摸出一个瓷瓶偷偷打开盖;嗅了两下,顿时是泪如泉涌。用的是什么东西?胡椒面。
二人抱着哭了一会,张大宾就劝着裴元庆;对其言道“元庆呀,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叔。眼下你爹不在了,干脆咱们就此撤兵的了。等回到大兴城,再请圣上,另派良将前来攻打瓦岗山;也好为你爹报仇雪恨。你意下如何?”张大宾说完,是偷眼看着裴元庆;看其究竟是如何打算?
“元帅你此言差矣,我爹不在了;这里还有我呢。不是我裴元庆说句大话,我一个人,就可以为我爹报仇雪恨。哪还用返回朝中搬兵求救;不出五日,我定当踏平瓦岗寨。”裴元庆说罢,又看了看那三面灵牌;一跺脚,是恨恨的离去,先回到自己大营。换上一身白盔白甲,就准备出营攻打瓦岗寨。
张大宾此时也赶到了裴元庆的大营,对其言道“元庆呀,你们老裴家,可就你这么一条根了。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的话?我如何向你那死去的爹爹交代呀?听叔叔的话,我们还是回朝吧。”实际张大宾早就知道这裴元庆,是一个性格高傲之人。你要是硬让他回朝,他越是不回;而且还肯定是一意孤行。
“张叔叔,你莫要再劝我了;我心里有数,这一回我定当马踏瓦岗山;为我爹报仇。你就放心吧。”说完就要出账,领兵去攻打瓦岗寨。
张大宾心说,小猴崽子;我能把你爹弄死,你也不在话下。尤其你爹至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说是一个糊涂鬼,眼下,你也随着你爹一起去吧。不过宇文化及教的这几条计策,还别说都挺好使。尤其是裴仁基对自己是感恩戴德,致死都是如此。而裴元庆也是同样如此,看来我张大宾,是真有害人的潜力呀。
“贤侄呀,你可知这军法可不容情的;万不可开这玩笑。尤其这军中事务,还不是你叔叔一个**权独揽;这你要是出兵不利的话,要是抡起军法来;你让叔叔该当如何呀?莫非说非要逼着叔叔,做挥泪斩马谡的事情不成?元庆呀,你年岁尚幼;听叔叔的话,还是搬兵回朝。”张大宾还是一味的,跟着裴元庆啰里啰唆;一面却闪开身子,生怕裴元庆一时急眼;给自己几下。
“叔叔莫要再多说了,我今天情愿跟叔叔立下军令状;就立下三天的日期,若我要是拿不下瓦岗寨;情愿将头献上。请叔叔就给我三天期限。”裴元庆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就给张大宾写了一道军令状;写完之后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摁上手印。这才递给张大宾。
张大宾一见是欣喜若狂,一边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收好。一边对着裴元庆言道“元庆呀,你就跟你爹一样犟;也罢,谁让我跟你爹有交情呢。这次就先不回兵,在此等你三天;元庆呀,可就只能三天。多了叔叔可就保不准了。”张大宾说完就往外走。
“你放心吧,张叔叔,兴许三天都不用;我就已经踏平瓦岗寨了。叔叔,就自今天开始算起;我这就出兵去攻打瓦岗寨。请叔叔在营中静候我的消息。”裴元庆送走张大宾,是将白盔白甲都换上。点起军校,一声号炮,就杀出营门;是直奔瓦岗山。
张大宾站在营门口望着裴元庆的背影,心说,小兔崽子;但愿你这一次出去就回不来。即使回来了,等到了三天日期;我就杀你个二罪归一。想到此处,不仅是得意的一阵冷笑。
裴元庆带着一支白盔白甲的人马,一直杀到了瓦岗山下;也不见瓦岗寨是有任何的动静。裴元庆令手下军校开始骂阵,一连骂了两个时辰;也没见瓦岗寨有一兵一卒出来。城头上的军校们,看着裴元庆的兵马是指手画脚;不时地出一阵阵的笑声。
裴元庆就有些急了,心说这要是瓦岗寨不出兵;我可该怎么办?得了,你不出兵,我就去把你的城门砸开。看你还出不出兵;想到此处是吩咐手下军校,即刻开始攻城。
手下军校一听,这不是找死去么?眼下什么攻城的器具都没带,就攻城,这不是玩笑么。可又不敢不听,没有谁敢反对裴元庆所说的;只得分散开来,往瓦岗寨上而来。
可此时的瓦岗寨,竟根本没有对其加以理会。这倒让这些军校们暗呼侥幸,一个个慢慢腾腾的往山上爬;眼看快到了瓦岗城门这里。
可就这工夫就听得城门之上,是一阵的梆子声。随着梆子声,上面是箭如雨下。裴元庆的这些军校们是猝不及防,一下就倒下一大片。是哭爹喊娘,幸存下来的掉头就往山下跑。
裴元庆此时也催马上来了,这瓦岗城门之前是一个坡;而这坡后面,就是那道沟壑。当时的隋朝一路大军,就是在这吃的亏。裴元庆并不知道,是催马就往前来。
而此时瓦岗城楼上站着十几个人,头一个就是李云来;身边跟着五虎八狼将。而罗成此时已经带着罗春母子和罗春的儿子,早就返回幽州北平府;一家子团聚去了。
而双枪大将定延平,因接到一封书信也走了。此时山上,只剩下这些瓦岗寨上的老人了。但也不惧与这隋朝的兵马。李云来一眼就认出来了,城下的那员小将,正是在挂锤庄于自己交过手的裴元庆。也就是自己标准的小舅子。
只是不知其,为何是一身的白盔白甲?可眼见这裴元庆就要再往前来,可就要落入陷阱之中;这回的陷阱里可是布满了尖木桩,并且还埋着不少的火油罐子。这要是掉进去,即使自己不放火;也是够他呛。
李云来急忙地取过弓箭,将箭头去掉;就瞄准了裴元庆的前心。裴元庆正往前来呢,可耳轮之中,就听得哧的一声传来。此时城上因隋兵早以败退下去,所以弓箭也早就停下了。而这突然射来的一箭,自然是十分的明显。
裴元庆急忙闪身避过,可没提防是连珠箭。第二支箭,第三支箭一支射中前心,一支射在右臂上。可随即就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裴元庆低头望去,就见两支箭的箭头,早就拔掉了。可以说射过来的,就是没有杀伤力的两支木杆。
裴元庆是大惑不解,可也知道是对方留了情了;自然不好再往前去。只得收兵回营;张大宾见其回来,又是摆下酒宴为其压惊。并告诉他,还有两日;不用着急。
喝过了酒,裴元庆就回了自己的大营中休息;可却是一宿都没睡着。脑中翻过来覆过去就想这事;直到了天光大亮,这才打了一个盹。
裴元庆正睡着,就感到身前一阵的凉风吹过;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睁开眼一看,天色早已是大亮起来;急忙又匆匆吃过一口饭,是提锤上马;二番带兵杀出大营,直奔瓦岗寨而来。
可到了瓦岗寨城门前一看,裴元庆就是一愣。就看这城楼之上,也是高悬缟素;白旗飘扬。四外还有不少的白绸扯挂在城门楼之上,中间结着一个大大的白花。
裴元庆心说,这瓦岗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莫非他们那里也死人了?否则怎么会弄这些东西?正待要往前来,却看到瓦岗军校将一面牌子挂在城垛下面。提马到了且近一看,是一面免战牌;上面还有一行的小字,瓦岗寨正在筹办白事;恕不交兵接仗。下面又写着,连着三日,祭奠裴老将军在天之灵。
裴元庆更是迷惑不已,可人家正在为自己爹爹筹办丧事;自己要是攻打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呢?可又保不齐这瓦岗寨,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裴元庆在这城下就为了难了,想了半天;最终一跺脚,心说,不管怎么说。我爹是死在瓦岗寨的手上,此仇焉能不报?是催马就往上来,刚跑了一段路;就觉得这马身子往下一塌。裴元庆心说不好,遇到陷马坑了。急忙的先将两柄锤扔出去,等这马也落到坑底了;裴元庆这才放心,就看这底下并不算太深;且还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就好像是怕自己跌伤了,特意铺的一样。
裴元庆使劲一提马,自己身子也往起拔。是人借马力,马借人力;一下就跳出陷马坑。俯身抄起两柄银锤,只好又带军校回了自己的大营。回到营中是闷闷不乐,便连张大宾派人请他去赴宴;也都没心思去。明天就是军令状的最后一天;虽然说自己看着张大宾,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可人要脸树要皮,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大丈夫吐在地上一口吐沫,就是一个钉;怎么能够言而无信?
而瓦岗寨此时,也真是正在筹办着白事。原来那日,等裴元庆一收兵回去。这面李云来就派出去了黑衫队员,潜到张大宾和裴元庆的大营;探听消息。这才得知老将军裴仁基,已经故去。急忙这头就开始筹办丧事,又通知了裴翠云一声。包括爷三个领兵前来攻打瓦岗寨的事,是从头至尾;对着裴翠云讲了一遍。裴翠云一听爹爹遇害,是当时就哭得昏倒在地。丫鬟婆子急忙的又将其扶进后堂,是嘛前胸扑后背;一顿忙活,这才缓过这口气,是放声大哭。
原本李云来,本想着由裴翠云出面,劝说裴元庆归降于自己。可一看裴翠云这个模样,眼下是不可能了。只得高挂免战牌,等丧事办完再说。
所以裴元庆到了这里,才看到免战牌高挂;是无人应战。第三天头上,裴元庆睁着一双熊猫眼;又到瓦岗城下讨敌骂阵。结果还是一样,瓦岗寨是干脆就不出城。离着稍近一些,顿时就是乱箭齐。
裴元庆这个郁闷,只得在瓦岗城下骑着马瞎转悠。盼着城里出来人与自己打上一仗,自己到时候,也好回去交令。可事情偏偏不如自己的意;瓦岗寨就是不出兵。
251 计赚裴元庆
[251]裴元庆在底下,绕着瓦岗寨转了一圈;想找到一条上山的路,是大失所望.1,这瓦岗山是就一条路,别无他路可循。要想上山,就得把城头拿下来;否则是休想上山。
裴元庆此时急得,头上直冒白毛汗。可根本是无计可施;一直天交未时。按现在的钟点,天已到了下午四点整。裴元庆无奈,只得回到营中;看看明日,是否能够求得大帅在宽限几日?
第二天一早,裴元庆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就来找张大宾求情,在宽限些时日。到了帐中,就见帐中的灵位已然被撤下去;张大宾高坐帅位,似乎正一早升帐在处理政事。
等裴元庆使人通禀之后,被张大宾唤进大帐。张大宾一看见裴元庆就是一皱眉头,有些迟疑地问道“不知老贤侄,一早到了我这里,可是有甚么要事么?”说罢是眼望着裴元庆,等其回答。
实际这就是张大宾的高明之处,明明知道裴元庆是为了军令状而来;是故意装糊涂,让裴元庆自己说。可裴元庆哪里晓得其中的机关。
“回禀元帅,前日末将与元帅立下了一份军令状;今日便是来此,请元帅在宽限些时日;不知元帅可否行一个方便?再给末将一些时间?”裴元庆说完,两眼紧盯着张大宾。
张大宾一撮牙花,沉吟道“元庆呀,非是我不肯多给你时间;实是这军令,焉能等同儿戏。要是朝令夕改的话,那这合营众将;又有几个肯服气的?唉,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情愿上表请辞去这帅位;以代你之过。”张大宾说完,这就要给天子写奏章。
“叔叔,非是侄儿不识进退;是叔叔为难。侄儿只求叔叔,先稍对侄儿责罚;等我破了瓦岗寨,再回来领罪可好?”裴元庆说罢,是双膝跪倒与地;往前膝行了几步,眼望着张大宾。
“既然如此,那好吧;来人,将裴元庆插出大帐,先打其五十大板。打完在令其去破瓦岗寨。”张大宾说完是叹息不已,可腹中早就乐开了花。心中也知道这五十大板,未必要得了裴元庆的这条命;可也能给其造成一定伤势,又何乐而不为。
裴元庆是甘心情愿的跟着下去,出的大帐。卧在条凳之上,旁边站定四个行刑校尉。这四个人,都是张大宾的心腹;早就商议好了,今天是给裴元庆一个狠得。可怜裴元庆尚在梦中,对此是一无所知;还拿张大宾当个好人看待。
噼里啪啦的行刑声,传进大帐之中。张大宾听到这个声,不由得也跟着打了一个哆嗦。五十大板,裴元庆是一声没吭;硬生生地挨了下来。打完了,裴元庆都走不了道了;有人搀扶着进帐交令谢恩。
张大宾一看裴元庆的小脸是煞白,屁股上的血,是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都打烂了,可说是血肉横飞。
“贤侄怎么样?快些回营中,先歇息几日的好。我这里有上好的刀伤药,一会给你送去;来人将三将军先扶回去。要好生照顾,好好给其换药。”张大宾说完,摆手令人将裴元庆搭回,他自己的大营之中。
裴元庆一躺就是三天,这三天把他给急坏了;整日的就盼着,能出阵会斗与瓦岗寨。这张大宾给的刀伤药,可说是真的不错;这才三天,就已经长出新肉芽了。
第四天头上,裴元庆终于可以下地活动。裴元庆是急匆匆的直奔营门而来,正到营门门口;就见有一个军校手拿一封信函,直奔自己而来。
“将军,瓦岗来给您下书来了;约您明日上午会面。这是书信。”说完将书信递给裴元庆。裴元庆接过来打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的倒十分的简单;只说明日出营交战,胜者如何?败者如何。其余的倒没有什么?只是这瓦岗寨怎么突然下书求战,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第二天裴元庆还是顶盔贯甲,带着军校们出了营盘;直奔瓦岗城而来。离好远就看到,城下站着不少的人。均是骑在马上,身后两边军校无数;各种旗帜也是多的晃花人眼。
“呔,李云来可在?快些出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裴元庆往对面队伍中仔细打量,看看究竟有无李云来?可一个个打量过去,并没有看到那个,当初与自己交战的人。不由得有些纳闷。
正这个工夫,就见前面的人马往两边一闪;当中出来一辆小车。车帘高挑,里面坐着一位夫人;看其身上所穿富贵异常。估计这位就是那个大唐国王爷的王妃。
“三弟,还不快些下马;我是你姐姐呀。你莫非还不曾认出来?”车中的女人,高声对着裴元庆喊道。
裴元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细看了看;果然是裴翠云,更是狐疑满腹。不知道裴翠云又如何跟这些响马扯到一起去了?“大姐,真的是你么?你怎么到这贼窝里来了?莫非是他等将你绑架来的不成么?”裴元庆说着就伸手摘下双锤,这就要上前来。
“你休得胡言,要不是你姐夫;我此时早就身化为一堆黄土了。”裴翠云说到这里,就将以往李云来路见不平的事,原原本本的对着裴元庆讲述一遍;末了,劝说裴元庆下马归降。
裴元庆一听就是一摇头,对着裴翠云说道“我说姐姐,这李云龙给你灌了什么**了?你这么帮着他?哦,我明白;这是女生外向呀。你怕我将李云来杀死,故此这才出来见我。那我问你,咱爹的仇又怎么算?”裴元庆说完,还是拿眼睛四处寻摸李云来。
“我那糊涂的弟弟呀,你当爹是怎么死的?你莫非是认贼作父了不成?不要光看到眼前的富贵,就忘了爹可尸骨未寒;正在天上看着你所作所为。”裴翠云说着,就向着一边示意;让将东西拿上来。
底下人,一会就取上一件东西上来;交到裴元庆的手里。裴元庆接过来一看,却是一支羽箭。看其款式,正是大隋朝制作的;一时不解其意,就望着裴翠云。等其为自己解答。
“你可看明白了?这是哪里的弓箭?我实话告诉你,就是这种箭,射死父亲和你两个哥哥的。你要报仇也得认准了,没徒惹得别人笑话;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裴翠云说完,示意身后的人,将车子推转回城中。干脆就不再理睬裴元庆。
裴元庆此时是更迷糊了,也不知道这两面谁说的对?谁说的才是真情。但看这弓箭确实是大隋朝的,可也保不齐是瓦岗寨,特意寻来一支羽箭;前来欺哄自己。
裴元庆想了半天,最后是干脆不想了。对着对面人马喊道“请李王爷出来答话,我有几句话,要与王爷单独谈一谈;谈完,我就可归顺于瓦岗寨。”说完是手拎双锤,坐在马上等着李云来出来。
此刻李云来正在队伍后面,前面所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徐茂公和秦琼也陪侍在两侧;三个人一听裴元庆请李云来出去答话,就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徐茂公就劝李云来莫要以身涉险,别为了收一个裴元庆,把自己在搭进去。那可就不合适了。
李云来却笑着摇头说道“我以诚信待人,在说其姐,已跟他将事情讲明。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李云来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我是他姐夫,他要杀了我;那他姐姐怎么办?岂不得守寡。
李云来说完,是催马就出了队伍;立马与裴元庆的身前。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李云来可没有将大枪带出来;只是一人一马。
裴元庆一看李云来出来了,便开口对其问道“你便是那个李云来么?当初逼着我远走他乡遍访名师,哼哼,如今我艺业已成;可遍寻你不到。今日在这里碰上了;姓李的,别说我欺负你。我先说说,为何要杀你的缘由?你要是觉得不是你干的,你尽可说出你的证据。我听得要是那么回事的话?自然是不予追究。怎么样?我裴元庆是行得正走得端,可不象一些鸡鸣狗盗之徒。我先问你,我爹可是你主使人杀的?”裴元庆说完,是怒瞪着李云来;手里的银锤也准备好了。
“我李云来对天誓,此事真不是我所为。你没想一想,我与你姐感情十分的好;怎么会杀你爹呢?杀你爹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我想既然对我没好处,那就是对别人有好处。正因为你爹与此人素有宿怨,故其这才处心积虑的要将你爹置于死地。裴元庆,你莫非就不想一想,那个张大宾;可有什么不对之处?”李云来说完,是策马又往前了了几步。看着面前的裴元庆。
“好,就算此事不是你所为。那我来问你,那王财主家又是怎么回事?这回不是我瞎编的吧,你给解释解释。”裴元庆说着,马就往前来了几步。
李云来一听,头都大了;心说,怎么又扯上王老财了。他跟王老财又是什么关系?可没奈何,只得将以前的事情,又简单扼要的,对着裴元庆说了一遍。说完,等着裴元庆下马跟自己回城。
裴元庆听完是不由得冷笑一声,开口对着李云来问道“既然你说那个女子是你的妻子,那就算是吧;你可否将其请出来当面对质?”说罢等着李云来,看其还有何话说?
李云来一听就有些为难,那个女海盗高颖,目前还是神志不清。请出来也什么忙都帮不上;反倒让裴元庆怀疑自己。这个事,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就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有把王老财一家都给宰了。如今留下这个后患无穷。
“怎么样?没有话说了吧?我就说这个事情肯定是你做的么。你还不承认,李云来;今天你就别再打算回去了。跟你这么一个人,也不用讲究有无兵器;是否是君子所为?你着锤吧。”裴元庆话一说完,就是一锤砸过来。
李云来临出来之际,徐茂公担心其有事;便叫雄阔海在后面跟着。此时雄阔海一看裴元庆,对李云来下手了;这可就不干了。是催马就到了近前,举棍便砸;依着雄阔海所想,就这一棍,足可将裴元庆给砸的人死马塌架。
可出乎意料之外,就见裴元庆是不慌不忙;右手锤从底下往上挥起。正碰在雄阔海的大棍之上;就听得,嗖的一声,再看雄阔海的镔铁大棍;早就飞起在半空之中。雄阔海双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了,一见事不可为,雄阔海是拨马就走。
裴元庆是催马就追,可以旁边早闪出一员小将;手中挥动一对铜锤,对着裴元庆裴三公子就是一锤。裴元庆一看反倒乐了,心说行呀这小孩。看其年岁不大,这力气可是不小。也是晃动双锤,迎上去。就听得咣咣两声巨响;秦用是策马就往回跑。
裴元庆一见眼前没人在拦着自己,是又奔着李云来而来;李云来没想到连雄阔海,都没拦住裴元庆;就知道这里除了自己,和那个走了的罗春。别的人都是瞎扯。
李云来是圈过马头往下就败,可你倒看看路呀。是不分路途,就是一劲的往下败去。裴元庆在后面一看,不由得心头高兴;心说,你只要不往回跑;就是跑到天边,我今天也非得把你给抓住不可。是催马在后面紧追不舍。而他的身后,则是瓦岗山的弟兄们。
而那个张大宾也早得了禀报,可是却按兵不动;就是一门心思,最好让瓦岗山的人追上裴元庆;将其给杀死。这就可以搬兵回朝了。至于瓦岗山以后由谁来破,那他就管不着了。要不说奸臣误国。
李云来是无法子,自己手中没有兵器;虽挎着一口宝刀,可一点什么用都没有。只得是一路的败退着,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就见前面闪出一处村落来。
李云来催马就进了村子,沿着村中的土道,就到处搜寻可暂避一时的地方。可找了一圈,结果是大失所望。这力都是小门小户,那隐得下一人一马。
无奈只得继续往前跑,这跑来跑去;天可就黑下来了。一直跑到一处荒郊野外,此时天已然是大黑下来。李云来可真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那还复当初那种英气风的时候。
可就这时,就听得远处,马挂鸾铃的声音传来。不好,裴元庆追来了;这个小子可说是阴魂不散。就认准了死理了。
李云来无奈,只得催动胯下赤兔胭脂兽是又往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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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78941954)
252 李云来pk李元霸,再战裴元庆
[252]“李云来你给我站住,我只要砸你两锤,咱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裴元庆一边说着,一边在后面,是拍马紧追不舍。
李云来一听,在马上一摇脑袋;心说,砸我两锤。我这脑袋只要一锤,就准保开瓢了。干脆也不说话,是继续往下跑;裴元庆边跑,边在身上到处摸。找什么?找他带的弓箭,想给李云来来上一箭。
李云来越走越的心凉,就见此处,已经是进了深山之中。你要是到了城镇,人多的地方兴许还能够脱身;而这荒郊野外,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要想脱身又谈何容易?
李云来跑着跑着,就见前面闪出一处庙宇来;庙前的树下似乎系着一匹战马。而马上挂着一对大锤,看这对锤,分明是擂鼓嗡金锤。
李云来一看,不由得是心中暗暗叫苦;心说,这一个裴元庆就够我呛了;再加上眼前的这个主,要想今天能够轻易脱身,可就有些难度。但是马离这不远,没看到这个主在哪里?李云来暗呼侥幸,是紧催战马就想早些离开此处再说。
可就这个时候,就见山门洞开;从里面走出一俗家人和两个出家人。俗家人正是那个曾见过一面的,李元霸。而那两个和尚,其中一个,让李云来是大喜过望。竟是双枪大将定延平;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离开瓦岗山之后,在这里出了家?
“定老将军,你如何在此处?快来帮我挡一下后面的追兵。”李云来说罢,马已到了近前;正要下马,好随着定延平赶紧入庙先躲藏一下。
可就见那个李元霸一抬头见是李云来,不由的是一阵的呵呵冷笑;开口对李云来言道“这不是李公子么?如何单枪匹马跑到这野外来了呢?今日幸我到此处,来探望我的老师。没想到是大有收获。李云来,你是自己乖乖的下马服绑,跟着我回太原的好;还是让我费费劲,与你走上几个回合?不过就你这两下子,估计不在二百五之上;也不再二百五之下,是正在二百五正中。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李元霸说着是纵身上马,一伸手就摘下了双锤;双锤在手中一碰,嘡,得一声。只震得人耳朵都嗡嗡响。李元霸这一对锤,乃是千古留下的名锤;据说当初伏波将军马援曾使过。后来落到了李元霸的老师手中,这才又传给李元霸。
定延平虽出家,可这颗心还系在大唐国。今天一看李云来有危险,那怎么能置身事外。疾走上前,对着李元霸说道“元霸,这是我定延平昔日的主公;还望你能够给老朽一个薄面,这便放他去吧。”说着定延平是举手一揖。
“你谁呀?休得在此胡言乱语,我看我老师的面子上;唤你一声师叔。你倒还当真了,你不过是一个败军之将;而且还**为贼,又有何颜面来向我讨这个人情;快些闪到一边去,否则可别怪我不分青红皂白,一锤要了你的老命。”李元霸说着是马往前提,催动坐骑就要上来动手。
“好好好,我说檀云和尚;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行不错,我定延平今天领教了。李元霸你等着我的,我今天要向你讨教一番;看看你老师究竟交给你什么本领了?”定延平说着,是回身进庙;工夫不大牵着马匹出来,总身上了马。摘下一对大枪,往左右一分;对着李元霸点头示意其放马过来。
那个檀云和尚,眼见事情已是不可挽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把双眼一闭,坐在山门前地上,竟开始念起经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圣贤经。
李元霸一看老师不说话了,是只坐在地上念经;心中琢磨,这定是老师不管了。得了,今天我就先把这老头打了;然后再抓这个李云来。想到这里,李元霸是催马晃动双锤就来战定延平。
二人是马打盘旋,战到一处;枪来锤往,倒也是打得十分的精彩热闹。可有一样,定延平的双枪是根本不敢去碰人家的大锤;只是以虚招来迎战,时间一长,不由得就露出了败象。
也就是三四个照面,定延平一个不留神;一只大枪,就被李元霸用大锤就给扫上了。就听得咣得一声,大枪被锤给磕飞在半空之中;定延平啊得一声,一愣神;就这么一个工夫,第二只大枪也是脱手而去。李元霸乘定延平不及回马败走,一锤砸在定延平的顶梁上。
那还有个好么?当时定延平被砸得是万朵桃花开;死尸翻身落于马下。李云来一看是心如刀割,心说好你个李元霸你可够狠的,这么大一个老头你都能下的手去;想到定延平初归顺于自己的那个时候,为了瓦岗寨操碎了心;整日的与军校们在一起,训练他们。可现如今一缕忠魂翼飞天界。唉,人呀;这一眨眼的工夫就没了。
李元霸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李云来,冷冷的对其说道“李云来看见没有,还不赶紧的下马么?莫非也要变成这个摸样么?小爷的话你是听到没有?”李元霸将大锤上的血和脑浆擦拭一下,这又策马奔着李云来而来。
“李云来,你往哪里跑?我找遍这几座山,没想到你在这里;你纳命来吧。”裴元庆说着,是已经马到了近前;直奔着李云来而来。
“我说,你又是哪颗葱?难道不认识我李元霸么?这个人归我了,你的哪来的哪去;要是迟的一会,别说我用大锤送你一程。”这李元霸也是一个特别傲气的人,眼空四海。
但是很不巧,这个裴元庆也是如此;听见李元霸这么说,就气炸了连肝肺。早把追李云来的事情给忘到一边,是二话不说;催马就奔着李元霸而来。
李元霸一看,喝好呀,你也使锤,我也使锤;正好比一比,看看究竟是谁的本领更大,谁的大锤更沉。今天我先把你砸死在这,再抓李云来。可令他奇怪的是,李云来竟没有趁这个功夫;远遁而去。莫不是他吓傻了不成?可也别管他了,正好今日遇到一个使锤的;今天要好好过过瘾。
李元霸也是紧催战马,把大锤抡圆了;直奔裴元庆而来。两匹马越来越近,马上二人都将大锤举起来;看那样子,是要实打实的来一下子。
咣,宛若山崩地裂一般;四只大锤砸在一起。火星乱蹦,那声音也是大的可以;震得众人直捂耳朵。震得树上的鸟儿是四散飞去,连早春的知了也是收声禁鸣。
“好力气,你可敢再来几锤?”李元霸一马趟出去,将马圈回来;对着裴元庆问道。心中对于这个如同银娃娃的小将,也是满心的喜欢。有心要试一试,其与自己究竟是谁的力气最大?这才对其问道。
“那又有何不敢?你且放马过来,看小太爷,这几锤就要了你的小命。”裴元庆也是年轻气盛,虽感到了对方刚才的那一锤,给自己的压力十分的大;可也咬着牙不肯服输。是晃动双锤,也把马圈回来;二将又催马往一起奔来。
耳轮之中,只听得咣当两声;两匹战马各奔了出去。裴元庆的小脸有些煞白,手上的虎口,此时也被震裂开来。李元霸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还是安之若素;望着裴元庆,把嘴一咧。笑着对其问道“怎么样还能比么?我估计,再有三锤;你肯定的被我砸趴下。”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李云来。
就见李云来已经把定延平的尸,给好好的放置到一边;将他那对大枪,却挂在自己战马得胜钩上。又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给定延平盖在身上。这才又回身上马,摘下双枪望着自己。
李元霸看了,不由得是一阵的好笑;就连久负盛名的定延平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一锤砸死在当场,就凭你,又能在我的马前走上几个回合?就忘了曾经李云来空手接飞鼎的事。而李云来是本套书中的书胆,也是整个大隋朝的第一个英雄;好比希腊史诗中的英雄,阿珞琉斯。
“喂,对面的那位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三锤,就是三十锤你又能奈我何?”裴元庆是一点也不在语言上吃亏,眼望着李元霸也是不服气;手握双锤,心中暗暗盘算;是否可用那绝命锤?
还没等二将再一次动手,李云来却说话了;“我说,你们二位且先等等;我跟你们二位,都有一些事情要解决。咱们也别再耗时间了,我有一个提议;干脆你们二人一起上吧。今天我李云来就要斗斗,这大隋朝的俩条好汉。来吧。”说罢是将双枪一抖,一个二龙出水势。摆好了架子,单等二将过来。
李云来莫非是疯了不成?以一敌二,况且都是盖世的英雄;这麽做无疑是自寻死路。可话虽如此说,事实却不尽如此。李云来刚才看定延平与李元霸动手,看那大枪的走势;也是很平常。跟后世相比较,并无出彩之处。要是这么说,那自己也能使动辄双枪。故此,李云来这才要双枪斗双杰。
马上的裴元庆和李元霸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笑了;心说感情这个人疯了。不疯能这么干么?就我们一个人,就能把你给砸趴下;岂能用得上两个人?
李元霸看了看裴元庆,对其说道“我说小白脸,我是太原李元霸;等有时间欢迎你去太原找我。咱们到时候再好好地比一比大锤;可有一样,这个人不论生死我都要带回去。他与我太原有深仇大恨,还请你能将此人让与我。”李元霸说罢,便看着裴元庆如何说。
“我说干狼,你别说了;这个人是无恶不作,抢男霸女,我就因此事,是苦苦的追赶他到了此地。又岂能白让与你,这个人归我了。要不等我将他一锤砸死,你在将级割下带回去;也好回去有个交代。如何?”裴元庆心说,我这么做可够意思了吧;我连他的级都不要了。只求能亲手将之杀死,好为舅舅的一家人报仇雪恨。裴元庆是看着李元霸又如何说?
李云来看着这二人是争来夺去,竟将自己这个当事人,给放到一边没人管了。不仅是又气又乐;对这二人大喊一声“要战边战,哪来如此多的啰嗦。快点上来让本王,把你们二人都给挑了;这方是真事。”说着是分开双枪,单等二人上来。
这二人一听就急了,李元霸是催马就往上抢;一边扭头,对着裴元庆高声喝道“我说小白脸,那就这么的,谁先把他给砸死;尸就归谁。”说完是紧催战马,晃动双锤就来战李云来。裴元庆也不怠慢,也跟着拍马冲上来高举双锤,恨不得一下就将李云来给砸死在这。
李云来有心试一试,李元霸究竟有多大的劲。两脚一踹蹦蹬绳,马往前提,一枪就扎奔李元霸的前心。
“来的好,你给我开。”李元霸一看大枪奔自己来了,摆大锤往上一撩;心中想就这一锤,你的大枪就得乖乖的撒手。可出乎李元霸的意料之外,一锤竟没把李云来得大枪给封挡出去。那支单枪就如同一只毒蛇一样,根本不受阻碍;直直钻进到自己的前胸而来。
这一下,可把李元霸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才知道自己错估了对手。眼下要吃大亏,急忙的把另之大锤合过来;两只大锤往起一夹。心想的是将李云来得大枪锁死,在另想办法。
咯噔一声,李云来得大枪正如李元霸所想的;是紧紧地被锁死。李元霸心头一阵高兴,可就忘了,李元来的右手还有一支大枪。
李云来见自己的左手枪,被李元霸给锁住;也是不慌不忙,抬起右手一抖大枪一招怪蟒出洞;直扎李元霸的面门。这一枪可把李元霸给吓坏了,心说要遭,看来今天我要跟那个,被我砸死的那个老头做伴去。
李元霸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不是想吃饱饭怕打雷。这小子也是一个人,家中所娶得妻妾也有十几个人。李元霸就一闭眼,心中跟那几个新娶不久的妻妾,做临终告白。
裴元庆在一边看得清楚,心中更是吃惊非小。心说,当年他一支大枪;就让我难以招架,如今是双枪在手;便连对面那个干狼,都不是其对手。那我要是单打独斗,岂不也是送死的货。得了,干脆,我与对面的那个干狼合手,弄死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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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78941954)
253斩首行动
[253]裴元庆想到此处,急忙也催马到了近处。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见李云来大枪刺出去了,便一锤直奔李云来砸来。李云来一直在盯着他呢,眼见大锤过来了;口中喝了一声好。大枪顺着当棒,直抽过来。正拍在裴元庆的大锤之上;啪,嗖。一枪杆子,把裴元庆的大锤就给抽飞了。
裴元庆惊的是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刚刚一个照面;大锤就脱手了。那厢的李元霸,趁着李云来单手用力击飞裴元庆的大锤;自己这里就松了几分,急忙的是扯开双锤;策马到一边。
李元霸眼见着李云来一枪,就砸飞了裴元庆的大锤;心中更是又惊又怕。有心催马离开此处,又怕有损自己的名声;同时更怕李云来追上来。不由得看了看裴元庆,见裴元庆正在看着自己;两个人互视了一眼,同时点了一下头。
李元霸二番拨马上前,迎住李云来;让裴元庆去将大锤取回来。三个人如走马灯一般就战在一处;打得是十分的好看和热闹。\三人三马丁字形战到一处。你来我往,不时地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仿佛到了铁匠铺中/。这般又战了四五十个回合,二人还是兀自战李云来不倒;就有些气急,裴元庆就打算使自己的绝命三锤。
此三锤有一个名,唤作迎面三不过;就是这三锤,你躲得了一锤;躲不过第二锤,躲过第二锤;躲不过第三锤。总有一锤能给你砸上;只要砸上,准保是死路一条。
裴元庆寻机,就将自己的大锤挂上铁链。瞅准了时机,等二马一错镫;李元霸的马也过去了。一扬手大锤就飞出来了,这大锤带着风声;直奔李云来得面门砸过来。
这一斤惯十斤,十斤变百斤;这好几百斤重的大锤要是抡起来,那就是上千斤的分量。凭你是神仙佛陀,也是不敢硬接的;只可以巧招化之。
李云来圈回马之时,大锤就飞出来了。李云来在马上急忙的一仰身,大锤从身前经过;李云来大枪交与单手,反手就将鸿鸣刀抽出来;一刀砍在锁链之上。\
那鸿鸣刀乃是上古的宝刀,切金断玉,就跟切豆腐一般。一刀砍在铁链上,一点声音都没出来;铁链就已被砍断。大锤就挣脱了束缚,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李元霸的师傅,此刻正在那里给双枪大将定延平;念着往生咒。猝不及防,大锤就飞过来了;还没等看清楚飞来的是何物?啪,一锤就击在脑袋上;把脑袋都给拍进腔子里。死尸翻身倒地。
李元霸就是吃了一惊,大喊了一声“啊,师傅。”虽看着自己的师傅死于非命,可也不敢下马看看去;那边上还有一个人,正在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呢。如何能掉以轻心?
李元霸二度催马摇锤,到了李云来的面前;只希望自己挡住李云来,好让裴元庆取回自己的大锤;继续缠斗李云来。裴元庆果然是不负所望,也是二番捡回大锤。又拎马来战,又斗了几个回合;大锤再度出手。\也是奇怪了,每一回,都是裴元庆的大锤脱手飞出。又瞅准时机捡回来,继续死斗不休。
李云来与二人斗了几十个回合,就是为了看看二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占据这大隋朝的第一第三条好汉的位置。可眼下这么一看,这二人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端的是锤沉力猛,招数变化多端。这也就是自己,换成旁人,会斗其中的一个;都够呛了。还大战二人,那不过是痴人说梦。
李云来斗了这么半天,一看心说行了;也够意思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而自己手下的五虎八狼将也都循迹而来。此刻都站在身后,勒主坐骑给自己观敌瞭阵。
李云来左手枪一引裴元庆的面门,右手枪紧跟着也递过去了。一枪将裴元庆的马鞍上的勒肚带,就给划断。这马鞍子一下就掉落下来,裴元庆也坐立不住;一头栽落马下。
旁边早有军校上的前来,将裴元庆是嘛肩头拢二臂;绳捆索绑起来。\生怕其会挣脱开去,一连绑了三道绳索;勒的裴元庆直咧嘴。
李云来此时对这李元霸,可就是举手不留情了;尤其是恼恨他李家,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害的自己差一点没回来,这个仇口到了此时,是牢记在心。念念不忘,尤其这李家的富二代当中;还有一个将来跟自己争夺天下的人物,就是那个李世民。
李云来得两只大枪,分别变化出两个怪异的圆圈;正是太极枪中的一招,时无源头。左手枪,将李元霸两只大锤就给圈在当中。右手枪,本想着一枪将其就地扎死了事。可最终爱惜他是一个英雄,枪在半路就拐了弯了。
噗,一枪刺中李元霸的大腿上。这李元霸的大腿之上还没有多少肉;这一枪扎上去,好悬没把腿骨给他卸下来。李元霸当时就疼得,好悬没把大锤扔了。是拨马就败,循着一条路就往太原方向而去。
李云来等人这才聚到一处,李云来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大家一看定延平的尸,不由得都落下泪来。\真没想到那么大的一个定延平,开朝的九老之一;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殒命于此处?
可说人之,时也运也命也;是凡都是天早已注定。个人又怎呢拧得过天去?李云来干脆就在庙后面挖了两个坑,又使人砍了几棵树;做成了两幅薄棺。
将定延平和那个无名的老和尚,分别成殓好了;这才埋入土中。又给立了两块墓碑,只是以木板制成的;上面刻上定延平的名字,又刻上逝世的日期。做完这些,众人又拜祭过一回;这方返回到瓦岗寨。
此时的张大宾,还没有收兵回大兴城。还在等着李云来这面的消息,盼着李云来他们将裴元庆给杀了;也好回去向那个宇文化及复命。
所以李云来众人押着裴元庆一回来,这头,张大宾就已得到了消息;摁耐不住满心的欢喜,先写了一道奏章给宇文化及。\回禀了以往的经过,又信誓旦旦的保证,裴元庆此番是必死无疑。而后这就要收兵回大兴城。可他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瓦岗寨的掌握之中;就怕他撤兵回去,所以早派下了探马;时刻刺探消息。
李云来带着众将回到瓦岗寨,先将裴元庆给关在一间屋中;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就有一条,是不许他随意的走出房门半步。换句话说,就是将其给软禁了。裴元庆初始在屋里,还破口大骂李云来;卑鄙无耻的小人。扬言只要出来,就要不择手段将之杀死。可让人无奈的是,你再屋里骂你的;人家只当听不见。每天三顿饭,照常送来。
裴元庆一开始,是宁死不吃这贼窝的饭;就要学那个伯夷叔齐二人,是宁死不食周粟。将送来的饭菜是当场就给掀了。可紧跟着就一连三天,瓦岗寨是干脆就不送饭来了;每天只给送来一杯,新榨出来的果汁。用李云来的话说是包含维生素,只要不饿死;有些营养就可以。\吃饱了还得闹事情。这三天,裴元庆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的。可到了第四天头上,裴元庆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这老送果汁倒也行,可你也别送那些助消化的果汁。李云来使人寻来些酸楂,又细细的榨成了汁;给裴元庆享用。到的第四天头上,裴元庆见了果汁就开始吐酸水;这难受劲就别提了。
李云来听了手下的禀报,这才吩咐人给裴元庆端去饭菜。裴元庆这一回也想开了,自己的姐姐都已经嫁给了李云来;自己眼下,就是名副其实的李云来的小舅子。这门亲戚是不认也得认,干脆就稀里糊涂认了。
李云来将张大宾营中的情形,摸了个清楚;这才跟着军师徐茂公和大帅秦琼细细的商量。准备是夜劫张大宾的行辕大营,抓住他就好办了。也就知道裴氏父子的真实的死因了;到时候,也可以给裴元庆一个交代。而李云来另一面,又派人出去寻找那个王老财;是务必将其捉拿回瓦岗寨。\到时与之好好地对对质。
天交三经,此时已是深夜;李云来亲自统率着一支骑兵,偷偷的下了瓦岗寨。直奔着张大宾的行营而来,离着营盘不远;将侯君集和其手下的黑衫队派了出去,刺探敌情。
这黑衫队暗杀,刺探,格斗,下毒,散布言论。是专稿这些黑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以致瓦岗寨的众将也是对其敬而远之。而侯君集却是毫不在乎,相反倒是对此自鸣得意;曾经在一次公开场合对大家说过,‘我等不过是主公之鹰犬;主公但有所需,我等必尽其力。无所不用其极,已达主公之目的;祝主公成其伟业。而这一番话,自然也传到了李云来的耳中。有一些人认为侯君集,未免有些沽名钓誉之嫌?李云来则认为侯君集所言鹰犬倒是,颇和自己的心意。结果后来,侯君集所率的黑衫队;又有了一个别名,[鹰犬]。侯君集不以为杵,反倒是得意的将此制成一面旗帜;已做自己的标志。
而今天,侯君集带着黑衫鹰犬队出来;不光是为了刺探军情,也有着一项重大的任务。\就是斩任务;直接将张大宾抓住,好不用再死太多的人。
侯君集的身边有一个黑衣人,此人虽跟在侯君集的身边;但从侯君集的态度上可看出来,对此人是格外的尊敬。而从身形步法,以及那把吹毛断的宝刀上来看;此人正是李云来。
李云来倒不是,不放心侯君集率队前来执行斩任务。而是一时新奇,也想自己跟着来看看;这个害人的高手张大宾。长得什么样,凭端得如此狠毒;跟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岳飞的秦桧相比,都要高出几分。这位害死人,还无人能知道详情;还对其感激莫名。
李云来与黑衫队,一直潜伏到行辕大营的前面,这才都停下来,全都趴伏余地。此时的瓦岗山已经在李云来的英明领导下,制作出来第一个望远镜。虽然是一个单筒的,且还制作得颇为粗糙;但好歹是头一个。\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次执行任务;李云来特意将之带出来。
李云来趴在地上,举起望远镜朝大营里望去。这次因为是执行秘密任务,所以选择进营的地方;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眼下只看看这一片,是否有巡逻瞭哨的军校?
而侯君集等人将弩箭也都准备好了,但等李云来的号令。“你也看看,我怎么就看到三个流动哨?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这张大宾,有埋伏不成?”李云来说着,便将手中的望远镜,递到了侯君集的手里。
侯君集跟本没有接触过这种稀奇玩意,接过来,一时不知道从那一头看?刚才看李云来将一头放到眼前,便也有样学样;将一头放到眼前,往营中望去。
望了半天,侯君集放下望远镜;对着李云来说了一句十分经典的话。“主公,这个东西怎么越看越小呢?是不是这个东西能把人变小了呢?还不如我的眼睛看得清楚呢。”
李云来听了有些纳闷,往侯君集手中一看;这才弄明白。干脆把望远镜接过来,调了一个个;又递给侯君集。侯君集这时再从镜中望去,就见眼前,突然变得十分的清楚明亮。就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身前。又扫视了半天,最后侯君集也认为;这里就是这几个军校。张大宾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劫营。
及个黑衫队员,潜行至大营外面的木栅栏这;举起手中的弩箭对准那几个军校。一起点射,只听得几声嗤嗤的声音出;那几个人随着是仰面摔倒。
黑衫队员用手中的刀,将木栅栏弄开一个豁口出来。几个人先行潜了进去,将那几个军校的尸体,拖到无人的地方掩藏好。李云来他们这时也都潜进来,众人分散开来;开始捉拿舌头,审问张大宾睡在哪座营帐之中?
片刻工夫,黑衫队员抓来三个舌头;经过分别的审问,这才得知张大宾的大帐,就离这里不远。此刻正在歌舞升平,庆祝自己不日,就可搬兵回朝领功受赏。
等将几个舌头都处理了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张大宾的大帐外面。而这一路之上,除了几个出来撒尿的军校被处理了;在没有碰到任何人。不得不说张大宾做了一件好事,减小了黑衫队暴露的危险。
等摸到了帐外,就听得里面有一个女子正在伴着琵琶;唱着一支柔美的江南小调。而帐中不时地还出来几声女子的娇笑声。
李云来将大帐的一边,用刀划出来一个口子;与侯君集悄悄地摸了进去。一直摸到了一张文案后面,这才躲到后面,往外窥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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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也有尊严
[254]就见大帐之中,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再上垂,坐着一个年纪很大的老者;看其容貌猥亵,长的就跟一只黄鼠狼似的。此时正坐在帐中欣赏着歌舞,一手抱着一个歌姬;不停地上下其手。摸得那两个歌姬不停地咯咯的笑着。
“今天你们要是服伺的我高兴,我就替你们赎了身子;并且把你们带回京城去。也给你们一个名分,以后你们也不用在这里,再做这种勾当了?”张大宾说完,就狠狠地啃了旁边的歌姬的脸一口。那个歌姬突然遭袭,因为脸上的疼痛,脸色顿时就变了一下。
“你个臭**,给你脸你不要;大爷只不过是啃了你一口,你便忍耐不住了么?”张大宾一句话说完,狠狠地一巴掌,就抽在这个歌姬的脸上。将其一巴掌给打倒在地,眼睛怒瞪着倒在地上的歌姬;对其怒声喝道“就你的这一条贱命,爷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你的一条贱命,都再爷的掌心里握着呢。现在爷给你一个机会,你将爷吐在地上的痰,舔干净了;爷就给你赎身。或者是送给你一千两银子?怎么样?呸。”张大宾说完,一口黏痰吐在地上;就拿眼睛看着那个,半跪在地上的歌姬。
那个歌姬却支起了身子,摇了摇头,对着张大宾言道“将军,我不要你的银两;也不求你替我赎身。你只放我回去,我就感恩不尽。”说完,是跪倒在张大宾的面前;用力的给张大宾磕了几个响头。
“你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臭**;竟敢杵逆爷我的兴致。今天你要是不照着爷我的吩咐做,可别怪爷辣手摧花。就将你赏给手下的这群军校们尝尝鲜。”张大宾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这个歌姬的面前,将这个歌姬的头狠狠地按下去。一直往那口,他吐得黏痰上按去。那个歌姬拼了力的挣扎着,却不时被张大宾甩起巴掌抽在脸上;打得嘴角流出血来。张大宾的脚,也狠狠地踩在歌姬的纤细的指尖上。用力的撵着,歌姬的嘴中,出一声声的惨叫来。
李云来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一下窜了出去。张大宾听到后面有人,就回头看过来。却被李云来一脚给踢翻在地,紧跟着不分身子和脸;先是一顿胖揍。侯君集也急忙跟了进来,先劝住了李云来,又掏出绳子,将张大宾牢牢地捆起来;又给其嘴里塞上东西。然后退到一边。
“你们听着,不许离开这座大营;侯君集,把她们几个也都绑起来,敢呼救报信的格杀无论。来人,将这个东西给我押出去,偷偷地出营送到山上去。要是路上被人现,要将至抢回;立刻就地处理。听明白没有?”李云来这时,是下了狠茬子;战争本就是这样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十几个黑衫队员答应一声,押着张大宾撤出大帐;李云来等人将那些歌姬绑好,也随着撤出大营。等李云来这一行人,是有惊无险的撤到瓦岗寨不远的地方;这才站住。这里部署着瓦岗寨偷营劫寨的人马,此时正在等着李云来回来下令出击。
李云来望了望,那不远之处的行辕大营。大枪向半空一举,对着三军下令道“出击。”二十几匹战马先奔了出去,身后随着的是大批的骑兵;就跟一道黑浪一样,向着隋军大营拍击过来。
先头的几匹战马,眼看这离大营已是不远;马上的骑士各取出一个套索,甩了起来;马再往前急急的奔驰着,那个头上的绳索圈,甩的也是越来越快。眼看离着大营前的木栅栏已是不远,十几个骑士,纷纷的将手里的绳索抛了出去。正好套在木栅栏上,骑士们是拨马便往回跑;身后的木栅栏,也随之被拽倒在地。
李云来与身后的骑兵们,此刻也到了。是争相催马就进了大营;此刻营中方才察觉有敌入侵。隋朝的兵将们纷纷的从各自的营帐里跑出来,可还没等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被疾驰过来的骑兵,一太刀将人头砍下。营中顿时就大乱起来,营中四处不时地燃起大火;隋朝的军校们跟没头的苍蝇一般,到处瞎撞。
李云来一边纵马到处追杀着隋朝的军校们,一边不时地将一间间的帐篷点燃;因为这些人,眼下是争相逃命。没有人想着过来拦阻与这支骑兵,故此李云来众人是横行无忌;一个个隋朝的军校们,倒在自己的枪下。李云来竟然觉得心中有一种嗜血的冲动,恨不得将面前的人们都杀光了;以致到了最后,便是跪地请降的隋朝军校们,也是被其一枪搠翻在地。
“主公,主公莫要再杀了。这些人都以请降,主公请看。”苏定方一把拽住李云来的马缰绳,侧身过来对着李云来大声的喊道。旁边的一些战将,见此情景不由得有几分为其担心;毕竟现在李云来贵为唐王,而苏定方此举无异于越礼之嫌。实是大逆不道。
李云来这时才恢复了几分的清明,不仅扫视了一眼周围。就见隋朝的军校们和一些将领,是纷纷的丢掉兵刃;跪在地上,不住的向着自己这面磕着头。
“来人,将这些降卒先押到山上改造;以后再定其出路?将战场打扫一下,能带走的都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地焚毁。”李云来说着话,是策马就回了瓦岗寨。
胜利来得太容易了,实际这是全拜张大宾所赐;要不是其昏庸无能,自毁长城。将裴氏父子杀掉,是其走向灭亡的必然趋势。李云来此刻就想回山上审问张大宾,好给裴元庆一个交代。
山下的瓦岗寨的军校们将火势救灭,又点检所获之物。这一次所获颇丰,不比上一次差多少。可以说这大隋朝,每来攻打瓦岗寨一次;就给其送来一些东西。到了现在,瓦岗寨一些常规兵刃;都不需再另行制造。这隋朝给送来的就够使用了。更好的是那些火油,还有数以万记的雕翎箭。魏征对此是十分的高兴,山上的生产终于可以偏向民生;以后就只需想法子加大生产东西,多找销路进行出销即可。
李云来回到山上,到了自己的大殿;令人召集群臣升殿议事。又特命人将裴元庆给请了来;又给裴翠云送了信,允其可以在屏风后听审。这就是天大的恩赐。
等将张大宾押到大殿之中,这张大宾浑身都哆嗦成一个个了;体似筛糠。到了大殿里,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整个人被两个军校夹着上来,往地上一扔。张大宾就畏缩与地上,跟一只狗相仿;冲着李云来是哆里哆嗦的求着饶。
“大王,李大王我无罪;要是冲着瓦岗山上来说,我还有功在身?”张大宾一边说着,是一边猛力的磕着响头。恨不得把面前的金砖磕碎,以显自己的至诚之意。
张大宾这么一说,倒让李云来有些惊异。这张大宾什么时候对瓦岗寨有功劳了?“好吧,那就说说,你对瓦岗寨有何功劳?你要是言而不实的话,我就杀你个二罪归一。说。”李云来说罢,是用力的一拍龙书案。
“是,大王可知道这次,与小人一起领兵前来的是何人么?”张大宾说着,向着李云来露出一个献媚的笑。还往前爬了半步,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个救命的稻草一般。
“你怎么这么啰嗦,要是不说的话,那就别说了。来人。”李云来最看不惯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其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眼下这张大宾是落在自己的手里,要是转过来的话;其可不会像李云来这样对待他人。
“我可是为了瓦岗寨立下了大功,是我将裴氏父子派到断密涧去的;又在那里设下了埋伏,要了他爷三个的老命。李大王你说说,我是不是对瓦岗寨有功?”张大宾说完,仰起脸望着李云来嬉皮笑脸的笑着。似乎是等着李云来夸奖他几句。
“哦,这么说来裴氏父子是你害死的。看来你果真是对瓦岗寨有功呀;只是我们义气当先,你有功,本王就赏你与一个人角力。只要你能胜得了他的话?本王就放你自行离去,如何?”李云来话一说完,屏风后面就转出来裴翠云;是怒瞪着张大宾,恨不得食其肉。
张大宾一听,开始尚有些犹豫。可当看见裴翠云出来,还以为是裴翠云要与他角力。看着裴翠云的如花一样的面容,顿时色心又起。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大王所言甚为公道,小人答应了。是否现在就开始?”说着,又瞄了两眼裴翠云。
“那是自然,裴元庆你也听了半天了;这就出来与其角力吧。你若是败了,我即刻放其下山。”李云来对着殿下回廊中喊道。殿下有人应了一声,是大步走上殿来。
张大宾一看,心就彻底凉了。心说,跟裴元庆角力;那不是嫌命长么?我敢跟他角力么?就十个我也不是其对手呀。张大宾又扭过脸来,对着李云来央求道“大王,我以为是与那个女子角力;这才应承下来。跟裴元庆角力,小的我是有死无生。请大王收回成命,小的感激不尽。”说完是连连叩。
“督,你当我是那个杨广呢;朝令夕改,任命你们这些东西为官,硬生生毁了自己的基业。这个女子就是裴元庆的姐姐,他们二人谁与你角力都可;你没有资格挑选人。裴元庆天已不早,尔还不动手,更待何时?”李云来说着,是用力一拍龙书案。
裴元庆早就气得脸都扭曲了,恨不得早点上前来;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口蜜腹剑的东西。对其早已是恨之入骨;此刻一得了李云来的命令,是毫不迟疑的走到近前。
张大宾强支撑着,看着裴元庆对其告着饶道“裴三公子,裴三爷,害你爹可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受命于人,全是那个老奸臣宇文化及下的令;你当去寻他去报仇才是。就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我愿意献出全部的家产。对了,我可以将我女儿叫回家中;陪裴三公子过夜。”张大宾是越说越下道;旁边众人听得是直摇头。
“呸,你当我裴元庆是什么人?我今天就是要你的这条命,别的我什么都不要。”裴元庆说着话,上的前来一把揪起张大宾;一用力,就将其一只胳膊立时折断。然后扔在地上。
张大宾顿时疼的,是满大殿滚了起来;口中直学狗叫。裴元庆迈步上前,一脚踩住他,伸出手来将其另一胳膊也给折断。紧跟着将两条大腿也是一一折断。张大宾疼的眼白一翻,一下晕了过去。
正当大殿中的人们,以为裴元庆会继续往下来;其却停住了手,转头对着裴翠云言道“姐姐,这个是咱们家的大仇人;就是他把咱爹给害死了。你可要上来出出气?”裴元庆说罢,是闪身避开;望着裴翠云等其答复。
众朝臣平素见到裴翠云的时候,其总是端庄典雅;且平易近人。对于手下的文武大臣们没有什么架子。众人以为其,是一个弱质女流;又怎能下的手去。裴元庆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可就见裴翠云是轻移莲步,走到了张大宾的跟前。一伸手就将头上的金簪拔下,是不分身上还是脸上;就是一阵的乱刺。一边用力的刺着,一边泪流满面。口中是低低的呼唤着什么?似乎依稀是叫着爹爹弟弟英魂别散,近日以报此仇。
最后,就听得咔嚓一声;金簪折为两段。其中一截,折断在张大宾的眼睛之中。张大宾可是遭了老罪了,心中悔之晚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云来吩咐人将裴翠云扶将下去,又吩咐人,将张大宾在瓦岗寨是明正典刑;点了天灯。这点天灯也有学问,不是就将头上浇上油,点着即可;而是在头上钻一个洞,以一根灯芯探进去。点燃,是烧活人。
等这件事处理完了,裴元庆以为没事了;这就要下殿离去。可李云来却出声将其叫住“裴元庆,此番你大仇得报,也洗清了我瓦岗寨的嫌疑;可本王的嫌疑还不曾洗清。所以本王特意使人将一个人找来,与我对质。你做一个见证。”说完是挥手,另将人带将上来。
裴元庆一阵的迷糊,不知李云来所指何事?只得站住脚步,看李云来究竟所言是何事?还非得用得上自己为其作证不可?
时间不大,就见押上来一个老者。裴元庆一看就是大吃一惊;此人非是别人,乃是自己的亲娘舅王老财。也不知道这李云来,从哪里把他给掏弄出来了?自己不是叫他远走高飞么?如何还被李云来给抓住了?
裴元庆肚中狐疑,可又不便,深问王老财又生了什么事情?只得站到一边,先看着李云来究竟要做什么?到时候,要是危及其性命时再说。
李云来看了看裴元庆,只见其是一开始脸色一变;可随之又镇定自若,两眼注视着自己;估计是想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李云来心中一阵的冷笑,就算你是裴元庆又如何?这个人我今天杀定了。
255 与高丽公主对质
[255]“王老财,今天我只问你几句话;你当初是不是,在海中救起一个姑娘来?”李云来说完,等着王老财的回答。可眼睛却往一边斜了一眼,身边有人,是下殿而去。
“回大王的话,是有这么一回事。后来那个姑娘,自己愿意嫁给我儿,以报我的搭救之恩。”王老财到了此时还是振振有词,睁着眼睛白话着。并不时地,看了看身旁的裴元庆。
“哦,那你又怎么解释,其当初神志不清的原因呢?我可老实告诉你,你要是如实答来;我还能留的你一条命。要是再想要侥幸过去,那是万万办不到的。而我们可去问了,你当初去抓过药的药房。说你抓了一幅专门扰乱人神智的药。你又作何解释?”李云来说完,看着面前的这个胖老头;恨不得起身下去,一脚将其踢死。好解心头之恨。
“这个么?我那个是给小儿抓的。再说这是我的家事,与外人何干?”王老财仗着裴元庆站在身边,是不横装横,就一挺胸脯。怒瞪着坐在前面的李云来。
“好,我今天就把这人证给你找来;看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那个药房老板请来。”李云来望着王老财是一阵阵的冷笑。
王老财一阵的心虚,擦了擦头上的汗;又转过头看了看裴元庆。本以为裴元庆能够替自己出头,说上两句话。可结果一看裴元庆,是站到一边干脆没理这个茬。
一会从殿下上来一人,王老财一看正是那个药房掌柜的。心中就知道不妙,于是用哀求的眼神,不住的瞄着一旁的裴元庆。可裴元庆就仿似没有看到一般,是不语不动;就戳在那里。
“杨掌柜,你可认识这个人么?”李云来对着,刚上来的那个药房掌柜的问道。并且用手指了一指,站在一边,不住的流着冷汗的王老财。
“认识,就是他来抓的那副药。小人当初还问过他,他说是家里有病人疯闹;需要一剂强药,使之镇定下来。我当初问他,可是他的儿子又犯病了不成?可他却说不是,相反的,还告诉我到时候,去他家里吃酒去。我当初就怀疑此事,所以将那副药方就多抄了一份;以备将来有什么事,好做个凭证。”那个药房老板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出来;递给一旁的侍卫呈递给李云来。
李云来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摆在桌子上。扭过脸来对着一边的王老财问道“如今物证在此,你还有话要说的?你可是认罪?”李云来身子前倾,望着王老财。/
王老财心说,左溜我是不承认了;干脆就挺到底了。我外甥在这里,你能奈我何?王老财横下一条心是死活不能承认。故此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大王让我招什么呀?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王老财是倒打一耙;说完是洋洋得意的望着李云来。
李云来不由得一阵的冷笑,心中思付,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冷冷的哼了一声,对这一边吩咐道“将高颖请上殿来,与之对质。”说完是好整以暇,靠在椅上,仰脸望着头上的藻井。看着里面繁复的花纹,想着怎么能让这个王老财认罪服法。
王老财此刻却有些紧张起来,眼睛不时地朝着大殿下望着;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清醒过来?但愿她永远都不在清醒才好呢。这样的话,自己就没事了。至于报仇的事情,也得离开此地再说。
就见殿下,走上来一个身袭一身鹅黄色的裙子的女人。上的殿来,先打量了两眼,站在一边的王老财。又冲着坐在上面的李云来福了一福。这才开口问道“大王今日召臣妾上来,不知所为何事?”
“高颖这个人你可认识?我当初,可正是在他的宅院里找到你的。你可记得,是怎么到的那里的么?”李云来说完注视着高颖,又不时地扫一眼裴元庆;却见其是不置一词。
“回禀王爷,就是这个人,将臣妾在海上搭救起来的。一直将臣妾接入他的家中养伤。可等臣妾的伤势大好之时,却跟臣妾说,让臣妾嫁给他的儿子。以此来报其恩德;我不同意,后来他又说此事是与我开玩笑。让我不要在意,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只记得曾经喝过一碗味道很奇怪的药,他跟我说是治内伤的药。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山上。”高颖说完是一敛衣袖,又施了一礼,退在一旁。
“王老财,至于以后的事,我已尽与裴元庆说过了。你如今是认不认罪?这可是本王,给你最后的一个机会。你可要珍惜。”李云来说完,拿起桌上的药方是仔细端详;不时地又看上两眼王老财。
王老财所依仗的,如今就是裴元庆。眼见事已无法控制,是一把拉住裴元庆的衣袖。对其言道“元庆,我可是你的亲舅舅呀,这件事你一定要帮着舅舅。你的表弟和舅妈可都死在此人的手里;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呀。元庆,我在你一小的时候;可对你是很不错的。”王老财说着,是硬生生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舅舅,让我帮你也不难;我只问你,你是否做过这些事情?要是做了,就爽爽快快的承认。到时有我给你讲情保你无事;可你要是有一点欺瞒于我,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舅舅。”裴元庆说完是一抖手,将王老财的手给甩到一边去。
王老财眼见着裴元庆也准备不管此事,就有些焦急起来;心里明白,这裴元庆要是不管自己了。那自己肯定是走不出瓦岗山;就得在此做一个孤魂野鬼。
王老财咬着牙点了点头,这才将以往的经过,跟着裴元庆讲叙了一遍。裴元庆一听,就瞪了王老财一眼;对其说道“舅舅,你这做的还是人事么?依我看你都够不上这人字的两撇,居然还敢来欺瞒于我;你这件事,我告诉你,我从此不管了。你我舅甥关系也一笔勾销;李云来,这个舅舅我不要了。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实在是太丢老裴家的脸了。”裴元庆说完,是转身就下了殿离去。把王老财给扔在这里,竟然不管了。
王老财这时才知道害怕,顿时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嘴中也说不出任何话来。李云来此时倒有些为难起来,原先不知道是裴元庆裴翠云的亲属;自己可以任性而为。想把其如之何就如之何;可眼下有一个裴翠云横在那里,即使其不说什么?可这个事也不是个事呀?李云来一时,觉得有些为难起来。
“王爷,依臣妾来看;王老财所行虽为不义,可其毕竟救了臣妾;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否则臣妾早就葬身在万顷碧波之中。又上哪里在于王爷重拾前缘?所以这王老财,到莫不如从轻落才是?王爷以为如何?”高颖说着,一双俊目望了望李云来。
李云来自是知道,其是因为裴翠云的缘故;不想一进家门就与大妇交恶。让李云来难做。不由得笑着,望了一眼高颖;对其挤了一下眼睛。高颖自是看到了李云来的动作,一时面上飞上两片红霞;粉颈低垂。可谁都没注意,在屏风后面通往后殿的小门这里;还站着一个人。正是裴翠云;听得自己的舅舅已然无事了,便转身带着宫女们离去。
“那好吧,来人,将王老财驱逐出瓦岗寨。以后不许再来山东和山西地面,否则见到是定斩不赦。”李云来说完,便吩咐人将王老财带出去。
这头李云来就想吩咐人散殿,可却见殿外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回禀唐王千岁,兹有大隋朝蒲山公李密在瓦岗寨外求见。不知王爷是见还是不见?”侍卫说罢,单等李云来的吩咐。
众文武大臣一听李密上山,皆是吃了一惊;不知这李密又所为何来?但是朝臣之中,也有人高兴李密的到来。就是勇三郎王伯当,其在朝为官之时;与李密私交甚厚。故此一听李密前来,是心中甚为高兴。
李云来可知道这李密,也绝不是省油的灯;眼下是自己取代了程咬金为王。他估计应该在没有谋权篡位的机会;但此人的野心颇大,也是不好驾驭的人。
李云来默然良久,这才吩咐侍卫言道“请其进殿。”说完是不再说什么,但等着李密进来;看其究竟是做什么来的?是来为大隋朝做说客来的?还是另有目的?
这李密其人,幼年便聪颖过人;年不及弱冠,以闻名乡里。少有才气,不可小觑。尝诵读黄老之说,恨报国无门;因其祖上与杨坚皇室有亲,后来才被启用。可也是在一闲散位置。后来每每骑跨青牛,牛之板角上悬挂书册;以漫游酒肆,里市之中。招惹的人们,纷纷的为怪,以为其言行奇特。后遇到杨素,杨素对其甚为喜爱;这才破格重用。可说其心机深沉,为达目的是隐忍良久方成。
李云来在史书上对这李密,就没有好看法。更令人所不齿的是,臣戏君妻;有一次杨广大宴文武,召萧媚娘前来作陪。被这李密看见了,是惊为天人。不时地想各种办法以通曲幽;虽不知后来如何?可这萧媚娘自此,是没事既招其入宫。而其也在宫中,多数都待得很久才出宫。这件事也就杨广不知道,再加上李密做的也很隐秘。可百密一疏,还是被人有所觉察。
那一日,杨广接到滑州八百里加急告急奏章;展开一看,就不由得一皱眉头。浑身也是打了一个寒颤;往下看,就见上面讲裴氏父子,不知何故身死与断密涧?而张大宾却被瓦岗寨给生擒活捉而去,目前生死不知?但也好不到哪去;凶多吉少。至于裴元庆,也是被瓦岗寨给捉到山上;估计现在也是人头被砍下来,号令全军了。
杨广越往下看越是心惊,看到最后,腿都不由自主有些哆嗦起来。一抬头,看到了宇文化及正站在下面;仰着脖子往上看着呢。就急忙那道奏折往前一递,对着宇文化及言道“宇文爱卿,你也看看,此事该当如何?朕实在是有些累乏了。此事你给朕拿个章程出来;朕照准既是。”杨广说完,一脸希翼的望着宇文化及。此时的宇文化及,在杨广的眼里不亚于;国之柱石,可说是架海的紫金梁。对其甚为倚重。
实际张大宾刚一兵败,被擒到瓦岗山上;宇文化及就已经得到消息了。私下也早就做了一番谋划,就等着今日杨广问。
宇文化及稍作沉吟了一下,这才对着杨广言道“圣上,我大隋军队连续三次败北;已然是伤了元气,更如今天下群寇蜂起;尽皆有所思变。依臣之愚见,这大唐国是暂时打不得了。倒不如使一人出使瓦岗寨,先对其安抚一下;再将滑州一带四洲十八县,划归与他等治理。承认其番号;此为缓兵之计。圣上以为如何?”宇文化及说完,就看这杨广是什么态度?这要是靠山王在,或者是越王杨素还在的话;铁定将这宇文化及斥为卖国贼。可二人一个是染病在床,一个是身归那世。现在朝中大权都寄于宇文化及一手,可说是要风是风,要雨是雨。所碍眼的就是还有一个杨广,还摆在那里;自己不敢轻动。
杨广听了宇文化及所言,就是一搓牙花。心中着实难以定夺,思谋良久;最后对着宇文化及言道“那就依卿所言吧,那谁去下书才好呢?宇文爱卿,你与朕推选一人。”说完,等着宇文化及给推举一个栋梁之材。
宇文化及听了杨广所言,心中暗暗高兴;一双三角眼,在满朝文武的脸上睃巡过去。最后盯在了一人的身上。这才开口对着杨广回禀道“这件事情,还得由蒲山公李密亲身前往方可奏效。”说完是一脸的肃穆,倒似他这样做,是忠君体国的表现。
李密听闻此言,是恨得牙根直冒酸水。却不敢说什么,只得等着杨广的决断。杨广可也并不糊涂,只是懒得处理朝政;这才将大权交与宇文化及。所以听了宇文化及的所言,稍稍的沉默了一下,这才对下言道“既然丞相保荐与你,李密,你就辛苦一趟;前往瓦岗寨去传达朕的旨意。安抚大唐国这帮响马,带上地图;告诉他等,朕同意划归与他们四洲十八县。将此事办理完善,与其签下条文;带回与朕。到时你就是大功一件,朕一定不吝赏赐。你明天就启程去吧。”杨广说完就吩咐退朝,自己也回了迷楼;又开始继续游春去。
李密接下圣旨之后,就开始为了难了;情知这要是去了,就准死无疑。那帮强盗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否则这三次打瓦岗寨;又岂会损兵折将。有名的上将几乎都去了,可结果又如何?李密是一脑门的官司,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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