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盗枪偷马
[226]罗成定定神,心中开始想主意。怎么把老头的枪谱给弄到自己的手中;也免得到时候破阵的时候,遇见定延平无法破其双枪。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只要是稍有一点耽搁,就兴许把命扔在里头。
罗成又给定延平满了一杯酒,笑呵呵的对其言道“义父,你不是说,对于这个大隋朝已经寒了心么?现如今,又如何跑到这里来了呢?”说着便给定延平布了一回菜。
定延平口打哀声,对着罗成言道“我这也是受朋友所托,不得不违反自己的誓愿。本来,我是落叶归根;一心享受田园之乐。并且把双枪也封了,在佛祖的跟前立下了重誓;是永不出世。可那料想,杨林三访麒麟村,最后一次苦苦的哀求与我;我这才,不得不再一次违反自己的誓愿。再次出世。”
罗成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听定延平江到此处颇为伤感。心说正好趁机,朝他问一下枪谱的事情。想到这里,罗成是满面陪笑的说道“那是这个大隋朝离不开义父您呀。不过,义父,我可听我爹跟我说过;你这一对双枪是罕逢敌手。您这一生又没儿没女,你到老了,这大枪又传给何人呢?总不能,将其带入棺材中去吧。虽说我不是您亲生的,可我与您也是父子呀。我想义父,莫不如将此枪招尽授予我。待你百年之后,儿我与您披麻戴孝,摔丧盆。岂不是好。”罗成说完,是紧盯着定延平。看其如何作答。
“哈哈哈,吾儿你说得很是有礼。你也莫要着急,我原打算,在这次攻破瓦岗山之后;就到北平府去看你们父子去。到时我是倾囊而授,我儿,你不仔细的想想;这枪法,我不传给你又传给何人呢?你且莫要着急,这大枪也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得些许时日方可”。定延平是干脆就不松口,一口咬定,等到北平时候再说。实际定延平心中也有些疑惑,为何罗成,怎么就会这么的巧,就出现在此处呢?知道其中必有文章,所以是干脆就往后推。
罗成这心里更是有些焦急,可又不能带出来;心中不由得就有几分的怨恨。心说,你个老棺材瓤子;不在家里纳清福,却跑到这里前来送死。我认你是义父,我不认你,就让你在我的枪下做鬼。可表面依然是笑容满面,又开口问道“义父,人都说这单手枪,只要碰到双手枪;是准死无疑。义父您说这话对么?”说完,便有些皮笑皮肉不笑的看着定延平。
定延平打了个愣沉,马上就说道“那倒也不是绝对的,任何枪法都有规律可循;换句话说,就是都可将之破掉。拿我这双枪来说,最怕的就是枪母子;还有就是失传已久的一种枪法。我也不知道那种枪法。不过,咱爷两也是久别重逢;就莫提这些繁杂的事了。且喝酒,来来,成儿,爹我也敬你一杯酒。”定延平的目光之中也闪烁不定,可见已是起了疑心。
罗成此时恨得牙都快咬碎了,真是恨不得拔出宝剑;给定延平两宝剑。可也知道此事还得另想办法。罗成与定延平一时是,谁都不说话;各揣心腹事。一时就有些冷了场。
正这个工夫,程咬金一挑门帘,走到南屋里来。看了看罗成,又瞅了瞅双枪定延平。一看这老头可是真够精神的,看其外表便可多少知道些内里。一望便知也是久侵武艺中人。程咬金看了看二人;见两个人一时都不说话有些冷场。便笑着问道“我说老兄弟,这位,可就是给咱们倒房的那位老先生么?程咬金可是失敬得很了。”
罗成看到程咬金也进来了,心说要坏。我的祖宗你可别胡乱说话呀,我可正想折套他的话呢。罗成不等程咬金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急忙地给程咬金做着介绍道“大哥,你说巧是不巧;这位老人家就是我多年未见的义父。人称双枪大将定延平,这次乃是应杨林之邀,前来驻守一字长蛇阵的阵胆。我义父堪称老当益壮呀,大哥你要是到老了,可未必还有我义父这般精神头呀?”说话间,趁定延平没有理会,朝着程咬金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告诉程咬金可莫要乱白话。
程咬金听了罗成的话,不由得是暗暗心惊不已。可表面之上,还是保持着镇定;对着定延平就是一抱拳。高声的笑着说道“在下程咬金,原先就是一个卖私盐的。可也听过老先生的武艺精湛,甚是了得。在下由心底里佩服。不过,老先生,人都讲人老不讲筋骨为能。就算是再高的武艺,一到了老年也是身血均亏。上不得马抡不动兵刃了。老先生这会给人家去做阵胆,可千万留心呀;别一时气力不济,在死在大阵之中。那可是不得善终了。”程咬金是越说,越不往好话上说。眼看着定延平,不时地还上下打量着,还多瞄了两眼定延平的下身。
就是泥人还尚有三分的土性;何况是那么大的定延平。定延平自出世以来,从少年到现在;没曾尝过败绩。那性格也是骄傲的很;罗成这方面倒与其有几分的相像。再看定延平的一张老脸,都给气的成了紫茄子色了。
定延平将面前的杯筷一推,一伸手,便将立与一边的那个长条包裹就取过来。打开来,里面露出一对浑铁长枪。定延平把这外面的包袱皮拿掉;此时程咬金和罗成再看这枪;就见此枪是四个枪头。浑身被银水走了多遍,使用了这么多年,还照样是明光铮亮。
“我说那位卖私盐的掌柜的,你既然不信,老夫我一大把年纪,还能上马抡枪。那就出去,你我上马一较短长可好?”定延平说着,手持双枪就往外走。
在看程咬金是满不在乎,跟在身后也往外走。可把罗成给吓坏了,抢前一步,就一扯程咬金的衣袖。压低声音对其问道“我说哥哥,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呀?跟他去比武,你不要命了。”
程咬金此时却不再说笑,反回头来看了看罗成;便开口对其问道“我在屋外,便听到你与他的谈话。你想学他的双枪,可老家伙,是怎么的都不肯轻易传授,是与不是?而你想学枪的本意,要是哥哥没有猜错的话,是专为破阵学的。对与不对?兄弟你都能如此为瓦岗山着想,我程咬金也可以。一会我与他较量的时候,兄弟你留神他的枪招。是能学多少便学多少。哥哥我一定尽力,跟他多缠斗一会。”程咬金说罢,是一转身也出屋而去。自去牵马拿兵刃,就准备与定延平交手。
高兰也再屋中听到了信,也跟着来到了外面。罗成是提心吊胆的跟着,到了店门前就见二人,已经把马都各自溜开了;各挥兵刃就要开始交手了。
“我说老头你先等等,我有几句话说。”没等定延平催马过来,程咬金对着他一摆手,高声说道。定延平心中恼火,心说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可定延平毕竟也是久摄高位,这点涵养功夫倒还是有的。便也带住坐骑,对着程咬金冷冷的问道“我说卖私盐的,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你看看,我就说你这老头讲理么。我想跟你说,咱们这,只不过是互相的切磋较量一下;犯不上以命相搏。我说的对吧?再有一点。我是卖私盐的不假,可您老,也用不上总挂在嘴边上吧。我倒是不在乎这个,否则我也不会告诉给你了。”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策马,缓缓地接近定延平。定延平打仗都是正大光明,一时也不做提防。还点头表示程咬金说得对。罗成在一边看着,心说的了,这老头要倒霉;谁不知道程咬金是一肚子坏水呀。你要是听他这么一白话,是准定吃亏。
眼看程咬金,已经到了定延平的马头前面。就见程咬金,猛然举起手中的大斧子;一声厉喝“劈脑袋。”这一声,仿似天上滚过一道炸雷相似。把定延平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弄明白过来呢,跟车轮般大的斧子,就对着定延平的头顶劈下来了。
也就是定延平,急忙的拿左手枪往外一拨;右手枪跟着就是直扎过去。可把老头给气坏了,就想着这一枪,非把程咬金给挑与马下不可。
程咬金也不敢怠慢,还是那三招。扳斧头现斧纂,奔着定延平就点过来。至于定延平刺过来的那一枪,是根本视若无睹。定延平一看,赫,这多好,我一枪给他扎上了;他也一家伙给我点上了。这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那定延平怎么会吃这个亏;急忙的枪收回来,双枪一奔面门,一扎下腹。
程咬金一看,心知肚明,根本打不了;这定延平可太厉害了。在想拨马或者是拿小斧子,就都不赶趟了。罗成和高兰在下面,也是跟着吓得就一闭眼。心说糟了。
眼看两支枪都快到了,程咬金是急中生智;高声的喊道,老头你着法宝吧。说着话一只脚就离开马镫,奋力的往外就是一甩。
定延平一听着法宝,稍微愣了一下;可一想到程咬金先头的所作所为。就是气不在一处来,以为程咬金还是虚张声势。根本不做理会,大枪还是奔前扎去。
可程咬金的这一脚,甩得又快又急。还没等枪扎过来,这法宝就要到了定延平的眼前了。把定延平给吓了一跳,急忙的闪身避开。鼻中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臭脚丫子味,心中正合计这是什么法宝?可就见程咬金是早拍马跑出去了。
“行了,老头还是你厉害。我服了,咱们这就算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说你可别用枪在扎我呀;我得去把法宝给拣回来。”程咬金说着又是催马而来,大斧子却放到了铁过梁之上。到了定延平的身侧,探身就往地下去捡法宝。
定延平这才看清楚是什么法宝。可一旦看清了,老头的鼻子都气歪了。原来所谓的法宝,就是程咬金的左脚上的一只靴子。正往脚上穿呢。
罗成在下面笑得肚子都疼,心说我这哥哥可真是有意思;这打仗法宝都出来了。居然把靴子都飞出去退敌。不过还别说,还算是好使了。
高兰也是微微的笑着摇了摇头,心说我这夫婿可真够可以的了;这打仗还带飞零碎的。程咬金跃下马来,将马交给一边的伙计。
抬头对着马上的定延平招手说道“我说老人家你也下马来,你我喝杯水酒可好。我程咬金平素最敬重这能为大的人。今天我可算是心服口服了,还外加佩服;怎么样?可否赏面,一起喝一杯。”程咬金笑嘻嘻的对着定延平招呼道。
定延平有心不理会,可是人家都说出这番话来;自己如果要是再不下马?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再说不看鱼情看水情;那边上还站着自己的干儿子呢。
定延平也翻身下马,手持双枪;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点的笑容。一边走到程咬金罗成的跟前,一边对着程咬金说道“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呀。老夫头一次看到,这打仗还带扔法宝的。真可谓是活到老学到老,老夫是长了见识了。”一边对着程咬金嘲讽了几句,一边往店里就走。
程咬金却是蛮不在乎,带着高兰和罗成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我说老将军,这打仗要是都又一本正经的打;那还用什么计策呀?干脆就一人一把刀,互相砍就是了。”说着和罗成,也不管定延平是什么脸色?是尾随定延平到了他的南屋。高兰自回北房去休息不提。
程咬金一进到屋中,便吩咐伙计,又换了一桌热菜上来。是亲自给定延平把酒给满上,自己也端着酒杯对着定延平言道“老将军,适才我多有失礼;便以此酒代为赔罪了。”说完是一仰脖,就灌下去了。
定延平最受不得别人的软话,只得也跟着端起酒杯来,是一饮而尽。“这第二杯,敬老将军是宝刀不老。可喜可敬,乃是这大隋朝的主梁。”程咬金是说着,又一次举杯敬定延平。
定延平无可奈何,又一次举杯陪着干了。一连干了有三壶酒,定延平本就上岁数了;一直也没有吃多少菜,光喝酒了。一会便身子一歪,就势趴在桌子上醉倒了。转眼间鼻息如同雷鸣。
罗成看到此景,有些不解程咬金的意思。便开口对其问道“哥哥,莫不是要趁他这一醉,就要了他的这条老命么?”
“呵呵,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过跟要他的命也差不太多。来,你把他的长枪拿着;咱们连夜另投他处。再找一家客栈住下。”程咬金说着,就迈步出去找高兰;好一起离开客栈。
227 程咬金的法宝
[227]等程咬金离开,罗成望着定延平咬了咬牙;一伸手就把佩剑拽出一截子来。但看着老头的须皆白了,又有些不忍心,只得狠狠地一跺脚;抱着两只大枪,就离开了定延平的屋子。
等罗成出了客栈来一看。就见程咬金和高兰,早就骑在马上在等着自己。而程咬金还牵着一匹马,正是定延平的那匹马。罗成将大枪挂在马上,也飞身上了马;哥两个是连夜逃之夭夭。
天色渐明,定延平也抬起来头,不由得用手晃了晃脑袋。叹息道“真是老了,才三壶酒就醉了个混天黑地的。成儿,成儿,你在何处?给爹爹倒杯茶来,也好醒醒酒。”定延平唤了半天,是无人前来。不由得有几分奇怪。便站起身来,直奔北院而来。
等到了北院就是一愣,就见伙计正在那里打扫着客房;而罗成和程咬金他们早已不见。定延平想了想,心说估计是年轻人着急行程,所以一大早就走了。得了,反正自己也是为了助阵而来;待破了瓦岗山之后,再去北平府去找他们就是。
定延平便回屋要取了长枪,也好直奔一字长蛇阵而去。可等到了屋中一看,就是大吃一惊;自己的双枪早已是不翼而飞。这一下可把定延平给急坏了,那是自己的命根子呀。哪能轻易的丢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定延平这才怀疑起罗成,和程咬金。心说肯定是那个大蓝脑袋偷得。走到外面,见掌柜的正在打扫桌案;便高声的喊了一声“我说掌柜的,可曾看到昨天与我喝酒的那两个人了么?他们临走,可是多了些什么东西么?”定延平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别的倒没见多什么?只是他们把你的马给骑走了,说是你送给他们的。我这也纳闷,您老怎么把自己代步的脚力,也送给他们了?”那个掌柜的一边不解的问着,一边又去自己忙活着。
定延平一听,好悬没吐出一口血来。心中苦笑,心道,终日打雁;今朝被雁给啄了眼了。我就是再慷慨也不能把自己性命相托的东西,送与他人呀。可也不能责备掌柜的,这根本与人家无关。估计那两只长枪,肯定也是被人家给拿走了。
“掌柜的,我在打扰一下,他们是何时离开的呢?”定延平想,要是离开的时候不长;我借一匹马倒还可以追上,到时要回自己的双枪。
“哦,他们是半夜之中就离开的。说是你吩咐他们,早点上路的。”掌柜的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定延平。心说这老者看这幅样子,倒好象宿醉没醒的架势。否则焉能自己吩咐的事都给忘了。
定延平这会是心灰意冷了,情知是追不上。心中一直思索着,自己一直不敢确定的一件事。罗成到底是因何到了此处?是否真是像他自己所说的,去烧香拜佛?但这回可以肯定的是,罗成绝对不是去烧香拜佛的;那就有一条,他就是上瓦岗山。定延平想到此处,真不知这心里是何滋味?
定延平一时觉得这心,都有些老了起来。步履有些蹒跚着,还没等走到客栈门口;就听得掌柜的喊自己“这位老先生,您是不是要结帐?”
定延平一听可不是,自己如何把这个事给忘了。可浑身上下一摸,心中就凉了。昨天程咬金趁他喝醉的时候,早就将他的银子都给翻走了。就是为了多耽搁他一会,使其不得早些到一字长蛇阵。如今还上那里去拿出银子来。
掌柜的倒还算不错,见此情景;只是看了一眼,便头也不抬的对着定延平说道“看客官这副样子,一定是手头不宽裕。要是无钱结账,那便留下一件物品抵押也可?可有一样必须是值钱的物件,我们给你好好的保存着,一直到你回来赎走。你看可好?”
定延平听了掌柜的这番话如蒙大赦。急忙的浑身上下不住的摸索着,最后在腰畔摸到了一方佩玉。这个物件,还是当初杨林送给自己的。可没有想到,今天为了给杨林去帮忙;却不得不将其充作住店资费。想到此处有些难过,便将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递。
那个掌柜的拿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多时;这才给写了收据,又让定延平画了押。然后便不再理会定延平,开始拢账。
定延平是连连叹息着,正待往外走;忽记起来,自己要是光凭着两条腿?还不得走到天黑之时,方能到的隋军大营。便又转过头,对着掌柜的问道“请问掌柜的,你这可有战马;借我一匹,等我到了地方自会让人给你送回来的。况且我还有那方佩玉押给你,那个佩玉可值很多的钱。”
掌柜的听了之后,望了望定延平。这方开口答道“我这里哪有什么战马呀?只有一匹毛驴,客官要是不嫌弃的话,尽可骑去。还与不还都无关紧要,反正都是要下汤锅的了。二子,把那匹毛驴给客官牵到前边来。好让客官早些赶路,莫要贻误时辰。”掌柜的吩咐完,时间不长,就有人将一匹驴给牵到客栈的前面。
定延平一听,这驴都要下了汤锅了。还能骑么?跟掌柜的道了谢,出来是翻身上驴;策驴就往前走。慢慢悠悠的,也不知走出多远来。这驴还有一个驴脾气,要是看到哪有绿草;顿时是不管不顾的就奔去一顿的啃。不管定延平是怎么勒它,也是不好使。更为要命的是,在路上这驴碰到了另一匹的驴。是一个跟着丈夫一起回娘家的小媳妇。
这驴就盯上了人家胯下的那匹母驴,是拼了命的追到近前。不住地挨蹭着,无论定延平使什么招;也不好使了。气得定延平,是一个劲的抽打与它。
那家的男的。一见定延平骑得这驴这么流氓;而且更见定延平因为驴的关系,不时的于自己的妻室,碰碰挤挤挨挨。更以为是定延平有意而为之,嘴中就没有好话了。祖宗***咒骂着定延平。而且再道边上撅下一根柳条来,是不分人和驴;就是连头带腚的一顿抽打。
定延平骑得这驴,一下就被打毛了。一个高的蹦了起来,就把定延平给掀翻在地;尥蹶子就跑了。定延平虽是武将出身,可也架不这么一摔呀。老头被摔得,是半天没爬起来。那个跟着小媳妇回家的男人,对着定延平吐了一口吐沫;是赶着驴就走。
定延平的一张脸是臊得通红;翻身爬了起来,继续往前去找那匹流氓驴。往前找了一阵,还算不错,就见那匹驴正在前头啃青呢。
定延平几步得来到近前,牵起驴就要走。“我说这位老先生,这可是你的驴么?”一个老农,不知由那里闪身出来。一下就将定延平的去路便给拦住。
定延平不解其故,便点头答道“不错,正是我的驴。请问有事么?”说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老农。
“有事么?它把我的麦苗都给啃了,你说是有事无事?”老农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并且两手掐腰;怒瞪着定延平。看那意思,今天不给个说法,是别想离开了。
定延平的头都大了,今天一出来,就因为这头驴挨了一顿暴打。现在又因为这件事,被牵绊于此。想了一想,定延平对着老农言道“这位老人家,此驴也是我借来的。要不这样吧,我把驴给你以偿麦苗。等回头我再使人把赔偿的费用给你送来可好?”定延平是尽力的,使自己心平气和的跟着面前的老农商量道。
“得了吧,你又说此驴是你借的?又说回头送钱来?你到底那一句才是真话?再说你看看这头驴,都这副模样了,还能值几个钱。你痛快地别说二话,把钱拿出来走人;否则今天你是哪里也别想去。”老农说着就把路给挡得死死的。
“你你,你是让还是不让”?定延平的火再也压不住了,上的前来,一把就拽住老农的衣领;厉声喝问道。眼睛同时也瞪起来了,看样子,要是再不放行;立马就要宰人。
“你们快出来呀,这里有强盗了。大家都出来。”老农是根本分毫不惧,扭脸就朝着身后喊道。就见从麦田里,树后面;钻出不少的持锄拿棒的人。是纷纷的,把定延平就给围在当中。
定延平都怀疑这是不是都准备好了,单等着自己来。见人群是七嘴八舌的指责着自己,一根根的手指,都快戳到定延平的鼻子上了。
定延平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可也深知不可硬来。这些老农们可不管你是谁,这要是真把人家给惹急了;一顿锄头要了自己的这条老命。再把自己随便往庄稼地里一埋,到时谁能知道?
定延平急忙的对着周围抱拳拱手道,“各位各位,父老乡亲们听我一言。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愿意赔偿,可我这袋中真是没有钱。你们说怎么办?我全依着你们还不行么?”说着,是对着周围,团团的做了一罗圈揖。
“好了,你们大家先别吵吵;既然他说没钱,看来就是真没有钱了。这么的吧,看你这身长袍,到还是崭新新的。就脱下来,抵这赔偿可好?”那老农高声的喝住纷乱的人们,对着定延平问道。
定延平此时就想着赶快脱身,哪里还计较那么许多。急忙的是脱下身上的长袍,递给那个老农。这回可好,身上就剩一件小衣了。好在天不冷,才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
那个老农接过长袍,就冲着周围的农夫们一摆手;人们顿时就让开一条路来。让定延平和他的驴通过。定延平二番上的驴来,是快驴加鞭;恨不得一下就到一字长蛇阵。
定延平一路的催驴紧赶,终于用了不算太长的时间。赶到了隋朝军校的营盘门前,远远地,就看到离着瓦岗山不远之处,摆着一座大阵,阵阵的杀气直透云霄。可见这阵势十分的不简单。
到了营盘门前,自有军校上来问话;尤其是看这位老先生是衣不遮体,胯下一匹瘦弱不堪的毛驴。都替那毛驴抱不平,这驴都这么凄惨了;你还忍心骑着它。
定延平翻身下了驴背,对着面前的军校吩咐道“你去营中禀报给靠山王,就说定延平到了。”那个军校一开始没听明白,等回过神来一听是定延平;慌忙的往里就跑,去给杨林去报信。
工夫不大,就见杨林领着一群的偏副将领,和潼关大帅魏文通,汜水关的新文礼。等人接出营门来。等杨林一看定延平的这幅惨象,就不由得就是一愣。心说这是怎么了?往日定延平也不是这个样子呀?急忙的往里相让,边让边问定延平是怎么回事?
杨林这一问,倒提醒了定延平。转头,便对着身后的军校吩咐道“来人,先把这头驴给我杀了。再拿钱去前面的客栈,把我的玉佩给赎回来。”说着便往里走。
杨林听得更是纳闷,这都哪跟哪呀?怎么一进营里,是二话不说就先把驴给宰了。再说你的战马,和那一对大枪又到哪去了?
“贤弟,你的战马和大枪怎么没有带来呢?”杨林还是没有忍住好奇之心,一边伴着定延平往里走,一边对其问道。
定延平一听是口打唉声,就将失枪丢马的事讲述一遍。可没有提罗成这个茬,只是说遇到了一个响马,趁自己晚上睡觉没有提防,将马和枪盗走。至于后面那头驴的事,是干脆没提。
靠山王杨林一听也是为了难了,本是想请这定延平前来助阵的。可如今人家因为前来帮忙,把东西都给丢了。那对长枪,可是定延平的心爱之物。听说是他的授业老恩师,特意为他打造的。平时是爱若珍宝,可现如今却是丢了。老头能不上火么?
杨林沉吟了片刻,急令手下得力的一个太保;前往附近得州郡,给定延坪再或者是打造一对长枪?或者是寻一对长枪也好。务必得在瓦岗山前来破阵前,找到并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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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罗成破阵
[228]此时的瓦岗山下,远远地行来四匹马三个人;正是程咬金与罗成和高兰。/因罗成有定延平给开的路引,所以是一路通行无阻。一直来到了瓦岗城下,隋朝的军校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在想要前来阻止与三个人已经是晚了。
就听得瓦岗城中,是礼炮响声不绝;城门洞开,一对对的军校先出来排列两侧。而后才是文武官员,李云来最后出来;左有徐茂公右有秦琼相伴。骑着马,到了罗成三个人的身边。
李云来一出的城来,就看到了有三个人四匹马,身后还尾随着几个仆从。心中就不由得有些纳闷?心说我这个二哥,又弄什么景?怎么还多牵了一匹马。
李云来马到了罗成的面前,不等罗成下马;是抢先下了马,到了罗成的跟前。一把便将罗成的马缰绳便给牵住了。仰头对着罗成言道“老兄弟可把你给盼来了,我自与兄弟一别,心中是十分的挂念。是日夜思念兄弟而不得,这次兄弟既然来了;你我晚上可要抵足而眠。”说着话,便要牵着罗成的马,就要往城里去。李云来的此番举动,使得罗城是大受感动。而李云来现在乃是贵为瓦岗之主,却亲自给罗成牵马坠蹬;可见对于罗成的重视程度。
罗成又哪能让李云来为其牵马坠蹬;慌忙的跳下马来。将马交给身后的家人,对着李云来是拜伏余地。口中言道“罗成焉敢让哥哥亲劳牵马。哥哥多日不见一向可好?我那老伯母身子可安康?”说着是不由分说的,就给李云来拜了一拜。
李云来也是急忙的用手相搀,对着罗成说道“兄弟莫非忘了,瓦岗山上不需行此礼的。走,你我兄弟一同进去。”因李云来这次,是代表着瓦岗山上的人前来迎接罗成。所以秦琼就没有往前来,单等公事完了,再叙以家礼。公私分明,这一点上,秦琼一向分得很清楚。故只是在远处,跟着罗成以目示意。
李云来与罗成,这就要携手揽腕的往里走。程咬金一看就不干了,在马上,高声的对着李云来嚷道“我说李云来,你光看见了兄弟了;怎么就没看到你嫂子还在这里呢?”说着话,甩开在一边劝阻他的高兰。策马往前行了几步,这才跳下马来。一双大环眼睛瞪着李云来。
李云来真还没注意,一方是不好轻易询问;对方是谁,和程咬金是什么关系?另一方面,就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巴巴的上前去问对方;也与礼不合。李云来本想着到了城中,再好好的询问一番,了解一下内情。可没有想到程咬金却不干了。
李云来只得回过头来,松开罗成;走到了高兰的面前,是一躬到地。口中说道“李云来这厢见过嫂嫂了,初始因不知是何人?故对嫂嫂多有慢待,还请嫂嫂不要见怪。嫂嫂一路骑马而来,想来也是困顿的紧了。红拂,月娥,你们一起将嫂嫂迎进你们的宫中,好好地安歇。”李云来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上来两员女将,一边一个,热络的拉着高兰的手就往里走。
程咬金这才满意,刚要对着李云来吹嘘几句。却见李云来,是一转身拉着罗成就往里走;一会便走进城中不见。秦琼,徐茂公等人,也是紧随其后;根本没有一个人跟自己道声辛苦。只一会工夫,城门口的文武官员是走的一个不剩。就剩下程咬金一个人,在这里着愣。
等那些人刚进去,就见两扇城门,嘎嘎吱吱的这就要关上。“等一等,先别关城门。没看到我还没进去么?”程咬金急忙地一手牵着马,一边急匆匆的往里就走。
“呦,程寨主,我们还以为你老人家不进城了呢?”城门旁的一个军校,笑着对着程咬金说道。程咬金瞪了他一眼,是不一言,迈步就往里走。一门心思,要找李云来好好的理论一番。
可程咬金一进大殿,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就看到李云来正襟危坐,面容严肃的望着自己。旁边得徐茂公也是脸若冰霜,冷冷的看着自己。程咬金就觉得这脖子后面,是直冒凉气。原本还想着一进大殿,就给李云来一个下马威。好好地问问他,怎么如此对待有功之人?可现如今一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出岔头了?被这两个人给逮住了,估计就等着自己呢。
程咬金急忙的,是转身就要下殿离去。可就听得身后有人叫他“,程咬金,你可知罪?”听声音,正是徐茂公,那个徐牛鼻子。把程咬金给恨得直咬牙。却还得努力的做出一个笑脸来,转过身来,对着徐茂公问道“末将不知有罪,还请军师明言罪在何处?可是因为把罗兄弟给请来了么?”程咬金是有意混淆视听,故意将问题给引到他处。
“程咬金你莫要胡搅蛮缠,我只问你,你可知临阵收妻之罪?”徐茂公是不苟言笑,一句话,就把程咬金给问的是哑口无言。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既然你已经知罪了,那便好;你就离开瓦岗山吧。我瓦岗山是一个法纪森严的地方,不可因一人而费法。”徐茂公说着,向两边的校尉们一点头;出来四五个军校,这就要拖着程咬金下殿离去。
“徐茂公,我知道你个老牛鼻子就没安好心。你可是看上我媳妇了?你个死牛鼻子,不守出家人的清规戒律。”程咬金也是怒急,开口也没什么忌讳之处;是破口大骂。
徐茂公却是面色如常,只是挥一挥手;让军校们把程咬金带下去。撵出瓦岗寨。罗成在一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心说,不管怎么说;人家程咬金和高兰,还帮过我幽州。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且慢,王爷,军师,大帅。末将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罗成说着,就看着李云来。又扫了一眼徐茂公,还是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这个人心里在琢磨什么?
“哦,罗兄弟莫要客气。有话请讲当面。”李云来说着,对着罗成摆了摆手;示意其坐下回禀。倒是对着罗成十分的客气。
“王爷,有一件事,多亏了程咬金这对贤伉俪。否则我幽州城就此不保,而我罗成,也不知道又会葬身在何处?”罗成就将以往的经过,是一一的讲述了一遍。特别赞叹高兰,不愧巾帼英雄;是有勇有谋。在场的众人听了,也对这高兰是称赞不已。
李云来与秦琼和军师徐茂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约而同的,都稍稍的点了一下头。实际来说,这还是徐茂公提议这么对待程咬金的。主要就是在山上给众人一个警示,莫要依仗身份高贵,便可触犯法律。而程咬金的这个身份正可拿来说事。
“来人,将程咬金推了回来。程咬金,本欲将你革除山寨;今有罗少保与你讲情,便饶了你这遭罪。但是也不可不罚,为了以儆效尤,就罚你打扫山上的马厩一个月。你这就下去打扫吧。”李云来强憋住笑意,对着程咬金说道。
“扫马厩就扫马厩,总比将我撵出山寨的好。不过我说老三,可真有你的;竟这么对待我。”程咬金说罢,是怒冲冲的下殿,就开始打扫马厩去。
罗成便跟着众人开始商量破阵之事。秦琼一见要商量正事,急忙的站起身来,出班来对着李云来一抱拳。开口说道“启禀主公,臣有一言要讲。臣要将这元帅之位,让与罗成来当。臣这并不是任人唯亲,而是有能者居之;无能者让之。此次为了破阵,这元帅应由罗成来任。到时也好指挥众将,齐心破阵。”秦琼说罢,就在腰上,把这调兵虎符取了下来。是往上一递,旁边自有人,将其呈递给李云来。
实际来说,李云来也早有此意。只是怕秦琼多心,才是一直没说出来。眼下见秦琼是主动交出虎符,对秦琼这人品,也认识的更深了一层。便转头看向了徐茂公,徐茂公也看了看李云来。二人不约而同,一起点下头。就将此事给定下来了。
“罗成听令,今暂让你代元帅之职;号令群雄一起破阵。令下无有不尊,即使身为本王;也是奉令而行。罗成上前来接去虎符。”李云来说罢,便将手往前一伸。实际应该是登台拜帅,先筑起一座台子;再由秦琼这一路元帅将帅印和虎符,交与二路元帅。这才方和理,可眼下事急从权。只得匆匆而就。再说秦琼也没有官印,自然就省得这一过程。
罗成是一把将虎符接过去,又撩衣袍跪倒在地;这是拜印之礼。堂堂正正的拜了三拜,这才站起身来。李云来是走下御座,将帅案让给罗成;开始分兵派将。
“各位,罗成年纪幼小;蒙各位推举,前来带诸家英雄豪杰一起破阵。有不到之处,莫要挑理。咱们一切都是为了破阵,我先与各位,讲讲这一字长蛇阵的阵法。”罗成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方绸帕来。展开来,足足有一张帅案大小。
李云来一摆手,早有人端上来一个木头架子来,摆在大殿正中。罗成一看是面露笑意,朝着李云来点了点头。李云来此刻,就坐在徐茂公的身边。也回以微笑。
罗成将绸帕蒙在架子前面的木板之上,有人又递过来一根小木棍;罗成持在手中。不禁对李云来的心细深为感叹。
“诸位,一字长蛇阵;顾名思义,就像一条成虫似的。你要是打它的头,必以尾来卷你。同理,打尾头也必来咬你。打中间的话,是两边齐卷过来;就将你困在当中。到时生死就有人家来定。而打蛇必要打蛇七寸,也就是这一字长蛇阵的中央无极土。这里往往必有大将镇守,不是那么容易破的。这里就靠着我们大家一起动手,这大阵才可攻破。诸位我这就开始派将了,有没派到的是另有它用;莫要心急。”罗成说罢,一转身回到帅案之后。
就见罗成抽出第一支大令,往下看了看;这才高声的唤道“秦琼听令,令你攻打蛇尾;无论如何,也要拖住蛇尾,使其不能回卷。令罗士信与你同去。”说着把大令往前一递;秦琼急忙的接过令,与罗士信一起下去准备。
“伍天锡,伍云召,尉迟恭,王伯当,谢映登。尤俊达。令你六将,前去攻打蛇头。谢映登,久闻你是神射将;这蛇眼就由你来将之射瞎。这样方可攻入中央无极土。”罗成说着,将大令递给伍氏弟兄。六将也领令下去,准备领兵出击。
罗成又抽出一支大令,却迟迟的不见派将;反而是拿眼睛直瞅李云来。李云来一看就明白了,罗成这是想派自己的将,可又有些不好张口。毕竟自己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想到这里,李云来也站起身,来到了罗成的面前。
先对着罗成一抱拳,朗声的说道“罗元帅,敢是本王也有任务;就请罗元帅吩咐就是。”说着是静等罗成开口分派自己。
“好,就由主公前去攻打中央无极土。雄阔海,秦用,梁士泰,苏定方。你等随同主公,一起前往攻打中央无极土。”说着将令,交到了李云来的手中。
眼下大殿之中,还有几员大将没有分派。可人家罗成说了,不可能全去破阵;也得有人守住城池。别都去破阵了,结果是没人看家,在被人家把后路抄了。
罗成扫了一眼,余下的几员大将,见其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便笑了一笑,开口说道“军师你就领着余下的这几位弟兄,和本帅一起出城去;充当总接应使,万一那里吃不住劲?便可派将带兵前往救之。”见罗成都如此说了,余下的几员大将,也不好说什么。翟让,齐国远等人点起各自的兵马;是一声号炮,便奔出瓦岗寨。罗成和徐茂公,也带着军校们是紧随其后。
罗成可不知道山上,还有一个了不起的英雄。而众人也都把这事没当回事,再说那位是深居简出;根本不与人照面。所以是无人记起来,还有这么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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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瓦岗雌虎
[229]等众人都带兵出来是各行其是。各自将兵带到相应的位置,就等着号炮一声;一起攻打一字长蛇阵。李云来抬头看了看天,见天上太阳火热热的往下照着。这眼看就进到六月里了,山上的果树,再过一两个月也都开始成熟起来了。
李云来用力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好笑,自己居然在此紧要关头,竟然想起无关的事来。旁边的雄阔海,秦用,梁士泰,苏定方等人久不经战阵;一个个早就心痒难耐。是纷纷的摩拳擦掌,就等着号炮声,好攻进阵去大开杀戒。
而此时的一字长蛇阵,却是静寂异常;并不见杨林等人出现。只看那一对对的隋朝的军校们,是个个骑在马上手举大旗。
李云来的内心之中,莫明其妙地感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过于安静了。我们前来破阵,对方却是毫无反应。起码也得动一动呀?
可眼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李云来对于罗成是充分信任的,虽是感到不太对劲;却决定还是依令而行。毕竟朝令夕改,是一件最不好的事。
此时的战场之上,竟变得有一些诡异起来。一方前来破阵的,是个个勒马不动;静静的等着。一方摆下大阵的,似乎对方前来破阵,于己无关似的。也是摁兵不动,就这么等死一样。
空气似乎越的沉闷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得一声炮响,是惊天动地打破了这沉静。四外立时是喊杀声一片,个个奋勇人人当先;直奔着各自的目标杀去。
李云来带着几员大将,是直奔中央而来。可就在群雄往上冲杀之时,一字长蛇阵,也跟着悄悄地生了变化。竟然队形,慢慢地改变成一个个的小格。在远处看去,一字长蛇阵,已经变成了一条巨龙的形状。
罗成带着军师,和几员余下的武将,正在半山坡之上往下看着。一看底下竟然变了阵了,罗成就觉得这头嗡的一下;好悬没在马上掉下去。大叫一声,“糟了,我罗成竟将主公给害了。”说着话也来不及与一旁的几人分说明白,是催马摇枪就往下冲来。
身后的几个人,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也个个是催马紧跟在后面;这就往山下飞驰而来。徐茂公担心着李云来在阵中的安危,虽是一个文人;却也是拍马跟了下来。
秦琼他们刚到了阵尾,就见面前的阵型突然便变换了。秦琼稍微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带人冲进阵中。初一入阵,就见阵中如同水翻花了一样;不知从何处,不时地出来一波又一波的军校。围住秦琼等人,就是一阵的厮杀。等秦琼诸人一去追杀,就立时隐入阵中;只要秦琼等人稍一靠近,就是一阵如同飞蝗的箭矢射来。秦琼等人是急忙的退后。
秦琼一看,情知是坠入了圈套之中。可一时,又苦于无法破其大阵;只得是苦苦的支撑着。盼着罗成带人快些打进来。
而在蛇头这里,伍云召和伍天锡,王伯当,谢映登。刚一到这里,就看到前方有两个顶天立柱的大旗杆。上面分别挂着一串红灯,因是在白天,所以这灯还没有点燃。既然灯没有点亮,谢映登便也用不着再射箭了。群雄是个个撒马,便直扑奔蛇头而来。
可眼看到了旗门这里,也就是蛇芯这里;就见这蛇头立刻分为两边。闪出来一条大道来。伍云召伍天锡等人对阵法并不懂,一见有路了;是不问前景如何?各个催马就进了阵中。就听的阵里号炮声接连响起,一阵阵的烟雾弥漫开来。伍云召这些人是伸手不见五指,就给困在阵中。不时地应付着,周围突然出现的隋朝军校们。而伍云召诸将,各自之间也都失去了联系。
李云来与诸将此时也是同样如此,陷进了阵中;也被分散开来。是将寻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只得各自为战。拼了命的往外厮杀着,只是眼前的浓雾;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也不知道这隋朝的兵将,能从哪里蹦出来。李云来感到了自己,就好像在密林之中迷了路一样。不时地,应付着不断出现的麻烦和危险。
罗成自从一冲下来,就也被大阵给牢牢地困在当中。他们看不到对方,可杨林与定延平却在阵中看得分明,知道眼下这些人,是早早晚晚得被生擒活捉住。故也不在着急,只是吩咐手下将校小心应付;二人便各回大营自去休息。阵中的阵胆,便换成了魏文通和尚师徒二将。
不说李云来众将,此时山上的人们,还等着李云来他们破阵回来庆功呢。可一直等到下午。眼看日头往西了,还是没有看到李云来众人回来。
山上的众人,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红拂女和新月娥,还有黑白二妃;在议政殿中,来回烦躁的踱着步。不时地往外看看,那个被派到山下探听消息的军校有无回来?倒是高兰却是安坐于一边,端着茶再想着心事。
“报,各位王妃大事不好了。山下的一字长蛇阵,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阵型。将主公和各位将军尽都困于阵中;眼下是生死不知?”一个军校快步跑了进来,对着几位夫人禀报道。
红拂女一听就急了,不说二话,急火火的就奔到自己的宫中。取来兵器和盔甲,全身都披挂好了;这就要去牵马出城。旁边的几员女将一看,也是纷纷的取来铠甲和兵器都换好了;这就要一同出城,去救李云来他们。
“众家姐姐,且慢,此事急不得的。”高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出声叫住几人。红拂女等人回过头看向高兰,不解她为何如此说?如果救人都不急的话,那还有什么是着急的呢?
“这位妹妹,要是再不去救人;就恐会全军覆没。瓦岗山也因此而灰飞烟灭。”新月娥有些焦急地,对着高兰解释道。
“这位姐姐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想救人;而是要想一个稳妥的法子。别救人不成,到将我等也搭了进去,那时节又有谁可依靠呢?”高兰不急不恼的说了几句话出来。
“也是,这位妹妹说的十分有理。此事应该好好的筹划一下,以免将我等也搭进去;到时就一点希望皆无了。只是谁懂得破阵呢?”红拂女说着,便看了看在场的几女。几女都摇了摇头。
“姐姐们要是信得着我的话,那就我来试试。我在幼年之时,也跟着父亲学过几日的兵书战策。只是一切得依着我的调派,到时不可私自行动。以免贻误大局,到时功败垂成;我等可就都死无葬身之地了。”高兰的脸色一肃,严声的对着几女言道。
“既然让妹妹来指挥,那一切,自然的照着妹妹的话来做。妹妹就请放心吧,你只管说,该如何做就是。”红拂女代表其余几人,对着高兰保证道。
“这位姐姐,咱们到时候不能分散开。山上还有多少兵将,这一次尽都带着去。我这里有几个瓷瓶,到时人手一个。记着一进到阵中,就将瓷瓶立刻摔碎在地上。要依着我的观察;眼下这个阵,是由高人所摆成的。原本一字长蛇阵,可以变成二龙出水阵。可因为主公乃是真龙,便演化成了困龙大阵。可以说这个阵势,是专为了主公而摆的。因主公本领艺业不可小觑,他们对主公甚为忌惮。想将主公杀死与阵中,有一定的难度;便改成了困在阵中。只要时间一长,主公必将神智异常;可能疯狂而死。这就是困龙大阵的高明之处。就是为了把人逼疯。而阵中的迷雾之中,都含有迷幻之药;只要吸入过多,就会导致成我说的那样子。”高兰说完,便从怀中,取出几个扁扁的瓷瓶出来;分给众人。几女接过去都贴身收好了。
红拂女正待要再问些什么,却见外面跑进来几个半大孩子。领头的正是薛仁贵,他的身后跟着王勃,骆宾王,杨炯等人。
“姑姑,我在学堂里,听说山下摆下了一座大阵。将主公姑父和朝中的大将们尽都困于当中。姑姑给我一支将令,我这便下山,杀散敌兵救出主公姑父。”说着,薛礼便从身后王勃的手中,取过来一副盔甲;在议政殿上就穿戴了起来。穿完之后,几女一看,倒还蛮像那么回事。就见薛礼是一副银盔银甲,里衬素箩袍。倒有几分的英雄气势。
“戟来,”薛仁贵挥手从骆宾王手里接过一杆方天画戟,这方天画戟,和身上的盔甲;都是李云来吩咐人特别为薛仁贵打造的。闲暇无事的时候,李云来便亲自与薛仁贵一较高低;并且指出其不足。又让营中的上将,分别将各自的绝招是倾囊而授。所以这薛礼薛仁贵本领是不亚于五虎八狼将。
高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孩,不由得从心里往外那么的喜爱。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薛仁贵,对其说道“这个瓷瓶你千万收好了,只要进的阵中;便立刻将瓷瓶摔在地上。”说着往前一递。薛仁贵接过瓷瓶,是贴身放好了。
高兰转身对着众人言道,“众家姐妹,咱们这便一起出城去救出主公。”说罢,是转身出了大殿就去牵马,取兵器。
程咬金正在马厩里刷着马匹,可就听得马厩里的马夫们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大阵,又主公被困。就不由得有几分的疑惑。等一问这才得知,李云来已经是身陷险境。程咬金一下就急了,把马刷往地上一扔;牵过大肚蝈蝈红,是翻身上了马。打马扬鞭就往城门而来。
程咬金也明知道,就凭着自己这几招;估计也得是搭进去的货。可既然知道了李云来被困在里面,程咬金又如何爱惜自己的这一条命;是早将自己的命啝出去了。
等飞马到了城门口这,就看到自己的媳妇高兰,带着李云来得几位妃子,还有薛仁贵和一众的军校;正开关落锁,正要杀出城去。程咬金急忙地催马到了近前,彼此打了个招呼。高兰又将自己的瓷瓶给了程咬金一瓶,并且又嘱咐了一通;这才各自催马出了瓦岗寨。
山下隋朝的兵将没有想到,瓦岗寨居然还能派的出兵来。却也并不着慌,只是外松内紧;等着高兰众人入阵,好再度将其困住。
杨林此时和定延平正在大营中,喝着茶闲谈。有军校撒脚如飞的进来禀报“回禀王爷,瓦岗山上又派出来一队女将,此时已经到了大阵门前。请王爷示下?”说罢,是静等着靠山王杨林的吩咐。
“女将又有什么可稀奇的?只放了她们进阵即可。估计这回再将她们困住,瓦岗寨就在没有人了。我们也可挥兵,径直去取瓦岗寨。”杨林是根本不放于心上,对此阵是放心得很。
“老哥哥,不怕万一,只怕一万。要是凑巧被这些女子把阵给破了,你我可就一败涂地。即使你回了朝中,你也不好向杨广说呀。”定延平到有着几分的审视度明,也可说是吃了一次亏,是处处加着小心。唯恐在中了别人的计策。
“哎,延平,你莫要害怕,此阵绝对无人能破;你是不知呀?此阵乃是由高颖元帅留下来的。如今谁人能识得此阵?不是我杨林夸口,这天下除了高颖元帅死而复生;或者是其女在此处?绝无第三个人能破的此阵。你就放心在此安坐,等到时候,自有李云来众人的级献上。”杨林说着是抚须大笑。
定延平见杨林是如此自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耐着性子,在此坐等消息。此时高兰带着众女已经到了旗门这里,再往前去就进了大阵。
眼看着前方是雾气沼沼的,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人总对不知事物,怀着天生的恐惧。这一点无论是谁也躲避不了的。
高兰是一马当先,催马进了阵中。阵中的隋朝军校们早得了军令,让这些人一路直行到阵中,而后在分而困之。程咬金不放心高兰,是策马在一旁紧紧地跟着高兰。
高兰一进阵里,就摸出瓷瓶,啪的一下就摔倒地上。眼看着以瓷瓶为中心,雾开始呈圆圈散去;逐渐越来越大。身后的几员女将,各自纵马往前冲去。奔出一段路之后,也是各摸出瓷瓶来;向地上用力摔去。
雾渐渐地散开稀薄起来,四周围的隋朝兵将们,也开始显露出身影来。这一下是人人惊慌失措,不用这些女将杀过来,已自先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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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破困龙阵
高兰定睛望四下望去,就见这些隋朝的兵将,虽然是慌乱的缩小阵势。却不见其溃败而逃,心中就知道其中必是有鬼。
高兰带着几员女将,是一力的往前压进着;依着高兰的想法,将其给压到一个地方。最后是聚而歼之,总比到处去追杀这些军校们,效果要好得多。
薛仁贵一戟又挑翻一个军校,可还是跟前面的那些,被其杀死的军校们一样。方天画戟刚扎中对方的胸膛,对方的身子,竟然化成了一团火星;猛然的爆裂开来。火星散向周围,转瞬便不见;而那个隋朝的军校也就此是无影无踪。
可当薛仁贵,又往前杀去之时,又有不少的兵将们杀了出来;挡住了薛仁贵的去路。最初薛仁贵只顾着一味的追杀着。可越打越觉得不对劲,一是这些人变幻成了火星,飞散不见。二便是,越看这些人越不像真人;怎么看着都是一个模样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而李云来众人,这回也聚到了一处;也是奋力的砍杀着面前的隋朝军校们。可也遇到了跟薛仁贵一样的局面,并且这周围的隋朝军校是越聚越多。就像永远割不尽的韭菜一样,割掉一茬,还长出一茬。但李云来看其,更像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逐渐的演变着,让人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李云来都有些以为,面前的只不过是一种幻像?可当自己身边,也不时的有瓦岗军校倒下去之时;李云来这才知道,眼前的绝不是幻想出来的。不仅对于面前的这座大阵,是更有些捉摸不透。而罗成他们被困在别处,也是这样的感觉。眼下阵中是喊杀声震天,李云来的手下军校不时地倒下去。看的李云来是心疼不已。
“姑姑,这些人如何杀不死呢?我只要刺中一个人,立刻就变成了一团火花;飞散开去。并且看这些人是越来越多”?薛仁贵一方天画戟又挑倒一个人,那个人还是照样;化作一团火花爆炸开来。一边对着此时冲到自己身边的高兰问道。
高兰一边催马抡刀往前冲着,百忙之中,回头对着薛仁贵大声的叮嘱道“仁贵,莫要恋战,这些人你便在此就是杀了一年的光景,也是砍杀不尽的;你可听过撒豆成兵之术?仁贵尽力的往中央无极土里杀,到那里,你就便知端详。”一边说着,一刀把一军校连人带马劈做两半。犹如飞灰一般散去。
薛仁贵,红拂女,新月娥,和程咬金黑白二妃,是一齐不顾性命一般;各挥刀枪,或刺或劈砍;冲杀出一条路,眼看着前方,现出来一座四方的台子。台旁几员大将,立马静静的守候在那里。对这面杀过来的几员女将,就仿佛并没有看到一样。
另一边的罗成,伍云召,伍天锡,雄阔海,各带人赶到台下。李云来眼望着西面的几员女将,心中也自清楚多亏了他们。可现在并不是叙话之时,抬头看向台上。就见台子正中央处,站着一个,身披黑色八卦道衣的老道。看着台下的各路人马是冷笑连连。
李云来在扫了一眼台子的周围,就看到离台子不远的地方,是各有一根铜柱。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每一根铜柱之上,都是从上到下垂挂而下一道,写满红字的竖幡。迎风飘摆,散出一道道的妖气。
李云来是素来不信这些的,是提马就往前来;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也做好准备了。可眼看到了魏文通的跟前,魏文通却是圈马往后退了几步;并伸出手来,对着李云来做了一个请得姿势。
李云来心中更是感到奇怪。正待要策马到台子前;旁边却过来一匹马,一个人一伸手便拉住了李云来的马缰绳。李云来甩脸看去,却是高兰。便带住坐骑,知道高兰此举必是有其用意。也不深问,是立马与原处望着高兰看其怎么办?
可一边得梁士泰,两脚一磕镫;一马当先就窜到了台子边上。李云来正待要唤其回来,就见台下,是突然就起了一阵的阴风。凭空出来不少的孕妇,一个个五官流着血;面容惨厉。是直扑向梁士泰,因为梁士泰骑在马上;够不到梁士泰的上身。便各伸手或是拉住梁士泰的脚脖子和脚,或者是将梁士泰的马头抱住。是不一而足。只见一片阴云戾气,将梁士泰死死的困在当中。
李云来眼见此景是心急如焚,就要不顾自己生死,到的台下将梁士泰搭救出来。可高兰却是将李云来的去路是给当了个严实。
“士泰,可痛杀我了。”听着从那团阴云中,不时传出来的呼喝之声;李云来就觉得肝胆俱裂。这梁士泰自从自己,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就跟着自己。始终对自己是忠心耿耿,莫非今日就要把命扔在这里么?
“主公莫要心急,那员大将,还不至于马上便将命丧掉。只是主公的弓箭如何?我这里有一瓶朱砂,请主公染在箭头之上。对准那个道人射,只要将其射死;那位将军必能脱困而出。”高兰说着话,就取出一瓶子朱砂出来;递给李云来。
李云来深怕不保险,一连将三只箭头都涂上了朱砂。这才开工搭箭,对准了那个道士。而那个道士,此时正在台子上面走着禹步;口中也是念念有词。一只手指地,一只手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
李云来弓开如满月,一松手;啪啪啪,三只箭一起射出。成品字形,就直扑那个道士而去。高兰也紧跟着举刀就被着魏文通去了。对着魏文通就是一招力劈华山,魏文通急忙也是摆刀招架。
与此同时,李云来手下的大将们,是一起往前冲来。尚师徒和十二家太保中剩余的几位,急忙的催马上前来挡住去路。双方一下就陷进混战之中。
李云来挥动长枪,一枪就将面前一员大将扎了个透心凉。长枪拔出来,是又奔着另一边的敌将,就下了家伙。一枪刺透后背,枪苗子从胸前冒了出来一大截子。
凡是挡住李云来得敌将,都没有在其马前走过五个回合的。就被搠翻与马下,李云来眼看着到了台子的跟前。那三只箭,也到了那个道士的面门之处。
可就看这个道士仿似无事人一般,漫不经心的,朝着射过来的三支箭一指。三支箭顿时便拐了一个弯,又向李云来飞射回来。这一招,可是李云来绝对没有想到的。而那三支羽箭,在半路之上竟变成了三只毒蛇;是张嘴吐芯,激射而来。
李云来平时,抓取飞箭是不在话下。可对于这蛇,天生就有一种惧怕。再马上是动弹不得,眼看着那蛇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啪啪啪。从远处射来三支羽箭,将三只蛇箭给射落在地上。同时又是三支箭,奔着台上的道士射去。李云来生怕那人,也吃了自己这样的亏。急忙的也拽出三支羽箭,搭在弓上对着道士就射。那道士这回却不敢再托大,急忙的闪身避了开去。用手朝台下一指,就见台下的土中,竟开出来一朵朵的黑色的莲花。
莲花越开越大,再每一朵莲花之中,都托起一个人出来。或男或女,女的皆是身披轻纱;身上的神秘之处隐隐约约的露将出来。更显的身姿是曼妙无比,引人垂涎。这些女子一从莲花中出来,就缠向了周围的瓦岗山的军校们;或是将其搂抱住,或是将自己贴上去。而那些男子出来是个个顶盔贯甲,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杀向李云来众人。阵中的黑色莲花已经是铺天盖地,而那些人也是不断地增多着。
李云来此时真是头疼无比,手中的银蛇枪已经刺倒了无数个男男**。可并不见有一丝血流出,只是每刺倒一个男人或者是女人,地上的黑莲花也跟着枯萎掉。可随之,又一朵莲花马上跟着盛开来。
“主公,你找几个力士;将那四道铜柱砸倒。这便可断那道士一臂。”高兰一边挥刀,将面前的男子剁成两半;一边高声的对着李云来喊道。
“秦用,雄阔海,随我来。”李云来一边对着二人高喊一声,一边是拼力的,杀到了其中的一根铜柱的边上。攥注银蛇枪的尾部,将其抡圆了,对着铜柱就是狠狠地砸下去。
啪,可只见铜柱是略微的晃了一晃;便又静止不动。雄阔海和秦用二将,也各到了一根铜柱的边上。也各挥动手里的镔铁棍和铜锤,是奋力砸落。而另一根铜棍旁边,又多了一个人;正是昆仑奴。他先前也跟着李云来进了大阵,结果也同样被困在当中。眼下见李云来欲将面前的铜柱砸倒,自也知道,这是整个阵中的关键之处。也是抡起手里的娃娃槊,对着铜柱就是一下。
李云来一连砸了十几下,这铜柱总算是摇晃起来了。李云来将马带回来,顺手一枪挑倒一个军校。紧接着催马就往前飞驰而来,手中的大枪在手中,用力的抡了起来。马已到了铜柱的身边,一枪杆就摔了过去。啪,咣当。铜柱被李云来,一枪杆给砸倒在地。
说来也奇怪,就见阵中的黑色莲花;竟至此再不见增多。倒下一个人,枯萎一朵莲花;不再生出来。雄阔海也是一连砸了有二十几下,这铜柱才是轰然而倒。秦用也是费了二十多下,才将铜柱给砸倒在地。昆仑奴,最后时硬将铜柱给拔出,扔与地上。
四根铜柱一去,阵中立时就变得清明起来;和风熙熙吹散了地上的黑色莲花。那些纠缠住瓦岗军校们的女人,也随风消逝不见。男人们也顿时是如一个土偶一样,轰然倒塌在地。身子化成了一堆堆的尘土。
那个台子上的道士,对这一手,估计是始料不及。竟有些起呆来,望着台下渐渐逼近的军校们。魏文通到了此刻,已经知道这个阵是已被攻破。便开始召集其手下的军校们,开始抵抗进攻。
尚师徒一边挥枪迫退了尉迟恭,一边寻机是闯出大阵;也不知会杨林和定延平一声,率着手下的残余军校是落荒而遁。
等杨林接到了禀报,到了大阵之中一看;瓦岗军校势若猛虎。且隋朝的军校们,是节节败退;就知道大势已去,转头对着定延平说道“老哥哥,你先在这里,召集起军校抵挡一阵;我再去调兵过来,好将瓦岗军就此消灭。”杨林说罢,是拨马就走。至于那些太保们,死了便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能认么。杨林忙忙如同漏网之鱼,是顺着一条小路就跑下去了。唯恐有人在后追赶,是一边往回逃,一边将帅字金盔和照夜明光铠都脱了下来;随手弃于地上。最后都被李云来手下将校所得。
李云来看到杨林逃了,是正待要催马追赶;却被双枪大将定延平给拦住去路。李云来一看其,手中使着双枪,心中也已猜了**不离十。
正这功夫,花刀大帅魏文通,对着高兰也是虚晃一刀。带转过马头,是往下就跑。正好也是朝着定延平这面。“老将军,你且在此阻挡一时;我自回营调兵过来。到时好将其斩杀殆尽。”魏文通说着,马已经过了定延平的身边。看准了潼关的方向,就败了下去。
眼下的隋朝大阵之内,瓦岗军校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到处追着隋朝的士卒们砍杀着。而隋朝的军校们,因无人指挥;犹如一群撞头的苍蝇一样。是在阵中乱跑,只求自己能活下去。有那个聪明的,赶紧的将手中刀枪弃于地上,自己也随之跪地乞降。
瓦岗军校们对于跪地投降的是看也不看,径直绕过他们;再度追杀着,那些到处逃窜的隋朝军校。其余的人一看跪地的免死,也不用瓦岗士卒们喊话,是自动自觉地就跪倒余地。
李云来望着面前的这个老者,叹息一声;方才对其言道“对面可是定老将军?本王乃李云来是也。久仰老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可谓是三生有幸。老将军还不明白么?那杨林与魏文通都不会再回来了,只是将你诳在此处;与他们断后。老将军莫如下马归顺于我唐国如何?”
“哈哈哈,李云来任你巧嘴如簧;也莫动我如磐石之心。杨林一走,我就已经知道了他是让我为他断后。只是我与杨林,结拜一场;岂能不顾着道义。他在不仁我焉能不义,别的话,就莫要再多说了。只要你能胜得过我手中的双枪,我定延平便任你处置。”定延平说罢,手舞双枪这就要催马上来战李云来。
231 骂降定延平
[231]李云来见话不投机,定延平就要与自己动手;也只得一抖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就准备迎战定延平.1,定延平也是催马往上抢,这就举起双枪正待交手。忽听得身旁一人一声高喝“大哥,义父你们快些住手,罗成到了。”说完话,就看一匹马风驰电掣一般,就奔到了两人的面前。
定延平闻听此言停住双枪,向着来人看去。正是罗成。定延平不由得一阵的冷笑,开口对着罗成言道“好呀罗成,你现如今,跟这些响马搅到一处了。怨不得你说要到泰山去烧香呢?合着你是一早就打算好的,要投奔瓦岗山。”
“义父你此言差矣,孩儿我并不是要投奔瓦岗山去;而是孩儿我就是瓦岗山上的人。你看没看到你对面的这个人?这就是我结义的大哥,李云来,人称飞将军的。想来义父也有所耳闻,火烧营洲,飞马夺柳城;皆是我这位大哥做的。后来入京参拜杨广,被授予唐侯之号。可后来却被奸贼所害,不得不自立山头。实际孩儿我觉得我大哥这一步,倒是走对了。就连我也想要上山做个山大王,义父你可不要以为我们,只是顾及一己之私?我们是为这天下劳苦大众打算的,眼下多少人家因开挖这运河,而闹得家破人亡。而杨广任命的那个麻叔谋,又是一个什么东西?竟然食用幼童,以致这谁家的孩子一哭;便以他的名号来吓唬。义父,你不也是因为杨广的昏庸无道,而退隐林下。既然如此,义父何不加入我们瓦岗山;也好为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做些事情。”罗成是滔滔不绝,可再看定延平的一张脸,都成紫色的了。
“好你个小奴才,你莫要在此再胡说八道了;我定将你捉住,带回北平府去问问罗艺?他是怎么教儿子的?竟然是如此大逆不道,目无尊上。罗成闲话少说,来来来,你不是要试试我的这两条大枪么?今天你要不把我给挑了,那我就将你给捉回北平幽州。”定延平说罢,催马抡枪照着罗成的面门,和软肋就分别各刺一枪。
行家一伸手就知深浅。罗成是急忙地摆枪,将面门这一枪给崩架出去。身子在马上猛然一侧身,又躲过下面的一枪。罗成可是没有还手,只是在马上躲闪避让;转眼四五回合就过去了。
罗成眼见这定延平是不由分说,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看其意思,是不把罗成给扎死誓不罢休。跟原先说要捉住罗成,回北平是截然相反。
罗成这回可真动怒了,高喝一声“定延平,别给脸不要脸。我敬你一声管你叫一声义父,要是不敬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既然你找死,那可就怨不得我了。”罗成说完,大枪一抖,是分心就刺。
定延平怒极反倒笑了,对着罗成夸赞道“不错,真是有你们老罗家的狠劲,和白眼狼的传统呀。小子,今天我也不抓你回去见你爹了。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除非你小子一枪把我给挑了。否则我就一枪把你扎死。咱们俩今天是只可活一个人。”定延平说罢,一枪挑开罗成刺过来的大枪;另一枪是由下往上斜刺,一招怪蟒翻身。
两个人也就打了七八个回合,罗成就有些受不了了。不是别的,自己每一出枪,都被定延平给封挡得死死的。根本是进不去枪,这仗还怎么打?而定延平的每一枪,都是匪夷所思;角度刁钻。罗成是拼尽全力,才将来招给化解开。可想而知,两个人的功夫相差多远了。
罗成心中琢磨,是不是,改用回马一枪,还是用寸手枪?最终决定用寸手枪。将大枪一抖,一变两,两变四。定延平的眼前就出来五个枪尖,可明白人自是知道这五枪都是假的;但等你这一招架,就正中人家下怀。枪一推一拉,是准死无疑。这一枪也叫抽屉枪。
罗成这一招也使出去了,就见定延平真的用左手枪就往外一架。罗成心说,老头看来你要倒霉;你也不过如此。紧跟着枪往回一缩,结果坏了。
就看定延平哪支架自己的大枪,也跟着往里就是一进;不等罗成反应过来,另一只枪,早已奔着罗成的哽嗓咽喉刺了过来。
罗成当时就一闭眼,心说完了,今天我罗成把命扔在这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的身边一人说道“枪下留人,某罗春到了。你着枪吧。”罗成不由得把眼睛睁开来一看,面前一个身罩白衣的中年男子;手中一杆大枪是上下翻飞,与定延平就战到了一处。
罗成就看这枪招中间,有不少招数是自己认识的;但更多的是根本没见过的。是闻所没闻,见所没见。就如同在罗成的面前,打开两扇窗户一样。罗成顿时惊呆住了,望着人家这一条枪,就仿佛是出水的蛟龙相仿。是招数变化多端,神鬼莫测。
可定延平也不白给,一生之中见过不少的阵仗;虽然知道,有专门的枪招是专破自己双枪的。可也自己没事就参演不停,以此来弥补自己枪法中的不足之处。两个人堪堪,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是谁也拿谁没有办法。
定延平打着打着,偷眼往四下一看;这一看就心凉半截。就看见这周围的隋朝军校,早已经是乖乖的跪倒在地;等着收编。而负隅顽抗者,尽被刀剑砍为肉泥。
定延平一看,也知道不可恋战;心中便闪过,早年自己的老师所教与自己的绝户枪。这种枪是狠辣异常,可有一点,就是只可使用一次。要是一次不成功的话,那枪招就被对方所知;也就失去了效用。
定延平打着打着,猛然的一枪挑向罗春的底盘。罗春急忙地将手中大枪压下,格挡住来枪。可定延平上面的大枪也跟着就刺了出来。
罗春急忙将身子后仰,以期避开上面的一枪。按罗春的想法,这上面的一枪,自己这么往后一仰。就应该能避开。尤其是定延平这一枪已然使老,再也别想有什么变化。
可出乎罗春的意料之外,就见定延平上面的那支大枪;竟然脱手而出。直扑罗春的咽喉而来,罗春要是再想躲;就已经是来不及了。
定延平的那支长枪电光火石一般,眼看着到了罗春的咽喉前面了。可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弓弦响。紧跟着就听得叮的一声,长枪竟被一箭射落。
定延平见此一幕,不觉是惊慌失色。那支大枪,可是自己灌进了全力抛掷出去的。却被一只小小的羽箭给射落了。那这只箭上的劲头,又得有多大?不光是定延平为此吃惊不已,就连罗春也是暗呼侥幸;同时也四下学摸,是谁救了自己?竟射出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箭。
罗成心中,大约知道是谁射出的一箭。不过也跟着扭头看向,箭射来的方向。看看自己的判断对还是不对?三个人,六只眼睛;往那边一看,就见李云来正将一张大弓收了起来。不用问了,自然是李云来射的。
李云来将弓收进弓袋里,是催马就到了三人的面前。对着定延平朗声说道“定老将军,我也来会会你的绝艺。要是我败了,自此我愿下马服绑,跟着你一同到大兴城去见杨广。如何定老将军?要是你败了,便要归降与我瓦岗寨。定老将军可敢于本王一赌?”说着手端大枪,望着定延平等起答复。
“好,那你等可都听见了,你们领愿与老夫赌斗。要是他输了,便要下马归降于大隋。我要是输了,也要下马归降于瓦岗寨。你等于老夫做一个见证,以免老夫胜了;却有人赖账。”定延平边说边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慢慢悠悠的将那支大枪捡拾起来。这才又翻身上马。
李云来却是自始至终看着这个老头,不一言,反而是面上含笑。等着他将枪捡起来,又翻身上马。
“好了,李云来你尽管撒马过来吧;老夫等着你〉”。定延平说罢,将双枪在手中舞了一个枪花;望着李云来等着他先过来,自己也好以逸待劳。
“定老将军莫要客气,本王先让你三招;你先过来吧。”李云来也是好整以暇,坐在马上,大枪端在手中,望着定延平等他过来。
定延平一看心说这倒好,我这等他过来,他那等我过去。我们两个人要是谁都不过来不过去的话,那今天就别打了。
定延平一心想早些打败李云来,也好早一些回去见杨林。是催马就过来了,手中大枪迎面就刺过来。李云来轻轻地将大枪拨开去,嘴中高声喊道“一招了。”
这一声,把定延平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一枪定延平本就是虚招,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下一招才是杀招。可偏偏被李云来给称为一招了。定延平的下一招也没法再使了。
定延平的大枪往回一收,没等出招呢。就听得李云来又一次喊道“二招了。”定延平气的干脆往前催马,也不管不顾了是举枪就刺。
李云来又一次轻轻巧巧地避让开去,嘴中又一次报数道“三招了,定老将军,我可要进招了;请定老将军多加留神。”说话的同时一枪扎到。
定延平心中暗骂无耻,急忙的摆动双枪,与李云来战到一处。等一打起来,定延平就有些傻眼。为何?他干脆就没见过这等精妙绝伦的枪法。可不是么?相隔了几千年,又从新整理糅合的。李云来所使得枪法里,包括以后的北宋杨家枪;以及著名的抗金民族英雄,岳飞的枪法。可以说是尽得枪法之中的精髓,定延平上哪里知道去?别说他,就连使枪的高手;罗春也是对于李云来的枪法是赞颂不已。
两个人枪来枪往。而此时大阵已告攻破;那个装神弄鬼的道士也被昆仑奴一娃娃槊,是拍了个脑浆崩裂而死。高兰吩咐手下军校,在高台的周围,挖出不少的尸体出来。就看这些人均是身怀有孕,且是面部青紫;一望便知是活埋致死的。为了一座大阵,竟坑杀了不少人。并且在另一个坑中,现了不少的隋朝军校。也都是被活埋下去的。众人这才明白,怨不得此阵之中,怨气是这么大。这杨林倒是不惜多造杀孽,就为了摆下这么一座困龙大阵。
李云来与定延平已打过二十几个回合,李云来本一开始,几枪就能将定延平给扫落于马下。多打了这么一会,一是为了看看,这定延平的双枪招式。二是为了让罗成也看看,学习一下。
李云来眼看差不多了,大枪一翻,一字崩枪法;正好定延平一枪刺来。啪,定延平手中的长枪,被李云来一枪给挑飞在空中。在空中折了几个个,便落下来插在地上。
李云来紧跟着一枪杆子,正扫在定延平的后背之上;定延平再也坐不稳了。一下便被李云来给抽落在马下。顿时定延平的这一张老脸是羞惭难当,红的就跟猴屁股似的。
定延平一下马,就将大枪一掉个。枪尖子对准自己的咽喉,这就要刺下去。旁边一人,急忙的一把将其抱住。并且将他手中的大枪,也给夺了下来。
“义父,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义父要是不愿意归降瓦岗?那就请自便,但是可有一条,可千万莫要再助纣为虐了。义父只管退隐林下,待孩儿有时间,便去探望与你。”罗成说着,就将定延平慢慢地扶了起来。
“我说老头,你怎么这么输不起呢?哦,输了就要抹脖子;这岂是君子所为?你分明便是一个小人么?你这说话,感情是根本就不算话。拉屎往回坐,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却还是没羞没臊。人都言一言九鼎,到了你这里,你是一屁俩谎。我说老头,我这个人直心眼子。可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你那弯弯绕。可我也知道大丈夫应信守承诺,怎么能输了就抹脖子,以此来赖帐呢?这又岂是英雄好汉所为呢?好了,老三咱们回兵吧,就这老头,有他也可,没他也行。这种无信无义之人,招到瓦岗山上也使瓦岗山,被人所耻笑。”程咬金在一边是一顿白话,将定延平说的这张脸,是红一阵白一阵。都快成了外国鸡了。
“定老将军,莫要听我二哥胡说。他就是这么个人,但心底良善。定老将军,我不难为你;你愿意到何处?请自便,要是没有川资路费?我这里有几张银票,你尽可都拿去;万一在路上也可有一个花销。好了,定老将军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了。”李云来说罢,是圈马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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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
(45278941954)
232 日日做新郎
[232]定延平站在地上,手中托着这几张银票;不禁眼中是一阵的潮湿起来。强忍着不使泪流将出来。定延平倒不是因为这几张银票上,银子的多少?而是李云来如此心胸豁达,竟是不计前嫌;自己愿意归降也好,不降也随意。甚至把路费都给预备好,自己这要是再不识进退?可就枉活了这么大岁数了。
定延平往前急行了几步,朝着正要策马离去的李云来,高声喊道“唐王千岁您先慢行,老朽有话要与你说。”说着是跑到了李云来得马前,扑通一下,就跪在李云来得马前面。“主公在上,定延平甘心愿降。望主公不要以臣之老迈,而将臣束之高阁;臣也愿效古赵之廉颇。为主公征战天下扫平四海,在所不辞。”说罢是纳头便拜了三拜。
李云来慌忙的跳下战马,一把将定延平就给扶了起来。把握着定延平的双臂,喜不自胜的说道“本王得定老将军,不亚于凭空得了五十万精兵。请老将军上马,本王要与你亲自牵马坠蹬;咱们这就回奔瓦岗山。”说着是不由得定延平反驳,一把将老头,就给籒到自己的马背之上。李云来是亲自为其牵马持鞭,这就往前走。至于定延平的马和双枪,那本就不是老将军原先的本物;自然是不用了。
定延平这一路之上都是如坐针毡,几次三番的要下来;对李云来说道“岂有主公给臣子牵马坠蹬的道理?岂不折杀了老夫,请主公让老臣下来自己走吧。”可李云来是死活不干,一直牵着马到了瓦岗山下。就见此时的瓦岗山上是锣鼓震天,旗帜成海;山上的老百姓们,纷纷的拥到了山道两旁。齐往中间看着被押上山的隋朝兵将们,不时地,高声为瓦岗山叫几声的好。
定延平往两边一看心说罢了,这自古得民心者,必得天下。失民心者,必死无葬身之地。看来这李云来现在是民心所向,照这样下去,早早晚晚,必有一天是取而代之。
瓦岗山的众女将,此时也都回到了山上。脱去了身上的铠甲,换上了罗裙;前来山下,迎接李云来和定延平上山。红拂女等几女,一见定延平是忙躬身施礼;口中说道“恭迎定老将军上山,以后还望老将军莫要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言明。”
定延平也知道了面前几女,均是李云来的妃子。看其一个个飒爽英姿,是上阵能驰骋疆场;下阵可相夫教子。比起杨广的那些妃子,可是强的太多了。杨广的那些妃子说白了,不过是玩偶而已。又有何自主的权利。
定延平此番是死活的下了马来,对着几女就要跪倒磕头。因为这上下的礼数,是决不可费的。李云来笑着在一旁劝阻道“老将军,莫要如此;我们瓦岗山上不行此虚礼。一般皆是抱拳即可,人都是有尊严的;怎么能成日的跪来跪去的。那样的话,这身上的被奴役性是越来越足。红拂,山上可曾摆下了酒宴;我们要欢迎定老将军上山。外加上,破了杨林的困龙大阵。今日是只需痛饮一番,也好好地放松一下,这些时日真是让人度日如年呀。”说着话,是拉着定延平的手就往里走。
等将战场都打扫完毕,徐茂公,魏征,房玄龄杜如晦,虞世南,都乐得合不拢嘴了。这一场大仗下来,收纳降卒五万多人;兵器锣鼓帐篷等物资,是堆积如山。现做出来十几辆的大车,往回运。
而附近的个个山头的大小寨主,从此莫不深深的畏惧于瓦岗寨。是各自争相带着心腹之人,备了一份厚礼;前来瓦岗寨拜山。;并且是主动归顺于瓦岗山。而这里,也包括山东山西地面的各路大小头领。只是无人知会与八里二贤庄的单雄信。一是知道单雄信与李云来,有着杀兄之仇。二是单雄信性如烈火,那是一个炮仗脾气;遇火即着。谁愿意去惹这个麻烦,故均是背着单雄信。
李云来众人一连在山上大庆了三天。第四天头上,自大兴城却给李云来传来一道圣旨。这倒让李云来是有些莫名其妙,心说自己,正跟这杨广打的是不可开交;他可倒好,倒给自己下了一道圣旨。
接过圣旨一看,原来是登州出了事了。而这事,根本与李云来是没半点关系。只是上面列了几道条款,倒是十分的吸引人。第一条,如果把登州来犯之敌赶回去。便承认瓦岗山不再是造反,并且与李云来是裂土分而治之。也就是说李云来将来,可在这一片土地上,成为合法的主人。不像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说出去是一个贼头。二公开册封李云来为唐王。三册封了李云来的原配和几房的妻妾,为正式王妃。四,还赏给李云来不少的土地,这些地上的收成都属于李云来。赋税也有李云来自己来定,说白了,李云来就是自己握有了自主之权。就相当于一个藩国。
当然要是李云来不同意,下面也讲明了;本欲在兵征伐与瓦岗寨。可经过宇文化及一力周旋,这才给了瓦岗寨一个机会。望瓦岗寨能不念旧恶,以助朝廷驱逐外辱。李云来看完,将这道圣旨遍示众人。众人是说什么的都有,可不外乎就是绝不能同意这上面所说的;这里肯定是另有文章。
当靠山王杨林兵败,人还没等回到大兴城呢。兵败的消息早就被杨广所知。杨广一听,就皱了眉。将文武大臣召集来,研究此事该当如何?
杨广这些日子,过得倒是十分的开心。琉球国进贡来一个矮子,此人自言名唤王义。是说拉弹唱样样精通,更是精通这建筑之术。当时便向杨广进了一个图,杨广展开一看是喜不自胜。此图名唤迷楼,其中各个房间相通;可又有很多条路可到达。就是一座大型的迷宫。
杨广当即下令,由这王义监工;开始建造这迷楼。同时王义又向杨广进献了一张西苑图,此图之中,全是由各种珍贵的动物场馆组成。杨广一看,也是立即下令一起建造。并传下一道圣旨与各州郡,令其上贡各种珍稀动物与西苑。有上贡多者,官升一级。并赐下五千两白银。
各个州郡接到圣旨,是动百姓开始大肆捕猎。一时间白鹿白虎,络绎不绝的送往京师大兴城。喜得杨广是恨不得,一时就建好这西苑和迷楼。也好早一日开始享受。
可没过上四个月,国库就告罄。杨广这一下可真是着急了,又刷下一道圣旨;将原先的各州郡的赋税,是一律提高之八成。这一下,可苦了这天下的百姓们。卖儿卖女者,是司空见惯。强征暴敛者,更是寻常可闻。这天下,已经显露出大乱的迹象。此时已经是大业六年。
而杨广却根本不将此放于心上,只是看着各处征收来的赋税,是高兴不已。而高句丽又给送来十个上好的美女,更是乐得心花怒放。同时几个藩属国,也是个送来不少的美女。杨广是一律欣然收下,而回礼于各藩属之国却是真金白银。
一连过了好几个月,这迷楼总算是先建好了。可这百姓与工匠,却是死的不计其数。当时大兴城中的百姓皆言,迷楼迷楼,帝王迷眼,百姓没魂。累累白骨层层台阶,滴滴血泪,座座清池。可以说这迷楼,就是建在层层的枯骨之上。
杨广干脆吩咐,令萧媚娘带着宫中所有的女人,是尽都入住与迷楼之中。而那些太监们,却没被允许进去伺候。只是让宫女才人进去伺候,并令人是严守密看。
萧媚娘带着群妃,和那些进贡来的女人们,一进到迷楼之中;是立刻就迷失在其中。根本是找不到出来的路,要是没有熟悉这里的人领引着;即使走上三五时日,也是寻不到出去的路。
杨广又颁下一道圣旨,另由萧媚娘带头,迷楼里的女人是皆不许身着寸缕。换句话说,就必须都得**在里面。众女这才明白杨广为何不让太监们进来了。也不敢抗旨,将衣服都脱下;自有人收起来。
杨广本想带着王义,一起进去寻欢。可奈何王义虽然身形不高,毕竟也是一个男人。只得作罢,便自己走进迷楼之中。
杨广是信步而行,也并不辨方向;是走到哪里算哪里。就看这迷楼里的路是曲曲折折,不时地闪现出一间间的小小的阁子。里面有的有人,有的没人。这迷楼还有一显著地特点,就是没有一扇窗户;里面皆是以牛油大蜡照明。映得迷楼里面是亮堂堂的。尤其是这些烛光,映照在那些巨大的铜镜上面;更是显出来一种彻天通地的明亮。
杨广看着道上,不时走过的赤身**的女人们;早有些摁耐不住。几把将自己的衣袍也脱掉,随手扔在一边;对着面前一个金碧眼的女人,就扑了上去。
那个女人娇声的笑着,是回身就跑。杨广看着那臀波在自己眼前晃悠着,更是心急如焚。急忙地迈步就追了上去。
那个女子没跑出几步去,就被杨广从后面一把就给抱住;就势压倒在地。不问生疏,是一力挺进。那个女子被面朝下压在地上,是紧咬银牙;忍着后面的痛楚。
杨广这一顿弄得是畅快淋漓,等站起身来;那个女人看了看杨广。也不去收拾地上的那滩狼藉,笑着便躲进另一条路上。
杨广自此是深深地,陷进情海**之中。日日寻人来交欢,可说是日日的做新郎;不论在迷楼中的哪条路上,看见女人就索求无度。
杨广在迷楼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是日日的笙歌**。而靠山王杨林再度兵败瓦岗山,便回朝中来搬兵。可靠山王杨林一到了大兴城,就听闻杨广住在迷楼之中,是日日的靡乱不止。靠山王杨林一下,就被气得病倒在大兴城。就这个时候,登州来报,高丽国领兵犯边。在沿海一带,已经是连抢了两州五县。要是再不派兵,估计登州城就此不保。
宇文化及一接到这个消息,不敢耽搁;急忙的通报给靠山王杨林。可杨林一是接连征战,身体又带有旧伤未曾痊愈。二是对杨广是大失所望。要是杨勇还活着,估计立刻就把杨广给换了。杨林是连累带伤带气,就此一病不起。
对于宇文化及告诉自己,登州城即将要不保的事情,杨林此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告诉宇文化及,去寻杨广共同商量。
宇文化及没有办法,只得到了迷楼前面;因杨广也怕朝中出现大事,故在迷楼的门口这里立了一座钟。只要一有事,就可敲钟通知杨广出来。
宇文化及骑着马到了迷楼门前,就见这里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守的犹如铁通相似。在迷楼的四边脚上,还建有四座角楼;里面遍布弓箭手。一见有人靠近迷楼,不论是谁,是立刻张弓搭箭。直到人离开,才放下弓箭。
宇文化及翻身下了马,看了看角楼上面;知道此时对准自己的不止一只弓箭。勉强的壮着胆子,来到了立钟跟前。将撞木悠起来,狠狠地撞在钟身之上。
当当当当,因事情紧急;宇文化及也不管不顾限制了,是用力的撞了好几下。悠长的钟声,传进了迷楼之中。惊醒了,正躺在一个女人身上睡着觉得杨广。
杨广一闻钟声情知有变,立刻寻来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了,这就寻路往外走。穿过几条曲折的路,这才望到大门。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口,就看到宇文化及是一脑门的汗,正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宇文化及一抬头,就看到杨广面色青,正在望着自己。也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先将杨林兵败与瓦岗山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高丽国犯边界的事情,回禀与杨广。
杨广一听,也没了主意;平时事事都靠着杨林。这一回杨林也病倒了,杨广有些心慌起来。这高丽国自己也与之交战过几回,可每一次都是没有捡的便宜。双方是打了个平手,自己是一无所获。
“宇文丞相,传唤百官上涵香殿见驾。朕也即刻就去。”杨广为何,不马上就跟着宇文化及一起去?杨广出来的急了些,身上就穿了一件袍子。这要是往八宝金殿上一坐,立时是春光大露。所以杨广想先回迷楼里,穿上内衣再去。
233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233]等杨广穿好衣服,来到大殿里一看。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今天文武群臣比起以往,来得多了不少。当然以往他也没有上殿议事。多数时间,都是躲在迷楼之中寻欢作乐。鲜有露面的时候,即使露面,也是为了验看,新选进宫中的秀女。好补充进迷楼中去。
“宇文爱卿,那件事,你可跟群臣说了没有?快些说了,朕还有要事要做。”杨广说着,就看向宇文化及;用眼神催促其快点说,自己也好早一些退朝。
宇文化及没曾说话,先在殿中文武群臣的脸上看了一圈。众文武心中明白,这宇文化及又指不定,要陷害谁了?一时是人人自危,都把头给低下了;可文武群臣当中,也有不买宇文化及账的。昌平王丘瑞,狠狠盯了一眼宇文化及,鼻中冷哼一声。把脸转到一边,干脆就不看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却装作没有在意,对着杨广言道“启禀圣上,臣有两计,即可击破瓦岗寨;又可使高丽此来是损兵折将。只是臣只恐,臣一将此二计说出;就被人斥为奸佞之人。\”宇文化及说完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是准知道杨广必得问。所以是话说半截,将矛头转到杨广那去。
“爱卿莫要为此忧惧,一切自有朕为你做主;你可安心的说出,究竟是谁?”杨广往前欠着身子,望着宇文化及;催促他快些讲出来。
“臣认为,其一是由瓦岗寨去攻打高丽。这样可使其两败俱伤,我们就可坐收渔翁之利。其二是让昌平王丘瑞领兵挂帅,去攻打瓦岗山;准保是万无一失。”宇文化及说罢,是静等杨广裁决。
一旁的昌平王丘瑞没想到,事到临头宇文化及却把这个事,引到了自己的头上。心中也明白,肯定是上次宇文化及的三公子,带人出来闲逛,却看中了一家的小媳妇。是立刻便叫手下的豪奴,将其抢回府中去。而这时节,正赶上昌平王丘瑞查街;遇见此事,将那个小媳妇救下。又严词呵斥了一顿宇文化及的三儿子;因无法对其怎么样。\只得令手下军校,将那两个抢人的奴才;是就地处斩。算是给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交代。可邱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却因此事,与宇文化及结下了梁子。所以今天,宇文化及就给杨广出了这么个主意。
杨广虽贪恋女色,可并不代表他糊涂昏庸无能。听了宇文化及此言,先看了看昌平王丘瑞。这方开口对着邱瑞问道“老爱卿以为此事,又该如何呢?”
邱瑞想了一想,这才小心谨慎的回奏道“臣已老迈,也在上不得马了。更惶论领兵出去打仗,要那样臣恐会误了皇上的大事。/”说完是狠狠瞪了一眼宇文化及。
“哦,那既然如此;宇文丞相你就在保举一人好了。”杨广倒是毫不在乎的,这就令宇文化及在保举一个人出来。
宇文化及心说,我就今天跟你在这死磕了。对着杨广是插手施礼,再次开口说道“臣有一事不明,要请问昌平王邱瑞。敢问老王爷,您比靠山王杨林还小上几岁;怎么就不能上的马抡动兵器呢?”宇文化及说罢,也不退回朝班,是静等昌平王丘瑞再次反驳。\自己在于其唇枪舌剑的辩论一番。
“那好吧,老臣领旨就是了。请问皇上我何时领兵出征?”昌平王丘瑞是强压怒气,看了看上面的杨广。心中暗暗说道,得了,我就趁这个时机走人得了。所以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宇文丞相你看老王爷何时起兵方好呢?”杨广对于宇文化及是绝对的信任,不分事之大小;皆先垂问与宇文化及。
“以臣看来,请皇上先给瓦岗寨下一道圣旨;令其去剿灭高丽来犯之敌,并许以重利。然后再令昌平王待瓦岗军一走,随后就攻打瓦岗寨。要是瓦岗兵马闻信回来,可令老王爷,与半路之上截杀。要是没有听到消息,还是与高丽作战;那就先不必理会。还是等其高奏凯歌搬兵回返中原之时,有劳王爷去对其阻杀。反正是不论其怎么样,都有劳王爷出马一趟。”宇文化及说完,是阴笑连连的望着昌平王丘瑞。\心中合计,这一次邱瑞是在劫难逃。瓦岗兵要是一旦被其在半路之上截杀,那非得跟邱瑞玩命不可。到时候邱瑞必是马革裹尸而还。
“那好,就由爱卿拟一道圣旨来;朕批了,就可传谕瓦岗寨。邱老爱卿,你可还有什么要求么?朕无不准,你只管讲来既是。”杨广说着,是笑呵呵的看着邱瑞。
那边宇文化及自再大殿一角的桌案之上,就写了一道圣旨。写完之后吹干了墨迹,这便使人呈递给杨广批阅。杨广也不细看,示意一边的太监,将金镶玉玺拿出来;盖在上面。这就吩咐人去瓦岗寨传达旨意。
邱瑞想了一下,心底说道,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对着杨广便说道“圣上,老臣也不能一个人前往,老臣保举一人,作为臣的正印先锋官。就是那大兴城的四门总镇韩琪。”
杨广欣然点头说道“朕准了,老爱卿就要这一员大将么?那你这番出征,又带着多少的兵马呢?”杨广心里觉得有些亏欠与昌平王丘瑞的,人家那么大的岁数;还得领兵再度出征。\所以无论邱瑞提出什么条件来,杨广都准备照准就是。
昌平王丘瑞没曾说话,先看了看宇文化及。这一看,把宇文化及瞅得就有些不自在起来。昌平王邱瑞顺嘴答音说道“启禀圣上,臣还真的在选一位副先锋。臣早就听说,宇文丞相的三子宇文成祥本领出众;乃是一位不可多得大将。臣这次就请圣上,派此人,与臣一起攻打瓦岗寨。”昌平王邱瑞说罢,是退回朝班之中。
“是么?宇文爱卿既然有此虎子,怎么不与朕提起呀?莫非是不想使其报效于朝廷么?”杨广说话虽是笑嘻嘻的说,可语气之中,殊无愉悦之意。
宇文化及心中不由骂道,你个老死头,你这饭,可是实坑了我了。就我那三儿子,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么?成天除了吃喝嫖赌,就知道到处去抢男霸女去。现如今,光姨太太就娶了两打子了。并且是手无缚鸡之力,身子瘦的;八级以上的风都不敢出门。\生怕给刮跑了。可越是这样子,宇文化及越是对其喜欢的了不得。
宇文化及急忙的跨前一步,对着杨广拱手言道“非是臣不想使圣上闻之,是是小儿过于顽劣;当不得大任。还请圣上另派他人。”宇文化及心说,就凭着自己的这张老脸;估计杨广能给自己这个面子。
“那既然如此,昌平王你便另选一将吧。”杨广说罢,这就要起身离去。在他看来事情均以完结,派兵潜将自有人去操心。自己的这个皇帝,也就是拿过奏章来盖上玉玺;就算完事。
“臣启圣上,何不令宇文成祥亲自来大殿之上来问一问呢?这派将也得让本人决定吧。要是他不愿意去的话,那臣就另选他人。要是愿意去的话,那臣便拜其为副先锋。”昌平王邱瑞说完,退到一边。
宇文化及一闻邱瑞的这一番言辞,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跑上去,跟着邱瑞来一顿摔跤。至于打得过打不过,不再其考虑范围之内。\
宇文化及正要在说话,杨广却对着他摆了一下手;高声的对着殿下武士说道“传宇文成祥进殿面君。”一声声的传了出去,到的宫门口这里;自有人打马前去宇文化及家中,去叫宇文成祥上殿。
宇文成祥来的倒是挺快的。进了宫们,是一路急行。到了大殿门口,有人通报给杨广,说宇文成祥到了。杨广是急忙令其进殿中来。
等杨广一看宇文成祥的这副模样,好悬没有乐出声来。就看这宇文成祥,长了一个枣核的脑袋;是两边尖中间粗。八字眉倒长着,一张血盆大口;两张薄唇。蹋蹋的鼻子,一嘴细芝麻牙。往身上看,身子瘦的这个可怜,跟一根竹竿成了精相仿。
杨广憋住笑,对着宇文成祥和颜悦色的问道“宇文成祥,昌平王邱瑞保你与他共同去征讨瓦岗寨。你可是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呢?”依着杨广的想法,就这么跟竹竿;还是别去丢大隋的脸了。
“臣愿意去呀,不瞒圣上说。\臣自幼便练得一身的好武艺,又熟读兵书战策;就是想有朝一日为我大隋开不世之基业。请皇上这就给我一支令箭,小臣我愿意现在就去把瓦岗寨给扫平了。”宇文成祥说的是吐沫星子乱飞,兴致高涨。仿佛这天下除了他再没别人了。
杨广听了他说的这一番话,别说还真信以为真。便点头说道“好,难得卿家有一颗爱国之心。那你就听凭昌平王的调遣,今日与其一起出京,征伐瓦岗寨。退朝。”杨广说完,是转身下来;这就往迷楼而去。
宇文化及眼见此景,是悔得跺脚不迭。心中懊恼,暗暗思道;宝贝呀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呢?这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就连你大哥当初也吃了不少的亏。你还不如你大哥呢,真是自寻死路。
宇文化及急忙的四外扫视一眼,一看邱瑞还没有走;正与几个大臣在一起说讲着什么?便急忙的几步走到其身边,对着昌平王邱瑞是抱拳施礼。口中十分客气的说道“既然犬子不识好歹,那这一路之上,就有劳老王爷的照顾了。\本相今晚在府中置办家宴,还请老王爷一定赏脸来呀?”说完是领着宇文成祥就此离去。
昌平王邱瑞鄙夷的,望了一眼宇文化及的背后。也转身离去。待昌平王回到府中,来到后宅。是气哼哼的坐下,拿起茶来喝了一口,就重重地顿在桌案之上。
老夫人宁氏,一看老王爷是怒气满面。便上前对其问道“王爷今日又是跟谁怄气了?怎么这么大的气呢?莫非又是那个老奸相不成?”说着便令手下人全都退出去。
“唉,夫人,今日的事情,可真令我是有苦说不出。你且坐下,听我慢慢道来。”昌平王邱瑞说着,就将上朝时候的事情,对着宁氏讲述了一遍。
宁氏听完却并没有在意,只是劝解道“不过是领兵出征,去扫平一股子叛匪而已。至于动这么大的肝火么?王爷你也是六十往上的人了,如何还沉不住气呢?”
“我沉不住气,还不是你那个外甥,随着人家造反么。\弄得我眼下是束手无策,要是带兵去剿灭与他,可又下不了手。毕竟与你有亲。可要是不去的话,杨广这里我又无可塘塞。真真使我左右为难。你看看你这们好亲戚,没事给本王惹出多大的篓子来。”昌平王说着,又是一阵的叹气。
可在看老王妃,却是根本并不动怒;相反倒是笑了。对着邱瑞言道“闹了半天,就是这么一回事呀。我还当我们家亲戚,做出什么不法之事呢?要是就是因为造反这件事,那我外甥做的对极了。要不是我年龄大了,我便也反了。你就看看你们这皇帝,他做的都是什么事呀?为了登基,先将自己亲生父亲给杀了。又欺娘戏妹,开挖运河,使得多少人家为此妻离子散。现如今更好了,竟建了一座迷楼;海选天下**美女,充入迷楼中;以供其淫乐。更令人指的是将赋税调达八成,百姓们为此是怨声载道。要我说,就趁着你领兵出征,赶紧将家里收拾一下;咱们这就一起投奔瓦岗寨得了。”说完是等着昌平王邱瑞点头同意。
昌平王邱瑞急忙地一把将老王妃的口就给捂住了,往门外看了一看,见无人在门口,这才放下心来。急声对着老王妃说道“你怎么岁数越大,越加的糊涂起来了。那瓦岗山只不过是弹丸之地,只要朝廷派出一定数量的军队,就可夷平瓦岗山。再说,你就知道这瓦岗山,就准能成其大事么?真是妇人之见。”昌平王邱瑞说完,这就要奔自己书房而去;准备收拾一下自己随身之物,好做好领兵出征的准备。
“别的我不知道,我可听说瓦岗山上出现了一位英主;名唤李云来。乃是活神仙袁天罡,亲自为其看过相;言及此人是不可限量。乃是有为之君。而靠山王杨林,数次领兵征讨与他;结果都是功败垂成。还险一险,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既然王爷不听我的话,还说我是妇人之见。那好今天我这个妇人就把你给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斑鸠落到芭蕉树,芭蕉树倒斑鸠飞。我也不忍看你兵败,身死他乡。咱们这就分别吧。”老王妃说完,是先转身走了。留下昌平王邱瑞,在此陷进沉思当中。
次日,昌平王府是一片寂静。昌平王邱瑞一早就顶盔贯甲,做好了出征的准备。本想跟着老王妃说一声,告个别。可老王妃却是根本不见他。昌平王邱瑞,只得闷闷不乐的领兵出征。
到了城门口这,就看到宇文化及领着一身戎装的宇文成祥,在一边是难舍难离。正在对其不住地叮嘱着,眼见邱瑞领兵到了城门口;急忙是上前来与其打招呼。并询问昨日因何没有过府赴宴之事?昌平王邱瑞却言是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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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灰飞湮灭
[234]昌平王邱瑞简单的应付了宇文化及几句话,便催动人马这就出城而来。宇文成祥一脸的兴奋,坐在马上是左顾右盼;就仿佛已经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一般。
宇文化及急忙的又策马,往前行了几步。一把将宇文成祥的马缰绳拽在手中,又对其叮嘱道“儿呀,这上阵打仗,可不比在家里头一样。一切都要小心才是,万不可逞强好胜。能打便打,不能打,就不要轻易上阵;以免将自己的一条性命扔在里头。”宇文化及还待要对其嘱托几句,可宇文成祥早就不耐烦了;催马便出了大兴城。边往前走,边回过头来对着宇文化及大声说道“爹你就放心好了,大哥能做的事。儿我也一定能做到,爹你就等着到时候,保举儿子一个高官厚禄吧。”说完,一骑飞出绝尘而去。
宇文化及的心都提着,眼见心肝宝贝就这么走了;只得闷闷不乐的勒马回到城中。宇文成祥这一路是得意洋洋,根本不把这些将领放到眼中。而这些人,也自然是不愿意对其多加理会。
宇文成祥一路之上,是只于昌平王邱瑞并马而行。不时地对着邱瑞,吹嘘着自己的能为之大;已经盖过宇文成都。并且是称赞邱瑞很有眼光,居然慧眼识金。
邱瑞心说,找你来,不过是怕你爹在我后面使阴招害我。所以这才拉个垫背的,现在一看,这个小子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主。心中对其更是厌烦不已。
“老王爷,不是我跟你吹;等到了瓦岗山,我把这些人都包圆了。让你也看看我的武艺,这可不是跟你老人家吹;当年我哥的师傅,都说我比我哥的功夫是强的太多了。所以是没有什么好交给我的,只能让我自己去领悟,自创门路成为一派宗师。现如今,倒没想到他的话到应验了。”宇文成祥是仰起脸,高昂着脑袋;对昌平王邱瑞说着。
邱瑞斜了他一眼,就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见着宇文成祥身上的铠甲,是随着微风不时地抖动着。心中就是一阵的奇怪,这铠甲顾名思义,均是由铁叶子组成;怎么会随着一阵的小风摇动不止呢?
“宇文成祥,你身上的铠甲是用什么做成的?怎么会不时地抖动不止呢?”昌平王邱瑞实在是忍不住,便对其问了一句。
“哦,老王爷是问我这一身的铠甲?我这身铠甲,可跟着你们的铠甲不一样。我这是连夜,找人先糊制出来的。这可是由高手艺的匠人做成的,老王爷要是看着好的话;我便把这间店址告诉你,你也可去糊一套。”宇文成祥说着,将自己的铠甲一晃;是随风乱摆。
昌平王邱瑞听的都新鲜,这铠甲居然还有糊制的。邱瑞回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宇文成祥的身上铠甲。这才看出来,果真是于自己等人穿的不一样。
宇文成祥一看,更是自得的很。笑着对邱瑞言道“我昨日,本是看我哥哥的那套锁子银鳞甲十分的不错。本想借来穿上,好于王爷一道,威威风风的前往瓦岗山。可没想到的是,那副铠甲竟是沉得可以;我根本是挺不起来。后来我灵机一动,就命手下的仆从,去冥衣铺里给我糊了一套盔甲。均是按着我哥哥的盔甲样式糊制出来的;因为纸糊的不结实,我让他们特意用绸缎糊的。怎么样老王爷?看看是不是很好看?”宇文成祥说着再马上,扭了一下身子。
“不错,真是不错。本王到没有想到,这给死人糊东西的地方,居然还会给活人做衣服穿。”昌平王邱瑞语带讽刺的说道,可宇文成祥是压根没有听出来。倒是美滋滋的,在前面招摇着。
昌平王邱瑞心里说,就看你这所作所为;分明是咒自己早死。也不与他再多说什么,是催马走在头里;离着宇文成祥远远地。邱瑞也是怕了这个宇文成祥了,生怕他再给自己闹出什么事来?
当昌平王邱瑞率兵到离滑州不远的地方,是就此停住兵马。开始令手下军校扎营下寨,埋锅造饭。安排好巡哨的探骑,撒出去三十里地;开始侦缉附近的动静。只等瓦岗寨一有动静,就开始挥兵前行。
宇文成祥对于昌平王邱瑞的做法是不以为然,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宇文成祥便到邱瑞的帅帐,来找邱瑞讨令。“大帅,你给我一支人马;我不在此处扎营。这个地方不好?此地靠着河,要是万一被人家把河绝了口子;那这些军校可就都完了。请元帅给本先锋一支大令,我要自去寻一个好的地方去扎营。”说完,宇文成祥就站在邱瑞的大帐是死活不走了。
邱瑞一看他都觉得这脑袋疼,便开口对其言道“那也好,我就与你一支令箭;你自去寻地方扎营吧。可有一样,你不得自己私下去攻打瓦岗寨。以免被瓦岗得知,我们已经到了。到时要是前功尽弃,就连你爹也护不住你的。”邱瑞说到最后的几句话,就有了几分的警告口气。
“请老王爷放心,本先锋熟读兵理还是懂得的。令出即行,一切当以大局为重。那我这就领兵,自去找地方扎营了。”见邱瑞点头答应了,宇文成祥一转身就出了大帐,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即令手下开始收拾行装,就此出。宇文成祥带着自己的五千兵马,扎营与菹郏山顶。手下的偏副将领和都尉一见,是均有些不以为然。更拿这宇文成祥就当作只知道吃喝的二世祖。扎营与山顶,就怕到时候对方领兵前来,是干脆就不攻打。而是在山下死死的困住,将你的水源一切断;你就是等死。
李云来等人接到这份圣旨,均有些奇怪并且好笑。奇怪的是这个杨广,明明还跟着自己以命相搏。眼下却与自己讲什么民族大义,劝说自己出兵,以助其平灭外藩来犯之敌。好笑的是其竟然答应,要与自己分疆裂土。给自己开出了一份优越的条件,这份条件,可说是十分的吸引人。
李云来看过之后,将下书人打下去;等候回信。便于群臣商议,是出不出兵?如果要是出兵,其必是有一个阴谋在等着自己。只是眼下还没有看出来。可要不出兵,其必是给自己扣上不义的帽子。而这反叛之名也肯定是坐实了。
李云来与众朝臣商量半天。徐茂公主张是应该出兵,但要留下一部分人马以防不测。秦琼也是同意徐茂功的主张。魏征却是干脆就不同意出兵,房玄龄,杜如晦两人也不同意出兵。而武将们是一心盼着大战,是纷纷的要求,去扫平高丽来犯之敌。
李云来看着朝堂之上,群臣是争辩异常的激烈。文官以魏征为,是干脆就不主张出兵。武将却是以徐茂公为,力主出兵。就连新投奔山上的定延平,也是要求出兵以助大隋平定外辱。
“诸位爱卿,且先静一静;听我一言。”李云来高声对着殿中群臣嚷道。众文武这才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坐在上座的李云来,看其究竟是支持哪一方?
“侯君集,你派出一队人去;范围大一些,看看有无外来的军队驻扎于附近。伍云召,伍天锡,尉迟恭雄阔海各点起五千兵马;随时准备出征。”李云来一份付完,四将急忙得下殿去准备出征的事。
可还没等着李云来兵登州,侯君集就回来禀报,在滑州不远的地方,现了两支人马扎营于此。其中的一个倒是中规中矩的扎营与河边;另一个很奇怪的扎营与菹郏山顶。众人一听,果真是有隋朝的兵马来此;也都了解了隋朝的险恶用心。不外呼是一石两鸟之计,等自己与高丽的人马斗了个两败俱伤;再出来捡便宜。
李云来倒没有责怪众文武。想了一想,李云来方才言道“出兵还是要出兵的,只是这次,我要给这隋朝来犯人马,设一个套。军师,大帅,你们也各统兵假意出征。到时候,再瓦岗山不远的地方埋伏起来。只要其一来攻打瓦岗山,你们就两边合击。我单率一支人马去拿下他们的大营,断其归路。罗成,定延平这次就不要去了;以防有人认出你们二人。伍云召伍天锡去攻打那个靠河边扎下的大营,我则兵困那个扎在山上的大营。好了,大家即可起兵。”李云来说罢,是先回后殿去换上一身铠甲。
众文武领令而去点兵出征。李云来领着苏定方,昆仑奴,梁士泰,秦用几员大将一声炮响,杀出瓦岗寨而去。伍云召,伍天锡,雄阔海尉迟恭,也是一声炮响;杀出瓦岗寨的北门就此离去。这山上的兵马是络绎不绝的往外开拔着。
等再无兵将出来,邱瑞所派出来的探马,这才急急忙忙的,回奔邱瑞的大营通风报信。邱瑞听了禀报,心头大喜;心说这当贼的出身,又有什么见识?一帮子的乌合之众。也吩咐下去,点兵出征。邱瑞是亲自挂帅,韩琦为先锋官;在前面是遇河搭桥,遇坑垫土。直奔瓦岗寨杀来。可有一节,邱瑞根本没与宇文成祥打招呼。
等李云来到的菹颊山下之时,一看山上是纷纷嚷嚷;倒是十分的热闹。可就是,没有看到有人站岗放哨。李云来干脆,令手下将此山是团团的围住。将攻山的抛石机也都准备好了,又推上来两门铜炮。等将炮弹和火油坛子都添置好了。李云来又令弩箭手和火器手,各搭弓箭举起火器;就瞄准了山上。李云来令其是只要看见有人败退下来,是一律的就地射杀。不要俘虏。
“抛石机准备,放。”李云来大枪往下一挥,二十架抛石机,同时被砍断纤绳。抛斗是高高的扬起,一个个坛子,被抛进了宇文成祥的大营之中。
初始宇文成祥被吓得一愣,就想要钻到桌案之下。可后来一看,只不过是一些装着油的坛子。却又立马不害怕了。并开始指挥手下军校准备弓箭,只等李云来一要强攻山上;是立刻万箭齐。宇文成祥对于建营与山上这件事是洋洋得意,跟着众将说道“怎么样?要不是我带着你们把大营扎到山上,你等此刻,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照此看来,我宇文成祥倒还真是一个帅才。”宇文成祥此时,又是不着慌不着急了。是稳坐于中军帐,喝着小酒。又让自己派人给招来的两个烟花女子,在营帐之中做出万般的丑态;以此来给自己助兴。
李云来眼看着,所有的火油都射到山上;便抽出一支雷火箭,等旁边的军校给其点燃火药之后,对着山上就是一箭。啪,哧,轰。火箭一到了山上,是立刻就引燃起来大火。火势熊熊,越燃越大;宇文成祥此时才知道害怕。急令手下开始救火,地上都铺满了火油;那岂是能救灭的。火是越烧越大,山上早已经是乱了营了。
一时间是人喊马嘶,奔跑不休;都想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好不被烧死。那又上哪里找去?有的军校就开始嫉恨起来宇文成祥,心说要不是他将大营扎在此处;岂能造成如今的局面。
李云来又下令两门铜炮也开始试射,这两门炮,是李云来按照后世简单的炮设计出来的。有些象是迫击炮,但是因为锥形炮弹,始终没有研制成功。只好还是装添上火药,点火射。
轰轰,两炮响过;顿时就将两扇营门,给轰了个稀巴烂。营中的军校们,浑身是火得往山下跑来。没等到山下,就被一阵的弩箭或者是铁砂射倒与地。身上的火也立时吞没了躯体。
往山下跑的军校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个能跑得下来。都被弩箭钉在地上。宇文成祥在营中四处乱跑,不时的呼叫着,让军校们将他搭救出去。
宇文成祥正跑着,却被人在其背后,一脚给踢倒在地。身上立刻就沾满了火油,不等他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呢?旁边的一个军校,浑身是火得就朝着他扑了过来。一下就紧紧地将其抱住,二人一起倒在地上。宇文成祥的身上本就是糊制的铠甲,遇火就着。这又沾满了火油,又岂能幸免;两个人身上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宇文成祥一边不断地出惨叫声,一边用力的推着,那个死死抱住他的军校。可却无济于事,一会两个人都烧成了焦炭。
等山上的火势渐渐熄灭,李云来这才带着军校们一起上山来查看。触目之处尽皆是焦黑的躯体,早已没有一具囫囵个的尸体。个个都是一个样子,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
“来人,仔细寻找一下,看看带兵的将官在何处?又是何人?”李云来吩咐完后,是一转身也下了山。这个地方余温未散,热气还是有些炙烤着人脸。
235 杀高丽兵
[235]而这山路之上,也都布满了一具具,漆黑无比的尸.1,身上或者是插着几支弩箭,或是被铁砂子打出来的不规律的小洞。而这种死法倒是没有痛苦。
军校们翻找了半天,最终找出来一具,很不一样的残缺尸体。就见这具尸体,是由两具尸身死死的楼抱到一处。以致粗看之下,竟没有分辨出来。令李云来众人感到奇怪的是,营中一共现了三具,没有顶盔贯甲的尸体。而其中的两具,到有些象是女人的尸身。后来仔细观察,确实是女人的尸体。而这搂到一起的尸体,却是两具男人的尸体。其中一人顶盔贯甲,是一个军校的打扮。另一个是根本没有甲胄在身。而且身上还有一些奇怪的粉末,和丝质残布。
李云来干脆令人,将这互相搂抱的尸体,先用席子裹起来。等捉到敌方的大将,再好好的问一下。等李云来这厢收兵,折返瓦岗寨的时候。秦琼和徐茂公,外带伍云召伍天锡,雄阔海和,尉迟恭是将昌平王邱瑞的部队是牢牢地包围住。邱瑞无法,便将秦琼唤出,与之相谈了一番。然后是带兵归降于瓦岗寨。
等李云来回到山上,昌平王邱瑞是急忙的上殿来拜见李云来。李云来又好言相慰,同时令侯君集带着二十多个黑衫队员,上大兴城把邱瑞的家人搭救出来。
可这头还没等出呢,宫外有人来报;说是山下来了一架马车。车上之人言是昌平王邱瑞的公子和夫人。李云来一听,不由得有几分奇怪。便望了望邱瑞,邱瑞这才将自己临出兵之际;老夫人也要跟随着一起到瓦岗山上来,而自己却没有让。眼下肯定是趁自己出兵,而后随之偷偷的跟了上来的往事讲述了一遍。
李云来急忙地率领着满朝的文武接出宫中,一直迎到瓦岗城门前面。就看到一辆马车立在城门之前,一个年轻人手持马鞭站在那里,正在仰望着瓦岗城头。
李云来亲热得迎上前来,跟年轻人打了个招呼。又跟车里的老夫人见了一礼,这才簇拥着车架上山。等到了宫中,邱老夫人自有红拂女和高兰等人,将之迎到后宫之中。与李云来的母亲,程咬金和秦琼的母亲一处闲谈。
而邱瑞的公子邱豹,则规规矩矩的给李云来见过了礼。被李云来册封为站殿将军之职。而邱瑞和定延平一个被封为安顺王;一个被封为明义王。
山上因为邱瑞的到来,是又大摆了三天的宴席。第四日,李云来亲自点起兵马;带着昆仑奴,苏定方,雄阔海,梁士泰,青石,夏逢春等几员大将。与众人话别之后,直接扑奔登州。一路之上,幸有杨广的圣旨拿在手中。故个个关隘是一律放行,有的关城还给李云来备足了粮草。这倒让李云来纳罕不已。
李云来一路领兵急行,唯恐被高丽人得知了消息,在就此远遁;自己可就白折腾一趟了。等带兵赶到登州附近的县城之时还算不错,高丽兵刚刚再此大掠而过。并且压着一批的百姓,往东面下去了。
而隋朝时期的登州城,便是后世的蓬莱。登州府东至海四百九十里,南至莱州府即墨县四百里,西至莱州府掖县界一百五十里,北至海一里至北隍城岛二百四十里接奉天界,由海道至奉天旅顺口约六百里至盖州套约千余里,自府治至京师一千八百六十里,至省城九百二十里,东西广六百四十里,南北袤六百四十一里,蓬莱县东至福山县界九十里(至县治一百四十里),西至黄县界四十里(至县治六十里),南至栖霞县界七十里……”
蓬莱位于山东半岛的最北端。
而东面便是福山县;李云来是挥兵紧追。因高句丽抓了不少汉人为俘虏,所以这一路行军,并不算是很快。还没等到福山县境内呢,李云来他们这一队的骑兵,已经看到了前面高句丽的乱兵队伍。而这一路之上看到的被其开膛破肚的死尸,让众人也是怒火高涨。更看见不少的女子,也是浑身**,下体污秽不堪的死在路旁。这更加激了,李云来手下军校们身体里的狼性。
眼见着前面的乱兵,不时地拿着手里大棍子,敲打着前面百姓们的后背。迫其快些赶路,并不时地在一些女人身上摸上一把;女人们纷纷惊恐的一边叫着,一边躲到一边。
而那些乱兵里的将佐,却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怀里抱着一个汉女。便策马往前慢慢地走着,并不时地啃着怀里女人的脸;女人却是用力且无济于事的反抗着。
“大家成锥子型过去,直接穿过那些人的中间。第一轮以弩箭散射,不要顾忌百姓。否则其必以百姓为盾,来要挟我等。都听明白了么?准头高点,有误伤不要紧。”李云来高声地,对着手下将校们吩咐着。尉迟恭,雄阔海,苏定方,夏逢春和青石,昆仑奴都尽已做好准备。
李云来一手持弩箭,一手挥起三尖两刃银蛇枪;朝着空中一摆,当先冲出。一弩箭,就把那个抱着女人的高句丽将佐射下马背。高丽兵们是一阵的大乱,纷纷的拔出腰刀,挥起手中的长矛,奔向李云来。可李云来只是一个照面,弩箭就四下射倒一片的高丽兵。尤其李云来这弩箭,一匣现在是四十支弩箭;四个射孔。射起来,就跟着一支冲锋枪一样;堪称火力凶猛。
李云来的马也奔出去了,他的身后也倒下了一溜的高丽兵。其中不乏掺杂着一些百姓,可那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效那妇人之仁。投鼠忌器的事情,李云来是绝不会去干的。李云来常跟手下将校们说的就是,要想帮助别人,先管好自己。等自己的安危不成问题了,才能很好的帮助别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高丽兵一把老百姓推到头前遮挡箭雨,就停下弩箭不射了。那样的话,手下的搭上多少的军校?
等李云来过去之后,手下大将和那些军校们也同时都跟着过来。每个人的身后都是一道的尸体,高丽兵们即使把那些被俘获的百姓,推到跟前挡着;也避免不了挨上一弩箭的命运。跟着前面的百姓,一同被射倒余地。
李云来圈回马来,在一次催动胯下坐骑;往高丽兵的队伍中奔来。而这些高丽兵们,这一回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些人根本是对于面前的中原百姓,毫无怜悯之意。不管高丽兵的中间,有多少个中原的百姓,是尽情的射出弩箭;往往误伤了不少的百姓。
高丽兵们因为被裹挟与百姓的中间,自己也不得施展开身手;原本是为了能起到掩护的作用,可现在却是成为了自己的障碍。高丽兵们纷纷的奔出来,集结成了一个方队。而这也正是李云来希望他们做的,李云来挥手,令手下军校们带住坐骑。等着高丽兵们。
百姓们,则是托扶起受伤倒在地上的人们;纷纷的往远处奔去。而高丽兵们无暇去追赶与他们,毕竟身旁还有一支奇兵,正在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等高丽兵们终于整合完了队型,李云来从怀里掏出两颗神雷;是拍马便直奔高丽兵的队伍中而去。高丽兵们纷纷的将手里的长矛斜着举起来,准备对李云来来一个攒刺。
可李云来的马到了近前,却没有继续往前奔去。而是绕了一个圈,手中的神雷,互相的一磕,便直直得抛向了高丽兵的中间。紧跟着两声巨响,伴随着巨响声和腾空而起的烟雾;倒下一大片的高丽士卒。
余下的士卒们纷纷的往后靠去,身后的将官们,则是在马上,挥着手里的长矛催赶着他们往前来。不听号令的当场便被搠翻在地。
李云来身后的将校们,也跟着从袋里取出两枚神雷;纵马奔向高丽士卒们的跟前。神雷在空中折着跟头,落进了队伍中间。瞬时间的爆炸,将余下的人们炸的东倒西歪。高丽兵们在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是撒腿就四散奔逃。
“一个也不许让他们走脱了,与本王将其给赶到一起。不听号令者,一律就地处死。”李云来说完,催动胯下赤兔胭脂兽,摇着手里的大枪;是直刺向一个马上的大将。那个人刚举起手中的长矛,就被李云来一枪刺落马下。
李云来从没有这么痛快过,并且杀人也不像是以前,心中还有一种负罪感。只觉得心中的热血不住的奔涌着。每刺中一个人,都感到心中是酣畅无比。
而李云来的手下将校们和那几员大将,也是纷纷各挥手中的兵刃,追杀着四处乱窜的高丽兵们。只要追上就是一刀砍倒,就算是对方跪地乞求;也是毫不留情。
高丽兵们由最初的一万多人,硬生生地被李云来的人马,给杀到了只剩下四五千人的光景。李云来手下的将校们犹如虎狼一般,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这些人;边驱赶着这些人集结到一起,便就地杀死不听号令的人。
“别再杀了,我们愿意向贵军投降。”一个头领摸样的人,将手里的长矛用力的抛在地上。跳下马来,跪在李云来和将校们的马前;苦苦的哀求着。
李云来勒住坐骑,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不说一句话,只是那么注视着他。那个男人跪在李云来的马前,头也不敢抬起;额头上的汗珠,噼噼啪啪的往下落着。
“你就是他们的头领么?因何犯我边界?你又杀了多少汉人?”李云来用长枪,挑起对方的下巴来;看着那张,此时已被吓得惨白的脸。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其问着。
“我只是这一军的佐将,我也是奉命割断,周围对大隋朝的上贡路线而已。至于杀人么?在所难免,估计也就有二十几个吧。”那个佐将一边说着,一边心虚的,望着李云来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你说话一点也不实在呀。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你却是要自寻死路。你们当中有没有人,能把他给杀了的?有的话,我就把你即刻给放了。我只查十个数,在这十个数里,要是没人出来将此人给杀了的;那我就要杀十个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就在李云来马上要数完的时候,从那些被看管起来的高丽兵队伍里,挤出一个人来。
“这位大隋朝的将军,请阁下给我一把刀;我愿意为阁下效这个劳。”那个人走到了李云来的面前,也恭顺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对着李云来谦卑的说道。
李云来在瓦岗寨的时候,曾严令禁止跪倒磕头的礼节;可到了这群高丽人面前,却是变本加厉。让手下将校们,又从另一个方面认识了他。
李云来冲着身边的一个骑兵一点头,那个骑兵,将手里得刀一下掷于地上。刀尖**土里一大半,刀身兀自轻轻地摇晃着;出一种轻微的嗡嗡声。
“刀给你,你可不要做糊涂事。另外我不希望这个人过早的死去,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要是答对我高兴了,我不仅放你走;而且还有赏赐于你。”李云来说罢,便策马退后。那个把刀给了这个人的骑兵一伸手,又从袋里拽出一把弩弓;就对准了这个人,以防万一。
“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动手了;请将军大人仔细观看。”这个人说着,便走到了那个领的跟前。先看了看他,便又折回身,将那把刀拔了出来;二翻到了领的面前。
“我这也是奉令行事,你莫要怪我。”这个人说着话,是一脚就将这领给踢倒在地。举起刀来,一刀就斩在领的下身上。血顿时便流淌了出来,领疼的顿时就在地上打起滚来。可没滚几下,就被这个人从后面一下就给踩住了。
这个人将刀立起来,一刀就将一只耳朵就给割了下来。李云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是毫不动容。宛如心肠是铁打的一般。
那个士卒,一刀刀,终于将那个领给做成了人彘。也就是汉皇后吕雉对于戚夫人所做的,将人削成了人棍;却还是一时不得死去。苦苦的挨着临死前的这一段时光。感受着死亡的来临。
等那个士卒,最后要将那个领的咽喉割断之时。李云来却拦住了他,对其言道“不用要了他的这条命了,就让他这么活着。来人给他拿十两白银,另外再找一个人;将这个人棍,给我送回他们国家去。并且给我带一个话回去,有在敢来犯者;一律这样。”说完是策马到一边,准备对着剩下的高丽士卒们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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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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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漂亮的女海盗
[236]那群高句丽的士卒们,似乎也明白了眼前所要遭受到的。一个个跪在地上,不住的泪流满面的,对着李云来等人磕着响头。
可李云来对这些人的劣根性,也是十分了解的。其是因为被俘了之后,才做出一副恭顺柔和的态度。要是一旦被其所俘获,那境遇肯定比自己对待他的,还要强上十倍。而这些人的无耻行径,尤其是在自己的那个年代更是厉害。把什么,都说成是自己民族创造出来的。
“苏定方,你来监斩。不可对其怜悯,就地处以极刑;等杀完了,把人头给我垒成京观。让再敢来犯我边界的人也看看,这就是他们的下场。等此间事完毕之后,你便领兵回去。一路小心谨慎,莫要于隋朝军队轻起摩擦。我带着昆仑奴和侯君集,还有夏逢春,雄阔海;自往高丽的开京去一探虚实。你等放心,我定会遮掩身份;不出一个月我就可回来。而此行,我也是为了考察一下当地;可是否能与我瓦岗寨达成贸易联盟?以后好将我等一些易生产的东西,大肆倾销到那里去。这便叫做经济掠夺,定方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好了,我在此看着你,把这些事办完之后?我在出海。”李云来说罢,是先跳下马来;将自己的盔甲都脱了下来。仔细的捆扎好了,交给一个亲卫;让其给带回去。旁边的雄阔海,昆仑奴等人也均是如此办理。
高丽士卒们每一个人,都被两个瓦岗寨的军校按倒在地。身边站着,捧着刀的军校们,静静等候着挥刀的那一霎那。“斩。”苏定方骑在马上,来来回回的在高丽士卒前面走了两趟。一手高高的举起来,边用力的往下一挥,边大喊了一声。几千把刀齐齐的砍下,几千颗人头,也随着落在尘土之中。血水像一条小溪一样蜿蜒着,涓涓的流淌着。
此时的李云来一见事已完毕,翻身上了坐骑;直奔登州城旁的码头而去。身后没有随着的将官们,在身后跟李云来拜别而去。雄阔海,昆仑奴,夏逢春,侯君集;自是打马扬鞭,在后是紧紧地跟随着。
高丽国到登州需经黄海,途中还路过附属于高丽的椒岛;然后才到高丽的京城开京。李云来几个人很幸运,骑着马到了海边码头;正好有一只海船,要到高丽去进行贸易。李云来便交了一定数量的银两,带着四个人上了海船,身后自有人将他们的马匹,牵到船舱下面给蒙上眼睛。又系好了马缰绳。
李云来站在船头,往大海深处望着。算起来,这是他的第二次扬帆出海了。头一次是到**岛,在那里认识了阿珍。可如今也没有功夫,再回去看看阿珍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自己一直没有见过一面的儿子。
货物终于全都装完,海船开始滑向了深海之中;这一片黄海海域,此刻倒是十分的安静祥和。跟上次李云来所经过的风暴比起来,可说是平稳多了。
可雄阔海还是受不了,一上船就倒下了。并且是吐了个昏天黑地,幸有昆仑奴和海船上的人一直照顾着;这才减轻许多。
“这位公子,前面便是椒岛;我们要将船靠到那里,去卸下一部分货物。公子要是想上岸去走走,就可以上岸去瞧瞧。只是莫要误了开船的时刻就好。”那个船老大,客客气气的对着李云来说道。并伸出手去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小白点,给李云来看。
李云来知道那里就是陆地,虽然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可要是顺风顺水的话,不到片刻工夫就可到那。而这船老大之所以对李云来一路之上,都是小心的伺候着;并且对李云来可说是俯帖耳,都是那包银子的功劳。而那银子,却不过是在那些高丽兵身上取来的。
“不用了,我只是想早一些到开京去;就在船上等你们好了。”李云来说罢,是转身又回到了船舱中。看看雄阔海怎么样了?等进了船舱一看,雄阔海此时正坐在床上;面色也好了许多。正在与夏逢春说着什么?昆仑奴在一边,正给雄阔海倒茶。
“阔海今日怎么样了?他们一会要到前面的高丽附属岛上交易,你们要是想上陆地上走走,也可以一起去的。可就是万不可误了开船的时辰?”李云来一边笑着说着,一边看了看雄阔海的脸。见其脸上,已经渐渐的红润起来,不再是前几天苍白的颜色。这才放下心。
“公子莫要担心,咱这身子堪称铜铸铁打;只是稍有一些不适应罢了。等咱一旦适应,就也可成为这海上的海大王。”雄阔海说罢,是哈哈大笑。接过昆仑奴递过来的茶水,是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得外面一阵的喊声;紧跟着哧的一声,一支羽箭钉在船舱壁上。箭尾尚自颤动不休。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心知外面肯定是出了事了。
李云来,来不及去取挂在马上的银蛇枪。一把抽出腰下的鸿鸣宝刀,一脚踹开舱门就窜了出去。刚站在船甲板上,就看到对面有一只船,已然用挠钩,搭住了自己这条船的船帮上。扔过来几个跳板,一些人手持刀剑,蹦蹦跳跳的就冲了过来。
而自己所在的海船上,一些人各持刀剑和斧头也迎了上去。可还没等到跟前,就从对面的船上,射过来一阵稀疏的箭雨。一顿就射倒了不少的人,卧躺余地,翻滚着惨叫着。而那条船上的人,也趁此时都跳了过来。举起刀剑和斧头还有长矛,狠狠地就扎进地上躺着的人身上。惨嚎声划破了静寂的海面,惊飞了正要靠近船上暂时休息的海鸥。
“主公,出什么事了?”雄阔海和夏逢春,昆仑奴,侯君集都相继钻了出来。雄阔海还不算太清醒,便对着李云来打听道。
“就是你刚才说的海大王来了,弟兄们,一起帮着他们把海盗赶下海去。要是袖手旁观的话,咱们也得不到好去。”李云来说完,便跳到一个海盗的身边;一刀就将其一支胳膊,给剁了下来。然后一脚,将其踢落于海中。
雄阔海抡着船上的一把斧头,也冲进海盗中间;是左右开弓,所向披靡。一会就砍倒了几个海盗,或是捂着胳膊,或是捂着大腿。其余的几个人也不怠慢,各挥手中的刀剑,追杀着海盗们。海盗们从没想过,会在这一条普通的货物船上,遇到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物。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被打得是纷纷的往后退去;有的转身就要跑回到自己的船上,可刚一转身,就已被剁翻在地。这一日,注定成为了他们的噩梦。
海盗们溃散着,有的直接就跳入大海之中,然后奋力的往自己船上游去。有的却是被一刀剑,劈落在海中。海上立时盛开了一朵殷红的花,血水引来了一群鲨鱼;不住地撕咬着受了伤,尚没有死去的人。
“都住手,你们看看这是谁?你们要是再不放下兵刃?我们就立刻把他给杀了。”对面船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人。其中的一个,被两把钢刀架在脖子上;正是那个船老大。不知道他是何时被抓过去的?一脸的晦气模样,正往这边看过来。而另一个,站在一边明显是头领的人;却是一个女人。一个女海盗。这实在让李云来有些惊诧莫名。
“那位公子,你们都听她们的吧。他们说了不会杀我们的,只是求财而已;你们把刀剑快些放下吧。”那个船老大,朝着李云来高声的哀求着。
那个女人朝着李云来望了几眼,嘴角浮现出一抹的冷笑;傲然的吩咐着手下说道“把他们手里的刀剑,都给收缴了。有胆敢反抗者,就地处死。另外把那个公子给我带过来,今天我要绑一个肉票。至于他的随从就杀了,然后扔进海中喂鲨鱼;以偿我们弟兄们的命。”那个女海盗头子说完,就要从跳板上走过来。
侯君集在李云来得身边一抬手,一支弩箭就射了出去。那个女海盗急忙的趴在甲板上,可那支弩箭却不是射向她的。正射在那个船老大的胸口之上,那个船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弩箭;愦然倒在地上。
李云来狠狠地盯了一眼侯君集,侯君集却并不分辨什么;只是照旧举起驽箭,射杀着又处于慌乱中的海盗们。夏逢春则是取出两枚神雷,互相的一磕;扬手就扔到了对面的海盗船上。顿时两声巨响,轰轰,穿上余下的海盗们,被一阵爆炸波给掀到船下。船甲板上也漏出了两个大洞。
女海盗则是被爆炸波,给狠狠地扔到船甲板一侧。额头也被撞破流出血来。但还是爬了起来,狠狠地望着李云来他们。夏逢春又一扬手,又是两枚神雷被扔了过去;伴随着两声巨响,船身略有些倾侧过来。
“快推掉跳板,把船掉头;快些要不船沉了。”女海盗头子大声的吩咐着,余下的海盗们。海盗们立刻七手八脚的将跳板推到海中,至于这面船上剩下的海盗,只有跳海一条路可行;否则面对的就是冰冷的刀剑。
船身慢慢地掉了过去,但是倾侧的越的大了起来;李云来这面船上的海盗们,就跟下饺子一样;是噼哩噗通的争相往海里跳着。可就忘了海里此时被血腥气给吸引来的鲨鱼,一时间海面上惨绝人寰;一块块的血肉被抛起在空中。
“你们等着,我会再回来报复你们的。”女海盗的声音,远远的被海风传送了过来。那只海盗船也是愈行愈远,越来越倾斜。慢慢地就在目光的注视下没进了海面,海面上没了那条海盗船;却多了一条小舢板。船上六个人,拼着命的划着。并且不时地回望一下李云来的这条货船。
李云来看的明白,那个频频回头看这面的,正是那个女海盗。“公子,船老大死了;我们就全听你的了。现在您就是这货船上掌舵的。”一个桨手,走到李云来的身边对其言道。
李云来倒也明白这海上的规矩,一般来说,是由船夫里面寻一个人来当头。可自从侯君集一弩箭,射死了那个船长以后;一切就都已经被改变了。现在这些人,对于自己这几个人,可以说是深深的畏惧着。所以是想法设法前来讨好于己。
“那好吧,那暂时就由我来担任这船老大一职。等我们到了开京,我就要下船离去;到时候你们自己将货物卖了之后,在推选一个人带你们回去吧。”李云来说罢,就回自己的穿舱中去休息。而对于侯君集得乱杀无辜,李云来倒也是能够理解;自是知道对方,不过就是为了使自己投鼠忌器。这才将船老大给拿下的。可问题是这个船老大,是什么时候到了海盗船上去的?这倒是令人起疑,除非他与海盗们有勾结?
自从经历了这件海盗的事,船夫们越得小心起来;船只也紧紧靠着近海航行着。有不少次,差点船只搁浅。好不容易在第六天头上,货船终于到了开京码头。
李云来众人,辞别了货船上的伙计们下了船。至于他们怎么出卖货物,那就于己无关了。李云来带着四个人一路边走边看,就看着开京城;到底是比不上大国的普通城池。
做买座卖的也不少人,却不是十分的热闹。人人头上顶着箩筐或者是包裹,招摇过市。这一点令昆仑奴和雄阔海还有夏逢春十分的新奇。
在看这些人,人人得衣服上,都有两根长长地飘带。男的头上帽子到跟中国差不多。再看他们的车轿,十分的简陋。尤其是那轿子,就是一个滑竿。
五个人走了不远,就看到了矮小的开京城池。那城墙又低又薄弱,李云来估计只要几颗神雷,就可将之摧毁。再看那城门附近,根本也没有什么护城河;城门也是薄薄的木板。
等李云来几个人进了城中一看,迎面是一个巨大的牌楼。牌楼的正上方写着两种字体,看汉文是‘受降门’而另一种字,估计就是朝鲜文了。而李云来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那一场战役打胜了,建的这么一座牌楼。以此来炫耀他们那可笑的胜利。
可正当李云来他们往前漫不经心的走着,李云来忽然看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看那道身影依稀便是那个女海盗。
李云来慌忙的往前追了几步,可当他跑到十字街口之时;却并不见那道身影。面前络绎不绝的人流经过身边。李云来又往前找了一条街,却还是一无所获。
237朝鲜妓院
朝鲜妓院。尽在[237]身后的几个人,此时也都跟了上来。“主公出了什么事?”侯君集急忙地走到李云来的身边,对其问道。昆仑奴牵着几匹马,也到了几个人的身边。不时地四处望着,提防着。
“我好像看到了那艘船上的女海盗,就在这里;可当我一追到这里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又藏到哪里去了。”李云来有些惊异的,回答着侯君集的问话。并且还是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几个人一听李云来的话,急忙也是紧张的往四周看着巡视着。可在一条小胡洞里,那个女海盗面露冷笑,望了望李云来。一转身,就没入悠长的胡洞之中。
李云来五个人在路上,来来回回的张望了半天。寻找了半天,却是根本不见其人踪迹。李云来这才决定放弃寻找,先找一间客栈住下。
可走到这街上才现,这条街上的店铺倒是挺多;只是这牌匾之上都是高句丽文字。\根本不知道哪一间才是客栈。按着中原习俗,门口有来有往的,房舍比较多的;一个是妓院,一个便是客栈。众人便照此寻找,还算不错走了不远;就看到前面,有一间十分大的院落。门口挂着一串的灯笼,因为是白天灯笼还没有点燃。灯笼上也写着一串字,可也是高句丽的文字。
在看那个牌匾上面,篆刻着三个大字;自然也是不认识的。看这门口,男男女女倒是来往挺勤的。要是依照这个来判断,这就应该是一间客栈。
李云来走到门前,往里看了一下;就见里面的院子十分的宽敞,有着好几处平顶房屋。在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座小楼,那楼上人来人往的,倒是很繁华热闹。
“请问这是客栈么?”李云来将一个,正要出门离去的男人拦下对其问道。那个男人看了看李云来他们,一望便知他们肯定不是本地人。\便顺嘴答道“没错的,这就是客栈。”说完一转身就此离去。
李云来几人迈步便走进门中,一走进来,马上便有一个瘦弱的男人迎了上来。很客气的对着李云来行了个礼,对其问道“请问你上那间屋中休息?我们这里分为小荷,明菊,长今。还有很多间屋子,你是不是都先看看?然后再决定在那间屋中休息?”这个男人说完,便恭谨的退到一边;垂侍立着,等着李云来的最终决定。
李云来听得一阵的糊涂,心说这高丽人住店可真够怪的;竟先问客人要住在哪间?不过也可能跟着中原习俗不同,生活习惯也不一样。
“那就长今吧。那间屋子大不大,要大的话?我们就都住在那间屋中。”李云来想了一下,便决定住在长今屋中。这个名字自己很熟悉,就是因为没穿越过来时候;陪着未来的老婆,看过几集这个电视剧。所以印象也是十分的深刻。\
那个男人听了李云来的这几句话,明显的愣了一下。可还是十分恭敬的问道“那间屋子很大,可是您真的认为可以共用么?”
“那是自然,否则我的这些手下不放心我的安全。那间屋子在哪里?你这就带我们去吧。”李云来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地睡一觉。便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那个男人听了李云来的这一番话,有些惊愕的看了看李云来。却越的恭敬说道“请你跟我到这边来,那间屋子就在前面的小径拐弯处。很是幽静,请跟着我走。”说罢,便于头前带路。
李云来几个人,便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走过一个花圃,又绕过一个水井,这才看到面前闪出一栋房子。也是一间平顶房。那个男人,将李云来几个人引到了屋边,就站住了脚步。
“几位远道而来的客官,照规矩,这里是不允许我进去的。\我只能将您带到门前,就请您自己进去吧。那个男人说罢,就冲这几个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自行离去。
李云来他们,也闹不懂这高丽人是什么规矩?李云来只得自己拉开隔门,没曾进去,先往里打量了一番。就看这屋子收拾得十分的淡雅清静。
屋中从门口这里,一直到整个屋中,都是铺着细细编制得席子。在正中央有一个炕桌,桌上摆着一面铜镜;和一个花瓶。围着炕桌有几个软垫,分散在四围。屋子的另一面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使得这个屋中十分的典雅,书卷气十足。
而雄阔海他们根本是就没见过这种客栈,只是看着李云来进了屋中;他们却站在门口傻了。至于几个人的马匹,在那个男人离去之时便给牵走。
“你们还看什么?快点把靴子脱了进来。高句丽人习惯没有床,都是睡在地上的。\”李云来说完便在屋中转悠起来,走了一圈,现在隔壁还有一间屋子。打开看去,却是一间不算很大的房间。房间里有几个木箱,和一个柜子。别的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雄阔海他们也走进来,因为没有椅子就席地而坐。正在几个人闷闷不解的时候,房间门又被人从外面拉了开来;一个容貌清秀的女人脱下鞋子,光着脚走了进来。
“你好,请问是哪位做东?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我叫长今。您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尽可跟我提出来。我一定照做就是。”这个女人说完,又给李云来他们行了一个礼。便跪坐在地上,等着李云来他们话。
李云来有些怔了怔,便开口对其说道“我们没什么特殊要求的,这几位也都住在你这里;请问可以么?还有你需要多少银两,尽可提出来。”李云来转过身来,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这个长今。别说她还真有几分像那个电视剧里的长今。\
那个女人听了李云来得这一番话,明显是给唬了一跳。吃惊的立起身子,对着李云来大声的嚷嚷道“您这位客人很过分,您出一份钱,就要好几个人一起跟我办事么?再说,您当着这一群人的面这样乱来;你能受得了么?您难道不觉得羞耻么?”
李云来明显,是有些被对方的话给骂糊涂了。张口结舌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的,对着面前这像一头母狮一般着怒的女人问道“我们只是想在此住店,什么乱来?我们只住一宿,明日就离开这里。”
听见了李云来的这几句话,那个女人的脸上,微微的泛起红晕。有些羞涩的说道“实在是对不起,是我没有搞清楚。您刚才说什么?制住一宿,莫非不用我来陪你过夜么?”说着长今得嘴,张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去。
李云来也有些奇怪起来,便又问道“这里不是客栈么?我们只是住店而已。\{”雄阔海,夏逢春,侯君集,昆仑奴都围过来,一个个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等其回答。
“我们这里不是客栈,您听谁说的我们这里是客栈了?这里是男人寻欢行乐的场所,是开京最大的春园。我们这些女子都是艺伎,平时表演给客人看;但要是有客人要求留宿,也是可以的。今天你就住在这里吧。”长今说完,便将身子靠了过来;紧紧的偎依在李云来地胸前。
李云来这一回,是实实在在的傻了眼。自己本不是出来寻妓的,可却没有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长今姑娘,在下人等,并不是为了姑娘而来。我们只是到开京城来做买卖的,因不熟悉此处环境故撞到这里来。还望姑娘能给我们行一个方便,我们明日就走,银两不会少给的。”李云来边说,便将长今用手扶起来。\又从怀中摸出一块十两的银子,顺手递给她。
长今将银两接到手中,掂了一掂。不由得笑着说道“真是稀奇了,我还从没有见到像你们这样的人呢。宁肯花钱在此处租住,也不肯叫姑娘陪。莫非你们是看不起我们高丽人?”一头说着,一边将银两揣进自己的怀中。
“姑娘说的哪里话来,像姑娘这般容姿;我只恐配不上姑娘,再加上家有贤妻。不忍背弃作此事,还望姑娘海涵。时候不早了,姑娘可否,给我等置下一席酒饭?我们也好吃了早些安歇。”李云来说完,又摸出十两银子递给长今。
长今娇笑着,拿起银子就跑了出去。过了不长时间,隔门被推了开来。外面有两个女子,拿着两个食盒,脱鞋走了进来。
二人将走到炕桌旁边,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一碗碗的端了出来,摆在炕桌上。因两个女人都是低着头,头上的青丝垂下来,遮住了脸部。\
以致李云来他们,根本看不出来面前的两个人是谁?“我想问一下,那位大长今姑娘呢?你们又是谁?”李云来有些疑惑的,对着面前的两个女人问道。
“我们是这里的仆役,长今姑娘临时有事情出去了。临走特意嘱咐我们,把这两个食盒给你们送过来。请慢用,我们这就告辞了。”那个主动说话的女人,说完就要站起身来后退着出去。而旁边的那个女人,也要跟着一起退出去。
“等一等,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耳熟呢?你到底是谁?”李云来听着面前的这个人声音,很是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我们只是一般的仆役而已,可能我的声音很普通;跟别人的比较像,你记错了。请慢用,我们告辞了。”那个女人说完,还是毫不迟疑的退到屋门边,就要拉开门出去。\
“你等一等,这些饭菜里面,有没有加什么特殊的东西?”李云来一边望了一眼面前的饭菜,一边出声喊住了那两个女人。
“您说笑了,我们怎么敢在饭菜里随便放东西呢?你多疑了,我们告辞了。”说完行了一礼,拉开屋门将鞋子穿上,就准备走。
“要是没有事的话,那你们着什么急走呀?就请留下一起用过饭,再走也不迟么?”李云来说完,便朝着一边的侯君集丢了一个眼色。侯君集急忙地取出一根银针来,**眼前的菜里。银针立刻变得漆黑无比。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女海盗。抓住她。”李云来说着就往前来,想将这个女海盗抓住。可还没等靠到跟前,就见她身边的那个人,一伸手在怀中摸出一件东西;往地上狠狠地摔去。一股子浓烟,立时就飘了起来。
李云来众人急忙的各抽兵刃在手,护住自己的上半身;用手掩着鼻子,以防浓烟里有毒。慢慢地摸向了门口。等到门口的时候,那两个女人早就不见了。
等李云来出了门口,这才看到那个长今;竟然被绑在一棵树上。嘴里还塞着一团东西,正一边挣扎着;一边对着几个人呜呜的说着什么?
昆仑奴上去将其解开,这个女人一被放下,就开始痛哭起来。好不容易不哭了,可当李云来一问她;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李云来无法,只得又吩咐她在换一桌子饭菜来。
等李云来几个人,吃过长今又一次送过来的饭菜之后。就开始躺下休息,长今见李云来确实不用她;只得回到里间屋去。
夜整个黑了下来,周围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男女办事时候特殊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凉爽的夏风,飘到几个人的耳中;闹得几个人都十分的心烦意乱。
李云来正翻来覆去闹心的时候,就听得外面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紧跟着有一大群人,就朝着这面过来了。李云来打开屋门往外望去,就看到一对对的高丽的士兵们,手持刀剑和长矛;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其身后还有着一大群的弓箭手,纷纷的爬上墙头;拉弓搭箭,就对准了这面。
“屋里的人快些出来,我们是开京城的巡检司。现有人举报你等乃是海盗,的束手就擒;放下武器走出来。还可免你们一死,否则可要射箭了。”门外一个高丽头领,用汉话大声的喊着。让李云来他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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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勾引,审讯?
238李云来眼见着在人家的地头上,一方是自己不熟悉此处环境;二就是这里的人,肯定不会帮助外乡人的。尤其是对于自己这样的汉人,不说是有敌对的心理,可也不算是十分的友善。
“主公怎么办?是杀出去,还是听他的话?”夏逢春说着话,就摸出了几颗神雷在手里托着;随时准备着扔出去。“还用得着多想么?干脆在这里放上一把火,就此杀出去;反正这里也不是自己的家园。”雄阔海因为镔铁大棍再马上挂着,只得抽出腰下新配置的太刀;这就要拉开门冲出去。
可没等几个人商议完呢,只听得嗤嗤声不绝于耳;一支支羽箭穿破隔断门得纸射了进来。一些射在地上,一些钉在门柱上和炕桌上。几个人慌忙的拨打着羽箭,往后退去。
昆仑奴一肩头,将后面的一个木板墙撞倒。几个人这才奔出这间屋子。可屋中已经布满了羽箭,已经是无处下脚了。李云来临出来之时,随手一把将那个唤作大长今的女子,也给拉了出来;使其免了身遭乱箭之祸。
等几个人逃出屋子才现,已是至置身于一栋小楼的前面;仰脸望去,就见小楼上面也是布满弓箭手,正一个个张弓搭箭;对准自己五人。而这个地方,是根本没有一处可以躲避的地方。四外空敞,就连树也是稀稀疏疏的几棵而已。
“长今姑娘,是我等连累了你;你自行离去吧。量其也不能对你如何?要是再跟着我等,就恐要死于此处了。”李云来说完,缓缓抽出鸿鸣刀来,眼睛紧盯着面前楼上的弓箭手们。那个长今,听了李云来这么一说也十分的害怕,是转身就跑。可刚跑出去几步,身后就飞来一支羽箭;一下射中她的后心。人一下就扑到在地上,却还是用力的往前爬去。可紧跟着又是两支羽箭,将其钉于地上,眼见是在也不动弹了。
李云来有些哀怜的看了她一眼,却又抬起了头;眼下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杀出去。”李云来冷冷的一句话说完,是纵身就扑上去。
侯君集一边摸出怀中的弩箭,往上散射着;一边是,一步不落的跟在李云来的身边向前冲去。楼上的弓箭手们,也不时地有人被弩箭给射了下来。夏逢春则是一扬手,就扔出去两枚神雷。两声巨响,烟雾顿时就散了开来,将这一片地区都笼罩在烟雾中。楼的一侧,也被神雷给炸塌了;一些没来得及退后的人们,被掩埋在瓦砾中。
李云来五人,是趁此机会就往外跑。一直跑出了这间妓院,这才停下了脚步喘了一口气。“这个女海盗的手段,倒是十分的狠辣呀。竟似阴魂不散,就缠上了我等;以后我等,一定要多加留心才是。”李云来一边将刀插回鞘中,一边对着四个人叮咛道。四个人也点头应是。
四个人这才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却见是在一条不大的胡洞之中。“主公还是早一些离开这里,我感觉这里不是十分对劲。”侯君集一边说着,一手平端着弩箭,一手提着太刀,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侯君集说的十分在理,这里也太寂静了,有些反常。”李云来说着话就往前走,身后的几个人,是尾随其后,小心的扫视着墙头和周围。
可眼看着前面,还有一百米就出了胡洞口了;异变突生。两边墙上,突然出现了两排的高丽士卒。一起扬手,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就罩了下来。
李云来众人,刚往前跑了几步,就被网给罩了个严实。李云来慌忙的抽出宝刀,这就要割断网绳挣脱出来。可头上,立时又一张大网罩了下来。将几个人给死死的网住,动弹不得。紧跟着头上又现出一排的弓箭手,各个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五个人的身上。只要稍有异动,立刻就是万箭齐。
李云来看了看头上那些人,便对着身旁的几个人言道“看来我们是没法脱身了,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这些高丽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杀人。先看看其究竟是想从我等身上得到什么?”李云来说罢,对这几个人点了一下头,示意几个人先静观其变。
侯君集用力的,按了一下弩箭上的一个开关。手中的弩箭立时就分解开来,看其散乱不堪的样子;估计是再无可能将之组装起来。李云来赞许的望了望侯君集。夏逢春则是将一个火折子晃燃,万分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背篼中。又将一颗神雷的引药口拧开些,只要将兜子一拿起来;一震动,神雷里的火药肯定就漏撒出来。到了那时候,再加上这个隐隐燃着的火折子;效果可想而知。
高丽兵们纷纷的在墙头上跳了下来,有十几个人一手拿着根绳子,一边来解五个人身上的网。而手里拿着弓箭的高丽兵们,却是一脸紧张的将弓箭对准五个人。
等几个人,被从网里解放出来的时候;身上也同时被捆上了一根绳子。这时从胡洞口那边,慢慢地走出一个人;渐渐地来到了五个人的面前。
李云来五个人马上便认出来,正是那个女海盗。只是不知道她跟这些高丽兵是什么关系?竟然能将他们调动来抓捕五个人;可见其也绝不是一般人。
“小姐,这是那个人的背篼;里面有些圆球。不知是不是小姐要找的东西?”一个士卒,一边将夏逢春的东西呈递给她的面前,让其过目,一边讨好的对其说道。
“很好,将他们押到水牢去;这个东西给我仔细的拿着。莫要让其出现意外。”那个女海盗说着,便将背篼又递到了士卒的手里。
士卒急忙的接过来,却一时没有拎住;兜子往下一坠。慌忙得一把捧住背篼的底部,这才没有让其落在地上。可背篼里,此时已经起了变化。那个女海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士卒。便先自顾往前走,士卒们,押着李云来五个人跟在身后。
而那个捧着背篼的士卒,离着李云来他们还有一段的距离;中间隔着不少的人。“主公趴下。”夏逢春高喊一声,也不管身后的士卒会对自己怎么样;一下就卧趴在地上。李云来几个人,也急忙的趴在地上。
那群高丽士兵不明所以,还上前来用长矛驱赶着几个人,站起身来,好继续赶路。可就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一声轰鸣;将几个离得较近的士卒,高高的抛起在空中。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高丽士卒们被炸得血肉横飞;样子可谓是惨不忍睹。
由于李云来几个人早就做好了预防,趴在地上,就连油皮都没曾伤到。而那个女海盗因为离着较远,也幸免此难。只是倒了一地的高丽伤兵,一个个在地上翻滚不停,痛苦的哀嚎着。
“没受伤的都站起来,先派十几个人去将他们押到牢里去;余下的善后,将他们赶紧的抬去救治。”女海盗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没有受伤的士卒们;急忙的按着吩咐行动起来。
李云来狠狠地盯了一眼那个女海盗,与此同时,那个女海盗也回过头来;狠狠地看了一眼李云来。用牙紧咬着下唇,一转身就先径自离去。
李云来几个人,被推推搡搡的押到一处牢中。一直押到了牢里,最靠里的牢房这才停了下来。身后跟着的狱卒将门打开,将几个人推进牢中。门也随之在五人身后关上。
高丽人的牢房倒是很有特点,就是一间砖图混合砌成的。下面是砖,上面是土。李云来都怀疑,这个牢房能否关住人?
李云来将这间牢房仔细的看了一下,侯君集则是在,每一面土墙上敲击着;看看那块能薄一些。雄阔海则是用力的推着每一面墙,可很快就有些失望。看起来,这土墙不象其表面那样容易挖开。夏逢春则是稳稳地坐在一边想着什么?
牢房外面,响起来一阵的脚步声。一会那个女海盗,就出现在牢房门口。“那个在船上扔神雷得出来,其余的人都老实些;莫要以为能趁机逃走。”女海盗大声对着李云来他们警告着。
两个狱卒,一个手里拿着弓箭,对准了李云来几个人。另一个便将牢房门打开来,等着夏逢春自己走出来。夏逢春看了看李云来,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个女海盗,肯定是因为神雷的事情,而单独提审夏逢春。
李云来对其点了下头,却又稍稍的摇了一下头;夏逢春已明白李云来的意思,昂而出牢房;跟着那些高丽人,和那个神秘的女海盗,就这么消失在牢房的尽头。
李云来此时有些颓唐,慢慢顺着墙出溜到地上坐下来。开始仔细考虑,如何能平安的脱身出去。以往李云来可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来这次,较之以往可要凶险得多。
夏逢春一路被带出了牢房,一直跟着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所在。看这里,倒似乎是一个官署衙门的后宅。夏逢春被推到一间屋中,等起进了屋中,看这里与自己所住的那个春园;倒是差不多。便席地坐下来,等着人来审问于己。
可等了半天也无人来,夏逢春见桌上有茶壶和茶碗;便老实不客气的自己斟上一碗茶水,慢慢的饮着。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心中早就打好了主意,是一个字也决计不会说的。
高丽的茶壶和茶碗倒是做得十分的精湛;由此可看出来其高的制瓷工艺。夏逢春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茶碗,看着上面的一幅图画。一边开始四下瞄着,是否还有别的出路?
隔门一下被拉了开来,夏逢春抬头看去;就见那个女海盗,身后带着几个衣服鲜艳,体态妖娆的女子走进屋来。几个人围坐在桌旁,均面对着夏逢春。
夏逢春心说终于来了,不过看这高丽女人,倒是与中原人不同。这审讯竟然由女子来做,莫非是因其手段更是狠辣异常么?这让夏逢春十分的不解。不过夏逢春抱定了一个主意,你不问我就不说;即使你问了,那我还是不会说的。
夏逢春是把嘴牢牢的闭上,用眼睛紧盯着面前的这几个女人;看其有什么法子?让自己开口。同时手就摸向了,那桌子上的茶壶。
“公子莫要客气,我来给公子倒茶。”哪个女海盗说着,就抢先拿起茶壶来;等着夏逢春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好给其斟上茶水。夏逢春一阵的无奈,只得放下茶杯。
“公子可是由大隋朝而来的么?我幼年之时也去过大隋朝,那里可是一个天堂呀;地大物博,且资源丰富。不像我们这种小国,土地贫瘠;人民也是穷困的很。无力能保护自己。”女海盗一边说着,一边满满的给夏逢春斟上一杯茶水,茶壶却并不放下,还是持在手中。
夏逢春却是死活不开口,眼望向另一侧;对于女海盗的话是置若罔闻。手也垂在腿上,身子倒是放松下来;看其模样现在很是惬意。
“我与公子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很欣赏公子的那种能爆炸的东西;公子一定知道,其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只要公子说出来,那我身后的这几个,我们高句丽国最美的女子就送给公子。怎么样?公子只需将制作方法说出来就可。公子在此好好地想一想吧,我先告退了。”那个女海盗说着,便站了起来,却朝着那几个女子丢了一个眼色。然后就走到门口穿上鞋子出去,将门又推上。
那几个女人一待女海盗出去,就纷纷的围拢过来;各自向着夏逢春,展示着自己的臀波乳浪。在他的面前挑起了高丽的舞蹈,以此来引诱与他。
夏逢春自是知道高句丽人的龌龊用心,干脆来了一个老憎入定。不闻不看,双手抱膝。这些女子跳了一会,才现夏逢春把眼睛早闭上了;嘴中是念念有词。就是不知道其在念叨着什么?
高丽女子中的一个,打扮最为妖艳的女子凑了过来;将脸靠近了夏逢春的脸上,来回的摩擦着。夏逢春猛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那个女人初始吓了一跳,可旋即又再度靠了上来。夏逢春抬起手来,狠狠地就扇了过去。啪,一巴掌打在那个女子的脸上,顿时脸就肿起来。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急忙退到一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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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日本娘们
[239]余下的女人们,却没有理会那个,被夏逢春打了一巴掌的女人.1,而是纷纷的宽衣解带,将衣服就势扔在地上;摇摆着几乎**的身体,在夏逢春的面前扭动着。希望能勾起他原始的**来。
夏逢春此时,呼吸也渐渐的粗了起来;眼神也有些迷茫起来。心头保持着的那丝清明,也逐渐被自己的**所淹没。眼看夏逢春要忍不住,隔门上一个洞里。露出的眼睛一闪而过。似乎有一阵轻佻的笑声,远远地传来。
“这位公子,你醒一醒;我不是高丽人,你救救我。”一个少女见外面已无人在监视,急忙的靠近夏逢春。而那几个女人,此时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只是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潮红。
可眼见着夏逢春的眼神,逐渐涣散开来;手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抱住,就要摁倒在地,强行无礼。
那个女人却不见慌乱,一把将夏逢春的脖子紧紧地抱住;将嘴吻向夏逢春的嘴。同时用舌尖,将一颗药丸推到夏逢春的口中。
药丸进口,一股芳香气味,顺着咽喉慢慢的滑落到腹中。夏逢春也开始清醒起来,一下就坐了起来,将那个女孩子给撞倒一边。夏逢春看了看此,刻躺倒一地的女人们;心中暗呼好险。倒不是怕自己破了色戒,也不是自己故作清高;而是生怕自己入了人家毂中。
那个被夏逢春撞到余地的女孩,缓缓的爬了起来;轻声对着夏逢春言道“我也是汉人家的好女子,只是被高丽兵给挟裹至此;到了这已经有一年多了,一直想找个机会逃出去。可是没有人帮衬着,没等跑多远;就被人家给抓了回来。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认识一个从中原来的人士。好帮我逃出虎口。”说完看夏逢春一脸不信的神色,便将上衣脱下;露出后背给夏逢春看。
夏逢春只见姑娘的后背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紫红色的鞭痕。不禁心生怜悯,便开口,对着面前的姑娘说道“请姑娘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只是我目前似乎也是难以自保?待我脱出牢笼,一定将姑娘搭救出去。”说着,侧耳听了一听外面的动静。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要是不仔细听,很容易被忽略过去。夏逢春竖起手指来,对着这个女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又指了一指外面。
姑娘顿时就明白了,冲着自己的后脑比划了一下。夏逢春理解她的意思,是让自己把她给打昏了;到时她好能蒙骗过去。/夏逢春横斩一掌,正砍在女人的后脖颈上。女人顿时就软倒在地。
外面的人,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屋里却是鸦雀无声。便奇怪的将门拉了开来,夏逢春一步跳到门前;正待要将其捉住好作为人质,就见面前这个女海盗手一翻,一把短刃,便横在夏逢春的下体上。
夏逢春只得站住身形,望着面前的女海盗;夏逢春的脸上,现出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来。笑得女海盗一阵的紧张,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见没什么不对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你倒还真是一位正人君子,堪称你们大隋朝的柳下惠了;坐怀而不乱。好好好,算你有气节。那既然这样就走吧;我要先关你几个月的,看你到时候求不求饶?”女海盗说着,是一晃手中的短刀,让夏逢春走出门口。
夏逢春毫无惧色的走出门口,身后立刻就过来两个高丽的士卒;压着他回大牢中去。女海盗望着夏逢春的背影,咬了咬牙,又出一阵阵的冷笑。
等夏逢春回到大牢里的时候,李云来几个人,正都心急如焚的在地上来回的乱走。眼看着夏逢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都十分的高兴。等夏逢春将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对着几个人讲述了一遍之后;几个人都陷进了沉思当中。一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女海盗唆使她这么干的?以此来博取同情,好打入他们内部;套取他们的情报。
夏逢春被带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牢里供的饭菜只有两顿。李云来他们恰恰两顿都没有赶上,只好饿着肚子躺在草堆上,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快些睡着。
“那些汉人被关到哪里了?小姐让我给他们送些饭菜来;免得饿坏他们。”说话间,一个披着披风,蒙着脸的人走到了牢门前面;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狱卒。而此人的手中,却是提着一个食盒。等走到了李云来他们牢门之前,就站住了脚步。从怀里摸出一块散碎银子来,递给了身后的狱卒;对其言道“这位大哥,请你给行个方便好么?”那个狱卒接过了银子,在手中掂了一掂;就转身离开,可边走边说了一句“有话可要快些说,莫要迟延,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可就不妙了。”说着人已远去。
李云来几个人站起身来,打量着面前的这位不之客。这个人将脸上的蒙巾,一下掀了开来。夏逢春一眼就认出来,竟是那个姑娘。只是不知道,她深夜到此,莫非就是为了送一顿饭么?
“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要是被那个女强盗头子现了,你可就糟了。”夏逢春有些担心的说道,同时打量了一下她手里的食盒。就见那个食盒,竟似十分的沉重。她用两只手才勉强的拎住。
“我给你们带来一些武器,和一瓶硫酸。听说这个东西能腐蚀一些砖土,你们好好利用吧。我听说了一个消息,因为问不出来,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一怒之下,竟要将你们处以极刑。时间大概就在这一两日,你们可要当心。我就住在春园的旁边,有事可以到那里找我;记住门前有一棵杨树。”这个女人说完,就将那个食盒放在地上;李云来他们只要是一伸手,便可够到。
“我得走了,我得名字叫意娘。你们千万记住。”说完便转身出去,一路的走,一路不舍的又回望了几眼,这才匆忙的离去。
“你们认为如何?”李云来看了看那个食盒,对着四个人询问道。四个人眼下,都把目光盯在了那个食盒之上。夏逢春走了过去将食盒打开,众人往里一看;就见食盒里摆着几碗的米饭和三盘菜。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不同的地方。
夏逢春将饭菜都取了出来,摆在地上;可几个人都不去管那饭菜,却是盯着那个食盒看得入神。夏逢春将食盒颠倒过来,就看出这个底,似乎是后安上去的。
夏逢春用力的将这个底拉了开来,这才看到里面确实有一个夹层。而这里面,除了有一小瓷瓶,意娘所说的硫酸之外;还有五把短刀。虽然没有李云来他们自己的兵刃合手,但也聊胜于无。夏逢春将几把短刀分给了几个人,便拿起来那一小瓷瓶硫酸,仔细端详了一下。又低下头仔细的考虑一下。这才走到墙角,拔去硫酸的盖子;将硫酸泼到下面的砖墙上一些。
等泼完硫酸,这才用那把短刀,开始用力的挖掘起来。一旁看热闹的几个人,此时也都过来帮忙一起挖。可夏逢春只留下了昆仑奴,和雄阔海帮自己一起挖;侯君集则被打去放风瞭哨。李云来么,则被安排坐下吃饭。
有着昆仑奴和雄阔海得加入,砖墙一会就被挖出一大块;夏逢春止住了两个人,又往上泼了些硫酸。这才又开始带头挖起来。不知挖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外面漏进来一缕的星光。几个人心中,可说是兴奋得异常。可就这个时候,牢房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雄阔海他们担心有变;是更用力的挖着。也幸亏他们的牢房在最里面,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可能是一间间查实着。一时半会还到不了这里。
雄阔海眼看窟窿扩的,有一个狗洞大小;便让其余几个人闪开,自己则用力的撞了过去。不知是硫酸早已把墙给腐蚀了,还是雄阔海的神力惊人。竟一下就把墙给撞塌了一块,可这一下,也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出来。
“什么声音?谁在搞什么?”一个狱卒一边问着话,一边跑了过来,看个究竟?可一下就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那几个人正要钻过那个墙洞逃跑。狱卒急忙就要招呼人来;可没还等他喊出声来,侯君集一扬手,一柄短刀激射而出。正扎在狱卒的胸口上,狱卒一声没吭的就滑倒在地。
几个人亦钻出洞口,撒脚就跑。侯君集对于这里的街道,倒是记得十分得清楚。领着几个人左绕右拐,一会就跑到了,他们下榻过的那间妓院。
夏逢春的眼神到是挺好使,离着很远,就看到了在春园的一边,有一间不大的小院。而小院的门前,种这一棵高大的杨树。冲着这棵树来看,年头可不短了。
此时李云来到对于这意娘,有了几分的怀疑。冲着这棵树看,跟她自己说,只到此地一年多些,十分的不符。要不就是这间宅院是别人的,她只不过是租住此地。
夏逢春走上去击打门环,时间不大,就听的院里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音。“请问院外是何人叫门?”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声音正是那个意娘。
“意娘是我们,我们逃出来了。你快些把门打开,估计一会牢里就现我们逃走了。”夏逢春有些焦急地对着里面言道,并不时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而其余三个人,则散开在李云来得身后;将其牢牢的护在中间,以防突然有变。
吱呀一声,门便被拉开了;一个女子探出头来,瞅了瞅外面的几个人。便急忙的闪在一侧,说道“快些进来,这里离着春园十分的近;莫要被其看见你们。”一头说着,一边等几个人一走进院来,就急忙的把院门关上。却又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有无动静;见一切正常,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赶紧进屋来吧。”意娘说着就在头前引路;还没等走进屋里,几个人就看到,在小院的一个角落里拴着几匹马。从外形和体貌特征看,正是几个人的爱驹。
李云来有些好奇的走过去,正看到自己的赤兔胭脂兽;在那里摇头摆尾的对着自己打着招呼。李云来回头望了望意娘,不由得对其感到很是惊异?自己这些人的马都在春园里拴着,她又是如何弄出来的呢?
意娘看出来几个人心中的疑问,便也走到战马跟前;笑着说道“那日我趁小姐她们走了之后,便留下来寻找你们留下的东西;将其收拢起来,好等你们逃出来的时候,归还给你们。为了这个,我给了那个春园的男人十两银子,告诉他是。
几个人互相的对视了一眼,就往门前走;可还没等走到门前,就听的意娘一声的惨叫。几个人随声望去,就见一截剑尖,由意娘的后背透了出来。宝剑随即就拔了出去,意娘也软软的倒在地上。眼睛望向了李云来他们这面,只看了一会,就慢慢地把眼睛合上了。
李云来,夏逢春,侯君集急忙地赶到跟前;一步迈进屋中,想去捉住那个凶手。可那个凶手,早就从后窗跳了出去逃之夭夭;一时追赶不及。
几个人也不敢追到大街上去,只得收住脚步,来看看意娘是否还有救?夏逢春不顾意娘身上的血迹,将其抱在怀中;将手放在意娘的鼻下探试着。
“怎么样?”李云来看着夏逢春有些怔仲,便出言对其询问道。“主公她已经去了,只是不知道是谁竟这么狠心?将她这一个弱女子给杀了。”夏逢春恨恨地说道。
侯君集却不做一声的,经过他们身边走进屋中;开始四处查看起来。李云来他们倒是对此并无异议,左右人已经死了;这里就是他们临时的客栈了。自是为所欲为。
“主公,这个意娘看起来,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子?主公请过来看看这几件东西?如果属下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东西,可是隶属于扶桑的忍者所用的。”侯君集在一边对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到没有想到,这里竟然牵扯进日本人。也就是扶桑人,可她们与女海盗又是什么关系呢?又是谁将这个人给杀了呢?是看出了她的本来面目?还是有别的目的呢?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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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高丽的间谍战
[24o]李云来走过来,看了看侯君集翻出来的东西;两把日本剑。还不太象后世的日本刀,剑身呈弧形;倒是很优美。而刀背,比起后世的日本刀背要厚上一些。前面也是一个薄薄的剑刃,可直刺也可挑。而一边还有一个黑带,上面有十几个小小的隔袋;每个隔袋上都有一枚,忍者所用的手中剑。也就是四棱飞镖。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黑色夜行衣,和一些瓷瓶和一个吹管。别的倒没有在现什么?而面前的这个意娘,可以肯定她是一个扶桑人,也就是日本人。
可日本人又到这里做什么呢?又因何被杀了?这一切得迷困扰着李云来,使之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院外响起来纷杂的脚步声,五个人往院外看去;就见灯笼火把映亮了院外的天空。可见所来之人绝不在少数。
五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从后面墙走,马先不用管了;先出去再说。”李云来说着便来到后隔断门,将门拉开,几个人鱼贯而出。到了后墙这里,一起翻过墙头。翻过墙头,才现这里又是一条胡洞。急忙地顺着胡洞就往一边的头里跑去。
跑了没多远就出了胡洞口,可看看这冷寂的大街上;几个人还真不知道能到那里去?一是对于这里十分的陌生,根本不知哪里能隐藏下来。二是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客栈,可以让几个人安全的住下来。
“主公,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不行,我得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侯君集说罢,就一抹身钻进胡洞中离去。李云来对此是颇为无奈,一跺脚,也跟着钻进胡洞中。余下的几人一看李云来也折返回去了,只得也跟着回来。
一直到了,意娘所住的那间房子的后墙这里,几个人才站下来。侯君集先趴在墙头往里看了看,便回头悄声召唤着李云来说道“主公,果真如此;你上来看看,我估计还是那些人。就是杀意娘的那些人,他们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此时将屋中翻得乱七八糟的。”侯君集说完,又趴在墙头往里看着动静。
李云来几个人听见侯君集如此说,自是均伏与墙头之上;往里窥视着。就看到隔断门的纸上,被灯光映照出几个身影来,正在到处翻寻着什么?看其十分的焦急,一边找,一边将一些东西随手抛在地上。
“主公,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找了;估计那个东西一定十分的紧要。要是被这些人所得,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我等也应将其惊走才是?”侯君集说完就回头看着李云来,等其决定该如何做。
“可惜没有弩箭了,否则一定给他们好看?看来只能潜进去了;都分散开,侯君集你先进去接应着点。”李云来朝着侯君集吩咐道。侯君集一偏腿,就轻轻地落进院中。跟着就俯下身子,往前看着动静。、李云来等人也都翻下墙头,慢慢地靠近主房。一直到了隔断门不远的地方,侯君集摸出一块石子;向远处的地上一扔,几个人随即将身子隐入黑暗之中。
果然,隔断门一下被拉了开来;跳出两个人。手持单刀四下张望着,看究竟是哪里出的声音?侯君集将一个管,放在嘴上,对准其中一人用力一吹。只出轻微的哧的一声,一根针扎在那个黑衣人的脖子上;那个人一下就倒在地上。旁边的那个人,惊恐的一下回过身来;正待要高声喊出声来。侯君集一扬手,一柄短刀飞了过去;正扎进这个人的口中,刀尖从后脖子冒出来。人一下就倒在地上,抽搐着,嘴一张一合的;往外冒着血沫,可就是不出一丝的声音出来。
屋里似乎听到了,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急忙将灯烛吹灭,紧跟着就从后隔断门离去。侯君集一下就窜进屋中,并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开始四下打量着。李云来也走进来,将灯烛点亮。几个人开始分头巡视,看究竟来人再找些什么?为什么要将自己等人都惊走,而后再来找。
可查找了一圈之后,却与那些人一样是一无所获。“你们都想一想,可有什么被我们遗忘了的地方?有的时候,我们所要找的东西,就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可我们却就是现不了?换句话说,这个东西一直就在我们的眼前;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东西。所以我们才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李云来一边提醒着几个人,一边开始找着屋中,自己没有注意过的地方。
李云来的眼神,慕然划过对面的那面墙上。就见那面墙上挂着一幅樱花图。画没什么可奇怪的,看其笔法柔弱;估计就是那个意娘自己画的。可令人奇怪的是这诺大的一面墙上,径孤零零的只挂着一幅画;实在有些令人想不通。
李云来走到墙的跟前,用手敲了一下墙体;却没现有夹墙。目光便不由得转向那幅画上。掀起画来看了看后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李云来干脆一伸手将画扯了下来,对着蜡烛仔细的观看。
火烛映出来,画的中间有一片的阴影。似乎有什么东西?李云来干脆将画撕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打开来借着火烛光仔细观看。
一看李云来不禁是大喜过望,急忙对着几个人招手;招呼他们一起过来观看。四个人围拢过来,一起往纸上看去;就见这是一张布防图。看这样子,竟似乎是一些城池的分布图。每一个城池上,都注明有守兵多少,和守城的武器如何?以及城池得薄弱之处。可以说十分的详尽,怪不得那些人来了两次,来这里翻东西。这可真是一份无价之宝。
李云来小心的将其收起来,生怕这个东西丢了;一砖头,就看到了侯君集的那根吹管。“侯君集,这份图至关重要;你把它放进那根管中。切记万万不可将之遗失。”李云来说着将图递给了他。侯君集将图小心的卷了起来,一点点的塞进吹管之中;随后将吹管贴身收藏好。
没等李云来他们走出院子,就听得外面,又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其中还伴随着,不少清脆的马蹄声。看来这注定是一个非常之夜。
“里面的汉人听着,我们已经得到了通报;知道你们就在里面。的放下武器走出来,莫要做无谓的抵抗;只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考虑。过时便将射火箭。”墙外传来一个高丽士卒的大声喊话。
“别射箭,我们这就出来。”李云来朝着外面,大声的回了一句。便又对着几个人低声的嘱咐道“见机行事,如要是事不可为,莫要强为。”说罢就先走了出去,就见四外的墙头之上;布满了弓箭手。一支支弓箭上,都燃着一簇簇小小的火苗。看来其所言要施放火箭,不是虚言。
雄阔海和夏逢春,侯君集,昆仑奴随后也都走了出来。墙上的弓箭手们,紧张的将弓箭对准了几个人的身上。只要稍有一点异动,顿时就是乱箭齐。
“汉人真是厉害呀,只这么一会工夫,你们就找了一个内应;将你们搭救出来。只是可惜的是,还是跑不出本小姐的掌心。都给我押回大牢中去,这回给我看好了;那些玩忽职守的牢狱,都与我就地处死。另换一批人,记着不许人探监。”领头的果然还是那个女海盗,说完这番话就转身离去。
李云来几个人苦笑着,再一次被人押回原先的牢中;只是这回换了一个牢房。看起来,这一回很难挖得出去。几个人身上的武器,进到牢中之前,就已被人给搜剿而去。几个人席地而坐,开始考虑着,如何能出去的方案。
牢窗外面升起来一颗启明星,看起来夜很快就要过去了;只是不知道明天,等着自己这些人的又会是什么?忽听得头顶的瓦片一阵轻微的响动。
几个人纷纷的抬起头看去,就看头顶上漏出一个洞来;洞口处闪现出一张,蒙着面的黑衣人的脸。正在往下看着,也不知其是在看人,还是在找着什么?
“你们可曾在那个日本娘们的屋中,翻到了什么东西?要是说出来的话,我自会救你等出去;否则就在这里等死吧。我可是听他们商议过了,一待天明,便将你等立时押到闹市区处斩。怎么样,做一个交易吧。”黑衣人说完,就取出一条绳索来;在手里晃动着。等着几个人的答复。
“你是谁?你又怎么会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我们手里?再说就算把东西交给你,你就一定能把我们救出去么?”李云来仰着脸,盯着头顶的黑衣人一句句的问着。
“我自然是知道的,东西就在就那副画里;只是我们当时没来得及拿走。至于你说能否信守承诺,将你们救走;我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只能说你得相信我,否则就得等到明日出大差。”黑衣人说罢,桀桀桀的,出一阵如同夜枭一般的笑声。
李云来也知道这是一种赌博,要是真的相信了他;就怕他一旦东西到手,就会立刻转身离去。根本不会对自己等人看上一眼。可眼前这也真是一个机会,要是真的错过了,恐怕就正像他所说的明天要出大差。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李云来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却还是笑呵呵的望着头顶问道。那个黑衣人略微的想了一下,便答道“交出东西,我现在就把绳子给你们放下去。”说着,似乎真的要将绳子放下来。绳子一点点的续了下来,可离着众人头顶还有一段的距离;便停下了。
毫无疑问,黑衣人在等着李云来做出一个抉择。李云来看了看那根绳子,却忽然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情。
“来人呀,有人劫牢反狱了。快来人呀,有没有人呀?”李云来高声地,呼喊着牢里的狱卒们。没等声音落地,从另一侧,奔过来许多高句丽的士卒。个个手持刀抢,到了李云来所在的牢房门前。
“谁来劫牢反狱?人在哪里呢?”一个士卒对着李云来问道。这倒不错,看犯人的跟着犯人打听,谁来搭救他们。夏逢春几个人望着这群傻呼呼的高句丽士卒们,一时忍俊不禁,纷纷的笑了起来。
“人不会自己瞅呀,诺,此时正与你等头上。”李云来说着抬起手朝上一指。这些士卒一起抬头望去,果然就见有一截绳子垂了下来。再顺着绳子往上望去,就见那牢房顶上多出一个洞口。上面一个黑衣人一闪,瞬时不见踪迹。
“有人劫牢了,”高丽士卒们立时混乱起来;看的李云来是不住的摇头叹息。就看这种军纪,隋朝还没法子将他们拿下;由此可见隋朝的孱弱。兴许是杨广过于好大喜功了,一时判断失误。可一连三次的北伐,皆是无功而返。最后一次更可见其昏庸,一直快打下了整个高句丽的国土;却因为高句丽写了降书递了顺表,就此收兵回去。弄到后来是一无所获,还劳民伤财。而国库也因其一方大肆挥霍,一方攻打高丽是花费个精光。只得加重天下赋税,逼得老百姓是没一个活路。而杨广还是不甘心,竟预备再一次的北伐。
那个女海盗也听到了禀报,急匆匆的赶了来看个究竟?见这里一切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更加奇怪的是,李云来等人竟不趁此机会逃走,反而是通知了自己的手下;实在是让人费解?
“你们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逃走呢?”女海盗有些奇怪的,对着李云来问道。同时走到牢房的栅栏前,与李云来对视着;实在有些搞不懂这汉人,自己不逃走,还呼人过来抓搭救他们的人。真是不可理喻。想到此处,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就要转身离开。
“喂,我为何要逃走呢?这里有吃有喝的,再说我每回一逃走;你还得费很大力气抓我回来。所以我认可不跑了,也省得你费尽心力去找我。我问你一件事,听说明天你要把我们给处斩了?是真的么?”李云来满不在乎的笑着对其问道。
“不错是有此事,要怪,你就怪自己为何不逃跑吧?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了。再说杀不杀你是我的事,你莫要因此而烦忧。”女海盗说完,竟然笑着望了一眼李云来;就此离去。
李云来有些怅然若失的,看了看那个苗条的身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这个女海盗,到底所为的是什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一夜的折腾,天到黎明时分;几个人反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正睡着,便听有人呼唤自己五人。李云来雄阔海,侯君集,夏逢春外加上那个昆仑奴;都往外看去,就见一群群的捧着刀的士卒,站到牢房通道的两边。似乎在恭候着什么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