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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琼     回到隋唐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11 玉女守宫砂

    [211]“妾身多谢李郎的情谊,可妾身自愿与李郎共效鱼霏之乐。请用访问本站李郎莫要以为妾身是不顾廉耻,实际妾身昨夜梦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我有些担心此事万一被应验,只想着能与李郎,哪怕在一起,就做一日的夫妻。我便死也甘心。”谢阿蛮说着,抬起来有些扑朔迷离的眼睛,眼圈红红的,望着李云来等着他的回答。

    “阿蛮,既然如此,我答应便是。那我们今晚便成亲,现在一起上街看看,买些喜烛和红布等物。我要你正正试试的嫁给我李云来。你在找人多盯着点城门,一见其盘查松懈下来,你我便寻机出城。只是可惜了我的赤兔胭脂兽。算了,只要我们能出得城去比什么都好。”李云来抱着谢阿蛮,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耳鬓厮磨着。

    “李郎莫要为此事焦急,我倒想出一个法子;兴许就能把李郎的马,给赚回来呢。李郎,你先躲进衣柜中去。我与青岚出去一趟,一会便回。”谢阿蛮说罢,便在李云来得身上起来。可忽然感到一件物事,打在了她的臀上。凭感觉,便知道了那是何物?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

    过了一会方平静下来,一转身拉着李云来得手;便将李云来拉至衣柜边。打开柜门,便将李云来推了进去。这才下楼,同着青岚一起出院,去想办法把李云来的马弄回来。

    李云来一直在衣柜里呆着。只是将衣柜,稍稍的打开了一道缝;往外窥视着。随时听到声音,便将柜门在里面关上。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这才听的楼梯响动。谢阿蛮和青岚一边说着话,一边上的楼来。李云来一推柜门,便站了出来。

    正好谢阿蛮和青岚也走上楼来,六目对视。“幸不辱君命,我找人将郎君的马,再留守府里给买了出来。郎君所言不虚,那的确是一匹好马。可这里无处安放,只得寄放在一户人家。待咱们出城之时,便用郎君的马来充当辕马;就可将此马,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城去。”谢阿蛮十分兴奋的说着。

    “阿蛮用了多少的银两,才将此马赎买出来?可有人对你产生了怀疑么?”李云来生怕谢阿蛮被人给盯上,略带紧张的对其问道。\

    “我是在街头,找到了昔日,欠我情的一个街头混混。让他去找李府中的二管家,并先给足了好处。只说缺少一匹拉车的好马。听说府内,有马,却不知是何人遗留下的?问能否卖给我?那个混混端的好口才,三说两说,那个管家,便将马就卖给了我等。我便让那个混混,将马先牵到他的家中。在预备好一驾马车,但等那日城门可以随意出入。你我就此离开此处。”谢阿蛮说完,便同青岚,将身上的两个大包裹解了下来,放到桌上,打开。

    李云来往里一看,这里新郎的吉服,新娘的一身新衣。还有红烛一对,里面还有不少的小零碎。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虽结过一次婚,还与几个新娘共拜花。可那时毕竟是有人给操办,不像如今,万事都需自己亲力而为。

    “李郎,酒菜在外屋;你自去先吃着。我与青岚先把这个绣房布置一番,使其多少也像一个洞房。”说完,谢阿蛮便推着李云来出的绣房,到的外屋。随之便把门阀插上。李云来只得自己坐在桌旁,先吃喝着。\

    等了好半天,李云来都快吃饱了。这才见屋门一开,谢阿蛮身着一套大红的喜服走了出来。并将一身红衣,递给了李云来敦促着他也换上。

    待李云来,也换上一身新郎袍服;青岚便在一边充当着赞礼人。高声地对着二人言道“青天在上,明月为证,公子与小姐,结誓为夫妻。先拜皎月。二拜过往神灵,保佑着李公子与中。

    李云来挽着谢阿蛮的手,一同走进洞房。轻轻地将门合上,二人来到了桌边。李云来先端起酒壶,给二人各倒了一杯酒。将其中的一杯端给谢阿蛮。

    “阿蛮饮了这杯酒,你我便生生世世结为夫妻,无论生老病死都不可将我们分开。”说完,将手中的青瓷杯于阿蛮的酒杯一碰。两个人分别一饮而尽。

    饮完酒便互相挽着手,到的床边。二人蹬去鞋子,便到的床上。可没等李云来将帷帐放下来,就听得谢阿蛮对其轻声言道“公子,先请验看,妾身的守宫砂。\”说着话宽去衣裤,将一截雪白的皓腕,举到李云来的面前来。让其观看。

    李云来随之看去,就见那雪白的胳膊之上,点着一粒血红欲滴的红痣。无疑,这便是那守宫砂了。见李云来验看过,谢阿蛮满面通红的躺了下去。

    随之又低声叮咛着李云来“妾身,身子柔弱,还望郎君,多加怜惜。”说完,紧咬双唇,主动分开双腿。

    李云来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便轻轻地俯下身去,悍然入港。就感到里面,是一阵的紧楚,而谢阿蛮的双手,一下便紧紧地抱住了李云来的后背。指甲都扣进了,李云来的后背肌肤之中。

    李云来也深知这破瓜之痛,便也小心的应付。一夜的缠绵,天色稍亮,这才相拥着一起睡去。一梦不知何时方醒,人世间的苦楚再多,只要相爱的人守在一处;再多的苦难,也是不打紧的。

    李云来渐渐地苏醒过来,望着身边的这个可人,如今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爱妻。\也是说不出的惬意甜润。

    谢阿蛮一双**,还是紧紧地夹着李云来的一条腿。两人身下,还是稍有些厮磨着。忽然,就听得一阵的楼梯响。

    “小姐,公子喜事,喜事呀。”青岚没有想到两人还没起床。更没想到的是,李云来为了贪看玉容,将帷帐高高的挑起来。青岚一进屋,便看到两人正在痴缠到一处。一对白花花的**。顿时羞红了脸,急忙的退了出去。

    谢阿蛮也不好再装睡,急忙的推开李云来的手和大腿。剜了李云来一眼,娇羞着对其言道“就怪你,天色都大亮了,还一味的贪恋枕席。到让青岚给看了去,羞死人了。”一边说着一边急寻来,平常所穿的衣服。也不避讳与李云来,就当面穿了起来。穿完急忙的下地开始梳妆。

    李云来也将自己的衣服,都一一的穿戴好了。一回头,便看到了床上,有一朵小小的梅花。正在傲然开放着。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被谢阿蛮看到,慌忙的奔了过来,将那床单抽了起来;藏到一处。\

    “青岚,这回你进来吧。你们家公子,已然穿好衣服了。”谢阿蛮朝着屋外喊道。青岚听见招呼,这才带着,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红晕;走了进来。

    “小姐,我适才出去买馄沌回来。就见街上已然不戒严了,又跟人打听,说城门也完全开放了。而且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姐,咱们这就赶快出城去吧。”青岚一口气的说完,满脸喜色的望着李云来和谢阿蛮,等着二人拿个主意。

    李云来到没有想到,李渊这么快就放弃了。莫非说是另有图谋不成?不过眼下还真是一个机会,算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都要闯它一闯。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谢阿蛮转过头来,对着青岚言道“青岚你去城东一趟,告诉张四,把车备好了,我今天就要用车。然后你带着车迅回来。咱们今天便出城,跟这李公子一起回瓦岗山。”吩咐完,望着李云来的样子,谢阿蛮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

    一转身,又取出上次李云来,扮女人的那套衣服。放到了李云来的面前,对他言道“云来,依妾身之见,你还是应改装易容,以防万一。\你这次,就将这身衣服套在外头即可。等一旦出了城门,便可随时脱下。”说完不由分说,就帮着李云来套在身上。青岚则早就跑下楼去,去叫马车过来。

    等两个人都装扮好了,青岚也回来了。欣喜异常的叫着二人赶快下楼。当三个人都下了楼,李云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宝马,赤兔胭脂兽,被充作辕马,正在那里不耐烦的刨着地。

    走到马的跟前,李云来不由得感慨万分的,摩擦着马的头;再其耳边低语道“老伙计,真没有想到你我还有重逢的一天。”说完是强抑制住心头的激动,撩开轿帘,先扶着谢阿蛮坐了上去。又让青岚也坐上去,自己便坐到车尾,随时观察着四方的动静。

    车夫张四,回头往车上看了一眼。见车子的四面轿帘都垂落下来,这才放下心来。鞭子在空中虚挽了一个鞭花,出清脆的哨声。赤兔胭脂兽立刻便开始走了起来。

    一路平平安安的,一直到了太原城门这,才看到有几个军校,站在门前,望着进出的客商和行人;在那里说着什么?只是离着过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李云来在帘隙中,往外悄悄地张望着。

    车子有惊无险的,终于出了太原城门。可谁都没有注意,临出城门之际;车夫张四对着一侧的军校打了一个手势。那个军校一见,是立刻,便跑到一边的藏军洞里。

    车子出了城门之后,又走了约有三四里地之后;便停了下来。李云来早在车中把衣服换好了,一见车子停下,是立刻便跳了下来。倒把那个,正要来掀车帘得张四,给唬了一跳。

    “你,你不是女人。你是何人?”张四有些惊异的,对着李云来问道。李云来无暇对其加以理会,赶快得将车子卸了下来,牵着马到了谢阿蛮的跟前。

    “张四哥,谢谢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将我们带出城来。我这有几锭散碎的银两,请你收下。回去也好讨一门媳妇,做个买卖,好好的过日子。”谢阿蛮说着话,就将几锭银子放到了张四的手心里。

    可张四,还是傻傻的看着谢阿蛮。\嘴角之处,流出一道涎水来。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对着谢阿蛮言道“阿蛮你就别走了,我来养你好不好?实话对你说,我这一次,可以得到许多的银两呢。你嫁给我之后,便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岂不比,你跟着一个响马头逃难,要好得多。再说,今天你们能不能走的脱,还两说着呢。”张四一边说着,一边恬着脸,凑了上来就要抓谢阿蛮的小手。

    “你竟然出卖了我们?”谢阿蛮有些惊怒的对其问道。“什么出卖?我这是做一个良顺之民,配合官府,捉拿响马大盗。怎么样阿蛮?”说着还往前凑了半步。

    李云来这时,就感觉到地面,是一阵的震动。心说不好,追兵赶到了。看来这张四,是当真把我等都卖给官府了。

    “阿蛮青岚,上马,我们三人同骑,快快离开此地。”李云来着急得,冲着二人喊道。那个张四竟不知死活,还跨前一步,要来抓谢阿蛮/。李云来因走的匆忙,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兵器。自己的哪杆三尖两刃银蛇枪,还在苏定方处保管着。\眼下可谓是赤手空拳。故此张四对他是毫不惧怕。

    李云来眼见张四,是如此欺人太甚。气的抬起脚来,一脚将张四给踢的一溜滚。摔倒了道边的一个水坑之中。一时爬不起身来。

    “你们快点上马。”李云来先一纵身到了马上,便朝身下的谢阿蛮和青岚伸出手来。谢阿蛮先登上马背。可轮到青岚之时,她却往后退去。边退边对着二人言道“小姐公子,这匹马,驼不了三个人的。要是都骑上去,那最后谁也跑不出去。小姐公子你们快走吧。”青岚说完,便调过头去,朝着另一面拼了命的跑去。

    李云来和谢阿蛮,眼见着青岚远去。却无可奈何,只得纵马,朝着与众将约定的十八里铺狂奔而去。身后面漫天遍野的追上来一哨骑兵。

    领头的便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兄弟。待骑兵们,追到了李云来弃车的地方;就见一个满身泥水的人正站在道路正中央,向着军校们,晃着手臂高声的喊道“军爷,响马往前跑了。此时跑出的还不算太远。军爷能不能,把小的银子先赏给小的?”张四朝着刚拍马过来的李建成,伸出一只脏手讨要银两。

    “好,你凑近些来。这就给你。”李建成说着话,手起一刀。噗,一刀把张四的人头砍下。可怜张四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却反倒搭上了一条性命;甚是不值。

    李建成兄弟二人,是继续领兵在后紧追不舍。而此时李云来二人一马双跨,怎么得也快不了。再加上这马,也没有好好的给喂过草料。早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李云来耳听得身后的马蹄声,是越来越近,心中更是焦急十分。更是一个劲的催马快跑。

    谢阿蛮一见,知道要是这么跑下去,最后两个人必得一起被捉。便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李郎,这样下去谁也跑不脱的。你把我放下去,你赶紧的先跑,我随后便来。”

    李云来心说随后来,那不是开玩笑么?更是不一言,只是紧催胯下赤兔胭脂兽。恨不得这马一下飞起来。

    谢阿蛮情知李云来,是绝不会舍了自己独自去逃命。把银牙一咬,一狠心;便由马上挣脱下来,摔到草地上。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李郎快走。”

    可把李云来给急坏了,急忙的带住坐骑;向着谢阿蛮伸出右手急声道“阿蛮,我怎可忍心,把你抛下。要生一起生,要死便一同死。你快把手给我。”马在原地踏着圈,李云来着急的,伸着手要拽谢阿蛮上马。

    可就见谢阿蛮,从头上取下一支金簪。一边对着李云来言道“李郎保重。”一边狠狠地,一金簪扎在马的后胯上。赤兔胭脂兽,顿时疼的是嗷的一声,就蹿出去了。无论李云来是在怎么,想把马给勒住,也是不好使了。这匹马是跟风一样,就一路下去了。

    [下集更精彩]。

212 雷磺飞箭

    [212]李云来马往前跑,人往回望。眼看前面便到了十八里铺,就听的胯下坐骑,一声仰天长嘶。一条大绳,忽然从土里笔直得绷了起来。李云来一见,顿时心就凉了半截。这地方居然有绊马索,那也肯定有李渊的伏兵。

    李云来是拨马,便要往另一条路下去。“主公莫要惊慌,且这厢来。我等在此已久侯主公。“随着话音,一匹白龙马闯出密林。

    李云来抬头望去,正是银枪将苏定方。只见苏定方一抬手,就朝着李云来,递过一条大枪来。正是三尖两刃银蛇枪。李云来大枪在手,是如虎添翼。在不惧,后面死追不舍的李建成的骑兵。一代马便要在折返回去找谢阿蛮。

    “主公且慢行,主公何苦,与后方的追兵以命相搏。我早在此设好了埋伏,但等着追兵前来。主公先于我到林中,众将都已等主公,等的心急如焚。待追兵大乱之时,末将在同主公挥兵杀出;岂不快哉。”苏定方说罢,先催马于前引路,就往密林中而去。

    来到林中,李云来一看众将均在。更让其惊异的是,那个昆仑奴,居然不知怎么也在这里?李云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自那日二人失散之后;昆仑奴便躲到了,城北报国寺的钟楼里。等街上不再戒严,便出来打探李云来的消息。可一连寻访了几日未果。

    这时节,李云来正躲在温柔乡里呢。他又上哪去能知道去?在街上,是没白天没黑夜的转悠;就盼着李云来突然从哪走出来。最后,昆仑奴是久没有李云来的下落;便要夜闯李渊的留守府,去刺杀李渊。可正这个时候,李云来得黑衫队便来找他来了。原来黑衫队早就注意到他了,一看其满街转悠,打听李云来的下落。就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两面一交谈,这才知道对方,原来都是李云来得手下人。黑衫队员,这才将他带到城外十八里铺;来见苏定方。

    李云来听了,对昆仑的这种义举,也是赞赏不已。正这时候,就听的密林外面,传来如雷一般的马蹄声/。连地面都跟着直颤悠。

    李云来众人急忙止住话语,往林外偷看。就见外头的气势,如同万骑共至。是人喊马嘶如一道狂风一样。就席地卷过来了。

    苏定方对着身侧的军校一举手,那个军校,是立刻便举弓搭箭;旁边有人,将火再箭杆上一燎。紧跟着一松手,啪哧,一道光线跃入空中。箭杆后冒出一道黄烟,在空中跟一条黄龙相仿,是久久不散。

    在看外面,立时在土中,弹起数道绊马索来。前面的骑兵们,一时来不及反应。战马是纷纷的马失前蹄,绊倒在地。后面跟上来的,也一时勒不住狂奔的战马。被前面的战马给绊倒在地。绊倒之后,这些马,竟然是一时站不起来。个个卧在地上惨嘶不止。骑兵们也是个个口中呼痛,不停地在身上来回的揉着摸着。

    李云来这才看明白,感情土里被埋了不少的尖木。这人马跑得这么急促,肯定是觉察不到的。不过自己也好险呀,差一点也要吃到这个亏。多亏了赤兔胭脂兽,反应灵敏,才免遭这番苦痛。

    李建成督军在骑兵的中间,一见前面出了事,立刻便吩咐后面的人马停住。并派人上前面来一探究竟。等得到回禀,说前面突然出现了绊马索。这李建成也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仔细斟酌再三。料定李云来必是离着此地不远。等李建成吩咐骑兵们齐头并进,个个准备好了厮杀。可前面只剩下数十道的绊马索,和一些尖木。除此之外,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李建成一见,是为之气结。有心就此搬兵回太原城,不再往前追,可又有些不甘心。尤其李渊可是对自己已下死令,必需捉住李云来;以为自己的妹子报仇雪恨。

    无奈之下,只得将没有受伤的军校们集结起来。是继续往下追。李云来此时,有些担心的对着苏定方问道“定方呀,这李建成的军校实在是太多;看来咱们还得另做打算。定方可是已另有良谋了?”说完看着苏定方,微微的含笑,等其对自己回禀他的下一步计划。

    “主公可真是料事如神,臣已在前方挖了一个大坑;李建成他们不去则可,如要是一意孤行,必落入臣的算计之中。请主公随臣登高看戏。”苏定方说完,便当先往山梁上催马行进。李云来是紧跟身后;尉迟恭,夏逢春,等人皆跟着一同而来。

    等登到山上来,众人皆立马与李云来的身后;共同往下看去。就见下面如同一只黑色的铁流,往前奔流着。可眼看前面不远,有一处十分宽大的空间。再往前便是两条岔路。

    忽然,就见前面的骑兵,就跟下饺子一样,是纷纷地落到一个突然现出来的大坑中。后面的正奔的急,一时也是控制不住,一头扎了下去。这一下,便掉进坑中有一停的人马。后面的骑兵们个个是大惊失色,将马紧紧地勒住。看着前方的大坑,一时是不知所措。

    “放箭,”苏定方冷冷的,对着手下军校吩咐一声。又是一支响箭,划破天际。李建成正带着人往坑边来,想看看坑有多深,好将里面的骑兵搭救出来。就在这时,听的一声响箭响。是二话不说,策马便往后跑。至于坑里的骑兵和身后的将校,是根本无暇顾及。只希望自己逃出生天去。

    就见两边的路旁,树林中是箭如飞蝗。而且均是火箭,这火箭比起寻常的火箭还要可怕。是只要飞到身边,立时便爆炸开来。炸的身前左右的军校是鬼哭狼嚎。个个想逃出去,你往前跑,我往后来。结果都聚到一处,是谁也别想动弹。可怜,尽都成了明晃晃的箭靶。

    要是光这飞箭,或许还有个别人能生存下来。可苏定方又怎会,只有一个埋伏。一挥手,又是一支响箭,直飞天上。眼下太原兵,最怕的就是听到响箭声。虽在乱军之中,可对于这响箭得声,也是耳闻甚明。更是如同乱锅上的蚂蚁,有的骑兵干脆是拔出腰刀;直接就开始往前冲杀。虽眼前的将校们,个个都有袍泽之谊。此时生死关头,又哪顾得那么许多。是挥刀,就把面前挡道的军校,就给砍落马下。他身后的一见,也是干脆不客气。一刀就把前面砍人的军校,便给搠了个透心凉。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就为了出去,不惜砍杀着面前的士卒们。

    转瞬之间死伤枕籍,可就这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顿时便倒下一片的骑兵。是肢体乱飞,血如流水。爆炸声从开始一响起来的时候,便就续接上。一直响个不停。处处都是浓烟滚滚,到处都是火光冲天。这已不足以用一个惨字,来定论眼前这一切。堪称是修罗战场。被炸断下半身的骑兵,还在奋力的往路旁爬着。身后留下长长地血迹。

    战场之上哭爹叫娘,此情此景,就连李云来苏定方等人,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定方,还有多少的神雷没有炸响?”李云来将马侧过来,不再对着面前的地狱一般的战场。

    “禀主公,依臣算来,大概还有一两颗吧。可主公就算没有神雷了,恐下面的太原兵也已伤亡殆尽。就是不知,能否活捉到那个带军的将领?”苏定方略有几分失望的言道。

    “我倒是希望,那个带军的将领,能够活着回返太原。”李云来神情一正,对着众将言道。众将被李云来的这句话都给闹愣了。个个盯着李云来,是不解其话中之意。

    李云来无法跟他们说起,后世的玄武门之变。再说现在有了自己这个外来户,以后还有没有玄武门前兵变,还不知道呢?只是希望李建成活着回去,能让李渊的集团,增加些不稳定的因素。最好是窝里反。可这些不便对人明言。

    李云来笑了笑对着众人言道“我只是希望,能将他与我在城中认识的那个奇女子,来一个走马换将。他的一条狗命,换回我的恩人一命;岂不划算?”说罢是看了看众人。

    众人还是听得糊里糊涂的,李云来只得将自己要饭,要到了谢阿蛮的宅院门前。被谢阿蛮认了出来,并且甘冒风险,将自己给隐藏到了绣楼之中的事,讲叙了一遍。众将听了无不是挑起大拇指,称赞真不愧是巾帼女豪杰。堪称有胆有识。当李云来讲到谢阿蛮,为了让自己逃出来;甘心自动坠马,并且以金簪刺马。生生的与自己相别。众将又是一阵的唏嘘。

    在李云来马旁站着的昆仑奴,一直是默不作声。此刻听到了李云来的这番感叹,是不置一言;乘众人没人对其理会,是一闪身,便下了山,一路的急行而去。等李云来现他人不见的时候,早已是跑出有十里多地了。

    山下的爆炸声终于停歇下来。李云来带着众将,一路从山上下来。驱马走在狼藉不堪的战场上,马蹄不时地踩到一截的人肠子;或一个断臂等。

    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足有一千名左右的瓦岗军校们。开始打扫战场,看有没有活着的太原兵。更主要的是,看看能不能,得到几匹活的战马。

    搜来搜去,在几个军校的尸身下;居然找出一个活人来。此人一身盔甲,似乎是一个带兵的将官。李云来得到了禀报,便过来特意看看此人究竟是谁?

    李云来一看就是大喜过望。笑着对周围的人言道“你们可识得此人否?”众将士纷纷的摇头,心说谁认识他做什么?“此人便是李渊的长子,李建成的便是。来人找一个军医官来,给他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看有没内伤,能否支撑到走马换将的时候。”李云来又看了他一眼,见其表面已是浑浑噩噩;人便仿佛失掉了魂一般。便催马继续往前来,查看着地上的死尸。

    瓦岗军校们,又搜出不少的太原兵。其中大多数都是缺胳膊断腿的,观其这副样貌,是肯定再也上不得战场。李云来又想起来杜甫的那兵车行;说的是在真实不过。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李云来坐在马上低声吟诵着,一些军校听见了,便口口相传起来。不少的士卒们停了下来,包括太原的伤兵们。均是远望故乡的方向,口中吟诵着此诗。眼中的泪水奔涌不停。

    “主公,此人身上并不见受伤。只是神情萎靡不振,属下估计此人是惊吓过度。”一个医官刚给李建成检查完。便抬起头,对着离此不远的李云来回禀道。

    “那就好,来人将他与我好生的看管起来。定方,这些太原兵都遣散了,令其不得回返太原城中;再度助纣为虐。”李云来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苏定方言道。

    苏定方在马上,对着李云来一抱拳。便下去传达军令,是即刻收兵。至于那些伤残的士卒们,便一一的就地诛杀。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毕竟此时离着太原过近。一举一动都会被太原城所觉察到。是不得不如此。

    等李云来,尉迟恭,苏定方等人率着军校们,回到了苏定方临时扎营下寨的地方。李云来一看这苏定方够得上一个帅才。就见其把这临时行营,是扎在依山背水的地方。这个地方一是取水方便,而是依山不惧对方的偷营劫寨,和强攻硬打。李云来心说,看来这苏定方今后可独当一面了。

    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众人这才现,昆仑奴是踪迹不见。苏定方是眼看着昆仑奴离去的,故是不急,其余人对这条憨厚的大汉,有着不少的好感,此时一见其人不见。便开始分派手下,这就要出去寻找。可都被李云来是一一的给拦了回来。只说其是有事出营,办事去了。众人无奈,只得各回营中听信不提。

    此时天已然黑了下来,李云来,见已是掌灯时分;而昆仑奴还是没回来。也有些着急起来,便在帐中来回踱着步。苏定方等人,也都是谁都没回去。在此等候消息。

    天交二鼓,苏定方站起身来,正待要劝解李云来,先去休息一下。就在此时,只听得帐外衣带带动风声。帐帘一开,一个大汉背着一个女人窜进大帐之中。把众人给赫了一跳,定睛看去,竟是昆仑奴。

    “主公,昆仑幸不辱使命。在李渊府中将夫人搭救出来。”说完将人轻轻地放到地上。李云来是又惊又喜,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谢阿蛮。

    [继续写,为了我的忠实的读者。我要打造一个,不一样的隋唐给你们。虽然不给推荐,没人认可,我还是一如既往。]

213 牧童遥指杏花村

    [213]二人见面,都是非常的激动。请用访问本站可谢阿蛮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主动走到了昆仑奴的面前。是对着昆仑奴就行了一礼。

    昆仑奴急忙,想伸手相搀。可一看李云来就在一边,知道这与礼法也不合。便急忙的撩衣襟,就要给谢阿蛮跪倒还礼。可却被一旁的李云来,一伸手便给阻止住了。开口对其言道“你与夫人有恩,自是受的她这一拜的。莫要客套。”

    谢阿蛮看着李云来,二人虽是劫后重逢。可谢阿蛮也深知,一切以大局为重。所以是极力的克制自己,在众将面前,表现出大家的风范。

    苏定方给众将使了一个眼色,心说人家劫后重逢;必有许多的话要说。咱们一个个得杵在这里,岂不是碍眼么?众将士呼啦一下子,齐齐的涌出大帐,各回自己的帐中休息。就昆仑奴,也被苏定方是拽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李云来一伸手,便将谢阿蛮抱到怀中,就往床边走去。\谢阿蛮的脸,顿时便跟一块红布相似。推阻道“李郎,这尚在你的大帐之中。还是莫做此事了?要是被合营的众将知道了,岂不叫妾身无地自容。”说完吹气如兰,望着李云来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也是紧紧地抱住李云来的脖子。

    “哦,我没有想做什么呀?只是想与你说一说,你我别离之后的经过。仅此而已,你是不是多想了?”李云来用狡捷的目光,注视着怀中的玉人。

    “分明是你以言语来蒙哄与我。算了,随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到时候这些人,也不会笑话于我。对了李郎,青岚如今,你可知道她在何处呢?”谢阿蛮突然想起来,一直不曾问起过青岚的下落。又没见李云来主动地提起过,便有几分着急的对其问道。

    “不知呀?昆仑只说他在李府之中,不曾听说过青岚也被捉回来。只是听说了,你被李建成派兵给送了回去。\我想青岚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其,必不会回到太原城。对了她在此处,可有什么亲戚可投靠么?”李云来向谢阿蛮探询道。

    “青岚也是妓院买回来的,只是自我加盟到了此处;身边一时,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又不喜与那些姐妹同居一楼里。便独自与后面买了一护宅院,又在墙上开出一个门户来。因看这丫头聪明伶俐,不忍看其坠入火坑之中。便跟老鸨将她要了来,在身边充做丫鬟。实际我两背地之中,却是好姐妹。李郎能否替妾将青岚寻回来?妾的身边,就这么一个好姐妹了。李郎可否能允诺?”说着话轻摇李云来的臂膀,一双媚眼,也不时地飘向李云来的腰间胯下。

    “好好,青岚与我们两个都有恩。我自不忍心看着她流落在外。你且安心,对了那你可曾听她说过。家中还有什么亲戚么?我想也许她会投奔她的亲戚去。”李云来猜测道。

    谢阿蛮低头想了一会,这才不确定的说道??“原先到听说她有一个表哥,可也早就不来往了。\尤其青岚,还是十三岁就到这里来了。所以现如今,也不知道她那个表哥,还在不在那里居住了?只能是去试一试?”谢阿蛮说完也有些泄气,环抱着李云来的脖子。慢慢地陷入沉思当中。

    “那你可知道,她那个表哥在哪里住么?”李云来对此事,也是不抱什么希望了?随口便问道。

    “似乎在衮州。对,就在衮州的城外。那个地方叫杏花村,听青岚说,他表哥的家乡,是专产美酒的地方。那里有一种酒叫杏花酿,是以杏花酿制而成的。”阿蛮忽然想了起来,一下便从李云来的身上跳了下来,像一个孩子似的;高兴地笑着。

    “那好,我们就去那里找青岚去。现在就早点安歇吧,也好明日早一些启程。”李云来催促着谢阿蛮。谢阿蛮红着脸,结下罗裙,一下便扑进被中。\李云来也随之宽去衣袍,钻进被中,紧紧地抱住阿蛮香甜的睡去。

    谢阿蛮到没有想到,李云来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并不做什么。内心之中,便也有了一种小小的失落。

    天色亮起来的时候,李云来也早早的起了身。到苏定方的营帐之中,把众将都召集到一处。将自己欲和谢阿蛮,一起去寻找青岚的事情一说。果不出李云来得所料,众将是纷纷的反对。因李云来刚刚的逃出太原城,这又要前往衮州。万一这路上,被别人所认出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最后,众将拗不过李云来,只得同意他去。但是必须带上几个人。苏定方和尉迟恭都要跟着,却被李云来给拒绝了。原因则是二人都是马上的将官,而这次出游,寻找青岚又不是带兵打仗去。何用跟着几员大将?最后只带着夏逢春,侯君集和昆仑奴,又带了几个黑衫队员。

    众将,将李云来和谢阿蛮,以及夏逢春侯君集几个人送出大营。\相互告辞而去。苏定方,尉迟恭自统兵,回返瓦岗山,向军师交令去不提。

    单说李云来,和谢阿蛮几个人,是一路的游山玩水的就走下来。谢阿蛮一路之上,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不已。而李云来现在,对于古代社会,也多少有些了解。看着眼前的春光,也是感慨万千。

    一路游游逛逛,也不必担心时间。还有一层,便是每到一处都要打听,青岚的下落。可令二人失望的是,无人看过有这么一个人经过。只得继续往前找。

    到的第六日头上,几个人终于到了衮州城。远远地望去,就见此城和太原城比起来;虽是有些小,但也是有着护城河,和吊桥,碉塔等防御设施。

    李云来回过头,向着身后的侯君集,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其向着路边,卖茶水的老汉打听一下路途。那个老汉倒是十分的热情。\非得请李云来众人,先尝尝他的茶水。李云来也知其颇为不易,也不与他说什么,端起茶水来一饮而尽。喝完便放桌上一块散碎银子;老汉一见,是慌忙的拿在手中。在衣襟上来来回回的擦拭了两遍。见并不变色,这才放下心来。

    见李云来一众人等,都瞅着自己。便略带歉意的说道“客官莫要见笑,也莫要怪老汉过于小心。老汉摆这茶水摊,本就是本小利薄。老汉的一家,也均指这生意换口饭吃。且前几日,一个行脚的客人,拿了一块灌铅的银子,给老汉充作茶资。并且很大方的将找回的散钱,又赏了几大枚给老汉。可末了,老汉却现这银子,居然是灌着铅的。可把老汉给坑苦了。故此,自那以后,老汉每收到银两,都要先行验看验看。到叫客官笑话了,客官且在此稍坐;待老汉去将银两,换成铜钱再回来找与客官。”这老汉说罢,就要转身去寻人找钱。

    李云来慌忙地将其拦住,对其笑了一下,这才言道“老丈莫急,我还有事要问你。\这银子便是赏与你的问路钱。你可知道这杏花村在哪里?”李云来说完,便看着面前的老汉,等其告知自己,杏花村其地在何处?

    “谁要去杏花村呀?我说,你这几个客官,也莫要欺人老,遇事不明。这问路,可曾给过问路费了么?”说着话,一个敞着怀的,头上,只梳着一个牛头纂的男子,走到近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向着几人,不住地打量着。当看到了谢阿蛮之时,眼睛便是一亮。

    “我等以多给过茶资,这里面已含有问路的费用。”李云来一伸手,将昆仑奴和侯君集都给拦住。这二位,气得就想上前,跟这个人好好地讲讲理。自然这方式,就得按照二人的方式来。估计一顿理讲完,面前的这个男子,轻说是骨断筋折。重了则命就保不住了。故此,李云来是急忙地将二人拦住。

    “怎么的,还想在这一亩三分地跟我动手么?我可告诉你们,我就是这里的里正。\你们可掂量掂量。我说老不死的,既然收了银子,怎么还不赶快的拿出来与我?莫非还等我亲手去拿么?”说着话,就冲着老汉就一瞪眼睛。

    那老汉慌忙的在怀中,将那块李云来给他的银子,取出来交到这个人的手里。可手却是一直没松开,兀自抓着那块银子。眼中还含着泪,望着面前的这个中年人。

    侯君集实在,也摁耐不住。一转身,就从李云来的身后出来。是一抬脚,啪,一脚就将这个人给踢翻在地。顺手抽出腰中太刀,这就要下手。

    “爷爷莫要动手,这个人是老汉的不孝子。请高抬贵手吧,可怜我老汉,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把他给杀了,我将来老了,你让我依靠何人去?”这个老汉说完,就要给侯君集双膝跪倒。侯君集急忙地一把将其扶住。心说,本就没打算杀他。只不过这个小子实在是太气人了,要是不给他一个教训,将来他自己,也必得因此而吃大亏。\可一见这老汉这么护犊子,侯君集也是对此颇为无奈。只得将刀还鞘,又瞪了那人一眼。这才退到一边。

    那人见侯君集如此做派,还以为侯君集是怕了他。一把将银两抢在手中,对着李云来言道“一看你等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否则怎么会随身带着军制兵刃?今天,你们是遇到我。否则焉有你等的命在。要问路,可以,十两银子。如果要是没银子的话,就让这个小娘子亲一下我。咱们就算把账结过了。”说完是嬉皮笑脸的看着谢阿蛮;等着李云来的同意。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李云来最恨的便是调戏妇女。何况此人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谢阿蛮。这不是找死么?闻听此言,眼睛就起了一道红线。手也按在了,苏定方给他带来的鸣鸿刀把上。

    “赫,你怎么的?莫非还敢拿刀砍我不成?来来,有本事就砍了我。\我伸直脖子给你砍,你要是不砍的话,就还照着我说的办。否则就一刀把我杀了。”说罢是伸长脖子,等着李云来动手。

    李云来一看心说得了,今天是碰到了一个滚刀肉了。是打打不得,骂也无济于事。要真是当真一刀把他给宰了,那倒是省心了。可那个老者岂不是老无所依么?更惶论,此处离着衮州城是如此的近。恐怕这头把他给杀了,那边官人可也就来了。

    侯君集见李云来,站在那里为难。不由得一笑,轻声言道“主公请退后,让侯君寄给主公变一个戏法,看看。”说完是抽刀在手,一刀就奔此人的头顶砍落。

    “啊,我的儿呀?”那个老者,眼见此景是痛叫一声。可侯君集这一刀,也真是够快的。迅如电闪,一刀贴着此人的头皮滑落,将头顶的一大块头,尽都削落下来。一时是落纷纷。

    那人已经是吓傻了,好半天,老汉也缓过劲来了;正要上前看看,有没有伤到那处?可就见这个人,把自己的脖子,和脑袋摸了一下。,放声大笑道“我还活着,小子你等着我的。有种到杏花村来找我。”说完是一溜烟就跑下去。

    李云来此时,也不愿再向老者打听路。干脆就带着几人顺着路就往下来。走了一段,天上忽然下起雨来,可喜的是此雨还不算大。侯君集急忙地,递给李云来一把油纸伞。

    李云来撑开伞,将谢阿蛮和自己罩在伞下。别有兴致的盯着雨中的景色。但见草儿青翠欲滴,远处山上也雾气弥漫。空气中,散着一股子的泥土芬芳。

    正这时,一个牧童骑在牛上;一边横吹着笛子,一边催着牛儿过来。“这位小哥请停一下,我要向小哥打听一下路?”李云来赶前几步,拦在牛前。对其言道。

    “官人请讲,我对这衮州城外,可说是了如指掌。”牧童笑呵呵的,对着李云来回言道。李云来望着眼前的这个牧童,心说这个孩子口气倒是挺大的。便开口对他问道“小哥可知杏花村在何处?”

    “哦,这位官人,你可是要买酒么?这杏花村便离此不远。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走,就准错不了。”说着朝前一指,然后又催牛往前走去。雨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李云里望着眼前的景致,实在是有些克制不住。便又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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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枪神出世

    [214]啪啪啪啪,身后传来一阵的掌声.1,“这位兄台端的是好文彩,敢问高姓大名。如何到了这穷乡僻壤中来?”身后一个男人,一边鼓掌,一边开口问道。

    李云来回过头看去,就见身后一个青衣男子,头戴一顶斗笠身披蓑衣;看年纪不过三十岁。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李云来见人家并无恶意,便也笑着回答道“我等来此,是为了寻访一个走散的朋友而来的。听说她在此,有一户亲戚。”

    “哦,那请问他姓字名谁?看看再下,是否能帮上忙。我便是前面杏花村的人。,一会公子就请跟着我走便是。”那人说着,便等李云来说出名姓。

    谢阿蛮朝前走了一步,对着对面的人额示意。肃容言道“那个人,是我的一个闺中好友;我只知道她名唤青岚。至于姓,实在是不知。而且她在这里的亲戚的名姓地址,也是一概不知。她与我分离有一个月左右。请这位仁兄,带我们去村中打听一下;阿蛮自是感激不尽。”说完,又施了一礼,与对方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却是笑了一笑,说道“这位姑娘客气了,在下姓罗名春。几位就请跟着我走吧。”说着,便在头前引路。李云来几人,互相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便紧随其后。一起往杏花村而来。

    这杏花村,倒有些象是江南村庄一般的意境。村子中,到处都可见到清清的河水。不时的撑过一两只乌篷船。船上的艄公或是载客而过,或是满载货物。满面的笑意,口中不时高声的,唱出一船家的号子来。

    “几位转过那道石桥,就是我的家;就请几位先到寒舍先坐坐。我叫小儿,去给几位仔细打听一下。小儿对于这村中,谁家来了什么人,十分得清楚。”罗春说着当头而行。

    走过石桥,就见面前,闪出一户白墙黑门的院落;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干净。罗春领着几个人走入院中,李云来一走进院子,头一眼就看到;院中居然立着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插着长枪,大刀,狼牙棍,等兵器。其中,最令李云来觉得奇怪的,就是那支长枪。其浑身上下均是浑铁打造。枪身长一丈,枪盘子下面打着几个飞钩。这几个飞钩,令李云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看其,与罗成罗少保的五钩神飞枪几乎一样。只是枪身长一些,枪盘子下面,还有几个叫不出名的零碎;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看仁兄,久盯着这支长枪,莫非仁兄也是一个好武之人,敢问所用的是何兵器?”此时雨以停住,罗春将蓑衣和斗笠脱摘下来,挂在屋外的墙上。一边,有些好奇的看着李云来问道。

    “哦,让罗兄见笑了;兄弟只是略练过几天的粗拳笨腿,入不得行家的法眼。不说也罢。”李云来说着又转过头,打量院子其它的地方。

    就见在院子的另一角落之中,有着一套酿酒的设备。旁边是酒糟池,散出一阵阵酒糟的气味。估计是刚刚酿过一锅酒。还没来得及清理。

    罗春见李云来不说,便也不再追问;转头对着屋内喊道“焕儿你可回来了么?爹带来几位客人,有事要问问你?”屋内随之响起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爹,我正给奶奶喂药,一会便出来。”

    李云来听这稚嫩的声音,倒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有些对不上号。罗春的脸上满是笑意,对着李云来言道“焕儿的娘过世得早,家里就我们爷两个,和一个多病的老娘。我一直还得酿酒做生意养活家里,就靠着焕儿,伺候他奶奶,去给买药熬药又回来喂药。唉,倒是苦了他了。来几位,到这面树下坐;也可离着那酿酒的地方略远一些,免得那气味,熏到几位。”罗春说着,就往一边树下让着李云来几人。

    正这个时候,屋门一开,从屋里走出一个小童儿来。李云来抬头看去,正是那个,自己跟他问过道的牧童。感情他便是罗春之子,这可实在够巧的。

    “哦,是你们呀。爹就是他们几个,跟孩儿打听往杏花村的路来的。你们到这有什么事么?是来买酒的么?我爹酿的杏花酿,可是这杏花村里顶尖的。”那个牧童说着,便来到了李云来的身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李云来。等其答言。

    李云来没曾说话,倒有些觉得好笑;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往外推销自家的东西。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理事。便也认真地,望着面前的牧童言道“我们来此,是来打听一个人的。因为路上遇到了山贼,我等不得已,便分散开了。因知道她在这里有一户亲戚,便过来看看,是否能碰到她?”

    “哦,那你们找的是谁家呀?告诉我,我帮你们去打听一下。”牧童两眼闪光,一副小大人的神态;严谨的对着李云来问道。

    “这个么?我也不知道,是谁家?我要找的这个人是一个女子,名唤青岚,还需麻烦小哥给扫听一下;这有纹银十两,以充小哥跑腿费用。”李云来说着话,便从怀里取出一块银子;朝前一递。

    可谁知这牧童一见,李云来把银子掏出来;面色便不由得一变。冷冷言道“帮人,那里就需要用钱的?这位大叔,莫非认为没有银子;便不给帮忙么?我爹说,帮人乃是分内之事。何用银钱?待你要是想买酒的时候,记着买我爹酿的酒即可。”说完是转身跑出院落,帮着李云来去打听消息。

    罗春赞许的望着儿子跑出院子,这才回过脸来问道“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适才小儿的言辞,有些偏过,还望仁兄莫要见怪。”

    “无碍的,你家小公子人爽朗,言直正投我的心意。我姓李名云来。罗兄倒是客气了。”二人一阵的寒暄,罗春此人,倒是不喜多打听人的**。闲聊几句,就有些冷场。谢阿蛮便在中给穿插着,又问起来罗春娘的病。

    “唉,要说起来我娘的病;那病根在我爹那里。自我娘与我爹成亲以后不久,我便降临人世。因我两个舅舅,对我爹总是冷言冷语;说其是吃软饭的。实际当初,我们并不住在杏花村;是后搬来此处的。我家原住姜家村,我爹是入赘与姜家的;跟着我的外公学了枪法。自我外公一去世,我的两个舅舅就开始独占家产。并开始限制我家的用度。因我爹没有什么生意头脑,出去做生意,又总是赔了个精光。后来因为舅舅们又这样对待我爹,我爹受不得这些言语;便一气之下与我娘辞别,说要出去闯出一番天地。而后再回来接我们娘俩。就这样我爹便于我们,是失去联系。我带着我娘,是遍处寻找我爹,一直找到杏花村;被人招入赘,就此在此处定居下来。但我还是托人到处打听我爹的下落,只盼着在我娘活着的时候;他们二老能见上一面。”罗春说完,是虎目之中,蕴含着一汪热泪。足可见其赤子之情。

    李云来听罗春说到此处,更加确定了眼前的这个罗春;就是北平王罗艺的头一个正妻之子。也就是罗成的异母同父的哥哥。但此事还不能就此揭开,便也只得暗自忍耐。便将话茬开来,对着罗春问道“我的家中倒有一个神医,就是不知道老伯母的身体,能否远行?受的一路的颠簸?”说完看着罗春。

    罗春因为母亲久病,是在此地遍寻名医。可均是对其母的病,是无可奈何。只是给开些药,使其能顺延其命,以待寻到名医前来救治。故此,罗春一听李云来说,家中有一位名医;是顿时眼前就是一亮。欣喜异常的对着李云来言道“罗春在此,先行拜谢李兄之大恩。我母亲得病,最近倒是变得安稳些。我想可以上路,只是不知李兄仙乡何处?路途远近?”说完坐等李云来得回答。

    李云来一开始,听罗春说出罗艺的名字之时;心中便已打定主意,要将此人网罗到自己的麾下。对此人的一身的艺业,十分的看重。尤其此人,可说是姜家枪的真正传人。

    “我的家便是在,滑州附近的瓦岗山。想来罗兄已听过瓦岗山的名了,不错,我等便是朝廷所说的响马。罗兄可还奉母前往么?”李云来一句话说罢,便看着罗春,看其是何反应?是要先稳住自己,然后去报给官府。还是干脆对自己等人好言相慰,然后送出门了事。

    罗春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镇定下来。微微的笑着对李云来言道“李兄的家乡是一个好地方,堪称为人杰地灵,自古便是出英雄豪杰的地方。怪不得,一见李兄便于常人不同。小弟倒是失敬了,如果李兄要是应允此事的话?那小弟想尽快的启程,好早一日,医好我母亲得病。”说完倒是对李云来是响马的事,是丝毫不挂在心上。只是等着李云来能够亲口答应。

    “那好,罗兄弟,就等我们找到人;我们就一起上路任何?到时候你母亲还有人照顾。”说完不禁的又往院外看了一眼,心说这个牧童打听得如何?怎么还不见其回来呢?

    “那就依李兄之见,还请李兄莫要着急;小儿素来机警,一会便可回来。”罗春看出来了,李云来有些坐立不安。急忙地劝慰道。

    谢阿蛮伫立在院门的一侧,手扶门板往外张望着。忽看见远处,蹦蹦跳跳的跑来一个孩童。正是那个牧童。便赶紧的迎前几步,等其说出自己所盼之事。

    “婶婶,且到院中,我与你们两个一起说;恐这件事有些难办?”说着话,在谢阿蛮的身边钻进院子。

    “焕儿,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么?”罗春看见儿子回来,急忙地开口对其询问道。“小哥可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么?但请明言。”李云来看出牧童的神情慎重,似对于某件事有些难以开口。便也跟着追问道。

    “我听说里正他们家,前几日来了一户亲戚。是一个女的,名唤青岚。可此人,我却并没有见到。只是听他们旁边的邻居说,里正要在这几日成亲拜堂;新娘子就是这个青岚。还有一件事,邻居说前几日,这个青岚逃跑了一次。可没有跑出去,后来被里正给锁在屋中;只等着拜堂。”牧童说完,便又去屋中照顾祖母。罗春也跟着走进屋中,将要跟着李云来他们,一起前往瓦岗的事情;跟他讲叙了一遍,最后问其意思是否同意。

    李云来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几个人。最后对着侯君集问道“君集,你认为此事该当如何?”因侯君集手下是黑衫队,专搞刺杀跟踪救援这些事。故此,李云来才对其有着一问。

    侯君集想了一下,方才言道“主公,臣想有两条计策可用。上计便是让昆仑去将青岚偷出来,而后咱们立刻离开此地;也不与那个里正照面。更无虚惊动官府。下策便是,咱们趁夜深人静;直接找上门去,直接将其灭门了事。据那个牧童所言,青岚姑娘还曾逃跑过;据此可判定,青岚姑娘已是失去人身自由。所以这里正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其也不必讲什么仁义道德。”说罢,等着李云来的决策。

    李云来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走了两步;此处毕竟是人生地不熟,要是真的闹出事来,就不知道能否走得了?李云来他们,倒是不惧怕什么里正不里正的。但是要是被官府所察觉,那也是一个麻烦。

    “昆仑,此事还需你去走一趟;将青岚姑娘救出来。阿蛮,你可有什么信物给他,免得到时青岚不认识他在闹出事来。”李云来回头对着谢阿蛮言道。谢阿蛮闻言,从腰上结下一个香囊递给昆仑奴。昆仑奴接过香囊一纵身,便上了房脊;在一晃已是不见。

    此时罗春已经开始做饭,天色也暗了下来。李云来打量了一下罗春他们家,见并无多余的空房,给自己这几个人住。便开口对其问道“罗兄,此村中可有客栈?我等好去住一宿,待明日,你要是方便的话,就一同上路。你看可好?”

    罗春闻言,又回头看了看自己家;也确实是无多余的房子给客人住。只得有些羞惭的言道“李兄,罗某实在是有愧,出的这条胡洞,往东一拐,就有一个客栈。不过还请李兄在此用过便饭,再去可好?”说着,拿眼睛望着李云来;盼其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呵呵,那好,就让我等品尝一下罗兄的手艺。侯君集,夏逢春你等也一同坐下。便跟在家里是一样,莫要过于拘礼。”李云来倒有些隐隐的做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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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

215 十大酷刑

    [215]一直过了有两盏茶的时间,就听得房上一阵的风刮过;紧跟着昆仑奴从房上跃下来。请用访问本站李云来慌忙得站起身来。

    可众人一看昆仑奴,就是一愣,就见其身上并没有背着人回来。且是满面的疑惑和不解。“昆仑,青岚呢?莫非你没有找到她?”谢阿蛮走到了昆仑奴的跟前,着急万分的对其问道。

    “回禀夫人,小人去晚了;听说那个里正,因为青岚姑娘始终不肯答应这门婚事;便将青岚姑娘给卖了。说是有一个山寨的寨主,看上了青岚的姿色;要将她娶为压寨夫人。小人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便先回来,跟公子说一声,公子看应该如何?”昆仑奴说完,看着李云来,等其拿个主意看该怎么办才好?

    “罗兄弟,此处,也有什么比较厉害的响马么?”李云来抬头,对着正给众人端饭过来的罗春问道。罗春将饭菜放到树下的桌上,想了一下,这才说道“离此地不远,倒是有一个恶虎峪。\山上有一个山大王,名唤楚楠。此人惯使一把大刀,到与衮州城的府衙有所交接。故此府衙对其所行不法之事,是总是不予理睬。即使有人去告状,也被寻个理由就给挡回来了。其势力也是越来越大,要是青岚姑娘被送到那去,恐怕是九死一生。”罗春叹了一口气,怅然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倒是,还能克制住自己。可再看谢阿蛮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不时地呜咽着,有心再求恳李云来想个法子去救人;可刚才听了罗春的那一番话,也知道难度颇大。李云来此时身边就这么一两个人,上去岂不等于去送死无疑。故此是左右为难。

    “阿蛮,莫要心急。侯君集,你且去恶虎寨,探听一下山上的兵力部署;和其山寨的规模。另外,看看可有上山的密道。但是谨记一条,不得暴漏身份,让对方有所察觉;你且去把。待你回来我们再做道理。对了,还有我们在那间客栈之中等你。\你回来之后,直接到客栈里找我们便是。”说完是端起一碗饭来,就先吃了起来。并向着夏逢春和昆仑奴示意,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吃。谢阿蛮却是无心思吃饭,李云来也不去管她,只顾着自己埋头吃着;不时地,还对着一边的罗春称赞饭菜好吃。

    一直等到后半夜,侯君集才从墙上一跃而进。李云来坐在矮凳上,正有些昏昏欲睡。一听有人跳进来,一下便睁开眼睛。客栈之中,别的人都已睡去;只有李云来和其手下,还守在院子里等候着侯君集回来。

    “君集事情办得如何?那山上可有密道?”李云来有些期盼的问道。“回禀主公,却是有一条密道;只是此密道,只可容一人通过。还通往悬崖之上,不是那么好上的?”侯君集小心翼翼的盯着李云来的脸色,回答道。

    “只要有路就好办,我们来一次斩行动。直接诛杀恶,其余的部众必乱。正好趁机取事。到时候,昆仑,你直接背着青岚去罗春他们家。\我们在哪里汇合。好了,现在先把阿蛮送到罗春那里去,我们今夜就开始动手。”李云来说完,便带着几人,又折返回罗春的家中。

    可一到罗春的家中,就见罗春一身的短衣打扮。正坐在院里,等着几个人回来。李云来心说,感情是知道我们必是此夜行动,早就做好准备了。

    李云来将计划,大致的与罗春说了一遍;最后将谢阿蛮托付到他家。李云来这就要领着几人转身离去。“李兄且慢,我毕竟在此住了不短的日子;我要与李兄一起去,也好为此地剪除一大祸害。而且我对此地的地形十分的熟悉。”说完也不管李云来同不同意,转身对着屋内的罗焕吩咐道“焕儿,你与婶婶好好的守在家里,等爹爹跟着叔叔们回来。一定要看好宅院,爹允许你杀人;但不得乱杀无辜。”说完是扭头就往院外走。李云来几人,只得任由他也参与进来。

    一行人来到了,侯君集所侦察过的地方。\此处是恶虎峪的崖下,仰望上面是怪石嶙峋;并且是参差不齐。看这样子可是很难攀登上去,怪不得崖上不设立岗哨呢。

    昆仑奴往上瞅了一瞅,不由得一笑。转头对着李云来说道“主公,先让我上去,再将绳索放下来。”李云来对其点了一下头。昆仑奴原地拔身而起,趴在石壁之上,在一纵身子;又伏在上面的石壁之上。一会便已到了崖顶,一会便放下几根粗绳下来。

    李云来几人也跟着爬到崖顶,四下望去,远处有一片的住宅;灯火昏暗。在黑黑的角落里,不时的有巡逻的哨兵来回的走动着。手中得刀,在月亮底下,被闪的不时泛出一片雪亮的光芒。

    李云来朝着侯君集,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侯君集蹑踪弯腰,到的那个哨兵的身后。一下将其口鼻掩住,便倒拖回到李云来的身边。

    “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是敢大声的喊出声来;自己知道后果。\我问你,你们大寨主抢来的那个女人,名叫青岚的姑娘被关在何处?”说罢,李云来朝着侯君集一歪头。侯君集便松开手,等其回答。可右手的短刀也给准备好了;只要稍有异动,便一刀了账。

    “我不知那个姑娘叫什么?倒是有一个新上山的姑娘,此时正跟着大寨主在他的房中呢。大寨主的宅院就在前面不远,就是那个最大的一户宅院。”这个喽罗兵刚说完最后一句话,侯君集早就一把又将其嘴堵住,一刀捅进后心里,刀子又在后腰搅动几下。这才一松手,死尸滑落到地上。

    几个人往前摸了一段的路程,忽听到前面一护院落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听声音,似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几个人对视一眼,急忙的迅往前摸去。

    一路上,碰到十几个暗哨流动哨,都被几个人无声无息的给干掉。一直摸到了最大的一护宅院,就见院子的两边各有一个角楼,里面闪出如豆一般的灯火。\看来是一个碉楼。

    侯君集取出一个弩弓来,这是瓦岗山上新研制出来的十字弩。专为的就是远距离射杀,换句话说,就是专搞暗杀用的。

    侯君集将弩上的望山也调好了,便对准了上面碉楼里的人影。一扣扳机,啪啪,连着射出两只弩箭去。就见碉楼里的人影一晃,便摔倒在地。又对准了另一边的碉楼,一扣扳机,啪啪,另一碉楼里的人影也随之倒下。

    李云来正待要长身而起,却被侯君集一把便给拉住。低低的声音言道“主公切莫急躁,属下就怕此院中万一有狗。主公稍待片刻。”说完便伸手在背囊之中,取出一枚飞蝗石来;一抖手便抛进院子当中。侧耳听了一听,院中并无狗吠之声。这才点头,几个人分别翻墙而入。

    李云来,侯君集,等人分别各潜到一处窗台下面,捅破窗户纸,往室内偷窥。李云来此时,正伏在正房的窗下;往里偷窥着。\

    此时就见屋内灯光十分的明亮,一个膀大腰圆的人,正赤身**的背对着窗户,他的前面是一张出了号的大床。床上偎着两个,也是光着身体的女人。李云来依稀看其中的一个正是青岚;满面的泪痕,正在抽搐着。

    李云来朝着身后一摆手,侯君集也悄悄走到跟前俯下身子。在兜囊中取出一根铜管,从破洞里探进去;便对着里面用力的一吹。一股烟雾,在屋中弥漫开来。

    “阿嚏”那个大汉打了一个喷嚏,身形一晃就此倒在地上。侯君集将口鼻掩上,将窗户打开,过了一会将屋内的迷香都放干净了,这才先跳进屋中。一看这个大汉已是昏迷不醒。侯君集立刻掏出一根绳子,将其仔细的绑好了。又在桌上找到一把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往其头上一淋。

    李云来此时也跟着跳进屋子,来到了床前一看,就见青岚的两腿之间是又红又肿,并且满是血污。\床上也满是血迹。看那个女子与青岚也是分毫不差,看来已是尽遭此人的侮辱了。李云来叹了一口气,心说,这么一个好姑娘就这么被毁了。先给二女穿好衣服,又拿着茶水,分别淋到二人的脸上;没一会二人分别醒来。

    此时那个壮汉也刚刚清醒过来,一醒,便开始奋力的,挣脱着身上的绳索。侯君集在一边是毫不客气,抬起脚来,对着这人的脸就连踹了好几脚。将这壮汉踢的直学狗叫。

    “不知好汉是那个山头的?请赏下名姓来,改日必携厚礼,上好汉的山头前去拜会。请好汉饶了我一条狗命就行。”这个壮汉说罢,是一个劲的给李云来磕着响头。哀求着李云来将其饶了。

    “青岚姑娘是我呀,我是李云来,你莫要惊慌,再好好的认认我。你来决定这个人该怎么办?”李云来一边用柔和的声音对着青岚言道,一边将其轻轻的扶到这个壮汉的面前。

    而床上的那个女子,此时也挣扎着下了地;来到了这人的面前。\是二话不说,先给了壮汉一顿嘴巴。而后又拼命的踹了两脚。还是觉着不解恨,干脆是扑上去,一口就将壮汉的一只耳朵,给撕扯了下来。壮汉疼的是只摇头,口中没有好动静的叫唤。可不等他再叫第二声,侯君集拿过一个东西,便将其嘴就给堵上。

    李云来扶着青岚,青岚几乎都要晕厥与地。怒视着面前,给她带来身体和精神上同等创伤的人,是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也强自挣扎着,照着大汉的裆部就是一脚。大汉顿时疼的倒在地上,就势翻滚起来。

    “昆仑,你带着她们在山崖上下去,先回到罗春他们家去。我们在山上把事情办完就来找你们。”李云来对着一边的昆仑奴吩咐道。

    昆仑奴点头答应,一伸手便抄起来青岚,放到身后背好。又将那个女人横抱在怀中,一转身便冲出屋子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李云来少有的,狞笑着,到了这个刚好一些的壮汉身边。一伸腿,将其又踹翻在地。用脚使劲的踩住其裆部,用力的一碾。这还好的了么。折腾的这个壮汉是动弹不得,头上黄豆般大的汗珠子,是噼噼啪啪的往下淌着。苦于嘴里有东西,是喊不出一句话;只好用一种绝望中夹杂着哀求的目光,盯着李云来,口中呜呜的喊着什么?

    “侯君集,我听说黑衫队又增加了不少审讯用的方法,不妨在此人身上试一试。看看到底管不管用?”李云来此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目光森冷的,看着地上的那堆烂肉说道。

    “属下明白,那就从主公跟臣所说的那十大酷刑开始吧。”侯君集一边,拿出一个精巧的小兜子出来;一边对着李云来请示道。

    “好,这就开始吧。不过,貌似在这里,也只能给他尝两种了。先给他去了势吧。”李云来如无其事的对着侯君集吩咐道。旁边的罗春和夏逢春不解其意,便站在一边准备看戏。

    侯君集一脚踩住这个壮汉,是举起刀来就是一刀。一刀落下,那个壮汉的下身便给净了。看的一旁的夏逢春,和罗春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说这侯君集可真够狠的了。

    不等侯君集,将满清十大酷刑,一一的给其试一个遍。就听得院外有人高声的喊道“寨主,不好了山上有了奸细了。巡逻的弟兄们都被人给杀了,寨主你快出来看看吧。”外面的喽罗兵,惊慌的冲着屋内喊着。

    李云来一看事有不谐,便冲着侯君集比划了一下。侯君集是一刀,就将壮汉从腰部就给砍断。腹内的肠子心肝脾肺肾,顿时是纷纷地流了出来。看的罗春好悬没吐了。

    夏逢春倒是不以为意,一伸手,便在身上的背篼中,取出几个神雷;快步走出院外,一抖手就抛到围墙的外面,顿时,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外面随之惨呼声一片。

    李云来也几步得出了屋中,上到角楼里,往外观看,就见四处是火把晃动,正都往这边来。知道一场鏖战是不可避免,一伸手,取出弓箭来。是张弓搭箭,就对准了下面。

    夏逢春此时,也爬到了角楼之上。一见李云里把雷磺飞箭搭上,便取出火折子一晃,点燃了弓箭上的药埝。李云来一松手,啪哧,一道火光就射出去了。紧跟着又分别搭上了三支箭,夏逢春也一一的都给点燃,又都射下去。下面的爆炸声,自从夏逢春投出第一个神雷开始;就再也没有断过。这帮人那里见过此种火器,是顿作鸟兽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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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一字长蛇阵[上]

    [216]此时李云来与夏逢春,侯君集,罗春,几人这才冲出院落。侯君集跟着一边往前冲,一边又取出三架十字弓弩;分别递给李云来和夏逢春以及罗春三人。弩上早就上好了箭匣,只要把弓弦一上,扣动扳机便可。堪比现在的手枪。

    四个人拿着弓弩,边往前冲着,一边不断地将拦住去路的士卒射倒在地。夏逢春不时地拿出神雷,扔向人多的地方;血肉横飞,惨嚎声不绝于耳。

    一直冲到了山崖边上,身后的喽罗兵,还是一直尾随着而来。只是不敢靠的过近,一是怕十字弓弩射到;二就是怕神雷扔到自己的头上。

    只是在后面大呼小叫着,却谁也不肯上前。李云来见此情景,倒是有些担心起来;就怕这面自己这几个人,刚下到半山腰之际。那面把绳索一砍,是不费吹灰之力;立刻就要了自己这几个人的性命。

    夏逢春看出来了李云来的担心,不由得冲着李云来一笑;开口说道“主公莫要过虑,待属下在此处布置几道绊雷,便可阻住追兵。只是还需主公与各位,给属下争取些时间方可。”说着便取出几枚神雷,和一捆细细的丝线。

    李云来一声怒吼,二次又杀回来;身后罗春和侯君集,亦是各摆长枪和太刀豁出命一般;是不顾生死的与李云来成一个三角之势;冲进士卒中间。

    罗春的大枪起处,就是一趟血线。侯君集的太刀舞的是水泼不进,人过处,身后人头滚滚,血汇成溪。李云来是这个三角得尖,一手挥刀,一手拿着十字弓;远处用弩射,近处用刀砍。一时无人敢曜其缨,是争相往后退去。

    至于这些喽罗兵里,也有一些小头目;高声的吆喝着手下的弟兄挡住三人。可没等第二句话说出口,已然被李云来,一弩箭就给射翻在地。其余的人更是噤若寒蝉,远远地望着三个人;死活是不往前靠。

    李云来一刀剁下一颗脑袋,回身望向身后的二人;见其安然无事。便更是无所顾忌,仗着身后有二将;死死的护在身后,是专拣人多的地方杀去。

    这群喽罗兵一看,大小头目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是谁也不在肯上前拼命,只想着等李云来几个人离去,争一争山上的寨主之位。留着有用之躯,再作一番自己的轰轰烈烈的事业。故此人人有私心,谁还肯送死,只是咋呼的欢。

    李云来一看,心说行了。冲着身后二人高声断喝,“扯呼。”一转身又奔着山崖边而来。二人自是也跟着退下来。等三个人退到夏逢春这,夏逢春刚刚设好了三道的绊雷。跟着李云来点了一下头,四个人就此,顺着绳索滑下山崖。

    到了山崖之下,在黑衫队员的手里接过来马缰绳;各自催马便回了杏花村。到的村口这,李云来便带住坐骑,转身对着罗春言道“罗兄,你带我等去一趟那个里正的家;此人不除,我心不安。”罗春也不说什么,是拍马便在前引着路。

    因为是沿着河边走,这马的度也快不起来。好在借着两边窗户里的灯光,不至于让马落入河中。走过两道小桥,面前现出来一户,门前有着两棵大枣树的宅院。

    “李兄就是这里,不过,请恕兄弟,不能陪同李兄一起进去了。因小弟久居于此处,邻里邻居都认识小弟,小弟也不忍下手。又恐误兄的大事,便不跟着同进;望李兄见谅。”罗春说着,是插手与李云来施了一礼。

    李云来一听也是那么一个礼,人家本在这里住的好好的;自己一来,不说把人家的生活给打乱;还让着人家跟自己去一起杀人放火。与礼上是有些说不过去。何况人家还没有想投奔瓦岗,只是要给自己的母亲治病。又跟着去抄山灭寨,也是做的仁至义尽。

    “那好,罗兄在此稍待片刻;我与侯君集办完事之后,咱们就立刻离开此处。”李云来说罢,转头冲着侯君集递了一个眼色。

    侯君集是不言一声,啪,咣当,一声,一脚就把里正家的大门给踹开了。就听房内有人问了一句“这他妈是谁呀?莫非不晓得,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么?竟然还敢踢坏我的门户,我可告诉你,我认识恶虎峪的人。要是不给我赔个几十辆的银子,别说爷们,让你有抄家灭门之祸。”一边说着,就见一个人,披着衣服从屋内走了出来。

    李云来借着屋内的灯光一看,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此人正是自己在茶摊上遇到的那个,想要勒索自己的里正。不过倒没有想到,他就是青岚的表哥。纯粹是吃着人饭,不办人事的家伙。

    不待他说第二句话,侯君集一个窝心脚;就把他给踢翻在地。倒拽着他的头,就来到了李云来的跟前。这个小子疼得直学狗叫,“呦呦,可疼死我了,这位爷有话好说;千万莫动手。我跟恶虎峪的大当家有交情,请这位好汉不看鱼情看水情;饶了我这一遭吧。”说着话,是一个劲的,对着李云来说拜年的话。

    “看来你是认出来我是谁了,对么?”李云来瞪起眼珠子,一脚踩在他的大腿跟上。“好汉爷爷,我有眼不识好汉爷爷,竟敢朝好汉爷爷要钱。请爷爷饶了我这一遭吧。”说着,便挣扎着要给李云来磕头。可头被侯君集是死死的拽着,轻易不得动一下。

    “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事,就凭这个事情,我还犯不着来寻你的晦气。你可是将青岚,送给了恶虎峪的大当家的了。让其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李云来得鸿鸣刀,在里正的眼前闪着寒光。吓得这小子,是使劲的往后躲着。

    “那不是我送的呀,那是他们来抢的。望好汉爷爷明查呀,可怜我的那个表妹了。如花似玉的年纪,可惜?”这个里正说着说着,居然还哭开了。

    “你表妹来到杏花村,就连着你们村子里的人;也是没有多少人知晓?那恶虎峪的人又从何得知的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侯君集,把他给我就绑到门口的枣树上。而后再好好的消遣与他。”李云来说罢,就要转身出远门。正这个时候,就见柴房的门一开;一个老者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李云来二人的面前。

    “求好汉饶了我儿吧,我给好汉爷爷磕头了。”老者说着,就给李云来当庭跪倒;是苦求不止。李云来一看正是那个卖茶的老汉。心中奇怪,他如何在柴房里出来?便走到了柴房门口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汉就住在柴房之内。

    李云来心说,此人真是猪狗不如;待亲生父亲都如此,更何况外人。但也不忍让老汉,看到亲生儿子的下场。至于为了老汉将他的儿子给饶了,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就看此人之不端行径,便是将之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这位老丈,我等只是给你儿子一个教训而已。想来,你也知道你甥女前些日子,来投奔于你的事吧?就冲着这件事,我便要好好的薄惩他一顿;好让他今后不得再胡来。你看可好?你就先待在这正房之中。待完事之后,我便唤你出来。”李云来是不由其分辨,一把将老汉就给推到屋中。找来绳子,将门环紧紧地便给拴上。正要出院去,却听老汉在屋里喊了一句话,“我那个甥女前些日子是来了一次,可后来听说她看上了一个山大王,竟然对其托付终身。可怜我儿,对她是一片痴情。你要是因为这么一个女人而为难我儿,可是大不该了,好汉爷爷。”说完又是在屋中苦苦的哀求。

    李云来心说,看来天下有不是的儿女,没有不是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到此处,又想起来那个另一时空里的老母亲。

    李云来几步走出院子,将院门反身关好了。回身一看侯君集,早就将那个里正,给绑在树上了。并且在其嘴里,给堵了一只袜子。此时取出一把短刀,和一个搭子。罗春看的是糊里糊涂的,但没也并不过问。只是躲在里正的身后看着。

    “侯君集,因时间紧迫,便定在二三百刀吧。记着不可让其早死。”李云来吩咐完了,又转头看了看罗春,对其笑了一下;心说你既然愿意看就看吧。

    侯君集一把将里正的身上衣服,就给扒了下来。并将裤子也给撕扯下来,便连贴身的内衣;也是都给脱下来。那个里正,此刻吓得还以为侯君集嗜好龙阳之道。一个劲的挣扎着,将臀往后缩去。

    侯君集却并不理会他的反应,上的前来,伸出手,轻轻地一捏里正的胳膊上的肉。点了点头,罗春正不解其意,便好奇的伸长脖子看着。

    侯君集将左手里的搭子,啪的一下,就钩住了里正胳膊上的肉。右手的短刀,一刀挥下;便割下一片肉来。那个里正疼的,在树上用力的拧着身子。罗春看到此处也是心有不忍,干脆是将脸背到一边;不看了。可心里,自此就认定了李云来也是狠辣无比。以至最后是,离开瓦岗,另投他国。

    实际李云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可眼前,总是闪过青岚那孤独无助,和哀婉欲绝的神色。便把心肠又狠了一狠。而那个里正转瞬之间,就被割了有三十多刀。身上是鲜血逐流,眼睛睁得大大的。此刻身子也不在扭动,只是看着侯君集,一刀刀的,在自己身上把肉给片下去。胳膊上已经显出了白惨惨的骨头。

    李云来走到罗春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对其言道“此人也是村中一霸,且对自己的父亲也多有不孝。留此人在世上,实是糟蹋粮食。罗兄莫怪我手过与狠毒。”说完,走到一边,去看着那天边的启明星;此时已经渐渐的显现出来。

    侯君集运刀如风,没有多久,便前来向李云来交令。李云来也不再去看那副骨头架子,是跨上马,带着几人便朝着罗春家而归。

    到了罗春的家中,一看谢阿蛮正与青岚坐在院中。两人身上微微的有些潮湿,大概是沾染上了露水的缘故。此时正在苦苦的劝解着青岚。可青岚却是目光呆滞,不言不语。昆仑奴站在一边搓着大手,也是焦急的走来走去。却是对此景干脆就束手无策。

    罗春一走进院子里,便先回房去探视母亲。并开始收拾起要带走的东西,准备跟着李云来他们一起启程。那个焕儿,自从听他爹说要带他离开此地;也是兴奋不已。也跟着忙前忙后的,将一应东西打理起来;都捆扎结实了。而罗春家中还有一驾马车,原不过是为了给酒馆送酒用的。此刻细细的铺垫好了,预备给自己的娘用。至于谢阿蛮和青岚,自有李云来去操心。而那个一起被救回的女子,也被昆仑奴给送回了家中。至于以后如何就不再过问。好在现在,对于失贞的观念;还不如宋朝程朱理学时期那么严谨。改嫁人人比比皆是。

    第二日,罗春将母亲给扶到车上躺好了。便亲子持鞭,给母亲赶车;小心呵护着。李云来又让侯君集寻来一驾马车,给青岚和谢阿蛮坐。便就此启程前往瓦岗山。

    可却不知,瓦岗山此刻已经开了锅了;自从李云来一意孤行,去了太原城。群臣的这心就一直在悬着,就知道这李渊不会是专为嫁姑娘。准是因瓦岗山这特殊的地理位置;想要将其给霸占到自己手中。以作以后打算。

    徐茂公连着被裴翠云传唤多次,询问李云来的下落。就连李云来和李靖的老娘,也听说了此事;也跟着着急上火,时不时的招徐茂公问李云来何时才能回来?徐茂公日日的被这些事给缠着,头都大了。可屋漏偏逢下雨,这一日,正在军机处,跟众人商量是否该派出军校,去攻打太原城;好救出李云来。可就在此时,有军校健步如飞的进来禀报,靠山王杨林,二番领兵来征讨瓦岗山。并在山下摆下了一字长蛇阵,邀山上的群雄下山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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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一字长蛇阵[中]

    [217]山上群雄对破阵,可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别说破阵了,这群人都出身自草莽之间;又有几个听说过这一字长蛇阵的。更惶论见过这个大阵。

    徐茂公看着众将,是人人都低头不语。伍云召对于训练军校是颇有心得,可要是说起这破阵;也是头大。程咬金把大嘴一咧,大声对着群将嚷嚷道“我说你们平时看起来,都一个个神气的不行。怎么事到如今,都成了缩头乌龟不成?你们倒是拿个章程出来呀,别等到王上回来之时;却没了立脚之地。这岂不让主上寒心。”

    众人对这程咬金是无可奈何,深知道其就是一个滚刀肉;油盐不进的主。可适才这几句话,偏偏说的又有着几分的道理。故此,众人是各个哑口无言,互目而视。一个个成了坟前的石仲,就是摆设。

    李云来与几员大将护卫着两驾马车,一路昼歇夜赶,这一日终于到了滑州。可当李云来众人到了瓦岗山下一看,无不是吃了一惊。就看到面前摆开了一座大阵,阵中旗幡招展,号炮连鸣。不时地有骑兵在交换着方位。

    李云来他们要想到瓦岗山上,必得经过此阵;否则是无路可走。这一下李云来,侯君集,尉迟恭,夏逢春,就都有些傻眼了。就这么几员大将,你就是在能征惯战;也冲不过这么一座大阵?恐怕还没打到中央无极土呢,就一命呜呼了。

    李云来策马,到的阵前往里观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个子午卯酉来。回身看看身后,也都是一样耷拉下脑袋,对于眼前的大阵是无计可施。

    正在众人为难之时,就看大阵里头起了变化;骑兵们来回的纵马交叉着,不时地交换着位置;和队形。阵中四根高高的铜杆子上,悬挂起来一串串的各色灯笼。看那意思,应是用来在夜间传达军令用的。

    紧接着阵门前的两扇大门,往左右一分。一员老将打马扬鞭在里面出来,到的李云来的面前,是勒住坐骑。看了看李云来,便开口问道“你可是想现在,就凭着这几个人就要破阵么?”

    李云来一看,出来的正是靠山王杨林。靠山王杨林可并不知道,李云来去太原的事情。因此事乃是与国家的反叛交接,所以李渊也是极力的封锁消息;怕为朝廷所知,在引起来对他的猜疑。所以一般人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今天杨林也奇怪这李云来,怎么会在阵的后大门过来了?所以这才出阵来,问个仔细端详。也想与李云来约一个打阵的期限,你也不能就在山上一躲;开始耍起二皮脸。是死活就不出来,你能奈我何?作为一个自立山头,又建立一个国家的君主来说;其一诺,不说是九鼎也差不太多。所以杨林就想与李云来先说好破阵的期限。你要是到了期限,破不成,那又该怎么办?做人得讲一个诚信。

    李云来心说,我要就这几个人就来破阵;那是找死。对着杨林一摇头道“我是出来接一个人进山,等我与我家军师商量一下,再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何时来破你这个大阵?你看可好?”说完,不错眼珠的盯着杨林。同时手上也将三尖两刃银蛇枪,提了起来。要是靠山王不同意的话,那就把他给紧紧地缠在外头;令其不得回返大阵。而后再研究,怎么能过的这座大阵?

    靠山王杨林听了李云来的一番话,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云来,又往其身后看了一看;就见身后跟着两驾马车。车帘低垂,看不到里面是何人?

    杨林自持自己的大阵变化多端,而且这一群人又出身草莽之中;焉有识得此阵之人?更别说还要破的此阵。再有,自己已然是修书一封,邀请九老之一的,双枪将定延坪来充当此阵的阵眼。想当年定延坪的双枪是天下无敌,多少有名的上将都不敌他的双枪。最终死在其枪之下。

    杨林马往前提,看着李云来言道“好,本王信你所言。这就打开阵门,让你等过去。待你上的山上,与你那个军师好好地商量一下;给本王一个时日前来破阵。如要是破不了此阵,那你国就得乖乖的归顺于我大隋。你看本王说的可是有理?”杨林说罢,是看着李云来不住的冷笑。

    李云来眨了一下眼睛,心中琢磨着杨林所言是真是假。想了一会,估计这么大一个靠山王;还不至于跟自己玩什么诡计。便也对其开口言道“那就依着王爷之言便是,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过去了?想来王爷也不会借机用大阵将我等困住。尉迟恭,保着车架先行。罗春,夏逢春护在车的两边。侯君集于本王断后。”说着,就拿眼睛看着杨林。

    杨林到笑了,回身对着阵里喊道“魏文通将道路闪开,让李寨主过去,好回山上商量破阵。”喊完是先圈马闪到一旁。

    就见阵门之内,骑兵与士卒们,是纷纷的在令旗下,闪到两边。给李云来等人就空出来一条道路。李云来往阵里看了一看,就见骑兵们环伺与道路两旁;个个举着手中的横刀,探向前方。

    李云来明白这是给自己一个威势,看看自己的胆量如何。便朝着几个人一摆手,那几个人押着车驾走在头前,李云来和侯君集是紧紧地跟在后面。根本是不看两边的军校一眼。

    杨林在后面看到此情此景,心知李云来胆量过人,久之必是大隋朝的心腹大患。可惜自己一连打了他几次,可他是越打越强。到了现在又据守与瓦岗山,想那瓦岗城,堪称是铜墙铁壁一般。的损失多少人马才能拿得下来?

    李云来一路是轻车徐行,再大阵里是左看看右瞧瞧;就跟游山逛水一般。是走走停停,不时地跟着侯君集指点着对方的那些人马,说着什么?杨林离着远,也不知这李云来在干什么?看得莫名其妙的。

    等李云来他们,好不容易出了那面得大阵大门。杨林是急忙令将阵门关闭,就单等着李云来前来破阵。李云来一行人,还没等到瓦岗山前;就听得里面是鼓乐齐鸣。

    等着到了瓦岗城下,就听得里面连着响起来九声礼炮;此是王侯之礼。城门开启,先是两队骑兵仪仗出来列为两侧。后面便是满朝的文武官员,个个喜笑颜开的迎了出来。

    李云来甩镫离鞍下了坐骑。就见前边先跑过来一个书童,正是羽莫。自从李云来当了王爷之后,这羽莫俨然便是宫中的大总管了。可就是一天,跟着李云来见不上几次面。虽然有着小雅的相伴,可昔日的主仆之情时刻记在心中。这次一见李云来回来了,急忙头一个便迎了出来。

    后面此时,又跑上来一群的少年。打头的正是那个薛仁贵,身后跟着王勃骆宾王等。李云来也迎了上去,将这些未来的人才,都挨个的搂了一遍。这才又往前走,可一回手,便将刚刚下的马来的罗春,是一把拉到身后。拽着就往文武群臣这来。

    到的众人的面前,不等众人先说什么;是先将罗春拉过来,给大家介绍了一番。又命人将两辆车驾赶进城去,特别命人跟孙思邈说一声;有一个重症病人等其医治。而后才跟着文武大臣进的城来。

    等进了城中一看,就见街道两侧都是老百姓;都在对着自己欢呼着。恭迎自己回得瓦岗城。一直到的自己的议政殿,这时才静下来。城中的百姓也都纷纷的散去。

    李云来又特意往后宫跑了一趟,刚才匆忙间,就命人将谢阿蛮就给送到后面来了。而自己还没有跟自己的王后,裴翠云打个招呼呢?虽知道裴翠云是不会挑自己的礼的,可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弄得将来两个人失和。

    等跟裴翠云一说,裴翠云还是跟往常一样;对谢阿蛮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尤其对那个因为李云来而身遭不幸的青岚,更是疼爱有加。更跟李云来言明了,将来要为她找一户好人家。而彩礼都得李云来出,对此李云来自是满口的答应。毕竟人家没有对自己隔三差五的,就往回带女人来,没表示过不满。自己也的尊重一下对方。

    等李云来处理完这些家事之后,又回到议政殿中。一看众人正在跟着罗春介绍着山上的事情。而罗春是早就不想跟李云来弄到一起,对众人的言语只是哼哈答应;不作任何评论。也不积极地参与。众人眼见他如此,便也都甚觉无趣。

    李云来坐到王座之上,便盯着下面的群臣开口问道“想来众位臣工,已经知道了杨林在山下,摆下了一座大阵。要我等前去破阵,并且要跟我们来一个约定期限;说明白了,就是来一个赌约。要是我等把阵破了,那大隋朝便同意我等立国,反着便要向着大隋朝,递国书写降表。而你们将我一绑,送给杨林了事。你们可有人知道此阵的?”李云来有些不敢确定的,对着群臣问道。

    “回禀主公,臣识得此阵。”徐茂公摇着羽毛扇,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言道。李云来一听是喜出望外,心说不愧是军师,这腹中的兵书战策绝少不了。

    李云来笑着对其问道“那军师说来听听。”“臣遵王命,此阵为一字长蛇阵。”徐茂公说完,这就要退回到座位去。

    “军师且慢,你只说了阵名,不知军师可会破的此阵?”李云来见徐茂公要回座位上去,急忙的喊住他,但看其这副摸样,便有些不敢肯定的对其问道。

    “这个么?请主公恕罪,臣只是在书上,看过关于这个阵的介绍而已。并不会破此阵,还请主公寻高人前来相助,才是。”说完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云来听了觉得有些憋气,心说好么弄了半天,你还不会破此阵;那你还弄这个样子出来做什么?程咬金在徐茂公的斜对面,是冲着徐茂公又挤眉又瞪眼。看那意思,是说徐茂公要倒霉了。

    正这个时候,秦琼忽然站起身来,来到大殿正中;对着李云来是抱拳施礼。而后开口言道“主公莫急,适才我听军师说请高人前来相助,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要是把此人请来的话,这一字长蛇阵是必破无疑。”秦琼还要往下说,却被李云来挥手给阻止住了。

    李云来此时也想到了一人,一看秦琼马上要说出来;便忽然动了一个心思。笑着对秦琼言道“大哥,且不必着忙说,莫如你我二人,将各自所想之人的名字,都各写在纸上。而后看看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说完便招手,令内侍将笔纸拿来。一人一份,李云来拿起铅笔就把名字写好了。放到桌案之上。一会见秦琼也写好了。便对着魏征言道,“请魏卿家对照一下,我与元帅所写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说罢将纸条往前一递。

    魏征将两个纸条拿到一起一看,就是吃了一惊。连忙转身对着李云来言道“回禀王上,元帅与主公所写是为同一个人。都是北平幽州府的少保千岁罗成。”说罢将纸条便视群臣,群臣也是咋咋称奇。实际李云来就知道,这个大阵除了罗成来,是谁都没招。

    李云来看着下面的秦琼笑了一下,又开口问道“倒没想到我与元帅想到了一处,这君臣齐心,必成大事。不过诸位,谁肯去幽州走这一趟呢?”说罢扫过群臣的脸庞,看看谁能主动请缨。可等了半天是无人答言。

    想那北平府的罗成,心高气傲,一般人根本不看到眼中。当时来给李云来和秦琼的娘,来庆寿之时就明说过;这天下他只佩服两个人。一个便是李云来,另一个便是秦琼。至于其他人,不在话下。所以今天李云来一问谁能去,群臣就都耷拉脑袋了。按理说要是冲着李云来的面子,这罗成肯定能来。可就怕万一,要是这位小爷因为去的人,那句话戳了肺管子;就给你一撂挑子,那就够呛。

    李云来心说,看来这个事,除了秦琼和自己去。别人都不行。程咬金一见旁边无人应言,一晃大蓝脑袋,对着李云来言道“我说老三呀,既然都不肯去;那我去行不行?我与老兄弟也好日子没见了,也怪想他的。就给我一支大令,我肯定把罗成给带回来。”说着就走到桌案之前,等着李云来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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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一字长蛇阵 [下]

    本集原名[程咬金**成亲][218]李云来略作沉吟,看了看,用一种热切目光盯着自己的程咬金。最终点头说道“那好,二哥,你去可是去,万不可,在路上给我捅什么篓子。早去早回,可要记着,我们等着你把人请回来;好破一字长蛇阵。”说完,又向着众将瞅了瞅;有心给程咬金再派一个伴当。免得他一路之上,遇事也没个人跟他商量。

    程咬金独来独往惯了,最怕跟着别人一起去办事;那样总是被人家所左右。一看李云来满殿的撒摸,就猜到了李云来得心思。急忙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我说老三,就我一个人挺好;目标还小,遇事逃跑也能快些。要是再派一个人同去,我老程可是保不准,他能不能跟着一起回来呀?”说罢,是对着李云来一劲的挤着眼睛。

    李云来深知这蘑菇头,要是说一个人上路的话;那便得就让他一个人去。否则,他肯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想到此处,便笑着言道“那好吧,就依着你,只要你能把罗成尽早的请来就好。二哥,那你什么时候上路呀?可还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说兵器或者是弩箭什么的?”说着便等程咬金狮子大开口。心说,不论你要什么,只要把人给请来就是好的。

    程咬金眨了半天的眼睛,这才说道“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只要单身独骑就好。我现在就上路,你们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说完是转身就出了议政殿,就此出了王宫。牵马上路。

    李云来一看程咬金也走了,这心才稍微放下来些;但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便对着徐茂公言道“军师,我自上太原诚后,便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我看太原城的买卖店铺及其得多,而那李渊又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其不过是等着一个机会,只待机会一到,风云际会,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其最大的助力,便是太原城的经济基础。目前来说,大隋朝的经济,主要就是依仗着太原;其便似一个中心,由其辐射出来散向四边。所以这李渊的野心也是极其的庞大。我在想,要是我们派人到太原去做生意;并开始广开店铺,逐渐将太原城的原有店铺都蚕食下来;那岂不就是将太原城的经济,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其万一有变,我等立刻撤出来,那对于他,岂不是灭顶之灾。军师你看如何?”李云来说的这一套,就跟着现代的俄罗斯差不多。以前是为苏联,逐渐的被美国的经济所渗透;最终变成了十几个小国家。换一句话说,就是对经济的掠夺。

    徐茂公听到李云来说的这一番话,不禁眼前,犹如拨开了久封的迷雾相仿。不由得鼓掌言道,“主公此计甚妙,不动刀兵暗中便可将其击跨。端的是巧妙之极。只是需派一个此中的好手,还得稳重忠心才可。”徐茂公的潜台词便是,要是随便派一个人出去;到时候将财物席卷一空,就此是携款潜逃。那自己岂不给他人做了嫁衣。

    “军师无需过虑,我已有了一个上好的人选。而且我们山上所生产的东西,也可尽情的都倾销到太原城去。将牙刷,和铅笔,还有新研制出来的东西。都打上李记的记号,免得被人所冒仿。商标么?就用一个乌龟和一只小鸟就可。”说到这里,李云来不由得想起来,大哥李靖第一次给自己所画的,那个百鸟朝凤图。确切说是小鸡吃米图。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来人,将贾润普宣进殿来。军师,我想由此人负责。军师你看可行?”李云来一边,冲着店外的侍卫吩咐了一声,一边又对着徐茂公问道。

    “嗯,主公说的这个人,我看不错,况且还是元帅的妻弟。用着也放心,那就是此人吧。”徐茂公也跟着拍板决定。这一下就决定了,帝国第一家商行的成立。

    “臣贾润普给王爷磕头了。”贾润普从殿外走进来,到了品级台前,就要给李云来习惯性的跪倒磕头。这贾润普终日见不到李云来,故此,这跪拜之礼还一时改不过来。而朝中的众臣,因总上朝;也知道李云来不喜这跪拜之礼。所以尽可能的都板着,到现在基本上都改过来了。

    “贾润普,本朝不用这跪拜之礼。而且我会昭告天下,我瓦岗寨的这些条令。欢迎有识之士前来加盟。我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去办,想先听一听,你这个业内专家的意见。我想派人出去,到太原开几家的店铺。可是得有一个人去付总责,跟我等互通消息;并且还得跟太原城的官府挂上钩。将产业做大做强。我要是派你去的话,你可有把握?”李云来最终将底牌翻出来;注视着面前这个,身形又矮又圆的贾润普言道。

    “如主公派我去的话,那我先与当地的商行接上头;二才是跟官府有所往来。而后依照主公原先的那个明,广告牌,将产品的广告打满全城。但是第一期的货源并不要太多,此为钓鱼之计。而后再开第二家店铺,打响品牌。我想主公最好是全面展,比如说在那里多开几家的酒楼;和妓院。此均为入项极多的生意。主公,臣只是粗略的设想一下;一切还得到当地考察一番再定。对了,主公跟我说过的情趣内衣和保暖内衣;主公可是已经做出来了样品?可否让臣一观?”

    贾润普这一番毫无遮掩的话,顿时,就将李云来闹了一个大红脸。心说,这个情趣内衣,只不过是偶尔所言。这倒好,你是念念不忘;不过也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呀。一时颇有些觉得下不来台。可是满殿的文武是不解其意,一个个听得莫名其妙的。不住思量这情趣内衣是何东西?依着李云来,一贯弄出来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看,此也必是一个特别古怪的东西。大家都看向李云来,待其给大家做出一个解释。

    “那个,这个么?似乎,对了贾润普,你先派人出去;去想办法多收鸭毛和鹅毛。有多少要多少,回来我自然有用。你现在就先去筹办这个事吧,其余的事,尽可都暂时放一放。”李云来吩咐完,便挥手让其退下。

    贾润普这回,规规矩矩的对着李云来一抱拳;转身下殿离去。李云来心中暗呼好险,心说,幸亏程咬金一早就离开瓦岗山了,否则就依着他的那个,爱刨根问底的性格。岂不是更糟糕。

    程咬金自下了瓦岗山,不敢走大路,是专拣小路走。走来走去就走迷了路了。一连两日,都在这山里转悠;就是找不到通往北平幽州的路。有心找一个人来问问,可巧的是,此处穷山恶水之间;就连砍柴的樵夫也轻易不到此处来。

    程咬金自下山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些干粮和牛肉;外加一壶,山上自己酿的瓦岗酒。可一连两日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是都吃喝个精光。有心打一只兔子来烤着吃,可半天什么动物都没有见到。除了天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经过。

    程咬金这个泄气,骑着马,这次又拣了一条路,朝着南面走。心想只要走出去,在认可催马快点绕一个大圈,去北平幽州府。

    可正往前走着呢,就听的旁边山上,啪,嗤,得一声传来。一支响镝,是直直的从面前掠过;插到马的前面。程咬金一看是大喜过望。别人见到有响马出没,是惟恐躲闪不及;就这位好,是喜笑颜开的。

    “辛苦辛苦,请问是和字的朋友么?在下也是道上的,初到贵宝山;还没有摸到庙门。多多见谅,告诉你们老当家的,就说有朋友到了;叫他快点出来迎接。”程咬金是趾高气扬的,对着箭射来方向,高声喊道。可山上却也奇怪了,自射了这么一支箭之后;再不见动静。根本是无人理这个茬。

    程咬金最初本是满心欢喜的,可盼着见到同行了。可人家末了,对自己是不加理会。程咬金只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主公说我是一个福将;还封我为福将。结果我是霉运不断。”一边说着,一边策马往前没精打采的走着。

    可他却不知,在不远的一座山上,正有不少的人在看着他。“我说,就这模样,咱们当家的能看上么?”“你怎么忘了?当家的不是说了么,只要有人从那条路走;就可以么。”

    程咬金就这么在马上低着头,任从着这马,是信马由缰的自己随意往前边走。走着走着,只觉得这马忽然的一下扑到在地。把程咬金一下,就在马的脖子上给惯下去了。陈咬金仗着是皮糙肉厚,摔到地上没怎么样。一翻身便要爬起来。

    可就见,一张渔网是迎头罩下。正好将程咬金给罩在里面,是动弹不得。随着,旁边的树林中,草趟里噌噌噌的,窜出不少提刀握枪得喽罗兵来。到的程咬金的跟前,各挺兵器就将其给逼住了。而后有人拿过绳子来,是抹肩头拢二臂;就将程咬金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又有人拿过一个布袋来,给他戴上。这就推着他往前走。

    程咬金一开始还吵吵几句,可是无人理睬他;只得闭上嘴,乖乖的跟着人家走。不知走了多久,又走过几道山梁,翻过几个山坡。这才终于到了。

    等程咬金的头罩被摘下来,他往四周一看;原来这是一个山寨。看这个样子,山寨不算太大;房屋也是陈旧不堪。身边押着自己的几个喽罗兵,手里的刀枪都生了锈了。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看这幅样子与其说是响马,倒不如说是乞丐还比较贴切些。

    程咬金一直,被押到一间比较大些的房中;这才站下。就听的身边人向上回禀道“启禀寨主,你所要的人已经带到。此人正是,在你亲自设下的天罗地网那里被抓到的。可说与寨主的夙缘不浅,如果寨主要是觉得满意,那属下,这就给你们二位筹办喜事。”这喽啰兵说罢,但等那个寨主说话;决定此事是怎么办?

    程咬金听得稀里糊涂的,心想怎么回事?把我抓来,感情就是为了成亲么?这也用不到把我绑着呀。这成亲拜堂乃人生的四大乐事,你就不绑我,我也不跑呀。

    程咬金往上面看了看,只看到一扇屏风,可并没有看到有人。过了一会,才听到屏风的后面有人说道“是么?那这就是我的夫君了,可说是老天给我高兰配的。”随着说话声,就见从后面,走出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这个女子走到程咬金的面前,一看程咬金的这副模样;就是一皱眉。有些失望的说道?“就是他么?可这也太丑了。这还算是人么?”

    程咬金听了,这心里就有些不爱听。便抬起头来,仔细端详起这个女子来。可这么一看,程咬金是扑哧的一下就乐出声来。就看这面前的女子,长得是一头的黄;一脸麻子。塌鼻梁,阔海口;一双小眼睛。这脸可够一说的,足足比平常人长出半指来。程咬金心说,就这副模样还说我长得丑;你比我又好到哪去?

    那个女子到似知道程咬金的想法一样,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这才又开口说道“你姓字名谁,家住何处?又以何为生?家中可曾娶了妻室?如实讲来,要是有欺瞒之处立斩不赦。“看其说话,倒是像一个念过书的人。一双眼睛虽小,却是精光四射的盯着程咬金。

    程咬金心中盘算着,看其也是一个响马。估计我要是把我的来历对她一讲,她立时不得把我好言好语的送下山去。或者是在款待一顿酒饭,我也好吃饱肚子;就此赶路。

    “我说,你要是问我的来历?你可得先有所准备,别被吓死。本将便是瓦岗山上飞将军座下的大将,程咬金,被我主册封为福将。你要是晓得瓦岗山的威名,就趁早把我给放了;咱们哪说哪了。我程咬金也不会领兵前来报复。怎么样大妹子?是不是把绑绳给我先松了,我这胳膊都被绑麻了。”说着话,就等有人给他来松绑。

    “哦,你就是瓦岗山上的程咬金?”那个女寨主听了程咬金一席话,不由得一边仔细打量着他;一边又追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如假包换。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程咬金。”程咬金把腰一拔,胸脯一挺。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说怎么样?这就是人的名树的影。一听说我就是程咬金,立刻就吓坏了;估计马上能把我给放了。程咬金站在那里,是美滋滋的等着旁边有人过来,给他松开绑绳。

    “是么?那就实在是太好了。来人吩咐下去,今晚本寨主就要与程将军拜堂成亲。告诉他们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给我好好地操办婚事。这可是本姑娘头一次出阁。”说完,是看也不看程咬金扭头就要走。

    程咬金一听心说这可坏了,急忙的高声喊道“我不同意。”“什么?你不同意?你不必同意,只要本寨主同意了就可以了。反正你也算是入赘于本寨。”那个女寨主说着就又要走。可忽然又回过头问道“莫非你是嫌弃我长得丑不曾?”

    “不是嫌弃你长得丑,这婚姻之事,应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即使全不用,也是我娶你嫁呀。何来入赘之说?”程咬金一门心思不干。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便看着这个女人;心说看你怎么办?看你这意思,是想招人上山入赘。我不入赘,你得放我走吧。

    “那好,那我就嫁给程将军就是。等你我二人成了亲事,我便带着手下与将军回返瓦岗山‘将军这回就可以了吧。”说完是根本不理程咬金,转身就回到屏风之后消失不见。

219程 咬金被迫成亲

    [219]程咬金听了这个女寨主的这一番话,顿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心中思付,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的着急出嫁呢?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可在怎么说,也不能剜到筐里就是菜吧。又想起来李云来,心中这个懊悔就别提了。怎么就非得主动请令跑出来呢?要是留在瓦岗山上,虽然山下有着隋兵的围困;可也比这眼下被人逼着成亲,要强的多呀。

    等到晚上,这山上总算是有了点活气。就见这群喽罗兵是来来往往,忙个不停。程咬金被人家硬给换上一套吉服,头上也戴上了一顶,不知是什么时候?是谁留传下来的新郎帽子。被人簇拥着出了这间房子,绕着山上走了一圈;就见山上是到处都点起灯笼来,亮的就如同白昼一般。那些山上的人,也都将自己最好的衣服,翻寻出来穿在身上。可就这衣服也是陈旧不堪。

    程咬金被众人拉着,绕着这山上绕了一圈之后;这才又回到最初的那个屋子。进屋中一看,就见那个女寨主早已经打扮齐全,头上盖了一块红布。单等着程咬金回来成亲。

    程咬金如今是牛儿不喝水,可是架不住强灌。被人家硬摁着脑袋,把堂拜了。至于挨着桌的敬酒,就被免了,是直接被人推进洞房之中。就连这身上的绳子都没给解开。

    程咬金心中琢磨,这绑绳不给松开;就接不了盖头,接不了盖头的话;就无法进行下一步。程咬金想用嘴叼着门插,好把门从里面拽开来。可费了半天的劲,是干脆无功。旁边忽然有一只胳膊伸了过来,两三下就把程咬金的绑绳给解开了。

    程咬金顿时是大喜,急忙头也不会得道谢道“多谢仁兄了,那个~~~~~?”忽然想起来,这屋中就他们两个人;那还有第二个人,好心好意的给他把绑绳给解开。

    程咬金回头看去,正是那个女寨主;此时正笑盈盈的,站在程咬金的身后望着他。程咬金转过身来走到她的对面,有些没有好气的对其问道“你一个大姑娘家,着什么急出嫁呀?再说我程咬金,此时是奉了我家主公之令,前去北平幽州府去搬取救兵去。这还没等去呢,就先收了一个老婆,你让我回营中,又如何向军师和我家主公交令呢?”

    “程将军莫要着急,此非妾身不顾廉耻;一意要将终身托付给将军。实是妾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出此下策。将军可知大隋朝有一个老元帅,名唤高颖的?”说这便看着程咬金。程咬金把头一摇,开口说道“没听说过,我对隋朝的官员并不了解。/更无从听起过这些人。”

    “那便是妾身的生身之父,因为反对独孤氏推举杨广为帝。就此得罪了独孤氏和杨广两个人,后来杨广登基为帝;便一直想办法抓我父的痛脚。有一次,杨广巡视雁门关;结果被突厥人给兵困于此。连着向京里了十几道诏书求救;结果都被老奸贼宇文化及给扣了下来。不久飞将军兵救了杨广;杨广这才回到大兴城。可万没有想到,宇文化及竟将不兵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父的头上。而我父那个时候,又恰巧是总掌兵马。便因此获罪于杨广。就此被关进天牢,隔日便于菜市口问斩。杨广又派人到我家来抄家,幸有我父旧日部属;来通知我一声。我就这么急急忙忙的逃出了家门。后来跑到这里,结果被山上的响马给截住。因我自小,便跟着父亲学过马上马下的功夫。所以就杀了那个寨主,自己在此占山为王了。我给他们立下了几条规矩,尤其是不准随便下山劫道。可我就忽略了,我们这帮人也得吃饭的问题。后来没办法,我就想找一个人上山来,跟着我一同治理这山寨。可巧的是,程将军正好路过山下;于是就把程将军给请到山上来做客。并且妾也愿与程将军结成连理。还望程将军莫要嫌弃妾容貌粗陋才是。妾姓高名兰。以后将军就叫我兰儿就可。”说完看着程咬金,就等着听程咬金表示一个态度出来。

    “高兰,非是我程咬金不通情理;既然你我已拜过堂了,我程咬金绝对会将你迎娶回瓦岗山的。可有一样,我眼下是奉了军令,去办事的;这半道收妻可是一大罪过。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去搬兵去;而后再回来接你一同回瓦岗山。你放心,我程咬金在此立誓,此生绝对会娶你过门的。”程咬金心说,反正我也没老婆呢,看这位虽然模样丑点;可却心地善良。的了,我娘一早就说过;丑妻近地家中宝。想来这就是我程咬金应该娶得人。故此是立下重誓。

    程咬金说完了,却见高兰是呵呵的一笑。接着随手就往脸上抹去,程咬金眼看着一张人脸被接了下来;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再看高兰立刻变了模样了,可说是闭月羞花之貌。长的这个漂亮,把程咬金都给看傻了。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莫非你是狐仙不成?否则怎么还会变脸呢?”

    “妾身不是狐仙,狐仙都有尾巴的;将军过来看看妾可有尾巴?呵呵,且此,不过是一小技尔。我这是一种面具,是一个奇人传授与我的。这个面具也是他做出来的,说我将来必得因为祸事,而不得不遮去本来面容。结果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我父就获罪与朝廷。而我不得不乔装改扮混出京城。我在此招婿也是真心实意的,可有怕有人,因为看上了我的容貌而来。这才以面具示人,来验看人心。还望将军莫怪。”说完便娇羞的低下粉颈。

    程咬金此时可是有些晕了,感觉自己被一种巨大的幸福笼罩着。有心想即刻就洞房去,又怕唐突了佳人;令其不齿自己的为人。认为自己也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貌。程咬金正站在地上胡思乱想呢,可就见高兰竟然走到了床边,一抬手,便将桌上的火烛熄灭。一道月光倾射进来,照在地上犹如一层白霜。

    “将军,天已不早,你我还是早一些安歇吧。待明日,妾还要与你一同赶赴北平幽州府去。”说完高兰便将帷帐放下,自己先到了床上,脱下喜服等着程咬金上来。

    程咬金不知道自己是先迈的哪只腿?浑浑噩噩的走到床边,也钻了进去。没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扔了出来。紧跟着一声娇哼,床帐便开始疯狂地摇动了起来;并且伴随着床板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天光大亮,早上山风略有些凉爽。吹拂进屋中,透过帷帐轻柔的抚到人身上;丝丝的凉意,将一对梦中的鸳鸯就此惊醒。

    “兰儿,天色已然放亮;咱们也该抓紧赶路。莫要让瓦岗众兄弟等着急了。”程咬金轻轻地将自己的胳膊,从高兰的身下慢慢的抽出来。一边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一边轻声的叫着高兰起床。

    高兰睁开了眼睛,望着把自己的初次,交给他的那个男人。心中竟然有了一种充实和安全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夜孤舟,终于停泊到了岸边。可以静下心来,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莫非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么?高兰一边想着,一边也懒洋洋的,将平常的衣服都穿好了。下了地,先在桌上,把人皮面具拿到手中。而后对着铜镜,仔细的粘在脸上;又将那些细纹都赶开了。这才算完事。又将头随意的盘了起来。

    转过脸对着程咬金说道,“程郎,门口有山泉可以洗漱;说着便先走出屋去给程咬金弄早饭吃。等一切都弄利索了,也日上三竿了。

    高兰将山上的所有喽罗都集中到一起,对着他们将自己的想法讲述了一遍。最后问谁想投奔瓦岗山,又有谁,想自己就此回家,老老实实的种地去?令二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七嘴八舌的,都说要去瓦岗山。没有人愿意回家。

    最后高兰又对他们,将自己先得与程咬金,一起去北平,而后才能回来接着他们,一起回瓦岗山的行走路线,说了一遍。而众人无一例外的表示,都愿意在此地等候二人归来。

    高兰和程咬金这才下了山,一起催马赶奔幽州。有了高兰作伴,程咬金这一路之上心情也放开了。不时地将瓦岗山上的一些趣闻,讲给她听。又将李云来等人,对高兰简单的作了一番描述。到惹得高兰对着素未谋面得李云来是崇拜异常。恨不得立刻请完罗成,就赶紧的回瓦岗山,好看看那个传奇一般的人物。

    一路的紧行慢赶,就这么,在路上一直的走了五天。终于看到了北平幽州高大的城池,出现在眼前。二人都是头一次来这北平府,未免有些新奇的感觉。

    等进了城中一看,就见这北平城里是人潮涌动。到处都是人,而且是什么人种的人都有。看那个高鼻梁,红头绿眼珠的人,穿着也是花花绿绿的;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士。还有一些和尚也穿杂在其中,手上提着锡杖;见人便劝向善。并且告诉人家应该入庙烧香去。

    还有一些牵着高大骆驼的番人,在集市上走过。也不知道他牵着骆驼,是要卖掉还是做什么?高兰就觉的,自己的眼睛几乎都不够用了,东看看西望一望;看什么都是那么的奇特,并吸引着自己。便一下跳下马来,牵着马逶迤在人流之中。程咬金见高兰下了马,便也随之跳了下来。一伸手,便将高兰的马缰绳接了过去。一个人牵着两匹马,跟在高兰的身后面。

    程咬金此刻,因为已经到了北平府,就不太着急,便想让高兰先逛一逛这北平;然后再想办法去见罗成,请他去帮着破一字长蛇阵。

    两个人在人群中没走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看这人也实在是太多了些,而其中的外藩人,更比汉人要多得多,且一个个都是那么的高傲。对汉人是不屑一顾,这惹得程咬金心中十分的不快。可因此地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轻易的造次。

    “兰儿,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一定也饿了。前面有一家酒楼,你我就上那去先歇一歇可好?”程咬金说着,目光柔和的望着高兰,等其回答。

    “就依郎君之意,不过郎君,待我们吃过饭了;就赶紧的先去请罗少保去吧。以免瓦岗山危急?”高兰说着,便先朝着前面的酒楼而去。

    可二人刚走了几步,就听的身后的人群,就跟炸了锅一样。‘快躲开,北平府的大帅前来巡街了,无关人等的闪开道路。’一人说着话,马就到了程咬金和高兰的身后。眼看着就要撞到高兰的身上。

    程咬金一看就急了,是挥起一拳,正打在马的耳根上。顿时就把这马给打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士,也被摔落到地上。一翻身站了起来,看着程咬金和高兰;是怒声的喝道“什么人?竟敢阻拦与大帅的前行人马?莫非不要脑袋了不成?”

    这个北平府的大帅,已然不再是伍魁他们了。而是大隋朝又新派来的大帅,人称活阎罗,姓宋名飞。这个家伙,自从当上了北平府的大帅;是每天都带着人出来,在大街之上就开始折腾。/目的就是把罗艺给弄急了,也好对朝廷进言罗艺的不是。最好把这北平王给撤了。换自己也来当几天。

    程咬金和高兰是初来乍到,哪里晓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结果就惹祸了。“什么人?肉人。我说,你这个人也太不讲理了吧,竟敢在市集纵马狂奔;这要是碰到了谁,那可就是一条性命。你赔得起么?”程咬金说着,是怒瞪着对面的这个骑士。真恨不得踢他几脚,可自己也知道这是北平府;也不敢惹出事来。只得强自压着心头之火,对着对方指责道。

    “嗬,你是那颗葱;竟敢管北平大帅的闲事。莫非是活腻了不成?”说着话,在腰间摘下一根鞭子来。是不说二话,对着程咬金就狠狠地一鞭子,抽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程咬金的火就给逗起来了。一抬手,彭得一下,就把鞭子给拽住了。往怀中一带,就将这个人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程咬金是一弯腰,就将此人给举了起来。朝周围看了一看,没看到有合适的地方。在一转身,又一匹马朝着自己迅的奔了过来。马上骑士,已然抽出了单刀。看那意思,是想把程咬金一刀就给劈成两半。

    程咬金眼见此人,离着自己,还有着二十几步的距离。便将举着的这个人,奋力的往外一丢。这个人一下便从空中就飞过去了,正砸在那个纵马过来的骑士身上。二人是一起坠地。

    程咬金一转身,一手拉着两匹马缰绳,另一只手就紧紧地拉住高兰,是末身就走。可还没等走出几步去,就听的身后,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传来。

    程咬金扭头望去,一看就知道坏了。就见这些人已冲到了自己的身后,更主要的是,人人手中,拿着一只粗糙的弩箭。看那型制,也就是单的。比不上瓦岗的十字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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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香兮薄兰芷

    [22o]可即使是单的弩箭,要是被射在身上也是能要命的。程咬金急忙的举起双手,笑着对这些马上的骑士大声说道“我说诸位,刚才只是一点误会。如果各位要是不解气的话,尽可将我老程狠揍一顿。你们放心我是肯定不会还手的。可有一样与这个女人无关,放她走。怎么样各位?看你们个个也是一条好汉,总不能跟一个女人斤斤地计较吧?”程咬金说着,便用眼睛示意高兰牵着马先走;先想办法去找到罗成。只要找到罗成,那自己肯定就会没事的。

    高兰读懂了程咬金眼中的意思,牵着两匹马,这就要从这群骑兵中间离去。“慢着,我还没有话呢?不能走,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拦住了。”说着话,那个被程咬金,给扔到地上的那个军校就走了过来。看了两眼高兰,见其长的是丑陋到极点了;堪与程咬金是绝配的一对。不由得有些失望,一转身,冲着骑兵们吩咐道“赶快把这条街,给肃清出来。在把这个大胆的小子给我带回去,那个女人不用管了。妈的,看了一眼只倒胃口。长得这么丑,也能嫁得出去?不过也有意思了,这不管什么女人都能嫁的出去?都有人要?等今天晚上,我要再去倚翠楼去玩玩;否则非得做噩梦不可?”说话间,到了自己的马旁边;是扳鞍认镫上了坐骑,一声呼哨,又开始纵马往前去肃清街道。

    高兰眼瞅着程咬金,被这一群的骑兵给带走了;是眼睁睁的却是毫无办法。后面又来两队得骑兵,中间簇拥着一员上了年纪的武将。就看这员大将,是粗粗的扫子眉;鹰钩鼻子,鲶鱼嘴,两撇的老鼠须。瘦瘦的下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武将,倒像是一只耗子成了精。

    高兰将此人的样貌,牢牢地记在心中;一转身挤出人群,就开始跟人打听北平王府的方向。有好心的人给指引了方向,高兰是一纵身上了马;策马便往北平王府而来。

    到的北平王府的门前,就见此处是戒备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手握刀柄,四处看着往来的行人;是小心提防。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高兰担心时间过长,程咬金在吃了大亏。是飘然下马,牵着马到了府前的侍卫跟前;没曾开口,先在怀中摸了一块银子出来。在手中掂了一掂,有二两左右。往前一递,对着侍卫言道“麻烦官差大哥,给往里通禀一声,就说有昔日故人来访。如果要是问是谁的话,就说是滑州的老朋友。”说罢将手中的银子,就要塞到侍卫的手中。

    那个侍卫看了一眼高兰,一伸手,却把高兰的手给推开了。正言厉色的对着高兰言道“王爷和少保千岁有令,不见外人;无论是何处而来的?而且我们是不收银两的。这位姑娘,还请的离开府门之前。莫要在此啰嗦。”说完,是自到一边站着;是干脆就不理会高兰了。

    高兰一见,顿时心就凉了半截。有心转身就走,可又深知,能救的了程咬金的只能是罗成了。高兰干脆将马牵到一边的树上拴好了,返回身又到了府门前;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府门之前。

    那个侍卫一看,就有些慌了手脚。这青天白日的,一个女人家跪在北平王府门前。知道的是来寻亲访旧而来;要是不知道的,还不知会说出什么呢?那到时,要是被北平府有心人在一宣传;让我们老王爷和少保千岁还怎么样出门呀?心中不由得有气,可又不能把高兰怎么样。

    侍卫再度走到高兰的身边,哈下腰,低声下气的跟高兰商量“我说这位大姐呀,你这不是使我为难么?这要是被我们老王爷看到的话,还以为我们仗势欺人呢?这么样的行不行?这位大姐,左右你来见我们家少保千岁,也不过是前来拆借来的。我这刚领到奉银,虽然是不多;也就十五两。可你要是省吃俭用的,也够生活一段时间的了。这样行不行?”说着话,这侍卫就在怀中掏出银子来;就往前一递。这侍卫心说,我这个门卫当得好,人家都是大把搂银子。我可倒好,竟往外搭了。只盼着面前的女人接过银两,的离去。免得一会,北平王从校军场回来再看到,那可就不好办了。更要命的,是别被那个新上任的大帅看到。又该苟责与老王爷治下不严。

    高兰只是低着头,是根本不伸手接银子。只是低声言道“烦请侍卫大哥,给往里通报一声;就说有故人来访。无论见于不见,只要侍卫大哥给通禀了;小女就万分感激。也就此离去。”说完是不再言语,把头一低,是就在这靠着了。

    这个侍卫,一扎双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最后一跺脚,对着高兰言道“那好吧,这位大姐咱可说好了;我进去给你通禀一声,无论少保千岁是见或是不见?你都要就此离开府门之前?”说罢看着高兰。此时府门外,已经远远地站着十几个人,往这面看着热闹。因惧于北平王府的威势,故无人敢靠的十分的近。

    高兰听了侍卫的言辞,便点了点头。还是默不作声的,在此跪着等候侍卫进里通禀去。那个侍卫一回身就进了府中。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就又快步走出来。不同的是,进里之时,手上什么都没有。出来时,手上托着一挂荷包。看荷包里面是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装了何物?

    “这位大姐,我替你跟我家少保千岁说了。可我家少保千岁说无暇见你,因见你远来车马劳顿;故特赐你一荷包银两。让你仔细贴身放好,到无人的地方,再好好地查点数目。”侍卫说完,是将银两往前一递。心中嘀咕,我适才给她银两她都不要;这回也够呛。

    高兰听了侍卫所替传达的话,眼睛转悠了一下。是立刻便站起身来,一伸手就接过银两。然后解开两匹马的马缰绳,是翻身跨上坐骑;策马便走。

    那个侍卫见此情景,不由的张大了嘴巴。心中合计,原来还是见钱眼开。说什么老乡朋友故旧,统统的不如银子好使。不由的嗟叹一声,人心不古,重利而忘义。就又回去站班。

    高兰骑着马,一直走到了一个小胡洞之中。这才摸出那个荷包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五十两银子和一张字条。取出字条一看,上面就四个字;望海茶楼。高兰一看就明白了,是拍马就往前走。

    望海茶楼,是北平府最大的一幢茶楼。因少保罗成最喜此处的寂静,便时常带人过来喝茶。前文书也讲过,唐王李云来也来过此地;跟罗成一起喝茶。而自那以后,这茶楼的名气是越的大了。人人上来就为了看看,飞将军在何处喝茶?使得这茶楼的生意是蒸蒸日上。而李云来坐着喝茶的地方,更是被单独隔出一个单间来;但见门楣上书着,飞将军曾在此饮茶。进这里喝茶,要比别的地方贵一倍还多。可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只是为了沾沾李云来得富贵之气。自然他们是不知道李云来,现在已是占山为王。

    高兰一直骑着马到了望海茶楼下面,下了马,自然有人把马接过去;给好草好料的喂着。高兰迈步就进了茶楼;进了茶楼却并没停住;是直奔二楼的雅间。

    到了楼上,此处跟着楼下是天壤之别。就见桌椅是放的错落有致,并不拥挤。靠着西面,是四个雅间;上书梅兰竹菊。楼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茶海,旁边摆着几个树墩。茶海上摆着几个茶具,十分的典雅。

    高兰毕竟来此,不是专为饮茶而来。只随意的拣了一个座位坐下;旁边有茶博士,手端大茶壶走上来问询高兰要喝什么茶?

    高兰想了一下,便轻声言道“烦劳博士给斟一壶阳羡紫笋。”说完是手拄香腮,想着自家的心事。那个茶博士略微楞了一下,便就下去沏茶。因这阳羡紫笋,乃是隋唐时期江苏有名的茶。其价高的离谱,而饮者却寥寥无几。故此茶博士是略微一愣。

    而这泡茶的水也是最为关键,望海茶楼常年四季都用着陶瓮,保存着十几种水。其中有雪上梅花水,青城山老人村杞泉水,扬子江心水,庐山康王洞帘水,无根水,中断水,以及一些名泉的水。这些只是单为一些特殊顾客准备的,以及为了一些上等茶品沏泡用的。今天高兰点的阳羡紫笋,用的水就是雪上梅花水。这雪上梅花水,是与初冬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在梅花的芯蕊之上收集而成而这喝茶的用具也是丝毫马虎不得,需有炉,灶,磨,碾,箩,架,匙,筅,瓯,瓶。在用上等的青瓷,或者是紫砂壶具,沏来,这茶的味道方为纯正。

    今天茶博士因久无人来饮此茶,把压箱底的一套,上等的青瓷都取了出来给高兰用。又亲自的将茶点了一遍,将头遍茶倒掉。壶也洗了一遍。这方给高兰将茶沏好,亲手端上桌来。

    高兰本是下意识的点的此茶,原先是跟父亲,总在大兴城里最好的茶楼喝此茶。眼下父亲已经背屈含冤死去;只剩的自己。故此到了茶楼,自然而然的又点了此茶来喝。

    等茶一端上来,高兰就一下子清醒过来。那熟悉的芳香轻轻地围绕着自己,袅袅的升到茶楼楼顶。弥漫开来,侵入人的心肺;没曾喝茶,便自先醉了。

    高兰正要倒一杯茶来喝,可就见一个年少的白衣公子,径直走到了自己的桌前;是毫不客气的便坐了下去,旁若无人的端起茶壶,就先给自己斟满;浅饮一口。不由得轻轻地回味着,是干脆就将高兰给无视了。

    高兰见此情景不由的为之气结,上好的气氛却被此人给破坏。不由的,有着几分恼怒地对此人言道“这位公子,此桌已经有人。我在此处与人有约,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公子的茶资,由我来付,可否请公子移步?”高兰自从当上了响马,脾气是暴涨。还从不曾象今天一般,软玉温声的对人哀恳。

    “是么?可我也在此处与人有约;还请这位姑娘行个方便。姑娘的茶资由我来付。”说罢,就见这位年轻的公子,一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件荷包。便放在桌上。

    高兰看到了荷包,一下便恍然大悟;伸手取出自己怀里的那个荷包,于眼前的这个是一模一样。不用问了,这位就是北平王府的少保千岁罗成了。

    “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又是和谁一同来到北平府的?我好像与姑娘从没曾见过面?”罗成说着,又将荷包收起放入怀中,脸色淡然的望着高兰对其询问道。

    “奴家乃是与程咬金一起来的,是程咬金得妻室。敢问公子可是少保罗成么?”高兰回答完问话,便马上对着白衣公子问道。

    “哦,原来是程大哥的夫人。小弟正是罗成,还望嫂夫人海涵;约您到此处见面。本应在家中治宴款待与你,可奈何朝廷又新派来一北平大帅。我爹本不欲于朝廷翻脸,只好让我寓居简出。就连前来拜访小弟的亲朋故友,也难以见面。对了,怎么没有看到我那程大哥。当日,除了我大哥李云来和我表哥秦琼;我就跟他对脾气。他眼下又在何处?”罗成有些纳闷的问道。

    高兰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二人一进北平遇到大帅查街;程咬金为了自己,怒摔官差的事对着罗成讲述了一遍。罗成听完是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大吼一声,“可气死我了,嫂夫人且在此稍坐;我这边去寻那个大帅把我大哥接出来。他要是好言好语的放人便罢,如若不然,他这个大帅也就别当了。说完,罗成是站起身来就要走。

    高兰急忙的将其拦住,对着罗成言道“少保且慢,你这番去的话;就恐不仅人要不出来?你还得遭人奚落,最后是此事不了了之。”高兰自幼便随同父亲高颖处理政务,对于朝堂之上尔虞我诈的事情,堪称是见识颇广。早已洞悉此中关键,情知那个北平大帅,正愁着寻不到把柄呢。罗成这一去,可就是正中人家下怀。故此急忙地将其拦住。

    罗成也是一时的激愤,待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想;也知道高兰为了自己好。也为了自己适才猛浪儿有些羞惭。

    罗成对着高兰一抱拳,正色言道“请嫂夫人放心,我自有救程大哥出来之计。待我回去,先派人打探一番。大嫂现今下榻在何处?我要是将程大哥搭救出来,又该上哪里去找你呢?”

    听罗成这么一问,高兰想了一想;自程咬金一出事,自己就顾着前往北平府去找罗成,好将程咬金救出来。而自己的住处,却还没有想过。在一个,这一路之上住宿的事情,都是由程咬金打理;她从不曾为此操心过。一时,不由得有些为难起来。

221 牢霸之争

    [221]

    罗成看出来,高兰眼下还没有寻到客栈下榻。便爽朗一笑对其言道“请嫂子莫要心急,小弟倒是有一处宅院,在清水胡洞左侧。这是钥匙。可是已久不曾去住;有些荒废。还得嫂子自行去打扫一番。嫂子可否同意?”说完,便盯着高兰等其表态。

    原来罗成的这户宅院,乃是李云来来的时候;因嫌王府规矩太多,过于约束自己。便让罗成帮着自己找了这么个地方。而罗成自李云来走了以后,换常没事的时候;便到此处静坐,追思于李云来在一起的时候。二人互较武艺,谈论政事。那个时候二人都是意气风,觉得这天下尽于我掌中。现在想想还觉得值得回味。

    高兰想了一想,便接过钥匙。对着罗成福了一福,言道“有劳少保千岁了,那奴家先告辞了。”高兰这样也是为了避嫌,不使人将自己与罗成联系到一处。

    罗成心中也自是明白,对着高兰也抱拳还礼道“嫂夫人好走,听我消息。我罗成一定将程大哥搭救出来,请嫂夫人安心静候。”罗成说完看着高兰,是头也不回的离去。罗成却又坐下来,开始仔细的思量,如何将程咬金从大帅那里救出来?

    程咬金跟着骑兵们一回到大帅府门前,就被府衙的人给接管过去;是也并不升堂问案,直接投进牢狱之中。程咬金心中合计,这可倒好,一路紧赶慢赶的,结果是到北平坐牢来了。好在已经做过一回牢了,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已门清。也并不在乎。、

    程咬金待得这个牢中,人还不算太多。但也有牢霸,统治着这里。所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级之分。程咬金一被推进牢中,就觉得眼前一暗。过了好半天,这才看清楚这昏暗的牢里情形。

    就见在靠着窗口的左侧,有一堆厚厚的草甸子;一个黑大汉正半卧半躺在那里,身后两个人正给其捏着肩膀。身前的一人,也是给其轻轻的砸着双腿。还有一人,可能因为牢中有些闷热;在一边,给他拿着一把破扇子扇着风。

    “赫,又有新进来的了。我说新来的到马桶那边去呆着,等你家里有人给你送吃的来;先得让大爷先吃。知道不,这是这里的规矩。还有每天的饭菜,也是先紧着我吃。你在每天天刚亮的时候,牢中有人来收马桶;你负责倒马桶。懂得不?这也是规矩。如你要是有银子的话,只要把银子交给我,你就可以不必这么辛苦。怎么样?爷爷讲理吧。”那个牢霸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翻了翻程咬金。

    程咬金见此情景,到乐了。心说,你这不是死催的么?当年大爷坐牢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娘的裤裆里呢。程咬金咳嗽一声,是大刺刺的走到这个牢霸的跟前;伸脚踢了踢他的腿。高声对其喝道“我说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不?料你也不知。想到年我坐牢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听我的良言相劝,赶紧的起身给我到地方。在让人,给爷我送来一桌上等酒席。爷吃得高兴了,就赏你几块骨头啃啃。快起来。”说完程咬金是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再此人的腿上。一开始,程咬金还不过是稍碰了一下。可现在这样,可是狠狠地一踢。

    “哎呦,可疼死我了。我说你们几个还戳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的上去给我揍他。”那个牢霸说着,一下推开身边的几个人。大声的命令着,其余的牢犯上来打程咬金。

    “我说小子,你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我说你们几个给我听着,这里可没有你们什么事。要是敢上来帮忙,可别说我程咬金没事先提醒过你们。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程咬金也不是那个卖私盐的掌柜的了。现在也是堂堂的一位将军,也跟着山上的弟兄学了不少的拳脚。自然是不惧眼前这些牢犯。

    这些牢犯听了程咬金此言,再看一看程咬金是肩宽背厚;一看就知是打架的行家里手。谁还敢上前,乐不得这个牢霸被程咬金给打趴下,也好出出心头的这口恶气。故此,是人人的往后畏缩不前。

    那个牢霸眼见此景,也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出手;在牢中的地位就已然不保。可要是真跟眼前的这位伸手较量的话,自己心里也是没底。有心想要提出罢斗,一是自己别想在此立足;二是程咬金也不会答应。最后一狠心把牙一咬。几步冲上前来,对着程咬金的胸口,就是一招黑虎掏心。

    程咬金一看是哈哈大笑,高声道“来得好。”说完是一把将其拳头攥住,顺手一代,那个牢霸是站立不稳,噔噔噔,得往前抢了几步。正要站住。程咬金在其身后抬起脚来,咣的就是一脚;正踢在这小子的屁股蛋子上。噗通一下,就抢了一个狗吃屎。

    程咬金不等他翻身爬将起来,一步跨到跟前。是一脚踩在他的背后,大声的对其说道“别动,小子你要是敢轻易的动一动,我就活劈了你,你信不信?”程咬金说完,就要去扯他的大腿。

    可把这个小子给吓坏了,急声的央告道“好汉爷爷饶命呀,我该死,有眼不识真人。请爷爷放了小的,就拿小的当一个屁,给放了吧。小的家中,还有一个老娘在家中,久盼着我回去呢。”说完是嚎啕大哭。

    程咬金这个人就是心肠软,尤其听这小子说到,还有一个老娘在家中守候。便触动了自己的心事,遥想当年,自己也因为卖私盐被抓入狱。要不是李云来,想法设法得将自己给救出狱中;自己到现在,都可能还在狱中关着呢。那自己的老娘又由谁来赡养呢?那像现在,自己的老娘,成天的跟着李云来得老娘,还有秦琼的老娘。在一起成天喜笑颜开的,吃喝不愁。

    “好吧,小子,我就冲你这份孝心;这事就这么算了。可我得告诉你,谁都不易;因为种种原因被关到此处。我们应该互相体谅帮助,好挨过这段坐牢的时间。今后万不可再如此了。你们几个也听着点。不可仗着自己有着几分的蛮力,就在此作威作福的。我说谁有银子,让牢头出去给置办一桌酒饭来。我这自早到现在还水米没粘牙呢。”说罢,拿眼睛盯了一下这牢中的几个人。

    那个牢霸一听程咬金此言,是立刻冲到了牢门处,对着外面的牢卒高声的喊道;“哪位当班,请过来一下,小弟有点散碎银子,央求你老给帮忙置办一桌酒席。放心绝不会让你老白跑的,这剩余下的银两,便给你老做跑腿的费用。”牢霸笑着,对刚刚走过来的牢卒央求道。

    那个牢卒看了他一眼,便伸出手来手心向上。牢霸忙不迭的,将银两放到了他的手中。脸上跟见了亲爸爸一般,笑得,就似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样。

    折回头来,又对着程咬金笑道“你老别着急,这酒饭立时就送来。你老人家先躺下,我给你老人家好好的捏捏身上。”说着便走过来,就要伸出手来,给程咬金捏一下身上的骨头。

    “你还是到一边去休息去吧,就你,我都怀疑你会不会伺候人。就他们几个吧。”程咬金说完,是躺倒在厚厚的草堆之上,那些牢犯们急忙地过来;开始伺候起新上任的牢霸。至于那个卸任的,已经没人对其加以理会。

    隔了好一会,就见那个牢头,领着一个饭馆的小伙计,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走到牢门前面。牢头把牢门打开,那个小伙计走进来,把食盒放到地上,转身便跑了出去。牢门随之也关上了。

    自然有人将食盒打开,又呈给程咬金观看。等其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留了下来。其余的就都分给了这些牢犯们,也包括那个出了银两的牢霸。

    程咬金正吃喝着,旁边又有人给其倒上一杯酒;双手捧给程咬金。程咬金是一口喝干,内心感到这日子也算不错,除了不准随意的出入;其余的都算挺对脾气。

    程咬金正吃喝着,就听的牢房楼梯处有脚步声传来。听这声音不止一个人,一般说来,除了出红差的。牢中根本不会来这么多的人?即使是前来探视的,也最多允许两人前来。

    牢中的囚犯们,都纷纷的挤到各自的牢门处和栅栏处。往外张望着,看看,究竟是那个倒霉的家伙,要出红差。一门心思要看个热闹,最好主角再嚎上几嗓子来听一听;那才是最好。

    就见一群的军校们,挎着腰刀横眉立目的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程咬金的牢房门口,这才站住。“来人把这牢门给我打开,我要提一个江洋大盗出去过堂。”一个都尉高声地,对着牢头喊道。

    旁边的牢头,急忙地跑过来;一边对着面前的都尉,点头哈腰的笑着。一边亲自将牢门打开。又回头对着身后的都尉问询道“这位都尉大人,不知您要提那个犯人过堂?”说完向着牢里瞍寻了一遍。就看到那个程咬金,此时,正吃得不亦乐乎。不由就是一皱眉头。

    “就提那个,今天刚被关进来的那个犯人;叫程咬金的过堂。”都尉说完,是闪身到一边,等着牢头,将犯人提出,好就此带走。

    牢头听了就是一愣,却也并不敢怠慢。急忙地,朝着号子里的程咬金喊了一声“我说那位爷,您就别吃了,王爷等您过堂呢?”说完也闪开身等着程咬金出来。

    程咬金确实没有想到会叫自己出来。正吃得高兴着呢,被人便给打断。等听到牢头的后一句话,说是王爷要亲自提审自己。心中已是了然,便一手拿着鸡腿,一手端着一把酒壶就走了出来。

    牢头一见就吓了一跳,心中思付,这要是,就这副样子去见北平王的话;估计能把北平王给气抽了。这当犯人当得也太惬意了吧。急忙地一把拦住程咬金,对其笑着说道“程爷,你这样去见北平王的话;好像有些不太适合?你是不是把这酒壶先放下了,等你过完堂在还给你。程爷看可好?”说完就伸手过来,要将程咬金手里的酒壶接过去。

    程咬金却把手往回一缩,对其言道“这酒壶是不会给你的,因为我回不回来,还两说着呢?”说完是早已跨出牢房门,直接走到监牢的头里。顺着楼梯就往上走。

    身后的校尉们也急忙地跟了上来。一个个却都跟在程咬金的身后,看这幅样子,倒不似是在押着犯人去过堂,倒像是一位将军,要带着军校们要出征的样子。

    身后传来重重地关门声,牢头一边将门狠狠地关上;一边瞪着眼睛看着牢里的犯人,高声地问道“是谁出的银子,请那个新来的犯人吃酒的?”犯人们听了这句话,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投向了正站在一边在心里合计着的牢霸身上。

    牢头一把将门拉开,将牢霸拽了出来;吩咐手下的牢卒,将其绑在木十字架上。拿出沾了水的皮鞭,就辟啦啪啦的抽打起来。牢房里顿时传出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程咬金一路被人带着出了大牢。原本以为,会就这么直接去见老兄弟罗成。可这些人却将其推到一辆马车上。然后赶着马车就走。程咬金在车上问了几句,却无人搭理,只得沉默下来;继续啃着手里的那支鸡腿。

    不知转了几个圈,又走了几条街。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车外的人将车帘掀开;请程咬金下车。程咬金往外看了一眼,却不是在北平府的府门前。而是在一户环境幽静的小院门前。

    正待要问面前赶车的军校,却见高兰推开院门走了出来。程咬金一下便愣住了,想了半天这才对其问道“兰儿,你如何在此?我那老兄弟罗成如今又在何处?”

    高兰却对着赶车的军校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多谢你们将我夫婿送回来,回去跟少爷说,他大哥一切安好,只盼着他能早来相见。”那军校听了,朝着程咬金夫妻二人施了一礼;便跳上马车,赶着车子风一般的离去。

    高兰又朝着四外打量了一下,便一把拉起程咬金的手就往院里走。一边走,一边将北平城现在的情形,跟程咬金讲叙一遍。

    程咬金听完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又为罗成父子担起心来,一是怕他们大权被朝廷给收回;瓦岗山自此便少了一个依仗。二是怕罗成父子,在被人家给架空了;最后变成傀儡。而无论哪种结局,程咬金都不愿意看到。

    进了院中,高兰将门插好;一砖头,却看到程咬金手里,拎着半只鸡腿正在香甜的啃着。不由得苦笑不得。

    晚上罗成,在几个军校的陪伴下到了。程咬金一见罗成是高兴异常,心说,这回瓦岗山可是有救了。

    [下集更精彩]

222 罗成被刺

    [222]程咬金急忙地把罗成迎到屋中。罗成将几个军校,均留于门外随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哥两个一进屋中,罗成脸上的阴霭是一扫而空。

    罗成笑着问道“我说程大哥,怎么把你给派来了?莫非是瓦岗山上,出了什么大事了不成?”罗成话虽如此,可也知道瓦岗山,易守难攻,岂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攻下来的。故也没有,对此有太多的担心。而问这一句话,也不过是随意的一问。

    “哎呀兄弟,你可算是说对了。这瓦岗山还真是出了大事了。而这件事,还需要借助兄弟你呀。我此次来到幽州,就是为了将兄弟请回瓦岗山;以助破隋朝得一字长蛇阵。我说老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动身?”程咬金是一个急性子人,话一说完,立时便催问罗成动身的日子。

    谁知罗成听了程咬金的问话,却是长叹一声;坐了下来。这才开口说道“程大哥,实际兄弟我也是想跟着一起回去;可眼下这幽州是暗潮涌动。隋朝又新派来一个大帅,此人一到此地;就与塞外的突厥人打得火热。我有些担心,如果我要是前脚一走;就剩下我爹一个人,他是独木难支呀。别到时候,再把北平府给丢了。那兄弟便是百死莫赎,所以这次要让兄长们失望了。”说完对着程咬金就是一抱拳,站起身来,这就要往外边走。

    “罗成兄弟,嫂子有几句话想要跟兄弟请教一下?”高兰说着,便走到罗成的跟前,望着面前这个英俊非常的男人。心中对其也不由得赞叹十分。

    “哦,嫂子有什么话只管说来。这里都是自家弟兄,莫要客气。”罗成说罢,便收住脚步;回过身来,望着眼前这个长的十分丑陋的女子。看其,究竟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罗兄弟,你何不先下手呢?先设下埋伏,再对其引蛇出洞。而后一网成擒,岂不永绝后患。何用如此瞻前顾后的?”高兰一边说着,一边转到程咬金的身边。拍了拍程咬金的肩头。

    “没错,我家夫人说得有理。我说罗成,你从前的威风劲;都到哪去了?岂不闻大丈夫,当为而为。岂可效妇人般,柔弱多疑。”程咬金有些不满的,高声地对着罗成嚷嚷道。

    罗成听了这番话,脸顿时变红了。有心就此翻脸,可也深知人家也是为自己好。想了一会方才言道“罗成愚钝,请嫂子教我,此事该当如何?”

    高兰胸有成竹得言道“第一,兄弟应该找一个人,在大街之上行刺与你。此人必是与你相交甚厚之人,且还是生面孔。方可不使人怀疑。这第二么?就得让老王爷先辛苦些。让他伏兵于外,而称病与内。而称病之时,还得在你被行刺之后。以遮人耳目。而北平城是外紧而内松,使这些跳梁小丑不做提防。此才可大功告成。”说完便闭上嘴,看着罗成。看其究竟是作何打算?

    “嫂子真可谓是女中诸葛,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好,那就依着嫂子妙计而行。可是,嫂子我这幽州哪里还能找得出一个,与我相交甚厚,且不被对方所知之人?”罗成说着是一筹莫展,可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瞄向程咬金。

    “这个么,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道人家干是不干?”高兰说着,便笑呵呵的也望向了程咬金。

    “我说你们是诚心得,还是合计好了。这行刺的活,得让侯君集那样的,阴测测,并且一天都不说话的人来干。你要是让我来做的话,就我这大嘴巴,不得嚷嚷的让天下人都知道了。程咬金倒是有自知之明,是一力推拒不去。

    “那好,程大哥,看来你是不着急破那个大阵了。也好,我这就修书一封;使人去瓦岗山一趟,将侯君集请来行刺,而后在跟你回去破阵。就这么说定了,嫂子,罗成就此告辞。”罗成说罢,是转身就往外走。看那意思,是已经决定要去将侯君集请了来,而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程咬金一看可有些着了急,往高兰脸上看看,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的心中是怎么想的?程咬金是急忙地,一把就将罗成的衣袍角就给拽住了。

    “老兄弟你且慢走,我答应了还不成么?你说吧,让我老程怎么做?”说完抽空又往后盯了一眼高兰,心说咱们俩是夫妻呀,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高兰却对着程咬金扮了一个鬼脸,咯咯的笑着,便去给程咬金去做晚饭去。

    “大哥,我想救兵如救火。瓦岗的事态紧急,所以咱们明天,就得照着嫂夫人之计而行事。我明天率人欲出北城门去行围打猎,再临出城之际;必有百姓围观。大哥就躲在百姓当中,用弩箭射我一箭。大哥千万记着,一定要射在我的胸口这。我到时在这里放上东西。你射完之后,便立时离去。至于下面的戏怎么演?就得看那个新大帅的了。好了大哥,我这就告辞了;如留侯时间过长,便会被人有所警觉。嫂子,罗成告辞了。”罗成说罢,是对着程咬金夫妇一抱拳;转身推开屋门,率着军校们就出了宅院离去。

    程咬金等罗成离开,这才对着高兰言道“我说兰儿,此地真有那么的凶险么?也不知明日的行事,会不会有变?我这心中总是有些慌乱。但愿明日一切顺利。”说完,接过高兰递过来的碗筷;就开始吃起饭来。

    “看这北平城外有强敌伺于身畔,内有大隋朝,对这里是念念不忘。罗氏父子焉有那么的好受,但愿这次能让对方稍有所收敛。我等也可安心的回去破阵。”高兰说完便也坐下,陪着程咬金吃起饭来。可却将肉一劲得给程咬金夹到碗里。

    第二日,程咬金和高兰一早就起来;将马也都喂好了。程咬金是一纵身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高兰。高兰朝着他点了点头,程咬金两脚一踹蹦镫绳;马便窜出院落而去,是直奔北城门。

    一路之上有不少的摊贩,刚刚出来摆上摊子。那远处的混沌摊,一早就围了一大群的人。打把势卖艺的也早早的占上了场地;也开始溜起活来,准备招揽闲人观看。出城进城的人们,也各交叉而过。不时的有骆驼等庞然大物出没于城门之处。

    程咬金一路也不管不顾了,是只顾着飞马扬鞭;一路的行人避之不及,摊贩们纷纷的咒骂不停。程咬金一会便赶到了北城门之处,见这里尚没有多少人聚集在此。估计还不知道罗成要在此处经过?见离自己不远,有一个豆腐摊,正在卖着豆浆。程咬金跑了一路,正好口里也有些渴;便到了摊前,摸出一钱银子来买了一碗豆浆。那个小贩一见一钱银子,便有些着急的对着程咬金言道“我说这位客官,一碗豆浆只值两个大钱;您给了一钱银子,我这一早,还没开张又哪里有钱找与你?”说是说。可银子却牢牢地攥在手里;只是眼巴巴的望着程咬金言道。

    “好了莫要呱噪,这银子也莫要找了;就当赏你的了。我说你这豆浆也不甜呀。”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口。可不等喝第二口,就见不知从何出钻出一大群人来。纷纷的嚷嚷着,‘罗少保今天要出门行围打猎,正好一睹少保的风采。可有日子,没见少保千岁露面了。’人们是议论纷纷,争相往前挤着,翘着脚,探着脑袋往远处张望着。

    程咬金一见,是急忙地把碗一搁;飞身上了马。也往前来,一直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这才站住;摸出弩箭来,将箭头给掰掉;准备好了。眼下就剩等着罗成来。

    时间不大,就见远处是旌旗摇摆;马蹄声声。一对对的亲兵,腰挎弓箭手持长枪;正往这厢来。等过了十几对得骑兵,就见罗成一边朝着两边的百姓笑着,一边策马缓缓地过来。身后两边是白显道,等亲信。

    程咬金眼看着罗成,离自己已然不远。是一抬手,一扣扳机。啪哧,噗。一弩箭,正射中少保罗成的前胸。顿时血就流了出来;罗成也是翻身栽落与马下。人群就是一阵的大乱。罗成的亲兵们,拼命地往这边挤过来,想将凶手捉住;这上哪去捉去?程咬金一看射中了,是圈马,就奔着一边胡洞下去了。等亲兵们将百姓都给圈主,挨个的盘查之时;程咬金已然是跑回了自己的宅院。

    幽州城马上就被戒严,开始悬赏捉拿凶手。而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老王爷罗艺,也是突然病;卧床不起;爷两个都是闭门谢客。这使得幽州城,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人心惶惶,无与相从。人人均猜测,此时罗艺的病情是否严重?罗成得伤势,又能否挺过今夜?而罗成得突然被刺,所有的矛头,就都指向了那个新任的大帅。

    夜中的北平沉寂的有些可怕,除了几声的狗叫声远远地传来。街上已经不见一个人影,往常那些摆夜摊卖夜宵得摊贩们,也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街上不时有巡逻的军校,一队队的走过。老百姓们都将门窗都关好了,透过门窗的缝隙,往外偷看着。

    “传大帅将令,令将北平王府那条街,给牢牢地封堵上。不得有官员前去探视,并令原幽州虎豹各营迅交出兵权。有敢违令者,立斩不赦。”一个传令兵,高声地对着面前的一员偏将吩咐道。

    “是,末将领令。赵四,你率人去各营传大帅令。有敢违令者斩。我亲自带人去困住北平王府。”说完,是一挥手,带着几百的骑兵匆匆的离去。

    那个赵四往地上吐口吐沫,骂道“他娘的,让老子去送死,你到拣一个能立大功的差事。”可说归说,谁让自己比人家官微职卑呢。只得怏怏不快的,领着一哨骑兵去各营传令。街上还余下几十个骑兵,和几百个军校们分把着各个路口。

    赵四刚一到大营,就见营门大开;营门前站着两名军校,见有人来了,也不理会。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懒洋洋的到一边去唠嗑。赵四看此情景,这才有些放下心来。心中暗道,都说罗艺治军严谨,可你看看这些兵,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站没个站相。就靠这样的人,又怎么镇守住北平呢?赵四也不愿搭理这守营门的军校,是带着几百个骑兵就往营里来。

    等赵四刚一进营中。就见营门在身后,是紧跟着便关上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却并不在乎;依然是策马往前走。眼看离着营帐亦不远,忽听得一阵的梆子声;梆梆梆。随着梆子声响起,从四面八方是万箭齐。这几百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连人带马都身中数箭;死于地上。这赵四,这回真是找死来的。

    再说北平王府门前,此时也都是站满了军校。那个新任的大帅,此刻刚刚骑马来到了北平王府的门前。下了马,一看府门是关着的。心说,这不用问,一定是罗成那小畜生,和罗艺那个老匹夫;都已经奄奄一息。故此是紧闭府门概不迎客。可你不迎客,你得把兵权移交给我呀。想到此处,便让人上前叫门。

    手下军校,拍了好一阵子的门;门才被打开不大的一条缝。一个老苍头探出头来,声音嘶哑的对外面问道“何人叫门?莫非不知王爷已经病重?少保千岁也是病入膏肓了么?还来啰嗦个什么?”说完就要把门在关上。

    那个新任的大帅,急忙的一手推住大门;对他陪着笑道“老伯,我是北平府新任的大帅。也来过王府几次的,你莫非不识得我了么?”

    “唉,这个年头,谁又识得谁是谁呀?连老鼠都成了精了,还会叫门了。唉,妄想着到人间来作威作福。”这个老苍头说罢,是跟本不予理会,还是要将门关上。

    这回这个大帅可真是急了,也不在与其计较什么。用力的一把就将门给推了开去,转头对着身后吩咐道“你们几个随我进来,探视一下王爷和少保千岁的病情如何?余者在外面等我的军令。”说罢是迈步就往里来,身后的几个偏副将领,也是紧紧地跟随着进来。

    这几个人刚走不远,府门就已经再度关上。并且不知从何处,出来不少的弓箭手,是纷纷得登上墙头,各拉弓箭,严阵以待。

    大帅一直走到了王府的大厅,也没有遇到,有一个校尉前来迎候。心中虽也有些奇怪,却也也并不多想。是迈步就进了大厅之中;可一走进来,就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

223引蛇出洞

    [223]就见迎面坐着一员老将,而身边站着一员横眉立目的小将;正是罗成。大帅就不由得一愣,心说明明手下人,已经看见罗成中了很重的箭伤。并且医官也宣告罗成的箭伤不治,就是在家中等死。怎么事到如今,一眨眼的功夫;老母鸡变鸭,这就开始大变活人。

    心中疑窦丛生,却不敢带到表面上;急忙对着北平王罗艺一抱拳,笑着说道“本帅看到老王爷安然无事,这心里就轻松多了。王爷要是没有旁的事情,那我就此告辞了。”说完是转身就要走。

    “既然来了,就别着急着走了。来人。”罗成冷冷的说完几句话,便转身对着屋外喊了一声。瞬时屋外涌进来许多的披甲执锐之士。个个将手中的长矛平举,逼住在场的众人。大帅身后的那些偏副将领,一见此景是勃然变色。有的,就要伸手去摸腰下的宝剑。

    “请问少保千岁,你这又是何意呀?我可是朝廷钦点的幽州大帅;莫非你还敢将我斩杀了不成?”大帅说着,也是瞪起眼睛望着面前的罗成。可心中却已是怕到极点,此举亦不过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

    “就是杀你又如何?”罗成一言道罢,沧啷的一下,拔出腰下的佩剑。一步就跨到大帅的跟前,举起宝剑,噗,血光迸溅而出;一剑就刺进大帅的小腹之中。

    罗成这一动手,身后的那些军校们是各挺刀枪;噗噗噗,一枪一个,将大帅带来的偏副将领,是尽皆刺倒与地。可怜这些将官,本想这等此次事后,还可加官进爵;可没料到竟把命留在这。

    “传令出去,是凡图谋篡位的;只要扔下手中刀枪听候落,便可免去一死。有妄想顽抗者是斩立决。”罗成吩咐完,便对着北平王罗艺说道“父王,待儿去城外看看,突厥人可曾应邀而来。也好依着计策而行。”说完静等北平王罗艺同意。

    “也好,我儿你只管去;为父再派人将城中清肃一遍,以免再有余孽。”罗艺说完,挥手令手下将校们将那几具死尸搬下去,又将厅中仔细的打扫了一下。

    罗成跟罗艺告辞而出,出的门外,就见不远之处,程咬金和高兰正立马在等候自己。急忙催马到的近前,勒住坐骑,对着程咬金说道“哥哥可愿意随我,一同出的城外去诛杀突厥人去。这些突厥人,乃是应我们这位大帅之邀而来。咱们不可对其失了礼数,就将其全留在幽州城下吧。”罗成说完,嘴角现出一丝的狞笑。

    “好,老兄弟我程咬金生平最恨这突厥人;其奸杀掳掠,是无恶不作。我与你一同去,不过咱可说好了;等这幽州城的事一完事,你可就得跟着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启程,回返瓦岗山去破大阵。”程咬金生怕罗成在给故意的忘了,急忙的将此事就此定下来。

    “看哥哥说的,我罗成其是失信之人。放心吧,再说瓦岗山上还有我大哥和我表哥呢。我又何忍心看他二人身陷险境。大哥咱们这就走吧,不过大哥你这一身,没有盔甲怎么能行?突厥人善骑射,万一被射一箭可就大事不妙了。来人给我取一身盔甲来,与我大哥穿戴上。”罗成在马上,转身对着身后的军校高声的吩咐道。身后的军校,急忙的又转身奔进府中去取盔甲。

    “罗兄弟且慢,嫂子也想要一副盔甲,跟你们一起出城去杀突厥人。”高兰催马往前走了几步,慢悠悠的对着罗成言道。

    罗成听了就是一皱眉头,想了一下,便对高兰劝解道“嫂子,这上战场厮杀,本是男人的事情。况且刀枪无眼,万一把嫂子给伤到那处;我也不好对大哥交代不是?大哥你说对不对?”罗成说完,对着程咬金是急忙的递了一个眼色。

    “对呀,我说罗成,你就去给你嫂子拿一副盔甲来。你嫂子可不似那些大家闺秀,她可是能征惯战。知道她爹是谁不?大隋朝第一元帅,高颖就是她爹。”程咬金跟罗成说完高兰的来历,是止不住洋洋自得。

    罗成一听,心说,得这是猴吃麻花,满拧。我是让你劝她别去,你可倒好。不过一听程咬金说高兰的爹爹是高颖,也不由得肃然起敬。想那高颖乃是隋朝开国九老之一,打了一辈子的仗;是从没输过。只是到得后来被独孤氏嫉恨,等到杨广当皇帝,干脆是被赐一死。

    罗成见人家二人都要求去,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吩咐人又取一副盔甲来。等手下人将盔甲取来,程咬金和高兰跳下战马,将盔甲都穿戴好了。这才与罗成一起出城。

    当仨个人率领着一哨骑兵,冲出幽州城东门一看;就见前面的战场之上正打得热闹。突厥人早已被幽州城的军校们,给牢牢地困在当中;是左右冲杀而不得出。

    罗成将手中的银枪一摆,代替军令,是当先便冲进军阵之中。拍马到了一员突厥将领的身边,是拧枪就刺,那个突厥人急忙的将狼牙棒挥起招架。可罗成的银枪往回一缩,一抖枪头,奔着面门便是一枪。那员大将也不怠慢,急忙的横棒格挡。可正中罗成的圈套。罗成的大枪又一缩,紧跟着是一枪刺进这员大将的小腹之中。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眨眼生的。罗成后把一压,前把一抬;将这员大将的死尸,就给挑落马下。催马又在去寻下一个。

    程咬金和高兰也是各挥兵刃,杀进突厥人的军队之中。此时已是混战,突厥人的弓箭也显不出来优势;只得是以命搏杀。这一打贴身仗,就看出来突厥人的凶狠和强悍。认可身中一刀,是也要将对面的人砍落马下。一时间,竟跟罗成的精兵斗了个旗鼓相当。可罗成的精兵,整整是两倍于突厥人的兵力。竟一时拿不下这些人,不得不说突厥人在临战经验上,优于幽州城的军校们。

    而突厥的将领们,也是身大力猛;兵器也比中原人的兵器沉重的很。纯粹就是以力气取胜。罗成仗着枪法精奇巧妙,避实就虚;不时地将身边的突厥将领挑与马下。以至后来,突厥人只要看到白马银枪;是立刻避之不及。都恨不得躲得这个杀星,远远地。

    程咬金的大斧子,也成为了突厥人的噩梦。根本是不按常理出招,你防着上面,他砍你马头;你防备马头了,他又指不定往外扔什么零碎出来。不时地,或者是扔一把飞斧出来;或者是抽空就射几只弩箭。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而高兰的大刀,也是招数诡异莫测。不时地,一颗颗的突厥人的级被其砍落,在战场之上是所向披靡。比起罗成来,还要有着几分的阴狠。

    有了这二人带头这么冲杀,突厥人渐渐地有些抵挡不住。开始寻找薄弱之处往外突围。罗成本也不欲手下将校在增伤亡,把银枪向空中一举;幽州兵立刻便闪出一条路。突厥人个个争先恐后就往这边扑来,恨不得一下就冲出重围去。

    罗成等突厥人都冲出去了,是领兵又在后面跟着掩杀。一直将余下的几百名突厥人,追出五十里以外,这才搬兵回来。等进的幽州城里,就听的街道两边是欢声雷动;老百姓个个往罗成的马前挤来。是个个手里都拿着东西,有的是一篮鸡蛋,有的是刚烙好的大饼。还有的将家中下蛋的母鸡都给捉来了。

    罗成的银枪斜绰在手中,不时地对着百姓们是挥手致意。老百姓更是激动起来,幸亏有这军校们在两边给拦着,否则这条路是根本别想过去。

    罗成等离府不远,转过头吩咐手下的参将,将骑兵们带回各营中,好生安置。并要屠牛杀羊,犒赏三军。等将一切都吩咐利索了;这才带着程咬金和高兰,回返北平王府来向老王爷交令。

    等进了府中,罗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他爹对于响马一直没有好看法。这要是将二人带进去,并且跟他说,自己要到瓦岗山,去帮忙破隋朝的大阵。那他是肯定不会让去的。想到此处,罗成就有些为难。脚步也慢了下来,一边走着,一边合计着这事该如何办才好?

    高兰一见罗成满腹心事的样子,就已经猜到了罗成的心思。便一捅身边的程咬金,对着罗成怒了努嘴。程咬金本一开始没注意到罗成,只管看着王府里的景致了。一边看,一边不住的暗叹道,;到底是做官好呀。穿绸挂缎不说,就这住的庭院也是景色秀丽;估计没个几千两银子,弄不下来吧。程咬金毕竟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一路看什么都是稀奇的。直到高兰捅了他一下,这才清醒过来。

    程咬金一看罗成的样子,心中也猜到了一些。便立刻对着罗成嚷嚷道“我说老兄弟,莫非你是要变卦不成?你要是觉得为难?那哥哥我什么也不说,立刻便领着你嫂子,就此离开北平府。你就当我们是压根就没来过。从此以后,你跟我们瓦岗山是恩断义绝。告辞了。”程咬金说完,拽着高兰就往府门外走。因两个人的马此时就拴在府门外,故此也不用再吩咐人去牵马。

    罗成一见脸顿时就臊红了,心中说道,这要是让程咬金就这么一走;我罗成以后还怎么做人呀?以后必遭人唾骂我不够义气。

    罗成急忙地往前抢了几步,一把将程咬金的胳膊就给拉住了。口中说道“我说哥哥,我没说不帮忙呀。只是我得想一个法子,才能离开北平府。不能告诉我爹,我去哪了。因为我爹生平最恨的就是响马和突厥人。所以我这才有些为难。你等我好好的想一个主意出来。”说着是拉住程咬金就不松手了。

    正这时,就听的身后一苍老的声音问道“罗成你又想什么主意出来?敢是突厥人又来犯我边境了不成?”随着话音,一老者徐步走到了三人的跟前。

    罗成没等回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糟了。转过脸来一看,正是北平王罗艺。罗成就感到有些辞穷理屈,一时不知道对他爹,该说些什么好了?本来正想主意呢,这可倒好,全给吓没了。

    “那个,爹是这么回事。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想做一份小买卖;因无银两,这不正跟着我一起想折么。”罗成说着,感到冷汗都下来了。他宁愿去跟突厥人玩命,也比对着他爹要好过得多。

    “是么?不过,诚儿你不是要到扬州去烧香还愿去么?你准备何时启程才好呢?”北平王罗艺倒是不慌不忙的,也并不拆穿罗成这很明显的谎话。到反问了一句。

    罗成听的就是一愣,心想我何时说过,要上扬州去烧香还愿了?可罗成素来也机敏过人,眼珠一转,已经知道他爹是何用意。便也急忙顺嘴答音道“爹说的不错,原本我就有这个打算;结果没有想到突厥人犯我幽州城。如今既已无事,那儿就要去烧香还愿。也为爹爹和娘亲祈福。”说罢对着身后的程咬金二人一叽咕眼睛。

    程咬金本还要问问罗成,又去烧什么鬼香去。却被高兰在一边用脚一踢他,便也知道这里面是另有缘故。便也闷声不响。

    “你二人都叫什么呀?听军校回禀,说你二人也在此次作战中十分的英勇。不错,可是愿意当官,还是要赏赐?尽管对本王讲来,本王一定满足你等的心愿。”罗艺说完,笑着望向程咬金夫妻二人。

    程咬金心中嘀咕,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同意你儿子跟我们走就成。可话也不能这么说,便也陪着笑说道“王爷过誉了,我与少保千岁本是朋友。这也属于帮忙而已,何用赏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也就不打扰王爷处理公事了,就此告辞了。”说完对着北平王罗艺深施一礼。

    罗艺到没有多说什么,又看了看高兰;便转身自行独步离去。三个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程咬金夫妻二人便跟罗成先告辞,回到清水胡洞的那处宅院等候罗成。而罗成则是先跟母亲辞行,又去跟王爷告了假。虽是父子,但也得依着章程办事。

    因此时天交四更,天色还不尚明亮。罗成先回的自己房中,将一应需要的东西都带好了。这才躺下休息,因心中有事,也睡不着觉;只是假寝。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放亮,罗成是一骨碌爬起身来;将东西带好了;推门出来就愣住了。就见北平王罗艺,正站在门前望着自己。

    [下集更精彩]

224 双雄相会

    [224]罗成一见是罗艺站在门前,就是一愣。便往前走了几步,到的罗艺的跟前问道“爹爹何故,一早便在此处?幽州莫非是又出了什么变故不成?”罗成一句话问完,却见老王爷却不置可否。心中顿时就更是没底了。

    “儿呀,你今日便要远行;为父乃是专来与你践行的。而且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说上一说。走吧,我送你到府门口;你我父子边说边行。”北平王罗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罗成手中的包裹;迈步就往府门前走。

    罗成不解罗艺的用意,便只好拿着盔甲包跟在后面。罗艺头里走着,头也不回的对着罗成说道“儿呀,你此次上的中原一定要多加留心。咱家这五钩神飞枪,也并不是天下无敌的。还有一种枪母子,也是专破此种枪法的。要说起善使这种枪法的人,跟你也颇有渊源。此人乃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如今比你也大不上几岁。”罗艺说着,就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对着罗成讲述一遍。说完也是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罗成此人虽也是高傲的了不得,可也算得上是古道热肠。一听他爹重提往事,一时不由得也颇为伤感。便开口对着罗艺言道“爹爹请放宽心,我要是遇到大哥的话;定将他和大娘带回来。以偿爹这些年的对他们母子所欠。”说完眼中也是有些潮湿起来,一方是为姜家的过去;一方是为爹不得已的苦衷。而罗艺也说了,这么些年,根本没断过派人出去寻找她们母子。可每一次都是一无所获。这次叮嘱罗成小心使这种枪的人,一方是怕罗成万一不识这种枪法,反而吃了大亏。一方是内心中对这件事,还有些希翼。

    见罗成这么痛快就答应此事了,罗艺老怀得慰。便又继续对罗成说道“还有一个人,是使一对双枪的。此人姓丁名延平,乃是大隋九老之一。当初为父宁死不降大隋朝,还是他在其中穿针引线;替为父与大隋朝订下了三不条约。后来我见此人光明磊落,是一条好汉,便与之八拜结交。又让你拜了此人为义父。儿呀,你要是遇到此人,可要以礼相待;此人的一身艺业非凡。尤其是手中的一对双枪,打遍天下罕见敌手。你幼年之时,他增亲口许诺为父,待你长大成*人之后,便将这双枪传于你手。可奈何,久无此人音信。你要是因缘凑巧的话,可要虚心跟他将此枪学来。千万记住,这枪招留在别人的手中,始终是咱老罗家的心病。只有掌握在咱们自己手中,方保无虞。”罗艺说着话,已与罗成走到了府门前。看罗成飞身上了坐骑,挥鞭而去;罗艺顿时,就感到这心里是一阵的空落落的。便转身直奔内宅而去。

    罗成一直骑马到了清水胡洞。这次出门,老王爷本来让罗成多带些人。罗成却说,已经选好四个伶俐的人,一起上路。而这四个人眼下都等在程咬金这里,原本是罗成给拨过来,专门伺候程咬金夫妇二人的。眼下正好带着一同上路。

    哥两个见了面,并和一处;便一起上马,直出幽州而去。一路紧行,夜宿昼行。非只一日,到了滑州城池附近。

    此时已是未时,虽然天尚没有大黑;可要是想赶到瓦岗山,那便得半夜了。程咬金想了一下,对着罗成说道“我说老兄弟,左溜天已到了这般时候;今夜肯定是赶不到瓦岗山了。莫如寻一家客栈住下,以待明日早起,在赶到瓦岗山上即可。你说如何?”程咬金说罢,便看罗成如何决定?

    罗成听了,也觉程咬金所言,甚为在理。转身对着一个家人吩咐道“罗飞,你去前方打探一下,可有客栈?要寻几间大些的房子,跟他说,我们这里还有女眷。去吧。”罗飞答应了一声,策马边往前去打尖。

    这罗飞自幼跟着罗成,也是傲的了不得。一直骑马到了前面的村镇,又往前走了不远;就见到路北有一座不算十分太大的客栈。

    罗飞骑马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抬头望去;就见上面挂着一块横匾,上书四个大字;明远客栈。旁边的墙壁上,各有四个大字。左面是,仕宦行台。右面写的是,客商安寓。

    罗飞迈步便进了店房。一看没人,估计掌柜的,可能去里面招呼客人住宿的事去了。便高声,对着里面唤道“店家出来招呼一下,有人要住店了。”罗飞的话音刚落,就见前面的过道里,走出一个人来。看衣着打扮正是掌柜的。

    “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打尖么?”掌柜的笑嘻嘻的,对着罗飞问道。“不错,我们人可多,要三间上好的房间;得是宽敞明亮的。并且,还得清静。放心银子绝不会短了你的。”罗飞说完,便等着掌柜的给去安排。

    “客爷,我们这有一个东跨院;内有三间北房;三间南房。这三间北房么?适才来了一位老人家,好清静,便把三间北房给占了。眼下就剩三间南房了;你们就住这三间南房得了。”掌柜的说完,就要给取钥匙。好领着罗飞去看看环境。

    可罗飞一听只有三间南房了;不由得有些赌气。便厉声对着掌柜的言道“我说掌柜的,你这个店莫非是不想开下去了么?我家公子就喜欢清净,我与你一盏茶的时间;立刻叫那个老头,把行李给搬到南房去。再说他一个人,要那么大的房子住得过来么?快去。”罗飞说着就一拍桌子。把掌柜的吓得就是一哆嗦。

    可这掌柜的倒还有几分的骨气。把腰一挺,对着罗飞言道“你说什么?让挪客房。那可不成,这什么事都得有一个先来后到吧。比如说,要是你住了北房了;来一个人让你给他让出来,你能干么?这位客爷,小店房屋狭小,你要是不愿意住在这里?那就请你高升一步。离这四十里地,还有一家客栈;你到那去看看吧。”说完,便不再理会罗飞。只管做自己的事去。

    罗飞听了这几句话,顿时差点没给气趴下了。心说离这还有四十里地,那我们去个什么劲呀。立时这眉毛也竖起来了,一拍案子。高声的说道“看来你这个店,是不打算再开下去了。我说让他腾地方就得腾地方;我家公子说话间,可就要到了。你要是敢牙嘣半个不字,我可告诉你,立时就拆了你这个店。”两个人的声音是越来越高,最后声震屋顶。吵得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了;也惊动了那个老者。

    “伙计,你过来一趟;”那个老者在院中唤了掌柜的一声。掌柜的听了之后,拿眼睛翻了一眼罗飞;说道“我跟你说,北院的老人家唤我去有事?客爷,你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我还是那句话;离此地四十里地。你到那里看看,房大宽敞,还无人跟您争屋子。”说完是一溜烟的跑奔北院。

    “老人家您唤我可有事么?”掌柜的一进来,便低声对着老者问道。“唤你来自是有事,你与那个人吵吵半天,我已经都听明白了。他不就是为了一间房子么?也莫要使你左右为难,我让给他便是,你与我将这些东西都挪到南院去。”老者说完,手里拎起一个长条型包裹就往外走。

    “老爷子,那如何使得?本来就是您先到的,天底下哪有这个理呢?后来的逼着先来的搬家腾地方。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甭管他有多大的势力。我就不信了,老人家您就不用搬;实在不行,我与他到衙门里去理论理论。”掌柜一副义愤填膺的说道。

    “掌柜的,莫要为此事置气了。再说我本成心相让,也是为了你能多个收入。你就莫要坚持了;与我将行李搬过去即可。”老者说完是先行走到南院而去。掌柜的最终嘟囔着,将东西也都给搬过来。

    而罗飞还在这里,直着脖子,朝里面高声的嚷着“我说,到底是让还是不让?还有没有喘气得了,出来一个会说人话的。”

    罗成和程咬金夫妻,已经骑着马到了客栈门口。正听得里面罗飞高声的喊着;旁边的一个伙计,也早看不过眼去了,便对着罗飞言道“我说,你就别嚷了;你没看到人家给你倒地方了么?今天你是遇到好人了”正说着,就看到罗成他们在门口下了马。急忙地奔了出来,将马先给牵到一边拴好了。便有来招呼罗成他们进店。

    罗成就是一皱眉,对着伙计问道“伙计,这里面怎么回事?我那个家人在喊着什么?”伙计一听,就将刚才罗飞逼着老者让地方的事,讲述一遍。

    程咬金一听,气得是不说二话;几步便奔进店房之中。正看到那个罗飞,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程咬金是上去抬起手来,对着罗飞的脸上就是一下。啪,一巴掌打得罗飞在地上转了一圈。

    “谁打我?”?罗飞捂着脸高声的喝道。等看清了是程咬金打他;虽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用眼睛怒瞪着程咬金。

    “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仗势欺人。我们老兄弟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怎么的小子,你还不服是么?我告诉你,就你家主子再这,我也是照打不误。”程咬金正说着,一眼便看到了罗成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便停下话头,看罗成对此事是如何办理?

    “少保千岁,他竟然打我;这可是不给您面子。”罗飞正说着,就看到罗成,是脸色铁青直奔着自己而来。也是不费二话,举起手来,对着罗飞的另一侧,没有挨打的脸就是一巴掌。啪,打得罗飞眼前一片金星乱冒。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们老罗家用不起你,滚,你们几个也听好了;要是也像他这样,也给我滚。”说完不待罗飞求饶,一脚踹在罗飞的屁股上。将其踢出店房门口去。

    “少爷,我一小跟着您的。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一次再也不敢了。”罗飞说着,是跪倒店房门口;哀泣不止。

    罗成却并不理会,随着程咬金和高兰就到了北院。待一切安顿好了,伙计倒是挺客气,给三人沏过茶后。又笑着对罗成言道“这位公子,你可还需要什么么?”

    罗成听了略做沉思,一转身,便从一个包裹里取出一个小包来。对着伙计言道“这位伙计,这是我们北方的香菇。麻烦你给南院的老大爷送去,是对他给让屋腾房的谢意。”说着朝伙计手中一递。

    伙计笑着说道“你倒是客气了,您放心,我一准给你把话给带到。”说着出了北院,是径直往南院而去。到了南院将罗成的那番话,对老者一说,并且又赞叹道“还别说,这位公子,可比起那位奴才强的太多了。也实是知书懂礼,这是给你拿过来的他们那得特产;香菇,请您老收下。”说着把香菇放下,这就要转身离去。

    “哎,伙计先别忙着走。这让让房又有何大不了的?到送这么重的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里正好有一包我们那里的特产,腐竹,也是我的回敬。一会你让店里给做了,也好给那位公子下酒。”说着话,就将一个包放到伙计的手中。

    伙计心说,得,这二位,是要开土特产品展览会怎么的?可这二人互相礼敬,伙计心里也挺高兴的。等回到罗成这里将事情一说,又将包裹给了罗成。罗成就是一愣,心说这老者倒是光明磊落之人。竟丝毫不占人便宜。

    程咬金看到这一切,也跟着笑着说道“这老丈到是一个趣人,我说老兄弟,你别愣着呀。人家给回了礼了,咱也的回礼呀。否则岂不是显得咱们小气了。我说兰儿,把那个咱们在幽州城买的;月盛斋的酱羊肉拿来。交给伙计,给那个老丈送过去下酒。”高兰听了程咬金所言,立刻便在包裹里取出一包羊肉来,交给伙计。伙计心说这倒好,现在又改成驿差了。

    到的老者屋中,又将程咬金的话讲了一遍。并把礼物呈上,老者一看,心说这都是懂礼之人。急忙的又是一阵的翻腾。看的伙计是一个劲的咧嘴;心中说道,行了,今天晚上我也别干别的了。专为你们是行书递柬得了。老者翻了半天,最后翻出几个金钱橘子来。觉得有些拿不出手;正站在那里沉思着,还有什么可回敬的东西。伙计看出来了老者的为难,对老者笑着说道“瓜子虽将话一说,罗成又翻出一包果脯来。递到伙计的手中;没等开口呢?伙计笑着说道“行了,客爷我晓得如何说了。好么,我这一双腿都跑细了。”说着转身正要离去。高兰却取出五两纹银来,唤住伙计说道“小二哥,多蒙你里里外外的传言递信;这五两银子你去买双鞋子穿。”说着便塞到了伙计的手中。伙计更是喜笑颜开,一阵风的又奔南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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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罗成偷艺

    [225]等伙计一路脚不沾地的,跑到了南院,对着老者一说罗成的此番言语。请用访问本站又把礼物呈上,老者一看便有些傻眼。心说这可倒好,我这让人家给撅了。这回我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又拿什么回礼呢?想了一想,这才对着伙计言道“伙计,我这有二两纹银;与你打个酒喝。麻烦你再跑这最后一次,就说我一会,必到北院去拜会与这位懂礼知德的公子。你再替我道声谢,就说老朽愧受了。”说着把银子往前一递。

    孰料,这个伙计却朝这老丈摆着手言道“多谢老丈了,不是嫌您给的银两少。实是那家的公子,已给了小的跑腿的费用了。就不敢再受了,人也得凭良心做事不是?老丈放心,我这就把话给你带到。”说着又是一阵风的离去。

    此时罗成正与程咬金和高兰,一边喝着酒,一边叙说着事情。就见这个伙计又回来了,罗成这回到乐了。等听着伙计,将老者的话讲述一遍之后。三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罗成推杯站起身来。\对着程咬金说道“哥哥与嫂子且先吃着喝着,待我前去拜访一下那位老者。再说,世上只有小的拜会老的;焉有老的拜会小的之说。我去去便回。”罗成说着便往外走,伙计也跟了出来。

    程咬金在身后一挑大拇哥,赞道“不错,老兄弟你这做得好。不过我就不露面了,老兄弟你也知道原因。此处离着那里十分的近,要是走漏了风声,可就不好办了。”

    罗成一边往前走一边答道“没事的,哥哥我理会的。伙计你前面带路,就说我特前来拜会老丈。”伙计在前边给举着灯笼引着路。

    等到了南院屋前,伙计将门帘掀开;对着屋内的老者言道“这位老丈,那北院的公子,前来拜会老丈来了。此时就在门口这呢?”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闪开来。

    屋内的老者一听伙计这样说,也慌忙的站起身来。此时罗成已到了门口,一看眼前的这位老者。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背;头戴宝蓝色的员外巾,身穿宝蓝色的对开员外大氅;上面绣着几朵傲雪寒梅。\在往脸上打量,面如冠玉,宽天庭,剑眉八字倒竖;目若朗星,准头端正;四字阔口,大耳有轮。郂下一部银髯,是飘洒在胸前。真是透着百步的威风,散着千层的杀气。

    罗成一望便知,心说,就看这老者这副模洋和浑身的杀气;必是一员武将无疑。急忙的迈步上前,深施一礼与面前的老者,言道“老伯在上,晚生后进,这厢与老伯见礼了。”说着是一躬倒地。

    老者急忙得上前来搀扶住罗成说道“公子莫要如此,可愧煞老夫了。常言说得好,四海之内皆兄弟;今日与公子一见,觉得分外的亲切。就免了这俗礼吧;你我以兄弟想称便可。可莫要唤我老伯,实是不敢当。”说着便拉着罗成的手往屋里走。

    罗成心中嘀咕道,就看你那么大的岁数一脸的褶子;我要跟你兄弟相称,不得惹人耻笑。急忙的说道“老伯玩笑了,就你这岁数,我唤你一声老伯,或者是老大爷;皆是理所应当的。\您要是再推辞,岂不是折了我的阳寿了么。”说着是坚辞不允。

    老者见罗成一意如此,便点头道“既然公子如此过谦,那老夫我就老着老脸生受了吧。公子请坐。”说着让罗成坐下。

    罗成坐到了北面,老者坐到了东面主人的位置。等罗成坐下往桌上一看,就见一桌的上好的酒席;还没有怎么动筷子呢。看那老者的面前,摆着一副银筷子;和一套自带的杯碗酒具。就知道老者是一个好讲究,爱干净的人。

    老者回头一看,见那个伙计还没走呢;便笑着对其吩咐道“伙计,再麻烦你跑一趟。去取来一副杯筷来,我与这位公子是一见如故,要边喝边聊。”说着冲着罗成,善意地笑了一笑。

    等伙计将杯筷拿将上来,这二人便推杯换盏就喝了起来;喝着喝着,老者就开口对着罗成问道“这位公子,意欲何往呀?”

    罗成一听,心中琢磨,这肯定不能说是要到瓦岗山上去。\可得编个什么谎话呢?眼珠一转,忽然想到罗艺,在自己走的时候,说自己上扬州去烧香还愿的事情。便笑着对老者言道“老伯要问我,我是要前往山东泰山去烧香还愿去。”罗成又将地址给改了。

    老者一听便是吃了一惊,说道“你去泰山烧香还愿,如何走到了此处呢?真是好险呀,你我今日也算是有缘了。如不是因着住宿之事,你我也不得相识。公子你可知,再往前走是什么所在么?”说完便望着罗成。

    罗成心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再往前便是我大哥李云来得地盘了。但还得,装着糊涂的对其问道“老伯说我好险,又是怎么回事呢?晚生愚钝,还请老伯明言。”说完等老者给其解答。

    老者颇为自得的,用手一捋郂下银髯;这方又笑着对罗成说道“你幸是遇到了我了,此处已经是滑州地面,再往前走不远;可就是瓦岗山了。那如今倒反了一批响马,说什么朝纲混乱;要改换朝代。\自立唐国,真真是胡闹的紧。如今大隋朝的靠山王杨林,正带领着十余万的精兵良将围攻瓦岗山。这你要是路经那里,无论被那一方的人给捉了去,都绝好不了。都会指你为奸细,到时你该如何?俗话说,水浑不分鲢于鲤。就是把你给错杀了,也无人知道你的冤屈。你说险是不险。”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便站起身来取出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就写了一封凭条路引。写完之后,递给罗成言道“有了这封路引,你便可直通隋朝的大营。来来,咱爷两个,继续喝酒。”说着又端起酒杯来敬罗成一杯。

    罗成将路引贴身放好了,这个东西虽然是眼下没用。可保不齐将来能用上。跟着也举起酒杯来,回敬老者道“不敢让老伯敬酒,晚生先敬老伯一杯。”说着,是端起杯来一饮而尽。老者也随之干了一杯。

    等二人又放下酒杯,开始边吃边闲谈,老者就问道“这位公子,我听你的口音,到似是北方人。\我跟你打听一点事。你们北平府有一个北平王叫罗艺的,如今可安好?”说完是等着罗成的回答。

    罗成一听不由得心中奇怪,心说,我爹我要是都不认识;那我就成傻子了。罗成马上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老者一抱拳,笑着言道“老伯所提之人,正是家尊。我乃是其膝下不孝子罗成是也。”

    这老者一听此言,是面上大放异彩。不由得一把将罗成的双臂就给抱住;笑着说道“哈哈哈,想不到竟在此处与我成儿相逢;这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我说罗成你可知道我是谁不?”说罢一双老眼,是上下打量罗成。眼神之中,全是那种长辈见到晚辈的欣喜之情。

    罗成心说,我上哪里去知道你是谁呀?可正要说不知道,忽然记起,临行之时他爹对他所说的那一番话。可又不敢十分的确定,面前的老者就是那个人。

    那老者本手捻胡须,就等着罗成大礼参拜认他呢。\可就见罗成,一副茫然不解的神色;不禁也有些起急。“我说成儿,你还没有想起我是谁么?这么说吧,你爹能当上北平王,可全都是靠着我在中间周旋呢。莫非你爹没跟你提起过么?”说着是瞪大了眼睛,瞅那副样子,罗成要是再说不知道的话;老头立时能扑过来咬他两口。

    罗成一听老者说出这番话,就知道眼前这个人;肯定就是他爹所说的那个人了。便又笑着说道“我记起来了,想当年我父三犯中原;一直打到了霍州。眼看就要把潼关也攻克了,这时隋朝出来三位调事人。靠山王,颍州王,还有一个,便是当时了不起的英雄;人称双枪大将定延平。经过他们在里,竭力的调停周旋。我父这才自立北平王,并与大隋定下约法三章。而我父王也与我说过,别看当时是三个人来办这个事情;可大部分的面子还是冲着定延平。难道说,您就是我那没有见过面的义父;双枪大将定延平?”罗成脸上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望着面前的老者。

    老者闻言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笑罢多时这才言道“不错,我就是你的义父定延平。\真是老天眷顾,使我在此处与我儿相遇。哈哈哈。”定延平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欣慰的大笑。

    “是呀,义父,儿我也没想到在此处遇见您;咱们父子可真是有缘呀。义父一向安好,这离着您也远了些,也没有给您换常得去问安。”罗成是嘴上就跟涂了蜜糖一般,竟说拜年的话了。把老头哄得心里这个高兴呀。

    “成儿,我也想去看你去,可琐事甚多;也没有倒出功夫来。成儿,我记着你今年可是二十有三了?”定延平一边掐着指头算着,一边对着罗成问道。

    “不错爹爹,孩儿今年正是二十有三;爹爹记性可实在是好呀。”罗成一边给定延平又满上一杯酒,一边不住口的赞誉着。实际罗成心中是另有打算,准知道定延平此番再此出现;绝不会是偶然的?说不定就跟着那座大阵有关系。

    “唉,成儿说来我整整有二十三年,没有到北平府去了。\想当年,我住在北平府的时候;每日与你父亲,是把酒言欢。没事的时候,我们老哥两个便互较枪技。那时节,你还没有出世。记得有一天,你父跟我喝酒;便看我有几分的郁闷。便笑着对我说,贤弟莫要心烦,如果你弟妹要是生了个儿子?我便让他认你为义父。这样一儿两边养,等你老了;你也好有一个依靠。我当时真是感激肺腑,便也同意了此事。转年,你母亲就诞下一麟儿;那孩子就是你呀。当时我们老哥两个都是十分的高兴。你父便让我给取一个名字?我一想此事是心想事成,干脆就叫罗成吧。于是自那以后,你的名字就唤为罗成。”定延平说着,又端起酒杯来,与罗成是互敬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罗成便又开口问道“义父,我听我娘说,我这个名是您给起的。只是您后来就一走,在没有音信了呢?”说完望着定延平,可眼角的余光,却扫过了立在一边的那个长条布包。

    “那时候,我在北平你们家住了有一年多;本接到了朝廷的诏令,让我即时上任去。\可我一看你,却是硬没舍得走。就递了一道折子,说我在北平正养病。就这么的,又待了有小一年。那时候,我一天爱喝两盅酒。常常是一觉醒后,便去探望与你。唉,那段日子,是为父这一生当中,最为开心的一段日子。后来,朝廷又连着下了两道圣旨与我;令我即刻上曹州去赴任。我这才没有办法,与你们一家人是洒泪而别。直到今天这才看到我儿。”定延平说到这里,眼泪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望着罗成是喜极而泣。

    罗成站起身来,又亲自拿着酒壶,给老头满上了一杯酒。边坐下边问道“义父,我听我爹说,您本是大隋朝的开朝九老之一;就任于曹州。眼下可还是在那里上任么?”罗成此时就是旁敲侧击,就为了掏出老头的真话,可算是煞费苦心。

    “唉,实是一言难尽呀。既然我而今天问到此处,那为父就跟你说一说。那杨广的事你也听的不少了,后来又残害忠良忠孝王伍建章的一家。之后,只要有人稍微驳逆其意;他也不管你是开朝老臣,还是朝中的重臣;是一律抄家灭门。我眼见朝纲败坏,宇文化及擅权。便一气之下连递了三道本章,可都不允我辞官归乡。我一气之下,便将曹州给了我徒弟;孟海公打理。我是直接回到老家,麒麟村。自己在那弄了一块坟地,但等有上不来气的那一天,找人把我一埋;我这辈子就算完事了。”定延平说到此处,透出一种凄凉孤单。人到了老,一没个伴;二没有子女。也真是够孤寂得。

    罗成听定延平讲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也有几分的不好受。便将话岔开,又对其问道“不过义父,你如今怎么会又到了此处的呢?看你这副样子倒像是一直在赶路。您要到何处去呢?”

    定延平听罗成问到这,倒有几分的犹豫;略加思索,还是对着罗成言道“我儿,适才我跟你所说,瓦岗山反了一批的响马;而靠山王杨林,为了将这些响马一网打尽。便在山下摆了一座一字长蛇阵;而这座大阵当中,缺了一个阵胆。为父便是就去充当那个阵胆的。这也是为了报杨林当年,对我的知遇之恩。等将这股响马绞杀殆尽,我再去北平;与你们父子好好地盘桓些时日。”定延平说着,又干进一杯酒。

    罗成一听定延平的这一番话,脑袋当时就轰的一下;心说,幸亏被我遇到了。否则瓦岗山,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不过这倒挺有意思的,我是去破阵的;我义父却是去守阵的。罗成忽然又记起他爹说过,有两种枪是自己的死敌;也是专门破自己的五钩神飞抢的。而其中之一,就是定延平的双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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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情愿的穿越。李云来来到了隋朝末年。结识了秦琼程咬金。并将他们收归手下。逛妓院遇见了红拂女,甘心情愿追随于他。双凤山上得神兵,与聂隐娘更春风一度。瓦岗聚将,建立自己的王朝,展工业,改变了一个封建的时代。女人们都自愿跟着他。为他生为他死。修运河,组织农民起义。建立改变时代的一个学堂。与李世民共同逐鹿天下,示看谁是最后胜者,谁将统一中原,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王朝。要想尽知详情,尽在本书之中。这注定是一个英雄时代,是一个让无数英雄竞折腰的,非常时代。也注定是一个传奇。让我们一起来踏上,这一段不同寻常的征程。让历史在这一瞬间成为永恒。想做英雄,想搜罗美女。都会在这里找到。推荐[神眼,极品富豪]..回到隋唐当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隋唐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