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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隋唐当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秦琼     回到隋唐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6 献妹换官

    [196]此时正站在城头之上的李云来,看到城下,宛如人间地狱的这等惨象;也不禁有些唏嘘。人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又往远看看,看那立马于阵前的那个老者,靠山王杨林。就见他也是透过硝烟弥漫的战场,往城头之上看过来。两面的目光,一下便碰到了一处,目光里包含的是欣赏和恨意。

    杨林看着瓦岗城下,那仿佛把天都点着的烈焰,知道是不可能攻到城上去了;如今之计,便是在下面死死的把其困住,逼他们下山来交战;这样的话还有几分的胜算。

    “收兵回营,今日且到这里吧。明日再说。”杨林说罢是圈马便回了大营。魏文通,尚师徒,新文礼唐壁众人闻听此言如蒙大赦,急忙高声号令手下军校们,收兵回营。这个仗也是没法再打了,所有的攻城器具,都被城头上的那种特殊的火箭,给点着了;现在早已经都烧塌了架了。而军校们面对着面前惨绝人寰的这副画面,也是人人惊恐十分,早就想撤了。一听自己的主将说撤兵回营,个个欢天喜地的往回便跑;也不顾忌什么阵脚乱不乱了。是一窝蜂的回了大营。

    李云来看着城下,往回败退的隋朝士兵;也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这要是领兵在后面一场追杀,兴许就能把隋朝联军就此打退。可有一条,面对城下的大火,李云来此时也是束手无策。蓦然半晌,转头对着众文武言道“他们既然撤了,咱们也回去休息吧。这个火不用管它。”说罢是当先下了马道,纵身上了坐骑,策马回到了宫中。

    杨林回到了大帐之中,是茶饭不思,把所有的将官,都打挥回各自的营盘去休息。只是自己闷坐在中军帐里,望着帐外呆。

    新文礼也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回了自己的大帐。今天这一仗,就数他的军校死伤得最多;也是回到大帐之内闷闷不乐,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军校补充上?如何在杨林的面前好好露回脸,也博一个可以升迁的机会。正枯坐在帐内,就见帐帘一挑,一个人手端着托盘,从帐外走了进来。

    新文礼一看到来人,禁不住就是眼前一亮。来者正是新月娥,就见她手端着饭菜,亲自给新文礼送了过来。一看新文礼,正坐在帅案之后着呆;就不由得笑着宽慰着他道“哥哥莫要烦闷,你没看到,就连久负盛名的靠山王杨林,也吃了败仗了么。你又有何可忧烦的呢?还是快些把饭吃了,也好早些安歇。兴许明日还要出战呢?”说罢便将饭菜,给新文礼放到桌案之上。又将一双筷子,递到了新文礼的手里。

    “小妹,你今年芳龄可是有了二十了么?哥哥这一直忙于行军打仗,倒把你的终身大事,都给耽搁了。说起来都是哥哥,误了你的终身呀。不过妹子你放心,哥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上好的人选了。只是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还得问过人家才知道。不过你尽管放心,哥哥一定给你促成此事。”新文礼说罢,端起饭碗来就开始啪啦饭。新月娥听见哥哥的这一番话,眼前又闪现出来,那张在战场上看到的年轻英俊的面容。脸颊之上,不由得飞上来两片红晕。他叫什么了?对了叫李云来;似乎是瓦岗军的统帅。可哥哥能帮自己达成这个心愿么?新月娥不禁有些神思飘离,似乎眼下自己,正站在李云来得对面一般。

    “一切,都听凭哥哥做主既是;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新月娥说罢,一转身跑出了大帐。新文礼以为妹子是绝不会反对了,现在就是怎么去跟杨林去说了。这倒有些象是巴结杨林似的?就担心他要是不同意,会不会斥责自己,是卖妹妹。新文礼满腹胡思乱想的吃过了饭,把碗一推,在大帐之内来回走了两趟,最终把心一横,便走出大帐,朝着杨林的营盘而去。

    待到了靠山王杨林的中军大帐,新文礼觉得心中十分的紧张;就感觉到这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平静一下心,对着门前的两个都尉问道“请问,老王爷可曾安歇了么?”话音刚落。就听的靠山王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外面可是新文礼么?有事么?请进来说吧。”杨林的声音中散出来一股子威仪。

    新文礼头一次听见杨林,对人用了请这个字眼;顿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几分。走道,都感觉到有些轻飘飘的。忙不迭的回话道“正是末将,末将有几句话,想私下跟王爷说。不知王爷可容否?”说罢是规规矩矩的侍立在大帐门口,等着杨林的传唤。

    “文礼呀,哪来那么多的讲究。你一个领兵的大将,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快些进来吧,陪着本王说说话。本王也正好感到郁闷着呢。”杨林的话音之中,稍有些落寞。

    新文礼听了如奉纶音,急忙得快步走进中军大帐。走进大帐一看,看山王杨林正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在那里沉思着。也不知道是在琢磨着什么?

    “末将新文礼,见过王驾千岁。”新文礼说罢,对着杨林一抱拳。“文礼呀,天已这般时候,你不在帐里歇息,又到我这来,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呀?来坐下跟本王说,这帐里又没有外人。不过我还得谢谢你有一个好妹妹呀,这头一仗至关重要,还好她为我大隋,取得头一场的胜利。待回去,我一定要为你请功领赏的。”杨林说罢,看着新文礼,面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新文礼急忙的又站起身来,对着杨林抱拳当胸言道“末将多谢王爷的栽培,末将对王爷的恩情,是谨记再怀,没齿难忘。不过末将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王爷是否能同意?”新文礼话说到这里,紧张的盯着杨林的脸色,唯恐引起其不快。

    “文礼呀,怎么如此吞吞吐吐的。看你领军打仗之时,也不是这样呀。有什么话,就当面对本王说罢。如要本王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尽力的。”说罢转过头看向新文礼。

    “那个,王爷小将有一同胞妹妹,就是阵前的那员女将。她一门心思仰慕王爷的风采,所以让小将来问问王爷,可否能?那个?”新文礼话说到这,也感到十分的为难。这岂不是上杆子,往上送妹妹么。还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自己呢?

    “哦,是么?呵呵,这倒让老夫意想不到呀。老夫凭大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的爹了。他会同意嫁给本王么?”杨林倒是并不躲闪,反倒是开门见山。直接命中主题。说罢看着新文礼等其回话。

    “王爷说的哪里话来,看王爷外表,分明是中年之姿。哪里有王爷说的哪么的老。再说王爷雄风不减当年,小妹对王爷可以说是佩服得紧了,也是仰慕的紧了。只是他一个女孩子家,不好意思亲口来问王爷。所以才让末将来问王爷的意思。”新文礼把心一横,干脆是撕下面皮,舍出这张脸面了。话一说完,觉得全身都轻松下来,只等着杨林的回言了。

    杨林听了倒是略微的怔了一下,马上又满脸含笑的,对新文礼言道“女孩子在这个年纪,总是最喜欢英雄豪杰的,我想令妹也不例外,只是担心她要是以后,万一后悔呢?那本王又该如何呢?”杨林这也是担心新文礼言过其实,不过对于新文礼的妹妹,杨林也看到了,要说不喜欢那是假的。可问题你看看人家正当青春少年,自己已经胲下一部雪染的胡须。人家又怎么会看上自己一个老头呢?当然除非她是对自己的权势感兴趣,要是如此倒好办了。故此杨林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王爷,此事绝对不会的,末将敢对王爷担保,小妹对王爷的仰慕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王爷尽管放心,我家小妹说了,除了王爷是谁也不嫁,要是逼急了她,她便出家做姑子去。所以请王爷成全小妹的一片痴情。”新文礼差一点,就要抱着杨林的大腿恳求他,收下小妹了。

    “哈哈哈,那就成全她对本王的一片仰慕之情吧。没想到本王老了老了,还做了两回新郎。怪不得袁天师,说本王近来命犯桃花呢。好,新文礼,你在虹霓关也待得够久的了。自从你爹过世以后,便由你来镇守那里,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也真是难为你们兄妹了。等这次战事结束,我便带你们兄妹回京。给你保举一个京官,或者是调任他处。到时就由你自己来选择吧。”杨林倒也明白,先将话跟新文礼说透了。也免得新文礼一门心思的惦念,整日得坐立不安,尤其自己娶了人家的妹子,在辈分上比人家矮了一截,更应帮这位大舅子了。

    “多谢王爷的抬爱,此事倒是不急;王爷要是没别的事;末将便先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小妹,让她也欢喜一下。王爷,不知何时能够迎娶小妹?”新文礼恨不得立刻,便给杨林和自己的妹妹操办了婚事。好将这件事板上钉钉,让它牢靠些。

    “这倒不急,依本王的想法;还是等打完仗了的。我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令妹。你看如何?”靠山王杨林说罢,看了看新文礼。

    “那好吧,实际王爷,我们都是身为武将,要是在军营之中把婚事给办了,岂不是锦上添花。再说我们初经败仗,正需要一个红事来冲一冲。也好给满营的众将,放松一下心情。王爷看可好?”新文礼如此说,是有自身的打算的。就是想让合营的众将都知道,他跟靠山王杨林攀上了亲戚。让众人也能高看他一眼。尤其是那个潼关大帅魏文通,每次一见到他,都是仰着脸,根本对他是不屑一顾。看以后,他再见到自己之时,会怎么样?

    靠山王杨林想了一想,这个新文礼所言,倒也有着那么几分的道理。不由得对其笑着言道“人家都是嫁姑娘心急,你可倒好,是嫁妹子心急。也罢,就依着你的主意吧。我让文通他们来操办此事,你那边便由你来张罗吧。”靠山王杨林言罢,站起身来,看其意思便是要送客了。

    “那,既然如此,末将先告退了;末将也回大营好好准备一下。后天便送妹子过来,与王爷完婚。”新文礼说罢,对着杨林是插手施礼;转身走出中军大帐。

197 入伙瓦岗

    杨林望着,走出去的新文礼的背影;募得,觉得自己一下,竟然变得年轻了起来。想着新文礼妹子娇柔可人的模样,就不禁心底一阵的抓痒。倒有些对此事期盼起来。可转念一想,杨林不仅莞尔,心说自己可真是老没出息了,居然也跟着一个少年一般,盼着娶媳妇。

    新文礼回到自己的中军帐,心里这份痛快就别提了。看什么,都觉得是那么的顺眼;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靠山王杨林的舅爷,心里就抑制不住,想找一个人,好好地跟他诉说诉说。正兴奋地在帐里来回的转着圈呢,就见帐帘一挑,一个人走了进来。

    新文礼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新月娥。忙笑着对其言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事要与你说。”说罢,亲手给新月娥斟上一盏茶,递到了她的手里。

    新月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她这个一奶同胞的哥哥。一小就知道,这个哥哥的脾气秉性。无事是不会这样献殷勤的。莫非又有了什么,需要我出头的事了么?想到此处,便耐不住性子的对其问道“哥哥有事,请讲当面,自家兄妹莫要如此客气。”

    “我就知道我妹子最是通情达理的,哥哥是要跟你说,你的终身大事。这回,哥哥可给你找了一个好婆家了。以后妹子可说是一呼百诺,贵为王妃,你要是再生一个小王储出来,那这位子,更是牢靠。我先提前恭喜妹妹了。”说罢新文礼是恬着脸,笑望着面前的新月娥,心说指不定妹妹会怎么高兴呢。

    新月娥听了这番话,一阵的纳闷;心中思付,也没听说朝里还有那位年轻王爷呀。便开口对其问道“不知哥哥所说的,是哪家的王爷呀?小妹是否也认识呢?”

    “你自然是认识的,而且你也见过不止一次。这个人便是靠山王杨林呀;怎么样妹妹,看哥哥给你找的这个人行不?肯定达到你的满意。”新文礼说罢,还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新月娥。等着新月娥的欢呼雀跃,便像小的时候,自己每回给她带回家一些新奇玩意时候一样。

    新月娥一听新文礼说出,把自己嫁给了杨林;不亚于头顶遭了霹雷一般。一时是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怔怔的看着新文礼,高兴地在帐中来回的走动着,不时地出几声开心的大笑。

    “哥,你真的把握,嫁给了那个糟老头了么?”新月娥兀自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新文礼笑着,回过头来望着新月娥,高声的言道“那自然是真的了,就在三天后,你们便在军营之中成亲。妹妹,这回我总算完成了爹娘临终时候,对我的嘱托了。给你嫁了一个好人家,而且还是贵为王妃。这回,妹子你可算是一步登天了,以后哥哥还要仰仗着你,在王爷面前,给我多说几句好话呢。”说罢又十分开心的笑着。

    新月娥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听明白了。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快步走到了新文礼跟前,怒瞪着新文礼的眼睛,怒声对其言道“我誓死不嫁给那个老头,要嫁你就嫁给他好了。”说罢,便要转身出的大帐去。

    “你给我站住,这婚嫁之事,本就是单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咱们爹娘不在了,我不给你做主,谁又给你做主。你且回去,安心的梳洗打扮做好准备;待三日后便过门。此事我已跟靠山王讲明,再无悔改的可能。你也要为你哥哥我考虑考虑,总不能让哥哥一辈子,就这么窝在虹霓关吧。”新文礼振振有词的言道,全不去注意新月娥,此时已经双眼通红。

    “你就拿你亲妹妹去换取高官爵位吧,就是娘死得早,这么多年我一直忍让着你,就因为你是我亲哥哥。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舞刀弄枪的,还不是**无奈,得有自保的本事么。我也想像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一样,过那种平凡的日子;即使嫁了人,也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怕他是身无分文,或者是一个无有官职的人,只要他真心对我好就行。我不稀罕什么王妃的名号或是诰封。”新月娥说罢,便转身要跑出大帐去。

    “你给我站住,还反了你了呢。你是不是看上了,瓦岗山上的那个匪李云来?我告诉你,他可是朝廷的反叛,你要是真的跟了他,当心将来可是要被株连杀头的。”新文礼声嘶力竭喊道。

    “我就是看上他了,你又当如何?如果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去死,也是一种幸福。总比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勉强度日要强的多。就像你跟大嫂,明明是面和心不和,你却因为她爹乃朝中重臣,不敢把她休了,这次把我嫁出去,她是不是早就巴不得的。”新月娥也高声的喊道,喊完便转身跑出了新文里的中军大帐,将帐帘狠狠地在身后一甩。一个端着托盘的士卒正走过来,冷不防,被新月娥把托盘撞翻在地。新月娥往地上看了一眼,见是一些女孩子所佩带的饰,心里就知道新文礼,这回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的。不由悲从心头起,一路掩面而走,直奔瓦岗山前。

    新月娥一边哭着,自己悲惨的未来命运。一边仰头望去,注视着瓦岗山上。那里有一个自己在战场之上一见倾情的人,他就是那个人,不论他是强盗也罢,是流氓也好;反正自己喜欢他是没错的。新月娥心中更想到了以后,就算李云来一辈子都当这强盗头,那自己也甘愿做他的强盗婆。

    新月娥转身向自己的大帐走去,她知道时间对于她来说,可谓是分秒必争。自己必须赶到哥哥把她嫁给靠山王杨林之前,跟李云来取得联系,并取得他的信任;这样他才能帮助自己。往深里说,能迎娶自己。而那正是自己所渴望的。

    新月娥回到大帐,却感到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连晚饭都不想吃,一下在床上躺了下来;可立刻又心绪不宁的站了起来,拿起弓箭走出大帐;漫无目的的走着。走来走去一抬头,却又走到了瓦岗山前。

    望着瓦岗城上的点点灯火,不由得思绪万千。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新月娥最后一咬银牙;横下一条心来。一抬手,撕拉一下,扯下一块衣袍角。一口把自己的食指咬破,就着血在衣袍上写了一封血书。将新文礼逼自己嫁给杨林一事,大概的说了一下。最后又对着李云来言明,如果瓦岗山能够收留她,她甘愿助瓦岗寨,大破杨林的联军。写完之后,将其裹在箭杆之上。是举弓搭箭,就对准了瓦岗山的城头灯火通明之处,唯恐射在别的地方,人家在看不到。

    啪,哧,一箭射出。箭去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划破夜空;直奔瓦岗城头。此时瓦岗城头之上,不时的有巡逻的哨兵走过。

    一个哨兵正走过来,就听得哧的一声;顿时吓得是亡魂皆冒。心说,莫非是杨林,深夜来攻打瓦岗城来了不成?缩着头过了半天,这才站了起来往城下看去;却见下面是黑漆漆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在往自己的脚前一看,脚前的地上,躺着一只狼牙箭。而那狼牙箭杆上,还裹着一块布。布上有点点的血迹渗出。

    这个哨兵一看就明白了,敢情这是一封血书呀。是立刻跑进城门楼里;向着值夜的守城将军禀报。今天守城值夜的非是旁人,正是程咬金。

    程咬金一听哨兵的禀报,在接过这支箭杆;虽有些好奇上面写了什么?可恪与军纪,并不敢多加耽搁,是立刻出来,跑下城楼,纵身上了城下的大肚蝈蝈红,是打马直奔李云来得寝殿而来。

    程咬金一路的飞奔,一直骑着马飞驰进了宫们;宫门口的守卫,一见是程咬金骑着马而来;就知道准是有紧急之事,估计又是隋兵要来夜袭瓦岗寨。寂寞,急忙闪身避开去,将道路给闪出来。

    程咬金一路骑着马,到了李云来得寝殿门口;这方跳下坐骑,也来不及,跟宫门前的侍卫多做解释,是孤身往里就闯。

    李云来此时,尚没有安歇。正与裴翠云说着闲话,正说到她爹的将来,还有更主要的是,怎么能把裴元庆弄到瓦岗山上来?正在这商议着,就见程咬金是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老三,守城的军校,捡到了一只弓箭;上面还裹着一封血书。我一接到,便给你送了来。你快打开看看,上面说些什么玩意儿?怎么还用了血来写?”程咬金说罢,就将血书递到了李云来的手中。

    李云来接过来,抖开看完,就是一皱眉。心说这会不会是老儿杨林的奸计?可看这血书的字迹,分明是一个女子所书;这应该是没错的。李云来随手,将血书递给了裴翠云。

    裴翠云本不想接过来看,因为后宫不得干政,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那大汉朝,后宫干政的例子还少么?有哪一个,最后得到了好结果了?故此裴翠云,在李云来一立她为王妃之时;早就打定主意,只管帮着李云来处理好后宫之事,至于朝政么?那是干脆不予过问。所以今天李云来一递过来血书,裴翠云就是犹豫了一下。

    “无碍的,此不过是与本王有关的事。算不得朝政,你先看看,也帮着拿个主意出来。来人呀,去军师府和大帅府,将军师和大帅给本王请来议事。”李云来朗声的,对着宫殿门口吩咐道。立时有两个侍卫,是急匆匆的骑了马分头而去。

    工夫不大,二人也是乘马急急忙忙的赶了来。一进殿,二人先是给李云来躬身抱拳施礼。“此处只有咱们自己人,莫要拘礼,你们也来看看这封血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李云来一边阻止住二人,一边将那封血。

    旁边早有人,给搭过一张椅子来;二人谢了恩,这才坐下。徐茂公先把血书接过去,展开仔细观瞧。

198 秘密接头

    [198]徐茂公看完之后,又顺手交给了秦琼。待秦琼看完;徐茂公这才站起身来,在大殿之中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开口问道“主公应承下此事,方对瓦岗山有利;也是就此破杨林联军的最好时机。主公也应修书一封,以显诚意。叫人带着书信潜入隋军大营,与新月娥取得联系。就按着血书上行事。再有,将神雷与引火之物,都预备好了;交给新月娥,只等她一放火并点燃神雷,我们便挥军杀出,与她合兵一处大破隋兵。主公莫要再犹疑了,此时是一良机,错过可就在无此机会了。”徐茂公说罢,用眼睛在直瞅,坐在李云来身边的裴翠云。心说你为后宫之,你倒是开口表个态呀;明知道李云来已经说过了,绝不像大隋皇帝一样广纳妃子,让多少人家的好儿女。苦守深宫,终日见不得皇帝一面;最后是郁郁而终。当然如果实在是要嫁给李云来的,他也不会拒绝于门外的。可李云来最尊重裴翠云的意见,如果裴翠云不点头,这个事十之**不会通过。故此,徐茂公用眼睛,一个劲的朝着裴翠云示意。

    “我说军师,你就莫要再为难王妃了。再说你一个劲的叽咕眼睛,眼睛不累么?”李云来不想让裴翠云为难,他认可是不去接受新月娥的投诚‘也不想使裴翠云受一点的委屈。故此才半开着玩笑的,对着徐茂公言道。

    裴翠云虽然没有看到那份血书,但也多少猜到了一点。便转头笑着,对李云来言道“一切当以大事为重,王爷莫要以家事而误国事。在遑论,以王爷至尊,王府之中也应多些妻妾。妾亦与王爷说多招人,多纳妾室,王爷总言怕冷落了妾身等姐妹;可王爷就不怕外面人言,妾身善妒,故不让王爷多纳妾室。再说,此次可是为了瓦岗山上的百姓,王爷莫要拘泥于此事。当顾全大局。”裴翠云说罢,接过去那份血书;一看不禁,泪就流了下来,这上面字字,堪称是血泪共书而成。

    “王爷,看着份血书,这绝不会是假的。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的。这个女孩子王爷要是不接纳她,就恐怕她已无路可走;最后不得不红颜薄命。王爷当初能救下我,为此得罪了当朝丞相,莫非今日,就不能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做一次么?妾身在此拜求王爷了。”裴翠云说着,就站起身来,走到了李云来的身前就要跪下去。

    李云来慌忙地,将其一把扶了起来;笑着对其言道“别人家大妇,都怕老爷往回娶小妾;你可倒好,却是为了本王,往家拉妾室。你就不怕本王喜新厌旧了么?”

    “妾身早就知道王爷不是那种人,况且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就算多几个妾室,也是理所应该的。在说,我的那几个妹妹哪个不是巾帼英雄。这会又来一员女将,王爷又增了一条臂膀,此是迎将之喜事,而非只为了纳妾之喜。”裴翠云边说,边给李云来斟上了一盏茶水;递到了李云来的手中。

    李云来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又笑着言道“那好,我不是怕委屈了你们几个么?既然你同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李云来说罢,走到了桌案旁;拿起铅笔,在一张纸上刷刷点点,就给新月娥写了一封信。李云来就没有,给再回一封血书的必要了。信写完折好了,回身向着外面高声喝道“今日何人在此值夜?”自从那日空空儿来此行刺,李云来便在大殿的各个角落,安排下了不少的暗岗。而他此时是呼唤,今日领头值夜的小队长。

    一条黑影如同幽灵一般,突然现身在大殿之内。俯身对着李云来抱拳行礼;口中低声言道“王爷唤小人有何事要吩咐?”

    李云来将那封书信,朝前一递,口中对其言道“你去隋兵大营一趟,务必将这封书信,交到新文礼的妹妹新月娥的手中。可要小心行事,不可使人觉此事。”说罢,又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此人一身黑衣,是标准的黑衫队的打扮;脸上蒙着一层黑纱,看不到面容。此人点头接过书信,一抹身,纵身出了大殿;是就此消失不见。

    新月娥自从把那封血书,射进瓦岗城中;便一直就坐立不安。此刻正在自己的帐里,焦躁的来回的走动着。做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正这个时候,只听帐外噌的一声;抬头看去,就见一条黑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新月娥被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一伸手,苍啷得一下,拔出腰下的宝剑;这就要往前刺过来。

    “请问你可是新月娥女将军么?我是瓦岗山上派来的,到此特意为送信而来。”来人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来,双手往前一递。

    新月娥接过书信,打开来一看,面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来。看过书信,便将其折好,放入自己的怀中。转头对着来人言道“这回,我就不给他回信了’你回去告诉他,我一切依计而行便是。明日便在他说得地方,和他说的时辰,等他,不见不散。”新月娥话音刚落,来人已经消失不见。

    新月娥此时觉得身心,一下都放松下来,在不复昨日那种消极低沉的想法。唤人将饭菜端来,自己饱饱地吃了一顿饭,便早早的躺下休息。

    此刻帐外又来了一人,正是新文礼;他担心自己的妹子,因为与杨林的婚事,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最后闹的不好收拾;所以便专程过来看看。可在门口一看,自己的妹子早早便歇下了。便低声对着门前守着的两名女兵问道“你家小姐可曾吃过晚饭?心情可是愉悦?”旁边一个,略胖一些的女兵,急忙得给新文礼行过一礼,笑着回答道“小姐就数今日晚间吃得多,居然还添了饭。看小姐的气色也十分的好。没有不高兴呀。”

    “哦,那便好。你们在此小心守候,有什么事,及早的来通知我一声。”新文礼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身后的两名女兵忙不迭的答应着。

    一夜无话,天渐放亮。新月娥急忙得起身收拾利索,唤进自己的心腹女兵头领进帐;将事情简单的对其讲叙了一番,几名统领,都是赞成新月娥此举乃为大义。都纷纷的同意,新月娥投奔瓦岗山,并且甘心情愿的追随上山落草。

    新月娥又将计划,跟几人复叙一遍。并且令几人下去,点起各自的心腹之人,到瓦岗城下去接头。去将那些神雷和引火之物都拿回来,好开始布置。但等到新月娥大婚之日,便开始举事。

    各人都点起自己的心腹之人,到了新月娥大帐之前来集合。新月娥一看人来齐了,而且都是浑身上下披挂整齐,手拿刀枪,腰胯弓箭。就跟着要出去行围打猎一般。新月娥看着无半点破绽,这才纵身上马,带着一众人等往营门外来。

    新文礼闻听手下回禀,说新月娥要出大营;新文礼不知新月娥因何缘故要出大营?急忙的率人来查看究竟。一件新月娥是全身披挂整齐,连大刀都挂在马上。更是腹中狐疑。

    “妹子你领着人马,这要出营去干什么呀?可是要去与瓦岗军打仗么?王爷可早有令下来,这三天全军要休养生息,以备再战。妹子不得违反王爷的禁令呀?”新文礼倒不是真的惧怕王爷的禁令,主要还是担心新月娥,就此出营离去。那时自己,可就对靠山王杨林,无法交代了,所以才用言语试探。

    “大哥你不过是担心我,就此离开大营,而你到时,无法对靠山王交代罢了。你放心,我也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不会离营而去的。只是最后问一句,哥哥真心认为,我嫁给杨林是正确的事么?”新月娥兀自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谁让咱们爹娘死得早呢。这事只有大哥为你操心了。你且去高兴地打猎去吧,莫要太晚回来,以免行营大门关上。”新文礼喋喋不休的,对着新月娥嘱咐道。

    新月娥听了新文里的这一番话,知道哥哥心意已决,是万难更改的;也只得就此死心,回身对着众女兵,开口吩咐道“出,今天多打些野味。好用于三天后的庆典之上。”说罢两脚一磕镫,纵马飞出大营而去。身后的女兵们也是各不相让,纷纷得驱马,从新文礼的身边经过。

    新文礼眼看着离去的这群女兵,和远远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里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可又不知道哪里会出事?只好有些闷闷不乐的,回转自己的中军大帐内。

    新月娥一纵女骑,纵马狂奔,转瞬之间已将行辕大营,远远地抛在身后。新月娥带着这群心腹手下,一直打马进了群山之中。

    树木林立,微风习习。一道太阳光,穿过树枝的缝隙照射下来;映在女兵们粉嫩的脸上。显得神采奕奕。因新月娥对手下这群女兵,总是很宽松的,不似对男兵那样的严格。到有些象是姐妹之间。所以众女兵对新月娥也是很随意,觉得就像自己的姊妹一样。一路之上众女兵是嘻嘻哈哈,浑不在意此处已经进入到了瓦岗山的地盘。

    转过一道山梁,就看到前面聚着许多的人马。虽没打着旗号,可看穿着打扮,分明便是瓦岗军。众女兵这一下都不再言语了,个个是紧张的,伸手便将腰下的佩刀拽了出来;擒在手中,但等着新月娥一声号令,这便开始杀出重围。

    可谁知新月娥,倒是丝毫没有惊异之色;反倒是独拍马往前而去。身后的女兵们,也想策马跟上去,却被统领们给拦住了;值得静观事情的变化。

    新月娥一眼就看到了李云来,正在众将之中;往自己这面看过来。不由得心房乱跳,面色一红;却依然是驱马到了瓦岗军的近前,这毕竟是自己主动约人家出来的;总得自己先示对方以诚意。

    李云来一见新月娥,是不带一兵一卒,自己出来。便也纵马而出,到了新月娥的跟前。可一时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都互相的,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对方。

    “我说你们俩瞅没瞅够呀?这还得办正事呢。要想继续瞅,那就抓紧拜堂成亲,到时你们两个怎么瞅也没人管的着。可眼下我们可都看着呢。”程咬金是不管不顾的,大声冲着两个人嚷嚷道。这一番言语,把两个人说的是面红耳赤。

    李云来担心新月娥害羞,急忙的为其介绍道“新将军,这位是我的二哥程咬金,他为人总是一副热心肠的。待时候长了,你就了解到了。别看他外表长得不怎么样,可心好。”李云来边说边笑了一下。

    “我说老三,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要是夸我,有这么夸人的么?”程咬金直着嗓子,又大声说道。

    李云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转身,对着手下军校们吩咐道“把那些神雷,与引火之物给我抬将上来。新姑娘这神雷可要保管好了,万不可让老儿杨林知道了;要是被其所知,功亏一篑不说;对姑娘来说还有性命之忧呀。到那时,可就是我李云来把姑娘给害了。”说罢,注视着新月娥的眼睛。李云来这一仔细看着新月娥,心说怪不得杨林看上她了呢,长得是真漂亮。

    “多谢将军关心,没事的,我已早有了安排。就等两日之后,我大婚之期,开始点火引雷,届时将军与妾身里应外合便可。”新月娥也是并不躲闪,回看向李云来。心中不由得暗暗称赞,看人家,相貌堂堂英俊非凡,比起那个靠山王杨林,可是强的太多了。且身上有一种亲和力,总使人不由自主地,就要跟其接近。

    两边士卒,都主动的退后,给二人留出一定的空间。远远地看着二人在马上,亲切的攀谈着什么?不时地出会心的笑声。

    过了一会,两个人都骑着马,往瓦岗山军校这面而来。到了军校身边,李云来高声的喝道“来人,在帮着新姑娘她们,多打些野味去;好让她们回去交差。弟兄们你们可曾都听明白了?这些姑娘可还没有许配给婆家呢。就看你们的表现了,都跟着去吧。”说罢是勒马闪身到一旁。在一看众军校们,是个个争先恐后,就往这面来。

    人多好办事,只一个时辰的功夫。李云来得瓦岗军的小伙子们,带领着新月娥的姑娘们;肩上扛着飞禽走兽就回来了。李云来一看,好么,光黑熊,这帮小子就打了三头。至于獐子,鹿,麋鹿,大雁,飞龙,野鸭,更多。就这些,都快够杨林的全军饱餐一顿了。

    “我说你们这帮小子,平时怎么没看到你们这么卖力气?你们打了这么多动物,可是会破坏生态平衡的。再说,也没必要溜须那杨林老儿。给我留下一半,犒赏三军。月娥,余下的你拿回去,免得你哥哥生疑。尤其是那些东西可千万埋好了。”李云来有些担心的,对着新月娥叮咛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也回去吧;免得被人家觉了就不好了。我们这就回大营去了。姑娘们,拿着野味,把那些引火之物可藏带好了。回营。”说罢笑盈盈的,又看了李云来一眼。拨马便走。

    李云来与瓦岗军校们,还有那个程咬金,望着新月娥她们逐渐的远去。这才也回返瓦岗山。单等过两日的新月娥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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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斩来沪儿

    [199]却说新月娥,率领着女兵,一路是高高兴兴的回了行辕大营。刚回到自己的营帐,就看到新文礼正烦躁的在自己的营帐前,走来走去。一看新月娥回来了,是喜出望外,慌忙迎上前来。

    “月娥,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此次行围打猎,收获颇丰吧?你快与我进帐来看看。真难为靠山王了,你看看,人家为了婚事,特命人到附近的州郡,去采办嫁妆和迎娶之物。又特命人,将你需用之物,都给送了过来。妹妹你快进帐里去试一试,看看喜欢不喜欢?那件凤袄霞披,可是合身。”新文礼说着就催着新月娥赶紧的入帐来查看这些东西。是否合意?

    新月娥满心不情愿的,被新文礼推进大帐之中。一走进大帐,便看到床上桌案之上,到处都放满了婚事所用的各种东西。从自己头上所佩戴的金步摇,金钗银饰等物件。到有名的大兴城的脂粉;以及那有名的程嫁衣铺,所做出的相似于现代名牌的出嫁衣装。无一不是精中选精,仔细挑拣出来的。

    可新月娥却并无,像一般要出嫁的女孩子一样。欣喜异常的将各种东西都试一遍;相反到似若无其事一般,只是大略的扫视了一眼,便回头对着新文礼言道“请哥哥先回去吧,妹子我打了一天的猎;此时可是劳乏得很,只想要好好歇一下。这些东西我自会试试地。”说罢就往外撵新文礼,新文礼无奈只得退出大帐,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

    新月娥将所有东西都团卷起来,然后往床下一扔;便开始上床睡觉。第二天,新月娥早早的起了床,开始琢磨李云来交给她的这个任务。又将自己的那几个心腹叫了进来,吩咐她们在天黑之际,潜进各个行营之中,将神雷和引火之物都掩埋好。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得轻易泄露行踪。

    夜对于别有用心的人来说,通常很晚才黑下来。新月娥亲自带着几个心腹,拿着李云来交给自己的那些东西,开始各个营盘转悠。再小心的躲过巡营的哨兵之后,分别潜到了马厩里;开始在马厩下埋上神雷。又在粮草囤积的地方埋上引火之物。

    终于,在一圈下来,包括杨林的营盘,都给埋上了神雷和引火之物。/新月娥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心腹们返回自己的大营中。

    第三天,天一亮新文礼就跑到了新月娥的营盘里;催促着她赶快的换上新嫁衣,佩带上那些,在新月娥看来啰里啰唆的饰。为了晚上的计划,能够顺利的实施;新月娥只得违心的穿戴上,那一套套繁琐的衣服。又在几个女兵的帮助下,将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都插在头上。等这些东西一戴在头上之后,新月娥就觉得这个头顶上是沉重异常,仿佛是顶着一个沉重的铁头盔一样。

    晚上,新文礼作为女方的代表,不得不去杨林的大营,先去应酬了一下。然后便又马上折返回来,就等着靠山王杨林,前来迎娶新月娥。自己可谓是功德圆满。

    终于,等到了靠山王杨林,领着满营的众将,到新文礼的大营里前来迎娶新月娥。周围是鼓乐声齐鸣,不时地还有礼炮声响起,新文礼的大营就好像开了锅一样;十分的热闹。

    因军中没有轿子,便找了一辆粮草车,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便充作了婚车。新文礼扶着新月娥坐上了车,咧着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开怀的大笑着。

    靠山王杨林,骑在马上看了看,坐在车上的那个女将。心说,过了今晚,她就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了。也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老脸笑得,也跟一朵菊花相似。

    旁边的魏文通,这一回很荣幸的当上了唱礼官。也是笑着,高声的说道“好了,接新娘子回咱们自己的大营喝酒去,今天大家可以开怀痛饮;本帅绝不会以军法来约束各位的。”说着转过脸看着杨林,不由得又笑着说道“末将恭喜王爷了,王爷,咱这就起驾吧。”

    “哈哈哈,也好,文通呀,新婚之日无大小。你等莫要拘于本王的身份才是;该如何便如何,莫要冷了场才好。”杨林说着,又在马上探过身来,伸出手,拍了拍魏文通的肩头。魏文通也裂开了嘴,点着头应承着。

    等将新月娥迎到了杨林的大营,就将她送入了,临时布置起来的喜房;也就是杨林的中军大帐。杨林和新文礼,则被众将们,拖着一起去饮酒。

    现在整个隋兵的营盘,都跟过节日一般。在无人去巡营放哨,除了应景一样的,有几个哨官各处查点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引起了火灾意外;余下的军校们,都各寻地方,找自己熟悉的人饮酒,白话杨林迎娶新月娥的这桩婚事。

    新月娥则早在杨林的大帐里溜了出来,跟几个,前来接应自己的心腹接上了头。便分别开始潜伏到埋有神雷和引火之物的地方,等着新月娥的号令好一起点火。

    新月娥也摸到了一处粮草堆得旁边,伸手取出了火折子,迎风一晃,便凑近了粮草堆,将其引燃。并将几瓶火油,也均泼洒到上边。火势一下便冲天而起。新月娥急忙的没身到黑暗之中;又开始去点神雷。

    火势一起,便被巡营的哨官现了。便开始大声的喊了起来,“走水了,快出来人救火。”话音没等落地呢,就听得远处轰隆声响起。听上去倒好像是礼炮声一般。可这声音是此起彼伏,伴随的还有一阵阵的马的哀鸣。

    只一会工夫,隋兵的所有营盘,到处都是火光冲天,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四处都听到了马的嘶鸣,不时地有惊马,挣脱开丝缰奔跑在大营之中。

    此时的新郎官,靠山王杨林也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头;急忙率领着众将出来查看究竟?一看就是大吃一惊,手中的酒杯,一下便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来人,快点去救火,不要让火势蔓延过来;再燎着了所有的营帐。”魏文通还是有几分清醒的,急忙的吩咐人开始阻断火势,开始分头去救火。

    可就在这时,就听得营中,喊杀声突然震天的响了起来。杨林和魏文通对视一眼,心底全明白了;这肯定是瓦岗军,趁此机会攻入大营里来了。

    杨林一把撕掉锦袍,将头上的帽子也扔在地上。冲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军校们,高声的喊道“快点给本王备马抬棒。魏文通你与众将快些集合队伍,能集合多少就多少。的趁此机会杀出大营。此营已是不保了。”杨林说罢接过马缰绳,翻身上了马,也不顾自己没有身着铠甲,是挥棒就往没有喊杀声的地方冲去。

    魏文通急忙的转头对着,几员上将吩咐道“你等也莫要在此**了,回自己的大营,看看能收拢多少军校,都各自往外杀吧。能逃出去,就直接回自己的镇守城池即可。不用再回来交令了。”魏文通说完,也是翻身上了坐骑,手绰大刀,也不再理会这些人,是厉声喝道“众军校听我号令,与本帅一起往外杀呀。”说罢是催马舞刀就往外杀去。

    余下的这些大将,是各自看了一眼,立刻便作鸟兽而散。新文礼还是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危,几步跑到了杨林的大帐,朝着四处大声的喊道“妹妹,快与我一起走,瓦岗军偷营劫寨来了。此营已然不保。”可进帐一看,帐内是空空如也。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新文礼这一下就有些焦急起来,又四处找了一遍,还是不见自己妹妹的影子,无奈之下,值得自己骑马回返自己的大营,希望妹妹自己先跑回营中。

    尚师徒的宝铠,宝盔,和宝枪宝马都是随身带着的。急忙的将这一身换上,也不与其余人说一声,是打马就往自己的营中而去。

    来沪儿保着唐壁,也是直奔自己的行辕大营。可正走在半路之上,就见前方闪出一哨人马。为一将乌金盔乌金甲,皂罗袍,手中一杆大枪。正是皂袍大将尉迟恭到了。尉迟恭也是不费二话,催马上前举枪便刺。这一枪本是直奔来沪儿的,因为来沪儿挡在唐壁的马前。所以先挨上一枪。

    可来沪儿却是无心恋战,把马一带,躲过一枪,也不跟唐壁言语一声,是催马就直接下去了。连大营都不回了。就把齐州大帅唐壁给撂在这了。

    唐壁一看,心说来沪儿你缺德不缺德呀,你要走,也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呀。这可好,你跑了把我给让这了,我是打还是不打呀?要打,估计就得被人家一枪就给我挑了。得了,大营我也不要了;我也跑吧。想到此处,唐壁一抬手,尉迟恭还以为他要过来,与自己走上几个回合呢。是急忙拧枪等候。

    可谁知道这唐壁,是一抖手,把手中的大刀就给扔出来了。是直奔尉迟恭的面门就扎过来。尉迟恭心说这打仗都新鲜,没等打呢,先往外祭兵器。我看你扔完大刀还怎么跟我打?尉迟恭是不慌不忙的,一枪就把唐壁的大刀给磕飞了。可转眼一看,唐壁早跑了,没敢回自己的大营,顺着东面就下去了。尉迟恭这个气,值得无奈的带着瓦岗军校直奔联营,开始收拾残局。

    新文礼一路风风火火的,骑马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一看这里,也是一样,到处是爆炸声和火光,不远之处还传来厮杀声,看情形瓦岗军是全面进攻。自己的大营也是不保了。

    新文礼来到了妹妹的营帐一看,里面干脆就是没人。就连那些女兵,此刻也是一个都没看见。心中暗暗合计,莫非是我妹子已经杀出营去?想到这里,也无暇再去招呼军校们,是单人独骑,便往虹霓关的方向而来。

    来沪儿一路跟丧家之犬一样,紧着催马快跑,恨不得一下便回到齐州。可正往前跑着,就听前方一声炮响,紧跟这亮起一片火光。

    来沪儿举目这么一看,就见前方闪出一员大将;是铜盔铜甲,手中一杆砍山刀。正在冷冷的盯着自己。来沪儿定定神,勉强的提高声音,对前面的那员大将喊道“来将何人?通名再战。”

    只见那员大将晒然一笑,朗声回答道“我乃是伍云召的兄长,伍天锡便是。来沪儿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今天你就留在这吧。”说完是摆刀就剁。

    来沪儿一听是伍云召的兄长,心里就是一翻个。心说怎么这么倒霉呢?想那伍云召可是大隋有名的上将,想来这位既是他的哥哥,本领也绝对差不了。没曾动手,心底就先怯了十分。一见对方举刀劈过来了,也是慌里慌张的举枪招架。

    打了两三个回合,两马一错镫;伍天锡是反背一刀。噗,一刀就把来沪儿的人头砍下。死尸顿时是撞落在马下。

    实际来沪儿死得有些冤枉,只因为是心绪不宁,一门心思要寻个机会逃跑,这才被伍天锡得了一个便宜。要不然还可支撑上几个回合,最不济也可全身而退。这回到好,把命扔在瓦岗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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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超级医术

    2oo等李云来和手下众人,将这些隋朝的残兵败将都给聚拢到一起。看押起来,又开始打扫战场。盔甲刀枪,甲帐,都是堆积如山。李云来下了马,在这些战利品中间穿梭着。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望着这些东西,在心里不时地盘算着,这一下,又可以把山上的流民武装的多起来些。而且如果可能的话,再把瓦岗山的地盘往大里扩张。最好是把滑州取下来。

    “回禀主公,末将已把来沪儿的级取回。请主公验看。”来人说着话,一扬手,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递到了李云来得眼前。

    李云来借着火光一看,看这人头须皆张,怒目瞪着;兀自是死不瞑目。正是来沪儿的级;不由得看了看伍天锡,笑着对其言道“不愧为五虎上将,竟然将齐州的总兵给杀了。军师何在?快给伍将军记上功一件。待回去,在论功行赏。”徐茂公在一边,急忙地答应了一声。又开始与魏征一起点对这些东西。

    李云来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快点找到新月娥;生怕她为此出了什么事情?要是那样,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一开始还喊两声,可最后,一看这里是人喊马嘶的,就是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能听到。

    李云来越的有些焦急起来,生怕新月娥已经死于乱军之中。转过一座被烧塌了架的大帐,募然面前闪现出一苗条的身影。看着被鲜血与火光映衬下的娇容,还在冲着自己甜美的笑着。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

    李云来几步跑了过去,满心欢喜的一把将新月娥抱在怀里。用自己的额头,顶了一下新月娥的额头。笑着对她说道“到处找你都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可把我吓坏了,还好在这里找到了你。走,跟我去见一下瓦岗的弟兄们。”说着就一拉新月娥的手,要带着她往前边去。

    “不用了,我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了。没想到,我出卖了隋朝,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新月娥话一说完,人便一下倒了下去。

    李云来这才现,在新月娥的右肋上,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她一直在用手,用力的压迫着;止着血。可血水还是顺着指缝之间,往外汨汨的流着。李云来抱着新月娥,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一门心思,想要追寻着自己的幸福。用自己的生命,去与这个封建社会抗争。可最终,却闹了这么一个结局。也实在有些过于凄惨。

    “月娥,是谁伤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去报仇。”李云来看着怀里的玉人,眼睛逐渐的合拢上了。嘴角却是浮现出一抹的微笑。似乎能死在李云来的怀里,就是一种幸福。

    “不,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月娥,你挺着点,我这就带你回瓦岗山。山上有一个神医,孙思邈,他肯定能把你医好的。”李云来说着,就要抱起新月娥,往瓦岗山上跑。

    猛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跟着,又响起几声沉闷的雷声。一下,下起雨来,雨越来越大,雨点打在新月娥的脸上,将那血水冲刷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原本洁白如玉的面容。

    “咳咳,”就在李云来万念俱灰之时,新月娥伴随着咳嗽声,竟然娇躯抖动了两下。李云来惊喜万分,一把抱起来新月娥,拉过旁边的一匹战马就跨坐上去,打马奔着瓦岗山就跑了回去。瓦岗的军校们,却是根本无视于,这场下的越来越大的雨。只是欢天喜地的,或者是押着俘虏往回赶,或者是往回搬运着各种物资。

    等李云来一路纵马狂奔,到的瓦岗山上的时候。这场雨,就像它一开始来的时候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天上居然露出了繁星点点,一轮弯月,也在天上探出了头来,往下注视着。

    李云来奔上了瓦岗山,来到了正在筹建着的瓦岗医院前。在这医院的旁边,就是特意给孙思邈搭建的一间独立的宅院。古色古香的宅院,门前种着不少的树苗。从院子里,散出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出来。

    李云来跳下马来,抱着新月娥到了门前。一伸着,口中往院落里大声的喊着“孙神医在么,孙神医快开门呀。这里有人快死了,快开门救命呀。”说着话把门环,拍打得更加大声。

    李云来的话音初落,院门已然被打开。孙思邈衣冠不整的站在门前,望着院外的李云来;焦急的对其问道“可是山上的弟兄们有了什么事么?人在何处?快点抬进来。”说着话往外张望着。

    李云来一看,就知道这孙思邈,肯定是刚躺下要睡觉。就被自己给活络起来了。急忙地对其说道“不是山上的弟兄,是这位姑娘。肋上受了一刀,请神医快些给她医治一下。迟了就怕她的这条命保不住了。该用什么珍贵的药物尽管提,我一定派弟兄们下山去买。”说着话,便把新月娥抱进了孙思邈的外屋之中;放到了诊疗床上。

    孙思邈也赶忙的跟着进来,待李云来将新月娥一放到床上;便急忙地俯身过来,开始为其检查伤势。将新月娥的衣襟轻轻的挑开,便看到了深可见骨的一道伤口。

    孙思邈一见,就是一皱眉头。李云来一直在对孙思邈察言观色,生怕从他的嘴里,蹦出来自己最害怕听的话。此时一见孙思邈皱紧眉头,心也顿时便跟着提了起来。紧张的追问道“神医,可是已无法救治了么?”

    孙思邈稍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童子吩咐道“去把我的药箱取过来,她的外伤虽然是深可见骨,却是不难医治。只是,这位姑娘失血过多。女子本性属阴寒,如今又流血过多;只好以外来之血来填补方可。只是血这个东西,正如王爷以前跟我说过的;不相和之人,必是犯冲。还得以我的方法,先行验证一下才可以用。王爷还是先召集一些弟兄来吧;让他们都来先行配验血型;才好决定最终谁可以用。”

    孙思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药箱,在里面取出一样样的东西。李云来一看,居然有不少都是自己明出来的。有小镊子,小剪子。等一系列的医用器械。孙思邈是不慌不忙的,先用酒把新月娥的伤口冲洗干净。又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往新月娥的嘴里倒了一口。这才找出一根针来,又消了毒,开始给新月娥把伤口缝起来。等细细的缝完之后,又给其,敷上一层自己配置的秘药。最后又为其罩上一块消过毒的布,这才算结束。

    李云来又看了一眼新月娥,是急忙地奔出门去,高声地对着空中喊道“黑衫队今日值夜,保驾的是谁?传我命令下去,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到孙神医这里来集合。本王有紧急之事,要让他们去办。”喊完,便自回屋中又守着新月娥。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的宅院外,有人大声的回禀道“回禀主公,黑衫队地字队,三百五十八人前来听候主公调遣。”李云来又急忙的站起身来,高声地对着外面喊道“都进来听孙神医的吩咐。”时间不大,一队队的人,挨盘走进屋中。一个个身罩黑衣,脸蒙黑纱;只是都没有佩带武器。

    “你等只需用针刺出一点血,在这碗中即可。千万都别弄到一个碗中去。”孙思邈边说,边取出来一摞子的碗来,摆在桌案之上。黑衫队员们鸦雀无声的列着队,一个个走到了碗前,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碗中。孙思邈等这些人退下去,便开始往碗中倒了些粉末‘又将沾有新月娥的鲜血的布,拿过来依次的往碗里拧出一些。然后便开始,聚精会神地盯着碗中的变化。最终摇了摇头,身边的那个童子,又换上来一摞碗摆好。又一队黑衫队员割破手指,孙思邈依然放药,然后观察;又摇了摇头。

    一直到最后,所有的黑衫队员都试过了;却无一个人符合标准。等所有人都走后,孙思邈一下坐在了椅子上,苦苦的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新月娥从鬼门关上拽回来。

    “孙神医,你还漏了一个人,我还没有试呢?”李云来说着,也刺破手指,将血滴到了碗中。孙思邈眼下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便一如从前,开始滴药,又放入新月娥的血滴。说来奇怪,那两团血水竟然融合到一处。

    “原来主公的血与她相和呀;只是主公,要为此出不少的血呢。主公可要细细的想一想。”孙思邈好言的劝解道。

    李云来也知道孙思邈的顾虑,毕竟自己身为王爷,是瓦岗山上的统帅。为了一个女子献出自己的血液;这在古代是不可思议之事。毕竟在古人的眼中,身体肤受之父母;无辜不得轻易折损。当然了也没人有自虐的嗜好。尤其是对这血液,更是有一种茫然的崇拜,或者说是惧怕。

    眼下李云来,主动贡献出来自己的血液;只为了面前的这一界弱智女流。这有些让孙思邈难以理解。可见李云来坚持己见,只得开始动手。

    先是在李云来露出来的胳膊上,用小刀划出一道刀口。又急忙用碗,开始接流出来的鲜血。一连接了三碗血,这才又急忙的为李云来止住血,给起包扎上伤口。回转身,在每一碗里放了药;便扶起新月娥的上半身来,给她往嘴里灌下。一会的功夫,三碗血都给新月娥灌了下去。

    孙思邈把新月娥放下,又急忙取出一套金针来。手法迅疾的,在新月娥全身行了一遍针。一直到最后的一根金针,扎进新月娥的脚底涌泉穴上。孙思邈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一下坐在椅子上。擦拭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转脸对李云来言道“王爷,此女已性命无忧。只是因失血过多,虽眼下补回来些;还得仔细的调养一段时间方可。这一段时间不能使其动气,更不可劳动。待一月后,就可下场行走了。”

    “哦,有劳孙神医费心了。不过,孙神医是否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好使一身的医术有一个传人。衣钵也有人继承。呵呵。”李云来眼见着新月娥已然无事,便于孙思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言道。此不过是李云来担心,孙思邈万一在此处住腻味了;在心生它意,离开自己的瓦岗山。对于这样一身医术出神入化的一个人,又身处在一个封建闭塞得古代;可以说是甚为值钱。就是一个绝顶的人才了。

    “主公笑谈了,眼下医院尚没有完全建好;太医院学生也尚无人前来报名。一切还在起步阶段,又哪里有时间谈儿女私情呀?”孙思邈说到这里,不仅摇了摇头;开始给新月娥起针。

    李云来眼见着,每起出一枚金针;新月娥的脸上血色就恢复一分。到最后金针全都起出,新月娥的脸上已如常人,在不复,最初面色如同白纸一样的时候。

    “王爷可在这里?妾等听闻,那位帮助瓦岗军的妹妹受了重伤;特来此探望。”门外传来了裴翠云的声音。

    “哦,进来吧,本王就在这里;她如今已无大碍。你们进来看看她吧。”李云来对着外面说道,时间不长,几个人挑起帘栊走进屋来。

    李云来抬头看去,见走在最前面的便是裴翠云;身后一次是红拂女,黑白二夫人。还有那个始终不说话的女孩子。

    裴翠云到了新月娥的跟前,低下头去看了看新月娥。转头对着孙思邈问道“孙神医,这位姑娘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回王妃的问话,她此刻性命已无忧矣;只是还需静养些时日,方可下地行走。且万不可动气,不可劳动。”孙思邈在裴翠云等女眷,一进屋中的时候;便早已规规矩矩的垂侍立在一侧,等着裴翠云的问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她抬到宫中去吧。由本宫亲自来照顾她。”说罢转头看了一眼李云来,以目光征询李云来的意见。李云来点了一下头。

    裴翠云这才又对着屋外吩咐道“把那张软床抬进来。”话音浦落,就见几个健硕的仆妇;肩头抬着一架肩舆走进屋来。轻轻的放在地上。

    “好了,你等仔细些,莫要碰疼了新姑娘的伤口。把她就抬到我的殿中休养。王爷,妾等就此告辞了。”裴翠云说罢,便带着几个女人和那一架肩舆,走出孙思邈家的大门,径直够奔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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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李元霸到

    [2o1]李云来也与孙思邈告了辞,便又往山下来查看,徐茂公和瓦岗山的弟兄们;到底有没有把东西都搬完。到了瓦岗城门前一看,这里可说是热火朝天,人流涌动。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的神色。且都脚步轻健,肩上扛着不少的东西,往山上运着。同时队伍之中,也掺杂着一定数量的牛车和驽马。

    李云来此时感到全身心的轻松无比,干脆也快步走到了一堆物资跟前;伸手搬起来一堆,被捆起来的甲胄;往肩上一扛,是大步流星的就往瓦岗城里走。

    一直搬到了,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终于搬完了这些军用物资。此时人人恨不得,一下就躺倒地上,再也不起来;就此睡他一个天昏地暗。什么事也不想再去操心。

    徐茂公吩咐山上的伙头军们,给做了许多的酒菜。材料自然便是李云来,打猎打回来那些东西。全瓦岗寨,是举杯欢庆胜利。最后全城的兵将几乎都喝醉了,随意便寻了一个地方;是躺下便睡。

    李云来先去看了一眼新月娥,见其安稳的睡着,这才放心;便去红拂的宫中安歇。因为总是处在战争之中,李云来已经很久,没有跟红拂女等人亲热了。此时一到了红拂女的宫中,便感到了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李云来没曾进屋里,便先看到了,趴在窗台上,往外眺望的那张玉容。就看那双眼神之中包含着寂寞,和孤独,还有一种深深隐藏着的火花。

    李云来快步的走进屋中;旁边侍奉红拂女的几个宫娥,一见李云来走进来,慌忙墩身施礼,嘴中说道“恭迎王爷。”李云来摆手,令她们都退了下去;这才悄悄地来到了红拂女的身后。

    “云来,那个女孩子为了你,可连她的亲哥哥都跟她闹翻了。你将来可要好好对待她呀。否则她会伤心欲绝的。”红拂女说着,有些慵懒的转过身来;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身上的衣领开得很低,李云来几乎饱览了里面的满园春色。

    “那是自然,可我也不能,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不是。”李云来说着话,便走上来,一伸手将红拂女抱到了怀中。红拂女也紧紧地,贴在了李云来的胸膛上。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不说话;紧紧地抱着。李云来将红拂女抱了起来,慢慢的在屋子里转起来了圈。步伐依稀便是,自己在那个文明社会上,特意学的慢四步。

    “云来,你这是什么步伐?莫非是一门,什么神奇的武功步法么?”红拂女张出尘,从李云来的怀中挣脱出来,跳到了地上;认真的,看着李云来的脚下步法;跟着旋转着,交换着步法。没多久便学了个像模像样,跳得比李云来可是要强的多。要不是李云来这个老师,有些步法实在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只得自己编了一些掺杂在其中。未免有些生硬,可经过红拂女的贯通和修改,最后可称得上是美妙绝伦。就连门口侍奉的那些宫娥们,也都围拢过来,新奇的看着。

    “来人,把那些会弹琴的乐师给我找来,本王今天就要**一把。”李云来突然来了兴致,高声地对着门口的宫娥彩女们吩咐道。宫娥彩女们急忙地奔了出去,去叫乐师们过来,陪王伴驾。

    “云来你昨夜,可是一夜没有睡呀?现在还这么折腾,你还有精神头么?对了,王爷你适才,说要吃什么?**?这是什么新鲜菜?你可是饿了?来人给王爷弄一些素食来。”红拂女有些心疼的,对着李云来言道,同时对着外面,高声地吩咐道。

    李云来听了红拂女所言,差点没笑出来;只得用力板住脸上的笑意,对着红拂女言道“红拂,我不是饿了,再说刚吃了那么多的鹿肉和熊肉,那里就会这么快的饿了?我适才跟你说的**,是说,要像杨广那样享乐。”李云来得话一出口,就见红拂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李云来知道她误会自己了,忙又对其解释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是说我今天什么也不要干,好好地在这里待着,陪着你,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就是这么点要求;难道你还不允许么?”李云来笑着对其问道。

    “要是这样自然可以了,我是担心你也学那杨广一样,到时这天下的老百姓,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本来这附近的百姓们,还对你充满着期盼。你要是做得跟杨广毫无分别,那便会使众人跟你离心离德。最后变成一个孤家寡人。”红拂女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怎么会那样呢?我毕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李云来说着说着,忽然觉自己说走了嘴,此时红拂女,正用一种充满疑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好在这个时候,那些乐师终于来了。一个个吩咐着下人将琴和瑟,还有编钟等乐器都摆好了。这便要坐下来,开始演奏。

    “等等,你们可知道,今天要演奏什么曲子么?”李云来突然问,打断了乐师们的动作。乐师们不解的,转过头来,注视着这位山大王出身的王爷。最终一位年龄大一些得乐师,开口对其问道“一般是寒鸦点水,或者是行军乐。”说完等着李云来的决定,看究竟是演奏那些曲子。实际他还有下半截话没有说出来,就是还有一些,亡国的陈后主所谱的曲乐。只是担心一说出来,招惹的李云来大雷霆,那就反为不美了。

    “就这些呀?算了,我给你们哼一支曲子;你们可要用心记好了,不得给我随意改变其中的调子。”李云来说罢,便开始轻轻的哼唱了起来。

    乐师们也十分用心的听着,不时地看看李云来,真有些闹不懂这李云来;居然还会谱曲。可无人敢打断他,都认真的听着这十分欢快的曲子,感觉到它很是奇特。

    李云来终于哼唱完了,转头看着这些乐师们,对其问道“可都记录了下来么?”“小的们,就是靠着这吃饭的。绝不会错的,请王爷放心。”乐师们拍着胸脯,向李云来保证道。

    “好,那就开始吧。”李云来一边大声的吩咐道,一边伸手领过红拂的小手,又一把搂住红拂的腰肢。就等着舞曲响起来。

    终于这熟悉的舞曲,缓慢的演奏了起来。虽然尚有些生疏,但要是假以时日,必会演奏得出神入化。李云来搂着红拂女的腰,在其耳边轻轻低语道“就按着,刚才我教你的那些步法来走。来试一试。”说着话,便环拥着红拂女,轻轻的滑进场中央,宛如一对蝴蝶一般,在场中翩翩起舞。周围的宫女们都看得呆楞住了,就连外面来了两个人,也没有觉到。

    而那两个人看了一会,也抑制不住好奇;便也学着李云来和红拂女的样子,滑到场中央,似模似样的跳了起来。中间伴随着一声声的,踩到脚的痛呼。

    李云来心无旁念,只是越来越跳的纯熟起来。跳了一会,扫视了旁边一眼;见那些宫娥们,正眼巴巴的往这看着。便高声地说道“有兴趣的都来试一试,但是可有一条呀;不要怕踩了脚。”说罢是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宫娥们一听李云来的这句话,都纷纷的提着裙子跑到了场中央;自己捉对,开始像模像样的跳了起来。李云来带着红拂女,连转了几个圈子;避开了那些宫娥彩女,还有那两位好奇跟着跳的,黑白二妃子。

    李云来低低的声音,对着红拂女言道“将来把这个作为宫里的保留节目之一,每到过节的时候,就让大家一起来跳一场。也好让他们放松一下。”红拂女听了,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正这个时候,就听得宫外,一声高吭的嗓音响了起来,“回禀唐王,有贵客到。军师和大帅,请唐王到议政殿去会客。”说罢,声音便沉寂下来。

    李云来跳的正高兴着,忽然被打断,便有些不高兴。粗着声音言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过是因为打了一场胜仗,就有人眼红,来分一些东西罢了。或者是朝廷想来招安我等。”一边说,一边与红拂女分了开来,往宫外走来。乐师们没有接到停下的命令,只好继续反复的演奏着,这一个曲调。好在众人没听过,一时觉得比较新奇,也无人喝止与他。

    李云来一路的走向议政殿,一边走,一边在琢磨着,到底是何方来人?非得自己亲自去接待?可等李云来一脚跨进大殿门槛,一眼便看到了再大殿之中,坐着一个,外表看来很平常的人。而他身边的那个人,却长得十分的俊俏。

    李云来一眼,就把两个人都给认了出来。一个便是那与宇文成都,争夺天下第一名称号的,李元霸。另一个便是柴绍。也就是太原李渊的女婿。

    李云来一时不解其意,不知这二位,这么千里迢迢的,赶到了瓦岗寨来是为了什么?莫非是路过不成?可转念又一想,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等李云来走上了宝座坐下,二人这才站了起来,遥对着李云来只是一拱手;便又坐回原位。这惹得一边的几个英雄心里,是一阵的不快。可主公没有表态呢,这些人到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静等李云来开口。

    李云来倒是对此事,看得不是十分的重。毕竟自己一个穿越人士,也根本不懂这个时候的礼法,很多东西只是弄了一个大概齐罢了。故此也没有怪罪二人的意思。

    “不知李元霸兄弟,和柴绍兄弟这么远,赶到我们瓦岗寨可是有什么事么?要只是路过的话;那好吧,来人摆上酒宴,好好款待二位贵客,等他们吃完,在一人给带上五十两川资路费。本王还另有要事,就不在此奉陪了。”李云来说罢,就要站起身来,往宫外走。虽然李云来藐视礼法,可不等于喜欢被别人轻视的感觉,所以是一说完话,站起身便要离去。

    “唐王请留步,小人还有下情回禀。请唐王听完再走也不迟。”柴绍一把,将正待要火的李元霸,给摁回椅子上坐着;又转头,对着李云来声音冷淡的言道。

    李云来只得又再度坐了下来,压制着自己的不满,对其问道“有什么事,尽管讲来。莫要吞吞吐吐的;再者一说,在座的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李云来没有背着他们的话。”说罢便将身子靠回椅背之上,等着柴绍开口,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那好吧,我家郡守有一女,也以到了出阁的年龄,因素闻瓦岗的唐王,是少年英雄;故此派我等前来与唐王陛下,结个姻亲。我们郡守一共有女六人,这位要嫁给唐王的可谓是品貌端庄,性子贤淑,以后必是一个好的王妃。而且最为主要的,是唐王自此与我太原结成连理。如有事可互为依靠,岂不美哉。”柴绍说罢,便有几分得意的坐回到椅子上。心说,我们郡守肯与你结成姻亲,这是高抬你,有多少官宦之家,哭着喊着要与我李家结成姻亲,却都不逮。如今给了你这么大的面子,要是识趣的,就赶快的应承下来,方是正理。

    可谁知道李云来听了此言,是半晌无语,只是仰着头,把眼睛也闭上了;倒像是睡着了。可把柴绍给气的不轻,心说怎么的,我在这叮叮当当的说了这么一大通,合着,你坐在那里睡着了。我这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有心站起来,跟李云来理论理论,可一看身边环坐着的,那五虎八狼将;便又只得坐下来。等着李云来的回答。

    “柴绍,你等果真就是为了与瓦岗山,结姻亲而来的么?”李云来慢慢悠悠的一句话说出口,立时便把柴绍问的是哑口无言。

    柴绍心说,结什么姻亲。就算结,也不能跟你一个土匪头结呀。不过是看中了瓦岗山的这块地势而已。否则谁肯低三下四,上一个贼头这来看小脸子呀。可心里的这些话又不能说。柴绍想了一下,眼珠一转,心说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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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未雨绸缪

    [2o2]柴绍笑着言道“我在太原,就听说了李兄所做的少年说。真可谓是慨尔慷之,我初闻之,全身热血沸腾,不能自己。而我妻妹,也是因此,而对李兄心生情愫,日夜思盼与李兄见上一面;以慰相思之苦。后来因此大病了一场,我的内子,听说了这件事,便细细追问她;这才得知她对李兄的仰慕之情。便禀告了

    家岳,家岳这才吩咐我们兄弟二人,远来瓦岗山;与李兄协商此事。”柴绍说的这番话是滴水不漏,李云来要不是,早就知道其后必跟着阴谋;恐也就相信了柴绍所言。

    谁料李云来听了这一番话是不置一词,只是,饶有兴趣的望着柴绍。柴绍心里别有一番心思,不敢面对李云来的目光,便顾左右而言他,又说道“自古美女喜爱英雄豪杰,此是不变铁律。李兄也是一方豪杰,焉有不明之理?”

    “呵呵,听柴兄此言,到似深得其中三味呀。怪不得呢,那日我与柴绍兄相遇与那个无名河畔。可却没看到有哪家的女子,对柴兄传情示意呀。”李云来此番言语当中,,不无挪倻之意。也是稍稍点了一下柴绍。

    可柴绍听了却并不以为意,反倒是笑着对李元霸言道“元霸,你不是一直对李公子的武艺推崇备至么?也一直有一个心愿,想要与飞将军一较高低。眼下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何不与李公子论一长短;日后也好留下一段佳话。李兄你说呢?”柴绍越的是咄咄逼人,丝毫不肯在语言上吃的半点亏。

    “我与李元霸,已经比试过了;何用在比。再说你们远来是客,本王岂可对你等失礼呢。来人传膳,留二位贵宾,在此一起用膳。大帅,你要是无事的话,便带着二位饭后,在咱们瓦岗山上到处参观一下。我还有事在身,就不与二位一起用膳了。”李云来说罢是一甩袍袖,便走出议政殿,身后跟着几名侍卫一同离去。竟把柴绍和李元霸给蹲在这议政殿了。

    实际李云来也并没有远去,只是转到了新搭建的军机处里闲坐。旁边自有仆从,献上一盏热茶来。李云来端在手里,便开始在这里坐着,静静的想着心事。

    李云来的脑海之中,就翻过来,覆过去推演着这些事。就开始想如果要是,我去太原府,又该如何准备以防万一李渊,对自己另有图谋?别丝毫不加防备,欢天喜地的去了,在被人家在那里扣为人质?那到时候自己还创什么基业,还打什么江山。可要是不去的话,一是失去了一个,未来的潜在盟友。二是就怕李渊在跟别的响马勾结到一处,一起来谋夺瓦岗寨。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当初,自己上无片瓦,地无一垄,不也惦记着把瓦岗寨打下来,自己也好有一个立足之地么。难保李渊不这么想?

    李云来正想的出神,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人走进军机处。李云来抬头望去,却是徐茂公,但见徐茂公面色沉郁,紧咬双唇。李云来一看,便知道准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军师平时不是这样的,不说合熙如君子;也是羽扇纶巾,风度翩翩;说话是不慌不忙。不象现在这样,风风火火,神情肃穆。

    “军师,可是出了什么事了么?”李云来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徐茂公问道。徐茂公坐下来,这方开口答道“有人在工厂外面,现有外人窥视车间。并且有人跟山上的人打听,车间里都做些什么?能否高价给弄一个样品出来。还好,那个人迅报告给了巡逻的头目,这才将此人给抓住。可一经审问这才得知,原来是柴绍带来的人。臣等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来请示主公,看看该怎么办?”说罢,徐茂公注视着李云来,等着他的决策。

    “那人现在何处?”李云来倒像对此事并不十分着急,只是追问了一句。“他眼下还在一间屋里,被看押着。也没敢对他用以极刑。”徐茂公摸不清李云来的想法,小心谨慎的答道。

    “那好吧,我一会再回到大殿之中,你便使人,将此人押经大殿门口。届时我便问,此是何人?你倒时教好看押之人,相对言辞。看看柴绍等人的反应,再做定论。”李云来说完,便站起身来;往门外边走,徐茂公急忙地随之出来,到的门外,两人便各奔东西而去。

    李云来又回到了议政殿,一看这柴绍和那个天下第一的李元霸;正坐再座位之上,是大眼瞪小眼的。面前的酒菜是根本一筷没动。秦琼等人,倒是在一边自己吃喝的挺高兴的。

    李云来走到了座位上坐下,这才开口问道“莫非柴公子,对我瓦岗山上的酒菜吃不惯么?也是,毕竟从小锦衣玉食,又何曾吃过如次粗粝之饭。”李云来话语之中颇多调侃之意。柴绍虽不知何故,却也并不敢在此处跟李云来翻脸,只一心想着,把李云来诳到太原再说。到了那时,岂不由着自己。

    大殿门口,两个铁甲武士推拥着一个犯人经过。李云来一见便来了兴趣,高声喝问道“此是何人?因何故被绳捆索绑?山上可久不见有人偷盗,此人又是从何而来呢?”说着便拿眼睛,扫视了一眼柴绍李元霸。

    只听其中一个铁甲武士,对着李云来回禀道“回禀王爷,此人说他是跟着柴公子来的。是太原人,因见山上富庶,便潜行至一处有心偷盗,结果事有不谐;被巡逻的军校给逮到。正要押到有司衙门去问话,毕竟山上的法度不可为外人而费。以免被人所诟病。”那个铁甲武士说罢,便一推此人,就要将其带到山上的律政司。

    “唉,这山下的人,毕竟跟我们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方,有所不同;有些小偷小摸倒也容易理解。这么的吧,将此人便还给柴公子,此事就此罢休;毕竟远来是客么。”李云来说罢,十分宽宏大量的冲着两名铁甲武士就是一摆手,示意二人将此人放了。

    柴绍听了李云来的这一席话,脸当时便羞臊红了,真恨不得地上有一个地缝钻进去。一时是无言以对,只看着此人被放了回来,灰溜溜的走到自己的身后站住。柴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个废物,就算是偷东西,也不应该被人家给抓住呀。等这番回去的。

    大殿之中一时有些冷场,两方人面面相觑;竟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停了片刻,柴绍心说,此行的任务还不增完成呢,回去又该如何向李渊交代?只得硬着头皮,对着李云来问道“不知,李公子对两家联姻之事可曾想好?可有了章程?是就此与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回太原,还是自行前往呢?”柴绍寸步不让的紧跟着问道。

    “这件事,我还要与众文武商议一下。毕竟王侯之家无私事,你说对不?柴公子,你等稍安勿躁;且在此安心的住下来。待过的几日我们商量好了,再给你们一个准确的回话。来人,将此二位贵客,待到金庭馆驿之中,与本王好好地招待。可莫要慢待他们,要是让我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你等。”李云来这一番话,实际就是把这二人,给变相的看管起来了。

    殿下走上来一名侍卫,先冲着柴绍一抱拳,对其言道“请柴公子跟着小人这厢来。”柴绍有心不去,可一看李云来身边的五虎八狼将,是个个对自己虎视眈眈。自己身边的李元霸,就是在有能耐,本领再高;估计也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得了忍了吧。

    柴绍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一抱拳,言道“李公子那我等先下去歇息去了,这赶了一天的路,也实在是有些劳顿了。”柴绍也是为了自己找一些颜面回来;这才如此说。说罢跟着那名侍卫便往下走。

    等他们都下去了,徐茂公和魏征,房玄龄几名文官,也都来到了议政殿上。李云来见已没有外人,这方开口言道“想来军师和大帅已经都清楚了,柴绍和李元霸此来的用意。不知二位,对此事有何想法?我是想去太原走一趟,一来是看看此地风土人情,二来便是了解一下,李渊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你们认为我应该去还是不去呢?”说完看向在座的众人。

    徐茂公想了一下,便对着李云来问道“主公,可是想去探探李渊的根底?看其究竟实力如何?将来是否是主公的大敌。主公我说得可对?不过,我倒是认为主公应当去一趟。一是向其示好,以作将来打算。二是主公此举,必为杨广所知。以后再要派兵前来征讨主公,先得看看太原的动静。”说完是望向秦琼,看其又作何解答。

    “我倒是同意军师所言,主公应该去一趟。且应与柴绍和李元霸,共同前往。以免路上万一有事,对主公所不利。但主公应该多带些兵马,共同前往以策安全。”秦琼说完也看向李云来,看主公是否同意两大朝臣的所言。

    “好,那就这么办吧。我打算等三日后再出;先墩墩他们的性子。这几日,就将他们困在馆驿之中;莫要使他们到处闲逛,这边再派人出去,打个前哨,以免路上中了埋伏。在另派侯君集等人,潜入太原府中;接应我等。这次我打算不多带人,就带着苏定方,夏逢春,和程咬金,尉迟恭;以及一些黑衫队员。别的人就不带了。军师和大帅以为如何?”李云来虽是身为王爷,可也不能独自做主;所以向两大朝臣征询意见。

    “臣等复议,主公即使此番上路多带人马,也不过得被人家给牢牢地看住。到莫不如,行事光明磊落,使其不敢小觑。同时臣等也放出风去,为主公此行大造声势。谅太原留守使李渊不敢轻易对主公不利。”徐茂公和秦琼二人纷纷的表示同意,但又对其中的一些细节加以补充。李云来也点头一一照准,这边便吩咐人开始准备潜入太原。自上几次,侯君集带着人潜入登州城,便对这种行动,是十分的喜爱。一接到军令,是立刻点起黑衫队员带齐各种武器,就此出。

    李云来这三天,是也忙得脚不着地;把柴绍和李元霸,就给软禁在金庭馆驿当中。柴绍到还能稳住驾,可把李元霸给憋得够呛;尤其是,这馆驿之外,离着校军场不算太远。这李元霸是什么都不喜好,专喜爱武,每回听着那校军场之内是金鼓齐鸣,喊杀声震天;都抑制不住自己,便想上马拎锤,出去好好的舞动一回。可都被柴绍好说歹说外带吓唬,把其给稳住。

    柴绍这心里,可也是焦急万分;想出去找人问问,可一看这馆驿的门前,是军校林立,个个手里拿着一只短弩;看其样式,自己不增见过,估计是李云来新研制出来的。就冲这个,他也不敢擅往外闯。毕竟谁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柴绍与李元霸一直在馆驿的房里,是窝了三天。是天天趴在窗台之上,盼着李云来突然出现在门口;就此答应这门联姻。二人也好回去交差;可一等便是三天,是盼着太阳落下,又望着月亮升起。寝食不安,这李云来就是不来。

    到的第四天头上,柴绍对此事是心灰意冷;眼下别的倒是无关紧要了,就怕李云来就此翻脸,把二人寻一个借口就此给杀了。

    一早上,柴绍与李元霸二人吃过早饭。柴绍没事可干,便开始蹲下身子,去看墙角的蚂蚁窝;并用一根草棍不断地扒拉着。正在此时,就听得外面一阵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没进屋呢,就先闻得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个人走进屋来。

    “呦柴绍,柴公子多有怠慢了。这些天处理一下家事,也一直没有闲暇,来看看二位。还请柴公子多多包涵。不过柴公子蹲在地上,莫不是也喜爱斗蛐蛐不成?不过你这么找,可是很难能找到好蛐蛐呀。我不善此道,不如我给你找一个人来,此人是我山上的一个士卒;专擅寻找蛐蛐,**蛐蛐;曾为此花了很多钱,去到处掏弄上好的蛐蛐。他在这一行里堪称是专家一般。”李云来说着,又往地上盯了一眼。

    柴绍听了这一句话,好悬没哭了。心说我这是在斗蛐蛐么?不是因为你,总不露面被你给逼的么。但事虽如此,却不能这么说,只得苦笑着言道“李兄误会了,我刚才是见这屋中有一条蛇,这才俯身仔细寻找;怕晚间休息之时,再被其所咬伤。”柴绍这一番话,说得是软中带硬。

    孰料李云来听了是不置可否,相反还是笑着回言道“我今日来此,是有事要与柴公子相商的。我想今日咱们便动身前往太原,柴公子你看可好?”说罢是看向柴绍,待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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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太原遇妓

    [2o3]柴绍一听,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李元霸过来推了他一下,对其言道“我说姐夫,你傻了不成。飞将军问你今日可行?”

    柴绍这才反应过来,一时真可谓是又惊又喜。慌忙答道“自然是行得,那请问王爷,可是现在动身么?”说话间,竟不知不觉的就把称呼都给改了。是甘心臣服于李云来之下,在不复当初走马与无名河畔,意气风美少年的那个时候。如今的柴绍可以说是,锋芒内敛;经过这几日,变得有些沉稳起来。

    “如果柴公子在此没有住够,也可以在此多住几日;我与李元霸同行也可。”李云来一脸笑意的,对其说道。

    柴绍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声反驳道“不用了,柴绍在此多谢王爷的美意。我回太原还有要事;等有时间,再来与王爷这里多盘桓些日子。”

    “既然如此,那好吧,你们二人这就跟我一起动身吧。”李云来说着,是转身出了金亭馆驿;来到了院外,翻身上了赤兔胭脂兽。就等着那哥两个了。

    柴绍与李元霸一起走出馆驿,早有人将他二人的马匹牵到院外准备好。二人也是纵身上了马,柴绍有意无意的往李云来身后扫了一眼。这一看,柴绍得嘴不由得张大起来。

    李元霸自从到了瓦岗寨,对着柴绍的所作所为,是早就心存不满。眼下一看柴绍的样子,就不由得有气。没好声的对其问道“我说姐夫,莫不是你适才刚逮的蛐蛐不见了么?”

    柴绍听闻此言,也早就知道李元霸在馆驿之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跟自己这样,也不过是泄一下而已。倒也对此并不在意,只是低声的对其言道“莫不是我看错了不成?他真的只带这几个人去太原么?”李元霸也随着一起看过去,却见李云来的身后,只站着四五个人。有黑有白,人人身着平常的衣服,只是马的得胜钩上,各自挂着自己的兵刃。

    李元霸把嘴撇了一下,轻声对着柴绍言道“估计是以为自己勇冠三军,故此不想多带人,免得让人小看了他。”李元霸一直对李云来是不服气,原先是对宇文成都心中不服;眼下又增加了李云来。

    “不管那些了,只要咱们把李云来,完整无缺的带到了太原城;咱们就算完成了你爹的军令。不过可有一样,这一路,你可要好好保护他。万不可使其身处险境,知道了么?”柴绍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自省的,你还是担心他的那几员大将吧。别我只顾着保护李云来,而那几个人在被别人给收拾了;岂不坠了咱们李家的名头。”李元霸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马跟在李云来得身后,随同一出了城。

    这一路之上,李云来与柴绍,只是谈些风花雪月之事。顶多再询问一下太原城的风土人情,和历史典故。尤其是对于太原城的买卖店铺,更是十分的感兴趣。最后竟然让柴绍为其介绍一些,各个店铺的掌柜。柴绍虽不解其意,但为了安抚住李云来,好让其好好地跟着到太原城;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对于柴绍的保证,李云来并不放在心里,知其不过是为了使自己,安心的到达太原。

    第三天,离着太原已不算十分的远;柴绍这颗心终于放下。感觉到也不似在路上那么的紧张;也有心情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两边的风景。

    可正往前边走着,就听见身后,一阵的咕噜噜的车轱辘声响起。李云来等人回头望去,就见一辆精巧的马车,如同疯了一般,拼了命的往前赶着。车上的车把式,也不再心疼马,甩起鞭子,用力的抽再马的身上。督促着马再跑快一些。

    而身后也风驰电掣一般,跑过来几匹马来。马上几人都是一身青衣打扮,倒有些象谁家的家丁。一个个腰间还挎着刀剑。

    “前边的马车,与我等的停下来。我等只是想要请谢姑娘,去陪我家公子的客人,一同共饮几杯酒而已。不用害怕,快点停下马车,否则追上,你可是要吃苦头的。”一个青衣人在马上,对着前边的马车高声的喊道。

    李云来素来,最恨的便是抢男霸女,而自己的第一个王妃,就是自己当初救回来的。自然对此事不能袖手旁观,正待要去马上前去阻止他们。

    “李公子且慢,这是我家二公子的家奴。估计这是去追赶出逃的妾室,请李公子莫要理会。”柴绍在一边不咸不淡的阻止道。

    李云来回头看了一眼柴绍,正这时,那几匹马,以追到了马车的跟前。其中的一个豪奴,一马鞭子就把赶车人给抽到地上,嘴中喝骂道“你等不过是一个娼妓,让你们家的姑娘去相陪;是看得起你们,别不识好歹,要是真惹烦了爷爷,别说爷爷可真要把你给切开晾着。”说罢,又往赶车人的身上吐了一口吐沫。又要抬起脚去踢赶车人。

    李云来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高声对其喝道“住手,你们是哪家的奴才?竟敢做出这等目无法纪之事。莫非不怕官府的惩处么?”说着马往前提,就到了那个赶车人的跟前。身后的几员大将,也随同一起跟上来,承半圆状,将李云来给护在当中。苏定方早已是摘下亮银枪,虎目圆睁,瞪着面前的几个奴才。尉迟恭则把钢鞭抽在手中,冷眼旁观,只待有谁对李云来不利,是立刻挥鞭便打。

    “你等又是哪个衙门口的?看你等手持军器,莫不是营中的偏副将领不成?快些闪到一旁去,莫要耽误了爷爷们办事。爷爷们可是李二公子府上的家丁,这次出来,是前来捉拿叛逃的妾室。劝你等莫要多管闲事,还是走你们得道,如果非要插一杠子?可别说我们对你等不客气。”那个青衣人,傲慢的冲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去问那个车夫;可就听的马车里有一女子出声言道“那位公子,我不是他家的妾室,我只是红袖坊,一卖唱的女子。只因他家公子看中了我的姿色,屡次登门要求枕席之欢。而姑娘我是卖艺不卖身,且眼下不过是暂时栖身在此。不久我便要离开此地,所以是严词拒绝与他。而他犹自不死心,又送些金银饰来;以求打动与我,可也被我退了回去。所以便对我是耿耿于怀,立志要得到本姑娘。这才打听到我今日到禅院上香拜佛,在此追堵与我;这便是以往的经过。还请公子施以援手,阿蛮必不会忘公子之大恩。”车里的女子说完,挑起轿帘来,对着李云来施了一礼。

    李云来就觉得眼前就是一亮,就觉得此女,可真称得上是明艳照人。一袭粉红衣裙,面若桃花,柳眉弯弯,一双凤目微睁。别提多好看了。

    “姑娘莫要如此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事;这件事情我管定了。还请姑娘回车中稍等片刻。”李云来也是对着此女还了一礼。

    “你们可真是不知死活呀。也罢,我说弟兄们抄家伙,把这几个家伙给费在这。别耽误了正事,二公子可还等着呢。”说话间,伸手拽出腰刀,就要催马过来跟李云来动手。

    此时李云来身后的一个人,实在是忍耐不住了。是催马就到了,这个人和李云来的马中间。一抬手便将一对擂鼓嗡金锤就摘了下来;是提在手中,怒声的对着面前的豪奴喝问道“你们可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哥的手下么?”

    那个青衣人一看,有人拦到了自己和那个人的中间,就有几分不痛快。正要出声骂几句,可是一抬头,差点没把魂给吓飞了。是一缩脑袋,拨马就要往回走。

    “呀嗬,小子,本公子问你话呢;你竟然不理睬我,得了,你今天也别走了,少了你们几个,我二哥身前也少一些冒坏水的。”李元霸说着话,是举手就是一锤砸下。啪,一锤就把人头给拍了个粉碎;死尸也倒在马下。其余几个奴才一看,是吓得战战兢兢;急忙的滚鞍落马。规规矩矩的跪在李元霸的马前。

    其中的一人,一边哀告着,一边咧开大嘴就嚎上了。李元霸听了半天是一句话也没听清,不由得更加的气恼,大声的对其说道“都给我住嘴,就你等这条烂命,本公子也实在是懒得动手。还不快与我滚。”那几个奴才听了李元霸这句话,如蒙大赦,是撒开腿就跑;连马都不要了。

    那个车中的女子,见这些奴才都跑了;又是对着李云来称谢道“多谢公子,如果公子有空的话,就请来红袖坊,听小女子为公子演奏一曲;以报今日之恩。”说完便又把帘栊放下,那个车夫此时也爬了起来,又对着李云来道谢一番,这才赶着马车离去。

    李元霸一见真是为之气结,心说我感情救了人家,人家结果把这笔账记在了李云来的头上。真是令人郁闷。柴绍却一直都没说话,此时见已然没什么事。便又脸上堆满笑容的言道“谁不爱娇妻美妾呢?这也难免,不过是少年人的习性;还请李公子莫要笑话才好。”

    李云来看了看远去的马车,也笑着言道“是呀,谁不爱娇妻美妾呢。杨广爱娇妻美妾,结果是欺娘染妹。这个世道的事情太乱了,不是你我可以分辨清的。还是让后人去讨论吧。”说完,冲着身后的几人一递眼色,那几个人分别又将武器收好,便随着又往太原城而来。

    等几人进了城中,李云来往这太原的大街上一看;这个地方堪比京师,是十分的热闹,推车担担的,做卖做买的,行走江湖卖艺的;卖大力丸的。是不一而足。

    “柴公子,真没想到,这太原城比起京师来不遑多让。也是热闹非凡呀。我一定要在此处多住几日才好。”说着,李云来是信马由缰,一边扫视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往前走着。

    柴绍一时,并不解李云来的意思;只是满脸陪笑的回话道“这都是家岳,辛辛苦苦的治理,才得这大治之城。李公子请这面走,沿着这条太原最大的街道走,没多远便是太原留守府。”说罢是催马与头前带路。

    李元霸则一鞭子,抽在马的后胯上;先往前跑了。竟将李云来这几个人是弃于身后,不做理会。柴绍一见此景,也觉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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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施美人计

    [2o4]李云来对李元霸此举,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更加有兴趣的,看着这周围的买卖店铺。最后是干脆跳下战马;牵马而行。李云来这一跳下战马,身后的几个人,也是都跟着跳下马来;随在其身后,观赏着这太原大街上的热闹景象。苏定方一伸手,就把李云来的马缰绳给接了过去。牵着两匹马,眼睛紧张的往四外看着。却忽然看到了,在一条胡洞里,有一人对着自己的这个方向,比划了一个手势。正是黑衫队的接头暗号。苏定方这颗心这才放下来。

    一行人,一直随着柴绍,走到了一户府院门前,这才停住。柴绍走上跟前,笑着对守在门前的一个校尉言道“快快打开中门,进去回禀一声,有贵客到。”说完又回转身,笑着对李云来言道“家岳肯定已经在府中久候了,一会便接出来;请李公子莫要焦急。咱们先在此等候片刻。”一行人等,在府外就这么等上了。

    可眼看日头往西转了,照着日头来算,李云来等人再此少说,等了两个多的时辰。李云来往天上望了望日头,眼下看来,按现在的钟点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而李云来溜溜的,在此站了这么多的时间。可说是又累又饿又渴。有心想去寻一家饭馆,先去垫垫肚子,又恐与面上不好看。尉迟恭和夏逢春等人脸色已经都变的红紫,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性子;心说这李渊好生无礼,把我们请来,就在这里站着。不行的话,干脆咱们自己进去。

    李云来心中也是憋着一肚子气,可也深知为了自己的目的,还需要再忍耐一下。柴绍此时,比起李云来也好不到那里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府门前直转悠;有心进去问一声,又怕李渊事后,会对自己加以责备。

    正在众人在此,实在有些煎熬不下去的时候。就见府门大开,从里面,迎出一身着白衣的年轻人。看此人面相儒雅,笑容可掬。长的倒是十分的俊俏。比起柴绍来说,脸上更多了一层的英气。

    “死罪死罪,家父因昨日饮酒过量,到现在还没有醒。以致怠慢了贵客,还请莫要见怪。这位便是李云来李公子么?在下李世民,对李公子可谓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番得见可真是三生有幸,快请随我到府里坐。这几位,可是李公子的手下将官么?姐夫,快引这些英雄豪杰们,先到金庭馆驿里去安歇。想来一路的奔行,早已是车马劳顿。快下去好好地吃几盅酒,逛逛这太原城。”说话间,便已将李云来和其手下将领是一分为二。李世民过来,就一把拉住李云来的手,十分亲热的往府中就走。

    苏定方本是十分沉稳的性子,否则李云来也不会对其委以重任;这次太原之行,李云来的自身安全,便都交给苏定方负责。而眼下苏定方一看,自己的主公,被人家给拉入府中;而身边一个心腹都没有。这要是万一出了事,自己都不会知道。再说这跟软禁有何区别?

    “主公,身边应跟着一人,以便主公行事。”苏定方边说边看向李云来。李云来心中也知道,这李世民是打定了主意,肯定是想尽办法,把自己与众将给分开;自然是不会同意,自己身边跟着自己的心腹。

    果不其然,就听得李世民笑着说道“怎么,你等莫不是还不放心么?怕我加害你家主公不成?”话语之中流露出丝丝的寒意。

    “哎儿,世民兄说的哪里话来,此不过是他等,久跟在我的身边;一时分开,还有些不习惯而已。总觉得少了一个主事的人,定方呀,你们身为大将,也应该学会自行主事;不论遇到何事,都应自己拿主意方好。好了,你们就跟着柴绍柴公子去吧;如果住在金庭馆驿不习惯,就自己寻一个酒楼住也可以。只是万不可再让柴绍兄费心了。”李云来是话中有话的,对着几员大将言道。

    苏定方从李云来的话里,听出了李云来的意思;便不再坚持跟着李云来入府。转而跟着柴绍离开府门前,跟李云来就此分离开。

    李云看来被李世民一路的拉着手,穿过了层层的朱阁长廊;过了许多的门户,最后也不知道是来到了那里,只见面前,闪现出一处优雅的院落。

    但见院门前有几株雅竹,斜斜的耸立着;竹竿直指青天。朱红色的院门轻掩着,往里面看去院子不大,倒是十分的幽静,种着几棵果树;此时绿叶葱葱。

    “李兄今后就住在此处即可,来,与我一起进来,看看这院落可是称心。”说着话,便抢先一步,推开两扇院门,走了进去,回身冲着李云来招了招手。

    李云来心说,看来这里,便是今后软禁自己的地方了。只是尚不知道李氏父子,对待自己究竟是何用意?待弄明白了,在想一个脱身之计便可。便跟着也走进院中,四下望去,见院子倒是很干净;看这样子也是久无人居住。虽然干净却缺少了一些人气。

    李云来信手推开正屋的门,见屋里也是纤尘不染;被褥也十分的齐全。可见是早有准备,就为了等自己来此居住。

    “呵呵,有劳世民兄费心了。这里的环境真是宁静祥和呀;我就喜欢这样的地方。”李云来说着话,便走进屋里到处寻看了一番。

    “李兄,饭菜每天三顿,自有下人给李兄送来。这东边厢房里都是书,李兄若是无事可做,倒是可以读一读。待家父定下,你于小妹结亲之日,还要请来不少太原的士绅与官吏,他们也久闻李兄,做得一手好诗文。一直渴盼见到李兄,与李兄切磋一下;想来李兄也必不会藏拙。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陪伴李兄了,一会有人就送来酒菜了。先告辞了李兄。”李世民一边说着,一边往外便走。

    李云来跟着送到了门口,李世民一步跨出门去;院门紧跟着便在外面就给关上。李云来心说,这对我真是严看严守了。等了一个时辰,就见院门轻轻的被推了开来,一个女子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等这女子一走进来,立刻便把院门反手关上。径直走到了李云来的面前。

    “奴婢红玉,是被老爷派来专伺候公子的。见过公子,公子对奴婢可随意一些,奴婢无论何事,都听凭公子的。”说着就把食盒放到了屋里,软玉温香的一具娇躯,欺到了李云来的面前。嘴中喷出如麝如兰之香,身子柔软的似水一般,就向着李云来靠了上来。

    李云来虽也久经阵仗,可也不想在李渊的府里,闹出什么艳史来。以免被李渊抓住痛脚。李云来的神色一正,声音严肃的对其言道“还请姑娘自重,本侯乃是专为了相亲而来;可不想因此闹出什么事来,以免被别人耻笑。”李云来说着话,就走进屋中,打开食盒,坐下吃起饭来。

    红玉则是根本没有理会李云来得冷言冷语,照样是款款的走入房中。给李云来斟上一杯酒,双手捧到了李云来的手中,软语温言的央求道“请李公子,就着奴婢的手满饮此杯。”说着话,身子再度贴了上来。

    李云来望着蛇一样的娇躯,说是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可当你要是真的克制不住,做下了什么?恐怕到时对自己更为不利。

    李云来闪身避了开去,神色有些不耐烦的对其言道“请姑娘让李某安心吃完这顿饭可好?如没有什么事,就请姑娘到厢房里等候。”李云来也是实在饿的很了。吃起饭菜可称得上是风卷残云。

    “那红玉就在厢房里等着公子来了。”红玉明显是理会错了,美滋滋的跨出门去,直奔厢房而去。李云来一连吃了三碗饭,这才放下碗筷。对于一桌的狼籍,也不去理会。端起茶壶摸了一下壶壁,触手尚温,便给自己斟了一碗茶。端着茶盏便开始沉思起来。

    夜色渐渐的把太原城笼罩住了,做小买卖的开始各相收摊。街上各处酒楼,和风月场所的灯火都被点亮;一处处均是亮堂堂的。招揽着往来的客人。老鸨子们,又带着一些姑娘们,站在门前开始拉客。而此时街上寻欢作乐的人也更加的多了起来,不时有人被拉进风月场所中去;开始堕落的夜生活。可就忘了,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除了唐朝天宝年间的那个李娃,余者有几个真心相对。皆不过是贪图客人怀里的银子。

    李云来端着茶盏,陷进沉思之中;不久便睡了过去。梦中竟然又回到了,纷纷攘攘的那个自己的世界。自己又一次被提升,这一次,是专管一个区域的总经理。而自己的婚期,也终于到了。自己这一回,专门为此弄来了不少的好车。排的长长地,足有一里地长。

    “李公子,李公子,请醒醒。留守使大人有请。”一个仆役,小心翼翼的伏在李云来的耳边,轻声的呼唤着。可眼见着李云来不醒,便仗着胆子,伸出手去推了一下。

    可手指尖,刚刚触碰到了李云来的衣服上。李云来的一只手,已经迅疾的伸出来;一把将他的手腕便给叼住,用力的一拧。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吧声,这个仆役的手腕,立时便被拧断。这个仆役惨嚎一声,是抹头就往外跑。

    李云来这才睁开眼睛,院外也涌进来一群的青衣家丁;个个是手拿刀枪,瞪着李云来。李云来有些懵懂,站起身来走进院子当中,看了看众人,这才问道“适才,可是生了什么事么?你们这般可是有刺客?”李云来走近一个头目的面前,对其问道。

    “李公子,刚才是你把李宁的手腕给扳折了。我们听见他的惨叫声,这才都过来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有刺客?”那个头目,有些激愤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哦,竟有这种事?唉,这件事实实在在是怨我;我早年因为总是打仗,故此落下了一个毛病,一到半夜便要梦游,可我这梦游跟别人的不一样。我这梦游的时候,身旁万不可有人在,否则一律杀之。就因为这个梦游之事,我屈杀了不少人了。所以以后,诸位万不可在我睡着的时候,到我的身边来;以防不测。”李云来说罢,是一脸追悔不及得神情。

    这群仆役一听李云来如此说,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李云来所言是真是假。但都打定了主意,轻易别再李云来睡着的时候到他的身边去,万一他的手边在有一把刀;那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云来看着这群仆役,是半信半疑的;心说只要信了半成就行。李云来心中暗暗好笑,只是觉得怪对不起那位的,没招惹自己,却被自己把手就给弄断了。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否则李云来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来对自己不利。

    “李兄,刚才我听那个该死的奴才跟我说,李兄梦游了,他可曾伤到了李兄?”说着话,一人到了李云来的跟前,仔细的上下打量李云来。

    李云来抬头看去,却是李世民到了。此时正在给自己检查着,也不知道他是真关心,还是别有目的。但两个人对于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心知肚明。可谁也没有戳破对方,这就是游戏规则。

    “世民兄,小弟实在是有些汗颜呀;与睡梦之中,竟误伤了府上的家仆;实在是有愧呀。”李云来向着李世民半真半假的到着谦。

    李世民却豁然一笑,宽慰着李云来言道“此事小事一桩,李兄莫要往心里去。我已吩咐人去找了郎中来,给其好好地医治就是;李兄就不要自责了。对了,家父已办完官事,特命我来请李兄去前面的如意厅;来为李兄接风洗尘,李兄咱们这就走吧?”说着便让开身,让李云来先走。

    李云来先走出宅院,身后的李世民紧跟着走出来;随手关上身后的院门。李云来此时,早已把那个红玉给忘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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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太原名妓

    [2o5]等二人来到前面大厅一看,但见此处人流如织,厅中此时是高谈阔论;不是有人出会意的笑声,和称赞声.1,就见丫鬟们,手捧托盘,不时地在里里外外的传递着美酒佳肴。

    李云来随着李世民一起走进大厅中,李云来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见大厅中坐着不少的人。厅子正中央,有七个身罩绿色衣裙的舞姬,正手中拿着折扇,在轻快的跳着舞。看其舞步轻灵,动作柔和;一望便知是久沁此道。看那个下腰的动作,李云来都不禁为其担心,生怕那一握,细细的腰肢就此折断了。

    “呦,你们快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位可是你们平常轻易见不到的人。马上就快成为了我的女婿了,想来诸位对于营州一战,和飞马夺柳州的战役还记忆犹新吧。这就是飞将军,我的贤婿李云来。来云来,坐到我的身边来。一起来欣赏欣赏,这可是谢阿蛮新编的舞蹈;堪称是仙子之舞。来人给在拿一副碗筷来。”一个高个子大胡子的中年人,热情的向着李云来打着招呼;并伸手叫他过去坐。

    李云来只得走过去,坐到了李渊的身边。跟着他一起看着,场中的谢阿蛮新编的舞蹈。那个谢阿蛮一见李云来,便顾目流盼,频频的或是有意或无意的,向着李云来这边看上几眼。

    李渊一见,并不气恼,相反揪着下巴上的胡子笑道“早闻谢阿蛮,对于尘世中的男子是不屑一顾;倒没想到,原来也是喜爱英雄豪杰的女子。一会让谢阿蛮,敬云来一杯酒。你们大家说好不好。”李渊突然来了兴致,高声地,对着厅中的来宾们说道。

    “好,自古美人爱英雄,这话一点也不假,留守使又留下一段佳话;当浮一大白。”说着有人站起身来,对着李渊端起酒杯来敬酒。李渊也端起杯来回敬与他。

    等谢阿蛮终于跳完了这一段新编的舞蹈,厅中人是掌声雷动;不时地有人站起来,端起酒杯要敬谢阿蛮一杯酒。却被谢阿蛮给婉言谢绝了,相反径直的走到了李云来得桌案之前,端起酒壶,亲自给李云来满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谢阿蛮端起了酒杯,轻启朱唇,声音娇柔的对着李云来言道“原来您就是飞将军呀,阿蛮可早就久闻你的威名,今天借着李留守使的酒,敬飞将军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衣袖遮面,就将一盏酒喝了下去。厅中众人稍稍的沉寂了一会,这才欢声雷动的纷纷叫嚷着,“阿蛮姑娘,可从来不给别人敬酒;今日可是开了先例了。飞将军还是你的面子大呀,来我等也敬飞将军一杯,敬飞将军早日于李留守使家的小姐,结成秦晋之好。到时我等,可要再叨扰一杯喜酒喝。”

    李云来并不去理会,这群阿谀奉承之辈。只是端着酒杯,淡淡的对着阿蛮说道“云来多谢姑娘的抬爱,也回敬姑娘一杯。”说着也是一饮而尽,喝完对着谢阿蛮笑了一笑。

    谢阿蛮目光流转,看了李云来一眼,又蹲下身子,对着李云来福了一福。便于那群舞姬,一起退到厅下等候,以备李渊随时召唤伺候歌舞。

    李渊这时回过头来,笑着对李云来言道“实际算来,你可也是我的爱婿了。何不借着今日盛会,歌咏一诗词,以助在座各位的酒兴。我可早就听闻,你诗词歌赋,样样皆是绝妙之仑。你立时做出来,也好使谢阿蛮及时谱出曲来。唱给大家听一下,可好?”李渊毋庸置疑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一时无法,只得搜肠刮肚,竭力的回忆着,自己脑海中的古诗词。并站起身来,在厅中来回的踱着步子;或是仰头或是俯,看其样子正在苦思冥想。厅中此时是鸦雀无声,生怕打断李云来的诗思。

    李云来又来回踱了两步,忽然便站住身形。此时不止是厅中众人,在看着李云来;厅外,正坐在亭中的谢阿蛮,也在往厅中张望着,准备倾听李云来吟诵出一好诗词来,自己也好跟着谱曲。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李云来吟诵完了,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看厅中众人,已经是目瞪口呆,全盯着李云来,便仿佛李云来,突然是肩生六臂一般。

    “怎么?莫非我家贤婿,所做的诗词不好么?一个个都成了呆头鹅了不成?”李渊有些不满意起来,毕竟李云来是给他长了脸了,可这些宾客们,竟一点表示都没有。李渊如何能忍耐的住,便开口对着众人斥责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参差不齐的掌声响了起来;不时有人站起来,恭贺李渊有识人之明。李渊这时,也跟着高兴起来,不时的举起杯来,跟前来敬酒的人共饮而尽。在一旁的李世民和柴绍是纷纷的侧目,唯恐李渊喝多了,再闹出什么笑话。

    李世民也举起杯来,遥遥的对着李云来敬着酒。李云来也同样是端起酒杯来,回敬着李世民。李渊喝的兴头大起,便朝着外面的谢阿蛮呼唤道,“阿蛮,进来将此诗谱成曲调,唱与我等听一听。”

    谢阿蛮怀抱着琵琶,快步的走进厅中。向着李渊又行过一礼,这才坐下开始试着拨动琴弦。开始找音节,现场谱曲。

    再试了几遍之后,谢阿蛮终于做好了曲子;便开始弹奏起来,嘴中也跟着一同唱道“黄河远上白云间,。”等一曲唱罢,厅中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李公子的诗作得妙,谢阿蛮的曲子作的也好。二位真可谓是珠联璧合了。”厅中众人齐声的赞扬着,只是说到了珠联璧合之时,在一道屏风后面,露出一张精致的俏脸来。对着众人的这个说法是明显的不满,李渊也是觉得这些人说的不算太对,对这种说法也是嗤之以鼻。

    “好了,我有些喝醉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谢阿蛮你自去账房,支取一百两银子;便回去吧。”李渊借酒遮脸,对着厅中的人,下起了逐客令。

    众人听了李渊的这一番话,如何还不明白,便也三三两两的告辞而去。李云来也向李渊告了个罪,便转身出了厅中,却被早已侯在厅下的李世民一把拉住,笑着对其言道“李兄端的是好才华,做得一手好诗词。如要不是武将出身,也可去考一个功名。当今圣上又从新开了恩科,以选拔一些,山野的贤士。呵呵,走先到我那里去坐上一会,再回去也不迟。你我一起喝喝茶,也论论这诗词歌赋。”说着便不由分说,拉着李云来就往跨院走。

    可还没走几步,就见一个丫鬟走过来,对其回禀道“二少爷,老夫人唤你过去。有事要找你说。”李世民只得停住脚步,无可奈何的,对着李云来拱了一下手,这才说道“估计又是我娘,给我介绍了谁家的姑娘;让我去相看相看。李兄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弟先走一步了。那个丫鬟,你可是老太太房中的么?你且别忙着回去,李公子初来咱们府上,不知道怎么走?你把他送回去休息。”说完,对着李云来一抱拳,就步履匆匆的走了。

    “这位公子,请这边走。”说完上前面带路,李云来只得跟在其身后。左绕过一道月亮门,右经过一道长廊,李云来走着走着,就觉得这路有些不对。便站了下来。

    “这位姑娘,是谁让你把我给引到此处的。”李云来一边戒备的四下张望着,一边对其冷声问道。可那个小丫鬟,竟不惧怕李云来;只是闪身避到一边。

    “你不用问她了,是我让她把你给引到这来的。我二哥也是我给诳走的,原因就是,我对于这门亲事不同意。我才不要嫁给你呢,实话跟你说,我早就有了意中人。你还是趁早回你的瓦岗山去吧,就不要再此歪缠于我了。你要是再不走的话,可别说本小姐对你不客气。”这个小姐说完,是气鼓鼓的转身就走。把一头雾水的李云来就给扔在这了。那个丫鬟,也转身跟着那小姐一起离去。

    就把李云来一人给扔在这。李云来是哭笑不得,心说谁想娶你呀?不过这回倒好,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李云来只得东扎一头,西瞅瞅。废了好几个时辰,这才终于,回到了自己临时的宅院。

    李云来反身插好门,愿因无它,只是怕那个红玉半夜进来。给自己造成不必要麻烦。等李云来,躺到床上之时,不久便沉沉睡去。一个身影却从帘帙后转出,也宽掉衣服,如一条鱼儿般,滑进锦被之中。光华香嫩的身子,蛇一样的缠上了李云来。

    正在睡梦中的李云来,感到了锦被中的异样。突然的一只柔荑得小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胸膛。并且来回的抚摸着。并开始往下抚去,逐渐到那个地区,突然用力的揉搓着。

    李云来急忙一伸手,挡住了那只手臂。一脚将其蹬到地上。“哎呦,可摔死奴家了。”娇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李云来一翻身,又再一次睡去。

    “莫非那些人所言是真的不成?他真在半夜梦魇中杀人?”地上的那个女人小声的嘀咕着,在地上摸索一阵,将自己扔到地上的衣服,一一的抱在怀中。打开了门,光着屁股就往外走。

    李云来睁开了眼睛,接着门外的月光,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和那洁白的两瓣。要说不动心是假的,可要如此,就不知是不是也是一个圈套。还是小心谨慎方为上策。

    待那个女子轻轻地掩上门之后,李云来一纵身飘落于地上。潜行至门前,顺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悄无声息,便将门关紧,插上。这才又折返到床上,放心的睡着。

    次日,天色大亮,门就被人擂的山响。“李兄可在?李兄可安然无事?”李世民焦躁的一边捶打着门户,一边厉声的呼唤着李云来。

    李云来懒洋洋的在床上爬起来身,手指尖,却触碰到了一件柔滑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却是一件粉色的肚兜,上面似乎还留有着,昨夜那人身上的气息。

    待李云来从床上爬起来,从容不迫的将衣服都穿戴好了;这才去打开了门。却见李世民一步便窜进屋来,手提宝剑是四处探视。

    “世民兄,这是出什么事了?”李云来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昨夜府内,闯进来一个刺客;这可是太原以前从无之事。家父担心李兄被刺客所伤,这才令我急急得赶来探望。”李世民屋里屋外的巡视了一番,毫无现,却在椅背上,现了一件女人的肚兜。不由得回头瞄了一眼李云来,看其面无惊慌之色,倒是十分的坦然。心里不由得更加奇怪。

    “李兄一夜可睡的安好?无人来烦扰与李兄吧?”李世民此时面容和缓下来,笑着问道。

    “哦,就是在梦中遇到了一个疯婆子;被我给一脚踢出去了。醒后便现了这件肚兜,也不知道,昨夜所梦是真是假,真是担心昨夜我又误伤了人。”李云来有些好笑的,望着李世民言道。心说,这人不是你所指使来的么?你有装什么糊涂呀。

    李云来这一点,倒是错怪李世民了。不假,李世民是将那个红玉派来伺候李云来,可也是派其监视李云来,到没有想过,用她来对李云来行使这美人计。主要还是认为她并不够这资格,长得也并无出众之处。可今日一见那件肚兜,初始李世民还以为李云来,耐不得夜晚的寂寞,把那个红玉给办了。可后来一听李云来的口气,敢情是一脚把人家给踢出去了。一想那个红玉光着屁股,灰溜溜的溜出屋门。李世民实是有些忍俊不禁,就此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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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

206 蒲柳之姿

    2o6李世民的一顿笑,到将李云来给弄得是莫名其妙的。一双眼瞪着李世民,纳闷的问道“不知世民兄,何故笑呀?可否与小弟说说,也好一同高兴。”

    李世民打了一个愣嗔,有些犹豫了一下,心中言道‘我正因为你,把人家一个姑娘家,光着呢,就给踢出去的事儿笑呢。这还能与你说,一说,你岂不是有些下不来台么?’略微思绪了一下,李世民这才言道“我是因为想起一个旧日的笑话来,这才一时忍不住笑。到让李兄见笑了。李兄,家父正在等着我们共进早膳;咱们这就走吧。”说罢是走在头前。

    李云来跟李世民并排往院门外走去,穿过花园,又走过几处院落;终于到了昨日大宴宾朋的地方。却看到李渊早已在一张八仙桌前坐着,手中端着一个青花瓷的小碗,正在喝着粥。

    一看到李云来走进来,李渊忙开口对其招呼道“云来快过来坐下,来一起尝尝这个粥,很清淡的。里面据说是用鸡汤熬的,还放了海参。甚是清淡可口;来人给李公子快盛上一碗。”李渊忙不迭的,对着手下吩咐着。手下人手脚麻利的,给其盛上一碗粥;端给李云来。

    李云来接过粥,李世民也坐到他的身边。只是没有看到柴绍,不免有些奇怪。而且连李渊的另两个儿子也没有看到,不免让人起疑;这李渊到底是何故,不介绍家人,给自己认识。可自己也不能去问,只得闷头喝着粥,厅中一时十分的寂静。只闻几人喝粥的呼噜声。

    好半天这顿早饭,在一片沉闷气氛当中,终于吃完了。李渊端起茶来,漱了口,又吐在旁边仆役手端着的痰盂里。这方又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云来呀,无事就在府中走一走,小女就住在前边,你可与她先认识一下。待晚上我要举办一次家宴,让你见一下你大哥他们。好了,衙门里还有事我先去忙了。”李渊说完,便走出厅去,自去上堂不提。

    李世民也匆忙地将粥喝完,跟着李云来告了一个罪,便也匆忙的离去。李云来倒是若无其事,一连喝了三碗粥,吃了不少做工精致的咸菜。便将碗一推,是迈步便也出了厅。开始满园闲逛。

    李云来走来走去便迷失了方向,正往前走,便看到自己居然又走到了那座花园之中。正前方,有一座用太湖石垒成的假山。再往前是一片的荷花池,池中有一座雅致的凉亭。这一切倒有几分像苏州园林的意趣。

    李云来左右是无事闲逛,便信步到了假山附近;正在用手摸梭着太湖石,忽听得远处,有一男一女说着话,往这边来。

    “也不知我爹是怎么想的?居然给我说了一个响马,来当我的相公。真是可恼,我已经警告与他,万不可答应此事,如果要是执意不走的话,还想做我的夫婿。那我就对他不客气。不过你也是,怎么就不肯到我家里来,跟我爹提亲。你莫非忘了我们当初的海誓山盟不成?”那个少女燕语莺声的说着。

    李云来听出来了,这个少女正是那个,警告过自己一次的那个刁蛮的少女。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笑,心说这李渊也是,不是先弄明白了,就乔老爷乱点鸳鸯谱。而听着来人渐进,急忙地闪身躲到了假山石后面。

    “我不是也有难言之隐么?这要是一跟你爹提亲,你爹还不得把我给剐了。”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苍老。李云来不由得有几分的奇怪,真想探出头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将这个刁蛮的少女给迷得神魂颠倒?

    “每回一跟你说,让你来向我爹提亲。你便就是这一套话。我连你家里有原配夫人,我都不在乎了。还把我的清白之躯给了你,你事到如今,怎么到打了退堂鼓了。莫不是你自始至终,就是为了我的钱财不成?”那个少女的声音逐渐的高亢起来,似乎这个男人今天要是不答应;便立时要给其好看。

    “蓉妹,不是我不想娶你,你也看到了,我上无片瓦,地无一垄;家中还有一个糟糠之妻。自然我是迟早为了你,可以将她给休掉的。可你也得容我一个空呀?再说我家又不是显赫的前朝遗臣,我又没有官职在身,又怎好来向你爹提亲。你也知道,你爹一向是看中功名在身的人。你给我一段时日,我正在准备科考。听说当今圣上,又开了恩科,我这回一定要考出来。好能外放,到时用八抬大轿把你风风光光的抬回家去。你看可好?”那个男子的声音逐渐的低沉下去,不时的有堵住嘴的呜呜声传了过来。

    李云来好奇,偷偷地探出头去;就见一男一女,此时正互相抱着坐在凉亭之中。嘴嘴相对纠缠着,那个男人并且手脚也不老实起来。

    忽然远处又传来说话声,这一对,顿时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听声音是我爹新娶得那个戏子,还有那个大管家;他们青天白日的到这里做什么?”那个蓉妹声音急促的,对着那个男人说道。

    “管他们做甚?我们万不可被人家看到的。对了,你还得在暂时借给我五十两银子,我拿了银子还得马上离开。”那个男人有些着急的催促着蓉妹。

    “你每一回来就是跟我要钱,给你,不过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先到那座假山后面躲躲吧。”蓉妹说着话,拉着那个男人,便一路跑到了假山石后面。

    李云来再想要躲开,已是不及。三个人,六只眼睛顿时便都愣住了。李云来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看看那个男人。这一看,李云来心说,怨不得李渊不会同意;这个人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就见此人年纪已过三旬,五绺长须飘洒在胸前。头戴一顶士子巾,身罩一件洗得白的蓝袍。此时两个人的手是紧紧地相扣。而这个蓉妹,年龄方不过是二十。在这个年代倒是已经老大不小,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也不算难。如何到找到了他呢?真是令人十分的不解。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自此偷听。你莫不是要寻死不成?”蓉妹怒瞪着眼睛,对着李云来言道。那个男人倒是沉默着不开口;只是上下打量着李云来。

    此时外面的那一对,也已走到了凉亭之中。蓉妹正待要再说什么?李云来用手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小声的对其言道“你要是不怕被人知道,你跟他再此幽会;不妨大声的喊出来,看谁丢脸?”李云来说完,是看也不看她,便全神贯注的看着外面。

    那个蓉妹一听,到是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气得直翻白眼,看那样子,恨不得扑上来咬李云来两口,方才解恨。

    就听得外面那个姨娘,对着那个管家言道“唉,老爷的官越做越大,取得姨娘也越来越多;如今我也上不得台面了。只有那个新纳进来的十七姨娘,正是受宠。看来我也得早点打算了,莫要等到年老色衰时,在无人肯要。对了,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可曾办好?可要莫要漏出马脚才好。今夜老爷又不来我房中了,晚上你可还是三经后来呀。”那个姨娘说着话,身子便倒在了那个管家的怀中。

    “我省得的,不过倒是苦了你了。我本以为把你介绍给他,你也能过几天的安生日子。可没想到把你给害了。我只等攒够钱财,便带你远走高飞;从此离开这里便是。”管家说完,也用手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姨娘的腰肢,不时地,有一阵阵的呜呜声传递出来。

    蓉妹一听闻此声音,便不由得是面红耳赤。她自是明白这是何种声音,只是不明白那个姨娘,是如何跟那个大管家弄到一处的。正要冲出去,戳破他们。却被李云来一把拉住了。并且用手指了指他们二人,压低声音对其言道“看不出来,你可真是蠢的跟猪头似的。你这一出去,又能奈何的料人家。人家倒也正好抓到你们二人。且等他们自己离去吧。”李云来可是不想,掺杂进这复杂的关系当中去。弄不好,没吃到羊肉倒弄得一身的骚。

    亭中的那一对,大概也知道这里不应逗留太久;故亲热一会,便一前一后的相继离去。李云来一看那二人离开了,便也闪身出了假山后面。便要就此离去。

    “你先不要走,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你立刻离开李府,否则本姑娘,可是真要对你不客气了。你要是需要银两便言语一声,我立时给你,你便及时离开。要是再让我在府里看到你,我就让人把你给阉了,送到大兴城去给杨广做太监。”这个蓉妹眼眉立着,瞪着眼睛,威胁李云来,让他的离开。

    李云来对她是冷冷的一笑,言道“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你父亲使人请我来的。说有一个姑娘嫁不出去,求我来将其迎娶回去。我这才免为其难的,到这预备娶你。要知道你不过是一个蒲柳之姿,且还不守妇道。哼哼。”李云来说罢,根本是不理睬二人,直接甩袖而去。

    “你,你,给我站住,竟敢如此侮辱我。我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蓉妹说着,气呼呼的就要追李云来。却被那个男人一把给拉住。

    “你切莫要追她了,他不过是一个响马,岂能分辨得出美与丑来。我的蓉儿如此的美丽迷人,又怎会是蒲柳之姿呢。莫要听他的胡说八道,不过我刚才细细的盘算了一下,又得把房子好好地修茸一下。这一下最少还得三十两银子。你适才给我的,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蓉儿你看是不是,杀人杀个死,送佛送到西。蓉儿?”男子说着,朝着蓉儿又伸出手来。

    蓉儿一边望着李云来离去的方向,兀自狠狠地不休;一边在荷包里,又掏出了三十几两银子;也没细看,就全都递给了这个男人。

    男人高兴地接过来,又在蓉儿的侧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对其言道“我得走了,以防他万一把我再这得事情,跟别人提起来。待今日晚间,四经十分再来寻你。”说完是几步得走到墙边,在墙角里扶起一架梯子来,架在墙头上。顺着梯子就爬了出去。蓉儿等他出去了,又将梯子收好。不妨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地之中的李云来是看个清楚明白。

    李云来等蓉儿离开墙边,也走出月亮门而去。也急忙的来到了墙边,手摁墙头是垫步拧腰;蹭的一下,拔起身形落到了墙外。、

    等站稳了,再往前一看,还算不错,那个男人正穿过前边的那条大街。要拐到另一条胡洞中去,李云来急忙的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着他是左拐又绕,一直走到了太原府城的最北边。眼见此处是房屋破落,院墙豁着口子。一堆的砖头堆在院墙的下面。

    就见那个男人,一直走到了有着两株大树的院门前。推开院门便走了进去,李云来再度拔起身形,轻飘飘的落入院中,屏声静气的潜行至窗台下面。偷听这屋内的谈话。

    “娘子,我弄来了银子了。这回你又有钱可治病了。你愿意吃什么,我去街里给你买回来。在给你请一个好一些的郎中来。”那个男人声音十分的亲切地,对着屋中的一个女人说着话。

    这倒让李云来有些好奇起来,用手指蘸些吐沫,点湿窗纸,偷偷的往里窥视。就见那个男人是背对着窗台,面对着一张床。

    往床上看去,就见床上躺着一个,瘦的皮包骨,且面色腊黄的女人,看那样子,不过是比死人多口气。眼看已是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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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偷情世家

    [2o7]李云来正往里窥视着,就感到身后,忽然刮起来一阵的阴风.1,等风吹过身边之后,就听的屋里那个女人忽然声音嘹亮的,对屋外的李云来言道“屋外的那个贵客,就请进屋一见吧。我马上便要走了,临走之前要跟你说上几句话。”

    这可是李云来万万没有想到的,一时有些怔仲起来。可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一直推着自己,机械的往前迈动双腿,走进屋内。感到全身都不再受自己的支配。李云来的心中却没有感到害怕,相反的感到了一片祥和的气息。

    李云来来到了屋里,那个男人一见是他;立刻有些慌张起来。不断地冲着他打着眼色,眼神中却是哀恳的神色,李云来看了一眼,床上那个濒死的女人。最终冲着,这个又可怜又可恨的男人点了一下头。男人这才放下心来。转过头,又去看着床上正在倒着气的女人。

    “你在屋外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上的人,而你的将来也是不可预测的。只求你,在我死后莫要为难我的男人,至此便已足够。而我没什么可回报与你的,只能在天上祝福你。当家的,你莫要糊涂呀,做任何事情,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才可。万不可将事情做绝。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待到了那一日,你离开世间的时候;便是你受苦之时。我走了。”说完,头一歪,腿一下便伸直了。就此绝气身亡。那个男人刚要大放悲声,却又惊异的止住,望着他妻子的尸上空。

    就见一片亮光,从尸体里慢慢的飘了出来;渐渐地升到了天棚上。又顺着窗口往外流了出去。男子一步跨了出去,追寻着那片亮光。

    李云来也跟着跨出门口,转身离去。走到街上,李云来便不时地回头,搜寻着自己的身后,有无黑衫队的探子来跟自己接头。

    可走出了很远来,身后也没看到,有一个黑衫队的人来接头。李云来就觉得有些奇怪,这有些不合常理。莫非这太原城,并不像自己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么?看那些买卖店铺,和那些小商小贩们;并无奇特之处。还是这太原城,表面一片祥和,背地之中暗流涌动呢。

    李云来一边思索着,一边往前走着。可走来走去,忽然现自己居然走到了一个特别热闹繁华的地方。就见前方高搭台子,台上站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男的膀大腰圆,女的则是娇柔可怜。

    李云来奋力的挤到前面台下,好奇的抬起脸来;往上看着。就听得一个人,大声的对着围观的人们嚷道“看见没有,这个人可是由大食国运过来的。加上运费,一共是纹银一百两。怎么样有没有人要?”那个人说着话,便走到了这个被拍卖的人身边,伸出手去用力的将其嘴给捏开来。让大家看,这使得李云来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有些不明白,为何人要想一个畜生一样的被买卖着。

    “好,那位出了一百一十两;还有没有人追加的了?一次了,两次了,那位又加了十两。好,一次二次,还有人加么?三次,成交,这位公子,请到后面交银子领人。”这个人说完,身后便有人过来,将这个被拍卖的人就领到了后台去交割银两。

    “看见没有,这个更远,听说是由一个岛国弄过来的。这个女人性子十分的温顺,你买回去当老婆也好,当女仆也好,准保听话。她还有一身不错的床上功夫。起价二百两。谁要?哦,那位公子出了二百一十两。”台上的人话音刚落,就听的一人高声的喊道“我出三百五十两。”

    “这位公子出了三百五十两,还有没有再追加的了?好,三百五十两一次,二次,三次,成交。这位公子到后面交银子领人。”台上那个拍卖的人,看的出来是大大的赚了一笔。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又继续开始拍卖着下一个奴隶。

    李云来觉得好生的无趣,便要转身挤出人群,在继续去找李府;好回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就这时,身边一人,低声轻轻的跟他说道“主公在李府中,一切可平安?属下黑衫队,杨十七。奉侯统领之令,与主公前来接头。”说着,又对着李云来,比划了一个黑衫队所惯用的手势。

    李云来先是看了看四周,见这些人,正在注视着下一个被拍卖的女人。没人特意关注与他,这才放下心来。轻声言道“一切都好,只是我料想此事亦不谐;我可能要撤出太原城。你回去让众将,先想办法找一个理由,撤出太原城。你们黑衫队留下十个人,余者也尽皆撤出,避免被其现。好了你通知他们。”李云来说完,便不再看他,这个杨十七,也一抹身就钻进了人群之中;转眼便消失不见。

    此时台上的奴隶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最后一个奴隶,被一道道的铁锁绑着推上了台子。“这是今天的压轴戏,他叫昆仑奴。起价五百两。有没有人追加了?”那个拍卖人,再次高声地对着下面喊道。可底下这些人,一看只是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便有些提不起来兴趣。竟然无人追加银两。这是这个拍卖的人所料不及的。一时竟然有些冷场。

    “看好了,这可是真正的昆仑奴;你们平时可是见不到的。怎么样,有没有人追加银两?”他又再次问了一遍,可底下的人,已经开始离散而去。

    “四百两,还不要么?三百五十两,有没有人要?我说你们别走呀。三百两,再不要的话,我认可赔钱了,弄死他。”这个拍卖人说着,狠狠地踢了这个昆仑奴一脚。

    李云来对着台上的这条大汉,十分的爱惜。不忍其因为区区的三百两银子,被人家给杀了,便对着台上的那个人言道“我买了。”说完便一伸手,在怀中取出几张银票。挑出三张,递给了正伸手过来的那个拍卖人的手里。

    “把他身上的铁链打开。”李云来对着台上的人吩咐道。台上的人略微的迟疑了一下,便将那个昆仑奴身上的铁锁打开。昆仑奴看了那人一眼,却一声不吱的,一下跳下高台来。到了李云来的身边,是一下就给李云来跪倒了。

    “主人谢谢你,昆仑奴以后就跟着主人了。”说着就磕下头去。李云来急忙地一把将其扶起来,是二话不说,转身拉着他就离开了高台。

    李云来一直将昆仑奴,拉到了一条胡洞里;这方松开手,又在怀中取出五十两银票。一边递给昆仑奴一边对其言道“这点钱给你,你省着点用,还是早些返回家乡去吧。中原的人心底不算太好的,以后要多加留神。好了你快走吧。”说完,李云来转身就走。

    可走出几步,就听得身后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回身一看不禁莞尔,就看这个昆仑奴,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己身后。一看自己站住,立时也跟着站住。恭恭敬敬的侍立在自己的面前。

    “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已经给了你自由了。你以后是自由之身,再说,我去的地方不能带你进去的。我的自身安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还是就此离开吧,火出了太原城,远走高飞去吧。”李云来一顿苦口婆心的说辞,也不知这昆仑奴有没有听懂;却见他点了点头,一转身就此离开。

    李云来这才把心放下,又开始继续找李渊的府邸。最后不得不跟一个路人打听,在一种惊诧的眼神注视下,终于知道李渊的府邸,坐落在那条大街之上。这才一步步的往回来。

    等李云来又一次翻墙进了李府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此时李府为了找到他,都已经闹翻了天。处处都是仆役,在搜寻着他的踪迹。

    等李云来到李渊的大厅之中一看,才知道今日果真是家宴。一是没有看到谢阿蛮,二是看到了李世民的两个哥哥,此时正围在李渊的身边;不知在于他说着什么?不时地爷三个,出一阵阵的笑声。李世民则是坐在一边,只是低头夹着菜,不置一词。

    “云来你去了何处了?快些到我这来坐。你们俩也来认识一下,云来今后,可就是你们的妹夫了。可要跟着他好好学一下诗词歌赋。云来在这一方面堪称是大家了。”李渊说着,朝李云来招着手。李云来不得不走过去,坐到了李渊的身边;也就是李建成李元吉得上垂。二人一阵的不痛快,便将脸转到一边。也不与李云来打声招呼。

    李渊对这两个儿子,也是一阵的无奈。便给打着圆场道“云来呀,那便是绣蓉。你也见一见,将来你们便要成夫妻的。莫要过于拘束。还有几个姨娘,一会与你一一的引见一番。”李渊说着,向着左侧的一桌案上一指。

    实际李云来,早和这个叫李绣蓉的女孩子见过一面了。只是李渊尚不得而知,一直被蒙在鼓里。却见李绣蓉并不理睬李云来,只是回身,跟着身边的几个姐妹说笑着。

    李渊实在是有些受够了,不由得起怒来。一拍桌案,怒声言道“绣蓉你没听到为父的话么?还不赶紧的过来,与云来见礼么?”李渊的话音,逐渐的提高了些。

    “爹,我才不认识什么李云来呢。只听说有一个响马强盗头叫这个名。女儿我是死也不会嫁给这个人的。”李绣蓉说着,一推桌案,便站起身来。案子上的酒杯一下便倒了,酒水顺着案沿,往下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大厅中亦是静寂无声。

    “我还没死呢,这里也还轮不到你来做这个主。待五日后,你便与云来成亲。此事就这么定了,再无更改之理。”李渊说着话,把手里的酒杯一墩;青瓷的酒杯,一下便被墩了个粉碎。

    “那我便绞了头,去做姑子去。”李绣蓉说着,便掩面奔出大厅去。酒席宴上,再一次变得冷场起来。大家都没有了,继续饮酒的雅兴。

    “云来,你和这几个哥哥先在这喝着;我有些不太舒服,先回内宅略休息片刻。”李渊说着,便也起身离席而去。

    在座的众人,也是草草的扒拉一口饭;便也急匆匆的离去。建成,元吉,更是一语不,转身就走出大厅扬长而去。

    李世民看着这个场面甚觉尴尬,便没话找话道“云来兄,怎么这么晚才来呢?莫不是在府中迷路了不成?”说着有些不自然的笑着,望向李云来,等其回答。

    “是呀,府宅实在是很大;以致我真的迷了路了,绕了半天,这方寻到此处。好了,今天可谓是酒足饭饱。要是无有其他事的话?那云来便要回去休息了。今日这酒,可真是喝得有些高了。”李云来说着话,对着李世民一抱拳,趔趄着身子,一步三晃的走出大厅去。

    待李云来刚走出大厅,厅中此时已然是无人了。忽然在屏风后面绕出一个人来,到了李世民的身边,俯下身来,对着李世民的耳朵,低低的声音言道“属下跟了李云来一天,他只是在市集之上乱逛;并没有跟其手下接头。并且又去买了一个奴隶,可是很奇怪的竟然把人给放了;居然还给了五十两的路费。后来便直接回到府中,对了,四小姐跟那个穷酸秀才的事?还有萧姨娘和大管家?公子你看该怎么办?”说罢,这个人静待李世民的吩咐。

    李云来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此时的天早已是大黑下来。李云来一走进自己的屋中,便又闻到了一股子的脂粉气。便笑着言道“我说红玉呀,是不是你还要光着身子被我踢出门去。”一边说着,一边摸出火石来,打亮了火,将桌案之上的牛油大蜡点燃。

    可当李云来借着火光,往床上一看就顿时傻了眼。就见床上是有一个女人,可是被大字型的绑在床上。浑身寸缕不着,嘴中被塞着一块抹布。李云来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那个跟大管家偷情的箫姨娘。只是不知是谁,把她给弄到了自己的房中来?居然还给扒光了衣服,绑在这里,这要是被人现,自己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正这个时候,院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不少人正往这面来。李云来急忙的想要把这个女人先行藏起来,可已经晚了,门一下被踢了开来;李渊铁青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已然是变了形。怒目瞪着李云来。

    “我把你作为上宾,还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你,可你倒好,竟做出猪狗不如之事。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至于他么?先在城中把他的手下党羽,一网打尽。把他关进柴房之中,饿死了事。”李渊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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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

208 义奴昆仑

    [2o8]此时的太原城中,到处都是军校,满街都是鹿角拒马。将一条条的路口都给封住,检查着过往的行人。李渊为此,还特意派出了太原的精锐部队;虎贲军。逐家逐户的搜寻着陌生人。而李云来的手下将领,早就遵循着李云来的吩咐,遁出了太原城,与太原城前三十里处的,十八里铺等着李云来赶来,与之汇合。

    李云来眼看着李渊要走出门口去,那个可怜的女人,也被象拖死狗一样,精赤着身子,就被拽着头给拽到了院里。而这群人中,赫然有着跟她春风几度的那个大管家。他比起任何人来都要凶狠,先是用力的扇了这个可怜女人两个重重地耳光。而后又在身上狠狠地踹了两脚。

    而这个可怜的女人,却并不躲闪,也并不告饶;只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那目光之中有不解,有屈辱,有哀求,更有着那种近似于茫然的爱意。

    “你不是爱我的么?”女人终于喃喃的说出了一句话,可却因为脸早被打肿;谁都没有听清楚她说些什么?只是如狼似虎的,把她拽到了院子当中。用粗粗的棒子用力的抽打了起来,初始,女人还出一两声的惨叫,紧接着便悄无声息。

    “回禀老爷,那个女人不抗打,已经没气了。请问老爷她的后事该如何处理?”那个大管家手里,拎着一根染着血的棒子,走进屋来向李渊回报道。

    “什么后事?给我用一张席子卷着,扔到太原城南面的乱坟岗子上。”李渊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又回头狠狠地盯了李云来一眼,就转身往外走。

    “李渊,你个伪君子,你把我诳到太原城,是不是一早就定下了这个奸计;要谋夺我的瓦岗山。”李云来强自挣脱开,两边摁着肩膀的手。往前爬了半步,可随之,被身后的奴仆家丁,一脚踹倒在地。身上又被一顿拳打脚踢。

    “你说的不错,我是看上了你的瓦岗山,只不过是它正处在咽喉要道。而这个地方被一个外人所占,我很不放心,当然要是夺了过来。然后我在扶起一个傀儡占山为王;与我太原城互相呼应,有事便可尽早知道。况且还能收罗绿林道的英雄豪杰,何乐而不为呢?你要怪,就怪自己挡了我的道了。实际来说,一开始,我还真想着把你收为女婿。可你却做出这等事来,就休怪我了。”李渊说罢,又要走出去。

    “李渊,你信我轻薄了你的妾室了么?”李云来猛然又喊出了一句话。李渊看了看他,便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来,低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对他言道,“实话说我根本就不信,可家丑不可外扬。而你又恰好是我一直要除掉的对象。所以一石二鸟,岂不美哉。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也知道是谁与我的小妾偷情,就是那个管家。可他却是杨广安**来的,我一时不敢轻易动他。再说,还靠着他来迷惑杨广呢。所以于情于理,最终都是你该死。怎么样,我告诉了你一个秘密;你就可以安心的去了。把他拖到柴房去,不许给他吃喝。我倒要看看,他能挨得几顿的饿。”李渊恶狠狠地说完,转身就出了李云来的宅院。

    不等李云来奋力的反击,早有人将他给绳捆索绑起来;一直拽着他出了屋子。经过那个可怜的女人身边之时,李云来分明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上双目圆睁,嘴角流出一道鲜血。却有几分奇怪的是,她的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奇怪的微笑。

    李云来也不知道被拖到了那里,最后自己,被人扔到了一处,堆满柴草的房屋之中。身上的绳子无人给自己解开。等李云来一被推倒地上,柴房的门紧跟着便被关上,并上了锁。

    李云来这个时候,才感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只好无奈的躺在地上,瞪着眼注视着柴草房顶上,漏出的一个破洞。一道月光射了进来,罩在李云来的脸上。

    李云来心说,这人的际遇,可真是落差太大了。想昨日,还是身为座上宾;今日便变成了阶下囚。也有几分,后悔不听军师徐茂公之言,结果自己弄到了这般天地。算了,现在就盼着来人,将自己搭救出去。

    李云来一直看着头顶的那个破洞,直到照射进来一道阳光。这一定是到了白天了,可这腹中,此时是饥肠辘辘,一个劲的响着。

    阳光渐渐的淡了下去,又变成了月光射了进来。从那破洞中,还可看到一颗星星,也不知这是哪一颗星星?李云来听人说过,天上的每一颗星宿,都对应着地上每一个显赫的人物。当这个人要死之时,天上相对应的星宿,也随之陨落。可就不知道,与自己相对应的星宿,又是那一颗呢?

    李云来连续在这个破洞之中,看到了三次月亮,和太阳的光辉照射进来。心底盘算,这应该是连着过了三天了。三天水米没粘牙,腹中早已经没有饥饿的感觉。连着身子,因为久久被捆绑着;早已是麻木不堪。李云来就感觉到,身子就好像已不是自己的一样。

    李云来望着头上的破洞,这已经是第四天的上午。可却没有看到有太阳光照射进来,从那唯一的地方,看到外面似乎阴霭密布。果然,紧跟着就听得外面是一声雷响。大雨紧接着就下来了,瓢泼似的大雨,打得柴房上面的瓦盖,都癖啦啪啦的响着。不时地有雨水,从那个破洞里灌了下来。

    李云来拼命的往前挪着身子,仰起脸,用口接着从那破洞流下来的雨水,往下咽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柴房门上的锁头,被人给打开来。

    一个人左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右手拿着一把油纸伞;推开柴房门走了进来。李云来抬头看去,不由得一下便愣住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李绣蓉。

    只见她一走进来,便将食盒往地上一放;将上面的盖子掀了开去,从里面拿出一碗饭来,又拿出一碗菜,都放到了李云来的脑袋旁边。只要往前一探头便可以够到。

    “他跟我说,他的妻子死了。我们可能到一起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上,我也要感谢你,没有将我和他的事告诉我爹。你一定饿坏了,这一碗饭和一碗菜,就当我对你的报答了。”李绣蓉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谢谢你,你能不能,替我捎一个口信。只是在太原城的关帝庙前,有一块大石头。只要在上面画一个图形就可以。”李云来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对其言道。

    “对不起,这个我实在是帮不上你。就连给你送饭,也是瞒着我爹来的。这要是让我爹知道,得打死我得。我得走了,你自己保重。”说完,李绣蓉便走出去,又将柴房门上好锁。方才离去。

    李云来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思量着;怎么能跟城外的众将取得联系。实际就在李云来被关进柴房的时候,苏定方等人便得到了情报,知道李云来是出了事了。可对此是毫无办法。李渊将太原城四门,设下层层的岗哨,仔细的盘查着过往的行人和客商。不论是谁,只要你携带军制刀剑,是一律当场拿下。反抗者则就地诛杀。并且根据苏定方等人的面相,又画影图形,张贴在四门,按图索拿。这苏定方等人,是根本靠不进太原城门。派出的几拨黑衫队员,眼下也失去了联系。只得在此地是苦苦的等着,盼着李云来是吉人自有天助。

    李云来往前拼命地挪着身子,伸出嘴去够那个饭碗。可用力过猛,一下将饭碗给顶翻在地。米饭也都撒在了地上。李云来长叹一口气,心说这难道是天不佑我;活该我该饿死在此不成。可又不甘心,又伸出舌头去舔地上的饭。

    大概是地上饭香的缘故,竟将一只老鼠,从洞里给引了出来。一直得,跑到了李云来的面前,这才站定,看了看李云来,大概是确定有无危险。见李云来并不做声,便径直的跑到了地上的米饭前。开始吃起来。

    李云来眼见此景,竟是无可奈何。心中一阵的悲哀,心说,想我李云来自从穿越以来;混的还算顺风顺水,可哪里会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就连一只老鼠,也来欺凌于我。

    吃了一会,那只老鼠大概吃饱了;就要回洞里去。可就往前走了三步,就一下跌倒余地;四肢一阵蹬腾,顺着嘴角流出一道黑色的血。转瞬之间就已死去。

    李云来看到眼前这一切,却没有庆幸自己没有死去。相反,心说,还不如痛快的吃了药早点死。这饿死真是遭罪呀。偏偏的人的意识还是十分的清楚,真是莫可奈何。不过这李绣蓉也真是心肠歹毒,看来这是恨不得自己,立时归天才好。你越这样想,我李云来偏不让你如意;我要活下去。

    又到了晚上,外面的雨似乎停下了。李云来倒在地上,也开始意识模糊起来。好像自己身子飘了起来,越飘越远。

    李云来强自睁开了眼睛,一下便看到面前闪现出一人。却不是自己的黑衫队员,而是一个让自己很意外的人。那个自己让他远走高飞的昆仑奴。

    “嘘,恩人,我在这府里摸了好几个晚上了。今天跟着这个女人才找到了这里;恩人我来背你出去。”说罢,昆仑奴一伸手,将李云来身上的绳索都给解开;又将李云来扶到了自己的背上趴好。又用一条绳索,将李云来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身上。

    昆仑奴并不从门出去,而是一纵身。身如鹰隼一般,是直直的从房顶上一个大洞飞出。飘然落到一个凉亭之上。紧接着又迅如流星,是高高的拔起身形,径直的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有眼尖得军校们看到了,急大呼小叫,呼唤着弓箭手们往天上射箭。

    弓箭手们是纷纷的开弓搭箭,往那道鬼魅一样的身影射去。可箭矢总是擦身而过,竟无一箭奏功。一转眼,人若黄鹤,飘渺不见。弓箭手们只得望天兴叹。不提李渊再一次,派出虎贲军到处搜索李云来。

    昆仑奴背着李云来一路的窜房过户,一直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寺院,这才将李云来放下。轻轻的将其抱到了墙角靠着墙坐好。这时又一次转身出去。

    没一会,又折返回来。手中端着一个食盒,放到了李云来的身前。低声轻唤道“公子醒来,公子醒来。昆仑奴给你带了一点粥食,你张开嘴,我来喂给公子吃。”说完,昆仑奴拿出一碗粥,又取出一个瓷羹勺。轻轻的盛了一勺粥,吹得不冷不热,这方送到了李云来的嘴边。

    李云来处于条件反射,本能的张开了嘴。往下艰难的咽食着。终于一碗粥,全给李云来喂了下去。李云来本就是饿得,身体没有病患,故此一碗粥下去,人也有了点力气;便睁开了眼睛,借着身前的火光打量四周。

    就见这是一间破败的寺院,连那个道德真君都歪倒在供台之上。屋里廊柱也歪倒着,地上满是稻草,看来是有人在此居住。转而看门口,也是一样,隔门也是摇摇晃晃的挂在门轴之上。被风一吹来回悠荡,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在看对面有两个乞丐,正在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的面前的食盒。“昆仑,外面如今怎样?”李云来声音虚弱的对其问道。

    “回禀恩公,那个留守使已经将全城都封锁了。就连城门,也是限定时辰出入。只有一天的一早一晚可以;其余时间都是掩闭四门。我看他们正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抓人,敢问恩公可有去处?我好将你护送去。”昆仑奴也有些焦急的问询道。

    他对于自身倒不以为然,只是担心李云来的安危。李云来又看了看对面的那两个乞丐,强支撑着,对昆仑奴言道“我这还有二十两银子,外加一身衣服。你去跟对面的人说,我要跟他们换一下身上的衣服;并且还给他们钱。记住以后,不要叫我恩公。叫我公子即可。”李云来说着,自怀中摸出了二十两银子来;放到了昆仑奴的手里。

    “谨尊公子的吩咐。”说完,昆仑奴便手捧着银子走过去。将这话一说,又递上了银子。这两个乞丐都乐蒙了,急忙的就脱下身上的破烂衣服。光着屁股,将衣服交给了昆仑奴。

    等昆仑奴过来,李云来又让他帮着自己,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换了。自己的衣服就给了那个乞丐,自己穿上了他的衣服。那个乞丐一换上衣服,是立刻与另一个乞丐,撒脚如飞的就跑了出去。不为别的,就怕李云来再度反悔。

    李云来一穿上这一身衣服,就感觉到这身上的味道;是直冲鼻子。只得忍耐着,又把头打开披散着。拾起地上的那个碗,狠狠地一敲。破了一个豁口,又让昆仑奴,给折回来一截粗树枝;以作拐杖。李云来在一打量自己,就是一个要饭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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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如花似玉

    2o9“公子,恐怕太原兵迟早会找到这里来。/公子在此地可有亲友?莫如到亲友的家中暂避一时。”昆仑奴担心得,对着李云来建议道。

    “昆仑,我在此地又哪里有什么亲属呀?对了你去四处看看,帮我打听一下消息。再到朱雀大街之上,有一间关帝庙。庙前有一块大石头,你去看看石上有无什么标志?是一个太阳的标志。要是有的话,你就在一边画一个月亮即可。”李云来喘着气吩咐道。

    “好的公子,那你就在此地静候。千万别离开呀。”昆仑奴说罢,便纵身出了庙中;身形三晃两晃,便已消失不见。

    李云来干脆,开始盘膝打坐。回忆着自己得到的那本内功心法;逐渐的头顶冒出了一道白线。李云来运行了一周天之后,忽感到身边似乎有人。急睁开眼望去,却见是昆仑奴。只见其手里,拎着两个圆形的包裹,顺着包裹,往下滴滴答答的滴淌着水滴。

    一看李云来睁开了眼睛,昆仑奴凑到了近前;对其言道“公子,关帝庙前的石头,已被军校们给严密的监视起来。昆仑根本靠不到近前,有负公子所托,昆仑该死。”说着话就要跪下来,给李云来磕头赔罪。

    “昆仑,你莫要如此,待你要是跟我久了,便会知道;我们瓦岗山不兴这跪拜之礼。我们是要大家平等,这件事也是我虑事不周,与你何干。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李云来见那个包裹一直滴着水滴,有些奇怪的对着昆仑奴问道。

    “回禀公子,里面是一对狗男女的人头。因我没有找到李渊,便将给你下药,要害死你的一对狗男女就给杀了。人头取回,请公子验看。”昆仑奴说着,就将两个包裹都给打了开来。里面还真是两颗血淋林的人头。

    李云来借着火光一看,果然不错。正是那个男子和李绣蓉的级。看两人的眉眼,都是惊恐万分的表情。无疑是被昆仑奴给吓坏了。

    “你杀了他们,这回李渊更得全城搜拿与我等。对了,附近可有荒废已久的废宅。咱们就到那去,躲它几天,待风头不那么的紧了,在想法出城不迟。”李云来向着昆仑奴问道。

    “在城北头倒是有一处废宅,听人言那里是鬼宅。/无人敢在那里歇宿,以前倒有乞丐去那里借宿。可过不的几天,便被人现死在里面。公子怕是不怕?”昆仑奴有些担心的,对着李云来问道。

    “鬼怪本就没人那么可怕,咱们这就走吧。我就怕一点,那个乞丐穿着我的衣服;迟早会有人注意到的。事不宜迟,昆仑你这就带我去吧。”李云来深恐在此地逗留得过久,被李渊所知,急忙吩咐昆仑奴带他去废宅,暂避一时。

    昆仑奴点头应诺,一附身,将李云来抱在怀中。是出了破庙们,就纵身到了房上。一路的翻过无数的房脊瓦盖,终于跳下地来。对着李云来言道“公子就是这里了。”说罢,将李云来轻轻地放到地上。

    李云来四下扫视一遍,这个地方果不负于鬼宅之名。是荒草丛生,鼠蚁遍地。到处都是夏虫的鸣声,声音更给这座鬼宅增添了破败之象。

    李云来看着这座荒废已久的宅院,心里也有几分的紧张。人对于无名事物的恐惧,胜过恐惧本身。李云来开始逐个房间监察着,看是哪一间能住人?

    一直查到了后面的宅院,就见一处房门,是紧紧地关着。而在李云来往这边一来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了一角裙角,在门前一闪即告不见。

    转头看昆仑奴,见其也是,正在另一个紧闭着的门前,往里窥视着。李云来伸手推了一下门,是纹丝不动。昆仑奴看到李云来推门,以为他选中了这间房。便走到门前,往前一用力,就听得咔嚓一声;门的插板被硬生生的推断。门也应手而开

    李云来率先走进去,一进屋,就见这屋里倒是十分的宽敞。屋中迎面有一张大床;靠边是一张八仙桌案。在另一边还有一张梳妆台。除此之外是别无他物。只是到处都是蒙着厚厚的灰尘,走一步,所带起的灰尘都直呛鼻子。

    “今天就住这里吧。”李云来先将那幢床上的被褥,拿到屋外,开始打扫起来。这一打扫,就看这被褥,是顿时烂成了一条条的破布。已经是没法用了。昆仑奴也是跟着开始打扫着。

    “公子,不如我去外面的布庄,采买一些被褥来给公子用?”昆仑奴向李云来征询着意见。“不用了,现在城里正是戒严的时刻;莫要出去招惹麻烦。就在此忍耐几天,等一旦戒严令取消,咱们就出城。”李云来制止了昆仑奴的好意。

    自此,除了吃喝,昆仑奴出去买回来。两个人是干脆就躲到了这栋废宅之中,哪管你外面鸡飞狗跳,我自是安然于此处。

    就这么一直过了三天,城里却越盘查的严了起来。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投进太原的牢狱之中。罪名便是窝藏罪犯;有人已出。至于是谁出,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而唯一的能被放出来的法子,便是缴纳一大笔的保证金。至于这笔钱流向到了何处?是谁也不敢问询。

    这一日,昆仑奴又一次出去给李云来和自己,买以后几天的吃食。因怕买回来的酒菜隔夜便坏了,而这里又没有类似于冰箱一样的东西。至于冰窖,那是有钱人得享用。李云来此刻,能混饱肚子就算不错。故此,李云来让昆仑奴买回来蔬菜和米面,又买回锅碗等物。开始自己做着吃。没想到昆仑奴,居然说李云来做的饭菜好吃。这一下李云来更是欲罢不能。

    可自早上,昆仑奴出去,去买以后几天的米菜。一直到的下午,却是迟迟没有回来。李云来心里就感到一阵的不安。可也知道,凭着昆仑奴翻房越脊的功夫;少有人能捉拿住他。至于上次,为何被抓住卖身为奴?那是因为他那时喝的是酩酊大醉,这才被人家给捉住,卖身为奴。

    李云来此时,在屋里是坐卧不安。有心出去找找昆仑奴,又担心被人认出来。至于那身的乞丐装,一直罩在身上,倒是不假。可李云来是天天的洗澡,为了随时能逃跑,这身衣服还不能轻易地扔掉。只得忍着身上的味道。还别说,时间一长,倒是有些习惯了。

    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和光洁的手臂,还真是不相配。李云来转身到了临时的灶台这,一哈腰,再锅下摸了一手的锅灰。就将全身和脸上都涂了一个遍。对着水面一照,还行,就这副样子,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再将刚刚挽好的头,也打开来披散在肩上。找了一个草棍,斜着插在头上。又找出那个破碗,拄着木棍,就翻墙出来,开始顺着街边,沿街乞讨。

    李云来刚走出来,就见一道身影掠过。正是昆仑奴,可在身后紧紧地,跟着一群的骑兵。是纵马狂追,弩箭不时地往天上射去。可都没有射中昆仑奴。就见昆仑奴,在天上身子轻轻的一转;便飘然而落入院中。

    “好了,他跳到院子里了。给我把院子围起来,兴许李云来便在此处。来人给我多调弓箭手过来,另取两万只火箭过来,今天我便让李云来葬身在火海。”那个声音霸道的吩咐着,手下的军校们。

    李云来听出来了,这声音正是那个李建成的。心中不由大呼好险,这要是略微迟延片刻;自己在别想轻易的走脱。又不禁为昆仑奴担心。

    可就在这时,就见从那个院子当中,一道身影,如同一只大鹏一样的,冉冉升起。转瞬便即消失不见。李云来这才放心,又开始继续沿街乞讨。而那个李建成虽看到昆仑奴离去,但是没有看到李云来跟着离开,便以为李云来尚在院中,一叠声的催促着弓箭手,拉弓搭箭;纷纷的往里抛射着弓箭。

    李云来一直就这么穿大街走小巷,还不错,身边经过的行人,和军校们一见到他,都是纷纷的掩鼻而行。李云来对此是甚感满意。

    快到天黑的时候,李云来也没要到一口吃的。愿因无它,只是自己实在抹不开颜面,高声的乞讨。这会,走到了一户宅院的门前,听着里面,似乎有着隐隐约约的琴声传出来。

    李云来也是,实在的有些饿得紧了。张了张嘴,可却无声音出。最后一咬牙,把心一横,高声的叫道“可怜可怜我吧,我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小姐夫人,可怜可怜我一个苦汉吧。”

    院中的琴声刚刚的响起,却又嘎然而止。此时在绣楼之上,一个小姐摸样的人,正坐在窗前,手按琴弦,忽听见了李云来略带凄厉的喊声;就不由得一愣。

    “青岚,你下去看看。是何人与门前讨饭?”这个小姐,对着身边的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吩咐了一句。

    “是的小姐,我这就下去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扰了小姐的雅兴。”说着话,青岚就要下楼去。那位小姐,却又站起来身拦住她道“还是我与你一同去吧。都是穷苦人,能帮就帮一下。莫要忘了,我们当初也是过惯苦日子的。”说着话就先往楼下走。

    “小姐就你好心,可你倒看看,上一次,你赏给了两个乞丐银两。不过是可怜他衣不蔽体,结果又怎样呢?换天就到楼下讨要银两,不给,就开始用莲花落,来骂我们是。可我们又不卖身只卖艺,又怎么跟那些人尽可夫的女人,相提并论呢。小姐这回还是听我的,我去前面把阿龙阿虎叫来,这就拿棒子赶他走。看他以后还敢再来。”说着话,就要先奔到楼下去。

    “青岚,你给我站住。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来决定怎么办。”小姐有几分着恼得,将青岚给喊住。并脚步匆忙的奔下楼来。

    急匆匆的打开院门一看,就见面前站着一个乞丐。一看院门打开,便往前一递手中的破碗。“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要是我看得顺眼的话,就赏给你些银两。”这位小姐慢悠悠的,对着面前的乞丐言道。

    李云来都听的新鲜,这要饭,还带看看乞丐长得怎么样么?长的合乎你的心意,便多给银两,不合心意呢?就得一顿棍棒。李云来有心转身便走,可又一想,算了,再说让她看看又能怎样?就我这副模样,就算站到李渊的面前,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我来。何况这个女人。不过自己貌似不需用银两,只要给口吃的便可。因此时,怀中还有不少的银票;只是不敢取出花用。

    等李云来抬起头来,与对面的这个小姐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开口言道,“是你?”“不是我?你认错人了?”李云来慌乱的转身便要走。

    对面的那个小姐,正是以前他救过的,又在李渊府邸中见过一面的;谢阿蛮。谢阿蛮一转身,便拦在了李云来的面前,低着声音对其言道“你的事我尽以得知,你且随我到院中一叙。你要是敢走,我就叫青岚去报给官府。如何?你倒是进不进来?”谢阿蛮望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只得走进院中,青岚虽是对此莫名其妙;却也知道小姐必是识得此人,便将门户关好。谢阿蛮,说是院中一叙,可最终,却引着李云来一直的走上楼来;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到了房中,谢阿蛮这才对其言道“你这几日就先躲避到此处吧,等到城关大开,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城。”

    李云来也只得点头应允,便就此躲在谢阿蛮的闺房之中。二人朝夕相对,谢阿蛮便日日的,向李云来请教诗词歌赋,可不问不知道,一问,谢阿蛮是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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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雌雄难辨

    21o这一日早上,李云来早早的起了床。/闲暇无事,见谢阿蛮也起了来;里间屋的门洞开,小丫鬟青岚,正端着一盆水,给谢阿蛮送进去好洗漱净面。便开口叫住青岚,对其言道“青岚,把水给我,我给替你端进去好了。”李云来边说,边走过去接过青岚手中的水盆;就往屋里走。

    青岚因为李云来性子随和,不拘礼数,所以在李云来躲在这的这几天,也跟李云来很是相熟。见李云来执意端水要亲自送进去,便也不再坚持。把水给了李云来,自己又下楼,去前面的宅院去拿早点回来;给二人。

    李云来端着水一进去,就见谢阿蛮,随意的穿着一件红绸衣;正慵懒的对着铜镜在梳妆。李云来端着水盆,望着铜镜里的娇容,便不觉有几分的痴迷。便站在一边,看着谢阿蛮,对镜梳着如瀑一般的青丝。

    “青岚把水盆放在那架上吧,过来帮我看看,我今天所画的眉高矮如何?别一会李郎来,让他看了笑话。”谢阿蛮一边说着,听身后还无有动静,便回过头来嗔怪道,“你个死妮子,还不快点把水放下,过来帮我看看?是你?青岚呢?你怎么亲自给我端水过来?”说着,便站起来接李云来手中的盆。

    李云来不等她过来,先将水盆放下,对其笑着言道“只是看着你这副慵懒娇柔无力的样子,使我想起一句诗来。妾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刚说到这里,李云来忽然记起来,这诗的后面不算太好。便马上停住,不再往下吟诵。

    可谢阿蛮冰雪聪明,已听出来,这诗并没有结束,后面定还有续的诗。只是不知何故?李云来不再往下吟诵。而听,前面几句诗里所言,同居长干里,两下无嫌猜。就觉得心弦被这诗轻轻的拨动。不由的,复咏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李郎莫非真的,想与妾室青梅竹马?”说完痴痴的笑着,在铜镜里望着李云来。

    李云来走到她的身边,望着铜镜里那张吹弹得破的面容;笑着拿起那支木炭,对着谢阿蛮轻声道“阿蛮可知,画眉之乐,在我的家乡有一位名士;名唤张敞,因特别疼爱他的结妻子;便在每一天的早晨,都给他的妻子亲手画眉。画完之后,再去升堂去处理一天的公事。/后来便有了一个典故,称作举案齐眉。”李云来说完,便举起手来,给阿蛮轻轻的画上淡淡的眉妆。

    谢阿蛮望着镜子里,李云来亲手给她所画的眉毛。不由得,心中感到了一股子暖意。这是谢阿蛮从事艺妓这么些年,从没有过的事情。倒还真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是如此的动心?产生绵绵的爱意。

    “对了李郎,适才听你所吟诵的诗词,十分的好听。可我听得出来并没有结尾对么?何故李郎不把此诗吟诵完整,让妾身,也能为此诗谱上一曲。让我们永记,今日之画眉之约。”说完眉目流盼,如漪水一般的柔意,涌向李云来。

    李云来一时无法,只得接着吟诵道“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远,直至长风沙。”待李云来吟诵完,屋内竟然一时寂静下来。只闻两人的呼吸声,气氛为之,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李郎敢是,也有一位青梅竹马相恋之人,今生却不得一见么?此诗甚是凄凉哀婉,道尽了人的相思之苦。如果李郎要是,不嫌弃妾资质愚钝,蒲柳之姿。妾愿意一生侍奉于君前,不知李郎意下如何?”说着话便低下了粉颈。

    谢阿蛮的这几句话,来得实在是有些过于突兀。李云来便是一愣,不解她何故,就说出了托付终身之言。一时没有搭腔。

    谢阿蛮一句话说出口,久见李云来不接下言。一时有些羞惭,便又走到了窗前;开始抚起瑶琴。先是拨动了几下,这才一边弹着,一边调整曲调。过了好半天,方才弹出了一完整的曲子来。紧跟着朱唇半启,就唱出了李云来,所吟诵出来的那诗;长干行。如歌如泣得歌声,旋绕与房梁,经久不散。

    把个李云来也是听得如醉如痴,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从琴声当中,可以听出谢阿蛮的对自己的一番情意。

    “阿蛮,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我尚不得而知,能否脱身出城?且我的那匹宝马,现如今还在李渊的府邸之中。想来也是弄不出来了。而人也逃不出去,又怎敢接受你的一番深情厚谊。要是我一旦被捉,岂不是要连累与你。阿蛮,我李云来愿在此立下重誓;一旦能脱身出太原城,我必正式将你娶进李家门中。”说完注视着谢阿蛮。

    谢阿蛮的歌声,渐渐的停歇下来。一双饱含着泪水的眼睛盯着李云来,最终破涕而笑。那是开心地笑,是情投意合的笑。“我等着你,李郎,我谢阿蛮就终其一生,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谢阿蛮停下琴,也对着李云来赌咒誓道。

    “小姐,公子,前面来了一哨军校。说是要来捉拿李公子的;妈妈正在前边小心的应酬着。此时前面,已然是开始大肆的搜寻。想来没多久,便会搜到这来了。小姐该怎么办?”不等两个人说下去,青岚慌慌忙忙的跑进来,对着谢阿蛮言道。

    谢阿蛮一听,也有些焦急起来。毕竟前边离着后面,只是隔着一道院墙而已。一方面是因为谢阿蛮喜欢独居一处,另一方面,是每到该谢阿蛮出场的时候,不必大费周折;穿过月亮门,便直到了红袖坊。弹完琴,在从那里直接返回。

    谢阿蛮也有些慌乱起来,再闺房之中四下打量,看究竟,是哪里能藏的下一个大活人?又不能被对方现。床下,那是不可能的。衣柜之中,貌似也不可以。把谢阿蛮急得出了一身的香汗。

    瞅来看去,忽然望到了桌案之上的脂粉,和李云来刚刚用过的眉笔等物。眉头一皱,又回身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云来。这方点了一下头。急声的对着青岚吩咐道“青岚,你到楼下去,与我看着点。一有人来,便马上咳嗽一声。我给李公子画画妆。”说罢,便一把将李云来摁到绣礅上坐好。青岚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急跑下楼去给寻风放哨。

    谢阿蛮先将李云来得头,给全都打开来。又用梳子,仔细的给其梳好。给李云来挽了一个坠马髻。又拿过脂粉,仔细的给李云来往脸上扑均匀了;点上腮红,画了两道弯眉。又最后点上口红。又打开衣柜,比量着李云来的身子‘拿出几件女人的衣裙来。往前一递,对着李云来言道“快些换上,今天本姑娘也要来个鱼目混珠,瞒天过海之计。”

    这一下,把李云来就给闹了一个大红脸。有心不换,也知道是万万逃不出去的。可先望了望谢阿蛮,意思是想请谢阿蛮先出去,笔笔男女之嫌。

    谢阿蛮看着李云来得一脸忸怩,不由扑哧的一下笑出声来,对着李云来嗔怪道“我的好李郎呀,眼下保命要紧,再说,你可会穿这女人的衣裙?我就知你不会,方留在这里帮着你赶快的穿上;别一会人家一来,看你怎么办?”说着拿眼睛,直睃巡着李云来得身材。

    李云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手脚麻利的脱下衣袍。可当拿起来谢阿蛮给他准备的衣裙,李云来不由得就是一阵的头大。

    愿因无它,只是这女人的衣裙,实在是过于复杂。小衣中衣,外加半截内裙。和外裙。堪称经典。看着李云来,翻过来覆过去的摆弄了半天;却不得其法。谢阿蛮强自忍住笑意,急忙上前,帮着李云来将衣裙穿好。

    期间两人,免不得肢体的接触。李云来刚穿利索,就听得楼下,青岚没好声的咳嗽。二人心中就是一紧,知道那群军校们已到了楼下;说话间可就要上楼来。

    李云来与谢阿蛮对视一眼,谢阿蛮一伸手,就在墙上摘下一琵琶;随手递给李云来,让其装装门面。自己也赶快坐到了瑶琴的前面。开始挑动琴弦。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在楼下跟我千推万阻的,不让我等上楼搜查。莫不是这楼上,果真是窝藏着逃犯不成?”一个粗大嗓门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腾腾腾的走上楼来。

    “楼上只是我家小姐,和一个素来十分要好的姐妹。在一处正在谱着新的曲子,你这一上去,岂不是打扰了我家小姐的思路了。”青岚倒是一副好口才,一番话,将那个军校说的半天没有言语。

    转眼便见一群人走上楼来,打头的是一个都尉;身边随着几名的军校。在后面跟着红袖坊的老鸨,也探着身子往里看着。

    那个都尉一上的楼来,就看到了谢阿蛮和李云来正一边一个。一个手抚瑶琴,一个怀抱琵琶半遮面。等他上来,李云来和谢阿蛮心中,顿时也紧张起来。那个都尉,先看了看谢阿蛮。缓声对其言道“还请谢大家,原谅则个。这也是上命下派,不得不走一趟。打断了谢大家的雅兴,还请多多的包涵。”说完,便走到了李云来的面前;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却没看出端倪。便一回身,对着身后的军校们高声嚷道“还不赶快的给我滚下去,打扰了谢大家练琴。”话没说完,便带着一票的手下匆忙的离去。

    等人都走了,那个老鸨子却没有走。只是死盯着李云来,俩眼放着,犹如母狼看到猎物一般的光芒。走上一步,对着谢阿蛮言道“姑娘呀,这位是谁呀?也是你新认得姐妹么?是那个楼的姑娘呀?可有兴趣到红袖坊来。我一定把你捧成,给她一样的红牌姑娘。”说着话就要往前来。

    “妈妈,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你知道她爹是谁么?可是衙门里的李推官。因我去城外烧香,这才与她结识。今天邀她来,只是为了一起合奏一曲。妈妈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谢阿蛮话一说完,便毫不客气的对着老鸨下了逐客令。

    “呦,你看看我这双眼睛,可真是识人不明。姑娘莫怪呀,我只是胡说八道而已。莫要往心里去,对一个,糊涂的老疯婆子过于见责。?”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下就走。

    直到走出了老远,还喋喋不休的传过话来“姑娘留下,在这里吃一顿简单酒席。算是我这个老疯婆子给你赔礼了。阿蛮可要陪好人家。”渐说渐远。

    “呵呵,你这副面容,到将老鸨都唬过了。李郎生的比我这姑娘家都要俊俏呢。”谢阿蛮说着,走过来,帮着李云来开始卸妆。

    等妆卸完,李云来得手,一下抓住了谢阿蛮的柔荑般的小手。望着那双,清澈得如同春水一般的眼睛。李云来真情实意的对其言道“阿蛮谢谢你,你竟然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我李云来,对此恩当铭刻肺腑。如有一日,我逃出太原城,必与你结成永世夫妻。”李云来的话刚一说完,谢阿蛮已经软倒在了李云来的怀里。

    渐渐地两张嘴唇接触到了一处,两个人逐渐的迷醉在其中。青岚一脚跨进门来,就看到了两个人正抱到一处,正在亲吻着。便又慢慢地退了出去,将绣房的门轻轻的掩上。

    两个人都知道,青岚走进来又走出去。却无人顾忌,只是要这样一直吻着,到天荒地老。好久,方才分开。

    李云来将谢阿蛮抱于怀中坐着,对其言道“阿蛮,我应在与你成亲的那一天,在于你成就夫妻之实。应乎情,止于礼。这才是对你的尊重。”实际李云来,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万一自己被捉住,从而坑了谢阿蛮的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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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8704/ 第一时间欣赏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作者:秦琼所写的《回到隋唐当皇帝》为转载作品,回到隋唐当皇帝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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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情愿的穿越。李云来来到了隋朝末年。结识了秦琼程咬金。并将他们收归手下。逛妓院遇见了红拂女,甘心情愿追随于他。双凤山上得神兵,与聂隐娘更春风一度。瓦岗聚将,建立自己的王朝,展工业,改变了一个封建的时代。女人们都自愿跟着他。为他生为他死。修运河,组织农民起义。建立改变时代的一个学堂。与李世民共同逐鹿天下,示看谁是最后胜者,谁将统一中原,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王朝。要想尽知详情,尽在本书之中。这注定是一个英雄时代,是一个让无数英雄竞折腰的,非常时代。也注定是一个传奇。让我们一起来踏上,这一段不同寻常的征程。让历史在这一瞬间成为永恒。想做英雄,想搜罗美女。都会在这里找到。推荐[神眼,极品富豪]..回到隋唐当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隋唐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