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一打瓦岗
李云来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不快的神色。反倒是回过头来看了看张称金。笑着对其言道“大丈夫要做便做,何用别人允诺。大哥,尽管放手去做。如有何需要的,在来瓦岗寨找我。”说罢是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在座的群雄,朗声对着大家言道“诸位,今天我等,便直奔河南,大家同心合力把瓦岗山拿下来。那里以后便是我等立身之本。现在大家出。”说罢是走出大厅,来到外面,此时外面车马都已齐备。李云来一出来,便纵身上马。转身望去,身后的军校,车马粮草辎重,都排的无边无沿似的。
“出。”李云来向后面一挥手,大军便动了起来。众将环似与他的左右。婉若群星拱月一般,是随着他出了金缇关的东门。
张称金则带着自己,新提拔的一些文武官员;是十里长亭送别/。张称金一直送出来三十里地,这才与李云来众英雄好汉,是洒泪而别。英雄会的人马,一直往东而去,是径奔瓦岗山而去。
张称金等李云来众人走了,是急忙换掉原先的旗帜。连夜绣了一道大旗,是红旗地上绣黑字。上书金缇王,下面是一个斗大的张字。
并且是在城中广贴布告安民,对城中的百姓,晓以反隋之大义。并将修运河生的事,又在布告上详细的说了一番。并且又将杨广,初登帝位之时,所做的人神共愤的事,是挑重要的说了几件。
城中的百姓,一连着好今天都没敢出门。也不知这城里所何事?一是均是揣测不安。等到看了布告以后,这才清楚,城里多了一个金缇王。心里也都明白个**不离十,知道金缇关换句话说,就是独立了。而张称金则是谨记李云来,临走的那晚,单独找他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先是成立了一间招贤馆,并派人四处去寻访贤能之人。而后又开始广招军校,扩充兵马。每日领着手下将校,排兵布阵,以备随时打退来犯的隋朝军队。
在返回来说李云来众人,是晓行夜宿,饥餐渴饮。是日行夜赶,这一天终于到了瓦岗山下。众家英雄好汉来到了瓦岗山的西面,往上一看这座巍峨的高山。就见是青山叠翠,峻岭连绵;山上松柏成林,密密迭迭。半山腰上,有几处临时的行军帐篷。是栅栏密布,拒马成行;另外山的半山腰之上,还有一个用来瞭望用的刁斗旗杆。上面有一杆大道旗,也是一面血红的大旗,月牙心里绣着白字,上书瓦岗寨三个大字。一阵山风刮过,是忽喇喇乱响。看着山寨的模样,可是不好攻取。如要是硬攻,损兵折将是不可避免的。
徐茂公立马于李云来的身侧。也随着看了一会,便转身去传下将令,扎下大寨。以五行八卦的方位立下营盘,派号巡逻放哨的人马。众家英雄好汉下了各自的坐骑,是齐聚到中军大帐。等着徐茂公得分兵派将。
可那知道徐茂公,却是对这众人蔚然一笑。开口言道“传令下去,令军校们今日先饱餐战饭,好好休息一晚,也好待明日出去迎敌。来人,摆上酒宴,今日众兄弟一路的车马劳顿,先好好地喝顿酒,好回去睡一觉,有事明日再说。”徐茂公这边刚说完,那边的军校们,早就做好了酒菜;是赶快的往上传菜。众家弟兄个个一肚子的狐疑,就连李云来,也不知徐茂公又是弄什么鬼?只得坐下填饱肚子为主。
程咬金连着,喝了几大海碗的酒。这才一抹嘴,对着众人言道“一连几天的竟赶路了。这口里都淡出鸟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下来这瓦岗寨?我说老牛鼻子。你这肚里,到底有什么道道?也跟兄弟们来唠唠。让我等心里也明白明白,也亮堂一些。免得这心里总是感到没有底。别万一你这计划行不通,而咱们也被困在这里。隋朝的军队,在听到了信赶了来;那时可就全都玩完了。”程咬金说罢,便满嘴酒气的,走到了徐茂公的身边。一双大环眼,是不错眼珠的盯着徐茂公。
徐茂公似乎,也是有些喝高了。一边摇着手里的羽毛扇,一边端着手里的酒盏,对着程咬金言道“你就莫要着急了。只要明日他翟让敢下山,我就定能夺下他瓦岗寨。”
程咬金却是一撇嘴,大着嗓门对其言道“你算了吧,那我就看明天你怎么夺下瓦岗寨?我可就在这瞧着你,但愿你口说的,与明日行事一致。好了,弟兄们今天一醉方休。来喝呀。”程咬金说罢,是挨桌敬酒。
此时再说瓦岗山上,山上巡逻望哨的,一看山下开来一支人马。是急忙撒脚如飞的回瓦岗城中,给翟让通禀。
此时,在瓦岗城中的大帅府;翟让正跟董平,吴季,薛涌,张乾,这哥四个在喝酒谈心。就商议这瓦岗寨的将来的出路,是投靠大隋,还是一直,就这么自立山头?可忽然听手下的军校,进来对其禀报,山下来了一支人马。就不由得就是一愣。
这瓦岗山以前,也不是没被隋朝的军队攻打过。可哪次隋朝的军队,不是铩羽而归呢?这次又有什么例外的呢。可军校又接着说了一句话“大寨主,属下看山下的军队,似乎不是朝廷的正规军。倒像是从哪来的响马?可看起行营下寨,比起正规的隋朝军队,又不知强上多少倍。尤其是这些士卒们,一个个都是特别的精神。且满脸的杀气,倒像是久经战阵一般。大寨主要出去会斗他们之时,还需多加留神才是。”本来这个军校说的是好话。可翟让生来是性如烈火,一听居然是有一路响马,前来攻打瓦岗山;当时便急了。
“你待怎讲?可曾探明是由哪里来的响马。竟敢打我瓦岗山得主意。我这便下山去,去会一会他们。”翟让说罢,这便站起身来,就要进里屋,顶盔管家,好下山去厮杀。
“哥哥,且慢来。你可曾最近,听到外面有什么风声么?”董平一把拉住了翟让,将其按到椅子上,对其问道。
“怎么,你最近听到了什么消息?”翟让坐回椅中,有些惊异的对着董平问道。同时把刚端起来的酒盏,又放回桌子上。看着董平,等其为己解答。
“大哥最近可听说,有一支响马竟把金缇关给攻打下来了。而靠山王杨林和潼关大帅魏文通,还有八马将新文礼,都在其手中吃了大亏。就遑论靠山王他们,只是这金缇关的花氏弟兄,就不好惹呀。尤其手下还有四员偏将;人称金缇六刀。可眼下也被人家给破了。而花氏弟兄如此骁勇,竟也是殒命沙场;从这一点上看,这帮响马可是非同一般。要是大哥,你贸贸然便出去与人家交战。不知人家对方的根底,岂不是要吃了大亏么?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座瓦岗山可也就保不住了。”董平一席话说完,其余三个人也是齐声附和着,均说不可轻易下山交战,多少应该做到知彼知己,方可下山一战。
翟让听罢,也是点了点头。对着四人言道“四位兄弟所言,即是在理。那依你等之见,眼下我等又该如何做呢?”说罢,是一手转着酒盏,一边望着庭外,耳朵则听着。
“大哥,这么的吧。咱们先一起去看看,他们扎营下寨之法。就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帮子草寇,还是训练有素的响马。在一个看看其声势,比咱们瓦岗寨怎么样?”董平说罢,便转头看着翟让,等其决定。翟让听了点头称是,哥兄弟五个酒也不喝了。是出了帅府直奔前山。
到的前山,哥兄弟们登高往下一望,就不由得是大吃了一惊。一看这山下面的营帐,是密密麻麻。好大的一座营寨,看这规模,少说也的有十万人众。在瞧中军帐前一杆大道旗,上面绣着双凤山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一杆主将的大紫旗,上绣着一个出了号的金字,李。
哥五个看了多时,也没看明白这双凤山,是哪的人马。这附近,也没听说有这么一座山头呀?而且看这人马的气势,也不是一般响马可比拟的。
董平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对着翟让言道“大哥请看,这营盘,分明是按着五行八卦阵所扎的。这可不是一帮子响马能够做出来的。这必须是一个久行军见阵之人,才可能做得出来。所以说,大哥各位兄弟,千万不可义气行事。不可轻敌呀。更不可轻易的下山与之交战。所以即使他们的人马再多,在能打,将官在厉害,只要咱们坚守不出,其奈我何?”董平有些忧虑的,对着翟让言道。他最知道这大哥翟让,是一个炮仗脾气,点火就着。这才千叮咛万嘱托。
翟让一听就是一皱眉头,有些不快的对着董平言道“莫非说我等,就眼睁睁的看着不成?要是这样,岂不叫这帮子响马,耻笑我瓦岗寨胆小怯战么?”
薛涌一听,生怕翟让因此怪罪于董平。忙给打着圆场,陪着笑对翟让言道“大哥说的哪里话来,除非他等不来,要是敢踏上这瓦岗山上一步,咱们管教他来得去不得。这岂不是好/”?翟让听了,仔细一琢磨,倒也是这么个理,便也不再争着要出兵。便令手下,在山上准备好灰瓶滚木守城的东西,一心据守。
一夜无话,山上的翟让本以为,这山下的响马得半夜就来攻山。可哪想到,溜溜的等了一夜,也没见其来暗中偷袭瓦岗山。
到的第二天,众英雄豪杰是齐聚中军帐。李云来扫视一眼众将,见众将都是精神抖擞,精神百倍。不由得欣喜异常,原本还担心这些人会饮酒误事,没想到,喝了那么许多酒,浑若无事一般。
“众位兄弟点炮列阵,今日便要将瓦岗山拿下来。以后这便是我等的家了。”李云来说罢,是率先出了大帐,到的外面翻身上马,一声呼哨,便往营外飞奔而去。
等众将带着军校们出来列好了阵,李云来早已经是横枪立马,在这里望着山上半天了。一见将校们列开了阵,便吩咐人去山前叫阵。
在军校们中间,选了十几个嗓门奇大的军校。到的山前,便开始用一个纸筒,朝着山上叫阵。这个东西是昨夜李云来现糊制出来的。今天早上才拿了出来,初始众人不解此物是作何用的?本想问一下李云来,可李云来却急着出了营门,去观山上的动静。又没来得及问。等这一看,这些将校们,把其放在嘴上喊话之时,声音比以往可大多了,这才明白,这个东西是作何用的。
可任你山下叫破了喉咙,山上是始终不渝理睬。程咬金一看,是不由得火往上撞。一提马到了一个军校的跟前,是伸手便将其手中的纸筒,便给夺了过来。怒声对其喝问道“我说小子,你早上没吃饱饭呀?连个骂阵都这么点声,还有你们这都骂得什么呀?什么翟让你不敢下来是孙子,翟让出来答话,这都没用,你们看我怎么骂阵?”陈咬金说罢,是催马到了山脚前,仰头朝山上看了一眼。便将纸筒放在嘴上,高声对着山上的人喊道“我说翟让呀,你也就是一个宅男了。根本不敢出来,与我等大丈夫比较一下。终日窝在那个乌龟壳中,这做人还有什么趣味?还不如找根绳子直接吊上算了。我说翟让,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你要是自认就是一个老娘们,就别出来,否则出来倒是丢人。你可千万别出来。”程咬金喊罢,是策马便回了本阵。
可陈咬金这么骂完了,山上还是鸦雀无声。徐茂公一看,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我说四弟,你也骂不出来吧?诸位弟兄谁还有好点子?尽都可以上前来试一试。”徐茂公在马上倒是不慌不忙,回身看向众人,笑着对众人问道。
众人有几个,是跟程咬金一样的脸皮厚。一时都无言以对,只是看着山上的瓦岗城,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上去才好。
徐茂公连着问了两遍,可众人却无人愿意出去骂阵,都嫌丢人。徐茂公叹了一口气,高声吩咐道“今日且到这里,收兵回营,明日再说。”说罢是一圈胯下坐骑,转身先奔营盘而去。众家弟兄,一时也无好的计策,值得怏怏不快的收兵回营。
到的第二天,又是先这么来了一把。可山上还是一点动静皆无。便似一座死城一般,是根本无人应答。昨日还有一两个士卒,趴在城垛之上往下窥视。可今天一个人都没见到。
“主公,莫如先试着攻一下,看看此山的防御如何?再做道理。”徐茂公还是那副样子,坐在马上摇着羽毛扇。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
“也好,侯君集,先带着黑衫队试攻一次,如事有不谐。莫要勉强,迅回撤。”李云来高声对着侯君集言道。
“末将领令。”侯君集说罢是领令下去,带着手下,便开始往山上冲来,是个个左手持着盾牌,护住上身,右手挥舞着太刀,往上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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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赌斗瓦岗
侯君集领兵往上一来,瓦岗城上,立刻是灰瓶滚木往下便砸。侯君集所统帅的黑衫队,便跟后世的特种兵一样。一个个都是在各路头领,所带的军校中海选出来的。又经过特殊的训练,一个个一身的艺业,非同小可。比寻常的士兵,可说是强上太多了。
一路的潜踪隐躲,终于到了城下。可一看这城上,还真有些不太好蹬。瓦岗城下面,都是用巨石所垒的基石。表面被切割,打磨得十分的光华;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有心用飞抓,可问题这是白天,亮瓦晴天的,这飞抓一掷上去,肯定被对方看到。
李云来一看侯君集,带着黑衫队已经摸到了城下。而自己本身却无一伤亡,不由点了点头,心说,不错这侯君集把这些人,训练的接近于后世的特种兵了。尤其是这些人的骨骼肌肉,比起后世的人来说要强上许多,耐力也好。“来人,鸣金收兵。让候头领回来吧。”说罢,是策马往前行了几步。往城头观看,就看到有几个大将顶盔贯甲,手扶垛口正往下张望。
李云来等侯君集他们退了下来之后,在马上回过身来,对着秦琼和徐茂公言道“大哥,军师,我看不如,我上山上去一趟。把话跟翟让挑明了,看他如何说?实在是不行的话,再强攻上山。能不打,先不与他开兵见仗。免得大家都损兵折将。你们说呢?”说罢,是等着两人的下文。
秦琼听了就是一皱眉,想了一想,这才谨慎的对着李云来言道“久闻这翟让,乃是性如烈火之辈。万一兄弟你这一上山,正中其下怀。是二话不说,先对你下了家伙。那又当如何?”
徐茂公也是手中轻摇着羽毛扇,频频点头赞成道“二哥所言及是,还请主公慎行。毕竟这次,是咱们要来夺其山寨,恐其已恨主公入骨。正无处捉拿主公呢,可好主公主动送上门去;焉有轻放之理。”说罢在马上摇着羽毛扇,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李云来仰看了看崇然而立的瓦岗山,在看了看,那座牢不可破的瓦岗寨。最终咬了一下牙,又开口笑言道“无妨,像以前我单身入登州,又怎样?还不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瓦岗寨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即使就算他是,我李云来今天也要去闯一闯。”李云来说罢,是策马便要上前。
“主公且慢,即使主公要单骑上山,可也应带两员大将呀。尉迟恭,程咬金,苏定方。你等随同主公一同上山,可要护的主公周全。否则回来本军师,必轻饶不了尔等。”徐茂公神色严厉的,盯着三人嘱托道。
“末将等领令,但请军师放心。但有我等三寸气在,也必将主公安全的护送回来。”苏定方在马上,对着徐茂公抱拳答道。
徐茂公和秦琼,也知道拦不住李云来。只得同意李云来,率统三将,上瓦岗山。李云来纵马到得山下,仰头对着山上的军校,高声喊道“山上的军校听真,本寨主前来拜山,求见翟让大寨主,烦请往里给通报一声。”说罢是将三尖两刃银蛇枪摘下来,递给随行的军校,让其在山下等着自己。
实际李云来四个人,往前一来,山上的翟让五人,便在城上就看到了。翟让正不解李云来此为何意?一听其要上山,便也猜出了几分,李云来的来意了。不过是为了顺说自己,把瓦岗寨拱手相让罢了。你有你的千条妙计,我自稳若泰山。看你奈何?
“开城门,让他们进来,不过是四个人,还能掀起多大的浪来。”翟让说罢,是顺着马道便走下城来。身后的董平四个人,也是紧紧地跟在身后;一同走下来。
“把城门打开,放他等进来,看他们有何话要与我讲?”翟让满脸不渝之色,低沉声音冲着守在城门前的军校们吩咐道。董平,薛勇四将,是一言不,手按配剑,紧紧盯着城门之处。
吱嘎嘎,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来。瓦岗寨的主城门,一年不见的开一次,;多数时候,都是由偏门出入,这次翟让为了显得正规其事,便特意吩咐打开大门。
等城门打开,城里城外的人,互相都注视了一阵;仔细打量对方。“敢问这位寨主,尊姓大名,宝寨何处,因何到了我瓦岗山的呢?”翟让脸色沉郁的问道。但其故意的,把李云来攻打瓦岗山这个事情,给忽略了。说罢,便又是冲着李云来一抱拳,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本将便是前南陈大将,翟让便是。”说着等着李云来通名报姓。
“呵呵,翟将军真是一个豪爽人呀。本侯李云来的便是。立寨于曹州附近的双凤山,此次来到贵宝地,原是有事,要与翟将军打个商量。不过翟将军,是否可以进屋再叙?”李云来是毫不畏惧,满面含笑的,望着翟让言道。
翟让只得闪身,让李云来进城。自己在一边相陪,李云来的身后,跟着程咬金,尉迟恭,苏定方三将,是一步不拉的跟在身后。董平四人,也是紧随在翟让的身后。一起朝城中翟让的帅府而来。
一路之上,李云来一看这城中的街道,和那些百姓们,都可以说是安居乐业。做卖做买的,走家窜巷的,是不一而足。可以说是一片兴旺的景象。这给李云来的触动很大,心说这里堪称是一片净土了。这个翟让,能把这个瓦岗城治理成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一路之上,翟让并不与李云来搭话。只是任由着他好奇的东张西望,也不禁止,只是在前面给带着路。一行人到了翟让的帅府,分宾主落座。
翟让这时才开口问道“不知李寨主,这次来是否有要事?还是就为了,夺我们这瓦岗城而来的呢?”翟让是开门见山,瞪起双目,注视着李云来问道。
李云来看了看翟让,便站起身来,在厅中走了一圈。忽然转头对着翟让问道“不知翟将军,是愿意以后归顺朝廷呢?还是在此偏守一隅呢?在往大了说,翟将军是否一辈子,就愿意在此处,当一个草头王呢?还是放眼与这中原,策马驰骋于这壮丽的山河之间,显我男儿本色呢?大丈夫这一生当金戈铁马,也不终老于床榻之间。岂不闻大将,宁愿马革裹尸乎”。李云来这一慷慨激昂的话,深深地刺痛了,翟让的那颗久已被岁月封存的心。
翟让站起身来,脸色显得有些沉痛。对着李云来深施一礼,诚恳的对其言道“翟让听了李寨主的一番言语,如醍醐灌顶,敢问李寨主,那翟某又该当如何呢?请李寨主教我。”翟让边说,边又是一躬到底。其实主要是翟让,因为李云来得这一番话,想起来自己的当初。那时身为南陈的将军,经常为了南陈,是东挡西杀,见惯了战阵。可这一闲下来就是十几年,把人的血性都要磨没了。而今天李云来的这一番话,便似把一根火柴丢进火油里一样,彭的一下便被引燃了。
“双凤山,敢问李寨主是否号称是飞将军?曾火烧营州,飞马夺柳州。抓住突厥可汗,进献给朝廷的那位飞将军,唐侯李云来呢?”董平在一旁,感兴趣的问道。
“不敢,区区匪号,正是李某。适才听得翟寨主所言,实际说云来,此次上山,便是为了跟寨主兵合一处,将打一家。眼下这隋朝我看也必不长久,我等在这乱世之中还得早作打算。是给这天下百姓一个祥和清明的天下,还是我等独善其身的好。我想请翟让寨主,与我等合兵一处,共谋大业,你看可好?”李云来这才将来意,婉转的说出来。
翟让听了,却并不作答。倒是回看了看身后的四将,董平稍微点了一下头;可其余四人,却都把头给低下了,看这意思是不同意了。
翟让又回过头来,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对着李云来言道“翟让多谢飞将军的美意了,翟让也有此意,可奈何手下弟兄们,对于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迎候你等上山,不服气呀?要不飞将军,咱们比试一场如何?飞将军那面出三个人,我们瓦岗山也出三个人。咱们比试一回,无论失败成功,翟让都迎飞将军人等上山匡扶大事。飞将军以为此议如何/”?这翟让骨子里也是好武之人,一听对面的是飞将军,早就动了念头,要与其比试一番。至于后面所说无论输赢,都恭候李云来等上山,那不过是客套话而已。试想,要是李云来一旦落败,又有何面目登上瓦岗山呢?而这翟让,对于自己弟兄五人的武艺,还持乐观态度。故这才力邀李云来,与瓦岗山上众将比武较艺。
李云来实际,也早有这比武论艺的想法。如今经由翟让说出来,可谓是正中下怀。当下便笑着,对翟让言道“那就依翟寨主之意,那我即刻下山,翟让寨主也请准备一下,咱们这就比武。”说罢李云来,是也不想久待,站起身来,就跟这翟让告辞。
翟让到也是挺痛快,也不加挽留;是也随之站起身来,往外送李云来众人。李云来众人下的山来,将山上的约定跟着众人一说,众人是个个摩拳擦掌。均想与瓦岗山一较高低。
徐茂公摇着手中的羽毛扇,沉吟了一下,方对着群雄言道“于我看选出三个,咱们这里的佼佼者方可,我提三个人,大家看看行不行?第一个,我选二哥秦琼,对付翟让。第二个选尉迟恭,第三个选苏定方。实际来说在咱们这些人中,咱们主公的武艺,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可奈与身份,不得不阻止主公与其一战。还望主公见谅。”说罢在马上,对着李云来拱手施礼。
李云来笑着,对徐茂公摆了摆手言道,“军师本是为了我好,我又如何不知呢。就依军师之见。大哥你们也准备一下,一会也好开兵见仗。对了,大哥可千万,莫要伤了翟让他们的性命呀。”李云来生怕三人一不留神,在把对方给伤了,到时就结下了仇,在要上瓦岗山可就不可能了。
“没事的,三弟尽管放心。我等自会留意,点到即止。”秦琼与尉迟恭苏定方三人都准备好了,将马的肚带又扣了一扣,鞍镫也都弄合适了。这才飞身上马,手绰兵器,等着瓦岗下来人比武。
工夫不大,只听得山上一声号炮响起。就见城门有一次被打开。先冲出来几匹马来,为一人,手使丈八蛇矛,胯下一匹枣红马。正是翟让。身后就是董平薛涌几将,各持刀枪,在山下排开,冷眼望向对面的李云来众人。一会军校们也都站好了,翟让这才纵马而出。
“飞将军,第一阵是由我兄弟董平,来大头一阵。不知飞将军所派何人?”翟让说罢,董平也策马上前,与翟让并立。等着李云来这面派人出来。
“尉迟恭,这头一仗便由你去吧。可要多加小心?”李云来一语双关的,对着尉迟恭言道。对面董平众人不解其故,还以为是李云来,生怕手下大将有所损伤。这方千叮咛万嘱咐。可哪知道李云来,是怕伤了翟让他们。
尉迟恭是挥动手中的龟背驼龙枪,拍马而出,到了两军阵前,高声的对着对面喊喝道“某乃是尉迟恭,何人出来与某一战。”说罢,是先在阵前溜了两遍马。将马的状态都调理好了,就等着对方往上派将。
“某来会你,某乃瓦岗山的偏将董平是也。”董平说罢,是催马拧枪,便来战尉迟恭。身后的瓦岗军校是纷纷的为董平,擂起了战鼓。鼓声咚咚的穿破青天,飘漾在瓦岗山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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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一锏定瓦岗
董平并没敢小觑尉迟恭,深知强将手下无弱兵。也是小心迎战,把手中的一杆银枪,舞动的如同一团光影相似。看那大枪起处,直如梨花纷纷坠,又似瑞雪满天飞。这董平当初,在南陈,也是一员了不起的大将。可陈叔宝识人不明,硬生生的很多年,只是身为偏将军。枉有雄心壮志,却不得施展。今日一遇到尉迟恭,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番对枪,可以说是不分上下。二人的本领,是伯仲之间。
尉迟恭这一番与董平的打斗,觉得是酣畅淋漓。口中兀自大呼不止,一枪快似一枪,一枪紧似一枪。恨不得一枪,把这董平给拨拉下马去。至于为何不想要其性命,一是打了这五十多个回合,二人彼此有些惺惺相惜,二是李云来,是要义收瓦岗山。身为大将,自是以主公的利益高于一切。故尉迟恭可没有对董平施以辣手,反而是陪着他走了几十个回合。也是为了看看他的本领。
打了半天,尉迟恭心说,得了我也别磨蹭了。后边还有两轮较量呢,这总是不完,岂不让瓦岗山以为我等,本领不过如此。想到这里,趁二马一错镫之际,偷偷抽出十三节钢鞭,把大枪交与左手单擒着,右手偷偷把钢鞭上的鹿手套,套上,眼看着两马擦身而过,斜着身子,用左手大枪,一晃董平的面门;董平急忙用枪往外招架。尉迟恭趁这功夫,一扬手,钢鞭正击在董平的后护心镜之上。啪,把护心镜打了个粉碎。尉迟恭一抽鹿皮套,钢鞭又撤了回去。这还是尉迟恭手下留情了,否则这一鞭,足可打到董平的后脑海上。
董平是败回本阵,对尉迟恭手下容情也是心知肚明。而对于尉迟恭的武艺,也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李云来见尉迟恭回归本阵,对尉迟恭也是赞不绝口。
这面薛勇一看,董平败回来。也没说什么,是催跨下马,挥掌中刀就冲出本阵。先在两军阵前,溜了两个来回。这才将马代住,是看向李云来这边,等着李云来往外派将。
李云本来微微的一笑,转头对着苏定方言道“定方这阵该你了,可要小心在意。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去吧。”说罢,朝着苏定方一点头。
苏定方在马上,朝着李云来施了一礼;这才拍马冲出本队来。到了薛勇的跟前,冲其一抱拳,对其言道“本将乃侯爷座下偏将,苏定方是也。领令前来,与将军比试武艺。将军先请吧。”说罢是抬腿摘下亮银枪,静等薛勇催马过来。
薛涌一看对方,对于自己是彬彬有礼。自然也不能无礼。便也冲着苏定方一抱拳,口中言道“本将薛勇领令前来与苏将军比试。”说罢是也摘下大刀,拍马就往前来。
苏定方也是把马溜开了,眼看着马到了薛勇的近前,是一摔大枪,啪啪啪,就抖出三个圆圈。李云来在其身后,给其正观敌瞭阵呢。一看这苏定方的枪法,不禁就是眼前一亮。觉得这苏定方的枪法,跟自己和罗成又有不同之处。似乎有些象是太极。让对方不知枪尖自何处而来?这个是最要命的。
苏定方的大枪抖出三个圆圈,当时便把薛勇弄得是不知所措;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这薛勇的武艺,比起董平来又是低着一大块。举起手中刀,就是一阵的瞎划拉。纯粹是碰运气。
苏定方大枪一转,虚点了一下薛勇的面门,薛勇大刀急忙举起来,往上招架。可就见苏定方的大枪却又突然变了,啪的一下,就点了自己胸前一下。薛勇急忙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护心境,已被苏定方一枪给挑掉。人家这是给自己留了情了,否则这往前一进枪,薛勇是准死无疑。
薛勇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不像有的人是不知进退,见人家给自己留情还不知道,一味的逼迫对方非得把自己给挑了,才罢休。
薛勇把大刀挂好了,冲着苏定方一抱拳,口中称谢道“多谢苏将军手下留情,薛某自会记在心中,如有一日你我同殿称臣,自当好好亲近亲近。”说罢是转身就回归本队。
苏定方在马上,对其也回了一礼。口中言道“薛将军客气了,承让承让。”说罢也是圈马回归阵里。
李云来看了一眼秦琼,对其笑了一下,言道“大哥,这一阵可就全看大哥的了。可大哥千万莫要伤了这翟让的性命,只管把其战败即是。”李云来为何,要对秦琼又叮咛一番呢?原来李云来深知这翟让,一打起来便是一副拼命的架势,这一点倒有些象王伯当。
“兄弟尽管放心,我自有胜他之法。并且还不伤他性命。”秦琼说罢,是催动胯下黄骠马,就飞出了本阵,到了两军阵前,向着刚刚策马而出的翟让一抱拳;对其言道“本将姓秦名琼,前来与翟将军领教一二,翟将军先请了。”说罢自褥套里,取出熟铜双锏,立马等候翟让过来。
翟让也是抱拳还了一礼,口中言道“翟让礼过去了,秦将军,某可不客气了。”说罢是摘下大枪,策马直奔秦琼秦叔宝,举手就是一枪,奔着秦琼的哽嗓咽喉便扎。是举手便不容情。
秦琼急忙地举双锏招架相还,二将便打到一处。可这一打,翟让不由得,心里暗暗佩服。心说这李云来手下的将领,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看这黄脸的秦琼,双锏是锏法惊奇。一招一式都是那么让人无从捉摸,其来势与走向。
一转眼,便是十几个回合过去了。秦琼也担心夜长梦多,心中便琢磨,如何能尽快的胜了翟让。眼看两马兜回来,秦琼的熟铜双锏,是一招双龙戏珠;直奔翟让的双目便扎过来。翟让急忙是横枪架开,秦琼一收双锏,已经策马奔出去了,是一回身一扬手,就见一个东西,打着旋就飞出来了。是一片的金光,直奔翟让的后心便打过来。
此时的翟让,是背对着秦琼马往前跑。耳听后面恶风不善,在想要回身,用大枪磕开打过来的东西,已经是不赶趟了。急忙是甩镫离鞍,大枪也扔了,双手抱着头,一个元宝的跟头,翻到地上。等翟让站到了地上,回身一看,这才看清,原来打自己的是一个熟铜锏。
秦琼马到切近,是甩镫下了坐骑。先拾起熟铜锏,插回褥套里。走到了翟让的跟前,笑着问道“翟将军,秦某多有得罪了,还望见谅。”说罢冲着翟让一抱拳。
翟让心说,这今天打仗都透着新鲜。这李云来的手下将官,都喜欢往外扔兵器。想归想,却急忙的插手还礼道“秦将军说的哪里话来,还请秦将军代为引见主公面前,就说翟让愿意归降,愿意献出瓦岗城。”说罢是心悦诚服的等着秦琼开口,为其引荐。这回可是秦琼一生之中,第二次使用撒手锏。而上文书中,秦琼已经使过一回撒手锏。
秦琼笑着对翟让言道,“翟将军深明大义,秦某代天下黎民百姓,和我家主公多谢翟将军了。就请翟将军这面来,我为翟将军,引荐一下我家主公。”说罢是在前面带路。这李云来就在阵前,一抬头便看到了,可这礼法不可废;这是这个时代的特性。
秦琼一直将翟让,引到了李云来的马前。翟让一看到李云来,是倒身就拜,口中言道“罪人翟让拜见侯爷,请侯爷上山。翟让甘心归顺。”说罢是规规矩矩的,给李云来就要跪地磕头。
李云来一见,是急忙地跳下马来。双手搀扶起翟让,对其好言相慰道“翟将军何罪之有?快快免礼,我们这里不兴给人磕头的。以后翟将军,就知道我们的行事规矩了。同时也欢迎翟将军,加入我们这倒隋的队伍中来,为天下百姓做些实际的事情。”说罢到底是托住了翟让,没让其跪倒给自己磕头。
翟让一见李云来如此做派,心中更是由衷的信服。心说,这跟当初的陈后主,可谓是天壤之别。前者是深怕不知道他是皇帝似的,是拼命的挥霍,给自己装门面,大臣给其请安磕头,连脸都不敢抬。万一不小心,抬头看了其一眼,轻则是一顿板子,重则是推到菜市口开刀问斩。可这位呢,是一点架子也没有;让人看着就那么的亲切。
“请侯爷跟翟让上山,以后瓦岗山便归顺于侯爷。来人,开大门,点礼炮,恭迎主公上山。”翟让话说到这里,便主动将称呼改变。承认李云来为瓦岗之主。是诚心悦服的归顺。
翟让在前面给引着路,身后便是李云来和双凤山众将。一路浩浩荡荡的,队伍逶迤的很远。几乎看不到尾。瓦岗山上也是欢声一片,瓦岗士卒们是以长枪顿地,齐声高呼,恭迎主公上山。当然这也是有人指挥的结果。
李云来再度走进这瓦岗城,这心情和感觉,可跟头一次是大不一样。头一次,那是前来与翟让邀斗而来。这一次,可是这作为闻名天下的瓦岗山,归顺自己了。
李云来看着道路两旁的,夹道欢迎的百姓和士卒们,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不说是黄土垫道净水撒街,就这热情程度,比起那个方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翟让在头前引路,李云来再后面跟随。可走来走去,就见这路,并不是往翟让的大帅府去的。反倒是往城中央而去。
李云来有了几分的疑惑,倒不是不相信翟让,或者是怀疑翟让,有意给自己安排下陷阱。只是见这条路的尽头,似乎是前面的,那座高大的房殿。便开口对着翟让问道“翟将军,将我等引致何处?此路也不是到你的帅府之路?”
“主公但请放宽心,因主公前次来,翟让还是此山之主。而眼下此山依归主公;翟让自然是请主公,到翟让修得银安殿安歇,这才是整理。就日后此处,也是主公接见群臣,处理事务之所在。”翟让边说边领着李云来众人,就走到了金水河边。
而李云来带来的那些百姓和军校们,都自然有人给带下去安排住处。至于众将,眼下只得先跟着翟让到银安殿,在行安排住处。
过了金水桥,前面守卫宫门的侍卫们,将两扇大红宫门,缓缓地推了开去。翟让回头恭谨的,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此处,久无人在此主事。故一直不曾开启过宫门。主公且请前面走。”翟让说罢,是伴随在李云来的身边,秦琼和徐茂公也离着不远;众将也都是排成两行,鱼贯而入。
侍卫们早已经先一步进来,是散于各处;侯君集领着手下的黑衫队,也跟着进来,此时也都散到各处,检查有无危险之处。
一直到了银安殿,两个侍卫推开了银安殿的隔门之后,便不再往里走。一时众人也都是停了下来;竟然一时静寂无声起来。
李云来往里看去,就见一座高台迎面正对着自己。上面一座金銮宝座,真是威风的紧。李云来跨步走了进去,群雄也都跟着走进来。
可就见李云来并不直接登上宝座,反倒是围着宝座转了三圈。这才最终又站到了宝座的对面,抬头盯着看,也不知其在心中想着什么?
“翟将军,我有一事想烦劳将军,找些人来做一件事情?”李云来话说到这里,忽然又停住了。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翟让急忙走上前来,开口回应道“主公但请吩咐,无论何事?翟让必照办。”说罢是侍立与一侧,静候着李云来的吩咐。
“翟将军,请你找些人把这个宝座高台拆掉,即使有一个台子,也没必要这么高。在一个给我多弄来一些椅子来。毕竟还有文官,他们不耐久站,将椅子放在离宝座近一些,排列在两侧。暂时就这些吧,余下的等我想到再说。”说罢又用手指了指,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
这几句话,把翟让给唬了个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对李云来说什么好了。徐茂公走过来,手里还是摇着羽毛扇,笑着,对翟让解释道“翟将军莫要见疑,我家主公素来不喜,远离文武群臣,你尽管依着主公之言就是。”说罢也是注视着那个华美的高台,一时竟然也是出起神来。
一会的功夫,翟让便吩咐人,按着李云来指定的样子,摆好座位,又弄了一个,小的台阶式的台子;上面放着那把金銮宝座。
李云来见翟让还是坚持着,不把宝座弄走。也只得苦笑了一下,就势坐下去,群臣给李云来,齐齐的施了一礼,位列两班,等着李云来开口。
可就这个时候,在天边划过一道,血红着亮光的东西。这个东西,是直奔着瓦岗山而来。直扑银安殿,看那个度十分的迅疾。
李云来坐在银安殿里,开着大门,正好看见这个东西,奔着这座建筑砸了下来;不觉是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群臣看到李云来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因平时李云来对群臣,并没有太多的约束;一时是人人侧目往外观看,一下便看到了那颗流星,正奔着瓦岗山而来。
[正是,初得瓦岗寨,无端祸事来][下集更精彩]
184 十三杰神殿
李云来快步走出大殿,来到了大殿的前面。仰头望去,就见那个流星一般的东西,对着自己这面就冲了下来。眼看着越来越近,李云来心说,不会这么巧吧;我刚一得到瓦岗山,紧跟着便被流星给弄没了。
只见那道流星,逐渐变得红如鲜血一般。度越来越快,李云来身后的众人,此时都是心急如焚。程咬金上前一步,对着李云来嚷道“我说老三呀,这也太倒霉了;这瓦岗山刚一得过来,就摊上这个,我说趁现在还是撤下山去吧。免得到时候把命都搭到这里。我说徐老道,咱们这就赶快走吧?”程咬金说罢,就要去后宅寻自己老娘去,好就此下山躲避灾祸。
“你们可以下山去,我可不会就这么走的。我今日便就站在此处,看看这流星,是怎么把这瓦岗山给夷为平地的。来人,给本寨主搭把椅子来。今天本寨主就在这跟他靠上了。”李云来说罢,便坐在侍从给其拿过来的椅子上。仰望苍穹,眼见着那道流星已到了不远之处。
就见那到流星,是直扑了下来;但却是直奔后山而去。紧接着一阵的地动山摇,众人就觉得这地面一阵的摇晃,好悬没有趴在地上。
“报总头领,于各家头领,后山被流星砸出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特来向各为寨主禀报得知。”一个瓦岗山的士卒,急匆匆的从后山奔过来,到了李云来的眼前是单腿跪地,对其回禀道。
“走,我们一起到后山去看看。”李云来说着站起身来,跟着报事的军校就往后山而来。众人也紧忙的跟在二人的身后,是脚步匆匆的往后山来。
等众人到了后山,离着还很远呢,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将近五,六米的大坑,正在往外冒着一股股的白气。李云来慌忙跑到了跟前,探头往里看去,就见里面是深不可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这个洞可真够深的,也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是不是就有那个落下来的星星?”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主公此处看来,甚为不祥,莫如让翟寨主,找人将此洞快些填上。也免得将来,在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徐茂公有些担忧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我说徐老道,我就不明白你了?一说要起兵造反,你比谁都张罗的欢。怎么对这么一个破洞,你到害怕起来了呢?这天下莫非还真有,你徐老道害怕的东西不成?”程咬金边挖苦着徐茂公,边也小心翼翼的伸着脖子往下看着。
“行啊,既然你程咬金不害怕,那你就下去探个究竟吧。”徐茂公忽然转过头来,对着程咬金言道。把程咬金给吓了一跳,盯着徐茂公左看看,右端详,也没看出来徐茂公说的是真是假。
“我说徐老道不带这么玩的?这么深的洞,我这要是一下去,是准够呛在能上来。咱们老弟兄闹归闹,可不带这么闹得。”程咬金大着嗓门,冲徐茂公嚷道。
李云来看着眼前的山洞,心中忽然想起来,据书上记载,探山洞的正是程咬金。而且自那以后,他是一步登天,当了瓦岗山上的混世魔王。可如今自己也在这里,是绝不可能让他下去了。那么只可自己,亲身前往下面一探究竟?
“你们且不要,做这无谓之争了。翟让,你去找几个木匠和几盘绳索,在坑上面做一个支架。再找一个大筐来,我要亲自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对了再找一下衣服和白鸽。衣服是我怕下面万一冷,鸽子则是我到了底下,放上来报信的。”李云来吩咐完,浑若无事似的,还是往下看着。等着翟让,将一应东西都给预备齐全了。、
“主公万万不可,这个地方只应该把它回填上。又怎么么能让主公亲身涉险?”徐茂公和房玄龄,魏征,杜如晦,虞世南等几个文官,是纷纷的开口反对。武将对此事倒是反映不大,却也并不表示同意。
“诸位,先静一静,要不这样办可好?军师你去寻些纸来,裁成纸条,把各位的名字都写在上面。由你来抓,抓到谁由谁下去。如此可好?”李云来笑看着徐茂公言道。
徐茂公情知这位主公,是好奇心特别重。这要是不让其下去的话,估计他自己也得偷偷溜下去。眼下既然他自己说了这个方法,那便正好用这个方法,制止他下去。徐茂公回身吩咐一个侍从,去将笔墨纸张取来。工夫不大,纸张等物都已取来。徐茂公把纸都裁成小条,除了文官,所有的武将包括翟让这五个人,都一一的写在纸条上。然后都团成一个团,程咬金一把摘下头盔,顺手递给徐茂公。徐茂公便将所有纸条,都投进去,这便要伸手去抓。
“军师且慢,这回应该找一个人来抓纸条。不论他抓到谁?都得下去。军师自己写的纸条,又自己扔进去的,为了防备别人说军师弄假,还是依我之言如何?”李云来笑嘻嘻的,瞅着徐茂公言道。
徐茂公心里自然有数,并不惧怕李云来这个提议;反倒也笑着言道“那就依着主公就是,可有一样,主公是不是也不得亲手去抓呀?”说罢是轻摇羽毛扇。望着李云来看他如何作答?
“这一点上,依着军师就是。就由翟将军来抓可好?”李云来又追问了一句。徐茂公转头,看了看一脸不解的翟让。便也点头应道“那就有劳翟将军了。”说把将头盔往前一递。
翟让满脸疑惑的接过来头盔,在手里用力的晃了两晃;便停啦下来。将手伸进去,却并不马上取出来,反倒是扫了一眼众人,就见徐茂公,仿佛是胸有成竹似的。看李云来是一脸的淡然,仿佛是神游天外;看程咬金是一脸的兴奋,竟似有些等不及要看见谜底一样。看秦琼是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而尉迟恭则是满不在乎,仿佛一切事,均都与他无关。
翟让终于取出一个纸条来,正要递给徐茂公,却被李云来给拦住了;对其言道“一事不烦二主,还是有劳翟将军打开看看,究竟是谁该下去探地穴?”
翟让略微有些紧张的打开纸条,这一看,面上神色就是不由的为之一变。又看了一眼徐茂公,在瞅了瞅李云来,这才照着纸条读道“李云来。”哗,群雄这一听,都是吃惊不小。武将们是纳闷,怎这许多的人,偏偏的就是李云来亲身前往。而最吃惊的却是徐茂公,一把将纸条抢过去,打开仔细观瞧。一看可不是么,上面写着三个字,李云来。看笔体正是自己的。
徐茂公这回可是有些懵了,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没有写过李云来的名字的纸条;可这又是由哪里出来的呢?莫非说是李云来自己写的不成?可那哪能呢,李云来自始至终都没碰过头盔,也根本没拿过笔写纸条。这今天的事情,都透着一股子邪性。有心阻止李云来下去,对大家明言,自己根本不曾写过李云来的名字。可要那么一来,就怕李云来是威信扫地。也罢,徐茂公最后是一跺脚,心说看来这是天注定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自家主公,遇到了那么多的事都有惊无险。更何况这么一件事。便也不再说什么,是退到一边,时间不长,翟让手下人,就打造好了一个支架;上面是一个大的辘轳盘。将大绳都缠在其上。
有人取过一套夹袄,递给李云来,让其穿在身上。李云来是一步迈到了大筐之中,就此坐下,接过两只鸽子,旁边又有人,将其三尖两刃银蛇枪递了过来,李云来也顺手接过来,一手把持着;便冲军校们点示意,可以放绳。
绳子一点点的放了下去,李云来也逐渐进入了,神秘莫测的地下世界。眼前是一片的黑暗,除了放着绳子的动静,和一阵阵的风声,除此之外是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到。李云来就感觉这时间,过得十分的漫长,便仿佛过得有一万年那么久。
就在李云来觉得这洞穴,是永远也到不了头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坐的筐轻轻的一顿,竟然到底了。李云来一抖手,先放上一只鸽子上去。望着上面,那似乎不大的,类似于井口一般的洞口。白鸽努力的往上飞去。一直飞出了洞口。
李云来将另一只鸽子放入怀中,手里提着长枪,便迈步出了筐。又在筐中取出一盏气死风灯,晃着火折子,将其点上,一手提枪,一手提着灯笼便往前来。
李云来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前面地上,有一块黑黑的石头。不用问了,这便是那块陨石了。李云来有些好奇的,用手中长枪轻轻的,在上面点了一点。可长枪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见面前的陨石,一下子碎裂开来。
陨石的中间,露出来一个东西。往外散着纤纤的毫光,那是一种绿色的光芒,显得是那么的晶莹通透。李云来弯腰将其拾了起来;放在掌中细细端详。就见其是一个六角星状,便仿佛是一件工艺品一样。可一块陨石之中,又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呢?
李云来正在看着掌中的东西,忽然听到周围似乎有什么响声。很是轻微的声音,细细的传过来。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动静?李云来提着灯笼和长枪,一面面的墙壁查看着。
刚走到一面墙壁跟前,李云来便是大吃了一惊。就看到墙壁上,居然有一个凹口。看其形状,正跟着自己,在陨石中间,拾到的那个六角星一样。李云来有些犹豫的取出那个东西,一手提着枪和灯笼,另一手便将其慢慢地放了上去。那个东西刚一放上去,便出来一片的绿光。转眼之间,绿光便开始蔓延起来。并且扩散的度很快。
转瞬之间,一对散着绿光的石门,在墙壁上显现了出来。李云来伸长枪,朝前面一点;石门应手而开,一片刺眼的光茫散射了出来。
李云来闭了一下眼睛,等再睁开时候,就看到石门里的光,没有那么刺眼。这才将灯笼吹灭了,往里走去,一进来,便觉得这里可谓是别有洞天。
这里的空间,比起瓦岗山上的那个聚义大厅,还要大上几倍。到处都是千奇百怪的钟乳石,一路的走过去,没看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一条岔路来。李云来摘耳细听,听左面的岔路,隐隐约约似乎有水声传来。李云来想了一下,便沿着右手有水声的岔路走下去。
走不多远,一座石桥出现在眼前。走过石桥,一座建筑,没有一点预兆的出现在面前。这是一座,类似于故宫大殿一样的建筑。不同之处,是外面有一圈的长廊,绕着整个殿房。长廊下面是数不清的方柱,支撑在下面。
抬头望去,大殿正门的上方,有一个匾额。上书几个大字,‘十三神将殿‘。李云来将灯笼放到地上,一手提枪,一手推开了两扇隔门。
大殿之中也是充满光芒,仔细看过去,一个个萤石镶嵌在地上,墙上和大梁之上。大殿的正上方,是一颗大的出了号的萤石,就像一个小月亮似的,往外散着冷冷的光。
再看大殿的四角是一圈的台子,上面列着许多的石像。看其外表一个个顶盔贯甲,便知道准是武将的神像无疑。再看正前方,也有一座单独的台子,上面是两尊石像。中间却空出一个位置,使人不解是何缘故?而每一个石像的前面,还有一个牌位。
李云来看着正前方,右手边的那座石像有些眼熟。便迈步走了过去’探头往牌位上看去,这一看,却是唬得差一点魂飞天外。
就见上面,竖着雕刻着一行小字;大隋第二杰,神将李云来。再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牌位,上面写的是,大隋第二杰,赵王李元霸。李云来就觉得这头有些晕,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一座神殿,居然还有自己的石像,而且还跟着李元霸并列第二名。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又沿着四角石台看过去。果不其然,左手边头一个便是,大隋第三杰,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右手边是第四杰,裴元庆。往下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罗成,秦琼,杨林等人赫然在列。细细数了一下,正是十三条好汉,有的是并列的。
让李云来不解的是,为什么这第一的名头,是空着的。究竟是何人?方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正看着**,忽听得对面的石像后面,有一阵响声传过来。听那声音似乎是喘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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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初唐四杰
李云来顺着声音寻去,转过神像和石墙;眼前现出一个洞口,洞口的上面刻着几个大字,‘妖王殿’;李云来不由得晒然一笑,心说,这也不知是谁在这里搞鬼?就像那本书上写的似的,程咬金探的洞穴,原本就是由徐茂公和翟让一起弄出来的。估计这个也是这样吧。只是探洞的人,不再是程咬金;而是他李云来了。不过这跟书上记载的,也不一样呀。书上也没有妖王殿呀。
李云来站在原地愣怔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起码不能入宝山空手而归呀?想到此处,是手提三尖两刃枪,迈步便走进妖王殿。
说是妖王殿,似乎这里,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洞穴。一路崎岖着向深里延伸。一直通向一个无名所在。李云来双手攥枪,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刺出关键的一枪。
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眼前又出现一个门户;是一扇白玉门。上面缕空着,好看而神秘的花纹。伸手推开门,先将大枪伸过去,探了一下路,借着稍微有些黯淡的,萤石的光芒往前看去。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好象似乎有一个人,正站在前方不远的地方。
李云来提枪走过去,一直到了近前,才现这还是一尊石像。很有意思的是,李云来看着这尊石像,觉得他看上去有些眼熟。很像他以前见过的一个人,但究竟是谁,却有些记不起来了。
又往前走去,前面有一大片黑影,等到离着近了,这才赫然现,这竟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但要是说他是老鼠还不确切,这个东西长着一个,龙头一样的脑袋。也就是一个龙头鼠身的怪物。
、李云来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坐在地上。望着这眼前的怪物,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办好?是要像一般人一样,吓得大声的一路喊着,飞跑出去。还是一直站着,跟他就这么对望着。
可等了半天,那个怪物也并不向他望一眼。也只是在那里立着,嘴里在咀嚼着什么东西。李云来仗着胆子,凑到近前看去,想要看清楚那个东西,到底是在吃什么东西?
可等李云来到了近前一看,就是惊异的立在原地。心里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怒。手里的三尖两刃枪,越的在手里攥得更加紧了。
“不用害怕,这个东西,只不过是你们那个世界上的一个人而已。说来你也认识他。这个便是他的原型,一直被锁在地下,今天是因为你来了,才出来与你见上一见。”旁边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人。
李云来转头望去,一下认出来了,脑海中的回忆,仿佛潮水涌过一般,一下都清晰起来。这个人便是那叫什么袁天罡的,世外的高人,可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那个杨广的原身对么?”李云来不敢十分肯定的说道。袁天罡毫无畏惧的,走到了那只老鼠的身边。
那只老鼠一见,立刻便把头仰了起来,就要朝着袁天罡顶过来。“孽畜,本来天庭,看你修行殊为不易。特意给你一个下凡间,投生修仙的机会‘可哪知你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视天下百姓日同蝼蚁。一味的贪欢寻乐,不过这也算是定数了,否则英主又怎会临世呢?李云来你可要好生看看他的原型,日后自有道理。对了李云来,有人托老道,给你带来一把刀;名曰鸿鸣。可是你失落的么?这把宝刃,没想到,却到了你的手里,看来这一切,早就是安排好的了。”袁天罡说罢,随手递给李云来一把宝刀,正是那把,李云来留给张紫苏的鸿鸣刀。
李云来将大枪使劲的,戳在地上的石头里。伸手接过鸿鸣刀,轻轻的拔出来,一道厉闪,映满了整间的石室。物在人非,如今刀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可人又在何方呢?手轻轻地摩挲着刀身,一片片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之中。可以说失去记忆的那段时光,是李云来过的最为舒心的一段日子。
“你个孽畜,竟敢把我的水火袍给沾污了。可真是讨打。”说着话,一阵的辟拉巴拉的响声传过来。李云来抬头看过去,就见袁天罡,手中持着一根皮鞭,正在往那个老鼠的身上,狂暴的抽打着。
李云来笑了一下,对着袁天罡言道“袁道长何必如次辛劳,待我将他斩杀了,不就一了百了儿了么?”李云来说罢,是就要举刀上前。
“呵呵,你说得倒是轻巧,奈何本道长,就是被派来看守与他的。而且他眼下,气运没尽,再者说,他也不该命终你手。好了我们就此别过了。”袁天罡说罢,一道金光闪过,身前的老鼠和袁天罡都是踪迹不见。
李云来将刀插回鞘中;正待要回身往外走,回到那个十三杰神殿去。可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石桌,上面摆着一套黄色的衣服,并且还有一面翠绿色的玉牌。上面雕刻着一些字,李云来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一个字。看其形状,到跟着前世在博物馆里,看到的甲骨文差不多。李云来把衣服干脆穿在身上,又将那面玉牌揣在怀中。拔出银蛇枪,这便往外来。可忽然记起来,就是外面的那十几尊石像的事情,他忘了问问袁天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云来扫视了一眼这个石室,却并没有现什么暗门;只得略有些失望的往回走。出了洞口,转过石墙,又走回神殿之中。眼望着那跟自己的面容,略有些相像的石像;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做。可又一时想不起来。最后只得泱泱不快的,一路往外走去。
出了石洞,那两扇石门自动便合上了。等李云来跨进竹筐之中,向上面放飞了一只鸽子之后,再回过头来看那两扇石门,已无丝毫痕迹可寻。只得叹了一口气,任由着筐往上升去。
此时再说上头,众人已经在此等了一天一夜了,眼见着李云来是干脆就不上来,群雄心里都是着急十分。有心再派一个人下去,接应一下,也看看李云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可这个辘轳盘,是干脆就盘不动。任你多少人来盘转它,他就是稳若磐石,是丝毫不动。最后只得围在这里,等着李云来自己上来。眼看着天已经逐渐的亮了起来。众人在坑旁边是焦急的走动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一只鸽子飞了上来,是直飞向遥远的天空。众人急忙得,去盘动那个辘轳。这个东西也见了鬼了,这回一盘,竟是十分轻松地就盘动了。绳子慢慢地往上卷起来。
终于李云来从坑口露出身子来。旁边苦候已久的群雄,是一声欢呼,差点没把正待要跨出筐的李云来,给惊得在坐回去。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分开只不过有一个时辰吧?怎么倒好像,有好几年没见似的?”李云来笑着,对着群雄问道。
“主公你已经下去了一日一夜了,又怎么不让人担心呢?我们本想派人下去找主公去,可这个东西也不知是怎么了?是死活就是盘不动。无奈只得在这里,等着主公何时上来何时拉倒。不过主公吉人自有天相,还是上来了。不过主公你身上的衣服,是在哪来的?记得主公下去之时,可没有穿这么一件衣服呀?”徐茂公一边伸手过来,接过李云来手中的长枪,一边不解的对着李云来问道。
“哎,诸位要说起我在里面遇到的事情,。这可是奇哉怪哉,一言难尽呀。等会到大殿,我再与你等细细说来。”说罢,李云来是当先往着瓦岗山的前面走去,身后跟着文武群臣。
等到了大殿之中,群雄本想先劝着李云来,先去休息一下。毕竟在下面待了一日一夜了。李云来笑着摇头对众人言道“先不用了,我现在倒是精神得很,只是给我预备些酒饭就好。等我吃饱喝足,也好好跟你等说说下面的事情。”旁边早有人为李云来,摆上来一桌的酒菜。李云来也不惶多让,是据桌大嚼。
“报总头领,与各位头领。那个地穴竟然自己合上了。”一个士卒,脚步匆忙的走进大殿里;对着正坐在上位,胡吃海塞的李云来。是高声的回禀道。
“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徐茂公与众人到对此事,不觉得有多吃惊。徐茂公只是淡淡然的吩咐了一句,便又开始看着坐在上垂,此刻正在大吃大喝得李云来,不由得有些好笑。而李云来探地穴之事,徐茂公已经严令有人谈及此事,故李云来得几房妻妾,是全不知情。
好不容易,等李云来吃喝完毕;又有人为其斟上一杯香茗来,李云来慢慢的斟酌着说辞。毕竟此事要是全盘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只可剪掉一些,挑一些能对众人说的说。
群雄此时,等的是抓耳挠腮。都盼着李云来,快点将在地穴看到的东西,和众人说一下;也让群雄满足一下好奇心。
等李云来终于放下了茶盏,清咳了一声,这才将在地穴里所生的事情,挑能讲的跟众人一一的说了一遍。又将那块翠绿色的牌子拿了出来,给大家伙传着看了一遍,众人都是面露惊愕,而且谁也没看懂,上面究竟是刻得什么字?包括徐茂公,房玄龄,杜如晦,虞世南。也是无人能辨识得出来。
最后房玄龄想了一下,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要想识得此牌上的字;必得我老师的孙子前来方可,他也是我的小师弟。要说起他来,自幼便聪颖过人。翻阅之书是数不尽数;且识得古文字。我与杜如晦,曾一起师从王通老先生。那是我那小师弟刚几岁,便做得一手的好诗。被乡里邻人传为神童。”说罢是十分的自得。
“那你那小师弟,如今在何处呢?可否请的他来辨识此牌?对了他叫什么名?”李云来听这房玄龄,少有的这么吹嘘的时候。一时也动了好奇之心,忽然记起来,房玄龄一直没有说出,他的小师弟姓字名谁呢?便开口对其问道。
“我的小师弟,他姓王名勃,字子安。住在绛州龙门。到离得瓦岗不算十分的远,只是他自幼便喜游山水之间,多数时间不在家中。要找他也是很难。”房玄龄说到这里,也是有些觉得自己话说得过于自满。而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眼下,王勃他身在何方?
李云来一听王勃两个字,心中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这可是初唐四杰之一呀。要将此人网罗之瓦岗山来,那对以后也是一大助力。此人久付才名,方年纪弱冠便名动乡里。只可叹中年渡海而亡。也算是一个薄命之人。可算一下此人,应该方十岁左右的年纪。这么小便出去游历四方?
“先不用去找王勃,军师,我想在瓦岗山上建一个招贤馆驿,广纳天下有识之士,加入到我们瓦岗山来,军师以为如何?”说罢,李云来看向徐茂公,等其表态。
“主公此议甚好,这样一来,一方可以吸引饱学之士来到瓦岗。一方面可以招来不少学子。扩大我们的力量。不过主公,是否就此挑起大旗?主公也不能一直没名没号?以后让众人当如何称呼呢?”徐茂公提出来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这个到不用着急,如军师实在想用一个名号来招揽天下人,莫如便以唐侯之号,可好?对了我还想建一个武备学堂,来培养一些未来的将才。和一些优秀的军事人才。我这有一份名单,军师可让人按名单,去将这些人找来。另外,请翟让翟头领,你在山上,给我找一个比较大的地方。我要建一个综合工厂,里面在划出来不同用途的车间。因为这些车间彼此既是独立的,又是互相有联系的。”李云来是滔滔不绝,可在座的众人,是听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人人是满脸的狐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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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称霸瓦岗
“那个主公,属下不明白,主公所说的车间是什么建筑?主公可有建筑草图,以及纸板样式?”翟让是大惑不解的问道。其余人,也都是纷纷的点头,表示自己并不明白。
“这个么?你们说的纸板是什么东西?”群雄到没有料到李云来,竟然会反问一句。而其问得还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东西。
“主公,纸板就是主公要造一栋建筑;预先作出来的样式,以它为蓝本,在施以工造。”翟让努力地用自己所知道的,磕磕巴巴的给李云来解释道。
李云来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笑着言道“你所言可是样板间,这个自然要做的。大家这就都去忙吧,对了,先翟让,先建一间武备学堂。广招孩童入学,当然还有一些想在学习练兵打仗的将领,也可以入学,但是分三个等级,初级便是幼童。再高一些便是青年,在往上便是各路将领们。都要在武备学堂经过深造,不论贫富,有志者都可进到这里来学习。学完毕业证。不过,程二哥你随意,愿意到这里来就来听听课。讲课便由伍云召,徐茂公,秦琼,房玄龄先讲着,以后再找一些人,一起来轮换着讲课。好了,就这么定了,翟让先找一间大些的房子,先把山上的孩子们都找来上学。要实在没有,就把这宫殿空出来一间;给大家用。而后再抓紧建造。好了大家就都散了罢,都各行其是。翟将军,你先抓进去找孩子们来,告诉他们的父母,山上要开学堂,免费让孩子们进来学习。快去吧。”李云来话一说完,是站起身来,举步便走出大厅,开始满山上去转悠。开始找合适的地点,开始建造工厂和武备学堂。
让李云来始料不及的是,山上的人,对此事的反应和热衷态度。让他是深深地被震惊了。翟让刚在山上公布了这件事情,包括原先双凤山老弟兄的孩子,和瓦岗山上的孩子,是都云集到了大殿门口,等着李云来回来好开学。
而工匠们在翟让处,拿到了李云来赶工画出来的图纸。是日以继夜的抓紧建造武备学堂。工程的进度令李云来深感吃惊。心中不由得寻思道,要是杨广也是如次的话,那这大隋朝,何愁不会兴旺达起来。
武备学堂的建造,打破了建筑史上的记录。仅仅用了五天,便建造好了五处学堂。分为初级学堂,中级学堂,高级学堂,大学,兵武战策综合研究学院。等五处学堂,李云来将孩子们召集到了初级学堂,给孩子们先讲了第一堂课,而这第一堂课的教材内容,在以后李云来建造了庞大的帝国以后,还是作为必读必会的内容流传了下来,并且传播的范围之广,是现在李云来所意想不到的。并且刻板印刷了无数次,还是供不应求。
“同学们好,今天是我们瓦岗上的武备学堂,开学的日子。你们作为第一拨的学员,可以说是十分幸运的。但同时你们也是任重道远,因为我们的将来要是打下来江山,终究会交到你们的手里。或许你们中间还要有人,为此参加进这个过程中来。今天我给同学们讲第一课,少年说。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惟我少年当之;中国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诸位同学。你们就是我们瓦岗山的希望,瓦岗山的将来就都靠你们了。好了下课。”李云来说罢,是收拾起讲义。就往外走。
李云来一走到门外,便被一人给拦住去路。“主公适才所言的少年说,真是精辟十分。属下想莫如将此言刊行天下。是人人尽知瓦岗山的教义;可行否主公?”徐茂公还是摇着手中的羽毛扇,望着李云来笑呵呵的问道。
“哦,可以的,那这个给你,你去弄吧,我还要上工厂去看看进度如何了?毕竟这一切都是刚开始,还处在摸索阶段。”李云来说罢,将那张少年说的纸递给了徐茂公。自己则是步履匆忙的离去。徐茂公望着李云来的背影,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在李云来将瓦岗山上的一切事物,都搬上正轨了的时候。山上终于迎接到了,第一批山下前来求学的幼童。而李云来为了显示自己,对此事的重视,则亲自接待了这群未来的精英们。
李云来拉着程咬金和尉迟恭和徐茂公,三个人连同着一些士卒们;一起站在瓦岗山的城门口,眼望着山下上来的十几个孩子,是喜笑颜开。到将孩子们弄得有些懵懂。其中的两个大些的孩子,则是先走到近前来,对着李云来众人,有模有样得一抱拳。口中言道“请问哪位是写少年说的那位大儒,我等特上山来跟他学习的。还望众位先生,和将军能够如实相告。”
“大儒可不敢当,在下李云来,便是著叙少年说的作者。没请教两位小哥高姓大名呀?”李云来也对这两个少年一拱手,这倒使得两个少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叫骆宾王,因为麻叔谋挖运河经过我家那里,家里钱财被其搜索一空,父母被其抓去,也不知所踪。因闻先生的少年之说,心生仰慕,故特来求学与先生。”骆宾王说罢,是对着李云来一躬倒地。
“先生,我叫薛礼字仁贵。我之父母,也是被抓去修挖运河。因我孤苦无依,在半路上碰到了骆宾王他们,便伙同他们一同前来求学。望先生能够容留。”薛仁贵说罢,是就要大礼参拜与李云来。
李云来一听,可真是满心的欢喜。急忙一把扶住薛仁贵,上下打量这个孩子,见其长的浓眉大眼,倒是一表人才,浑身缟素,更证实了一个传言,薛仁贵素来喜爱着缟素之装。也就是白衣袍。李云来不由得笑着对其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你都想学些什么呢?”
“我想学武,这样就可以去找麻叔谋,报父母的大仇去。我还想学兵书战策,将来可以扶保明主,统一天下。”薛仁贵用那个略带些童音的嗓音,大声的说道。
“呵呵,好的,走吧,你们都与我一同上山,看看你们以后的新家怎么样?”李云来说罢,便要转身头前带路,将孩子们引到山上。
“请问先生,你与少年说之中所言地球是何物?欧洲又是什么呢?”在孩子们的中间,走出一个小个子的孩子来。到了李云来的跟前,是仰头毫不畏惧的对其问道。
“哦,孩子,这个倒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讲清的。将来你们到了武备学堂里,就会学习到的。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可否跟我说一说呢?”李云来今天,连着被震惊两次了,对于面前这个胆大心细的孩子,也更加的好奇的想知道,他又会是何人?
“我叫王勃,字子安。也是闻先生的少年之说,故特来与先生学习的。还望先生不吝赐教。”说罢,对着李云来是抱拳当胸。
李云来心说这都是人才呀。急忙的将这些未来的栋梁们,引进瓦岗山。这一下瓦岗山的学堂,更加的热闹起来了。骆宾王聪慧善辩,王勃沉默而聪敏。薛仁贵则爱武成痴,整日的缠着山上的头领们,让他们将拿手的功夫教给他。头领们倒也对此子,甚为喜爱。只要不练兵,便对其武功是悉心指点。这薛仁贵对武功,也是特别的有悟性。堪称是一日千里。
房玄龄对着王勃的到来,也是欣喜异常。二人终日泡在一处研讨学问,这王勃也喜欢跟在李云来的身后,终日看着李云来在车间里忙来忙去,便也跟着忙活,并且对于不明白的是立刻就问,绝不等到第二日。
而那枚翠绿色的玉牌,李云来也给王勃看过。据王勃讲,那上面刻的是唐侯当立。而徐茂公听说了这句话,是如获至宝。便立刻逼着李云来,举起倒隋的旗号。
这一日,李云来一早升殿议事。目的便是解决,徐茂公终日跟在其身后,对其所讲的事情;登基造反。除了伍云召,房玄龄在给孩子们上课。余下众人全都到了。
“今日召大家前来,是有一个事,要与大家商量。本来我所想的便是将大隋推翻了之后,另寻一个贤明的人,推举他为帝,好好助其成其大事。现在大家都说说,看瓦岗山是否应该就此挑起义旗?”李云来说罢,是环视左右的文武群臣。
“主公此言差矣,那面翠绿色的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该当由主公来,挑起这起义的大旗。而主公被册封为唐侯,这面玉牌上,恰恰也写着唐侯当立。这是老天让主公来造反,主公万不可拨逆这苍天之意。诸位你等可是赞成主公举起义旗?”徐茂过说罢,也是看向众人。众人无不是高声的附和着,皆言李云来当立国称王。
“那既然诸位都赞成,那我便顺从大家之意。那这事便由军师来定,看看那日是黄道吉日,再说举旗之事。今日先到这里吧,我还要去看看,夏逢春和青石新造出来的勇武大炮。你等要是愿意,也可一同前往。”李云来说罢,这就要退殿,去车间。
“主公且慢,明日便是黄道吉日。当举义旗,国号我和魏征,房玄龄等人,也一同商量过了。就叫大唐国,主公看可是满意?”徐茂公是盯住李云来不放,非要将此事就此定下来。
对于这一点,李云来心中也是想得很明白。如果这一造反,要是真成功了的话;那这在坐的群雄无疑,便是从龙之臣。要是一旦兵败,自己最终闹了个国破身死,而这些人可就不知道了。毕竟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
李云来略做沉思,最后点头应道“那就依着军师之意便是。明日便明日吧,如无别的事,我可就先去车间了。”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身后的群雄是群情激奋,议论纷纷。
因第二日,便是大日子。李云来可以无所事事,可众人却并不可掉以轻心。当夜徐茂公指挥着人将大殿布置一新,并且将李云来,一开始所打劫到的那份龙衣贡也取了出来。都预备齐全了,又给众人,分派了所值之事。可以说是事无巨细,徐茂公都一一亲自过问,给安排妥当了。这天也就蒙蒙亮了。
次日黎明,大家簇拥着李云来进了午朝门,来到了义云殿。此殿乃是后改之名。徐茂公又连夜让人从换了一个匾额,刻得新字。取自义薄云天之意。
有人伺候着李云来,是沐浴更衣。等李云来身穿赭黄袍,头戴冕六冠,身边伴着两个童子,往外这么一走。众人皆是欢呼万岁,拜服余地。
李云来转身登上了宝座,往下一看文武百官,心说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再看底下,左右两排黄衣童儿,具是头戴缨帽,身穿淡黄色之袍。各个手持金锁提炉,里面香烟轻渺升起。在下面,另有二十四名御前校尉,是手持金色的斧钺钩叉,位列两旁,神色严谨,目不斜视。而李云来的身后有两名女官,人手一柄日月龙凤扇。交叉身后。
李云来看到这些,心里既是兴奋,还有一些小小的紧张。不由得往下看了看徐茂公,见其是一副鼻观口,口观心。倒是像模像样的。手捧笏板,巍然而立。倒有一派名臣的风范。
187 五虎八狼将
“那个军师,可否借一步说话?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还望弟兄们多多见谅。”李云来毕竟没当过皇帝,在穿越以前,倒是看过不少的清廷戏。可跟这个自己登基做皇帝,毕竟是不同的。这回可是自己登基做皇帝,心里,总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主公,这头一步,当然是给众弟兄分封官职了。我这已经列好了一份名单,请主公预览。”徐茂公说罢,由袖筒里取出一份名单出来,上前递给李云来。
李云来接过手中,展开来仔细观看。就见上面写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名,还有要分封的官职。可有一样,就是这些人名下面的官职,都是写着待定。李云来心中明白,这是徐茂公怕自己有什么想法,以为他有擅专之意。想把自己架空。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摇了一下头。对于人士的安排,因为自己并不熟悉这个时代的官僚体制,故没办法给众人封官,眼下有了一份蓝本,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诸位弟兄,从今天起,咱们不再是一个草头王了。由今日起,我等建立一个国家,少唐国。名曰少唐,乃是因为刚刚起步,如有朝一日通过在座各位的努力,我们便把这个少字去掉,直接名曰唐。诸位看可好。好大家静一下,现在我给诸位弟兄,分封一下官职。秦琼跪下听封。”李云来大致浏览了一遍,便已心中有数。把徐茂公给他的那张纸折叠起来,先放在桌上;对着下面朗声言道。
秦琼在下面听了,心中也是分外的高兴。心说还得是我三弟,头一个便封我的官职。急忙走出班列,跪倒在地,向上抱拳言道“臣在。”
李云来面色严肃地,对着秦琼言道“封秦琼为,平隋天下都召讨,兵马大元帅……”秦琼急忙是向上磕了一个头,口中谢恩,站起又归位于朝班之中。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虞世南,何在?”李云来喊完四人名字,便停下来往下看着。等四人出了朝班跪好。口称“臣在。”
“房玄龄为右丞相,魏征为左丞相,杜如晦,御书房执事,有参赞军机大事之权。虞世南御书房伴读,司起草圣旨。并且即日起,在我这皇宫选一处房子,名曰军机处。你等闲暇便在这里办公,可轮换着值夜。每一下朝,除了我有事传召你等;你等便在此处理军机要事。再有,翟让在建一处朝房,好让大家早朝之时,也好有一个地方等候。”李云来说罢是袍袖轻挥,示意四人下去。
四个人也是往上叩了一个头,口中谢恩,自行归班。李云来往身后的玉屏后面扫了一眼,此时那后面也有五个人,在那里等着自己分封呢。
“徐茂公上前听封,封你为护**师,参赞军机,行参谋之职,并有临阵决断之权。”李云来高声的对着徐茂公言道。
“臣谢圣上恩典。臣还有一事,要与圣上言明。”徐茂公却并不退下去,反倒是又张口,对着李云来言道。看其样子,似乎有着十分要紧的事情。
“军师何必如此客气,你还是站起来回话吧。你这跪来跪去的,我实在是有些不习惯。趁你们都在,以后瓦岗山上这跪拜之礼,便就此作废,以后文官半躬即可;武将抱拳便可。可都听明白了?对了,军师你有何事要说?尽管讲来,本王照准就是。”李云来这倒省事,还没等徐茂公说出什么呢,他就准了。
“主公,我所言之事也是主公以前,曾与臣所言过的,只是主公事多,不曾记得。记得主公曾在麒麟山上之时,便于臣下说过,要建立一个什么参谋部?说是筹划军机,协助打仗用的。主公眼下可是到了时机,筹办此部?”徐茂公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是侃侃而谈。实际这是徐茂公给李云来提醒呢。李云来早将此事给忘在脑后了。
“哦,是有此事,军师若不说我倒忘了。对了,便依当初我的设想吧。来人,先给诸位臣工,一人搭一把座椅。我们瓦岗山上,要一视同仁。军师,此事便由你去筹划。先准备一个总参谋部,然后再给各个部队,划分出一个独立的参谋人员。人员便由武备学堂里挑选,或者是对军事,有特殊的才能的人。但是这些人还需统一在武备学堂里学习,并且也得担任讲官一职。为以后培养出更多的参谋人员。而且我看,在建立一个宣传部,这个部,是对外宣传我瓦岗教义的。便由魏征领导吧。目前就先这样,等以后瓦岗扩大地盘之后,我在详细划分,几个部门出来。军师看可曾满意?”李云来笑着,望向了徐茂公。此时有人上来,给诸位大臣一人搬来一把座椅。翟让看着都觉得新鲜,心说再南陈之时,哪见过这样的主上,此时对李云来更是觉得神秘,并且佩服。
“谨遵主公之命。”徐茂公一躬倒地,退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被徐茂公这么一打断,李云来将往下,要分封什么官职都给忘了。拿起纸看了一下,又放在桌上。
“翟让上前听封。”李云来前倾着身子,对下言道。“臣在”翟让慌忙的站起身形,走出朝班,刚要跪倒,却又想起来,适才李云来所言;瓦岗山上以后不行跪拜之礼,便冲上一抱拳。低头听封。
“翟让你深明大义,为反隋大业,献出瓦岗城。此行为堪称是义举。故今日,分封你为,前部正印先锋官,五营都统制。”李云来说罢,翟让是谢恩归班。“董平,薛勇,吴季,张乾。上前听封,封你四人为副先锋,领前营都统制。”李云来说罢,四人也是谢恩归班不提。
“往下我要分封咱们瓦岗山上的,五虎八狼将。先封五虎将,雄阔海身为五虎上将头一名。”李云来朗声对下宣布道。
雄阔海倒没想到李云来,是如此高看自己。竟将自己,列封为五虎上将头一名。一时有些愣怔住了,直到身后的程咬金,用手一捅他的腰眼。雄阔海这方警醒过来,慌忙是出来,对着李云来插手施礼道。“臣在,臣谢主隆恩。”说罢,又规规矩矩的行过一礼;回到自己位置。
“伍天锡,封为五虎上将第二名。”李云来话音刚落,伍天锡也急忙出来谢恩。“伍云召,封为五虎上将第三名。”“臣谢恩”“尉迟恭封为五虎上将第四名。”“臣谢主公恩。”“苏定方,封为五虎上将第五名。”“臣谢主公厚恩”。李云来好不容易,封完了五虎将。却又得继续封这八狼之将。李云来心说,看来这当皇上,也是一个累活呀。怪不得古来皇帝懒于朝事,就是这纷杂之事,实在是太多了。
“下面封八狼之将,秦用,为八狼将第一名。”李云来等秦用谢恩之后,又继续言道“梁士泰为八狼将第二名。”“臣谢恩”“王君可,封为八狼将第三名。”“臣谢恩”“王伯当,谢映登,封为八狼将第四名第五名。”“臣谢恩”“臣谢恩”“尤俊达。封为八狼将第六名”“臣谢恩”“罗士信,封为八狼将第七名。”“翟让,封为八狼将第八名。”“臣翟让,谢主公之恩德。”翟让又一次出来谢恩。
李云来一口气封完了五虎八狼将。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可往下一看,却还有不少人,是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封赏呢。只得继续往下来;“夏逢春,青石道长,封为火器营将军。”待二人谢恩,又往下言道“侯君集封为,黑衫营统领,领将军之职,伺侦察,暗杀之任。”“齐国远,李如辉,屈突星,屈突盖,皆封为站殿将军。”四个人也是出来谢恩,归班不提。
“金城,牛盖,樊建威,连子城。封为金库,银库侍郎。”“贾润府,柳周臣,封为粮仓侍郎。”李云来想了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官职没有封。“金国贤,袁天虎,盛偃师。封为兵库侍郎。专管山上的兵器铠甲。”李云来伸了一个懒腰,心说可算结束了。正要待往下说呢,却见人群之中,一人是对着自己怒目而瞪,看那样,似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两口,方才解恨。
“我说老三呀,你成心是不?大小怎么都给封了一个官职,可为什么,到了我这,什么都没有呢?这个事,你给我讲清楚了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我程咬金可跟你没完。”程咬金说罢,是气哼哼的走出朝班,大刺刺的,再殿前一站,斜个眼看着,坐在上位的李云来。一副你要不把今天的事讲明白了,便跟你没完的架势。
李云来心说,幸亏早就留着一手。否则要是把这个魔头给惹翻了,可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里,对着程咬金笑着言道“我的好二哥,我如何能把你给忘了呢?程咬金上前听封;特封你为福将。因你有过人之福,故赐封你这个官职。二哥你可满意?”李云来说罢,是笑呵呵的瞅着程咬金。
“福将便福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的多。不过我说老三,你这个皇帝叫什么呀?总得有一个称号吧?否则我等出去打仗征讨之时,封了何人之令呢?”程咬金歪着大蓝脑袋,对着李云来问道。
群雄一听,可不是么?这李云来虽说有了国号了。可自己的称号没有呀;一时是人人侧目,看着李云来。看其究竟是怎么说?
李云来心说,行啊我这个二哥,虽说平时是粗粗咧咧,可其还真是粗中有细。可这事,还需仔细斟酌一下方可。便手扶额头,仔细琢磨着。一连想了几个称号,都觉得不行。正懊恼着,忽听得程咬金,又在下面大声的言道“我说老三呀,一个称呼而已,至于你这么挠头么?依我程咬金说,你既然立国号为唐,那就干脆称为唐王得了。如何?”程咬金说罢,是眼盯着李云来,等其拿主意。
李云来听后,是眼前一亮。笑着对程咬金言道“没想到二哥,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文采。那就依二哥之言吧。对外号称唐王。立我国为唐朝。”
李云来一句话说罢,群臣是纷纷的站起身来;整整齐齐的站好,对着李云来是一躬到底,口中称颂贤明,誓死追随李云来。
李云来也站起身来,手向下虚按。示意大家静声,见大家安静下来;这方又开口言道“诸位弟兄,今天我等在此,对天盟誓,建立了这少唐国。我等建这国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我等的荣华富贵;和荫及子孙。可是为了推翻这无道的朝廷,还天下黎民百姓一个清明的朝代。是人人安居乐业,不思战争之苦。让我们的思想远达世界每一个地方,让我们的铁蹄征服那些遥远的国家。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一个以我们汉人为尊的朝代。而且我告诉诸位,在大海的那面,我们还有着一份的基业。哪里有一个岛屿,名叫台湾。可在它的旁边有一个,十分低劣的民族,他们自称为大和的子孙。我们平定隋朝之后的战略目标,便是扫平延边的国家。当然这是后话,诸位弟兄知道便可。但是我等,要为了这个目标努力奋斗。大唐将来必是这个世界之上的最强大的国家。”等李云来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讲演说罢,群雄已是不能自已,不论文官武将,各个挥舞着右手,高声欢呼,大唐朝的建立,欢呼着李云来的远大志向。
此时山上的士卒们,也是争相奔走相告;这一好消息。山上的民众,是家家户户都开始燃放爆竹,庆祝这一伟大的时刻。
“主公,此刻当于民同庆。请主公颁下旨意。再山上广摆宴席,于民同庆。”徐茂公也是抑制不住满心的喜悦,对上抱拳言道。
“军师就依你之意。本王准了。夏逢春,青石道人。可还有烟花,待晚上在瓦岗山上大放焰火,让百姓们也跟着高兴高兴。”李云来也是兴致盎然。
“回禀主公,臣下一早便预备好了;就等这个大日子呢。”夏逢春站出来,笑着对李云来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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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建娘子军
李云来闻言,也是笑着点一下头。可正在这个时候,徐茂公却又走到近前,抬高声音,对李云来问道“请问主公的王后之位,该由何人来任?”
这个事,是李云来竭力回避的事情。就怕有人提起来,所以一直都是不提及此事。可万万没有料到,今天徐茂公却跟自己提及此事;倒让李云来是为难十分。
李云来是不由得,又往后面扫了一眼。就见那四位,和那个一直跟着的女孩子,是都翘起脚侧着耳朵,倾听着李云来的回答。
李云来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心说好你个徐老道,你这不是故意使我为难么?这有四个人呢,我封哪个为王妃呀?再者一说,这是我的家事,也不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来讨论吧。
李云来是久久无言以对。就在这时候,从屏风后面闪身出来三女。为的,正是红拂女。只见其笑晏晏的望了一眼李云来。这方莺声燕语的,对着上面的李云来问道“请问王爷,这满朝的文武群臣,都有了一个官职,各领其事。且也都拥有了自己的军队。那么我想问一下王爷,我等是不是,也应该独领一军;为瓦岗开创基业。”?红拂女说罢,对着李云来也学着文武官员的样子,是冲上一抱拳。
“这个么?我到也早有此意。红拂,本王便封你,为娘子军的巾帼将军,号红拂军。你看可好?你将这山上的女子都组织起来,由你来练兵,黑白二夫人么?也各为巾帼将军,但都为娘子军的副将。好了你等下殿去吧。”李云来随口封了一个官职,便开始撵这三个人下殿回去。可让李云来所意想不到的是,在以后东征西战之时,这支娘子军,堪称是战争史上得奇葩。也为以后的军队开了一个先例。
“臣等谢恩。”三员女将说完,可没有下去,却是走到了武将之间,寻了个位置,便一起坐下。
徐茂公一看,是哭笑不得;心说本是劝李云来册立王妃,分封侧妃。如今可倒好,王妃没有册立,倒是多了三员女将,这都哪跟哪呀。
徐茂公想了多时,心说不行,我还得跟主公提这册立王妃之事。毕竟这建了一个国家,却没有第一夫人,让那么大的王爷耍单棒,说出去也不好听呀。便又开口对上言道“王爷,这册立王妃,乃是立国必为之事。好比一国没有皇后,将来王上的后宫,又该由何人打理呢?”说罢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云来,看其这回又怎么说?是否还是推三阻四?
本来李云来,一开始没同意册立王妃;只不过是因为四个人没法同时册立。这还得说是李云来,把现代的观点带到了古代了。一夫一妻倒是没有遵守,可执意的让大家都平等,却是他一直在努力的。眼下那三女主动要求当将军去,这可算去了李云来的一块心病。
“裴翠云出来听封。”李云来高声的,对着屏风后面喊道。裴翠云轻移莲步,由几个女官伴陪着,到了品级台前站定。对着李云来万福了一下,便等着李云来的封赏。
“好了,就封你为唐妃。请王妃先下殿去吧。“李云来婉转的又开始往外撵人。裴翠云又对着李云来福了一下,便带着随从走下殿去,回返后宫。
入夜,瓦岗山上充满了节日的喜庆气氛,到处都是悬灯结彩,灯火辉煌。处处都是欢声笑语的人群,一边跳着唱着一边喝着,见人便举杯互敬。
到了夜半时分,山上开始放起来了礼花。一朵朵璀璨的礼花,在半空之中炸了开来。是那么得美丽灿烂。一时间瓦岗山上所有人,都陶醉在其中。不论大人孩子还是文武大臣。都是高声阔论这个烟火的形状,那个烟火的样子。一时热闹十分。
终于,大家都是醉倒在地。程咬金尤其可笑,捧着一个酒坛子,歪倒在一棵柳树下;打着呼噜香甜的睡着。尉迟恭则是靠在一个墙壁上,也是呼呼的睡着。瓦岗山上的夜,笼罩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到处都是喝醉的人群。
第二日,人们醒来,则又再度恢复原来的生活。是人人忙得不可开交。李云来的大哥,李靖则是被李云来委任为顾问之职,专门跟着讨论研究练兵上的事情。
李云来现在,却是终日泡在工厂里。在其亲自主抓下,终于研究出来肥皂,并开始批量生产。有专门人才出去洽谈业务。并且李云来一开始,研制出来的牙刷,铅笔,甚至还制造出来了香水。装在细小的瓷瓶之中。李云来现在,就是拼命的将现代的东西,给弄到这个朝代之中。而兵器方面,在火器上,又再度取得突破性的进展。研制出来更小的火枪,只是射程不算太远。不得不说是一个缺欠。
而宣传工作,在魏征的大力支持并住持下。李云来可说是声名远播,整个大隋朝,没有不知道瓦岗山上,建立了大唐国。而当初,因为唐国公李渊的世袭国公,弄的杨广很是不喜,故特别封了李云来一个唐侯之位,从根本上说,也是为了给李渊一个警告。只因当初老皇,立太子杨勇之时,这李渊从旁边进了不少的所谓忠言,支持杨勇被立为太子。更令杨广恼火的是,李渊竟利用国公之职,大肆拉拢朝廷大臣,成立自己的政党。排挤跟杨广走得近的文武大臣。最后杨广,还是最终登基为皇帝。李渊一见事态不好,是主动请缨,到太原赴任太原留守使。杨广刚刚登基为帝,因顾及名声,不能诛杀大臣。这才准了李渊,赴任太原。
眼下杨广一听李云来,竟然在瓦岗山上造了反了。是勃然大怒,心说李云来,我待你可不薄呀。眼下因为挖运河,到处都扯旗造反。弄的杨广四处派兵出去平息战乱。曹州的孟海公,也刚刚因为祖坟被麻叔谋给抛了,是一怒之下,便起兵造了反了。杨广刚要派兵出去征讨,高谈圣,因为孙子被麻叔谋给吃了,是也散尽家财,起兵造反。这些都还不要紧,因为毕竟力量比较薄弱。可李云来在瓦岗山上,一起兵造反,杨广便有些受不了了。是急忙传下圣旨去,令登州靠山王杨林兵瓦岗。
瓦岗山上的夜,慢慢地沁透了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五月的风,虽不是十分的凉,却也并不让人觉得,有多舒服。
李云来处理完一天的政事,走到殿前的广场上。伸展两臂遥望苍穹,想起来以前的往事。那些爱着自己的人,可曾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生活。
就在此时,天边划过一道亮光。看那拖着长长地尾巴,到似乎是流星。李云来不由得望得痴了,想起来自己那世的未来老婆,最喜欢对着流星许愿。自己与她的每一段日子,都深深地刻印在心底的最深处。只有没人的时候,才翻出来细细的回忆着。那些日子,两个人尽管也有拌嘴的时候,可眼下看来,就连那些拌嘴的日子,现在想来也是甜蜜无比。
可正在此时,就见那道流星,却在天上一拐弯;是直扑而下。目标赫然便是李云来的头顶上。李云来此时正仰望着头上的星空,一见此景,是也被唬了一跳。急忙的退后一步,想要避开这个东西。可就见这个东西,呈现出一条亮的耀眼的光圈,是直圈向李云来的头顶。
李云来就感到头顶,一股冰的刺骨的凉意,向着他直倾而下。那股寒意,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令他不由自主地就全身都颤抖起来。
李云来感觉到全身,都被那股光圈所笼罩。是躲也无处可躲,避也无处可避。只好闭上了双眼,听之任之。身边的风似乎停下了,远处嘈杂的声音,也好像被隔绝掉了一般。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李云来感到身子正在慢慢地浮起来,飘荡着,一股股的凉意,不断地在身上,来回交叉的窜动着。那种感觉便像是用一块块的冰,划过皮肤的感觉一样。
正在这时,天边飘过一道橘红色的流星。也是直扑而下,那道缠在李云来身上的白色光圈,立刻便从李云来身上升起来,直扑向那道橘红色的光芒。转眼间两道光芒缠绕到一处,不停地搅动着,相互的裹缠着,在空中来回快的窜动着。
扑通一声,李云来掉到了地上。抬头望去,就见那两道光芒,此刻分明便是两把宝剑的形状。正在死死的纠缠着。
李云来再回看自己的身上,只见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割的一丝丝一缕缕。被风一吹,纷纷的随风扬起飘飞。现在的自己,可谓是赤身**了。
天上的两道剑光,终于分出来高下。先前的那道白剑光,冲出了橘红色的剑光,往北方而去,那道橘红色的光剑,也不甘落后,是紧紧地尾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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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杨林卖马[上]
眼看那个橘红色的剑光,已经赶了上去。将那道白色剑光,紧紧地包裹在其中。只片刻工夫,那道橘红色的光忽然又冲天而起。而那道白色光芒,却在空中一下爆裂开来。便象放的烟花一样,四分五裂开去。紧跟着那道橘红色的光茫,一下滑落下来。
一道耀眼的光芒,在眼前炸裂开来。李云来双眼被这光芒刺激的,不由自主地一下闭上。忽听得耳边,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李郎别来无恙呀,可还记得妾身么?”
李云来睁开眼望去,就见面前,站定一个身着水翠绿色宫装女子。看其面容清雅,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久已。
李云来看着面前的女子,有那么几分的眼熟。却不敢肯定便是那个女子,自己当初,与那个女子依稀夙愿。最后她却是不告而别,弄得自己最后,还以为不过是一场绮丽的梦境。当然要不是有那把鸣鸿刀的话。
“你可是那一日,我再河边遇到的女子么?请问姑娘芳名可否见告?自那一日于姑娘别离之后,我便一直到处寻访姑娘的芳踪;奈何不知姑娘名姓,总是无果。这次姑娘,可否将芳名告诉与在下?”李云来一边走进对方,一边仔细注视着面前的这名神秘女子。
“我姓聂,名叫隐娘。要不是,这次有人买通了大隋第一高手,空空儿前来刺杀于你的话,我也不会轻易露面与君前的。诺,这个就是空空儿的宝剑。”聂隐娘说罢便伸出一只手来,手心之中,赫然放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宝剑。看其尺寸,不过是有两三寸长而已。很难想象,适才空中婉若游龙一样的那道光芒,就是这个东西。
“这个就是他用的宝剑么?这么说,这世上难道真有剑仙不成?隐娘,你从何处得知,有人要前来刺杀于我的?可获悉背后主使之人是谁?”李云来接过那把宝剑,一边在手中摆弄着;一边对着聂隐娘问道。
“他们还称不上是剑仙,就连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剑侠而已。这次因缘凑巧,我在江湖上一个故人处得知,有人买杀手要对君不利。这才匆忙赶来,至于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日后,君自会知晓的。空空儿不过是一剑妖。要说起来,他的师兄倒是比他强上几分。不过我想精精儿,不会再来了。对了,自那日与君枕席一度之后,便怀了君的孽种。不过此子,非是富贵中人。待日后你父子自会有缘得见。师傅还在等我,李郎就此告辞了。”聂隐娘说罢,身形往上一纵,又化作一道橘红色的光芒,直扑天际而去。
李云来惊得目瞪口呆,眼望着天上的红光转瞬不见。心中则是怅然若失,又低头打量手中的那把宝剑,还是闪着微微的白色光芒。可不知道为何,聂隐娘不把这宝剑拿走?自己拿着这个东西也没有用。
李云来走回大殿,今日也没心情再前往后宫,去见那四位王妃;便叫人拿了一套衣服换上,就在大殿忍了一夜。
天色微微的亮起,一道阳光,从隔门的各个方格中投射进来。射在地上一片斑斓,泛着一片片的灰尘,在光中上下浮动着。
推开了隔门,昨夜李云来将伺候自己的女官,和童子都给打了下去休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大殿里过了一夜。静静地想了很多的问题。一推开门,便看到门前,以经站了许多的人。最前面的是伺候自己的女官和童子,正捧着一盆冷水和一块肥皂,在门前候着。童子手里则早就拿着牙刷,和一罐青盐。等着自己洗漱;他们的身后却是文武百官,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衣冠不整的李云来,着愣。
“主公昨夜可遇到了奇怪的事?或者是看到了什么奇异之事?”徐茂公一边上下打量着李云来,查看着他的面色。一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对其问道。
“昨夜没事呀。莫非昨夜瓦岗山上生了什么事么?”李云来有意装着糊涂,对着徐茂公反问道。他实在是不想,让昨夜的事被大家都知道;故是有意回避了问话。
看着李云来就这么在大殿前,简单的洗漱了一遍。众朝臣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身为一个王侯,却这么不注意这些礼仪,李云来堪称是古往今来头一个了。
等李云来一切完事了,走进大殿之中升了座位。众文武也都走进来,位列两边坐下。准备开始议事。可就在这时,就听得瓦岗山下是号炮连天响起。
一会报事的撒脚如飞的跑了进来,冲上面一抱拳,便大声回禀道“回禀王爷,瓦岗山已被四路隋兵给牢牢地困住,为者,是靠山王杨林;请王爷马上下旨定夺。”说罢是退出大殿,等着李云来的主张。
而这杨林又怎么,寻到了这瓦岗山来了呢?原来自上次兵败,杨林和魏文通,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路的奔逃,只想着是快些返回潼关,再点起兵马,而折返回来报仇。待二人,到了离潼关不远之处,便又听过往的客商,传过来一个消息。言前方有一拨响马,正在前方堵截住过往的客商,说要捉拿什么潼关大帅,还有靠山王杨林。
这二人一听,就想要在撒马继续奔逃。可刚跑出一段路之后,魏文通便觉得有些不对,心说这响马,如何这么快便到了潼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花活呢?想到此处是带住坐骑,转头对着气喘吁吁的杨林言道“王爷,我怎么想怎么不对。莫如下官我去前边一探究竟,王爷在此稍待片刻。下官去去便回。如王爷要是听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请王爷自己赶快逃命;莫以下官为念。”魏文通的这番言语,倒有些像临终遗言。说的老杨林也是有些难过,心说自从我统兵以来,没曾尝过败仗,这回可好,是一路的败北。这连着一回回的败仗下来,更让杨广有话说了。想到此处是谓然长叹,点了点头,便立马与原地,静等魏文通去探路回来。
可这魏文通是一去不复返。杨林是左等他不回来,右等他也不回来。杨林就有些待不住了,正待要去前边亲身打探一下,可就见一些客商,是慌里慌张的往这边来。一边走,一边面楼惊慌的互相言道,‘前方杀人了,有一个什么潼关的大帅。被一帮响马给宰了,杨林一听这话,顿时惊的是亡魂皆冒。是一拨马就落荒而逃,也不问方向了是信马由缰,就一路下去了。
实际这一切,都是李云来的手下黒衫队搞得鬼。有侯君集亲自率队人来此,假扮客商,专为在此等杨林他们,就怕他们回去搬兵,故在半路之上把其惊走。魏文通则是由侯君集,将其一路的给引到山里去。现在还在山中转个没完,找不到前往潼关的路。可就苦了老杨林,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路的不分方向的奔逃。
杨林在马上垂头丧气,紧催坐骑,一口气跑出去三四十里地。此刻天已过了正午,杨林自早晨到现在可是水米没打牙,是人也饥渴,马也困乏。坐下的宝马良驹,勉强的支撑着往前走。
正往前走,就见前方闪出一座大村镇。杨林心想,得了,我还是先找一个地方,先搪搪饥吧。否则我这条老命,非得交代在这不可。家里还有新娶得小娇妻呢。
进了村庄之中四下一看,见这里是房屋整齐,鸡犬之声相闻于耳。行人面色淡然,有几条大街,街上店铺林立。做卖做买的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往路北手搭凉棚,仔细观看;就见路北有一道花障子墙,墙前边有一间酒馆。可显得不是很大,一面酒幌迎风飘摆不定。
杨林驱马到了墙边,费力的跳下坐骑。将马栓在路旁的拴马桩子上,摘下护裆鱼禢尾,搭在马鞍桥上。抬头看了一眼酒馆的匾额,上书,贤士居。杨林也没心思仔细琢磨,是举步便走进了酒馆之内。
一走进来,就见这个地方,毕竟是一个小门小户。几张的桌椅,靠北面是一张柜台,一个掌柜的正坐在那里打着盹。柜子上面摆着几坛子酒翁,一股子香气散出来直扑入鼻。
“伙计,堂倌,给老夫上壶好茶来。伙计。”杨林一屁股坐下,高声的喊着伙计。那个柜台后面的人一下被惊醒,急忙得走将出来,到了杨林的跟前,笑着问道“爷,您来了。可好日子没见你来这了,您是喝壶茶呀,还是来壶酒,再点些小菜?”
杨林看了他一眼,这才言道“先给我来壶好茶吧,我都渴坏了。”伙计听了是答应一声,回内屋给杨林去泡茶。工夫不大,便将茶给沏好了。给杨林端来放到桌上,又对杨林言道“请客官慢用,一会有事在喊我。”说罢又回到柜台后面去充盹。
杨林一看,也是对此莫可奈何。想自己在登州可说是一呼百诺。可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却是无人理会自己。这人生的境遇,真是说不定呀。
杨林只得自己斟上一碗茶水,正待举杯要喝;可一看这茶水的颜色,怎么一点颜色都没有呢?打开壶盖这么一看,杨林可气坏了。这茶叶都在水上面浮着呢。这茶根本是就没沏开。[下集更精彩]
190 杨林卖马 [下]
“堂倌,我说你这茶叶没沏开呀。”杨林没好气的,怒声对着伙计嚷道。那个伙计抬头看了一眼杨林,这方懒洋洋的对其言道“对呀,你说得没错是没开。可这终日不见一个人来,我这水也不能老烧着不是?你就将就着喝吧,左溜不过都是为了解渴而已。”说罢是又不再理会杨林,再度趴下做那白日梦。
杨林没办法,只得勉强喝了两碗。又高声唤其,“堂倌,给我上一桌子好酒好菜,我要吃包好继续赶路,钱我不怕花,可莫要再给我上什么冷菜?”那个堂倌听了杨林要吃酒,又听其不怕花钱;连忙的跑到灶房,去吩咐整治酒菜。
等酒菜一上来,杨林这么一看是大失所望。就见这所谓的酒菜,不过是一些豆腐干,酱鸭头,卤鸭噗。咸烧豆腐。都是一些家常菜,杨林也只得将就着吃了。可刚喝了一口酒,杨林便噗的一口,喷了一地,不由得又气又恼,又高声唤堂倌,“堂倌你这是什么酒?怎么寡然无味。便跟白水一样。”
那个堂倌也有些不满的,对着杨林言道“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难伺候?我们这便就这酒。要不上别的地方喝去。”说罢是又不再理睬杨林。
杨林无奈,只得强自忍耐着。吃了几口,又高声喝道“伙计我不吃了,你给我算一下帐。”
“客官吃好了?一共三两银子,你给钱吧。”堂倌一张嘴就吓了杨林一跳。杨林心说这里面,都有什么呀,就三两银子。有心好好跟他理论一番,可有一想算了,还是赶紧赶路要紧。
可杨林手往怀里一摸,就拔不出来了。为何?杨林这出来打仗,哪里有心思带着银两呀。是身无分文,可一回头,见那个伙计正盯着自己呢,不由得满脸通红。
“伙计可否打个商量,我因出来领兵作战;故没有带银两,可否先挂账,待日后我必十倍归还于你,小二哥你看可好?”杨林满面陪着笑的,对着堂倌言道。
“赫,说了半天,又挑茶沏得不好;又说酒是白水。闹了半天是没钱付账呀。我说弄这些没用的呢?我说老头,别废话,我认你谁呀?就挂帐。你又不是我爷娘老子。没二话,今天你要不把帐付了,就别想出这门口去。”堂倌说罢,是两手掐腰,把门口给挡得严严实实。
“你你,你可欺人太甚了,我?”杨林说罢,就伸手去摸腰下的宝剑。那堂倌一见,是并不害怕,转身便出了酒馆,高声的对着村子中喊道,“大家快来呀,有一个吃白食的;要拿宝剑杀我了。”一嗓子喊罢,立刻从各个门户中,奔出来不少的村民。是各举家什,便将这小酒馆是团团的围住。纷纷的指责着杨林的不对和无赖,杨林俨然在众人眼里,成为了一个恶棍,流氓地痞的代名词。
“堂倌,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给钱还不行么?可我实在是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钱,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顶头盔可也值不少钱,就抵押给你怎样?”杨林是一劲地说着软话。
那个堂倌伸手过来,将头盔拿过去。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哪里值一顿饭钱。便斜着眼盯着杨林道,“我说,你这老头,莫要欺哄我们乡下人了。这不过是一顶在普通不过的头盔,又值得几贯铜钱。”话虽是如此说,可那个头盔并不还给杨林,相反的是抱在怀中,瞪着杨林,等其回言。
可把老头给气苦了,杨林好悬没哭出来,心说你懂不懂呀,那可是我的金盔,就上面那一颗珠子就只老钱了。可一看周围,对其怒目而视的村民,杨林心说得了,别惹事了,这要是在这个地方出点事,自己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忍便忍了吧。
想到这里,杨林不怒反笑,对这个堂倌言道“那这位堂倌你说又该如何,才能算清这笔帐?”杨林心说大不了,我把这副盔甲都给你,等我一回到登州,再派人来取就是了。
只见那个堂倌往门口看了一眼,杨林一看他往门口看,心中就是一个激灵。无它,自己的那匹宝马正栓在外头呢,这堂倌,不会拿自己的那匹马顶账吧。可怕什么来什么。
就听得堂倌,轻轻巧巧地对着杨林言道“这么的吧,你这个头盔,再搭上外面的那匹马;咱们这帐就算一笔勾销了。你看怎么样?我可跟你说,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你这匹马,就在我这酒馆里坐地起价,多余的钱我分文不要再退还给你。你看可好?”听这堂倌说的,到似是替杨林考虑。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其不过是为了赚几个现钱罢了。
杨林有心不答应,可一看围观的村民,情知如若不答应,肯定自己是走脱不掉的。就是动武的话,自己没有马如折双腿,根本想都别想。值得一咬牙应声道“那好吧,就依堂倌,可有一样,剩余的钱还要麻烦堂倌,给我去寻一匹马来,不论好坏,只要能骑着赶路便可。你可答应?”杨林说罢看向堂倌。
“那是自然,谁叫我这人心好呢。我为人最是仁义不过,不信你在这村里打听打听。我说老几位,这位爷可说了,要在这把马给卖了;好结算饭钱。那位出个价呀?”说罢,用眼睛扫了一眼众人。
“谁出门在外,没个为难招灾的。这么的吧,我出一两银子,可不少了,这样的马去耕田,也不知道行不行?”一个农人打扮的人,在人群背后大声的嚷道。
杨林这么一听,好悬没背过气去。心说我那可是战马,你拿它去耕田。岂不是暴损天物么?你认不认识好马呀,就看你这样,我这马到了你手里也好不了。
“我说王三,你懂马不,不懂别在这里瞎说,我出三两银子。这马我买了,这回出去要个帐去,就骑着它去,估计很是威风得很。”一个看起来,似是村中富户的人言道。
“得了吧你,我出五两银子。就这个价了,我说老头你这马我买了,银子给你。”一个人说罢,挤到跟前将一锭银子塞到了杨林的手里。是转身出去就牵马去。
“好了,马就归杨家小哥了。大家都散了吧。”堂倌说罢,是在杨林手中一把取过银子去。又对着杨林言道“我说这位客官,刨除饭钱,我再给客官去对付一个坐骑去,你稍坐片刻,我去去便回。”堂倌说罢,将银子掖到了怀中,是快步走出门去。
杨林眼下,觉得自己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只得无奈的坐下,等着堂倌给自己去寻坐骑去。等了一会,却听到外面一声驴嘶。
“客官,坐骑给你牵来了。你快出来看看,这可是我在这村里,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找到的,最好的一匹坐骑。客官你看看,可是合意?”就听得堂倌在外面,直着嗓子唤杨林出去。
杨林只得迈步出了酒馆,一看堂倌的跟前,果不出所料,立着一匹瘦弱的驴子。看这驴子的惨样,一阵风都能把它刮倒了。
“客官,你看可曾满意。对了这是你的那两根棒子,也给你挂到了驴子的两边了。客官你别看这驴子外表瘦弱,可是日行千里呀,这还是我跟人家一个劲的央求,才匀给我的。客官还请你快些上驴吧,也好早一些赶路,是正经的。”堂倌说罢,是将手里的驴子缰绳,递给了杨林的手里。
杨林一阵的无奈,是接过驴的草绳,也不敢纵身上驴。只得慢慢的跨坐上去,那个堂倌在身后一拍驴的后跨,高声地喝道“驾,客官一路好走呀。待有机会还请到这里来。”
杨林坐在驴背之上,这驴一路的摇摇晃晃的,径直往前而去。杨林这心里是憋闷异常,骑着驴一路的走出村口,到了村外面。
杨林就觉得这驴背上是瘦骨嶙峋,直硌屁股。强自忍耐着,受着一路上的颠簸。好不容易走出来一段路,就看到前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有一个人头戴斗笠,正坐在那里垂钓。
这驴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喂吃喝了。一看见河水,是立刻四蹄蹬开的往前跑去。无论杨林是怎么勒这驴,是也勒不住了;最后只得任其自行折腾吧。
可这驴一路的奔到了河边,就在离着河边还有几步的距离,是一下便摔倒在地;再也不肯起来了。杨林也一下被惯了出去,连脸都被戗破了。
杨林是怒气冲冲的,在地上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几步到了驴子的跟前,可一看得了,这驴子已经是寿终正寝了,眼睛早就闭上了,倒也难为它了,就差这么一点的距离,没喝到水,便与世长辞。
杨林唉叹一声,将自己的一对囚龙双棒,从驴背上拿下来,搁在怀中抱着。便迈开大步往河边来,想跟这个人打听一下,前往登州的路如何走?
可就听着面前的这个钓翁,口中吟诵道“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人没起,自古名利莫如闲。”一诗吟完,将钓竿收回,摘下一条鱼,却又随手扔回河中。
杨林看着觉得纳闷,便怀抱囚龙双棒,走到近前,低声问道“敢问先生,因何鱼儿上钩了,却又扔回河中?”说罢是侍立与一侧,静等此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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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双枪大将
“鱼儿太小了,今天把它钓上来了;也不够果腹之用,又何苦害了它的一条性命。故此把它放回到河中,听老先生的话语,似乎不是本地人呀?”那个钓翁说着话,回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杨林。可当看到杨林怀里抱着的一对囚龙双棒,这个钓翁一下便站起身来;几步到了杨林的近前。
看了半晌,这个钓翁突然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登州靠山王杨林么?”这个老者的一句话一说出口,杨林的老脸顿时变红了。这又是何故呢?
杨林心说,怎么,到什么地方都有人认识我呢?还正赶上我落难的时候,这回丢人可谓是丢大了。有心不承认,可一看面前的这个老者,一伸手,便取下来了头上的斗笠;提在手中,望着杨林是满脸的笑意。
杨林看着面前的老者,也感到有些眼熟。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在何处与他见过。杨林一捋胲下的银髯,有些羞臊的对其言道“唉,惭愧,在下正是杨林杨虎臣,敢问这位怎么称呼?我看你觉得好像在何处见过,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麻烦你给提点一下。”
那个老者听了杨林这么说,急忙地扔下斗笠和钓竿,是纳头便拜,口中言道“我说,怎看着这么面熟;原来真是老哥哥到了此处了。老哥哥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说罢便要给杨林磕头。
杨林是急忙一手将他给拉住,是仔细打量。看了半天又问了一句“请恕本王老眼昏花,想了这么半天,也没想起来,您到底是哪一位呀?”
杨林的这一句话说的,连自己都觉得挺泄气的。好么,人家跟自己挺热乎的,自己却连对方是谁都想不起来,这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却见这个老者并不以为意,还是笑呵呵的对着杨林说道“这也难怪,过了这么许多年,你我在相逢于此处,真是物是人非,又上哪里去认去,这事不怪老哥哥。我问老哥哥一句话,老哥哥可还记得当初单身过軒江之事么?”
原来当初,大隋朝的十三路人马,第四次攻打南陈。靠山王这一路,便打到了轩江口。而这一带的长江水面,是由双枪将定延坪在此镇守。如果能够打过去,那便可挥兵直取金陵。可杨林,是使进了浑身的解数;却怎么也打不过长江。把杨林急得是毫无办法,最后只得自备一叶扁舟,渡江求见水军都督定延平。
定延平听说,大隋朝来人求见自己;一问是三军统帅杨林。定延平心说这个人也不失为一个英雄,竟然敢孤身探我大营,不用问了,此人一来,必是为了劝降而来的。可因为佩服其勇气,便让人将杨林叫进大帐。彼此一叙谈,杨林就对着定延平陈说厉害,并且劝说他,应该顺应天时。人不可逆天,这南陈后主如此昏庸无能,将来也必得被其他人所取代,而我家主上,堪称一代圣王,开疆裂土,伐高丽,驱突厥,乃是有道明君。而今日我自行渡江而来,一是敬重贤弟乃是一条好汉,二是不忍我们开兵见仗,而祸患与百姓。如贤弟听我良言相劝,并不失封侯封王之位。自然如果你要是不听的话,我也拿贤弟没辙,贤弟大可将我杨林一刀杀了,在与大隋决战,只是苦了这天下的百姓,为了一人之愚忠;而流难失所。
杨林的一番话,说的定延平是称赞不已,心说罢了,要不人都说杨林杨虎臣,是一条英雄好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真可称得上是有胆有识。当下便同意归降,又与杨林一个头磕在地下,结成了生死弟兄。杨林这才带着兵马渡过长江兵取金陵,拿下了南陈。当时大隋朝开朝之时,有九员老将相助,俗称九老兴隋。第九老便是这定延平。
今天定延平看到老杨林,是分外的高兴;可一看这杨林的惨样,就有些大惑不解,便询问杨林是因何到了此处,又落得这般田地?杨林听了是长叹一声,便将李云来兵取金缇关的事情,从头至尾诉说了一边。是一点也没对定延平有所隐瞒。一直说到了自己到了前边的酒馆,被那个堂倌把马也给勒索了去。这才算说完。
定延平听了也是长叹一声,对着杨林言道“大哥所说的这个李云来,我也对其有过耳闻。听说他打突厥之时,连番用巧计,此人够得上是一个帅才。自从老皇晏驾,我对新皇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失望至极;这才隐居到此。没想到,今天能在此处遇到老哥哥,至于老哥哥的马,这事也好办,就请老哥哥跟我去村里一趟。这就走吧。”定延平说罢,是收拾起钓竿,便在前头带路;往村中而来。
杨林边走边有些纳闷,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便开口问道“贤弟可跟那个酒馆的堂倌认识么?若要是不相识的话,此去也是徒惹的一番闲气。也对你在这村中不好。”杨林眼见这定延平,就想自此处养老了。所以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得罪村里人,到时自己一走,没什么事,可定延平住在这呢。别的不说,人家换常把你的柴火垛子给点了,你就受不了呀。
“唉,大哥,要说起那个酒馆;实在是一言难尽呀。那个酒馆本是我闲暇无事开的。我有一个外甥,终日无所事事,我便开了一个酒馆,让他来打理,就为的是占住他的身子;免得出去给我捅娄子。老哥哥没看到么?那个酒馆的名字便叫贤士居,就是闲着没事在这窝着。当初我见伍殿章,被杨广这个小昏君是满门抄斩。心中便是一凉,人间可是开国重臣,说杀便杀了。我定延平本是一个降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莫不如退归林下;与一些乡亲邻里终日呵呵乐乐的,开开心心多好。等我老了一蹬腿,再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给我一送,也就得了。”
杨林听着定延平的这番言语,也知道他是对着杨广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失望透顶了。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听了贤弟的这一番话,分明是对杨广不满,而厌世隐遁。可这杨广也有其好的一面,比如说他开运河之事。”
定延平听了是嗤之以鼻,一边走着一边问道“我说老哥哥你是真的不知道呀,还是假不知道呀?还是掩耳盗铃呀?莫非就没听说杨广让麻叔谋开运河,死了无数的百姓。每一段的运河下面都是累累白骨。并且还逼反了我的徒弟孟海公。说因为我徒弟的祖坟,在运河道上必须得搬迁。当然要是不想搬迁,便缴纳出一定数量的金银,便可将运河改道。我徒弟也是一个性子执拗之人,当时一听便翻了脸,告诉麻叔谋的信使,祖坟就是不搬,金银也没有。你愿意怎么样便怎么样吧。麻叔谋听了禀报,也真没客气,明明河道可以改道,却偏不改,硬将孟海公的祖坟给刨了。孟海公一气之下,便挑起大旗就造反了。而颍州的高谈圣,父子造反的缘由,说起来更是令人指。这个麻叔谋,竟然不知从何处听说了一个偏方;是专以小孩子为食。多少人家的儿女被他给吃了。高谈圣的一对孙子,便是被麻叔谋给吃了。一怒之下散尽家财,是兴兵造反。老哥哥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不要跟我说,你从没有过耳闻吧?”二人说着话,前方便到了贤士居酒馆。
杨林是抢先一步,便进了酒馆之内。一看这堂倌,正坐在那里算着什么帐呢。定延平也走进来,开口问道“我说狗儿,最近这几天的生意如何呀?我可有好几天没来了?你莫不是又欺压外来的客人吧?所以这酒馆内,才生意如此清淡。”说罢是坐到了一张桌旁,杨林也靠着定延平坐下来。
那个狗儿一见是定延平来了,急忙跑了过来,先去内宅给沏了一壶茶,端了来放到桌上。一眼看到杨林了,又见其跟定延平坐到一处,便有些心下虚。眼光便躲着杨林的目光。
杨林因其毕竟是定延平的外甥,也不好说什么。便转头看向了定延坪。定延平一见心中明白,便严声对着狗儿言道“我听说你得了一匹好马?可是有此事么?不错呀,你的生意做得是越的好起来了。”
那个狗儿一听定延平如此说话,便知道事泄,先瞪了一眼杨林,这方老老实实的回应道“舅父说的哪里话来,这个买卖,不过是外甥替舅舅打理罢了。那马也实在是好,因见舅舅的马牙口有些老了,这才替舅舅张罗了一匹好马来。这还没来得及跟舅舅说呢。你便来了。”
“是么?这么说,我倒要感谢你的一番孝心了。可你知道这位是谁么?这位便是隋朝的靠山王,你还不赶紧的过来给老王爷赔礼磕头么?”定延平不论怎么说,还是向着自己的外甥,虽然自己的外甥不成器。
狗儿一听,是急忙的就地跪倒,给杨林磕着响头。口中哀求道,“狗儿不知是靠山王您的金身大驾到了,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舅舅的面上,原谅小子的这一回,我给您磕头了。”说完是一顿的响头磕在地上。
杨林一看,这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多少还得看着定延平的面子;杨林又好气,又好笑得对其问道“好小子,我来问你你是认打呢?还是认罚呢?”
狗儿一听,事情有回转的余地。立刻捋着杆往上爬,涎着脸,靠近杨林的面前笑问道“老爷子你跟我说说,这认打,是怎么个打法呢?”
杨林也并不恼怒,也回笑着对其言道“那好说呀,你看见没有,就用我的这对囚龙棒,照着你那脑袋来上这么一下,咱两的事,立马算完事。你看怎么样?”说罢便抄起来囚龙棒,在手里一拎,等着狗儿。
“我说老爷子,就你那棒子,别说照着我脑袋,来上这么一下了;就是轻轻碰一下,也要了小的我这条狗命了。我还是认罚吧,不过可有一样,这个酒馆可不是我的,是我舅舅的。你说吧。怎么个罚法?”说罢对着杨林是连磕头带作揖。
杨林心说,看见没有,这小子鬼心眼倒是挺多的。怕我要他的酒馆,先说出来不是他的;可自己也没必要去追究这个事。当下神色略微缓和下来,对着狗儿言道“认罚么?就是的把我的马找回来,再给它好草好料的喂着,再与我好好将它刷洗一下。而后再把你屋里炖的鸡鸭肉给我摆上来,弄壶好酒来,我在这里跟你舅舅好好叙叙旧,你可同意?”
“愿意愿意,就这么说定了。老爷子我就认罚了,你可不能再反悔呀?我这就去给你牵马去。”狗儿说罢,是一溜烟的出了酒馆,一会便再看不到其身影。
工夫不大,便将马给牵了回来,拴在墙下,又去给亲自铡的草料,接好水。等将马鼓动完了,便又急忙给杨林二人摆上酒筷,将鸡鸭肉给摆了一桌子。
艳女都爱玩这样的游戏
192 兵困瓦岗
狗儿等一切都忙活完了,还是垂手站立在杨林的身边,稍有些紧张的对其问道“王爷,这菜可合您的口味?如要是王爷觉得不好,小的再给您去做。”
“免了,我说狗儿,谁出门在外,是背着钱箱子赶路的?谁都有为难的一天,以后切不可在如此了。这个事哪说哪了,就这么算了。”杨林说罢,是举杯敬定延平。二人是交杯换盏,说不尽的离别之苦,道不尽的新朝恨事。
待杨林吃饱喝足了,又看着定延平对其言道“我说老兄弟呀,你万不可,就这么消沉下去。以后为兄,还要仰仗贤弟的这一对无敌双枪呢。到那一日,你可得重出江湖;帮老哥哥的忙呀。咱们兄弟二人,一起平定这些响马和叛匪,你看可好?”说罢是紧盯着定延坪,等其给自己一个保证。
定延平的眉头一皱,有心不答应,可看杨林的一双企盼的目光,把心一横,对其言道“老哥哥,除非是你实不可解之事。到那时,哪管你托人,捎一张二尺长的小纸条来。我定延平一准到。谁让咱们当初,结为金兰之好呢。”
杨林听了,是哈哈大笑。看着定延平言道“那好了,如今我也是酒足饭饱,这便要赶路了。贤弟我这便与你告辞了。”说罢对着定延平一抱拳。
定延平挽留道“哥哥何不跟小弟回去住上几日?”“不了。事态紧急,我需急返京城,跟杨广上个本章,言明此事,好二次兵伐金缇关。好了,咱们这便告辞吧。”杨林说罢,对着定延平还了一礼;是末身便往外走。
“哥哥,你且别急着走,你这腰里可还有路费么?”定延平急出声阻住杨林的脚步,对其问道。杨林听了定延平的这一句问话,差点晕过去,心说你还问呢,就因为我没带银子,被你外甥,硬生生地把我的马就给讹去了。一开始,本来有心朝定延平借些银两;可有没好意思张嘴。此刻一听定延平问了,便摇着头言道“我出来行军打仗,哪带的那些东西?”
“狗儿,去给我取一百两银子来。”定延平扭头,对着侍立在一侧伺候的狗儿,大声的吩咐道。狗儿听了心里直觉得肉痛,心说,一两银子没赚到,倒还往里搭了不少。可不敢不听舅舅的话,只得回去取来银子,双手递给定延坪。
定延平接过银子来,在手里掂了一掂;转脸笑着对杨林言道“老哥哥,我这里也没给你准备得太多路费。这一百两纹银你就带上吧。也免得出身在外,有个马高镫短的。再遇上了狗儿这样的东西。”说罢将银子强行塞到了杨林的手中。
杨林有心回绝,可一想也确是如此;便也不再推辞,笑着对定延平言道“那老哥哥就厚颜了,多谢老弟的款待。我这便启程够奔大兴城。咱们就此别过了,等老弟闲暇的时候,到我的登州来做做客,让老哥哥也好进一进地主之谊。”说罢,与定延平互置一礼。是站起身来,走出了门,到了自己的宝马身边;就要纵身上马。
“王爷,王爷你先等一下。”狗儿说着,跑到了杨林的马前。杨林一看是他,就觉得这心里是一阵的不痛快。可看在定延平的面子上,还是开口对其问道“你可还有什么事么?莫不是,又来讨要饭钱得不成?”杨林有意的打趣道。
“王爷小的再也不敢了,这是王爷的金盔,我怕王爷给忘了带,这方追出来。可不是来要什么银子的?先前小的的多有不对,还望王爷原谅小的这一遭。莫要记挂在心。”狗儿说罢,是双手将金盔奉上。
杨林心说,我这也是有些过了;人家本也是一番好意的追出来,奉还金盔的。我竟将人家想的是如此不堪,唉,这也有失我的身份呀。想到此处,将金盔接过来戴到头上。又看了看狗儿,对其笑了一下。
定延平也随之来到了门口,抱拳当胸,口中言道“老哥哥一路珍重,小弟就不远送了。待到无事时,再来这里,我们兄弟小酌几杯。”说罢看着杨林纵身上马。
杨林勒转过马头,看着定延平道“兄弟就此别过了,你可要记着为兄与你所说的话呀。驾。”两脚一磕镫,马便窜了出去。一会只见尘烟扬起,杨林的背影,逐渐淹没在烟尘之中。
杨林因为始终担心潼关有失,便绕道先奔潼关而来。一连走了好几日,眼看离潼关已然不远,却并没有看到,有大兵压境的迹象。周围行脚的客商,有说有笑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或往潼关而去,或者是往别的地方折返。很是热闹繁华。别说打仗了,连地痞流氓斗殴的都没有。
杨林一直骑着马进了潼关,到了魏文通的大帅府。两人见面之后,魏文通就将自己被人给引到深山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跟杨林讲了,李云来兵取瓦岗山,现在已经在瓦岗山上站住了脚。杨广对此事,也开始忧心忡忡起来。并四下派出天使去,寻找靠山王的下落。让其,即刻在几个关隘征调兵将,好兵取瓦岗,将李云来消灭在萌芽之中。
魏文通又将在自己这,住了几日的天使请了出来。与杨林互相见过了面,又将圣旨给杨林看过。杨林看过之后是默然不语。
魏文通有些着急,可以看杨林是风尘仆仆,看其样子这一路之上,也没有离开马鞍过。这老头也快七十岁了,那还有如此多的精力,一脸的疲倦。
“王爷,还请先休息一下吧。来人给老王爷把酒菜摆上,天使也请一起来吧?”魏文通一边吩咐着下人摆上酒宴,一边砖头,对着那个传旨的太监言道。
“大帅可折杀小人了,在王爷的跟前焉有我等的座位。我还是先回馆驿,收拾一下,这便启程回大兴城,向皇上回禀去。王爷,奴才这便与王爷告退了。”说罢是深施一躬,待杨林对其一挥手,这才小心翼翼的下去。一直退到了门口,才转过身去走出大帅府。
杨林也知道,这是杨广深惧他上京城面君,到时候看杨广这副摸样,在一生气做出点什么。杨广还不敢得罪这位皇叔,自从杨素死了以后,也就剩下这位皇叔了,万事还需仰仗他。又怎敢的罪于他,故是干脆不见面了。
杨林简单的吃过饭,又写了几道的手谕,盖上自己的大印,交给魏文通,让其派出手下人,四处去传达手谕,调兵攻打瓦岗山。
杨林一边又往上,上了一道折子,在折子里跟杨广言明,调魏文通的大哥,魏文晟,先暂时代守潼关。魏文通则与自己一起出兵。另外征调齐州大帅唐壁与来沪儿,这本是在其地界上的政务。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调虎牢关的大帅尚师徒,前来助阵。虹霓关的八马将军新文礼;一起带兵到滑州汇合。
杨广接了靠山王的这一道折子,倒是很痛快,直接就一一照准。是立刻下令调兵,前往滑州。杨林这里,歇息一夜,也缓过乏来了。第二日,便将魏文通的大哥叫到跟前;是细细的叮咛一番,叫其对于关外的流言蜚语莫作理会,到时只管守好潼关便可。这方与魏文通,点起精兵十万,是浩浩荡荡的直奔滑州而来。
一路的晓行夜宿,杨林担心迟则生变;故是一路催促着兵马抓紧赶路。这一日到了滑州,杨林暂时扎下行营大寨。
唐壁,新文礼,尚师徒等人听探马回报,言杨林已到了瓦岗;便急忙率手下前来拜见杨林。给杨林见过礼之后,杨林挥手让几人坐下。
杨林下看了看新文礼,见其一只眼睛上,罩着一块黑布。知道是那次的箭伤;便关心地对其问道“文礼,眼睛上的箭伤可曾痊愈?”
新文礼急忙又站起身来,对着杨林一抱拳,恭谨的回言道“多谢王爷的关心,此伤已愈。另外这次我来打瓦岗山,还带来了一员女将,本事不在末将之下。乃是末将的胞妹,因听说了末将被那响马头,一箭射瞎了眼睛,便要跟着来为我报此大仇。”说罢又归回原位。
杨林听了不以为意,心说一个女子在怎么厉害;这力气终归是有限的。只是面上,还是笑着对其言道“那好呀,上次见李云来,居然派出了三员女将与我等交战。本王便有些后悔,为何当初不收几个女子为义女,也好为本王这面上增些光彩。如今文礼的妹子来了,这是好事。对了,你们说说,看怎么,能打下这个瓦岗山来。有什么好的计策,只管讲出来。本王要是听着合理,就照此做既是。”说罢便逐一的看将过来。
三个人又一次站起身来,齐齐的抱拳,对着杨林言道“我等紧遵王爷之命,请王爷吩咐。”这里谁也不是傻瓜,杨林说让众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可这老头心里早有了谋划了。到时你这一说出来,要是跟其不谋而合也行,万一跟他要是不和拍,那自己不是自触霉头么。故此几个人都言,听杨林的调度。
杨林听了之后,也知几个人的心意。便也不推辞,看着齐州大帅唐壁言道“唐壁,来沪儿,你二人这一次可是戴罪立功,你便到瓦岗山的正东面去,以号炮为令。到时一起攻山夺寨。此仗必要一蹴而就,不得自行袭击。”说罢,又转头对着另几人言道“尚师徒,你来守正西,也是谨听号令。不得延误,更不得,不与本王知会一声,便自行先退兵。”杨林说着,又想起来以前打仗的时候。尚师徒一听说虎牢关有失,是连招呼也不打立马撤兵,结果让杨林一个人耍单帮。尚师徒本不善言辞,听了此言也是抱拳,表示一切以杨林的军令为准。
“正南么?便由新文礼,和他的胞妹镇守吧。”靠山王说罢,几个人便领了令下去,自去准备不提。杨林这里也是指挥兵马,在山下把联营纵列开来扎下。正好将瓦岗山的东面,是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此刻瓦岗山上,众人也是议论纷纷。武将主张下山,与杨林等人是决一死战。文官以徐茂公,魏征,房玄龄等人是坚决反对轻易出战,并且说应该是从长计议。归根到底便是不应轻易出战。文臣武将,每日便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把李云来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这今天一听,山下的杨林已经把营盘扎好了。武将们,以雄阔海为的五虎八狼将;更是纷纷的到李云来的品级台前,来请令出战。
“主公,微臣在武备学堂里听先生说,应该趁对方刚刚扎下营盘,便打他个立足不稳。这个时候最容易打胜仗,请主公与末将一根将令,末将保准把杨林的人马杀散。保瓦岗山的无恙。”雄阔海站在台下,是眼巴巴的往上看着李云来。好在这个台子,才有一层楼梯高;不用太扬脖。
“雄阔海听令。”李云来实在被这个蘑菇头,给磨叨的头疼。这已经是其,今天第五次出来请令出战。便高声打断其话。
193 临阵纳妾
193“主公可是允许末将出去交战了。好了末将这就去点起兵马出城。”雄阔海是满心欢喜的,掉头就要出大殿。
“慢来,慢来。雄阔海,前几日我令你与瓦岗城前,环挖的那个沟可已挖完?还有内城的那道环沟,是否也都完工?”李云来是不容其说话,张口便问起,前几日吩咐其去办的事情。
“这个,早就完工了。便在第五日,城内城外都已挖完了。主公说有时间再去验看,可到今天,却还不曾看过。”雄阔海是丝毫不惧,干脆跟李云来当面对峙起来。
“我说阔海兄,你没见到城下四面被围起来了么?你这一出去,正中老儿杨林的奸计。他对于咱们瓦岗山,眼下是无可奈何。狗咬乌龟壳,他是无处下嘴。你这一出去主动与其交战,正中其下怀。他正巴不得呢,你在武备学堂,莫非就学到这些么?打仗讲的是什么?是战略,是战术。是以消灭对方的一切有生力量为主,不是上的战场之上,便是你砍我几刀,我剁你的几斧。跟两个蛮汉一样的相互拼杀。要是那样的话,这打仗到变得简单了。”李云来说罢,面色稍有不虞。但转念一想,又不禁释然。雄阔海也是为了瓦岗山着想,想早一日把杨林打退。
想到此处,李云来笑着,望向雄阔海,对其言道“阔海兄,且不用急,岂不闻兵书上所言,敌疲之时在打,方为上策。兵书上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方为,为将之道。也不能打仗的时候,面对对方的万马千军,就靠你哥一个,去冲锋陷阵吧。岂不闻,:“将能清,能净;能平,能整;能受谏,能听讼;能纳人,能采言;能知国俗,能图山川;能表险难,能制军权。”故曰,仁贤之智,圣明之虑,负薪之言,廊庙之语,兴衰之事,将所宜闻。将者,能思士如渴,则策从焉。夫将,拒谏,则英雄散;策不从,则谋士叛;善恶同,则功臣倦;专己,则下归咎;自伐,则下少功;信谗,则众离心;贪财,则奸不禁;内顾,则士卒淫。将有一,则众不服;有二,则军无式;有三,则下奔北;有四,则祸及国。阔海兄,可曾听得明白?”李云来好不容易,将自己前些日子刚背下来的东西都说出来。感到这掉书袋,也不是常人所为。
这一番话,听得雄阔海是一个劲的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等李云来说完了,见李云来端起茶盏来,轻饮了一口,急忙对着李云来回言道“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切但凭主公调度。主公让末将打,便打,让守便守。”说罢,是急忙退回自己座位坐下,用衣袖轻试了一下脸上与额头上的汗水,众人见了无不暗中笑。
说来双方,倒好像早有过招呼一般。双方竟然都是罢兵不战,这一过便是连着三天,双方阵营之中都是鸦雀无声。可任谁都知道,这是大战来临之前的寂静。
第四天早晨,李云来升座大殿。扫视了一眼众文武群臣。见大家都到了,这方开口对下言道“翟让,由你带着四个副先锋,先到山下试探一下虚实。此仗不要求获胜,只要你等全身而归便可。众位卿家,咱们也下去,与他们观敌瞭阵。”说罢是站起身来,走下台子,便往殿外走。众家文武这才现,感情李云来,是一早就穿好了盔甲了。早有所准备。便一起跟着出了大殿,到了瓦岗山的校军场上。翟让与董平四人,点起一万小校,一声号炮,便杀出了瓦岗山口。
翟让带人,是从南山口这杀出来的。此处正是由八马将新文礼在此镇守,一听瓦岗出兵了,而且是直奔自己这而来,新文礼也急忙令人点起号炮,带兵杀出营盘,与翟让是两军对圆。
翟让众人往对面看去,就见对面的新文礼身后,还跟着一员女将。赫,这员女将,长得这个漂亮,就别提了。翟让手下这四个人,是个个都顶没出息的,往对面望着那员女将,一时是谁也不说话。
却见那员女将,是催马飞出本阵。到了瓦岗军的阵前面,是高声断喝道“是哪一个贼子,把我哥哥的眼睛给射瞎了。快快出来,让本姑娘一刀把脑袋砍下来,这事就算拉倒,如若不然的话,可别说本姑娘是心狠手毒。”说罢将手中的大刀,在手中一横,等着瓦岗军队伍里出来的人。
翟让手下四将互相看了看,心说谁知道是谁,把你哥哥的眼睛给射瞎的。可对方叫阵了,也不能不出去,翟让正待要提马出阵;旁边一人却对其言道“大哥,这一阵,就让小弟前去会一会她。”说罢是拍马出了本阵,直奔对面的女将而去。
“对面的来将报上名来,可是你射瞎了我哥哥的眼睛?”这员女将说罢,将手中大刀斜绰在手中,等着来将互通名姓。
“本将,乃是唐王座下副先锋,吴忌是也。对面的女将该你报名了;你又是何人?可曾许了婆家了么?如要是没有,本将也正好缺一房小妾,就将你收下,你可愿意?”吴忌是乐呵呵的,看着对面的女将言道。
“呸,你姑奶奶名唤新月娥。你可记好了,别到了阴曹地府没处哭诉去。你接刀吧。”新月额说罢,是抡动手里的大刀,当头就是一刀。
吴忌急忙是一缩脑袋,躲过一刀。心说这手头倒是真挺利索;也不敢再胡言论语,摘下大枪是小心应对。二人一来一往,就五六个回合过去了。吴忌又一次拨马回来,正待要举枪再战。可就见新月娥,是两脚一踹蹬。啪啪,两道寒光飞出。
吴忌没来得及反应呢,胯下坐骑一声惨鸣,一下便卧倒在地上。没等吴忌站起来身,新月娥就到了眼前了,是举手就是一刀。噗,一刀砍下来吴忌的项上人头;死尸载倒在尘埃之中。
新月娥是策马便要回归本阵。正这时,翟让身边一人可给气坏了。眼见新月娥要回去,是也不跟翟让打招呼了,一马飞出直取新月娥。
等翟让回过神来,在想要将其叫回来,已是不及。只得在后面与其观阵,期盼着他能获胜。再说这员大将一马到了新月娥的身后,是高声的喊道“那员女将休走,待我与我家兄长报了仇的。”说罢马已到了近前,是举起三尖两刃刀就是一刀。
新月娥把马往旁边一代,冷冷的打量了两眼来人,低声喝问道“先莫要急着寻死,你且通报上姓名来。可是你,将我家兄长的眼睛设瞎的?”说话间也做好准备了。
“本将张乾,不错正是我射的,怎么当初没一箭射死他呢?”张乾也是报仇心切,顺嘴便应下来了。可还没等催马上去呢。
只见新月娥是晒然一笑,轻轻说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可怨不得别人了。我也算是替哥哥报了仇了。”话音一落,又是两道寒光射出。
张乾还没闹明白出了什么事?便被一下由马上给惯了下来。摔的是七荤八素,不等爬起身来,一杆大刀挥起在半空之中。咔嚓一下,人头砍落。腔子里的血一下喷出多远去。
翟让一见,是大吃了一惊。这还没怎么打呢;便先死了两员大将。这个仗要照这么打下去,自己这些人还不够人家划落得。
新月娥这面却是敲着得胜鼓,回归本阵。杨林和尚师徒,还有唐壁等人闻信,也都赶了过来。此时也都在新文礼的阵里观着阵。
杨林一看,新月娥回归本阵。再仔细一打量这新月娥,心说罢了,这龙生九子真是各不相同呀。这新文礼长的那个样子,可他这妹子,长得可真是像一朵娇嫩嫩的花一样。靠山王的眼睛,是不错眼珠的盯着新月娥看着。弄得新月娥心里是一阵的不痛快。
新文礼别看只剩下了一只眼睛,到是挺管事的。一见杨林一直盯着他的妹子看着,心里不由得是喜出望外,急忙的催马,到了杨林的跟前,对着杨林言道“回禀王爷,这是小将的胞妹,还不曾许配人家。”话说半句,却又停住不说了。可双方的心里自然都是明白的。
靠山王杨林闻听此言,不由的点了点头。赞许的对着新文礼言道“不错。真可谓是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男子呀。给我们大隋长了脸了,等这次打完仗,本王一定重重地封赏与你。”杨林说封赏新文礼,可没说封赏新月娥,这里面的潜台词,身边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却无人敢出声点破。
翟让这面,李云来此时也摆驾出来;正在往杨林这面看着。翟让身边一共四将,一转眼,便死了两员大将,这哥几个,原本都是一起待了好多年。如今一下死了两人,余下的二将是恨得直咬牙。
“大哥待我出去,将此女级取回。也好与二位贤弟报此大仇。”薛勇说罢,也不等翟让同意,是两脚一磕镫,打马出了阵中,直奔杨林这面而来。
杨林这面,一看有人出阵。而新月娥自认为大仇得报,是干脆对此事不予理会。杨林往身边看了一看,高声问道“那员将官于本王出阵,将此响马诛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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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郎情妾意
几员大将互相的看了一下,尚师徒自上一次,没跟杨林说一声,就撤兵回了虎牢关;一直担心杨林对己有所误会。
此时听杨林问,谁能主动出战;急忙拍马上前,对着杨林讨令道“王爷末将愿意领令,前去一会瓦岗众将。请王爷允许。”尚师徒说罢,是对着杨林抱拳当胸;等着杨林的军令。
“哦,既然尚将军愿意出战,那可要多加留心才是。本王予你亲自观阵。”杨林说罢,对着尚师徒一点头,示意其可以出战。
尚师徒得了军令,是一拍坐下的忽雷豹。一骑飞出,到了薛勇的跟前。把马勒住,先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这员将官。就见其一身铁盔铁甲,外罩皂罗袍。手中一杆丈八蛇矛枪。往脸上看,塌鼻子,大嘴岔,一双小眼睛,倒是十分的有神;胲下一部山羊须。也有几分武将的精神。
“本将乃是虎牢关的镇守总兵尚师徒,来将何人,通名再战。”说罢,忽雷豹是踏踏的到退了几步。尚师徒一摆,手中的虎头造金枪。等着薛勇通名报姓。
薛勇打量了几眼,面前的这员大将。见其一身的银色盔甲,尤其是头盔之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太阳光照射下,闪现出瑞彩千条,耀人的二目。再看他胯下那匹马,一看便知道是一匹好马;浑身都是斑点,头至尾一丈长,竹签的耳朵,海碗大小的蹄子。
“某乃是唐王跟前的副先锋,薛勇是也。我说尚师徒你回去,叫那个女将出来,我要与我家兄弟报仇,你要不听我良言相劝,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先把你杀了再去寻她。”薛勇说罢,是一挥手中的丈八蛇矛。
“薛勇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你如果把我杀了,她自然便会出来的。”尚师徒说罢是一拧手中的虎头造金枪,便已做好了提防了。
薛勇听后是心中怒急,也不再多说什么,是催马摇枪,便来战尚师徒。尚师徒也急忙摆动手中大枪,隔开刺来的一枪。顺势将大枪一搅,将薛勇的大枪给拨拉开一边,一枪直刺薛勇的下盘。
薛勇横枪招架开,可正要晃枪再进招;正这个时候,就觉得眼前一花,原来尚师徒马抢上风头,头上的东西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反光,映射的薛勇眼前一片光晕,暂时失去视觉能力。薛勇手中的大枪就是一顿,打仗分秒之间,便决定人的生死。
尚师徒是马往前来,一枪把薛勇便给挑与马下。李云来在阵前看了,就觉得心中血气翻涌。伸手摘下三尖两刃银蛇枪,这就要催马出本队,会斗尚师徒。可等薛勇一被挑下马来,早就有一人气得是血贯瞳仁。提马杀出阵来,是直扑尚师徒。
尚师徒挑完了薛勇,也不做停留。是圈马便往回来,心说得了,见好就收。别跟瓦岗山的响马结下太大的仇怨。故此,是策马回了本阵。
等这个人,马到了两军阵前的时候,尚师徒已经到了自己的阵中;向靠山王交令。此人立马于阵前,对着杨林的阵中就开始骂阵。祖宗***骂着,从杨林开始骂起,一直骂到了随军的这些将领。是一个都没放过。
杨林听了就是一皱眉,心说到底是响马,这一打输了,就开始顺嘴胡说八道。杨林对此,是根本不做理会,只是眼望前方,沉声言道“谁出去与本王斩了此人?”
“王爷,末将愿意领令前去。”魏文通说着,马到了杨林的马前。杨林一额,魏文通一刀杆子,抽在马的三岔股上;这马一尥蹶子,如箭打一般就冲了出去。
?“来将何人?换哪个,挑了我兄弟的人出来与我一战。”董平是挺枪,对着魏文通高声喝道。魏文通并不答话,马快如风,刀同时也早就举起来了。
“呔,魏文通在此。响马你纳命来吧。”魏文通冷不定的喊这一嗓子,就好像半空之中,打了一个响雷相似。震得董平的耳朵都嗡嗡响,董平就是一愣。
魏文通的马就已到了跟前了,是举手一刀,将董平斩于马下。这董平死的最为窝囊,在人家魏文通的马前,连一个回合都没走上;就被魏文通给宰了。实际这董平,也可以说是在措手不及之下吃的亏。再加上魏文通马快刀猛。
李云来一看心说这倒好,上去一对死了一双。这仗打得可真叫人泄气,不等李云来做出反应来;杨林把一根囚龙棒,往空中一举代替军令高声喝道“军校们与本王杀”。杨林说罢是一马趟翻,身后跟着众家大将,一起齐抖马的交环,飞出本阵;身后的军校们,也随同着一起掩杀过来。
李云来这方的军校们,因为一连几场的失利;大将们纷纷被对方给诛杀了。士气一时有些低迷,人心也有些慌乱。可有一样,这些士卒都是原先瓦岗上上的军校,不是李云来双凤山的弟兄。已经很久不曾见过阵仗,故此一件事有不谐,是人人想着往下败退。
杨林这面一带着众将,统率着军校们一路的掩杀过来。瓦岗的军校是阵脚大乱,一时不少人,是扔下手中的刀枪,末身就往瓦岗山上跑。
翟让一见是勃然大怒,亲自挥枪刺杀了几个逃跑的军校。可无奈,是兵败如山倒,一个人一杆枪,有哪里挡得住这群溃散开来的军校们。再有这群军校们,心里也是害怕到极点了。唯恐被隋兵追上,是身异处。有一些心里还暗暗埋怨翟让,不该让李云来上瓦岗山上来,这下倒好,把隋兵给引来了。自古乱兵不可挡,这兵一旦溃乱起来,在想要把他们给收拢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展下去便会引起营啸,这更是李云来所害怕的。
李云来急忙是挥抖三尖两刃银蛇枪,冲到溃兵后面,挡住杨林他们的冲势。雄阔海,伍氏弟兄,罗士信,梁士泰,秦用,跟着李云来下山的这几员大将,也急忙各挥兵器,跟在李云来的身后,迎上隋兵,也是任意诛賿。一时之间,战场之上是混战成一片。人人各项捉对厮杀,是舍生忘死,瓦岗的军校们初始有些惧怕,可当人家,不管你是逃,是跪地乞降,都是一刀砍倒。这一下便激出瓦岗军的血性,也是人人奋勇拼杀。
李云来正在到处追杀着隋朝的军校们,就见面前一杆大刀迎头砍落。李云来急忙举枪招架,抬头看去,正是那员女将。李云来也不与她废话,是一抖长枪,一枪分出五个枪尖,分别刺这个女将的面门,胸口,两肩,和咽喉。新月娥也不慌不忙,是闪身横刀隔开三枪,眼见另两枪无法招架。是两脚一踹蹬,啪啪,两枚暗器飞出,直扑李云来的胯下赤兔胭脂兽。
赤兔胭脂兽一下子人立起来,正好两枚暗器擦着肚腹飞过。一点没伤到。新月娥在马上一抬手,有十几道寒光扑奔李云来得面门。李云来这才明白,敢情这位打仗,是依靠着浑身的暗器取胜的。可叹自己的那两员大将了,死的实在有些不值。
李云来慌忙的舞动起手中的大枪,枪转如飞盘,将几枚暗器磕飞出去。可刚松一口气,就见新月娥是一低头,从背后射出一支弩箭来,是直奔李云来得哽嗓咽喉。李云来轻挥手中抢,又一次轻易地磕飞。心说看你这一回,还有什么东西?是催马便直奔新月娥冲过来,一心想将其捉住。
可就见新月娥是一拨马头,回身便走。李云来在后面是紧追不舍。可就忘了临阵的忌讳了,败军之将莫要轻易的追赶,追来追去必得吃亏。
李云来眼看着与新月娥,是赶了个马头对马尾。这点距离,只要一举枪,便可刺对方于马下。可李云来一心想活捉住对方,所以没有一枪要了对方的命,只是紧追不舍。
可就见新月娥往下跑着跑着,一伸手,在一个袋子之中,取出一件东西出来。是往地上一抛,一阵的粉红色烟雾,立时便腾空而起。
李云来正好催马进了烟雾中,提鼻子一闻,就感觉到一阵的香气扑鼻,这香气有些甜腻的腻人。头脑中也是一阵的昏昏欲睡,在马上再也坐立不稳,是噗通一声便跌下坐骑。
新月娥眼看李云来坠落于马下,便圈马回来,到了李云来的跟前。一看李云来早已是人事不省,便放下心来,正待要举刀,砍下李云来得项上人头;可一看李云来的那一张俊俏的面容,就有些舍不得下手。口中轻轻喃喃自语道“你怎么会就是一个贼头呢?看你这个样子,不应该呀。”新月娥这一犹豫,身后早就抢上两员大将,正是伍氏弟兄。
伍天锡横掌中刀拦住新月娥,伍云召立刻在马上哈下腰去,抓住李云来的腰上的大带,将其放到自己的马上,是勒马便往回跑。伍天锡因不知李云来伤势如何,也无心恋战,虚晃一刀,拨马便走。
新月娥在后面看着两将的离去,是咯咯连笑了两声。不再做理会,也打马回了自己的大营,对于战场上的混战,是根本不予理睬。
伍氏弟兄救回了李云来,早被潼关大帅魏文通给看见了。魏文通是在后面紧追不舍,边追边高声的喊道“众响马听真,匪李云来已死,放下兵器,可免其一死。如不听良言相劝,就地斩杀。”这一句喊完,战场之上是更加的乱了。
瓦岗山上的弟兄不知详情如何?是人心惶惶,也无心再打下去,纷纷的收拢阵脚,往回败退。隋兵是紧着撵杀在后面。追上就是搂头一刀砍倒在地。
一直败退到了瓦岗城前,就见瓦岗城门大开,出来两队火器手,成前后队列站好。各个舂好火药与铅弹,举起火枪,瞄准了败下来的瓦岗军。
195 火退隋兵
[195]瓦岗的败兵们,一见火器手举枪瞄准了自己;也各个是惊愕十分。在山上,看过这群火器手的操演和训练,尤其他们练习打靶的时候,更是如在眼前。看着那一根根,能喷射出火舌的铁管,感觉比起弓箭来还要凶狠,这一轮散射,估计就没有多少人,能在站在这里了?
一时之间,瓦岗败兵们,是人人惊恐的站定脚步;不知所措。“都听本帅的调遣,瓦岗兵回身向两边退,慢慢退不许混乱,列成两队回城等候操练。”秦琼立马与火器手后面,朗声的吩咐着这群败兵。同时也做好了准备了,要是这群败兵不听招呼;是就地格杀。害群之马不可留下,因其久之,必是心腹大患。
瓦岗士卒们听了,是慢慢地往两边退。一直退回瓦岗城中,早有人招呼他们到了校军场;开始整队操演,并且开始将原有编制打乱,将双凤山的弟兄编进去。混成一个队伍,从此不再有,双凤山和瓦岗山的两种称呼。有的只是,瓦岗义军。
杨林的军队,此时也杀到了瓦岗城下。眼看前面城门大开,有三排人手端奇怪的管子,或站或蹲,管子口就对准疾驰过来的隋朝骑兵们,和那些正撒开腿,奔跑过来的隋朝军校们。
这群军校,本就不是杨林自己的部队。又哪里知道眼前这个东西的厉害,是个个争先恐后,不顾性命的往前冲着。就想着多砍几个瓦岗军校的脑袋,也好回去请功领赏。
青石和夏逢春,眼看着这群隋兵冲了上来,是并不慌乱;倒是越的沉着冷静起来。“听我口令,手平端,眼睛注视前方。预备,第一排轮放。”青石一句话喊完,立时砰砰声大作,一片烟雾在枪口处飞扬而起。冲在最前边的几十个隋兵,就像一排韭菜一样,齐齐的倒了下去。眼睛大睁着,望着上面的苍天。到死也没弄明白是怎么死的。
可后面的隋兵,并没有看到前边,究竟生了什么事?还是在后面簇拥着往前奔杀过来。青石挥手,第一排的蹲下身去,又开始往枪筒里舂好火药;准备第二次站起来射。
“第二排预备,射。”又是一阵巨响,冲在最前面的大部分隋兵,或被铅弹给扯去半边身体,或者是身体被打成了筛子。血流如注的倒了下去。
这一回后面的隋兵,瞅的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一下都惊异住了,纷纷的停了下来。“儿郎们,给我往上冲夺下瓦岗城。先登上城头的有重赏,并且官升三品。”新文礼大着嗓门,在后面督促着军校们往前杀。可他并没看到前方的情景。
隋朝的军校们裹足不前,一个个互相推拥着,都想躲到别人的背后去,才觉得安全些。青石已经把第三排的人换了上来,举着枪就单等着隋兵们往上冲。
新文礼用枪,一连挑倒了十几个隋兵。这才逼着这群,心不甘情不愿的隋兵往前来。等这群隋兵到了近前,又是一阵排枪被就地潦倒。余下的是一哄而散,说死说活不再往上冲。
此时魏文通也领兵冲杀到且近;也看到了前边所生的事情。一摆手,令骑兵打头阵,骑兵们将马先往回带了一下,让马跑开了,这才纵马飞扑上来。
青石这回,倒是不再喊口令了。挥手让火器手,往后退了十几步的距离。夏逢春则领着一群,身上穿着特殊样式衣服的人,走到了队伍前头。人手两枚石头一样的东西,就等着夏逢春的口令。
夏逢春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却迟迟的不往下落;瞪着眼睛,紧盯着前面散奔过来的骑兵们。眼瞅着骑兵们是越来越近,并且都伏在马背之上;手里的横刀,也都斜斜的绰在手中。
“预备,投。”夏逢春的声音,划破了嘈杂的战场上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印在了投掷手们的耳中。每个投掷手,将手里的东西,先是互相的磕了一下;这才往外扔去。
紧跟着一声声的巨响,一团团的蘑菇云腾空而起。一匹匹战马倒在地上,一个个骑兵被抛了出去。掌中神雷,便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扔着。前边得马越倒越多,后上来的马没挨到炸弹,却被前边得马给绊倒在地。一时站不起来。
瓦岗山的军校们,终于全都撤进瓦岗城。最后进城的是众家英雄好汉,给军校们断后,并且也接应着后面的火器手们,一点点的后撤进城中。瓦岗城的大门终于合上了,而杨林的军队也终于,在付出了惨痛的伤亡之后,也终于推到了城下。
魏文通圈马回到杨林的马前,探身对着杨林问道“王爷是现在就攻城,还是待明日再说?”说吧等着杨林的决策。
杨林往上看了看,见瓦岗城虽然没有护城河,也没有吊桥,可其依山势而建的城池,看起来,也不是就那么容易被攻得下来的。
杨林犹豫了一下,便看向魏文通,对其问道“文通以为该当如何呢?是眼下就攻城好呢?还是先把此城团团的围住再说?”说罢,也回头看着魏文通,看其怎么回答。
“以我之见,王爷应该立刻攻城。正好乘着瓦岗军的士气低落,打其一个措手不及。王爷是否同意末将的想法呢?”魏文通回答的倒是干脆,可这说了还是等于没说,又将这个攻还是不攻的问题,还给了杨林。由靠山王杨林来定夺。
“传我将令下去,一会等我的号炮一响,四面同时攻城。有先登上城头者,本王必对朝廷保举与他。你等可都听得明白,唐壁,魏文通,尚师徒,新文礼,你们还是依着,各自扎营的方向攻打此城。务必在天完全黑下来之时,攻破此城。去吧。”杨林传完将令,便立马再此督队。
几路将领,也都各回各自的营盘,准备好攻城的器具,但等号炮一响,便开始一起攻城。而此时瓦岗城之上,李云来在刚一回到城中之时,业已苏醒过来;问了一下,后来的战局情况和伤亡数字;便安下心来,叮嘱秦琼等人,务必小心提防杨林,狗急跳墙。众人也纷纷的答应。
李云来挣扎着坐起身来,这才现,自己已经被抬回了大殿之中;旁边正侍立着几个女子,一个个正愁眉不展的,望着自己。一看李云来醒了过来,并且坐起来;一个个是喜不自胜。都围拢过来探问伤势。李云来又好言相慰了一番,便急三火四的出了大殿,晃着尚有些晕晕呼呼的脑袋,跨上坐骑,便直奔城门而来。
李云来正走到半道上,身后的秦琼等人,唯恐李云来一时掉下马来。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其身后。正这个时候,就听得城外是一声号炮响,接着便是金鼓大作,喊杀声震天。
李云来一听就急了,心说坏了,杨林怎么专拣这个时候,来攻打瓦岗寨呀?现在正是瓦岗军队,士气低迷,人人都不知所从。对待前途可以说是一片黑暗。几乎没有人认为瓦岗寨,最后能取得胜利?这个时候,最需要一场胜利,来扭转军队这不利的想法。可还没等这些军校调整过来,杨林是看准时机,立刻开始攻城想一攻而下。
李云来打马如飞,到的瓦岗城下。纵身跳下坐骑,顺着马道就往上跑。秦琼等人也是紧跟在身后。李云来边跑,边头也不回的问道“城上此时是何人守城?灰瓶滚木可都准备齐全?弓箭手呢?”一头说着,一边已经登到了瓦岗城头。
李云来等人手扒城头往下一看,好么,这隋兵是一望无际;可称得上是人山人海。一眼都望不到边,在底下打仗之时,没看到有这么多的人马呀?可不是么,两军作战之时,只不过是带出来一哨人马,由各路将领统帅。这时,是各路将领分别统帅自己的军队,围攻瓦岗山,这人又怎会不多呢。
此时就听得四面喊杀声,是一浪高过一浪;放眼望去,四面的军校们,抬着云梯不顾性命的往前奔来。在远处还有着三四辆楼车,颤颤巍巍的费着力的往前推来。旁边还夹杂着几辆撞车。
城上众将和军校们,一看到对方有楼车;这心就是当场凉了半截。这楼车可是古代作战必不可少的东西,它便跟一个可移动的碉堡一样;是四面有瞭望口,还有射箭口。只要车子到了城池边上,车中便伸出一家支梯,与城上连接上,军校们便可借此攻入城中。端的是厉害无比的攻城利器。
隋军是越来越近,可令人奇怪的是李云来脸上却并不着急。根本一点慌张的神色都看不出来。众将也深知李云来,是素来谋略过人;指不定又有了什么可破敌之计。便一个个也都不着急了,看着城下的隋军,便跟看猴戏一样,指点着嘲笑着。
杨林远远地,注视着瓦岗城上的动静。可自己的军队都马上就要到城下了,还不见李云来有什么动静,这简直有违常理。杨林越的觉得李云来,肯定又是有着什么诡计在等着自己。有心把军队叫下来,缓几天在攻打瓦岗寨,又恐自己是疑心生暗鬼;徒惹的众将背地之中笑话自己。最后一咬牙,心说不管你是龙潭虎穴,今天我也要闯上一闯。
四面的隋兵,已经纷纷的聚成了一堆,蜂拥着往城下来。可还没等到城下面呢。就听得一阵的披沥噗通声传来,眼瞅着隋兵就跟下饺子一样,一个个掉进一条,突然出现的坑洞之中,转眼便再看不到人。后面的隋兵不知道前面生的事,还是往前拥挤着,继续往坑里掉。一直到坑洞里的人满满的,后掉下去的人都露出头来,任由身后的人往上推着,费劲的往坑外爬。眼看四面都是这样的情景,杨林这时才意识到不妙,可已经晚了,慌忙的朝着魏文通传下军令,“文通传我将令,回兵,瓦岗城今日不打了。”
李云来此时,见自己先前令雄阔海挖的坑,已经奏了效;这时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也急忙传下将令“苏定方,夏逢春青石何在?传令下去,令四面军校们,将火油顺着油路给我倾倒下去;越快越好。不得迟误,此战是胜是败,就看此役了。”说罢,也是紧张地往下探身观看。
转瞬之间,所有火油都已倾倒完毕。苏定方,夏逢春,青石三人回来交令。李云来眼睛紧盯着下面,见杨林传下军令要往回撤兵,心说这还由着你走么?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箭来。”李云来伸出手,接过苏定方递给自己的一把弓箭。是张弓搭箭,夏逢春给李云来将箭杆上的火药埝点燃,李云来等箭杆上的药埝,燃的差不多了;这才一松手。啪哧,一箭射出。
城上的弓箭手们,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等一声令下,眼下见李云来射出了头一支火箭,是也纷纷的将火药点燃,纷纷的往城下射去。
城下的坑道里,立时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掉进坑道理的隋兵们,身上已经早就沾满了火油。此时是根本无处躲避,短时间内也爬不出去……只得满身是火的,在坑道里来回的窜腾着。可坑道里,此刻到处都是火光一片,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隋兵们被烧得扭曲着身子,倒了下去;兀自不甘心的,朝上伸出一只漆黑的手臂。
搭在坑道上的云梯,也同时燃起了火;就连离坑道不远的楼车,此时也是浓烟滚滚,车上的隋兵来不及由里面出来,只得打开窗口,纵身跳了出来。至于跌断腿,总也好过被活活烧死的强。
杨林眼望着面前的,这一切宛若人间炼狱的场景,是口打哀声,有些泄气的言道“瓦岗山从此,已成气势,恐再难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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