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落难他乡
柴绍看向李云来的目光之中,更是复杂无比。他实在是不解,一个看上去,明显是患有失心疯的人。还是一个乡下的下里巴人,如何能做出这么好的诗词。柴绍用一种,满是狐疑的目光,盯着李云来看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决定,不在其身上多费工夫了。看着那个长的,宛如画上的仙子一样的张紫苏。柴绍的心中,便如百爪抓挠一般。便对着身边的随从,递过一个眼色。
身边随从,对自己的主子的心思,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便都奔到了李云来的身边,其中的一个,笑着对他问道“这位公子,端的是好才学呀。既然如此,应该浮一大杯。来来这可是新酿出来的苦儿酒。据说入口苦,可回味绵长。公子既然有如此才华,自古以来,诗酒不分家。能作诗还得能喝酒,这才算的上是奇男子大丈夫所为。来来阿水公子,把这杯干了它。”说罢,是硬往李云来的嘴里灌。
李云来开始还拧着身子,拼力的挣扎着。张紫苏一见,便要走过来阻止。却被柴绍给拦住,笑着对她说道“没事的紫苏姑娘,他们只是喜欢阿水,对他没有恶意的。再说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总是在你的保护之下生活呀。我说的对不?也得让他见识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是吧。尤其这饮酒,更是每一个会吟诗做对的男人,必须会的。紫苏姑娘,就不要再为其担心了。我的手下会照顾好他的。走,到这边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名媛闺秀。听说紫苏姑娘的针线不错,跟她们多交接一下,对紫苏姑娘会有很大帮助的。”柴绍说罢,便将张紫苏引致一边,给其介绍起一些大家闺秀来。那些人,虽对张紫苏得穿着打扮是嗤之以鼻。可对于俊俏的大家公子,柴大官人都是艳羡不已。尤其听说其被太原留守使,李渊招为夫婿,更使的这些人,是纷纷的对其侧目关注。不住的旁敲侧击,试探其是否还有,立妾室之意。也好为自己的将来,谋个出头之日。总比在此处,随意嫁一人,强上许多。
柴绍对这些小姐们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也乐得混迹于其中,被人人瞩目。可眼下,柴绍的一门心思,便是将张紫苏哄骗到手,尤其是看见其,不似一般大家小姐,那般娇滴滴的模样。反倒是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给人一种清新靓丽的感觉。更让柴绍是欲罢不能,誓把其非弄到手里不可。至于李渊吩咐其做的事,也不是着急的事情。自然是以眼下这件事为主了。
李云来被几个柴绍的手下,是一顿的敬酒。这一轮的敬下来,李云来不觉已干了五壶酒。可人却没却没看出一点醉意来,让柴绍的手下,是吃惊非小。可你敬人家酒,就得陪着人家一起喝,虽然几个人,是轮着番的陪着喝,原本存着一个心思,仗着人多,在自己的主子面前表现一把。可最后,却是都醉的一塌糊涂。别说把李云来给灌趴下了,几个人此时,都是醉的东倒西歪,脚下如同水上浮萍一般。
李云来却浑若无事人一般,见几个人都已醉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觉得没有意思,便走到张紫苏的身前对其言道“紫苏我困了,我想回家。”说罢便往楼外走。
张紫苏带着歉意的,回头冲着柴绍笑了一下,跟其告别道“柴公子,不好意思了。我们先回去了。阿水已经很累了,又喝了那许多的酒。我们这便告辞了。”说罢是扭头便追了出来,生怕阿水在自己走开。
柴绍气的一跺脚,恨恨的,看了那几个手下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没用的东西,都是一群饭桶,连一个傻子都摆不平。”说罢,是也不再管地下的几个人。只管自己出了酒楼,扬长而去。
让张紫苏所料不及的,是李云来竟然身负如此才华。张紫苏痴痴地,盯着正在熟睡中的李云来脸庞,不由得自己喃喃道“你到底是谁呢?居然有这么好的才学。你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阿水,你是那么的出色,如果有一天,你一旦恢复了记忆。还会再这么,陪在我的跟前么?阿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就这么一直的下去,我们好好地在一起过一辈子。可我知道,那是不现实的。我一定会把你医好的。”
夜色渐渐的弥漫开来,张紫苏也回到自己的床上,沉沉的睡去。次日的黎明,张紫苏一睁开眼,便习惯性地,往对面那张床上看去。可这一看,就是所惊非小。李云来竟然没在床上。张紫苏急忙的穿好衣服下了地,打开屋门,便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在初升的太阳下,眺望着远方。正是阿水,心里不由得松下了一口气来。
“阿水你什么时候起来的?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去做饭,你吃完饭,好好地在家里等着薛神医来。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到处乱跑了。我去给成衣铺送衣服去,一会便回来。你可要乖乖的听话呀。”张紫苏说罢急忙的回屋去,给李云来准备饭。一会便将早饭做好了。急急得抱着衣服,出了屋中,又对着李云来一阵的叮嘱,这才走出门去,却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其正在吃饭,便放心的离开。
让张紫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成衣铺的王老板,一看见这些衣服。竟然是大喜过望,连连的称赞,一下给了张紫苏五十两银子,张紫苏手里托着五十两的银子,感到身上一阵轻飘飘的,都有些不敢相信。当张紫苏离开成衣铺,成衣铺的里间屋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华服公子。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逐渐远去的张紫苏的背影。
张紫苏开心的在镇上,买了不少的肉食。心里想着回到家中,看着李云来大口大口吃着的样子。心里一阵的喜悦。便加快了脚步。
可回到小院的门口,便一下愣住了。就看到有一个人,坐在院里的小桌旁,正跟着李云来面对着面。看着什么东西。再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人,却是自己那个,总不回家的游手好闲的大哥,张金称。张紫苏可是深知自己的这个大哥,吃喝嫖赌是五毒俱全。每次他一回来就准没有好事。这次回来,又不知道他在外面惹下了什么麻烦?
张紫苏先把剩下的四十多两银子,都贴身收好了。这才迈步走进小院当中。看了一眼张金称,却没理他,只是看到李云来,才笑着问道“阿水,今天薛神医给你针灸时候,你乖么?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回来了,你一定是饿坏了,快点进屋来吃吧。还热乎着的呢。”说罢,看了一眼,在一边不拿好眼看自己的张金称,对其无可奈何的言道“大哥也一同来吃点吧。”说罢是自行先进了屋中。
张金称盯了一眼,早已经先站起身,走进屋中的李云来。开口对着,正待要走进屋中的张紫苏问道“他是谁,看他这个德行,分明就是一个傻子。你怎么把这么一个人,给领进家里来了?莫非你不怕,邻里邻居说你闲话么?赶快把此人赶走。我的家里不养闲人。”张金称说罢,虎着脸跟着张紫苏走进房中。
张紫苏一听张金称,如此说李云来。便一下站住了脚步,神情一肃,对着张金称言道“大哥他可不是闲人,他比你这个,只知道成日的赌博的人可强。他会吟诗,会画画。会帮着妹子去赚钱。大哥这些本应该是你做的事情。可你呢,自从爹妈去世以来,你先把爹给留下的田产,给输了个精光。害得我们,不得不在此处结草成庐。日子刚有了一丝的起色,你就又故态复萌。还返回来说人家。大哥你愿意在这家待着,就好好待着。阿水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对这么一个可怜的人,你也这样没一点同情心。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阿水过来吃饭。”张紫苏说罢,便将饭菜都摆到了桌子上。
张金称一看有肉吃,便不管不顾的先撕下一块鸡腿,便塞进嘴中大嚼起来。张紫苏气的盯了他一眼,便将另一条鸡腿也撕了下来,放到了李云来的碗中。柔声的对其说道“阿水快吃,还热乎的呢。”
可随知道李云来却没有吃,反倒是看了看张紫苏的空碗,又看了一眼张金称,便将鸡腿,又夹到了张紫苏的碗中。对其言道“紫苏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了,这个还是由你来吃。”说罢,便不由分说的将鸡腿,放到了张紫苏的碗中。
张紫苏正待要,在给其夹回去。却被李云来给拦住了。便听其言道{“紫苏熬了一夜做衣服,该吃点好的补一补得。阿水不用的。你看看阿水吃得好饱了。”说罢便挺了挺腰。张紫苏眼含着热泪,轻轻的撕咬下一块鸡腿,慢慢地咽了下去。可心中却流过一阵的热流。
吃过了饭,张紫苏自去忙自己的事。李云来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凳子上,望着远方呆。张金称却在一边,拿出来一副色子。在桌子上抛着玩。可能是自己玩没趣,一抬头看到了李云来,便对其喊道“阿水你过来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说罢,便朝着李云来招着手。
李云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便站起了身,走了过去。却见张金称手里,拿着一副色子。在手里抛了一下,往桌子上一丢,站下来却是四点。
“呵呵,没弄好,这个东西很难弄的。你也来试一试。”说罢张金称将手里的色子,递到了李云来的手里。并且使劲的,握了一下李云来的手。
李云来随手丢去,就见色子在桌子上,转了一会,便停了下来。却是一个双六。这一下把张金称给看呆了。有些怀疑的,把色子又拿了起来。自己也学着李云来的样子一丢,却是很失望的看到,才丢出了一个三点。
张金称看了看李云来的手,又把色子递给了李云来。李云来还是随手扔去,却又是一个双六。这一下可把张金称给看得有些无语。便让李云来继续丢色子。可每一次丢,都是双六。张金称这才明白李云来,绝不是偶然丢出来的双六。
张金称的眼睛瞪得多大,心里明白,这回捡到了一个宝了。可心里犹自不满足,便又在怀中,掏出了自己总随身,带着的那副宝贝,牌九。
张金称望了望,眼前的这个活宝。慢悠悠的,对着李云来言道“这个东西最好玩了,阿水你想不想让紫苏,过上她一直想要过上的日子。如果想的话,就要跟我好好学呀。你看看这个东西,他叫牌九。”张金称边说,便在桌子上,来来回回的摆弄着,细心的教着李云来。
可让张金称大跌眼镜的是,这个东西,自己只不过才摆弄了两次。李云来就接了过去,李云来动作娴熟的,将牌九在手里不住的摆弄着。张金称看得眼花缭乱,就觉得李云来的手,快的无可比拟。自己一点也看不清李云来的动作,更可怕的是那牌九摆牌的动作。让人惊诧不已。估计要是李云来,想要作弊的话,那任谁也现不了。
张金称看着李云来,又站起来身,围着李云来绕了三个圈。最后狠狠地,一拍李云来的肩头。大笑着对其说道“没想到呀,你倒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人呀。俺张金称素来,对待有本事的人最为敬重。走,与俺张金称到镇里去耍耍。”张金称说罢,不容李云来反驳,便一把拉着李云来就出了小院。也不告诉张紫苏一声,就此悄悄地,便领着李云来,直奔镇里的一个赌场而去张金称一直领着李云来,到了一家韩记赌场门前站住。张金称抬起头,看了看里面。就见里面,此时正热火朝天的赌着,一群群的人,各个围在一张桌子旁边。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在努力的拼搏着。
张金称是回过身来,一把拉住李云来,往里就走。“我说张金称,你倒挺大的胆子呀。居然欠了钱就躲起来,不过你今天来,是要还钱来,还是想把一只胳膊,留在这里呢?”一个面相凶恶的人,抱着肩膀走到了张金称的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我说老鼠,你莫要欺人太甚。实话告诉你,没有三把神沙,我也不敢倒反西岐。今天你张爷,可是有备而来。看没看到这位,这位可是我请来的,赫赫有名的赌场鬼见愁。今天就是到你这,来玩两把来的。给交个台子吧。”张金称是不横装横,倒把这位给唬住了。只得将其,引到了一边的桌案前。这里是赌色子的,张金称一见,是大喜过望。
李云来被张金称带到了台子跟前,便开始与对面的庄家来赌色子。转眼李云来连坐了几十把的庄。张金称面前的银子,此时也堆成了小山。把个张金称喜得,是合不拢嘴。一个劲,催着李云来继续下去。李云来有些厌倦了,对于张金称的贪心,也有些厌恶起来。
可当李云来扭过头来,看着张金称刚要说什么。张金称却是一巴掌,排在了李云来的头上。并且怒声喝道“快给老子继续赌,老子的妹子,供着你吃,供着你喝。现在也是你报答老子的时候了。快给老子多赢点钱。否则老子可对你不客气。”说罢,是恶狠狠地瞪了李云来一眼。
李云来虽然失忆,可内心之中,还是原先的自己,绝不肯轻易低头。闻听此言,也是怒瞪着张金称。张金称一见李云来不服气的模样,便又是一巴掌,拍到了李云来的肩上。高声对其喝道“你***,要是再跟老子,弄这副死人样子。可别说今天,我把你给丢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李云来坐了下来,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干脆不吱声了。一连的几把色子,李云来是一把都没猜对,等到李云来丢色子,往往比人家,低上一点。一会工夫,张金称怀里的银子,便不见了一大半。气的张金称也不赌了,将以前欠的银子还了。便一把拽着李云来的衣服,将其拽到了大街之上。
张金称有心,狠狠地捶李云来一顿。可又看其,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样子。又有些下不去手。便领着李云来开始东走西绕,也不知走了多少的路。张金称便让李云来,在一间店铺跟前,等着自己买点东西,好给张紫苏捎回去。李云来听话的站在了门口等着,可张金称却是一溜烟的,进了店铺。又顺着后门,悄悄地溜走。
只苦了李云来,兀自在此处傻傻等着。天色已渐渐的暗了下来。远处风风火火的,走过来一个年轻的姑娘。正是张紫苏,原来张紫苏在屋里,忙完了活计,等其出门一看,就见李云来和自己的大哥张金称,是都踪影不见。张金称不见了,张紫苏倒是无所谓的,因其已经习惯了。可李云来不见了,张紫苏顿时,便觉得有些天塌地陷的感觉。
张紫苏连门也不锁了,便就这样的一路寻了出来。一连找了许多的地方,又跟着许多人打听。一直的寻到了这间棺材铺的门前。远远地便看到了,那个落寞的身影,此时正蹲在地上,是那么的无助凄凉。
张紫苏加快了脚步,一路的小跑着,到了李云来的跟前,一下便也蹲下来,抱着李云来的身子。便痛哭失声起来。并不住的,锤打着李云来的肩头,对其问道“你怎么不与我说一声,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跟着陌生人走了?我还以为从此,便再也见不到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扎到了李云来的怀里,哭得更加伤心起来。自从大哥那个样子,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把财产给挥霍个精光。张紫苏一直凭着顽强的劲头,这才坚持了下来。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李云来,虽然其,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可张紫苏反倒觉得李云来,与其十分的贴心。今天一见李云来不见了,顿时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也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好在终于寻到了李云来。
“是大哥说,让我跟着他出来,给家里赚些银子。可大哥刚才好像生我的气了。一直领着我走到这里,他说进去买东西,可一直没出来。”李云来有些磕磕巴巴的,终于将事情给讲了出来。张紫苏一听,便全都明白了。一定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大哥,利用李云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可一旦李云来,稍有些对其杵逆。便立马翻脸不认人。将李云来就给领到此处,他自己却溜掉了。
张紫苏听了李云来的这番言语,是气的银牙紧咬。很不得踢张金称几脚,心里才畅快。一直的拽着李云来的手,将其领回家中。可当张紫苏领着李云来,一走进院中,就是大吃了一惊。
167 劳燕分飞
张紫苏看着院子里的那几个人。其中的一个人,便是自己的大哥张金称。另一个便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华服公子,柴绍。此时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张紫苏本来一回来,就要找张金称算账。可此时,看见有外人在场。只得又把满腔的怒火,往下压了又压。
“妹子你可算回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与柴公子相识的事呢?快点过来,柴公子可在这,等你很久了。那个傻子,你还带他回来做什么?”张金称说罢,便走了过来,就伸手去推李云来。让其离着张紫苏远一些。
张紫苏本是,强忍着满腹的怒气。此时眼见着张金称,越的有些过分起来。实在是有些,难以再度忍受下去。尤其对柴绍的来意,也是多少猜到了一点。心中不由得,对其也甚是鄙夷。当下冷冷的言道“我要休息了,柴公子要是无事的话,就请便吧。我就不再留柴公子了,以免误了你的大事。大哥,你愿意在这待着,我不撵你。可阿水跟你一样,也是这个家里的人,你没有权利去赶他走。尤其大哥,你今天做的那件事,还算是一个人做的么?好了我累了,阿水进屋里,早点休息。明天咱们还有不少的事情。”说罢,是自行回了屋中,李云来也随之进去。屋门紧接着,便严严实实的关上了。竟将两个人给晒在这了。
柴绍觉得甚是无趣,便也一转身,看也不看张金称一眼。带着扈从也是就此离去。张金称有心要去寻李云来的晦气,可又怕妹妹跟他彻底翻脸。值得强自忍耐下来。
而此时,在大兴城之中,杨广也终于开始,批准了一道诏,让他陷进了泥潭的诏书,只是杨广现在并没有察觉到,大厦将倾。朝臣们对待此事,也是意见各不相同。有反对的,当即便在朝堂之上明目张胆的,跟杨广大声的辩论。可就忘了杨广,并不是一个从谏如流的皇帝。在杨广大肆的,斩杀了二十多名朝臣之后。人们便都聪明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既然众位爱卿,无人反对,那此事便就这么定了。宇文爱卿,上次朕跟你所说的事情,可已有了结果。你保举何人,监督运河的工程呢?与朕说来听听?”杨广的脸色也从刚才的暴怒,从而转化成了满面春风。微笑着,看着宇文化及问道。
“老臣已有了一个好的人选。就是那个征北的大总管麻叔谋。圣上,此人忠贞体国。乃是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只因一性的耿直,不得朝中一些人所喜。不知圣上意下如何?”宇文化及说罢,便偷眼看向坐在上面的,杨广的脸色。见其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朝臣们心中不满,可又不敢说什么。毕竟那几个前车之鉴,可摆在面前呢。腰斩弃尸的光禄大夫姚思。寸桀而死的御史台大夫李明启。眼见杨广是铁了心的,要办这件事,谁还敢去触其霉头。虽然杨广说得好听,说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着想,才挖这条运河,可谁心里又不明白呢。挖运河的第一目的,便是为了巩固皇权。使南北更加紧密的结合起来。而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了让其,能随心所欲的出行游玩。
“如众位爱卿,都无异议的话。朕便任命麻叔谋为开河总督。其有临事变通之权。遇事可先自行做主,事后再通报与朝廷即可。在征整个隋朝的民夫,凡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要被征召前去挖运河。如有隐藏逃避者,一律夷灭三族。宇文老爱卿,你便辛苦一些,将此事酌情办理。朕可不管了。”杨广说罢,是一甩袍袖,自去后宫不提。
朝中群臣,听了杨广最后的一句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再对其进行劝阻之时,杨广已然走了。掌朝的太监,高声的喊了一声退朝。是立刻,也步履匆忙的离开。
宇文化及看了看朝中的群臣,也是冷笑了一声。是转身便出了大殿。当晚杨广的圣旨,便送到了宇文化及的府中,由其代为传达给麻叔谋。而这麻叔谋,此时便正在宇文化及的府中,苦等这个消息。此时一见圣旨到手,是喜出望外,不住的拜谢,自己的老干爹宇文化及。指天画地的对其言道“干爹,您老就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儿我别的本事没有,要讲究整治人的本事,可说是层出不穷的。干爹您就请好吧。这次,儿我一定借此机会,将那些朝中总跟您唱对台戏的人,给他拉下马来。不过干爹,您老也得在朝中,给儿我照应着点。可别让人总给我奏本呀?干爹以前跟我交代的事,我也全记在心里呢。干爹那儿是否明日,便可动身了呢?”麻叔谋说罢,便看着宇文化及,等其决定。
“不,此事宜早不宜迟。吾儿你今晚便起身。这道圣旨,你可要贴身带好了。此物可是你保命之物。万不可将其遗失。你可谨记,遇事万万不可手软。圣上已经赐于你,临机专断之权。吾儿可趁此良机,大行其事。朝中有爹与你衬托着,你莫要担心了。早早的吃过了饭,这便启程去吧。”宇文化及说罢,从袖子里取出那道圣旨来,递给了麻叔谋。
麻叔谋欣喜异常的接了过去,打开看了看,便又将之卷好,贴身收好。便陪着宇文化及到客厅吃过了饭,这才告辞,是急忙的赶了回去。
大业四年,开始正式开挖永济渠。征了男女百万余人。永济渠从洛阳的黄河北岸,引沁水东流入清河(卫河),到今天的天津附近,经沽水(白河)和桑干河(永定河)到涿郡。
李云来和张紫苏所居住的村镇,正好在这条运河的必经之地。这一日的黎明,张金称正在院子里闲着没事,自己在桌子上抛着色子。李云来也正在一边,又着呆,眺望着远方。而薛神医的针治疗法,与十几天前,便已然停了。张紫苏又去求恳了几次,薛神医只是告诉她,自己已经术尽如此。再没别的招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张紫苏无奈,只得每日的哀求着上天,让李云来早日清醒过来,好知道自己是谁。
可张紫苏诚心诚意的拜求,没有将李云来得病求好。却求来了一桩祸事。张金称一边抛着色子,一边乜斜着眼睛,看着那个自一早上,便就望着远处的李云来。嘴角咧了一列。便不再对其理会。
可一会,便看见村东头的二来子,从小院门前跑了过去。张金称此时,正闲得有些难受。便急忙站起了身,高声对外喊道“二郎,这么早做什么去?”
二来边跑,边也回对其喊道,“前面要修运河,官兵来捉人来了。你还不跑么?等被捉去修运河,可是有死无生的事呀。”说罢便足不点地,一溜烟的跑走。
张金称一听,脸上顿时是大惊失色。急忙的跑到了小院门前,往远处看去。就见一队的官兵,正押着不少,被绳子拴成一串的百姓,往这边而来。
张金称急忙把院门关上,修运河之事,前几天他也听说了。以为征民夫,不会征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所以也没加理会。可眼下看这个事,可要麻烦了。听说,要是有逃跑者,必连带族里和家属。眼看着那一队的人马要到了。张金称却是一时,无计可施。张金称看了一眼,正痴坐着的李云来不由得眼珠一转。便开口对着李云来喊道“阿水,你去门前看一看,怎么外面这么的乱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张金称说罢,是急忙的,奔到后院墙这里。翻墙便跳了出去。等屋里的张紫苏,听到了外面人声嘈杂,急忙的走出来观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便见李云来此时,正被两个官兵给栓到了一根绳子上。正待要将其拉走。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快快放了他。”张紫苏疯了一般的,扑到了跟前。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李云来的身前。一边便急用手,去解拴在李云来身上的绳子。
“喂,你要做什么?这可是皇帝吩咐的。要征调民夫去挖运河。你要是再这么拦阻。便连你一起带走。还不闪开。”一个校尉上的前来,一把将张紫苏给推到了一边去。拽着李云来就走。
“可他是一个傻子呀。你们要一个傻子也没用呀?”张紫苏再度扑了上来,冲着带头的校尉,大声的喊道。一边将李云来,一把牢牢地抱住。
“傻子,那不更好了么。傻子干活更实在,更加任劳任怨的。不错,就冲你这句话。他更得带走了。来人先把这个妇人,与本校尉拖开了。她要是再不闪开,就连她一起带走。正好给做做饭。”那个校尉说罢。旁边便上来两个士卒,就要将张紫苏一起绑起来。
“别动她,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李云来强挣着身上的绳索,对着那个校尉言道。并扭过头来福至心灵的,对着张紫苏言道“紫苏,你回去吧,我会回来。你不用为我担心的。我走了。”说罢,是昂阔步的往前便走。竟将那两个,拉着他身上绳索的士卒,给带的一个趔趄。
张紫苏看着那个身影,逐渐的远去了。顿时感到心里空空荡荡的。感到做什么事情,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就好像自己的天塌了一般。在离院门不远之处,一直有一个人,带着几个侍从,盯着院门。过了一会,才转身带人离去。张紫苏回到房中,忽然看到了桌上的那面铜镜。便一把将其拿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而后拾起半拉铜镜,是飞奔出门。一直追到,押送李云来的这队官兵身前。对领头的校尉央求道“这位官爷,可否行个方便,小妇人只是给我家夫婿,留一个物证。以便日后好能相认。麻烦您了。”说罢便将五两银子,塞到了校尉的手中。校尉看了看张紫苏,大度的对其一挥手言道“去去,莫要耽搁了行程。”张紫苏急忙到的李云来的跟前,将半拉铜镜,亲手为其放到了怀中,并且轻声道“阿水,日后铜镜可重圆之时,便也是你我相逢之日。你可要保重自己。”不待张紫苏,再跟李云来说什么?士卒们便推着李云来上路。远远地,张紫苏就那么,一直站着望着。
李云来与一众百姓,被带到了河边上。一人给了一把木锹。便不由分说的,就被驱赶着开始挖掘起来。李云来被弄来修运河,一转眼便两个月过去了。可让李云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又带了不少的百姓来修运河,其中赫然有一个,他熟识的人,张金称。
张金称也看到了李云来,却并不敢过来跟他说话。后面的监工的士卒,此时正手里拎着皮鞭,四处查看着,看有没有人消极怠工,或者在一起不干活,反而是谈天说地的。要是一旦看到了,便是往死里打,这一阵子因此,而被打死的人太多了。跟李云来一起干活的几个人,都先后被折磨致死。就他还一直顽强的生存着,反倒让那些士卒们称奇不已。
而这两个月之内,李云来已经看到了,不少的民夫被责打而死。或者是累得病倒了,被随意的丢到了河里,做了水鬼。这两个月来,就已经死了有三百多人。而且伙食奇差,只是一碗稀粥,和两个掺了康麸的饼子。李云来一开始,实在是有些吃不下去。结果被饿了一天。后来是不管不顾的一闭眼,往嘴里就塞。感到那掺了康麸的饼子,划过咽喉之时,咽喉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晚上便被随便的安排到了工棚之中。闻着到处的臭汗味,和臭脚丫子味,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李云来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后来困得紧了,便也不管不顾的倒下便睡。可赶上晴天还好一些,要是一到,下雨的时节,工棚里的人,可就遭了罪了。这工棚本就是几根木头,搭起来的一个简易的架子。上面随便放了一些茅草,是夏不挡风,不遮雨。冬不保暖。好在现在四月天气,天不冷不热。还可受的住。
“大哥,你如何也到了此处?紫苏呢?她还好么?”李云来回头往后瞥了一眼,小声的对着张金称问道。
张金称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一遍。见那几个监工的士卒,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自从那一日,你被他们给带走了之后。我过了两日之后,这才回到家中。可紫苏却不见了?”张金称又往四处看了一下。
李云来一听说张紫苏失踪不见了,眼睛顿时便瞪了起来。他忍受着眼前这般日子,不就是为了紫苏么。可如今紫苏却不见了。那自己辛辛苦苦的,在这里忍受着,盼着有一天被放回去,还可以在见到紫苏。可如今这一切美好的期望,被无情的打碎了。那这一切,还有什么可遵守的。李云来的身子直了起来,手里的木锹也扔到地上。
张金称此时可被吓坏了,眼看着那个监工的士卒,手里拿着皮鞭,朝着这面走了过来。急声的对着李云来言道“阿水,你别急呀。我在桌案之上,捡到了一封书信。是紫苏写给你的,我带来了,给你,你晚上看吧。那个当兵的可过来了,快点干活。”说着话,便将地上的木锹拾了起来,塞到了李云来的手里。李云来又机械的干起活来。那个监工的士卒,看这面的人又干起来活,便也停下了脚步。
待到晚上,李云来将那封书信取了出来。借着天上的月光,仔细的看去,就看到了上面写着,简短的几句话。‘阿水,我被一个世外的高人给带走了,她说要教我一身的本事。等我艺成下山,再来寻你。’下面落款紫苏。很是简练,要说成是一张便笺也可。李云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最后心满意足的将其贴身放好,躺下便沉沉的睡去。
可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里。那些士卒们,此时也都去睡觉了。只留下几个士卒。在火边坐着,强睁着眼睛,插科打诨。给自己提着精神头。
一些新来的人借着月光,悄悄地溜出了工棚。开始顺着河边,往前猫腰走着。可当这群人,刚走出不远,就听的一个巡哨的士卒,对其大声的喝问道“什么人?要去做什么?的与我停住,否则可要开弓放箭了。”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拉动弓弦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些人更是惊慌起来,马上四散着,跑了开去。
一阵的箭雨射了出去。正在奔跑着的人们,跑着跑着,便一下就栽倒在地。背后赦然插着一支雕翎箭。这些士卒们,毫不顾惜眼前的人命。是纷纷的搭弓,往这面射过来一阵,又一阵的弓箭过来。一片片的人们倒在血泊之中。余下的人们,此时都有些被吓住了。马上都站在原地,蹲下身子抱着头,不住的哀求弓箭,快些停下来。
等到天色放亮的时候,李云来和张金称,这才看到昨夜死了不少的人。活着的人被逼着,将那些中了箭的人抬了起来。丢在河里,让其顺水飘走。
麻叔谋也得到了禀报,一大早离开了帅帐。便来到了河边,看着沿河飘走的尸体,是无动于衷。等到尸体都被处理干净了,旁边还有相当一部分,昨夜逃跑之时,幸存下来的民夫。等着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
麻叔谋看了一看,那些此时正浑身瑟瑟抖的民夫。一撇嘴,冷冷的,对着手下的一员偏将吩咐道“将那些昨夜逃跑的人,都推到河边跪着枭。”说罢,是转身便走。
“将军昨夜可是有两万人逃跑呀?射死了两千多人,还剩下一万多人,难道全都要斩么?可要如此一来,咱们的民夫,可就不够了?”那员偏将,有些怀疑的,对着麻叔谋问道。
“是本将说得不清楚,还是你与他们是一伙的?莫非昨夜是你,领人逃跑的不成?”麻叔谋的眼睛,幕然射出了两道寒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员偏将。
惊得这员偏将,急忙跪地请罪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生怕误了主将大人的工期。到时惹得皇帝陛下怪罪大人。对大人不利。”
“好了,就依照本将,适才吩咐你去做的,去行事吧。”麻叔谋说罢,是在也不理会其,转身便又折返回了大帐之中。
清河岸边,跪满了人。人人的身后,侍立着一个士卒。怀抱腰刀,就等偏将一声令下。一万多人,排的相当的长,今天李云来众人,没有被驱赶着去做工。反而是被圈到了,离河岸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跪在河边那些人的下场。
“开刀。”坐在马上的偏将,高声的传下了将令。顿时一片的刀光闪过,一颗颗的头颅,被砍落在水中。一腔子的血水,也尽都喷在了河中。尸体被身后的将校,一脚踢入河中,顺河飘走。此时河面上,密密麻麻的,满是没了脑袋的尸身。看上去让人心胆俱裂。
“***,还没等河修成呢?这死的人,都够填满这河面了。这大隋,要照这么折腾法。非他娘的完蛋不可。”张金称说罢,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此时将校们,又赶着李云来众人,开始去挖运河。
这一日挖运河,挖到了宁陵。此处便是现在的河南宁陵县。这一日的清晨,麻叔谋起了床,还跟往常一样。出了大帐,前来巡视河工的进度。可刚走不远,就觉得浑身一阵的麻痒难耐。并且全身的肉,是碰哪哪疼。这一下麻叔谋便病倒了,而他一病倒,弄的手下偏副将领,顿感手足无措。
马上由一员偏将,写了一道行文。八百里加急的送到了大兴城。杨广此时,正在后花园中,侍弄一只新送来的鹦鹉。一闻此报也是心急如焚。急忙将自己的贴身御医,巢元方派了出来,给麻叔谋抓紧时间诊治。好使其,早一日把运河开凿出来,自己也好可以,早一日沿河而下,巡视这大隋的天下。
巢元方是一路的紧赶慢行。终于在第三日,到了宁陵清河边。这一路,把巢远方的身子骨,都要颠散架了。到了地方,来不及休息一下。便马上给麻叔谋诊治。
麻叔谋歪在榻上,伸出一只手,任由巢元方给其号脉。可巢元方给麻叔谋号完脉之后。是一时无语,良久才对其言道“将军,你这个病,乃是风寒侵入了皮肤肌理,和皮下肌肉之间的空隙。病在心胸深处。要想让病好,必须得用羊羔蒸熟,掺着药吃下去方可好了。只是这羊羔,得斩去四肢,将其开膛,把药放进去后。蒸熟便可食用,得连着食用三个月方可。”巢元方说罢,跟麻叔谋告了一个罪,便下去休息不提。
麻叔谋这边,急忙的吩咐人下去,到处寻这羊羔来入药。到得第二日,巢元方便跟麻叔谋告了辞,是又马不停蹄的回返大兴城。
还别说,这巢元方的医术,还真是不错。麻叔谋连着吃了才一个月,这病居然便好了。可麻叔谋,对这羊羔肉可也就吃上瘾了。一天不吃,便觉得人没精神。可这附近的羊羔肉,已然都被他给吃光了。哪还有羊羔肉?
而当运河修到宁陵县的下面,有一个下马村。此村有一户恶人。家里是本村的一大富户。一共兄弟二人。老大名唤陶郎,此人素来欺压乡里。且为人残忍凶狠。所行之事,皆是不义之事。故乡里之人,又送给他一个外号。唤作陶狼。
当运河修到了此处。可把这陶狼给愁坏了。因其祖父得坟茔,离着运河的河道只有两丈多远。所以最害怕的,就是麻叔谋修运河修到这里。兄弟几个也给麻叔谋,送了不少的金银细软。可当一跟麻叔谋,说起此事来。麻叔谋总是故左右而言它。总是跟这弟兄二人打官腔。时间一长,二人便明白了,这麻叔谋,是看兄弟二人送的钱少呀。有心在多送一些,可又怕麻叔谋,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这一日,兄弟二人闲坐无事,便在一起谈心。说来说去,便说到麻叔谋,挖运河这件事上。兄弟二人都是口打哀声,一时无什么主意。
陶凤想了一下,便对陶狼问道“大哥,听说那麻叔谋最喜食羊羔肉,莫如我们弄些羊羔肉送与他。再对其好好的哀求一番,或许能度过此次之劫。”
“你说的倒是容易,可现在上何处去,弄这羊羔肉呢?你可要知道,因为麻叔谋喜食羊羔肉,便有不少的人,四处搜罗羊羔肉送给他。现在这十里八乡得,羊羔已然绝迹了。不过既然你提起了此事,那咱们兄弟二人,便死马当活马医吧。出去找找可有羊羔肉。”说罢,陶狼是站起来身,走出门去。
兄弟二人走到大门口,陶狼忽然看着前方愣住了。许久才回过神,对着身边,自己的兄弟问道“我说陶凤,你看看用那个代替,行不行?”说罢,便用手朝着前边一指。
陶凤闻言也往前看去,只看到门口,有两个童子在那里玩耍。开始一愣,可随即便明白了陶狼的意思,不由得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陶狼是走到,那两个童子的跟前。和颜悦色的对其言道“呵,这不是老贾家的坠儿么?你们怎么在这玩呢?这你家大人,要是看不到你们,该多着急呀?这样吧,先到我家里来,我这里有新作出来的点心,您们可在此吃着点心,我去把你家大人找来,也好把你等接回去。”陶狼说罢,是一手一个,便领着两个童子,走进了自己的府中。是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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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运河起义
没一会工夫,厨房里传出两声孩子的惨叫声。可马上又嘎然而止。过了一个时辰,陶狼便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食盒出来。陶凤有些惊惧的,看了看那个食盒,声音颤抖着对其问道“大哥那两个孩子,你不会是,真给做成羊羔肉了吧。”陶凤说罢,又盯了一眼食盒,声音有些颤抖的对其问道。
“废话,咱们家的祖坟能否被保住?这回,就看这个食盒了。走,跟我一起去见麻大帅。成功与否,就在这一锤子了。”陶狼说罢,是拎着食盒便往外走。
“大哥,万一他家来人找孩子来,又当如何?要是人家因此,跟咱们打官司。那咱们可是理屈词穷呀。大哥别再把这一份,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家业,都给搭进去。那咱们可就后悔莫及了。”陶凤有些对此事担忧。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只要他一吃上瘾,别说定你我兄弟的罪了。到时恐还有大笔的赏赐呢。那此事,何乐而不为呢?兄弟你就是过于忧虑了。”说罢,陶狼与陶凤,是直奔麻叔谋的大营而来。
此时麻叔谋,正在大营之中,是来回烦躁的踱着步。因附近的羊羔肉以告罄。麻叔谋又特意的派了人出去,到外地去购买回来。可这人,已然被派出去两日了。到了现在也是渺无音讯。麻叔谋这两日,自觉得这身子,又有些不太爽利。这口里也是淡出鸟来了,是吃什么都没味道。今天正在大帐之中,来回的溜达。忽听一名小校,进来对其回禀道“禀大帅,帐外有两名百姓,前来求见大帅。他们说是给大帅来送羊羔肉的。不知大帅是见于不见?”这名军校说罢,便退到账门之前。此是何故呢?原来麻叔谋这两日,因无羊羔肉,成日的心情烦躁。正好有一名军校,前来回禀其,说有人意图造反,问对此事,该当如何处置?麻叔谋一听便火了,当时是二话不说,先让人把这名军校,给打了一顿的板子。接着才去处理造反的事。所以今天这名军校,也做好准备了。一件事态不好,先退出帐外。待麻叔谋这火气消了之后再进来。
可没成想,麻叔谋一听,有人主动前来供奉羔羊肉。是心头大喜。一迭声的,吩咐人将人请进帐中说话。
等陶氏弟兄走进大帐,就看到帐中,站定一员顶盔挂机的黑大个。在细一看,其是小眼睛,大嘴茬,塌塌鼻子,一嘴的芝麻牙。满脸的大麻子。这位脸上的麻子,都奇了怪了。是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里面还是白圈。这长的还是人么?
二人看罢多时,不敢失礼于人前。是急忙的跪倒与地。陶狼壮着胆子,低头对麻叔谋言道“小人家就在前面,因为听说大帅因辛苦开河,而导致生了重病。又闻只有这羊羔肉,才可治好大帅的病。因此我兄弟二人,是费尽心血的,苦苦寻找了多日。这方找到了两只羔羊。特意给大帅做好送来,请大帅品尝,看看可合口味?”陶狼说罢,是双手高高地举起来,那个食盒来。呈现给麻叔谋。
麻叔谋几步,走到了那个食盒跟前。先把食盒拿到手中。提起鼻子一闻,喝,是喷鼻的香。急忙的拿到帅案上,将盒盖打开,贴近鼻子去细细的闻。
陶氏弟兄眼见此景,是提心吊胆,四下罔顾。手心里满是汗水,也不敢抬头去看麻叔谋。只是不知,能否过的麻叔谋的这一关?
“哈哈哈,不错,你等送来的这个羔羊肉,比我这些日子,所吃到的还要细嫩,很好不错。你等有心了。来人,取五十两银子给他们。你们明日此时,可记着,还要给本帅送糕羊肉来呀。”麻叔谋说吧,是端坐于帅座之上。一手撕下一大块肉,便扔进嘴中。又啁了一口酒,是有滋有味的,开始吃上。
陶狼弟兄二人,接过银子,又跟麻叔谋是谢了恩。便走出帅帐。兄弟二人,不由得都伸手试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便往家走。
“我说大哥,你今天是侥幸,投对了他的口味。可问题是,以后这小孩子上哪去找呀?”陶凤说着,便是一阵的犯难。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小孩子那没有呀?回家吩咐府中人等,不得将此事透漏出去。再让他们也到各处寻找,有找到者,必有重赏。只要有钱,你还怕没人肯去做么?害怕没有小孩子么?”陶狼说罢,是快步回府,将一干府中仆役,都叫到一处。就将此事与大家一说,可没提,是为了给麻叔谋吃。而是说,远方有不少的人家急需孩子。而且赏金丰厚。群人是踊跃高呼,恨不得立时出去,拐来两个孩子来。
自这日以后,陶氏弟兄与府中的仆役,是到处寻这孩子来偷。要是偷得多了,先是养在府中,以备不时之需。可一来二去的,丢孩子的人家多了。便就有人,将此事,上报给官府。并且各家,是将孩子都藏得紧紧的。后来是干脆,做了一个大柜子。上面留出一个口来,将孩子放入其中。
麻叔谋也多多少少的,听到了一些风声。这一日陶氏弟兄,刚来送过羔羊肉。麻叔谋这次,却跟往常不一样。并没有着急去吃羔羊肉,而是打开了食盒,朝里看了一眼,这才开口问道“你等这羔羊肉,与别人的,真还是不一样呀。陶狼,你与本帅实话实说,这究竟是何肉?为何吃起来,比羔羊肉还要粉嫩香甜。你要是说了实话,本帅还可饶你不死。你要是欺哄本帅,可别怪本帅对你不客气。说。”麻叔谋说罢,是一立立眼睛。顿时把这陶氏弟兄,给吓得,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碎米。
陶狼吓得腿都只打哆嗦。勉强开口回言道“大帅,非是我有意欺瞒与您。实在是因小人别无他法。遍地寻匿不到这羔羊肉。只得出此下策。望大帅饶了我等性命。小人下次,是绝对不敢了。”说罢又是几个响头磕在地上。陶狼以为这次麻叔谋,非得要了他这条狗命不可。
可谁知道麻叔谋,瞪着看了半晌。突然是仰天狂笑,“有何不敢的呢?你要是不敢了。本帅以后去吃什么?陶狼你此事办得漂亮。不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想求本帅,做什么事?尽管说来。”说罢,麻叔谋少有的,笑呵呵的望着陶氏弟兄。等其开口。
陶狼一听是大喜过望。这次不光是死中得活,居然还可达到自己的目的。当下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说道“回禀大帅,小人祖父的坟,离着河道不到两丈远。所以小人斗胆,请大帅将河道,改一个道。以保全小人祖父得坟茔。小人是感激不尽。”说罢弟兄二人,是俯卧余地。
“呵呵,我当多大的事呢。这个好办,来人,与本将传一道将令下去,运河修到陶氏家的祖坟之时,要绕道而行。并为了怕将来河水泛滥,淹没其祖坟,与他等修一道围墙。去吧。”麻叔谋说罢,这心事也放下了,又开始吃起这童子肉。陶氏弟兄,跟其告了辞之后,是美滋滋的,又回去到处寻找小孩子。
此时李云来众人,是起早贪黑的跟着修这运河。中间病累而死的,是直接丢到运河之中。根本无人对此事,有所顾忌。人们此时,已经被上一次的万人开刀问斩,给震骇住了。一时都是低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干活。只求这运河早一日的修完,也好早一日的回家,全家团聚。可这运河越修越长,人手也总是不够。麻叔谋这次,每到了一个地方,便不分男女,使尽都押来,一起开凿运河。其中有那长得美貌的,还做了随军慰安妇。一时间大隋的军校,是人人丧尽天良。闹得每天,都有女人含羞忍恨,是投河自尽。有那比较烈性一些的,是当时便被残忍的杀死。尸身也被高挂与,公棚前面的木杆子上。且还是赤身**,引得不少的乌鸦前来啄食。此时美好的**,也被乌鸦给啄的,污血尽流。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李云来这些人,此时对着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有些麻木了。而张金称,则是每天都寻着逃跑的机会,到的晚间,众人简单吃了一口饭,累得回到公棚,是倒身便睡。
李云来正睡到半夜时分,忽觉得身边仿佛有一个人。急睁眼看去,只看到一个白衣人,是冲着自己一扬手,李云来便又沉沉的睡过去。
等李云来再度醒过来,就看面前,盘腿坐着一个白衣老道。这老道胸前五绺长髯,是迎风飘摆。剑眉朗目,鼻直口方。真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老道一看李云来醒了,对着李云来是微微的一笑,开口言道“贫道路过此地,因见此处人民激愤,且每日都有人丧命于河中,贫道实是心有不忍。可贫道一个方外之人,不管俗世之事。因见你骨骼清奇,命相奇特。故将你带出来,唤醒你,好救民众于水火之中。一会贫道以掌按你头部,你无论遇何事,都不要动。否则你我二人,必都交代于此。”这老道说罢,不待李云来反驳,伸出一掌,便抵在李云来的头顶百会穴,二人慢慢地,把眼睛都闭合上。
李云来就觉得一道热流,猛然自上而下灌输进来。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可随即,马上又变得冰凉彻骨。一冷一热,就这么相互交替着。李云来得脑海之中,便如,过了一遍电影似的。往日那些或是温馨的画面,或是惨烈异常的战斗画面。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一幅幅的流过眼前。一直到最后,自己率领着双凤山的弟兄,去二劫皇杠,可没想到,却中了杨林的奸计,自己也差点性命不保。要不是有那个好心的张紫苏救了自己。恐自己又得,来世为人了。只是那时,不知是在穿越回去呢?还是就这样死了。
“李云来,还不快快醒来,要等待何时?”李云来正徜徉在记忆的长河之中。可就听耳边,突然仿佛起了一道炸雷相似。不由得把眼睛睁开一看,就见自己此时,与那个老道,还是端坐于山顶之上。只是那个老道的手,已经收回去。此时正在打坐,似乎是在运功。
李云来只得也坐在一旁,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良久,觉得有一道,清澈入骨的目光看向自己。李云来也抬头看去,却见正是那个老道,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便就要起身施礼,却被老道给止住了。
虽没给老道行成礼,李云来还是语带恭敬地,对其问道“不知仙师,怎么称呼呀?到此处,又是因何事而来的呢?”李云来可有自知之明,情知对方,不会是伸手一掐。就知道李云来落了大难了,并且失去了记忆,这才巴巴的赶来,就为了让其恢复记忆。鬼才信呢。
老道却一时,并不说话。还是那么笑呵呵的看着李云来,仿若对其心思,已经是洞悉了悟。只是不说而已。倒弄得李云来,感到有些紧张起来。
“贫道乃是袁天罡,在贫道师弟处,得知公子的事。这才一路追踪而下。不过李公子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吧?看李公子的面相和命格,分明是猝死之相。又如何能这般,活得好好的呢?其中定有缘故,贫道已猜中个**不离十,只是此事过于骇人听闻。不过似李公子这般命相,日后必成大器。只是眼前,稍稍有一些小的磨难。只要挺过去就没事了。不过李公子,此间的事情,还需有李公子来带个头,也好救出这些百姓,多积些功德。至于怎么做?就不用贫道来操心了,想必李公子腹中,已有了定数。贫道这就告辞了。”袁天罡说罢,是站起来身,直扑到山崖边上,是往下一跳。
李云来大惊失色,急忙的赶过来,探头望去。就见下面,已经没有了那个老道的踪迹。李云来默然良久,也跟着跳下了山。一路的走着,一路的心中琢磨怎么办?
眼看离工棚,已然是不远。李云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李云来干脆,是疾驰到山崖之下,便开始运掌化刀。开始砍削其石头来。
次日黎明,李云来众人一如往常一般,开始挖河。众人挥汗如雨的正干着,忽听得,离着他们不远之处,有人惊呼一声,“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众人闻言,是齐齐得望了过去。就见那边有几个人,挖出来一个石像。虽然这石像,看来有些不太像,但大体上还瞧得出来。关键是石像的背上,刻着几个白色的大字。[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一时众人都看呆了。在这个年月,是皇权至上,可忽然老天示警,告诉你说可以造反。这对,一直以来信奉皇权主义的人,是一个多么大震撼。
“你们谁认识这两行字?给我念念呗?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一个一看就不识字的村夫,端详着那几个字,一时甚是不解。便转过头来哀求众人,给其念一遍。
李云来眼见时机成熟,便给张金称递了个眼色。昨夜虽没跟张金称,详细说自己的计划。可张金称该知道的,已然全知道了。此时一见李云来,给自己使眼色。便走上前来分开众人,咳嗽了一声,扫视一眼众人,这才说道“看来这是天意呀?你们要想知道这上面的字,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呀。这上面写的是,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看看你等都怕了吧。”张金称说罢,便挑衅的看向了众人。
“你们是想做死不成么?一个个围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是要造反不成?快与我都干活去。否则仔细你们的皮子。”一个军校咒骂着,走到了跟前,是不由分说,举起手里的皮鞭,便向着众人的身上抽打下去。一时间,众人是纷纷的躲闪开来。就把地上的那块石头给露了出来。
那个军校低头看了一眼,顿时是大惊失色。又看了一眼众人,是扭头就往帅帐跑。李云来眼见着这些人是不做声,一个个乜呆呆地站在原地,还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
李云来是抢上几步,一纵身,便到了这名军校的身后。是狠狠地一掌砍落,正砍在脖颈之上。耳轮中,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吧声传出。这个军校,便象一条破口袋一样,软软的倒在地上。众人一见李云来,干净利索的就杀了一个军校。是一时都惊得张大了嘴。
可这附近,不止这一个军校。其余的军校,也看到了这边的情景了。是各拔腰刀,奔着李云来便冲了过来。李云来回头看了看张金称,见其正瞪着眼睛望着自己,目光之中满是敬畏之色。心中不由好笑,捡起地上的那把腰刀,随手扔给了张金称,对其低声嘱咐道“一会莫要往前冲,出手一定要狠辣,莫要有所顾忌。否则必死无疑。”说罢是冲到那些军校当中。
“我说各位相信父老,自从挖了这条河,咱们都看见了,几乎每一天都不断的死人。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咱们的尸骨,也要被埋在河边了。这回连老天都赞成咱们,弟兄们咱们就此反了。”张金称说罢,嗷的一声,抽出腰刀,是直奔一个军校的面前。二话不说,是举刀就剁。那个军校一时躲闪不及,是被张金称一刀劈作两段,鲜血喷了张金称的满脸满身,使人看上去,就跟一个活阎王相似。从这开始,张金称便得了一个外号,活阎王。
众人眼见事已如此,是挥动手里的各种掘土工具,就奔着官兵下了手了。将校们一时没有提防,被打的是狼狈逃窜,李云来张金称,率人是在后面紧追不舍。而李云来带着人边追,这身后所带的队伍边扩大,就跟滚雪球一样。
李云来张金称率着众人,一来二去的,便追到了麻叔谋的中军大帐跟前。往前一看,就见前面的军校,是弓上弦,刀出鞘。密密麻麻的围着大帐,绕了好几圈,一个个略有些惊慌的,看着李云来这些人。只待其一欺近,便开始开弓放箭。
李云来是万般无奈,只得率着人,暂时退下来。开始休整队伍,并对其,简单的传授一些拼杀之法,好能再作战之时,有个保命的本事。而张金称学的最为认真,同时张金称看待李云来,那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在没有从前那么一副,看不起李云来的嘴脸。
李云来张金称这一休整队伍,一点查人数,跟着他们造反的人,足足的有七万多人。而且还不断有前边河段,听到消息的人,连夜赶过来,投奔到李云来的队伍之中。
这些人虽然要盔甲没盔甲,要武器没武器,要装备没装备,要粮草没粮草。可这士气,却是十分的旺盛。人人渴望着,与前面固守着的大隋军马一战。
麻叔谋此时,已经被吓得都快没脉了。眼下自己的军校不足两万人,跟那些民夫一比,这悬殊也太大了,到时候人家就用人来堆,也能打进中军大帐。把个麻叔谋急得,是在帐中,来回的走动。就盼望着救兵快点到来。盼望着,去押运粮草的二路总督令狐辛达,是早一日的回来。
而李云来此时也是焦急万分,不怕别的,也是担心这二路兵马一旦到来。非得把自己这几万人,给包圆了不可。自己现在别看人多势众,充其量不过是纸糊的老虎,就靠外表吓人。就这些人一旦打起来,能不马上溃散而逃,李云来就念佛了。
一连两日,李云来带着这些泥腿子们,与麻叔谋是相持不下。到的第三日的夜里,李云来心知,要是再不走,可就走不成了。便将张金称叫到面前,对其言道“大哥,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呀?这要是再这么呆下去,咱们非得被困死于此。不如今夜咱们就撤走。你先往金缇关那撤。并且告诉手下弟兄,撤退之时,禁止喧哗,禁止点火把。在咱们驻扎的地方,要多插松油火把。以壮声势。最主要的是迷惑对方,使其不知我等已然撤兵。我带两万弟兄,给大哥断后。到时咱们再金缇关汇合。”李云来说罢是拍了拍张金称的肩头。以示辞别。
张金称无奈,只得虚插火把,连夜退兵。李云来等其走后。是也跟着往下撤兵。可当李云来还没撤出多远呢,就听的前方一声号炮响,就见前方一支人马,雁翅形排开,是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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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同舟共济
李云来一见,就是吃了一惊。抬头观瞧,便看到前方一员大将,立马于阵前。身后一杆大旗,是迎风飘摆。在火把的映照下,就见旗上,绣着斗大的两个字,[令狐]。李云来的心里就是一翻个,心说,怎么这般凑巧呢,还来不及撤退,便被他给堵个正着。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来的这员大将,正是刚刚押运粮草回来的令狐辛达。一见前方纷乱嘈杂,许多人聚集在一处手里拿着各种东西,正在围攻麻叔谋手下的士卒,眼看着这些民夫,已经攻打到了,麻叔谋的中军大帐跟前。与麻叔谋的军校是相持不下。令狐辛达一见,是急忙的令手下军校,先将粮草车都放到一边。是催动手下军校,往前逼近,令狐辛达打算,是一点点的压进。也好使的麻叔谋,能缓过手来,前后夹击李云来这些人,将其就地剿灭。
李云来心底是一片冰凉,心说,这回看来要糟了。只要麻叔谋重整军队,两方一夹击,自己是准没地方可跑。李云来望着前方的令狐辛达,心里不住的,转着各种念头。可手下这些人,毕竟是刚刚放下锄把的农夫,要是打了胜仗那是顺风顺水,可一蹴而就。要是有了一次败仗,那是立刻便作鸟兽散。李云来深知此点,这才感到为难,在看这些人,被面前军队士气给压迫的,是一点点的收缩防线,眼看着都聚到一堆了。
李云来此时心似油烹,可眼见如此,却是毫无办法可想。而在回过头,看麻叔谋的中军大帐,此时是灯火通明,士卒们也都散了开来,正准备集结队伍,看来马上便是一场恶战。
“大家别怕,此时官兵,比我等还要惧怕呢。诸位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们眼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是一条烂命而已,只要大家把命都豁出去,那面前的官兵便如纸糊的一般。听我的号令,把火把都点起来。”李云来说罢,是率先点起一根松树火把,举在手上,向着远方照去,见自己与麻叔谋大帐的距离,是不算远,也不算近。如果对方要是放箭的话,那对于自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可让他纳闷的是,麻叔谋一直没有令人开弓放箭,不知其是有意而为,还是有什么顾忌。李云来不知道,可他的队伍中裹着两个人,此时,已是被吓得快尿裤子了。正是陶氏弟兄,今天给麻叔谋送人肉,来的晚了一些。正好赶上李云来起义。就被裹夹在其中。
李云来目测完距离,高声的,冲着手下人喊道?“大家都往麻叔谋的大营,开始投掷火把。投。”李云来话音刚落,是一扬手。松油火把,翻着跟头的往前飞去。李云来这一扔,其余的人,是紧跟着一起扬手。两万跟火把划过夜空,是扑向麻叔谋的大营。随着火把落在营帐之上。紧接着,噗的一下火便着起来了。转眼连成一片。
可麻叔谋此时已经出了大帐,正在整饰队伍。这一着火,只得先吩咐军校去救火,其余的弓箭手是严阵以待,以防李云来得突然偷袭。可李云来哪还有心思,再来偷袭与他。现在就想着,怎么能把人带出去?
可就听得后面的令狐辛达,对着自己这群人,是高声喝道“只要你等放下武器,交出主使和带头之人,便可免去你等的死罪,你等还可一如既往的挖掘运河,等运河一旦挖完,便将工钱结付与你等,放你等归家团聚。怎么样?本将说话算数,本将只问恶,余者尽皆免罪。本将只给你等一个时辰,过时不候,到时可莫要怪本将心狠手辣。”令狐辛达说罢,便带马回归本队,就等着李云来的手下人,将李云来给交出来。届时好在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实际来说,令狐辛达也没想过,放这些人一条生路。依大隋律,凡是造反者夷灭三族,知情不报者按同罪处理。有偏袒者,连坐之。所以令狐辛达一早就已经想好了,对这些人是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李云来听了,令狐辛达的这番喊话,是偷眼向四周看了看。就看见这些个民夫,现在也都在偷偷地瞄向自己,估计就是眼下,没人来挑这个头。要是有人这么一挑头,自己是肯定就得被他们给卖了。看来这些人,皆属于鼠目寸光之辈。只贪图眼前,是可共赴难,不可同富贵。这也是时代所决定的。
李云来眼下,是打也不行,是撤也不可能。一时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正在李云来决定,要带人硬闯突围之时,就见令狐辛达的军队后面,是一阵的打乱。喊杀声震天,和其中还带着一些世俗俚语的骂街声。
“阿水,你在何处?快快与我等冲出去。”说着,一个人是手舞单刀,带着一帮子人冲到了近处。令狐辛达一时措手不及,不得不暂时败退下去。
李云来抬头看去,正是张金称。原来张金称带着人走出一段路,在路上,就看到了令狐辛达带着粮草往回赶。张金称当时便避让一旁。等令狐辛达的军队过去,因怕李云来被人给包了饺子,所以,也是急忙的带着人往回来。可巧,等他带人赶回来时候,正好遇到李云来被人,给两厢包围,准备夹击。便急令大家,是自令狐辛达身后掩杀过来。因是夜中,张金称又有意的掩其形踪,不举火把,偷偷地摸到了且近,这才一声喊的都蹦了出来,给令狐辛达一个冷不防,令狐辛达焉能不败。
李云来也紧忙得,奔到了张金称的身边。又惊又喜的对其问道“大哥我不是告诉你,离开此地了么?你怎到回来了?你可知这么冒失的回来,很容易被人家给聚歼了的?”李云来有些担心的言道。
“我说阿水,某也是因为,看到了令狐辛达领兵回来。生怕你被人给两面围住了。结果又怎么样?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你这条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了。到时我妹子,要是朝我要人,我该怎么办?阿水此地不是叙话之所。我们快点带着弟兄们,一起杀出去再说。”说罢是带着人,又朝着后面是直扑而去。令狐辛达此时有心吩咐人放箭,可又因自己的军校们,也与人家掺杂在一处。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李云来,张金称率人突围而出。
李云来与张金称跑到了半路之上,李云来挥手止住众人。对这张金称言道“大哥这么跑,恐怕咱们还没跑出多远,便被麻叔谋和令狐辛达就给撵上。到的那个时节,就凭着这些人,在想要突围而出,可是很难。”
张金称听了也是一挠头,对于行军打仗,他根本是一窍不通。便有些傻了眼的,对着李云来问道“那阿水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哥哥全听你的还不行么?”张金称说罢,望着李云来,一门心思等着李云来,拿个主意出来。
“来人,一人去砍五根树枝。把一头削尖了。然后,后退着埋于地上。诸位可要记好了,前面留的尖头,一定要小一些。埋得也深一些,也不要有规律的埋。要错开,而且要密集一些。都听懂了么?如果听懂了,就去准备把。”说罢,李云来也去寻粗些的树枝,是将一头削砍成尖,走到前面埋了下去。一个埋好了,是紧跟着又埋下一个。不一会,众人已经埋了一大片。这要是在这漆黑的晚上,再加上不留意的话。是非吃大亏不可。
李云来众人埋完树桩。李云来便领着众人,是一路的沿着黄河向下撤离。只待寻机寻路,撤到曹州双凤山去。
这一路的狂奔。待天色放亮。李云来和张金称,这才辨明眼前的地势。是匆忙寻了一条路,直奔双凤山就下来了。走出有几十里路之后,便看见前面闪出一哨人马。李云来心里就是一惊,可又仔细的看了看,却是打着双凤山的旗号。头前一人,一身葱新绿的大氅和袍子。怎么看是怎么难看。手里斜绰着,一把金攥开山钺。正是程咬金。
没等李云来奔过去,就见程咬金的身后,飞出来一匹战马。是一阵风一般的,跑到了自己的身前。低下马头,不住蹭着自己的身上。正是赤兔胭脂兽。李云来大喜,是翻身上了坐骑。再一看马的得胜钩上,还挂着自己的那条,三尖两刃银蛇枪。
“三弟你这些日子,流落于何处去了?这些流民又是从何出来的?可是你领回来的么?”身后的队伍之中,又飞出一匹黄骠马,转眼到了李云来的跟前,是低声对其问道。
“我说老三呀,你这些日子,到底是猫到哪里去了?军师担心杨广,正在大修运河。你有可能是也被抓着,去修运河了。还不错,前天有一个白衣老道,前来双凤山送信。跟我等说,你这两天必得带人撤到此处。让我等带人,在此处接应与你。那个老道你可认识?算了,还是快些回山,先去老伯母跟前,给问个安去。他老人家这几天,可是吃睡不香。就是整日的念叨你,何时才能归来?”程咬金说罢,也是驱马上的前来。仔细打量李云来。
李云来冲着两位哥哥一笑,对着二人说道“有劳哥哥们惦记了?说到底还是我咎由自取呀。本来军师就劝我不要轻易出兵。可我头脑一热,将不少弟兄都给搭进去了。我这次也是活该。二位哥哥要是想听我说,还是先回到山上再说吧。此地可离着潼关,可是近的很。万一把此人招惹出来,可就不好办了?大哥,那个人叫张金称,你先招呼他和那些流民,一起先到山上。我与二哥慢点,在赶上来。就偏劳大哥了。”李云来说罢,便冲着秦琼拱了一下手。秦琼闻言,便先去招呼张金称,率着众人,是一路的往下而来。李云来和程咬金为其断后。一路之上,李云来便将自己所经历的事,先跟程咬金简单的说了一些。
程咬金听罢,是只咋舌。不一会众人是到了双凤山下,张金称一看这座大山,就是只吐舌头,心中说道,看见没有,我这妹夫好大的基业呀。更是为自己妹子的选择,是暗暗高兴不已。可就忘了当初他,又是怎么对待李云来的。要不说,人是最善变的动物,这句话是一点不假。
等众人上的山来,秦琼是亲自带着人,将这些流民领下去。逐个给安顿好了,又给登记造册,带着众人,是亲手搭建起一排排的房子。又吩咐下去,给众人是安排饭菜。一开始是七万人,因为打仗,死了一部分。又有在半路之上,自己开了小差的。乘人没注意而溜走的。眼下只剩下四万多人。
可秦琼就看这一群人中,有两个人是很奇怪。因为多数都是流民,这衣服也均是破破烂烂的,可看其中两个人,虽然此时有些衣冠不整,可这身上所穿的衣服,一看便是上等货色。一身的绸缎,这只有富贵人家才穿得起,可这二人,又如何混在流民之中了呢?
秦琼却是没动神色,只将张金城叫了来,一问,可张金称却也并不知道此二人,是如何混到此间的。秦琼又到聚义分赃厅来找李云来。将此事与其一说,李云来便吩咐人下去,将此二人带到聚义分赃厅来。
等将此二人带到聚义分赃厅,群雄一看这二人的惨象。是都憋不住,都仰头大笑。这二人的模样也太惨了。就见着两位,现在身上的袍子,是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而且一位是光着脚的,另一位好上一些,还跑丢一只鞋。再看这两位的头上,是蓬头垢面,跟一个要饭花子比,也强不了多少。
李云来看了半晌,并不说话。秦琼也自去一旁落座。张金称也跟着进了大厅,是坐在李云来的身边,怒目瞪着跪在堂下的二人。可李云来不话,群雄是谁也不敢说话。
李云来却并不说话,只是端起茶栈来,慢慢地饮上一口。而后便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时竟似睡着了一样。
再看那二人,已经是被吓得体似筛糠。浑身哆嗦成一个了。强挺着跪在地上,是不住地给李云来磕着响头,李云来还是那么的仰着头,竟仿佛是真睡着了一样。
“你们叫什么名字?因何混进大营之中?如实说来,还可饶你们不死。要是有半句谎话,自己想想后果。”李云来声音低沉的,对这二人言道。
“大王饶命,小的是宁陵人士,名唤做陶狼。至于因何混进大营之中,是因为给麻叔谋送羔羊肉,因为大王当时,正跟着官兵作战,小的一时不慎,便被卷进来。可不是小的,有意混进来的呀。还请大王,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有生之年,对大王此举此德,是感激不尽。”陶狼说罢,是磕头有声。边偷眼往上看了一眼,就见李云来,还是仰头靠在椅子背上。
“你送的当真是羔羊肉么?”李云来又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170 巧夺曹州
陶狼听了李云来得这一句话,不禁抬头望了一眼,上面坐着的那位,像一个轿夫一样打扮的人。心中自负,其并不一定知道,自己所为之事?便壮着胆子,对着李云来言道“大王所言,小的一句也听不懂。不知大王究竟是何用意?还请大王放小得回去,小的来日,对大王此恩必有所报。”
李云来是冷笑了一声,猛然坐起来身子,两眼便如同,两把锥子一般。是直直的刺向陶狼的眼睛。陶狼慌乱的低垂下了头,避开那吓人的眼神。心中盘算着,李云来对此事,到底有多少的了解?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的恶事?
“还放你回去,这要是再放你回去,还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家,要忍受丢子之痛呢?既然来了,就莫要再急着回去了。来人,也给他二人照着羊羔肉的做法,做了他,然后派个伶俐的人,给送到麻叔谋的大营去。”李云来说罢,对着陶狼是冷冷的一笑。
“大王,我愿献出家财万贯,以赎我等兄弟的性命。望大王开恩呀?”陶狼说着,往前跪爬了几步。来到了李云来跟前。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苦苦的央求着。
可身后此时,早就走上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喽罗兵。是不待其再多说什么,一把拽住陶狼的衣领,就跟拖死狗一般的,往外便拖。只听得一路之上,是惨叫声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便有人托了两个漂亮的食盒上来。打开盖子,里面露出两道菜来。可这味道,并不觉得有多么的香甜。反倒是让众人觉得有些恶心。李云来急忙挥手,让人把食盒端下去,给麻叔谋送去。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徐茂公便凑到跟前,对其问道“不知主公,自那一日大战之后,流落到了何处?怎么,音信皆无呢?属下派出了山上一大半的弟兄,前去各处寻找主公的踪迹。可是人人都失望而归。昨日得一道人前来送信,言主公会与这两日,带同流民同回。因此属下这两日,便吩咐山上,准备了一些临时的住处。可没想到主公,却领来了这许多的人来?这山上,看来有些不够住了。不知主公可是另有打算?还是在此处夺了曹州城。以作主公的初始基业。”徐茂公说罢,是笑呵呵的看着李云来,似乎其早已胸有成竹,只待李云来说出自己胸中所想,两相一合,是否一致来。
李云来这才将以往的经过,跟着在坐的群雄,讲述了一遍。讲到心酸之处,是人人跟着多愁善感,心酸不已。讲到高兴的事情时,是人人鼓掌大笑。等李云来讲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徐茂公,这才对其言道“我记得我们,尚没有劫夺皇杠之时,便议过此事,要去夺了那个瓦岗寨,好使的咱们,因那个瓦岗寨,是进可攻退可守。再也不惧隋朝兵马前来围剿。所以咱们应该趁早,夺下瓦岗寨,以作根本。”说罢又轻喝了一口茶。
徐茂公闻听此言,也是付之一笑。又开口言道“不过主公,可是知道,曹州孟海公对我双凤山,久有窥测之意。一旦获悉我等率军离去,必是随后偃师追杀。随我等可轻易便将其击溃,可也误了行程,也必使得此行充满变数。而要取瓦岗寨,必先渡过黄河,先取金缇关。而后才可一路无人滋扰。但是还有一个主要的问题,那便是潼关,离着金缇关可不算太远。而潼关的镇守大帅,便是那人称花刀帅的魏文通,此人一身的好武艺,且性子素来高傲,并忠于朝廷。可不是好相与之人。”话说到这,徐茂公却又收住了话头,是颇有深意的看着李云来。
“那依军师之计,事当如何呢?请军师教我。”李云来说罢,冲着徐茂公是抱拳当胸。然后规规矩矩的坐直了身子,准备聆听徐茂公的高论。
“呵呵,主公可折杀懋功了。我想莫如先取曹州,然后在兵渡黄河,取金缇关。暂时择一栖身之地,在徐以图谋。如花刀帅领兵前来拦阻,现吓他一吓,头一阵,便由齐国远,李如辉。先领几百个弟兄,吓他一回。二阵由王伯当,谢映登在戏耍他一回。侯君集你可领着你的黑衫队见机行事。如要是能将其引出来,便活捉与他,看看是否能够劝降?暂时便这么定了。事到临头再定。主公看此议可行?”徐茂公说罢,是扭过脸看向李云来,等其决策。
“好就依军师之计。那咱们何时动身好呢?”李云来随口问道,同时扫了一眼在坐的群雄。这一看就现,这人比起前些日子来,又多了不少。这齐国远等人就是新上山的。可心中还有几分的狐疑,其不是与单雄信是一路的么?怎好生得,到了双凤山来了?那单雄信,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主公,咱们就定在三日之后。因迟则生变,三日之内,先将山上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只好毁去,以后到了瓦岗寨再从新造。因咱们只要有人,便可成其大事。而这三天,主公则去先夺下曹州。并将曹州的粮草储备也一起运走。主公可否能做到?”徐茂公说罢,又扫了一眼群雄。便又看向了李云来。意思是李云来,想挑谁同去打曹州皆可。
李云来看了看在座的众家好汉,这方言道“我只挑齐国远,李如辉即可。另外青石与夏逢春,统领着火器营带足,了火器弹药。听说山上有几门大炮?也都带着,我想就这些便足够取下曹州。”说罢是傲视群雄,无形之中一股霸王之气,自身上涌流而出。
“那主公何时去取曹州呢?”徐茂公颇感兴趣的,对着李云来问道。
“今日便可取下曹州,诸家弟兄在此稍坐。我去去即回。齐国远,李如辉听令。令你二人,是下去点起五百人马,与本将一起即刻下山。夏逢春,青石听令,你二人也是,火点齐火器营弟兄。跟随我等同去。诸位先告辞了,一会曹州城里见。”李云来说罢,是走下聚义分赃厅。去换上盔甲,好去夺取曹州城。
在场的众家英雄豪杰,还有些没明白过来。心说这不是开玩笑么?就这五百人,敢去夺曹州城。这不是去送死么。即使有火器营,可你看看火器营才有多少兵马?总共才五十多人,再加上三门大炮。这李云来是不是,脑袋还没有清醒呀?可却无人敢问,一时之间,聚义分赃大厅是静的可怕。连呼吸声都可清晰可闻。
李云来是顶盔贯甲,出口了屋中。跨上赤兔胭脂兽,回头看了看,马前站着的四女,冲着几人,是微微的点头一笑。便两脚一磕镫,纵马飞奔寨门而来。
等李云来出了寨门,到的山下一看。人马已然在此久候多时了。尤其看着那个齐国远,李云来就憋不住地想乐。那齐国远新弄的大锤,看那锤头大的都出了号了。在齐国远的手里,还不住的翻弄着。似是轻巧无比。如要是不明底细之人,到可真能被唬住,不敢用兵刃去碰他的大锤。可要是知道的,那齐国远这大锤可就不保了。再看李如辉,手里也是擒着一条大枪。这条枪跟那对大锤,倒是配上套了。也是又粗又长。李如辉都不是拿着它,而是托在手里。一见李云来纵马到了眼前,李如辉马上便把大枪,是扛再肩头之上,就准备出。
李云来是一声的令下,这五百人加上五十多名火器手,便齐奔曹州而来。这双凤山离着曹州,还不算太远,人马一撒欢,就到了曹州城下。
李云来转脸对齐国远言道“齐国远去叫阵,让其下关于我等一战。”齐国远听了,是冲着李云来一点头,高声的应道“得令呀。”说罢是催马便冲出本阵,来到曹州城下,讨敌骂阵。
“我说城上的,还没有喘气的了?要是有的话,快去叫你家的主将孟海公出来,与我一战。好让某这对大锤送其上路。我说城上的听没听到?”齐国远是扯着大嗓门,在城下一顿喊。城上早有人,是撒脚如飞的去禀报给了孟海公。
孟海公初一听,有人前来攻打曹州。就是吓得一哆嗦。等听说城下没有多少兵马,这才放下心来。可那名军校可没敢跟孟海公,说起这齐国远。因为知道这勐海公,本身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这要是一听说,齐国远的两柄大锤,都大的出了号了。还不得弃城而逃呀?
等孟海公来到了城头上,这么往下一看,。吓得差一点是坐到地下。再回头,去寻那个报事的军校。有心狠狠地责罚其一顿。可那军校深知孟海公的为人处世。跟着孟海公一到了城头之上,便先溜了。
孟海公无奈,强挺着,对下面的齐国远言道“下面的那位好汉,何故前来攻打我的曹州城呀?好汉可否借一步说话?如要是你领兵退去,我孟海公必得重金相谢。”急得孟海公,都不知道跟齐国远说什么好了?除央求还是央求。其主要就是看见,齐国远的手里一对,镔铁压油锤。就见这锤都出了号了,实在是吓人。这才不顾及身份,是苦苦的哀求。
“我说孟海公呀,你要想要活命,就痛痛快快的下来,打开城门,迎我等入城,这方是正理。你在城上,就拿嘴这么哄欺我们可是不行?你要是再不开城门,惹火了我,我可一锤,把你的城门就给砸开。到时进了城,就拿你的脑袋,和我的大锤来试一试。看看那个更加结实。”齐国远是一顿的白话,把孟海公给吓得,是一时不敢出头。躲在箭楼,偷偷地往下窥视。盼着齐国远领兵退去。
齐国远见孟海公不出头了,也有些为难了。难道还当真,拿这对大锤去砸城门去。那铁定是一砸一个完。准露馅不可。正当齐国远着急之时,李云来已经令青石等人,将火器营准备好了。大炮也对准了城楼。但等一声令下,就要开炮攻城。
可把城楼上的孟海公给吓坏了。有心下城躲起来,可心中一寻思,在大隋根本没有听说过,又能打得这么远的大炮。自己又所怕何来呢?当下便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趴在城垛之上,往下偷偷的窥视着。就看见李云来又命令手下人,在城下,支起来一杆杆长筒状的东西。一头抬高对准了城门楼。有一个士卒,在一旁不住的校正着方向。孟海公一见,是觉得分外的好笑。心说你那么大的一个大炮,我都不惧。更何况你一个小炮了。便更是不觉惊惧,反倒是悠哉游哉的往下望着。便跟望西洋镜似的。
李云来这回,是决心给对方一个教训。以最小的伤亡,来换取最大的胜利。等夏逢春,与青石道人一切都准备好了,便回来向李云来请令。
李云来往上看了看,那个偷偷探出城垛来,往下窥测着的孟海公。不觉一声的冷笑,高声地,对着青石等人吩咐“青石,看见没有,就对准那个城垛上。给我狠狠地打。开炮。”李云来说罢,是圈马往一旁让了让,以免马被炮声给惊吓了。
李云来刚让开,就见青石的手往下一挥,高声地喝道“城垛上,瞄准开炮。枪在抬高一些,给我放。”青石的话音刚落,就见城下是枪炮齐鸣。
就听得那炮声是惊天动地,并伴随着一阵阵的烟雾,腾空而起。那一阵阵的排枪,声音也如同爆豆一般。一片片的铁沙子,倾泻在城墙之上。有几颗铁砂子,飞跃过了城垛。擦着孟海公的脸庞而过,将其脸上,擦出一道血痕来。
孟海公这次,可是完完全全的被吓傻了。是连滚带爬得往城下便跑,临到了,离城下不远的时候,是一脚踏空,咕噜噜的,就像一个球一样的滚了下去。
等孟海公,自城下站起来之时。底下的军校一看,好悬没乐了。这孟海公摔得这个惨呀,脸也磕青了,额头也擦出一道伤口,身上的衣服也被刮破了,连鞋都掉了一只。再看头上的帽子,也是不知去向,光着脑袋,披散着头。这还是平时那个,容仪不整,便不出门的孟海公么?
一个军校赶忙走上前来,是一把将孟海公给扶住了,对其言道“侯爷,何事如此惊慌?请侯爷先到小的治所,喘口气歇息一下。小的有一壶好茶,奉给侯爷,请侯爷亲口品尝。然后小的,再给侯爷备一辆马车。送侯爷回府更衣,侯爷看可好?”军校热心的,看着孟海公言道。
孟海公心说,城都要马上不保了,我还回家做什么呀?我还是跑吧,有多远跑多远,那个东西,敢情你们是没见过。想到此处,急声的,对着面前的军校,吩咐道“还要什么马车呀?你等没听到外面的响动么?”孟海公都有些急了。
“听到了,现在是梅雨季节,打雷也是正常的呀?侯爷莫非是,看见了雷公电母不成?请问侯爷,他们长的可是尖嘴猴腮的么?可是手里拎着凿子么?”这个军校,越的好奇起来。这也跟孟海公平时懒得管理军队,跟手下总是嘻嘻哈哈的有关。
孟海公一听此言,差点没气哭了。心说这哪跟哪呀。我跟你要马,你痛快给我就得了。怎生如此啰嗦。于是没好气的,对其开口言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啰里啰唆。赶快给我备一匹快马去。我要出城有急事需要办去。的给我牵来。”孟海公说罢,是急得在地上,连转了三个圈。
那个军校见了也不敢笑,急忙的吩咐一个士卒,给孟海公牵来一匹快马过来。孟海公是飞身上了马,手起一鞭,是直奔北门而去。因李云来他们,此刻在南门攻打的正急。枪炮声是不绝于耳。
孟海公飞马到了北门这里,高声地,对着守门的校尉喊道“给被侯爷开门落锁,本侯爷有要事出城一趟。”手下的士卒们那敢怠慢,是七手八脚的,将城门上的滑插抽掉。三个一人一边,是用力的将城门给推了开来。
孟海公不等城门全都打开,是顺着,只容一马过去的空隙。就钻了出去。出了城之后,是也不分东西南北了,沿着一条路就下去了。至于曹州城该怎么办?是战是降,他是一概不管了。已经被那些大炮,和火器完全给吓傻了。只求逃命。
等孟海公这么一走,城上的众军校,连带着一些偏副将领,是都如同没有主心骨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犯着愁,不知这李云来,什么时候就打进来了。就凭着,人家这些神仙给的武器。取曹州不如同探囊取物。
几个偏副将领一合计,最后一齐决定。曹州已然没有人来镇守了。就开城纳降得了。李云来此时,正在城下看着好戏呢。就见城上的军校,一个个是上蹿下跳,惊慌失措。一看便知,是久不经战阵之辈。心说,孟海公呀,这曹州于了你,简直是白瞎这座城池了。
底下青石道人的第四轮炮火,和火器手已然都准备齐全了。单等李云来的再一次下令,便开始攻城。这一次,可是比上几次,都要厉害得多。炮弹也换上了青石道人,和夏逢春新研制出来的开花弹。这个东西,已经跟现在的炮弹相差不远。虽然外表不同,可原理是一样的。而且这个东西的杀伤力,是实心弹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李云来高高的举起来手,还没有来得及往下放。就听得城上,是高声的喊道“下面的那位是当家的,别打了,我等情愿开城归顺。”随着话音,只见城门,是吱呀呀的,大敞四开,一对对的军校,是列队走出曹州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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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斗魏文通
只见那些军校一走出来,便将刀枪尽都丢弃与地。一个个不待人吩咐,是就地跪倒,双手高举过头。口中七言八语的说道“我等情愿归顺大寨主,请寨主收留我等。”
李云来看了看这些人,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却并没有多说什么。齐国远,李如辉二人是各挥兵刃,挺着一个草包肚子。是耀武扬威的,立马与这些降卒的跟前。扯着大嗓子,冲着这些人言道“早要走这条道多好,非的让我们费这事。我说,咱们是不是就此进城。也去看看那孟海公的官宅。我可听说这孟海公把宅院修的,就跟那大兴城里的皇宫一般无二。还听说,他可娶了不少的美女。俺老齐这一辈子,还没看过美女是什么样子呢?这一回,可要好好地去看看。”齐国远说罢,马往前提,这便要进城里,去看看孟海公的宅院去,顺便再去看看那些美女们。
可没等他和李如辉驱马入城呢。军师徐茂公,已经带着后队人马赶到了。徐茂公一到,便急忙的传下将令去,不得随意扰民,便是官府的家眷,也不得随意去打扰。
齐国远一听这道将令,便是一摆大脑袋。对着李如辉悄悄地言道“我说老李呀?听军师这个意思,这道军令,感情是给你我二人准备的。否则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我说完了,要去看看孟海公的老婆,长得什么样?他这便特意的,颁下来一道军令。得了,美女看不看,都是那么回事。要是把脑袋瓜子混丢了,那可吃什么都不香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在这外面,转悠转悠吧。”齐国远说罢。是将双锤挂好了,便同李如辉,绕城查看。
等秦琼与程咬金带着山上的家眷,到曹州城下之时。徐茂公已经把曹州的事情给办完了。是先贴告示安民,告诉曹州的百姓,我等皆是义军,因朝廷无道,皇帝昏庸,才不得不兴起义军,以救民于水火之中。而后徐茂公是老实不客气的,将曹州的粮草也都装上车子,一起运走。而城中的富户,这次是主动出来,捐纳纹银,以资义军。
李云来与群雄在此处,修整了一下军队。便又顺着黄河往下来,要寻一个渡口,好度过河去。因徐茂公倡议先打下金缇关,然后再挥军南上。当然要是能顺手,把潼关拿下来,那是最好不过。要是拿不下来,便绕道去先取下瓦岗寨。有一个稳妥的立足之处,这才是最为主要的。
李云来这一率着兵马,沿着黄河准备渡河而去。一直走到了黄河渡口这里。便看这黄河水势滔天,浪是一个接一个卷拍上岸。溅的人衣服,都浸湿一片。而众人还没等过河呢。就见一个探马,纵马如飞的赶将回来,直到了李云来的马前,这才勒住坐骑。却只是冲着李云来一抱拳,便开口言道“启禀寨主,大事不好,前方三十里地外,出现一哨人马。看其大道旗帜上,绣的是潼关大帅,魏文通的名号。请主公早作定夺。”说罢是圈马回归本队。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心说这魏文通,怎生来的如此之快?莫非是有人,给他送了信不成?可他又怎生知道,我们要往这边走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徐茂公看了看,环侍与身边的众将。挨个的看了一遍,末了是摇了摇头。这魏文通,可不是一般的战将。虽然其在本套书里,列属于第七条好汉。可这一身的本领可是够瞧的。足可傲视群雄。
徐茂公心说,这要打起来,还得用巧计,来捉住这个魏文通。要是硬拼的话,在座的有一算一,除了主公可与其一战,在一个便是秦琼秦叔宝,和那个尉迟恭。可尉迟恭此时,押着粮草在后面跟着呢。那便只得先令秦琼出去,先打头一仗。而秦琼也素来,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先令其将魏文通激怒,然后再将他一个人,引致他处,再做道理。
徐茂公想到此处,便轻咳嗽一声,对着群雄言道“诸位先停住,且听我一言。大家想来,平素也听过花刀大帅魏文通的大名。此人的一手花刀,可不好惹呀。而我也预替主公收降此将,所以不得不花心思,将其给逮住,好劝他能归顺于我主。在一个,你等能多阻住他多久,便阻他多久。好让大队人马过黄河,兵取金缇关。秦琼听令,令你领三百军校,前去会斗与魏文通。但可谨记,许败不许胜。要是胜了我可不答应。将他单人独骑,给引出来。齐国远李如辉听令,令你二人,在青牛山下,有一处夏风坡的所在埋伏。也是能唬他多久,便唬他多久。等要是抵挡不住,便也往下撤。王伯当,谢映登,令你二人,在离夏风坡十里之处埋伏,到时一见齐国远他们败下去,你等便出来阻其去路。但你等可要谨记,一定要将其,往黄河边引。到时你等都坐船过河,在岸上对其辱骂,令他也坐船过河,到时咱们这个计策,便大功告成。二哥,你先带人去拦他吧。主公可还有何补充?”徐茂公说罢,便看向李云来。
李云来笑着道“没有,我只是,想要看看这魏文通,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对军师所定的计策,本寨主是深感佩服和满意。就依军师之计。”说罢看向了秦琼,又对其言道“大哥,我听说那魏文通,也是十分的了得。大哥会斗与他,可要留些神。此人刀法出众,不可小觑。”说罢却有些犹疑的,看了看大刀王君可,本有心,将他也派出去,会战与魏文通,看一看这两把大刀,到底是谁更加厉害了得。可最后李云来,还是将此念头压下,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秦琼点起三百兵马,是迎着魏文通的方向就下去了。李云来虽是为其担心,可也深知秦琼,也是一员上将,并且计略过人。便带着人奔黄河渡口而来,准备渡河,好去攻打金缇关。
秦琼率领三百骑兵,才走出来三十里地。就看见前方是尘土飞扬,马蹄声四起。一杆大道旗,飘在半空之中,白月牙中,绣着斗大的一个魏字。不好,魏文通已经带兵上来了。
秦琼心里自知,要是以自己所率的这几百人,去跟魏文通硬拼去。那纯粹是寿星老上吊,嫌自己命长。秦琼眼珠一转,是计上心头。心说看着魏文通,也准保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莫若我以言语相激。岂不可行?想到此处,回身对着,身后的喽罗兵头目言道“一会你等,待我前去,与魏文通一交上仗。便迅撤回,可自行去追军师他们去。我要独身斗一斗,这魏文通。看看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说罢是两脚一磕镫,纵马飞出本阵,单人一马,拦住魏文通的去路。
这魏文通也看到了秦琼,和他身后带的那三百人了。是根本不拿其当回事。心说这孟海公,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居然还好意思,跑我潼关来借兵,以退响马。真是一张纸上,画一个鼻子,你好大的脸呀。更可气的是,居然从潼关直接穿过。去寻靠山王杨林,也是去哀恳其出兵相助。这让花刀帅魏文通心理,很是不满。心说你孟海公,这办的是什么事呀?莫非是以为我,打不过这些响马不成?我今天非得抓个响马给你孟海公瞧瞧不可。这个魏文通也是带着气来的。
等魏文通一看,这秦琼秦叔宝是单人独骑,来到阵前,拦住大军的去路。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愣,心说这还没开兵见仗呢?这位什么意思?莫非是前来投降的不成?
想到这里,魏文通是先把大刀挂起。抬头打量了眼前这员大将几眼,心中也不由得赞叹。看其虎背熊躯,身高过丈,淡黄面容,郂下微有胡须。在看这人的手里。使得是一对,瓦面熟铜双锏。看起相貌堂堂,气势非凡。也真是一个好汉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就有了几分的爱惜之意。
魏文通也提马出了本阵,来到了秦琼的马前,勒主坐骑。是高声断喝“兀那响马,可是要投降与本帅来的么?如,果是如此。便下马交出兵刃,我自会给你向朝廷求情的。也许给你弄一个功名,这也是说不定的。你意如何呀?”魏文通说罢,是微闭双目,看着秦琼等其答复。
“我说魏文通,我谢谢你的好意了。某虽不才,但大丈夫岂可朝令夕改。既然我已挑起了大旗,要造反,那便不想,什么朝廷的赦免了。不过我说魏文通,我倒是要劝说你一句,这大隋眼看着,便要西山日落。保他还有什么意义?前不久的运河起义你可曾听说?那一次便杀了一万多人。后来又坑杀了不少被捉住的民夫。而那麻叔谋,更是胆大妄为,公然置礼法与不顾。竟然吃幼童子。这可还是人么?魏文通你于此等人,同朝为官,便如同与禽兽同窝。你还不觉醒么?还是听我良言相劝,丢刀下马,我将你带到我主面前,给你求个情,让我主,勉为其难地收容下你。也给你一个改过革新的机会。你看怎样?”这秦琼,也是一口好口才。一番话说完,在看魏文通的脸色都绿了。
“好响马,休得胡言,撒马与你家大帅一战。可敢否?”魏文通怒目瞪着秦琼,对其也没有好声气的言道。是一抬腿,摘下自己的那口花刀,这便要催马,前来大战秦琼。
秦琼也一伸手,是扬起手中,这一对瓦面熟铜双锏。催马前来会斗与魏文通。可秦琼在大隋十三杰,是跟尉迟恭,一同并列于第十三条好汉。如何是魏文通的敌手。两个人锏来刀往,秦琼与魏文通,才打了三四十个回合。心说这魏文通,不愧是这大隋朝有名的上将。看其刀法精奇,如果要是时间一长,恐怕自己非得吃了亏不可。
想到此处,秦琼是虚晃一锏。口中对其大声的喝道“魏文通看某的绝招杀手锏。”说罢,对着魏文通就是一扬手。魏文通心里一惊,留神观瞧,大刀也做好准备了。就等着秦琼的这个绝招了。
秦琼一身喊完,是拨转黄骠马往下便败。魏文通一见是气炸连肝肺。心说,这响马可平端狡猾。打不过,还诈我一下,今天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魏文通,也必得将你斩于马下。想到这里,是也不回头招呼身后的军校,单人独骑便朝下就追来了。
可左追右转,魏文通就把秦琼便给追丢了。魏文通勒住马,往前观瞧。就看见前便有一个缓坡,坡前立着一块石碑,上书,西风坡。魏文通心中琢磨,这是何处所在呢?正在此处立马打量这个时节。
就听的前方传来几句山歌。“不种谷子,不种田。闲来无事把道劫。此树本是我所栽,此路也是我所开。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我说老李呀,咱们就在这等着吧。”说着话,就见两匹战马已到眼前。
魏文通闻言抬头细看,就见面前这两条大汉,都是身高过丈。一个面赛青蟹。一脸的络腮胡须。手中使着一对镔铁压油锤。在看这对锤,都大的出了号了。冲这一对锤,足可见此人力气非小。
魏文通心里暗暗惊异,心说看这一对大锤,足可跟我大隋朝,有名的银锤太保相提并论。看来此人,也必是响马无疑了。否则怎么这么巧,便到了此处?尤其听适才所唱的,那几句山歌。是说的明明白白。
“前方何人?竟敢拦住本帅的去路?莫非不知,某便是潼关大帅魏文通么?还不赶快的将路闪开。本帅,还可绕尔一死。要是迟上一些,本帅可将你等尽斩与马下。在此处,做一个孤魂野鬼。”魏文通说罢,心里也是一阵的嘀咕,这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前面来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空锤大将齐国远,和李如辉。这二人奉了军师的将令,已在此处等候半日,好不容易看见秦琼到了此处,哥两个,也是赶忙的做好准备。放过秦琼,便将此路一茬,就等魏文通到了。
齐国远一听,魏文通问自己是谁。不由得是哈哈大笑。笑罢多时,这才对其言道“我说小魏呀,你也太孤陋寡闻了。竟然不知,某是何人?你这么多年的武,也算是白练了。某便是大隋朝有名的,巨锤将,某家姓齐呀,名唤齐国远。今天算你运气好,让某亲自送你归西。”说罢是摆动双锤,哇哇的怪叫。可并不催马上前。
魏文通一开始,是想掉过马头便跑。可看这齐国远,是光说,却并不催马上前。心中也不由得见疑。心中思付,莫不是,这一对大锤是空膛的吧。
魏文通定了定神,是不退,反催马上前。口中喝道“你这响马,可也太够无耻的了。竟敢拿一对空锤,来瞒哄与本帅。闲话少说,的上前来交战。也让本帅见识一下,你这一对巨锤,到底有多厉害?”说罢挥动花刀,便要催马上前,来战齐国远。
“我说老齐呀,这回你这招不好使了。他竟知道,你这锤是空心的。我说,这还怎么打呀?”李如辉一着急,把实话说出来了。
172 擒魏文通
魏文通一听到李如辉所言,气得好悬没从马上掉下去。心说这都是什么人呀。连打仗都带蒙事的呀。想到这里,是催马抡刀便要上前。
“哦,小魏你先等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急性子呢?他说完了,我还没说呢?你等我说完了,咱们再战不迟。行不行小魏?”齐国远一晃大脑袋,笑呵呵的对着魏文通言道。
魏文通本想是,早点把这位给打了。好在去追前边的秦琼。可一听这位,还有话要跟自己说。便先勒住了马,手绰大刀,盯着面前的齐国远言道“那就快些讲来,讲完,好让本帅早些送你上路。”说罢,便等着齐国远开口。
“你看看,我说李如辉呀。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你看看人家小魏,即使要跟你玩命,也先跟你把道理讲明白了,这才跟你玩命。哪像有些人,一点规矩不说,便先急着跟你玩命。”齐国远是边说,边往魏文通的跟前凑进。魏文通眯着眼睛,心里到很是受用,这齐国远对其所说的话。
可这齐国远是越凑越近,眼看着来到了魏文通的马前。冷不丁,便是一声大叫,“魏文通你给我在这吧,吃爷爷的一锤。”是不由分说举锤便砸。
可把魏文通给吓了一跳,心中是又气又怒。慌忙之中举刀招架,结果这一下子倒霉了。他就忘了李如辉适才所言,齐国远的这一对锤是空膛的。
齐国远一锤砸在魏文通的刀杆之上,只听得垮差一声。意料之内的,齐国远这一对大锤,果然真是空膛的。可李如辉还少说一句话,空膛是空膛,可这锤里还有零碎。
齐国远大锤砸在魏文通的刀杆之上,只见锤,一下便碎了。随着锤碎,一片的香炉灰洒了出来。而齐国远正好抢在魏文通得上垂手,在风头上。这些香炉灰一点没剩,都撒在了魏文通的身上。要是光撒在身上还好一些,可问题是,魏文通正好在下垂,还大睁着眼。正好被香炉灰迷了眼。
魏文通心中是惊惧十分,心说,真没想到呀,终日打雁,今日被雁给啄了眼。想我一个堂堂的潼关大帅,居然被这,下三流的手段给暗算了。可恼呀。急忙劈出三刀,是带马到一边,赶快去擦眼睛。
李如辉一见,有便宜可捡。是催马上前,捧枪便刺。魏文通正在用袍角,在擦眼中的香灰,耳轮中,就听得有兵器刺过来。身为大将讲究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魏文通一听不好,是急忙举刀往外便封。只听得扑哧一声,魏文通心里便是一愣。
“我说小魏呀?真有你的呀,爷爷这几天费了不少的劲,才找到一根好木头,做出来的这只大枪。却被你一刀给削断了。你等着我的,非得让你陪我的大枪。”李如辉说罢,是跟着齐国远撒马便跑。
魏文通一听这句话,都快给气疯了。心说,这人致贱则无敌呀。只要豁得出这张脸去,是肯定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两个人,也太过于不要脸了。我说那个人的大枪,怎么会长的,都出了号了呢?闹了归其,也是用木头做成的。一个是木锤,一个是木枪。魏文通好不容易把眼中的香炉灰,都给弄干净了,在抬脸去找齐国远和李如辉,早没影了。
魏文通气的,口里的牙,都快被咬碎了。是继续,打马往前来。一门心思,今天非得抓住一个响马不可,好好出出这口,胸中恶气。便纵马一直往前而来,转过一个山坳,就看到前边有两匹马,立在那里。马上有两员年轻的将官。正横枪立马,在那里等候。不用问了,这也一定是响马了。
魏文通是策马便要上前,好抓住其中的一个,也好能顺腕摸藤,将其一网打尽。这些个响马,可真够气人的。一个个都是用的歪门邪道,就没有说,是正大光明与自己过过招的。
前面的两个人,正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王伯当与谢映登二人。这二人也是自小的小,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谢映登一见魏文通,是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箭。
魏文通正待要催马上前,猛然一道乌光,便到了眼前。在想要躲,可已然是来不及。魏文通却并不见惊慌,一张嘴,彭得一口,将这只雕翎箭,便给咬在口中。往旁边一吐,看着前面的二人,是冷笑数声,开口对这二人言道“不愧是身为强盗的,只是知道鸡鸣鼠盗。要是有真本事,就与本帅走上几个回合。否则,还是趁早逃命去吧。本帅就当没有看见你们二位。”说罢便要圈马,从二人身旁绕过去。这分明是没将二人放到眼中。
王伯当号称是勇三郎王勇王伯当。脾气是最为暴躁。闻听此言,是剑眉倒竖,朗目圆睁。也不与魏文通在说什么?是催马摇枪,便来战魏文通。谢映登一见,也赶忙的将弓挂好了。拍马舞戟,与王伯当双双的来战魏文通。
魏文通不愧是隋朝的名将,是丝毫不惧二人。将一把花刀,舞动的是风雨不透。将二人所有进攻的招式,是一一轻易便化解掉。随手还往前递上一招半式。可就这一招半式,王伯当与谢映登便抵挡不了。谢映登本事神射将,马上的功夫平平,根本递不进去招。王伯当到还行,可也的跟谁比,这是大隋排名第九名的好汉。王伯当如何是其对手。三个人如同走马灯一样,便战到了一处。一时枪来刀往,打的,倒也是十分的热闹。可要是仔细一看,便可看出端倪。这魏文通眼下,根本是没有拿出全部的本事,来战这二人。不过是戏耍二人,如同一只老猫,捉到老鼠一般无二。先戏弄个够,再下手。
王伯当与谢映登,眼下自心中,也是十分的清楚明白眼下的情势。可是却苦于无法脱身,被魏文通的一把大刀,是给紧紧地圈在其中。想要往外脱身,是势比登天。几次,一要出了魏文通的刀幕。便被魏文通几刀,便给赶了回来。王伯当是越打越着急,有心与魏文通去拼命,根本是靠不到人家跟前去。被人家一杆大刀,给刷的滴流转。
而魏文通则是看这王伯当,有些面慌得。有些面熟,便没着急对其下狠手。否则适才的那几刀,早将王伯当给劈与马下了。三个人马打交环,枪来刀往,打得十分的热闹。可王伯当,谢映登是越打越心冷。情知自己,今天就算不把命,给扔在这里。也得被人家,给生擒活捉不可。
打着打着,魏文通一刀逼开二人,开口对着王伯当言道“我怎么看你好生眼熟?你可是我大隋的官员?如何却做了响马了呢?”说罢,是停刀望向二人。王伯当与谢映登,这才长出一口气。也丢手不战,暂时歇息一下。
王伯当看了魏文通一眼,不由得冷笑道“不错某昔日,是在大兴城里,任御史大夫。因看杨广无德,这才辞了官,流落江湖,魏文通如听我良言相劝,还是别在保大隋了,大隋朝已然是不行了。还是投靠我主来好了。我主可堪称是仁义慈爱。将来也一定是有道明君。”
王伯当正待要继续往下说,可就听得魏文通,气的一声大叫。“好贼子,你食君之禄,不说忠君之事,反倒要造反,夺取这大隋的天下。今天我魏文通,便要将你擒拿回去。交由陛下处置。”说罢,是拍马上前,对着王伯当便是迎面三刀。这三刀可有个名堂,换做迎门三不过。最为犀利,也最为狠辣。
王伯当在想要举枪,将其给封架出去。可就来不及了,便把眼一闭,就等着魏文通这一刀下来,将自己给斩落马下。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刀落下来。睁眼一瞧,就见一条黑影,在魏文通的马前是蹿越腾挪。一口单刀如同雪花纷舞。与魏文通是相持不下。
再仔细一看,却正是侯君集到了。魏文同不是战不过这侯君集,而是这侯君集,也凭端滑溜了。只见一条人影,在自己的马前左右,滴溜乱转,虽然想一刀,将其给劈了。可也得看到人呀,人家根本不与自己照面,只是一味的,使用小巧的功夫,将魏文通是紧紧地缠住。魏文通一时竟不得脱身。
只把魏文通给气的是暴跳如雷。一时却也拿这侯君集,是毫无办法。还得小心提防着,其对自己的战马下手。一口大刀,将自己的胯下坐骑,是紧紧地护住。
侯君集一开始,本没有注意到魏文通的战马。可打的一久,便见着魏文通一口大刀,始终是在自己的马前左右护着。一下便明白了,这魏文通,敢情是怕自己,对他的战马下手呀。得了,这可是你提醒我的。
四个人打着打着,侯君集趁王伯当,谢映登往前一递兵刃的时节。将身形一矮,钻到了魏文通的马下。是捧刀往上便刺。
魏文通打着打着,就见那个步下的将官,身形一晃,竟然在自己的马前消失不见。心中便知不好,在想要防范,可已然是来不及了。
就听的胯下爱骑,一声的惨嘶。是噗通一声,便卧倒在地。魏文通一下,便被摔到马下。急忙的在地下一个滚翻,站起来身,再看那马,已经被人用刀将肚子,给整个的划开。心肝脾胃肾,都坠出体外。马的身子尚在抽搐着,马眼依依不舍的,看向魏文通。可把魏文通给心疼坏了,手摆大刀,就转身去寻那个步下的将官,要跟他对命。可在找那三个人,已经是消失不见。也不知其,是何时离开的?
魏文通无奈,只得步行往前继续走。想找一户人家问问,自己到底是身在何处?要是能弄到一匹战马,自己好先回潼关,在另做打算。
魏文通一身的披挂,在马上不觉得什么?可一走到步下,最初还行,到可忍受。时间一长,就觉得这身铠甲是越来越沉,自己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又转过一座山。不由得,心中就是一阵的大喜过望。就看到前面的一座山梁之上,建着一座三清观。
魏文通是手里拄着大刀,费着力的,往山梁上走着。好不容易走到了三清观的门口。就见这座三清观的外表,倒是格调清雅。蓝白为其主色,里面有几十座房子。一个小道童,正在门前打扫。
魏文通一看这个小道童,喝这个小孩,怎么长得这么精神?十分的招人喜爱。心中不由得,也生出了几分的爱惜之意。便和颜悦色的对其言道“这位小仙长,本帅这里礼过去了。”说罢是冲着他一抱拳。
那个小道童,闻言回头看了看魏文通。满脸笑意的问道“哦,不知这位将军有何事呀?”说罢是停下打扫,看向魏文通。
“本帅乃是潼关大帅,魏文通,因前来追那响马,误经此地,也不知这里距我那潼关还有多远?还请小仙长行个方便,让本帅进去歇息歇息,本帅绝不会亏待于你的?”魏文通说罢,便等着这小道童的回答。
“哦,原来是魏帅爷呀。没事的,但得等我进去,统兵与我家观主一声,才好让将军进去,还请大帅莫要怪罪,请帅爷稍等片刻,我去去便来。”说罢回了魏文通一礼,便急忙的进去通报。工夫不大,又走了出来。对着魏文通言道“我家观主说了,谁出门在外,也不能背着自己的房子。都有一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请帅爷进来吧。只是请帅爷先将此刀留在前门。因我们这三清观,历来不许携带兵刃进来的。请大帅包涵。”说罢是伸出手来,等着接刀i。
魏文通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自己一旦要是交出刀去,可便如同没牙的老虎一样。任人宰割。可又一想,此处乃是出家人云集的地方。自然不可携带凶器入内的。便将兵刃,随手交给那个道童。那个道童,将大刀抬到了门房里,这才又出来给魏文通引路。
魏文通左拐右绕得走了很长时间。这才站在一个精舍门的跟前。那个小道童,高声的冲着里面言道“师傅,我已将魏帅爷,给请进来了。”说罢是规规矩矩的立于门前,等着里面的传唤。
“哦,快请进来。”里面一人高声说道。小道童急忙的,带着魏文通是走进精舍。到的屋里面一看,这室内的陈设,也过于简单了。墙上除了一张三清的挂像,再无别物。室内有两排椅子。一个老道,正坐在堂中的一把椅子上。一见魏文通走进来,是急忙的起身相迎。
“不知是潼关大帅亲身到此,小道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这个中年道士,话是虽然如此,脸上却没有一点巴结之意。一脸的平淡,只是对着魏文通,打了一个稽手。便又请魏文通坐下。等魏文通坐下,又转脸对身边的那个小道童言道“去烧壶热水来,再把我那个上等好茶,捏一撮放里。去吧。”
魏文通此时是又累又饿,也没开口去阻止。因一时无话可与对方说,便没话找话道“不知道长,怎么称呼呀?在此处有多少年了呢?”说罢却是看向屋门处,盼着那个小道童早一些回来。
“贫道青石,自幼在此观中,出家为道。这才熬到了主持之位。以后还得请大帅,照拂此观一二。”青石说罢,是哑然而笑。
魏文通也陪着笑了一笑,便看到那个小道童,捧着一个茶海走了进来。上面有一把壶,和两个茶杯。小道童将茶海放于桌上,便开始给二人斟茶,先是凤凰三点头。此乃是待贵宾的礼节。等将这茶递给了魏文通的手里时,魏文通提鼻子一闻,感觉这茶,有着一股子迷人的芳香,弥漫在人的身前左右。
魏文通是举起茶来,敬了一下那个青石道长。便一饮而尽。那个小道童,急忙的又为其斟上一杯茶。魏文通又是一饮而尽,可使他觉得奇怪的是,那个青石道人却没有饮茶,只是端着茶杯看着他在笑。待自己的第二杯茶喝进肚中。
便见那个青石道长,笑着,用手指着自己言道“倒也倒也。”魏文通就觉得,一阵的头昏眼花。脚下也是站立不稳。脑中轰的一声,便就地仰面栽倒。
见魏文通一倒,青石便站起来身,神色恭谨的,对着内室门言道“有请主公和军师出来,魏文通已然中计,此时昏迷不醒。”青石的话音刚落,就见内室门一开,走出几个人来。
先头的正是李云来,后面跟着秦琼,程咬金,徐茂公,尉迟恭。等几个人。李云来走到了魏文通的面前,低下头看了看,这员大隋朝有名的上将。此时已经是昏晕倒地。
“好,不错青石,你可谓是立下大功一件,到时让军师,在功劳簿上与你记上一笔。各位,还是按照计划行事,现将其绑起来,问问他,可是归降我等。”李云来说罢,早有人上的前来,是将正处在睡梦之中的魏文通,是五花大绑,这才将其放到地上,往其脸上,浇了一瓢凉水。
再看魏文通,浑身一打哆嗦,慢慢睁开了眼睛,问道“我这是在何处?你等又是何人?我说青石,你在这茶里放了什么东西?竟将我给迷倒了。莫非你也是那响马不成么?”说罢是怒瞪着青石。
“魏文通,你可识得我否?料你也不知,我便是李云来,就是这次定计,抓你的人。你如听我良言相劝,便尽早归降与我等。”李云来心里就知道这魏文通,是铁定不会归顺的。但也是聊尽人事。
“呸,你等不过一响马而。还作此痴心妄想之事。让我归顺,你等还是省省吧。还是趁早将我杀了。否则本帅一旦脱困,便立刻对你等展开报复。”魏文通是毫不在乎的言道。
“呵呵,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你了。毕竟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程咬金何在?”李云来说罢,是不再看这魏文通一眼,转身对程咬金言道。
“末将在呀,不知主公有何吩咐?”陈咬金说罢,是看向李云来。哥两个早有了定计。李云来笑了一下,这才对其言道“令你给这魏文通化化妆,记住,怎么丑就怎么画。然后用一定小轿,给其送回潼关。送前可要给他,穿上新嫁娘的衣服。盖上红布,将手脚绑住了,在给其口也堵住。送到那里,就说是魏文通送给孟海公的礼物。跟他讲,因见其孤身一人逃出曹州,身单影孤,故特给送一个暖被之人。还请其不要客气尽管收下。好了就这么办了?我也去做好准备,好早日打下金缇关。”李云来说罢,是带着众人,转身出了道观,便疾奔着黄河口而来。
此时的黄河口是人满为患,几只渡船正在不住的,来回渡着人。眼前的军校,已经有一大批被渡过河去。一见李云来众人前来,是纷纷的闪在两旁。只等李云来过去,好将李云来先渡过去。
李云来一见众人如此,却对着众人,摆了一下手言道“现将你等渡过去,我不着急的。弟兄们快些上船吧。在我的军队之中,可没有主将先上船逃命的说法。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好了快点上船吧。”说罢是主动地退到了一边,将路给军校们让出来。
此时的程咬金,正在围着魏文通转着圈子。手上不停的忙活着。只见程咬金,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魏文通。不由得笑着,对其言道“我说老魏呀,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你尽可放心,一会,我要是给你这么一捣持,你就变得连你亲娘,都不认识你了。我说你别跟我瞪眼呀。否则我一紧张,这手里可就没准了。”程咬金盯着被堵住口的魏文通,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的,伸手便去拽魏文通的胡须。这程咬金是硬往下拽,这魏文通可倒了血霉了。被拽下的胡须,是根根见肉带血。疼的这魏文通浑身直哆嗦。
好不容易把胡子都拽扯光了,程咬金又把魏文通,这身上的衣服都给脱掉。把这魏文通可给吓坏了,以为程咬金有着特殊的口味。正准备献身,却见程咬金,是将一套大红的嫁衣取将过来。给这魏文通套在身上,因为李云来走的时候,对程咬金有过特殊的交代。故此,程咬金将魏文通的一只大脚,给抬了起来。是先往上撒了一层的白矾。紧接着,扯过来一条细细的白布。魏文通不解其意,傻傻的盯着,看程咬金下一个动作。程咬金是将白布,往魏文通的脚上便裹。而且是死死的裹上去。勒的魏文通是直咬牙,可苦于被堵上嘴,出不得声音。只得是强自忍耐。
等将魏文通的两只大脚,都裹成了尖角状。程咬金这才放手。又给其套上了一双绣花鞋,然后又给魏文通是描眉画眼。最后给他盖上一块红布。往一顶小轿里一塞,便吩咐人,将其送到,此时正苦苦等在潼关的孟海公的手里去。并且一定要说,是魏文通给其准备的。“连个小校,应了一声,便给潼关的孟海公送去。
173 秦琼杨威
孟海公自从到潼关,向魏文通求助借兵。魏文通却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迅即出兵,只是将孟海公给留在了潼关,让其代为镇守潼关。而自己只带了五千兵马,前去剿匪。自魏文通一出潼关,孟海公这心就提起来了,总是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生。整天的是坐立不安,早上仆从,给送进来的饭菜,是也被放在那里,根本无心思去动一下。
孟海公正在房中,来回焦躁的踱着步。忽然一个仆役,进来对其禀报道“启禀侯爷,大帅有消息给侯爷传来。请侯爷到帅堂等候。”
孟海公不知魏文通,给自己送来了什么消息?心中思付,莫不是魏文通已把匪患肃清,特使人回来,与我报喜来的不成?可孟海公,这心里的不安感觉,是越的强烈。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尤其当看到魏文通所带出去的兵马,却是自行回来的,孟海公向其打听魏文通的下落,却被告知,魏文通单人独骑去追响马去了,而这些军校,等了大半日也没见魏文通回来。只得先行回来,与孟海公这里通禀一声。向其讨个主意,可孟海公对此,也无良策,只是告诉他们,先等一下,待魏文通回来时再说。
孟海公几步走到帅堂,却看到大堂之中,停着一顶小轿。有两个军校正等在一旁,一见孟海公走进来,其中的一个军校,急忙的上的前来,对着孟海公行了一礼,这方对其言道“大帅令我等,给侯爷送回来一个人来。请侯爷收下,或做侍妾,或为正妻,全凭侯爷的喜好。大帅说,此女是一户,官宦人家之女。请侯爷多加爱惜。侯爷如无别的事?那我等便告辞了,大帅还等我等的回信呢。”二人说罢,便要转身往外走。
孟海公急忙的吩咐人,给二人拿了一些银两,以作酬劳。二人是千恩万谢,才告辞而去。孟海公心里虽是奇怪,魏文通此举,过于蹊跷,但也甚为高兴。魏文通出去打仗,还不忘了给自己,弄一个漂亮女人回来。待来日,必在朝堂之上给其美言几句。他就忘了,这魏文通是一个人,去追响马的,又哪来人,给他往回送美女来。孟海公此时已是利令智昏,他也是一个色中恶鬼,比起杨广来不遑多让。
孟海公等人都走了,这才来到了小较的跟前。撩起轿帘往里一看,就看见里面端坐着一人,大红的中衣,头上顶着一块红布。再看这一双脚,虽略显着有些过大,却呈一个菱角型。倒也值得,与手中把玩。这孟海公还有一个怪癖,喜欢玩弄女人的小脚。如今一看这双脚,便有了几分的喜爱之意。
孟海公伸手过去,将此女扶了出来。可让孟海公奇怪的是,此女双手一直垂着,且进来这么半天了,一句话也不曾说过。莫非此女是个哑巴不成?还是,有什么残疾不成?孟海公将此女,半扶半拖着,一直弄到了内室之中,让其坐在床上。
孟海公往下摁了摁,狂跳的心,便将此女头上的红布拿了下来。往此女脸上一看,就是一愣,就见此女嘴中,被堵着一块布。而这脸上,也画得过于花花了吧。都看不出来本来摸样了。画的跟一个母夜叉似的。看此女的五官貌相,到还算长得可以。孟海公心说,看这个女人的摸样,估计是被魏文通给硬绑来的。要不为何还堵着嘴呀?
孟海公走到侧面,将此女的嘴中布,先掏了出来。刚一拿出嘴里的布,就听此人怒声喝道“你还什么春梦?莫非还不曾,认出来是本帅么?快快给本帅,先把这绳子解开。那两个响马呢?万不可,使其出了城去。叫人去追。”此人一迭声的吩咐道。
孟海公这才听出来,原来面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潼关的花刀大帅,魏文通。看来其,也必是在响马的手中,吃了一个大亏。被人捉住,又给弄成这般模样送了回来。想来是响马,为了羞臊于他,才这样的吧。孟海公急忙的为其松了绑绳。感情这绳子,在衣服里捆着呢。要不孟海公看不出来呢。
魏文通身上的绑绳一被解开,是忙将身上的大红衣服扯下去,又将两只绣花鞋脱下去。是急忙的,扯着脚上,被程咬金给其绑上的白布。一圈一圈,好不容易都解下来了,魏文通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活动着脚,好么,脚上都被勒的不过血了。两只脚活动了大半天,这才感觉好些。
孟海公在一旁看着,心里是憋不住的好笑。心说我还将魏文通给当成了女人,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二人可够丢人的了。不过看这魏文通的脚上,都是擦得什么呀?怎生得如此的白?
“孟海公,本帅就因为,为你的曹州,被人给弄成这般摸样。你是不是还在腹中,笑话本帅。来人,与本帅传令下去,点起一万精兵,在城外等候本帅,本帅这一回,非得把这些响马,都给他抓住不可。”魏文通说罢,已然换好了衣服。又寻了一套铠甲,穿在身上。戴好头盔便往外走。
孟海公被弄的,好生的无趣。便回了馆驿之中,又去静等魏文通的消息。而此时得李云来众人,也以渡过黄河,全军集结在金缇关城门前。
众家英雄,带领着兵马,来到了金缇关正北,安下营寨,将拒马,鹿叉都安置好了。便由秦琼,程咬金,李云来,徐茂公等人带了五千军校,到了金缇关城楼之下。是开始讨敌骂阵。
镇守金缇关的主将,是兄弟二人。老大叫花公吉,老二唤作花公义。二人本是亲兄弟,原先是宇文化及的手下亲信,被安置于此处。手下有四员厉害的偏将。头一员偏将是马三保,第二个是殷开山,第三个是刘宏基,第四个便是段志贤。这四个人连着两员主将,都是人手一杆大刀。被唤作金缇六刀。
李云来众人一到了城下,便早有守城的军校,是撒腿如飞的,跑奔帅府与花氏弟兄去通报。花家弟兄一听,有响马前来,要夺取金缇关。便是勃然大怒,
花公吉高声向下吩咐道,“来人与本帅,将四位将军请过来。与本帅,再传下一道将令。火点起一万名军校出城,本帅要生擒活捉匪。”时间不长,四员偏将就到了。花公义,对四人讲明了情况。四个偏将却都是淡然不惊。花公义对此四人的反应,也没有放于心上。本来这四个人,也只是跟着一同去,摇旗呐喊而已,多他们四个不多,少他们四个不少。
而这四个人本是杨林,派来协助花家弟兄,在此共守金缇关的。可自从到了这里之后才现,弟兄四人,在这里竟成为了牌位摆设,是要兵无兵,只是一个虚职在身。而那花家弟兄,遇到了无论大事小情,是都只管自行做主,根本没来问过四个人。时间一久,也把四个人,当初的那点雄心壮志,是折损个干净。四个人心里也清楚,这是上面的奸相宇文化及,跟靠山王杨林的权位之争。杨林本无心与政治,所以对于此事也不多加细问,把人放到这,就不再过问。而宇文化及则是不然,一门心思,要做朝中的第一人。故对于各处州郡,是大力安插自己的亲信。也不问其能力,只要是对其,献了忠心即可。
花氏弟兄,各顶盔挂甲。将板甲丝绦都系好了,又披上了一袭,星星红的斗篷。这便出了府来,早有马童,把马给弟兄二人备好了,牵着马的丝缰,在府门之前等候。
弟兄二人扳鞍认镫,上了坐骑,这便催马,直奔金缇关北门而来。到的城门这,就看见那四员偏将,此时都已立马在此,等候多时。身后一万多名军校,静静的肃立着。
“出城。”花公吉朝着众军校,大声的吩咐道。自己一催马,是直奔城门而来。守城的小校,早已经把城门洞开,闪在一旁。花氏弟兄带着四员偏将,和一万名军校,是浩浩荡荡的出了金缇关。
李云来,秦琼,程咬金,尉迟恭,徐茂公,伍云召,众人已在此,等了有半个多时辰了。李云来本来以为,这花氏弟兄不会出来了。正待要传下将令,准备攻城,可就见金缇关的城门大开,两杆杏黄旗当先出来,然后是马步士卒,紧随其后。待出了护城河吊桥之后,便已二龙出水势,摆开大阵。两军对圆,花氏弟兄与四员偏将,是提马来到了两军阵前。
花氏弟兄和四员偏将手搭凉棚。往远处观看,就见对面是旌旗飘摇,绣带翻卷。拉了个一字长蛇阵,满山遍野的人马是鸦雀无声,静静的侍立与原地。可见其中,必有高人的指点。而此人对这两军见阵,也是熟记于胸,这才能得心应手的操练。
再看那些带兵的将官,也是个个盔明甲亮。手中各使着十八般的兵器。再看胯下坐骑,也是状若腾龙。是人也英雄,马也威武。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响马和毛贼/。其必也是久经战阵,可这些人,究竟又是从何处而来的呢?在看这对面的领头一人,是年轻英俊,一身素甲白袍。让人说不出的那么喜欢。手中横着一杆奇型兵器。正稳若泰山的等在那里。
花公吉看罢多时,惊异了一声,对着身边的花公义言道“奇怪呀奇怪,”。花公义转头看了一眼花公吉,对其问道“不知大哥所言,何事奇怪?”
花公吉一指李云来等众人,对其言道“兄弟你来看,这些响马是穿戴整齐,连着军衣号铠都有。且声势壮大,他们究竟是由哪冒出来的呢?为何早没得到,这是哪又出来这么一支,装备精良的响马呢?真是叫人纳罕不已。”
花公义冷笑一声,对着花公吉言道“大哥莫要过于担忧,依兄弟我来看这些响马,不过是土鸡瓦狗。有何惧哉?此等响马不过是贪图利益,一帮子乌合之众而已。哥哥莫要担心,待我前去,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也让其不敢再小觑我金缇关。”花公义说罢,这便要摘刀,拍马上阵交战。
可就这时,身后一人沉声说道“大帅,末将不才,愿意讨之将令,上去交战。再者一说,杀鸡焉用牛刀,此事有小将前去便可。请大帅准末将前去。”说罢,一马到了花公义的身旁。马上一将对花公义,是抱拳拱腕。
花公义闻言,抬头看去,却是手下四员偏将之一的,马三保。稍一思索,心中暗道,也好,就让他去打这头一阵,胜了还则罢了,要是打败了,也好治他的罪。当然他要是被人家给杀了,那是最好的。早看他们四个,是眼中刺,肉中钉。如今借他人之手,将他们一举剪除,何不快哉。想到此处,便对其点头言道“也好,祝马将军这头一阵,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我可再这功劳簿上,给你预备了,这头一个功劳的地方。就等着看马将军,阵斩响马,或是活擒皆可。好了,马将军这就请出阵吧。”花公义说罢,便策马往后。
马三保临出阵之时,向着身后的三员偏将,丢了个眼色。便拍马舞刀出阵。身后的三个人,也是交换了一个眼色,是各怀心腹事,但等事情的进一步变化。花氏弟兄兀自不知,还是冷眼看着,马三保飞骑出阵。
对面的李云来等人,就见对面阵里,一马趟翻。来了一将。团团脸,面白微须。手中绰着一杆三挺大砍刀。是冲着自己的阵前,便过来了。眼看其,已然是离这不远,带住坐骑,高声的喝道“对面的响马听真,本将乃是金缇关的偏将,马三保,有谁敢出来与本将一战。”
李云来一听马三保之名,心里就不由得一动。想那马三保,乃是大唐朝的开国功勋。如今还是一无名之将,这要是能将其,生擒活捉住。手下便又多了一员上将。想到此处,便向身旁左右,看了一看。开口言道“那家兄弟,愿意去会一会他?我可有言在先。我甚是喜爱这员大将,你等出去与他交战之时,可不许伤了他,一定要生擒活捉住他。到时本侯,会给你记一大功。那家弟兄出去?”李云来的眼睛,来回的睃寻了一遍。却无人应声。
莫非是众弟兄怯战了?不是,乃是因为李云来要活的马三保,这可就有了难度。刀枪本无眼,谁又能说自己,一定可以不伤他。可以将其生擒。所以一时无人请缨前往,会战与马三保。就有些冷场。
秦琼两脚一磕镫,马往前来,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末将愿意前去会他。不敢说可以生擒活捉,但可一试。请主公允许。”秦琼说罢,对着李云来是一抱拳。这秦琼可真是识得眉眼高低,眼见李云来有些下不来台,急忙出场。当然众家弟兄,也不是故意使李云来难堪的。只是李云来得要求,有些难度,故无人主动请令前往,还好秦琼主动要求前往。
“那就有劳大哥了,不过大哥,此人刀法可很是厉害。还请大哥临阵之时,要多加小心。”李云来说罢,拨马退到一旁,闪开道路。
秦琼是一骑飞出,来到两军阵前。要说秦琼以前,可还真没经过什么阵仗。也没有打仗的经验,虽武艺精奇,可临大战机会没有。还好,自从被押解到了北平幽州。日日与少保罗成,在一处便研究这兵书战策,和临战经验,罗成在老带着秦琼,出的关外,去巡围打猎。有时候遇到突厥人,便与其交战。可说战斗经验丰富,临阵对敌,也知深浅。这才主动请令。
马三保见对面,纵马出来一员黄脸大将。便是吃了一惊,看这员大将身高过丈,相貌堂堂,脸若淡金。手中一对熟铜双锏,坐下一骑黄骠马。浑身带着百步的威风,千层的杀气。
“前面何人?请报上名来,再来一战”。马三保倒是挺客气的,对着秦琼言道。秦琼蔚然一笑,对其开口言道“某乃是山东历城人士,姓秦名琼字叔宝。对面可是金缇关的守将?”秦琼也是客客气气的,倒好像两个人,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说话这般客气。
“不错正是,敢问这位英雄,因何反这大隋呀?这天下如此清净,好好在家过日子不成么?你可知道,这造反乃是抄家灭门之罪。”马三保还是那么不着急,居然跟秦琼唠起了家常。可把花公义急得够呛,有心把马三保叫回来,自己上去,可又怕让对面的响马,笑话自己多疑多事。只得强自忍耐。
李云来这边众家弟兄,倒是不着急,不着慌的。倒好像在看热闹似的。只是在远处,兴高采烈的看着。弄得金缇关这边的军校们,是惊异不已。不知这帮响马,如何这般有持无恐。一时皆是心里没底,有的干脆就散布,不利于金缇关的小道消息。、‘我说,看见没有,人家早有了准备了。估计这响马,可能不止这些。有可能这金缇关,早被人家,给团团的包围住了。这花氏弟兄,还老是克扣军饷,干脆一会,要是混战起来,我直接把刀一扔,是跪地请降。反正到哪里,不是当兵吃饷。再说你看看人家对面的士卒,一个个吃得脸上都起了宝色了。再看看咱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得了众位,一会一打,咱们便撂挑子。’这仗还没打呢,便已经是军心涣散。
秦琼看了看马三保,还是笑呵呵的,对其言道“这位将军,这话还用我来说么?凡是目不瞽之人,皆以看清这天下,早早晚晚,必有一天将大乱。将军何不早日寻个明主,以报君恩。生为大将,自当为这天下百姓,谋个好的出路。要知此身非己身。我等自降生之时,命运便已被决定。是为这天下百姓谋之福祉。我这可不是夸夸其谈,想必将军,也知我等打登州。攻任丘,更有我主公,火烧营州城,飞马得柳州。后被突厥人送一美号,唤作飞将军。不过,马将军若秦某所料不差,将军出战,花公义必不放心,必在心中揣测,将军为何还不与秦琼交战。”?秦琼说罢,向着马三保身后的大阵上,望了一眼。就见花公义,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花公吉也正在那里,皱着眉头望向这边。
“那就请秦将军放马过来,你我二人试一试身手,也好各回去交令。”说罢,便把三挺大砍刀,从马的得胜钩上摘了下来。是拍马舞刀便来战秦琼。
秦琼却是好整以暇,摆动熟铜双锏,轻轻巧巧的架开了马三保得刀。跟着便是一锏,横抽向马三保的肩头。马三保急忙是,搬刀头献刀攥。隔开上头一锏。可没等其变招,秦琼的右手锏,可就犹如电光火石一般的,砸了过来。正拍向马三保的后脑海。这要是给拍上的话,马三保非是脑浆崩裂不可。
马三保急忙的缩颈藏头,避了过去。两马一错镫的功夫,秦琼是将右手锏,交与左手,一探臂膀,正好抓住马三保的板甲丝绦。用右脚尖,一点马三保的马。马三保的马往前面去,可马三保却被秦琼,是给生擒活捉过来。
秦琼回归本队,将马三保,轻轻的往地下一放,吩咐道“与我绑了,可记着莫要太使劲,勒疼了马将军,到时主公,可是不会答应的。主公可是对马将军,甚为喜爱。”说罢,便回到一旁,向李云来交令。
李云来一见秦琼,是鼓掌大笑。口中称赞不觉。可就恼了身旁的一员大将。纵马到了李云来的身前,向其讨令,言道“主公,下一阵,就让末将出去一战可否?”说罢是紧紧地盯着李云来,唯恐其不应诺下来。
李云来闻声看去,正是尉迟恭。不觉笑道“倒没想到,敬德还是这般着急。莫要急得,一会他们要是还有人出来,你便去,可是有一样,也得跟秦琼一样。活捉敌将。才可让你出去。”李云来说罢,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尉迟恭。
“谨遵主公将令就是。”尉迟恭说完,也不等对方的战将出来,是一马飞出本阵而去。到的阵前,便开始讨敌骂阵。
花公义一看,好么这也太惨了。刚交手,不及几个回合。便被那个黄脸的大将,就给生擒活捉了。这仗要是照着这么打下去,估计一会,我这边的几员战将,就都得被人家给包圆了。
花公义心里正合计着,就听的身旁一人,向其言道“大帅,末将要去战那,对面的将官。也要将其活捉回来,届时好来一个走马换将,将我马大哥换回来。请大帅给我一支将令。”
花公义闻言看去,却是偏将殷开山。也知其,素来与马三保交情莫逆。其这次主动出去,也就不奇怪了。当下点头允应道“那就有劳殷将军了,上阵可要多加小心才是。”说罢,又看向对面的那员大将,见其长的,就跟一块黑炭一样。身高体壮,手里一条龟背驼龙枪。肩头上还插着一根,十三节的水磨钢鞭。不觉心里也暗暗佩服,看这响马,倒也是威风得紧。
殷开山是挥动手里的大刀,催马到了尉迟恭的面前。也不由分说,是摆刀便剁。尉迟恭挥枪,将大刀给隔了出去。趁势一枪便刺过去,殷开山急忙也是摆刀招架。两马盘桓,二将战到一处。尉迟恭一连走了四五个回合,心里便有些着急,心说看人家秦琼,没费吹灰之力,便轻轻松松的,将敌将便给擒了过来。怎么到了我这,就这么费劲呢?
尉迟恭眼见着两马交叉而过,心里不由得一动,计上心来。等二人又打了两个回合,尉迟恭便将钢鞭,是带到手中,就等着这个机会。
等二马又一错镫的时候,尉迟恭是枪交左手。用大枪一领这殷开山的眼神。殷开山不知是计。是摆刀便挡。尉迟恭趁这功夫,一钢鞭对着殷开山的后背便打。殷开山急忙的,是往马下一俯身。可是往下的势头猛了一些,一下便载落于马下。不等他起身,尉迟恭已经用大枪逼住了他,喝令手下军校过来,便将起码肩头拢二臂,就给捆了起来带回本阵。李云来一见,也是称赞不觉。
花公义一看,心说这倒好。去了一对,结果被人抓了一双。这仗打得可够窝囊的了。还不等他和花公吉商量一下,就见身边两匹战马飞出,正是刘宏基,段志贤二将。花公义急得一跺脚,心说这又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果然不出花公义的所料,只见对面,也同时出来两员大将,一个是红脸的,手中一把青龙偃月刀。一个是青脸,手中也是一把大刀。没走上几个回合,刘宏基,段志贤,是齐齐被人家活捉。花公吉脸色一沉,扭头对着花公义言道“我说二弟,我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呢?莫不是这四人,早已有通敌之线不成。否则你我,也深知其四将的本领。怎么没走上几个回合,便被生擒活捉而去。”说罢,便朝着,阵前的李云来,又看了一眼。见其是镇定自若,毫无惊喜之意。仿佛理应如此。
花公义又看了看,对面阵前的众响马。对着花公吉言道“大哥这次待小弟出去,捉他几个响马回来,细细的审问一番,便知端倪。”说罢,摘下象鼻子大刀,就要催马上前。
花公吉也深知道,兄弟的刀法。知其有自保之能。便点头对其言道“也可,只是二弟要多加留神,我观这些响马,一个个也不是简单之辈。莫使一世的英名,丧予一朝。你且记着,一出手,便使那快马三刀,这可是保命的绝技。估计这般响马,肯定是没见过。好了去吧。我亲自与你击鼓。”花公吉说罢,是跳下坐骑,走到鼓旁,抄起军校手里的鼓槌,就开始亲手为兄弟,擂鼓助威。咚咚咚咚,的鼓声像个不绝。花公义是催马到了阵前,对着对面的阵里众将,细加打量。
此时,李云来得这边群雄,是纷纷的摩拳擦掌,都要上的阵前,活捉花公义。李云来却对着身后的众将,就是一乐,开口言道“这回,本侯不要生擒活捉。而是要一个死的。秦琼听令,此战只许成功,不得失败。本侯只要死的。就请大哥走这一遭吧。”说罢看着秦琼,点了点头。
秦琼也是点了一下头,是飞马奔出,来到了花公义的面前。先上上下下的,看了花公义几眼,把个花公义差点给看毛了。花公义高声喝道“对面的响马,通名再战。本帅乃是金缇关的大帅,花公义便是。”说罢是高仰着头,满脸的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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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咬金夺关
秦琼抬头观看,就见此人长得,身高九尺,身材健壮魁梧。青铜得盔铠甲胄,跨下一匹斑点马,掌中一杆飞廉大砍刀。在往脸上观看,就见此人长得,是面如黑锅底,一脸的白脸癣,抹子眉,一对黄眼珠,便跟黄鼠狼一般无二的焦黄。塌鼻梁,鲶鱼嘴,连鬓络腮黑钢髯。虽然是长的寒掺点,倒也像一个武将的摸样。
秦琼打量多时,不由得一笑,开口对其言道“,本将乃是山东历城县人氏,秦琼是也。花公义,我劝你一句,下马归顺我家主公。还可保全你的性命。如若不听秦某的良言相劝。你来看,本将的熟铜锏,可是不留情面的。”说罢秦琼,把手中的熟铜双锏在手中一分。便看着对面的花公义,等其回话。
对面的花公义,听了秦琼的这一句话。气得是一阵的狂笑,开口对秦琼言道“你这个响马,倒是打算的挺好,可尚不知,你我二人,究竟是谁,会把谁的命要了呢?多说无益,秦琼你只管撒马过来。”说罢是端着锯齿飞廉大砍刀,傲慢的等着秦琼。
秦琼心说,看来此人是过于狂妄了。人言骄兵必败,可看这面前的花公义,分明是,仗着自己胯下马掌中刀,不把天下英雄尽放于眼中。一般来说,这种人有两条路,一条是死路,一条是凄惨的收局。秦琼不由得,又想起来自己的表弟罗成,也是那么的高傲。
秦琼是催马上前,举起右手锏,一招泰山压顶,奔着花公义的头顶便砸。花公义急忙的举刀往外一镗,刚架出去一锏。秦琼是一扭身形,左手锏,是直奔花公义的腰间抽来。这要是给抽上,当时便是骨断筋折。
花公义不由得开口赞道“好锏法。”急忙得把刀竖过来,立着隔住,抽过来的这一锏。二马一交错,两个回合便过去了。花公义是一刀没出,不是不想出招,实在是秦琼的熟铜双锏,实在是太快了。
花公义心中盘算,等这马在圈回来。自己一定抢个先手,这被动挨打,可实在不怎么样。心里正想着,马往前抢,可就没留神这背后的秦琼。
秦琼的锏法,一共是八八六十四路。/这里面还含有反手的锏法,和绝命撒手锏。秦琼也是马往前提,可一直拿着眼睛盯着身后。等两马,已然是擦身而过。秦琼一个大回身,右手反手便是一锏。花公义闻听脑后恶风不善,心中也知道不好,急忙是把脑袋,尽量的往下一缩。心中合计这一下该能避过去。可谁知道秦琼秦叔宝,一翻手腕,熟铜锏一下由横抽,便改为下砸。正拍到花公义的脑门上。
耳轮之中,就听得啪的一声。顿时把花公义,打了个是万朵桃花开。脑袋上面,一下便没了一截。余下的一块,是硬给摁到了腔子里。死尸噗通的一下,载落于马下。手中的大刀,也是嘡啷啷的落在地上。战马跑回本阵。
花公吉这一看,差点没在马上掉下去。是大放悲声,哭道“兄弟呀,你死得好惨呀。你在天的英魂,先莫要急着走。待哥哥,为你将此人项上人头取来。好给你报仇雪恨。”说罢,是也不管身后了。反正身后,也只剩下军校,手下的偏副将领,此时都在人家那里,做俘虏呢。
花公吉是两脚一点镫,催马抡刀,冲出本阵,是直奔秦琼而来。看那意思,是恨不得把秦琼给吃了一样。秦琼此时好整以暇,只身立马,在此静静等候。
此时在李云来这边的阵里,恼了一位英雄。大叫一声,“我说三弟,这一仗,怎么说也得让我老程上去了吧。合着我这是卖不出去的物件,闲放着了。你要是不让我上去,咱们俩,可要好好地唠叨唠叨。”程咬金说罢,是也不理会李云来,是否同意自己出阵。是拍马抡斧便冲出去了。
李云来一是没拉住他,也只得任由着他去了。心中也清楚这位,是什么招都使得主。可以说是从没吃过亏呢。是一员标准的福将。
程咬金是打马到了秦琼的身边。看着那个花公吉,离着这面还有一段的距离。便扭头对着秦琼言道“大哥,这一仗云来让我来打,他说让我招呼你回归本阵,他有话对你说。大哥你快些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说罢是马往前去,挡在秦琼的马前。
秦琼一听是李云来找自己有事,也不敢耽搁,便对着程咬金言道“二弟多加留心,为兄先回阵了。”说罢,是催动胯下黄骠马,一溜烟的往回便来。这秦琼是从不以,这结拜大哥关系,来对李云来施压,或者是在众人面前摆谱。从来都是谨小慎微,故一听李云来,叫自己回归本阵。是一刻不停,立马回阵。
等秦琼到了本阵之中,这才对着李云来问道“不知主公,何事将我唤回?”说罢是凝视着李云来,等其回言。众弟兄在旁一听便明白了,这肯定是程咬金,计赚秦琼回来,就为了自己能上阵,会一会花公吉。
“哦,大哥,主要是看你,已经连打两阵。恐你有些疲乏,我这才叫二哥去换你下来。大哥就留在我身边,一起给二哥站脚助威吧。”李云来心说,二哥你也够可以的,为了自己能上阵打仗,就把我往外卖呀,不过也没办法,还得替你圆这个谎。说罢,是对着秦琼,又带着歉意的笑了一下。便又转过头,去给程咬金观敌瞭阵。
秦琼一听也全明白了,这是程咬金矫传圣旨呀。可对这个滚刀肉也早有领教,值得苦笑了一声,勒马伴与李云来的身边,静看程咬金,如何将花公吉战败。
花公吉马到近前,一看那个,打死自己弟弟的黄脸战将下去了。换上来一个大蓝脑袋的,这长相,比起自己来还要难看。这要是谁,嫌自己长得丑,没有了生活下的勇气。就来看看他,准保活得比谁都开心。
花公吉是强压悲痛与愤怒,高声对着程咬金喝问道“你是何人?赶快下去,换那个黄脸的上来。好让本帅报仇雪恨。你要是执迷不悟,非要留在此与本帅交战。那可就别怪本帅,这就送你上路。”说罢是用大刀一指程咬金,那意思是快些下去,换秦琼上来交战。
程咬金一听便不乐意了,扯着大嗓子对其嚷道“我说花公鸡,就杀你这么一只鸡,还用我大哥出马么?杀你弟弟,那是我大哥没办法。依着我大哥的本事,得跟你们隋朝大将宇文成都打,才不掉身份。我大哥给你们兄弟一个面子,这才勉为其难的,要了你兄弟的命了。你偷着乐去吧。这个好事,你上哪去找去呀?在一个,我来要你的命,这也是高抬你,你知道不?这阵里都没人肯出来。否则我大哥,一看你一出来,干什么回来?就我主动出来,给你捧一个场。花公鸡,多说无益,快快过来,伸出脖子好让我一斧子砍下去,我也好早点进关里去吃晚饭。你没看见这天,都已经很晚了么?别耽搁了,你要再迟误一会,连鬼门关都关门了。”程咬金咧着大嘴茬,冲着花公吉大声的催促道。
花公吉听了这番话,气得差点没在马上出溜下去。心说这个人,也是太过于无耻了吧。哦,那个秦琼把我弟弟的命要了,我合着还得感谢他呗。这都什么呀。是气的,也不在多跟程咬金说什么。直接拍马往前便来,手中的大刀,也高高的举了起来。就等到了程咬金的近前,是一刀劈下。
程咬金也收起嘻嘻哈哈的神情。是催马抡斧来会花公吉。可背地之中,早打好了主意了。先给他来个,自己拿手的迎面三不过再说。实在不行再说。
程咬金与花公吉,两马到了一处。程咬金也是高举手中的金攥开山钺,也是一斧,直奔花公吉的脑袋,狠狠地劈下。看那意思是像一斧奏效。
花公吉一看,心说这倒好,哦,我一刀把他给劈上了。他也回手一斧,给我也掏上了。合着我们两个是跑这换命来了。一命抵一命,问题是这对于自己不合适呀。自己死了事小,自己弟弟的仇由谁来报呢?想到此处,是急忙的抽刀换式。横刀架住程咬金的一斧。花公吉正要说些什么,可没想到程咬金的大斧,再刀杆之上,来回的一划拉。
花公吉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大刀也拿不住了,是咣啷啷的落在马下。把双手举起来一看,原来十根手指,都被程咬金是一斧子,齐齐得削下,一个没剩。
花公吉心说,这仗还怎么打。连兵器都拿不住了。是拨马往回便败。程咬金一见,是高兴的大笑起来。也跟着拍马紧追不放。转眼之间,便追了个马头对马尾。
程咬金眼看到了花公吉的背后。却并没有挥斧,将其砍落马下。反而是高声的喝道“我说花公鸡,你快点跑呀行不行?你人残废了,难道说,这马也残废了不成?加把劲呀。再慢一些,我可就赶上你了。”
花公吉听了是又惊又气,只是紧着催动胯下坐骑,眼看着离城门已然不远。还有几步,便到了吊桥之上了,到时候,只要将吊桥一收起来。你就是再厉害也冲不过来。花公吉伏在马背之上,一声不吭,只是催马快跑。唯恐被程咬金赶上,再夺了金缇关。
守城的军校一看自己主将回来,急忙的把吊桥放下,城门洞开,就等着花公吉进城。花公吉的马转眼便过了吊桥,高声地对着,守在城门之前的军校喝道“快快把吊桥收起来,莫使响马进城。”话音刚落,便听得背后一人,是哈哈大笑。
“花公吉,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然过来了。你也别再跑了,再晚一些,你可就真的,赶不上进鬼门关了。”程咬金说着,是一抖手,一道寒光,直扑奔花公吉的后背而来。
花公吉也听到了可也晚了,噗,血光迸溅,花公吉的死尸一下呛于马下。而他的战马,则是一路奔回金缇关。程咬金也紧紧地随在马后,是跟着马进金缇关。
“守城的军校听着,某乃双凤山的寨主。现金缇关已被我等夺了,你等放下兵刃,投降方是正理。要是敢于在抵抗者,一律就地斩杀。都听到了么?我可就说一遍。”程咬金立马于城门之前,高声地对着城门和城头上的军校喊道。
此时金缇关里已无主将。众军校闻言,是纷纷的走下城楼,来到了城门前。排成一行,列着队,把兵刃都丢于地下。而后是站在一旁,等着城外军校进城落。
程咬金回头看向,城门楼上边的落日。残阳如血,铺了下来,这场战争却是,刚刚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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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兵出潼关
李云来与众英雄豪杰,一看金缇关已然被夺下来。均是欣喜不已,李云来转头看了看,身旁左右的群雄,不觉一笑,高声传下军令,“传我将令,兵进金缇关。”说罢是当先纵骑而去。
身后的众弟兄,也是各抖丝缰紧随其后。伍氏弟兄和张金称也各督率着手下将校。在后面随着。此时关内衙门里的文官们,一听金缇关已被攻破。是一个个如似漏网之鱼一般,急慌慌的往城外奔逃。百姓们也不知城里,起了什么变故。是也都跟着收拾起薄弱的家底,准备逃难去。
李云来众人进了城中,李云来一看百姓,是纷纷的要准备逃难,心说这如何行呢?这老百姓要是都跑了,这金缇关,岂不成为了一座空城吗?李云来扭头看看身后,见苏定方离着自己不远。便开口对其喊道“苏定方听令,令你等在城中贴下安民告示,再找几个能言善辩的军校,去城中各处,通知他们一声。就说我等是义军。不用惊慌,快去吧。别等一会人都走光了。”李云来说着又转头去找徐茂公。可徐茂公,却在众人一入城之时,早就先带着一些人赶往府衙。
李云来的人进了府衙,将此处府衙,暂做群英会临时的聚义大厅。而徐茂公在府衙的账房里,已将还没来得及跑的,帐房小吏都给留了下来。开始拢帐,仔细核对金缇关中,所存放的粮草和官银。秦琼是在城中,接收这群隋朝的军校。把隋朝的大旗拔掉,随手扔到了城下。换上了崭新的,双凤山的旗帜。四处的城门也是都关好了,吊桥高挑,以防隋朝的军队闻信,在万一打过来。
李云来也不断地,在城中各处巡查着。吩咐人把监狱打开,将里面的人犯一一审明。无罪的当场开释,有罪的依律治罪。又将新投降的隋朝军校都打散了,分别编进各营之中。
在潼关,魏文通此时,已经换回来自己的那套衣服。正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旁边做陪着孟海公。孟海公望着魏文通的那副样子,便憋不住地想乐。
魏文通没有好气的,望了一眼孟海公。心说要不是你,我至于被弄成这副样子么?想到这里,便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下巴上的胡子。可一摸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胡子,已经被万恶的程咬金,给拔了个精光。顿时恨得牙根直痒。
“不知大帅,下一步有何打算?是否就此罢手?放过那些刁钻的响马。”孟海公往前倾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对着魏文通问道。
“哼,本帅只要探明他们往何处而去,便即刻挥兵,一鼓作气将其就地剿杀。这回本帅也不跟其单打独斗了,跟这群响马,不可讲这些规矩。要是一味的跟其将这些,最后吃亏的还是本帅。这群人渣,不可以以常理度之。”魏文通说罢,是恨恨的,一拍椅子的扶手。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魏文通留孟海宫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二人便互相辞别。孟海公还是回到自己的金庭馆驿去住。一路之上,一想到魏文通的惨样,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次日黎明,魏文通正待要点齐军校,准备自此出征。忽听有人来报“回禀大帅,靠山王杨林已到了大帅府门外,王爷请大帅出去迎接王驾千岁。”一个军校急急忙忙的奔了回来,对着魏文通禀报道。
“啊,来人先迟一些在点兵。孟海公你也与本帅,同去迎接王驾千岁吧”。魏文通说罢,也不容孟海公反驳,是一把拉着孟海公便往门外走。
等二人来到大帅府外,就看到门外,一群群的侍卫,将府门之前围了个风雨不透。中间一群年轻的将官,簇拥着一员老将,正是靠山王杨林。此时看杨林,正在不住地,打量着大帅府的门口。边看边点头。
魏文通急忙的几步,走到了靠山王杨林的跟前。是一躬倒地,口中言道“下官不知王爷千岁驾到,有失远迎,实是死罪,望王爷莫要见怪?”
杨林这一辈子,最为喜爱的就是武将。否则怎么会对李云来如此青睐?闻声抬起头一看,见是魏文通,不由得也笑着言道“本王乃是因为,刚把皇杠送到了京城。折返回来,正好经过你这潼关,这才过来看看。文通,带本王到你的帅府看看。”靠山王说罢,也不用人领路,是抬腿就往里来。魏文通是急忙的,跟在身后伺候着。
等魏文通随着靠山王杨林走进帅厅。靠山王杨林是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中间的主座。看了看魏文通,却是一皱浓眉。对其问道,“文通你也是一关大帅,怎生如此草率,孟浪。你看看你五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把胡子都给刮了。这出去成什么样子?又让你手下的偏副将领,又怎么看待与你?你到底是因何把胡须都剃了?难道说你是因新娶得小妾,不喜欢你有胡须么?”靠山王说罢,两眼睛紧盯着魏文通。
魏文通一听,靠山王杨林的这一番话。真想一头撞在墙上,心想,这都哪跟哪呀。还小妾,我哪有那个心情呀。想到这里,急忙的对着杨林,开口分辩道“回禀王驾千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样子。您看到他没有?让他跟您说这件事,我都快被这件事给弄疯了,现在还不知道外面,怎么传言我呢?”魏文通说罢,用手一指孟海公。
杨林这才回过身来,看了看孟海公。一开始,杨林也看到了孟海公,只是杨林,素来对这种文官比较轻视。因此适才,便假意没看见。眼下见魏文通将矛头指向了孟海公,便鼻中轻哼了一声,对着孟海公言道“你可是曹州的州郡守?如何跑到了此处来?莫非不知这大隋朝的律令么?身为郡守,不可擅离关隘。而你却直接跑到了潼关来,还有几步路便到了大兴城。你怎么不到大兴城去呢?你的罪等一会再说,既然文通让你说,那你便跟本王说一说。”靠山王杨林说罢,是仰起脸干脆就不看孟海公。只是等其说话。
孟海公便将自己,怎么丢得曹州城,又怎么到的潼关,向魏文通求助,这些以往的经过,都一一的说了一遍。说罢,便等着杨林定自己的罪。
靠山王杨林,听了孟海公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就是大吃了一惊。心说这又是由哪,钻出来的一支响马。自上一次剿灭了麒麟山以来,还没听说哪还有,比较厉害的响马?莫不是孟海公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便来欺哄与我。想到这里,杨林便抬头,看了一看孟海宫的面色。就见孟海公神色如常。
杨林又低头想了一想,便仰起头对着魏文通言道“文通你去点起你潼关的兵马,本王要与你一同去,会一会这些厉害的响马。看看究竟有多厉害?”说罢便对着孟海公一摆手,又对其言道“既然如此,那这次便赦免了你的罪过。可你也得戴罪立功,就跟我等一起去,捉拿响马吧。”说罢,杨林是站起来身,带着站立于身后的众家太保,往门外便走。
到了潼关的校军场,魏文通点起来一万的精兵,便跟着杨林出了潼关,够奔黄河而来。一路无话,第二天便到了黄河北岸。魏文通便是在这里遇到了秦琼的。
此时黄河边上,并没有看出有何不对。杨林往河对岸看去,面正对着的便是金缇关。因实在是过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只得回过头来,对着魏文通言道“文通,河对面可是金缇关?”
魏文通急忙点头应道“王爷所说不错,正是金缇关。莫非王爷怀疑,这批响马夺了金缇关不成?那可不容易呀。王爷试想,这金缇关,也是一座不次于潼关的大城。外面还有护城河环绕,又有花氏弟兄在此镇守,听说其手下还有四员偏将,个个武艺非凡,哪那么容易便夺了关城?”魏文通说罢,也向着河对面看了一眼,只看到城楼之上站着不少的士卒,和一杆大旗是迎风飘摆。别的,倒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魏文通,你先带着人渡过河去一探虚实。本王随后便到。快去吧,让孟海公也跟着你同去。”杨林说罢是跳下坐骑,旁边早有人将马给牵过去。
魏文通急令手下,开始沿着河边寻船。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十几条渔船,这对于一万名的军队来说,是杯水车薪,这得运到猴年马月去。魏文通无法,只得一边让人,先这么往河对岸运着。一边派出人去找沿河的关城,借调大船来用。等一切都弄利索了,这边开始渡人过河。
等魏文通与杨林带着兵马一过了河,这面李云来,和众家弟兄也得到了急报。李云来不由得,也是愁眉不展。一个魏文通就够说的了,又在加上一个杨林。这仗也不好打了。
李云来不由得,看了一眼再场得众弟兄。这些人听闻了这个消息,却也是半晌无语。徐茂公刚刚将金缇关中的粮食,分给了城中的穷苦百姓。又将官银也都登记造册。该往车上装的,也就开始往车上装。等将一切都打理好了,这才迈步来到了聚义厅。正好听说,杨林统兵来取金缇关。不觉得稍稍怔了一下,可又随即便是一笑。
徐茂公走进大厅,坐在李云来的身边。看看群雄朗声言道“我说众家兄弟,莫非被这杨林,给吓傻了不成?自古道兵来将挡,他要是来的话,就跟着他打就是了。如一人战他不过,便两人与他交战。两人打他不过,那就三个人。他老杨林即使浑身是铁,又能支持的多久呢?再说那个魏文通,我已经有了一个好的人选,这个人,准保能将魏文通给战败?”话说到这里,徐茂公却是不说了,反倒将羽毛扇,轻轻的摇了一摇,又端起茶盏来,轻轻地饮上一口。显得是那么的闲情逸致。
可把程咬金给急坏了,有心去一把将那个羽毛扇给他夺过来,扯它个粉碎,可一看那徐茂功的模样,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不知这徐茂公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想了半天,见大家实在是无人挑起这个头。程咬金便咳嗽了一声,对着徐茂公问道“我说徐老道,你说的到底是谁呀?人在不在这里呀?要是不在的话,咱们好快些把人家请来。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可真是急死俺老程了。”
徐茂公撩起眼皮来,看了一眼程咬金,慢条斯理的对其言道“这么说你是着急了对么?可要是这个人请他不来,该如何呢?来了不尊将令,这又该如何呢?”徐茂公说罢,手轻轻抚着鹅毛扇得尖。不再说话。
“我说徐老道,你平日,也不是这么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呀?请他要是不来,就给他绑来。绑来不尊将令,便打他板子,这不就得了么?要是再敢违抗军令,那便直接问斩了事。我说徐老道,你说了半天,这个人到底是谁呀?”程咬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这个人呀,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程咬金,这个人便就是你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程咬金听令,令你待车轮战之后,独自去会战与魏文通。不得违令,如要违令,你自己已经说了处置的办法。就依此法。”徐茂公说罢,实在案上,抽出一支将令来,是往程咬金的面前一递。
程咬金一看,便是傻了眼。心说早就知道这个徐老道,跟自己不对付。这回倒好,让我自己挖了一个坑,而后又让我自己主动来跳。徐老道呀徐老道,你可够缺德的了。不行我不好受,也不能让你清闲了。想到这里,程咬金站起身来,双手接过大令。却不转身回座。反倒是上一眼下一眼的,盯着徐茂公看。
徐茂公却是不理他,只是又端起来茶盏来,轻轻地喝着。程咬金见其不说话,只得先开口对其言道“我说徐老道,你既然这么高看我。看来我不答应,也不行了。既然如此,你再给我一个副将吧。再来一些军校。我这就出关去战魏文通,可有一样,我这副将,可得懂计策的。会不会打仗无所谓。”程咬金说罢是心里偷乐,心说,看你徐茂公给我派谁来。派谁来,我都说不行,最后我就说,只有你和我最对脾气。就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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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李门女将
“哦,那好呀?那本军师,便给你多派个人去。苏定方何在?你随着程咬金同去,可有一样,你一切都得听他的调度。他身为主将你为副将。但是,要遇到实不可解之事?那便由你来做主。你可听明白了?”徐茂公说罢,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走到帅案前的苏定方。
“末将明白,一切自当奉程将军之号令。请军师放心。”苏定方对着徐茂公深施一礼,便走到了程咬金的跟前,等着跟他一起出聚义厅,好领兵出关征讨魏文通。
程咬金没料到徐茂公,给他来了这么一手。一时竟是无话可说,愣怔了半晌,只得上前接过大令,对着徐茂公一抱拳,对其言道“徐老道,我就知道你会跟我老程来这一套,得了,定方呀,我知道你心眼活泛,要是我有哪方想不到的话?你可得,多提点着我点。莫要使人笑话与我们,折了我程咬金这常胜将军的名头。走,咱也点些兵去,好出关在抓一次那个魏文通,这次我老程,做的干脆些,直接给他阉了。”说罢,是大踏步的走出聚义厅。苏定方在后紧随。群雄听了程咬金,最后的这一句话,是个个捧腹大笑。
程咬金与苏定方点起兵马,便从金缇关的西门出了关。为何没从正面出门,此时杨林与魏文通,已经堵在东门和北门。故程咬金和苏定方,只得在西门出关。
二将一出门,程咬金便先勒住坐骑。扭过头对着苏定方问道“我说,苏定方呀,你是不是万事都听我的呀?这可是军师吩咐你的呀。你只有遇到一些,我老程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在给划划道。胡出个主意什么的?我想,咱们两个,现在还是先去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看看形势再说。另外要是看形势不好的话,就立刻奔潼关去,沿路之上在散布点谣传。你看行不行?”程咬金说罢,一反常态的,收起来嬉皮笑脸的神情。神色肃然的望向苏定方。
“程将军所言可谓妙计。就依着程将军。只是小将在做一点补充。有小将沿路之上,散布谣言,并且小将还要在半路之上,给他魏文通设下一支伏兵。给他一个教训,程将军看这可好?”苏定方说罢,望向程咬金,看其是否同意。
“好呀,就依着你。那现在咱们两个,就找一个地方去吧。”程咬金说罢,适两脚一磕镫。这匹大肚蝈蝈红,一下便窜了出去。手下军校也赶忙的跟上。苏定方倒没料到,程咬金是说走便走,性子爽利。便也催动胯下白龙马是紧随身后。
李云来见没什么事了,这时忽然想起来,抓的那四个隋朝的偏将,还在等着落呢。急忙的吩咐手下道“来人将那四员将官,于本侯请到聚义厅来。本候要亲自询问一下他们。”李云来一没说押来,二没说审问,这对于这降将,可谓是礼遇了。
工夫不大,几个军校便将几个人,押进聚义大厅。李云来一见四个人被押进来,是急忙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四员大将的身边。口中对着四人言道“死罪死罪,何人竟将四位将军给捆起来了,实是不懂事得很。还请四位将军千万不要见怪,这群人本出身自草莽之间。不太尊章守礼。多有慢待,还请别往心里去。”李云来边说,边伸手将四人身上的绑绳,是一一的给解开。又请四人落座。
四员大将倒没想到李云来,会给他们来上这么一手。一时间四个人是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李云来这一招,说来好笑,乃是没穿越前,听袁阔成的三国演义,在那里学来的。如今给这四个人用上,本意就是,想将四人收为手下大将。
而马三保四人,也早有此意。尤其是马三保,早就将李云来的来历,摸了个清清楚楚。尤其对李云来火烧营州,飞马取柳城,是赞不绝口。对李云来可说是慕名已久,此番得见,便有心归顺。
马三保抢步欺前,撩衣服就地跪倒,不敢抬头,对着李云来言道“败军之将马三保,情愿归顺于飞将军,望将军能够容留。”说罢是连着给李云来,磕了三个响头。其余的四将,见马三保也没跟他们商量一下。是就此归顺,便也急忙的都跪下身去,口中均言“都愿归顺。”
喜得李云来,是忙走到近前,一一的将之扶起。又好言相慰,将四人让到坐上,又忙传下令去,命手下赶忙的摆酒款待四人,给四人压惊。四人倒也识趣,急说不敢。马三保对着李云来言道“末将早闻飞将军少年武勇,且奇计百出,这才在突厥人手中,夺回两座城池来。末将对飞将军,可谓是仰慕已久,今朝得见足慰平生了。”又连忙端起酒杯,给李云来敬酒。
正在这时,聚义厅外跑进一报事的军校。跑到了李云来得案前,抱拳施礼,口中言道“启禀主公,东城门外,有隋朝的杨林魏文通的人马,正在讨敌骂阵。请主公定夺。”说罢便退下去。
“来得倒是挺快的呀,看来杨林老儿,这是生怕堵不到我们呀?呵呵,来人,点兵,放炮,出城咱们去看看杨林这老小子。”李云来说罢,这酒也不吃了。是推杯站起身来,带着厅中的众将就往外来。文官们也是紧跟身后。
只听得城中号炮声不断。一连响了三次,城门大开,一对对的人马鱼贯而出。靠山王杨林,稳了稳心神,定睛往对面看去。就见前面出来不少得将官。一杆杆大旗,分为左右,侍与众将身后。每道旗上,都有一个将官的名号,绣在上面,大旗随风飘摆。显得是那么威武壮观。随后又出来一些文官,簇拥着一人骑马走出城门。来到阵前立住。
杨林毕竟也是有些老了,再加上一回登州,便不问世事。只是与那个新纳的夫人,终日相处一室,也不知道老头忙个什么、?杨林往对面看了半天,可等杨林也看清楚了,这心也提起来了。这回终于看清了,原来对面非是旁人,正是飞将军李云来。身边的众家太保也是吃惊不小,心说这李云来,不是听说死了么?如何又出来了?
杨林看罢多时,是催马往前来,到了阵前,高声地对着对面喝道“对面可是飞将军么?老夫可对你挂念得紧呢。还请飞将军出来答话。”说罢先将手中双棒挂好,立马于阵前等着李云来。
李云来看了看杨林,不由得晒然一笑。转身对着身边的众人言道“这杨林,跟我们打了这么许多的仗,到了此时,还不忘了招降与我等?可真够痴心妄想的。弟兄们给本侯观阵,待本侯出去会一会杨林。”说罢便催马跑到两军阵前,是勒住坐骑。
李云来将大枪先挂好了。对着靠山王杨林一抱拳,对其言道“老王爷别来无恙,云来这厢有礼了。不知王爷将我唤出,有何事情?如要是还说招降的话,就免了吧。”李云来是不卑不亢,只是静静的等着杨林的回话。
“唉,李侯爷,本王也知你的苦楚。可这朝廷的法度不可破坏,似你等都这般造反,这朝廷还可见其清明么?本王也与你打了这许多的仗,也知你是文武全才之人。如你要是报效朝廷的话,将来必是栋梁之材,兴许不失封王之位。而这造反毕竟不是正统,尤其你这才多少人马?大隋当初打北周,征南陈,都不费吹灰之力。何况你等,便似疥癣之疾。只待朝廷大军一到,便如摧枯拉朽一般。李将军,本王敬你是一个好汉,是一个人才,这方与你在此多说几句?你到底是何去何从?可要拿好主意?”杨林说罢,便要圈马回归本阵。
“多谢王爷的美意了。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大隋我已经看的透透的了。尤其是我看那修运河之事,靠山王你可知道死了多少人么?就我那日所见,一次就杀了上万人,那可都是大隋的百姓呀。杀完了,就那么往河里一扔。王爷,还是算了,你要是到我这面来,你就知道我的打算了。而且我必奉王爷为上宾,你看如何”李云来说罢,是圈马便回了本阵。
杨林傻傻的,立马在那等了一会。便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军中。李云来这一回来,马上便有人主动请令。要出去斗杨林,不是旁人,正是梁士泰。想头一阵出去,讨个彩头。李云来摇了摇头,开口言道“莫慌,且看杨林是否先出战?”
再说杨林回到本阵,一时是默然不语。众家太保适才在阵里,也看到了杨林跟李云来,一场的畅谈。可这一回来,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大太保徐芳,策马到了杨林的身前。倾身对着杨林问道“父王那李云来,又跟您说了什么?把您给惹的这般不痛快?待孩儿出去,与您出这口恶气?”徐芳说罢,是伸手便从马的得胜钩上摘下长枪。这就要催马出去。
“儿呀,你先莫急着出去。那个李云来也是一个忠贞之人。儿你千万不可伤其性命呀?一定莫要对其下毒手,好了你出去吧。”靠山王杨林说罢,是长出了一口气。一声叹息,带马便往后来。
徐芳听罢,好悬没给气的,在马上掉下去。心说你都给人家气成这个样子,还替人家说话,你这不是自找的么?这不是贱么。徐芳把气往下压了一压,这便要催马出阵,会斗李云来。
可正在此时,身旁一人开口对其言道“大哥且慢,这点小事何劳大哥出马。待小弟出去,将那个李云来的级取将回来,献到王爷的跟前。”说罢是不等徐芳答应,催马便出了本阵。
徐芳还没等看清是谁呢,人已经出去了,徐芳看着其背影,半天才看出来,原来是四太保李翔。这个李翔素来跟自己不对付。徐芳巴不得其早死呢。一见是他出阵了,心中一阵的冷笑。便立马在阵中,冷眼旁观。
李云来这边一看,对面出来一将。并不认识,一时是人人泄气,都憋着劲要斗杨林,可竟出来这么一个无名之辈,谁愿意出战?都想养精蓄锐,会战有名的上将。一时无人出去应战。
李翔一看,李云来这面竟没有一个出来,与自己交战,更加骄横起来,跃马与阵前,来回得溜着趟子。不时将手里的大刀,在手中挽一个刀花。以此来炫耀自己的武艺。李翔纵马跑了两个来回,见还是无人出来迎战,嘴中便开始没有把门的了。
“我说,对面的响马,可是被你家四太保,吓破了苦胆不成?还是你等得武艺,都是跟你师娘学的么?怎么都不敢出来交战?还有没有会喘气的,出来一个。”李翔是越的狂妄起来。也越的,不把李云来等人放到眼中。抬着头,用眼白瞄着李云来的阵前。
李云来一见,心说这不是作死么。这人要是想找死,你是怎么也拉不住。转头看向身边众将。“主公末将愿领一支将令前去,将其级捎回给主公。”一员大将,驱马到了李云来的马前,向其请令道。
李云来闻言看去,却是伍天锡。李云来本是,留着伍天锡去斗杨林的。一见其主动要头阵出去,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正在此时,有一员大将到了跟前,燕语莺声的对其言道“侯爷,就让末将出去,打着头一仗吧”?说罢,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火辣辣的瞄了两眼李云来。
李云来一看,非是旁人,正是红拂女。见其一身的红盔红甲,全身一套火炭红。胯下也是一匹红马。手中斜綽着一杆绣绒大刀。是人也英俊,马也威风。倒使得李云来,想起来了杨门女将。不过貌似杨门女将可是十二个,自己目前只有四位夫人。大夫人还不会上马抡刀。
“侯爷倒是准不准许末将出战。莫非侯爷也轻视女子不成?”红拂女柳眉一竖,杏眼圆睁,看其架势,李云来今天,要是不让她出战的话。那晚上就可想而知了。
李云来的马往后退了几步。李云来心说,这个姑奶奶我可惹不起。,即使让她出阵的话,料对面那个家伙,也不会是其对手的。何不送一个顺水人情给她,那么晚上。呵呵。想到这里,便和颜悦色的对其言道“红拂非是我不愿让你出战,实是怕你万一有事?我何以堪?不过你既然要出去,自然有把握。那便去吧。”说罢让开路来。、
红拂女向着李云来,丢了个媚眼过来。是催马舞刀便冲出阵去。李云来的心一下,便提到嗓子眼了。可这正紧张着呢,身旁又有人对其言道“云来,既然出尘姐姐,都可上战场去打仗。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去呀?你可不许偏心呀?”一个女将说着话,便一左一右的,围在了李云来的马前。正是黑白二夫人。李云来就感觉这头有多大。心说,这就是老婆多的好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摁下葫芦起来瓢。
李云来把脸一正,肃然道“你当这上阵打仗,是在家里一样么?真是胡闹。要是非要上去,也得等到红拂打完这一仗再说。”说罢便提心吊胆的,给红拂女观敌瞭阵。
白素花初始一听,李云来不同意。小脸当时一变,嘴也撅起来了,可当听到后面的一句话,不由得又喜出望外,二人便一边一个,同李云来并骑,往前看着。
阵前的李翔一看,对面阵里飞出一团火炭红。宛如一朵火云一般。转眼便到了跟前。仔细一看,却是一员女将。就看这员女将,长得怎么这么好看。面若桃花,柳叶弯眉,杏核眼。嘴不大不小。脸上没有寻常女人的脂粉气,却另有着一种英气迫人。真是分外的精神好看。再看手中斜绰着一杆,绣绒大刀。
李翔打量多时,不由得色迷迷的对着红拂女,笑着言道“我说这位小娘子,你怎到了战场上来了?你可要知道,这里可是舞刀动枪的所在么?这要是把你这,粉嫩嫩的身子给伤了。我该多心疼呀。你听我良言相劝,不如嫁给本太保算了。本太保,可是在靠山王座下位列第四。是很说一不二的。小娘子要是嫁给了我,这一辈子荣华富贵,岂不比你侍身与贼好?”说罢便策马往前靠近。
红拂女早已气得是银牙紧咬,杏眼圆睁。是二话不说,对着李翔就是一刀劈下。李翔急忙的闪身躲过,却也惊出来一身的冷汗。他没料到,红拂女是说动手便动手。刀法凌厉,快如闪电。这一刀不拖泥带水,一点花哨都没有,纯粹就是杀人刀法。这可把李翔给吓了一跳,原先的轻慢之心,此时也都收起。小心迎战。
李翔,大刀一摆,一招拦腰解玉带,对着红拂女腰部砍来。红拂女急忙举刀招架。二人便马打连环,战到一处。李翔的刀法纯是以力量取胜,每一刀都是大开大合,便跟村夫上山砍柴一般。一点花活没有。一刀是一刀,每一刀都带着风声,朝着红拂女迎头劈下。
红拂女则全是以巧招破敌,见招拆招,时不时地,还还上一招半式。只是不敢用自己的刀,去磕对方得刀,唯恐自己没人家力气大,在被人家把兵刃给磕飞了。所以只是一味的缠斗,窥伺时机。
一来一往,转眼便过去了五十几个回合。红拂女的额头鬓角也见了汗了。心中思付,不可再这么打下去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即使不被对方给杀了,也非得累脱了力不可。
红拂女心思电转,忽然想起,自己的老恩师,所交给自己的保命一刀。是一圈马头,往下便败。红拂女败可是败,并没有回阵里,是朝着南面便下去了。
李翔打着打着,一看红拂女却跑了,心说,不用问呀,这准是没力气了。你跑我就追,今天非得把你给抢回去,做我的第七房妾室。想到这里,是拍马在后面紧追不舍。转眼便追了个马头对马尾。
红拂女人往前败,眼往后看。见李翔竟然追上来了,便伸手在自己的鹿皮套之中,便取出一样东西。将挽手套在自己的手上,一回身,便对着李翔打了过去。
李翔是大吃了一惊,在想躲可就来不及了。啪,正打在李翔的面门之上。顿时打了个满脸开花。整个脸都给打得凹进去了。死尸当时载落马下。红拂女将链子锤往回一代,又收回鹿皮囊中。是拨马往回来,便要回归本队。
靠山王杨林一看,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身边的几家太保言道“我以前便跟你等说过,凡遇憎,道,女,幼出阵临敌,其必有非凡的手段。结果你等就是不听,这回可好,四太保死的凭是冤枉。可也给你等做了一个警醒。以后要多加在意。来人把我儿的尸身抢回来,我要给他好好安葬。”杨林说罢,是强忍着悲伤,又往对面的那员女将看过去,见其马上便要回到阵中。便开口对着两边问道“何人出去,与我儿报此大仇?”杨林连着问了两遍,是无人应答。这些人心说,你什么时候,跟我们说过上阵看见什么,要注意的话了。这不胡诌么?反正这个四太保生前,人缘也是奇差。要不是仗着杨林的恩宠,大家早就收拾他了,眼下看其死于阵前,这些太保心中都是暗暗高兴。所以无人上前答言。
杨林眼见如此,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凄凉。心说看看这些人,这就是人走茶凉呀。要是我有一天也这么去了,这身后之事,又该托付给谁呢?估计我的尸身,放到那里,就是臭了也无人去理会吧。想到此处,杨林便要亲自上阵。
“父王且慢,些许小事,何劳父王,金身大驾前往。此事便交给孩儿吧。”说罢是一马飞出阵外,直奔红拂女而去,看这位的意思,就是找红拂女来的。
杨林拢目光看去,却是六太保丁山。可没等叮嘱两句呢,身旁又飞出两匹马去。却是五太保,和七太保,这哥两个,也是憋着一门心思。要将红拂女生擒活捉过来。
六太保转眼离着红拂女已然不远,便高声的对其喊道“呔,前面的那员女将,且慢回阵。俺丁山前来会一会你。”说罢是马到了近前。
可就在此时,李云来的身边,也飞出两匹马去。正是黑白二夫人,也不跟李云来说上一声,是催马出了本队,来到了红拂女的身边。见丁山冲过来了,不由得是冷笑一声,一扬手,一道寒光飞出。
丁山眼看着红拂女停住马了,心头一阵的大喜。可转眼便看到,又飞出两匹马来,马鞍桥上,端坐着两员女将,一黑一白,长得也是如花似玉的一般。丁山心说这李云来,从哪淘弄来的,这么多的女将呀?正想着呢,一道寒光直扑面门。还没等明白过来,就听得,噗的一声,正中面门。顿时死尸倒落于马下,面门之上,赫然插着一把飞刀。
五太保和七太保此时,也刚好赶到了附近。就看到六太保,一个回合还没走上呢。便被人家,一飞刀就把命给要了。心中便是惊骇不已,有心策马回去,又怕杨林治罪,最后哥两个把牙一咬,心说得了,认了,是催马上前,各摆刀枪便来战三女将。
三女将是打了几个回合,虚应故事。趁二个太保不留神,是各寄出飞刀和飞锤,一样没走空,都击在两家太保的脸上。顿时两具死尸,是翻身落马。三员女将,则是嘻嘻哈哈的回归本队。
靠山王杨林一看,这倒好,上去两对倒下两对。心疼不已,心说看来,是不可再叫众家太保出马了。否则一会便死了个干净。看来只可自己出马。想到这里摘下囚龙双棒,是催马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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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车**战
杨林拍马到了两军阵前,后面五杆威武大旗,也随之出来。杨林仰起脸往对面看去。正看到李云来,立马与门旗之下。不由得火往上撞,又策马往前走了几步,用左手囚龙棒一指李云来,高声对其喝道“李云来,你出来,本王有几句话,要与你当面说上一说。”
李云来与众家英雄豪杰,一看杨林,这么快就绷不住劲了。叫李云来出去说话,多少也猜出几分,其所打得主意。李云来闻声,往对面看去。就见这靠山王杨林,头戴一顶,双龙争宝垂头紫金冠。身披黄金打造的护心甲胄,内衬一领,紫缎征袍,胸前一个冰盘大小的护心镜,亮的是耀人的二目。五股丝绳拧成袢甲绦,狮蛮带勒住护腰夹袄。左别弓,右挎箭,肋下一柄秋水宝剑。护塌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兽口半吞半吐一银环,横搭在铁过梁后。左右战裙,是走金边掐银线,遮住膝头。往脸上看,这一看,这杨林可有些见老了。但见其,面如赤碳吹浮灰。两道浓眉斜插入鬓。一双彪环眼,是皂白分明。胲下胡须如同雪染。胯下一匹宝马良驹,名唤雪里兽。头至尾一丈四长,吊肚,竹签耳朵。背后便是一杆大髳旗,金色照顶,黄云缎子镶边,周围镶着紫色的火焰。上面横绣着五个大字,‘太岁靠山王’。白月牙心里,是一个斗大的杨字。这杆大旗的两边,分别列着两对标旗。上面是银标头,黄心里,绣着黑字。分别是四句话,自幼未尝败。至老不失机。一双囚龙棒。艺压天下雄。‘
徐茂公看罢多时,不由得赞叹道“主公,这杨林可真是,浑身带着大将的百步威风。可谓虎老雄心在。只可叹,其是遇事不明。不辨明主,不惜这天下的百姓。其只知一门心思,效忠那个昏庸无道的昏君。不过,看他让主公出去答话,还是对招安主公的心思不死呀。”说罢,笑着摇了摇头。
李云来也冷笑了一声,言道“他可是痴心妄想了,待我先出去,与他说上几句话。那位兄弟,第一个出阵可要准备好了。等我往回一来,杨林一追我,你便可出去迎战与他。”李云来说罢,也是催马出了本阵。李云来这一出来,比起杨林来,可谓是寒酸的紧了。只是孤零零一骑出来,身边也无相伴的将官,也无大道旗涨其威风。就这么一个人出了阵。
“王爷别来无恙,不知王爷唤李某出来,有何话要跟我说呢?如王爷要是,还存着劝云来归顺之心。那就免了吧。莫如我劝王爷一句,这大隋眼看大厦将倾,王爷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如王爷要是不嫌弃,倒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中来,等你老了,我李云来给你举幡送走。王爷如此可好?”李云来这番话可说是入情入理,尤其这最后的这一句话,可说是,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说白了,那便是对杨林行子侄之礼。
杨林听了是口打唉声,想了一想,这才对着李云来言道“食君之俸禄,当做忠君之事。李云来我也知你是一番好意,可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你我,便来做一个了断。你胜了,便可以天高任鸟飞。建立你自己的一个朝代,我若是死于你的手中,便也是对这大隋,可谓是尽了忠了。”说罢,这便要催马上前,与李云来交战。
李云来却是二话不说,拍马便走。杨林一见,以为李云来怯战。在后是紧追不舍,李云来马往前赶,偷眼向后观瞧。就见杨林边追,边舞动手中囚龙双棒。看那意思,恨不得一步追上,将李云来一棒砸与马下。
这时,可恼了李云来阵中一人。气的怪叫一声,是催马便闯出本阵,也没跟徐茂公说一声。等人出去了,徐茂公才看出来,原来是尤通尤俊达。手舞五股烈焰钢叉,是纵马如飞。转眼便赶到了,杨林和李云来的中间。是不由分说,对着靠山王杨林便是一钢叉。
靠山王杨林,被唬了一跳,急忙挥左手棒,当开这一叉,凝睛细看,来的这员大将。就见其跳下马来这个头,再八尺开外。细腰扎背,头戴乌金盔,身披乌金甲。绿缎子中衣,身上斜披一领紫红战袍。往脸上看,一张紫黑脸,黑中透紫,紫中透亮。粗粗的眉毛,大眼睛。高鼻梁,阔海口。鄂下微有黑髯。胯下一匹紫黑马,掌中一杆,烈焰五股托天叉。
杨林打量多时,高声的对其喝问“来将通名再战,免得本王,不知是把谁给送上路了。”说罢是分开双棒,静等来人通名,再上前交战。
来人听了杨林的这两句话,却并不动怒,反而是笑着,看了看杨林,对其言道“我说靠山王,你着急寻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爷爷,便是随同大寨主,劫了你头批皇杠的尤通尤俊达。倒没想到,你老小子挺贼溜的。第二次竟然设下一计,好悬没要了我等兄弟的性命。今天没别说的,就让爷爷送你上路吧。”说罢是抖叉分心便刺。
杨林一听,哦,合着我的皇杠,是你等劫的。这可算是找到正主了,李云来,我跟你没完。想到这里是摆棒招架,左手一棒架住钢叉,右手挥起一棒,对着尤俊达的面门砸来。尤俊达急忙撤回钢叉,将这一棒横封出去。两马盘旋,二将便战于一处。也就两三个照面,尤俊达便感到有些吃不住劲了。便准备瞅冷子往回败。
尤俊达是举手一抖钢叉,奔着杨林的面门便刺。低下两脚一点镫。这马也做好准备了。杨林一棒挥出,用手里这囚龙棒的犄角,一下便咬住了钢叉的杆。口中暴喝一声,“给我撒手。”右手棒一棒挥奔尤俊达的左胳膊。尤俊达要是不撒手,这胳膊便废了。急忙的扔叉,是策马就往回败。杨林一见心中冷笑,这还让你走了不成,是一催马便追了上来。手起一棒,就听得啪的一声。对面的群雄,吓得都是一闭眼睛。心说尤俊达这一条命是交代了。
杨林也以为这一棒,必将尤俊达给砸个脑浆崩裂。可等拢目光细看,差点没把杨林给气晕了。就见尤俊达是撒开两条腿,正往本阵跑呢。原来杨林适才一棒砸下,尤俊达人往前败,耳朵一直听着后面的动静。一听就知道不好,急忙的两脚离开镫,将头一抱,一个跟头折到地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起身来是撒脚便跑。杨林一见是紧追不放,心说今天,我非得把你给砸死不可。
这杨林胯下是宝马良驹,尤俊达有马骑的时候,这度还勉勉强强。更何况这时没马了。转瞬之间,便被人家给追上了。杨林一见是心中欢喜,探身举棒,是一棒就砸了下来。
可正这时,就听得一声弓弦响。杨林心中就是一紧。急忙的收回身来,举棒护住上身。一看一道乌光要到面前,急挥左手棒,往外一挡。只听得叮的一声,一支雕翎箭被磕飞在地。
杨林心说这响马,就是无道义可讲。就靠着暗箭伤人,抬头一看,尤俊达此时早就跑回本队。队伍之中有一人手持弓弦,正在往这面张望。不用问了,适才的那一支箭,便是此人射的了。
“可还有人,敢出来与本王一战。要是不敢的话,趁早投降,本王还可网开一面。”靠山王耀武扬威的,纵马在阵前,跑了两个来回。
李云来往两边看了一看。王君可到笑了。对其言道“这个老头还挺有精神头的。主公待我出去与他一战。”说罢一刀杆子,抽在马的后叉股上。这马疼的,一下便窜出多远。便到了杨林的跟前。
杨林细看此人,就见此人是卧蚕眉,丹凤眼,紫红的面庞,下面五绺长髯。身披一袭绿袍。真仿佛是三国的关云长在世重生的一般。看罢多时,心说倒没想到,这响马之中,还有如此人物。杨林低沉着声音,对着对面来将问道“来将何人,看你相貌堂堂,怎可**为贼。本王给你指一条路,本王素来有爱将之癖,本王座下十二家太保,眼下死了几个,本王见你这副摸样,甚是喜爱。有心收你为义子,你便可不再为贼了。怎么样?本王也不用你马上倒戈,回头便去打李云来。只要你现在弃暗投明。足可。”说罢是将双棒交与单手,手捻银髯,微微含笑,等着王君可的应答。
王君可到没有想到,这靠山王杨林,竟跑到这里招安来了。一时看着靠山王,竟然是不知说什么好?这仗也自然没法再打了。想了一想,王君可笑道“多谢王爷的美意了,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我家主公眼下是地无一域,将无百员。兵不上万。可我家主公每到一处,老百姓不说是黄土垫道,净水撒街。可也对我家主公是双手拥护。起码我家主公手下,可没有食人婴孩之徒。并且嗜杀之辈。靠山王,我敬你年老体衰,想当年打北周征南陈,也是一个英雄好汉。今日我便让你三招,撒马过来吧。”王君可说罢,便将大刀就横在铁过梁之上。等着靠山王杨林先动手。
靠山王似乎是万般无奈,口打唉声,轻声言道“也罢,人各有志。本王也不多说了。”一拍坐骑,马抢上垂手,举棒便砸。这是动手便不留情,举手不让步。大刀王君可往旁边一带马,便躲过一棒。杨林一棒走空,右手棒一招海底捞月,由下往上而来。是直奔王君可的右肋而来。
王君可急忙的闪身避过,这可就是第二招了。杨林不等王君可回身,又是一棒,照着王君可的后脑海拍来。王君可又急忙的俯下身去,躲过这一棒。这连着便让了三招,王君可是话付前言。可王君可万万没想到,这杨林一见无法收降他,心中便已动了杀机。
杨林是一棒跟着一棒,一棒快过一棒。不把王君可给砸死,是誓不罢手。可王君可却失了先机,一时无法还手,只能是左让右闪。一时是险象环生。一个不留神,杨林的一个反手棒,正拍在王君可的后掩心镜上。耳轮之中,就听得啪的一声。把个掩心镜,是打了个粉碎。王君可一张嘴,喷出一口血来。是伏在马鞍桥上,往下就败。靠山王杨林是并不追赶。
王君可是一直败回本阵。到了本队,自有人将其扶下马来,回金缇关治伤不提。李云来也是有些惊异,心说倒没看出这老头,竟然如此厉害。看来除了自己,是无人可胜得了他。想到这里,便抬腿摘下三尖两刃银蛇枪,这就要出阵,会战杨林。
“主公且慢,些许小事,何劳主公亲自出马。末将不才愿意去会他。”说罢一匹青马,是飞纵而出。李云来看其正是铁锤将梁士泰。心说一力降十巧,兴许便能胜了杨林。且看着吧。
靠山王杨林一看,又来一将,见此将黑黑的脸膛。一身乌衣,竟没罩盔甲。手中是一对镔铁压油锤。看这锤的分量,可是不轻。
可没等杨林说话呢。梁士泰已到了跟前,是一锤砸下。杨林并不敢,用手里的囚龙棒往外招架。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杨林只是一味的与其游斗。时不时的还上一招半式。杨林是不着急,可把梁士泰给急个够呛,心说就这么一个糟老头,我都拿不下来,有何面目回去见我家主公。想到这里,是一锤紧似一锤。
这么一会,便已过了十几个回合。梁士泰是就跟疯了一样,一个劲的猛砸,到了最后,也不讲究什么招式了。干脆就是仗着一身的蛮力,抡锤瞎砸。
杨林一看心说行了,是一拍马头。这马滴溜一转。便到了梁士泰的身后,梁士泰一锤走空,一看面前的杨林人没了,心里也知道不好。是急忙的催马往左前来。哪还赶趟么?
杨林得囚龙棒,是带着风声便拍下来了。好在梁士泰马往左前抢。杨林这一棒,正砸在梁士泰的右膀子上。就听得咔吧一声,梁士泰的右手大锤,当时便落在地上。人也是趴在马背上,往回便来。
“傻小子,本王放你一条生路。尽管逃命去吧。”杨林说罢,也觉得有些劳乏,正待要勒转马头,回归本队休息一下。可就这时,李云来的队伍之中又飞出一骑。
“杨林慢走,俺伍天锡来了。老头等着我,要走也可以,把你的脑袋留下再走。”伍天锡是马快刀急,一眨眼便到了杨林的跟前。是一招力劈华山,以上示下。就是狠狠地一刀。杨林急忙的,举起单棒往外一封。
此时天已然渐渐的黑了下来。两边人马,都点起来松油火把。给各自的主将照着亮。李云来看了看场中的两人,回头吩咐道“来人,去城中有名的酒楼,订上十几桌子饭菜。就摆到这来,让弟兄们吃饱喝足了再去跟老儿杨林去打。记着,多多益善,这还有不少的军校?去回。”李云来吩咐完,又回头看向场中。身边的小校,领了令,自去准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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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守城血战
眼下两方得战阵各点起来,松油火把,气死风灯高高的挑起在马一旁。是亮如白昼。再看场中央,还在打着。这回换上了尉迟敬德,尉迟恭的这杆龟背驼龙枪,使得是神出鬼没。可是无论怎么进招,都被杨林的一对囚龙双棒,给牢牢地封挡在外头。根本是递不进去招,靠山王杨林现在,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在支撑着,至于身后的众家太保,虽有心上前来助阵,可一是杨林没有话,这个老头脾气倔着呢。要是不经他的允许。擅自上前来助阵,轻了是骂你一顿,重责责军棍十下。二便是,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够不够格,这要是贸贸然上去,不得像那几个太保一样,再把命丢在那里,可就得不偿失了。故此,是人人相望,却无人肯策马上前。至于魏文通心里,是急得如同油烹一般。可深知老王爷的秉性,是也不敢上去,只得苦苦的等候着。盼望杨林主动回来。
尉迟恭一连,又扎了杨林三枪。都被杨林给用囚龙棒磕开,没等杨林回过神来,尉迟恭是拨马便往回跑,边跑边嚷道“下一个该谁了,把酒给我斟上,我还真有些饿了。等吃饱喝足了,再陪老头玩上几个回合,可就该回家睡觉了。明天继续来。”说罢是拨马往回来。
杨林现在是又累又饿,再一听尉迟恭这番话。气得差点,没在马脖子上出溜下去。定了定神,咽了口吐沫。也想回归本阵,明天再说。起码这一天没吃饭了,看着人家对面,已经是摆起来桌案。放上酒菜,那些人竟然在战场之上,就开始吃喝起来。不时的有人举起酒杯,遥遥的对着杨林敬一下。可把杨林给气得够呛。
杨林是带马往回来,可就听得身后一人喝道“杨林老儿,莫非是怯战不成?待某家,与你报了这国仇家恨再走不迟。”说着话,一匹马跟箭打似的,一路驰来。
杨林定睛观瞧,就见这员大将是淡黄的脸庞,胯下一匹黄骠马。手中一对瓦面熟铜双锏。是人也精神马也威武。杨林看着这身打扮,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来。那便是自己打南陈的时候,遇到的那员姓秦的大将。跟面前的这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胯下也是黄骠马,手中一对瓦面熟铜双锏。
杨林打量多时,这才开口问道“对面来将何人?”说罢是将囚龙棒,掸再马的铁过梁之上。自己要稍稍喘息一下,毕竟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人上了岁数,又打了这么一天,并且水米没粘牙。怎么能受得了?杨林现在就凭着一口气,在这里强挺着。
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琼秦叔宝。一开始便要出阵来回斗杨林,却被李云来给拦住了。李云来深知这杨林,乃是这隋朝的第八条好汉。而这秦琼是第十三条,还得跟尉迟恭并列。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要说杨林,还是上了几岁年纪。人到七十古来稀,这就不错了。
“我父乃是南陈的总兵,他老人家姓秦,恕个罪说名彝。就是死在你这老匹夫的棒下。今天我要为父报仇,杨林你废话少说,纳命来吧。”秦琼说着,是催马上前,举锏就砸。
杨林听了此言,就是大吃了一惊,急忙策马避过,冲着秦琼一摆手。急声对其言道“你且等等,你是何人之子?你在说一遍?秦彝,原来是他。要不说老夫一看见你的长相,便觉得面熟呢。唉,那是老夫当年惟一做下的一件错事。老夫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呀。所以把你爹的铠甲也留了下来,现在还在我这里,我每每是睹物思人呀。本以为他已经无后了。实在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孩子。天可怜见,秦琼呀,为了弥补我等初所做的错事,我有意收你为我的义儿干殿下,你可愿意?我虽有这些太保随侍左右,可你看看,这些人不过都是酒囊饭袋,没有一个,能日后继承我这王位的。你要是愿意,就赶紧的下马归顺。日后老夫把这喏大的家业和这王位,都双手送与你。你看可好?”杨林说着话,这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虽是饥肠辘辘,可在战上几个回合,还能勉强支持的住。手中的囚龙双棒,也暗暗的准备好了。
秦琼一听是,一阵的冷笑,张嘴就是呸的一口。吐了杨林一口吐沫。咬着后槽牙对其言道“我说杨林呀,你是错翻了眼皮了。我怎么能认贼作父呢?你别再耽误功夫了,趁早纳命来吧。”是一锏紧似一锏。秦琼在这玩命,后面阵里的徐茂公,看着阵前的二人,你来我往打得是不可开交。便转过头来,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看来这杨林,非是一人可敌的呀?依我之见,既然已经是采取车轮战法了。那就做得再彻底地些,一轮派上去几员大将,一起打他,让他顾左顾不了右。岂不更好?”徐茂公说罢,是手捻胡须,笑看着李云来。
李云来两眼一亮,转头看了看身后。众人此时,已经吃喝的差不多了。李云来高声对后面说道“罗士信,马三保。齐国远,李如辉,段志贤。你们上阵与秦琼轮战杨林。今天非得把这老儿,给弄趴下不可。”说罢是冲着几人摆了摆手。
几个人是齐应了一声,各抖交环。便冲上战场。是不说二话,各挥兵器,便将杨林就给围起来了。魏文通一看,心说这那行呀?急忙催马舞刀,就要上前来助阵。可没等他出马呢,就见远处飞来一匹战马,马上一个探马蓝旗,离着还很远呢,就开始大声的喊道“大帅不好了,潼关被一群响马给包围了,眼下已经是岌岌可危。请大帅火回去,好兵救潼关。要是再迟上一会,潼关可就不保了。”来人说罢,马到了魏文通的跟前,焦急的望着魏文通。等其拿个主意,是到底该如何?
魏文通一听,这心也是顿时凉了半截。心说,原来他们打金缇关,取曹州是假。真正的目的竟是潼关,也是,潼关一得到手。便可直取长安。这大隋的江山,可就要不保了。想到此处,是急忙对着身边的大太保徐芳言道“大太保,你也听见了。这潼关要是不保,这大隋的江山可就要完了。所以我得赶快回去,救潼关去,一会你替我跟王爷解释一下。免得王爷误会与我。来人,撤兵。”魏文通说罢,是不待大太保徐芳说什么,是挥兵回撤潼关。
这魏文通一走,这几家太保是更没主心骨了。有心鸣锣收兵,又怕杨林回来责怪,是左右为难,再看场上,已经又换了一拨人。这帮人比起刚才那拨人,还要凶狠好战。不时地竟偷下家伙。杨林是左支右挡,苦不堪言,有心叫下面的魏文通,和众家太保上来。可人家这群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时机。只得是苦苦挣扎。
李云来在后面一看,心说得了。我也给他来一下子吧,好尽快结束战斗。想到这里是抽弓搭箭,弦开如满月,就瞄准了杨林。是一送后手,箭去如流星赶月。
杨林正在跟这几员大将打着呢。忽听得一道劲风,是直扑向面门。急忙的挥棒,磕开一把大刀。将身子尽量的在马上一歪。可已经是晚了,噗,的一下,正射中再肩胛窝上。
杨林在马上疼的身子一载歪,差点掉下马来。是拨马往回便败,身子紧紧地伏在马背上。也不理会,后面是有无人追赶与他?一路的败回本阵,一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杨林可是实在坚持不住了。普通的一下落于马下,这一下,可把周围的几家太保给吓坏了。是纷纷的下马来,将杨林给搀扶起来;扶到临时的营帐之中,去找军医起箭。救治伤口。可因为主帅倒下了,一时不知道是撤兵,还是不撤兵;只得还是死死的围困在金缇关外,等杨林清醒过来时候再说。
李云来这一帮子人,是得胜回了金缇关。众家英雄豪杰回到了临时的聚义大厅,纷纷的落座,是畅谈这一仗,打得是多麽的痛快。不说这些人怎么高兴。唯有秦琼是闷闷不乐,在一边**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李云来自然知道秦琼的身世,以及和这杨林之间,有一段血海深仇。今日没有把仇人给杀了,为父报仇,这心里如何能痛快?李云来走到秦琼的身边,坐下来对其言道“大哥莫要对杨林在耿耿于怀了,迟早有一日,大哥必能亲手摘下,老儿杨林的脑袋。不过在此之前,大哥咱们大家还得好好计较一番。此地不是久滞之所。就恐隋朝在调来大军,围困住此关,届时你我以及众家弟兄,可就插翅难飞了。所以还得由你和军师,一起拿个主意出来。”说罢便静等秦琼的下文。
秦琼听了这一番话,便也只能将自己的事情,先暂且放上一放。长叹一声,对着李云来言道“兄弟所言即是有理。要是依为兄看,这杨林不一定能够善罢干休。尤其是在金缇关前,吃了这么大亏。估计他还得调附近的兵马来,依我的看法,还是先等等,程咬金回来,咱们好一起动身,离开此关方是正理。三弟你说呢/”?秦琼说罢,扭回头看向徐茂公。看他有何话说?
“二哥所言极是有理,要是咱们先走了,程四弟回来见不到咱们。一方面着急,不知道咱们去哪里?另一方面,就怕他遇到杨林调来的军队,那时他可就不好脱身了。所以咱们只可在这里等他,他回来时候也好有个依仗,到时想法子脱身就是。主公你说呢?”徐茂公说罢,是又将话头,还给了李云来。
李云来听后点了点头,对着二人言道“那就依军师和大哥所言,好了各位弟兄,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尽早回去休息,明日兴许,还有不少的硬仗要打呢?”李云来说罢,是自去休息。众将一看,也是纷纷的各自回去休息。
可众人睡到半夜之时,可坏了,就听得这金缇关外面,是号炮声连天的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响个没完。李云来此时,正在书房之中和四位夫人谈心。当众人说到三女将,分别打死了杨林的几个太保之时。裴翠云都听呆了,不是的,用一种艳羡的目光,看这三位女将。把三个人瞅得,是脸上飞起一片的红晕来。
“我说三位妹子,咱们家公子,娶了你们可真是好福气。不比我,不能上阵助他一臂之力。你们堪称是巾帼英雄了。云来,你的怎么奖赏三位妹妹呢?可说好了,不许是世俗之物?”裴翠云说罢,是轻掩樱口娇笑个不停。而眼角之中,却落出一种狐媚之意。
三个女将,一听裴翠云的这几句话。不由得,也露出一种妩媚。斜了李云来一眼,眼角眉稍,充满着春意。李云来一见,心中也便明白了。因终日行军打仗,五人在一起的时日,特别的少。这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不可违背。李云来也随着笑了一笑,这边要催促几人入罗帐中,好**一刻。可正这个时候,外面的号炮声是响声连天。
李云来一听,便是大吃了一惊。虽是觉得有些扫兴,可也知道关外必是出了大事了。估计是有隋朝的军队到了关外。急忙的顶盔贯甲,带着三员女将,是急急的奔出府门。在军校手中接过马缰绳,是翻身上了坐骑。手起一鞭,便奔城门而来。
等李云来同着三员女将,急急忙忙的,顺着马道奔上城头一看。就是大吃一惊,就见城下,人马林立,是刀枪剑戟排成了无数行。只看到粼粼的刀光剑影,都看不出人来。如同一片片刀山剑海相似。火光冲天,几乎把天都给点着了一般。
李云来仔细的,看了看那些旗号。就见排在头一个的,便是潼关大帅魏文通的人马。第二个便是八马将新文礼。再加上靠山王杨林的队伍,是兵如海,将赛林。人马众多看不到尽头。
李云来这个时候,反倒平静下来了。看了看周围,弟兄们此时已都奔上了城头,正把着城垛往下张望。便开口对着众人言道“莫要慌张,外面还有程咬金,估计他会想办法的。还是都先回去休息去吧。待明日再说。军师,大哥你们俩且留步。我有事要与你们商议。”说罢是又转回身来,看着城外一时无语。
这魏文通怎么又回转来的?他本是急回兵去救潼关。可当他到了城下一看,哪有响马的影子?在找那个报事的军校,早已是踪迹不见。不由得恨恨地入关询问守城的军校,最近可有人来攻打潼关?守城的军校听了这个问话,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都说无人来夺关,别说看见响马了,连行脚的客商都不见来一个。魏文通这才知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担心靠山王有失,急忙的派人通知了附近的新文礼。两个人各带本部人马前来助杨林。可到了这才知道,靠山王中了一箭,已然大败而归。二将本想连夜攻城,却被杨林给拦住了,再说二人,连这最基本的云梯都没有。又用什么去攻城?便只得等到天明再做道理。
李云来看了看下面的隋朝军队,便开口对着徐茂公问道“军师如今又该如何?下面的军队太多,看来是不可轻易出去应战。还请军师拿个主意出来。”
徐茂公看了看底下,那一片片的隋朝军队。皱了皱眉头,这才开口道“主公,某有三计。一是趁隋军初来,弃关而去。二便是现在出城,打他个措手不及。但只恐对方,已然是有了准备。毕竟那魏文通可是镇守一方的大将,焉能不明此理。三便是苦苦守关,等待程四弟带人前来搭救。主公以为如何?”徐茂过说着是不慌不忙的轻摇羽扇,眼观城下,倒显得不那么着急。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那就依着军师之见。来人,把免战牌与我挂下去。明日我等不再出阵。军师,大哥走,到我府里咱们喝酒去。”李云来说罢,是带着三员女将,和徐茂公秦琼等几人。便回了临时的府邸。李云来同徐茂公和秦琼喝了一宿的酒,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这才各自回府休息。
此时金缇关外,杨林以及魏文通和新文礼,连带着众家太保,都吃过了早饭。这便点起军校,出的营门开始准备交战。可一出营门,这些人仰头一看就是一愣。
就见城头之上是鸦雀无声,跟昨天那番生死劈杀的景象是截然相反。且就见城垛之上,高高的挑着一面免战牌。城楼之上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只见一面大旗是迎风飘摆。
杨林和魏文通以及新文礼,看着城上,又彼此对视了一眼。心说这算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些响马,是连夜撤走了不成?
“王爷,我愿领令先去试探一下。看看这些响马,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咱们也好早作防范,以免在中其奸计。”八马将新文礼,是催马到了杨林的面前,对着杨林抱拳请令道。
杨林情不自禁的,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臂膀上的伤处。这可是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没有过的事。居然受伤了,又看了看新文礼,便点头道“好,新将军可要多加注意。这些响马,可跟以往的响马可不一样。多是奸狡之徒,手段众多,就连本王也吃了亏了。”杨林边托着被包起来的手臂,边注视着新文礼,领了令下去,找齐军校打造云梯。没多久便打出了十几架,粗造的云梯。军校们也多准备好了,这便开始要攻城。新文礼是脱去铠甲,身上只着了一件军衣。是手持横刀,一声大喊“给我冲,先到城头的本将有重赏。”说罢,是头一个窜了出去。手下的将校们,也是嗷的一声,跟着搭起云梯飞扑城头。
此时众人,尚在沉睡。城上今日,是由李云来亲自守城,秦琼身为副将。协同守城作战。李云来这里早就准备好了,灰瓶炮子,滚木擂石。一见隋军是不顾生死的,搭了云梯就往上冲。便举起手来,眼看隋军已然到了云梯的中央了,把手狠狠地往下一挥。
顿时城上,便如同开了锅似的。是灰瓶滚木,一切守城的东西,是往下一起倾倒。隋朝的军校们,不断地有人惨叫着,被砸下云梯去。可余下的人,还是不顾生死的往上攀爬着。
后上来的军校们,将盾牌挡在头顶。顶着往上来,虽然还不时地被砸下去些。可终于有人要爬到了城头,新文礼此时也是身先士卒,夺了一架云梯,就往上来。
“放钉木,弓箭手准备。给我瞄准了再射。”李云来在城上,和秦琼不时地奔跑着。指挥者手下的军校们作战,这些人毕竟是刚从山上下来的,根本没有这守城作战的经验。全靠李云来和秦琼的,不断地指挥变动,才堪堪,打退了几次隋朝军队的进攻。
城头之上,万箭齐,不时的有滚木丢下去。还有一些石头被举起来扔下去。砸的云梯从中断做两截,隋朝的军校们跟下饺子似的,纷纷的掉下去。可随之一些弓箭被抛射上来,一些守城的喽罗兵,立刻中箭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眼望着城头,兀自心有不甘。还想要站起来去杀敌。
战争异常的惨烈,双方不时的有军校倒了下去,却无人去望上一眼。一方是拼了命的往上强攻,一方是努力地防守着。
“报主公,弓箭以告罄。滚木已然不多。请问主公该当如何/”?一个头领跑到跟前,对李云来问道。李云来闻言看将过去,确实,城上此时能扔的东西,都已经被扔下去。除了弟兄们的尸体。在地上七躺八歪的,一个个睁大着眼睛望着蓝天。
“弟兄们,你们怕不怕死?”李云来的神情肃然的,对着眼前这些,血染军衣的军校们问道。
“主公,我等不怕,甘愿随同主公同生共死。”军校们齐声的喊道。苍凉的声音,穿过厮杀的战场,传得很远很远。李云来拿过一张大弓,正要搭箭,忽听得身后一阵的嘈杂的声音传来。
李云来满心疑惑的回身看去,就看到弟兄们,带着一群手里搬着砖头石头,肩上扛着木板,或者是木箱木柜等东西的老百姓。是蜂拥上城头,最后面是徐茂公和三员女将,手里也都搬着石头,或是木板之类的。汗流浃背的往上来。
“军师,他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不用来的,”李云来有些不解的,对着徐茂公问道。“主公,这是城中的百姓自组织起来的,他们说,即使不死在这里,将来也得因去挖运河而死。而且看咱们义军自从进了城中,对百姓是秋毫无犯。并且还关心着城中百姓的贫苦,就是官府也做不来这些事的。所以他们愿意助我等守住此诚,打退隋军。拥戴主公长留在此。”徐茂公气喘吁吁的说罢,是奋力的将一块石头举起来,狠狠地砸下去,顿时一溜的隋朝军校们,惨嚎着坠落下去。
李云来也只得点了点头,继续指挥战斗。可这隋朝的军队是无边无沿。又如同海浪一样,是一波退下,一波又席卷而来。打退一次进攻,是又紧接着来第二次。纯粹是用人来堆,就为了夺这座城池,抓住李云来众人。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两方此时战斗,是呈现白热化。就是拉锯战,损耗战。就看谁最后难以为继。百姓们带来的东西,也都被扔了下去。此刻,不时的有隋朝的军校,登到了城头之上。守城的士卒们已经红了眼睛,干脆是跟其开始肉搏,不时的,有守城的军校,抱着隋朝的军校们一起跃下城头。双双殒命于城下。
李云来如鹰一般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下面。就见那个主将,此时也登上云梯,并且马上便要登上城头。李云来是张弓搭箭,瞄准了那员大将的哽嗓咽喉。
179 兵救金缇
李云来弓拉如满月,就对准了,正往上攀爬的新文礼的面门。眼见其,已然往上登了有十几蹬。估计其在云梯上,再无可躲闪之处,这才一松右手。啪,哧。一箭飞出。去似飞蝗一般。对着新文礼的面门便射过来了。
新文礼正在往上攀爬着,忽然感觉到有危险临近。急忙地往下一低头,噗,一箭正射在新文礼的右眼睛上。眼是心之苗,这么大的一支箭,射在上面还好的了么?当时把新文礼,疼的就是大叫一声。身子失去控制,一下便坠下城去。新文礼这一掉下来,下面的军校们,急忙地是用手去接。当场便砸折了几只胳膊,还算不错,新文礼落到几具死尸身上。堪堪保住了性命,旁边急忙有军校将其扶下去。开始起箭治伤。
这些攻城的军校,也无大将督战,一时无所适从。是纷纷的往下败退下来,有刚登到城上的,被守城军校是一刀砍落城下。或是在城垛之上刚一露头,就被一枪扎翻,落于城下。一时间,打得是毫无章法。隋朝的军校们,这一下,便比适才新文礼指挥的时候,伤亡可要大得多了。
杨林一看,新文礼也受了重伤,他的军队也无人指挥。是溃不成军,这败军是最可怕的,万一被其,把自己的阵脚冲乱了,那可就不妙了。到时再被李云来趁势,来上这么一下。那准得全局溃败。想到这里,靠山王杨林砖头,对着魏文通吩咐道“魏文通,你率你的军队上去,与本王亲自督战。见有意图溃逃的可就地格杀,不得有误,一定要在今天,把金缇关给本王取下来。”杨林说罢,是怒瞪金缇关城头。望着那城上,射了自己一箭的李云来,是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暗誓,必生擒此人,到时让其生不如死。
魏文通领令下去,开始指挥自己的嫡系部队,往前散开来,逐渐的压到前面。迫使这新文礼的军校们调过头去,再度往城上冲杀。
“来人,与本帅给前面的军校们传下令去,有善退者就地杀。有鼓动溃散者,夷灭三族。有偕同逃跑者,必连坐其余的将校。届时一起就地格杀。都听明白了么?弟兄们,给我盯着前边的人,弓箭手,见有人掉头便就地射杀。”魏文通声音冰冷的,对着下面的偏副将领下令道。手下人领令下去执行不提。
新文礼的手下军校们,**无奈是又掉过回头来,再一次对着城墙起冲锋。下面的魏文通,又调动一批弓箭手,往城上开始仰射。魏文通并命人去附近的山林,去砍伐树木。开始建造比较粗造的抛石器,和撞城墙用的巨木。魏文通是下死令,今天必须拿下金缇关。所有的军校们各司其事,开始砍树的砍树,去凿石头的凿石头。城下是热火朝天准备攻城的器具。
李云来在城上,看着城下的魏文通,也是赞叹不已,其人如不是总是对杨林献媚,显得有些软骨头。军事才能还算不错。
金缇关城墙下的护城河,已经被新文礼的军校们,大段大段的用土填上。转眼之间,已经有一大片的护城河,已成为了实地。比起刚开始新文礼进攻的时候,又增大了可活动的范围。一场血战,已经是不可避免得。只是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胜者。
“夏逢春,青石,何在?令火器手准备干草,浸上火油,准备投掷。把能用得上的霹雳神雷都拿出来,今天是关键的一仗,这些东西,也该是大显神威的时候了。在一个,多制造以前我交给你们做的那种毒烟团。把那个投石机拿来,用投石机给我往下投。罗士信,领一部分人,去城中老百姓的家里,去多借些铁锅,就在这城头上,给本侯烧热水,加上屎尿。准备往下泼。快去。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沿城巡看,看可否有易被攻下之地,要严加提防。”李云来有条不紊的,开始调兵遣将。众人一一地领令下去,自己忙活自己的一摊,守好自己的一段城墙,力求不被魏文通的人马攻上城来。
魏文通眼见着攻城用的简易抛石机,已经被推到金缇关城下。所有军校也都准备好了,就待自己一声令下,开始跟着前面缓慢攻城的新文礼的军校们,一起去攻城。
“来人,准备进攻,先开始抛射第一轮的石头。”魏文通大声的下令道。手下军校则是闻风则动,纷纷的把诺大的石块,装上抛石机。将机簧板起,绳索系上,只待一声令下,是一起挥刀砍断绳索。“断绳。”一个都尉向下传令道。一把把横刀挥起来,齐齐砍到绳索上。顿时一块块的石头,被抛射出去。直扑奔金缇关的城头。
“快闪开,石头上来了,小心提防。”李云来砖头,对着左右大声的提醒着。可这一轮投掷过来的石头,实在是太多了。纷纷的砸到了城头城垛之上,不时有军校被砸倒在地,变成一滩血肉。躲闪开的也被碎石头划伤。李云来一转头的时候,额头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血立时流了下来,糊在了眼睛上。使他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旁边有人上来,要给他包扎一下。却被李云来一把给推了开去。回头对其大声的吼道“给我守好城,老子这点伤,还死不了人的。弟兄们成败便在今天。”李云来说罢,是赶到了投石机旁。亲手将一团,刚做出来的毒烟团放上去。旁边有人将其点燃,李云来狠狠的一刀砍下去。绳子断处,木勺高高地扬起,毒烟团被高高地抛射出去,落在魏文通的军队之中。
一阵的黄色烟雾,在战场之上弥漫开来。周围的军校们闻了,立刻便倒在地上,呕吐不止。一团团的毒烟团被扔了下来。战场之上,转瞬便被黄色烟雾给笼罩住了。魏文通眼看着身边的军校们,一个个捂着嘴倒了下去。接着便是呕吐不止,呕吐过后便是口吐白沫。
魏文通的眼睛,顿时也红了起来。这是他以前从没碰到过的,居然还有人出这个招数,来破敌。想了一下,大声的喊道“来人给本帅传下令去,撕下布条,把口鼻都掩护好了,在攻城。”喊罢,是亲自走到一面大鼓跟前,夺过一对鼓槌,亲自给手下将校们擂鼓助威,催促其进攻。闻鼓必进,闻金必退。将校们撕下布将口鼻掩好,再次挥着手中的兵器,不顾生死的扑奔上来。
李云来这次制作出来的毒烟团,因为是匆匆做出来的。再加上没有那么多的材料,所以毒害不大,一阵风刮过,便已散了去七八。
眼看着魏文通的人马,已经到了城下。城门之处,早被一代代的泥土,挡得严严实实。此处到不虞岂能攻破,估计魏文通也通晓此点。故使人推巨木车,到了城墙这里,开始撞墙。军校们举着盾牌,抵挡着城头上的箭矢,和被扔下的乱码其糟的东西。不断地往回拉着巨木车,再用力的送出去。巨木狠狠地撞在城墙之上,最初只是,撞出一块小小的缺口。而后一小块城墙便脱落下来。
因为这次的攻城战,是杨林临时决定的。故此,没有较大的攻城器械。楼车等东西,一时都没有准备。这可说是李云来与众英雄好汉的幸运。毕竟刚刚仓促起兵,对于这样的战争,毕竟还没有经历过。不过经过这次战争的洗礼,李云来乐观的估计,这些人应该多多少少明白一些。只是,这是用鲜血换回来的宝贵经验。而眼前的情景,也敦促李云来,更加决心要开一个武备学堂。只有战争,才能教会你如何去打仗。这是颠补不破的真理。
“火油准备,目标是底下的那部撞墙车。预备。投掷。“李云来一声令下,十几个装着火油的灰瓶,被投了下去。正落在撞墙车上,立刻便碎了,火油也流在车体之上。一会便覆盖了大部分的车体李云来亲手取过一支火箭,认扣搭弦。旁边有人,将箭头上的药捻点燃。李云来待火燃起来时,便对准底下一松手。底下人不及反应,有一个人的手,摁在撞木车上。被李云来一火箭,正给牢牢地钉在上面。火立时便燃了起来。那个人惨呼着,使劲的挣脱着。可撞木车上,已经被泼满了火油。一下这火,便不可控制的燃烧起来。那个军校在火中,不断的扭曲着身体,向着远处的军校们求着救。可终因火势太大,无法靠前,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士卒被烧死,车被烧塌架。
一共五台撞木车,都无一例外的被火烧毁。实际说起来,这也难怪,一般的撞木车上,蒙着生牛皮。早做好了放火的措施。而此时魏文通上哪里去找生牛皮去,只得因陋就简,结果落了个这么结局。
魏文通眼见着投石车是不奏效,撞木车也被李云来给毁了。一时真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只得命令手下军校,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攻上墙头。
李云来众人感到压力,越的增大了起来。那群隋朝的士卒们,是蜂拥着往上冲着,一个掉下去,紧跟着又上来一个。终于有十几个人登到了城头之上,跟双凤山的弟兄们厮杀起来。群雄此时也是各自参战。无人顾及别的,致使登上墙头的军校们越来越多。
李云来一刀砍掉一个军校的脑袋,将其一脚蹬到城下。又转过身来,将一个,正要对着徐茂公下手的隋朝军校,一刀在后面给捅个对穿。拔出刀来,无暇去看徐茂公有无受伤。便有冲进前边的战团。此刻三员女将也好不到哪去,各挥宝剑也在浴血奋战。
“弟兄们顶住,再稍待一会,程咬金便带援兵回来。只要再多坚持一会。”李云来又剁翻两个军校,高声的给着手下士卒们打着气。
魏文通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血战。手中的力量突然增大了几分。就听得,咚咚咚咚的鼓声,高亢的响彻在战场之上,激着隋朝军校们的嗜血的神经。使得人人不顾性命的往前冲去。
魏文通的手上的劲是越来越大,最后只听得,噗的一声。一面鼓竟被魏文通,硬生生地给擂漏了。魏文通把鼓槌一丢。是翻身上马,就要往前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远处飞来一匹白马。马上一员银甲素袍的小将,离远了看,竟然跟着李云来有几分的相像。来人也是手使一杆大枪,是前挑后扎,一时无人是其敌手。纷纷得躲让其锋。竟被他给杀进中央战场,一直的奔城墙而去。
“弓箭手,把前边的那员大将,给我射下马去。”魏文通冷冷的,对着身边偏将言道。军令一下如山倒,立刻被传递下去。一百多名弓箭手,开始张弓搭箭,对准了前面的那员小将。只待一声令下,便开始万箭齐,任你是一个铁人,也给你射出几个窟窿出来。
“文通,文通,你且慢放箭。这员小将甚是喜人,你与本王传下令去,要将其生擒活捉,不可伤其性命。”靠山王不知何时到的魏文通的跟前,低声的对其叮嘱道。
魏文通听了,好悬没在马上晕过去。,心说我的好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这爱将之癖呢。我这前边的将校们,正在浴血奋战,您却要跟我说什么收服此将。这让将校们做何感想?
魏文通低头沉吟了一下,知道还不能驳了杨林的面子。只得点头应道“那就依王爷。来人与本帅在传下一支令去,王爷要活捉此将,有将其生擒活捉者,官升二品。赏银一千两。弟兄们富贵就在眼前,全凭各位自己了。”魏文通吩咐完了,是觉的一阵的泄气。眼前这仗也没心思在打了。
靠山王杨林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本身也是为了大隋朝选拔将领。可以说是毫无私心,日月可鉴。故是一手牵着马的丝缰,立马看着前面的那员小将,逐渐的杀过重围,到的城墙之下。
李云来就看到远处,冲过来一匹白马。马上一员小将,是拼死杀过重围,眼看到的城墙之下。李云来一脚,将一个隋朝的军校给踢下城头。惨嚎声久久不息。李云来高声对着城下喊道“来者何人?”
“主公,苏定方回来向您交令。程咬金将军和一些,前来驰援的人马一会便到。请主公在坚持一会,定方还得回去,向程将军通禀一声。主公定方告辞了。”说罢是圈过马头,手挥银枪,接连挑翻七八个冲上来的军校,是策马便往外杀去。
因为离得较远,再加上战场之上厮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故此杨林和魏文通是一点都没听到。看着苏定方有往外杀来,还以为他是因为进不去城,无可奈何这才又往外杀。
魏文通一边督促着手下将校加紧攻城,一边回头对着杨林言道“王爷尽管回去休息,末将在此,可确保万无一失。估计天黑,便可将此城夺下,献于王爷。王爷尽可放宽心就是。”说罢是策马往前去。
此时的苏定方,已经二番杀出重围而去。杨林眼望着苏定方的背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却并不回去,还是立马与原地,看着城墙上的殊死拼杀。
而此时的苏定方,早已是到了离金缇关有二十里地的一处山林处。与等在此处的几路人马碰了头,简单的将战场上的形势说了一遍,因事态紧急无暇多说。众人皆言尊苏定方的调度。苏定方推辞不过,这方言道“程咬金和我,自东面杀进去。雄阔海带着四平山的弟兄们,由西面杀进去。单二员外领人自南面杀过去。我们给他留一条路,以免他到时候狗急跳墙。做困兽之斗。秦用你带着北平的骑兵,与半路截杀他们。能杀多少杀多少。不可穷追不舍,你可明白/”?苏定方转眼便派完众将,是人人信服。便开始分兵各行进攻。
秦用也答应了一声,“侄儿明白,请叔叔放心,绝误不了事的。”说罢是催马抡锤,带着北平的骑兵转身离去,自行埋伏不提。
这几路人马又是怎么来的呢?原来程咬金和苏定方领了令下去,是奇袭潼关。这两个人到了离潼关不远之处,便一合计,这潼关还是别去打了。一是这座城池,根本不是自己这几百人马,能够打得下来的。二是自己这只兵马最主要的,是以奇袭为主。最后苏定方给拿了一个主意出来。使人将去往潼关的路,都给封了。然后再派人出去散播消息,说潼关被人给困了。还别说这一招还真好使,居然真把魏文通给诳回来了。
可当二人离开潼关,这魏文通却又第二次回返金缇关。苏定方一看,心说坏了。看来必得出去借兵,方能解的此围。否则自家主公,和众家兄弟可就与城共亡。
苏定方与程咬金,二人分开去借兵。苏定方去的是八里二贤庄,找的单雄信。将此事对其一一言明。还别说,这单雄信虽说跟李云来有杀兄之仇。但是一听说此事,还是决定以大事为重。这才急忙出绿林贴,召集山东的好汉。这些英雄豪杰聚于一处,一听此事,是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金缇关。苏定方的这一路就算成了。
在返回头说程咬金,带着一部分人。寻到了四平山下,找到了当时在长安,与群雄一起大闹花灯的雄阔海。将此事对其一说。雄阔海是拍着胸脯子,对程咬金保证。是即可点兵出。二人在山上没作停留,是点起喽啰兵就下了山。
可当这支兵马到了,离金缇关不远的地方。就看到前方有一只骑兵,是风驰电掣的赶来。初始二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支骑兵,是奔往金缇关去助阵的。可后来程咬金一看到,为的大将使着一对大锤。觉得有些眼熟,彼此一详加攀谈,这才知道,原来此人是秦用。乃是大哥秦琼收的义子,是在北平幽州而来。因洛城担心李云来兵微将寡,特意让秦用,统帅了一只铁骑前来,助李云来成其大事。
程咬金一听是大喜,心说这眼下正值用人阶段。就来这么一支生力军。这可是正要瞌睡,有人便给送来一个枕头。便将金缇关的事跟秦用一说,秦用当时便着急了。一个是自己的义父,一个是自己的三叔。是这就要自己前去金缇关,给李云来众人解围。
却被程咬金一把给拉住了,对其言道“孩呀,你便是在能打,可能比得过你三叔不?眼下连你三叔,都被人家杨林给困在金缇关。所以这才令我出来搬兵,你倒不如和我们一起去。这样兵多些,也好有个照应。”程咬金说罢,便等着秦用的下文。
秦用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理。这才跟着程咬金,雄阔海一同前往金缇关。半路之上又遇到了苏定方和单雄信。便兵合一处,共同赶路。到了离金缇关不远,这才分兵齐进。
再说杨林,魏文通正在这督着军校们,攻打金缇关。可忽然就看到东面是一阵的大乱。抬头看去,就看到一支军队是直**来,眼看杀到中央处。魏文通急忙的指挥手下军校去拦截。这面刚派出人马,西面也出现一支兵马。也是跟疯虎一般,直扑战场的中央。隋朝的军校们试图拦截,却无一例外的,被其一冲即散。干脆是所向披靡。
魏文通转过头来,对着靠山王言道“王爷在此,与末将且观敌瞭阵。待末将,将来敌退去。”说罢,是急忙地摘下花刀。拍马而出,直奔西面。
可不等魏文通到西面拦住来兵,就见南面,也是紧跟着一阵的大乱。又有一支士卒,是悍不畏死的往上杀来。魏文通一看,就心凉半截,心说这李云来可实在太厉害了。本是身陷险境,一转眼人家便翻盘了。这可如何是好?
简短截说,隋军将校此时已是被打乱了兵寻不到将,将无兵可令。是乱糟糟的一片。个个自己捉对厮杀,也不问是谁,隋朝的将校,只要看到不是身罩自己的军衣号铠的,是一律跟其玩命。而那三路人马,则只要见到隋军是不问将校,就地斩杀。一时混战,嘈乱不休。
魏文通一连斩杀了几个士卒,护着杨林往外突围。至于那几家太保,眼下是无人顾及。是只管自己逃出生天要紧。
魏文通一直杀到一处,人最多的地方。遇到一员大将,手使镔铁棍,正在追杀着隋朝的军校们。只要被其赶上,是一棒一个。立时了其性命。
魏文通本想避过去,带着杨林,赶紧的冲杀出去是正经的。可那员大将,却一眼看到了魏文通,和他身后的杨林。是哇哇怪叫着,挥动镔铁棍,催动胯下坐骑,就来战魏文通。
180 议夺瓦岗
魏文通一见事情不妙。是急催马拦到了杨林的头前,摆刀就来战这员大将。这员大将也不说话,是一招泰山压顶,一镔铁棍,就对着魏文通的顶梁门砸下来。
魏文通也根本没将面前这个,穿戴像个农夫一样的人,放在眼中。尤其此人身上还没有披挂,只是一身布衣,更是从心里看不起对方。是举刀就往外一开,口中低喝一声“开。”魏文通心说,我这一下便把你的镔铁大根给你崩飞了。
可就见这个大汉的镔铁棍,带着风声便砸了下来。啪。正拍再刀杆上,好悬没将魏文通的两条臂膀,给他砸塌了架。魏文通心说,这个人好大的力气呀。是急忙地收刀,不待对面那人的大棍撤回去,是反手一刀,直劈此人的软肋。
那个大汉却是不慌不忙,一棍横扫,对于魏文通劈过来的一刀,竟是视若不见。反倒是不管不顾的一棍横扫而出。魏文通一见,是心凉半截。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居然碰上一个不要命的主。我这一刀给他是劈上了,而他那一棍,也给我扫上了。合着是谁也不吃亏,一命抵一命。
魏文通是急忙把刀又收回来,挡住镔铁棍。二马一错镫,那个大汉是扳棍头,用棍梢往魏文通的马后胯上就是一点。魏文通的马,当时疼的是一尥蹶子。魏文通差点掉下马来,是急忙得勒住坐骑。
只见那个大汉,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眼。这方对其言道“你可便是魏文通,人称花刀帅。你身后的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一定就是杨林了。某乃四平山的总辖大寨主,雄阔海是也。来来来,再接我三棍。”说罢是马往前提,大棍又举在半空,这便要往下砸。
魏文通心说,还接三棍。这一棍,到现在我这膀子,都酸麻的还没恢复呢。咱还是回见吧。想到此处,回头对着杨林喊道“王爷此路不好过,咱们还是从别的地方突围出去。”说罢,是打马奔着另一面就下去了。杨林也无奈,肩上还有伤,也提不得囚龙棒。只得跟在魏文通的背后,往外冲杀。
魏文通刚到一处人少点的地方,就看到面前,闪出来一个白袍小将。是不由分说,举枪便刺。魏文通急举刀招架相还。也就打了两三个照面,魏文通心中合计,干脆我还是跑吧。可刚一带马,就见一个赤红头,紫脸膛的人又拦到眼前。手中一杆马槊,冲着自己高声断喝,“魏文通此路不通。你还是换个地方吧,否则便把脑袋留下来。”说罢挺槊,这就要往前来。
魏文通一看,心说得了。我还是继续跑吧。带着杨林,是急急如丧家之犬。从一个薄弱的地方冲杀出来,回头一看身后,可倒好,就跟着三五百人,这个凄惨呀。相当初统兵来的时候,多么威武,人马众多。可眼下就这么几百个人,那些个太保,只跟来两个。余下也不知身在何方,是死是活。
靠山王杨林,跟着魏文通跑了一阵;跑到了一处小的山路上。杨林带住坐骑,忍不住是仰天大笑。魏文通一见心说糟了。王爷莫不是疯了不成?赶紧的对其问道“王爷不知因何笑呀?”
靠山王杨林笑罢多时,手指远处。对其言道,“我笑这李云来黄口小儿,不知兵事。这要是在此处,伏下一直伏兵,安有你我的命在?”说罢是一阵的狂笑。魏文通也在一旁凑着趣,一劲的称赞杨林,知兵书懂战策。就是把自己适才的大败给忽略了。
“魏文通,杨林,别高兴得太早了。小太爷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赶快的自己把脑袋送上来,也免得小太爷再动手费事。”说罢,是催马抡锤,就到了魏文通的马前。
魏文通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位小将,见其一身黄铜盔甲,黑灿灿的脸膛;胯下一匹黑马,手中一对铜锤。看这份量,少说也得有几百斤重。魏文通心里,此时有些觉得凉。心说这李云来,从那里淘弄来的这些人?一个个皆是力量过人,不可轻敌。
“娃娃,你又是何人?根那李云来是什么关系?莫如趁此年华,投到军中,也好谋一个正经的出身。总比你这样跟着李云来,终身为贼的好。”魏文通是干脆没有动手的心思了,只是一味的用言语,来打动对方,好使的对方,对自己等人能够网开一面。
“你要问小太爷我么。某乃是秦琼秦叔宝的义子,秦用是也。李侯爷是小太爷的三叔。小太爷初来乍到,正好捉住你等做个见面礼,送与我家三叔。赶快下马缚绑,否则小太爷,可就自己亲自动手了。”秦用说罢,将手里的双锤,在手里互相的一碰。嘡亮亮的一声响,震得人耳鼓都一阵的刺痛。
魏文通是一咬钢牙。回头对着杨林言道“请王爷先行一步,末将一会便追上王爷……”说罢是晃动手里的大刀,就来战秦用。可秦用的这武艺,本身得自谢玄的亲身传授。可以说是得自名家的传授,高人的指点。一对铜锤舞的是上下翻飞,水泼不进。
魏文通是极力的小心翼翼,使自己的花刀,磕不到秦用的铜锤之上。这只要稍微碰上一点,这刀立马的,就得被磕飞了不可。这样打仗,那还有个不败。
也就四五个回合,魏文通偷眼向两边扫了一眼。就看到靠山王杨林,此时早就跑没影了。这才放下心来,是虚晃一刀,拨马就败。秦用并不追赶,只是在身后哈哈大笑不止。
魏文通和杨林是一路的狂奔,没白天没黑夜的,二人连马都没下一次。一连跑了两日,这才跑到潼关。返回来再说金缇关。
众人一场混战,把隋朝的军队给打得是落花流水。四散奔逃。苏定方大声喊道“降者免死,有在敢抵抗者就地斩杀。”一声喊完,隋朝的军校是就地跪倒,将手中的刀枪都扔在地上。是低着头,跪于苏定方的马前。
李云来此时,也令人扒开城门前的东西。将城门打开,吊桥放下。率领军校们冲出来,开始打扫战场。这一回李云来可说是了一笔小财。这锣鼓帐篷刀枪器械,是多得数不尽数。把正在查点对账的魏征,房玄龄,杜如晦三位,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李云来一出城门,便看到了前面战场之上。有一员大将,手使一条大棍,正在那里追杀着隋朝的军校们。离远了看,看的不算太清楚。看这个人的武功招数,依稀有些眼熟。李云来揉揉眼睛仔细观瞧,却就是大吃了一惊,心说他如何到这来了呢?
李云来急策马上前。一直待到了此人的跟前,是翻身下马。马也顾不上了,几步跑到了此人的跟前没,是亲自为其牵马坠蹬,笑着对其言道“雄大哥,这一向可好。是什么风,把大哥吹到我这来了?快请进金缇关叙话。”说罢便亲手,为其牵着马的丝缰。是往城门便来。
雄阔海一见,忙大笑着跳下马来,对着李云来言道“兄弟自从那日一别,我们可也是老日子没见了。我一听定方说,你在这里被隋朝兵给包围了。急忙地就赶了过来,还好总算是帮了些小忙。不过兄弟,怎能让你给哥哥亲手牵马坠蹬呢?这可折杀哥哥了。”雄阔海边说,边一把夺过马的丝缰,随手扔给身后的侍从。身后的侍从,急忙地伸手接过去。牵着马跟在身后。
“雄大哥,你此次来,可还回去?”李云来有些期盼的,对着雄阔海问道。“兄弟这句话是问着了。哥哥我这次,便不打算再回四平山了。便跟着兄弟一起干了,只是不知道兄弟,可是能容留哥哥在这呢?”雄阔海又将这个问题还给李云来,并且侧头笑着望向李云来。
“小弟得哥哥来助,真是小弟的一大助力。小弟对此可谓求之不得。快请哥哥与小弟进城。小弟要给哥哥接风洗尘。”李云来说罢,是热络的拉住雄阔海的手,就往金缇关里走。
“不过兄弟,大哥有一句话想问问你?要是大哥说的不对,还望贤弟莫要往心里去,就当大哥没说如何?”雄阔海忽然满脸严肃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大哥尽管说来。小弟如有哪方面做得不好,还望大哥指出来,小弟一定改过。”李云来倒是十分诚恳的,对着雄阔海言道。
“兄弟,你据在这金缇关,依为兄看来,可是危险的紧呀。你是想,此处四面皆可临敌。并无险要之处可守。如要是下一回,隋朝的军队在来得比这次多上几倍。也不用跟兄弟你打,只要把你这个城一围。兄弟你便要被活活的困死在金缇关。兄弟还应早作打算。”雄阔海说罢,是紧盯着李云来的面部表情。
李云来笑着,对其回问道“,听大哥如此说,是否大哥,已有了一个绝妙的去处。弟愚鲁。还请大哥明言。”说罢,是对着雄阔海就施了一礼。
“哈哈,兄弟你这可折杀我了。我也是听说有那么一个地方,唤作瓦岗寨。这座寨子在河南滑县。当初南陈君王在金陵建都,陈后主说在此建都不好。并说金陵乃是不祥之地,便有意迁都江北。可选来选去,便选到河南瓦岗山。一看此山,要是建起一座都城,可谓是牢不可破。于是便下令给当时的镇殿将军翟让,去监工修造瓦岗城。因翟让的武艺,在南陈来说也是数得着的。跨下马,掌中一条丈八蛇矛枪。当时也是罕逢对手。同时又派了四名副将,是董平,薛勇,吴极,张乾。四人协同翟让。
翟让领了圣旨,到的瓦岗山上,废了三年的功夫;在瓦岗山上修起一座城池。这座城池方圆十里,四门四关外加护城河,碉楼高挂,堡垒成堆。再说城里,也建的十分的漂亮。成立有三街六市,文武衙门,一座皇宫。城外还有一个校军场,山上还有人屯田,粮谷仓自给自足。四面的山道,写的坎墙,望楼,能藏滚木擂石,弓箭火炮。可称得上是稳若磐石。翟让修好此城,便要回去交付圣旨。可竟赶上杨林,二次兵伐南陈,一路的推进兵破马鸣关。过了长江,攻破了金陵城。南陈竟然就此亡国绝种了。后来翟让听到此消息,有心带兵前去报仇,可无奈是兵微将寡,不足以撑起大事;无奈之下只得作罢。后来只得是兵据瓦岗山。由这起,翟让把这座都城,改名为瓦岗寨。其率着山上的军校,是一边垦荒种田,一边操练人马。并且翟让是严令手下,不得下山去滋扰百姓。不做绿林的买卖。而山上的小伙子们是日日练武健身,可说个个,身子骨倍棒,一个个都跟老虎似的。而山上每年自己种的粮食,吃不了的,翟让便让人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而时间一长,这余粮的数目可就可观了。要是赶上天灾**的时节,这翟让还拿出不少的粮食,周济地方的穷苦百姓们。而山上还种了不少的果树,还生产一些日常所需。不时地贩卖到各州郡和县里。再在山下买回所需之物。因为此山,都是南陈的子弟成立的兵制。所以被称作子弟兵,与此山是休戚相关,生死与共。所以兄弟你试想一下,你要是领着人马去夺瓦岗山,便等于是去夺人家家一样。人家焉能跟你轻易地善罢甘休。必得是一场血战不可。所以这山不可强攻,只能智取,但究竟该如何?这还得兄弟你自己拿主意。”雄阔海说完这么一番长篇大论,就不管了,是迈开大步,疼疼的往金缇关里走。
等众人都进了关没,又给雄阔海和秦用接风,设摆下酒宴。这个时候李云来才知晓,原来这来救金缇关的,不止这眼前的两路人马。还有那山东绿林的总瓢把子,八里二贤庄的单雄信。可这个人在兵退魏文通以后,就不知道了去向?听过手下军校的禀报,李云来才知道,这位一看没事了,竟然连一个招呼也不打,是就此扬长而去。
李云来对此是唏嘘不已,虽然知道单雄信此次兵救金缇关,乃是出于道义。而他跟自己的这个仇,恐怕是再也解不开了。
李云来将此事先放到一边,只得等到有机会,再对单雄信好好解释一番。又将雄阔海和秦用,给大家做了引荐。并且将雄阔海和自己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跟在座的众家弟兄说了一遍。
众人一听也是为难了。这瓦岗山好是好,可你拿不下来,又有什么用呢?可众人都在愁,只有一人是手摇羽毛扇,嘴角挂笑,望着众人不语。
程咬金一看徐茂公这副表情,就是心理有火。瞪着徐茂公问道“牛鼻子,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了?那就快说出来,也省得大家伙在这里着急不是。还是你根本也是没有准主意,那干脆,大家还是回返双凤山的好。也比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好。”程咬金说罢,是端起一大海碗酒,一仰脖就灌了进去。喝完放下酒碗,还是照样盯着徐茂公,等其回答。
徐茂公稍作沉吟,这方开口,对着在座的群雄言道“我视瓦岗山,如观我掌上纹络。本军师已定下一计,到时候你等,自然便会知晓。本军师不胜酒力,先告退了。诸位弟兄请慢饮。”徐茂公说完,是快步走出聚义分赃厅。
在座的众位英雄豪杰,都听的是稀里糊涂。一时尽是不解。李云来端起酒杯,对着雄阔海,以及在座的群雄言道“既然军师说已经有了良计,那兄弟们也就莫要再烦扰了。此事明日再说,今日且来他个一醉方休。来来,阔海大哥,我先干为敬。”说罢是一饮而尽。雄阔海也不甘示弱,是陪着一碗干尽。
经过一场大仗,众人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这一夜是睡得十分的香甜,可有一样,站岗放哨的是滴酒不沾,这是伍云召严令禁止的。并且还有一支执法队暗中监视,故无人敢触犯军纪。
第二日黎明,大家一早就都到齐了。是纷纷的落座。李云来看了一眼大家,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口对大家言道“既然大家昨日已经议定,今天便要启程兵取瓦岗寨。可有一样,这金缇关,又该由谁在此镇守呢/”?说罢是逐次的看过去,可众人对于这个问题,倒还真没有想过。都想跟在李云来身边,比起守着孤城可要强的多。
秦琼也扫了一眼众人言道“主公此言极是,这里应该留下一支人马/。也好进可攻,退可守。与瓦岗寨成犄角之势,唇齿相依,岂不是好?”说罢是望向,坐在主座的李云来。等其决议。
“此计甚好,可就是不知,该有何人留下镇守金缇关?”在李云来的印象里,原先是张称金主动要求留下的,只是自从自己穿越以来,已经有不少的事情都被改变了。不知这是不是属于那个著名的蝴蝶理论。李云来便拿眼盯着,坐在座位末端的张称金。看其有何反应?
在座的众人,一时是人人无语,面面相觑。张称金眼看这些人,无人主动留下来。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动,心说,我现在是因为我妹子张紫苏的缘故,死皮赖脸的,留到了李云来的身边。可要是有朝一日,李云来看我不顺眼的时候,又该如何呢?这要饭,还得有一个立足之地呢。何况这可是造反呀。想到这里便站起身来,对着在座的众甲好汉一抱拳,开口朗声言道“侯爷,在座的诸位弟兄。我张称金愿意领着手下的流民,留在金缇关。到时与瓦岗寨成犄角之势。不知侯爷可是准许?”说罢,又对着李云来施了一礼。
李云来心说,你可算是主动出来了。马上欣然的对其言道“既然张大哥要留在此处,那便依着张大哥便是,到时大哥如有什么事?可使人报与瓦岗便可。我必领兵来救,大哥尽管放心。”说罢有拿眼睛睃寻了一遍众人,见无人反对,这个事便定下来了。
李云来又想了一下,又开口对着张称金言道“大哥光有流民还是不行的,还应该有一支军队才可保无虞,这样吧,我再给大哥留下四千兵,暂时归你调度。再给大哥留下一部分的粮草,大哥趁这个时候,要多多的扩充士卒,展势力要紧。如有隋兵来犯,你且不理他。事急派人通知我一声。”
张称金一听是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称谢。但忽然皱了一下眉头,这方有些扭捏的言道“我想等你们走后,我便自挑大旗,自号为金缇王。不知侯爷可是允许。”说罢小心的看着李云来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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