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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隋唐当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秦琼     回到隋唐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 雪夜奇袭[中]

    “请问,那位是宇文将军的偏将请上前来。本将有些事情要问?”李云来的目光,往自己军队旁,此时有些散漫的,宇文成都的军队之中看过去。

    “启禀主将,小将便是。不知主将有何差遣。但请明言。”一个年轻的将领,策马上的前来。在马上冲着李云来一抱拳。

    “没请教将军,尊姓大名。”李云来也对这个将领,是抱拳拱手。态度上是十分得谦逊。根本没有一个侯爷的威风。也不与众将,摆上官的架子。比起宇文成都来,又是于众将接近不少。到使得众将,觉得与其亲近得多。

    “末将不敢,当得侯爷如此客气。末将叫丁成庆。乃是在宇文将军手下,暂为偏将。请侯爷吩咐。”说罢,又是给李云来抱拳施过一礼。

    “丁将军,以后军中,只有将军没有侯爷。我是想让你辛苦一趟。去将你们上次在偏关中,俘虏得降卒于本将带过来。丁将军可有疑问?”李云来说罢,便看向对方。

    “末将没有。末将这便去。”说罢,丁成庆是催马,又折返雁门关中而去。李云来不一言,立马于城门不远处等候着。望着雁门关上白雪皑皑,天气十分的寒冷且干燥。人马呼出的气都是白白的。李云来又扫视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突然便是一怔。接着便勃然大怒。

    “程咬金何在?”李云来怒声的,朝着身后的众将之中大声喊道。程咬金在后边一听,便是就一缩脖子。跟身旁的尉迟恭,低声嘀咕道“我说大老黑呀,我看老三今天这苗头不对呀。要是一会有事,你可得出来给我讲个请。否则我要是被责罚,你也跑不了。我非拽着你不可。”说罢便催动,胯下大肚蝈蝈红。来到了李云来的跟前。

    “咳,那个老三呀。你找我有什么事呀?”程咬金说罢,舔着大肚子,笑呵呵的看着李云来。浑没当回事。

    “我来问你,程咬金,你可知道军中五十四斩,七十二条禁令。在军中不得与主将乱攀关系,此是其一,其二,为何将士们如今尚着单衣。这又是何故?我前日不是亲口告诉与你,不论缺少什么?都尽管去要。你这是怎么回事?说,今天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便给你来个二罪归一。一并责罚了。说。”李云来说罢是圆睁双目。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一听,便就是一抖搂手。咧开大嘴,心说这可坏了。这老三是翻脸就无情呀。咦,大老黑呢,我不跟他说好了么?人呢?程咬金伸长脖子往后看去,尉迟恭早躲到众将身后去了。程咬金不由得有气,正要高声喊一声,可一看到李云来的脸色,顿时便是哑口无言。

    过了好半天,这方才说到“我说老三呀。这多大的一个事呀。我现在去要去,不就得了。”程咬金说罢便要催马再度入城。

    “也好,你这边进城,去找军需官去讨要。这把宝剑你也带着去,就说是圣上令你来要的。去吧。”李云来说罢,接过身边捧剑官,手里的宝剑。转而递给程咬金。程咬金是一把接了过去,催马便进了城中。

    李云来干脆默不作声。只是盯着那城门楼上看。分明感觉到城楼上,也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往下盯着自己看。就这么的,一直上下对视着。一个隐藏起来,一个光明正大的。

    过了良久。差不多有两个时辰。这才见雁门关城门处,走出两支队伍来。一支是被人看管着,一支是推着大大小小的车子。车上满是棉军衣。外加挡雪的斗笠。居然还有蓑衣。

    眼看着两支队伍到了近前。丁成庆与程咬金是双双,来到了李云来的马前,都是冲着李云来一抱拳。丁成庆先言道“启禀将军,降卒尽已带到。请将军吩咐。”

    程咬金也急忙的,对着李云来言道“那个老三呀,不对,我说将军。棉衣已押到,而且还多出不少。请将军示下。”说罢却没有抱拳施礼,反而是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盯着李云来看。

    李云来看着陈咬金,在马上扭着身子。一副很不习惯的样子。便不由得好笑。却还是绷住了劲。免的这程咬金,是一看你没事了,他便更没事了。“很好,程咬金,这次先免了你的责罚。先将这些棉衣,给那些降卒放下去。”李云来说罢,便欲勒马转头。

    “好嘞。你说什么/”?程咬金本是乐呵呵的,答应一声。却忽然听到后面的一句话,顿时吃惊得勒住了马。一脸惊愕的,望向了李云来。别说程咬金吃惊非小,便连身边的众多偏副战将,也均是不解其意。

    “怎么本将的话,还没有说清楚么?用不用本将再说一遍。让你做便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岂能儿戏。程咬金如你不愿做,自有人去做。尉迟恭,你去将棉衣,给那些投降的士卒下去。”李云来说着,便掉头朝队伍后面望去。

    “别别别的,我说老,我说将军。我愿意去。不就衣服么?交给我老程了。”程咬金说罢,是策马便去吩咐手下,开始给那些投降的士卒们棉战衣。

    李云来的嘴角,略微的弯了一下。心中对这个活宝似的二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略微对其,露出一点笑模样,那一切便都前功尽弃。手下的偏副将领,包括李云来的手下,均是不明白李云来,为何要给这些士卒,先换上棉衣。而他自己的军队,尚在寒风中瑟瑟的着抖。看向那群领到了棉衣的士卒们,兴高采烈的往身上穿着棉衣。一个个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

    “报将军,降顺士卒三百五十八名。已都领到棉战衣。余下的棉战衣该怎办?还请将军明示。”此时从降顺的士卒当中,走出一个将领来,走到了李云来的马前,抬起头来对其朗朗而谈。对其是丝毫不畏惧,不退缩,倒给了李云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直觉中,此人应不会是无名之辈。

    李云来打量半天,此人,见其是卷帕包头。身罩一件新战衣。人长得实在是不敢恭维。怎么看,怎么象一个吊死鬼。看罢多时,李云来才对其,笑着言道“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呀?”说着话,李云来已经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来到了此人的面前。又上上下下的,看了两遍。

    “降将不敢,当得大人,如此称呼。小人叫王伯。人送外号活吊客。本是原先偏关守将。因偏关及宁武城被突厥人攻陷。降将无法,只得暂时忍耐。以图后事。后得宇文将军带军攻打偏关。小人便于城中策应拿下偏关。宇文将军本欲将小人,复归于军中。但小人乃是有罪之人,故没有答应。”王伯说罢,是对着李云来施过一礼。转身便要回归自己本队中去。

    “王将军且慢,此次攻打偏关,还得借将军大力。将军莫要对己妄自诽薄。将军之高义,本将心中都十分得清楚。请将军与本将一起来,谋划此次攻打偏关,可好?”李云来说罢,一双充满希翼的目光,便看向了王伯。

    王伯一听,是身体一阵颤动。好久没有人,对己如此推心置腹的说过话了。心中顿时觉得暖暖的。慢慢回转过身来。一双三角眼中,蓄满了泪水。紧走几步,到的李云来的面前,是噗通一下,便双膝跪倒与地。往前膝行了几步,到的李云来的面前,仰起头来,对其言道“降将本是有罪之身,得将军如此厚待。敢不效死命。“说罢便是亢哧一口,将食指咬破,是以血盟誓。

    李云来急忙的俯下身子,双手将王伯搀扶起来。是双手紧扶其双臂。对其言道“伯莫要如此,以后你便会知道的。我李云来平时便是这个样子。只是在打仗的时候,只要大家做到令行即止。平时咱们是肩膀齐为弟兄。没有那么多的俗礼。来人与王将军牵一匹马过来。以后王将军便自率,这些原手下人即可。如人员不够,本将可在调拨与你一部分。”李云来说罢,早有人将一匹战马,牵了过来。将马的丝缰,递给活吊客王伯。

    李云来是亲自扶着王伯,翻身上马。这可是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了。一时间,是大眼瞪小眼。尽都愣怔住了。这不过是一个反复的降将而已。这种礼遇其,是不是有些过了。

    王伯坐在马上,是一把擦下泪水。郑重其事的,对着李云来言道“末将愿意为将军取下偏关。末将知道偏关附近有一条小路,是直通偏关旁边的风秋山。而这偏关正在这山下。末将愿意,带着三百人先行前去。为将军拿下这偏关。不知将军,可是信任否末将?”说罢王伯,是紧紧地盯着李云来。

    李云来看了一眼王伯,是仰天大笑,笑罢多时,这才言道“王将军,此言差矣。如三百人不够,你还可自行挑选人马。需要什么,尽可向本将提出。兵刃马匹尽可与你。”说罢,对着远远躲到后面的程咬金,是一摆手,招呼其过来。

    程咬金是满腹对着李云来,腹议不止。心说,这不是纵虎归山么?可又不敢对其所行,有任何的反驳。硬着头皮,策马到了李云来的跟前。“请问将军有何吩咐。”程咬金说完,心说这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呀?

    “王将军你如有需要,尽与程将军提。程咬金你跟着王将军,去看看他的军队,都需要什么?好为其备齐。”李云来说着,便朝着程咬金,难得的笑了一下。程咬金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同着王伯,一起策马离开。去筹办军需。

    “将军您这样,是否不妥呀?此人本是大隋偏关守将。后又投靠突厥人。最后见宇文将军骁勇。又主动纳降。此人分明鼠两端。焉可大用。不是末将多嘴,您要是将其一放回去,必得通报与突厥可汗。从而对我军造成更大的伤亡。末将愿意请一支将令,前去拿下偏关。”此时宇文成都部中一将,是拍马来到李云来的身前。对着李云来是侃侃而谈。

    “那好,那本将问你,你要多少人马。可拿下偏关。?”李云来说着,一边飞身上了马。一边对其问道。

    “末将估计,起码得三万兵马。这还是少的。此偏关可不比朔州差多少?也是依山而建。不是那么好拿的。故末将才要三万兵马。同时还得要一些攻城武器。方保无虞。”这员大将想了想,这才小心翼翼的对着李云来说道。

    “可王伯,却只要三百人,还尽是其手下原先的士卒。高下立判。你可还有何话说。你且下去吧。本将心中自有分寸。莫要多言。”李云来说罢,便向着那些降卒看过去。见其正在排着队,领着普通的刀枪。在细一看,那些刀枪,都不是十分新的。不说全是缺口,也差不多。

    一会工夫。王伯便纵马而来。到的李云来的跟前,正要甩镫,离鞍,下马。却被李云来一伸手,便给其阻止住了。望了望他,这才开口问道“王将军此去,一定要加万分小心。本将便于偏关,三十里外扎下行营。等你的好消息。如事有不谐。便回来。再从长计议。莫要轻易赴险。好,你去吧。”说罢便冲着王伯一拱手。

    王伯是手绰铁枪。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云来。便勒转马头,带着三百人,便朝着一条小路,就下去了。临行之时,竟是没说一句话。这竟惹得群将是议论纷纷,均认为这王伯,是肯定黄鹤一起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了。也就是说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

    “我说老三,你如此重用降将,就不怕有人会暗地之中。参你一本。万一这王伯不回来了,你这罪过可就大了。”程咬金说着,靠近跟前,望着自己的兄弟。是一阵的为其担心不已。

    “没事的,我也是为了,早一日打完仗,好回返双凤山。哥哥你就放心吧,此战必胜。”李云来说罢便催马,到的队伍前头的那条小路上。往后一招手,是纵马,便朝偏关方向而去。

152 雪夜奇袭[下]

    身后的众将,是齐抖交环。纵马跟上李云来。一路的迎着凛冽的寒风。一直到了离着偏关,三十里左右的地方。李云来吩咐士卒们扎下行辕大营。

    等扎下行营之后。各部人马,便按部就班的开始巡查放哨。李云来一个人,驱马到了一个山坡之上。是极目远望。远远的,望向了偏关的方向。也不知那个王伯,现在是怎么样了?有没有拿下来偏关来。还是真像众将所说,一得自由,便立即脱身而去。李云来使劲的晃了晃头,竭力把不好的想法,从头脑之中,驱逐出去。

    立冬的天,往往黑得很早。到了辰时。又刮起了大风雪。李云来却还是,立马与山坡之上,往前望着。身为主帅,决定了他不能亲身去查看究竟。只得派出探马去查看。可一连派出了五队的探马,也没有一个消息送回来。此时的李云来,外表还是很平静。可内里却是心急如焚。不时地在马上,站立起身子,远远地眺望着。李云来此时的心情,就是期盼着,远远地突然出现一个探马回来。告诉自己一个,已经盼了许久的消息回来。

    “老三呀,别看了。天已然这般时候了。你也该回营休息了。你看这天上的雪,都这般大了。你又在此站了一天了。连饭也没吃过呢。还是先回营中吧。有什么事?等明日雪停了再说。你看可好?”程咬金说着,策马到了李云来得切近。伸手为其披上一领蓑衣,又将一顶斗笠,戴在李云来的头上。

    “二哥也是我,急于求成了。看来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呀。咱们走吧。”说罢便跟着程咬金,是策马回到大营之中。到了自己的营帐,早有人,为其端来热水。又给其端来热汤热饭。

    李云来满腹心事的,把脚放入盆中。旁边过来一个士卒,掳袖子,就要给其洗脚。“慢来慢来,我李云来,从不用将士们,给自己来洗脚。谢谢你了。你自去休息吧。不用在这服侍。”李云来说罢,便对其笑了一笑。

    倒弄得那个侍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正这个时候,忽听得帐外,一匹战马的嘶鸣声,传了进来。紧跟着一个士卒,在帐外大声的喊道,“启禀将军,偏关探马回来了。此时正在帐外。请问将军是否方便让他进帐?”

    “快快请他进来,回话。”李云来高兴地,一下站起身来,可就忘了自己的脚,还在热水盆里呢。这一站将起来。就听得,跨差,哗,得一声。顿时一盆水,洒得满地都是。

    一个满身是雪的士卒,一掀帐帘。自帐外走了进来。可一走进来,却是差一点,便要摔倒在地李云来急光着脚,走到他跟前,一把将其扶住。一直将这个士卒,扶到了床前,使其坐下。先看了看他的脚。就见其脚上所穿的军鞋,此时已是湿透了。并且在外面,裹着一层的冰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军卒的脚已经被冻坏了。

    李云来急忙的一伸手,便将其脚上的军鞋,给扒了下来。解开裹脚的棉布。就看见这个士卒的脚,已然都黑了。李云来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抬起头问道“可还有知觉?”

    “将军莫要担心,一会小人自去寻点热水,烫一下脚就好了。小人这里,有十分紧急的军情。先向将军禀报。”这个士卒说着,便要站起身来。却被李云来一把给摁住了。

    “军情已然是有了结果了。早知晚知皆可。可我却知道,你的脚如果在耽搁一会,可就要不保了。现在这个,才是本将心里的大事。一切莫再说了。一会这桌案之上,有热乎的饭菜。你且用着。本将出去一下,马上便回来。”李云来说着,蹬上了鞋子。连大氅也没来得及披,是匆匆的奔出帐外。一到的外面,不禁被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强挺着在风雪中,往前走了几步。寻到了一个雪较厚的地方。放下了铜盆,往盆里就开始划拉雪。一会便装了满满的一盆。又急忙的端着盆,进了大帐之中。

    李云来一直的,来到了士卒的跟前。蹲下身子,二话不说,就开始用雪给其搓起脚来。“将军使不得呀,小人本是贱命一条。当不得将军如此相待。可折杀小人了。将军快放手。小人的脚污秽不堪。”这个士卒说着,便要站起来。可脚根本无知觉,又怎能站得起来。便用力的往回缩着脚。

    “你这么说,便不对了。在本将的眼里,人无贵贱之分。地位的不同,并不代表我比你就高贵。你的命也是父母所生养的,何来贱命之说。况本将,一直视自己的士卒如兄弟。就莫要再推辞了。在迟的一会,你的脚就不保了。”李云来说罢,便不再理会这个士卒说些什么?只是一门心思的,给他用雪搓脚。

    士卒的眼里,流下了两行的眼泪。怔怔的看着,正为其搓脚的李云来。颤着声音说道“将军偏关大捷。王伯将军已经拿下了偏关。此时正在偏关,整顿兵马。等候将军前去会和。”李云来听着,手不禁的停顿了一下。却又若无其事的,给其搓起脚来。

    帐中,另外还站着几个士卒。眼见此景,也是双目含泪。为自己跟了这样一员主将,是心中激动不已。而李云来也绝对没有想到,这件在他看来,十分普通不过的事情。在他的军队之中,影响是多么的巨大。在以后征战的岁月里,他的军队堪称是铁军和兄弟部队。

    帐外的风雪,越的大了起来。北风呜呜的吼叫着。不时透过帐帘,裹着几片雪花,吹了进来。帐内却是一片红火如春。热的不是帐里的火盆,所散出来的热度。而是人心。

    程咬金此时也站在帐外,有一刻时了。也是虎目之中,蕴含着眼泪,看着正在帐里,给士卒搓脚的李云来,不由得是心潮澎湃。心说,我这三弟,看来我是没有交错人呀。我定当以死相报。此人如要所图大业的话,我是甘愿为其断头洒血。

    “好了,你的脚没事了。来你先把饭吃了。都饿了一天了。先吃饱肚子,再去睡上一觉。”李云来说罢,将自己脚上的干爽的鞋,给其套在脚上。

    “将军,你把鞋给了小人,你又该当如何?”士卒担心地问道。同时不禁,扫了一眼桌案上的饭菜。

    “本将还有一双呢。你就莫要为本将担心了。来快快把饭吃了。”李云来说罢,便将筷子,递到了士卒的手中。

    “将军,你也一天没吃过饭了。小人再去给您去吩咐,做上来一顿饭菜。”一直侍立与帐中一侧的一个侍从,说着便快步的,奔出帐外去。

    “将军,这?”士卒说着,便手中的筷子,擒在半空。望向了李云来。“没事的,吃吧。”李云来笑了一笑。

    第二日,雪还是依然在下着。越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李云来吩咐手下士卒们,将行营撤了。便一路带着队伍,是直奔偏关而来。到的关门之外。便看到王伯,正立马于城门之处等着呢。不由得对其一笑,言道“伯辛苦了,部队伤亡大否/”?

    李云来这句话,却将王伯说的就是一愣。李云来不问关,是怎么打下来的?却只是关心士卒们的伤亡。此举堪为名将了。

    李云来策马,到的王伯的跟前。与其并驾齐驱着,一起往城里而来。一路之上,这才细细的过问起,攻打偏关之事。原来偏关的新任守将,也姓王,是最近投奔突厥得。仗着脑子活泛,这次重夺偏关,便是其主动请令而来的。可万万没想到,王伯会在夜里,从山崖上下来。打了他一个冷不防,再加上突厥人,本就对汉人不服气。手下的士卒,也不尽听其号令。故这才被王伯,轻易拿将下来。

    李云来不由得,对这王伯是另眼相看。心说人可真是不可貌像。这位还真有两把刷子。二人进的偏关,程咬金,尉迟恭,苏定方。三人自引兵下去,寻地扎营休息不提。

    李云来一直随同王伯,来到了一间屋外,方才站住。“侯爷里面之人,便是此次末将,生擒活捉回来的敌将。王颊。据说此人,是主动投靠于突厥人的。因其好出谋划策。故被委以重任。特来抢夺偏关,并且驻守于此。就为了,到时有人欲取朔州之时,起到一个前哨的作用。侯爷可是去见见此人?”王伯说着,便闪开身形,让出路来。

    李云来是毫不犹豫,一把推开屋门,便走了进去。竟是毫不加防备。这倒让王伯对其,是钦佩不已。更加是死心塌地,誓死追随与李云来。

    李云来一步跨进门来,就看见屋中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是别无他物。可说是简陋异常。就看见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看其侧面,似有些眼熟。李云来走到了桌旁,先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轻饮了一口。这方问道“将军是哪里人氏呀?为何到了突厥人的手下,做事了呢?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对本将说,本将一定为你做主。”说着看向了这个人。就见此人身着,很普通的汉人衣服。头上只是一方士子巾。很是平常。

    那人听了李云来的话,便将头抬了起来。四目相对,“您是飞将军,小人是王颊呀。将军可是来攻打朔州的么?如将军要是有此意。就应趁偏关初失。尽快带人拿下宁武村。抓住敌方大将柴宝昌。而后在切断朔州于宁武城的联系。使其烽火不得相通。以奇袭拿下朔州。则宁武城便可唾手可得。不知将军意下如何?”王颊说罢,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便看向李云来。

    “哈哈,将军好计策。就请将军任我军中参军如何。跟着参赞军机。以助本将成其大事。”李云来说着,目光不遑躲让,直射向王颊。李云来可没有说,是为隋朝如何如何。说的可是自己的大业。这要是让第二个人听见,铁定去举报与其,有谋反之意。可碰上了这王颊,是久对这大隋没有好看法。当即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言道“承蒙将军不弃,王颊愿效死力。”说罢便要给李云来跪下,慌得李云来,是急忙将其扶起。

    “我得王将军,可说是如虎添翼。不知王将军,认为我等何时起兵方好呢?”李云来笑着,看向王颊。等其为自己,决定这至关重要的一仗。

    “将军最好即可起兵。并且不可告知手下士卒,要去何方。将军手下有投敌之人。王将军昨日,前来攻打偏关之时。我便得到线报,言有人要来攻打偏关。让我早做防备。可我早对突厥人失去好感。故是隐而不宣。待王将军前来攻打之时。我又主动撤去哨兵。所以将军要拿下朔州,捉拿始毕可汗,必得严守机蜜。以防消息走漏。”王颊说罢,便看了看窗外的王伯。

    “好,那咱们现在便出。先取宁武村。以后再说别的。”李云来说罢,出了屋子。带着王颊,王伯两个降将,是直到偏关城门口。此时苏定方,正在此处安排人手。巡城瞭哨。一见李云来三人走过来,是急忙上前见过。李云来一摆手,对其言道“通知程咬金,尉迟恭,丁成庆。各统率本部兵马,来偏关城门这集合。不得延误。就说有敌前来偷袭,前去关外埋伏。快去快回。”苏定方得了令,是急催马而去。一盏茶工夫,手下士卒便已到齐。只是宇文成都的手下,是三个一伙,两个伊伴。散散漫漫而来。等看到李云来已经铁青着脸,在此等候多时了。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急忙的噤若寒蝉。迅整好队形。

    李云来又下令,以尉迟恭为前驱,王伯,王颊,左右护军,专职绞杀,对方探马蓝旗。自己则带着一部分人为中军。令程咬金,丁成庆断后。

    全军是顶风冒雪,趁夜而行。一直行了六十里地。夜至宁武村。李云来策马,到的队伍前头。透过风雪,往前面黑黑的村落看去。只见几盏灯火,在不住的游动。在前面有着一排黑黑的木栅栏。割断了村子与外界的地势和联系。但看其游动哨并不算多。估计是认为这么大的风雪,肯定是相安无事。故只有几个散哨提着灯笼,在风雪中巡查着。

    李云来注视了多时,基本看清了其巡逻的路线和方向。一挥手,叫过来侯君集,冲着他,指了指前边的几个提着灯笼的岗哨。便抽出弩箭,等着侯君集。片刻工夫,十几个,身着黑衣的黑衫队员,便到了跟前。几个人往前爬了一阵。眼见到的木栅栏不远。十几个人,一人选准了一个目标。将弩箭便对准前面。

    李云来一挥手。只听得一阵,察觉不到的嗤嗤声。前方的十几个散哨,顿时便同时倒在地上。手中灯笼也抛于一边,燃起火来。李云来与侯君集几个人,挪开了木栅栏。侯君集一侧身,便领着十几个黑衫队员,潜伏进宁武村之中。摸向各个有可能有岗哨的地方。

    李云来回身,朝着尉迟恭一摆手。尉迟恭以及王伯,带着八百敢死队,便也成扇形摸上前来。李云来守在木栅栏口。等着一个个士卒,从身边悄无声息的窜进去。等所有敢死队员都进去之后。李云来也尾随其后,摸进了宁武村。一进村子,便各行其是。十几个士卒一伙,挨着屋子开始杀人。转眼之间,血腥气便弥漫在,整个宁武村子当中。

    一会便见侯君集,与几个黑衫队员,绑着一个几乎赤身**的壮汉,来到了李云来的近前。“侯爷此人便是柴宝昌。请问侯爷怎么处置?”侯君集用力的将此人,摁跪在雪地当中。

    李云来看了看此人,摇了一下头,对其问道“朔州城里有多少兵马?始毕可汗如今可在那里?”李云来轻声问道。

    “要杀便杀,我们突厥人誓死不降。可不似你们汉人。”柴宝昌说着扭过脸去。对李云来是不屑一顾。

    “那好呀。本将也没那么多的粮食来养闲人。侯君集将他杀了。”李云来说罢,便踱步到一边去。侯君集闻言,是一刀便砍了下去。顿时一颗脑袋,便滚落在地上。身后正往里来的宇文成都的将士们,一见此景是均被唬了一跳。都杀过人,可没见过,就说了两句话。就把人给砍了的。这位手倒是挺毒辣。一时人人小心在意。生怕触犯到了李云来的手里。而李云来也是借此立威。

    “王伯,丁成庆,率五百人留下。其余人等一刻之后,立刻出兵取朔州。有不听号令者,立斩不赦。”李云来说罢,是自去寻一干净的屋子里,稍事休息。众将一闻李云来此言,是尽皆失色。那个朔州城,平时好天气都打不下来呢?这风雪连天的,去攻打朔州,这不是去送死么?可却无人敢出来,说个不字。尽皆被李云来刚才的铁腕给惊吓住。一是都是沉默不语。

    一刻很快便过。李云来吩咐,将提前准备出来的白色披风,给每人一袭。并嘱咐骑兵,给马蹄子绑上干草和布。以防马打滑,将士卒们摔坏。

    夜深沉沉。一支裹着白衣白甲的兵马,悄悄地出了宁武村。是直扑朔州城。风雪却更加地大了。一片片的雪花,使李云来不由得想起来一句唐诗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看这样子倒是不假。这铺天盖地的雪,何时才能停呀?此时,就连身上的新棉战衣。也抵挡不住这风雪的侵袭。士卒们纷纷的裹紧衣服,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很快,连士卒们手里,举着的旗帜。都被冻硬吹裂。风雪渐欲迷人眼。别说是前方的路了,就连对面五米远的人,此时都看不清楚了。

    一个士卒倒了下去,有人刚要去搀扶,却被李云来使人给阻止住。让其迅赶路,不得延误。一时无人敢不从。咬着牙,硬挺着往前走,将一条命交给老天。

    渐渐地一路之上,冻死了不少的人马。几乎均相隔着不远。一时间是人人自危。但却无人敢违抗军令。更主要此地,触目尽白,谁又知道,在那可以逃出升天去。只盼着朔州能尽快的赶到。衣甲之上,满是冰茬。一活动都喀嚓喀嚓直响。外面的披风之上,也是被冻的**的。

    以至后半夜。可这雪,却还没有停的迹象。相反是越来越大。李云来在后世之时,可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雪。一直约莫行了四十多里地。方看到面前,闪现出一座巍峨的雄关。看上去,可谓是高不可攀。

    因部队行动有响声,李云来是一时,苦无方法。却一下看到了,靠着城墙不远之处。有一方池塘。池塘之上,满栖着不少的寒鸭,和一些鹅。李云来一见,顿时计上心头。“侯君集,派个人去,将寒鸭与本将都给赶将起来。使其掩盖行军之声,可行?”李云来一双散着寒光的眼睛,看向侯君集。侯君集施过一礼,是默不作声的,便去执行命令。一时之间,正在昏睡着的鸭鹅们,被纷纷的赶了起来。鸣叫之声,响彻风雪之夜。

    此时也天交四鼓。李云来众人已经到的城下。李云来仰面望去,关城实在是太高了。一时有些踌躇起来。想了一会,这才对着侯君集言道“侯君集,你与黑衫队员,将此城墙之上,与本将凿出来可攀登的脚坑。限你一刻之后,必得完成,否则全军会尽毙于此地。去吧。”李云来说罢,便从马上下来。此时城墙上的哨兵们,还不知,下面有人前来偷袭。正围在火盆旁边,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打着这难捱的大雪之夜。

    一刻之后,侯君集前来回报。言脚坑已然挖好。李云来到的城墙下面,看了看,还算不错,二话不说,是甩掉大氅,接过一捆绳子,挎与身上。顺着脚坑便往上攀去。身后众将一见,是目瞪口呆。想要出声喊其下来,又生怕惊动突厥人。只得提心吊胆的,看着李云来一路的,往上攀援而去。侯君集此时,也在另一边也跟着,同时的往上攀着。原来侯君集料李云来,必身先士卒。故挖了两行脚坑,以做策应。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李云来与侯君集,扶到垛口之上,偷偷往里望去。就见三个突厥人,正在一个简易的帐篷里烤着火。不远之处便是城门楼。看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晃动。肯定是有人了,李云来对着侯君集,比了一下眼睛,又竖起三根手指。侯君基点了一下头。二人便将弩箭都取了出来,将机簧扳倒散射之上。同时对准了那三个人。轻轻一摁扳机,嗤嗤嗤嗤。一轮散射。三个人顿时被射倒与地。李云来寻到旗杆之处,将大绳系好。抛了下去。侯君基也是将一条绳索系好,抛了下去。先上来的人,又将所带的绳索抛了下去。一会城墙之上,便多出了不少的绳索。下面的八百敢死队,便顺着绳攀援了上来。

    侯君集带着黑衫队,摸到了城门楼。是一脚踹开阁门。不由分说,对准里面便是一阵的散射。身后的黑衫队员,也同时往里自由射击着。片刻之功。里面已是血流成河。众人射完,便不再做理会。只是在城墙的马道上,到处搜寻着明岗暗哨。一个个将其杀掉。最后只留下击更之人。有两个黑衫队员伴陪着。照常的打着更。

    雪夜的寒更之声,并无跟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李云来,侯君基,王颊。率这八百敢死队,一直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城门之处。将城门打开,将自己的军队,尽都放了进来。李云来众人率着军队,到的内城之下。此时城中,尚无人察觉此诚已然易手。李云来侯君集是一如前法。轻易地便得了内城。

    一直率兵至牙城附近。这方被城上,巡岗放哨的突厥人觉。急忙的吹起牛角。凄厉而沉闷的牛角声,划破了夜空,冲过了风雪。一直传到了始毕可汗的屋中。

    此时的始毕可汗,正环拥着几个汉家的女子。正在不住的搓*揉着。一闻外面的牛角声,便是一愣。旋即便是勃然大怒,高声对外言道“何人敢以军令相戏。与本可汗斩了他的狗头。”

    一会外面,便连爬带滚地,跑进一个人进来,一到了屋内,便惊慌失措的,对着始毕可汗言道“启禀可汗大事不好,李云来率军队,已经打到了牙城之下。请可汗早作定夺。”说罢,虽是数九寒天,可也是满头大汗的,望着始毕可汗。等其拿出一个主意来。

    始毕可汗闻此言,却是付之一笑。有些好笑的对其言道“不过是此城中的隋军内乱。等一到天亮,便尽与本可汗将此人等,尽皆斩了。去吧,莫要再扰了我的兴头。”始毕可汗说罢,还是照样伸出手,去摸附近那个女子的下身。引得那个女子惊呼不断。始毕可汗却是淫笑声连连。

    此时城墙之下,李云来已然将军队整顿好了。一声号令。万人齐呼。始毕可汗此时听到外面,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呼喊声。方知事情不妙,急急忙忙的登上牙城。往下一看,始毕可汗是心凉半截。尤其是看到底下碎裂的大道旗上,绣着飞将军三个字。更是胆战心惊。急吩咐手下,是开弓放箭。突厥人的箭射得十分的远,且力量沉重。一时不少人,是纷纷中箭倒地。哀呼不已。箭贯透身体,血一流出来,便马上就被冻的凝住了。

    始毕可汉见此,是仰天大笑。李云来看着牙城之上的始毕可汗,是近在咫尺。却事若登天。一时之间也是焦急万分。此时宁武城,尚没有得到消息。可这也是迟早问题。只要始毕可汗能坚持住一天,突厥援兵必到。那时自己,可就被包了圆了。

    正在李云来左右为难之时。就看到了朔州城里,出来不少的来百姓。是各个手里抱着自己家的过冬柴火,放到牙城门之下。有的把自己家的门板,也给拆了下来。放到牙城门之下。根本是不避上面,密若毛雨的箭矢。不时有百姓,倒在利箭之下。可余下的人还是悍不畏死。照样往城门洞里,放着柴火和门板。

    李云来令手下士卒,与之一起搬运柴火。片刻工夫,城门洞处一时,被柴火堆的满满登登。不知是何人打着了火石,将柴火一下就给点燃了。火一下便窜起多高,火舌舔着城门,不时地,出噼噼啦啦的声音。百姓们这才扶起伤员,与士卒们远远地散开来。均是眼看着城门之处的大火。眼睛里满是仇恨。

    一刻之后,火已经点着了城门。慢慢地,火终于灭了下去。城门此时,只剩下一堆黑色的木头。李云来透过城门洞望过去,就看见一个十分粗大的汉子,此时正带着一群的文武官员,跪在城门之处,透过破烂的城门洞,与自己遥遥相望。

153 鹰欲高飞

    李云来看罢多时,冷冷的一笑。心说这始毕可汗,倒也不失为一个人物。一见城池被破。是立刻出来投降。转头对着身边的苏定方,言道“定方找几个人,把此城的名字换了。与本将改成受降城。”说罢便大步的走到城门洞这。挥起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将面前被火烧的枯枝断木,纷纷的挑飞。并迈步往里就走。

    始毕可汗眼看着城门洞那里,是木头乱飞。不知何故,便伸长脖子往里看着。眼看着从黑暗之处,走出来一个,银盔银甲的年轻人。一出来,便仿佛是天神转世一般。

    眼看着那个年轻人,已来到了自己的切近。脸上虽不是十分的严肃,却不怒而自威。真是说不出的威风。李云来到的始毕可汗的跟前,低下头,仔细打量这个草原上的霸主。却看其,是一脸的连腮胡子。眼睛大若铜铃。肩宽背厚,膀大腰圆。其若不做可汗,必也是一员虎将。

    “你便是始毕可汗。呵呵,本将便是李云来,还是请可汗站起来讲话。我这不兴这跪拜之礼。起来吧。你们也起来吧。”李云来向后面扫了一眼,跪在始毕可汗身后的文武大臣么。就见这些人中,突厥人占了多数。汉人占了少数,且突厥人尽是武将,而汉人则多是文官。

    “败军之王并无尊严。既然,我败在了飞将军的手下。那本可汗也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飞将军,要拿我怎么办呢?是押解回雁门关,交给那个杨广,还是把可汗就地处斩呢?不过本可汗,倒是向飞将军提一个建议。能否允许我手下大臣,回去一个。准备好赎我的银钱。到时来与将军交割。这岂不比将我往杨广那里一交,什么也捞不到好?而且就算我被飞将军,押到雁门关。不是本可汗说句大话,恐怕本可汗是怎么进的关,还得怎么出来。到时将军,可就弄了个里外不是人了?”始毕可汗傲然的对着李云来,是侃侃而谈。竟丝毫没将李云来,给放在眼里。眼中总是一股子轻蔑的神色,话语之中,也多是桀骜不驯之词。李云来铁青着脸,听着面前的始毕可汗是大放厥词。竟没有对其加以理会。只是看向了他身后,跪着的文武百官。

    见那些人,也均是低着头。不言不语的。一个个是鼻观口,口观心。整个是一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李云来在群臣身边走了两趟。挨个的给相了相面。群臣不知何故,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

    “诸位,看你们这身上,穿的又是绸又是缎的。家中一定很有钱吧。不错。不错,本将这一路而来,手下士卒冻死不少。正愁着没钱,安抚与士卒的家属呢。可巧,你等是否,都愿意出些银钱呀。本将不多要。百万千万的不算多,十万八万的不算少。说说,哪个愿意来帮助本将,完成这个善举。要是都不说话。那本将可便点名了。到时候要是点到,却跟本将推三阻四的。可别说本将,不给你留情面。”李云来说罢,是又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诸人。

    好半天,一个跪在最后面的人,抬起头来问道“可我们家连几万两都没有,那又该怎么办呀?说着话,一双满是戏虐的眼神,望向李云来。可以看得出来,其是纯心戏弄李云来。

    “那没关系呀。本将就向你,要一个你有的东西。而且,你这个东西还不用花钱。可好?”李云来说罢,也是笑呵呵的望着他。

    此人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回问道“不知飞将军,所要何物呀。如果是下官有的,一定双手奉上。请将军说说看。”说罢便看向李云来。

    “那好呀。侯君集有人借给咱们了。也省得咱们再去找了。就他吧。还不动手,等到何时?”李云来还是一脸微笑的,扭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侯君集。

    侯君集是一言不,几步走到近前。一把抽出腰下的太刀。是一刀,便狠狠剁了下去。就听得咔嚓一声血光迸溅。一颗大好的头颅,滚落在地。这一下便把旁边跪着的文武官员,都给惊呆住了。一个个茫然不解的,望着侯君集和李云来。

    “没事的,我想让你们家属凑钱前来,赎你们回去。可本将又缺一个,可以说服你们家里的证物。又不好,拿你们身上的东西寄回去。只得朝着这位,借一下脑袋了。希望各位,能跟家里人好好说说。莫要逼迫本将,在朝在场的各位借东西了。”李云来说罢,又看了一眼,贵在最前头的始毕可汗。笑了一笑,说道“可汗就请与本将进城吧。到时候,还得请可汗去见过我们皇上,来洽商两国的邦交。你说可好?”

    “我们突厥人,只敬重英雄好汉。并不像你们一样,一见到皇上便奴颜婢膝。你可与你国的皇上说好了,本可汗到时候,可不行跪拜之礼。因为并不是他将我战败的。我与他是同等地位。”始毕可汗说着,一双大眼,随之望向李云来。

    “随你,对了你们当中,可有愿意辛苦跑一趟的。回去捎个信,也好把赎金送来。在有,哪位愿意跑一趟宁武城去。使之尽早归降,也免动刀兵。可好。没有的话,就那位将军去吧?”李云来说着,冲着人群之中,随手一指。却是一个瘦弱的突厥人将领。此人闻言是不吭不响,站起来身,便走到李云来的跟前。

    “末将愿意去跑一趟。请将军,给末将一匹马就可。末将明日太阳初升之时,定会归来。不知将军,可是信任末将否?”此人说着,看向李云来的眼神中,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没有屈辱,没有害怕,没有哀求。没有傲慢。可以说此人,深沉到极点了。

    “你叫何名?既然愿意跑这一趟,可以给你一匹马。来人,把马给这位将军一匹。本将不给你限制期限,你这就去吧。”李云来说着,是背着手。便往城里而去。走了几步路,又回头,对着始毕可汗话道“本将对这朔州城,还不算太了解。始毕可汗是否可以一尽地主之谊呀?”李云来说完,是转身便走。

    始毕可汗听了,有些费劲的站起身。毕竟在雪地里,跪了这许久。一时脚有些麻,差点一下,栽倒余地。身旁的一个跪着的文官,急伸手,托了始毕可汗一把,才使之站住身形。始毕可汗待站住了身形,却是狠狠地一把甩开,扶着他的那支手。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一言,朝着李云来走过去。

    李云来已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浑若无事。只是散漫地往前边走着。看着牙城之中的,那些富户的高宅大门。心里是,不由得一阵的冷笑。见始毕可汗也快步跟上来了。便稍缓下来步伐,有意等他一下。

    “我说始毕可汗,你在这城里也待了些时日。感觉如何?可有使你觉得不错的地方呢?”李云来宛若闲庭信步,边走边侧头,跟始毕可汗闲聊。

    “呵呵,你们中原,在我看来还算可以吧。只是男子太过孱弱。上不得烈马。在马上抡刀枪之时,也是显得柔弱不堪。只要被我突厥的骑兵队,一个冲锋,便会被打得溃不成军。不过你们中原的女子,到不错。一个个细皮嫩肉的。都能搓出水来。哈哈不错。本可汗到是十分满意。有时候我就想,要是我占了你们的中原。是否也会跟你们皇帝一样。来个三宫六院。哈哈。”始毕可汗说着,是仰天狂笑。一点不复,适才跪地乞降之时的摸样。

    李云来对其言论,却是不知可否。只是一步步的往前走着。苏定方以及程咬金,寸步不离的跟在其身后。

    “对了,始毕可汗,我想请你带本将,到你的住宅去看看。不知行与不行呀/”?李云来虽是这么说,可目光,却犀利的盯着始毕可汗。犹如两把锥子,直刺入肉中。

    “那好呀,我们草原上的人是豪爽的,不相你们汉人似的。弄那么多的穷规矩来遵守。自己给自己套上一副枷锁。我们草原上的人,就是一只雄鹰,是无拘无束的。没有哪些东西,可以拦阻与我们,飞上广阔的天空。”始毕可汗是满不在乎的说着,一边走到前头去。给李云来在前方引着路。

    李云来看着前边这个,看似粗莽汉子的背影,心里细细品味他所说的话。不由得,是一阵心潮涌动不止。只有这样的草原上汉子,才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想做便做。李云来一直跟着始毕可汗,来到了一间较大的宅院跟前。

    始毕可汗是迈步,便走进院落之中。正待要在往里走。李云来却将他给喊住了“等一下,我说,始毕可汗,你平时与城里士绅们,相互往来之时。是谁给你迎来送往的。招呼客人的。将他叫过来,与本将见见。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李云来下半截话,可没说出来。潜台词便是说是个汉奸。

    “我说贾仁义,你他娘的又跑哪去了。有客人来了/。出来晚了,仔细你的皮子。快点给本可汗滚出来。”始毕可汗瞪着环眼,对着院里,是大声的喊道。

    “来了可汗,小的适才是正在蹲茅房呢,呦有客来了么?欢迎欢迎。请里面走。可汗,几位王妃,正等您吃早饭呢。这一大早上的,您看看这飞雪漫天的。多冷呀,你还没穿棉衣。这要是冻坏了,王妃又该数落小人了。”贾仁义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的,在头前带着路。将众人带往大客厅。李云来手下的黑衫队,是一步不落的跟着李云来。大门口留下两个黑衫队员,是手握弩箭,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侯君集早不知道隐匿到何处去了。院里此时的明岗,只有五个。

    等李云来进了屋中,厅外又马上站了两个黑衫队员。李云来也不用,那个贾仁义前来相让。是大刺刺的,一屁股便坐在椅上,看了看始毕可汗。始毕可汗也是随同坐下,却并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直瞅李云来。

    “本将此次前来叨扰,就是为了一件事。贾仁义,你去将素来出入府中,最为勤快的士绅,与本将亲自请到这里来。本将有要事,要找他们商谈。放心是好事。本将有一个商行,要与人做生意。去吧,记着就这么说。跟着他去一个人。”李云来说罢,便冲着门口的黑衫队员一努嘴。马上便站出来一个黑衫队员。是紧随着贾仁义,出府门而去。

    李云来看着始毕可汗笑了一笑,对其言道“可汗莫怪了,本将只是想筹些银两。但还不能在百姓身上取。可这些乡绅则不同了。呵呵。二哥,定方,这里又不是别处,都坐下好好歇息。这打了一夜的仗,可说是又困又乏了。不似始毕可汗。只要在清晨,迎候我等到来即可。是也不是?”李云来的这几句话,分明是有意要激怒,这面前的始毕可汗。

    始毕可汗倒也称得上是一个人物。闻此言,是并不做理会。只是眼睛,不住的往后堂睃寻着。李云来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过去。却看到在于二堂的隔壁屏风后,隐隐约约的露出来一角红裙子出来。看那样,似是有一个女子,此刻正躲在后面,在偷窥着众人。

    李云来朝着苏定方递了个眼色,后者是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屏风便给拉开来。就见后面,露出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来。此刻正满脸惊慌之色的,望向众人。

    始毕可汗一见此景,是立刻便手摸向腰间。紧跟着便要站起来。“可汗莫要紧张,本将只是不习惯有人偷听而已。看来这便是你的王妃了,还请下去。莫要再**鸣狗盗之事。”李云来不软不硬的,对着二人说了几句。那个女子一闻此言,顿时便羞红了脸,急忙的往后堂而去。

    “飞将军,小人把人给你都找来了。我告诉你们这可是飞将军。你等可要乖巧些。”贾仁义出去一趟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一看见李云来,便是满脸堆笑。献着媚的,对李云来说道。可对于李云来身边的始毕可汗,是一眼都不看。直接便给无视了。始毕可汗心里是这个气呀。可人再矮檐下,又怎敢不低头。只是低下头默默无语。此时一大群的人,走进大厅之中。个个都是满脸惊慌失措,不知所然。

    “我说始毕可汗,我早知你等,在我们中原地方长不了。启禀飞将军,此人已经藏起,一大部分的财物。光我就知道不止一处。飞将军对付这种野蛮人,根本是无理可讲的。只能跟其用棍棒说话。你要是不愿动手,那就交给小子来收拾他。管保将他给收拾的服服帖帖。”贾仁义说完,这就要出厅,去寻棍棒之类的东西。

    始毕可汗是实在受不了了,一声沉闷的低吼。一下便扑了上去,是将贾仁义摁倒在地,举起砂钵一样大的拳头,对着脸部,就是一连几拳。打得这个小子,是直学狗叫。“往往,飞将军救命呀,我可是汉人呀。飞将军。”一时间,是被打得满脸开花。惨呼不止。

154 大隋食神

    李云来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这出闹剧。是根本不做理睬。等了一会,才回头看了一眼苏定方。苏定方是几步走到近前,一伸手,噌得一把,就将始毕可汗的脖领子,便给拽住了。是抡圆了,往墙跟那边一甩。就听得咣当一声,始毕可汗便被扔在墙角。只听呕的一声,始毕可汗这口气,好悬没上来。缓了半天,这才站起身来。

    “你,你是何人?莫非不知某是突厥人的可汗么?你好大的胆子?”始毕可汗,好不容易爬起身来。瞪着眼前的苏定方恨恨道。

    苏定方十分轻蔑的,看了看始毕可汗。是干脆不予回答。转身便走到了李云来的身后站着。是根本不与其搭腔。始毕可汗也是甚觉无趣,红着脸,便坐在角落里的,一把椅子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不时地,向着李云来身后的苏定方,看上一眼。是牙关紧咬,粗眉倒竖。便在心中,就跟这苏定方做上劲了。

    “诸位。我让贾仁义请诸位过来,是有事相商。对了,诸位可增用过饭?这一大早晨的,就把各位,叫到这里来。实在是有些,不近情理。还望各位能多加包涵。诸位要是还不曾用过饭。贾仁义,去把饭,的备好了。本将要请这几位,好好吃一顿。对了,你知道要准备什么?”李云来笑着,望向贾仁义。

    “将军,这小人是知道的。何劳您吩咐,小人这就去办。我告诉你那个始毕可汗。你的好日子可到头了。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贾仁义边说,边要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

    “贾仁义,你可知早晨要吃什么?你且过来,我问问你?”李云来说着,便冲着贾仁义招了招右手。眼看着那个贾仁义,就像一条哈巴狗似的,跑到了李云来的近前。李云来不觉,有些鄙夷的看了看他。

    “将军,这还用说么?自然是什么好,上什么了?始毕可汗那时候,便就是这么做的。呸呸呸。您看看小人的这张嘴,就是没记性。都是这小子。”贾仁义咧着满是血的嘴,看着李云来不住的谄笑着。“小人那时候,恨不得给他们下点药都。记得每天早晨,便是稀粥加干点。有客人来了。便再添些菜。就是稀粥也得仔细的熬着。里面用的水,都是羊奶。吃的菜就相对简单些,不外是酱鸭脯。等。请问将军,今天是否也照样来一顿呢?”贾仁义说着,巴结的看着李云来。

    “二哥呀,你辛苦一趟,去跟着这位贾管家。操持一下今天早晨的饭。就按咱们以前吃的。对了再来一个汤,你也是知道的。就照那个做。”你与他一起去吧。李云来说着,便朝着程咬金叽咕叽咕眼睛。

    “好了,我知道了。我说老三呀,你就请好吧。我去了。?”程咬金说罢,是拽着贾仁义的脖领子,便将此人给拎出大厅之中。那个贾仁义可遭了罪了,一路上便跟拽死狗一样,拽着往前走。贾仁义还不敢挣扎,十分惧怕的,侧眼瞅着身边这个大蓝脑袋。不知程咬金要拿他怎么办?

    李云来是满脸带笑的,望了望在座的这些士绅和员外。笑着言道“其实本将是有事,要与大家说。这次本将一路行来,士卒冻死不少。再加上打仗牺牲的弟兄。也是一笔开支呀。况本将素来不忍亏待手下将校。这花钱便有如流水。这回本将,便遇到了一个难题。所以还望大家,能帮本将解决。可好?”李云来说罢似有意,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在座的这些士绅员外们。就见这些人,一闻此言是各个耷拉了脑袋了。皆是沉闷不语。好半天有一个胖子,抬起头来看了看李云来,对其言道“将军此地乃边陲小城,又连年战火。我们都是指着地皮混口饭吃。哪有闲余的钱财。要是有的话,不说二话。我立马捐给将军几万两,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实在没有呀。还请将军,莫要莫要见怪。小人这有前日,刚出卖了的一块土地的钱。但是不多,也就三百两,请将军笑纳。”说着便站起身来,手托银票,便走到李云来的跟前。双手朝上一递。

    李云来看了看这个胖子,见其身穿苏绸,头顶员外巾。腰间悬着一块羊脂玉。看其质地,少说得千两以上。再看看这人,脑满肠肥的样子。定是一个,素来喜吃之辈。李云来并没有伸手,去接那胖子手里的银票。在扫视一下那群士绅,也均是大眼瞪小眼看着自己。李云来心里,猛然清醒了。原来这是,要来试探一下我这里的水深浅来了。好呀,我正愁着没人主动当靶子呢。

    “呵呵,先吃饭,这些俗事,以后再谈。莫要扰了咱们的雅兴。我跟你们说,本将素来也喜欢吃喝玩乐。可一直不得闲空。故每次大仗之后。本将都会在,被夺下的城池里逛一逛。看看是否有些新奇之处。对了本将适才在城里,看这街道尽头,有一处相当大的宅院。上面挂着一个匾额,上书回春院。跟本将见过的红楼绣坊是大不一样。也不知是一个什么所在?本将唯恐是一个良善人家。不敢去打扰。这才摁下性子,先将诸位请来吃顿饭。对了在座的那位知道,此处可有能吃花酒的所在。最好再找一两个清倌人。本将素来喜欢此调。哈哈哈。”李云来说罢,是仰天狂笑。身上顿时,散出一股子,无形的气势出来。压得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有一种想要跪倒与地,膜拜与其的心思。

    李云来笑罢多时,这才看了看在场的诸位。气势也为之收敛不少。众人这才觉得有些好过。那个胖子刚退回去。一听李云来,居然也好此调调。不觉是喜出望外。张着大嘴,笑着对李云来言道“感情将军喜好此调,与小人也是同道中人。小人这个月初,刚弄了一个清倌人。足足花了我一万两银子。也不知她身上,那块那么值钱?便是尽镶金埼玉。也用不得,这么许多呀?不过滋味还算不错。等到晚上的,小人请将军去一同逛逛。”这个大胖子是越说越来劲,旁边的一位,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便用脚,狠狠地跺了他的脚一下。

    “呵呵,你莫要阻他,让他继续说,本将听着呢。这个人倒是十分的有趣。无妨的,本将不会见怪你等得。不过本将,倒是有几分的疑惑。对了那位老兄,你叫什么名字呀。可知这朔州,有那个酒楼不错的,本将过几天再好好的请请诸位。跟本将说一说。好让本将也知道知道那家好吃,本将不怕花钱的。那位仁兄,既然大家都不说。,那就请你来说一说。”李云来说着,伸出手做了一个请得姿势。

    “小人一届乡绅,可当不得大人,如此称呼。小人姓王叫王老好。因小人喜爱吃肉,大家都管小人叫王肉。呵呵。要问别的,小人不知道。要说起,这什么地方的饭菜最好吃,小的可是知根知底。这朔州以牛羊肉菜,最为见长。有一户马家馆,做的牛羊肉堪称是一绝。我每次请客都上那去吃。银子也不用太多,不过才三百五十两。味道堪称正宗的很。将军大人若是想要去请客的话。那里是一个绝妙的去处。”王柔说着便两眼放光的望着李云来。

    “呵呵,不急,说起吃来,本将是不遑多让呀。本将不论到哪里,即使是打仗,也得带着本将的家乡厨子。没办法,本将就是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不过本将这个厨子,可是这大隋,数的上数的。排行第三,人称食神。本将,今日请大家过府来,吃个便饭。就是由这个食神亲自做的。今日大家可是有口福了。平时这位可是不亲自下厨拄勺的。这是高兴了。你们可要知道,他要是不高兴了,任凭你是天王老子。也是一点情面不给。所以等一会,诸位可是要大声的赞美与他,说这饭菜好吃呀。”李云来笑着,对着这群士绅说道。可是却把那位始毕可汗给无视了。只见其一个人,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李云来正在此,跟众人有说有笑。忽然在厅外,走进一个黑衫队员进来。附于李云来的耳边,低低耳语了几句。就见李云来转头,瞪大眼睛,望了一下这个黑衫队员。后者冲着李云来,使劲的点了点头。李云来顿时是满脸愁云。又偷眼,看了看在坐的诸位士绅们。就见这些人,也是一脸惊异的望向这面。显然还不知是何事?

    “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将有一件要紧的事,急需处理。家丑不可外扬,本将也不怕诸位笑话了,本将还欠这位点银子。这位食神,刚才就因此,撂挑子不干了。说要是不把以前的银子补齐,今天是誓死不肯再做了。诸位我这就去教训教训他。还没王法了。本将就不信了。”李云来说罢,是便拔腿就往外走。

    “侯爷,将军且慢。不就是银子么。这有啥的。说罢要多少?我王老好一人都包了。”那个大胖子是拍着胸脯,粗声豪气的对着李云来说道。“没事的李将军,一个厨子能要多少钱?这钱我替您给了。说罢,您要多少?”另一个瘦弱的老者,也站起身来,抢着对李云来言道。此时人人不肯落后,是个个争先恐后,唯恐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大家都抱了一门心思,他一个厨师,能要多少钱呀。故是各不相让。

    “本将在这里,先谢过诸位的好意了。本将先不用,等要是时不可解了。诸位到时,莫看本将的哈哈笑就是了。本将先去一趟,诸位少坐。来人给这些客人,赶快上好茶。一点人事不懂的家伙。还不手脚麻利些。”李云来一头说着,一头往外边走。这些人不了解李云来,不知其是话里有话,还以为李云来身为大将,本该如此。故无人留意。可跟着李云来的这群手下,如何不知道自家主将的心思。自是按部就班的,去做好一切事。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云来这一走,竟是杳无音信。有心出门去,寻个人问问。可一看到,门口的那两个黑衫队员的眼睛。就不由得是腿打哆嗦,心里颤。还是乖乖的坐着等的好,这要是惹毛了这些人,估计是瞪眼就宰活人呀。一时间是人人自危。都往门口看着,期盼着李云来是早一点出现。那个始毕可汗是在无人去过问。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大厅角落里。坐在那里沉思着。

    众人正看着厅外,就见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被一路的拖将过去。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将,正是适才,站在李云来身后的,那员大将。边走边怒声斥责道“竟敢欺哄将军,如此鼠两端,不打死你算是捡着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报花账。”一头说着,一头便要走过去。

    “这位将军,小人斗胆问一句,这位是因何事,被打得这么惨?”士绅之中,不乏好奇之人。一个瘦瘦高高,面色白净的中年人,站在门口,对着苏定方问道。

    “这厮也是实在该死,居然贪墨银两。我见侯爷让他去买菜。他竟贪墨了五钱银子。你说他该死不该死?”苏定方拧着眉头,凶神恶煞的说道。

    众位士绅一闻此言,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么,这贪墨了五钱银子,就被打得半死。这要是贪了一两银子,还不得直接砍头呀。众人退回大厅,坐回原坐是惊慌不定。倒不是替那个人担心,而是刚才李云来朝众人借钱之时,众人是一口回绝,根本没钱可借。看来这位够狠的了。

    众人就在这里坐着,等着李云来的酒席。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这日头都已偏了西了。还是不见有人来。院里除了那两个,仿若魔鬼一般的黑衫队员,就不见有外人走动。这茶水倒斟的挺勤的。旁边站着一个小厮一见这些人水碗里没水了,是立刻便给斟满,眼看着,水碗里的茶都没了颜色了。可这总喝水,也不止饿呀。水喝多了还有个副作用。就是需要上茅房。

    胖子最是忍不得饥,耐不得饿。又一气喝了不少的水。这腹中,此时正淅沥呼隆的响着。可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走到了厅门前,伸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门前这二位。笑着对其中一位说道“二位怎么称呼呀?”可两个黑衫队员,是看也不看他。王老好一看人家,是理也不理自己。也是甚觉无趣。可这底下,是实在憋不住了。只得又低声下气的,对其言道“这位大哥,打个商量如何?俺想上趟茅房。这一上午了喝了不少的水。您看看能否行个方便?这是五十两银票。还请大哥笑纳。”说着话,便伸手将银票递将过去。可那二人是理也不理,根本是不做理会。

    王老好是把心一横,一步便跨出去了。可并没有,见到有人拦着自己。心中顿时便是一阵的轻松。心说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么?好悬这五十两银票,打了水漂了。刚要再往前迈步。就听得哧的一声响。一直弩箭正扎到自己的靴尖前面。这一下把王老好吓得,是一屁股便坐倒在地。刚要起来,就又听得哧的一声。一支弩箭不偏不倚,正射在王老好的裆部前面,是紧贴着裆部扎进土里。王老好都感到一股子的凉风了。顿时王老好就觉得这裆部,是一阵热乎乎的。王老好的脸顿时便臊得通红。心说长这么大,还没尿过裤子。这回倒好,这丢人都丢到大庭广众了。

    正在此时就见李云来,正迈步往这面来,身后跟着一群的丫鬟仆妇。在往后一看,每个人手里,是都端着一个大海碗。上面还盖着盖。里面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正往外冒着一阵阵的热气。

    “呦,这不是王肉么?怎么大冷天的在地上坐着呀?你看看肯定在地上,坐了半天了。这坐的地上的雪都化了。这雪,如何还有黄色的呢?”李云来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急忙伸手,将王老好拽了起来。

    李云来伸手,给其掸掉裤子上的雪。又笑呵呵的问道“你们一定是都等急了吧。本将也无可奈何呀。唉,好说歹说这个厨子,算是给了我一个薄面。给大家做了一些的菜,走赶快进厅里来。尝上一尝。”李云来说罢,是不由分说。拉着王老好,重又走进大厅之中。

    王老好此时,是哭笑不得。而适才院中的一幕,众人也是亲眼所见。可竟没人敢取笑与王老好。都是被吓怕了。李云来吩咐人,将大桌摆上。请诸位乡绅入了席。每个人的面前,均是两个大海碗。士绅们憋着一肚子的水,却不敢说什么,只得强自忍耐着。一门心思见识完,这位将军的神厨的手艺。是立马告辞,赶快先找一个茅房去,可别像那王老好一样。

    “诸位,再各位吃饭之前。本将想有必要,要先给诸位,介绍一下本将的神厨。也让大家认识一下。我说程大厨呀,快出来呀。这回有人,替本将还你银子了。另外这桌酒席的钱,也是他们付?”李云来是喜笑颜开的,对着后面大声喊道。

    这些士绅们一听,是齐齐吃了一惊。心说好么,这来吃顿饭,闹了归其,最后还得自己掏钱。可掏便掏吧,我们认了。我们也见识一下,这位神厨到底是何人?也来品尝一下他的手艺。以后跟别人也有的吹。一说我吃过,天下排行第三的神厨,亲手做过的饭菜。那多有面子。众人是均伸长了脖子,翘期盼,看看到底是何等样的人?

    时间不大,就见一条大汉,是昂阔步的走上堂来。看起身上,是一身伙夫的打扮。在往脸上一看,我的天哪,这位怎么长得这么怪呀?大蓝脑袋,红眉毛,大环眼,是白眼珠多,黑眼仁少,塌塌鼻子。大嘴茬。一嘴的黄斑牙。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凶恶有多凶恶。心说这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厨子?倒有些像一个屠夫。或者更像一个强盗。就这位做出的菜,谁敢吃呀。

    “我说你们怎么了?这位就是本将地神厨,你们快快给他鼓鼓掌,也表示一下欢迎。”李云来的语气之中,陡然多了几分的冷意。

    众人闻言,是赶紧的鼓掌表示欢迎。来的这位非是旁人,正是程咬金。这是哥两,一早就商量好的。程咬金撇着大嘴,看了一眼在坐的这群士绅。把眼睛一翻。是干脆没把在坐的放在眼里。这些士绅,到无人以为不妥。本来么,一个有本事的人,如果过于低调了。那谁还信你呀。当然你要是过于狂妄也不可。水满则溢。人做事要高调,做人要低调。这老程,平时本不是这个样子的。着为了配合李云来演戏,是不得不如此。程咬金心里,觉得这个别扭呀。

    “好了,诸位开席了。想来大家也饿了一天了。就盼着这一顿呢。本将说得对吧。一会各位可不要客气。我这神厨有个毛病,最恨人浪费食物,一见有人浪费,是恨不得,算了吃饭吧。别说这扫兴的事了。诸位看看,可否和各位的口味?神厨为了这一顿饭,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呢?来来把碗自己拿下去,都动筷。都别看着。”李云来说罢,先将自己面前的碗打开。

    士绅们满怀希翼的,把面前的碗一打开。不觉就都是愣怔住了。一个大海碗中,是一块狗都不吃的,也不知放了多久的大饼子。另一个好一些,是一大海碗清水,上面漂浮着一两根青菜。还不错,还有一个小小的虾皮。众人一见,是都倒了胃口了。各个是大眼瞪小眼。

    “怎么的,都不忍下筷吃了是么?”老程说着,再腰后,噌的一把,将一对小斧子就拽了出来。在手里掂了一掂。大环眼扫向众人。这还是开天辟地,一个厨师威胁客人,吃自己做出的饭菜。众人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胆敢不吃,这程咬金肯定不会手软的。看其眼神,大概正在捉摸在自己身上,那块下斧呢。

    众位士绅,是**无奈。值得拿起汤勺来,开始喝那个大海碗里的清水。那还喝的下去呀。都已经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了。是硬着头皮往下灌呀。

    “我说,吃我做的菜可不白吃。我这个菜上,可还有一个典故呢。看见那两棵青菜没有。这叫轻舟已过万重山。也叫碧波荡漾。这个饭么?就叫饭了。”老程说着一摸脑袋。众人心说你这不废话么。饭不叫饭又叫什么?可却不知这是因为程咬金,把李云来教的词,给忘了一句。

    眼见着诸位士绅,开始喝汤。程咬金一晃大蓝脑袋,乐了,大声对着众人说道“我说诸位吃的这么高兴,是不是也替这位李将军,把他欠我的银子给结一下。李将军可跟我说过了,是由你等来结这顿饭的账。怎样样?”程咬金边说,边不断地在手里掂着斧子。

    “那是那是,确有此事。我等愿意替李将军,付这顿饭钱。并且还将他以前欠你的钱,这一次都给结清了。说吧,李将军欠你多少银两,这顿饭又值多少钱?”士绅们大声的吵吵着。在他们心里,以为一顿饭,加上所欠的银两。充其量不过百十两银子。再说看看这顿饭,这也叫饭?故一个个,充分显示出了财大气粗的本来面目。

    “呵呵,那敢情好呀。我算算呀。一碗轻舟已过万重山。我给你们打个八折。谁让你们是李将军请来的客人呢?这么的好了。一碗汤十万两。一碗饭就五万两吧。每人该给我饭钱,是十五万两。加上李将军欠我的钱,一共二十万两。各位可以先写下欠条。我一会打人跟着你等,回家去取。”程咬金说完这一番话,再看这群人,一个个仿似霜打的茄子一样。都耷拉脑袋了。是无人说话。

    “我说诸位怎么一谈钱,就都这德行了呢?这分明是不给我老程面子呀。好,那可别说我老程,要对不住诸位了?”程咬金说吧,便要往前来。

    “不是我等不给钱。你这也实在是太,有些坑人了吧。你不如持刀去抢好了。”那个瘦弱的老者,蹦了出来。跳着脚的大喊大叫道。

    “呦,怎么着,还有一个公然跟突厥人勾结的。我说李将军,这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了。来人拖出去就地给我杀了。”程咬金是一立立眉毛。吩咐门口的黑衫队员,是这就往外拖人。可把老者吓坏了,顿时一下坐到椅子上,摆着手说道“神厨大人莫要如此。小的愿意出银子。你要多少有多少。”说着身上是不停地哆嗦。其余人眼见此景,如何还不晓事。是纷纷拍着胸脯的说给钱。且是争先恐后。唯恐被拉下。

    马上便有人端上来笔墨纸砚来,众人是纷纷将笔告饱墨。写下了一张张的欠条。写一张,李云来使人妥善收好一张。好待明日上门去收账。

    “哈哈哈,我说诸位,我这还有一道菜呢?叫一统江山,诸位可是要品尝一下。”程咬金说罢,便看向众人。

    这些人一听,算了吧。一碗汤十万两。你这一统江山。指不定还得多少万两银子呢?还是算了吧。“神厨大人,小的已经吃饱饭了。神厨大人的手艺,真是没得挑了。至于那道菜,还是留到下次再有机会品尝吧?”那个中年人对着程咬金,抱了抱拳说道。

    “呵呵,那也好,那就下次的吧。”程咬金倒是挺大度的说道。众士绅们签完欠条,是纷纷的告辞而去。“呵呵,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程咬金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冷笑着说道。

    “二哥,他们要是不跑得快点,你那茅房就不够用了。你没看那个王好都尿裤子了么?”李云来走到程咬金身边,对其言道。

    “报侯爷,尉迟将军遣人来问。出使突厥的人已经选好。请问将军还有何嘱托。”苏定方走到近前来,对着李云来抱拳当胸言道。

    “定方呀,我有意这次让你带人前去。可是有一点,定方你须牢记于心。此次出使突厥人,并不是为了大隋出使的。另一个,咱们不要钱财。要战马,且多多益善。这一路倒是辛苦你了。定方如得马匹,一定绕道回双凤山。最好自幽州返回。你去准备一下吧。”李云来说罢,是狠狠地拍了拍苏定方的肩头。眼中尽是不舍之色。苏定方点头,便自转身,去准备出使突厥。

    “不过老三,这朔州城里的粮草辎重,你都要尽与杨广小儿么?还有你朝这些人要的银两。都要便宜那个昏君?”程咬金一说起杨广来,便是咬牙切齿。

    “启禀侯爷,大事不好/”?一个士卒,疾跑到李云来的面前,对其禀告道。

155 瞒天过海

    李云来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士卒,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得就是略微怔了一下,对其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可是有突厥人打来了么?”李云来的脸上,有些不悦之色。

    “是皇上,又派人前来。请侯爷回到雁门关去。说是有事相商。”士卒镇定了一下说道。

    李云来有些惊异的,看了看院门外。此时有几匹马,正风驰电掣一般往这面来。眼看着到了院门之处。是齐齐勒住坐骑。

    李云来往马上看去,先头的一个,是一个太监,却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太监。急忙的几步,迎上前去。开口笑着,对其说道“公公一路辛苦了,快请里面坐。来人,赶快与公公倒杯热茶来。这大冷的天,还要赶这么远的路,可真是遭了罪了。”李云来说罢,是亲自上前,要扶一下这位公公。

    “呵呵,这天还真是冷得紧呢。可不敢当侯爷如此相待。咱家也是刚晓得,侯爷又以奇计得了朔州。万岁一得到信,这不巴巴的,就派了咱家往这赶。可怜咱家,这一路上摔了好几次。这才明白宇文将军,原来也是颇为不易呀。宇文将军咱家来的时候,听说他正准备动身回京都呢。那么大的天下第一猛将,却被摔伤了。看来咱家还算是幸运的。起码没有摔断腿脚。还算是老天眷顾了。”这个太监一边说着,便一边同李云来往院里来。

    一直走到大厅门口,就看见厅门口站定一人。抱着个膀子。正盯着来人看。看其打扮,分明不是中原人士。这个太监,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回过头来,以探询的眼光,看向了李云来。

    “此人便是始毕可汗,此人素来桀骜不驯,还望公公,莫与他一般见识。请公公到屋中,先暖和暖和。也好驱驱,这身上的寒气。来人给公公准备酒宴。”李云来边陪着这个太监,往屋里走,边回头冲着身后的人言道。

    “我说老三,可还是让我这个神厨去么?是不是还做那个,轻舟已过万重山呀。”程咬金咧着嘴,大笑着走上前言道。

    “我说二哥,你成心怎么的?你就别逗了。先去将这始毕可汗,找个地方给他囚禁起来。可是莫要亏待于他。二哥,你这就带他去吧。他的那些家眷,关到他的隔壁。切记,一天三顿饭。一壶酒。二哥,可让人看住了他。到时候,还要押解到雁门关去见皇上。递交国书,称臣纳降。”李云来说着,便朝程咬金丢了个眼色。这番话,不过是当着面前的这个太监,不得不说的,官面上的话。兄弟连心,自是互相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程咬金一把拽起始毕可汗,是抹头便走。始毕可汗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动。只得认从被拉到一个屋中而去。

    这个太监,看了看始毕可汗的背影。鼻中轻哼了一声。又开口问道“不知侯爷,想拿此人怎么办呢?”

    李云来笑了一下,忽然对其问道“对了,到了现在,还不知公公贵姓呢?你看看下官这记性。”李云来说罢,又朝着,这个公公的身后,看了看。见其身后走着的那几个彪形大汉,各个是生龙活虎一般。就见其太阳穴是鼓鼓着,双目如电,手上青筋暴露。指若鹰爪。看起身形步法,定是大内高手无疑了。只是不解他一个太监,出来传达圣旨,用的着,带一群大内高手出来么?

    “侯爷客气了,咱家姓谭。你便叫咱家小谭即可。咱家可当不得,公公二字的尊称。在侯爷面前,焉能如此称呼咱家呢?”一边说着,一边随李云来,走进大厅,是分宾主落座。自有人奉上香茗,谭公公接过茶盏来,轻饮了一口。便又轻轻地放在桌上。却并不说话,只是拿眼睛,扫视了一遍,李云来身边站着的程咬金,和苏定方。

    李云来见此情景,自是知道其,必是有不可告人之话。要与自己单讲。便回头,冲着程咬金苏定方,丢了个眼色。二人并不言语,是转身便出了大厅,苏定方回神,还将大厅的隔门关好。而后便手扶腰下佩剑,与门前侍立。就给李云来,当了门官了。

    谭太监的身后的几个人,却是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相反的是一个个手摁佩刀。横眉冷对。李云来也早就做好提防了。依然是笑呵呵的,看着谭太监。

    “呵呵,侯爷,咱家这次,自雁门关而来。是奉了圣令。要将这个突厥可汗,押解到雁门关去见圣上。不知侯爷,可否给行个方便?要是行得话,咱家这便押着人动身了。侯爷你看如何呀?”谭太监说着,便用一双三角眼狠狠盯着李云来。

    “好呀,这也省得本将,成日提心吊胆了。很好,本将同意就是了。”李云来笑着额,表示同意。可眼光却扫了一眼,隔门那边。就见几只弩箭,赫赫然已经在门缝里,对准了那几个大内高手。心中便也是为之一松。虽不知,这几个人的真材实料。可李云来,也并不想轻易去冒险。万事自是稳妥为主。

    谭太监一听此言,眉毛眼睛,顿时都笑做一块去了。赶紧对李云来言道“那咱家就不在这里,多耽搁了。毕竟咱家还有皇命在身。这就跟侯爷告辞了。请侯爷,把人交给咱家带走吧。”谭太监说着,这就要站起身来往门外走。

    “对了,谭公公你既然说,是奉皇命而来的。那就请你把圣旨,与本将瞧瞧可好?”李云来也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一步。蓄势待。

    谭公公一闻此言,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阴着声音问道“莫非是侯爷,还不信咱家是领了圣命而来的不成么?咱家出来之时,可是奉了圣上的口谕。这要是耽搁了,押解这个犯人,去雁门关去见皇上的时辰。侯爷怕也是担待不起吧?”谭公公的话一说完,在其身后的几个大内高手,顿时便散了开来。各个剑拔弩张,便成扇形,将李云来给围在了当中。

    “呵呵,不知谭公公,这又是何意呀?适才谭公公,不是说奉了圣命来的么?本将的要求也不过分呀。只是想看看圣旨而已。好像没有什么触犯与公公的吧。公公这又是何意呢?”李云来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鸿鸣刀把上。只待对方稍有动作,便拔刀,将对方立斩于刀下。

    那个谭太监,一见李云来是非得要,看到圣旨才放人。便顿时也是眼睛一眯。向左右一侧头。马上便跟着退后了一步。是生怕李云来先拿住了他,已做威胁。

    那几个大内高手,一见此景,是不由分说。各个拽出腰间的长剑,和短刀。揉身便扑了上来。其中一人对着李云来的胸前,便是一掌。李云来稍向后退了一步。是也跟着拍出一掌。就见两掌,瞬间便对到了一处。只听得砰的一声。李云来室纹丝没动,在看对面的那个大内侍卫,是腾腾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由得将手,举到面前细细观看。一看便是吃了一惊。就见自己的手,此时已然肿的,跟一个熊掌一样。不由得面现惊恐,望向李云来。却无论如何,不敢在上前一步。

    谭公公一见,怒声喝道“没用的奴才,平时领银子喝花酒,一个个都仿佛是英雄好汉。怎么一到了真拼的时候,都成了软脚蟹了呢?要是这样的话,咱家这里到还缺的几个,打杂的小太监。你们就自行,到了敬事房去割了得了。”谭公公跳着脚的骂道,这些大内高手,一个个脸红的,就跟煮红的螃蟹似的。

    一个大内高手是举起宝剑来,一招秋风扫落叶。是搂头盖顶,便对着李云来扫过来。竟是拿剑当了刀使。李云来也是不慌不忙。一步避过,鸿鸣刀也一下闪现在半空之中。只是一道亮光闪过。

    李云来依然宛若闲庭散步,在看那个大内高手,此时上半身,连着半截短剑一下掉了下来。其余的几个人,不等在有所动作。就听得一阵的嗤嗤声,是不绝于耳。李云来早闪身,躲到一边去了。

    八个大内高手,死在李云来手上一个。其余的,是尽死于弩箭之下。可以说是冤枉之极。李云来缓缓的,跨过地上的死尸,走到了谭太监的身边。

    “你你,你待怎样?我可告诉你。我可是皇后身边的近侍。你要是此时,能听我的良言相劝。我可还可以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否则你就请等着死吧。”谭太监声色俱厉的,对着李云来尖声的喊叫着。

    “是么?不过你说,要是连话都不让你有机会说的话。你还能在去告本将么?”李云来一步步的,逼近到谭太监的面前。谭太监亡魂皆冒。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侯爷,这可不干小的事呀。这都是皇后娘娘,指使小人前来。将这个始毕可汗带走,其余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呀?求侯爷,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谭太监是一下,跪倒在地。一边抓着李云来得袍角,一边痛哭着求饶。

    李云来往后退了一步,挣开谭太监的手,不由得是一阵的冷笑。狞声对其言道“杀你,还恐脏了我的刀呢。”李云来说罢,便拔腿往外就走。

    “谢谢侯爷不杀之恩,谢谢侯爷不杀之恩。”谭太监在身后,使劲的给李云来磕着响头。李云来已然走走出了,这个充满着血腥气的大厅。身后又是嗤嗤地,两声弩箭。

    “把他们都烧了,然后埋了。那个惹祸的始毕可汗。就交给宇文成都的手下,押解回雁门关即可。本将自今日起,对外宣布,染病在身。即刻回返双凤山。苏定方将此地的防务,也都移交给宇文成都手下的那个偏将丁成庆。二哥你这就带几个人,去各个家催讨银子。记住二哥,万不可容情手软。这些人哭穷,可有一套。二哥可莫要,一时心软,败坏了你大隋食神的名头。”李云来说到后来,却跟程咬金开了一句玩笑。

    “三日后起身。回家。二哥,定方,你们可要抓紧了。尤其定方,还要马上跟着,去北边贩马去。事情可说是很紧的。对了二哥,怎这些时日不见尉迟恭呢。这个大老黑又去做什么去了?”李云来有些纳罕的问道。

    “他收拢了一批突厥人的降卒。这些时日,就跟着他们没日没夜的搅合在一处呢。听他说突厥人的马术精湛,要带回双凤山去,做骑兵的根底。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这突厥人能为咱们打仗么?要是把人带回去在一造反,那可就糟了。”程咬金是迷惑不解的说道。可李云来心中却是明白的。

    看来这尉迟恭领兵打仗,实是有一套呀。用突厥人来打仗,便是看中了其爆力,和精湛的马术。就如同后世的蒙古人一样。是生于马背上的民族。李云看来不禁,对尉迟恭的这支,未来的混杂骑兵。是期盼不已。

    等各人都去忙了,李云来也自寻了个干净的屋子,去休息。毕竟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可说是身心俱疲。这适才喝了一些,程咬金做的汤,又吃过一些饭之后。这困意就上来了。

    李云来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外面是几时了。醒了就吃些东西,再接着睡。一连三天,李云来是没出屋子。程咬金和苏定方心里自是明白,也来看过两回,走了个过场。尉迟恭则只来过一回,而后便全心铺在骑兵的整合与建设上。丁成庆,却是来的最多。而每次来都带了不少的东西。说是朔州城里的士绅们送来的。程咬金的欠条,也都兑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和银票。欢喜得老程,是成天见了谁,都是笑得合不拢嘴。便好像这钱均是他自己的似的。内中明白的自不会去说破,可一些不长眼睛的,想去打个秋风的。却被程咬金,是毫不留情的,给打了个鼻青脸肿。而这些人,多是宇文成都的手下将领。

    三天很快过去,这一日一大早。李云来手下的士卒们,以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但等出时刻。苏定方则与李云来,匆匆的辞了行,便踏上了前往突厥人的腹地之旅。

    李云来则一反常态,坐上了一辆被密封的,严严实实的车子。带着程咬金,尉迟恭以及手下将校们,是往朔州城门径直而来。

    可车子一到了,城门着,边在一步也前行不了了。前边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看其样子,均是普通的百姓。一个个是手拎着挎篮。上面盖着盖。不知是什么?且不止,这一个是这样的。还有的拎着一篮子得李子。不一而足,有的,还拿着一篮的鸡蛋。真是千奇百怪。

    “禀侯爷,前方百姓拦路,不得通行。请侯爷示下,该如何处置?”一个侍卫,纵马到了李云来得车旁,俯身问道。

    李云来心里觉得奇怪,他总共在城中,才不过几日。虽是打开了粮仓,将数量有限的粮食,给了城中百姓。又从突厥人的粮草辎重当中,拨出来不少的粮食和物品,分给了当地的百姓,李云来没觉得做得有多好。

    此时坐在车中的李云来,是一身的软打扮。绢帕罩头。外罩一件青色的大氅。内穿紫色内衣。李云来掀开车帘,缓步走下车来。看了看围在城门旁,和街道两侧的百姓们。冲着大家笑了一笑,说道“不知乡亲们,何故尽围在此处呀?”说着又对着大家挥了挥手。

    “李将军,你能不能就不走了。只有您在这的这些时日,百姓们有了一个稳定的生活。你却又要走了,李将军您就留下来吧。{”百姓们高一声低一声的,纷纷的恳求着李云来不要走。

    、李云来前次在打任丘县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情。百姓们也是依依不舍。“乡亲们呀,我李云来在这里,谢谢大家对我李云来的厚爱了。可我也是圣命难违呀。是不得不走,不过我李云来,可以再此向大家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告辞了,诸位父老乡亲让让道吧。”李云来说罢,便冲着周围百姓,是团团做了一圈揖。可百姓们却不再说什么,只是堵着前方的路。不肯散开。

    忽然前方的百姓们跪了下去,紧跟着,是一大片的百姓,跟着跪了下去。转眼全场的百姓,都跪倒在地。一个个眼泪汪汪的,望着李云来。一双双充满着期盼神色的眼神,盯着李云来。那眼神中是不舍,是对新生活的渴盼‘是希望,那能带给他们这一切的人,改变主意。从而留下来。

    李云来急下了踏板。一下也跪在雪地之中。颤着声说道“这大雪天的,在地上跪久了。对大家的身体不好。就请大家都起来吧。我李云来给大家磕头了。谢谢大家了。”说罢是以头触地。

    “李大人呀,你的病刚好,身子骨也正是弱的时候。不耐这地上的寒。还请快快起来吧。我们这条贱命无所谓的。”百姓们纷纷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李云来两眼含着热泪,站起来身子。走到一个年岁较大的老者身前,伸出双手,将其扶了起来。又将其身边的年轻人,扶了起来。

    “诸位都请起来吧,我李云来谢谢大家了。就请起来吧。”李云来说着,对着大家深深地施了一礼。百姓们无奈,慢慢地站了起来。

    “李将军,请喝一碗,老汉亲手酿的高粱红吧。”那个老者说着,掀开了手上的,土篮子上盖着的布。拿出一个瓯来。打开来,并又从篮中,取出一个土碗出来。用衣襟来来回回的,蹭了无数遍。这才颤抖着给李云来,满满的斟上一碗。双手捧到了李云来的面前。

    李云来身后有一部分,是宇文成都的人马。此时看见此景,是各个嗤之以鼻。心说你看看你那模样吧,一个要饭花子,穿的破破烂烂。离近了,身上还有一股子味。这可是大隋朝的侯爷呀,能喝你埋埋汰汰的东西。一时都在旁边,等着看好戏。心说看吧,不知李云来怎么火呢。

    可就见李云来,是毫不迟疑的,一下端起土碗来。是一饮而尽。饮完是擦了擦嘴,赞叹道“不错这是本将到这里以来,所喝过的最好的酒。不过老丈这酒钱,本将可还是要给的。给老丈,你也应学本将一般豪爽。莫要推三阻四的。”说这话李云来,从身后侍卫手里,接过银子就往老丈手里一塞。是转身就走到了,另一个老妇身边。笑着问道。“大娘,您又请我吃什么呀?”

    “李将军你给的银子太多了。这如何使得?”那个老汉说着,便将银两又递回来。“老丈,那些银两,拿回去好好度日吧。”李云来说着,又低头和蔼的问道“大娘,是什么好东西呀?”

    “李将军,这是老妇人,亲手贴的饼子。咱贫困人家,也无什么好东西。能拿得出来。还请大人见谅。”说着,老妇人打开布。取出一块饼子来,递给李云来。

    “大娘好香呀,正好本将早上,尚没有吃过早饭。”说罢,便大张着嘴咬了一口。正待要细细咀嚼。可正在此时,突生变故。一在老妇人身旁的一个男子,突然间,脚下一个趔趄。扑到了李云来身上。

    李云来急忙伸手扶住他。可就在这时,就见此人是迅如电闪。一下不知在何处,摸出一把刀来。一刀正刺在李云来的右胸。此人一见,一刀刺中,是末身便跑。李云来此时,软软的倒在地上。身边的侍卫们,是急忙的将其抬到车上。赶着车子,却没有入城中寻郎中。相反的,是急急奔出城去。

    百姓们一见,是顿时便群情激奋。纷纷的将此人,给围在当中。是饱以老拳。一开始这小子被打得,还只学狗叫。呦呦呦。可不一会便悄无声息。等大家再去找李云来的车子,是已然踪迹不见。连着李云来手下士卒,都是无影无踪。再看那个刺客,已经被打成一摊肉饼了。

    李云来此时,已经出了朔州城有三十里。“我说老三呀,你自己什么时候,又安排的人手?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跟哥哥。幸亏我让那个人,没在出来凑热闹。否则岂不是天下大乱了。不过你装被刺伤的本事有待提高呀?”程咬金驱马,走在车的侧边,斜过身子对车里说着话。

    “我说二哥,此人当真不是你请的人么?”李云来在车里,也有些惊诧的回问道。

    “什么?老三不是你请的,也不是我请的?那又是何人请得?老三,你有没有受伤。”程咬金说罢,是探身过来,一把掀起车帘,向车里看来。

    此时雪业已停了。大路之上,溜光如镜。人马在上面,均是小心翼翼的走着。可天气却是十分的寒冷。程咬金这一掀开车帘,一股冷空气,是直扑进车里。

    李云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看了看车门口,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的程咬金。是淡然一笑。对其言道“幸亏兄弟我早有戒备,否则这一刀,足可要了我的命。”李云来说着,自胸前,取出一个软垫出来。里面赫然已被刺破,漏出一块木头来。

    “不过老三呀?这到底是何人,总惦记着要你的命呢?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呀。”程咬金有些担心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这我又上哪去知道呢?不过二哥,我猜多少,跟那个萧媚娘有些关系。不管她了。二哥吩咐下去,快些赶路,尽早的出了雁门关这个范围。咱们回家。”李云来说罢,是又坐回车厢里。

    “是了,弟兄们,都给我提起精神来。咱们回家了。这回可以回家,舒舒服服的过一个年了。快点走了大家伙。我说大老黑,这属于大隋的地盘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程咬金笑着问尉迟恭。

    “小心总是好的。我说大蓝脑袋。你觉没觉得,这地方有些怪?怎么连一只鸟都没有?虽说此地是大隋的疆土。可万一此处设下一支伏兵,可就够咱们呛。听我号令,骑兵成扇形散开。多多留意四周。”尉迟恭大声的,传下将令去。一会骑兵们便散在四周围。一个个,不住盯着周围的山梁。

    可往前走了一段路,却并不见有什么动静。众人稍稍放下心来。可尉迟恭此时,却是更加紧张。亲自在前,查看着周围的动静。观察每一条岔路。

    又往前走了一里多路,是还无什么变化。连尉迟恭都有些要泄气了。不过尉迟恭还是督促着军队,小心提防戒备着前行。

    众军校,正往前走着呢。就听得一阵的牛角声响起。前面山梁之上,顿时涌现出一大队的,突厥骑兵来。是冷冷的,盯着李云来这支混杂军队。为何说是混杂军队呢?原来李云来将那些银两,以及粮草辎重。想一起运抵回去。还有军队相行,可说是万无一失。哪料到此处,突然冒出来一支,突厥人的骑兵来。

    “二哥,令步卒将粮草辎重,围在一起。以弓箭手居中。有前来进犯者,以弓箭射杀。将我的赤兔胭脂兽牵过来,本将要亲自督军。骑兵结队。呈锥形,尉迟恭为箭头。”李云来是有条不紊的,往下吩咐着。

    此时山梁之上的突厥人,似是不耐久候。是个个抖动交环。一匹匹马,如飞一样的,扑奔下来。眼看着还很远的距离。是纷纷的取出弓箭,开始抛射。李云来的前队骑兵,不时地有人中箭,从马上掉下来。突厥人的弓箭,比汉人的弓箭射的远。这本就是一种悲哀。

    李云来看着身边,不时地有人倒了下去。可心里很清楚,此时还不到冲锋的时候。“都与本将稳住,突厥人不过是弓箭,比我等射得远一些。没什么好惧怕的。稳住,都听本将将令。”眼看着突厥人,已经离着不远,是纷纷的收起弓箭,抽出腰刀,在半空之中晃动着,嚎叫着,纵马直扑了上来。

    “双凤山的弟兄们,跟着本将冲啊。”李云来是怒吼一声,催动胯下赤兔胭脂兽。便一下扑进突厥骑兵当中。

156 天降秦琼

    李云来摆动三尖两刃银蛇枪,便直冲进突厥骑兵当中。大枪所到之处,突厥人是纷纷中枪落马。惨嚎声不断。以致到后来,突厥人是一见李云来的赤兔胭脂兽冲过来。是急忙的躲让开。不敢与其正面交锋。避让开李云来,只对其身后的,双凤山的弟兄拼命的绞杀。尉迟恭率着骑兵,从突厥人骑兵的中间,直直穿了过去。一下便将突厥人,从中间给断了开来。尉迟恭领着骑兵,一直杀到了头。又再度反转回身,再度杀了回来。又杀了个对穿。突厥人兀自是死战而不退。人人睁着通红的眼睛,咬着牙,即使自己被李云来的士卒们,砍了一刀,也硬挺着再砍回一刀。

    一时间,突厥人是悍不畏死。竟然将李云来的军队,给硬生生地,推挤到了一小范围里。突厥人们此时,是更加不顾性命的,往前不断地冲杀着。宛如一**,不断的汹涌着,扑上岸来的海浪一般。一浪下去,一浪又紧接着扑了上来。将正面与其遭遇的军队,是击碎碾烂。

    李云来的眼中,不断的出现,双凤山的弟兄,被砍落于马下的场面。李云来感到自己的心,都在往下滴着血。李云来挥动大枪,赶杀着突厥人。可突厥人远远的,一见他过来了。顿时便作鸟兽散。待李云来杀过去之后,突厥人便又集结成小队。开始歼灭着落单的士卒们。

    突厥人本才三千多人,可在此时,却好像有一万多人。各个的凶猛无比。跟李云来原先所见过的突厥人,是大相径庭。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这一下高下立判。

    李云来的手下士卒们,虽是没有完全溃败。却已然是抵挡不住了。被人家一点点的,往一个圈子里驱赶着。地上的死尸,大多都是李云来的士卒。

    “侯爷,弟兄们已经是挡不住了。你先带着粮草辎重先撤。待俺尉迟恭带领骑兵弟兄们,将他们挡住。”尉迟恭手中绰着铁枪。驱马到了李云来的身边。大声的对其喊道。战场上的喊杀声太大了。根本听不到对方说话。

    “尉迟恭你何时,见到了主将临阵怯敌。只顾自行逃命的。这都是我李云来的弟兄。我等要生死与共。杀。”李云来一枪,刺中一个突厥人。将其挑落与马下。顺手抽出鸿鸣刀。枪里加刀。奋勇当先,不断追击着。可却有一点,便是越追越远。

    “侯爷莫要再追了。小心中埋伏。”尉迟恭在身后,也跟着紧紧地追过来,边追边大声的对其喊道。李云来眼见着,追着前面的几个突厥人,便要进了一道山口。乍闻尉迟恭之言,心里便就是一翻个。再回头看去。战场之上的突厥人,除了那几个,自己追着的。其余的,此时已开始逐渐的散去。这时到轮到了,程咬金带着人马在后面,兜着屁股的追杀着突厥人。

    李云来此时心中,一片雪亮。对方原来,只是奔着自己一个人来的。使兵马绞杀自己的军队等等,不过都是障眼法而已。真实目的,便是诱使自己前来追击。看来,其早已在此设下了埋伏。

    李云来一拨马。是抹头便往回来。可就在此时,身后的金鼓声大作。一支骑兵,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就从山谷里杀了出来。可有一样,这支人马可没有军衣号铠。更没有将旗。看其长相,可以肯定不是突厥人。那便是中原人士了。

    顿时就将李云来,是团团的围住。是不由分说,举起横刀便是一阵的乱砍。李云来左挡右架。一时是被牢牢困在当中。不得突围。尉迟恭眼见此景,眼珠子顿时起了一道红线。怒吼一声,挺龟背驼龙枪。是一枪刺下马一个将校。就此,也冲进包围圈之中。可两个人再厉害,武艺在群。也架不住这许多人呀。看来对方的目的,便是用人海战术。累也要累死你。

    程咬金在远处,是看得真真的。老程两脚一踹镫。抄着大斧子,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然不多的将校们。忽然裂开了大嘴,笑了一下问道“我说弟兄们,你们怕不怕死?”

    “我等不怕,愿与将军战死沙场。”身后的将校们,是齐齐挥起兵刃指天齐呼。“我说你们先别说这丧气话呀?俺老程,可还没活够呢。要死也是让他们先去死。杀呀。”程咬金是纵马而出。身后的将校们有马的,也跟着驱马而出。没马的便迈开两条腿,就朝着李云来这面冲杀过来。

    可程咬金他们,刚冲到半路上。就见一片密集的箭雨覆盖过来。不少的士卒,尚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箭钉在地上。程咬金抡开大斧子,拨打着射过来的雕翎箭。一轮箭雨过后。那群突厥人,是又再次掩杀过来。程咬金一看,就知道,今天是绝无幸免。哥几个,肯定要交代在这了。

    时间不长,突厥人已经将程咬金,和幸存下的士卒们,是围了个水泄不通。程咬金一咬钢牙。也是豁出去,这二百多斤去了。把车轮一般大的斧子,也轮开了。便似砍瓜切菜一样。将挡于面前的突厥人,是一斧子一个,将其拦腰劈作两段。一时无人敢矅其缨。可这突厥人,也是一股子狠劲上来了。是死战不退。就是将程咬金与李云来,尉迟恭三个人,是死死的给隔断开。人潮如海,一波一波,不断地压了上来。地上的死尸,也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地。倒下一个,上来两个。就是将其围得,跟一个铁桶一样。

    李云来一看,心说,看来今天是大事不妙。这帮子人,是不讲自己给留下来,是誓不罢休。李云来一枪搠翻一个将官。扭头对着尉迟恭,扯嗓子吼道“尉迟恭听本将将令,立刻带兵自行杀出重围去。不得延误,如违反本将将令,本将便立刻,自刎于你的眼前。”说罢又是一枪杆,将一个小校,抽下马去。赤兔胭脂兽是一声嘶鸣,一双前蹄,高高的抬了起来。使劲的往下踩去。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随之而起。可随之被淹没在喊杀之中。

    “俺尉迟敬德,承蒙主公当日收留之恩。事到如今,生死关头,怎可弃主公而枉顾。自行苟且偷生。此事,俺尉迟恭做不出来。如主公一劲的催某,自行离去。,某便以此钢鞭,决断与主公马前。”尉迟恭言罢,是将钢鞭在马前一晃。

    李云来也深知,这尉迟恭是说的出来,便做得到。只得长叹一声,对其言道“可怜我李云来,白白穿越一回。还连累了一位绝世的英雄豪杰。也罢。尉迟恭既然如此。你我来世再见吧。今天多杀一个够本,多杀两个赚一双。杀。”李云来一枪,是直接串起两个骑兵来。往马下一甩。

    大枪起处是一片得血海。坠马的不计其数。刀光闪处,是人头滚滚。真是人赛猛虎,马似蛟龙。实不可抵挡。一时间是人人后退。畏惧不前。

    “哈哈哈,就凭你等臭鱼烂虾之辈,也想要某这颗大好的头颅。真是可一笑。”李云来,单手持枪,是仰天狂笑。是尽不将面前人等,放入目中。身上也散出了一种无形的气势,一时,天下舍我其谁,傲然于天地之间。

    “李云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等奉命,是只要死的飞将军。左右弓箭手预备。送李侯爷这就上路吧。”那个将官话音一落。便见眼前围着的小校们,是齐齐的往后一撤。闪出一片不小的场地来。一圈的弓箭手,是张弓搭箭,就对准了场中的李云来,和尉迟恭。以及身后的几十名士卒。

    “侯爷,我王六自那日,承蒙被侯爷,将小的双脚给抢救回来。一直无以得报。今日小人便先替侯爷探探黄泉路去了。”说着话,一匹战马,从李云来身后飞出。是飞扑面前的弓箭手。

    “放箭。”一声号令,是万箭齐。王六身上顿时中了不少的箭,都变成了一个刺猬。摔落与马下。

    李云来的眼睛,此时已然是瞪得都快出来了。早已作好准备了。两脚一踹镫,马往前抢,便要冲上前去。只要往前一冲,是准死无疑。但即使不冲,也是个死。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主公且慢,让某尉迟恭先打头阵。主公随在身后便可。”尉迟恭说罢,是一把将李云来的马缰绳,便给拉住了。是死死的拽向后边。

    就在此时,身后的士卒们一声呐喊,是又起来一次死亡冲锋。可没等到跟前,便被弓箭便给射下马去。有的士卒,也取出了弩箭,拼命的往前射击着。还有的一看,反正是必死无疑了。将手里的横刀,直接就扔出去了。

    一匹匹的战马,中箭倒卧于地。一个个士卒满身中箭,倒在血泊之中。李云来的眼里,此时已经是一片血的海洋。地上的白雪,已经不是白雪了。到处被血水染得通红。血水还在往下洇湿着。越来越大。

    身边只剩下了三个骑兵,身上或多或少的,中着几只箭矢。兀自死死的挡与,李云来尉迟恭的面前。李云来回头看了看尉迟恭,见其全身通红一片。是被血染透征袍。

    二人是对视一眼,然后齐齐仰天狂笑不止。周围的弓箭手,已然停下了弓箭,只将弓箭对准了二人。蓄势待。

    程咬金那边也是不容乐观。身边士卒十之**。可还在拼着命的,往李云来这边杀着。程咬金打起仗来完全是一副不顾命的打法。身上此时已是伤痕累累。头上的包巾也不见了。纂也松开了。披着一头长,还在死力的冲杀着。身上不时的有血滴,落在地面上。

    可以说这是李云来一生之中,吃亏最大的一次战役。就因其以为,已是天下太平。没有派出探马蓝旗,以致中了埋伏,吃了大亏。险得一险,差点把命都丢在这。

    李云来此时心中,是懊悔不跌。不为别的,那些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一个个在眼前,被人给杀掉。能不痛心么?李云来望着圈子外的那员将官,无疑他就是这些人的统领。李云来心中测算着距离。合计着,如果投掷出大枪,能否扎中此人。

    此时几个人,可说都已心萌死志。只想着最后这一击,还可多杀几人。至于能否逃出生天,是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李云来将大枪,横与铁过梁之上。低下头,仔细的将身上的血衣,认真整理了一下。便抬起头来,摘下三尖两刃银蛇枪,就准备死亡冲锋。

    “主公你且等一下,你来听。仔细的听一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尉迟恭一把拦住了李云来。并侧耳听着什么?李云来也随之恻耳细听。好像远方,有马蹄声传来。

    “预备放箭。”立马站在外面的将官,冷冷的下令道。可就在这个紧关节要的之时。就听得半空打了一个炸雷。轰的一声巨响,一片的弓箭手的短肢残臂,被高高的抛扔在半空之中。随之而来,是一阵烟雾顿时弥漫开来。

    李云来一下被惊呆住了。对着眼前的这声巨响,他可太熟悉了。正是霹雳神雷。“三弟二弟,你们在那里,可还好么?”洪亮的声音,穿透战场传了过来。

    李云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是真的么?我怎好像,听到了我大哥,秦琼的声音了。只见远方,仿佛刮过来一阵黄色的旋风。黄风所过之处,是人仰马翻。

    李云来定睛观看。果然不是别人。正是秦琼秦叔宝。自己结义的大哥到了。“大哥,小弟在这里呢。”李云来朝着秦琼挥了挥银蛇枪,带着尉迟恭也往外杀去。弓箭手们被里外夹击,也没心思在放箭了。是四散奔逃。爆炸声是此起彼伏,一匹匹战马倒了下去,一个个骑兵,自马上栽了下来。被或刀砍或枪扎,立时毙命。秦琼带着人马,只一个冲锋,便将这群兵马都给赶散开来。是溃不成军。

    秦琼眼看率领着兵马,便要杀到了李云来的跟前。却被一员大将,拦住去路。“何人敢来此地,插手此事。本将劝你离去,还则罢了。如不听本将良言相劝,本将必将你之狗头斩下。”说罢一横手中的锯齿飞廉大砍刀。

    秦琼哪有时间,与他还通名报姓呀。是两脚一点镫,马往前提。搂头便是一铜锏。那位急忙的举刀招架。还没等他收刀换式。秦琼的铜锏往回一撤。又迅往前一递。双锏的锏尖,是直奔这员大将的面门,便扎过来了。这员将官,在想要躲,已然来不及了。

    噗,双锏正刺进,这员大将的双目之中。只贯后脑海。秦琼把双锏一撤。死尸落于马下。秦琼并不停下来,是带着手下,四处追杀着这群将校。直将其给撵的叫苦不迭。最后是把手里的刀枪一扔,直接跪地请降。

    最后就是那些突厥人,是誓死不降。秦琼指挥着兵马,将其尽圈与当中。可其还是,试图往外冲杀。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秦琼一见,是冷冷一笑。随口吩咐道“放箭。莫要顾惜与他。此皆是禽兽之兵。也是始毕可汗的王庭护卫。堪称劲旅了。与本将射。”一声令下。是万弩齐。少说一人身上,中了十支弩箭。只一会工夫,是满场,不再有一个活的突厥人。

    等战事结束。兄弟三人,这才聚于一处,细说这些日子的分别之情。李云来这才知道,敢情这秦琼,是因要到老娘的寿日。便急急的,辞别了北平王罗艺。与罗成虽不舍得分开。可也无奈,好在罗成说,也马上要备好礼物赶过来。秦琼一到的双凤山上,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可秦琼一看李云来不再,便细问详情。便有人与他讲,李云来为了去救杨广,早前往雁门关了。估计此时已然快回来了。秦琼一听分外的高兴。闲谈之时,见山寨之上,正要给李云来的老娘准备祝寿。秦琼在一打听,好么,跟自己的老娘,是同一日的寿辰。把话跟大家一说。徐茂公一听,便眼珠一转。当场便提议,两家寿诞一起过。正好两个老寿星也见个面。于是秦琼,李靖,徐茂公,王君可,罗士信。等人是保着车架前往秦琼的家。

    路上徐茂公便提议,转个弯前来迎一迎,李云来等众人。要是能半路上碰到了,就一起前往历城县。没成想到这不远,便听到前方喊杀声不断。徐茂公派出人一看,正是李云来被人兵困于此,正值性命攸关之时。这才匆忙点将分兵,前来给李云来解围。这要是在晚的一会,李云来便要命陨此处。

    等将牺牲的弟兄们的尸骨,都炼好了。骨灰也都做上标记。众人便要继续赶路。李云来特别吩咐尉迟恭将粮草辎重,先行押回双凤山去。然后自行再赶过来汇合。

    李云来见过了大哥与母亲,便同群雄继续赶路。至于路上的那些人,是根本不加理会。降卒,已然被尉迟恭押回双凤山。在无后顾之忧。

    一群人先是大悲,先又是大喜。说说笑笑的往前赶路。尤其是秦琼,李云来,程咬金哥三个。是一路上说不尽的贴己话。道不尽的苦闷心酸。尤其是秦琼听说李云来被人陷害,更是气愤不已。

    只有徐茂公听了,是不住的冷笑不止。李云来,程咬金,包括秦琼都是纳罕不已。不知其是何意?

157 群雄聚义

    “我说你等,怎么这么糊涂呀?你们想一想,谁能调动这么多兵马,前来围剿与你们?这回要不是秦二哥来了。可就恐你等性命,尽都休矣。此事必是萧媚娘而为。只是不知其,究竟为何非要置侯爷于死地?”徐茂公说罢,也是一头的雾水。李靖却是,只陪侍与自己母亲车旁。细心照顾着。李云来本想换他,去休息一下。可却被拒绝了。只得遵照大哥吩咐,陪着这一群的弟兄。

    而李云来的四位夫人,此次,也同时都跟着来了。只是碍于人前,不好意思与李云来见面。群雄这一路之上,是开心不已。

    一路上,前呼后拥的赶着。只两日工夫,便到了历城县。秦琼自摊上了官司,可是有很久不曾回家了。顺着街道找到了专诸巷。可再往前去找自己家,秦琼便有些傻了眼。眼前是一幢,十分壮观的宅院。看其庭院深深,主房雄阔,琉璃影壁墙,遮着院里的风景。就门口也气派得很。居然还有下马石,和两面石鼓。可以说按这规模,放到现在,就是标准的小康生活。这在过去,也是了不得的。

    秦琼久久站在门前,是漠然无语。根本不知该怎么办了?而李云来,也没跟他提起过此事。现在秦琼,只以为自己这一遭了官司。家人定也是受到了连累,所以,是不得不搬走了。可自己,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家中的老娘和媳妇,还有大哥秦安,都不见了。这是怎么个事呀?

    此时从影壁墙后面,转出一个人来。此人花白胡须,面容虽老,但脸上神色倒还不错。一身青布的衣服。脚下步伐,沉稳有力。秦琼一见,是喜出望外。

    “大哥,我回来了。”秦琼说完,是抢前几步。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双手抓着秦安的衣襟。秦安当时就是吃了一惊,低头细看,可不正是秦琼么。

    秦安看罢多时,是抡起巴掌来。啪,的一声,就给秦琼先来了个大嘴巴。打得秦琼就是一愣。身后众人,也是不解其故。也不敢上前来解劝。

    “大哥你如何打我呀?我没做错什么呀?”那么大的隋唐好汉,秦琼秦叔宝。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捂着脸,一脸不解的,对着秦安问道。

    “赫,你到还是有礼了?这么说你觉得我,打屈了你对不?”秦安眉毛一挑,瞪着眼睛,对着秦琼喝问道。

    “大哥我没觉得你打屈了我。可你也得让我知道,挨打的缘由呀?再说家中,怎么突然就变了。我到了门口根本都没敢认。家里何时,有了这许多的银两了?莫非是那位,八里二贤庄的单雄信。前来救助的么?”秦琼一脸惊异的问道。

    “你还来问我?你可知道,自从娘一听得,你摊了人命官司。便就此卧病在床。那时家中无钱买药。也没看到,你所说的那位活菩萨,前来救济一下。要不是有一个人,主动上门来,给咱娘找神医看病,又给亲自去抓药。这次你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看见咱娘呢?你问这宅院,这也是人家亲自操劳着,给重新建的。你说的那位,我是连影都没看见。也不知你,终日在外面行侠仗义。结果却”秦安说罢,是长叹了一口气。

    秦琼半晌,是哑然无语。想了一想,这才问道“不知大哥所说之人,又是何人呢?请大哥告知,俺秦琼,也好亲自登门去拜谢一番。”

    “呵呵,那倒不必了。你要问此人是谁?这个人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说李兄弟,你就别再躲了。莫非还让老哥哥,去求恳你出来不成?”秦安说罢,便冲着秦琼身后,就是伸手一指。

    秦琼一闻此言,使更是吃惊不小。一时没弄明白。秦安所说的李兄弟,又是何人?便也跟着转过头看去。这一看,却见李云来,正笑呵呵的望着自己。心中惊异道,莫非真是自己三弟,所为不成?

    “我说二弟,你是不是应该替娘,去给李兄弟,磕一个头表示感谢之意呢?”搀扶起来秦琼,把着他的肩头对其问道。

    “哥哥说的不错,那是自然的。”秦琼说罢,是几步走到李云来的跟前。一下便欲给李云来,跪倒在地。慌得李云来,急忙的一把将其给拉住。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岂不是,折杀小弟了么?想你我弟兄,一个头磕在地下。你的老母亲,岂不就是我的亲娘么?我替哥哥你尽一下孝道。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哥哥莫要挂记在怀。你我弟兄,本就是一家人,何须再说两家话呢。”李云来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秦琼的大手。兄弟二人互相凝视着。

    “好了,我说叔宝,还不赶快请弟兄们进来么?只是院落小一些,诸位弟兄莫要见笑。”秦安说着,便往里让着群雄。

    李云来也自然知道,院落不是十分大的。便看了一眼秦琼,这方对着秦安说道“感谢哥哥的好意,我想还是让弟兄们,去住在外面吧。毕竟这人数众多,还有马匹兵刃,不好打理。哥哥你说呢?”李云来说罢又看向秦琼。

    “大哥三弟所言在理。就依着三弟吧。对了我那妻弟贾润普,跟人合伙开了一个客栈。叫贾柳楼。诸位弟兄就到那里去吧。可有一样,不许花钱,这是咱自家人开的。对了大哥,我三弟的老母亲也来了,正好也适逢要过大寿。可巧的是,与咱娘是同一个日子。就让老人家住在家里吧。大哥说呢?”秦琼说吧,看向秦安,等其同意。

    “我说你这个糊涂的二弟呀,你让哥哥我说你什么好呢?人家拿咱娘,当亲娘一样看待。怎么到了你这就不可以了呢?还不赶快请老人家下车,到屋中休息,也好与娘相见。在哪辆车上呢?你我赶快搀扶老人家下车。”秦安说着,便往后寻找过来。自有人禀过了老太太,和大爷李靖。李靖又早扶着老太太下了车,在这里等候与他们哥两。

    兄弟二人,一见老太太正站在车前,等候与他们。急跨步上前。是齐齐双膝跪倒。口中齐说道“不知伯母再此车上,没曾早来迎候。请伯母恕罪。还请伯母入宅歇息。”说罢兄弟二人,是齐齐起身过来,搀扶着老太太就进了内宅。李云来的四位夫人,也紧随其后进了宅中。只余下李云来,和众人在此等候着。

    工夫不大,秦琼和秦安兄弟二人,又走了出来。秦安对着众豪杰,就是一抱拳。开口对着大家言道“真是失礼了。家中狭小,待不得贵客。只好请兄弟们,到县城外的贾柳楼去住了。秦琼,云来。你们兄弟两招呼好众家兄弟。我在这里,招呼一些家里的亲属们。如果有慕名而来的朋友,我再往你那边引荐过去。你可要好好招待。不论是谁,只要是给娘来贺寿的,就一律,好好招待与他。可不许给哥哥惹出乱子来。云来你也同样。好了你们哥两,带着弟兄们去吧。”秦安说着,又再次对着众人是一抱拳。众人也急忙的,还礼不迭。秦琼李云来,便带着群雄是直奔贾柳楼。

    李云来可对这贾柳楼,可说是慕名已久。与秦琼骑着马,出了县城门。一直的往东来。过了一座小桥,便看见前面一条官道旁边,开着一座不大的酒楼。楼的外面倒是十分的雅致。分上下两层。居然还带着一个后院。再看楼前左右,均种满了柳树。可这时令不好,故一条条垂杨柳枝,便成了一条条干树枝。倒也入得水墨画中。

    “众家兄弟,这便是贾柳楼了。可与秦某一同进去。马便拴到后院马廊。你们只管走,自有人理会。我说兄弟可在?贾润普,赶紧出来迎接贵客了。”秦琼此时,便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是满面春风的,朝着酒楼里喊道。

    “来了来了,姐夫,你何时回的家?一向可还好么?自从听说你摊了官司之后,我们也是焦急万分?可偏偏酒楼又是生意清淡,又赶上老伯母患病。小弟心中实是愧疚万分。诸位快请里面坐。我说小三子,二来子,牵了客官的马,去后院饱水饱料给喂上。快点。”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一头说笑着,一头急急得,奔到了秦琼的跟前。一把拉着秦琼的手,热络的说着话。

    李云来前世,没有穿越之前,可是一个部门小经理。自是见惯了这一类的人。知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去与其计较。只将马,交给那个跑堂的。便跟着往里走。

    这一走进来,才现这酒楼外面不错。可里面是十分的简谱。可以说是都有些寒酸了。当然这是以李云来的眼光来看待。在这个世界上,这里还算一个比较高级的场所。

    贾润普匆匆忙忙的,给众人都安排好了住处。便又与众人告了个罪。去给众人弄晚上的饭。此时天已然黑了下来。酒楼之中却是灯火通明。点的却不是酒楼里的灯盏。而是李云来众人,所带的牛油巨蜡。这个东西,粗若小儿的胳膊一般。点起来之后,一般的风是刮不灭的。

    众人在楼下吃过了饭,便各回房间去休息。李云来却又单独下了楼,寻到了贾润普。将其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两个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一直说了有两个时辰。贾润普这才鬼鬼祟祟的出了李云来的房间,不知去忙了些什么?

    到的第二日,便不断有人,陆陆续续的到贾柳楼来。秦母的生日,与李云来娘的寿诞。均是十一月二十七日。而到那天,还有五天的光景。贾润普这几天,却是干脆不露面了。只是不时地,有一些新订的东西,被送到酒楼里来。弄得大家有些莫名其妙。更为离谱的是酒楼楼下的桌子,被不断地撤下去。大家弄不懂这贾润普搞什么怪。只要到那一天,弄得圆满就行了。

    又过得两日,一个让李云来意想不到的人,到了贾柳楼。却是罗成押着,十几车的礼物到了。哥两个一见面,是分外的亲热。畅叙别离之情。罗成便问起来李云来,这些时日的遭遇。李云来都一一的,跟着罗成说了一遍。听得少保罗成的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满口的钢牙,咬的是嘎嘎吱吱只响。手摁着腰下佩剑,是恨不得仇人便在自己眼前,好一剑将其劈作两段。

    “我说哥哥,要不你还是到我们,幽州北平府来吧。到的这里,咱们兄弟也好,又像以前那样,日日谈武论道。岂不快哉?也比你在这里,总被这无道的朝廷陷害着,不强上许多?如哥哥要是愿意,小弟甘愿以后,奉哥哥为这北平之主。”罗成满脸真诚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笑着摇了摇头,对着罗成言道“兄弟,哥哥岂能夺得你的基业。只要到时有朝一日。哥哥求你出兵相助,你莫要推辞既是。”说罢,是重重地,拍了一把罗成的肩头。

    今天来的人,可实在是太多了。大多数是听说李云来这个飞将军,要为母亲办寿。慕名而来。也有相当一部分,是秦琼结交的好朋友。自是不肯落后。纷纷的前来捧场。但大多数的人,皆是绿林道上的英雄豪杰。这山东,山西地头上的各路瓢把子,是到了一个全。

    李云来在这酒楼的,柜台边上的座,跟罗成哥两唠着体己话。可就听得门口,正在迎候着客人的秦琼,朝着兄弟二人,喊了一声。“罗成,云来,咬金,你们快快过来。我来给你们引见一个好朋友。”

    李云来抬头看去,心里就是一惊。心说怎么会是他。罗成并不认识,程咬金是只管,左一杯右一杯,喝着自己的酒。根本不加以理会。

    “哥哥看你这脸上的表情,你莫非识得此人?”罗成有些奇怪的问道,随着李云来站起来身,一同往门口这来。程咬金手里拿着一把酒壶,和酒杯,也随之过来。

    一边走,李云来便一边简单扼要的,跟着罗成,将以前的事情说了一遍。罗成本是性如烈火的人。一闻此言是火冒三丈。程咬金以前,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此事。也是不拿好眼,看那个正跟着秦琼说话的人。

    “哦,你们过来了。来来,我给你们来引见一下,这位,可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是咱们山东山西两省的总瓢把子,人送外号,赤灵官,单雄信的便是。你们快过来见过。”秦琼高声的吩咐着。

    “呵呵,表哥,你不管怎么说。不过都是一个贼头罢了。”罗成是仰着头,一点不客气的大声说道。此时众人都是一惊。

158 群雄结义

    “罗成你说什么呢?”秦琼是勃然大怒。眼睛顿时便瞪向罗成。程咬金此时,却在身后笑了一声。嘴里嘟囔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贴上一个标签。就说自己是个英雄好汉。莫非这年头,英雄好汉都拿箩筐兜着,往外卖么?”程咬金说罢,是脚下踉跄着,走到了单雄信的身边。忽然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往单雄信身前一扑,手中的酒壶,和酒杯同时便飞出来。一下砸在单雄信的身上。单雄信为了参加秦母的寿诞,特意换上崭新的长袍。这一下,被酒水给弄湿了一大片。

    “你,”单雄信的眼睛,也顿时便瞪了起来,看着程咬金。“不好意思呀。这人一贪杯。就做事糊涂。你看看这给你弄的。这新穿的袍子,都被弄花了。真是可惜了了。快过来,让我老程,给你好好擦一擦。”程咬金说着,一回身,从柜案之上,拿过来一块抹布来,是不由分说,就给单雄信的袍子上,就是一阵的乱擦。再看这件袍子,几乎都看不出来本色儿了。

    “你是成心故意的,寻我别扭不成。朋友报个万吧。是不是某在那块,得罪过朋友?不过今天,可是我好朋友的老母亲,寿诞之日。朋友如有事情要找我单雄信。就请待事后再说,如何?”单雄信是当当当的一番话,可说掷地有声。倒也像个豪杰的样子。

    “呵呵。你也不用套我老程的话。实话告诉你。我叫程咬金呀。就是原先的麒麟山上的人。现在到了双凤山。你要想找我,就到双凤山来吧。”程咬金是满不在乎。

    “某乃是北平府的少保,姓罗名成。”罗成更是存心斗气,在一边跟着起着轰。不拿好眼看这单雄信。嘴还往一边撇撇着,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对了二哥,莫这次前来给老伯母祝寿,还带来一位朋友,想让二哥也认识一下。这位朋友,可是久仰二哥的威名了。只是一直不得相见。这次也是特来与老伯母祝寿而来。行满呀。出来见过二哥了。”单雄信说罢,便回头朝身后喊道。

    随着话音一落,自单雄信身后转出一人。李云来抬头一看,认识,正是王世充。王世充徐步,走到了秦琼的面前。对着秦琼,是深施一礼。开口言道。“久闻秦叔宝之大名,今日才的相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哪。以后你我二人,可得多亲多近呀。对了,二哥要是有时间,到洛阳来,兄弟现在是洛阳令。届时与二哥,好好盘桓几日。如二哥要是喜欢洛阳,可将家也搬到洛阳来。弟可与二哥,置办产业可好?”王世充说罢,是双目紧盯着秦琼。等其回应。

    李云来与众人一听便都明白了。王世充这是,有意前来招徕秦琼。单雄信一双虎目,也跟着看向秦琼。秦琼微微笑了一下,对着王世充言道,“秦琼多谢了,可秦琼是故土难离呀,承蒙错爱,实是愧不敢当了。呵呵,雄信,带着这位朋友,先进去吧。二哥还得在这招呼客人,多有慢待了。”说罢是招呼着后来的人进酒楼落座。

    王世充被秦琼给当面拒绝,一时是觉得颜面无光。甚觉无趣。臊红着脸,跟着单雄信众人,是进了贾柳楼。自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与手下亲信落座。

    李云来罗成,程咬金,便跟着秦琼,在贾柳楼门前,迎候着各路的好朋友。一天下来,贾柳楼是人满为患。一时间,贾柳楼楼里是大说大笑,搭讪打闹,是不一而足。满楼里是热闹得很。可有一样,楼下空出一个较大的地方,贾润普也不说是做什么用的?只一个劲的,跟着众人,陪着不是。将饭菜给众英雄,是亲自送到房中。

    一连三天,来的人是络绎不绝。直到后来,秦琼是不得不在贾柳楼外,支起来不少的行军帐篷来。这方够用。而这些人中,大部分的人,是纷纷的跟着李云来亲昵非常。终日围在李云来的身旁,宛若群星拱月一般。罗成,张公瑾,杜差,等人更是围住李云来不放。

    转天便是正日子,贾柳楼里,更是火热异常。一溜的长桌子上,是摆了不少的大铜盆。都满满登登的盛着各式的菜肴。每个铜盆里有一把木勺。在桌子上,还摞着不少的瓷盘子,旁边是一把把的筷子,放在瓷盘旁。一壶壶的酒,也摆在桌子上。一边,便是一摞摞的大海碗。

    众人看了半天是不解其意。一个个皆是莫名其妙的。“诸位,实在是对不住了。因地方狭小,李侯爷,便给出了一个,十分高明的主意。大伙看看,这叫酒会自助餐。到时大家,可以自己拿个盘子。去盛自己喜欢吃的菜。这样还不浪费。大家可都听明白了么?对了诸位,这里还有李侯爷,亲手给大家做的一道坛肉。大家尝尝,我适才尝了一块,可谓是人间,至高至极美味了。要是李侯爷当厨师掌灶。那可便是天下名厨了。”贾润普是不住嘴的夸赞着。

    群雄听了贾润普这番话,是早耐不住性子了。顿时是一窝蜂的挤上前去,各个操起一个盘子。都奔那道坛肉就下了家伙。后边的人没挤到跟前,是焦急万分。一时是人人奋勇上前。当仁不让,抢到的,是夹了满盘,站在这就开始吃上。后面的人恨不得,拿手里的盘子,给前边的那位头上来一下子。

    李云来身边的罗成,罗士信,程咬金。以及后来才到的尉迟恭。看着前面的人是哭笑不得。几个人手里也有一个盘子,上面是李云来,给几个亲近的兄弟,特意留下的坛肉。

    可以说酒会举办的很成功。连着那些衙门口的人,今天也来了不少。也都尝到了那道坛肉,也是赞不绝口。济南府大帅唐壁,也派人给送来了寿礼。

    一直闹到晚上,衙门口的人,纷纷的自行结伴去上秦家,给秦母去拜寿。而后便尽皆散去。李云来和秦琼,眼见众人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哥两个一合计,该率着群雄,去给秦母和自己的老娘拜寿了。这天可见黑了。老太太也有早睡的习惯。

    可还没等李云来,秦琼跟大家伙,商量此事呢。徐茂公却走到李云来的身边,压低声音对其言道“主公,今日可是一个好机会呀。莫若主公,提议大家结拜为异姓兄弟。到时当主公举事之时。可一呼而百诺。对主公大业可有很大的助力。主公看此意可好?”徐茂公说罢,是不错眼珠的盯着李云来。唯恐其不同意,自己所言之事。

    “我说三弟,我看徐军师此言,非常在理呀。眼前群雄皆是热血沸腾之时,正可堪用。兄弟应该有所图谋才是。”秦琼说罢,又去招呼各个兄弟。让大家暂且静一下。

    李云来是跨步,走到了那个自助餐桌旁。高声地对着大家言道“诸位兄弟,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是我义母和我的娘亲,寿诞之日。承蒙大家捧场。给了我们兄弟一个颜面。在这里,某有一个提议。莫若趁此良辰佳日,我们诸家兄弟,一起结拜为异姓兄弟。以后同担祸福。不知大家都是什么个章程,可是都同意?”

    底下早有人,是哄然叫好。其余一些有些犹豫的人,眼见此事,是人人赞成便也顺水推舟。跟着高声应承。贾润普是急忙的吩咐人,将一应结拜之物都摆了上来。

    徐茂公走到香案之前,站定身形,高声对着大家言道“今日李兄弟此提议,是深得众家弟兄之心。既然是要结拜为弟兄。我徐老道,丑话可得说在头前。既然要结拜,便要写一份盟单兰谱出来。将各位的名姓,也尽都书写在上头。各位可是要思量好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现在要走可还来得及。别等名字上了盟单兰普之上。到时候后悔,可就不成了。那是便是弃义。可有弟兄要走的么?”徐茂公说罢,是眼望众人。

    “没有,谁走便拿刀剁了他。”众人是七嘴八舌的嚷道。李云来看了看秦琼。秦琼却笑着,摇了一下头,又朝前努了一下嘴。罗成也是跟着高声的叫好。尉迟恭则是守在酒楼的门口,目光紧盯着众人。程咬金却是再自助餐桌前,端着盘子走来走去。不住的夹起一些的菜,放到盘子里。不时地,还送到嘴里一筷子菜。侯君集则是守在后门口,也是沉默的看着众人。手紧紧的,摁在刀把子上。至于伍云召弟兄,大刀王君可,谢映登,王伯当,这些素来与李云来,交情莫逆的弟兄是一旁静观。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就先将这,盟单兰谱的开头写上。到时众位弟兄,按着年岁大小,自行上前来签上名字。”徐茂公说罢,是刷刷点点,便将盟单兰谱的前言给写好。

    “好我给大家念一遍,然后弟兄们,便可以上来签名了。兹因昏君杨广,昏庸无道。欺娘霸妹。斩杀忠良。官吏横行,民不聊生。现山东英雄汇同众家好汉,为吊民伐罪,拯救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于大业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在山东历城县贾柳楼揭竿起事。四方有志之士,各请列上名姓。共襄义举。大家听听怎么样?如不行我再改?如要是可以的话,就请诸位弟兄,按着年岁大小,上来把名签上。”徐茂公说罢,是眼观众人。

    “好。我先来。”众人之中,迈步上来一人。李云来闻声看去,正是魏征。走到香案之前,拿起笔来,就将自己的名字给签上。第二个是秦琼。第三是徐茂公。第四是程咬金。第五是尉迟恭。第六伍云召,伍天锡。第八是李云来。往后侯君集,王伯当,谢映登。王君可。齐国远,鲁明星,鲁明月。等等。最后是老兄弟罗成。单雄信眼看着众人都签上了,自己有心不浅,可一看众人,都瞅着自己呢。尤其是自己,还是绿林总瓢把子。要是不签,可就说不过去了。也只得签上自己的名字。王世充本想跟着签上名,可刚举步上前,却见徐茂公把盟单拿了起来,吹干上面的墨迹,是贴身放好。居然没让他签。

    王世充本就是一个心胸狭小之辈。眼见此景,如何还能摁耐得住。转头对着单雄信言道“单雄信,大哥,小弟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说罢,转头便往门口走。侯君集是一闪身,已经烂到了他的身前。手中已多了一件东西。是一把连弩箭。直直的,对准了王世充的面门。

    “要走可以,你且先起一重誓,方可离开。否则哼哼?”侯君集是冷笑一声。看着王世充略有些哆嗦的小腿。不仅更是一脸的鄙夷。

    “侯君集你这是何意?这位是跟着我来的好朋友。莫非你还信不过我么?”单雄信是上前一步,挡到了王世充的身前。单雄信本以为众位弟兄,还能帮自己说上几句话。可一看群雄,是人人侧目。冷眼旁观。心里也是一阵的为难,也是这王世充,本就是抱着一个不良的目的来的。放到现在说,就是来挖墙角的,王世充一看连单雄信此时,也是无可奈何。便只得开口,对着群雄言道“我王世充在此,立下重誓。是绝不会向官府,出卖众家弟兄的。这可以了吧?告辞。”说罢便是跨出门口,扬长而去。单雄信有心,追出去送送,可一看众兄弟的面上表情,便又止住了脚步。

    “好,既然大家都签上了名字。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好大家都跪下。我等举礼盟誓。我等众家弟兄,于今日结成同盟之义。虽不同日共生,但求同日赴死,如违此誓,人神共弃。”徐茂公跪在头前,领着诸位弟兄,是齐齐大声的说道。

    等将誓言念过。大家站起来身。此时觉得,又比先前的关系近了不少。人人兴奋,各个喜悦异常。程咬金此时站起来身,扭头对着众**声问道“我说诸位弟兄,咱们既然今天一个头,磕在地上了。而今天又是两位老太太的寿诞之日。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去给两位老娘。去磕一个头去?”说罢,程咬金的大环眼睛是左瞅右看。

    “老四,你今天可算说对一回了。我说众家兄弟走呀。给两位老娘去磕头去。走呀。”徐茂公说着,向着大家,是挥了挥手。便先走出门去。

    群雄是个个不肯落后,一窝蜂似的,是直奔专诸巷而来。到的秦琼的家门口。一看里面,也是人来人往。秦琼一看,便跟着李云来,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是直接带着大家,来到了后门这里。开了门让群雄进来。秦琼与李云来,先寻到秦安,与李靖,将事情一说,二人也是欣然同意。

    四个人走进屋中,将事情跟两位老夫人言明,又将正在唠着家常的两位老夫人,是请到了大厅之中。李云来又出来,将众人唤进厅中。是依次跪在地上。由秦安喊礼,众人是一起给两位老夫人,连磕了三个响头。口中齐祝两位老娘,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听得两位老夫人,是喜笑颜开,连忙要亲手搀扶起众人。

159 无耻高丽

    秦安,李靖二人,是急忙阻止住两位老夫人。对其言道“娘啊,这些都是,两位弟弟的结拜弟兄。理应如此。娘可安坐便是。”两位老夫人只得坐着,受了众好汉得礼。

    众人行过礼之后,跟两位老夫人告了辞。便又折返回贾柳楼安歇不提。此时杨广,也不喜在雁门关这多留。便押着始毕可汗,一同返回长安。

    杨广一回长安,是有人欢喜,有人惊异。将始毕可汗,是圈在一个废宅之中。派了重兵把守。严禁有人前来与其会面。

    杨广回到长安,是又恢复成以前那样。日日狂欢。更为离谱的是,每日使人赶着合欢车,在整个宫城里转悠。自己则与一些,被新选拔出来的**。在车上恣意欢愉。此时正值冬季,车中四角放了几个火炉。外面是寒冷异常,车内却是温暖如春。

    “启禀圣上,老臣有是要启奏。”宇文化及身上,穿着紫狐裘皮的官衣。头上戴着暖帽。拦在车前,便冲着车中施礼,边开口言道。

    “又有什么事了?不是跟你说了。你尽管去做主就是了。眼看也快过年了。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要扰了我的兴头。再说不还有皇后,也在协从主事么?就不能让朕,安安乐乐的过一个年么?”杨广充满怨愤的,对着宇文化及言道。

    “老臣惶恐,惹圣上不高兴了。是朝鲜国送来几个美女,给圣上享用。另外臣,还真有一件事情,还非得圣上作主定夺。”宇文化及边说,边偷眼往车里观瞧。

    “美女,朕已经见得多了。你当真还以为,朕是如此不堪。贪图美色么?那几个美女,都是多大的年岁?”杨广说着,便将头伸出车外来。看着面前恭恭敬敬,侍立与车前的宇文化及。

    “回禀圣上,老臣并没有去看。听说是**。因朝鲜国也听闻皇上,喜爱**。固特意给圣上送来。”宇文化及说罢,是笑着望向杨广,可眼神之中,却是不被人察觉的,闪过一丝寒意。

    “那便好,只是他们,可有什么附加的条件么?朕可深知,这些蛮夷之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么好心的给朕送来东西享用?说一说,究竟又是什么条件?”杨广有些不耐烦的,蹙着眉头,对着宇文化及言道。

    “圣上真是圣明。他们只是要求,将先皇所占的地方,还与他们。此外便在无所求。”宇文化及说着,又看了看杨广的脸色。

    “是么?是哪一块地方呀?是黑龙江么?他怎么不来朝朕,要这长安呢?要这大隋的天下,岂不是更要好么?简直是混帐。要不是要过年,朕非的再次派兵出去,征讨与他。卿若无事,便下去吧。”杨广没有好气的,对其言道。

    “老臣还有一件事,就是去岁圣上,对老臣所言,开挖运河之事。老臣思付良久。认为圣上所言,极是有理。此乃是利国利民之事。老臣同意圣上开挖运河之议。朝臣们也均表示赞同。”宇文化及慢慢悠悠的说罢,便低垂眼皮,等着杨广对此事的定夺。

    “好好,这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么。可朕刚一提出此议。朝中这些大臣,却是纷纷的反对与朕。就差没骂朕是桀纣之君了。很好,你明日便写个本章上来吧。待早朝时候,再对此事共议。”杨广说罢,是又马上缩回车中。里面顿时,又响起一声惊叫。

    “那老臣告退。”宇文化及说着,又对着车中,恭谨的行了一个礼。便转身往宫外走,可眼角,却扫过旁边,抬过去的那乘暖轿。心中思索,又不知是谁家的夫人,入宫前来拜见萧媚娘。这个萧娘娘,最近可谓是于外官的妻室,走动的挺勤。只是不知其,究竟是何用意?

    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宫门。却正好看到宇文成都,带着一群的宫中卫士往外走。宇文化及点了点头,却并不说什么,只是一头钻进轿中。对着外面轿夫,吩咐道“回府。”轿子逐渐的远去。在一边的巷口,闪出一个人来,向着远方看了一看,便一转头,又没入黑暗之中。冬日的天黑得很早。

    宇文化及一回到家里,便看到客厅之中,正坐着几个长着圆圆脸的男人。坐在那里左顾右盼的。看其模样不似中原人。倒有些,像那个偏隅的小国。高丽人。、“咳,”宇文化及咳嗽了一声。迈步走进大厅。一屁股坐在上位。是头不抬眼不睁。厅下站着的仆从,急忙的奉上一盏香茗。又有侍女,将其身上的狐裘脱下,拿了下去。宇文化及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然后便端着茶盏,闭上了眼睛。仿佛业已睡着一样。

    旁边的几个人,实在是有些绷不住劲了。一个年岁略大一些的站起身来,对宇文化及言道“请问丞相贵国的皇帝,对待我国的提议,到底是怎么一个章程?可是否同意,将与我国相邻的土地,尽都划与我国。而我国年年,都付给贵国,一定数量的租金。不是白使用贵国的土地。但因我国素来穷困,故这头一笔租金,需要先缓缓。丞相你可是收了我国的礼。怎么到现在,也不给我国一个回应?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说着,怒瞪着宇文化及。

    “哼,请分清楚。你这是与谁在讲话。至于你说的礼物?哼哼,不过是几个破东珠,和几张貂鼠皮。对了还有那支,据说两百年的人参。实话告诉你,你送的礼物。我还真没看入眼里。一会走的时候,让门子还与你就是了。你所说要租凭国土之议。从本相这了,就不会同意的。不过本相,将你等带来的女子,已经送入宫中。并且已跟圣上,言明你等的来意。有什么事,明**等,自行去求见圣上吧。时辰已晚,本相就不留贵客了,来人送客。”说罢是站起身来,便往后宅走。

    宇文化及这是硬往外撅人。那几个高丽人,眼见宇文化及,是一点情面也不给留。顿时,也都是变得怒气冲冲起来。一个个伸手,便要去摸肋下的腰刀。可一伸手,便摸了个空。这才醒悟过来,适才一进府门的时候,门子已将其所携带的武器,都给收缴上去。此时可谓是赤手空拳。

    宇文化及顿了一下脚步,鼻中冷哼了一声。厅门口,一下出现十几个持刀的校尉。正往厅中望过来。看其模样,宇文化及是早有准备。

    “都冷静一下,丞相大人我等今日,本不该来这一趟。打扰了丞相大人的安歇。在下等,这便告辞。”那个年岁大的高丽人说罢,是冲着身后的几个高丽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急忙的,跟着往外边走。到了门口,门子一见几个人出来,是二话不说,将几个布包,往地下一丢。又朝着地下吐了一口,紧跟着便关上了大门。几个高丽人无奈,只得捡起包来。没入黑夜之中。此时在几个重要朝臣的府中,都上演着相同的一幕。但无一例外的,是高丽人都被撵出府来。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朝臣们便上了朝。杨广也是精精神神的,早早的登上了龙椅。俯视着殿中的群臣,杨广难得的笑了一笑。感到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

    “有本早奏,无事散朝。”礼仪太监,高声地,对着群臣喝道。群臣互相的看了看。宇文化及一步跨出朝班,对着杨广施过一礼,这方高声启奏道“臣有本章,该因去岁圣上,所提议修运河之事。陈经过一年的查证,认为可行,此时是利国利民之事。请皇上与年前,拨专项银两。或是运河所修到之处,由地方自凑银两。以资修造运河之费。明年开春便可动土。圣上以为如何?”宇文化及说罢,又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众朝臣。

    “众位爱卿,你等意下如何呢?”杨广笑着问道。并且身子前探。看向群臣。修造运河是其,一直所要做的,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为了这件事,全国调动粮食储备。现在全国的粮食,够大隋吃上五十年。粮草是够了,可这人工却没地方去出。大业二年,兵出高丽。却与高丽人是平分秋色,只得一无所获的,收兵退了回来。可谓是劳民伤财。其一门心思的,想抓些高丽民夫,修造运河的梦想,也像一个美丽的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并引来朝臣的争议。

    “回禀皇上,殿外有高丽使臣求见。”一个校尉,站在殿外,往里通禀道。宇文化及听了,是紧忙的退回朝班,并朝着几个同党,递了一个眼色。几个人点了一下头。

    “让他们进来,朕倒要听听他们,要与朕说些什么?”杨广的脸色一沉,对着殿外吩咐道。话音一落,殿外便走进几个,头顶平帽,身穿宽服的高丽人。一个个是昂头挺胸,目不视人的走进大殿之内。

    “外臣,朴不起,叩见上国的皇上。”说罢是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便不待杨广说什么,是一下便爬起身来,引得满朝文武,是个个怒目而视。

    “好了,众位爱卿,他一个蛮夷之人,不识中原教化。故不懂礼仪。就免了他的礼吧。”杨广倒是挺大肚的说了一句。

160 伏兵四起

    “外臣谢过皇上。外臣有一事不明白。想问问皇上。莫非皇上不在打算要,留在我们高丽国的那些贵国的勇士了么?”朴不起说罢,是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来,甚是无礼的,紧盯着座位上的杨广。

    杨广这次很意外的,是竟然没有火。朝臣们一个个也是狠狠瞪着,这一群的高丽人。有的恨不得上前来,踢上几脚解解气。

    “呵呵,对了,朕还想问问贵使。我国的勇士,在贵国可还生活的习惯么?”杨广说罢,是微微的欠了欠身。看着下面的朴不起,嘴角微微含笑。朝臣们早已深知,自己的皇上,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故都在一边冷眼看着,事态的展变化。

    “哈哈,皇帝的笑话,原来也说得很不错呢?贵国的勇士,在我国过的好与不好,这完全取决于贵国对我国的态度。如果贵国,能将我国的国土还与我国。那下臣便可以,向皇帝陛下担保。贵国的勇士,一定会在我国生活得非常愉快。反之,便请皇帝陛下,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朴不起更是,目中无人的扬起来头。

    “是么?对了,朕这些日子。想出来不少的新法子。可却没人,肯主动愿意试上一试。今天朕看到了贵使。便想,最好由贵使,来试上一试。来人呀,将宫里的那个荷花池,与朕打一个窟窿出来。要一**小,朕今天要钓钓鱼。诸位爱卿一同前往吧。”杨广说罢,是十分开心的下了龙椅。出了大殿,上了御辇。由侍卫们抬着。够奔后殿的荷花池。此时的荷花池早已经冻上了。

    朝臣们也跟着往后面来,那几个高丽的使臣,不明所以。也被几个侍卫,押着往后面而来。到了后殿,御花园之中。早有人将荷花池,给凿出了一个窟窿。一群的侍卫,正在池边静候着。

    杨广下了御辇。站在池边看了看。身后的太监,急忙的为其披上一件火鼠皮裘。杨广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高丽人。继而对着侍卫们言道“朕今日要看荷花,在与朕,多凿几个窟窿出来。”说罢突然一声冷笑。

    没多长工夫,荷花池面上,便又多了几个窟窿出来。侍卫们做完活计,又侍立与一边,静待吩咐。

    “来人呀,给这几个高丽的使臣,宽了衣。请他们下去洗个澡。以示我大隋,对异邦使臣的热情。”杨广嘴上,还是微微含笑的,说出这番话。可把身后的几个高丽人,给吓得够呛。除了朴不起,余者是尽皆跪倒余地,不住地磕头求饶。早有殿前的侍卫们,将其夹住。是几把,就将其身上的衣服,给剥了下来。两个人架起一个,走到窟窿这里,是将其大头朝下,就给**窟窿之中。旁边还有人倒着清水。不久就被冻在当中。开始还见着两只人腿,使劲的蹬着。没一会,便直挺挺的立在半空。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

    一个个的高丽使臣,被种进了荷花池中。最后到朴不起这,却被杨广给拦住了。“等一等,去烧一壶开水来。朕要给他浇一下花。”早有人去烧热水。一会工夫,便将一壶热水给拿将过来。

    “这回将他头朝上,给**窟窿里。余下怎么做?就不用朕说了吧。”杨广说罢,便坐回御辇当中。有人将棉帐,给打了起来。杨广靠在椅上,手拄着腮,等着看好戏。

    朴不起也是一声不吭。倒挺像一个硬汉。由着侍卫们,将其放到了寒冷的冰窟窿里。先将其腿给冻住了。这边由侍卫将热水,便给自头而下,往下淋着。朴不起,疼得一声惨嚎,声音惊起几只,树上的寒鸦。呱呱叫着往天上飞去。

    杨广看了一会,便有些索然无味。一顿脚。御辇马上便被抬了起来。“丞相今天,就此散了朝吧。那个修运河的本章,朕准了,就定在明年开春,破土动工。开永济渠。就近征调民夫。此事你看,可何人监工,明日在递上一个本章与朕就是。你若无人选,便交给朝臣们,议后再定。朕乏了。”说罢,轻轻顿了顿脚。御辇马上抬着,就往后宫而去。

    宇文化及看了看,荷花池中,几具高丽人的死尸。摇了摇头,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众朝臣,便一言不,是转身便自行离去。朝臣们一时间,有些心胆俱寒的看着,荷花池中的,那有些滑稽的尸体。是人人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惊慌失措的就此散去。

    李云来众人,此时正准备离开贾柳楼。可还没等离开。就见酒楼外,奔来一匹马来。马上一人,一身庄丁打扮。到的酒楼门口,匆忙的跳下马来。几步奔进酒楼。

    就见此人,奔到了单雄信与秦琼的身边。冲着单雄信急声言道“回禀庄主,家中有贵客来访。可又不说其是谁。大奶奶便让小的,急来寻庄主回去。”说罢,便焦急的看着单雄信。等其作出决定。

    “不好意思了二哥,家中有贵客前来造访。家中又无,其他的主事之人。小弟只得跟哥哥告辞了。等有时间,请二哥也到我的八里二贤庄来,住上几日。咱哥俩也好好谈谈。哥哥我可就走了。诸位,我家中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对不住了。待各位闲暇时候,到我的八里二贤庄来做客。我单雄信必,好好款待诸位弟兄。”单雄信说罢,是朝着大家,作了一个罗圈揖。便急匆匆的出了贾柳楼,自有人给其牵过来马,是搬鞍认镫,飞身上了坐骑。打马如飞,就此离去。身后紧紧跟着那个庄丁。

    众家弟兄,眼见单雄信离去了。便也三个一群,告辞离去。两个一伙,是辞去归山。可还没等人完全离开。就见外面又奔进一个人来。刚到门口,便高声地,对着酒楼里的群雄,高声嚷道“不好了,二爷在那里,济南府那边,来了一支官兵。听说是专为捉拿我等而来。有人给咱们举报了。说我等众人,是聚众图谋不轨。”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奔进酒楼中来。

    秦琼抬头看去,却是跟贾润普合伙开酒楼的柳周全。也不知他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这才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给众人送信。

    “你又是自何处听到的消息?可确切么?”徐茂公却并不见惊慌之色,走到柳周全的身前,对其问道。同时眼睛扫了一眼门口。

    “我跟济南府的一个校尉认识,这次便是他派人前来,通风报信给我的。莫非徐大哥,还不信我的话么?”柳周全有些着急起来,额角冒着汗,不时地往门外望去。似是生怕济南府的人马,突然自天而降。

    “不是我等不相信,实是此事过于蹊跷。怎好生的,济南府便派兵马,前来捉拿我等。等等。莫非是他,如此看来,单雄信的离去,便是有人故意给叫走的。就是为了使其,远离灾祸。看来其主要目的,便是要对付我等。事不宜迟。二哥你的先行回家去,带着两位老伯母,的前往双凤山去。众家弟兄,也先别回去了,为了让秦二哥,能顺利地,将家眷搬到双凤山去。诸位兄弟,咱们不得不,先行去阻挡一下,济南府的兵马。当然人各有志,徐某不强求与各位弟兄。非得留下去与官兵拼命。诸家兄弟自行定夺吧。”徐茂公说罢,是悠悠然的又坐回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清茗,竟然开始喝起茶来。

    “我说徐老道,这官兵马上便要来了。你可倒好,竟然在此,如此的悠闲喝茶。莫不是你是认可了,大家都被官府捉拿去么?”程咬金是风风火火的,几步到了徐茂公的跟前。对着徐茂公是大声的吵吵道“是呀,三哥到底该怎么做?你就跟大家说说。我等定依计而行。”“是呀三哥,你就拿个办法出来。你的主意,素来就是最多的。”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嚷道。“我说三弟,我知你早有了定计。莫要在使大家焦急了。还是快些说出来吧?”魏征不温不火的,也走到徐茂公的桌旁。是也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起来。

    众人一看,好么,不愧是哥两,一对慢性子。外头官兵,马上就要到了。这还没事人似的呢?有的人都快急哭了。程咬金急的,是恨不得上前来。给这二人一人一脚。要喝茶你回家喝去多好。在这喝,一会就得被人家把你捉住。那时便好了,到牢里慢慢喝去吧。

    秦琼早已先行离去。此时历城县的捕快,也商量了一下,也是告辞而去。其主要目的,便是去接应秦琼,抢占历城县城门,好使秦琼安然的离去。

    “好,咱们此行所带兵马,并不是很多。可咱们这战将却是很多。所以适才,我便想给他来个,避实就虚之计。咱们并不与其真正交锋,而是将其惊走便是。各位弟兄,可莫要与其恋战。尤其是四弟你。更得紧记我的话。第一路便由尉迟恭,伍氏弟兄,在左柳林拦截与他。将他赶到复明山。此处便是程咬金王君可,王伯当等再此拦截与他。他必得奔赴小道而去,此处有空锤将齐国远,守在此处。我等几个文人,先去寻秦琼二哥,保着家眷,先行离去。主公你率领余下弟兄,战铁枪将来沪儿,你这第一仗,只能成功。这样众兄弟,才可安然施展此计,齐齐脱困而归。”徐茂公说罢,便看了看李云来。这次徐茂功的派将,并没有将人全派出去。因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其余的就得靠李云来,到时候随机应变,再点派各将。李云来也明白徐茂功的计策,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对着对方点了一下头。

    徐茂公,魏征跟众弟兄告辞而去。李云来这边,便带着众家弟兄。是离开了贾柳楼,赶往唐壁带兵必经之路,先行埋伏好。就等着唐壁领兵前来,好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可李云来带着众人,要到埋伏之地之时,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这个唐壁可也不是泛泛之辈,那来沪儿也非浪得虚名之人,万一,其要是跟自己死磕的话,这鹿死谁手,是尚不得而知。干脆给他来一个绝的。想到这里,李云来回头,对着,紧随身边的侯君集言道“侯君集听令,你带着黑衫队,赶往齐州城,此时齐州,正值兵力空虚之时。我要你等大闹齐州。但不可杀伤百姓。记住,能弄出多大动静出来,就弄出多大动静。可要当心,一旦唐壁领兵回返,要迅撤离。不可恋战。好了你等这就去吧。”说罢便对着侯君集,这几十个黑衫队员,挥了挥手,互相告别而去。

    李云来这一路边走,边分兵派将。等李云来到了,自己所埋伏的地方之时。弟兄们也各自前往,自己所埋伏之处。单等这唐壁自投罗网。

    李云来众人躲到山坳里不久,就听得外面官道之上,传来一阵纷杂的马蹄声,听声音,就知道人数众多。李云来对着罗士信,比划了一下手势,让其带领一部分人与后面偷袭。又小心叮嘱罗成,千万别出去。罗成自己也知道,这大帅唐壁,本是由幽州推举来的,认识自己,故也没有强争。安安静静的在山坳里等着。

    李云来两脚一踹镫,是驱马便冲出了山坳。直奔唐壁众人而来。来沪儿,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手绰兵刃,是打马如飞,直奔自己而来,虽不明白,是出了何事?但也早做好了准备,横枪立马再此等候着。

    李云来马到近前,是并不答话。迎面便是三枪。这三枪扎的这个快,这个利索。来沪儿急忙是举枪招架。可李云来这三枪,都是虚的。两马一个交锋,便过去了。

    来沪儿马往前行,心中琢磨着,如何能将李云来打下马来。可这两匹马,刚一擦身而过。李云来的大枪便顺过来了,是顺着当棒。呜的一下,便奔来沪儿的腰间扫来。来沪儿急忙的一个铁板桥,是仰面躺到马背之上。

    两匹马这回,可就擦身过去了。来沪儿以为,这回就没事了。想将马带回来,好第二次交锋。可万没料到,李云来一回身,一招回马枪,单手便将大枪,就给扔了出来。大枪是直飞向来沪儿的战马。李云来这一招回马枪,是以单手抓枪尾。这一下子大枪便长出来不少,多少成名的上将,都死在这一招之下。

    李云来一枪尖,正扎在来沪儿战马的三岔骨上。战马顿时疼的是,一声嘶鸣。前蹄腾空,一下便将毫无准备的来沪儿,就给掀到马下。战马是落荒而逃。

    这一下,把来沪儿给摔的是七荤八素。唐壁一见,也是吃惊非小。急忙是催马上前,拦住李云来。来沪儿借此机会,是一把将一个骑兵,便给拽下马来。自己二番,飞身上了战马。旁边有人将铁枪,给他捡了回来,交到来沪儿的手中。

    来沪儿正要拍马上前,来与李云来拼命。就这工夫,就见后面的兵马,就是一阵的大乱。唐壁回头望去就看到后面有一群人,正往这边杀过来。唐壁是心说不好,转头对着来沪儿,就大声喊道“不好我等中了埋伏了,弟兄们快撤兵。”说罢是圈马便跑。唐壁身为齐州大帅,他这一跑,骑兵们更是大乱起来,也是纷纷的跟着唐壁,一路的往下败退。来沪儿眼见此景,差点没气出脑淤血来。心说这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主将就先跑了,这仗还怎么打呀。来沪儿有心以,一己之力阻挡一阵。可独木不成林,眼见此时已是无力回天,只得跟着往下败去。

161 正月 除夕

    唐壁带兵败到了一片树林之前,这方勒住坐骑。擦了擦汗。等着来沪儿上来,好与他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可就在这时,便听得前面的树林之中。一阵的马挂鸾铃之声。唐壁这心里,便是一哆嗦。

    可怕什么便来什么。就见一个大汉纵马出了树林,来到自己的面前。是勒住了坐骑。高声对其喊道“前面可是唐壁么?某程咬金,可在此恭候多时了。上前来与某一战。”

    唐壁闻听此言,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在细一打量,程咬金的摸样。我的妈呀,这还是人么?长着一个大蓝脑袋。红色的络腮胡须。两只大环眼,抹子眉,方海口。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地府里的判官。唐壁是不说二话。拨马便继续往下败。身后的众骑兵,一见主将往下败,便也跟着往下继续败。弄得刚上来的来沪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往下败,只得也跟着,一起败退下来。

    唐壁一直到了一座山前。这才带住坐骑,长喘了一口气。心说,哪来这许多的响马呀?要知道是这样子,岂不早就向朝廷,报了行文了。由朝廷派兵前来。来沪儿好不容易追上了唐壁。对其言道“大帅适才你一仗都没见,怎么就落荒而逃了呢?”来沪儿有几分不满意的。对着唐壁问道。

    “焉是本帅不肯交锋,实在是那个响马太过厉害。本帅不忍让士卒,有所损伤。故这才,败退下来。好了,我等还是,赶回齐州。上报给朝廷,由朝廷派兵前来剿匪。”唐壁说罢,是策马,便往齐州这条路而来。可还没等他走几步道呢。就听前方一人,高声喝道。

    “此路不通,唐壁你若是想由此处过。便需留下,尔等项上人头。”说罢便催马,来到了唐壁切近。看了看唐壁,一撇嘴。

    “对面的响马,你好大的胆子。可敢报上名来。在于我来沪儿一战。”来沪儿说罢,是也策马到了这人的面前。手端铁枪,就等这人报出名姓。

    “呵呵,某乃尉迟恭是也。”尉迟恭说罢,是催动乌锥马,晃动手里的龟背驼龙枪,对着来沪儿,就是一枪扎来。

    这来沪儿也是有些托大,在看眼前这人,外表也无出众之处。心里根本没拿此人当回事。一见尉迟恭一枪扎来,用手里的大枪,便往外一拨。以来沪儿的心思,用枪将这一枪给他拨开,再顺势一枪,将此人刺与马下。

    可那知道来沪儿一枪,竟没有将尉迟恭这一枪给拨了开。尉迟恭是将大枪一翻一搅,一招怪蟒翻身。是直奔来沪儿的前胸扎来。来沪儿在想变招,把枪磕出去。可就晚了,来沪儿不愧,身为四猛之一。百忙之中,是急忙在马上,一个大闪身。依着他的想法,这一侧身,肯定能把这一枪给让开。

    可谁知尉迟恭这一枪,实在是太快了,迅如电闪雷鸣。呜,噗,‘啊。’来沪儿一声惨叫。这一枪,虽没扎到正地方。可大枪的侧面枪刃,把来沪儿的胸前护腰夹袄,就给划开了。在来沪儿的侧腰上,划出一尺长的大血槽。血当时就出来了。

    来沪儿疼的,在马上是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好玄没有一头栽下马来。往马鞍桥上一趴,是催马就败下去了。唐壁一看,心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响马,果然是不好惹呀。得了继续败吧。是在后面紧催着马,跟着来沪儿,就是一路的往下败。

    一直败到一个路岔口。来沪儿强忍剧痛,手捂着腰间的伤口。与唐壁立马向前打量着。“来将军身无大碍吧?”唐壁脸带关切的,扭过头来,对着来沪儿问道。来沪儿强忍怒气,心中道,要不是你一路的往下败退,我至于挨这一枪么?无大碍,你也被扎上一枪,试一试。

    “无事,有劳大帅关心了。”来沪儿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眼睛并不往唐壁的脸上看。只是不住地观察着,前边的动静。

    “来将军,咱们走那一条路,好回返齐州?”唐壁犹豫不定的,对着来沪儿问道。唐壁此时,可说是被吓的亡魂皆冒。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下就飞回齐州去。

    、“大帅,你来看,这两条路,一条是大路,我要是响马的话,是肯定在此设下埋伏。所以,咱们还是走小路吧。在一个,你看看这大路之上,是尘土飞扬,旌旗招展,这分明,就是有埋伏的迹象。从这两点上看,这响马,也是有勇无谋之辈。要是放在俺来沪儿身上,必得在此,设下两支伏兵。咱们就走小路。”来沪儿说罢,便纵马直奔小路而来。唐壁是一步不落的,再其身边紧随着同行。

    一直走了有三里地。忽听得前方一棒锣响。唐壁,来沪儿就是一愣。可就见前方矮林之中,又闪出一哨人马。为一人,手中拎着两把大锤。就看这两把锤,都出了号了。有两个冬瓜一般大小。就见此人把眼一瞪,开口大喝道“唐壁我等你多时了,撒马过来与某一战,好让某一锤砸死你。你要是不过来,某可就过来了。”说罢是舞动双锤,催马就往前来。

    唐壁一看那两只大锤,魂都吓飞了。扭头望了一眼来沪儿,心说,就是你说的,这没响马,才走的此路。可你看看,这要是过去,非得连人带马,被人家一锤就给拍扁不可。唐壁是一声不吭,拨马就跑。来沪儿手捂伤口,虽对那一对大锤,有些怀疑。可眼下身上有伤,不得见仗。是也跟着拨转马头,继续往下跟着跑。

    唐壁这一路的败退,好不容易七拐八绕,总算回到了,离齐州不远的地方。正待要立马喘上一口气,好好歇上一歇。就见一名军校,跑到跟前对其禀报道“回禀大帅,大事不好,齐州城内有了响马了。是战是走,请大帅早作定夺。”说罢,是退到一旁,等着唐壁拿主意。

    唐壁闻言,是往齐州城的方向看去。就见齐州城是火光冲天,人声鼎沸。虽没有听到多少厮杀声。可看眼前此景,城中留守兵将,必也是伤亡惨重。齐州已然失守。唐壁眼望齐州,是口打哀声,两行清泪,自脸上流了下来。守了齐州,二十多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大帅,咱们还是先到章丘,先暂避一时吧。在往长安一个行文。余下的事,就等着朝里来做定夺吧。”来沪儿有些灰心丧气的,对着唐壁言道。两个人,一个身为齐州的大帅,一个是齐州的主将。竟被一群响马,给一路的驱赶着,最后连城池都丢了。可说是窝囊之及。

    “也好,先往章丘暂避一时吧。”唐壁说罢,是勒马,带着手下军校,就直奔章丘而去。侯君集这二十多人可谓是功德圆满。本来侯君集也得到探报了,正要带人撤出齐州,可没曾想到,唐壁竟然是落荒而逃。连城都没进。

    侯君集见此情景,也没跟唐壁客气。干脆将粮仓和府库都打开来。将粮食尽都分给百姓。将府库之中的银两,是席卷一空。雇了几辆大车,将一应东西,都装上了车。车外面也做了伪装。是赶着车子,绕走双凤山。以至于唐壁后来,被朝中**的罪状之中,又多了一条,资匪之罪。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云来率群雄,高高兴兴的回返双凤山。秦琼众人,也早就到山上了。此时也快过年了。山上是一片喜庆的气氛。是人人喜笑颜开。早将当初,李云来的那次兵败,是丢在九霄云外去了。山上虽折损了不少的兵马,可根基尚在。

    李云来一回到山上,最初几天,是将自己给关在屋中。静静的,反思这几天的事情。不由得,又想起来,在自己眼前死去的,那些个弟兄。不由得是心疼万分。红拂女每日都来陪着,虽是很少交谈,但却总是在一边,看着李云来伤心也好,沉思也好,就是那么一直的望着。不时地,按时给其端茶送饭。平常时间,就是默默的注视着李云来。陪侍与一旁。裴翠云则是每天亲自下厨,用尽心思的,给李云来掉着花样做菜。其余二女,则是费尽心思的寻些事由,来找李云来。想方设法的逗其开心。

    一连三天,李云来除了大小便,是干脆没出过屋。第四天一大早。李云来一反常态的,推开屋门走了出来。到了院子里,呼吸着空气,感到是那么的甜美清新。望着空中飘扬的小雪,竟忽然感到是那么的美。

    “你们都出来,咱们今天在院子里堆个雪人。”李云来欢喜地,对着几间房子喊道。听到李云来的声音,屋门被迅的打开了,几女都是满脸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黑夜总是在人们最高兴,最欢乐的时候。扫人兴致的前来打断这一切。李云来和几女,浑身满是雪花的各跑回屋子,去换上干净的衣服。

    李云来望着几女,苗条的背影。不由心里,涌上一股久违的性趣。不由得作怪的,对着几女的背影,喊道“我说,今天夜里可要点灯了。你们到时候,可都要到正房里来。不要让我像那天似的,还要对着你们耍手段。记着呀,有约黄昏后。一会上母亲那里,陪着老人家吃个饭去。这要过年了,也热闹热闹。”李云来说罢,是急忙的迈步进了屋中。外面的几女,此时正人人团起一个雪球来,作势要丢过来。

    晚上陪着母亲和大哥李靖,一起吃过饭之后。还没等李云来说什么,便被母亲,就给赶回了自己的房子。说已经着急的十分了。要是在明年,还看不到有一个孙子抱在怀中,就让李云来得好看。

    李云来自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儿子。便奉母命,是大被同眠。一夜说不出的旖旎。不时有惊叫声,和呻吟声传出窗外,传得老远。这一夜,过得很短暂。冬天的清晨,太阳应该是升的很晚。可却偏偏,不如人意的,高高挂在了空中。

    屋里的大被之下,不时的伸出一截,洁白如玉的粉粉的腿。可又马上便缩了回去。“云来该起床了,外面的太阳都升起来了。若是再不起床。可要叫你的弟兄们耻笑了。”红拂女声音慵懒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那就让他们去说好了。难道我陪着我自己的老婆,也不可以么?”李云来懒洋洋的说道。“云来。你可莫要学那杨广呀。终日在女人堆里。”裴翠云也是声音柔和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好了好了,你们要是再说下去。是不是就得把我,比喻成桀纣了。我起来就是了。对了我得去一趟匠坐监去。晚饭和中午饭就在那吃了。你们不用等我了。”李云来说罢,便穿好衣服下了地。匆匆忙忙的洗过一把脸之后,是直奔匠坐监而去。

    让人们意料不到的是,李云来居然是一去不复返。一直到过年前,都没有从匠坐监里出来。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李云来不时的,使人来叫了一些人过去。而这些人一进匠坐监中。是也乐不思蜀。竟也没有出来。这其中包括,徐茂公,魏征,秦琼,程咬金,伍云召,伍天锡,罗士信,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以及一直赖在双凤山,不肯回返,北平幽州府的少保千岁,罗成,一干人等。更为使人奇怪的,是一有人来找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人,往往都推说有事在身。根本是不出来见面。好在快过年了,山上无什么大事。便也无人再去过问此事。

    一直到的正月八号,再过一天便是除夕。这些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匠坐监。是一哄而散,根本不跟人解释一下。而有人看到了匠坐监里,又多出了好些个新鲜玩意。但并无人敢于去问,因为匠坐监里,素来都是给山上制作兵器,和火器的地方。是一个保密的地方。外有重兵把守。至于偷看到一两眼的,都是前来送饭的人。却无人敢泄露出去。

    转天便到了正日子。这一天正是除夕。山上更是热闹非常,到处都是宫灯高挂,红绸悬结。李云来还特意得让,虞世南,魏征,房玄龄,徐茂公,几人写了不少的对子,张贴在各个大门口,更是增加了年节的气氛。群雄也是高谈阔论,互相的寻着自己的至交好友,找李云来领了一样东西。便在大厅之中摆开桌案,就开始打上。

    众人好奇,纷纷的围拢过来观看。“一万,”“不要,二条”“白板”“碰”。“程咬金你会不会打牌?”王伯当有了几分的薄怒。“得了吧你,你才不会打呢。你看看罗士信打得多好。我总能吃上他的牌。哪像你呀?”程咬金也是当仁不让。

    众人在一边看着,有几分的好笑。慢慢地,一个桌子摆上。两个桌子摆上。最后分赃聚义大厅里,摆满了桌子。就连几个老太太,也是坐到了一处,打上了麻将。李云来的四位夫人,正好凑了一桌的牌友。可怜李云来,是不得不给其,端茶送水的伺候着。这些人当中,徐茂公麻将打得最好,其次便是秦琼。麻将声响彻整个分赃聚义大厅。并且连山上各处,几乎都能听到打麻将的声音。

    黑夜似乎并没有降临到双凤山上。山上到处是灯火通明。各式的灯笼,比八月十五还热闹。士卒们也被人组织了起来,舞着龙灯,在校军场上聚满了人。

    到了亥时。徐茂公一推麻将。站起身来。吩咐人将桌子,都暂时搬到一边去。便将祭祖的香案都摆上。祭品也都罗列其上。是三牲之礼,五果供奉。一个大香炉。有人将香与众家弟兄都分散了一遍。诸家弟兄,将手里的香都点燃了。静等赞礼。

    “适逢除夕,我等弟兄于此参天拜祖。一叩,拜苍天,保佑我等大业得成……二叩,拜仙神,保佑我等万事顺利。三叩,拜先祖,祝我等广招兵马。”徐茂公说罢,是转身,将香插在香炉之中。众家弟兄拜完,是也各将香**香炉。这才算完。

    众人正要再把桌子搬回来,继续打麻将。却见李云来高声的喊道“弟兄们,先不要打了。我这些时日做了一种东西。大家都到校军场上来。”李云来说罢,便转身出了聚义分赃大厅。来到校军场上。众人也紧随其后。

    等大家到了这里一看,就见一排的军校,站在当场,每人的面前,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放在地上。众人不解其是何物?便尽看向了李云来。

    “大家可能没看过此物,此物名唤烟花。都仔细看清楚了。这个东西一放便没。来人,点火。”李云来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句。然后便退到一边,也跟着看向了场中。

    场中军校,听到军令已下,是纷纷的,将手里的火把向前一戳。紧接着,就听得砰的一声,一流火光,直窜向天上。又是一声脆响,在空中爆炸开来。散开出来一朵美丽的烟花。五颜六色的,划过黑黑的夜空。将这夜空,都给装扮的璀璨而明媚。

    众人根本没见过此物。一时被惊的是目瞪口呆,两眼直,口张得很大。嘴里都能塞个鸡蛋进去。几位老夫人,此时坐在前面的一溜太师椅上。是也跟着,吃惊的望着那些,让人惊异不止的烟花,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以致,过了许多年之后。李云来此举,还被人津津乐道。而且每一年建国之日,都燃放李云来所明的烟花来庆祝。否则百姓们,就会觉得缺少了什么。

    烟花放了很久。众人还是没有看够,李云来最后,跟着大家解释了半天。众人这才心有不足的作罢。广场之上,又燃起来了篝火。虽是冬季,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寒冷。人们跳着笑着,李云来指挥着一些火头军,给众家弟兄,和士卒们烧烤着食物。有些人还在此时,比起来摔跤。程咬金连着被尉迟恭,给摔倒了两次,兀自不服气,还要再来。老夫人们此时,又回到聚义分赃大厅之中,打起来麻将。

    除夕的夜,人们都有守岁的习惯。既然外面没法再待人了。便都又回到厅中,继续打起来麻将。李云来站在聚义分赃厅门口,眼看着吵吵嚷嚷的众人,是不由得一阵的苦笑。心说也不知道,把这麻将,带到隋朝,是否正确。

    转眼天交四鼓。老夫人们,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便先去睡了。群雄此时,也三三两两的,回到自己的房中睡觉。李云来也有些困倦,毕竟是,一直忙了好些天,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便自回宅院之中睡觉。

    年很快便过去了,众人都十分的兴奋。都说从没有过过,如此有意思的新年。新年已过,一切都又恢复成了原样。

    初春,风还有些刺骨。可大兴城的杨广,早已按耐不住。吩咐丞相宇文化及,是马上破土动工,开始开挖运河永济渠。这一年是大业四年。

    而此时,双凤山的李云来,也接到了手下一个线报。说登州的靠山王杨林,已然又准备好了一份皇杠,准备亲自押送京城。更巧的是,还是从小孤山走。

    “众家弟兄,怎生看待此事?这笔皇杠,咱们是劫与不劫?军师,你意下如何呢/”?李云来笑着,回过头望向徐茂公。

    “主公,当劫,此是民脂民膏。如何不取之,于民而用。主公,探报可说是那一日了么?”徐茂公手捻长髯,颇有几分军师派头的问道。其膝盖之上,放着一把过年的时候,李云来出于恶趣味的心理。亲手用鹅毛,为其做的一把鹅毛扇。

    “听说便是,三月中旬,估计也就这几日之内?我又派出了侯君集,去好生打探。料他也快回来了,等其一回来,便能知道,具体的日期了。大家也都好好的准备一下,这回让杨林老儿,插翅难飞,都下去准备吧。”李云来说罢,便冲着大家摆了摆手。众人也均纷纷的站起来身,各相散去。

    可就见徐茂公,却没有走。反而是坐在那里,有些出神的想着什么?

162 登州暗哨

    李云来看了看,莞尔一笑。对其问道“军师可是有心事,可否对我明言。”?说罢便走下帅案。来到徐茂功的身前。

    “无事,主公,只是属下有些疑惑。这杨林如何在三月,就要押送皇杠进京?这有些不合常理呀?主公试想,皇杠本是皇宫之中,必用之物。应该与年前送往京都。好让宫中之人换上新衣,也有个出账。怎么会在这新年刚过,就押皇杠入京呢?”徐茂公说罢,站起身来,手拿羽毛扇,在屋中不停地踱着步。倒是有几分诸葛孔明的神韵。

    “军师莫过于心急,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李云来倒是,对此事并不注重。反正也是要带兵前往,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也是要打仗的。只要指挥好了,还怕抓不到靠山王杨林么?

    “主公既然主意已定,那就早做安排吧。属下告退了。”徐茂过说罢,给李云来施过一礼。便转身出了聚义分赃厅。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云来站了一会,一转身,便又向匠坐监走去。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间,便飞快的从身边溜过去。转眼便到了三月中旬。

    这一日,刚吃罢午饭。就见侯君集,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走进来。走到李云来的身前,先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言道,“启禀侯爷,登州送信的人到了。可是人已经受了重伤。现在人已然是昏迷不醒。属下只听到一句,什么登州城此时,正在全城戒严。不许人们随意出入城。只在一早一晚,才开关放行半个时辰。而他是因为在过关的时候,被人给察觉出来了。硬性闯关出来的时,被乱箭射伤的。现在由神医孙思邈,正在为其诊治。可孙神医,说其一时半会,是清醒不了的。可这消息是一个口信,这一下,咱们是什么消息也没得到?请问主公事该如何?是否由属下亲自走一趟?”侯君集说罢,是退到一边,寻个座椅做下,端起一壶茶来,斟上一杯水,。轻轻的喝着。

    “那咱们在登州,可是有落脚点么?”李云来问过一句,便几下,将饭扒拉完。红拂女急忙的,亲手为其奉上一杯香茗。李云来接过来,一饮而尽。

    “到是在文武大街,有一家米粮铺。不知主公可是有了定论?”侯君集有些奇怪的问道。李云来仰起头望了望天花板,用手拍了一把额头,这才言道“这次我要乔妆打扮,亲自其一趟登州,把这份情报取回来。好了我马上便起身。”说罢,是也不容别人说什么?转身便进了内宅。可把侯君集给急坏了,有心进去劝阻与李云来,可深知李云来人比较执拗,肯定是劝不回来的。侯君集急的是一跺脚,便急忙冲出李云来的府中,去寻军师去。

    李云来在屋内,换上一身布衣。跟红拂女打了一个招呼。让其不要惊动任何人。便急忙牵了马,出了宅院。一出宅院,是翻身上了马。催马便直奔寨门而来。离得还很远呢,便高声的喊道“于本寨主,的开了城门。本寨主出门有急事要办?”守寨门的不敢多问,是急忙的开关落锁,将两扇大门给其推开。李云来是两脚一磕镫,这赤兔胭脂兽,顿时便飞出寨门而去。

    “三弟等一等,莫要单身轻赴险地。此事从长计议,那皇杠不劫也罢。”秦琼此时,不知从何得到信的。是撒脚如飞的,奔到寨门之前。对着李云来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可;李云来的马多快呀,转眼便只见,一溜的烟尘四起。李云来已是总计不见。秦琼无奈,只得返回来,去找军师徐茂公商议。

    、李云来这一路之上,是披星戴月而行。渴了饿了,在路边的客栈里,随便买个馒头,买点牛肉,便解决一顿。困了,便寻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睡上一夜,天不亮,便起身继续赶路。

    两天过后,李云来是终于到了,登州城的城门前。“吁”李云来勒住了坐骑,手打凉棚,往城门前观看。就见登州城门之前,放了好几道的拒马,拦在路前。一群的军校,在检查着过往的行人。不时有个别的行人,被军校们给带到一边,仔细盘问。

    李云来看罢多时,此时天刚放亮,估计再过一会,城门便要关了。看来得,快些寻个法子进城,否则一旦城门被关,在想要进去,可就得等到下午。可要是硬闯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就看城墙之上一排排的弓箭手,手持弓箭而立,就可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把李云来急得,是骑着马在这里直转磨。可忽看见,登州城门之前的拒马,被纷纷的搬了开来。随之一支军校,是打马扬鞭,冲了出来。李云来急忙的,策马到了一边林中等候。

    眼看这支骑兵,经过树林,是一直往前而去。李云来的头脑之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来。何不冒充军校混进城去。可眼见这群军校是撒马如飞,不好下手。

    正在李云来焦急万分之时,就见一个军校,是忽然勒住了马。驱马往树林而来,眼看,要到了树林边上了,把李云来唬了一跳,心中以为已被现。是急忙的,取出弩箭来,在手中擒着,单等这人进来。就见此人,到了树林这里,是翻身下马,将马随便一系,是急忙的跑到了一颗树下,把裤子往下一褪,就蹲了下去。

    李云来这才明白,感情是来方便的。李云来轻手轻脚下了马,绕到了,离此人不远的地方。是坐等良机。好一会才看见此人,是浑身轻松的,提起裤子站起来身。李云来不等其往外走,是抬手,便是一弩箭。一箭正中后心,此人是翻身栽倒。

    李云来到的跟前,细细看了一下,此人业已是气息全无。李云来是二话不说,将其身上的军衣号铠,一一给剥了下来。又将自己的衣服也都脱下,将这一套衣服换上,最后又戴上了那顶头盔。是出了树林,纵身上马。催马便直奔登州城门而来。

    城门前,守门的门官,一见飞跑来一匹战马。马上一个军校,是跑得气喘吁吁。就知道是准有急事,急忙的亲手搬开来拒马。放其进去。

    李云来是飞马进了登州城。一进登州城,李云来就看到这登州城,是外紧内松。里面行人如常,叫买叫卖的,各色人等是脚步匆忙。没看到有士兵,在街道之上巡逻。

    李云来驱马,寻到了文武大街。李记粮米铺。下了马,牵着马到了店门之前。先扫视了周围一圈,没看到有什么异常,这才将马,系在门前的柳树之上。是迈步进了粮米铺。

    “呦,这位军爷,是想买米,还是买面呢?”过来一个小伙计,笑呵呵的,对着李云来言道。李云来看了他一眼,却并不认识,看来是个新人。便也对其笑了一笑,开口言道“我有事,想找掌柜的商议,麻烦你告诉他一声,有故人来访。我这里还有半枚铜钱,你也给他送进去,他一望便知。”说罢便从怀中,取出半枚铜钱,递给这个人。

    这个人接过铜钱,看了一眼。便一声不吭的,拿着走进里间。时间不长,就见一个人,挑起门帘走了出来。此人一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李云来。稍微的愣怔了一下。却马上,便又恢复了平静。对着李云来笑了一下,这才开口言道“这不是阿四么?什么事,这么急?居然跑到这来寻我。走,与我上里面说话。”说罢,是扭头便进了里间。李云来也只得跟了进去。

    两个人一走进里间屋中。就见此人,是纳头便拜。开口言道“属下不知,是大寨主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寨主原谅。”李云来急忙一把,将其扶了起来。上下看了看他,这才对其问道“你可是原先麒麟山的老弟兄?”

    “属下是麒麟山的老人了。不过寨主怎么亲身前来。现在此地是危险十分。靠山王又新颁布了坐连之法。并且还设了举报暗箱。如知情不报,一旦被查出来。是全家被斩。可一旦主动出他人,定有重赏。眼下这登州城里,表面别看平静,其实暗流翻涌。已经有不少人被举报了,被关进大牢,反抗的是立时斩。再说我不是已经派了人回去了么?”这个李掌柜的说罢,有些惊慌的看着李云来。他倒不是怕别的,就怕被杨林知道,李云来居然亲自到了登州城里。那时可就要了命了。麒麟山的火种,恐怕也要熄灭了。

    “可是此人身中数箭,还不及,将情报说出。便昏厥过去了,到现在人还没有醒过来。我因怕耽搁了那件事情,故不得不亲身前往。情况可曾探明否?”李云来焦急地问道。

    “我就怕这个事,出了差头,故又准备了一份密信。寨主请看。就在此蜡丸之中。请寨主收好,属下就不留寨主了,寨主赶紧的,离开此是非之地。”李掌柜的说罢,便走出去,探听风声。可随之,马上便又返了回来,并且满脸惊慌。

    “不好,寨主赶快的离开此地。我让小五子,已将马牵到了后院门口。寨主赶快的,从这里只穿过去。莫要再耽搁了。已经有人,把寨主出了。”李掌柜是焦急万分的,催着李云来赶快的从后院,离开此地。

    李云来闻听此言,有些惊诧。可也不敢怠慢。急忙的往后走。李掌柜也急忙的走出里间,到的前面柜台,去招呼客人。李云来终究有些不放心,便趴在门帘遍,往外偷看。

    就见店外,跑来一支骑兵。是一直到的店门口。纷纷得勒主坐骑。跳下马来。就见跟自己打招呼的那个年轻人,领着几个校尉,先走了进来。

    “掌柜的,那个外乡人在何处呢?快点交出来,还则罢了。如要是,硬挺着做英雄好汉的话。可别说爷,对你不客气。说,人在哪?”当头的那个校尉,凶神恶煞的对其问道。

    “军爷别急,我知道这个店,还有一个后门。咱们赶紧从后门追过去,肯定能追得上。”那个米店的伙计,对着那个校尉,献着媚的说道。

    “好,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看好了。我带人从后门去追。陈武,你去城门那里,给他们送个信。闲杂人等不得出城。”这个校尉说罢,便要往后面来。

    [后面更精彩]

163 秦琼卖菜

    “你等站住,这里是我的米粮铺。后面是内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李掌柜是一闪身,便拦到了通往内宅的门口。同时此门,也通往后门口。李掌柜一边横身,挡住了众人。一边往一个米仓上面看去。那里面终年都插着一把腰刀。

    李掌柜一边慢慢地,挪到了米仓边。一边对着,那个告密的伙计说道“我说王二,你怎么能干这种,生孩子没**的事呢?你做这个缺德事,能得多少银子/”?李掌柜背过身去,面对着众人,手已伸到了米仓之中。

    “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其余人,到后面去抓人。莫要让人跑了。”那个校尉边说,便要从李掌柜的身边过去。好走出那个门口到后面去。

    李掌柜的一把抽出,米仓中的那把单刀。对着面前的那个校尉,就是一刀砍了过去。那个校尉急忙的闪身躲过。旁边一个军校,一枪便刺上来。李掌柜的没等躲呢,枪已到了眼前。就听得,噗的一声。鲜血迸溅而出。李掌柜双手,是紧紧地抓住枪杆。眼睛往内宅门口望去。那门帘后面,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中透漏出愤怒,和悲伤。李掌柜不为人所知的,冲着门帘那边,摇了摇头。

    李云来轻手轻脚的,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内宅门和后院门相交叉的走廊里。是撒腿便往后跑。一直跑到了后院门口。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拉开院门,却看到后门口,站着两个人一匹马。

    其中的一个,正是登州的军校。手里拿着一把刀,横在那个伙计的脖子上。一见院门一开,李云来急三火四的冲了出来。便是一声的狞笑。又将刀,在伙计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对着李云来说道“这位好汉,是不是把刀摘下来,放到地上。这样,我也好能把心放下来。否则我一紧张,可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李云来冷眼看了一看他,。便伸手去摘,腰下的鸿鸣刀。那个伙计见此情景,猛地用力一推那个军校。冰冷的刀锋,在其脖子上,带出了一道血槽。那个伙计,仿似浑然不觉。几步冲到了李云来的马前,将马缰绳解了下来。牵着马,便往李云来这边来。

    那个军校,是捧刀便刺。噗,一刀扎透了,那个伙计的后心。那个伙记一下栽倒在地上,手还向前举着马的丝缰,便一头趴在地上,再也不动。血水慢慢地流了出来。蜿蜒着,流到了李云来的脚下。

    李云来猛然拔出刀来,一刀,便将那名军校的人头,给砍了下来。那个军校的人头,滚落在地上之时。还在眨着眼睛,望着李云来。似乎是心有不甘。

    李云来看了看,躺倒地上的,那名伙计的尸体。却是毫无办法。只能搬鞍认镫,上了赤兔胭脂兽。是一踹马镫,直奔登州城门而来。

    眼见着,到了登州城门这。就看见前方,有一群卖东西的小贩。正在那里,围着那群军校,与其在辩论着什么?李云来策马到了近前,仔细一看,就是大吃了一惊。原来这些,挑着箱架的小贩,非是旁人。大头的正是秦琼秦叔宝。在看身后,挑着一篓鱼的。不是程咬金又是谁。还有谢映登,侯君集。夏逢春。和一群山上的士卒。李云来一看便明白了,知道是山上的弟兄,不放心自己孤身而来。这才特意也随后赶了来,将城门给堵住,好使自己安然脱困。

    “我说前面的,出了何事?快快给我让开,我领了王爷的懿旨。这便要出登州,去办重要的事去。前面的都给我闪开来。那个卖鱼的,就说你呢。挺大的蓝脑袋。还不给我,快些让条路出来。否则都抓去见官”。李云来坐在马上,手里扬着一条马鞭,指着程咬金,大声的斥责道。

    程咬金,秦琼众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纷纷的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一身军校装扮的李云来,骑在马上,手里挥着一根马鞭,耀武扬威的指向众人。

    “呀,看来这位军爷,是有急事要出城呀。我说哥几个,既然这样,咱们等一会,再跟他们讨论,这该上几分银子的入门税?大家都让一让。先让这位军爷过去。”程咬金说罢,是闪开来身子,秦琼众人,也是往两边一分,让出来中间的一条道路,给李云来过。

    李云来是拍马便冲了过去。临到秦琼的身边,秦琼压低了声音,对他言道“快走,到登州城外的树林里等我们。我们的马,都在那里呢。对了还有你的那支大枪,也给你带来了。”李云来不被人察觉的,点了一下头,一人一马,便擦身而过。

    等李云来飞奔出了登州城门,远去不久。这时从街里,飞奔出来一支骑兵。是直奔城门这而来。秦琼向着众人,递了一个眼色。程咬金是干脆把鱼篓,就横在大路中间了。正好挡住了,那些骑兵的去路。

    “前边的闲杂人等,都与我闪开。后面王家千岁,也马上要过来了。快快让开路。否则都送到大牢里去。”坐在马上的一个校尉,大声的对着秦琼众人喊道。

    秦琼等人一听,杨林也要追出来。就知道此事麻烦了。好在李云来,已经出了城。众人的目的也达到了,便朝着程咬金,丢了个眼色过去。程咬金顿时便心领神会。

    “好了好了,在这里,都锵锵了这么多的时辰。这事情还是没有解决。我们不进城了还不行么?我说哥几个走吧,这登州城,我们以后也不来了。”程咬金说着,便挑起鱼篓就走了出去。秦琼挑着箱架,也是紧随其后。一行人便出了登州城,是直奔前面不远的树林而来。

    到得树林这,跟李云来汇合于一处。将那些小贩的东西,随意的往林中一抛。是各取马匹兵刃。上了自己的坐骑,便跟着李云来是催马出了树林,直奔曹州而去。

    可众人走到半道上时,可就坏了。就听得身后,响起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因众人并没有急着催马赶路。结果,被人家给追上来了。众人回头细看,就看到骑兵队伍之中,挑着一杆大道旗。上面的月环内,书着斗大的一个杨字。不好,是靠山王杨林,亲自带兵追上来了。可为何他知道李云来他们,走这条路呢?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树林之中,被随意扔了那些小贩的东西。这才引起杨林的怀疑,是一路追踪而至。秦琼回头看了一眼,心说这要是不把杨林给拦住,那这些人,谁也走不了。想到此处,便对着几个兄弟言道“你等快走,我先去抵挡他一会。”秦琼说罢,是圈马回头,向着杨林而来。一边走,一边就把熟铜双锏,给预备好了。

    靠山王杨林正往前追着,忽看见一个黄脸大汉,是拨马回来。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不由得,是一阵的冷笑。对其高声喝道“前面的响马,报上名来。好让本王送你归西。”杨林话音刚落,就见秦琼,是催马便过来战杨林。

    可秦琼在本套书中,是排名第十三的好汉。那靠山王杨林,可是排名第八。秦琼根本不是其对手。打了几个回合,是又一拨马,就势败走。杨林一见,是催动兵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李云来哥几个,见秦琼这么快回来了。也是知其,肯定不是靠山王的对手,这才败北。干脆还是跑吧。又跑了一阵,就见杨林的追兵,是越来越近。因几个人的战马,也是一天没有喂过。这又跑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有些饥渴难耐。度也是慢了下来。可巧,杨林他们就赶到了。

    程咬金回头一看,眼见追兵临近。是二话不说,催马抡斧,就直奔后面的杨林而来。到得杨林的马前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便是一招掏耳朵。杨林急忙的横双棒招架。可程咬金的第二招又过来了。是连着三招,外带一个赠送的。可把杨林,给忙活出了一身的大汗。心说这响马行呀,这斧子的招数堪称精奇。可老程一见,这斧子招,没把杨林给拨落到马下面去。自己心里清楚,是也急忙的抹回身便跑。

    杨林这才明白,感情这位就是这几招,多了就不行了。一时间是又气又恼。带着兵马是继续往下追。李云来一看,心说这可不行。这追来追去,非得把这些人,给逮到不可。是急忙从怀内,取出那个蜡丸,在马上伸手递给了秦琼,对其言道“大哥你带着众弟兄先走,我回头便来追你等。快走。说着话,是圈马回来,等着杨林。

    杨林带兵追到了切近,就看见李云来,是横枪立马,在这等着他呢。杨林一见李云来,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阵的难过。心说,要不是,我毁了他的麒麟山。如今他,是不是就能认我为义父了呢。杨林还是此心不死。

    “吁”。杨林把马带住,眼望李云来,是口打哀声。想了一想,这才对着李云来说道“前方可是飞将军李云来么?本王可是对你挂念的紧了。你还一向可好么?如你能放下兵刃,本王也不计前嫌。怎样?本王还可保举与你。”杨林是说着,是上下打量李云来。这是越看越爱。不由得手捻银髯,是微微含笑的,看着李云来,竟然是出了神了。

    李云来眼见杨林这样,是心中思索,心说干脆,我趁你不注意,我给你一枪吧。想到这里,李云来是拍马上前,举起三尖两刃银蛇枪,对着杨林便是一枪。

    杨林虽然是陷入沉思当中,可这耳朵,是一直在听着周围的动静。身为大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杨林急忙的举起囚龙棒,是往外一架。正要在问问李云来,可抬头一看,李云来是催马已然出去老远了。

    杨林心中这个气,心说这都什么毛病。打不过就跑。这还是身为上将呢。怎么跟地痞无赖一样呢。是摆棒代替军令,带着骑兵,就在后面,是紧追不舍。

    李云来并不是战不过杨林。而是不想恋战。再说杨林,是带着一支骑兵而来的。李云来可不想被其困住,这才虚扎一枪,是回身继续跑。

    杨林也是在身后紧追不舍。一来二去的,这天可就黑了下来了。李云来是将杨林,给引到与众家弟兄相反的方向。可自己却被杨林,给盯得牢牢地。一时是无计可施。

    此时已然是天交二更。李云来正催马往前跑着,就见前面有一条大河贯穿南北,河面之上,架着一座罗锅桥。李云来一见,是拍马便上了桥中央。

    而靠山王杨林,此时也带着骑兵赶到了。骑兵们此时,人手一只松油火把。是将这一片河面,与桥上照的,是亮如白昼一般。杨林正要上桥,忽然刮过一阵的旋风过来。将这些人,刮得是人人掩面,纷纷的寻地方避风不及。

    等风刮过去了,众人再睁眼一看。就叫苦不迭。众人的手里火把,都被刚才的一阵大风给刮灭了。再往桥上一看,李云来是早没影了。

    杨林气的就是一踹马镫。是催马便上了桥。继续往下追,虽然没有火把可照亮,可今天的一弯明月,高挂空中,倒也看得是十分的清晰。

    跑了一阵,众人便看到前面一人,正在催马往前疾驰。正是李云来。杨林一见,是搓碎口中钢牙。心说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你这分明是自己找死呀。这可就怨不得我了。是在后面紧追不放。

    追来追去,就见前面,现出来一片的松树林来。李云来是打马,便进了松树林中。杨林也是追到跟前,刚要进去,忽然醒悟过来,心说这李云来在暗处,我在明处,这一进去铁定玩完。干脆便派了两名骑兵进去,看看。并高声地对着手下吩咐道“来人与本王,将此林给我团团围住。莫要走了李云来。”那两个骑兵,刚骑着马到了松树林的边上,就听得里面,是一阵的弩箭声,响了起来。那两名骑兵,是一下便坠与马下,就此绝气身亡。

    杨林一看,是干脆再不派人了。只是在外面围着。说围着,可林子那么的大,又哪能围得住呢。杨林忽然听到林中,一阵的马挂鸾铃声响起。急忙的开声言道“李云来你可是要就这么走了么?这可不像一个好汉的所为呀?要是有本事,再出来与本王,大战上几个回合。”说罢,便听那林中,又再一次的静寂了下来。杨林这才放下心来,知道李云来还没有走。过了一会,又听得一阵得铃铛声响起。可听这声音,就在这片林中,看来其,是还在林中苦守。

164 似曾相识

    靠山王杨林众人,也只得在松树林外,是苦苦的耗着。众人是谁都不敢进去,因林外月光,照的大地是一片通明。地上的月光,使人看上去,便似乎有着一层薄薄的霜一样。而林子当中,此时是黑咕隆咚。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都怕遭暗算,这才没扑进去。

    此时杨林的众家太保,也都领兵追到了此处。是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杨林心中更是稳妥。只听得林中的威武铃铛声,是响个不停。杨林知道李云来还没有走,便下了马,坐等黎明。

    五更将尽,远处的村庄之中,传来一阵阵,公鸡的打鸣声。天色已蒙蒙亮。杨林众人又等了一会,等到天光已然大亮,众人这才上马进了林中,前来捉拿李云来。

    可往前走了一阵,也没看到有李云来的影子。前边几个士卒,正往前走着。忽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扳,随即站直了身子。心中茫然不解是何原因?可就在此时,便听得一阵的,机簧声音响了起来。随着嗤嗤声大作。一片的弩箭射了过来,众人是急躲不迭。可已经有几个士卒,被射倒在地。

    杨林与众家太保,幸亏是离着远。幸免于此难。等杨林他们到了近前,弩箭已然是射光。有人在地上现了几根的马尾,和一只便携式弩箭……弩箭的扳机上,还绑着一根马尾。;不用说,是李云来做下的机关,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能阻挡一阵,就阻挡一阵。

    杨林接过弩箭,翻来覆去的看过一阵。不由得赞叹道“李云来真是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又通晓机关消息埋伏。此人堪称,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上将呀。”说罢是将弩箭,放到马的褥套之中。居然给收藏了。众家太保一见,是为之气结。心说这不是贱皮子么?人家给你设了一个埋伏,差一点要了你的老命。回头你还说人家是一员上将。这什么人性呀?要放在现在,估计是一个被虐待型。可众家太保,谁都没有敢说什么。是继续往密林深处,来寻找李云来。

    可一直找到林子深处,也没看到有李云来的身影。而那马的威武铃声,此时依然是响个不绝。有人眼尖,一下现,在一棵树梢上,挑着一串的马铃铛。

    众人眼见此景,是不由得一阵的泄气。心说好么,为了这串铃铛,我们溜溜的,在林子外面,守了大半宿。可末了,还是被李云来给逃了。众人一时,是有些灰心丧气。都耷拉着脑袋。

    可当靠山王杨林,接过手下军校,递过来的威武铃。在手里拿着看了一眼。是不由得放声大笑。众家太保眼见此景,还以为杨林,被气出失心疯了。徐芳急忙的催马,到了杨林的身旁,对其言道“父王莫要心急,这李云来跑了这一回,下一次,孩儿定能捉拿住他。还请父王放宽胸怀,莫要因此急出病来。”

    杨林闻言,是看了看徐芳,又看了看众家太保,和手下士卒。不由得又是一阵的狂笑,笑罢多时,这方开口,对着众人言道“你等是否,都觉老夫被李云来这黄口小儿,给气疯了。呵呵,其实不然,我笑李云来自负聪明伶俐,可这一回,却中了老夫的计了。与本王收兵回返登州。”说罢,也不再去追李云来了。是催马出了松树林之中。直奔登州而回。

    众家太保,听了靠山王杨林的这番话。是个个都莫名其妙。只得揣着满腹的狐疑,是跟在杨林的身后,收兵回登州城。

    李云来连着,兜转了许多个地方。这才放心的,回到曹州的双凤山。一到了山上,就看众人此时都是心急如焚。正都守在寨门之前,翘着脚往山下张望。/一见李云来是安然无恙,平安而归,自然都是喜出望外,纷纷的簇拥着李云来,回到了山上的聚义分赃大厅。

    等李云来进到厅中,落了坐之后。众人是个个心急,问起脱险的经过。李云来便将靠山王杨林,追自己一直追到了一片松树林之中。逼得自己迫不得已,施展出来了抛铃计,又给杨林设了一个机关,只是不知,有没有射死老儿杨林?众人听了,无不是鼓掌大笑不止。

    李云来转过头,对着徐茂公问道“军师那个蜡丸,你可曾看过了。杨林决定是那一日,要押解皇杠进京呢?快跟我说一说。说完我好去睡上一会。好么,这跑了一天一夜。跟着杨林去赛马了。”李云来一句话说完,众人是哄堂大笑。

    “主公,如果蜡丸上说的是真的?那杨林就在大后日,三月二十九日,押解皇杠进京。不过主公,可要仔细琢磨琢磨才是。万不可操之过急。”徐茂公总觉得这里,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因为上次皇杠,劫得过于顺利了。所以这次李云来,可没有做出太多的安排。与此同时,在每一个山寨寨主的手里,以及各路总瓢把子的手里。都接到了一个蜡丸。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个消息。三月二十九日,杨林要押着,第三批的皇杠进京面圣。而这个蜡丸,也都是各路的探马,付出了一定的牺牲,才换回来。众人皆是大喜。

    三月二十九日清晨,天上飘洒着细细的雨丝。一阵阵的微风,轻轻地拂过面庞。已然没有一丝的冷意,却多了几分的暧昧。这是春天的约会时间。双凤山的上空之中,飘扬着一面大旗。一切都是如此和谐。

    夜很快便来临了。此时的李云来,率着双凤山的弟兄。静静的等在,小孤山旁边的一处山坳里。探马早就撒出去了,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也没见探马回来禀报前方的动静。

    夜里除了风刮过的声音,和几只晚归鸟儿的鸣叫。除此之外,一切可以说是十分的静寂。李云来的心里没来由的,忽然有了几分的紧张不安。

    又等了一会,还没见到自己的探马回来。却听到前面的官道之上,传过来一阵的马蹄声,和纷杂的脚步声,还有大车经过的声音。听着那车轱辘,咕噜噜的走路的声音。就可以知道,这车上满载着重东西。

    “算了不等探马了,听我号令,冲。”李云来一声大喊,是催马摇枪,便冲出了山坳之中。一直到了官道之上,就看见前方来了一支人马,队伍前方一人,正是靠山王杨林。

    李云来身后的众家弟兄,也都跟着冲了出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的月亮,被一团乌云给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此时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也看不清对面的人。就听得一阵的喊杀声,在身边突然响了起来。李云来众人是不敢怠慢,各挥兵器,也加入了战团。

    可这喊杀之声,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乱。就好像有许多的人马,在打仗一样,四处都是喊杀声不绝于耳。等着月亮,渐渐地露了出来之时。李云来这才现,战场上,到处都是喽啰兵,也不知其,是哪个山寨上的?此时已经是,人人杀得两眼通红。无论如何,是没人可以阻止的了得了。李云来心中这才明白,是中了杨林的奸计,可以说,这是一场自相残杀。一场火拼。

    李云来也是不管了,凡是主动拦住自己的人,是一律一枪一个。扎死了事。李云来是在满战场之上,搜寻着靠山王杨林。而这当中,也有一少部分的官兵,是缠裹在当中,不时地挑逗着两方的人,继续战斗。看来是早有了预谋的。

    “别打了,弟兄们,咱们都中了靠山王的奸计了。都别打了。”李云来扯着嗓子,在战场之上,大声的喊着。可没有人听到。就在此时,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响,在耳边响了起来。

    李云来就看见四面八方,不时地传来爆炸声。李云来心里明白,这是隋军在放大炮。目标,便是这群绿林好汉。突然,一颗铁蛋丸,飞到了李云来的头上,是一下将其击下马去。

    李云来一头栽落于马下,旁边的一个喽罗兵,一见有便宜可占,是举刀就剁。旁边的秦琼见了,是心若刀绞一般。大吼了一声,一甩手,便将一根熟铜锏,就给扔出来了。正拍再此人的面门之上,顿时便给打了一个脑浆崩裂。这一招,便是秦琼的绝招,绝命撒手锏。秦琼一生,只使了三回。这是头一回。

    秦琼是催马,到了李云来的跟前。一弯腰将李云来,便给抓了起来。原想放在自己的马上,一马双跨。可就看到这些人,宛如疯了一般。是见人就砍,碰人便剁。只得,又将李云来,扶到了自己的马上。将其放好,然后一锏,戳在赤兔胭脂兽的后三岔骨上。把这马疼的,是一下蹿起多高。撒开四蹄,也不辩方向就下去了。秦琼是在后面,为其掩护着。

    此时就见铺天盖地的箭雨,射了过来。四面八方都是密如飞蝗的弓箭。不断地有人,中箭倒了下去,人们这才清醒过来,是纷纷的,各寻着自己的一条生路。

    可就见四周围,忽然涌上来不少的兵马。众人抬头观瞧,北面的是四宝将尚师徒。南面的是潼关花刀大帅魏文通。西面的是齐州大帅唐壁,和来沪儿。东面的是八马将新文礼。正中央的一支人马,正是靠山王杨林。众人一见,就是心凉了半截。心知这仗,是没法在打了。各路的英雄好汉的统领们聚于一处,简单协商了一下,是以双凤山为头领,带着大家,从唐壁这杀出重围去。因为就这的兵马,比较薄若。

    李云来一路的伏在马背之上,是人事不知。任由着赤兔胭脂兽,往前面乱跑。秦琼此时因为,为其阻挡追兵,并没有跟上来。李云来混混噩噩的,一直跑到了黄河边上。此时稍有些清醒过来。却并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又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的那个汉子,将马停下,否则可要开弓放箭了。”把守黄河渡口的官兵,高声对着李云来喊喝道。同时间是纷纷的抽弓搭箭,就对准了李云来。

    李云来头脑尚糊涂着,根本是不为所动。任由着马,在黄河岸边之上,慢慢地往前溜达着。后面得官兵,因为李云来的得胜钩之上,挂着一条大枪。再加上,血染征衣,根本不敢过来。喊了两声,见李云来不予理会。是开弓放箭。

    李云来猛然觉得后背,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一下便载落与马下。落入黄河之中,在河面上,又冒了两下头之后。是不见踪迹。官兵们看了一会,觉得索然无味。可一回头,正看到李云来得那匹战马,赤土胭脂兽,正立在岸边,四蹄乱刨,不住地望着黄河嘶鸣着。

    这些人也略懂的马,一看这就是一匹好马。便都围拢上来,其中的一个人,伸出手便去抓马的丝缰。赤兔胭脂兽猛然前蹄腾空,是狠狠的一蹄,便把面前的那名官兵,就给踢入黄河之中。那个人在河面之上,使劲的挣扎了两下,便沉了下去。赤兔胭脂兽是冲出人群,一路向着曹州的方向而去。

    此时在一条黄河的,分叉无名河边上。有一个妙龄女子,正在这里洗着衣服。可忽然便看到,自上面河面之上,飘过来一个人。就见此人一身的铠甲,却没有头盔。但看其装扮,又分明不是官兵。

    这个女子也顾不得,在洗手里的衣服。急忙的将衣服丢在一旁。淌着水,来到了河中,好在河还不算太深,站在靠岸的地方,一伸手,便拽住了落水之人的胳膊。用尽全身气力的,往岸上拖来。

    终于将此人,是拖到了岸上。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就看见此人的后背之上,还插着一支雕翎箭。这个女子一见,是大吃了一惊。急忙的伸出手,去试探其鼻下的呼吸。手指间,感到了一股热热的气流,喷在上面。心中不由得是一阵欣喜。情知此人还活着。

    这个女子费力的,将此人背在背上。往自己家走去。离河边不远之处,有一个农户小院。便是这个女子的家。一直将此人背到了家中。放到了床上。急忙的又去,烧了一锅开水。便满面通红的,将此人衣服尽都脱将下来。又将刀伤药找了出来。

    咬着牙,着很。一使劲,彭的一下,便将那支雕翎箭,拔了出来。一股子血水,也顿时喷了出来。喷了姑娘的满脸。这个女子急忙的拿过药来,给此人涂在伤口之上。

    好不容易的,将一切都整理利索。又给此人,换上了干净的内衣。这才仔细看了可看这个人的长相。就见此人是目若朗星,浓眉凤目,说不出的英俊潇洒。静静地看了半天,忽然便想了起来,在给此人换衣服之时,看到的那个羞人的物件。

    这个女子搬过来一把凳子,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正沉睡着的这个男人,一时间是浮想联翩。不能自已。呆了一会,就见这个人一阵的咳嗽起来。又急忙的给其,抚顺着胸口。好半天才停下了咳嗽声,再度沉睡过去。

    春天是一个养病的好季节。李云来一连几天,都沉睡在床上。一直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李云来身上的箭伤,才逐渐愈合。李云来也开始下地活动。那个女子见李云来已经痊愈,很是高兴。只是因为两个人,一直没有机会详细聊聊,所以彼此都不知道姓名。

    女子见李云来走出了房子,走到小小的院落中。目光远视,不知其在望什么?女子走到了李云来的身边,看了他一眼,这才现李云来目光呆滞,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前方。不说也不动。

    “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是从哪来到这里的?对了,你家在哪里?家里可还有什么人么?我叫张紫苏,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么?”张紫苏见李云来,坐到了凳子上。便也在其身边俯下身来,几根情思,拂过了李云来的脸庞。李云来到没有什么反应,可张紫苏的脸,腾的一下,便升起来一层红晕。

    可张紫苏一连问了好几遍,却并不见李云来,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看到其口中,不住地在念叨着什么?张紫苏把耳朵贴了上去,细细的听着。

    “水,水,”李云来的目光,还是那么的迷乱。嘴里不住地,重复着这个字。张紫苏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看李云来这个样子,莫非其是疯了么?张紫苏看向了,自己的那个梳妆匣。那里面有这几个月,她辛辛苦苦给成衣庄做衣服,赚来的钱。纹银二十五两。

    张紫苏又看了看李云来,手轻轻地,摸抚过李云来的脸庞。这是一张多么英俊,而且富有男子气概的脸。可现在,却是那么的无助且孤独。“不知道你是谁?可我知道你,一定有过一段,很不同寻常的经历。既然你总是说着水字。那我就叫你阿水好了。阿水,我也没多少的钱。但是看你这样子,我感觉到有些心疼。我现在出门去镇里,给你去请一个郎中回来。你可要听话呀。乖乖的在家里待着,等我回来。不许乱跑呀。”张紫苏说完,又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李云来一眼。这才取出一角银子来。放入袖中,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又在院门这往里看了看,见李云来,还是刚才那个样子。这才将门掩好,急匆匆的往镇子里而去。

    李云来呆呆怔怔的,坐了半天。一会,就看到一群的小鸡,跑到了跟前/。再起脚旁轻轻地啄着。样子非常的可爱。

    “小鸡,别跑,紫苏说了。要乖乖的在院子里等她的。”李云来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追着一只淘气的小鸡。那支小鸡一下,便钻出了篱笆墙的缝隙。是一直跑了出去。

    李云来打开了院门,也跟着一路的追了出去。至于身后的门,是根本不去理会。李云来左追右追,可忽然现那只小鸡,竟然被追没了。在想返回身,去回紫苏的家里去。可李云来,却忽然惊愕的现。他迷路了。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地方。看着那一间间的铺面,却并没有他,所熟知的地方。

    李云来东一头,西一头的瞎撞。就这么走了大半天。李云来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看见路旁的一个街角之处,支着一个炉子,上面有好几层的蒸屉。一个人正在往外捡包子。就见那包子上面,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包子,热的。”李云来站在笼屉旁边,口齿不清的言道。“客官,你是要包子么?本店的包子,可是这条街上的一绝呀。馅大皮薄,里面还有汁水。您要是这么咬上一口呀。那滋味,够您回味半个月的。”那个人边说,边随手递给李云来,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李云来也是饿得狠了。一接过包子过来,是狠狠地一口就咬了下去。汁水飞溅的到处都是,惊得身旁的一些身着绫罗绸缎的富贵们,纷纷的躲闪不及。口中也七嘴八舌的喝骂着。

    李云来是边吃,边转身便走。“客官你还没给银子呢。你等一等,你怎么的还想要吃白食么?”那个人说罢,是一个箭步,窜了上来。一把拉住李云来的衣领,紧紧地拽着不松手。大声的问道“你到底给不给钱。”

    李云来被吓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犹豫着,将手里咬了半拉的包子,颤抖着递了上去。口中言道“还给你我不要了,我可以走了么?”说罢是可怜兮兮的,望着这个人。

    “你是不是在戏耍我,还是你就是一个傻子。我要是给你一刀,再跟你说对不起行不行。或者是我把你媳妇上了,一看你回来,就跟你说抱歉,我错了。行不行。”这人说着,便伸出手来。辟拉啪啦的给了李云来几个嘴巴。打得李云来,是拼命地躲闪着。

    李云来被一脚,踹倒在地。那个人高声的喊道“快来看呀,这个人吃包子不给钱,还装傻。你个傻子,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一下。”说罢是连踢带踹。打得李云来是满地的翻滚。

    李云来一边翻滚,一边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些画面。可又是那么的散乱,以致他根本不能,把它们有条理的组织起来。

    “够了,你们这么打一个人,还有天理么?”说话的正是张紫苏,原来她带着郎中一回到家中,却愕然的现,李云来竟然不见了。张紫苏房前房后的找了一圈,是也没看到李云来的身影。不得已,又将郎中好言好语的给送走了。便又到了镇子上来找寻。可巧便看到这,正有人在打架。上前一看,正是李云来被打得满地翻滚,浑身上下被泥水浸透。使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凄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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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离魂之症

    张紫苏急忙的挤进人群,一下拦住了,那个卖包子的掌柜。怒声问道“他怎么的你了?你竟然如此的毒打与他。”?说罢,将李云来扶了起来。又给其亲手的,擦拭着身上的泥水。

    李云来朝着张紫苏,笑了一笑,含糊不清的对其言道“没事的,我只是饿了,你吃不吃包子?”李云来说着,将适才挨打之时,紧紧护于胸前的,那半拉包子拿了出来。递给张紫苏。张紫苏看了看那半拉包子,早已经沾满了泥水。

    张紫苏的眼睛一红,不禁对着李云来,摇了摇头。轻声柔语的说道“我不吃,我不饿的。你也别吃了,包子都脏了。”李云来一听张紫苏,说她不吃,刚把包子放到嘴边,正欲张口去咬,却又听到说包子脏了,便笑了一笑,说道“不脏的,擦擦就可以吃了,不信你看,紫苏姑娘。”说罢,将包子在自己,已经滚满了泥水的衣服上,来来回回的擦了两遍。便又送到了嘴边,一口咬了下去。可包子里还有泥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张紫苏实在受不了了,泪水一下便流了出来。伸过手,一把夺过包子,狠狠地扔在地上。又用脚,狠狠地踩了两脚。一把拉着李云来,往前边走,边走边说“咱们不稀罕吃这包子,我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东西。”说着便拉着李云来的手,往前边走。

    “我说呢,原来,感情是一个傻子呀。得了算我倒霉。”那个卖包子的老板,兀自不依不饶的,在李云来和张紫苏的身后嘀咕着。

    张紫苏的脚步,略微停了一下。却马上又拉着李云来,往前边走。一直拉着李云来,到了一间生药铺门前,这才停了下来。又抬起头来,看了看那高高的匾额。便转头,对着李云来笑了一笑,轻风细雨的对其说道“阿水,我带你去看一下,你为何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一会可要乖乖的呀。”说完便拉着李云来的手,走到了里面。

    “薛神医在么?我把他领来了,麻烦你给他看看?”张紫苏进了药铺,并没有看到那个,他上午来找过的郎中。便对着里间屋,高声的说道。

    “来了来了,这回人带来了么?我看看,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要不是的话?我可是不管的。”随着话音,一个一身黑衣的老者,徐步踱出了里间屋。朝着张紫苏和李云来看了过来。

    “就是他么?过来,到桌案这来。我先给你把把脉。先看看你的内里,是否有什么邪火?”说罢,是走到了旁边的桌案之后。整衣坐了下来。一只手伸出来,对着李云来招了招手。

    张紫苏在李云来身后,推拥着李云来走到了桌案前,坐了下来。李云来犹豫着伸出了左手。薛神医一把将其手抓住,便将三只手指,放在李云来的寸关之上。摸了老半天的脉,薛神医最后却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沉默了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薛神医你倒是说话呀,阿水的病到底怎么样呀?”张紫苏焦急的对其问道。李云来却走到了一边,去看街上的风景,和那些往来的人群。

    “他这个病不好治呀;他肯定是头部受了外伤。才导致他这样的。我这到有一套金针渡厄的针法,也许对他,能起到一点作用。其余的就得靠他,自己本身的努力了。他好像是在躲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竭力的忘掉什么?又似乎是将自己,给单独封在了一个空间。我们一般将这种病症,叫做离魂症。是指病人,失去了一大段的记忆。并不记得以往的事情,也忘记了一些生活的本能。这就得靠你,常常地关心他,提醒他。别的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了。不过我有一个师兄,叫袁天罡,就是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他会一种搜魂法,能帮人,把以前忘掉的东西都找回来。可是,如今我不知道他身在何方?”薛神医说罢,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回转身,在一个格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来。打开来,里面赫然是十二枚银针。且有长有短。

    张紫苏将李云来,给推到了薛神医的跟前。“你让他躺到那个木板床上,把上衣脱掉,仰面躺着,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闭上。我好施针了。我这套针法,一旦施展开来,半路便不能停。你要好言安慰他,让他全身放松,好能行针,也使气血能够贯通,这种治法,只能连着针五天。多了便失去了效力。以后的四天,我可到你家去针灸。去吧,躺好了。”薛神医说罢,便将针在一个蜡烛上,烤了一下。

    张紫苏推着李云来到床边,又亲手为其脱下来上衣。扶着李云来躺到了床上面。并冲着李云来笑了一下,轻声对其说道“把眼睛闭上吧,可能一会稍微有些疼,你可要忍住了。这样你就会想起来,你是谁。乖闭上眼睛。”张紫苏说罢,便用手轻柔的,为其合上眼睛。

    “紫苏你笑得时候真还看。以后你每天,都要对我笑上一下可以么?”李云来兀自不肯把眼睛闭上,还是把眼睛,睁开来看着紫苏,便傻傻的看着她笑着,边对其开口恳求道。

    “好好,我每天都对你笑一下,只求你不要对我的笑,厌烦了就好。也不要有那么一天,当你想起来一切之时,便不辞而别。阿水,你给我的感觉,你就像一个很大的迷。你肯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闭上眼睛吧,阿水”张紫苏说着,又给李云来,把眼睛轻轻地合上。

    李云来把眼睛闭上了,可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张紫苏的手。张紫苏往回抽了一下,却没有抽回来,便任由着他,就那么的握着了。

    李云来感觉到身上,微微的一阵的刺痛。而后便感觉到一阵的麻痒。紧接着又感到了一股子热流,从小腹往外流出,一直走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和一阵的暖意。头一歪,便就此睡了过去。

    “薛神医他好像睡着了?”张紫苏有些奇怪的问道。“是我用金针,使他睡着的。他的身体里很奇怪,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只是一直没被唤醒。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切还得靠他自己。”薛神医说罢,便又走进里间屋中,竟对李云来是不闻不问了。

    李云来不知睡了多久?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张紫苏正在一边坐着,还是握着自己的手。两只好看的眼睛,正在望着自己。便不由得冲她笑了一笑。

    “好了,你带他回去吧。明日我上门,去给他针灸。你们就不用来回跑了。”薛神医说罢,便将拔下来的针都收好了。

    “薛神医需要多少两纹银?我这里只有二两纹银,也不知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明天再给你。”张紫苏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薛神医言道。

    “不用了,此人之病症,我也是试着医治。还不知成与不成呢。银子就不用了。你带他回去吧。”说罢又回了里间屋。

    张紫苏为李云来穿好了衣服,便带着他出了生药铺子。到了大街之上。就这么一直的在前面走着,而李云来也很听话的,在后面跟着。

    “走吧,咱们就上这家来吃点饭吧。你也早饿了吧。快进来。”张紫苏说着,便拉着李云来,走近了一间小饭馆中。这里面并不算太大,座位上坐着高谈阔论的,都是一些脚夫和轿夫们。还有一些,明显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人。一看见张紫苏和李云来走了进来,眼睛便都如苍蝇叮肉似的,恶狠狠地盯着张紫苏的脸看着,仿佛想把她,连骨头带肉的一口吃掉。看来这只是一间,专门给这些苦哈哈的人,吃饭喝酒吹牛的地方,这里没有,那些大富大贵的人。他们也不愿自降身份,到此地寻欢作乐。这里只是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再此饮着酸酒,吃着小菜。

    可张紫苏,平常连这种地方,都不舍得来的。今日看见李云来,因为一口包子而被打,在看其,这般凄苦的模样。便一狠心,要带着李云来到这来,好好吃上一顿饭。

    “姑娘你们要吃点什么”?一个店小二满脸堆笑的,走到了跟前。先用胳膊上搭着的抹布,在李云来和张紫苏坐着的桌子上,打扫了一下。便拿眼睛盯着二人看,等着点菜。

    “小二哥,我们不常下饭馆,你就把你们这好吃的菜,点上两个吧。酒就不用了,给我们再来两张饼,就可以了。”张紫苏有些拘谨的说道。“好的姑娘,你们慢慢坐着。我这就下去,给你们传菜去。”小二说这边手脚麻利的,给他们将杯碗都放到了桌子上。转身便下去告诉做菜。

    一会工夫,便上来两道小菜。一盘韭黄炒鸡蛋,一盘花生米。都是在寻常不过的菜。一会又拿上来两张饼。张紫苏招呼着李云来“阿水,吃饭了,吃完饭,我们还得去买丝线,好回家把钱掌柜让我做的那几套衣服,缝制出来。快点了。”说罢便将饼,塞到李云来的手里。

    两个人一会便吃完了饭。大多数时候,都是张紫苏注视着李云来,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的吃着。自己总是给李云来不断的夹着菜。给过了银子,这顿饭才不过是五钱银子,便宜得很。二人便出了这个小饭馆,张紫苏带着李云来,要去买那些丝线等物。一直的沿着大街,走到了李记绸缎庄。

    “李掌柜的,这次给我拿些红色和栗色的丝线,对了还那些衬里布。”张紫苏说着看着李掌柜的,给她将所有货物,都准备好了。包在一个包里递给了她。张紫苏付过了帐,便带着李云来出了店铺,往家里走。

    紫苏的家,得出了镇子往河边走,中途路过一片的竹林,还有一座小小的木桥。李云来一出了绸缎铺子,便将张紫苏身上的包裹,拿了过来,背在自己的身上。

    张紫苏望着前边,李云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心里不由得,涌流出一股子甜蜜出来。也加快了脚步。可却没料到,身后,自从他们一出了那个酒馆,便缀上了几个人。这些人,便是那几个行脚的脚夫,和两个本镇的流氓地痞。这几个人,一直远远的坠在其身后,眼看着李云来和张紫苏,要经过那片竹林,几个人便追了上来。

    “站住,把银两留下来,那个傻子,你可以走了。我们跟**子玩一会就放她走。你要识相就快滚,否则可别说我们,不给你做人的机会。”这个人说罢,便从袖筒里,取出一把解腕的尖刀。在手里掂弄着。

    张紫苏有些害怕起来,可却又怕李云来受到伤害,紧紧地护在李云来的身前。双眼哀求的,望着几个人,希翼几个人能放过他们。

    “哥几个动手。”那个领头的说着,一把将张紫苏便给抓住,同时鄙夷的看了一眼李云来,目光之中全是不屑。那几个人也将李云来,给直接的无视了。是纷纷的围上了张紫苏,这边要将其拖进竹林,张紫苏拼了命的喊叫着反抗着,可有哪弄的过,这几个粗手粗脚的脚夫们。眼看便要被拖进竹林中去。

    李云来一下便扑了上来,用手里的包裹狠狠地砸了过去,同时一拳,向一个人的脸上打过去。那个人很轻松的躲了过去,可却是被把火给激了起来,正要一脚,把李云来踢倒在地。李云来却是先制人,一伸手便抓住其脚脖子,一抖搂手便给扔到了地上。

    那几个人见状,把张紫苏往地上一扔,纷纷的扑了上来。李云来的脑海之中,不断地划过一幅幅的画面。有一些人,有一些砍杀,一切是那么的混乱。李云来下意识的,抵挡着这些人的拳脚。不时地有人,被李云来一脚给踢翻在地。可李云来有的时候,却稍稍的反应慢一下。身上便被人就给踹上几脚,打上几拳。一群人正在围攻着李云来,李云来终于一个不留神,被人在背后一棒子,给打翻在地。几只脚,狠狠地踢着地上的李云来。李云来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拼命地护着头部。

    “不要打他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傻子。”张紫苏哭着,扑到了李云来的身上。为他挡着拳脚。“不打他也可以,你得把我们伺候舒服了。”一个人满脸**的,看着张紫苏淫笑着对其说道。并伸过手来,摸向张紫苏的脸。身旁的几个人,早就隐忍不住了,是丢下李云来,过来抓住张紫苏,便往竹林里拖。

    “住手,朗朗乾坤,尔等竟做此等事情。都是该死之辈。”说话间,一个美少年,带着几个随从赶到了此处。是对几个脚夫,怒目而视。而随从们,纷纷的抽出来肋下的腰刀。看向了自己的主子。那几个人一见事态不对,是丢下张紫苏便要溜走。

    “人都与我处理干净了,我先去看看这位姑娘去。”这个美少年说罢,便走到了张紫苏的身边。低俯下身去,将张紫苏给拉了起来。可当张紫苏一起来之时,这个美少年看到了张紫苏的脸,就是一愣,旋即又恢复了正常,笑了一下,对着张紫苏问道“小可,姓柴名绍,不知姑娘芳名,可否见告?”说话间,竹林深处传过来几声的惨叫,一会那几个随从,便走了回来。无疑,那几个人均已被杀掉。

    张紫苏见其谈笑之间,便要了几个人的命。情知其,也是一个不好惹之人。先看了一眼李云来,这才对着柴绍行过一礼,燕语莺声的对其言道“小女子,张紫苏,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公子如无其他的事,小女子便要同夫婿回家。”

    柴绍听了,看了一眼李云来。见其正在往起爬着,不由得脸上,闪过一丝的讥讽。心说,好好的一个美人,可惜料了。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之上。但还是风度翩翩的,对着张紫苏回了一礼,笑着对其言道“姑娘请便,路见不平人人可为,没什么可谢的。对了姑娘看你容貌不俗,后日我们要举办一个诗会。柴某还缺一个女伴,不知姑娘,可有时间屈驾前来呢?”说罢便淡淡的笑着,望向了张紫苏。

    张紫苏犹豫了一下,可人家刚刚救了自己,也不便就这样,一口回绝与人。先是奔到了李云来的身边,将其扶了起来,又拿出一方手帕,给李云来擦拭着额头上和嘴角的血丝。又望了一眼柴绍,低声言道“我这几日正在赶制衣服,恐辜负了公子的好意了。多谢公子了。我们这就告辞了。”说罢便拿起包裹,扶着李云来往家走。

    “公子,你这次前来,老爷可是吩咐您,是要结交山东的好汉来的。已为,将来老爷的大事。可不是在此与这村姑卿卿我我的。还请公子早日起程吧。”一个仆从,低声对着柴绍言道。

    “我心里早有定数,此事不用你等操心。走吧。”柴绍说着,又望了一眼,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叹了一口气。便带着人转身离开。

    张紫苏与李云来回到了家中。亲手为其擦上药。便开始琢磨,成衣铺王掌柜的,要求做的那几件衣服。因这次王掌柜突然心血来潮,非要让张紫苏做几件,胡人的衣服出来。张紫苏虽针线活好,可并没有见过胡人的衣服,是何样子的?此时是一阵的头疼。有些后悔答应接了这个活,可一看李云来,正坐在那里着呆的,望着自己。心里最柔弱之处,被轻轻的拨动。咬了一下牙,为了将李云来的离魂症治好,这次怎么的,也的做出来,这些胡人的衣服。因为王掌柜可说这些衣服,一旦做了出来,可比平时要多些钱的。实际张紫苏心里也明白,这个王掌柜的,只是让自己为其设计出来衣服,再由其他人,照着自己的这个样式,大批的仿制。最终王掌柜的获取高额的利润,可自己,只获得有限的几两银子。可这已经不错了。尤其现在还多了一口人。

    李云来看着张紫苏,坐在那里半天了,手里拿着一根毛笔。悬在半空之中,却始终没有落下去,便奇怪的站起身来,走到跟前。也低头看过去。

    “阿水,你不懂的。快去睡吧。王老板让我设计出,几件胡人的衣服出来。我得忙一夜的,你莫要跟我熬夜了,明日薛神医还要给你来施针呢。”张紫苏一脸温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失去记忆的男人,缓声对其说道。

    “我不困,我等你。”李云来说着,便盯着桌上的那一摞子,原先张紫苏所画的一幅幅草图出神。过了一会,一把抢过来张紫苏手里的毛笔,在纸上便画了起来。

    张紫苏初始一惊,正待要去阻拦李云来,可一看李云来所画出的东西,却又满脸惊喜的停住了。并且站起了身,让李云来坐了下来,好好的画着。

    李云来脑海之中,不时地闪现出来,一些不知是那个时代的东西和服装。他只将那些,一闪而过的服装,都给画了下来。这里面有中国的旗袍,有那些奇异的裙子,还有那些李云来经常看到的,肯德基服务员的服装。更可笑的是李云来,将上面的标徽,都给细细的画了出来。这倒惹得张紫苏,是越的敬佩起来。连带着看向李云来的眼神之中,满是一种火辣辣的神情。

    李云来转眼,便一口气画了十几张,这才停下笔来。满意的站起身。看向身后,正一脸惊异的,望着自己的张紫苏,笑了一笑问道“紫苏你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在想想。”

    张紫苏拿起那十几张草图,逐个细细的看着,端详着。嘴中不时地赞叹着,忽然开口问道“阿水,你从哪知道这些的?这些服装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些东西。我便按这样子,都画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从何处知道的?这些可以么?紫苏?”李云来望着张紫苏,有些焦急地问道。

    “当然行了,有了这些图,我就可以照着样子做出来。实在是太好了。阿水你是一个天才。”张紫苏说罢。便在李云来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吻记。后者一脸莫名其妙的,摸着脸上的那个被吻过的地方,正一脸不解的望着张紫苏。张紫苏的俏脸一红,可随即便去开始准备布匹,开始行剪,丈量。

    等早上李云来醒来的时候,桌案之上,已然摆好了一摞子的现代衣服。张紫苏此时正伏在桌案之上,香甜的睡着。李云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将自己的衣服给张紫苏披在身上,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可是对于眼前,这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人。李云来的心中也是对其,有着情谊。

    “张紫苏姑娘在家么?我是柴绍。今日特意前来,邀请姑娘前去福海楼,参加诗会去的。”柴绍站在院门前,不住地往里窥视着。并对着屋里大声的说道。

    此时已经被惊醒的张紫苏,看了看李云来,不禁的甜甜的对其一笑。便马上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这方走出屋门,来到院里,将门打开,请柴绍进来。

    柴绍一看见张紫苏,正待要对其说些什么。可随即又看见了李云来,正傻笑着走了出来。便有马上收住了话头。想了一下,这方言道“姑娘可莫要忘了,你昨日已应约了。还请姑娘践约前往。”柴绍说罢,笑滋滋的,看着张紫苏。

    张紫苏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李云来。心中思付,人家昨日才救了自己。这要是一口回绝,恐是不好。便有些犹疑的说道“我可不可以带阿水一起去/”?

    柴绍闻言,稍稍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笑着言道“那有何不可。一起去吧,还热闹些。现在就走吧。”说着话,便带着随从转身出了小院。

    等张紫苏他们出来一看,就看见门口,听着一辆华丽异常的马车。不用说是给自己准备的。再看柴绍等人,纷纷的跳上了坐骑。就等着自己了。张紫苏拉着李云来的手,一起坐进了车中。马上的柴绍,一见此景便是一皱眉头,可马上又恢复了状态。对着手下一努嘴,马车便马上动了起来。

    张紫苏在车里摇晃着,看着面前的李云来。心里便不由得,感到很是满足。也许这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着的吧。可要是有朝一日,阿水要是恢复了记忆。他会不会离开自己呢?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李云来先下了车,又接着张紫苏下了车子。两个人便手挽着手,跟着柴绍进了福海楼,到了这里,张紫苏便有些惊呆住了。就见到处都是人,有不少的华服公子,还有不少的大家闺秀。正互相的,跟着自己认识的人攀谈着。此时的大隋,还不像后来的大宋朝,那么注重男女之大防。什么女子不得抛头落面。这使得人们崇尚自然随意。

    柴绍一进来,便有一群的公子哥,将其拉到一边,并不时地对着这边看上几眼。可每个公子哥,当看到张紫苏的时候,都是色迷迷的眼光注视过来。可一看到李云来侍候,便是用嫉妒和愤恨的目光盯着他。可李云来对这些,是根本不注意。只是盯着,摆在墙角的那些桌案上的点心。

    “大家静一静了。今天这个诗会,是由柴公子举办的。并且礼金丰厚。只要其在规定的时间里,做出一公认的好诗。那这三百两纹银,便尽都归其。题目自选。现在就开始吧。那位先开始作诗?”一个白衣公子说罢,便扫视了一眼全场。

    “我先来做。诸位听着呀。这可是我过年时候,所做的一好诗。你们今天,可算是饱了耳福了。都听着,一个西瓜大又圆,中间切开分两边。你吃这边没有子,我吃那边真是甜。”这个人刚说完,满场轰的一声,众人无不是鼓掌大笑。

    全场的人,便开始轮着做起诗来。一的诗,被高声的朗诵着。听得李云来是一阵阵的犯困,好在张紫苏是半步不肯,离开李云来。柴绍连着过来,请了她两次,都被其婉言拒绝了。可旁边此时便有人,要为柴绍出这口气。

    “这位公子是谁呀?怎么柴公子,也不肯给介绍一下呢?一看这位相貌堂堂,就知道端的是好诗学。就请这位公子,也作一出来吧。你可莫要落了柴公子的面子呀?”旁边一个脸色阴郁的年轻人,冷言对着李云来言道。

    张紫苏正要上前拦阻,可柴绍却也笑着言道“这位可是一肚子的好学问,就是不轻易的做诗。大家给她鼓鼓掌吧,鼓励一下他。”说罢便看向李云来,紧接着柴绍又说道“阿水,这可是给紫苏姑娘长面子呀。可莫要让紫苏姑娘下不来台呀?”

    李云来此时,已**到墙角里。是做也的做,不做也的做。李云来苦苦的想着。可那些散断的记忆,怎么也串联不起来。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又怎能做出诗来呢。李云来的头脑都快炸开了。可就这时,忽然一个画面闯进他的头脑中。接着又变成了一诗,那是他小时候读过的。李云来张口吟诵道“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李云来吟诵完了之后,全场是一片的沉寂无声,人们都用一种怀疑不解的眼光,看着李云来。

    良久,才爆出来一片喊好声。众人皆用敬佩的目光看向李云来,张紫苏也跟着看向李云来,目光中是欣喜,更有说不出的一种意味,蕴含在其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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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情愿的穿越。李云来来到了隋朝末年。结识了秦琼程咬金。并将他们收归手下。逛妓院遇见了红拂女,甘心情愿追随于他。双凤山上得神兵,与聂隐娘更春风一度。瓦岗聚将,建立自己的王朝,展工业,改变了一个封建的时代。女人们都自愿跟着他。为他生为他死。修运河,组织农民起义。建立改变时代的一个学堂。与李世民共同逐鹿天下,示看谁是最后胜者,谁将统一中原,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王朝。要想尽知详情,尽在本书之中。这注定是一个英雄时代,是一个让无数英雄竞折腰的,非常时代。也注定是一个传奇。让我们一起来踏上,这一段不同寻常的征程。让历史在这一瞬间成为永恒。想做英雄,想搜罗美女。都会在这里找到。推荐[神眼,极品富豪]..回到隋唐当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隋唐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隋唐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