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一二一七章 拿命财产拼
李向东问,没扭伤脚吧?女副县长摇摇头。这才接过服务员手里的酒壶,给李向东倒酒,那手还不停地颤。她说,我应该罚酒,应该罚酒。李向东不想她难堪,站起来说,我陪你喝吧!她说,不用,怎么好意思要你陪我一起受罚呢!李向东把酒举到嘴边,手机又响了起来,那酒杯便离开了嘴,另一只手掏手机,看了一眼,竟是枝子的电话。
他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这手机总响个不停!”
女副县长说:“很正常,很正常,你领导总是那么忙!”
李向东还是喝了杯里的酒才出去接电话。
枝子在电话里大声叫:“李向东,没想到你那么阴险,没想到你那么卑鄙!”
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石市长为什么约我见大书记?全都是你搞鬼,你以为,我不敢见大书记,所以,叫石市长来约我。你以为,如果,我不见大书记,石
市长就不会帮我。你以为,石市长不帮我,我就不能在青山市呆下去。
她说,你想得太美完了,想得太自以为是了。你怎么就不想想,如果,我去见大书记呢?你又会怎么样?你把我*得没路可走,我就只好抱住你一起死!既然,你不要我有好日子过,我又为什么要让你过好日子?
她说,先是你不仁,也没别怪我不义!我已经答应石市长,明天一早就去见大书记。
李向东一下子蒙了,想枝子不会真疯了吧,真就敢去见大书记?他问自己,枝子真要抱住他一起死,自己的损失有多大?
一是失去大书记的信任。
二是再次让李向东在规定的地点,规定的时间里交代自己的问题。
其实,他的问题已经很清楚了,财产方面根本找不到瑕疵,只是不能证据充分地证实他和枝子关系暧昧,鉴于枝子是副省长的女儿,她
在市县的所作所为,他李向东只负主要责任,而非全部责任。他想,最多也就党纪处分,轻者留党察看一年,重者行政降一级使用。
李向东认为,枝子应该还没有疯到拿自己的性命财产跟他拼!这太划不来!他走到那个假山小瀑布抬起头,果然就见枝子站在那玻璃?前。
他们对视着。
李向东不能报软,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枝子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把手机挂了。
李向东看见,她收线的动作很坚决。如果不是玻璃?隔着,一定能听见那手机盖被拍得“叭”一声响。他也不能不豁出去了,既然你枝子敢拿性命财产跟我拼,我还有什么拼不过的?我不拼,这以后永远也摆脱不了你的纠缠和控制!
他没有马上回原来的
房间,先进了司机用餐那间房。司机和一些工作人员并没有跟他们领导在一起,而是另外安排了一个房间。刘书记在市里工作过,等级分得很清楚。即便领导那边还有许多空位,司机和其他工作人员也不能与领导享受同一接待标准。
李向东把手机交给司机。他不想再让那些无谓的电话打扰自己。当然,如果是大书记和石市长的电话,司机自然会拿过来给他。他想,枝子再打电话过来,就让她急吧!这会儿,他料定,枝子还会打电话过来。她并不敢真拿性命财产跟他拼,她那只是装腔作势,真压李向东屈服!
然而,没有了手机的干扰,他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下来。他总担心,担心总是司机接枝子的电话,她会一气之下,闯进他们的房间。这种事,枝子是干得出来的,在市县,他躲她避她,她就曾闯进他办公室,门没关严实就要胡作非为!
在宽县她就不会那么干?
李向东心猿意马之际,在县委办主任和女副县长两人夹攻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被
动地喝了不少酒。幸好他的酒量比两人都高出一截,且喝的又是他擅长的高度数茅台,感觉还能应付,倒是那县委办主任的脸被酒精烧得通红,那女副县长更是有些摇晃了。
县委办主任说:“李常务市长好酒量,我们两个人都喝不过你。”
女副县长说:“搞招商引资,没酒量不行,项目都是酒招回来的,现在看李常务市长这酒量,就知道,我们青山市的招商引资大有希望!”
刘书记也不再为女副县长的话生气了,真那么计较,会把人气死!他说:“你应该多跟李常务市长喝几杯,别让他小看我们宽县的招商引资工作。”
看她那状况,她是快要醉了,刘书记有一种想把她放到的**。
女副县长哪知道刘书记的用意,想他叫自己喝,那是看得起自己,是要自己把李常务市长喝高兴,于是,就算醉了也要冲。她端着酒杯又过来敬李向东。她说:“李常务市长,你以后要多点来我们
宽县,刘书记不喝酒,你可以跟我喝,你喝多少,我也喝多少,我保证让你开心让你爽!
李向东愣了一下,觉得这话里的味道变了,却见那县委办主任“嘿嘿”笑,画蛇添足地说,你就是要挥女同志的特点,把领导搞开心搞爽了。李向东便知道这话是故意说的了,想借酒劲搞气氛。他不能端架子,不能板着副冷面孔,喝酒嘛,气氛越热烈越好!反正这房间里都是领导干部,不必太在意形象。
他笑着说:“你更应该把刘书记搞开心搞爽了!”
女副县长说:“我和刘书记是自家人,我们经常搞。今晚,就只跟你搞!”
她跟李向东碰杯,把自己的酒喝了。
刘书记没喝酒,听他们说这些话,便觉得非常剌耳,脸比他们喝了酒还红。他站起来,对女副县长说,你坐吧,你坐在李常务市长身边。本想说,你们近距离慢慢搞。终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点女副县长倒是清晰的,忙说:“你坐,刘书记你坐,我哪敢坐你的位置?我哪有能力坐你刘书记的位置。”
县委办主任说:“你坐我这边吧!”
李向东就想挑起他们的内战,说:“常委主任把位置让给你,你应该敬他一杯!”
女副县长说:“他那位置对我没多少吸引力,我还是坐我自己的位置吧!”
然而,刘书记已经站起来,就不坐下了,拉着女副县长坐他的位子,而且还端着酒壶亲自给她倒满酒。他说:“你代表我,再敬李常务市长一杯。”
女副县长这才坐下,忙又站起来,对李向东说:“这杯是代表刘书记敬你的!”
李向东看了刘书记一眼。
刘书记问:“怎么?看不起我们女副县长吗?你觉得她不
能代表我敬你吗?”
李向东心里多少有点明白了,想刘书记更多地是想把那女副县长灌醉。后来,刘书记叫他们喝交杯酒的时候,他就有点于心不忍了,说:“算了,我还是跟常委主任喝吧!”
刘书记便鼓动女副县长,说:“李常务市长似乎看不上你。”
女副县长就冲着李向东说:“你不会是喜欢男人的那种吧?有我这么好的女人不上,偏要跟常委主任玩同志关系。”
这话已经说得有点过了,其实,她也喝得过了,喝交杯酒时,整个人几乎就挂在李向东的手臂上。
散酒时,李向东和刘书记一起出房间,悄悄对他说,你这家伙,自己不喝酒,却一点也不痛惜手下,且还不懂得怜香惜玉。刘书记说,她喜欢喝,我也没办法。李向东说,你要她喝,她能不喝吗?他说,你可得把她照顾好了。
(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一二一八章 办法不怕旧有用就行
女副县长已经醉得不能动了。刘书记说,你放心,有常委主任照顾她呢!李向东心里一跳,想起杨晓丽曾被澄副书记灌醉的事,不放心地说,他一个人能行吗?刘书记笑着说,不是第一次了。说接待办那边有女同志,她们已经有经验了,只要见她喝酒,都会多个心眼!李向东不禁感慨,这女领导也真不容易。这时候,他突然便想打电话给杨晓丽,很快又意识到,她现在粗身大势的,谁也不会*她喝酒。
司机把手机递给李向东的时候,悄声说,有一个女人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问她叫什么又不说,可能是今天尾追我们那个女的吧!李向东点点头,却没接手机。
这时候,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枝子只是打电话追她,却不敢像市县那样不管不顾地闯进他们那房间?这里是青山市,是她的地头。虽然不是市区,然而,各县(市)应该都有那么些人认识大姑娘,尤其在官场,或许,从市区调来的刘书记就认识她,因此,她不得不有所顾忌,岂敢像在市县那么肆无忌惮!
李向东问:“今晚,我们住在哪?”
刘书记说:“就住这酒店。”
李向东问:“县府大院没有招待所吗?”
刘书记笑了笑,说:“现在,都贪图享乐了,哪还有什么招待所。”
李向东便担心,住下来后,宽县的人都走了,枝子定会摸上来。要知道他住哪个房间太容易了,只要到酒店服务总台去打听,县府接待办订的房间,马上就知道了。
他说:“算了,还是不在你这过夜了。我们赶回去吧!”
他认为,这晚上住在市区比住任何地方都安全,枝子再疯狂也不会三更半夜跑进市府大院找他麻烦,除非她真要拿性命财产跟他拼了。
刘书记说:“这都几点了?”
李向东问:
“很晚吗?赶回去也就两个多小时,十点左右就到了。”
刘书记笑着说:“你不是明天还要随我去钻山沟沟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李向东说:“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赶回去处理。下次吧!等秋天的时候,枫叶红了,我再跟你去钻山沟沟!”
刘书记也不勉强,说:“那我就不留你了。”
李向东问司机:“车开过来了吗?”
司机说:“放在武警中队。”
李向东便对刘书记说:“坐你的车去武警中队吧!”
刘书记说:“你怎么把车放在武警中队?担心夜里有人偷你的车?你也太小看我们这的公安干警了吧?太小看我们的治安管理了吧?”
李向东笑了起来,真真假假地
说:“不是这个意思,主要还是你这穷地方,没几辆好车,把车停放在这酒店,太招眼!”
坐着刘书记的车去武警中队时,李向东注意到,枝子那辆红色车并没有跟上来。可能她以为,李向东定要回酒店过夜,只要守株待兔你李向东就跑不掉。
枝子果然就在酒店等着李向东。她已经打听过了,县府接待办定了两个房间,一个是套间房,一个是普通房。那两个房间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入住,显然,就是订给李向东和他的司机了。她连打了几个电话给李向东,都是他的司机接后,她就不再打了,就坐在她的车上等那些宽县的人离开。
说老实话,总是李向东的司机接电话时,她的确想冲进他们那个房间,她想,你李向东真就豁出去了,真就一点不怕了?你可别后悔,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又想,李向东为什么就敢豁出去呢?他官欲那么强,嗜官如命的一个人,就真能放下这一切,什么都不要?
打死她枝子也不相信!
当初,他为什么跟她枝子在一起?就只是她枝子*他吗?她枝子能*他吗?没听说过有女人*男人的。你男人没那个心,女人*得来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枝子是副省长的女儿,因为她枝子能帮他在官途上走得更高更远,否则,他会给你*的机会?还没等你枝子近身,就把你踢到九霄云外了。
现在,他就一点官欲也没有了?他就情愿当一个普通老百姓了?
后来,她想清楚了,李向东并不是什么方面都那么傻。对于官场的事,他是极其精明的。他知道,枝子并不能奈何他什么。
大市长张志东和小倩出事时,他也被关进去了。为什么能出来?他有问题能出来吗?他就是有再大的背景,也很难能出来,何况,他的背景有多大,枝子不是不清楚。这次,如果,她枝子再闹,他还是那点事,再关进去,住个十天八天,还是会出来的,然而,她枝子就不会那么幸运了,至少携带那些单位的工程预付款、银行的贷款潜逃,就够她进去呆个十年八年,或者还要长时间。
她想,难怪李向东一点也不怕了,难怪他敢怂恿石市长约她去见大书记了。在这个问题上,她枝子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
她想,她只能还采用过去那个旧办法,把他激怒,让他变得一只野兽,只要他变成一只野兽,就恨不得把她撕得粉碎,就会放出那只魔鬼让她万箭穿心。
她想,办法不怕旧,只要有效果好就行!
这会儿,枝子便一心一意地等那些宽县人离开,等李向东回到宽县人为他订的那个套间房。她坐在车里,看见李向东和县委书记并肩走了出来。她记得,那县委书记好像姓刘,那年,陪老爸回来青山市,就曾见过他。她能够压着怒火,没敢闯进他们那房间就是担心他会认出她枝子。她枝子怎么闹都可以,在哪里闹都可以,就是不能在青山市闹。她自己不要脸,却不能丢老爸的脸。
见刘书记的车开到酒店大门,见刘书记停下脚步,像是要跟李向东握手的时候,枝子心里就沸腾了,又紧张又兴奋
地想,你李向东该跟其他人分手了,你该回房间了,该轮到我粉墨登场了,当然,也该你好好地在我枝子面前表现自己了。
哪想到,李向东却没跟刘书记握手。他们不知又说了些什么,便和刘书记一起上了车。枝子看了一眼时间,想这李向东到底要干什么?还要去哪里?她知道,李向东是不去夜总会那些乱七八糟地方的。其实,宽县也没太高级的夜总会,想这李向东不会又要去参观什么点吧?不会又随刘书记回他办公室听汇报吧?这李向东常常会有这种工作狂的举动。何况,他还知道她枝子在等他呢!他当然不愿意那么早就回酒店的房间。
枝子想,你就拖时间吧?我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你就是想拖到通宵也没人陪你。接着,她又看见县委办主任出来了,看到两个像是县府的女干部架着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出来。那会儿,酒店大门好一阵忙乱,等县府的车把他们都载走了,才又平静下来。
静下来的时间过得非常慢,像是已经过了大半天,看看时间,还不到半小时。枝子想,就这么守株待兔真够闷的,且闷得让人心
揪,想你李向东把我枝子的大好时光都给耽误了!终于,她再守不下去,决定还是打电话给李向东。
这次是李向东本人接的电话。
枝子说:“你终于敢接电话了。”
李向东说:“我没有不敢接电话,只是觉得烦!”
枝子问:“现在不烦了?”
李向东说:“应该不烦了。”
枝子说:“当然了,你当然不烦了。你知道我不敢去见大书记,所以,你才那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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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一二一八章 最简单也是最有效(三更求花)
李向东说,不会吧?没有吧?你刚才那么坚决,怎么就不敢见大书记呢?枝子说,我认输了好不好?我认错了好不好?她问,你有没开会?打电话不影响你吧?你什么时候回酒店?李向东说,现在几点,那么早回去干什么?枝子说,你不是说要跟我结束吗?不是说要当面跟我说清楚吗?我在等你呢,等你给我一个说法!李向东有点儿心??,不想再让枝子像昨晚那样等他。这可是在宽县。宽县不比市区,晚上八、九点就已经很清静了。
他说:“你不用等我了。”
枝子说:“你多晚回来我都等,今晚,你一定要跟我面对面说清楚。”
李向东说:“我已经离开宽县了。”
枝子不相信,说:“你别骗我,别想能把我骗走了。”
李向东说:“你既然要等,我也就没办法了。”
枝子心里跳了一下,忙下车跑去总台那边询问,果然,刚才县府接待办订的那两个房间已经退了。她长一甩,气急败坏地往酒店外跑。
拉车门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打电话给李向东,破口大骂:“你这个无赖,流氓!你觉得,你跟那些社会上混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李向东说:“那你跟街上的泼妇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付泼妇,只有像小混混那样,只有用小混混的招!”
枝子说:“你连那些小混混也不如。小混混还敢面对,还敢接招!你呢!就只会躲只会逃,只会玩些见不得人的雕虫小技。”
她说,我告诉你,别以为石市长约我见大书记,就能把我赶走,我偏不走,我就是要留在青山市。
她说,在青山市能帮我的人多得是,我不要石市长知道,不用他帮我也一样能在青山市开广告公司。我就是要留下来,留下来缠你耗你对付你。
她说,你别想有安定的日子过!
李向东说:“好啊!你留下来啊!你把公司开起来,我等着你!”
他脱口而出。
酒劲壮人胆,李向东说出了一句枝子始料不及的话:“只要你把公司开起来,你就跑不掉。只要我一个电话,市县公安局就会出现在青山市。”
枝子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说:“李向东,你这招够狠的!”
她说,我非常怀疑你有没勇气打那个电话?你如果有那勇气,你早就打了,你不用告诉我就打了,你告诉我,就说明你不敢打,说明我只是吓吓我!
她说,你不敢走这一步,你还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害怕我老爸会跟你算帐,你担心这么闹大了,能不能在青山市呆下去!
李向东说:“你把
我*上悬崖没路可退,你认为我不会那么做吗?”
枝子说:“你要敢那么做,你就不会挖空心思叫石市长来约我,就不会拿大书记来吓我。到目前为止,我还怀疑,你是不是真敢让我去见大书记?”
李向东说:“你不是说已经答应明天一早去见大书记吗?我反对你了吗?我阻止你了吗?我倒要看看,你见了大书记要说些什么!”
枝子说:“你放心,我会把什么都告诉他,把你不想让他知道的事都告诉他。”
她说,我要告诉他,你玩他,也在玩石市长,叫我来见大书记,完全是你李向东的阴谋,他们都被李向东耍了。
她说,大后,一定会非常高兴,因为他看中了一个如此阴险的人,而且还把他调到青山市来当自己的心腹。这个人说不定哪一天连他也算计了。石市长也会非常高兴,因为他现,他身边竟有一个这么聪明的人,他一定会让他那些好兄弟以后都听你指挥,
你有什么事他都会大力支持你配合你。
她说,你李向东刚到青山市才几天啊?如意算盘打得够响的,大书记信任你,石市长关照你,你不是青山市的一把手,却能把这一、二把手都左右了。但是,我一句话,就能让这一切都倒过来,让你李向东在青山市变成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李向东说:“太精彩了,你说得太精彩了。”
如果在平时,他会犹豫,会考虑这么跟枝子作对到底值不值?如果在平时,他或许会退让,觉得自己没必要跟这个女人较真。如果在平时,他会想,对付这个聪明透顶的女人只有一个办法,只有用男人的强悍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只有用男人的强悍才能让她知道女人不可能征服男人,被征服的永远是女人!
没有那么多如果,今天就是今天!
今天的李向东现,他不能再用过去的办法对付这个女人,过去的办法只能让
自己越陷越深,只能让自己越来越紧地受控于这个女人。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个女人,他再不能掉进她的陷阱。他想,征服这个女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知道,他完全有胆量去干她以为他不敢干的事,让她知道,他会堂堂正正站出来告诉大书记,枝子就是大姑娘就是孟春花!让她知道,他会毫不念私情地,毫无顾虑地打电话给市县公安局!
他说,我先做第一件事,我马上打电话给大谁是大姑娘是孟春花,让他亲自打电话约见你!
他说,如果,你还觉得不够,还要*我做第二件事,我就成全你,打电话给市县公安局!
他说到做到,收了线,就打电话给大书记,他说,他需要大书记帮他处理一点私人问题。他说,那个开广告公司的老板就是枝子。他说,枝子还要他像以前在市县那样待她,还像以前在市县那样关照她的广告生意。
李向东说:“本来,我不想麻烦大书记,想自己可以处理这个问题,现在现,我自己根本处理不了
,所以希望大书记以一个老领导的身份,组织的名义跟枝子谈一谈。”
大书记说:“竟有这种事?那大姑娘那孟春花就是枝子?你叫我见的那个开广告公司的女老板是枝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向东说:“我不该把一些事藏在心里,早应该把实情都告诉你。我更不该患得患失跟你玩小心眼,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他说,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不想再跟枝子有任何纠缠不清,我知道,这着棋再走错,我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我爬不起来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大书记无法向省委交代,无法向青山市老百姓交代。所以,我恳求你帮我解决这个私人问题。
他说,我非常感谢你大书记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爱,希望大书记在我又面临一次人生的十字路,再伸出有力的手拉我一把。
他说,我知道,我李向东对大书记的大恩大德无法回报,你也不需要得到什么回报。我只
有在以后的工作中,在青山市的招商引资,在展青山市的经济中,竭尽全力,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冲破重重困难,夺取新成绩!
李向东说出这番话,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想事情原来竟这么简单,想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原来就是最简单的办法!他想,宽县这场酒喝得好,喝得他胆大了,喝得他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把一个沉重的包袱卸掉了。
他按开车窗,让夜晚的风吹进来,感觉那风好清爽,且带有润润的湿气,感觉自己心情非常舒畅,感觉自己正放开手脚轻装冲向新的征程!
(今天更改晚了一点,给你们带来不便,很感不安,希望大家原谅!以后,如看到章节题目为“莫订阅,或未更改,就是作者当天还没正式上传新章节”。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1219章 教训教训他(正式版)
枝子没想到李向东一五一十把什么都告诉了大书记。大书记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枝子几乎崩溃了。她可以跟李向东大吵大闹,可以骂他流氓无赖,可以骂他不是人,不像个男人,进而激怒他采用最凶狠的方式报复她。然而,跟大书记对话,她却大气不敢出。
他说,李向东已经把你们的事告诉我了。以前的事,我不想提,似乎也没必要提了。李向东已经向省委、向地级市委交代清楚了。我们允许一个人犯错,只要他的错还没造成大的影响,只要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这样的同志,还是好同志。李向东同志应该是一个已经觉悟了的好同志。
他说,你枝子也是一个好姑娘,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好姑娘,不过,我还希望你不要太任性,希望你分辨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李向东是有妇之夫,你跟他在一起有什么好呢?第三者插足不说,你能跟他长久吗?你能得到幸福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副省长考虑嘛。他的女儿跟一个有妇之夫有染,这是一件多让他抬不起头的事?
他说,你枝子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就开公司赚大钱,这让很多人羡慕。听说,你要来青山市开公司做生意,我非常高兴,非常欢迎,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有时候,钱要赚得其所,要赚得阳光。如果,你还想像在市县那样,通过某种手段赚那些见不得人的钱,我想,谁也不会高兴,谁也不欢迎!
枝子心里那个气那个恼在翻江倒海,想你放狗屁,李向东那也算是好同志?李向东这样的人也叫好同志,这世上就再没有好同志了!我任性,我不辩是非,我第三者插足?李向东又算什么?红杏出?,寻花问柳!她马上又觉得这两句成语用得不对,红杏出?是指女的,那寻花问柳把自己比喻成娼妓了。
她想不出合适的词来达自己愤恨。
她想,大概就是那意思吧,李向东有妇之夫就对吗?他占了便宜就一点责任也没有?他占了便宜就不该让我赚见不得人的钱?我图什么?争取幸福?见你的大头鬼,我才没那么大的理想,那么崇高呢!我争取的是钱是爽!
有钱我心里高兴,跟那男人上床我感觉爽,就这么简单!
然而,她嘴里“嗯嗯噢噢”说不出一句整话。她想,你包庇他我不管,但我绝对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就把我甩了。他把我枝子当什么?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面巾纸?我枝子可没那么大的气量忍声吞气跟他好合好散!你跟我玩政治,跟我玩法律,我枝子玩不起,但我枝子可以玩江湖恩怨,我让他横尸街头也不知是谁干的!
枝子说到做到。她打电话给甄总,那个看似堂堂正正的家伙还没进政界时,只是江湖上的小混混,五天一小架,十天一大架,当了董事长总经理,就提携了一帮曾经跟他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沙煲兄弟。
她说:“甄总,我是大姑娘。”
甄总在电话里阴阴地笑,说:“大姑娘怎么想到我甄总了?怎么就打电话给我这种小人物了?”
枝子笑了笑说:“你还记着那晚的事啊!那不是喝了酒吗?喝了酒说话不靠谱,做
事没大没小,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她恨得直磨牙,心里骂道,你这王八蛋,我大姑娘不是到了这个地步,不是有求于你,你给我舔脚指也不配!
她说:“我们约个地方见见吧!”
甄总说:“这都什么时间了?”
枝子看了一下时间才现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她说:“你不是还没睡吗?我听得出来,你还在外面风流??呢!”
甄总说:“大姑娘别误会,我这是在工作,在接待客户。”
枝子说:“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甄总支支吾吾,像是不想让枝子过去,说:“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要我甄总干什么?你大姑娘一句话,我还有不赴汤蹈火的。”
枝子笑了
笑,说:“也没那么严重,对你甄总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她说,你觉得,李常务市长这人怎么样?他太不给我面子了,我想让你找几个人教训教训他。
她说,当然,让他知道点厉害就行了。
甄总吓了一跳,你大姑娘跟李向东初次见面,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找人教训他?最多也就不过是开公司的时候,怠慢了你大姑娘吧?有必要那么做吗?人家跟你又不是十分熟,打打官腔这也正常嘛!你大姑娘仗着自己是副省长的女儿,仗着石市长念副省长的旧情,还不把我甄总放在眼里呢!再说了,这是什么事?你把我甄总看成黑社会了?我甄总会干这种下三烂的事?
他说:“这种事,我哪帮得了你啊?是不是李常务市长不给你面子,跟你公事公办了?你可以找石市长嘛!在青山市,还有什么事石市长办不了的?李常务市长也得听他的。”
枝子问:“你是不帮我了?”
甄总说:“我是没法帮。”
他心里想,我不帮你又怎么样?不是看在石市长的面子上,我认识你是谁?
枝子又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呢,还记恨我呢!”
甄总心里想,你还有完没完?你这么罗哩罗嗦的,我的时间都被你浪费了。这时候,他正在桑拿按摩,按摩小姐正在给他推背,枝子的电话进来了,为了不想让枝子听到他这边的动静,他叫那小姐停了手脚。但按摩的时间是按进房计的,按摩小姐没干活,也收钱的。钱还不是最主要的,这时间耽误了,就不能享受全套服务。
他说:“我要招呼我的客户了,我不能冷落了我的客户。明天吧!明天再谈吧!”
收了线,甄总心里七上八下,想这大姑娘也太霸道了,想这大姑娘也太不识时务了。你算什么东西?跟李常务市长比,我得罪你,也不会得罪他,更别说会找人对付他。
这么想,他心里跳了一下,想这倒是一个巴结李向东的好机会,如果,自己把这个信息告诉李向东,叫他防着点,他一定会感谢自己。
试想想,李向东孤身一人到青山市,总得找几个贴身知己吧?有这机会,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虽然,石市长对他甄总也不错,但多一个领导把他甄总当成自己人有什么不好?何况,这李向东分管青山市的工业和招商引资,也算是他的顶头上司,且又是大书记的人。
他甄总两边都有人,这海阔天空还不就任飞翔?至少,在企业,谁想对付他,挑他的毛病,说他的风言风语,在政府部门或市委部门,谁想拆他的台,石市长这边有石市长帮他说好话,大书记那头有李向东帮他说好话。
他想,明天去李向东办公室,把这信息透露给他。
拿定主意,甄总心也安下来了,便感觉,按摩小姐的技术不错,力度很够。他想,也不知李常务市长喜不喜欢这些玩意。他想,男人嘛!哪有几个不喜欢这种事?尤其是这个时候,李向
东的夫人粗身大势的,他正饥寒交迫,还不如狼似虎?如果,再在这方面下点工夫,这李常务市长不也像石市长那样听他摆布了。
后来,甄总觉得,大姑娘的事,还应该跟石市长说说,石市长是肯定不会让她干那种傻事的,因此,大姑娘那边也好交代。能不得罪人还是不要得罪人,何况是大姑娘这么霸道的人!
(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1220章 你别兜圈子(正式版)
当然,甄总是先告诉李向东才告诉石市长的。李向东笑了笑说,应该不会吧?我又没招惹她什么。甄总笑笑说,这种个人**,我不打听,也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小心点。有备无患嘛!李向东说,谢??!甄总说,那我就回去了。他要让李向东知道,他是专程特意跑来告诉他的。这才表示,他甄总对他有多么关心。
甄总走后,李向东倒觉得枝子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毕竟,枝子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青山市又是所谓她的地头,地熟人熟,老羞成怒之下,找几个人教训他李向东是完全有可能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枝子为什么找甄总?难道甄总有这方面的路子?可以帮她雇请几个小混混?这么看来,这个甄总倒是要远离几分。甄总哪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没能讨好李向东,却让他对自己心存顾忌。
从李向东办公室出来,甄总并没马上去石市长办公室,有一种作贼心虚的,先在其他部门转了一圈,感觉李向东应该没注意他了,去市政府那幢楼。
石市长听了甄总的话,差点没从大班椅上跳起来。他说,大姑娘还没霸道到这种程度吧?他说,你有没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说,昨天,李向东都在下面跑,应该没时间接触过大姑娘。
甄总说:“我没问,我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
石市长想了想,便拨打枝子的电话。他说,春花啊!还没睡醒啊!你石叔。他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你开公司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枝子说:“正在办呢!”
石市长问:“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枝子说:“没有,还顺利。”
石市长说:“顺利就好。”
枝子警觉地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甄总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了?”
石市长说:“甄总会跟我说什么?那家伙怎么了?他又欺负你了?”
枝子愣了一下,有点觉得自己多嘴了,人家甄总并没说你什么,你却自己说漏了嘴。如果石市长追问甄总,那甄总还不把昨晚求他办的事告诉石市长?她忙说:“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事,我想叫他帮帮我,他到现在还没答复我。”
石市长似乎也没太追究,说:“他要不帮你,你跟你石叔说,看我怎么收拾他。”
枝子说:“可能昨晚太晚了,他又忙应酬,没时间考虑这事。应该没问题的,他应该会帮我的。”
石市长说,这就好。他说,我刚好没什么事,也是闲着,我们一起喝早茶吧!枝子说,这都几点了?石市长说,你不是这才睡醒吗?他说了一家酒店的名,为了让枝子不好拒绝,又说,你过来吧!我就要到了。那酒店离市府大院不远。石市长叫甄总载他去,到了酒店自己下了车,就让甄总走了。
一直以来,青山市没有喝早茶的习惯,只是这些年,珠??富裕起来了,那边的许多东西,包括生活习惯,都成了人们追求的时尚,喝早茶便也渐渐融入山区人的生活了。
这时候,早过了喝早茶的时间,餐厅里只有零零落落一些老龄人。石市长想要个单间,服务员先问他多少人,他也老实,说两个人。服务员便说,我们这喝早茶没单间。这是什么话?想那些单间应该已经把正餐的道具摆好了,服务员不想因为两个人的生意弄乱了,自己还要再忙乎一阵。服务员说,近窗那张桌也挺好的,光线好,又透风。石市长看了看,觉得也清静方便说话,就没提出异议。
枝子进来,一眼就看到石市长,走到他面前,说:“你怎么坐在大厅里?让人看见多不好。”
石市长问:“有什么不好的?”
枝子说:“你是大市长啊!”
石市长笑着说:“大市长怎么了?
就不能坐大厅吗?只要自己把自己看成一个普通人,其实也跟老百姓没什么两样。”
枝子笑了笑,坐了下来。石市长问,吃点什么?枝子说,我平时起得晚,很少吃早餐。石市长说,你这种生活习惯不行,对身体没有好处。他说,你现在年纪轻没什么,到石叔这个岁数,年轻时积攒的一些毛病就出来了。他说,早上怎么也要吃一点。枝子说,我一点胄口也没有。石市长说,吃碗粥吧!枝子便没坚持,示意服务员过来,要了一碗菜干瘦肉粥。
石市长问:“昨晚很晚太睡吗?”
枝子说:“一点左右吧!”
石市长问:“很忙吗?那么晚还不睡。”
枝子说:“也不是忙的原因,习惯了,没事看看电视看看影碟,也要到那时间才上床。”
石市长说:“每个人身体里的机能,都是随着二十四小时转的,该工作的时间工
作,该睡觉的时间睡觉,你这么阴差阳错的,把生活钟都给打乱了。”
枝子笑了笑,问:“你年青的时候,生活也是那么有规律吗?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石市长说:“基本上是这样吧!”
枝子说:“我以为,年青的时候,你也像我现在一样,只是到了这个年纪,知道保养身体了,才遵循生活钟的规律。”
石市长说:“我年青的时候,想要像你这样过日子也没那条件。”
他说,那时候,我们想的只是怎么听党的话,做党的好孩子,兢兢业业工作,为国家多做贡献。该工作的时候,我们拼命工作,该休息的时候,我们养足精神,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那时候,也没那么多诱惑,天一黑,外面就只有街灯亮了,那像现在灯红酒绿!
他说,没诱惑好啊!
他说,没诱惑,人就特别单纯。不像现在的年青人,想法特别多,看到人家做生意赚钱,就以为那钱遍地都是,可以不劳而获,可以一觉醒来,就财了,成大富翁了。
他说,如果,有人劝他几句,要他脚踏实地,心里就不高兴,就觉得人家要断他财路。有的人嘛,总觉得自己有某种优越感,总觉得如果自己做生意,钱赚得一定比谁都要多,如果有点什么不遂意,心理又特别脆弱,先想的不是自己的原因,却诸多责怪客观,甚至于觉得会是某某人在拦他的道,就想方设法要搬掉绊脚石,甚至于,采用一种非正常的手段!
枝子说:“石叔,我听出你那话里的意思了,甄总一定跟你说了什么了。”
她说,我就觉得奇怪,这一大早的,你石叔那么忙,怎么还有闲工夫约我出来喝早茶呢?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你是不会浪费那时间的。
她说,你有话直说,不用跟我兜圈子。你能叫我大姑娘,我能叫你石叔,就像一家人
一样,有什么话你还不能跟我直说呢?
石市长笑了笑,也就不跟枝子兜圈子了,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为什么要找人干那种事呢?”
他说,我想不明白,你大姑娘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李向东也不像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就是再怎么仗势欺人,他也不是不知道你大姑娘跟我的关系吧?怎么就会展到你要去干那种事?”
他说,我可以老实告诉你,约你见大书记,其实是他的主意。你不觉得这对你在青山市是一件好事吗?你不希望大书记也支持你在青山市做生意吗?
枝子低着头吃粥,因为头长,她一手拿着调羹,一手捋着一缕不让坠到碗里。
石市长看着她吃粥,很耐心地等着。
枝子抬起头,像是考虑清楚了,说:“不说可以吗?不说为什么可以吗?”
石市长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复,似乎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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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22章 单独汇报
石市长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烟顺风往枝子那边吹,她一个不留神,呛了几口,就不停地咳嗽,石市长见状,忙把大半截烟按熄了,把面前的烟灰缸端得离枝子更远一点。
枝子有些不好意思,说:“没事的,你抽吧!”
石市长继续刚才的话题,说:“我不勉强你,你不想告诉我,我想有你的理由,但是,不管怎么说,李向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也还没到那种深恶痛绝的程度吧?”
他说,就算他罪有应得,你也不应该干那种事!别说甄总不会帮你,就是你不要他帮,你通过其他渠道去找人帮你,我也会想办法制止你。其实,也不用我说什么道理,明摆着这种事是不能干的!你有没想过,就算你得逞,出了一口气,后果会怎么样呢?
他说,警察是一定要追查这事的。这是件大事!一个常务副市长被人打了,省里都会惊动,警察不采取行动不行。他为什么被打了?他干了什么事?跟什么
人结了冤?这些都要弄清楚,不但组织上要弄清楚,就是李向东他本人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也要弄清楚。他是大书记调来的人,大书记也要弄清楚!
他说,还有一个方面,退一万步说,警察什么也查不到,你就能轻松过关吗?我想,那些人也不会让你轻松过关。他们是冲着钱来的,虽然,你们事先会谈好条件,但那些人信得过吗?你一个女孩子家,他们会守承诺说口齿吗?他们手头一紧等钱化,就会四处找你,不手紧,也会找你,他们不可能舍弃这么一条好财路。那时候,你就掉进了无底深渊,永远也满足不了他们的贪婪。
石市长问:“我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枝子点点头。
石市长又问:“那你还会干吗?”
枝子说:“我心里的气消不了!”
石市长笑着说:“真是个小孩子。为了一口气,你想
想,你要冒多大的风险?应该不仅是风险,而是把自己赔进去!”
枝子看了石市长一眼,那眼神让他感觉心酸。他意识到那眼神隐藏着很深的怨恨,却又有一缕很无助和很无奈,似乎在说,你石叔不帮我不说,还那么劝我,我还能怎么样呢?不听你的又能怎么样呢?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枝子和李向东到底有一种什么样的怨恨。
他哪想得到,大姑娘就是枝子?哪里得想到,从地级市打听到关于李向东的暧昧事件里的女主角,枝子就是大姑娘孟春花?他只能按他所掌握的那点信息猜测枝子到底为什么对李向东那么深仇大恨。
他想,大姑娘对李向东是有好感的,她一见到他,就曾直言不讳地说,她要找的要嫁的就是像李向东这样的男人。表面看,那话貌似是对他石市长说的,其实,她是说给李向东听的。现在细回想那个晚上的情景,大家都敬李向东喝酒时,她就一直在暗中帮他,就担心大家会把他灌醉了。临走的时候,她不是还要李向东坐她的车吗?
他想,或许,那个晚上生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后来,还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生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事。大姑娘虽然提早离开了,怎么就能肯定她没有再和李向东联系呢?她总可以打电话给他吧?听说,他石市长一离开,李向东也离开了。他为什么走得那么急?难道不可能是去会大姑娘吗?
他想,不会没有这种可能,大姑娘这样的女孩子什么事做不出来?现在的女孩子在乎什么是衿持吗?什么是爱情吗?特别是那些自认为见过些大世面,感觉自己是拥有世界眼光的女孩子,一个个都被那句广告词给教唆坏了,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那个李向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绝对不是那种见了腥不偷吃的家伙!
这么想,石市长心里隐隐地痛,仿佛自己的女儿被人弄上了床。虽然,自己的女儿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是主动的。
他在心里骂道,李向东,你这个畜牲!如果,我不是青山市的市长,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冷静下来,
石市长觉得,故事的展不应该是这样。这不正遂了大姑娘的意吗?大姑娘还怎么会找人作他呢!
他想,应该是李向东并没有那么做,应该是李向东去见大姑娘了,那时候,他是有那贼心的,可当枝子提出那种要求时,他却害怕了,他不得不考虑这是在青山市,不得不考虑他早就臭名远扬,他敢再犯这种错吗?他明知道他石市长把大姑娘当亲侄女亲闺女,他有那个胆量动她一根毫毛吗?
正是因为他没有答应大姑娘,她才老羞成怒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石市长不禁感慨万千,现在的女孩子啊!
后来,大书记要见大姑娘的时候,要他约大姑娘,李向东不是百般推辞吗?不是一定要他石市长约大姑娘吗?李向东找了那么多理由,原来是在千方百计地躲着大姑娘。
由此想来,这个李向东还有点够意思,还能管住自己,还给他石市长几分薄面。
这天上午,在同样的时间段,李向东也在跟一个女人谈话。
一早,吃了早餐回来到办公室,李向东就接到了女副县长的电话。她连连向他道歉,说她昨晚真不应该喝醉,说昨晚没太出丑吧?她说,你不是说在我们这过夜吗?原以为吃了早餐向你汇报工作。常委主任却说你昨晚就赶回市里了。她说,你看看,因为我喝醉了酒,影响了工作。最后她说,我还是去市里向你汇报工作吧!
李向东想,这女副县长有什么重要工作要汇报呢?为什么要这么大老远地跑到市里来?他想,有什么重要工作,与他李向东分管有关的,刘书记也应该向他汇报了吧?然而,人家要来,你又怎么好不让人家来呢?
女副县长一放下电话就赶来了,或许她打电话时,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一见到李向东,便很尴尬地笑,李向东没再提昨晚喝酒的事。他还是以前那个习惯,让客人坐在沙上,自己却坐一张有轮子的椅子,这样冲水泡茶方便。
女
副县长还是很有些歉意地说:“都是那酒,那酒影响了工作。”
她笑了一下,说,不过,回头想,这坏事有时候也是好事。
她说,如果在宽县,还不知道我有没时间,能不能单独向你汇报呢!
李向东听出了她那句里的含意,如果不是单独在一起,有刘书记陪着,或常委主任在一边,她可能不会向他汇报。这就是说,她汇报的工作,是不想让刘的。
他??下的椅子一滑,滑到办公桌前,便从办公桌上拿了笔记本和笔,摆出一副很郑重其事地听她的汇报。虽然,对方的汇报未必像想像的那么重要,或者仅凭脑子就能记住,但李向东觉得这么做,能让对方感觉到一种尊重。
这可是从杨晓丽那里总结出来的方法。当年,杨晓丽就曾因为一个笔记本让市县前书记大会小会表扬,李向东来青山市工作后,想到这个细节,便觉得,应该好好借鉴。
要知道,青山市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李向东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当然先要让别人感觉到他对别人的尊重。一个常务副市长,听手下汇报工作的时候,表现得十分认真,是很能让下面人肃然起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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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222章 投资者的诚意
女副县长告诉李向东,她正与一位外商接触,争取他去宽县投资。她说,那外商是非常有诚意的,这几天,正在宽县考察。她希望李向东能见见那外商,至少让那外商来宽县投资更有信心。她说,那外商是她大学时的同学,毕业后就去香港了,说是去接遗产的,十多年了,他把他那个家族生意展成了一家颇具规模的跨国公司,单是在美国就有好几家分公司。她说,他还邀请她组团去美国考察,即时可以住他的酒店,可以在夏威夷玩几天。
这么说的时候,女副县长嫣然一笑。
她说:“我不是说一定就会组团去美国考察。我的意思是,既然他那么诚意地邀请我们去,可以证明,他很具有一定的实力。”
李向东问:“他准备来宽县投资什么项目?”
女副县长说:“还是干他的老本行,开酒店,办娱乐业。”
她说,我知道
,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跑到宽县来搞娱乐业?像宽县这么边远的地方,人也不多一个,一到晚上便冷冷清清,哪有什么前景。
她说,刘书记就是这个观点,宽县好多干部都是这种观点。他们一直都抱怀疑态度,一直都认为不可能,这也就是我刚才说的,希望能单独向你汇报的原因。
她说,不知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他们没听清楚。那外商要来宽县投资娱乐业并不只是开间酒店,搞什么卡拉ok、桑拿按摩。现在,只要说搞娱乐业,好像就是这两样东西。他要搞的娱乐业范围更大,服务面更广,可以说是老少皆宜。
女副县长喝了一口茶,李向东忙放下笔记本和笔,给她倒茶。她说,谢谢!李向东又拿起笔记本和笔,说,继续吧!他的态度很让女副县长感到欣慰,或许,跟别人谈这个项目,还是第一次那么得到重视。何况,这个人还是分管青山市招商引资工作的常务副市长。
女副县长说:“他要搞的娱乐业是大概念的娱乐业,包含了旅游业
的原素,主要包括吃、住、游、购、娱。”
她说,吃就是吃山味,吃宽县山里人的风味。我们宽县,有很多很独特的饮食习惯和烹饪技术,有丰富的野生资源,仅是我们山溪水里的小鱼小虾山坑螺,品种就非常丰富。“山坑螺”是我们山里人的一种俗称,品种就有几十种之多。当然,国家保护类动物是不能捕杀不能摆上餐桌的。
她说,住就是住山庄,在山里建山庄,让外地人真正住进山里,而不是住在县城,让他们真正感受大自然的清新。我们宽县县城与其他地方的县城比,还是很生态的,但那毕竟还是县城。现在,城里人不是时兴泡氧泡吗?就是让他们来山里泡天然氧吧,让他们感受感受,在山里一觉醒来的那种写意。
她说,游就是游山玩水,购就是购买山里的土物产。
她说,娱的概念就比较丰富了。卡拉ok、桑拿按摩只是次要的,还是以山水为主,比如开山里的温泉,利用山里的河流搞漂流。现在的城市人不是都喜欢探险吗?根据我
们宽县山多地域广的特点,开几条有长有短的探险寻宝线路,可以一边探险,一边狩猎野猪、野兔、野鸡等野生动物。
女副县长说:“我是土生土长的宽县人,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对宽县非常了解,宽县没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但当了副县长后,到下面跑的机会多了,接触真正的山里人多了,才现,其实,还有很多东西我并不了解,原来,我们宽县还有许多许多吸引人的东西。”
她说,我那同学外商还告诉我,要投资开宽县的娱乐业,不能太老实,不能有碗数碗,有碟数碟,应该像艺术家创作一件艺术品那样,充分挥想像空间,注入各种原素。
她说,我那同学外商投资最大的亮点,也是吸引外地人眼球的构思,就是要在离宽县十多公里的一个小盆地建造一个野人国。这是他考察我们宽县后,根据我们本地的一个民间传说,想出的新点子。
她说,他将以这个为噱头,启动他的投资,打响第一炮,从而,带旺宽县的人气,为他第二、三步投
资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女副县长说:“我个人认为,这项投资是可行的。暂时不说大的方面,仅说在宽县建造一个野人国,就非常有吸引力,就足于把外地人吸引到我们宽县来,暂时不要说得太远,至少,可以把珠??那些游客吸引过来。几个小时的车程,对他们来说,根本不远,就是双周日,两天的时间也足够了。”
李向东觉得,这个构思太完美了,太宏大了。如果,把它当成一个地区娱乐业,准确地说,应该是旅游业的长远展计划,是非常可取的。政府可以统筹兼顾,根据各个不同项目,进行招商,吸引投资,但是,只是一个投资者的构思,就不得不考虑他的真实性和可行性了。
这必须投资多大?哪一个投资者会投入那么大的成本?李向东想,那同学外商即使把全副身家都投进去也未必能行。但他会把全副身家投进来吗?会有那么傻的投资商吗?
他想,或许,正是因为这种不可能,刘书记才不看好这个项目,甚至怀疑投资者的诚意。
老实说,这会儿,李向东也怀疑这其中有诈。他问:“他向政府提出了什么要求?”
女副县长摇头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提出任何要求。”
这么说了,她似乎觉得还不够说服力,目前不提出要求,并不等于以后不提出要求。她说,年初,他就已经进驻我们宽县了,他带了一个考察团队进来,十多个人,人多的时候有好几十人。几乎走遍了宽县每一个角落。她说,好多都是专家学者,还有不少是外国人,坐飞机到省城,然后专车接送。她说,他们长期包住宽县一家酒店,有半年时间了吧!从食宿到用车都自己支付,有人统计,仅这项开支,就不少于两百万。
李向东觉得太不可能了,问:“他们就从没向政府提出任何要求?”
女副县长说:“如果说,没向政府提出要求也不实际,但是,他们只是向政府提出如何帮他们做好协调工作,派人做向导带带路。”
她说,老实说,至今,我还没请那同学外商吃过一顿饭。每次说要请他吃饭,总是他抢先埋单。后来,我也不好意思再提出请他吃饭了。
她说,可以这么说吧!他的团队进驻宽县后,政府没为他们没过一分钱。最多也就是挥政府部门的协调作用,跑前跑后,干些力气活。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他是非常有诚意的。
李向东问:“刘书记是什么态度?”
女副县长笑了笑说:“应该说,不支持,也不反对。有点事不关己吧!”
她说,总的说,他还是不相信,不相信天上会有那么大的馅饼掉下来。
她说,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就不相信?事实都摆在那了,人家如果没有诚意,会动用那么大的人力财力吗?如果,只是一种欺诈行为,有必要那么干吗?随时都有可能血本无归的!这世上还没那么傻的骗子吧?
她说,其实,我也不是没有防备,一直以来,我都抱定这么一个信念,干活可以,派人可以,但要政府出钱,就免谈,一分钱也不行。不是因为我没有那个批拨权,就是有那个批拨权,也不会批拨。到目前为止,我那同学外商,还真没跟我谈过有关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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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1223章 明天的章节要晚点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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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1224章 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李向东不得不怀疑女副县长话里的可信度。他不怀疑她的立场,不怀疑她与那同学外商是合伙同谋。这根本不可能,那同学外商欺诈得逞后,可以拍拍??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女副县长能跑去哪?她就是一点党性原则也没有,也不可能不考虑自己最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现在问题是,女副县长是否只看到一种表面东西,被那同学外商的花言巧语迷惑了,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替人数钱说人家的好话。
有些事被诈骗事件,往往不是自己直接受骗,而是自己太相信被别人欺骗了的人。这种间接式的受骗是最可悲的,有时候,也是防不胜防的。就李向东对女副县长的了解,她那能力和水平被高明的骗子所利用,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
然而,话又说回来,如果,那同学外商是骗子,暂且不管他为什么搞得那么大阵势,但宽县政府,以及各级部门不拿出一分钱,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这真是一件太不
可理喻的事了!
李向东问:“既然,他们进驻了半年,阵势那么大,市里相关部门也应该知道吧?”
女副县长说:“都知道,比如旅游局、林业局都知道,分管旅游和林业的副市长也知道。”
李向东问:“他们的态度呢?”
女副县长说:“各有各的看法吧!”
她说,其实,一开始,他们都很感兴趣,有的甚至还拍了??口说一定支持,大力支持。他们说,这是一件好事,先不说他们投不投资,但对宽县的旅游资源进行这种综合评估,且提出了具体的实施项目,这本身就对宽县,甚至于青山市的旅游开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她说,以后,态度又都变了,本来就执怀疑态度的更加怀疑,执支持态度的也变了调,不再那么坚决了,有些事需要他们给予非物资支持,他们便理由多多地推托。
她说,我想,主要还是受刘书记的影响,开始,他们知道刘书记不支持,还誓言旦旦,说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他,甚至说,如果说不服,就以行政手段强令他支持。后来,可能反到被刘书记说服了。
女副县长说:“我并不是说刘书记对宽县的展不重视不支持,其实,他当县委书记这些年,就一直在想方设计展宽县,他为宽县的展*碎了心,只是在这个问题上,他太谨小慎微才小心翼翼。”
她说,虽然,现在骗子很多,骗术很高明,但我们未必就要怕到这种程度吧?我那个同学外商有事找他,他总避而不见,怕见瘟神似得躲得远远的。
她说,为这个,我那个同学外商总埋怨,说从没见过这样的地方领导,像他们这样的团队,到哪个地方,地方政府的领导都会把他们视为座上宾,说山里人就是山里人,见不得大世面!我不知在那同学外商面前替刘书记说了多少好话,圆了多少场!
李向东笑了笑,说
:“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刘书记出于什么原因避而不见你那同学外商,我想,他应该有他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一定很充分。但是,我还是要对你在这个事件中面临的难堪,遇到的委屈,表示歉意。”
他说,你不容易,非常不容易!
他说,既得不到刘书记的支持,还能维护他的声誉。
女副县长脸红了红,说:“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虽然,我和刘书记看法意见上有分歧,他毕竟还是县委书记,维护他的声誉是应该的,也是我们班子每个领导成员应尽的义务。我不能让外人看到我们内部之间的不和,特别是不能让外商看到!”
李向东问:“他就没有反对过你吗?没让你少跟他们接触吗?”
女副县长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李向东笑了笑,说:“应该没有吧?”
女副县长笑了,说:“没有。可以肯定。”
李向东说:“那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在暗中支持你呢?他觉得,他不便出面,不便跟你那同学外商有太多接触,因此,他也不反对你,让你支持他们。你是分管这项工作的,有你的支持也代表了县委县政府的支持。”
女副县长说:“我算什么呢?刘书记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李向东说:“我是说,目前这种情况下,事情还没明朗的情况下。”
女副县长想了好久,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我一点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想起来,倒有点像是那么回事。”
其实,李向东自己也觉得下这个结论为时太早,但是,他需要给她信心,不希望她对刘书记有太多埋怨,尽管,她内心的那些埋怨并没有向外人渲泄。
对李向东来说,他是非常希望女副县
长继续跟踪下去的,不管这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那同学外商是骗子也好,是真投资也好,只要政府这方面没有任何承诺,就不会有什么损失。
大书记不是要他加强招商引资的主动性吗?这似真似假的投资项目,在还没能证实它是假投资前,他就必须以一种真的姿态进行争取。女副县长要继续跟踪下去,他李向东也要适当加入一定的力度。
这会儿,李向东感觉到,这里面似乎还包含了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因素。
这么多年来,宽县遇到过这种事吗?青山市遇到过这种事吗?就是在珠??,他也没听说过有这种事!无缘无故地人家要投入那么大的人力物力考察评估宽县的旅游资源,这是为什么?没那个心没那个意会这么干吗?
这是不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呢?是不是冲着他李向东来的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呢?
在谜底还没揭开前,谁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当然,李向东还没因此而??无比,他冷静地认识到,还不能太过于高调!
他问:“可以提供一些有关你那同学外商的资料吗?”
女副县长似乎已经预感到他会向她提出这个要求,笑着说:“我已经准备了一套有关他资料。这些资料有他在世界各地分公司的情况,完全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实业家。”
她从随手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大叠资料,这时,李向东才现,她为什么提了一个与她那小巧玲珑很不相称的大皮包,开始还不理解,想这女副县长怎么就像男同志一样提着一个那么大的皮包呢?现在才知道,她是有备而来,里面装的全是那同学外商的资料。
女副县长拿出那些资料时,李向东看了一眼,有许多资料是英文的。她说:“我已经叫人翻译了一套中文资料。”
她把那一叠资料分成两份,果然就见下面那一份是中文
的。
李向东说:“我先看一看吧!”
不仅只是看资料,还要了解各部门单位的意见,包括刘书记的意见。
女副县长说:“报社的小郝记者采访过我那同学外商,他们接触得比较多,对他的情况应该比我还熟悉。毕竟,我只是了解他以前的情况,现在的情况小郝记者更了解。听说,她还写了一个那同学外商的专访,但不知什么原因,报社没有表。还有,这些资料也是小郝记者找人帮我翻译的。”
李向东没想到,女副县长会提到小郝记者,这个总找他麻烦的“指天椒”,总拿些分外事来纠缠他,偏偏就没跟他谈过半句有关这个项目的话题。
分卷 第1225章 不考虑成本的骗子
李向东请女副县长吃的午饭。她把小郝记者也叫过来了。小郝记者显然不知道还有李向东,一见他,就想离开。女副县长拉住她问,怎么又要走了?小郝记者说,我不想见到这个人。女副县长说,你不知道他是李常务市长吗?小郝记者说,知道,太知道了。我还知道他是一个善于推卸责任的人。这种人,你别奢望他能干大事!她说,你不是想要他支持你那同学外商吧?她说,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女副县长笑着说:“我倒没这种感觉,我倒觉得找对人了。”
她曾与许多人谈那个同学外商的投资项目,不管是那些分管旅游、林业的副市长也好,那些旅游局长林业局长也好,感觉最踏实就是李向东。虽然,他没有表态,没有说一句过头的话,却很认真地做着记录,很认真地询问每一个细节,甚至于各种支持和反对意见。
如果,他对这事不感兴趣,根本不会想到那么多,问得那么细。
当他
为她遇到的不理解,受到的委屈向她道歉时,她感觉到了一种真诚,当他提示她,刘书记是否在暗中支持她时,她豁然感到一种温暖。如果,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个善于推卸责任的领导,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这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她对小郝记者说:“你们之间可能生了一些误会,所以,你对她有一些偏激的看法。”
小郝记者说:“不可能。那不可能是误会。”
女副县长笑着说:“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小郝记者说:“我耍小孩子脾气?你问问他?他摆臭官老爷架子的时候,你根本没看见。”
女副县长说:“别说我说你,你小郝记者我还不了解吗?对人对事,只要是自认为有理的,就一定要讨个说法,讨个公道,但你有没替别人想想?有没想过人家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那么做的理由?”
小郝记
者说:“你不要劝我,你怎么劝,我对这个人怎么也不会有好感。但是,如果你让我帮你,让我说你们宽县那个投资项目的好话,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在乎。”
女副县长说:“好,好。我不劝你,也不想改变你对他的看法。当然,我也不要你帮我说什么好话,只要你说实话就行。”
小郝记者这才与李向东面对面坐在一起。然而,她还是摆出一副很高傲的样子,你李向东看不起我这小记者,对不起,我也看不起你,别以为,你是青山市的常务副市长,我小郝记者就会像其他人一样,对你俯听命!我可是看在女副县长的面子上,看在那个项目有利于宽县的展,甚至于青山市的展才坐在这里!
李向东并不在乎小郝记者对他的态度。
其实,没见到她时,就知道她对他会是一种什么态度。他要见她,只想更多地了解那同学外商。他意识到,不管他向哪个方面了解都好,包括那些有关部门,包括那些分管的副市长和刘书记。他们都很难说清楚那同
学外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接触更多的是一些资料性的东西,只能通过那些平面的资料去分析这件事这个人。而从小郝记者这里,似乎可以转换一个角度,通过对这个人去分析这件事。
不能不承认,通过这个人分析这件事更显得重要,也更具有科学性。
李向东说:“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小郝记者是认可这件事的,认为这是一件完全有可能在宽县演绎的事实。”
小郝记者说:“准确地说,应该是可以演绎出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
李向东问:“美丽的童话故事准确吗?”
小郝记者说:“不要以为童话故事就只是一个故事,在它还没现实时,它的确是故事,是一种貌似远不可及幻想。当它实现时,就不再是童话了,不再是故事了。”
她说,现在,它还是一个童话吗?一个大家都认为是虚拟的童话,没有人
相信它能成为事实,或者说,只有少数人相信。最可悲的是,那些掌权的人,能说话算话的人都不相信。
她说,大家似乎都被它这种不可理喻迷惑了。他们自己也承认这种可行性,但他们不相信的是,实现它太过于虚幻了,哪有那么大的馅饼从天而降?但他们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奇迹。他们不相信会在自己身上出现奇迹!
她说,多大的胆干多大的事。针别大的胆就只能干些针别大的小事,只要小打小闹,也觉得满足了。我们青山市与别人比,就是缺少胆量,缺少干大事的胆量。人家把蓝图都给你描绘好了,人家不要你投入一分钱,我们竟然还怀疑人家的诚意。
李向东说:“你能不能不说大道理?”
小郝记者说:“太刺耳是不是?听了不舒服是不是?”
李向东说:“我需要的是一些感性上的认识,你对那个人的了解。以你一个记者的眼光,你觉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郝记者说:“敢干大事的人,能干大事的人!”
李向东问:“他为什么选中宽县?”
小郝记者说:“这还不简单吗?”
她说,因为他看到了一种趋势,一种潮流。经济展了,人们的生活生了变化,环境的变化,追求的变化,人们开始寻找一种原生态的休闲,特别是那些大都市、经济达地区的人群,他们长期生活在一种所谓的现代化中,包围在一种所谓现代化的压抑中,他们需要施放,回归大自然的施放。他看到了这个机遇,要抓住这个机遇!
她说,因为他投资的项目需要宽县这样的环境。我们可以看看我们周边的环境,特别是那些达地区的环境,还能不能找到比宽县保护得还要好的自然环境?别说在其他地方,就是在青山市,也只有宽县的自然生态是保护得最好的。
李向东笑着问:“有没
有这样一种可能,他看更看中宽县急于要展,急于要像其他地区那样引回一两个大的投资项目?”
小郝记者愣了一下,琢磨出他那话里的味道了,不屑地说:“这是你们普遍存在的心态,始终不相信这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做成为现实,始终认为,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阴谋。”
李向东说:“我原来工作的地方,在珠??中心区的边沿,那里的自然生态也比较好,当然,与宽县比,要略逊一筹。但是,那里的旅游资源也非常丰富,有山有海,有温泉。最重要的是,那里离省城大都市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离深圳、珠海,只有三个小时和一个小时的路程,离珠??中心地区的距离就不用说了。我想,如果,我是一个投资者,投资原生态旅游的话,我更偏重于选择那里。”
小郝记者说:“你那是一种家乡情结,并非就是一种投资者的心态!”
她说,如果,那人去你们那大张旗鼓地搞什么旅游资源评估,我倒怀疑他隐藏着什么阴谋,倒更相信他是一个大骗
子。因为,你们那毕竟也算是达地区,他投入几百万做鱼饵,完全有可能钓到大鱼,完全能够得到更大的利益回报。
她说,宽县有什么?那么边远落后的地方,他骗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回收那投入的几百万,就是几十万也未必骗得到手!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虽然,小郝记者说的是气话,但这却是事实,他能得到什么呢?别说政府不化一分钱,就是化,他也未必能骗到什么!有那么傻的骗子吗?不考虑成本的骗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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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1226章 又一个美人坯(三更求花)
李向东接到了表妹的电话。表妹说,我到了。昨天,杨晓丽在电话里告诉他,表妹明天就去你那,去给我们那别墅的装修当监工,帮我们打理好那别墅前的小院子。李向东说,你真叫她来啊!她放得下那多病的家婆吗?你这是不是有点自私了?杨晓丽笑着说,是有点自私了。她说,不过,她能处理好家里的事。她家婆又不是每天都有病,她又还在放暑假。她说,如果她家里真有什么事,一个电话,你叫司机送她回来就是了。
这会儿,李向东正在开会,就打电话叫司机去车站接表妹。表妹是坐公共汽车来的。司机知道了表妹的手机号,虽然不认识,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她。李向东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见表妹坐在沙上,跟司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那司机显得很害臊,见了李向东便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相反地,本很轻松,像跟自己的学生谈话聊天的表妹,却变得不自在起来。
她说:“我本不想来的,是表姐硬要我来的。”
李向东说:“我也说她了,怎
么好麻烦表妹呢!但你也知道,她想要做的事,任起性来,谁也改变不了。”
表妹说:“我就是怕不答应她,她会生气。”
她说,她现在粗身大势的,生气不好,脾气不好,我只能顺着她。
她说,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什么都不会,帮看看那些装修工质量做得到不到家?还勉强可以,还要我怎么摆弄那院子,我哪有那能耐?
她说,还要我也帮大书记也摆弄他的院子。青山市又不是没有园艺师,为什么就要我从市县赶过来。
说了这么多话,她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看李向东一眼。来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紧张,认为那都已经是好久的事了,想李向东可能早忘得干干净净了,自己没必要还耿耿于怀,自己给自己增添烦恼。
但见李向东推门进来,看他那一脸的笑,仿佛就觉得他那笑里很有
许多别的意思,感觉自己就像那天那样*裸地呈现在他眼前。她想,他怎么能忘得干干净净呢?自己都还那么历历在目呢!每天睡觉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像看电影似地演绎着那天的事,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甚至于每一次心跳,他怎么就能忘得干干净净?
大书记进来才消除了表妹的尴尬。他说:“是表妹老师吧?我一听杨晓丽说你要来,就天天盼,今天,终于把你盼来了。”
他跟表妹握手,“哈哈”笑。
表妹本是坐着的,握着大书记的手,忙站了起来,说:“我什么都不会的,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大书记说:“我相信你,相信杨晓丽,她推荐的人,肯定行!”
表妹很快又现,自己坠入了另一种氛围。这个男人身上散的力量,让她感到呼吸似乎有些不顺畅,人也似乎被他那气势压缩了许多。表妹想,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如果天天面前这个男人,再有一个表姐夫
,心理还不变得畸形了。
大书记说:“我们去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谈。”
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表妹在这两个大男人的陪同下去市府食堂,感觉一路上都是好奇和迷惑的目光。
大书记说:“我和你表姐夫都很忙,以后未必每顿饭都能陪你,吃饭的时候,自己来就行了,吃多少?可以计我的帐,计你表姐夫的帐也可以。”
表妹说:“我还是去那边吃吧!”
她指的是大食堂那边。她看到大食堂那边年青人多,想那应该是普通干部吃饭的地方,想那才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大书记说:“那边人太多了,你是我的客人,在小食堂吃,没人会说你。”
表妹哪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即便她恬不知耻跑到小食堂来,也会周身不自在。这会儿,和大书
记和李向东在一起,她就很觉得自己不该到这里来,不应该坐那些垫着绒垫的椅子。
吃的是小食堂标准的四菜一汤。工勤人员用托盘先把大书记的饭菜端上来,表妹就坐不住了,一定要自己去端。她哪敢像他们那样坐享其成!吃饭的时候,没说太多的话,许是不方便在这种场合谈别墅装修的事。
表妹食欲不大,但厨师却是按正常标准给她盛装饭菜,摆在她面前,就显得份量多了,见大书记和李向东都把自己托盘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自己哪好意思吃不完浪费,便也像他们那样吃干净,然而,却吃得很艰难,饱得牛仔裤腰带勒得难受,连打了几个饱嗝。
大书记见表妹汤盅里还有汤,便问:“这汤不喝了吗?”
表妹笑了笑,不知喝还是不喝?
大书记说:“我们这的饭菜普通,但这汤却正宗,每盅都是隔火炖的。汤料虽然一般,但炖的时间长火候够,比家里煲的老火汤还要好!”
表妹肚子几乎装不下,还是不能不喝。这顿饭下来,表妹想自己如果每顿饭都跟他们一起吃,还不把肚子给撑大了?
好在别墅离市府大院不远,吃了饭,他们只是散步去那别墅群,如果坐车,表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屈腿坐下去。
杨晓丽听了表妹的陈述,笑得表妹耳朵都要聋了。她在电话里说,你吃不下就别吃呗,为什么要硬撑?有人*你一定要吃完啊?表妹说,不吃完不是浪费吗?这多不好!杨晓丽说,教育你的学生时,应该要他们勤俭节约,在他们面前也要以身作则,但在他们两个男人面前,你犯得着吗?有必要那么硬撑吗?他们吃多少,你也吃多少?你能跟他们比啊?你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表妹不得不苦笑不已,想自己真是傻到家了,在这两个大男人的夹击下,脑子木得竟然没有半点思维了。
大书记并没安排表妹住市府招待所。他叫表妹住岑秘书长家。他说,他已经跟岑秘书长说好了,房间最慢腾出来了。岑秘书长住的那别墅就
在大书记的别墅旁边,一儿一女也长大了,一个在外地工作,一个在念大学,很少回来,偌宽大的别墅只住着他们夫妻俩,有得是地方。
大书记说:“你就住他那,不用成天跑来跑去。”
李向东当然清楚,大书记也觉得表妹住市府招呼所太招摇,为自己的事那么奢侈浪费,总难免会招惹流言蜚语。
安顿好表妹,大书记和李向东往回走。
大书记说:“又是一个美人坯。”
李向东反应快,说:“你又想哪去了?”
大书记说:“我是穷担心,还是你不能让我省心?”
他想起了什么问,枝子的事处理好没有?
李向东说:“应该告一段落了吧!你跟她谈过后,她再没来缠我。”
大书记说:“你别再给我招惹这方面的麻烦,不要这边才处理好,那边又生出什么事来。”
李向东问:“你是说表妹吗?”
他说,你有点杞人忧天了吧?
他说,她可是杨晓丽的表妹。我们又认识那么多年了,真要生什么事,早也该生了。
大书记想了想,觉得杨晓丽也不会那么天真,没有绝对的自信,也会把表妹送进李向东这只狼嘴。再说,漂亮女孩子也不可能都把李向东放在眼里,这也太玄乎了。他觉得表妹这女孩子还挺纯朴的,做事不会没分寸,不可能像枝子那样,明知道人家是有夫之妇还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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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1227章 让人不放心的男人(别订阅)
表妹给两幢别墅的院子设计了两个不同的方案,一个是小桥流水,沉稳庄重,却又透出一种无法名状的权威。一个也是小桥流水,却幽雅委婉,婀娜多姿。大书记指着后一个方案说,我喜欢这个。表妹愣了一下,原以为他会喜欢前一个方案。他说,前一个方案适合李向东。他说,我是权威有余,温雅不足。李向东正好倒过来。所以,前一个方案适合他。他应该在那方面加强加强。表妹看看李向东,有一种弄巧成拙的感觉。
单独跟李向东在一起时,她说:“我再给你设计一个吧!”
她认为,李向东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官,不知道他是官的人,似乎更相信他是一位很有造艺的学者。不知为什么,她不希望他像大书记说的那样,要多增加点官气。前一阵,听说李向东可能会去地级市的大专院校或技校当党委副书记或书记,表妹曾想,那地方倒挺适合他,那地方才是适合他的环境!
这是表妹到青山市的第二个晚上,快九点的时候,她说,要上网跟小军聊天,说那时
候,小军刚起床,他们两地阴差阳错,规定每星期这个时间段,都上Q见一见,有事聊几句,没事打个招呼。
李向东办公室里有电脑,但他那电脑没有视频。
老实说,李向东的电脑主要还是用来处理文件资料,偶尔,才上网看看新闻。上Q聊天?李向东认为哪是浪费时间,直接电话联系多方便,有事说事,没事个短讯问问好。他认识的人,全是按规定要求,二十四小时必须开机的主儿,上Q还不定能碰上呢!
表妹说:“没视频也可以。”
反正就在青山市呆个十天八天。
小军:你怎么跑到我爸那去了?
表妹:还不是让你晓丽姨硬拉来的,给他们做奴隶呢!不过,那别墅倒是挺不错的,以后你回来可以来住一住。这里的环境非常好,空气非常好。
小军:在国内,当官的太有优越感了,不富则贵!
表妹:哪里都一样!
小军:这边不一样。这边的官就像是一个职业,就是一个地方管理,今天在位谋其政,明天可能就下了,就去干别的了。一个地方长官,不在位的时候,与一介平民没多少区别,可以去找最普通的职业,干最普通的工作。你说,我老爸可以吗?除了当官,他什么都不能干。
表妹:你老爸应该不是那种人。如果他不当官,一定有许多,企业抢着聘请他。
小军:那是希望他能利用在官界的关系,为企业服务。因为,国内制度还不完善,人制高于法制,人脉关系,便显得很重要。
表妹:制度完善是要经过一个漫长过程的。
小军:制度是永恒的,不能因为某一个政党被推翻,就废除了原来的制度。在我们这里,不管哪一个政党执政,还是沿用
原来的制度,只是随着社会的进步,根据一些新问题,进行一些必要的改进和完善。
表妹:你们那是先进国家,不仅在经济方面,在管理方面,在人民素质方面,都不能不承认,比我们国家成熟。拿我们国家和跟他们比,是不实际的,企图拿他们的方法硬套我们中国也是不可能的。比如说,一个官员不再任职,在国外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在国内,却是一件不可理解的事,平民百姓都不能理解!
他们谈到了一个无法说清的话题。
李向东却坐在沙上喝茶,看报纸,有一次,李向东给自己冲茶时,便想起什么,起身给表妹换了一杯热茶。她的目光移开显示屏,感谢地对他笑了一笑。李向东问,都聊些什么?表妹说,你不感兴趣的话题。李向东也不是真要知道,更不好站在后面看他们都在聊什么,于是,便又坐回沙上。
第二天晚上,表妹又提出要去他办公室上网,李向东却现她比前一天多拿了些东西。到了办公室,她并不急着上网,而是先要
在他这洗澡。她说,这一天,两个别墅跑,身水身汗的。她说,装修的灰尘很大,头都不知脏成什么样了。她见李向东一脸迷惑,很不好意思地说,在岑秘书长那总觉得周身不自在。她说,你可别告诉他。她说,我总觉得,他看我那眼神像盯小偷一样。李向东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明白,其实是岑秘书长那双总爱监视别人的眼神,让表妹不寒而栗。
也便是这时候,他们想起了同一件事,便都很不自在起来,表妹急急躲进浴室里,想事先怎么就没想到这事?怎么还跑到他这来洗澡?这不是提醒他吗?不是自己要自己难堪吗?
毕竟,李向东这里的浴室不是住家那种浴室,简单不说,还显得窄小。表妹关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还很不放心地拉了拉,担心那门关不紧。李向东本想跟过去告诉她一些事,见她匆匆忙忙关上门,也就只是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果然,很快就听见表妹在浴室里叫:“煤气在哪?煤气怎么没开啊!”
李向东这才走过去
,说:“那是电热水器,用电的。”
他隔着门说,你把电闸打上去。表妹好像是把电闸打上去了,又问,这水怎么调啊?李向东说,热水器上有说明,你照说明调。表妹却在里叫,一会儿说水太凉,一会儿说水太热。每叫一声,李向东心里都跳一下,想这会儿,表妹定是*着身子的,眼前仿佛就看见她那一对不显大,却很挺拔的山峰,每叫一声,便挺拔地颤,那山尖尖上的一点殷红便在画圈圈。还有,还有那洁白的不毛之地……他只觉得血在沸腾,一团火烧得他燥热无比,也不知怎么地,便很有些猥琐地向那门张望,仿佛想要在那门上找到一道窥探的缝。虽然,这是李向东的地方,但平时哪会有这念头?哪会想要寻找那门上有没有窥探的缝?
表妹说,算了算了,还是你来调吧!就听见她把水关了,就听见一阵穿衣服的??声。她打开浴室的门,见李向东一脸狼狈地站在门外,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站在这里?”
李向东说:“我不是教你调水温吗?”
表妹说:“你看见了什么?”
李向东说:“我能看见什么?这门关得那么紧,又是新装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表妹的脸也红了起来。
很显然,表妹衣服穿得很匆忙,那鲜红的??罩还挂在衣钩上,本就薄的上衣,被长流下来的水弄??一大块,隐约而见庐山真面目。
李向东的目光只在那一滑,就坚决地命令自己闪开了。
表妹说:“你这怎么这么麻烦?人家都用煤气的,就你用电。”
李向东说:“青山市这边电足,煤气反而缺。”
表妹说:“岑秘书长家就用煤气。”
私人当然用煤气方便,也便宜。像李向东这种孤身寡居的地方,安个
热水器,总不会考虑便宜不便宜的问题吧?总不会放着买个电热水器方便不用,又买热水气,又去开户灌煤气安放个煤气罐吧?
李向东想,这能怪我吗?要怪也应该怪你自己,谁叫你没问清楚就把门关上了。他想,我李向东如果克制不住自己,那也是你的责任,明知道我们以前有过浴室那一幕,你还跑到我这来洗澡。明知道我非常时期,饥寒交迫,你还给我那么多诱惑。我是人,是个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我还是一个很让人不放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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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1228章 寻找针孔探头
李向东不敢看表妹的脸,生怕她从他眼里窥探到他那些猥琐的念头。他低头看她,想等她闪开拦在门口的身子,自己好进浴室教她或帮她调水温,偏偏那眼光不知是不争气,还是太争气,一下子落在很不应该落的地方。
虽然,表妹穿着牛仔裤,拉链也拉得很好,但他还是浮想联翩,想表妹在匆忙中是不是也连内裤没穿?想那不毛之地直接摩擦那厚厚的牛仔裤会不会很不舒服?还不容他想得更深入,便感觉自己有一种血直往大脑冲的目眩脑晕,差点没能站住,忙就扶住门框。
这一扶不要紧,却把表妹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采取什么行动,嘴张得大大的,想是要惊叫一声的,却没叫出来,整个人便僵在那里,呈现出有一种无力反抗的束手待毙。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秒钟,或许,更短暂,半秒钟也不到。总之,两人脑子里都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李向东说:“让我进去看看。”
表妹这才回过神来,忙闪开身子。浴室并不大,也不能把拦住门的身子全闪开,李向东只能侧着身,贴着门框,很有一种钻过去的感觉。他不敢碰她,担心一碰她会把持不住自己。
他弄着电热水器,调了调水温,回头问,这样可以了吗?表妹把手伸过来,让水淋在手上,说还热了一点。李向东便再调了一下。表妹说,凉了一点。李向东再调了调。这次,表妹说,可以了。她像是不甘心,问,到底是怎么调的,我为什么总调不了。她说,要不就全是凉水,要不就全是热水。
这时候,李向东已经平静了,就躲开身子让表妹能看到电热水器上那几个旋转开关。他告诉她,哪个开关是控制出水的总开关,哪个开关是控制冷水的,哪个开关是控制热水的。开了总开关,冷热水开关同时扭动,就能调出适度水温的水了。表妹说,我就是这么调的啊!她说,就这几个开关,乱调乱碰也会碰中啊!李向东也觉得奇怪,想表妹还不至于笨得那么离谱吧!
表妹说:“你这热水
器是不是有问题?”
李向东说:“不可能吧!”
这热水器是李向东入主这办公室才新换的。负责这项工作的人很懂得领导的心态,上任用过的东西不管还能不能用,一律都更换成新的。反正是公家开支,犯不着为了节省几个钱,让领导一个不满意,对自己有看法!
表妹说:“你把电闸拉了,再试一试。”
李向东把电闸拉了,再推上,再调试,一切正常。
表妹笑了一下,说:“这热水器欺负人,你调好好的,我调就不行了。”
李向东也笑着说:“难道它还认生?”
表妹说:“有可能!”
谁相信这鬼话?
李向东说:“你来试试。”
他背脊贴着?,让出更多的空间,好让表妹能离电热水器更近一些。
地方确实太窄了,表妹也尽量躲着李向东,因此,手上的动作便显得有些儿笨拙,有几次扭那旋转开关,却用不上劲,像是很用劲了,开关动也不动。终于扭动了,那水一冲,花洒喷头一抖,没抓住,便掉在地下,像机关枪扫躲一样,表妹还是整个人僵在那里,傻傻的没反应过来,被那水扫射得浑身湿透,薄薄的上衣贴在身上,岂止是春光大泄。
其实,最吸引眼球的不是一览无余,而是那种若隐若现,少看一眼什么也看不清,多看一眼似乎什么都尽收眼底。此时,表妹就是这般风景。还好,她把身子转了过去,有点像还不满足,还要让那扫射的水把她背面也弄湿才心甘。
李向东也湿得狼狈,忙把水关了。他说,别试了,你快洗吧!
说着,跑了出去。
他不逃不行。他不逃担心管不住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诱惑也太接二连三了,且一次比一次让人难于抗拒!这不会是天意吧?不会是冥冥中,注定他要和表妹生点什么事吧?
李向东一出门,就听见那门被很用劲地关上了,心里“咚”一声跳,有一种自尊被强烈伤害的感觉。他想,你也太那个了吧?我李向东就那么可怕吗?我李向东如果真那么可怕,你早就成了饿狼嘴里的羊羔了!他想,虽然,你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人,虽然,你很特别,那不毛之地极具诱惑和吸引,虽然,我李向东也有这样那样的念头,但我李向东最多也只是思想出出轨。
他心里说,这世上漂亮可爱的女人多了去了,诱惑吸引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我李向东都要把她们收为己有?就算我真有那本事那能耐,你还是杨晓丽的表妹吧?也算是我的表妹吧!
他心里说,我还算是个人吧?还懂得什么是廉耻吧?我怎么还能再犯同一种错?我绝对不能再犯同一种错了!杨晓丽不允许我犯那种错,大书记不允许我犯那
种错。我不能再对不起杨晓丽,不能再辜负大书记对我的期望。
后来,李向东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表妹总调不好水温?其实,刚接通热水器的开关时,热水器的水箱里还没有蓄存热水。在没有蓄存热水的状况下,表妹又怎么可以调出热水呢?当水箱里有热水了,她又只是扭那控制热水的开关。
在李向东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时,他先想到的是,他的办公室里有没有安装针孔探头?这个一直迷惑他的念头,此时,再次令他心惊胆战。如果,刚才那一幕被偷*拍了,他李向东还怎么见人?
他想,那岑秘书长还不至于卑鄙到这种程度吧?还不至于在浴室里安装针孔探头吧?真要这样,他李向东绝对不能饶恕他,非把他送上审判台不可!他又想,即使只是在他办公室里安装了针孔探头,他这落汤鸡的难堪被偷*拍了,似乎更能让人生出不着边际的想像?
李向东站在办公室里东张西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盯着他。
表妹从浴室出来时,李向东便钻了进去,仔细打量浴室里的每一个角落,现可疑的地方,便用手摸了又摸,后来,看见天花板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黑点,“轰”一声,仿佛头顶炸了一个响雷,紧张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可不仅仅是刚才那一幕被人窥探了,还包括他入住以来,所有的**都大白于天下,包括他的,包括杨晓丽的,包括他和杨晓丽的,当然也包括表妹的,表妹和他的。此时,他和表妹那点事算得了什么?
他几乎崩溃了,手忙脚乱地跑进办公室拿椅子,但他跑进办公室时,又有点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木木地呆站了好一会。
表妹正在上网,虽然今晚不是跟小军聊天。感觉李向东站在那里木头似的,好一会都没有持续的动作,便问:“你怎么了?”
李向东动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跑出来要干什么,便摇头摆脑地四处张望,跑去搬了一把椅子冲进浴室里。表妹见他失魂落
魄的样子,问:“生什么事了?”
他不能告诉她,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她?
表妹好奇地跟了进来,或者说,她不知他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六神无主,不得不跟了进来。她看见他站在椅子上,擦抹着浴室的天花板,一口气松下来,便有些责怪地说,天花板湿就??,还用擦啊!她说,你下来,让我擦。是我搞湿的,我把它擦干净!
(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1229章 我习惯关灯
李向东低头看了她一眼,说不用了,说我自己擦就行了,这就擦干净了。表妹并没有走开,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似乎觉得他不是在擦天花板上的水,否则,怎么就固定地擦某一个地方?
她问:“你在干什么?”
李向东没有答。这会儿,他已经把那个黑点擦干净了,悬着的心放了一半,却还站在椅子上,左右张望。
表妹问:“你找什么?”
李向东说:“没找什么啊!不是在擦这天花板吗?”
表妹说:“你太不会说假话了。”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想自己怎么那么笨呢?想自己面对官们怎么总能掩饰自己,不让别人窥探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面对女人,自己却总瞒不了她们?尤其是那些与官场没有关系的女人!在枝子面前,他不就常露马脚吗?越
想掩饰自己,却越掩饰不了。
表妹说:“你说话啊!”
李向东说:“你别管这么多,去上你的网吧!”
表妹问:“不方便说吗?”
李向东笑了笑,说:“知道还问。”
表妹不再问了,似乎还是想知道,站在那里不动。
李向东从椅子上下来,说:“我要洗澡了。”
表妹才脸一红,低了头,很不情愿地走开了。
李向东有点始料不及,明知道你有事瞒着人家,你不说还好,还要人家离开,是不是太不把人放眼里了?如果,换了杨晓丽,换了枝子,都会跳起来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他已经习惯挨这种骂了,也准备好让她大骂几句的,然而,表妹却平静地离开了。
他想,毕竟,那些都是他的女人,表妹和她们不一样,她还没到他的女人的程度,想骂也骂不出口吧!他又想,换了小倩,也一样会骂,且还会骂得更厉害。最后,他想,这应该是性格的关系,是自己以前没遇到像表妹这么能忍声吞气的女人。
这么想,李向东现,表妹确是没有骂过自己,每次跟她在一起,跟她谈话,她总是细声软声,像那次在家的浴室里,她也没有骂他,说话的口气倒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挣扎。他想,她怎么会是这种性格呢?她跟杨晓丽是姨表姐妹怎么就差别那么大?一个好像总抬着头,迈着大步,风风火火,让头旗样飘扬。一个却好像总低着头,不声不响,每迈动一步都怕踩死了蚂蚁。他想,会不会是因为她曾经受过的不如意呢?那种失去爱人的痛苦,把她折磨成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
洗澡的时候,李向东还在想着表妹的事。他是关了浴室的灯洗的,虽然也觉得检查得清清楚楚了,最后也认定岑秘书长再卑鄙,也不会在浴室里安装针孔探头了。但他还是把灯关了。
在黑暗里,想像力是非常丰富的,开始还想一些也算是正人君子的事,渐渐地,就变调了离谱了,脑子里全是那晚在家浴室里的景象。偏偏这晚,李向东受的刺激也够多的,总处于某种极度??状态。他想,保不准再有那么一次诱惑,自己或会难以像刚才那样控制自己。
他对自己说,必须消除这种极易??的状态!
他对自己说,必须适度削弱自己的战斗力!
李向东洗澡有一个习惯,喜欢把花洒喷头插在?上,站在花洒喷头下任水淋。杨晓丽曾说他这是懒人的办法,说手里拿着花洒喷头洗不好吗?想冲洗那里就冲洗那里。李向东恰恰认为,一手拿着花洒喷头洗不干净,腾出两只手来洗,不比一只手洗得干净吗?
这会儿,李向东站在花洒喷头下,淋浴着温水,两手便做着一件好久没做的事。他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心理上觉得自己应该要这么做,否则,这一晚自己可能会犯错。他是不能再犯错了!
他想着那晚的情景,想着一把把表妹拉进怀里,想着自己顶住她不知什么地方,想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傻,也感觉到表妹与别的女人不同了,竟没有马上意识到到底有什么不同,竟没能多看几眼那不毛之地。
双手很有节奏地刺激自己,感觉快要控制不住了,他突然命令自己停下来,他对自己说,你在想谁呢?你怎么能想表妹,要想也应该想杨晓丽,她才是你的女人,才是你这种状况干这种事应该想的女人。
他想,杨晓丽才是他最最可心的女人,从一个男人最本性的需要来说,她对他几乎是完美的。他喜欢她的丰盈,喜欢那一手握不完的??,喜欢那细细的腰,喜欢那硕大无比的臀,还有那一点也不惧怕他的承受力。
他想,怀孕以后,她虽然在承受力上削弱了,但她那些膨胀的变化,更让他迷恋,该膨胀越膨胀,该柔软的越柔软,于是,便感觉自己仿佛贴着她的背脊,可劲地让她??前那两团柔软变幻出各种形状,感觉自己在那同样柔软的股沟烫烫地滑动。最后,他幻想着是她握
住了自己,一会儿让自己在门口盘旋,一会儿又急地浅进浅出。感觉有点站不住了,想要寻找依靠了,他就想每每这个时候,便一手抱满了她的??,一手寻找她握他的手,像是要她允许他走得更深入更昂阔步。当然,是不能太深入太昂阔步的,那摸索的手就用足劲紧紧地抓住她的大腿。
他好一阵低吼,像野兽般低吼。
回过神来,好一会他都在想,那低吼的声音不大吧?表妹不会听见吧?
但是,从浴室里出来,李向东还有感觉到了一种渲泄后的轻松,想自己这会儿该是什么诱惑都能抗拒了。
表妹没在办公桌前上网,只是坐在沙上。这让李向东宽慰地想,她根本不可能听到他在浴室里低吼。坐在办公桌这边离浴室近许多,或许,还能听到点什么,沙离浴室那么远,怎么也不会听到浴室里的动静。
表妹抱着??,一副想着什么事儿的神情,呆坐在沙上,见他出来,
便看了他一眼。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那举止,那神情几乎就是杨晓丽的翻版。然而,吐出来的话却一点力度也没有。
她说,我想,有些事,你应该告诉我。
她说,我想,我应该有权知道生了什么事!
李向东说:“没什么事啊!”
表妹问:“你为什么把灯关了?”
坐在沙这边,可以完全可以看到那条走进卧室和浴室卫生间的过道,可以看到浴室卫生间门下缝隙是否渗出灯光。
李向东笑了笑,极力掩饰自己,说:“我习惯了。”
马上又意识到表妹在蒸汽房里看过他洗澡,补充道,我一个人洗澡时,习惯关灯。
表妹说:“应该是怕有人窥探吧?
李向东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有这种担心,这里只有我和你。”
表妹说:“窥探不会只有门缝里的窥探,还有更科学的方法。”
李向东笑了,说:“你多心了,我这里怎么会有更科学的窥探呢?”
表妹说:“那你刚才在找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在找针孔探头。”
她说,你自己懂得保护自己,懂得关灯,怎么就不想想别人?有人要窥探,不仅仅就窥探你吧?
李向东真有点不明白,既然,表妹已经猜到了他的担心,怎么还那么冷静?难道她被窥探了一回,就不怕第二回了?她也应该知道,如果有针孔探头,那是外人安装的,窥探的人就不是他李向东了。
分卷 第1230章 表姐妹
李向东还是要极力掩饰,说,是我太神经过敏,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刚才你都看见了,我很认真地检查过,并没现什么。他说,这只是我个人的怀疑,你别张扬出去,这种疑神疑鬼,是很遭人唾沫的,让人知道了,对我影响非常不好,所有的人都会看不起我。
表妹离开沙,又一次走进浴室。这次,她也像李向东那样东张西望,但她并不像李向东看得那么细,那怕是一个黑点也不放过。浴室里没有太多可移动的东西,最大的物件也就是那电热水器,感觉那电热水器是密封的,根本不可能把什么东西放进去。她叫李向东再搬一张椅子来,便也像李向东那样,站在椅子上,由于个子矮,她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天花板。把天花板的边边角角都敲了一遍,她便拍着手说:“庸人自忧!”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早说没事的嘛!”
表妹说:“你那种检查根本不合理,这么点地方,你可以一寸一寸看,但地方大一点呢?比如,检查你办公室那么大的地方呢?你也能
一寸一寸看有没针孔探头吗?”
李向东“嘿嘿”地笑,问:“你是怎么检查的?”
表妹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走回办公室坐回沙上。
李向东跟了过来。他说:“像这种先进技术,我还真有点搞不懂,我只知道那探头总得露在外面,所以,要找就得找那露在外面的探头。那探头才针眼那么大,找起来就很麻烦。”
他说,老实说,我一直都怀疑,有人在我办公室里安装了针孔探头,至于会不会在卧室在浴室卫生间?却应该是我自己多虑了,再卑鄙无耻也不会在那些地方安装的。他们要窥探什么?窥探我的私人生活有什么用?
他说,我知道,我的这种怀疑本身就不应该有,怎么可以不相信人呢?人家真会要用这种手段抓我的痛脚吗?如果,自己光明正大,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说,我们是自家人,才跟你说自
家话,才敢告诉你,我有这么一种怀疑。所以,你是不是告诉我,怎么检查有没有针孔探头才更合理,才不必那么麻烦?
李向东说话的时候,表妹的眼睛已经在四处张望。她示意他离她近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针孔探头主要有两种用法,一种传输信息,通过探头把窥探的信息传输到某一个地方。她说,我认为,在你这里,应该不会使用这种方法。没有一定技术,少数几个人是不能完成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些人,想要窥探你的人,应该与你身份职务相当,这些人,不可能掌握这种技术。
她说,还有一种方法运用起来会简单得多,就是把针孔探头的整套设备固定在某一个地方,用摄影的方式,直接摄录下来。当然,整套设备也很小,像一包烟那么大吧!
她说,这种方法要具备这样一个特点,要经常取放,所以取放要方便,不会安装在太高的地方。
李向东听表妹这一解释,开始感觉自己太可笑了,你李向东有多少秘密?人家一定要每天都
窥探你吗?每天都来取放那窥探设备吗?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吧?他想,真要窥探他,倒是前面那种方法实在。
他说:“前面那方法为什么就不行呢?安装在某一个地方,可以一劳永逸,也不一定每天都窥探,觉得某段时间应该窥探了,再窥探。”
表妹说:“跟你说也说不明,总之是不行。”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就不能说得简单明了?”
表妹说:“没必要那么做,投入太大,得到的太少,而且,还会承担高风险。不是吗?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取不走,不管多隐蔽,还是有可能会被现。”
李向东不好意思地摇头说:“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多疑得离谱了。”
他又叮嘱了一句,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谁也没说。
表妹问:“我能跟谁
说?”
李向东说:“就是杨晓丽也别说。”
这时候,他们已离开办公室。虽说李向东很感尴尬,但心里还是轻松了许多,终于,这些天一直压在??口的大石落地了。
李向东送表妹回岑秘书长的家。他们顺着湖边走,灯光有些暗,风有些清凉。表妹洗了,散出一缕香馥。快到那拐向别墅群的岔路时,李向东想告诉她,当初,自己有那针孔探头的念头就是因岑秘书长而起,终还是没说出口,想表妹对岑秘书长并没好感,应该不会跟他说太多的话。
表妹已经恢复了平静,她说:“这里的晚上有点凉。”
李向东说:“这是山里,有雾气。”
表妹说:“市县没有那么大的温差。”
李向东说:“这里一早一晚温度都比较低。”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杨晓丽的电话。他说,和表妹在一起。他说,没去哪,她去我办公室上网,现在正送她回住的地方。表妹说,让我跟她说说。她便接过手机,那一刻,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虽然曾告诉她别把针孔探头的事说出去,但还是担心表妹嘴快说了自己也不知道。听听表妹只是跟杨晓丽说装修的事,说那院子的设计,这才放下心来。
本来是一边走,一边说的,表妹到了岔路口却停了下来,像是还有好多话要说,回到岑秘书长家不方便。李向东便靠在湖的栏杆上,很有些无聊。表姐妹俩越说越起劲,一会儿很正经的样子,一会儿又“咯咯”地笑。后来,表妹看了李向东一眼,说:“不说了吧,表姐夫等得不耐烦了。”
杨晓丽说:“他不是送你回去吗?”
表妹说:“早到了。”
杨晓丽说:“早到他等什么?他回去不就是了吗?”
表妹笑着说:“这是他的手机。你还要说什么?打我手机吧!”
杨晓丽说:“好吧!我打你手机。”
表妹把手机还给李向东,说,你回去吧!李向东说,把你送到门口吧!表妹说,不用了。说她就在这等杨晓丽的电话。她说,时间也不晚,她还没想那么早回去。住在人家家里,本来就不自在,那岑秘书长又总拿一双看贼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因此,她还想在外面多呆一会。
杨晓丽的手机再次打过来,表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才知道原来是李向东的手机响。她说,怎么还打你的手机?李向东哪知道,接听了,却听到杨晓丽说,表妹还跟你在一起吧?
李向东说:“你不是打她的手机吗?怎么还打到我这来。”
杨晓丽说:“她的手机关机了。”
李向东便问表妹,你怎么关机了?表妹像是想起了什么
,说,我忘带充电器来了,手机一早就没电了,我没带出来。杨晓丽便责怪地说,这的脑袋都干什么了?一点记性也没有。表妹说,你还好说我,我这是为谁啊?为我自己吗?我跑到青山市来,给你做牛做马,一句好话也没有。她说,手机没电我比你还急,家里有事都不知怎么找我了。杨晓丽说,这有什么难,叫你表姐夫明天给你弄一个充电器就是了。她说,今晚就不跟你说了,早点睡吧!
表妹说:“早点睡,还不是想要我养足精神,明天好为你们做事!”
杨晓丽便在电话里“咯咯”地笑,说:“别墅装修好了,叫你表姐夫好好谢谢你!”
表妹问:“怎么谢谢啊?”
杨晓丽说:“怎么谢都行!”
(鲜花鲜花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