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八六八章 我没顾虑我上
澄副书记还是江边市委书记的时候,杨晓丽作为市县电视台的主播采访过他,她说,她要把他招商引资的新鲜经验到市县去,希望这块“他山之石”能把市县招商引资的大门敲得更宽敞。那会儿,他就很喜欢这个女主播了。当他们面对面坐着,当她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时,他的心暖暖的,想江边市怎么就没有这么可人的女主播?后来,他不得不承认,江边市电视台并不缺靓女,只是,他对江边市的女主播一点兴趣也没有?
或许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缘故吧?
毕竟,杨晓丽是市县的靓女,你并不知道她太多情况,你只知道她是靓女,只知道你喜欢她,而且,你也有可能让她喜欢你。如果离得近,大家太了解,你就会知道她有没男朋友?知道她是谁谁的女儿谁谁的亲戚,同样地,她也会知道你的家庭你的家人,因此,你就不能不有所顾忌,想要接近她靠近她,心里便会有一种无形的负担和压力。
有一段时间,他经常与杨晓丽通电话,且还去市县看过她,那时
候,他仿佛成了一个坠入爱河的小男生,听到她的说话声就会心跳,和她在一起却又不敢抬起头来看她。他总给自己编各种各样的理由,说他刚好有点事过来和市县商量,所以,来看看她。说地级市安排他们来市县开会,会议结束了,想想他在这还有个朋友没见,所以就留下来了。
杨晓丽便笑,说,澄书记一点架子也没有,我这种小人物,你也能记在心上。她说,如果,你调到市县来当市委书记,我们可能天天都能见面了。这话对杨晓丽来说,只是一种客气,一种礼貌,澄副书记听了,却浮想联翩,于是,每一次,和杨晓丽见面后,他都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总希望下一次自己能表现得更好一点,能更大胆更直接一点。
他想,她知道他对她有那意思又怎么样呢?他不就是想要让她知道吗?就算她不愿意以有什么呢?了不起以后不见就是了,这总比像现在这么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要好吧?
最后那次去市县见杨晓丽他却扑了空。事先,他并没通知她,他想,你是有事才去市县的,在市县突然想到她才是,太早通知
她,反而让她觉得你图谋不轨。他还是不希望她认为自己图谋不轨,倒希望让她意识到,他是在与她多次交往中不知不觉喜欢她的。他在一家他们经常去的咖啡厅坐下来之后,才打电话给她,他问,最近忙不忙?问可以赏脸出来坐一坐吗?
她在电话里说,你又来市县了?最近,地级市委的会怎么总在市县召开?
他装着很轻松的样子,说,可能是觉得我们应该见面了,所以,组织就安排我们在市县见见面了。
她说,这次真不好意思,我不在城区。我已经调到下面镇了,在下面镇挂职。
澄副书记听到这消息,心“咚”地一声凉了半截。
那会儿,到基层挂职还没有成为一种制度,或者说,只是刚实行这一制度,因此,抽调到基层挂职的人不多,都是原单位的精英,这些精英回来,定要提拔,定会走得很远。
他想
,杨晓丽真的就是作为精英抽调到基层去挂职的吗?一个女主播怎么会进入组织部门的视线吧?他把江边市那几个主播,包括男主播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怎么都没觉得他们具有在官场上混的潜质。倒是那些节目策划还有点组织协调能力,貌似杨晓丽不是节目策划吧?
他马上得出一个结论,杨晓丽并不是他印象中那么单纯的女主播。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下竟隐藏着一股子强烈的权利欲。这种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还狠,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往往会不择手段。
他认定,她能到基层挂职,一定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伎俩。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主播难道就只有你瞪着她?很多人都会瞪着她!比如,市县的市委书记会不会也瞪着她呢?就算没瞪着她,她为了实现她那强烈的权利欲,愿意付出某种代价,哪个男人又能扛得住?
他得出这个结论,心便彻底凉了。
几年以后,澄副书记调到地级市任职后,杨晓丽竟坐直升飞机似地窜上市县副市长的位置,他就更肯定
了自己当年的结论,多少便庆幸自己没有卷入这个漩涡,然而,再见到市县那个市委书记,他真假恨不得把他撕个七八烂。
终于,他找到了机会,那个家伙和钟市长闹得乌烟瘴气,地级市委书记征求他澄副书记的意见,把那家伙调离市县,安排去什么岗位合适?他便借机报了仇,说了许多那家伙的坏话。当然,要说的坏话很多,未必就一定要提这种男女之间的事。
听说李向东和杨晓丽搞在一起,澄副书记又郁闷了好多天,想你杨晓丽原来也不过是这种货色,想当初自己还真把她当宝贝了,自己真他妈瞎了狗眼。始料不及的是,李向东和杨晓丽竟然结婚了,澄副书记差点没笑得背过气,想李向东呀李向东,你真是个缩头乌龟,我瞎了狗眼还可以原谅,你明知道那么大一顶绿帽还偏要往头上戴,岂不让天下人都看不起你?
那曾想,现在黄闲从也对杨晓丽感兴趣了,真不知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他不得不好好思考,是自己瞎了狗眼,还是这杨晓
丽确有什么独到之处?漂亮是不可否认的,而这些年,她的漂亮又增添了许多韵味,一则因为职务升迁不知不觉间,流溢出一种非凡的气质,一则因为她更成熟丰盈,周身都颤动着迷人的诱惑。
澄副书记刚调到地级市任职时,担任的是副市长职务,大小副市长接触的机会比较多,除了工作,也经常参加一些工作性质的联欢,比如吃了晚饭,大家唱唱歌跳跳舞。每当澄副书记搂着杨晓丽在舞曲里漫步时,他那早年的冲动又在心度里涌动,经常就想要自己把杨晓丽揽进怀里。
要知道,澄副书记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黄闲从已经把他打造得只要能明码实价地谈交易,他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每一个可以谈得拢的女人。他和那些女人跳舞,从来就不会有间隔,甚至于,跟黄闲从的那些三流演员末等明星跳舞,他也要吃她们的豆腐,或是故意把舞步迈得大一点,把她们的??挤得扁扁的,或是很不经意地把手滑在她们的臀上。有人就曾向黄闲从投诉,说你那个当官的兄弟欺负你,竟然吃我的豆腐。黄闲从从不介意,说,这怎么会是欺负我呢?这是看得起我。这说明,我的东西他也喜欢,也垂
涎三尺。他对澄副书记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你觉得合适,这套衣服你随时可以拿去穿。澄副书记说,你这是什么话?朋友妻不能欺!黄闲从说,这是我的妻吗?你要用拿去用!澄副书记没黄闲从那么豁达,即使那女人再漂亮,既然黄闲从再无所谓,他都觉得恶心。
如今,黄闲从竟要对杨晓丽下手,他真不知该说什么?
黄闲从说:“我太了解你这人了,你只是眼看手勿动的那种人,看着好,自己又不敢动,现在是又不忍心让我动。”
他说,我从来没把我那些女人当回事,只要兄弟觉得开心就行。当然,我也不勉强你也学我那样。你不动,我不勉强你,你不让我动你的女人,我也绝对不动。但是,这杨常委,是你的女人吗?你不敢动就不是你的女人,为什么就放在那里浪费?为什么就不能让给兄弟?
他说,你有各种各样的顾虑,我很同情你,但我没有顾虑,只要我看上的女人,我就一定要想办法推倒她,杨常委也一样。我就不相
信,我跟她动粗,她会告我强*奸。
他说,如果说,我怕女人告我强*奸,反倒更怕那些三流演员末等明星。像杨常委这样的人,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她把我告进监狱里,对她有什么好处?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在官场上混?
黄闲从恬不知耻说:“女人我比你了解。这种女人只能哑巴吃黄莲,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澄副书记一直没有再说什么,这让黄闲从摸不清他的底细,说真的,黄闲从再怎么无赖,也不会无赖得因为女人惹他不高兴。他想,你澄副书记不让我碰杨晓丽,我就暂时不碰,再说了,这就是想碰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哪一天时机成熟了,或许,你澄副书记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八六九章 天塌不下来
这天晚饭并没吃得太奢侈。其实,吃饭从来就不会奢侈到哪去。钱主要还是化在酒上,杨晓丽说什么也不喝酒,说明天庆典活动就开始了,今晚如果喝醉了,有可能误事。因为,还有许多工作可能还没做细,今晚还要好好考虑,如果,现漏洞,还要布置补漏。澄副书记也不让喝,说今天很重要,很关键。因此,他们只要一瓶红酒。
黄闲从心里很不高兴,对澄副书记说:“你这人真不够兄弟。他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一直没把我当兄弟,明明是自己不敢动的女人,怎么就不让兄弟动?”
说这话的时候,黄闲从已经喝了不少酒。
吃了晚饭,离开酒店,跟杨晓丽分了手,黄闲从就把澄副书记带到了一家**。两人要了四五个小姐陪喝酒。喝得兴起,黄闲从便把心里憋屈的话嚷嚷出来了。
澄副书记酒也喝了不少,也对他不客气了,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动呢?我动了要告诉你?”
黄闲从“哈哈”大笑,说:“你要敢动,还用等到现在?早些年就动了,早些年,杨常委那还是水灵灵掐得出水。”
澄副书记说:“早些年我认衰仔,我还没那胆量。现在,我怕什么?我还跟她扮纯情?我决定动她,决定推倒她。”
他说,早些年,她是年青是水灵,但是,你不知道,她现在比早些年还更有魅力,更让人心动。女人不是越年青越有吸引力的,到了她现在这个年龄段,拥有她那个位置,才流溢出一种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说,你说得完全正确,我动她推倒她,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她敢找我的麻烦?先,她要考虑她自己会不会有麻烦?貌似她的麻烦比我还大。她只能哑巴吃黄莲,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吐。
澄副书记“哈哈”大笑说:“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黄闲从假装苦着脸说:“我这不是自己倒
自己的台吗?不是把一个好端端的女人推给你了吗?”
澄副书记说:“你这是什么话?你口口声声嚷嚷什么兄弟?这像是兄弟说的话吗?”
黄闲从说:“你把我当兄弟了吗?我今天现,你根本没把我当兄弟!”
澄副书记说:“做人可不能没良心?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兄弟?缺了我,你黄闲从能有今天?我敢说,你那个狗屁企业分一半股份给我,也一点不过。我跟你要了吗?跟你抢了吗?现在,不就只是跟你抢一个女人吗?你就跟我闹了?”
他说,你要记住,这个女人是我先看中的,我不是不想推倒她,是还没到时候,是时机没成熟,现在,我认为机会到了,时机成熟了,所以,我不能让给你,我一定要跟你争。
他说,如果是兄弟,你就别对她动坏心眼,你就应该把她让给我,化那点钱就心痛了?你化冤枉还少吗?化了冤枉钱屁也捞不到的时候还少吗?这一次,你就当成全
兄弟,就当那钱是化在我身上又如何?
黄闲从说:“好,好。我不跟你争,我从来就不会跟你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有今天这种豪气,我成全你,既然你够胆推动她,我就给你机会,女人对我黄闲从算什么呢?就是件衣服,你觉得喜欢就拿去?”
澄副书记说:“你这是什么话?你这话我不爱听!貌似你这是让我给?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需要你让吗?你抢得过我吗?”
他说,你给我听着,我要你跟我公平竞争,你把你的招都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那几个钱有多大魅力?你那几个钱就能放倒小杨?
他说,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使阴招,别玩迷*魂*药什么的,你对那些破演员明星怎么使都行,但不能对小杨玩那个,我们只玩明枪不玩暗箭!
黄闲从“嘿嘿”笑,说:“我怎么玩得过你呢?我不玩可以吧?我退出可以吧?”
澄副书记说:“不行,现在你没有退路了,你把你企业那点家当都变卖了也要跟我玩!”
他可不是随口说说。他突然觉得黄闲从看上杨晓丽真是对他的耻辱。杨晓丽是你黄闲从能看上的吗?你竟把杨晓丽跟你平时玩耍的女人混为一谈了。杨晓丽在乎你那几个钱?杨晓丽貌似更在乎权利。你黄闲从能满足杨晓丽的权利欲吗?
有钱就能买到权利吗?
你可以用钱买个政协委员,买个人大代表,那算什么权利?权利在谁手里?权利在**的手里!我澄副书记的能耐就在于手里有权,我可以满足杨晓丽的权利欲!
澄副书记到了地级市,杨晓丽的升迁终于弄明白了,权利也可以与女人明码实价地谈条件。他就曾利用手里的权利推倒过几个女人,那些女人有为丈夫升迁跟他谈条件的,也有为自己谈条件的。这些女人推倒了也就推倒了,完事以后,她们还要感谢他,好像她们早巴不得他推倒她们,如果他不推倒她们,倒有点天理不容了。
然而,也曾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澄副书记就没能随人家的意。人家想要把丈夫弄到一个油水部门当副局长,但争那位子的人后台比他还强硬,他不得不知难而退,不得不让那人去一个普通局当副局长。
人家当然不愿意。
澄副歉,说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说现在坐那位子的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但人家也说,我就是等闲之辈了?这话一出,澄副来者想要干什么了?有那么一刻,他真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不过,澄副书记毕竟也不是好欺负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再理亏也还是能硬挺一时半会的。
他缓了一口气,说,你想要怎么样?你想要胁我吗?想要一拍两散吗?他说,这事捅出去通了天,我最多也就捞个处分,处分对我来说,算什么?但是,你却是永远落得个坏名声。还不只是你,你丈夫那个副局长肯定也当不了,你丈夫也绝对不愿一辈子让人戳脊梁永远抬不起头!
他说这些的时候,心很虚,想如果那人再反戈一击,自己就不能再撑下去了,一定要以和为贵,你把人家睡了,没给人家办成事,你还有理了?位子不理想可以再想办法嘛,现在不行,还可以等一等吗?你澄副书记不是流氓无赖,千万别人家动蛮的,你玩不过人家!
也就在这一刻,他的威风却把那人镇住了。她说:“我也不是一定就要那个位子,但你说的话总不能不算数吧?你不能太欺负人!”
澄副书记立时现对方比自己还心虚,就软中带硬地说:“谁都希望能坐个好位子,所以,越是好位子付出的牺牲就越大,你怎么知道人家付出多大的牺牲呢?好歹你也得到了回报,有时候,见好就收是最明智的,硬要跟人家拼,说不定,到手的东西也会失去!”
他说,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再考虑清楚一点。
人家一点底气也没有了。那会儿,澄副书记想要再推倒她一回,她也不会再有异议了。不过,他却索然无味。不知为什么?这些人,没推倒的时候
,还很有一种冲动,一旦推倒了,真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他想,这些人了不起也就属于那种快餐的性质,有时候,还不如那些三陪小姐,小歌厅里那些不入流的歌手舞蹈演员。
是否有一天,杨晓丽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呢?
对于杨晓丽的眷恋,使他意识到,一旦推倒她,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她,那可是他多年的心愿,多年的情结。然而,真要是那样的话,他想,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能够了却一个心结,不必再觉得这世上竟还有这么一段遗憾。
澄副书记静静躺在床上想着这个事。那是在**的一个房间里。他和黄闲从已经从一楼的歌舞厅移到了五楼的休息间。自然是一人一个房间。这**共有五层,每一层都是很讲究的,一楼唱歌跳舞,二楼健身桑拿,三、四、五楼却是特殊服务区,但每一层服务的档次是不一样的,越往上,服务质量就高一个档次,五楼便是这**的五星级服务了。
他酒喝得迷迷糊糊,也想得迷迷糊糊,被动
地任由两个服务小姐向他提供五星级的服务。
当他彻底瘫软的时候,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他要设一个圈套设一个陷阱激杨晓丽的权利欲,让她一步步迈进他的圈套,掉进他的陷阱!
(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八七零章 不动声色
李向东被邀请参加了江边市的庆典活动。和他一起前往的还有钟市长。出前一天,他打电话给钟市长,问他是在地级市的家里过周末,还是呆在市县?如果呆在市县,他们乘一辆车去吧!钟市长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吗?他那是做样子给地级市领导看的,市县的党政一把手已经解除不团结因素,可以单独坐一辆车了。
钟市长说:“我早点出吧!先回市县,然后再和你一起去江边市。”
李向东便说:“不必那么麻烦了。”
钟市长说:“不麻烦!反正我也要回市县拿点东西。”
拿什么东西呢?
一想就知道,参加这种庆典,什么也不用拿!那不过是个借口,既然,李向东提出一起前往江边市,钟市长也觉得有这个必要,他李向东需要让地级市领导看到他们党政一把手能够坐在一辆车里,那他钟市长同样也有这个希望。
江边市的庆典活动定在上午十点开始,钟市长上午八点半就赶回市县了。那会儿,李向东已经在市委大院的门口等他。
钟市长的车还没出现之前,李向东打了一个电话给陈小雨,问他方家村那边有什么动静?他问的是绮红的事,那天,她回去后,方家村的人对她有没起疑心?陈小雨说,应该没什么事,方家村的人似乎已经不再关心上访的事,把心思都放在建旅游景点建沙雕上了,根本没人去考虑会是谁泄露了秘密。李向东说,还是小心一点,说我们再不能给绮红增添任何麻烦了!陈小雨迟疑了一下,想告诉他枝子受伤的事,想了想,却没说。他想,还是让汪秘书去照顾枝子,让汪秘书更有个表现的机会,如果李向东却探望她,枝子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钟市长从驾驶位上下来,早也在市委大院等着的司机便跨上了驾驶位,于是,钟市长便示意李向东坐在副驾驶位上。李向东说,你坐吧,我不习惯坐那个位子,那个位子上高要绑安全带的。
两人一前一
后上了车,钟市长便问,你这是不是参加完庆典就不回来了?李向东愣了一下,问,怎么?你不准备送我回来?钟市长笑着说,杨市长这个周末肯定忙得够呛,肯定没回家,说什么这庆典结束,你也应该留在江边市吧?李向东说,我留在她那干什么?明知道她忙,还留在那,找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是活找罪受吗?钟市长说,这夫妻异地工作,真有许多不便之处。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笑着问,你这是在向我提意见吧?是不是觉得,我在关心同志生活方面,还有许多做得不够的地方?钟市长是明白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李向东的意思。
他说:“我可没有这方面的要求。我只是担心你,我是老夫老妻了,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结婚才几个月,这新鲜劲还没过呢!”
李向东说:“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杨晓丽那个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在家不在家也一样。她在家,我反倒要忙,反倒要做饭给她吃。”
钟市长笑着说:“她级别可真够高的,要市委书记给她做饭。”
李向东不想谈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便问他最近在忙什么?说最近,自己总在下面各镇跑,城区的事希望他多关心了。他告诉钟市长,海边镇和古兜镇遇到的情况,告诉他一切已化险为夷,朝着有利的方向展,说不过,回头一看,还有一点稍显不足,这展镇级经济,二十多个镇,只有两个镇动起来好像还不够,如果再有个什么办法,能让至少七八个镇动起来就理想了。当然,那几个镇不一定就有什么太突出的成绩,只要有点动作就行。
钟市长也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也正想跟你商量这个事。”
李向东问:“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那几个镇动起来?”
钟市长说:“搞农村乡下工作,是我的弱项。”
李向东说:“那有什么强项弱项的?其实,这工作都是互通的,你不就也感觉到只抓两个镇还显薄弱吗?有点有面,这工作才算全面。抓城里是这个道理,抓农村也是这个道理。”
他说,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找农林水部门探讨探讨,听听他们的意见,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什么办法,让这个面动出来?
钟市长说:“下个星期吧,我抓一抓这事,有什么好办法及时向你汇报。”
李向东就说:“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诚心诚意的。虽然他们之间有过龙虎斗,但是,你李向东降服了人家,就不能斤斤计较,有机会也应该让人家表现一下自己,都这时候了,你还担心他的风头能盖过你吗?风头无法盖过你后,你就要让他时不时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否则,他更会站在一边看热闹。
李向东真正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出来。现在,觉得机会也差不多了,才说:“其实,你也别怪我多心,你刚才那番话说到了我的软肋。我经常也觉得自己在关心同志生活方面存在严重不足,一心只想着工作,只希望别人把工作做好,往往就把别人当成没情感的机器人了。”
他说,我一直都没注意到,汪秘书还是单身。哪天,在海边镇,看见他跟枝子很亲热的样子,我还把他狠狠训了一顿,叫他注意影响,叫他生活检点一点,真把汪秘书骂得哭笑不得。
他说,后来一了解,人家在谈恋爱,羞得我真想找个地缝往里钻。
他说,细想想,他们两人还挺般配的。我们当领导的,有机会真该为他们创造点机会。我是不好意思再跟他们提这事了,你见到他们的时候,给他们鼓鼓劲劲,??风,让他们这把火烧起来!
钟市长问:“真有这事?”
李向东说:“你可不要比我还官僚呀?不要哪一天,见他们在一起,也像我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把人家凶一顿!”
钟市长说:“我好久没见过汪秘书了,也好像没见过枝子了。”
李向东知道他在说假话,但正因为他说假话,李向东才知
道,自己那番话起作用了,他不动声色地提醒钟市长,别想在枝子那捞什么便宜,别想对枝子图谋不轨,人家汪秘书可是跟她正经谈恋爱,你想要插一腿,插得进去吗?别丢人现眼好不好?
在车上说说讲讲,就进江边市城区了。钟市长打电话问江边市市长,庆典活动在哪个方位?江边市市长也懒得多罗嗦,叫他们到江边市最高那幢大厦等,他叫他的司机去接他们,去带他们过来。等他们七拐八拐到了庆典仪式的主会场,才知道,真要他们自己来,早被警察拦在十公八公里外了。
下了车就那么巧,地级市委的中巴也到了。江边市邀请了地级市四套班子领导来参加庆典活动,地级市委一个中巴,把四套班子都载来了。地级市委书记、市长张志东也刚好下车,见了李向东和钟市长就过来握手,李向东和钟市长那敢怠慢,急走几步,手却比脚步还要快,步子没迈出去,手已经伸出去了。
地级市委书记握着李向东的手,看着钟市长说:“你们是一辆车过来的?”
李向东说:“这不是向领导学习,节省车油费吗?”
地级市委书记说:“我问你了吗?”
钟市长忙说:“李书记的确是这个意思。”
地级市委书记说:“不错,不错。看到你们坐一辆车,也让我看到了市县的希望!”
张志东说:“大书记这话很有内涵,意味深长呀!”
地级市委书记说。希望你们继续保持这种良好状况,把市县带上一个新台阶。李向东说,会的,一定会的!钟市长也点点头,心里却很郁闷,想自己只是当了一个配角,一个被主角完全占了光彩的配角。
(祝大家中秋愉快!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八七一章 不出那风头
老江书记也凑过来了,笑着问,我这人笨,脑子转不过来,什么意味深长?没听懂话里有什么含意。李向东打哈哈说,我脑子也不好使,好像也没完全听懂那话里的意思。张志东说,你们这市委书记是怎么当的?大书记的话都弄不懂,以后还怎么贯彻落实领导的讲话精神?
李向东说:“主要还是水平没跟上!”
老江书记说:“你那水平要是能跟上,市县那小地方还留得住你?”
李向东说:“你这话让人服气!”
老江书记“哈哈”笑,说:“我现你这几个月表现得还真不错,经常把马屁拍到我这来了。”
李向东问:“有吗?我这是拍马屁吗?我可是老实人,说老实话。”
地级市委书记说:“好了好了,都别拍了。”
张志东问老江书记:“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没大没小的?李向东要拍你马屁?他见了我,好话都没一句,怎么就拍你马屁?”
老江书记说:“你大市长只是管他的工作,那还算不了什么?我管不了他的工作,管他家里的就够他呛了。周末不让他老婆回家,也不让他来江边市,还不要了他的命?”
张志东这才明白老江书记的话,便“哈哈”笑了起来。钟市长站在一边笑,一句话也插不上,在这几人中,他算是小字辈,不说话比说话要好。
他们还没进入会场,就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礼仪小姐给他们带嘉宾??花,因为下子来了二三十人,礼仪小姐有点忙不过来,他们说话这几人就有意识地站在那里等。老江书记眼尖,一眼看到了人群里的杨晓丽,就向她招手,杨晓丽一见那站着的几个人,不想过来,却又不得不走过来。跟地级市委书记、市长张志东、钟市长都打了招呼握了手,老江书记就指着李向东问,这位李书记你不认识吗?杨晓丽说,我就知道你想戏弄人!张志东问,怎么是戏弄人?你不该过来跟大书记打招呼吗?不该过来跟我打招呼吗?不该过来跟钟市长打招呼吗?杨晓丽说,大书记,你要给我作主,我这过来也不是,不过来也不是。地级市委书记笑着说,你不是过来了吗?
他说:“这市县的李书记,他们认不认识也就算了,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就算第一次见面吧!这第一次见面,你对人家热情一点,你应该代表江边市委市政府,给我们李书记戴??花。”
老江书记说:“我也正想这么说呢,竟让大书记先说了。”
这么说完,就带头鼓起掌来,几个人一鼓掌,其他人没弄清楚是什么原因,便都过来围观。,莫明其妙之间,李向东和杨晓丽就被围在人丛中了。
老江书记嚷嚷着:“拿??花过来,拿??花过来!”
一位礼仪小姐没完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忙拿了??花跑过来,看看杨晓丽戴着??花,想必是要给李向东戴??花了,于是,就挤进人
丛,很礼貌地想给李向东戴??花。老江书记说,这花不用你戴,你交给杨常委,让她给嘉宾戴。杨晓丽知道如果自己再扭捏的话,这些人就更得逞了,自己就更下不了台了。她对那礼仪小姐说,把??花给我。那礼仪小姐还没弄清楚谁是杨常委,听到杨晓丽这么说,就把??花交给她了。
杨晓丽说,不就是戴??花吗?这有什么难的!戴好了,她又问,还要不要代表江边市委市政府拥抱一下?此话一出,大家“哄”一声笑了起来,杨晓丽也忍不住笑了,老江书记笑着说,没劲没劲!人家私下里的要求比我们还要高!杨晓丽还在笑,一边笑一边说,老夫老妻了,还怕你们戏弄?有人却不放过杨晓丽,说,说话要算数,说过拥抱就一定要拥抱。这下子,杨晓丽倒犹豫了,心里想,你李向东还没向我认错呢,就想要我拥抱你?
这一犹豫,就有人起哄了,说,不能只是说说,要有实际行动!
杨晓丽不得不和李向东拥抱,但是,她藏在李向东腋下的手却狠狠地掐了一他一下。李向东那想到她会来这招,脸皱了一下,忙又
不得不堆起笑,看杨晓丽那眼神流露出一丝儿作弄人的得意。
澄副书记一直在庆典仪式主会场的主席台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因为,他是本地人,早就来了,早就戴好??花安排坐在主席台上了,见这些人吵吵闹闹的,便觉得这些人真够无聊的,这有什么好笑好闹的?人家夫妻之间什么事没干过,还怕你们这么作弄他们?
然而,当他看到李向东一脸得意的神情,心里就狠狠地骂了起来,你这还得意?你***还得意得起来?你这个戴绿帽的缩头乌龟,是不是绿帽戴得越多你越得意呀?那你等着吧,老子很快就会送你一顶大绿帽了。
这么想,他心里便觉得爽快了许多!
李向东那知他心怀鬼胎,上了主席台,还特意绕了一个大弯过去跟他打招呼握手。他也堆着一脸的笑,本来已经坐定了,还站了起来。
主席台布置得很大气,可以坐百多人,共分四排,第一排坐的是特邀的省领导
,包括部分省厅领导,以及地级市主要领导和江边市的老江书记和市长;第二排坐的是除主要领导外的地级市四套班子领导和各区市(县)的市委书记和市长,第三、四排坐的是除江边市老江书记和市长外的江边市四套班子全体领导。
其实,庆典活动的开幕仪式很简单,先由主持人宣读部分地区单位的贺词,再由老江书记讲话,最后,邀请省领导、地级市委书记、市长张志东,以及江边市老江书记、市长共同举行一个庆典活动的启动仪式。那象征启动的形式是一个像蓝球般大的玻璃圆球,架在一张铺着红绸缎的桌子上,参加启动的各级领导便在桌前一字摆开,当主持人宣布,江边市大型庆典活动启动时,领导们便向前一步,每人伸出一只手触摸那玻璃圆球。
刹那间,锣鼓喧天,彩炮齐鸣。
至此,整个开幕式也算是结束了,大家依然没动,坐在主席台上观看文艺巡游的队伍从主席台上经过。文艺表演自然吸引大家,但是,主席台上这些人似乎对穿插在巡游队伍中那十辆八辆彩车更感兴趣。大家议论着每一辆彩车的
造型是否体现了行业的特点,是否凸显了江边市这个行业最闪光之处,以及这些彩车排列的先后。
杨晓丽本是坐在主席台第三排位的,文艺巡游一开始,她就坐不住了,觉得自己负责巡游这一块,不能也像人家那样坐着观赏,即使巡游的队伍不会出什么事,自己也应该体现出一个指挥者的姿态,于是,就离开了坐位。
老实说,作为一个指挥者,最理想的地方就是站在主席台上,也不用做出什么动作,就那么稳稳地站在那里注视着巡游队伍就够了。然而,杨晓丽不出这个风头,她怎么能站在各级领导面前注视巡游队伍呢?
她走下主席台,站在巡游队伍就要经过主席台前的一方,时而作着手势要大家把手里的花环舞得更起劲,时而示意大家挺起??膛,精神更饱满一些,时而指着彩车上的人,示意他们保持一种微笑。
李向东坐在主席台上,一会儿看看经过的巡游队伍,一会儿看看指挥这支队伍的杨晓丽,心里想,这个女人,完全进入了一种工作状
态,这会儿,除了工作,她把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他想起她刚当副市长时,总流露出的那种心虚和惶惑不安,再看看现在的指挥若定,已判若两人,想一个人只要把她(他)推上某一个位子,只要她(他)用心,总能成大器。
杨晓丽便是这么一个人,她离开市县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可说是白手起家,但在她的努力下,还是依然工作得有声有色!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只是少了许多女性的温柔!
他想,这温柔的缺少,损失的只是自己,却让更多人得宜了。
这会儿,他想起刚才,她当着大家的面拥抱他的时候,狠狠地掐他那一把,想她心里还有气恨他呢!当然,那气恨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否则,她会远远地躲开那个场面,才不会被老江书记现,被大家作弄。
他想,说什么自己也应该放低姿
态,向她认错。本来也是自己的错!
他算了算,也有两个星期了,这一斗气,两个星期就过了。想自己如果不向她认错,她还真有一种不原谅他的味道。
(祝大家中秋愉快!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八七二章 扮弱者博同情
巡游结束后,开幕式的整个活动便告一段落了。这也到了午饭时间,江边市委市政府准备了午餐宴请特邀嘉宾。大家都知道,整个庆典活动还将继续,但是,嘉宾们吃了午餐便可以各回各地散了。老江书记当然是盛情挽留,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然而,对李向东的挽留却多少是有些诚意的。
他说,你急着赶回去干什么?这江边市也算是你的家吧?以前,你周末还跑到这来呢,我搞这么大型的庆典,热热闹闹的,反倒留不住你了?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杨常委的面子上吧?
他说,这不是周末吗?你回市县也没什么事干,留在这里给我助威,给杨常委压阵。如果,觉得杨常委那住得不舒服,我叫人在酒店安排个套房给你。
他说,晚上还有烟花晚会呢,这是整个庆典最精彩部分,也是杨常委最得意之作。她可是在我们江边市开了先河。我们江边市是个新市小市,还是第一次举办烟花
晚会。这次举办烟花晚会,是由企业老板冠名赞助的,动企业老板赞助这种政府举办的活动,在我们江边市也是第一次。你不留下不行!
李向东笑着说,我留在这里容易,但是,你们杨常委哪有时间陪我?你不能要我一个人傻瓜一样呆在这里。话虽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想留下的,他说,我还是请示请示吧!看看你们杨常委欢不欢迎!
这可是一个打电话给杨晓丽的最好借口了。
拨通了杨晓丽了手机,才知道,巡游还没有完全结束,还在江边市城区的大街上行进,李向东听到手机里传过来的喧闹声。
他问:“还没结束呢?”
杨晓丽说:“就快了。”
他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呢!”
杨晓丽一听这话,就板起了面孔,问:“
有什么事?”
他说:“老江书记叫我留下来,你说,我是留还是不留?”
杨晓丽反问他:“你自己说呢?”
他说:“老江书记盛情难却。”
杨晓丽说:“那还用打电话给我?”
他说:“我这不是,这不是……我是两难呀!我留下来怕没人接待我。”
杨晓丽说:“老江书记要你留下还会不接待你?”
李向东嘻皮笑脸的说:“如果你接待我,当然更好。”
杨晓丽说:“我没时间接待你。我现在还没吃饭呢!巡游结束,吃了饭,我还要检查晚上的工作,特别是要检查烟花晚会的工作。”
李向东说:“那你
更应该接待我了,可以要我和你一起去检查工作。你不是不知道,早几年,市县举办建市二十年庆典的时候,我是整项庆典活动的总指挥,有我给你压阵,保证你不会出漏洞。”
他那知道,这话却把杨晓丽激怒了,她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你压阵,我就会出漏洞吗?我告诉你,没有你,这地球一样转,江边市有过你吗?江边市不一样展迅,形势大好!”
她说,你回去,这里不欢迎你!至少,我不欢迎你!
杨晓丽最担心什么?最担心就是有人说,她是靠丈夫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你李向东要和她一起检查工作,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她杨晓丽心里没底,要老公从市县大老远跑来给她压阵吗?
李向东听她这么一通叫,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杨晓丽温柔少了,工作能力强了,自己怎么还能停留在以前那种思维里,怎么还是那种旧的观念?你还经常说她这不行,那也不行,她能接受吗?在她面前,你要表现得像个弱者,博取她的同情
,或许,还能起一点作用。表现得比她还强,她倒会遇强更强,最终,只会火星碰地球,两人都碰得头破血流。
这么想,李向东只得改变策略,叫钟市长先回去,他说,老江书记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意思不留下了。钟市长问,要不要送你去江边市府大院?李向东说,不用了,杨晓丽已经派车来接我了。这么说着,他就往酒店的大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杨晓丽。
他说:“你不让我留在这,总得派司机送我回市县吧!”
杨晓丽愣了一下,问:“你的车呢?”
李向东说:“我是坐钟市长的车来的,吃了午饭,他就走了。”
杨晓丽说:“你不能叫你的司机过来接你吗?”
李向东说:“叫他从市县赶过来,我岂不要在这等一个小时。”
杨晓丽说:“我的司机跑一个来回,还要两个小时呢!”
李向东便收线了。他想,我就不相信,你杨晓丽这次还不打电话过来?难道你就看着我一个在留在江边市,就让我一个人空等一个小时?
果然,杨晓丽的电话马上就打过来了。她问,你现在在哪?李向东说,我那知道?吃了饭,我一个人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杨晓丽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还市委书记呢?小孩子也不如!她问,你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李向东暗暗好笑,左右张望,说,这有个市,好像叫什么名的?你等一等,让我看清楚那名称。他好不容易才从广告牌的夹缝里找那市的名称,一字一顿地说了,料想杨晓丽也不知道这市在是什么地方,甚至连名称也没听说过。那是一家小市,除了市老板,其他人未必会留意那市的名称。
杨晓丽忙说:“你别乱动,就站在那里,我叫人去找你。”
李向东说:“没事
,没事,还怕我会丢了?那街口有摩托,我打个摩托去江边市府大院就行了。开摩托的应该知道江边市府大院在什么地方吧?”
杨晓丽说:“你怎么可以打摩托?那些人根本就没什么安全意识,前几天,我们这就出了摩托事故。”
李向东说:“不会那么巧吧?我从没打过摩托,这第一次就会出事?”
杨晓丽说:“你这什么嘴,怎么乱说话?我马上叫小明去找你。”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问:“杨晓明什么时候来的?”
杨晓丽说:“你听准了,是小明,不是晓明。是我们办公室的副主任。我叫他送你回市县。”
李向东还在装糊涂,问:“他不认识我,怎么找我呀?”
杨晓丽说:“你们手机联系,我把你的手机告诉他。”
李向东问:“他不会找不到吧?”
杨晓丽说:“你自己先别乱跑,站定要总会找到的。”
李向东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忙见好就收,说:“好好,你叫他快点。”
小明很快就找到李向东了。其实,是李向东把自己准确的位置告诉他了。他就在吃午饭的酒店附近,只要小明到这酒店来,就能看见他了,这会儿,嘉宾们都已经散了,酒店门口就站着李向东一个人。小明驾的是一辆面包车。他说,杨常委要用车,只好委屈李书记坐这破车了。李向东笑着说,你们杨常委都没有不好意思,你更没必要不好意思了。
上了车,李向东这才打电话给老江书记,说市县出了点事,他要马上赶回去,不能再留在江边市了。老江书记说,你这是借口吧?李向东说,怎么是借口呢?我的车都回去了,我这是叫杨晓丽派车送我回去的。他为了让老江书记更相信,又说,你这个书记可不怎么样,对宣传工作根本就不重视,宣传
部竟然还有这种快报废的破车。老江书记“哈哈”笑,说,委屈你了,委屈你了。这事李向东便交代过去了。
车走了一半,杨晓丽又打电话进来,没头没脑就来了一句,说,你回去好好跟杨晓明谈一谈。李向东问,怎么了?杨晓丽说,他现在狂妄自大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李向东说,不会吧?前几天,我还见过他,没什么变化呀!杨晓丽说,怎么就没变化?你让他去搞那个什么宣讲,他认为自己很受欢迎,下面抢宝贵似的抢着要他到处去作宣讲报告,所以,总对我说这个不行,那个不怎么样?如果,他的嘴再不遮拦,对别人也这么说,很快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很快就要完蛋了。她说,这是你惹的事,你要处理好。李向东说,我回去马上找他谈。
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杨晓丽说:“不知道我很忙吗?”
李向东说:“好好,你忙完再说。”
他心里清楚,他和杨晓
丽之间没什么大事了。
(大家中秋愉快!)
分卷 第八七三章 一肚子气
李向东没想到晚上十点多,杨晓丽还会回来。她应该是参加完那个烟花晚会,才赶回来的。那会儿,李向东刚跟杨晓明谈完话,送他出门后,回到二楼,想看看电视再睡觉,电话却响了,杨晓丽在电话里说,下来开门!那说话的口气虽然还是硬蹦蹦的,李向东心里还是好一阵乐,想她这只是虚张声势,如果,她还生他的气,就不会这么晚赶回来了。
开了门,李向东“嘿嘿”笑着说,这么晚了你还回来?杨晓丽板着脸说,这是我的家,我什么时候回来不行?半夜三更回来也可以!说着,门也不关,就一直往二楼走,李向东忙关好门,跟在后面看她扭动的臀,就有点受不了,想要扑上去了。
杨晓丽在楼梯口停下来,弯下腰换拖鞋,李向东又“嘿嘿”笑,很有些讨好地说,你看见杨晓明了吗?他刚离开这回去。杨晓丽说,看见了。李向东说,他那家伙,真像你说的那样,有点目中无人了,我狠狠地训了他一顿。他说,这事还没完,光是这么训他几句,他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应该让他有一种切肤之痛,才能让他刻骨铭心。否则,把
他扶到好一点的位子,那尾巴还不翘上天?
杨晓丽说:“这是你的事!”
李向东说:“这怎么是我的事呢?他是你弟弟,就跟你没一点关系?”
杨晓丽抬头挖了他一眼,说:“当初,不是你把他从学校弄出来搞那个什么宣讲,会生这些事吗?”
她那一眼虽然挖得够狠的,李向东却觉得那一挖很耐人寻味,普通人她会那么挖吗?对自己很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一挖的,那一挖里有气有怨有恨,也有说不出的深情蜜意。
他放低了口气,说:“我这不是好心吗?不是因为他是你亲弟弟吗?”
杨晓丽说:“我不管,反正你搞出来的事,你要处理好!”
她说,开始,我就不同意你把他抽调出来,你不听,非说要给他一个机会,现在,知道了吧?知道
我为什么一直不敢动他,一直让他呆在学校里了吧?
她说,本来,他在学校还好好的,也还安心,你这么一动,再让他回学校,他还能安得下心来吗?你说你是好心,其实,你是害了他!
她说,他是我弟弟,我比你更了解,他这人不缺聪明,缺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聪明,不勒紧他那根缰绳,他随时会做出你想像不到的事来。别以为,你是市委书记,就可以大包大揽,说不定,哪一天,他惹出什么大麻烦,你这个市委书记也保不了他。
李向东笑着说:“你这话是不是太吓人了?”
杨晓丽说:“我是丑话说在前面,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
说了这么一大番话,她还弯着腰在那换鞋,好像那鞋总脱不下来。其实,她是故意堵住楼梯口,你李向东不是要上去吗?那你就得站在一边等。她太了解李向东了,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对李向东是很诱惑的,想这么多天了,你李向东看着她那么
弯腰翘着臀,还会不扑上来?
然而,久久不见李向东有什么反应,却有点儿心慌了,想这次李向东怎么就那么耐得住性子?想以前,每一次从江边市回来,他总是迫不及待的,有时候,连门都等不及关呢!这次,怎么就反常了?
她突然现,李向东的确反常得厉害,过去,两人闹矛盾,李向东总是主动认错的,最多一两天就认错了,这次,不仅不认错,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给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有没她这个人一样。
她想,李向东不会是有什么不妥吧?
这么想,她就有点乱了方寸,鞋子倒是脱了,却因为用劲太猛,单脚站不住,身子便摇晃起来。还好,李向东手快,扶住了她。
她说:“你放手,你别碰我!”
李向东也听话,就放手了。
她看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光犀利得李向东也有些儿毛。
她问:“这些天,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事?”
李向东一时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她说:“你是没听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李向东说:“我的确没有听明白。”
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以为我那么好骗,前几天,你不是去海边度假区休假吗?不是说跟陈小雨一起去吗?枝子怎么会在那?你和枝子不是比拼喝酒吗?你们谁喝赢了?是不是你喝赢了?是不是喝赢了,就把枝子弄上床了?”
李向东跳了起来,说:“你这是什么话?你听听你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杨晓丽也跳了起来,说:“我会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我自己说的话,我会不知
道吗?”
李向东说:“你认为,我真的会那么干吗?我会那么卑鄙,那么无耻吗?就算我那么卑鄙无耻,真想要那么干,陈小雨不是也在场吗?汪秘书不是也在场吗?他们也那么卑鄙无耻?他们会眼瞪瞪看着我干那种事?
他说,你怎么总让我觉得你越来越不了解我?总让我觉得我们越来越像陌生人了。
杨晓丽说:“陈小雨在场怎么样?汪秘书在场怎么样?他们偏帮谁?我还不知道吗?你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他们跟你当然狼狈为奸,说不定还是你的阴谋,要他们帮你,一起把枝子灌醉。”
她说,这种事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你们男人什么事想不出来?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说,你总说我不了解你,其实,我就是不了解你,就是越来越觉得你陌生?你做的事你自己知道!我了解你吗?我不觉得你陌生吗?
李
向东心里很清楚她话里的意思,好端端的心情又被她给破坏了。怨得了谁呢?说到底,还不是只能怨自己吗?杨晓丽就咬住这事不原谅你,你又能怎么样?这时候,他心凉得上楼的冲动也没有了,于是,双手抱??,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想这个晚上,只好又在一楼的客厅过夜了。
杨晓丽双手抱膝坐在楼梯上。她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很高兴地要回来的,明明是盼啊盼他给自己电话的。她甚至对自己说,只要他给她电话,不管那电话说什么,她都当他是向自己认错了。
她想,他一个市委书记,真要他认错也确实有点太为难他了,只要他打电话给她,那其实就是认错了,不认错他还给她电话干什么?
今天,他给她电话的时候,她虽然板着脸儿,但心里却兴奋不已,当时还很得意的想,还以为你李向东不会打电话过来呢?还以为你真就硬得像块铁,参加完庆典活动的开幕式就不声不响地回市县了呢!
当李向东要她派车送他回市县的时候,她已
经一点也不气他了,只是觉得,他怎么那么傻?怎么傻得那么可怜?想一个三岁小孩也能处理的事,他怎么就处理不了?还是市委,他那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扮弱智,这个李向东,有时候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想明白这些,杨晓丽心里便急了,便想马上赶回市县了。
烟花晚会一结束,她就赶了回来。
她赶回来干什么?
她的事还没彻底完呢!这一路上,还接到不少汇报的电话,明天上午还要开总结会呢!她迫不及待地赶回来,还不是想跟李向东和好如初?还不是想用这种行动告诉李向东,她早知道他扮弱智的用意了,也把今天他那个电话看成是他认错的电话了,也接受他的认错原谅他了。
有时候,抓住某一个机会,只是一个行动,甚至于一个小小的举动,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就能省略许多难于启齿的语言。
这个机会出现了,杨晓丽当然不想放过。然而,为什么一见到他,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就有一肚子的气想要泄?
难道自己真就不能原谅他吗?
(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八七三章 一肚子气
李向东没想到晚上十点多,杨晓丽还会回来。她应该是参加完那个烟花晚会,才赶回来的。那会儿,李向东刚跟杨晓明谈完话,送他出门后,回到二楼,想看看电视再睡觉,电话却响了,杨晓丽在电话里说,下来开门!那说话的口气虽然还是硬蹦蹦的,李向东心里还是好一阵乐,想她这只是虚张声势,如果,她还生他的气,就不会这么晚赶回来了。
开了门,李向东“嘿嘿”笑着说,这么晚了你还回来?杨晓丽板着脸说,这是我的家,我什么时候回来不行?半夜三更回来也可以!说着,门也不关,就一直往二楼走,李向东忙关好门,跟在后面看她扭动的臀,就有点受不了,想要扑上去了。
杨晓丽在楼梯口停下来,弯下腰换拖鞋,李向东又“嘿嘿”笑,很有些讨好地说,你看见杨晓明了吗?他刚离开这回去。杨晓丽说,看见了。李向东说,他那家伙,真像你说的那样,有点目中无人了,我狠狠地训了他一顿。他说,这事还没完,光是这么训他几句,他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应该让他有一种切肤之痛,才能让他刻骨铭心。否则,把
他扶到好一点的位子,那尾巴还不翘上天?
杨晓丽说:“这是你的事!”
李向东说:“这怎么是我的事呢?他是你弟弟,就跟你没一点关系?”
杨晓丽抬头挖了他一眼,说:“当初,不是你把他从学校弄出来搞那个什么宣讲,会生这些事吗?”
她那一眼虽然挖得够狠的,李向东却觉得那一挖很耐人寻味,普通人她会那么挖吗?对自己很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一挖的,那一挖里有气有怨有恨,也有说不出的深情蜜意。
他放低了口气,说:“我这不是好心吗?不是因为他是你亲弟弟吗?”
杨晓丽说:“我不管,反正你搞出来的事,你要处理好!”
她说,开始,我就不同意你把他抽调出来,你不听,非说要给他一个机会,现在,知道了吧?知道
我为什么一直不敢动他,一直让他呆在学校里了吧?
她说,本来,他在学校还好好的,也还安心,你这么一动,再让他回学校,他还能安得下心来吗?你说你是好心,其实,你是害了他!
她说,他是我弟弟,我比你更了解,他这人不缺聪明,缺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聪明,不勒紧他那根缰绳,他随时会做出你想像不到的事来。别以为,你是市委书记,就可以大包大揽,说不定,哪一天,他惹出什么大麻烦,你这个市委书记也保不了他。
李向东笑着说:“你这话是不是太吓人了?”
杨晓丽说:“我是丑话说在前面,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
说了这么一大番话,她还弯着腰在那换鞋,好像那鞋总脱不下来。其实,她是故意堵住楼梯口,你李向东不是要上去吗?那你就得站在一边等。她太了解李向东了,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对李向东是很诱惑的,想这么多天了,你李向东看着她那么
弯腰翘着臀,还会不扑上来?
然而,久久不见李向东有什么反应,却有点儿心慌了,想这次李向东怎么就那么耐得住性子?想以前,每一次从江边市回来,他总是迫不及待的,有时候,连门都等不及关呢!这次,怎么就反常了?
她突然现,李向东的确反常得厉害,过去,两人闹矛盾,李向东总是主动认错的,最多一两天就认错了,这次,不仅不认错,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给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有没她这个人一样。
她想,李向东不会是有什么不妥吧?
这么想,她就有点乱了方寸,鞋子倒是脱了,却因为用劲太猛,单脚站不住,身子便摇晃起来。还好,李向东手快,扶住了她。
她说:“你放手,你别碰我!”
李向东也听话,就放手了。
她看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光犀利得李向东也有些儿毛。
她问:“这些天,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事?”
李向东一时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她说:“你是没听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李向东说:“我的确没有听明白。”
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以为我那么好骗,前几天,你不是去海边度假区休假吗?不是说跟陈小雨一起去吗?枝子怎么会在那?你和枝子不是比拼喝酒吗?你们谁喝赢了?是不是你喝赢了?是不是喝赢了,就把枝子弄上床了?”
李向东跳了起来,说:“你这是什么话?你听听你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杨晓丽也跳了起来,说:“我会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我自己说的话,我会不知
道吗?”
李向东说:“你认为,我真的会那么干吗?我会那么卑鄙,那么无耻吗?就算我那么卑鄙无耻,真想要那么干,陈小雨不是也在场吗?汪秘书不是也在场吗?他们也那么卑鄙无耻?他们会眼瞪瞪看着我干那种事?
他说,你怎么总让我觉得你越来越不了解我?总让我觉得我们越来越像陌生人了。
杨晓丽说:“陈小雨在场怎么样?汪秘书在场怎么样?他们偏帮谁?我还不知道吗?你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他们跟你当然狼狈为奸,说不定还是你的阴谋,要他们帮你,一起把枝子灌醉。”
她说,这种事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你们男人什么事想不出来?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说,你总说我不了解你,其实,我就是不了解你,就是越来越觉得你陌生?你做的事你自己知道!我了解你吗?我不觉得你陌生吗?
李
向东心里很清楚她话里的意思,好端端的心情又被她给破坏了。怨得了谁呢?说到底,还不是只能怨自己吗?杨晓丽就咬住这事不原谅你,你又能怎么样?这时候,他心凉得上楼的冲动也没有了,于是,双手抱??,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想这个晚上,只好又在一楼的客厅过夜了。
杨晓丽双手抱膝坐在楼梯上。她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很高兴地要回来的,明明是盼啊盼他给自己电话的。她甚至对自己说,只要他给她电话,不管那电话说什么,她都当他是向自己认错了。
她想,他一个市委书记,真要他认错也确实有点太为难他了,只要他打电话给她,那其实就是认错了,不认错他还给她电话干什么?
今天,他给她电话的时候,她虽然板着脸儿,但心里却兴奋不已,当时还很得意的想,还以为你李向东不会打电话过来呢?还以为你真就硬得像块铁,参加完庆典活动的开幕式就不声不响地回市县了呢!
当李向东要她派车送他回市县的时候,她已
经一点也不气他了,只是觉得,他怎么那么傻?怎么傻得那么可怜?想一个三岁小孩也能处理的事,他怎么就处理不了?还是市委,他那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扮弱智,这个李向东,有时候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想明白这些,杨晓丽心里便急了,便想马上赶回市县了。
烟花晚会一结束,她就赶了回来。
她赶回来干什么?
她的事还没彻底完呢!这一路上,还接到不少汇报的电话,明天上午还要开总结会呢!她迫不及待地赶回来,还不是想跟李向东和好如初?还不是想用这种行动告诉李向东,她早知道他扮弱智的用意了,也把今天他那个电话看成是他认错的电话了,也接受他的认错原谅他了。
有时候,抓住某一个机会,只是一个行动,甚至于一个小小的举动,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就能省略许多难于启齿的语言。
这个机会出现了,杨晓丽当然不想放过。然而,为什么一见到他,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就有一肚子的气想要泄?
难道自己真就不能原谅他吗?
(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八七四章 封锁控制
李向东先是蹲下来,后就干脆坐在地上了。他仰视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杨晓丽,说,有些话,我想,还是要告诉你。他说,你离开市县后,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汪秘书和枝子正在谈恋爱,或者说,我和陈小雨想促成这个事。当然,他们才刚开始,也可能还没开始,不过,汪秘书有那意思,枝子对汪秘书也有好感,以后,你别总把我和枝子扯在一起。他说,杨晓明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我带过那么多年青人,一个个成长得并不坏,我也相信,我能把他带好。他说,我和你之间的事,我就不想说什么了?我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杨晓丽说:“真的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李向东点点头。
杨晓丽说:“我想跟你离婚。”
李向东喉结滑动了一下,说:“如果,你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也没有二话。”
杨晓丽又逼近了一步,说:“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
李向东说:“有必要那么急吗?”
杨晓丽说:“怎么不?这些天我已经想清楚了,总这么斗气有意思吗?还不如离了干净,这样,谁也不影响谁,大家都可以放下包袱,各忙各的工作。”
她说,你放心,我不提任何要求,这里的一切全归你,我什么都不要,只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江边市去。
李向东笑了笑,对自己说,冷静,你一定要冷静。这是一件大事,不再是夫妻之间吵吵闹闹的小事了,就像当初,你决定要跟她结婚一样,它不仅是你和她的事,还涉及到许许多多方面方面。至少,涉及到大家对你们有什么看法?你们这才结婚多久,又嚷嚷着要离婚了?别人会怎么看你们?会认为你们太不严肃了。今天,全地级市的领导还看着杨晓丽给你戴??花呢,还看着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呢?突然间,说离婚就离婚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他想,先还是要搞清楚,为了那么一点事,真的就有必要搞到离婚的地步吗?彼此之间的感情真得就那么脆弱吗?
李向东说:“我们先不急谈这些?我觉得,还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杨晓丽问:“考虑什么?”
李向东说:“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杨晓丽说:“这很重要吗?这已经不重要了吧?”
李向东说:“以前,我们也有吵也有闹,但并没想过要怎么样?吵完闹完,气消了,彼此还是在一起。这次,为什么就不能再化解呢?”
他说,自从你到江边市以后,我做了一些你不满意的事,你觉得我干涉了你的工作,其实,我那也是为你好,你不能接受,我不也不再管了吗?老江书记不是也没给你什么特殊吗?
他说,我真的
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提出离婚?难道真就为了那点事?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咬住那点事不放呢?什么大事大非都能过,那点事就那么难容忍?或许,你也觉得那是大事大非的问题,那以后不再干就是了,不再提就是了,何必非要搞到离婚的地步?
杨晓丽看着他那一副可怜相,差点没笑出来,想你李向东傻不傻呀?想你今天还在扮弱智,原来,你真是弱智,这么吓吓你,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她说:“是呀是呀,我也不想搞到离婚的地步,我也想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看你这人还算痴情,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吧!”
李向东愣了一下,这才现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才意识到她是在戏弄他。他指着她好一会才说不出话来:“杨晓丽呀杨晓丽,我对你,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杨晓丽“咯咯”笑起来,说:“我也没想会是这个结果,会有这意外收获,我们是随便说说,只是这么吓吓你,你就向我认错了。”
李向东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杨晓丽说:“我这是狡猾吗?我这是智慧,是智取!”
李向东说:“难道你去了江边市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吓人了?学会使阴招了?”
杨晓丽踢了他一脚,说:“你别乱说话,要学也是在市县学的,也是跟你学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今天不就用阴招了?不就用迷路阴我了?”
他抓住她的脚,把她从台阶上拖了下来。她说,你怎么这么用劲?怎么这么粗鲁?你把我??摔痛了。李向东说,是吗,是吗?让我看看。他一使劲,把她翻了过来,掐着她??上的厚肉问,是这里吗?是这里痛吗?他又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下去,杨晓丽便叫了起来,说,你轻点,你轻点。李向东不打她了,却低下头去咬她,连裤子连肉一起咬,咬得她好一阵“哇哇”叫。
她说:“我知道你狠!我知道你狠!做错了事还对人家狠!”
他坐在她的??上,说:“还有更狠的呢!”
她挣扎着,说:“你别乱来,你别再乱来!”
他趴了下去,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紧张什么?你怕什么?你不是从来都不怕我吗?不是说只有你才能制服我吗?”
她说:“我不怕你走正道,就怕你想邪点子,使那些变态的招。”
他说:“那我就走正道,我就不信你不怕。”
她说:“我怕过你吗?你走正道我怕你吗?”
他撕扯她的衣服,她也撕扯他的衣服,两人双眼红,仿佛仇人相见,仿佛立时就要致对方于死地。他冲进去的时候,她叫了起来,他问,怕了吧?她说,我那是怕吗?我那是怕吗?话音未落,她就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忙张大嘴喘气,脸上便浮现出一抹玫瑰红。他知道她在承受他的暴胀,承
受他给予她的痛苦。他得意得想笑,然而,还没容他笑出来,她就咬他了,她咬得很狠,便感觉到两个他在痉挛,便同时承受两个他的痉挛,一是要承受他对她的重压,一是要承受他在体内的狂冲猛撞。
他们都缓过气来时,他理了理她凌乱的,笑笑说,这样真好!她也笑笑说,真好!他说,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为什么要斗气呢?她说,是你要斗气的,你做错了事,还想要我向你认错呀!他说,你当时,不那么凶,我会不向你认错吗?她说,我要不凶,你还不更变本加厉!
他问:“你说老实话,你有没想过离婚?”
杨晓丽说:“想过呀!怎么会没想过?气起来,什么念头没有?”
李向东说:“不会想过要杀了我吧?”
杨晓丽说:“你以为没有呀!”
李向东抱起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说,如果
,我同意你离婚,同意你明天就去离婚,你会怎么样?杨晓丽笑了笑,说,不知道,可能真会去,真就跟你离了。李向东说,你这不是太儿戏吗?杨晓丽说,儿戏就儿戏,我才不管,我就是要争那口气,你都愿意离了,我还赖着你呀!她动了一下,说她要在上面,说他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他便把她翻了上来。
分卷 第八七五章 工作构思
杨晓丽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已经瘫软得不想动了。刚才,明明是在一楼的,也不知怎么就到二楼来了,李向东那低吼把她唤醒时,感觉自己好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失去了记忆。
她说:“回到家,比在江边市还累。在江边市搞那么大型的庆典活动,没一天比现在还累的。”
李向东笑着说:“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杨晓丽说:“你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我干什么要回来呀?你这人占了便宜还叫冤枉。”
李向东问:“明天不用回去了吧?”
杨晓丽说:“明天上午还要开总结会呢!”
李向东便说:“那就早点睡吧!”
杨晓丽问:“我也想早点睡,但可以吗?会有这么好的事?今晚,你会
那么轻易就放过我?”
李向东说:“我刚才已经提醒你了,叫你别放得太尽,你就是不听。”
她疲倦地笑笑,说:“那是可以控制的吗?当时,哪还顾得那么多?恨不得马上就要自己昏死过去!”
李向东说:“你的水平好像退步了许多,一个回合就不招架不住了。”
杨晓丽说,我那是一个回合吗?多少个回合?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她说,明天九点才开会,不用起得太早。她说,开完总结会我就回来。老江书记说了,庆典活动一结束,就放我几天假。她说,其实,在家里是最舒服的,累都累得舒服。
李向东说:“总结会上,老江书记一定会给你很高的评价。老江书记说了,说你开创了江边市的两个先河。一个是烟花晚会,一个是由企业冠名赞助。”
杨晓丽说:“知道你老婆厉害了吧?如果说,第一个第一次
还有点运气的成份,也算不了什么,那冠名赞助就是凭真本事了。江边市举办过那么多活动,那些企业怎么就不冠名赞助呢?他们不是不想冠名,就看你怎么想办法让他掏钱冠名。”
李向东笑着说:“你怎么变得一点也不虚心了?才表扬你两句,自己就吹起来了,宣传部长是不是就应该这样?”
杨晓丽说:“为什么不呢?应该宣传自己的时候,当然要好好宣传宣传。我在市县的时候,大家都是看着我起来的,低调一点也没什么,到了江边市,我还那么低调,人家就以为我什么也没干,以为我什么都干不了。所以,自己要懂得宣传自己,适度宣传自己,让那些人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
李向东想起了什么,问:“你经常和那些企业老板在一起吗?”
杨晓丽说:“没有,基本没什么来往。我说过,我不喜欢和企业老板打交道,总是一股子铜臭味。”
李向东说:“那老板为什么要
冠名赞助呢?”
杨晓丽说:“你以为他只是赞助给了钱就算了?”
她说,其实那企业也得了很多好处,冠名本来就得了好处,我还让电台电视台宣传他的企业,新闻节目宣传,制作广告片宣传,还搞记者专访宣传。以前,我在电视台学到的那些招都用尽了。现在,他那企业在江边市几乎是家喻户晓。
她说,你以为那些企业老板会给我面子?以为我跟他们混得很熟?我那个职务,谁给面子,谁想要巴结我?我只能挥我的优势,用我的优势使他们得到好处,把他们吸引过来。”
李向东说:“看来你还是比较清醒的,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杨晓丽得意地笑,说:“很少听到你会表扬我,一直以来,你总是对我不放心,总觉得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像你不提醒我,我就什么事也干不了。”
她说得兴
奋,又说,我告诉你吧?这次庆典活动,是我去江边市干的第一件大事。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吗?我这第一把火烧完了,也烧好了,江边市的人也开始认识我了。休息几天后,我还要回去烧第二把火,把工作重点放在提高电视台的整体水平上,提高员工素质,提高节目制作水平,有可能的话,设施设备也要提高到一个档次,至少,要过你们市县的水平。
她说,你别用这么眼光看我?别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我要提高电视台的整体水平,有困难吗?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整个运作情况都熟悉,我第二把火抓这个重点,抓这个突破口有什么不对的?
她说,等这件事再做出成绩,不敢说江边市的人会对我刮目相看,但至少不会说我这常委没能力没水平。
李向东问:“你和老江书记汇报过这个想法吗?”
杨晓丽说:“还没有,我这才有一个初步想法,等把电视台的底摸清楚了,拿出一个实施方案后,再向老江书记汇报。”
李向东说:“我谈谈我的看法好不好?”
杨晓丽愣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你又有意见了。我没干成的事,你总是意见多多,总是要泼我冷水,不想我去干,等我把事件干出来了,你又说,不错不错!”
李向东“哈哈“笑,说:“我不是不让你去干,我是想提醒你一下,让你事先好有个思想准备,或者说,让你考虑问题时能更周密。”
杨晓丽说:“说吧说吧!反正我也习惯了,也不怕你说了。反正你也知道,你怎么说,我也当耳边风,也不一定会听你的,我还是会按我自己的想法干下去。”
李向东说:“电视台是一个油水部门,别说在你这个宣传部长分管的这一摊是经济效果最好的单位,就是在整个江边市来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单位。”
他说,这其实是一个普遍现象。那个地方的电视台,都是比较油水的单位。这样的单位,也有一个普遍现
象,都不好管理,能当台长副台长的,都不是好惹的,你这个宣传部长未必能控制他们。你要想叫他们听你的,想要实施你那一套,我担心,他们不会听。
他尽量找一些杨晓丽能够接受的词句说,尽量不去刺激她。
杨晓丽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考虑过了,我也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他们不会不听我的,除非,我那方案确实不行,如果,我那方案是行之有效的,我不怕他们不执行!”
李向东说:“你就那么有把握?”
杨晓丽说:“当然。”
李向东问:“你有什么办法?”
杨晓丽摇摇头,说:“保密。这事我要保密!”
李向东说:“对我也保密?”
杨晓丽说:“对你为什么就不要保密?”
其实,她很清楚李向东说的困难在那里,不就是那些台长副台长可能会不把她放在眼里在吗?这一点不奇怪,然而,提高电视台的水平只是她杨晓丽的想法吗?澄副书记比她还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如果,她依靠澄副书记的支持,那些台长副台长敢不听她的?那些台长副台长的后台们敢出来干扰她?你李向东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依靠领导吗?这次,我杨晓丽就是准备听你的教导,好好依靠领导,依靠地级市委领导。
这么想,杨晓丽心情显得很高兴,就问李向东最近在忙什么?李向东就跟她说海边镇和古兜镇的事,又说了自己在整个镇级经济展的布局中存在的不足。他说,如果,下星期,能够找到一个面上的突破,他这个构思就更全面了,至少,这一两年,就按这个路子走下去。
相比之下,李向东的工作构思当然更显大气,毕竟他是市委书记,他考虑的不仅仅是一个单位一个点。他考虑的是一个面一个片。杨晓丽说,不听了,不听了。我要是市委书记,我也有你那样的构
思。李向东笑了,说,你这也不服气呀!这也要跟我比呀!杨晓丽说,我那敢跟你比?我怎么比得过你?
她问:“几点了?”
李向东说:“应该很晚了吧?”
她站了起来,用浴巾擦着身上的水,说,你还赖着不想起来呀?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说,没什么意思,我先去睡了。李向东说,我怎么听着有一种??的味道。杨晓丽说,你不要那么多心好不好?不要那么下流好不好?她??着身子扭出去的时候,他那还能静躺在浴缸里吗?
(鲜花鲜花鲜花!)
分卷 第八七六章 是否更好
开始,他们躺在床上还说着别的事。她问他,怎么就想到把枝子和汪秘书撮合在一起了?李向东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是说,无意间想到的,说那天在海边镇搞广告牌,看见汪秘书和枝子在一起,突然就有这想法了。他问,你觉得他们不合适吗?她说,合适,怎么不合适呢!她说,哪天见到枝子,要笑笑她。
他说:“你先别开她的玩笑,最好还是装不知道。”
她问:“为什么?”
他说:“那天,陈小雨开他们的玩笑,枝子好像不高兴,我担心现在枝子还没那心思,这一笑,反而会坏了事。”
杨晓丽很敏感,侧过身来看着他,问:“你不会是骗我吧?不会是你跟枝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故意编这个谎话来骗我吧?”
李向东说:“你又想到哪去了?你的想像力怎么这么丰富?我和陈小雨真的在忙这个事,不过,我不好
直接出面,怕给汪秘书太大压力,所以,只是要陈小雨出面劝他。枝子那边什么态度,真的一点不知道。”
杨晓丽说:“那我去问问她?”
李向东想了想说:“这样也好,你去做做她的工作,多说说汪秘书的好话。”
他说,这种时候,谨慎一点好,有些话,想清楚了再说,别把事情搞砸了。杨晓丽笑了笑,感觉他是真心的了,想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误会他。想他无端端受了这么多委屈,又有口难辩,就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问,你不会怪我吧?李向东问,我怪你什么?她说,以前我老是怀疑你和枝子,老是吃你们的醋。李向东说,我怎么会怪你呢?虽然当时是很生气,但想想,你也是紧张我才那样的,所以,也没太往心里去。
她便抱着他,很温柔地吻他,他手上有了动作,很温存地在她身上游走。他的手到了她身上总是那么厉害,每到一处总撩得她心里一窜一窜地跳。她便闭上了眼睛,感受那手的抚摸。刚才,她渴望急风暴雨,电闪雷鸣,这
会儿,倒很享受他给予的细柳飘摇,风和日丽。
她梦呓般地问他这些天,有没有想她,她说,她虽然气他,但也还是想他的,说她虽然很忙,但一静下来,就禁不住自己想他了。她说,你这人怎么那么狠?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他说,我不是没有打给你,你挂了我的电话,我还怎么打?她问,我挂过你的电话吗?没有吧?我每天都盼着你的电话呢?盼得心都焦了。这会儿,她哪还是什么副市长常委呀?完完全全是一个多情羞涩的小女人。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现他在看她,就问,你怎么这么看我?不认识呀!她问,我是不是憔悴了很多?他说,没有,说你还是那么漂亮。她搂住他,不想他大幅度地运动。
她说:“轻一点,我现在想要你的温柔。”
他问:“你不想咬我了?”
她摇摇头说:“我没劲了,不想咬了。”
她想起了什么,说,你最近会不会很忙?他说,也忙也不忙吧?她说,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她说,最近,我现自己衰老了很多,眼角都有鱼尾纹了。他说,没有呀!她说,你别安慰我,我自己会不知道吗?这阵,成天忙那个庆典,心情又不好,又喝了很多酒,不憔悴不衰老才怪呢!他说,你干什么要喝酒呢?应酬的酒能避的就尽量避远一点,她说,心情不好呀!心情不好,有人叫喝酒,就想喝呀!没人叫喝酒也想喝呀!谁叫你气我?谁叫你不理我?她说,以后再不准你气我了,再不准你不理我了。他说,好,好。以后再不会惹你生气了。她说,你这话太虚假,你敢保证以后都不惹我生气?
她说:“其实,吵吵闹闹也没什么,但是,你不能不理我,以后,有什么吵闹,一个小时后,最多不能过两个小时,你就要打电话给我,也不一定要你认错,只要打电话给我就行。这要求不高吧?”
李向东说:“怎么就一定要我先打电话给你?你不能先给我电话吗?”
她说:“你做错了事,不应该道歉呀!”
他说:“那也不一定每次都是我错吧?”
她说,就是你错!她说,我们哪一次吵架不是你错的。我没你那么不讲理,每一次都是你不讲道理。她说,你还没答应我呢?我休假这几天,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那个岩洞?我想去那里泡一泡。那的水好,比做美容还好。李向东说,这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最多也就半天,我答应你。
她就抚摸着他的臂膀,说:“这些天你倒没什么牙印了。”
李向东说:“你还好意思说,刚刚又增加了两圈,应该是三圈。”
杨晓丽红着脸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过份?每次都不管你的感受,每次都要咬你?她说,其实,每一次我都后悔,都要自己下一次别再咬了。真到了下一次,就又忘了,又管不住自己了。他说,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你不咬我,我还有点不自在了。她说,那我咬你了?这么说着,她就感觉到他身子绷紧,准备迎接她咬他了。
她笑了起来,说:“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真要咬你。”
虽然说着话,但还是无法转移自己的注意,还是被他刺激得不想再说话了。她紧紧地抱着他,脸上呈现出像是痛苦,又像是陶醉的神情,最后,不得不皱着眉头??起来,于是,他便像是听到了冲锋号,想不让自己冲锋也不行了。
终于,她又咬他了。她要咬他根本不用说,张大嘴就咬了。他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已经习惯了,轻哼着,像在哼一支悲壮曲。
杨晓丽又一次从迷茫中飘了回来,然而,那眼神却有点怪怪的。
他问,怎么了?
她说,把灯关了好不好?
因为李向东在上面,伸手够得着床头灯的开关。他问,怎么突然想要关灯了?她说,叫你关,你就关。他就伸手把灯关了。她似乎觉得在黑暗里说话更
好一些。她说:“问一件事,你要老实答我。”李向东不知她又想起了什么,态度觉得那么冰冷。她问,那天,你怎么想到要那样的?
李向东不想再提这事,说:“不问这个好不好?”
她问:“你是不是想报复我?是不是觉得我那么咬你,心里有气,就想用那个办法报复我?”
李向东不知怎么答她,就吻她,想用吻躲避这个问题。
她躲避他的吻,问,你是不是觉得很好?她说,如果,你觉得很好很满足,也可以像我咬你那样,不要太在乎我的感觉。她说,你可以容忍我咬你,我也可以容忍你那个。这么说了,她就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大声叫:“你好坏,李向东,你好坏!”
这个晚上,李向东真的很坏,是她允许他坏的,是她叫他坏的。如果说上次,她还不知现什么事就结束了,这一次,她事先却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因此,她比第一次做女人还紧张,尽管大字似地趴在那
里,整个人却绷得紧紧的,他重重地压在她硕大厚实的臀上时,她说,你这人怎么喜欢走邪门歪道?你是不是走得正道多了,也想走走邪门歪道?是不是不敢在外面走邪门歪道,就要在我这走邪门歪道?然而,她意识到那种感觉对李向东很好,神勇无比的李向东,只是一个冲锋就缴械了。
(今天只更两个章节。)
分卷 第八七七章 好心办坏事
李向东上班接到的第一个电话竟是陈坚打过来的。他说,他正在来市县的路上。他说,他来看枝子。他问枝子的伤势重不重?李向东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陈坚便火了,说,你怎么搞的?枝子的腿都伤了好几天了,你竟然不知道?李向东不问也知道枝子那腿是怎么伤的,但怎么会伤得那么重呢?怎么就住进医院了呢?
他打电话给陈小雨,你知不知道这个事?没等陈小雨回答,他就吼了起来:“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说?她都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了,你竟瞒着我?你到底搞什么鬼?”
陈小雨说:“我也不知道枝子会不告诉你!”
李向东说:“你这是狡辩!枝子告不告诉我是她的事,你告不告诉我是你的事。她不喜欢告诉我,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必须告诉我!”
他说,你陈小雨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向我汇报,你是无意识,还是有意识的?你瞒着我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说,你陈小雨是不是觉得我把你从地级市带到临市,再带来市县,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就觉得我离不开你了?我告诉你,你不想跟我,可以说一声,想要跟我的人多得是。
陈小雨虽然经常跟李向东没大没小的,但遇到李向东火,也不敢顶撞他,这事本身,他自己处理得也有点不妥。放下电话,他就跑到李向东办公室来了,他要当面向李向东解释。别以为电话里什么事都说得清楚!
他解释的理由当然很多,但他只说一点,说李向东去看枝子不利于汪秘书和枝子的关系展。说上次,在海边度假村,枝子对他那些露骨的举止,就很让汪秘书不痛快了,甚至怀疑李向东和枝子有什么特殊关系。说这些天,汪秘书有事没事都往枝子的病房跑,如果,他再看见枝子对李向东有这方面的流露,或许会知难而退,因此,他觉得,还是不让李向东知道这事更好一些。而且,还可以让枝子以为他是故意不去看她的,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多少也能叫枝子失望,死了那份心!
李向东说,你有一万个理由都说不通,我想撮合汪秘书在一起,并不是要枝子对我反感,她对我反感,对我有好处吗?一点好处也没有!
他当着陈小雨的面打电话给枝子,当着陈小雨的面在电话里骂他。他说,陈小雨这个王八蛋,竟然一直瞒着我,一直没有说你受了伤。今天,不是陈坚给我电话,我还不知道呢!他说,我把那王八蛋叫到办公室来狠狠的骂了一顿,太不像话了!
枝子一句话就把李向东顶回来了,说:“你怪陈小雨有什么用?你自己没长嘴不会问吗?”
她说,我这伤是你撞的,当时痛得都动不了了,你问过吗?一句也没问!当时,你有事,你心里急,我原谅你,事后,你不急了吧?总可以问了吧?但你一个电话也没有。
她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一个问候也没有!
她说,我们只是朋友吗?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我们也可以算有那么点关系吧?我一直都不想提这事,怕你紧张,怕你以为我威胁你,但躺在这病床上越想越气,就为那一点关系,你也该关心一下吧?
李向东脸都青了。
说老实话,他怎么可能忘记他们那点关系呢?尽管那是在一种特殊环境下生的,但毕竟生了。为这个,他还惊慌了好长一段时间,还以为枝子会有什么对他不利的表现,渐渐地,见枝子不再提这事,他才松了一口气,才要自己当什么事也没生,然而,现在枝子再提起这事,确实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他问:“伤得重不重?”
枝子说:“骨头裂了,绑在床上动不了呢!”
他说:“我确实不知道那么严重,那么一碰,怎么就碰得那么重?”
枝子说:“你当时没看见呀?我动都动不了了,看你急得那个样,我才忍住的,不想你知道,不想
麻烦你。”
她说,医生说了,这伤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李向东说:“不会吧?你怎么不回省城去治?”
枝子说:“我为什么要去省城治?我就是要在这治,就是想看看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会对我怎么样?就是要留下后遗症,缠着你,要你照顾我一辈子。”
李向东说:“这可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跟我赌气有什么用,你要为自己着想。”
他说,陈坚正赶来看你,我让他送你回省城,我让陈小雨陪你一起去,让他在省城照顾你。如果,你觉得汪秘书更合适的话,我让汪秘书去照顾你。
枝子说:“不用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等你操心,我的腿早报废了。”
李向东放下电话,瞪了陈小雨一眼,说,你干的好事!说了,就打开办公桌的抽屉
找电话簿,他要打电话给副省长,要马上向他道歉,要表态尽一切能力治好枝子的腿,不留任何后遗症。他找到了副省长的电话,又看了陈小雨一眼,说:“你还坐在这干什么?”
陈小雨胆颤地问:“枝子在电话里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现李向东和枝子一通电话,脸色就很不对。枝子那人他还不了解吗?每次跟李向东在一起,没事还中规中矩,李向东招惹了她,那怕是一点点小事,她也会当成大事。这会儿,枝子会不会夸大其词把他吓成这样呢?
李向东说:“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陈小雨一听这口气,哪还敢再问?
陈小雨出去后,李向东并没马上给副省长电话。他要好好想一想,捋一援,自己应该怎么向副省长通报这事。
第一,这责任一定要揽上身。哪一级的领导都不喜欢那些推卸责任的人,应该是
自己的责任,自己就要承担,不能有半点含糊。
第二,不能提当时情况紧急。群众上访事件,没有哪一件不是早就备了案的,越闹得凶,就越应该有预判性,情况紧急只能说明你没有思想准备,没有预判性,说明你遇事慌张不够冷静。一个市委书记这两点都不具备,可想而知,你还能成什么大事?
第三,要说清楚枝子为什么不回省城的原因。省城的医术比市县高明到不知哪去?枝子为什么还要呆在市县?她放不下她的业务,耍性子硬要留在这,你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你劝不她,就要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的折中办法就是从省医院请名教授来市县诊治。后遗症一事就不提了,医生的话真真假假,即使是真的,也装不知道,副省长问起来,你根本没办法说得清。
现在最麻烦的是,你李向东为什么这么晚才向副省长通报这事?如果,枝子已经告诉副省长了,你这个通报真就晚了十万八千里了。
他心里说,陈小雨呀陈小雨,你真是好心办坏事!怎
么就只从单方面思考问题呢?就不能考虑得远一点,深一点,全面一点?他又责怪自己,你怎么就那么大意?怎么就认定枝子是装的?他想,其实,枝子也不是那种死搅蛮缠的人。如果,她要死搅蛮缠,你李向东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吗?她抓住那点事,就够你李向东受的了!一直以来,她都不提那点事?这不是证明,她并不想为难吗?
这个枝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貌似她还放不下你李向东,对你李向东还耿耿于怀,但她又在宽容你,不想致你于死地!
(构思有点跟不上,今天只更两章节)
分卷 第八七八章 通报
陈小雨一离开李向东的办公室,就急着给枝子打电话,问她跟李向东说了什么?是不是有夸大了她的腿伤?枝子说,你管那么多事干什么?你情愿当他的看门狗,成天围着他摇尾巴我不管,但我的事与你什么关系?你冲我嚷嚷什么?
陈小雨刚挨了李向东的骂心里正有火,枝子再这么骂他,他哪还忍得住。
他说:“你不知道看门狗除了摇尾巴还会吠吗?只要它现有人对他的主人不利,它还会吠,还会扑上去咬她!”
他不顶撞李向东,是因为他对他有恩,是因为他是市委书记,你枝子算什么?你是副省长的女儿怎么了?山高皇帝远的,你老爸还管得了我?即使要管,还不是要通过李向东?在市县,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凶?你不就是一个小广告公司的老板吗?你来市县做生意,多多少少还要靠我陈小雨给你打电话,给你带路呢!
他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直以来你对李向东就没怀好意!我
一直不说你,是因为李向东尊重你,看在李向东的面子上,我也尊重你。
他说,你到了市县,李向东对你那么好,处处关照你,还要我跟踪你的事,怕你处理这个关系那个关系。你是怎么对他的?你竟然对他不怀好意。
他说,我告诉你,李向东不是那种人,他绝对不贪女色,他要是那种人,早轮不到你了,他身边多漂亮多年青的女人没有?轮得到你来插一腿?
枝子也在那边叫我起来,说:“陈小雨,你说话清楚一点,什么叫不怀好意?什么叫插一腿?我就是跟他上了床又怎么样?我就是跟他上了床,也不是不怀好意,也不叫插一腿。”
她说,我也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处处在刁难我,时时刻刻都想坏我和李向东的事。你想把那个汪书记推给我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他算什么东西?我枝子会看得上眼?
她说,那天,在度假村,我对李向东好就是故意让他看的,就
是让他知道,我喜欢李向东,就是让他知难而退。你气吧?我告诉你,我跟李向东上床了,什么事都干了!
枝子什么也不管了。她找这个机会久了,想要说这番话也久了。这个陈小雨肯定有同性恋倾向,否则,为什么总碍手碍脚的?
陈小雨说什么也不相信枝子和李向东上了床。他认为,她那是气他的话,然而,他觉得,这枝子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他说:“你听听你都说了什么?你不害臊,我都为你害臊。杨市长对你那么好,你竟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不是人?”
枝子说:“我就是说了你又怎么样?我不但说了,还做了你又怎么样?你气不气?就是要气得你吐血,就是要死你!”
陈小雨果然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呛得剧烈地咳嗽,就听到枝子在那边大声笑。枝子不笑还好,一笑,陈小雨反倒冷静了几分。他对自己说,陈小雨呀陈小雨,你这是怎么了?你是要找枝子吵架的吗?你
什么时候吵架不好,偏要在这关键的时候?
他对着手机大声叫:“别吵了,出大事了。”
枝子没想到陈小雨会那么一吼,脑子一阵紊乱,很机械地问:“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陈小雨说:“我不知道你跟李向东说了什么?他一放下你的电话,就紧张地找副省长的电话号码,可能要打电话给副省长。你肯定把自己的伤说要多严重多严重了,他便急着要向副省长道歉了。”
枝子问:“你这话是真是假?”
陈小雨说:“随你怎么想!”
枝子就说:“他这人怎么这么容易骗?这么容易上人家的当?怎么随口说说他就相信了?”
陈小雨说:“你不就想要他相信吗?不就想要他上你的当吗?”
枝子说:“我只是想要他紧张紧张,又没要他打电话给我爸。”
陈小雨说:“现在知道说假话累人累事了吧?”
枝子说:“你快把真相告诉他。”
陈小雨说:“我怎么告诉他,他凶得那个样,恨不得把我吞了。”
枝子说:“吞了你也要告诉他,别让他给我爸打电话,我爸根本不知道这事。”
她紧张并不非全为李向东,也还因为自己。如果,李向东把她的原话告诉老爸,老爸定会赶来看她,到时候现并不是那么回事,他肯定知道是她骗了李向东,肯定就会知道她枝子在市县给李向东惹了许多麻烦。老爸明确告诉她,来市县做生意可以,但不要给当地招惹麻烦,你把市委书记都骗了,可想而知,谁都不放在眼里了,这给当地招惹的麻烦还会少吗?
她忙打电话给李向东。
这会儿,李向东已经拨通了副省长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那秘书也认识李向东。每一次,李向东去看副省长,总会顺便带些土特产给他,因此,对他印象很深。他让李向东等一会,说副省长很快就接他的电话。其实,副省长在洗手间里。那秘书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李向东正拿着话筒等着,枝子的电话便打进来了。他看也没看,就把手机挂了。还有谁打来的电话比李向东要和副省长通话更重要?枝子见李向东挂了她的电话,又按重复键拨了进来。
这一次,李向东看了一眼,见是枝子的电话,更觉得没必要接,直接就把手机关了。他知道,不接她的电话,她会不厌其烦地一直打过来,直接关了,反而省去许多麻烦。
副省长的声音传了过来,说:“李向东呀!你这电话也太及时了,想舒舒服服上一上洗手间,你的电话就追过来了,好像不批准我上洗手间嘛。”
李向东那敢随便乱说话,忍住笑说:
“这不是有急事要向你汇报吗?”
副省长说:“你有什么急事,要直通到我这来?”
李向东说:“还不是枝子的事。”
副省长说:“枝子又给你招惹什么麻烦了?”
李向东说:“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他感觉不对,忙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来。要知道,他给副省长打电话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他不仅要在心里打好腹稿,而且,还要一字一顿,全神贯注地捕捉副省长那边的态度,再通过副省长的态度反馈,考虑自己如何把话说下去。
这时候,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副省长,好像还不知道枝子的事。
副省长问:“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李向东“嘿嘿”笑,他借这个笑的
瞬间调整自己的思路。他说:“枝子最近没给你通电话吗?没把她的事告诉你吗?”
副省长说:“你搞什么鬼?”
显然,他对李向东这种询问式的语气有点不满意。
李向东说:“如果,枝子已经跟你说了,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不再重复汇报了。”
副省长说:“枝子跟我说什么,那是枝子的事。你说你的。”
李向东说:“我是想表扬表扬枝子。最近,她为我们市县办了一件大好事。”
他说,我们市县有个海边度假村,要想新设几个旅游景点,其中有一个景点是在海滩打造一组沙雕群。枝子为这事,前一阵经常往返于省城,为我们找了好几个省里知名的艺术家。
他说,现在,那几个艺术家设计的草图就放在我的桌面上,一张张都很有特点
,都很能体现我们市县的特色。刚才,我们市县的几个主要领导看了,大家都都很满意,都说如果不是枝子帮我们这个忙,我们还不知该找什么人设计呢!
他说,副省长,你别误会了。这次枝子完全是出于一种义务,出于为展市县的旅游业多做贡献,一分钱酬劳也不要。所以,不仅我们市县的几个主要领导,就是下面镇,度假村都很感谢枝子。
副省长说:“表扬的话就不要说了。这也是她应该做的。”
李向东心里清楚,副省长那话不由衷,话都说完了,听也听完了,你才叫不要说。如果真不要说,真不想听,你早就该把话打断了。
副省长催了一句:“说正题吧!”
他也意识到,李向东刚才那番话并不是这次通话的真正目的。
李向东苦着脸,不知说什么好。这会儿,他猜到副省长应该还不知道枝子腿伤的
事。他说还是不说呢?
显然,枝子并不想让副省长知道她的腿伤了。但是,这腿如果落下什么后遗症,副省长就会责怪他李向东,暂不说是不是你李向东碰的吧!至少,他会怪你这么大的事也不向他通报通报!
(今天只更两个章节。弄点存稿的说。有鲜花给鲜花,不给也不要了!请支持我小兄弟的书《级异变》。那家伙的书好像还没上架。)
分卷 第八七九章 跟她有一腿才叫有良心
李向东想起刚才枝子打进来的电话,想自己接听那个电话就好了,或许,那个电话就是枝子想要告诉他,别把她的腿伤告诉副省长。这样,他们就可以商量一个更妥善的办法。这么想,他也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把枝子腿伤的事告诉副省长,等和枝子商量后,再决定告不告诉他。
现在,摆在李向东面前的问题是,如何把这次跟副省长的通话说圆了。副省长也意识到你李向东还没说出这次通话的真正目的,那么,就必须马上想到一个能让副省长信服的说法。
他又“嘿嘿”地笑。这次笑不再是拖时间那么简单了,而要表现出一种难于启齿的尴尬。他问:“副省长最近忙不忙?副省长如果能抽得出身,是不是来我们市县视察指导工作?”
一个下级要上级来视察指导工作,本就是一件难于启齿的话题。而且,你还是一个县级市的市委书记,还在要求一个副省长来视察指导你的工作。
他说,我最近
在抓镇级经济。
他说,我们市县的经济要上新台阶,除了抓好招商引资,展镇级经济也是一个重点,这是我们市县经济展新的重要的增长点。
他说,工作刚刚铺开,但还有许多不够完善的地方,还遇到许多困难,现在下面镇,可说是困难种种!尤其是资金方面的困难。我想,副省长能不能抽时间来视察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能不能在省里为我们争取一点经费上的支持。
副省长笑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李向东没什么好事,把枝子夸了一大轮,以为我心里高兴了,就想向我摊大手板要钱了?我的钱多得是,但就是不给你。你这个展镇级经济的理由在我这通不过,我不分管那一摊。有本事找分管乡镇的省长去要!”
李向东哪有那本事?认识一个副省长,他已经很运气了。枝子来市县做生意,他才有了这个契机,才有了这个通往副省长的桥梁。想要认识其他省长,你拿什么做桥梁?平白无故的,人家会认识你?即使认识你,又怎么会跟你深
交?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和其他省长搭上线,却把副省长给得罪了。
他说:“我那有那么长的手腿,我一个小市委书记,进了省政府大院,也就一个乡巴佬,除了认识你,谁也不认识了。以前,枝子没来我们市县做生意的时候,我连省政府大院的门都不敢进。”
副省长说:“你别在我面前卖乖,说不定你还瞒着我认识省委书记呢!”
李向东说:“我认识,我怎么能不认识呢?问题是,他认不认识我!”
副省长“哈哈”笑起来,说:“这样吧,哪一天,我找个时间下去走一走,完全是私人性质的,不惊动任何人,就当我去看看枝子,你知道,枝子知道就行了。不过,具体时间还没定。不过,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别存有什么幻想。”
李向东说:“你能来我们市县,我已经万分荣幸了,那还敢向你提条件呀!”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知道副省长那话等于什么也没说,具体时间没定,你就不能当回事,就是具体时间定了,副省长没到,也随时会更改。然而,李向东的目的达到了,总算是把自己的话说圆了。
放下电话,李向东松了一口气,忙就打电话给枝子。枝子一接到电话,就急了,说,李向东,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家里的事你也要管。李向东愣了一下,问,我有那么无聊吗?我管谁的家事了?枝子说,你还不承认?你刚才跟谁通电话了?你是不是跟我老爸通电话了?是不是把我腿伤的事告诉我老爸了?李向东这才明白枝子话里的意思。
他说:“这是你家里的事吗?这是我们市县的事,你伤了腿,怎么说也属于工伤吧?也是因为方家村的事碰伤的吧?我向副省长汇报,应该属于我的工作范围。”
枝子说:“你好不要脸,明明是你碰伤的,硬要扯到方家村,硬要说是工伤!”
李向东说:“我承认是我碰伤的,但我不是急着要赶去方家村,会碰伤你
吗?”
枝子说:“我不跟你说这些。我问你,你是怎么跟我老爸说的?”
李向东说:“我当然说实话,当然说你是怎么伤的,我的责任我承担,当然也说你不应该在我们这治疗,应该回省城治疗,如果真留下什么后遗症,我那担当得起。”
他心里不急了,但是,他得想办法劝枝子回省城。
枝子却说:“你这人怎么那么老实呀?怎么什么话都说呀?我不回省城当然有我的道理,我有没后遗症是我的事,你什么都说了,我怎么向我老爸交代呀!”
李向东问:“交代什么?有什么交代的?似乎我才无法交代过去吧?”
此话一出口,他心里便跳了一下,想这枝子是不是跟他说假话?是不是她那腿伤根本没那么严重,偏要说得那么严重?现在,她以为,李向东已经按她的原话告诉副省长了,所以,她无法向副省长交
代清楚了?
这么想,李向东反倒惊出一身冷汗,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向副省长通报枝子的伤情,如果真按枝子的话说了,一则惊吓了副省长,一则你这市委书记是不是太官僚了,事情没弄清楚就急着向上汇报,是不是工作不踏实?
他脱口而出,说:“你差点把我给害了。”
枝子说:“你才把我给害了呢!”
她马上又反应过来了,连连问,你是不是没有说?是不是没跟我老爸说?
李向东说:“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枝子笑了,说:“我只是吓吓你,又没要你告诉我老爸。”
她说,下次不再乱说了。李向东说,你还想有下次呀!她说,我也没想到会那么老实,那么紧张。我以为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呢?李向东听听那话里的味道不对了
,想这枝子又想歪了,忙说,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在乎我自己,只是担心副省长责怪我。她也不记较,说,我知道,知道你心里没有我,行了吧?她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你不会连看都不来看我吧?李向东当然不会不去看她,他要等陈坚过来一起去看她。陈坚这家伙,也应该到了吧?怎么也没个电话?
这时候,陈坚竟推门进来了,还没看见人就嚷嚷着,李向东,你在干什么?手机关了,办公室的电话又总是占线?李向东说,这还用说吗?电话占线就是在打电话了。陈坚说,打电话也没必要把手机关了吧?李向东说,你不知道,接了你的电话,我就在为枝子的事忙。
陈坚看着李向东,好一会才说:“你和枝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向东问:“什么怎么回事?”
陈坚说:“我觉得,你们关系不正常。”
李向东说:“你可别乱说话。”
他指了指门,陈坚回头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进来得急,没把门带上,于是,压低声音说,她腿伤都好几天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李向东说,我怎么就一定要知道?陈坚说,你们那种关系,难道几天都不见?李向东问,我们什么关系?什么那种关系?陈坚说,你算了吧?别在我面前装了。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跟杨市长结了婚,就跟枝子没关系了。李向东说,你想到哪去了?你以为我跟枝子偷偷摸摸在一起?陈坚说,那你说,你是怎么把枝子的腿碰伤的?那么深更半夜的,你们还在一起干什么?没一点关系,还去兜什么风?李向东便知道,这肯定是枝子说的,不知她跟陈坚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相不相信我?你相信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我跟枝子仅此一次,以后便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陈坚说:“你以为我会表扬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李向东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跟她有一腿才叫有良心?”
陈坚一
挥手,说:“不听你废话,我们先去看枝子。”
李向东说,你这心什么时候都那么邪?我早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你就是不信我,就是要听枝子乱说。陈坚说,枝子会亏待你呀?我看你是捡了宝贝不当宝!李向东说,我不跟你说!陈坚说,我也叫你别说呀!是你偏要说的。于是,两人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一起匆匆离开了李向东的办公室。
(请支持我小兄弟的书《级异变》!貌似还没上架。)
分卷 第八八零章 后台建设
枝子的腿肿得厉害,痛得动不了,幸好,没伤着骨头。医生说,留医观察几天吧!枝子便住院了,反正自己呆在出租屋里也没人照顾,每天来医院换药也不方便,再说了,李向东肯定不会去她那个家探望她。
然而,她在医院里等了几天都不见李向东露面,想这李向东怎么那么良心,明明把人家碰成这样了,竟然不闻不问?有好几次,她想打电话骂他,但又觉得,自己骂了他,他更有理由不来看她了,心里就狠狠地想,你躲吧!我看你能躲到哪一天?
她没等到李向东,却把钟市长等来了。
钟市长问了枝子的伤情,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觉得为腿几天都不消肿,怎么会没伤着筋骨?于是,就把医院院长叫来了,要医院院长派最好的骨科医生进行复诊,复诊结论还是没有现骨头有什么问题,就决定再观察几天吧。如果还不消肿,就去省里请专家到市县来会诊。
其实,枝子自己也清楚,这几
天腿伤确是轻缓了许多,也消了许多肿,想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还是被钟市长的热心所感动,想李向东有钟市长一半那么关心她就好了。
她跟汪秘书和陈小雨牢骚,说李向东跟钟市长真是没得比,李向东把人碰了,竟当没事似的,钟市长却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说以后,她倒要考虑是不是和钟市长多点接触。她那话里的意思,是想要汪秘书和陈小雨把这些话转告李向东,让他紧张,如果,他再不来看她,她在市县就更多地依靠钟市长了。
那天,陈坚打电话给她,她向陈坚诉了一番苦,才知道,汪秘书和陈小雨似乎并没听懂她的话,根本没把她的伤情告诉李向东。
汪秘书不把她的伤情告诉李向东还好理解。这阵,经常跟汪秘书在一起,枝子也看出他对自己的心思,他不告诉李向东,多少是出于一种妒嫉,不想李向东和枝子有太多接触,不想看枝子对李向东撒娇的样子。
陈小雨不告诉李向东,就很说不过去了。你不是李向东的一条看门
狗吗?有事你怎么就不跟李向东说?你不说,还算是他的看门狗吗?后来,她想明白了,这不关陈小雨的事。陈小雨应该是告诉李向东了,李向东只是装不知道,否则,他不可能连个电话都不给她,你把人家碰伤了,即使没有伤着那里,也应该问一问吧?
因此,李向东和陈坚来探望她时,她就不理李向东,李向东问了她几句话,她都装没听见,甚至看也不看他,就只是跟陈坚说话。
她说,我没什么事,没伤筋动骨。只是有点肿,消消肿就没事了。她说,今天好很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她说,你何必那么老远地赶过来呢?我在电话里都说了,没什么事的。有的人就在身边,几步路远的距离,问都不问呢!她说,你也没必要硬拉人家来呀!人家当市委书记那么忙,我这点小事怎么好影响人家的大事?
陈坚“哈哈”笑,说:“你以后有什么委屈别总憋在心里,有哥给你作主呢!他再不理你的事,哥不会放过他!“枝子说:“我敢有什么委屈呀!我这是寄人篱下,靠人家带契混口饭吃,人家不想理我,我又能把人家
怎么样?”
李向东很没趣,说要去找找院长。枝子问,找院长干什么?良心现了?李向东说,这事我真不知道。陈坚一早给我电话,我才知道的。枝子说,你骗谁呀?陈小雨会不告诉你?你是装不知道,陈坚大哥打电话给你了,你没办法装下去了,才不得不来的。
李向东问陈坚:“你说说,我像是那种人吗?”
陈坚说:“这事我不帮你,你的确很不应该。你把枝子碰伤了,总得问问吧?打个电话很难吗?”
李向东也就不好解释了,心里却在为自己辩护,我哪知道她真伤了,还以为她那是装的。像枝子这样的性格,伤得那么重,竟不声不响,也难于理喻。陈坚说,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找院长来看看?枝子说,院长已经来过了。她说,钟市长来过几次,也关照过院长了,不用再麻烦他了。
李向东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这钟市长真就咬住枝子不放了?那天,他暗示过钟市
长,钟市长也领会了他的暗示,想不到,他还是当耳边风,还借这机会讨好枝子。
枝子说:“其实,在市县,关心我的人很多。”
她说,开始,我还不知道,这次住院才现,大家都很关心我,每天都有好多人来看望我。也不知他们是从那得到消息的。我就奇怪了,人家怎么都知道了,偏偏你李。
她说,开始,我还担心在这里会很寂寞,但这几天,不仅不寂寞,还有点忙不过来,成天应酬那些来探望我的人。那些当官的还好应酬,也就问几句,甚至坐都不坐就走了,一些官太太,一坐下就不想走了,问这问那,细心得你都不好意思。
她说,我自己清楚,那些人都是想来沾我的光。我有什么光好让人家沾的?我来市县,也就是想做生意,想挣钱,反倒是来沾市县的光的,想沾李书记、钟市长的光的。
枝子这番话像是说给陈坚听,其实,却在注意李向东的反应。你
李向东不是不关心我吗?钟市长关心我!有钟市长关心我,你李向东关心不关心我枝子到无所谓。相反地,你李向东倒是要担心了,钟市长一旦和我枝子扯上关系,你李向东在市县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她说,钟市长说过,等我的腿伤好了,要带我去工业区走一走。
她说,钟市长认为,我的广告业务不能只局限于城区,还要向外扩展,先向工业区扩展。他说,工业区那些企业很有必要加强广告宣传。这不仅是宣传企业本身,也是宣传市县的工业区。像现在这样,很多企业连块大广告牌也没有,整个工业区也显得冷清。
她说,以前,我也想跟工业区那边的企业合作,但是,他们都不热心,李书记也说,企业有企业自主权,企业不愿搞,他也没办法。但是,钟市长的态度不一样。他说,如果企业本身不愿意,可以采用政府行为。
枝子说,下一步他还要我再扩展到各个镇,海边镇要搞,其他镇也要搞,每个圩镇至少要有一两块宣传自己镇的大型广
告牌。
陈坚笑着说:“看来你这腿伤得很有价值,住在医院里,这生意就送上门了。”
枝子说:“也不能这么说。这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和钟市长接触少。现在,我才知道,钟市长对我倒是很热心的。”
李向东脸色有点阴,想这钟市长不仅只是对枝子小恩小惠,还有大行动了。他不得不承认,钟市长的这个构思很不错,也很讨枝子欢心,而且,钟市长一旦实施,他李向东想制止也制止不了,你这不是在制止钟市长,是在堵枝子的财路,不仅枝子不高兴,就是陈坚也会反对,副省长对你必定也有看法!
由此可想而知,枝子再有什么事,还会找你李向东吗?副省长也会对钟市长另眼相看,钟市长渐而取代你李向东也就指日可待了!
李向东不禁感叹,你李向东在忙着搞什么展镇级经济,而钟市长却在挖空心思搞他的后台建设,哪一天,你把镇级经济搞上去了,钟市长也把他
的后台加固了,那时候,你李向东却未必能制服他了。
陈坚碰了碰李向东,问:“想什么呢?”
李向东笑了笑,说:“在深刻反省!”
枝子说:“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李向东说:“下午杨晓丽可能要放几天假,我叫她来陪陪你。”
枝子说:“要老婆给你赎罪呀?”
李向东说:“反正她休假呆在家里也没事,让她来陪你说说话,干点跑前跑后的事。”
枝子说:“我可不敢劳驾杨市长。”
陈坚却觉得这李向东也太大胆了,你跟枝子不清不楚的,竟还敢叫老婆跟枝子走得那么近?你就不怕露馅?尔后又想,这李向东对付女人的手段总是与众不同的。当初,他就能把绮红和
小姨子搞在一起,会不会这家伙也还想旧调重弹,也想把杨晓丽和枝子搞在一起?或许,他还想要把这两个女人搞在一起的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对枝子才不冷不热的。
分卷 第八八一章 瞒天过海
吃饭的时候,陈坚就提起了这个话题,当时,在坐的还有黄。陈坚知道黄和李向东的关系,也知道黄清楚李向东以前的那些风流韵事。所以,他们谈什么都无所顾忌。但他还是看到了黄一脸的惊讶。
他问黄:“你就一点没想到他会重施故伎?”
黄说:“这似乎是不可以的事!”
李向东说:“完全是不靠谱的事!”
陈坚不理李向东,继续问黄:“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绮红和小姨子就可能吗?正常人不敢想的事,他都敢想,而且也敢做。为什么现在就不想再把枝子和杨市长弄在一起?”
黄说:“以前,他在市县还不算是什么起眼的角色,在下面还可以玩玩瞒天过海的事,现在,大家都瞪着他呢!而且,杨晓丽和枝子也是万人瞩目的,太招眼目了。”
陈
坚这才把脸转到李向东这边来,说:“听到了吗?你怎么躲也躲不了。市县所有的目光都瞪着你,特别是那个钟市长。如果,你真把杨晓丽和枝子弄在一起,还像以前和绮红小姨子那样玩一龙两凤,他一定会揪着这事不放。”
李向东说:“你怎么总不相信我的话呢?我根本没那么想过。”
陈坚说:“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话?你觉得我不愿意相信吗?我觉得你本性难移,你不可能那么老实,或许,我刚结婚,还守得住自己,过段时间,你不可能就只是杨晓丽一个女人。这是其一,其二,形势也逼得你不得不那么去做。”
他说,在市县,钟市长一直是你的对手,你听听枝子刚才说的话,钟市长似乎已经开始向枝子起进攻了。其实,这种事,谁都愿意干,既得到美色,又为自己的仕途铺平道路。
他说,枝子并非是那种传统的女人,她在商场混的多了,见得多了,有些东西是不会太在乎的。或者说,她可能更看重眼前的利益。当然,我说的利益不仅
仅是钱的利益,男女之间的事也是一种利益。
他说,枝子对你怎么样?我就不说了。你比我还清楚,但如果钟市长更关心她,她转向钟市长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才说,形势也逼得你不得不那么去做。
陈坚说:“你们也听出来了,我并不是反对你那么做,而且,还迫切要求你那么做。不同的是,觉得你应该调整一下思路。”
他说,既然枝子愿意,你又何乐而不为呢?我不敢保证,她是否为了钱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她可以不重名份跟你在一起。这种在一起,只是以她在市县的长短为界线。我这么分析,是有根据的,毕竟,枝子只是副省长和前妻的女儿,这种关系怎么说也没那么牢固,枝子本人也没有底,能够利用一天算一天的思想不是没有。所以,她会抓住一切机会。你不要她,让枝子失望,钟市长就有可能趁虚而入。
他说,现在,杨晓丽是一个障碍,她不是绮红,不是小姨子。她不会允许你那么做,你的身份和处境也不允许你那么做。所
以,你想再搞以前那种一龙两凤是不可能的。
他说,人和人不一样,所以,处理的方式方法也不能一样。你可以瞒着杨晓丽和枝子在一起,就像金屋藏娇。其实,你这种金屋藏娇和别人的金屋藏娇是有区别的,枝子和杨晓丽也算是朋友,枝子也不想影响你和杨晓丽的夫妻情分,这样,在某种状况下,枝子是不会太过份的,甚至还会帮你隐瞒杨晓丽。
陈坚说:“这样,你既可以继续你的一龙两凤,又可以瞒天过海。”
大家好一阵沉默。这天,他们没有喝酒,三个人都很冷静。黄觉得陈坚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李向东和钟市长已从权利之争转到了情场之争。表面上看,这似乎很荒谬,可这其中的的确蕴藏着玄机。
李向东倒有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听陈坚这么说,貌似自己只能出卖色相,才能最后平息他与钟市长之间的争斗。他可以利用他的权利给予枝子一些关照,甚至可以把一种原则性的东西说圆了,让枝子从中得到好处,然而,他偏偏在乎这种气
节。他说:“你对我的事是不是太热心了?”
陈坚说:“别以为我只是为了你,我也在考虑我自己的利益。”
他说,如果说,枝子在市县一定要依靠一个男人,我当然愿意她依靠你,而不是依靠钟市长。有一些事情,我也要通过枝子要副省长帮忙,如果,她和钟市长在一起,我多少也有点顾虑吧!
他说,你这家伙,迟早还会有别的女人,既然不能忠贞不渝,那还不如就跟枝子在一起。”
他说,我真没想到,你这人的桃花运总那么好?老实告诉你,我也想跟枝子在一起,但我没那运气,我没有你那光辉形像,所以,枝子顶多也就把我当哥待。
李向东说:“说得难听一点,你这是在拉皮条。”
陈坚说:“随你怎么想吧?”
他说,我真搞不清
楚,你李向东怎么就看不上枝子?我们撇开她是谁的女儿不说,就从她本身条件去考虑,她也不会那么差吧?
黄轻轻咳了咳,说:“我说几句好不好?”
他说,我感觉,这其中,也还存在着一个风险的问题。我想,李向东更多顾虑的可能是这个风险问题。
他说,正如陈总说的那样,枝子和副省长的关系有某种不确定因素,这就导致了她是一个极端利益的人,一旦与她扯上了关系,她反而会无节制地想得到更多的利益,相同的道理,一旦她与副省长的关系生了变化,她想大捞一把的思想就更加严重。
他说,这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她想怎么大捞一把,如果她无法大捞一把,就有可能撕破脸。她在那也可以做生意,不在市县做,可以转到别的地方,在市县,在地级市,要不要脸都没关系。
陈坚问:“你说的这种现象不是不可能。但因为有这种可能,就把她推给钟市长吗?”
李向东笑了起来,说:“我有点明白你陈坚是怎么样的了。”
他说,第一,你陈坚的确是为自己,因为枝子跟我在一起,总比跟钟市长在一起对你更有好处。即使,以后生什么事,你陈坚也没什么风险,你是白赚不赔的买卖。
他说,第二,也是出于一种兄弟朋友的关心,你觉得这么好的女人,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给外人,我李向东占了便宜,也算是让兄弟朋友占了好处。
陈坚说:“你怎么不说说,你除了得到女色的好处,还得到的其他好处?比如,你在仕途将会冲破许多阻力,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升到地级市去了?在官场上混,官运也就那么三几年的事,弄得好,就上去了,就享用一辈子了。”
李向东说:“就靠这个换取自己的官运?”
陈坚说:“当然,也有你的能力。你本来就是一个有能力的
人,再有这种扶助,就更如虎添翼。”
李向东不得不承认陈坚描绘的前景的确够吸引力,如果依靠副省长的实力,三几年时间,他肯定还可以再上一个台阶,但是,前提是,枝子和副省长之间未出现某种变化。他很清楚,只要枝子循规蹈矩,好好在市县做生意,且在他控制的范围内做生意,不出偏差,副省长很难会改变对她的态度。
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如果按钟市长的那个构思,把枝子的生意扩展到工业区,扩展到下面各个镇,枝子的公司还是很有作为的。一个人,只要有生意可能,有事忙着,不会乱想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再者说了,如果他和枝子有了那种关系,更能控制她不往邪门歪道上走了。
然而,李向东就一定要那么做吗?形势真的就逼得他不和枝子一起就不行吗?李向东并不这么认为,至少,现在还不这么认为。
枝子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提钟市长的那个构思?
她
不提,依靠钟市长实施是完全可以的,真要干起来了,李向东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她提出来,其实,就是在向李向东出信息,告诉他,她还不想跟钟市长在一起,她那扇门还敞开着等他李向东。
不到万不得已,李向东当然不想走那一步棋!
(这几天卡文了,也不想要自己硬写下去,所以,会放缓上传度.)